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言师与十代目》 第1章 1 今夜的天空是个阴天,没有月亮和星星,四周黑得可怕。 狗卷秋贴着锈蚀的铁皮墙站定,死死攥着藏在袖中的咒具短刀,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与腐朽混合的刺鼻气味,更让她心悸的,是那股若有若无、却始终缠绕在周身的咒力——阴冷黏腻又恶心,像蛇的信子般反复舔舐着她的感知边界。 这不对劲。 她最初接下的任务明明是「二级咒灵」,对她这个二级咒言师来说,本来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任务。 可从踏入这片区域开始,那股咒力就透着诡异的飘忽感,时而在东,时而在西,甚至有几次,她分明感觉到背后传来寒意,转身却只看到摇晃的铁皮发出吱呀怪响。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黑色口罩下的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突然,左前方的空气泛起一阵涟漪,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扭曲起来。 狗卷秋瞬间绷紧身体,咒力在体内翻涌,几乎要冲破喉咙。 可那涟漪只出现了一瞬间,便像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后方传来的破风声。 是空间术式! 这个认知让她后背瞬间沁出冷汗。空间类咒灵本就罕见,每一只都极具危险性,而且还拥有术式……绝不可能是二级。 她猛地转身,咒力凝聚在舌尖,正欲发动术式,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大事不妙啊…… 她在心里无声地叹气,指尖的咒力愈发汹涌。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咒力骤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像突然合拢的巨网,瞬间压缩了她周围的空间。空气仿佛凝固成实质,挤压着她的胸腔,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刚才那股戏谑的意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恶意,很显然,她的冷静终于耗尽了对方的耐心。 逃不掉。 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空间被完全封锁,咒力形成的壁垒密不透风,任何移动的尝试都只会撞上更坚硬的屏障。狗卷秋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凭借本能张口,将凝聚到极致的咒力灌注进话语:“抵抗!” 两个字出口的瞬间,咒术的反噬涌了上来,喉咙像是被烧红的铁丝狠狠撕裂,剧痛顺着食道一直蔓延到四肢,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但咒术的效果也在同时爆发——她周身的咒力骤然膨胀,形成一道闪烁着白光的屏障,硬生生顶住了那股碾压而来的特级咒力。 然而,这抵抗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那只特级咒灵的术式显然不止于封锁,更带着强烈的空间扭曲能力。 白光屏障像被投入漩涡的纸片,瞬间被搅得粉碎。天旋地转的感觉猛地袭来,狗卷秋觉得自己像个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石子,又像是被龙卷风带飞的树叶,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样,视野里的一切都在疯狂旋转,色彩和光影扭曲成诡异的线条。 她死死咬着牙,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一旦失去意识,在这只特级咒灵面前,就真的彻底完了。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又仿佛被无数只手拉扯着向不同方向撕裂。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那股旋转的力量骤然消失。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狗卷秋只觉得被什么东西拉了一把,随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 清晨的鸟鸣四起,叽叽喳喳的吵得头疼。 狗卷秋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树叶,阳光透过叶隙洒下。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没有咒力的腥臭味,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溪流声。 她动了动手指,草叶的触感粗糙而真实。喉咙里的灼痛感还在,但比起之前的撕裂感已经减轻了不少。她撑着地面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周围是望不到边际的树林,树木一棵挨着一棵,枝叶繁茂,几乎看不到天空的全貌。 “……”她沉默地检查了一下自身状况。衣服在昨晚的冲击中变得破烂了一些,好在不算严重得让她裸奔,胳膊和小腿上有不少擦伤,渗着淡淡的血痕,但最严重的是右脚——稍微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显然是骨折了。 她轻轻按了按右腿,确认骨头没有错位,只是骨裂后,反而松了口气。 至少没有被那只特级咒灵当场撕碎。 没死真是太好了。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至于体内紊乱的咒力,虽然像一团乱麻般难以控制,但对咒术师来说,只要没死,养两天总能慢慢理顺。 她尝试着开口,想说些什么来测试喉咙的状况,最终只吐出一个词:“苹果?” 话音刚落,喉咙就传来火辣辣的疼,像吞了一把沙子。她立刻闭上嘴,放弃了说话的打算。 看来现在咒言尽量少用。 休息了片刻,积攒了些力气后,狗卷秋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身,单脚支撑着身体,眺望远方。视线越过层层叠叠的树冠,能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一片模糊的建筑群,看起来像是个小镇。 她的视线落在旁边的野果树上。红彤彤的果实挂在枝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摘下几个看起来成熟的果子,随意用衣角擦了擦就直接塞进嘴里。 酸甜的汁液滑过喉咙,虽然还有些刺痛,但总算缓解了空腹的灼烧感,让四肢恢复了一点力气。 补充完体力,她从口袋里翻出备用的黑色口罩戴上,这是她的习惯,为了隐藏咒纹的秘密。做好准备后,她找了根合适的树枝,拖着受伤的右脚,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山下走去。 山路比想象中难走得多,杂草丛生,碎石遍布,地形多变。 等她终于走到山脚时,夕阳已经将天空染成了火焰般的橘红色。 她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伤口火辣辣地疼,连站立都有些困难。看到路边有一条僻静的小巷,她踉跄着走过去,靠在冷冰冰的墙壁上,闭上眼休息。 幸好是夏天,不会感冒。 她一边平稳着呼吸,一边开始打量这个小镇。 街道很干净,偶尔有行人走过,脸上带着悠闲的表情。 但狗卷秋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 作为咒术师,她对咒灵的气息极为敏感,哪怕是最低级的蝇头咒灵,也该有微弱的咒力波动。 可这个小镇里,除了她自己身上的咒力外,竟然一丝一毫其他的咒力都没有。 这里不对劲,这样的一座小镇,居然没有看到哪怕蝇头这样的低级咒灵。 也许这里确实是世外桃源,也许这里有更强大的咒灵,也许她并没有真的从那只特级咒灵手里逃出来,现在所处的只是某个空间术式制造的幻境,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她靠在墙上,慢慢思考着这些可能性。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是公共电话亭的提示音。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些零钱。 对了,可以联系哥哥。 这个念头让她精神一振。她挣扎着站起身,拖着伤脚走到电话亭前,拿出硬币投进去,然后按下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那是哥哥狗卷棘的紧急联络方式,无论何时都畅通无阻。 电话拨出去了,听筒里传来了冰冷的电子音:“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空号? 狗卷秋愣住了,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收紧。怎么可能?哥哥的号码她绝不会记错,就算狗卷棘手机没有电了,他用了这么久的紧急联络方式也不可能是空号。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再次按下号码。这一次,她看得格外仔细,确保每个数字都按对了。 听筒里再次传来同样的电子音:“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了。夜幕不知不觉的降临了,路灯依次亮起,昏黄的光线照亮了电话亭,也照亮了她苍白的脸。 该怎么办?她至今只记得哥哥的电话,其他的号码都存在手机里,而手机早就在那场战斗中遗失了。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饥饿感和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右脚的疼痛已经麻木,换成了一阵阵的抽痛,提醒着她伤势的严重。 就在她靠着电话亭滑坐到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快失去时,一个带着犹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诶、诶,你还好吗?” 开文了[鸽子] 这里的纲吉是还没有遇到R的时候哦[鸽子] 蠢作者第一次写文,如有不好请多担待[鸽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1 第2章 2 狗卷秋猛地抬头,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 路灯的光线下,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很大,清秀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最让关键的是——这个男孩身边,没有丝毫咒力。 是个普通人? 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男孩穿着中学生制服,看起来有些怯懦,头发像是刺猬一样炸开,个子不算高,身形也偏瘦,没有锻炼的痕迹,确实不像有威胁的样子。 沢田纲吉今天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本来今天不是他不用值日的,结果被同班男生硬塞了值日,说什么“下次帮你值日回来”,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那所谓的“下次”永远不会来。 好不容易打扫完教室,回家的路上又被邻居家的吉娃娃追了大半条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小巷墙边的那个女生。 她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黑色短发乱糟糟的,好像还有几片树叶穿插其中,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紫色眼睛。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上有不少伤痕,看起来很狼狈。 噫——这个人伤得好重的样子! 他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的,毕竟他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看起来不好惹的陌生人。 可看到她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电话亭,他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是想联系家人吧?他这样猜测着,看着她在电话亭里站了很久,然后又拨了一次。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她放下听筒时的背影来看,似乎并不顺利。 那个背影单薄得像一片叶子,仿佛风一吹就会碎掉。 鬼使神差地,沢田纲吉走了过去,小心开口问道:“诶、诶,你还好吗?” 女生猛地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惕。 那双眼睛很亮,像紫宝石一样璀璨,看得他心里一慌,差点把后面的话咽回去。 可下一秒,她只是上下扫了他一眼,眼神里的警惕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平静的淡漠。 沢田纲吉:“……” 他大受打击! 有警惕心是好事,可这警惕也太容易消失了吧?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生啊!虽然确实不太擅长打架,但也不至于弱到让人一眼就放下戒心吧?! 就在他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女生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苹果。”(你好。) 苹果? 沢田纲吉愣住了。为什么突然说苹果?是想吃苹果吗? 他看了看天色,挠了挠头说:“是想吃苹果吗?这么晚了商店应该都关了,还是明天再吃苹果吧。那个……你身上的伤最好还是处理一下。啊对了我叫沢田纲吉,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吧……” 他自己也觉得今天的自己话说得有点多,可看着女生那副样子,总觉得不能不管。 然而,女生只是靠在电话亭上,眼神飘向远处,似乎完全没在听他说话。 “完全没有在听啊……”沢田纲吉有些抓狂,却又无可奈何。 过了好一会儿,女生才回过神来,低低地说了一声:“草莓。”(抱歉。) 草莓又是什么啊……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迷糊过。 他重复刚刚他说的内容:“算了,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沢田纲吉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回事,他看着她的眼睛,只是下意识的希望对方能好一些。 狗卷秋平静的和沢田纲吉对视。 她一睁眼就在山里,哪来住的地方。 沢田纲吉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问:“你该不会……没有住的地方吧?那钱呢……好吧也没有。” 狗卷秋继续看着他。 他看着女生的眼神,突然福至心灵,“等等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借钱给你?额,好吧好吧,这本来是我这一周的零花钱的……” 虽然有点肉痛,但看着女生那副模样,他还是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张纸币。 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不太放心让这样一个遍体鳞伤的女生留在外面,可带回家的话……算了算了。 “对了,你头上的树叶……” 狗卷秋伸手往头上一摸,捋下来几片叶子。 自己就这么顶着叶子这么久吗? 狗卷秋动了动脚,想站起来,这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腕传来。 沢田纲吉正纠结着,他看到女生动了动右脚,皱了一下眉毛。 他灵光一闪,转过身,背对女生蹲下:“上来吧,你的脚扭伤了对吧?我带你去诊所看看。” 狗卷秋看着他瘦弱的背影,犹豫了一下。 右脚的疼痛已经到了极限,再拖下去可能留下后遗症。 她沉默地伏了上去,手臂轻轻环住了男孩的脖子。 隔着薄薄的校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不算强劲,甚至有点快,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慌乱,她的鼻尖蹭上了少年洗衣液的清香,香香的。 狗卷秋想,难道自己是变态吗。 这样不好。 “那个……我要起来了哦,你抓紧点。”沢田纲吉的声音带着点紧张,他慢慢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腿,一步一步往诊所的方向走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和女生接触。 沢田纲吉紧张的想。 瘦瘦小小的男生背着破破烂烂的女生,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慢前行,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诊所里只有一位值班的大叔,看到他们进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絮絮叨叨地说:“哎呀你们小情侣怎么搞的这么严重的伤……” “我们不是情侣啊!”沢田纲吉立刻反驳,脸都红了。 大叔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手脚麻利地给狗卷秋处理伤口。擦伤还好,只是清理消毒时有点疼,但右脚的骨裂需要固定,缠上绷带后,走路就更不方便了。 “好了,伤口这几天不要碰水,一天换一次药就行。”大叔说着,收拾起医药箱。 狗卷秋向大叔比划了几下,示意想要纸笔。 “是喉咙不舒服吗?”大叔恍然大悟,从抽屉里拿出纸笔递给她。 大叔还想检查一下狗卷秋的喉咙,然而被狗卷秋摆摆手拒绝了。 她低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递给沢田纲吉。 纸上的字迹清秀有力:“非常感谢你,我叫狗卷秋,可以叫我小秋,我会马上把钱还给你。” 沢田纲吉接过纸条,脸颊有点发烫,不好意思地说:“不用谢,小、小秋,钱的事你不着急的。而且,你,你也可以叫我纲吉。 ” 这次的诊费自然也是他垫付的。狗卷秋看着他付钱时毫不犹豫的样子,心里十分惭愧。 她从来不是喜欢欠人情的人,这种负债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更何况这是才刚刚认识的人。 沢田纲吉把她送到镇上的一家小旅馆,嘱咐道:“你先在这里暂住吧,明天去警察局看看,警察应该能帮你联系家人。要是你想来还钱,就到我家来,地址是……” 狗卷秋拿着他借给她的钱,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然后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旅馆房间?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她已经饿了太久,胃里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 她走进一家还在营业的便利店,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买了满满一大袋面包、饭团和牛奶。 在便利店员震惊的目光中,她找了个别人看不到她的脸的角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冰冷的牛奶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喉咙的疼痛,而食物带来的饱腹感,则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吃饱喝足后,她戴上口罩便走出便利店,漫无目的地在镇上溜达。 然而,这个小镇别说咒灵了,连一丝咒力波动都没有。 就在她准备放弃,随便找个地方休息时,几个小混混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妹妹,一个人在外面晃悠啊?”为首的黄毛混混吹了声口哨,眼神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打量,“要不要哥哥们陪你玩玩?” 狗卷秋停下脚步,眼神平静地打量着他们。 没有咒力,脚步轻浮,身上弥漫着不怀好意的恶劣情绪。 能打。 几分钟后,公园的长椅旁,旁边堆着一群一动不动的混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痛苦的表情,显然是被人打得狠了。 就算她身上带伤,几个小混混也不过是绰绰有余。 虽然脚上的伤更严重一点就是了。 狗卷秋拍了拍手,走到黄毛身边,弯腰从他口袋里摸出钱包。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张千元纸币和一堆零钱。她又依次搜查了另外两人,加起来也不过三万多日元。 她把钱都塞进自己的口袋,将空钱包扔回他们身上,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她在心里无声地叹气,果然指望这种人发大财是不现实的。 不过还好,还沢田纲吉的诊费和住宿费绰绰有余,剩下的钱买张去东京的车票也够了。 她看都没看地上哼哼唧唧的几个人,转身走到长椅旁坐下,把钱一张张理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园。 那些人就像路边的石子,没必要多看一眼。 回到之前沢田纲吉提到的那家小旅馆时,已经快半夜了。 前台的老太太已经准备关门了,看到她进来,抬起头打量了她几眼,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大概是觉得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半夜独自来住旅馆有点奇怪。 “住店。”狗卷秋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只能勉强听清。 老太太点点头:“去登记一下吧。” 登记好信息后,老太太给了她一把钥匙:“二楼最里面那间,早点休息吧。” “谢谢。”她接过钥匙,转身走上楼梯。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掉漆的衣柜,但很干净。 她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尽量不让右脚受力。 今天虽然没找到咒灵,但解决了钱的问题,也算是有所收获。 她闭上眼睛,本想好好休息,可脑海里却反复浮现出那个空号的提示音。 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现在想再多也没用,等回到东京,找到咒术高专,一切自然会有答案。 为了封印咒言,狗卷只能在日常生活中舍弃有含义的人语言[鸽子] 狗卷棘是用饭团语,狗卷秋是水果语[鸽子] 水果语如下,不确定后期会不会增加: 1苹果(是的,你好); 2柚子(健康,平安,祝福); 3橘子(再见); 4香蕉(笑死我了); 5火龙果(否定,拒绝); 6草莓(对不起); 7桃子(疑问); 8芒果(小心,有危险)。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2 第3章 3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斑,风轻轻吹拂着米黄色的窗帘。 狗卷秋醒来时,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喉咙的疼痛减轻了,虽然还是不能好了说话,但至少不用再费力才能发出声音。 右脚已经不疼了,勉强能正常走路,只是不能太快。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后,她退了房,走到镇上的超市里面。 狗卷秋挑选了一些苹果,昨天沢田纲吉帮了她那么多,送点水果当谢礼,也算表达谢意。 她站在街边,回忆着沢田纲吉说过的地址,慢慢寻找着沢田家。 就是这里了。 她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门很快被打开,一个穿着围裙的阿姨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看到狗卷秋,她愣了一下,随即好奇地打量着她,“你好啊,请问你找谁?” 狗卷秋轻声道:“苹果。”(你好。) 阿姨显然没明白,看到她手里提着的水果袋,恍然大悟道:“诶——是来推销水果的吗?都有什么水果呢?看起来挺新鲜的。”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妈妈,午饭做好了吗?” 狗卷秋抬头,看到沢田纲吉走出来,穿着白色的T恤和短裤,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更像一只棕色刺猬了。 当他看到门口的狗卷秋时,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满脸的惊讶:“啊,小秋,你怎么来了?” “诶?”沢田妈妈转过头,看看儿子,“纲吉,你认识这位水果推销员吗?” 狗卷秋看着沢田纲吉,又重复了一遍:“苹果。”(你好。) 这次的语气比刚才要温和很多。 “小秋不是什么水果推销员啦!”沢田纲吉连忙摆手,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她是……嗯,昨天认识的朋友。我去拿纸和笔……”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狗卷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和一支笔——那是她昨天在便利店买的,专门用来应对不能说话的情况。 她翻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写着,很快就写好了一行字,递给沢田纲吉。 纸上写着:“昨天谢谢你,这是还给你的钱,还有一点水果,不成敬意。” 沢田纲吉接过笔记本,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水果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用这么客气的,钱你留着用就好,水果也……” 沢田纲吉抬头就对上了狗卷秋不赞成的目光。 沢田纲吉一下子卡住,支支吾吾地说:“额啊啊,先进屋再说吧。” 沢田妈妈侧身让开:“是朋友来家里玩吗,真是太好了纲吉。” 狗卷秋点了点头,走进屋里。 客厅不大,但收拾得很温馨。 “坐吧,你们在这里好好聊天吧,我去厨房忙啦。”沢田妈妈热情地说。 “谢谢。”狗卷秋在沙发上坐下,把水果袋放在茶几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昨天整理好的钱,递给沢田纲吉,“给你。” “啊?”沢田纲吉惊讶道,“你昨天不是没钱吗?怎么今天又有钱了!” 难道是她的家人找到她了吗? 狗卷秋捏着钱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沢田纲吉。 少年眼里的惊讶像浸了水的棉花,鼓鼓囊囊的全是真切的疑惑。 不像刺猬了,像只棕色兔子。 她没立刻说话,只是将钱往前递了递。 “赚到的”狗卷秋这么写给他看。 “赚的?”沢田纲吉更傻了,视线在她缠着绷带的右脚转了一圈,“你这样……怎么赚啊?” 狗卷秋没解释,只是将钱塞进他手里。 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狗卷秋低头,笔尖在纸上划来划去,留下细碎的沙沙声:“不用担心,合法的。” 其实算不上多“合法”,但对付那群小混混,总不能算亏心事。 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却没写在纸上。 沢田纲吉捏着那些钱,看着狗卷秋垂着眼的样子。 黑色短发遮住了她的眉眼,口罩边缘露出的皮肤很白,只有眼角因为之前的擦伤还留着点浅褐色的印子。 “可是……”他还想追问,却被她抬眼的动作打断。 那双眼睛很亮,像浸在溪水里的紫宝石,明明没什么情绪,却让人莫名地说不出话来。 沢田纲吉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币的边缘。 他忽然想起昨晚在小巷里看到的她,背靠着电话亭,像株被暴雨打蔫的野草,却在他靠近时瞬间竖起尖刺。 虽然他感觉她在骗他,但是这样的人,大概总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办法吧。 “好吧。”他轻轻叹了口气,将钱认真收下,“那我就收下了。” 他还想开口说什么,就看到狗卷秋在笔记本上写道:“还有这一些苹果是谢礼,非常感谢你带我去诊所。” 他看着那行字,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和无奈。 专门被感谢什么的…… 狗卷秋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但沢田纲吉觉得她其实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要强。 明明自己受了伤,还在担心欠别人的人情。 “对了,小秋,”沢田纲吉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你联系到家人了吗?要不要……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狗卷秋听到这话,摇摇头,在笔记本上写道:“还没有,不过我打算今天就离开这里,去东京。” “东京?”沢田纲吉愣了一下,“你一个人去吗?你的脚可以吗……不如先去警察局问问吧……” 她继续写道:“没事,已经好多了。我想自己去找家人。” 狗卷秋和警察接触最多的就是任务结束后向他们出示证件什么的,在她的印象里立本警察好像并没什么用。 沢田纲吉叹气道:“好吧好吧,我感觉我劝不了你,不过你一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小心啊。” “嗯。”狗卷秋点点头,心里有点暖意。 她看了看时间,写道:“我该走了,谢谢你们。”然后就站起来准备走了。 “我送你去车站吧?”沢田纲吉也跟着站起来。 狗卷秋摇摇头,拒绝了。 沢田纲吉看着狗卷秋,挠挠头,“诶,真的不能送你去车站吗?” 狗卷秋用手臂比了一个大大的“X”来表达她的决定。 “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车站就在那个方向……” 离开沢田家后狗卷秋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人间烟火。 今天正是周六,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小孩子们从这边窜到那边,又从那边窜到这边,嬉笑打闹着,街边的商家都在慢悠悠的招揽顾客,几个老人坐在家门口唠嗑,车辆稀少。 这种没有咒灵,气息干净的世界狗卷秋是以前没有感受过的。 原来没有咒灵人们是这样子的,平和又惬意,狗卷秋感叹着。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以后能和哥哥在这种地方定居,可以远离咒术界的纷争与危险,在这安宁祥和之地,一起过着平凡又温暖的日子。 狗卷家是咒术界的“法外狂徒”,一直秉承将咒术师驱逐出家族血统的方针。 狗卷棘和狗卷秋是家族中仅存的咒言师,而狗卷家家主觉得宁愿家族里的人“天生是个普通人”,哪怕作为平凡普通的人活下去也好,不希望后代出现没有生活能力,无法正常交流除了战斗外几乎等同于哑巴的咒言师。 所以狗卷家会排斥拥有强大力量与普通人类不同的“怪物”咒言师后代,将他们驱逐。 正因如此,在她和哥哥四五岁觉醒咒言术后,平静的生活戛然而止。 家族那冰冷的驱逐令和亲人们那或惋惜、或憎恨的目光瞬间打破了他们童年的美梦。 年纪尚小的他们,还未完全理解世界的复杂,便被迫和母亲踏上未知的旅程,在咒术界的边缘挣扎求生,对家的渴望,困惑,痛苦,只能深埋心底,成为偶尔午夜梦回时的泪与痛。 狗卷秋来到车站后,买票,等车,上车,一切有条不紊。 狗卷秋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不断思索着。 这一切都很真实,空气中的花香、饭菜味、沢田纲吉身上的浅浅的的清香,还有鸟鸣声、居民们相互问候的话语,她能感受到这个地方人们的纯朴和善良。 咒灵的幻境会这么真实吗? 狗卷秋不知道。 狗卷家族的设定一部分来自于咒术回战官方漫画公式书,一部分是私设[鸽子] 可怜的狗卷棘因为觉醒了咒力导致他得不到善待,吃了不少的苦头[鸽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3 第4章 4 到达东京后,狗卷秋确定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并盛干净还能说是因为当地居民善良淳朴,东京干净就不是什么事了。 狗卷秋直奔向她和哥哥的家。 那是个不大不小的房子,住着她和哥哥,而他们的母亲,早在哥哥开始接任务能够赚钱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狗卷秋对母亲满怀恨意,她觉得母亲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狠心抛弃了自己和哥哥。 而她也知道,母亲同样恨着他们,在母亲眼里,是他们让自己被那个衣食无忧的家族扫地出门,失去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至于父亲,早在狗卷秋还年幼的时候,就在一次危险的任务中不幸丧生。 如今,狗卷秋的世界里,只剩下哥哥狗卷棘。 这些年,兄妹俩相互扶持,在艰难的生活中一同长大。 然而那个承载着许多回忆的屋子现在变成了一座儿童公园。 公园里,孩子们打闹,天真无邪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公园外围,父母们或是并肩散步,或是坐在长椅上惬意地谈笑风生,享受着这温馨的亲子时光。 那栋房子现在无影无踪。 狗卷秋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只求自己真的在咒灵的幻境里,只要她从这虚幻中醒来,就能看到那熟悉的房子,看到哥哥在屋里等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的走向公园外那一排能够休息的长椅,僵硬地坐下。 自己该怎么办?哥哥找不到自己会担心吗? 她像是迷失了方向的旅人,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到哥哥身边,如何才能找回曾经那个虽然艰难却充满温暖的家。 东京很繁华,公园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忙碌奔波着。 而狗卷秋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告诉自己,像哥哥说的那样,要活下来。 活着才有希望。 夜深了,狗卷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街头巷尾徘徊着,企图找到一些她和哥哥存在的痕迹。 没有咒术的痕迹,没有咒术师们常用的隐秘据点,甚至没有咒术高专和御三家。 狗卷秋下了结论,不只是咒灵,咒术届的存在也荡然无存。 狗卷秋想起了和她对战的特级咒灵,或许是因为她和特级咒灵的术式对冲,导致她抵达了一个新世界。 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 虽然没有住宿的地方,但是底层的咒术师风餐露宿惯了,狗卷秋适应良好。 先休息吧,狗卷秋躺在大树的树干上想,总还是有办法的。 第二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公园的小径上。 狗卷秋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神游离,大脑里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当她经过公园附近一处隐蔽的草丛时,一抹黯淡的金属光泽吸引了她的目光。 狗卷秋下意识地走近,拨开草丛,一枚破损的指环静静躺在那里。 那指环的金属环表面,浮现出如丝如缕的橙色火焰般的纹路,只是此刻这些纹路已不再鲜活,宛如即将熄灭的烛火,散发着微弱而黯淡的光。 凭借着身为咒具师的敏锐感知,狗卷秋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枚破损的咒具,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 尽管它如今残破不堪,但曾经想必也拥有着不凡的力量。 狗卷秋蹲下身子,轻轻拾起那枚指环。 她将指环置于掌心,细细端详,能感受到指环中那紊乱且微弱的能量波动。 这股能量正不受控制地向外溢出,仿佛一个即将决堤的小水坝。 狗卷秋缓缓凝聚起指尖的咒力,如同引导丝线一般,将咒力小心翼翼地涌入指环之中。 她回忆着老咒具师的教导,慢慢操作着咒力,让咒力能顺着指环内部错综复杂的脉络缓缓前行。 她努力寻找着指环受损的关键部位 —— 基础力量通道。 这通道就像是指环力量的高速公路,如今却千疮百孔,严重阻碍了火焰力量的正常流通。 经过一番艰难的探寻与修复,她终于成功地简单修复了指环的基础通道。 虽然还无法让这枚指环完全恢复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彻底激活它的全部力量,但至少让那些橙色的火焰一样的纹路稳定地发出柔和的光芒,不再闪烁不定。 就在狗卷秋完成修复,准备起身离开之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一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眼神锐利如鹰,一头长长的银发,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而肃杀的气息。 他是瓦里安的雨守斯库瓦罗,在执行完暗杀任务后来公园回收敌人用坏的指环。 他不经意间瞥见狗卷秋手中那枚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指环,心中顿时一惊。 凭借着在黑手党多年积累的经验与见识,他敏锐地察觉到本应损坏的指环现在竟被维修好了。 眼前这位看似平凡的少女,极有可能是一位隐藏在民间的野生指环师。 斯库瓦罗走上前去,目光紧紧锁定在狗卷秋手中的指环上,开口道:“VOI——小姑娘,你这指环修复得很有意思!我这儿刚好有个活儿,你接不接?” 说话的声音好大! 狗卷秋警惕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微微点头,小声说道:“草莓。”(你好) 草莓是什么?算了不管了。 斯库瓦罗从怀中掏出一枚断裂的指环,递到狗卷秋面前,继续大声说道:“这是一枚‘雨属性低阶指环’,如果你能修复好,报酬绝对丰厚!” 狗卷秋接过指环,仔细端详起来。 这枚指环的断裂处能量紊乱,缺口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试图阻止任何修复的尝试。 她明白,此次修复的难度远超刚才那枚火焰指环,但丰厚报酬的诱惑让她决定一试。 狗卷秋拿出纸笔,写道:“能修。” 斯库瓦罗看着她有些破旧的衣服,皱着眉大声喊:“VOI——你要在这里修吗?!跟我来!” 里世界非常危险,被人追杀是常有的事。如果这小姑娘技术不错,瓦里安也不是不能考虑要不要庇护她。 斯库瓦罗找到了一间高档饭店,开了间包厢,检查了一下包厢后点了一桌子菜后借口说有事就走了,实际上他在饭店附近守着,以防有想杀小姑娘的敌人靠近。 走前他看着身无一物的狗卷秋,问她有没有需要的工具。在狗卷秋表示不需要后他就走了。 狗卷秋再次凝聚咒力,将其缓缓注入指环的断裂处。 咒力如同柔韧的胶水,在能量缺口处蔓延开来,试图填补那道深深的裂痕。 然而,每当咒力触及缺口边缘,便会遭到一股强大力量的反弹,让她的咒力难以深入。 狗卷秋并未气馁,她咬紧牙关,不断调整咒力的输出方式与频率。她尝试着以一种更为柔和的方式渗透咒力,如同春风化雨般,一点一点地瓦解那股抵抗的力量。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努力,狗卷秋终于成功地用咒力填补了指环断裂处的能量缺口。 那枚原本断裂的 “雨属性低阶指环” 在她手中重新焕发出光彩,雨属性的能量在指环表面流转,仿佛一场细密的春雨在其上流动。 终于完成了,桌上的菜肴已经凉了,等不及让服务员加热了,狗卷秋狼吞虎咽,暴风吸入。 吃饱喝足后狗卷秋拿着指环走出了包间,在走廊斯库瓦罗突然出现。 “苹果。”狗卷秋将修复好的指环递给斯库瓦罗,轻声说道。 斯库瓦罗接过指环,仔细检查了一番,眼中不禁闪过赞赏。 瓦里安不是没有指环师,只是这小姑娘年纪这么小就这么能干,看来天赋很高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和一部手机,递给狗卷秋,说道:“干得不错!这是你的报酬!密码是六个零!这手机里面有我的联络方式,我叫斯库瓦罗!你要不要加入瓦里安!” 狗卷秋高兴的接过卡和手机,用手机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叫狗卷秋,现在不考虑加入任何一个家族。 斯库瓦罗也不在意,他也是随口一说,加入瓦里安的条件很苛刻,虽然做不了家族成员,做个长期合作伙伴还是可以的。 狗卷秋看着卡,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获得的首笔大额报酬,对如今身无分文的她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斯库瓦罗没有说报酬是多少,狗卷秋也没问。 这个世界看来是有类似咒具师的存在,在没有明标价码的情况下,对方给少了是没有下次的合作机会的。 在整个交易过程中,狗卷秋始终用 “草莓”(你好)与斯库瓦罗交流。 斯库瓦罗虽觉得这种交流方式颇为奇特,但在他看来,天才往往都有一些与众不同的怪癖,所以并未太过在意。 斯库瓦罗离开后,狗卷秋紧紧握着那张卡,跑去银行查看存款取钱。 数目比她要想象的多,整整两千万。 这笔报酬不仅解决了她眼前的燃眉之急,更让她看到了在这个艰难世界中生存下去的希望。 狗卷秋认为,自己身为咒具师的能力或许能成为改变命运的钥匙。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在看,谢谢宝贝们的支持[鸽子][撒花] 指环师算是私设了一点,这一章是秋秋的事业线开端,所以写得详细了一点[鸽子] 家教是很久之前看的了,所以不记得好多细节了,几天前看到许多太太的纲吉生日贺图就突然来了灵感直接开文了[鸽子] 要是哪里有错欢迎指正[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