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上帝视监了?!》 第1章 第 1 章 张铁瓶被上帝视监了!!! 张铁瓶感觉自己被上帝监视着?! 从小到大,他总是莫名觉得天上有东西盯着自己,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张铁瓶,一个在十八线农村生活了十八年的放牛娃,打小听着村里老人讲着:双月同天、六月飞雪、仙人乍现、没有温度的太阳等稀奇故事长大。 小时候,每每听见这些故事,他总会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古怪事儿呢?” 而这些老人总会哄笑着,以同样的理由回复他,“那是因为天上的神仙打盹儿啦!” 张铁瓶蹙蹙眉,歪头思索,“神仙也要睡觉的吗?” 老人们相视一笑,打趣儿道:“哈哈哈,神仙不都是人修成的嘛,小瓶子你要睡觉,那神仙肯定也要睡觉的撒!” 解释完,怕他们继续刨根问低,老人们便会从怀里掏出一颗颗早已被体温软化的牛轧糖塞给他们,并催促着他们到一旁玩儿去。 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十八年,导致张铁瓶也坚信这世间是真的有上帝存在的。 哦,我知道你们想说,但凡有个高中文凭也不至于信这种鬼话。 唉,张铁瓶还真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相反上学时,他的成绩总是第一! 但因为家里太穷,亲爹早逝,他娘又重病缠身,导致他不得不上完初中后便回家放牛去了。 张铁瓶家住龙门镇,上帝村。至于属于哪个省哪个市,他并不知晓。 小镇外绵延着百里群山,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这隔绝了科技进步带来的浮躁,却也将生活在这里的人围困于此。 明明已是二十一世纪,小镇俨然一副90年代末的状景。 至于张铁瓶家的上帝村,就更不用说了,整个村庄全是上世纪留下的木质结构房。 十八年来,张铁瓶去过最远的地方仅是离家十几公里外的小镇。 可以说,小镇便是他的世界,他的世界也只有小镇! 而真正让张铁瓶怀疑自己被上帝视监的是,几天前的一个深夜··· 天空明月高挂,院落里的黑狗对着天空狂吠不止,门前的老树被风吹的吱呀作响,树影婆娑,很是瘆人。 张铁瓶被吵醒,朦胧中爬起来便想着正好去上个厕所。 农村的厕所,并不修在屋里,要么像张铁瓶家建在隔壁,要么在屋对面。 循着麻麻的月光,张铁瓶轻车熟路摸进厕所。 正当他站立唏唏间,竟好似瞧见天上的月亮抖动了一下。些许变动惊得他睡意秒无,死死盯向半空。 就在他暗叹自己眼花的瞬间,那轮圆月径直从天空掉了下来。 是的,没错,天上的月亮掉了下来?! 在张铁瓶的眼前掉了下来! 担心是自己睡迷糊了双眼,他急忙伸手猛猛揉了揉,再次抬头望去。 但,天上真的已经没了月亮! 张铁瓶愕然,抖都没来得及抖便一把拉上裤子,朝外面冲去,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了月光的照耀,四周显得漆黑一片,唯有房檐下老旧的白炽灯散发着微弱黄光。 张铁瓶刚冲出去没多远,便戛然止步,因为前路幽暗。 重重的山影叫嚣着,他心中猛然生出一个念头,仿佛只要他踏进去,便再也走不出来般。 偏这时,院里的黑狗叫的越发厉害,连带着圈的牛羊和鸡都跟着躁动起来。 凉风一阵接一阵的吹过,张铁瓶心中惧意渐浓。 卒然间,黑狗能瞧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个念头,以及过往老人讲的各种山精鬼怪故事在这一刻全部涌上脑海。 被无限放大的五感下,周围的风吹草动全部落于耳中。不知不觉间,张铁瓶只觉得脊背上已然蒙上一层冷汗。 良久,觉着喉咙干的的发紧,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深夜中,在这清晰发亮的吞咽声的惊扰下,方才恍如灌铅般的双腿终于有了些许知觉。 “啊——!” 惊叫一声,张铁瓶连滚带爬的冲回房中,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然后直冲自己房间,利索地窜入被窝,将自己全盘蒙住。 在被子中颤抖了半夜,直到天将蒙蒙亮,他才再次睡去。 但更令他惊诧的是,第二天夜里,月亮居然又正常升起来了?! 虽然天上的云层很厚,将月亮掩去大半,但确确实实能瞧见月亮的虚影。 瞭望天空的月亮许久,张铁瓶却莫名觉得今天的这个月亮和昨天晚上的那个并不是同一个。 且他总觉得,昨晚的月亮掉落定然是上帝在刻意指引着他什么,但奈何自己太胆小,错失了良机。 往后几日,一切好似又恢复了正常,但这件事却一直埂在他心尖。 每天放牛时,张铁瓶不再像以前那般勤快的带着牛羊四处溜达。而是将它们全都栓在一个地方,然后蹲坐在不远处,思考着那晚月亮的事情。 ‘难道是初中物理学的月全食?’ ‘还是,那晚只是我在梦游?’ ‘又或者月亮只是突然被天上的云层盖住了?’ 百思不得其解下,这件事也在他脑海中渐渐淡去。 直到这天,上帝显现了!!! 并且,还来到了张铁瓶家里! 这天,张铁瓶起了个大早,将牛羊全都赶到山上,便急匆匆地朝家里赶去。 母亲张秀兰的药喝完了,他今天得赶到十多公里外的小镇上去抓药。 从上帝村去往镇上,并没有班车公交这种便利工具,张铁瓶只能步行,这一来一回便要大半天的光影。 回来后,他又得马不停蹄上山将牛羊赶回圈,然后帮母亲煎药,时间很紧。 回房间换上一身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老式中山装,打点好一切,张铁瓶这才准备朝小镇出发。 只是,他才关好门,转身抬眸望去便瞧见一陌生男子矗立在他家院子前。 男子的衣着打扮和气质太过吸引人,是张铁瓶不曾在村里,甚至镇里见到过的。 他穿戴着整洁的西服西裤,锃光发亮的皮鞋边沾着些许灰尘,纯黑爵士帽掩盖住大半不苟言笑的面容,叫人看不真切。 全身上下无不透露着神秘感! 彼时,旭日将出。 橙红色的阳光落在男子身上,竟能瞧见他的周身缭绕着一层朦胧光晕。 张铁瓶凝视着男子许久,眉眼间不自觉聚起疑惑。 但渐渐的,他骤然意识到,自己脑海中想象的上帝不正是男子这个模样吗? 张铁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上帝?!上帝来找我了?!’ 过度兴奋间,他没忍住惊呼出来,“难道,难道,你,你就是上帝吗?” “其实,其实,我,我一直都能感觉到你的存在!” 听着少年激动到结巴的话语,男子并没有正面回复,但爵士帽未能掩盖住的嘴角却不禁勾起一抹笑容。 良久,他才卖弄起磁性低沉的嗓音道:“十八年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张铁瓶先是一愣,随后一茬接一茬的惊喜感涌向心间,以至于整个人都开始惊颤起来。 平复半晌,他才带着依旧发颤的声音再次问道:“所以,你真的是上帝吗?” “从小到大,我所感觉到的背后之人真的是你吗?” 男子轻轻点点头,伸手将帽檐往上抬了抬露出那双古朴沧桑的双眼。 凝望着眼前白净如玉中又透露着满满质朴的少年,男子棱角分明却充满疏离感的俊脸也染上丝丝笑意,“是的,是我!” 为了能让张铁瓶彻底相信,他还一一述说起少年的生平过往。 须臾,张铁瓶的脸蛋早已被惊骇所笼罩。因为男子真的知晓他的所有事情,甚至许多已然模糊在他的记忆深处。 而见他信服,男子缓缓闭上了嘴,不再赘述下去。 确认了男子的身份,张铁瓶反而不安起来,“所以,所以你,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因为前几天我看见月亮掉落吗?”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忍不住问出新问题,“但,为什么月亮会突然掉落呢?” 上帝摇着头,眉尾一抹戏谑轻挑,“不,我是来帮你的。” “至于,月亮为什么会掉落,就同你以前听那些老人所讲的一般,神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啊。” “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责罚过他了,以后应当不会再出现这种意外的。” 张铁瓶似懂非懂的点头附和着,“帮我?帮我什么呢?又为什么是我?” 上帝蹙了蹙眉,询问道:“我们可以去屋里说吗?” 张铁瓶咋呼一声,脸上布满歉意,眼底还闪过一丝担忧,像是怕因自己的怠慢而让上帝突然改主意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您快屋里请!” 边说,他便慌忙将门打开,并替男子引路。 上帝朝他和煦一笑,迈着优雅又高贵的步伐走进房中。 扫视着自家很是简陋的客厅,张铁瓶心中升起尴尬和羞涩,“家里很是简陋,希望您别嫌弃。” 房间中只有一张上了年纪的四方桌和三根木凳,两个搪瓷茶杯,以及墙上挂着的一本泛黄日历,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所有一切组合在一起,确实非常简陋,但很整洁。 见此,上帝微微一笑,宽慰道:“很整洁,看得出来,你在用心经营着这个家。” 得到上帝的夸赞,张铁瓶只觉得非常的开心,是带着隐隐兴奋的那种开心。 平复后,他才想起之前的话题,再次问道:“对了,您刚才说,您是来帮我的?” 上帝倏然收敛起笑容,正色道:“是的,我可以救治你母亲,并改善你的生活。” 听此,张铁瓶呆滞一秒,后知后觉间脸上漾起微笑,紧接着便见他惊然起身,“真的,你真的可以医治好我母亲吗?” “能不能改善我的生活是其次,但请一定要医治好我母亲。” 瞧着少年这副激动样,上帝眉头微微一挑,自信道:“当然,我可是你的上帝!” “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对方前后话锋的转变也使得张铁瓶一愣,骤然敛下兴奋后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沉默半晌才道:“没事,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上帝轻笑一声,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邪恶上帝,治好你母亲,并不需要你付出什么生命代价之类的。” “我只需要你参加一个游戏!” “游戏?!”张铁瓶疑惑道,“什么游戏?” 上帝保持着他那份优雅的微笑,应声道:“一个关乎人文社会发展的游戏!!” 望着少年迷茫的双眼,他继续说道:“我知晓你现在不懂,但没关系,日后你会渐渐明白的,这个游戏是多么的伟大!” “若是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就先带你母亲去治疗了。”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手,随即便见门外走进来四个戴着口罩,身子高挑的白衣天使。 张铁瓶还在愣神中,四人已经准确找到他母亲的房间,将人抬了出来。 猛然惊厥,他急声道:“要带我母亲去哪里治疗呢?” “我,我,她···。” 知晓少年心中的担忧,上帝和煦微笑,安慰道:“放心吧,你母亲会平安回来的。” “我大概算了一下,等你游戏结束的那天,便是她的归来之日。” “至于为何要带她走,而不是直接将她治好,是怕引起村民的恐慌。” “因为害怕她惊慌乱叫,我们便先让她沉睡过去,等她醒后,我们会向她详细解释一切的。” 凝望着对方那双古朴沉着的双瞳,张铁瓶渐渐平静下来,心底那份不靠谱的感觉也满满被压了下去。 上帝也适时出声道:“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说罢,他话锋一转,提醒道:“对了,好孩子,咱俩今天见面之事,还请保密!” 见张铁瓶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才舒心地朝外面走去。 而就在上帝即将踏出院子时,张铁瓶又猛地想到自己还有一些问题没问,随即急声吼道:“对了,您要我参加的那个游戏什么时候开始?地点又是那里呢?···” 上帝并未回头,轻轻抬起手,高声回复着,“你还有四个伙伴,等他们到了,我会降下提示!” 听此,张铁瓶眉头一蹙,呢喃道:“四个伙伴没到?到哪里?这里吗?” 想要弄清楚一点,张铁瓶急忙追了上去,但等他拐出院子,却发现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他又向前追了几里,却依旧没有见到任何踪影。 甚至他还问了路边下棋的几位老大爷,但几人都说没有看见有什么人经过。 矗立在原地半晌,张铁瓶轻叹一口气,最终只能带着疑惑回到家中。 第2章 第 2 章 幽暗的廊道中,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富有节奏的咔哒声。不一会儿,便见一男子从昏暗中走了出来。 正是刚才和张铁瓶见面,那个没否认自己上帝身份的男子。 此时,他已然摘下帽子,露出那张沉着俊逸的脸庞,以及那头灰白相间的头发。 男子娴熟的在四通八达的廊道中穿梭着,最后拐进一间密室当中。 彼时,密室中早已有两男两女等候于此,看上去都只有三四十岁左右,且个个打扮精致得体。 听见这骤然的动静,四人急忙朝门口望去,看清来人后,双双松了口气。 其中一身姿妖娆的女子,重新躺会沙发上,幽幽开口道:“好吓人,我还以为是那人来了。” 当女子提到‘那人’时,一旁几人眼中亦是深意闪烁,还夹着一抹恐惧。 “上帝,你不是去见那个被观察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女子搅着颈间秀发,拈笑问道。 她的声音极欲,不经意间的婉转起伏便听得人浑身轻颤,汗毛直立,再配上她的凹凸有致的身段,让人不得不称赞一句:魅魔转世! 上帝还未曾开口,一旁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靠着墙的俊美男子却先开口道:“千面狐,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听得人浑身不适。” 被称为千面狐的女子盯向他,不怒反笑,“呵,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姐姐我。” “姐姐我的嗓音啊,可是天赐神物,就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的。” “若是此时在床上,你定然不似现在这般,哼~!” 话音落下,她又满眼深意的在男子身上来回打量,最后揶揄一句道:“算了,就你这看起来羸弱非常的身板儿,肯定经不起姐姐造。” 金丝眼睛男一怔,反应过来面色乍变,刚想开口却被上帝制止道:“行了,路西法、千面狐,都少说一句,过来开个探讨会。” 千面狐眉目一喜,惊叹道:“哦!是游戏终于要开始了吗?” “姐姐我守候了十八年,终于也将见月明喽!哈哈哈~!” 与此同时,刚才那位叫路西法的男子亦是敛下嗔怒,伸出一直骨感玉手推了推镜框,笑意不禁在精亮双眼中渐渐晕染开来,“不,他们即将开始的游戏,却是我们游戏的最后一局。” “我们的游戏早在十八年前,他们还是一批胚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听完他的陈述,坐他身旁总是笑意吟吟的,一副国字脸菩萨面的男子纠正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可是等了三十年,整整比上帝和千面狐多了十二年!” “而你的也不止十八年吧,要是我没记错好像是二十五年吧?” 正待他要开口时,却被千面狐抢先回道:“笑面佛,你没记错,他同玉观音的是同一批,满打满算,将好二十五年。” 听此,路西法莫名挑眉一笑,而名叫玉观音的女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依旧保持着她那副纤悉不苟的沉稳模样。 似乎怕众人继续岔开话题,上帝轻咳一声,提醒道:“时间紧,不要再聊这些。” ··· 暮云低垂,张铁瓶枯坐在山包间,失神想着今早的事情。 万物在夜色中渐渐沉寂,惆怅席卷,少年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懊恼,“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轻易就让一个陌生人带走母亲的?纵使他是上帝!” “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但紧接着,他又轻轻摇了摇头,“可,这也是我能医治好母亲的唯一希望。” “他是我的希冀!” 斟酌间,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粗冽的喘息。 张铁瓶一惊,应激般回过身竟发现是老村长,张四海。 见老者累的气喘吁吁的,张铁瓶疑惑询问道:“村长,你这是怎么了?” 边说,他将自己带的水壶递给老者,“先喝点水,平复一下吧。” 片刻后,老者擦掉嘴角的水渍,压着满是皱纹的老脸,唏嘘道:“小瓶子啊,你家有客来,人在院子里等你好半天咯。” “我见你一直没回来,就想着上山来找你。” “唉,真的老喽,才爬了这么点距离,就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时,老者忽然想起些什么,话锋一转道:“唉,小瓶子,要是我没记错,每隔半个月你就要到镇上帮你母亲抓药哒?怎么今天?” 张铁瓶脸上闪过些许心虚,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毕竟自己又不可能告诉老者,他母亲被上帝接去治疗了。 最后他只能打个哈哈,将话题扯回客人身上,“啊,没什么,就是最近母亲的状态在变好,药不用再吃得那么频繁。” “对了,村长,你不是说我家有客人来吗?咱们快回去吧,估计人家该等着急了。” 说罢,他先将牛羊赶上,又过去将老村长扶住,两人才朝家里赶去。 刚拐进院子,张铁瓶便瞧见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倏然起身望向自己。 他将牛羊赶回圈,锁好圈门,这才朝屋里走去。 而这时,男子也反应过来,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便急忙迎身上去。 “你好,请问你是张铁瓶吗?” 张铁瓶一边开门,一边点头回道:“是,你就是村长说的那个在我家门口等了半天的人吧?” 健壮男子应声笑道:“对的,有个人找到我,让我参加一个游戏,说是每完成一场游戏都有丰厚的奖金拿,我就跟着他给的地址来到了这里。”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祁石,东北银。” “礻字旁的那个祁,石就是石头的石。接下来这段时间还请张先生多关照。” 望着男子礼貌伸出来的双手,张铁瓶挤出一个微笑,在自己衣服上揩了楷手这才握上去,“你客气了,希望你别嫌弃这里简陋就行。” “还有,叫我铁瓶儿,或者小瓶子就好,我应该没你大。” “怎么可能,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男子微笑道,“平日里在工地上干活,条件可比这艰苦多了。” 推开门,打开灯,回头望去,张铁瓶才看清男子模样。 正气的国字脸,二十七八的模样,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穿着一件老旧背心,手臂上全是遒劲的肌肉。 见此,张铁瓶不禁冷嘘一口气,出声询问道:“现在是晚秋,你就穿着一件背心,不冷吗?” 似乎是对彼此有了简单了解,祁石也不再端着,操着一口浓厚东北口音,笑道:“嘿嘿,没事儿,俺耐造。” 张铁瓶被逗笑了,但还是出言提醒道:“山里不比城里镇上的,夜晚凉风吹着,很容易感冒的。” “你是没有带厚衣服来吗?” “对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唉,不知道你今天就到,我也连房间都没来得及打扫。” 望着少年尴尬和焦急交织的笑脸,祁石主动替他解围道:“你刚从山上回来,应该也还没吃饭。” “我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厨子,这样,你带我去厨房吧,我做晚饭,你去收拾房间和忙其它事情吧?” “至于我的行李,很简单,就一个包,里面装着些衣服,等会儿睡觉时带回房间就好。” 张铁瓶一喜,但紧接着便羞涩不安地摸着头,“啊,这样会不会···?”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祁石打断道:“没事儿,看样子俺得在你这里打搅不少时间,总不能这样白吃白住吧。” 张铁瓶一想觉得是这个理,便欣然应下,带着他去到厨房,给他讲解完所有东西摆放的位置后,这才转身朝楼上走去。 花了半个小时将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完,又换上新被褥这些,见祁石还没有叫吃饭,他便想着将另一间房也打扫出来。 指不定,明天其他三人也紧跟着就来了。 等他打扫完不久,正好听见祁石在楼下叫他开饭。 下楼望着一整桌丰盛的菜肴,张铁瓶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夸赞道:“哇哦,祁哥真是好手啊!” “刚才在楼上就闻着味儿啦。” 祁石舒心一笑,“小事儿,以后咱的饭都我包了,就怕你还没吃两天就吃腻喽。” “先动筷子吧,边吃边聊。” 张铁瓶轻轻点了点头,抄起筷子夹了几根土豆丝放进嘴里,品味后又忍不住夸赞一番。 “对了,祁哥,你刚才说你来自东北?东北是哪里啊?” 听着少年骤然的问题,祁石直接呆住了。发愣半晌,直到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这才被响声点醒过来。 随即便惊愕问道:“你居然不知道东北在哪儿?” 话音落下,望着少年脸上的羞涩和窘迫,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应激烈了些,慌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就是,就是太吃惊了···。” “我不是在嘲笑你,我这个人就是嘴有些笨,说话有些直。” 见祁石急红了脸也道不清,张铁瓶尴尬一笑后,苦笑着安慰道:“没事,我能感受到。” “不瞒祁哥,确实,我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镇上。” 深呼一口气释放完心底的尴尬,祁石这才边吃边向少年描述起东北的位置,顺带简单提及了一下其它省份信息。 晚饭后收拾好一切,张铁瓶先将祁石带回房间,随后又带着他走了一趟厕所和浴室,自己便回了房间。 他并未睡觉,而是躺在床上,在脑海中描摹起祁石方才给他刻画的地图。 在男子的描述中,这个世界很大很绚烂,他所处的龙门镇只是世界的渺小一粟。 外面,科技日新月异,每天精彩纷呈,人们能坐上像大鸟一样的钢铁机器,从一个地区去到另一个地区在短短几个小时内。 像上帝村到龙门镇这种十多公里的距离,要是有摩托或者小汽车,只需要几十分钟便能抵达。 ··· 畅想中,张铁瓶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真好!” “等母亲的病好之后,我也要带着她越过群山,去看看祁哥口中的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他所描绘的那个样子。” 须臾,少年带着这个理想慢慢沉入到了梦乡。 第3章 第 3 章 次日一早,张铁瓶、祁石两人是被狂躁的敲门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中,张铁瓶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敲门声,并伴随着对自己名字断断续续的呼喊声。 在被窝中拱了一拱,他才朦胧着双眼穿好衣服,朝楼下走去。 而此时,楼下的男子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忘乎所以的拍打着门。 “请问一下,这是张铁瓶家吗?” “张铁瓶在家吗?张铁瓶···?” 敲门男子长相俊俏,若单看容貌,用‘山似玉,玉如君!’来形容最为合适不过,但偏偏他那快要溢出眼底的傲慢却破坏掉了这份气质。 “要不你还是别拍了吧?”坐在不远处台阶上观看的女子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这个点,估计人家都还在睡觉,这样打搅很是不好。” 女子长相大气沉稳,鹅蛋脸,学生头,带着一副圆框眼睛,孤坐在台阶上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白兔。 男子回头瞥了她一眼,哼哼然道:“所以啊,要是不拍,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到了呀。” “难不让他们睡觉,我们在外面吹冷风不成?” 他话音刚落,便见房门豁然被打开,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走了出来。 见此,俊俏男子愣了一下,抬着轻蔑的眸子在祁石身上来回打量片刻,最后疑惑道:“你是张铁瓶?” 祁石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是谁?找张铁瓶什么事?” 俊俏男子明显只捕捉到了‘不是’二字,疑惑轻嘶一声后,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那张铁瓶呢?他家是这里吗?” “按地址和刚才我们问的那个老头儿给的回答,就是这里没错啊?” 张铁瓶也在这时赶到了这里。 他从祁石身旁挤过,探出头来询问道:“祁哥,什么事?” 祁石略显无奈地瞥了俊俏男子一眼,咕哝道:“找你的。” 张铁瓶轻哦着点点头,“你找我吗?我就是张铁瓶。” 顿时,俊俏男子一喜,急声道:“你真的是张铁瓶?” “哎呀,赶了一晚上的路,历经八十一难,可算找到你家了。” “我叫陈衔川,是来参加游戏的。” 边说,他便朝屋里挤去。 在屋内扫视一圈,他带着嫌弃地叹了叹气,似乎见房子还算干净整洁,又自我安慰般点了点头。 “我睡哪里?” “又冷又困,我想先睡一个觉,等会儿你们吃饭的时候再叫我吧。” 张铁瓶没想到男子如此跳脱,上一个问题他都还没问明白,便突然抛出一个南辕北辙的问题。 最后,他只接收到:对方是来参加游戏的!对方现在要睡觉! 还在迷惑间,张铁瓶便本能地回道:“哦,你的房间在二楼最左手那间。” “因为房屋有限,你只能和祁哥挤同一间。” “柜子里面有另一床干净的被子,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陈衔川脚步倏然一停,满脸疑惑地转身望向少年,神色中还夹杂着倨傲,好似在告诉几人:这有些配不上他的身份! “没办法,山里条件有限,还请体谅一下。”张铁瓶讪讪一笑,再次出言解释。 陈衔川脸上情绪复杂,但眼瞅着自己就像快猝死般,最终只能无奈点了点头。 “唉,算了,小命要紧。” “记得吃早饭再叫我。” 话音落下,他便找准房间钻了进去,留下一脸无语的三人。 祁石先望向刚才默默走到两人跟前的女子道:“你原来认识他不?” 见女子摇头后,他又看向张铁瓶道:“小瓶子,你真的要让我和这么一个惟我独尊,傲慢无礼的花孔雀睡一个房间吗?” “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晚上会悄悄爬起来掐死他!” 张铁瓶干笑一声,安慰道:“祁哥,多忍耐一下,好歹接下来这段时间,咱们都是游戏伙伴。” 祁石双手环保胸前,无奈的翻着白眼,边深呼吸,边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 而这时,刚才那个女子也是弱弱地举起手,加强自己的存在感。 见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才出声道:“你们好,我叫皇甫笠,应该也是你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游戏伙伴。” 说罢,她又补充道:“复姓皇甫,笠是斗笠的笠。” 两人眼中闪过惊艳,微笑道:“皇甫,哇哦,还是第一次在生活中接触到这种姓氏。” “你好,我叫张铁瓶,我身边这个叫祁石。” 三人相□□头致意后,张铁瓶又道:“对了,我先带你去房间吧。” “你现在应该也是又冷又困的。” 祁石也是满脸积极,“我帮你提箱子吧,楼梯窄,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好弄。” 毕竟,有刚才那么一个‘前车之鉴’,顿时将软软糯糯的皇甫笠映衬的更可爱了。 来到房间将东西放下,祁石便先离开了。 张铁瓶从柜子中抱出一床干净的被子,才嘱咐道:“被子是干净的,房间我也昨晚打扫过,放心吧。” “你安稳睡就行,等会儿吃早饭,我会来叫你的。” 最后,在皇甫笠的笑脸欢送中,张铁瓶慢慢转身离去。 等他下楼后,祁石已经在开始淘米洗菜了。 见状,张铁瓶给他打了个招呼,便背着背篼朝山上走去。前后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他便背着一大背草回来。 将家里的牛羊鸡鸭全被喂完,正好听见祁石在叫吃饭。 上楼吼完陈衔川和皇甫笠两人,他又赶去帮着祁石一起上菜端饭。 不多时,皇甫笠便走了下来。 三人坐在饭桌前等了半天,却见陈衔川迟迟没下来,张铁瓶又上去叫了一遍。 又过了片刻,才见他穿着一袭真丝睡衣,脚步轻浮地朝这里走来。 当他看见桌上的菜品时,迷离的双眼瞬间睁到最大,满脸不可置信的在桌上的菜品和几人只见来回扫视着。 “这就是早餐?没有鸡蛋,牛奶,三明治?” “就一盘土豆丝儿,一盘炒青菜,一碟腌萝卜?” “就这东西,我家狗都不吃!” 还不等几人回答,他便在一旁忘情的表演起来,“想我堂堂陈氏霸总,屈尊来到这种小山沟已经是你们莫大的荣幸。” “没有给我准备豪宅大床也就算了,现在就连早餐想拥有一杯牛奶都不行,是我不配吗?” “啊!我究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要被发配来参家这个劳什子游戏。” ··· 听着陈衔川的苦水,张铁瓶朝身旁的皇甫笠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农村里平常都是这么吃的。” “你要吃鸡蛋吗?有自己家鸡下的。” 皇甫笠便莞尔一笑回绝道:“不用麻烦,我看这些菜就挺不错的,色鲜味俱全。” “我也觉得,这些全都是祁哥的手艺。”张铁瓶附和道: “你快尝尝。” 言毕,三人便自顾自的吃起来,不再理会旁边那个还在唱猴戏的。 须臾,见无人理会自己,陈衔川在惊诧中渐渐停下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居然无视了。 “喂,你们有在听我讲话吗?懂不懂礼貌啊?” 见三人丝毫不给自己眼色,陈衔川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挫败,不禁喃喃自语道:“我是谁啊,有颜又有钱的陈氏集团小陈总哎!” “我居然有一天会被无视?!” “呵,呵呵——!” 张铁瓶心中闪过不忍,回应道:“嗯,你真的就要喝牛奶吗?我家母牛前不久刚蜕了只牛崽,我可以去帮你挤点。” “哇哦,热乎的,真够新鲜,说不定里面还蕴含母牛的关爱呢!”祁石恶趣一笑,在一旁打趣着。 听此,陈衔川竟是莫名一阵反胃,急忙干笑着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吃桌上的吧。” 话音落下,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抓起碗筷就开始朝嘴里塞菜。 不曾想这一尝便打开了味蕾,早已饿的咕咕响的肚子,这下叫的更欢了。 陈衔川眉头一挑,浓厚的惊喜在眼底油然而生,话都没说利索,连连嗯了几声便开启了扫荡模式。 只见他大口大口的朝嘴里刨着饭菜,不一会儿一大碗饭加上满桌的菜全被他席卷下肚。 甚至最后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瞅着他这副模样,三人暗中对视一眼,不禁哗然。 张铁瓶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多少天没有吃过饭了?” 同时,祁石也是满脸揶揄,“哟,某霸总刚才不是说这玩意儿自家够都不吃吗?” 正在剔牙的陈衔川倏然一愣,尬笑半晌才装傻道:“我,我刚才,有说过吗?” “哎呀,不重要了。狗不吃,我吃嘛!” “至于多少天没吃过饭啊?”他抬眸思索片刻,“嗯,也不多吧,好像也就三天吧。哦,中间实在太饿了,吃过一桶泡面。” “哎,不说了,还是有些困,我得回去睡个回笼觉。” 说罢,他便抚着肚子,大摇大摆窜上了楼。 三人望着满桌狼藉,只得长叹一口气。最后祁石又去重新炒了几个菜。 吃完饭,张铁瓶给几人留下一句:‘午饭不用计划他的,他会在晚饭前回来。’便赶着他的牛羊山上去了。 游戏什么的都是浮云,目前只有这些牛羊才是实在的! 更何况,人都还没到齐。 而皇甫笠帮着祁石将桌椅碗筷收拾好,便回了房间。 祁石在院子前坐了一会儿,也紧跟着上了楼。但瞧见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陈衔川,一丝困意也就此淡去。 想了想,他叹着气转身下了楼,准备去村子里逛了逛。 ··· 傍晚时分,张铁瓶刚从浴室出来,便瞧见一位画着精致妆容,带着太阳镜和遮阳帽,身穿包臀裙,踩着恨天高的摩登女郎朝这里走来。 她身后还拖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 天色昏暗,女子还带着太阳镜,一个没注意便被院子里的土坑给绊了一下。 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她竟砰的一声将行李箱给扔在地上,骂骂咧咧地坐在上面。 听见动静,祁石等人全都走了出来。 望着站在一旁观看的几人,女子气哼一声,“喂,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啊?” “三个大男人,站在那里,看着我一个弱女子摔倒了,也不来帮一下!” “还有,知道本小姐可能就要到了,也不派个人去村头接一下我。” 说罢,她盯向祁石,带着命令的语气朝他吼道:“唉,那个大块头,过来帮我搬一下。” 祁石顿感心累地叹了口气,惆怅低语道:“完了,这游戏简直没办法玩的。” “有一个没礼貌的‘霸总’就够让人烦的,现在又来一个患有公主病的‘小公举’!” “你们去帮她吧,我锅上还炒着菜呢。” “哦,对了,收拾一下,准备开饭。” 言毕,他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厨房。 后知后觉间,陈衔川这才发现祁石刚才说的那个没礼貌的霸总是指自己。 疑惑片刻,他不满地嚷嚷着走进厨房同他理论起来。 最后,张铁瓶和皇甫笠对视一眼,皆是无奈耸耸肩,然后提步朝女子走去。 “你好,你也是来参加游戏的吗?” 女子嘟着唇,气闷地点了点头,“是。” “这里是张铁瓶家没错吧?” 张铁瓶微笑道:“我就是张铁瓶。” “对了,她是皇甫笠。屋里还有两个游戏伙伴,等会儿给你介绍。” 打量两人片刻,她才傲慢地探出一只做着全钻美甲的手,“白香香。” “记住,香是chanel的那个香!” 望着她倨傲审视的眼神,张铁瓶悻悻地点了点头,但转头便小声朝皇甫笠询问道:“那个什么‘千奈儿’是什么意思啊?” 皇甫笠暗笑片刻,这才回道:“是香奈尔,一个奢侈品牌,她的意思是她名字里的香和香奈儿的香是同一个。” 害怕少年听不懂,她又补充一句,“其实就是香料的那个香。” 张铁瓶豁然开朗,一脸明白地点着头。 瞧着女子艰难的走路姿势,张铁瓶忍不住提醒道:“哎,要不,你还是先将你脸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摘了吧?还有脚上和马蹄一样哒哒哒的鞋子。” 白香香一怔,满脸不可思议的望向张铁瓶,“啊?什么?我没听错吧?” 话音落下,瞧着张铁瓶有些尴尬的神色,她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我脸上戴的这个是太阳镜,脚上这个是高跟鞋。” “都很贵的,好不。” “而且,穿圣罗兰的女生,绝不低头!” 说罢,她便朝一旁的皇甫笠招了招手,“你,过来扶一下本小姐。” 就在这时,一股扑鼻香味传来,白香香寻找了一下源头,发现是不远处桌上的饭菜后,不禁双眼一亮。 “我靠,本小姐来的真是时候,本小姐饿了快一天了。” 不等皇甫笠走上前扶住她,她便焦急忙慌的朝饭桌跑过去,岂料刚走几步便又摔了一跤。 这一次她没有生闷气,只是皱着眉爬起来,然后将鞋子脱了下来,赤脚朝饭桌冲去。 同样,当她瞧见桌上的饭菜时,同陈衔川一般没忍住露出一抹嫌弃。 但转瞬,她的眼底便升起一抹精明,“幸好,本小姐在来之前打听了一番,知道你们农村贫苦。” “帮我把行李箱搬过来。” 片刻后,看着她从行李箱里面掏出来一袋袋美食,四人忍不住给她投去赞赏的眼光。 白香香很是受用,傲娇地轻哼一声,“那是,跟着本小姐混,不会亏待你们的。” “哎,先吃饭吧,饿死本小姐了。” “要不是本小姐,你们可享受不了这等美味。” 话虽如此,但事实却是,她自己几乎没有动过她带来的那只麻辣兔和盐水鸭,反而和陈衔川争抢着盘子里的土豆丝和炒青菜。 晚饭后,张铁瓶和祁石正在收拾桌子,忽然听见一声刺耳尖叫传来,几人循声望去,便见白香香抱着手电筒从茅厕里面边哭边叫的冲了出来。 “好恶心啊,里面到处都是白色的虫子在蠕动!本小姐上不下去。” “只有这一个茅厕吗?没有马桶吗?蹲坑也行。” 张铁瓶颇为抱歉地摇了摇头。 见状,白香香绷不住仰天长啸起来,“daddy,我不要参加这个游戏了,我要回家,没有零花钱就没有吧。” “我不要再待在这儿了,没有大床和浴缸也就算了,茅厕还那么吓人。” 边说,她便擦着泪水,朝外面走去,连行李箱也没提。 只是才刚走到大门口,她便猛得停了下来。片刻后,才气恼地转身望向几人,“喂,你们都不劝一下人家的吗?” “好歹刚才分享了那么多美食给你们。” 张铁瓶讪讪一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啊,毕竟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白香香轻哼一声,回头见四周漆黑,只有零星亮着些许灯光,不禁一颤,最后怯怯的说了一句,“算了,天太黑了,不安全,我还是明天一早再走吧。” 最后,还是张铁瓶接水,将那些蛆虫给冲走,她才上完这个厕所。随后又经过一个小时的各种折腾,这位‘公主’终于是睡下。 等所有人睡后,张铁瓶这才洗漱上了床。 而就在他刚沉沉睡去不久,天上的月亮居然又抖动了一下。 ··· 同一间会议室中,神秘五人齐聚于此。 上帝在四人间来回扫视片刻,“人已经齐,游戏可以正式开始了!得劳烦你们谁去一趟?” 四人互相探视一阵,千面狐便用她那极具魅惑的嗓音回道:“我可以走一趟的。” “可是,这场游戏该玩什么好呢?” 在四人的殷殷期盼中,上帝勾了勾唇道:“村里好像莫名消失过好几个人,而且上帝村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