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 第152 挟恩图报 不等霍骁说完,白瓷脸上瞬间绽开一个甜美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与秦敖谈条件时气势凌厉的“蝮蛇”只是幻觉。 他歪了歪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软软地保证: “先生放心~我只是先生养的小兔子,最是温顺听话了。” 白瓷眨巴着大眼睛,语气天真,“先生还怕我咬人不成?” 霍骁:“…………” (我怕的就是你‘咬人’,而且专挑要害下嘴。) 他看着白瓷那副“我超乖”的模样,心里半点底都没有,但眼下也只能选择相信或者说,祈祷他会乖巧。 霍骁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那……谢谢宝宝。” 安抚好怀里这颗“定时炸弹”,霍骁这才起身,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对着面色焦躁的秦敖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了秦总,我这边临时有位重要的客人到访,你看——” 秦敖此刻满心都是即将得到周日消息的急切,哪里肯就这么被打发走? 他脸色一沉,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霍总,这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这正事还没谈出个结果,你们总不能就把我晾在这儿吧?” 秦敖目光灼灼,一脸被怠慢的不悦。 霍骁看着不依不饶的秦敖,顿感头疼。他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沙发上一脸事不关己的白瓷。 白瓷接收到霍骁的眼神,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啧,麻烦!秦敖这是着急去见周小七那只骚包花孔雀吧?一刻都等不了? 但他面上却不显,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看向秦敖,语气带着一种“我帮你已经是天大面子”的随意: “秦先生不必如此着急……”白瓷晃了晃手中的通讯器,“我现在就让周日先给你打个电话,聊解相思之苦?至于合作的具体细节……” 他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敖一眼, “我们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慢慢谈的,不是吗?” 秦敖听到能让周日先打电话,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动了几分。 他权衡利弊,知道再僵持下去反而可能坏事,更何况霍骁这边明显来了更重要的客人。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急切,站起身,对着霍骁和白瓷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秦某就先告辞了。希望蝮蛇指挥官……言而有信。”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白瓷笑眯眯地冲他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秦敖不再多言,带着满腹心思和一丝即将联系到爱人的期待,转身大步离去。 客厅里暂时恢复了安静,但空气中却因为那位即将到来的“陆老爷子”,而弥漫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霍骁整理了一下衣襟,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神深沉。 而白瓷,依旧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通讯器,只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属于猎手的锐利光芒。 秦敖带着满腹心思匆匆离开,在庄园门口与一位身着中式褂衫,眉宇间凝着沉重忧色的老者擦肩而过,这便是陆家曾经的当家人,陆冥迟的父亲陆平东。 两人都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互相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但彼此都无心寒暄。 霍骁看到陆平东走近,立刻收敛了周身所有的随意与锋芒,连姿态都透出了几分属于晚辈的恭谨。 他甚至不动声色地轻轻拍了拍白瓷的手背。 白瓷难得的没有黏在霍骁身上,而是顺从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安静地退到霍骁侧后方半步的位置,将主场完全让给霍骁,给足了他面对长辈时应有的体面与尊重。 这番姿态,与方才在秦敖面前的慵懒嚣张判若两人。 陆平东走进客厅,目光先是扫过异常“乖巧”的白瓷,眼神复杂地停留了一瞬,却并未立刻提及自己儿子陆冥迟那档子糟心事。 他转而看向霍骁,语气中带着长辈真切的关怀: “阿骁,最近……过得怎么样?看你气色,似乎比在陆家的时候要好些了。” 霍骁微微欠身,语气恭敬:“有劳陆伯父挂心,我一切都好。” 陆平东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 他抬手示意霍骁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主位对面,这才切入正题,声音带着沉痛: “阿骁,今天伯父豁出这张老脸来,一是……想郑重地给你道个歉。” 陆平东目光恳切地看着霍骁, “冥迟他妈走得早,他从小就被我惯坏了,从小就无法无天。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他对你做了很多混账事,给你带来了不少伤害……。这些年,我身体不争气,对他疏于管教,他是越发放肆了……阿骁,陆伯父……对不住你。” 这番道歉,从一个纵横商场数十年的长辈口中说出,显得格外沉重。 霍骁连忙起身,脸上没有丝毫昔日的霸气和冷厉,只有属于晚辈的谦逊和真诚: “陆伯父,您千万别这么说。当年我父亲骤然离世,霍家内忧外患,是您不计前嫌,将我接到身边抚养成人,教导我为人处世,这份恩情,阿骁永远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他语气诚恳,提及往事,眼中也闪过一丝感怀。 陆平东听着他的话,眼眶不由得湿润了,他伸出手,紧紧握住霍骁的手,那双历经风霜的手微微颤抖着: “好孩子……伯父知道你是好孩子……” 他声音哽咽了一下,终于说出了此行最核心的请求,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 “阿骁,伯父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是……是挟恩图报!若非冥迟他现在……真的是逼不得已,伯父也不愿,也不能豁出这张老脸来求你啊!” 陆平东老泪纵横,看着霍骁, “你与冥迟自小一起长大,就算他有千错万错,混账透顶!可他……他终究是我唯一的儿子啊!阿骁,你……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就这么死了吧?!” 最后几个字,陆平东几乎是泣不成声。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老人压抑的啜泣声。 巨大的道德压力和往日的恩情,如同无形的巨石,轰然压在了霍骁的肩头。他站在那里,身形依旧挺拔,但紧抿的唇线和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内心剧烈的挣扎。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我能解陆冥迟的蛊毒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一个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语调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陆伯父德高望重,按理说,在您与先生叙话的时候,我这个晚辈是不该贸然插嘴的。” 白瓷不知何时已抬起头,脸上那副乖巧温顺的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却不容忽视的淡然。 他向前半步,与霍骁并肩而立,目光平静地迎向陆平东,“可您这样为难我家先生,是全然当我不存在吗?” 白瓷语气不算尖锐,甚至带着点礼貌,但那话语里的分量,却让陆平东无法忽视。 陆平东仿佛这才将目光真正的聚焦到白瓷身上。 这位在商场和军政界历练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周身散发出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杀伐之气,试图以势压人,让这个看起来过分漂亮的年轻人知难而退。 白瓷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那迫人的气势,只是单纯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浅淡却带着疏离感的笑容,仿佛对方释放的压力不过是春日微风。 “陆冥迟身上的蛊,” 白瓷开门见山,语气清晰而冷静,“不是我家先生下的,我家先生也没有解药。” 白瓷点破了陆平东此行真正的目的,目光清亮,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透彻。 “您口口声声说‘挟恩图报’,想必是得知了我在先生身边,并且我有办法解开陆冥迟的蛊毒。” 白瓷微微歪头,眼神里没有任何畏惧,只有一种近乎谈判般的冷静。 “既然如此,与其在这里为难对您心存感恩的先生,不如直接来跟我谈。怎么样?” 陆平东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如同两道利箭,死死钉在白瓷脸上,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空气仿佛都因这两人无声的对峙而噼啪作响。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霍骁却突然开口了。 他没有看陆平东,而是侧过头,目光坚定地落在白瓷身上,手紧紧握住了他的,仿佛要通过这个动作传递给他无尽的力量和支持。 “陆伯父,” 霍骁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 “白瓷,是我的人。” 霍骁顿了顿,像是在对一个关心自己的长辈,郑重地宣告自己的感情和原则: “从前……或许我也不太懂,也曾将他视为我的附属。但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波折,现在,不行!” 他握着白瓷的手微微用力,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白瓷他……恩怨分明。他从不欠陆冥迟,也不欠陆家任何恩情。他若不愿意救,我霍骁,绝不会用他对我的感情作为筹码,去逼迫他做任何他内心不愿做的事情。” 这番话,掷地有声,是毫无保留的偏袒和守护。 霍骁将自己的立场,清晰地摆在了陆平东面前。 白瓷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坚定力量和霍骁话语里那份毫不掩饰的维护,心头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如同泡在温热的蜜糖里,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甜蜜和得意。 他甚至懒得再去理会脸色铁青的陆平东,微微侧身,更贴近霍骁,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这一个人。 霍骁这番毫不遮掩的“护犊子”,让陆平东脸色变了几变。他看着眼前这对紧紧相依、仿佛任何外力都无法拆散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最终,陆平东那强势的气场渐渐消散,只剩下一个老父亲深深的无力与悲哀。 他老泪纵横,不再看白瓷,而是重新握住霍骁的手,声音颤抖着,带着最后一丝卑微的祈求: “阿骁……伯父知道……是冥迟混账。是他对不起你,也……不配得到原谅。伯父不为他求药了,不让你为难……” 陆平东哽咽着,几乎语不成句, “那……那你能不能,只是……去看看他?就当是看在伯父这张老脸上,去看看他,好不好?” “他……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心心念念,喃喃自语的……也只有你的名字了啊……” 看着老人几乎要跪下的模样,想起过往那些无法磨灭的恩情与岁月,霍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痛得厉害。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无法硬下心肠。 霍骁睁开眼,眼中带着疲惫和一丝妥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低沉: “好。” “我跟您回去看陆冥迟。” 霍骁的话刚说出口,白瓷握着他的手便瞬间收紧,像是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他仰起脸,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了方才面对陆老爷子时的冷静疏离,只剩下全然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声音也软了下来: “先生,我也去……可以吗?” 白瓷问得小心翼翼,眼神却固执地锁着霍骁,仿佛霍骁若说不,他立刻就能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晕倒”。 霍骁犹豫了一下,抬眼看向陆平东,眼神带着询问。 陆平东看着眼前这难分难舍的两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一行人沉默地上了车。 回陆家庄园的路程不短,车内气氛诡异得近乎凝滞。霍骁和白瓷坐在后座,白瓷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霍骁身上,头靠着他的肩膀,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但紧握着霍骁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霍骁则任由他靠着,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脸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陆平东坐在副驾驶,亦是闭目养神,眉宇间的愁绪却挥之不去。阿泰专注开车,不敢发出任何多余声响。 车辆在夜色中疾驰,直到深夜才抵达陆家别墅区。 一进门,客厅里坐满了陆的各枝旁系。 当他们看到霍骁出现时,眼中或多或少都闪过一丝复杂。 而当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到白瓷时,那眼神就变得更加微妙,甚至带上了几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 白瓷此刻完美地扮演着“霍骁圈养的金丝雀”角色。他微微低着头,显得格外乖巧温顺,亦步亦趋地跟在霍骁身边,对周遭投来的各种目光恍若未觉,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牵着他的这只手。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杀了我 不明所以的陆家人开始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那议论声虽然刻意压低,但在寂静的客厅里依然清晰可辨: “怎么回事?霍骁来就算了,怎么还把他在外头养的那只小雀儿给带来了?这像什么话!” “就是啊……冥迟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他带着个小情人登门,算怎么回事?” “嘘!小声点!你们不知道吗?据外面传言,霍骁为了这个小情人,可是单枪匹马杀进了国际上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暗影’佣兵团老巢,九死一生才把人给救回来的!如今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走哪儿带哪儿!” “真的假的?就他?看着弱不禁风的,有这么大本事让霍骁为他拼命?”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霍爷是宝贝得紧,没看连陆老都默许他跟着了吗?” 白瓷:“…………” 好得很! 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都什么跟什么? 杀进佣兵团老巢?九死一生? 不是自己把先生绑过去的吗? 我记得我上演的是:金丝雀囚禁金主的戏码啊?! 这离谱的谣言到底是哪个混蛋传出去的?肯定是周小七那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在外面胡乱编排! 白瓷在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我弱小,我无助,我全靠先生”的温顺模样。 他握着霍骁的手,几不可察地又紧了几分。 霍骁周身气场都冷了几分,握着白瓷的手更加坚定,以一种绝对保护者的姿态,带着他穿过众人各异的目光,径直朝着陆冥迟卧室的方向走去。 金丝雀? 霍骁在心里冷笑。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乖巧”的白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只有彼此才懂的纵容与无奈。 罢了,他喜欢演,就随他吧。 或许,这只是他的保护色吧。 此时,陆老爷子冷着脸咳嗽一声,所有人立马噤声。 “阿骁,走吧,去卧室看看冥迟!” “好,伯父请。” 霍骁陪在陆老爷子身后,坐电梯上了三楼。 卧室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视线所及,更是触目惊心—— 陆冥迟,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竟被粗粝的特制束缚带牢牢地捆绑在宽大的床上,手腕脚踝处因为剧烈的挣扎而被磨得皮开肉绽,渗出暗红的血迹,染脏了身下的床单。 他头发凌乱,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灰败,双目紧闭,唇瓣干裂,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霍骁瞳孔骤缩,快步走近床边,看着陆冥迟这副凄惨的模样,眉头紧紧蹙起。 他转向一旁瞬间老泪纵横的陆平东,声音低沉:“陆伯父,为什么……要把他绑成这样?” 陆平东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心痛:“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这样绑着他啊!阿骁!” 他指着床边散落的一些纱布和药瓶, “可是他说……他感觉血液里有无数毒虫在啃食他的骨头、他的内脏!他受不了,他要拿刀把它们挖出来!他就这么……就这么一次次地自残!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啊!” 老人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霍骁看着悲痛欲绝的陆平东,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安慰的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或许是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床上原本昏迷的陆冥迟眼睫剧烈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布满血丝,失去了往日所有的神采。 他的视线茫然地扫过周围,最后,定格在了站在床边的霍骁身上。 短暂的呆滞过后,陆冥迟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 他不是欣喜,不是求救,而是瞬间露出了极度惊恐和抗拒的神色,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束缚带深深勒进他的皮肉,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朝着霍骁声嘶力竭地吼道: “滚!!滚开!!我不想看到你!霍骁!你来干什么?!!” 陆冥迟用力晃着头,眼神涣散,像是陷入了某种幻觉, “假的……一定是幻觉!又是那个贱人弄出来的幻觉!滚啊!!我不要……我不要阿骁看到我这个样子!!” 陆冥迟猛地转向陆平东,声音凄厉绝望,带着哭腔哀求:“爸!爸!你让我死吧!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吧!我不要他看见……我不要阿骁看见我这副鬼样子!!杀了我!!!” 看着陆冥迟这疯癫痛苦、一心求死的模样,霍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儿时那些两人一起玩耍、陆冥迟曾护着他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与眼前这绝望崩溃的身影重叠交错。 霍骁眼底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痛恨、怜悯、无奈……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用了一个久远到几乎被遗忘的称呼: “迟哥……” 霍骁凝视着陆冥迟疯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你觉得……现在的我,是假的吗?” 这个称呼,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瞬间击中了陆冥迟混乱意识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 疯狂挣扎的陆冥迟猛地僵住,所有动作戛然而止。他怔怔地看着霍骁,眼中的癫狂和抗拒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彻底的,毫无生机的绝望。 陆冥迟不再嘶吼,不再挣扎,只是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瘫软在束缚带里,灰败的脸上露出一抹惨淡到极点的笑容,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令人心悸的死寂: “阿骁……” “杀了我。” 他闭上眼,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混着脸颊上的血污,显得格外凄惨。 “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吗?” 陆冥迟开始细数自己过往的罪孽,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当年……断了你的钢琴梦,毁了那架你母亲留给你的琴……” “我断了你极为珍视,想出国跟母亲团圆的机会……” “我把你的尊严踩在脚下,把你囚禁在地下室……拿鞭子抽得你遍体鳞伤……”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傻瓜 他每说一句,霍骁的拳头就握紧一分,那些被刻意尘封,带着血与痛的记忆汹涌而来…… 陆冥迟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霍骁,眼中是扭曲的祈求: “现在……你好不容易有机会了……” “杀了我!” “动手啊!!霍骁!!” 霍骁的沉默在陆冥迟绝望的嘶吼中显得格外沉重。 原谅? 他做不到。 那些刻入骨髓的伤害并非一句“不恨了”就能抹去。 可亲手了结? 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破碎玩偶般凄惨的故人,他也无法举起屠刀。 他陷入了两难的泥沼,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化作无声的煎熬。 就在这时,一段诡异、尖锐、仿佛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哨声,突兀地打破了卧室里悲恸的死寂! 这哨声不同于之前操控陆冥迟时的频率,更加急促,更加刺耳,仿佛无数细小的毒针直刺脑髓! “呃啊啊啊——!!!” 床上的陆冥迟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刚刚平息下去的挣扎瞬间以更猛烈的形式爆发! 他身体剧烈地痉挛、扭动,束缚带深深陷入皮肉,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汩汩涌出。 陆冥迟发出的不再是求死的哀告,而是纯粹源于生理极限痛苦的的惨嚎,整张脸都因难以忍受的折磨而扭曲变形! 霍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猛地回头,只见白瓷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那双总是含着媚意或狡黠的眸子,此刻冰冷如寒潭,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红唇微启,那催命般的哨声正从中溢出。 “小白!” 霍骁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握住白瓷的手臂,轻轻摇头,眼神里带着劝阻和不赞同,“别……” 白瓷瞥了霍骁一眼,哨声戛然而止! 卧室里只剩下陆冥迟粗重痛苦的喘息和呜咽声。 白瓷挣开霍骁的手,向前迈了两步,停在床边,以一种绝对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如同濒死野兽般狼狈的陆冥迟。 哨声停止,剧烈的痛苦潮水般退去,陆冥迟涣散的眼神终于重新聚焦。 当他看清站在床边、正用冰冷嘲讽的眼神望着他的人是谁时,那灰败的眼底瞬间被汹涌澎湃的恨意所取代! 如果眼神能杀人,白瓷早已被凌迟千万遍。 “哈哈哈哈——” 白瓷看着他这副恨不得生啖其肉却无能为力的样子,竟愉悦地笑出声来。 那笑声癫狂而肆意,在充满血腥气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陆少这么看着我……” 白瓷歪了歪头,语气轻佻,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表演, “真是让我……好爽啊!” 白瓷故作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你是在恨我……,不给你解毒吗?” 说完,他不等陆冥迟回答,又狡黠地摇了摇头,自问自答: “不,我猜……肯定不是。” 白瓷俯下身,凑近陆冥迟,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如同恶魔低语,精准地剖开对方最最不堪的心思: “以陆少这般骄傲到扭曲的性子,现在怕是巴不得立刻死去,干干净净,也绝不愿意承我白瓷的恩情,让我为你解毒吧?” 他直起身,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残忍: “那陆少这么恨我……是为什么呢?” 他故作思考状,然后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声音拔高,确保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霍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哦~!原来是恨我……夺走了先生全部的爱和目光啊!” “白瓷!你闭嘴!你滚!!” 陆冥迟眼底瞬间爬满猩红的血丝,歇斯底里地怒吼,试图用声音掩盖被戳穿心思的狼狈, “我是死是活……都不需要你来怜悯!滚!!” “怜悯?” 白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更欢了,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陆少啊陆少,你还真是个……从小被宠坏了,天真又自私的孩子呢!” 白瓷止住笑,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语气也冷了下来: “怎么?这么怕被我戳中心事吗?” 他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你不想我救你,你一心想死!” “因为你知道,只要你死了,先生就会慢慢忘记对你的恨,只记得你们儿时那些……或许存在过的、微不足道的温暖!” “你妄想用死亡来赎罪?来换取先生心里那一点永久又干净的怀念?!” 白瓷的红唇勾起一抹极致恶劣和冷酷的弧度: “我、偏、不!!” 他一字一顿,宣告着他的判决: “我要你活着!陆冥迟!” “我要你欠我白瓷一条命!” “我要你睁大眼睛看着!!” “看着我与先生如何恩爱缠绵,如何如胶似漆!听着我们如何夜夜云雨,共享极乐!” 白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带着快意的残忍: “我要你活着承受这一切!这是你欠先生的!是你陆冥迟,一辈子、永生永世都还不清的债!!” 这番话,如同最残酷的刑罚,狠狠砸在陆冥迟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上。 他瞪大眼睛,瞳孔因极致的痛苦和绝望而收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竟连一句完整的咒骂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恨意与绝望。 白瓷满意地看着他这副彻底被击垮的模样,仿佛完成了某种神圣的复仇仪式。 他转身,不再看床上那摊烂泥,重新走回霍骁身边,脸上的杀意和癫狂瞬间收敛,变脸速度快得惊人,只剩下无辜和依赖,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恶魔只是众人的幻觉。 他轻轻拉住霍骁的手,小指讨好般地勾了勾。 “先生放心,我会救他的。” 霍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明白白瓷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为自己出头,那尖锐的话语何尝不是撕开了他自己都不愿面对的一些真相? 他看着床上彻底崩溃的陆冥迟,又看了看身边看似乖巧却手段狠绝的白瓷…… 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反手将那只微凉的手紧紧握住。 傻瓜…… 明明是怕我难过,还要装成恶人的样子。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不是因为原谅 白瓷的话彻底击碎了陆冥迟最后的心理防线。他像一具被抽走所有力气的破败玩偶,瘫在染血的床单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只剩下死寂。 陆平东在一旁老泪纵横,看着儿子生不如死的样子,心痛如绞。 就在这时,白瓷却松开了霍骁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仿佛要做什么正式的事情。 他重新走到床边,目光落在陆冥迟手腕脚踝那些狰狞的伤口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出于一种对“不完美作品”的本能嫌弃。 “啧,弄得真脏。”白瓷嫌弃地评价了一句,然后转向陆平东,不带丝毫感情, “陆伯父,让人准备一间绝对安静、干净的房间,烧几大桶热水,再按我说的去准备几样药材。” 白瓷报出了一串晦涩的药材名和器皿要求。 陆平东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连声音都在颤抖:“白……白先生!你……你真的愿意救冥迟?!” 白瓷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我不是在救他,我是在替先生还你们陆家的恩情。而且,”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我答应了让他活着‘享受’余生,总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死了,那太便宜他了。” 这话刻薄至极,但听在陆平东耳中却如同天籁!他连连点头,也顾不上什么姿态了,立刻亲自跌跌撞撞地跑去安排。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新的房间内,烛火摇曳(白瓷要求不能用现代强光),热水蒸腾起白色的雾气,草药的苦涩清香弥漫开来。 陆冥迟被小心地移了过来,放置在房间中央铺着白色软布的平台之上。 白瓷褪去了外套,只着一身简便的黑色衬衣。他净手,点燃一种特制的凝神香,然后走到陆冥迟身边。 霍骁和陆平东被要求在房间外等候。霍骁站在门口,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的些许光影,心中莫名地有些紧绷。 房间内,白瓷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冰冷。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针尖在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光。他没有丝毫犹豫,出手如电,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精准地刺入陆冥迟周身大穴,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残酷的美感。 陆冥迟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白瓷拿出了那个诡异的金属小球和骨笛。他没有吹奏之前那种尖锐的哨声,而是发出一种低沉、绵长、仿佛带着某种古老韵律的音调。这声音不像之前那样具有攻击性,却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达骨髓深处。 随着音调的起伏,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陆冥迟裸露的皮肤下,开始有细微的、如同活物般的东西在缓缓蠕动,顺着他的血管经络,朝着他左臂的一个方向汇聚。他的左臂开始不自然地肿胀,皮肤下的蠕动越来越明显,甚至能听到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召集。 陆冥迟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被银针封住了穴道,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白瓷眼神冷漠,音调陡然一转,变得尖锐了一个度! 同时,他右手快如闪电,用一柄消过毒的薄如柳叶的匕首,在陆冥迟左臂肿胀最厉害的地方,划开了一个十字形的口子! 没有多少鲜血流出。 取而代之的是,几条细如发丝、却泛着诡异幽蓝色光泽的“线虫”,如同受到了致命的吸引,争先恐后地从那道伤口中钻了出来,掉落在下方早已准备好的、盛着特制药液的玉碗中,扭曲挣扎了几下,便迅速融化,消失不见。 这过程反复了数次,每一次音调变化,都会从陆冥迟身体不同部位逼出一些形态各异的蛊虫残骸或毒质,落入不同的药碗中。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混合着草药和诡异腥甜的气息。 白瓷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番操作对他的精力消耗极大。 但他眼神依旧锐利,动作没有丝毫迟滞。 当最后一条色彩斑斓的蜈蚣状虚影从陆冥迟心口的位置被音波强行震出,落入碗中化为脓血后,白瓷终于停下了吹奏。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白瓷上前,手法熟练地为陆冥迟伤口上药、包扎,然后逐一取下银针。 做完这一切,他看也没看平台上气息微弱但脸色却不再灰败的陆冥迟一眼,径直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 门外,霍骁立刻迎了上来,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心疼,连忙扶住他:“小白,你怎么样?” 白瓷顺势软软地靠进他怀里,语气带着疲惫的撒娇:“先生,我好累……。这里好脏,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他绝口不提救治的过程和结果。 陆平东则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看到儿子虽然昏迷,但呼吸平稳,脸上那股死气已然消失,激动得浑身发抖,老泪纵横。 霍骁打横抱起白瓷,对着屋内的陆平东简单说了一句:“陆伯父,我们先回去了。他需要休息。” 陆平东连忙点头,千恩万谢的话到了嘴边,看着白瓷那副窝在霍骁怀里、闭目养神的模样,又咽了回去,只是感激地深深鞠了一躬。 霍骁抱着白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陆家。 或汽车上,白瓷靠在霍骁怀里,似乎睡着了。良久,他才闭着眼睛,用极轻的声音嘟囔了一句: “先生……” “我救他,不是因为原谅。” “我只是……不想让那些肮脏的过去,再弄脏你的未来。” 霍骁手臂收紧,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知道。” 他的小狐狸,从来都是这样,用最狠辣的方式,守护着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 至于陆冥迟是生是死,是感激还是更深的恨意,于他们而言,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缠绕多年的噩梦,似乎终于在这一天,被一只染血的手,强行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7章 戒指! 回去的路上,白瓷始终恹恹地窝在霍骁怀里,精力耗尽的疲惫让他睡得并不安稳,纤长的睫毛时而轻颤,唇间偶尔溢出一两声模糊不清的呢喃。 每当这时,霍骁就会收拢手臂,将人更紧地拥住,掌心在他单薄的背脊上轻轻拍抚,声音低沉而温柔地哄着:“乖,先生在呢,睡吧。” 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在呵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 白瓷是在一种温暖而安心的气息中醒来的。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他便下意识地伸手向身旁摸索,感受到一个微凉而坚硬的环状物套在手上。 白瓷微微一怔,睁开还有些迷蒙的眼睛,抬起手——只见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正稳稳地戴着一枚熟悉的戒指! 他瞬间彻底清醒,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胀。 白瓷立刻掀开被子,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便跳下床,像只归巢的乳燕般,精准地扑进了刚从浴室出来、正擦着头发的霍骁怀里,撞得霍骁后退了半步才稳住。 “先生!戒指!” 他举起戴着戒指的手,伸到霍骁眼前,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脸上却努力摆出一副“你快给我解释清楚”的傲娇表情。 霍骁被他这毛毛躁躁的样子逗笑,伸手握住他戴着戒指的手,指尖在那微凉的金属上摩挲着。 他故作不解地低头看着白瓷,眼底漾满了温柔的笑意:“戒指怎么了?戴着不舒服?” “不是!” 白瓷仰着头,眼神亮晶晶地指控, “这戒指!不是被先生扔进火里烧了吗??怎么会……怎么会戴在我手上?!” 白瓷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决裂之时,霍骁盛怒之下,将这枚象征着承诺与爱意的戒指,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中。 霍骁脸上的笑意更深,带着洞悉一切的宠溺和些许戏谑。 他空着的那只手抬起,轻轻捏了捏白瓷手感极好的脸颊软肉,语气带着了然: “你说呢?我算无遗策的蝮蛇指挥官?” 霍骁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白瓷的耳廓,声音压低,带着狎昵的追问, “嗯?你是怎么知道……我把戒指‘扔进火里’了?是哪个小贼侵入了监控系统,嗯?” 白瓷被他问得耳根一热,那点强装出来的气势瞬间垮掉,像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立刻软了下来。 他把脸埋进霍骁还带着湿润水汽的胸膛,用力蹭了蹭,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撒娇意味浓得化不开: “先生~……我,我那时候……不是想先生了嘛!” 他试图蒙混过关。 霍骁却不吃他这套,手上稍稍用力,捏得他脸颊泛红,不得不抬起脸来。 “想我?” 他哼笑一声,眼神锐利又纵容, “你是想我吗?你是想看看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吧?!还‘戒指不是扔进火里了’?” 霍骁伸出食指,点了点白瓷的鼻尖,语气笃定: “我不相信,我们伟大的蝮蛇指挥官,会不知道‘真金不怕火炼’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送的戒指,难不成还会是假的?还怕扔进火堆里烧一烧?” 心思被彻底拆穿,白瓷抿紧了嘴唇。 他那双漂亮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眶泛红,摆出了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小声辩解: “可是……那时候我真的以为先生恨极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分析什么真金不怕火炼……” 白瓷这话半真半假,带着七分演戏三分真实的委屈。 霍骁看着他这副说哭就哭的样子,明知他多半是装的,心口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软了一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松开捏着白瓷脸颊的手,转而捧住他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揩去他眼角那点并不存在的湿意,语气带着无奈的宠溺: “不许装!小混蛋,你就会变着法子地惹我心疼。” 白瓷顺势紧紧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将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和气息,声音闷闷的,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脆弱: “没装……。先生,我真的就是这样。” 白瓷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像是在剖白自己最真实的内里: “阴险狡诈,算计人心……那是我的保护色。我只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如此。” 他抬起头,望向霍骁的眼睛清澈见底,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恋和依赖: “但是先生不同……我在先生这里,真的就是这样。会害怕,会不安,会患得患失……会像个傻瓜一样。” 白瓷踮起脚尖,在霍骁唇上印下一个带着颤抖的轻吻,一字一句,清晰而虔诚: “我真的好爱你,我的霍先生。” 霍骁的心,被他这番笨拙又真挚的告白彻底融化。 他收拢手臂,将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紧紧嵌入怀中,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低沉的声音回应在两人紧密相贴的唇齿之间: “我知道。” “我也爱你,我的小狐狸。” 白瓷听着霍骁那声“我也爱你”,心头像是被蜜糖填满,甜得几乎要溢出来。 但他眼珠一转,狡黠的光芒重新闪烁,带着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调皮,仰头看着霍骁,故意拖长了语调: “先生~” 白瓷晃了晃戴着戒指的手,“就这么随便的给我戴上了?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呀?” 他撅起嘴,一副“我很不满意”的模样。 霍骁看着他这小模样,胸有成竹地低笑一声,作势要去摘他手上的戒指, “不要?那还给我好了。” “别别别!” 白瓷立马急了,一把捂住手,藏到身后,像是护食的小动物,瞪着霍骁, “先生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呢!” 白瓷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虽然还被霍骁抱着),努力摆出威严的样子, “我现在可是堂堂‘暗影’佣兵团的蝮蛇指挥官!身份尊贵,能力超群!” “先生就这么打发我?怎么也得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才行吧?!哼!” 白瓷说得理直气壮,下巴扬得高高的。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8章 恨铁不成钢 霍骁被白瓷这副“恨嫁”又强装矜贵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 他伸手捏住白瓷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脸上满是调侃:“哦?我说要‘娶’你了吗?我们的蝮蛇大人……就这么恨嫁?” 白瓷瞬间语塞,脸颊“唰”地飞上两抹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 对啊……先生好像……的确没直接说“娶”字…… 他一时窘迫,又羞又恼,用力推开霍骁,转身就要走:“不娶算了!我……我明天就回雇佣兵总部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可他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被霍骁长臂一伸,猛地重新捞回怀里,紧紧锁住。 “娶!”霍骁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不容置疑的认真, “当然要娶!我会给你安排一场最盛大、最风光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白瓷,是我霍骁名正言顺、三书六礼求回来的爱人!” 霍骁顿了顿,指尖摩挲着那枚戒指,语气温柔而缱绻:“现在,我只是想先用这个套住你,怕你跑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带着浓浓的担忧:“还有……你身上的毒,我必须想办法帮你彻底清理干净。” 这始终是霍骁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 提到毒,白瓷脸上的嬉笑渐渐收敛,他靠在霍骁怀里,犹豫了一下,才轻声开口:“毒……我其实有办法解。” 霍骁眼睛瞬间亮起,急切地问:“什么办法?需要什么药材?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先生也想办法给你摘来!” 白瓷摇了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霍骁:“不是药材的问题。这个毒……很特殊,需要一味‘药引’。”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才缓缓说道:“需要……结生死契约。也就是说,需要有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与我性命相连,共同承担这毒素的侵蚀,同生……共死。” 白瓷话音刚落,霍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接话, “我!我可以!” 霍骁的眼神坚定如磐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仿佛这只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择。 白瓷的心狠狠一颤,他看着霍骁毫不犹豫的样子,鼻尖一酸,眼中瞬间蒙上了水汽。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霍骁的脸颊,声音带着哽咽和不舍:“我知道先生可以……我知道你愿意。……可是……我舍不得先生……” 白瓷怎么可能舍得? 他算计了那么多,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求得这个人的真心和长久的陪伴,而不是将他拖入与自己一样的危险境地。 霍骁看着他眼中的痛惜和不舍,心头像是被最柔软的东西击中,又暖又涨。 他低头,狠狠吻住白瓷的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深入骨髓的怜爱…… 一吻过后,霍骁抵着白瓷的额头,喘息着,声音沙哑却无比清晰: “小混蛋……你用尽手段,步步为营,算计来算计去,不就是想让我先生拿命来爱你吗?” 他的指腹擦过白瓷湿润的眼角,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 “怎么?现在我愿意把命交到你手里,你反而要退缩了?” 霍骁凝视着白瓷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誓言: “宝宝,我真的愿意。” “这生死契约,就当是……”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弧度, “先生给你的聘礼。” 白瓷在霍骁怀中重重点头,任由喜悦与感动的热泪浸湿对方的衣襟,仿佛脆弱得不堪一击。 然而在那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下方,却极快地勾起了一抹狡黠而得意的弧度,转瞬即逝。 先生…… 我终于,彻彻底底地,把你骗到手了。 几天后,一段加密通讯接了进来,是“暗影”佣兵团现在的老大,也是看着白瓷长大的和平。 通讯那头,和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甚至带着点矜贵: “小白,无论你是要嫁要娶,总得有个正式的说法和流程吧?你现在立刻回来一趟。” 和平不给白瓷插话的机会,语速飞快, “我这边有几个重要的研究到了关键阶段,团里积压的一堆文件也需要你决定。还有周小七那个混账东西!为了躲秦敖,连总部大门都不敢踏进一步,一堆烂摊子没人收拾!你赶紧回来给我主持大局!” 白瓷听着通讯器里和平的“控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旁看似在处理文件、实则竖着耳朵在听的霍骁。 他脸上立刻堆起为难的神色,对着通讯器软软地商量: “和平哥哥……事情真的那么急吗?要不,……你来先生这里商量婚事?也……也顺便看看我嘛……” 他试图蒙混过关。 “你觉得呢?!” 和平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冷意, “你就那么不值钱?自己上赶着追到人家地盘就算了,连商量婚事这种大事,都要黏在霍骁身边等着? 我还指望从他手里抠出一大笔丰厚的聘礼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去!” 白瓷被训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 “那……那我娶先生好了!哥哥你帮我准备聘礼吧!” 通讯器那头陷入了长达三秒的死寂,隔着遥远的信号都能感受到和平那瞬间的无语和血压飙升。 最终,和平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命令: “三天!小白,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之内,你给我滚回总部!” “否则,别怪我亲自去‘请’你!” 说完,“啪”地一声,通讯被毫不留情地挂断,只留下一串忙音。 白瓷放下通讯器,委屈地嘟起了嘴,像只被主人训斥了的猫咪,可怜巴巴地看向霍骁。 霍骁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却不见丝毫意外或不满,反而是一片了然的淡定。 他起身走到白瓷身边,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语气沉稳而可靠: “没事,你先回去。” 他看着白瓷的眼睛,目光温柔而坚定: “我这边会尽快准备好一切。” 霍骁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 “和平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提亲下聘,本该我亲自登门,郑重拜访才对。”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9章 再打一巴掌好不好 白瓷钻进霍骁怀里,甜蜜的拱了拱,“好,我听先生的。”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时,一阵谨慎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霍爷。” 是阿泰的声音。 白瓷有些不情愿地从霍骁温暖的怀抱里支起身子,霍骁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这才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襟,对着门口沉声道:“进。” 阿泰推门而入,先是恭敬地对窝在沙发里的白瓷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才转向霍骁,禀报道:“霍爷,陆家那边来人了。” 他顿了顿,语气平稳,“说,要带走沈然。” 霍骁闻言,目光微凝,看着阿泰,沉默了片刻,才追问了一句:“还有吗?” 他似乎想确认什么。 阿泰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有了。陆少……没有带别的话过来,只明确要求带走沈然。” 霍骁抿了抿唇,没有立刻表态。他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眼神深处有一丝复杂的情绪掠过。 就在这时,倚在沙发里的白瓷却懒洋洋地开了口,语气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决断: “既然陆少想要,那就把沈然给他吧。” 阿泰没有动,目光依旧看向霍骁,等待着他的最终指令。在这个庄园里,霍骁的命令才是唯一的准则。 最终,霍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某种坚持,无奈地摆了摆手:“按他说的做吧。把人交给陆家人吧。” “是。”阿泰这才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书房门重新关上,白瓷立刻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娇嗔地冷哼一声,语气酸溜溜的: “先生刚才犹豫什么?是不是……对那个沈然,还存着什么旧情?” 白瓷越说越气,索性站起身,走到霍骁面前,指尖戳着他的胸口, “到现在了,先生居然还没杀了他,只是关着!是不是舍不得?” 霍骁被他这醋意横飞的样子逗笑,伸手抓住他作乱的手指,包裹在掌心,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和坦诚: “什么情不情的?小混蛋,在认识你之前,你家先生我,就不知道‘情’到底是什么。” 白瓷却不依不饶,气呼呼地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当初可是帮着陆冥迟算计你,还想用蛊毒控制陆冥迟杀了先生!留着他就是个祸害!” 霍骁看着他因为吃醋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庞,带着点戏谑直接回答: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他伸手,将人重新揽回怀里,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语气暧昧, “某个小狐狸天天变着法子地缠着先生,把我困在床上……我哪里还记得外面还有个无关紧要的沈然?” 白瓷:“…………” 他被这直白又带着强烈暗示的回答噎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但心里的那点不快却奇异地消散了。 白瓷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嘟囔道:“好吧……这个回答,我还算满意。” 霍骁低笑出声,宠溺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别闹了。你知道的,我刚才犹豫,不是在乎沈然。”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我是怕……沈然落到现在的陆冥迟手里,恐怕连‘死’,都会成为一种奢求。” 霍骁了解陆冥迟,那个从小骄傲到极致,爱恨都极端的人,在被背叛和蛊毒折磨后,心性只会更加扭曲狠戾。 沈然落在他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白瓷却对此浑不在意,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语气轻飘飘的: “他本来就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差点害死先生!”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甚至带着点欣赏的意味, “有时候……我还真有点喜欢陆冥迟这狠辣劲儿!” 霍骁闻言,眉头蹙起,低头看着怀里一脸“真诚”赞叹的小狐狸,眼神里带上了一丝不确定的危险光芒,语气也变得有些危险: “尊敬的指挥官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吧?” 霍骁记得清清楚楚, “你以前可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丑死了’。” 白瓷看着他这副隐隐透着醋意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摆出一副更加欠揍的坏笑,故意拉长了语调: “是啊~陆少如今这破碎凄惨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呢~” 他眼波流转,挑衅地看着霍骁,“先生可得看紧我了,万一我哪天觉得无聊了,跑去跟陆冥迟联手……” 白瓷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霍骁瞬间黑下来的脸色,才慢悠悠地补充道,语气充满了恶趣味: “想想……那场面还挺刺激的。” “刺激?” 霍骁被他这话气得牙痒痒,搂在他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在他挺翘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带着点教训的意味说道: “老虎不发威,你真拿我当病猫了是吧?小东西!看来是先生这两天是太纵着你了!” 白瓷挨了一下,非但不恼,反而瞬间收敛了所有的嚣张气焰,像只被顺毛的猫咪,软绵绵地重新窝回霍骁怀里,脸颊在他胸口讨好地蹭着,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勾人的尾音: “主人……我错了嘛~”他仰起脸,眼神湿漉漉的,带着隐秘的期待,“再打一巴掌好不好……?” 霍骁被他这瞬间的转变和直白的邀请弄得心头火起,又好笑又好气。 最终只能像个被妖妃蛊惑的昏君一样,低笑着骂了一句: “滚滚滚!少在这里浪!” 霍骁拍了拍白瓷的背,语气里是满满的纵容和无奈: “去,自己去库房看看,有什么喜欢或者觉得能撑场面的,收拾一下带回去。省得你家和平哥哥觉得我小气,亏待了他的‘蝮蛇指挥官’。” 他最后三个字咬得意味深长,带着浓浓的调侃。 白瓷得令,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笑眯眯地在霍骁唇上啄了一下, “好。” 出门前,白瓷又赖皮的回头欠欠的提醒,“主人真的不打了吗?我过两天可就要回去了哦!”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如人饮水 霍骁看着白瓷像只偷了腥的小猫,无奈地扶额低笑。 语气里满是纵容和宠溺: “你就仗着自己今晚要解毒,我舍不得现在碰你,就可着劲儿地浪吧……” 这小混蛋,真是越来越懂得怎么撩拨他,又怎么恰到好处地踩在他的底线上跳舞。 白瓷吐了吐舌头,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阿泰再次敲门进来,神色比刚才更加凝重几分。他对着霍骁恭敬点头:“霍爷,陆家的人已经把沈然带走了。” 霍骁目光仍停留在白瓷离开的方向,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抬头。 感受到阿泰并未像往常一样禀报完就立刻退下,霍骁这才将视线转回,落在阿泰欲言又止的脸上:“还有事?” 阿泰嘴唇动了动,似乎内心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忍不住,带着豁出去的决心,开口问道:“霍爷……您是真的准备,要跟白瓷……结婚吗?” 这个问题显然在他心里憋了许久。 霍骁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阿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压力。 阿泰在霍骁的注视下,喉结滚动了一下,垂下眼,声音低沉却清晰: “其实……从霍爷不顾生死,执意要去苗寨找他的时候,我大概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解和深深的忧虑,“可是……我偏不死心,非要多问这一句。” 阿泰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心底最大的担忧说了出来: “霍爷,您不觉得……跟白瓷这样的人相守一生,太……太可怕了吗?” “他现在爱您,可以不计代价、不择手段地得到您,算计您,甚至对自己都那么狠。” “可若将来……将来有一天,他不爱了呢?” 阿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不是……也可以同样不择手段地离开,或者,用更激烈的方式,伤害霍爷您?他……他太危险了。” 这番话,可谓是大不敬,却字字句句都透着阿泰对霍骁最忠诚的关切。 他见识过白瓷的狠辣、诡计多端和那身神鬼莫测的蛊术,他无法想象,将这样一个极度危险且心思难测的人放在霍骁身边,作为一生的伴侣,会是怎样的后果。 霍骁静静听完阿泰这发自肺腑的劝谏,脸上并没有出现被冒犯的怒意,反而眼中流露出一种属于兄弟间的真实欣慰。 他站起身,走到阿泰面前,抬手,重重地拍了拍阿泰坚实的肩膀。 “阿泰,” 霍骁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真心的,谢谢你。谢谢你肯跟我说这些,替我考虑得这么周全。”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能穿透虚空,看到那个正在库房里挑挑拣拣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深沉而自信的弧度: “你相信我吗?” 霍骁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阿泰,眼神锐利而清醒: “白瓷自以为聪明,给我织了一张名为‘爱情’的大网。” “可你怎知道……” 霍骁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笃定, “我没有为他,精心编织另一张更大、更牢固的网呢?” 他的眼神温柔下来,那是一种掺杂着算计,却更显深情的温柔: “我会让他爱我,很爱我,无法自拔地一直爱我。” “而且,阿泰,我相信……” 霍骁的语气变得无比郑重, “就算他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蝮蛇’,仅仅只是我当年一眼看中的小兔子……。我也能让他至死不渝的爱上我。” 阿泰看着霍骁脸上那从未对旁人显露过的深情和掌控欲,听着他这番既像情话又像宣言的话,心中所有的劝阻最终都化作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感情这种事…… 大概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霍爷如此清醒,又如此笃定,他一个外人,又能多说什么呢? 他挺直了脊背,脸上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和忠诚,对着霍骁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 他不再纠结,转而问道:“那……我这就去着手安排聘礼的事宜?” 霍骁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点了点头:“去吧。务必周全,不能失了礼数,也不能……堕了‘他’的威风。”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白瓷。 阿泰领命,躬身退下,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霍骁独自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那小狐狸留在怀里的温度和触感。 他低声自语,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 “小狐狸,你的网很美……” “但先生我的网,可是打算……缠你一辈子的。” 当晚,在白瓷半是撒娇半是强硬的坚持下,霍骁喝下了那碗据说是能结下生死契约、共同承担蛊毒的漆黑药汁。 药汁入口苦涩难当,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气,霍骁眉头都没皱一下,为了他的小狐狸,他心甘情愿。 药效发作得极快,霍骁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困意袭来,甚至来不及多问一句,便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绵长。 确认霍骁彻底陷入沉睡后,原本还带着几分柔弱依赖的白瓷,缓缓坐起身。 昏黄的灯光下,他脸上所有的纯真与娇憨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异的邪魅和深不见底的算计。 他伸出手,指尖极轻地拂过霍骁熟睡的侧脸,眼神复杂,低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幽幽响起: “先生……” “你真是……傻得可爱。” 白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带着些许怜惜的弧度, “当初我与蛊阿蛮生死一线,不知道有几分胜算。我唯一想的就是,不能让先生陪我一起死……” “所以,我强行将我的‘蛊毒之心’,分了一半给你。有它在你体,可保你不受巫蛊之毒的侵袭,哪怕是陆冥迟或者沈然想对你做什么,你也能全身而退。” 白瓷俯下身,在霍骁唇上印下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如今……” “我只是把我给你的那一半,拿回来而已。” “从今往后,我的毒,我的命,都只属于我自己。而你……” 他轻轻笑出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 “我终于有理由,拿命来护!”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章 追夫!追夫! --- 第二天清晨,霍骁在一阵莫名的浑身酸痛中醒来,像是与人激烈打斗过一场。 他第一时间便是看向身边的白瓷,急切地询问: “宝宝,怎么样了?你身上的蛊毒……解了吗?” 霍骁感受了一下自身,除了肌肉酸痛,并无其他异样,心中不由一紧,难道契约失败了? 白瓷早已醒来,正支着下巴,笑靥如花地看着他。 那笑容明媚依旧,却莫名带上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白瓷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语气慵懒又危险: “先生要不要……亲自试试看?”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骨骼发出细微的脆响,“现在的你……未必打得过我哦。” 霍骁先是一愣,随即被他这嚣张的态度气笑了。 这小混蛋,刚解了毒就迫不及待地想造反? 霍骁利落地翻身下床,虽然身体有些酸软,但气势丝毫不减,勾唇道:“好啊!翅膀硬了是吧?走!去外面练练!我还不信了,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能反了天!” 白瓷咯咯一笑,非但没怕,反而像只灵巧的猴子,猛地跳到了霍骁的背上,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先生~我这叫苗疆秘药淬炼,返璞归真,为了好看!可不代表我没有力量!” 白瓷撒娇般地晃了晃,“走嘛走嘛,先生背我去院子里!打一架活动活动筋骨,我就该动身回总部啦,不然和平哥哥真要杀过来了!” 霍骁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背着他这个大型挂件往外走,心里却因为白瓷那生龙活虎、甚至敢于挑衅他的样子而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毒是真的解了……虽然这解毒的方式和结果,有点出乎意料。 好像,太简单了些。 —— 阳光洒满庭院,霍骁将白瓷从背上放下来,两人相对而立。 霍骁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眉宇间自信更胜从前的小狐狸,眼神深处充满了探究与一丝被隐瞒的不爽。 但更多的,却是纵容。 “来吧,小混蛋。” 霍骁摆开架势, “让先生看看,你长了多少本事!” 白瓷嫣然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势在必得的光芒,身影如鬼魅般,率先动了! 晨光中,两道身影迅速缠斗在一起,拳风腿影,速度快得惊人。 霍骁很快便震惊地发现,白瓷的力量、速度和反应,确实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那看似纤细的手臂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格挡之间震得他手臂发麻! 这小狐狸……果然有做指挥官的本事。 不过…… 霍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和更加浓烈的兴趣, 这样的他,似乎……更迷人。 一场酣畅淋漓的“较量”,在谁也没有真正下重手的情况下,最终以霍骁凭借更丰富的实战经验,将白瓷反剪双手压制的暧昧姿势结束。 白瓷气喘吁吁,脸上却带着畅快的笑意,扭头看他:“先生,怎么样?没骗你吧?” 霍骁低头,咬了一下他泛红的耳尖,声音沙哑:“看来,以后‘教育’你,得更费点力气了。” 白瓷笑得更欢,挣脱开他的钳制,转身抱住他:“那先生可要努力了!好了,架打完了,我真得走了。” 离别在即,刚才的打闹嬉笑散去,不舍的情绪悄然蔓延。 霍骁紧紧抱了他一下,沉声道:“等我。聘礼很快就到。” 白瓷点点头,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背影在朝阳下拉得很长。 —— 回到佣兵团的总部,白瓷甚至没来得及换下那身带着霍骁庄园气息的常服,就被和平冷着脸按在了指挥官的主位上,面前堆起了半人高的待处理文件。 “你的位置,你自己收拾。” 和平言简意赅,推了推眼镜,转身就钻回了他的实验室,留下一脸生无可恋的白瓷。 白瓷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翻阅文件。 只看了几份,他就忍不住冷笑出声。 很好,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某些老家伙和外面的一些“合作伙伴”,果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按下内部通讯器,声音恢复了属于“蝮蛇”的冰冷与威严:“给我接通周日的加密频道,立刻。” 没过多久,通讯接通,全息投影上出现了周日那张依旧俊美却写满不爽的脸。 他背景似乎是在某个热带海滩,穿着花里胡哨的沙滩裤,显然正逍遥快活着。 白瓷好整以暇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指尖缠绕把玩着那条通体碧绿的小青蛇,语气阴恻恻地,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亲昵: “周小七……,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周日一看到白瓷,尤其是看到他手里那条明显带有威胁意味的小青蛇,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道, “呦!这不是我们伟大的蝮蛇指挥官吗?怎么?终于记起来我是谁了?不说我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骚包花孔雀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瓷不慌不忙,勾唇一笑,那笑容危险却迷人,他轻轻抚摸着青蛇冰凉的鳞片,慢悠悠地开口: “你再多说一个字,” 他抬起眼,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钉在周日脸上, “我就好好问问你,当初是谁,自作主张,私自跑去找到霍骁,跟他说……我快死了的?” 周日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气势瞬间矮了半截,但依旧强撑着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我那不是为了你好吗?!我不去找他,不把情况说得严重点,他能看清楚自己的心?能幡然醒悟?能不顾生死地跑去苗寨,千里追妻??” 白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具压迫感的质疑:“嗯?!” 周日一个激灵,立马改口,语速飞快: “追夫!追夫!你是夫!老大你是夫!我刚才口误!绝对是口误!” 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看着周日这副怂得快缩起来的样子,白瓷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看在你最后这句话,押韵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周日顿时松了口气,拍着胸口。 他刚想再贫几句,就听白瓷话锋一转,语气重新变得公事公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那么,闲话叙完……” 白瓷将小青蛇收回袖中,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看向全息投影中的周日, “我们来好好谈谈,接下来与秦家……那笔‘指定’要由你周小七来负责的,军火合作吧。” 周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垮下了脸。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还在记仇 通讯那头,周日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蔫了下去,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知道了,老大……我……我这就订机票回去。”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具体细节,等我回去再细说,行不行?” 白瓷看着全息投影里周日那副仿佛要被押赴刑场的表情,了然地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货,怕是自由散漫惯了,如今被秦敖那样强势又专注地盯上,猛地意识到对方是想要天长地久地厮守,而不是露水情缘,所以才慌了神,下意识地想逃吧。 “尽快。” 白瓷丢下这两个字,干脆地切断了通讯。 隔天,总部那充满未来金属感的大门外,就出现了一道扎眼的身影。 周日穿着一身骚气十足的粉红色休闲套装,戴着夸张的墨镜,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潇洒地走了过来。 白瓷早已等在那里,斜倚在门框上,看着他那副德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提前张开了双臂。 周日一看到白瓷,墨镜下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又带着几分痞气的笑。 他加快脚步,几乎是飞奔过来,结结实实地给了白瓷一个熊抱,力道大得差点把白瓷撞个趔趄。 “让我好好看看!” 周日松开他,摘下墨镜,上下打量着,语气夸张, “啧啧,我这不怕精神病、不怕花孔雀、英勇无畏的老大,可算是回来啦?” 他旧事重提,眼神里却满是揶揄和久别重逢的欣喜。 白瓷邪魅一笑,对上他戏谑的目光,了然道:“还在记仇?” “周小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一脚,让你真去精神病院住两天?”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这个拥抱,不仅仅是久别重逢的礼节,更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 在那些白瓷失踪、生死未卜的日子里,周日内心的焦灼并不比任何人少。 笑着笑着,周日忽然收敛了夸张的表情,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看着白瓷, “老大……那天你说不认识我,还说我骚包……我是真的伤心了。” 白瓷脸上的笑容微顿,随即伸手,不轻不重地一把将他推开,笑骂道:“差不多得了啊你!少在这里跟我煽情!你周小七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少在我面前演戏?” 被毫不留情地拆穿,周小七也不尴尬,只是撇了撇嘴,做出一个夸张的委屈表情,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说道:“唉……周小七委屈,但是周小七不说~”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戏精。 “行了,别贫了。” 白瓷揽过他的肩膀,带着他往总部大厅里走,“走吧,一堆事等着呢。” 周日顺从地跟着他走,凑近了些,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老大,我听他们八卦,说你这次回来……是要结婚了?” 白瓷闻言,脸上不由自主地漾开一抹真实而温暖的笑意,点了点头:“嗯。先生说,过几天就来总部,正式拜访,见见大家。” 周日看着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幸福,笑得更加邪魅的调侃道:“哟~那老大,你是准备‘娶’呢?还是‘嫁’啊?” 这个问题可谓是十分精髓了。 白瓷被他问得一愣,还真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狡黠和无赖的笑容, “这么重要的事情……” “当然得等先生来了,我们石头剪刀布决定啦!” 周日:“…………” 他看着自家老大那一脸“我很讲道理”的表情,默默地把那句“您还能再草率一点吗?”咽回了肚子里。 基地总部会议室—— 两人面对面坐着,空气突然诡异的安静。 周日“……” 怎么不说话了?? 暴雨前的宁静?? 他清了清嗓子,终于把憋在心底最大的担忧问了出来, “老大,那个,你不会真的……打算拿我跟秦敖‘和亲’吧?” 周日顺便脑补了一下自己被当成“礼物”打包送给秦敖的场景…… 白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眼,看向周日,神情是少有的认真: “周小七,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目光锐利,“不许说假话。” 周日被他这架势弄得有点懵,下意识点了点头:“嗯,老大你问。” 然后就听白瓷用探讨学术般的语气问道: “自从你跟秦敖睡过以后……,你还被别人睡过吗?” “我靠!” 周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脸都气红了, “谁他妈敢睡我?!老子不睡别人就不错了!” 白瓷超绝不经意地翻了个白眼,脸上写满了“看破不说破”的嫌弃,从善如流地改口: “好。那换个说法,自从你跟秦敖睡了以后……你还睡过别人吗?”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周日,瞬间沉默了。他眼神飘忽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才含糊地“咳”了一声,声音低了不少: “……没兴趣。” 白瓷看着他这副心虚又强撑的模样,了然地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 “周小七,你想不想‘和亲’,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还能瞒得过我?”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点戏谑,却又一针见血: “你喜欢不喜欢秦敖,难道还需要我来劝你么?” “你自己想想,你这种一天不招蜂引蝶就浑身难受的风流鬼,什么时候有过这么长的空床期?” “万花丛中过,你这次却连片叶子都没想摘……?” 周日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上的玩世不恭彻底维持不住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卸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底下罕见的迷茫和纠结。 “老大……”周日声音里带着烦躁和不安,“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他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狼狈: “我这人,你也知道,玩惯了。一夜情也好,维持一段时间的关系也罢,对我来说都轻而易举。风流我能风流出花样,痴情的戏码我也不是演不来……”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到底在紧张什么 周日抬起头,眼中是真实的困惑和一丝……恐惧? “可是秦敖……他那个人,性子又冷又硬,还霸道得要死!他……他总跟我说‘一辈子’……” 周日重复着这三个字,仿佛它们有千钧重, “一辈子啊……那是多久?” “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我现在是稀罕他,觉得他新鲜,有意思。可万一……万一我哪天腻了呢?我这种烂人,配谈什么一辈子吗?” 他看着白瓷,像是想从这位同样在感情里历经波折的老大身上找到答案。 白瓷看着眼前这个难得露出脆弱和不安的周日,终究是轻轻笑了。 “爱是什么感觉?” 白瓷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眼神有些飘远,想到了霍骁,语气变得轻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精准地形容。” “我只知道,我的先生,七年前或许只是无心,只对我说了几句话……我就能念念不忘。对他,我是越了解越喜欢。” 白瓷将目光拉回,落在周日身上,语气变得犀利而现实: “至于你,周小七,我只问你一句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秦敖不再爱你了,他收回了他的‘一辈子’,转头去爱了别人,对你视而不见……” 白瓷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周日的反应。 果然,不等白瓷把话说完,周日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抬起头。 刚才那点迷茫和不安瞬间被一股凶狠的戾气取代,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占有欲和恐慌: “他敢!!” “老子端了他的老窝!!” 这话吼出来,房间里瞬间安静了。 周日自己也愣住了,他似乎被自己如此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瓷看着他这副样子,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果然如此”的意味。 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走上前,拍了拍周日的肩膀。 一切,已不言而喻。 白瓷在雇佣兵总部忙得脚不沾地,处理积压事务、敲打不安分元老、顺便“教育”了一下躲回来的周小七。 足足折腾了三天,白瓷都觉得生无可恋! 直到第四天清晨,一条加密讯息才让他一直悬着的心,落回了实处。 随即又被另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 霍骁传来消息:明日,我会亲自来总部“下聘”,等着我,小狐狸。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整个总部。 就连一向沉迷军火实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和平,也难得地提前离开了他的宝贝实验室。 他换上了一身相对正式的白色西装,出现在了总部那充满工业风的主大厅里。 其他主要的骨干成员,无论此刻身在何处,都被紧急召回,肃立在大厅两侧,气氛庄重而肃杀,仿佛即将迎接的不是一场订婚仪式,而是一场重要的军事会晤。 白瓷站在大厅最前方。他表面上一派镇定,甚至带着属于“蝮蛇”的冷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已经微微沁出了薄汗。 他不由自主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心里暗自嘀咕: 紧张什么?白瓷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你什么没见过,什么不缺?难道还在乎这‘聘礼’是多是少? 和平他们虽然看起来吓人,但也不会真的为难先生……再说了,以先生的本事和性子,难道还会怕被为难吗? 所以……我到底在慌什么? 白瓷找不到答案,只觉得心跳比面对千军万马时还要快上几分。 雇佣兵的总基地位于一片茂密的丛林中,位置极其隐蔽偏僻。 次日正午,当日头升到最高点时,天际线上传来沉闷而巨大的轰鸣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湛蓝的天空下,整整十架涂装着霍氏徽记的黑色私人飞机,如同迁徙的猛禽群,排着整齐的队形,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方式,朝着总部所在的方向飞来。 那场面,不像是来下聘,倒像是要来发动一场空袭。 飞机依次在总部外围临时清理出的广阔停机坪上平稳降落,螺旋桨卷起的狂风裹挟着沙尘,气势惊人。 舱门打开,霍骁第一个迈步而出。 他今天显然经过精心打扮,一身剪裁完美的纯黑色手工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颀长,气质冷峻尊贵。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视过来时,带着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连大厅门口这些刀口舔血的雇佣兵们,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心生敬畏。 阿泰紧随其后,同样西装革履,神色肃穆。 紧接着,后面几架飞机的舱门也纷纷打开,训练有素的霍家手下鱼贯而出,动作迅捷而有序地开始从飞机上搬下一个个包装精美、大小不一的箱子。 那些箱子看起来分量不轻,数量之多,几乎要在地上垒起一座小山。 古董珍玩、金砖玉器……甚至还有一些明显是精心挑选的、市面上绝迹的珍稀药材和特殊金属,在阳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芒。 这份“聘礼”,不仅彰显着泼天的富贵,更透露出对白瓷的重视。 霍骁没有理会那些忙碌的手下,他的目光穿越人群,精准地锁定在了站在大厅门口,那个看似镇定的白瓷身上。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迈开长腿,无视两旁所有或好奇、或审视、或警惕的目光,径直朝着他的小狐狸走去。 白瓷看着那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带着千军万马般气势走向自己的男人,一直躁动不安的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来了。 我的先生,来了。 霍骁的步伐沉稳而坚定,皮鞋踏在粗粝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清晰有力的声响,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他无视了周遭所有或探究、或戒备、甚至隐含敌意的目光,径直走到白瓷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在众目睽睽之下,霍骁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不是礼节性的握手,而是带着占有和温柔,牢牢握住了白瓷微凉的指尖,轻轻捏了捏,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安抚与力量。 白瓷指尖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回握,却又碍于在场众多下属,只能微微用力,回应着他的触碰。 喜欢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请大家收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