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纪:盘古残脉》 第104章 凤族护灵鸟 南荒火凤岭的晨,总裹着一层暖融融的赤焰气,像被凤凰的尾羽轻轻拂过。岭上的岩石是通透的朱红色,并非寻常山石,而是火山喷发后凝结的 “火纹玉”,被朝阳一照,内部的纹路便泛着细碎的金光,顺着岩缝流淌,像撒了把熔金在山壁上,连空气都被染得暖烘烘的。岩缝里爬着成片的 “灵火藤”,藤茎有手指粗细,缠在岩石上像一条条火红的锁链;藤叶是菱形的,边缘泛着金边,脉络间流转着淡红火光,风一吹便簌簌作响,落下的火星沾在地上,会凝成米粒大小的火晶 —— 那火晶是先天火脉气所化,捏在手里温热不烫,踩上去脆生生的,碎裂时还会迸出细小的红光。 岭顶的 “栖凤崖” 更是南荒奇景,崖壁由千年火山岩堆砌而成,每块岩石都刻着凤族的古老图腾,历经风雨仍清晰可见。崖壁中央凹陷处,筑着一个丈许宽的灵鸟巢 —— 这巢可不是寻常草木所编,而是凤族用百年时间收集的 “火梧桐绒”,混合着南荒最纯的先天火脉气织就。火梧桐绒是火梧桐树上最柔软的纤维,泛着柔和的橙红光,摸上去像裹着一层暖雾;巢的边缘还缀着几颗 “火灵珠”,是灵火藤百年才结一颗的果实,能持续释放火脉气,让巢内始终保持适宜幼鸟生长的温度。巢内伏着七只刚破壳不久的幼灵鸟,绒毛是淡金色的,像撒了层细金粉,摸上去软得像云朵;喙尖沾着未干的灵液,是元凤特意用灵泉与火脉气熬制的,泛着淡粉色;它们偶尔发出 “啾啾” 的轻鸣,鸣声不高,却带着纯净的灵气,每当鸣声响起,周围灵火藤的叶脉就会变得更亮,连岩缝里的火晶都跟着闪烁。 此刻,栖凤崖下却没了往日的宁静,连灵火藤的簌簌声都透着紧张。十余名凤族弟子围着鸟巢,手持赤羽扇,脊背绷得笔直,神色紧绷地盯着崖下的密林。他们身着赤羽袍,袍角绣着凤族的火焰图腾 —— 那图腾是用成年凤凰的尾羽编织的,平日里泛着红光,此刻却因魔气侵扰,显得有些黯淡。有的弟子袍袖被撕裂,露出手臂上的黑痕 —— 那是昨日与黑雕魔交手时,被魔气灼伤的痕迹,黑痕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紫雾,一碰就钻心的疼;有的弟子手中的赤羽扇扇面破了洞,扇骨也断了两根,扇出的火焰微弱得像烛火,连岩缝里的火晶都烘不热。 为首的弟子 “凤翎” 站在最前面,她是元凤亲传的弟子,平日里最是沉稳,此刻握着扇柄的指节却泛着白,指腹因用力而磨出了红痕。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密林中那团不断移动的黑雾,黑雾边缘泛着邪异的紫光,像活物般伸缩不定。“那东西又来了…… 这次的魔气,比昨日更浓了。” 凤翎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 昨日黑雕魔偷袭,掳走了一只最弱小的幼灵鸟,至今连残骸都没找全,“大家握紧扇子,别让它靠近鸟巢!” 黑雾中,先是亮起一双猩红的眼睛,像两团燃烧的鬼火,在密林中格外刺眼。紧接着,一道沙哑的嘶鸣从雾中传出,那声音不像鸟类的啼叫,倒像两块生锈的石头相互摩擦,刺耳得让人耳膜嗡嗡作响,震得崖壁上的火晶簌簌掉落,砸在地上碎成细小的光屑。黑雾缓缓凝聚成形,化作一只两丈宽的巨型黑雕 —— 雕身覆盖着墨黑色的羽毛,每根羽毛都像浸过墨汁,还泛着邪异的紫光,那是被魔气深度浸染的痕迹;翅膀展开时,能遮住半个崖壁,翼尖还挂着几缕黑色的魔气,落在地上便腐蚀出细小的黑坑;它的喙爪锋利如铁,呈暗黑色,爪尖还挂着几根金色的灵鸟绒毛,绒毛上沾着淡淡的血迹,显然昨日掳走幼鸟时,还伤了那小家伙。 这便是罗睺残魂消散前,用幽冥深处的死气与魔气混合催生的 “黑雕魔”。它没有自主意识,只凭本能行事,以吞噬洪荒灵鸟的灵气为生,尤其偏爱凤族的灵鸟 —— 只因凤族灵鸟的灵气最纯,蕴含先天火脉气,能加速魔气的滋长,让它变得更强。 “孽障!还敢来犯!” 凤翎怒喝一声,眼中闪过怒火,她猛地挥动赤羽扇,扇面上的火焰图腾瞬间亮起,一道赤红色的火流从扇中射出,火流中还带着细小的火星,像一条燃烧的小蛇,直奔黑雕魔而去。其他弟子也纷纷效仿,十余名弟子的火流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丈许宽的火网,火网边缘泛着金边,带着灼热的温度,连空气都被烤得扭曲,罩向黑雕魔。 然而,黑雕魔却丝毫不惧。它轻蔑地嘶鸣一声,翅膀猛地一扇,卷起一股黑色的魔气风。那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与火网一碰,火网瞬间黯淡下来,原本鲜红的火流像被泼了冷水,渐渐变成暗红色;魔气风还裹着细小的黑丝,缠在火流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火流很快便被魔气吞噬,化作一缕缕带着焦味的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没用的!” 黑雕魔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它拍打着翅膀,缓缓向栖凤崖靠近,翅膀带起的风卷着碎石,砸在崖壁上留下一个个小坑,“你们的火焰,在魔气面前不堪一击!昨日我吞了一只幼鸟,灵气真是纯净啊…… 今日,我要将这巢里的幼鸟全吞了,让你们凤族断了灵脉传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说罢,黑雕魔猛地展翅,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向栖凤崖冲来。它的爪尖快速凝聚起一团黑色的魔气弹,魔气弹有拳头大小,表面爬着细小的紫纹,还不断有黑色的雾气逸出,落在地上便腐蚀出黑痕。魔气弹对准灵鸟巢,猛地掷了出去。 凤翎大惊,她想也没想,纵身扑向鸟巢,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魔气弹。可她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魔气弹的余波扫中了她的后背,她像被重锤砸中般,重重摔在崖壁上,撞得火山岩都微微震动。凤翎吐出一口鲜血,鲜血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扩散,就被空气中的魔气染成了黑色。她挣扎着抬起头,看到自己手臂上的黑痕又深了几分,连袍子里的皮肤都传来灼烧般的疼。 巢内的幼灵鸟被这一幕吓得缩成一团,它们挤在鸟巢中央,发出凄厉的 “啾鸣”,声音里满是恐惧。橙红色的鸟巢被魔气弹的余波扫中,边缘瞬间发黑,原本流转的火脉气变得滞涩,像被冻住的水流,连缀在巢边的火灵珠都黯淡了几分。 凤族弟子们急得红了眼,有的弟子想冲上去与黑雕魔拼命,却被凤翎死死拦住。“别去…… 你们打不过它。” 凤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守住鸟巢…… 就算死,也要护住幼鸟。” 弟子们看着受伤的凤翎,又看着巢内惊恐的幼灵鸟,眼眶都红了,却只能握紧手中的赤羽扇,死死盯着黑雕魔,不敢有丝毫松懈。 就在这时,一道七彩流光从天边疾驰而来,那流光不像寻常遁术的光芒那般刺眼,而是柔和却凝练,像一道连接天地的彩虹,瞬间落在栖凤崖上。来人身着淡青色衣袍,衣袍是用灵脉渊的灵丝织就的,边缘还泛着淡淡的地脉光晕;眉心的斧痕印泛着淡青金纹 —— 那是鸿钧道祖传授鸿蒙道则时留下的印记,金纹与青纹交织,透着神圣的气息;手中握着一枚泛着淡金光的道则玉佩,玉佩边缘刻着先天符文,此刻正微微发烫,泛着微弱的红光。 来人正是从九黎寨赶来的辰。他刚离开九黎寨不久,正准备前往东海查看地脉异动,怀中的道则玉佩却突然泛出红光 —— 这玉佩能感应洪荒生灵的危机,尤其对纯净的灵气异动格外敏感。紧接着,他便感应到南荒方向传来灵鸟的灵光异动,那灵光像淡金的丝线,带着微弱的求救信号,与玉佩产生共鸣。辰心中一紧,立刻驭使混沌气,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正好撞见黑雕魔向灵鸟巢发起偷袭。 “辰大人!” 凤翎看到辰的瞬间,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痛,快步走到辰身边,“快救救灵鸟!这黑雕魔的魔气太厉害,我们的火脉气被它克制,根本挡不住!” 辰没有说话,目光快速扫过战场 —— 受伤的凤族弟子、发黑的鸟巢、巢内惊恐的幼灵鸟,还有那凶戾的黑雕魔,心中瞬间了然。他抬手将道则玉佩贴在眉心,玉佩泛出柔和的金光,金光顺着他的眉心渗入魂体,瞬间感应到黑雕魔体内的魔气来源:那是罗睺残魂消散时残留的一缕魔源,虽不算强大,却因吞噬了凤族灵鸟的纯净灵气,变得格外顽固,像附骨之疽般难以清除。 “区区魔气催生的孽障,也敢在洪荒撒野?” 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道惊雷,震得黑雕魔都微微停顿了一下。他从怀中取出斧痕碎片,碎片泛着淡青色的清气,清气中还带着一丝金纹 —— 那是融合了鸿蒙道则的气息,“凤翎道友,你们退到一旁,护住灵鸟,这孽障交给我。” 凤翎连忙点头,她知道辰的本事,之前在灭罗睺残魂时,辰便以一己之力融合六族力量,此刻有辰在,幼灵鸟定然安全。她率弟子退到鸟巢旁,用身体围成一道人墙,将幼灵鸟护在中间,紧张却充满希望地看着辰与黑雕魔对峙。 黑雕魔看到辰,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 它能清晰地感觉到辰身上那股克制魔气的清气,那气息像阳光般温暖,却让它的魔体阵阵刺痛。可它被魔气操控的本能,让它不愿退缩,反而变得更加凶戾:“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我劝你别插手,否则,连你一起吞了!”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辰冷哼一声,手中的斧痕碎片轻轻一挥,一道淡青色的清气网从碎片中飞出。这清气网不是寻常的网,而是用混沌本源气与鸿蒙道则融合而成,网眼是菱形的,泛着淡青金光,网线像用灵脉银丝织就,透着坚韧的气息。清气网在空中展开,瞬间将黑雕魔罩在其中,网线刚一碰到黑雕魔的羽毛,便传来 “滋滋” 的声响,黑雕魔身上的魔气像遇到烈火的冰雪,快速消退,羽毛上的紫光也黯淡了几分。 “不!这是什么鬼东西!” 黑雕魔惊恐地嘶吼起来,它拼命挥动翅膀,试图挣脱清气网。翅膀拍打在清气网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却无法撼动清气网分毫;反而因为挣扎,更多的魔气被清气网吸走,它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更让黑雕魔绝望的是,清气网中还残留着斧痕碎片之前净化罗睺魔气时留下的魔息 —— 这些魔息与它体内的魔源产生共鸣,像无形的手,不断拉扯它的魔源,让它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连魔气都无法凝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这时,一道七彩流光从南荒深处疾驰而来,这流光比辰的更鲜艳,带着浓郁的赤红火光,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瞬间落在辰身旁。来人身着七彩羽袍,袍角是用凤凰的尾羽编织的,每一根羽毛都泛着不同的色彩,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身后的凤翼展开,有三丈宽,翼羽泛着耀眼的赤红光,边缘还带着金色的光屑;手中握着一面火焰纹的旗帜,旗面是用凤族长老的尾羽织成的,中央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正是凤族首领元凤。 元凤刚在南荒火脉深处稳固火灵根,便感应到火凤岭的灵气异动 —— 那是灵鸟的惊恐灵光与魔气的邪异气息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中一紧。她立刻驭使火脉气赶来,途中还看到了被黑雕魔掳走的幼灵鸟残骸,残骸上的魔气还未消散,让她又痛又怒。赶到栖凤崖时,正好看到辰困住黑雕魔的一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几分。 “辰道友,多谢你及时赶来!” 元凤的声音带着一丝庆幸,也带着一丝感激,她的目光扫过受伤的凤翎和发黑的鸟巢,眼中的怒火更盛,“这孽障伤我凤族弟子,还吞了一只幼鸟,今日绝不能饶它!” 说罢,元凤展开手中的焰光旗,旗面的火焰图腾瞬间亮起,一道赤红色的火柱从旗中射出。这火柱不是寻常的火脉气,而是凤族最纯净的先天火灵根所化,带着灼热的温度,能烧尽一切邪祟。火柱直奔黑雕魔而去,与辰的清气网相互呼应,形成一道淡青与赤红交织的屏障,将黑雕魔牢牢困在中央。 黑雕魔被火柱烧得惨叫连连,身上的羽毛开始燃烧,发出焦糊的味道;体内的魔气在火与清的双重作用下,快速消散,像被风吹走的黑烟。它试图做最后一搏,凝聚体内仅剩的一丝魔气,想再次向灵鸟巢掷出魔气弹。可还没等魔气弹凝聚成形,就被辰的清气网挡住,魔气弹瞬间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还不束手就擒!” 辰大喝一声,手中的斧痕碎片注入更多的混沌本源气,清气网收缩得更紧,将黑雕魔的翅膀牢牢捆住,让它无法再挣扎。元凤趁机挥动焰光旗,更多的火柱射向黑雕魔,火柱交织在一起,将黑雕魔全身裹在火焰中,像一个燃烧的火球。 “不!我不甘心!” 黑雕魔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吼,这嘶吼中带着绝望,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凶戾。它的身体在火与清的双重作用下,渐渐化作一缕缕黑烟,被火焰烧成飞灰,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几根被烧黑的羽毛,落在崖壁上,还没等落地,就被残余的火脉气烧成了灰烬。 危机终于解除,凤族弟子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脊背也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有的弟子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 那是激动的泪,也是心疼幼灵鸟的泪。 元凤快步走到灵鸟巢旁,她轻轻抚摸着巢内受惊的幼灵鸟,动作格外温柔,像怕碰碎了珍宝。幼灵鸟们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不再那么害怕,纷纷蹭了蹭她的指尖。元凤看着鸟巢边缘发黑的部分,那黑色还在缓慢地向巢内蔓延,原本流转的火脉气也变得滞涩,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巢的火脉气被魔气污染了,若不尽快修复,恐怕会影响幼灵鸟的成长,它们的灵脉还很脆弱,受不得魔气侵扰。” 辰闻言,也走到鸟巢旁。他将道则玉佩贴近鸟巢,玉佩泛出淡金光,金光像水流般渗入鸟巢,开始感应鸟巢的受损情况。很快,他便清楚了 —— 鸟巢的火梧桐绒中,残留着少许魔气,这些魔气像细小的黑丝,缠在绒线中,不断吸收火脉气;巢内的火脉气也变得滞涩,若不及时清除魔气,这些魔气会慢慢渗入幼灵鸟体内,影响它们的灵脉发育,甚至可能让它们失去飞行的能力。 “无妨,我有办法修复。” 辰说着,从怀中取出之前始麒麟赠予的麒麟角。这麒麟角泛着土黄色的地脉气,角身还刻着细小的地脉符文,是能与地脉深度共鸣的至宝。他将麒麟角的尖端轻轻贴在鸟巢发黑的边缘,指尖注入一缕混沌本源气。 麒麟角瞬间亮起,土黄色的地脉气顺着角尖,缓缓渗入鸟巢的火梧桐绒中。地脉气与鸟巢的火脉气相互呼应,形成一道淡黄与橙红交织的光带,开始清除巢中的魔气。同时,辰运转混沌呼吸法,引动火凤岭深处的地脉气 —— 一缕淡蓝色的脉气从崖壁的岩缝中渗出,像一条细小的溪流,顺着麒麟角,缓缓注入鸟巢中。 奇妙的景象出现了:鸟巢边缘发黑的部分,在土黄色地脉气与橙红火脉气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原本的橙红色,黑色的魔气像被光带包裹着,一点点被逼出巢外,化作细小的黑烟消散;原本滞涩的火脉气重新变得流转顺畅,泛着更耀眼的橙红光,连缀在巢边的火灵珠也重新亮起,释放出温暖的光芒;巢内的幼灵鸟们也不再害怕,纷纷探出头,对着辰发出欢快的 “啾鸣”,它们用淡金色的绒毛蹭了蹭辰的指尖,喙尖还轻轻啄了啄他的手,显得格外可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太好了!” 元凤看着修复如初的鸟巢,眼中满是感激,她之前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辰道友,这次又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赶来,灵鸟恐怕…… 后果不堪设想。” “元凤道友不必客气。” 辰笑着收起麒麟角和道则玉佩,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幼灵鸟绒毛的柔软触感,“守护洪荒生灵,本就是我该做的。这灵鸟是凤族的灵脉传承,也是洪荒的珍贵生灵,它们能净化空气中的浊气,还能引导火脉气流转,若出了差错,对凤族、对洪荒,都是不小的损失。” 他顿了顿,指了指栖凤崖的崖壁,崖壁的岩缝中还在缓慢渗出淡蓝色的地脉气:“这崖壁下的地脉气很纯净,没有掺杂任何魔气,你们可在巢周围布一道‘脉气阵’。用麒麟角的地脉气与凤族的火脉气交织,地脉气能稳固阵基,火脉气能驱散魔气,既能加固鸟巢,又能阻挡魔气入侵。我刚才用道则玉佩查过,火凤岭附近还有少许残留的魔气,大多藏在密林深处,需尽快清除,以免再滋生新的魔灵。” 元凤连连点头,她对辰的提议十分赞同。她立刻转过身,对着凤族弟子们吩咐道:“凤翎,你带两名擅长布阵的弟子,用辰道友教的方法,在鸟巢周围布脉气阵 —— 记得用我之前给你们的火梧桐绒和麒麟角碎片,那些碎片能增强地脉气的共鸣。其他弟子随我去岭中清除残留的魔气,务必仔细,每一片密林、每一处岩缝都要查到,不能放过任何一丝魔气!” “是!首领!” 凤族弟子们齐声应和,声音响亮而坚定。凤翎立刻带着两名弟子取来火梧桐绒和麒麟角碎片 —— 那些碎片是辰之前在九黎寨时留下的,泛着淡土黄光,能与地脉气产生共鸣。他们在鸟巢周围画出阵纹,将火梧桐绒铺在阵纹边缘,再将麒麟角碎片嵌在阵眼处,开始引动脉气布阵;元凤则带着其他弟子,手持赤羽扇,向火凤岭深处走去,扇出的火流能清除空气中的魔气,还能点燃残留的魔息,让魔气无处可藏。 辰站在栖凤崖上,看着凤族弟子们忙碌的身影 —— 凤翎布阵时格外认真,每一笔阵纹都画得格外清晰;元凤带着弟子清除魔气时,动作迅速却不急躁,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又看了看巢内的幼灵鸟,它们此刻正相互依偎着,有的在梳理绒毛,有的在啄食元凤留下的灵液,发出欢快的 “啾鸣”,金色的绒毛上泛着淡淡的灵光,显得格外可爱。 辰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摸了摸怀中的道则玉佩,玉佩此刻泛着淡淡的绿光 —— 这是感应到周围灵气纯净、生灵安宁才有的反应。没有了魔气的侵扰,火凤岭的灵气变得格外纯净,灵火藤重新焕发生机,藤叶上的红光比之前更亮;灵鸟的灵光也更加耀眼,像一颗颗小小的太阳,温暖着整个栖凤崖。这便是他守护洪荒的意义 —— 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让这些鲜活的生灵,能在这片土地上安稳地生活。 “元凤道友,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辰转身向元凤告别,他看到元凤正带着弟子清除一处岩缝中的魔气,便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对着她的方向轻声说道,“若后续清除魔气或布阵遇到问题,可通过道则玉佩传讯给我,玉佩能感应到你的气息,我会尽快赶来。” 元凤听到辰的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对着辰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辰道友慢走!此次恩情,凤族记下了。日后若辰道友或洪荒其他族群有需,凤族定当倾力相助,绝不推辞!” 辰笑着挥手,不再多言。他驭使混沌气,身体渐渐化作一道淡青色流光,流光中带着细小的地脉光点,向东海方向飞去 —— 道则玉佩刚才又感应到了东海的地脉异动,那里的地脉气有些紊乱,可能是魔气侵扰,也可能是地脉本身的波动,他需赶去查看,确保东海的安宁。 淡青色的流光渐渐消失在南荒的天际,像一道温柔的光带,在天空中留下淡淡的痕迹。栖凤崖上,凤族弟子们仍在忙碌:凤翎带着弟子布好的脉气阵,泛着淡蓝与赤红交织的光,像一个透明的罩子,将灵鸟巢牢牢护住,阵纹边缘的火梧桐绒还在缓慢释放着火脉气;元凤带着弟子清除完岭中的魔气,正返回崖上,手中还拿着装有灵液的玉瓶,准备给幼灵鸟喂食。 巢内的幼灵鸟似乎感应到了辰的离去,它们纷纷探出头,对着辰消失的方向,发出整齐的 “啾鸣” 声。那鸣叫声不再凄厉,而是柔和而欢快,像一首小小的送别曲,像是在为辰送行,也像是在感谢他的守护。 元凤走到鸟巢旁,轻轻抚摸着一只最活泼的幼灵鸟的绒毛,眼中满是温柔。她知道,有了辰的帮助,有了凤族弟子的守护,这些幼灵鸟一定能健康成长。等它们长大,长出像凤凰一样美丽的翅膀,便能像前辈们一样,守护南荒的火脉,守护洪荒的安宁,成为凤族的新希望,也成为守护这片土地的一份力量。 风再次吹过火凤岭,灵火藤簌簌作响,叶片上的红光与脉气阵的光交织在一起,像流动的彩虹;灵鸟的鸣叫声与凤族弟子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南荒的上空,像一首充满生机与希望的歌。这首歌,诉说着洪荒生灵共生共护的温暖故事,也诉说着辰这位盘古残脉,对这片土地最深沉的守护。而辰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天际,正向着新的守护使命,继续前行。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龙族防海啸 东海的 “海啸预警台” 如一尊镇海巨兽,矗立于离岸三里的巨型珊瑚礁上。这珊瑚礁是东海龙族耗时千年培育的 “定波礁”,礁体泛着深紫色的莹光,每一块珊瑚都蕴含着微弱的水脉气,能缓冲海浪对台身的冲击。预警台台身由万年玄铁与深海千年红珊瑚交错拼接而成 —— 玄铁部分泛着冷硬的银灰色,表面被海水冲刷出细密的纹路,却不见一丝锈迹;红珊瑚部分则像凝固的火焰,将玄铁台柱包裹出蜿蜒的龙形纹路,从台底一直延伸至台顶。 台柱周身刻满龙族秘传的 “测浪符文”,符文凹槽中嵌着十二颗指甲盖大小的 “海眼珠”—— 这是用深海墨鱼的眼球经水脉气淬炼而成,珠内封存着东海最纯净的水脉气,平日里呈淡青色,像盛着一汪浅水。此刻,十二颗海眼珠却尽数翻成赤红色,珠内的水脉气剧烈翻滚,像被烈火煮沸的开水,时而涌起细小的漩涡,时而撞向珠壁,发出 “滋滋” 的轻响。连台柱上的测浪符文都被这股躁动的气息影响,微微发烫,散发出刺鼻的海腥味,混杂着珊瑚礁的咸涩,随风飘向远方。 台畔的十二名龙族弟子皆身着贴身青鳞甲,甲片是用幼年蛟龙的背鳞鞣制而成,边缘泛着淡淡的水蓝光泽,甲缝中渗出的水脉气在阳光下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甲片滑落。他们手中的龙角叉长约丈二,叉尖是用成年龙的眉骨磨制,泛着冷冽的青光,叉柄缠着防滑的海兽皮,此刻却被弟子们握得泛白。为首的弟子 “敖青” 是龙族年轻一辈中最擅长观浪的,他的瞳孔泛着淡蓝色的水纹,能穿透三里外的海水,看清浪底的动向 —— 此刻他的瞳孔正剧烈收缩,目光死死盯着海面尽头:原本蔚蓝如宝石的海水,此刻已变成暗沉的灰黑色,像被墨汁染过,远处的天际线处,一道隐约的白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浪尖卷起的水雾高达数十丈,像低垂的乌云压在海面上,连呼啸的海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台柱上的符文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震得弟子们耳中发麻。 “快!立刻传讯首领!海啸已至十里外!浪高至少十丈,且还在涨!” 敖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青鳞甲因过度紧张而微微发亮,手中的龙角叉叉尖甚至因用力而陷入珊瑚礁中半寸。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浪势 —— 那道白浪并非普通的海浪,而是带着海底地脉的狂暴气息,浪尖裹挟着数丈大的礁石与海兽残骸,所过之处,海面被犁出深沟,连潜伏在深海的巨鲸都被逼得跃出水面,发出绝望的鲸鸣。两名龙族弟子闻言,立刻躬身领命,周身青蓝色的水脉气暴涨,化作两道流光,贴着海面向东海深处的 “龙宫” 疾驰而去 —— 那座悬浮在深海海沟上方的水晶宫殿,是祖龙的居所,也是龙族应对海洋危机的指挥中枢。 龙宫深处的 “定浪殿” 内,殿顶悬挂着九颗巨大的 “夜明珠”,每颗都有磨盘大小,泛着柔和的珠光,将殿内照得纤毫毕现。殿中央的玉台上,祖龙正手持一枚巴掌大的 “定海神针”—— 这是龙族世代相传的至宝雏形,虽尚未完全觉醒,却已重逾万斤,针身泛着淡淡的青光,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 “定水符文”,符文间流转着细微的水脉气,像有活龙在其中游走。祖龙的黄金鳞甲在珠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每一片鳞片都像精心锻造的金箔,边缘泛着淡红的火焰纹 —— 那是龙族首领特有的 “焚海火脉”,能在危急时刻引动深海火山的力量。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甲片碰撞的脆响,敖青的身影跌撞着闯入殿内。他的青鳞甲上沾满了海水凝结的盐霜,鬓角的龙须还滴着水珠,脸上带着明显的惊魂未定:“首领!大事不好!十里外出现十丈巨浪,海眼珠全红,浪势还在增强,恐要淹了沿岸的华夏村落!” 祖龙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定海神针因他的力道而微微震动,针身的定水符文瞬间亮起一层淡青光。他大步走到殿外的 “观海台”—— 这是一座延伸出龙宫百米的水晶平台,能将东海海面尽收眼底。极目远眺,灰黑色的海面上,那道白浪已变得清晰无比:它像一堵移动的水墙,高达十余丈,宽逾百里,浪壁上翻滚着深褐色的漩涡,裹挟着磨盘大的礁石、断裂的巨木,还有半腐烂的海兽残骸,向岸边碾压而来。所过之处,海面被掀起数十丈深的沟壑,连低空飞行的海鸟都来不及躲闪,被卷入浪中,瞬间没了踪影,连一声悲鸣都来不及发出。 “糟了!沿岸的华夏村落还未收到预警!” 祖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他清楚记得,那些人类村落就建在离海岸不足五里的平缓地带 —— 那里是黄河入海口的冲积平原,土壤肥沃,适合种植灵禾,却也毫无遮挡,一旦海啸来袭,根本无处可躲。以人类的奔跑速度,就算此刻收到消息,也来不及撤离。他不再犹豫,将定海神针高高抛向空中,口中念动龙族秘传的 “定水咒”,青蓝色的水脉气从他周身暴涨而出,像一道喷泉般注入定海神针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定海神针在水脉气的滋养下,瞬间暴涨至三丈长,针身的定水符文亮起刺眼的青光,像一道青色的光柱,直直插入海面。“轰隆!” 一声巨响,巨浪狠狠撞在定海神针的青光上,水花飞溅至数十丈高,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幕,却被青光牢牢挡在原地,无法再向前推进半分。台畔的龙族弟子们见状,纷纷举起龙角叉,将体内的水脉气源源不断地汇入定海神针的青光中,试图加固这道防线 —— 他们的鳞片因过度催动力量而泛起红光,额间的龙纹也变得清晰可见。 然而,巨浪的力量远超所有人的预期。定海神针的青光在巨浪的持续冲击下,渐渐从刺眼的亮青变成了淡青,针身也开始微微倾斜,像随时可能被折断。更可怕的是,原本被挡住的巨浪竟从针身两侧绕过,形成两道宽逾十丈的支流,继续向岸边涌去 —— 支流中裹挟的礁石更多,速度也更快,转眼便离沿岸村落不足三里。祖龙心中一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巨浪并非自然形成:海底的地脉正在剧烈震动,一股狂暴的地脉气从万米海沟中涌出,像一头苏醒的巨兽,不断推动着海水形成新的浪涛。定海神针虽能挡住表面的海浪,却无法平息地脉的震动,只要地脉还在动,巨浪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 “首领!支流快到人类村落了!” 敖青指着岸边,声音带着绝望。祖龙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那些人类村落的村民已察觉危机,正扶老携幼地向内陆逃跑 —— 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孩子被父母抱在怀里,吓得哇哇大哭;年轻人们则背着粮食与农具,拼命向前奔跑。可他们的速度太慢,眼看支流就要追上最后一批村民,为首的那个少年 —— 正是曾随辰来过龙宫的阿黄,他正背着一个白发苍苍的族老,族老的手臂紧紧抱着阿黄的脖子,阿黄的草鞋早已跑掉一只,脚掌被碎石划出一道道血痕,却仍不肯停下脚步,口中还在喊着:“快!再快一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青色的流光从南荒方向疾驰而来,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流光落在观海台上时,激起一圈淡淡的气浪,将周围的海水都震得向外退去 —— 来人身着淡青色衣袍,衣袍是用灵脉渊的灵丝织就,表面泛着柔和的微光,眉心的斧痕印泛着淡青金纹(那是道祖传授的鸿蒙道则印记),手中握着一枚泛着淡金光的道则玉佩,玉佩边缘的先天符文正微微闪烁,正是从火凤岭赶来的辰。他刚解决完黑雕魔危机,道则玉佩便突然泛出强烈的红光,像被烈火灼烧般发烫,同时感应到东海传来剧烈的地脉异动 —— 那股异动带着毁灭的气息,让他心中一紧,立刻驭使混沌气,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正好看到巨浪逼近人类村落的危急场景。 “辰大人!” 祖龙看到辰的瞬间,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海底地脉震动引发海啸,定海神针挡不住地脉的力量,沿岸人类危在旦夕!” 辰没有多余的废话,目光快速扫过海面与海底 —— 道则玉佩的感应告诉他,海底万米海沟处有一道丈许宽的地脉裂痕,裂痕中不断涌出狂暴的地脉气,像一条失控的巨龙,正是巨浪的根源。他抬手将道则玉佩贴在眉心,淡金色的鸿蒙气从玉佩中溢出,顺着他的手臂注入腰间的麒麟角中 —— 这枚麒麟角是始麒麟所赠,蕴含着西昆仑最纯净的地脉气,能引动四海的脉气共鸣。 “祖龙道友,快让弟子们撤下!” 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定海神针挡不住地脉引发的巨浪,强行支撑只会耗尽你们的力量!我需引东海的地脉气筑墙,还需你用定海神针稳住墙基,缺一不可!” 祖龙闻言,立刻下令让弟子们撤回力量。辰则手持麒麟角,纵身跃至海面上方 —— 他的身影在海面上悬浮,淡青色的衣袍随风飘动,周身泛着淡淡的混沌气。他将麒麟角对准海底地脉裂痕的方向,口中念动混沌呼吸法的口诀,麒麟角瞬间爆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一道粗壮的地脉气从海底被强行引出,像一条蓝色的巨龙,带着深海的凉意,顺着麒麟角缓缓升空,在海面上方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脉气墙。 这脉气墙起初只有半丈厚,在巨浪的冲击下微微晃动,像随时可能崩塌。辰心中一急,将斧痕碎片中的清气尽数注入脉气墙中 —— 淡青色的清气与淡蓝色的地脉气交织在一起,脉气墙瞬间增厚至三丈,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像被镀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黄金铠甲,连浪中的礁石撞在上面,都瞬间被震成粉末。 “祖龙道友,用定海神针固定墙基!” 辰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带着混沌气的加持,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祖龙立刻会意,将定海神针从青光中抽出,对准脉气墙的底部掷去 —— 定海神针像一道青色的闪电,瞬间插入海底的岩层中,针身的定水符文与脉气墙的金光相互呼应,形成一道复杂的阵法,将脉气墙牢牢固定在海面上,再也不会晃动分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巨浪再次袭来,像一头发疯的巨兽,带着毁灭的气息,狠狠撞在脉气墙上。“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海面都在震动,却见脉气墙纹丝不动,巨浪被牢牢挡在墙外,水花飞溅至高空,形成一道壮观的水幕。阳光透过水幕,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像一道彩虹,落在岸边的人类村落上,给惊慌的村民们带来了一丝希望。 “成了!挡住了!” 龙族弟子们欢呼起来,敖青甚至激动得举起龙角叉,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响亮的龙吟 —— 龙吟震得周围的海水泛起涟漪,连远处的海鸟都被惊得飞起。岸边的人类村民也停下了逃跑的脚步,阿黄背着族老,缓缓转过身,抬头望向海面上的辰与脉气墙,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他举起手中的木矛,对着辰的方向大声喊道:“辰大人!谢谢您!您又救了我们!” 辰缓缓落在观海台上,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 引动如此庞大的地脉气,消耗了他不少混沌本源气,他的衣袍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但看到人类与龙族都安然无恙,心中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他走到祖龙身边,指了指海底的方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这海啸并非自然形成,而是海底地脉裂痕引发的。刚才我用麒麟角探查过,那道裂痕有丈许宽,深不见底,若不尽快加固,日后还会引发更大的海啸,甚至可能影响东海的水脉,导致沿岸灵田缺水 —— 到时候,不仅人类会受灾,龙族的栖息地也会受到威胁。” 祖龙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抬手摸了摸定海神针的青光,声音带着担忧:“地脉加固非龙族一族能为。东海的水脉气虽强,却需凤族的火脉气淬炼岩层,才能堵住裂痕;还需麒麟族的土脉气填充缝隙,才能彻底稳定地脉。可凤族在南荒,麒麟族在西昆仑,一来一回至少需五日,若在此期间再引发海啸……” “无妨,我已用道则玉佩暂时压制了地脉的震动。” 辰从怀中取出道则玉佩,此刻玉佩已从红光变成了淡蓝色,表面的符文也变得柔和,“这玉佩蕴含道祖的鸿蒙气,能暂时稳定地脉的躁动,给我们争取三日时间。三日内,你可传讯元凤与始麒麟,让他们携族中精锐赶来东海,我们三族合力,定能彻底加固地脉,永绝海啸之患。” 祖龙点头,心中的焦虑渐渐消散。他抬手将定海神针收回,定海神针在他的掌心缩小至巴掌大小,针身的定水符文仍泛着淡淡的青光,像在诉说着刚才的激战。他看着辰,眼中满是感激:“辰大人,此次多亏了你及时赶来。若不是你,不仅沿岸的人类村落会被淹没,东海的水脉也会受损,龙族的根基恐怕都会动摇。这份恩情,龙族记在心里,日后若有需,龙族必倾力相助!” 辰笑着摇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守护洪荒是各族共同的责任,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尽快传讯元凤与始麒麟,我去沿岸的人类村落看看 —— 安抚一下村民,顺便检查一下村落的地脉是否受损,以免留下隐患。” 说罢,辰驭使混沌气,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流光,向岸边的人类村落飞去。祖龙望着辰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定海神针,立刻下令让敖青用龙族的 “水脉传讯符” 传讯南荒与西昆仑 —— 水脉传讯符能借东海的水脉气传递消息,只需一个时辰,元凤与始麒麟便能收到。他自己则带着几名精通地脉的龙族长老,驭使水脉气潜入海底,查看地脉裂痕的具体情况,为三族加固地脉做准备。 辰落在人类村落的广场上,广场中央的图腾柱已被海风刮得微微倾斜,周围的房屋也有部分受损 —— 屋顶的茅草被吹飞,墙壁的泥土被雨水冲垮。阿黄与村民们立刻围了上来,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阿黄跑到辰身边,手中捧着一碗刚烧开的灵禾粥,粥碗是用陶土烧制的,表面刻着简单的禾苗图案,还带着温热:“辰大人,您快喝点粥歇歇!这是刚煮好的,还热着呢!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若不是您赶来,我们恐怕都要被海水淹了……” 辰接过粥碗,温热的粥水入喉,带着灵禾的清香,瞬间缓解了引动地脉气后的疲惫。他摸了摸阿黄的头,阿黄的头发上还沾着泥土与海水,却笑得格外灿烂:“别怕,以后不会再有海啸了。我已让龙族传讯凤族与麒麟族,三族会合力加固东海的地脉,永绝后患。你们只需安心耕作,好好修复房屋,有我们在,定会护好你们的家园。” 村民们闻言,纷纷跪下身,向辰磕头致谢 —— 老人的额头磕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年轻人们则双手合十,眼中满是感激。辰连忙上前扶起他们,将道则玉佩贴近村落中央的图腾柱,玉佩泛着淡淡的蓝光,与图腾柱的地脉气产生共鸣:“村落的地脉没有受损,你们可以放心居住。这玉佩的鸿蒙气会暂时护住村落的地脉,就算有轻微的震动,也不会影响你们的房屋与灵田。” 安抚好村民后,辰再次驭使混沌气,向东海深处飞去。他要去协助祖龙查看地脉裂痕的具体情况,记录下裂痕的走向与深度,确保三族加固地脉时不会出现意外。淡青色的身影在海面上疾驰,身后是人类村落渐渐响起的欢声笑语 —— 村民们已开始修复房屋,孩子们也渐渐停止了哭泣,跟着大人一起整理农具;身前是龙族弟子忙碌的身影,他们正沿着脉气墙巡逻,防止有漏网的浪涛冲击岸边。海面上的脉气墙仍泛着淡淡的金光,像一道守护的屏障,将东海的危机牢牢挡在墙外。 辰知道,加固地脉只是新的开始,洪荒的守护之路还很长。未来或许还会有新的危机 —— 地脉的异动、魔灵的滋生、族群的纷争,但只要各族能像今日这般同心协力,携手应对,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没有解决不了的隐患。他抬头望向天空,道则玉佩泛着柔和的蓝光,仿佛在呼应着他的心意,也在为洪荒的和平与安宁默默祝福。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地脉加固行 东海海底的 “地脉眼” 藏在万仞海沟深处,这里没有海面的粼粼波光,只有永恒的幽暗 —— 连最擅长在深海视物的灯笼鱼都不敢靠近,唯有脉眼自身泛着的淡蓝光晕,像一颗沉在深海的星辰,柔和地照亮周围百丈范围。脉眼呈规整的圆形,直径约三丈,边缘由半透明的 “脉晶石” 层层叠叠围成,晶石表面泛着琉璃般的光泽,内部流淌着细碎的蓝光,那是东海最纯净的地脉气在缓缓循环,每一次流动都带着细微的 “嗡鸣”,像大地的心跳。而此刻,晶石圈的东侧却裂开一道尺许长的缝隙,缝隙边缘的晶石布满蛛网状的细纹,缝隙中渗出极淡的灰白微光,像有无数细小的光尘在向外逃逸 —— 这便是海啸过后残留的地脉裂痕,虽比之前缩小了大半,却仍在缓慢泄露地脉气,若不彻底闭合,用不了多久,泄露的气体会再次搅动海底岩层,引发更大规模的震动。 辰与祖龙悬浮在脉眼上方三尺处,周身裹着龙族特制的 “水息罩”—— 那是用东海千年灵鲸的鲸须混合深海冰蚕丝织就的透明光罩,罩壁泛着细碎的银芒,既能隔绝深海数千斤的水压,又能抵御刺骨的寒气,罩内还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让呼吸保持顺畅。祖龙身着黄金鳞甲,每一片鳞片都像精心锻造的金箔,在脉眼的蓝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鳞片边缘还残留着之前挡海啸时溅上的海泥,虽已干涸,却更显战痕的厚重。他手中握着那柄丈许长的定海神针,针身的定水符文仍泛着微弱的青光,符文间的缝隙里还嵌着少许碎石,显然还未从之前的消耗中完全恢复。祖龙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裂痕,连眼角的龙鳞都因紧绷而微微竖起,声音透过水息罩传出,带着一丝压抑的凝重:“这裂痕比表面看起来更深,刚才用定海神针探了三次,底下还连着三道细如发丝的分支裂,最深的一道已经通到海沟底部的岩层里。我试着用龙涎封过,可龙涎刚敷上去就被分支裂里泄露的地脉气冲开,根本封不住分支里的气漏。” 辰微微点头,手中的麒麟角正泛着柔和的土黄色光芒,角身的纹理间还残留着九黎炼斧时沾染的黑石粉,此刻在蓝光下更显温润。他缓缓降下身,将角尖轻轻贴近脉眼的晶石圈,角身立刻与脉气产生共鸣,淡蓝光与土黄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纤细的光带,像一条双色的丝带,顺着晶石圈的纹理延伸至裂痕处。光带触到裂痕的瞬间,辰的眉心微微一动,斧痕印泛出极淡的青金纹 —— 那是道祖传授的鸿蒙道则在感应地脉的本源。“我能感应到,分支裂已经通到了东海地脉的主干,就像大树的根须扎进土壤,地脉气正顺着这些‘根须’向外逸散。” 辰的声音平静却清晰,透过水息罩传到祖龙耳中,“若只用龙涎或定海神针,最多撑半个月。要彻底解决,必须用三族的本源气 —— 龙族的水脉气能稳住地脉主干,凤族的火脉气能熔断分支裂的岩层,麒麟族的土脉气能填补裂痕、加固表层,再加上我的清气作为纽带,道则玉佩的鸿蒙气作为调和,五气交融才能像熔铁铸器般,彻底让地脉眼恢复完整。” 祖龙闻言,立刻抬手从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 “龙鳞符”—— 符身是用他胸前最坚硬的一片逆鳞制成,鳞片边缘还带着淡淡的金光,上面用龙族秘传的 “水纹篆” 刻着传讯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像游动的小龙。他指尖凝聚一缕精纯的水脉气,缓缓注入符中,水脉气刚触到符文,符上的小龙便 “活” 了过来,顺着符身游走一圈后,龙鳞符瞬间亮起青蓝色的光芒,像一颗小型的太阳,冲破海水的阻隔,带着尖锐的 “嗡鸣” 向海面飞去 —— 这是传讯给南荒的元凤与西昆仑的始麒麟,邀他们携族中精锐前来东海助战。“我已传讯,按三族盟约的速度,元凤从南荒火凤岭赶来,最多一个半时辰;始麒麟从西昆仑灵脉渊出发,两个时辰内肯定能到。” 祖龙收起空荡荡的掌心,目光转向辰,语气稍缓,“在这之前,我们先做些准备,把裂痕周围的残留死气清理干净,免得等会儿影响气脉交融。” 辰点头应允。两人缓缓降落在脉眼旁的海底岩层上,岩层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海泥,踩上去软软的,还能感觉到底下地脉气的轻微震动。祖龙挥动定海神针,手臂上的黄金鳞甲泛起一阵强光,一股磅礴的水脉气从他周身涌出,像一条奔腾的青色江河,顺着他的手臂注入定海神针。定海神针在水脉气的滋养下,针身的定水符文瞬间亮了三分,针尖处涌出一道半丈宽的青蓝色水幕,水幕边缘泛着细碎的银芒,像一把巨大的软毛刷,轻轻扫过裂痕周围的海底岩层。岩层上还残留着少许海啸时卷起的黑褐色淤泥,里面混杂着被魔气污染的海草碎片,这些东西遇水幕便化作一缕缕灰黑色的雾气,雾气中还带着淡淡的腥臭味,被水幕牢牢包裹着,推向远处的海沟深处,最终消散在幽暗的海水中,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辰则手持麒麟角,将土黄色的地脉气缓缓注入晶石圈 —— 晶石圈在土脉气的滋养下,原本有些暗淡的蓝光渐渐变得明亮,缝隙中泄露的灰白微光也减弱了几分,连周围岩层的震动都变得平缓了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约莫一个时辰后,远处的海水中突然传来两道截然不同的气息 —— 一道是炽热的赤红火脉气,像一团移动的火焰,冲破深海的幽暗,所过之处,海水都被微微加热,形成一圈圈淡红色的涟漪;另一道是厚重的土黄色地脉气,像一座沉在水中的小山,带着沉稳的压迫感,连周围的海流都变得缓慢起来。辰与祖龙同时抬头望去,只见元凤与始麒麟正率领着各自的族中精锐,快速向地脉眼赶来。 元凤身着七彩羽袍,袍角绣着展翅的火凤图腾,在海水中仍能保持干燥,身后的凤翼展开有丈许宽,每一根羽毛都泛着耀眼的赤红光,即使在深海中,也像一轮迷你的太阳,照亮了周围数十丈的范围。她身边的凤族弟子们皆手持赤羽扇,扇面的火焰图腾用凤族精血绘制,在水中仍能燃烧,形成一道道细小的火环,火环将周围的海水微微加热,避免弟子们被深海的寒气冻伤。“祖龙,辰道友,实在对不住,来晚了!” 元凤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她快速飞到两人身边,凤翼轻轻扇动,带起一阵温暖的气流,“刚把火凤岭的灵鸟巢用脉气阵加固好,又给幼灵鸟喂了灵液,怕耽误时间,连凤族的灵果都没来得及带,让你们久等了。” 始麒麟则化作一道土黄色的流光,稳稳落在脉眼旁的岩层上,落地时激起一圈细小的土黄色涟漪,将周围的海水推开。他身形庞大,有两丈多高,周身裹着一层厚厚的土脉气,像披了一层岩石铠甲,海水落在他身上,会立刻被土气弹开,连一滴都沾不上。始麒麟的额间有一块淡金色的独角,角身刻着麒麟族的护脉符文,此刻正泛着微弱的光芒。他身后的麒麟族弟子们手持小麒麟角,角身泛着淡土黄色的光芒,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海底环境,有的弟子还在岩层上布下简易的土脉阵,防止有魔灵趁机偷袭。“地脉眼的情况如何?” 始麒麟的声音低沉而稳重,他缓缓蹲下身,手掌贴在海底岩层上,土脉气顺着掌心渗入岩层,片刻后才抬起头,眉头舒展了些,“比我想象的更严重,不过还好,分支裂还没彻底破坏地脉主干,还有的救。” 辰简单解释了五气交融的方案,三族首领一拍即合,连细节都没多问 —— 毕竟之前灭罗睺、护地脉时早已默契十足。祖龙负责引导龙族的水脉气,将其注入地脉眼的主干,形成 “水脉基座”,像给大树扎稳根基;元凤负责引导凤族的火脉气,将其化作 “火脉熔丝”,精准熔断裂痕的分支,像修补断裂的根须;始麒麟负责引导麒麟族的土脉气,将其铺在裂痕表面,形成 “土脉保护层”,像给伤口敷上药膏;辰则站在脉眼中央,负责融合五气,并用道则玉佩的鸿蒙气稳定气脉,防止水、火、土三气相互冲突,像一位调和各方的纽带。 准备就绪后,祖龙率先行动。他深吸一口气,胸前的黄金鳞甲泛起一阵刺眼的强光,一股比之前更磅礴的水脉气从他周身涌出,像一条奔腾的青色巨龙,顺着他的手臂注入定海神针。定海神针在水脉气的滋养下,瞬间暴涨至五丈长,针身的定水符文亮得刺眼,符文间还渗出淡淡的水珠,像在哭泣般滴落。祖龙双手紧握针柄,将定海神针缓缓插入地脉眼的中央,青蓝色的水脉气顺着针身流入地脉主干,像一股清泉注入干涸的河道,很快便在主干周围形成一道半丈厚的水脉基座,基座泛着柔和的蓝光,像一层透明的保护膜,将地脉主干牢牢包裹,连最细微的气漏都被挡住。 紧接着,元凤展开凤翼,赤红色的火脉气从翼尖涌出,像无数细小的火焰箭头,箭头顶端还带着金色的火星,精准地射向裂痕的分支处。凤族弟子们也纷纷挥动赤羽扇,将体内的火脉气汇入元凤的火焰箭头中,箭头瞬间变得更粗、更亮,像一道道小型的火矛。火焰箭头进入分支裂后,立刻化作一道道细小的火脉熔丝,熔丝像灵活的小蛇,顺着分支裂蔓延,所过之处,裂痕的边缘开始微微发红,像被烧红的铁块,缓慢地向中间靠拢,还能听到 “滋滋” 的熔接声,像铁块遇水般悦耳。“火候刚好!” 元凤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火脉熔丝正在一点点熔断裂痕的岩层,让分支裂逐渐闭合,“再坚持片刻,分支裂就能全熔上!” 始麒麟也不甘示弱。他将手中的麒麟角深深插入海底岩层,土黄色的地脉气从角身涌出,像一层厚厚的泥浆,泥浆中还夹杂着细小的晶石颗粒,缓缓覆盖在裂痕的表面。麒麟族弟子们则手持小麒麟角,将土脉气均匀地铺在泥浆上,用角尖轻轻按压,让泥浆变得更加细腻、紧实,像工匠在精心打磨一件器物。很快,裂痕的表面便形成了一层半尺厚的土脉保护层,保护层泛着淡土黄色的光芒,与脉眼的晶石圈完美融合,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曾有过裂痕。 此刻,辰站在脉眼中央,手中的道则玉佩正泛着淡淡的金光,玉佩表面的先天符文像活过来般缓缓转动。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清气缓缓注入玉佩中,玉佩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一道金色的鸿蒙气从佩中涌出,像一张巨大的金色网,将龙族的水脉气、凤族的火脉气、麒麟族的土脉气牢牢包裹。“五气交融,需以鸿蒙气为引,以清气为桥!” 辰的声音在深海中回荡,带着鸿蒙道则的威严,他将玉佩高高举起,金色的鸿蒙气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注入三族的气脉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奇妙的景象出现了:青蓝色的水脉气像蜿蜒的江河,赤红色的火脉气像跳跃的火焰精灵,土黄色的地脉气像厚重的云层,三者在鸿蒙气的牵引下,不再像之前那样各自独立,反而像久别重逢的老友,缓缓缠绕在一起。水脉气与火脉气相遇时,没有相互抵消,反而发出 “滋滋” 的轻响,形成一道淡紫色的气团,气团中还带着细微的水雾与火星;淡紫色的气团与土脉气相遇时,又发出 “沉闷” 的低鸣,形成一道橙黄色的气团,气团像粘稠的琥珀,将三者牢牢粘在一起;最后,辰的清气注入橙黄色气团中,气团瞬间爆发出七彩的光芒,像一道彩虹,将整个地脉眼包裹其中,光芒中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像灵禾成熟时的气息。 七彩光团缓缓收缩,最终凝聚成一道手指粗的光带,像一条七彩的小蛇,顺着裂痕的方向注入脉眼的晶石圈。晶石圈在七彩光的滋养下,泛着前所未有的明亮光芒,缝隙中泄露的灰白微光彻底消失,分支裂也在光带的作用下,一点点熔断、闭合,连之前的蛛网状细纹都消失不见。辰能清晰地感觉到,东海地脉的主干正在快速恢复活力,脉气的流动变得平稳而有力,像一条苏醒的巨龙,在深海中缓缓舒展身体,连周围的海底岩层都变得更加坚固。 “再加把劲!裂痕马上就要闭合了!” 祖龙大喊一声,将体内剩余的水脉气尽数注入定海神针,针身的光芒亮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元凤与始麒麟也纷纷加大气脉的输出,元凤的凤翼泛着刺眼的赤红光,连周围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红色;始麒麟的土脉气变得更加厚重,脚下的岩层都微微下沉。三族的弟子们也没有闲着,龙族弟子用龙角叉稳住周围的海流,防止海流冲击气团;凤族弟子用火焰驱散偶尔出现的死气,避免死气干扰融合;麒麟族弟子用麒麟角加固海底岩层,确保脉眼不会再受外力影响 —— 整个深海地脉眼旁,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协作景象,连深海的游鱼都被吸引过来,围着光团打转。 约莫半个时辰后,随着一道清脆的 “咔嚓” 声,脉眼的晶石圈彻底闭合,裂痕消失得无影无踪,晶石表面变得光滑如玉,连之前的纹理都变得更加清晰。七彩光团缓缓散开,化作一缕缕细小的光尘,像萤火虫般融入地脉气中,脉眼的蓝光变得更加纯净、明亮,像一颗真正的深海星辰,在幽暗的海沟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连周围的海水都变得更加清澈。 辰缓缓收起道则玉佩与麒麟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指尖因之前的全力催动而微微泛白。他能清晰地感应到,东海地脉眼已经恢复完整,三族的本源气与他的清气、鸿蒙气交织在一起,在脉眼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护脉屏障 —— 这道屏障泛着淡淡的七彩光,能持续百年,百年内,就算海底再发生轻微震动,这道屏障也能挡住,东海的地脉不会再出现裂痕,海啸的隐患也彻底解除。 “成了!我们成功了!” 祖龙兴奋地挥动定海神针,青蓝色的水脉气在海水中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漩涡中还带着细小的水泡,像在庆祝胜利。元凤也展开凤翼,赤红色的火脉气在她周身形成一道火焰光环,光环照亮了周围的深海,连远处的海沟都能看到。始麒麟则走到脉眼旁,用麒麟角轻轻触碰晶石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百年内,东海地脉稳了,沿岸的人类村落也能安心生活了。” 三族的弟子们也纷纷欢呼起来,龙族弟子的龙吟、凤族弟子的凤鸣、麒麟族弟子的兽吼交织在一起,像一首雄浑的战歌,冲破海水的阻隔,向海面传播而去,连海面上的海鸥都被惊动,围着海面盘旋鸣叫。辰看着眼前欢庆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 —— 从最初灭罗睺时的三族联手,到如今的协同护脉,洪荒各族的凝聚力正在一点点增强,这便是鸿蒙道则中 “万物相生,天道平衡” 的真谛,也是他一直守护的意义。 “好了,地脉眼已加固完成,我们也该上去了。” 辰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欢呼,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水息罩内凝结的水汽),“海面的人类村落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阿黄那孩子恐怕早就等急了,我们得让他们知道,东海再也不会有海啸了。” 三族首领纷纷点头。祖龙率先收起定海神针,定海神针瞬间缩小到丈许长,回到他手中;元凤与始麒麟也各自召回族中弟子,弟子们有序地排成队列,跟在首领身后。众人排成一列,在辰的带领下,缓缓向海面飞去。深海的幽暗渐渐被海面的微光取代,光线越来越亮,越来越温暖 —— 那是阳光的颜色,是和平的颜色,是洪荒各族共同守护的希望之色。 当众人冲出海面时,岸边的人类村落早已聚满了村民。阿黄带着村民们站在海岸边,手中挥舞着辰之前赠予的斧痕纹木牌,木牌上的青光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他身边的小孩们也举着刚编好的草龙,兴奋地蹦蹦跳跳。看到辰与三族首领的身影,阿黄立刻欢呼起来,声音清亮得能传遍整个海岸:“辰大人!三族首领!你们成功了!我们再也不用怕海啸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辰笑着点头,抬手将道则玉佩贴近眉心。玉佩泛着淡淡的金光,将地脉眼加固成功的消息化作一道温和的气流,传递给每一个村民。村民们纷纷跪下身,向辰与三族首领磕头致谢,有的老人还拿出家里珍藏的灵禾种子,要送给他们;小孩们则跑到海边,捡起贝壳扔向空中,欢呼声与笑声回荡在海岸上空,久久不散。 祖龙、元凤、始麒麟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祖龙摸了摸身边一个小孩的头,将一颗圆润的珍珠递给她;元凤则从袖中取出一片凤羽,送给阿黄,说能驱邪避灾;始麒麟也拿出一小块戊土珠,放在村落的图腾柱下,说能加固村落的地脉。他们知道,这次东海地脉加固的成功,不仅解除了海啸的隐患,更让洪荒各族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 —— 龙族守护海洋,凤族守护山林,麒麟族守护大地,人类守护农田,各族各司其职,又相互扶持,这才是洪荒应有的样子。 而辰,则站在海岸边,望着远方的东海。海面上波光粼粼,阳光洒在水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海风吹过,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与岸边灵禾的清香。他知道,东海地脉的加固只是一个开始,洪荒的守护之路还很长 —— 南荒的灵鸟需要呵护,西昆仑的地脉需要巡查,人类的历法需要完善,还有更多的生灵需要守护。但只要各族同心协力,像今日这般携手应对危机,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没有解决不了的隐患。 辰抬手摸了摸怀中的道则玉佩,玉佩泛着柔和的金光,像在呼应着他的心意。他心中默默念道:“道祖,您传授的鸿蒙道则,我已渐渐领悟。守护洪荒,不是靠一人之力,而是靠各族同心;平衡天道,不是靠强行干预,而是靠万物共生。未来,我会继续守护这份平衡,守护这里的每一个生灵,直到洪荒真正实现永恒的和平。” 海风轻轻吹过,辰的淡青色衣袍在风中缓缓飘动,像一道温和的屏障。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的南荒与西昆仑,那里还有更多的使命在等待着他,还有更多的故事,等着被书写。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人类兴教化 华夏谷的清晨,总被灵禾的清香与孩童的嬉闹声裹着 —— 灵禾刚抽的穗子泛着嫩黄,穗尖沾着的露珠滚落在田埂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几个半大孩童举着木矛追逐,矛尖绑着的彩色布条(用灵禾杆纤维织的)在风里飘,笑声像撒了把碎银,落在谷中央新落成的 “教化堂” 顶上。 这教化堂是黄帝率族中弟子用了三日赶建的,屋顶铺的茅草是从谷西的坡地上割的,晒得蓬松干燥,还带着淡淡的草香;墙是用黄河边的黄泥混合灵禾麦秆糊的,指尖摸上去糙中带软,阳光一照,墙面上的麦秆纹路泛着暖黄的光。堂门两侧挂着两块半丈长的灵脉木牌,左边木牌刻着辰之前画的 “二十四节气图”(简化版只留四图:立春画着两片卷边的禾芽,芽尖顶着露珠;芒种是个弯腰插秧的小人,脚边还画着三棵小苗;秋分是穗子垂到腰的灵禾,穗粒鼓鼓的;冬至则是座覆着薄雪的草屋,烟囱飘着细烟),木牌边缘用炭笔描了圈淡黑边,显得格外清晰。右边木牌刻着 “华夏” 二字,是辰昨日教黄帝写的 —— 黄帝初写时笔画歪扭,辰握着他的手顺了三遍才成,此刻字的笔画间还留着辰的一缕淡青灵气,即使阴天也像蒙了层薄光,远远望去就能看清。 堂内的地面铺着三层竹席,是族中妇人用老竹劈篾织的,席面上编着简单的禾苗纹,踩上去软乎乎的不硌脚。中央的木台是用整根灵脉木削的,台面上打磨得光滑发亮,摆着数十片巴掌大的石片(是石匠从谷外的青石坡挑的,每片都磨得薄而平,边缘圆润不扎手)和三捆炭笔(用西昆仑的硬木烧制,笔杆削得粗细适中,笔芯乌黑细腻,写在石片上不易掉色)。黄帝身着那套女娲赠的黄丝袍,袍角沾着少许灵禾花粉,站在台侧不停地张望 —— 自昨日辰答应来讲 “兴人类” 的法子,他就没睡安稳,连夜里都起来检查了三遍石片和炭笔。见辰从谷外走来,他立刻迈着快步迎上去,袖口的金线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辰大人,您可算来了!木公老丈天不亮就带着族老们来了,阿黄他们几个少年更是在堂外守了半个时辰,都盼着您讲写字、懂礼的法子呢!” 辰笑着点头,指尖拂过堂门旁的木牌,灵气与木牌上的淡青光轻轻一碰,泛起细碎的光尘。他走进堂内,目光扫过满室的人类 —— 前排的族老们手里攥着石片,指腹反复摩挲着光滑的石面;中间的妇人怀里抱着孩子,孩子的小手正抓着母亲的衣角,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台上的炭笔;后排的少年们攥着木矛,却没了往日的躁动,都竖着耳朵往前凑。最显眼的是阿黄,他挤在第一排的角落,脚边放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他自己磨的小石子,显然是准备用来练字的。“黄帝首领不必急,今日我们不赶时间,先从‘识文’讲起,大家慢慢学,慢慢记。” 辰走上木台,拿起一片石片和一支炭笔,指尖凝聚一缕淡淡的木灵气 —— 那灵气是从谷外的灵柳上采的,带着草木的温润。他将灵气轻轻裹住炭笔,手腕微转,炭笔竟像有了生命般,顺着他的力道在石片上勾勒:先画一道斜斜的长撇,像谷外青山的左坡;再画一道对称的斜捺,是山的右坡;最后在中间横一道短横,作山顶的平崖。不过片刻,一个笔画简单却透着苍劲的 “山” 字便成了,字的边缘泛着极淡的青光,像把华夏谷外那座常年覆着青树的青山,缩成了石片上的符号。 “大家看,这是‘山’字。” 辰举起石片,绕着木台走了一圈,让堂内前后排的人都能看清,“我们华夏谷外的青山,能挡冬天的寒风,能养崖边的灵草,连下雨时的山洪都能顺着山坳引去黄河 ——‘山’字就是照着这山的模样画的,记住山的左坡陡、右坡缓、山顶平,就能记住这个字。” 堂下的人纷纷凑近,坐在前排的木公老丈掏出随身的老花镜(用灵脉水晶磨的,辰之前送的)戴上,眯着眼睛仔细看:“辰大人,这山字的撇能不能再陡点?谷外的青山左坡就像斧劈的那样,陡得很呢!” 辰笑着应下,用灵气在 “山” 字的左撇旁添了一道细痕,像山崖上的石缝:“木公老丈说得对,每个字都能照着我们看见的东西改,让它更像我们的生活。你们以后写字,也可以在字旁边加小记号,比如山字旁加个小石子,就知道是有石头的山。” 阿黄听得眼睛发亮,立刻从脚边的布包里掏出一片自己磨的小石片,抓起炭笔就画 —— 可炭笔在他手里像条不听话的小蛇,左撇画得太弯,像根晒蔫的灵禾;右捺又画得太短,像被啃过的木矛尖。他急得涨红了脸,手指用力攥着炭笔,指节都泛了白,又试了两次,石片上的 “山” 字歪歪扭扭,还蹭了好几道黑印。“辰大人,我总画歪,炭笔不听我的!” 他举着石片,声音里带着点委屈,脸上还不小心沾了块炭灰,像只花脸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堂内的人都笑了,辰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走下台走到阿黄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别急,握笔要像握木矛那样 —— 拇指在前,食指和中指在后,轻轻夹住笔杆,别太用力。我们跟着山的样子走,先从左坡往下画,像顺着山坡溜下去;再从右坡往上画,像爬上山崖;最后在山顶横一下,像坐在山顶歇脚。” 辰的手带着淡淡的灵气,顺着阿黄的手腕轻轻引导。炭笔慢慢听话起来,一道不算完美却工整的 “山” 字,渐渐显现在石片上 —— 左撇带着点陡度,右捺长度刚好,山顶的横画虽有点歪,却透着股少年的认真。阿黄看着石片上的字,兴奋得跳起来,手里的石片差点掉在地上:“我会写‘山’字啦!辰大人,您看!我写的山像谷外的青山!” 他举着石片给周围的人看,脸上的炭灰蹭得更明显了,却笑得格外灿烂。 堂内的人见状,也纷纷拿起石片和炭笔跟着模仿。坐在阿黄旁边的小女孩 “禾苗”(禾婆的孙女),画 “山” 字时在山顶加了个小圆圈,说是 “山顶的太阳”;后排的石壮力气大,把炭笔握得太用力,笔芯断了半截,辰又给他换了支新的,教他 “握笔要像抱小兽,轻了会跑,重了会疼”;木公老丈手抖,写的 “山” 字笔画有点颤,却一笔一划没漏,写完还在旁边用小字注了 “华夏谷外青山”,说是怕以后忘了。辰在堂内来回走动,遇到画错的,就用指尖的灵气轻轻擦去石片上的炭痕 —— 灵气擦过的地方,石片会留下淡淡的青光,像给字打了层底;遇到记不住的,就结合谷里的场景提醒:教 “禾” 字时,他指着堂外田埂上的灵禾,“禾字的撇捺像禾苗的叶子,中间的竖像禾杆,横像穗子”;教 “人” 字时,他让阿黄和石壮站在一起,“两个人并排走,一个伸左手,一个伸右手,就是‘人’字的撇捺”。 约莫一个时辰后,大部分人都能写出 “山”“水”“禾”“人” 四个字了。辰让大家把自己写的石片摆在木台上,阳光从堂外的窗棂照进来,落在石片上 —— 淡青光裹着黑字,有的字旁边加了小太阳,有的加了小石子,有的加了灵禾,像一片摆满了 “生活” 的小天地。黄帝走到木台边,拿起一片画着 “水” 字的石片(是禾婆写的,字的弯度像极了黄河绕过谷口的弧度),眼中满是感慨:“辰大人,以前总觉得只有巫族的图腾、龙族的符文才是‘记号’,没想到我们人类也能有自己的字!以后我们的农时、我们的故事,都能刻在石片上,代代传下去,再也不怕忘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辰笑着摇头,拿起阿黄写的 “人” 字石片,“是大家愿意学、愿意把生活画进字里,人类的文字才有了生气。就像阿黄写的‘人’字,撇捺张开像要拉着同伴的手,这就是我们人类的样子 —— 要一起走,才走得远。接下来,我们讲第二件事 —— 懂礼。” 辰让大家围着木台坐下,自己也盘腿坐在竹席上,指尖轻轻敲了敲石片上的 “人” 字:“以前我们人类只有九个人,住在山洞里,靠互相递野果、帮着挡凶兽活下去;现在我们有几百人,住在谷里,有灵田、有草屋,更要懂‘礼’—— 这‘礼’不是要大家跪下磕头,也不是要大家说话小声,而是要记住‘互助’和‘尊重’两个词,把它们装在心里。” 他指着堂外田埂上的两个身影 —— 是张家的小子 “石头” 和李家的丫头 “青禾”,石头正帮青禾把倒在地上的灵禾扶起来,青禾则给石头递了个刚摘的野枣:“大家看,石头家的灵禾昨天收完了,今天就来帮青禾家;青禾知道石头爱打野枣,就留了个最大的给他 —— 这就是‘互助礼’。以后谁家遇到难事儿,比如木公老丈上次摔了腿,没人背他去看伤;比如禾婆家的灵田被暴雨冲了,没人帮着补种;比如谁家的孩子丢了,没人帮着找 —— 大家都要伸手,别站在旁边看。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事,就要一起扛。” 禾婆听到这里,忍不住抹了抹眼角:“辰大人说得太对了!上个月我家的灵田被冲了,土都被冲走了一层,我坐在田埂上哭,是石壮带着十几个少年,从黄河边挑了三天土,帮我把田埂填好;木公老丈摔了腿,是阿黄每天背他去晒晒太阳 —— 这些都是‘礼’啊!以前我只知道谢谢,现在才明白,这礼要传下去,以后别人家难了,我也要去帮!” “说得好。” 辰点头,目光转向后排的石壮,“除了互助,还要懂‘尊重’。尊重是什么?是看到木公老丈走不动路,石壮你会主动背他,而不是笑话他‘老了没用’;是看到禾苗妹妹够不到石片,阿黄你会帮她递过去,而不是抢她的炭笔;是说话时别大喊大叫,比如上次阪泉之野,我们和九黎的兄弟因为抢灵果差点打起来 —— 石壮,你还记得你当时举着木矛要冲上去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石壮的脸瞬间红了,他挠了挠头,站起来大声说:“辰大人,我记得!上次九黎的小黑抢了我摘的灵果,我就举着木矛要跟他打,还说‘九黎人都是抢东西的’!后来您来了才知道,小黑是因为他奶奶病了,想摘灵果给奶奶吃。现在我知道错了,要是再遇到小黑,我会把灵果分他一半,还帮他一起摘 —— 因为我们都是人类,要互相体谅,不能动不动就打架!” 堂内的人都鼓起掌来,木公老丈笑着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小子!这尊重啊,就像给灵禾浇水,你好好浇,它就长得好;你要是踩它,它就活不了。我们对身边的人好,身边的人也对我们好,谷里才会暖和。” 辰满意地笑了:“木公老丈说得太形象了。这‘礼’不用刻在石片上,也不用记在炭笔上,要记在心里,做在手里。比如早上见面,笑着说声‘早啊’;比如吃饭时,给长辈先递碗筷;比如帮了别人,不用等着人家说‘谢谢’—— 只要看到大家都好好的,灵禾长得好,孩子笑得好,老人走得稳,比什么都强。” 讲完 “懂礼”,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竹屑,说要教大家 “强体”—— 一套 “混沌呼吸简化诀”。这套诀法是他根据自己的混沌呼吸法改的,去掉了复杂的吐纳节奏,只留了最适合人类的动作,老人能练,小孩也能练:“我们人类没有巫族的气血,没有龙族的鳞甲,要想在洪荒活下去,就要把身子练壮。这套诀法不难,跟着我做就好。” 辰先站在木台中央做示范: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像踩在田埂上那样稳;双手轻轻放在丹田处,掌心朝上,像托着一颗刚摘的灵禾种子;吸气时,慢慢抬起双手,同时说 “吸 —— 像闻灵禾的香味,慢慢吸”,灵气随着吸气在他掌心聚成个小光团;呼气时,双手慢慢放下,掌心朝下,说 “呼 —— 像把浊气吹走,慢慢呼”,光团随着呼气散成细雾;弯腰时,双手轻轻触碰脚尖,像要捡起掉在地上的石片,同时提醒 “腰别弯太狠,像坐在草垛上那样缓”;踢腿时,脚尖绷直,像要踢走田埂上的小石子,“腿别抬太高,像跨过小水沟就好”。他的动作缓慢却有力,每一个姿势都透着平和的气息,连堂外的灵鸟都停在窗棂上,歪着头看。 大家跟着辰一起练,刚开始动作僵硬得像刚晒干的木矛 —— 木公老丈弯腰时,手刚碰到膝盖就疼得皱眉头,辰走过去帮他调整:“老丈,吸气时把肚子鼓起来,像吃饱了灵禾粥,腰就软了”,边说边用灵气轻轻揉了揉他的腰;禾苗妹妹踢腿时,差点摔在竹席上,辰用灵气托了托她的小腿,笑着说 “踢腿时像跳格子,慢慢踢”;石壮力气大,抬手时把旁边的阿黄撞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练。 练了约莫一刻钟,木公老丈扶着腰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眼睛亮了:“辰大人,这诀法真神!我这膝盖疼了半年,刚才练完,竟能多走两步了,也不那么疼了!以后我每天早上都在田埂上练,争取冬天也能自己去看灵禾!” “这套诀法不用练太久,每天早上太阳刚出来时练半个时辰,晚上吃完饭练半个时辰就好。” 辰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坚持下去,大家的身子会越来越壮 —— 遇到小凶兽,能举着木矛把它赶跑;遇到魔气,能多撑一会儿等救援;就算是农忙时,也能多扛两捆灵禾,不用累得直不起腰。” 夕阳西下时,教化堂的 “课” 才结束。橙红的阳光从堂外斜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石片上的字泛着淡青光,炭笔散落在木台上,竹席上还留着大家坐过的痕迹。族老们围在一起,互相看对方写的字,讨论着明天要学 “日”“月” 二字;妇人们凑在禾婆身边,说要一起编更多的竹席,给教化堂铺得更软;少年们则在堂外的空地上,对着夕阳练习简化诀,石壮还教阿黄怎么把踢腿踢得更稳。整个教化堂像个热闹的家,满是暖融融的气息。 黄帝走到辰身边,手里攥着那支辰刚送的文气笔 —— 笔杆是灵脉木做的,泛着淡淡的青光,笔尖是辰用清气凝的,摸上去软中带韧,不像炭笔那样容易断。“辰大人,今天您教的识文、懂礼、强体,都是我们人类最缺的东西。我已经跟族老们商量好了,以后每天太阳出来就开‘教化课’,早上教识字,中午讲礼仪,傍晚练诀法,让谷里的人都能学到,连刚会说话的小孩都要听!” 辰笑着点头,从怀中又取出一支一模一样的文气笔,递给阿黄:“阿黄,你今天学得最快,也最热心 —— 九黎的巫族兄弟还没学过识字、懂礼,我想派你去九黎寨,把今天教的东西教给他们,你愿意去吗?” 阿黄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他用力点头,双手紧紧攥着文气笔,指节都泛了白:“我愿意!辰大人,我一定把‘山’‘水’‘禾’‘人’教给九黎的兄弟,把互助礼、尊重礼告诉他们,还教他们练简化诀!我还要跟蚩尤首领说,以后我们华夏和九黎,再也不吵架,一起守洪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黄帝立刻让人给阿黄准备行囊:装了十片磨得最光滑的石片(每片上都有辰用灵气描的字底,方便阿黄教)、三支炭笔和那支文气笔、一本用树皮做的 “字册”(是禾婆连夜编的,每页都画着字和简化诀的动作图,比如 “山” 字旁边画着青山,踢腿动作旁画着小箭头),还特意装了一小袋灵禾种子 —— 是今年收成最好的 “金穗种”,黄帝摸着种子说:“把这个带给蚩尤首领,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华夏最好的灵禾种,种在九黎的坡地上,也能长出好穗子。” 阿黄把行囊背在身上,又偷偷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两片石片 —— 上面是他写的 “山” 和 “水”,字旁边还画了华夏谷的小记号,他想给九黎的小孩看 “我们谷外的山和黄河的水”。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华夏谷的田埂上就站满了送别的人。木公老丈给阿黄塞了个烤好的灵禾饼,说 “路上饿了吃”;禾婆给阿黄的行囊缝了个小口袋,说 “装石片别掉了”;石壮拍着阿黄的肩膀,说 “要是九黎的兄弟想学木矛,我下次就去教他们”。阿黄背着行囊,挥手跟大家告别,一步三回头地向九黎寨的方向走去 —— 淡青色的身影在晨雾里渐渐变小,却走得格外坚定。 辰站在教化堂前,看着阿黄的身影消失在谷口的青山后,手摸了摸怀中的道则玉佩 —— 玉佩泛着柔和的绿光,像感应到了阿黄的决心,也感应到了华夏谷里的生机。他知道,阿黄带去的不只是石片、炭笔和灵禾种,更是人类与巫族之间的 “桥”—— 这桥用文字铺,用礼仪连,用彼此的真心撑着,能让两族走得更近,让洪荒的和平更稳。 这时,教化堂内传来了木公老丈的声音:“禾苗,来,爷爷教你写‘山’字,就像谷外的那座山……” 辰回头望去,只见木公老丈坐在竹席上,握着禾苗的手,在石片上慢慢画着;黄帝站在台侧,手里拿着文气笔,正给族老们演示怎么写 “日” 字;堂外的田埂上,几个少年已经开始练简化诀,晨风吹过,灵禾的叶子轻轻晃,像在为他们伴奏。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教化堂的茅草顶上,泛着温暖的金光。辰知道,人类的教化之路还很长 —— 或许以后还要教更多的字,讲更多的礼,练更适合的诀法;或许阿黄在九黎会遇到困难,比如九黎的兄弟刚开始不识字,要慢慢教;或许以后还会有新的人类部落,要把这些东西传得更远。但只要大家愿意学、愿意帮、愿意一起走,人类终会在洪荒的土地上,长出像灵禾那样坚韧的根,绽放出属于自己的文明之光。 辰的淡青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教化堂的拐角 —— 西昆仑的西方教传来消息,接引、准提两位道者正在传 “善念”,想请他去看看,能不能把 “善” 与 “文”“礼”“体” 合在一起,让洪荒的生灵们,不管是人类、巫族,还是龙族、凤族,都能在和平里好好生活,在进步里慢慢长大。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九黎学文字 九黎寨的 “学字场” 选在寨中央的晒谷坪上,这片坪地是九黎人用石碾子反复夯实的,黄土地面被常年的日晒雨淋浸出深深浅浅的裂纹,像老树皮的纹路,踩上去硬邦邦的,鞋底能清晰触到土里嵌着的细砂粒。坪边立着十数根半人高的黑石桩,都是从不周山北坡采来的硬石,桩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斧痕 —— 深的能陷进半根手指,是练斧时用尽全力劈下的;浅的则像划痕,是新弟子初学乍练留下的,有的痕缝里还嵌着干枯的草屑,是去年晒谷时被风吹进去的。坪中央铺着五块丈许宽的青石板,是阿黄昨日特意请了三个九黎大力士,从不周山脚下抬来的,石板表面用粗砂反复打磨过,虽仍有些凹凸不平,却能牢牢留住炭笔的痕迹,不会像黄土那样一写就散。 辰赠予的 “文气笔” 被阿黄妥帖地装在一个灰黑色的兽皮袋里 —— 那是去年冬天猎到的玄狐皮做的,袋口用麻绳细细系了个活结,挂在脖子上,贴着胸口,能感受到笔杆传来的淡淡暖意。他还带来了那本树皮字册,册页是用黄河边的韧树皮蒸煮后压制而成的,每页都泛着浅褐色的光泽,用炭笔写着 “山”“水”“禾”“人” 等基础文字,字旁画着简单的图案:“山” 旁画着三座连在一起的小土坡,“水” 旁画着几道弯曲的波浪线,边角处还沾着少许华夏谷的黄泥土,是上次翻字册时不小心蹭上的,透着股刚从田埂边来的烟火气。 辰时刚过,巫族弟子们便三三两两地聚到了晒谷坪。他们大多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沁着薄薄的汗珠,在晨光里泛着油亮的光,身上刻着的淡红血纹图腾格外醒目 —— 石蛮的图腾是左胸上一道狰狞的斧形,斧刃朝着心口,是他成年时族老亲手刻的;旁边一个叫 “巫石” 的弟子,图腾是右臂上一只咆哮的黑熊,熊爪抓着一块黑石,据说他的先祖曾徒手搏杀过黑熊。风吹过,弟子们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像滚动的岩石,随着呼吸起伏,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他们手中或握着磨得发亮的石斧(斧刃边缘还留着昨日劈砍黑石的白痕),或攥着绑了兽筋的木矛(矛尖用青石打磨,泛着冷光),站在青石板旁,好奇地探头探脑,有的用斧柄轻轻戳戳石板,发出 “笃笃” 的声响,有的则伸手摸了摸石板表面的砂粒,眼神里满是新鲜。 “这石板是用来干嘛的?难不成是新的练斧靶子?” 身材魁梧的石蛮率先开口,他比旁边的弟子高出小半个头,肩宽背厚,左臂上那道被崩裂石片划伤的疤痕还泛着淡粉色,是上次炼斧时留下的。他用粗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石板表面,指腹上的老茧蹭得石板沙沙响,眉头皱成了疙瘩,“要是练斧的,这石板也太脆了,一斧下去就得碎!” “不是练斧的!” 阿黄连忙从人群里挤出来,小步跑到石蛮面前,小心翼翼地从脖子上解下兽皮袋,袋口的麻绳解了三道才打开,取出里面的文气笔和树皮字册。文气笔的笔杆是浅青色的灵脉木,握在手里温温的,笔尖的炭芯乌黑发亮;树皮字册被他捧在怀里,像捧着件稀世珍宝,他翻开第一页,举到石蛮眼前,声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溪水:“这是‘字’,能记东西的!比如辰大人教我们的二十四节气,以前族老们靠嘴说,时间长了就容易记混,现在写在字册上,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后人一翻册子,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播种、什么时候该收割,再也不会误了农时!” 石蛮凑过去,粗短的手指点着册页上的 “山” 字,指甲缝里还嵌着黑石粉,他盯着那几笔歪歪扭扭的线条看了半天,挠了挠后脑勺,后脑勺的头发里还沾着几根干草:“这玩意儿是‘山’?我们九黎寨外的黑石山,又高又陡,山顶还能看到云,这字扁扁的,一点都不像!” 周围的弟子们闻言,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巫石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巫禾,指着册页上的 “山” 字,模仿着阿黄的语气:“这是‘山’~ 能记东西的~” 说着还故意把 “山” 字的笔画画得更歪,用手指在自己的胳膊上比划着,引得更多人笑弯了腰。阿黄却一点都不慌,他想起上次辰大人教他写字时说的 “字如其形,形随心意,记的是我们心里的样子”,于是握紧文气笔,走到最中间的一块青石板前,笔尖轻轻落在石板上。 文气笔刚一触石,笔杆瞬间泛出淡淡的青光,像裹了一层薄纱,笔尖的炭芯仿佛被灵气激活了,顺着阿黄的手腕缓缓移动,没有丝毫滞涩。他特意加粗了 “山” 字的竖画,让那一笔像九黎寨外黑石山的主峰,直挺挺地立在石板中央,又把两边的短画写得略向外撇,像主峰旁的两座侧峰,笔画末端还带着一丝向上的弧度,正好对应山顶那块常年积雪的尖石。 “你们看!” 阿黄举起文气笔,指着石板上的 “山” 字,转身朝着寨外的方向比划,“你们看那座黑石山,中间最高的是主峰,两边矮一点的是侧峰,山顶是不是有块尖石?这字就是照着我们心里的黑石山画的,记的是我们每天都能看到的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弟子们纷纷凑到石板前,有的蹲下身,有的踮起脚,连之前笑出声的巫石都睁大眼睛仔细看。石蛮再次伸出手指,顺着 “山” 字的笔画慢慢摸过去,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石板上炭笔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那是文气笔的灵气残留在上面,他惊讶地张大了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哎?还真有点像!尤其是这竖画,跟黑石山的主峰一模一样!这字还能留温度?跟我们炼斧时的黑石似的!” “这是辰大人特意给我的‘文气笔’,写出来的字会带灵气,能留很久。” 阿黄笑着解释,又握着文气笔在 “山” 字旁边画了个 “水” 字 —— 这次他把笔画写得蜿蜒曲折,像寨外那条绕着灵田的黄河支流,还在笔画的末端点了几个小小的圆点,像河水碰到石头溅起的水花,“这是‘水’字,记的是我们喝的河水,河里有鱼虾,能浇灵田,以后我们记哪里的水甜、哪里的水深、哪里有漩涡,都能写在石板上,再也不用靠老人们口口相传了!”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纷纷向两边退去,自动让出一条道。蚩尤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踩在青石板上,都能听到 “咚” 的一声轻响,仿佛石板都被震得微微震动。他依旧是那身熟悉的装扮:青面獠牙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额间的独角透着淡淡的黑光,独角顶端还沾着少许黑石粉,肩上扛着那柄用辰教的法子炼的石斧,斧柄上的清气符依旧泛着微光,斧刃边缘还能看到上次劈砍魔灵时留下的缺口。他走到青石板旁,目光落在 “山” 和 “水” 字上,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 在他几十年的认知里,巫族向来靠拳头吃饭,靠记性过日子,记炼斧的法子靠手熟,记巡逻的路线靠标记,这轻飘飘的 “字”,既不能劈魔灵,也不能护寨落,似乎没什么用。 阿黄看到蚩尤,连忙放下文气笔,躬身行礼,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声音也比刚才更恭敬了些:“蚩尤首领!我是奉辰大人的意思,来教大家学字的!学会了字,我们能记辰大人说的话,记我们和华夏部落的盟约,还能把炼石斧的法子、防魔气的窍门都写下来,就算以后我们老了,新弟子一看字,就能学会!” 蚩尤只是 “嗯” 了一声,声音低沉得像闷雷,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靠在旁边的一根黑石桩上,继续看着阿黄教字。他的石斧斜靠在黑石桩上,斧刃对着地面,避免不小心伤到弟子们。阿黄定了定神,重新拿起文气笔,在 “水” 字旁边写了个 “斧” 字 —— 这字的笔画写得格外刚劲,竖画像斧柄,横画像斧刃,斧刃的位置还特意用炭笔多描了几遍,显得格外锋利,“这是‘斧’字,记的是我们炼的石斧,你们看这横画,像不像斧刃?竖画像不像斧柄?以后我们教新弟子炼斧,不用再一遍遍演示怎么采黑石、怎么引脉气,把步骤写在石板上,他们一看就懂!” 负责寨里灵田的巫禾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了手。他的手指上沾着新鲜的泥土,指甲缝里还嵌着灵禾的根须,显然是刚从田里赶来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阿黄大哥,学这字真的有用吗?我们炼斧的时候,靠的是手熟,靠的是族老在旁边看着纠正,看这字,能学会怎么引脉气吗?” “当然能!” 阿黄立刻从怀里掏出树皮字册,小心翼翼地翻到中间一页,这一页的边角已经有些磨损,是他之前反复翻看留下的痕迹。册页上写着 “炼斧” 两个字,旁边还用炭笔画着简单的步骤图:第一幅是弟子背着石镐去黑石坡采矿,第二幅是用脉泉的水浇黑石,第三幅是用烈火烤红黑石,第四幅是在斧柄上嵌清气符。他指着图给大家看,声音里满是笃定:“你们看,这上面记着炼斧的每一步,就算以后教炼斧的族老忘了怎么引脉气,只要看这字和图,就能想起来!辰大人说,字是‘不会忘的嘴’,是‘能传代的记性’,能把我们知道的东西,完完整整地传给子孙后代,让他们不用再走我们走过的弯路!” 巫禾凑得更近了些,手指轻轻点着 “引脉气” 三个字,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血纹图腾是一株灵禾,他小声问道:“这‘脉气’,就是上次辰大人教我们,从脉泉里引出来的地脉气吗?引的时候要注意什么,字里也能记下来吗?” “对!就是那股地脉气!” 阿黄重重地点头,用文气笔在 “脉气” 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脉泉图案,圆圈代表泉眼,里面画着几道波浪线代表泉水,“引脉气的时候要慢,不能太急,不然黑石会崩裂,这些都能写在字里!比如我们写‘引脉气,慢注入,忌急躁’,以后大家一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蚩尤听到 “辰大人” 三个字时,眼神明显动了动。他的目光落在石板上的 “斧” 字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炼石斧的场景 —— 那时弟子们练了九次,黑石每次都在锤打时崩裂,他急得差点把炼炉砸了,是辰及时赶来,教他们引脉泉的地脉气,还在斧柄上嵌了清气符,才炼出第一柄不崩裂的石斧。他又想起阪泉之野,那时他和黄帝因为领地的事差点打起来,是辰从天而降,驱散了先天迷雾,还教他们 “同族勿内斗”,才避免了两族自相残杀,让魔气没有可乘之机。辰说的话,辰教的法子,确实该记下来,记在能传代的地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黄继续教大家写 “人” 字 —— 这字最简单,就两笔,一撇一捺,他特意把两笔写得稍微向外张开,像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这是‘人’字,我们都是人,不管是华夏部落的,还是九黎寨的,都是一家人,就像这字的两笔,要互相靠着,互相帮衬,不能内斗。辰大人说,记着‘人’字,就是记着我们是同族,记着我们要一起守护洪荒,一起过日子!” 弟子们纷纷拿起阿黄带来的炭笔 —— 这些炭笔是用西昆仑的硬木烧制的,比文气笔粗一些,笔杆也更粗糙,却很耐用。他们围在青石板旁,有的蹲下身,有的趴在石板边,开始模仿着写 “人” 字。石蛮的手指太粗,握不住细细的炭笔,只能用指腹攥着笔杆,写出来的 “人” 字歪歪扭扭,撇画写得像根弯曲的石镐,捺画写得像块倾斜的黑石,活像两个打歪的石桩。他急得满头大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石板上,晕开一小片黑色的痕迹,他干脆把炭笔往石板上一扔,气呼呼地说:“这破笔!一点都不听使唤!还不如让我劈一斧痛快!” 阿黄连忙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炭笔,拍掉上面的灰尘,然后握住石蛮的手。石蛮的手掌又大又粗糙,满是练斧留下的老茧,阿黄的手放在他手心里,显得格外小。阿黄轻轻引导着他的手腕,声音放得更柔和了:“石蛮大哥,手指要放松,不用攥那么紧,用指腹发力就好。你看,先写撇,像我们挥斧时从下往上提的动作,再写捺,像劈斧时往下压的动作,有力气但不莽撞,慢慢来。” 在阿黄的引导下,石蛮的手腕渐渐放松下来,炭笔在他手中也听话了些。虽然写出来的 “人” 字还是有些歪,撇画依旧有点弯,捺画也不够直,却比之前工整了不少,能清晰看出是个 “人” 字。石蛮看着自己写的字,咧开嘴笑了,笑得格外开心,还露出了右边缺了一颗的门牙 —— 那是上次跟凶兽搏斗时被撞掉的,他指着石板上的字,对着周围的弟子们喊:“你们看!我会写字了!我也能写‘人’字了!” 其他弟子们见状,也更有干劲了。巫禾手指灵活,很快就学会了写 “山”“水”“人” 三个字,还主动帮旁边的巫石纠正笔画;几个年纪小的弟子学得慢,阿黄就蹲在他们身边,手把手地教,一遍不行就教两遍,从来没有不耐烦。蚩尤依旧靠在黑石桩上,目光从石板上的字移到弟子们认真的脸上,又移到阿黄忙碌的身影上,额间独角泛着的淡黑光,不知何时变得柔和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冷意。 太阳渐渐升到正中,阳光洒在晒谷坪上,把青石板晒得暖暖的。阿黄擦了擦额头的汗,决定教大家写 “辰” 字。这字的笔画比之前的复杂些,有撇有捺有横有竖,阿黄握着文气笔,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他特意放慢了速度,每一笔都写得格外认真,笔尖的青光也比之前亮了几分 —— 在他心里,“辰” 字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符号,更是救了华夏部落、也救了九黎寨的辰大人的象征,是他最敬重的人。“这是‘辰’字,记着辰大人,记着他教我们炼斧,记着他化解我们和华夏部落的矛盾,记着他护着我们所有人。” 弟子们纷纷拿起炭笔,跟着阿黄写 “辰” 字。有的弟子把 “辰” 字写得很大,占了石板的小半块;有的弟子写得很小,挤在 “人” 字旁边;有的弟子笔画写颠倒了,阿黄就走过去轻轻纠正。虽然写出来的 “辰” 字五花八门,却都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敬重,没有一个人开玩笑。 就在这时,蚩尤突然站直身体,从阿黄手里接过一支炭笔。他的手掌比石蛮还大,握着细小的炭笔,显得格外笨拙,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指关节都凸显出来。阿黄连忙在旁边的空白石板上写了个工整的 “辰” 字,供蚩尤参考,还小声提醒:“首领,先写横,再写撇,最后写竖……” 蚩尤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阿黄写的 “辰” 字看了半天,眼神里满是认真,仿佛在研究怎么劈开一块坚硬的黑石。然后他慢慢举起炭笔,笔尖落在青石板上,每一笔都写得很慢,很用力,炭笔在石板上划过,发出 “沙沙” 的声响,那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几分感激。竖画写得格外直,像辰大人站在那里的样子;横画写得很稳,像辰大人守护他们时的沉稳。尤其是最后一笔,他特意顿了顿,让那一笔的末端显得更厚重,像刻下了一份永远不会忘的承诺。 “首领也会写字了!首领写的‘辰’字真好看!” 弟子们看到蚩尤写的 “辰” 字,顿时欢呼起来,巫石还特意拍了拍手,连之前最调皮的几个小弟子都睁大眼睛,满是崇拜地看着蚩尤。蚩尤却没有笑,只是放下炭笔,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石板上的 “辰” 字,指尖的温度让炭笔的痕迹显得更清晰。他想起辰在阪泉之野说的 “同族勿内斗,共护洪荒土”,想起辰教他们引脉气时的耐心,想起辰赠清气符时的诚恳,心中忽然明白,这 “字” 记的不只是事,更是情,是九黎寨和辰大人之间的情,是人类和巫族之间的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黄看着蚩尤写的 “辰” 字,眼眶微微有些发热。他知道,蚩尤能主动学写 “辰” 字,说明九黎寨的巫族们,正在慢慢接受人类的文化,正在慢慢放下对 “文字” 的不解,正在慢慢走向融合。他又教大家写了 “盟约”“守护” 等字,“盟约” 二字写得格外工整,旁边还画了两只手握在一起的图案;“守护” 二字写得很有力,像两个战士站在那里。直到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他才停下笔。 此时的晒谷坪上,五块青石板都写满了字,炭笔的黑字与文气笔的青字交织在一起,像一幅铺在地上的画卷,每一笔都记着九黎寨的故事,每一个字都透着温暖。弟子们围在石板旁,有的互相炫耀自己写的字,有的在地上用树枝反复练习,有的还在讨论明天要学什么新字,脸上满是兴奋。蚩尤依旧蹲在写着 “辰” 字的石板旁,久久没有离开,夕阳的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在晒谷坪旁的一棵老槐树上,辰正隐在茂密的枝叶间。这棵老槐树有上百年的树龄,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抱,枝叶层层叠叠,像一把巨大的伞,把辰完全遮住。他是从西昆仑回来的路上,道则玉佩突然泛出淡淡的绿光,感应到九黎寨的文气与巫族的气血气产生了和谐的共鸣,便特意绕路过来看看。他看着阿黄耐心教字的样子,看着巫族弟子们从质疑到认真的转变,看着蚩尤写 “辰” 字时的专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辰从怀中取出道则玉佩,玉佩此刻泛着淡淡的绿光,那是感应到吉兆的迹象,玉佩表面的道纹也变得格外清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巫族弟子们写字时,身上的气血气与文气笔的灵气、树皮字册的文气相互交融,形成了一股温和的气息 —— 那股气息不像之前阪泉之野的戾气那样尖锐,也不像魔气那样阴冷,反而像两股溪流汇入大河,和谐而顺畅,充满了生机。 “文气通人心,气血连族群,这样才是真正的洪荒和睦,才是天道平衡的样子。” 辰轻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道则玉佩收回怀中,生怕惊动树下的人。他知道,九黎学文字,不只是学会了几个简单的符号,更是打开了人类与巫族文化交融的大门,是鸿蒙道则中 “万物相生,和谐共生” 的最好体现。 夕阳的余晖洒在晒谷坪上,给青石板上的字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那些字仿佛活了过来,在光里轻轻闪烁。阿黄小心翼翼地把文气笔收回兽皮袋,又把树皮字册叠好,揣进怀里,对蚩尤和弟子们说:“明天我还来教大家学新的字,教大家怎么用字记灵田的收成、记巡逻的路线,还教大家写‘魔’字,记着魔气的样子,以后遇到了就能立刻认出来!” “好!我们明天还来!” 弟子们齐声应和,声音响亮得能传到寨外的灵田里。蚩尤也缓缓站起身,点了点头,扛起靠在黑石桩上的石斧,对阿黄说:“明日我让弟子多抬几块青石板来,再烧些新的炭笔,让大家都有得学,有得写。” 辰看着下方热闹的场景,轻轻推开面前的枝叶,驭使着混沌气,像一片羽毛似的从槐树上飘下来,落地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悄悄转身,向华夏谷的方向飞去。淡青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只留下晒谷坪上的欢声笑语,和青石板上那些带着温度的字,在晚风中轻轻诉说着人巫两族交融的温暖故事。 阿黄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了望辰离去的方向,天空中只剩下一片橙红色的晚霞。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兽皮袋,里面的文气笔还泛着淡淡的青光,温暖得像辰大人的手。他知道,辰大人一定在看着他们,看着九黎寨的变化,看着洪荒的和平与希望。他握紧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字教好,让九黎和华夏一起,在辰大人的守护下,越来越好,越来越强。 晒谷坪旁的一根黑石桩上,不知何时,被人用炭笔写了一个小小的 “辰” 字,笔画虽然有些歪,却写得很认真。夕阳的光落在那个字上,泛着温暖的光,像一颗永远不会熄灭的星星,照亮了九黎寨的晒谷坪,也照亮了人巫两族共生的路。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西方教传善 西昆仑的晨,总裹着一层淡金色的柔光 —— 那光不是烈阳的炽烈,是昆仑巅积雪反射的月华与晨光交融的暖意,像给整座山脉盖了层薄纱。善缘台就筑在昆仑 “菩提崖” 下,台基是用万年先天白玉砌的,每块玉砖都盈着温润的光晕,砖缝里生着 “善念草”:叶片是半透明的淡绿色,脉络间流转着极细的白光,风一吹便簌簌作响,散出的气息清甜如晨露,闻着便让人紧绷的肩颈慢慢放松,连心底的浮躁都似被悄悄抚平。 台中央立着一株丈许高的 “菩提木”,树干粗得需两人合抱,树皮是深褐色的,布满了细腻的纹路,像刻着千万年的岁月;枝桠向四周舒展,如撑开的巨伞,枝头挂着数十颗淡金色的 “善缘果”—— 果子有拳头大小,表皮光滑,上面刻着细小的 “善” 字纹路,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落在果子上,纹路便泛着细碎的金光,在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把星星。 辰自九黎寨赶来时,善缘台上已聚了不少弟子。有华夏谷来的人类弟子,身着粗布短衫,领口袖口还缝着补丁,腰间别着辰教的简易识字木牌 —— 木牌是用灵脉木削的,上面用炭笔写着 “人”“禾” 二字,边缘被摩挲得光滑;也有九黎寨的巫族弟子,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皮肤上的血纹图腾泛着淡红光,有的图腾是狰狞的斧形,有的是咆哮的凶兽,他们手中没持石斧,只将阿黄教写的 “山”“水” 字石片揣在兽皮腰包里,石片边缘还留着打磨时的细痕。 弟子们围着菩提木坐成一圈,有的盘腿,有的屈膝,目光都牢牢落在台侧的两位修士身上。那两位修士便是西方教的接引与准提。接引身着素色僧袍,袍角缝着细碎的菩提叶纹,针脚细密,看得出是精心缝制的,他手中握着一串紫檀木念珠,每颗珠子都泛着淡淡的功德金光,珠串转动时发出 “嗒嗒” 的轻响,像春雨落在青石板上;他面容温和,眼角带着浅浅的纹路,眼神像春日融化的清泉,透着悲悯,望过来时,让人忍不住想倾诉心事。 准提则穿一件浅灰色道袍,衣料是用昆仑的 “云丝” 织的,轻得像没重量,腰间系着七宝妙树 —— 树身是用先天灵木制成,泛着淡青色的光,枝桠间嵌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颗宝石,每颗宝石都有拇指大小,在晨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赤宝石像小火球,蓝宝石似深海珠,他嘴角噙着浅笑,神色洒脱,正用手指轻轻拂过七宝妙树的枝桠,指尖碰到宝石时,宝石便会闪一下,像在回应他的触碰。 “诸位道友,今日召大家来,是想与大家说说‘善念’二字。” 接引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一股穿透力,清晰地传到每个弟子耳中,连菩提木上的善缘果都微微晃动,果子上的 “善” 字纹路亮了亮,“前番洪荒遭罗睺魔患,诸位也亲身体会过 —— 魔气多由生灵恶念引生:争灵田时的贪念,会让地脉气紊乱;打斗时的嗔念,会让戾气聚成魔影;见友难不帮的痴念,会让魔气找到缝隙。而善念,便是斩除这些温床的利刃,是护持我们自己、护持洪荒的根基。” 台下的人类弟子 “石娃” 猛地举起手 —— 他是之前在华夏谷学字最认真的少年,今年刚十三岁,个子不高,却透着股机灵,攥着腰间木牌的手指泛着白,显然是憋了好久才敢提问:“接引大师,善念到底是啥?是像辰大人那样,帮我们画节气图、教我们写‘禾’字,让我们有粮吃吗?” 接引笑着点头,手中念珠转动得慢了些,目光落在石娃身上,满是温和:“正是。辰道友护地脉、教农耕、止阪泉纷争,是大善;你们帮邻居补漏的屋顶,是小善;给饥饿的孩童分半块灵禾饼,是小善;见人争执时上前说句‘大家都是同族’,也是小善。善念不分大小,像溪流汇成大河,这些小事聚在一起,便能形成一股护持洪荒的善力,让魔气找不到滋生的地方。” 准提也上前一步,七宝妙树的枝桠轻轻晃动,一颗淡绿色的宝石突然亮起,像被点亮的小灯笼,一道柔和的绿光从宝石中射出,落在台中央的空地上。绿光散去后,地面上竟生出一朵淡金色的小花 —— 花瓣有七层,层层叠叠,像用月光织成,薄得能看到里面的纹路,花蕊处泛着细小的白光,像星星落在花心里,散出的香气清甜,比灵禾粥还让人舒心,闻着便让人心中的焦躁像被温水浇过,渐渐消散。 “此乃‘善念花’。” 准提的声音带着几分洒脱,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花瓣便轻轻颤动,落下几点金光,“它由七宝妙树的善力凝结而成,闻其香,能暂压心中恶念;若能常存善念,比如练斧时想着‘护寨’而非‘伤人’,种地时想着‘留种’而非‘独占’,这花便会在你身边长开,成为护心的屏障,让魔气近不了身。” 巫族弟子 “巫石” 皱着眉,粗黑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 他是跟着蚩尤炼石斧最久的弟子,手臂上留着不少斧伤,此刻握着膝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连青筋都鼓了起来:“准提大师,我们巫族向来靠力气护族,练斧时需心无旁骛,满脑子都是‘劈准’‘劈狠’,哪有功夫想善念?再说,善念软乎乎的,能帮我们斩魔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准提闻言,笑着走到巫石身边,从他身旁拿起那柄石斧 —— 斧是辰教的法子炼的,斧柄上的清气符还泛着微光,准提用七宝妙树的枝桠轻轻扫过斧刃。斧刃上原本泛着的冷光,竟多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像给斧刃镀了层金,巫石重新握住斧柄时,明显感觉到心中的躁动少了几分,之前练斧练到烦躁时会有的戾气,此刻竟像被风吹散了,握着斧柄的手也稳了许多。 “你看,善念并非让你放下斧刃,而是让你握斧时更清醒。” 准提将石斧还给巫石,指尖指了指斧柄上的清气符,“若心中只有杀戮,练斧时便容易被戾气左右,甚至被魔气趁虚而入,让斧刃沾了魔气,反伤自己;若存善念,知斧是为护寨、护同族而非伤人,斧刃便会多一分正气,斩魔时也会更有力。前番辰道友教你们炼斧时嵌清气符,不也是为了用清气护斧、用正气驱魔吗?这清气与善念,本就是同源之物,都能让你守住本心。” 巫石握着斧柄,感受着斧刃上的金光,又想起辰大人在阪泉之野说的 “斧为护族而非内斗”,心中豁然开朗。他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一块青石前,深吸一口气,举起石斧轻轻一劈 ——“咔嚓” 一声脆响,青石应声而裂,断面平整,斧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崩出火星,反而泛着柔和的金光,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劈比平时更稳、更准,手臂也没那么酸了。 “真的有用!” 巫石兴奋地喊道,声音比平时大了几分,周围的弟子们见状,纷纷围过来,有的摸了摸巫石的斧刃,有的凑到善念花旁闻香气,眼睛里都透着好奇。接引便让准提再化出数十朵善念花,每朵花都有巴掌大小,分给每位弟子一朵,人类弟子将花别在衣襟上,巫族弟子把花揣在石片旁边,善缘台上很快便飘满了清甜的香气,连空气中的脉气都变得更加柔和,吸一口都觉得浑身舒畅。 辰便是在这时走近善缘台的。他自九黎寨离开后,本想先去玉虚宫拜访元始天尊,却在途经昆仑山脉时,感应到一股纯净的善念气 —— 那气息不像地脉气的厚重,也不像灵气的清透,是暖融融的,像冬日的阳光,顺着气息寻来,便看到了善缘台上的景象。他身上的道则玉佩泛着淡淡的绿光,玉佩边缘的道纹也亮了亮,这是感应到契合鸿蒙道则的气息时才有的反应 —— 善念护心,让生灵守住本心,本就是 “万物相生,天道平衡” 的一部分,与他在紫霄宫学到的道则不谋而合。 “接引道友、准提道友,好一番善念传法。” 辰的声音从台边传来,淡青色的衣袍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微光,衣摆被风吹得轻轻飘动,带着几分仙气,眉心的斧痕印与道则玉佩相互呼应,都泛着淡淡的光,“方才在远处听二位讲善念与清气同源,深以为然 —— 善念守心,清气护身,二者相合,方能让生灵在洪荒中安稳立足。” 接引与准提见辰到来,纷纷上前见礼。接引手中的念珠转动得更快了些,眼中满是欣喜,连嘴角都多了几分笑意:“辰道友来得正好!我们正与诸位弟子说善念与清气的关联,道友是盘古残脉,悟鸿蒙道则,对这善念护洪荒的道理,想必比我们更有心得,若能为弟子们多讲几句,便是他们的福气。” 辰笑着摇头,走到菩提木旁,指尖轻轻拂过枝头的善缘果 —— 果子的表皮温温的,像握着一块暖玉,善缘果上的 “善” 字纹路在他指尖触碰时亮起,与他掌心的道则玉佩产生共鸣,一道淡金色的光从玉佩中溢出,像细线般,落在善缘台上的每一朵善念花上。奇妙的是,那些善念花在金光的滋养下,花瓣变得更加饱满,散出的香气也更浓了,连弟子们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更加纯净,巫族弟子身上的血气柔和了几分,人类弟子身上的烟火气也多了几分暖意。 “善念需传,更需护。” 辰说着,从怀中取出斧痕碎片 —— 碎片泛着淡青色的光,是他从灵脉渊带出的,上面还留着净化罗睺魔气时的痕迹,他指尖凝聚一缕清气,轻轻在碎片上划过。清气在碎片的加持下,化作数十朵淡青色的 “清气花”,每朵花都与善念花大小相当,花瓣像用青琉璃制成,泛着冷冽的光,却不伤人,这些清气花飘到每位弟子的善念花旁,与善念花一一对应。 清气花与善念花相互缠绕,淡青与淡金的光交织在一起,像两条小蛇抱成一团,渐渐形成一道小小的光罩 —— 光罩薄得像蝉翼,却很坚韧,罩在弟子们身上,带来一丝清凉的暖意,既不冷也不热,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这是‘清气花’,由斧痕碎片的清气凝结而成。” 辰向弟子们解释道,目光扫过每一张带着好奇的脸,“善念花护心,帮你们守住本心,不被恶念左右;清气花护身,帮你们抵挡外界的魔气,不被戾气侵袭。双花共鸣时,这光罩便会自动亮起 —— 若遇到魔气,光罩会变亮,帮你们隔绝魔气;若你们遇到他人有难,光罩的光会轻轻颤动,指引你们伸出援手,让善念像接力一样,在洪荒中传递下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位华夏谷的老族老 “禾伯” 捧着双花,手指轻轻摩挲着花瓣 —— 他今年已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之前负责灵田时,常因农时错乱发愁,此刻眼中满是感动,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辰大人,接引大师,准提大师,你们教我们识字,让我们能记节气、记收成;教我们练体,让我们身子骨更硬朗;现在又教我们存善念,让我们心里亮堂。我们人类能有今日,全靠诸位的帮助。以后我们定会将善念记在心里,教给子孙后代,让大家都知道,善念才是洪荒安稳的根本,是我们人类能活下去、能活得好的根本。” 接引闻言,双手合十,指尖的念珠停了下来,眼中的悲悯更浓了几分:“禾伯言重了。洪荒的安稳,本就需各族同心协力,不分你我。人类有农耕之善,能养洪荒生灵;巫族有护族之善,能挡魔患侵袭;龙族有守海之善,能保沿岸安宁;凤族有护灵之善,能养洪荒灵气。这些善念聚在一起,便能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足以抵挡未来的任何危机,让魔气再也不敢踏入洪荒一步。我们西方教愿与辰道友、与诸位族群一道,将善念传遍洪荒的每一个角落,让每个生灵都能知善、行善、护善,让善念像菩提木一样,在洪荒中扎根、生长。” 准提也补充道,七宝妙树的枝桠轻轻晃动,七颗宝石同时亮起,像挂了一串小灯笼:“日后我们会在西昆仑开设‘善缘堂’,专门讲授善念之道,堂内会备上石片和炭笔,教来学的弟子写字、记善念;也会派弟子去华夏谷、九黎寨、东海龙宫、南荒火凤岭等地,与大家一同推广善念,帮大家化出善念花。辰道友若有需要,我们也可将七宝妙树的善力与道友的清气结合,化出更多善念清气双生花,让洪荒的每一个村落、每一个寨落,都能有善念护持。” 辰点头赞同,他手中的道则玉佩泛着更亮的绿光,玉佩上的道纹也清晰了几分,显然也认可这一计划。“善念的传播,非一日之功,也非一族之事,需要我们慢慢来,一步一步做。我会将今日之事告知黄帝、蚩尤、祖龙、元凤等首领,让他们也支持善念的推广 —— 华夏谷可在教化堂里加授善念课,九黎寨可在练斧时教弟子存善念,龙族可在守海时传善念,凤族可在护灵鸟时讲善念。日后若遇到善念难以化解的恶念,比如族群间的大争执、被魔气影响的生灵,我们也可一同出手,用清气与善力净化,确保洪荒的平衡不被打破,确保生灵们能安稳生活。” 随后,辰便与接引、准提一同,在善缘台上为弟子们讲解如何维系善念、如何让双花共鸣更持久。有的弟子提问:“辰大人,要是遇到有人故意引恶念,我们该怎么办?” 辰便教他们运转混沌呼吸简化诀,用清气稳住心神,再用善念花的香气安抚对方,若对方不听,便找族中长辈或首领帮忙,不可硬碰硬;有的弟子问:“接引大师,怎么把善念教给年幼的孩童?他们听不懂大道理。” 接引便说可以从日常小事做起,比如教孩童分享灵果、帮长辈递东西、不欺负小动物,让善念在潜移默化中生根发芽,像养灵禾一样,慢慢长大。 日头渐渐西斜,阳光从淡金色变成了暖橙色,洒在善缘台上,给白玉砖镀上了一层橙光。善缘台上的弟子们仍听得津津有味,有的还在互相演示如何让双花共鸣,有的在交流自己的善念小事,连最腼腆的弟子都开口说了话。辰看了看天色,知道该去玉虚宫了 —— 之前与元始天尊约好,要去玉虚宫探讨鸿蒙道则与地脉护持的关联,便与接引、准提道别:“今日与二位道友相谈甚欢,善念传法之事,就劳烦二位多费心。我去玉虚宫拜访元始天尊后,便会去各部落告知此事,与各位首领商议具体的推广法子,日后我们再一同商议如何将善念推广到整个洪荒,让善念之花开遍每一寸土地。” “辰道友慢走!” 接引与准提躬身相送,腰弯得很低,弟子们也纷纷起身,对着辰的方向行礼,有的还挥了挥手,眼中满是不舍。辰笑着挥手,驭使混沌气,淡青色的衣袍在暖橙色的阳光中泛着光,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流光,向玉虚宫的方向飞去,很快便消失在昆仑山脉的云雾中。 善缘台上,弟子们仍在交流着今日学到的善念之道。人类弟子石娃在教巫族弟子巫石写 “善” 字,石片上的炭笔字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巫石则在教石娃怎么握斧更稳,教他如何在挥斧时存善念,两人学得都很投入。菩提木上的善缘果泛着更亮的金光,善念草的叶片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和谐的场景伴奏,又像是在为善念的传播欢呼。 接引望着辰离去的方向,手中念珠轻轻转动,眼神中满是期许:“有辰道友相助,善念定能传遍洪荒的每一个角落。待善念深入人心,纵使未来有量劫降临,我们也多了一分应对的底气,多了一分护持生灵的力量。” 准提也点头,七宝妙树的枝桠轻轻晃动,一颗紫色的宝石亮起,宝石中映出远方洪荒的景象 —— 华夏谷的人类在田埂上耕作,有的在教孩童认 “禾” 字;九黎寨的巫族在练斧,斧刃上泛着金光;东海的龙族在海面巡逻,龙角上的水脉气带着暖意;南荒的凤族在护灵鸟,灵鸟的鸣叫声清甜悦耳,处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景象。“是啊,洪荒的希望,本就藏在这些生灵的善念里,藏在他们的一举一动里。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护得洪荒长治久安,让善念之花永远盛开。” 夕阳的余晖洒在善缘台上,将白玉台基染成了淡金色,善念花与清气花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像一道温暖的光带,环绕着整个菩提崖,又渐渐扩散开来,向昆仑山脉的深处、向洪荒的各个角落蔓延。这道光带,不仅是善念与清气的融合,更是洪荒各族携手共护和平的象征,为即将到来的量劫,埋下了一颗充满希望的种子 —— 一颗用善念浇灌、用同心守护的种子。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玉虚论道则 西昆仑深处的玉虚宫,藏在层叠的云岚之间 —— 那云岚似凝而不散的玉絮,在宫檐下流转时泛着淡青的光晕,每一缕云丝都像是被道韵梳理过,顺着宫墙的八卦纹路缓缓缠绕,连风穿过云隙时都变得柔和,不再有昆仑巅的凛冽。与紫霄宫的鸿蒙清圣、善缘台的温润祥和不同,这里的每一缕气息都透着 “道” 的规整:宫墙由先天青玉石砌成,每块玉石皆采自昆仑地心,石质通透如凝脂,按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八卦方位严丝合缝排列,石缝间流转着极细的混沌气,像无数条银色的丝线,将整座宫殿织成一座无形的道阵,阵眼隐在宫脊的琉璃瓦下,偶尔溢出一缕清气,落在地面便凝成细小的 “道” 字纹路,转瞬又融入土壤。 宫门上方悬着一块 “玉虚” 匾额,由万年玄冰玉雕琢而成,玉质冰润却不寒,字体内嵌着盘古幡的一缕本源气 —— 那气息沉厚如开天之初的混沌,望去竟似有混沌初开、清浊分离的虚影在笔画间沉浮,连途经的云絮都被染成淡青色,顺着匾额的纹路缓缓流动,像是在临摹 “玉虚” 二字的笔意。匾额下方的宫门是用先天灵木制成,门板上刻着《道德经》的片段,字迹苍劲,墨色似由混沌气凝成,风吹门板时,字迹便会微微亮起,传出 “道可道,非常道” 的轻吟,似在接引来访的道侣。 辰驭使混沌气靠近时,便觉一股厚重的道韵扑面而来 —— 那是玉虚宫数万年积累的道则之力,与他眉心斧痕印中的鸿蒙道则隐隐共鸣,道则玉佩也随之泛出柔和的金光,玉佩边缘的道纹如活物般舒展,像是在回应这座宫殿的道统传承。宫门未待他躬身行礼便自行向两侧开启,一道淡青色的光径从宫内延伸至他脚下,光径上刻着 “阴阳鱼” 纹路,黑鱼眼嵌着赤玉,白鱼眼嵌着墨玉,每一步踏下,赤玉与墨玉便会交替亮起,同时能感受到地脉气与天道运转的微妙同步 —— 像是踩在洪荒的脉搏上,能清晰感知到东海的水脉、南荒的火脉、西昆仑的土脉在远方缓缓搏动。 宫内的 “三清殿” 比辰想象中更显简洁,没有繁复的陈设,只在殿中央设着一座三层玉台:最上层供奉着一卷淡金色的 “先天道典”,书页由先天灵纸制成,纸色如日光熔金,泛着细碎的光屑,光屑落在玉台上,凝成细小的道纹,转瞬又融入空气,仿佛在演绎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的演化过程;道典封面写着 “道生一” 三字,是用盘古开天的余韵凝成,字迹刚劲中透着柔和,似蕴含着开天辟地后的第一缕生机。 玉台中层悬浮着一柄缩小版的盘古幡,幡杆由先天神铁制成,泛着暗金色的光泽,幡面混沌气若隐若现,如流动的云雾,偶尔有一缕清气溢出,落在地面便化作细小的道纹,纹路交织成 “盘古开天” 的简图,虽只有寸许大小,却透着磅礴的开天之力。 玉台最下层铺着一块丈许宽的 “悟道石”,石面光滑如镜,能映出周围的道韵流转 —— 辰凑近时,石面竟映出他过往护持洪荒的画面:加固东海地脉时的五气交融、教人类定二十四节气时的细致讲解、在九黎寨教巫族炼斧时的耐心指导,画面清晰如昨日,似在印证他的道心历程。 元始天尊正盘坐在悟道石上,仍是那身白袍,袍料似由云丝织成,泛着淡淡的光泽,周身裹着一层淡淡的混沌气,气层中隐约有 “太极图” 的虚影流转。他双目微阖,指尖捏着道诀,先天道典的书页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翻动,翻页时没有声响,只溢出一缕缕道则之力,落在殿内的石柱上,凝成细小的道纹。听到辰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辰身上,没有往日的威严凌厉,反而多了几分审视与期许,眼角的纹路似因道韵滋养而透着生机:“辰道友从善缘台而来?接引与准提的善念传法,可有收获?” 辰躬身行礼,动作恭敬却不谦卑,走到玉台旁,将道则玉佩轻轻放在台侧 —— 玉佩刚触到玉台,便与先天道典产生共鸣,一道淡金色的光从道典中射出,落在玉佩上,让玉佩的道纹愈发清晰,纹路间甚至能看到细小的 “平衡” 二字:“回禀天尊,西方教以善念花引生灵守心,善念花的香气能暂压恶念,善念花的光韵能护持心神,与晚辈从道祖处学得的‘平衡之道’不谋而合。晚辈已与接引、准提约定,将善念推广与地脉护持、生灵教化结合,比如在华夏谷的教化堂加授善念课,在九黎寨的练斧场种善念草。只是在道则落地的细节上,仍有困惑 —— 比如如何让地脉气与善念气相互滋养,如何让各族生灵在日常中自然践行道则,特来向天尊请教。” 元始天尊微微颔首,抬手示意辰坐在悟道石旁的蒲团上 —— 蒲团由先天蒲草编织而成,草色如翡翠,坐上去便有一股温和的道气从蒲团中渗出,顺着辰的经脉流转,缓解他赶路的疲惫。他指尖轻弹,先天道典的书页翻至 “地脉篇”,书页上立刻映出洪荒的地脉分布图 —— 淡蓝色的线条是水脉,如巨龙般盘踞在东海,分支脉像蛛网般延伸至沿岸的村落;赤红色的是火脉,在南荒的火凤岭处最为浓郁,分支脉向四周扩散,滋养着灵火藤与灵鸟;土黄色的是土脉,在西昆仑与不周山处最为厚重,分支脉贯穿洪荒腹地,支撑着山川与平原。三条主脉像巨龙般贯穿洪荒,分支脉则像蛛网般蔓延至各个角落,只是在东海的海沟处、南荒的密林边缘、西昆仑的峡谷中,仍有几处淡灰色的断点,正是之前地脉震动或魔气侵蚀的痕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这地脉图。” 元始天尊的声音带着道韵,与书页的光韵交织,似有回音在殿内回荡,“洪荒地脉如人之筋骨,主脉为骨,支撑洪荒的根基;分支为筋,滋养各地的生灵,筋脉相连,方能气血通畅,生灵安居乐业。你之前加固东海地脉,用龙族的水脉气、凤族的火脉气、麒麟族的土脉气熔断裂痕,是‘补骨’—— 补全地脉的根基;教人类定二十四节气,让农耕顺应地脉气流转,比如立春播种、芒种插秧、秋分收割,是‘养筋’—— 养护地脉的分支。可若想让地脉长治久安,不再出现裂痕与气滞,还需让道则融入脉气,让‘补’与‘养’形成循环,而非一时的修补。” 辰凑近地脉图,指尖轻触东海的地脉断点 —— 那里已被淡蓝色的光覆盖,却仍有极细的灰色纹路,如发丝般缠绕在水脉上。他能清晰感应到那处脉气流转时的滞涩,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溪流,虽有水流却不畅快,这让他想起华夏谷冬日里冻住的灵田水渠,需引温水才能化开:“晚辈也察觉,东海地脉虽已闭合,却仍有‘气滞’之象 —— 脉气在断点处流转时,似被无形的屏障阻碍,需用外力引导才能顺畅。想来是道则未与脉气完全融合,脉气不知该如何自主调节。只是晚辈不知,该如何将鸿蒙道则的‘平衡’,转化为地脉能感知的‘节律’?让地脉气能像人类呼吸般,自然顺应天道运转。” 元始天尊抬手一挥,盘古幡的缩小版轻轻晃动,一缕混沌气从幡面溢出,落在地脉图上,将东海的地脉断点放大 —— 图中清晰可见,地脉气在断点处形成细小的漩涡,漩涡中心泛着淡淡的灰色,正是残留的魔气痕迹,脉气绕过漩涡时便会滞涩。“你教人类的二十四节气,本就是天道节律的体现 —— 立春地气上升,夏至阳气最盛,秋分阴阳平衡,冬至阴气最盛。” 他指尖指向 “立春” 对应的地脉节点,节点处泛着淡绿色的光,“立春地气上升时,可在地脉节点处设‘脉气引’—— 用龙族的水脉气注入脉气引,水脉气温润,能助地气顺畅升腾,同时滋养沿岸的灵田;芒种雨水充足,地脉气中水气过盛,易导致脉气淤堵,可用凤族的火脉气调和水气,火脉气温暖,能让水气与脉气融合更均匀,防脉气过湿;秋分天高气爽,地脉气趋于平和,可用麒麟族的土脉气稳固脉气,土脉气厚重,能防止脉气外泄,同时滋养土壤;冬至阴气最盛,地脉气下沉,可用三族气脉共同注入脉气引,水脉气护脉、火脉气暖脉、土脉气固脉,让地脉气在寒冬中仍能顺畅流转。三族气脉与节气节律对应,形成循环,便是道则落地的‘节律’。” 辰心中豁然开朗,眼前仿佛浮现出三族轮值护脉的景象:立春时,龙族弟子驻守东海的地脉节点,手中握着龙角符,引动水脉气注入脉气引,淡蓝色的脉气顺着水脉蔓延,滋养沿岸的人类村落;芒种时,凤族弟子带着赤羽扇,驻守南荒的火脉节点,扇出火脉气调和水气,赤红色的光韵与水脉气交织,让地脉气变得温润;秋分时节,麒麟族弟子手持麒麟角,在西昆仑的土脉节点处引动土脉气,土黄色的脉气像屏障般护住地脉,防止脉气外泄。他连忙取出之前绘制的二十四节气图,铺在玉台上 —— 图上的图案与地脉图的节点相互呼应,立春的草木对应土脉节点的生机,芒种的插秧对应水脉节点的滋养,秋分的谷穗对应火脉节点的温暖,冬至的覆雪对应三族气脉的守护。 “天尊的意思是,让三族按节气轮值护脉,形成‘春龙、夏凤、秋麟、冬三族’的循环?” 辰的眼中闪过亮光,语气中带着确认,“比如立春至立夏,由龙族主导护脉,引水脉气助地气升腾;立夏至立秋,由凤族主导护脉,用火脉气调和水气;立秋至立冬,由麒麟族主导护脉,用土脉气稳固脉气;立冬至立春,由三族共同护脉,三气交融护住地脉根基?” “正是。” 元始天尊点头,指尖轻弹,先天道典的书页翻至 “生灵篇”,书页上立刻映出洪荒各地的生灵景象:华夏谷的教化堂里,人类弟子围坐在竹席上,石娃正拿着石片教年幼的孩童写 “善” 字,禾伯在一旁讲解善念的故事;九黎寨的学字场中,巫石握着刻有 “善” 字的石斧练劈砍,斧刃的金光与善念花的光韵共鸣,蚩尤站在一旁,手中也拿着一块石片,在练习写 “护族” 二字;南荒的火凤岭上,凤族弟子在灵鸟旁种下善念草,灵鸟的鸣叫声与善念草的香气交织,形成一股温和的气脉。这些景象交织在一起,泛着淡淡的光韵,像一幅鲜活的 “洪荒生灵图”。 “地脉护持是‘固外’—— 稳固洪荒的根基;生灵教化是‘安内’—— 安抚生灵的心神。” 元始天尊的声音温和却有力,“你教人类识文、巫族学字,是让生灵知‘理’—— 明白族群和睦、顺应天道的道理;西方教传善念,是让生灵知‘善’—— 明白互帮互助、护持同族的善意;而道则的落地,便是让‘理’与‘善’融入日常,成为生灵的本能,而非刻意为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顿了顿,指尖指向九黎寨的景象 —— 巫石正握着刻有 “善” 字的石斧,对着一块青石练劈砍,斧刃落下时,“善” 字便会亮起,同时善念花的光韵也会随之增强,巫石的眼神变得更加专注,没有了往日的暴躁:“比如巫族练斧,若只知‘劈狠’‘劈准’,心中只有杀戮,便是戾气,长期如此,易被魔气趁虚而入;若知‘斧为护族’‘斧为护洪荒’,心中存善念,便是正气,斧刃也会因善念而更具威力。你可将‘善’‘护族’‘同心’等字刻于斧柄,让善念与斧的清气符交融,练斧时,字的光韵与清气符的光韵相互呼应,便有善念提醒,久而久之,善念便成了本能,无需刻意去想,握斧时便知何为该为、何为不该为。” 辰想起之前在九黎寨,蚩尤主动学写 “辰” 字时的专注,巫石练斧时从暴躁到平和的变化,心中愈发清晰:“晚辈明白的。道则落地,不是强行灌输,不是让生灵背诵道典,而是将道则融入生灵的衣食住行 —— 人类耕作时看节气字牌,便知顺应地脉,不违农时;巫族练斧时握刻字斧柄,便知存善护族,不滥伤无辜;龙族守海时观水脉符文,便知平衡水气,不引发海啸;凤族护灵时种善念草,便知护持生灵,不破坏生机。这样,道则便不再是抽象的‘理’,而是具体的‘行’,生灵在日常中践行,便会自然而然悟出道则的真谛。” 元始天尊眼中露出认可之色,嘴角微微上扬,抬手将缩小版的盘古幡轻轻一拂,一缕清气从幡面溢出,落在辰的道则玉佩上 —— 玉佩瞬间亮起强光,光芒穿透殿顶,映出洪荒各地的景象:华夏谷的教化堂里,弟子们在学写 “善” 字,石片上的字泛着淡青光;东海的龙族在按节气布置脉气引,龙角符的光韵与水脉气交织;南荒的凤族在灵鸟旁种善念草,灵鸟的鸣叫声传遍山谷;西昆仑的西方教弟子在向兽类传递善念,手中的善念花香气吸引着小鹿、野兔靠近。这些景象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庞大的善力与道力,像一道淡金色的光罩,缓缓笼罩着洪荒,光罩所过之处,残留的魔气便会消散,地脉气也变得更加顺畅。 “这便是‘道则行于万物’。” 元始天尊的声音带着欣慰,目光中满是期许,“你能悟透此点,可见道心已成,不负道祖的托付。只是,未来的量劫,非一地一脉、一族一姓能应对 —— 量劫来时,天地异变,魔气滋生,生灵易受蛊惑,地脉也可能出现大规模断裂,需各族同心协力,方能维系洪荒的平衡。道祖曾说,量劫来时,需定封神榜,分定神位,让各族各有职责,各司其职,方能凝聚洪荒的力量,抵挡量劫。” 辰心中一凛,这是道祖在紫霄宫提及的 “封神榜”,他一直铭记在心,此刻听到元始天尊再次提及,更觉此事关乎洪荒的生死存亡:“晚辈谨记道祖教诲。只是封神榜关乎各族神位,神位的高低、职责的分配,若处理不当,易引发各族争执,反而不利于同心抗劫。晚辈人微言轻,不知该如何牵头,让各族首领信服?” “你无需牵头,只需做‘纽带’。” 元始天尊站起身,先天道典的书页缓缓合拢,泛着淡淡的金光,道典封面的 “道生一” 三字愈发清晰,“三日后,可在玉虚宫召集各族首领 —— 黄帝代表人类,蚩尤代表巫族,祖龙、元凤、始麒麟代表三族,接引、准提代表西方教,再加上我与老子、通天,共商‘洪荒护持总纲’。总纲需明确三点:一为地脉护持的三族轮值之法,将我们今日商议的‘节气轮值’写入总纲,明确各族的职责与时间;二为生灵教化的善念推广之策,规定各族需在族中开设善念课,培养弟子的善念之心;三为封神榜的神位预分原则,提前确定神位的种类与职责,让各族有章可循。你可将道则玉佩作为信物,传讯各族首领,玉佩的道韵能证明此事的真实性,也能让各族首领放心前来。” 辰接过道则玉佩,玉佩已吸收了盘古幡的清气与先天道典的道韵,变得更加温润,玉佩上的道纹也多了几分神圣,纹路间能看到 “洪荒护持” 四字的虚影:“晚辈定不负天尊所托,三日内将各族首领请来玉虚宫。只是,封神榜的神位预分,该如何平衡各族?比如龙族善水,凤族善火,巫族善力,人类善教化,如何让各族都能得到适合的神位,避免因神位分配不均而生出嫌隙?” 元始天尊走到殿门口,望着宫外的云岚,云岚在他身前缓缓流转,形成一道淡青色的光帘,光帘中映出洪荒各族的景象 —— 龙族在东海游弋,凤族在南荒翱翔,巫族在山林练斧,人类在田埂耕作。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悠远,似与洪荒的道韵共鸣:“封神榜的神位,非按族群强弱分配,而是按‘职责所需’与‘族群所长’—— 洪荒需有水神护持海脉,防止海啸与水魔滋生,龙族善水,可领水神之位;需有火神护持火脉,防止火灾与火魔滋生,凤族善火,可领火神之位;需有土神护持土脉,防止地陷与土魔滋生,麒麟族善土,可领土神之位;需有文神掌理教化,传承知识与善念,人类善教化,可领文神之位;需有武神掌理护持,统领洪荒的护劫力量,巫族善力,可领武神之位。此外,还需有善神推广善念,西方教善传善,接引或准提可领善神之位。这样,既符合天道平衡,也能让各族各展所长,心服口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辰心中彻底明了,之前的担忧也随之消散。他起身向元始天尊躬身行礼,道则玉佩在手中泛着光,像握着一股沉甸甸的责任 —— 这责任不仅关乎他个人,更关乎洪荒的未来:“晚辈明白了。三日后,定让各族首领准时赴会,共商护持总纲,为应对量劫做好准备。若各族首领有疑问,晚辈会以今日天尊所授之道,耐心解释,确保会议顺利进行。” 元始天尊微微点头,目光再次落在辰身上,眼神中满是信任:“你乃盘古残脉,身负开天功德,又是道祖钦点的‘洪荒守护者’,各族首领对你多有信服 —— 黄帝感激你教人类农耕与文字,蚩尤敬重你教巫族炼斧与止纷争,祖龙、元凤、始麒麟认可你护持地脉的功绩,接引、准提与你有善念推广的盟约。此次会议,你需居中调和,让各族明白,量劫来时,没有强弱之分,没有族群之别,唯有同心协力,方能渡过难关。若有争执,可凭道则玉佩的鸿蒙气,引天道见证,以平衡之道化解 —— 玉佩的鸿蒙气与天道相通,能显化争执的根源,让各族看清利弊。” 辰郑重应下,转身向宫外走去。刚走出三清殿,便见老子与通天正站在宫门口的 “道韵桥” 上 —— 道韵桥是用先天玉石铺成,桥面刻着阴阳鱼与八卦纹路,桥两侧的栏杆上雕着道家八仙的虚影,风吹过时,虚影便会微微晃动,传出淡淡的道乐。 老子手持太极图,图中黑白二气如活物般缠绕,黑中藏白,白中藏黑,泛着温和的道韵。他看到辰走来,眼中露出温和的笑意,声音如春日的暖阳:“辰道友,此去召集各族,需多加小心。洪荒仍有少许魔气残留,藏在阴暗的角落,可能会影响各族首领的判断,让他们生出私心或疑虑。若遇阻碍,可持此‘太极符’—— 符由太极图的本源气制成,能暂压魔气,稳定心神,让被蛊惑者恢复清明。” 老子说着,指尖凝聚一缕黑白二气,在空中凝成一枚巴掌大的太极符,符面刻着阴阳鱼,边缘泛着淡淡的光韵。他将太极符递给辰,符身温和,触之如触温水。 通天也上前一步,他握着诛仙剑阵图,阵图上的剑光已收敛许多,不再有往日的凛冽,多了几分平和。他从怀中取出一枚 “诛仙符”,符身泛着淡紫色的光,边缘刻着诛仙剑的虚影:“若有不开眼的魔灵或族群故意刁难,试图破坏会议,可捏碎此符 —— 符与我的诛仙剑阵相连,我会立刻感知,赶来相助。量劫当前,容不得半点私心杂念,更容不得魔灵或野心之辈破坏洪荒的团结!” 辰接过太极符与诛仙符,心中满是温暖 —— 从紫霄宫道祖传法,到西方教的善念盟约,再到三清的鼎力支持,还有各族的信任,他知道,自己已不再是孤身奋战,身后有整个洪荒的道统与生灵在支持他。他握紧手中的信物,向老子与通天道谢:“多谢二位天尊相助,晚辈定不负所托,护持好各族首领,确保三日后的会议顺利召开。” 老子与通天微微颔首,目送辰驭使混沌气离去。辰的身影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流光,向华夏谷的方向飞去 —— 他需先告知黄帝,再依次传讯蚩尤、祖龙、元凤、始麒麟、接引、准提,确保三日后的会议没有遗漏。 玉虚宫的云岚缓缓流动,先天道典的光韵与盘古幡的混沌气交织,形成一道无形的护罩,笼罩着宫殿。元始天尊望着辰离去的方向,与老子、通天对视一眼,三人眼中都带着期许与凝重 —— 他们知道,三日后的会议,不仅关乎洪荒护持总纲的制定,更关乎未来量劫的应对,是洪荒走向和平或动荡的关键,容不得半点差错。 辰的身影在西昆仑的云岚中渐渐消失,道则玉佩的光芒却愈发明亮,像一颗移动的星辰,向洪荒的各个角落传递着会议的讯息。他飞过华夏谷时,看到人类弟子在教化堂学写 “总纲” 二字,石片上的字泛着淡青光;飞过九黎寨时,看到巫族弟子在练刻有 “同心” 的石斧,斧刃的金光与善念花的光韵共鸣;飞过东海时,看到龙族在按节气布置脉气引,龙角符的光韵与水脉气交织;飞过南荒时,看到凤族在灵鸟旁种下更多善念草,灵鸟的鸣叫声传遍山谷;飞过西昆仑的善缘台时,看到接引与准提正在整理善念花的种子,准备带往玉虚宫。 辰知道,这便是道祖所说的 “天道有情”—— 即使面临量劫,生灵们仍在努力向善、向和,仍在为洪荒的和平与安稳付出努力,这便是洪荒渡过难关的希望。他握紧道则玉佩,心中默默念道:“三日后,定要让各族达成共识,让洪荒的平衡之道,永远传承下去;定要让封神榜的神位分配公平合理,让各族同心协力,共同抵御量劫。” 淡青色的流光在洪荒的天空中疾驰,身后是渐渐亮起的道韵光芒,身前是各族生灵的期待与希望,为三日后的玉虚宫会议,为即将到来的量劫,铺下了一道充满未知却满是坚定的道路 —— 这道路上,有各族的同心,有道则的护持,更有洪荒生灵对和平的渴望。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玉虚宫议榜 昆仑山玉虚宫的青铜殿,在辰传讯各族的第三日清晨,便被一层淡青色的道韵光雾笼罩 —— 那光雾并非寻常云雾,而是昆仑地脉气与三清道则交融而成,伸手触碰时,能感受到细微的道纹在指尖流转,像有无数细小的 “道” 字在轻轻颤动。殿门是用万年寒铜铸造,铜色泛着温润的古光,门板上刻着 “三清演道” 的浮雕:元始天尊左手持盘古幡,幡面混沌气如流云般环绕,右手结道诀,神色庄严;老子居中握太极图,黑白二气在图中缓缓缠绕,脚下踩着莲台,眉目温和;通天教主负诛仙剑阵图于背,四柄仙剑的虚影在阵图边缘流转,周身剑气隐现。浮雕边缘嵌着三十六颗细小的先天符文,风一吹便泛出青、白、紫三色微光,光流顺着门板纹路缓缓淌动,像三族气脉在殿门上游走,还隐隐传出 “道可道,非常道” 的轻吟,似在接引各方道侣。 踏入殿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悬于穹顶的太极图虚影 —— 那虚影并非静止,黑白二气如活物般相互缠绕,黑中藏白的鱼眼嵌着鸽卵大的赤玉,白中藏黑的鱼眼嵌着墨玉,赤玉与墨玉随虚影转动时,会洒下细碎的光屑,落在地面铺着的青玉石砖上。砖面上隐现 “阴阳鱼” 纹路,每一步踏下,纹路便会亮起淡白色的光,与殿外昆仑地脉产生共鸣,脚下能清晰感受到一股温和的脉气顺着脚掌往上涌,像踩在洪荒的 “脉搏” 上,连呼吸都变得与天道运转节奏相近。殿内两侧立着十二根盘龙柱,柱身雕刻着洪荒远古的护脉场景:有龙族引水脉护东海,有凤族用火脉育灵鸟,有麒麟族以土脉固山川,柱顶的龙首口中衔着夜明珠,珠子泛着柔和的白光,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却无丝毫刺眼之感。 殿中央设着一座九尺高的白玉台,台基由三层先天白玉砌成,每层玉面上都刻着不同的道纹:底层是 “地脉纹”,映出洪荒主脉走向;中层是 “功德纹”,隐现各族护洪荒的虚影;顶层是 “神位纹”,与封神榜的气脉相连。台上铺着淡金色的 “天蚕丝”,丝面泛着细密的光,是由西昆仑灵蚕吐丝,再以鸿蒙气浸染而成,能承载天道之力而不损。丝上摊开一卷空白封神榜 —— 榜身由先天灵纸制成,纸色如日光熔金,边缘用天蚕丝绣着 “封神定劫” 四字,针脚细密,每一针都蕴含道则之力。榜面上隐现无数细小的神位虚影,像夜空中的星辰般闪烁,虽无具体名号,但若凑近感应,能清晰察觉到 “雷部”“火部”“水部”“土部”“文部”“武部” 等模糊的气脉波动,不同部类的波动各有不同:雷部气脉带着轰鸣感,火部气脉泛着暖意,水部气脉透着清凉。 三清已先一步到殿,分坐白玉台两侧的莲台:元始天尊身着白袍,袍角绣着 “阐教十二金仙” 的简笔图,图中闻仲持黄金鞭、太乙真人握九龙神火罩、玉鼎真人执斩仙剑,每幅小图都栩栩如生,似有仙气萦绕;他手中握着缩小版的盘古幡,幡杆由先天神木制成,泛着淡青色的光,幡面混沌气若隐若现,偶尔有一缕清气溢出,落在莲台上便凝成细小的 “阐” 字;他眼神端庄而威严,目光扫过殿门时,带着几分对 “道统传承” 的执着,眉峰微蹙,似已在思索神位分配的道统归属。 老子穿浅灰色道袍,袍料是用昆仑云丝织成,轻如鸿毛,却能隔绝外界干扰;腰间系着一枚太极图玉佩,玉佩上的黑白二气会随他呼吸微微转动;手中握着一根青竹扁拐,拐身泛着温和的道气,竹节处刻着 “平衡” 二字,是用先天篆体书写;他双目微阖,似在体悟天道,只有偶尔指尖轻弹扁拐,竹节发出 “笃笃” 轻响,才显露出对 “洪荒平衡” 的关注,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已看透封神榜背后的天道玄机。 通天教主则着紫袍,袍面上绣着诛仙剑阵的完整纹路:诛、戮、陷、绝四柄仙剑的虚影在袍上流转,剑尖偶尔闪过一丝凌厉的剑气;他手中把玩着一枚诛仙符,符身泛着淡淡的紫黑色剑气,符面上刻着 “截教护道” 四字,是他亲手所书;他眉峰微挑,带着几分对 “截教弟子” 的维护,目光落在封神榜上时,隐隐透着警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诛仙符,似在担心截教弟子的功绩被忽视。 辰携道则玉佩抵达时,各族首领已陆续到齐,按 “天地人” 三才方位立于殿中:黄帝身着黄丝袍,袍料是去年女娲娘娘赐的功德丝所织,袍角绣着二十四节气的简化图案 —— 立春的草芽、芒种的秧苗、秋分的谷穗、冬至的雪屋,每幅图案都泛着淡淡的青光;他腰间别着辰所赠的观星镜,镜面偶尔映出北斗七星的虚影,镜柄上刻着 “华夏” 二字;身后跟着阿黄,少年穿着粗布短衫,胸前挂着一块刻有 “华夏” 二字的木牌,木牌边缘还刻着小小的禾苗图案,手中握着一卷树皮字册,是他教九黎弟子学字时的笔记,册页上还沾着少许黑石粉。黄帝神色沉稳,目光落在封神榜上时,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人类 “文部神位” 该如何与教化传承结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蚩尤赤裸上身,古铜色皮肤上的血纹图腾泛着淡红光 —— 那图腾是巫族先祖战魔的图案,先祖手持石斧,斩杀魔灵,纹路中还残留着巫族的气血气;他肩上扛着辰教炼的石斧,斧身泛着淡淡的蓝光,是地脉气与清气符交融的痕迹,斧柄上刻着 “护族” 二字,清气符在他走动时,会随着气血波动微微发亮;他站在黄帝身侧,却刻意保持半步距离,既显露出巫族与人类的同盟关系,又保留着巫族的独立立场,目光扫过封神榜的 “武部” 区域时,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似已将 “武神” 位视为囊中之物。 祖龙身着黄金鳞甲,鳞片泛着耀眼的金光,每片鳞片上都刻着细小的龙纹,龙纹会随他的呼吸微微游动;他手中握着万龙玺,玺身由东海万年玄玉制成,上面雕刻着九十九条神龙,龙首皆朝向玺顶的宝珠,宝珠泛着深蓝色的光,是东海水脉气凝聚而成;万龙玺与殿内地脉气共鸣时,玺上的龙纹会吐出细小的水脉气,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蓝色的气罩;他身后的龙族弟子皆持龙角叉,叉尖凝聚着精纯的水脉气,气息威严,站成两列,像两排守护殿门的卫兵。祖龙目光落在封神榜 “水部” 区域,神色凝重,似在考虑龙族哪位弟子最适合承 “水神” 位。 元凤展开七彩凤翼,每片羽毛上都有火脉气形成的细小纹路,像一道道迷你的火焰,翼尖泛着赤红火光,走动时会留下淡淡的火痕,片刻后便消散在空气中;她手中握着焰光旗,旗面是用凤族灵羽编织而成,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火凤,火凤口中衔着善念花,旗面偶尔闪过灵鸟的虚影;她身后的凤族弟子捧着善念花,花朵泛着淡金色的光,香气清甜,让殿内的道气多了几分柔和。元凤目光落在 “火部” 神位虚影上,嘴角带着浅笑,似已确定凤族承 “火神” 位的人选。 始麒麟周身裹着土黄色地脉气,气层中隐现山川的虚影,是西昆仑的山脉轮廓;他手中握着戊土珠,珠子有拳头大小,泛着温润的土黄色光,珠面上有土脉气形成的细小山脉图案,山脉间还能看到脉眼的光点;他身后的麒麟族弟子持麒麟角,角身泛着淡土黄色的光,角尖能引动殿内地脉气,气息厚重,与龙族的威严、凤族的灵动形成鲜明对比。始麒麟目光落在 “土部” 神位上,神色平静,似在思索如何让土脉护持与神位职责更好结合。 接引与准提则立于殿侧的角落,接引手持紫檀念珠,每颗珠子上都有善念花的虚影,转动念珠时会发出 “嗒嗒” 的轻响,与他的呼吸节奏一致;他身着素色僧袍,袍角缝着菩提叶纹,针脚细密,是他亲手缝制;准提握着七宝妙树,树身由先天灵木制成,枝桠间嵌着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颗宝石,在殿内珠光照射下,会依次亮起,散发不同的光韵:赤宝石暖如火焰,蓝宝石清似海水,紫宝石幽若星空。二人神色内敛,目光却不时扫向封神榜,眼神中带着探寻,似在寻找西方教契合的 “善神” 位,还偶尔用眼神交流,似在商议后续的措辞。 “诸位既已到齐,便议封神榜之事。” 元始天尊率先开口,声音带着道韵,与穹顶太极图虚影共鸣,殿内盘龙柱上的护脉虚影也随之微微晃动,“封神榜乃道祖于紫霄宫所定,为量劫时稳固洪荒秩序而立,神位承载天道之力,需有足够根基方能承接。故神位分配当循‘先天根脚’—— 先天根脚越厚,灵根越纯,越能承神位之重,护洪荒之安。吾阐教十二金仙,皆具先天灵根:闻仲具先天雷脉,自出生便悟雷霆道则,曾以雷脉净化西昆仑雷魔窟,护得一方地脉安宁;太乙真人具先天火灵根,九龙神火罩能焚魔气而不伤生灵;玉鼎真人具先天金灵根,斩仙剑可破魔甲而不损灵脉。此等根脚,当居神位首列,比如雷部正神,当由闻仲执掌,其先天雷脉可引天雷镇雷霆之乱,护洪荒雷脉安稳。” 话音刚落,通天教主便猛地起身,手中诛仙符 “啪” 地拍在莲台上,符身剑气瞬间暴涨,带着细微的破空声,殿内青玉石砖上的阴阳鱼纹路竟被剑气划出细痕,痕缝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紫芒,“元始此言差矣!吾截教弟子,哪一个不是披荆斩棘护洪荒?多宝道人曾助吾清剿西昆仑魔灵窟,以先天灵宝多宝塔镇压魔源,让那处地脉恢复生机;赵公明持定海珠,于东海海沟稳固地脉裂痕,彼时若不是他以宝珠引脉气,东海恐已引发更大海啸;三霄娘娘以九曲黄河阵,挡过罗睺残魂引动的魔潮,护住了黄河沿岸数十个人类村落;石矶娘娘以顽石悟道,虽无先天灵根,却曾在华夏谷边缘,用自身清气挡住魔气侵袭,护得一个小村落的人类周全!他们凭实打实的功德护洪荒,凭何要屈居阐教之后?神位当以‘功绩’定序,而非‘根脚’!” 说着,通天从怀中取出诛仙剑阵图残片,掷于白玉台上 —— 残片泛着紫黑剑气,在空中展开一幅虚影:多宝道人手持多宝塔,塔尖射出金光,将魔灵窟的魔气牢牢困住;赵公明站在东海海沟旁,定海珠在他头顶盘旋,蓝色的脉气顺着宝珠注入地脉裂痕;三霄娘娘站在黄河岸边,九曲黄河阵如屏障般挡住黑色魔潮,阵内人类村民跪地叩谢;石矶娘娘挡在小村落前,周身清气如光罩,魔气撞在罩上便化作青烟。画面惨烈却充满正气,连殿内各族首领都看得微微点头。“若只论根脚,那洪荒生灵皆有盘古血脉,岂非要分个高低贵贱?量劫当前,当以能护洪荒者为尊,而非以天生根脚论长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元始天尊眉头微皱,手中盘古幡轻轻晃动,幡面混沌气如潮水般涌出,挡住通天的剑气,混沌气与剑气碰撞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根脚乃承神位之基,神位需承载天道之力,若无先天灵根,如何承受那股力量而不被反噬?闻仲具先天雷脉,引雷霆护地脉时,可直接与天道雷力共鸣,非寻常修士可比;你截教弟子虽有功绩,却多为后天修炼,灵根驳杂,恐难承雷部、火部等高位神职,若强行承位,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引发神位动荡,祸及洪荒。” “后天修炼又如何?” 通天反驳道,语气愈发激烈,袍上诛仙剑阵的虚影也随之变得清晰,“吾弟子石矶娘娘,以顽石悟道,后天灵根却比许多先天灵根更纯!她护人类村落时,清气运转平稳,从未出现过力竭之象;反观你阐教有些金仙,虽具先天灵根,却闭门修炼,鲜少参与护洪荒之事,若让他们承高位神位,岂不是让有功者寒心?” 眼看二人争执升级,剑气与混沌气在殿中交织,连穹顶太极图虚影都开始微微颤动,老子终于睁开眼,手中青竹扁拐轻轻敲了敲地面 ——“咚” 的一声轻响,似带着天道的威严,殿内的剑气与混沌气瞬间平息,剑气缩回诛仙符,混沌气收归盘古幡。穹顶太极图虚影落下一道白气,如丝带般缠绕在封神榜上,榜面金光更盛,隐现的神位虚影竟变得清晰了几分,能隐约看到 “雷部正神”“水神”“火神” 等字样。“二位师弟莫争。” 老子的声音温和却有力,与殿内道气共鸣,“神位分配,既需‘根脚’承力,也需‘功德’配位 —— 无根脚则难承神位之重,易遭天道之力反噬;无功德则难服洪荒众心,易引发族群纷争。当以‘功德量化’定序:护地脉者记三分,因地脉乃洪荒根基,护脉便是护洪荒根本;传善念者记二分,善念能安生灵心神,为量劫时凝聚人心;斩魔灵者记一分,魔灵虽害生灵,却多为局部之祸。累计功德多者,优先择神位,再以根脚适配职司,如此既保神位稳固,又显公平。” 此言一出,殿内各族首领皆点头:祖龙想起龙族护东海二十处脉眼的功绩,每处脉眼都需龙族弟子驻守三月以上,期间还要应对魔气侵袭,三分一处实至名归;元凤念及凤族护十五巢灵鸟,每巢灵鸟都需用火脉气滋养,还需抵挡黑雕魔等凶兽,二分一巢合情合理;蚩尤记着巫族斩二十三处魔窟,每处魔窟都需弟子们浴血奋战,一分一窟虽少,却胜在数量多;黄帝想着人类兴十二座教化堂,每座堂都需弟子们耐心授课,传文字、教历法、讲善念,二分一堂也符合其价值。众人皆觉得 “功德量化” 既考虑了功绩大小,又兼顾了职责重要性,比单纯论根脚或功绩更公平。 元始天尊沉吟片刻,手中盘古幡的混沌气渐收,眉头舒展了几分:“老子师弟所言有理,可‘功德’如何量化?谁来评判?若各族各执一词,说自己护脉更多、传善念更广,恐又起争执,反而误了封神时机。”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辰身上 —— 他是盘古残脉,道祖钦点的洪荒守护者,曾亲自主持加固东海地脉,见证过龙族护脉的辛劳;曾在善缘台与西方教共传善念,知晓传善念的难度;曾在九黎寨教巫族炼斧斩魔,清楚斩魔的艰险;更懂各族情况,且手中道则玉佩能感应洪荒气运,由他评判,最为合适,也最能服众。 辰会意,从怀中取出道则玉佩 —— 玉佩是道祖所赠,此刻泛着淡淡的金光,边缘道纹清晰可见。他将玉佩置于白玉台上,玉佩刚触榜文,便与封神榜气脉相连,瞬间泛出耀眼的淡金光,在空中映出一幅 “洪荒地脉气运分布图”:淡蓝色的水脉如巨龙般盘踞东海,脉线上标着二十个红点,每个红点旁都有龙族弟子护脉的虚影,是功德点;赤红色的火脉在南荒蔓延,脉线上标着十五个橙点,每个橙点旁都有灵鸟巢的图案,是凤族护灵的功德点;土黄色的土脉贯穿西昆仑与不周山,脉线上标着十八个黄点,每个黄点旁都有麒麟族修补裂痕的画面,是固脉的功德点;人类村落旁标着十二个绿点,每个绿点旁都有教化堂的简笔图,是兴教化的功德点;巫族领地内标着二十三个黑点,每个黑点旁都有魔窟被摧毁的景象,是斩魔的功德点;西方教传善念的区域标着十个淡金光点,每个光点旁都有善念花盛开的图案,是传善的功德点。 “诸位请看。” 辰指着分布图,声音清晰,与殿内道气相融,“道则玉佩能感应洪荒气运,按道祖鸿蒙道则自动量化功德,无丝毫偏差:龙族护东海地脉二十处,每处三分,共记六十分;凤族护灵鸟十五巢,每巢二分,共记三十分;麒麟族固西昆仑裂痕十八处,每处三分,共记五十四分;人类兴教化堂十二座,每座二分,共记二十四分;巫族斩魔窟二十三处,每处一分,共记六十三分;西方教传善念至十族,每族二分,共记二十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分布图上的功德点与分数一一对应,还能通过虚影看到各族功绩的具体场景,各族首领皆无异议:蚩尤看到巫族分数最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拍了拍身边巫石的肩膀,眼中带着自豪;祖龙虽分数略低,却也认可龙族护脉的功绩被如实记录,毕竟护脉耗时久、难度大,六十分已能体现其价值;黄帝虽人类分数最低,却也明白教化之事需长期积累,二十四分已是对人类现阶段功绩的肯定。 辰继续说道:“此外,神位需与洪荒灵脉绑定 —— 水神需护水脉,需能引海水调和水脉气,防止海啸与水魔滋生,故当择龙族中功德高且具水脉天赋者;火神需护火脉,需能用火脉气滋养灵脉,防止火灾与火魔,当择凤族中功德高且火脉精纯者;土神需护土脉,需能以土脉气稳固山川,防止地陷与土魔,当择麒麟族中功德高且擅固脉者;文神需传教化,需能教文字、讲善念、记历法,当择人类中功德高且精通教化者;武神需斩魔灵,需能统领护劫力量,荡平魔患,当择巫族中功德高且战力强者。比如雷部正神,需引雷霆清地脉深处魔气,既需先天雷脉承天道雷力,又需有护脉或斩魔功德,闻仲具先天雷脉且有护雷脉功绩,赵公明有护地脉功德且定海珠能辅助稳雷脉,二人功德相近,需后续再择。如此,神位与职司适配,既承天道之力,又护洪荒根基,还能让各族功绩有所体现。” 老子闻言,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手中青竹扁拐再次敲地,穹顶太极图虚影落下一道更粗的白气,注入道则玉佩 —— 玉佩金光更盛,地脉气运分布图与封神榜完全融合,榜面上的神位虚影开始与各族功德对应:“水神” 位旁映出祖龙与龙族大长老的身影,二人功德皆高且水脉天赋强;“火神” 位旁映出元凤与凤族大祭司的身影,皆擅用火脉护灵;“土神” 位旁映出始麒麟与麒麟族长老的身影,皆精于固脉;“武神” 位旁映出蚩尤与巫族大巫的身影,皆战力超群且斩魔功德高;“文神” 位旁映出黄帝与华夏谷教化堂长老的身影,皆擅教化;“雷部正神” 位旁则同时映出闻仲与赵公明的身影,二人根脚与功德各有优势,需进一步商议。 “此法甚妙。” 老子点头道,手中扁拐轻晃,太极图白气在榜上空形成一个小小的平衡符,“既以功德定序,让有功者优先择位,显公平;又以灵脉配位,让适配者承位,保稳固;兼顾根脚与功绩,可服众心,也符合天道平衡之道。” 元始天尊见榜文与地脉图融合,神位分配有了清晰章法,也不再坚持 “先天根脚优先”,手中盘古幡的混沌气完全收敛:“便依此法。后续各族可按功德排名,在三日内确定承位者名单,需确保承位者根脚能承神位之力、功德能服众。三日后再聚于此,吾与老子、通天再以天道之力,为神位注入道则,刻写承位者姓名,确保承位者能护持灵脉,应对量劫。” 通天教主虽仍对 “根脚” 二字略有不满,但见截教弟子的功绩被认可 —— 石矶娘娘的名字出现在 “护生神” 位旁,赵公明进入 “雷部正神” 候选,多宝道人也在 “护法神” 位有了虚影,便暂息怒气。只是在众人目光皆投向榜文与地脉图融合的景象时,他指尖悄然凝聚一缕淡紫色的剑气,那剑气极细,如发丝般,几乎与榜纹融为一体,趁乱注入封神榜角落的 “护法神” 位纹中 —— 剑气隐入榜纹后,瞬间收敛气息,无人察觉,只有辰的道则玉佩微微震动了一下,发出极轻的嗡鸣,却被榜文暴涨的金光掩盖,未引起他人注意。 辰心中微动,指尖悄悄凝聚一缕清气,准备后续寻机会化解这缕剑气 —— 他知道通天护弟子心切,此剑气并非恶意,更像是一种 “标记”,提醒后续议位时莫忘截教弟子功绩,但若长期留在榜中,恐被魔气利用,需在正式册封神位前清除。他不动声色地将道则玉佩收起,转而看向立于殿侧的接引与准提,笑道:“西方教传善念至十族,功德二十分,虽分数不高,却善念能安生灵心神,为量劫时凝聚人心,当有‘善神’位适配。此神位需传善念、护生灵、安人心,二位道友皆擅传善,可择一人承位,护持洪荒善念传播,也为西方教在封神榜中留一席之地。” 接引与准提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喜色 —— 他们本担心西方教功绩较少,难获神位,此刻听闻有 “善神” 位,心中大石落地。准提握着七宝妙树,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感激:“多谢辰道友与诸位认可。吾西方教自创立以来,便以传善念、护生灵为己任,‘善神’位正合吾教宗旨。吾与师兄商议过,愿由吾承‘善神’位,日后定以善念护持洪荒生灵,为量劫时稳定人心尽一份力。”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缕极淡的佛光,似从云端传来,若不仔细感应,几乎难以察觉。辰的道则玉佩再次震动,他悄然将玉佩贴近掌心,玉佩映出殿外云端的景象:两名西方教弟子隐于云后,身着素色僧袍,手中握着一块刻有 “二十四诸天” 字样的玉雕,玉雕泛着淡淡的佛光,弟子们正悄悄记录封神榜神位的气脉波动,还不时用笔墨在兽皮卷上画着神位分布图。辰心中了然,却未声张 —— 这是西方教为后续争位埋下的伏笔,“二十四诸天” 恐是西方教想在封神榜外另立神系,需待正式册封神位时多加留意,避免引发新的纷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榜文初步议定,各族首领皆松了口气:祖龙想着回去后与龙族长老商议 “水神” 位人选,需在功德高的弟子中选水脉天赋最强者;元凤念着火神位该由凤族大祭司承接,大祭司护灵鸟功德最高,火脉也最精纯;蚩尤盯着武神位,心中已有人选,自己斩魔功德最高,战力也最强,此位非己莫属;黄帝盼着文神位由教化堂长老承接,长老教字、传节气最用心,深得人类弟子敬重;接引与准提则暗记善神位的道则波动,准提还悄悄用七宝妙树记录了善神位与善念气的关联,为后续承位做准备。 元始天尊见议榜顺利,便起身道:“今日先定此框架,三日后辰时,各族再携承位者名单来殿,需详细列明承位者的功德、根脚与适配理由。届时吾等以天道之力,正式册封神位,将承位者姓名刻于榜文,注入道则之力,确保神位与承位者气脉相连,能随时感应洪荒灵脉异动,应对量劫。” 众人齐声应和,陆续向殿外走去 —— 蚩尤路过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石斧上的清气符与辰的道则玉佩轻轻一碰,泛出淡淡的光:“你这玉佩,倒比争吵管用。下次再有人争来争去,便拿出来亮一亮,省得浪费时间。” 辰笑着点头,目送各族首领离去。黄帝走在最后,停下脚步对辰道:“此次多亏辰道友,人类方能获‘文神’位机会。三日后吾定带详细名单来,不负道友所助。” 辰点头应下,看着黄帝与阿黄的身影消失在殿外。 待殿内只剩三清与辰时,老子突然开口,手中青竹扁拐指向封神榜角落:“通天师弟方才注入的剑气,辰道友可知?” 辰心中一凛,随即点头:“略有所感,那缕剑气带着截教的护道之意,却无恶意,想来是通天教主护弟子心切,担心后续议位时截教弟子功绩被忽视,留作提醒。” 通天教主也不隐瞒,嘴角微扬,手中诛仙符轻轻晃动:“吾只是怕后续议位时,又有人只论根脚不论功绩,让吾截教弟子寒心。留缕剑气在榜中,既是提醒,也是护持 —— 若有人想暗动手脚,改吾弟子功德,剑气便会警示。待量劫来时,吾截教弟子定以功绩证明,不比任何人差。” 老子轻叹一声,手中太极图飞出一道白气,如薄纱般裹住封神榜角落的剑气 —— 白气形成一个小小的太极图虚影,将剑气困在其中,不让其干扰榜文气脉:“此剑气暂压,待量劫后再化解。量劫当前,三清需同心,各族需协力,莫因小节生隙,让魔气有可乘之机。封神榜乃稳固洪荒之关键,若因吾等分歧出乱,便是有负道祖所托。” 元始与通天皆点头 —— 元始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他也明白一味论根脚确有不妥,后续议位需兼顾各方;通天嘴角的警惕也淡了几分,虽仍护弟子,却也知量劫为重,不可因私废公。 辰看着殿内的封神榜,榜面金光与太极图虚影交织,像一道守护洪荒的光盾,心中默默念道:“神位已定框架,量劫的防线已筑下第一块砖。只是西方教的窥伺、通天的剑气,仍藏着隐患 —— 西方教若想另立神系,恐会分流封神榜的力量;通天的剑气若被魔气感应,可能引发榜文波动。后续三日内,需暗中留意西方教动向,再寻机会化解通天的剑气,确保正式册封神位时无意外。”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封神榜上,金光与太极图虚影交织的光盾上,渐渐映出各族携手护洪荒的虚影:有龙族引水脉、凤族用火脉、麒麟族固土脉,有人类传教化、巫族斩魔灵,有西方教传善念,还有三清以道则护持。这虚影似在预示着,只有各族同心,才能让封神榜真正发挥作用,才能在量劫中守护洪荒安宁。 封神榜静静躺在白玉台上,泛着柔和的金光,等待着三日后正式册封神位的时刻,也等待着成为量劫时洪荒秩序的 “定海神针”。只是它并不知道,在平静的表面下,还有暗流在悄悄涌动,需辰与各族首领共同应对,才能让这 “定海神针” 真正稳固。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女娲宫演数 南荒女娲宫的紫竹林,总裹着一层淡紫色的灵雾。雾是从竹根处那方丈许宽的 “灵泉” 蒸腾而起的 —— 泉眼深处泛着细碎的银光,像揉碎的星河沉在水底,几尾半透明的 “灵纹鱼” 在泉中游动,鱼尾划过水面时,会留下转瞬即逝的符文轨迹。泉边每一株紫竹都有丈许高,竹身泛着温润的灵光,竹节处隐约可见先天道纹,风一吹,竹叶便簌簌作响,边缘缀着的极细露珠 —— 那是先天灵气凝结而成,滴落在青石板小径上,会化作一缕缕淡紫的气丝,像游蛇般钻进土壤,滋养着林下的 “悟道苔”。这苔藓呈淡青色,摸上去如绸缎般顺滑,踩在上面会泛起浅浅的光痕,片刻后又悄然消散,仿佛在与来访的生灵对话。 辰驭使混沌气靠近时,便觉一股温和的功德气扑面而来 —— 那是女娲补天时残留的气息,混着五色石的温润与先天灵气的清透,像春日里晒过太阳的锦缎,轻轻裹住全身。他怀中的道则玉佩立刻有了回应,泛出淡淡的绿光,玉佩边缘的鸿蒙道纹缓缓舒展,与周围的灵雾交织成细小的光带,在空中绕出 “平衡” 二字的虚影,又很快融入雾中,像是在向这座神圣的宫殿致意。竹林深处传来 “哗啦啦” 的轻响,不是竹叶摩擦的细碎声,而是古物翻动时特有的厚重声响 —— 那是河图洛书在推演天数,辰循声走去,穿过层层竹影,竹影落在他的衣袍上,淡紫与淡青交织,竟像是将洪荒的灵韵穿在了身上。 行至竹林尽头,便见女娲宫的 “演数台”。这台子是用整块先天白玉砌成的,玉质通透如凝脂,阳光透过灵雾落在台上,会折射出七彩的光斑,光斑中隐现洪荒初开的虚影。台面上铺着一层淡紫色的云丝,那云丝是用西昆仑的 “云蚕” 吐丝织就,轻得能被风吹起,却又坚韧无比,托起两卷悬浮的古物时纹丝不动。左边是 “河图”,卷身泛着青蓝色的水光,像藏了一汪深海,上面刻着二十八星宿的纹路,星宿符号是用银线嵌在绢布上的,银线会随推演轻轻颤动,连接成的星图与天幕上的星河分毫不差,偶尔有一颗星宿符号亮起,便会有一缕清光从图中溢出,落在灵泉里,引得灵纹鱼纷纷围拢。右边是 “洛书”,呈方形,泛着金黄色的土光,像铺了一层细碎的阳光,书页上的文字是先天符文,符文会随推演自动变换 —— 时而聚成 “天”“地” 二字,笔意苍劲如盘古开天;时而散作细碎的光尘,像被风吹起的金粉,落在云丝上,又慢慢凝聚成新的符文,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女娲正跪坐在演数台前的蒲团上,蒲团是用青丘山的 “九尾狐毛” 混合先天蒲草编织的,泛着淡淡的白芒,能自动调和周围的道气,让人心神安宁。她身着素白长裙,裙角绣着五色石的图案,红、黄、蓝、白、黑五种颜色的丝线都是用先天灵脉气染就,走动时会泛出微光,像是将补天的功绩绣在了裙摆上。她的发丝用一根简单的梧桐木簪束着,木簪上刻着细小的凤纹,是当年凤凰族赠予的贺礼,发梢垂落在云丝上,与淡紫的光丝缠绕在一起,偶尔有一缕发丝被风吹起,会带起细小的光尘,显得格外温婉。只是她的眉头微微蹙着,眼中映着洛书推演的幻象,瞳孔深处有光影流转,神色间带着几分对天数无常的无奈,指尖轻触洛书时,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辰没有贸然上前,只是站在竹影旁静静等候。他的目光落在洛书上,清晰地看到了幻象中的景象:先是一片繁华的朝歌城,街道宽得能容四辆马车并行,路面是用青石铺的,被车轮磨得光滑发亮。百姓们穿着绸缎衣裳,有的提着刚买的灵果 —— 那是东海上的 “水蜜桃”,果皮泛着粉光;有的抱着布偶,布偶是用蚕丝做的,绣着吉祥的图案;还有小贩推着车,车上的糖葫芦裹着晶莹的糖霜,吆喝声清脆响亮,连空气中都飘着甜香,百姓们的脸上满是笑意,眼中透着安稳生活的满足。 可转瞬之间,景象便急转直下 —— 朝歌宫的庭院中央,立着一座青铜制成的 “炮烙” 架,架身刻着狰狞的兽纹,火焰从架下的炭盆中熊熊燃起,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架上的青铜,将其烧得通红,泛着刺眼的光。一名臣子被绑在架上,他的官服已被烧得破烂,皮肤被通红的青铜灼烧得滋滋作响,冒出缕缕黑烟,凄厉的惨叫声穿透幻象,让辰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而纣王身着华丽的龙袍,龙袍上绣着九条金龙,金线上缀着细小的明珠,他站在一旁,手中端着玉制的酒樽,酒樽里盛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泛着紫红色的光。他脸上满是残忍的笑意,看着臣子受苦,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反而举起酒樽,向身边的女子递去。那女子便是妲己,她穿着粉色的纱裙,裙摆上绣着狐狸图案,发髻上插着金步摇,步摇晃动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依偎在纣王身边,用手帕掩着唇轻笑,眼中却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对他人痛苦的漠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唉 ——” 女娲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像落在云丝上的露珠,指尖缓缓离开洛书,幻象像被风吹散的烟雾般渐渐消散,可台面上的云丝却像是被泪水打湿,微微泛着水光,连周围的灵雾都变得有些凝滞,“人族气运,终究还是要分流商周。天道轮回,兴衰交替,纵是我,也难改分毫。” 辰这才走上前,整理了一下衣袍,躬身行礼,动作恭敬却不卑微:“娘娘,晚辈辰,自玉虚宫议榜而来。今日前来,是想问量劫将至,人族根基尚浅,既无巫族的天生神力,又无龙族的绵长寿元,恐难承受量劫之苦,不知人族当如何自处?之前道祖在紫霄宫提及,量劫因生灵过多、资源不足而起,人族如今正是发展之时,若遭劫难,恐怕会前功尽弃。” 女娲抬头看向辰,眼中的无奈渐渐淡去,多了几分期许,她的目光落在辰眉心的斧痕印上,那印记泛着淡青金纹,是盘古残脉的象征,也是护持洪荒的证明:“辰道友,你乃盘古残脉,身负开天功德,这些年护洪荒生灵无数 —— 教人类定历法、兴教化,助巫族炼兵器、止纷争,固东海地脉、清南荒魔灵,人族能有今日的安稳,你功不可没。只是天数难违,商朝气运已如风中残烛,虽有繁华表象,内里却早已腐朽;而周室却有凤鸣之兆 —— 洛书显象,西岐城外的梧桐树下,已有凤凰栖落,那是周室兴邦的吉兆,也是人族新的希望。” 她说着,再次抬手触碰洛书,指尖刚一碰到书页,便有一道金光从洛书中溢出,在空中重新凝成幻象。这一次,幻象中出现的是西岐的景象:城外的梧桐树林郁郁葱葱,树叶泛着翠绿的光,最粗壮的那棵梧桐树上,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正引颈高歌,凤鸣声清脆响亮,传遍整个西岐城。周围的百姓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跪在地上朝拜,他们穿着粗布衣裳,却干净整洁,脸上满是虔诚,眼中透着对未来的期盼。城内的相府中,周文王正与一位白发老者对坐论道,老者身着道袍,手持拂尘,正是姜子牙。他们面前的案上放着一卷《周易》,书页泛着淡淡的金光,每一个字都像是蕴含着天道至理,偶尔有一缕金光从书中溢出,落在案上的茶杯里,让茶水泛起淡淡的道韵。 “可这兴衰之间,不知要牺牲多少生灵。” 女娲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指尖轻轻在洛书书页上滑动,洛书的角落立刻浮现出几行血红色的文字 ——“比干挖心”“伯邑考之死”“虿盆之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鲜血写成,透着刺骨的寒意,文字周围还泛着淡淡的魔气,显然这些劫难不仅是天数,还掺杂着魔障的影响,“这些都是天数注定的劫难,是商周交替必须付出的代价。我虽为创世母神,掌育人族之责,却也不能强行更改天道,否则会引发天道反噬,让劫难更加惨烈,只能尽力守住人道的底线,不让无辜生灵白白牺牲。” 辰看着那些血字,心中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起之前在华夏谷的教化堂里,人类弟子们围着石片学写 “人” 字,石娃握着炭笔,一笔一划写得认真,脸上满是学会新字的喜悦;想起阿黄背着行囊去九黎寨教字,巫族弟子们虽然刚开始笨拙,却也努力模仿,石蛮写歪了 “山” 字,却笑得像个孩子;想起禾伯带着人类弟子在灵田耕作,看着禾苗长高,眼中满是对丰收的期盼。若这些劫难真的发生,不知有多少这样鲜活的生命会惨遭不幸,不知多少家庭会支离破碎。“娘娘,难道就没有半点办法护这些无辜生灵吗?晚辈不奢求能改变天数,只希望能护住那些本不该卷入兴衰的百姓。晚辈愿尽绵薄之力,哪怕只能救一人,也绝不袖手旁观。” 女娲闻言,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她轻轻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 锦盒是用紫檀木做的,上面刻着 “社稷” 二字,是当年补天成功后,三清赠予的贺礼。她打开锦盒,取出一张泛黄的绢布,递到辰手中。那绢布泛着淡淡的绿光,上面画着山川河流的图案,虽然只是残页,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护持之力 —— 山川的纹路泛着土黄色的光,是地脉气的凝聚;河流的纹路泛着青蓝色的光,是水脉气的交融;整个画面仿佛是缩小的洪荒,每一寸都透着生机。“这是‘山河社稷图’的残页。完整版的山河社稷图能装下天地,护亿万生灵,可惜当年补天之时,图卷受损,只留下这半张残页。虽不能护全人族,却也能护住百人的魂体 —— 若遇必死之劫,你只需将灵力注入残页,默念生灵姓名,便可将他们的魂体收入图中。图中自成一方小世界,魂体在其中不会消散,待劫难过后,再寻机缘让他们重入轮回,托生到安稳之地。” 辰郑重地接过残页,指尖能感受到绢布上传来的温暖气息,那是女娲的功德气与先天灵气交织而成的,像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掌心,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他小心翼翼地将残页叠好,放进贴身的兽皮袋里,又用灵力在袋口布下一层防护,生怕这珍贵的生机受损:“多谢娘娘馈赠,晚辈定不辜负娘娘的托付,用好这残页,护好那些无辜的生灵,不让天道留下的生机白白浪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演数台旁的一株紫竹突然轻轻晃动,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像是被某种气息惊扰。竹影落在洛书上,竟意外映出一道白色的狐影 —— 那狐影有九条尾巴,尾巴上泛着淡淡的白芒,姿态妖娆,正对着纣王的幻象媚笑,尾巴轻轻摆动,带起一缕缕淡紫色的妖气。仔细一看,狐影的面容竟与之前幻象中的妲己一模一样!她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像是在嘲笑天道的安排,又像是在为自己的计划得意。狐影只出现了一瞬,便随着竹影的晃动消失了,若不是辰眼神锐利,又对魔气格外敏感,恐怕还以为是竹影造成的错觉。 “娘娘,刚才那是……” 辰连忙问道,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那狐影身上的妖气中,掺杂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 那是罗睺残魂的魔气,虽然微弱,却格外刺眼。 女娲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抬手拂过洛书,将那些血字与残留的狐影痕迹一并抹去,动作快得像在掩盖什么秘密,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只有辰能听清:“那是青丘山的九尾狐,乃上古灵物,修行已有万年,本应在青丘山潜心修炼,等待飞升之机,却不知为何入世,还附在了苏护之女苏妲己的身上。她的出现,恐怕不是偶然 —— 洛书推演时,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有魔气残留,恐与当年的罗睺有关,或许是罗睺残魂未散,附在了她身上,想借商周交替的战火,再次扰乱洪荒。她若留在纣王身边,定会蛊惑纣王施行更多暴政,让商纣的灭亡更加惨烈,也会让周室兴邦的道路布满荆棘,牺牲更多生灵。” 她顿了顿,目光紧紧落在辰身上,语气带着沉甸甸的托付:“辰道友,我虽能推演天数,却不能直接干预人世纷争,否则会打破天道平衡,引发更严重的反噬。而你乃盘古残脉,不受天道过多束缚,既能护持生灵,又能抵御魔气。日后若遇到这九尾狐,还请多加留意 —— 若她只是蛊惑纣王,尚无过多伤天害理之事,便先静观其变,不违天数;可若她做出太过残忍之事,比如残害忠良、屠杀百姓,还望你能出手阻止,守住人道的最后一道防线,不让罗睺的阴谋得逞。” 辰重重点头,将九尾狐的模样牢牢记在心中 —— 那妖娆的姿态,那带着魔气的妖气,还有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都成了他日后警惕的信号。他再次躬身:“娘娘放心,晚辈定不会让她残害过多无辜生灵。只是晚辈还有一事不明,商周交替虽是天数,可那些无辜的百姓何错之有?他们只是想安稳生活,为何要承受这般战火与暴政的劫难?” 女娲轻轻抚摸着洛书的封面,封面泛着温润的金光,是天道气息的凝聚。她眼中满是悲悯,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几分:“天道运行,本就有得有失,兴衰交替,是万物成长的必经之路。商纣失德,不敬天道,不怜百姓,早已失去民心,这样的王朝,本就该被取代;而周室仁德,敬天爱人,广纳贤才,能给百姓带来长久的安稳。可这交替之间,必然会有战火,必然会有牺牲,就像洪荒初开时,盘古开天辟地,虽身死道消,却换来了洪荒的诞生;罗睺之乱,虽让无数生灵惨死,却也让各族明白团结的重要性,变得更加坚韧。劫难虽苦,却能让人族在磨砺中成长,懂得珍惜安稳,懂得敬畏天道,这样人族才能真正强大,成为洪荒的重要支柱。” 她抬头看向竹林外,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落在演数台上,像给天道的推演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不过,天道有情,不会让生灵完全陷入绝境。你手中的山河社稷图残页,便是天道留下的生机,为的是护住那些不该牺牲的无辜者;姜子牙辅佐周室,也是天道派去的引导者,为的是减少战火的伤亡;而你,辰道友,便是守护这生机的关键。只要你守住人道底线,不让劫难超出天道的掌控,不让魔气趁机作乱,人族便会在这场交替中愈发强大,未来定会成为护持洪荒的重要力量。” 辰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之前他一直担心量劫会让人类遭受灭顶之灾,如今听女娲一说,才明白劫难不仅是危机,也是成长的契机。他挺直了脊背,再次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多谢娘娘指点,晚辈明白了。日后晚辈定会谨记娘娘的嘱托,护好人族,守住人道底线,不让天道的生机白白浪费,也不让罗睺的阴谋得逞。” 女娲笑着点头,眼中的凝重消散,又恢复了温婉的神色。她抬手一挥,演数台上的河图洛书缓缓合拢,悬浮在台面上,泛着淡淡的光,像是陷入了沉睡,等待下一次推演天数。“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去准备应对量劫的事了。玉虚宫那边,封神榜的制定还需你从中调和,三清虽有共识,却也难免因道统产生分歧;西方教那边,接引与准提看似平和,却也在暗中窥探神位,想为西方教争取更多机缘。你要多加小心,莫让量劫的局势超出掌控,莫让各族因私利产生纷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辰应下,再次向女娲行了一礼,才转身向竹林外走去。刚走出紫竹林,他便忍不住从兽皮袋里取出山河社稷图残页,轻轻展开。残页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上面的山川河流仿佛活了过来 —— 河流微微流动,泛起细小的波纹;山峰上的云雾缓缓飘动,遮住了山顶;甚至能看到林间有细小的生灵在活动,像蚂蚁般大小,却栩栩如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护持之力,仿佛能看到那些被护在图中的生灵,在劫难过后,重新回到洪荒,过上安稳生活的场景。 他摸了摸怀中的道则玉佩,玉佩泛着淡淡的蓝光,与残页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细小的光带,在空中绕出 “守护” 二字。辰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 —— 商周交替的战火会蔓延四方,九尾狐的作乱会让劫难加剧,西方教的窥探会让封神榜的纷争更复杂,封神榜的制定也需小心调和各族利益。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是盘古残脉,是道祖钦点的洪荒守护者,守护生灵、守住天道的生机,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 淡青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南荒的天际,像一道希望的光,飞向洪荒的各个角落。女娲宫的紫竹林依旧笼罩在淡紫色的灵雾中,演数台上的河图洛书泛着微光,仿佛在默默注视着洪荒的未来,注视着那些为守护生灵而努力的身影。而辰的心中,已燃起了新的信念 —— 无论天数如何,无论劫难多苦,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护好每一个无辜的生灵,让洪荒在量劫过后,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西方传法音 西昆仑的菩提树下,总裹着一层淡金色的法雾。雾是从树底那眼 “功德泉” 蒸腾而起的 —— 泉眼直径足有丈许,泉底铺着细碎的先天金砂,泛着星子般的金光,泉水澄澈如镜,映着头顶的菩提枝叶,连水下游动的 “善缘鱼”(通体半透明,鳞片泛着功德光)都清晰可见。泉边那株千年菩提树枝繁叶茂,树干需五人伸臂合抱,树皮呈深褐色,上面刻满了蜿蜒的先天符文,符文随西风流转时,像一条条金色的小蛇,在树干上爬动,演绎着 “因果循环” 的轨迹:前一刻是 “恶念生魔” 的黑纹,下一刻便转为 “善念化魔” 的金纹。枝叶间垂落的 “菩提露” 更奇,滴下时带着细碎的 “叮” 声,落在青玉石地面便凝成米粒大的金珠,求道的弟子们都捧着陶碗接取 —— 那是西方教的 “善缘露”,含着极淡的功德气,入口清甜,能暂清心神间的杂念,连之前因争执而紧绷的眉宇,都会在饮露后缓缓舒展。 辰自女娲宫驭混沌气赶来时,树下已聚满了各族求道的生灵,足有三四十人,按族群自然分成几列。人族弟子多身着浆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领口袖口缝着补丁,腰间别着辰早年所赠的识字木牌 —— 木牌是用华夏谷的灵脉木削成,边缘被摩挲得光滑如玉,正面刻着 “善” 字,背面刻着 “护” 字,字缝里还嵌着少许灵禾粉,是他们练字时不慎蹭上的,此刻在法雾中泛着微弱的青光。巫族弟子皆赤裸上身,古铜色皮肤上的血纹图腾沾着菩提露,图腾多是狰狞的斧形与兽面,其中一名叫 “巫岩” 的弟子,图腾是一柄石斧劈山的纹样,斧刃处正好沾了两滴菩提露,与他斧柄上辰所教刻的 “辰” 字隐隐共鸣,字纹与图腾的光韵交织成细小的光带。还有少许妖族弟子,或化为人形却留着毛茸茸的兽耳(比如那只青狐族少女,耳尖还沾着菩提叶的碎末),或半化形保留着兽爪(像那只黑熊族少年,爪子小心翼翼地捧着陶碗,怕碰碎了接露的碗),皆屏息凝神,目光灼灼地落在树前那座九品莲台上,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接引道人正盘坐于莲台中央,莲台由九品重叠的金色花瓣组成,每瓣花瓣都薄如蝉翼,泛着温润的功德光,花瓣上还映着不同的 “善缘图”:最上层花瓣映着辰当年在东海引三族气脉加固地脉的画面,能看到祖龙的黄金鳞甲、元凤的七彩凤翼在水光中闪烁;中层花瓣映着元凤在火凤岭护灵鸟的场景,灵鸟的金色绒毛与善念草的淡绿光交织;最下层花瓣则映着人类互赠灵禾种的温情 —— 一名华夏老妇正将装着灵禾种的陶瓮递给九黎少年,少年手里还攥着刚学写的 “禾” 字石片。接引身着素色僧袍,袍角缝着细小的菩提叶纹样,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他手中握着一串紫檀木念珠,每颗珠子都有拇指大小,泛着温润的功德金光,念珠转动时发出 “嗒嗒” 的轻响,与菩提叶的 “沙沙” 声相和,树下的法雾便随着这节奏缓缓起伏,像浪潮般涌向众人,掠过衣角时带着淡淡的暖意。 “诸位道友可知,为何善念能护洪荒根基?” 接引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道韵,连远处昆仑巅的风声都似为他停顿,“前番罗睺魔患席卷洪荒,诸位中不少人都曾亲历 —— 那魔气并非凭空而生,多由生灵心中恶念滋养:九黎有弟子为争灵田,心生贪念,竟用石斧劈断邻族的灌溉渠,引动地脉气紊乱;华夏有村落因口角,起了嗔念,聚众围堵巫族的运粮队,让魔影趁机附在戾气上;更有甚者,见同族落难却生痴念,袖手旁观,让魔气找到入侵的缝隙。而善念,便是斩断这‘恶念生魔、魔增恶念’因果链的利刃。” 他指尖轻弹念珠,一颗泛着强光的珠子从串上飞出,悬在半空化作一道金光,光中映出华夏谷南坡的灵田景象:阿黄正弯腰教九黎弟子 “巫禾” 写 “善” 字,石片铺在田埂上,巫禾握炭笔的手还在发抖 —— 这巫禾正是半年前为争灵田,劈断华夏灌溉渠的巫族弟子。此刻灵田里,巫禾正扛着比他还高的木犁,帮华夏村民补种被暴雨冲毁的灵禾,他古铜色的胳膊上沾着泥点,却笑得格外踏实;旁边的华夏老妇正给他递水囊,水囊上还绣着 “和” 字。“诸位看,巫禾曾因贪念犯过错,这是‘恶因’;后随阿黄学字,悟得‘护族非伤人、争地不如共耕’的道理,主动修补渠、补种禾,这便是‘善念转因’;如今灵禾长势喜人,华夏与九黎弟子同耕同收,两族再无争执,这便是‘善果’。善念结善果,善果又滋养新的善念,如此循环,方能护持一方长久安宁。” 人族弟子石娃(正是之前在善缘台跟着辰学字的少年,今年刚十四岁)攥着腰间的木牌,紧张地举起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接引大师,若…… 若有人行恶后不愿悔悟,比如有妖族抢了人类的灵禾,还说‘弱肉强食’,这因果又该如何解?总不能看着恶念一直生魔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接引笑着点头,念珠再次转动,光中的景象换成了西昆仑脚下的村落:一只灰狼妖正抱着抢来的灵禾穗,躲在山洞里啃食,洞口却守着两名西方教弟子,他们没持法器,只捧着一碗菩提露,轻声说 “灵禾是人类半年辛苦种的,你若饿,我们可带你去田边采灵果,莫要伤了彼此的善缘”。灰狼妖起初龇牙咧嘴,可闻着菩提露的香气,看着弟子们平和的眼神,最终放下灵禾,跟着去了田边。“行恶者自有天道惩戒,但若能以善念引其悔悟,便是最好的化解。那灰狼妖后来帮人类看田,赶走偷禾的野兔,也算补了之前的恶因。若实在不愿悔悟,自有律法约束,却不可因恶念而堕入‘以恶制恶’的循环 —— 你以恶惩恶,虽解一时之困,却也在自己心中种下恶念的种子,终会引魔上身。” 这时,树后传来一阵细碎的光韵流动声,准提道人缓步走出。他仍着那件浅灰色道袍,袍料是用西昆仑的 “云丝” 织就,风一吹便泛着淡淡的光,腰间悬着的七宝妙树格外惹眼 —— 树身是先天灵木所制,泛着青绿色的光晕,枝桠间嵌着的七颗宝石轮流亮起:赤宝石映着东海龙族护脉的景象,能看到祖龙握着万龙玺,正引水脉气修补海沟;橙宝石映着南荒凤族育灵的画面,元凤正用焰光旗护住灵鸟巢,赶走偷蛋的蛇妖;黄宝石映着西昆仑麒麟族固土的场景,始麒麟踩着戊土珠,正镇压一处松动的土脉;绿、青、蓝、紫四色宝石则分别映着人族教化、巫族练斧、妖族守林、西方传法的景象,光韵交织在一起,像一幅微缩的洪荒生灵图。他走到莲台左侧,目光落在刚落地的辰身上,嘴角噙着洒脱的笑意,七宝妙树的枝桠轻轻晃了晃,一片细小的灵叶落在辰的肩头:“盘古残脉驾临,带着女娲宫的灵韵与洪荒的地气,倒是让我这西方教的传法,多了几分‘全域守护’的道韵。” 辰侧身躬身行礼,指尖轻轻拂去肩头的灵叶,道则玉佩在怀中泛着淡淡的绿光,与菩提树下的功德气产生共鸣,光韵顺着他的袖口溢出,在地面凝成细小的 “平衡” 二字,转瞬又融入法雾:“二位道友以善念传法、以因果渡人,晚辈心中佩服。只是晚辈刚从女娲宫而来,听闻人族将遇商周交替之劫 —— 朝歌有炮烙之刑,西岐虽有凤鸣吉兆,却也难免战火纷扰。晚辈心中牵挂人族安危,特来向西昆仑借善念之法,若能将其融入人族教化,或许能少些无辜生灵受难。” 准提闻言,七宝妙树的枝桠微微下垂,一颗淡绿色的菩提子从树桠间滚落,他伸手稳稳接住。那菩提子有核桃大小,表面光滑温润,泛着淡淡的金光,上面用先天符文刻着 “西方极乐” 四字,符文随着他的指尖触碰,缓缓流转,散出的功德气比菩提露浓郁数倍,落在人身上,像被温水包裹。“辰道友护洪荒生灵无数 —— 加固东海地脉救沿岸百姓,教人类农耕识字助其立足,止阪泉纷争护人巫和睦,这份功德,洪荒少有。若道友愿入我西方教,与我二人共传善念、渡化众生,这颗‘功德菩提子’便赠予你 —— 它乃七宝妙树万年所结,能助你更快悟透鸿蒙道则,更能增强你斧痕碎片的清气净化之力,日后应对魔气,便是多了一层护持。” 周围的弟子们皆露出惊讶之色,连人族的石娃都忘了攥木牌,张大了嘴巴 —— 西方教向来秉持 “缘法自定”,极少主动邀人入教,更别说邀的是盘古残脉、道祖钦点的洪荒守护者。辰却缓缓摇头,目光扫过树下各族弟子:人族弟子眼里的期待,巫族弟子肩上的石斧,妖族弟子捧着的陶碗,这些画面在他眼前闪过,语气坚定却温和:“多谢准提道友美意,只是晚辈乃盘古残脉,道祖曾嘱托我‘护持洪荒全域,不分东西南北,不分族群贵贱’。若入西方教,恐会因教派之限,难顾其他族群 —— 比如龙族护海需助,凤族育灵需援,这些都非西方教一己之力能及。晚辈若因此辜负道祖嘱托、辜负各族信任,便是失了初心。” 他顿了顿,伸手接过菩提子,指尖凝聚一缕淡青色的清气,像薄纱般轻轻包裹住菩提子 —— 清气触到菩提子的瞬间,便与功德气交织成细小的光丝:“但这菩提子的功德气,能助我净化魔气、安抚生灵,于护持洪荒有益,晚辈便却之不恭了。日后若西方教有需 —— 比如传法遇魔扰,或善念难化恶因,晚辈也愿尽绵薄之力,与二位道友共护洪荒善缘。” 话音刚落,辰便将菩提子按向腰间悬挂的斧痕碎片。碎片瞬间亮起耀眼的淡青色光,与菩提子的金光交织成一道半丈宽的青金相间光罩,光罩边缘泛着细碎的光屑,像撒了把金粉。菩提子在光罩中缓缓旋转,渐渐融入碎片 —— 先是尖端没入,再是中段,最后整个菩提子消失不见,只留下碎片表面浮现出细小的菩提叶纹路:纹路呈顺时针方向排列,每片叶子都清晰可见,叶脉间流转着青金二色的气脉。清气中多了几分醇厚的功德气,散出的气息像春风拂过,刚才因准提邀人而躁动的几名妖族弟子(青狐族少女的耳朵一直抖,黑熊族少年的爪子攥得发白),闻到气息后,耳朵渐渐停下抖动,爪子也缓缓松开,眼神从之前的警惕躁动,变得澄澈平和,甚至主动向身边的人族弟子递了颗接来的菩提露金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接引道人看着这一幕,转动念珠的手指微微停顿,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轻声低语,声音只有准提能听见:“量劫中,缘法自会显现。今日他虽不入西方教,却已接了我教的功德气,日后遇事,少不了同路之机 —— 盘古残脉的心在洪荒,不在教派,这正是我们需要的‘调和者’。” 他话音刚落,九品莲台的金光突然暗增几分,花瓣上原本映着的善缘图中,竟新添了一幅 “辰持斧痕碎片净化魔气” 的画面:画面里,辰站在黑风谷的魔气中,碎片的菩提叶纹路亮起,青金气脉将魔气层层包裹,渐渐净化成淡白色的灵气,画面边缘还隐现 “西方助力” 的模糊字样,像是天道在悄然记下这段缘法。 辰心中微动,隐约察觉到西方教的谋划 —— 那菩提子的功德气中,似乎藏着一丝与 “二十四诸天” 相关的气脉波动。他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树下的地面,在菩提树根左侧三尺处,泥土下隐隐透着微弱的功德气,与准提七宝妙树的宝石气脉有几分相似,像是埋着什么器物。他脚步微顿,指尖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道则玉佩,随即又恢复平静 —— 此刻点破无益,不如先记在心里,日后再看西方教的举动。他对着接引、准提拱手笑道:“二位道友的善念之法,晚辈已尽数记下。回去后便会与黄帝商议,在华夏谷的教化堂中加授‘因果善缘’课,让人类弟子从小便知善念的重要;也会托阿黄将此法传与九黎巫族,让善念在人巫两族间更好地流转,不辜负二位的心意。” 接引微微颔首,手中念珠再次转动,一道金光从莲台中央射出,落在辰的道则玉佩上 —— 金光融入玉佩的瞬间,玉佩表面多了一道细小的金色符纹,正是西方教的 “善缘符” 纹样:“此乃‘善缘符’的一缕本源气,若日后遇到善念难化的恶因,比如魔气引动大规模恶念,可凭此符纹传讯于我,我二人会携七宝妙树与菩提功德气赶来相助。” 准提也补充道,七宝妙树的紫宝石亮起,映出黑风谷的模糊景象:“方才感应到黑风谷有魔气异动,恐与巫族祭坛相关。道友此去需多加小心 —— 若遇魔气过盛,只需将斧痕碎片对着西昆仑方向,我这七宝妙树的枝桠便能感应到菩提叶纹路的气脉,即刻便会驰援。量劫当前,各族当同心,莫因地域之分、教派之别生隙,否则只会让魔气有机可乘。” 辰郑重应下,又与树下的弟子们挥了挥手,才驭使混沌气 —— 淡青色的气脉从他脚下升起,裹着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向黑风谷方向飞去。飞行间,他还不忘低头看了眼腰间的斧痕碎片:菩提叶纹路正泛着柔和的青金光,清气与功德气在碎片中缓缓流转,像两股携手同行的溪流,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辰离开后,接引与准提对视一眼,准提抬起七宝妙树,用枝桠轻轻拨了拨菩提树根左侧的泥土 —— 三枚巴掌大小的玉雕从土中露出,玉雕呈方形,由先天白玉制成,表面刻着 “二十四诸天” 的神位字样:“大梵天”“帝释天”“辩才天” 等,每个字都泛着淡淡的功德气,与西方教的善缘气脉完全一致。这正是西方教为量劫预设的神位玉雕,打算在封神榜最终定夺时,争取更多诸天神位。 “他已察觉泥土中的玉雕气脉了?” 准提收回枝桠,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目光落在辰离去的方向,七宝妙树的赤宝石仍映着那道淡青色流光。 接引缓缓转动念珠,指尖划过一颗泛着暗光的珠子:“他虽察觉气脉,却未点破 —— 脚步微顿却未停留,指尖触玉佩却未深究,可见他的心全在洪荒护持上,不在族群、教派的私利之争。这便好 —— 量劫中,正需这样不偏不倚的‘局外人’居中调和,我西方教的缘法,才能在不引发纷争的前提下,更好地融入洪荒秩序。” 准提笑着点头,七宝妙树的七颗宝石同时亮起,将黑风谷的景象映得更清晰:巫族祭坛的图腾柱正泛着黑气,几只魔影在柱旁徘徊。“盘古残脉的清气,加我西方教的善力,定能化解黑风谷的魔气。只是那九尾狐与商周之劫,终究需他亲自应对 —— 女娲宫的推演已显端倪,九尾狐身上的魔气与罗睺残魂有关,辰道友的斧痕碎片,正好能净化这股魔息,这便是天道定下的因果。” 菩提树下,接引重新闭上眼,继续讲说因果之道,念珠的 “嗒嗒” 声与菩提叶的 “沙沙” 声再次交织。弟子们听得愈发专注,青狐族少女将接来的菩提露金珠分给身边的人族弟子,黑熊族少年帮巫族弟子扶正了歪掉的石斧,善缘露不断从枝叶间滴落,金珠在地面滚动,与泥土中玉雕的功德气悄悄交织,像一张用 “善缘” 作线、“谋划” 作结的网,正为即将到来的量劫,悄然铺展开来。 而辰的淡青色流光,已掠过西昆仑的云岚,朝着黑风谷的方向疾驰。斧痕碎片中的菩提叶纹路愈发明亮,像是在呼应前方的挑战 —— 巫族祭坛的魔气异动、九尾狐的潜在隐患、商周交替的战火阴影,这些都将是量劫前的考验。辰握紧怀中的道则玉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路有多少劫难,他都会以清气护持生灵,以功德气化解恶因,守住道祖的嘱托,守住洪荒的善缘。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巫族图腾颤 黑风谷的风,总裹着沙砾与血气的味道 —— 沙砾是从谷外的戈壁吹来的,棱角被岁月磨得锋利,打在玄铁岩上能留下细如发丝的白痕;血气则来自祭坛历代祭祀的残留,混着巫族战士练斧时溅落的血珠,在谷中萦绕不散,连空气都带着股沉甸甸的灼热感,吸一口都像吞了团滚烫的铁砂。 谷中央的巫族祭坛,是用十万块黑色玄武岩砌成的圆台,每块岩石都有半人高,表面被巫力打磨得光滑,却仍保留着天然的粗粝纹路。台高九丈,分三层向上收拢,每层边缘都刻着巫族的 “护族符文”,符文缝隙里嵌着历代祖巫的精血,遇风便泛着淡红微光,像一圈圈跳动的火焰。每块岩石上都刻着巫族历代战士的血纹 —— 有的刻着刑天断首后仍挥斧护族的剪影,斧刃上的血纹还泛着淡红,仿佛能看到他当年怒吼着劈向魔灵的模样;有的刻着祖巫后土引幽冥气护地脉的图案,掌印处的纹路能随血气微微起伏,似在重演当年地脉震动时,她以自身精血稳住裂痕的场景。 祭坛中央插着刑天的干戚,斧刃泛着冷硬的寒光 —— 那是用不周山玄铁炼的,刃口能劈开山石,却因常年浸染血气,边缘泛着淡淡的血红。斧柄缠着的兽皮是当年刑天刚成为战士时,族中长老赠予的,如今虽褪色成灰褐色,却仍牢牢绑着一块青石,石上 “护族” 二字是用刑天自己的血刻的,笔画间的血纹至今未干,遇血气便会亮起,像在诉说着永不褪色的信念。 祭坛北侧立着一根三丈高的图腾柱,柱身是用不周山余脉的玄铁岩打造,漆黑如墨,却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 —— 那是岩中含的先天铁精,遇地脉气便会发光。柱身上刻着一幅巨大的浮雕,是巫族最擅长的 “血纹雕刻法”,刻痕中还残留着当年祭祀时的祖巫精血,遇血气便会微微发亮。浮雕内容,正是辰当年在灵脉渊救麒麟族时的场景:辰的淡青色衣袍被清气撑得鼓起,袖口的混沌纹与麒麟角的地脉纹相互缠绕,连衣摆都泛着淡淡的青光;他侧身站在麒麟族幼崽身前,清气如半透明的屏障般挡住黑色魔气,魔气撞在屏障上,正化作细碎的黑屑;被护在身后的麒麟族幼崽,有的用小蹄子蹭着辰的衣角,有的举着刚采的灵草递向他,眼神里满是依赖;远处的麒麟族长老,正跪地致谢,手中捧着的麒麟角泛着土黄色的光,与辰的清气形成呼应,线条粗犷却充满张力,连魔气的狰狞、清气的温和、幼崽的懵懂都刻画得淋漓尽致。 可今日的图腾柱,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辰刚踏入黑风谷,便觉一股阴冷的魔气扑面而来 —— 不是罗睺残魂那种霸道到能撕裂空气的魔息,而是像无数细小的毒针,藏在风里,顺着鼻腔钻进肺腑,瞬间激起一阵寒意,连指尖都微微发麻。道则玉佩贴在胸口,像被冰刺扎了一下,立刻泛出淡绿光,玉佩边缘的道纹像活过来般,顺着衣襟向外蔓延,试图挡住这股邪异的气息,却仍有少许魔气钻过缝隙,让他的后颈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抬头望向祭坛,瞳孔骤然收缩:那根玄铁岩图腾柱,竟从底部开始发黑!原本泛着细碎银光的柱身,此刻像被浓墨汁从下往上浸染,黑色纹路顺着柱身的浮雕蜿蜒游走 —— 有的绕着辰的清气屏障纹路爬,像要将青光吞噬;有的缠着麒麟族幼崽的浮雕,让幼崽的轮廓渐渐模糊;纹路缝隙里渗出淡黑色的气丝,像蜘蛛吐的丝,落在祭坛的玄武岩石板上,竟发出 “滋滋” 的声响,石板表面被腐蚀出细小的坑洼,坑洼里还冒着淡淡的黑烟,像毒蛇吐信时的毒雾。 “辰道友,你可算来了!” 一道厚重的声音从祭坛东侧传来,带着几分急切。祖巫后土快步走来,她身着深褐色巫袍,袍角绣着幽冥界的彼岸花图案 —— 花瓣是用祖巫精血染的,花蕊处缝着细小的幽冥木碎片,走动时花瓣会随步伐轻轻颤动,像真的在绽放。她的腰间系着用祖巫精血编织的 “血魂带”,带穗上串着七颗血珠,每颗都来自不同祖巫的本源精血,泛着淡红光,走动时血珠会轻轻碰撞,发出 “嗒嗒” 的轻响,像在呼应地脉的跳动。她的脸色比往日苍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昨夜为了探查图腾柱,几乎没合眼;指尖还沾着未干的精血,指缝里缠着少许黑色气丝,是刚才触碰图腾柱时沾上的,正慢慢向她的手腕蔓延。 “后土祖巫,图腾柱为何会这般?” 辰快步上前,道则玉佩的绿光更亮了些,玉佩边缘的道纹顺着他的手臂向外延伸,形成一道淡青色的光罩,将他与后土都护在其中,挡住周围的黑色气丝。他的目光落在图腾柱的黑色纹路上,能清晰感应到里面藏着的邪异力量 —— 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纹路里蠕动,试图向外扩散。 后土指着图腾柱发黑的部分,手指因焦虑而微微颤抖:“昨夜子时,祭坛突然震动,我被震醒赶来时,图腾柱就已开始发黑。我用巫族的‘血视秘法’探查 —— 就是将精血滴在柱身,借血纹看地脉动静,结果发现柱内的地脉气竟被一股邪异之力污染了!那力量…… 像极了当年罗睺的魔气,却又比魔气更隐蔽,不像魔气那样霸道,反而像藏在血脉里的毒,悄悄钻进地脉气中,连我的精血都能被它吞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说着,抬手咬破指尖 —— 指尖的血珠刚渗出,便泛着淡红光,那是祖巫精血特有的气息。她将一滴鲜红的祖巫精血滴落在图腾柱的黑色纹路上。精血刚触柱身,便被黑色纹路瞬间吞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紧接着,柱身突然亮起一道暗红色的光,光中浮现出一幅模糊的幻象 —— 那是幽冥界深处的景象:漆黑的土地上没有半点生机,地面裂开无数细小的缝隙,无数细小的黑色光点像蚂蚁般从缝隙里爬出来,这些光点带着淡淡的尸气,落在地上便会凝成细小的魔种;它们顺着一条条细小的裂缝向上爬,裂缝的形状弯弯曲曲,竟与当年罗睺用弑神枪刺穿洪荒地脉时留下的裂痕一模一样,连裂缝边缘的魔气残留都分毫不差! “那些小黑点,是‘恶念魔种’。” 后土的声音带着凝重,目光死死盯着幻象中的黑点,“罗睺残魂虽在灵脉渊被你用斧痕碎片打散,可他当年屠戮生灵时,没少做阴狠事 —— 他把无数生灵临死前的恶念,比如贪念、嗔念、痴念,都凝结成了这些魔种,藏在了地脉深处的裂缝里,想等日后地脉气流动时,让魔种顺着裂缝扩散,污染整个洪荒的地脉。而我们巫族战士,靠气血修炼,气血越旺,身上的血气就越浓,这些魔种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最容易被血气吸引,钻进战士的体内附身。” 话音刚落,祭坛西侧突然传来一阵暴躁的怒吼,震得谷中的沙砾都簌簌落下。辰与后土转头望去,只见刑天正握着干戚,双目赤红 —— 眼白里布满了血丝,瞳孔变成了暗红色,像被魔气染过;他的斧刃胡乱劈砍着祭坛周围的玄武岩,斧刃落在岩石上,火星溅起三尺高,被劈中的岩石顺着血纹裂开,碎石中竟渗着淡黑色的气丝,落在刑天的手臂上,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体内,让他手臂上的黑色纹路蔓延得更快,连他裸露的胸膛上,都开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纹,纹路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像在吞噬他的血气。 “刑天他……” 辰心中一沉,刑天是巫族最勇猛的战士,当年罗睺作乱时,他曾断首仍挥斧护族,气血之旺远超普通巫族,连他都能被魔种附身,可见这魔种的邪异程度。 后土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半个时辰前,刑天像往常一样来祭坛练斧,刚靠近图腾柱三步,就突然魔性大发。他先是低吼着挥斧劈向空气,说看到了魔灵,接着就开始劈砍祭坛的岩石。我试图用巫力压制 —— 就是用血魂带的力量裹住他的气血,不让魔种扩散,可魔种已渗入他的气血深处,像根须般缠着他的血脉,寻常巫力根本无法将其逼出,反而会被魔种反噬,刚才我试着用精血引魔种,结果精血刚碰到他的手臂,就被魔种吸干了。” 辰不再犹豫,从怀中取出麒麟角 —— 这是之前在灵脉渊帮麒麟族时,麒麟长老赠予的,角身刻满了地脉纹,每个纹路里都残留着麒麟族的地脉气,此刻角尖泛着淡土黄色的光,与图腾柱上麒麟族浮雕的光韵隐隐呼应。他快步走到刑天身边,避开刑天胡乱挥舞的斧刃,麒麟角轻轻触向刑天手臂上的黑色纹路。 角身刚触纹路,便爆发出一阵强光 —— 淡土黄色的地脉气像泉水般从角尖涌出,顺着黑色纹路钻进刑天体内。刑天猛地一震,怒吼声顿住,身体僵在原地,眼中的赤红褪去几分,却仍有黑色纹路在他的脖颈处挣扎,像要钻进他的头颅。辰见状,指尖凝聚一缕斧痕清气 —— 清气泛着淡青色的光,比平时更凝实,里面还混着少许菩提子的功德气(是之前西方教准提赠予的菩提子融入斧痕碎片后产生的),他将清气顺着麒麟角一同注入刑天体内。 清气与地脉气在刑天体内交织,形成一道青黄相间的气团 —— 淡土黄色的地脉气像藤蔓般缠住黑色魔种,每绕一圈,魔种就发出一阵细微的尖啸,啸声里还夹杂着生灵的惨叫声,是魔种吞噬的恶念在作祟;淡青色的清气则像层透明的薄膜,裹住地脉气与魔种,不让魔种的黑气外泄,清气触到魔种时,还会泛起细小的光泡,泡里映出魔种吞噬生灵恶念的碎片画面 —— 有人类因贪念抢灵禾的场景,有妖族因嗔念斗杀的画面,还有巫族因痴念弃族的片段;菩提子的功德气则像细小的金光,混在清气中,落在魔种上,让魔种的挣扎渐渐变弱。 没过多久,魔种便在气团中化为一缕黑烟,从刑天的指尖渗出 —— 黑烟刚接触到空气,辰便立刻引动道则玉佩的绿光,绿光像一张网,将黑烟牢牢困住,同时清气再次涌出,将黑烟彻底吹散,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刑天晃了晃脑袋,眼中的赤红彻底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消失的黑色纹路,又看了看辰手中仍泛着光的麒麟角,声音带着后怕,还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刚才…… 我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心里只有杀戮的念头,看到谁都想劈,连祭坛上的图腾柱都想砍了,脑子里嗡嗡响,连自己是谁、要护族都快忘了,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我恐怕会劈伤族里的兄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是恶念魔种在作祟,不是你的错。” 辰收起麒麟角,道则玉佩仍泛着绿光,他能感应到谷中还有几处微弱的魔气波动,“魔种藏在地脉深处,顺着罗睺留下的旧裂痕扩散,现在不仅是图腾柱被污染,恐怕黑风谷周围的巫族村落,也有战士被魔种附身了 —— 那些村落靠近地脉裂缝,战士们日常练斧的地方,血气更容易吸引魔种。” 后土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符纸 —— 符纸是用巫族最坚韧的 “血灵草” 制成的,草叶本身泛着淡红,经过祖巫精血浸泡后,变得像皮革般厚实,不易损坏。符纸上用祖巫精血画着复杂的巫纹,巫纹呈圆形,像个小小的血魂阵,阵中央嵌着一滴淡金色的液体,那是后土的本源精血,泛着柔和的金光,能透过符纸看到里面的气血流动。“这是‘镇魔符’,我用自己的本源精血凝结的,一共只做了十张。符纸贴在被魔种附身的战士身上,里面的巫纹会自动激活,用本源精血的力量暂时封住魔种,不让它侵蚀战士的神智,也不让魔种扩散到其他部位。可这只是权宜之计,符纸的力量只能维持三天,三天后若不彻底净化魔种,符纸会被魔种吞噬,到时候战士的情况会更危险。” 她将镇魔符递给辰,指尖的精血还在微微发光,眼神中满是托付:“巫族弟子大多性格刚烈,被魔种附身后,更容易被恶念控制,变得暴躁好斗,连族里的巫医都很难靠近。我已经让族中最有经验的三位巫医,带着普通的镇邪符去村落探查了,可普通镇邪符只能暂时压制轻微的魔种,遇到像刑天这样被深度附身的,根本没用。你手中的斧痕清气能净化魔种,是目前唯一能彻底克制魔种的力量,所以…… 若巫医们遇到难以压制的魔种,还需辰道友你亲自去相助。” 辰郑重地接过镇魔符,符纸上传来温暖的血气,与道则玉佩的绿光相互呼应,形成一道青红相间的光丝,缠绕在他的指尖。“后土祖巫放心,我会立刻随巫医一同前往村落,帮被魔种附身的战士净化。只是…… 我还有个疑问:魔种藏在地脉深处这么久,为什么会突然在昨夜渗出?难道是地脉又出现了新的异动,比如地脉气流动加快,或者裂缝扩大了?” 后土走到图腾柱旁,再次抬手咬破指尖,这次她挤出了两滴精血 —— 比之前的更浓,泛着更亮的红光。她将精血滴在图腾柱最黑的地方,也就是柱身底部与地面接触的位置。这一次,柱身亮起的暗红色光更清晰了,幻象中不仅有恶念魔种和地脉裂缝,还出现了一条漆黑的矿脉 —— 矿脉藏在地脉深处,像一条黑色的巨蛇,与罗睺留下的旧裂痕紧紧相连;矿脉的石壁上嵌着无数细小的骨片,有的是人类的指骨,有的是妖族的爪骨,还有些是魔灵的残骨,骨片缝隙里渗出黑色的尸气,像融化的油脂般顺着裂缝向上爬,尸气遇到地脉气,就会凝结成恶念魔种;矿脉的最深处,还能看到一块巨大的魔骨,泛着淡淡的黑光,正是当年罗睺的魔骨碎片,尸气就是从魔骨碎片中源源不断渗出的! “是废弃矿脉的问题!” 后土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还有几分懊恼,“当年罗睺作乱时,曾在黑风谷下挖了这处矿脉,专门用来埋他屠戮的生灵骸骨和魔骨碎片,想靠尸气和魔气污染这一带的地脉,让巫族的气血紊乱,失去护族的力量。后来罗睺被打败,我们巫族曾组织战士清理过矿脉,当时以为已经把所有的骸骨和魔骨都挖出来销毁了,没想到矿脉最深处还藏着一块罗睺的魔骨碎片,一直没被发现。最近这几天,洪荒的地脉气因为封神榜的制定,流动速度确实加快了,地脉气冲击到矿脉,让魔骨碎片渗出的尸气更多,尸气顺着旧裂痕向上爬,就形成了这些恶念魔种。” 辰顺着幻象中的矿脉方向望去,道则玉佩的绿光愈发明亮,玉佩边缘的道纹像指南针般,指向谷外西北方向的地脉深处。“我明白了。矿脉中的魔骨碎片是尸气的源头,也是魔种的温床,只要魔骨碎片还在,尸气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魔种也会越来越多,就算我们净化了现在的魔种,过不了多久还会有新的出现。只是…… 矿脉藏在地脉深处,距离黑风谷的村落很近,贸然清理矿脉,比如用蛮力挖开地脉,恐怕会引发地脉震动,到时候不仅矿脉周围的地脉气会紊乱,还会波及村落的巫族弟子 —— 他们的气血与地脉相连,地脉一乱,他们的气血也会跟着紊乱,甚至可能引发爆体的危险。” “这正是我最担忧的。” 后土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图腾柱上的麒麟族幼崽浮雕,指尖的温度让浮雕上的血纹微微发亮,“巫族世代居住在黑风谷,谷下的地脉是我们的‘根’,我们的气血靠地脉气滋养,地脉若动,我们的气血就像断了根的草木,会慢慢枯萎。可若不清理矿脉,魔种迟早会蔓延到整个巫族,到时候所有战士都会被魔种附身,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那才是巫族的灭顶之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辰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图腾柱上的浮雕 —— 浮雕中,他正用斧痕碎片引清气护持麒麟族,清气不仅挡住了魔气,还轻轻包裹住周围的地脉,不让地脉气紊乱。他突然想起,斧痕碎片不仅能净化魔气,还能引动地脉气,甚至能靠盘古开天的清气稳定地脉,或许可以用清气像 “裹粽子” 一样,将整个矿脉包裹住,在不破坏地脉结构的前提下,将里面的尸气与魔种一同净化。 “后土祖巫,或许我有办法。” 辰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抬手取出斧痕碎片 —— 碎片泛着淡青色的光,边缘的菩提叶纹路像活过来般,与道则玉佩的绿光相互呼应。“我的斧痕碎片含着盘古开天的清气,这种清气有两种作用:一是能彻底净化魔气和尸气,连罗睺的魔骨碎片都能慢慢消融;二是能稳定地脉气,像一层保护膜,裹住地脉不让它震动。所以我们可以这样做:第一步,先让三位祖巫联手催动血魂阵,用巫力将矿脉周围的地脉气暂时稳住,形成一道血红色的护脉屏障,防止清理过程中地脉气外泄;第二步,我用斧痕碎片引动清气,让清气顺着地脉裂缝钻进矿脉,像网一样包裹住整个矿脉,包括那块魔骨碎片;第三步,清气在矿脉内部慢慢净化尸气和魔种,同时用清气的力量加固矿脉周围的地脉,不让地脉出现裂缝。这样一来,既能彻底清理矿脉,又不会引发地脉震动,也不会伤到村落的巫族弟子。” 后土闻言,眼中露出希望的神色,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血魂阵是巫族的护脉大阵,确实能稳住地脉气 —— 这阵法需要三位祖巫联手,用自身的本源精血作为阵眼,我负责引幽冥气护地脉底层,玄冥祖巫负责引寒气冻住地脉裂缝,句芒祖巫负责引生机气滋养地脉表层,三股力量交织在一起,能形成一道比玄铁还坚固的护脉屏障。我这就用巫族的‘血符传讯’,让玄冥和句芒二位祖巫立刻赶来黑风谷,他们现在应该在谷外的练兵场,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到。只要能彻底清理矿脉,消除魔种,就算动用血魂阵消耗些巫力,我们也认了 —— 比起巫族的存亡,这点消耗不算什么。” 辰点头赞同,目光再次望向图腾柱 —— 此刻,柱身的黑色纹路已不再扩散,显然后土的精血暂时压制了魔种的蔓延,只是纹路缝隙里仍有少许黑色气丝在蠕动,像在等待时机。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矿脉不除,魔种的威胁就不会消失,这场抗魔之战,还没真正开始。他摸了摸怀中的镇魔符,符纸的温暖透过衣襟传来,像在提醒他肩上的责任;又看了看手中的斧痕碎片,碎片的清气与他的气息融为一体,让他更加笃定 —— 一定要尽快清理矿脉,护住巫族,不让罗睺留下的隐患,成为量劫前的又一场灾难。 远处的黑风谷村落传来几声巫医的呼喊,声音带着焦急,显然已发现被魔种附身的战士,而且情况还不轻。辰与后土对视一眼,不再耽搁,快步向村落走去。辰的淡青色身影走在右侧,道则玉佩的绿光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光带,扫过地面的黑色气丝,气丝瞬间消散;后土走在左侧,血魂带的穗子泛着淡红光,在前面引路,带穗扫过图腾柱的浮雕,让浮雕上的血纹重新亮起,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祭坛上,只留下刑天握着干戚,守护着那根暂时稳住的图腾柱。他将斧柄放在图腾柱旁,用自己的血气轻轻包裹住柱身的黑色纹路,试图用自身的护族信念压制魔种。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光,斧柄上的 “护族” 青石与图腾柱的血纹相互呼应,像在共同对抗着隐藏在地脉深处的黑暗。柱身的黑色纹路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像在预示着这场抗魔之战,才刚刚开始。 风再次吹过黑风谷,沙砾打在玄铁岩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似在为巫族的命运担忧;谷中的血气与清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青红相间的气带,缠绕着村落的方向,又似在为辰的到来,带来一丝微弱的希望。而地脉深处,那条漆黑的矿脉中,无数恶念魔种仍在黑暗中蠕动,围绕着那块泛着黑光的魔骨碎片,等待着下一个附身的机会 —— 一场关乎巫族存亡、也关乎洪荒地脉稳定的抗魔之战,已悄然拉开序幕。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预警钟初鸣 不周山巅的 “镇劫台”,在辰处理完黑风谷魔种隐患的第三日清晨,突然被一层暗红色的光雾笼罩。台中央矗立的 “预警钟”,是当年盘古开天后,用脊柱残片熔铸而成 —— 钟身泛着暗金色的光泽,表面刻满了先天道纹,道纹按 “洪荒九域” 排列,东域刻水脉龙纹,南域刻火脉凤纹,西域刻土脉麒麟纹,北域刻寒脉玄武纹,中域刻人族农耕纹,每道纹路上都嵌着一滴各族首领的本源精血,是道祖在紫霄宫亲授的 “量劫预警之器”,唯有地脉异动、魔潮将起时,才会鸣响。 辰刚从黑风谷村落走出,正准备传讯给后土,告知魔种清理的进展,便听见一阵穿透洪荒的钟声 ——“咚 —— 咚 —— 咚 ——”,钟声不似凡铁撞击的清脆,反而带着地脉深处的厚重共鸣,第一声落在黑风谷,谷内的玄武岩祭坛竟微微震动,刑天手中的干戚斧刃泛出淡红光;第二声传到华夏谷,教化堂内的石片 “哗啦” 作响,刻着 “山”“水” 的石片自动拼成了洪荒地图,地图上的地脉节点泛着红点;第三声飘向西昆仑,菩提树下的善缘露突然加速滴落,金珠在地面滚成 “预警” 二字;连东海深处的龙族宫殿,万龙玺都自发悬浮,玺上龙纹与钟声共鸣,震得海水泛起三尺浪。 道则玉佩在辰怀中剧烈颤动,泛出从未有过的亮绿光,玉佩表面的道纹像活物般舒展,映出一幅骇人的景象 —— 洪荒九域的地脉深处,无数黑色魔种正从罗睺旧裂痕中涌出,这些魔种不再是零散的光点,而是汇聚成细小的魔潮,顺着地脉气向各族领地蔓延:东海的水脉中,魔潮染黑了一片海水,游过的灵鱼瞬间翻肚;南荒的火脉旁,魔潮让灵火藤枯萎,原本七彩的花瓣变成墨色;西昆仑的土脉里,魔潮侵蚀着菩提树根,树根上的功德气竟被一点点吞噬。 “量劫的预警,终究还是来了。” 辰握紧玉佩,指尖凝聚一缕清气,清气与钟声共鸣,形成一道淡青色的屏障,挡住了向黑风谷村落蔓延的魔潮余波。他抬头望向不周山方向,镇劫台的光雾已弥漫到半空,像一根暗红色的光柱,穿透云层,连紫霄宫方向都隐约传来道祖的道韵回响 —— 这是洪荒全域的警示,容不得半分拖延。 他立刻驭使混沌气,化作一道青流光,先向华夏谷飞去。刚到谷口,便见黄帝正站在教化堂前,手持辰所赠的观星镜,镜中映着地脉红点,身旁围满了族老与弟子:木公老丈捧着震动的节气石片,石片上的 “立春” 二字泛着红光;禾婆握着善念花,花瓣因钟声变得黯淡;阿黄站在最前,手中的文气笔自动在树皮字册上写着 “魔潮将至”,字迹带着颤抖。 “辰大人!这钟声…… 是量劫要来了吗?” 黄帝看到辰,快步上前,声音带着急切,观星镜中的红点又多了两个,正好对应着华夏谷东侧的两处地脉节点。 辰点头,将道则玉佩的幻象投影在半空,让族老与弟子们都能看清:“魔种已汇聚成潮,顺着地脉蔓延,这钟声是不周山预警钟所鸣,道祖留下的器灵感应到魔潮,才会发出警示。华夏谷需立刻做两件事:一是用之前教的混沌呼吸简化诀,让族人每日练两次,用清气护住心神,防止魔种附身;二是将教化堂的石片集中保管,石片上的文气能暂时挡住魔潮,若遇到魔种入侵,可将石片摆成‘护族阵’。” 阿黄立刻举起文气笔:“辰大人,我这就去通知各村落,让大家把石片都带来!之前教的简化诀,族人们都练熟了,定能护住自己!” 说着,他便带着几名弟子向谷外的村落跑去,文气笔在阳光下泛着青光,像一盏移动的灯。 黄帝也立刻安排:木公负责统计地脉节点,组织弟子在节点处埋下善念花种;禾婆带领妇人,将灵禾种子烘干,存入石屋,防止魔潮污染;石壮等少年弟子,则手持木矛,在谷口巡逻,一旦发现异常,立刻传讯。辰看着有条不紊的安排,心中稍安,又叮嘱黄帝:“若遇到难以应对的魔潮,立刻捏碎这枚清气符,我会感应赶来。”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用斧痕清气制成的符纸,递给黄帝。 离开华夏谷,辰转向九黎寨。刚到晒谷坪,便见蚩尤正站在青石板旁,手中的石斧泛着金光,斧刃对着半空的钟声方向,巫族弟子们围成一圈,赤裸的上身涂着祖巫精血画的护符,手中的石斧、木矛都对准了寨外的山林 —— 他们已察觉山林中的异动,几只原本温顺的灵鹿,此刻双目赤红,正用鹿角撞击寨门,鹿身上的黑色纹路与魔种如出一辙。 “辰!你来得正好!” 蚩尤看到辰,声音带着战意,却难掩担忧,“寨外的野兽都被魔种附身了,我们杀了几只,可杀不完 —— 再这样下去,魔种会顺着野兽闯进寨里!” 辰看向寨外,灵鹿的数量还在增加,远处的山林中,隐约有熊、狼的咆哮声。他立刻取出麒麟角,将角尖对准山林方向,注入一缕清气:“蚩尤,让弟子们退后,用巫族的‘血阵’护住寨门,我来净化这些魔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蚩尤立刻下令,巫族弟子们迅速退到寨门后,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地面,形成一道暗红色的血阵,血阵与蚩尤的石斧共鸣,形成一道屏障。辰则握着麒麟角,清气顺着角尖涌出,化作一道青光柱,笼罩住寨外的灵鹿。光柱中的灵鹿剧烈挣扎,身上的黑色纹路一点点褪去,双目赤红渐渐消散,没过多久,灵鹿便恢复了温顺,摇着尾巴向山林深处跑去。 “这麒麟角真管用!” 蚩尤走上前,看着恢复平静的山林,眼中露出赞许,“我们巫族战士已做好准备,只要魔潮敢来,定让它们有来无回!只是…… 那些藏在地脉里的魔种,该怎么彻底清理?” “我已传讯给后土,让她联合玄冥、句芒二位祖巫,催动血魂阵稳住地脉,待各族首领齐聚,我们再商议彻底清理魔种的法子。” 辰收起麒麟角,道则玉佩仍在震动,“现在最重要的是召集各族,在玉虚宫议事 —— 预警钟初鸣只是开始,若不尽快凝聚各族力量,魔潮会越来越强。” 蚩尤重重点头,立刻让弟子传讯给巫族各分支,让他们加强戒备,自己则跟着辰,一同向玉虚宫飞去。途中,他们遇到了赶来的祖龙与元凤:祖龙周身裹着水脉气,万龙玺泛着金光,身后跟着几名龙族长老,神色凝重;元凤的七彩凤翼泛着赤红火光,手中的焰光旗自动展开,旗面映出南荒灵鸟的异象 —— 灵鸟们正聚集在梧桐树上,发出警示的鸣叫,显然也感应到了魔潮。 “辰道友,东海的魔潮已染黑了三片海域,我的族人正在用龙气净化,可魔种像杀不尽的蚂蚁,刚清完一片,又来一片!” 祖龙的声音带着焦躁,万龙玺的龙纹闪烁不定,“若再这样下去,东海的灵脉会被彻底污染!” 元凤也补充道:“南荒的火脉旁,灵火藤已枯萎了一半,灵鸟们不敢靠近火脉,没有灵火护持,南荒的兽类会更快被魔种附身。我已让凤族弟子用火焰暂时挡住魔潮,可火焰消耗太大,撑不了多久。” 辰点头,将道则玉佩的幻象再次展开,让祖龙与元凤看清魔潮的全域分布:“魔潮已蔓延九域,单凭一族之力,根本无法清理。我已传讯给西昆仑的接引、准提,还有玉虚宫的三清,半个时辰后,在玉虚宫青铜殿议事,定要拿出全域抗魔的法子。” 众人加快速度,向玉虚宫飞去。途中,西昆仑方向传来善念气的波动,接引与准提正驭使佛光,护住菩提树下的弟子,七宝妙树的宝石泛着七彩光,挡住了向菩提树根蔓延的魔潮;玉虚宫方向,盘古幡的混沌气已笼罩宫殿,元始天尊的道韵与钟声共鸣,形成一道淡金光罩,护住了西昆仑的土脉节点。 半个时辰后,各族首领齐聚青铜殿。殿内的封神榜自发悬浮,榜面上的神位虚影泛着红光,与预警钟的钟声共鸣,原本模糊的 “雷部”“水部”“火部” 神位,此刻竟清晰起来,像是在催促各族尽快确定承位者。三清坐在莲台上,老子手中的太极图泛着黑白二气,通天的诛仙剑阵图隐隐震动,元始的盘古幡混沌气更盛。 “诸位都已看到魔潮的凶险,预警钟初鸣,是天道给我们的缓冲时间,若抓不住,量劫便会提前降临。” 元始天尊率先开口,声音与钟声共鸣,“封神榜的神位需尽快确定,承位者可借神位之力,调动天道气脉,净化魔潮 —— 雷部正神可引雷霆劈魔,水部正神可引水脉气冲魔,火部正神可借火焰烧魔,土部正神可用地脉气封魔。” 通天教主接着说道:“吾截教弟子已做好准备,多宝道人可领雷部副神,赵公明可助水部正神,三霄娘娘可布阵封魔 —— 他们的功绩,足以承神职,护洪荒!” 说着,他取出截教弟子的功德录,放在白玉台上,录上的功德点泛着金光,与封神榜共鸣。 接引与准提对视一眼,准提开口:“西方教愿以善念气辅助,七宝妙树可净化魔种,善缘露能护住生灵心神。若封神榜需善神位,吾二人可领一职,传善念以稳人心,不让魔种借恶念滋生。” 黄帝也说道:“人族虽弱,却也愿尽绵薄之力 —— 阿黄已教会各族人练简化诀,我们可组织人族弟子,在各村落布善念阵,配合各族净化魔潮。若文神位确定,我愿领此职,传教化以固人心。” 蚩尤握着石斧,声音洪亮:“巫族战士气血旺盛,可做先锋,斩魔潮、护地脉!武神位若定,我蚩尤愿领,定不让魔种踏入巫族半步!” 祖龙、元凤、始麒麟也纷纷表态,愿领水部、火部、土部正神,调动族人气脉,净化对应域的魔潮。辰看着各族同心的场景,道则玉佩的绿光渐渐柔和,映出的魔潮幻象竟淡了几分 —— 这便是洪荒的希望,只要各族同心,再凶险的魔潮,也能抵御。 “既然各族已达成共识,便即刻确定封神榜神位。” 辰走上前,将道则玉佩放在封神榜上,玉佩的道纹与榜文融合,榜面上的神位开始与各族首领对应:祖龙对应水部正神,元凤对应火部正神,始麒麟对应土部正神,蚩尤对应武神,黄帝对应文神,接引对应善神,多宝道人对应雷部副神,赵公明对应水部副神…… 每个神位旁都泛着金光,与各族首领的本源气共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神位确定,接下来便是全域抗魔计划。” 辰指着玉佩映出的洪荒地图,“东海由龙族主导,凤族辅助,用火脉气助水脉气净化魔潮;南荒由凤族主导,麒麟族辅助,用土脉气护住火脉,防止魔潮侵蚀;西昆仑由西方教与三清联手,用功德气与混沌气护住土脉节点;华夏谷与九黎寨由人类与巫族联手,布善念阵与血阵,护住中域地脉;黑风谷由后土祖巫的血魂阵,彻底清理魔种源头。” 各族首领纷纷应下,没有半分犹豫 —— 预警钟的钟声仍在回荡,却不再是单纯的警示,更像是凝聚各族的号角。辰看着殿内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灵脉渊斩魔,到善缘台传善,从玉虚宫议榜,到如今各族同心抗魔,洪荒的生灵们,始终在为守护家园而努力。 钟声渐渐减弱,不周山的光雾也淡了几分,道则玉佩映出的魔潮幻象,已被金光覆盖。辰知道,这只是量劫的开始,后续还会有更凶险的挑战 —— 九尾狐的作乱、商周的战火、西方教的缘法谋划,但只要各族同心,守住人道底线,守住洪荒的善念,便一定能渡过量劫,迎来新的生机。 青铜殿外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封神榜上,榜面的金光与各族首领的气息交织,形成一道守护洪荒的光罩,这道光罩,不仅是对魔潮的抵御,更是对未来的期许。而辰的淡青色身影,站在光罩中央,手中握着道则玉佩,目光望向洪荒九域 —— 他的守护之路,还在继续,为了洪荒的生灵,为了盘古的遗愿,为了道祖的托付,他会一直走下去,直到量劫平息,洪荒安宁。 喜欢洪荒纪:盘古残脉请大家收藏:()洪荒纪:盘古残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