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狐狸被娇养了》 第1章 蓄意勾引 光影交错的酒吧之中,暖色的灯光照在时春身上,他学着其他人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脸上浸润着浅红的光泽,或许是过于紧张,他的嘴唇抿了又抿,带上了些许水色,像是Q弹可口的果冻。 “要一块儿聊会儿天吗?”一个男人忽地走到了时春的身旁,脸上带着笑意。 时春上下瞟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不好意思,我只想自己小酌一杯。”他回以得体的笑容。 “那真是太可惜了。”男人摆了摆手,黯然离去。 上扬的狐狸眼敛下,时春悄悄裹紧身上的黑色皮衣,但是短小的上衣仍旧难以盖严实,白晃晃的腰肢露出,腰间白皙的肉被勒住,暴露在空气之中,连体上衣虽然让他看起来性感十足,但是对于时春这样的古狐狸实在是太过了。 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出山,山下已经变得这么开放了。 时春微微汗颜,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毕竟他今天可是为了钓男人才来。 他本来是山上的一只摆烂狐狸,住在父母为他打下的山头,可谁知道某天突然来了个不知死活的妖来他的山头渡劫,结果天雷太猛引起火灾,把他的山头给烧了! 他丫的,天雷不仅把时春的山给烧了,渡劫的妖也被劈死,时春连账都没得算,只得含恨咽下这口气。 没了山头庇护的时春只得下山修行,却没有想到山下早已大变样,不过,幸好他手中有前辈们留下的摆烂版现代修行手则——《如何被富豪包养》 今天是时春第一次出来狩猎,手则上说要先挑选一个诚心如意的对象,阳气一定要足,这样精气才会浓醇充沛,只不过,时春的视线扫在窜梭在酒吧中的人身上。 他们身上溢出一丝白亮的气体,可是仅仅有一点点,闻一下就没了,全都是些歪瓜裂枣! 不过精气不是时春选择对象的唯一标准,还有一个就是脸。 他虽然是个摆烂狐狸,可是还没疯到随便找个精气足的凑合过,好歹以后得睡在一个床上啊,他可不想一睁眼就被吓到。 白来了,早知道就不来高档酒吧了,真是肉疼,时春拿起手机盯着上面的余额,撇着嘴。 本以为今天就要这样兴败而归,却没想到,一道巨大的光亮映入他的眼帘,时春回过头,那漂亮的狐狸眼瞬间亮了起来。 哦吼,终于来了个大的。 他敞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腰肢,故作深沉地坐在吧台前。 门口的男人步调沉稳缓缓走来,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沉木香,伴着一丝苦涩的味道,但是很好闻。 快来吧,快来找我吧。 小狐狸掩盖着心中的激动,准备好接受男人的勾搭。 苦涩的沉木香从时春身旁飘去,同时留下一阵风。 时春正准备接受男生的问候,却没想到这人直接走了。 他猛地转过脑袋,目瞪口呆地看着离去男人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 这人,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 不应该停下来,问自己要不要一起喝酒吗? 我难道没有魅力吗? 小狐狸垂下眼睛盯着自己今天的穿着,飘逸的长发被红色的发绳牢牢捆住,连体上衣服勾勒出姣好的身形,他还专门戴了一枚小小的耳钉,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没问题啊!难不成是自己的脸? 时春摸上自己脸颊,细密的睫毛缀在那上扬的狐狸眼上,白嫩的脸颊被揉成团,泛起淡淡的红晕。 肯定不是这个! 男人的到来吸引到一众客人,只瞧见几个搔首弄姿的男人朝着他走去,一个胆大的挑逗似的靠在江叙身旁,“哥哥,要不要一起喝酒啊?” 江叙眸光微闪,像是在看时春,但又好像只是看面前的小男生。 “不了。” “真的不来嘛哥哥?”男生夹着嗓子说。 时春看着面前的一幕,踌躇一会儿,在心中默念起来手则真言。 加油,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 他鼓起勇气朝着江叙走去,将事先准备好的酒端起,朝着江叙递去,“哥哥,请你喝。” 小狐狸的眼睛眯起,带着笑意,嘴角缀着一个小小的梨涡,魅惑而又可爱。 时春的手颤抖着,杯中的酒也跟着泛起涟漪。 面前的男人笑意盈盈地盯着他,但是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身旁那一道道目光像是烈火一般炙烤着时春。 接还是不接啊!早知道不来了,好尴尬啊,时春在心中叫嚣,后悔不已。 男人的手终于握了上来,宽厚的大手蹭着时春的手背。 让时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江叙接过酒,朝着几个男孩耸耸肩,“真的不好意思了,已经有约了。” “当然没关系啦。”几个男生面上挂着笑,但是却小声蛐蛐。 “狐狸精。” “看着乖巧地坐着,那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这边!” 声音很小,但是时春却听得清清楚楚,闻言他挺起身板,将挡住视线的碎发撩至耳后,得意洋洋。 对啊,老子就是狐狸精啊,就是比你们有能耐,略略略! “要一块儿喝酒吗?”江叙身上的精气噌噌向外冒,时春深吸一口气,脸上一片酡红,像是喝醉了。 “当然可以啊,”时春启唇,“哥哥。”他的手点在江叙身上,指尖若有若无地蹭在江叙的胸口。 时春面上稳如老狗,可是心中却慌得一批,甚至落在江叙身上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是这样做的吗?手则上是这么说的吗?好像是吧? 红晕从脸颊上爬到耳垂。 江叙挑起眉头,脸上带着玩味儿,盯着时春泛红的脸颊。 搞什么?身经百战剜肉掏心的狐狸精居然在装纯洁,真是好笑。 这几年妖怪入世,引起人界动乱,再加上天门大闭,不少妖怪动了邪心思,靠着杀人剜心来提升修为。 这几天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每个人都被剜掉了心脏,只留下躯体。 解决这种事情的重任自然落在妖管局身上,经过调查,他们把目光锁定在两间酒吧中,这是那狐狸精常来的场所,也是在酒吧中把人钓走,然后再残忍伤害。 时春见面前的男人抿唇不语,顿时慌乱不已,他尬尴地收回手,猛地举起酒杯给自己灌上了一大口。 酒杯哐当一声被放在吧台,时春的脸颊又红上了几个度。 “去我家吧,我家还有些好酒。”江叙忽地开口,“咱们回去细细品。” 时春心中一跳,这个,算成了吗? 这么容易? 他飘飘然地下地,露出一个娇憨的笑,“那可太好了哥哥。” 太好了吗? 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 江叙冷笑一声,攥起了小狐狸的手。 一路上小狐狸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上,心中却想入非非。 眼睛也止不住地朝着坐在驾驶位的男人瞅去。 面前的男人面容周正,鼻若悬胆,手握方向盘,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江叙的身材很好,贴身的衬衣让他的胸肌更加明显,鼓鼓囊囊,一看就很好摸。 时春的目光落在上边,手不自觉地伸出,视线来回转换,像是在比划些什么。 他的动作很轻,偷偷摸摸。 白皙的手反着莹莹的光,细长的骨指叫人忍不住抚摸。 这一切都被江叙收入眼底,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金色的光辉从眼中流转,又在瞬间消失不见。 这么迫不及待吗?现在就想剜掉我的心,可是,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啊。 他在心中暗自嘲讽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狐狸,他可不是那些被美色迷糊的酒鬼,更不会被诱惑。 至于为什么和他相约,自然是为了彻底为民除害。 时春跟着江叙回到了高档小区,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先前都是住在破旧的小民宿。 但是时春在人间是有房子的,可是因为好久没有下山,先前在人间建造的房子早就变成了人们口中景区。 进去还踏马得花钱。 时春站在门口解释半天,说这是自己的房子,他要回家,可别人都以为他是神经病,还叫警察把他给抓走了。 不过多亏了有这遭,时春才有机会去妖教局学习了点现代的东西,还办理了身份证,得到了点抚恤金。 咔哒一声。 房门紧闭,江叙一反先前的冷漠,拥起了时春。 时春一时间愣住,身子僵硬不已。可随即想起来书中的话。 上面说要积极地给出回应。 他缓缓放松身子,迎合地回抱江叙,“哥哥。”他软软道。 时春的脑袋埋在江叙的颈窝之间,热气顺着脖颈传到耳中,江叙手上的劲儿顿时卸下几分。 说到底,江叙对这些东西也一窍不通,他不是人,而是一只龙,从出生其就被妖管局的人捡走,也因此成为了出生即有编制的官一代。 不过他这个官一代可一点都不好,从小就在各种事务中忙得不可开交。 活了几百年,别说谈恋爱了,连闲下来的功夫没有! 这次能有接触,也是任务所致。 看着面前的狐狸,江叙的眼眸暗沉,他托起时春的臀,将他搂在怀中,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时春明明不低,但是在他的怀中却显得如此娇小。 时春有些害羞,他把脑袋埋在江叙的胸前。 天呐,真的要做了吗? 小狐狸有些兴奋,要是能露出来尾巴的话,那他的尾巴早已晃动不止了。 卧室门打开,时春被一把扔到了床上,小狐狸在柔软的床上弹了起来。 时春没接触过这些,觉得这样的床还挺好玩。 不过还没等他再弹上一回,他整只狐就被江叙拿红绳死死缠住。 时春的狐狸眼瞪得大大,看着胸前的红绳犯了懵。 自己,好像开到了隐藏款。 手则上说,有一种人,喜欢刺激一点的方式,不过不用担心,虽然有点疼,但是会很爽。 可是时春还是有点怕,他抬起眼眸,灵动的眼眸带着温润的光泽,他弱弱地问,“哥哥,可以轻一点吗?” “轻一点?”江叙冷笑一声,“哼,还给我装,是想死吗?”他语气冰冷。 第2章 勾引失败 时春脸上噌地一下红了起来,脸颊上酡红一片,滚烫的温度让时春燥热不已。 面前的男人脸上带着鄙夷,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狂拽。 时春眨眼,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翩飞的蝴蝶,一时间,江叙有些恍惚。 这是在玩Cosplay吗?手则上说,也有人喜欢玩这种游戏,通过饰演不同的角色来获得情趣,可以拿来助兴。 小狐狸的眼睛带着魅意落到了江叙的身上,发丝盖着他的半张脸,让他整个狐看起来怯生生的。 面前的男人额头发丝垂落,□□立体的面庞看起来俊美无比,眼神锐利,面色严肃。 真是没想到啊,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人私下居然喜欢玩这种游戏? 时春咽下一口唾沫,他是一个封建狐狸,没有见过这等场面,虽然山下的人都说狐狸精勾引人,但是时春敢打包票,他之前绝对是个良家狐狸,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勾当。 只不过现在的话,时春面带桃色,他现在也做那种狐狸精了。 而且他这个狐狸精勾引的可不是那些呆愣木讷的书呆子,而是爱玩会玩的公子哥。 时春现在要是能露出尾巴的话,那尾巴早已翘上天际。 时春捏得泛白的骨指缓缓松开,他呼出一口气,朝着站在床边的江叙靠去,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江叙的胸膛,像一只乖巧的小宠物。 “哥哥,要是能死在你的床上,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他脸憋得通红,脑子一扔把原先打好草稿的话说出口。 “狐狸精。”江叙的扼住埋在他胸前的时春,捏着他的面颊,时春被迫抬起来了脑袋,上扬的眼眸带着些水汽。 “哥哥。”时春嗫嚅道。 “真是装模作样,你比那些搔首弄姿的酒鬼更让人觉得恶心。”江叙的表情恶狠狠的,叫看了的人胆颤心惊。 恶...心? 时春活了几百年,从来没有人这么说他,就连小时候玩泥巴把雪白的毛发给弄得脏乱,也只是被人说是一只小脏狐狸。 他觉得有点委屈,赌气似的转过脑袋,却又被江叙转了回来。 他更生气了。 时春皱着眉头,脸也变得气鼓鼓。 “还生气?”江叙冷哼一声,没等他再次说出伤人的话,手机铃声便打断了这些。 他推倒靠在他身上的小狐狸,时春眼睛瞪大,因为被绑着,他对此毫无抗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柔软都床受到冲击,小狐狸在床上弹了两下,最后只得仰躺在床上。 暖色的灯光照在时春的面庞上,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好刺眼啊。 睁了几回之后,时春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江叙接通了电话,朝着屋外走去,屋子的隔音很好,关上门之后基本上听不到任何声响。 时春被绑着,窝在床上,被子上带着被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这一股淡淡的木香,像时叙身上的味道,时春深吸一口气,柔软的床铺让他舒服极了。 回想起掉落墙皮的破小民宿,和那僵硬湿冷的床板,时春更加坚定了去勾搭江叙的决定。 可是回荡在脑海那句“恶心”却让时春烦躁。 忽地,小狐狸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记得守则上好像写着一个什么字母,他是个中国狐狸,不认识洋文,不过幸好,前辈在上面写了标注,注释上写着那是一种特别的**方式,通过说脏话来刺激对方,以来达到舒爽的体验。 回忆起江叙的种种举动,时春觉得江叙或许真的是守则上写的那种有字母癖好的人,小狐狸想通了,心中舒坦了不少。 时春仰躺在床上,灯光虽然柔和,但是仍旧刺眼,他挺着腰肢,白嫩的肌肤在光照下白的发亮,黑色的皮夹连同他的身子被红色的缚妖锁捆绑在一起,他努力翻了身子,侧躺在床上,蜷缩起来。 * 时叙蹙着眉头,接过手中的电话,“怎么了?狐狸已经被我抓到了,你们那边直接撤退吧。” “不是吧,时哥?我们这里也逮到狐狸啊?”另外一头的方朔一头雾水,他瞅了一眼面前挣扎不已的狐狸,手中的缚妖绳攥得更加紧。 “难不成其实是两只狐狸在作怪?只是我们当时只差到了其中一只的行踪?”他不确定地问。 闻此言,时叙的神色微微变化,他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他缓缓道,“不是,只有一只。”他黑了脸,暗自嘲笑起自己,他就说为什么没有感受到狐狸身上沾染的因果,怕是这个狐狸从来就没有害过人,所以自己的对他才无所察觉,以至于等到狐狸主动来勾搭自己,他才感受到时春身上的妖力。 “我靠,那怎么办,是不是我抓错了?”方硕抓耳挠腮,一脸懊恼,他自然不会想到一向严谨,一丝不苟的时叙会抓错人,甚至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这次的乌龙事件。 “但是他身上确实带着因果啊?” “要不咱们赔他点儿?”方硕絮絮叨叨,刚刚来到妖管局的他显然不熟悉这些,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束手无措极了,手上的缚妖绳一晃一晃,抽的那狐狸吱呀乱叫。 “哎,我去,不好意思哈...” “你不用赔,没抓错人,直接带回去给我审。”江叙扶额,方硕不用赔,真正该赔的是自己。 说完,时叙便挂断了电话,留下一头雾水的方硕。 方硕拿着手机在原地站了会儿,再次收紧了手上的缚妖绳,“走!” “大侠,我不要赔偿,你直接把我放了就ok了。”狐狸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脸上的狡诈一览无余。 “哦?不行哦,我们老大说了,要把你带回去好好审审。”方硕摇摇头,露出一个邪气的笑。 * 屋内的时春早已被困意制服,陷入甜蜜的深眠中,或许是因为被束缚着,他的脸上带着薄红,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江叙折返回卧室,便是这种场景。 他深呼一口气,朝着时春走去。 这狐狸真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简直比小孩子还天真纯良,不知道世间险恶。 只看见江叙微微抬手,将时春五花大绑的缚妖绳便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没了身上的束缚,小狐狸舒服了不少,时春慵懒地翻转过身子,半趴在床上,身上的黑色夹克被半扒下来,露出姣好的身姿,他随性地抱起江叙的被子,拥在怀中。 江叙有些发愁地盯着面前的小狐狸,浓稠的黑墨晕染在天际,小区中静悄悄的,人们经过一天的忙碌早已经陷入深眠。 他站在床边好半会儿,壮硕的臂膀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有叫醒睡着的小狐狸,只是悄悄将时春身上的皮衣扒下来,挂在一旁,他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看着紧紧抱着被子的小狐狸,时叙叹了一口气,最后又从柜子里给小狐狸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了身上。 时春看起来乖乖的,但是身子却极其不老实,他扭动着腰肢,胳膊胡乱晃动,小腿也跟着乱踢,刚刚盖好的小毯子就这么被时春给蹬了下去,半搭在床沿上。 “真是一点儿都不乖。”江叙缓缓道。 可惜时春没有听到,不然他肯定会反驳,毕竟比起其他家庭成员,时春算是乖巧的,他从来不和其他的妖怪约架,也不会用妖力害人,还时不时帮助迷路的人找到回家的路,就连山神爷爷都说时春是一个好狐狸! 江叙骂虽骂,但还是给时春捡起了被子,再次盖在时春身上,只不过这回没有像上会那样盖那么严实,只是盖住了时春的肚子。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辉洒到时春身上,小狐狸抬起胳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他习惯性地在床上翻滚,把头埋在了柔软的被子中,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木质香气涌入时春的鼻腔。 “我的天!”时春倏然坐起,他揉着散乱的发丝一脸懊恼。 我不是来勾引人的吗?怎么直接睡着了!昨天应该打完本垒的! 小狐狸苦着脸,在脑海中回想着手册里的内容,上面是怎么解决这种问题呢? 在时春的一番绞劲脑汁之后,手册上的内容终于一个一个被时春挤出来。 “寻找机会,抓住机遇,制造偶遇,达成本垒,从零突破。”他嘟囔着从床上跳下来,发绳被拽下,叼在口中,他捋顺披肩的长发,又快速扎起,因为心神不宁,一缕长发没被扎起,垂在了脸颊旁,让他身上的魅意更重。 没事的,趁现在还在江叙家中,现在勾引还来得及,可是... 小狐狸看着那高悬得太阳,一时间红了脸。 这不是白日宣淫吗?太败坏风气了吧! 他踌躇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走出房门,现在是新时代,万一不像是以前那样晚上才□□呢! 时春光着脚丫子从卧室中出来,脚上的鞋子在昨晚被江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里,他动作轻盈悄无声息,有一瞬间时春心想要是江叙还没醒,那自己是不是能伪装一下。 直接脱光了躺在他的床上,再往自己身上吸上几个草莓印,对方昨天也喝酒了,到时候咬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电视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时春是一个实干派,他当即拍板子决定,只瞧见小狐狸狗狗祟祟,挺翘的鼻子一抽一抽,循着味道找到了江叙的位置,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江叙的床边。 男人闭着眼睛,碎发遮盖着他的眉目,带着一丝慵懒随性,他上半身光裸露出壮硕的胸肌,胸膛也在一呼一吸中起起伏伏。 时春有些怂,退堂鼓在心中打响。 没事的,没事的,我是狐狸精啊,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坏狐狸! 小狐狸垂下脑袋,手放在胸前,哆哆嗦嗦的,最终一把落在了裤子上。 他眼睛一闭,心一横,裤子便被他脱掉了。 时春羞耻极了,他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鼓舞自己。 这一切都是为了摆烂!而且和自己做,这不是变相的结为道侣,自己肯定会对他好,还会用修为帮他延长寿命,肯定不会让他吃亏的。 时春的手落在连体衣底部的扣件上,焦灼的心情让他手上的的动作变得毫无章法,原本轻轻松松便能解开的扣件,这个时候像是被烙在身上,难以脱下。 他蹙着眉头,手忙脚乱,“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做什么?”沉稳而又带着晨起时才有的沙哑声音响起,江叙的喉结上下滑动,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香艳的场景。 第3章 公寓钥匙 时春细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打下一片阴翳,眨巴着眼睛,半缕发丝耸拉在脸颊侧,脑袋低垂着,两只手交缠在一起,紧紧攥着,他支支吾吾,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几个字,“我...” 他的脸憋得通红,说话的声音细小地像是蚊子在一旁飞,“哥哥,我这个衣服,它那个,呃,有点卡裆,想问问你借个衣服。” 时春他又怂了,明明含在口中的话是“哥哥,当然,是在勾引你啊~”可是一张口,话语转了个调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躺在床上的江叙直起身子,原先半盖在身上的毛毯顺着壮硕的身躯滑落,露出结实漂亮的薄肌,他的视线直勾勾落在时春光裸挺直的小腿上,视线不断向上移动,最终落在了那被扣件紧紧包裹的地方。 时春顺着江叙的目光看去,忽地,他好像意识到什么,脸颊红得更加彻底,活像是在热锅中蒸熟的螃蟹,两只白皙的手交织在一起,挡在前面,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一声轻笑响起,“看起来确实是有点儿卡裆,行,我去给你找一身衣服。 ”江叙掀开被子,或许是因为没穿上衣的缘故,时春误以为对方习惯裸睡,小狐狸低垂着脑袋,耳垂通红。 明明是来勾引人的,但是却如此青涩生疏,骨子里还是有点小封建的古狐狸,果真受不了这档子事情。 “坐床上去,被光着脚乱跑。”江叙瞥了一眼他白嫩的脚丫子。 “哦。”时春乖乖点点脑袋,同手同脚地走到床沿,轻轻地坐了上去。 江叙扶额,有些无奈,眼前的狐狸一看就是从深山老林中刚刚出走的,他昨天连夜去查看时春的个妖信息,看着前天新鲜出炉的妖管局身份证,一时间有些头疼。 他怀疑时春还保留的原来的狐狸精思维,所以对现代社会还不太适应,至于为什么勾搭他,估计还是和先前的前辈学来的修炼手段。 作为妖管局的新局长,自然有一定的责任去引导下山的妖如何在山下好好生活。 江叙走入衣帽间,看着摆放整齐的衣物,再次犯难,自己的衣服,时春好像穿不上,太大了,不过回想起时春那套紧身而又性感的衣服,他最终还是从一套套堆叠的西装之中,找到了一件宽大的卫衣。 “穿上这件吧。”江叙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时春抬起脑袋,虽然刚刚独自待了一会儿,但是时春脸上仍旧带着燥意,他接过江叙手中的衣物,轻点毛茸茸的脑袋。 房间的门被轻轻关上,时春拿着手上衣服,心中有了一丝慰藉,至少这件衣服能成为后期勾搭对方的理由了吧。 他慢吞吞地将衣服套在身上,原先紧贴肌肤地连体上衣被他褪下,露出了分明的肋骨,那骨头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像是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 宽大的衣服不像是穿在他的身上,反倒像是罩在他的身躯之上,将小狐狸裹在其中。 时春太瘦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壮硕的狐狸,身量也算不上高大。 从他下山开始,就没怎么吃过饭,妖管政府虽然给了些补贴,但是对于时春而言,这其实就是杯水车薪,住上房子便所剩无几了,有时候时春都想变回原型去捕个麻雀填填肚子,但无可奈何的是,妖管局明令禁止,凡是下山进入人类社会的妖,是不能使用妖力,更不能变回原型。 毕竟如果在城市中突然闯入野生动物,估计会被目击群众打电话报警,运气好的话可能被妖管局救走,运气不好的话,那就会被关进动物园中。 时春攥紧衣角,神色严肃起来,他一定要,一定要勾搭到江叙! 他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上扬的狐狸眼中明明充满魅意,但此刻却从眸光露出些锐利。 时春从卧室中走出,他光着脚,脚面上的浅青色的青筋若隐若现,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狡黠的狐狸探出脑袋,最为一个捕猎者,反倒像是一个故意装乖的猎物。 不过,对于强悍而有威严的龙族,像时春这样的狐狸确实算不上是猎人。 在时春换衣服的间隙,江叙热了杯牛奶,还准备了三明治,这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好的早餐了。 尽管作为最早进入人类社会的妖族,应该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基本的生活技巧,但是很显然,江叙的技能全都点在处理妖管局的事务上来,对于做饭这类偏向于生活技能的东西简直一窍不通。 不过幸好,妖管局有食堂,虽然说不上有多好吃,但是至少是能吃的,况且最近食堂又找来了新的厨师,厨艺精湛,味道很不错。 “来了?坐这儿。”江叙指着一旁的椅子,招呼时春坐下。 经过刚刚的一番自我洗脑,小狐狸的胆子比先前大上了不少,只见他昂首挺胸,神气十足地走上前。 “把饭吃了。”他把手中的热牛奶递给面前的时春。 时春露出一个清甜的笑,浅浅的酒窝跃然于脸颊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可爱的猫咪纹,虽说时春有着上扬的狐狸眼,但是笑起来眯成月牙状,反倒没有那么魅惑,让人觉得乖巧十足。 “谢谢哥哥。”时春的手故意轻擦过江叙的手指,像是一瓣轻柔的羽毛,从江叙的手中擦过,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江叙的喉结划动,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可是心中的湖水像是遇到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让原本平静的湖水泛起止不住的圈圈涟漪。 好乖。江叙盯着时春的脸颊看。 手则上说,狐狸精就是得用自己的眼睛去吸引人,要魅惑,要朦胧,要欲拒还迎。 可是对上江叙炽热如火的目光,时春却率先败阵,他不自在地转过毛茸茸的脑袋,噙着杯子地边缘,小口小口地嘬饮着杯中的热牛奶,在心中小声嘀咕。 这人,怎么这么爱盯着别人看,他这么看着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最后,时春得出一个结论。 此人的段位绝对在他之上。 “吃完饭你就离开我家吧。”江叙缓缓开口。 时春口中的牛奶呛入气管,他剧烈地咳嗽着,瘦小的身子半裹着,肩膀也随着咳嗽一抖一抖,漂亮的狐狸眼中沁满了水汽,带上一片朦胧。 大掌轻拍在时春的后背上,隔着布料,江叙摸到了时春的肩胛骨,不禁心惊于时春的瘦弱。 咳了一会儿,时春总算是缓了下来,可是胸口仍旧猛烈地起伏着。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江叙的手被一把拍下。 “没事,我好点儿了。”时春扯出一个笑,看起来很勉强。 江叙看着时春这副神情,仍旧担心不已,“真的不用了吗?” “真的不用了。”时春冷冷地回拒。 他现在很生气,刚从卧室出来,看到江叙给自己准备的早餐,还以为自己攻略成功了,但是谁能想到这人竟然是让自己吃完饭就滚蛋! 小狐狸越想越气,想着反正也是最后吃他的最后一顿了,也不想再管什么形象。 他抓着手上的三明治,大口大口地咀嚼着.三明治上淋上的爱心形状的番茄酱也模糊成一团。 看到这个,时春更加来气了,你不喜欢我,你搞什么爱心! 他恶狠狠地撕咬着手中的三明治,看起来凶巴巴的,可是落到江叙的眼中却成了另一种情形。 时春这种刚刚出山的小狐狸,肯定不适应现代人类社会,以至于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做到,正是因为这样,时春才会去选择去酒吧钓人。 江叙的眼中带上了怜爱,他有些心疼时春。 “没事,慢慢吃。”说着取出一把钥匙,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时春面前。 “这把钥匙你拿着,这是江苑的房子,虽然不是在市中心,但是离锦江公园近,交通也不错,今天就搬到那里去住吧。”他缓缓开口。 脸颊被三明治塞得鼓鼓囊囊的小狐狸顿住,随即腮帮子一动一动,时春的眼中放光亮,盯着那把钥匙。 他局促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猛喝一口牛奶,又挂上了甜甜的笑容,“谢谢你,哥哥~” 钥匙被时春塞进卫衣口袋的最里面,他抽出手,抓着江叙的胳膊,微微晃动,像是在撒娇。 他给我房子住了哎!这应该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了吧! 时春的脑袋靠在江叙的臂膀上,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上面。 江叙脸上带着笑意,他觉得自己作为妖管局的部长自然要照顾小妖们在人类社会的生活。 两人各怀心思,但却意外得契合,歪打正着地得到了最符合双方心意的东西。 刚吃完饭,时春就回到了小民宿中收拾自己的包袱,他的脸上带着雀跃。 虽然他刚来人类社会,但是当初找房子的时候不少听过江苑。 那是个高档小区,治安好,在郊区,离公园还近,是很多妖族的买房首选。 时春当时也想住在这个小区,但是可惜的是他没有钱。 不过现在,时春捏着手中的钥匙,笑意盈盈。 他现在也能住,而且还不费吹灰之力。 本以为住在江叙给的房子里,自己就攻略成功一大半。 每天时春都在深夜翘首以盼,等着江叙来。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 却迟迟不见江叙的身影,时春满是怀疑,不明所以。 直到过去一周,久久不被光临的大门,发出当当当的敲门声,时春终于迎来了一位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