《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 第230章 虐杀秦五爷! “给他松松筋骨!” 常威的话音刚落,王雷和于得水便应声上前,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执行命令的冷酷。 王雷用枪托猛地砸在秦五爷的膝盖窝,迫使他惨叫着满地打滚。于得水则迅速用枪托对着秦五爷撑地的双手手腕和脚踝,精准而狠辣地连续猛击!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几声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脆地响起,伴随着秦五爷陡然拔高、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的凄厉嚎叫!他的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瞬间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只能依靠躯干在地上痛苦地蠕动。豆大的汗珠和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糊满了他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丑恶嘴脸。 不等他从断肢的剧痛中缓过气,常威亲自蹲下身,取出腰间红头巾送的那黄金匕首。寒光一闪,一只手死死捏住秦五爷的脑袋,另一只手握着匕首,贴着他的耳根,利落地一旋一剜! “啊——!我的耳朵!!”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块血淋淋的肉块被扔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另一边。秦五爷的脑袋两侧顿时变得光秃血污,鲜血如同小溪般顺着脖颈流淌下来,将他华丽的绸缎衣服染得一片狼藉。他疼得浑身痉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几乎要昏厥过去。 常威:“剩下的你们来吧,别太残忍,就按三刀六洞来就行!” 王雷不是道上的人,疑惑问道:“旅座,啥是三刀六洞啊?” 常威一脸鄙夷:“生瓜蛋子!道上规矩,就是扎三刀!给他整个对穿!身上穿出六个洞来!你这都不会啊?罢了罢了,我来教你啊!来!上刺刀!” 常威使了个眼色,一名士兵上前递过刺刀,刺刀比起匕首更加狭长锋利,他扯开秦五爷胸腹间的衣物,露出干瘪的皮肉。 “这第一刀哇!最好扎大腿!因为这大腿有肉!”常威风轻云淡说着,冷不防的刺刀猛地刺入秦五爷的左大腿,锋利的刀尖毫无阻碍地穿透肌肉和骨骼,从另一侧露出带血的尖锋!正是一刀下去,两个窟窿! “呃啊——!”秦五爷的眼珠瞬间暴突,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弹跳了一下,又因为四肢尽断而无力地摔回地面。 “这第二刀哇!可以扎扎手臂啥的,没那么容易扎死!”刺刀拔出,带出一蓬血雨,紧接着以更快的速度刺入他的右小臂,再次对穿!两刀下去已经扎出来四个窟窿眼来! 此时的秦五爷已经叫不出太大的声音,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破风箱般的、断断续续的哀鸣,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屎尿齐流,恶臭弥漫。 “这第三刀!”他抬头看了眼神情冷漠三江红,“那就要看大家的意思了,要不你来?” 常威把刺刀递给三江红,想给她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不过三江红却没有接过刺刀,只是冷眼看着地上没一会功夫就被常威这个活阎王玩的人不像人的秦五爷! “罢了,还是我来吧,省的脏咱了二当家的手!”见三江红不愿接过刺刀,常威果断刺出最后一刀,猛刺入他的小腹,这一刀,同样是毫不留情的贯穿! 此刻的秦五爷,已经完全不成人形。他像一头被彻底拆解、仍在条件反射般蠕动的牲口,瘫在血泊和污秽之中。四肢尽断,双耳被割,身上六个恐怖的血洞汩汩地冒着鲜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新一轮地狱般的痛苦。极致的疼痛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早已崩溃的神经。 他原本对死亡的恐惧,此刻已经被这无休止的折磨彻底碾碎。活着,成为了比死亡恐怖千万倍的事情。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仰起满是血污的脸,朝着常威和三江红的方向,发出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哀求,声音里充满了彻底的绝望和解脱的渴望: “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有罪……我罪该万死……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 他宁愿立刻死去,也不愿再承受这哪怕一秒钟的非人痛苦。 常威冷漠地看着他这副惨状,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血泊中求死的秦五爷,声音冰冷如铁: “杀了你?哼,那可太便宜你了!你作恶多端,害死了多少良家妇女?让你就这么痛快死了,天理何在?!” 他转头对旁边的勤务兵下令:“勤务兵!给他止血!用最好的金疮药,别让他就这么死了!” 勤务兵立刻上前,拿出药粉和纱布,想要为秦五爷处理伤口。三江红看着这一幕,胸中积郁多年的那口恶气,终于缓缓吐出,但她眼中的冰冷,却并未因此融化分毫。有些伤痛,即使用仇人的血,也难以完全洗刷! 但她仍是有一丝于心不忍,果断得拔出枪,对着那秦德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直到把枪里的子弹通通打光,她才缓缓平静下来,那秦五爷显然已经没了声息…… 这个为祸四方的恶霸,终于伏诛,或者说……解脱……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1章 凯旋与牺牲! 腊月二十八,哈尔滨街头已是年味十足。常威一身便装,左手牵着大老婆米绮莲,右手抱着三女儿常薇薇,身后跟着抱着二儿子常捷的小老婆米念英,龙大龙的遗腹子好大儿龙威则像个小大人似的,紧紧跟在米绮莲身侧。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走进了朱开山那间生意红火的山东菜馆。 “哎呀呀,老朱大哥!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啊!”常威一进门就亮开大嗓门,脸上堆满了笑,“我这肚子里头的馋虫可是闹翻天了,就想着你老哥做的那口‘油炸冰溜子’!快快快,赶紧给我炸一盘,解解馋!” 朱开山正围着围裙在柜台后算账,闻声抬头,见是常威,脸上立刻绽开老菊花般的笑容,连忙迎了出来:“哎呦!常旅长啊!您可是贵客临门啊!想吃油炸冰溜子?那还不简单!我这就亲自下厨给您做去,保准还是那个味儿!”他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热情地招呼。 这时,韩秀儿抱着胖乎乎的儿子从后厨掀帘出来。常威眼尖,立刻瞅见了,朝朱开山挤眉弄眼,压低声音笑道:“老朱大哥,你瞧!小老弟我当初那法子,灵吧?这不说有就有啦?哈哈哈!”他指的是当初让朱开山给朱传武和韩秀儿下春药,促成好事的旧账。 朱开山老脸一红,却是发自内心地感激,连连作揖:“是是是!哎呀,常老弟,你……你真是我老朱家的大恩人呐!秀儿!快,过来给常叔磕个头,谢谢你常叔!” 韩秀儿也认得常威,知道他是自己的贵人,要不是他的那一手春药,她那闷驴老公还不肯碰她呢!哪来的这大胖小子?!闻言就要抱着孩子下拜。 常威连忙伸手扶住,阻拦道:“别别别!秀儿!我可不兴这套!什么恩不恩的,看着你们一家和和美美,孩子康健,我就高兴啦!”他话锋一转,对朱开山道,“你呀,真要谢我,就给我多整两盘拿手好菜,再多烫几壶你们家最好的高粱烧!那可比啥都强!哈哈哈……” 朱开山拍着胸脯保证:“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您和夫人、公子小姐们楼上雅间请!我这就去张罗!” 一行人上了楼,在雅间坐定。很快,热腾腾的菜肴和醇香的高粱酒便端了上来。常威给朱开山倒上酒,介绍道:“老朱大哥,我正式给你引见一下。这是内子米绮莲,这是念英,也是我屋里人。这是老大龙威,这是老二常捷,老三薇薇。”米绮莲落落大方地点头微笑,米念英则略显羞涩地低了低头。 朱开山连忙举杯:“哎呀,两位夫人好!几位公子小姐真是福相!我老朱敬旅长和夫人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常威说起正事:“老朱大哥,我这不过年了嘛,想着犒劳一下手底下那帮弟兄。想在你这儿订上百十桌酒席,你看能不能安排?” 朱开山一听,面露难色,搓着手道:“常旅长,您这可得体谅体谅我啊!这年关跟前,家家户户都订席面,我这馆子里的日子早就排满了,灶台都快转冒烟了!实在是……实在是挪不出那么多桌啊!” 常威挑了挑眉:“真的一台都挤不出来了?” 朱开山苦笑道:“挤破头,最多也就给您挤出三五桌来。可您手下兵多将广,带谁来,不带谁来,都不合适,反倒让弟兄们生了间隙。依我看呐,这部队上过年,图的就是个人多、酒多、热闹!不如就在自家营房里,多弄些牛羊猪,现杀现吃,大锅炖肉,大碗喝酒,那才叫痛快!那比在我这小馆子里挤着强多了!” 旁边的米绮莲也轻声对常威道:“夫君,朱掌柜说得在理。将士们辛苦一年,确实需要放开热闹一番,在营地里更便宜行事。”米念英也点头附和:“姐姐说的是。” 常威琢磨了一下,拍了拍大腿:“说的也是!是我想岔了!还是在营地里摆开场面痛快!行,老朱大哥,那这事就算了!来,喝酒喝酒!” 奉天火车站,腊月二十九,天色阴沉,寒风凛冽。 一列军列静静地停靠在月台旁。车门打开,一身戎装、面容冷峻的张学良第一个踏下车厢。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对迎接的人群挥手致意,而是默默地、笔直地站在了那里。 紧接着,他身后的车厢里,鱼贯走下一排排同样戎装整齐的士兵。与寻常凯旋不同,这些士兵的脖子上,都庄重地系着一条刺目的白绫。而他们手中,紧紧捧着的,不是武器,是一个个覆盖着白布的、方方正正的木盒——里面都是他们战友的骨灰。 没有人说话。 只有整齐划一、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站台上回荡。 “啪!啪!啪!啪!” 每一步都沉重有力,敲在人心上。士兵们面容肃穆,眼神坚毅中带着些许悲怆,默默地跟在张学良身后,组成了一支沉默的洪流。是啊,他们的确打了许多胜仗,他们这些人能活着分享胜利的荣光,可他们手里捧着的那些却永远离开了! 张学良迈步向前,步伐稳定而有力。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翻涌起出发剿匪前,在那个寒风呼啸的山林里,对这些如今已成盒中忠魂的将士们做动员的场景: ……回忆里,张学良看着台下一张张年轻而充满热血的脸庞出发…… 那时他问郭松龄:“茂宸,我怎么会……想哭呢?” 郭松龄对他说:“那不奇怪,汉卿。是你挑了他们。是你,张汉卿,亲手为他们选择了——生,或者是死!” ……(回忆)激烈的林间枪战,子弹呼啸。一个年轻的士兵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黑暗中射来的冷枪。张学良看着他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那士兵眼神涣散,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用尽最后力气喃喃道:“少帅……我……我要死了……”张学良死死按住他不断冒血的伤口,声音嘶哑地低吼:“胡说!你不会死的!坚持住!你不会死的!!”……然而,怀中的那具身体最终还是慢慢变冷、僵硬。 思绪收回,张学良依旧沉默地走着。张学良紧紧绷着,将那一瞬间涌上眼眶的酸涩狠狠压了下去。他强硬的意志撑着身体挺直了脊梁,目光比以往变得更加锐利和坚硬,带领着这支承载着胜利与牺牲、荣耀与悲伤的队伍,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站外。 寒风卷起地上的积雪,掠过他们这些沉默的身影,地上哒哒哒的脚步声仿佛是一曲铁血英雄的挽歌!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2章 告发! 奉天,帅府 汽车在帅府门前稳稳停住,副官徐承业率先下车,为张学良打开车门。张学良揉了揉眉心,迈步下车,径直走向府内。徐承业紧随其后,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书房内,张作霖正披着件狐皮大氅,嘴里叼着烟斗,听到脚步声,便知是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张作霖转过身,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你刚到,一路辛苦,具体剿匪的情况,我就不听你单独汇报了。养足精神,明天的三省最高军事会议上,你可要给老子汇报好了!出席的有你孙烈臣、吴俊升、汤玉麟他们……都是你的长辈,到时候别给老子丢脸!” 他端起盖碗茶吹了吹气,继续说道:“咱们奉军,眼下正要扩充实力,计划新编七个混成旅!正是用人之际,你心里也得有个数。”他顿了顿,放下茶碗,目光看向张学良,语气变得正式了些,“另外,还有件事,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已经决定了,杨宇霆,年后就任吉、黑两省剿匪司令部总参谋长!两省的剿匪事务,以后就由他统一接管、指挥。” 张学良一听,脸色顿时一变,眉头紧锁,带着不满的质疑脱口而出:“爸!您是怎么想的?您明明知道茂宸他和杨宇霆他俩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这……这不是故意制造矛盾吗?” 而这,正是张作霖这位乱世枭雄的帝王之术!他深知郭松龄练兵、打仗是一把好手,杨宇霆善于谋划、理政,两人皆有大才,但他对谁都并非完全信任。让这两个能力超群却又彼此不服、互有嫌隙的人共事、互相牵制,才更有利于他这位最高统帅稳坐钓鱼台,掌控全局! 张作霖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哎……我不管他们能不能尿到一个壶里!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就说,后续跟杨宇霆交接事宜,你有没有把握顺利完成?!” 张学良心里憋着气,梗着脖子,语气硬邦邦地回道:“我有没有把握不重要!茂宸他要有把握,我就有把握!” 张作霖被儿子这话顶得有些火起,猛地一拍桌子,斥道:“好哇!你们俩现在是好成一个头了!你是不是也是除了老婆不能给人家,其他什么都能给他了?!” 张学良也急了,声音拔高:“所以嘛!爸您既然知道……” “所以嘛!”张作霖打断他,语气忽然一转,带着一丝狡黠老辣,“为爹的早就替你考虑到了!我打算到时候把郭松龄调回来!新编的那两个旅,就交给他带!你原来的三八两旅合并,旅长还是你,和郭松龄的两个新旅合并办公!这下,你总该如愿了吧?!臭小子!” 张学良脸上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喜,这一下子手里多出来两个旅,张学良挠着头,嘿嘿地笑了起来:“嘿嘿!爸……嘿嘿嘿……还是您想得周到!” 张作霖看着儿子那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臭小子,还笑呢!别笑了……赶紧回去看看你媳妇和孩子吧!我可警告你啊!”他脸色一板,指着张学良的中将肩章,“这肩牌,可以换新的!但是媳妇,我老张可就只认凤至这一个!不准给我换了啊!听见没有?!” 张学良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在佳木斯安置谷瑞玉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脸上有些讪讪,瓮声瓮气地应道:“知道啦……爸。” 张作霖瞪了他一眼:“去吧!” “是!”张学良敬了个礼,转身退出了书房。 张学良走后没多久,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杨宇霆拿着一份文件,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精明:“大帅。” “宇霆来啦!坐。”张作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杨宇霆坐下,将手中的电报双手呈上:“大帅,这是刚从哈尔滨方面转来的密电。”(电报内容:职部郑国栋密禀,查剿匪旅长常威,自入黑省以来,阳奉阴违,名为剿匪,实为养寇。尤以二龙山悍匪震三江部为甚,非但未予清剿,反将其收编麾下,公然资助匪寇。常威借剿匪之名,行扩张之实,所纳匪股已非一二,其心叵测,恐成尾大不掉之势,恳请大帅明察,早做防备!) 张作霖接过电报,扫了几眼,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问道:“那二龙山上的土匪,有多少人?” 杨宇霆显然早有准备,回答道:“人倒是不多,据查就三百来号。不过,这个常威从吉林一路剿匪过来,像滚雪球一样,已经收编了不少成规模的匪股。目前咱们掌握的情况,除了二龙山,还有原先的白马寨、东乌岭、天下好这几伙悍匪。他现在手底下能直接控制的人马,粗粗算来,恐怕……已经又能凑出两个旅的兵力了!” “哦?”张作霖挑了挑眉,非但没有震怒,反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好你个常威,还真他娘的不是池中之物啊!放哪儿都关不住你,是条能折腾的鲶鱼!”他摩挲着下巴,“不过嘛……也好!老子正盘算着,迟早还要再跟吴佩孚那个秀才干一仗!他现在帮着老子收编,正好省了老子的事!他收编得越多越好,到时候直接全给老子拿过来,都是咱老张的现成兵力!”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他这次收编了这么多人,跟咱要的军饷、补给,增加了多少?” 杨宇霆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回答道:“嗯……此事颇为奇怪,他的申报,只比原先的定额,略微提高了一成左右。核算下来,大致还是按一个加强团的建制在领取补给。” 张作霖闻言,小眼睛里精光一闪,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来这小子自己捞的油水挺厚实啊!能私下养着近两个旅的人马,还跟老子玩这套藏着掖着的把戏!”他收敛笑容,对杨宇霆正色道:“宇霆啊,你年后到了哈尔滨,上任总参谋长,第一件事,就是去给我敲打敲打这个常威!让他把吃掉的人马,全给老子吐出来,编入正式序列!留一个团的兵力给他带就行啦,就算老子念他剿匪有功了!” 杨宇霆立刻起身,挺胸敬礼,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光芒:“是!大帅!宇霆明白,定当妥善处理!”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3章 夫妻之间! 帅府内宅,张学良与于凤至的卧房里,小两口却并没有出现久别重逢本应有的喜悦,反倒透着一股子莫名的沉闷。张学良刚回来,正背对着于凤至,有些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桌上那几个从哈尔滨带回的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盒,试图用这些东西掩饰内心的慌张。 于凤至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眼神已经没有像往常那样热切,也没有询问丈夫旅途的劳顿。她只是默默看着丈夫略显刻意的背影,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那双平日里温婉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冰,沉静之下,蕴藏着难以启齿的失望和愠怒。总归,是极不开心的。 “大姐,”张学良从口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金属罐头摆在桌上,里面装着黑亮晶莹的鱼子,他脸上堆着刻意放大的的笑容,率先打破这寂静的氛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鱼子酱!正宗的大马哈鱼鱼子做的!稀罕物!比金子还贵!”他似乎觉得分量不够,又忙不迭地从包里翻出好几罐同样款式的鱼子酱,在桌上排开,声音带着一种不自然的热情,“你看,还有好多!” 于凤至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些据说比金子还贵的罐头,嘴角几不可查地牵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听不出情绪的字:“是吗?”那语气平直得像一条冻结的长河,眼神里却依旧带着冰冷的审视,仿佛在说:“请继续你的表演,看你打算瞒到几时。” 张学良被这反应噎了一下,但还真就硬着头皮继续他的“表演”,语气更加夸张:“啊!那还有假?这是我从哈尔滨那些逃难过来的苏俄贵族手里买的!你是不知道,现在苏俄国内闹革命,好多以前的公爵、伯爵都被撵到哈尔滨来了,带出来的都是些好东西!什么稀罕物件都能淘换到!”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妻子的脸色,心头有些发虚,也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了什么风声。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礼盒包裹的物件——那是一块做工极其精致、表盘镶嵌着细碎钻石的女士腕表。他走到于凤至面前抓起她的手,为她戴上,同时嘴里还在不停地介绍着,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也藏着一丝试探: “我也给你弄了个好东西!卖我表的这个人啊,据说是沙俄的女伯爵!她亲口说的,这是皇室定制的东西,瑞士机芯,你看这成色,九成新!怎么样,喜欢吗大姐?”他期待着能从妻子脸上看到惊喜或者至少是缓和的神色。 然而,于凤至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仿佛隔着一层纱的表情。她甚至没有仔细去看那块华贵的表,只是在他为自己戴上的瞬间,手腕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随即,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用另一只手,动作轻缓却异常坚定地,将刚刚扣上的表带又拽了下来。 “别人戴过的东西,”她幽幽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张学良努力试图营造的热络氛围,“再贵重,我也不想要。”她将那块象征着“二手”情感的表,轻轻放回了梳妆台上,仿佛那便是代表着什么不忠不洁之物! 张学良一时愣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在他的印象里,他这个发妻向来温良恭俭让,脾气好得近乎是没脾气。别人送她的东西,即便不那么称心,她也绝不会如像今天这般此直接地当面拒绝。今天这般态度,着实超乎了他的意料,让他心里那点侥幸也彻底沉了下去。 他试图挽回,强笑着劝解:“这个……这个可跟别的不一样!这可是伯爵小姐珍藏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于凤至打断了。她抬起眼,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一种看透一切的心寒冷漠,话里带着阴阳的调子: “哎——,你可以送去给守芳啊。”她轻轻巧巧地抛出了“守芳”这个名字,“她在吉林那般‘照顾’你,”她特意在“照顾”二字上微微停顿,带着些许的讽刺意味,显然也将她那位太懂事的姐姐给恨上了,“算我借花献佛,代你谢谢她吧。” 这话如同惊雷,在张学良耳边嗡嗡炸响!她知道了!她肯定是知道了!不仅知道了谷瑞玉的存在,甚至连大姐张首芳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都一清二楚! 而于凤至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没有哭闹,没有质问,并非蒙在鼓里,而是在等着,冷眼看着他如何卖力地掩饰、表演,看他这个丈夫,究竟要瞒她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一丝愧疚,才会愿意与她坦诚相告!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到了冰点。张学良所有准备好的说辞和表演,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他站在那儿,面对着妻子那双已经洞悉一切的审判者般眸子,忽然感到有些无地自容的窘迫。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4章 爆发!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夫妻二人都心知肚明那层窗户纸后面是什么,却谁也没有勇气,或者说是谁都不愿先去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沉闷的寂静中,于凤至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就往里屋走去,背影决绝。 张学良心里发虚,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低着头,没话找话,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也……也行!反正大姐她过两天就到奉天了,她公公也辞了任,正好……”他话语杂乱,逻辑不清,只想用声音填满这夫妻之间的陌生空隙。 就在他一只脚将要迈入里屋时,于凤至却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下,转过身来。 “哎那我问你…”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张学良也猛地停住脚步,被迫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他没有在妻子的眼神里看见怒火,可这一瞬间的对视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内心的慌张无处遁形! 于凤向前逼近一步,张学良竟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气势上已然矮了一截。 “哈尔滨的白俄里,”于凤至开口,问题却出乎意料,“有会拉琴的没有啊?” 张学良一愣,完全没料到妻子会问这个,但紧绷的神经似乎找到了一丝无关紧要的出口,他连忙咧开嘴,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回答道:“多啊!那可太多了!钢琴,小提琴,大提琴……” 他一边说,一边借此机会动作有些大地脱下军服外套,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就连街上那个擦皮鞋的,都会拉个手风琴招揽生意……” 后边的丫鬟见状,赶紧上前接过他的外套,又手脚麻利地帮他解开军服上紧扣的衣扣。 张学良继续说着,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坦荡”:“我们在那边剿匪的时候,还收编了好几百个白俄兵呢!那些人不仅精通武器,好些个还能说点英语、法语什么的……”他背对着于凤至,任由丫鬟伺候,不敢回头看她。 于凤至却根本没有在听他的“见闻”,她心慌意乱地走到里屋的床沿坐下,双手无意识地抓着床沿,心里思忖着该如何与眼前这个不忠的丈夫摊牌。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再看他拙劣的表演,索性把脸转了过去,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侧脸轮廓。 张学良脱下军装,转过身来,见妻子侧对着自己,便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继续着他关于“琴声”的话题,语气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刻意的感慨:“我们闲下来的时候,除了喝酒,满耳朵听到的都是琴声!那琴声一起啊……呜咽咽的,就知道他们有多想家!有的时候听得我呀,心里头哇都酸酸的,直想哭!”他仍试图营造一种能共情,一种能被理解的氛围。 于凤至和他面对面坐着,目光低垂,落在自己紧握的手上,忽然又抛出一个问题,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那会拉琴的里面,有女人没有?” 张学良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一下,眼珠子下意识地转了转,才答道:“大街上有……咱自己队伍里,一个都没有……” 他强调着,仿佛急着想与“女人”这个敏感词划清界限! 于凤至低下头,不再去看丈夫那张全是破绽的脸,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清晰地传到丈夫耳中:“那大街上的女人……有会唱戏的没有?” 来了! 张学良的动作彻底顿住了,整个身体都显得有些僵硬。他的回答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语速明显放缓,带着犹豫和斟酌,想了好一会儿,才字斟句酌地缓缓说道:“白俄女人……要唱也是唱歌剧……跳芭蕾舞的……也很多……” “芭蕾舞……”于凤至低声喃喃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忍受的苦涩,她将脸偏向一边,仿佛那三个字带着刺,而其实,把她扎的生疼的,是她心里的那根刺! 张学良察觉到气氛的凝滞,有些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嘴上继续没话找话,试图解释,却更加像是在掩饰:“起初……起初我也不知道什么叫芭蕾舞,后来……后来看报纸才知道,这个芭蕾舞演员啊,”他比划了一下,“是靠脚尖吃饭的!那报纸上评价是这么说的!说……说狗的情感呢,是在尾巴上,这芭蕾舞演员的情感呢,是在脚尖上!”他干笑了两声,想缓和气氛,却发现比之前更加尴尬。 于凤至猛地转过头,眼睛已然发红,死死盯着丈夫那张还在竭力表演、却漏洞百出的脸庞。张学良的目光忽左忽右地游移着,就是不敢与她对视。 于凤至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终于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最深的问题: “汉卿啊………那你的感情……在哪?” 张学良如同被当头棒喝,终于低下了头颅,沉默了。许久,他才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也有被逼到墙角的狼狈。他明白,妻子什么都知道了。他也明白了,妻子此刻的心有多痛,而她只是强忍着,没有大吵大闹,甚至连哭,都在极力克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心生愧疚,声音低沉而沙哑,默默说道:“家,部队,”他起身,坐到于凤至身边,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孩子……” 他伸出手,轻轻将于凤至搂进怀里,补充了最后一个字:“……你……” 然而,此时的于凤至身体僵硬,没有半分往日的温顺与回应,仿佛他怀抱着的是一尊冰冷的石像。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却被张学良下意识地死死抱住!可这拥抱只持续了不到几秒钟,便迎来了于凤至更加强烈、更加决绝的无声反抗!她发了狠的肩膀用力一挣,那力量之大,让张学良也不得不松开了手。 “见秋!”于凤至猛地站起,对着门外用尽力气喊道,声音不再是平日的温婉,而是带着一种被逼到极致后、近乎泼妇骂街般的嘶哑与尖利,“把桌上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我不要!” 她终于爆发了,所有的隐忍、委屈、愤怒,都随着这声嘶力竭的喊叫宣泄而出! “砰——!” 里屋的房门被于凤至用力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将她与张学良彻底隔绝。 张学良独自被留在空旷的外间,颓然跌坐在沙发里,低着头,双手使劲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充满了懊恼和后悔。 “咚!咚……” 墙角的落地摆钟沉闷敲响了整点的报时,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都像是在为这二人出现裂痕的婚姻关系,敲响了一声声沉重的警钟。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有些事情一旦做了,那就怎么也都回不去了……再也无法弥补!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5章 父子君臣! 奉天,督军署会议室内,将星云集,烟雾缭绕。三省的最高军事长官们尚未正式入席,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气氛轻松热烈。 声若洪钟的汤玉麟,腆着肚子,走到年轻的张学良身边,用他的粗豪嗓门调笑道:“小六子,行啊你!一个卫队旅,愣是让你给吃出了两个胖子!一个三八旅,一个四六旅!这胃口,可比你爹当年还壮实啊!哈哈哈!” 被点名的张学良脸上带着难掩自得的微笑,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旁边的吴俊升咧着大嘴接话:“这是好事!兵强马壮才是硬道理!我看六子干得不赖!” 孙烈臣笑着打趣:“两个胖子?玉麟兄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不就成了段祺瑞了嘛?合肥!哈哈!” “哈哈哈哈哈……”他这个比喻引得满堂哄笑,气氛更加活跃。 张作相拿着他的宝贝烟斗,慢悠悠地插话,语气也带着几分调侃:“哎!老段啊,如今可是肥不起来喽!上回我去天津特意瞅了瞅他,好家伙,现在是彻底吃斋念佛啦!” 汤玉麟好奇地凑近:“是吗?他老段也当起和尚来啦?” 张作相单手搭在椅子靠背上,吐出一口烟圈,绘声绘色地说道:“可不嘛!每天焚香诵经,那是雷打不动。还听说,他家里只养母鸡,不养公鸡,你猜为啥?”他故意卖个关子,见众人都看过来,才笑道:“人家说啊,那母鸡下的蛋,那是‘素蛋’!不杀生!你们说这多讲究……” 众人正要再笑,门口卫兵一声高亢的通报打断了现场的喧闹: “大帅到——!” 如同按下了静音键,会议室内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所有军官,无论职位高低,瞬间收敛笑容,迅速而有序地回到各自的位置前,挺身肃立。 张作霖穿着一身笔挺的上将军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他走到主位,随意地摆了摆手:“都坐吧。” “哗——”一阵整齐的落座声。 众人都已坐下,唯独张作霖还站着。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张旅长。” 张学良立刻应声起立,身姿挺拔:“到!” 张作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不再有刚才门外的随意:“阵亡将士的灵柩,现停放在何处?” 张学良声音洪亮,回答干脆:“回总司令!卫队旅此次剿匪,阵亡六十七名官兵,遗骨现已全部迎回,临时停放在奉天东塔,以待公祭!” 张作霖继续追问,表情严肃:“那公祭仪式,定在何日啊?” 必要的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此刻,全场已然没有了刚才那种哗然的轻松状态,变得一片肃穆。 张学良:“回总司令!公署秘书厅尚未作出具体安排。” 张作霖闻言,语气更加沉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我现在就安排了吧!明天就是黄道吉日,宜祭祀,就定在明天吧!让我奉天军民,都来送送这些为保境安民流尽热血的忠勇之士!” 全场军官齐声应和,声震屋瓦:“是!” 老张这才挥手示意儿子坐下。张学良依言落座,腰板依旧挺得笔直。 张作霖环视全场,调整了一下语气,说道:“今儿个呀,咱们奉、吉、黑三省的最高军事主官,算是凑齐了。聚在这里,首要一件事,就是听一听咱们的卫队旅旅长,给大家详细报告一下,这次两省剿匪的经过!”他话锋一转,带上了几分家常里短的语气,仿佛在拉家常: “说句老实话啊,当时呢,让这个六子,接任卫队旅旅长这个职务的时候吧,”他指了指张学良,“我这心里头啊,还真替他捏着把汗!为啥呢?这个卫队旅啊!跟着我久了,安逸惯了!平常干的活儿,也就是清清场子,开开道,跟在我这老家伙屁股后头放放哨!说句不客气的,那就是怠惰之兵,久安闲逸之将!我就琢磨,这样的队伍,拉出去,能打得过那些个呼啸山林、刀头舔血的老胡子把式吗?” 他突然猛地提高声调,脸上露出夸张的意外和赞许表情,用力一拍桌子: “结果是大出我所料啊!不仅打了!还打得不错!打出了咱奉军的威风!” “哈哈——!”底下的军官们非常配合地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笑声和赞叹声,气氛瞬间又活络起来。 张作霖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趁热打铁:“所以啊,眼下咱们奉军,又要新编七个混成旅!这兵,怎么个整肃法?怎么个带兵法?我们就是要让咱们张旅长,给大家好好地传传经,送送宝!哎!都听听,他们卫队旅,是下了啥样的功夫,才练出这样的战斗力!张旅长!” 张学良再次应声起立,立正站好:“到!” “你就别拘着了,开始给大家详细汇报汇报吧!”张作霖大手一挥。 “是!”张学良朗声应道。 “好!好!……”台下立刻响起一片热烈的、捧场式的掌声和叫好声。 这偌大的会议室,此刻活脱脱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戏台子。台上,张氏父子一唱一和,一个铺垫褒奖,一个谦逊领命;台下,诸位“观众”心知肚明,恰到好处地鼓掌喝彩。君是君,臣是臣,父是父,子是子,各自扮演着各自在这场权力格局中应有的角色,表面上看,当真是好一派父慈子孝、上下同欲的和谐气象,其乐融融。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6章 小三上门! 奉天讲武堂军官宿舍楼前,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下。车门打开,一身戎装的张学良面色有些凝重地钻出车厢。他刚站定,就见鲍毓麟急匆匆地从宿舍楼里小跑出来,脸上满是焦虑为难。 “汉卿!汉卿!”鲍毓麟压低了声音,一把拉住张学良的胳膊,把他拽到旁边僻静处,语气又快又急,“我的张大爷!你这是怎么弄的啊?!你怎么……怎么弄这么一个漂亮女人住到我宿舍里来了?!你让我怎么办?!这要是传出去,我爹知道了,非拿皮带抽死我不可!再说了,这对凤至嫂子也不公平啊!你让我下次见了嫂子,这脸往哪儿搁?!” 好家伙,原来是张学良在吉林结识的那个戏子情人谷瑞玉,自己找上门来了!这谷瑞玉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深知张学良这样的公子哥儿玩心重,但想玩完了就提裤子就走人?那门都没有!她此时就像一块滚烫的牛皮糖,一旦沾上,就想方设法地紧紧黏上!如今更是直接从吉林追到了奉天,让张学良想甩都甩不脱! 张学良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脑袋不自然地扭来扭去,带着几分难为情和无奈,低声道:“毓麟,实话说……我也没有办法!人家非得跟着我来奉天,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旅馆里吧?这万一让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嗅到味儿,给捅了出去,那还了得?!” 他指了指远处报童手里挥舞的、带着黑框的报纸——上面全是报道卫队旅公祭阵亡将士的消息,语气带着恳求:“现在奉天这局面你又不是不知道,满城都在悼念烈士,我这个带兵的……唉!再说了,咱们俩什么关系?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我现在有困难了,你不帮兄弟一把,这还叫兄弟吗?” 想想吧,将士们在前线流血牺牲,尸骨未寒,作为主官却在后方搂着女人风流快活!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舆论会多么难听?对他张学良的声誉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鲍毓麟瞪着眼睛,言辞凿凿地低吼道:“汉卿!我可跟你把话说清楚了!就两天!最多让她在我这儿待两天!” 张学良默然不语,只是用那种带着压力和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鲍毓麟被他看得没办法,无奈地松了口,竖起三根手指:“至多三天!三天过后,我那邻居可就出差回来了!你知道隔壁住的是谁吗?杨宇霆的办公室主任!你说,这事儿要是让他察觉了,能有你的好吗?!” 张学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到时候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我就再想办法,找冯庸看看他那能不能安排……” 为了安置谷瑞玉,张学良也确实是有些走投无路了,连冯庸都想到了。 鲍毓麟却立刻给他泼了盆冷水:“找冯庸?你想把她安排到二十八师的驻地?那可是冯德麟的老班底!那儿的人,巴不得看你汉卿闹出点笑话,掉鞋底子呢!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我怎么办啊?!”张学良也急了。 两个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谁都没了辙。 最后还是鲍毓麟叹了口气,做出了让步:“唉!算了算了!我先回家住去!我爹要是问起来,我还得绞尽脑汁替你圆谎!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稳住局面,我再帮你想想别的法子。”他实在不想掺和这浑水,免得弄到最后里外不是人。 说着,鲍毓麟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宿舍的钥匙,塞到张学良手里,转身就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哎!毓麟!好兄弟!”张学良连忙拽住他,一脸“真挚”地嘱咐道,“你这可是行善积德啊!帮兄弟我大忙了!以后……以后你要是也有类似的情况,兄弟我保证,也为你两肋插刀!真的!绝无二话!”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鲍毓麟被他这话逗得哭笑不得,甩开他的手:“得了吧你!我可没你张少帅这么大的艳福!这样的‘福气’,我也享用不起!您还是自己留着慢慢消受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张学良看着鲍毓麟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宿舍楼。 他走上楼,轻轻推开鲍毓麟宿舍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没看见人影,想来谷瑞玉可能是出去了。他心里正五味杂陈,脱下军帽,刚想挂到门边的衣帽架上。 突然! 一个温热窈窕的身影如同狸猫般,从他背后的视线死角猛地跳了出来,一下子就爬到他身上八爪鱼一下贴了上去,一双柔软的胳膊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耳边随之响起一阵带着得意和娇媚的轻笑: “嘻嘻嘻嘻嘻……” 张学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掰开她的手:“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呀……跟个鬼似的……”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情侣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丝隐隐的麻烦上身之感。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7章 戏子多情! 两人相拥,温香软玉在怀,谷瑞玉激动得身体微微发颤,将脸庞深深埋进张学良的颈窝,仿佛要汲取他全部的气息。然而,此时的张学良,脸上却早已没有了当初在吉林时的激情与热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无奈与隐隐的厌倦。他僵硬得不似情人间的缠绵,倒更像是一种被动承受的礼貌。 张学良抬手,有些敷衍地拍了拍谷瑞玉的后背,语气里带着些许应付:“哎呀……你说说你呀,让你别来别来,你非要来!留在吉林,接着唱你的戏,安安稳稳的,不好么?” 谷瑞玉抬起头,一双美眸含着无限情意和委屈,望着他:“你让我还怎么接着唱啊?成天这脑子里,都只给你一个人给塞得满满的,唱什么都是荒腔走板,魂不守舍了。”她的话语自然是如着戏曲台词般夸张,却也试图唤醒眼前这个男人曾经的热情。而张学良此刻却是不行…… “呵呵呵呵……”张学良干笑了几声,那笑声里没有多少愉悦,他轻叹道:“哎呀,可你这一到奉天来,我就像被拴住了脚,什么都干不了啦!” 谷瑞玉一听这话,俏脸立刻垮了下来,松开拥抱,委屈巴巴地扯着张学良的衣袖:“那……那你就干脆收我做你的如夫人吧!名正言顺的,我也好堂堂正正地跟着你!”这正是她千里迢迢追来的最终目的,她不愿只做个露水的姻缘。 张学良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起身走开,自顾自地脱下军装外套,语气带着现实的沉重:“这里不是佳木斯,不是长春,这里是奉天呐!”他强调着“奉天”二字,其中的压力不言而喻。他有些疲惫地仰面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奉天非比佳木斯或长春,众目睽睽,容不得他肆意妄为。 谷瑞玉却不依不饶,也随之跟到床边,低语道:“你我……皆是因情生梦,因梦成戏……”她说着微微支起身子,捏起兰花指,眼眸流转,带着七分痴情三分戏谑,轻声唱了起来: “恰好似……前世的冤家今生见,只盼着……连理共枝花并蒂~” 她唱得婉转缠绵,眼神勾魂摄魄,刻意挑逗。直唱得张学良被她这痴缠的姿态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呀!”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被她这种不同于府中女眷的大胆和风情所吸引的时候。 谷瑞玉见机,立刻顺势假意嗔怪,倒在他怀里,用粉拳轻轻拍打他的胸膛,声音又酥又媚:“你坏!你坏你坏嘛……就知道欺负我……”那一瞬间,在这个女人主动营造的、充满崇拜与依赖的氛围里,张学良似乎又找回了那种江山美人在握、无所不能的男性豪情与虚荣心里。 然而,当真当谷瑞玉再次心满意足地依偎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膛时,张学良脸上的笑意却迅速冷却、消散了。激情退去,现实的阴影重新笼罩下来。他幽幽地说:“你刚才唱的时候啊……我满脑子晃悠的,都是我那爹那张脸……”声音压抑。 谷瑞玉几乎和他脸贴着脸,呼吸可闻,她看着他的眼睛,一语道破:“我早看出来了!汉卿,你……是拿我,在报复你爹!” 张学良下意识地否认:“唔……我爹,还有我家凤至……他们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事儿了。” “真得?!”谷瑞玉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更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张学良,那眼神像极了发现猎物、蓄势待发的母猫,红唇微启,随时都可能吻上去。可这一次,张学良的回应却是左右闪避,不愿承接那炽热的朱唇。 “他们也不挑破。但是话里话外,都透着那股子意思。让你……让你浑身不自在,还没法申辩。”张学良语气烦躁。 谷瑞玉却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无畏和执着,说道:“有什么可申辩的?我又没觉着我哪做错了!”她眼神迷离,开始回忆,声音带着一种自我感动的叙事感:“那一晚,是你来找我的!一个这么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军装,可那一双眼睛啊,又犹豫,又惆怅……你看着他时,就感觉他那满心的忧郁要拼命地往你眼眶里爬进来!” 她轻轻抚摸着张学良的脸颊,继续道:“就好像……他是在一条逃亡的路上奔波,无路可走了,撞进了我的门。现在想想,我悔不该收留你的……你的忧郁,你的惆怅,全留在我这儿了。我……我医好了你,却伤了我自己!现在,轮到我,奔波在这条逃亡的路上了……”她将自己置于一个为爱牺牲的悲情角色里。 张学良听着她这番既是表白又是控诉的文艺言语,心中不禁也生出几分复杂的心疼与怜惜。他伸手,温柔地抚摸着这个多情又执拗女人的秀发,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独特的香气。 这个女人的不简单之处就在于,她绝非那种俗不可耐、只知索取的风尘女郎。她有着梨园熏陶出的修养和学识,懂得营造氛围,更懂得如何拨动男人的心弦。最难能可贵的是,她能带给张学良一种他在帅府的女人堆里、甚至在温婉的于凤至身上都找不到的感觉——那种被爱人毫无保留地欣赏、崇拜,甚至是“拯救”的感觉,那种仿佛回到青春年少、被热烈追求者表白的眩晕感。 这恰恰是身处权力漩涡、背负重重压力的张学良,内心深处一份隐秘的渴望与慰藉。然而,这份慰藉所带来的麻烦,却也正在将他拖入另一个泥潭。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昏暗,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暧昧而沉重的暮色里……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8章 夫妻冷战! 帅府,已经到了晚膳时分 餐厅里灯火通明,菜肴已布好,一家人陆续落座。张作霖坐在主位,五夫人寿懿在一旁,于凤至则抱着小女儿,耐心地喂着饭。气氛本该温馨,却因张学良的缺席而显得有些异样。 张作霖环视一圈,发现儿子不在,便随口问道:“哎?凤至,六子呢……这都吃饭点了,跑哪儿去了?”他自然不知道张学良此刻还正与谷瑞玉腻歪在一起。 于凤至闻言,拿着勺子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她昨晚刚与张学良激烈争吵过,完全不清楚他的去向,只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军务繁忙。“啊?…”她轻声应道,眼神里带着询问看向公公。 还是五夫人寿懿机灵,立刻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接过话头,语气自然得像是在提醒一件小事:“不是说晚上公署那边有饭局么?帅爷您忘了?”她边说边看向张作霖,眼神里带着暗示。 张作霖接收到信号,恍然大悟般拍了拍额头,连忙顺着话茬说道:“啊对对对!瞧我这记性!饭局,是有这么个饭局!我给忘了……咱们吃,咱们先吃,不用等他。”他试图用笑声掩盖过去。 于凤至见公公也这么说,便不再多问,只是眼神里还是掠过一丝疑虑,她低下头继续专注喂女儿吃饭。 为了转移注意力,张作霖主动挑起话头,语气带着明显的炫耀:“哎,说起六子,今天白天他跟我谈奉天银行在佳木斯开设分行的事,我把王永江王秀才都给请来了!你们都知道,这个王秀才是很少夸人的呀,可今天,他可当着我的面夸了六子!” 寿懿立刻配合地发出惊叹,对于凤至说:“呦!凤至听见了吗?咱们帅爷这可是头一回夸自己儿子呐!连王永江都搬出来了!” 张作霖用筷子虚点着寿懿,故作不悦:“你不信啊?!你还真别不信!”他来了兴致,放下筷子,绘声绘色地讲起来:“就今天,同宾县的县长到公署来办事,我跟他谈了十分钟的话,好家伙,他有五分钟都在夸卫队旅的军纪!说部队入城驻店,就各自埋锅造饭,所有采购的食物、粮草,均按市价公平交易,绝不扰民!入城一宿,未见有有卫队旅的士兵三五联肩、混游街市!第二天一早开拔,号令一响,你们猜怎么着……”他正说到兴头上,眉飞色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只见张学良解着领口,走了进来,嘴里喊了声:“爸。” 张作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刚说完你有饭局,你小子怎么就回来了?!这下不穿帮了么! 于凤至抱着女儿,默默地向里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脸上没什么表情。 张作霖反应极快,立刻装模作样地问道,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嗯?怎么?公署那边的饭局……这么快就完啦?” 张学良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含糊地应道:“哦……完了。那种应酬,我也待不住,草草吃了点,就去找廷枢喝了会儿茶。”他一边自然地解开军装最上面的扣子,一边岔开话题,“怎么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好像挺热闹。” 于凤至这时淡淡地接了一句,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也觉着,那公署的饭局,没什么可吃的。”这话像是附和,又像是别有所指。 张学良似乎没听出弦外之音,在妻子身边坐下,问道:“还有粥吗?” “来碗粥吧?” “来!” “要馍不?” “要!”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桌上的凉菜,动作看起来颇为自然。 于凤至对旁边的丫鬟吩咐道:“见秋,给少爷盛碗粥来。” “哎!”丫鬟见秋连忙应声去盛粥。 此刻,夫妻二人之间看起来倒有种异样的“和睦”,一个盛粥,一个要馍,倒把刚才还在努力圆谎的张作霖和寿懿给看懵了,一时摸不着头脑。 见秋端来粥,轻声唤道:“少爷,您的粥。” 张学良接过粥,随手撕开一个馍,就着凉菜吃了起来。 寿懿眼珠一转,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对张作霖说道:“雨亭啊,咱们撂筷子吧,让人家小两口自个儿说说体己话。”她想把空间留给这对明显有问题的夫妻。 张作霖却有些不情愿,他刚才光顾着吹嘘,一口饭还没吃呢:“哎呦呦!我这……我这还没动筷子呢!” 于凤至也轻声劝道:“对啊五妈妈,爸刚才光顾着说话来着,真没顾上吃几口。” 寿懿却已经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开始收拾张作霖面前的碗筷:“哎呀晚上吃那么多干嘛呀,积食!睡不着觉!少吃一口对你身体好!”她一边说,一边半搀半拉地把不情愿的张作霖从椅子上扶了起来,“走走走,你俩慢慢吃,你俩吃,你俩好好吃……”说着,就把一步三回头的张作霖给弄出了饭厅。 转眼间,饭厅里就只剩下张学良和于凤至,以及怀里的女儿和身后侍立的见秋。 张学良抬头看了看寿懿和张作霖离开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看默默喂孩子的于凤至,觉得气氛有些莫名其妙。于凤至低着头,柔声问女儿:“还吃吗,宝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儿奶声奶气:“还吃……” 于凤至便继续耐心地喂着:“还吃啊,好,妈妈给蛋蛋吃……” 于凤至这边细心地喂着女儿,张学良在旁边沉默地吃着。两人之间,只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和孩子咀嚼的声音。 冷不防地,于凤至头也没抬,仿佛自言自语般,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外面的饭……吃不饱吧。” 张学良正嚼着馍,随口应付了一声:“啊。”又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似乎忙着用食物填满腹中空虚。 于凤至依旧没有看他,声音平稳,却像淬了冰的针: “吃不饱是小事,吃坏了……可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张学良吃饭的动作瞬间停住。 于凤至顿了顿,拿起手绢给女儿擦了擦嘴角,语气依旧温柔,话语却锋利如刀: “别再……吃出什么不干不净的病来。” 她说完,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哄着女儿:“来,慢慢的,嚼着啊……还吃不吃啦……” 张学良扭头看着还在给女儿喂饭的妻子,脸色瞬间憋得通红,那股被压抑的羞恼、愧疚和怒火直冲头顶!他猛地仰起头,强忍了两秒,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筷子砸在了桌面上!力道之大,让那双精致的青花瓷餐具瞬间崩裂,碎片和桌上的菜汁溅了一地!把身后侍立的丫鬟见秋吓得浑身一颤,低呼出声。 张学良“嚯”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将手里那个还没吃完的馍也狠狠地砸回了餐桌!然后,他一言不发,铁青着脸,转身大步离开了饭厅,脚步声沉重而愤怒。 于凤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身体微微一颤,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闷了两秒,随即就跟没事人似的,继续柔声哄着被吓到的女儿:“没事儿啊,宝贝,……咱们接着吃啊,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在控制情绪这一块,他张汉卿的自制力,终究还是不如于凤至那般沉稳如山,总是更容易率先破防,败下阵来。餐厅里,只剩下于凤至轻柔的安抚声,以及地上那摊狼藉的碎片,诉说着刚刚结束的、不见硝烟的战争。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9章 家与国! 卧室 张作霖回到自己卧室,气得直骂道:“哎!这个王八犊子!肯定是又去会那个女人去了!” 寿懿跟在他身后,连忙安抚道:“消消气,消消气……你这又是何苦呢,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老张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太师椅上,胸膛还在起伏。 寿懿给他倒了杯茶,埋怨道:“要我说,这事儿也怪你自己,刚才在饭桌上非得说人家是公署有饭局,这不一下子就说露馅了?” 老张烦躁地一挥手:“那我说啥?!啊?我跟你说那凤至丫头灵动着呢!” 寿懿坐在他旁边,劝解道:“哎呀我说雨亭啊,这种事,你就别跟着瞎使劲上火了!男人嘛,哪儿的猫儿不偷腥?尤其像六子这样年轻气盛、有权有势的,在外面逢场作戏,难免的……” “你不要替他说话!”张作霖猛地打断她,脸色铁青,“我这个当爹的正把他往高处捧呢!刚刚在最高军事会议上,封他的卫队旅为全军模范旅!都把他捧到天上去了!还指望他给我长脸,给奉军树立标杆!他这个当旅长的,就这么个模范法?! 大事临头,眼瞅着就要用兵,内部整肃、人心凝聚是关键!他倒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搞出这种破事!大事上!你不能糊涂啊你!!”他越说越气,手指关节敲得桌面咚咚响。 寿懿见他真动了怒,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咱们这事也得弄弄清楚啊,你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总不能光凭猜疑,捕风捉影吧?是不是?” 老张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掌控一切的厉色:“你以为我布置在的这些耳目眼线,都是吃干饭的?!那女人坐哪趟火车来的,现在具体住在哪儿,我这儿哪一样没有详细的报告?!我张作霖能带这么大的队伍,坐稳这东北,没有精准的情报能行吗?!他那个卫队旅里头,上上下下,这事儿都快成公开的秘密了!底下人连‘如夫人’都他妈叫上了!你知道不!” “啊?!”寿懿这次是真真切切地震惊了,她没想到事情已经传到了这个地步,这戏子入门,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而这老张家里头关于儿子风流的这点事,又几乎一字不落地,全被门外守着的那个爱嚼舌根的小丫鬟给听去了。正是前番因为传小话被护卫队长喜顺训斥过的那个丫鬟! —— 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参谋会议室 幽长的走廊里回荡着军靴踏地的清脆声响,参谋菊池武夫中佐正快步走向会议室。会议显然已经开始,门缝里传出中村处长的声音: “……由于内阁刚刚通过了新的政策方案,张作霖在奉天方面一定会有所动作,我们必须随时做好准备,以对付……”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菊池武夫走了进来,打断了中村的发言。 中村扭头看去,见是菊池,神色不变。菊池武夫先走到中村身边,微微鞠躬:“斯米马赛!(抱歉)”为自己迟到致歉。接着,他又转向室内其他与会者,再次鞠躬:“斯米马赛!” 中村的秘书立刻搬来一张椅子,恭敬地道:“哆咗!(请坐)” 与奉天那边充斥着君臣、父子、兄弟等复杂裙带关系和固定尊卑秩序的高层会议截然不同,此刻这间日本关东军司令部的会议室里,坐着的多是一些年纪轻轻、神情精干的军官。他们充满活力,思维敏捷,同时也毫不掩饰眼底深处的野心与征服欲。 他们的落座方式更为随意,并非按照严格等级,只是从各自办公的区域自然地围拢过来,坐成一圈,效率极高。氛围上,他们不像是一板一眼的上下级,反而更像是一群志同道合、野心勃勃的年轻“同学”,在热烈地讨论着一个关乎他们“理想”与“事业”的重大课题。 菊池武夫在中村身边落座。 中村处长看向他,直接切入正题:“菊池君,你对于帝国内阁刚刚通过的,关于调整对张作霖策略的新方略,是如何看的?” 菊池武夫脸上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淡然,反问道:“我的看法……真的重要吗?”他这话明显是在暗指之前关东军内部激进派不顾他的反对,贸然策划刺杀张作霖的事件,最终却未能成功,反而使得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他在张作霖那边也失去了信任,举步维艰。 中村似乎并不在意他话里的刺,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坦诚道:“这一政策具体该如何施行,在座的各位,虽然都流淌着高贵的血液,但大多算是‘表亲’……”他目光扫过在场那些有着皇室旁系背景的年轻军官,最后定格在菊池武夫身上,“唯独你菊池君,是真正的‘直系亲属’……你的见解,仍然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位有着皇室“表亲”背景的年轻军官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低笑声,那笑声里似乎带着一丝排挤和戏谑。显然,在他们看来,这位与张作霖父子私交甚密,主张柔和策略的天皇直系亲属菊池武夫并不对他们的胃口,已经被他们定义为了某种意义上的“亲中派”而被隐隐孤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菊池武夫对周围的哄笑置若罔闻,他面无表情,声音清晰地开口道:“我可以告诉在座的各位一个最新情况。就在半小时前,我刚与张作霖会面结束。他已经明确地察觉到了帝国政策的‘改善’意图,并且,他主动与我讨论了其子张学良,将于近期再次前往日本进行访问的可能性!” 一个戴着眼镜、面容精瘦的日军参谋立刻插话,语气带着不屑:“张作霖致力于要让他的儿子张学良来执掌军队,这在我们这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另一个参谋附和道:“没错!东北军内部派系林立,那些大佬们,能心甘情愿地听从这只羽翼未丰的雏鸟的命令吗?我看很难!” 中村处长双手抱胸,缓缓坐直身体,总结道:“统率了全部奉军的张作霖,手上必须有一支他真正信任、并能绝对掌控的精锐力量。就目前来看,他培养其子的意图非常明显。不过,张学良那点上战场实战的本领,也实在令人难以恭维!只要能把他的那个导师给除掉……” 就在中村话音刚落之际,菊池武夫却突然站了起来,他目光扫过全场,沉声说道:“我的个人看法是,东北未来的走向,充满变数,不可预测!这片土地的命运,似乎并不仅仅取决于张作霖这位强人,或者张学良这位年轻人。”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战略家的冷静,“但是,我们可以尝试通过影响这位年轻人,进而去影响他的父亲,最终影响整个东北的格局!而这位年轻人,未来究竟能走多远,能掌握多大的权柄,也并不完全取决于他自己能力的高低。关键还是,要看他的父亲,张作霖,究竟能在这样的局势中,为他铺平多远的道路,更取决于张作霖他本身……又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 他的发言,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在在场所有日本军官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会议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消化着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0章 统帅! 时值二月,春寒料峭。 奉天督军公署内,张作霖的办公室里却暖意融融。张学良难得清闲,正拿着他那把新授衔时将官军刀,在办公室里随意比划着,刀刃在透过玻璃窗的阳光下反射出凛冽寒光,俨然心性未脱,没个正形。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张作霖和杨宇霆一前一后谈笑着走了进来,显然是刚处理完公务回来。 张作霖一眼看见儿子在耍弄军刀,脸上立刻堆起看似随和的笑容:“呦!说曹操曹操就在这儿啊!六子,你来得正好。”他一边说着,一边踱步走向自己的主位,“杨总参谋长这不,马上就要动身去哈尔滨,正式接手吉、黑两省的剿匪事务了!呵呵呵呵啊……” 杨宇霆跟在张作霖身后,目光落在张学良身上,脸上立刻换上一种赞赏表情,语气热络地奉承道:“汉卿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前两年见你,还是个翩翩少年郎呢!这会再见,已经是英气逼人、威仪初显的少将军了!” 张学良手里还握着军刀,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两声不置可否的轻哼:“哼哼……”他对杨宇霆这样讨好并不感冒。 杨宇霆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淡,继续笑道:“你在吉林、黑龙江两省的剿匪战例报告,我都仔细研读过了,真不错!抚剿并用,刚柔相济,既有雷霆扫穴之威,又不失招抚安民之仁,堪称是以霹雳手段,行菩萨心肠啊!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这样的奉承要是换一个人,张学良还不会觉得怎么滴,可从杨宇霆嘴里说出来却让张学良十分地不耐。他随手将军刀“哐当”一声插回桌上的刀鞘,语气平淡说道:“杨总参谋谬赞了。仗呢,主要都是茂宸带着弟兄们在前线打的,我嘛,就是在旁边敲敲边鼓,打理打理各方关系,协调一下后勤罢了。” 他这话,当着杨宇霆这个与郭松龄素有嫌隙的谋士面,如此直白地夸赞郭松龄的功绩,无异于一种旗帜鲜明的站队。这看似随意的言语,对于率性而为的公子哥或许是显得意气风发了,但对于一位需要平衡各方势力、团结一切力量的未来领袖而言,却并非明智之举,等于直接将杨宇霆这样有能力但非“自己人”的人才,推到了更远的对立面。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两人之的气氛瞬间凝滞。杨宇霆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阴霾,但他城府极深,并未立刻发作,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尴尬之时,张作霖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指着他对杨宇霆说道:“哈哈哈哈……瞅瞅这小子!随我的性吧!啊?哈哈哈!”老张这话这是在对杨宇霆说【这是我的崽,您多担待!】 直到老张亲自出来打圆场,杨宇霆才勉强扯动嘴角,跟着笑了笑,但那笑容明显是皮笑肉不笑,未达眼底。 张作霖背着手,踱到两人中间,目光先是落在儿子身上,语重心长道:“我呢,是从马背上闯天下,一刀一枪打到今天的,也不懂得啥现代军事,那些个沙盘推演、步炮协同,我是搞不太明白。”他话锋一转,指向杨宇霆道,“但是!最懂得现代军事的留学洋务高材生,”他特意加重了“最”字,“是我的总参谋长!哎!哈哈哈……” 姜还是老的辣!张作霖这番话,看似自谦,实则是在明确地告诉张学良,也提醒杨宇霆:在我这里,总参谋长的职位和能力标杆,就是杨宇霆,他比郭松龄地位更高、更受倚重!这一下,既抬高了杨宇霆,压了压儿子的气焰,也瞬间抚平了杨宇霆刚才因张学良的话而产生的不快。士为知己者死,老帅如此明确的肯定和定位,让杨宇霆如何能不更加用心效力为他办事?! 杨宇霆脸上的阴郁果然一扫而空,他微微躬身,向张作霖致意,眼神中流露出知遇之感。 张作霖继续着他的“用人之道”教学,对着张学良如数家珍:“我不懂金融啊!可最懂金融的王永江王秀才,是我操盘东北经济的大管家!” “我也不懂什么外交,可是最懂日本外交事务、能跟那些日本人周旋的那个,那个菊池男爵,是我的私人顾问!” 他盯着儿子,总结道:“你知道这叫啥吗?这叫知人善任!哎!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让他们给你出力!这才是一个统帅该琢磨的事!” 他转而看向杨宇霆,语气变得干脆利落:“好了!宇霆,去吧!先把两省的剿匪事务给我捋顺了!” 杨宇霆立刻转身,面向张作霖,“啪”地一个立正,身姿挺拔。 张作霖走上前语气里带着鼓励和承诺:“去热热身!用不了多久啊,你还得回这个大楼里来!给我当总参谋长!哈哈哈……” 杨宇霆朗声敬礼,声音洪亮:“是!” 他转身离开时,经过张学良身边时,特意伸手拍了拍张学良的手臂,这才春风满面地走了。脸上带着那种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动作仿佛在说:“年轻人,你瞧不上我不要紧,但你老子识货、倚重我!你呀,还嫩了点,咱们走着瞧!”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1章 老帅教子! 待杨宇霆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张作霖脸上刚才那副对杨宇霆和煦的笑容瞬间收敛,转而化为一片沉郁。他走到张学良面前,目光锐利,语重心长说道: “六子啊,你……当着杨宇霆的面,何必老是提那个‘郭鬼子’啊?啊?!” 张学良觉得无趣,随手挥了挥那带着鞘的军刀,一副浑不吝的模样,故意的挑衅道:“我知道他不爱听!所以我才提的。”说完,他随手把将官军刀“哐当”一声扔在旁边的沙发上,自己也跟着一屁股陷进沙发里,从旁边果盘里捞起一颗小果子,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呵!”张作霖一看他这副惫懒无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猛地转过身,指着他的坐姿,“那好!你爱说别人不爱听的,老子今天也说一件你不爱听的事!你这二郎腿翘得挺有样儿啊?!跟个街溜子似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 张学良闻言,随手把嘴里的果核往旁边一吐,反口讥讽道:“我要是猪,那您是老什么呀?” 老张被他这话顶得一愣,随即怒火更盛,低吼道:“我是什么呀?!我就是头猪!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把那个不明不白的野女人给我带到奉天城来!” 张学良脸上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他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思说道:“终于憋不住了吧!我就知道您得说这个!” 张作霖见他毫无悔意,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声音威严起来:“我说啊,小子,你看清楚,这里是老子的公堂,不是在家里炕头!你站起来跟我讲话!” 张学良撇撇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身子歪斜,脸扭向一边,就是不正眼看自己的父亲。 老张此刻是含怒不发,眼神锐利,像一头被激怒、即将扑食的猛虎,紧紧盯着自己桀骜不驯的幼崽。 忽然! “站——好——了!!” 一声如同虎啸般的怒吼,猛地从张作霖胸腔里迸发出来,震得窗玻璃似乎都嗡嗡作响!这一下,把原本还吊儿郎当的张学良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那点公子哥的散漫瞬间被吓飞,下意识地“啪”一声,挺胸收腹,双腿并拢,站得如同标枪一般笔直!再不敢有丝毫懈怠。 老张见他终于有了点军人的样子,怒火稍缓,但语气依旧冰冷:“没错!你当年结婚的时候,我是和你说过,你家室之外可以找女人,在外头逢场作戏,只要不过分,老子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你要知道分时候!懂分寸!瞧瞧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看看全军上下!哪个旅长敢在我老张面前像你这样吊儿郎当、没大没小的?!” 张学良虽然站直了,但心里的不服气还在,梗着脖子反问道:“全军哪个旅长在外面找女人,还得分时候、有分寸的?还都得由您这个总司令亲自管着?!您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老张眼神一寒,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冷意:“你放肆。” 父子二人目光在空中狠狠碰撞,对峙了数秒。最终,还是在父亲那积威之下,张学良先蔫了下去,气势弱了,但依旧倔强地别过头去,嘴角紧抿。 张作霖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指着张学良,手指都有些发颤: “都说十年种树,百年育人……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 他越说越气,几乎是在低吼:“我看你呀!妈了个巴子的……离成材还差老鼻子远了!连自个儿裤裆里的那点玩意儿你都管不住,你还指望能管好千军万马?!你还……” 他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似乎是觉得话说得太重,但看着儿子那副依旧昂着脖子、毫不悔改的样子,火气又蹭蹭往上冒。他烦躁地挥挥手说道: “行了!我不和你在这儿狗扯羊皮了!浪费口水!你说吧!什么时候把那个女人给我送走?!” 张学良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心里天人交战,但面上依旧梗着脖子,沉默以对,似乎还想用沉默进行着最后的顽强抵抗。 张作霖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耐心终于耗尽,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斩钉截铁地下了最后通牒: “你不说是吧?!好!你不说,我跟你说!” 他盯着张学良的眼睛,一字一顿,不容置疑: “我给你一宿的时间!就一宿!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之前,你必须把那个野女人给我送走!送出奉天城!让她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他深吸一口气,用上了最正式的身份: “这,不是当爹的跟你商量!这是总司令,给你下的命令!听明白了没有?!” 张学良依旧不服气地扭过头,用眼角余光瞥了父亲一眼。可就是这一瞥,当他清晰地捕捉到父亲脸上那隐隐流动的杀气时,他心里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父亲这次是动了真怒,绝不是在吓唬他。如果他今晚不照办,那么明天,谷瑞玉恐怕真的会在奉天城内,以某种“意外”的方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有的倔强和不服都在现实的残酷面前土崩瓦解。他悻悻地低下头,不再言语,猛地转身,一把抓起沙发上的佩刀和枪套,脚步有些慌乱地、急匆匆地冲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张作霖一人,他望着儿子狼狈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那颗被吐掉的果核,重重地叹了口气,疲惫地坐倒在椅子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这混小子,真是来讨债的! 喜欢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请大家收藏:()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