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道姑下山,刑侦大佬被她撩疯了》 第1章 雨夜铜钱拼死卦,审讯室藏道纹谜 雨打在脸上,凉得刺骨。血沾在指尖,又热得烫人。罗瑜指尖的朱砂还带着道观松烟的淡香,刚按上男人胸口的伤口,那点温热就被汹涌的血浸透,黏糊糊地裹着指尖。她没看清男人的脸,只听见脑子里突然炸响一声嘶吼,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空白的记忆里——“罗家的债,你得用命还!” 她浑身一震。指尖的朱砂簌簌掉在血水里,晕开细碎的红,像撒了把碎胭脂。巷口的路灯被雨浇得只剩昏黄光晕,一道黑影裹在雨幕里,只露出双淬着冷光的眼睛,像浸了冰。一枚青铜钱“当啷”落在脚边,滚了两圈停在血渍里,黑影的声音像雨丝刮过铁皮,又冷又硬:“三天后,你会亲眼看着他死。” “他是谁?”罗瑜想问,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影融进更深的雨巷,雨丝很快盖了他的脚印。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弱,胸口那道诡异的图腾还在渗血,纹路扭曲得像在挣扎。她想再用朱砂压一压,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最后看见的,是铜钱上模糊的“乾”字,沾着血,泛着暗哑的光。 再次睁眼时。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猛咳,肺里像灌了凉药水。头顶的灯管亮得刺眼,晃得她眯起眼。手腕被绑在铁椅上,磨得发疼,皮肤都红了一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录音笔,笔尖几乎抵到她下巴,冷硬的声音裹着寒气砸下来:“案发现场只有你。说!男人胸口的图腾是什么意思?” 罗瑜抬眼。撞进双锐利如鹰的眸子。男人穿藏青色警服,肩章上的星花在灯光下泛冷光。左腕袖口卷着,露出一道浅褐色的旧疤,像条褪色的细线。他的手指按在录音笔开关上,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显然没耐心等她发呆。 “我……”罗瑜张了张嘴,脑子里空得像被雨冲过。她只记得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铜钱,还有那句“红尘劫难,亦是机缘”,只记得指尖朱砂的暖,却想不起自己是谁,为什么在雨巷里,更别说什么图腾。 “别装失忆!”男人的录音笔又往前递了递,语气里的压迫感快把空气挤爆:“死者是张海涛,我们查了半个月的贩毒中间人。他胸口的图腾,和三年前悬案的标记一模一样——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罗瑜下意识摸向口袋。指尖触到两枚冰凉的金属,是铜钱。她缓缓掏出来,一枚是自己的,边缘磨得光滑;另一枚是巷口黑影扔的,还沾着干硬的血渍。两枚铜钱刚落在桌面,就像被无形的力扯着,自动旋转起来,最后拼成个规整的“死”卦。 更诡异的是。卦象中心突然渗淡红色的光,像细线一样缠上男人的手腕,精准地覆在那道旧疤上,红得像血。 男人瞳孔骤缩。猛地收回手,录音笔“啪”地砸在桌上,发出脆响。他盯着那两枚铜钱,又看向罗瑜,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置信的冷厉:“你搞什么鬼?用磁铁吸的?还是藏了什么机关?” “我若想害你,何必提醒你死期?”罗瑜指尖捻过铜钱边缘,冰凉的金属蹭着指尖。语气没丝毫慌乱。她能感觉到掌心的胎记在发烫,那是师父说的“道纹”,下山前特意叮嘱过,见铜钱成死卦,要么救对方,要么替对方死。 旁边突然传来笔掉地上的声音。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蹲下去捡,眼镜滑到鼻尖,露出震惊的脸:“张队,这……这铜钱没装磁铁。我刚才检测过,就是普通的古钱,没藏机关。” 罗瑜抬眼看向那女人。她胸前的工作证写着“林清技术科”。林清被她看得往后缩了缩,赶紧把笔揣回口袋,低头翻手里的记录本,声音有点发颤:“死者身上就胸口一道伤。凶器应该是薄刃刀。现场除了你的指纹,没别人的痕迹……” “所以你们就认定我是凶手?”罗瑜打断她,掌心的胎记烫得更厉害,像揣了个小暖炉:“我用朱砂给死者止血,指纹留在他身上很正常。倒是你,”她看向男人,“张队长,你手腕的旧伤,是三年前留下的吧?” 男人脸色一沉。指节攥得发白:“我叫张天明,市刑侦支队队长。我的伤和你无关。现在是我审你,不是你审我。” “怎么无关?”罗瑜往前倾了倾身,铁链在铁椅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像指甲刮过铁皮:“那道疤里缠着死气,三天内必有血光之灾。刚才的死卦,就是应在你身上。” “封建迷信!”张天明猛地拍桌,桌上的文件震得哗哗响:“我办案靠证据,不是你这套装神弄鬼的把戏!你再不说实话,我就以涉嫌故意杀人罪拘留你!” “拘留我之前,不如先看看你身后。”罗瑜突然抬眼,看向张天明身后的白墙。墙上除了斑驳的墙皮,什么都没有。他刚要发作,审讯室的灯管突然“滋啦”响了一声,灯光骤闪,明灭间,墙上竟映出一道黑影——不是他的,也不是林清的。那黑影像被撕烂的纸,从中间裂开道纹路,淡红色的光从裂缝里渗出来,和罗瑜掌心的胎记一模一样。 “啊!”林清尖叫一声,猛地躲到张天明身后,声音都在抖:“那是什么?墙……墙上怎么会有影子?没开窗啊!” 张天明盯着那道纹路。后背突然冒起冷汗,凉得贴在警服上。他想起三年前的事——那天和兄长张天华一起追凶,手腕被凶手砍伤,现场也见过类似的纹路,当时以为是血迹晕开的,没在意。 “师父说,见铜钱成死卦,要么救你,要么替你死。”罗瑜的声音在骤闪的灯光里有点飘。她抬手按住掌心的胎记,那里的温度快灼伤皮肤:“张队长,你信不信我没关系。但三天内,别靠近尖锐的东西,尤其是刀。” 张天明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看着罗瑜——女人穿洗得发白的道袍,袖口沾着雨水和血渍,眼神亮得不像装疯卖傻。可他当了八年刑警,抓过的骗子不计其数,怎么能凭两枚铜钱、一道影子就信她的话? “林清,把她带去留置室。”张天明弯腰捡起录音笔,语气冷得像冰:“派人盯着,别让她接触外人,也别给她机会搞小动作。” 林清点点头。刚要解罗瑜的手铐,就见张天明又回头看桌面。那两枚铜钱还维持着“死”卦的形状,红光没了,只留下两道浅浅的血痕,像在桌上画了个警告。 “张队,”林清小声说,“要不我再测测铜钱?还有墙上的纹路,可能是灯光折射弄的……” “不用。”张天明打断她,快步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罗瑜:“你说的三天,从今天算?” 罗瑜抬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眼底的冷厉里藏着点动摇,像坚冰下的水流。她轻轻点头:“从你看到死卦的那一刻,就开始算了。” 张天明没再说话。摔门走了,门板震得墙面都颤。审讯室的灯光恢复稳定,墙上的黑影没了,只留下道若隐若现的纹路。林清解开罗瑜的手铐,小声嘀咕:“你胆子真大,敢跟张队说这些。他最讨厌封建迷信了——三年前他哥失踪,就是因为查一个搞邪术的团伙,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罗瑜心里猛地一跳。张天华?这个名字像钥匙,撬开了记忆的一条缝。她好像看见个男人抱着自己哭,声音哽咽着说“小瑜,小叔会保护你”,可画面转瞬就没了,只剩太阳穴突突地疼,像被针扎。 “林清姐,”罗瑜抓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朱砂蹭到白大褂上,留下点淡红:“你知道‘罗家的债’是什么意思吗?我脑子里总冒这句话,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林清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抽回手往门口退:“没听过。你还是老实待在留置室吧,要是真没做过,我们肯定能查清楚。”她说着快步走出去,好像多待一秒就会被什么缠上。 罗瑜坐在空荡的审讯室里。指尖捻着那两枚铜钱,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的胎记,稍微压了点疼。窗外的雨还没停,敲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有人在外面轻敲。她低头看掌心的胎记,那道纹路和墙上的影子一模一样,烫得她心慌。 师父说的“红尘劫难”,难道就是这个?罗家的债,到底是什么债?黑影说的“他”,是张天明,还是别人? 一连串疑问涌上来。她刚想理清,就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是林清的高跟鞋声,也不是张天明的重步,那脚步声很轻,像猫爪踩在地毯上,停在门口就没了动静。 罗瑜屏住呼吸。看向门口。门缝里塞进个小小的布偶,是她小时候喜欢的兔子样式,耳朵上还缝着颗小红豆,针脚有点歪。布偶下面压着张纸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周玄在找你,小心清心佩。” 周玄?清心佩?罗瑜刚要去捡布偶,脚步声突然远了,轻得像从没出现过。她抓起布偶,指尖触到耳朵里的硬物,好像藏了东西。就在这时,留置室的门被推开,张天明拿着份文件走进来,看到她手里的布偶,脸色瞬间沉下来,声音冷得像冰:“这东西哪来的?” 罗瑜抬头。撞进他冰冷的目光。布偶还在手里,纸条被她悄悄攥在掌心,指尖的朱砂和纸条上的字迹叠在一起,红得像道解不开的谜。 看到罗瑜手里突然出现的布偶和神秘纸条,是不是瞬间跟着提心吊胆——这布偶是谁送的?“周玄”又是敌是友?掌心道纹和墙上黑影的关联还没解开,又冒出来新的名字和“清心佩”,简直悬念叠悬念!你觉得布偶里藏的是危险警告,还是罗瑜身世的线索?支持“危险警告”请扣1,支持“身世线索”请扣2,你的判断很可能会影响下一章里张天明的调查方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雨夜铜钱拼死卦,审讯室藏道纹谜 第2章 观气识破内鬼,道术打脸质疑 刑侦支队办公室的空气里。飘着速溶咖啡的焦苦味,还混着文件纸张的陈旧气息,闻着有点闷。罗瑜跟着张天明走进来的时候,原本嗡嗡的议论声突然停了,像磁带被猛地掐断,连笔写字的声音都没了。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砸过来。有好奇的,有警惕的,还有毫不掩饰的嘲讽。有人用文件挡着脸,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就是她啊?穿个道袍就敢装大师,张队怎么把嫌疑人带进来了?”另一个人赶紧接话:“说不定是想故弄玄虚,把案子搅浑呢!到时候查不出来,就赖她身上。” 罗瑜指尖的朱砂还没洗干净。淡红色的痕迹在素白道袍袖口特别显眼,像不小心蹭上的颜料。她没理会那些目光,只盯着办公室天花板角落——那儿缠着一缕极淡的黑气,像细得快断的游丝,慢慢飘向靠窗的位置,绕着个穿警服的人打转。 “罗瑜,你先在这边等着。”张天明把她带到靠窗的空桌前,语气没什么温度,跟之前在审讯室一样:“别乱走,也别碰桌上的文件。”他刚要转身,穿白大褂的林清就快步走过来,手里攥着一叠检测报告,纸页都被捏得发皱,眼镜片后的眼神满是质疑。 “张队,我反对。”林清把报告往桌上一放,声音不大,却够周围人都听见:“她是凶案嫌疑人,没洗脱嫌疑前,不该出现在办案区。而且她昨天说的‘铜钱卦’‘道纹’,我连夜做了检测,铜钱就是普通古币,道纹只是灯光折射的巧合——没有任何数据能证明她的‘道术’有用。” 罗瑜抬眼看向林清。这位技术科科长的额角泛着层薄汗,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显然为了反驳她,熬了一整夜。但更显眼的是,林清周身绕着层浅白色的气,师父说这是“执念气”,是太相信数据才有的;而她身后不远处,穿警服的王警官身上,却缠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气,像墨汁滴在清水里,连指尖都透着冷意,跟张海涛身上的邪气很像。 “数据能检测出铜钱的成分,却检测不出人心的恶意。”罗瑜开口,声音不高,却压过了办公室的细碎声响:“林科长,你熬夜做检测,是怕我骗了张队,耽误查案——这份心是好的,但你盯着我的时候,能不能看看你身后的人?” 林清一愣。下意识回头,目光正好对上王警官。王警官正端着保温杯喝水,见她看过来,还笑着扬了扬杯子,语气挺和蔼:“小林,怎么了?难道这位道姑还说我有问题?”他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看着特别亲切,可那黑气却更浓了,像要缠上旁边的文件柜,连柜门上的油漆都显得发暗。 办公室里的议论声又起来了。有人嗤笑一声,声音没压太住:“王哥可是老刑警了,破案比谁都积极,怎么可能有问题?”还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啊,人家抓坏人的时候,这位道姑还不知道在哪学那些骗人的把戏呢!” 张天明皱了皱眉。看向罗瑜,语气有点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别东拉西扯,有证据就拿出来。” “我没拉西扯。”罗瑜往前迈了一步,离王警官不过两米远。那黑气扑面而来的寒意,让她指尖的朱砂都微微发烫,像揣了个小暖炉。“王警官,你袖口第三颗纽扣松了,刚才端杯子的时候,差点掉下来,你自己没察觉?” 王警官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摸了摸袖口,动作快得像被烫到。罗瑜看得清楚——他手腕内侧,有一道极淡的红痕,像是被细绳子勒过,而那道红痕上,正缠着一缕黑气的源头,比其他地方的更浓。 “你看错了吧?”王警官很快恢复镇定,把保温杯重重放在桌上,水都溅出来一点:“我这纽扣好端端的,怎么会松?倒是你,小姑娘,没证据就别乱指认,小心我告你诽谤,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证据?”罗瑜低头,指尖在掌心的道纹胎记上轻轻划了一下。那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师父说过,遇恶气时,道纹会发烫,朱砂能破邪。她抬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朱砂,指尖蘸了点,在张天明桌上刚打印好的文件边角撕了一小块,快速画了张简易的“辨凶符”——朱砂在白纸上晕开,纹路扭曲却很规整,像有自己的章法。 “你干什么?”林清上前一步,想抢她手里的纸:“这是办案文件,你别乱涂乱画!要是破坏了证据,谁负责?” “想看证据,就别拦着。”罗瑜没抬头,画符的动作又快又稳,指尖的朱砂没蹭到别的地方。她拿起符纸,转身走向王警官:“王警官,敢不敢让这张符纸靠近你?要是我装神弄鬼,你当场拆穿我就行。” 王警官的脸色彻底白了。往后退了一步,脚差点绊到椅子腿,声音陡然拔高:“你别过来!装神弄鬼的,我看你就是想故意伤人!来人啊,把她拉开!” “我要是想伤你,何必用符纸?”罗瑜脚步没停,手里的符纸离王警官还有半米远时,突然“呼”地燃起明火。橘红色的火焰不像普通火苗那样晃,反而直直地朝着王警官的方向扑去,吓得他猛地往后躲,“哗啦”一声撞倒了身后的椅子,金属椅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回事?符纸怎么会自己烧起来?”有人惊呼出声,声音都发颤。林清也愣住了,快步蹲在地上检查那张小纸片——纸上除了朱砂画的符,没有任何助燃剂,可刚才的火焰却烧得特别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推着烧,连灰烬都飘向王警官那边。 罗瑜看着王警官慌乱的样子,语气很平静:“这符纸叫‘辨凶符’,遇善则静,遇恶则燃。你身上的黑气这么重,连符纸都受不了——你说,你不是内鬼,是什么?” “你胡说!我没有!”王警官还想反驳,却被张天明打断。张天明已经走到他面前,眼神锐利得像刀,手里攥着刚才林清放在桌上的检测报告,纸页都被捏得变形:“王哥,你昨天说案发时在巡逻,可监控显示,你那段时间不在巡逻路线上。还有,你办公室的抽屉里,为什么会有张海涛的联系方式?这个你怎么解释?” 王警官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周围的议论声彻底没了,所有人都盯着他,刚才还维护他的同事,此刻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有人甚至往后退了半步,像是不想跟他靠太近。 “我……我只是……”王警官张了张嘴,想找借口,却被罗瑜的话堵了回去:“你不只是有联系方式吧?张海涛胸口的图腾,是你画的,对不对?你和那个‘古叔’联系,就是为了把罪名推到我身上——因为你们要找的,是带朱砂的道姑,而我刚好符合。” “你怎么知道‘古叔’?”王警官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声音都变调了。这句话一出口,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周围的人倒吸凉气的声音都听得见。 张天明上前一步。抓住王警官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疼得皱眉:“看来你是招了?说,‘古叔’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找带朱砂的道姑?还有,三年前的悬案,是不是也和你们有关?” 王警官的身体瘫软下来。靠在墙上,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没办法……他们抓了我老婆孩子,逼我当卧底……‘古叔’说,只要找到带朱砂的道姑,就能放了我家人……我真的不知道三年前的案子,我没参与……” 张天明朝旁边的警员递了个眼神。两人立刻上前,给王警官戴上手铐,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就在王警官被带走的时候,罗瑜注意到,他趁人不注意,把一枚铜钱悄悄塞到了桌腿下——那枚铜钱上刻着隐晦的纹路,和她口袋里的那枚比了比,竟有几分相似,连边缘的磨损都像一个模子出来的。 “张队,”林清走过来,手里拿着王警官的手机,脸色很复杂,“他的通讯记录里,确实有个频繁联系的号码,备注是‘古叔’。而且……这个号码的通话地点,和三年前张天华警官失踪的地点,在同一个区域,误差不超过一公里。” 张天明的身体僵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指节都突出了。罗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天在审讯室里,他接电话时问的那句“我哥的消息还没查到?”——原来,他一直没放弃找兄长,哪怕过了三年,也没松劲。 就在这时,罗瑜的掌心突然又开始发烫。她低头,看到道纹胎记上,那缕从王警官身上飘来的黑气正慢慢消散,可消散前,却在她掌心留下了个模糊的印记——那印记的形状,和她小时候布偶耳朵上的小红豆一模一样,连颜色都很像,淡红色的,像用朱砂点上去的。 看到罗瑜用一张符纸当场戳穿王警官的内鬼身份,看着质疑她的林清彻底愣住、周围同事从嘲讽变震惊的瞬间,是不是觉得胸口的压抑感一下就散了,连呼吸都变顺畅了?这种“玄学打脸科学质疑”的爽感,不正是我们看这类故事时最期待的时刻吗?毕竟,比起冰冷的数据,藏在人心底的恶意,有时更需要“另一种眼睛”去看穿。觉得这波打脸够劲的话,就点个赞,评论区说说你最想看到罗瑜下次用道术破解什么难题——是找线索,还是护张天明?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观气识破内鬼,道术打脸质疑 第3章 铜钱预言应验,大佬心生动摇 刑侦支队的挂钟敲过六点。张天明把最后一份案卷塞进抽屉,金属抽屉滑入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明显。窗外的天已经擦黑,晚霞把云层染成偏暗的橘红色,像极了罗瑜指尖那抹朱砂的颜色,看着有点晃眼。 “张队,今晚的夜间巡逻,还是按原计划让你带队吗?”年轻警员小陈敲了敲办公室门,手里捏着排班表,指尖都快把纸捏皱了:“城西那片最近不太平,听说有帮派火拼的痕迹,你要是去的话,得多带几个人。” 张天明指尖顿了顿。刚要张嘴答应,脑海里突然蹦出罗瑜的话——“三天内必有血光之灾”,还有那两枚铜钱拼成的“死”卦,血光覆在他手腕旧伤上的画面,清晰得像昨天刚见过。今天是第三天,距离预言的期限,只剩最后半天。 “不了。”他改口,把抽屉推得严严实实,“让李哥带队,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小陈愣了一下。挠了挠后脑勺,眼神里满是疑惑:“啊?可是之前你说今晚要亲自去的……”毕竟张天明向来是冲在最前面的,危险任务从不推,今天这反应实在反常。 “临时改主意了。”张天明拿起外套,避开小陈疑惑的目光,脚步放得快:“案卷里有几个疑点,我得回去再看看。”他说着快步走出办公室,手腕下意识往袖子里缩了缩——那道旧伤像是有了感应,隐隐发疼,像有小针扎似的。 办公室里,罗瑜正坐在靠窗的桌前。手里攥着那两枚铜钱,指腹反复蹭着纹路。她看着张天明匆匆离开的背影,指尖的铜钱突然微微发烫。师父以前说过,卦象应验前,铜钱会有感应,而她能隐约察觉到,张天明周身的“死气”比昨天更浓了,像层薄纱似的缠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 “道姑,你在看什么呢?”林清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过来,把杯子轻轻放在她面前,热气氤氲着往上飘:“张队今天有点奇怪,明明说好了带队巡逻,突然就改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罗瑜抬眼。看向咖啡杯里冒着的热气,睫毛被熏得轻轻颤:“他在躲。” “躲什么?”林清皱眉,刚想追问,桌上的电话突然“铃铃”响起来。她手忙脚乱接起,脸色瞬间变了,声音都拔高了:“什么?张队遇袭了?在哪?好,我们马上过去!” 罗瑜猛地站起来。铜钱从掌心滑落,在桌上滚了一圈,又停在那枚刻着隐晦纹路的铜钱旁边——正是王警官藏在桌下,被她偷偷捡回来的那枚。两枚铜钱靠在一起,竟又隐隐泛出淡红色的光,像蒙了层血。 “张队在城西小巷遇袭,手臂被刀划伤,现在在市医院急诊室。”林清抓起外套,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袭击者戴着口罩,没看清脸,只知道用的是薄刃刀——和杀死张海涛的凶器,看着一模一样!” 罗瑜没说话。抓起桌上的布偶就往门外走——布偶里藏着那张“周玄在找你,小心清心佩”的纸条,还有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草药。那是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当时师父说“日后会救与你有渊源之人”,她那会儿不懂,现在却觉得掌心的道纹胎记都在发烫,像在催着她赶紧去见张天明。 市医院急诊室的灯光亮得刺眼。消毒水味比警局审讯室浓多了,呛得人鼻子发紧。张天明坐在诊疗椅上,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血已经渗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纱布,像雪地里开出的红痕,看着触目惊心。 “张队,伤口有点深,得缝几针。”护士拿着针管,语气放得很柔,“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张天明点点头。目光却黏在门口——罗瑜和林清推门进来时,他的眼神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冷硬,只是攥着诊疗椅扶手的手指,悄悄收紧了些,指节都泛白了。 “张队,你怎么样?”林清快步上前,盯着渗血的纱布,脸色凝重得很,“袭击者抓到了吗?是不是和张海涛的案子有关?” “让他跑了。”张天明声音有点沙哑。左臂轻轻动了动,牵扯到伤口,眉头瞬间皱成一团:“他目标很明确,就是冲我来的,刀刀往要害砍,若不是我躲得快……”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罗瑜走到诊疗椅前,从布偶里掏出那包草药。油纸打开时,一股淡淡的苦涩味散开来,混着消毒水味,竟意外地不刺鼻,还能压点消毒水的冲味。 “你干什么?”张天明警惕地看着她,身体都往後缩了缩,“医院有医生,不用你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医生能缝伤口,却止不住你伤口里的‘邪气’。”罗瑜蹲下身,视线和他平齐,眼神很平静:“你伤口里缠着一缕黑气,是袭击者故意留下的,不除的话,伤口会一直发炎,好不了的,到时候更麻烦。” 旁边的护士愣住了。手里的针管停在半空,小声对林清说:“林科长,这……这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林清也犹豫了。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想起昨天罗瑜用符纸揭穿王警官的事,心里又有点动摇。她看向张天明,用眼神问他的意思,不敢擅自做主。 张天明盯着罗瑜的眼睛。那双眼很亮,没有丝毫恶意,只有一种笃定的平静。他想起三天前在审讯室,那两枚铜钱拼成的“死”卦,想起罗瑜说“三天后看你眉间死气便知”——现在,预言应验了,他确实在三天内遇了血光,一点都没差。 “你想怎么做?”他最终还是松了口,左臂微微抬了抬,动作有点僵硬,“别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简单点。” “很简单。”罗瑜拿出一小片干净的纱布,蘸了点温水,轻轻擦了擦张天明伤口周围的皮肤。她的动作很轻,指尖的朱砂蹭到他的皮肤,带来一丝微热的触感,竟让伤口的疼痛感减轻了些,没那么钻心了。“这草药叫‘止血草’,是师父在道观后山种的,晒干后磨成粉,敷在伤口上,能止血除邪,比普通草药管用点。” 她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墨绿色的药粉,撒在纱布上时,还带着点草药的清香,压过了不少消毒水味。张天明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昏黄的急诊室灯光落在她的发梢,竟让她那身素白道袍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柔和,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 “你师父还教了你多少这些东西?”张天明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好奇:“比如……怎么算卦,怎么看气?” 罗瑜撒药粉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他,眼神很认真:“师父说,道术是用来辨凶邪、护善人的,不是用来装神弄鬼的。就像这草药,它不是什么神药,只是能治你这带邪气的伤口——你信不信,它都能起效,事实会说话。” “巧合。”张天明嘴硬,却没再躲开她的手,指尖甚至轻轻碰了碰纱布边缘:“袭击者只是碰巧用了同款凶器,伤口发炎也是正常的,跟你说的‘邪气’没关系,别想太多。” “巧合?”罗瑜轻笑一声,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张天明左臂的旧伤——那道浅褐色的疤痕,在新伤口旁边,像一道褪色的印记,看着有点扎心。“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今天会突然推掉夜间巡逻?为什么你刚才看到我时,会下意识摸这道旧伤?” 张天明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耳朵尖都有点发烫。他确实在躲,躲那该死的预言,躲那枚铜钱带来的不安,这些心思他没对任何人说过,连林清都不知道,罗瑜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见罗瑜的眼神突然变了——她盯着他的旧伤,瞳孔微微放大,指尖还停在疤痕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道姑?你怎么了?”林清察觉到不对,上前一步想拉她,却被罗瑜抬手拦住,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罗瑜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雨夜,废弃的仓库,两个穿警服的男人在和一群黑衣人打斗。其中一个男人的左臂被刀砍中,鲜血直流,另一个男人想护住他,却被黑衣人死死缠住,根本脱不开身……画面里的雨很大,砸在地上“啪啪”响,看不清男人的脸,可那道伤口的位置,和张天明的旧伤,一模一样! “你这伤……”罗瑜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的朱砂都在微微发烫,连掌心的胎记都跟着热了:“是三年前留下的,对不对?和你兄长张天华有关?” 张天明的脸色彻底变了。猛地抽回左臂,动作太大牵扯到新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警惕:“你怎么知道我哥?怎么知道这伤的来历?你调查我?” 那道旧伤,确实是三年前他和张天华一起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当时他们追查一个犯罪团伙,在废弃仓库遇袭,张天华为了护他,被黑衣人掳走,从此杳无音信。这件事,他埋在心里三年,没对任何人说过细节,连林清都只知道张天华失踪,不知道这伤的由来——罗瑜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罗瑜也站起来,掌心的道纹胎记烫得厉害,像揣了个小暖炉:“我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怎么会调查你?我只是……只是摸到你的旧伤,突然想起一些画面,很模糊,只看到有人受伤,和你的伤很像……” “胡扯!”张天明的语气陡然变厉,猛地站起身,左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纱布瞬间红了一片:“你是不是早就和掳走我哥的人有关联?故意接近我,想套话?” “我没有!”罗瑜急得眼眶都有点红,攥着草药包的手指泛白:“我要是想害你,刚才就不会用草药给你止血了!我只是看到了一些碎片,和你哥有关的碎片,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急诊室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护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针管都差点掉地上。林清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激动的上司,一边是委屈又笃定的道姑。她突然想起王警官电脑里那张照片——张天华被绑在废弃道观里,背景有“古”字图腾,而罗瑜看到照片时,也曾闪回“小叔抱她哭”的碎片,这说不定真不是巧合。 “张队,你别激动,伤口还在流血。”林清上前按住张天明的肩膀,语气尽量缓和:“罗瑜应该不是故意的,她要是想害你,刚才就不会蹲在这给你敷药了,犯不着费这劲。” 张天明深吸一口气。看向罗瑜——她的眼眶有点红,鼻尖也微微泛红,指尖还攥着那包草药,显然是被他的话伤到了。他想起刚才她专注为他敷药的样子,想起那枚应验的铜钱卦,心里的警惕,竟慢慢松动了些,像冰化了一角。 “你看到的画面……”他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左臂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重新坐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还有别的吗?比如仓库的位置,黑衣人的样子,哪怕一点细节也行。” 罗瑜摇了摇头。太阳穴的疼痛还没消失,一跳一跳的:“很模糊,只看到雨很大,砸在仓库顶上哗哗响,还有……还有一个‘古’字图腾,在仓库的墙上,颜色很深。” “古”字图腾!张天明的瞳孔骤缩。攥着扶手的手指又收紧了,指节都泛白了——王警官电脑里那张张天华的照片,背景的废弃道观墙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古”字图腾!这绝对不是巧合! “你确定?”他追问,声音都有点发颤,“是和王警官电脑里照片上一样的图腾?没看错?” “我……”罗瑜刚想回答,口袋里的铜钱突然又发烫了。她赶紧摸出来,只见那两枚铜钱——一枚是黑影扔的,一枚是王警官藏的——竟又自动转了起来,这次拼成的不是“死”卦,而是一个残缺的“离”卦,卦象中心的红光,正对着她布偶里的那张纸条,亮得刺眼。 “怎么了?怎么又动了?”林清注意到铜钱的异常,凑过来看,眼神里满是震惊,手指都不敢碰:“这铜钱……怎么还会自己转?也太奇怪了。” 张天明也盯着那枚残缺的“离”卦。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像一团缠紧的线。罗瑜的预言应验了,她看到的画面和张天华的案子有关,铜钱又出现了新的卦象——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他看着罗瑜,她正低头盯着铜钱,眉头皱着,像是在琢磨什么,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 他突然觉得,这个失忆的道姑,或许真的不是凶手,而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像一把能打开锁的钥匙。 看到罗瑜摸到旧伤闪回张天华案的画面,再看到铜钱拼成新的“离”卦,是不是瞬间觉得线索都串起来了,却又多了更多疑问?张天明从一开始的嘴硬说“巧合”,到后来急切追问画面细节,这波“真香”转变是不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你觉得罗瑜闪回的画面里,和张天华打斗的黑衣人,会不会就是“古叔”的人?支持“是”请扣1,觉得“另有其人”请扣2,你的判断很可能会影响下一章里张天明的调查方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铜钱预言应验,大佬心生动摇 第4章 安全屋遇杀机,道姑护警显能 深夜十一点,安全屋的窗外飘着细雨。雨丝打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水痕,像谁在黑夜里偷偷画的细线,擦都擦不掉。罗瑜坐在桌前,手里摩挲着那枚刻“古”字的铜钱——王警官藏的那枚,此刻正微微发烫,跟她掌心的道纹胎记贴在一起,像两颗小暖炉。 安全屋是间老公寓。墙皮掉了几块,露出里面的灰墙,家具就三样:一张硬床、一张木桌,还有个掉漆的衣柜,拉开门都吱呀响。张天明下午把她安置在这儿时,丢下句“别乱跑,我会派人盯着”,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却在走之前,悄悄把备用手机放桌上了。屏幕亮着,紧急联系人就两个:“林清”,还有个没备注的号码,罗瑜猜,那准是他兄长张天华的。 “嗡……”桌角的罗盘突然转起来。指针疯了似的晃,最后死死钉在门口方向。罗瑜猛地抬头,指尖的铜钱烫得更厉害,耳边还隐约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用撬棍撬门锁,“咔嗒咔嗒”的,听得人心里发紧。 她起身快步走到门后。贴着冰凉的门板听动静,外面的脚步声很轻,却密,至少三个人。他们呼吸重得很,带着刻意压着的杀气,罗瑜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黑气,正从门缝里渗进来,跟王警官身上的一模一样,阴沉沉的。 “砰!”门锁突然被撞开。木屑飞溅,三个穿黑衣、戴面罩的人闯进来,手里都握着薄刃刀,刀身在窗外漏进来的月光下,泛着冷光,看着就锋利。为首的人一眼盯住罗瑜,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罗道姑,跟我们走一趟,古叔要见你。” 罗瑜后退一步。指尖蘸了点口袋里的朱砂,在掌心飞快画道“防邪符”,朱砂凉丝丝的,能压点慌:“我不认识什么古叔,你们找错人了。” “少装蒜!”另一个黑衣人往前迈一步。刀直接挥向罗瑜的胳膊,风声都听得见:“古叔说了,带不走你,就废了你这双会画符的手!” 罗瑜侧身躲开。刀划破了她的道袍袖口,露出小臂上淡红色的道纹痕迹,有点痒。她刚要摸出符箓,就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冷喝:“住手!” 是张天明。 他怀里抱着一摞案卷,显然是来送资料的,没成想刚到门口就撞见黑衣人。看到罗瑜险险躲开刀锋,他瞳孔骤缩,把案卷往地上一扔,“哗啦”一声,纸页散了一地,快步冲进来。左臂的伤口还没好,动作却依旧利落,一把抓住为首黑衣人的手腕,将刀往旁边拧,力道大得让黑衣人闷哼一声。 “张队长?”黑衣人愣了下,随即冷笑,另一只手往腰间摸:“正好,古叔说你碍事,今天一起解决!” 另外两个黑衣人立刻围上来。刀光直往张天明要害砍,张天明左臂使不上劲,只能靠右臂格挡,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有个黑衣人抓住他的破绽,刀直接划向他左臂旧伤,伤口瞬间裂开,鲜血渗过纱布,把他的警服袖口染得通红。 “天明!”罗瑜喊出声。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没有生分的“张队长”,只有着急时的担忧。她没时间多想,抓起桌角的罗盘,快步跑到张天明身边,把罗盘往地上一放,指尖的朱砂在罗盘周围画了个简易“困敌阵”——这是师父教的基础阵法,能让闯进来的人头晕眼花,动作变慢。 “待在这里别动,我来解决!”张天明喘着气,推开罗瑜,又挡住一刀。手臂的疼让他额头冒冷汗,却还硬撑着:“你赶紧躲起来,他们的目标是你!” “你受伤了。”罗瑜没躲,反而往前一步,把罗盘往黑衣人脚下踢过去。罗盘落地的瞬间,阵眼亮起淡红色的光,像张无形的网,把三个黑衣人罩在里面:“道姑虽失忆,护人还是会的!” 为首的黑衣人刚要挥刀。突然觉得头晕,脚步踉跄了下,刀差点掉地上,声音都虚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是能让你们老实点的东西。”罗瑜指尖夹着三张“驱邪符”,快步上前,把符纸分别贴在三个黑衣人的背上。符纸一碰到衣服,就“呼”地燃起明火,火焰不烧衣服,却像有生命似的,往他们周身的黑气里钻,“滋滋”响得厉害。 “啊!”黑衣人发出痛呼。身上的黑气被火焰烧得越来越淡,动作也更慢了。张天明抓住机会,一拳打在为首黑衣人的下巴上,那人“咚”地倒在地上,他又抬脚踢掉另一个人的刀,动作干脆,就是左臂的伤口又渗了血,疼得他眉头皱成一团。 罗瑜转身。刚要帮张天明制服最后一个黑衣人,却没注意到地上的黑衣人已经爬起来,刀正往张天明后背挥——那是他的盲区,张天明正盯着眼前的对手,压根没反应过来。 “小心!”罗瑜几乎是凭着本能冲过去。把张天明往旁边一拉,刀锋擦着张天明的后背划过,却落在了她的后背。道袍被划破,皮肤传来尖锐的痛感,鲜血瞬间渗出来,把素白的布料染出一片红。 “罗瑜!”张天明瞳孔骤缩。一把将罗瑜拉到身后,右臂死死扣住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脖子,把人按在墙上,声音里带着从没见过的怒意,牙都咬得紧:“你敢伤她?” 黑衣人被勒得喘不过气。却还在冷笑,声音断断续续:“古叔不会放过你们的……罗道姑,你最好乖乖回去,不然下次,就不是划一刀这么简单了!” “砰!”张天明一拳打在他脸上。黑衣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剩下两个没晕的,也被随后赶来的警员按在地上——是张天明安排的盯梢警员,听到动静才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道姑,你怎么样?”林清跑进来。看到罗瑜后背的伤口,脸色一下子变了,赶紧从包里掏急救包:“我带了止血药,先给你处理下,不然会感染的,这伤口看着挺深。” 罗瑜摇摇头。后背的痛感很清楚,却没让她皱眉,只是盯着被按在地上的黑衣人:“他们脖子上,有图腾纹身。” 张天明顺着她的目光看。果然,为首的黑衣人面罩被打掉,脖子左侧有个黑色图腾——和张海涛胸口的、王警官电脑里照片上的“古”字图腾,一模一样!他蹲下身,扯过黑衣人的手腕,看到对方掌心有道浅疤,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彻底沉了:“这刀疤……和当年我哥失踪案现场遗留的刀痕,吻合!” 当年张天华失踪后,现场留了把被扔的刀,刀身上有个独特的缺口,而眼前这黑衣人的刀,缺口位置分毫不差。张天明甚至能确定,这刀的材质、重量,都和当年那把一模一样,错不了。 “古叔让我们带话,劝你乖乖回去!”被按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挑衅,还在挣扎:“罗道姑,你逃不掉的,古叔要的人,从来没有失手过!” 罗瑜攥紧拳头。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没心思管。她想起那张纸条——“周玄在找你,小心清心佩”,想起王警官说的“周叔要找带朱砂的道姑”,还有眼前的“古叔”……这三个名字之间,到底有啥关系? “把他们带回警局,分开审讯!”张天明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指尖还沾着点血:“林清,你负责查他们的身份,还有那个‘古叔’的线索,一定要查清楚!” “好!”林清点头,一边帮罗瑜处理伤口,一边小声说:“道姑,你刚才好勇敢啊……张队都被你护在身后了,他长这么大,估计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护着,平时都是他护别人。” 罗瑜低头。看着张天明的背影,他正蹲在地上检查黑衣人的刀,眉头紧锁,左臂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却没顾上处理。刚才她拉他的时候,他的手很烫,掌心全是汗,显然是担心她。 “你的伤口……”罗瑜开口,声音有点哑,后背一动就疼。 张天明回头。目光落在她后背的伤口上,眼神挺复杂,有担心还有点别的:“没事,老伤了。倒是你,刚才为什么要替我挡刀?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我不能让你受伤。”罗瑜脱口而出,指尖的朱砂还没干,蹭在裤子上:“师父说,见铜钱死卦,要么救你,要么替你死——我还没救你,不能让你死在刀下。” 张天明愣住了。看着罗瑜认真的眼神,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软软的。他当刑警这么多年,习惯了自己冲在前面,习惯了保护别人,却第一次被个失忆的道姑护在身后,还为他挡刀。那道伤口在她背上,却像疼在他心里,比他自己的伤口还清楚。 “走吧,这里不能待了。”张天明转身,捡起地上的备用手机,塞进罗瑜手里,指尖碰了碰她的手:“拿着,有情况随时打给我,别像刚才那样逞能。” 罗瑜接过手机。指尖碰到他的指尖,他的手很烫,带着伤口的温度。她低头,看到屏幕上那个没备注的号码,突然想起刚才闪回的画面——雨夜仓库里,那个护着同伴的警察,是不是也拿着这样一部手机? “张天明,”罗瑜叫住他,声音很轻,怕打扰什么似的:“你哥失踪那天,是不是也下雨?是不是也有人拿着这样的刀?” 张天明的脚步顿住。后背僵了下,没回头,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是,那天也下着雨,和今天一样。” 雨还在下。安全屋的灯被打碎了,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上的血迹和罗盘上,泛着冷光。罗瑜看着张天明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联系,远比那枚铜钱卦象更紧密——她的失忆、他的兄长、神秘的古叔,还有那道无处不在的“古”字图腾,正像一张网,把他们牢牢缠在一起。而这张网的中心,藏着她想不起来的过往,和他找了三年的真相。 看到罗瑜扑过去替张天明挡刀的瞬间,是不是心都跟着揪了一下?从“你受伤了我来解决”到“道姑虽失忆护人还是会的”,这波反护不仅打破了“强者必须护弱者”的惯性,更让两人的关系瞬间升温!你觉得黑衣人口中的“古叔”,会不会就是王警官提到的“大人物”?而他们脖子上的图腾,又和张天华的案子有什么更深的关联?支持“古叔=大人物”请扣1,觉得“古叔是新反派”请扣2,你的判断很可能会影响下一章里张天明的调查方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安全屋遇杀机,道姑护警显能 第5章 线索指向道观,身世初露端倪 刑侦支队的会议室里,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像给桌子盖了层花布。林清把一份地图摊在桌上,指尖在城郊的红点上敲了敲,声音里藏着兴奋:“张队,查到了!黑衣人手机里的定位记录,最近三天都在城郊清玄观附近转,而且我们在他们车里,搜着了道观的碎瓦片,上面的纹路和‘古’字图腾一模一样!” 张天明俯身看地图。清玄观的位置被红笔圈着,旁边写着“废弃五年”。这名字有点耳熟——三年前查兄长张天华失踪案时,卷宗里好像提过,只是当时没找到关键线索,案子后来就成了悬案。 他指尖在“清玄观”三个字上轻轻划。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昨晚安全屋的打斗画面突然冒出来——罗瑜替他挡刀时,后背渗血的道袍,还有她那句“道姑虽失忆,护人还是会的”,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里,有点酸又有点暖。 “道观里现在啥情况?”他问。目光没离开地图,指尖还停在那个红圈上。 林清推了推眼镜。又拿出一张照片,递过来时指尖蹭到张天明的手:“我们派无人机查了,道观里杂草长得比人高,蛛网挂得到处都是,看着是废了,但后院有新动静,地上有新鲜脚印,还没被雨水冲了。” 张天明拿起照片。目光顿了顿——他突然想起王警官电脑里张天华的绑照,背景的道观匾额,好像就是“清玄观”这三个字。他抬头看向角落的罗瑜,她正攥着那枚“古”字铜钱,指尖反复蹭纹路,眼神飘乎乎的,像在想心事。 “罗瑜,”张天明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点。怕吓着她似的:“清玄观,你有印象吗?” 罗瑜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迷茫:“清玄观……”她念了两遍,脑子里突然窜出点熟悉的感觉,像被风吹散的雾,能看到点模糊轮廓,却抓不住:“我不知道,但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有点耳熟。” “我们要去道观调查。”张天明走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点试探,指尖碰了碰桌沿:“你要不要一起去?说不定看到那儿的环境,你能想起点啥。” 旁边的小陈愣了下。凑到林清耳边小声说:“张队,带嫌疑人去案发现场,这不太符合规定吧?” “她不是嫌疑人。”张天明回头。语气没半点含糊,眼神挺坚定:“是协助调查的关键证人。”他说完又转过来瞅罗瑜,眼里带着期待:“你要是不想去也没事,我们会……” “我去。”罗瑜打断他。攥着铜钱的手紧了紧,铜钱硌得掌心有点疼:“我想知道,那儿是不是真和我的过去有关。”她掌心的道纹胎记又开始发烫,像在应和她的决定——师父以前说过,她的身世线索,藏在跟“道”有关的地方,清玄观,说不定就是那个地方。 警车开了一个小时。才到城郊山脚下。清玄观坐在半山腰,周围的杂草长到半人高,通往道观的小路被落叶盖着,踩上去“沙沙”响,像有人在旁边小声说话。阳光从树枝缝里漏下来,在地上洒了满地碎光,空气里飘着潮湿的泥土味,还有淡淡的檀香——味儿很淡,却让罗瑜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 “这儿就是清玄观了。”林清指着前面的建筑。语气里有点感慨,伸手拨了拨路边的草:“以前听人说这儿特灵,后来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废了。” 罗瑜抬头瞅匾额。“清玄观”三个字是隶书,颜色褪成了浅褐色,边缘破了点,但笔画里的劲儿还在。就在她看清这三个字的瞬间,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像有啥东西撞开了—— 模糊的画面里,一个穿素色道袍的女人牵着她的手。女人脸上带着笑,手里拿串糖葫芦,红通通的糖衣亮闪闪的:“瑜儿,慢点跑,清玄观的台阶滑。”周围有淡淡的檀香,还有其他香客的笑声,阳光比现在暖,落在脸上像裹了层毛茸茸的毯子。 “瑜儿?”张天明注意到她不对劲。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她的皮肤有点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罗瑜猛地回神。指尖发凉,刚才的画面像泡沫似的没了,只剩心口隐隐发疼。“我……”她张了张嘴,声音有点颤:“我好像看到个女人,她叫我瑜儿,还说这儿的台阶滑。” “瑜儿?”张天明心里一动。这是罗瑜的名字,而且王警官电脑里的照片,背景道观墙上有个残缺的“瑜”字印记,难道有关系?“你还看到别的没?比如那女人长啥样,或者道观里还有啥东西?” 罗瑜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想抓刚才的画面,可脑子里只有一片雾。“没有,就看到个模糊的背影,还有糖葫芦的甜味,挺浓的。”她睁开眼,看向道观大门:“我们进去吧,说不定里面有更多线索。” 道观的大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响,灰尘从门楣上掉下来,落在罗瑜的道袍上,白花花的。院子里的杂草快把路盖了,中间的香炉倒在地上,炉壁上有道裂痕,看着像被人故意砸的。 “大家小心点。”张天明吩咐道。手按在腰后的警棍上:“分头搜查,注意保护现场。”他的目光却一直跟着罗瑜——她正沿着走廊慢慢走,指尖偶尔碰下墙壁,像在找啥熟悉的东西。 走到正殿门口。罗瑜突然停下脚步。正殿墙上有幅巨大的壁画,大部分颜色褪了,但还能看清上面的道家符咒和图腾。她快步走过去,指尖落在壁画右下角——那儿有个“古”字图腾,纹路和她口袋里的铜钱、黑衣人脖子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张天明,你看这个!”她喊出声。声音里带着激动,指尖还贴在壁画上,能摸到粗糙的颜料颗粒:“和张海涛胸口的图腾,还有黑衣人的纹身,完全一样!” 张天明快步走过来。看到壁画上的图腾,瞳孔一下子缩了:“真的一模一样!” 林清也凑过来。拿出便携式检测仪对着壁画扫,仪器发出“滴滴”的响:“我测下颜料成分,看看能不能找着更多线索。”屏幕上很快跳出数据,她指着屏幕:“颜料里有特殊油墨,和之前在黑衣人身上搜的掩气符油墨,是同一种!” 罗瑜没管检测仪的响。她的目光落在壁画左上角——那儿有块颜色深点的区域,像被人特意补过,在这块区域的边缘,她看到个残缺的字——“瑜”。 “瑜……”她轻声念着。脑子里又窜出点画面——还是那个牵她的女人,在壁画前对她说:“瑜儿,这个字是你的名字,以后你要像壁画上的符咒一样,做个能辨善恶的人。” “罗瑜?”张天明注意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字是……” “是我的名字。”罗瑜的声音有点哽咽。指尖轻轻摸那个“瑜”字,壁画糙得磨手,却让她觉得特别熟:“这个字,是我的名字。” 林清的检测仪突然“叮”了一声。屏幕上跳出新提示:“张队,壁画后面好像有东西!这儿的墙体密度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可能是空的!” 张天明立刻让人找工具。小心地敲开壁画后面的墙,里面藏着个木箱子,上面落满了灰,锁都锈死了。他用工具撬开箱子,里面放着半本缺页的道家典籍,书页黄得发脆,边缘破了不少。 罗瑜伸手拿起典籍。指尖碰到书页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檀香飘过来——和她刚才闪回画面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她翻开扉页,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赠吾女瑜儿,愿道心永存,善恶分明。” “吾女瑜儿……”罗瑜念着这句话。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扉页上,晕开淡淡的墨迹。这是她第一次摸到“家人”的痕迹,那个叫她“瑜儿”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她妈妈? 张天明站在她身边。看着扉页上的字,心里也有点酸。他想起三年前,兄长张天华失踪前,也曾给她留过本笔记,扉页上写着“弟,若我出事,记得查清玄观”,当时他没当回事,现在想来,这事儿全串上了。 “这儿肯定藏着你的身世线索。”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从没有的温柔,“不管那女人是谁,不管清玄观藏着啥秘密,我们一起查清楚。” 罗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张天明的目光落在箱子角落——那儿有枚银色袖扣,上面刻着个“张”字,款式和他兄长张天华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张天明伸手拿起袖扣。指尖有点抖,袖扣凉得硌手:“这是我哥的袖扣,三年前他失踪时,我就是凭着这枚袖扣,才确认他去过案发现场!” 罗瑜看着那枚袖扣。脑子里突然窜出个模糊的画面——一个穿警服的男人,把袖扣放进木箱里,男人的侧脸有点像张天明,却比他温和。她刚想抓这画面,太阳穴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画面又没了。 “我……”她捂着头,脸色发白。指尖攥着衣角:“我好像看到个穿警服的男人,他把袖扣放箱子里,好像在藏啥东西。” 张天明的心跳一下子快了。那个男人,肯定是他兄长张天华!他当年为啥要把袖扣藏在这儿?清玄观到底藏着啥秘密,既和罗瑜的身世有关,又扯着他兄长的失踪案? 阳光透过正殿的破窗。落在典籍的扉页上,“赠吾女瑜儿”的字迹被照得有点亮。罗瑜攥着典籍,张天明握着那枚袖扣,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他们不再是“嫌疑人”和“警官”,而是一起找答案的同伴,要把这缠着身世、亲情和罪恶的谜团,一点点解开。 院子里的杂草被风吹得晃。远处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道观的静。可没人注意到,正殿的房梁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手里拿着枚和罗瑜铜钱相似的古币,眼神里又像在守护,又像在等啥,谁都猜不透。 看到罗瑜在壁画前闪回童年画面,再看到典籍扉页“赠吾女瑜儿”的字迹,是不是瞬间跟着眼眶发热?从“被动卷入”到主动说“我去”,罗瑜的转变让人心疼又欣慰,而张天明发现兄长袖扣的瞬间,更是把两起案件彻底串联,悬念直接拉满!你觉得典籍里提到的“阴符派”,会不会就是当年害死罗瑜父母、掳走张天华的幕后黑手?而那枚袖扣,又藏着张天华怎样的秘密?支持“阴符派是幕后黑手”请扣1,觉得“另有隐情”请扣2,你的判断很可能会影响下一章里两人的调查方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线索指向道观,身世初露端倪 第6章 警局再遇风波,线人传递密信 局长办公室的实木桌被拍得“哐当”响。文件“哗啦”散了一地,纸张边缘刮过桌面,留下细碎的声响。李局长指着张天明的鼻子,呼吸都带着火气:“张天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带个身份不明的嫌疑人去案发现场,还让她参与调查——你眼里还有没有纪律?” 张天明站得笔直。肩线绷得紧紧的,左臂的伤口被动作扯到,一阵刺痛钻进骨头里,可他脸上没半点退让的意思:“李局,罗瑜不是嫌疑人,她是唯一能看懂‘古’字图腾的人,清玄观的线索,也是她发现的。” “线索?”李局长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卷宗,“啪”地甩在他面前,纸页拍在桌面的声响震得人耳朵发麻:“这就是你说的线索?一张破壁画,半本缺页的破书,还有枚不知道是不是你哥的袖扣——这些能当证据吗?现在局里都在传,说你为了查你哥的案子,公私不分,连封建迷信都信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像冻住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张天明的警服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连他鬓角的汗都看得清楚。他弯腰捡卷宗,指尖划过“清玄观”三个字,纸页糙糙的,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他知道李局长说得对,可罗瑜闪回的画面、典籍上“赠吾女瑜儿”的字迹,还有那枚袖扣,都在告诉他,罗瑜和这案子、和他哥的失踪,肯定扯不清。 “李局,”张天明抬起头。眼神没半点松动,指尖攥着卷宗边缘,都泛了白:“真相没查清,我不会放弃任何可能的线索,哪怕受处分。” “你!”李局长气得脸色发青。手指着门,声音都发颤:“要么放弃那个道姑,把她送回留置室,要么你就等着受处分——你自己选!” 张天明没再争辩。转身走出办公室,关门时动作都轻,怕再惹李局生气。走廊里的警员都低着头,没人敢看他,议论声像蚊子似的“嗡嗡”响,飘进耳朵里:“听说张队要被处分了,就因为那个道姑……”“是啊,听说那道姑会算命,张队不会真信了吧?” 他攥紧拳头。指尖掐进掌心,疼得发麻,却没回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找到真相,才能堵上所有人的嘴,才能找到他哥。 走到警局角落的安全屋门口。张天明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把脸上的疲惫压下去,才推门进去。罗瑜正坐在桌前,手里捧着那本缺页的典籍,指尖轻轻摩挲扉页上的字迹,阳光落在她发梢,软乎乎的,让她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柔和。 “回来了?”罗瑜抬起头。看到他脸上的倦意,眉头皱了皱,指尖也停在书页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张天明走到她面前。把卷宗放在桌上,声音尽量放轻松,怕她担心:“没什么,就是局长让我别带你参与调查,怕别人说闲话。” 罗瑜的指尖顿了顿。低下头,声音轻得像羽毛:“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她知道,张天明为了她,肯定受了不少压力,不然不会是这副模样。 “别这么说。”张天明打断她。蹲下身,和她平视,视线正好对上她的眼睛:“我已经想好了,你继续暗中协助我,有线索我们私下沟通,不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眼神里带着坚定,还有点藏不住的温柔,“我查这个案子,不只是为了我哥,也是为了查清你的身世——我们说好的,一起找答案。” 罗瑜抬起头。撞进他的目光里,心口突然一暖,像揣了个小暖炉。她攥着典籍的手紧了紧,纸页都被捏出了印子,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就在这时。张天明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了下,显示着个陌生号码——是线人方悦的专用号。他立刻接起,手指按在嘴边,声音压得极低:“喂?” “张队,我有急事找你。”方悦的声音很急促,还带着喘息,像是在跑:“在城西的‘花语轩’花店见面,我给你带了重要的东西——记住,别带人,也别让别人跟着。” 电话“咔嗒”挂了。张天明皱紧眉头,指节敲了敲桌面——方悦是他安插在犯罪集团的线人,平时很少主动联系,这次这么急,肯定出大事了。他看向罗瑜,心里犯了难——方悦不让带人,可他实在不放心罗瑜一个人在警局。 “我跟你一起去。”罗瑜像看穿了他的心思。站起身,手里还攥着那本典籍:“方悦是线人,她带的东西可能和‘古’字图腾有关,我或许能看懂。而且,你受伤了,我在你身边,能帮你。” 张天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他知道,罗瑜说得对,有她在,说不定能更快解开谜团,而且他也确实不想把她一个人留下。 花语轩花店在城西的老街上。门口摆满了向日葵,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和周围掉皮的老建筑比起来,显得特别扎眼。店里飘着浓得化不开的花香,混着街头的车声、人声,让人有种不真实的平静,像在梦里似的。 方悦穿着碎花裙。扎着高马尾,正低头整理花束,手指飞快地绕着包装绳。看到张天明和罗瑜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换成了警惕。她快速扫了眼门口,确认没人跟着,才快步走过来,声音压得像蚊子叫:“张队,你怎么还带了人?” “她是罗瑜,能帮我们。”张天明没多解释,怕耽误时间:“你说的重要东西呢?” 方悦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飞快塞到张天明手里,指尖碰得他手一凉:“这是犯罪集团的计划,他们近期要对清玄观动手,好像要找什么东西。”她的眼神不停瞟罗瑜,神色怪怪的,“而且我听说,集团里有个戴银镯的女人,最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罗小姐。” 罗瑜心里一紧。戴银镯的女人?这描述好像在哪听过,可脑子就是空空的,想不起来。她刚要追问,方悦突然伸手,趁张天明低头看信封的功夫,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指尖碰了碰她的掌心,凉得像冰。 “张队,我不能待太久。”方悦说完,转身快步走进花店后院,裙摆扫过花架,带落几片花瓣,很快就没了影。 张天明打开信封。里面是张手绘的地图,标着清玄观的布局,后院井边画了个红圈——显然,犯罪集团要找的东西,就在那儿。他指尖划过地图边缘,突然顿住——边缘有道细微的纹路,和清玄观壁画上的“古”字图腾,一模一样! “天明,你看这个。”罗瑜打开手里的纸条。声音有点发颤,指尖都在抖。纸条上画着个简易的符箓图案,线条歪歪扭扭,可她看着特别熟——这是师父教她的“护身符”,就是图案右下角,多了个小小的“阴”字,那是阴符派的标志! “这是……”张天明凑过来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个符箓,和我们在黑衣人身上搜到的掩气符,有点像。” 罗瑜没说话。指尖轻轻摸那个“阴”字,纸页糙糙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个画面——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手腕上戴着银镯,手里拿着张和纸条上一样的符箓,对她说:“瑜儿,记住这个符箓,以后遇到危险,就画它。”女人的脸模模糊糊的,可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惧,像被冰水浇透了。 “罗瑜?你怎么了?”张天明注意到她不对劲。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她的皮肤凉得吓人:“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罗瑜猛地回过神。指尖冰凉,纸条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攥紧:“我……我好像见过这个符箓,还有那个戴银镯的女人。”她的声音还在发颤,“那个女人,好像叫我瑜儿,可我想不起来她是谁,只觉得害怕。” 张天明心里一动。戴银镯的女人,叫罗瑜“瑜儿”,还知道她的过去,这个女人,会不会和罗瑜的父母有关?会不会和阴符派有关?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攥着信封的手都紧了。 他握紧信封。眼神变得凝重,声音也沉了:“不管这个女人是谁,我们都要尽快查清。犯罪集团要对清玄观动手,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花店门口。一阵风吹过,向日葵的花瓣落了一地,像撒了层金粉。罗瑜攥着那张纸条,掌心的道纹胎记又开始发烫,和纸条上的符箓像有呼应似的——她知道,这个符箓,这个戴银镯的女人,还有清玄观,都藏着她想不起来的过去,藏着这案子的真相。 可她不知道。花店后院的墙角,方悦正躲在那儿,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手里攥着枚和罗瑜铜钱相似的古币,金属凉得硌手,眼神里又担心又犹豫,还有点藏不住的决绝,谁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看到张天明顶住压力说“哪怕受处分也不放弃”,是不是瞬间觉得热血沸腾?从“公私不分”的质疑到“一起找答案”的承诺,张天明的坚守太戳人!而方悦递来的密信和符箓,不仅串联起清玄观的新危机,还抛出“戴银镯的女人”这个新悬念——你觉得这个女人,会是罗瑜的亲人,还是阴符派的反派?支持“亲人”请扣1,支持“反派”请扣2,你的判断很可能会影响下一章里两人对清玄观的调查重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警局再遇风波,线人传递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