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 第131章 红包,老娘收了不少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浸透了病房。朱霆那段沉重如铁的过往,在黑暗中无声地沉淀,将两人之间那层一直存在的、若有若无的隔膜,悄然融开了一道缝隙。 盛之意没再追问,也没再像往常那样用嚣张掩饰内心的震动。她只是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在黑暗里,听着朱霆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夜枭”、“特殊部队”、“境外势力”这些字眼。这一切对她这个穿越而来的黑道大佬来说,既陌生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吸引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了细微的动静,是傅管家安排值守的仆役在轻声换岗。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流泻进来,勾勒出傅管家那修长而模糊的身影。他没有完全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盛小姐,朱厂长,可曾安歇?” 盛之意瞬间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警惕地抬起头,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干嘛?大半夜的,又来查岗?” 朱霆也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地看向门口。 傅管家似乎并未在意她的态度,微微躬身道:“打扰二位休息了。先生听闻白日里有些许纷扰,恐惊了贵客,特命我送来此物,给三位小公子压惊,也算是一点……迟来的心意。” 说着,他手中托着三个厚墩墩的、用红纸封好的物事,递了进来。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那红封的厚度非同一般,绝不是寻常的零花钱。 是红包?而且一看分量就不轻的红包! 盛之意眉头一挑,心里瞬间转了几个弯。那老狐狸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白天刚默许(甚至可能暗中推动)了刘家人来闹,晚上就送来重金安抚?还是说,因为朱霆坦白了过去(虽然“先生”未必知道他们谈了这么深),所以用这种方式进一步示好和……捆绑? 她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傅管家手里的红包。 朱霆在黑暗中沉声开口:“先生客气了,孩子们受不起如此重礼。” 傅管家微笑道:“先生一片心意,朱厂长和盛小姐不必推辞。只是给孩子们的一点玩闹钱,希望他们能在此住得安心。” 话说得漂亮,但其中的施压和笼络意味,不言而喻。 盛之意眼珠一转,忽然咧嘴笑了。她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门口,毫不客气地伸手,一把将那三个沉甸甸的红包全都捞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果然实在。 “哟,先生还挺大方!”她脸上挂着市侩又嚣张的笑,“行,既然是给孩子的,那老娘就替他们收下了!正好,孩子们受了惊吓,明天带他们去城里逛逛,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压压惊!” 她这话半真半假,既是顺势接下这“糖衣炮弹”,也是试探性地提出要出门的要求。 傅管家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盛小姐要带小公子们进城?朱厂长伤势未愈,恐怕不便同行。如今外面……似乎也不太安宁。” “不安宁?”盛之意挑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有土匪不成?再说了,不是有傅管家您安排人‘保护’吗?我们就在城里转转,买点东西就回来,能有什么事?” 她故意把“保护”两个字咬得很重。 傅管家沉吟了片刻。限制他们的行动是必须的,但完全禁止外出,尤其是在刚送了“重礼”示好之后,反而会激起更强烈的反弹。在别院周边和有限的城内活动,还在可控范围内。 “既然盛小姐有此雅兴,自然可以。”傅管家终于松口,“我会安排可靠的人随行护卫,确保盛小姐和公子们的安全。只是切记,不要走远,日落前务必返回。”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盛之意挥挥手,仿佛已经不耐烦,“红包谢了啊!替我们谢谢先生!” 她说完,也不等傅管家回应,直接“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将那抹虚伪的笑容隔绝在外。 门外,傅管家看着紧闭的房门,脸上那标准的笑容缓缓收敛,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随即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走廊的黑暗中。 门内,盛之意背靠着门板,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后背又是一层冷汗。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真他妈累心! 她走到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将三个红包扔到朱霆手边,语气带着点得意:“喏,看,老娘出去一趟,收获不小!那老狐狸想用钱砸晕咱们!” 朱霆没有去看那些红包,只是看着她,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目光显得格外深邃:“你答应他明天进城?” “不然呢?”盛之意在床边坐下,拿起一个红包,熟练地拆开,里面果然是一沓崭新的大团结,厚厚一摞,粗略一看,每个红包里至少有两三百块!三个加起来,就是小一千!在这个年代,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有钱不拿是王八蛋!”她将钱在手里摔得啪啪响,“而且,这是个机会!我们必须出去,了解外面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路子,总不能真被他困死在这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将钱重新塞回红包,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精光:“再说了,那辆自行车,车架里那个‘叁’字,我总觉得是个线索。明天正好可以借着进城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点什么。” 朱霆沉默着,他知道盛之意的决定是对的。坐困愁城只有死路一条。但他更担心她的安全。 “明天,我让大宝跟你一起去。”他忽然说道。 “老大?”盛之意一愣,“带他干嘛?小屁孩一个。” “他机警,比你身边那些‘护卫’可靠。”朱霆语气肯定,“而且,他是孩子,有些时候,反而不会引人注意。” 盛之意想了想,朱大宝那小子确实比同龄人沉稳聪明得多,有时候甚至像个缩小版的朱霆。带他去,或许真能帮上忙。 “行吧。”她勉强同意,“那说好了,你老老实实在家养伤,别瞎操心!” 朱霆“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盛之意将三个红包仔细收好,这可是一大笔启动资金!她躺回旁边的陪护床上,虽然身体疲惫,大脑却异常兴奋。明天进城,不仅是探查消息的机会,也是她真正开始动用资源、筹划“事业”的第一步! 她翻了个身,面向朱霆的方向,在黑暗中低声说:“喂,糙汉,等你好点了,咱们真得好好规划规划那堆地契了。总不能白拿人家东西不办事,对吧?” 她这话里,带着明显的算计和跃跃欲试。 朱霆在黑暗中,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嘴角。他知道,她骨子里那股不安分的、想要掌控一切的劲儿,又上来了。而这,或许正是他们破局的关键。 “嗯。”他再次应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盛之意就起来了。腿伤虽然还没好利索,但已经不影响她拄着拐杖短距离行走。她换上了一身相对利落的衣裤,将那头浓密的长发编成一根粗辫子甩在脑后,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干练,只是眉眼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匪气,让她看起来不像去逛街,更像去砸场子。 朱大宝也被早早叫醒,小家伙听说要跟后妈进城,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却透着一丝兴奋和郑重,不用人多说,自己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傅管家安排的“护卫”果然已经等在庭院里,是两个穿着普通便装、但眼神精悍、太阳穴微微鼓起的年轻男人。他们推来了那辆凤凰二八大杠,还有一辆……看起来同样崭新,但款式稍旧一些的永久牌自行车。 “盛小姐,大公子,”其中一个护卫开口道,“先生考虑到您的腿伤和带着孩子,特意又调拨了一辆自行车,方便出行。” 又一辆自行车?盛之意目光落在那辆永久车上,心念微动。她走过去,状似随意地摸了摸车把,然后弯腰,手指极其隐蔽而快速地在那辆永久车的车架内侧几个位置摸索了一下。 果然! 在靠近中轴的同样位置,她也摸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刻上去的凸起!凭手感,似乎……也是个数字?!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直起身,拍了拍手:“行啊,想得挺周到!那就出发吧!” 她让朱大宝坐在那辆永久车的后座上,由其中一个护卫骑着。她自己则依旧坐朱霆那辆凤凰二八大杠的后座,由另一个护卫负责骑车。 两辆自行车,载着盛之意、朱大宝和两个“护卫”,在晨雾中驶出了别院大门,朝着山外县城的方向而去。 盛之意坐在车后,感受着清晨山风的吹拂,看着两旁不断倒退的山景,心中那股因被困多日而生的郁气,总算散了些许。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逐渐隐没在群山雾气中的奢华别院,眼神冰冷。 老狐狸,你的红包,老娘收了。 你的“好意”,老娘也记下了。 咱们的账,慢慢算! 而现在,她要去看看,这座看似平静的县城,以及那两辆带着神秘记号的自行车,究竟能带给她怎样的“惊喜”。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吻,糙汉的吻贼拉温柔 自行车轮碾过崎岖的山路,发出规律的“咔哒”声,载着盛之意和朱大宝,以及两个沉默如影子般的“护卫”,驶向山外的县城。晨风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却吹不散盛之意心头那团混杂着警惕、兴奋与算计的火焰。 她坐在凤凰二八大杠的后座,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微微晃动,手臂看似随意地环着前面护卫的腰,实则全身肌肉都处于一种半紧绷的戒备状态。她的目光锐利如鹰,不着痕迹地扫过沿途的地形、岔路,以及偶尔遇到的、穿着朴素的村民,试图从这些细微处捕捉到任何异常信息。 朱大宝坐在另一辆永久车的后座上,小身板挺得笔直,同样沉默着,但那双酷似朱霆的眼睛却不停地转动,将路过的标志性景物、遇到的车辆行人,都默默记在心里。 那两辆自行车,尤其是她身下这辆凤凰和朱大宝坐着的那辆永久,车架内侧那神秘的数字代号,像两根刺,扎在盛之意的心头。这绝不仅仅是代步工具那么简单,它们更像是一个庞大网络中的两个节点。 约莫骑了一个多小时,山路渐缓,前方出现了低矮的房屋和袅袅炊烟,县城到了。 与后世的繁华相比,这座八十年代的东北小县城显得朴素而充满生活气息。灰扑扑的街道,两旁是供销社、国营饭店、理发店等招牌,路上行人大多穿着蓝、灰、绿为主色调的衣服,骑着自行车或步行,偶尔有拖拉机“突突”驶过,带起一阵黑烟。 盛之意示意护卫在县城边缘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停下。 “就到这儿吧,”她跳下车(动作牵扯到腿伤,让她暗自吸了口凉气),对那两个护卫说道,“我们自己去逛逛,买点东西,你们在这儿等着就行。” 其中一个护卫面露难色:“盛小姐,傅管家吩咐……” “吩咐个屁!”盛之意不耐烦地打断,“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还能丢了不成?还是说,你们觉得老娘是犯人,得寸步不离地看着?” 她语气强硬,眼神凶狠,那两个护卫显然知道这位“贵客”的疯批名声,不敢过分违逆,互相看了一眼,只好妥协道:“那……盛小姐请务必在日落前返回,我们在此等候。” “知道了!”盛之意挥挥手,拉着朱大宝,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融入了县城的人流中。 一离开护卫的视线,盛之意立刻低声对朱大宝说:“老大,机灵点,注意看有没有人跟着我们。” 朱大宝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盛之意的目标很明确——县城的五金交电门市部或者修车铺。她想看看,这种带记号的自行车,在市面上到底有没有流通,或者,有没有人认得这种记号。 她先是带着朱大宝在供销社转了一圈,买了些糖果、点心和一块颜色鲜亮的布料(做样子),然后状似随意地向售货员打听:“同志,打听个事儿,咱这儿有卖凤凰、永久自行车的地儿吗?或者修车铺子哪家手艺好?” 那售货员是个胖乎乎的大婶,见盛之意买了不少东西,态度挺热情:“自行车可是紧俏货,得碰运气!修车的话,往前走过两个路口,老孙头修车铺手艺不错!” 谢过大婶,盛之意带着朱大宝朝着老孙头修车铺走去。她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身后和周围,确认除了那两个在城外等候的护卫,似乎并没有额外的尾巴跟来。 老孙头修车铺是个临街的、只有几平米的小门脸,门口挂着几个旧轮胎,里面堆满了各种工具和零件,一个头发花白、带着老花镜、手上沾满油污的老师傅正蹲在地上修理一辆自行车的链条。 盛之意走过去,脸上堆起笑容(虽然看起来有点僵硬):“老师傅,忙着呢?” 老孙头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边的朱大宝,瓮声瓮气地:“修车?” “不修车,跟您打听个事儿。”盛之意说着,从口袋里(实则是从空间里)摸出半包之前从傅管家那里顺来的、没拆封的大前门香烟,递了过去。 老孙头看到香烟,眼睛亮了一下,态度明显热络了些,接过烟别在耳朵上:“啥事儿?你说。” “老师傅,您见多识广,我想问问,您见过这种自行车吗?”盛之意压低声音,用手比划着,“就是……车架里头,靠近中轴那儿,好像刻着个数字记号,比如……‘叁’什么的?” 她紧紧盯着老孙头的脸。 老孙头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疑惑。他沉吟了一下,摇摇头:“车架里头刻数字?没听说过。正规厂出来的车,都有钢印号,在明面上。刻在里头……姑娘,你打听这个干啥?” 他的反应,不像完全不知情,反倒像是知道些什么,却讳莫如深。 盛之意心里有数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打了个哈哈:“没啥,就是听人瞎说的,好奇问问。谢了啊老师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拉着朱大宝,转身离开修车铺。 走出十几米远,朱大宝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道:“后妈,刚才那个爷爷,在你问数字的时候,手指头捏了一下扳手。” 盛之意心头一震!朱大宝的观察力果然敏锐!老孙头那细微的动作,说明他内心并不平静,他肯定知道点什么!这个县城,果然有猫腻! 她不动声色,带着朱大宝又在县城里转了转,买了些零碎东西,主要是为了熟悉环境和确认没有其他跟踪者。她发现,县城不大,但有几个地方守卫似乎比较森严,比如县革委会大院和城东的一个挂着“农机站”牌子、但门口有民兵站岗的大院。 眼看日头偏西,盛之意不敢再多逗留,带着朱大宝和采购的东西,返回了城外护卫等候的地方。 两个护卫见她准时返回,似乎松了口气。 一行人骑着自行车,沿着来路返回别院。 回到那座奢华却压抑的牢笼,已是傍晚。傅管家如同精准的报时器,站在主楼前迎接,脸上依旧是那抹无懈可击的微笑。 “盛小姐,大公子,回来了。今日可还顺利?” “还行,”盛之意将买回来的东西随手塞给迎上来的仆役,语气平淡,“买了点吃的用的。县城挺热闹。” 她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哦,对了,在修车铺问了问,想给我家那辆自行车换个好点的铃铛,可惜没合适的。” 她故意提到修车铺,目光紧盯着傅管家。 傅管家笑容不变,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这等小事,盛小姐何必亲自奔波,吩咐一声,自有人去办妥。” 滴水不漏。 盛之意心里冷笑,不再多说,拄着拐杖朝病房走去。 朱霆已经能靠着枕头坐起来了,脸色比早上又好了一些。看到她和朱大宝安全回来,他眼底那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才悄然散去。 “爹,后妈给我买糖了!”朱二宝举着糖块跑过来炫耀。朱小宝也咿咿呀呀地跟着。 朱大宝则走到朱霆床边,低声快速地将他观察到的情况——老孙头捏扳手的细节、县城里守卫森严的地方——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朱霆听完,眼神更加凝重,对盛之意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盛之意心里那点因为探查到线索而生的兴奋,在对上朱霆依旧苍白的脸和缠着厚厚绷带的肩膀时,又沉淀了下来。她知道,前路依旧艰难。 晚上,伺候孩子们睡下后,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盛之意洗了把脸,走到朱霆床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恢复得不错,没有发炎迹象。 “今天有什么发现?”朱霆低声问。 盛之意将老孙头的反应和县城里那几个特殊地点说了一下,最后总结道:“那老狐狸肯定知道自行车记号的事,县城里也有他们的据点。我怀疑,那辆永久车,可能就是来自县城的某个地方。” 朱霆沉默了片刻,道:“农机站……可能性很大。那种地方,容易掩人耳目。”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确定。 “等你伤好了,咱们得想办法再去探探。”盛之意压低声音,眼神灼灼。 朱霆“嗯”了一声,看着她因奔波和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双在灯光下亮得惊人的眸子,心头那股陌生的、滚烫的情绪再次涌动起来。 今天她独自带着孩子进城,面对未知的危险,却表现得如此冷静和机敏。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时刻警惕、偶尔还需要他收拾烂摊子的“麻烦”,而是可以与他并肩作战、甚至独当一面的伙伴。 这种认知,让他心底某个坚硬的角落,彻底软化。 盛之意说完,正准备转身回自己的陪护床,手腕却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她一愣,回头。 只见朱霆仰靠在床头,深邃的目光如同磁石般牢牢吸着她,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烈而复杂的情绪。他握着她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之意……”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 盛之意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片深邃的、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的漩涡,喉咙有些发干:“干……干嘛?” 朱霆没有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朝着自己的方向,轻轻拉近。 盛之意猝不及防,被他拉得弯下腰,两人的脸瞬间靠得极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自己刚才用的皂角的清香,混合成一种奇特而暧昧的气息。 “你……”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大脑却一片空白。 就在她以为这糙汉要说什么重要事情的时候,朱霆却忽然抬起头,以一种她完全没想到的、轻柔却坚定的力度,将自己的唇,印上了她的。 !!!! 盛之意瞬间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 那触感……温热,干燥,带着他特有的、粗粝而真实的气息。 不像她想象中那种属于糙汉的霸道和掠夺,这个吻……竟然……贼拉温柔?! 如同蝴蝶掠过花瓣,如同春风吹皱池水,轻柔得让她心脏骤停,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深沉的占有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新婚夜,老娘有点慌 那记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力度的吻,落在盛之意唇上的瞬间,她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大脑一片空白,血液轰鸣着冲上头顶,耳根烫得吓人。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朱霆唇上因受伤和缺水而产生的细微干裂纹路,以及那透过薄薄皮肤传来的、滚烫的温度。 这……这他妈什么情况?! 这糙汉……居然……亲了她?! 不是那种充满掠夺和占有欲的、属于黑道大佬式的吻,而是这样一种……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却又无比坚定的温柔? 这完全超出了盛之意的认知和经验范围!上辈子她砍人如麻,身边也不是没有过狂蜂浪蝶,但哪个不是被她揍得满地找牙?这种细腻到让人心尖发颤的触碰,对她而言,比枪林弹雨还让人无所适从!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朱霆率先移开了唇。 他的呼吸也有些粗重,古铜色的脸颊上染着明显的、如同晚霞般的红晕,一路蔓延至脖颈,甚至没入衣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之前的沉静和冷硬被一种汹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愫所取代,紧紧锁着她,带着一丝做完“坏事”后的紧张,和一种更深沉的、近乎虔诚的期待。 盛之意还保持着弯腰被他拉住的姿势,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茫然,以及一丝被冒犯后本能想要炸毛、却又被那陌生触感搅得心慌意乱的混乱。 “……你……”她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 朱霆看着她这副难得一见的、如同受惊小兽般的模样(虽然这“小兽”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眼底那丝紧张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带着暖意的柔和。他握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指尖甚至无意识地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扯平了。”他忽然没头没尾地,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声音沙哑得厉害。 扯平?扯什么平?盛之意脑子还在宕机状态。 朱霆看着她茫然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补充道:“……上次,书的事。” 盛之意:“……” 她猛地想起来,之前她故意用那本旧书逗他,看他面红耳赤、窘迫不堪的样子。所以……这糙汉是在报复?!用这种方式“扯平”?! 一股说不清是恼怒还是羞窘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盛之意瞬间“活”了过来,用力甩开他的手,直起身,指着朱霆的鼻子,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他妈……朱霆!你个王八蛋!耍流氓是吧?!信不信老娘……” “剁了你的手?”朱霆接过她的话,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纵容,只是那红透的耳根泄露了他并非表面那么镇定。 盛之意被他这话噎住,更是气结。这糙汉,学坏了!居然会用她的话来堵她! 她胸口剧烈起伏,瞪着床上那个虽然脸色苍白、却眼神明亮、甚至带着一丝“得逞”般笑意的男人,只觉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憋得她差点内伤。 “你……你给我等着!”她撂下一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猛地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踉踉跄跄地冲回了自己的陪护床,一把拉过被子,连头带脚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黑暗中,她只能听到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咚咚咚,震得耳膜发疼。唇上那陌生而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挥之不去。 疯了!真是疯了! 她盛之意,砍人不眨眼的黑道大佬,居然被个糙汉一个吻给弄得方寸大乱?!这他妈传出去她还混不混了?! 而被窝外,朱霆看着那个蜷缩成一团、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我很暴躁别惹我”气息的鼓包,嘴角那抹压抑不住的笑意终于缓缓扩大,连带着肩头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他缓缓躺下,闭上眼,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刚才她那双瞪大的、充满震惊和茫然的眸子,以及那瞬间绯红的脸颊。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不坏。 这一夜,两人都失眠了。 盛之意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朱霆那双深邃的眼眸和滚烫的唇,一会儿是山中枪声和“先生”阴冷的警告,一会儿又是那两辆带着记号的自行车和老孙头捏紧的扳手……各种画面交织,让她心烦意乱。 而朱霆,则在一片寂静中,清晰地听着隔壁床上那窸窸窣窣、翻来覆去的动静,心底那片冰封的湖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烧红的炭,融化出潺潺的暖流,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期待”的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别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盛之意明显在躲着朱霆。除了必要的换药、送饭(通常是让仆役或者孩子代劳),她几乎不主动进病房,就算进去了,也绝不看朱霆的眼睛,说话硬邦邦的,仿佛两人只是纯粹的医患关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朱霆则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并不点破,也不再有什么逾矩的举动,只是在她偶尔不得已靠近时,目光会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刻意板着的侧脸上,看着她那故作镇定、却连耳根都微微泛红的样子,心底那点隐秘的愉悦便悄然荡漾开。 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特种兵的底子加上威尔逊医生不错的医术,已经能下床进行简单的活动。他开始在房间里做一些基础的康复训练,拉伸筋骨,活动手脚。 盛之意虽然躲着他,但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他。看着他赤裸着上身(为了方便活动和处理伤口),露出线条流畅、肌肉贲张却不显夸张的上半身,那古铜色的皮肤上,除了新添的枪伤疤痕,还有几处陈旧的、看起来像是利刃或者弹片留下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他过往的峥嵘。 汗水顺着他紧实的肌肉纹理滑落,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那充满力量感和生命力的躯体,与几天前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盛之意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心里暗骂:这糙汉,身材倒是……挺有料。 三个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爹和后妈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气氛。朱二宝懵懵懂懂,依旧该吃吃该玩玩。朱小宝只会咿呀学语。只有朱大宝,看着后妈刻意躲避的眼神和爹爹眼底那抹罕见的柔和,小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天下午,朱霆在房间里缓慢地打着一套盛之意看不懂、但感觉招招都能要人命的军体拳,动作因为伤势还有些凝滞,但那股凌厉的气势已经初现端倪。 盛之意坐在廊下的躺椅上(离病房门口八丈远),假装晒太阳,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没离开过那个挥汗如雨的身影。 就在这时,傅管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庭院里,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目光扫过正在练拳的朱霆和远处晒太阳的盛之意,眼神微动。 “朱厂长恢复得不错。”他走上前,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维。 朱霆收了势,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语气平淡:“劳先生和傅管家费心。” 傅管家笑了笑,话锋忽然一转,目光投向远处的盛之意:“盛小姐,先生听闻朱厂长大有好转,十分欣慰。他让我转告,之前提及的‘合作’,或许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关于那些地契上的产业,盛小姐若有什么初步想法,可以随时与我沟通,资源方面,先生会全力支持。” 他又来了!用资源和“合作”作为诱饵,催促他们行动起来! 盛之意从躺椅上坐起身,远远地瞪了傅管家一眼,没好气地道:“急什么?没看见当家的伤还没好利索吗?等他全好了再说!” 傅管家也不生气,依旧微笑着:“那是自然。先生只是提前告知,让盛小姐有所准备。” 他顿了顿,仿佛不经意地补充道,“另外,先生还提了一句,那个刘艳红……似乎最近在县城里,和一些不太安分的人走得颇近。先生觉得,还是提醒一下盛小姐为好。” 刘艳红?又和不安分的人搅在一起? 盛之意眉头瞬间拧紧。这朵白莲花,真是阴魂不散!而且,“先生”特意提醒,是善意警告?还是想借她的手再去“清理”? 她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谢先生‘关心’。” 傅管家微微躬身,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庭院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人。 朱霆走到廊下,拿起水壶喝水,目光落在盛之意紧绷的侧脸上。 “刘艳红那边,你怎么想?”他沉声问。 盛之意回过神来,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心头那点因那个吻而产生的别扭又冒了出来,她猛地别开脸,语气冲冲地:“能怎么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敢作死,老娘就敢埋!” 朱霆看着她那副色厉内荏、试图用凶狠掩盖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被凝重取代。 “傅管家的话,不可全信。”他低声道,“他是在提醒,也是在施压。让我们尽快动起来,同时,把刘艳红这个‘麻烦’再次推到我们面前。” 盛之意何尝不明白。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知道!用你说!” 她站起身,拄着拐杖就想走,不想再跟他单独待在一起。 “之意。”朱霆忽然叫住她。 盛之意脚步一顿,没回头,硬邦邦地问:“干嘛?” 身后沉默了片刻,传来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 “等我伤好了……” “我们,好好过日子。” 盛之意的背影猛地僵住。 好好……过日子? 这五个字,如同带着魔力,瞬间击碎了她所有伪装的盔甲,直抵内心最深处那片连她自己都未曾仔细探寻过的柔软。 她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久久没有动弹。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他们早已命运相连,无法分割。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第二天,腰酸背痛 朱霆那句“好好过日子”,如同投入心湖的巨石,在盛之意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她背对着他,僵立在廊下,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却照不透她此刻翻江倒海的内心。 好好过日子? 这五个字对她来说,太陌生,太沉重,甚至……带着点可笑的奢侈。从上辈子刀口舔血,到这辈子穿成疯批后妈,她的人生信条从来都是“争”和“抢”,是“不服就干”,是“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过日子”?怎么过?像寻常夫妻那样,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带着三个拖油瓶,守着一个浑身是谜、仇家可能遍地的糙汉? 荒谬!太荒谬了! 可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为什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连一句习惯性的嘲讽或者怒骂都挤不出来?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阵陌生的悸动和慌乱,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硬邦邦地扔下一句:“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说这些没用的!” 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拄着拐杖,脚步凌乱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后面有厉鬼追赶。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盛之意大口喘着气,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低声咒骂:“没出息!盛之意你他妈有点出息!一个糙汉随口一句话就把你弄成这样?!” 这一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盛之意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浑身散发着“别惹老娘”的低气压出了房门。腿伤好了大半,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腰背也一阵阵发酸,像是跟人打了一夜架似的。 走到庭院,就看到朱霆已经在那里进行康复训练了。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旧军装(不知傅管家从哪里找来的),更衬得肩宽腰窄,身形挺拔。虽然左臂还吊着,但右臂挥舞间虎虎生风,一套军体拳打得比昨天更加流畅凌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晨光下闪闪发光。 看到盛意出来,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和那副“我很不爽”的表情,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专注地打拳。 盛之意被他那一眼看得心头火起,又莫名有些心虚,狠狠瞪了他一眼,故意绕开他远远的,走到院子另一头的石凳上坐下,假装看风景。 仆役送来了早饭,两人隔着大半个庭院,沉默地各自吃着。气氛诡异得连送饭的仆役都感觉到了,放下东西就溜之大吉。 三个孩子也醒了。朱二宝看看这边脸黑如锅底的后妈,又看看那边沉默打拳的爹爹,挠了挠头,小声问朱大宝:“哥,爹和后妈是不是又吵架了?” 朱大宝板着小脸,往嘴里塞着馒头,含糊道:“吃你的饭。” 只有朱小宝没心没肺,咿咿呀呀地朝着朱霆的方向张开小手:“爹……抱……” 朱霆打完最后一式,收势吐气,走到餐桌旁,用没受伤的右手单手将朱小宝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喂他喝粥。动作算不上熟练,甚至有些笨拙,却透着一种笨拙的温柔。 盛之意远远看着,心里那点烦躁奇异地平息了些许。这糙汉,带孩子倒是……有点样子。 饭后,傅管家如同幽灵般准时出现。 “朱厂长,盛小姐。”他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先生得知朱厂长恢复神速,十分高兴。他特意吩咐,从今日起,别院东侧的库房和小厨房,可以完全交由盛小姐支配使用,里面的物资,盛小姐可随意取用。算是……支持盛小姐‘创业’的第一步。” 完全支配?随意取用? 盛之意心中一动。这老狐狸,终于开始下饵了?是想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还是想用这些琐事牵绊住她? 她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带着点嫌弃:“库房?小厨房?就这?先生也太小气了吧!” 傅管家笑容不变:“这只是开始。先生说了,只要盛小姐展现出足够的能力和价值,后续的资金、人手,都不是问题。” 画饼!赤裸裸的画饼! 盛之意心里冷笑,但嘴上却没再反驳。有总比没有强,蚊子腿也是肉! “行吧,带我去看看。”她站起身,拄着拐杖。 朱霆也放下朱小宝,沉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盛之意想拒绝,但看到他坚持的眼神,以及那依旧吊着的左臂,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哼,爱跟就跟! 傅管家亲自引路,来到别院东侧。这里果然有一个独立的、面积不小的库房和一间设备齐全的小厨房。库房里堆放着米面粮油、各类山货、甚至还有一些腊肉、布料等稀缺物资,种类繁多,数量充足,足够一个大家庭用上大半年。 小厨房里锅碗瓢盆、灶台案板一应俱全,虽然比不上主楼的大厨房奢华,但也干净整洁,功能完备。 “这里的一切,就交给盛小姐了。”傅管家微微躬身,留下钥匙,便转身离开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库房里只剩下盛之意和朱霆两人。 看着满仓的物资和独立的厨房,盛之意心里那点搞事业的野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被困在这里这么久,除了斗极品就是养伤,她早就憋坏了! “啧,东西倒是挺全。”她走到米缸前,抓了一把白米在手里捻了捻,质量上乘。“正好,老娘好久没下厨了,今天给孩子们露一手!” 她说着,就开始挽袖子,指挥跟在身后的朱霆:“喂,糙汉,别愣着!去,搬袋面过来!还有那腊肉,取一条下来!” 那语气,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使唤自家男人的熟稔。 朱霆看着她瞬间进入状态、指挥若定的样子,眼神柔和,依言走到面袋前。他只有一只手能动,搬动几十斤的面袋有些吃力,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他还是稳稳地将面袋提到了案板旁。 盛之意看着他用一只手艰难却又认真地执行她的“命令”,心里那点别扭不知不觉又散了几分。她走到腊肉前,踮起脚想去取挂在房梁上的腊肉,却因为腿伤和身高不够,有些够不着。 一只大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轻松地取下了那条腊肉,递到她手边。 盛之意回头,对上朱霆近在咫尺的胸膛和那双沉静的眼眸。他靠得很近,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和药味的气息再次将她包裹。 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迅速别开脸,抢过腊肉,语气冲冲地:“谢了!一边呆着去,别碍事!” 朱霆没说话,只是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框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忙碌的身影。 盛之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掉身后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开始专注地和面、切肉、准备配料。她上辈子混黑道,三教九流都接触过,也曾在底层摸爬滚打,做饭这种基本生存技能自然不在话下,甚至因为口味刁钻,练就了一手不错的厨艺。 只是这具身体毕竟娇生惯养了十几年(虽然是假的),又带着伤,一番忙碌下来,额角很快就见了汗,腰背那股莫名的酸胀感也更明显了。 她咬着牙,忍着不适,动作麻利地擀面条,切肉丝,烧水下面。厨房里很快弥漫起食物的香气。 朱霆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看着她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额角晶莹的汗珠,以及那偶尔因为腰背不适而轻轻蹙起的眉头,心底那片柔软的地方,再次被触动。 他忽然觉得,就这样看着她忙碌,闻着这寻常的饭菜香,听着锅里“咕嘟咕嘟”的沸腾声,所谓的“好好过日子”,似乎……也并不遥远。 饭菜做好,盛之意指挥着朱霆(依旧是单手)把饭菜端到主楼那边的餐厅。三个孩子早就饿得嗷嗷叫了,看到后妈亲手做的、香喷喷的面条和腊肉炒菜,顿时欢呼起来,吃得头都不抬。 连傅管家安排的仆役送来的精致菜肴,都被冷落在了一边。 朱霆也坐在桌边,用一只手有些笨拙地吃着面条。面条劲道,汤汁鲜美,腊肉咸香,是久违的、充满烟火气的家常味道。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虽然累得额头冒汗、眼神却带着一丝满足和得意的盛之意,声音低沉地评价了一句: “好吃。” 盛之意正低头揉着自己发酸的腰,闻言愣了一下,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心头莫名一暖,嘴上却哼道:“废话!老娘出手,能不好吃?” 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真实的心情。 然而,这短暂温馨的“家庭时光”并未持续太久。 饭后,盛之意回到库房,准备清点一下物资,规划下一步。朱霆也跟了过来,想帮忙。 就在盛之意踮脚想去拿架子高处的调料罐时,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颗滚落的豆子,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呼一声,朝着旁边倒去! “小心!” 朱霆脸色一变,几乎是本能地,完全忘记了自己左肩的伤,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双臂,想要接住她! 盛之意结结实实地摔进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朱霆被她下坠的力道撞得闷哼一声,脚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米袋上,才勉强稳住。 左肩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瞬间冷汗涔涔,脸色煞白。 盛之意惊魂未定,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因忍痛而紧蹙的眉头和苍白的脸。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那瞬间绷紧的肌肉。 “你的伤!”她失声惊呼,手忙脚乱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别动……”朱霆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环抱着她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仿佛怕她再摔着。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欲。 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紧紧贴在一起,倒在米袋旁。库房里弥漫着米粮和腊肉的香气,以及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盛之意能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灼热体温,以及那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愧疚、担忧和某种奇异悸动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 “你……你个傻子!”她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谁让你接我的!你的手不想要了?!” 朱霆低头,看着怀里女人那又急又气、眼圈甚至有些发红的样子,肩头的剧痛似乎都减轻了些许。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动了伤口,只能发出一个气音: “……没事。” 盛之意看着他强忍痛苦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涨,还想再骂,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一道尖锐刺耳、充满怨恨的女声打断—— “盛之意!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我滚出来!!” 是刘艳红的声音! 她竟然找到库房这里来了?!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心软,看不得小豆丁哭 刘艳红那声淬毒般的尖叫,如同淬了冰的刀子,瞬间劈开了库房内那短暂而暧昧的暖意。盛之意甚至能感觉到朱霆环抱着她的手臂因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和肩头剧痛而猛地一僵! “妈的!阴魂不散!”盛之意低骂一声,心头那股因朱霆受伤而生的愧疚和担忧,瞬间被滔天怒火取代。她猛地从朱霆怀里挣脱出来,也顾不上自己腰背的酸软和腿伤,顺手抄起靠在墙边的一根用来顶门的枣木棍子,眼神凶狠地看向库房门口。 朱霆强忍着左肩撕裂般的剧痛,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但他还是用未受伤的右手撑住米袋,试图站直身体,将盛之意护在身后,目光冷厉地投向门口。 库房虚掩的门被“哐当”一声狠狠踹开! 刘艳红如同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厉鬼,站在门口。她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精心打扮,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脸上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怨恨,死死地盯着库房内姿势亲密的两人(虽然刚刚分开),尤其是看到朱霆那明显保护性的姿态和盛之意手中握着的棍子时,她眼中的嫉妒和恶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出来! “好啊!好啊!光天化日,你们就在这里搂搂抱抱!朱霆!你对得起我吗?!”刘艳红声音尖利得刺耳,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还有你!盛之意!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抢我男人!不得好死!” 她显然是看到了刚才朱霆接住盛之意的那一幕,彻底刺激到了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盛之意看着她那副疯癫的样子,心里除了厌恶,更多了一丝警惕。刘艳红是怎么突破别院的守卫,精准找到这个相对偏僻的库房的?这背后,肯定又少不了那只老狐狸的“安排”! “刘艳红,你他妈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盛之意握紧手中的枣木棍,上前一步,将她与因疼痛而暂时无法动弹的朱霆隔开,语气冰冷,“谁抢你男人了?朱霆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你自己上赶着倒贴不成,还有脸跑来吠?” “你胡说!!”刘艳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明明是我先认识霆哥的!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替嫁过来,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我!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她说着,竟真的掉下眼泪来,混合着脸上的疯狂,显得格外扭曲:“你们都在欺负我!李主任不要我了,村里人笑话我,连我爹妈都嫌我丢人!都是因为你!盛之意!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话音未落,竟猛地从身后抽出一把明显是农村用来砍柴的、带着锈迹的柴刀!双手握着,不管不顾地就朝着盛之意冲了过来! “我杀了你!!” 疯了!她彻底疯了! 盛之意眼神一凛,不退反进!她虽然腿脚不便,但上辈子生死搏杀的经验刻在骨子里!就在刘艳红举着柴刀胡乱劈砍过来的瞬间,她身体微微一侧,避开锋芒,手中的枣木棍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敲在刘艳红的手腕上! “啊!”刘艳红惨叫一声,柴刀“哐当”落地。 盛之意动作不停,棍梢顺势往上一挑,狠狠戳在刘艳红的腋下软肋! 刘艳红又是一声痛呼,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捂着肋部,疼得蜷缩成一团,只剩下呜咽和咒骂的力气。 盛之意用棍子指着她,眼神如同看着一堆垃圾:“就这点本事,也学人动刀子?刘艳红,老娘之前懒得搭理你,你真当老娘是病猫了?” 她下手有分寸,只是让刘艳红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并未造成严重伤害。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她知道,在“先生”的地盘上,真弄出人命,麻烦更大。 然而,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别院里的其他人。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傅管家带着几个护卫匆匆赶到。看到库房内的景象——持棍而立、煞气腾腾的盛之意,瘫倒在地、痛苦呻吟的刘艳红,以及靠在米袋上、脸色苍白、肩头纱布隐隐渗血的朱霆,傅管家那万年不变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眉头紧紧皱起。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真实的惊怒(至少表面上是),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 “怎么回事?”盛之意冷笑一声,用棍子指了指地上的刘艳红,“傅管家,你这别院的守卫是纸糊的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着凶器闯进来行凶?今天是我运气好,要是伤着了朱霆或者孩子们,你们担待得起吗?!” 她先发制人,直接将问题的矛头指向了别院的安全漏洞。 傅管家脸色难看,他看了一眼地上如同烂泥般的刘艳红,又看了一眼朱霆肩头渗出的血迹,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显然也没料到刘艳红会疯狂到这种地步,更没想到她能突破守卫闯到这里。 “是在下失职!”傅管家立刻躬身,语气带着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惊扰了朱厂长和盛小姐,我定会严查此事,给二位一个交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一挥手,对身后护卫厉声道:“把她拖下去!关起来!严加看管!” 两个护卫上前,毫不客气地将还在咒骂挣扎的刘艳红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库房里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气氛却更加凝重。 傅管家走到朱霆面前,看着他肩头渗出的血迹,关切道:“朱厂长,您的伤……” “无妨。”朱霆声音沙哑,强撑着站直身体,但额角的冷汗和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的真实状况。 盛之意扔下棍子,走过去扶住他,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心里那点火气瞬间被担忧取代。“威尔逊医生呢?快叫他过来!” 傅管家连忙吩咐人去叫医生。 很快,威尔逊医生提着药箱赶来,在库房隔壁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里给朱霆重新检查伤口。果然,伤口因为刚才的撞击和用力,缝合处崩裂了一部分,需要重新清创缝合。 看着医生剪开绷带,露出那皮肉翻卷、渗着血丝的伤口,盛之意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闷又疼。她紧紧抿着嘴唇,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熟练地操作,消毒、麻醉、缝合…… 朱霆闭着眼,忍受着二次缝合的疼痛,一声不吭,只有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着他的忍耐。 盛之意看着他这副样子,再想到他刚才不顾自身安危冲过来接住自己,心里那股陌生的、酸涩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这傻子…… 缝合完毕,威尔逊医生叮嘱了几句需要绝对静养、不能再牵动伤口的话,便留下药物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朱霆因为失血和疼痛,显得有些疲惫,靠在临时搬来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盛之意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着他苍白疲惫的侧脸,第一次没有因为独处而感到别扭和想要逃离。一种沉甸甸的、名为“责任”和“牵连”的感觉,压在了她的心头。 如果不是为了接住她,他的伤不会加重。 “喂,”她低声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谢了。” 朱霆缓缓睁开眼,看向她,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深邃:“没事。” 两人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儿,朱大宝领着眼睛红彤彤、明显哭过的朱二宝和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朱小宝走了进来。孩子们显然被刚才的动静吓坏了。 “爹……”朱二宝看到朱霆肩头又缠上了厚厚的、带着血迹的绷带,小嘴一瘪,金豆子又开始往下掉,“爹你又流血了……是不是很疼……” 朱小宝也感受到哥哥的悲伤,跟着“哇”地哭了出来。 连朱大宝都红了眼圈,紧紧抿着嘴唇。 看着三个小豆丁因为担心爹爹而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盛之意只觉得心里某块地方软得一塌糊涂,又酸又涩。 她以前最烦小孩子哭闹,觉得吵得脑仁疼。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到这三个小拖油瓶掉眼泪,尤其是因为她和朱霆而害怕哭泣时,她竟然……有点看不得。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粗声粗气地对孩子们吼道:“哭什么哭!你爹又没死!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都给老娘把眼泪憋回去!” 她这凶巴巴的吼声,反而奇异地让孩子们的哭声小了一些。朱二宝抽抽噎噎地看着她,朱小宝也止住了大哭,打着哭嗝。 盛之意看着他们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里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虽然依旧硬邦邦):“行了行了,别哭了!后妈在这儿呢,天塌不下来!去,洗把脸,后妈晚上给你们做红烧肉吃!” 听到“红烧肉”,朱二宝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一些,抽噎着问:“真……真的吗?” “废话!老娘说话算话!”盛之意大手一挥。 朱大宝默默地上前,拉着两个弟弟出去洗脸了。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朱霆看着盛之意那副明明心软、却非要装出凶悍样子来安抚孩子的别扭模样,眼底深处那抹柔和,再次缓缓漾开。 他忽然觉得,肩头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然而,两人心里都清楚,刘艳红这场风波,绝不会如此轻易结束。傅管家的“严查”,背后又藏着怎样的算计?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她都想要,钱和男人都要 孩子们被红烧肉的承诺暂时安抚住,抽抽噎噎地跟着朱大宝去洗脸了。库房隔壁的临时房间里,只剩下盛之意和靠在躺椅上、因失血和疼痛而显得格外疲惫虚弱的朱霆。 夕阳的余晖透过高窗,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那紧蹙的眉头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勾勒得更加清晰。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药水的气息,无声地提醒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 盛之意搬着凳子,坐在离躺椅不远不近的地方,目光落在朱霆肩头那再次被厚厚绷带包裹的伤口上,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烦躁、愧疚、恼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捋不清的、细微的揪心。 这傻子……明明伤得那么重,还逞什么能! 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视线从伤口移开,落在他因疲惫而闭目养神的脸上。褪去了平日里的冷硬和煞气,此刻的他,竟透出一种罕见的、带着破碎感的脆弱。 这种脆弱,非但没有让她觉得他软弱,反而像一根无形的线,悄悄缠住了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妈的!盛之意在心里暗骂一声,别开脸,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一定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残留的情感在作祟!对,一定是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刘艳红今天的疯狂举动,傅管家那看似惊怒实则深不可测的反应,还有那两辆带着神秘记号的自行车……无数线索和疑团在她脑中交织。 那个老狐狸“先生”,到底想干什么?他默许甚至可能暗中推动了刘艳红这次行动,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试探她和朱霆的底线和反应?还是想借此进一步逼迫他们,或者……离间他们? 而朱霆……他背后那沉重的过去,那代号“夜枭”所代表的腥风血雨,以及如今被卷入的这潭浑水……跟他绑在一起,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理智告诉她,现在抽身或许还来得及。凭着那五万块(虽然花了一些)和“先生”暂时提供的资源,她完全可以想办法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凭她的本事和狠劲,未必不能闯出一片天。钱,她可以自己赚!自由,她可以自己争!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的目光却又不自觉地瞟向了躺椅上的朱霆。 看着他即便在睡梦中也依旧紧锁的眉头,看着他因为失血而干裂的嘴唇,再想到他刚才不顾一切冲过来接住自己的样子,想到他低声说“好好过日子”时那认真的眼神,想到三个孩子依赖地喊他“爹”的样子…… 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关于“独自美丽”的念头,瞬间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走? 往哪儿走? 把这浑身是伤、仇家遍地的糙汉一个人丢在这里?把那三个已经开始会对着她哭、对着她笑、喊她“后妈”的小豆丁丢下? 盛之意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做不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一开始被她视为“长期饭票”和“麻烦来源”的男人,以及那三个被她视为“拖油瓶”的小崽子,已经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住了她的心,生根发芽,让她无法轻易割舍。 她盛之意,上辈子孤身一人,砍杀出一条血路,从未依赖过谁,也从未被谁牵绊。可这辈子……好像不一样了。 这种被牵绊的感觉,很陌生,很麻烦,甚至让她有点恐慌,但……似乎也并不全是坏事。 至少,在她刚才差点摔倒的时候,有人会不顾自身安危地接住她。 至少,在她面对刘艳红疯狂攻击的时候,有人会试图将她护在身后。 至少,在她烦躁不安的时候,看着那三个小豆丁,心里会莫名地软下一块。 钱,她要。 自由,她也要。 但眼前这个糙汉,和那三个小豆丁……她好像,也他妈有点想要了!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让她瞬间有些懵。但随即,一股更加凶狠、更加执拗的劲头涌了上来! 既然都想要,那就都攥在手里! 谁敢来抢,就剁了谁的爪子!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得牵动了腿伤和酸软的腰背,让她龇了龇牙,但眼神却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和坚定。 她走到躺椅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似乎睡着的朱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却又带着一种奇异宣誓意味地低语: “朱霆,你给老娘听好了!” “你的人,你的崽,还有你的钱……” “老娘都要了!” “以后老老实实跟着老娘混,保证带你吃香喝辣,谁也不敢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听到没?!” 她这话说得霸道无比,仿佛她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山大王。 躺椅上的朱霆,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并没有睁开眼,但那紧抿的唇线,却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丝微小的弧度。他放在身侧的手,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回应。 盛之意没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反应,说完这番话,心里那点因纠结而产生的烦躁竟然奇异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如同土匪头子划定了地盘般的踏实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对!就这么干! 管他什么“先生”,什么境外势力,什么阴谋诡计! 谁敢挡她的路,坏了她的“日子”,她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想通了这一点,她顿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干劲,连腰背好像都不那么酸了。她转身走出房间,看到三个已经洗好脸、正眼巴巴等着红烧肉的小豆丁,大手一挥: “走!老大老二帮忙烧火,小宝看着!后妈给你们露一手真正的绝活!” 夜色渐深,别院东侧的小厨房里飘出诱人的肉香。盛之意指挥若定,虽然动作因伤势略显迟缓,但那股专注和掌控全局的气势,让跟在旁边打下手的朱大宝都看得有些入神。 朱二宝和朱小宝更是像两只小尾巴,围在灶台边,吸着鼻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当一大盆色泽红亮、香气四溢的红烧肉被端上桌时,连一向沉稳的朱大宝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吃!”盛之意霸气地宣布,自己先夹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肉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嗯,手艺没丢! 朱霆也被扶到桌边,虽然左手不能动,但用勺子也能勉强进食。他尝了一口红烧肉,肉质软烂,咸甜适中,滋味醇厚,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他抬头,看向那个吃得毫无形象、却眉眼飞扬的女人,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仿佛照进了暖阳,冰雪消融,生机萌动。 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却也格外温馨。仿佛白天的惊险和冲突都暂时被隔绝在了这小小的、弥漫着食物香气的空间之外。 然而,平静总是短暂的。 饭后,傅管家再次出现。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恢复,但眼神却比平时更加深沉。 “盛小姐好手艺。”他先恭维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关于白日里刘艳红闯入之事,已初步查明。是负责侧门巡逻的两个护卫一时疏忽,被她钻了空子。那二人已被严惩。让二位受惊,实在抱歉。” 盛之意啃着骨头,眼皮都没抬:“查清楚了就行。以后这种‘疏忽’,最好别再发生。” 傅管家微微躬身:“自然。”他顿了顿,又道,“另外,先生让我转告盛小姐,您之前提及的,关于地契上那些产业的规划,先生很感兴趣。若您已有初步方案,随时可以开始。先生会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 他又开始催促了!而且是在朱霆伤口二次崩裂、需要绝对静养的时候! 盛之意放下骨头,擦了下嘴,目光锐利地看向傅管家:“方案?有啊!老娘打算先把靠近河边那块地圈起来,搞个养殖场,养鱼养鸭子!再把山脚下那片林子清理出来,种点果树!怎么,先生连这都要管?” 她故意说得具体而琐碎,仿佛真的只想搞点小农经济。 傅管家笑容不变:“盛小姐既有规划,那是再好不过。需要的人手、物料,我会尽快安排到位。” “成啊!”盛之意一拍桌子,“那就先给我调十个壮劳力,再弄几车砖石木料过来!明天就开工!” 她这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架势,反倒让傅管家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傅管家离开后,盛之意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用事情拴住她?行啊!那她就好好利用这些资源,把“自己的”产业搞起来!到时候,看看是谁利用谁! 她转过头,看向朱霆,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靠着椅子,再次昏睡过去,脸色比吃饭时更加苍白,呼吸也略显急促。 她心头一紧,连忙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 发烧了! 伤口崩裂果然引起了感染发热! “朱霆!朱霆!”她拍了拍他的脸,焦急地呼唤。 朱霆毫无反应,只是无意识地蹙紧眉头,嘴唇翕动,似乎在说什么。 盛之意俯下身,将耳朵凑近他的唇边,只听到几个模糊而滚烫的音节: “……资料……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保护……孩子……和……你……”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挑唆,刘艳红你贼能装 朱霆额头上那滚烫的温度,和他昏迷中破碎而急促的呓语,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盛之意刚刚升腾起的雄心壮志和那股“全都要”的匪气。什么养殖场,什么果树,什么跟“先生”虚与委蛇,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威尔逊!叫威尔逊医生!快!!”盛之意猛地直起身,对着门外厉声嘶吼,声音因为惊急而微微变调。她用力拍打着朱霆的脸颊,试图唤醒他,“朱霆!醒醒!别睡!听见没有!” 守在门外的仆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跑去叫医生。 三个孩子也被惊动了,跑进房间,看到爹爹脸色潮红、昏迷不醒的样子,顿时吓得小脸煞白。朱二宝“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朱小宝也跟着瘪嘴欲哭。连朱大宝都紧紧攥着小拳头,眼圈泛红,强忍着恐惧。 “哭什么!不许哭!”盛之意心烦意乱,扭头对着孩子们吼了一嗓子,但看到他们惊恐无助的小模样,心里又是一软,放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笨拙安抚,“没事……医生马上就来,你爹就是……就是睡着了发烧……” 她这话说得毫无说服力,连她自己都不信。 很快,威尔逊医生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傅管家也紧随其后。看到朱霆的状况,威尔逊医生脸色凝重,立刻上前检查。 “伤口感染引起的急性高热,”威尔逊医生快速判断,语气严肃,“必须立刻注射抗生素和退烧针,进行物理降温,如果体温持续不降,情况会很危险!” 他手脚麻利地准备药物,进行注射,又指挥仆役去打冷水、拿毛巾。 整个临时房间顿时乱作一团。盛之意帮不上太多忙,只能焦灼地站在一旁,看着威尔逊医生和仆役们忙碌,看着朱霆在昏迷中因高烧而痛苦蹙眉、辗转反侧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也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 傅管家站在门口,面色沉凝,眼神深处却是一片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暗。他低声对身边一个护卫吩咐了几句,那护卫领命匆匆离去。 “盛小姐不必过于担忧,威尔逊医生医术精湛,朱厂长定能化险为夷。”傅管家走上前,语气带着公式化的安慰。 盛之意猛地转头,赤红着眼睛瞪向他,语气如同淬了冰:“担忧?我他妈能不担忧吗?!要不是你们这破地方守卫松懈,让那疯婆子闯进来,他能伤口崩裂?!他能躺在这里发烧昏迷?!傅管家,朱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们没完!” 她将所有怒火和恐惧都倾泻到了傅管家身上,虽然知道这老狐狸未必是直接责任人,但此刻她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傅管家面对她的指责,脸上并无怒色,只是微微躬身:“是在下失职,定当竭力弥补。已加派人手看守刘艳红,绝不会再让她扰了二位清净。” “看守?光是看守就够了?”盛之意冷笑,“那疯婆子一次次找事,这次更是动刀行凶!留着就是个祸害!你们要是不处理,等朱霆好了,老娘亲自处理!” 她这话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傅管家眼神微动,沉吟道:“盛小姐息怒。刘艳红行为癫狂,确实不宜再留。只是……她毕竟是刘家的人,贸然处置,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许……可以换个方式。” “换个方式?”盛之意挑眉,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方式?” 傅管家靠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意味:“刘艳红此人,虚荣善妒,又蠢不自知。与其我们动手,脏了自己的手,不如……让她自食恶果。盛小姐或许可以……‘点拨’她一二,让她去找真正该找之人的麻烦。” 点拨?让她去找真正该找之人的麻烦? 盛之意瞬间明白了傅管家的意思!这老狐狸,是想借她的手,去挑唆刘艳红,让她把矛头指向别人!而那个“别人”,很可能是与“先生”敌对,或者是他想除掉却又不好亲自出手的势力! 好一招借刀杀人!还能顺便把她也拉下水! 盛之意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露出一丝意动和狠厉:“哦?怎么个‘点拨’法?” 傅管家见她上钩,眼底闪过一丝得色,声音压得更低:“据我所知,刘艳红之前能借到吉普车,是攀上了县里革委会一个姓李的副主任。但那李主任如今已厌弃了她。刘艳红心中必然不甘,若有人能‘提醒’她,让她觉得是李主任身边新来的那个女秘书从中作梗,抢了她的位置,还说了她许多坏话……以她的性子,会做出什么,可想而知。” 他这是要把祸水引向那个李主任和其女秘书!革委会副主任,虽然不是顶天的官,但在县城里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刘艳红若是去闹,无论成败,都能给那位李主任带来不小的麻烦,甚至可能牵扯出更多东西。 而“先生”和他背后的人,则可以置身事外,坐收渔利。 盛之意看着傅管家那副运筹帷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心里恶心得想吐。但她知道,眼下朱霆病情危急,不是跟这老狐狸硬顶的时候。而且,刘艳红那个祸害,也确实不能再留了。如果能借这个机会除掉她,或者至少让她再也构不成威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至于会不会被傅管家当枪使……哼,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行啊,”盛之意咧开嘴,露出一个冰冷的、带着煞气的笑容,“这活儿,老娘接了!正好,老娘也看那疯婆子不顺眼很久了!” 傅管家满意地点点头:“盛小姐是聪明人。” 就在这时,床上的朱霆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似乎因为高烧而极其痛苦。威尔逊医生正在用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进行物理降温。 盛之意立刻抛开和傅管家的勾心斗角,冲到床边,紧张地看着。 “情况怎么样?”她急声问威尔逊。 威尔逊医生额头见汗,沉声道:“体温还没降下来,必须持续物理降温,观察今晚。如果能熬过今晚,退下烧来,问题就不大。” 盛之意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她看着朱霆那因高热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看着他干裂起皮的嘴唇,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不能失去他。 这个念头清晰而尖锐地浮现在脑海。 她不再理会傅管家,抢过仆役手中的湿毛巾,亲自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一遍遍地擦拭着朱霆的额头、脖颈、腋下……动作虽然依旧算不上多么温柔熟练,却带着一种全神贯注的认真和……不易察觉的颤抖。 傅管家看着她的举动,眼神闪烁了一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医生、仆役、三个吓坏的孩子,以及守在床边、如同守护着自己最重要宝藏的盛之意。 夜色渐深,窗外万籁俱寂,只有房间里偶尔响起的的水声、朱霆粗重的呼吸声和孩子们压抑的抽泣声。 盛之意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擦拭的动作,仿佛这样做就能将那股要夺走朱霆的灼热驱散。她的腰背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胀难忍,腿伤也隐隐作痛,但她浑然不觉。 朱大宝默默地端来温水,朱二宝和朱小宝也安静地靠在一边,不敢再哭闹,只是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担忧地看着爹爹和后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后半夜,朱霆的体温似乎有了一丝下降的迹象,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些。威尔逊医生检查后,稍稍松了口气:“温度开始降了,继续观察。” 盛之意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一松,一股巨大的疲惫感瞬间袭来,让她几乎虚脱。但她不敢松懈,依旧强撑着守在床边。 天快亮时,朱霆的体温终于降到了安全范围,虽然依旧有些低烧,但已经脱离了危险。他沉沉地睡了过去,不再是那种痛苦昏迷的状态。 威尔逊医生彻底松了口气,叮嘱了后续用药和注意事项,也疲惫地回去休息了。 仆役们收拾好东西,悄然退下。 孩子们熬不住,也趴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晨光熹微,透过高窗洒进房间,驱散了夜的黑暗和死亡的阴影。 盛之意看着朱霆沉睡中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一直悬在喉咙口的心,终于缓缓落回了实处。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碰了碰他不再滚烫的额头,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汹涌地冲击着她的心脏。 她俯下身,将额头轻轻抵在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上,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闭上眼,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你没事。 然而,就在这温情而脆弱的时刻,门外走廊里,隐约传来了压低的、却充满怨恨和疯狂的女子哭泣和咒骂声,断断续续,如同鬼魅的哀嚎: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狗腿子!” “……盛之意!朱霆!你们不得好死!” “……李蓉!你个贱人!敢抢我的东西!我跟你没完!!”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人!!” 是刘艳红! 她被关在附近,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又开始发疯了!而且,她口中咒骂的对象,除了盛之意和朱霆,果然多了一个叫“李蓉”的女人!看来傅管家的“挑唆”,已经起了作用! 盛之意猛地抬起头,眼中刚刚浮现的片刻柔软瞬间被冰冷的戾气所取代。 刘艳红…… 你真是,贼能装,也贼能作死! 既然你活腻了,老娘就成全你!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朱婷婷离婚,活该 刘艳红那如同夜枭泣血般的疯狂咒骂,隔着墙壁和走廊,断断续续地传来,像跗骨之蛆,试图钻入人耳,搅乱这劫后余生、来之不易的片刻宁静。 盛之意缓缓直起身,脸上最后那丝因朱霆退烧而生的庆幸和柔软,如同被寒风吹散的薄雾,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浸透了骨髓的冰冷和狠厉。她轻轻将朱霆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拨开,动作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然后毅然转身。 “老大,”她对着强撑着眼皮、警惕地守着门口的朱大宝低声吩咐,“看着你爹和弟弟,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大声叫人。” 朱大宝用力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如同最忠诚的小卫士。 盛之意拄着拐杖,推开房门。走廊里,两个傅管家安排的护卫正守在关押刘艳红的房间门外,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和厌恶。显然,刘艳红的持续哭闹也让他们不堪其扰。 看到盛之意出来,两个护卫立刻站直了身体。 盛之意没看他们,目光直接落在那扇紧闭的、不断传出哭嚎和撞击声的门上。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对护卫挥了挥手:“把门打开。” 护卫犹豫了一下:“盛小姐,傅管家吩咐……” “打开!”盛之意语气不容置疑,“老娘有几句话,要跟里面那位说道说道。” 护卫不敢违逆,只得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锁。 门刚开一条缝,刘艳红就像个疯婆子一样试图往外冲,被护卫死死拦住。 “盛之意!你个贱人!你放我出去!!”刘艳红头发散乱,眼睛赤红,脸上满是泪痕和污垢,状若癫狂地嘶吼着。 盛之意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进去,示意护卫关上门,只留他们两人在这间充当临时囚室的、堆满杂物的房间里。 她打量着刘艳红这副狼狈不堪、精神几乎崩溃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冰冷的算计和厌烦。 “出去?”盛之意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刘艳红的耳膜,“刘艳红,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算放你出去,你又能去哪儿?回刘家屯?你爹妈还要你吗?去找你那个李主任?呵……”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我听说,李主任身边,最近可是多了个年轻漂亮的秘书,叫……李蓉是吧?人家可是正经的高中毕业生,说话温声细语,办事利落周到,深得李主任‘赏识’呢。你这又老又疯的残花败柳,拿什么跟人家比?” “李蓉?!那个贱人!!”刘艳红果然被刺激到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目眦欲裂,“就是她!就是她在李哥面前说我坏话!抢了我的位置!不然李哥不会不要我的!都是那个骚狐狸精害的!!” 她成功地将所有怨恨转移到了那个素未谋面的李蓉身上。 盛之意看着她那副蠢而不自知、轻易就被挑拨的样子,心里冷笑更甚。她继续火上浇油,语气带着一种看似同情实则煽风点火的恶意: “唉,要说你也真是可怜。被人玩了,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转眼就有了新人笑。我要是你啊,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凭什么他们就能逍遥快活,你就得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死?” 刘艳红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眼神里的疯狂和怨恨几乎要溢出来:“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找他们!我要撕了李蓉那个贱人的脸!我要让李国富身败名裂!!” 李国富,看来就是那个李主任的名字了。 “找?你怎么找?”盛之意适时地泼了盆冷水,目光扫过她被护卫死死按住的肩膀,“就凭你现在这样,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刘艳红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下去,绝望地哭泣起来:“那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盛之意看着她这副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弯下腰,凑近刘艳红的耳边,用气音如同恶魔低语般说道: “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出去啊。” “你刘艳红不是挺有本事的吗?上次能借到吉普车,这次……就不能想想办法,让看守你的人,‘不小心’打个盹儿?或者,‘无意中’留下点什么东西?” 她的话如同毒蛇,悄无声息地钻入刘艳红混乱的大脑,留下了一个模糊却又充满诱惑的暗示。 刘艳红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她死死盯着盛之意,仿佛在确认什么。 盛之意直起身,不再看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对着门外的护卫扬声道:“看好她!别让她再吵到朱厂长休息!” 说完,她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囚室。 门在身后再次关上,隔绝了刘艳红那变得更加诡异、混合着哭泣和喃喃自语的声响。 盛之意知道,种子已经种下。以刘艳红现在这种半疯癫的状态和对李蓉、李国富的滔天恨意,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逃出去。而傅管家那边,想必也会“恰到好处”地给她留下漏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到时候,无论刘艳红是成功报复了李蓉和李国富,还是被对方收拾掉,对她和朱霆而言,都是清除了一个麻烦。而她盛之意,双手不必沾血,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话而已。 回到临时房间,朱霆还在沉睡,呼吸平稳。三个孩子熬了一夜,此刻也东倒西歪地睡着了。盛之意轻轻走过去,替孩子们盖好踢开的薄被,然后坐在朱霆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容颜。 经历了这一夜的惊心动魄和刚才与刘艳红的阴暗交锋,此刻看着他和孩子们安睡的场面,她心中那股暴戾和算计才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的温暖。 也许……这就是朱霆所说的“好好过日子”的一部分?在腥风血雨的间隙,守护着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宁? 她正出神,房门被轻轻敲响。 朱大宝立刻警觉地醒来,看向门口。 盛之意示意他放松,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傅管家,他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 “盛小姐,朱厂长情况如何?” “退烧了,睡着了。”盛之意语气平淡。 “那就好。”傅管家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说出了一个让盛之意有些意外的消息,“另外,有件事或许该让盛小姐知晓。朱厂长的妹妹,朱婷婷同志,昨日……已经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 朱婷婷?朱霆那个嫁到镇上的妹妹?离婚了? 盛之意愣了一下。她对朱婷婷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看起来有些懦弱、被婆家拿捏的女人。原剧情里,朱婷婷的婚姻似乎确实很不幸福。 “离了?”盛之意挑眉,“为什么?她那个婆家又作妖了?” 傅管家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据说是朱婷婷同志实在无法忍受丈夫长期酗酒和家暴,以及婆家的刻薄刁难,终于鼓起勇气,在妇联同志的帮助下,离了婚。如今,算是脱离苦海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淡漠,补充了两个字: “活该。” 盛之意瞬间就明白了傅管家这两个字的意思——不是说朱婷婷活该,是说她那前夫和婆家活该!丢了朱霆这么个有本事(虽然他们未必知道朱霆的全部底细)的大舅哥,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看来,朱霆这个“东北阎王”的名声和他厂长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能起到一些震慑作用的。至少,在朱婷婷决定离婚时,对方不敢做得太过分。 “离了好。”盛之意哼了一声,“那种火坑,早该跳出来了!省得以后还要老娘费心去捞人!” 她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朱婷婷的事已经成了她的责任范围。 傅管家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最后只是微笑道:“盛小姐说得是。朱婷婷同志如今暂时住在镇上妇联安排的宿舍,朱厂长若是知晓,想必也能放心些。” 他传递完消息,便告辞离开。 盛之意关上门,走回床边,看着沉睡的朱霆,低声嘀咕:“听见没?你妹离婚了,脱离苦海了。算她还有点脑子。”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后,朱霆紧闭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而与此同时,在县城某处,刚刚拿到离婚证、脸上还带着一丝淤青和长期压抑后释放的疲惫的朱婷婷,正提着简单的行李,茫然地站在陌生的街道上。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看似简单的决定,以及兄长身边那个传闻中“疯批”的后嫂,将会如何改变她未来的人生轨迹。 别院内,暂时的风暴似乎平息了。 但盛之意知道,刘艳红那颗被引燃的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而朱婷婷的离婚,或许也会带来新的变数。 这日子,想好好过,还真他妈不容易!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火气冲天,老娘生气了 傅管家带来的关于朱婷婷离婚的消息,像一块小石子投入盛之意的心湖,只漾开了几圈微小的涟漪,便迅速沉底。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系在刚刚脱离危险、依旧虚弱的朱霆身上,以及那个被她亲手埋下、不知何时会爆的雷——刘艳红。 朱霆这一觉睡得昏沉,直到下午才再次醒来。高烧退去,伤口虽然依旧疼痛,但意识已经清醒。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盛之意靠在床边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身影。晨光透过高窗,在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上跳跃,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嘴角甚至还无意识地抿着,带着一股倔强的疲惫。 她守了他一夜。 这个认知,让朱霆心底那片冰封的湖面,再次悄然融化了一大块。一股暖流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疼,缓缓淌过四肢百骸。 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想说什么,却发出了一声沙哑的气音。 这细微的动静立刻惊醒了浅眠的盛之意。她猛地抬起头,眼神还带着刚醒时的迷茫,但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立刻变得清明而锐利,甚至还习惯性地带上了一丝凶巴巴的审视。 “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烧不烧?伤口疼不疼?”她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同时伸出手,不由分说地就探向他的额头。 她的手心带着一丝凉意,贴在他刚刚退烧、还有些温热的皮肤上,触感清晰。朱霆没有躲闪,任由她动作,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没事了。”他哑声回答,声音如同破锣。 盛之意感受着他正常的体温,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彻底落地。她收回手,哼了一声,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些:“算你命大!下次再敢这么逞能,看老娘不削你!”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总带着一股喊打喊杀的匪气。 朱霆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没接话,只是问道:“孩子们呢?” “隔壁睡着呢,吓坏了,刚哄好。”盛之意撇撇嘴,“你这当爹的,净会惹麻烦!” 正说着,三个孩子听说爹爹醒了,也都跑了进来,围在床边,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关心和后怕。看着孩子们红红的眼圈和依赖的眼神,朱霆心中柔软,用没受伤的手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爹没事。”他轻声安抚。 家庭温馨的场面并未持续太久,现实的麻烦便接踵而至。 首先就是刘艳红。虽然被关押着,但她那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咒骂声,依旧如同背景音一样,时不时隐隐传来,搅得人心烦意乱。尤其是她口中反复出现的“李蓉”、“李国富”的名字,更是让盛之意和朱霆明白,傅管家的“挑唆”已然生效。那颗炸弹的引线,正在嗤嗤燃烧。 其次,便是傅管家那边“殷勤”送来的“合作”资源。 就在朱霆醒来的第二天上午,傅管家便亲自来报,盛之意之前要求的“十个壮劳力”和“几车砖石木料”,已经准备妥当,人就等在别院外,物料也堆放在了指定的河边空地上。 效率高得令人咋舌。 “盛小姐,您看……何时开始动工?”傅管家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催促。 盛之意心里冷笑。这老狐狸,是想用这些事情把她拴住,让她无暇他顾,同时也想看看她到底能折腾出什么名堂,顺便……或许还能通过这些派来的人,更严密地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看了一眼床上虽然清醒但依旧虚弱的朱霆,压下心头的不耐,对傅管家道:“急什么?当家的还躺着呢,总得等他好点,去看看地方,规划规划吧?” 傅管家笑容不变:“朱厂长安心养伤便是,这些琐事,盛小姐拿主意就好。先生说了,一切听凭盛小姐安排。”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脱反而显得心虚。 盛之意咬了咬牙:“行!那老娘就去看看!” 她安顿好朱霆和孩子们,拄着拐杖,跟着傅管家来到了别院外那条河流附近的空地。果然,十个穿着统一粗布工装、看起来确实精壮的男人正等在那里,旁边堆放着砖石、木料等物料。见到她出来,那十个汉子齐刷刷地看过来,眼神各异,有好奇,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木然? 盛之意目光锐利地扫过这些人。他们站姿笔挺,动作协调,虽然穿着工装,但那股子训练有素的气息,却隐隐透了出来。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民工!更像是……披着民工外衣的护卫,或者……别的什么身份的人! 傅管家在一旁介绍:“盛小姐,这些都是先生精心挑选的人手,干活都是一把好手,也绝对听话。这位是王队长,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他就行。” 那个被称为王队长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面容普通,但眼神锐利,对着盛之意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态度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 盛之意心里明镜似的。什么干活的好手,分明是派来监视和控制他们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压下火气,脸上堆起假笑,走到那堆物料前,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指着河岸边一处说道:“就先在这儿,靠着水边,给我砌一圈矮墙,把这块地围起来,老子要养鸭子!” 她故意说得粗俗,指挥得也毫无章法。 那王队长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还是应道:“是。” “还有那边,”盛之意又胡乱指了一处山坡,“把那片灌木清了,平整出来,老子要种菜!” “是。” “砖石不够!再去拉几车来!” “木料太次!换好的!” “人手不够!再调五个……不,十个过来!” 盛之意开始胡搅蛮缠,故意提出各种不合理的要求,试图激怒或者为难这些人,也想看看傅管家的底线在哪里。 然而,那王队长始终面无表情,对于她所有离谱的要求,都只有一个回答:“是,我会向傅管家汇报。” 而傅管家站在一旁,脸上笑容不变,仿佛盛之意要星星他都能立刻去摘。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盛之意心头那股邪火越烧越旺!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在透明笼子里的猴子,无论怎么蹦跶,都逃不过外面那双窥视的眼睛,甚至还被对方当成乐子看! 妈的!这感觉太憋屈了! 实地“考察”了一圈,盛之意憋着一肚子火,脸色铁青地回到了别院。 朱霆看她这副样子,心中了然,低声问:“人不妥?” “妥个屁!”盛之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胸口起伏,“一个个站得跟电线杆子似的,眼神滴溜溜乱转,哪是来干活的?分明是来看管老娘的!还有那个傅管家,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其实一肚子坏水!老娘说要星星,他估计都能说马上去搭梯子!这他妈分明是把咱们当猴耍!” 她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幸好桌子结实):“老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真想现在就抄起家伙,把那些眼线全剁了,再把那老狐狸揪出来揍成猪头!” 看着她气得炸毛的样子,朱霆反而冷静下来。他沉默片刻,缓缓道:“他在试探,也在消耗你的耐心。你越急躁,越容易出错。” “那怎么办?就这么忍着?!”盛之意瞪他。 “忍不了,就不忍。”朱霆目光沉静,“但不必硬碰硬。他要你看场子,你就好好看。他要你用人,你就好好用。” 盛之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朱霆点了点头,眼神深邃:“那些人,既然是派来的,不用白不用。正好,我们也需要人手,做一些我们想做的事。” 盛之意眼睛瞬间亮了!对啊!她怎么没想到!那些眼线既然是来“帮忙”的,那她就可劲儿地用!让他们去砌墙,去清灌木,去干所有又脏又累的活!既能消耗他们的精力,也能麻痹傅管家。同时,她或许还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一些隐秘的布置,或者……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关于那个神秘组织或者山中据点的线索! “高啊!糙汉!”盛之意一拍大腿,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算计的精光,“还是你阴……不是,还是你聪明!” 她一下子来了精神,之前的火气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然而,就在她摩拳擦掌,准备好好“使用”那些免费劳力时,一个负责照顾朱小宝的年轻仆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惧: “盛小姐!不好了!小……小公子他……他好像发热了!还一直哭闹不停!” 什么?! 小宝发烧了?! 盛之意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焦急和……冲天而起的怒火! 孩子病了?! 在这缺医少药(相对而言)、还被重重监视的鬼地方?! 是不是又是哪个王八蛋在搞鬼?!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我认为我不需要,老娘独立 “小宝发热了?!” 仆役那句惊慌的禀报,像一道惊雷劈在盛之意头顶,瞬间将她刚刚因“将计就计”而升起的斗志和算计炸得粉碎!什么眼线,什么劳力,什么山中据点,此刻全都变得无足轻重! 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因为动作太急,拐杖都差点脱手,腿伤处传来一阵刺痛,但她完全顾不上了,一把推开那仆役,几乎是踉跄着冲向了孩子们休息的房间。 朱霆在床上的脸色也瞬间变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闷哼一声,只能焦急地看向门口。 盛之意冲进房间,只见朱大宝正手足无措地抱着哭闹不止的朱小宝,朱二宝也吓得在一旁直哭。朱小宝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闭着眼睛,小身子一抽一抽地,哭声都带着嘶哑和无力。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盛之意声音发紧,伸手探向小宝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她心头猛地一沉! “就……就刚才,”朱大宝带着哭腔,“弟弟玩着玩着就说冷,然后就开始哭,身上就烫起来了……” 盛之意一把将小宝从朱大宝怀里抱过来(动作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粗鲁),那小小身体传来的灼热让她心慌意乱。她不是没见过风浪,刀砍在身上她都能面不改色,可怀里这软乎乎、滚烫烫的小生命此刻的脆弱,却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助。 “威尔逊!叫威尔逊!!”她扭头对着门外嘶吼,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傅管家和威尔逊医生很快闻讯赶来。威尔逊医生立刻上前检查,量体温,听心肺,脸色逐渐凝重。 “急性高热,伴有轻微抽搐迹象,”威尔逊医生快速说道,语气严肃,“可能是病毒感染,也可能是着了急惊风。需要立刻用药降温,并密切观察,防止高热惊厥损伤大脑。” 他迅速拿出针剂和药物,准备给小宝注射。 看着那细长的针头就要扎进小宝柔嫩的皮肤,盛之意的心都揪紧了。她死死盯着威尔逊医生的动作,仿佛那针是扎在她自己心上。 “你轻点!”她忍不住低吼,语气凶狠,眼底却藏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威尔逊医生手很稳,快速完成了注射。但小宝的体温一时半会儿并未明显下降,依旧哭闹不安,小脸憋得通红。 “物理降温必须跟上,”威尔逊医生擦着汗,“用温水不断擦拭他的额头、腋下、大腿根,帮助散热。我去准备一些中药汤剂,看看能不能辅助退热。” 傅管家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焦急的场面,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盛小姐不必过于忧心,威尔逊医生会尽力。需要什么药材,我立刻让人去备。” 盛之意此刻根本没心思跟他虚与委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怀里那个滚烫的小身体上。她抢过仆役递来的温水毛巾,笨拙却又异常专注地,开始一遍遍擦拭小宝的额头和脖颈。 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用力,但那全神贯注、仿佛在与看不见的病魔抢夺孩子生命的样子,却让一旁的朱大宝和闻讯勉强走过来的朱霆,都看得心头震动。 朱霆靠在门框上,看着盛之意那副如同护崽母兽般的凶狠与脆弱交织的模样,看着她额角因忙碌和焦急而渗出的细密汗珠,心底那片柔软的地方,再次被狠狠触动。他挣扎着,想走过去帮忙,却被威尔逊医生严厉制止。 “朱厂长,您伤口未愈,不可妄动!若再崩裂,后果不堪设想!” 朱霆只能死死攥紧拳头,目光紧紧跟随着盛之意的身影。 时间在焦灼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盛之意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擦拭的动作,温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朱大宝也默默地在旁边帮忙,递毛巾,换水。连哭累了的朱二宝,也靠在哥哥身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害怕地看着弟弟。 傅管家安排的仆役送来了威尔逊医生要求的中药,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浓重的苦味。盛之意尝试着喂给小宝,但小宝因为不适和哭闹,根本喂不进去,药汁大多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不行!喂不进去!”盛之意急得眼睛都红了,看着怀里依旧滚烫、哭声渐弱的孩子,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她。她不怕明刀明枪的干仗,但这种来自疾病的、无形的攻击,却让她束手无策! 傅管家见状,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地建议道:“盛小姐,孩子情况危急,威尔逊医生虽好,但毕竟条件有限。不如……我立刻安排车辆,送小公子去省城医院?那里设备齐全,医生水平更高,或许……” 去省城医院? 盛之意动作猛地一顿,抬起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傅管家。 这老狐狸,在这个时候提出去省城医院?是真的关心孩子,还是想借此机会将他们调离别院,或者……在路上布置什么? 她现在谁也不信!尤其是这个笑面虎傅管家! “不去!”盛之意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拒绝,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狠劲,“就在这儿治!威尔逊,你给我想办法!用最好的药!必须把我儿子救回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下意识地将“我儿子”三个字脱口而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保护欲。 傅管家被她这毫不领情、甚至带着敌意的拒绝弄得一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但很快掩饰过去,叹了口气:“盛小姐,我也是为了孩子着想……” “用不着你假好心!”盛之意粗暴地打断他,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老娘的孩子,老娘自己负责!我认为我不需要去什么省城医院!威尔逊,你听着,小宝要是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她这蛮横不讲理的话,让威尔逊医生额头冷汗直冒,但也激起了他的专业尊严,沉声道:“盛小姐放心,我会竭尽全力!” 傅管家看着盛之意那副油盐不进、如同护食母狼般的样子,知道再劝无用,只得作罢,眼神却更加幽深。 盛之意不再理会他,全部心神都回到了小宝身上。她看着孩子依旧通红的小脸和微弱的哭声,心急如焚,各种念头在脑中疯狂转动。上辈子混迹底层,也见过一些土方偏方,但此刻她不敢轻易尝试。 她忽然想起朱霆!这糙汉经历丰富,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她猛地转头,看向门口强撑着的朱霆,急声问:“喂!糙汉!你以前在部队,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小孩子发高烧,抽搐,喂不进药,怎么办?!” 朱霆被她问得一怔。他所在的特殊部队,面对的更多是枪伤、外伤和恶性传染病,对于幼儿急症,经验并不多。但他看着盛之意那焦急无助、甚至带着一丝祈求的眼神,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努力回忆着,声音沙哑地开口:“……物理降温不能停……试试……用酒精……稀释后擦拭手心脚心……散热快些……还有……掐按……虎口……和人中……能缓解惊厥……” 他说的断断续续,是一些基础的急救常识。 盛之意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对仆役吼道:“听见没?!去拿酒精!要最纯的!快去!” 她又看向威尔逊医生:“他说的,能用吗?” 威尔逊医生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酒精擦拭可以辅助,但要注意稀释,避免刺激皮肤。掐按穴位……也可以尝试。” 仆役很快拿来了酒精。盛之意按照指示,小心地用稀释后的酒精棉擦拭小宝的手心脚心。也许是酒精带来的凉意刺激,也许是之前的药物开始起效,也许是盛之意那笨拙却执着的按压起了作用,小宝的哭声渐渐小了一些,呼吸似乎也平稳了一点,体温好像……有了一丝下降的迹象? 盛之意不敢确定,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重复着擦拭和按压的动作,眼睛死死盯着小宝的脸,仿佛要将那病魔从他身上瞪走。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威尔逊医生再次检查后,长长舒了口气:“温度开始降了,虽然还有低烧,但最危险的阶段应该过去了。继续用药,好好护理,问题不大了。” 听到这话,盛之意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脱力,差点抱着孩子软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朱大宝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看着怀里终于退下高热、沉沉睡去的小宝,那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呼吸已经平稳。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和后怕,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低下头,将脸颊轻轻贴在小宝依旧有些温热的额头上,闭上眼,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 傅管家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疲惫不堪的盛之意、强撑着的朱霆,和三个经历了一场惊吓的孩子。 朱霆看着盛之意那副如同打了一场恶战、浑身被抽空了力气的模样,看着她对小宝那毫不掩饰的紧张和爱护,心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低沉而郑重的: “……谢谢。” 盛之意抬起头,看向他,因为疲惫和紧张,眼神还有些涣散,但听到他这声道谢,却下意识地竖起了浑身的刺,习惯性地怼了回去: “谢什么谢?老娘又不是为了你!” “这是老娘的崽!老娘不护着谁护着?!” “老娘独立得很,用不着你谢!” 她语气依旧硬邦邦,抱着孩子的手臂却收得更紧。 然而,在她低头看向怀中沉睡的小宝时,没人注意到,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明了的柔软和……归属感。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抠门,老刘家真抠 小宝的体温终于在药物和物理降温的双重作用下,稳定在了低烧范围,沉沉睡去。那场突如其来的急病,像一场短暂而剧烈的风暴,抽干了盛之意所有的力气和心神。她抱着孩子,瘫坐在椅子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虚脱般的疲惫。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孩子身上奶香与汗味混合的气息。朱大宝懂事地端来温水,朱二宝也安静地靠在哥哥身边,不再哭闹,只是睁着大眼睛,担忧地看着后妈和弟弟。朱霆靠在门框上,看着盛之意那副劫后余生、强撑着的模样,目光深沉,带着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某种坚定的决心。 傅管家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如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只留下满室的凝重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阴谋的冰冷余味。 盛之意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那股脱力感稍稍退去。她小心翼翼地将睡熟的小宝交给朱大宝抱着,自己撑着椅子扶手,艰难地站起身。腿伤和腰背的酸痛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固定姿势而变得更加明显,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妈的……”她低声咒骂了一句,揉了揉发酸的腰,目光扫过房间里担忧地看着她的朱霆和孩子们,心里那点因为疲惫而产生的烦躁,奇异地被一种沉甸甸的、名为“责任”的东西压了下去。 她走到朱霆面前,眉头拧着:“你怎么样?伤口没崩开吧?” 朱霆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沙哑:“我没事。你……”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和眼下的青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眼神里的关切显而易见。 “死不了。”盛之意撇撇嘴,习惯性地用硬邦邦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波动,“看好孩子们,老娘出去透口气,顺便……看看那帮‘眼线’偷懒了没有!” 她需要一点空间,来消化刚才那场惊心动魄,也需要重新整理被小宝生病打乱的计划。 拄着拐杖,她慢慢走出房间,来到庭院里。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她汗湿的额头上,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许。 她下意识地走向别院东侧,那片她“规划”中的“养殖场”和“菜地”。远远地,就看到那十个穿着统一工装的“壮劳力”还在王队长的指挥下,机械地砌着墙,清理着灌木。动作标准,效率不低,但那种缺乏生气、如同提线木偶般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傅管家果然守信,她之前胡乱要求的额外砖石木料,也堆放在了不远处。 盛之意冷眼看着,心里盘算着如何“好好使用”这些免费劳力。除了消耗他们,或许……可以让他们去清理一些更偏远、更靠近后山方向的地块?看看他们的反应,也顺便为自己后续可能的探查打个前站? 她正琢磨着,一个负责外围洒扫的、面相看起来比较憨厚的中年仆役,抱着扫帚从附近经过,看到盛之意,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盛之意目光锐利,立刻捕捉到他的异常,扬了扬下巴:“有事?” 那仆役吓了一跳,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才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带着点八卦和讨好的意味说道:“盛小姐,您……您听说了吗?就关在那边杂物房里的刘家闺女,她……她家里来人了!” 刘艳红家里来人了?! 盛之意心头一动。刘家那群吸血鬼,消息倒是灵通!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撇清关系的? “哦?”她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来的是谁啊?带了多少钱来赎他们家的宝贝闺女?” 那仆役见她有兴趣,说得更起劲了:“来了她爹和她大哥!拎着半篮子鸡蛋,还有两条风干的咸鱼!在门口跟傅管家说了半天好话,说什么家里穷,实在拿不出更多了,求傅管家高抬贵手,把人放了……啧啧,您说,这刘家,也忒抠门了点!自家闺女闯了这么大祸,就这点东西,够干啥的?” 半篮子鸡蛋?两条咸鱼? 盛之意差点气笑了! 她知道刘家不富裕,但也没想到能抠搜到这种地步!刘艳红再怎么作死,也是他们亲闺女、亲妹妹,如今被关在这里,生死未卜(在他们看来),他们竟然就拿出这点东西来“捞人”? 这不是来救人的,这他妈是来恶心人的!是来表明态度——这闺女我们不要了,你们看着处理吧! 难怪傅管家那边没什么动静,估计也是被刘家这波操作给无语到了。 “呵,”盛之意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可不是嘛,老刘家,真他妈的抠!闺女都不如那两条咸鱼值钱!” 那仆役连连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傅管家都没让他们进门,东西也没收,直接给轰走了!估计是嫌寒碜!” 盛之意心里明镜似的。傅管家不收东西,把人轰走,绝不仅仅是嫌寒碜。他是在等,等刘艳红这颗被挑拨的炸弹自己爆炸,或者……等一个更好的、能最大化利用这件事的时机。 而刘家这抠搜绝情的态度,无疑会更加刺激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刘艳红。等她知道自己被家人如此轻易地“放弃”时,会做出什么,简直不敢想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倒是……正合她意! 盛之意打发走了那个多嘴的仆役,看着远处那些机械劳作的“眼线”,又看了看关押刘艳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算计的弧度。 刘家抠门,正好帮她加了最后一把火。 现在,就等着看戏了。 她转身,准备回去看看小宝的情况。刚走没几步,却看到傅管家从不远处的月亮门后转了出来,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仿佛刚才刘家来人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盛小姐,”傅管家迎上前,语气如常,“小公子情况可稳定了?” “嗯,睡了。”盛之意语气平淡,不想跟他多废话。 “那就好。”傅管家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关于盛小姐之前要求的,清理后山那片坡地的事情,王队长已经带人去看过了。只是……那片地荆棘丛生,乱石遍布,清理起来耗时耗力,恐怕会影响眼下砌墙和平整菜地的进度。您看……是否可以先集中人手,把眼前这两处弄好?” 他这话听着是请示,实则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和试探。他在阻止她的人过于靠近后山方向! 盛之意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老娘养鸭子种菜是说着玩的吗?那片坡地阳光好,正好用来种点耐旱的玩意儿!进度慢?那就加派人手!你不是说人手不够随时可以调吗?再调十个过来!” 她故意胡搅蛮缠,再次提出加人的要求,想看看傅管家的反应。 傅管家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几不可察地沉了一下:“盛小姐,人手方面……目前确实有些紧张。您看这样如何,先让王队长他们集中精力把围墙砌好,确保养殖区域的安全。等这边初具规模,再抽调人手去清理后山坡地,如何?” 他退了一步,但依旧牢牢把控着人员调配和活动范围。 盛之意知道再争下去也没用,反而会引起他更深的警惕,便故作勉强地哼了一声:“行吧行吧!那就先弄围墙!要是耽误了老娘的鸭子下蛋,唯你是问!” 她说完,不再理会傅管家,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背后,傅管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目光变得幽深而冰冷。他对着空气,低声吩咐了一句:“看紧后山方向,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那片区域,尤其是……盛之意的人。” 暗处,似乎有影子晃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盛之意回到房间,朱霆正靠在床头,低声给醒来的朱二宝和朱小宝讲着故事(虽然他的故事干巴巴的,没什么趣味),朱大宝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小宝虽然还有些低烧,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爹爹。 看到盛之意回来,朱小宝甚至咧开没牙的小嘴,冲她露出了一个虚弱却纯真的笑容,含糊地喊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含糊的呼唤,像羽毛轻轻拂过盛之意的心尖,让她坚硬的心防再次裂开一道缝隙。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小宝的额头,温度正常,心里这才彻底踏实下来。 “后妈,”朱二宝仰着小脸,期待地问,“晚上还有红烧肉吃吗?” 盛之意看着他那副馋样,又看看朱霆和朱大宝,心里那点因外界阴谋而产生的烦躁,再次被这简单的温馨驱散。 “吃!怎么不吃!”她大手一挥,“不过今天后妈累了,让厨房做。明天再给你们露一手!” 她安顿好孩子们,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心里却并不平静。 刘家抠门绝情,等于给刘艳红的疯狂又加了一注催化剂。 傅管家严防死守后山,说明那里绝对有问题。 朱霆伤势在好转,但离能行动自如还差得远。 小宝虽然退烧,但还需要精心照顾。 千头万绪,危机四伏。 但她盛之意,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她看向床上的朱霆,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和……无需言明的默契。 就在这时,庭院外隐约传来了一阵不同于往日、更加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似乎有不止一辆马车正朝着别院方向而来! 紧接着,是门口守卫略显惊讶的盘问声,和一个带着哭腔、却又有些熟悉的年轻女声的回应: “……我找我哥!朱霆!我是他妹妹朱婷婷!让我进去!!”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衣衫不整,被糙汉看光了 庭院外那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执拗的年轻女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又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别院内刚刚因小宝退烧而勉强维持的脆弱宁静。 “我找我哥!朱霆!我是他妹妹朱婷婷!让我进去!!” 朱婷婷?! 她怎么来了?!而且还在这傍晚时分,如此仓促狼狈地直接找到了别院?! 盛之意和朱霆同时脸色一变,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一丝不妙的预感。朱婷婷刚刚离婚,按理说应该在镇上妇联安排的宿舍暂住,怎么会突然跑到这深山老林的别院来?而且听这声音,显然是出了什么急事! “老大,去看看!”盛之意立刻对朱大宝吩咐道。 朱大宝应了一声,像只灵敏的小豹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朱大宝就带着一个身影匆匆回来了。来人正是朱婷婷!她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蓝布衣裳,头发有些散乱,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和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与惊惶,手里还拎着一个不大的、看起来沉甸甸的包袱。她一进房间,看到靠在床上面色苍白、肩头缠着厚厚绷带的朱霆,眼圈“唰”地一下就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哥!!”她呜咽着扑到床边,想碰朱霆又不敢碰,只是看着他肩头的伤,哭得更加厉害,“你的伤……怎么会这样……严不严重啊……” 朱霆看着妹妹这副模样,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婷婷,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出什么事了?” 朱婷婷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缘由。原来,她离婚后住在镇上宿舍,本想找点零活干,自力更生。谁知她那前夫和他那泼辣老娘,竟然不死心,三番五次跑去宿舍骚扰她,骂她扫把星、克夫命,逼她复婚,甚至还想动手抢她仅剩的那点行李和离婚时判给她的微薄补偿。镇上妇联的同志虽然帮忙调解了几次,但那家人胡搅蛮缠,效果不大。她实在不堪其扰,又无处可去,想起之前隐约听说哥哥在一处傅家别院养伤,便打听了方向,一路问一路找,好不容易才摸到这里来。 “哥,我……我没地方去了……他们天天来闹,我害怕……”朱婷婷哭得肩膀一耸一耸,显得格外无助。 盛之意在一旁听着,眉头越拧越紧。她最烦这种分手后还纠缠不休的渣滓!离了婚就是桥归桥路归路,还敢上门骚扰?真是欠收拾! 同时,她心里也升起一丝疑虑。朱婷婷能找到这里,固然有她打听的原因,但这座别院位置隐秘,傅管家那边难道就一点没察觉?还是说……这也是那老狐狸默许甚至引导的?想把朱婷婷也弄进来,作为另一个牵制他们的筹码? 朱霆听完妹妹的哭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伸出未受伤的右手,轻轻拍了拍朱婷婷的肩膀,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别怕,来了就好。有哥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他这话既是对朱婷婷说的,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了盛之意。 盛之意接收到他的目光,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却对着哭哭啼啼的朱婷婷,不耐烦地开口道:“行了行了!别嚎了!人没死呢!哭丧啊?” 她这凶巴巴的语气,吓得朱婷婷哭声一噎,有些畏惧地看了她一眼。朱婷婷对这个“城里来的”后嫂,印象还停留在传闻中的“疯批”和不好惹上。 盛之意才不管她怕不怕,继续粗声粗气地道:“来了就老实待着!别给你哥添乱!正好,小宝刚病了一场,缺人搭把手照顾,你就留下来帮忙看着孩子!” 她这话看似是安排活计,实则是一种变相的接纳和保护。在这危机四伏的别院里,把朱婷婷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被那家渣滓骚扰要安全得多。 朱霆明白了她的用意,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朱婷婷虽然被吼得有点懵,但也听出后嫂这是答应她留下了,连忙擦了擦眼泪,怯生生地点头:“嗯……我,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 就在这时,或许是之前情绪太过激动,又或许是长途奔波劳累,朱婷婷猛地一阵剧烈咳嗽,脸色涨红,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等她缓过气,摊开手,掌心赫然带着一丝鲜红的血丝! “呀!”朱婷婷吓得低呼一声,脸瞬间白了。 “怎么回事?!”朱霆脸色骤变。 盛之意也瞳孔一缩。咯血?这可不是小毛病! 她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朱婷婷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朱婷婷疼得缩了一下。盛之意仔细看了看那血丝,又伸手毫不客气地去扯朱婷婷的衣领,想查看她脖颈和胸口是否有其他症状。 “你……你干什么?!”朱婷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一躲,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胸前,脸上又羞又急。她衣衫本就因奔波有些凌乱,被盛之意这么一扯,领口更是敞开了些许,露出了里面一小片苍白的肌肤和隐约的锁骨。 盛之意却没想那么多,在她看来,病人就没有隐私可言!她皱眉呵斥:“躲什么躲!老娘看看你死没死!松开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她试图再次上前检查时,一只温热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盛之意一愣,回头,对上了朱霆不赞同的目光。 “之意,”朱霆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让威尔逊医生来看。” 盛之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在这个年代看来,确实有些……过于彪悍和不合礼数了。她悻悻地甩开朱霆的手(没甩动),哼道:“看就看!谁稀罕看似的!” 她嘴上这么说,目光却依旧警惕地在朱婷婷苍白的脸上扫视。咯血,结合她之前长期受气、抑郁的经历,很可能是肺部或者气管出了毛病,甚至是……更坏的情况。 朱霆松开她的手,对闻声进来的仆役吩咐道:“去请威尔逊医生过来一趟。” 很快,威尔逊医生再次被请来。他仔细询问了朱婷婷的症状,又听诊检查了一番,脸色有些凝重。 “朱小姐这是长期忧思郁结,加上近日奔波劳累,感染了风寒,引发了急性支气管炎,伴有毛细血管破裂,所以才会咯血。”威尔逊医生诊断道,“需要静养,保持心情舒畅,按时服药,不能再受刺激和劳累,否则可能会加重,甚至发展成肺炎。” 听到不是更严重的病,众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但“肺炎”两个字,依旧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这年头,医疗条件有限,肺炎也是能要人命的。 傅管家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门口,仿佛无处不在的幽灵。他听闻情况后,立刻表示会安排安静的房间和专人照顾朱婷婷,确保她安心养病。 盛之意冷眼看着他表演,心里冷笑。安排房间?专人照顾?恐怕是更方便监视吧! 朱婷婷被仆役扶着去安排好的房间休息了。房间里再次剩下盛之意、朱霆和三个孩子。 经过朱婷婷这一打岔,夜色已深。 孩子们都累了,朱大宝带着两个弟弟去隔壁房间睡下。盛之意也感觉身心俱疲,小宝的病刚好,又来了个咯血的朱婷婷,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胀的腰,准备回自己那间临时病房的陪护床休息。走到床边,她想把外面沾了尘土和药渍的外套脱掉,只穿着里面单薄的里衣睡觉。 她背对着朱霆,也没多想,直接动手解开了外套的扣子,随手将外套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因为动作随意,里衣的带子也有些松散,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小截白皙优美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她里面穿的是一件这个年代常见的、棉布质地的白色背心式里衣,虽然保守,却依旧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身和流畅的背部线条。 她毫无察觉,正准备弯腰去整理床铺。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朱霆,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背影,呼吸猛地一滞! 灯光昏暗,勾勒出她脱去外套后更加清晰的身体轮廓。那截白皙的脖颈,那单薄里衣下隐约可见的肩胛骨线条,以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无一不冲击着他的视觉。 他几乎是瞬间别开了脸,古铜色的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红晕,一直烧到了耳根!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感觉伤口处的疼痛都似乎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燥热所取代。 他……他不是故意的! 但这画面,却如同烙印般,清晰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盛之意整理好床铺,直起身,打了个哈欠,一回头,正好对上朱霆那迅速别开、却依旧红得滴血的侧脸和紧绷的下颌线。 她愣了一下,顺着刚才他视线的方向看了看自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瞬间明白了! 这糙汉……刚才在看哪儿?! 妈的!被看光了?!(虽然在她看来根本没露什么) 一股混杂着羞恼和莫名躁动的火气“噌”地窜上头顶!她三两步冲到朱霆床边,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脸都红了(这次是气的): “朱霆!你个王八蛋!你刚才在看什么?!耍流氓是不是?!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朱霆被她吼得身体一僵,被迫转回头,对上她喷火的眼睛,那张俊脸更是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连脖颈都泛着粉色。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词穷了,只能狼狈地吐出几个字: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盛之意得理不饶人,又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床上,“眼睛往哪儿瞟呢?!你个老色批!受伤了还不老实!” 她越骂越气,感觉自己吃了天大的亏,完全忘了刚才自己给人检查身体时那更加“彪悍”的举动。 朱霆被她逼得无处可退,看着她近在咫尺、因为怒气而更加鲜活明艳的脸庞,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混合着药味和淡淡皂角清香的独特气息,只觉得心脏跳得如同擂鼓,那股燥热感更加强烈,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暗流,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是你……自己……衣衫不整……” 喜欢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请大家收藏:()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