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该死的甜美(哨向)》 第1章 第 1 章 【你得了癌症。】 【你要死了。】 【只要执行攻略季揽月的任务,我们就可以治愈你的疾病。】 系统如是说。 长相俊美的男人背靠着座椅,静静听着系统说话,他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交叠的腿部肌肉线条姣好,皮鞋露出若隐若现的红底。 白净的指尖轻轻点着扶手,手腕奢华的钻石表盘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抬起一只手,食指曲起,放在唇边,挑眉:“攻略季揽月?” 双眸微微眯起,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一声嗤笑:“你们系统都不做背调的吗?你不知道我和季揽月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吗?” 沈云下结论:“他不会爱上我,他只会砍死我。” 他和季揽月的关系并不复杂,两人分别效忠于两个敌对势力,在战场上互相斗了很久,一时瑜亮,可惜季揽月和他斗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棋差一招,前几天刚被他活捉,亲手送入地牢。 现在系统告诉他,让自己的去攻略他? 诚然,癌症固然可怕,但季揽月更该死。 “话不能这么说,”系统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说服对方的好方法。 它循循善诱,“你不想看到季揽月臣服于你,被你操控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只需要攻略他,你就能对他为所欲为。” 说罢,系统自动生成画面,在沈云脑海中播放。 只见年轻俊美的季揽月跪伏在地上,背脊起伏的线条优美性.感,抬起头楚楚可怜的哀求他,只为讨要一点向导素...... 沈云摸了摸鼻子,感觉有点热。 从前怎么没发现死对头身材这么有料? 他显然被这样的画面取悦了,愉悦的点了点头:“确实,我也想征服这样的男性哨兵。” 和系统提供的场景一比,拍卖场拍卖的藏品忽然索然无味了起来。 他现在有更有趣的事要做。 于是他站起身,披上外套,大踏步走出会场。 身高腿长、肩宽腰细的身影走出,司机立刻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开飞行器的门。 沈云坐了进去,吩咐:“去卡科尔监狱。” 司机一边开飞行器,一边竖起耳朵:“您去监狱做什么?” 沈云身体后仰,舒服的陷在真皮座椅里,想到落水狗一样的季揽月,勾起唇角:“当然是去......” 他畅快一笑:“找死对头的不痛快啊。” 司机缩了缩脖子,心里暗自想,这个军部第一军团的团长还真是如传闻中那样,对帝国上将恨之入骨。 他听话的开飞行器去了卡科尔监狱。 监狱最底层。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郁血腥味,无数铁栅栏将走廊和囚室隔开,透过栅栏,可以看见里面吊着的各式各样形容凄惨的囚犯。 沈云走在狱警身后,皮鞋踏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响。 随着按钮按下,最里面的栅栏徐徐升高,露出内里。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年轻哨兵被吊起,他的脚尖无法完全触地,只能踮着脚被捆缚在墙壁上,四肢被铁链牢牢拴住,衣衫破碎,红褐色的血迹氤氲出来,将白色衬衫染上一道道血痕。 衣衫的领口破碎,露出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白皙漂亮,和整个阴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漂亮的不合时宜。 沈云走上前,捧住年轻男人垂下的头颅,向上一推,光线打下来,照亮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眉目深邃,眼窝凹陷,眉毛英气,鼻梁高挺,一张艳红丰满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整齐的白牙齿。 沈云的手触碰到男人的脸颊时,只觉得指尖下的皮肤柔软细腻,让他的手指微微发热,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很奇怪。 他蹙了下眉,压下那股怪异感,抬起手又高高落下,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男人的脸上。 “草......”男人吃痛,猛地睁开眼。 他怒目圆睁,在看清楚眼前打他的是谁的时候怒气更上一层楼,他鼓着腮帮子,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沈云:“沈云,你有病啊?”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批匹暴躁的狼,凶恶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冲破铁索,咬穿沈云的咽喉。 “有本事你凑过来,凑近一点。”季揽月盯着沈云,磨了磨牙。 “凑过来让你咬吗?”沈云挑眉,他伸出手,慢条斯理地从他身上挑出一根铁索,绕着季揽月的脖子环了一圈,“宝贝,我没有那么傻。” “谁说我就要咬你了,”季揽月嘴巴上这么说,眼睛却是看着他莹白如玉的耳垂,舔了舔牙齿,像是在思考在哪里下口,“还有,叫谁宝贝呢,恶不恶心。” “咱俩的关系,问候家人还行,喊宝贝就膈应人了。” “跟我回家。”沈云下达通知。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季揽月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总不能是床上缺人了来找我吧?” “不好意思,我看不上——” 他还欲再输出,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沈云白皙的手指将铁链攥紧,然后两只手将环住季揽月脖子的铁链左右反方向狠狠一拉,铁链瞬间收紧,狠狠勒在季揽月的脖子上。 他银白的发丝垂下,眼神淡漠,手指莹白如玉,攥着季揽月的生死。 季揽月因为窒息脸涨得通红,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眼睛暴突,出于本能挣扎起来,铁链发出冰冷的碰撞声。 沈云的手因为用力而指尖泛白,他昂起头,凑到季揽月的耳边,嘴唇说话间擦过季揽月的耳垂,冷笑道:“我想你没有搞清楚,现在谁掌握着谁的生死。” “乖顺一点,不要顶嘴,明白吗?” 巨大的窒息感令季揽月耳鸣,眼前一阵阵发花发黑,他拼命张大嘴巴想要获得一点氧气,嫣红的嘴唇张开,露出整齐的白牙齿和一点猩红柔软的舌尖,像一只濒死的狼一样发出几声细小的呜咽。 大概是瞧他太可怜,那只白皙的手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铁链,让他得以喘息。 季揽月剧烈地喘着粗气,饱满的胸口上下起伏,双眼泛着泪花,眼尾染上胭脂色。 “你他妈的......”季揽月仍然不服气,断断续续道,“你有种就把我带去你家,晚上最好睁着眼睛睡觉,不然弄死你。” “好啊。”沈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脖颈上汗珠滚落,一路顺着流淌入若隐若现的胸脯,对手下吩咐道,“带他走。” 狱警傻眼了:“可是,统领那里要如何交代?” 您是把季揽月带走了,我们这些打工人怎么办? “统领那里我去说,”沈云勾起唇角,恶劣地拍了拍季揽月的脸,“现在,他是我的。” 宽敞的飞行器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它攥着冰冷的铁链,而铁链的另一侧,是被迫跪在座椅上的季揽月。 他咬着牙:“你有病吧?” 铁质项圈将他的脖子牢牢箍着,铁链从项圈一路延伸到沈云的手里,沈云修长的手指攥着铁链,腕表反射出冰冷的光,他懒散地挑起眉:“我有病?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你是阶下囚,我绑着你,不对吗?” 当然不对。 季揽月觉得绑人的方法很诡异。 这种诡异在沈云拽着铁链下了飞行器后达到了巅峰。 沈云拽着铁链,在昏暗的灯光下,站在铁链的尽头,像是驯狗一样勾勾手指:“爬过来。” 说罢,不由分说手狠狠用力往后一拽。 季揽月被拽的一个踉跄,膝盖不知被谁狠狠一踹,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项圈被收紧,他被勒的眼尾发红,不断发出剧烈咳嗽声,大口大口喘息着。 下一秒,铁链向前挪动,他睁大眼睛,死活不肯往前一步。 如果他真的踏出这一步,那就太屈辱了…… 像狗一样匍匐在沈云的脚下,他绝不会让对方如愿! “沈云……”他仇恨的目光抬起,恶狠狠的盯着铁链尽头的人,“你休想——” 映入眼帘的就是沈云因为仇恨而微微扭曲的面孔,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沈云恨他。 他们在战场上彼此撕咬,互相征服,战场就是个巨大的绞肉机,把他们的亲朋好友扔进去一齐搅成肉泥,两人每每在战场上遥遥相望的那一眼,都伴随着下属和朋友的陨落。 罪魁祸首,就是对方。 下一秒,精神图景就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一样疼痛起来,季揽月哈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沈云,双s级向导,最擅长攻击哨兵的精神图景。 季揽月喘.息着,眼眶微微泛红,手指固执的扒着地面,他拼尽全力抵抗,就是不想像狗一样被人牵着走。 手指在水泥地面划过,柔软的手指当即被摩擦出血液,沙土嵌入手掌。 他努力想站起来,可手刚刚离开地面,就被人狠狠一拽,失去了平衡,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铁链对面的人毫不留情,继续向前走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前,紧接着是膝盖,他被迫向前挪了一步。 紧接着,是第二步。 他被项圈束缚着脖颈,被铁链狠狠拽着,跪伏着身体,衣衫破碎凌乱,一步步往别墅爬,像一只狼狈的落水狗。 沈云挑着眉看着这一幕,心中十分快意,看到季揽月的狼狈,那些潮水般的恨意才慢慢消退了些许。 季揽月现在是他的了。 他的奴隶,他的仆人,他的阶下囚。 这个想法让他兴奋的手都在发抖。 “宿主。”系统小声道,“你这样是攻略不了他的,你应该对他好,对他嘘寒问暖。” “嘘,别出声,我有我的节奏。”沈云眼睛亮的像是燃着一团火。 季揽月狼狈地爬到楼梯前,气喘吁吁的仰视着沈云。 “继续。”沈云冷酷无情地说。 季揽月企图爬起来,可膝盖还没站直,就被人狠狠一踹,再次倒在地上。 丢失尊严让他眼眶发红,手指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喃喃道:“沈云,老子早晚杀了你。” 沈云淡淡地说:“那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罢,像是看不见他的窘迫一样,无情地拖拽他,牵着他艰难爬完了所有楼梯。 明亮的灯光从屋内洒出来,沈云逆光而站,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俯下身,摸了摸躺在地上的季揽月毛绒绒的头颅:“好了,乖狗狗,你到家了。”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今天你就睡狗窝吧。” 说罢,抬起眼,命令佣人:“去,给他找个狗窝。” 他要在季揽月身上,发泄他全部的怨恨。 死对头的精髓,在于恨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第2章 第 2 章 季揽月屈辱地看着沈云,颤抖着用破碎的手指徒劳地去扣项圈,想让颈脖放轻松一点。 眼眶因为疼痛泛红,喉结不断滚动,他仇恨的看着沈云。 下一秒,一只白狼凭空出现,它通体雪白无杂色,皮毛油亮,身姿矫健轻盈地落在地上,然后猛地向前一扑,向沈云袭来,气势汹汹势必要咬穿沈云的咽喉。 那是季揽月的精神体,在做最后一搏。 破空声袭来,沈云眼皮都没抬一下,精神力触手凝结成一道鞭子,一鞭子抽向白狼。 白狼被抽的晕头转向,嗷呜一声惨叫,啪的倒在了地上,亮着肚皮喘息。 “好菜啊。”沈云将皮鞋踩在白狼的肚子上,一点点碾着对方柔软的腹部,银白色的头发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双S级吧?比你足足高出一个大等级。” 季揽月瞪了一眼白狼,白狼委屈巴巴地冲他吐了一下舌头。 沈云一拽铁链,将季揽月粗暴的拖进浴室,将他拴在花洒开关上,沉重结实的铁链死死锁住对方,他关上门,打开花洒,也不管水是否冰冷,直接用巨大的水流冲在季揽月伤痕累累的身上。 高压冰冷的水流当即让季揽月瑟缩了一下,蜷缩着想要留住肢体的温暖。 【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系统小声提醒。 沈云掀起眼皮:“居然只有-10吗?我还以为得有个-99呢。” 季揽月对他的初始好感度竟然为0,真令他意外。 “-100就算任务失败,你就要死了啊,”系统急了,“珍爱生命啊。” “那不是还有90点可以扣吗?”沈云漫不经心,将花洒水流调到最大,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季揽月。 伤口骤然沾上水,传来令人难以忍受的刺痛,季揽月发出一声闷哼,低低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浴室内格外勾人。 男性哨兵狼狈地蜷缩在地上,破碎的衬衫被水打湿,黏在他的身上,氤氲出肉.体的颜色,从胸肌到腰腹形状,一览无余。 “你看,他身材多好,不要折磨他了,”系统小声说,“快去疼爱他。” 沈云闻言,冷笑一声。 他垂下眸子,盯着季揽月。 胸很大,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不知道强迫的话,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折磨? 他好想看到对方精神崩溃的样子。 但很快他就觉得自己疯了,连这种损招都想的出来。 “衣服脱了。”沈云俯下身,伸手按住对方的胸口,停留在扣子上。 解开了对方的第一个扣子。 季揽月脸色愠怒,猛地打开沈云的手,将那白皙的手背打得通红:“你又要做什么,快滚出去!” “这是我家,我去哪里都可以,凭什么滚出去?”沈云见他反抗,陡然升起暴躁,季揽月往后躲,他就去捉,直接上手,一个用力,就将那破破烂烂的衬衫撕得粉碎。 季揽月惊叫一声。 【季揽月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12。】 被撕烂的衬衫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裸露出季揽月完美的、富有肉.欲的躯体。 黄金倒三角,肩宽腰窄,背脊宽阔,手臂健壮有力,胸肌丰满,腰腹肌肉紧致。 很漂亮的身体。 在他触碰到对方胸口的那一刹那,手指像是被温热细腻的皮肤烫到了,让他心口忽然一热。 他忽然觉得水蒸气氤氲的浴室太闷了,太潮湿了,那种粘腻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他蹙起眉。 下一秒,他被人骤然拉下,季揽月揪着他的衣领狠狠一拉,他掌握不好平衡差点栽倒下去,再然后,他的肩膀狠狠一痛。 尖锐的牙齿嵌入皮肉,季揽月死死咬住沈云的肩膀,像是要生生咬下一块肉来,直到口腔中蔓延着血腥味也没撒口。 “咬死你。”季揽月含含糊糊地说,“死变态。” 沈云盛怒,伸出手将虎口卡在季揽月的下巴上,手指狠狠一用力,季揽月的下巴就被迫张开,再听到咔嚓一声,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你活腻了?”沈云紫罗兰色眼睛透着冰冷森然的光,他掐住对方的颈部,缓缓收紧,带给对方窒息的感受,“敢咬我?” “唔唔唔。”季揽月不断挣扎着,因为窒息脸颊涨红,哨兵的力气到底是大于向导,哪怕伤痕累累也能从沈云手里挣脱出来,他飞快的将自己的下巴扶正,一双眼睛因为疼痛氤氲出隐隐的泪光。 沈云将手放在季揽月伤痕累累的腹肌上,在淌着淡红色血水的伤口上狠狠一按,满意的听到了对方的闷哼。 他不得不承认,每次听到对方的闷哼和喘息,他就会难以遏制的兴奋。 他舔了舔嘴唇,在对方耳边恶魔一样的低语:“你也很恨我是不是?好巧,我也恨你。我真的好喜欢你这种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和你不一样。”季揽月瞥着他,眼里似有怜悯闪过,“你眼里只有仇恨。” 沈云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难道你不恨我?” 季揽月捂着伤口,侧过头不说话。 “一会给你准备一个惊喜,希望你也能笑得出来。”沈云意味深长。 季揽月躺在地上心想,还有被死对头虐待,狗一样被拽着爬,住狗窝,更恶心的对待方法了吗? 沈云伸手将他的项圈输入密码,咔嚓一声,项圈落地。 “赏你的。”沈云居高临下,“你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明白吗?” 季揽月没动静。 “你……”系统迟疑着,“这是示好的意思吗?” “算吧,”沈云漫不经心地说,“毕竟,我是来攻略他的,不是来杀他的。” “要是我攻略了他,然后甩了他,玩弄了他的感情,他会不会崩溃?”他嘴角噙着笑,眼里一片寒霜。 系统无语凝噎。 沈云关上门,离开了。 警觉的像是小动物一样的季揽月竖起耳朵,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砰砰直跳的心脏才舒缓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小声骂道:“疯子,神经病。” 他站起来把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温热的水流冲洗着肮脏的身体,每个毛孔都因为放松而舒展开来。 他挤了点洗发膏,一边清洗自己,一边磨磨蹭蹭拖延时间。 他实在不想从这个暂时安全的浴室里走出去。 外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坏招等着他。 季揽月反复摩擦着沈云触摸过的地方,只觉得这里略微冰凉的触感还停留在上面,怎么都擦不掉。 浴室里很燥热,连带着他的皮肤都泛着潮红。 应该是浴室太热了,所以脑子都变得昏昏沉沉不清醒了,他想。 季揽月悄悄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外面放着毛巾,和一套黑白相间的衣服。 他没想到沈云竟然真的给他准备了衣服,这让他警惕起来,眼神闪烁,像一只竖起耳朵的白狼。 沈云把他带回家,不就是为了折磨他吗? 不对,要想折磨他,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 他越想越觉得沈云的行为很奇怪,他擦干净身体,抖开黑白相间的衣服—— “草。” 只见那是一条短裙,领口胸口手臂都是蕾丝边,裙子底下更是层层叠叠的蕾丝边。 这是一套女仆装。 大码的。 是沈云加急外卖的,刚到就给他洗了烘干了放在这。 季揽月怎么可能会穿这种衣服! 不对啊,沈云为什么要给他买这种衣服? 为了侮辱他? 他不太清楚沈云的脑回路,可能让自己的仇人当女仆是什么新型的报复方式吧。 但他不会让对方成功的。 他第一时间回去去拿他原来那身湿透的、破破烂烂的衣服。 衬衫已经被撕成了破布条,裤子脏的没法看,早就看不出原先的颜色,而且因为鞭刑也破破烂烂的都是裂口。 他试探着展开脏兮兮的裤子,想穿进去。 内裤...... 唉。 十分钟后。 穿着女仆装的季揽月准时在沈云门口报道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他一巴掌按在门上,“你有必要这么折腾我吗?你把我送回地牢不行吗?” 沈云坐在老板椅上,一身黑白睡衣,双腿交叠,刚刚洗完澡的他头发还沾染着潮湿的水汽,闻言将手中热腾腾的茶放下,抬眼去看他:“怎么?不是挺好看的。” 把胸勒得多大啊。 还有这修长有力的腿,也完美的露了出来。 沈云点开终端,调出自由盟的凤凰徽章,用手指点了点脚下的地:“过来,跪下。” 季揽当然看见了自由盟的凤凰徽章,当然明白沈云想做什么。 以一个帝国上将的身份,向自由盟下跪忏悔。 他立刻大爷一样坐在了沈云的床上,扭回头:“我不去。” 下一秒,尖锐的疼痛遍布精神图景,他颤抖了一下,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柔软的床褥盖住他的大半张脸,他冷汗涔涔,湿透的额发贴在苍白的脸上。 “跪过来。”沈云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眉眼狠辣,“你能给你的皇帝下跪,也能给自由盟下跪,过来!” 【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15。】 季揽月没有动。 他用那双湛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沈云:“我不会给你们下跪。” 他喘着粗气,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帝国的战士不会给敌人下跪。” 沈云站在他的身前,头上的灯光洒下一片阴影,将季揽月笼罩在黑暗之下。 季揽月不服地看着他。 脚下的白狼发出同样的咆哮。 沈云顿了顿,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高傲的季揽月不会向敌人下跪。 这也是沈云把他视作对手的原因之一。 一个懦夫,配不上当他的对手。 “你知道我的精神体是什么吗?”沈云问。 “我怎么知道。” 沈云的精神体一直成谜,从不暴漏在人前,哪怕是帝国的情报部门,也没能探听到有关对方精神体的只言片语。 “那你很幸运。”沈云紫色的眼眸映照着他的倒影,“你将是第一个知道我精神体是什么的人。” 他决定在梦里给季揽月一点小教训。 沈云丢下这一句后就放过了对方,指了指地上的超大狗窝:“你晚上就住这里。” 瞧上去像是阿拉斯加的狗窝。 季揽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绷着脸,不想睡进去。 “狗窝铺的很软,我对你已经很好了。”沈云瞥了他一眼,“乖乖睡吧,别闹腾。” “对了,你不打呼噜吧?” “你才打呼噜。”季揽月龇牙。 沈云笑了一下,上.床关上了灯。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浓稠的黑暗笼罩在两人的周身,让听觉变得更加敏锐,能听到彼此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呼吸声,和季揽月的动静。 沈云蹙起眉头,觉得有点热。 他掀开被子,解开了两颗睡衣扣子,有些迷茫,深秋也会这么热吗? 奇怪。 季揽月看对方真的没有了动静,连呼吸声都变得绵长均匀,就悄悄走出卧室。 他四处观察了一下,别墅里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但他知道,沈云的护卫队绝对在别墅周围。 他没有身份,没有钱,又被看着,跑不出去的。 但他有别的事可以做。 季揽月摸索着下楼,一间一间找过去,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厨房。 厨房的窗户开着,冷风呼呼往里面灌,一尘不染的大理石灶台冰凉刺骨,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打量着厨房。 很规整,洗菜池,砧板,灶台,以及…… 刀架。 上面放着一排排锋利的刀具,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最合他心意的就是那把寒光四溢的剔骨刀。 他握住刀柄,将它抽了出来。 沈云是帝国的一大隐患,如今他被俘虏,帝国再没有可以与之一战的将领。 帝国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今天,无论是出于私怨,还是出于公事,沈云必须死。 第3章 第 3 章 季揽月握着剔骨刀,悄悄摸回了卧室。 他的手攥在门把手上,手轻轻向下一压,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月光下,被子隆起一个凸起,沈云安静的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平放在胸前,面容平静安宁,一头银发如月光般朦胧,水泄一样披散在枕头上。 他悄无声息地爬上床,跪在沈云身体的右侧,将剔骨刀高高举起。 冰冷的刀刃在月光下寒气凌冽,照亮了季揽月杀气四溢的眼。 就在刀刃要落下的时候,他的手微微一顿。 这可是沈云啊...... 和他斗了6年的人,从他的16岁,到22岁......占据了他所有青春的沈云。 对方就要死在他的手里了吗? 那个在战场上对其他国家战无不胜,雷霆手段的沈云,和他棋逢对手,互相纠缠了6年的沈云。 他有一种荒谬感,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真实。 马上就要结束了。 对方的生命,还有自己的生命。 他眼里划过凶光,只要沈云死了,帝国的噩梦就结束了一半。 他握紧刀刃,高高举起手臂。 ——狠狠刺下。 电光火石之间,一双紫罗兰色眼睛骤然睁开,在空中和他的目光碰撞! 一只有力的手臂当空截住他的手臂,将他的手腕牢牢握在手里,如钢铁一般坚硬,让银色的刀刃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沈云紫罗兰色的眼睛带着果然如此的了然:“就知道你不老实。” 下一秒,精神力触手高高扬起,猛地钻入哨兵的精神图景,狠狠一抽。 季揽月再也握不住刀,手指脱力,刀刃轻而易举到了沈云手里,梅开三度,他狼狈地咣当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床褥之间。 这次沈云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季揽月捂住脑袋,头颅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凿穿脑壳,咚咚咚的令他目眦欲裂,他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像是一只受伤濒死的困兽。 沈云握着那把剔骨刀,翻身坐了起来,用力道非凡的修长手指揪起季揽月的头发,狠狠一扯。 他被迫仰起头,露出柔软白皙的颈脖,脆弱的喉结暴露无遗,生理性眼泪因为疼痛在眼框内打转。 沈云将尖锐的刀尖放在季揽月的喉结上,冰凉的触感令他忍不住一缩。 沈云看着季揽月因紧张不断滚动的喉结,眼神一暗,刀尖缓缓向下,他的嗓音沙哑:“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怕疼吗?” 自己的命脉被人拿捏在手里,尖锐的刀刃随时可能会刺穿喉咙,这种在死亡线上游走带来令人战栗的刺激感,肾上腺素飙升,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他努力保持着一个战士应有的坚韧素质,梗着脖子,恶狠狠的看着沈云:“今天是我棋差一招,我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你杀了我吧。”他湛蓝色的眼睛十分,坚韧,他是帝国的战士,视死如归,一直将为自己的国家牺牲当作是一种荣耀。 沈云被他看的浑身因兴奋而战栗。 他就喜欢训不服的狼,有野性的东西征服的那一刻才有成就感。 对方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和挑战欲,令他兴奋,头皮发麻,呼吸急促,眼里燃烧起悸动的火苗。 早晚有一天,这个男人会跪在自己的面前哀求他的。 刀尖在男人的颈脖上游走,冰冷的刀尖缓缓向下,蜿蜒着划过锁骨,移到胸口,最终停留在被女仆装勒出来的饱满胸肌上。 季揽月敏锐地感觉到有些不妙,这不是要杀他的节奏。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想法乱糟糟的,或许对方就喜欢捅心脏呢,不过有胸骨肋骨肺部保护应该很难捅吧,割喉咙不比这个简单…… 他坐立难安,总觉得事情和他预期的背驰道离,第六感一直拉响警报,告诉他十分危险。 他吞咽着唾液,试探着叫了沈云一声:“沈云?大变态?神经病?” “闭嘴,别乱叫。”沈云盯着他鼓出来的胸肌,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移不开眼睛,好饱满啊…… 他的呼吸粗重,手腕用力,刀尖狠狠向前一刺,恰到好处的刺破了黑色女仆装的衣料。 紧接着,冰凉的刀尖钻入衣服,在他的胸脯上像蛇一样游走。 他的注意力不由得跟着冰凉的尖锐移动,紧张地喉结一直在滚动,心脏好似要跳出来。 刀划过了他的尖尖。 “呃!”他的眼睛猝然睁大,随即怒了,“你这个人,怎么拿刀划别人的……” 咪咪两个字没说出来,太羞耻了。 沈云浑然不觉,喃喃道:“真好,给你准备的女仆装......” “被我亲手剥下来了呢。” 季揽月瞪圆了眼睛,被这句惊世骇俗的话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死对头之间该说的话吗? 不对,沈云的状态不对。 脸太红了,神情也有些恍惚。 一阵剧烈的疼痛唤回了他的神智。 只见沈云兴致盎然的看着他,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将刀尖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张了张口,大脑一片空白。 粘腻潮湿的血液顺着雪白的胸肌流了下来,打湿了黑白色的裙子,匕首一点点深入,扎入厚厚的肌理。 就在匕首即将刺穿乳腺,扎入胸骨时,咣当一声,匕首被沈云扔开,掉落在了地上。 两人对视,呼吸相闻,相顾无言。 浓郁的血腥味在屋内蔓延,一点都不刺鼻恶心,相反,它在沈云的嗅觉里甚至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勾起了他的燥热,那种浴室中潮湿粘腻的感觉又来了,好像那些雾气再次笼罩了他,熏得他脑子昏昏沉沉。 奢靡的龙涎香在房间内蔓延,那是他向导素的味道。 好想征服眼前这个哨兵…… 等沈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伸出湿润柔软的舌头,舔舐着沾染着殷红血迹的伤口,滑腻的舌苔一点点地描摹着二指长伤口的形状,他甚至去吮吸那些滚落的血珠。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季揽月浑身战栗,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喘,他慌忙想要伸出手握沈云的脖子将他的头颅扯开,可手指真正触碰到沈云柔软细腻的脖颈肌肤时,却是把他按的更紧了。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升起,气温节节攀升,空气中血腥味和龙涎香缠绕,交融,不分彼此。 燥热在两人之间蔓延。 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的,等季揽月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互相抱在一起,不知道吻了多久了。 他大脑嗡的一声,僵硬地低下头。 他把沈云按在床铺上,对方衣衫凌乱,银白色头发散落在四周,容貌姣好,嘴唇带着亲吻过后的水润,那双神秘蛊惑的紫罗兰眼睛正直勾勾注视着他,那里面盛满了**。 “结合热......”他艰难的从沈云身上爬下去,龙涎香的味道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勾动着他敏感的神经。 “我们匹配度很高。”他努力在霸道的生理本能中保持清醒,一想到他俩刚刚居然亲在一起了,不由得使劲擦嘴,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他骂道,“和你这种人匹配度高,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世上还有比和死对头匹配度高于90%,然后引发结合热亲在一起更令人气愤的事吗? “把你的向导素收收。”他扇着鼻子,“呛死了,闻得我恶心。” “恶心什么?匹配度高这说明我们天生一对,”沈云冷笑一声,往他身下一瞅,“嘴上说着恶心,其实喜欢的不得了吧?” 这一下季揽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滚!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天生大!” 季揽月飞速从床上爬下去,像是在躲避瘟神,还回头瞪了他一眼,“谁要和你匹配?” “你一点脸都不要。”他咬牙切齿,“这种情况还一点都不害臊。” “不要脸。” “你以为我想亲你?”沈云冷笑,“你也不要脸,亲得这么起劲。” “胡说!”季揽月瞪他:“是你先舔我的。” 沈云没和他继续纠缠,打开灯,一切都无所遁形。 凌乱的床铺上滴的到处都是血,就像是雪白床单上开着的朵朵梅花,季揽月身上更不用说,黑的地方看不出什么,白的蕾丝都被血染红了。 沈云盯着凸出来的胸肌,手指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捏上去,他装模作样地问:“需要我给你包扎吗?” 高贵的沈云也会伺候人吗?这个想法在季揽月平滑的大脑内划过。 现在的沈云是不是有点过于好说话了? 他眯起眼睛,暗含警惕:“用不着,我需要碘酒和纱布,你给我送过来,快点!” “老变态……”他小声嘀嘀咕咕。 沈云眯起眼睛:“说什么呢?” 季揽月冷哼一声:“变态。” 【宿主,好感度已经降到-30了。】系统小声提醒。 沈云沉着脸,又骂他,又骂他!这个季揽月怎么一点都看不清形势? 他坐起身,眼里含着怒,一个精神力鞭子高高昂起,一鞭抽在了季揽月精神图景上。 梅开四度,季揽月发着抖,膝盖一软单膝跪坐在地上,撑着床才不让自己倒下去。 沈云森然道:“看不明白局势吗?你在我的手里,还不乖顺一些?还是说你是m,就喜欢挨打?” “打我也没用,”季揽月喘着气:“大不了我就死你们家里,让你的房子大跳水!” 沈云顿住了。 中所周知,这么深的伤口,放着不处理真的会出事的。 他们现在应该去医院缝针,而不是在这里干坐着。 季揽月只是要一点碘酒和纱布而已。 “你说点好听的,我就放过你。”沈云眯起眼,“讲点让我高兴的。” 季揽月捂着不断流血胸口,苍白着脸,恨恨地说:“沈云,请你给我一点碘酒和纱布。” “这叫好听的?”沈云掀起眼皮。 “不然呢?”他炸毛,“我都说了请了,你还想怎样?”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什么,啊——”季揽月猝不及防被他拉过去。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只听沈云道,“叫主人。” 季揽月惊呆了。 喊敌人主人? 他沉下脸。 “我只数10个数。”沈云直视他,“过期不候。” “十,九,八……” 季揽月没动。 “三,二,一——” “零。” 季揽月冷漠的看着他。 沈云心里闪过一丝讶异,即便是这样也不松口吗? 他都有些敬佩季揽月了。 “算了,”他疲惫地说,“叫他们送医药箱上来。” 不出三分钟,碘酒和纱布就被佣人送来了。 季揽月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床铺因为他而微微凹陷,他坐姿端正,腰杆挺直就像一柄锋利的剑,双腿并拢,艰难的将雪白的纱布一圈圈缠绕在胸口。 沟壑都挤深了。 季揽月缠了多久,沈云就看了多久,他无法将眼睛从季揽月身上挪开。 季揽月的身材太好了。 沈云虽然讨厌这个人,但不得不说对方很有魅力。 等季揽月收拾完,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半。 通风系统被打开,将空气中勾起**的血腥味和向导素全都净化过滤了出去。 折腾了一晚上,季揽月有些困了。 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他绝对不会睡狗窝,他要等沈云睡着后,偷偷去衣柜里拿褥子和被子,然后打个地铺。 就算是第二天沈云起来发现了然后打骂他,也好过睡狗窝。 帝国的战士,绝对不屈服! “谁让你休息了?”沈云抱着手臂站在墙边,脊背后仰,斜倚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嗯?”季揽月眼神清澈,不解的看向他。 沈云眼神宛若淬了冰:“你弄脏了我的床铺,还想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他下巴一抬,示意季揽月看向床铺:“滚去把床单被套换了,自己拿着脏了的床单去卫生间洗了。” 他露出邪恶的白牙齿,眼睛满是恶意:“手洗,明白吗?” 季揽月:!!! 十分钟后,沈云关灯去睡觉了,季揽月在卫生间搓血迹搓的一脸生无可恋。 他骂骂咧咧,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神经病,变态,周扒皮,恶心人,有病……” 他抬起头,镜子中映照出他的脸。 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蔫蔫的像是被人捶打过一样,白色泡沫到处飞,分别黏了两坨在他的脸颊和头发上。 他低头恶狠狠的搓了一下床单,力气过大,嘶啦一声,床单裂了个口子。 季揽月:…… 哦吼,明天要挨打了。 他腮帮子鼓起,决定死猪不怕开水烫,坚决不管。 耳朵机敏的竖起,他听着门外沈云的动静,放出了自己的小侦查员。 白狼先是跳到床上,湿漉漉的鼻尖凑近沈云的口鼻,细细的感受着对方的呼吸,确认沈云是否睡着。 不出三分钟,小侦查员回来了,告诉季揽月对方已经熟睡了。 季揽月立刻抱着湿漉漉的布料,跑到楼下,将它塞进了清洗烘干一体机,定好挡位点击开始,然后四处看了一圈,确保没人发现他的行为,然后溜达回了沈云的房间。 顺便去厨房冰箱里顺了个面包。 他恶狠狠嚼着面包,把它当沈云的骨头嚼,在柜子里扒拉了一会,找出两床被褥,铺在地上,给自己打了个地铺。 第一天晚上终于要过去了。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深秋气温下降,地面又凉又硬,他蜷缩在被褥上,用自己将被子的四面八法都压住,然后团了起来,像一个渴求安全感的婴儿,抱住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他抿着嘴,努力绷着脸,想进入梦乡。 可怎么都睡不着。 “草……”他翻了个身坐起来,烦躁的想抽烟。 眼眶有些热。 他迟钝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 他……是想哭吗? 他垂下头,垂头丧气的缩回了被窝。 哪怕他的心再大,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骤然被俘虏,被抓进敌方大牢,身上打的伤痕累累,还差点**,哪一件事都会让人崩溃。 在人生地不熟处处危险、冰冷又陌生的地方,在寂静会被负面情绪趁虚而入的夜晚,哪怕他再坚强,也还是偷偷红了眼眶。 委屈,难过,想回去。 白狼拱着他的头,将他和被子拱出一道缝隙,哧溜一下钻了进去。 毛绒绒的,暖烘烘的大狼蜷缩在他的身边,用湿漉漉的舌头舔着他的脸颊,像是要舔去并没有流下的泪水。 他抱着对方,将头颅埋在对方毛绒绒的身体里。 还好,他还活着,沃夫也陪着他,还不算太糟糕。 他迟早搞死沈云。 3w字以前周更1—2章,3w字以后随榜更,入v以后日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结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