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场雪》 第1章 遇少年 等一场南方的大雪，南方什么时候下一场雪。 许清一个人走在铺满枯叶的街道上，许清捡起地上掉落的一片枫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总有人在秋天里等冬天，今年南方的冬天会下雪吗。” 忽然一道引擎声从前方传来，骑着机车的少年一个刹车稳稳停在前面的小巷子口，他摘下头盔染着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头发丝都在发光他下车往小巷子里走去。 许清路过那个小巷子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几个小混混靠在墙上抽烟，染着金发的少年在里面格外显眼。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那道安静的视线，转头望向巷口，语气里带着点桀骜的不耐烦：“看什么看，没见过小混混抽烟啊。” 许清听到了这句话也没再往巷子里看，迈开腿往家走去。 她在门口就听到父母的争吵，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因为他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还动不动闹离婚，她开门走了进去径直回了房间，想把这份吵闹隔绝在门外。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砰”的声音便没了声响，许清打开房间门发现家里已经没有了父母的身影，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便收拾起满地狼藉。 刚收拾好满地狼藉母亲就回来了对沙发上的许清说道：“我和你爸离婚了，你爸不要你，我也不要你，从今天开始你不要来找我，这个房子给你住我们从今天开始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看着眼前狠心的母亲，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还没有开口母亲就走了，客厅里只剩下许清压抑的哭声，她太想问问为什么她走的那么狠心，为什么她那么讨厌自己了。 许清一整晚都没合眼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睛里满是疲惫直到她再也哭不出来了，才想起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她还得去学校，于是她连忙往卫生间走去洗漱背起书包往学校奔去。 江中的桂花开了，在校门口就闻得到那股清香。 今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分班了她被分在了高二（27）班，刚找到教室坐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趴在桌子上想睡觉，她太累了心太疼了，想着想着莫名又流了一滴眼泪。 上课铃刚响起，学生陆陆续续回到教室许清也没再继续趴着往教室门口看了一眼就看到昨天那个在小巷子抽烟的那个金发少年，他很快就成为了班上的焦点因为开学了他还没把头发染黑。 许清听见前桌和同桌低声议论：“他就是沈怀吧？出了名的混混，不学无术，桀骜得很。不过长得是真帅，就算这样，也有好多女生喜欢他。 沈怀往最后一排的角落坐去，他刚回座位老师就进来了说道：“都别吵了，你们一个个都自我介绍一下，从角落的那个女生开始横着来。” 许清站了起来说道：“我叫许清。”许清长着一副极好看的脸但是她的眼底有一股化不开的忧郁和疲惫。 没多久就到了那个少年他站起来说道：“我叫沈怀，怀念的怀。”阳光照在沈怀金发上显得格外张扬，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角那颗浅红的痣似能勾人心魄。 自我介绍刚结束沈怀就说道：“老师我想和许清同学当同桌，我看她没有同桌，所以我来当她同桌。” 班主任看了看两人，点了点头：“嗯，搬过去吧。” 沈怀刚把书包塞进桌肚就对许清说道：“许同学，好奇又见面了。” 许清淡淡回道：“是挺巧的。” 第3章 遇朋友 窗外升起第一缕阳光时人们总说这是新生。 第一缕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照在许清的脸上，许清微微睁开眼，感受着这份温暖，许清看了看手机发现现在才六点，想再睡一会发现睡不着了，索性起床收拾去楼下早餐店吃早餐。 刚下楼就发现楼下王姨早餐店已经围了四五个人，她排队默默等在最后面，等那些人都走了后才走近。 许清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说道：“王姨，给我一个肉包。” 王姨用手轻轻点了一下许清的额头说道：“清清，你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随后利落的装好了包子递给了许清。 许清递给了王姨两块钱，王姨不会用手机所以收款码一直是她儿子的，许清每次去买包子的时候都会带现金。 她和王姨挥了挥手就往去学校了，江中的桂花香似乎更浓郁了，连教室都有一股浅浅的桂花香。 许清回到座位，看着窗外的校园发呆，直到沈怀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她才回过神，回过头看了看沈怀。 突然间她开始胃痛，脸顿时变得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沈怀看着她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吓了一跳问道：“你没事吧？” 许清快速拿出了药猛的吞了进去，胃还是如同刀割，对沈怀说道：“麻烦你…不要告诉老师。” 沈怀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说了一句：“你应该不会死吧？” 许清回道：“不会，我睡一觉就好了。”随后便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不知不觉就在胃痛的情况下睡着了。 老师刚进来就看到许清趴在桌子上，刚想把她叫起来沈怀就对老师说道：“老师许清她不太舒服她休息一会。” 老师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沈怀越来越好奇他这个同桌了，好奇为什么她眼里总是有一股化不开的忧郁，好奇自己为什么想试着读懂她眼中的忧郁。 许清一睡就睡了两节课，沈怀刚打完球回来就发现她醒了回到座位说道：“许同学，你睡两节课了。” 许清缓慢的抬起头说道：“才睡两节课啊，我再睡会。” 沈怀看她又准备趴桌上说道：“喂你先别睡，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许清回道：“什么问题？” 沈怀摸了摸后颈说道：“为什么每次我看见你的时候，你都是一个人？” 许清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回道：“因为我没有朋友啊还能因为什么。” 沈怀看了看许清两个人对视上了，沈怀立刻移开了目光小声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是混混，那我愿意当你第一个朋友。” 许清看了看沈怀耀眼的金发低声回道： “好。” 这一声“好”轻的像羽毛，落在了沈怀心里，沈怀说道：“那以后放学我等你，别一个人走。”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放学时，沈怀趴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许清收拾书包，等她一起走。 沈怀见许清收拾好了说道：“许清，书包给我我帮你拿。” 许清没说什么把书包递给了沈怀，随后两个人便往教室外走去，沈怀一直找话题聊，许清偶尔也会回个一两句，大多数都在听沈怀说。 “许清，我们还没有联系方式，能不能赏脸加一个联系方式？” 许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道：“行，加一个。” 许清问道：“你的头像为什么是棵枫树？” 沈怀看了看自己头像回道：“因为我喜欢秋天，枫叶刚好是秋天的象征。” “知道了，我到了你早点回去吧。”说完后就接过沈怀手里的书包往小区走去。 许清刚吃完泡面准备去洗澡就收到了沈怀发的短信，她看了一眼准备洗完澡再回，洗完澡后忘记回那条短信了。 第4章 遇狠劲 许清没等到属于她的白马王子，却等到了愿意保护她的骑士。 这天许清像往常一样洗漱完准备买早餐去学校，这次不一样的是她的右眼皮一直跳，许清没在意以为最近太累了导致的。 许清刚买完早餐就见几个女生气势汹汹的往这边来，走到了许清面前，直接就扯住许清的头发拉着她往小巷子走去，见到这一幕的王姨被吓了一跳，想上去拦，却被一个女的推倒在地。 几个人把许清围在小巷子里带头的女的说道：“你勾引沈怀？沈怀是你这种人能勾引的吗？” 许清刚想开口说话一个巴掌就甩到她脸上了，随后是几个人的拳打脚踢。 沈怀来找许清的时候，就看见王姨坐在地上，王姨认出来了他是昨天和许清一起回家的人。 王姨哭着说：“诶呦喂清清被几个女的拉走了，拉去那个小巷子里了，你快去救她。”王姨边说边抹眼泪。 沈怀听到这句话后连忙把王姨扶起来了，往小巷子跑去，站在巷子口就能听到里面拳打脚踢和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沈怀低低的说了一句“你大爷的”就冲了进去，一脚踢在带头的那个人背上，那个女的直接被踢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人听到这个动静后往后面看去，只见沈怀站在她们身后，脸色沉的仿佛要将她们碎尸万段，沈怀见她们看见他了，两只手抓住其中两个人的头发往墙上撞去，直到额头上的血印在了墙上，带头的早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沈怀哪能放过她，一拳打在她脸上，打的她鼻血直流。 对地上的三个人说道：“从现在开始，谁欺负我沈怀的朋友，我就弄死谁。” 随后蹲在地上轻轻拉住许清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带她走出了这个巷子，出巷子后松开了她的手腕。 他看了看许清脸上的清晰的巴掌印说道：“我去药店买点东西。” 许清点了点头，去了王姨的早餐铺看见王姨没什么事才放下心。 没多久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把那三个女生从小巷子里抬出来了，沈怀和许清被公安局带去问话了。 “姓名，年龄，与伤者的关系。”民警推过来一份笔录本，声音平静无波。 “我叫沈怀，十七岁，她们是主动寻衅滋事的人。”他顿了顿，补充道，“许清是我朋友，是受害者。” 民警抬眸看了他一眼，显然对这个浑身散发着桀骜气息的少年有些印象，又转向许清：“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许清攥紧了手心，指尖泛白，断断续续地将买早餐时被拦、被拖进小巷子、遭受殴打辱骂的过程说了一遍，声音细弱，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和后怕。 “你动手伤人的情况属实？”民警又问沈怀。 沈怀毫不避讳，颔首道：“是，她们欺负我朋友，我没打死她们算客气。”语气里的偏执和护短毫不掩饰，“再有下次，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 民警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教育，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怀的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对着民警恭敬地说了几句，又递上相关材料。显然，沈家的能量已经迅速运转起来。 询问结束时，天色已经微暗。沈怀走在许清身侧，手里拎着药店买的消肿药膏，一路沉默。走到早餐铺门口，王姨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两人出来，连忙迎上去，拉着许清的手上下打量：“清清，没事吧？公安局没为难你们吧？” 许清摇摇头，勉强笑了笑：“王姨，我没事。” 沈怀将药膏塞到她手里，声音低沉：“回去好好擦，每天三次。”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谁敢再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弄死谁。” “谢谢你，沈怀。”她轻声说。 沈怀身形一顿，别过脸，语气故作随意：“废话，你是我朋友。 第5章 遇骄阳 遇骄阳，遇少年意气，遇许清，遇清难相护。 班长问道：“许清，运动会你报了什么项目？” 许清看着班长说道：“我没报项目。” 体育委员撇了一样许清说道：“许清，你做梦，我给你报了八百米，每个人都有项目，下午加油。” 许清看了看体育委员认真的样子回道：“好，我去小卖部买点东西吃。” 随后往教室外走去。 沈怀追了上去说道：“许清，你真的要跑八百米？我报的一千五百米。” 许清叹了一口气说道：“跑呗，我去小卖部你去不去？” 沈怀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来到小卖部沈怀买了两瓶饮料，给了许清一瓶，许清也不用再买水了，打开瓶盖就喝起来了。 两个人并肩往教室走去，刚到教室就发现班主任让所有人去操场，许清和沈怀两个人转了个身就往操场走去。 操场上已经有数不清的人了，运动会要开始了，沈怀已经去热身了，阳光下的他头发在发光。 许清被班主任带到了八百米的队伍里，不同项目的被带到了操场中心的草坪上，高一的在教室里看电影什么的，不用参加。 沈怀那头张扬的金发在人群中如同自带光源，周遭小迷妹的尖叫此起彼伏，“沈怀加油！”的喊声几乎要盖过广播声，他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赛场，直到落在八百米检录处的身影上，才微微顿住。 随着发令枪响，沈怀与其他选手一同冲出起点。他的步伐大而稳健，爆发力惊人，不过半圈就已甩开众人，身影越跑越远，渐渐拉开了近乎一圈的距离。当只剩下最后三百米时，他依旧遥遥领先，金发在风里肆意张扬，最终稳稳拿下第一名。 视线精准捕捉到八百米队伍里的许清，他唇角勾起一抹散漫又带着几分暖意的笑。 轮到女子八百米鸣枪，许清刚踏上跑道，胃部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她弯腰缓了缓，沈怀自下场后便径直走向看台前排，目光自始至终黏在许清身上，连身旁朋友的调侃都未曾分心。 一圈刚过，许清的脚步渐渐踉跄，脸色苍白如纸，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在转弯处猛地弯腰，紧接着，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看台上的沈怀瞳孔骤缩，方才的散漫瞬间褪去，朝着晕倒的身影冲了过去。 弯腰便将许清打横抱起。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许清是他这辈子第一个想护着的人，她绝对不能有事。 医务室里，校医简单检查后，没查出什么只说道：“她这应该是贫血，气血不足，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补补就好。” 他沉声应道：“好，我知道了。”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一刻也未曾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许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挣扎着想下床：“我要回教室拿药。” 沈怀立刻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腕说道：“我扶你去。” 一路搀扶着回到教室，许清从抽屉里拿出几盒药，每盒药上分别写上了A、B、C、D四个字母。 沈怀的目光锐利地锁住她的动作，沉声问道：“许清，这是什么药？” 许清的眼神闪过一丝恍惚，像是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低声说道：“这些是维生素。”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刚醒时的沙哑。 许清，是他沈怀人生里，第一个主动靠近、也放在心尖上的朋友。 第6章 遇误会 许清你和谁在一起都行，你觉得幸福就好。 “许清，17班萧喻在操场找你。”前桌转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青春期特有的八卦小心翼翼。 许清语气平静无波：“好。”起身时，椅腿与地面摩擦出一声轻响，在安静的自习课上格外清晰。 从教学楼往下走，刚站在楼梯口，就看见跑道边的香樟树下，萧喻背对着教学楼站着，手里紧紧攥着一束花，许清脚步未停，慢慢朝他走去，而他像是有感应般，猛地转过身，视线撞在一起。 走近了才看清，是一束裹着浅绿包装纸的茉莉花，清冽的香气顺着风飘进鼻腔。萧喻把花往她面前递了递，声音异常认真：“许清，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愿不愿意尝试喜欢我？” 许清愣在原地，目光下意识落在他泛红的耳尖还没等她开口，萧喻又急着补充，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许清，高一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很喜欢。现在高二了，我发现我还是很喜欢你，从来没变过。” 他眼里的光胜似深秋的阳光，最终她轻轻摇头，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不好意思啊，萧喻同学，我目前没有想恋爱的打算。” 教学楼二楼的走廊栏杆边，沈怀倚着墙站了很久。他目光落在操场上那两个身影上——女孩站在树荫下，男孩递花的姿势虔诚，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距离近得刺眼。尤其是那束白得晃眼的花，被女孩握在手里，像一根针，猝不及防扎进眼底。 萧喻声音轻了些，却依旧坚定：“没关系许清，不勉强你。” 许清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伸手想把花还给他：“这花……” “别还我。”萧喻打断她，把花往她怀里又推了推，“这个本来就是买给你的，收下吧，就当……就当我送你的一份心意。” 许清终究还是没再拒绝。她抱着花，轻轻点了点头：“好，那我回教室了。” 萧喻望着她转身的背影，只淡淡颔首，目送她走进教学楼。 刚到教室就看到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同桌，问道：“沈怀？你还好吗？”沈怀抬头刚入眼的就是她手上的花，他张了张嘴还是一句话没说。 见他不想说话也就没过多纠缠，沈怀还是忍不住说道：“许清，你和谁在一起我都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她没解释，也没回应。 落在沈怀眼里，却成了最明确的默认。他几乎能肯定，她答应做那个男孩的女朋友了。 心底原本就堵着的莫名的烦闷，瞬间漾开无边无际的酸涩。 这场无人戳破的误会，像一层薄薄的雾霭，悄无声息地笼罩在许清和沈怀之间。让两个人的关系不再那么好了，沈怀每次都带着刻意的疏远，这让许清觉得沈怀不想和她当朋友了，接近她只是图个新鲜感。 许清不懂为什么沈怀的新鲜感会转瞬即逝，仿佛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成为朋友过。 第7章 遇郁闷 沈怀，我为你寻得知己感到高兴。 “那个…许清你等会能不能来看我打球。”沈怀戳了戳许清的胳膊小声的说道。 许清答应的很爽快回道：“好。” 沈怀听到了后难得脸上没有刻意的疏远，拿起篮球就走了。 许清也打算借着这次机会打算问沈怀是不是不想和她当好朋友。 她去小卖部买了一瓶饮料，准备等会给沈怀送水喝。 到篮球场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女孩笑着跑向沈怀，把水递给了刚下场的沈怀，沈怀接了但是没喝。 原来，他的疏远从来都不是因为误会，只是找到了更想亲近的人。之前的主动，或许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的新鲜感，她心口闷闷的。 她走上前把手上的饮料递给了沈怀后就走了，那句“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卡在喉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沈怀见许清走了，刚想追上去解释就被身旁的女孩拉住了。 对沈怀说道：“学长，我有道题想问你。” 沈怀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回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他见队友下场了，把那个女的给的水递给了队友，自己拧开许清给他的水喝了起来，那个女的见沈怀只是怕队友没水喝才接的她送的水。 那个女生哭着跑了。 周哲把手搭在沈怀身上看了一眼那个哭着离开的女生问道：“这你女朋友啊？” 沈怀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淡淡回道：“不认识。”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沈怀和周哲两个人迈开腿往教室走去。 两个人路过班主任办公室门没关严实，办公室里传来许清的声音，刚好听到许清说道：“老师，我不想和沈怀当同桌了。” 沈怀示意让周哲先走，自己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和生气说道：“你因为那个男的，不想跟我当同桌了？” 许清没回答，班主任说道：“沈怀谁让你进来的。” 沈怀没回答班主任的话，一直看着许清，他在等，等许清的解释，等许清的回答。 他又问了一遍说道：“许清，你是不是真的因为他才不想和我当同桌？” 许清淡淡回道：“不是。”随后便往门口走去。 他追了上去拽住许清手腕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换座位，但是篮球场的那件事情我可以解释，你愿不愿意听？” 许清轻轻甩开了沈怀的手说道：“你解释什么，我们难道不是只是朋友吗？我只是怕你女朋友误会我们关系才提出换座位的。”话音刚落，许清就重新迈开步子往教室走去。 他没再拦许清并走在许清前面，来到教室见班主任还没有来教室把周哲叫起来了带着他逃课了。 “沈怀，我们这是去哪里？”周哲见沈怀没理他识相的闭上了嘴，但还是跟着他走。 周哲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到底咋了？从办公室出来就跟吃了炮仗一样。 沈怀还是忍不住回道：“许清她什么意思啊？她说篮球场给我送水的是我女朋友，还说她和我只是朋友关系，她上次还在操场被一个男的表白呢，她还收了花，她肯定和那个男的在一起了。” 周哲回道：“你和许清就是比普通朋友关系好一点吧，难不成你还喜欢人家许清啊？你能不能别自己瞎猜，喜欢就去说你整天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她哪敢猜你的心思？许清本来就敏感，你不把话说清楚，她只会觉得你对她的好都是一时兴起。” 沈怀抬头瞪了周哲一眼，语气硬邦邦的：“谁他妈喜欢她了？我就是觉得她莫名其妙，因为个不认识的女的误会我，甚至要换座位，这换谁不气？” 周哲挑了挑眉，慢悠悠地晃着腿：“得了吧你，除了许清，谁能让你发这么大脾气？” 周哲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这么逃课躲着？许清那边不管了？你不把话说清楚，这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风把沈怀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闷声道：“我怎么没说？我拉着她要解释，她根本不听。”只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补充道：“妈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第8章 遇低头 沈怀猛地转头看他：“上次收那男的花，不就是……” “收花就是在一起了？”周哲翻了个白眼。 沈怀嘴里说道：“她就是太单纯，不想让别人难堪才收下而已。” 周哲干脆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单纯？单纯能让你这校霸整天魂不守舍？沈怀，你别自欺欺人了，你要是真把她只当朋友，犯得着因为她换座位、误会你就逃课躲在这里气自己吗？” 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在看台的栏杆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回道：“那我现在怎么办？她根本不听我解释，还非要换座位，难道就让她这么误会下去？” “还能怎么办？”周哲也跟着站起来，指了指教学楼的方向，“去找她啊，堵到她听你解释为止！你平时欺负人的那股劲儿呢？对着许清就只会嘴硬和生气？” 沈怀转身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脚步又快又急。 周哲在后面喊他：“哎你去哪儿啊？现在还没下课！” 沈怀头也不回地说到：“去教室她要是敢换座位，我就我就跟老师说我这辈子只跟她当同桌！” 周哲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赶紧跟上去：“祖宗，你别冲动啊！万一吓着许清，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沈怀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硬着头皮往前走：“我不管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沈怀和周哲趁老师在黑板上写题目的时候偷偷从后门溜进了教室。 刚回到座位就想和许清解释他压低声音对许清说道：“那个女的我不认识，我接她水是怕周哲没水喝，她后面拉我的时候我把她甩开了，还骂了她。又补充道“我疏远你是因为我看你接了那个男的送的花。” 沈怀终于把藏在他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却没发现教室变安静了，他看了一眼后面的周哲见他一直咳嗽个不停，眼睛还一直眨问道：“周哲你什么时候近视了？” 许清拉了拉沈怀的衣服示意他往旁边看去，沈怀刚看过去就发现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讲台了，正站在沈怀旁边听着他们说话。 班主任突然出声道：“沈怀和周哲你们两个人逃课写一千字检讨，放学别走。”话音刚落便往讲台上走去。 周哲问道：“沈怀你写不写这个检讨？” 沈怀说道：“不写，浪费时间。” 沈怀又对许清说道：“能不能别找老师换座位，我想和你重归于好，当你的同桌，你的最好的朋友。” 许清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回道：“行，重归于好。” 沈怀手撑着脸颊看着她说道：“放学等我，我想和你一起走。” 许清点了点头回道：“好，放学等你。” 放学铃声刚响起来班主任就说道：“沈怀，周哲放学别走，写完检讨再走。”说完便走出了教室。 “沈怀，你写不写检讨？”周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老子才不写检讨，要写也只写情书。”沈怀语气里满是不耐。 许清嗤笑一声对两个人说道：“你们两个还是好好写检讨吧，沈怀我在校门口等你。” 沈怀听到这话从桌洞里随便拿出了一个本子开始写检讨，这变脸周哲看到了都震惊了。 许清刚走出校门口，胃部传来一阵绞痛，她顿时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汗珠。 她蹲在树旁，指尖不受控制的发抖熟练的从书包里拿出药，吞了下去随后便靠在树上。 天渐渐变暗，秋天末的风带着一丝刺骨的冷，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好巧啊许清，你怎么还在这里，天都要黑了。”沈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许清回过头看着沈怀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不巧，沈同学我在等你。”微风恰到此时拂起许清额头的碎发。 沈怀说道：“许同学，我送你回家。”随即伸手把许清的书包接了过来。 许清在前面走着，沈怀在后面跟着，路灯在此刻亮了起来，为他们照耀前方的路。 “沈怀我到小区了，我们星期一江中见。”随即指了指前面的小区。 沈怀点了点头把手上的书包递给了许清，看着许清走进小区才打电话给了家里的司机让司机来接他。 第9章 遇兼职 “嘟嘟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许清刚接通就传来房东的骂声“许清！你这个月什么时候交房租，你父母离婚了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全说让你交房租！” 许清回道：“对不起啊，房东我这几天想想办法吧，肯定把房租交了。” 房东回道：“许清你最好是这样，这几天赶紧把房租交了，要不然我让你滚出去住。”随后没等许清回复便挂了电话。 许清在出租屋里叹了一口气，准备明天就去上钟点班，也不知道钟点班能赚到多少钱，她越想越烦索性不想了洗洗就睡了。 今天是十二月的第一天，她是被冷醒的，吃过早餐后就准备出去找钟点班。 “今年的冬，好冷，今年的南方，会不会下雪。”许清看着路边的枫树，它的叶子已经没剩多少了。 许清下意识把围巾把围巾裹得更紧些，她可不想生病，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有一家奶茶店在招钟点工。 “你好，你们这边一个小时多少钱？” “我们这边六块钱一个小时，你如果方便现在就可以来上班。” 许清没有犹豫最终还是在这家奶茶店上班，她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打包奶茶。 刚上班没两个小时，抬头就看见沈怀和周哲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都笑的很张扬。 周哲往奶茶店方向看了一眼，看见了许清，又不确定眯了眯眼想看得更仔细些，许清见周哲看见她了，连忙蹲下了。 周哲摇了摇沈怀的手说道：“阿怀，我好像老花眼了看见许清在摇奶茶了。” “周哲你胡说什么呢？你就是近视了。” 周哲见沈怀不信，拉着沈怀就往奶茶店走。 “许清快看两个大帅哥来了！”店员激动的把地上的许清拉起来了。 许清和他们两个面面相觑。 店员问道：“许清你觉得哪个更帅一点，我觉得那个金色头发的更帅！” 沈怀问道：“许清？你怎么在这里？” 许清笑了一下回道：“我在这里兼职啊，你要喝点什么吗？” 沈怀看着许清的眼睛认真的回道：“你没钱花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周哲附和道：“就是啊，没钱怎么不和沈怀说？” 她随便回应着：“我没事啊，就是在家无聊，出来兼职而已，你们没事的话就先出去，等我下班，晚上八点。” 沈怀见许清不想告诉只好带着周哲走出了奶茶店，沈怀说道：“许清她都不愿意告诉我，要不我们去许清住的小区，问问楼下的王姨和房东？” 周哲回道：“行，你带路。” 见周哲同意了，两个人便往许清住的小区走去，刚到小区楼下就看见王姨像往常一样卖着早餐，沈怀对王姨说道：“你认识许清吗？她一直以来过的好不好啊？” 王姨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小伙说道：“你们说清清啊清清是个苦孩子，父母离婚了都不要她，两个人也都有了新家庭。”王姨说完就深深叹了一口气。 沈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住几零几啊？” 王姨想了一下回道：“是1506，今天房东来我这里买早餐说她家没交房租，还说什么如果再不交房租就把她赶出去。” 周哲见沈怀状态不好连忙和王姨道了谢，拉着沈怀往里面走去。 周哲问道：“沈怀你没事吧？” 沈怀回过神说道：“我没事，我在想为什么许清她过的那么苦，我不住公寓了，我搬过来当许清的邻居。” 周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疯了？你爸要是知道你放着大公寓不住，为了一个女的搬来这种老旧出租屋，非打断你腿不可。” “打断就打断。”沈怀啧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叛逆，“他要是不同意，我毕业后就不出国了，气死他。倒是你，要不要陪我一起住？” 周哲立刻摇头：“我才不傻，放着我的大平层不住，来挤出租屋。” 两人找王姨要了房东的电话，沈怀直接拨了过去，问道：“房东，1505室有人住吗？” “没人住啊，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房东不耐烦的声音。 “1505和1506，我都买了。1506以后归许清，你说个价，我给你转钱。”沈怀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房东愣了一下，连忙道：“你现在在哪？我们当面聊，这两套房子加起来一百万。” “我在王姨的早餐摊这里。”沈怀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房东就踩着拖鞋急匆匆地跑了下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是你们要买房子？” 沈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一百万，1505和1506，现在就能办手续。” 周哲看着沈怀决绝的样子，也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房东：“1504室有人住吗？我也买了，陪我哥们一起住。这里面有一百万，你看看够不够。” 房东眼睛眯成了缝回道：“够！三套房子加起来才一百五十多万，我去拿房产证你们可以立刻入住！” 周哲看着他的背影，抽了抽嘴角：“这房东，变脸比翻书还快。 房产证上的签名墨迹未干，沈怀刚把最后一箱东西推进1505室，楼道里就传来脚步声，沈怀看了一眼是许清下班了。 沈怀看着刚出电梯的许清说道：“许同学，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周哲也从沈怀出租屋里出来了说道：“对，以后我们就是你邻居了。” 房东打来电话道：“许清啊，你以后不用交房租了，你父母交了。 “好的，房东。” 周哲和沈怀在旁边笑而不语。 第10章 遇并肩 “许清，你起床了没有。”许清刚洗漱完拿起书包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一打开门就发现沈怀和周哲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早餐。 周哲说道：“许清，我们家沈怀可是一早上就去楼下给你买早餐了，给个面子全吃了。” 沈怀听周哲这样说随即把手上的包子给了许清。 沈怀说道：“许清，走吧去学校边走边吃。”自然的接过许清手上的书包，把自己手上的围巾系在许清脖子上。 许清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周哲靠在门口问道：“沈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熟到这个地步了。”还特意拉长了尾音。 沈怀打了一下他的头，两个人便往电梯口走去，许清跟在两个人后面。 “好冷啊，这太阳是摆设吧，光看着亮，一点温度都没有。”周哲说道 沈怀淡淡撇他一眼回道：“记得你之前零下三度还只穿一条裤子耍帅。” 周哲没搭理他，对许清说道：“许清，以后就是我们三个上下学了。” 许清点了点头，随即继续吃着包子。 周哲故意对沈怀问道：“沈怀，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沈怀掐了一下周哲咬牙切齿的回道：“有啊，当然有了。” “嘶——”周哲大叫了一声便跑进了校门。 许清问道：“沈怀，你真有喜欢的人啊？”她把最后一口包子吃完了。 沈怀看了一眼许清回道：“有啊，我当然有喜欢的人。”话音刚落预备铃就响起来了。 许清也没再过问连忙往教室跑去。 沈怀望着许清仓促跑远的背影，轻声呢喃：“笨死了，看不出来吗？” 周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勾住他的肩膀挤眉弄眼：“行啊沈怀，刚刚怎么不直接说喜欢的是她？” 沈怀拍开他的手，嘴硬道：“急什么，她总会知道的。” 周哲挽住沈怀的肩，两个人并肩往跟在了许清后面。 “许清，好巧啊能在这里碰到你。”萧喻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周哲偷偷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腰，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哟，情敌上门了。” 许清停下脚步，只是淡淡应了声：“嗯。” “上次的事，抱歉打扰到你了。”萧喻眼底带着几分真诚的歉意。 “没事。”许清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沈怀迈开长腿几步走到许清身边，伸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挑衅：“萧同学，听不懂人话？我朋友都说没事了，还杵在这干嘛？ 萧喻的目光落在沈怀揽着许清肩膀的手上，说道：“我只是想和许清同学说几句话，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依旧对着萧喻扬声道，“她是我同桌，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和我有关系。” 周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故意拉长了声音附和：“就是啊，没看见我们家沈怀护着人呢？识相点赶紧走，别耽误我们上课。” 沈怀直到看着萧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松开揽着许清肩膀的手，却依旧紧挨着她走，嘴里嘟囔着：“以后离这种人远点，烦得很。” 许清侧头看他，轻声问道：“你刚刚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沈怀的耳尖倏地红了，闷声道：“不然呢？难道还是别人？” 周哲在后面笑得直跺脚：“哈哈哈哈沈怀，你脸红什么？” “滚。”沈怀回头瞪了他一眼，拉起许清的手腕就往教室跑，“快上课了，别理他。” 第11章 遇情书 “沈怀，你打算什么时候表白啊？”周哲胳膊肘怼了怼身旁倚着墙的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眼底藏不住看热闹的笑意。 沈怀瞥了眼趴在桌子上的背影闷声道：“今天吧，我现在给她写情书。” 周哲眼睛一亮，立马凑得更近：“我去？真的假的？你这万年不开窍居然要写情书？” “别吵。”笔尖在纸上悬了半天，竟只划出几道歪歪扭扭的痕迹。他盯着“许清”两个字在心里打了百转千回，低声骂了句：“妈的，写什么玩意儿。” 周哲憋笑憋得肩膀发抖：“不是吧沈哥，你连打架都没这么紧张过，写个情书至于吗？要不我帮你？” “滚蛋。”沈怀抬腿踹了他一下。 笔尖在纸上顿了顿，落下的字迹带着少年特有的棱角： 许清同学，我不会写检讨也不会写情书，以前总以为写情书很简单，写句我喜欢你就好了，现在才发现当我真正为一个人写情书的时候，我的心好慌，我怕你不同意我的表白怕你不喜欢我，我好像栽在你手上了，从我第一次在小巷子口和你对视，我以为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了，直到我亲笔写下这封情书，我才知道我喜欢上你了，许同学，请收下我的情书，也请你给我一个能光明正大牵你的手的机会。 沈怀把那张纸折起来了，趁许清在睡觉把情书放进了许清的桌肚。 “许清，别睡了要上课了。”沈怀拍了拍许清的后背。 许清迷迷糊糊的把手伸进桌洞里想找水杯，先碰到的就是叠成正方形的纸，她把那张纸拿出来了打开看了一眼瞬间又丢进桌肚了。 许清对旁边的沈怀问道：“你是不是又恶作剧，给我写情书？”说完还动手掐了一下沈怀。 沈怀被掐得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回道：“我没开玩笑我认真的，许同学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许清看了看沈怀问道：“你认真的？”随即又把那封情书拿出来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沈怀回道：“许同学，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试试吧。”许清说话的声音都变轻了。 沈怀被“试试吧”三个字砸得瞬间僵住。 周哲在不远处看得真切，捂着嘴憋笑，肩膀却抖得厉害。 沈怀想说点什么，却半天只憋出一句：“那以后放学，我还是等你。” 许清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放学铃声刚落，沈怀就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书包，自然地接过许清手里的书包，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回头对周哲说道：“走了，别磨磨蹭蹭。” 周哲嬉皮笑脸地跟上来，凑在两人中间：“我说你们俩，确定只是试试？我怎么看沈怀这架势，恨不得把你带回家。” 暮色渐浓，路灯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怀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许清冻得微红的指尖，喉结滚了滚，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她抬头看向沈怀，他却故意别过脸，盯着远处的路灯，耳朵尖红得厉害，嘴里硬邦邦地说：“手这么冰，别冻着了。” 周哲在旁边看得直挑眉，故意咳嗽两声：“咳咳，牵个手而已，沈怀至于脸红到脖子根吗？” 沈怀瞪了他一眼，手上却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到了出租屋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打开，三人并肩走出来。门对门的距离。沈怀松开许清的手时，指尖还残留着她的触感，他清了清嗓子：“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许清点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嗯，晚安。” 周哲笑着推了沈怀一把：“行了，别恋恋不舍了，明天一早就能见。”说着冲许清挥挥手，“许清晚安，记得关好门，别让沈怀半夜偷溜进去了。” 看着两人分别走进自己家，许清才掏出钥匙打开门。 第13章 遇病例 白色的体检报告单捏在手里，像块浸了冰的铁板，冻得许清指尖发僵。医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胃癌晚期，癌细胞已经广泛转移，最多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三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慢悠悠地割过她的心脏，疼得她连呼吸都忘了。 胃里又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这次却夹杂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走出医生办公室，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暖不了半分。她攥紧了那张薄薄的报告单 活不久了。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被人喜欢的温暖。 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砸在报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还没有好好爱他，怎么就要死了。 许清把体检报告撕了丢进了垃圾桶，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家。 推开门时，她刻意放轻脚步，脸上早已敛去所有脆弱，只剩一如既往的平静。她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装作还能陪他走过无数个晨昏，哪怕只剩三个月的期限。 许清等不到南方的雪了，也等不到来年春。 周哲家的门虚掩着，她犹豫了一瞬，轻轻推开周哲正瘫在沙发上刷手机，看见她进来，愣了一下，随即坐直身子：“许清？你怎么来了，找沈怀啊？” 她点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他不在吗？” “回老宅了。”周哲随手抓过桌上的零食扔给她，“他爸妈找他，说是有急事，下午才回来。” 许清没接，只是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胃里的钝痛又冒了出来，混着心口的酸涩，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周哲看出她脸色不对，皱了皱眉，犹豫着开口：“对了，有件事沈怀没跟你说吧？” 她抬眼，眼底带着一丝茫然。 “他爸妈要安排他出国。”周哲的声音放低了些，“说是早就定好的，让他毕业就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等他毕业就想让他走。” “出国”两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许清心上。她浑身一僵。 挤出一句平静的话：“哦，这样啊。” 周哲看着她苍白的脸，终究只是叹了口气：“他自己好像不太愿意，跟他爸妈吵了好几次。” 后面的话，许清已经听不清了。只剩下“出国”两个字在反复回荡。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像随时会碎掉：“周哲，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周哲见她神色不对，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坐直身子：“你说。” “我得了胃癌，晚期。” 短短八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轻得像叹息，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在抖：“你说什么？许清，你别跟我开玩笑。” “不是玩笑。”她抬起头“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许清吸了吸鼻子，泪水终于滑落，顺着脸颊砸在手上：“周哲，求你别告诉沈怀。” “为什么不告诉他？”周哲急得低吼，“他那么在乎你，你怎么能不让他知道？” 许清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可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让他安安心心出国，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他看着她无助又隐忍的模样，终究是狠不下心，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字：“好。” 许清像是松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晃了晃，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可她宁愿沈怀恨她、忘了她，也不愿他为自己停留，更不愿他看着自己一点点走向死亡。 许清走时脚步虚浮，背影单薄得像随时会被风卷走。周哲站在门口看着她慢慢挪回隔壁，他脸上强撑的平静才瞬间崩塌。 转身跌坐在沙发上，他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指尖却触到一片湿热，眼泪已经汹涌而出。许清苍白的脸、含泪的哀求，还有那句“最多还有三个月”，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许清声泪俱下的恳求，是她不想耽误沈怀的决绝；一边是沈怀藏在痞气下的温柔，是他提起许清时眼底藏不住的在意。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告诉沈怀，就是违背对许清的承诺，会打乱她拼尽全力守护的“他的未来”；不告诉沈怀，让他带着误会出国，让他错过最后陪伴许清的时光，日后得知真相，只会痛彻心扉，甚至恨他一辈子。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沙发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周哲抱着头，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与痛苦，不知该如何抉择。 第14章 遇初吻 沈怀推门进来时，语气里带着点不耐：“老子跟那俩老的吵一下午，烦得要死。” 他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抬眼就看见周哲缩在角落，头埋在膝盖里，沈怀挑眉，走过去踹了踹他的小腿：“喂，发什么神经？” 周哲眼睛红得吓人，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周哲慌忙抹掉眼泪，回道：“就是看了个虐心的电影，有点没缓过来。” 他太了解周哲，这家伙从来不是会为电影哭的人。直觉告诉他，肯定出了什么事。 “许清呢？”沈怀状似随意地问，目光却死死锁着周哲的脸，“我刚才回来路过她门口，没听见动静。” 周哲的心猛地一跳，强装镇定：“不知道啊，可能可能出去了吧。” 沈怀步步紧逼，语气沉了下来，“周哲，你老实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刚才那副鬼样子，肯定不是因为电影。” “真没有，我都说了是电影，你别瞎想！”他说着就要往房间走，想躲开沈怀的追问。 沈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周哲，你他妈别跟我装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关于许清的？” 他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一边是许清的恳求，一边是兄弟的追问，他夹在中间，快要喘不过气，硬生生憋出一句：“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怀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死不松口，他松开手，冷笑一声：“行，你不说是吧？我自己去问。” 说着，他转身就往门口走，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怒火与不安。 冷水扑在许清的脸上，刺骨的凉意勉强压下心头的翻涌，指尖抹去脸上的水珠，尽量让神色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近，是沈怀压抑的怒火和周哲无措的辩解。她深吸一口气，转动门把手，缓缓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两人同时顿住，沈怀看到许清的那一刻，所有的怒火都瞬间僵住，只剩下眼底翻涌的担忧与急切。 许清没有看周哲，径直走到沈怀面前，仰头望着他，她的心猛地一揪，疼得厉害，却还是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在沈怀还没反应过来时，她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那是一个带着凉意的、小心翼翼的吻，像一片雪花落在滚烫的心上。 这是他们的初吻。 沈怀浑身一震，瞳孔骤缩，随即伸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加深了这个吻。没有技巧，只有压抑不住的急切与珍视。 许清闭着眼，任由他亲吻，泪水却无声地滑落，顺着脸颊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口一紧。她知道这是她偷来的温柔。 吻渐渐落下，沈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许清，你到底怎么了？” 指尖轻轻推开沈怀的胸膛，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语气刻意放得轻松：“干嘛这么凶？周哲都被你吓哭了。” 她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刚才在房间里听见你们吵，出来劝劝架而已，至于吗？” 那个吻太突然，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温柔，不像她平日的小心翼翼，更像最后的告别。可她脸上的平静又太过刻意，仿佛刚才的亲吻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笑。 “劝架？”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许清，你看着我。” 周哲站在一旁，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他别过脸，不敢再看，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所有真相脱口而出。 沈怀盯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眼底极力隐藏的脆弱，心头的不安像潮水般蔓延。 “没事就好。”最终，他只憋出这四个字。 许清后退半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垂着眼，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沈怀，你出国吧。” 沈怀浑身一僵，像是没听清，眉头猛地皱起：“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出国。”她抬起头，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刻意伪装的淡漠，“周哲都跟我说了，你爸妈早就为你安排好了，去国外读最好的大学，以后在那边发展，前途光明。” 沈怀语气里夹杂着怒火：“我不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国了？” 许清回道：“你必须去。沈怀，你不该困在这里，更不该因为任何人耽误自己的未来。” “任何人？”沈怀上前一步，伸手想抓住她，却被她再次躲开。“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会为了所谓的‘前途’，丢下一切的人？” 许清回道：“是，你本该有那样的未来，干净、明亮，没有任何牵绊。出国吧，沈怀，就当是我求你。” “求我？”沈怀笑了，带着无尽的自嘲与痛苦，“许清，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让我出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那才是你该走的路。沈怀，算我求你了，别再任性了，好好出国读书，忘了这里的一切，包括我。”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沈怀心上。 第15章 遇不见 “好，我去。” 三个字从沈怀嘴里挤出来，他眼底有不甘，有痛苦，还有一丝被抛弃的绝望，却终究在她强装淡漠的眼神里，一点点敛成死寂的妥协。 许清浑身一震，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同意，指尖猛地蜷缩，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你想让我去，我就去。”沈怀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但许清，我有一个条件。” 许清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等我出国回来，你必须还在这里，不准走，不准躲，更不准忘了我，等我来娶你。” 她等不到他回来的那天。可面对他眼底的希冀，她终究狠不下心，只能用这个虚假的承诺，换他安心离开。 沈怀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等着我。”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颤抖，“一定要等着我。” 对不起，沈怀，我可能等不到了。 清晨的雾还没散，带着刺骨的凉。沈怀拎着行李箱站在楼道口。 他知道她在躲，却终究没再强求。 周哲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喉咙发紧，一句“别走”在舌尖滚了无数次，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帮我看着她。”沈怀带着不容置疑的叮嘱，“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周哲狠狠点头，不敢开口，怕一说话就泄露了所有秘密。 沈怀抬手，指尖悬在门板前，终究还是轻轻落下，又缓缓收回。“告诉她，我会按时回来，让她……一定等着我。” 说完，他不再犹豫，转身拉起行李箱，一步步走进浓雾里。 门内，许清贴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双手死死捂住嘴。 “沈怀再见了，对不起，我等不到你回来了。” 沈怀走后，许清扶着门板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周哲站在那里，眼底满是复杂的心疼。 她侧身让他进来，声音轻得像叹息：“他走了？” “嗯。”周哲点头，“走的时候还在念叨，让你一定等着他。” 许清扯了扯嘴角回道：“等不到了……”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哽咽，“周哲，我剩下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周哲猛地攥紧拳头：“别胡说！医生说不定看错了，我们再去别的医院看看，肯定有办法的。” “没用的。”她轻轻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胃痛越来越频繁，昨天又呕血了，周哲，答应我，永远别告诉他真相。让他在国外好好的，忘了我，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不好，”周哲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许清，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他那么在乎你，要是知道你……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你才17岁啊……”他蹲在地上泪水砸在地板上“许清，你能不能别死？” “我也不想……”她哽咽着“我才17岁，我还没好好爱他，还没来得及看他穿上西装的样子，还没活够啊。 17岁少女未完成的遗憾，藏着对这个世界的眷恋，更藏着深入骨髓的绝望。 第16章 遇化疗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尖锐得让人耳膜发疼。周哲紧紧攥着许清的手，她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嘴角残留的血迹像一朵凋零的红梅，刺得他眼睛生疼。“撑住，许清，一定要撑住。” 手术室的灯亮起时，冰冷的白光映得周哲脸色惨白。他看着许清被医生推进去，那扇门缓缓关上，像一道生死界限，将他与她隔在两个世界。 走廊里一片死寂，他想起许清含泪的恳求，想起沈怀临走时的嘱托，想起她才17岁，本该拥有无限可能的人生，却要在这里与死神博弈。 他猛地站起身，朝着手术室的方向，“咚”的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冰冷的地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双手合十，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让她平安出来……求求你们了……”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泪水浸湿了地面，姿态卑微到了极点。17岁的少年，从未如此狼狈，也从未如此虔诚，他愿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换手术室里那个女孩的平安。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那句“暂时脱离危险，但后续仍有风险”像根救命稻草，他踉跄着走到走廊尽头，颤抖着掏出手机，指尖划过通讯录里“沈怀”的名字，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边传来沈怀略带沙哑却依旧带着痞气的声音：“喂？周哲？是不是许清出什么事了？” 仅仅是这一句，周哲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崩塌。他张了张嘴，想告诉沈怀许清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想吼他回来看看她，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压抑的呜咽。 “说话啊！周哲？你他妈倒是说话！”沈怀察觉到不对，语气瞬间变得急切，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许清是不是出事了？你快说。” “我……我……”周哲用力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可他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哲！你哭什么？”沈怀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告诉我，许清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 周哲听着他的质问，心里更疼了。他想回答，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哽咽声，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沈怀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沈怀沉默了几秒回道：“周哲！你他妈要是敢瞒着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周哲猛地挂断电话，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放声大哭。 手机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屏幕裂开一道狰狞的纹路，像周哲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复喃喃着，泪水混着鼻涕滑落，狼狈不堪。 护士探出头，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少年，语气带着不忍：“家属，病人醒了，情绪不太稳定，你进去看看吧。” 周哲猛地僵住，哭声戛然而止。他慌忙抹掉脸上的泪水，胡乱擦了擦脸，踉跄着站起身，腿麻得几乎站不稳。 许清躺在病床上说道：“周哲，我等不到南方的雪了，也等不到沈怀回来了。” 周哲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苍白的侧脸，看着她眼底那片熄灭了所有光亮的绝望。 “别胡说……”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许清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遗憾的笑。只能用气音喃喃：“没用的……我的时间，不够了…”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那里有她未说出口的爱意，有未完成的约定，还有那个她终究等不到的人。“告诉沈怀……如果有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太苦了……”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消散在病房的寂静里，只剩下周哲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混着仪器滴答的声响，格外令人心碎。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像一把利刃划破病房的死寂。 “许清！许清你怎么了？”周哲吓得魂飞魄散，“医生！护士！快来人啊！” 她发出破碎的气音，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沈怀…沈怀…别走……。” 一遍又一遍，那两个字混着哽咽，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带着深入骨髓的眷恋与绝望。 周哲听着她一声声喊着沈怀的名字，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回道：“他就来，沈怀就来了，你再撑撑。” 护士和医生匆匆赶来，他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越来越平缓，终于再也忍不住，蹲在墙角，双手捂住脸，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