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向皇帝递了入职表》 第2章 有点不对劲… 月明珠正在想如何下手把自己头上快把自己脖子压断的珠宝钗子以及凤冠弄下来,还有这繁琐的衣服换下来。 “吱呀…” 房门被从外悄悄打开,一个梳着两个圆圆发髻的脑袋慢慢伸了进来。 环视了一圈后,才敢直起来身子从狭小的门缝里进来。 白芍看到自家小姐准备动手梳洗,她快步走过去接过手后,一脸愤愤的模样小声嘀咕: “小姐,不,太子妃,太子殿下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留你一个人在房间,明天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背后编排笑话你。” 月明珠看着她快要落泪为自己打抱不平气鼓鼓的模样,心里不由一软,安慰她: “太子殿下心系百姓,忧天下人之忧,乐天下人之乐,他忙于政务,有我这么如花似玉机智聪明善解人意的太子妃,不让他陷入儿女情长里,即使不被他们理解,也是正常的。” 果然刚刚还快要哭鼻子的小女孩,听了后立马就喜笑颜开地夸赞她: “太子妃你好聪明啊,我们太子妃是顶顶好的人,他们不理解是自己的损失。” 居然丝毫没怀疑她的小姐已经大变样了。 看来这对主仆一个没头脑一个毒唯脑。 白芍轻缓地给月明珠把头饰摘取下来,帮她换下方便舒适的里衣。 月明珠已经哈欠连天地往床上躺下。 放好头饰的白芍准备帮她铺床,踢到掉在地上的酒杯,捡起来一脸疑问地说: “太子妃,酒里不是放了春|药吗?你们都喝了,不该没有效果啊?” 月明珠已经大战了那么久,有点累了,现在一沾床眼睛就开始闭上了,听到白芍的话,有气无力地回答: “两杯都是我喝的,太子没喝。” 一听到这回答,白芍诧异极了,而后担忧地询问: “小姐怎么能全喝了,那里面你可放了很多药量啊,这对你身体很不好。” “没事。” 正离仙宫关门的临门一脚,白芍的话音未落,接着道: “不对啊,太子妃,你为了以防万一,把香炉里也放了,酒没事,香炉怎么会也没事?” 轰— “什么?!!” 脑海里好似被丢了一个炸弹,震得快要耳鸣了,一阵天旋地转。 月明珠蓦然睁开双眸,一个鱼打挺直直坐了起来,白芍的话在月明珠的耳边迟迟散不去,她现在心里一阵阵打鼓,寒意从脚底蔓延吞噬着全身。 “白芍,你确定都这些我们都切切实实放了药吗?” 月明珠脸色骤变,紧紧拉着白芍的手,心里惴惴不安地问道。 听着自家小姐的话,白芍如实告知:“太子妃忘了吗?今天刚送进洞房不久,我们就摒退了旁人,开始下|药,太子妃还怕太子殿下察觉不喝,还提议放进熏香炉里。” 看着月明珠还是一脸高兴不起来的神情,白芍担忧地将手背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而后又搭在自己的额头: “没发热啊,太子妃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 心里有点疑惑,自凤岭山回来后,就总是会容易忘记很多事。” 而后又心疼她: “太子妃快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进宫去请安。” 话落,轻轻扶着月明珠躺下,给她把被子都盖好,放下帷幔,把最亮的蜡烛吹灭留下亮度不是太强的小蜡烛,做好之后才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月明珠就是现在就是任人摆弄的玩偶,根本没注意白芍的话,本来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期许,现在这一刻发觉好似没那么容易。 对顾珩渊的惧意又深了几分,他什么都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就说自己酒也喝了,熏香也闻了,身体却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那药肯定早已经被他叫人换了,那书里是否也换了,可即使是这样,原主当晚也被他毫不犹豫地一刀刺死。 太可怕了。 月明珠只感觉自己的心口处哇凉哇凉的。 她觉得自己今晚肯定是难以入睡了。 · 书房。 外面夜色正浓郁,树灌丛里一阵阵虫鸣声从窗棂处断断续续地往屋里传。 顾珩渊穿着绣有水墨翠竹宽松的白衣正站在金盆前,把刚刚换下的红袍随意递给旁边的侍从。 “拿去烧了。” 等后面的的小厮双手接过后离开,他才慢条斯理地清洗着自己的手,以及手腕。 常青站在一旁,想着主院里的月明珠,他以为今晚她就会被主子血溅当场,自己都准备好去屋里收尸了,不料却让她逃过了一劫。 顾珩渊拿起旁边的手帕漫不经心地擦干手上的水渍,察觉旁边的人欲言又止,温声开口: “有事就说。” 得到允许,常青才一股脑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 “太子殿下,我不明白,殿下做事向来斩草要除根,不会让任何威胁你的危险隐患存在。明明我们已经掌握月明珠的许多事,可殿下今晚却放了她一马,没有杀她的意思。” 说到这,常青想起月明珠做的事,一脸气愤得牙痒痒: “月明珠这种女人,还有脸纠缠殿下,空有美貌,嚣张跋扈胸无点墨,姑娘家家的还爱喝花酒,喜欢去胭脂水粉烟花之地,主要还让皇上下旨强迫殿下娶她,要不是殿下为了大业不打草惊蛇,何苦委屈自己娶她回来。” 说到这,常青语气更是泛着冷意:“这些就算了,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帮着那个人来下毒害殿下,不过确实蠢笨,居然以为放熏香炉里我们就发现不了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人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如此蠢笨之人当棋子呢。” 想不通,他连忙求助顾珩渊: “殿下知道缘故吗?” 顾珩渊端庄笔直地坐在茶几旁,常青连忙上前为他倒茶。 他没有言语,垂眸看着手握着茶杯,指腹缓缓在杯沿处打着圈,好似想到了什么而后柔和轻笑: “不过是想恶心我罢了。” 举起茶杯,在烛光的照耀下,晃动的茶水把本来静态的倒影物像扰乱。 就好似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常青,你觉得月明珠有多喜欢吾?” 顾珩渊眼里的波光随着茶水晃动,好似随口问一句。 常青更不懂自家殿下了,拍着胸脯骄傲道: “在去年宫宴上对殿下一见倾心,而后就各种纠缠着殿下,送荷包、点心、偷看殿下洗………” “好了,不用再说了,你先下去吧。” 顾珩渊出声打断常青喋喋不休的话。 “那卑职先下去了。” 常青只觉得殿下怪怪的,也只能闭上嘴巴退下,不敢多言。 起身站到窗户前,看着皎白的月亮,月光洒在顾珩渊身上,平静地盯着远方,悠悠开口: “皇兄真是得了一把好刀啊。” “足够听话、聪明。” 心里的所有疑虑正在逐渐清明起来。 …… “太子妃,起床了,要进宫去请安了。” 白芍手里端着一盆温水进去,放下后去撩开帷幕,床上鼓鼓的一团,看着毫无动静的人,无奈又心疼的摇了摇头。 自家小姐从来都是睡到自然醒,成了太子妃以后都不能睡懒觉了。 她娴熟地轻手轻脚拍了拍被子,立马察觉到不对一把掀开被子。 立马惊慌地大喊出声: “太子妃??” 在屋子里哭着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正在她准备出去喊人时,一道萎靡不振的声音传来: “在这儿呢。” 白芍走到圆桌旁往里侧看去,小声喊: “是你吗?太子妃?” 突然,一直白皙柔软的手伸出来抓住她的小腿肚,吓得她大叫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啊…” 咽了咽喉咙惊恐地看着桌布撩起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从下面爬出来,以为遇到鬼了。 月明珠爬出来把头发撩到一边,看白芍坐在地上,连忙一脸歉意地过去扶她: “抱歉啊,我本来要爬出来,不知道你在桌子旁,吓到你了。” 月明珠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乌鸦嘴那么灵光,一说一个准。 昨晚不是担心受怕而睡不着,而是被那个扒皮老板的电话铃声弄出应激反应了,一躺在床上就满脑铃声,才闭眼就时不时被吓醒。 没有办法,她感觉天都快亮了,自己还没睡着,加上凳子咯得屁股疼,睡着睡着就趴到桌子里去了,睡晕在里面了。 白芍惊魂未定,已经想好怎么装晕了,看到是月明珠的脸,连忙抱住她,哭得委屈: “呜呜…小姐,我以为你不要我自己走了。” 前段时间她就觉得小姐话里话外都很奇怪,今天一早更是给她不小的打击。 月明珠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手忙脚乱地安慰: “不会的,你这么可爱,惹人喜欢,你家小姐是不会丢下你的。” 她准备再哄哄白芍,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太子妃,太子殿下先去马车上了,叫你准备好了就出发。” “好的,多谢传话。” 白芍听到也顾不上伤心了,连忙起来为月明珠梳洗打扮。 常青一脸不愿地站在院子外传话,传完后就立即离开了,生怕和她牵扯什么关系。 来到太子府门前停放的马车旁,道: “殿下,这才刚第一天,太子妃院子里就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这太不符合规矩了吧。” 听到这话,顾珩渊翻书的手一顿,而后继续翻页,清冷的语气不变缓缓道: “常青,月明珠即使不是太子妃,也是镇国公大小姐,切勿对她不敬,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常青听到顾珩渊的话,也意识到自己多话惹殿下不快了,握拳弯腰: “是卑职多嘴了。” “等回来就去领罚。” “嗯。” 得到顾珩渊的回答,他才堪堪起身站到一旁守着。 · “哇哇哇,白芍你的手太巧了吧,好看。” 月明珠看着自己头上插着各种精美的金钗,听取蛙声一片,闪闪发光,她就这么喜欢贵气冲天财大气粗的样子。 齐胸束腰的襦裙,粉紫色为裙身主色,搭着青绿色披帛和外衫,裙身布满精致的花纹,花卉、卷草纹元素,金色纹身加以修饰。 “是太子妃长得太漂亮了,奴婢只是略微辅助一下。” “好了,太子妃,我们走吧,再晚就错过请安,上面是会责罚的。” 白芍整理好月明珠的裙身,提醒她该走了。 … 她一来,外面站着的人都同时弯腰行礼。 月明珠点了点头后,在白芍的扶持下爬上车。 刚撩开帘子,就看到顾珩渊端坐在那里,立马扬起自己非常满意的笑容: “太子殿下好。” “嗯。” 不管怎么样,好在对方回应了,即使没回应,她也会丝毫不尴尬,自顾自坐下。 刚坐稳,身体就动起来了,外面响起马蹄哒哒哒声,加上车轱辘的声音。 刚开始,月明珠还一脸好奇地掀开帘子东看看西瞧瞧,后面应该是觉得无趣,就连外面热闹非凡的叫卖声也吸引不了她,也许是觉得自己吵,怕打扰顾珩渊看书,就安安静静地窝在一角,闭目养神。 顾珩渊看着书,迟迟没有动静,才将视线从书上一看,落在月明珠身上深思。 你的真正面目到底是什么样? 空气安静下来,香炉里散发着寥寥白烟,确实很美。 发愣之即,正闭目的人一下睁开眼睛,坐直……… 第3章 我会挨板子吗? 顾珩渊以为她要开始动手,一副懒散的模样,神色却变得微妙,只要她动,他能立马一血封喉。 “唔,快快快,给我一个袋子。” 月明珠连忙坐直身,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慌乱抓着,想要找一个袋子拯救一下自己。 找不到袋子,月明珠视线落在顾珩渊手边较深的器皿,顾不了太多,拿过来直接开始大yue特yue。 幸好她早上没吃饭,不然她都不敢想象那画面…… 顾珩渊瞳孔紧缩一脸震惊地看着月明珠,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后,又恢复原有的神态。 等月明珠吐完后,他递了一块手帕过去,再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月明珠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即使脸皮再厚,月明珠也觉得自己的脸丢到姥姥家了,太失态了。 “谢谢。” 正好马车这时候停下,外面传来常青的声音: “殿下,到了。” 月明珠看他坐在原地没动,以为是自己挡着他出去。自己准备起身出去让他更方便,还没起身,旁边就传来了温和地声音: “不必,你收拾好再出去。” 说完,就着月明珠让出来的位置先下了马车。 过了一会儿,有人把那个器皿拿走了。 月明珠漱了个口,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才下去。 刚刚憋不住的第一反应也是直接吐的,可是这不得告诉大家她晕马车,而且皇宫附近,她要吐了不是活腻歪了。 “太子妃,你没事吧。” 白芍看她出来,迅速上前担忧地询问道。 月明珠道:“没事,不用担心。” 吐出来果然就轻松多了。 回答完白芍后,没有看到顾珩渊的身影。 看她动作,白芍心神领会,立马道: “太子殿下刚下车,就被早已等着的李公公叫去了。说有要紧事。” 带着白芍跟着领路的侍卫走进了一个宫门。 不知道走了多久,日头正高高挂在头顶,月明珠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请问一下还有多久到啊?” 带路的人没有回她,只是一味地走。 意识到他们是故意的,月明珠心里很少气愤,现在又饿又渴。 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凉亭,不管前面带路的人,自己带着白芍走过去坐下。 白芍先为她倒了一盏茶,而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打开后里面露出几块糕点,一起放在月明珠的面前: “太子妃先垫垫肚子。” 而后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一小把扇子,为她扇风去热。 月明珠也不犹豫,直接悠哉哉地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看这时辰,反正去请安也晚了,早一点晚一点也许都会受罚,再说这不是她的过错,而是带路那人的。 不管他受谁的指示,反正她是不会再走了。 果然,带路的那人连忙过来:“太子妃怎么坐下了,太后可是还等着你去请安呢,再休息下去可就迟到了,届时,太后问责……” 月明珠喝了一口茶,学他听不见,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开吃。 白芍却看不过去,轻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要问责也是问你责,不管你受谁指使,你故意带太子妃绕远路,而且这根本不是去见太后的方向。” 然后又狐假虎威恐吓:“你好好想想你该如何逃过太后的问责,还有太子妃的责罚吧。” 果然那人一听被吓得不轻,加上指使的人没有按约定过来,心里一惊,连忙跪下磕头认错,主动招供: “太子妃饶命,奴才也是猪油蒙心,是…是安昭公主。” “对,就是安昭公主叫奴才带你走错方向,好让你被太后责罚。” 小太监话音刚落,一道傲慢轻笑的声音就传来: “这里好生热闹啊。” “参见安昭公主。” 月明珠还没来得及抬眼看,就见旁边已经坐下一个身穿红衣张扬傲慢的女子。 好似没看见现在的情形,直接开口: “谁在毁坏我的名声,造我谣?” 眼神犀利地俯视地上的人发问: “你?” “也配?”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身体抖得如同筛糠,汗水大颗大颗往地上掉。 落地弹回,如同炸开的水花。 似是看他那样也觉得无趣,就挥挥手打发走他: “滚吧。” “多谢安昭公主。” 小太监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离开。 月明珠稳如老狗,依旧坐在那里慢慢喝茶,丝毫不受影响。 顾宁看着安安静静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的人,要是平时她放走这个小太监,月明珠肯定已经大发雷霆,让人抓住打一顿撒气了。 今天却格外异常,肯定有什么阴谋。 顾宁轻嘲了一声: “月明珠,老天没开眼,居然还让你这癞蛤蟆真吃上天鹅肉了,不过你别想让我承认你是我嫂子。” “看你现在想要端起太子妃的范儿,那可就太晚了,你这名声都快遗臭万年了,以为现在装装样子就能堵上悠悠众口,简直痴心妄想。” 而后又想到什么,幸灾乐祸地说:“还有我告诉你,皇祖母现在可生气了,你待会儿去一定会被她重重责罚,你别以为父皇还能帮你。” 喋喋不休讲了一通,也没听到对方像往常那样气急败坏驳回和她吵,更没有动手,心生疑惑,难道成个亲,还真能转性? “公主叫我来就是看我笑话?” 月明珠扬起微笑看着她,一脸人畜无害。 瞧她这样,确实能蛊惑人心,顾宁愣了一下。 看她没反应过来,月明珠又故作单纯地询问: “难道公主是喜欢我,特意来告诉我这些事,害怕我受罚吗?” 顾宁一听,立马反应过来对方在捉弄自己,气急败坏地说: “谁喜欢你,你脸真大,巴不得你被大卸八块,还有本公主和你势不两立。” “哼,懒得和你计较。” 说完也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就站起身,挺胸抬头,甩袖目空一切地离开。 等人走后,白芍才敢开口: “太子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勉强吃饱喝足的月明珠拍了拍手站起来。 “走吧,我们先去见皇帝。” 听他们说,皇帝应该是挺宠原主的,为了防止太后罚她,还是去找个人撑腰。 顺便和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一步步来。 一路走来,她已经问清楚了顾宁的身份。 当今皇帝最宠的妃子华妃,诞下一儿一女就是顾珩渊和顾宁。 但不幸的是,华妃在生下顾宁不久后,就突然去世了,至今无人知晓其中的原由。 顾宁从小就集宠爱于一身,张扬傲慢,眼高于顶,更是在十五岁就有了自己的府邸。 她那么讨厌原主,是因为上次宫宴,原主一眼看上顾珩渊,看他要走连忙跟了上去,一个不注意把苏婉儿推倒在地,没道歉。 看到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苏婉儿,顾宁也知道月明珠的“英勇事迹”,一直追着让原主向苏婉儿道歉。 原主怎么可能会道歉,恶语相向,两个都那么受宠的人,一时气不过,扭打在一块,不注意就双双落水,顾宁那么矜贵的人,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从那以后,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终于走到乾清宫外面,李公公迎上来拦住了。 他先行了一个礼,而后满脸堆笑: “太子妃怎么来了。” 月明珠看着李公公,他可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以后也许还是同事,态度还是要好的。 她端庄有礼,乖乖笑着问:“李公公,父皇现在有时间吗?如果有可以帮我通报一声吗?” 李公公:“太子妃稍等。” 月明珠:“麻烦李公公了。” 李公公才刚进殿内,顾珩渊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现他换了一套衣服。 换了一套白色带有米黄的色系,衣裙上还绣着精致的花纹,显得他更加柔和。 等他来到自己跟前,月明珠施施然给他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礼,而后侧身往旁边不动声色自然移了一步后站在一旁,离他一点距离。 “太子妃,皇上有请。” 李公公的声音从台阶上方传来。 “殿下,妾身就先去了。” 说完就提裙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顾珩渊神色暗暗地她的背影。 一个小太监从里面跑出来,佝着腰恭敬地说: “太子殿下,皇上说叫您到偏殿喝茶,等太子妃出来一起去给太后请安。” 不知月明珠在里面做了什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月明珠带着李公公满脸笑意地走了出来,所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过来都带风。 看顾珩渊在已经出来了,立马来到他身前: “太子殿下,我们走吧,去给皇祖母请安。” 顾珩渊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月明珠落后半步跟在他旁边。 · 慈宁宫。 月明珠和顾珩渊进殿后一个半蹲一个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 “孙媳、孙儿恭请皇祖母圣安。” 太后看着自己喜爱的宝贝孙儿,立马喜笑颜开: “快快,给太子赐座。” 说着好似看不到月明珠一样,一脸慈爱地看着顾珩渊。 “多谢皇祖母。” 坐下后婢女上前倒了一杯茶。 月明珠心里嘀咕,就知道这个老太太不会让她起身,更别指望这个顾珩渊替她求情。 以后她铁定废了女子半蹲请安的规矩,本就身子弱,还让一直蹲着,纯纯折磨人。 安慰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蹲了好久,她的腿开始打颤了,身体往旁边踉跄了一下。 太后一脸怒意地看着她,呵斥道: “太子妃可知错。” 月明珠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太后: “皇祖母,明珠不知何错之有,如果您说儿媳来迟的错。” 停顿了一下,两行泪落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抽泣着: “这并不怪儿媳,是安昭公主想要和我叙叙旧,所以先让引我去见她了。” 太后一听,手一拍桌子,气得用手指着她:“一派胡言,谁人不知你品性恶劣,蛇蝎心肠,把我宁儿推进水里,还在这满口谎话。” “今天我一定得惩罚你。” 说着往外喊道:“来人,太子妃品性不端,有辱皇家颜面,打她二十大板给予教诲。” 月明珠一听心里一惊,二十大板,这个老奶奶存心要弄死她吧。 顾珩渊听了以后,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茶杯,温和开口: “皇祖母息怒,身体最重要。当时太子妃和安昭一起落水的,并无推人一说。” “今天难得喜事,还是不要见血的好。” 听到喜事,太后心里更是气得要紧,这本该是她侄女玥儿的,要不是因为自己在外礼佛,皇帝先下手为强,这太子妃也不至于落到月明珠身上。 她一慈爱地望着顾珩渊:“渊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心善。” 而后冷冷地看着月明珠:“既然太子给你求情,那就少一半,打十板就可以了。” 月明珠还没来的得及高兴,心又落回深渊了,这个太后是真的要置于死地啊。 “魏嬷嬷,动手,带太子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