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修复师的专属总裁》 第1章 老巷墨香遇“闯祸”总裁 暮春的青石板巷飘着槐花香,林软的“软痕工作室”藏在巷尾,木门上挂着块旧木牌,字是爷爷手书的,墨色被岁月浸得温润。 此刻她正跪坐在铺着羊毛毡的地板上,指尖捏着极细的竹镊子,小心翼翼揭起宋代《石鼓文》拓片边缘的残破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垂着的睫毛上,鼻尖沾了点淡墨,像只认真啃纸的小仓鼠。拓片夹在定制的檀木夹板里,旁边放着盛浆糊的骨瓷小碗,碗沿沾着几根没挑干净的艾草纤维——这是她按爷爷传的方子,用艾草汁调的浆糊,粘合力强还能防虫。 “砰!” 木门被猛地撞开,带着风的身影冲进来,林软吓得手一抖,镊子差点戳在拓片上。还没等她抬头,一只黑色皮鞋“咔嗒”踩在檀木夹板边缘,紧接着,带着凉意的男声急促响起:“东西呢?” 林软抬头,撞进双沉如寒潭的眼睛。男人穿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西装,肩线挺拔,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几缕贴在饱满的额角。他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正警惕地扫视着不大的工作室。 “你踩我夹板了。”林软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执拗,伸手想去护夹板,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攥住。他目光扫过桌上,落在林软刚用来裹拓片的牛皮纸上——纸角沾着墨汁,还印着几道拓片的纹路,乍一看像极了加密文件。 “就是这个?”男人语气冷硬,不等林软反应,伸手扯过牛皮纸。“刺啦”一声,韧性极好的牛皮纸被扯破,藏在里面的半张拓片碎角掉出来,溅起的墨汁正好落在林软米白色的围裙上,晕开一小片黑。 林软心疼得眼眶都红了,那碎角是她昨天刚从拓片边缘揭下来的,打算今天补回去。“你干嘛!这是文物!”她想抢回碎纸,却被男人按住肩膀。 “多谢配合。”男人以为这是间谍藏的密信,看都没看那碎纸,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黑卡,又解下西装外套扔给她,“赔偿。” 外套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林软抱着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看着男人转身快步离开,保镖紧随其后,木门还在晃悠。地上,檀木夹板被踩出一道浅痕,拓片碎角孤零零地躺在青石板上,沾了点灰尘。 林软蹲下去,小心翼翼捡起碎角,用指尖擦掉灰尘,眼眶更红了。她对着门口小声嘟囔:“什么人啊……西装再贵,也赔不了我的拓片……” 那天傍晚,林软对着受损的夹板和拓片碎角愁了好久,最后还是按爷爷教的法子,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夹板的划痕,又把碎角放进密封袋里。至于那件西装,她挂在衣架上,看着标签上的数字,吐了吐舌头——这钱够她买半年的修复材料了。 “不行,得找他要拓片赔偿。”林软咬着草莓,打开电脑搜“陆氏集团总裁”,跳出的照片正是白天那个男人。照片里他穿着同一款西装,站在发布会台上,眼神锐利,嘴角紧抿,和白天那个“闯祸”的样子判若两人。 屏幕上写着:陆时衍,陆氏集团总裁,年仅30岁,主导收购多家文化企业,近期重点推进古籍博物馆项目。 林软点着鼠标,小声说:“陆时衍……原来你叫这个名字。明天就去找你,我的拓片可不能白受损。” 第2章 3分钟打消“花瓶”质疑 第二天一早,林软抱着西装,背着装着修复案例的平板电脑,站在陆氏集团楼下。摩天大楼直插云霄,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比老巷的青砖灰瓦气派多了。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怀里的西装,走进旋转门。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礼貌地问。 “我找陆时衍,谈赔偿的事。”林软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前台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她——穿着软乎乎的浅粉色卫衣,背着卡通图案的双肩包,怀里还抱着件男士西装,怎么看都不像谈生意的。“抱歉,陆总正在开会,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林软正想再说什么,电梯门开了,陆时衍的特助陈默走出来,看到林软,愣了一下:“你是……昨天工作室的那位小姐?” 昨天他跟着陆时衍去工作室,对这个软乎乎的小姑娘有点印象。林软眼睛一亮:“对!我找陆总,他踩坏了我的拓片夹板,还扯破了我的拓片,我要赔偿。” 陈默哭笑不得,正想劝她,会议室的门开了,陆时衍走出来,脸色不太好。他看到林软,眉头皱起:“有事?” “陆总,”林软抱着西装走过去,把西装递给他,“你的西装。还有,你踩坏了我的檀木夹板,扯破了宋代拓片的碎角,我算过了,夹板赔偿2000,拓片修复费5000,一共7000块。” 陆时衍看着她递过来的账单,又看了看她软乎乎的样子,眼神里带着点审视:“你是来讹钱的?” “不是!”林软急了,把平板电脑打开,“我是古籍修复师,那拓片是宋代的,很珍贵的!” 这时,会议室里走出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叹气:“陆总,《寒江图》的破损情况太复杂,虫蛀加人为做旧,几位专家都不敢接,博物馆那边催得紧,要是再找不到修复师,这个项目可能要黄。” 陆时衍脸色更沉了。《寒江图》是古籍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也是这次收购项目的关键,要是修复不了,不仅项目泡汤,陆氏的声誉也会受影响。 林软凑过去,好奇地问:“《寒江图》?是不是那幅宋代的山水画?我在爷爷的笔记里见过记载。” 戴眼镜的男人愣了一下:“你知道《寒江图》?” “嗯,”林软点头,“爷爷以前修复过类似的古画,虫蛀加人为做旧的情况,我也遇到过。” 陆时衍看向她,眼神里带着怀疑:“你能修?”在他看来,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软乎乎的,顶多是个刚入行的新手,怎么可能修复得了连专家都不敢接的《寒江图》?怕不是想蹭资源的“花瓶”。 “能啊。”林软语气肯定,指着平板电脑里的照片,“你看,这是我去年修复的明代残卷,也是虫蛀加做旧,修复后博物馆还展出了。还有这个,清代的画册,破损比《寒江图》还严重,我都修好了。” 照片里,残破的古卷经过修复,字迹清晰,色彩温润,和新的一样。陆时衍凑近看,发现残卷的修复痕迹几乎看不出来,手法很专业。 “而且《寒江图》的破损处,有几处是假裂痕。”林软继续说,“做旧的人用颜料画的裂痕,边缘颜色太均匀,没有自然老化的痕迹,用紫外线灯照一下就能看出来。真的虫蛀孔是不规则的,假的孔边缘很整齐,是用工具扎的。”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对古籍修复的热爱和专业。陆时衍看着她指尖在屏幕上比划,详细讲解修复细节,语气笃定,不像是在说谎。 3分钟,正好3分钟。陆时衍心里的质疑渐渐消散,他没想到这个软乎乎的小姑娘,竟然真的懂古籍修复,而且看起来很专业。 “陈默,带林小姐去会议室,把《寒江图》的资料给她看。”陆时衍对特助说,又看向林软,“如果你真能修复《寒江图》,拓片的赔偿我双倍给,另外,我聘你做这个项目的专属修复师,薪资你开。” 林软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薪资不用太高,够我买修复材料就行。还有,我的拓片碎角,你得赔我修复好的!” 陆时衍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冷脸:“可以。” 那天下午,林软在会议室里看了《寒江图》的详细资料,越看越兴奋。她拿着笔在纸上画修复方案,时不时和陈默讨论几句,完全没注意到陆时衍站在门口,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神柔和了不少。 “陆总,林小姐看起来很专业。”陈默小声说。 陆时衍点头:“嗯,有点意思。” 第3章 草莓与软面包的温柔试探 从那天起,林软成了陆氏集团的“编外人员”,每天要么在工作室修复《寒江图》的局部残片,要么去陆氏和陆时衍讨论修复方案。 陆时衍给她在公司安排了一间临时办公室,就在他办公室隔壁,采光很好,还能看到楼下的花园。林软很满意,把办公室布置得像个小工作室,桌上放着她的修复工具,墙角摆着几盆小多肉,窗台上还放着草莓——她加班的时候喜欢啃草莓,说草莓的甜味能让她静下心来。 两人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林软发现,陆时衍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人很好。 有一次,林软加班到晚上八点,天色已经黑了。她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回老巷,缩在工位上啃草莓,眼神时不时瞟向窗外。陆时衍加班结束,路过她办公室,看到里面还亮着灯,推门进去,就看到她抱着草莓,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怎么还不走?”陆时衍问。 “我……我怕黑。”林软声音小小的,有点不好意思。 陆时衍没说话,转身走了。林软以为他不管自己了,有点失落,继续啃草莓。没想到十分钟后,陆时衍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感应小夜灯,蹲下来,把小夜灯插在她工位旁边的插座上。 “这个,感应的,天黑就亮,你走的时候带着,巷子里也能照路。”陆时衍语气平淡,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小夜灯发出暖黄色的光,照亮了林软的工位,也照亮了她心里的小角落。她抬头看着陆时衍,小声说:“谢谢陆总。” “嗯。”陆时衍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我让陈默送你回去,以后加班提前说。” 那天晚上,陈默送林软回老巷,她抱着小夜灯,心里暖暖的。从那以后,陆时衍总会默默关注她的加班时间,要是太晚,就会让陈默送她回去,有时候还会亲自送她到巷口。 林软也发现了陆时衍的小习惯——他胃不好,经常不吃早餐,开会的时候会偷偷揉肚子。于是,林软每天早上都会烤一些软面包,装在保温袋里,带到公司给陆时衍。 “陆总,这个软面包是我自己烤的,很软,养胃。”林软把保温袋递给他,“修复古籍要耐心,吃饭也要慢慢吃,胃才会好。” 陆时衍看着保温袋里的软面包,上面还印着小梅花的图案,和林软修复方案里的“软氏标记”一样。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面包软软的,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很好吃。 “谢谢。”陆时衍第一次对她说这两个字,语气很轻,却很真诚。 从那以后,陆时衍的办公桌上每天都会出现一袋软面包,有时候是原味的,有时候是抹茶味的,都是林软根据他的口味调整的。他胃不舒服的次数越来越少,开会的时候也不再揉肚子了。 两人的关系在这些小事里慢慢升温。陆时衍会记得她不吃香菜,出去吃饭的时候会提前让服务员不要放香菜;林软会记得他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每次去他办公室都会帮他泡一杯。 工作室里,《寒江图》的修复进度越来越快,林软的专业能力也得到了陆氏团队的认可。之前质疑她的戴眼镜专家,现在每次见到她,都会客气地说“林老师,这个地方麻烦你看看”。 林软很开心,她不仅能修复心爱的古籍,还认识了陆时衍这样的朋友。只是她没发现,陆时衍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不再是最初的审视和怀疑,而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陈默看在眼里,偷偷给陆时衍支招:“陆总,林小姐这么好,你可得抓紧啊。” 陆时衍瞥了他一眼:“好好工作。” 陈默笑着点头,心里却想:陆总,你明明就很在意林小姐,还嘴硬。 第4章 面包引发的小误会 《寒江图》的修复工作进入关键阶段,林软的师兄沈嘉树从外地回来,特意来陆氏帮她。沈嘉树是古籍研究院的研究员,比林软大五岁,两人一起跟着林软爷爷学过修复,关系很好。 沈嘉树一来,就和林软在临时办公室讨论修复方案,两人聊得很开心。林软拿出自己烤的软面包,递给沈嘉树:“师兄,尝尝我烤的面包,比以前好吃了吧?” 沈嘉树咬了一口,笑着说:“嗯,软软的,比陆总的咖啡好喝多了。” 两人的笑声传到了隔壁办公室,陆时衍正好处理完文件,听到笑声,起身走过去。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林软给沈嘉树递面包,两人靠得很近,沈嘉树还揉了揉林软的头发,动作亲昵。 陆时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拿出手机,正好看到一条推送——是陆氏的对手沈氏集团发的消息,配着林软和沈嘉树讨论方案的照片,标题是“陆总新欢靠师兄牵线拿项目,陆氏项目背后有猫腻”。 照片里,林软和沈嘉树低着头,凑在一起看文件,看起来很亲密。配文里还说,林软是靠沈嘉树的关系才拿到《寒江图》的修复项目,陆氏这次收购项目可能存在利益输送。 陆时衍看着照片,又看着办公室里的两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很不舒服。他知道沈氏一直想搞垮陆氏,这条消息肯定是故意抹黑,但他看到林软给沈嘉树递面包,听到沈嘉树说“比陆总的咖啡好喝”,心里还是忍不住生气。 林软看到陆时衍站在门口,笑着挥手:“陆总,你来得正好,我师兄来了,他帮我看了修复方案,说没问题。” 沈嘉树也站起来,礼貌地说:“陆总,久仰大名。我是沈嘉树,林软的师兄。” 陆时衍没说话,眼神落在林软身上,语气有点冷:“你们聊完了?” 林软没察觉他的不对劲,还开心地说:“聊完啦!师兄夸我面包软,比你的咖啡好喝呢。” 陆时衍看着她笑得灿烂的样子,心里更堵了。他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软和沈嘉树都愣了一下。 “他怎么了?”林软挠了挠头,有点疑惑,“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 沈嘉树看着陆时衍办公室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是误会了。” 那天下午,陆时衍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没出来过。林软去给他送咖啡,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应。她有点担心,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没听到声音,只好把咖啡放在门口。 “陆总,咖啡我放门口了,你记得喝。”林软小声说,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她看着桌上的软面包,有点委屈:“明明以前很喜欢吃的,今天怎么了……” 沈嘉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可能他有烦心事。对了,沈氏发的那条消息,你看到了吗?估计是针对陆氏的,陆总可能在烦这个。” 林软拿出手机,看到那条消息,气得脸都红了:“太过分了!我明明是靠自己的能力拿到项目的,他们怎么能这么说!” “别生气,这种抹黑很常见。”沈嘉树安慰她,“陆总肯定知道是假的,他就是一时心情不好。你明天再跟他解释清楚就好了。” 林软点点头,心里却有点不舒服。她看着陆时衍办公室的门,小声说:“陆总,你可别误会我啊……我和师兄就是普通朋友,面包也只是普通的面包……” 那天晚上,林软没加班,早早回了老巷。她坐在工作室里,看着《寒江图》的残片,心里有点乱。她不知道陆时衍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陆时衍在办公室里待了很久,直到天黑才离开。他看着门口 第5章 面包引发的小误会2 而陆时衍在办公室里待了很久,直到天黑才离开。他看着门口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指尖悬在杯壁上方,终究还是没碰。陈默开车送他回去的路上,小心翼翼地提了句:“陆总,林小姐今天特意给您烤了抹茶味的面包,说您上周说原味吃腻了……” 陆时衍靠在后排座椅上,闭着眼没说话,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那是林软上周给他的,用古籍纸贴的小梅花,边角已经被他摸得有些软。他想起下午林软笑着说“师兄夸我面包软”的样子,心里的堵意没散,反而多了点说不清的酸。 “查一下沈嘉树。”良久,他睁开眼,声音冷得像冰。 陈默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好的陆总。”他心里暗叹,自家老板这醋吃得也太明显了,明明在乎得不行,偏要装成不在意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林软揣着新烤的蔓越莓软面包,早早到了公司。她站在陆时衍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陆时衍冷淡的声音。 林软推门进去,看到陆时衍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着文件,没看她。办公室里的气氛有点冷,和以前的温馨不一样。她把面包放在桌上,小声说:“陆总,今天是蔓越莓味的,你尝尝?” 陆时衍没抬头,只是“嗯”了一声,语气敷衍。 林软站在原地,有点尴尬,想解释昨天的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看着陆时衍认真工作的侧脸,鼓起勇气说:“陆总,昨天……沈氏发的消息是假的,我和师兄就是普通朋友,他就是来帮我看修复方案的。” 陆时衍终于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点审视:“嗯,我知道。” “你知道?”林软愣了一下,有点开心,“那你昨天为什么不高兴啊?” 陆时衍别开眼,拿起文件翻了一页,语气生硬:“没不高兴,只是在想项目的事。” 林软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甜。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小声说:“哦,那陆总你记得吃面包,蔓越莓是我特意挑的,很甜。” 说完,她转身走出办公室,关门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看到陆时衍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嘴角好像动了一下。 林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沈嘉树已经到了,正在帮她整理《寒江图》的修复笔记。“跟陆总解释清楚了?”沈嘉树抬头问。 “嗯,他说他知道消息是假的。”林软点头,笑得很开心。 “那就好。”沈嘉树笑着说,“不过软软,你可得抓紧啊,陆总对你有意思,我看得出来。” 林软脸一红,赶紧低头整理工具:“师兄,你别乱说,我们就是朋友。” 沈嘉树没再调侃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上午,陈默把沈嘉树的资料递给陆时衍:“陆总,沈嘉树是林小姐爷爷的徒弟,两人一起长大,沈嘉树有女朋友,在国外读研,马上就要回来了。” 陆时衍看着资料,心里的堵意瞬间消散,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他抬头看向陈默,语气平淡:“知道了,下去吧。” 陈默心里偷笑,自家老板这醋吃得,终于可以放心了。 下午,林软在修复《寒江图》的残片时,发现一处虫蛀孔里藏着点淡蓝色的颜料,和画里的江水颜色不一样。她赶紧叫来陆时衍,指着虫蛀孔说:“陆总,你看,这里有颜料,可能是以前修复的人留下的,要是不清理干净,会影响后续的修复。” 陆时衍凑过去,看着她指尖指着的地方,很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墨香。他点头:“嗯,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想用爷爷传的细毛刷子,一点点把颜料刷出来,再用艾草浆糊补好。”林软认真地说,眼睛亮晶晶的。 陆时衍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他伸手,帮她把垂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很轻。 林软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空气好像静止了。陆时衍的眼神很温柔,带着点她看不懂的情愫。她的心跳忽然变快,脸也红了,赶紧别开眼,小声说:“陆总,我……我先修复了。” 陆时衍收回手,嘴角带着笑:“好,我在这儿陪你。” 那天下午,陆时衍在林软的办公室待了一下午,没看文件,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林软修复古籍。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很温暖。 傍晚,陆时衍送林软回老巷。走到巷口,林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小声说:“陆总,明天我烤巧克力味的面包,你喜欢吗?” “喜欢。”陆时衍点头,眼神温柔,“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好。”林软点头,笑得很开心。 看着林软走进巷子里,陆时衍才转身离开。他拿出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明天早上,去老巷口的那家糖炒栗子店,买两斤栗子,热的。” 陈默秒回:“好的陆总。” 第二天一早,陆时衍果然来接林软上班,手里还提着一袋热乎的糖炒栗子。“给你的,昨天听你说想吃。”陆时衍把栗子递给她。 林软接过栗子,心里暖暖的,笑着说:“谢谢陆总,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啊?” “猜的。”陆时衍点头,打开车门,“上车吧。” 林软坐进车里,抱着栗子,剥了一颗,递到陆时衍嘴边:“陆总,你尝尝,很甜。” 陆时衍张嘴,咬了一口,栗子很甜,心里更甜。他看着林软开心的样子,忽然觉得,有她在身边,好像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寒江图》的修复工作还在继续,两人的关系也在慢慢升温。虽然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就是自己想要的人。 卷末,林软站在工作室里,看着修复得差不多的《寒江图》,开心地对陆时衍说:“陆总,再过一周,《寒江图》就能完全修复好了!” 陆时衍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嗯,辛苦你了,林老师。” 林软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点期待:“那修复好之后,陆总,你能不能……陪我去老巷的槐树下,看看槐花?” “好。”陆时衍点头,语气肯定,“不仅陪你看槐花,以后你的每一件事,我都陪你。” 林软笑得很开心,阳光落在她脸上,很温暖。她知道,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陆时衍,会是她故事里最重要的人。 第6章 被偷换的修复方案 《寒江图》修复进入收尾阶段,林软的临时办公室堆着半人高的修复笔记,每一页都画着细致的“软氏标记”——极小的梅花纹藏在页脚,有的用墨笔,有的用她调的淡赭石色,像撒在纸上的星子。 这天一早,林软抱着最终版修复方案去陆时衍办公室,脚步轻快。方案里详细标注了最后一步“补色”的颜料配比,连画轴缠线的材质都选好了——是她托人从苏州定制的桑蚕丝线,和《寒江图》年代相近,触感温润。 “陆总,你看这个方案,要是没问题,明天就能开始补色了!”林软把方案放在桌上,眼里闪着光,指尖点着“补色注意事项”那页,“我特意选了矿物质颜料,耐光性好,能保存更久,和原画的颜色也能融在一起。” 陆时衍接过方案,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朵淡赭石色的梅花纹,嘴角弯了弯:“我信你。”他抬头看向林软,“晚上项目组聚餐,庆祝修复进入最后阶段,一起去?” “好啊!”林软点头,笑得开心,“我正好跟大家说一下明天的补色流程。” 下午,林软去茶水间泡咖啡,回来时却看到陆时衍的助理张薇在她办公桌前翻东西,手里还拿着那份修复方案。“张助理,你怎么在这儿?”林软愣了一下,走过去。 张薇慌忙把方案塞回文件夹,脸色有点不自然:“哦,陆总让我拿份资料,不小心翻错了。”说完,她快步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有点急。 林软没多想,拿起方案放回抽屉,锁好——这是爷爷教她的,重要的修复方案一定要锁好,避免被人乱动。 可第二天一早,意外还是发生了。 林软按照方案准备补色,却发现颜料配比和方案里写的不一样——本该用“石青 藤黄”调的江水色,变成了“石绿 赭石”,画轴缠线也被换成了普通的棉线。她赶紧去找陆时衍,手里拿着被换的方案,声音有点急:“陆总,方案被人换了!你看,颜料配比和缠线都不对,要是按这个来,补色会和原画差很多,棉线还会损伤画轴!” 陆时衍看着两份方案的对比,脸色沉了下来。这时,张薇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小声说:“陆总,博物馆那边来电话,说我们提交的修复方案有问题,他们收到的方案里,颜料配比和林小姐说的不一样,而且……”她顿了顿,看向林软,“有人看到林小姐昨天和沈氏集团的人见面。” 林软愣了一下,赶紧解释:“我没有!昨天我一直在工作室,下午就去聚餐了,根本没见沈氏的人!” “可博物馆收到的方案,最后一页有你的梅花标记。”张薇语气有点冷,“林小姐,是不是你收了沈氏的好处,故意改了方案?” 陆时衍看向林软,眼神里带着点复杂。他知道林软不是这样的人,但方案上的梅花标记是真的,张薇的话也让他有点犹豫。 林软看着陆时衍的眼神,心里有点慌,却很快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张薇,语气坚定:“张助理,我没有改方案,也没有见沈氏的人。方案被换了,标记也可能是假的,我有证据。” 第7章 硬核解“泄密”大误会 林软带着陆时衍和张薇去她的临时办公室,打开修复台上方的监控——这是她刚来陆氏时装的,为了记录修复过程,方便后续复盘。 “你们看,昨天下午我泡咖啡回来,看到张助理在翻我的方案,她走后我就把方案锁进抽屉了。”林软调出监控,指着屏幕上的时间,“晚上聚餐结束,我回来检查过,方案还在。今天早上我打开抽屉,方案就被换了。” 她又拿出两份方案,指着最后一页的梅花标记:“真的标记是我用爷爷传的狼毫笔写的,笔尖有分叉,所以梅花的花瓣边缘有点毛躁;假的标记是用签字笔写的,边缘很整齐,你们看这里。”她用指尖指着标记,“而且我真的方案里,梅花的花芯是用淡墨点的,假的是用黑笔,颜色不一样。” 接着,林软走到办公桌前,弯腰从桌腿下拿出一个小小的纤维收集器——这是她修复古籍时用来收集纸张纤维的,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昨天张助理翻方案的时候,我桌腿上沾了点我调的淡赭石颜料,她的裤子上应该会有。” 张薇脸色瞬间白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紧紧攥着裤子。陆时衍看向张薇的裤子,果然有一点淡赭石色的痕迹,和林软说的一样。 “还有,”林软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昨天的通话记录和行程,下午三点到五点在工作室,五点半去聚餐,一直到晚上九点,有项目组的人可以作证。沈氏的人要是说见了我,让他们拿出证据。” 证据摆在面前,张薇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她哭着说:“陆总,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沈氏的人找我,说给我钱,让我换了方案,还伪造了林小姐的标记,说要是成功了,就帮我升职。我一时糊涂,就……” 陆时衍脸色铁青,看着张薇:“你被解雇了,后续的法律责任,你自己承担。” 张薇被保安带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林软和陆时衍。林软看着陆时衍,小声说:“陆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陆时衍走过去,伸手抱住她,语气很轻,却带着点愧疚:“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他能想到,刚才张薇质疑她的时候,她心里有多委屈,可她还是冷静地找出证据,没有哭哭啼啼,这个软乎乎的小姑娘,比谁都清醒坚定。 林软靠在他怀里,心里暖暖的,笑着说:“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爷爷说过,遇到误会不要慌,找出证据就好。” 陆时衍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 那天下午,陆时衍亲自去博物馆解释,拿出监控和证据,证明方案被换是张薇和沈氏搞的鬼。博物馆的人了解清楚后,向林软道歉,还夸她“年纪轻轻,不仅修复技术好,还这么冷静,难怪陆总会请你”。 回去的路上,陆时衍开车,林软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修复方案,小声说:“陆总,其实我刚才有点慌,怕你不相信我。” “不会。”陆时衍转头看她,眼神温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信你。” 林软心里甜滋滋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她看着窗外,阳光正好,路边的槐花开了,飘着淡淡的香味,像老巷里的春天。 第8章 画芯夹层的古文字密码 解决了方案被换的误会,《寒江图》的修复重新步入正轨。林软按照原方案,一点点给画补色,陆时衍每天都会来工作室陪她,有时候帮她递工具,有时候就坐在旁边,看着她认真的样子。 这天,林软补完最后一笔江水色,正想舒展一下胳膊,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画芯的夹层——《寒江图》的画芯是双层的,中间夹着一层薄薄的宣纸,用来保护原画。 “嗯?”林软愣了一下,指尖感觉到夹层里好像有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点夹层,看到里面藏着一张小小的宣纸,上面写着几行古文字,字迹很淡,像是用淡墨写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陆总,你快来看!”林软赶紧叫陆时衍,指着夹层里的宣纸,“这里有古文字,好像是密码!” 陆时衍凑过去,看着那些古文字,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字?我从没见过。” 林软拿出爷爷的古文字词典,一点点对照,眼睛越来越亮:“这是宋代的篆书变体!我爷爷的笔记里记载过,这种字是宋代藏家用来记录藏宝线索的,故意写得很隐蔽,藏在古画的夹层里。” 她拿起笔,一边对照词典,一边翻译:“‘寒江映月,古祠藏珍,梅开五福,轴中寻踪’。”林软抬头看向陆时衍,兴奋地说,“这说的是藏宝线索!寒江应该就是《寒江图》,古祠可能是江南的某个老祠堂,梅开五福可能是指梅花的图案,轴中寻踪就是说宝藏在画轴里!” 陆时衍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嘴角弯了弯:“那我们去找找?” “好啊!”林软点头,眼里闪着光,“不过得先把画芯固定好,不能损坏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软小心翼翼地把夹层里的宣纸取出来,放进密封袋,又把画芯重新固定好。陆时衍则安排人去查江南的老祠堂,重点找和“梅花”有关的。 可查了好几天,都没找到线索。林软有点着急,坐在工作室里,对着那几句密码发呆,手里拿着爷爷的笔记,一页页翻着。 “梅开五福……轴中寻踪……”林软小声念叨着,忽然看到笔记里写着“宋代藏家喜在画轴里藏小物件,多为玉石或手稿,轴头常有梅花刻纹”。她赶紧拿起《寒江图》的画轴,仔细看轴头——是檀木做的,上面刻着淡淡的梅花纹,和她的梅花标记很像。 “陆总,你看轴头!”林软叫陆时衍过来,指着轴头的梅花纹,“爷爷说宋代藏家会在轴头刻梅花,藏东西在画轴里!” 陆时衍接过画轴,仔细看了看,用指尖摸了摸轴头的梅花纹,忽然感觉到一处刻纹有点松动。他小心地用工具撬开,里面果然藏着一小块宣纸,上面画着一张简易的地图,还有几行字:“江南乌镇,梅家祠堂,第三进,梁上藏之。” “找到了!”林软开心地跳起来,抱着陆时衍的胳膊,“陆总,我们去乌镇!” 陆时衍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头:“好,明天就去。” 第9章 霸总的温柔反差 去乌镇的路上,林软有点兴奋,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嘴里还念叨着:“爷爷以前说过,乌镇的老祠堂很有韵味,里面有很多古籍,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看到。” 陆时衍坐在旁边,看着她叽叽喳喳的样子,嘴角一直带着笑。他拿出一个小毯子,盖在林软腿上:“别着凉了,还有两个小时才到。” “谢谢陆总。”林软抬头,对他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到了乌镇,两人直奔梅家祠堂。祠堂很古老,青砖灰瓦,门口挂着一块旧木牌,上面写着“梅家祠堂”四个字,字迹苍劲。 祠堂分三进,第一进是门厅,第二进是正殿,第三进是后殿。两人走到第三进,抬头看梁上——梁很高,上面蒙着点灰尘,看不清有没有东西。 “我来。”陆时衍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林软,然后踩着梯子爬上去。他伸手摸了摸梁上,忽然摸到一个木盒子,上面刻着梅花纹。 “找到了!”陆时衍把木盒子递下来,林软赶紧接住,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套完整的宋代古籍修复技法手稿,纸页虽然有点泛黄,但字迹清晰,上面还画着修复工具的图样,和爷爷传的工具很像。 林软看着手稿,眼睛红了,小声说:“爷爷……这是你一直想找的宋代修复技法吧……”她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林家以前有一套宋代的修复技法手稿,后来遗失了,爷爷一辈子都在找,却没找到。 陆时衍爬下来,看到林软红着眼眶,赶紧拿出纸巾递给她,语气温柔:“怎么哭了?找到手稿应该开心啊。” “我开心。”林软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这是爷爷的心愿,现在找到了,他肯定很高兴。” 陆时衍看着她,伸手帮她把垂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很轻:“以后,我陪你把这份技法传下去,完成爷爷的心愿。” 林软点头,心里暖暖的。 在乌镇的几天,两人逛了老巷,看了古籍,还吃了当地的小吃。林软怕虫子,走在老巷里,看到小虫子就会躲到陆时衍身后,陆时衍就会帮她赶虫,还会把她护在怀里,小声说:“别怕,我在。” 有天晚上,乌镇下了雷雨,林软怕打雷,缩在酒店的沙发上,抱着枕头。陆时衍听到她的动静,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拿出一本书,轻声读给她听——是宋代的古籍修复笔记,声音低沉温柔,像定心丸一样,让林软慢慢放松下来。 “陆总,你怎么知道我怕打雷啊?”林软靠在他肩膀上,小声问。 “上次加班,打雷的时候,你缩在工位上,脸色有点白。”陆时衍语气平淡,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我记住了。” 林软心里甜滋滋的,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空气好像静止了。陆时衍的眼神很温柔,带着点她看懂了的情愫。她的心跳忽然变快,脸也红了,赶紧别开眼,小声说:“谢谢陆总。” 陆时衍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嘴角弯了弯,没说话,继续读笔记。窗外的雷雨还在继续,可房间里却很温暖。 回去的路上,林软靠在陆时衍肩膀上睡着了,手里还抱着那套手稿。陆时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用外套盖好,生怕她着凉。他看着林软熟睡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第10章 情感确定 《寒江图》修复完成,博物馆举办了一场庆功宴,邀请了陆氏的项目组和业内的专家。林软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那套宋代修复技法手稿,站在陆时衍身边,笑得很开心。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沈氏集团的总裁沈明宇走过来,看着林软,语气带着点嘲讽:“林小姐,真是厉害啊,靠男人上位,还能拿到修复项目,不过我听说,你爷爷以前就是靠偷修复技法起家的,现在找到宋代手稿,不会也是偷的吧?” 林软脸色瞬间白了,爷爷是她的底线,她不许任何人诋毁爷爷。“你胡说!我爷爷是正经的古籍修复师,手稿是我们合法找到的,你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谁知道呢?”沈明宇笑着说,“毕竟,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没点手段,怎么能拿到这么大的项目?” “够了!”陆时衍把林软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沈明宇,管好你的嘴。林小姐是陆氏聘请的修复师,她的能力有目共睹,《寒江图》的修复成功,全靠她的技术。至于林爷爷,他是业内公认的修复大师,轮不到你诋毁。” 他拿过旁边的话筒,对着全场说:“各位,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陆氏能拿下博物馆项目,能成功修复《寒江图》,全靠林软老师的专业能力。她不仅是我的合作伙伴,更是我想宠一辈子的人。” 林软抬头看向陆时衍,眼里闪着泪光,心里暖暖的。她伸手,拉住陆时衍的手,小声说:“陆总,以后别扔西装赔我了,赔我一辈子糖炒栗子吧。” 陆时衍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点头:“好,一辈子的糖炒栗子,还有一辈子的软面包。” 全场响起掌声,沈明宇脸色铁青,狼狈地离开。 庆功宴结束后,陆时衍送林软回老巷。走到巷口的槐树下,陆时衍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银戒指,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梅花,和林软的标记一样。 “林软,”陆时衍看着她,语气认真,“这枚戒指,是我特意定制的,梅花代表你,也代表我们的缘分。我知道,我以前有点别扭,有点迟钝,但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林软看着戒指,又看着陆时衍认真的眼神,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笑着点头:“我愿意!陆时衍,我喜欢你!” 林软看着戒指,又看着陆时衍眼底的认真,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却笑得比槐花开得还甜。她主动把左手伸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朵小梅花:“我愿意!陆时衍,其实从你帮我挡沈明宇那刻起,我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比喜欢古籍修复,还多一点。” 陆时衍把戒指稳稳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好。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赭石颜料香,轻声说:“谢谢你,软软。以后老巷的梅花,乌镇的祠堂,还有一辈子的修复笔记,都有我陪你。” 林软靠在他怀里,看着巷子里亮着的灯笼,心里软软的。晚风卷起槐花瓣,落在两人的肩头,像给这份刚确定的心意,盖了个温柔的章。第二卷的墨痕里,不仅藏着修复的匠心,更藏着两颗慢慢靠近、终于确定的真心——往后的日子,还有更多古籍要修,更多心意要写,而他们,会一起走下去。 第11章 老巷工作室的甜蜜日常 入秋的老巷总裹着一层温软的风,巷口张记糖炒栗子的焦香能飘到林软工作室的窗台。窗台上那个白瓷罐,是陆时衍上周从苏州特意带回来的,罐身刻着极小的梅花纹——和林软的“软氏标记”如出一辙,此刻罐里正躺着刚出锅的栗子,绒布裹着罐底,暖得能焐热指尖。 林软趴在修复台上,鼻尖几乎要碰到一页宋代残纸。她左手扶着纸边,右手捏着根比牙签还细的竹镊子,正把剪得比指甲盖还小的金箔,往虫蛀的破洞里填。金箔薄得像蝉翼,呼吸重一点就会飘起来,她屏息凝神,眼睫微微颤动,额前碎发垂下来,扫过纸页,留下一点极轻的影子。 “软软,别凑那么近,眼睛该酸了。”陆时衍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檀木盒,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到她手里的金箔。他走到修复台旁,先把白瓷罐往林软手边推了推,才打开檀木盒——里面是两本线装复刻本,页脚都画着淡赭石色的梅花,花瓣边缘却比林软的标记规整些,是他练了半个月的成果。 林软终于把最后一点金箔填好,松了口气,直起腰揉了揉眼睛,转头就看到陆时衍眼底的笑意。“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有董事会吗?”她拿起一颗栗子,剥壳时指尖沾了点金箔碎屑,陆时衍伸手过来,用指腹轻轻蹭掉,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 “提前结束了,基金的苏晓说今天来学‘金箔补纸’,我顺道把手稿复刻本送过来。”他指着檀木盒里的本子,语气带着点期待,“你看我画的标记,能不能混进你的修复笔记里?” 林软拿起复刻本,指尖拂过页脚的梅花,忍不住笑:“笔尖太顺了,没有分叉的毛躁感——我爷爷传的那支狼毫,笔尖有根断毛,画出来的花瓣边缘都带点虚边,这才是‘软氏标记’的精髓。”她拿起笔,蘸了点淡墨,在复刻本的梅花芯里补了个小小的圆点,“这样就像了,下次我教你把笔尖故意弄出点分叉。” 陆时衍点头,把复刻本收好,又从公文包里拿出张图纸:“对了,周末去看个院子?离老巷就两条街,有个五十平的小院子,能种两棵梅树,东边的房间朝南,阳光足,放你的修复台正好,还能装个落地窗,冬天能看到院子里的梅花。” 林软凑过去看图纸,铅笔勾勒的小院里,还画了个小小的修复台,旁边标着“栗子罐位置”,忍不住笑出声:“陆总,你现在比我还懂修复工作室的布局。” “毕竟是‘软氏古籍修复基金’的联合负责人,得称职。”陆时衍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落在修复台上的金箔纸上,“刚才看你补金箔,呼吸都不敢重,这技法得练多久?” “爷爷教我时,我练了三个月才敢碰真迹。”林软拿起一张金箔,对着光给陆时衍看,“金箔分九八金和七五金,补宋代纸得用九八金,纯度高,氧化慢,还得用糯米胶调水,粘合力刚好,不会损伤纸页。”她指着残纸上的补痕,“你看,补好后得用砑石轻轻压一遍,让金箔和纸页贴实,不然过几年就会翘起来。” 陆时衍听得认真,还拿出手机记笔记:“下次基金的年轻修复师来,你可以把这些细节教给他们——对了,老馆长说下周带个学生来,也是学古籍修复的,叫苏晓,听说特意奔着你的‘软氏技法’来的。” 正说着,门被推开,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抱着笔记本跑进来,脸颊红红的,一看就是跑过来的:“林老师!我是苏晓!提前来了半小时,没打扰你吧?”她看到陆时衍,眼睛瞪圆了,小声说,“您就是陆总吧?我听老馆长说,您为了帮林老师找‘竹制补纸刀’,跑了三个老木匠铺,还让木匠按宋代样式重做了一把?” 林软耳尖一红,赶紧拉苏晓到修复台旁:“别听他乱说,先给你看金箔怎么剪——陆总,你去帮我们倒两杯茶。” 陆时衍笑着应了,转身去茶水间。苏晓凑到林软身边,小声说:“林老师,陆总对你也太好了吧!我刚才在巷口看到他,手里拎着栗子罐,还跟张老板说‘要刚出锅的,多放两颗焦的,林老师爱吃’。” 林软低头剪金箔,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他就会瞎操心,我修复的时候哪有空吃栗子。”话虽这么说,手里的剪刀却慢了些,想起上周她随口说一句“栗子凉了不好吃”,第二天陆时衍就把办公室的小冰箱搬来了工作室,专门放栗子和她调的颜料。 陆时衍端着茶过来时,正好看到林软对着金箔笑,他把茶杯放在桌上,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苏晓,你先看林老师剪金箔,等会儿我给你看宋代手稿的原件——不过只能看,不能碰,软软说手稿纸页太脆,怕折了。” 苏晓赶紧点头,拿出笔记本记个不停。林软拿起金箔剪,指尖灵活地转动,很快就剪出一片比指甲盖还小的金箔:“剪金箔要快,剪刀得锋利,不然金箔会粘在刀刃上。你试试?”她把剪刀递给苏晓,还特意把自己的护目镜摘下来给她戴上,“别眯眼,金箔反光,伤眼睛。” 苏晓第一次剪,手有点抖,金箔飘到了桌上。林软没责备,而是握着她的手,教她调整力度:“手腕放松,剪的时候稍微往上提一点,就像给纸页‘修边’一样,慢一点没关系,别慌。” 陆时衍坐在旁边,看着林软认真的样子,眼底满是温柔。他拿出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林软握着苏晓的手,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们身上,修复台上的金箔闪着微光,像撒了一地的碎星。 下午老馆长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林软在教苏晓用砑石压金箔,陆时衍在旁边帮她们整理手稿,还把磨好的墨递到林软手边。老馆长忍不住笑:“时衍啊,以前你见了古籍就躲,说‘纸页脆得像老头的皮肤,碰一下就碎’,现在倒成了软软的‘专属工具人’。” 陆时衍抬头,把墨锭放回砚台:“她护着古籍,我护着她,一样的。” 林软耳尖发红,赶紧转移话题:“馆长,您看我上次试的‘淡墨晕染’,用桑皮纸还是不行,墨总晕不开。”她翻开爷爷的笔记,指着上面的字迹,“爷爷写‘淡墨晕染需随纸性,桑皮纸粗,墨要调稀三分;宣纸细,墨要稠一分’,我调了稀三分,还是不行。” 老馆长凑过去,拿起放大镜看笔记:“你用的是什么墨?” “是徽墨,三年陈的。”林软拿出墨锭,老馆长闻了闻,笑着说:“墨是好墨,但桑皮纸得用‘宿墨’,就是前一天磨好的墨,放一晚再用,墨性更稳,晕染的时候才不会散。” 陆时衍立刻记下来:“我明天让张秘书找徽墨厂,定制一批宿墨,按你爷爷笔记里的要求来。” 林软点头,心里暖暖的。夕阳落下来时,苏晓抱着笔记走了,临走前还跟林软说:“林老师,明天我早点来,帮您磨宿墨!”老馆长也告辞了,走之前拍了拍陆时衍的肩膀:“好好对软软,这孩子不容易,爷爷走后,就一个人守着修复台。” 陆时衍看着林软收拾工具,忽然从身后抱住她:“周末去看院子,要是喜欢,我们就定下来,院子里种苏州的朱砂梅,冬天开花的时候,你在屋里修复,我在院子里给你炒栗子,好不好?” 林软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点头:“好啊,不过得选个离张记栗子近的,不然冬天栗子凉得快。” 陆时衍笑出声,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都听你的。” 第12章 残本里的隐藏危机 秋意渐浓时,博物馆送来个紧急项目----套宋代《金石录》残本,装在个陈旧的檀木盒里,盒身刻着磨损的梅花纹,和林软的标记有七分像,却少了那份毛躁的灵气。 “这残本是沈氏集团上周捐赠的,沈明宇特意说,要让你亲自修复。”老馆长把檀木盒递给林软,语气凝重,“他还放话,要是你修不好,就公开质疑‘软氏基金’里宋代手稿的真实性,说手稿是你伪造的。” 林软接过盒子,指尖碰到盒身的梅花纹,心里咯噔一下。她打开盒子,十二页残本叠得整齐,纸页黄得发脆,虫蛀的洞眼密密麻麻,像筛子一样,还有几处被水浸过的痕迹,墨痕晕成了黑团,几乎看不清字迹。最关键的是,残本最后一页的右下角,果然有个梅花纹,用的是亮闪闪的颜料,摸上去有点发黏——是现代化学颜料,不是她用的矿物颜料。 “这纸是宋代的澄心堂纸,现在市面上几乎找不到完好的,补纸都得定制。”林软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页残本,对着光看,“纸页纤维都断了,稍微用力就会碎,虫蛀的洞眼太多,得先做脱酸处理,不然修复的时候纸会掉渣。” 陆时衍站在旁边,脸色沉下来:“沈明宇没安好心,他是想借残本的修复刁难你,连基金的手稿都要毁。”他伸手摸了摸残本上的梅花纹,“这颜料是工业染料,我见过沈氏旗下化工厂生产的,专门用来仿古建筑彩绘,气味刺鼻,还会腐蚀纸页。” 林软深吸一口气,把残本放回盒子:“我不怕,他越要挑事,我越要修好。只是澄心堂纸不好找,我得联系苏州的老纸匠,看看能不能做几张仿品——爷爷以前跟我说过,苏州有个姓陈的老纸匠,会做宋代古法纸。” 当天下午,林软就给陈老纸匠打了电话。陈老今年八十多了,耳朵有点背,林软喊了好几声“陈爷爷”,他才听清楚:“软软啊,澄心堂纸得用桑树皮和楮树皮,按七三比例混,还要加杨桃藤汁,现在天凉,得晒二十天才能成纸,你急不急?” “急,陈爷爷,您能不能尽快?”林软握着手机,语气诚恳,“这残本关系到爷爷的名声,我不能让别人诋毁他。” 陈老沉默了会儿,说:“行,我让徒弟们加班,二十天,保证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林软松了口气。陆时衍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姜茶:“别担心,我已经让张秘书去苏州盯着,要是陈老那边缺材料,立刻让人送过去。” 接下来的十天,林软都泡在工作室里,给残本做脱酸处理。她用毛笔蘸着稀释的脱酸剂,一点点刷在纸页上,动作轻得像抚摸婴儿的皮肤。陆时衍每天都来陪她,白天处理公司的事,晚上就搬张椅子坐在旁边,帮她递工具、换脱酸剂,偶尔帮她剥栗子——他知道林软修复时容易忘吃饭,就把栗子剥好放在小碟里,提醒她“吃两颗,垫垫肚子”。 第十一天,陈老的徒弟把澄心堂纸送来了。纸是淡黄色的,透着淡淡的草木香,林软拿在手里,忍不住笑:“和真的澄心堂纸一模一样,陈爷爷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可修复到第五页时,意外发生了。林软调了淡墨,正想给水浸的墨痕补色,笔尖刚碰到纸页,墨就突然晕开,变成了深黑色,像块难看的疤。她赶紧用吸水纸吸墨,可纸页太脆,吸水纸一粘,就掉了一小块纸渣。 “怎么回事?”林软慌了,手里的笔都差点掉下来。陆时衍听到动静跑进来,看到她眼里的慌,赶紧走过去,扶住她的手:“别急,慢慢看,是不是墨有问题?” 林软拿起墨锭,闻了闻——是她常用的徽墨,没异味。她又倒了点水盂里的水,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起来:“水里有油味,很淡,但能闻出来。”她把水倒在白瓷盘里,过了会儿,水面浮起一层极薄的油光,“有人在水里加了油脂,墨遇油会晕色,还会让纸页变脆,刚才掉的纸渣就是因为油浸了纸。” 她突然想起,昨天苏晓来帮忙时,帮她换过水盂里的水。林软心里一紧,赶紧给苏晓打电话:“晓晓,昨天你帮我换水的时候,有没有别人碰过我的水盂?” 苏晓在电话里顿了一下,声音有点慌:“有……沈总的助理来找您,说想看看残本,我没让他进修复台,他就在旁边站了会儿,还问我您用的是什么水,说‘林老师修复用的水是不是老巷的井水?听说井水软,适合磨墨’。” 陆时衍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是沈明宇的人动的手脚。他知道你修复时只用老巷的井水,特意在水里加了油,就是想让你修坏残本,好找借口诋毁你。” 林软握紧拳头,指尖有点发白,却很快冷静下来:“没关系,我重新来。这次我自己打水,自己磨墨,修复台周围除了你和苏晓,谁也不让靠近。”她抬头看向陆时衍,眼里闪着光,“爷爷说过,修复古籍就像走窄桥,越是有人晃桥,越要稳住脚步——残本我能修好,他想毁爷爷的名声,没门。” 陆时衍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我陪你,晚上我就在工作室守着,谁也别想碰你的水盂和墨锭。” 那天晚上,陆时衍真的在工作室守了一夜。他搬了张沙发放在修复台旁边,林软修复到凌晨两点,他就陪到两点,帮她换灯、递温水。林软让他去休息,他却说:“你在修复,我看着你才放心。” 林软心里暖暖的,低头继续补色。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修复台上,残本的纸页泛着微光,陆时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温柔得像月光。她忽然觉得,不管沈明宇耍什么手段,只要有陆时衍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第13章 联手破局,技法证心 修复残本的第七天,沈明宇果然发难了。他在业内微信群里发了消息,说林软修复《金石录》残本“技艺不精,毁了文物”,还说要在博物馆举办公开演示会,让林软现场修复,要是修不好,就要求基金公开宋代手稿的鉴定报告,质疑手稿是伪造的。 “他这是逼我们公开‘软氏技法’。”林软看着手机里的消息,眉头皱起来,“‘金箔补纸’和‘淡墨晕染’是爷爷传下来的独门技法,公开了怕被人学去乱用,可要是不公开,他就会一直诋毁爷爷。” 陆时衍把她的手机拿开,语气坚定:“公开,但是我们说了算。演示会就按他说的办,你现场演示技法,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古籍修复匠心,也让大家看看,沈明宇是怎么耍手段的。” 他拿起电话,给老馆长打了过去:“馆长,演示会我们同意办,但是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现场提供两份澄心堂纸,一份加了油脂,一份没加;第二,让沈氏的助理也到场;第三,邀请业内所有专家,做见证。” 老馆长立刻答应:“没问题,我这就安排——时衍,你们放心,软软的技术我们都信,沈明宇翻不了天。” 演示会定在三天后。这三天里,林软每天都在工作室练习演示内容,陆时衍帮她准备材料:加了油脂的水、没加的水,两张一模一样的澄心堂纸,还有爷爷传的狼毫笔和仿冒的梅花标记颜料。苏晓也来帮忙,帮她记笔记、练台词,生怕她现场紧张。 演示会当天,博物馆的会议室坐满了人。沈明宇坐在第一排,脸上带着嘲讽的笑,身边跟着他的助理——就是那天碰过林软水盂的人。林软抱着残本和工具,走到台上,陆时衍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检测报告和监控录像。 “各位老师,今天我现场演示‘淡墨晕染’技法,顺便澄清一下沈总说的‘毁了文物’的说法。”林软的声音很稳,她先拿出两张澄心堂纸,放在展示台上,“左边这张纸,我用了加了油脂的水;右边这张,用的是老巷的井水,和我修复残本时用的水一样。” 她拿起墨锭,在两个水盂里分别磨墨,动作流畅:“大家看,加了油脂的水里,墨磨出来是浮在表面的,颜色发黑;没加油脂的水里,墨是沉在水底的,颜色淡而匀。”她用狼毫笔分别蘸了两种墨,在纸上各画了一笔——左边的墨立刻晕开,变成了深黑色的团块;右边的墨慢慢晕染,颜色均匀,和纸页融合在一起。 “这就是沈总说的‘毁了文物’的原因。”林软拿起检测报告,对着话筒说,“这是我委托第三方机构做的检测,残本修复时用的水里,含有沈氏化工厂生产的工业油脂,这种油脂会让墨色失控,还会腐蚀纸页——而加油脂的人,就是沈总的助理。” 她指着沈明宇身边的助理:“那天你在我工作室,趁苏晓不注意,往我的水盂里加了油脂,对吗?我工作室的监控录下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助理脸色瞬间白了,想躲,却被沈明宇按住。沈明宇站起来,语气强硬:“林小姐,你别血口喷人!我助理只是去送资料,怎么会加油脂?再说,你那残本上的梅花标记,和你的‘软氏标记’一模一样,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画的,想伪造古痕?” “沈总,你说的是这个标记吗?”林软拿起残本,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梅花纹,“我的‘软氏标记’用的是矿物颜料,用爷爷传的狼毫笔绘制,笔尖有分叉,所以花瓣边缘带点毛躁;而这个标记,用的是工业染料,用的是签字笔,边缘整齐,还发黏——大家可以凑近看,闻闻就知道,这是化学颜料的味道,不是墨香。” 她把残本递给前排的专家,专家们凑过来,闻了闻,又用放大镜看了看,纷纷点头:“是真的!林老师的标记有毛边,这个没有,颜料也不一样!” 苏晓也站起来,声音响亮:“我可以作证!那天沈总的助理确实碰过林老师的水盂,还问我修复用水的事!他走后,林老师就发现水里有油味了!” 陆时衍接过话,拿出监控录像:“这是工作室的监控,大家看,这位助理在水盂旁边站了三分钟,手里拿着个小瓶子,往水盂里倒了东西——这就是证据。” 屏幕上的画面清晰,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沈明宇的脸色铁青,想辩解,却被老馆长打断:“沈总,捐赠文物是好事,但恶意破坏修复,诋毁修复师,这事没完。博物馆会联合业内,对你进行追责,还要向文物局举报你损坏文物!” 沈明宇气得发抖,却不敢再说一句话,只能带着助理狼狈地离开。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专家们围过来,对着林软竖起大拇指:“林老师,好样的!不仅技术好,还这么勇敢!”“这才是古籍修复师的样子,守得住匠心,扛得住诋毁!” 林软看着台下的陆时衍,他眼里满是骄傲,像在说“我就知道你可以”。她心里暖暖的,走下台,陆时衍立刻走过来,把她揽进怀里:“辛苦了,软软,你真棒。” “不是我棒,是你一直在帮我。”林软靠在他怀里,声音有点哽咽,“要是没有你陪我守工作室,没有你准备材料,我可能早就慌了。” “傻瓜,我们是一起的。”陆时衍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陪你一起扛。” 演示会结束后,业内纷纷谴责沈明宇的行为,“软氏基金”的名声反而更响了,很多年轻的修复师都来报名,想跟着林软学技法。苏晓更是激动地说:“林老师,我以后要跟你学到底,做像你一样的修复师!” 林软笑着点头,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她知道,爷爷的技法不仅要传下去,还要让更多人知道,古籍修复不是死板的手艺,是有温度、有匠心的传承——而这份传承,有陆时衍陪着她一起守护。 第14章 小院梅花,情定余生 演示会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陆时衍带着林软去看院子。院子离老巷两条街,青砖灰瓦,门口有棵老槐树,和巷口的那棵很像。推开院门,里面空荡荡的,却能想象出种上梅树的样子。 “东边的房间有二十平,放你的修复台正好,窗户朝南,上午的阳光最好,适合修复。”陆时衍拉着林软的手,走进房间,“墙上可以装个书架,放你的修复笔记和手稿,角落里放个小冰箱,夏天给你冰颜料。” 林软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能看到院子的全貌:“院子里可以种两棵梅树,一棵朱砂梅,一棵白梅,冬天开花的时候,红白相间,肯定好看。”她转头看向陆时衍,眼里闪着光,“修复台要竹制的,和爷爷的一样,高度要刚好,不然修久了腰会酸。” “都听你的。”陆时衍笑着点头,拿出手机,“我已经联系了老木匠,让他按你爷爷的修复台样式做,下周就能送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陆时衍亲自盯着装修。他每天都去院子里,和工人确认修复台的高度、书架的位置,甚至连窗户的玻璃都选了防紫外线的,怕阳光晒坏古籍。林软有空就去帮忙,给梅树挖坑、选树苗,苏晓和基金的年轻修复师们也来帮忙,给院子里填土、铺石子路。 冬至那天,院子终于装修好了。修复室里,竹制修复台放在窗边,书架上摆满了林软的笔记和手稿,窗台上的白瓷罐里,依旧装着刚出锅的栗子。院子里的两棵梅树,虽然还没开花,却已经冒出了小小的花苞。 “软软,”陆时衍从身后抱住她,手里拿着个丝绒盒子,声音有点紧张,“今天除了搬新家,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林软转身,看到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钻戒,戒托是铂金的,上面缀着一朵小小的梅花,花瓣边缘故意做得有点毛躁,和她的“软氏标记”一模一样,花芯里还藏着“软”和“衍”两个字,用极小的钻石镶嵌,闪着微光。 “我以前总觉得,商场上的事要雷厉风行,签合同、谈项目,越快越好。”陆时衍单膝跪地,眼神亮得像星子,“可遇到你之后才知道,真心要慢慢熬,像你修复古籍那样,得耐着性子,捧着心意。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但我保证,以后你的修复台旁,永远有我递工具的手;你的梅花标记,永远有我守着;你的一辈子,永远有我陪着。”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认真:“林软,我不想只做你的男朋友,我想做你一辈子的修复台,一辈子的糖炒栗子,一辈子的守护。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软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却笑得比春天的花还甜。她主动伸出左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戒面上的梅花:“我愿意!陆时衍,我愿意和你一起,在这小院里,修古籍,种梅花,吃一辈子糖炒栗子。” 陆时衍把戒指稳稳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起身把她抱在怀里。院子里的风,带着梅树的清香,飘进修复室,落在书架上爷爷的照片上,像是爷爷在笑着祝福。 春节的时候,院子里的梅树开了花。朱砂梅的花瓣是艳红色的,白梅是纯白色的,落在院子的石子路上,像铺了一层花毯。林软的修复室里,来了很多年轻的修复师,围着宋代手稿学习,苏晓已经能独立完成金箔补纸了,她拿着自己的作品,骄傲地对林软说:“林老师,你看我补的金箔,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林软笑着点头:“比我第一次补的还好。” 陆时衍坐在院子里,给大家炒栗子。他穿着休闲装,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动作熟练——这段时间,他已经练会了炒栗子,知道什么时候放糖、什么时候关火,炒出来的栗子又香又甜。 “陆总,林老师,祝你们新婚快乐!”年轻人们举起姜茶,齐声说。 林软靠在陆时衍身边,看着满院的梅花,看着认真学习的年轻人,心里暖暖的。她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戒面上的梅花闪着光,和她的“软氏标记”相映成趣。 陆时衍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软软,以后每年冬天,我都给你炒栗子,陪你看梅花。” 林软点头,笑着说:“还要陪我修古籍,守着爷爷的技法。” “好,都陪你。” 夕阳落下来,把院子里的梅花染成了金色。修复室里的墨香,院子里的栗子香和梅花香,混在一起,成了最温暖的味道。林软知道,爷爷的技法会一直传下去,她和陆时衍的爱情,会像这梅花一样,年年绽放,岁岁长青。 往后的岁月里,老巷的糖炒栗子香,小院的梅花香,修复室的墨香,会一直萦绕着他们——这是古籍修复师的匠心,也是总裁专属的温柔,是他们用一辈子写就的,最温暖的“软氏标记”。 第15章 小院梅开,旧稿惊现 正月的老巷裹着雪意,林软和陆时衍的小院里,两棵梅树开得正盛。朱砂梅的艳红缀在枝头,白梅的花瓣落了一地,陆时衍正拿着扫帚,轻手轻脚地扫着花雪——怕惊动了屋里修复古籍的林软。 “陆总,别扫太干净,留几片花瓣在窗台上,爷爷说‘梅瓣映纸,墨香更醇’。”林软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带着点笑意。她趴在修复台上,手里捏着支竹镊子,正给一页清代话本补虫洞,窗台上的白瓷栗子罐里,还躺着陆时衍早上买的热栗子,罐身新刻了两个小字:“衍软”。 陆时衍停下扫帚,弯腰捡起片完整的白梅瓣,轻轻放在窗台:“知道了,按林老师的吩咐,留了十片,够不够?”他走进屋,看到林软额前沾了点纸渣,伸手帮她蹭掉,指尖碰到她耳尖,温温的,“老馆长刚才打电话,说博物馆整理库房,找出个你爷爷的旧箱子,让我们下午过去看看。” 林软手里的镊子顿了顿,眼里亮起来:“爷爷的箱子?里面是不是有他的修复笔记?”她小时候总见爷爷锁着个樟木箱,说里面放着“最珍贵的东西”,可直到爷爷走,都没让她打开过。 “应该是,老馆长说箱子上有梅花锁,只有你能打开。”陆时衍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剥好的栗子递到她嘴边,“先吃颗栗子,下午去了慢慢看,不急。” 林软张嘴接住栗子,甜香在嘴里散开,点头:“嗯,我把这页补完就去。”她低头继续干活,镊子夹着比指甲盖还小的补纸,精准地贴在虫洞上——这是她练了十几年的手艺,爷爷说“补纸要像给古籍‘缝衣服’,针脚要藏好,不能露痕”。 下午去博物馆时,老馆长已经在库房门口等了。樟木箱放在桌上,深棕色的箱身泛着旧光,锁是黄铜做的梅花形,上面刻着极小的“软”字——是爷爷的笔迹。 “这箱子是你爷爷三十年前寄存在博物馆的,说等你能独立修复宋代真迹了,再给你。”老馆长把钥匙递给林软,钥匙上也挂着个小梅花坠,“他说你肯定能打开,这锁的机关,和你‘软氏标记’的花芯位置一样。” 林软接过钥匙,指尖有点发颤。她把钥匙插进锁孔,按梅花花芯的位置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锁开了。箱子里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本线装的《软氏修复秘录》,一个装着修复工具的木盒,还有一页泛黄的残稿,上面画着半幅《寒江图》,右下角是爷爷的梅花标记。 “这是……《寒江图》的初稿?”林软拿起残稿,对着光看,纸页是宋代的澄心堂纸,和她之前修复的《寒江图》材质一样,“爷爷怎么会有这个?” 老馆长凑过来,叹了口气:“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帮一个藏家修复过《寒江图》的残稿,就是这页。后来藏家把完整的《寒江图》捐给了博物馆,你爷爷总说,那幅图的画芯夹层里,藏着个‘未完成的心愿’,可他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 陆时衍接过《软氏修复秘录》,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爷爷的字迹:“修复者,修纸亦修心,藏技不如传技。”他抬头看向林软,眼里满是温柔:“爷爷是想让你,把他没完成的事做完,把技法传下去。” 林软摩挲着残稿上的梅花标记,心里暖暖的。她忽然想起在乌镇找到的宋代手稿,里面写着“寒江映月,古祠藏珍”,难道爷爷说的“心愿”,和这幅《寒江图》有关? “我们回去慢慢看。”陆时衍帮她把东西收进箱子,“别累着,爷爷的心愿,我们一起完成。” 回去的路上,林软靠在陆时衍肩膀上,手里抱着那本《软氏修复秘录》。车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枝头,和梅花混在一起,像一幅淡墨画。她小声说:“陆时衍,爷爷的秘录里,肯定有我不知道的技法,以后我教你好不好?” 陆时衍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好啊,以后我就是你最笨的徒弟,你得耐心教。” 林软笑出声,把脸埋进他怀里——她知道,爷爷的心愿,她不仅要完成,还要带着陆时衍一起,让软氏的技法,在小院的梅香里,慢慢传下去。 第16章 秘录里的修复密码 接下来的日子,林软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软氏修复秘录》上。秘录里记载了爷爷毕生的修复心得,从“揭裱”到“补色”,每个技法都写得详细,还画了示意图,页脚的梅花标记,随着年份变化,从浓墨变成了淡赭石——就像爷爷的头发,从黑变灰。 “你看,爷爷写‘揭裱宋纸,要从纸边找“藏锋”,就是纸页叠压的痕迹,顺着痕迹揭,才不会破’。”林软指着秘录里的字,给陆时衍讲解,“我上次揭《寒江图》的画芯,就是按这个方法,果然没破。” 陆时衍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笔记本,认真记着:“那‘藏锋’怎么找?是不是要对着光看?”他这段时间跟着林软学修复基础,磨墨、裁纸都练得有模有样,就是找“藏锋”总找不准,上次还差点把一张清代残纸揭破。 “嗯,要在上午的阳光里看,纸边会有淡淡的阴影,阴影的尽头就是藏锋。”林软拿起一张废纸,演示给陆时衍看,“你试试,慢慢来,别急。” 陆时衍接过纸,对着窗外的阳光,眯着眼睛找。林软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手把手教他调整角度:“偏了点,再往左挪一点……对,就是这里,看到那道细痕了吗?” 陆时衍眼睛一亮:“看到了!原来藏在这里!”他按林软说的,顺着细痕轻轻一揭,纸页果然分成了两层,完好无损。 “真棒,陆徒弟进步很快。”林软笑着夸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陆时衍放下纸,转身把她抱在怀里,语气宠溺:“都是林老师教得好。对了,张秘书说,基金来了几个新徒弟,其中有个叫陈默的,是苏州陈老纸匠的孙子,特意来学‘软氏技法’。” “陈爷爷的孙子?”林软眼睛亮起来,“那他肯定懂古法造纸,正好秘录里有‘纸墨相配’的章节,我可以让他帮忙试造纸。” 第二天,陈默来工作室报到。小伙子二十出头,个子高高的,手里抱着个木盒,里面装着他自己造的桑皮纸:“林老师,我爷爷说您要学宋代造纸,让我把这个带来,您看看合不合用。” 林软接过桑皮纸,对着光看,纸页纤维均匀,透着淡淡的草木香:“很好,比我上次用的还好。秘录里说,宋代修复用纸,要‘桑皮七,楮皮三’,还要加杨桃藤汁,你会做吗?” 陈默点头:“会!我爷爷教过我,杨桃藤汁要煮三个时辰,放凉了再加进纸浆里,这样纸才韧。” 接下来的一周,林软带着陈默和苏晓,在小院的角落里搭了个小造纸台。陆时衍有空就来帮忙,搬木材、煮藤汁,虽然笨手笨脚,却学得认真。苏晓负责记录,把造纸的步骤一条条记在笔记本上,说要编成“软氏造纸手册”,供基金的徒弟们学习。 “煮藤汁的时候,火不能太大,不然会糊。”陈默一边搅拌锅里的杨桃藤汁,一边说,“我爷爷上次煮糊了一锅,还被我奶奶骂了。” 苏晓笑着记下来:“记下了,火要中小火,搅拌频率每分钟三次。” 林软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心里暖暖的。陆时衍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姜茶:“别站太久,风大。陈默说下周就能出纸,到时候我们用新纸试‘淡墨晕染’。” “嗯。”林软靠在他怀里,看着锅里翻滚的藤汁,“爷爷秘录里说,‘纸为墨之母,墨为纸之魂’,只有自己造的纸,才能懂墨的性子。” 陆时衍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等纸造好了,我陪你试墨,就算晕染不好,我也不笑你。” 林软笑着捶了他一下:“我才不会晕染不好!” 可真到试墨那天,还是出了点小意外。新造的纸韧性太好,墨晕染得太慢,林软调了三次墨,都没达到秘录里说的“墨随纸走”的效果。她有点着急,把笔往桌上一放:“怎么回事?明明按秘录里的比例来的。” 陆时衍走过来,拿起笔,蘸了点墨,在纸上轻轻画了一笔:“别急,秘录里说‘墨要随纸性,纸韧则墨稠’,你调的墨太稀了,试试加一点宿墨。” 林软愣了一下,赶紧加了点宿墨,再画一笔——墨汁慢慢晕染,颜色均匀,和纸页完美融合。她抬头看向陆时衍,眼里满是惊喜:“你怎么知道?” “秘录我看了三遍,记下来了。”陆时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林老师,你的徒弟可是很认真的。” 林软心里甜滋滋的,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小小的梅花标记,旁边让陆时衍也画一个。他画的梅花虽然有点歪,却带着满满的认真,两个标记靠在一起,像小院里的两棵梅树,相依相偎。 第17章 基金里的“匠心课” 随着软氏基金的名声越来越响,来学修复的年轻徒弟越来越多。可林软发现,有些徒弟太急功近利,只想着学“独门技法”,却不愿意花时间练基础——有个叫李然的徒弟,才学了半个月,就想尝试“金箔补纸”,结果把金箔剪得七零八落,还差点弄坏了一张清代残纸。 “李然,你别急着补金箔,先练剪纸。”林软把一张废纸递给她,“剪到能把纸剪成和虫洞一模一样的形状,再碰金箔。” 李然有点不服气:“林老师,我都学半个月了,剪纸太简单了,我想学长点的。” 林软没生气,而是拿出爷爷的修复笔记,翻开第一页:“我爷爷学剪纸,学了三个月。他说‘修复无捷径,基础是根’,你连纸都剪不好,怎么能把金箔补进虫洞里?金箔比纸还薄,剪坏了可以换,可文物坏了,就再也修不好了。” 她把李然带到修复台旁,拿出自己练剪纸的废稿——厚厚一摞,每张纸上都剪满了大小不一的洞,最小的比针眼还小。“你看,这些都是我练废的纸,练了半年,才敢碰真迹。” 李然看着那摞废稿,脸红了,接过纸,认真地剪起来。 林软知道,光教技法不够,还得教“匠心”——这是爷爷最看重的,也是软氏技法的根。她和陆时衍商量,在基金开一门“匠心课”,每周一次,不讲技法,只讲修复师的初心和规矩。 第一堂匠心课,林软把地点设在了小院里。梅花开得正好,她搬来爷爷的樟木箱,把《软氏修复秘录》放在桌上,对着十几个徒弟说:“今天我不讲怎么补纸、怎么晕墨,只讲我爷爷的故事。” “我爷爷年轻时,帮一个老藏家修复过一本宋代诗集,虫蛀得很严重,有一页几乎全碎了。他花了半年时间,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一点点把碎纸拼起来,补好后,藏家要给她十倍的报酬,他却只收了原定的费用。”林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他说‘修复是良心活,不能多拿一分不该拿的钱’,这就是软氏的规矩。” 陆时衍站在旁边,补充道:“上次沈明宇想用钱让张薇换修复方案,你们都知道后果。作为修复师,守住底线比学好技法更重要——你们修复的是文物,也是历史,不能让贪心毁了初心。” 徒弟们听得认真,苏晓拿出笔记本,把林软的话一条条记下来,陈默更是握紧了拳头,小声说:“林老师,我以后一定像爷爷和您一样,守着匠心,好好学修复。” 课后,李然走到林软面前,鞠了个躬:“林老师,对不起,我以前太急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练基础,不辜负您的教导。” 林软笑着点头:“没关系,知道错了就好。修复就像种梅花,得慢慢等,等它扎根、开花,急不来。” 那天晚上,陆时衍帮林软收拾小院,看着她疲惫却满足的样子,心疼地说:“以后匠心课我帮你讲,你别太累了。” “不用,”林软靠在他怀里,“这是爷爷的心愿,也是我的责任。看着他们认真学,我就想起小时候爷爷教我修复的样子,很开心。” 陆时衍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我陪你,你讲爷爷的故事,我讲怎么守住底线——我们夫妻同心,把匠心课上好。” 林软笑出声,把脸埋进他怀里。小院的梅香飘进来,混着墨香,成了最温暖的味道。她知道,爷爷的匠心,不仅在秘录里,在技法里,更在这些年轻徒弟的眼里——只要他们守住初心,软氏的技法就会一直传下去。 第18章 残稿里的爷爷心愿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院的梅花开了又谢,新造的纸一批批出来,基金的徒弟们也越来越熟练。林软带着他们修复了几本清代的残本,苏晓已经能独立完成“淡墨晕染”,陈默造的纸,更是被老馆长夸“有宋代古法的味道”。 可林软心里,一直记着爷爷残稿里的“未完成心愿”。她反复翻看《软氏修复秘录》,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了线索——上面画着一幅简易的地图,标注着“寒江图,画芯夹层,左三右七”,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藏珍非金,传技为宝”。 “左三右七?”林软拿着地图,对着之前修复的《寒江图》照片看,“难道是画芯左边第三指宽,右边第七指宽的位置?” 陆时衍凑过来,指着地图:“上次我们在乌镇找到的宋代手稿,里面写着‘轴中寻踪’,这次又说‘画芯夹层’,会不会是《寒江图》的画芯里,还藏着东西?” 第二天,林软联系了老馆长,想再次查看《寒江图》。老馆长很支持:“那幅图修复后一直放在恒温恒湿的库房里,你们过来吧,我给你们开门。” 走进库房,《寒江图》挂在展示墙上,江水的墨色依旧鲜亮,画轴上的桑蚕丝线,是林软当初特意定制的。她戴上手套,轻轻展开画芯,按秘录里的“左三右七”,在画芯左边第三指宽、右边第七指宽的位置,轻轻按压。 “这里有点软。”林软的指尖碰到一处凸起,心里一动,她小心翼翼地用竹镊子,顺着画芯的夹层,轻轻揭开——里面藏着一张小小的宣纸,上面是爷爷的字迹: “软软,当你看到这张纸时,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爷爷这辈子,修了无数古籍,最遗憾的是没能把软氏技法传得更广。那套宋代手稿,不是藏珍,是让你传技的工具;《寒江图》的修复,不是任务,是让你懂‘修物即修心’。爷爷没完成的心愿,是希望你能带着徒弟们,把古法修复传下去,让更多人懂古籍、爱古籍。” 林软看着字迹,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终于明白,爷爷说的“未完成心愿”,不是藏着金银珠宝,而是希望她把匠心传承下去。 陆时衍走过来,轻轻抱住她,递上纸巾:“爷爷肯定很为你骄傲,你做到了。” 林软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嗯,我做到了。以后我会带着基金的徒弟们,把软氏技法传下去,让爷爷的心愿,在我们手里完成。” 从库房出来,阳光正好。林软和陆时衍走在博物馆的小路上,她手里拿着爷爷的纸条,心里暖暖的。陆时衍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铂金戒指,戒面上刻着两朵相依的梅花,一朵是林软的“软氏标记”,一朵是陆时衍画的歪歪的梅花。 “林软,”他单膝跪地,眼神认真,“爷爷的心愿是让你传技,我的心愿是陪你一辈子。你愿意……让我做你一辈子的‘修复搭档’,一起守着小院,守着匠心,守着我们的家吗?” 林软看着戒指,又看着陆时衍眼底的温柔,笑着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我愿意!陆时衍,我愿意和你一起,把爷爷的技法传下去,把我们的家,过得像小院的梅花一样,年年都有好风景。” 陆时衍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起身把她抱在怀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爷爷的祝福,温暖而坚定。半年后,软氏基金举办了第一届“古法修复成果展”。展厅里,挂满了林软和徒弟们修复的古籍,从宋代的残本到清代的话本,每一页都透着匠心。最显眼的位置,放着爷爷的《软氏修复秘录》和那页《寒江图》残稿,旁边立着块牌子:“修复无界,匠心传承”。 老馆长、陈老纸匠,还有基金的所有徒弟,都来了。苏晓穿着一身旗袍,正给参观者讲解“金箔补纸”的技法;陈默拿着自己造的桑皮纸,给大家演示古法造纸的步骤;李然则站在《软氏修复秘录》旁边,给小朋友们讲爷爷的修复故事。 林软穿着陆时衍给她定制的旗袍,袖口绣着梅花,手里牵着陆时衍的手,看着展厅里的热闹景象,心里满满的。“你看,他们都长大了。” “嗯,都是你的功劳。”陆时衍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爷爷要是看到,肯定很高兴。” 成果展结束后,大家都去了小院。陆时衍在院子里支起了烤架,烤着栗子和红薯;陈默和苏晓在造纸台旁,教小朋友们做简易的纸;李然则帮林软整理修复笔记,偶尔还会问一两句“林老师,这个‘揭裱’的步骤,我还是有点不懂”。 夕阳落下来时,小院里飘着栗子香和梅花香。林软靠在陆时衍身边,看着满院的人,忽然觉得,这就是爷爷想要的“传技”——不是把技法藏在秘录里,而是让它在热闹的烟火气里,慢慢生根、发芽。 “陆时衍,”林软小声说,“我们明年种棵桃树吧,春天开花,夏天结果,徒弟们来的时候,能吃桃子。” “好啊,”陆时衍笑着点头,“再挖个小池塘,放几条鱼,你修复累了,就能看鱼。” “还要在修复室里装个大书架,放满我们修复的古籍,还有徒弟们的笔记。” “都听你的,我们的家,你说了算。” 晚风吹过小院,梅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爷爷在笑着应和。林软看着陆时衍温柔的侧脸,看着徒弟们打闹的身影,看着窗台上那只刻着“衍软”的白瓷栗子罐,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有更多的古籍要修复,更多的徒弟要教导,更多的梅花要绽放。但只要有陆时衍在身边,有小院的梅香,有基金的匠心,每一天都会像糖炒栗子一样,甜而温暖。 这就是古籍修复师的幸福——守着匠心,陪着爱人,看着技法传下去,看着岁月在墨香和梅香里,慢慢酿成最绵长的家味。 第19章 未竟之稿,新程启封 惊蛰过后,老巷的梅树抽出新枝,林软小院的造纸台旁,陈默正带着几个新徒弟煮杨桃藤汁,咕嘟冒泡的汁液里飘着淡淡的草木香。林软趴在修复台上,指尖拂过一页泛黄的纸——是博物馆刚送来的《诗经》残本,纸页边缘打着爷爷当年的梅花标记,墨色淡得几乎要看不清,右下角还写着“未竟”两个小字。 “这是爷爷四十多年前接手的修复项目,”老馆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点感慨,“当年他修到一半,藏家突然病逝,残本就一直封在库房,最近整理时才发现,纸页已经开始霉变,只有你能接。” 林软握紧手机,指尖轻轻碰了碰“未竟”二字,像是摸到了爷爷当年未完成的遗憾。“馆长放心,我一定修好。”挂了电话,她转头看向陆时衍,他正帮她把磨好的墨倒进砚台,墨汁浓淡刚好——这半年来,他磨墨的手艺已经练得比她还稳。 “爷爷的未竟之稿?”陆时衍凑过来,看到残本上的梅花标记,眼底满是温柔,“那我们一起修,把爷爷没完成的事做完。”他拿起放大镜,仔细看残本的霉变痕迹,“霉斑在纸芯里,得先做脱霉处理,不然会腐蚀纸纤维。” 林软点头,翻出爷爷的《软氏修复秘录》,在最后几页找到记载:“宋代纸霉变,需用‘艾草灰调米汤’,轻轻刷在纸页上,既能除霉,又不损伤纸性。”她抬头看向窗外,陈默正教徒弟们筛纸浆,“正好陈默的艾草灰是去年晒干的,够用来脱霉。” 可刚准备动手,基金的负责人张姐就来了,手里拿着份文件,眉头有点皱:“林老师,最近有几家文化公司找过来,想和基金合作商业修复项目,给的报酬很高,能资助更多年轻徒弟学技法……就是要求修复后在文物复刻本上印他们的logo。” 林软接过文件,指尖划过“商业合作”几个字,心里有点沉。她想起爷爷说的“修复是良心活,不能沾铜臭味”,抬头对张姐说:“张姐,合作可以,但不能在复刻本上印logo——文物是用来尊重的,不是用来打广告的。要是他们不同意,这合作就不接。” 张姐有点为难:“可要是不接,基金下个月的耗材费用就有点紧张……” “费用我来解决。”陆时衍突然开口,他走到林软身边,语气坚定,“软氏基金的初心是传技,不是赚钱。要是缺钱,我陆氏来补,绝不能让匠心沾染上商业的杂质。” 林软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她就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站在她这边,守着他们的初心。张姐松了口气,笑着说:“有陆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去回了那些公司,按林老师的规矩来。” 张姐走后,陆时衍帮林软把残本放在铺着羊毛毡的修复台上,轻声说:“别担心费用,你专心修爷爷的稿,其他的事交给我。”他拿起艾草灰,按秘录里的比例和米汤调在一起,“你看这样稠度行不行?” 林软凑过去,闻了闻气味,点头:“正好,爷爷说‘艾草灰米汤要像淡墨,能挂在笔杆上’,你调得比我还准。”她拿起毛笔,蘸了点艾草灰米汤,轻轻刷在霉斑上,动作轻得像怕惊醒纸页里的文字。 陆时衍坐在旁边,帮她换清水,偶尔递上吸水纸。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们身上,修复台上的残本泛着微光,纸页上的梅花标记和林软袖口的梅花绣饰,在光里叠在一起,像跨越岁月的呼应。 “陆时衍,”林软忽然开口,声音很轻,“等修好这本《诗经》,我们把爷爷的所有手稿整理成册,放在基金的图书馆里,让徒弟们都能看,好不好?” “好啊,”陆时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还要在封面上画你和爷爷的梅花标记,祖孙俩的匠心,得一直传下去。” 窗外,陈默教徒弟们筛纸浆的笑声传进来,杨桃藤汁的香味飘在风里,林软低头继续刷着霉斑,心里暖暖的——爷爷的未竟之稿,是新的启程;而她身边,有他陪着,有徒弟们帮着,这趟新程,一定能走得稳稳当当。 第20章 霉痕难除,匠心破局 修《诗经》残本的第十天,遇到了难题——残本中间几页的霉斑渗进了纸芯,用艾草灰米汤刷了三次,还是能看到淡淡的绿痕,要是再刷,纸页就会变脆。 林软坐在修复台前,眉头皱得紧紧的,手里的毛笔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陆时衍端着姜茶过来,看到她眼底的急,把杯子放在她手边:“别急,我们翻爷爷的秘录,肯定有办法。” 两人一起翻到秘录的倒数第三页,终于找到一行小字:“纸芯霉深,需用‘桑皮纸覆托,阴干七日’,借桑皮纸的纤维吸霉,再补色。”林软眼睛一亮,转头看向陈默的造纸台——他刚造出一批桑皮纸,正好能用。 “陈默,帮我拿两张最薄的桑皮纸!”林软喊了一声,陈默立刻拿着纸跑过来,还带着个小本子:“林老师,这是我记的桑皮纸纤维密度,您看看合不合用。” 林软接过纸,对着光看,纤维均匀,薄得像蝉翼:“正好!你帮我把纸裁成和残本一样大,边缘要齐。”她转头对陆时衍说,“你帮我调点稀米汤,要能渗进桑皮纸的那种。” 陆时衍立刻去调米汤,动作熟练得像个老徒弟。陈默裁好纸,站在旁边看林软操作——她先把稀米汤轻轻刷在残本的霉斑上,再把桑皮纸覆上去,用竹镊子一点点把纸抚平,连最细的气泡都赶了出去。 “覆托桑皮纸要‘轻、慢、匀’,”林软一边操作,一边给陈默和旁边的徒弟讲解,“纸要和残本完全贴合,不然阴干后会起皱,反而损伤纸页。”她用吸水纸轻轻压了压,吸掉多余的米汤,“阴干的时候要放在通风的地方,不能晒太阳,不然纸会变形。” 接下来的七天,林软每天都去看残本的阴干情况。陆时衍每天早上都会先去检查通风口,把温度和湿度调到最合适的度数——他专门查了古籍修复的温湿度标准,记在笔记本上,每天对照着调整。 第七天早上,林软小心翼翼地揭开桑皮纸——霉斑果然不见了,纸页恢复了原本的淡黄色,只是被霉斑染淡的字迹,需要重新补色。她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陆时衍,他正拿着相机拍残本,眼里满是骄傲:“我就知道你能行。” “都是靠爷爷的秘录和你的帮忙。”林软笑着说,拿起笔准备补色,却发现残本的字迹是战国时期的大篆,她认识的不多。陆时衍立刻拿出手机,联系了古籍研究所的专家:“王教授,能不能麻烦您来帮我们认一下大篆?是林软爷爷未完成的《诗经》残本……” 专家赶来的时候,苏晓也带着基金的徒弟们来了。她手里拿着厚厚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这半年来的修复笔记,还有她画的“软氏技法流程图”,图文并茂,连李然都能看懂。 “林老师,您看我画的流程图,能不能放在基金的图书馆里?”苏晓递过笔记本,眼里满是期待,“这样新徒弟来,就能按图学基础,不用您一遍遍教。” 林软翻开笔记本,看到上面画着小小的梅花标记,和她的一模一样,心里暖暖的:“当然可以,画得比我还好。以后基金的基础课,就由你来讲,好不好?” 苏晓眼睛亮起来,用力点头:“谢谢林老师!我一定好好讲!” 专家帮着认完大篆,林软开始补色。她调了淡墨,按专家标注的字迹,一笔一笔地补,陆时衍站在旁边,帮她扶着纸页,偶尔提醒她“墨有点浓,再调稀点”。徒弟们围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连呼吸都放得很轻——他们知道,这不仅是修复残本,更是在传承爷爷的匠心。 夕阳落下来时,林软终于补完了最后一个字。她放下笔,看着修复好的《诗经》残本,纸页上的梅花标记清晰起来,“未竟”两个小字被她改成了“圆满”,墨色鲜亮,像爷爷在笑着点头。 “完成了。”陆时衍握住她的手,指尖温温的,“爷爷肯定很开心。” 林软点头,眼里有点湿润——她终于完成了爷爷的未竟之愿,也守住了他们的匠心。 《诗经》残本修复完成的消息传出去后,基金的名声更响了。可没过多久,之前找张姐谈合作的文化公司又来了,这次不仅提了商业修复,还想让林软出面,为他们的“仿古字画”做背书,给的报酬是之前的三倍。 “林老师,只要您在我们的产品手册上签个名,说我们的仿古字画用了‘软氏技法’,这三百万就是基金的。”公司负责人拿着合同,笑得很殷勤,“您看基金这么多徒弟要养,耗材也需要钱,这笔钱能帮您解决不少问题。” 林软看着合同上“软氏技法授权”几个字,心里很不舒服。她想起爷爷说的“技法是用来修文物的,不是用来赚钱的”,抬头对负责人说:“抱歉,我不能签。软氏技法是用来修复古籍的,不是用来给商业产品背书的——要是你们真想支持基金,可以捐赠耗材,或者资助徒弟们去学古法修复,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负责人脸色沉下来:“林老师,别给脸不要脸!三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你一个小小的修复师,还想跟我们谈条件?” “我是修复师,更是软氏技法的传承者,”林软语气坚定,“我的初心是传技,不是赚钱。你要是再纠缠,我就请你出去。” 正在这时,陆时衍推门进来,他刚开完会,手里还拿着公文包,看到负责人的态度,脸色瞬间冷下来:“请你离开,软氏基金不欢迎你。”他走到林软身边,把她护在身后,“以后别再来打扰林老师,否则我会让你的公司,在文化圈再也混不下去。” 负责人看着陆时衍冷冽的眼神,知道惹不起,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林软靠在陆时衍怀里,声音有点轻:“是不是我太固执了?基金确实需要钱……” “不,你没错。”陆时衍打断她,语气温柔,“初心不能丢,要是为了钱丢了匠心,爷爷的心血就白费了。钱的事我来解决,我已经和老馆长商量好了,博物馆会把一部分修复项目交给基金,报酬足够基金运转,还能给徒弟们发补贴。” 林软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感动:“陆时衍,谢谢你一直支持我。” “傻丫头,我们是一家人,你的初心,就是我的初心。”陆时衍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对了,下周有个‘古法修复论坛’,老馆长让你去当主讲嘉宾,给业内的人讲讲‘软氏技法’,顺便介绍基金的徒弟们——这是让更多人认可我们的机会。” 论坛当天,林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袖口别着爷爷传的梅花银饰,手里拿着《诗经》残本和《软氏修复秘录》,走上讲台。台下坐满了业内的专家和修复师,陆时衍坐在第一排,手里拿着相机,准备给她拍照;苏晓和陈默带着徒弟们坐在后面,手里拿着笔记本,骄傲地看着她。 “各位老师好,我是林软。”林软的声音清晰而稳,“今天我不讲复杂的技法,只讲‘初心’。”她举起《软氏修复秘录》,“这是我爷爷的修复笔记,里面写着‘修复者,修纸亦修心’——对我们来说,修复的不是纸页,是历史,是匠心,不能有半点马虎,更不能沾铜臭味。” 她拿出基金徒弟们的修复作品,有苏晓补的金箔,陈默造的纸,还有李然剪的虫洞补纸:“这些都是我的徒弟们做的,他们没有急着学‘独门技法’,而是踏踏实实地练基础,守初心——这就是软氏技法的传承,不是藏着掖着,而是让更多人懂,更多人守。”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老馆长站起来,对着话筒说:“林丫头说得好!修复的初心就是守正,软氏基金做得好,给我们业内立了个好榜样!” 论坛结束后,很多修复师来找林软,想和基金合作,还有人愿意捐赠耗材,甚至有老纸匠主动联系陈默,想教他更古老的造纸技法。苏晓忙着登记合作信息,笑得合不拢嘴:“林老师,您看,守着初心,反而能得到更多支持!” 林软点头,看向陆时衍,他正对着她笑,眼里满是温柔。夕阳透过会场的窗户,落在他们身上,像给这份初心,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她知道,不管遇到多少商业纷扰,只要守住初心,守住匠心,就一定能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