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众禽不讲道理?在下也略懂仙术》 第1章 开局馋哭众‘禽\’ 热油“刺啦”一声,爆出浓郁的香气。 吴硕伟将切好的猪后臀肉块滑入锅中,肉块遇热迅速收紧,滋滋地渗出金黄的油脂。 他加入切好的大白菜和粉条,倒入高汤,盖上锅盖,转为小火慢炖。 一股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菜蔬的清甜瞬间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大院。 现在可是1959年,这年头,肉是金贵物,油是奢侈品。 寻常人家一个月也难得见一次荤腥,更别提像吴硕伟这样,用足了油,炖这么一大锅分量十足的白菜炖猪肉。 香气仿佛长了脚,肆无忌惮地钻进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傻柱正背着聋老太太,手里提着一个铝制饭盒,刚从厂里回来。 “哟,老太太,您闻着没?这谁家啊,这么香!”傻柱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 聋老太太鼻子动了动,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回忆。 “肉……是肉……白菜炖猪肉!......应该还有粉条!上次吃还是在上次...” 傻柱嘿嘿一笑,把老太太稳稳地放在前院的台阶上,自己则打开了饭盒。 饭盒里是食堂打来的剩菜,几块蔫了吧唧的白菜叶子,飘着零星的油花,底下是两个窝窝头。 就在这时,住前院的一大爷易忠海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同样被这股浓烈的肉香吸引。 他看见了吴硕伟家厨房窗户里透出的光亮和升腾的热气。 是他。 易忠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吴硕伟这孩子,父母走得早,自己一个人拉扯大,如今出息了,成了厂里的六级技术员,却跟院里所有人都疏远了。 自己当初想着他是孤儿,也动过让他养老的心思,可这孩子油盐不进,滑不溜手。 如今看着人家关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心里那点算盘,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饭盒里的清汤寡水,再闻着空气里那股馋人的肉香,叹了口气,没说话。 傻柱倒是不在乎,把窝窝头掰了一半给老太太:“老太太,先垫垫,我这就给您烧水去。” 肉香没有在前院停留太久,它一路飘向中院,精准地钻进了贾家的门窗缝隙。 “妈,什么味儿啊,好香……”小当槐花吸着鼻子,眼巴巴地问。 贾家的饭桌上,摆着一盆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还有几个黑乎乎的窝头。 棒梗的口水已经流了下来,他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朝着门口就跑。 “肉!是肉!我要吃肉!” 他一边喊,一边使劲地吸着鼻子,那股香味,就是从后院吴硕伟家飘过来的。 秦淮茹一把没拉住,棒梗已经冲到了院子里,朝着后院的方向大喊。 “砰!” 贾张氏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一张老脸拉得老长。 “哭什么哭!吃什么吃!丧门星!就知道吃!” 她对着棒梗骂了一句,随即就把矛头转向了后院。 “那个天杀的吴硕伟!有钱烧的!一个死剩种,吃那么好干什么!也不知道接济一下我们家东旭!真是个白眼狼!当年他爹妈没的时候,我还给他端过一碗粥呢!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贾张氏的声音尖利刻薄,恨不得整个院子都听见。 秦淮茹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桌上的玉米糊糊,再闻着空气里那股让她肠胃都开始抽搐的肉香,心里一阵阵地发苦。 要是当初…… 要是当初自己没有嫌弃吴硕伟给的彩礼少,现在坐在那屋里吃白菜炖猪肉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贾东旭被儿子的哭喊和老娘的咒骂搞得心烦意乱。 “行了!别嚎了!”他冲着院子里的棒梗吼了一声。 然后又压低声音对贾张氏说:“妈,您少说两句。等我下个月评上二级工,工资涨了,我保证让棒梗天天吃肉!” 贾张氏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但那副嫉妒怨恨的模样,丝毫未减。 ...... 后院。 吴硕伟对中院的闹剧充耳不闻。 一碗热气腾腾、香浓扑鼻的白菜炖猪肉,一碗晶莹饱满、热气腾腾的白米饭。 他夹起一块肉,肥瘦相间,炖得软烂入味,送进嘴里。肉的油脂甘香,白菜的清甜完美融合,配上一口香甜的白米饭,简直是人间至味。 这才是生活。 至于院里那些禽兽,最好离自己远点。 他们越是嫉妒,越是跳脚,吴硕伟心里就越是舒坦。 吃饱喝足,吴硕伟慢条斯理地收拾好碗筷。 他坐在桌边,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 今天找了个借口送给刘媒婆的鸡蛋,这只是第一步。 许大茂那种小人得志的货色,根本配不上娄晓娥。 自己截胡,不仅是为了改变娄晓娥的悲惨命运,更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家世清白、三观正常的媳妇。 在这个院子里,娶一个秦淮茹那样的,等于娶回一个吸血鬼家族。 娶一个于莉那样的,又得跟三大爷那种算盘精打一辈子的交道。 只有娄晓娥,才是最佳人选。 她单纯善良,出身优渥,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本质不坏。更重要的是,她爹是娄董事,这层关系在未来几十年里,可比什么都重要。 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许大茂那边估计很快就会有动作,自己必须在他之前,和娄晓娥建立起联系。 怎么建立联系呢? 直接上门肯定不行,太唐突了。 得制造一个“偶遇”的机会。 吴硕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大脑飞速运转。 轧钢厂、百货大楼、还是电影院? 就在他沉思之际。 “咚,咚咚。” 一阵清晰而有节奏的敲门声,突然在安静的后院里响起。 这声音不急不缓,沉稳有力。 绝不是贾张氏那种撒泼式的砸门,也不是院里小孩的胡乱拍打。 吴硕伟放下茶杯,起身走向门口。 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手搭在门栓上,透过门缝朝外看去。 院子里的月光下,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前院的一大爷,易忠海。 他一个人来的,手里还提着个什么东西--铝制饭盒?。 吴硕伟没有立刻开门。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位院里的“道德天尊”,深夜造访,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第2章 系统--圣母度量尺 吴硕伟透过门缝看了几秒,缓缓拉开门栓。 “一大爷,这么晚了,有事?” “伟子,没打扰你休息吧?我闻着你家的香味,想着过来看看。”易忠海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和蔼笑容。 吴硕伟没有让开门口,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一大爷有话就直说吧!” 易忠海咳嗽一声,脸上的笑容更加慈祥。 “是这样,伟子,你也知道,咱们院里的聋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今天做的白菜炖猪肉那个香啊,老太太闻着都流口水了。” “所以呢?” “你看,老太太是咱们院的老祖宗,你做了好吃的,是不是应该给老人家送一点?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啊。” 【提示:检测到道德绑架行为,激活''圣母度量尺''】 【选择A:给聋老太太送一份白菜炖猪肉,获得''圣母点'':120,获得易中海的好感!】 【选择B:拒绝道德绑架,坚持个人边界,身体优化0.01%,获得''冷血点'':150】 吴硕伟嘴角微微上扬。 “一大爷,您这话说得有意思。老太太是老祖宗,那您呢?您是不是也想尝尝?” “伟子,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是为了老太太好。”易忠海脸色微变,但还是保持着笑容。 “为了老太太好?”吴硕伟冷笑一声,“那您怎么不自己给老太太做点好吃的?您一个八级钳工,工资比我还高呢。” “伟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院里应该互帮互助,你一个六级技术员,工资那么高,帮助一下老人和困难的邻居,这不是应该的吗?” “还有贾家,东旭只有一个‘口粮’配额,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个孩子,你看棒梗刚才哭得多惨。大人无所谓,小孩是饿不得的啊。”易忠海见吴硕伟不为所动,索性把话说开了。 【系统提示:道德绑架强度升级,''冷血点''收益提升至300】 【系统提示:成功抵御高强度道德绑架,''冷血点''+300。当前''冷血点'':300。身体优化0.002%进行中…】 “一大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吴硕伟声音变冷,“按您的逻辑,伟人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贾家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我来养活他们?你是觉得伟人说的话是错的吗?” 易忠海被怼得一愣,冷汗马上从额头‘飙’了出来,但还是不死心。 “伟子,我没这意思,伟人说的肯定是对的,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一个院的邻居…” “邻居?”吴硕伟打断他,“一大爷,您跟我谈邻居情分,那我得和你好好掰扯。我父母去世的时候,贾张氏说我是扫把星,会克死院里的人。那时候您怎么不说邻居情分?” “还有,您说我工资高就应该帮助别人?那请问,我的工资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我每天在厂里拼死拼活,技术攻关到深夜,凭本事吃饭有错吗?” “现在我有口肉吃了,您就想起邻居情分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易忠海脸色涨红,张嘴想反驳,却被吴硕伟接下来的话噎住了。 “还有,您刚才说大人无所谓,小孩饿不得。那我问您,贾东旭每个月的工资去哪了?贾大爷的赔偿金去哪了?他们家三个大人,养不活俩小孩?” “您要真心疼孩子,自己掏钱去帮。别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挥我怎么花自己的钱。” 吴硕伟说完,直接关上了门,留下易忠海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 第二天一早,吴硕伟穿上那件标志性的白色工装,胸前别着五级技术员的徽章,大步走出四合院。 这身白工装在轧钢厂里就是身份的象征。普通工人穿蓝色工装,技术员穿灰色,只有技术员才能穿白色。 “吴工早!” “吴师傅好!” 一路上,遇到的工人们都主动打招呼,眼中满是敬佩。五级技术员,在这个年代就是技术权威,是工人阶级中的精英。 吴硕伟点头回应着,心情不错--这种被尊重的感觉,比在四合院里听那些禽兽叫唤强多了。 刚走到厂门口,一辆崭新的女装凤凰牌自行车突然从侧面冲出来,直接撞向吴硕伟。 “小心!” 吴硕伟反应极快,身体一侧,避开了正面撞击。但自行车上的人没那么幸运,车子失控,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 “哎呀!”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吴硕伟转头看去,地上坐着一个穿着米色‘列宁’装的年轻女人,长发散乱,脸上写满了痛苦。 是个漂亮女人,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嗯?不对,这...面孔好熟悉--嘶!这不是赵麦麦吗? 吴硕伟上一世是中戏的‘数字媒体艺术’专业毕业--录取分数最低的专业,但也没有学到任何的表演方面的技艺。 一个偶然的机会参加了《开端》的现场爆破工作--对,就是在桥上爆炸那台公交车,然后就......和公交车一起给整没了。 而面前的脸孔正是《开端》的女主--赵麦麦。 “你......你没事吧?”吴硕伟走过去,伸出手想扶她起来。 “脚…脚扭到了。”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咬着牙摇头。 吴硕伟低头看去,她的右脚踝已经开始肿胀,鞋子都有些紧绷了。 “能站起来吗?” “不行,太疼了。”女人试着用左脚撑地,但右脚一碰地面就疼得倒吸冷气。 吴硕伟皱眉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厂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但都是赶着上班的工人,没人停下来帮忙。 “我帮你看看。”吴硕伟蹲下身,“我懂点医术。” 女人无助的看着周围忙碌进出的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骨头没事,就是韧带拉伤,我给你正正骨。”吴硕伟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手指在肿胀的地方轻按。 “你…你真的会吗?”女人有些紧张。 “放心,我在乡下的时候跟老中医学过。”吴硕伟说着,手上动作很轻很准,在几个穴位上按压,然后轻轻转动她的脚踝。 “咔嘣”一声轻响,女人感觉脚踝一松,疼痛瞬间减轻了大半。 “系统,兑换活络丹!” 【叮!花费15点‘冷血’点兑换活络丹...功效活络通经,适合铁打损伤......】 吴硕伟松开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透明、发出阵阵药香的‘果冻’抹在她的脚踝上继续揉动。 第3章 被忽略的‘黄道益\’ “好了!”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对外伤真的有奇效。 果冻一接触皮肤,女人就感觉一阵清凉,肿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这…这是什么药?太神奇了!比‘黄道益’厉害多了...太神奇了!”女人瞪大了眼睛。 “祖传秘方。”总感觉这句话有点奇怪的吴硕伟收起瓶子,站起身,“现在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女人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试着踩了踩右脚,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真的好了!你太厉害了!”女人兴奋地蹦了两下,然后想起什么,脸色一红,“对不起,是我骑车不小心撞到你了。” “没事。”吴硕伟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车链子断了,车把手也有些变形,“你的车坏了。” 女人看着自行车,愁眉苦脸。 “这可怎么办?我还要赶着去见人呢。” “我帮你修修看。”吴硕伟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车子的损坏情况。 车头把手歪了,车链子掉了而已,对他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吴硕伟从工装兜里掏出一套小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车链子接好了。然后抓住前轮,手上用力一拧,车头把手掰回了原形。 “好了。”吴硕伟拍拍手,“试试看。” 女人推着车子走了几步,车子运转正常,没有一点问题。 “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会?”女人好奇地看着吴硕伟。 “红星轧钢厂的技术员。”吴硕伟指了指胸前的徽章,“吴硕伟。” “哈?无所谓?”女人呆愣原地,这名字...就有点强大。 吴硕伟似乎预料到般,因为这不是第一次出现‘名场面’,在大学开学自我介绍中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不是无所谓!是口天吴...硕果累累的硕...伟大的伟!我口音有点重...让妳听差了!” “吴硕伟…”女人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甜甜一笑,“我叫娄晓娥,谢谢你。” 娄晓娥! 吴硕伟心中一动,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还是以这种方式,难道自己真的是‘位面之子’? “不客气。”吴硕伟看了看周围的人进去得差不多了,“我该上班了。” “等等!”娄晓娥叫住他,“你帮了我,我还没报答你呢!” “不用了,举手之劳。”吴硕伟摆摆手,转身朝厂门走去。 娄晓娥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帅...啊呸!这个男人在言语和动作中没有这个时代的拘谨、骨子里充满着自信。 她甩了甩头,抛开异样的想法:哎!还是顾好自己再说吧!想不到我竟然有一天沦落到相亲... 骑上自行车,朝着约定的地点赶去。今天爸爸安排她去见一个叫许大茂的人,说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人品不错。 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叫吴硕伟的技术员。 娄晓娥到达娄董事的办公室时,娄振华正在看文件。 “爸,我来了。”娄晓娥走进办公室。 “晓娥,快坐。”娄振华抬头看了看女儿,“一会儿那个小伙子就到了,听说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爸,我不想相亲。”娄晓娥撅着嘴。 “胡说,你都二十二了,该找个好人家了。”娄振华板起脸,“许大茂这个人我打听过,在厂里口碑不错,人也机灵。” 娄晓娥想说什么,但看到父亲严肃的表情,只好点点头。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进来。” 许大茂推门而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娄董,您好!我是许大茂。” 娄振华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点点头:“小许,坐吧。”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坐下,眼睛偷偷瞄向娄晓娥。这一看,他眼睛都直了。 太漂亮了! ...... 寒风卷着雪沫子,像刀子一样刮在人脸上。 吴硕伟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左手提着一只还在扑腾的肥鸡,右手拎着几棵水灵的青菜,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走进了四合院。 水龙头旁,秦淮茹正弓着腰搓洗一大盆衣服。 她的手在冰冷的水里泡得通红,关节处已经泛起青紫。 看到吴硕伟手里的东西,尤其是那只肥鸡,她的眼神瞬间亮了,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 “吴硕伟...你...下工回来啦!”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满满的‘绿茶味’。 吴硕伟停下脚步--他甚至能听出这声招呼里,每个字背后都藏着算计。 果然,秦淮茹挪到他跟前,幽幽叹了口气。 “你现在是技术员,日子过得红火,真好。” 她说着,眼眶就红了,声音也低了下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们家东旭那身子骨,三天两头不舒服,棒梗和小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嘴里淡得不行。” “你再看看我这肚子,老三眼看就要出世了,可家里几个月都闻不到一点肉腥味儿……” 【叮!检测到高强度道德绑架与资源索取请求,选择A:答应帮助秦淮茹,奖励微弱的邻里关系维持,''圣母点''收益:50】 吴硕伟毫不犹豫在心里默念:“B...B...选B!” 【成功抵御高强度道德绑架,''冷血点''+80。当前''冷血点'':365。身体优化0.001%进行中…】 一股细微却清晰的暖流瞬间贯穿四肢百骸,驱散了寒意,身体仿佛卸下了无形的枷锁,变得轻快而充满力量。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你家生活困难,应该跟你婆婆、你丈夫商量对策,或者向厂工会反映。”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吴硕伟的语气冷得像院里的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我一个单身汉,工资是高,但每一分钱都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的。” “我没有义务,更没有能力,去填你一大家子的窟窿。” 秦淮茹彻底急了,声音都尖利了一分。 “吴硕伟,咱们都是一个院住着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帮衬一把,谁也不会说你什么的!” “是吗?” 吴硕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意却比风雪还冷。 “《‘人民’日报》头版社论写的清清楚楚:‘不劳动者不得食’。” “你丈夫贾东旭是二级钳工,你自己也身强力壮,改善生活应该靠你们自己的双手去劳动。” “指望邻居接济过日子,这可不是国家提倡的社会主义新风尚。你不会想着倒退回旧社会吧?”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甩了几个耳光。 她万万没想到,吴硕伟不仅不吃她这一套,还直接搬出报纸上的大道理来堵她的嘴。 她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就是不掉下来。 就在这时,傻柱提着一个铝制饭盒,哼着小曲从月亮门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姐委屈巴巴地站着,而吴硕伟则一脸冷漠,顿时火冒三丈。 “吴硕伟!你小子干什么呢!” 第4章 你们不会是在搞‘破鞋\’吧? 傻柱刚好提着餐盒回来,看到吴硕伟怼他心爱的''秦姐'',几步冲过来,把秦淮茹护在身后,瞪着牛眼怒不可遏: “吴硕伟!秦姐家里这么困难,你帮一下怎么啦?......怎么啦?你这么高的工资,就没有点怜悯之心?必须道歉!不然我…” 【叮!检测到何雨柱的道德绑架行为】 【选择A:向秦淮茹道歉,获得''圣母点'':80,获得何雨柱的好感】 【选择B:拒绝道德绑架,坚持个人边界,身体优化0.01%,获得''冷血点'':150】 吴硕伟发出了一声轻笑,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 “柱子...啊呸...傻柱,人说没有叫错的外号,你这还真是名副其实。” “一口一个秦姐,叫得可真亲热啊。” “怎么,贾东旭听见了没意见?还是说……你们俩背地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嘿嘿嘿...难道你们搞‘破鞋’...嘶!不会吧...不会吧?” 【叮!身体优化中,''冷血点''+150,当前''冷血点'':515】 “你胡说……你...放你娘的狗屁!”傻柱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胡说?”吴硕伟眯起眼睛,“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叫得这么亲热?为什么天天偷瞄......” 秦淮茹吓得魂都快飞了,担心他再说出什么狼虎之词,赶紧打断:“吴硕伟!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 这个年代被定义为‘搞破鞋’,那可是要去游街的,严重的可能要发配大西北劳改。 “我只是实事求是。”吴硕伟拎紧手里的东西,“你若真困难,可以找街道办。我这肉和菜,是我凭本事赚来的。想要啊?回家洗洗睡...梦里什么都有!” 说完,他径直穿过院子,走向后院。 而秦淮茹僵在原地,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这个吴硕伟,像一块又冷又硬的铁,她所有的手段在他面前都成了笑话。 “吱呀”一声,贾家门开了。 贾张氏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吴硕伟远去的背影,一口浓痰吐在雪地上,破口大骂: “杀千刀的绝户头!有娘生没爹教的狗东西!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接济我们孤儿寡母,早晚叫雷劈死!”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怎么不收了这丧门星!就是他克的我们家东旭,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傻柱心疼地把手里的饭盒塞进秦淮茹手里。 “秦姐,别跟这种没人味儿的畜生一般见识,以后有困难,你言语一声,有我呢!” 贾东旭还没死,傻柱这份心思一直藏着掖着,今天这饭盒,是头一次光明正大的送。 秦淮茹的目光在温热的饭盒上停留了一瞬,贪婪一闪而过,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谢谢你,柱子。” 她心里却飞快地盘算着:吴硕伟这条路是彻底堵死了,必须得想个别的辙。 …… 后院。 吴硕伟刚把东西在厨房放好,房门就被敲梆梆响。 “谁?” “伟子,是我,一大爷。” 吴硕伟眉头一拧,拉开门。 易忠海背着手站在门外,一张老脸拉得老长,写满了“我是来主持公道”的。 “一大爷,有事?” 易忠海重重地咳了一声,迈步进屋,自顾自地找了张凳子坐下。 “伟子,前院的事,我听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跟秦淮茹一个女人家计较,是不是太过了?” “过?”吴硕伟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我拒绝别人的无理要求,这也算过?” “秦淮茹家的情况是院里公认的困难户,你现在出息了,帮一把,搭根葱,谁都会念你个好。咱们一个院住着,讲究的就是个团结互助嘛!”‘道德天尊’易忠海开始了他那套苦口婆心的说教。 “团结互助?”吴硕伟笑了,“那您怎么不把您八级钳工的工资分她一半?您家底可比我厚实多了。” “我……我平时也没少帮衬!”易忠海顿时被噎得满脸通红。 “那不就结了?您帮您的,我过我的,两不相干。”吴硕伟作势就要关门。 “等等!”易忠海急了,站起身、语重心长的劝道,“伟子,你听我一句劝!你这样六亲不认,早晚要被全院的人孤立!” “孤立就孤立。”吴硕伟一脸的无所谓。 来自21世纪的他会怕被孤立?拉倒吧!在小区住了三年连对门那家的门都没进过。 “我吃饭,靠的是厂里发的工资,不是靠院里人的唾沫星子。” “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做人,得讲人情味!”易忠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人情味?那你们得有啊!” 吴硕伟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电,直刺易忠海的内心。 “一大爷,您跟我谈人情味?那我倒要问问您,当年我爸妈刚走,贾张氏指着我鼻子骂我是扫把星,要联合全院把我赶出去的时候,您的人情味在哪儿?” “我一个人发高烧快死了,您路过我家门口,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那时候,您的人情味又在哪儿?” 易忠海脸色剧变,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 吴硕伟步步紧逼,强大的气场压得易忠海连连后退。 “您今天这么上心,不就是打着给你自己找养老对象的主意吗?” “你看上了秦淮茹年轻漂亮、勤劳能干,指望她给你‘养老’送终。可你又怕贾东旭没死就下手,坏了你‘德高望重’的名声!”他故意把易中海的目的扭曲一下,这样才有杀伤力。 “所以,你想让我先当这个冤大头,替你养着秦淮茹一家,等贾东旭一死,你再跳出来当好人,顺理成章地把人接手过去!” “一大爷,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易忠海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只有被冤枉的人才知道自己有冤枉。 明明自己只是想着让徒弟贾东旭养老,怎么到吴硕伟的口中就变成要秦淮如养老--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你……你血口喷人!” “因为您就是这种人。”吴硕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宣判着他的罪行。 “表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的龌龊心思。” “你!”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吴硕伟的手指都在哆嗦,最终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猛地一甩袖子,踉跄着冲了出去。 跑到门口,他又回头,怨毒地吼了一句。 “吴硕伟,你给我等着,总有你后悔的那天!” “砰!”吴硕伟用力甩上门,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整个世界,清净了。 【系统提示:抵抗‘极度’道德绑架,成功识破并揭穿伪君子真面目,奖励‘形意拳’精通,身体优化0.01%......优化中......''冷血点''+200、当前''冷血点'':715】 熟悉的感觉、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澎湃的暖流涌遍全身。 吴硕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纤维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重组、强化,五感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爆鸣。 力量在体内涌动,但随即阵阵的饥饿感传来。 他心情极好地走进厨房,开始处理那只肥鸡。 “今晚,吃白切鸡......半只吧!嗯!大米饭得来八碗...穷文富武嘛!嘻嘻嘻...” 第5章 冷汗淋漓的媒婆 傍晚时分,晚饭的香味随着冷风飘散,家家户户都开始收拾餐具。 “咚咚咚....”吴硕伟家的门又被敲响了。 “谁啊?”吴硕伟打开门,看到刘媒婆站在门口。 “伟子啊!上次你托婶子的事有眉目了。”刘媒婆搓着手、虽然还没完全天黑,但气温已经明显下降。 “红星小学新来个老师,二十岁,书香世家,长得可俊了。” “小学老师?”吴硕伟随口应着,脑子里却全是赵麦麦的模样。 “对对对,人家家里条件也不错。”刘媒婆压低声音,“你看要不要…” “婶子...我的事不急,”吴硕伟打断她,“倒是听说许大茂那边,您给他说的是娄半城的闺女?” 娄半城,本名娄振华,是旧时代的大资本家,实力雄厚、产业遍布多地。 传闻中,在巅峰时期他拥有的产业规模极大,大半个四九城的商铺和工厂都归其所有。 除了红星轧钢厂,还有布行、西药行、典当行、古董店等,甚至还入股了纺织厂。 其势力范围在东直门一带尤为集中,几乎每条街道都有他的店铺,产业覆盖了人们生活的诸多领域——这就是他外号‘半城’的来历。 “可不就是。”刘媒婆有点‘凡尔赛’的点头,“娄半城相中许大茂成分好,想促成这桩婚事。” “王婶,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哈...您看按我这条件,能入娄董的眼吗?”吴硕伟抛出话题。 刘媒婆上下打量吴硕伟,嘴里啧啧有声:“伟子啊,你这条件比许大茂强太多了。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娄董事看中家庭完整。”刘媒婆叹气,“你这孤身一人…” 其实他知道娄半城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完整的家庭,他要的是‘政治’成分。 在时代变革、政策变动之际,娄半城审时度势,选择主动上交名下大部分产业。 这一决策极为明智,既顺应了当时的政策导向,又以“爱国商人”的姿态获得官方认可,不仅保住了轧钢厂的部分股份,还为自己赢得了相对安全的生存空间,成功规避了资产被强制没收及自身被清算的风险。 但是,作为资本家,娄半城的身份在特殊历史时期成为最大隐患。 当时的社会环境对资本家存在普遍偏见,其家庭成分敏感,这不仅让他自身时刻处于被审视的状态,还直接影响到家人。 “家庭完整是重要。”吴硕伟点头,从身后拿出一个布盖着的篮子,“王婶,听说您家大孙子刚满月,嫂子奶水不足。这些东西拿回去补补,怎么着也不能饿着孩子。” 刘媒婆掀开布一角,倒吸一口凉气——半只老母鸡,两个木瓜,在这年头可不是一般的手笔。 “这…这可使不得!”刘媒婆连连摆手。 “伟子...这...哎...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婶子可要不起!”她混迹在‘媒人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知道这些‘重礼’可不好拿。 吴硕伟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王婶,您知道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的事吗?” “什么事?” “他在乡下…”吴硕伟低声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啊?”刘媒婆脸色大变,“这…哈?真的吗?可是…” “您想想,要是娄半城事后知道您没打探清楚…”吴硕伟意味深长地说。 旧时代的资本家--哪怕是“爱国商人”,如果没有一点‘特殊’的手段,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可要了我的命!”吓得刘媒婆额头的冷汗‘飙’了出来。 “这...这都是什么事啊!要了我的老命咯!哎!好...这事婶子揽下了!” “老话说得好啊!酒后吐真言...许大茂那酒量,呵呵呵..而且娄半城是什么人您应该清楚...”吴硕伟端起茶杯老有意味地提醒:“这些东西您就带回去吧,孩子要紧。” “哎哟喂!伟子,你太客气了!冲着你这份心意,婶子也得给你办好!”刘媒婆乐呵呵地抱起篮子,“这事包在婶子身上!” ...... 刘媒婆前脚刚走,隔壁的许大茂就鬼鬼祟祟地探出了头。 刚到门口,他又折返回来,在吴硕伟门前来回踱步,脸上表情变了好几轮。 “伟子!开门!哥们有事找你!”许大茂一咬牙,把门敲得砰砰响。 门“吱呀”一声拉开,吴硕伟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有事?” 许大茂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搓着手,脑袋一个劲儿往屋里钻:“伟子,好哥们,求你个事。”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谁听见:“你那套顶漂亮的西装,借我穿穿呗!” “西装?”吴硕伟眉毛一挑,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眼神分明在说:你也配穿我的西装。 “嘿嘿,相亲!”许大茂一脸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娄董事千金!约我明天上‘老莫’!我不得穿得体面点?你那套英国货,我见过,整个轧钢厂就你这一套。够排面!” 吴硕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得许大茂心里直发毛。 “伟子,好兄弟,帮个忙!”许大茂急了,往前凑了一步,“等我这事成了,我就是娄家的女婿!以后在厂里,我罩着你!对了,我下乡放电影,给你带山货,野鸡野兔,管够!” “哦?山货?” “对对对!”许大茂见有门,赶紧拍着胸脯,“城里绝对没有的稀罕玩意儿!你借我穿一回,我给你弄二十斤回来!不,三十斤!” 吴硕伟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转身进屋,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拎着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西装和一条崭新的领带。 “拿去。” 许大茂眼睛都直了,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稀世珍宝:“兄弟!你够意思!等我娶了娄家千金,头一个请你喝喜酒!” “行,我等着。”吴硕伟帮他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地笑道,“去了老莫,菜硬,酒也烈,悠着点喝,别一高兴,把不该说的都秃噜出去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许大茂抱着西装,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压根没听出吴硕伟话里的深意。 …… 第6章 酒后吐真言--自断青云路! 第二天傍晚,“老莫”西餐厅。 这是建国后北京第一家特级俄式西餐厅,1954年随四九城展览馆建筑群落成开业,因与苏国友好背景被亲昵称为“老莫”。 许大茂穿着吴硕伟的西装,头发抹了半斤头油,亮得苍蝇落上去都得劈个叉。他站在门口,对着玻璃门整理了八遍领带,这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包厢里,娄振华夫妇和正襟危坐的许父许母尬聊着,旁边的娄晓娥低着头,纤长的手指无聊地卷着餐巾的一角。 “娄董事!娄夫人!”许大茂一个箭步冲过去,九十度弯腰,双手去握娄振华的手。 娄振华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只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刮了一遍:“小许来了,坐!” “哎!”许大茂挺直腰板坐下,被对方看得浑身不自在。 许父许母连忙打眼色,刘媒婆赶紧打圆场,笑得满脸褶子。 “娄董事,您看小许这小伙子,多精神!咱们厂的放映员,技术骨干!人缘好,嘴巴甜,走到哪儿都受欢迎!” “是吗?”娄振华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浮沫,眼皮都没抬。 许大茂听着刘媒婆的吹捧,骨头都轻了三两,嘴角咧到了耳根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菜上来了,服务员给每人倒上了红酒。 一直沉默的‘娄晓娥’忽然抬起头,端起了酒杯,清澈的眼眸看向许大茂。 “许放映员,我敬你一杯。” 声音清脆,像玉珠落盘。 “啊?”许大茂直接懵了,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娄……娄小姐,您敬我?” “对啊!”‘娄晓娥’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先认识一下。” 这话简直比蜜还甜! 许大茂魂都飞了,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端着杯子一饮而尽,酒液洒在西装上都顾不上擦。 ‘娄晓娥’随即又给他倒满,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映着她意味深长的眼神。 “许放映员真是海量,再来一杯?” “喝!必须喝!” 美人敬酒,哪有不喝的道理!许大茂脑子一热,又是一杯灌了下去。 刘媒婆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哎哟,我们小许就是实诚!娄小姐看得起你,你可得陪好!” 一杯接一杯下肚,许大茂的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舌头也开始打结。 他爹许正国在桌子底下猛踹他的脚,他却浑然不觉。 ‘娄晓娥’边劝酒边好奇的问:“许大哥,听说下乡放电影是非常有趣的,有没有特别牛的事?” 一直喝红酒的人都知道,这‘洋玩意’没啥酒味,但后劲那个足啊——谁试谁知道。 酒劲上头,许大茂的嘴彻底没了把门的,话匣子一开,滔滔不绝。 “娄……娄小姐,您就瞧好吧!我许大茂,别的没有,就是人实在!我下乡放电影,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都……都围着我转!” “咳!咳咳!”许正国差点把肺咳出来。 “爸!你别咳!”许大茂一把推开他爹的手,越说越来劲,“就上次,去那个张家庄,村长家的闺女,哭着喊着要跟我回城里!我都没搭理她!我许大茂是什么人?我心里只有娄小姐!” 娄振华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同时也责怪地望向自己的女儿。 许大茂还在继续作死:“还有李家屯那个小寡妇,更带劲,大半夜的……嘿嘿……她往我被窝里钻,我一脚就……”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许大茂的脸上,许母更是脸都黑了。 许正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儿子骂不出话。 许大茂捂着火辣辣的脸,酒醒了一半:“爸……你打我干啥?”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许正国反手又是一巴掌,然后“噗通”一声,给娄振华跪下,“娄董事,对不住,对不住!犬子喝多了,满嘴胡吣!您千万别当真!” “老许,什么年代了?还搞这样的封建礼仪?你是想害我吗?”娄振华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娄董事...不是...不是...我...哎!”许正国意识到自己‘失礼’了,马上‘弹起’。 娄振华看都没看许正国,冰冷的目光死死钉在许大茂脸上。 “刘媒婆,我们娄家虽然落魄,但挑女婿,首先看的是人品!” “这种管不住下半身,更管不住嘴的货色,也配进我娄家的门?” “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说完,他拉起妻子,看了一眼嘴角噙着笑意的女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许正国气得眼前发黑,指着许大茂,半天憋出一句:“滚!你给我滚!丢人现眼的家伙!” …… 四合院里,许大茂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挪,脸上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呦,这不是傻茂吗?怎么着,吃天鹅肉把自己给噎着了?” 何雨柱端着个搪瓷缸子,刚从外面回来,一看见许大茂这副德行立马乐了。 “傻柱,你少他妈放屁!”许大茂红着眼,吼了一嗓子。 “嘿,说你还不爱听了?”傻柱凑上去,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就你这癞蛤蟆样,还想娶娄家大小姐?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我弄死你!” 许大茂酒劲上头,加上一肚子邪火,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何雨柱是什么人?那可是‘四合院’战神,身子一侧抓住他胳膊顺势一拧一带! “噗通!” 许大茂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就这点本事?”傻柱还不解气,上去又补了一脚,正踹在许大茂屁股上。 吴硕伟屋里的灯亮着,他推开门,冷眼看着地上像死狗一样趴着的许大茂,摇了摇头,转身就想回去。 可他脚步一顿,又走了出来,无奈地把许大茂从地上架了起来。 “不好意思……吴硕伟…伟子…西装……脏了……”许大茂闻到吴硕伟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没事,洗洗就行。”吴硕伟半拖半抱地把他弄进自己屋里。 “我……我太丢人了……”许大茂瘫在椅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吴硕伟给他倒了碗热水:“喝了。” 许大茂抱着碗,还在抽噎:“伟子……你说,我是不是个废物……” “你不是废物,”吴硕伟淡淡道,“就是蠢...听不懂人话!”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喝多了……娄小姐她……她一直给我倒酒……” ...... 第7章 自作孽不可活 吴硕伟心里惊奇,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看着许大茂哭得差不多了,才站起身:“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压压惊。” 半小时后,吴硕伟提着一只油纸包回来。 纸包一打开,满屋都是烤鸭的霸道香气。 许大茂的哭声戛然而止,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今天在‘老莫’刚坐下就不断地被‘敬酒’,然后就挨了他爹的一顿胖揍,连一口饭都没有吃到。 “吃吧!散散酒气。”吴硕伟把烤鸭推到他面前。 许大茂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眼泪混着鸭油往下掉:“伟子……还是你对我好……” “吃你的吧!一个大男人哪来的废话!我可没有龙阳之好!”吴硕伟给他倒了杯水。 许大茂吃了两口,不知怎么又端起了桌上刚才剩的半杯酒。 “别喝了。”吴硕伟按住他的手。 “我就喝一口……就一口……”许大茂挣开他,仰头灌了下去。 酒刚下肚,他脑袋一歪,直接趴在桌上,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吴硕伟看着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焦脆的鸭皮,放进嘴里。 香! 他一块接一块,就着许大茂的鼾声,风卷残云般将一整只烤鸭吃得干干净净。 最后,他把‘鸭骨架’收拾利索,这可是好东西——留来明天熬粥喝,拍了拍‘心满意足’的肚子,靠在了椅背上。 “哎!许大茂...你没那个命呀...轮也轮不到你...爱情老是缺货...你争什么...” 窗外月色正好。 ...... “咣当!” 后院,刘海中一把掀翻了桌上的搪瓷茶缸,热水溅了一地。 二大妈正端着碗,闻到那股子从前院飘来的烤鸭香味,咽了咽口水:“当家的,这味儿……是烤鸭吧?” “烤鸭!烤鸭!我也知道是烤鸭...要你提醒?”刘海中脸涨得通红,“我在厂里干了二十年,连个组长都没混上,他吴硕伟凭什么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二儿子刘光天蹲在墙角啃窝头,听见动静抬起头:“爸,人家是六级技术员,工资比您高……” 旁边的弟弟刘光福连忙打眼色,可惜他没有看到。 “你还敢说?”刘海中抽出腰间的宝剑...不...是‘七匹狼’,冲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你个废物,十八了还窝在家里,连个临时工都找不着,你还有脸吃我的粮食?” “哎哟!爸!我错了!”刘光天抱着头满地滚。 二大妈想拦,被刘海中一推:“滚一边去!都是你惯的!” ...... 前院贾家。 贾张氏正给棒梗喂稀粥,那股烤鸭味钻进鼻子,她手里的碗差点摔了。 “奶奶,”棒梗咂咂嘴,“我想吃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贾张氏把碗往桌上一磕,“吴家那个绝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接济咱们!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咱们家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秦淮茹从外屋进来,手里还拎着没洗完的衣服:“妈,您消消气,人家凭本事挣的钱,咱们也不能……” “你闭嘴!”贾张氏啐了一口,“要不是你没本事,能让咱们家过成这样?” 棒梗扯了扯秦淮茹的衣角:“妈,我就想吃一口烤鸭……” 秦淮茹蹲下身,摸摸儿子的头:“乖,等妈攒钱,给你买。” 棒梗撅着嘴,眼珠子转了转,也不说话了。 ...... 吴硕伟家里。 他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许大茂扔在椅子上,走到院子里。月光洒在青砖地上,寒气透骨。 “系统,兑换形意拳的修炼经验。” 【扣除100冷血点,当前冷血点:615】 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四肢百骸像被无数根针扎过,筋骨噼啪作响。吴硕伟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个拳架动作,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晰得像刻在骨子里。 他站定,深吸一口气,右拳猛然劈出。 “啪!” 空气被撕裂,拳风带着呼啸声。 劈拳如斧,崩拳如箭,炮拳如雷。 一套形意拳打下来,他浑身冒出热气,棉袄都被汗水浸湿。 形意拳以“象形取意”为基础,尤其“五行拳”(劈、崩、钻、炮、横),每一招都对应一种爆发力。 “劈拳”如斧劈木,刚猛沉劲; “崩拳”如箭出弦,快速穿透; “炮拳”如炮炸响,力量短促迅猛。 整体风格“朴实无华、直来直去”,出拳速度快、力量集中,强调“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 注重“以意导气、以气催力”,虽兼顾内修,但外在表现以刚劲为主,擅长直线进攻,招式简洁高效,适合中近距离格斗。 “再来。” 又是一遍,动作比刚才快了一倍,每一拳都带着破空声。 院子里几只夜猫吓得窜上了墙头,远处的狗叫成一片。 吴硕伟收拳站定,呼出一口白气,身体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才对,练武这玩意真的会上瘾!” 他回屋,看了眼还在打呼噜的许大茂,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玻璃珠,在门口的地上均匀撒了一层。 “防君子不防小人?不,这就叫防真小人。” 撒完珠子,他又把门锁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这才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 许大茂醒了,脑袋疼得像要裂开,看见吴硕伟正在院子里洗脸。 “吴硕伟……昨晚……我们...” “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来的。”吴硕伟头也不抬。 许大茂摸摸身上,西装还在,松了口气:“谢了兄弟,我……我先走了。” 他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屋,关上门就瘫在了床上。 吴硕伟洗完脸,回屋准备出门上工。刚走到大院门口,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 前院,棒梗趁着大人都没起来,溜到了吴硕伟家门口。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学着上次偷许大茂家鸡的法子,往锁眼里捅。 “咔嚓。” 锁开了。 棒梗咧嘴一笑,推开门,踮着脚尖往里走。 屋里黑漆漆的,他摸索着往厨房走,鼻子里全是昨晚烤鸭留下的香味。 “鸭骨架,肯定在厨房……” 他刚迈进厨房门槛,脚下一滑。 “哎哟!” 一声惨叫,棒梗整个人摔了出去,后脑勺磕在门框上,腿也扭了。 “嗷……疼……疼死我了……救命啊!奶奶...妈妈!” 玻璃珠滚得满地都是,他趴在地上,疼得直抽抽。 吴硕伟站在屋外,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系统,拒绝小偷入室盗窃,算不算冷血?” 【算。抵御非法侵入,维护私有财产,冷血点+50,当前冷血点:665】 “还有奖励?” 吴硕伟推开门,看着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棒梗,蹲下身:“哟,这不是棒梗吗?” “我……我没偷东西……我就是……”棒梗哭着往后缩。 第8章 跪下有用吗? “就是什么?”吴硕伟拎起他的后衣领,像拎只小鸡崽,“大清早跑我家来,门锁还开着,你说你没偷东西?” “我……我……” “贾梗!你在哪儿?” 贾张氏的嗓门从前院传来,紧接着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吴硕伟拎着棒梗,当场就炸了。 “吴硕伟!你个杀千刀的!你敢动我孙子!” 她冲上来就要抢人,吴硕伟侧身一让,贾张氏扑了个空,一屁股坐在地上。 “贾张氏,你孙子破坏我家门锁,入室行窃,被我当场抓获。”吴硕伟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你现在是想包庇他,还是想一起去派出所?” “你胡说!我孙子怎么可能偷东西!”贾张氏坐在地上撒泼,“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吴硕伟这个绝户欺负咱们家了!” “欺负?”吴硕伟把棒梗往地上一扔,“门锁是他撬的,地上的玻璃珠是他踩的,他摔伤了是他自己技术不行,怪得了谁?” 棒梗抱着腿哭得更凶了:“奶奶……我腿疼……” 贾张氏爬起来,指着吴硕伟的鼻子骂:“你个丧门星!我孙子才5岁,你下这么狠的手!你还是人吗?” “五岁?”吴硕伟冷笑,“五岁就知道撬锁偷东西,以后还了得?” “你放屁!我孙子就是饿得慌,想找点吃的!” “饿?”吴硕伟掏出兜里的粮票,“行啊,我现在就去街道办,跟他们说说,贾家把孩子饿成这样,是不是该查查你们家的粮食去哪儿了?” 贾张氏脸色一变,嘴里还不饶人:“你……你敢!” 这时候,院里的人都被吵醒了,纷纷围了过来。 易忠海拄着拐杖走过来:“怎么回事?” “一大爷,您来评评理!”贾张氏抹着眼泪,“吴硕伟这个绝户欺负我孙子,还想把我们家往死里整!” 易忠海看了看地上的棒梗,又看了看吴硕伟家敞开的门,皱起眉头:“伟子,这事……” “一大爷,您先听我说。”吴硕伟打断他,“棒梗破坏我家门锁,入室行窃,这是事实。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派出所报案,让公安同志来查。” “报案?”易忠海脸色一沉,“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都是邻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吴硕伟笑了,“一大爷,您昨天还说我六亲不认,今天贾家孩子偷到我头上来了,您又让我好好说?” “合着我这个受害者,还得陪着笑脸哄小偷?” 周围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易忠海的脸挂不住了。 “伟子,你这话说得……” “我这话说得怎么了?”吴硕伟抬高声音,“《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二十三条写得清清楚楚:盗窃公私财物,尚不够刑事处分的,处十五日以下拘留、二百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嗯!棒梗未成年...” “对对对...我家棒根才五岁!”贾张氏连忙附和。 “哦!那得送去‘少管所’,估计是三个月,不会太长...”吴硕伟云淡风轻地说着,转头看向易忠海。 “棒梗今天偷我家,明天偷谁家?您身为一大爷,包庇小偷,这事要是传出去,您这脸往哪儿搁?” 易忠海被怼得哑口无言,“胡子”都在抖。 贾张氏见势头不对,扯着嗓子哭:“老天爷啊!没法活了!吴硕伟这个绝户要把我们家往死里整啊!” “行了。”吴硕伟转身回屋,“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你们谁爱包庇谁包庇。” “等等!”秦淮茹从人群里挤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吴硕伟面前。 “吴硕伟,求求你,别报案。”秦淮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棒梗还小,他不懂事,你就当他是饿糊涂了,放过他这一回。” 吴硕伟低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秦淮茹,你跪我干什么?” “我给你磕头。”秦淮茹说着就要往地上磕。 “别。”吴硕伟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干什么?想让我背个欺负寡妇的名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淮茹抹着眼泪,“我就是求你,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算了?”吴硕伟笑了,“秦淮茹,你知道什么叫算了吗?今天他偷我家,我算了。明天他偷别人家,是不是也得算了?后天他偷到派出所去,是不是还得算了?” “我保证,我一定好好管教他。”秦淮茹哭得更凶了。 “你保证?”吴硕伟指了指地上的棒梗,“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子,像是知道错了吗?” 棒梗趴在地上,眼睛里全是恨意,嘴里还在嘟囔:“我没偷东西……我就是想找点吃的……” “听见没有?”吴硕伟摊开手,“他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贾张氏坐在地上,嗓门更大了:“吴硕伟你个绝户!我孙子才五岁,你就要把他送去少管所!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吴硕伟转头看她,“贾张氏,你跟我谈良心?你孙子撬我家锁,你有良心吗?他偷我东西,你有良心吗?” “他就是饿得慌!”贾张氏扯着嗓子喊,“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接济接济我们!” “接济你们?”吴硕伟冷笑,“凭什么?” “你一个人吃那么好,我们家三口人连饭都吃不饱!”贾张氏指着吴硕伟,“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我吃什么是我的事。”吴硕伟声音冷下来,“我的钱是我自己挣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们家吃不饱,那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说得……”易忠海皱着眉头,“伟子,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互相帮衬?”吴硕伟看向他,“一大爷,您说得对。可是帮衬不是无底洞,更不是理所当然。我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易忠海脸色沉下来。 “我说错了吗?”吴硕伟抬高声音,“一大爷,您是不是觉得,我挣得多,就该养着院里所有人?” “我没这么说。”易忠海摆摆手。 “那您是什么意思?”吴硕伟步步紧逼,“您是觉得,棒梗偷我家东西,我还得感谢他,给他送点吃的?” “伟子,你这话就过分了。”易忠海板起脸,“我是让你大度一点,孩子还小,教育教育就行了。” 第9章 抛开事实不谈? “教育?”吴硕伟指着棒梗,“一大爷,您看他现在这样子,像是能教育得了的吗?” 易忠海看了眼棒梗,又看了眼秦淮茹,叹了口气:“伟子,你就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 “算了?”吴硕伟摇头,“一大爷,您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她有什么面子让我看?” “你……”易忠海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时候,刘海中从后院走过来,看见这阵势,眼睛都亮了:“哟,这是怎么了?” “二大爷。”贾张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您来评评理!吴硕伟这个绝户欺负我们家!” “怎么回事?”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装模作样地问。 “棒梗破坏吴硕伟家门锁,入室行窃。”易忠海简单说了一遍,“我正劝伟子,让他大度一点。” “哦?”刘海中摸着下巴,“这事可不小啊。” “二大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贾张氏哭得更凶了。 “做主?”刘海中瞥了她一眼,“贾张氏,你孙子偷东西,你还有理了?” “他不是偷!他就是饿得慌!”贾张氏嘴硬。 “饿得慌就能偷东西?”刘海中冷笑,“那我要是饿了,是不是也能去你家拿东西?”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 “不过……”刘海中话锋一转,“这事也不能全怪棒梗。” “二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吴硕伟眯起眼睛。 “抛开事实不谈。你看啊...”刘海中清了清嗓子,“你一个人住,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味道飘得满院子都是。棒梗还是个孩子,闻着这味道,能不馋吗?” 吴硕伟无语地看着这个官迷,心中想:你抢了易中海的台词、你知道吗? “抛开事实不谈?呵...所以呢?”吴硕伟问。 “所以你也有责任。”刘海中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要是平时低调点,也不至于让孩子起歹心。” “二大爷,您这话我可不爱听。”吴硕伟冷笑,“按您这意思,我吃得好是我的错?” “我没说是你的错。”刘海中提着大肚子、摆摆手,“我是说,你也有责任。” “责任?”吴硕伟笑了,“二大爷,您这话说得新鲜。我吃我自己的东西,碍着谁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刘海中脸色一沉,“我是为了你好,你还不领情?” “为了我好?”吴硕伟指了指地上的棒梗,“那您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这样。”刘海中摸着下巴,“咱们召开全院大会,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全院大会?”吴硕伟挑眉,“二大爷,这事有必要开全院大会吗?” “胡说...当然有必要。”刘海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可是关系到院里团结的大事。” “团结?”吴硕伟冷笑,“二大爷,您是想借这个机会,想着在大会上过一把‘官瘾’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海中脸色变了。 “没什么意思。”吴硕伟耸耸肩,“我就是觉得,这事没必要开全院大会。” “你说没必要就没必要?”刘海中提高声音,“我是二大爷,我说开就得开!” “行。”吴硕伟点点头,“那就开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事要是处理不公,我就去街道办反映。” “你……”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 “一大爷,您看呢?”吴硕伟转头看向易忠海。 易忠海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就开全院大会吧。” “好。”刘海中拍板,“今晚七点,中院开会。”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吴硕伟,你最好想清楚,到时候该怎么说话。” 吴硕伟没理他,转身回了屋。 秦淮茹还跪在地上,眼泪一直在掉。贾张氏爬起来,拉着她就走:“走,回家。晚上开会,我看吴硕伟怎么说!” 棒梗被秦淮茹扶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嘴里还在嘟囔:“疼死我了……都怪吴硕伟……” 人群散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吴硕伟关上门,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 “系统,拒绝道德绑架,算不算冷血?” 【算。维护个人权益,拒绝无理要求,冷血点+30,当前冷血点:695】 “还不错。”吴硕伟吐出一口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眼神越来越冷。 “全院大会?”他自言自语,“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上纲上线。” 下午,吴硕伟去了趟街道办。 “小林啊,什么事?”街道办的王主任抬起头,看见是吴硕伟,笑着招呼。 “王主任,我想咨询点事。”吴硕伟坐下,“未成年人盗窃,该怎么处理?” “怎么了?”王主任放下笔,“你家被偷了?” “嗯。”吴硕伟点头,“院里的孩子,撬了我家门锁,被我当场抓住。” “哦?”王主任皱起眉头,“多大的孩子?” “五岁。” “五岁……”王主任沉吟了一会儿,“按规定,未成年人盗窃,如果情节较轻,一般是批评教育,责令家长严加管教。如果情节严重,可以送工读学校或者少管所。” “工读学校?”吴硕伟问。 “对。”王主任点头,“专门收容有不良行为的未成年人,进行教育改造。” “需要什么手续?” “你得先报案。”王主任说,“派出所会调查,如果确实构成盗窃,会出具处理意见。然后街道办会根据情况,决定是批评教育还是送工读学校。” “明白了。”吴硕伟站起身,“谢谢王主任。” “小林。”王主任叫住他,“这事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别闹大了。” “王主任,我也想私下解决。”吴硕伟苦笑,“可是对方不愿意啊。” “怎么说?” “今晚他们要开全院大会,说是要处理这事。”吴硕伟说,“我估计,他们是想让我赔钱了事。” “赔钱?”王主任愣了一下,“你是受害者,凭什么赔钱?” “就是啊。”吴硕伟摊开手,“所以我才来问问,心里好有个底。” “这样。”王主任想了想,“你先去开会,看看他们怎么说。如果处理不公,你就来找我,我去跟你们院里的大爷谈谈。” 第10章 想好怎么选了吗? “好的。谢谢主任!”吴硕伟感激地点头,“那不耽搁您的工作,我先走了。” “甭客气,你不仅是国家的重要人才,更是烈士遗孤。如果连你都无法被公平对待,我们街道办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出了街道办,吴硕伟又去了趟派出所。 “伟子?”值班的李警官认识他,“什么事?” “李警官,我想报个案。”吴硕伟说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撬锁入室?”李警官皱起眉头,“这可不是小事。” “我也觉得。”吴硕伟认同地点头,“所以来报案。” “行。”李警官拿出本子,“你先做个笔录。” 笔录做完,李警官交代说:“这样,你先回去、明天...明天一早我去你们院里调查一下,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会依法处理。” “好。”吴硕伟站起身,“麻烦李警官了。” “应该的。”李警官送他到门口,“伟子,你这事处理得对。现在不管,以后就管不了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吴硕伟笑笑,转身离开。 ...... 回到院里,已经快7点了。 中院已经摆好了桌椅,易忠海坐在中间,刘海中和阎埠贵分坐两边。 院里的人陆陆续续过来,都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吴硕伟要被批斗了。” “活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接济接济大家。” “就是,一个人住,吃那么好干什么?” 吴硕伟站在自己屋门口,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已经习惯这大院邻居的‘尿性’。 七点整,刘海中敲了敲桌子:“人都到齐了,开会。” 院里的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吴硕伟。 “咳咳...今天开这个会。”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吴硕伟家被偷了,小偷是棒梗。” 下面一阵骚动。 “不过...”刘海中话锋一转,“这事不能全怪棒梗,吴硕伟也有责任。” “二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吴硕伟开口了。 “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味道飘得满院子都是。”刘海中一副教育人的口吻,“棒梗还是个孩子,闻着这味道,能不馋吗?” “哦?所以呢?”吴硕伟就像看傻子地看着他。 “所以你得赔偿。”刘海中拍着桌子,“棒梗现在摔伤了,医药费你得出。” “凭什么?”吴硕伟无语冷笑。 “凭你有责任。”刘海中理直气壮。 “二大爷。”吴硕伟笑了,“您这话说得新鲜。按您这意思,我吃得好是我的错?” “我没说是你的错。”刘海中摆摆手,“我是说,你也有责任。而且,棒梗是在你家门摔的,你不赔谁赔?” “对对对!”贾张氏在旁边帮腔,“我孙子就是在你家门摔的!你得赔钱!” 吴硕伟看着他们,眼神越来越冷。 “行。”他点点头,“那我问问大家,你们也觉得我该赔钱吗?” 院里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吭声,因为这个说法实在太扯了。现在可不是后世、好心扶老人都会被讹,对方家属还理直气壮质问:不是你撞到的会去扶吗? “怎么不说话了?”吴硕伟扫视一圈,“刚才不是议论得挺热闹吗?说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知道接济大家?” “吴硕伟,你这话什么意思?”刘海中拍着桌子,“我是二大爷,一切都是为了邻里和睦,我说话你得听!” “二大爷,您先别急啊!”吴硕伟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我今天下午去了趟派出所,李警官说了,明天会来院里调查。” “你报案了?”易忠海脸色一变。 “对。”吴硕伟点头,“《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二十三条,盗窃公私财物,尚不够刑事处分的,处十五日以下拘留、二百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棒梗未成年,按规定要送工读学校或少管所,期限三个月到一年不等。” “你……”贾张氏瘫在地上,“你要把我孙子送去少管所?” “不是我要送。”吴硕伟摊开手,“是法律规定。” “吴硕伟!”易忠海站起来,“‘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的规矩你忘了吗?何必把事情闹大。” “一大爷,您这话说反了。”吴硕伟看着他,“是棒梗先犯法,我只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易忠海压着火气,“孩子还小,教育教育就行了。” “大度?”吴硕伟笑了,“一大爷,您说的大度是什么意思?是让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让我倒贴钱给棒梗治伤?” “我没这个意思。”易忠海黑着脸摆摆手。 “那您是什么意思?”吴硕伟步步紧逼,“您是觉得,我一个受害者,还得陪着笑脸哄小偷?” 易忠海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时候,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我说两句。” “三大爷,您说。”刘海中赶紧让位,他不高的智商对吴硕伟这‘滚刀肉’是没办法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这事啊,我也看得明白。棒梗撬锁入室,确是盗窃,法律上站不住脚。伟子他报案,也合情合理。” “三大爷!”贾张氏急了,“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这不是往外拐。”阎埠贵摆摆手,“我是讲道理。你们想想,今天棒梗偷吴硕伟家,明天是不是也能偷我家?后天是不是也能偷别人家?而且吴硕伟也是院里的人,不是外人。” 院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再说了。”阎埠贵继续说,“吴硕伟要是赔了钱,以后谁家被偷了,是不是也得赔钱?这规矩要是立下了,咱们院里还能安生吗?” 刘海中脸色难看,他没想到阎埠贵会倒戈。 “三大爷说得对。”吴硕伟点头认同,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阎埠贵会如此‘正义’,一边倒地站在自己这边。 “我今天要是妥协了,以后谁家被偷了,都得赔钱。这叫什么道理?我这是为大家好,我们可是‘文明大院’。” “可是……”易忠海还想说什么,被吴硕伟打断。 “一大爷,您别可是了。”吴硕伟声音冷下来,“我问您,您家要是被偷了,您赔不赔钱?” 易忠海哑口无言。 “还有二大爷。”吴硕伟转头看向刘海中,“您刚才说我有责任,那我问您,您家要是被偷了,您是不是也有责任?” 刘海中涨红了脸:“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吴硕伟冷笑,“二大爷,您这话说得新鲜。我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怎么就成了强词夺理?如果这样说就有趣了。” 这时候,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都别吵了,听我说两句。” 院里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老太太。”易忠海赶紧扶她坐下,“您慢点。” 聋老太太坐下,看了看吴硕伟,又看了看贾张氏:“这事啊,我看得明白。棒梗是偷了东西,这没错。但他还是个孩子,送去少管所,是不是太重了?” ...... 第11章 棒梗到底是谁的孩子? 【叮!检测到中度的道德绑架:‘他还是个孩子啊!’。请宿主选择:A、接受聋老太的PUA、放过棒根...】 吴硕伟马上在心里确认:选B。他已经清楚了这系统的‘尿性’,根本不用听完,反正涉及四合院众禽的任务,选择B的‘正确’率绝对是99.99%。 “老太太。”吴硕伟可不会让这老太太带节奏,开口回怼,“您说得对,棒梗还是个孩子。但正因为他是孩子,才更应该好好管教。今天不管,以后就管不了啦。您这是要害了他,毕竟老话说得好:小时偷针、大来偷金,大伙可是在残害祖国的花朵。”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老太太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你就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 “老太太,您的面子我给。”吴硕伟点头但又马上摇头,“但这事不能算。” “你……”聋老太太愣住了。 “老太太,您听我说。”吴硕伟蹲下身,“您说棒梗还小,那我问您,他要是偷了您的养老钱,您还觉得他小吗?” 聋老太太脸色一变,这是戳中她的要害。 “再说了。”吴硕伟站起来,“按您这说法,小偷上门,摔伤了,我还得赔钱?那以后是不是所有小偷都可以上我家门口摔一跤,然后找我要钱?” 院里的人都笑了、平时受这老太婆的要挟太多,难得看到她吃瘪。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聋老太太有些恼了。 “老太太,我说的是实话。”吴硕伟不紧不慢,“您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那咱们就让派出所的同志来评评理。” 聋老太太被噎得说不出话。说来说去又绕回到派出所——这是过不去了。 这时候,许大茂从人群里挤出来:“我说两句。” “傻茂,你想说什么,这个时候还想添乱?”傻柱瞪了他一眼。 “我就说两句。”许大茂嘿嘿一笑,“大家都说棒梗还小,可我怎么看着,这孩子长得挺像傻柱的?” “你放屁!”傻柱冲上去就要揍他。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许大茂往后躲,“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爷是厨子、不是君子,你再说一遍试试!”傻柱撸起袖子。 “行了!”易忠海看这俩‘卧龙凤雏’,黑着脸、拍桌子,“都给我安静!” 院里又安静下来,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傻柱和棒梗之间来回扫。 贾东旭脸色铁青,死死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许大茂,你少在这儿挑事!”易忠海指着他,“再胡说八道,我让你滚出去!” “我就是随口一说。”许大茂缩了缩脖子,退回人群里。 吴硕伟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来平时与许大茂来往没有白费。 “行了。”刘海中看到这没完没了的胡扯,不得不站出来,“今天这会就到这儿。吴硕伟,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派出所来人之前,你要是改主意了,咱们还能商量。” “不用商量。”吴硕伟转身就走,“明天李警官来了,大家都听听法律怎么说。”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忘了说一句。《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棒梗虽然未成年,但要是屡教不改,以后可就不是工读学校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回了屋。 院里的人面面相觑,半天没人说话。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贾东旭扶起秦淮茹,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秦淮茹跟在后面,脚步虚浮。 回到家,贾东旭关上门,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你说,棒梗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说什么呢?”秦淮茹眼泪掉得更凶,“棒梗当然是你的孩子!” “是吗?”贾东旭死死盯着她,“那许大茂为什么那么说?” “他就是瞎说!”秦淮茹哭着说,“东旭,你不能听他胡说八道!” “我没听他胡说八道。”贾东旭露出释然的表情、松开手,“我就是问问。” “东旭……”秦淮茹扑到他怀里,“你要是不信我,我就死给你看!” “你别闹。”贾东旭推开她,“我没说不信你。” “那你还问我?”秦淮茹抹着眼泪,“你是不是也觉得,棒梗不是你的孩子?” “我没这么想。”贾东旭烦躁地摆摆手,“行了,别哭了。” “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秦淮茹捂着肚子,“你要是不信我,我就不活了!” “你别动胎气。”贾东旭赶紧扶住她,“我信你,我信你还不行吗?” 秦淮茹这才停止哭泣,靠在他怀里,眼神闪过一抹冷意。 贾东旭抱着她,心里却在想:以后得离傻柱远点。 吴硕伟回到屋里,关上门,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 【叮!抵御道德绑架,维护法律尊严,冷血点+200,当前冷血点:895】 “还不错。”听着系统传来悦耳的声音,吴硕伟吐出一口烟,靠在椅背上。 他闭上眼,脑子里开始盘算接下来的事。 “娄晓娥那边,得想办法接触——许大茂那个废物,自己把机会搞砸了,正好给自己留了空间。”想到的自己和酷似赵麦麦的‘娄晓娥’相遇情景,不禁对后面的生活充满期待。 “嗯?...不对...她说...比‘黄道益’厉害多了...‘黄道益’?......” 活络油有多种品牌,其中较为知名的黄道益活络油诞生于 1968年。 这一年,中医师黄道益先生基于自己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应朋友的请求,经过反复试验,研制出了黄道益活络油。同年 10月,黄道益成功注册了“黄道益活络油”的商标专利,正式将这一产品推向市场。 “在中戏篮球队的时候,自己因为常用这款活络油、知道它的商标底部就有创立的年份——‘SINCB 1968创制’”吴硕伟想到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CPU’高速运转、开始冒烟。 “难道?不是吧!不是吧!这...” ...... 娄家别墅,二楼。 ‘娄晓娥’站在窗前,手指在冰凉的玻璃上画着圈。楼下花园里,父亲娄振华和母亲谭氏压低声音说话。 “老娄,这事可怎么办?许家那边已经传话过来了,说看能不能再给个机会。”谭氏叹气。 “什么机会?”娄振华声音沉下来,“是那个许大茂不争气!当着我女儿的面说那种话,他算个什么东西?” “可咱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娄振华打断她,“但我女儿的事,谁也别想糊弄过去。” “娄晓娥”听着这对话,嘴角抽了抽。 “好无聊。”她转身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没有电视,没有手机,连个微博都刷不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第12章 另一个穿越者的烦恼 她盯着天花板发呆,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还没签到。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冰冻可乐一箱,卫生巾夜用装十包,已存放系统空间,请注意查收】 “什么玩意儿?”‘娄晓娥’从系统空间掏出一罐可乐,又看了眼那十包卫生巾,“你这系统是不是有病?可乐我认了,卫生巾给我十包干什么?当我是水龙头吗?” 她熟练地拉开易拉罐,“嗤啦——”一声,清脆的开罐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冰凉的液体带着气泡滑过喉咙、打个嗝,总算让她烦闷的心情舒畅了些。 “还有,能不能给我来个手机?哪怕没信号也行啊,我下点电影电视剧看看总可以吧?” 对于习惯现代生活的人,没有网络、手机、微博、短视频、朋友圈的日子和‘踩缝纫机’没啥区别。 系统没回应。 “装死是吧?”‘娄晓娥’又喝了一口可乐,“我就知道,你这破系统除了发物资,屁用没有。” 她正喝着,房门被敲响。 “晓娥,爸进来了。”娄振华推门进来,看见女儿手里的可乐,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东西?” “呃……”‘娄晓娥’把可乐藏到身后,“朋友送的,外国货。” “外国货?”娄振华走过来,“拿出来我看看。” ‘娄晓娥’只好把可乐递过去。 娄振华看了看罐子上的英文,又闻了闻:“这是什么饮料?” “可……可口可乐。”‘娄晓娥’结结巴巴,“‘漂亮国’那边的,挺好喝的。” “‘漂亮国’的东西你也敢喝?”娄振华皱眉,“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 “爸,您别激动。”‘娄晓娥’赶紧打圆场,“就是尝尝鲜,就尝尝...以后不喝了。” 娄振华看着女儿,叹了口气,把可乐还给她:“算了,你喝吧。” 他在床边坐下:“晓娥,你要知道咱们家现在面临的问题,情况严峻。” “我知道。”‘娄晓娥’又喝了一口可乐,“不就是咱们家的成分问题吗?但许大茂那个办法没用。” “什么意思?” “我是说……”‘娄晓娥’差点说漏嘴,赶紧咽下可乐,“等过两年起风、风向一变……啊呸,我是说过两年我再找一个更好的不就行了吗?” 她说完,手里的可乐罐差点掉在地上。 “风向一变?”娄振华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眼神像鹰一样盯着她,“晓娥,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话颠三倒四的,什么叫风向一变?” “我……我就是打个比方!”‘娄晓娥’后背渗出冷汗,这当了一辈子人精的资本家,果然不好糊弄。 娄振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晓娥,你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说话这么奇怪?” “没有没有。” “爸,您难道真觉得,把女儿嫁给许大茂那种‘小人’,就能保我们家‘平安’?”她索性把话挑明。 “那种只会耍嘴皮子、见风使舵的绣花枕头,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会保我们,还是第一个跳出来踩我们一脚?” 娄振华愣住了。 “哎。”娄振华叹气,“我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虽然是照顾家族利益,但我宝贝女儿的感受也不能不顾。” ‘娄晓娥’想起许大茂那张驴脸,可没有那个扮演者‘海一天老师’帅——虽然他也不帅。要是真跟他过一辈子,她宁可再死一次。 这时候,谭氏也进来了,坐在女儿另一边:“晓娥,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 “胡闹!”娄振华拍着大腿站起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自己挑的道理?” “爸!都什么年代了!”‘娄晓娥’放下可乐罐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迎上父亲的目光,“您那套老规矩,救不了我们家!也救不了您!” “什么年代也得讲规矩!”娄振华板着脸。 “规矩?”‘娄晓娥’站起来,“咱们家面临的困境的根本,您不知道吗?” 娄振华愣住了。 “您以为找个许大茂,就能解决问题?”‘娄晓娥’走到窗边,“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你说该怎么办?”娄振华皱眉,头疼啊。 “找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娄晓娥’转过身,“不是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 “有本事?”谭氏问,“你说的是什么样的人?” ‘娄晓娥’想起今天在街上碰见的那个男人,那个叫“无所谓”的技术员。 “就是……”她顿了顿,“起码得有真才实学,不能是个绣花枕头。” “你这孩子。”谭氏笑了,“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底看上谁了。” “我哪有看上谁?”‘娄晓娥’脸一红,“我就是说个大概的标准...嗯,也可以说是方向。” 娄振华看着女儿,忽然问:“晓娥,你今天出门,到底碰见什么人了?” “没……没有。”‘娄晓娥’心虚,“就是去街上逛了逛。” “真的?”娄振华眯起眼睛。 “真的!”‘娄晓娥’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爸,咱们家那些产业,您打算怎么处理?” 娄振华脸色沉下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问问。”‘娄晓娥’心里盘算着,她记得原剧情里,娄家后来把产业都捐了,但还是没躲过后面的风波。 “这些事你不用管。”娄振华摆手,“爸自有打算。” “爸,您听我说。”‘娄晓娥’走过去,“那些产业,该处理的就处理,别舍不得。” “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谭氏皱眉,“那可是你爷爷留下的家业。”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娄晓娥’组织着语言,“我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娄振华看着女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晓娥,你今天是不是真的受刺激了?怎么说话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娄晓娥’被问住了。 她在心里问系统:“系统,我这样说话,会不会被发现?” 系统还是没回应。 “得,又装死。”在心里骂了一句。 “晓娥,你老实告诉爸。”娄振华走过来,“你今天到底碰见谁了?” “我真的没碰见谁。”‘娄晓娥’咬牙,“就是……就是在轧钢厂大门口碰见一个人。” “谁?” ...... 第13章 善意的谎言 “一个……”‘娄晓娥’想了想,“一个技术员,叫吴硕伟。” “无所谓?这么随意的名字?肯定不是好人!” “不是...爸!想啥呢?不是无所谓!是口天吴...硕果累累的硕...伟大的伟!” “哦!我就说嘛!怎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吴硕伟?”娄振华皱眉,“哪个单位的?” 娄母看着在逗笑的两父女,在旁边偷笑,同时心中又是充满担忧。 “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娄晓娥’说完就后悔了,她这不是主动暴露了吗? 红星轧钢厂前身是“京城第三轧钢厂”,原属娄家,由娄振华创办,后来实行公私合营,成为半国有企业。 规模庞大,有上万人,厂区占地面积大,设有多个车间、仓库及配套设施,在地方经济发展建设中贡献显著。 配套有食堂、澡堂、医务室、托儿所、学校等福利设施,为员工提供了较为全面的生活保障。 “轧钢厂?”娄振华愣了一下,“六级技术员吴硕伟?” “啊?”‘娄晓娥’惊了,“爸,您认识他?” “没有亲自见过。”娄振华摇头,“但我听说过。年轻的六级技术员,整个京城没几个。” “那……”‘娄晓娥’试探着问,“他人怎么样?” 娄振华看着女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晓娥,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我没有!”‘娄晓娥’脸刷地红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谭氏也凑过来,“晓娥,你老实说,是不是今天跟他说话了?” “我……”‘娄晓娥’被两个人盯着,只好点头,“就是打了个招呼。” “打招呼?”娄振华声音提高了,“你一个姑娘家,在街上跟陌生男人打招呼?” “爸,您别激动。”‘娄晓娥’赶紧解释,“就是……就是他帮我捡了个东西,我说了声谢谢。” “捡东西?”谭氏问,“什么东西?” “就……就一瓶活络油。”‘娄晓娥’越说越小声。 “活络油?”娄振华皱眉,“你买那个干什么?” “我……”‘娄晓娥’编不下去了,但谎言开了头就停不下来。 “我就是看见了,随手买的。” 娄振华和谭氏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女儿的心思。 “晓娥。”娄振华坐回床边,“你跟爸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吴硕伟了?” “我……”‘娄晓娥’咬着嘴唇,“我就是觉得他挺特别的。” “特别?”娄振华问,“怎么特别?” “就是……”‘娄晓娥’想起吴硕伟那张脸,还有他说话的语气,“感觉跟别人不一样——身上的自信、气场...不到如何形容。” 其实她并没有乱说,现在的国家刚刚建立,旧时代的灾难留下的阴影并没用从人民的心中抹去。吴硕伟身上的那种‘强国’公民的自信很难出现在这个时代——那来自21世界强大龙国为支柱的自信和自豪感。 网上有个梗:驻守棒子国的漂亮国大兵一眼就能分辨出棒子人群中龙国人。因为棒子见到他们都是下意识的目光躲闪、非常礼貌但充满畏惧;而龙国人则会好奇地打量、眼神中充满挑衅,就好像在说:不服?信不信醒我仿照先烈再把你们干倒一次? 娄振华沉默了。 谭氏在旁边小声说:“老娄,要不你托人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娄振华皱眉,“一个轧钢厂的技术员,能有什么好打听的?” “可是晓娥她……” “晓娥的事,我自有安排。”娄振华站起来,“你先别管。” 他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谭氏看着女儿,叹了口气:“晓娥,你这孩子,怎么就看上一个技术员了?” “妈,您别这么说。”‘娄晓娥’低着头,“我就是觉得他不错。” “不错?”谭氏摇头,“他家什么条件你知道吗?” “我不在乎。” “你现在不在乎,以后呢?”谭氏苦口婆心,“晓娥,你要想清楚,咱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娄晓娥’抬起头,“可是妈,您想过没有,就算我嫁给许大茂,就能解决问题吗?” 谭氏被问住了——好吧!又兜回这个话题。 “妈,您听我说。”‘娄晓娥’拉着母亲的手,“咱们家的问题,不是靠联姻就能解决的。” “那该怎么办?” “找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娄晓娥’说,“能在关键时候帮上忙的。” 谭氏看着女儿,半天没说话。 楼下,娄振华站在书房里,点上一根烟。 “吴硕伟……”他在心里琢磨着这个名字,六级技术员还真是难得。 他想了想,走到电话机前,拨了个号码。 “喂,老张吗?是我,娄振华。” “老张,帮我打听个人。”娄振华夹着烟,声音压得很低。 “什么人?”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男声。 “轧钢厂的六级技术员,叫吴硕伟。”娄振华顿了顿,“家庭成分、社会关系,还有……这人的脾气秉性,你帮我摸清楚。” “娄老板,您这是……” “别问那么多,帮我办就是了。”娄振华挂了电话,转身看向窗外。 ...... 楼上,''娄晓娥''把可乐罐扔进系统空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系统,我问你个事。”她盯着天花板,“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到底是怎么回事?” 【宿主可自行探索】 “又来这套。”''娄晓娥''翻了个身,“算了,反正我也不指望你。” 她想起吴硕伟那张脸,还有他说话时那种冷淡的语气。 “那个吴硕伟,看着挺冷的,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好欺负的。”她自言自语,“要是他真像许大茂那样只会耍嘴皮子,我可就亏大了。” 系统还是没回应。 “你就不能给我点提示?”''娄晓娥''坐起来,“比如说,这个吴硕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宿主可自行观察】 “观察个屁。”''娄晓娥''躺回去,“我总不能天天去轧钢厂门口蹲着吧?” 她想了想,又问:“系统,你说我要是主动去找他,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系统这次倒是回应了:【建议宿主保持神秘感】 “什么破建议。”''娄晓娥''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系统没再回应。 “算了。毁灭吧!”''娄晓娥''闭上眼睛,“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 第二天一早,吴硕伟从床上爬起来,先是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走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形意拳。 “嘿!哈!” 拳风呼呼作响,每一招都干脆利落。 “伟子,这么早就起来练拳啊?”易忠海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吴硕伟。 “嗯。”吴硕伟收了势,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大爷,您起得也挺早。” “习惯了。”易忠海走过来,“伟子,昨天晚上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一大爷,没什么好考虑的。”吴硕伟转身进屋,“李警官今天就来,到时候大家都听听法律怎么说。” 易忠海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吴硕伟回到屋里,从系统空间掏出一包油条和一碗豆浆,又拿出两个五香茶叶蛋。 “嗤——”他咬了一口油条,又喝了一口豆浆,“还是这味道——正宗。” 第14章 六级技术员买个车合理吧! 他正吃着,外面传来棒梗的哭声。 “奶奶,我也要吃鸡蛋!” “乖孙啊,你腿还疼着呢,别乱动。”贾张氏的声音传过来,“奶奶去给你要。” 吴硕伟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来四合院的名场面要上演了——真的期待! “咚咚咚——”果然不到片刻门就被敲响。 “谁啊?”吴硕伟没起身。 “伟子,是我。”贾张氏在门外说,“你开开门。” “有事吗?”吴硕伟还是没动。 “伟子,你听我说。”贾张氏压着嗓子,“棒梗闻着你家的味道,馋得直哭,你就给他一个鸡蛋,就一个。” “不给。”吴硕伟咬了一口茶叶蛋,“我自己吃的,凭什么给他?”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贾张氏声音提高了,“就一个鸡蛋,你又不是吃不起!” “吃得起也不给。”吴硕伟又喝了一口豆浆,“贾张氏,你要是再敲门,我就去找街道办说你骚扰我。” “你……”贾张氏气得说不出话,“吴硕伟你这个绝户!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吴硕伟懒得理她,继续吃早饭。 【叮!拒绝无理要求,维护个人权益,冷血点+50,当前冷血点:945】 “还不错。”吴硕伟吃完最后一口油条,擦了擦嘴。 贾家屋里,棒梗躺在床上哭得更凶了。 “奶奶,我要吃鸡蛋!” “乖孙啊,那个绝户不给。”贾张氏坐在床边,“等你爸回来,让他去给你买。” “我现在就要吃!”棒梗踢着腿。 “别动!”贾东旭从外面进来,脸色很难看,“哭什么哭,再哭我揍你!” “你敢!”贾张氏瞪着他,“你敢动我孙子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没完!” “他就是被你惯坏了!”贾东旭烦躁地挥了挥手,“现在好了,偷东西被抓,还要送工读学校!” “那不是你没本事吗?”贾张氏冷笑,“要是你有本事,咱家能让棒梗饿成这样?” “你……”贾东旭被噎得说不出话。 “爸,我饿。”棒梗委屈巴巴地说。 “饿就饿着!”贾东旭忽然伸手,一巴掌扇在棒梗脸上。 “啪——” 棒梗愣住了,随即哭得更凶。 “你敢打我孙子?”贾张氏跳起来,反手一巴掌扇在贾东旭脸上,“你个没用的东西!” “妈……”贾东旭捂着脸,眼里全是屈辱。 贾东旭的父亲贾有才早年在轧钢厂因工伤离世,他是接父亲的班的。由于与母亲贾张氏相依为命,而贾张氏性格强势,贾东旭从小对她言听计从。 造就了他的性格较为窝囊,缺乏主见,在家庭中受母亲贾张氏的掌控,在四合院的生活中也没有什么话语权——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妈宝男’。 “滚出去!”贾张氏指着门,“看见你就烦!” 贾东旭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还不滚?”贾张氏提高声音。 贾东旭转身出了门,走到院子里,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看见他这样,走过去:“东旭,你别跟妈一般见识。” “闭嘴!”贾东旭瞪了她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受这份罪?”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泪掉下来。 ...... 下午两点,吴硕伟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走出供销社。 “这车真漂亮。” “是啊,还是永久牌的,得二百多块钱呢。” “谁买得起啊?”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吴硕伟没理会,推着车往回走。 永久牌的前身是上海自行车厂,从 1926年起开始生产自行车,但建国前生产的自行车品种单一,质量低劣。 1955年,一机部提出由上海、沈阳、天津三家自行车厂联合设计标准定型的自行车,同年底,上海自行车厂试制成功 10辆永久牌 28英寸 PA-11型平车,伴随“标定车”诞生的还有永久牌的新商标。 与凤凰、飞鸽并列为国内自行车的三大品牌。 走到半路,碰见了贾东旭和秦淮茹。 “硕伟?”秦淮茹看见那辆自行车,眼睛都直了,“你买车了?” “嗯。”吴硕伟点头,继续往前走。 “等等。”贾东旭拦住他,“你哪来的自行车票?” “买的。”吴硕伟有点奇怪他的动作,没好气地问道: “有问题吗?与你有关系吗?” “买的?”贾东旭冷笑,“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还能买得起自行车票?” “我的钱怎么来的,不用跟你解释。”吴硕伟绕过他,“让开。” “你站住!”贾东旭抓住车把,“我怀疑你的票来路不正,我要举报你!” “举报?”吴硕伟笑了,“你去啊!贱人见得多了、但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你……”贾东旭被噎住。 秦淮茹站在旁边,看着那辆自行车,眼里全是羡慕和后悔。要是当初自己没嫁给贾东旭,现在是不是也能坐上这样的车? 心里这个想法时刻在折磨着她,每每彻夜难眠! 吴硕伟推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东旭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走了。”他拉着秦淮茹往家走,“回去我就去举报他。” 秦淮茹跟在后面,但心思已经飘到了别处。 ...... 吴硕伟推着车进了四合院,立刻引来一堆人围观。 “哟,吴硕伟买车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这车得不少钱吧?” “二百三十九块。”吴硕伟淡淡地说。 “二百三十九?”阎埠贵倒吸一口凉气,“伟子,你这是发财了啊。” “没发财,就是攒了点钱。”吴硕伟推着车往屋里走。 “伟子,你这车票哪来的?”刘海中凑过来,“我想买都买不到。” “供销社买的。”吴硕伟随意编了个‘真话’。 回头看他,这个家伙脸皮这么厚的吗?这两天的冲突都忘记了吗?果然自己的‘修炼’还是不到位。 “二大爷,您要是想买,我可以帮您问问?” “那敢情好!”刘海中眼睛一亮,“你帮我问问,多少钱都行。” “行!我尝试一下...有消息我通知您!”吴硕伟点头,推着车进了屋。 贾张氏站在门口,看着那辆自行车,眼睛都红了。 “这个绝户,哪来这么多钱?”她在心里盘算、心中的不平衡又又又浮现。 “不行,我得去举报他,说他的票来路不正。” 她转身回屋,拉着棒梗:“乖孙啊,你腿好点了吗?” “还疼。”棒梗嘟囔。 “忍着点。”贾张氏说,“奶奶去给你出气。” 她出了门,直奔街道办。 第15章 他还是个孩子! 第二天上午九点,派出所的李警官和街道办的王主任准时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吴硕伟同志在吗?”李警官推着自行车进来,王主任跟在后面。 “在呢、在呢!谁呀?”吴硕伟从屋里走出来,“哟!李警官,王主任,您们两位来了。” “嗯。”李警官点点头,“昨天你报案说的事,我们来了解情况。” 易中海赶紧迎上去:“李警官,王主任,这事其实是个误会,我们院里正商量着解决呢。” “误会?”李警官看着他,“盗窃案还能是误会?” “不是不是。”易中海擦着额头的汗,“就是孩子不懂事,拿了点东西,吴硕伟这孩子也太较真了。” “较真?”吴硕伟冷笑,“一大爷,您这话说得新鲜,按您这说法,盗窃犯都是不懂事?”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易中海脸色难看。 “行了。”王主任摆摆手,“都别吵,让当事人把事情说清楚。” 吴硕伟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从棒梗撬锁到摔伤,事无巨细。 “就这样。”吴硕伟说完,“我要求按法律处理。” 贾张氏坐在地上开始嚎,诉说自己家的不容易。 “李警官啊,王主任啊,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孙子腿都摔断了,这个绝户还要告我们!” “你给我起来!”王主任皱眉,贾张氏‘名声在外’,但她还是第一次亲自见识。这让她在派出所同志的面前非常没面子。 “像什么话!” 贾张氏还想哭,被易中海拉了起来。 “李警官。”秦淮茹抹着眼泪走过来,连忙道歉。 “我们家确实是棒梗做错了,可他还是个孩子,您看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李警官打断她,“秦淮茹同志,我先问你,你知道盗窃是违法行为吗?” “知道。”秦淮茹低着头。 “知道还纵容孩子去偷?”李警官声音提高了,“你这当妈的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秦淮茹哭得更凶了。 “哭什么哭?”王主任拍着桌子,“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后果!” “王主任说得对。”吴硕伟再加上一根稻草,悠悠开口,“伟人说过,''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组织就最讲认真''。我吴硕伟就是要认真对待这件事。” “你……”易中海被噎住,这‘滚刀肉’太难缠了,不过也对,不难缠怎叫‘滚刀肉’。 “李警官,王主任。”刘海中这时候凑过来表现。 “我是二大爷,我说两句。这事啊,确实是棒梗不对,可吴硕伟也有责任,他家门锁质量不好,才导致棒梗进去摔伤了。” “荒唐!”李警官瞪着他、眼中充满不可置信。这逻辑实在太强大了,让他这个从战场下来的人都感到震惊。 “刘海中同志,你这是什么逻辑?按你这说法,小偷进家偷东西,主人还得负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刘海中吓得缩了缩脖子,暴露了他的真实面目。 “那你什么意思?”王主任问。 “我就是说……”刘海中支支吾吾,“吴硕伟家门锁确实不好,这是事实。” “事实?”吴硕伟冷笑呛道。 “二大爷,我问您,您家门锁好不好?” “我家……关我家的锁什么事?”刘海中愣住,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要不要我也去您家试试?”吴硕伟步步紧逼,“撬开您家门锁,要是我摔伤了,您是不是也得赔钱?” “你这是强词夺理!”刘海中涨红了脸。 “谁强词夺理?”吴硕伟转向李警官,“李警官,您评评理,我家被偷了,我还得赔钱?” “当然不用。”李警官说,“盗窃就是盗窃,受害者没有任何责任。” “听见了吗?”吴硕伟看着刘海中,“这是法律,不是您说了算。” “可是……”贾东旭突然开口,“吴硕伟,棒梗腿摔断了,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责任?”吴硕伟笑了,“贾东旭,你说我有什么责任?” “你家门为什么要做好吃的.....导致棒梗摔伤。”贾东旭梗着脖子不忿地说。 “我勒个去...你这个逻辑非常强大。那我问你...”吴硕伟盯着他,“棒梗为什么要撬我家门锁?哪怕是提前打声招呼也不至于这样。” “他……”贾东旭说不出话。 “他是去偷东西!”吴硕伟提高声音,“他不去偷,会摔伤吗?” 院里的人都不说话了。 “吴硕伟同志说得对。”李警官开口,“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二十三条,盗窃公私财物,尚不够刑事处分的,处十五日以下拘留、二百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 “李警官!”易中海急了,“棒梗还是个孩子,您看能不能……” “孩子也得守法!”李警官打断他,“易中海同志,你是一大爷,应该带头遵守法律,怎么能纵容违法行为?” 易中海被说得哑口无言。 “不过。”王主任接过话,“考虑到棒梗未成年,我们可以从轻处理,但前提是贾家必须赔偿吴硕伟的损失,并且当众道歉。” “赔偿?”贾张氏跳起来,“凭什么赔偿?是他家门锁质量不好!” “你给我闭嘴!”王主任指着她,“再胡搅蛮缠,我让李警官直接把棒梗送工读学校!” 她虽然说得严厉,但也给了贾家台阶下。也是她不想自己的管辖区域内出现小孩‘撬锁’偷盗进少管所这种丑闻出现。 而且,街道办和派出所的职能又有本质上的区别,街道办一切皆以‘和谐’为主,调解为主。总的来说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贾张氏被吓住了。 “王主任。”秦淮茹哭着说,“我们家真的拿不出钱,您看能不能宽限几天?” “宽限?”吴硕伟可不会惯着。 冷笑道:“秦淮茹,你别演了,傻柱不是天天给你们家送饭吗?贾东旭每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你们家4口人,怎么可能拿不出十块钱?” 秦淮茹脸色煞白。 “吴硕伟说得对。”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贾家不是没钱,是不想拿。” “三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贾东旭瞪着他。 “我什么意思?”阎埠贵不紧不慢,“你们家每个月的开销,我都看在眼里,别装穷。” “你……”贾东旭说不出话。 “行了。”李警官拍着桌子,“我不管你们家有没有钱,今天必须把事情解决了,要么赔钱道歉,要么我把棒梗送工读学校。” “李警官,您别这样。”易中海陪着笑脸,“我们商量商量。贾家就只有东旭一个人上工,确实困难...” “没什么好商量的。”李警官看了看表,“我给你们十分钟,想好了告诉我。” 贾家人围在一起嘀咕。 “妈,咱们家真没钱了。”秦淮茹哭着说。 “没钱?”贾张氏瞪着她,“你不是天天跟傻柱要东西吗?让他拿钱!” “傻柱……”秦淮茹为难,“他能拿多少?” 这句话就非常有‘逻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由此可以看出秦淮如已经被污染得差不多了。 “管他拿多少!”贾张氏说,“反正不能让棒梗去工读学校,更加不能去少管所” 贾东旭站在旁边,脸色铁青。 “东旭,你说句话啊。”秦淮茹拉着他。 “说什么?”贾东旭甩开她的手,“都是你惯的好儿子!” “你……”秦淮茹委屈得不行,她倒是想教好,可是实力不允许啊。每次批评棒根时贾张氏就出来捣乱,怎么教嘛? “行了行了。”贾张氏说,“我去找傻柱。” 第16章 棒根道歉 院子里的人围成一圈,气氛僵得像冬天冻住的泥地。 贾张氏从人堆里挤出来,几步走到傻柱面前,脸上那副平日里占便宜的得意劲儿不见了,只剩下焦急。 “柱子,你得帮我们家一把。”她的声音有点发干。 “帮什么?”傻柱没看她,眼睛盯着自家门框上的一处裂纹,像是要把那裂纹看出花来。 “借我们十块钱,等我们家东旭发了工资,立马就还你。”贾张氏说这话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淮茹。 “不借。”傻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干脆利落。 “柱子!”贾张氏的调门一下就高了,“你忍心看着棒梗被送去工读学校?” “那是他自找的。”傻柱说完,扭头就往自己屋里走,一步也不想多待。 贾张氏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愣住了。 “时间到了。”一直沉默的李警官看了看手表,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砸在人心上,“你们考虑得怎么样?” “李警官,再给点时间,再给点……”易中海赶紧上前,搓着手说情,“孩子还小,这要是真送去工读学校,档案里记上一笔,那他这辈子可就……” 在这个年代,“工读学校”并非如今“勤工俭学”的概念。 它是专门收容和教育有违法犯罪行为的未成年人的地方,带有强制性。一旦进入工读学校,就意味着个人档案上会留下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 在当时极为看重出身和个人历史的社会环境中,这个污点会伴随一生,影响参军、招工、提干等所有重要的人生节点。 因此,对普通家庭来说,孩子被送进工读学校,无异于前途尽毁。 “没时间了。”李警官摆摆手,态度很坚决,“法律面前,没有那么多情面可讲。两个选择,赔钱道歉,或者我们带人走。” “我们赔!”贾东旭突然喊了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他脸色发白,撑着桌子站起来,“十块钱,我拿!” 他转身回了里屋,没一会儿,拿着一个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布包出来。他解开布包,从一堆毛票、分币里,仔细地数出十张一块钱的纸币。 这十块钱,几乎是他们家一个月生活费的三分之一。他捏着那叠有些发软的纸币,手都在抖。 “吴硕伟,给你。”贾东旭把钱递过去,头垂得很低。 吴硕伟接过来,没数,直接揣进兜里:“还有道歉。” “对不起。”贾东旭的牙咬得咯咯响。 “不是你。”吴硕伟的目光越过他,落在床上的棒梗身上,“是他。” 棒梗躺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此刻却偷偷抬起眼,看着吴硕伟,那眼神里没有悔过,全是怨毒。 “棒梗,给吴叔叔道歉。”贾东旭压着嗓子里的火。 “我不!”棒梗把头一扭,又钻回被子里。 “你……”贾东旭气得扬起了手,可看着床上的儿子,那巴掌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 “王主任。”吴硕伟不再看贾家的人,转向街道办的王主任,“您也看见了,他们家这态度,根本就没认识到错误。” “贾东旭!”王主任重重一拍桌子,桌上的搪瓷缸子都跳了一下,“你怎么当爹的?孩子偷了东西,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棒梗,道歉!”贾东旭被主任这一点名,脸上挂不住,对着里屋吼了一声。 棒梗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从被子里探出头,怯生生地说:“对不起。” “听不见!”吴硕伟说,“让院里叔叔大爷们都听听。” “对不起!”棒梗带着哭腔,大声喊了出来。 “行了。”吴硕伟这才点了下头,转向王主任,“王主任,您看?” “嗯。”王主任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院里每一个人,开口了:“今天这个事,给大家都提了个醒。我们响应号召,抓生产,促团结,是为了把日子过得更好。但有些人,就是不走正道。” 院里的人都低着头,听着。 “什么叫遵纪守法?”王主任继续说,“就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偷盗行为,往小了说是手脚不干净,往大了说,就是破坏我们生产生活秩序的坏分子!不管大人小孩,犯了错,就得认,就得改!” “王主任说得对。”李警官接过话,“吴硕伟同志报案,是行使他的合法权利。我们支持这种做法。要是人人都怕得罪人,当老好人,那坏风气不就越来越盛行了吗?” “还有,”王主任的目光停在贾张氏身上,“你们当长辈的,平时要言传身教,不能一味地溺爱。今天偷一根针,明天就敢偷一头牛。到时候犯了大错,后悔都来不及。” 贾张氏的头埋得更低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王主任环视一圈,“希望大家引以为戒,管好自家的人,管好自家的孩子。散了吧。” “是。”院里的人应了一声,陆陆续续地散了。 吴硕伟回到自己屋,把那十块钱往桌上一扔,纸币散开。 【叮!成功维护法律尊严,抵御道德绑架,冷血点+300,当前冷血点:1245】 “不错。”吴硕伟摸出一根大前门点上,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烟。 …… 贾家。屋里光线昏暗,贾张氏坐在床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抹一边抽噎。 “都怪那个秦淮茹!”她忽然指着门口的儿媳妇,“要不是你天天往傻柱跟前凑,他能这么狠心?连十块钱都不借!” “妈,您少说两句吧。”秦淮茹靠在门框上,眼圈也是红的。 “我少说?”贾张氏站了起来,声音尖厉,“我告诉你秦淮茹,往后离傻柱远点!别再去招惹他,听见没有!” 秦淮茹咬着嘴唇,没吭声,只是把头转向了一边。 贾东旭坐在桌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屋里烟雾缭绕。 “东旭。”秦淮茹走过去,想劝劝他。 “滚!”贾东旭猛地推开她,吼道,“看见你就心烦!” 秦淮茹一个踉跄,撞在门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第17章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院子里,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踱步到吴硕伟门口,轻轻敲了敲。 “伟子,在屋吗?” “三大爷,门没锁,进来吧。”吴硕伟的声音传出来。 阎埠贵推门进屋,眼睛先是在屋里扫了一圈,才落在吴硕伟身上:“伟子,今天这事,办得敞亮。” “三大爷您过奖了。”吴硕伟给他倒了杯白开水。 “这不是过奖。”阎埠贵接过杯子,小心地吹了吹热气,“我是打心底里佩服。你这脑子活,有章法,不像院里有些人,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还当是交情。” “三大爷,您来是有事?”吴硕伟直接问。 “呵呵,没事。”阎埠贵笑了笑,“就是过来看看。对了,上次我托你打听那个事……” “我记着呢,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急。”吴硕伟说,“过两天应该就有眉目了。”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阎埠贵一听,立马站起来,“那我就不耽误你歇着了,回见!”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压低声音说:“伟子,以后院里有啥事,你心里拿不准的,就言语一声。” “好嘞,谢您。”吴硕伟点点头。 阎埠贵这才满意地走了。吴硕伟关上门,嘴角撇了一下——这老头儿,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脸上了。 ..... 傻柱提着饭盒从中院回来,黑着脸,径直往自己屋里走。 “柱子。”秦淮茹一直在门口等着,看见他,赶紧迎上去。 “干嘛?”傻柱脚步没停。 “柱子,你别生气了。”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今天的事,让你为难了。我婆婆她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知道就好!”傻柱直接往屋里走,声音透出无奈,“秦姐,以后你们家的事还是别来找我,对大家都好!” “柱子……”秦淮茹伸手想去拉他的袖子。 “撒手!”傻柱在屋里喊了一声,接着“砰”的一声,门被从里面插上了。 秦淮茹的手停在门板上,人僵在那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各家传出的炒菜声和碗筷声,那声音显得她格外孤单。 ……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 下午三点多,吴硕伟推着自行车出了轧钢厂大门。 厂门口,下早班的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走着,身上都是一股机油和铁锈味。他刚拐到街口,就看见一个姑娘站在路边,穿着一件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的米色呢子大衣。 “嗯?”他捏住车闸,“娄小姐?” 娄晓娥转过身,看到是他,也有些意外:“吴技术员?” “娄小姐这是……上街?”吴硕伟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网兜,里面装着些点心盒子。 “是啊,出来随便转转。”娄晓娥笑了笑,“您今天下班这么早?” “厂里活儿不多,就提前出来了。”吴硕伟点头。 两人站在街边,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北方的冬天,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那个……”还是娄晓娥先开了口,“吴技术员,上次我脚崴了,多亏您帮忙,一直没机会好好谢谢您。” “举手之劳。”吴硕伟摆摆手。 “对了,”娄晓娥像是想起了什么,“吴技术员,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您说。” “您……”娄晓娥似乎在斟酌词句,“您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怎么样?” 吴硕伟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问题太奇怪了。在这个时代,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问一个普通技术员这种哲学问题?她不该是满腹愁绪,或者小心翼翼地活着吗? 他面上不动声色:“挺好的。有工作,有饭吃,饿不着,冻不着,国家还管养老。” “只是这样吗?”娄晓娥追问,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那不然呢?”吴硕伟反问。 娄晓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吴硕伟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一个念头闪过,他决定赌一把。 忽然开口:“娄小姐,我问您个事。” “什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平常聊天的语气,清晰地问道: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娄晓娥''整个人都定住了,像是被抽走了魂,只有嘴唇还在无意识地哆嗦。 吴硕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推着自行车的双手攥得发白,再次开口试探,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那五个字像是本能反应,从''娄晓娥''的嘴里滑了出来。她说完自己都愣住了,猛地捂住嘴,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她做梦也想不到,在这个连电灯都昏黄的世界里,还能有人跟她对上这种“暗号”。 吴硕伟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他继续追问,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急切:“今年过年不收礼?” “收礼就收脑白金!”''娄晓娥''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出来之前的颤抖。 两个人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街边对视着,周围的喧闹声好像都消失了。这种感觉,只有同样孤身来到陌生时空的人才能体会。 “得了灰指甲……”''娄晓娥''的眼里重新聚起了光,声音发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个传染俩。”吴硕伟接上了,感觉自己的嘴角也在不自觉地抽动--这小姐姐对的暗号口味还挺重。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娄晓娥''说着,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和孤独再也绷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 吴硕伟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了,他赶忙接上,声音同样激动:“爱你破烂的衣裳、……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 “战啊!”''娄晓娥''带着哭腔喊出来。 “You Are The Hero!”吴硕伟吼出最后一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快用完了。 “三短一长选最长……”''娄晓娥''还想继续往下对。 “停,停。”吴硕伟赶紧抬手打断,“行了,确认过眼神,我们是对的人。” 他松开车把,朝她伸出手,郑重地自我介绍:“重新认识一下,吴硕伟——魂穿。” “赵麦麦。”''娄晓娥''也伸出手,握住他的,“身穿,现在是‘娄晓娥’。”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在这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与整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世界里,这手的温度,比什么都珍贵。 那种被原来的时空彻底抛弃的孤独感,几乎能在深夜里把人逼疯。 “他乡遇故知,”吴硕伟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好事,咱得高兴。” 第18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对!”赵麦麦嘴上应着,眼泪却掉得更凶了,“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我真的以为就我一个!” “行了,别哭了。”吴硕伟松开手,指了指周围,“这大街上呢,来来往往都是人,看见了要不就以为我耍流氓、要不就认为你是神经病。” “我就哭!”赵麦麦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带着鼻音,“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天过的什么日子!没手机,没电脑,连个能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所谓的“说话”,自然不是指普通的交谈。在这个年代,本来人与人之间就成分、立场分明,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谁又能真正敞开心扉?更何况是穿越这种‘不可说’的事情。 “我懂。”吴硕伟叹了口气,“不过我情况好点,是魂穿,身体还是原主的。” “魂穿?”赵麦麦止住哭,有些发愣,“那记忆呢?” “原主的和我的,都在。”吴硕伟答道。 “那你还记得《开端》吗?”赵麦麦急切地问。 “记得啊。”吴硕伟点头,“我就是在那个剧组出事的,公交车爆炸那场戏。” “我也是!”赵麦麦激动了,“我演女主,你是……” “爆破组的。”吴硕伟说,“我是去帮忙做爆破效果的,结果……” “结果就一起炸过来了。”赵麦麦替他说完。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但这一次,沉默中多了些同病相怜的暖意。共同的“出处”,让他们的关系瞬间变得无比亲近。 “所以……”赵麦麦压低声音,凑近了些,“你也有系统?” “有。”吴硕伟坦然承认,“我的叫''圣母''度量尺,你呢?” “''神经''签到系统。”赵麦麦说完,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的叫什么?” “''圣母''度量尺。” “我真是……”赵麦麦瞪着他,一脸“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你这系统名字也太……太那什么了吧!” “你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吴硕伟回敬道,“''神经''签到系统,你确定它不是在骂你?” “你……”赵麦麦被噎了一下,摆摆手,“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 “走吧。”吴硕伟重新推起车子,“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咱俩得好好捋一捋。” “去哪儿?” “前面有个公园,这个点应该没什么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公园,在一条僻静的长椅上坐下。周围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吴硕伟摸出一包“大前门”牌香烟,磕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才开口:“你先说吧,怎么就穿成娄晓娥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赵麦麦摊开手,“就是爆炸之后,再醒过来,我就躺在娄家的大床上了,成了她。” “什么时候的事?” “十个月前。”赵麦麦说,“你呢?” “两年前。”吴硕伟弹了弹烟灰,“比你早来一年多。” “那你这两年都干了什么?” “上班,下班,领工资和各种票。”吴硕伟的语气很平淡,“偶尔跟院里那帮人斗斗嘴,看看戏。” “院里?”赵麦麦抓住了重点,“你住四合院?” “对啊。”吴硕伟看着她,“红星轧钢厂的95号四合院,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太知道了!”赵麦麦跳起来,“就是那个电视剧《情满四合院》里的四合院?” “对,里面的人一个不少。”吴硕伟点头,“傻柱、秦淮茹、许大茂、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天天鸡毛蒜皮,热闹得很。” “我去!”赵麦麦差点从长椅上跳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消化着这个信息:“那你岂不是……” “嗯。”吴硕伟吐出一口烟圈,“天天都在剧情里。” “那秦淮茹……”赵麦麦小心翼翼地问,眼睛里带着希冀。 “别提她。”吴硕伟一摆手,脸上露出像是吞了只苍蝇的表情,“一肚子算计,看着就烦。” 听到这话,赵麦麦的眼睛亮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这位老乡和那些同人文里写的一样,穿越过来第一个目标就是“截胡”秦淮茹。 “你讨厌她?” “废话。”吴硕伟说,“谁会喜欢一个拿全家当筹码,到处吸血的女人?恶心...绿茶‘婊’一枚!” “说得太对了!”赵麦麦一拍大腿,“我也讨厌她!我看过原剧,她那套做法,放我们那个年代,就是顶级绿茶!” “你还看过原剧?”吴硕伟有些意外。 “当然,我是中戏表演系的,接戏前把相关的作品和背景都研究过。”赵麦麦说。 “那娄晓娥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知道。”赵麦麦的语气沉了下来,“嫁给许大茂,家里出事,被他打,离了婚,最后一个人跑到香江去了。” “所以你现在……” “我才不嫁给许大茂那个小人!”赵麦麦立刻打断他,“前天他家来提亲,被我直接给撅回去了。”她撇了撇嘴,“不过我爸妈好像不太高兴。” “那肯定不高兴。”吴硕伟说,“娄家现在什么情况,你心里有数吧?” “知道。”赵麦麦叹气,“挂着个资本家的成分,现在风声越来越紧,谁见了都躲着走。” 说到“成分”,这正是这个时代套在无数人身上的枷锁。在那个讲究“根正苗红”的年代,像娄家这样的“资本家”--哪怕是“爱国资本家”,就等于是头顶上悬了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所以你爸妈才想让你嫁给许大茂。”吴硕伟解释道,“他虽然不是东西,但好歹是工人阶级,成分好。他们是想给你找个护身符。” “护个屁。”赵麦麦冷笑,“许大茂那种人,见风使舵的本事比谁都强。真到了那时候,他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踩我们家的人。” “你看得倒是清楚。” “我又不是真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赵麦麦说,“对了,你呢?你在这院里,打算怎么办?” “我?”吴硕伟弹掉烟头,用脚碾了碾,“过一天算一天,先看着吧。” “你就没想过……”赵麦麦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了,“离开这儿?” “离开?”吴硕伟看着她,“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