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只兔，治愈世界我暴富》 第1章 辞职后被系统赖上了 “看看你的业绩！能干就干！不能就立刻滚蛋！”一想到今天那一家三口张经理就来气，多好的客户啊，哄着小孩去闹，什么样的套餐签不下来？ 顾明舒将张经理砸过来的业绩表攥出痕迹，她低着头不断深呼吸，身体轻微颤抖，眼前闪过那一家三口。 小女孩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她望着小猫的遗体眼泪止不住的掉，身旁的父母红了眼眶，哽咽着和小猫做最后的道别，祝愿小猫一路顺风，祈祷小猫下辈子还能来到这个家。 不断涌出的疲惫感让顾明舒说不出话，她沉默寡言的样子让张经理气焰更盛，喋喋不休，他说道激动处更是飚出脏话，将顾明舒数落的一文不值。 一通输出后，张经理终于把今天受到气撒完，“听见没？这个月的业绩再不达标，就立刻给我卷铺盖走人。” 见顾明舒竟然敢不赶紧认错，张经理脸色涨红刚要发作，顾明舒却眼疾手快立刻向前一步，她狠狠对张经理翻了白眼，仿佛要将对张经理的所有怨气鄙夷全部倾泻出来。 她一把取下工牌，“啪”地一声将工牌砸在张经理眼前。 “没听见！我不干了！” 说完转身就走，用力把门甩地震天响，将张经理的咒骂抛在身后。 顾明舒挺直了背走出去宠物殡葬馆的大门，直到过了街道拐角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手心还有点冒汗，但心里因那家人眼泪产生的郁气却消散了不少。 “爽是爽了，但房租怎么办？” 顾明舒心中发愁，她计算着自己的存款余额，勉强够这个月的房租水电，生活的压力让顾明舒心烦意乱，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中游荡。 不知不觉间，顾明舒来到了她曾经和家人一起散步的公园，她找了个椅子坐下，呆呆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好像一座石像。 云在天空中迁徙，路灯又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喧闹的人声逐渐消失，只有树叶被风摇动婆娑作响。 衣角突然摇动，顾明舒以为是风吹过，她不以为然想要抚平衣角，指尖却碰到一个异常冰凉的小手。 顾明舒浑身僵硬，半夜刷到的恐怖故事争先恐后的浮现在眼前。她不敢扭头，坐久酸软的身体将她困在原地。 “姐姐，你怎么啦？”凉风习习，空荡无人的公园中清脆的童音显得无比诡异。 顾明舒用余光悄悄瞟过去，小女孩正常可爱的样子让她将冲到喉咙的尖叫咽下去。 哈哈，自己吓自己～ 只是一个正常的小女孩，顾明舒暗暗唾弃自己想太多，她蹲下，扬起温柔的笑容。“怎么了小朋友？” 小女孩身着蓝色蓬蓬裙，头带兔子发箍，像刚从迪士尼乐园出逃的小公主。 “我…”话还没说完，小女孩便低头，手指搅动着衣摆的棕色镶边，时不时抬头眼巴巴地望着顾明舒，吭哧两句却说不明白。 “是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吗？”顾明舒轻声询问，夏末秋初温差有些大，小孩受不得凉，顾明舒思便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似乎下定了决心，她跺跺小皮鞋，抓住顾明舒的手，“姐姐，我任务遇到了大麻烦，你能帮帮我吗？”说完还挤出几滴眼泪，泪眼汪汪地望着顾明舒。 顾明舒心中却警铃大作，她突然想到曾经看到的团伙拐卖案，那里可不少用妇女小孩卖惨拐人的例子。 她心中叹声不断，表面强装镇定，余光在周围暗暗搜索是否有可疑人士，并出言稳住小女孩。 “什么麻烦呀？说给姐姐听听，姐姐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真的吗？”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我在找契约人，姐姐你愿意做我的契约人吗？” 啊？契约人？顾明舒略微放下警惕心，暗暗揣测，是在过家家吧？她想赶紧找借口溜走，但面前的小姑娘眼泪汪汪，一看就遇到了大麻烦，再说指不定只是个普通小孩呢？ 顾明舒于心不忍笑眯眯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但姐姐有事儿只能留一小小会儿，要是时间很久，你只能找别人了。” 小女孩眼睛瞬间亮起来，她欢呼一声伸出小拇指：“很快的，马上就好！拉勾！” 顾明舒放下心，上道地搭上了小女孩伸出的小拇指。 一道细小的流光如游蛇般从小女孩的小指上窜出，攀到顾明舒的指尖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话音刚落，一阵白光闪过，刺地顾明舒睁不开眼。 等她再再睁开眼，便惊恐地发现眼前的小女孩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飘在空中、毛茸茸的白色兔团子！ 它周身散发着微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和得意。 “太好啦！我终于不是没有契约人的野系统啦！不愧是我！”兔团骄傲地大声欢呼转圈，身旁还不时有彩带洒落，顾明舒跌坐在长椅上瞳孔地震。 妈呀！ 注意到顾明舒的震惊，兔团忙蹭到顾明舒脸庞，语速飞快“我是系统1111，就是小说里那种系统。只要你完成任务就能获得点数抽卡，还能在系统商城购物。任务主要内容是完成动物的临终心愿，很简单的！” 巨大的惊喜将心头的忧虑淹没，顾明舒装作不信的样子试探开口：“都临终心愿了，要是等我找到它时，它已经走了怎么办？再说，你这抽卡要是拿一堆垃圾糊弄我到哪说理去？” 1111慌忙解释：“宿主可以直接和动物灵魂对话，还能看到它们的部分记忆，这肯定能帮到你。抽卡前可以许愿，卡池有保底机制，一定会抽到有用的道具，就是商城后期才能解锁。” 接着1111话音一转“有新手礼包，抽不抽？” 顾明舒：“抽！” 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几乎和顾明舒一样高的转盘出现在她面前，并开始飞速转动。顾明舒的心神完全被转盘吸引，她紧紧盯着高速旋转的盘身，希望能窥见礼包究竟有哪些奖励。 转盘后方彩色的小灯不断闪烁，高速旋转的盘身速度逐渐降下，指针缓慢前进定格在一处，顾明舒急忙去看，上面竟然是三个？？？ “搞什么呀？”顾明舒刚想吐槽这转盘是不是有黑幕，转盘似乎是不想听到坏话，吐出一颗扭蛋便立刻消失。 顾明舒刚想捞掉在地上的扭蛋，就发现扭蛋开始剧烈晃动，一个棕色的兔子从扭蛋中挣脱，它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好像第一天学走路，没几步就倒在地上，瘫成了一张兔饼。 顾明舒愣愣地盯着面前晕转盘的兔子，将它连着扭蛋一起捧在手心，“这是捅了兔子窝了？还蛮可爱的。”她摸摸手心的兔子：“叫你咖啡好了。” 1111看清兔子的身影轻啧一声，凑到顾明舒面前撒娇：“快走吧，起风了，好冷的。”说完还用豆豆眼暗戳戳地瞪了刚刚出来的咖啡。 咖啡：？ 顾明舒看着1111那长长的兔毛，冷不丁道：“对了，你叫小二。” 小二：！ 小二气得更加毛绒绒，在顾明舒头上直哼哼小发雷霆。 咖啡蜷在顾明舒手心不乱动，只是睁着豆豆眼打量周遭的景物，眼神冷静又敏锐。 顾明舒心生纳罕，这也太老实了？她想起曾经养过的兔子雪球，那叫一个魔童降世，一天不拆家就难受，看见她摸别的小动物就生气。 她又想起曾经看过的小说，盯着咖啡计上心头。 回到家，顾明舒将咖啡放到餐桌上，快步走到厨房拿了一根胡萝卜放在咖啡面前。 “饿了吧？快吃饭吧。”顾明舒笑眯眯地把胡萝卜推给咖啡，然后翻找沙发旁的零食柜，准备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小二见没自己的份，便在顾明舒腿上跳来跳去，想要抢夺她手里的薯片，却弄巧成拙搞的薯片渣滓掉在毛发里，又气哼哼地疯狂甩头。 薯片渣走开！ 咖啡迟疑地望着面前对他来说过于巨大的胡萝卜，思考半晌终于狠下心，闭上眼就准备去啃，却被人兔口夺食吃了一嘴空气。 顾明舒被咖啡那双呆滞的豆豆眼逗笑，乐呵呵地摸摸兔头，“抱歉啊，忘记你还小了，先吃点油麦菜，等会儿给你买兔粮。” 咖啡浑身一僵，最终还是乖巧地蹭了蹭顾明舒的手心，然后窸窸窣窣地啃起放在面前的油麦菜。 顾明舒望着乖巧的咖啡出神，又想起之前养的雪球。雪球气性特别大，生气了还爱跺脚，甚至有一次生气到把自己脚跺骨折了。 她眼神一暗，雪球几年前便寿终正寝了，那时她还在上大学，等她回去只能见到雪球冰冷的尸体。 腿上吱哇乱跳的小二让顾明舒回神，“又怎么了？”顾明舒分外无奈，想吃薯片也给你尝过味道了，这是又要干嘛？ 小二挤进顾明舒手心，蹭来蹭去：“凭什么只摸咖啡？我也要摸！” 顾明舒：…… 咖啡：…… “知道了，你个小气鬼。”顾明舒调笑两声，点了点小二的鼻头，将小二举在面前，她突然起了坏心：“你就不能学学咖啡，看人家多稳重老实。” 咖啡：…… 小二果然又开始生气，整个兔团变得更加蓬松，顾明舒的手完全被她蓬起来的毛埋住。 要不是顾明舒控住她，小二怕不是会被气得翻过去，顾明舒连忙哄她说她是最可爱的小兔宝宝，谁都比不上她，把小二哄的高高扬起头，对着咖啡轻哼。 咖啡：真是没招了.jpg 咖啡垂下耳朵，眼中满是嫌弃。他一点都不想和这两个家伙混在一起，太幼稚了！于是便跳到沙发的另一边尽量远离是非之地，准备好好梳理今天的情况。 喧闹的电视剧打断了咖啡的思绪，他刚要发作，又想到现在的样子，只能隐忍下来，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刚想跑，却被抓住，顾明舒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轻松：“咖啡，你的灵魂是人吧？” 电视剧的和尚正好喊道：“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人！” 咖啡僵在原地。 他还想挣扎，便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只后腿乱蹬企图逃离顾明舒的控制。 顾明舒被咖啡逗笑，将咖啡放在餐桌上，她眼神锐利似是能剖开这副兔子皮囊，直视里面的人类灵魂。 咖啡下意识后退，又强装正常歪着头疑惑地看着顾明舒。 “咖啡，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别呢。”顾明舒话锋一转，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也不想我亲自上手验明正身吧？” 咖啡瞳孔地震。 第2章 房东来袭 看出咖啡眼中的震惊，顾明舒摸着下巴，仿佛在探究科学研究中的未解之谜，严谨道：“看体型和行为特征还是不好判断，果然还是直接看比较好吧！” 说罢便作势去抓，咖啡瞬间炸毛，蓬成一朵甜美的棉花糖，它慌忙闪过，却脚步不稳跌到在桌面，四脚朝天成了一只小乌龟。 四只毛绒绒的爪子在空中乱蹬，眼看顾明舒越来越近，咖啡翻过身，用力一蹬，在空中滑过一条棕色的轨迹，踉踉跄跄几步才稳住。 根本来不及回头，咖啡着急忙慌的钻到沙发下，紧紧贴着墙面，将自己团成一团眼中满是戒备与愤懑。 顾明舒轻笑，恶魔低语：“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吧？小二！” 暗自焦急的小二急忙响应，强装镇定大喊：“到！” 顾明舒满意点头，很有精神：“你去把咖啡抓出来。” 小二眼睛瞪的溜圆，耳朵紧紧缩在身后：“啊？我吗？” “对，快上！” 小二不情愿地哦了一声，磨磨蹭蹭地飞过去。狭小幽暗的空间中，只有两点鬼火似的亮光，小二心生退意，犹豫半晌狠下心向里冲。 哪知出师不利，迎头撞上了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小二瞬间炸毛，眼都不敢睁，吱哇乱叫着逃到顾明舒肩上团成一团瑟瑟发抖。 顾明舒安抚着肩上惊恐的兔团，往沙发下看去，小二这实心炮弹把咖啡撞得晕头转向，现在都没缓过来。 咖啡缓过神，发现自己竟被顾明舒抓着后脖颈拎在半空中，他扑腾两下后便身体紧绷闭上眼装死，你给我等着！ 预料中的屈辱时刻并未到来，咖啡的兔爪突然触碰到桌面，一个冰凉的物体被推到他身边。 咖啡睁开眼，顾明舒指着打开的平板说道：“你这样应该也不能说话？不能就打字吧。” 咖啡抿了抿三瓣嘴，爪子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一连串字母喷薄而出，他将平板推过去，抬头盯着顾明舒眼中满是控诉与不满。 顾明舒低头瞧完便笑出声，她完全忽视咖啡控诉的眼神，指向平板：“你看看自己打的什么吧。” 咖啡耳朵抖动，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低头，一连串的nmnmnmmnmmnnn映入眼帘，兔爪太大，误触了。 未想到的意外让咖啡当场宕机，他不信邪，企图驯服输入法，哪知道键盘桀骜不训，不仅不乖乖听命，反而吐出一堆胡言乱语。 咖啡哪受过这种欺辱，咕咕叫出声，后腿也重重砸在地板上。下一刻他便意识到不妥，连忙收声，回头看顾明舒的反应。 顾明舒眼神乱飞，嘴里的“叫哥哥！”堪堪收回。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忙伸出手“这是男，这是女，选一下吧。” 咖啡冷哼一声，爪子重重拍在代表男的一边，顾明舒却只觉得兔爪柔软温热，手感好得不得了。 “知道了。”唉，以后在家要更注意一点了。 “姓名，年龄，工作，怎么变成这样的，都说一下吧。” 咖啡眼中满是无语，怎么说？ 顾明舒掏出准备好的笔，“来吧，你自己抱住打字还是让我帮你？” 考虑过自己的两只兔爪，为了避免再次丢人，咖啡果断选择了顾明舒。 顾明舒撑着脸在咖啡的指挥下，一点点拼写，谢、临、洲。她漫不经心道：“名字不错，以后叫你这个？” 咖啡猛地摇头，太丢人了！才不要让别人以为他和一只兔子撞名！ “好吧。” “25岁，普通职员”顾明舒打量着手旁的一团，他像一朵柔软的云，刚有人的手掌大小，谁能想到里面是一个成年男性的灵魂？ “最后一个问题，怎么变成这样的？” 咖啡低头思考，余光瞟过一旁浑身僵硬的小二，看出小二的强装镇定，他心底冷笑一声却只是对着顾明舒摇头。 “成吧。”顾明舒点头意料之中，准备询问另一个相关兔士。 “小二。”小二猛地一耸，应声又急又高。 “你知道什么情况吗？”顾明舒怀疑地看过去，小二却猛地扑到她怀中假哭道：“这我不知道哇！我是实习系统，总部没教啊！” 它抬起头努力睁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顾明舒。“我已经和总部打报告了，总部说在调查了，补偿是提前开商城。” “好吧，好吧。”顾明舒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看看商城。” 一道蓝色的光屏在顾明舒面前徐徐展开，她定睛一看价格，一元！别墅！跑车。 顾明舒精神一振，这别墅塌了我都夸它塌的姿势优雅！ 看着沉迷于商城惊爆价的顾明舒，小二长舒一口气，它悄悄飞到咖啡身边小声说道：“这真不是我干的。” 咖啡冷咕一声，“真不是我！”小二委屈。 咚咚，有人在敲门。 顾明舒纳罕，这么晚了是谁？她快步去开门，“王叔？！”房东老王年约四十，身高中等，略有一些肚腩憨笑着等在门前。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老王与顾明舒寒暄几句，越过顾明舒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内的变化。 米白的床帘划分出卧室与客厅的边界线，桌上摆了盆绿植，沙发上抱枕蓬松可爱，一只棕色的兔子耳朵高高竖起，在桌上向门外张望。 老王心中有了计较，故作轻松进入正题：“也怪你婶子粗心。” “当时签的是老版本合同了，房管局需要新合同备案，可别担心，咱房租都按原来的，就是个形式。” 顾明舒点头，仔细阅读新合同，房租到是没问题，物业费和取暖费可加了不少，还新补充了房东收房要求，按这标准，别说押金，她估计还得倒贴不少。 “叔，房租没问题，物业费怎么贵了这么多？”顾明舒合上合同，笑眯眯地还给房东“这我可接受不了。” 老王笑脸一僵，叹气道：“你也知道，这房子也久了，后面要进行修缮这费用自然要增加一点。附近小区都加了，叔给你的已经优惠过了。谁家里都不容易，你就体谅一下吧。” 顾明舒摇头，我体谅你？谁体谅我的钱包？房东见顾明舒油盐不进，面色微沉“你也别太过分，好好商量对你我都好。” 顾明舒丝毫不惧，进房找出录音笔“签合同前我就确认过，是否会增加条款，改变金额，当时可都说不会的。” 妻子连声承诺的声音从录音笔传来，老王脸色阴沉的能滴水，他怒气冲冲指向咖啡。 “那你别养宠物啊！合同上可没说能养宠物，咬坏东西你赔的起吗？” 咖啡身体紧绷站起来，耳朵高高竖起，兔眼此时陡然锐利，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调出平板的录音界面，狠狠拍下按钮。 顾明舒抬高声音，直直盯着老王：“那是后面的事！现在说的是你突然加钱，别转移话题！” 老王眉头紧拧，鼻翼煽动，他恶狠狠打量着顾明舒，年纪不大，浑身一股学生气，谁知道这么难处理？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叫别人过来评评理！”老王刻意放大嗓门，走到电梯厅窗前打电话：“喂？老何有空没？”他扭头狠狠瞪着顾明舒“多带点人帮我讲讲理！” 顾明舒心下微沉，叫人？报警？我可没这么多时间，谁知道他会发什么疯？ 赶紧跑！ 她注意到面前半开的消防通道门，迅速返回房间内一把抓住咖啡放进背包，穿上外套。 咖啡挣扎出来，指向平板，顾明舒连忙按了暂定，将平板也收进去。 她抬高声音假装打电话：“好啊！又不是只有你会叫人！” 顾明舒倚着门框，余光观察着沉浸在愤怒中的老王，嘴上和好友发泄着不满。实则看准时机悄悄关上门，冲进消防通道，跑几步后大喊，“这破房子，我还不住了呢！我现在就走！” 老王心生不妙赶紧赶过来，只见顾明舒如疯了般迅速跑下楼，连忙让打算上楼的兄弟到楼下蹲守，自己则紧紧追上顾明舒的脚步。 空旷的楼梯间充满着混乱的脚步声，老王追到楼下，却发现兄弟和他大眼对小眼。兄弟斟酌开口：“没看见啊。” 老王气得发抖，咬牙切齿道：“那就是没出来！跟我搜！还制不住这个小丫头片子了？！” 三人一层一层地搜寻，累的气喘吁吁，疲惫让老王发热的头脑逐渐冷静“这死丫头这么硬气，肯定想彻底溜走。” 他沉思半晌灵光一闪“楼顶！楼顶是连着的！她很可能是跑到另一栋楼下楼了！” “老何，老刘。你俩就去楼下守着，我去门口蹲着，她迟早得乖乖回来！” 二人点头，老王来到门前通过猫眼确定房中没人，给顾明舒打去电话。“喂？你是想从另一栋楼跑吧？我兄弟已经开始搜另外两栋楼，你识相点回来，咱们好好商量。” 顾明舒抿着唇一言不发挂掉了电话，她通过监控门锁看到房东得意洋洋的嘴脸，打车页面司机马上就要到小区门口。 小二担忧地蹭到顾明舒面前：“报警吧，咱先躲在这，等警察来了就安全了。”顾明舒摇头，从躲藏的楼梯间悄悄观察，电梯恰好打开，是个外卖员。 顾明舒迅速回身，长出一口气。她突然注意到，一扇门前的一袋垃圾。 她迅速戴上口罩，反穿外套，掂起垃圾上前搭话。“姐，你知道5号楼六单元咋走不？这小区我第一次来，那破地图根本导不明白！” 顾明舒苦笑着抱怨：“这就算了！顾客事儿还多，垃圾还得我给他带下去！” 一通抱怨迅速拉进了二人间的距离，外卖员大姐热情地给顾明舒指明了方向，又急匆匆地告别走向下一个外卖地址。 攀谈间二人便从蹲守的老刘身旁经过，老刘聚精会神地盯着单元门口，根本没发现顾明舒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当车子平稳驶离，顾明舒才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背后都是冷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兴致勃勃打字：“王先生勿念，已离开，房内物品均有记录，已报警。” 发送！ 车外霓虹闪烁车水马龙，顾明舒靠在玻璃窗上，光影斑斓变换洒在她眉间，她神色疲惫又迷茫。 一段时间后，顾明舒来到一扇门前，她捏着钥匙犹豫半决。 小二打断了她的犹豫：“宿主，第一个任务来啦，是流浪的狸花猫。” 顾明舒呼出一口气，放下手果断道：“走！” 第3章 汤圆想回家 “在哪呢？”顾明舒扒开最后一个灌木丛，借着手机的光向深处望去，映入眼帘的只有枯败的树叶，一根猫毛她都没见着。 夜深人静，秋风吹过摇动枝叶发出沙沙声，顾明舒裹紧身上外套叹气，她将小二捧在手心，表情虔诚“拜托拜托，给点提示，这么大的小区我一点点搜罗得找到明年去。” 小二面色为难：“我也没这功能，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反正任务你已经接到了，明天再找到也行。” “不行。”顾明舒表情凝重，猫的状态很不好，但还有一线生机，没有知道它可能有救还放弃的道理。 顾明舒立刻起身，却不小心让半趴在背包上的咖啡趔趄摔倒，顾明舒连忙道歉检查咖啡的状态。。 咖啡赶紧摇头避开顾明舒，凉爽的秋风吹过，他鼻翼翕动，打了个短促有力的喷嚏。 顾明舒眼神一亮，对了！还没检查过电动车棚呢，那儿干燥又温暖，身体虚弱的小猫很可能藏在那里。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电动车此起彼伏的报警声中，顾明舒掀起一个电动车雨披的一角，发现了趴在充电器上的狸花猫。 它病得厉害，原本柔顺亮泽的毛发此时杂乱毛燥，眼睛被黄绿色的分泌物糊住，粉色的鼻头又干又裂，发出如拉风箱般的呼噜声，时不时抑制不住地打喷嚏。 小猫紧紧贴着运行的充电器汲取些许温暖，见到顾明舒来，它勉强睁开两条细缝，眼神混浊而暗淡，想弓身威胁顾明舒却引起剧烈的咳嗽。 顾明舒轻而易举地将小猫掏出，咖啡纵身跃出背包腾出空间，趁顾明舒安置小猫将小二叫到一旁。 顾明舒脱下外套，将包中的小猫盖了个严实，背上包捞起小二和咖啡就往宠物诊所赶。 万幸附近的宠物诊所还在营业，直到将小猫交到夜诊医生手上，顾明舒才舒了一口气。 “情况很糟糕，它需要立即住院住院治疗。”医生快步走来，皱着眉语气有些责怪。“怎么现在才送过来，这病拖太久了。” 顾明舒面露难色，眼眸低垂“这是我今天捡的猫，大概要多久才能救回来？” 医生有些尴尬，她劝说道：“它情况严重，至少要两到三周，您可要考虑好，这可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是一个小工程。” 顾明舒沉默不语，医生也不追问，叹息一声便转身去照看别的急诊宠物。 小二刚将狸花猫的灵魂收纳，就见到咖啡在对它使眼色，它想起咖啡路上说的话便向沉思的顾明舒飞过去。 手边突然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顾明舒低看去，是小二在蹭她的手腕。见吸引到顾明舒的注意，小二眨眨眼向宠物诊所外看去。 顾明舒了然，到门外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宿主，狸花猫的灵魂已经收纳成功，等会儿找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问问它有什么心愿了。” 小二捧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里的狸花猫毛顺油亮，此时正高兴地大快朵颐，还惬意地喵喵叫出声，颈上的红项圈随胸脯起伏。 顾明舒眼神一亮随后暗淡下去，低声道：“它没救了吗？”灵魂出窍，它的结局已经敲定了吧。 小二眨眨眼，想起咖啡说过的话，它劝说道：“宿主，我很理解你想救它的想法，但是我们的任务有它的灵魂就足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它病得太重了，活着或许对它才是折磨，你会给它一个好的告别仪式不是吗？系统会有奖励，能帮更多的动物，你要为了它放弃更容易被久过来的动物吗？” 顾明舒沉默不语，她看着狸花猫项圈上的长命锁问道：“现在可以和它说话吗？” “当然。”话音刚落，一直健康的狸花猫轻盈落地，顾明舒蹲下来伸出手“你想活下去吗？左是想右是不想。” 如果治疗会让你苦不可言，而且康复希望渺茫，你想活下去吗？ 狸花猫端坐在她面前，坚定地将爪子放在顾明舒的左手上，她脑中突然出现一道沙哑清脆的声音：“当然！我一定要回去揍他！他凭什么赶我走！敢抢我的地盘！” 下一秒顾明舒面前亮起一面光屏，任务：回家，凭什么赶我走？ 顾明舒点头，带着小二回到医院，她找到医生交了定金。小二悄悄瞥见，顾明舒的余额已经变成一个可怜的数字。 就算是系统也知道钱的重要性，可小二也没打过人类的工，只好去问问另一个人类有没有办法。 咖啡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怎么想的？救那个猫什么好处？难不成怕猫的主人会讹上她，怪她当时不掏钱给猫治疗。 咖啡想了一路，再回神就发现顾明舒打开了那扇让她犹豫不决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修温馨的客厅，只是家具都被布帘罩着，上面落了一层细密的灰，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这里。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咖啡你自己找个喜欢的地方吧。”说完顾明舒扯下防尘布，草草擦干净桌子，放咖啡自由探索，自己则匆匆走向洗手间。 咖啡仔细探索客厅的每一个角落，细细观察后便发现墙面空荡的不对劲，墙上分布着许多魔术贴，但上面却空无一物。 他轻轻跳上柜子顶部，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里面有许多背面朝上的相框。在小二的帮助下，咖啡成功将一副相框拖到地上。 健硕的男子眼里满是自豪，他将年幼的顾明舒高高举起。顾明舒就像胜利归来的勇士一样骄傲地举起奖杯，奖杯中一个雪白的兔子探出脑袋。男子身旁身的女人表情嗔怪，眼中满是笑意，她张开手以防顾明舒摔下来。 多幸福的一家人，咖啡望着照片中的顾明舒深表同情。 厕所里突然传来交谈声，咖啡耳朵转动，静心倾听。 “……没有新线索……升级寻人套餐……”“让我再想想。”身旁的小二还在对着相片叹气，咖啡凑到它身边低声密谈。 话音刚落，顾明舒推门而出，鬓发湿漉漉贴在她脸庞，原先明亮有神的眼眸此时憔悴暗淡，眼角有些微红。 咖啡愣在原地，有些难以开口，但一想到他现在的处境还是推着犹豫的小二让他上前传话。 “宿主…”小二犹豫不决，咖啡威胁的话语又浮现在耳前，它咬牙开口：“咖啡说，他猜你父母失踪了，你还被寻人组织骗了，现在又缺钱，你帮他恢复原型，他给你钱。” 顾明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正准备出言反击，就见咖啡疯狂摇头，狠狠瞪着传话的小二。 小二在委委屈屈嗫嚅道：“意思差不多嘛…” 哪里差不多？明明差很多！要不是咖啡碍于自尊 他恨不得一头撞到小二身上！ 心头的火突然被浇灭，顾明舒接过小二递过来的纸巾，好整以暇问道：“也不是不行，那你总得付定金吧，不然你诈骗我怎么办？” 咖啡忙叫过小二小声叮嘱，小二重振旗鼓自信点头。在小二的指挥下，顾明舒登录了某款著名氪佬游戏。 游戏的装扮系统中，耀眼夺目的时装，威猛霸气的坐骑，无一不在想顾明舒讲述着一句话，你养不起我。 顾明舒连忙打开氪条，个、十、百、千、万、我嘞个豆！ “咖啡说这先证明他有钱，等他拿到手机就给你转钱，定金先100万。” 咖啡矜持地端坐在沙发上，等待顾明舒的同意，哪料到顾明舒幽幽开口：“这就是家里有点小钱吗？”咖啡眼神微移，假装没听见。 顾明舒哼笑出声，“小二，叫一下小猫，看看记忆找线索，咱们去找它家！” “好嘞！”小二立刻唤出狸花猫，它迈着优雅的步伐靠近顾明舒，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眼，顾明舒便发现自己被困在狸花猫体内。夜深人静，狸花猫在街头散步，它鼻翼煽动，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拐角走出了一位年轻男子。 狸花猫连忙跑过去撒娇，年轻男子蹲下拉出狸花猫的吊牌：“汤圆？真的是你！”男子惊喜万分，赶忙抱起汤圆往回走“我和你妈找你好久了，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边走边数落汤圆，脚步却越来越慢：“你都不知道你妈今天多伤心。”男子停了下来，左右看看没发现监控，轻轻摘下汤圆的吊牌揣在兜中。 他打了一辆车，随口说了个地址，到目的地后直接将汤圆扔下，面色冷淡，“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 见汤圆不走，男子甚至捡起石块向汤圆砸去，汤圆敏捷闪过，怒目圆睁，对着男子咆哮着慢慢退进了昏暗的小巷子中。 顾明舒回过神，面色凝重，她喃喃自语道：“这男的干嘛啊！” 汤圆跳到她腿上，扬起头喵喵告状：“就是！我就出来玩一会儿，看见他想让他带我回家！不带就算了，还要打我！我妈都没打过我！” 咖啡唤回顾明舒的注意，他翻出平板，点开地图，小二自觉传话：“咖啡问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丢猫的地方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征，先去拿到证据。” “有是有。”顾明舒搜索着小店的名字，“但怎么从那男的身上问出理由？” 第4章 怎么又黏上来了？ 第二天，朱家面馆，服务员刚擦完桌子，正打算将折叠桌搬到店外，就见店里进来了一位顾客，忙迎上去。 “欢迎光临，目前还没营业，您可以稍等一会儿吗？然后，我们店不支持宠物就餐，麻烦您配合一下。” “我不是来吃饭的。”顾明舒不好意思地将包中探出头的咖啡按下去，“能借一下你们店里的监控吗？我东西在这儿附近丢了。” 顾明舒眼下乌青，面上带着几分讨好，服务员不忍拒绝连忙叫来老板决断。 “现在不行。”朱老板连连摇头，“我们小本经营，正等着营业呢，没空帮你调监控，你要不等我们下班再来，到时候你想看多久看多久。” 顾明舒面带难色，犹豫问道：“您这儿一般几点下班？” “晚上10点。” “那也太晚了。”顾明舒脱口而出，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她还想今天就把事儿解决呢。 “没办法，生意不好做，能做一单是一单。”朱老板无奈地耸肩，“你快点考虑好，我们等着开门。” 顾明舒压低声音，靠近朱老板严肃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好瞒您。主要我丢的不是普通东西，是……一条宠物蛇！” “什么？蛇！”朱老板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一旁的服务员瞬间脸色煞白，一把拉住老板的胳膊：“姐！快让她找吧！这要是藏在咱店里，客人来了可咋办啊！” 她只是想象了那个画面，便感觉一阵寒意极速蹿上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顾明舒点头附和：“对啊，对啊！您想想，顾客正吃着饭呢。突然窜出一条蛇！这得留下多大的阴影啊！” 朱老板脸色变了，赶紧把手机监控页面调出来塞给顾明舒：“赶紧看！不许乱看！” 顾明舒连连保证：“您放心，我只看门口那个角度的录像，确定它是不是往这个方向来了，绝不多看一秒。找到线索我马上走，绝不给您添麻烦！” 说罢顾明舒便找个位置坐下，顺便抽了张纸垫着，将咖啡放在上面，一人一兔凑在一起细细浏览监控，不放过一丝细节。 那天晚上，丢猫男上车后便抱着汤圆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司机见他行踪诡异，几次尝试搭话都被他三言两语挡了回来。 司机郁闷地打开了车载电台，几次调试后，轻柔的女声传出播起了周末午夜栏目。 再结合汤圆得的是猫鼻支，这病发展到现在如此严重的地步需要三到五天，顾明舒计算着可疑日期，聚精会神盯着监控。 这里！咖啡耳朵唰地立起来，激动地拍上顾明舒的手背，顾明舒连忙按了暂停放大监控画面。 小店左侧昏黄的路灯提供了微弱的光源，丢猫男的脸在监控中清晰可见，监控将他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来。 “找到了！”顾明舒心中欢呼，掏出手机悄悄将这段画面录下来。一回头，朱老板叉着腰站在她身后。 “姑娘，这蛇找的这么快啊？”朱老板皮笑肉不笑。 “运、运气比较好嘛。”顾明舒尬笑两声，眼神尴尬的不知道放在哪。 朱老板拿起手机看完哼笑道：“好大的一条蛇，都成精会打车了。” 顾明舒瞬间僵住，低头瞥向咖啡。咖啡却早已跳回背包，将脑袋埋起来，只留给顾明舒一个圆圆的背影。 别看我，我只是提了个想法，具体实施方法是你自己想的。 顾明舒暗暗瞪了咖啡一眼，真没义气！又慌忙说道：“老板，您听我解释……” 解释啥啊！ “行了行了！”朱老板不耐烦地挥手，“为这男的吧？赶紧走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现在年轻人，就是急躁！又不是不给看！” 顾明舒如蒙大赦，拎起包灰溜溜地跑了。包里的咖啡这才探出头，一脸好险。 等走远了，顾明舒盯着视频笑出声，咖啡扶着包沿半月眼。刚刚尴尬的不行，这会儿又高兴了。 “好耶，大成功！”小二围着顾明舒转圈撒花。“下一步干什么？” 顾明舒哼哼两声，自信开口：“当然是吃饭！” “哎？”小二豆豆眼，不应该是一举将任务完成吗？ “我快饿死了，而且这会儿汤圆主人估计在上班，我们下午再搞这个嘛。”顾明舒一脸理所当然，高高兴兴地打开了拼好饭。 下午，即将下班。 宋瑾不断看向电脑下部的时间，暗暗祈祷时间走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好赶紧回去找汤圆。 唉。 时刻关注她的陈铮凑了过来，低声安慰道：“别急，等会儿我和你回去一起再找一遍。” 他轻轻拍打宋瑾的手背，宋瑾对他感激一笑，眼里的感谢和依恋快溢出来。 一想到宋瑾如今对他的亲近依赖，陈铮便不由得飘飘然，爸说得果然没错，机会是自己创造的，这样下去他和宋瑾的婚期估计不远了。 陈铮志得意地扬起嘴角，眼尖地看到宋瑾手机屏幕亮起，体贴的轻声提醒道：“来电话了，可能是工作，赶紧忙完，我们晚上还有事呢。” 宋瑾点头，接起电话，她连忙捂住嘴将激动的声音收回喉咙，宋瑾连连点头，喜悦从她的眼睛流出，片刻后又面带担忧。 “怎么了？”陈铮声音含笑，“又高兴又难过的？” “汤圆有消息了！”宋瑾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可怜的汤圆身边，“有人捡到汤圆又通过它吊牌上的电话联系我了！” “是吗？”陈铮轻蔑地笑出来，怎么又被骗了？又装作高兴道：“那可太好了，但是是骗子怎么办？之前就有人来骗你啊？” 肯定是骗子，陈铮内心嗤笑，他想到收了在床头柜里的吊牌，吊牌明明在我这儿。 “也是。”宋瑾有些犹豫，但指不定是真的呢？“你能陪我一起去一趟吗？” “当然啦。”陈铮看着宋瑾感激他的样子差点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 “您就是顾小姐吧？多谢您了，汤圆现在怎么样了？”宋瑾心机如焚，一下班她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她还想继续问问题，就被陈铮打断。他皮笑肉不笑道：“顾小姐我能先问您几个问题吗？毕竟我们这几天遇到了挺多骗子，他们一看到我们寻猫启示上的报酬，就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他故作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搂住宋瑾的肩膀“您不知道这猫对我们多重要，我们实再不想再空欢喜一场。” 顾明舒内心冷笑，现在我知道了，我还知道汤圆怎么丢的呢。她安抚住有些生气地小二，扬起笑脸：“当然没问题。” “好的，您是在哪里捡到猫的呢？”“我家小区，就是对面那个。”顾明舒指向与咖啡馆隔着一条街的小区。 “我们的猫也是在小区丢的，但我们小区离这里可有个一二十公里，猫才丢了一星期，一只小猫，它怎么会走这么远？”陈铮直直盯着顾明舒，镜片小的眼睛恶意闪烁。 “您可能是认错猫了。而且这么巧？您刚好捡到了跑了很远的猫，一向健康的猫，丢了七天，这么巧得了猫鼻支，现在病的不轻。” 他慢条斯理道：“这巧合也太多了吧。” 顾明舒冷笑一声：“这样看来我是骗子了。” “当然没有，我只是合理质疑一下，或者您有拍照片吗？” “没有，当时太晚了，没来的及拍。” “那可太匆忙了。”陈铮叹息一声，有也怀疑你是ai的。 “这多简单。你们跟我去一趟宠物医院，让主人亲自认认不久行了。”顾明舒靠在椅子上，轻描淡写道。 “那可不敢，谁知道是宠物医院还是您的同伙在等我们呢。”即使宋瑾狠狠拉了一下陈铮，陈铮仍旧面不改色的往顾明舒身上扣屎盆子。 顾明舒一时语塞，坏了，我成人贩子了，你是怎么不要脸到这么胡说八道的？ “我们还是问问汤圆主人的意见吧。”顾明舒看向宋瑾。 犹豫之下，宋瑾开口道：“去宠物医院亲眼看看再说。” “瑾瑾！”陈铮拉住宋瑾，语气急促：“咱家那个煤气罐怎么可能七天走20多公里啊！而且你那个疫苗漏过？就这几天它就染上了，还命不久矣！” “那又怎样？！”宋瑾一把挣脱陈铮，“只要有一线可能我就要去确认！万一呢？万一它是我的汤圆呢？！” “走吧。去看看，就附近，卖不了你们。”顾明舒盯着陈铮阴阳怪气：“人家就想去看看怎么你了？” 陈铮冷笑一声。 . “汤圆！”宋瑾一眼就认出那输着水的狸花猫是她的汤圆。她的汤圆之前多活泼调皮，哪天不整点小惊喜出来？ 怎么就几天？就病恹恹的，一脚迈进鬼门关了？ 见到是熟悉的人，汤圆耳朵微动，轻轻蹭蹭宋瑾的手。 “瑾瑾，你可要认好了，汤圆要是知道你认错人了该多伤心？” “不会的，这就是汤圆！”宋瑾指着汤圆耳朵上缺的一小块，“这是我大学给汤圆绝育留下的记好。” 陈铮笑容收敛，灯光在他头顶洒落，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 把你扔远点留你一命，怎么又黏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