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但gb》 第1章 对皇后一见钟情(一) 大红的盖头被一柄玉如意缓缓挑起,穿越进来的司空文珠随着玉如意缓缓抬眼,见到了她在这里的夫君,年轻的帝王,生性冷淡的李谨之。 一个时辰前 红烛,锦帐,流苏,司空文珠站在殿中掀起红盖满目震惊,震惊古朴又奢华的婚房,更震惊她竟然还活着。 恰在此时,脑中响起一道机械音:“文珠小姐,您好,我是接待员小程。很不幸告知您,您在现世已经死亡,我们‘天道好轮回’系统检测到您的不甘值过高,擅自将您的意志上传进系统,随机分配进了某本小说大纲中,您需要按照作者的意志完成小说,赚取劳动值,获得更好的精神生活。” 司空文珠呆愣片刻,不知该惊喜还是愤怒。 惊喜,她似乎精神飞升了,从一个世界升到了另一个维度。 愤怒,她已经死了却还要打工?给什么狗屁作者打工,换劳动值? 扶着额头,她来回踱步。 头上晃动的珠钗轻轻捶打她的脸,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奋斗打拼十年,一贯雷厉风行的她竟然被男朋友背叛,那个贱男人拿着她的钱出去养别人,甚至明知她在开车还故意在电话中刺激,让她一个分心,车毁人亡。 车祸的剧痛和不甘心在胸腔内堆积,她一时难以转换角色,烦躁问:“小程,剧情走向是什么?” 小程:“您是外邦来和亲的公主,以皇后的身份与男主皇帝从少年夫妻做起,您对男主一见钟情可男主却因您的身份而忌惮冷落您,您虽伤心却也尽职尽责帮男主维持前朝后宫,最终打动男主,可你们互通心意不久您便遭人陷害,您与男主历经误会与坎坷,又看着他变心,最后郁郁而终,而男主幡然悔悟却发现已痛失所爱。” 司空文珠坐在床沿,挺着身翘起腿,十指交叉,盯着不远处燃烧的红烛微微眯眼。 “外邦公主做皇后,这个作者写这个身份的时候学历史了吗?” 小程:“诶......这是架空的。” “郁郁而终......”她又品味着小程送来的剧情大纲,冷笑,“女频小说吧?” 小程:“这是作者设定的**,系统不便透露。” 她气笑,只问:“行了,皇帝什么人设?” “继位初,性格内敛矜持,冷淡不近女色,常年不苟言笑,尤厌谄媚纠缠。” 她点点头,算是她曾看过的小说中常见的帝王人设了,是制造误会没嘴说最好的性格解释了,她大概了解。 “我是什么人设?” “温婉,善良,愿意为了所爱之人默默付出一切。” 闭上眼深呼吸一口,也算是常见人设了,这种人设方便女主为爱要死要活。 “名字。” “您仍是司空文珠,至于男主......”小程顿了顿,“小程特意为您带来的惊喜,等掀盖头时,您就知道了。” 她狐疑,唤了几次小程都不见它应答便也放弃,初来乍到她还是老老实实放下盖头,等着她的皇帝来。 一个时辰后,她看见了皇帝的脸。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阴影,乍一看是介于少男和成人之间的干净。 一愣,睁大眼,一把掀掉红盖头,她脱口而出高喊:“李谨之!” 小程突然发出升调的语音:“锵锵!系统检测到,您在弥留之际口中念着的名字为‘李谨之’,翻阅资料,系统得知李谨之为您的恩爱男友,随即......” “闭嘴!” 她在脑中咬牙切齿打断小程:“你们只知道检测不甘值,不知道是谁让我不甘的,是吧?用一个完美的广告将我吸引来,然后给我用一个烂透了的界面?你们拐灵魂就是这样做背调的?” 小程沉默了片刻,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滋声,随即降低了音调,虚声道:“这个这个这个......小程只是接待员,小程只将容貌和名字换了,男主的壳子还是男主......” 她管什么男主不男主,背叛她的贱男人,李谨之,不仅容光焕发,还有了个皇帝的身份? 哦对了,什么矜持内敛,当初这贱男人也是一副洁身自好的干净模样,表面上深情款款非她不可,背地里的龌龊事一件没少干,而现在,她还要跟这个顶着李谨之名字和模样的皇帝成婚,还要做他兢兢业业的皇后,简直是放狗屁! “文珠小姐请您冷静!男主还是皇帝,您不可以做出格的事!” 她对着小程下达命令:“滚出去。” 他,李谨之,大厦皇帝,除了先皇,从来没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而今天,他碰上了。 对于这位外邦公主,他是极其抗拒的,他早知外邦人天生地养,皮肤不是黝黑就是通红,且举止粗鄙口中也经常污言秽语,与中原的美人大相径庭。 不过中原的美人,虽闻名,但他也着实瞧不太上。 先前还是皇子时,他的父皇母后便在寻找合适的女儿家给他做太子妃,但他翻了三天,翻遍了京城各个适婚女子的画像,皆没有入他眼的。 实在是无法,他对美的要求,太高了。 在入殿前他还仰天望月,他一生之理想,除了国泰民安,便是天仙作伴,哪怕只有一位符合审美的女子,他也满足了。 只可惜,他的皇后之位,不得不为邦交让步了。 内心毫无波澜地捧起玉如意,他按部就班按照仪式,缓缓掀起皇后的盖头。 “李谨之!” 比这声怒吼先入眼的,是皇后的眼。 烛光下,一双如琥珀般剔透的眼眸撞入他的视线,他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眉黛唇朱,肤胜雪,最后又回到那双眼,眼底烈似夕阳冰似湖,还有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惊心动魄的弧度下他甚至看见了一点泪痣。 凤冠珠翠顿时褪色。 李谨之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一攥,又突然松开,松开后又攥,反复几次令其在胸膛内疯狂跳动。 他自幼长于宫廷,跟着先皇见惯了所谓的美人,却从未有一人能如眼前人这般,第一眼便让他心神失守。 难道是他在殿外的祈求哀叹,上天听见了,应验了? 玉如意坠地,只见皇后对他蹙起了眉,那冷热交织的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厌烦。 他心中一紧,莫不是他神情太痴了,惹人生厌? 轻咳一声,他挺起胸膛,负手,道:“这的确是朕的名字,不过在宫中,还是称陛下,以免落人口舌。皇后可能告知芳名?” 司空文珠冷冷瞥了他一眼,这个皇帝一瞬不瞬盯着她看,面无表情却又摔了玉如意,还冠冕堂皇说了一通,莫名其妙。 顶着李谨之的脸,她怎么看怎么烦,干脆撤开视线,压下怒气,答:“司空文珠。” “好名字,文......” 他话音未落,皇后便自顾自坐在了床边,也不瞧他,却随手摸来一颗花生,将其用力碾碎,看起来紧张无措。 皇后年少离家,千里迢迢嫁给他这个陌生人,又是祖上曾经敌对的国家,定然是紧张不安的,身为夫君,他不能让他的皇后害怕。 为了自己的威严,他常常板着脸,温和起来有些生疏,但他相信,自己仪表堂堂,笑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伸出手,他要亲自为皇后卸下珠钗。 然而,指尖还未触及那乌黑的发髻,手腕却被猛地抓住。 那力道还不小。 司空文珠仰起头,李谨之皮笑肉不笑地挡在烛光前低头看她,说不上多恐怖,但她总觉得他这笑是带着得意的阴阳怪气,就像是真的那个李谨之,那个在电话里大放厥词用尽恶毒之语侮辱她的李谨之,他在嘲笑她。 一想到这里,胸膛里的火气又是蹭一下冒了上来,她用力握着他的手腕,恨不能一下子给他掰断。 李谨之一怔,对上皇后充满热意的双眼,那里面没有羞涩,有的却是几分期待。 他微微抿唇,感受着皇后温暖到炽热的手,心中竟也生出了几分期待。 抚了抚皇后的手背,这是他的安慰,意在让她放心,他会好好对她的,会给她皇后应有的尊荣,定不会叫宫内人欺负她。 皇后松开了手,却在手腕上留下了浅浅红印。 这红印是淡淡粉色,瞧着就和皇后脸颊的红晕一般,温柔可人似天仙。 他努力压下唇角,轻轻地卸下她头顶珠钗,这些珠钗首饰都是最顶级的,但在他眼中还是不如皇后这个人贵丽,他看着坠了巨大珍珠的钗环,忽觉俗气,不免摇了摇头。 忽然,皇后站起,朝他快速行礼,又快速道:“不劳烦陛下,臣妾自己卸。” 说着,皇后便自己走到妆奁前,对镜卸头饰。 李谨之忽然觉得,她不仅美丽,竟然还十分善解人意。 他对后宫女人的首饰不慎熟悉,适才想拔一只金钗却不想牵动了另一枚金环,虽强装镇定但也不免手忙脚乱,他的皇后定是看出了这一点,为了不让他在自己妻子面前窘迫,而主动提出自己卸,甚至连侍女也没唤,想来远在家乡时,也是如此自强。 司空文珠烦死他了,空有一张好脸,一双好眼,动手能力差得要死。 在现世谈恋爱时便是如此,戴耳环或是卸耳环时总是笨手笨脚,只会扯着她的耳垂瞎戳,这个狗皇帝也是这样,卸点首饰扯断了她好几根头发,还弄得乱糟糟的,打起结来梳都梳不通。 顶着这么张贱男人脸,她很难不将气撒在他身上,一想到等会还要给他脱衣服,还要侍寝,她就憋屈得想死。 而李谨之还在等待。 他默默观察着他的皇后,不管是珍珠还是金钗,都被她砰一声按在桌上,动作利落又干脆,丝毫没有害羞扭捏的作风,看来性格也是落落大方了,那一会,他一定要好好照顾皇后的感受,定不能叫她吃痛,也不能让她掉一滴泪。 但还未等他理清思绪,皇后便朝他走来,他起身迎接,正要张开双臂忽一股巧劲袭来,天旋地转间,他竟被不容抗拒的力量按倒在了柔软的锦被之上。 第2章 对皇后一见钟情(二) 李谨之忽然感觉自己又被翻了过去,他躺在下方,这个视角他只能仰视跨坐在他身上的皇后。 皇后没有卸下耳环,金丝做成的流苏轻轻晃动,阴影掠过她的脸,像是夜间汹涌的树影,斑斓无声,但每当有人走过,又会猛烈摇晃,吓人一跳。 他抬起视线,皇后似乎也仰着脸,目光微睨,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强势注视着他。 滚了滚喉咙,后妃不应该这样看他,应该是谦卑恭和的,可皇后,她是外族人,她没有经受过宫廷的规训,所以不知道规矩,没事,他以后可以慢慢教。 喉咙不自觉滚了滚,他注视着如此真实的皇后,心似乎跳得更快了。 “陛下,臣妾,有些紧张。” 她坐在自己身上,挺着身微微向前移,李谨之下意识梗起脖子,抓着身下的锦被,有些紧张。 “皇后不要怕,朕、朕会对你好的。” 皇后忽然俯身,按着他的胸膛,微微眯眼:“可毕竟是第一次呢,臣妾毕竟是和亲来的,陛下能否开个特例?让臣妾主动?臣妾一定会好好疼爱陛下的......” 主、主动......皇后竟是如此大胆的性子,他耳根发烫,手指微微颤抖,心底生出一丝隐秘的窃喜。 皇后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这般亲近,难道说,皇后也对他一见钟情了吗? 微微抿唇,他垂下眼不敢再看,五指紧握。 他用力克制喜悦,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吓到皇后,这样不行,他一定要忍耐,一定要皇后慢慢接受他。 轻轻点了头。 不情不愿点头,想来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又因着和亲公主的身份不得不妥协,司空文珠瞥了眼他克制的手,在心底冷笑。 既然这么不情愿,那他就别情愿了。 抽出袖中红色绸带,她动作轻缓却不容置疑地覆上了李谨之的眼。 “陛下,臣妾害羞,还请陛下不要看臣妾。” 手下的锦被已经褶皱,他喉结发颤,仰着头紧绷着脸,不动一动任她覆了眼。 如此,不用在皇帝面前佯装低顺了,她仰头长长呼吸。 低头,看着不明所以的皇帝,她再忍不住心底的戾气和恶意,指尖蘸取唇上红脂,她按在李谨之下唇,又轻轻抹开,抹出一道红痕。 歪着脸,她发现了令人惊喜的东西。 李谨之竟然有一点唇珠,微红而圆,这让他的唇形看起来虽薄却满,让人很想往他口中塞点什么,撑起那点唇珠,再撑得他动弹不得。 他也真的动弹不得。 皇后,抚摸了他的唇。 这轻轻的撩拨顿时生出一股奇异的热流。 热流窜遍全身,他不自觉咬着下唇偏开脸,极力压下心中的情意,压下忍不住扑倒皇后的激动,他答应了皇后,要把主动权给她,他不能食言! 碰了碰唇就如此不耻,真是矫情。 司空文珠不屑地撇了撇嘴,再度抽出红绸迅捷而熟练地抓起他的手腕,缚在一起又缚上了床柱。 李谨之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从激动中反应过来轻轻挣扎了一下,虽未用全力但这捆缚的力道......不似情趣,皇后似乎是认真的。 “皇后,这是何意?” 他惊讶怀疑,声音里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茫然。 司空文珠俯身,冰冷的吐息吹拂在他的耳畔,她笑着,眼底闪烁着一丝恶毒,可说出来的话又说甜腻至极:“陛下,臣妾早在家乡时就爱上您了,身为一国之君,臣妾知道您的后宫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臣妾怕陛下忘记臣妾,故而……想用些特别的方式,让陛下记住臣妾。” 李谨之一愣,又浑身一僵,血液在这一刻加速奔流。 这话语直白甚至有些拙劣,与他认知中婉转承欢的后妃截然不同,倘若随便一个后妃对他说这些话,他定然是不信的,不仅不信,还会因其放肆的行为盛怒,就算是下令关入冷宫也并非不可能。 可这些话出自皇后的口,皇后不是对他一见钟情,而是早已心悦于他。 那得知要嫁给他成为皇后,是不是欢喜至极? 因为太爱他,怕失去他,才这般急切,这般主动,甚至用上惊世骇俗又不合礼制的手段,他感受到了皇后炽热,还有纯粹,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是与众不同,既如此,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不能在皇后面前失态。 努力压下几乎要翘起的嘴角,强行绷紧脸,他想让自已看起来镇定自若,幸好他本就习惯收敛情绪,就算这会压抑,也不过是抿紧唇和眉头微蹙。 可落在司空文珠眼中,李谨之便是一副隐忍怒气与不耻,琢磨着如何秋后算账的冷硬模样。 不屈好,人或多或少都带些控制欲,她就喜欢欣赏宁折不弯的人一边厌恶,一边又不得不接受真实的自己,她想看见李谨之面上冷淡但身体肮脏,想撕碎他这副贞烈高洁的模样,让他永远沉沦。 轻轻拉开衣带,一层一层,他宛若一个睡美人,被尘封在此静静等待爱人的吻让其苏醒。 只可惜,她不是这个爱人。 在这健身条件不足的地方,他竟有微微鼓起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腹部,少一分柴,多一分腻,白皙精壮,那点粉红更是秀色可餐,让人垂涎欲滴。 真不愧是能当男主的男人,年少的外表成熟的身体,而这成熟的身体又因着直接暴露在空气下而微微发颤,胸膛上下起伏,腹部的颤动带起肌肉的交错,好似在发出邀请。 她忍不住上手轻抚,忽然,他闷哼了一声。 掀起眼帘,李谨之偏着脸,紧紧咬牙,眉头紧蹙,那绷起用力的颈下是阴影分明的锁骨。 真漂亮的脖子,真适合用来掐。 指甲点在颤抖的喉结上,轻轻刮,又缓缓往下,路过那秀色可餐处时也并未冷落,她再次轻轻刮,刮得他哼声不断却又不肯放声,只好被继续闷在口中。 这样也好,省得被别人听见了,以为她要弑君。 指尖划过肌肤,在经过侧腰时她打了个转,李谨之轻轻扭动,看不见的眼换了个方向隐忍。 他怕痒。 真有趣,倒是和那个李谨之一样,她冷笑,有意无意再度划过。 他不能表现出怕痒,身为皇帝怎么能有这么低端的弱点,他必须强忍。 而后,她看见唯一的白色寝衣逐渐立起。 一把捏住,他猛然抽动又恨声咬牙,拉紧红绸,甚至曲起腿想要踹她,只是理智还是战胜了他,新婚夜他不能给和亲公主难堪。 多青涩的身体,多倔强刚烈的皇帝,她差点就要有好感了。 视线被彻底剥夺,世界只剩下黑暗,李谨之能感受到身上之人清晰无比的气息。 她有趣又温柔,虽然指尖划过肌肤带来一阵战栗,但皇后想看,他便让皇后看去,横竖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忽然,她隔着寝衣握了起来,并且迅速开始游刃有余浮动,完全没有初为妻子的羞涩。 又或许,羞涩的人只是变成了他。 完全控制不住,他的腿在颤抖,他仰起了脖颈呼吸也在颤抖。 身为帝王,他的寝衣是上好的蚕丝,丝滑轻柔,而此时,她的手仿佛不是隔着寝衣,而是直接进入了他的大脑,在抚平他的意识。 他紧紧咬着下唇,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才能不让自己哼出声。 红绸紧绷,他感觉到快断裂了,若是断裂了也好,只是可惜,皇后与他的第一次有些草率了。 可事与愿违,皇后离开了。 红绸骤然变松,他忍不住,哼出了声。 “皇、皇后......” 这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人愉悦。 司空文珠得意冷笑,甜声道:“陛下,臣妾有些怕,也怕弄疼了陛下,得取些活络身体的软膏,陛下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 他怎么会介意呢?有这么善解人意为他着想的皇后,他真是三生有幸。 床榻上又压了重量,这会皇后没有坐在他身上,而是挤进了他的膝盖间。 说是挤,其实是她轻而易举便分开了,而后,蔽体的寝衣也被拉开了,他感受到了凉意。 不由自主有些紧张,他滚了滚喉咙,期待着皇后的主动,下一瞬,她又握了上来,可同时,不可言说之处同样感受到一股凉意。 似乎是软膏的凉,带着一股清香,他只轻抖了一瞬,这膏体很快就在皇后的指上化成了水。 诶......等等......嗯......诶? 皇后在做什么? 他有些茫然,怎地这清香用在了他身上? 要问吗?问的话该怎么问?总不能问:“皇后,你会侍寝吗?” 这样会落了皇后的面子,届时惹哭了皇后,她这天仙可不会不喜欢他了吧? 可是不问的话,他毕竟是皇帝,要是有什么损伤,于开枝散叶不利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犹豫纠结之时,清香愈浓,他愈发觉得奇怪,甚至有股不好的预感。 紧皱的眉,他颤声问:“皇后......” “陛下,臣妾在侍寝,您如此紧绷,是不喜欢臣妾吗?” “朕......没有......” 绯红在白嫩的脸上晕染,白里透红,像是初春含苞待放的桃花经过一场春雨后在枝头微微颤抖,惹人怜爱。 她路过赏花,这桃花还在口是心非,隐忍难耐,明明心里气得快要杀人了,表面也不过是咬牙强撑,倔强至极。 谁说这冷淡矜持不好?太好了,她太“喜欢”了。 下一瞬,封闭的苞被外部力量强行拉开花瓣,被逼绽放。 他以为是被人欣赏的,但绽放后的桃花没有等来懂他的赏花人,他等来的是侵略。 第3章 对皇后一见钟情(三) 李谨之脑中空白,呆愣愣张着嘴,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是皇帝,身边是他的皇后,今夜是他们大婚,所以皇后应该是在侍奉他,但是......为何......似乎......好像乾坤颠倒? 诶......等等......嗯......诶? “皇后......这是......唔” 无可抵挡,这是一种对美近乎粗暴地掌控,是侵略,明明不应生在这个时节,但桃花被无情催醒,绽放,而这个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要强行欣赏。 茫然,无措,不忿,手指紧绷又蜷曲,青筋从手背一路显现在小臂,衣袖不断滑向肩膀,他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拧紧了眉,猛然拉紧红绸,一声极为克制的呜鸣突兀破唇而出。 司空文珠挑眉,李谨之曲腿又弓起腰不住地扭动,似乎想踹她,轻勾唇角冷笑,这样又长又直的腿踹起人来,可就不美了。 手环住腿绕上他的腹,她按住受惊的腹肌,轻声又带了点委屈的语气:“陛下,要是让侍卫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误以为臣妾在弑君,进来捉拿臣妾怎么办?臣妾身为和亲公主,若被冤枉,于两国和平,不利啊......” 没错,皇后说得对,不管是身为和亲公主还是他爱的皇后,他都不能让人误解,他得保护皇后。 可是,这诡异的被颠覆的局面实在是有些不适,甚至疼痛,他感觉自己好像手上的红绸,被用力撕扯,被粗暴乱丢,还被按着不能动,他紧咬下唇努力抑制自己想要踢踹到冲动,可一股本能的羞耻,甚至屈辱还是悄然滋生。 “陛下,是不喜欢臣妾吗?为何不对臣妾放开呢?臣妾可是千里迢迢,来和亲的呢......” 忽然一道气息吐在喉上,又甜又委屈,李谨之瞬间破力闷哼出声,下意识偏开脸躲避这过于灼热的气息。 所有的感官都在放大,他能感受到皇后的贴近,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皇后依旧平稳从容,可他却这样急迫,他忽然有些自惭形秽。 兴许皇后就是不羁的,而他却只凭今夜短短的一面就武断地认为皇后温婉,这样是不对的,虽然皇后的侍寝方式让他痛楚又陌生,但既然皇后爱慕他,又远离家乡嫁给他,那他依了皇后又能如何? 缓缓叹出一口气,又缓缓放松紧绷的身体,而甫一放松,皇后的模样似乎更加清晰,也更加顺利地进入脑海。 耳边又传来称赞:“就是如此,陛下真棒,只提点一句便会了,臣妾自叹不如。” 皇后真是个很好的人啊,这些在外人听来是阿谀奉承的话语,只要是从她口中说出便是如此真诚。 她若是做教书老师,一定也是个极有耐心,又很会教习的老师,于他而已虽陌生又有些冲击,还有些疼,但这被所爱之人完全引导和掌控的独特爱意又让他觉得新奇有趣。 突然,哼声陡然升调,身下锦被一片褶皱,脸颊连同脖颈,顿时出现了夕阳的颜色。 是桃花盛放,桃林一片粉红,而在夕阳下,粉红又被橙色晕染,若是掀开红绸,不知他的眼是不是也被夕阳所染,迷离又朦胧。 但司空文珠猜,他的眼里应该是极致又压抑的怒火,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屈辱。 不论是因两国邦交不得不顺着她,还是身为帝王却被后妃上,总之他越屈辱,她越爽。 就是可惜了,都这样了他还是那么冷淡,还是那么不爱说话,竟然不骂人。 有些可惜,于是,她略带可惜地曲起了指,而后,她看见年轻的帝王仿佛被暂停了时间,在突然一抖后,张开唇,久久没有动作。 是茫然,巨大的茫然。 诶......等等......嗯......诶? 像是美人蒙纱,而只为他一人掀开。 这突然的清晰是什么?清晰过后的模糊又是什么? 皇后开始回答他了。 她就像是听见了他内心的疑问,看见了他的迷茫,而后主动撑起自己皇后的职责,打着灯笼在迷雾中为他指引方向。 铺天盖地的闪电一会击打前颜,一会击打后脑,双重疼痛让他再也无法矜持,他听见陌生黏腻的哼声钻出喉咙,他听见潺潺水流洗刷心中疑惑,他再也躺不住了,他要冲向那蒙面的美人,他要看她的容颜,要抚摸她的脸庞,然后将她的美牢牢映在心底。 可他摸不到。 美人就坐在这,端庄优雅,他向前跑,他伸出手,可美人似乎在与他玩笑,她偏偏又蒙上了纱,让他积攒了十几年的欣赏与渴望无处释放。 他不要与那些毫无姿色的普通女人共度,他要最好的,要最美的,他可是皇帝! “皇后!” 司空文珠无声冷哼,第一次,这个程度已经够了,再过,她可能小命不保了。 手一歪,她让薄纱落到他自己身上。 枝头熟透了的桃花覆上白纱,也别有风味呢。 只是这层薄纱委实厚了点,长了点,又重了点,压得枝头桃花都塌了。 侧着脸,一点津液从唇边滑落,那点唇珠也红透了,诱人得很。 她也是喜欢亲吻的,尤其在这种时候更应该吻一吻男人,给点安抚,但一想到这是李谨之的唇,心里便莫名将那些贱事安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她吻不下去,只嫌弃地在皇帝的寝衣上擦了擦手,无情欣赏他无助颤抖的模样。 双唇微抖,颈间红一片白一片,她都不曾抚摸多少,那两朵桃花便自顾自开盛了,她冷笑,若非顾及他的身份,她真想侮辱两句。 等他终于扯下白纱,虚弱喘气,她起身离开发颤的腿,坐到镜子前开始卸妆,而这时,脑中响起了弱弱的机械声。 小程:“文珠小姐......若皇帝震怒,您这是增加了走剧情难度......” 她面无表情摘下耳坏,在心中回答:“你以为和亲的皇后是来做什么的?真来谈情说爱的?皇后是政治体,是皇帝的下属,我只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偶尔再暧昧暧昧,关系自然能缓和。” 散下头发又梳了一通,漫不经心瞥了眼还喘着气的皇帝,她决定还是给予一些人道主义关怀,免得改了自己的人设,把自己搞成那种上完就不负责的渣女。 快速卸完妆洗完脸,她擦擦手就去关怀皇帝。 小程感动:“文珠小姐,您还是关心丈夫的,那么,身为皇后,请您一定要和皇帝好好走下去啊!这位作者的大纲就要靠您来走完了!” 机械音靠颤抖声音来表示激动,司空文珠边走边问:“没有奖励机制吗?” 小程又激动:“有的有的!当读者的阅读指数经过加权计算,累计后超过读者人数时,超过的值就是您的奖励!” “嗯嗯,听上去合理了一些。” 小程激动,她却冷静。 所谓累计值要超出阅读人数,既考验这故事本身的质量又考验作者的人气值,还考验她这个主角的工作完成度,活着的时候为工作奔波就够累了,都是精神体了,她可不想为了大饼努力。 敷衍了小程,她坐到皇帝身边,上下一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轻声道:“陛下,您还好吗?” 李谨之侧躺着蜷起了身,他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也不敢确定侍寝是否结束,当然,他皇帝的面子不允许他开口问,所以他只能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和冷静,等着皇后来侍奉。 轻声一咳,他开口:“皇后,可以解开朕了吗?” 声音还是清润冷淡,就是有些虚,看起来对皇帝还是有不小的打击,她只是有些遗憾没能听到皇帝的叫声。 微微俯身,她故作温柔道:“当然,臣妾这就来。” 靠近了她才发觉皇帝额头都是细密的汗,发丝和红绸已经黏在了脸上,轻柔拨开,而后缓缓解下蒙眼红绸。 眼尾的红蔓延至脸颊,湿漉漉的眼睫甚至挂着水珠,轻轻颤颤,微微皱的眉头带着一丝疏离和倔强,看着竟像白色布帛,只是揉一揉便生出了脆弱的红晕。 睁眼,迷离茫然,视线落在她脸上,缓缓聚焦。 虽然和该死的贱男人李谨之是一张脸,但截然不同的气质也是让她消了些气。 这是,皇后? 洗去浓妆,散下长发,还褪去了繁重的礼袍,犹如世间最浓艳的花洗尽铅华,回到了最朴素自然的原貌。 他的心也跟着一同被洗礼。 当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微微起身,他瞬间便闻到了破坏他们此刻温和气氛的味道,一瞟,他身上全是世俗的**。 紧拧眉头,他竟然有些嫌弃自己。 “啧。” 司空文珠不耐烦了一声,刚觉得皇帝还不错,他立马就摆起了臭脸。 这么尽心伺候他,他还不说谢谢,既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李谨之抬头对上皇后的眼,她眼中的嫌弃和冷色明晃晃倾泻,甚至起身离去拧起了帕子。 他顿时羞愧。 是他弄脏了他们的同榻的地方,皇后没有说出来反而为了顾及他的面子主动去叫水,他真是无地自容。 身为皇帝,他怎么让自己的妻子去做这种事? 咬开手腕红绸,虽然也嫌弃自己,但他不得不披上寝衣遮盖一身的痕迹,下床叫人。 腿一软,他不敢置信看着自己,他竟然一步就跪倒在地。 对帝王而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扶着床沿勉强起身,寝衣下双腿打颤,他强撑着疲软挺起胸膛,负手而立,对着回来的皇后抬手阻止:“不必,皇后且等一等,朕去叫水。” 他经过自己,走了两步又半回头:“若是皇后累了,就先歇息吧,不必等朕。” 司空文珠挑眉,视线跟随李谨之目送他颤巍巍走出内殿。 不多时,她听见了来来往往的脚步,和一桶皆一桶的水声,还有宫女前来收拾了他们的床榻。 安静,利落,眼神规矩。 她看着重新铺好的床,擦了擦手,钻进锦被,睡觉。 只是睡到迷迷糊糊时,感觉后背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刚想远离,腰间又轻轻环上了手臂。 第4章 皇帝的好腰 司空文珠总觉得,男人的身体体温更高,每次被李谨之抱着她总是被热醒,今天也不例外。 感受到有热气在头顶盘旋,呼吸因紧抱在一起而沉在胸前,就算是轻薄的睡衣也因着水汽黏在了身上。 她皱起眉,不满呢喃:“热死了......” 还没睡醒,她睁不开眼只用手摸索着掐他的腰,以往被掐了李谨之便会松手自觉翻身,但今天他纹丝不动,又或许,动的是别的地方。 隔着睡衣她都能明显感觉到肚子被戳了什么,无声扯起嘴角,她直接握住,缓缓移动。 头顶的呼吸声明显重了些许,她坏笑,手上用力了几分却在片刻后松了手。 “你自己去解决,我还要去上班呢,没空......” “皇后,什么是上班?” 正准备伸胳膊,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顿了一瞬,猛然睁眼,猛然抬头。 一双清秀圆眼瞬间褪去朦胧撞进了李谨之眼中。 像受惊后僵硬的狸猫,出于本能伸出了爪子意图攻击,但看清是他后又温顺地收回了爪,只是惊讶的眼却没收住。 真可爱,他的皇后连受惊都如此可爱。 糟糕,心又开始乱跳了。 他抿住唇,直直注视他的皇后,想把清晨她的第一眼完全收入心底。 司空文珠扫了眼床帏,光线微弱,似乎天还没大亮,她忽而想起,皇帝都是天不亮就要去上朝,李谨之也不例外。 “上班便是要做的事,这些事是责任,陛下上朝是责任,给太后请安,处理后宫事宜,这些是臣妾的责任。” “原来如此。” 他抿着唇,现下光线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总归不是满意的样子,兴许昨夜是屈辱还在,但她毕竟是后宫唯一的妃子,还是皇后,他总归要念着些,故而如此平静。 她在脑内唤小程,问:“小程,我现在该做什么?” 小程:“文珠小姐,身为后妃应当为皇帝穿衣打理服侍。” 她轻咳一声,道:“陛下,臣妾伺......” 话到嘴边,对着和贱人李谨之一样的脸,这“伺候”两个字竟然说不出口。 “伺候......您。” 这个“您”,她说得咬牙切齿。 小程在她脑中抖动音波,而李谨之也更加黑脸,她坐起身,刻意不看皇帝是神色,深深呼吸,匆匆揉脸,而后板着脸下了床。 拉开床帏,李谨之偷偷看着皇后的身影,心中无比雀跃。 他紧抿着唇压下嘴角弧度,老老实实张开双臂让皇后为他穿衣。 这个角度,他可以看见皇后的发顶,看见皇后分明茂密的睫羽,还有早起微红的耳和鼻尖,好想抚摸。 轻轻一嗅,皇后的香气钻入鼻腔,带着几分中原外的热烈,异常勾人心弦。 他的手已经按捺不住了,五根手指互相摩挲着,摩挲着,缓缓靠近皇后的肩。 忽然,那份香气将他环绕,一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腰轻轻揉轻轻拍,一下一下,揉得他发痒,心神游荡,而紧接着,一只手在缓缓下滑。 腿不自觉有些发软,他忽然想到昨夜之事,喉间一滚,不由自主开口:“皇后......” 怀中一声轻笑:“陛下,您一早上便如此强盛啊,如此面貌,如何出去面对大臣呢?” 脑中空白一片,皇后抬起头戏谑一笑,而后,他便感受到了自己的僵硬,强盛的僵硬。 窘迫,想要抚摸皇后的手停顿在她身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身为皇帝,他怎么如此放肆? 可他都是皇帝了,更何况,昨夜刚成婚,今早又被皇后撩拨,放肆一把,应当也无事吧? 身体忽然悬空,司空文珠本能地搂住李谨之地脖子,睁大眼失语。 本想嘲笑嘲笑,调戏调戏,却不想皇帝似乎要来真的,看来是有些过火,她也理解,年轻气盛就是把持不住。 皇帝抱着她转身回到床沿,她斜靠在他怀里,歪着头,指尖从他喉间缓缓上滑,又轻轻托起了他的下巴。 脚步顿在床边,喉结上下滚动,皇帝垂着眼盯着凌乱的被褥不知在想什么,或许是临近上朝拖不得,或许是犹豫昨夜才受过屈辱今早竟又要屈服于**,不论何种,她只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战,抱着她不更进一步,却也不退一步。 心中无声冷笑,她故不经意扫过皇帝的耳,挺起身,在他耳边轻语:“陛下该上朝了......” 呼吸猛然一抖,耳朵仿佛被热气晕了红,皇帝抿了抿唇,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立马移开视线。 “皇后,再睡会吧......朕下了朝再来看皇后......” 缓缓将她放下,手紧紧握拳,眼睛却刻意不来看她,欲盖弥彰,显然是在克制**。 和那个贱人李谨之倒是不太一样呢。 冷淡的外表下涌动着暗流,明明情动却宁愿窘迫不雅也不肆意,像个正人君子,但呼出的灼热气息又勾得人心痒。 也许人的基因中都有隐藏的暴戾,他越是冷淡她就越要撩拨,越是克制她就越是想要打破他的冷静自持,切开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脏,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不是李谨之的心。 小心顺好皇后的长发,李谨之叹了口气欲起身上朝,忽然,衣领被攥住,他一愣,抬眼便陷进了皇后似水般的目光中。 “陛下,是要去上朝了?” 轻轻润润的声音听得他忍不住收紧五指,双臂撑在皇后两旁,他咽了几口,低低应了一声。 衣领忽被向下拽,他下意识僵住身体,却不想,鼻尖碰上了皇后的鼻尖,顿时,脑中又浮现出昨夜的朦胧。 撇开眼,他不能再耽搁了,可皇后的气息拂在脸上,他又忍不住深吸,不行,他干脆闭眼。 明明身体已经僵得不行,呼吸凌乱,睫羽飞颤,可他偏偏没有动作,一副任她作乱又无可奈何的隐忍自持模样,像故事中的勾引书生的狐媚。 指腹轻轻抚上他的唇,她注视着那点陌生的唇珠,按了按,饱满圆润,她又忍不住轻戳。 另一只手不经意拨开衣襟,探入,沿着一层里衣滑上了皇帝的细腰。 劲瘦有力,紧绷着的腰有一道明显的腰线,因着发力这会这腰正微微发颤,弯曲的弧度让她忍不住流连,手再转了圈,昨夜他躺着,她摸得不明显,这会五指轻勾,隔着里衣她摸到了皇帝分明的腹肌。 真是不错的腰呢。 捏着,掐着,每一次碰触皇帝都会抖了呼吸,颤了身体,若真是不想,拒绝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可偏偏,他就是抿着唇不肯看她。 怕是被勾得难耐了又跨不过心里的坎,故而装出一副被强迫的模样。 司空文珠歪着头冷笑,床笫之事总是能很好拉进双方的关系,皇帝的脖颈在逐渐发红,而她对他身份的忌惮却在逐渐降低,恐怕,她也是色字上脑了。 李谨之怕自己一睁眼,一看见皇后那双眼他就走不了了,想去上朝可身体又不能果断离开皇后的温床,他犹豫,纠结,克制,他头一次无法果断做出决定。 也许,他已经不自知地将决定权交给了皇后,皇后什么时候舍得让他走,他便什么时候走。 可皇后太爱慕他了,皇后也舍不得他离开。 腰上忽然一松,衣领垂落,他一讶,下意识松开了紧抿的唇,偏是这一松,皇后纤细的指沿着他的唇挤进了他的牙关。 脑中忽空白,他顿着身子僵着姿势。 想问,一开口,那截指又探入了他口中,就像是他主动吸入一般。 想动,可腰上忽然被拧。 脑中又是一阵空白,他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皇后是何意,紧接着,腰侧落下了不轻不重的拍打,不是用掌心拍打的,而是手指,若是手指便不像拍打,而是轻拂,如风轻拂。 静谧,甜腻,不舍,皇后对他的爱意在一下下拍打中传递,一边已经因轻柔的巴掌而产生热意,可另一半还是冷的,他拧了拧眉,不知该如何开口让皇后也抚摸另一边。 衣领垂摆,室内只有凌乱的呼吸和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拍声,司空文珠忽然觉得他很有意思,能忍,对她还有着不情不愿的宽容,似乎,很适合调|教呢。 无声勾唇,指腹沿着皇帝的牙关缓缓磨,他不知生了什么念头,愈发低垂了头好似要埋进她颈窝。 反手猛拍了他另一侧腰,一声轻闷顿时泄出。 心里头突然一痒,她曲起腿,膝盖顶着他的腹,手掌用力抚摸着皇帝完美的腰线,她贪婪,恶劣,不断调戏撩拨却又催促:“陛下,再不去上朝,群臣可要担心陛下了。” “唔......” 轻哼随着急促的呼吸不规律打进颈间,原本紧绷着的身体在逐渐发软,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也开始散乱,与她的青丝互相交缠,难舍难分。 她勾起充满恶意的唇,一下子抽离,只留下满目迷离的皇帝不舍又不解。 胸膛的心还在砰砰跳动,李谨之不断滚动喉咙,坐在床沿默默平复自己的复杂心情。 皇后催促他上朝,给他重新整理衣襟,他盯着皇后的手,迷恋却又不得不离开。 成婚第一日,他不能让皇后背上妖后的名声。 他的皇后是个好皇后,知道不能耽误他,又为了不让他在臣子面前无颜,取来了柔软绸缎将他的强盛**紧紧包裹又缠在了腰间,他不动作,任她替自己打理。 可不知为何,他从皇后利落的动作中品出了一丝兴奋。 也许是错觉,皇后抬起头,笑道:“陛下,陛下只要不总想着念着,待身体消下去了,便不难受了。” 真是善解人意的皇后,他紧着的手小心抚上皇后的肩,微不可察点了头。 起身,坐着的时候不觉得,站起走路了,那绸缎紧贴着身体,带来一股强烈的束缚感,他有些不自在,拧了拧眉头,不动声色拉了下衣袍。 低头,倒是不窘迫了,但是他又开始担心,坐在龙椅上时会不会被底下的臣子看出他腰上缠了东西...... “臣妾恭送陛下。” 李谨之沉着脸色上朝去了。 躺回被子中,温度已经随着男人的离开而逐渐降温,司空文珠已经没了困意,以往还算活着的时候她就该起来上班了,这会不上班了反而不习惯了。 哦对,她现在也不算闲人,她这个工具人还得跑剧情呢。 “小程,皇帝下一个要纳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