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存的参考答案》 第1章 新闻 【广大市民朋友，于今日下午15时25分在本市传染病医院确诊一例疑似朊病毒感染者，具体感染原尚未了嗞……误食大量……野生…物……】 “妈的！这破电视，你什么时候去修一下？” 卧倒在沙发上的男人不满的冲对头的女人喊叫。 “这不没时间嘛，你一天天宅躺在家里也不晓得去收拾下！”女人也是个急性子，男人的话让她很不爽，回怼道。 她这是倒了什么运。本来恋爱时还好好，怎么结婚后男人就颓落到如此境地？ 实在是不解。 她现在在外要看上司，领导的脸色，回来又得照顾家庭起居。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大学住校去了，半年回来一次；小的那个又有病，虽然成年了，但正在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一一一高三！为了让他考一个好大学，从原本的住校改为了走读。每天上下学路程加起来，4、50分钟！这还是晴天大概，如果不巧碰上雨天，那至少一小时起步。 家里倒是有辆车，但唯一会开车的人，现在又在呼呼大睡。 本来生下孩子时就立下的规定，孩子们的上学起居都由他来管，结果呢？ 可……如果不是放不下孩子，她又怎肯搁置着不离呢？ 以前是这样的，而如今两个孩子都成年了，便无须论孩子的抚养权。 而家产必须是4：6，甚至更少！ 男方家属的理由也令人窒息，原因是男人在这个家里付出了生育孩子的作用，支起家庭的经济来源。 那天，她看到离婚协议的文件时刻，真的不知该何是好，就这么狼狈的站在那里，出尽了丑。 本是那么年轻，爱美的女孩子却被男人丑恶的一面束缚着，在爱情和金钱前栽了坑。 要不是没钱，她宁可去做试管！ 有时，她在想： 如果趁男人睡觉时一把捅死他，又如何呢？ 她也试过，却迟迟不敢下手，也不是不敢，或许是本能，在每当刀尖逼近或已经抵上男人的咽喉时，停下…… 孩子早已熟睡。 主卧的房门没有关严，客厅里开着暖黄的灯，透过余有的小缝隙，直挺挺的照在女人双手握刀的侧面，左半身被染上了暖色。 乍看，又像是一幅画作。 菜刀侧面光稀平整，这是刚才磨好的。 银白和鹅黄交叠在一起，却没有碰撞出新的色彩。 男人突然翻了个身，女人下意识将刀横着侧过来。 然而， 银白的切面反射出女人不甘与痛苦的神情。 她紧盯着自己。 思绪混乱成一片，好半晌才凑出一小张完整的意识网。 杀……考虑的因素太多！ 手不停颤抖。 死了，尸体该怎么办？被警方发现又怎么办？两个孩子都还没成年啊！男方的家属太难缠，会威胁到两个孩子的！ 菜刀落地，落在毛绒毯上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不满的“咂了咂“嘴。 下不去手！ 又来，第6次了…… “嗞嗞嗞嗞嗞嗞一一一一！” 耳鸣声。 好烦……… 又能怎样， 自己去死吗？ 对呀！自己死了就什么都不用顾及了！ 这一点想出来，是站在楼顶的天台上时想的。 顶上的凉风，吹开了她的衣襟，日落余辉**裸地照在还未痊愈的伤疤上，像是一件艺术品，被底下的路人肆意张望，那些眼神像萃了毒，不知是同情还是鄙夷，却都一下一下进在她的胸口。冷风呼呼灌进鼻腔，侵蚀肺泡里的氧气，被撕开遮羞布，却无力回挡。 她抬眸仰望，近黄昏的太阳卡在不远处的楼房之间，仅剩的余晖洒满全身，那象征着希望的光芒，在此刻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的存在，甚至于希望，也是不复存在的。 “呵呵……” 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跳…… 跨下天台的那一刻，耳边似乎回荡着楼下“观看者”的谩骂。 “呸！老子白等十几分钟，死婆娘怎么不跳啊……” “就是不跳哪来的流量啊，人家可是大网红呢！” “这种人存在在世上干嘛？还浪费警力！” “或许人家只是吹吹风呢？不要想的那么恶毒啊……” “………………” 瞳孔重新聚焦光线，眼前的事物不再模糊，变成了现实中电视里还在卡顿着的女主持人的笑容。 她也在看戏， 一场不可能有结局的戏…… “好吧，我抽时间去修。” 最终，她妥协了…… 随便吧。 过了一阵子。 “卡哒一一” 开锁声，是儿子回来了。 “妈妈，我回来啦！” 思绪回笼，趁儿子还在换鞋的功夫，她用水抹了一把脸，装作是一脸惊讶。 “安燃，你自己走回来的？” “不是啊。”安燃穿好拖鞋往里面走了几步，笑着回道：“我班班主任送的。” “哦。”她放下心来。 安燃的班主任是跟她岁数差不多大的妇女，好像家里也有一个女儿，比安燃小了三岁，也是在初三关键的时刻。 女人没有像平时一样上前拥抱儿子，他怕孩子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回来就赶紧写作业去吧。” 女人冷淡撂下这一句后，转身进了厨房…… 第2章 放假 “冷……” 安燃在睡觉前有着关窗的习惯，屋子里密不透风，他本来还在想今天的温度能降一点吗？夏季还不到，昨日气温就已飙升至32度。 没想到……他摇头，揉着眼睛，不是学疯了吧？ 是雪！ 安燃有些激动，已经三年没有见到雪了！ 是的白色世界，他（她）们家住在26楼，顶楼。安燃顿时有种俯瞰众生的错觉感，此刻已经忘记了寒冷，只想扑进松软的雪堆里打滚。 安燃伸出手，一片小雪花落在手心，体温高，它融化了，可还是冰凉的。周围的冷风刺激着皮肤表面，而手心已然把那片雪花所遗留的雪水吸收殆尽。 好喜欢！他的目光转向地面，现在5点多，可能是突然下雪所受的刺激，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都赶出来了，楼下人员不少。 “我国受到其北冰洋冷空气的影响……合肥市等地预计明日降雪严重，请各位市民出行安全……” 安燃洗漱完来到客厅，母亲还在厨房，电视机播报着今日凌晨的午夜新闻，父亲似乎出去了。 “妈！”安燃冲着厨房喊了一声。。”女人听到了儿子的呼唤，赶忙擦除手上的辣椒籽，探出头询问。 “下雪了！”儿子嬉笑地叫着。 “嗯，知道。”女人倾耳聆听，笑着回应，手上的动作不停，将煎好的蔬菜饼被放在了一旁的盘子里。 见母亲已知晓，便愉快的回到屋子里。而墙上的闹钟提示着他该去上学了。 鄙视的看了一眼，少许好心情全打坏了。 抓起放在床头的校服，套在身上。这是夏季的短袖，现在穿太不合时宜，安燃眼神飘逸，他俯身在柜子里寻找着校服的冲锋衣。 “在哪啊？！”长时间得不到结果，让他的心情逐渐烦躁不安。 不会扔了吧？ 他咬唇，就在几天前，母亲说有些不要的衣服就可以捐掉。当时好像真把校冲锋衣拿了出去，还“慷慨”道：“这东西最合适了！” ……完蛋！ 安燃身体脱力，后仰躺在床上，他轻敲手指，不知该怎么办。 “学校为什么一定要统一服装啊？！”心中默念嘀咕着。 猎如奇！ 那时的自己完全忘了有这茬事，毕竟离冬天还早，现在也用不上，还不如给大山的孩子们保保暖。 这天气也是的，早听说合肥没有秋天，但不至于不给一个过度带……吧？ 不对！现在才…… 想到这，安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他摸到手机，盯着上面的日期。 5月7日。 “5月份…不儿？现在才5月份！”缓过神来，他坐在床上盘腿思考着。 难道说？ 地球母亲这次又想来一次“冰河世纪”？？ 可别闹了！！ 不可能的，刚才的新闻也听着了，除了杂七杂八的事件外天气的情况只报道了：因为北冰洋冷空气失调，意外的吹到了南边才导致的这一场大雪。其他的也没有说什么呀？嗯，秦岭居然没挡住？ 况且这还是中央新闻！中国有句俗话句：我谁都可以不信但绝对不会不信国家的数据！ 安燃虽抱着怀疑，但他也仅仅是个高三的学子，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精力去争辩这些异常的事情。 只能留给国家了。 虽是这么想着的，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自己没选地理，瞎猜不行所以他决定去隔壁的物生地班上问问。 身旁的手机不停的震动出声“陈浸已久”的同学群终于是有了响动，但不是讨论这次下雪天的原因。 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安燃，也不想纠结他们讨论是什么。 “燃燃，你在换衣服嘛？” 是母亲。 “在！”安燃赶快回了句，他怕母亲不知情直接推门进来，好几次都是这样。 “哦，”门外的女人点点头，停下了叩门的手。攥在右手的手机黑了屏，他点击解锁，又看了一眼通知才缓缓道：“外面雪太大，今天不用去学校了。” “！！！”安燃身体一僵，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母亲已经回到了厨房。 现在自己上身衣服和下身衣服都没有穿好，这么“光溜溜”的出去，太辣眼！太丢本“帅大爷”的脸面了！ 自个儿又没有班级群，无法去证实，但他相信母亲不会骗自己的！！ 原来同学群炸了的原因，就是因为不用去上学了吗。 难怪呢，这不稀奇。 学校最近新换了一个女校长，听说是从别的学校“淘汰”下来的。一来就制定了一大堆屁用没有，还特别惹人厌的规定。 他（她）们这届高三生苦啊！一是父母给予的压力，学校里又是老师们不停的灌鸡汤，还要遵守不停的规定，不然就会遭到全校通报。这还是轻的，严重的话叫家长、记过、停学、一切皆有可能！ 要不是高三转学风险太大，不然她早逃离这所“监狱”了！ 现在不去这所“监狱”乃是天大的喜讯！ 但是还要上网课啊！ 一群成分复杂的老师，在学校里抓早恋，学生每天作业多到都写不完，哪有时间谈恋爱？！一天天的还觉得少！自己怎么不写呢？ 安燃想到那一晚上卷子的数量近20张，这还不止全科的练习册，语文2张英语3张卷子甚至作文还要写！ 那真是哭着写完的呀，基本上没睡，第二天没写完的同学被骂被罚。寒心的是那干什么吃的家长居然觉得很正常？！ 干什么要把学生当小日子整啊？又不是机器人，就算是机器，那也是要休息吧！你见过哪个机器是可以无限循环的使用下去的！？ 一个班里只有少数家长是正常的，他们举报过，但，每次学校给出的理由都是，学生成绩太差布置一点作业为他们好。教育局也不是没有出台管过，但他们也不是成天盯着吧，刚走的那一下午，所有定下规矩全部被打破。 很多次怀疑，这不是一所高中，这甚至比监狱都还恶劣！这就堪比猛兽训练场，你丝毫不知他们下一秒将要做些什么，是打是骂是逼，在这些“驯兽师”面前都是家常便饭，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不是求知的所望，而是猛兽啃咬铁笼的叫声，他们击打着、啃咬着、叫喊着，却永远逃不出那锁住一身的囚笼…… 而你又如何你逃走？ 这不好，迎接你的将是……一个未知的命运。 安燃并不是出生在这些“原生家庭”， 美满？也谈不上算是，母亲对自己很好，不打不骂，只有鼓励。而父亲不管自己，有记忆开始好像父母都是在吵架的路上，这对他也有不小的影响，初中开始成绩就下滑，还差点成为“混社会的”，后来也虽是补上去了，但回不到以前的巅峰了。 也嫌少见到父亲，他好像比自己起的还早回的比自己还晚，在外干什么呢？安燃问过母亲，可母亲也不知道。 渐渐的，对自己父亲的感情越来越淡，这就好比：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和他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相同。 “不去就不去，上就上吧。”他最终妥协，网课总比现实中被一直盯着的嘴脸要好太多了。 安燃脱下身上的校服短袖，换上棉睡衣。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气度，已经到零下12度了。 外头风还是挺大的，他走进窗边，锁上了窗户，拉上窗帘，只开了桌上的阅读灯，房间里的大灯没有开，这种被聚焦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 其实还有一点让自己好奇，新闻说昨晚气温就降了，但所有生物的作息时间全都是按照夏天来的，太阳还是升的那么早，阳光也是异常的刺眼，可窗外的积雪**裸的被阳光这么刺射却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安燃单盯着那一块雪好久了，形状丝毫没有变小，甚至飞落下的雪还让它变大了一些。 太不对劲了！ 抛开气温的问题，自己被阳光这么照着是会感觉到暖和的！而这雪…… “燃燃！开课了，快点！”母亲推门开房门冲着还趴在窗边的安燃喊叫。 安然终于回神，不情不愿地坐到书桌边上，打开手机，登录了母亲说的号码，进入房间等待正式开课。 “我还要去上班，午饭啥的都烧好了，雪下这么大，可能一时半会到不了家，在家注意一点，别给人开门啊，我俩都有钥……” “知道了！”安燃有些莫名的烦躁，可能是被打断思考后的余火吧。 女人不解为什么儿子会生气，但她没时间管，是要迟到。 临走前又说了几句。 房间里已进了几人，其实距离真正的上课时间还有20分钟左右。 真是急呀！ 老师也是早早的来了，此刻也在说些什么。但安燃懒得听。 他早关闭了语音，把房间放在后台后，打开浏览器上网搜索着今天的天气预报。 结果很少，基本上都是各大卫视爆出来的新闻，那些讲解视频还没发出来呢。 安燃再一次释然，他长叹一口气，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也不是一个喜欢交往的人，平时觉得没什么，一个人静静挺好的，现在的弊端就出来了，自己居然列表里面没有一个学地理的朋友！ 嗯，看看同学群内他（她）们聊的热火朝天的，这也不好打扰他（她）们，况且是能不能回复自己还是个问题啊，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找别人，让别人帮忙问别人问题，好尴尬的！ 又歪倒在床上，冷啊！ 挺怕冷的，房间里刚存了一点余温，被母亲那开门的间隙全部放走了！ 又懒， 在床上挣扎了几许，还是爬出来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厚被子。 也没套被套，就这么裹在身上，反正也是新的，反正自己身上穿着睡衣。 但裹无妨，无妨！ 第3章 细节 网课正式开始。 安燃依旧趴在被窝里，手机搁在一旁，不知听没听进去。 还是数学课。 他那是极其讨厌理科，整个高中乃至初中时期数学都差的要死。 反正也快高考了这成绩也提不上去，那就摆烂吧！ 或许那群人也是这么想的，班级群里面还有那几人聊的热火朝天。 听的人想睡觉，安燃还不知道自己想报考什么大学呢。 还记得自个儿上次的月考成绩大概是……560多分。 58届的高考生。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 听传闻说分数降了不少，不知道是国家疯了，还是教育局疯了，这次可不是只降了那么一两小分。 而是整整降了100多分！ 往年的高考录取线485分。 减去70分，也就是415分！ 妥妥是能上的！可……能上哪所就不知道了。 安燃还在纠结要不像他哥一样考到外省的大学去。 嗯……不好不好，周边可围的全部都是经济大省，那分数线高的呀！ 他是真想象不到当年哥是怎么考进江大的！ 还是得努力学习呗！ 时间再次转瞬即逝。 安燃感觉自己就是睡了那么一小会儿数学课就结束了，下一节是物理。 好嘛，这上午有一大半是理科！还叫不叫理科不好的人活着啊！ 十分钟的课间休息，安燃还是缩在被子里。 房间没开空调，捂了一个小时多还是没有暖和起来。 好在床离窗户挺近的，安燃稍稍坐起身就能看到白色的天地。 几乎看不到别的颜色了，雪下的跟冰雹一样，甚至砸在地面上有声音。 他又看了遍天气预报，确定了那是雪不是冰雹。 众多疑惑交织在脑海里，一个一个解答肯定是不行的，况且也没有人来为她解答。 逻辑思维巨差的安燃是根本不指望自己能琢磨出来答案的。 在□□群里面发了几条说说，无一例外石沉大海。 最多就是有几个赞，没有任何评论。 好气好气！ 没有地理课！ 也不认识地理班的人！ 世界上最绝望的死法…… 安燃在班里有个外号:“执着师少”。 确实挺执着的，他也从不否认这一点，没办法，对新的事物总是那么的追求，那么可望。 人的本性如此。 熬完上午的课程，安燃真想把自己揉进被子里，那节物理课，傻*老师居然要求开摄像头，这吓得他赶紧转移阵地。 甚至在几十秒内穿好了校服。 中午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通常这个时间他（她）们都是在讲课，或者是听写，现在不会了！ 中午没有讲课。 可以休息了！ 终于不用10分钟内吃完饭了，安燃奖励自己吃了15分钟。 下午的上课时间也发了，13：40。 语文开头，有以语文结尾。 总共九门课。 安燃边吃辣条边听。 屋子本就不通气，现在又弥漫着一股卫龙的味道。 他吃完后随手将袋子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也没看到底进没进去。 他闲的无聊，就去给远方邻省的哥哥打视频。 视频接通。 安燃问道：“阿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 “急什么，”对面的人似乎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敷衍几句“下个月陪你过儿童节！” “……”安燃有些无语，他都成年了，儿童节？过54青年节还差不多！ “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看？”安燃语气显出无奈。 “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小孩子啦~” “阴阳怪气什么？安思珩。” 安思珩顿一下，笑道：“没大没小，我是你长辈，怎么能直呼长辈的名字？” 安燃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你比我大多少岁，还长辈。” 安思珩思索片刻：“长兄如父啊！那就大了三岁。” 安燃：“你……” 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迅速开口“阿燃，你还记不记得让你叫我爸爸的时候？那时候笨的要死，还真叫了！一口一个爸，笑死！哈哈哈……” 安燃：“……”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既然他是这么喜欢翻旧账，那现在也该回击了！ 安燃笑笑：“安思珩，你那前男友又发信息说……” “什么前男友！我很保守的好吗？都没谈过恋爱！” 安思珩现在的表情大有被戳穿后的惊恐，但安燃又看出其中的惊喜。 “保守这词放在你身上都被侮辱到了。”安燃摇头道着。 “总比你好。家里那么邋遢，在学校维持什么“高冷男神”的称号啊？” 安思珩回怼。 “……”安燃默默向了身后的“猪圈”，他的床上摆满了娃娃，靠近他的位置还有一个长约1米的巨形萝卜抱枕。 那是安是珩给他从学校里捡漏来的。 “总之，安燃别在高中的时候谈恋爱，尤其是你现在高考了，心思得归正，我就当个反面案例在你面前。可别学我啊！老哥我不求你能考什么好大学，能考上就行！管他是什么狗屁大学，我相信你没问题的，加油！” 安思珩还在结语时，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嗯，借你吉言。” “等我回去给你带儿童节礼物！” “嗯，等你！” 第4章 苛刻 哔哩吧啦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安星珩知道安燃下午还要上网课，他本来不想聊这么久，想让安燃再睡会。 但安燃不允许。 高三没时间跟他叙旧，虽然也没什么好聊，但两兄弟凑在一起总是会有聊不完的话题的。 就比如现在：他俩就卡在感情史这一项了。 安星珩是真搞不懂，安燃虽就小三岁，怎么懂有颜色的废料的东西比自己还多？上大学前也没见他经常玩手机呀。 他深知安燃在学校里遭到了“何等的虐待”。 “你现在知道这玩意儿没用！”安星珩又摆出一副老父亲的姿态，开始教育着“儿子”。 “怎么就没用了？”“儿子”开始反驳了，他的语速比安星珩快很多：“我又不谈恋爱，纯属帮你找男朋友。” “你……你这话说的，我本打算不谈恋爱了！” “真？” “铁真！什么时候骗过你？” “哦。” 安星珩在镜头前又开始得意起来。要好在宿舍里，目前就他一个人，要是被其余三个舍友听到他是基佬，那还得了！ 安燃看着他哥的样子，又缓缓补充道：“大学城，你还是ho着点比较好……” 安星珩顿时失语：“……”这当他是什么？自己又不至于花痴和舔狗到这种地步吧。 “那你前男友又怎么办？”安燃看着他哥的样子就想笑，于是接着追问。 “干啥？！”安星珩有些“不耐烦”了，他道：“不是说了我不谈吗，他？随他妈去吧！” “行吧……” 安燃往上撇了一眼他哥前男友发来的消息：“能把你哥骗出来吗？” “不能。” 他点进，做了简单的回复。 “他又跟你说什么了？”安星珩眼尖的很，他看清了自家弟弟眼神飘然着，而且手还在打字。原因安燃并没有跟人开视频回消息的习惯。 除非是些棘手的事。 “没。”安燃刚打完字，就回应自家哥哥。 “希望没有。”他松口气。 他那前男朋友是自己的发小，也是近两年才谈上的，纯纯小狗一枚！“小狗”整天不是防这个人，就是防那个人，占有欲特强！也就安星珩路上跟人对个眼儿，都想把人眼珠子抠下来。或者是将自己关起来。 太可怕了！ 安星珩虽然在网上看小说，是喜欢这种设定。 但要是现实中遇到了，一拔腿就跑！他可受不了天天被双手双脚绑着又关在阴暗，潮湿，闷热，毫无光亮的小黑屋里！不给饭吃，限制自由，还在身体上跟踪器！ 谁愿意呀？！ 分手是在前一年，具体时间……忘了。 刚分手时，安星珩是悄无声息的搬走，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他当时甚至换了个SIM卡。 “小狗”差点报警。 不过，他就只删了“小狗”这一人的联系方式，其余人还保留着。 忽略的一点是“小狗”跟那群人可都还是有联系的呀！安星珩想在挽回这一点时，发信息来不及了。 开始有不停歇的陌生号码“骚扰自己”。 一律拉黑。 不过“骚扰”都是小事，主要是朋友们联系他，说“小狗”开始要自己的大学地址了！ “跟踪狂”啊，这是！ 安星珩开始有些害怕了。 还有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那傻狗居然加上了自家弟弟的微信。还在索要着什么！？ “挺累的，说实话。”安星珩摊在椅背上，虽然说小说里看到的太多，但看了那么久他还是没有总结出来该怎么摆脱这种纠缠方式。 报警……吗？ “自作孽，受着。”安燃冷冷地回他一句。 自己这边还要再解决他哥前男友的一度“攻势”，因平时都不理会，但今天手欠回了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两边都挺累的。 “算了算了！”安星珩真的下定决心了。 “安星珩你可别去找他复合！”安燃有些着急，打字途中看了一眼他的“死样”头部微耷，眼神有意无意透露着无辜感，手是一直放在桌上，一直放在桌下的。这是他哥想认错的标准姿势。 一般来讲就妥协了。 这可不行呀！安燃可要好好保护他哥的大腚！ 这一天下来，他课倒没怎么听，全在保卫他哥了，这回来可要好好敲诈安星珩一番。 安星珩问道：“你话费是准备不要了？” 安燃：“嗯？” 安燃终于从“火热的战列”中，侧头看了他一眼，通话显示已经有，七个多小时了！ 但是他的课还没有上完…… 安星珩道：“你别管他了！拉黑就完事。” “……” 安燃没理睬他。 他哥摇头，就是这么固执啊，从小到大一直这样。 不过固执也挺好的，等他长大就知道了。 安星珩勾唇笑笑，他举着手机，下楼到边上的小吃街买晚饭。 安燃还在“决斗”中。 安星珩就买了个鸡翅包饭和热的奶茶，前面偷吃了室友的零食，还不是很饿。 靠近大学城的小吃街，每晚都很爆火，附近是居民楼，价格也贵不到哪去，全员都持有食品安全保障的单子，况且对面就是市场监管局。 这一流程下来buff叠满了！ 买完这俩，在回去过程中，他又看到了几个小东西，安燃或许会喜欢就顺手买了。 人流量很大，巷子又较窄，踩踏、拥挤事件常有发生。，还有小巷子是四面八方都覆了层膜，这有效阻挡了油烟空气飞向居民楼。而现在气温巨降，都换上了棉袄子，空间就更小了，呼吸也更困难。这事他（她）们得管管！ 安星珩就好巧不巧撞到了人，还好人潮之间空距不大，不然可能真要狗吃屎。 “嘶……对不……” 他道歉话还没说完呢，撞他的疑似青年的人拉了拉黑色的口罩子“仓皇的逃离”了。 自个儿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安星珩也不想纠结，他往上拉拉拉领口，迈着小碎步，往大学里赶。 太呛，太冷。 天呐，他就应该点外卖的！ “一定是被他气傻了！”安星珩这么想着。 手机那头的安燃也停下“战斗”，边听边看，看着他哥那边小吃街的繁华，他都没见过这些东西。 无奈，家里穷。 又是在老旧小区，离新区商街距离远的很。 他最常逛的，也就几站地铁能到的步行街吧！ 第5章 户外 安燃给他开免打扰。 课要上到近9点半。 母亲还没回来。 他去上了个厕所，安星珩在试图馋他。 “你不吃饭？”他咬了一口鸡翅，问。 安燃冲了厕所，正在洗手，他回应道：“不饿，中午吃的挺多。” “不饿也得吃点啊，你又不减肥，晚上不吃干嘛？”安星珩不懂，燃燃都瘦成竹竿子了，那下巴尖的感觉都能当钉子用了。 又喝了一口奶茶，吸进去几颗珍珠嚼着。实话说安星珩是真羡慕他这身材，虽瘦但有力。上大学后没有高中那么严苛的体测，几乎是一年一测，甚至都不会测一次。他现在大三，两年时间在小吃街不停的胡吃海喝，现体重已然飙到了130。 胖，但减不下去呀！安星珩可能上一秒在立flag，下一秒饿了…… 然后就“疯狂”点外卖！ 每次看他的朋友圈晒的健身照图， 这…p的都不是本人了！美颜拉满，瘦身拉满 ，腿长拉满…… 安燃又关上了厕所的窗户，家里唯一通风的窗户。 检查了下厨房的煤气灶。 嗯，没事。 完全封闭的环境，大晚上的，零下近20度的天不开空调，安燃就为了省去点电费。 家里的灯全都关了，只留他房间里的一盏书灯。 但书灯是充电的，现在也满格了，所以安燃把连接的那个插线板电源开关也按掉了。 安星珩又给了他个“挺好的建议” 离家不远处不就是一个大型广场？ “肯定是有邻几（便利店）的！到那里面去取暖，还免费联网络。” 安燃点点头，他抬眸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19：48。 不算早也不算晚，天还亮着，只缘日近平地线，近黄远蓝，日月平线，住在楼下的老爷爷照常遛个狗，不同的是踩在脚下的不是一片金黄，而是一条不知被多少人践踏出来的鹅毛黄的小路。 老爷爷养的狗，很大，很凶，以至于平时“飞黄腾达”的熊孩子都不敢靠近；只敢绕道而行，边走边张开双臂，享受着突然而降的冬日中唯一一丝温暖。 云朵陪伴着日落，随它而变色，融为一体，又随他而去…… “火烧云！火烧云！妈妈，快拍，快拍！！！” 小女孩的清亮高明喊声回荡在巷子里，小手拽了拽母亲的大衣的一角。 “好，拍……” 母亲终于答应了，她放下手中提着的袋子，掏出电量为剩不多的手机，对着那海天交界…… “咔嚓一一！” 安燃趟着雪地来到了便利店门口。 没想到人还挺多，却尤为安静。 他（她）们几乎挤满了位置，一眼望去大多都是同安星珩一样聪明的学生。 安燃向里望了几眼，好像也没位置了。 他穿的不是很多，一件内衬短袖，中间一层羽绒服，外面一层薄薄的冲锋衣。跟别人不一样，自身不大容易产生热量，他又不喜欢把衣服拉上；中间过了两个马路，最后一路的绿灯时长不足了，他是跑着过去的，本就余温不足的衣服里，现在更是犹如南极！ 安燃站在邻几便利店门口，他是进去了的，只是站着望着里头，店员向他这瞟了几眼，到也没说话。 “咋不说话啦？” 安星珩关心的语句通过耳机传到他的耳骨里。 中间掺杂着政治老师讲话的声音。 “嗯……”安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晌，他确定里面没有空位，欣欣然退出了“温室”。 外面又暗了一个度。便利店是坐立在一个饮食规范小巷里，其对面就是一个商场，很高，挡住了大部分光霞，不过他还是拍到了。 “我不记得这里有三个便利店吗？找找，别成冻尸了！”安星珩又在给他出招。 “照（方言，行）。”安燃转个身，举起手机“直播”式的给他看，安星珩感慨，就离了合肥三年不到 ，这变化还挺大的！安燃走到一个街口，他随机问道：“怎么电瓶车不给进了？” “对，也许是怕出事。”安燃给他解答。 安星珩叹息摇头：“怕出事是一方面，但人流量又是一方面呀！这很明显没以前人多嘛，在想什么东西呀？” “政策出台前没几天，因为下班人流量大，导致一辆电瓶车轧死了人。”安燃语气平静。 “……”安星珩沉默了。 现在觉得，这样做也挺好的。 人死为大。 安星珩接着道：“节哀顺变。”虽然晚了。 安燃走到了这条巷子的尽头， “……” 他忘了，靠近北门的这个邻几便利店早已被拆掉，现在变成了港式小饭店。 “这也被拆掉了？”安星珩再次意外，要知他以前最常来的就是这家邻几便利店，它比前面那两件要大很多，东西自然也齐全。 “快8点半了！既然你走到这而就去吃个饭呗？我给你报销！” “你确定？” 安燃冲着镜头挑了挑眉，到平时没见他这么大方，甚至还管自个儿借钱。 “照不照嘛？”安星珩开始催了。 “不照，不饿。” “……” 真是犟种啊！ “那你去对面的那个？”安星珩接着问。 “嗯！” 又得趟一个马路。 安燃伸手拂过下坡栏杆上的白雪，这里能照到余光，雪丝毫未化，摸起来还是蓬松的，表面上没有结着一层薄冰。 他抓起一把雪，捂在左手心，看着它一点一点化成水，掌内的“小水潭”折射出天际的余晖，是现实的倒影，同样也是天际折射的倒影…… “你到了没？” 安燃沉默良久，道：“……嗯，到了。”实话说来他有点不想回话唠哥哥了。 “我那是担心你，还不耐烦上了？就你一个人我又不在边上，丢了咋整……”安星珩又像个老妈子一样叨叨着教育孩子。 安燃没怎么听下去，他想着一首诗：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天圆留一白，上下皆一同。 行人一条路，同过余光辉。 旧事归于尽，来年依迎花…… 第6章 后半夜 安燃踏着雪地，进了北门对面的那家邻几便利店内。 里头暖气开的足，裹在他身上的那一层寒衣被撕扯开来，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 冬日的温暖很简单，如此就好…也许，这时候再来一杯热奶茶就更好了！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不过是在某人的趋势下…… “买的啥呀？”安星珩在“位置”上等了半天，瞅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奶茶包装，这什么时候进新品了？ 安燃缓缓将杯子推到镜头前，杯口溢满了浓郁的水气，几乎覆盖住了全部的镜面，安星珩的视角瞬间糊成一片。 “咖啡。”安燃的声音透过椅子摩擦地板的“嗞啦”声传入音筒，却也是模模糊糊的。 从旁边的盒子里抽了一张餐巾纸，擦去手机上的“迷雾”，盖上了杯盖子，搁在了一旁。 安星珩独享“粉丝视角”回归。 杯子上有印着咖啡两字，刚才太模糊，没有看着。 他微微蹙眉，盯着咖啡字样，批判着：“大晚上的你喝咖啡，不回家了？” “不。”安燃做着简单的回应。 安星珩猛的放下手上刚拿起来的奶茶杯，准备开喷，都做好嘴型了，眼神却好巧不好巧瞅着了微信里弹出的照片消息。 “妈不回家。”怕这家伙懒得看消息，还附赠了一波现场版的语音播报功能。 “……那……那你……”对面的人搁那儿“那”了半天，属实没喷出一个字。 看起来他发的挺及时。 想说的话卡在嗓子里，真搞不懂是跟谁学的？ 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离家近也不行啊，即使是在正规店里也不行啊，就算是你现在清醒也不行啊…… 但他劝不动。 还隔着一个省，不可能顺着网线爬过来的。 那还得爬好久呢…… “话费就不要心疼了，今晚必须，立刻，马上开着视频，我盯着你！” 安星珩“吐沫星子横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燃，顺便还做了一个“我会一直监视你的”手势，向前向后滑了好几下。 眼神犀利的很。 安燃只是笑笑。 安星珩好像忘了，本来就开着视频。 网的密码正好就贴在对面的墙上，安燃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联网成功。 毕竟要在这待一晚上，器材嘛肯定是备全的。 安星珩就静静看着他掏的东西，一一清点：作业x8，书本x4，笔ⅹ2，疑似草稿纸的东西，充电宝，平板，卷…… 等等！ 这平板好眼熟…… 安星珩：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安燃在收拾完所有东西，把手机支在一角，打开平板，输入密码，解锁成功，找到网站，登录，切换房间此做法就叫一气呵成！用时不到30秒。 “……”安星珩越看心里越慌，这几天都没怎么去上课，四个人都在房间里打游戏平板上也没下所以就搁在包里没动到现在。 “这iPad什么情况下能让我这么眼熟？”他饱有怀疑的试探性问道。 “……呵，”安燃稍稍一震，右嘴角轻微勾起来，随即回答道：“眼熟？你连你辛辛苦苦挣的那些钱和又拉着我去苹果店里瞎逛了几个小时最终选出来的产物都不认得了？” 这句话充满了挑衅，讽刺意味。 “……” 不愧是自己5.3的眼睛，认东西就没错过！ “拿我东西干嘛，上课还用得着呢！”安星珩又开始大喊大叫，撒泼打滚。 安燃静静的看着，说话腔调没有多少起伏，他淡淡道：“居然还是用得着吗？” 他特地咬重了“用得着”三字语气。 “呃……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上你的课去！” 安燃也是习以为常了，每到这种时候这家伙都会找任何理由转移话题。 反正这iPad放在他手上也是落灰用，还不如让它享受一下这一生中“最后的时光”。 让它在有限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安燃现在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安星珩也不好再胡搅蛮缠下去，静静的看着自家弟弟认真听讲的模样。 听了几时，这上的应该是语文，不是政治。 这老师的声音总是让安星珩有种熟悉感下午那一会儿也是，可又听安燃说这是他(她)班新认不久的老师。 还不到一个月呢。 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他现在也无法验证，自家弟弟还要上课呢。 这位老师讲课速度很快，安燃笔记都没做完，他就开始翻下一页了。 安星珩只会默默的记下来整理好一并发到微信里。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 安星珩就是个典范，别看他平时抽烟，喝酒，打架，逃课，玩游戏等样样精通，就是一副小痞子的样子！可别看这，也只是上了大学才变成这样的…… 虽然高中时也会犯，但好在次数少。 人家可是高考考660多分市状元呢！ 逃课到今也没减多少，但他现可是门不挂科呀！ 这堪称是现实版的“伪装学渣”了！！ 辅导员是真没办法，孩子大了，管不住啊。 又进来几人。 外面的雪没有停，风刮的挺大吹着玻璃晃来晃去，发出微微的响动。 叫人心慌慌，生怕它像台风一样把把玻璃推着四分五裂，这样可能安燃就要遭老罪了，他的斜对面不正巧有一块大玻璃吗。 安燃像那处漂了一眼，他还是相信这家邻几便利店的实力的。 那几人好像不是一伙的，有俩买完东西后就走了，剩余几人坐在靠窗边上，聊着什么。 声音挺大，像糙汉一样。 安燃耳朵又不大好，本不想带耳机，iPad的声音开的也不大，这样本就足够了。 可现在他们几人的声音完全压过了扬声器播放的声音。 他手动调大了几度。 但好像并不起作用啊…… “啧……”安星珩都有些不耐烦。 能怎么办？只能忍气吞声，安燃可不想去招惹他们，那大花臂那大体格子称得上好几个自己了！ 要还是去没事找事儿还不得上来就给自己轮一拳啊。 到时候自己飞哪去了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安燃冲靠墙放的手机里的安星珩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 虽说这位置离吧台近，但旁边有一个电电柜挡着在，店员不好看到。 这真无奈，风水处唯一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