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狱》 第1章 里面的都是人才 被告婚内强奸,遇到过吗? 被迫充当情人,遇到过吗? 这些狗血事,咱都遇到了。 我叫陈默,三十多岁。 在一家专科医院,担任心理咨询师。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行业。 心理有问题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数讳疾忌医,导致潜在客户不少,收入却不高,任务也很重。 大部分时候,我们不像是医生,更像是神棍。 逢人就会说“我看你有病”。 工作不稳定,找对象都难。 奔波到了三十岁,才遇到了杨冬梅,却害得我家破人亡。 杨冬梅很漂亮,属于那种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的类型,尤其有一副好身材。 不过,她说自己很传统,一根手指都不让碰。 恋爱过程倒也温馨浪漫,谈了一年多,才走到谈婚论嫁的阶段。 她家却提出了天价彩礼。 彩礼58万! 婚房120万! 这哪里是结婚,分明是杀猪! 经过好多天的思想斗争,才咬牙答应下来。 我们一家倾尽了所有。 对待这场婚姻,我和父母是认真的,期待着美好生活。 落实了彩礼和婚房,我们才提前领了结婚证,住到了一起。 终于如愿以偿,那些天是幸福和快乐的。 直到婚礼当天,收到一个视频,一切都毁灭了。 视频通过微信发来,对方网名“超级顽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好友。 视频里的画面惊天动地,竟然是一男一女在疯狂。 恶搞? 害怕社死,我迅速关掉了视频。 可是画面里的环境和女人,有种熟悉的感觉。 假装如厕,再次打开视频,仔细观察细节,差点晕厥过去。 那房间是我们的婚房! 那女人是杨冬梅! 那男人却不是我! 被戴了绿帽,心痛、愤怒、抓狂……各种情绪侵蚀着,让人几乎暴走。 我仰望高空良久,眼泪流了下来,嘴里又咸又甜,不知是咬破了嘴唇,还是咬破了舌头。 额头一下一下撞着门板。 拳头一下一下捶着墙壁。 头上和手上已经鲜血淋漓。 我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心中却在默默流血。 遇到这种破事,是男人都不能忍。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 我当机立断,回到了婚礼现场,满场亲朋好友,却不见杨冬梅的身影。 找来找去,终于在化妆间门口堵住了她。 杨冬梅更不对劲了,在里面呆了好久,怎么敲也不开门。 我踹开了房门,化妆间里一片凌乱,窗户大开着,窗台上有脚印。 她的头发有点乱,脸色有点红,甚至还有点喘,很勉强地挤出笑容。 我脑子里嗡嗡的,刚才发生了什么,傻子都能猜出来,只是人已经跑了,否则一定打死丫的。 “这个婚,不结了!“ 我咬牙怒吼,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什么?不结了?你疯了?” 杨冬梅一脸惊愕。 我把手机递过去,让她自己看。 杨冬梅看了,面色煞白,身子颤抖,脸上满是疑惑、委屈、愧疚、羞耻和惊恐。 “老公,这是误会,我是为你好,你听我解释……”她一脸无辜地央求着,竟然还想无耻狡辩。 我的心中痛如刀绞,看着真心爱过、疼过、宠过的女人,坚定地摇了摇头。 男人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容忍背叛。 在婚房,在婚礼,她都能做出无耻的事来,还有什么不可能? 我们很快争吵起来,引起了亲友们的注意。 不等杨冬梅再说什么,杨家人一起冲了上来,岳父,岳母,七大姑,八大姨……按着就要打。 最无耻的就是她哥哥杨秋生。 “你说不结就不结啊?当我妹是什么了?真不结?彩礼别想退!房子交出来!再特么赔偿五十万!”杨秋生怒吼着,使劲推搡着我。 我忍无可忍,举起手机:“这是不结的证据,我陈默问心无愧!” 杨冬梅羞愧得无地自容,抢过手机,转身就跑。 这是想销毁证据。 她却没想到,我已有防备,提前拷到了U盘里。 眼瞅着,她冲出大门口,上了一个黑衣男子的车,那家伙遥望过来,竟然还吵着我挑衅似的笑。 “还有一份。” 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掏出U盘,心如死灰。 杨秋生一把抢了过去,吼叫着:“我妹能做错什么?里面要是没有证据,老子弄死你!” 我都被气笑了,冷声道:“敢不敢放给大家看?” 他们这一家子,可能是太自信了,真的让司仪,拿过去播放,甚至没提前看一眼。 随后苍澜市上演了最炸裂的婚礼,现场惊叹声、惊呼声、惊叫声不绝于耳,这一家人算是把脸丢到了姥姥家。 看着那混乱的一幕,我心中既有种复仇的快乐,又有种悲壮的屈辱。 这本是杨家人自作自受,却因此埋下了祸根。 第二天,父母受不住打击病倒了,我也如同行尸走肉。 杨家人却打上了门,还是那些要求。 彩礼不退! 房子拿来! 赔偿翻倍,要一百万! 理由竟然是让他们家丢光了脸。 “梅梅哭晕过去好几次,我妹只是犯了个小错误,你却毁了她,赔钱!”杨秋生一副无耻嘴脸。 真是被这家人的无耻打败了。 赔偿谈不拢,一伙人甚至想动手打人。 我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一团邪火发出来,把这一家子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当天下午,杨冬梅去派出所报案了。 她没告视频里的男人,反而告的是我。 理由竟然是婚内强奸! 当天我就被抓了进去。 我们一家太单纯了,以为先领证后同居,一切光明正大,不怕被诬陷。 哪成想,这年头,男人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太特么难了!!! 往事不堪回首,官司陆陆续续打了多半年,还是被判有罪。 因为坚决不认罪,还被从重处罚。 判四年! 这期间,父亲病倒去世,母亲坚持不懈地为我鸣冤,没等到我出狱,也追着父亲而去。 我家破人亡了。 今天,终于到了刑满释放的日子。 “永不违法犯罪,誓做守法公民!“ 犯人出狱前,都要宣读出狱誓言,我也跟着管教,大声宣誓,脑海里浮现出当年一幕一幕的画面,心都在抽搐。 宣誓结束,已经热泪盈眶,高举的拳头在颤抖。 父亲死了。 母亲死了。 房子没了。 钱也没了。 甜甜蜜蜜的小家毁了。 踏踏实实的人生完了。 此仇不报枉为人!!! 一旁的管教了解我的遭遇,语重心长地道:“陈默,出去了,别乱来,别忘了刚才的誓言,日子还得过啊……” 我转头看着他,红着眼睛说:“管教放心,不会犯法的,我会用无懈可击的手段,让他们万劫不复。” 管教的手颤抖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带着我去办理出狱手续。 路过一楼走廊,他又忍不住问:“要不要……去给黎医生告个别?” 看着走廊的尽头,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让人心醉神迷的美女狱医,跟我朝夕相处的女人。 我还是摇摇头:“算了。” 当我们向着大门口走去,一个个犯人站了起来,眼神古怪地看向这边。 “默哥!!!” 一个犯人猛然立正,朝着我深深鞠躬。 看我的样子,他们知道是要出狱了。 “默哥!” “默哥!” 更多的声音响起,全都来自一个个鞠躬不起的犯人。 别多想。 我在监狱里,可不是叱咤风云的大佬,只是曾经的职业,让咱成了香饽饽。 犯人长期关在监狱里,难免会有心理问题。 正是狱医黎英姿,看中了我的能力,请我协助她,做一些心理辅导工作。 可以不用踩缝纫机,这事必须答应。 不出一年,监狱里的犯人,都成了好兄弟。 这时,一个疯狂的念头冒出来,我一个心理咨询师,大学修习的也是心理学,是不是可以催眠他们?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会有戒备心理,很难被深度催眠。 我从业十几年,都没成功过几次。 拿这些狱友一试……还真特么容易。 都怪他们关得太久了,渴望一个能依赖的对象,反而心理不设防,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靠着聆听、宽慰、诱导、暗示、催眠……获得了很多人的忠诚。 管教们觉得我是人缘好,却没有想到,很多人已经被暗中控制。 苍岭监狱关押的犯人刑期都不长,还有很多怪才,懂金融的,搞财务的,玩法律的,会研发的,懂金融的,当黑客的,会武术的,能忽悠的,敢背锅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很快就会有一群神级狱友,出来助我一臂之力。 走出监狱时,大门口守着几个人。 第2章 用无耻打败无耻 看着这一家子,我的心中坦然。 换了以前,一定会热血上头,跟他们再次打个你死我活。 在苍岭监狱四年,得到了熏陶和锤炼,心性早已深沉如水。 我暗暗催动情绪,把自己引入一种特殊的心态。 催眠师能自我催眠,这才是最高境界。 对付无耻之人,需要用非常人格。 呀! 我突然爆发,一把擒住了杨冬梅哥哥的手腕,熟练地扭转过去,杨秋生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 没有趁势反击,而是轻松一推。 杨秋生狂退几步,险些栽倒在地上。 没想到,四年过去,我变得更加强壮凶悍,杨家人动武的心思被彻底粉碎,一个个缩起了脖子。 再去看向杨冬梅。 她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这四年可能羞于见我,杨家人一直没有提出离婚。 现在看来,这女人变得更加成熟妩媚,身材越发火辣,皮肤越发水嫩,周围不断投来炽热的目光。 外面的路人,里面的犯人,都忍不住在打量。 我的心反而更加刺痛,看来这几年,她生活得更滋润了,只有我们一家承受了所有。 僵持了片刻,杨冬梅深吸一口气,略显羞愧地走过来,递上了离婚协议:“把这个签了吧,我们两清了。” 她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可见内心还有罪恶感。 我的心中翻江倒海,酸涩,苦楚,怨恨,各种情绪泛滥,还是接过了离婚协议,翻看一下内容。 “彩礼不退?”我冷笑。 “当然!你们领证都四年了,想退没门。”不等杨冬梅说话,杨秋生先喊叫出来。 难怪这四年他们不提离婚,原来是想把时间拉长,从法律上,我们成了结婚四年的老夫老妻,哪里还有退彩礼的理由? “房子归你?”我再次冷笑。 “当然!你是过错方,房子自然要归我妹。看你跟条狗似的,一百万补偿我们就不要了,签字吧。”杨秋生依然是无耻嘴脸。 “签字!” “签字!” 杨家人一起逼迫。 杨冬梅咬着嘴唇,把笔递了过来。 我接过笔,心中盘算。 离了好? 还是不离好? 余光一扫,发现杨冬梅竟然在笑。 仔细看过去,她扭头看向一侧,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仿佛幸福在招手。 顺着目光看去。 一个帅气多金的黑衣男人,也在朝着这边笑,有点像视频中那个龟孙。 再看向杨冬梅,发现她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珍贵的宝石戒指。 一般情况下,中指戴戒指,说明订了婚。 难怪急着跟我离,原来是想再婚呢。 杨冬梅笑得越甜,我的心中越痛。 我也笑了,看着这一家子,把笔放在协议书上。 杨家人瞪圆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一个个满是期待。 噗! 笔尖狠狠戳下去,把杨冬梅的名字戳得稀碎。 “不离!” 我冷笑着。 杨家人全都傻了眼,一个个惊愕地看着我。 “凭什么不离?你还想怎么样?”杨冬梅惊叫出来,神情有些慌乱。 “梅梅,我们还是有感情的,还能挽救一下。”我口是心非地说着,看着这一家子焦急的样子,心中有种畅快的感觉。 坑完我,转头去结婚? 没门! 老子跟你们耗上了。 “陈默!我,我,房子一人一半,这总行了吧?”杨冬梅是真的急了,看样子婚期不远,她没时间再耗。 “不行!”我依然摇头,脸上浮现出淡定的微笑:“梅梅,我坐过牢,咱们的孩子,最多不考公不从军,日子一样过。” “谁会跟你有孩子?!”杨冬梅有些气急败坏,涨红着脸喊道:“房子我不要了,这总行了吧?” 她说着,竟然又拿出一份协议。 这一家子还真狡诈,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开始的交涉不过是虚张声势。 如果我怕了,就吃干抹净。 如果我不怕,就赶紧让步。 我拿过新的协议,冷冷地道:“彩礼不退?那不成啊……” “我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你却毁了我,让人家在苍澜市丢尽了脸!大不了,打官司!”杨冬梅跺着脚尖叫。 “想起诉离婚?离婚冷静期知道吧?”我准备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无耻,我会更无耻。 刚才调动的,就是无耻人格。 不自我催眠,还真做不到杨家人这样厚颜无耻。 啊?! 没想到我关了四年,了解得还挺多,杨家人全都惊呆了。 看样子杨冬梅婚期将近,真的有些急。 “行!彩礼退给你,你赶紧签字。”杨冬梅一脸怨恨地瞪着我,又拿出了一份协议。 果然做了多手准备。 能轻松拿捏对方,我心中更是舒畅,晃动着离婚协议,悠然一笑:“害我坐牢,难道没有补偿?我要一百万!” 尼玛!!! 杨家人一起咒骂出来,一个个像见了瘟神。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反而轻松拿捏了他们。 “陈默,你还要不要脸?张嘴敢要一百万!”杨冬梅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哆嗦。 我不理他们,继续往前走,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天女散花一般扔向身后。 “五十万!!!”杨冬梅追上来,声音都走调了。 我笑眯眯转身看着她:“这么讨厌跟我做夫妻啊?梅梅,五十万可以,不过现在就转账。” 出狱前,管教帮我搞了一台破手机,里面应用都装好了,省得出去了,却寸步难行。 我拿出手机,调出了银行APP。 杨冬梅眼泪都快下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这女人等不及了,竟然真的给我转账,50万赔偿,58万彩礼。 他们家难道发财了,随手能拿出这么多钱? 正好,出狱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到手。 “签字!” 杨冬梅又拿出了一份协议。 我却撕得粉碎,又来一次天女散花,继续潇洒地往前走。 “卧槽!陈默,你忽悠我们!”杨秋生气急败坏地追上来。 我学着他们的无耻嘴脸:“什么话?梅梅还是关心我的,看我刚出来,给转的生活费和创业费,夫妻感情尚在,谈何离婚?法官也不会同意滴!” 妈呀! 杨家人真的被魔法打败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人要是无耻起来,会这么可恨。 “陈默!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房子、彩礼,还有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我不会放过你,一定会搞死你!”杨冬梅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有种狂得没边的感觉。 切!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远处那个黑衣男人。 这位扔掉了手里的烟,也是一脸气急败坏,他挥了挥手,不远处两辆越野车里,下来了七八个壮汉。 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尾随在我身后。 果然还有后手! 用文的不行,准备用武的。 我已经离开了监狱大门附近,走到了监控盲区,如果他们动手,还真是棘手。 嫁祸? 绑架? 我不敢低估对方的狠毒。 当机立断,一个转身,改变方向。 沿着监狱的围墙走了起来。 后面几个家伙,再加上杨家人,又一次蒙圈了。 围墙上面有监控,他们干了什么,会被录下来。 暂时安全了,这些人却像狗皮膏药一样,一直跟在后面,怎么也无法甩掉。 总不能这样溜达到天黑吧? 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色,突然来了注意。 再一个转身,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是条小路,没有监控。 身后的几个壮汉眼前一亮,迅速尾随上来。 “哎呦!你撞我!” 一个人从后面追上,将我撞了一个踉跄,上来就张口大骂。 这是要动手了! 我回身看着他,也不客气:“想打架?一起啊!” 咦? 这些人没想到这么容易激怒我,反而有些迟疑。 远处的黑衣男子使劲挥手催促,几个壮汉才蜂拥而上。 我的眼睛,始终看着不远处一个大门,那门正缓缓开启,一辆辆车开了出来。 到点了,狱警们下班喽。 第3章 美女逼我当奸夫 哎呦! 不等几个人动手,我就往他们中间一倒,一边滚动,一边哀嚎,仿佛快要被打死的样子。 杨家人一伙全都石化,没想到会有如此骚操作。 几个壮汉还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打我,几辆车就冲到了近前。 狱警也是警。 犯人刚刑满释放,准备重新做人,就在监狱附近被殴打,岂不是在打狱警们的脸? 如此挑衅监狱的行为,自然不能饶恕。 一群狱警下了车,执勤的狱警也冲出来,把那几个壮汉团团围住,同时看向了最后面一辆车子。 车门打开,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 黎英姿! 苍岭监狱最美女狱医,能让所有犯人又敬又怕,能让单身狱警疯狂追求,监狱里奇迹般的存在。 她下班没再穿白衣,而是一身得体的警服,更显英姿飒爽,气质非凡。 尤其是那丰腴的身子,即便是笔挺的衣服都压制不住,胸前涨涨鼓鼓的,身后圆圆翘翘的,小腰却不盈一握,可见内里的妩媚妖娆。 黎英姿一出场,不远处的杨冬梅,就黯然失色。 “什么事?” 黎英姿语气冰冷,周围的空气瞬间降温。 真奇怪,她明明只是狱医,却像个领导似的,周围的狱警明显在等她指示。 我倒在地上暗暗观察,那几个壮汉吓得缩起了脖子,黑衣男子和杨家人赶紧后退,生怕被牵连上。 “警官,没做什么,我们闹着玩……”一个光头壮汉赶紧解释。 小样! 能让你们跑了? 我继续用无耻打败无耻,看着黎英姿道:“我刚出来,他们就问我要不要嗨一下,咱已经洗心革面,当然狠狠拒绝了,他们就围殴我……” 一句话,杨家人一伙都崩溃了。 嗨一下,可是包含了各种可能,全都是列在刑法里的…… 他们已经够无耻,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放屁!他……”光头壮汉气得跳脚,就想反驳。 哪成想,黎英姿一挥手,两个执勤狱警端着枪,一下顶在了对方额头。 这货当时就瘫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抓起来,通知刑警队审讯……”黎英姿果断地命令。 几个狱警上前就抓人,动作麻利彪悍,一阵阵鬼哭狼嚎。 再看杨冬梅和黑衣男子一伙,早已经落荒而逃。 我这才爬起来,拍一拍身上的土。 黎英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要走了,也不告个别?住哪儿,我送你!” 我苦笑:“没地方住,房子早被霸占了。” 父母已经去世多年,房子不是被亲戚们霸占了,就是被杨冬梅霸占了,我哪里还有去处。 黎英姿眼神更加复杂,突然声音压低了很多:“来我家住吧,上车。” 咦? 这是要同居吗? 这个平时怎么撩拨,都不理人的冰山美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附近的狱警听到,更是狠狠扭住那些壮汉,引起一阵阵鬼哭狼嚎。 鬼使神差地上了车,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专心开车的黎英姿,美得让人灵魂出窍,也冒出了很多疑点。 “黎医生,狱警怎么都听你的啊,像领导似的?”我假装不经意地询问。 沉默…… 还是老样子,相识也有三年了,她除了工作,基本不理人。 开始还以为,人家是嫌弃我是犯人,后来才发现,对谁都那样,连监狱长都要吃瘪。 “黎医生,你怎么也有配枪啊?”我又发现了新问题。 她的腰间,竟然也带着枪。 正常情况下,狱医不会配枪,更不可能下班带走。 她把枪都带出来了,简直是离谱。 沉默…… 依然不理人。 “黎医生,你级别这么高啊,三杠两花,一级警督?”我又发现了问题。 苍岭监狱里,监狱长不过才二级警督,她的警衔竟然比监狱长还大,这更离谱了。 平时她都是警服外面套白衣,这身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沉默…… 还是不理人。 我协助她给犯人做心理辅导,两个人,一个屋,每天说话不超过十句。 后来习惯了,我有时会对着她自言自语,也不觉得尴尬。 指挥狱警、随身配枪、一级警督…… 看着渐渐黑暗的窗外,不由得想起了更多离谱的事情。 黎英姿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却在男子监狱工作,还要直面犯人,是很危险的。 犯人们关得久了,见到如此美人,很难克制得住。 这位离谱姐就更离谱了,不管犯人怎么作妖,她都能一招擒拿制服。 看着犯人手都快被掰断了,在那里杀猪似的惨叫,我这些年可老实了,一根手指都不敢接触。 “离谱姐……“ 我说着,有些困意上涌,不由得昏昏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四周一片黑暗,只有身旁一双犀利的眼睛。 “我去!“ 我吓了一跳,仔细看看,发现是黎英姿。 她正目不转睛地端详我。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望,她好像有点羞涩,又扭头看向了车外。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明天我就不是警察了。”她幽幽说着。 “这……你不会带枪去寻仇吧?”我有点害怕。 “卧底。” 她两手敲打着方向盘,似乎在下定决心,终于说出两个字。 “今天不是愚人节啊,你是医生,不是特工,醒一醒。”我有些崩溃,赶紧发挥自己的本领:“有什么心事,给我说说呗。” 我的语气平稳而温和,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这是练出来的技能。 黑暗中,黎英姿缓缓闭上了眼睛,依然语气冰冷:“别废话,就是卧底。” “任务很艰巨吧?想让我帮你……收尸?”我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黎英姿猛然坐直身体,黑暗中的眼睛如同猛虎,一股凶悍的气势猛然扑来。 作为心理咨询师,这个时候不能退却。 我依然一脸真诚地看着她,甚至开始有节律地敲打。 真诚的眼神。 温和的语气。 简单的节律。 容易让人放松。 她呼了一口气,又转过头去,浑身的杀气渐渐消退:“我需要一个人配合,你是最佳人选。” 哎?! 我懵了。 她继续说着:“明天我会被监狱开除,理由是严重违反纪律,跟犯人恋爱,帮情人寻仇,违规携带和使用枪支……懂了?” “明白了,你想让我当奸夫!!!”我脱口而出。 黎英姿又猛然转身,气势汹汹地瞪着我,眼里迸射出杀机。 我看过那么多犯人的眼神,也没见过如此恐怖的,紧张得心脏都快停跳。 吁——!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又倒回座椅上,声音有点苦涩:“是。” “为什么是我?”我还是不解。 “还用问吗?我们一起工作三年,朝夕相处,绯闻不少……”黎英姿列出了一堆理由。 “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要是不同意呢?”我有些不爽。 我的目标是报仇雪恨,哪有时间掺和警方的事。 再说卧底啊,会死人的。 黎英姿递过来一张照片,同时打开了车顶灯。 照片里,正是那个黑衣男子!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跟这龟孙有关系?” “对!他也是那个庞大势力的成员,你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人。”黎英姿凝望着我,满是期待。 懂了! 这才是根本原因! 对方有着手眼通天的背景,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扳倒仇人。 “算定了,我需要你帮助?”我心中有些动摇。 黎英姿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我会用无懈可击的手段,让他们万劫不复……是不是这么说的?没有我相助,很难实现哦。” 这是我宣誓后,对管教说的话。 原来她一直在监控我。 黎英姿继续说:“我这次出来,不再是警察,虽然只有咱们两个,却可以放手一干,敢吗?” 这是多重的任务啊,看样子她是要破釜沉舟了。 我认真起来:“成交!我要让对方,感觉到无尽痛苦,眼睁睁走向毁灭,这才爽啊!” 黎英姿投来赞许的眼神。 她再次启动车子,朝着市里开去。 想到即将开启同居生活,我不由得有点期待:“这个……去你家?” 黎英姿冷然一笑:“去墨月妖姬,先给你报个仇。” 咦?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黎英姿有些同情地看着我:“杨冬梅把你家房子抵押了,再加上彩礼钱,开了一家酒吧,叫墨月妖姬,这些年生意火爆,越做越大,非常赚钱。” 可恨! 我气得牙痒痒,明白黎英姿是借题发挥,好坐实她被开除的理由,也不管那么多了:“走!去盘她!” 第4章 女人,美酒,枪 一路上,我再追问别的,黎英姿又开启了静默模式,全部已读不回。 狱医为什么这级别? 狱医为什么贼能打? 狱医为什么去破案? 什么也问不出,想到人家有保密纪律,也就不问了。 车子一路奔驰,周围渐渐变得灯红酒绿。 四年了,苍澜市日新月异,路变宽了,灯变多了,楼变高了,有种陌生感。 来到市中心繁华地段,黎英姿停了车。 她有些不舍地看着自己的警服,双手颤抖着准备脱下。 我明白这身衣服对她的意义,干脆提议:“要不要,拍照留念?” 没想到我如此体贴,黎英姿有些动容,迟疑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苍澜江横贯了整个城市,旁边就是美丽的江景,对面灯火霓虹,正是拍照的好地方。 我们下了车。 我拿着黎英姿的手机,边走边拍。 微风中,这位美女狱医英姿飒爽,气宇非凡,性感柔美的身子,刚强犀利的气质,融会在一起,有种冰火交融的美。 周围路过的行人,投来无数羡慕的眼神。 尤其是路过几个黄毛时,小青年们想看又不敢看,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更形成鲜明反差。 黎英姿开始还有点绷着,渐渐也放松下来。 我趁机不断拍摄,捕捉那一个个绝美的画面。 月光朦胧,晚风徐徐,江景灿烂……真是醉人。 突然脑子一热,凑了过去,高举手机,一把揽住黎英姿的小蛮腰,拍了一张两人合影。 “你干什么?”黎英姿又惊又怒,锁住了我的手腕。 这要是一发力,搞不好能当场骨折。 我赶紧辩解:“奸夫淫妇,怎么能连张合影都没有?” 一句话,黎英姿泄了气,小脸气鼓鼓的:“下次说清楚了再做!嗯,再拍几张……” “得令!” 我美滋滋地搂着她,又拍了好几张。 认识三年了,这是第一次接触到她,有股浓郁的女人芬芳,齐肩短发轻轻摇曳,扫着我的脸颊,弄得人心中摇曳。 尤其是那小蛮腰,既能感觉到温暖软糯,又能感觉到强劲韧性…… “好了没?!”黎英姿推开了我,眼神跟刀子似的,仿佛能把人剁成碎片。 过了沿江路,前面就是墨月妖姬。 我的嘴巴张大,好久无法合拢。 这么大吗? 墨月妖姬足足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做成了上下通体的巨大钢铁造型,充满了工业重金属的味道。 钢铁造型上,还有五光十色的灯带,主基调是藏蓝色,显得又神秘又魅惑。 “杨家人,这么能搞?”我有些蒙,又惊叹道:“你不会来这里,砸场子吧?这要是在人群里来一梭子……” 黎英姿不屑地撇了撇嘴:“杨冬梅只是白手套,后面还有大金主。砸场子怎么可能,咱们去隔壁,给你接风洗尘。” 她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却把枪装在了包里。 这是一身暗红色的晚礼服,布料精致高贵,上面点缀着纷繁的亮星,烘托出了超凡气质和傲人身材,当红女星都要自愧不如。 我也换了一身新衣服,也是黎英姿精挑细选的。 墨月妖姬旁边有一家高级餐厅,原来是来这里吃饭。 仔细观察,发现黎英姿的秀发里,藏着一个耳机。 难道她算准了,杨冬梅会来这里? 来到三楼最贵的雅间,一口气点了五千多元的美食,我可没见过这阵仗,有些担忧,更有些肉疼。 黎英姿还带了一兜东西。 一瓶意大利巴罗洛红酒,价格要上千了。 一把新鲜翠绿的柚子叶,用来去晦气的。 我开始有些好笑,渐渐红了眼睛。 这女人用心了。 “刚出来,先去去晦气。”黎英姿说着,用柚子叶沾了配好的大吉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仿佛一位温柔的妻子。 两人坐下来吃饭,却又进入静默模式,怎么说话,她都不理。 吃饱喝足,也没见什么动静,不由得有些失望。 突然,黎英姿坐直了身体,给了我一个眼神。 “亲爱的,喝一杯,祝我们的感情天长地久。”我胡诌着,耳朵也竖了起来。 黎英姿冰冷的脸庞也渐渐融化,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虽然是装的,但是真美啊。 当!当! 服务生轻轻敲开门:“我们杨总来敬两位一杯酒……” 话音未落,杨秋生西装革履,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进来。 联想到之前的线索,终于明白了。 这家餐厅也是杨家人开的,杨冬梅的哥哥是这里的经理。 黎英姿故意选了最贵的雅间,点了最贵的饭菜,一般情况下,经理都会来寒暄一番,即给足客户面子,又能扩展人脉。 “妈的,怎么是你?”杨秋生看到我的时候,跟见了鬼一样,当场就骂出声。 我继续用无耻打败无耻,似笑非笑地道:“大舅子!” 杨秋生听了一个踉跄,手里的酒险些撒了。 听到吵吵声,又一个人跟进来,正是杨冬梅。 “梅梅!你也在,这里是咱家开的?哎呦,巧了,黎医生,今天我卖单,算我家账上。”我把无耻进行到底。 两个女人照面,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近距离站在一起,黎英姿再次把杨冬梅比了下去,甚至差了好几个档次。 人跟人不能比。 杨冬梅单拿出来,绝对是个大美女。 可是跟黎英姿一比,皮肤就没那么白了,五官就没那么美了,身材就没那么媚了。 气质、神韵、品位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本来已经跟杨冬梅势同水火,她猛然看到我身边,多了一个如此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似乎被什么刺痛,显出了深深的敌意和醋意。 人就是这样,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有人抢才是最好的。 我这个心理专家,看出了她的嫉妒、懊悔、不舍和愤怒。 杨秋生先急了:“什么是你家的?自己跑来送死,赶紧给我签了离婚协议,否则今天别想走。” 这位朝着身后送去一个眼神,领班就赶紧缩到了外面,用对讲机摇人。 “陈默,你跟她是怎么回事?”杨冬梅酸溜溜地说着,有点委屈得想哭。 人就是贪婪的动物。 自己不想要的,却不希望别人得到,彻底毁掉才是最好。 我对她的好,杨冬梅还是难忘的,尤其是床上的表现,估计没有谁能替代……咳咳。 我继续打击她:“你跟那龟孙是怎么回事,我跟黎医生就是怎么回事,彼此,彼此。” 杨冬梅差点气哭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哪有理由谴责我。 看我这么说,黎英姿嘴角抽了抽,忍住了没有反驳,脸蛋却不争气的有点泛红,害羞了。 不等再说什么,突然冲进来几个保安。 听外面的脚步声,应该还有更多人。 这些保安一个个人高马大,有的还有纹身,这是把墨月妖姬里,看场子的都叫来了? 我有些纳闷,难道他们不知道黎英姿是警察? 随后就想明白。 那会儿已经天色昏暗,杨家人又躲得远远的,自然看不清黎英姿的相貌,等到狱警们开始动手,这一家子早吓跑了,根本没看到我上了黎英姿的车。 有了一帮打手,杨秋生更嚣张了,一脸狰狞地看着我:“白天让你跑了,晚上还敢来我们的地盘?既然来了,今天不签字,别想活着出去。” 这货一转头,又看向了黎英姿:“行啊,刚出来,就骗到一个大美人,啧,啧,美女,跟我走吧,别吓到你。” 他竟然还觊觎上了黎英姿的美色。 杨家人狗仗人势,竟然这么猖狂。 我有点担忧,对方怕是来了十几个打手,后面人群里,甚至有砍刀和钢管在晃动,真要打起来,黎英姿的枪管用吗? 不动声色的,我握住了一把餐刀,一把餐叉,随时准备动手。 再看黎英姿,竟然一脸淡定,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幽幽喝了起来,仿佛根本不关她的事。 离谱姐的气场太过强大,杨秋生一伙虽然面目狰狞,竟然一时不敢上前。 啪! 黎英姿却动手了,一杯红酒喝完,狠狠砸在杨秋生脸上。 这货被砸得头破血流,捂着脑袋直跳。 “敢打老大?” “弄她!” 一群打手野兽般朝着我们扑来。 第5章 你丫跪下 砰! 一声枪响。 巨大的轰鸣声在房间里回荡,混乱的场面瞬间死寂。 只见黎英姿一手举着警官证,一手握着手枪。 枪口余烟缭绕,可见刚刚开火。 她的动作太快了,我的餐刀和餐叉都没派上用场。 一群打手都快吓尿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妈呀! 领头一个打手发现自己小腿中枪,鲜血正在呲呲冒,鬼哭狼嚎起来。 剩下的十几个打手,吓得全都瘫在地上,钢管和砍刀撒了一地。 更有一些业务熟练的,直接蹲在地上,抱住脑袋,看来平时没少被警察修理。 “怎么还不动手……嘎?!” 杨秋生刚缓上来一点,捂着半边脑袋咆哮,还没发现刚才的状况。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鼻尖。 这货吓得张大了嘴巴,刚想哀求什么,枪口竟然一戳,塞进了他嘴里。 这一下,杨秋生彻底吓傻了,立时瘫软在地上。 枪口可是热乎的,还有一股火药味,这可是真玩意,这货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一股尿骚味弥漫出来,杨秋生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还要我跟你走吗?”黎英姿幽幽地问。 杨秋生浑身哆嗦起来,嘴里呜呜着,微微摇晃着脑袋,生怕对方走了火。 黎英姿这才罢休。 转头看向杨冬梅。 杨冬梅比她那外强中干的哥哥好一点,也吓得脸色煞白,却强撑着嘴硬:“警察了不起啊?打伤了人,我们要告你!” “告?”黎英姿调转枪口,对准了杨冬梅,杀气陡然爆发:“跪下!!!” 杨冬梅也不过是在强撑着,被这么一吓唬,直接跪倒在地,吓得眼泪汪汪,都快哭出来。 场面凶残又血腥,我看着这一幕,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黎英姿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对着她,唠叨过自己的悲惨遭遇,父亲去世,母亲去世,我躲在角落里崩溃哭泣,她也见到过。 这是在帮我报仇。 这一刻,我心中竟然有种满满的幸福感。 “就是这个贱货害得你?想不想……我帮你扇她?”黎英姿回头朝我灿烂一笑,问出这样的话。 “这……“我一副迟疑的样子:“我们还没离呢,终究是夫妻。” 黎英姿不爽地来了一个白眼,准备收手。 我却接着道:“那就扇……不过……别弄疼你的手啊。” 妈呀! 杨冬梅本来有些感激的眼神,立时变得无比恶毒,还掺杂着深深的嫉妒。 “敢?!你是警察,难道能随便打人?”她还在强撑着,笃定我们不敢来真的。 啪————! 黎英姿二话不说,一个大嘴巴抽在杨冬梅脸上,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早就做好了被开除的准备,她是真的敢打。 啪!啪! 离谱姐还不解气,干脆左右开弓,足足打了十几下。 等到打完了,杨冬梅脸都肿了,嘴角流着鲜血,终于哭了起来。 一旁的杨秋生,更是缩成一团,像个怕死的鹌鹑,根本不敢护着妹妹。 帮我解了气,这才一起离开。 “看什么看?这是家务事!杨冬梅是我老婆,这酒店有我一半。”我一路上也不闲着,故意恶心他们。 穿过惊诧惶恐的人群,我们扬长而去,都没有买单。 来到车旁。 黎英姿已经有了醉意。 我也有些上头,好久不喝酒了,猛然喝掉多半瓶,也是晕晕乎乎。 “叫个代驾。”我嘀咕着。 没想到,黎英姿拉开后排车门,把我推了进去,自己也跟进来。 “不会吧,这就坐实奸夫淫妇?车里?刺激!”我还以为她想假戏真做。 哎呦! 大腿被狠狠掐了一下,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开车!” 黎英姿揉着额头,懒得理睬我。 这才发现,前排竟然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像是女人,同样是齐肩短发,戴着鸭舌帽,挡住了部分脸颊,黑暗中看不清模样。 原来黎英姿早就安排了人手。 轰————! 这位姐姐也很离谱,竟然一脚油门到底,瞬间狂飙而出。 哎呦! 我没做好准备,脖子都被闪了,一阵阵酸涩。 黎英姿拿出一个黑包,从里面弄出一堆奇怪的电子设备,双手麻利地调试。 嘶!嘶! “呜呜!疼死我了,快去查,那母暴龙到底是什么人?” “梅梅,已经去追了,是不是报告胡公子?” “当然了!警察又怎么了,天哥一定不会绕过他们!” “对!对!胡公子的能量,警察也白搭。” 竟然是杨冬梅和杨秋生在说话。 厉害啊! 明白了,黎英姿借着修理这两兄妹的时候,在他们身上或屋里,安装了窃听器。 车子依然开得飞快,简直跟电影里一样。 向后看去,果然有两辆车在追赶,不用想,一定是杨家人的手下。 “这么狂?” 我有些搞不懂苍澜市了。 黎英姿冷笑道:“他们只想知道我的来历,暂时不敢乱来的。” 她嘴里这么说,也是做了万全准备。 从前面神秘女子的驾驶技术来看,绝对经过了专业训练。 在我的印象中,也只有军队里,能训练出这样的牛人。 很快,甩掉了对手,渐渐开向了郊区。 神秘女子把我们送到一个小区,开着车走了。 “怎么样?加入我们吗?”黎英姿再次询问,透着一股酒气。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加入!大不了,一起死,做一对苦命鸳鸯。” 呸!!! 黎英姿狠狠啐了一口,这才领着我去了她家。 房间不太大,一百平左右的两室,装修得精致典雅,透着现代简约的风格。 “这里只能住一天,明天你想办法,给咱们找个住处。我一定会被调查,不知道哪天回来……”黎英姿说着。 “为什么?我感觉这儿很好啊,比我原来的家强多了。”我说着,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就往卧室里走去。 随后,石化在门口。 一张原木大床上方,挂着一幅结婚照。 上面正是黎英姿和一个帅哥。 “你都结婚了?” 我心里有些酸溜溜的,还有些不安,这叫什么破事啊,还真的成奸夫了。 黎英姿并没有拦着,而是走了进去,伤感地倾诉着:“我们刚结婚,还没入洞房……他就在执行任务中,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 不用她再说什么,看着两人军人般的气质,我就明白了。 这两位都是警察。 男的在重大任务中,被害受伤,女的蛰伏多年,为夫报仇。 这个仇家,一定是刚才提到的胡公子一伙! 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黎英姿点了点头:“基本如此,睡吧,这是我的房间,你睡次卧。”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黎英姿一个女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做卧底,原来有着血海深仇。 这里是她最珍惜的地方,不想被别的男人占据。 所以“奸夫淫妇“要重新找房子。 她为我整理了被褥和洗漱用品。 临走,还丢下一句恶狠狠的话:“晚上……别乱来!我有枪!“ 完了! 看来一切只能是演戏,根本没机会一亲芳泽。 我有些隐隐的失落。 不成想,当晚就出事了。 这是两室一卫的构造,只能共用外面的卫生间。 黎英姿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才醉醺醺回了屋,关死了房门,再也没有出来。 我也美滋滋洗了洗,来到了次卧,房间里一股女人的芬芳,还有很多住过人的痕迹。 一旁的书柜里,摆着很多照片和奖状。 妈呀! 都是黎英姿训练时的画面,真是巾帼英雄。 再看奖状,一等功、二等功、格斗奖牌、比武奖牌…… 我后脖子有些发凉,杨冬梅说的没错,还真是可怕的母暴龙,幸亏我从来没有造次过。 躺在床上,那股雌性荷尔蒙的味道更加浓郁,让人心中热乎乎的、乱糟糟的。 难道这才是黎英姿平时住的房间? 那间婚房,容易引发伤心事,她可能没去住过……今天是特殊情况。 迷迷糊糊,我去了趟厕所,感觉酒劲上来了,又去厨房弄了一杯水。 依稀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大晚上的,大家穿得都很少,我尴尬得没敢出去,等了片刻,这才回房间。 老天爷啊!!! 黎英姿可能睡迷糊了,忘记已经换了房间,竟然回到了次卧,正躺在我的床上。 天蓝色的睡衣掀开来不少,露出一双玉腿,那腿匀称,修长,雪白,晶莹,在月色下,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车模们的大长腿,都被比下去了。 我被关了四年,早已跟饿狼似的。 这个时候,谁忍谁是大傻缺…… 第6章 牡丹花下死 内心交战了三秒钟,我深吸一口气,朝着房间里走去。 轻轻关上了门。 她自己走错了房间,这不能怨我吧。 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沐浴在她身上,美丽得如同天使。 不过,一旁的书架就很扫兴。 三等功。 二等功。 一等功。 格斗一等奖…… 不怕被笑话,我有点怂了,母暴龙要是半路醒来,咱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也是色胆包天,就算心中忐忑,还是走到了近前。 借着月光,看着她美丽的俏脸。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么美的女人。 没有化妆。 没有配饰。 完全素颜的情况下,精致得巧夺天工。 不忍了,大不了一死,否则后悔一辈子。 我悄悄地准备上床。 她突然一皱眉头,似乎梦到什么痛苦的事情,眼角渐渐溢出泪水。 离谱姐在梦中哭泣? 我一下坐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 朝夕相处了三年,基本上没什么交往,可是她在我心中,是最后的温柔。 当我得知父母去世,崩溃哭泣的时候,是她在一旁默默递上手帕。 当我得了重症流感,高烧不退的时候,是她在一旁默默照顾整天。 当我被发狂的犯人弄伤,鲜血淋漓的时候,是她在一旁默默包扎。 这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好女人。 可是她心中只有别的男人,我的心竟然痛起来,有点空落落的、酸溜溜的,突然没了冲动。 陈默,你不是禽兽! 我这样责骂着自己,起身给黎英姿盖好被子,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这才缓缓退出。 一退出来,又后悔了。 在客厅里来回转圈,时不时回到房门口,如同一头烦躁的野兽。 一边是极致的诱惑,一边是致命的谴责,内心真特么撕裂。 最终,我决定灌醉自己,喝高了就不闹心了。 来到餐厅一看,还真有些好酒。 茅台、拉图、芝华士……酒不多,但都不错。 不行,我都决定做好人了,总得捞回点本才行。 酒柜里拿了一瓶茅台,冰箱里拿了一份榨菜,又翻腾出一包花生米、一包卤鸡爪。 我坐在餐厅里,一边喝,一边吃,一边骂自己没出息,没有坏到姥姥家。 很快,半瓶酒下肚,人是彻底醉了,感觉晃晃悠悠,好像坐在船上。 次卧不能去了,只能来到主卧。 “抱歉,只能睡这儿了,你还得感激我呢……”嘴里嘀嘀咕咕,我连门都忘了关,就一头倒在床上。 好香! 好热! 床上全是黎英姿的体香,那种成熟妩媚的女人,散发出的魅惑味道。 干脆把睡衣也脱掉,翻身钻进了被窝里,美滋滋酣睡起来。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突然酒醒了少许,在监狱里也是习惯了,随时可能会被管教查房,睡眠没有那么踏实。 开门声。 冲水声。 关门声。 离谱姐是肾不好,还是喝多了,又上洗手间呢,哈哈。 不对! 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关闭的是主卧的房门,昏暗的环境中,床边多了一个人影。 简直是要死,黎英姿又回来了! 真是要命,赶紧撤吧,这样撞见了,有理说不清。 她似乎也醉得厉害,竟然不急着上床,而是半眯着眼睛,在床头摸索。 手枪! 这女人把手枪找出来了。 我本来已经钻出来半个身子,看到自己身上啥也没有,再看到那晃动的枪口,吓得又缩了回去。 现在可不是照面的好时候。 搞不好,会被一枪爆头。 母暴龙是真敢开枪。 黎英姿熟练地摆弄了几下手枪,随后压在了枕头下面。 她似乎也有些烦躁,干脆把睡袍揭开了,一把扔在床头柜上,就这么往被窝里钻。 我的魂都快飞出来,只能继续往里缩,靠在了墙角附近。 好在,这床将近两米,被子也是双人的,她又困又醉,一时没有发现。 唔~~~ 黎英姿发出一声呢喃,很快就倒头睡去。 我喝了太多酒,也感觉一阵阵迷糊,可是却强撑着,不敢就这么睡下。 那枪里有子弹啊! 我可不想吃枪子! 又等了一会儿,我努力睁着眼睛,感觉她的呼吸渐渐深沉,香肩也随着呼吸渐渐起伏,这才准备脱身。 轻轻掀开被子。 妈呀! 又赶紧盖上了。 她已经没有睡衣的遮掩,只有两件极其轻薄的贴身衣服,在加上睡得香甜,衣服都有些跑偏。 月色正好照进来,能看到一片片晶莹。 我是个男人! 但我不想死! 内心天人交战,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不敢再掀开被子,只能在被子里面,一点一点往外挪。 这床是靠墙放的。 我在里面,她在外面。 要想顺利逃出去,就必须翻过黎英姿这座大山。 要命的是,这床是席梦思床垫,又柔软,又微弹,稍微一动,竟然引起一阵晃动。 黎英姿抿了抿嘴唇,感觉到了什么。 我吓得屏住呼吸,撑住身体,一动不敢动。 静静等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往外挪。 要想从被窝里钻出去,必须经过她的身上,这可是高难度,好在我有深仇大恨,在监狱里经常锻炼身体。 用平板支撑的姿势,想从她身上绕过去,当然不敢有半点接触。 努力来到正上方,黎英姿侧卧着,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温暖和芬芳,我的心中又酸痛起来。 这叫什么破事啊! 到嘴的肉不能吃…… 不等我转移过去,她竟然翻了一个身,变成了仰躺的姿势。 这一下,我吓得险些魂都没了。 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身体有了若有若无的接触。 简直是人间地狱! 更糟糕的是,她身子转过来了,脸也跟着转过来,温润如玉的嘴唇,就从我脸上扫过,两人的嘴唇触碰了少许。 我都想哭了,死死撑着身体,不敢乱动半点。 这么近的距离接触,不可能没有半点感觉,她也察觉到什么,小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做梦呢? 这时,我的酒劲一阵阵上涌,脑子也不那么清醒了。 醉意泛滥,就感觉这床铺越来越不稳,也不知道是手臂酸了,还是脑子晕了,身体越来越下沉。 要死不死的,我们终于贴在了一起。 还以为要完蛋,哪里想得到,黎英姿嘤咛一声,反而往我怀里钻了钻。 她也是醉得厉害,竟然没有醒来。 这是梦到自己男人了吧,嘴角还浮现出一丝甜笑。 不管了!!! 都这样了,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 第7章 做鬼也风流 我这次是豁出去了。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现在还不做,天打雷劈。 硬撑着太累人,稍微侧点身,躺在了另一侧。 这是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她醒来,还有机会逃命。 再把手伸到枕头里,摸到了那只枪,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推。 啪嗒! 手枪掉落在床头。 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没了,我准备放心大胆地一亲芳泽。 不等我动手,这小女人又靠了过来,似乎很喜欢有个依靠。 我们成了面对面侧躺着,她还枕在了我的手臂上。 天赐良机。 我伸手绕道她身后,轻轻拨动了半天,才解开了挂钩。 又把手伸到被窝里,轻轻地探索,发现竟然是系绳的,轻轻拽了几次,就散开了。 呼——! 两小件透着温暖的衣服,被我扔了出去。 唔~~~ 黎英姿感觉到身上空了,又发出一声呢喃,俏脸埋在我怀里,秀发散发着芬芳。 要命的事情发生了。 半瓶红酒。 半瓶白酒。 远超我平时的极限,要不是分次喝的,早就抱着马桶去吐。 可是现在酒精从胃里到了血液,醉酒的感觉越来越重。 陈默! 你是个男人! 不能这个时候放手! 不能这个时候晕倒! 晃了晃脑袋,努力睁大眼睛,使劲催动呼吸,却发现手不听使唤,脚也不听使唤。 晕! 晕! 还是晕!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晕倒在床上,无力作恶。 半睡半醒中,黎英姿倒是又往我身上靠,半边身子都贴了上来。 真是妙不可言…… 迷迷糊糊的,我一直努力想醒来,却总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坏事是干不成了,往事倒是冒出不少。 咱这辈子经历过两个女人。 一个是初恋。 一个是杨冬梅。 都给了我刻骨铭心的回忆,一份是美好,一份是绝望。 不过她们对我的表现,都是相当满意,相当回味。 这个也是杨冬梅被胡公子,这样有钱有势的人骗走了,还对我难以释怀的原因吧。 初恋也是对我依依不舍,只可惜我们两家不在一个城市,她家里不允许女儿远嫁,大学毕业后,就被迫分手。 一切美好的回忆都成了往事。 我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未来的人生,还能有什么? 再想到朝夕相处了三年的黎英姿。 她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最痛苦的三年里,这个女人照亮了我的人生。 只可惜,她跟我,没有缘分。 迷迷糊糊中,一会开心,一会难过,积累了四年的压抑,就彻底爆发出来,开始做一些羞羞的梦。 有时是初恋,有时是杨冬梅,有时甚至是黎英姿。 最终,怀里的女人定格为黎英姿,美妙的感觉也越来越真实。 嘶!!! 大腿上突然一阵剧痛,让人骤然清醒。 猛然睁开眼。 老天爷啊! 黎英姿竟然在我身下,脸色潮红,嘴唇微张,泪汪汪的眼睛里,满是迷离、幽怨和羞愤。 要死了。 我竟然在睡梦中,把梦境和真实混淆,导致了现在的处境。 不过我依稀记得,刚才这个小女人也很配合,热情似火,温柔似水……难道也是做了不该做的梦? 还好。 虽然我们都到了难以把持的程度,还有没铸成大错。 不过说没有铸成大错,也已经半真半假,只剩下毫厘的差距。 我看着她。 她看着我。 谁也不敢乱动,生怕一发不可收拾。 黎英姿正在渐渐清醒,感觉到自己危险的处境,愤怒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慌乱和羞臊,掐着我的小手更加用力。 我的神经却麻木了,没怎么觉得疼。 或者,她已经酥软得没了力气? 都这个样子了,我再退缩,绝对不是男人,肯定要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不管了! 我撑着的身子缓缓放松,渐渐沉下去。 看我还要继续,黎英姿杏眼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惊惧,惶恐,娇羞,迷离……表情复杂得难以言表。 她果然使不出半点力气反抗。 我幸福地想要发出狼嚎。 呼————! 一缕清晨的阳光突然照到了床头,挥洒在我们脸上,房间也变得明亮。 意乱情迷中的黎英姿,猛然看到了对面墙上的结婚照。 一瞬间,她羞愤欲绝,怒目圆睁,娇喝一声:“去死!” 眼瞅着要水到渠成,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身子飞了出去。 身子撞在了衣架上,架子倒了,衣服掉了,一片混乱场面。 差点被活活摔死,我呲牙咧嘴地看向床头。 黎英姿正慌乱地翻找着枕头。 她在找枪! 生死关头,我们的目光同时锁定了地上的手枪。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人朝着手枪扑去。 我哪里是这母老虎的对手,黎英姿扑向手枪的同时,还朝着我飞起一脚。 又是一阵混乱的响动,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到处疼。 一阵迷糊过后,再睁开眼睛。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额头。 黎英姿已经打开了保险栓,枪里有子弹,随时可以发射,到了生死关头。 “你想干什么?” 黎英姿手哆嗦着,嘴唇咬出血来,厉声呼喝着,眼里的泪珠在打转。 我严重怀疑,换了旁人她早开枪了。 因为是我,这才下不去手,她那颤抖的手指,骨节都在紧绷着,显得格外苍白。 我的内心非常崩溃。 这个时候,稍微答错一句,就必死无疑。 回忆刚才的情形,这女人纯洁得像一张白纸。 也证明,她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女人,对清白看得极其重要。 这就要命了。 幸好我懂心理学。 干脆豁出去了,我坦诚地道:“想干什么……我想得到你!!!” 这句话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这叫置于死地而后生,谎话和诡辩只会死得更快,直爽和真诚也许能救一命。 咔嚓! 黎英姿气得对着我扣动了扳机,只是在最后关头,按住了击锤,这才没有开火。 死里逃生,我冒出了一身冷汗,额头流下豆大的汗珠。 不等再说什么,黎英姿晃动手枪,朝着我脑袋砸了过来。 这玩意可是铁疙瘩。 嗡————! 几乎没怎么感到痛,就被打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手脚都被胶带捆着,动弹不得半点,脑袋嗡嗡地疼。 人已经到了客厅里,身上还是啥都没有,有一点点尴尬。 眼前是餐桌,桌上花生米、卤鸡爪都在,还多了辣条和豆干。 半瓶茅台也在。 桌对面,黎英姿面如死灰,正端着一杯白酒发呆。 她的面前摆着手机,里面是监控画面。 这套房子里有监控,作为职业警察,她肯定想要先搞清状况,才好决定怎么处置我。 快放画面里,把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她误进了我的房间,我心中天人交战,被迫去了她的房间…… 我感动得差点哭了,总算能还人家清白了,真的没想偷香窃玉,一切都是巧合。 房门没关,能看到一点点主卧的画面,终于到了重头戏上演,她又回了房间。 她晕了。 我也晕了。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才渐渐有些动作。 她做梦。 我也做梦。 画面开始变得不堪,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啪!!! 发现自己竟然有主动迎合,黎英姿不敢再看下去,羞愤得狠狠摔碎了手机。 女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看吧,再伟大的圣人,也经不住这样的诱惑。刚刚……就是没忍住。”我无奈地坦白。 黎英姿彻底怒了,猛然抓起桌上的手枪,朝着我就扣动了扳机。 该死! 她竟然真的敢开枪! 第8章 英烈人格真英烈 叮! 清脆的撞针敲击声,她真的开了火。 冷汗从额头滚滚滑落,我差点吓尿了。 怎么没死? 这才察觉,刚才没有听到枪响。 枪里没有子弹,又是虚惊一场。 再看向黎英姿,她渐渐红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女人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哪里敢拿自己的命赌着玩啊,实在是无奈之举。 正常情况下,早就该求饶了。 只要卑微到极点,大概率能保住小命。 黎英姿也并非想杀我泄愤,只是气不过,放不下。 这次得了天大的便宜,已经到了得逞的边缘,她虽然不能杀害我,心中必然产生隔阂,会把我当成色鬼、禽兽、废物、垃圾…… 将来还怎么合作? 我有血海深仇,不能给复仇之路,制造障碍。 所以只能实话实说,那时,那刻,咱就是想来真的!!! 看我眼神清澈,既无悔意,也无惧意,黎英姿有些抓狂。 女人抓起桌上的酒,开始对瓶吹。 嘶————! 这一关不好过啊。 这是一场意志和灵魂的较量。 我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两腿都有些发软了。 没办法,还是自我催眠吧。 心中默想着那些古代英雄,宁死不屈,英勇就义……英烈人格附体,还真不怎么怕了。 良久,黎英姿喝到脸色涨红,猛然站了起来。 她上前拉起我,就往卫生间走。 我一站起来,大家就尴尬了,咱还没穿衣服呢,也可能是在监狱里憋太久了,竟然还精神抖擞的。 黎英姿拉着我的手哆嗦了一下,本来就已经醉意浓浓的脸蛋,更是快要滴出血来。 “无耻!”她咬牙啐着。 “这是情难自已……”我苦笑解释:“还是给我件衣服吧,这么死了对你名声不好。” “我还要什么名声?!”黎英姿有些抓狂。 跌跌撞撞进了卫生间。 里面有一个浴缸,打开水龙头,开始蓄水。 等到她把我推进去的时候,终于明白,这是要淹死我啊,制造意外死亡的假象。 要不是自我催眠了英烈人格,这次真的要求饶了。 等到被推进水里,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弃较量,却感到一片温暖。 咦? 水是热乎的? 温度挺合适? 擅长心理学的我,立时就不怕了。 她要真想弄死我,怎么会这么体贴,果然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女人。 多少年没泡热水澡了,我躺在里面,舒服得差点哼哼出来,考虑到人家的感受,才强行忍住。 哗啦! 还没泡爽呢,突然脑袋被按住,生生塞进了水里。 快要窒息的时候,又被女人拉上来,如此反复三四次。 最后一次出水面,我呛了水,剧烈咳嗽。 再看向黎英姿,我依然眼神清澈,既无悔意,也无惧意。 黎英姿小嘴微张,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神里多了审视的意味:“你真的不怕死?” “怕!我只是说出心里话,你难道想让我说假话?”我一脸坦诚。 “我有什么好,就这么想祸害人家?”黎英姿的脸蛋再次红了起来,慌乱地把脸扭向一旁,不让人看见。 “妙不可言……” 这该死的英烈人格,也太特么英烈了,怎么什么实话都说啊。 换了正常情况下,我绝对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妥妥地找死。 切换人格的情况下,有时却管不住自己。 砰! 没看清她是怎么动的手,枪托就砸了过来。 眼前一黑。 又晕了。 等到再次醒来,额头火辣辣的疼,左边疼,右边也疼,这两下子,真的要被敲傻了。 再看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身体在晃动,周围的空间很狭小,这是在汽车后备箱里? 再感觉一下身上,倒是给穿上了衣服。 想到自己精神抖擞的样子,也不知道黎英姿怎么给穿的衣服,脸红了没有,心慌了没有,小手碰到了没有,我竟然有些想笑。 几秒过后…… “黎医生!黎医生!你不会拉我去活埋吧?”我回过神来,笑不出来了。 没人理睬,就那么一路晃动,外面时不时有汽车的鸣笛。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渐渐安静。 车子终于停下。 后备箱打开,一缕昏暗的光线照进来。 外面是白天,却是阴云密布。 黎英姿的脸色更是阴暗,透着一层死灰,眸子都是空的。 我有些心疼,也有些害怕。 感觉这次玩大了,还是赶紧求饶吧。 可是英烈人格还在,竟然张不开口。 被黎英姿单手拎了出来,狠狠扔在地上。 收! 英烈人格下线,赶紧恢复正常…… 这样自我催眠着,发现竟然没有效果,心中没有丝毫害怕,还有一种直面死亡的亢奋。 忽然灵光乍现,想起科学家研究出的MAOA基因,70%多的国人都有这种基因,也称为战斗基因。 原来这种“不怕死”,早就刻在骨头里。 一旦MAOA基因被激发,就会变得无所畏惧,视死如归。 现在的状态,就是血脉爆发,收不住了。 真是作茧自缚。 这是一处大桥,对面是水坝,下方是河道,周围一片荒凉,一个人影都没有。 都不知道是哪里。 黎英姿也不说话,脸色阴沉似水,解开我脚上的绑绳,推着往桥上走。 来到桥中央,四周一片破败,石头护栏都倒了一片。 “想造成意外落水的假象?”我无奈叹气。 “再说一次,那会儿你怎么想的?”黎英姿阴沉沉地逼问。 女人再次掏出了手枪,镇定自如地装填子弹。 她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是一场意志和灵魂的较量。 输掉的人,会在未来的任务中,处于劣势地位。 甚至会被吃干抹净…… 黎英姿就是想阻止我对她的非分之想。 未来的任务中,会有各种可能发生,身边有个馋自己身子的人,想想就很可怕。 今天是“差一点”。 明天就是“不差这一点”。 我已经不想对抗下去了,可是收不住,心中反而更加亢奋,有种慷慨激昂的悲壮感。 父亲。 母亲。 家。 还有杨家人的丑恶嘴脸……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豁出去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依然不会收手!” 砰!砰!砰! 黎英姿对着我的后背,连开数枪。 子弹呼啸,每次都擦着脸颊或头顶略过。 换了平时,我也会吓得瘫倒,偏偏英烈人格作祟,竟然岿然不倒。 万幸。 身上没有中枪的感觉,她还是舍不得杀我。 “你怎么能……不怕?” 黎英姿彻底震惊了,身后传来剧烈的喘息声,还有嘤嘤的抽泣声。 咔嚓! 一声惊雷。 下起了倾盆大雨,密集的雨点敲打在身上,仿佛黎英姿屈辱的眼泪。 “一起死吧!” 身后一声呐喊。 一个敏捷又娇柔的身子扑了过来,猛然将我抱住。 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我们双双向前冲去,掉下了几十米高的大桥。 卧槽! 这次来真的了?! 第9章 女神屈服了 高空中一阵天旋地转。 我们翻滚着冲进了河里,巨大的冲击袭来,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回头看去,她的眼眸死寂,这是真的不想活了,我的心也跟着剧痛无比。 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 落水后的一瞬间,黎英姿解开了我双手的绑绳。 她还是心软了,不想我陪着送死。 奔流的河水汹涌向前,两人瞬间就要被冲散。 我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猛然伸手将她抓住,用力拽到怀里。 本来已经心如死灰的黎英姿,一脸惊骇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和震撼。 用力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抱在怀里。 “放开!别管我!别碰我!”黎英姿委屈地呐喊着,两手奋力挣扎。 我死死禁锢着她,就是不肯放手。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前方的水势有巨大落差,如同一道瀑布。 我们被水淹没,翻滚,翻滚,再翻滚。 好久,才浮出水面。 我依然死死抓着黎英姿,她已经放弃了挣扎,反而也用力抓着我。 “你混蛋!你混蛋!” 她嘴里反复骂着,手脚却开始发力,配合我向前游去。 这是不想死了?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知道这场较量,是我赢了。 下方的水势变得平缓,我们相互扶持着,挣扎到了岸边。 爬上岸以后,都累得气喘吁吁。 咔嚓! 天空中依然雷鸣电闪,大雨磅礴,我们心情都豁达了,反而没有躲雨的想法,就那么倒在岸边,任凭冷雨敲打。 ”我要报仇,先不杀你。“黎英姿悠悠开口。 ”我也要报仇,还不能死。“我随口接话。 黎英姿坐起来,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好久才喏喏地问道:“那会儿,你跟我……算什么程度?” 卧槽! 我跳起来,惊诧地看着她:“不是吧,你是医生,会不知道?” 黎英姿一脸尴尬,又把脸扭了过去,背着我小声嘀咕:“我这个医生是假的,也就能治点头疼脑热,监狱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医生……” “那你也该学过生理卫生课吧?”我还是不解。 “平时都忙着训练和任务,谁有功夫关心那个……”她的头扎进了怀里,像个可怜的小鹌鹑。 难得看到骄傲的孔雀,也有变鹌鹑的时候。 我笑得满地打滚。 难怪她那么绝望,喊打喊杀,要死要活,原来是以为生米煮成了熟饭,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小白? “你老公就没跟你提过啊……” “这,这,我们才没那闲工夫,又没入过洞房……再说,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 哎呦! 我要笑死了。 离谱姐真的很离谱。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我跟初恋女友第一次的时候,也是一塌糊涂,慌不择路,晕头转向……咳咳。 噗咚! 乐极生悲,离谱姐突然出脚,又把我踹进了水里。 向前游了一百多米,她才追上来将我拉住。 看她没有拽我上去的意思,我搜肠刮肚,才小心解释道:“黎医生……黎警官,情况是这样……咳咳……从现代法律上讲,我应该去坐牢,别急!别急!从古代认知上讲,你可以算完璧!” 黎英姿愣愣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脸蛋窘迫得快要爆炸,朝着我脑袋就是一通爆锤。 良久,她才把我拉上岸。 “这次……就算便宜你吧……绝对不能有下次!”她最后斩钉截铁地宣告。 “不能保证半点。”我那英烈人格竟然还在,真是想怎样就怎样,完全不考虑生死。 我都有点怀疑。 这是英烈人格吗? 简直是二逼人格啊! 还以为女人会发飙,哪成想,她的头垂了下去。 突然,黎英姿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一言不发,头也不回。 这…… 气疯了? 默许了? 我默默跟着,百爪挠心,她不会真的屈服了吧? 管她呢,就当是默许了,只要时机成熟……嘎嘎! 回到车上,黎英姿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盯着我道:“我们有麻烦了,枪丢了。” 刚才她真的想死,哪里还会管枪。 落水的时候,枪掉进水里,就这波涛汹涌的环境,根本找不回来。 男女之间的破事,我们都识趣地不再提,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 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 特殊情况下,不是不可能。 我赶紧道:“怎么办?很严重吗?” 黎英姿一脸苦涩:“真的很严重,本来昨天开火,就已经超出上级的底线,这次怕是要先去坐牢……” “没这么严重吧,你可是一级警督!”我提醒她。 黎英姿苦涩一笑,好久才淡淡地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 车子慢慢往回开,我们都心事重重。 都是昨晚的意外,导致我们乱了方寸和心神,搞出这样的事情。 呜————! 刚刚进入市区,四周警笛声大作,交警、警察、特警、武警,纷纷出现,十几辆车把我们围个水泄不通。 “不对啊,你不是要卧底嘛,怎么自己人抓自己?”发现是朝我们来的,我满是疑惑。 黎英姿揉了揉额头,渐渐恢复了冰雪女神的状态,冷冷地道:“卧底还要公告天下?管好你的嘴!”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果断的下车,乖乖地被拷走。 我也跑不了,同样带了手铐,被押上了另一辆车。 看这阵仗,总感觉哪里不对。 我被带进了警局,审问了十几个小时。 幸好回来的路上,已经和黎英姿对好了口供。 不管怎么审问,都咬定是在监狱时滋生感情,干柴烈火,情不自禁,恋奸情热,叭啦叭啦…… 问问黎英姿的情况,审讯的警察跟没听见似的。 如此煎熬到第二天,竟然被放了出来。 再问黎英姿的情况,依然是一阵沉默,几个警察看我的眼神,甚至充满了厌恶和敌视。 这情况,越发不对劲了。 走在大街上,举目无亲,两手空空,黎英姿也没按约定出现,我有些迷茫,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手机掉水里废了,现在是寸步难行。 不行,得打个电话,开始摇人。 这些年,一批狱友已经提前出狱,都是被我深度催眠了的好兄弟。 那几个夯货,早就苦苦等着哥出来了。 想借个手机,路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全都充满了警惕,一连问了几个路人,都没能成功。 这下可惨了。 我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有种重感冒的感觉。 几次死里逃生,又淋了大雨,看来是生病了。 想到黎英姿也被折磨得不轻,受到的打击比我大多了,不由得更为担忧。 “跟我走!” 身后突然一痛,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后腰,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在身侧响起。 什么情况? 绑架? 暗杀? 换了平时,一定会觉得是有人恶作剧,可是卷入如此恶性事件,昨天就享受了数发子弹擦身而过,我可不敢冒险。 被对方顶着,只能乖乖往前走。 “不要东张西望,向左拐,进胡同。”那声音充满了杀气,没有半点余地。 我见过那些杀人犯,就是这种血腥的气场,不敢有丝毫懈怠。 乖乖跟着走吧。 心中疯狂盘算,该怎么自救。 这人是谁派来的? 胡公子? 杨家人? 脑中想了无数对策,发现在子弹面前,任何耍机灵都是白搭。 还得靠催眠术。 这次依然是自我催眠,恶魔人格上线! 一番自我催眠,仿佛化身为《沉默的羔羊》中汉尼拔博士。 这次,用邪恶打败邪恶!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我说了一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气氛无比尴尬。 不过正是这尴尬的气氛,对方的枪口在后背微微抖了一下,这个冷血杀手的心情,有了些许波澜。 她被恶心到了。 第10章 女杀手,火辣辣 “走!” 对方根本不想理我,枪口又用力戳了下。 我立时就精神了,头晕目眩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只能乖乖继续走。 “大姐啊,劫财?还是劫色?你给个准话呗,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等背后的压力轻了些,我继续唠嗑。 “闭嘴!” 对方更加不耐烦,情绪有了更大波动。 “对!对!是我错了,我都是中年人了,你还是小姐姐呢。美女,劫财我可没钱,劫色我可没够……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继续唠嗑。 嘶————! 后面的女人狠狠吸了一口气,有点濒临崩溃。 对方这次干脆不理会了,继续顶着我走。 我就滔滔不绝地唠叨,感觉背后的枪口哆嗦的次数越来越多,女人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说实在的,我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 这恶魔人格,也有些跑偏,都怪平时没机会尝试,这些研究出来的技能,都是头一次实战,没有调试好。 如此一前一后,进入了小巷子,周围的人渐渐稀少。 女人的脚步也渐渐急促,明显被我搞得不耐烦。 很好! 对手乱了心神,就是最佳时机。 “你知道吗,昨天有人朝我狂开数枪……”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对方猛然顿住。 我没有趁机逃走,而是迅速转身,直面身后的女人。 棒球帽、大墨镜、口罩,根本看不到脸。 乌黑短发,心形脸,皮肤苍白,颈部一道刀疤,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匀称健美,胸围D…… 我迅速识别了对方的特征,深深印在脑子里,感觉依稀有点眼熟。 她双手插在风衣里,一侧衣兜微微鼓起,那里应该藏着手枪。 当然,也可能是假的,纯属吓唬人。 不过这气场,这架势,绝不是普通人,一定是见过血的。 我不敢冒险。 看我回身,女人有些意外,却自信地没有退缩半步,反而晃了晃鼓起的衣兜,声音犀利:“继续走!!!” “嘘!小声点,来人了。”我压低声音提醒。 还以为是声东击西,对方就想动手,一侧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三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也进入了小巷子。 一阵嘻嘻哈哈,姑娘们还挺开心。 我此时转身,正是一直在聆听那高跟鞋的声音,察觉几个人向着这边拐弯,这才果断迷惑对方,趁机迅速转身。 一下多了好几个围观者,女杀手高挑火辣的身材,又极好辨认。 她这时动手,就很不明智了。 女杀手气得杀气弥漫,更加有些思绪混乱。 “珍珍,天冷了,敞着怀容易着凉……”我故意提高些许音量,一脸柔情。 真什么珍珍爱爱莲莲,都是胡编的,鬼才知道她叫什么。 一看有人秀恩爱,那三个姑娘的八卦之心立刻被点燃,迅速看向了我们。 女杀手更加无法动弹。 如果不是墨镜遮挡,我想她的眼神都能杀死人。 我也不客气,伸手整理起她的衣领,随后帮她扣上扣子,一个,两个,三个…… 划过胸前的时候,稍微加了点力道。 裹这么严实? 看来要修正一下数据,至少是E-……咳咳。 女杀手都懵了,从来没见过这样奇葩的,更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一时僵硬在原地。 一路扣下去,就来到了衣兜位置。 对方瞬间警惕起来,还以为我要趁机反击。 想多了。 我这可是顶级阳谋。 “珍珍!瞧你冻得,手都凉了吧,哥给你暖一暖。”我说着,温柔地按住了她的手腕,却没有用力。 哇!!! 一旁的姑娘们发出一阵惊叹,毫不避讳地看着我们,一个个羡慕得眼睛放光。 估计女杀手快要崩溃了。 我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外拽,她总不能,把枪也亮出来吧? 三双眼睛,三部手机,全都对着我们。 她要这时杀人,只能一口气把路人全干掉,那可是惊天大案。 “别不好意思啊,来,哥给你暖一暖。”我继续温柔说着,声音平缓沉稳,透着一股魔力。 只是,这手腕是真有劲啊,根本拉不动半点。 好在,被我深沉的声音迷惑,女杀手有点接近被催眠的状态,手臂稍微放松了一些,一点,一点……终于被我拽出了手。 当然,她没敢把枪带出来,只能无奈地留在了兜里。 成功了! 女人没了枪,才不信她格斗能赢我。 我拉着她的小手,在女杀手不可置信的表情中,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 这手一点都不冷,反而热乎乎的,像个小暖宝。 只是,这小手热乎乎,嫩呼呼,指节处却有老茧。 真是要死! 这是常年练枪留下的,对方不是在诈我,还真是个杀手。 还好,又有路人走来。 围观者越多,我越安全,干脆放大招。 “珍珍!不要分手好吗?虽然你睡了我的好哥们,可是,可是,我不介意!”我大声说着,突然抱住了对方。 女杀手一阵战栗,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如此大瓜在小巷子里炸裂,远处几个路人全都放慢了脚步,近处的三个女人更是惊叫出声。 刚才还是言情剧,现在变成了狗血剧。 谁不爱看? 果然国人的八卦之心,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女杀手虽然浑身杀气,这身材却是真棒,顶呱呱,火辣辣,喜洋洋,数据还得再修正一下,绝对是E。 眼瞅着好事者越来越多,我准备再接再厉,可是脑子里一阵迷糊,重感冒的感觉又来了。 怎会在这个时候? 有了这短暂的停顿,迷糊中的女杀手突然恢复了神志。 “你还毁了我的好姐妹呢!”女杀手冒出这样一句奇怪的话,也顺势搂住我的脖子。 功亏一篑啊! 感觉到死亡的威胁,我立刻准备动手。 那成想,女人搂着我脖颈的手,竖起了两根拇指,朝着脖颈上的大动脉,用力按了下去。 大动脉封闭,大脑失血。 眼前一黑,又特么晕了。 两天之内,被弄晕三次,最近是不是有点犯太岁? 迷迷糊糊进入了梦境,还在梦里吐槽着。 嘶————! 浑身一机灵,我醒了。 睁眼一看,竟然是在车里,自己倒在后排。 抬头看看,前面那个女杀手正在默默地开车,车子一路狂飙,却稳如老狗,这技术真是绝了。 “你是……黎英姿的同伴?”我终于想起来。 那天充当代驾的就是这个女人,虽然没看过正脸,却见过她的背影,尤其是那雪白的脖颈,还挺迷人的。 这下放心了,自己人。 “哼!我要是杀手,你早死了。”女人冷冷地回应。 咔! 突然一次急刹车,车子猛然停在了路边。 我的额头撞在了前排靠椅上,头顶的大包还没有消退,引来一阵疼痛。 女人回身,亮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将我锁定。 “喂!你们怎么都爱拿枪对着人啊?”我不由得抱怨。 女人咬牙切齿地逼问:“你是不是毁了英姿?我为她报仇!” 咔嚓! 这娘们不容人解释,就扣动了扳机。 妈妈呀! 这个更狠,一言不合就开枪…… 第11章 都是一个师父教的 还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成想,只听到撞针的敲击声,并没有半点枪响。 果然是黎英姿的好姐妹,都是一个套路。 我呆呆地看着她。 她也呆呆地看着我。 “你不怕?”女杀手有点意外。 我苦笑:“习惯了。” 女杀手摘掉了墨镜,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是眼神犀利威猛,如同两把刺刀。 “你对英姿做了什么?”女人咬牙继续质问。 她怎么这么说话,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起我和黎英姿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没有正面回答:“黎警官出事了?” 女杀手更凶了,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字一句说道:“你是不是把她催眠了?她为什么替你出头?为什么打光子弹?为什么丢了配枪?” 明白了。 看来这次事闹大了。 我揉着额头苦笑:“出了点意外,你可高估我了,哪有什么催眠啊……” 哼! 女杀手重重哼了一声:“刚才就想催眠我吧?英姿就怀疑过,你会些歪门邪道。切,雕虫小技,没人能控制我!” 她说着,感觉有些憋闷,干脆摘掉了口罩和帽子。 一张冷艳无双的俏脸,美得让人心颤。 只是,她那漂亮的脸蛋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美艳之中多了几分血腥和彪悍。 这种残缺的美,反而有种异样的诱惑。 如此强烈的视觉冲突,也让我有些失神。 “看什么看?闭上你的狗眼!”女杀手脸色更加阴沉,说话咄咄逼人。 我却在心中偷笑。 刚才因为重感冒,让我功亏一篑,不过催眠还是有点成效的。 正常情况下,她绝不会让我看到脸。 现在好了,墨镜、口罩、帽子全摘掉。 因为刚才的一番骚操作,乱了她的心神,心中对我是又恨又恼又不服。 深度催眠黎英姿和女杀手这样的女人,当然是不可能,她们应该受过精神强化的训练。 可是有种手段叫PUA。 当领导的最擅长这玩意。 我一个经过科学培养的心理医生,当然掌握了更高级的PUA技术,再加上用数百位恐怖的犯人练过手,当今心理学界,怕是没有几个我这种实战能力的。 充分利用人的逆反心理,我在女杀手心中,撬开了一道缝隙。 她越是不服,就越想证明,越想证明,就展示得越多…… 我继续施法,死死盯着她的脸蛋,近乎贪婪地端详着:“嗯……说正事吧。” 女杀手的喉咙动了一下,快要被气吐血。 本以为我会评价她的美貌或疤痕,却没想到被直接略过,这妞一肚子想喷人的话无处发泄,怕是要憋出内伤。 呼!呼! 女杀手愤愤喘着气,终于步入正题:“英姿这次麻烦很大,大庭广众之下开火,在桥上打光了子弹,枪又掉进了水里,现在上百人在找那只枪……她一个冷酷无情的战士,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事情已经完全偏离了计划,赶紧追问:“她会怎么样?我们真没什么,不信你带她去医院检查……好好滴……” 呸!!! 女杀手狠狠啐了一口,吐沫星子喷到我脸上,指着鼻子怒吼:“英姿也说没什么,却一个字不想解释,这正常吗?这正常吗?” 这妞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赶紧控制心神。 这位的恢复速度是真快,转眼又变得冷若冰霜:“捅了这么大篓子,英姿会被严肃处分,最麻烦的是,胡家也在疯狂施压,这才是她出不来的原因,怕是……要坐牢。” 还真被黎英姿言中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她?要不,这个锅,我来背!”我当机立断。 看着我真诚的表情,女杀手怨毒的眼神,终于渐渐融化。 她扭头去,悠悠道:“哎,教官说过,我们两个都不是合格的战士,容易感情用事……你要是真的伤害了她,我一定会追杀到天涯海角,给我记住了,她有爱人!!!” “这个真不行……”我也不藏着掖着,无奈感慨:“她在我最惨最痛的时候,温暖了我……” 女杀手气得猛然回身,一手卡住我的脖子,一手拿出了刺刀。 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再说一遍?!” 这妞可真恐怖,爆发出来的气势,能把人吓死。 “她为我开了那一枪,打在我心里了……”我苦笑着,不肯退缩。 “你妈的!” 女杀手狠狠锤了我脑袋两下,气鼓鼓地退了回去,似乎有些泄气:“那我最低的要求,你别伤害她,除非她愿意,否则就是死。” “好!我答应你!”我也认真起来。 哎呦! 我说完就开始揉脑袋:“你们真是一个师父教的,怎么手段都一样?珍珍,打人不打脸啊。” 噗嗤! 女杀手难得笑出了声,狠狠白了我一眼:“活该!我才不叫珍珍,你个混蛋,我……算了,随你怎么叫。” 看来她的名字不能提。 “那好,珍珍,带我去背锅吧。”我表示。 珍珍回头瞪着我,眼神幽怨:“英姿死也不同意……你到底把她怎么了?算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她敲打着方向盘,想了想才解释:“现在胡家闹得很凶,要阻止他们继续施压,否则英姿真的要坐好几年牢。”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怎么办,咱们合作,干掉胡家?” 珍珍摇了摇头:“能干掉胡家,还用这么费劲?我不能暴露,只能靠你想办法,除非万不得已……现在最麻烦的,是苍澜报的主编胡唯,他们正准备大肆报道,一旦形成舆论风波,谁也救不了英姿。”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成!这事交给我!” “还有杨家那边,你要想办法搅乱他们,逼着他们不想再跟黎英姿纠缠,这样胡公子也会暂时放手。” “明白,搅局是我专长。” 一番商议,珍珍给了一个包,把我赶下车,一溜烟扬长而去。 打开包一看,欲哭无泪。 还以为有钱,有饭,有手机。 结果只有一套监听对讲设备,正是黎英姿摆弄的那一种,我也多少会用点。 这不行啊…… 四周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我赶紧拿出设备联系珍珍。 “珍珍,我没钱,没车,没手机,还感冒着……” “自己想办法!!!!” 女杀手关闭了通讯,再也不理睬。 麻蛋! 我苦笑着,看着车水马龙的大道,只能自己想办法翻身。 这时,一辆车疾驰而来,距离我非常近。 昨天刚下过大雨,路上还有水坑。 缺德司机径直冲过水坑,溅起大片水花,喷溅了路人满身。 很好,就找这种缺德的。 哎呦! 等到那车冲到身边的时候,也溅了我一身水,我顺势惨叫一声,擦着车身就倒了下去。 监狱里有好几个碰瓷高手,咱也跟着学了两手。 当然,诈骗是不可能诈骗的,不过要让他比被骗还难受。 这条路上有监控,那车发现不对劲,只能无奈停了下来。 “卧槽!碰瓷是不是?”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下了车,上来就破口大骂。 第12章 死胖子和狐狸精 胖男人也看出我像碰瓷的,指着鼻子骂骂咧咧,气势汹汹地冲上前。 我也不多话,坐在地上看着他,指了指自己额头。 左边一个大包,右边一个大包,样子是真惨。 都是黎英姿用枪托打的。 不过,咱只是指了指自己额头,这可不算讹人。 呃…… 胖男人顿住了,心中也嘀咕起来。 一般碰瓷的,不会把自己撞这么惨。 ”就是他!“ ”该死的东西,我这是新衣服。“ “揍他!揍他!” 胖男人还没回过神来,后方就跑过来几个人,这些人被溅了满身泥水,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暴揍这个缺德玩意。 胖男人机灵一下,知道捅了马蜂窝。 这货也是蠢笨,竟然哆嗦着,不知道逃跑。 我赶紧爬起来,拉着他就上了车,朝着后脑狠狠两巴掌:“快开车!快开车!你想被打死啊?” 这货回过神来,赶紧一脚油门,逃之夭夭。 啪!啪!啪! “开快点!开快点!那里面有练家子!”我继续狂扇这死胖子后脑。 这货更害怕了,踩死了油门疯狂逃窜。 “大哥!谢谢!谢谢!我也是心情不好,生意赔了……” 瞧瞧,被我狠狠抽了十几下,这家伙还得说谢谢,哪里需要讹诈。 “有烟吗?”我问。 死胖子一脸堆笑,赶紧递上来一盒华子。 我点上一根,一脸陶醉:“真好,终于又抽到华子了,还是出来好啊。” 一句话,一旁的死胖子就僵住了。 这位偷偷打量我,透着头皮的寸头,桀骜不驯的眼神,身上到处是伤。 车子明显晃动了一下,这位终于明白过来。 这是刑满释放人员。 死胖子的脖子更短了,恨不得把脑袋缩回肚子里。 刚才溅了那些人一身水,就一个个喊打喊杀,我这个刚被放出来的,都被撞成这样了,岂不是…… “大哥,您去哪儿,我送您。”死胖子弱弱的小声询问,哪里还像刚才的暴发户嘴脸,完全变成了乖孙子。 “借手机用用。”我也不跟他废话。 这位恭恭敬敬递过手机。 我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同时开启了免提模式。 “喂……”对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态度。 “9619”我说出暗号。 这是我们监室的房间编号,那些个神人狱友们,都被我用手段,调到一同个房间,也成了我的铁杆追随者。 对面沉默一下,突然爆发出一声呐喊:“默哥?!” 嗯! 我哼了一声,感觉这货早出来几个月,不定又干了什么坏事。 呜!呜! 电话对面的夯货竟然哭出了声:“老大,你可算出来了,兄弟们等得好苦!说吧,让兄弟们去砍谁?” 我去! 我捂着额头,有些崩溃。 再看一旁的死胖子,整个人都快缩进座椅里去了,这位还真是神奇,那么胖的身材,是怎么做到锁骨的? “有没有好点的地方,我要见见兄弟们。”我晃动着手里的烟,对着死胖子吐个烟圈。 这位乖巧得如同小白兔,满脸堆笑着:“有!有!我带您去放松放松……这个……您就给兄弟们说,去天宫凡尔赛。” 我说了地方,就倒头休息,头晕。 死胖子乖乖当起了我的跟班,不敢说个不字。 等到睡醒的时候,有些恍如隔世。 感觉舒服了一些,抬头一看,天都黑了。 我去! 死胖子跟个鬼似的,就在一旁守候着,也不叫醒我。 “大哥,您醒啦,这个……天宫凡尔赛到了。”这货笑容灿烂,如同绽放开的菊花。 活动一下身体,又恢复了精神。 下车一看,我就骂上了:“卧槽,洗浴城?拉我来这儿干什么?” 死胖子搓了搓双手,递上来一个名片:“小弟项发财,这天宫凡尔赛是我开的……” “哦,原来是大老板、”既然来了,看看自己浑身狼狈,我也就不客气了。 反正有人买单。 项发财巴巴跟上:“什么大老板啊,生意都快黄了。” 哦?! 我挑了挑眉头:“怎么说?” “就是那个姓黄的……不说了,不说了,都是惹不起的爷。”项发财一脸苦涩,没敢继续说。 不想管别人的闲事,径直走了进去。 几个西装革履的帅气小伙匆忙迎上来,看到自家老板,更加殷勤热情。 再往里走,就是一帮莺莺燕燕,在大厅里来回穿梭。 项发财跟个小跟班似的,巴巴跟在后面。 我拍了拍他,感觉这货就不适合当老板,反而适合当太监,伺候人还是在行的。 擅长洞察人心,咱也明白,他只想安安生生送走我这个瘟神,不想再多生事端,估计是什么人被吓怕了。 洗浴、更衣、先上二楼、再上三楼。 进入一个神秘小门,里面是广阔的世界。 一间宽大的休息大厅里,顶级音响,投影电视,还有几个性感小姐姐,穿得相当凉爽。 见识过英英、珍珍这样的人间绝色,我也没啥兴趣。 咳咳……英英就是黎英姿。 “让她们出去吧,我等人就好了。”我对项发财说。 “大哥真厉害,这几个是我们这里的新茶,不过还有更好的豪车,我叫她过来,不过,安安只唱歌陪酒……亲亲抱抱举高高可不行,92、95、98更不行。”项发财陪着笑,满嘴黑话。 哎! 这货还以为我眼光高,看不上这几个。 懒得解释了,我挥了挥手,眯着眼休息,还是头晕,不会是脑震荡后遗症吧。 项发财退出去,好一会儿,才带着一个姑娘进来。 房间里瞬间一亮。 守候在一旁的四五个小姐姐,全都低下了头,有点自惭形秽。 我也忍不住打量起来。 狐狸精啊! 这女人虽然比不上黎英姿和珍珍的美艳,但是贵在妖娆妩媚,走路如春风细雨,眉眼间风情万种。 女人穿着一身红色性感旗袍,上面点缀着金丝刺绣,显露出温柔似水的身姿,尤其是开叉很高。 一片雪白随着轻盈的步伐,若隐若现,若现若隐…… 更绝的是,女人虽然妩媚,却没有半点风尘女子的感觉,脸上只是淡妆,更像一位大家闺秀。 我暗暗赞叹,这个死胖子倒是眼光毒辣,能够培养出这样的人间尤物。 咱对风月女子没啥兴趣,却也喜欢这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来来!这位是我们的大美女安安,这位是……”项发财想要介绍一番,却发现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敢问。 “陈默!”我也不藏着掖着,反正也没人知道我这号人物。 好!好! 项发财乖乖地闭上了嘴。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沉默,是陈默,姓陈的陈,默哀的默,谁让你沉默了?” 噗嗤! 一旁的安安忍不住笑了场。 再看向我时,又一脸惶恐,估计听老板说了我的来历,知道是个不好惹的刑满释放人员。 “按摩会不会?给我舒活舒活?”我问道。 安安瞬间变了脸色,俏脸一片苍白,后面几个姑娘也有些慌乱。 项发财也吓得一哆嗦,赶紧陪笑解释:“安安笨得很,她什么都不会的,我们这里有专业的技师,你们几个过来……” “算了!算了!我等人就好了。”我挥了挥手,也没为难人家。 这妞难道真的是贞洁烈女,跑来这里上班做什么? 项发财看出了我的疑惑,凑过来小声嘀咕:“也是没办法了,才把姑奶奶请出来,这是我干女儿……您别多想,真是干女儿。发小的孩子,两口子都死了,就留下这个女娃,我给带大的。” 我对项发财刮目相看。 这货还挺义气啊,我善于洞察人心,从他说话来看,应该没有染指过这位姑娘,是真心当女儿养的。 最近生意不好做,各行各业都很难,老板们也缺钱。 项发财也是没办法了,才祭出了这件核武器。 我隐约感觉着,这死胖子的麻烦,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一个如此水灵灵的小白菜,哪头肥猪不想拱,偏偏这个姑娘陪酒不陪笑,卖艺不卖身。 这才火了生意,惹了麻烦。 我想明白了,也就不客气:“坐吧!坐吧!” 项发财倒上了红酒,正要催着安安陪酒,外面吵闹起来。 “安安呢?安安呢?让她出来陪哥!“ 几个醉醺醺的声音,似乎来的人不少。 安安脸色煞白,眼泪迅速弥漫了双眼,看得我都有点心疼。 第13章 喜提无限反击权 项发财也是脸色大变,哭丧着脸,看看我,又看看外面,估计都是他惹不起的。 我反而笑了:“老项,你没点背景,怎敢开这么大场子?” 项发财更是吃了黄连一般:“原来是有的,也没人敢欺负我,这不,老领导调走了……” “惨了,你这是被吃定了。”我哭笑不得。 项发财听着外面的声音,近乎哀求的看着我:“外面的是黄大老板,搞地产的,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不像咱这小生意,惹不起啊……” 我不怒反笑:“那就让黄老板进来坐坐,这么漂亮的姑娘,大家一起欣赏啊。” 安安一听这话,端着酒杯的手一哆嗦,红酒撒了满身,看向我的眼神,有委屈,有羞愤,有惶恐,怪让人心疼的。 项发财更是僵在原地,这货可是老狐狸了,很快想明白了,我跟黄老板斗起来,也未必不是办法,总比他一个人承受好。 这位巴巴跑出去,很快就领着几个人进来。 几个中年男人醉醺醺,一个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吓得几个服侍的姑娘纷纷后缩。 安安更是微微战栗,可见这些人有多可怕。 不管那么多,我一把搂住安安,手掌在她雪嫩的手臂上摩挲,真滑,真嫩,真软……就是哆嗦得厉害,怪让人心疼的。 “几位老板,坐,坐,别客气。”我笑嘻嘻朝众人寒暄。 领头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比项发财还大了还号,这位瞪大了牛眼,一脸不可置信。 看这嚣张的样子,应该是黄老板了。 “马勒戈壁的……老子都没搂过,你凭什么搂安安?”黄老板指着我开骂。 “你算什么东西?” “卧槽!傻逼还不赶紧让开,这是黄老板!” 跟来的几个人,也纷纷朝我狂吠。 项发财害怕事态扩大,赶紧劝道:“大家都是尊贵的客人,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啪!!! 黄老板根本不吃这一套,狠狠给了他一个大嘴巴,还指着倒在地上的项发财冷笑:“老项,你的靠山走了,苍澜市早就没了你的地方,乖乖交出天宫凡尔赛,再把安安给我留下,你可以滚了。” 这都开始明抢了? 我也没想到,混灰色地带的,也会这么残暴。 项发财捂着红肿的脸颊,哀求道:“黄老板,黄老板,天宫凡尔赛我不要了,求求你让我把安安带走,我把她当女儿啊。” 黄老板狂笑起来:“老项,你是不是活傻了?安安这样的极品,你自己舍不得吃,还不让大伙尝尝?这可是一棵摇钱树啊,苍澜市不知道多少有钱人排队等着呢……” 安安看着项发财狼狈的样子,吓得泪流满面,挣脱我站起来,哽咽着道:“别伤害我干爹,我,我跟黄老板走……” 她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黄老板不爽地笑道:“跟了我,那是洞房花烛,喜事临门,哭什么哭?” 真是想不到,一个生意人,也能嚣张到这种程度。 我缓缓站起来。 几个夯货没来,只能自己动手了。 “哎呦!小子,你是不是想强出头啊?你是谁啊?你是谁啊?”黄老板朝着我凑了过来。 我也不收着了,立刻催动精神,狂徒人格上线。 一瞬间,就进入了狂徒模式,那不是抓狂发疯,而是异常冷静的凶残。 “就是强出头,你敢打我吗?”我冷笑着,一口啐在这货脸上。 我发过誓,要用无懈可击的手段,碾压一切对手。 所以要先懂法。 擅长心理学的我,眼神、语气、动作,都充满了鄙视和挑衅,就是要激怒对方。 黄老板也是喝高了,果然勃然大怒。 这货一抬手,身后的人递上来一把匕首。 周围的人吓得连连惨叫,我却心花怒放。 本来以为只是酒瓶子伺候,也只能对等反击,现在可不一样了,老子拥有了无限反击权。 呼! 黄老板一刀刺过来,这位就是花架子,只能吓唬吓唬人。 我一个侧身,轻松躲闪,同时切入他的身侧,一把卡住了脖颈,夹在腋下。 与此同时,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手,假装要抢夺匕首。 黄老板大吃一惊,赶紧把匕首握得死死的。 就是要让他扔不掉匕首,这才是无限反击的理由,所以我这根本不是抢,而是捏死了他的手,防止匕首掉落。 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拎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敲在黄老板脑袋上。 酒瓶碎裂,鲜血飞溅,啤酒的泡沫漫天飞舞。 画面还挺华丽。 一瓶打下来,周围的人全都石化,项发财、安安、几个姑娘、几个黄老板的同伙,全都要惊掉下巴。 “放下匕首!”我还假惺惺吼了一嗓子。 黄老板被打懵了,这货估计都在纳闷,明明已经松手了,怎么匕首不掉呢? 既然他没有放下凶器,那我就继续反击。 砰! 第二瓶。 砰! 第三瓶。 砰!砰!砰! 第四瓶,第五瓶,第六瓶…… 玻璃的碎屑四处横飞,黄老板的鲜血、头发、牙齿也跟着四处飞舞。 一口气砸光了桌上的酒瓶,我这才把这货扔在地上,匕首也终于掉落。 现场死一般寂静。 我看了看大厅里的监控,笑了笑:“老项,监控没问题吧?” 项发财浑身一哆嗦:“默哥!没问题!没问题!” “那就好,哥是正当防卫。”我拍了拍身上的玻璃碎屑,拉着安安继续坐下。 安安反而不哆嗦了,轻轻偎依在我身边。 女人都仰慕强者。 我刚才表现出的狂徒气质,可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而是精准的算计,冷酷的打击,就算黄老板死了,都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最多有点麻烦而已。 几个黄老板的同伴看着我,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其中一人回过神来,跳着脚吼道:“你疯了!你疯了!竟然敢打黄总?你死定了,快叫彪哥!” 两个人急急匆匆往外跑,这是去叫人了。 我一点不惧,看了看项发财的手机,咳咳,这位倒霉蛋的手机被我征用,也不敢要回去。 看到几条消息,我就笑了:“还有个彪哥啊?那我等着,让他来快点,晚了就不好玩了。” 项发财可不这么想,都快哭出来:“这可怎么办?默哥收手吧,彪哥咱们惹不起,他坐过大牢的。” 这位虽然怕得要死,却用了咱们两个字,倒是有良心。 要是换了贪生怕死的主,早就跟我划清界限了。 砰!!! 话没说完,一声巨响,大门被狠狠踹开, 七八个人汹涌而入,一个个凶神恶煞。 领头一个光头壮汉,长得跟瘟神似的,头顶上纹身,是一条盘龙。 能把纹身纹到脸上的人,可都不是普通角色。 “谁打了我大哥?” 彪哥怒吼着,铜铃大的眼睛四处搜寻。 我明白,一般黄老板这类做生意的人,都会结交一些狠人,什么强拆啦,什么欠薪啦,什么追债啦,都要靠这些人出头。 “虎三,这边。”我朝着彪哥挥了挥手。 嘻~~~ 本来在我怀里害怕的安安,实在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彪字拆开是虎三,立时威猛的感觉没有了,反而像是土狗的名字。 彪哥一听更是炸了毛,这位拎起一旁的酒瓶,朝着这边冲来。 我却没看他,而是望向了门外。 几个夯货终于来了。 第14章 诸神驾到,苍岭独尊 彪哥气势汹汹地冲到近前,看到倒在地上的黄老板,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简直都没人样了。 这货也是咯噔了一下,不过依然瞪着牛眼,四处找人。 “虎三,这边。”我朝着他继续招手。 这货眼神缩了缩,疯狗一样扑过来:“就是你小子?” 啊! 眼瞅着光头纹身的彪哥冲过来,安安吓得惊声尖叫,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臂,又开始哆嗦。 刹那之间,虎三扑到了近前。 我稳稳坐着不动,笑嘻嘻瞅着这货。 “狗蛋!!!” 紧要关头,门口一个声音惊雷般响起。 彪哥刚刚举起的酒瓶子,突然哆嗦了一下,竟然没法砸下来。 眼瞅着,这货眼神闪烁,浑身僵硬,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看着远处走来的人,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窃格瓦斯。 外号窃神。 苍岭监狱的第一偷神,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神偷。 这货偷天偷地偷空气,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偷的东西。 正好前些年有个窃格瓦拉,在网上大火,大家就干脆,也这么叫他。 这货还不高兴,怎么能用别人的名头? 太不体面了! 我就给他稍微改了改,叫做窃格瓦斯。 没想到,本来是开玩笑,这行货还挺喜欢。 时间长了,大伙甚至忘了他的本名。 这家伙是开门撬锁的王者,苍岭监狱根本关不住他。 这位有时会偷偷跑出去,顺回点香烟啤酒,孝敬大伙,有时会半夜摸到别的监区,惩戒哪些当然招惹的人。 他要是想越狱,那是分分钟的事。 他要是想整人,绝对让人欲生欲死。 要不是跟在我身边,给他收拾得服服体贴,这行货恐怕早就闹翻天了。 彪哥明显也是进过苍岭监狱的,可能是段位太低,可能是出来太早,我也没啥印象。 这位应该知道窃神,整个人都僵硬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看到老窃的长头发和大胡子,这位才如梦初醒,吼叫着:“是你?是你?你来做什么?” 老窃来不及跟我打招呼,一脸玩世不恭的冷笑:“怎么,出来就不怕我了,还记不记得,老子夜里摸到你的房间,菊花灿烂……” 彪哥缩了缩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老窃继续咄咄逼人:“出来以后,我想摸到你家里,也是很容易的哦……想不想菊花怒放?” 彪哥冷汗都下来了,却还是在嘴硬:“草!你唬谁,老子现在可不怕你。” 这货一边嘴硬,一边后退,明显充满了忌惮。 老窃淡然一笑,手里多了一个钱包,里面是各种贵宾卡、储值卡和充值卡。 “啧,啧,狗蛋你发达了啊。”老窃笑嘻嘻盘点着。 彪哥更是浑身一哆嗦,那是他的钱包,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到了老窃身上。 这位连去抢过来的勇气都没有,反而更加警惕地后退两步。 “密码?”老窃继续追问。 “六个六。”彪哥弱弱地回答着,背后的衣服肉眼可见的湿透了。 他这样乖巧地回答,让我和安安都忍俊不禁。 老窃不再理他,而是朝着我扑了过来。 “默哥!我想死你了!” 这个行货一个滑步,跪着就滑到我的面前,用力抱住了大腿。 嘶————! 刚才咄咄逼人,现在摇尾乞怜,简直不是一人啊。 安安惊骇得张大了嘴巴。 项发财似乎也听说过窃神,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砰! 我一脚把这个行货踢开:“一边去,鼻涕别蹭我腿上啊。” 老窃被踢得打了一滚,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更加兴冲冲地扑过来,继续抱着我的大腿:“默哥!踹我,踹我,出来这半年,没人修理,浑身都不舒服……” 妈呀! 这个贱货! 现场的气氛更加古怪,一群人目瞪口呆。 这个让彪哥无比忌惮的家伙,竟然对着我谄媚讨好? 这是何方神圣啊? 安安和项发财的眼睛亮了起来,看着我充满了期待,似乎看到了希望。 被老窃黏在身上,我也是一阵反胃,赶紧推开他的臭脸,让这玩意躲一边去。 老窃巴巴把钱包捧上来:“默哥,孝敬您的。” 嘶————! 一旁的彪哥吸了一口凉气。 那可是他的钱包! 这位看到老窃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样子,似乎又多了一点勇气,朝着我们靠近两步。 “两位能挺演戏啊,把钱包还给我,这里面特么值几十万呢!”彪哥再次咆哮。 这位看我面生,打一开始就不相信,会有多么可怕。 既然我都能降伏老窃,他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 彪哥带着几个小弟,再次气势汹汹的逼近,有人拎起了酒瓶,有人掏出了匕首。 现场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安安吓得缩在我怀里。 这软软糯糯的小身子,真软,真嫩,真滑,怪让人心疼的。 眼瞅着被包围了,我和老窃一点都不担心,反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彪哥更加大了胆子,挥舞着手里的酒瓶:“不就是能偷嘛,老子打断你的手脚,看你还怎么偷。” 这货又朝向我狞笑:“切!这就是你的仗势?特么当老子好欺负?” 不等彪哥动手,后方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狗蛋?混得不错啊。” 似乎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彪哥浑身一激灵,慌乱得手里的酒瓶都掉了。 瓶子炸裂开来,酒水撒了满地。 这位浑然不觉,身子仿佛被定住了,无比僵硬地慢慢回头。 “军哥?” 彪哥的声音都发颤了,两腿也明显在哆嗦。 一个怪兽似的家伙,出现在大厅里。 将近两米的身高。 将近二百斤的体重。 浑身狰狞的肌肉。 密密麻麻的刀疤。 漆黑如墨的皮肤。 简直是一头人形怪兽。 这位也是我的好兄弟了,外号力神,本名万剑军。 阿力是沧澜市大名鼎鼎的四大狠人之一,当年一个人一把刀,跟对面几十个人火拼,愣是追着对手砍了十几条街。 这位一战成名,从此无人敢惹。 除了那些盘踞一方的大佬,社会上混混们见了他,全都绕着走。 在苍岭监狱,这位除了对我恭恭敬敬,那是横着走的人物,没有犯人不怕他的。 面对这样一位绝世狠人,彪哥的气焰立时荡然无存,脖子缩得比项发财还短。 啪! 阿力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大比兜,狠狠抽在彪哥脑袋上。 彪哥浑身一哆嗦,险些被打趴下。 这力气太特么大的。 彪哥哆嗦着后退一步,脸上都快哭出来。 啪!啪!啪! 阿力不善言辞,却善于以德服人。 一通大比兜下来,真是缺大德了。 “军哥,有话好好说,别打了,别打了,小弟没惹你啊。”彪哥连退四五步,都快被打哭了。 “狗蛋,混得不错啊?” 阿力是真的不善言辞,还是刚才那句话。 这时,彪哥身旁的几个小弟,也全部回过神来,似乎认出了这位不好惹的存在,吓得四散而逃。 在监狱里,是有鄙视链的。 或者说,是有严格的等级差异。 万剑军这样的人物,已经是人见人怕的存在,估计彪哥在里面的时候,没少受他调教。 “军哥,别打了,别打了,小弟做错了什么,我给您赔罪啊。”彪哥哭丧着脸,身子缩得小小的,矮矮的,一脸的献媚。 阿力没再理会这个行货,转而看向了我。 “默哥!我想死你了!” 又是这句话,简直跟约好了似的,不过阿力就没老窃那么猥琐,而是朝着我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哥……”阿力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仿佛在看失散多年的老父亲。 左边跪着一个,右边跪着一个。 一位是大名鼎鼎的窃神。 一位是人见人怕的力神。 “滚!滚!有沙发不坐,来给人家擦地啊?” 我一人一脚,把这两个行货踢开,实在是太粘人了。 彪哥的脸都扭曲了。 黄老板几个同伴更是跟见了鬼一样,震惊,震撼,害怕,恐惧,惊悚,那表情都有些滑稽。 安安和项发财更是目瞪口呆,这时才意识到我的恐怖。 “哎呦!哎呦!能不能,先给我叫救护车……” 昏迷不醒的黄大老板终于醒了过来。 黄老板的同伴没吱声。 彪哥的同伴没吱声。 项发财没吱声。 彪哥没吱声。 一群人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微弱,似乎生怕引起我的注意。 “黄老板,叫救护车很贵的。” 我笑嘻嘻看着这个倒霉蛋。 第15章 你会摇人,我也会摇人 黄老板似乎早就醒来,已经看清了眼前的形式。 这位还不死心,朝着彪哥喊道:“彪子兄弟,你不能看着我死啊,他们才三个人,你手下不是有十几人吗?弄死他们,每人给一百万,把事扛下来的,再加五百万!你的也少不了。” 黄大老板果然是懂社会的,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个狠招放出来,彪哥和一群手下的眼睛开始放光。 在苍澜市这种城市,收入普遍不高,一百万可是很多人渴望而不可及的财富,再加五百万更是能让人丧心病狂。 黄老板继续挑唆:“他们再能打,也斗不过刀子,你懂的!大伙一起上啊!” 这位真是狗急了跳墙,准备孤注一掷了。 他那几个同伴也来了精神,纷纷起哄。 “彪哥,别怂,弄死这三个,你就是一战成名,将来可以在苍澜横着走。” “对啊!对啊!现在这年头,打打杀杀早就不行了,跟着黄老板这样的财团,才是正途啊。” 这些跟着黄老板的同伴,估计都是上下游的产业链,全都仰仗着人家生活。 打架不敢上,挑唆还是在行。 我也不急,笑嘻嘻看着彪哥的反应。 阿力和老窃没我的命令,就像蓄势待发的猎犬,并不急着出手。 一旁的安安却急了,晃动着我的手臂小声说:“默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快走吧。” 姑娘说着,又红了眼睛,知道今天躲不过。 我看着手机屏幕,又来了消息,就对着安安笑道:“亲我一下,哥让你欣赏奇迹,这次虎三会跪下来求我。” 安安都懵了,不知道我是吹牛逼,还是真厉害。 她脸蛋慢慢红了起来,也不管旁人的目光,突然搂住我的脖子,猛地送上来一个香吻。 这软糯糯的嘴唇,透着一股香甜。 几年不碰女人了,我的心中立时热浪翻滚,真心不是好色,纯属是生理反应。 不过,安安这小妮子,动作明显很生涩,她扑过来得太用力,结果两人撞到了牙齿。 一会是幸福。 一会是痛楚。 还真刺激。 正想继续品尝,安安却羞答答地缩了回去,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感激:“哥,快走吧,别逞能。” 小妮子还是不看好我。 彪哥的手下已经慢慢亮出了刀子,这是真的要动手了。 唉! 看着小妮子,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我都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一个不留神,就要变成老登。 差着一半年纪,我心中有些纠结。 老牛吃嫩草……咳咳……固然快乐。 可是哥还有英英和珍珍,以后还会有爱爱、莲莲、萍萍、静静、蓉蓉、燕燕……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得矜持一些。 “咳咳!安安啊,哥年纪不小了,叫叔叔更好。”我调侃着。 安安有些哭笑不得,暗暗掐了我的手臂一下,暗示我不是逗的时候,赶紧逃命去吧。 两个人亲昵着,彪哥几个已经逼到近前,门外也涌进来更多人。 只是这些人还有些迟疑。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没人敢打头阵。 我朝着彪哥笑了:“虎三,有钱不挣是王八蛋,这样吧,你来打我两下,也算给黄老板报仇了,得了钱咱们分……” 卧槽! 彪哥咒骂一声,都被我们搞抑郁了。 我又冒出一句:“不是缺个扛事的吗?这事我来抗,黄老板可是欠我五百万了哦。” 卧槽!!! 彪哥更是近乎崩溃,本来有些跃跃欲试的心,反而渐渐怂了下去。 ”彪子!你不听话,老子还能叫人,你干不干?“黄老板是真急了。 这货脸上还在流血呢,再不叫120,怕是要开席了。 我也笑了:”我说大黄啊,你能摇人,我就不能摇人了?老东西,还不进来!“ ”来了!来了!“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这次,却没有刚才窃神和力神出场时的威压,对方声音温柔体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知道这次是黄老板的人,还是我的人,众人全都惊奇地忘过去。 一个小老头出现。 这人干瘦干瘦的,精壮精壮的,脸上的皱纹横七竖八,仿佛一个放干巴了的烂橘子。 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家伙出现,安安和项发财有些失望,也有些绝望。 小老头朝着我跑了过来,屁颠屁颠的,一脸的谄媚。 这样的货色,怎么可能是狠人? 哈!哈!哈! 黄老板几个全都狂笑出来。 尤其是黄大老板,被几个同伴搀扶到了椅子上,更是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哈哈狂笑,样子无比诡异。 这小老头,名叫胡正道,是一位神医。 老东西也是点背,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却是代代家传,并没有行医资格证。 一条非法行医,把他送进了大牢。 众人失望的失望,嘲笑的嘲笑,只有不远处的彪哥似乎想起了什么,陷入了失神的状态。 随后彪哥的眼睛就瞪圆了,他应该是想起来了。 胡正道外号药神,简直是苍岭监狱里的胡青牛,金庸小说里的那位绝世神医。 他自己能不能打没人知道。 因为他没有行医执照,不敢给普通人看病,大多救治的都是道上的人物,受过他恩惠的,有江湖大佬,有地下龙头,有亡命之徒,有格斗狂人,有赏金杀手…… 那些跟他过不去的人,都被他救过的人给弄死弄残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 尤其是这次坐牢,也是一家人不知天高地厚。 这家有人得了绝症,托了层层关系,才求动了胡正道出手。 胡正道出手,费用自然不能少,这一家子接触灰色地带很少,不知道他的可怕。 病好之后,被有心人挑唆着,竟然把老头举报了。 老东西欣然进了监狱,他人在大牢里,仇家在外面,却一个个莫名其妙死去,警方根本差不出半点线索。 这在苍岭监狱传为神话。 这位彪哥如果进去过,绝对知道药神的恐怖。 老头刚进去的时候,自然也有人不知底细,还敢欺负人家。 结果老头一呼百应。 那傻狍子当天夜里,就被人用被子蒙住脑袋,打了个半死。 第二天,继续打。 第三天,继续打。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回了宿舍挨打,进了食堂挨打,走路上挨打,洗个澡被逼着用牙刷清洗小兄弟,上个厕所被逼着喝马桶水…… 如此持续了一个月,傻狍子都快被玩死了。 狱警们一查,每次动手的都不是一个人,还全都是自发的,并没有人策划和指使,根本没法深究。 可见药神的恐怖。 最后,那傻狍子跪在胡正道面前,又是赔罪,又是磕头,又是抽自己大嘴巴,这才躲过一劫。 真是太惨了! 幸好,我借助黎英姿,把药神也安排进了9619,否则也是个惹事精。 这些年,控制住了好几个这样的惹事精,苍岭监狱难得平静,狱警们还以为是心理辅导起效果了,对我格外的好。 ”药,药,药神!!!“ 彪哥终于想起来了,发出了一连串惊恐至极的惊叫。 ”还愣住干什么啊,先弄死这个老头!“黄老板还以为金钱发挥了作用,又开始嚣张起来。 胡正道都没理会这两个家伙,也是扑腾跪了下来,抱住了我的双腿:”默哥,我可想死你了!“ 这个老不正经的。 男男授受不亲,乱抱个毛线。 ”去!去!去!人家要弄你呢!“我赶紧一脸嫌弃的,把老东西推开。 老东西这才赶紧起身,回头看着已经石化的彪哥: ”你认识我?哦……是你……还记得我啊,那一个月不好过吧?“ 嘶————! 我吸了一口气,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不会,是那个傻狍子吧?“ 阿力和老窃点了点头,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果然,彪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惊悚,仿佛见到了魔鬼一样。 噗咚! 这位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两手捂着裤裆,近乎哀嚎着哭道:”药老!我,我,我……“ 这位果然就是监狱里那个倒霉蛋,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黄大老板却不知道内情,还在那里催促呢:”动手啊!动手啊!“ ”动你马勒戈壁的手!“ 彪哥的求生欲很强,立时就一个转身,朝着黄大老板冲了过去。 他在监狱里面,都被折磨得欲生欲死,在监狱外面,更是药神的天下,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砰!!! 黄大老板还想再催,彪哥一脚上去,将他连人带椅子,一起踹飞出去。 第16章 白嫖一座娱乐城 把黄老板一脚踹翻,彪哥还是不敢懈怠。 这位又追上去,朝着黄老板的大肚子,就是咚咚几脚。 “哎呦!别打了!” “彪哥饶命!” “妈妈呀~~~” 黄大老板发出了一连串鬼哭狼嚎。 那些跟来的同伴,全都躲得远远,生怕殃及池鱼。 彪哥累得气喘吁吁,这才又折返回来。 噗咚! 这次彪哥跪在了我面前,这位算是看出来了,我才是真正的老大。 “默哥!饶了我,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药神我是真得罪不起啊。” 咚!咚! 这位可能想到了前些年的伤心往事,浑身一阵阵战栗,干脆使劲叩头,脑门上都见血了。 现场一片死寂。 安安看着我。 项发财看着我。 黄老板的同伴看着我。 这些人现在才察觉,我才是背后那个神秘的存在,让彪哥吓破了胆的药神胡正道,都跪在我面前,谄媚似的锤着腿。 男男授受不亲! 我把这老东西推开:“你特么跪着坐什么,坐沙发去。” 胡正道讪讪地找个座位,乖巧地恭候在一旁。 “行了,行了。”看着地上匆匆忙忙,连滚带爬的彪哥,我摆了摆手。 彪哥这才停了下来,脑门上都流血了,可见当年在监狱里,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就这样一个苍岭监狱的蝼蚁,出来竟然敢混社会了,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黄老板除了你,还有什么能仰仗的?”我压低声音问道。 彪哥咯噔了一下,惊骇地看着我,好久才敢小声道:“能打的只有我们兄弟,可是他背后,是胡家……” 胡家? 胡公子? 我隐约感觉,这事不简单,怎么不像是巧合,到像是某种蓄意的安排? 我又低声问道:“黄老板做地产生意的,怎么看得上这种买卖?” 彪哥一脸的谄媚,比药神、窃神、力神加起来都恶心。 这位感觉有救了,往前蹭了两步,小心翼翼地给我捶腿。 我去! 男男授受不亲! 老子最讨厌男人摸我,要摸也得是女人啊。 我一脚把这孙子踹开:“回答我!” 彪哥这才把声音压得更低:“这些年,房地产生意不好做……黄老板想转型……” 明白了。 房子不好卖了,黄大老板竟然打起了夜场的注意。 “滚吧!” 我挥了挥手,不想再看到彪哥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谢谢默哥!谢谢默哥!默哥有什么需要,小弟一定冲在第一个!”这个外强中干的货,表了个决心,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我突然想起什么:“虎三,钱包还要吗?可别说我打劫啊。” 彪哥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喊着:“不要了,不要了,是我孝敬默哥的……” 这货领着一群手下,瞬间作鸟兽散。 再抬头一看。 好嘛。 黄大老板还躺在地上,他那些跟来的同伴,匆匆忙忙,连滚带爬,同样不见了踪影。 “救我,救我,打120。”黄老板的求生欲还挺强的。 我笑嘻嘻看着他,跟叫狗似的:“大黄啊!” “是,是,我是大黄。”黄老板还真认了。 嘻!嘻! 安安真是爱笑,在我怀里乐得花枝摇曳。 随后她又涨红了脸,左右看了看,把我想要作恶的大手,从裙子里拽了出来,狠狠来了一个白眼。 一旁的项发财表情是真丰富,想说话,又不敢说话,想拦着,又不敢拦着,只能干瞪眼。 安安的表现似乎也让他颇为意外。 估计这位小美女,以前可不是这么容易占便宜的,换了别的阿猫阿狗,大嘴巴就抽脸上了。 我闻了闻手里的余香,这才问道:“大黄,你找人谋杀我的事情,我帮你抗下吧,听说有五百万奖励?” 受害人帮施害人抗罪,也是天下头一遭。 安安又乐得花枝摇曳,抓着裙子的小手,就有些松懈。 妙~~~ 黄老板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虚弱地摆着手:“没有!没有!我可不敢谋杀,就是想出口气,默哥饶命啊!我是瞎了眼了!” “哦,那就是说,你不需要我来抗了?老项?”我转头看向项发财。 项发财沉吟了几秒,猛然站了起来,指着黄老板道:“我这里有监控,刚才你就是买凶杀人!这里不仅有视频,还有人证!姓黄的,你跑不了!” 他这一番举动,算是彻底战队。 一个敢开洗浴城的大老板,怎么可能真的是废物? 这货终于敢显出枭雄的一面,知道遇到我,是遇到正主了。 黄老板吓得脸如死灰,只能哭丧着脸哀求:“默哥!默哥!我知道错了,这五百万,真拿不出来啊。” “骗鬼呢?你一个地产财团,会没有钱?”我冷笑一声。 黄老板吓得哭了出来:“各位爷,真真没有钱啊!都是一屁股债……” 我洞察着他的言谈,大概率是真话。 这么无懈可击的发财机会,竟然没钱拿。 扫兴! “要不打个借条吧?”我也不报希望了,这种老板现在就是移动的负资产,分分钟可能破产跑路。 安安凑到我耳边,咬着耳朵小声低语:“哥……叔……他没有钱,可是有卖不出去的房子啊,比如我们旁边的娱乐城,刚建好。” 妙人啊! 我对安安是越来越喜欢了,在她脸蛋上轻轻亲了一口。 “大黄,这个债你认不认呢?”我问。 “认!认!”黄老板学着彪哥,也磕起了头。 这货刚磕了两下,头上的血又开始流,样子简直是惨到姥姥家。 胡正道上前,在他身上按了几处穴道,瞬间止住了血。 黄老板猛然看到了希望,他都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神医?你真是药神!救我啊!”黄老板哀求着。 胡正道没理他,又回到我身边坐下。 黄老板算是看明白了,赶紧朝着我哀求:“默哥,默哥,救我,我不想死。” “哎呦,这可不好办啊,老东西出诊,治疗费可是很贵的,那可是会债上加债的……”我摩挲着安安雪嫩的大腿,像极了地主老财。 安安轻轻拽开我作恶的手,却没有半点厌恶,又凑到耳边:“叔,要五千万,没钱,就用那娱乐城抵债。” 妙人啊! 这姑娘妥妥是个贤内助,看来她跟着干爹,没少学做生意,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安安,你学的是什么?怎么这么懂呢?”我有些惊叹。 安安一脸苦涩地低垂下头:“人家真不是风尘女子,叔不要看不起人家,人家还在上学,学得是酒店管理呢。” 多好的女孩子啊,怪让人心疼的。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放心,叔最擅长的,是洞察人心,你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安安娇躯一震,随后泪水弥漫了双眼。 “他们都说我早就不干净了,叔可以检查看看……呜呜!”安安哭起来,更让人心疼了。 咳!咳! 现在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一群夯货正看着呢,我赶紧收拾心神,瞪了身边三个家伙一眼。 这才看向可怜兮兮的黄老板:“大黄啊,怎么说?” “救我!救我!我写欠条!”黄老板人都快凉了,赶紧疯狂自救。 “一张纸,可不行啊,得有点抵押吧?”我继续暗示他。 黄老板恍然大悟,赶紧赔笑:“不用抵押,我手里房子多是,您看上哪一个,我整座楼给您。” “这就好办了,旁边是不是有个娱乐城,刚建好?”我笑着问。 黄老板一脸震惊和惶恐:“这个,这个,不行啊,那娱乐城,我们投了一个亿!!!” 第17章 干女儿,香喷喷 看到黄老板舍不得,安安忍不住插嘴: “一个亿?你们还有钱继续盖吗?没钱可是负资产,我……我叔帮你接手负资产,应该算是助人为乐吧?你得说声谢谢!” 黄老板都石化了。 这货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垂涎多年的小美人,竟然不是简单角色,一下就击中要害。 我转头对着项发财说道:“不谈了,真扫兴,给他叫120。” 胡正道在一旁幽幽来了一句:“来了也晚了,人都凉了。” 老东西只说一句话,就再也不吭声。 黄老板却如坠深渊,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我给!我给!签合同!”黄老板终于崩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着我们收下娱乐城。 “这事闹的,怪不好意思的。”我说着,挥了挥手。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 项发财找人请来了律师和公证,胡正道根据签字的节奏,一点一点帮黄老板救治。 安安体贴入微,还安排手下,把黄老板持刀行凶,又叫嚷着杀人,这些视频全都转录下来。 给我做了一个U盘,又给存了一份网盘。 网盘和U盘双重备份,这位根本翻不了身。 手续都办完了,黄老板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回家休养。 这位像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想要离开。 安安显出强大气场:“说谢谢!” 黄老板哭丧着脸,赶紧朝着我们深深鞠躬:“谢谢默哥,谢谢安安,谢谢项老板,谢谢药神,谢谢力神,谢谢窃神……呜呜!” 等到黄大老板哭着离开,项发财拉着安安走了过来。 “安安!叫干爹!” 项发财说道。 安安有些不太高兴,淡淡朝着他叫了一声:“干爹。” 项发财却指着我道:“干爹在这里,以后他才是你干爹。” 啥?! 我和安安都惊呆了。 项发财陪着笑道:“默哥,这次遇到您,我的洗浴城才保住了,您就是我们父女的救星,让安安认个干爹,您不会瞧不上吧。” 我有些无语:“这不合适吧,一个女孩子,搞一堆干爹,岂不是名声更不好了?” 项发财看了看安安,狠了狠心道:“其实……安安是……” “她是你亲生女儿?”我笑嘻嘻接话。 项发财一脸佩服,赶紧鞠躬道:“默哥真是活神仙,竟然这都能看出来,安安其实是我的私生女……” 安安红了眼睛,哽咽着道:“你终于肯承认了……我等了这么多年。” 瞧瞧! 这就说得通了。 一个开夜场的生意人,看着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哪有不动心的,世上就没这样的干爹! 安安心甘情愿来洗浴城救场,不怕毁了名声和前途,世上就没有这样的干女儿! 我早就隐约感觉,这两人像是亲父女关系,只是一直没说破而已。 安安抓着项发财,呜呜哭了起来。 项发财也是老泪纵横:“我老项没有孩子,就你一个女儿啊,让你来这种地方工作,怎么配当父亲……” 一看两人要上演认亲场面,我挥了挥手,准备跟兄弟们离开。 等到三个夯货出去了,突然扑过来一个温润的身子,从后面抱住了我:“默哥……不……干爹,别走,我怕。” 只是一次救命之恩,让这小妮子彻底依赖上了我。 世上难道真的有一见钟情? 项发财一脸尴尬,赶紧强调一句:“安安,默哥值得,你自己把握。” 老东西也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这叫什么破事,刚才还生怕女儿被人占便宜,现在就撒手不管了? 不过…… 这个老狐狸! 他让安安认我做干爹,就是顶级阳谋啊,都是干爹了,怎么能惦记干女儿? 我可不是那种人。 “安安啊,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尴尬问着。 安安也不放手,就那么从后面抱着我:“以后,我就叫项安姝吧。” “安姝?好听!安安,这个干爹……”我本来想拒绝。 “干爹~~~”小妮子却领会错了精神,甜甜地叫了一句。 麻蛋! 这样勾死人的狐狸精,真的会晚节不保啊。 “这样不好吧,干爹和干女儿,就没有几个关系正经的……”我尴尬劝道。 安安脸蛋在我背后摩挲,轻轻说道:“老项就让没人家感受过父爱,只有你啊,要是关系不正经了,算我命苦。” 麻蛋! 这父女两个都是妥妥的阳谋。 真当我是吃素的? 我一个转身,顺势看了看周围,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安安两个。 “既然你认命了,哥……不……叔……咳……干爹就不客气了。”我说着一把将安安抱了起来,朝着那宽大柔软的沙发走去。 安安羞红了俏脸,惊呼道:“这么急?你?你?” 看我步伐坚定,再想到刚才的种种恶行,安姝明显慌了神,两条雪白的小腿乱踢:“干爹,不行,我怕……” 噗咚! 我们齐齐倒在沙发里,小妮子一下深陷了进去,再被我狠狠压住,简直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感受到我身上的攻击性,安安更是脸红如潮,呢喃着道:“不要破坏人家心中的美好形象啊,安安不要啦。” 这个小狐狸精,刚才勾勾搭搭,现在扭扭捏捏,还真是磨死人的小妖精。 我本来想吓唬吓唬小妮子,现在却有些百爪挠心,难以把持。 幸好,小妮子眼神凌乱,呼吸急促,却没有什么拼死抵抗的动作,只是一脸委屈地看着我,在那里摆弄她的衣裙。 一件。 一件。 纷纷掉落。 突然想起了端午节吃粽子,也是这样一番操作,就是白白的,甜甜的,美好回忆。 看我越来越像来真的,安安彻底慌了,虽然没有挣扎,还是赶紧小声道:“别,老项……我爹要来了。” “切!骗人,我才不信。” “真的,他去拿东西了,很快要回来啊,下次,下次,好不好?” “不好!当我不懂,缓兵之计,就现在!” “求你了,人家现在不方便。” “切!骗鬼呢,我来检查检查……” “坏蛋!停下!老项?” 我还以为又忽悠人呢,却听到身后一阵咳嗽。 项发财推开一个门缝,一脸尴尬地看着我们。 这一下,安安赶紧推开了我,羞答答给了一个大白眼,倒是没有半点生气的表现。 她匆忙拽下凌乱的裙子,再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慌乱地冲进了卫生间。 项发财这才战战兢兢进来。 “老项,咳咳,抱歉啊,你家小妮子,就是磨死人的小妖精,险些晚节不保。”我也是很尴尬。 项发财一脸苦涩地看着我:“安安对你是真不一样,换了别人,她会拼命的!咳咳,就是你们的事,别让我看见,心脏受不了。” 看小妮子半天不出来,我对项发财,问出刚才的疑惑。 “老项,今天咱们相遇,是巧合吗?” 啊?! 项发财大吃一惊,一脸震撼地看着我:“默哥果然不一般,是,是,一个恩人说的。” “哦?说说!”我的好奇心也来了。 项发财道:“前两天我被人埋伏了,险些被捅死,被一个女人救了,她对我说,想要化解当前的危机,就在今天下午三点之前,守在沿江路,等待指示……”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后背发凉。 敢情这一切都是算计。 “那人怎么能断定,你会遇到我呢?”我继续追问。 项发财道:“恩人说,只要在路上狂压水花,敢整我的那个人就是了。” 我晕! 谁这么会玩人啊,把我和老项都算计了进去? 第18章 不带这么考验干部的 转念一想,不是珍珍,还能是谁? 原来这女人是预谋已久。 黄老板在打天宫凡尔赛的主意,而他背后的势力是胡公子。 珍珍的目的,就是阻断胡公子的计划,让黄老板不能得逞。 想想胡公子的商业版图,也就渐渐清晰,墨月江湖、天宫凡尔赛……这孙子是想打造一个产业链,垄断整个苍澜市的夜场。 “这个女人还是不是很高?”我继续追问。 项发财点了点头,还不忘补充一句:“身材贼好!” “嘿嘿,是不是E杯?”我笑了。 项发财一脸震惊:“不会吧,这你也知道……咳咳……还真差不多。” 我狡黠一笑,喝了一口酒:“兄弟碰过。” 项发财一脸的仰慕:“默哥,这都能行,您真是神人啊,恩人她,那气势,那身手,那狠劲,我是万万不敢有想法的。” 我又陷入了沉思。 珍珍这么搞,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吓退黄老板呢? 不对! 这是一场考核! 如果我能够对付黄老板,才有资格跟英英和珍珍谈合作,否则就是一个喽啰。 黄老板输得越惨,我在三人团队中的地位会越高。 果然,我包里的设备振动起来,这是珍珍在联络我。 “喂!珍珍,你考验我啊!”我苦笑着。 再看到狐狸精似的安姝走出来,步态妖娆,神情娇媚,我更是吐槽一句:“不带这么考验干部的。” 珍珍的声音响起来,还是那么冷淡:“怎么样?没被黄老板打死啊?” 我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我帮彪哥和黄老板扛事,彪哥答谢我几十万的储值卡,黄老板答谢我一座娱乐城,他们人怪好的哩。” 噗!!! 对面那面,响起一声喷水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混乱,似乎这妞被呛到了,还打翻了水杯。 “天宫凡尔赛旁边的娱乐城?投资一个多亿的那个?黄老板给你了?”珍珍惊骇地连环追问。 我看了看手里的合同:“千真万确,手续都办全了。” 这个结果,她们应该会满意的。 果然,好久,珍珍才悠悠地道:“算你狠!!!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没有~~~”我懒洋洋说着:“一切都无懈可击,合理合法,光明正大,谁也别想告哥。” 切! 珍珍啐了一声,态度却没有那么冰冷,而是突然笑了起来:“会不会是安姝给你出的主意?哈哈,那你要看紧这个小妞了,没她帮助,你这可是负资产。” 啊?! 我又翻了翻合同:“你说什么?小妮子敢算计我?” 珍珍的声音变得有些酸溜溜的,竟然有一丢丢吃醋的味道:“哼!她不是算计你,是不想你离开,那娱乐城还没完工,内部还是个空壳,不砸钱进去,就是个摆设,哈哈!” 这回轮到她幸灾乐祸。 这都什么人啊,果然一个个都是混江湖的,到处都是算计,真是防不胜防。 珍珍笑够了,这才说道:“项发财这人还算干净,可以合作,你也有个临时落脚的地方,赶紧去解决苍澜报的主编胡唯,还有杨家那边,也在胡公子面前煽风点火,弄他们!” 明白了! 这女杀手又给我下任务了,一个是摆平胡唯,一个是摆平杨家。 “得令!如果任务完成,有什么奖励?”我跟珍珍越来越不见外。 “呸!想要奖励,找你家英姿要去,她真是欠你的,自己都要坐牢了,还在担心你的安全,呸呸呸!当我什么都没说!”珍珍一通输出,结束了通讯。 想到黎英姿表面上恨我入骨的样子,暗地里却这么关心,心中真是暖洋洋,突然感觉心情大好,浑身充满了斗志。 这时,安姝也走了过来,接过了项发财手里的一份资料:“老项,你出去吧,我来跟干爹谈。” 项发财这个前任干爹,现任亲爹,明显有些不适应,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们:“好好,我成外人了。” 死胖子一脸无奈地被哄了出去。 啪! 还没开口说话,安安把一件小衣服扔在我脸上,湿湿的,热热的。 “看你干的好事!”小妮子在发脾气。 我黏在手里,发现是她贴身的东西,闻一闻异香扑鼻,是女人动情时特有的味道:“哎呦,真动心了?” 呸!呸!呸! 安安跺着脚大发娇嗔:“哪有你这样当干爹的,也太心急了吧,咱们才认识两个小时!” 她气鼓鼓地坐在我身边,身子却不由自主偎依过来。 “喂!喂!还说我,你这不是在上赶着?”我忍俊不禁。 “才不是,干女儿亲近干爹,是理所应当,干爹欺负干女儿,是天理不容。”安安还真是牙尖嘴利,难怪敢来帮项发财撑场子。 我看着她略显凌乱的旗袍,感觉那里面搞不好是空的,忍不住想一窥究竟。 刚才都没看仔细…… 一看我又要使坏,安安吓得赶紧坐正,同时夹紧双腿,狠狠来个白眼,这才把资料给我:“咱们谈正事。” “咱俩之间还有正事呢?”我故意装傻,继续逗她。 安安越发没好气,脸蛋一阵一阵泛红:“坏蛋!就知道欺负人,早知道还不如便宜了黄老板……好啦,好啦,说正事,你的娱乐城打算怎么搞?” 我哪里懂这行,只能停下作恶的大手,虚心求教:“不懂,听说内部没有完工,还需要投资多少钱?” 安安狡黠一笑:“就等你问了,还需要投资五千万。” 麻蛋!!! 这哪里是发财,简直是个包袱。 这么大一笔财富,却拿不到一毛钱,还得往里面砸钱,真是上贼船了。 看我吃屎般的表情,安安忍俊不禁。 我摸了摸身上,一脸苦涩:“干爹只有一百万,还有各种卡价值五十万……“ ”不够!“安安竖起食指,悠哉悠哉地摇晃。 我看着她反问:”好女儿,你是不是有这笔钱?“ 安安连脑袋都摇晃起来:”我家老项都快破产了,更加没钱。“ 我去! 这让我懵了,没钱搞什么搞,早知道还不如让黄老板打个欠条,从他身上慢慢搞点钱出来。 一看我不可思议的样子,安安幽幽的道:”这看起来是个死循环,但是有一个人,能够破局。“ 我看着她:”窃神?力神?药神?让胡正道去借钱,他人脉广。“ 安安赶紧摇头:”是你啊,干爹!“ 我?! 骗鬼呢。 看我不信,安安拉着我的手,耐心解释起来:”………“ 这小手真软真嫩,我都没心思听了。 第19章 就拿安安打赌吧 “听我说啊!”安安气急败坏,又继续解释:“我家洗浴城开不下去,是因为黄老板捣乱,本来老项是做正规生意的,最后迫不得已才转向灰色……你来了,我们就不怕了。” 我一点就透。 明白项发财失去了靠山,从此成了人人可以拿捏的软柿子,本来好好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现在他们急需一个新靠山。 我,就是那个依靠。 “安安,你是不是高估我了,就我这种刚放出来的,最多看看场子,能罩着你们?”我有些怀疑。 安安温柔一笑:“那天救了我爹的恩人,直接掏出了枪!现在的大环境,敢公然掏枪,还没有半点影响的,一定深不见底哩……还有你手下那些兄弟,在苍灵监狱里,可都是风云人物,现在甘愿给你当小弟呢……” 安安真是冰雪聪明。 她能看出来我不简单,背后要兄弟有兄弟,要背景有背景,自己也是要手腕有手腕,要胆量有胆量。 安安低垂下头,声音有些落寞:“我们也是在豪赌,赌你能成事,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咱们一起跑路,去过国外生活……老项,我爹,还是有点家底的。” 这小妮子,估计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有个这样的父亲,还是私生女的身份,身边不是仇家,就是色鬼,真的太难了。 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安安不容易,能守身如玉到现在,为难你了。” 啊?! 安安一脸惊诧:“你怎么知道?” “咳咳,刚才老项进来之前,不是都检查了么……”我揉着鼻子,又开始回味。 “臭流氓!大坏蛋!你检查哪里啊?!”安安又羞又臊,扑到我怀里,小拳头使劲捶。 我也不躲闪,两手趁机使坏,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好时光。 安安败下阵来,赶紧躲到一边:“怕了你了,我后悔了,会被你欺负死啊。” “什么叫欺负,这叫疼爱!” “呸!呸!呸!你的手……还能不能说正事了?!” 良久,我们才脸红心跳的,继续说正事。 安安拿出一摞文件,认真看着我道:“我们做个交易,这是天宫凡尔赛的股权,干爹拿55%,换你娱乐城的股权。” 股权交换? 小妮子厉害啊。 我看着她:“换多少?” 安安低下了头:“我们也不贪心,这边的规模只有那边的一半,我们想要30%的股权。这样合作,这边就可以持续给那边输血。” 这样啊,谁都不吃亏。 我盘算了一下:“安安,这不对啊。” 还以为我觉得少,安安不由得一脸失落,小手抓着裙摆,正在内心挣扎。 我赶紧解释:“两边我都是大股东,岂不是我说了算?” 一听是这个,安安松了一口气,娇嗔着说道:”你厉害,就你做主呗,安安懂得轻重,我那不靠谱的便宜爹,也不太靠得住。” “咱们才认识三个小时,我就靠得住了?”我笑嘻嘻打量着她美艳的脸蛋。 安安羞红了俏脸:“赌呗!今天要不是干爹,人家也就毁了,甚至不想再活下去,安安就赌,你是个好爸爸。” 嘘! 这个狐狸精,说得我都快把持不住了,按住她的嘴唇说道:“别乱叫……” 安安朝我做个鬼脸:“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我凑到她耳边,小声低语:“以后到了关键的时候再叫,更刺激……” 呸!!! 安安破防了,小手狠狠掐我,好久才推开我作恶的手,气喘吁吁地叹道:“我是怎么了,明明被你欺负……” “也不生气?” “才有没!就是生气!就是生气!” 看小妮子快吃不消了,我随即转移话题:“这个方案还是不合理,老项到现在,也没公开认你这个女儿,谁知道他,他外面有没有别的硕果,要想交换股份,我的娱乐城股权,要写在安安名下。” 安安听了,都惊呆了,喃喃地道:“你这么想?” 我点了点头。 安安突然扑在我怀里,呜呜哭了出来:“大坏蛋!臭流氓!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人家以后还怎么恋爱嫁人……” “那就别嫁呗。” “哼!想得美,安安以后……看你表现!” 小妮子可能真的快吃不消了,身子已经绵软无力,感觉快要彻底失守,她突然挤出力气,挣扎着逃了出去。 我闻了闻手心的余香,感觉生活开始变得美好。 过了一会儿,安安回来了,却换了一身衣服,体恤衫、牛仔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那旗袍固然漂亮,却太容易被得手了。 她手里重新拿着一份资料,先做个可爱的鬼脸,这才笑吟吟道:“我爹答应了,咱们这就签合同。” 仔细查阅了所有条款,发现果然很诚恳,没有丝毫问题。 正准备签约,我又想到了什么:“老项,进来!” 唉! 项发财巴巴跑了进来,朝着我竖起大拇指:“默哥,厉害!这才几个小时啊,我家闺女就向着你了,唉,我这个便宜爹……” “你也知道自己便宜啊!”安安对他没有好脸色。 我指着周围说道:“我成了这里的大股东,将来可要听我的,从今天开始,那些灰色的东西咱们严禁发生,不能改的直接清退,愿意留下的欢迎。” 一上来,我就要大洗牌。 我要无懈可击地把钱挣了,发财的方式多的是,老子不做那种缺德生意。 苍岭监狱里关押着好几个经济罪犯,自己开警察局的,自己开银行的,冒充金融大师的,混成公司高管的……全都是搞钱的大神,战绩全网可查。 临出狱之前,这帮人给我设计了一个锦囊,据说做什么生意都有效,就是不沾违法的生意。 我就准备靠这个了。 一边是项家父女的管理能力,一边是纯狱天团的营销头脑,再来几个夯货看场子,我有九成的成功把握。 项发财嘴角却是一阵抽搐,为难地道:“默哥,现在生意难做,这再不擦点边,怕是要赔死的。” 安安却表示支持:“我觉得干爹说得没错,咱们为什么不能站着把钱赚了?” 我笑了,也不跟项发财争辩:“投票吧,二比一,好,我的决策有效。” 项发财表情更精彩了,有点像笑,也有点像哭,只能无奈地耷拉下脑袋。 这位是不相信,我们两个的想法能成功。 “老项,我看你还是不服,要不咱们打个赌?”我笑嘻嘻的,看向了安安。 安安揪住自己的衣服,一脸的警惕,凶巴巴瞪着我。 小妮子还以为,我要拿她身子当赌注呢。 项发财想了想,把心一横:“行!赌就赌,你们要是赚不到钱,以后可得听我的。默哥,赌啥?” 这老货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女儿,脸上满是不舍。 安安气得连连跺脚。 我哈哈一笑:“对!就是安安……如果我们成功了,天宫凡尔赛的股权,也都记到安安名下,你就这一个女儿,也有不少积蓄了,应该没问题吧?” 啊?! 父女两个都呆住了。 他们还以为我是垂涎人家的美色,没想到处处为安安着想。 项发财哭笑不得:“这个没问题,本来我就亏欠安安的,如果你们搞成了,我就大摆宴席,正式认女儿,将来全部家财,还不都是她的。” 安安痴痴看着我,眼泪弥漫了双眼,她死死咬着嘴唇,看那小眼神,明显已经深陷进来。 唉! 我发现自己不仅是个催眠大师,还是个情感大师,咳咳,罪过,罪过。 这边弄好了各种合同和协议,安安逃之夭夭。 小妮子怕自己把持不住,今天就会被我吃干抹净。 项发财领着我去见三个夯货。 老东西、阿力、老窃,正在一个房间里,享受着按摩服,当然都是正规的,不过就算这样,三个夯货也开心得直哼哼。 “起来啦!干活了!” 我一人一脚,全都踹了起来。 当务之急,是解救我家英英,先把苍澜报的胡猪鞭摆平。 第20章 默哥,你这病是憋的 头晕! 刚要说明情况,又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邪门了。 我在监狱里,也就病过两三次,还是闹疫情的时候,怎么现在出来了,反而变脆弱了? 干脆,我也坐了下来,找个按摩床靠着。 药神看着我,一脸担忧:“默哥,你脸色不太好,我给你看看?” “不用!”感觉不过是小感冒,我也没当回事,挥了挥手,询问三个夯货的近况。 三位一汇报,都是乖乖按我的指示行动的。 三个人都住在胡正道的家里,相互监督,相互提醒,谁也没再做违法乱纪的事。 这是我给他们催眠时,下达的强制指令。 我要无懈可击地干掉仇人,可不想搞出一个犯罪天团。 这多半年,三位基本处于蛰伏状态,也没在江湖上搅风搅雨。 我很满意,提起了苍澜报的胡猪鞭。 一听苍岭监狱的女神有难,这三位当时就炸了窝。 “混蛋,敢挑衅我们苍岭女神?默哥!让我去,今晚摸进他家里,抹了这孙子脖子……不对,把他家煤气打开,嘎嘎。”窃神第一个表态。 “切!哪有那么麻烦,我去捶死这王八蛋,绑块大石头,扔进苍澜江,完事。”力神更是直接。 还是药神比较靠谱:“胡闹!胡闹!咱们都跟着默哥改邪归正了,怎么还能喊打喊杀?” 这老东西又转向我,拍着胸脯表态:“还是我来吧,能让他自然死亡……” 这特么能是自然死亡吗?! 我捂着脸,感觉头更晕了。 办法还得自己想,指望这三个夯货,不知道将来要死多少人,闹出多少恶性案件。 我敲打着额头,再次催动精神。 天才人格上线! 渐渐的,脑子变得清凉起来,有种洞察万物的通透感。 开始布置任务:“药神,你人脉广,立刻去打听一下,胡猪鞭在哪里居住,在哪里上班……” “明白!” 胡正道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对我也是言听计从,立刻就开始行动。 “喂!张总啊,最近是不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嘿嘿,我早出来了啊,当然,包你枯木逢春!先打听个事……” “秦女士,好久不见,又月事不调了?不是?不孕不育了啊?这事叔包你好。对了,打听个事……” 这位算是忙活上了。 我又看着力神和窃神:“你们准备一下,找到胡猪鞭的老巢后,立刻就出动。” 窃神和力神摩拳擦掌,异口同声道:“弄死他?扔苍澜江?” 妈呀! 我脑仁疼。 一人给了一脚,我才说道:“去找出他的把柄,当然要注意分寸,违法的咱们不做……” 只见这两位夯货低头商量着,一个要去找麻绳,一个要去找麻袋,这是准备绑人了。 妈呀! 我脑仁更疼了。 “喂!喂!想什么呢?还能不能从良了?”我再次一人一脚。 还是自己亲自指挥吧:“你们两个轮番盯梢,看看他都跟什么人接触,身上有什么重要物品……” 这时,药神也跑来汇报,这位还真是高效,已经搞到了胡猪鞭的工作和家庭地址。 老窃和阿力迅速出动。 剩下的,就是等待消息。 胡正道看着我:“默哥,我还是给你看看吧,眼咋这么红呢?” 老东西凑过来,不容分说,就按住了脉搏。 嘶————! 他只是一搭手,就神情古怪起来。 这是想吓死人啊,我也有些精神紧张。 老东西摇头晃脑半天,这才说道:“奇怪!奇怪!说病也不是病,不是病还挺严重……默哥,你这病是缺女人了。” 妈妈呀! 换了别人这么说,我早大嘴巴抽上去了,可是这是药神胡正道。 老东西还挺有条理:“你进去之前,有过极品的女人,对不对?” 想了想前女友和杨冬梅,还真都是极品,我点点头。 这货继续说着:“那就对了,被女人坑害入狱,你心中有了芥蒂,这四年苦苦压抑,从来不曾想过男女之事,可是偏偏默哥阳气充足,难以疏泄……我说通俗点吧,就憋坏了!” 我抬起手,真想打人了。 胡正道却不理会,继续解释:“这都不是事,偏偏你出来之后,又遇到了一位人间绝色,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功亏一篑……我再说通俗点,快憋死了!” 这个老东西,果然有一套。 我跟黎英姿那点事,还真没人知道,他竟然能推算出来,活神仙啊。 胡正道又看着我:“偏偏这还不算完……嗯……又挨了打,又淋了雨,导致七窍封闭,阳气横逆,这才会头晕头疼,眼红耳赤!” “行!行!算你厉害!”我只能承认。 老东西哈哈大笑:“要治也简单,找个女人,狠狠大战三百回合,保准神清气爽,浑身通透。” “老神仙,闭嘴吧!闭嘴吧!”我赶紧捂住了这老东西的嘴巴。 安姝这时正站在门口,呆呆看着我们两个。 真是丢死人了…… 这小妮子竟然也不走,还饶有兴趣地问道:“那药神大叔,如果我干爹不找女人,会有什么后果?” “孤阳不生,独阴不长……再憋下去,无法阴阳合和,怕是要气逆而亡,轻的也会半身不遂。”老东西继续解释。 我和安安都傻了眼。 这么严重呢? 我满是殷切地看向了安安。 安安吓得一哆嗦,转身就往外跑,随后又探头进来:“干爹,虽然咱们不做灰产了,可是店里好姐妹还有很多,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还都很仰慕你哩,要不,我去给你找十个?” 十个? 当我是牲口啊! 滚!!! 我把拖鞋踢了过去。 小妮子咯咯笑着跑掉了,估计也没当回事,怎么会真有憋死的人。 转念一想,我本来规规矩矩一个正经人,自从出来以后,对英英、珍珍和安安,确实都很冲动。 难道真是憋坏了?! 这可怎么好,我这个人有精神洁癖,不是极品,理都不想理,碰都不想碰,真是要死。 胡正道也没当回事,还在调侃:“默哥啊,这个淤积地越久,爆发得就越狠,你还是及时行乐吧……哈哈!否则啊……” “还有否则呢?”我快要疯掉了。 老东西一脸猥琐:“真到变成了孤阳圣体,以后可就离不了女人了,一天都离不了……哈哈!” 滚!!! 我把另一只拖鞋也踢了出去,吓得老东西落荒而逃。 连续折腾了几天,还没有好好睡过。 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病,我也没再当回事,这里已经是自家地盘,就迷迷糊糊躺了下去。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感觉房门被轻轻推开。 努力想睁开眼皮,却困得如入梦魇,脑子是清醒的,却动弹不得。 惨了! 万一是仇家来了,岂不是要死翘翘? 醒来! 醒来! 还是不能动。 一阵香气飘来,来人似乎是女子,一种独特的芬芳,也不知道是香水的味道,还是体香的味道,怪好闻的。 哎呀! 来人似乎被什么吓到了,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脑子晕晕的,也不知道来人是谁。 感觉一下身上,才明白了原因,又是阳亢惹的祸,能不吓坏人家? 快消停下来,不要丢人。 我这样暗示着自己,反而更加躁动,没有半点消停的迹象,真是丢人现眼,欲哭无泪。 那女人竟然没被吓跑,反而一点一点靠近过来。 一个温柔的嘴吻上了我的唇。 嘶————! 美死了。 随后那温润香甜的樱唇,就不安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