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切尔西恋爱大师》 第1章 第 1 章 威廉是真的不想出席今年的金球奖。 他尝试了各种理由推辞，比如什么度假陪家人啦，太累了再奔波我要受伤啦之类的话。切尔西高层就回了他一句话：“除非你要去结婚，否则你都必须给我飞到巴黎来。” 威廉最后挣扎了一下：“我就没打算出席，西装都没定呢，穿得不得体，去了太丢人了吧。” “我懒得和你多废话。里斯就在我旁边，有什么理由你自己和他说吧。” 里斯.詹姆斯这个队长在威廉心里还是有威慑力的，他立马实相改口：“好好好，我去我去。” 2027年的金球先生是威廉的俱乐部和国家队双料队友科尔.帕尔默。他两还是teenager的时候就在青年队里打打闹闹，关系相当不错。又加上赢了欧冠，切尔西队里三分之一的人都得到了金球提名，威廉作为其中之一，无论哪方面都没有随意缺席的理由。 虽然来的时候不情不愿，但落地巴黎之后的自由让威廉相当期待。巴黎那几个高端的会所他是常客，接待的人也早就摸清了他的习惯，早早安排了车来接他。 他的那些队友大部分都带着家人孩子，威廉问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一起去的人。他干脆就自己一个人去了，没有认识的人，他也能随意些。 到了会所，威廉很快融入了灯红酒绿的氛围。来这里的主要是法国本地人，而威廉是英法百年战争后还能奇迹结合的混血，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也懂得一些法国人特有的浪漫，混入其中堪称天衣无缝。他坚信自己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一个帅气的拉丁男孩靠到威廉身边，他一口烟暧昧地碰在威廉脸上，撒娇说：“每年就能见到你一次，我快想死你了。” 威廉漫不经心地斜他一眼，他认得这张脸，他是法国有名的网红，最近有往模特圈发展的趋势。认识是认识，威廉却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他只对和自己同行的运动员感兴趣。更何况这人还和他撞号。 但这不妨碍他朝人家露出勾魂摄魄的笑容：“你想我？那太巧了，我也想你呢。” 少年害羞地靠上他的肩膀，在嘴边点了一支烟递给威廉。威廉撇了他一眼，笑笑没说话，他是运动员，靠身体吃饭，任何直接损害他身体健康的东西他都不碰。 少年嗔怪地捶了他一下：“都不接我的烟，还说想我？骗子。” 威廉喝了口酒，熟练地摘走了他嘴里的烟灭在了烟灰缸里，冲他微微一笑：“好吧亲爱的，你想我怎么赔偿你呢？” 少年“哼”了一声：“你再喊个有名的帅哥来给我看看，我就原谅你。” “有名的帅哥？”威廉一挑眉，他手机里一半联系人都是名人，叫个有头有脸的人并不难，但是帅哥…他看着那几个名字，陷入了深思。 最终，威廉选中了那个头像是字母V的人，只有这个人，只要是金球提名，哪怕是第三十名，也一定会准时无勿出席。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吵闹程度和威廉不相上下，这让他颇为意外。 威廉：“你在哪里？” “……” “听不清楚？”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我过来了。” “什么叫我过来了呀？”少年戏谑地看着威廉，“如果他就在这里的话，那可不算哦。” 威廉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半是警告半是玩笑地说：“他不会说法语，你待会儿收敛点。” 没一会，一个高大的男人就朝他们走了过来，西装革履，头发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他穿过拥挤的人群，湖水般清澈的蓝眼睛里看似没有一丝情绪，紧抿的唇线却出卖了他心情不佳的事实。 他明显看到威廉了，目光却在捕捉到威廉身边的男后微微一颤，低着头径直走了过去。威廉果断推开了身边跳舞的男男女女，大步追了上去。 “喂！哲凯赖什！” 哲凯赖什停住了脚步，回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威廉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性格，跳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哲凯赖什平淡地说：“我上赛季面对你切尔西一场帽子戏法一场梅开二度，获得英超冠军，年度进球39个。我的金球排名恐怕还在你之前。你说我为什么来？” 威廉捏了捏他发烫的耳朵：“少装傻，我当然知道你在巴黎，否则怎么会打电话给你。我是问你怎么会来这里。上次我带你来，你不是不喜欢吗？” “所有的酒吧，会所，我都不喜欢。”小孩子的体温就是高，就黏在他身上这么一会儿，哲凯赖什已经热得浑身烦躁。 “好，你不喜欢，你最乖了。”威廉亲了一口他的侧脸，心里想的确实懒得和他争论下去了，哲凯赖什性格内敛，和这种人斗嘴赢了也没有什么成就感，还是直入主题比较重要。 威廉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确保哲凯赖什能看清他眼里的渴望。 哲凯赖什的性格其实不算威廉特别喜欢的类型。他看着高冷淡漠，实际上是他掩饰内向的面具。很多时候还会表现出呆呆的迟钝。他不笑的时候还有点成熟冷峻的气质，可一笑就又变乖了。 威廉是个坏男孩，热衷刺激和奔放。哲凯赖什的性格注定他给不了他这些，却能给他一些别的，那些更直接，更急需的东西。 “你定酒店了吗？我还没定呢。”威廉微微一笑，眼里是明晃晃的调逗。 哲凯赖什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儿的时候，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而这招威廉已经用了三年，效果依然立竿见影。 “走吧。”哲凯赖什拉住他的手。 “哎。别急。”威廉掰开他，拿出车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喝酒了，你得帮我开车。” 哲凯赖什接过他抛来的跑车钥匙：“知道。” 他们回去的太晚，酒店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威廉拿了房卡先上了楼，让哲凯赖什自己去找车位去了。 他狠狠享受了一把高档酒店的豪华设备，洗完澡就赤着身往被子里一钻，百无聊赖地等哲凯赖什回来。 酒精上头，他都等得快睡着的时候，哲凯赖什才回来了。 “慢。”威廉打了个哈欠，闷闷地说，“干嘛去了？” 哲凯赖什没说话，走到床边亲了亲他的头发。这是他习惯用的哄人方式，只有他这个年纪的人才能带来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柔与缱绻。威廉心里很满意，却还是故意报揪了揪他的头发。 “湿了？”威廉又摸了一把，确认他的头发确实被打湿了：“外面下雨？” 哲凯赖什盯着他的嘴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威廉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愿意叫他的名字：“维克多，给我个吻吧。给我个吻，我把一切都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哲凯赖什心想，浓密的睫毛，漂亮的眼睛，可爱的卷发。我要的这些东西，你了给我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哲凯赖什的吻相当侵略，严丝合缝地将人包裹，威廉每次都会被他吻的喘不过气，那种窒息感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替代的，会勾起他的**，将他拖入沉沦。 沉沦意味着上瘾，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上瘾后，爱上他也就不远了。威廉虽然爱玩，可他也有原则，对待爱的人必须做到忠贞。而他并不打算和哲凯赖什共度余生。所以威廉必须控制和他见面的次数，见面后也不能过多的谈情说爱，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节奏其实已经有点脱轨了。 吻到后来，即使两人都忍不住了，威廉还是不能接受没有洗澡的人碰自己，哲凯赖什果断把他一起抱进了浴室。温水洋洋洒洒落到两人身上，不想被水呛死的威廉连喘息的机会都被剥夺了，他高昂着脖子，在极致的快感中无力地伸手去够哲凯赖什背后的花洒开关。 哲凯赖什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拉住了威廉颤抖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轻笑：“你求我，我渡气给你。” 哗啦啦的水声中，威廉其实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那满足中带着促狭的笑容。他忽然狠狠一推，没有防备的哲凯赖什就这么被他压在了身下。 威廉总能轻而易举把哲凯赖什玩弄于鼓掌之间。哲凯赖什也知道自己玩不过这个明明比自己小了七岁的家伙，他干脆放纵了自己的**，把威廉受不了的颤栗和求饶当作**的剂品。 事后，威廉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你让我明晚怎么出席？” 哲凯赖什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在他旁边躺下：“运动员破了伤了很正常。” 哲凯赖什很少这么直觉地反驳他，加上刚才那些过度的索取确实不舒服，威廉的脾气瞬间涌了上来：“废物。” 他骂得言简意赅，乍一看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哲凯赖什就是神奇地知道他在意指什么。他不咸不淡地说：“我刚才是失控了，可你在场上忍不住亲贝林厄姆脖子的照片，到现在还挂在ins上。” 这直接地戳中了威廉的心事，他像一下从什么都有的天堂坠入了深渊深处，浑身发凉。 威廉拿起枕头，重重砸在他的脸上：“滚！” 哲凯赖什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怒火，他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话，那位皇马巨星是威廉心里的禁忌，他说什么都不该说到他。 哲凯赖什不想道歉，更怕抱歉了也没用，还不如从威廉面前消失。他站了起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如果威廉愿意给他足够时间，他不介意摸个发胶再走。 威廉还在拿床上多余的枕头砸他的头，哲凯赖什无动于衷，他甚至把刚才特意去买来的醒酒药放到了床头柜上，这才开门离开。 威廉追了出去，却只是为了把药砸在他背上。 哲凯赖什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第2章 第 2 章 这是威廉第三次来参加金球奖颁奖典礼。脚踏进地毯的那一刻，他就开始烦了。 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和闪瞎眼睛的灯光都让威廉很不舒服，到门口的拍照环节更是让人烦躁，他又不像其他球员拖家带口地来，一个人往那一站相当奇怪不说，金球奖的摄影师还每次把他拍得很丑。 好不容易应付完各路的记者采访，威廉找到位置坐了下来。坐他左右两边的人都还没有到，他拿起了名牌看了一下，左边那张属于恩佐.费尔南德斯，右边那张属于亚历杭德罗.加纳乔。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把他安排在两个阿根廷人中间，但好在都是他切尔西的队友，威廉放下心来。 威廉等一会儿，加纳乔先来了，他和威廉随意聊了一会儿又被叫走了。这幅场景实在熟悉，威廉第一次来参加金球颁奖的时候，旁边坐的也是加纳乔，那时候他们还在曼联，加上科比.梅努，三个人都获得了科帕奖的提名。 那年还闹出了个人尽皆知的笑话。那几年，曼联疯狂地缩减成本，连他们三兄弟的机票钱都舍不得付，转头联系了隔壁的曼城，厚颜无耻地想蹭人家包机，结果自然是被无情拒绝了。 威廉当时才不到二十岁，听说了这个消息后，觉得相当丢脸尴尬，那几年的曼联本来就没多少亮眼的荣誉，对待新秀还这样情慢的态度。何况威廉本就不稀罕区区一个提名，干脆表示不去了。 加纳乔和梅努却舍不得这个机会，一直劝威廉。威廉无动于衷地表示：他是不会去的，但会为好兄弟争取到应有的尊重。 梅努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你真的不去吗？” “不去。” “今年科帕得主大概率是贝林厄姆哎，你不想和之前的好兄弟聚一聚吗？” “…没必要。” “去吧！欧洲杯的时候你不在，我和他提起你，他还挺高兴呢。” “他说我什么了？”尽管威廉用尽量轻松的口气问，但还是梅努贼兮兮地看着他。 马德里长大曼联青训的加纳乔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就在科比“挑拨”他之后的第二天，威廉脑子一热，冲进了董事会的办公室，怒拍桌子要求俱乐部安排专门的飞机，否则后果自负。 俱乐部最终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而嚣张的威廉也在那个赛季冬窗以5500w镑的价格被曼联卖给了切尔西。 现在想来，还不如自己花钱买张机票呢。 威廉又坐了一会儿，仪式终于开始了。今年的金球嘉宾是迈克尔.欧文，他得奖的那年威廉才出生，很难说有什么感情，看着屏幕上播放的进球画面，他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聊。等到帕尔默领奖发言完，威廉的耐心彻底被消磨殆尽了，他选择从恩佐那边挤出去。因为加纳乔一定会问他要去干什么。 哲凯赖什坐在离威廉很远的角落，和赖斯一起。看着他一脸专注等着上台领奖的样子，威廉勾了勾嘴角，转身进了厕所。 威廉觉得进了厕所直接开始玩手机有点对不起厕所的功能，于是打开水龙头，低下头敷衍地洗了洗手。 洗完手他自然而然地去够旁边的纸，摸到的却是一片温热，威廉诧异地抬起头，看着那人说：“乔布。” 乔布.贝林厄姆微笑着摇了摇头，把纸巾塞进了他手里。威廉用它擦干了手，想了想，顺便拉过乔布把他的手一起擦了。他抬头一看，乔布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盛满了笑意。 威廉把纸扔进垃圾桶：“你也是无聊了？” 乔布摇摇头，笑着说：“我是来上厕所的，没想到会遇见你。威廉，我很高兴。” 威廉点点头，乔布和他是同龄人，几年前还是那个随时随地喜欢叼着棒棒糖的男孩，可现在，他已经成熟稳重的像是三十岁的样子。 成熟，冷静，也越来越像。威廉觉得分不清楚谁才是谁的那天已经近在咫尺。这样是不对的，他转过身，把手按在了门把上。 “别走。”乔布喊住他，“我知道你不喜欢金球的颁奖典礼，别勉强自己，我们聊聊吧。” “我不喜欢，就不会来了。”威廉轻轻抚上乔布的脸，“其他事没什么好聊的，我想你了。” 乔布的嘴唇动了动，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凑上去吻住威廉的嘴唇，他总是能用最温柔缱绻的节奏让威廉陷入意乱情迷，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乔布松开他时，威廉甚至凑上去想追吻。他曾经不喜欢乔布嘴里棒棒糖的甜味，却在今日难以克制地想念那股熟悉的少年气息。 卷长的睫毛扫到鼻尖，乔布闭上了眼睛，按着他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下去。 吻得正浓之时，威廉隐约感觉乔布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背后。本能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发生什么，可真当他要推开乔布时，他却犹豫了。 威廉回想起那次金球奖发生的场景，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与嫉妒总会无法抑制地在他心里翻涌，在无数个深夜带给他折磨和钝痛。现在，是时候用一段更热烈，更疯狂的经历，去替代掉甚至抹杀掉它了。 他放松着身体，等待着乔布接下来的动作，可乔布的手却没有落到他身上。随着“咔哒”一声，威廉背后的门锁被锁上了。 乔布无奈地笑着看他：“幸好刚刚没人来。” 威廉暧昧地看着他，哑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继续吧。” 乔布拉过他伸向自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作为英伦绅士，他不会直接开口拒绝伴侣的要求。 威廉不满地扫了他一眼：“这种事情半途而废，你是不是男人？” 乔布却说：“忘了他吧。” “……”威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来那股烦躁，“如果我没有记错，不提那个人的要求，是你提出来的对吧？” 乔布笑了起来：“没错。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我最爱的哥哥。” 威廉嗤笑：“那你想怎么样？” 乔布相当平静：“威廉，如果世界上哪个人最该告诉你真相，那就是我。哪怕没有我乔布，你和我哥哥，祖德.贝林厄姆也是不可能的。” “这关你屁事，我想想也犯法吗？！”威廉恼羞成怒。 “可他影响到了你正常的生活。我的哥哥是个永远向前看的人，他能在那年金球典礼上看着穆西亚拉的视频流泪，也不妨碍现在和阿诺德保持关系。威廉，别傻了，你们早就结束了。” “乔布，你在嘲讽我吗？”威廉冷笑着扯了扯领带，“你笑我，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呢？如果哪天我真和你哥哥复合了，你打算怎么样？” “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然后躲在被子里大哭一场？乔布，嘴上的成熟大度可以装出来，但你在床上下意识的表现骗不了人。”威廉怜爱的拍了拍他的脸，“你很喜欢我，对吧？给我解释一下原因？” 乔布沉默了，眼圈甚至都有点泛红。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威廉心里也泛起一丝说不明的痛。 威廉跨步上去，抱了抱这个为了他而强行成长的男孩：“对不起，我不会和你哥哥再有什么的。但我忘记他，我做不到。你要接受不了，我们可以断了。” 乔布淡淡地说：“因为你救了我。” 威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几年前，我闹父母离婚的时候，我就得了焦虑症。加上哥哥当时手臂做手术，一整个休赛期只有你愿意来伯明翰陪我。”乔布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总逼着自己不过多地暴露情绪，以至于现在连强烈的情绪都奉欠了。 这些年来，乔布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足球上，趁着上上个赛季拜仁专注于欧冠的机会，乔布甚至帮多特蒙德从垄断多年的南大王手里抢下了一个德甲冠军。 威廉是他生活里唯一的放纵。 他们一个在德国，一个再英格兰。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对彼此都保留着美好的幻想与新鲜感。乔布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太近和太远都容易模糊一切原本的样子，这是他与威廉最好的相处方式。 他不太清楚威廉和哥哥究竟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他们的相遇和自己一样，都是在国家队。威廉不老实的性格使他年轻时常在成年队和青年队征召中不断徘徊。乔布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哥哥威廉的事情，他却总是轻描淡写地随便说两句，或者干脆闭口不谈。 哥哥的沉默在乔布眼里就是一种答案。因为爱，因为感恩，乔布越界了，不止一次。前几次威廉也会生气，也会嘲讽他，但不会像今天这样，剜他的心。 “乔布。来，看着我。”威廉捧过他的脸，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先告诉我，你愿意原谅我吗？” 乔布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威廉：“好。那你愿不愿意听我说三句话？” 乔布喉咙发酸，但还是倔强地点点头。 “第一，我没法忘记你的哥哥，但我也放弃他了。第二，你长得不错，各方面技术都不错，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你不是我找的你哥的替身。第三，我真心喜欢你，你不必为了我去伪装什么。听明白了吗？” “你…” 威廉捂住他的嘴，隔着自己的手背吻了吻他：“现在安心了吗？” “嗯。”乔布温顺地笑了起来。 “走吧。”威廉一扬下巴，亮晶晶的眼睛比乔布见过的任何珠宝都耀眼，“我听到他们在介绍第十二名了，就快到我们了。” “你先去吧。” 威廉走留给他一个飞吻才开了门出去。隔着门板，乔布听见他用法语和工作人员交流的声音。 直到确定威廉已经走远，乔布拿出手机，那些消息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一个外人看起来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联系的人格外显眼：弗朗哥.马斯坦托诺。 那无数条挑衅的消息乔布都懒得看，他戴上耳机，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他嘲讽道：“弗朗哥，你到巴黎来了？皇马这是原谅□□修斯金球的那件事情了？” “少废话。你今年要再敢在典礼结束后把威廉拐走，别怪我不客气。” “哦。”乔布笑了，那笑容中的嘲弄与不屑，和刚才泪眼汪汪的可怜样简直判若两人：“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愿意跟我走的呢？承认吧弗朗哥，你这个南美来的小子，不懂浪漫也不懂享受，为了那点可笑的占有欲连私藏人手机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你给不了威廉想要的，而我可以。” “贝林厄姆，你一个替身，得到的一切都是靠骗和抢得到的，有什么好得意的？”马斯坦托诺笑了一声，“去年的圣诞节，你故意拿他手机删了我邀请他的消息，可他并没有选择你，还是和梅森芒特一起回了曼彻斯特。” 梅森芒特，这个名字确实足以波动乔布的情绪，可面对马斯坦托诺这样的年轻冲动的小孩，他一句话就可以将他击溃：“弗朗哥，你们之间应该还没有发生过什么吧？” 马斯坦托诺在那头用西语骂了一句。 乔布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乔布直接挂了电话，在他眼里，马斯坦托诺都算不上他的竞争对手。 第3章 第 3 章 马斯坦托诺不得不承认，乔布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就是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到巴黎。 在24年金球颁给罗德里后，皇马全队上下就再也没有出席过金球典礼。马斯坦托诺虽然在上个赛季被租到AC米兰，但他终究还是皇马的球员，拿着皇马的签约合同。 所以威廉在典礼结束后看见出现在他面前的马斯坦托诺，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你疯掉了，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你还想不想在皇马混了？” 马斯坦托诺一点不给他面子：“你当初爬我酒店的窗户的时候，没有想过会被国家队开除吗？” 威廉叹了口气：“你和我不一样，算了。弗朗哥，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招惹的我，现在却不管我，你问我要怎么样？”马斯坦托诺扫到他脖子上的吻痕，眉头皱得更紧了，“是乔布干的？” 威廉坦然地张开双臂朝他走去：“你也想要？早说嘛，来吧，下嘴轻点。” 马斯坦托诺却狠狠地推开了他，眼里翻涌着愤怒：“你简直是个混蛋！” 威廉被他推的一个踉跄，背直接撞在了墙上。威廉被撞的眼冒金星，他果然就不该对这个南美小屁孩抱任何幻想：“你活腻了！” 马斯坦托诺咬着牙扑了上来，威廉也毫不客气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完全没有意识到在金球奖典礼门口打起来有多离谱。 直到有人路过，带着疑问叫了一声：“威廉？” 滚在地上的两人纷纷抬起了头望向他。 帕尔默不愧是好兄弟，看到威廉的脸上破了皮，第一反应就是是缺德地笑，被两人瞪了，才走心地劝架：“那个…要不你们待会儿再打？威廉该和我走了，我们还有个庆祝派对。” 马斯坦托诺自觉丢人，赶紧站起来跑了。 威廉心累地坐在地上，严重怀疑马斯坦托诺是把自己的不顺心发泄到他身上了，连个顺毛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扑上来动手。威廉现在从脸到背没有哪里不疼，感觉比踢欧冠决赛还累。 帕尔默把金球小心地放到地上，空出双手把威廉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威廉：“没什么想问的？” “哦。你打赢了吗？” “废话，世界杯的时候我能把他连人带球撞飞。” 帕尔默指了指威廉流血的脸，看热闹似地说：“可他的脸好像没破。” 威廉翻了这位金球先生一个直接的白眼。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打不过马斯坦托诺。这小子是在南美野性足球文化下长大的，河床博卡宇宙德比的参与者，他要真下死手打架，不是威廉这种欧洲青训的产物可以扛得住的。 去排队的路上，几个人在车里就忍不住放起DJ唱了起来。加纳乔和另一辆宾利车里内托他们打了视频通话。帕尔默本人都没他们那么激动。西装革履的人听着土嗨的歌曲左摇右晃，场面怎么看都显得有点诡异。 威廉很喜欢帕尔默的派对，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稍微玩了一会儿就觉得很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那种怅然若失，抓不住东西的空虚感。 他怀疑自己是因为昨晚和哲凯赖什太疯狂，刚才又和马斯坦托诺大打出手才导致体力不支。二十多岁的年纪对于一般人来讲叫初出茅庐，三十多岁更是人生的巅峰。可这套理论在运动员这里不成立，二十多岁是黄金年龄，三十多岁就已经算是老将，四十岁更是只能教导一下小孩起到精神作用。 威廉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他没有喝酒，打算自己开车回去。走到停车场，却发现马斯坦托诺站在他的车旁边。 威廉一想到自己差点被他打破相，就怀疑这小子是得不到就像毁掉，于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马斯坦托诺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威廉干脆直接甩上了车门，却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威廉听见阿根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为是自己夹到了他的手，赶紧把车门又打开了。 然后他就看到马斯坦托诺一脸痛惜地抚摸着他的网球拍，就像事后抚摸自己的情人。原来他根本没被夹到手，只是心疼球拍被蹭掉了油漆。 威廉没好气地看着他：“要我赔钱吗？抱个数吧。” 马斯坦托诺懊恼地看着他：“这是限量的球拍，不是钱的问题！”说着，就把球拍丢到了威廉怀里，“你自己搞坏了，就别嫌弃了，将就用吧。” 威廉低头仔细端详着球拍，眼里流露出几分兴趣。作为一个地道的英国人，他确实对网球颇有兴趣和研究，成名之后也常去看温布利看现场比赛。 马斯坦托诺给他的确实是一幅限定的球拍，威廉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意外：“这是给我的？”他没和马斯坦托诺说过自己喜欢网球，也不知道马斯坦托诺也懂这些。 “对，喜欢吗？” “就算你是皇马新星，你也买不到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 马斯坦托诺敷衍了几句，趁他注意全在球拍上的时候，灵巧地钻进了威廉的驾驶位。等威廉反应过来时，方向盘已经在别人手上了。 计谋得逞，马斯坦托诺难掩得意地冲威廉眨了眨眼：“上车！” “去哪？” “去试试你的新拍。” 威廉犹豫了一下，坐上了副驾驶。马斯坦托诺笑了一下，踩下了油门。 结果就是马斯坦托诺迷路了，他的方向感实在太差，导航也看不明白。威廉和他干瞪了一会儿眼，这才想起他今年刚拿到驾照，对于自己把深夜的方向盘交给他的行为感到一阵后怕。 威廉无奈地和他交换了位置。马斯坦托诺在导航上把目的地输好，然后就不说话了。 为了安全和**，马斯坦托诺特意定了私人网球场， 离巴黎市中心有些远，威廉又开了半个小时才到场地。 现在是休赛期，威廉虽然每天体力消耗挺大，但是也好久不运动了，看着马斯坦托诺一脸斗志昂扬的表情，他也不免认真起来。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即使他拿出踢世界杯的专注和认真，他也完全打不赢马斯坦托诺。和威廉大开大合地跑动接球比起来，马斯坦托诺就表现的得心应手多了。那样子，简直和威廉小时候，他在家院子里老爸逗他踢球一样。 威廉虽然胜负欲特别强的那种人，但自尊心受挫难免让他表情有些绷不住。意识到他有点不高兴，马斯坦托诺也没打算放水，直到威廉彻底不想打了，才慢悠悠地拿了两瓶水坐到他旁边。 “喝水吗？” 威廉不理他，扭过头一个人生着闷气。 马斯坦托诺拧开瓶盖：“喝吧，你流了好多汗呢。” “你以为开F1呢，这点运动量用不着补水。”威廉没好气地喝了一口，“你不是想送我拍，是想和我炫耀吧？” 马斯坦托诺：“你在说什么？炫耀的目的是获得成就感，你和社区里的小孩踢比赛赢了有成就感吗？我也一样。” 威廉更生气了：“你说我是小孩？” “我的意思我是专业的，而你是业余的，你当然赢不了我。”马斯坦托诺怀念地笑了笑，“我小时候是足球网球双修训练，到十几岁才确定以足球为目标。” “哦。”威廉点了点头，觉得有点稀奇，但也仅此而已。他低下头又喝了口水，没看见马斯坦托诺眼里的失望。 “威廉。”马斯坦托诺小声地叫了一声。 威廉转过头看着他，觉得他的表情还挺可爱，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马斯坦托诺一头的汗，不想脏了他的手，于是把那只停留在自己头顶的手摘了下来：“发你的消息你没回过我。威廉，你今年打算去哪里度假？” 威廉闷闷一笑，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想来找我啊？” “对，我想找你。”马斯坦托诺坦然地说，“我和皇马那帮人一个不熟，也不喜欢一个人带着几个保镖度假。除了回阿根廷，我只能想到去你身边，威廉，我知道你度假一般会带很多人，当我求你，你把我也带上吧。” 威廉面无表情：“我带不了你，你回阿根廷吧。” 马斯坦托诺不甘心：“为什么？你可以和他们任何人一起，为什么我不行？” “你说乔布？还是梅森？”威廉隔空点了点他的头，表情戏谑中又带着无可奈何，“他们都是我国家队和俱乐部的队友，我认识他们，世界上的人也认为我认识他们。可你呢，弗朗哥，你在西班牙，我在英格兰。外人看来，我们见面的机会只有欧冠和那四年一届的世界杯，怎么样也不会是可以一起度假的关系吧。” 马斯坦托诺一脸灰败，声音已经在颤抖：“可我们不就是世界杯上认识的吗？” “对啊，打架，你把水瓶飞到了我的脸上，我拿队医的喷雾碰你的嘴。这就是全部。”回想起那些时光，威廉都要为自己的幼稚而发笑。 马斯坦托诺激动地喊：“这不是全部！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其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你不该装作不知道！” 威廉站了起来，把地上的水瓶一脚踢翻：“这不是你想要的？那你要什么，我立刻和你睡一觉，好啊，我马上能脱衣服。”说完，他就开始扯自己的领带。 马斯坦托诺呆呆地看着，威廉就在他的目光下开始脱衣服，一层又一层。脱到只剩衬衫的时候，马斯坦托诺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脸色惨白地让他停下。 威廉充耳不闻，甚至暧昧地朝他舔着嘴唇：“你最好还有力气做这些，别第一次就发挥不行。” “够了！” “你也知道够了？你不是我的菜，你一开始就知道，别来骚扰我了行吗？” 马斯坦托诺沉重地喘着气，他知道威廉说的这些并不完全出自于本心，却还是无法接受这样堪称羞辱的拒绝，他的心像被揪紧了那般疼痛。 马斯坦托诺闹着要先走，可这里是巴黎的郊区，又是深夜，威廉不放心他一个人离开。他把人连拉带拽地塞进了车后座，一路沉默，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回了酒店里。 威廉坐在车里打算看着马斯坦托诺上楼再走。他看见马斯坦托诺走过去和前台交流了几句，然后又莫名地折返了回来。 威廉借着反光镜看他那张有些委屈又尴尬的脸：“出什么事了？” 马斯坦托诺：“房间被订完了。” 威廉无语了：“你没有提前订酒店？” “经纪人不知道我来这里，所以没帮我订。我一下飞机就去找你了。” 威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一脚油门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的酒店。 马斯坦托诺：“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自己不会看吗？”威廉无情地把他赶去洗澡，打电话又要了一床被子。他本来还想把被子铺铺好，搞了几次都搞不平，气得直接把被子丢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把马斯坦托诺发配去沙发上睡了。 马斯坦托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洗完澡就抱着被子的一个角背对威廉睡觉了。威廉也不管他，自顾自洗漱完躺在了2米的大床上睡觉。 第二天，威廉醒来的时候，马斯坦托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