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裴觉自炎》 第1章 意外进入穿书系统 那一年月末的傍晚,长庚星闪耀,孤寂而唯美。 残月悬于长空,星辰闪烁,长庚伴月,星辰浩瀚,美不胜收。 沈晚疏独自站在空旷的草坪上,晚风拂过衣摆,带着草木的清芬。 沈晚疏仰头凝望夜空,长庚星亮得格外漂亮,像盏悬在宇宙尽头的孤灯,又似一叶漂泊的小舟,与弦月隔着重洋相望,孤寂中透着惊心动魄的唯美。 沈晚疏全然沉醉其中,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天地间只剩他与这片星河相对。 当沈晚疏正沉浸在这份身心舒展的愉悦中,未曾想,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毫无预兆地将他包裹。 那力量温暖而磅礴,带着难以抗拒的牵引感。 沈晚疏震惊,甚至来不及惊呼,便被瞬间带离了草坪,脱离了那个他所熟悉的世界。 沈晚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精神世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将沈晚疏晃悠得几乎要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短暂的眩晕过后,原本踩不到实地的沈晚疏终于踩在了地面上,有了实处,那份踏实感才让他悬着的心稍稍落地。 沈晚疏扶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连续三次深呼吸后,才勉强稳住摇晃的身形站定。 沈晚疏抬头看向周围,只见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雾气,浓郁的雾气遮住了沈晚疏的双眸,湿冷的雾气在他鼻腔蔓延,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沈晚疏心中不安,自己此刻便如水上浮萍,无依无靠,找不到来时的路,也不知归向何方,更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将要面对什么。 就在沈晚疏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寂静的天边,缓缓升起一轮如希望之光的曜日,耀阳是光芒四射的希望,是旭日东升的骄阳。 暖洋洋的阳光金光闪闪,光芒万丈。 温暖的阳光穿透雾霭,洋洋洒洒地铺满在山河大地,如希望之光般驱散了弥漫的白雾,原本混沌的世界骤然明亮。 可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实在是太过刺眼,让本就眩晕的沈晚疏越发不适。 沈晚疏强忍着酸涩眯起眼,试图透过那耀眼的光芒看清周围的环境。 但由于光线太过强烈,沈晚疏只能隐约看到周遭模糊的轮廓,却能让沈晚疏清晰的感知到,这里与他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他所熟知的如同星月神话般星月交辉的浪漫,也没有梦幻的长庚伴月,也没有他所熟悉的山川湖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 那是铺天盖地的红,高饱和的色彩却不显凌厉,反倒透着一种温润的柔和。 沈晚疏因眩晕导致的眼部不适尚未完全缓解,一时没能看清这漫山遍野的红究竟是什么。 沈晚疏决定再一探究竟,他缓缓地闭上双眼,稍稍缓解了一下因眩晕和强光而引起的眼部不适。 沈晚疏深吸一口气,稍作调息,才缓缓睁开眼睛,再次睁开时,雾气已在朝阳的映照下渐渐消散,眼前的景象终于清晰——那是一片如梦似幻的红色海洋! 一眼望去,无数娇艳欲滴的玫瑰如燃烧的火焰般耀眼,汇聚成无边无际的花海,不同品种的玫瑰层层叠叠,宛如星辰聚成的巨型玫瑰群岛。 花瓣如丝缎般柔滑细腻,色泽鲜艳夺目,浪漫与热烈。 沈晚疏再定睛一看,这才明白,为何高饱和的色彩会显得如此柔和。 晨雾白日朝阳的余辉散开,雾气如同毛毛细雨,细密的水珠凝结在花瓣与绿叶上,晶莹剔透,综合了花色的浓烈,再配上苍翠欲滴的叶片调剂,竟生出一种异样的温柔秀丽。 小小的水滴综合了玫瑰姹紫嫣红的鲜艳所带来的强烈冲击,再与苍翠欲滴的绿叶调剂后,竟然会有异样的温柔、秀丽。 沈晚疏正欲迈步上前,近距离欣赏这极致的玫瑰盛宴。 一个轻摇折扇,身着长衫,温文尔雅的小先生向沈晚疏缓缓走来。 当他走进沈晚疏后,他站定身子,合上折扇,持折扇轻拍沈晚疏的肩头,等沈晚疏注意到他。 沈晚疏只觉得肩头一疼,有些吃惊,沈晚疏迅速转过身来,刚好对上来人一双温润含笑的眼眸,他下意识地绷紧神经,戒备地看着来人,一言不发。 【沈晚疏:敌不动,我不动。】 【沈晚疏:敌若动,未害我,静观其变,敌害我,我爆头。】 来人气质温文尔雅,面对沈晚疏满脸的戒备与莫名,丝毫没有恼怒,反而泰然自若地对着沈晚疏彬彬有礼地行了一礼。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沈晚疏更是警惕,眼神中的防备之意越发浓重。 来人并不在意他的戒备,行礼过后缓缓起身,温润如玉的嗓音在耳畔轻响:“亲爱的先生您好,欢迎来到星辰神域·玫瑰星域系统小世界,我是系统Rosette Nebula,您可以叫我Rosette Nebula或者NGC 2237。” 沈晚疏一听到“Rosette Nebula”这个名字,心中便知道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Rosette Nebula,那是众多星辰摄影师所喜爱、追捧的星云群岛——玫瑰星云。 沈晚疏对这片浪漫的宇宙星云再熟悉不过:玫瑰星云(NGC 2237),是距离地球约5000光年的大型发射星云,因对称的花瓣状形态酷似绽放的玫瑰而得名;又由于星云中富含氢气,在紫外光激发下会发出红色辉光,因此,提名为——玫瑰星云,通常我们称呼她为Rosette Nebula和NGC 2237,除此以外,它还有蔷薇星云、Caldwell 49(C49)等别称。 沈晚疏痴迷于一切玫瑰,这朵永开不败的宇宙玫瑰当然也不例外。 一提起玫瑰星云,沈晚疏就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位故人,那个陪他一起看了玫瑰星云的故人,那个陪他走过前十八年大半人生的故人。 可惜后来遭遇变故,故人无故消失,杳无音信,任凭他四处寻找、多方打听,都没能找到丝毫踪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沈晚疏甚至他失去了在出国前,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打算与他说明情况,好好告别的机会,这份遗憾,成了他内心深处难以磨灭的痛。 ....... 沈晚疏短暂的陷入回忆后,沈晚疏迅速整理好心绪,好整以暇的打量Rosette Nebula。 沈晚疏见对方没有进一步动作,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Rosette Nebula,NGC 2237明明都是玫瑰星云,为什么不叫玫瑰星云,反而用这个名字?” Rosette Nebula眼眸弯成柔和的弧度,笑着说:“先生,您问了个好问题。 在我诞生之际,星辰神域总部系统产业园区的创始人便为我取了这个名字——Rosette Nebula。 或许在我尚未诞生之际,创始人就已想好要将这个名字赋予我,也或许另有缘由。 其实,在您之前,许多人或系统都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自身也并不知晓,创始人为什么要赋予我这座群岛的名字于我,这其中究竟是有何深意? 或许是因为,玫瑰星云是浪漫而神秘的?是绚丽而多彩的? 或许是因为,玫瑰星云是宇宙星辰中永开不败的巨型玫瑰? 或许是因为,Rosette Nebula这个名字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让创始人格外喜爱? 也或许是,这奇幻的宇宙瑰宝对于创始人而言,拥有着非同凡响的含义。 至于再具体的,我就无从得知了,可能就得看创始人如何想的了。 当然,做为创始人的系统,我没有那个资格询问,只能等创始人哪天愿意袒露,我才知晓了。” 沈晚疏听完Rosette Nebula的解释,微微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 放眼望去,只见四周依旧是一望无际的玫瑰,没有门窗,也没有小屋,这里有点仅仅是这看不到尽头的玫瑰海洋! 沈晚疏心中不禁好奇,Rosette Nebula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这片玫瑰是为何而存在? 这一切早已超出了沈晚疏的认知范围。 无论如何,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离开这片全部都是玫瑰的红色花海。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沈晚疏感觉极度的不安与急躁。 好奇、疑惑、纠结、无奈、新奇、纠结、不理解等情绪交织在一起,甚至让他生出一丝荒诞的念头,这该不会是什么新型诈骗吧? Rosette Nebula将沈晚疏脸上的微表情尽收眼底,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却没有主动开口。 沈晚疏见状,只好压下心中的诸多疑虑,开口询问Rosette Nebula。 “那么,我请问呐,这位Rosette Nebula?先生,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沈晚疏眼神犀利。 “先生您好,因为不久前长庚伴月与月掩金星同时发生,星辰磁场受双重星象引发磁场剧烈波动,导致星域空间出现短暂裂隙。而您身上的神秘磁场恰好与我们我们星辰神域·玫瑰星域系统产生共振,才意外将您牵引至此。给您带来来不好的影响,我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抱歉,先生。”Rosette Nebula深感抱歉,很虔诚的对沈晚疏微微鞠躬。 第2章 Rosette Nebula 沈晚疏看着Rosette Nebula态度虔诚,谦和有礼,不失大家风范,就连道歉都说得条理清晰、态度恳切。 沈晚疏原本因为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世界而燃起的火气,竟也被Rosette Nebula如此真诚的态度所缓和。 沈晚疏摆摆手,示意对方起身,沈晚疏询问Rosette Nebula:“道歉就不必了,当务之急是——我如何能够回去?我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Rosette Nebula连忙直起身,目光落在沈晚疏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 Rosette Nebula缓缓开口:“由于您是因为我们内部系统波动,发生疏忽,将您带离原世界,来到我们玫瑰星域穿书系统,因是系统失误导致您滞留,星辰神域总部商议后给出两个方案。 方案一:进入玫瑰星域的穿书任务体系做系统任务,负责修正指定世界的人物情节,改写悲剧结局,待任务综合评级达到A等,即可脱离系统返回原世界,同时获得五百万元现金补偿。” 沈晚疏一听完Rosette Nebula所说,就知道自己不脱层皮,不可能回去了,烦躁不安。 “所以说,我不能立刻回去了?那我原世界的工作、家人.......怎么办?”沈晚疏十分烦躁。 “很抱歉,必须完成任务方可离开。”Rosette Nebula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为弥补您的损失,总部决定追加一百万补偿,总计六百万元。” 沈晚疏听了Rosette Nebula的话,心中有些烦躁,但又有些动容。 沈晚疏烦躁在,一想到自己被困在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星域里面出不去,还要被任人宰割,心中就有些很不是滋味。 但是,六百万,那可是六百万啊。 这个数字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沈晚疏的心湖,泛起圈圈涟漪。 沈晚疏正处于创业起步时期,这六百万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可一想到,想要回去,旧不得不困在陌生的“星域系统”里,被任务牵着鼻子走,连人身自由都要受限制,去完成一个不知道是否能够成功的任务。 沈晚疏又忍不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整个人瞬间蔫了下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沈晚疏:六百万啊!那可是六个零!够我潇洒好一阵子了!】 【沈晚疏:但我的自由啊!我不想做被剥夺人身自由得傀儡啊!烦到原地转圈.jpg】 【沈晚疏:鱼和熊掌为什么不能兼得啊!!呜呜呜.jpg】 【沈晚疏:虽然五百万真的很让人心动啊!!而且还又追加了一百万!可是!我的自由啊!!】 【沈晚疏:哎,烦人.jpg】 Rosette Nebula将他的纠结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Rosette Nebula作为特级总助系统,在系统世界摸爬滚打多年,经手过无数难缠的宿主,他有无比充足的条件让沈晚疏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尤其是这位沈先生,还是创始人特意叮嘱要“重点争取”的对象,Rosette Nebula必须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去对待完成这件事情。 Rosette Nebula清了清嗓子,语气陡然变得激昂,开始激情澎湃的演讲:“先生,您或对任务有所误解。我们的穿书世界并非枯燥的世界,而是一个个鲜活的小天地。 您可以体验古代朝堂的权谋博弈,感受现代娱乐圈的星光璀璨,甚至能踏入仙侠世界御剑飞行。 每完成一个任务,不仅能获得积分,还能解锁各种技能,这些技能在原世界也能使用。 更重要的是,您不是被动执行,您是拥有人身自由的,我们不会逼您被动的去完成任务,而是让您以‘改写者’的身份,去拯救那些命运悲惨的角色,您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这种成就感,可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Rosette Nebula说得绘声绘色,声情并茂,惟妙惟肖,眼神里闪烁着让人信服的光芒。 沈晚疏听了Rosette Nebula的话,脑海中已经浮现无数个奇妙地画面了。 Rosette Nebula只言片语,一下子就把沈晚疏的兴趣提起来了,把沈晚疏哄得向村头的二傻子,一愣一愣的。 沈晚疏原本耷拉着的脑袋渐渐抬起,眉头舒展,眼睛越来越亮,沈晚疏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沈晚疏眼里多了几分好奇。 那个,啥?御剑!!飞行?!!我靠我靠我靠!我有生之年,还能解锁这玩意儿? 还可以解锁技能?获得的技能还可以在原世界使用?这么听起来,好像.......还挺有意思啊? Rosette Nebula见沈晚疏兴趣被勾起,Rosette Nebula趁热打铁,语气放缓,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引诱沈晚疏问道:“那现在,您愿意听听方案二吗?这个方案,或许更符合您的预期。” 沈晚疏挑眉,心里已经开始欢呼雀跃。 沈晚疏身体微微前倾,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正经起来,沈晚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Rosette Nebula见沈晚疏接受良好,才娓娓道来。 “方案二:同样完成穿书任务,但是,第二个方案,待遇更好哦!在完成穿书任务时,当系统经验分积累到一定额度,就可以直接加入我们玫瑰星域穿书系统,成为我们玫瑰星域正式的穿书系统管理员。” Rosette Nebula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正式成为管理员后,月薪五百万,五险一金齐全,还有年度星际旅行福利;即便未正式转正,实习期月薪也有两百万保底。” 沈晚疏瞳孔微缩,手指下意识地在心里数着零——五百万月薪,一年就是六千万,实习期都能年入两千四百万!这已经不是雪中送炭了,这这这,不是是直接把他抬进金库里啊! 还没等沈晚疏从巨额薪资的冲击中回过神,Rosette Nebula又抛出了重磅炸弹:“当然了,先生您来到我们穿书系统的这段时间内,您无需担心原世界的时间流逝。 只要您处于系统任务期间,原世界时间是可以完全暂停的,不会影响您的任何规划。 成为管理员后,每隔一个月可返回原世界休假一天;若您想让两个世界时间同步推进,当然也是完全可以的,时间比例还能根据您的需求调整,比如系统一天对应原世界一小时,或是反过来,具体细则待您决定入职后会有专人为恁详解。” “还能调整时间比例?”沈晚疏惊得差点跳起来,嘴里喃喃自语。 嗯,有点意思,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还可以自己调整时间,我靠!我靠!牛啊!这这这,这么先进的吗?! 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吗? 这玩意儿竟然先进到,还可以自己调整了?这是现在这个世界可以拥有高科技吗? 还是说,沈晚疏出国的这几年里,现在的世界已经优化先进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为什么他的父母没有通知他回来发展啊!!太可恶了!! 竟然有人背着他偷偷发展!!这可不行! 【沈晚疏:呜呜呜.jpg 】 【沈晚疏:感觉自己错失一个亿!】 【沈晚疏:嚎啕大哭.jpg 】 【沈晚疏:当年的我,终究是太年轻!早知道就不出国留学了,有这么先进的科技,我还出国留学干嘛?还不如早点创业,搞个霸总当当呐!】 【沈晚疏:不过现在上车还来得及吧?!】 沈晚疏低头沉思,脑海里全是密密麻麻的零。 六零零零零零零零!!! 沈晚疏感觉自己已经这被一个个“零”迷住了双眼! 六千万、两千四百万,这些数字以前只在财经新闻里见过,现在竟然触手可及! 【沈晚疏:妈的,一想到这么多零,我要是真放弃了,那我可得后悔一辈子!!不行!!我一定要得到这串零!】 沈晚疏一想到自己要是镇得到了着串零,以后可以不再为钱发愁,甚至能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沈晚疏光是想想,哈喇子就已经留了一地。 沈晚疏笑得“嘿嘿嘿”,笑得笑个地主家那个脑子不正常,只知道吃饭的傻儿子。 而沈晚疏的精神小世界已经开始放烟花了。 【沈晚疏:我嘞个老天爷啊!零!好多个零啊!我爱零了!这玩意儿越多越好!】 【沈晚疏:啊啊啊啊啊!发财了!发财了!】 【沈晚疏:什么自由不自由的,有钱不就有自由了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沈晚疏也一样,钱够多,就可以让沈晚疏像个跟屁虫一样围着你赚。 现在的这个条件,真的是沈晚疏让狠狠心动了,真的好多零啊,几百万就是六个零,七位数呐! 那么多零,沈晚疏他以前只在小学同学的试卷上见过! 沈晚疏想了想,思考再三,当即就决定选择了方案二。 沈晚疏一决定好,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沈晚疏猛地抬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Rosette Nebula:“Rosette Nebula!我选方案二!!” 沈晚疏笑得一脸憨憨。 Rosette Nebula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迅速递上一份系统合约:“既然您已经决定好了,那么,请您确认条款无误后,签下您的名字,签约成功后,会为您分配专属执行系统。” 沈晚疏迫不及待接过星辰神域·玫瑰星域的穿书系统合约书,细细的看起来。 其实在很多年以后,每当沈晚疏想起这次的决定,沈晚疏都无比庆幸,当年的自己,财迷心窍选择了方案二。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以后的事,当然是,以后再说啦! 现在呐,还是要看好当下要走的路咯。 沈晚疏看完合约书无碍后,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当沈晚疏完整的写完自己的名字后,指尖无意识的触碰到合约,一道柔和的光芒柔和的包裹住他。 这时,Rosette Nebula在沈晚疏脑海中响起:“恭喜您!沈晚疏先生,您正式成为星辰神域·玫瑰星域穿书系统实习管理员。友情提示,我的职责是维护系统秩序、处理系统BUG,你的系统另有其统,后续任务将由专属系统为您指引。” Rosette Nebula话音刚落,光芒散去,Rosette Nebula夜消失不见。 沈晚疏脑海中响起一个沉稳的电子机械音:“亲爱的宿主,您好!我是您的专属系统001,您叫我001就好,接下来,将由我全程陪伴您完成任务哦!” 沈晚疏的系统生涯,就此拉开序幕。 沈晚疏这一做,便是三年。 沈晚疏做系统任务的这三年,凭着自己能说会道的本事和灵活变通的脑子,在穿书系统里混得如鱼得水。 沈晚疏一步一步的从最初的新手期的菜鸟小白,硬生生熬成了人嫌狗厌的资深“老油条”,任务评级常年稳居前列。 第3章 副本详情 可即便如此,沈晚疏也有自己的噩梦——读者任务。 “谁能告诉我,读者任务到底是谁发明的?!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 沈晚疏对此真的是欲哭无泪,关键是有一个读者任务也就算了 问题是,为什么这个奇奇怪怪的读者任务,为什么总是喜欢给他发一些奇葩任务。 这届的读者,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搞啊! 为五斗米折腰的沈晚疏也是有想撂挑子不干的时候。 某次任务间隙,沈晚疏瘫在系统空间的沙发上,欲哭无泪,“上次让我给高冷反派唱儿歌,哄他睡觉的,是那个王八蛋提的意见? 还有这次居然让我穿着洛丽塔给霸总男主边跳边唱扇子舞?这届读者是不是有点太放飞自我了?!” 沈晚疏欲哭无泪。 最让沈晚疏崩溃的是,两年前,他拒绝了一个要求“在仙侠世界,绑被喂了催情散的高冷师尊解毒,并主动献身”的奇葩读者任务后,直接触发了系统的“社死型终极惩罚”。 彼时的沈晚疏一本正经的正站在宗门大殿前的广场上。 周围密密麻麻围了近千名宗门弟子,连几位长老都端坐在高台上旁听议事。 惩罚启动的瞬间,沈晚疏只觉的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窜遍他全身,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 沈晚疏原本挺拔如松的脊背,因为系统的控制,瞬间变得有些弯曲起来。 沈晚疏一个机灵,突然就变得扭捏起来,他扭着纤细的腰肢,那小腰如水蛇般不自觉地扭出夸张的弧度,沈晚疏矫揉造作的在全宗门弟子面前扭动,如同怡红院里招揽客人的老鸨,一只手还捏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手帕,不停的晃悠。 沈晚疏以为到这里,也足以让他崩溃了。 可是,让沈晚疏更崩溃的是,他的嗓子像是被人捏住般,硬生生挤出了尖细又甜腻的调子,活脱脱复刻了话本里怡红院妈妈的神态,七拐八拐的笑着说道:“哎呀喂~这是哪里来的小郎君哦~” 沈晚疏尾音拖得老长,还带着刻意的颤音,听得在场的所有宗门弟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沈晚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微微倾斜,左摇右摆,沈晚疏的眼尾强行上挑。 沈晚疏被迫对着宗门几个最优秀的内门弟子们抛去一个堪称油腻的媚眼,甚至还伸出手指,虚虚地朝他们勾了勾,嘴里继续娇滴滴地念叨:“公子啊~你们看奴家今日这身打扮,可还入得了各位的眼呀?奴家漂不漂亮啊!” 那一瞬间,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弟子齐刷刷的看向沈晚疏,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茫然,连高台上的长老都差点从座椅上滑下来,手里的拂尘都忘了挥动。 有些承受能力差的弟子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止不住的呕吐,更有甚者,只听到“砰咚”一声,当场晕倒在地。 沈晚疏此刻意识清醒得可怕,却因为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沈晚疏只能任由自己在众人面前上演这出荒诞戏码,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沈晚疏尴尬的用脚趾在靴子里疯狂抠挖,恨不得当场在广场上刨出个坑,找个地缝钻进去,顺便抠出一套N室N厅带花园的独栋四合院来。 “呜呜呜呜.......救命......001,系统001!我错了!呜呜呜......我再也不敢拒绝完成读者任务了!001!你救救我!!救救我!呜呜呜......” 沈晚疏在心里疯狂哀嚎,一直再喊“001”的名字,企图以此唤起系统001的良知,可嘴里依旧蹦出的是矫揉造作的调调。 【沈晚疏: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呜呜呜呜.......】 这场史诗级的社死现场,直接成为了宗门百年内最经典的“黑历史”。 以至于在那以后,每次有人提起这事,沈晚疏都能尴尬的恨不得当场原地去世八百回,哪怕不是当着沈晚疏的面说这个事,沈晚疏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不敢靠近,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晚疏:我将永远记住着沉痛的一天!那是我二十三年人生最黑暗的一天!在这一天,我,沈晚疏!在今天,弯下了我挺直了一辈子的脊梁,在今天,我,沈晚疏!丧失了人格与尊严!】 【沈晚疏:捂脸哭泣,咆哮大哭,呜呜呜呜.jpg】 【沈晚疏:为什么录屏还不能删!系统001你是不是没有心!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不是妮最爱的小心肝了吗?】 【沈晚疏:呜呜呜,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叛逆了,读者爸爸说啥就是啥!我是读者爸爸的狗!】 自那以后,一身傲骨的沈晚疏终究还是弯掉了挺直二十三年的脊梁。 经此一役,沈晚疏彻底收敛了叛逆心思,不敢再作妖了,对待所有任务都兢兢业业,哪怕是再奇葩的读者要求,也咬着牙完成。 有什么比老脸都丢尽了,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痛不欲生?? 他沈晚疏的一世英名,因此毁于一旦!!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那一刻,沈晚疏真的感觉自己活人未死,活不了一点了!! 于是乎,沈晚疏化悲愤为食欲,打算给系统们上一课。 玫瑰星域穿书系统员工食堂内,沈晚疏提前翘班,往餐桌前一坐,便开启了狂风骤雨般的干饭模式。 沈晚疏心里门儿清,仗着系统001不敢让自己真死,毕竟他沈晚疏要是出了岔子,系统001这一年的业绩就得打水漂。 于是沈晚疏彻底没了顾忌,左手一口健胃消食片,右手一口香喷喷的饭菜,药片就着米饭,一口接一口,节奏快得不带停歇。 吃吃吃,吃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吃吃吃,往死里吃,只要吃不死,就继续吃,使劲吃,吃死了为止。 这一天,揽了整个食堂的食物,从上午八点,一直吃到饭点时,沈晚疏面前的饭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起来,到最后,密密麻麻的碗碟围了沈晚疏整整一圈,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沈晚疏拿起最后一份香酥鸡排饭,金黄酥脆的鸡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沈晚疏眼神一亮,腮帮子鼓鼓地继续猛吃,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系统001好不容易才混到下班,抢到食堂第一,正打算吃一碗香喷喷的香酥鸡排饭。 结果,系统001刚到食堂,一眼就看到了那座“饭碗山”和还在疯狂干饭的沈晚疏,当场瞳孔地震,核心程序都差点紊乱。 系统001急得团团转,猛地扑过去死死抱住沈晚疏的胳膊,死活不让他再动筷子:“宿主啊!活爹!我的亲爹!好大爹!我求求你别吃了!” 系统001悲痛欲绝,电子音里都带上了哭腔,近乎控诉地哀嚎:“你把食堂都吃空了,我吃什么啊!呜呜呜呜!我今天好不容易提前下班,就等着来炫这香酥鸡排饭呢!结果全被你造完了!呜呜呜,这鸡排好香啊!呜呜呜,亲爹啊!你给我留一口吧,就一口行不行!” 系统001闻到鸡排饭那香喷喷的味道已经馋的不行了,羡慕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系统001口水一口接着一口的吞咽。 沈晚疏眼底划过一丝冷笑。 他可没忘,当初自己社死出糗时,系统001是怎么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沈晚疏怀恨在心,自然不可能让系统001吃到一口香酥鸡排饭的! 沈晚疏一把推开系统001,一刻不停的吃完最后一份香酥就排饭。 沈晚疏优雅的放下空碗,抬脚一踹,把系统001踹飞,系统001瞬间像个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啪嗒”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沈晚疏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碎屑,转身就要走,刚走两步,就感觉腿上一沉。 沈晚疏一脸疑惑,低头一看,只见刚刚被踹飞的系统001不知何时爬了过来,正死死抱着她的小腿,哭得肝肠寸断,哭天喊地。 经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说沈晚疏社死的事情了。 毕竟,惹到沈晚疏算是踢到饭桶了,因此,整个穿书系统总部都传开了沈晚疏的“威名”。 再也没有人敢拿沈晚疏之前社死的事情说笑了。 毕竟,谁也不想去招惹一个能把食堂吃空,还能把系统踹飞的“超级无敌打饭桶”,那纯属是自讨苦吃! 沈晚疏有饭他是真吃啊,有多少吃多少,差点吃吐了,沈晚疏都还吃得下。 经此之后,在无人说沈晚疏的糗事直接,沈晚疏当然特不想自己再有些奇奇怪怪的黑历史了,之后,沈晚疏吸取上次丢尽老脸的教训,在穿书系统里面兢兢业业,不再作妖,勤勤恳恳,努努努力。 凭借着这份“敬业”,沈晚疏每个月的玫瑰星城优秀穿书系统员工等级全部达到S加,获得高层一致好评,并对他给予重大鼓励。 经过着三年里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沈晚疏离成为正式玫瑰星域穿书系统管理员也越来越近了,实习考核全优,距离转正只有一步之遥。 此刻,沈晚疏正处于剥离上一个武侠世界的间隙,准备进入新的副本。 这一次的副本与沈晚疏之前去的副本完去的不一样。 提前说明一下哦,为了告诉大家,为什么穿书系统会选择这个副本让沈晚疏来拯救裴自炎和江觉清的遗憾,最近会有好几章来写他们的原剧情,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让他们经历这些,或许这就是天意,在我决定写这本小说是,我并没有构想到这片蓝图,也是最近,突然有了灵感。 或许,我也希望我笔下的人物可以永远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吧? 后面不会再大篇幅的去写原剧情了,可能就是提一嘴。 这本书主要就是为了拯救裴自炎和江觉清,我想要解释清楚一点沈晚疏为什么要来拯救他们,他们是因为误会才导致后期得到了悲剧的。 可能这几章原剧情写的有点多了,如果,大家不喜欢可以跳过,对后面剧情没有太大影响的。 我在后期不会很多原剧情的东西了,我不喜欢角色非要按照我所以为的,让他们非要按照的原剧情去走完他们的一生。 我前几年刚开始写草稿时,我所写的剧情,我能感受到,我的主角不喜欢我所写的剧情,所以我不停的卡文,卡文。 直到今年,我终于鼓足勇气,重新拾起来这本文。我以主角的视角去写,按照他的想法去写,我才发现,是因为我逼迫他了,我才会不停的卡文,卡到写不出来一个字,所以,我选择尊重角色原有轨迹,让他们自己选择,选择一个,他们所想走下去的路,而不是我站在制高点上逼他们去走他们不想走的路。 我不想去逼他们,所以,后期,我不会完全按照原剧情去写,介意的朋友可以不看哦! 第一次写文,会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还望大家理解,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大家指出来,我一定虚心接受,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副本详情 第4章 副本详情1 之前的副本,沈晚疏基本上都是作为配角、炮灰等去救赎反派,用自己的命去救赎主角,这一次,沈晚疏是以主角的方式去救赎主角。 系统001的声音响起:“宿主,本次系统任务,系统副本007小世界为古早狗血**小说《影帝与顶流的世纪爱恋》,您的身份是主角裴自炎——一个放弃继承家业、执意闯荡娱乐圈的富家少爷。 您的任务是:帮助裴自炎摆脱原书的虐恋剧情,守护他的演艺梦想,同时积累足够经验分,即可离转正越来越近!” 沈晚疏挑眉,调出副本小世界背景简介。 裴自炎,含着金汤匙出生,却对演艺事业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 不顾家族反对踏入娱乐圈后,他没有依靠家世,仅凭颜值、演技和幽默的性格,在竞争激烈的娱乐圈摸爬滚打,从籍籍无名的小透明,一路逆袭成顶流影帝,成为无数人心中不可复刻的神话。 可原书里,他却因一场误会与爱人反目,最终在事业巅峰期抑郁退圈,结局惨淡。 “救赎顶流影帝?”沈晚疏搓了搓手,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这个副本,有点意思。001,传送吧!” 一道光芒闪过,沈晚疏的意识陷入沉睡,再次醒来时,已经进入了副本小世界中。 沈晚疏调取出玫瑰星域系统副本007小世界的原著开始阅读了解,救赎详情。 玫瑰星域穿书系统副本007背景,及其名场面细节讲解中....... 在这个古早狗血、虐恋情深的**文中,讲的是一个富家少爷裴自炎和新生代最年轻的影帝的故事。 裴自炎,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 他本应顺理成章地继承家族企业,过上无忧无虑、挥金如土的潇洒日子。 然而,裴自炎却对演艺事业有着情有独钟的热情,他对演艺的热爱,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任何力量都无法扑灭他对演艺事业的热情。 尽管家人再如何强烈反对,裴自炎还是义无反顾地踏入了娱乐圈这个腥风血雨的世界。 裴自炎深知这条路充满了荆棘与挑战,但内心深处的信念让他不容退让。 初入娱乐圈的裴自炎,没有资源,没背景,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在这个竞争激烈的领域中摸爬滚打。 裴自炎不断地学习,对着镜子日复一日的磨练演技,他为了演艺,不放过任何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 为了提升演技,没有报酬的影视剧,他上;为了练好咬字发音,解决自己的口音问题,没有人看好的话剧,他演。 裴自炎花了三年,去参演话剧,解决口音问题,一百零五场话剧,场场话剧零失误,连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零做到零失误。 因为裴自炎的努力,才造就了后面的大红大紫。 裴自炎凭借着帅气的外表、幽默风趣的性格以及精湛的演技,逐渐在娱乐圈崭露头角。 裴自炎的作品逐渐受到了观众的喜爱,人气也节节攀升。 很快,裴自炎就成为了新生代演员中的佼佼者,坐拥无数粉丝,成为了影视界的顶流明星,他的成功,也成为了娱乐圈里不可复刻的神话。 一爆之后,前一个剧组的导演将裴自炎推荐给了徐鸣达导演,因此,接触到了《梦回璃夜》这个剧本。 《梦回璃夜》是由原著《岁岁常安声声慢》改编而成,而剧本编辑则是江影文学城资深原创作者“归梦深深勿忘川”亲自改编,《岁岁常安声声慢》的原著作者也是她。 因为这部剧不仅让裴自炎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迎来了裴自炎演艺生涯的二爆,两年两爆,实力不可估量。 在此期间,裴自炎还结识了新生代最年轻的影帝——江觉清。 江觉清,一个才华横溢、气质出众的青年演员,他的表演细腻,总是很有感染力,能够直戳内心深处,打动观众的心灵。 然而,在他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被娱乐圈折磨得伤痕累累的内心。 裴自炎凭借他独特的人格魅力,渐渐地融化了江觉清心中的坚冰。 两人在拍摄过程中相互了解、相互欣赏,最终互生情愫,两情相悦。 他们的爱情如同春天里绚丽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多彩。 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他们彼此扶持、共同成长。 在事业上,他们也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成为了娱乐圈中人人艳羡的一对情侣。 四年的时光转瞬即逝,裴自炎和江觉清的感情愈发深厚。 他们在彼此的陪伴下,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却始终坚守着对彼此的爱。 只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们会在没有工作的周末,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他们窝在洒满生活气息的公寓里。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将窗外的喧嚣与尘嚣尽数隔绝,只在客厅角落点亮一盏暖黄的落地灯,昏黄的光晕漫过柔软的地毯,静谧又缱绻。 裴自炎陷在毛绒绒的沙发里,研究着剧本,眉峰偶尔轻蹙,指尖会无意识地在纸页边缘摩挲,认真研读、品茗,每一段台词。 江觉清就会枕在裴自炎的腿上,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江觉清看得不疾不徐,偶尔抬眼时,睫毛轻颤,正好对上裴自炎落在他身上的温柔眼眸。 那目光里没有剧本里的波澜壮阔,只有化不开的缱绻与疼惜,他眼里盛着的,是比世间所有风景都动容的光。 裴自炎会轻轻放下手上的剧本,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温柔地划过江觉清柔软的发丝。 沈晚疏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憧憬与郑重对江觉清承诺道:“等我再站稳些,我们就一起去爱琴海看看。我听薇薇姐说,爱琴海的海面是蔚蓝色的,等到了日落时分,漫天霞光会把蔚蓝的海面染成一片金色!” 裴自炎说这话时,眼底闪着细碎的光芒,像是已经看见了那片梦寐以求都金色海域。 江觉清闻言,唇边漾开一抹柔软的弧度,眼底盛着星光,轻轻点头,声音温软得像羽毛:“好啊。” 江觉清仰视着裴自炎,抬手轻轻抚上裴自炎柔软的脸颊,裴自炎像小猫一般在他掌心蹭了蹭。 江觉清顺势把脸埋进裴自炎柔软温暖的怀抱里,鼻尖蹭着他身上干净的雪松香气,语气带着几分依赖与认真:“你想去,那我们等空闲下来了就去,我不去看日落,我只想看你,你比任何日落都好看。” 裴自炎的心如同春风拂面,荡起涟漪,柔软得一塌糊涂。 裴自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柔地笑了笑,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裴自炎微微俯身,在江觉清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属于裴自炎的温度与气息。 裴自炎收紧手臂,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些,落地灯的光晕里,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连空气都变得甜腻而安稳。 那时的流言也并非没有,只是从未击垮过他们。 有人造谣裴自炎和江觉清在一起是别有用心,裴自己是靠江觉清为自己铺路。 那时,裴自炎面对记者的咄咄相逼,裴自炎会第一时间拉着江觉清的手,在镜头前坦然回应:“我和觉清从来都是自己管自己,互不干扰,不存在谁依靠谁,以后也不也出现谁依靠谁,请大家不要过度揣测!” 那时候的裴自炎温柔且强大。 江觉清和裴自炎回到家后,江觉清则会在私下里揉着裴自炎的脸颊,轻声安慰:“别理那些声音,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那时候的他们,从不会让误会过夜,哪怕只是一句小小的猜忌,也会坐下来好好说开,用信任把缝隙填满。 还记得,裴自炎二爆后,出道这几年李,第一次拿到最佳男主角的那晚,他在万众瞩目的领奖台上,哪怕台下人山人海,可是他的眼睛就像是有雷达一般,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台下的江觉清身上。 裴自炎激动的握着沉甸甸的奖杯,对台下的江觉清笑,轻摇手中的奖杯。 台下的江觉清,目光坚定地对上裴自炎动容地眼眸,回以裴自炎一个微笑,四只握拳,大拇指竖起,隔空给裴自炎点赞。 这一幕,被摄影师记录其中,摄影机在裴自炎鹤江觉清身上来回扫射。 裴自炎的眼眶红彤彤的,滚烫的热意顺着眼尾往下淌,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鼻腔里满是酸涩的哽咽感。 裴自炎左手紧紧攥着那座沉甸甸的奖杯,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裴自炎眼眶湿润,感觉眼泪快要滑落,裴自炎迅速用右手猛地抬起来捂住脸颊,宽大的手掌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泛红发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每一次颤动都像是在对抗即将溃堤的泪水。 裴自炎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落泪,搞得措手不及,他就那样僵在原地,指缝间隐约能看到紧绷的下颌线,喉结上下滚动着,拼命的想要把那股汹涌的委屈与欣喜咽回去。 可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在眼眶里越积越多,模糊了视线。 裴自炎猛地扬起头,目光直直望向头顶璀璨的聚光灯,刺眼的光线让他忍不住眯起眼,却也借着这股力道,硬生生将即将滑落的泪水逼了回去,只留下眼角两道晶莹的水痕,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第5章 副本详情2 裴自炎深吸一口气,将眼底残余的湿意强压下去,先是面向全场观众深深鞠了一躬,腰背弯得规整而郑重。 裴自炎再直起身时,声音还带着一丝未散的哽咽,却异常清晰有力,裴自炎郑重其事的说道:“首先,我想感谢每一位粉丝朋友的支持与陪伴。谢谢你们,在漫长的岁月里始终坚定不移的选择相信我、坚定地选择我、信任我,无论顺境还是逆境,都从未放开过我的手。我能站在这里,接过这份荣誉,离不开你们日复一日的不离不弃,这份恩情,我始终铭记于心,谢谢你们!” 话落,他再次弯下腰,这一次,身体转向了粉丝聚集的区域,鞠躬的幅度比刚才更深,停留的时间也更长,像是要把所有的感激都融进这一弯身里。 台下瞬间被汹涌的情绪淹没。 摄影机对向台下得粉丝以及路人们。 只见台下的粉丝们早已红了眼眶,不少人用手背抹着眼泪,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有人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双手用力地鼓掌,掌心拍得发红发烫也浑然不觉,掌声密集得像骤雨般响彻会场;还有人哽咽着,这是一个劲的呼喊他的名字,“裴自炎!裴自炎!”的喊声此起彼伏,带着滚烫的爱意与骄傲,穿透嘈杂的人声,清晰地传到台上裴自炎的耳朵里。 裴自炎望着台下沸腾的人群,眼底泛起柔光,他缓缓抬起右手,四根手指弯成圆润的“O”型,食指轻轻抵在唇瓣中央,动作温柔,示意粉丝安静。 粉丝们见状,渐渐收住了哭声与呼喊,会场内慢慢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零星的抽气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我要感谢所有在我演艺路上帮助过我的朋友们。”他的目光扫过嘉宾席,语气满是真挚,“感谢宋晓玲宋导演愿意将我这个新人推荐给徐鸣达徐导演;感谢徐导演当初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参演《梦回璃夜》这个优秀的作品;感谢张雪丽老师在拍摄过程中对我的悉心指导,不厌其烦地为我讲戏、纠正我的表演细节;还有剧组里每一位工作人员,从清晨到深夜的忙碌,从布景到灯光,每一处都尽善尽美,细致入微,是你们的辛勤付出,才让这部作品得以完美呈现,也让我有机会站在这里。 谢谢你们,每一位为《梦回璃夜》付出过的人!”裴自炎每说到一个人,摄影机就对准被提到的人。 说完,裴自炎第三次鞠躬,这一次的鞠躬涵盖了嘉宾席与工作人员区域。 台下随即爆发出轰轰烈烈的掌声,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一个小**,无数人为之动容。 等掌声渐渐平息,裴自炎直起身,目光越过拥挤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台下某个角落——江觉清就坐在那里,正朝着他温柔地微笑,双手依旧在用力鼓掌,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支持与欣慰。 聚光灯打在裴自炎身上,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愈发清晰。 裴自炎握着奖杯的指尖微微发颤,冰凉的金属触感也无法平复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漂亮的桃花眼被晶莹的水光浸润,显得那双眼眸愈发湿润透亮,泪水在眼尾积了许久,堪堪悬而未坠,却早已将眼底深处的动容与滚烫暴露无遗。 裴自炎喉结上下滚动了数次,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每一次滚动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裴自炎沉默了几秒后,他终于能够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异常坚定。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般艰难,却又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还有一个人,是我此生最想感谢的——他是我的爱人,江觉清。” 话音落下的瞬间,台下响起一片细碎的抽气声,原本热烈的掌声也骤然停顿,所有人都带着惊讶与好奇望向那个被点名的男人,台下的摄影师的摄影机也迅速对向江觉清。 “江觉清,谢谢你,在我人生最低谷、活得一塌糊涂、最狼狈不堪的时候,愿意留在我身旁,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转身离开。” 裴自炎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一丝鼻音,回忆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眼底的水光愈发浓重。 “那时候,我被接二连三的挫败感裹得喘不过气,事业停滞不前,连抬头看天的勇气都没有,我觉得自己就像坠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泥沼,怎么挣扎都爬不出来。是你,寸步不离地陪着我,熬过了那些最阴暗、最悲观的日日夜夜。”裴自炎娓娓道来当时的辛酸、痛苦。 裴自炎顿了顿,像是在平复翻涌的情绪,声音里添了几分沙哑,却更显真挚:“我曾以为,自己永远都走不出那片黑暗了。是你,最先发现我的脆弱与伪装,没有指责,没有催促,只是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告诉我‘没关系,我在’。就这五个字,成了我那段日子里唯一的光,支撑着我一步步走了出来。” 裴自炎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穿透层层人群,牢牢锁在江觉清熟悉的身影上,眼底积攒已久的泪水终于有了晃动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落。 “今天,我能站在这里,接过这份荣誉,最该感谢的人,是你,江觉清。” 裴自炎的声音渐渐拔高,带着极致的真诚与感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是你,在我濒临崩溃的那一夜,守在我身边,听我发泄所有的委屈与不甘,任由我抱着你痛哭流涕;是你,永远用最轻声细语的温柔,给我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包容我所有的坏脾气和负能量;是你,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次次推着我往前走,告诉我‘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裴自炎深吸一口气,眼眶红得愈发厉害,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泪水轻易落下。 裴自炎望着江觉清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江觉清,谢谢你,这么多年,你从未放弃过我。” 话音刚落,裴自炎缓缓转过身,完全面对着江觉清所在的方向。 裴自炎挺直脊背,胸膛微微起伏,然后深深弯下腰,鞠了一个极大的躬。 那弯腰的幅度几乎贴近了地面,停留了足足有五秒之久,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亏欠、所有的感激、所有深藏心底的爱意,都融进这一弯身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对方眼前。 起身时,积攒已久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滚落,砸在闪闪发光的领奖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在白皙的脸颊上晕开一小片透明的泪痕。 但裴自炎没有抬手擦拭,反而是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江觉清,眼底的脆弱早已褪去,只剩下无比的坚定与坦荡,像是要把自己的真心完完全全地袒露在对方眼前。 裴自炎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像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地喊道:“还有,江觉清!我爱你!” 这声告白掷地有声,带着滚烫的爱意与决绝,在偌大的会场里久久回荡,穿透了所有的喧嚣,直抵人心。 台下的江觉清早已红了眼眶,原本用力鼓掌的双手微微顿住,指尖微微颤抖。 不仅仅是他,全场的观众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台上的裴自炎与台下的江觉清之间来回切换,空气中弥漫着动容与震撼。 几秒钟后,江觉清最先反应过来,他的眼眶红得发亮,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随即双手更快、更用力地拍了起来,掌心拍得通红发热也浑然不觉,掌声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幸福。 随后,大厅里响起惊天动地的掌声。 江觉清望着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裴自炎,眼里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那是看着自己满心呵护、一路陪伴的人,终于冲破所有阴霾,绽放出耀眼光芒的欣慰与自豪。 江觉清眼底的爱意翻涌不息,浓烈得藏都藏不住,顺着湿润的眼尾化作无声的温柔,跨越了会场的距离,紧紧包裹着台上那个勇敢而真诚的人。 整个会场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之间跨越人海的深情对望,目光交织处,满是双向奔赴的滚烫与动容,足以抵御世间所有的风雨与漫长。 庆功宴的喧嚣散场时,夜色已浸满整座城市。 昏暗的路边街灯亮起,将柏油路铺就成一条暖黄的光河,晚风带着夏末的微凉,吹散了宴会上的酒气与喧嚣。 裴自炎与江觉清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身后的车水马龙渐渐远去,只剩下两人交握的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以及脚步声在寂静中轻轻回响。 裴自炎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侧身看向身旁的江觉清。 裴自炎另一只手捧着那座沉甸甸的奖杯,金属杯身还残留着灯光的余温,在夜色里泛着细碎的光。 裴自炎将奖杯轻轻递到江觉清面前,指尖松开时,带着一丝不舍,却又无比坚定:“觉清,你拿着,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荣誉,是我们一起赢来的,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在了那一夜。” 江觉清的目光落在奖杯上,又抬眼望向裴自炎。青年的眼底还带着未褪尽的红,却盛满了温柔的笑意,比街灯还要明亮。 第6章 副本详情3 江觉清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奖杯,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却让他心头涌起一阵滚烫的暖意。 江觉清没有松开裴自炎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指腹摩挲着对方掌心的纹路,像是在确认这份真实的温暖。 两人并肩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江觉清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奖杯,又抬头望向裴自炎含笑的眼眸,声音轻而坚定,像是承诺,又像是刻在心底的誓言。 江觉清无比真诚的承诺:“自炎,以后不管你走多远,不管前面是鲜花坦途,还是风雨荆棘,我都陪着你。” 晚风轻轻吹过,掀起裴自炎额前的碎发,他望着江觉清认真的眉眼,眼底的笑意愈发深沉。 江觉清微微倾身,额头轻轻抵了抵对方的额头,鼻尖萦绕着江觉清身上清冽的气息,那是让他安心的味道。 “好。”他轻声应着,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那我们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都不分开。” 江觉清笑着点头,抬手将奖杯换至另一只手,然后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了裴自炎的肩膀。 两人重新迈步前行,脚步缓慢而从容,牵手的力道始终未松,反而越握越紧,怀里的奖杯在臂弯中轻轻晃动,折射出的漂亮的光芒。 街道空旷,夜色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以及彼此眼中化不开的深情与相守一生的笃定。 ........ 后来的后来,他们就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而且这光芒还在不断增强,仿佛没有尽头。 他们的实力仍在不断提升,变得越来越强大,升咖升到无咖可升。 各种奖项对他们来说,更是信手拈来,拿奖拿到手软,而那些,许多明星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才能拿到的高端奢侈品牌的代言,更是多得让人眼红,挑代言挑到眼花缭乱。 尤其是裴自炎,他的成功,简直就是娱乐圈中的一个传奇,一个永远无法被复刻的神话。 裴自炎没有依靠资本的力量,还是非科班出身,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巨星顶流,风靡全球。 人声鼎沸处,处处都是他“裴自炎”的名字。 那些嫉妒他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他们无法接受裴自炎仅仅依靠自己,就能比他们通过各种手段,甚至不惜爬床得来的资源发展得更好。 每当看到裴自炎的事业如日中天,越来越红火,他们就会气得咬牙切齿。 然而,谁能想到,当初刚刚踏入娱乐圈的裴自炎会成功的闯出来。 人人都以为他是一个籍籍无名,永远都出不来头的小人物,几乎没有人看得起他,甚至每个人都想趁机踩他一脚,抬高自己。 但就是这样一个被人轻视的他,偏片就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勇往直前,一路过关斩将,最终真的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人人都羡慕嫉妒他的成功,可人人都不敢走他的来时路。 那些曾在暗处给裴自炎使过绊子的资本方,以及的同行明星,如今见他带着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气势,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变得越来越好,早已没了往日打压的气焰,只剩满心的惶恐与嫉妒。 但是恶人本恶,一时的惶恐,并没有让他们长记性,他们还是会因为自身的龌龊忍不住的想要摧毁裴自炎。 他们既怕裴自炎记恨过往,迟早要秋后算账,更怕他的路越走越宽,自己再也无法掣肘,而这份恐惧和他们内心的肮脏,最终发酵成了蚀骨的憎恶。 他们发誓,无论用尽何等卑劣手段,都要将这个站在顶峰的人拽下来,让他从神坛跌落,沦为人人唾弃、过街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那些爱慕裴自炎却求而不得的人,更是被“得不到就毁灭”的执念吞噬。 他们见不得裴自炎与江觉清情投意合、终成眷属,便藏在暗处,明里暗里地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将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悄然缠绕在两人之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坚不可摧的感情。 日子久了,再深厚的情意也经不起流言的反复冲刷。 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如同细密的沙,一点点磨掉了彼此的信任,让猜忌在心底生根发芽。 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眼里只有彼此的两人,渐渐的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开始两看生厌,往日的亲密无间被疏离取代,脚步越走越远,心也隔了万水千山。 可他们谁也没想到,曾经那些“永远”“一起”的承诺,会被后来的猜忌与偏执碾得粉碎。 他们走到如今这般境地,成是他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感情,败也是他们自以为是的感情。 他们都曾笃定,彼此的感情情比金坚,那些空穴来风的流言根本不值一提,更无需特意解释。 裴自炎想,那些谣言早已在微博上澄清得明明白白,何必再费口舌跟江觉清多说? 他们本就因各自的事业各自奔波,聚少离多,宝贵的时间该用来温存,而非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上。 相爱这么多年,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江觉清难道还不清楚吗? 江觉清也这般认为。 他深知娱乐圈的鱼龙混杂,合作中的逢场作戏,推不掉的饭桌应酬,形势所迫,不得不去的聚餐,本就是行业常态。 裴自炎身出娱乐圈这么多年,必然懂的这些身不由己的内情,自然不会在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上过度纠结,更不会因此误会自己。 可他们都忘了,感情里,最忌讳的就是那句“我以为你懂”。 没有解释的误会,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误会越深越沉。 等到后来,两人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要开口解释时,彼此的心里早已积满了怨气与隔阂,再难听进半句话。 江觉清被日复一日的流言与沉默裹挟,误会越来越深。 江觉清偏执地认定,裴自炎当初与自己在一起不过是别有用心,心里从来没有过真正的自己,那些曾经的温柔与爱意全是裴自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伪装。 这份绝望与不甘,硬生生将那个温润如玉、待人谦和的江觉清,逼成了偏执疯狂、阴暗腹黑,满心都是忧郁与暴躁的病娇。 江觉清无法接受裴自炎“不爱自己”的事实。 江觉清被执念冲昏了头脑,对裴自炎实施了一系列近乎毁灭性的强制爱。 那些刻骨铭心的控制与伤害,像一把把尖刀,在裴自炎的心上划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痕,让他患上了严重的应激创伤。 裴自炎被折磨得濒临崩溃,对自由的渴望成了他唯一的支撑。 裴自炎耗尽心思,费尽周折,终于抓住一个机会,短暂地逃离了江觉清的掌控。 可这份自由并未持续太久。 在裴自炎逃离江觉清不久,就被江觉清发现裴自炎已经逃之夭夭。 江觉清气的双眼猩红,几乎疯魔,他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裴自炎抓回来,关起来”。 江觉清对裴自炎展开了无休止的穷追不舍。 一次次的追捕与逼迫,让裴自炎的应激创伤愈发严重。 到最后,裴自炎甚至只是听到“江觉清”这三个字,都会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整个人陷入极致的恐惧与崩溃之中。 曾经那个高傲肆意、光芒万丈的裴自炎,再也无法接受如今这个怯懦敏感、活在阴影里的自己,更无法接受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爱人,变成了如今这副偏执可怖、阴暗疯狂的模样。 裴自炎觉得自己好累,累到再也支撑不下去,活下去的希望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消磨殆尽。 于是,裴自炎策划了一场浪漫的出逃。 裴自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奔赴爱琴海。 这片象征着自由与浪漫,也承载着无数悲剧与历史传承的海洋。 这片他曾经和江觉清约好清闲下来候一定要赖好好看看的海域。 裴自炎纵身一跃,将自己葬在了这片蔚蓝之中。 那些甜蜜的片段,如今再回想起来,反倒成了最锋利的刀,在裴自炎沉入海底的瞬间,狠狠割着他不堪一击的心脏。 原来最痛的不是从未拥有,而是拥有过极致的美好,却终究走向了彻底的破碎。 那些对江觉清曾经的热烈与后来的遗憾,理想与现实的剧烈碰撞,以及对一份纯粹精神归宿的执着追寻,全都随着他的身躯,沉入了这片广阔无垠的海底。 那一刻,裴自炎才真正感受到了自由。 海水包裹着他,带着咸湿的、无拘无束的气息,冲刷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 东方泛起鱼肚白,黎明的微光温柔地抚过他满目疮痍的内心。 他终于,自由了,彻底解脱了。 这场由爱生恨、由误会酿成的闹剧,就停留在这一刻吧。 停留在他和江觉清曾经如胶似漆,满心满眼都是彼此的那些美好时光里。 裴自炎选择忘记后来三年里江觉清的折磨,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回忆,也忘记江觉清因爱生恨而扭曲的脸庞。 往后,这片海会记得他的温柔与绝望,记得他对自由最后的执着,而那些不堪的过往,终将被海浪抚平,消散在岁月的风里。 第7章 副本详情4 就让这场纠缠半生的闹剧,永远停留在最初那个节点吧——停留在他和江觉清还能毫无芥蒂地依偎,眼底盛满彼此,连呼吸都缠绕着甜腻的时刻。 裴自炎选择尘封那些痛苦的记忆:忘记江觉清后三年里近乎偏执疯狂的禁锢与折磨;忘记那些深夜里江觉清对他一次又一次得索取;忘记江觉清因痛苦与占有欲而变得扭曲的眉眼;忘记自己无数次在绝望中挣扎的喘息。 那些刻进骨血的伤痛,他不愿再带到另一个世界,只想带着他最初的温柔与关怀,体面地离场。 ........ 弥留之际,裴自炎的眼前只剩下初见时的江觉清。 那时的裴自炎,十分狼狈不堪,五岁的他,刚从人贩子的魔窟里逃出来,浑身是泥污,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小小的身子因恐惧和疲惫而不停颤抖。 就在裴自炎蜷缩在街角,觉得世界只剩下黑暗的时候,江觉清想救世主般出现了。 那时的江觉清,刚拍完一场戏,卸下戏服的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光,温柔得不像话。 江觉清没有丝毫嫌弃,轻轻蹲下身,用干净的手帕抚过裴自炎脏兮兮的小脸,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裴自炎眨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这个闪闪发光的大哥哥,任由他牵起自己冰凉的小手,擦去脸上的脏污与泪水。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江觉清问。 江觉清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寥寥数语,却给了他濒临破碎的那段童年阴影里最珍贵的温暖。 那短短十分钟的相遇,像一粒种子,在裴自炎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陪着裴自炎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后来,当江觉清因爱生痴,用近乎病态的方式将他困在身边三年,裴自炎疼过、骂过,却从未真正怪过江觉清。 裴自炎知道,江觉清只是病了,只是江觉清病得太重,才会用伤害彼此的方式来证明爱意。 裴自炎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包容,试图以此来唤醒那个曾经温柔善良的爱人,可命运的枷锁太紧,压的他喘不过气,他终究还是没能支撑住。 裴自炎不能再陪着江觉清了。 无休止的内耗,看不到希望的绝望,早已耗尽了裴自炎最后的生命力,裴自炎不愿再成为江觉清痛苦的根源,不愿让自己的存在,变成对方失控的导火索。 可哪怕生命走到尽头,裴自炎的心底始终记着江觉清的好——在他人生最灰暗、最狼狈的时刻,是这个陌生的大哥哥,给了他一束照亮前路的光。 没人知道,当年裴氏集团内部的权力斗争有多残酷。 父亲裴承峰忙于应付家族纷争,对他疏于照料,才让不法分子有了可乘之机,将他拐走了整整一个月。 那一个月里,裴自炎见过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受过的苦、挨过的打,成了他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阴影。 是江觉清的出现,像一剂良药,抚慰了他自卑又受伤的心灵,那一点点微薄的温暖,成了他逃离魔窟后,支撑着裴自炎找到回家路的全部勇气。 这份秘密,裴自炎从未对任何人说起。骨子里的骄傲与傲骨,让他无法坦然承认自己曾那般狼狈,更不愿让江觉清知道,他当年随手的善举,竟拯救了一个濒临崩溃的孩子。 还记得,刚和江觉清在一起的时光,是裴自炎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救赎。 裴自炎总觉得自己是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沾着清洗不掉的污秽,连影子都带着黑暗的印记,而江觉清是悬在夜空的皎月,干净、圣洁、温柔,周身裹着柔和的圣光,带着普照万物的温柔,能将他心底积攒了十几年的阴霾稍稍驱散。 裴自炎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连呼吸都怕惊扰了对方,就连触碰江觉清的手之前,都要先在衣角蹭了又蹭,想了又想,才敢鼓足勇气去牵起江觉得的手,他生怕自己的脏污玷污了对方。 却没料到,一场铺天盖地的全网黑,会将他狠狠拽回暗无天日的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恶意是无孔不入的毒雾,从网络的缝隙里钻出来,弥漫到现实的每一个角落。 “倒贴精”“心机鬼”“配不上江觉清的脏东西”,那些谩骂像淬了冰的钢针,密密麻麻扎入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P得面目全非的遗照,编造的不堪入目的过往,断章取义的抹黑,像潮水般将他淹没,把他仅存的一点体面撕得粉碎,只剩下**裸的狼狈与不堪。 裴自炎不敢看手机,不敢刷社交软件,可那些恶毒的言论还是会顺着风飘进耳朵,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裴自炎就是个心机深沉的讨厌鬼,难怪人家江觉清轻轻一勾手,他就要像条没人要的狗一样,眼巴巴的跟着人家江觉清” “这种脏东西就该永远待在阴沟里,永远别出来,别出来污染其他人的视线”,魔音贯耳,日夜不休地折磨着他。 那段日子,裴自炎把自己锁在公寓里,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线都不肯放过。 房间里暗得像座死气沉沉的坟墓,空气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只有手机屏幕偶尔亮起,映出他惨白如纸的脸——眼窝深陷,眼底是化不开的青黑,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干裂的纹路里渗着血丝,单薄的身子裹着宽大的外套,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裴自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蜷缩在沙发最角落,向来挺直的脊背,如今却被无形的巨石压垮,弯的不成样子,怎么也直不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拦腰折断。 裴自炎双手死死抱着头,指缝里漏出压抑的声声呜咽。 裴自炎怕极了光亮,他怕一开灯就会看清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怕那些恶毒的话语会顺着光线找到他;怕那些不堪入目、恶毒的语言在公寓外响起,他一次又一次的呼吸,那恶毒的言语,如同黑暗一般,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彻底吞噬。 喉咙哽咽得快要窒息,裴自炎只能死死咬住手背,压抑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疼痛。 就在裴自炎被痛苦折磨得快要失去意识时,门锁转动的声音轻轻响起。 那声音像惊雷般炸在裴自炎耳边,他瞬间警觉,浑身一僵,像受惊的幼兽般往最阴暗的角落缩得更紧,他在心底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他恨不得钻进墙壁的缝隙里,彻底消失在这个糟糕到世界上。 江觉清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仿佛有圣光穿透了房间的阴霾。 白衬衫的衣角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记忆里那个黄昏的味道一模一样。 江觉清周身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连眉宇间的关切都带着神圣的温柔,像降临人间的神明,要拯救深陷泥沼的他。 江觉清没有开灯,怕惊扰了角落里脆弱的裴自炎,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小心翼翼的。 一步步轻缓地走向脆弱破败到裴自炎,步伐轻柔得像羽毛拂过水面,没有一丝责备,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与纠结。 “自炎。”江觉清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带着治愈人心的力量,可裴自炎却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快要窒息了。 裴自炎死死得将头埋在曲起的膝盖里,额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发丝黏腻地粘在一起,遮住了他布满泪痕、可怜的脸。 裴自炎手指死死抠着沙发垫,指甲几乎要嵌进那粗糙的布料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裴自炎能清晰地感觉到江觉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嫌弃,没有鄙夷,只有纯粹的关切与温柔。 可这反而让他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干脆直接死了好了。 裴自炎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被拐走、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了一个月的自己。 那时的裴自炎浑身沾满污泥,衣服破烂不堪,露出青青紫紫、面目可憎的伤痕,脸上挂完了泪水,脏得像条没人要的野狗。 裴自己也是向今天这样,将小小的自己蜷缩在一起,占着小小的一处土地,手指因为紧张、害怕,紧紧的抱住曲起的膝盖,蜷缩乘小小的一坨,在街角最角落的垃圾桶旁冷得瑟瑟发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身上满是蚊虫叮咬的红肿。 那时,裴自炎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个冷冰冰的黄昏了。 是江觉清像天使一样降临,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像他走来。 裴自炎期待又害怕得看着江觉清的到来,他以为这位看清来光鲜亮丽的大哥哥是来驱赶、殴打自己的。 裴自炎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可意料之中的殴打并没有到来,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只见江觉清蹲在他面前,温柔的对着他笑,用干净柔软的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脏污,动作温柔得生怕弄疼他。 江觉清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小心翼翼的剥开糖纸递到他干涩起皮的嘴边。 江觉清用温柔得能融化冰雪的声音安抚他:“小朋友,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那十分钟的温暖,是裴自炎黑暗童年里唯一的光,支撑着他熬过了无数个噩梦缠身的夜晚,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从人贩子的魔窟里逃出来,支撑着他一步一步到找到了回家的路。 第8章 副本详情5 可现在,裴自炎又一次以这样不堪的姿态出现在江觉清面前。 全网的谩骂如同烙印一般刻在裴自炎濒临崩溃的内心。 裴自炎觉得自己浑身都散发着卑微与肮脏的气息,是洁白无瑕的白绢布上洗不干净的污渍,连呼吸都带着酸腐、肮脏的气味。 而江觉清是那样神圣美好,是所有人都要仰望的存在,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他们之间本就隔着云泥之别,他又怎么敢告诉对方,自己就是当年那个脏兮兮、差点死了的小可怜? 心底的自卑感瞬间翻涌成灾,像海啸般将他淹没。 裴自炎怕,他怕极了。 裴自炎怕江觉清知道真相后,眼中的温柔会变成失望,怕那份纯粹的救赎会染上尘埃,怕江觉清会像其他人一样,嫌弃他的过去、鄙夷他的狼狈。 怕自己这点烂透了的人生,会玷污了对方的圣洁。 裴自炎怕自己配不上这样惊才绝艳的江觉清,配不上这份温柔,更配不上当年那束照亮了他整个童年的光。 那颗奶糖的甜味,他记了十几年,可他终究还是那个配不上那丝甜味的脏小孩。 “别……别过来……”裴自炎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抑制不住的颤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裴自炎低声言说,寥寥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声的力气,裴自炎哽咽着:“我......好脏......你......你快走......觉清.......你.......走吧.......你别碰我......我......会弄脏.....你的.......” 江觉清没有停下脚步,他缓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裴自炎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肩膀,江觉清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可裴自炎却像时被烫到一般,猛地瑟缩了一下,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哭声压抑在喉咙里,变成了痛苦的呜咽,像受伤的小兽在绝境中悲鸣。 裴自炎多想告诉江觉清,当年那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小孩就是他;多想对江觉清亲口说一声藏了十几年的“谢谢”,多想告诉对方;多想告诉他,他之所以踏入娱乐圈,之所以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都是为了找到当年的那个大哥哥,他是为江觉清而来。 可这份强烈的渴望,终究被刻入骨髓的自卑死死压住,不管他往日如何假装,在今天,再次狼狈不堪的出现在江觉清面前,裴自炎只觉得自己就像被巨石碾过的野草,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江觉清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勉强他,只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颤抖的他揽进怀中。 江觉清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像阳光包裹着冬日里的寒雪,可裴自炎却像被针扎一样僵硬着身子,浑身都在抗拒江觉清的靠近。 可江觉清浑不在意,依然抱住颤抖的裴自炎。 裴自炎躺在江觉清温暖得怀抱中,只觉得自己的脏污会沾到江觉清身上,会玷污这份纯粹的温柔,满心都是“我不配”“我不应该肖想他”的念头,每一秒都在被自卑与痛苦反复凌迟。 那份藏在心底十几年的秘密,那句辗转反侧想要说出口的“谢谢”,在这一刻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裴自炎只能将自己缩得更小,在江觉清温柔的怀抱里,任由绝望将自己吞噬,连相认的勇气,都被这无尽的狼狈与卑微,碾得粉碎,再也拼凑不起来。 这份深入骨髓的自卑,终究还是成为了压垮裴自炎的最后一根稻草。 裴自炎没能熬过全网黑的浪潮,也没能等到鼓起勇气与江觉清相认的那一天,最终选择在一片冰冷的海域,结束了自己短暂而凄惨的一生。 当“裴自炎跳海自杀”的消息通过电话传到江觉清耳中时,他正在为裴自炎挑选能驱散黑暗的小夜灯。 江觉清记得裴自炎因为那次全网黑后,一直都怕黑,他记得裴自炎蜷缩在角落发抖的模样,他想把全世界的温柔都捧到他面前。 可那“裴自炎跳海自杀”的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利刃,狠狠扎进他的心脏,让他瞬间僵在了原地。 江觉清手里的小夜灯“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玻璃渣溅到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道细密的伤口。 可江觉清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心脏的位置空了一大块,冷风呼啸着往心脏空缺处灌,就像他此刻轰然崩塌的世界。 “你说什么?!”江觉清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忍不住微微抽搐。 “不!不.......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是不是!阿炎他那么怕疼,他不会的!他不会的!”江觉清说到后面,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江觉清挂掉电话,疯了似的冲出了商店,驱车赶往裴自炎自杀的那片海域。 车窗外秀丽的风景飞速倒退,可江觉清却觉得这每一秒、每一秒都像是过一个世纪般无比漫长。 江觉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头脑发昏,喉头涌上浓烈的腥甜。 江觉清一遍又一遍的拨打者裴自炎的电话,无论江觉清打多少遍,在他耳畔响起的只是听筒里冷冰冰的机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段机械音,像魔咒一样反复回响在江觉清耳畔,将他仅存的那一丝希望一点点到碾碎。 当江觉清赶到海边时,天已经黑了,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为逝去的人默哀。 江觉清跌跌撞撞地冲下车,不顾周围人的阻拦,疯了似的在沙滩上奔跑、呼喊:“阿炎!裴自炎!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啊!裴自炎!” 江觉清的声音嘶哑得近乎破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泪水混合着咸腥的海风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沙滩上粗糙的沙粒磨破了他的膝盖和手掌,鲜血渗透出来,与沙子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可江觉清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满心都是找到裴自炎的执念。 江觉清他不相信裴自炎会自杀! 直到江觉清看到那具被打捞上来的、浑身冰冷到僵硬的躯体,江觉清的脚步猛地顿住,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那熟悉的轮廓此刻毫无生气,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漂亮的桃花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泪水,眼角甚至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裴自炎身上还穿着江觉清送他的那件薄外套,此刻却被海水泡得沉重,贴在单薄的身体上,更显得他瘦骨嶙峋。 “阿炎......”江觉清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跌跌撞撞地跪倒在沙滩上,膝盖重重砸在粗糙的沙粒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他浑然不觉。 江觉清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及的是刺骨的冰凉,那熟悉的温度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片死寂。 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要将他淹没,江觉清一把将裴自炎冰冷的身体搂进怀里,紧紧地、用力地抱着,仿佛这样就能将裴自炎冰冷僵硬的躯体慢慢回温,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裴自炎的离开。 江觉得的颤抖着手指抚过裴自炎苍白的脸颊,抚过他紧闭的双眼,抚过他眼角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可怀里的人始终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阿炎,你怎么能丢下我……”江觉清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砸在裴自炎冰冷的脸上,浸湿了他的衣衫。 “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看爱琴海的日出,说好要熬过所有难关,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江觉得抱着裴自炎的僵硬的尸体,一遍遍地呢喃,一遍遍地呼唤,可怀里的人始终没有回应,连一丝呼吸的温热都没有。 悲痛与悔恨像无数把尖刃,反复凌迟着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几乎晕厥过去。 江觉清的指尖抵着眉心,那些被刻意压抑的过往,此刻正像潮水般将他裹挟,每一个细节都锋利如刀,割得他体无完肤。 江觉清想起裴自炎全网黑时的狼狈,想起裴自炎全网黑最惨烈的那段日子,铺天盖地的谩骂、恶意P图的羞辱、断章取义的抹黑,将那个原本眉眼带光的人逼得褪去所有棱角。 江觉清记得在昏暗的公寓里,裴自炎蜷缩在沙发角落,宽大的卫衣罩着单薄的身躯,双手死死抓着膝盖,声音破碎得不成样,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里,盛满了化不开的绝望,仿佛坠入深渊的孤魂,连求救都带着怯懦。 他更想起裴自炎眼底深藏的自卑与不安,那是无论多少鲜花掌声都无法驱散的阴霾。 明明是万众瞩目的演员,明明站在聚光灯下时时如此从容坦荡,可私下里,他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生怕自己不够好,生怕被人轻易抛弃。 江觉清无数次在深夜懊悔,那时的自己为何那样迟钝,没能早点读懂他笑容背后的脆弱,没能看穿他故作坚强下的伤痕累累,更没能在他最需要支撑的时候,牢牢握住裴自炎的手,将他护在身后。 第9章 副本详情6 记忆突然定格在某个雨夜,窗外雨声淅沥,裴自炎坐在地毯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膝盖上,声音低得像叹息:“觉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那时的江觉清只当是他拍戏累了,或是情侣之间的情趣、打闹。 江觉清只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放得极软:“不会。” 江觉清自以为这两个字足以安抚裴自炎内心的所有不安,以为这只是情侣间寻常的撒娇说笑,却没看见裴自炎听完他的话后,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与惶恐,像被风吹灭的烛火,迅速沉入无边的黑暗。 只有裴自炎自己知道,那时心头涌起的,是更深的惶恐与不安。 裴自炎惶恐自己的疑虑会被嫌弃,惶恐这份小心翼翼的爱终究会被辜负,可他不敢说透,只能将所有担忧咽进肚子里。 而江觉清,竟迟钝地错过了所有信号,丝毫没有察觉到裴自炎的负面情绪。 直到如今回想起来,那声带着试探的问话,那瞬间黯淡的眼神,都化作最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他的心脏,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裴自炎走后,江觉清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麻木地处理完所有后事。 签字、告别、送走前来吊唁的亲友,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冰冷,仿佛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直到空旷的房子只剩下江觉清他一个人,那些被强行压下的情绪才彻底决堤,他蜷缩在裴自炎曾经最爱的沙发角落,抱着他留下的抱枕,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日子在浑浑噩噩中一天天过去,直到某天,江觉清终于想清楚后面的日子该如何选择。 在整理裴自炎的遗物时,在书柜最底层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本。 封面已经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显然是被主人珍藏了许久。 若不是江觉清突然想起七年前的一件往事,恐怕到死,他永远也找不到这个被藏得如此之深的秘密。 日记本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糖纸,江觉清看到那张糖纸,先是疑惑,毫无头绪。 于是,江觉清小心翼翼翻开了裴自炎的日记本,窥探他内心最深处。 翻开泛黄的纸页,文字如同犀利的眼神直击江觉清的内心。 一页页翻下去,江觉清的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 江觉清终于知道,那个他捧在手心、疼入骨髓的爱人,就是当年那个被他随手救赎的脏小孩。 江觉清终于知道,裴自炎那些小心翼翼的温柔、深入骨髓的自卑,都源于那场刻骨铭心的相遇。 江觉清终于知道,那句藏了十几年的“谢谢”,和那句从未说出口的“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孩”,成了裴自炎一辈子的执念与枷锁。 日记本中的内容字字诛心。 纸页上的字迹从稚嫩颤抖到后来的工整却带着无力,记录着一个被拐小孩的恐惧与绝望。 “今天他们又打我了,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爹爹、妈咪,你们为什么还不来找我?我好疼,好饿,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我还能不能见到爹爹、妈咪了。” ........ 裴自炎逃离了魔窟,遇到了江觉清。 “我终于跑出来了,但是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好奇怪,我想问他们警察局在哪里,可是,他们都嫌弃我脏,不愿意让我靠近他们。” “我躲在垃圾桶后面,看到别的小朋友有爹爹、妈咪抱,我也好想回家。” “今天遇到了一个大哥哥,他好温柔啊,他竟然一点都不嫌弃我!给我擦脸,还送我一颗奶糖!那颗甜甜的,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甜、最好吃的糖!他就是天使!不仅如此,他还告诉了我警察局的位置!” “可惜,他后面被人叫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一声‘谢谢’,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对他说声谢谢。” “我不想去治疗了,我想去找那个大哥哥,可是爹爹看着我时,总是那么悲伤。” ........ 后来,裴自炎不顾家人反对,进入了娱乐圈。 “我终于进娱乐圈了!我想找到那个大哥哥,想对他说一声‘谢谢’,我想再看看他,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 裴自炎好不容易才抢到江觉清的粉丝见面会,裴自炎在台下静静的看着他在舞台上发光发热,他还是那么温柔。 “我终于遇到他了!原来,他叫江觉清,他的名字好好听!他不刻意区分动与静的状态,只感受到内心的清净与澄澈?。 ?他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澄莹。” “他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他还是那么温柔,他现在好厉害啊!有那么多粉丝!面对这种大场面都可以这么游刃有余。” “再次遇见他 ,我很开心,可我不敢认他了,我怕他知道我是当年那个脏小孩,会嫌弃我。” ........ 江觉清向裴自炎表白的那一天。 “他说他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我配不上他!我本来是打算拒绝的,他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而我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我不该妄想他,可我竟然没有坚持住!看着他的眼神,我好像被他蛊惑,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他了!” “我要是没有答应他,他会不会很难过?虽然,我也不好。” ........ 裴自炎和江觉清官宣恋情后。 “呜呜呜!我竟然和觉清在一起了!,我好幸福!想和觉清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我现在更不敢告诉他,我是那个可怜虫来,他要是知道我是那个可怜虫,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觉得我欺骗了他?” “他说他爱我,可我自知配不上他,我不该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开不了口,若是他能接受这么糟糕的我就好了。” ....... 两人官宣恋情后的一个月,裴自炎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二次黑暗,裴自炎第一次接受全网黑。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骂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我和觉清在一起了吗?” “新剧本我是自己试镜上的,我没有靠觉清!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的话呢?” “全网都在骂我,他们骂的我心里好难受!为什么都要来骂我?除了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我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为什么就连我赞助过的希望小学的家长们也来骂我?我明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厌恶我,想要我去死?”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这场闹剧就结束了?是不是我死了,就不会难过了?” “是不是我就不应该活着?” “好像在死之前在看看江觉清啊,可是,这样狼狈的我,怎配见他?我的事,已经给他造成了影响,说不定,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和我分手!” “我好没用,这么点问题都解决不了。” ....... 江觉清在裴自炎最绝望的前夕到来。 “呜呜呜呜,江觉清他竟然没有和我分手,他竟然不嫌弃我!我是不是可以靠近他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的怀抱好温暖啊!他笑得好温柔,可是这样的他,不应该和这样的我在一起,我会成为他的拖累!” “呜呜呜,我好没用,到头来,还要觉清来安慰、开导我。” ........ 一次又一次,江觉清结束饭局后回来。 “觉清衣服上为什么又有别人的香水味!为什么最近会有那么多饭局,他已经放了我十七次鸽子了!要是不想在家里吃,直接给我说了就是,我又不会去逼迫他!” “每次说要在家里吃,我提前结束工作,连忙去买菜做饭,我忙活大半天,准备一大桌子菜,结果,一到了晚上,觉清就说有饭局,今天就不回来吃了,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吃这么多的饭菜。” “是我做了什么事让觉清讨厌了吗?我是不是不该这么缠着觉清?他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或许,我的确有些烦人了,所以觉清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吃饭了。” ........ 江觉清被流言蜚语所影响,对裴自炎的态度,忽冷忽热。 “觉清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性格大变了?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了?他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那我就不去烦他了吧。” 裴自炎因为江觉清的忽冷忽热,开始怀疑自己,主动搬离了主卧,去次卧睡,江觉清第一次强迫裴自炎。 “觉清为什么要强迫我?他咬的我好疼!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觉清到底是怎么了?” “觉清是生病了吗?感觉他变得让我好陌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觉清不愿意去看病,他还凶我,对我好暴力,好疼!” ....... 江觉清越来越偏执疯狂,裴自炎开始忍耐江觉清的陌生疯狂。 “觉清病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吗?可是我一直都在他身边啊?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我要是有做的不好的,觉清直接和我说啊,每次回来都不说话,先是抱抱我,抱完之后,觉清就暴力的对我,做的我好疼!我感觉腰都要散架了,连上药的力气都没有。” ....... 第10章 副本详情7 裴自炎死之前最后的一篇日记。 “觉清,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七年呢?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出来呢?” “觉清,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解释?” “觉清,我们放过彼此吧!我们这样的相处模式,太病态了,这样对双方都不好,大家被折磨得都很累了,觉清,你这么好的人,不应该因为我变成这样的。” “觉清,算了,不写了,反正我也不会让你发现这本日记的,到时候,我找薇薇姐帮我烧了。” “觉清,很抱歉,我陪不了你了,以后的路,你一个人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的要走了,抱歉,我食言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裴自炎到死都没有想到,经纪人段薇薇并没有去公寓取这本日记并烧掉。 江觉清能发现这本日记,其实,是段薇薇在后面推波助澜,一步一步将江觉清带到日记本的地方。 段薇薇不知道裴自炎的日记究竟写了什么,但凭借段薇薇对裴自炎的了解,这本日记本应该很重要。 段薇薇觉得,这本日记一定得交给江觉清。 但是,段薇薇又不好直接交给江觉清,只能一步一步引诱江觉清去找这本日记。 就是因为段薇薇这一举动,彻底扯开了裴自炎的遮羞布,将他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彻底暴露在江觉清面前。 裴自炎要不是逃跑后来不及处理这本日记,他也不可能找段薇薇帮他处理掉这本日记。 江觉清看完裴自炎的日记,抱着日记本,趴在裴自炎的骨灰盒上,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阿炎.......对不起.......对不起.......” 江觉清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江觉清悲痛交加,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攥住,那股悲痛是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凿进心口最软的地方,就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锐痛。 那股翻涌的悲痛从五脏六腑灼烧到四肢百骸。 江觉清疼到浑身痉挛着,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无力的瘫软在地,打落了裴自炎生前的剧本。 《梦回璃夜》的剧本掉落在地,混着一张裴自炎的手写信。 那是裴自炎拍完《梦回璃夜》杀青后不久,他曾以剧中郑久旭的视角,写过一封长长的手写信,字里行间满是对周云澈这个角色的理解与共情。 当时别人都以为他是入戏太深,沉浸在角色的情绪里未能走出来,并未深思其中深意。 直到此刻再看这封手写信,看到里面记录的心事,江觉清才恍然大悟。 那封手写信,其实裴自炎写了两封,微博上那一封,是对周云澈这个角色的欣赏,而这一封,则是他对江觉清的爱与徘徊。 裴自炎写这封手写信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诉说对周云澈的喜爱,而是裴自炎想借着角色告诉江觉清:他爱上江觉清,从来都不是因戏生情,混淆了戏里戏外,他分得清虚拟与现实,分得清欣赏与深爱,他爱的,自始至终都是江觉清这个人。 裴自炎小心翼翼的将这封手写信夹在《梦回璃夜》的剧本中,期待江觉清可以发现这封手写信。 可惜,后面他们两个都很忙,到后面,裴自炎自己都忘记了这回事。 以至于,这封手写信在《梦回璃夜》中封存了七年之年。 手写信中提到,七年前,裴自炎拍完《梦回璃夜》后,退掉了所有工作,曾出国待了半年。 外人都揣测他是趁着拍完戏的间隙跑出去疯玩散心。 只有裴自炎自己知道,那段远行,是一场艰难的自我求证。 裴自炎在佛罗伦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他反复追问自己:对江觉清的感情,究竟是因为沉浸在郑久旭的角色里,把对戏中恋人的情感投射到了现实中的江觉清身上,还是源于十几年前那个昏暗的下午,江觉清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灰暗的童年,那场跨越时光的救赎,早已在他心底埋下了爱的种子? 裴自炎在异国他乡独自徘徊,走过陌生的街道,看过不同的风景,试图用距离和时间厘清心底的情愫,试图以这样的形式忘记江觉清,停止对他的妄想,可思念如潮水般,越是不去想江觉清,江觉清越是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直到某天清晨,裴自炎在海边看到第一缕朝阳,突然疯狂想念江觉清的笑容,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与他有关的一切,裴自炎想江觉清想得快要疯掉了。 思念再也抑制不住,裴自炎迫切的想见到江觉清。 那一刻,裴自炎才真正确定,这份爱与戏无关,与角色无关,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江觉清,就连他对周云澈的“偏爱”,也仅仅是因为,是江觉清演了他。 裴自炎不是因为周云澈而爱上江觉清,而是因为江觉清,爱屋及乌的对周云澈这个角色有了好感。 裴自炎爱的,始终是那个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手,给了他温暖与救赎的人。 江觉清捧着这封轻飘飘的手写信,指腹摩挲着上面工整而略显潦草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裴自炎写下这些文字时的纠结与笃定。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滴落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了墨迹,也晕开了他无尽的悔恨。 原来,他一直都不懂裴自炎的深情与不安。 原来,那个总是小心翼翼爱着他的人,曾为了这份爱,独自承受了这么多的挣扎与求证。 而他,却错过了太多,直到失去,才明白这份爱的重量有多重。 江觉清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猛地涌上,喉头一热,他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剧烈佝偻着,一口暗红的血雾喷涌而出,溅在冰冷的地面上,顺着斑驳的纹路蜿蜒而下,狰狞可怖。 江觉清视线瞬间模糊,耳边嗡嗡作响,那还血管破裂的轰鸣,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极致的悲恸搅得粉碎。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江觉清痛苦的发出破风箱般的呜咽,胸腔里的痛比凌迟更甚,一**悲恸如海啸般碾压过来,逼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呕血,暗红的液体浸透了衣襟,在身下积成一滩刺目的红。 江觉清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气,无力的瘫软在地,只剩无边无际的绝望将他彻底吞噬,就连活着的力气,都被这蚀骨的悲痛所碾碎。 意识在血色中逐渐涣散,脏腑的剧痛与心理的崩溃交织成网,勒得他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江觉清感觉心脏很痛! 可是,他更恨自己! 江觉清恨自己的后知后觉,恨自己没能早点看穿裴自炎的伪装,恨自己没能护好那个满心是他,却因为自卑而不敢相认的小孩。 江觉清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忏悔,迷迷糊糊之间,江觉清仿佛看到裴自炎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江觉清委屈的看着面前虚幻的裴自炎,悲痛的说道:“阿炎......是我不好......是我太迟钝,没看穿你的伪装......你回来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我带你去看爱琴海的日出......阿炎,你一点都不脏......脏的事他们龌龊的心思,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珍宝啊......” 可任由江觉清如何哭喊,怎如何悔,面前虚幻裴自炎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份迟到的真相,那份没能说出口的相认,那份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成为了江觉清余生都无法摆脱的枷锁。 江觉清的世界彻底黯淡了下来,只剩下绝望与黑暗。 最终,江觉清抱着裴自炎的骨灰,来到了那片象征着浪漫与自由的爱琴海。 海风呼啸,卷起他飞起的衣角,海浪拍打着礁石,像是在呜咽悲鸣。 江觉清穿着裴自炎最喜欢的那件白衬衫,怀里紧紧抱着骨灰坛,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瓷面,仿佛还能触到裴自炎温热的皮肤。 “阿炎,抱歉,我来晚了,我现在就来陪你,到时候,我们再长相厮守。”江觉清凄凉的苦笑。 江觉清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泪水滑落,滴在骨灰盒上。 “当年街角的十分钟,你等了我一辈子;往后的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换我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江觉清低头,在骨灰坛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了冰冷的海域。 江觉清他要陪着裴自炎,哪怕是在黄泉路上,也再也不会让裴自炎一个人承受孤独与恐惧。 海水瞬间将他吞噬,冰冷的触感包裹着他,可江觉清却觉得无比安心,仿佛回到了裴自炎温暖的怀抱中。 江觉清抱着骨灰盒,缓缓向海底沉去,眼前浮现出初见时的画面。 五岁的裴自炎浑身脏污,眨着湿漉漉的桃花眼望着他,而他伸出手,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递给他一颗奶糖。 阳光透过清澈的海水,照在相拥下沉的身影上,仿佛为这对饱经磨难的恋人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曾经全网的谩骂、深入骨髓的自卑、未曾说出口的相认、来不及解开的误会,都随着他们的沉落,永远埋藏在了海底。 从此,世间再无“自觉”夫夫的传说,只有爱琴海深处,一对恋人跨越了尘埃与星光的距离,终于得以长相厮守,再也没有分离,再也没有痛苦,只有永恒的温柔与安宁。 第11章 小文蘸,好久不见呀~ 这份世纪爱念终究还是藏于爱琴海之中。 黄泉碧落再无裴自炎与江觉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影帝与顶流的世纪爱恋》完....... 当年的误会,以至于到死误会都没有解开。 成为了读者们心中无法言说的痛苦,把看书的读者们看的心梗、脑梗,呜呜呜的都纷纷表示抗议!! 【读者wing:明明前面四年那么相爱,为什么后面要让他们走到那一步呢?呜呜呜,裴自炎到死都没有怪过江觉清,痛痛痛,太痛了。】 【读者作者你今天爆更了吗?:呜呜呜呜!!坏人都去死啊!!为什么要搞我们家小情侣!!呜呜呜,你们就这么恨他们吗?他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这么好的两个人最终都死了!!】 【读者将进酒:我一直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说,直到我遇见了裴自炎与江觉清,“自觉”双双殉情,真的让我真的难以接受,你要我以后如何直视“爱琴海”啊。】 【读者我要暴富暴瘦暴桃花:我一直以为,裴自炎和江觉清会这么病态的在一起,相爱相杀直到死去,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按这个局势发展,殉情?居然是殉情?江觉清居然为裴自炎殉情了?!】 【读者微微凌霄:哎,两人都太相信他们的感情,都觉得不必解释,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就不愿意开口解释一句呢?解释一句就好了,他们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永远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 【读者秋分xhm:双死何尝不是HE呢?呜呜呜呜,我恨死作者了!不是说好是超级无敌小甜文呢?怎么能这么虐啊!啊啊啊啊啊!虐的我一个月都吃不下饭,暴瘦十五斤,我不要这样的减肥啊!呜呜呜呜.jpg】 【读者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我要给作者寄刀片!为虐而虐!为什么要强行改变他们的命运?明明可以一辈子幸福下去的,明明可以解释的,为什么非要这样?】 【读者花开富贵:妈呀,人设都崩了,前期如此相爱,再怎么误会,都不可能会走到这一步的。裴自炎那么大胆直球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解释?江觉清好不容易才追到裴自炎,他怎么可能舍得让裴自炎恨他、怨他?作者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带你这样乱搞的!】 【读者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我服了!!我竟然花了两年来追这篇文!被骗来的读者们别看!TMD烂尾了!啊啊啊啊啊啊!!别看别看!!】 【读者裴自炎要和江觉清永远在一起啊!:我不允许!!我的小情侣怎么能够BE呢?我不允许!!作者你赔我相亲相爱的小情侣!!呜呜呜,“自觉”他们这一生太苦了!】 【读者轻舟已过万重山:之前看的时候就在想,幸好江觉清不知道裴自炎从十五年前就注意到他,追随他了,他要是知道当年惨兮兮的小朋友是他如今心心念念的爱人,我不敢想,江觉清能有多痛?可谁能想到,全文都要结束了,作者你给我来这一出?你是要痛死江觉清吗?狗作者!你没有心!】 ........ 由于一些不可逆转的错误导致剧情崩盘,成为了BE剧情,读者反应太过激烈,响应读者号召,要将他们的悲剧修正,重新书写原本的故事中他们的正确人生轨迹。 此次系统任务的主线任务,就是改变BE结局,改变无脑狗血剧情,逆转BE剧情,让裴自炎和江觉清相伴到老,和和美美的永远在一起。 接下来,让我们正式进入副本小世界《当顶流勾搭上了影帝》....... .......................分界线.......................... “《梦回璃夜》第九场下半场第一次,action。”导演徐鸣达盯着监视器对演员们说道。 《梦回璃夜》御书房 威严而隆重的御书房内,身着玄色鎏金九爪龙袍,头戴紫金冠的玉门男子,面容清冷严肃,眉头紧锁。 没错,这位身着玄色鎏金龙袍的男子,就是这璃夜大陆上的帝王——周云澈。 此时,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正在挑灯夜战的批奏折!! 周云澈批着这些奏折时不时的骂上两句。 奏折上的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不是什么广纳后宫啊,就是请求赐婚的,要么就是陛下啊,用膳没有呀?吃的什么呀? 陛下啊,最近吃的好吗?睡得好吗? 陛下啊,最近身体康健吗? 陛下啊,我在哪里哪里看到个什么好玩 的玩意,要献给陛下。 还有什么隔壁国家谁谁谁和谁谁谁怎么怎么样了啊......之类的话语。 一般有正事的奏折,朝会也就说了,要是有突然发生的急事,等不到朝会再说的,就会派人快马加鞭由写奏折的大臣亲自送到周云澈手上,等候周云澈观看完奏折后发号施令。 .......... 周云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明明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平常谁还专门写奏折来问?这些大臣们很闲吗? 周云澈看到这一堆又一堆的“陛下”“陛下”看的头脑发昏,扶额苦笑,无可奈何。 可是周云澈又不得不回,他要是今天不批阅回复,明天那老臣第二天又上一个奏折,要是明天没有批阅回复,后天旧又上一个奏折,奏折上到直到周云澈回复为止,周云澈批阅回复了,那些老臣们就消停一段时间,过算时间后,突然想起来又来上个奏折骚扰一下周云澈。 周云澈是真的不想批阅回复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可是,今天周云澈不批,明天又来,就会恶性循环,到时候海的多批几个奏折,同时也有可能寒了那些老臣们的心啊! 周云澈又自己安慰自己。 但是呐,周云澈又转念一想,其实,上传的奏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也说明在周云澈统治的这些年里,璃夜大陆治理有方,井井有条,祥和安宁,百姓安居乐业,这,是盛世的象征。 ........ 周云澈正认认真真批阅奏折时。 这时,御书房外穿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身着夜行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眸的八尺男儿轻车熟路的溜进了有些昏暗的御书房。 来人没有特意隐去自己的走路声和呼吸声。 在寂静的御书房,除去烛火摇曳下奏折翻阅时的沙沙声,出现的这一点动静,十分清晰明了。 周云澈立马警惕起来,手摸到腰间的短刀的刀柄上。 周云澈一边观察,还一边还心想:“这刺客不专业啊,走路声音这么大,是武功没学到家?还是脑子不好使?” 周云澈慢慢放轻呼吸声,全身紧绷,静观其变。 周云澈观察了一小会儿,见来人并不掩饰他的到来,步伐轻快,或者说是,有些轻车熟路,耀武扬威,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地盘的老虎一样。 周云澈手原本都已经摸到腰间的短刀了,缓缓放了下来,周云澈知道来人是谁了。 直到来人离周云澈越来越近,那股让周云澈熟悉的气息逐渐蔓延在整个御书房。 周云澈原本警惕的面容缓缓放松下来,冷漠的眼眸,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周云澈对刚刚偷偷摸摸翻进来的来人挑眉,柔情似水的眼眸刚好与他撞了个正着。 周云澈宠溺的看着面前的文蘸,懒洋洋的依着手,对文蘸戏谑而温柔的笑,“小文蘸,好久不见呀~” 周云澈那个“呀”尾音的温柔暧昧,酥酥麻麻,暧昧不清,直勾勾的,一下子就勾住了文蘸的心神。 文蘸被周云澈突如其来的打招呼吓了一跳,漂亮的眼眸被吓得咕噜噜的乱转。 文蘸被抓包后,有些不好意思,迅速挺直了腰杆,假装若无其事,无事发生,一脸刚刚偷偷摸摸的人不是他的表情,假装镇定的走向笑着的周云澈。 文蘸没有吓到周云澈,有些无语,轻“哼”一声,把掩面的面巾撤下来,露出清秀俊美的玉面公子脸,幽怨的盯着周云澈。 “周云澈,你好烦人。”文蘸怨恨的看着周云澈笑得一脸荡漾的脸。 文蘸有些不悦,见恶作剧失败,十分不爽,在离周云澈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顶着一张周云澈欠了他八百万两黄金的臭脸,随意的坐上了满是奏折的龙桌上。 那可怜的奏折啊,就这样被文蘸恶作剧般的动作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只留下三三两两的奏折得以幸免。 周云澈好笑的看着文蘸完成他的恶作剧。 文蘸轻眨了眨眼,挑了挑眉看向周云澈,一副“诶呀,不好意思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呢”的眼神看着年轻帝王幽深的眸子。 文蘸轻哼一声,娇纵而可爱。 娇纵的文蘸就像一只漂亮高傲的波斯猫,高高在上却又不失优雅。 这个表情的文蘸就好像在说:“谁叫你嘲笑我,这一地的奏折就是我给你的小小教训!” 文蘸小小的解了气,才无所谓的看向周云澈,挑眉看了周云澈一眼,眨着好看的桃花眼,贱兮兮的挥手,对周云澈正式打招呼道:“我亲爱的帝王陛下,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 第12章 云雨巫山枉断肠 周云澈看着一地散落的奏折,些许无奈的叹息,一脸幽怨的望向罪魁祸首·沾沾自喜·文蘸。 罪魁祸首·沾沾自喜·文蘸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周云澈好气的闭上了双眼不再看文蘸,过了几秒,又睁开双眸看着文蘸无奈的笑了笑。 周云澈哀怨的看向文蘸,可怜巴巴的问:“孤的小军师先生,你可知你已经七日没来了帮孤批奏折了,你这样,三天两头旧撂挑子不干,孤可是要扣你俸禄的哦~” 文蘸撇了撇嘴,一听到周云澈要扣他俸禄,有些无语,皱着眉瞪了周云澈几眼。 文蘸突然毫无征兆地俯下身去,与坐在龙椅上的周云澈视线齐平。 文蘸的动作迅速而突然。 文蘸居高临下的盯着周云澈,周云澈也毫不示弱的盯着文蘸。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的眼眸中都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在这一瞬间,就连时间都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在一起,双方眼眸中只能看到对方的影子。 就在此刻,由于文蘸俯身的动作,他身上原本系得好好的腰带,因为之前翻墙进入皇宫时动作幅度过大,此刻变得松松垮垮。 这条腰带已经无法承受文蘸如此大幅度动作,开始摇摇欲坠。 而文蘸此刻还浑然不觉。 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自己此刻的姿态,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和神气。 然而,从周云澈的角度看去,这一幕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随着腰带的散落,文蘸的衣裳也随之敞开,春光乍泄。 那柔嫩白皙的肌肤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周云澈眼前,如同揭开的神秘面纱一般,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那柔软白净的肌肤,宛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没有一丝瑕疵,令人不禁想要轻轻触摸一下,感受那柔软丝滑的触感。 再看那白皙漂亮的锁骨,线条优美,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而那胸膛紧实有力,线条流畅,展现出一种自然而流畅的美感。 粉红色的红豆若隐若现,像钩子一样勾住周云澈心花怒放的心。 周云澈视线不动声色的从锁骨处往下移,漂亮的人鱼线藏在宽大的夜行衣之中,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 而文蘸还未察觉自己的腰带已经散落,还在滔滔不绝。 文蘸虽然被周云澈威胁要扣他俸禄,但是她也有他的风骨,还是假装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亲爱的帝王陛下,你的抗议,无效哦~” 周云澈正打算和文蘸说他衣带滑落,春光乍泄的事,文蘸浑然不觉此事,生害怕周云澈再说些要扣他俸禄的话。 文蘸是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些话,连忙用手抵住周云澈微张的唇瓣。 “我一介散人,陛下您也不清楚我来自何方,将要去往何方,再说了,为了我一个人,陛下你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我吧~我若是想走,你觉得,你抓得到我嘛~”文蘸有些傲娇,随意懒散的说。 文蘸打算让这位常年身居高位的帝王吃个小亏,谁让周云澈拿他的俸禄威胁他呢。 “所以啊,我啊~自然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这天上地下,没有人可以拦住我,如果陛下愿意牺牲一下色相邀请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哦~”文蘸眨眼wink,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文蘸好听的嗓音似是在耳畔打转,周云澈看向这般模样的文蘸,心中不免有些触动,此下些许燥热,心中涌起异样的情绪。 原本打算提醒文蘸点话也咽了下去。 周云澈挑眉,勾了勾唇,戏谑的盯着文蘸好看的唇形,道:“小文蘸想要,孤也不是不可以答应小文蘸这个小小的要求。” 周云澈嘴角上扬,漏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他那双深邃漂亮的丹凤眼意味不明的盯着文蘸,宛如盯着猎物般危险。 周云澈原本随意垂在龙椅上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抚上玄色鎏金龙袍上的腰封系带。 文蘸被周云澈勾引到不行,看的直咽口水,文蘸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周云澈的动作,一眨不眨,生怕少看了一眼。 而就在这时,周云澈的目光却随着文蘸咽口水的动作缓缓移动,手指缓缓向下,最终停留在了腰封处。 只见周云澈的手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在触碰到腰封时,周云澈适当的停顿了两秒,然后手指轻轻的一用力,微微一拉,那腰封便悄然滑落。 随着腰封的掉落,一件完整的九爪龙袍展现在了周云澈的身上。 那龙袍的材质光滑如丝,上面绣着精美的龙纹,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尊贵与华丽。 周云澈注意到文蘸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周云澈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这一招“勾引”已经奏效了。 于是,周云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紧接着,周云澈继续宽衣解带,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优雅的事情一般。 周云澈先是轻轻解开了龙袍的系带,然后是中衣的系带,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的从容不迫,不紧不慢。 随着衣带的解开,周云澈的衣物也缓缓褪下,最终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周云澈结实有力的身体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 然而,就在周云澈即将脱去最后一件里衣的时候,周云澈却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周云澈的双手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垂落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 周云澈的脸上适时露出了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情,仿佛这一连串的动作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文蘸看到周云澈脱了一半就突然停下来,心中顿时焦急万分。 马上要到最后的紧要关头了,周云澈居然停!下!来!了!! 文蘸一下子就急了,马上从龙桌上跳下来。 文蘸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周云澈,嘴里嘟囔着:“我裤子都脱好了,周云澈,你给我来这一出?” 文蘸嘀咕几句,又放软语气。 “陛下,您怎么不继续脱了呢?您得脱啊!您一定要继续脱啊!快勾引我啊!快点脱啊!我还想看呢!”文蘸满脸焦急,眉头紧紧皱起,对着周云澈埋怨喊道。 周云澈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周云澈看着文蘸那副急切的模样,轻声说道:“孤有些累了,不想再脱了。若是小文蘸如此想看,不妨自己动手试试,我保证任你摆布。” 说罢,周云澈还故意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 然而,文蘸却并未如周云澈所愿地有所行动。 周云澈见状,嘴角的笑容越发深邃,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文蘸身上,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过了一会儿,周云澈缓缓伸出他那葱白如玉的手,轻柔地抚上文蘸那柔软的唇瓣。 周云澈的动作异常轻柔,生怕会弄疼了文蘸。 当周云澈的指尖触碰到文蘸柔软的嘴唇时,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让他的心不禁为之一动。 周云澈的手指轻轻地揉捏着文蘸湿润漂亮的红唇,唇瓣的弧度圆润而饱满。 周云澈似有若无的揉捏着文蘸柔软精致的唇瓣,感受着它的柔软与弹性。 文蘸的唇瓣在周云澈的揉捏下,变得愈发鲜艳,姣好柔软的唇瓣红得宛如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而此时的文蘸,只觉得嘴唇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使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都快要软倒在地,周云澈眼疾手快的抓住快要滑倒的文蘸。 昏黄的灯光,御书房内特供的熏香与暧昧遣倦的氛围交织蔓延开来,仿佛一层薄薄的雾轻轻笼罩在整个御书房,让人的思绪也变得有些模糊。 文蘸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像是被这股香气迷醉了一般,有些转不过来了。 然而,周云澈的话语却宛若一道惊雷,劈开了这层迷雾。 周云澈让文蘸来脱他的衣服,于文蘸而言,这无疑是一种勾引与撩拨,更是一种新奇的挑战。 文蘸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顾不得其他,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两眼一睁,决定不再犹豫,放手一搏。 文蘸想也没想,一把抓住周云澈按在他唇瓣上胡作非为的手,狠狠地甩开。 文蘸的动作有些粗暴,似乎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恼怒。 然后,白嫩的双手伸向周云澈的里衣,摸索着周云澈的身子,文蘸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怎的,就是找不到里衣的系带,文蘸急切地寻找着里衣的系带,可就是找不到。 周云澈显然没有预料到文蘸会如此主动,周云澈被文蘸毫无章法的摸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文蘸的手在周云澈的身上游走,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周云澈的呼吸逗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周云澈忍不住闷哼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周云澈在听到这一声闷哼,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耳朵“唰”的一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文蘸听到周云澈的闷哼声,心中更加气恼。 文蘸觉得周云澈是在故意逗弄他,让他难堪。于是,他又气又恼地用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周云澈,嗔怒道:“不准叫!还把你摸爽了是吧?” 第13章 做梦好吗?去做梦! 文蘸在周云澈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系带的位置,不仅如此,还因为他有意无意地触碰,隔着薄薄的衣裳,触碰到了周云澈的肌肤,让周云澈感到一阵异样的舒适。 文蘸心中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连个系带都找不到,而且还让周云澈占了便宜。 他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最后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直接用武力来解决这个问题。 反正周云澈都说了自己想看就自己来脱,那他也顾不得其他,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两眼一睁,就是干。 文蘸双手紧紧抓住周云澈的衣服,然后猛地一用力,只听“撕拉”一声,周云澈身上那件单薄的里衣就像纸一样被轻易地撕碎了。 破碎的玄色里衣在空中飞舞,凄凄惨惨戚戚,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悲惨命运。 而周云澈那原本被衣服遮盖住结实好看的胸膛,此刻也完全暴露在了文蘸的眼前。 周云澈的胸膛线条流畅,肌肉线条分明,一直延伸到匀称漂亮的小腹,再往下则是被里裤遮挡住的神秘地带。 这一切都让文蘸的眼睛完全看直了,他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文蘸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他直接抱住了周云澈那健壮的腰身,感受着周云澈身体的温度和肌肉的弹性。 然后,文蘸就像一只饿极了的小兽一样,把脸紧紧地贴在周云澈那宽阔的胸膛上,贪婪地嗅着周云澈身上的气息。 “下次不许再穿这么复杂的衣服了,不好脱,”文蘸低声呢喃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嗔怪,“下次少穿点,懒得脱,不穿更好,嘻嘻。” 文蘸一边说着话,嘴角一边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满足的姨母笑。 周云澈见状,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也跟着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浅笑。 周云澈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涌上心头,仿佛他的魂魄都要被文蘸那暧昧不清的目光给勾走了。 文蘸凝视着周云澈那温柔而又漂亮的眉眼,心中的冲动如潮水般汹涌。 终于,文蘸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情感,主动伸出手,轻轻地勾住了周云澈的脖颈。 周云澈感受到文蘸的动作,身体微微一颤,但并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让文蘸将他拉近。 文蘸的唇瓣慢慢地靠近周云澈的唇瓣,仿佛在探索一件珍贵的宝物。 当两人的嘴唇终于触碰在一起时,周云澈的身体像触电般紧绷起来。 文蘸的吻轻柔而细腻,从唇瓣处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动。 周云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周云澈随着文蘸的密密麻麻的亲吻,吻得他全身绷紧。 文蘸的唇瓣如羽毛般轻柔地触碰着他的唇,每一次的接触都带来一阵战栗,让他的气息愈发紊乱。 周云澈的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文蘸的衣服,随着文蘸一次又一次的亲吻,他的身体也逐渐放松,开始回应着文蘸的热情。 周云澈的胸膛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着,结实的肌肉在水珠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诱人,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躁动。 文蘸亲吻的动作缓缓向下,周云澈也配合着文蘸亲吻的动作,脖颈微微向上仰起,文蘸的吻最终停留在周云澈滚动的喉结上。 文蘸随着周云澈微微仰起的脖颈,随着喉结滚动的弧度亲吻、啃咬那微微隆起的凸起,周云澈只觉得喉结处酥酥麻麻的痒,他有些意乱情迷。 周云澈的呼吸也开始变得不稳定,他无法抑制地呼出一口浊气,那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耐的**。 周云澈原本并没有那样的想法,但文蘸的主动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与周云澈相比,文蘸才更像是那个被**冲昏头脑的人。 此刻的文蘸,因为长久的亲吻,有些脱力,整个人都软得像一滩水,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仿佛要被周云澈的气息完全融化了一般。 在周云澈的眼中,现在的文蘸就像是“**巫山枉断肠”中的仙子,美丽而迷人,令人心醉神迷。 文蘸软绵绵的靠在周云澈身上,在周云澈耳畔轻轻吹气。 文蘸软乎乎的说了两个字:“我要。” 随着文蘸这两个字的说出,在周云澈耳畔如惊雷般炸开。 周云澈的呼吸瞬间变得更加紊乱不堪。 面对文蘸如此热情的邀请,周云澈决定不再忍耐。 他心想,既然文蘸如此,那么他便不再矜持,他会满足文蘸的需求。 无论文蘸提出的要求是在不危害江山社稷和百姓,再无理取闹的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只要是文蘸提,他就尽力满足他。 哪怕这些要求在其他人看来有些不合理,他也毫不在意,只要是不危害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他是皇帝,这个国家都是他的,谁敢质疑? 周云澈顺势伸出双手,紧紧搂住文蘸那精瘦的细腰。 文蘸也如同心有灵犀一般,顺势紧紧贴上周云澈那紧实的小腹。 周云澈的手指缓缓向下移动,最终托住身下文蘸,周云澈小心翼翼的将文蘸放在了龙桌上。 那好不容易幸免于难的几个奏折终究还是一起掉下了龙桌。 它们终究还是难逃呱呱落地的悲惨命运。 【奏折:为我发声!为我发声!】 文蘸和周云澈缠缠绵绵,恩恩爱爱。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周云澈好想要和文蘸就这样,永远永远,一辈子在一起,长长久久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周云澈此时心中感慨万千,心中千言万语化为一首诗。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巫山**佳期杳,鱼龙混杂情深深。 共赴巫山**时,岂管那天下何处得秋霜。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一会儿过后,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文蘸刚刚才坐起身来,就觉得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有反应过来,文蘸就又被周云澈压在了身下。 文蘸还想挣扎,结果被周云澈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软成了一滩水。 文蘸挣扎无果,也就只能放任周云澈去攻占城池。 一夜颠鸾倒凤,情意绵绵,温柔遣倦。 他们共赴**御书房内蔓延着暧昧情动的气息。 颠鸾倒凤无穷乐,从此双双永不离。 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一次,文蘸真的完完整整的属于周云澈了。 ....... 就在天刚要破晓,文蘸晕晕乎乎的醒来,趴在周云澈身上,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没有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给我说说,我衣服咋还没脱就没有了?奇怪,脱衣服的不是你吗?我记得没脱啊?”文蘸玩着周云澈散落的头发不解,懊恼的问。 “其实,在你在孤的龙桌上与孤平视那时,腰带就已经散落。”周云澈回答文蘸。 文蘸听后,羞愤欲死,继续趴着周云澈身上,有气无力的捶打周云澈结实的胸膛:“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周云澈大手抓着文蘸白皙的小手,轻吻上文蘸漂亮的小手,委屈巴巴的说道:“原本孤是要提醒你的啊,还不是怪你。” 周云澈这么一说,他好像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好像是周云澈拿俸禄威胁他来着,后面周云澈张口想说些什么,他以为周云澈又要说扣俸禄的事,他就捂了周云澈的嘴不让周云澈张口说话。 文蘸在心中嘀咕。 这个事情,要说怪周云澈,其实也怪不到他头上,毕竟,人家周云澈的的确确是要张口说话提醒他来着,但被他捂了嘴,周云澈也没法说啊! 但要说怪周云澈,其实,也能怪到他头上,毕竟是周云澈前面拿俸禄威胁自己,导致他被周云澈误导,以为周云澈开口要说这个事情,自己才捂了周云澈的嘴。 不管怎么说,都是文蘸吃了亏,所以,都是周云澈的错! 周云澈说着说着,看向文蘸在自己手中的手微屈的说:“就怪这只小手啊,直接就捂住孤的唇瓣,不让孤说话,孤又能怎么办呢?小文蘸的意思,孤可不敢忤逆呢!” 文蘸还在心里细数周云澈的罪行呢,周云澈竟然还敢这么说他,文蘸火气蹭蹭蹭的涨。 文蘸不满的“哼”了一声,不悦地瞥了周云澈道:“你,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我迟早有一天要打断你的腿,拿针线缝上你的嘴!你真是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周云澈一听,忙捏了捏文蘸的手,好声好气哄着道:“哎~小文蘸要是介意,那便都是我的错,下次,孤一定提醒!一定提醒!” 文蘸一听周云澈的话,一下子就抽回被周云澈握住的手,“好啊,你好话赖话你全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你竟然还想要有下一次!做梦好吗?去做梦!哼~” 文蘸边说话边掐周云澈的脸,文蘸小小的生气了,周云澈也只能好好哄着,别看文蘸长得斯文漂亮,可那小脾气可不小,尤其是爱记仇。 周云澈只觉得脸上一疼,一张好看的脸被文蘸用巧劲扯起来一小块肉,周云澈被文蘸掐的“嘶”了一声,俊秀的眉头因为疼痛而皱了起来。 第14章 觉清哥哥~ 文蘸见周云澈吃了疼,解了气,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文蘸说完话就从周云澈身上下来,翻身转过去,背对周云澈,一副我现在生气了,非常不好惹的模样。 实际上,文蘸内心偷着乐呢。 周云澈好笑的将文蘸揽入怀中,在耳边细语:“乖,再睡一会,等会带你去玩。”文蘸任由周云澈搂着自己,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后,最终还是在周云澈宽阔的胸膛中沉沉睡去。 ......... “卡!Beautiful!小江和小裴快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三小时后,准备《梦回璃夜》第四十七场。”徐鸣达导演说道。 一下戏,徐鸣达就忍不住夸赞裴自炎道:“小裴今天状态非常好啊!值得鼓励,再接再厉哦!” 裴自炎虚心接受徐鸣达夸奖,有些高兴,眼睛亮亮的,勾起漂亮的唇角,笑得眉眼如画,“谢谢徐道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随后,裴自炎和江觉清被各自的助理带到休息室休息,而他们两人的两个男助理则是跑到休息室隔壁的茶水间聊八卦。 “越封,你发现没?!最近江大影帝和我家炎炎的相处模式,是不是有点怪怪的?可我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反正就是......很不对劲!”裴自炎的助理陈文杰往沙发里缩了缩,压低声音抛出话题,眉头拧成一团。 江觉清的助理孙越封正刷着手机,闻言立刻抬起头,眼里瞬间迸发出亮晶晶的光,接过话头,孙越封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陈哥,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叫‘爱情’!正儿八经的双向奔赴!” “孙越封,你、你、你怕不是磕CP磕疯了吧?!”陈文杰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一脸惊恐地往旁边挪了好几步,原本就不远不近的距离被拉得更开,仿佛孙越封身上带着什么“病毒”一样。 “我知道你平时爱刷那些东西,但你也敢磕江大影帝和炎炎?!就不怕被他们俩知道,直接把我们俩发配到非洲种地?”陈文杰语重心长的劝误入歧途的孙越封。 孙越封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索性也挪了挪屁股,凑到离陈文杰不过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下。 孙越封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紧张兮兮的陈文杰,又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得到高人点化小辈”的架势,才慢悠悠开口的说道:“哎呀,年轻人,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这个人呢,向来都是谁撒糖,我磕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先磕为敬准没错! 再说了,这么明摆的现成好CP,新鲜热乎的前线糖,不磕白不磕啊!你放眼整个娱乐圈,还有比他们俩更登对的吗?有吗?!没有!不仅是没有!而且是一个能比的都没有!!没有人比他们俩更配了!”孙越封激情澎湃的说。 孙越封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眼里闪着狂热的光。 陈文杰被孙越封这股子“磕CP”的激情冲得有点懵,实在无法理解磕CP能磕到这种地步,只能无可奈何地说道:“啊对对对,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孙越封突然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羞涩,凑得陈文杰更近了些。 孙越封笑眯眯的,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个,陈哥啊,要不你也跟我入坑吧?我这儿有好东西呐,我这有我精心挑选的同人文,而是还是未删减版的哦!当然了,未遮挡的也是有的的哦!不过,这玩意儿不能外传哦,你相信我,我孙越封严选,必属精品,不好看你来找我!” 陈文杰吓得连忙往旁边缩,手摆得像拨浪鼓,把陈文杰脸都吓白了。 陈文杰一脸惊恐的说道:“别别别!我可是直男!这种东西我不看!快拿走拿走,赶紧的!” 孙越封立刻收起笑意,假装嗔怒地皱起眉,伸手勾住陈文杰的胳膊,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活脱脱“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架势。 孙越封语重心长的劝道:“哎呀陈哥!你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好东西啊!不是真朋友我还不分享呢~” “不行不行!我以后是要娶媳妇的,看不得这些!”陈文杰连忙摆手拒绝说。 孙越封拉着陈文杰说:“哎呀!陈哥,这就是你想的多了,你娶媳妇,跟看不看同人文,都不影响的,同人文看了,照样娶媳妇的,真的一点都不影响!!你看我都给你安利这么久了,你就看看嘛,看了又不会少块肉!你就和我一起磕C!P!嘛~陈哥陈哥~” 孙越封他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拉着陈文杰的胳膊不肯撒手,语气又软又缠:“你就看看嘛,就一眼,真就一眼!入股不亏的!看了吃不了亏,上不了当,但你不看,一定会后悔一辈子!陈哥,你真的想要后悔一辈子吗?” 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孙越封嬉皮笑脸地缠着陈文杰就是不放。 陈文杰急得满脸通红,惊悚的问:“你为什么非要我磕CP啊!你这也太执着了吧!” “因为你是炎炎的助理,我是江老师的助理啊!”孙越封眼睛亮晶晶的,兴致勃勃地解释。 “《梦回璃夜》剧组拍摄期间,我们俩可是近距离接触他们最多的人!你不觉得,他们走前面撒狗粮,我们俩跟在后面捡狗粮,边磕糖边聊剧情,很有意思啊?”孙越封兴致勃勃的说道。 陈文杰想了想孙越封的话,仔细一想,虽然,但是,好像真也是这个理。 “再说了,你放眼整个娱乐圈,还有像‘自觉’这么权威的CP吗?到还没有开始麦麸,都能高居超话榜第一了,我上网就是来当皇帝的,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我眼的!像‘自觉’这么权威的CP我都不磕,那还有谁能入我眼?娱乐圈能有‘自觉’,是他的福气!”孙越封循循善诱,说到“自觉”CP的权威,语气带着点小骄傲。 陈文杰被孙越封忽悠得晕头转向,心里的防线已经松动,俨然站在了入坑边缘,就差最后一脚。 陈文杰又想起孙越封虽然年纪比自己小,平时却格外照顾他,有好处也总想着他。 再说了,孙越封这要求也不算过分,不过是入个坑,看些东西,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就孙越封这架势,就算是个千年冰块,也该捂化了吧? 陈文杰觉得自己再不答应就不礼貌了,打算等孙越封再劝几句就答应他的邀请。 于是,陈文杰从刚开始的严厉拒绝,到后面孙越封使出浑身解数,扭着陈文杰不撒手。 孙越封顶着一张软乎乎的娃娃脸,噘着嘴,眨巴着圆润饱满的杏眼,眼巴巴地望着他,那眼神要多可怜就有都可怜,活脱脱一副“你不磕‘自觉’CP,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陈文杰最受不了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更何况,他本身就劝好自己,打算答应孙越封的,孙越封这架势,他不答应也不行啊 陈文杰便不再犹豫,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我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神情,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半推半就的就答应了孙越封邀请他磕CP的请求。 “行吧行吧,答应你了,我看还不行吗?”陈文杰扶额,无可奈何的说道。 孙越封一听这话,瞬间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差点跳起来欢呼。 孙越封也不磨蹭,麻溜地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翻找着,很快就调出了同人文,兴冲冲地递给陈文杰:“快看,快看,好东西啊,保证让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陈文杰无可奈何接过孙越封的手机,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看了起来。 陈文杰作为一个纯正的钢铁直男,他每往下翻一页,身体就忍不住颤抖一下——手机里的内容,简直一次比一次劲爆! 刚开始,陈文杰眼睛还半睁不睁、一脸抗拒,越是看到后面,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瞳孔地震,嘴巴也微微张着,满脸的难以置信。 妈呀!这车印子都快撵到他脸上了! 真不愧是未删减版、未遮挡版! 这尺度也太大了吧! 陈文杰感觉自己的三观被狠狠震碎,他僵硬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孙越封。 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完了完了,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孙越封啊,他感觉自己有点死了。 同人文就同人文吧,为什么还会有配图啊?! 同人文后面跟着的,那些跟春宫图似的漫画又是什么东西啊?! 这、这、这怎么能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姿势?!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为什么可以这样、那样啊?! 真的不会疼吗?! 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这还是人吗??! 陈文杰内心疯狂咆哮,整个人都快石化了,手里的手机仿佛有千斤重,想扔又不敢扔,只能僵在原地,接受着来自新世界的“暴击”。 ........ 休息室内 裴自炎陷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姿态慵懒得像只晒够了太阳的猫。 裴自炎感觉有些无趣,桃花眼微眯,目光落在不远处单人沙发上的江觉清身上。 江觉清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戏,仍然维持着戏里的坐姿,背脊挺得笔直,眼底却蒙着一层散不去的氤氲,显然还没从角色里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