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惹我》 第712章 拍戏大师 儿童乐园的摄影棚里,彩色气球挂在金属架上,地面铺着仿草地的绿色地垫,角落里堆着卡通风格的道具——奶酪模型、迷你老鼠洞、还有一把刷了粉漆的塑料铁锤。厉沉舟穿着蓝白条纹的汤姆猫连体服,尾巴道具歪歪扭扭地挂在身后,却硬生生穿出了几分阴沉感。他盯着正在穿杰瑞老鼠服的苏晚,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 “必须穿这个?”苏晚扯了扯身上毛茸茸的棕色连体服,领口的老鼠耳朵软塌塌地垂着,“这衣服又闷又热,而且剧情里杰瑞要被铁锤砸,万一真砸到怎么办?”她心里没底,从上次玉米地的“闰土刺猹”后,她对厉沉舟的“拍戏”已经有了本能的恐惧,可厉沉舟以她家人的安全为要挟,她根本无法拒绝。 厉沉舟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了捏她头顶的老鼠耳朵,力道大得让苏晚疼得皱眉:“道具是塑料的,砸不疼。而且我都说了,这次是拍给小朋友看的短片,你别想太多。”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冷下来,“还是说,你想让你弟弟在学校‘不好过’?” 苏晚的身体僵了一下,只能咬着牙点头:“我穿。但有一段剧情是杰瑞拿铁锤砸汤姆的脑袋,你确定要这么拍?”她记得剧本里这段是喜剧效果,杰瑞举着小铁锤轻轻敲在汤姆头上,汤姆做出夸张的疼表情,可看着厉沉舟的眼神,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来吧,别耽误时间。”厉沉舟转身走到摄影棚中央,往地上一坐,摆出汤姆猫懒洋洋的姿势,手里还拿着一块道具奶酪,“按剧本走,你举着铁锤过来,砸我脑袋。” 旁边的兼职摄影师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不知道两人的过往,只觉得这组“猫鼠搭档”有点奇怪,却还是举着相机,喊道:“各就位!准备拍第5镜,杰瑞砸汤姆——3、2、1,开始!” 苏晚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着那把塑料铁锤,一步步走到厉沉舟面前。她看着厉沉舟闭着眼睛、故作放松的模样,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照剧本,将铁锤轻轻往他头顶敲了一下。 “不对。”厉沉舟突然睁开眼,眼神里的慵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剧情里杰瑞是‘狠狠砸’,你这力度,像挠痒痒。” 苏晚心里一紧,刚想解释“道具会砸疼人”,厉沉舟突然猛地起身,速度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他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将她手里的铁锤甩到地上,然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狠狠按在身下。 “厉沉舟!你干什么?!”苏晚拼命挣扎,可厉沉舟的力气大得惊人,她被压在绿色地垫上,连动一下都困难。毛茸茸的杰瑞服让她浑身发热,更让她恐惧的是,厉沉舟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呼吸里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按剧本走?”厉沉舟笑了,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他低下头,鼻尖蹭过苏晚的脖子,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衣领,“我从来没说过,要按你的剧本走。” 话音刚落,他突然张大嘴,对着苏晚脖子右侧的肉狠狠啃了下去! “啊——!”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苏晚全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厉沉舟的牙齿穿透了布料,咬进了她的皮肉里,温热的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染红了棕色的连体服。她拼命地推搡厉沉舟的头,哭喊着:“放开我!你疯了!救命!” 旁边的摄影师吓得手一抖,相机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完全懵了——这根本不是喜剧短片,而是赤裸裸的伤害!他想上前阻止,却被厉沉舟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里的狠厉让他脚步顿住,只能颤抖着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厉沉舟根本没理会摄影师,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死死咬着苏晚的脖子,牙齿不断用力,似乎要将那块肉彻底咬下来。苏晚的哭声越来越弱,挣扎的力气也渐渐变小,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脖子上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意识。 “厉沉舟……别……”苏晚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眼泪混合着汗水流下来,滴在绿色地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彻底逃离,后悔相信厉沉舟的“最后一次”,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厉沉舟终于松开了嘴,他抬起头,嘴角沾着苏晚的鲜血,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满足。他看着苏晚脖子上那个血肉模糊的牙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笑着说:“苏晚,你看,这样的‘剧情’,才够刺激,不是吗?” 苏晚的脖子还在不停地流血,她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想要打厉沉舟,却被他轻易抓住手腕。厉沉舟将她的手按在头顶,再次低下头,这次,他的目标是苏晚的另一个肩膀。 “不要……”苏晚绝望地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就在这时,摄影棚的门突然被推开,几名警察冲了进来——是摄影师偷偷报了警,他们来得正好。“不许动!放开她!”警察们掏出手铐,快速冲到厉沉舟面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厉沉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警察会这么快赶来。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身下的苏晚,还想再对她做点什么,却被两名警察死死按住肩膀,强行从苏晚身上拉开。 “放开我!我还没拍完!”厉沉舟疯狂地挣扎,对着警察嘶吼,“这是我们的戏!你们别多管闲事!” 警察根本不理会他的疯话,快速将手铐戴在他手上,用力将他按在地上。厉沉舟还在不停地扭动身体,嘴里喊着苏晚的名字,声音里满是不甘和疯狂:“苏晚!你等着!我还会来找你的!我们的戏还没拍完!” 医护人员紧随其后,冲到苏晚身边,快速检查她的伤势。“颈部撕裂伤,失血较多,需要立刻送医院!”医护人员一边说,一边用止血带缠住苏晚的脖子,然后将她抬上担架,匆匆往外面的救护车跑去。 苏晚躺在担架上,意识模糊地看着天花板,耳边还能听到厉沉舟的嘶吼声,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厉沉舟纠缠多久,也不知道,这场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 摄影棚里,气球被撞破了几个,塑料铁锤滚落在地,绿色地垫上留下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厉沉舟被警察押着往外走,他回头看着苏晚被抬走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没输,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找到苏晚,把这场“猫鼠游戏”,继续玩下去。 医院里,苏晚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们全力抢救,终于止住了她脖子上的血,缝合了伤口。可即使手术成功,她脖子上也会留下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疤痕,那道疤痕,不仅是肉体上的创伤,更是心理上的阴影,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厉沉舟带来的恐惧。 警察在对厉沉舟进行审讯时,他依旧保持着疯癫的状态,嘴里反复念叨着“猫鼠游戏”“还没拍完戏”,对自己伤害苏晚的行为没有丝毫悔意。根据苏晚的证词、摄影师的录像以及现场的血迹证据,警方很快就以故意伤害罪对厉沉舟提起了公诉。 苏晚的家人赶到医院,看到她脖子上的疤痕,心疼得直掉眼泪。他们决定带苏晚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远离厉沉舟的纠缠。 在苏晚出院的那天,她没有去看厉沉舟,也没有再打听他的消息。她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一次,她一定要彻底摆脱厉沉舟,好好活下去,再也不让自己陷入那样的恐惧之中。 而在看守所里,厉沉舟透过铁窗,看着外面的天空,嘴角依旧挂着疯狂的笑容。他在心里盘算着,等他出去后,要怎么找到苏晚,要怎么继续他们的“猫鼠游戏”。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他再也没有机会,去纠缠那个被他伤害得遍体鳞伤的人了。 这场以“猫鼠游戏”为名的伤害,最终以厉沉舟的被捕和苏晚的逃离画上了句号。它像一个警示,提醒着所有人:当一个人的疯狂失去了约束,所谓的“游戏”,就会变成最残忍的伤害。而那些被伤害的人,只能在恐惧中逃离,在时间的流逝里,慢慢治愈自己的伤口。 废弃工厂改造的临时片场里,生锈的钢铁支架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白炽灯,光线勉强照亮满是灰尘的地面。厉沉舟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手里攥着一本泛黄的剧本,坐在生锈的铁皮箱子上,目光扫过站在对面的苏晚、温然、林渊和陆泽,嘴角勾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苏晚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警惕——这是厉沉舟第三次找到她,前两次的“拍戏”经历像噩梦一样刻在她脑海里,她实在不敢想象,这次厉沉舟又要搞什么名堂。温然站在苏晚身边,脸色苍白,自从上次被厉沉舟用滚烫的电熨斗烫伤后,她只要看到厉沉舟,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林渊和陆泽站在另一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林渊的母亲自从被厉沉舟伤害后,至今还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陆泽的母亲也因为那场噩梦,变得沉默寡言。他们都是被厉沉舟用家人的安全要挟,才不得不来到这里。 “厉沉舟,你到底想拍什么戏?”林渊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了,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 厉沉舟抬了抬眼皮,没有理会林渊的愤怒,反而慢悠悠地翻开手里的剧本,念道:“这部戏,是一部历史大戏,讲述的是一段被遗忘的历史,一段充满‘热血’与‘牺牲’的历史。”他故意加重了“热血”和“牺牲”两个词,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历史大戏?”苏晚皱紧眉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到底是什么历史?是古代的,还是近代的?” 厉沉舟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放下剧本,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像锤子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你们有没有想过,历史是由什么构成的?”厉沉舟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语气诡异,“是由胜利者的谎言,和失败者的鲜血构成的。而我们这次要拍的,就是最真实的历史——没有谎言,只有鲜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晚、温然、林渊和陆泽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恐惧。他们实在不明白,厉沉舟嘴里的“真实历史”到底指的是什么。 “厉沉舟,你别再绕圈子了!到底是什么历史大戏?”温然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 厉沉舟笑了,笑得格外残忍。他伸出手,指了指苏晚、温然、林渊和陆泽,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要拍的历史大戏,就是——‘南京大屠杀’!” “什么?!”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几人耳边炸开。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温然捂住嘴,眼里满是惊恐,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林渊和陆泽的脸色也变得铁青,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厉沉舟!你疯了吗?!”林渊怒吼道,“南京大屠杀是我们民族的伤痛!是不能被亵渎的历史!你竟然想拍这种戏?你还是人吗?!” “人?”厉沉舟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疯狂,“我早就不是人了!自从你们一个个背叛我、伤害我,我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想让你们也尝尝,什么叫绝望,什么叫痛苦!” 他指着苏晚,语气冰冷:“苏晚,你扮演的是一个被日军侮辱的中国妇女,你要真实地演绎出那种绝望和痛苦,不能有丝毫的虚假!” 然后,他又指向温然:“温然,你扮演的是一个医护人员,你要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日军杀害,看着自己被日军折磨,最后‘牺牲’在战场上!” 接着,他看向林渊:“林渊,你扮演的是一个抗日战士,你要拿着武器和日军‘战斗’,最后被日军俘虏,受尽折磨后,被‘处死’!” 最后,他看向陆泽:“陆泽,你扮演的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你要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日军杀害,自己被日军当成‘实验品’,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不!我不拍!”苏晚猛地后退,摇着头,眼泪不停地流,“南京大屠杀是我们民族的耻辱,是不能被拿来拍戏的!厉沉舟,你太过分了!” “过分?”厉沉舟的眼神变得狠厉,“我过分?当初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就不过分吗?苏晚,你用电锯割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过分?林渊,你联合别人抢我公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过分?陆泽,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过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现在,你们必须拍!如果你们不拍,我就会让你们的家人,也尝尝‘南京大屠杀’里那些受害者的痛苦!我会把你们母亲的照片,贴满整个城市;我会让你们的弟弟妹妹,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我会让你们所有在乎的人,都因为你们而痛苦!” “你这个疯子!”陆泽怒吼着,冲上前想要打厉沉舟,却被厉沉舟身边的两个壮汉拦住。那两个壮汉是厉沉舟找来的打手,身材高大,眼神凶狠,一看就不好惹。 “疯子?”厉沉舟看着被拦住的陆泽,笑得更加疯狂,“对!我就是疯子!你们把我逼疯的!今天,你们要么乖乖拍戏,要么就等着给你们的家人收尸!” 苏晚看着厉沉舟眼中的狠厉,知道他说到做到。她想起自己的弟弟,那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要是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温然也想到了自己年迈的父母,他们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再受到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林渊和陆泽也陷入了绝望,他们知道,厉沉舟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不能拿家人的安全冒险。 “好,我们拍。”苏晚深吸一口气,眼泪擦干,眼神里满是绝望,“但你必须保证,拍完戏后,再也不伤害我们的家人。” 厉沉舟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只要你们好好拍,我自然会说到做到。” 他转身走到工厂的一角,那里放着几个巨大的箱子。他打开箱子,里面装的全是拍戏用的道具——破旧的军装、生锈的武器、还有一些染血的布条。“这些,就是你们的道具。”厉沉舟指着箱子,语气冰冷,“现在,你们就开始准备,明天早上,正式开拍。” 苏晚、温然、林渊和陆泽走到箱子边,看着里面的道具,心里充满了绝望和屈辱。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是一场比死亡更可怕的噩梦。 当天晚上,苏晚、温然、林渊和陆泽被厉沉舟的人“安排”在工厂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房间门口有人看守,他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在房间里,四人终于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我们不能就这么任由厉沉舟摆布。”林渊压低声音,眼神坚定,“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就算我们拍完戏,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和我们的家人。” “那我们怎么办?”温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根本逃不出去,而且他还拿着我们家人的安全威胁我们。” 苏晚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有一个办法。厉沉舟不是想拍‘南京大屠杀’吗?我们可以在拍戏的时候,偷偷录下他的言行,然后想办法把证据交给警察。只要警察能抓住他,我们和我们的家人就能安全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陆泽眼前一亮,连忙点头:“这个办法好!我身上有一个微型录音笔,是我来之前偷偷准备的,可以录下他的话。” 林渊也说:“我手机里有隐蔽拍摄的功能,可以偷偷拍下他的行为。” 温然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我也会尽力配合你们,只要能抓住厉沉舟,我什么都愿意做。” 四人达成一致,开始商量具体的计划。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冒险,一旦被厉沉舟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他们没有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第二天早上,厉沉舟准时来到工厂,看到苏晚四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现在,我们开始拍第一场戏——日军进村,屠杀老百姓。” 随着厉沉舟的一声令下,“拍戏”正式开始。厉沉舟扮演的“日军军官”,拿着一把道具军刀,对着扮演“老百姓”的陆泽和其他临时演员大喊大叫,做出各种残忍的动作。 陆泽按照计划,偷偷按下了微型录音笔的开关,将厉沉舟的声音录了下来。林渊也悄悄拿出手机,开启了隐蔽拍摄功能,将厉沉舟的疯狂行为拍了下来。 苏晚和温然则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屈辱,按照厉沉舟的要求,演绎着“受害者”的角色。她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厉沉舟放松警惕,才能收集到足够的证据。 这场“戏”拍得异常艰难,每一个场景都充满了血腥和残忍,每一个动作都像一把刀,刺在四人的心上。但他们都咬牙坚持着,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在拍摄的过程中,厉沉舟越来越疯狂,他不仅要求他们做出各种屈辱的动作,还时不时地对他们进行人身攻击,甚至动手打他们。苏晚的脸上被厉沉舟扇了好几巴掌,嘴角流出了鲜血;温然的胳膊被厉沉舟用道具军刀划伤,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但他们都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偷偷地收集着证据。 三天后,这场“历史大戏”终于拍完了。厉沉舟看着手里的“成片”,笑得格外开心。“很好,拍得非常好!”厉沉舟拍了拍手,看着苏晚四人,“你们做得不错,我会兑现我的承诺,不会再伤害你们的家人。” 苏晚四人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厉沉舟很可能只是在敷衍他们,他们必须尽快将证据交给警察。 当天晚上,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林渊偷偷将手机里的视频和陆泽录音笔里的音频,通过网络发送给了之前认识的一位警察朋友。 警察朋友收到证据后,立刻向上级汇报。警方非常重视,立刻成立了专案组,制定了抓捕计划。 第二天早上,当厉沉舟还在为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的时候,警方突然包围了废弃工厂。“厉沉舟,你涉嫌故意伤害、非法拘禁、威胁他人等多项罪名,现在我们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厉沉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警察抓住。他想要反抗,却被早已准备好的警察制服。“不!你们不能抓我!我还没看完我的‘戏’!”厉沉舟疯狂地嘶吼着,却无济于事。 看着厉沉舟被警察押走,苏晚、温然、林渊和陆泽终于忍不住,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这段时间的恐惧、屈辱和痛苦,在这一刻终于全部释放了出来。 后来,厉沉舟因为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他将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余生,再也没有机会伤害任何人。 苏晚、温然、林渊和陆泽也终于摆脱了厉沉舟的阴影,他们带着家人,离开了这座充满痛苦回忆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虽然那段噩梦般的经历留下的伤痕很难愈合,但他们知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团结在一起,就能战胜一切困难。 这场以“历史大戏”为名的阴谋,最终以厉沉舟的落网和正义的伸张画上了句号。它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的丑恶和疯狂,也让人们明白,任何试图亵渎历史、伤害他人的行为,最终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和道德的谴责。历史是庄严而神圣的,容不得半点亵渎,而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城郊废弃的砖窑厂弥漫着铁锈与尘土的味道,高耸的烟囱歪斜着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砖块与干枯的杂草。厉沉舟穿着一身粗糙的褐色侍卫服,腰间别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手里拎着一个装满汽油的塑料桶,桶口偶尔溅出几滴透明的液体,落在地上瞬间渗进泥土里,留下深色的印记。 温然穿着一身艳红色的妲己戏服,裙摆上绣着金线缠绕的凤凰,却被她攥得满是褶皱。她的脸色比戏服的衬里还要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里满是恐惧——自从上次“南京大屠杀”的戏被警方打断后,她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厉沉舟,却没想到他竟然从看守所逃了出来,再次用家人的性命要挟她来到这里。 林渊则穿着明黄色的纣王龙袍,龙袍的边角沾着灰尘,他站在砖窑厂中央的土台上,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他的母亲还在精神病院,厉沉舟说只要他敢反抗,就会让母亲“永远醒不过来”,他没有任何选择,只能任由厉沉舟摆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温然,你这妲己的样子,不够妖媚啊。”厉沉舟走到温然面前,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温然疼得皱眉,“历史上的妲己,可是能让纣王亡国的女人,你得拿出那种勾魂的劲儿来。” 温然的身体忍不住发抖,她看着厉沉舟眼中的疯狂,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会招来更可怕的对待。 林渊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愤怒像火焰一样燃烧,却只能强压下去:“厉沉舟,你到底想干什么?上次的事还没让你吸取教训吗?你逃出来就是为了拍这种荒唐的戏?” “荒唐?”厉沉舟冷笑一声,松开温然的下巴,转身走到土台边,将手里的汽油桶放在地上,“这不是荒唐的戏,这是‘历史’。纣王宠信妲己,祸乱朝纲,最终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烧死他们,才是对这段历史最好的还原。” 他说着,打开汽油桶的盖子,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开来,让温然和林渊忍不住皱紧眉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厉沉舟,你疯了!”温然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颤抖,“这是拍戏,不是真的要烧死我们!你不能这么做!” “拍戏?”厉沉舟拿起汽油桶,朝着土台走去,透明的汽油顺着桶口往下流,在地面上画出一道湿痕,“我从来没说过这是拍戏。温然,你扮演的妲己,就得像真的妲己一样,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林渊,你扮演的纣王,也得像真的纣王一样,在火里忏悔自己的过错。” 林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终于明白厉沉舟的意图——他根本不是要拍戏,而是要活活烧死他们!“厉沉舟,你这个恶魔!你要是敢伤害我们,警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警方?”厉沉舟笑得格外残忍,他将汽油桶举起来,对着土台上的温然和林渊,缓缓倒出汽油,“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逃出来了,等他们找到这里的时候,你们早就变成一堆焦炭了。到时候,谁还能证明是我做的?” 汽油顺着温然的裙摆流下来,浸湿了她的衣服,刺鼻的味道让她几乎窒息。她拼命地想要跳下土台,却被厉沉舟早就安排好的两个壮汉拦住。那两个壮汉穿着和厉沉舟一样的侍卫服,眼神凶狠,死死地抓住温然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林渊也想反抗,却被另一个壮汉按住肩膀,重重地摔在土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壮汉用脚踩住后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厉沉舟将汽油倒在自己身上。 “厉沉舟,你放过我们吧!”温然哭喊着,眼泪混合着恐惧流下来,“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和苏晚一起对你……你要报复,就冲我来,别伤害林渊,别伤害我们的家人!” “现在知道错了?太晚了。”厉沉舟倒完最后一点汽油,将空桶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打火机的金属外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当初你们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苏晚运气好,上次被警方救了,可你们没那么好的运气。今天,你们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走到土台边,举起打火机,对着温然和林渊,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容:“你们说,这么多汽油,烧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很壮观?这才叫历史大片,不是吗?只有这样,才能让人记住这段‘历史’,记住你们的‘罪孽’。” “厉沉舟,你会遭天谴的!”林渊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壮汉的束缚,却只是徒劳。他能感觉到身上的汽油越来越凉,死亡的阴影一点点笼罩下来,让他几乎绝望。 厉沉舟没有再说话,他按下打火机的开关,“咔哒”一声,火苗瞬间窜了出来,在风里微微晃动,像一只恶魔的眼睛。他缓缓将打火机凑近土台,只要再往前一点,火苗碰到汽油,温然和林渊就会立刻被火焰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了警笛声,而且越来越近!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警方竟然来得这么快!他狠狠瞪了一眼土台上的温然和林渊,不甘心地将打火机扔在地上,转身就想跑。 可已经来不及了。几辆警车呼啸着冲进砖窑厂,停在土台旁边,警察们迅速跳下车,手里拿着手枪和手铐,对着厉沉舟大喊:“厉沉舟,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厉沉舟还想反抗,却被几名警察迅速扑倒在地,手铐“咔嚓”一声戴在了他的手腕上。他疯狂地挣扎着,对着警察嘶吼:“放开我!我还没完成我的历史大片!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 警察根本不理会他的疯话,将他牢牢按住,押向警车。那几个拦住温然和林渊的壮汉,也很快被警察制服,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 温然和林渊看着厉沉舟被押走,终于忍不住瘫坐在土台上,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汽油味依旧刺鼻,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恐惧,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名警察快速跑到土台边,拿出灭火器,对着温然和林渊身上的汽油喷洒,防止有残留的火星引发火灾。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温然和林渊扶下土台,带到安全的地方。 “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一名警察关切地问道,递过两瓶水。 温然接过水,却怎么也拧不开瓶盖,她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林渊接过水,帮她拧开,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才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得这么及时。”林渊看着警察,声音里满是感激。 “是苏晚报的警。”警察解释道,“她发现厉沉舟从看守所逃出来后,就一直暗中跟踪他,知道他要带你们来这里,立刻就联系了我们。” 温然和林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感激。他们没想到,在最危险的时候,竟然是苏晚救了他们。 后来,厉沉舟因为越狱、故意杀人未遂、非法拘禁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机会逃脱,只能在监狱里等待着法律的最终制裁。 温然和林渊也终于彻底摆脱了厉沉舟的阴影。他们去精神病院看望了林渊的母亲,在医生的治疗和他们的陪伴下,母亲的病情渐渐有了好转。温然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和家人团聚,开始了新的生活。 苏晚也因为举报有功,受到了警方的表扬。她没有再和温然、林渊过多联系,只是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尽快走出阴影,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 仿古宫殿的大殿里,朱红立柱缠绕着褪色的金纹,烛火在铜制灯台里跳跃,将几十名秦兵群演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们手持塑料长戈,却直挺挺地站着,眼神空洞得像被抽走了魂魄——这些人是厉沉舟用重金雇来的,签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服从指令”的协议,没人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苏晚穿着粗布荆轲装,腰间别着一把淬了颜料的假匕首,指尖却在袖管里攥着一枚磨尖的金属片——那是她偷偷从片场道具堆里找的,边缘锋利得能划破皮肤。自从上次砖窑厂被救后,她就一直等着机会,这次厉沉舟要演“荆轲刺秦”,让她扮荆轲,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她唯一能杀了厉沉舟的机会。 厉沉舟端坐在龙椅上,玄色朝服的下摆垂在金砖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苏晚时带着一丝戏谑:“荆轲,你可知刺杀秦王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故意顿了顿,声音拔高,“今日这戏,你得演得真一点,不然,可对不起这些‘秦兵’。” 苏晚低着头,掩去眼底的狠厉,声音刻意放得沙哑:“臣,定不负‘太子’所托。”她知道厉沉舟在试探,也知道周围的群演都是他的人,但她已经没有退路——厉沉舟不死,她和她的家人永远不得安宁。 “好!”厉沉舟拍了拍手,站起身,拔出腰间的青铜宝剑,剑身在烛火下闪着冷光,“各就各位,‘荆轲刺秦’,现在开始!” 随着他一声令下,殿外传来模拟的马蹄声,苏晚按照“剧本”,捧着一个装着“燕国地图”的木盒,一步步走向龙椅。她的心跳得飞快,指尖的金属片硌得掌心生疼,目光紧紧盯着厉沉舟的胸口——那里是她的目标。 就在她走到龙椅前,假装展开地图的瞬间,她猛地从袖管里抽出金属片,朝着厉沉舟的胸口狠狠刺去!“厉沉舟!我杀了你!” 厉沉舟似乎早有准备,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他冷笑一声,对着周围的群演大喊:“护驾!给朕杀了刺客!” 那些原本站着不动的群演,突然像被唤醒的木偶,手持长戈朝着苏晚围了过来。他们的动作僵硬却凶狠,长戈的尖端直对着苏晚的要害,显然是受过简单的指令——拦住荆轲,不惜一切代价。 苏晚没想到厉沉舟真的会操控群演来杀她,她咬着牙,拿着金属片朝着最近的一个群演刺去。金属片虽然不是真刀,却足够锋利,一下就划破了那名群演的胳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那名群演闷哼一声,却没有后退,反而更加凶狠地用长戈朝着苏晚的腿扫去。苏晚被迫后退,却被另一名群演从侧面袭来的长戈划伤了肩膀,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你们这些疯子!他给了你们多少钱?!”苏晚嘶吼着,一边躲闪一边反击。她知道这些群演都是被厉沉舟蒙蔽的,可他们的攻击却毫不留情,每一下都想置她于死地。 厉沉舟坐在龙椅上,悠闲地看着殿中的厮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手指轻轻按动,那些群演的动作似乎变得更加整齐,像被操控的机器人一样,不断地朝着苏晚逼近。 苏晚的体力在快速消耗,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她的荆轲装。她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名群演,金属片上沾满了鲜血,滑得几乎握不住。她看着周围还在不断涌上来的群演,心里第一次生出了绝望——厉沉舟根本就是在把她当成猎物,让她在这场“刺杀”里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998……999……”厉沉舟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带着数着猎物的兴奋,“苏晚,你还真是厉害,杀了这么多人。可你觉得,你还能杀到朕面前吗?” 苏晚的身体晃了晃,她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群演,有的已经没了呼吸,有的还在痛苦地呻吟,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知道自己杀了人,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可她不能停下——只要厉沉舟还活着,这场噩梦就不会结束。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面前的两名群演,朝着龙椅的方向扑去。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只能隐约看到厉沉舟的身影,手里的金属片还在紧紧攥着,想要给厉沉舟最后一击。 可就在她离龙椅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的腿突然一软,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几乎失去意识。 厉沉舟缓缓站起身,从背后拔出那把青铜宝剑,一步步走向苏晚。宝剑的尖端在金砖上划过,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像死神的催命符。 “苏晚,你太天真了。”厉沉舟停在苏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嘲讽,“你以为凭你这点本事,就能杀了朕?你以为这些群演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举起宝剑,剑刃对准了苏晚的胸口,阳光透过大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剑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你命休矣!” 苏晚躺在地上,看着那把越来越近的宝剑,心里没有了恐惧,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她恨自己当初没有早点认清厉沉舟的真面目,恨自己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恨自己最终还是没能杀了厉沉舟。 就在宝剑即将落下的瞬间,殿外突然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不许动!警察!” 厉沉舟的动作顿住了,他猛地回头,看到一群穿着警服的人拿着手枪冲了进来,枪口都对准了他。“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们早就盯上你了。”为首的警察冷冷地说,“从你逃出看守所开始,我们就一直在跟踪你,就是为了等你露出马脚。” 厉沉舟知道自己这次跑不掉了,他看着身边的警察,又看了看地上的苏晚,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算你们抓住我又怎么样?苏晚已经杀了人,她也别想好过!我们一起下地狱!” 警察上前,一把夺过厉沉舟手里的宝剑,将他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厉沉舟还在疯狂地挣扎,嘴里不停地喊着:“苏晚!你别想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晚躺在地上,看着厉沉舟被警察押走,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杀了人,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制裁,可她一点也不后悔——至少,她没有让厉沉舟再伤害更多的人。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将苏晚和那些受伤的群演抬上担架,送往医院。看着天花板上不断移动的灯光,苏晚的心里一片平静。她知道,这场由厉沉舟引发的噩梦,终于结束了,而她,也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后来,厉沉舟因为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苏晚也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在监狱里,她积极改造,努力忏悔自己的罪行,希望能有机会弥补自己对那些被害群演家属造成的伤害。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3章 梳妆台 厉沉舟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捏着枚银色金属发夹反复摩挲。发夹是三天前从旧货市场角落淘来的,夹齿边缘还沾着点暗红锈迹,像凝固多年的血。镜面里的他眼底沉着未散的红血丝,额前碎发垂落,他对着镜子抬手,将碎发一丝不苟地夹在耳后——这个动作他练了无数次,每次金属片贴住头皮,都会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雨夜,苏晚也是这样,用枚一模一样的发夹别住湿淋淋的头发,笑着说“这样就不会挡着看路啦”。 那时他们还在同一个剧组跑龙套,暴雨冲垮了临时布景,所有人都在抢着躲雨,只有苏晚蹲在泥地里,帮他捡被风吹散的剧本。她头发湿透了,贴在脸颊上,从口袋里摸出这枚发夹别住碎发时,指尖蹭过他的手背,带着雨水的凉意。后来苏晚走了,发夹也跟着不见了,他翻遍了剧组的每个角落都没找到,直到三天前在旧货市场的铁盒里,看到这枚熟悉的金属光泽,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他把发夹放进贴身的口袋,起身走向车库。副驾驶座上放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城郊的青雾森林——十年前苏晚总说,等攒够了钱,就去青雾森林探险,据说林子里藏着百年前的木屋,还能看到成群的萤火虫。厉沉舟发动汽车,仪表盘的光映在他脸上,他盯着地图上“青雾森林”四个字,指腹反复摩挲着,像是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与此同时,青雾森林深处,苏晚正拨开挡路的灌木丛,背包上挂着的指南针微微晃动。她手里攥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十年前的自己和厉沉舟,两人站在剧组布景前,她头上别着那枚银色发夹,笑得露出虎牙。这张照片是她整理旧物时翻到的,看到发夹的瞬间,尘封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那个暴雨夜,她把发夹落在了厉沉舟的剧本里,后来她因为家里出事匆忙离开,再也没机会回去拿。 前几天她在网上看到有人说,青雾森林里有个旧货市场,偶尔能淘到老物件。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探险,走了快两个小时,腿上被树枝划了好几道口子,却连市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在她准备休息时,背包里的指南针突然疯狂转动起来,她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树干上贴着张纸条,上面用熟悉的字迹写着:“往东边走,有你找的东西。” 苏晚心里一紧,这字迹她太熟悉了,是厉沉舟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东边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钟,她看到前方有个小木屋,木屋门口挂着盏煤油灯,灯影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厉沉舟穿着件黑色外套,手里捏着枚银色发夹,正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晚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颤。 厉沉舟举起手里的发夹,嘴角勾起抹复杂的笑:“我知道你会来这里。这枚发夹,你找了很久吧?” 苏晚看着那枚发夹,眼眶突然红了。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厉沉舟竟然还留着它。 就在两人对视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苏晚循声望去,看到林渊牵着条金毛犬,正朝着这边跑来。林渊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厉沉舟的发小,当年他们三人经常一起在剧组帮忙。后来因为一些误会,三人渐渐断了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林渊跑过来,看到厉沉舟手里的发夹,愣了一下,“这不是当年苏晚丢的那枚发夹吗?” 厉沉舟点了点头,把发夹递给苏晚:“现在物归原主了。” 苏晚接过发夹,指尖碰到金属片,还是熟悉的凉意。她抬头看向林渊:“你怎么会来这里遛狗?” 林渊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我家就在这附近,每天都会带金毛来这边散步。刚才看到这边有灯,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三人聊了一会儿,林渊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给他们看:“对了,温然昨天还跟我说,她去海边了,拍了好多照片,你们看。” 手机屏幕上,温然站在海边,手里拿着个贝壳,笑得很开心。温然是他们当年剧组的化妆师,性格温柔,总是帮他们打理造型。后来温然去了外地,开了家化妆工作室,偶尔会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生活。 “真没想到,我们四个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联系起来。”苏晚看着照片,感慨地说。 厉沉舟看着手机里的温然,又看了看身边的苏晚和林渊,心里突然涌起股暖流。他想起当年在剧组的日子,四人一起熬夜赶剧本,一起分享盒饭,一起在暴雨里捡道具,那些日子虽然苦,却充满了快乐。 “要不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去海边找温然吧?”林渊提议道,“正好现在天气好,我们可以在海边聚一聚。” 苏晚和厉沉舟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厉沉舟把发夹重新夹在苏晚的头发上,动作轻柔:“这样就不会挡着看路了。” 苏晚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发夹,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第二天早上,三人一起开车前往海边。路上,林渊的金毛犬趴在苏晚腿上,温顺地舔着她的手。厉沉舟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会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苏晚,眼底满是温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大概走了三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海边。温然早就等在那里,看到他们下车,开心地跑了过来:“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迟到呢。” 四人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浪一次次拍打着岸边,聊着这些年的经历。温然说,她当年离开剧组后,去了很多地方,最后在海边定居下来,开了家小小的化妆工作室,每天看着海,心情都特别好。 林渊说,他毕业后回了老家,找了份稳定的工作,养了金毛,每天遛狗、工作,日子过得很平淡,却很踏实。 苏晚说,她这些年一直在找那枚发夹,总觉得找到它,就能找回当年的回忆。现在发夹找到了,还遇到了他们,她觉得特别幸福。 厉沉舟看着身边的三人,手里捏着枚新的银色发夹——是他昨天特意去买的,准备送给温然。他把发夹递给温然:“这个给你,海边风大,别让头发挡着眼睛。” 温然接过发夹,笑着别在头发上:“谢谢,我很喜欢。”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四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苏晚摸了摸头上的发夹,看着身边的朋友,突然觉得,所有的误会和遗憾,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那枚小小的银色发夹,不仅连接着他们的过去,更串联起了他们的现在和未来。 后来,他们经常会约着一起去青雾森林探险,去海边看海,去林渊家遛狗。每次聚会,苏晚都会戴着那枚旧发夹,温然则戴着厉沉舟送的新发夹,林渊的金毛犬总是跟在他们身后,摇着尾巴。 厉沉舟偶尔还是会去旧货市场逛逛,却再也没有找到过和那枚旧发夹一模一样的款式。但他并不遗憾,因为他知道,真正珍贵的不是发夹本身,而是他们四人之间的情谊,是那些藏在日常琐碎里的温暖和回忆。 某个周末,四人又一起去了青雾森林。苏晚戴着旧发夹,走在最前面,厉沉舟跟在她身后,帮她拨开挡路的树枝。林渊牵着金毛犬,和温然走在后面,聊着最近的生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苏晚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笑着说:“你们看,前面好像有萤火虫!” 厉沉舟、林渊和温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几只萤火虫,在林间飞舞着,像星星一样明亮。 “真好啊,”温然笑着说,“就像当年我们想象的一样。” 林渊点了点头:“是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能一起看到这么美的景色。” 厉沉舟看着苏晚头上的发夹,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心里突然觉得无比满足。他知道,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四人之间的情谊,都会像这枚发夹一样,紧紧地连接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凌晨三点的居民楼里,管道水流声混着窗外的蝉鸣,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厉沉舟蹲在二楼厕所的马桶盖上,手里攥着半卷皱巴巴的卫生纸,对着手机免提嘶吼:“你说谁厕所堵了?老子这叫艺术!你懂个屁的排水美学!” 手机那头是物业值班员的无奈声音,断断续续飘出来:“厉先生,您已经在厕所里骂了半小时了,楼下住户投诉说天花板渗水……” “渗水?那是老子给他们的‘凌晨雨露’!”厉沉舟猛地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洗手台,溅起的水花落在台面上那盆“悠然有鱼”的玻璃鱼缸里。鱼缸里只有一条褪色的塑料金鱼,尾巴上还沾着去年的水垢,是他三个月前从小区垃圾桶里捡的——当时他说这鱼“有禅意”,非要摆在厕所里“镇味儿”。 他盯着塑料金鱼,又开始骂:“你也看不起老子是吧?不就是没给你喂鱼食吗?你个假鱼还敢瞪我?”说着就要伸手去捞,厕所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苏晚的尖叫,厉沉舟的骂声戛然而止,耳朵贴着门缝往外听。 三楼卧室里,温然被巨响惊醒时,额前的碎发还沾着冷汗。她昨晚刚值完夜班,躺下还没两小时,就被隔壁传来的拖拽声、碰撞声吵得心脏狂跳。她摸黑抓起床头的水果刀——这是她独居后养成的习惯,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咬着牙起身,一步步走向隔壁苏晚的房间。 苏晚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她慌乱的辩解:“我不是故意的!那箱子书太沉了,我没扶住……” “没扶住?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温然推开门,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怒火。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能看到地上倒着一个纸箱,散落的书堆里还压着一个打翻的玻璃杯,水渍正往地毯上渗。苏晚蹲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一本《百年孤独》,脸上满是愧疚。 “温然姐,对不起,我明天就要搬家了,今晚想把书整理好,没想到……”苏晚的声音越来越小,温然握着刀的手却越来越紧。她想起这半个月来,苏晚总是半夜折腾,要么搬东西,要么和朋友视频聊天,她提过两次,对方却总说“下次注意”,可下次永远有新的噪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搬家?你搬不搬家跟我没关系,”温然的声音发颤,“我只想要个安稳觉,就这么难吗?” 苏晚还想解释,温然却突然冲了上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夜班的疲惫、长期的压抑、此刻的怒火,像潮水一样淹没了理智。水果刀朝着苏晚的方向挥去,苏晚吓得尖叫着往后躲,刀刃划在纸箱上,切开了一本《小王子》的封面,书页散落一地。 “你疯了吗?!”苏晚爬起来想跑,却被温然抓住手腕。温然的眼睛通红,嘴里反复念叨:“让你安静,让你安静……”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紧接着是林渊的喊声:“喂!你们在干嘛?!” 两人同时抬头,看到窗外的空调外机上,林渊正坐在一个折叠梯上,手里举着根钓鱼竿,鱼线垂到楼下的树枝上,鱼钩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半块面包。他是被苏晚的尖叫吵醒的,本来想在空调外机上“夜钓”解闷,没想到看到了屋里的一幕。 “温然,你快把刀放下!”林渊急得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温然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刀,又看看苏晚吓得惨白的脸,突然浑身脱力,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蹲下来,双手抱着头,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我只是想睡个觉……我太累了……” 苏晚也哭了,她走过去,轻轻拍着温然的背:“对不起,温然姐,是我不好,我不该半夜折腾。我现在就收拾好,再也不吵你了。” 楼下厕所里的厉沉舟,把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原本想冲上去看热闹,可听到温然的哭声,却突然没了兴致。他蹲回马桶盖上,看着那盆“悠然有鱼”,塑料金鱼的尾巴还在水垢里晃,他突然拿起手机,给物业回拨了电话:“喂,那个……我厕所好像真堵了,你们明天来修一下吧。” 挂了电话,他又对着塑料金鱼嘟囔:“算你运气好,老子不骂你了。”说着拿起洗手台的杯子,接了点自来水,小心翼翼地倒进鱼缸里——水流过塑料金鱼的尾巴,像是给它镀上了一层微光。 三楼卧室里,林渊已经从梯子上下来,站在门口看着温然和苏晚。苏晚正在收拾地上的书,温然则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纸巾擦眼泪。林渊叹了口气,走进去帮忙捡书:“下次要整理东西,白天弄不行吗?非要半夜折腾,你看把温然姐逼的。” 苏晚低着头,小声说:“我白天要上班,只有晚上有时间……” “上班也不能影响别人休息啊,”林渊把捡好的书放进纸箱,“我认识搬家公司的人,明天我帮你联系,早点搬完,大家都能安心。” 温然抬起头,看着林渊,又看看苏晚,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差点伤到你。” 苏晚摇了摇头:“是我先不对,温然姐,你别往心里去。” 窗外的蝉鸣渐渐轻了,天边泛起一丝微光。林渊收拾好纸箱,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再睡会儿吧,明天还有事要忙呢。” 温然和苏晚点了点头,林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对了,温然姐,你那把刀还是收起来吧,怪吓人的。” 温然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刀,走过去捡起来,放回床头柜的抽屉里。苏晚也收拾好东西,轻轻带上房门,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温然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刚才的冲动,心里一阵后怕,又想起苏晚的愧疚,还有林渊的帮忙,心里五味杂陈。 楼下厕所里,厉沉舟已经睡着了,头靠在马桶盖上,手里还攥着那盆“悠然有鱼”的鱼缸。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脸上,也落在鱼缸里的塑料金鱼上,像是给这荒唐的凌晨,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第二天早上,搬家公司的人来了,林渊帮忙看着,苏晚很快就搬完了家。温然上班前,特意给苏晚发了条微信:“祝你在新家一切顺利,之前的事,对不起。”苏晚很快回复:“温然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祝你以后能睡个好觉。” 厉沉舟则在物业来修厕所时,破天荒地没骂人,还给维修师傅递了瓶水。维修师傅修完厕所,看着台面上的“悠然有鱼”,忍不住问:“这鱼挺特别啊,叫什么名?” 厉沉舟想了想,说:“叫‘不吵了’。” 维修师傅愣了一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厉沉舟却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觉得,经过昨晚的荒唐,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居民楼里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厉沉舟不再在厕所骂街,每天早上会把“悠然有鱼”的鱼缸擦干净;温然下班后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偶尔会在小区里遇到林渊,两人会聊上几句;苏晚在新家也过得很好,偶尔会给温然发消息,分享自己的新生活。 只是没人知道,那个凌晨的荒唐与和解,像一颗种子,落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厉沉舟的骂声、林渊的“天上钓鱼”、苏晚的噪音、温然的刀,还有那盆“悠然有鱼”,都成了这段日子里,最特别的回忆——提醒着他们,生活或许荒唐,或许疲惫,但总有不期而遇的温柔,能化解所有的戾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午后的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发烫,蝉鸣在梧桐树上扯着嗓子嘶吼,厉沉舟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T恤,手里攥着半块砖头,在商业街的路口来回踱步。他盯着不远处的珠宝店,玻璃橱窗里的钻石项链闪着光,却不是他的目标——他要的不是钱,是“囚徒”的身份。 从三个月前看到一部监狱题材的电影开始,他就着了魔似的想当囚徒。电影里囚徒们穿着统一的囚服,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用想明天要交多少房租,不用应付老板的刁难,甚至不用自己叠被子。他觉得那是“最安稳的生活”,比他在桥洞下睡了半年、靠捡垃圾糊口强一百倍。 “就这么办。”厉沉舟深吸一口气,举起砖头朝着珠宝店的玻璃橱窗砸过去。“哗啦”一声脆响,玻璃碎片溅了一地,店员的尖叫瞬间刺破了午后的宁静。他站在碎片里,没有抢任何东西,只是朝着路人喊:“快报警!我抢劫了!我要当囚徒!” 路人纷纷掏出手机,有人报警,有人拍照,还有人往后退。厉沉舟站在原地,嘴角咧开笑,等着警察来把他带走。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穿上囚服的样子,想象着监狱里的饭菜会不会比桥洞下的冷馒头好吃。 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珠宝店门口。但下来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普通民警,而是穿着黑色特警服、戴着头盔和防弹盾的特警。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更开心了——他觉得这是“重视他”,说不定能被分到条件更好的监狱。 “不许动!放下武器!”特警们举着枪,一步步逼近。厉沉舟赶紧把砖头扔在地上,举起双手:“我不动!我跟你们走!我要当囚徒!” 他以为特警会过来给他戴手铐,却没想到为首的特警突然大喊:“他身上有爆炸物!” 厉沉舟懵了:“我没有啊!我就带了块砖头!” 可没人听他解释。刚才他扔砖头的时候,口袋里掉出来一个用塑料瓶做的东西——那是他昨天捡的,想装水用,外面缠了几圈胶带,看起来像个简易炸弹。特警们以为他是恐怖分子,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 “蹲下!双手抱头!”特警们的声音更严厉了。厉沉舟想解释,却因为太激动,往前走了一步。“砰!”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他的腿,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大喊:“我不是恐怖分子!我只要当囚徒!” 但更多的枪声响起,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视线开始模糊。他最后看到的,是特警们围过来的身影,还有远处人群里,苏晚的脸。 苏晚是来商业街买东西的,听到枪声的时候,她吓得躲在一家服装店的门后。当她看到被特警围住的人是厉沉舟时,心脏猛地一缩——这个从大学时就缠着她、跟踪她、甚至在她家门口泼油漆的男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她看着厉沉舟倒在地上,看着特警们确认他没有威胁后收起枪,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轻松和开心。她再也不用每天回家前先检查门口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再也不用在半夜被他的骚扰电话吵醒,再也不用害怕出门会遇到他。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警察开始清理现场。苏晚站在原地,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难过,是解脱。她掏出手机,给温然发了条消息:“厉沉舟没了,我们安全了。” 温然很快回复:“真的吗?太好了!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苏晚笑着擦干眼泪,转身走进阳光里。午后的阳光依旧刺眼,却不再让她觉得压抑。她想起大学时,厉沉舟第一次跟踪她,她吓得不敢回宿舍;想起工作后,厉沉舟在她公司楼下堵她,她不得不换工作;想起去年,厉沉舟在她家门口泼油漆,她报警后,他却因为没有造成严重伤害而被放走。 现在,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厉沉舟想要的“安稳”,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而苏晚想要的“安全”,也终于实现。 她走到一家奶茶店,点了杯最爱的珍珠奶茶,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奶茶的甜味在嘴里散开,她觉得这是她这几年喝到的最好喝的一杯。她拿出手机,翻出和温然、林渊的聊天记录,打字说:“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客,庆祝我们终于摆脱了噩梦。” 林渊很快回复:“好啊!我早就想跟你们聚聚了!” 温然也回复:“没问题!我下班就过去!” 苏晚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阳光,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厉沉舟的阴影,她可以安心地工作、安心地生活、安心地和朋友聚会。 傍晚的时候,苏晚和温然、林渊在一家火锅店见面。火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味弥漫在整个包间里。林渊举起杯子:“为了我们终于摆脱厉沉舟,干杯!” 苏晚和温然也举起杯子,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干杯!” “我之前还一直担心,厉沉舟会一直缠着我们,”温然喝了口饮料,笑着说,“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林渊点点头:“是啊,我之前还想过,要不要找几个人教训他一下,没想到他自己犯了事,还是这么严重的事。” 苏晚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我们以后都能好好过日子了。” 火锅的热气模糊了他们的眼镜,却挡不住他们脸上的笑容。他们聊起大学时的趣事,聊起工作中的烦恼,聊起未来的计划,没有人再提起厉沉舟——那个男人,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不值得再占用他们的时间和精力。 吃完火锅,三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夜晚的风很凉爽,吹走了白天的燥热。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三个影子并排走着,像三个紧紧依靠在一起的伙伴。 “对了,”苏晚突然说,“我最近看了套房子,环境很好,离公司也近,准备下个月搬过去。” 温然笑着说:“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去给你温居!” 林渊也说:“没问题!我还能帮你搬东西!” 苏晚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没有厉沉舟的生活,会像这夜晚的风一样,温柔而自由。 而另一边,医院的太平间里,厉沉舟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想当个囚徒,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他不知道,他所谓的“安稳”,建立在别人的恐惧和痛苦之上,这样的“安稳”,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实现。 苏晚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检查门窗,而是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里她和温然、林渊一起去了海边,阳光很好,海水很蓝,他们笑着、跑着,没有任何烦恼。 第二天早上,苏晚是被鸟儿的叫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心里充满了希望。她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后去公司上班。路上遇到邻居,她笑着打招呼,邻居也笑着回应。 她知道,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平静、安稳、充满希望。厉沉舟的死,像一场雨,洗去了她生活中的阴霾,让她终于可以抬头挺胸,迎接属于自己的阳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搬了新家,温然和林渊去给她温居;他们一起去旅游,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遍城市里的美食。偶尔,苏晚会想起厉沉舟,但不再是恐惧,而是庆幸——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他,庆幸自己还有机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常常会在晚上,坐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让我终于可以好好生活了。” 而厉沉舟,这个想要当囚徒的男人,最终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他的故事,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快就被遗忘。只有苏晚、温然、林渊知道,他的消失,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重要的解脱。 生活还在继续,阳光依旧明媚,那些曾经的恐惧和阴影,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苏晚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她会更加勇敢、更加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她终于明白,真正的安稳,不是靠别人给予的,而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傍晚的风裹着橘子味的晚霞,吹得老城区的梧桐叶沙沙响。厉沉舟踩着一把掉了毛的竹扫帚,在巷子上空一米高的地方晃晃悠悠地飞——扫帚杆上还缠着去年挂灯笼剩下的红绳,扫把头的竹枝歪歪扭扭,时不时掉两根下来,砸在路过的流浪猫头上。 “借过借过!”他扯着嗓子喊,吓得楼下晒被子的张奶奶赶紧把被子往怀里抱。其实他也没掌握什么飞的技巧,就是前几天在废品站捡了个旧电风扇,拆了电机绑在扫帚杆上,通电后借着风力往上飘,顶多算“低空悬浮”,可他偏要叫“飞”,还逢人就说自己是“扫帚骑士”。 飞过温然家的窗台时,他特意压低高度,探头往里喊:“温然!快看我飞!” 温然正蹲在阳台整理废品,闻言抬头翻了个白眼。她的“扫帚”就堆在旁边的垃圾袋里——那是一把塑料扫帚,扫把头断了半截,手柄裂了道缝,前几天被她从楼下垃圾桶里捡回来,本想修修接着用,结果昨天打扫卫生时,手柄彻底断成两截,只能扔进废品堆里,跟空饮料瓶、旧纸箱挤在一起,成了名副其实的“垃圾堆里的扫帚”。 “厉沉舟,你那叫飞吗?顶多算挂了个电风扇的扫帚在晃悠。”温然捡起一个空瓶子,扔进麻袋里,“赶紧下来,别一会儿电机烧了摔着你。” 厉沉舟不服气,操控着扫帚往上升了半米,结果电机“嗡嗡”响了两声,突然没了动静,他连人带扫帚“哐当”一声摔在楼下的草地上,压塌了半丛三叶草。温然在阳台上看得哈哈大笑,赶紧跑下楼去扶他。 “你看你,说了让你别瞎飞。”温然把他从扫帚上拉起来,指着电机上冒的黑烟,“电机都烧了,这下飞不成了吧?” 厉沉舟揉着摔疼的屁股,看着自己的“飞行扫帚”,有点沮丧:“我就是想试试飞的感觉嘛,你看动画片里,巫师都骑着扫帚飞,多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温然拍了拍他身上的草屑,笑着说:“想飞也不用靠这破扫帚啊,下周游乐园有热气球体验,我们可以去试试。” 厉沉舟眼睛一亮:“真的?那比扫帚酷多了!” 两人正说着,巷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喊声:“厉沉舟!温然!你们在干嘛呢?” 是苏晚和林渊。苏晚手里拿着个刚买的,林渊牵着他家的金毛犬“团子”,团子嘴里还叼着个玩具球。 “苏晚!林渊!”厉沉舟赶紧挥手,“我刚才骑着扫帚飞,结果电机烧了,摔下来了。” 苏晚笑得都掉了一块:“你那也叫飞?我刚才在巷口都看见了,跟个摇摇晃晃的风筝似的。” 林渊也笑着说:“行了,别琢磨你的扫帚了,我刚才听团子说,它知道哪里有‘快乐星球’。” “‘快乐星球’?”温然好奇地问,“真的有快乐星球吗?” 林渊蹲下来,摸了摸团子的头:“团子昨天跟隔壁的泰迪玩,听说后山的废弃天文台,晚上会有星星落在屋顶上,特别好看,大家都说那是‘快乐星球’的信号。” “真的假的?”厉沉舟一下子来了精神,“我们今晚就去看看吧!” 苏晚也点头:“好啊好啊,正好我新买了相机,想去拍星星。” 温然看了看天色,说:“行,那我们先回家准备点东西,晚上八点在巷口集合。” 回到家,温然把废品堆里的断柄扫帚捡了出来,找了根绳子把断口绑紧,又在扫把头缠了几圈布——虽然不能飞,但用来在后山扫路应该还能用。她又找了个背包,装了水、零食、手电筒,还有一件外套,以防晚上山里冷。 八点整,四人一狗在巷口集合。团子兴奋地摇着尾巴,叼着玩具球跑在最前面。后山的路有点陡,厉沉舟拿着温然修好的扫帚,一边扫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边说:“你们看,我的扫帚虽然不能飞了,但还能当拐杖用,多实用。” 苏晚笑着说:“也就你能把破扫帚用出这么多花样。” 林渊走在最后,拿着手电筒照着路:“大家小心点,前面有个陡坡。”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废弃天文台。天文台的屋顶已经有些破旧,玻璃穹顶裂了几道缝,但站在屋顶上,能清楚地看到天上的星星——比在城里看到的亮多了,密密麻麻的,像撒了一把碎钻。 “哇!真的好好看!”苏晚赶紧拿出相机,对着星星拍照。 温然坐在屋顶上,抱着膝盖,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觉得心里特别平静。厉沉舟也不再闹了,靠在她旁边,看着星星发呆。林渊牵着团子,站在屋顶边缘,团子趴在地上,嘴里叼着玩具球,尾巴轻轻晃着。 “你们说,真的有快乐星球吗?”苏晚放下相机,问道。 林渊想了想,说:“我觉得,快乐星球不是一个具体的地方,而是能让你觉得开心、放松的地方。就像现在,我们跟朋友一起看星星,这就是我们的快乐星球。” 温然点点头:“我同意。以前我觉得,快乐是要有很多钱,有漂亮的房子,但现在觉得,跟你们一起,哪怕只是坐在屋顶上看星星,也很快乐。” 厉沉舟也说:“对!虽然我的扫帚不能飞了,但能跟你们一起看星星,比飞还开心。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这里,把这里当成我们的秘密快乐星球。” 苏晚笑着说:“好啊!下次我们可以带点零食过来,在这里野餐,还可以带个帐篷,晚上在这里看日出。” 团子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叼着玩具球跑过来,把球放在苏晚脚边,摇着尾巴看着她。苏晚拿起球,扔了出去,团子兴奋地追了过去,在屋顶上跑来跑去,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风里带着青草的香味,四个人的笑声在空旷的天文台里回荡。温然看着身边的朋友,看着跑来跑去的团子,突然觉得,所谓的快乐星球,其实就在身边——是能跟朋友一起分享快乐、分担忧愁的时光,是哪怕生活中有不开心的事,也有人陪你一起面对的温暖。 厉沉舟捡起地上的扫帚,举起来对着星星说:“虽然你不能飞了,但你也是我们快乐星球的一员!以后我们来这里,就靠你扫路了!” 温然笑着拍了他一下:“别跟扫帚说话了,快来看,有流星!” 大家赶紧抬头,只见一颗流星从天上划过,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夜色里。 “快许愿!”苏晚喊道。 四个人闭上眼睛,默默许下了自己的愿望——厉沉舟希望下次能找到更好的“飞行工具”,温然希望自己的废品站能多赚点钱,苏晚希望能拍到更多好看的照片,林渊希望团子能一直健康快乐。 许愿结束后,大家相视一笑,心里都充满了希望。 夜深了,他们收拾好东西,沿着原路下山。团子依旧跑在最前面,厉沉舟拿着扫帚,一边扫路一边哼着歌,苏晚和温然走在中间,聊着以后的计划,林渊拿着手电筒,照看着大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回到巷口,大家互相道别,约定好下周再一起去天文台。 温然回到家,把扫帚靠在门边,看着它断了的手柄和缠着布的扫把头,突然觉得这把扫帚也没那么难看了。它虽然不能像厉沉舟希望的那样飞,也不能像新扫帚那样好用,但它见证了他们今晚的快乐,是他们快乐星球的一部分。 她躺在床上,想着晚上看到的星星和流星,想着朋友们的笑声,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可能还会有不开心的事,可能还会遇到困难,但只要有这些朋友在身边,只要他们的“快乐星球”还在,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厉沉舟也回到了家,把烧了电机的扫帚放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星星,心里盘算着下次去游乐园坐热气球的事。他觉得,虽然这次扫帚飞行失败了,但他收获了更重要的东西——和朋友一起的快乐时光,还有属于他们的“快乐星球”。 苏晚把拍的星星照片导进电脑里,看着照片里明亮的星星,脸上满是笑容。她决定,下次去天文台的时候,要带更多的设备,拍更多好看的照片,把他们的快乐星球记录下来。 林渊给团子洗了澡,看着它趴在窝里睡着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他觉得,能和朋友、和团子一起,找到这样一个能让人开心的地方,是最幸福的事。 夜色渐深,老城区的巷子里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但在每个人的心里,属于他们的快乐星球,却依旧明亮——那里有星星,有朋友,有笑声,还有一把虽然破旧、却充满回忆的扫帚。 他们知道,只要他们愿意,只要他们在一起,无论在哪里,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星球。因为快乐不是来自于某个遥远的地方,而是来自于身边的人,来自于那些简单却温暖的时光。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4章 活活呛死 清晨的菜市场飘着白雾,混着油条的香气和水产摊的腥味,厉沉舟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跟在苏晚身后,眼睛直勾勾盯着巷口那家“张记馄饨”的招牌。蒸笼里冒出来的热气裹着肉馅的香味,飘得老远,勾得他肚子“咕咕”直叫。 “苏晚,就这家,我上次吃过,他们家鲜肉馄饨,皮薄馅多,汤里还放虾皮,鲜得很!”厉沉舟拽了拽苏晚的袖子,语气里满是期待,棉袄袖口磨出的毛边蹭到苏晚的手背,带着点凉。 苏晚停下脚步,低头翻了翻手里的帆布包,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一张十块,两张五块,还有几个钢镚,加起来总共二十一块三。她昨天刚交了房租,工资还没发,这点钱是接下来三天的伙食费,原本计划买把青菜、两块豆腐,再称点面条,省着点够吃。 “钱不够了。”苏晚把零钱塞回包里,声音有点轻,“我们还是去买面条吧,煮点青菜面,也能吃饱。” 厉沉舟脸上的期待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盯着馄饨店的蒸笼,咽了口唾沫:“怎么就不够了?一碗馄饨才八块钱,我们俩吃两碗,才十六块,剩下的钱还能买瓶汽水。” “还有别的开销,”苏晚解释道,“家里的洗洁精快没了,酱油也只剩个底,这些都得买。” 厉沉舟却不依,他往馄饨店门口凑了凑,又回头拽苏晚:“那些东西先别买呗,先吃馄饨,等我工程款下来,好几个亿呢,到时候别说洗洁精酱油,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天天吃馄饨都成!” 这话他说了快半年了。从春天说要接个“大工程”,到夏天说“甲方快打款了”,再到现在冬天,工程款始终没见着影子。苏晚一开始还信,后来听得多了,也就没再当真,只当他是随口说说的念想。 “工程款的事再说吧,”苏晚拉着他往菜市场里面走,“我现在钱确实不够,先买面条,等发了工资,再带你吃馄饨,好不好?” 厉沉舟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苏晚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的工程款没谱,所谓的“几个亿”,不过是跟工地上的工友吹牛时编的瞎话,可他就是不想承认,尤其是在苏晚面前——他想让苏晚觉得,他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不是只能跟着他吃青菜面的穷光蛋。 “那你别买了。”厉沉舟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冲,“不就吃碗馄饨吗,钱都没有,买什么面条,饿着算了!” 苏晚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白雾里,厉沉舟的脸涨得通红,眼神里有委屈,还有点恼羞成怒。她知道他不是真的想饿肚子,只是拉不下脸,可这话还是让她心里有点难受——她也想顿顿吃好的,也想不用算计着花钱,可现实就是这样,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我不是不想给你买,”苏晚走回去,从包里掏出那几张零钱,递到他面前,“你看,就这么多钱,买了馄饨,接下来几天我们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厉沉舟看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钱,没接,也没说话,只是把头扭向一边,盯着地上的石板缝。馄饨店的热气还在飘,香味依旧勾人,可他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苏晚把钱塞回包里,拉了拉他的胳膊:“走吧,先去买面条,我再买个鸡蛋,给你卧个荷包蛋,比馄饨还香。” 厉沉舟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我不吃荷包蛋,我就想吃馄饨。” “等发了工资就带你吃,”苏晚耐心地劝,“就几天,很快的。” “那要是一直不发工资呢?”厉沉舟突然抬头问,眼神里有点慌,“要是一直没钱,是不是就一直不能吃馄饨?” 苏晚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看着厉沉舟眼底的不安,心里软了下来——他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会闹脾气,可他也知道心疼她,上次她感冒,他硬是顶着寒风去药店买感冒药,自己冻得流鼻涕也没说一句。 “不会一直没钱的,”苏晚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已经跟老板说了,这个月工资提前发,后天就能拿到,到时候我们不仅吃馄饨,还买两笼,让你吃个够。” 厉沉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真的?后天就能吃?” “真的,”苏晚笑着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厉沉舟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委屈慢慢散了,他拽着苏晚的袖子,往菜市场里面走:“那我们赶紧买面条,再买个鸡蛋,我要吃溏心的。” “好,溏心的。”苏晚笑着应下来。 两人走到面条摊,苏晚买了两块钱的手擀面,又在旁边的鸡蛋摊挑了几个新鲜的鸡蛋。厉沉舟跟在她身边,一会儿问“要不要买把葱”,一会儿说“买点香菜放面条里好吃”,刚才的别扭劲儿全没了。 走回出租屋的路上,厉沉舟突然说:“等我工程款下来,我就带你去吃最好的馄饨,不是八块钱一碗的,是那种里面放虾仁、放蟹黄的,一碗就要几十块的那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苏晚笑着点头:“好,我等着。” 她知道,这可能还是他随口说的念想,可她愿意听。因为她知道,厉沉舟心里是想对她好的,只是现在没那个能力。就像现在,他虽然没吃到馄饨,可还是乖乖跟着她买面条,还惦记着要放葱和香菜,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回到出租屋,苏晚系上围裙,在小厨房里煮面条。水开了,她把面条下进去,又打了个鸡蛋,小心翼翼地搅成溏心的。厉沉舟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看着厨房里的苏晚,鼻子里闻着面条的香味,突然觉得,其实青菜面也挺香的,尤其是卧了溏心蛋的青菜面。 苏晚把面条端上桌,还在碗里放了点咸菜。厉沉舟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面条烫得他直哈气,却还是吃得飞快。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苏晚笑着说,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厉沉舟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面条,含糊地说:“好吃,比馄饨还好吃。” 苏晚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可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吃完面条,厉沉舟主动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苏晚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白雾慢慢散了,阳光透进来,照在地板上,暖洋洋的。 她想起刚才在菜市场,厉沉舟闹脾气的样子,又想起他现在乖乖洗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更多的是柴米油盐的琐碎,是偶尔的小别扭,还有彼此包容的温暖。 厉沉舟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看到苏晚在笑,挠了挠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苏晚说,“就是觉得,今天的面条挺香的。” 厉沉舟也笑了:“等后天发了工资,我们去吃馄饨,吃两笼!” “好,吃两笼。”苏晚点头应下来。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虽然现在没钱吃馄饨,虽然工程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可他们知道,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包容,互相扶持,就算是吃青菜面,也能吃出幸福的味道。 下午的时候,厉沉舟去工地干活了。苏晚在家收拾屋子,整理衣服的时候,从厉沉舟的棉袄口袋里掉出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去给苏晚买洗洁精和酱油,再买两包虾皮,等发了工资,带她去吃馄饨。” 苏晚捡起纸条,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眼眶突然有点红。她把纸条叠好,放进自己的钱包里,心里暗暗想着:等发了工资,不仅要带厉沉舟去吃馄饨,还要多买两包虾皮,让他下次煮面条的时候,也能尝到虾皮的鲜味。 她知道,生活可能不会一下子变好,工程款也可能不会真的有几个亿,可只要他们心里有彼此,有对未来的期待,就算是慢慢走,也能走到想要的生活里去。就像那碗青菜面,虽然简单,却装满了彼此的心意,这就够了。 傍晚的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落在木质桌面上,映得杯沿的奶泡泛着柔和的光。苏晚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拿铁里的冰块,抬头看向对面靠在椅背上的厉沉舟,忍不住开口问:“厉沉舟,你的厉氏集团呢?这都大半年了,没见你去公司,倒是天天跟我在小吃街晃悠。” 厉沉舟穿着件休闲的黑色卫衣,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桌上的空咖啡杯,闻言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故作轻松的调侃:“什么厉氏集团,我这不是来体验生活吗?天天在办公室对着报表多没意思,跟你一起吃碗酸辣粉、逛个菜市场,比签几个亿的合同还痛快。” 苏晚“嗤”了一声,放下勺子,手肘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看他:“嗨,我还以为你公司倒台了呢。毕竟之前你天天吹自己公司多厉害,结果这大半年连个像样的西装都没穿过,上次去买衣服,还跟老板砍了半天价,说要‘性价比’。” 厉沉舟的脸微微一僵,手指停下转动杯子的动作,轻咳了一声,眼神却没敢直视苏晚:“什么倒台,我那是故意低调。再说了,就算我倒台了,不还有你的分公司苏氏集团吗?你忘了?当年我可是给你投了不少钱,让你开分公司玩的。” 这话一出口,苏晚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样,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子,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苏氏集团……我这好几年都没管过了,你说它该不会黄了吧?” 她记得当年厉沉舟非要给她投钱开公司,说“让你也体验体验当老板的快乐”,她当时觉得好玩,就随便注册了个“苏氏集团”,找了个小办公室,雇了两个员工,做些简单的设计业务。后来她觉得麻烦,就把公司交给了一个朋友打理,自己很少过问,这一晃都快三年了,期间除了偶尔收到朋友发来的报表,她几乎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厉沉舟看着她懊恼的样子,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赶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应该不会吧?你那个朋友不是挺靠谱的吗?不过好几年没管,确实得去看看,万一出点什么事,损失可就大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当年给苏晚投的钱本就不多,苏晚又不管事,那公司能不能撑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晚点了点头,脸上的懊恼更浓了:“是啊,我得赶紧联系我那个朋友,问问公司现在怎么样了。要是真黄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倒闭老板’了?”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翻找朋友的联系方式。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心里却有点紧张——虽然当年开公司只是觉得好玩,但那毕竟是她名义上的“苏氏集团”,要是真倒闭了,多少还是有点可惜。 厉沉舟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别担心,就算真黄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再给你投点钱,重新开一家,这次咱们开个大的,名字就叫‘苏厉联合集团’,保准比之前的厉氏集团还厉害。” 苏晚白了他一眼:“算了吧,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厉氏集团吧。再说了,我现在挺好的,每天在画室画画,偶尔跟你出来吃吃东西,比当老板轻松多了。” 她终于找到了朋友的电话,按下拨号键,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传来朋友熟悉的声音:“苏晚?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起你那‘苏氏集团’了?” 苏晚尴尬地笑了笑:“是啊,这不是好几年没管了,问问你公司现在怎么样了,没黄吧?” 电话那头的朋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黄?你可太看得起你那公司了!当年你不管之后,我就把业务范围缩小了,只做一些熟客的设计,虽然赚不了大钱,但也没倒闭,还能维持下去。不过我下个月就要移民了,正想跟你说,公司要么你自己接手,要么就注销了。” 苏晚听到公司没倒闭,心里松了口气,可听到朋友要移民,又有点犯难:“我自己接手?我哪会管公司啊?注销的话,会不会很麻烦?” “注销倒不麻烦,就是得跑几趟工商局。”朋友说,“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自己接手试试,现在公司有几个稳定的客户,业务也不复杂,你要是愿意学,很快就能上手。或者你也可以找个人帮你打理,我可以把客户资源都交给你。” 苏晚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对面的厉沉舟,厉沉舟冲她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鼓励。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那我先试试自己接手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个面,你把公司的情况跟我详细说说。” 挂了电话,苏晚看着厉沉舟,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公司没黄!不过我接下来得忙了,得去学怎么管公司,说不定以后我就是‘苏总’了!” 厉沉舟笑着说:“那以后我可得跟‘苏总’混了,‘苏总’可别忘了我这个‘体验生活’的前‘厉总’啊。” 苏晚“哼”了一声:“那得看你表现,要是你还天天跟我在小吃街晃悠,不帮我打理公司,我可不让你跟我混。” 两人相视一笑,咖啡馆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苏晚拿起桌上的拿铁,喝了一口,心里却有点期待——虽然管公司可能会很麻烦,但这毕竟是她的“苏氏集团”,或许尝试一下,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第二天,苏晚和朋友见了面,朋友把公司的资料、客户资源都交给了她,还详细跟她讲解了公司的运营情况。苏晚听得很认真,虽然很多专业术语她都听不懂,但她还是耐心地记在笔记本上,打算回去慢慢研究。 从朋友那里出来,苏晚直接去了“苏氏集团”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里面摆着三张办公桌,墙上挂着几幅公司做过的设计作品。两个员工看到她来,都有点惊讶,毕竟这是苏晚三年来第一次来公司。 苏晚尴尬地笑了笑:“大家好,我是苏晚,以后公司就由我来打理了,以后请多指教。” 两个员工赶紧点头:“苏总好!”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每天都去公司,跟着两个员工学习怎么处理业务、怎么跟客户沟通。一开始她什么都不懂,经常犯错误,比如把客户的需求记错,或者在设计稿上标错尺寸,每次犯错,她都很懊恼,但两个员工很有耐心,总是慢慢教她,帮她纠正错误。 厉沉舟也经常来公司“帮忙”,不过他大多时候都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要么玩手机,要么跟员工聊天,偶尔帮苏晚递递文件、倒杯水,美其名曰“体验生活,辅助苏总”。 有一次,苏晚跟一个客户视频沟通,因为紧张,把设计方案里的一个重要数据说错了,客户当场就生气了,说要取消合作。苏晚慌得不知所措,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在这时,厉沉舟突然凑到镜头前,对着客户笑着说:“李总,实在不好意思,苏总今天有点紧张,刚才那个数据说错了,正确的数据是……其实这个设计方案我们做了两个版本,刚才苏总说的是第一个版本,第二个版本更符合您的需求,我让苏总发给您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给苏晚使了个眼色,苏晚赶紧反应过来,找出第二个设计方案,发给了客户。客户看了之后,脸色缓和了不少,最终同意继续合作。 视频结束后,苏晚松了口气,对着厉沉舟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刚才我都快吓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厉沉舟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没事,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别慌,有我呢。” 苏晚看着他,心里暖暖的。她发现,虽然厉沉舟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在关键时刻,他总能帮上忙。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慢慢熟悉了公司的业务,处理事情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她不再是那个连报表都看不懂的“甩手掌柜”,而是能独立跟客户沟通、制定设计方案的“苏总”。公司的业务也慢慢有了起色,除了原来的老客户,还多了几个新客户。 厉沉舟依旧每天来公司“体验生活”,不过他不再是单纯地玩手机、聊天,而是会帮苏晚分析客户需求、修改设计方案,偶尔还会出去跑业务,拉来几个新客户。员工们都笑着说,厉沉舟简直成了公司的“编外员工”,比苏晚这个老板还上心。 有一天,苏晚看着公司的报表,突然对厉沉舟说:“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公司扩大一点?现在业务越来越多,这个小办公室都快坐不下了,我们可以再租个大一点的办公室,多雇几个员工,把业务范围再扩大一些。” 厉沉舟看着她眼里的光芒,笑着点头:“好啊,你想扩大就扩大,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不过这次,咱们得好好规划一下,不能像上次那样,随便开个公司就不管了。” 苏晚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这次我肯定好好管,争取把‘苏氏集团’做成真正的大公司,到时候让你这个‘前厉总’刮目相看。” 厉沉舟笑着说:“我等着呢,‘苏总’。”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开始忙着找新的办公室、招聘员工、制定新的业务计划。虽然过程很辛苦,经常要忙到很晚,但苏晚却觉得很充实、很开心——她不再是那个只想在画室里画画的小女生,而是有了自己的目标,有了想要努力做好的事情。 厉沉舟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而是变得认真、负责,每天都陪着苏晚一起忙碌,帮她解决遇到的各种问题。他心里清楚,自己所谓的“厉氏集团”早就因为经营不善而濒临倒闭,他之前说的“体验生活”不过是自欺欺人。但现在,看着苏晚为了“苏氏集团”努力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有没有“厉氏集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陪着苏晚,一起把“苏氏集团”做好,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未来。 新的办公室很快就找到了,在一栋写字楼的十五层,视野开阔,采光也好。员工也招聘到了,都是些有经验、有活力的年轻人。开业那天,苏晚站在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厉沉舟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香槟:“‘苏总’,恭喜啊,‘苏氏集团’正式开业了。” 苏晚接过香槟,跟他碰了碰杯:“也谢谢你,‘厉总’,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连公司都找不回来,更别说扩大规模了。” 厉沉舟笑了笑:“跟我还客气什么?以后咱们就是‘苏厉联合集团’的合伙人了,一起努力,把公司做得越来越好。” 苏晚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一起努力!”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苏晚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有厉沉舟在身边,只要他们一起努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而那个曾经被她遗忘的“苏氏集团”,也将在她和厉沉舟的共同努力下,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 清晨的阳光透过出租屋的窗户,斜斜地落在斑驳的木地板上,映得桌上的豆浆杯泛着暖光。苏晚刚把给林渊买的肉包和豆浆放在门边,转身就看到厉沉舟靠在卧室门框上,眼神沉沉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你给林渊买早点怎么不抱怨啊?每天起那么早,跑三条街去买他爱吃的那家肉包,也没见你说过一句累。” 苏晚正弯腰换鞋,闻言动作顿了顿,直起身来揉了揉额角,语气带着点无奈:“嗨,就买一个人的而已,顺手的事,有什么好抱怨的?林渊最近在赶项目,天天熬夜,早上哪有时间买早点,我多跑两步怎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帆布包,准备出门去画室。厉沉舟却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顺手帮我买早点,你就抱怨。上次让你帮我带杯豆浆,你说‘人多排队麻烦’;前几天让你带个鸡蛋灌饼,你又说‘绕路耽误时间’,怎么到林渊这儿,就什么都不麻烦了?” 苏晚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有点哭笑不得。厉沉舟这阵子不知道怎么了,总爱跟林渊比,从买早点到送文件,但凡她帮了林渊一点忙,他就会莫名闹脾气。她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不多了一个人吗?我每天早上要先去买林渊的早点,再去画室,本来时间就刚好,要是再绕路去给你买你爱吃的那家油条,肯定会迟到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多一个人就不行吗?”厉沉舟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神里的委屈瞬间变成了愤怒。他猛地抬手,一把掀翻了旁边的小方桌——桌上的豆浆杯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满了地板,肉包滚到墙角,沾了一层灰。他盯着苏晚,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带着点颤抖:“苏晚,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比不上林渊吗?多给我买一份早点,就这么难?” 苏晚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满地的狼藉,原本的无奈瞬间变成了火气:“厉沉舟!你发什么疯?不就是没给你买早点吗?你至于把桌子掀了吗?这桌子是我上个月刚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你说掀就掀?” 她蹲下身,想去捡地上的豆浆杯,手指刚碰到杯沿,就被厉沉舟一把抓住。他的手很用力,捏得她指节生疼,眼神却带着点慌乱:“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不重视我。”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心里的火气又降了下去。她知道厉沉舟不是真的想发脾气,他只是太在意她的态度了。从大学时起,厉沉舟就总是这样,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细腻又敏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觉得自己被忽略。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豆浆,语气软了下来:“我没有不重视你,只是早上时间真的太紧张了。如果你想吃早点,下次可以提前跟我说,我前一天晚上多买点面包和牛奶,放在冰箱里,早上热一下就能吃,不比你爱吃的油条差。” 厉沉舟站在原地,看着她蹲在地上收拾狼藉的背影,心里又悔又慌。他刚才看到苏晚小心翼翼地把给林渊的早点放在门边,想起自己每次让她带早点都被拒绝,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忍不住就发了脾气。现在看着满地的豆浆和沾了灰的肉包,又看着苏晚泛红的指尖,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我……我来收拾吧。”他蹲下身,抢过苏晚手里的纸巾,笨拙地擦着地上的豆浆。褐色的液体渗透了纸巾,沾在他的手上,他却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地擦着,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对不起,我不该掀桌子,也不该对你发脾气……那个桌子,我明天就去旧货市场给你再淘一个,比这个还好的。” 苏晚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了,不用再淘了,这个桌子修修还能用。不过你下次再敢随便掀东西,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厉沉舟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掀桌子了,也不跟你发脾气了。那……你明天早上能给我带早点吗?我不吃油条了,就吃你说的面包和牛奶,不用绕路。” 苏晚点了点头:“好,我今晚下班就去买。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以后别再跟林渊比了,他是我朋友,你是我……”她顿了顿,脸上有点泛红,“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们俩在我心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厉沉舟听到“最重要的人”几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委屈和慌乱一下子烟消云散。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主动拿起苏晚的帆布包,递到她手里:“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他比了。你快去画室吧,别迟到了,晚上我给你做饭,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苏晚接过帆布包,笑着说:“好,那我晚上早点回来。对了,记得把地上的肉包扔掉,别浪费了。” “知道了!”厉沉舟目送着苏晚出门,直到听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才转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他小心翼翼地把摔变形的豆浆杯扔进垃圾桶,又把沾了灰的肉包捡起来,用纸巾包好,也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他找来抹布,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地上的豆浆渍,直到地板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收拾完之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却满是欢喜。他拿出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晚上我一定把糖醋排骨做好,你早点回来。” 苏晚很快回复:“好,我知道了,你也别太累了。” 厉沉舟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回复,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站起身,走到厨房,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食材——他要提前把糖醋排骨的材料准备好,等苏晚回来,就能立刻下锅煮,让她早点吃到爱吃的菜。 下午的时候,厉沉舟特意去了趟超市,买了最新鲜的排骨,还有苏晚爱吃的草莓和蓝莓。他提着购物袋回家,路上遇到了林渊,林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着跟他打招呼:“厉沉舟,去买东西啊?” 厉沉舟点了点头,想起早上的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林渊,早上的事……对不起啊,我不该跟苏晚发脾气,也不该把你扯进来。” 林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苏晚都跟我说了,你就是太在意她了。对了,晚上我正好没事,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新买了个烤箱,烤鸡翅可好吃了。” 厉沉舟赶紧摇头:“不了,我晚上要给苏晚做糖醋排骨,她爱吃这个。下次吧,下次我跟苏晚一起去你家吃烤鸡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渊笑着说:“行,那下次再约。对了,这个文件是苏晚落在画室的,你帮她带回去吧,省得她明天再跑一趟。” 厉沉舟接过文件,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好,谢谢你啊,林渊。” “谢什么,都是朋友。”林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厉沉舟提着购物袋回家,心里暖暖的。他以前总觉得林渊跟苏晚走得太近,心里有点不舒服,现在才明白,林渊只是苏晚的朋友,而他,才是苏晚心里最重要的人。这种感觉,比吃了蜜还甜。 晚上,苏晚回到家的时候,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糖醋排骨的香味。她走进厨房,看到厉沉舟系着她的粉色围裙,正笨拙地翻炒着锅里的排骨,脸上沾了点酱汁,像个小花猫。 “你回来啦!”厉沉舟看到她,赶紧关掉火,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递到她嘴边,“你尝尝,好不好吃?我按照网上的教程做的,放了冰糖和醋,应该跟你爱吃的味道差不多。” 苏晚咬了一口排骨,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肉质软烂,正好是她喜欢的口感。她笑着说:“好吃!比我上次在餐馆吃的还好吃。” 厉沉舟听到她的夸奖,脸上乐开了花:“好吃就多吃点,我做了好多,够我们俩吃的。对了,林渊给你带了份文件,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了,你记得看。” 苏晚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温暖。她看着厉沉舟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刚才早上的小插曲,就像生活里的一点调味料,虽然有点辣,却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吃饭的时候,厉沉舟不停地给苏晚夹排骨,自己却没怎么吃。苏晚看着他,笑着说:“你也吃啊,别光给我夹,这么多排骨,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我不饿,你吃吧。”厉沉舟笑着说,眼神里满是宠溺。 苏晚知道他是故意的,心里更加温暖了。她夹了一块排骨,递到他嘴边:“你必须吃,不然我也不吃了。” 厉沉舟没办法,只好张嘴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吃完饭,苏晚收拾碗筷,厉沉舟则坐在客厅里,给她剥草莓。他把剥好的草莓放在盘子里,递到她面前:“你吃草莓,我去洗碗。” 苏晚接过草莓,看着他走进厨房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柴米油盐的琐碎,和彼此之间的包容与温暖。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里,可能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小矛盾,厉沉舟可能还会因为一点小事闹脾气,但她相信,只要他们彼此在意,彼此包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而那个早上被掀翻的小方桌,也会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经过修补,变得更加牢固。 夜幕下的“星曜”西餐厅泛着冷金色的光,落地窗外是城市的霓虹车流,室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落在厉沉舟面前那盘七分熟的菲力牛排上——油花在铁板上微微泛着光,旁边点缀的芦笋和小番茄衬得餐盘格外精致。他切下一块牛排,蘸了点黑胡椒酱,刚送进嘴里,就听到身后传来服务生端着咖啡杯的脚步声。 “先生,您的拿铁。”服务生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沙哑,厉沉舟下意识抬头,目光刚落在对方脸上,嘴里的牛排突然卡在了喉咙里。他猛地捂住脖子,脸瞬间涨得通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里的刀叉“哐当”一声掉在餐盘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晚正低头切着自己的羊排,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厉沉舟痛苦的模样,心脏瞬间揪紧。她赶紧放下刀叉,起身扶住他的肩膀:“厉沉舟!你怎么了?是不是噎到了?” 周围的客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侧目。端咖啡的服务生站在原地,手里的托盘微微发抖,脸上满是慌乱——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小时候就常被人嘲笑,工作后更是小心翼翼,却没想到会让客人出现这样的意外。他想上前帮忙,却又怕自己的样子会让情况更糟,只能站在原地,声音发颤:“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厉沉舟根本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喉咙里的牛排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堵得他连一丝空气都吸不进去。他的眼睛瞪得通红,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脖子,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苏晚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想起以前在急救课上学过的海姆立克急救法,赶紧从背后抱住厉沉舟,双手握拳放在他的肚脐上方,用力向上挤压。 “咳……咳咳……”厉沉舟发出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可喉咙里的牛排依旧没吐出来。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水晶吊灯变得越来越暗,苏晚焦急的呼喊声也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越来越远。 餐厅经理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赶紧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喂!120吗?我们这里有人噎到了,情况很紧急!地址是……”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服务生去拿急救箱,可急救箱里的工具根本派不上用场,厉沉舟的脸色已经从通红变成了青紫,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晚的力气越来越小,反复做了几次海姆立克急救法,都没能让厉沉舟吐出喉咙里的牛排。她看着厉沉舟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嘴里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厉沉舟!你别睡!急救车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住!” 可厉沉舟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他的身体猛地一软,靠在苏晚的怀里,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眼睛依旧睁着,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周围的客人发出一阵惊呼,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低声议论,端咖啡的服务生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故意的……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急救车呼啸而至的时候,厉沉舟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医生检查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苏晚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他是因为异物堵塞气道,导致窒息死亡,送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医生用白布盖住厉沉舟的身体,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想起几个小时前,厉沉舟还兴奋地跟她说,要带她来这家全市最好的西餐厅,说要让她尝尝这里的招牌牛排;想起他出发前特意换上新买的西装,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说要给她一个“浪漫的夜晚”;想起刚才他切牛排时,还笑着跟她说“这家的牛排果然没让人失望”……可现在,那个笑着的人,却永远地离开了她。 餐厅经理走过来,脸色凝重地对苏晚说:“这位女士,对于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们感到非常抱歉。我们愿意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并且给予您一定的赔偿……” “赔偿?”苏晚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觉得钱能换回他的命吗?” 经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被苏晚的眼神逼得说不出来。苏晚走到瘫坐在地上的服务生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和颤抖的身体,心里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悲凉。她知道,这个服务生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长得不好看,却没想到会因此酿成这样的悲剧。 “你起来吧,”苏晚的声音很轻,“这不怪你。” 服务生抬起头,看着苏晚,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晚没有再说话,她走到厉沉舟的遗体旁,轻轻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第一次见面时,厉沉舟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却硬要装出很有钱的样子,请她吃路边摊的炒粉;第一次吵架时,厉沉舟气得掀翻了桌子,却又在第二天偷偷给她买了她爱吃的糖葫芦;第一次一起看电影时,厉沉舟睡着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睡得像个孩子……那些平凡而温暖的日子,像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回放,每一个画面,都让她心如刀绞。 警察很快赶来,对现场进行了勘查和询问。经过调查,确定厉沉舟的死亡属于意外,与餐厅和服务生无关。餐厅最终给予了苏晚一笔赔偿金,服务生也因为心理受到极大的刺激,辞去了工作,离开了这座城市。 苏晚带着厉沉舟的遗体,回到了他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出租屋。屋子里还保留着厉沉舟的气息——沙发上搭着他常穿的黑色卫衣,书桌上放着他没看完的足球杂志,冰箱里还有他昨天买的啤酒和速冻饺子……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他们共同的回忆。 她把厉沉舟的照片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照片里的厉沉舟笑得很灿烂,露出一口白牙。苏晚坐在沙发上,看着照片,眼泪不停地掉下来。她想起厉沉舟曾经跟她说,等他赚了钱,要带她去环游世界,要给她买很大的房子,要跟她一起慢慢变老。可现在,那些美好的承诺,都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遗憾。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去画室画画,不再跟朋友联系,每天都待在出租屋里,对着厉沉舟的照片发呆。有时候,她会拿起厉沉舟的卫衣,放在鼻子前闻,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有时候,她会煮一碗速冻饺子,放在厉沉舟的照片前,好像他还坐在对面,跟她一起吃饭。 林渊和温然来看过她几次,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心里都很心疼。他们想劝她振作起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知道,厉沉舟的离开,对苏晚来说,是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有一天,苏晚在整理厉沉舟的东西时,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里没有写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有一些零散的句子——“今天跟苏晚去吃了炒粉,她吃得很开心”“苏晚说喜欢看海,等放假带她去”“给苏晚买了件新裙子,她穿上肯定很好看”……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厉沉舟对她的爱意。 苏晚抱着笔记本,哭了很久很久。哭完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厉沉舟那么爱她,肯定不希望看到她这个样子。她要带着厉沉舟的爱,好好地活下去,去完成他们曾经没有完成的梦想——去看海,去环游世界,去做所有他们曾经想一起做的事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生活,重新回到画室画画。她画的第一幅画,是厉沉舟带着她去吃路边摊炒粉的场景,画面里的厉沉舟笑得很灿烂,她也笑得很开心。她把这幅画挂在客厅里,每天看到它,就像看到厉沉舟还在她身边一样。 她还按照厉沉舟笔记本里写的,去了他们曾经想去的海边。站在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苏晚的心里平静了很多。她对着大海,轻声说:“厉沉舟,我来看海了。海真的很美,就像你说的一样。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带着你的爱,一直走下去。” 风吹过海面,泛起层层涟漪,像是厉沉舟在回应她的话。苏晚知道,厉沉舟虽然离开了,但他的爱,会永远陪伴着她,成为她前进的力量。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渐渐走出了悲伤的阴影。她依旧会想念厉沉舟,依旧会在看到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时,心里泛起淡淡的忧伤。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消沉,而是把对厉沉舟的思念,化作了努力生活的动力。 她会在每年厉沉舟的生日那天,去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餐厅,点一份他爱吃的牛排,就像他还在她身边一样。她会跟厉沉舟分享她这一年来的生活,告诉她她又去了哪些地方,画了哪些画。 她知道,厉沉舟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她。他一直活在她的心里,活在他们共同的回忆里,活在每一个充满爱意的瞬间里。而她,也会带着这份爱,勇敢地走下去,去迎接属于他们的,更加美好的未来。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5章 别惹事 正午的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发烫,蝉鸣在梧桐树上扯着嗓子嘶吼,厉沉舟揣着裤兜走在商业街的人行道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早上跟工头吵了架,工资没拿到,又被房东催着交房租,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见着什么都想骂两句。 “妈的,什么破天气,热死老子了!”他踢飞脚边的矿泉水瓶,瓶子撞在路边的垃圾桶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路过的行人都下意识往旁边躲,没人敢跟这个眼神凶狠、浑身戾气的男人对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动车铃声传来,送外卖的小哥骑着车,车筐里放着好几份外卖,车座后面还绑着个保温箱,正急急忙忙地往巷子里拐——超时要扣钱,他这单已经快赶不上时间了。 “你他妈没长眼啊?”厉沉舟本来就心烦,听到铃声更是火大,直接往路中间一站,挡住了电动车的去路。外卖小哥赶紧刹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差点就撞到厉沉舟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没看到您……”外卖小哥连忙道歉,一边说着一边想把车往旁边挪,想赶紧绕过去。可他刚动了一下,厉沉舟突然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电动车的车把上。 电动车失去平衡,“哗啦”一声倒在地上,车筐里的外卖撒了一地,汤汤水水溅得到处都是。外卖小哥也被带得摔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珠。他顾不上疼,赶紧爬起来想去捡地上的外卖,嘴里还念叨着:“我的餐……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老子让你办你就办!”厉沉舟上前一步,又一脚踹在外卖小哥的胸口,把人踹得坐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对方,唾沫星子喷了一脸:“操你妈!敢在老子面前骑这么快?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厉沉舟!你别这样!”苏晚从后面追上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赶紧冲过去拉住厉沉舟的胳膊。她本来在旁边的超市买东西,听到这边的动静就赶紧跑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你别拉我!”厉沉舟甩开苏晚的手,眼神里满是怒火,“这小子敢撞我,还敢跟我顶嘴,老子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 外卖小哥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自己擦破的膝盖,心里又急又气。他一个月就赚那么点钱,这单超时要扣钱,餐撒了还要赔,厉沉舟不仅不道歉,还动手打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他咬着牙,忍着疼站起来,对着厉沉舟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动手打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有本事你别欺负我们送外卖的!” “哟,你还敢跟老子顶嘴?”厉沉舟被外卖小哥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一把推开苏晚,上前一步,攥紧拳头,对着外卖小哥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外卖小哥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软软地倒了下去,脑袋上流出了鲜红的血,很快就染红了地上的水泥地。 苏晚吓得尖叫起来,她冲过去蹲在地上,看着外卖小哥毫无反应的脸,浑身都在发抖:“厉沉舟!你疯了吗?你会打死他的!快,快打120!” 厉沉舟也愣住了,他看着自己沾了血的拳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外卖小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凶狠掩盖:“打死就打死!谁让他跟老子顶嘴!这是他自找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苏晚又气又怕,她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拨打120,“喂!120吗?这里有人被打伤了,流了好多血,你们快来!地址是……” 周围的行人早就围了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低声议论,还有人赶紧拨打了110。大家看着倒在地上的外卖小哥和浑身是血的厉沉舟,脸上都满是惊恐。 “这人也太狠了吧,就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手打人,还打得这么重……” “是啊,送外卖的多不容易啊,风里来雨里去的,他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赶紧让开点,别挡着救护车进来……” 很快,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同时传来。警察冲过来,迅速控制住了还在发愣的厉沉舟,给他戴上了手铐。医护人员则赶紧把外卖小哥抬上救护车,拉着警笛往医院赶去。 “你们放开我!我没做错!是他先跟我顶嘴的!”厉沉舟挣扎着,对着警察大喊大叫,可他的反抗在训练有素的警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苏晚看着厉沉舟被警察押上警车,心里又痛又悔。她知道厉沉舟最近心情不好,可她没想到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手打人,还打得这么重。她跟在警车后面,心里只想着希望外卖小哥能平安无事,希望厉沉舟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到了警察局,厉沉舟依旧不肯认错,他坐在审讯室里,梗着脖子说:“是他先挡我的路,还跟我顶嘴,我教训他一下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抓我?” 警察看着他,语气严肃地说:“根据现场目击者的证词和监控录像,是你先动手打人,而且下手极其凶狠,导致受害者头部严重受伤,目前还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你这种行为已经涉嫌故意伤害罪,甚至可能构成故意杀人罪,必须依法对你进行拘留审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厉沉舟听到“生死未卜”和“故意杀人罪”,脸色终于变了。他虽然脾气暴躁,容易冲动,但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他开始慌了,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我就是一时生气,没控制住……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警察说,“一切都要等医院的抢救结果出来,再根据相关法律进行处理。” 苏晚在警察局外面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从医生那里得到消息——外卖小哥虽然头部受伤严重,但经过抢救,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长时间的治疗和康复,而且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个消息,苏晚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被沉重取代。她知道,就算外卖小哥保住了命,厉沉舟的行为也已经触犯了法律,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她去医院看望了外卖小哥的家人,外卖小哥的妻子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地说:“我们家老杨就是个老实人,每天起早贪黑送外卖,就是为了给孩子赚奶粉钱,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 苏晚看着她们,心里充满了愧疚。她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递给外卖小哥的妻子:“对不起,都是因为厉沉舟,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大的苦。这些钱你们先拿着,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外卖小哥的妻子没有接钱,只是摇着头说:“我们不要钱,我们只要老杨能好起来,只要那个打他的人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陪着她们,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外卖小哥治疗,弥补厉沉舟犯下的错误。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一边忙着照顾外卖小哥的家人,帮他们处理医院的各种手续,一边还要去警察局看望厉沉舟,劝他好好认罪,争取从轻处理。 厉沉舟在警察局里待了几天,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看着苏晚为了自己奔波劳累,看着外卖小哥的家人伤心欲绝,心里充满了悔恨。他在法庭上,对着外卖小哥和他的家人,深深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因为一时冲动就动手打人,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赔偿你们的一切损失,只求你们能原谅我……” 最终,法院根据厉沉舟的犯罪情节、认罪态度以及对受害者的赔偿情况,判处厉沉舟有期徒刑五年。 在厉沉舟入狱的那天,苏晚去送了他。她看着厉沉舟穿着囚服,被警察押着走进监狱大门,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厉沉舟,你在里面好好改造,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苏晚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会等你出来,也会帮你照顾好外卖小哥的家人,帮你弥补你的过错……” 厉沉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用力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犯下的错,需要用很长的时间去弥补,而苏晚的等待和付出,是他在监狱里好好改造的最大动力。 在厉沉舟入狱的这几年里,苏晚一直没有放弃。她一边努力工作,赚钱给外卖小哥治疗,帮助他的家人解决生活上的困难,一边定期去监狱看望厉沉舟,给他带去外面的消息,鼓励他好好改造。 外卖小哥在苏晚的帮助和医生的治疗下,身体渐渐康复,虽然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但已经能够正常生活。他的家人也渐渐原谅了厉沉舟,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厉沉舟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五年后,厉沉舟刑满释放。当他走出监狱大门,看到站在门口等他的苏晚时,忍不住红了眼眶。他走到苏晚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说:“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也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以后再也不会冲动行事了,我会好好做人,好好补偿你,补偿所有被我伤害过的人。” 苏晚看着他,笑着说:“只要你能真正改正错误,重新做人,一切都还来得及。走吧,我们回家。” 厉沉舟点了点头,跟着苏晚一起离开了监狱。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厉沉舟知道,自己的人生曾经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偏离了轨道,但在苏晚的帮助和陪伴下,他一定能重新走上正确的道路,用自己的行动去弥补过去的过错,去珍惜眼前的生活,去守护身边最重要的人。 盛夏的午后,阳光把柏油路面晒得能烫熟鸡蛋,城郊的老街上,林渊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裤,蹲在路边的下水井旁,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井边的水泥地上,瞬间就蒸发了。他手里攥着扳手,正费力地拧着井盖上的螺丝——这是社区组织的“体验生活”活动,他主动报名来修井盖,想着能为街坊邻里做点实事,也能趁机躲开公司里没完没了的报表。 “咔嗒”一声,最后一颗螺丝终于被拧开,林渊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汗,对着井里喊了声:“下面没什么问题吧?我把旧井盖拆下来,换新的了!”井里负责检查的工人应了声“没问题”,他便弯腰去抬井盖,刚把井盖挪到一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渊回头一看,是厉沉舟。他穿着件花衬衫,双手插在裤兜里,晃悠悠地走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盯着敞开的井口:“哟,这不是大老板林渊吗?怎么沦落到修井盖了?这活儿又脏又累,你这细皮嫩肉的,能扛得住?” 林渊皱了皱眉,没心思跟他斗嘴:“我这是体验生活,为社区做点贡献,总比你天天游手好闲强。你要是没事,就别在这儿添乱,我还得赶紧把新井盖装上。” 厉沉舟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到井口边,低头往井里看了一眼,突然抬脚,猛地踩在井沿上,然后一点点把刚才被林渊挪开的旧井盖往井口推。“你干什么!”林渊见状,赶紧上前去拦,可厉沉舟的力气比他大,他根本拉不动。 “哐当”一声,旧井盖被厉沉舟重新盖在了井口上,他还故意在井盖上狠狠踩了几脚,把井盖踩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井里传来工人的惊呼:“哎!怎么把井盖盖上了?快打开!里面还有人呢!” 林渊急得脸都红了,抓住厉沉舟的胳膊,用力想把他拉开:“厉沉舟!你疯了?井里还有人!快把井盖打开!” 厉沉舟却一把甩开林渊的手,冷笑一声:“里面有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给你找点麻烦。怎么?心疼你的工人了?有本事你自己把井盖撬开啊。” 林渊看着严丝合缝的井盖,又听着井里工人越来越微弱的呼喊,心里又急又气。他知道,井下空间狭小,氧气有限,再这么下去,工人很可能会缺氧窒息。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对着厉沉舟说:“厉沉舟,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井里的工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井盖打开。” “放过你?”厉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弯腰凑近林渊,声音里带着几分阴狠,“你别忘了,我是你叔叔!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你爸当年要是听我的,也不至于把公司搞垮,你现在能有今天的日子?” 林渊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他指着厉沉舟的鼻子,声音里满是愤怒:“你是个屁叔叔!我爸当年就是太相信你,才被你骗走了公司的钱,最后气急攻心,一病不起!要不是我爸死得早,能轮得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你就是个骗子,一个寄生虫!” “你敢骂我?”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直起身,眼神里满是杀意。他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墙角放着一个红色的灭火器,便快步走过去,一把抄起灭火器,又走回井口边,拔掉灭火器的保险销,对着井盖的缝隙,猛地按下了压把。 白色的干粉瞬间从灭火器里喷出来,顺着井盖的缝隙往井里灌。井里传来工人剧烈的咳嗽声和呼救声,可厉沉舟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不停地往井里喷着干粉。林渊冲过去想抢灭火器,却被厉沉舟一脚踹倒在地,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厉沉舟!你住手!你会害死他的!”林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厉沉舟根本不给她机会,又对着他的后背踹了一脚,让他再次摔倒在地。 很快,灭火器里的干粉就喷完了。厉沉舟扔掉空了的灭火器,低头看着井口,听着井里的咳嗽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彻底没了动静,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他转过身,看着趴在地上的林渊,居高临下地说:“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你爸当年没斗过我,你也一样。” 林渊趴在地上,看着厉沉舟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到井口边,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井盖撬开,可井盖被厉沉舟踩得太紧,他根本撬不动。他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拨打了120和110,声音里满是哭腔:“喂!120吗?这里有人在井里,被人用灭火器喷了干粉,现在没动静了!你们快来!地址是……” 挂了电话,林渊又试图去撬井盖,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小,折腾了半天,井盖还是纹丝不动。他看着紧闭的井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井里的工人能平安无事。 很快,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同时传来。警察和医护人员赶到后,迅速用工具撬开了井盖。井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干粉味扑面而来。医护人员赶紧下到井里,把昏迷不醒的工人抬了上来。经过检查,工人因为肺部吸入过多干粉,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情况十分危急,必须立刻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警察迅速控制住了想要逃跑的厉沉舟,给他戴上了手铐。厉沉舟还在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喊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只是跟他开玩笑而已!他自己不小心晕倒的,跟我没关系!” “开玩笑?”警察看着他,语气严肃地说,“你故意将井盖盖上,还用灭火器往井里喷干粉,导致工人昏迷,这已经涉嫌故意伤害罪了!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拘留审查,请你配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厉沉舟还想狡辩,可在现场目击者的证词和监控录像面前,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警察将他押上警车,呼啸着驶向警察局。 林渊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在抢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他看着抢救室门上的红灯,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如果他刚才能早点拦住厉沉舟,如果他能早点把井盖撬开,工人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几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对着林渊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因为肺部吸入大量干粉,导致呼吸衰竭,虽然我们进行了全力抢救,但还是没能挽回他的生命。” 林渊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眼泪无声地滑落。他想起工人下井前还笑着跟他说“放心吧,我很快就上来”,想起工人的家人还在等着他回家,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工人家人的电话,声音里满是愧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他……他……他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工人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林渊听着,心里更加难受。他知道,无论他说多少句对不起,都换不回工人的生命,也无法弥补工人家人失去亲人的痛苦。 接下来的日子,林渊一边忙着处理工人的后事,安抚工人的家人,一边配合警察调查厉沉舟的案件。他收集了所有能证明厉沉舟故意伤人的证据,包括现场目击者的证词、监控录像以及厉沉舟之前的犯罪记录。 在法庭上,厉沉舟依旧不肯认罪,他声称自己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要伤害工人。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的辩解显得毫无意义。最终,法院根据厉沉舟的犯罪情节、认罪态度以及造成的严重后果,判处厉沉舟有期徒刑十年。 听到判决结果的那一刻,林渊终于松了口气。他看着厉沉舟被法警押出法庭,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他知道,这个判决虽然能告慰工人的在天之灵,能给工人的家人一个交代,但却永远换不回工人的生命,也无法抹去这场悲剧带来的伤痛。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林渊去了工人的墓地。他站在墓碑前,放上一束工人最喜欢的向日葵,轻声说:“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我会帮你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 风吹过墓地,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林渊知道,这场悲剧虽然已经过去,但它带来的伤痛却会永远留在人们的心里。他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保护好身边的人,不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同时,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用自己的行动去弥补过去的过错,去传递更多的温暖和正能量。 深秋的清晨,薄雾裹着寒意,漫过城郊的公墓。厉沉舟牵着苏晚的手,沿着石板路慢慢走,脚下的落叶被踩得“沙沙”响。苏晚怀里抱着一束白菊,指尖微微发凉——今天是她父母去世十周年的忌日,厉沉舟前几天特意记着日子,说要陪她来上坟。 “慢点走,地上滑。”厉沉舟握紧苏晚的手,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语气放得很轻。他知道苏晚每年这时候都不好受,往年她总一个人来,今年有他陪着,至少能让她少些孤单。 苏晚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把怀里的白菊抱得更紧了。走到父母的墓碑前,她蹲下身,轻轻拂去碑上的落叶,将白菊放在碑前的石台上,指尖摩挲着碑上父母的名字,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厉沉舟站在她身后,安静地陪着,没有打扰。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苏父苏母笑得温和,心里默默说了句“叔叔阿姨,我会照顾好苏晚”。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厉沉舟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泽。他穿着件黑色外套,手里提着一个果篮,正朝着这边走来,看样子也是来上坟的。 厉沉舟眉头一皱,心里瞬间涌上一股莫名的火气。他跟陆泽算不上熟,去年在朋友的聚会上见过一次,陆泽当时对着苏晚献殷勤,还私下跟人说苏晚“没了父母没人管,好追”,这话后来传到厉沉舟耳朵里,他当场就想找陆泽算账,被苏晚拦住了。 现在在这里碰到陆泽,厉沉舟心里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前几天从玩具店买的遥控飞行人头,本来是想逗苏晚开心的,没想到现在倒有了“用武之地”。 这个飞行人头做得很逼真,橡胶材质的脸上画着惨白的妆容,眼睛是红色的LED灯,还能发出“呜呜”的哭声,翅膀是透明的塑料膜,按一下遥控器就能飞起来。厉沉舟当时觉得好玩,就买了下来,现在看着不远处的陆泽,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厉沉舟跟苏晚说了句,转身朝着公墓的角落走去,手里悄悄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泽此时正蹲在不远处的一个墓碑前,放下果篮,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还伴随着翅膀扇动的声音。他疑惑地抬头,只见一个惨白的人头正朝着他飞过来,红色的眼睛在薄雾里闪着诡异的光,离他越来越近。 “啊!”陆泽吓得尖叫一声,猛地站起身,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他想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墓碑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飞行人头还在朝着他飞,“呜呜”的哭声越来越响,陆泽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心脏狂跳,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嘴巴一张,白色的泡沫从嘴角流了出来,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陆泽!”苏晚听到尖叫声,赶紧抬头,看到陆泽倒在地上,嘴角吐着白沫,心里一惊,赶紧跑了过去。厉沉舟也从角落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遥控器,看到陆泽的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也有点慌了。 苏晚蹲在陆泽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还有呼吸和脉搏。她松了口气,回头看向厉沉舟,眼神里满是又气又急:“厉沉舟!你怎么净给我惹事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会这样?” “我……我就是想吓唬他一下,”厉沉舟赶紧跑过去,把飞行人头关掉,塞进怀里,“我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 “吓唬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责任吗?”苏晚的声音有点发颤,她看着陆泽躺在地上,嘴角还挂着白沫,心里又急又怕,“快,快打120!” 厉沉舟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拨打120:“喂!120吗?城郊公墓这里有人晕倒了,还吐白沫,你们快来!地址是……” 挂了电话,厉沉舟蹲在苏晚身边,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苏晚,我错了,我不该跟他开玩笑,更不该用这个东西吓唬他……” 苏晚没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陆泽的情况,时不时探探他的鼻息。还好,陆泽虽然一直没醒,但呼吸和脉搏都还算平稳。 大概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到了。医护人员赶紧把陆泽抬上担架,做了简单的检查后,说:“应该是急性应激反应导致的抽搐,需要赶紧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苏晚和厉沉舟也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在急诊室外等待的时候,苏晚终于平复了一些情绪,看着身边一脸愧疚的厉沉舟,叹了口气:“厉沉舟,我知道你是因为去年他说我的那些话生气,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报复他啊。万一他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知道错了,”厉沉舟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当时就是太生气了,看到他就想起去年他说的那些话,脑子一热就做了傻事。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再也不跟你惹事了。” 苏晚看着他诚恳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她知道厉沉舟是为了她好,只是用错了方式。她拍了拍厉沉舟的肩膀:“行了,知道错了就好。等会儿陆泽醒了,你好好跟他道歉,争取他的原谅。” 厉沉舟赶紧点头:“嗯!我一定好好跟他道歉,他要是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说:“病人已经醒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到了惊吓,有点低血糖,输点液就没事了。不过以后要注意,不能再让他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了,他心脏不太好。” 苏晚和厉沉舟松了口气,跟着医生去了病房。陆泽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有点苍白,看到厉沉舟进来,眼神里满是惊恐,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厉沉舟赶紧走到病床前,对着陆泽深深鞠了一躬:“陆泽,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用那个东西吓唬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一定负责到底。” 陆泽看着厉沉舟,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现在一想起那个飞行人头的样子,心里还直发怵。 苏晚也赶紧帮着道歉:“陆泽,对不起,厉沉舟他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糊涂。你放心,我们会承担你所有的医疗费用,还会好好补偿你。” 陆泽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厉沉舟诚恳的样子,又看了看苏晚,终于开口了:“算了,我也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害我,就是跟我开玩笑没轻重。以后别再这样了,我心脏不好,经不起这么吓。” “一定不会了!”厉沉舟赶紧保证,“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你的医疗费用我全包,等你出院了,我再请你吃顿饭,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陆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从医院出来后,苏晚看着厉沉舟,笑着说:“还好没什么大事,不然你这次可就真的麻烦了。” 厉沉舟也松了口气,笑着说:“是啊,多亏了你。以后我一定改,再也不做这种糊涂事了。我们现在再回公墓吧,刚才还没好好跟叔叔阿姨说说话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晚点了点头,牵着厉沉舟的手,朝着公墓的方向走去。阳光渐渐驱散了薄雾,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再也不跟她惹事,用自己的行动去保护她,让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不再受一点委屈。 回到公墓,苏晚又在父母的墓碑前待了很久,跟父母说了很多话,说着她这一年的生活,说着厉沉舟对她的好。厉沉舟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偶尔帮她拂去碑上的落叶。 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人终于离开了公墓。走在回家的路上,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轻声说:“厉沉舟,谢谢你今天陪我来。” 厉沉舟握紧苏晚的手,笑着说:“跟我还客气什么?以后每年我都陪你一起来,陪你跟叔叔阿姨说话。” 苏晚抬头看着厉沉舟,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她知道,有厉沉舟在身边,以后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再孤单。而厉沉舟也知道,能陪着苏晚,保护着她,就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刮过城郊公墓的松柏,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苏晚抱着刚买的白菊,沿着石板路快步走向父母的墓碑,心里还惦记着昨天跟厉沉舟的争吵——她不过是因为厉沉舟又跟邻街的小贩起了冲突,说了他两句“别总冲动惹事”,没想到他竟赌了一天的气,连电话都没接。 “应该还在生气吧?”苏晚叹了口气,走到熟悉的墓碑前,却猛地僵在原地,手里的白菊“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原本立着父母墓碑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个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土坑,泥土混杂着破碎的石碑残片,散落在坑边,连碑前那束她上周送来的百合,都被踩得稀烂。苏晚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她颤抖着蹲下身,指尖拂过湿润的泥土,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谁……谁干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铁锹铲土的声音。苏晚猛地抬头,只见厉沉舟穿着沾满泥土的外套,正挥着铁锹,在更远处的一片老坟区里挖着什么——那里埋着她的祖辈,是她去年特意找人修缮过的祖坟。 “厉沉舟!”苏晚嘶吼着冲过去,一把抓住他手里的铁锹,指甲几乎嵌进木头柄里,“你在干什么?我父母的墓是不是你掘的?你告诉我!” 厉沉舟停下动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嘲讽:“是我掘的又怎么样?不仅你父母的,你那些祖先的墓,我也都给你翻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苏晚的声音发颤,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却觉得无比陌生,“那是我父母的墓!是我祖先的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厉沉舟扔掉铁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里满是积压的怒火和委屈:“为什么?因为你那天吼我了!你忘了吗?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冲动、说我惹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那是为了你好!”苏晚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你总跟人打架,总惹麻烦,我不说你谁管你?就因为我多说了你两句,你就要掘我父母的墓,掘我祖先的墓?厉沉舟,你是不是疯了?” “为了我好?”厉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甩开苏晚的手,苏晚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指着那些被掘开的坟坑,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为了我好,你就可以不顾我的面子?为了我好,你就可以随便吼我?苏晚,你别忘了,我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这么对我?” 苏晚看着他扭曲的脸,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她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厉沉舟虽然脾气急躁,却从不会做这样出格的事。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越来越极端,越来越偏执,一点点小事就能点燃他的怒火,甚至用伤害她的方式来发泄情绪。 “你为我做过什么?”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为我做的,就是掘我父母的墓,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就是毁我祖先的坟,让我背上不孝的骂名?厉沉舟,你这不是爱我,你这是在害我!”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冲过去,一把揪住苏晚的衣领,将她拉近自己:“害你?我要是想害你,早就把你……”他的话没说完,却看到苏晚眼底的绝望,那眼神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里。他的动作顿住了,手也慢慢松开,嘴里喃喃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我不想让你吼我……” 苏晚整理了一下被揪皱的衣领,擦干脸上的眼泪,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她看着那些被掘开的坟坑,看着散落的石碑残片,心里清楚,有些东西,一旦被破坏,就再也回不去了。 “厉沉舟,”苏晚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完了。从你掘开我父母坟墓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厉沉舟愣住了,他看着苏晚冷漠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恐慌。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苏晚的手,却被她躲开了。“苏晚,你别这样,”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掘你的祖坟,我现在就找人把它们修好,我一定修得比以前更好,你别跟我分手,好不好?” “晚了。”苏晚摇了摇头,“有些错,犯了就没有弥补的机会。你伤害的不是我,是我去世的父母,是我祖辈的尊严,更是我们之间最后一点信任。厉沉舟,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苏晚转身,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白菊,小心翼翼地拂去花瓣上的泥土,然后走到父母被掘开的墓坑前,蹲下身,将白菊轻轻放在泥土上。她看着坑底,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嘴里轻声说:“爸,妈,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让你们死后都不得安宁……我一定会尽快把你们的墓修好,让你们好好安息。” 厉沉舟站在原地,看着苏晚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他想上前道歉,想上前帮忙,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他看着那些被自己亲手掘开的坟坑,看着苏晚孤单的身影,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他以为用伤害她的方式能让她在意自己,却没想到,最终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苏晚没有再看厉沉舟一眼,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表哥的电话——表哥是做古建筑修缮的,她想请表哥帮忙,尽快把父母和祖先的墓修好。电话接通后,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坚定:“表哥,你能不能来城郊公墓一趟?我父母和祖先的墓被人掘了,我想请你帮忙修一下……” 挂了电话,苏晚站起身,开始一点点收拾散落在坑边的石碑残片。她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厉沉舟看着她,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上前帮忙,却又不敢,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没过多久,表哥带着几个工人赶来了。看到眼前的景象,表哥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拍了拍苏晚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我们会尽快把墓修好,保证跟以前一样,甚至更好。” 苏晚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开始跟表哥一起商量修缮的方案。厉沉舟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苏晚的身边了,他亲手毁掉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也毁掉了自己的未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风越来越大。苏晚和表哥商量好修缮方案后,看着工人开始清理墓坑,才慢慢站起身,朝着公墓门口走去。经过厉沉舟身边时,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看他一眼,就像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背影消失在公墓门口,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双手抱着头,眼泪无声地滑落。他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苏晚曾经对他的温柔和包容,想起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心里充满了悔恨。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将活在悔恨之中,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每天都会去公墓,看着工人修缮父母和祖先的墓。她不再想厉沉舟,也不再想他们之间的过去,她只想尽快把墓修好,让父母和祖先早日安息。 而厉沉舟,则每天都躲在公墓不远处的树林里,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他不敢上前,也不敢跟她说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思念。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弥补对苏晚的伤害,只能用这种方式,默默地陪伴着她。 半个月后,父母和祖先的墓终于修缮好了。新的墓碑洁白光滑,上面刻着父母和祖先的名字,碑前还摆放着苏晚精心挑选的鲜花。苏晚站在墓碑前,看着崭新的墓碑,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安慰。她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轻声说:“爸,妈,祖先们,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现在墓修好了,你们可以好好安息了。” 说完,苏晚转身,朝着公墓门口走去。这一次,她的脚步很坚定,也很轻松。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而厉沉舟,则躲在树林里,看着苏晚的背影消失在公墓门口,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对苏晚的思念和对自己的谴责之中,再也无法解脱。他亲手掘开了苏晚的祖坟,也掘开了自己和苏晚之间所有的感情,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和悔恨。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6章 红烧肉 深秋的傍晚,夕阳把厉家老宅的木窗染成暖红色,厨房里飘来红烧肉的香味,厉沉舟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刚给爸妈买的按摩仪,心里还琢磨着一会儿要跟他们说苏晚最近在画室里的新作品。 “小舟,过来尝尝你妈做的红烧肉。”厉父端着餐盘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可那笑容却比平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怪异。厉母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碗筷,眼神落在厉沉舟身上,像是在打量什么稀有的物件。 厉沉舟赶紧起身,接过餐盘放在桌上,笑着说:“妈做的红烧肉肯定香,我上次跟苏晚说,她还说下次要过来跟您学呢。” 他以为爸妈会像往常一样,笑着说“让苏晚常来”,可厉父却突然放下筷子,盯着他,慢悠悠地开口:“小舟,我跟你妈商量了件事。” 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对劲,却还是笑着问:“爸,什么事啊?是不是又想让我陪你们去公园遛弯?” “不是遛弯。”厉母接过话头,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我不愿意你在我们面前尽孝。” 厉沉舟愣住了,手里的筷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妈,您说什么呢?我不跟你们尽孝,跟谁尽孝啊?” 厉父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尖细又诡异,不像平时的沉稳,倒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我们不用你尽孝,我们愿意你给苏晚大人当狗。”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呢?”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惊恐,“苏晚是我女朋友,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她?还说让我给她当狗……你们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们去医院看看!” 他说着就要去扶厉母,可厉母却猛地往后一躲,和厉父一起转过身,背对着他。更诡异的是,他们转身的动作不是正常的转动,而是像提线木偶一样,身体僵硬地“转移”过去——肩膀没动,腰却先拧成一个奇怪的角度,脑袋最后才缓缓转过去,后脑勺对着厉沉舟,头发里还隐约露出几缕泛着银光的丝线,像被人操控着一样。 “爸妈!”厉沉舟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冲过去想扳过他们的身体,却发现他们的后背冰凉,像贴了一层薄冰,“你们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可厉父厉母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客厅里的氛围瞬间变得阴森起来,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黑暗开始一点点吞噬房间里的光线,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此刻看起来也格外诡异——照片里的厉父厉母嘴角咧开,笑容僵硬,眼神空洞,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厉沉舟突然想起三天前的事——那天他回家,看到爸妈在客厅里对着一个黑色的木盒说话,木盒上刻着奇怪的花纹,他问是什么,爸妈却支支吾吾地说“是老家用的旧物件”,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那木盒肯定有问题。 “是不是那个木盒的问题?”厉沉舟抓住厉母的胳膊,声音里满是急切,“那个黑色的木盒到底是什么?你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厉母的身体猛地一颤,却还是不说话。厉父则缓缓抬起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动作依旧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厉沉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纸张摩擦的动静。 他咬了咬牙,松开厉母的胳膊,一步步朝着书房走去。每走一步,心里的恐惧就多一分,客厅里的光线越来越暗,身后爸妈的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他推开门,书房里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书桌上放着那个黑色的木盒,木盒的盖子敞开着,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纸条上用红色的墨水写着一行扭曲的字:“想救你爸妈,就去给苏晚当狗。” “这到底是谁搞的鬼?”厉沉舟抓起纸条,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突然想起苏晚最近的不对劲——苏晚最近总是很晚回家,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问她去了哪里,她只说是“去画室加班”,现在想来,苏晚会不会也跟这件事有关? 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苏晚那么温柔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想用这种方式挑拨他和苏晚的关系。 他拿着纸条冲出书房,想跟爸妈问清楚,却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厉父厉母不见了踪影,只有桌上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爸妈!爸妈!”厉沉舟在屋子里大喊,翻遍了所有房间,都没找到他们的身影。他掏出手机,想给苏晚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奇怪的字:“别找了,想让你爸妈回来,就按纸条上说的做。” 厉沉舟的手开始发抖,他看着手机屏幕,又看了看桌上的纸条,心里陷入了两难——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朋友,让他给苏晚当狗,他做不到,可如果不这么做,爸妈就可能永远回不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苏晚温柔的声音:“厉沉舟,你在家吗?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糖炒栗子。” 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看着门口,心里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苏晚,也不知道门外的苏晚,是不是真的像纸条上说的那样,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缓缓打开门。苏晚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糖炒栗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关切:“厉沉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看着苏晚熟悉的笑容,厉沉舟心里的恐惧和怀疑瞬间消散了大半。他知道,苏晚不可能会害他,更不可能会让他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想用这种方式伤害他和苏晚。 “苏晚,你来了。”厉沉舟勉强笑了笑,让她进来,“我没事,就是刚才有点不舒服。对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色的木盒,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 苏晚走进屋子,放下糖炒栗子,疑惑地摇了摇头:“黑色的木盒?没有啊,怎么了?” 厉沉舟把刚才发生的事,包括爸妈说的话、奇怪的转身动作,还有纸条上的内容,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晚。苏晚听完后,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不对劲,你爸妈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我们现在就报警,再找懂行的人看看那个木盒,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厉沉舟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有苏晚在身边,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勇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恐惧。 他们很快报了警,警察来家里勘查了现场,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那个黑色的木盒也不见了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厉沉舟和苏晚又找了懂民俗的老人,老人听了他们的描述后,说那个木盒可能是“锁魂盒”,专门用来操控人的心智,一般都是邪术师用来害人的。 “那我爸妈现在会不会有危险?”厉沉舟急切地问。 老人摇了摇头:“不好说,要是操控他们的人只是想威胁你,那你爸妈暂时不会有危险;但要是对方有别的目的,那就难说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的目标是你,而且很可能跟苏晚小姐有关。” 厉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忧。他们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危险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和苏晚一直在寻找厉父厉母的下落,他们贴了寻人启事,问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却都没有任何消息。而那个神秘的操控者,也再也没有联系过厉沉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就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厉沉舟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里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句话:“想救你爸妈,就一个人来这里,别告诉苏晚。” 厉沉舟看着短信,心里犹豫了。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个陷阱,可一想到爸妈可能还在受苦,他就无法坐视不管。他没有告诉苏晚,只是留下一张纸条,说自己去寻找爸妈的下落,让她不要担心,然后就按照短信上的地址,独自出发了。 地址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厉沉舟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风吹过厂房,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鬼哭狼嚎。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工厂,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呻吟声。他顺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厉父厉母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堵住,眼神里满是惊恐。而在他们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木盒。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爸妈?”厉沉舟大喊。 黑色斗篷人缓缓转过身,掀开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苏晚的远房表哥,之前因为生意上的事,跟厉沉舟闹过矛盾。 “是你!”厉沉舟愣住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晚的表哥冷笑一声:“为什么?因为你抢了苏晚!苏晚本来应该是我的,都是因为你,她才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是要让你给她当狗,让你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你简直不可理喻!”厉沉舟愤怒地冲过去,想救爸妈,却被苏晚的表哥用木盒挡住了。 “别过来!”苏晚的表哥举起木盒,“你要是再过来,我就用这个木盒,让你爸妈永远变成提线木偶!” 厉沉舟停下脚步,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爸妈,又看了看苏晚的表哥手里的木盒,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妥协。 “好,我答应你,我给苏晚当狗。”厉沉舟咬着牙说,“但你必须放了我爸妈。” 苏晚的表哥笑了起来,笑得十分诡异:“放了他们可以,但你得先跪下,学狗叫。” 厉沉舟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嵌进肉里,流出了血。他看着爸妈痛苦的眼神,最终还是缓缓跪了下来,发出了像狗一样的叫声。 苏晚的表哥笑得更开心了,他放下木盒,走到厉沉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逼我用这种方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这时,工厂门口突然传来了警笛声,苏晚带着警察冲了进来。原来,苏晚发现厉沉舟留下的纸条后,担心他有危险,就赶紧报了警,还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了这里。 苏晚的表哥见状,赶紧拿起木盒想跑,却被警察当场抓住。厉沉舟赶紧跑过去,解开爸妈身上的绳子,抱着他们,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爸妈,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 厉父厉母也哭了起来,拍着厉沉舟的背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警察带走了苏晚的表哥,也没收了那个黑色的木盒。经过调查,那个木盒确实是“锁魂盒”,是苏晚的表哥从一个邪术师手里买来的,用来操控厉父厉母,威胁厉沉舟。 事情终于解决了,厉沉舟带着爸妈回了家。经历了这件事,厉沉舟更加珍惜和爸妈、苏晚在一起的时光。他知道,家人和爱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关。 那天晚上,厉家老宅的厨房里又飘起了红烧肉的香味,厉沉舟和爸妈、苏晚坐在餐桌前,吃着饭,聊着天,笑声回荡在屋子里,温暖而幸福。厉沉舟看着身边的亲人,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再也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周末的火锅店热气腾腾,红油锅底咕嘟咕嘟泛着泡,厉沉舟坐在卡座里,朝着门口挥手。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两袋水果,正是厉沉舟的远房表哥。 “苏晚,给你介绍下,这是我远房表哥。”厉沉舟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随意。苏晚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点头:“你也有远房表哥呀?我还以为你家里就你一个小辈呢。” “废话,你这是在小看我吗?”厉沉舟眉头一皱,语气瞬间冲了起来,“我家亲戚多着呢,只是平时不常联系而已。”他没等苏晚再说话,就拉过身边的男人,继续介绍:“这是我远房表哥,叫厉沉船。” “厉沉船?”苏晚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们哥俩这名字也太有意思了,一个‘沉舟’,一个‘沉船’,怎么都想掉河里啊?” 这话刚说完,厉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名字开玩笑,现在苏晚还当着表哥的面调侃,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没等厉沉船反应过来,厉沉舟突然抬手,一拳狠狠怼在厉沉船的鼻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厉沉船闷哼一声,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鲜血瞬间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滴在地上,染红了浅色的地砖。“你……你干什么?”厉沉船又疼又懵,看着厉沉舟,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苏晚也惊呆了,她没想到厉沉舟会突然动手,赶紧站起来拉他:“厉沉舟!你疯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怎么还动手打人啊?”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厉沉船,满脸愧疚:“对不起啊,表哥,他就是脾气太急了,你没事吧?我去给你拿点纸巾。” “等等,”苏晚刚要起身,突然想起什么,疑惑地看向厉沉舟,“对了,表哥怎么也姓厉呀?远房表哥不是应该跟着舅舅或者姨妈家的姓吗?” 这话像是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厉沉舟的怒火。他本来就因为苏晚调侃名字的事生气,现在苏晚又追问表哥的姓氏,他觉得苏晚是在故意找茬,看不起他的亲戚。没等苏晚反应过来,厉沉舟猛地抬起手,一拳狠狠怼在苏晚的太阳穴上。 苏晚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软软地倒在卡座的沙发上。她的太阳穴迅速肿了起来,半边脑袋甚至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苏晚!”厉沉船吓得赶紧放下捂鼻子的手,想去扶苏晚,却被厉沉舟一把推开。厉沉舟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怒火,嘴里还喃喃地说:“让你多嘴!让你笑话我!让你看不起我家亲戚!这都是你自找的!” 周围的客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有人看到苏晚的样子,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拿出手机拨打120和110。火锅店的经理也匆匆跑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先生,你……你怎么能打人啊?还打得这么重!” “不关你的事!”厉沉舟瞪了经理一眼,眼神里的凶狠让经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蹲下身,看着倒在沙发上的苏晚,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刚才只是太生气了,没控制住自己的力气,没想到会把苏晚打成这样。 “苏晚?苏晚你醒醒!”厉沉舟伸出手,想碰苏晚的脸,却又不敢,只能僵在原地。他看着苏晚半边瘪下去的脑袋,看着地上的血迹,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颤抖:“对不起……苏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你别有事好不好?” 很快,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同时传来。警察冲进来,迅速控制住了还在发愣的厉沉舟,给他戴上了手铐。医护人员则赶紧把苏晚抬上担架,做了简单的检查后,脸色凝重地说:“伤者头部受到重创,情况非常危急,必须立刻送往医院抢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厉沉舟被警察押着,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他挣扎着,对着警察大喊:“放开我!我要去医院!我要去看看苏晚!”可他的反抗在警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能被强行押上警车。 厉沉船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也跟着去了医院。他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看着紧闭的抢救室大门,心里又怕又悔。他没想到,一次普通的见面,竟然会变成这样。 几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对着焦急等待的厉沉船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伤者头部受到严重撞击,颅内出血过多,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厉沉船愣了一下,随即瘫坐在长椅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想起苏晚刚才还在笑着跟他打招呼,想起她愧疚地说要给他拿纸巾,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警察也很快接到了消息,他们对厉沉舟进行了审讯。面对确凿的证据和医生的鉴定结果,厉沉舟终于崩溃了。他坐在审讯室里,抱着头,哭得像个孩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没控制住自己……苏晚,对不起……” 可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苏晚的生命。最终,厉沉舟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厉沉船去看了他。厉沉舟看着厉沉船,眼神里满是悔恨:“表哥,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了伤,还让苏晚丢了性命……你要是见到苏晚的家人,帮我跟他们说声对不起……” 厉沉船点了点头,没说话。他知道,再多的道歉,也无法弥补厉沉舟犯下的过错。 苏晚的葬礼上,厉沉船代表厉家,给苏晚的家人鞠了一躬,说了无数声对不起。苏晚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只是跟男朋友吃个饭,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这件事很快就在当地传开了。人们都在议论厉沉舟的冲动和残忍,议论苏晚的不幸。有人说,如果厉沉舟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有人说,如果苏晚没有调侃厉沉舟的名字,也许就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再多的议论,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苏晚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厉沉舟也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场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见面,最终以悲剧收场,留给人们的,只有无尽的惋惜和警醒——冲动是魔鬼,一旦失去理智,就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厉沉船后来回了老家,再也没有联系过厉家的人。每当想起那天火锅店的场景,想起苏晚最后倒下的样子,他心里就充满了愧疚和痛苦。他知道,这件事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永远提醒着他,要控制自己的情绪,珍惜身边的人,不要让冲动毁掉一切。 周末的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裹着浓郁的咖啡香,苏晚坐在靠窗的位置,朝着门口挥手。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快步走来,马尾辫在身后轻轻晃动,正是苏晚的远房堂妹。 “厉沉舟,给你介绍下,这是我远房堂妹。”苏晚笑着拉过女孩,语气里满是亲昵。厉沉舟放下手里的拿铁,抬眼看向女孩,刚要开口打招呼,就听到苏晚继续说:“她也叫苏晚,是不是特别巧?” “怎么也叫苏晚?”厉沉舟愣了一下,下意识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哪有堂姐妹俩叫同一个名字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苏晚听到这话,心里瞬间想起上次厉沉舟因为名字的事动手打人的场景,一股气顿时涌了上来。她看着厉沉舟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等厉沉舟反应过来,猛地抬起手,一拳狠狠怼在他的太阳穴上。 “砰”的一声闷响,苏晚只觉得指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打在了一块坚硬的铁板上。她赶紧收回手,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拇指关节处已经变了形,皮肤泛着青紫色,甚至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稍微一动,就疼得她龇牙咧嘴。 “我操!”苏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看着厉沉舟的太阳穴,又看了看自己变形的拇指,满是难以置信,“你太阳穴怎么跟铁做的一样?也太硬了吧!” 厉沉舟也被苏晚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反而看着苏晚变形的拇指,忍不住笑了出来:“谁让你突然动手的?我这太阳穴从小就比别人硬,我妈说我小时候磕到桌角都没事,你还敢用拳头打,这不找罪受吗?” “你还有脸笑!”苏晚又气又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上次因为名字的事动手打人,我这是跟你学的!谁知道你太阳穴这么硬,把我拇指都打瘪了!” 旁边的堂妹苏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她赶紧递过自己的水杯,小声说:“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的拇指好像变形了,看着好严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厉沉舟这才意识到苏晚的拇指伤得不轻,刚才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他赶紧拉过苏晚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拇指,语气里满是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动手,更没想到会把你伤这么重。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别耽误了治疗。” 苏晚本来还想跟他生气,可看到他满脸自责的样子,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她忍着疼,点了点头:“那赶紧走,这疼得我快受不了了。” 厉沉舟赶紧结了账,搀扶着苏晚往医院走。堂妹苏晚也赶紧跟上,一路上不停地安慰苏晚,说些“没事的,医院肯定能治好”的话。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苏晚的拇指关节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导致关节错位和软组织损伤,需要立刻进行复位,还要打石膏固定,至少一个月才能恢复。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冲动?”医生一边给苏晚复位,一边忍不住责备道,“就算再生气,也不能用拳头打别人的头部啊,头部有很多重要的器官,很容易出危险的,还好你男朋友的太阳穴比较硬,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就出事了。” 苏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厉沉舟则在一旁连连点头:“医生说得对,以后我一定看着她,不让她再这么冲动了。” 复位的过程疼得苏晚直冒冷汗,厉沉舟一直在旁边紧紧握着她的另一只手,不停地安慰她:“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忍一忍。” 等医生给苏晚的拇指打上石膏,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厉沉舟才搀扶着苏晚走出诊室。堂妹苏晚看着苏晚打着石膏的手,忍不住说:“姐,以后可别再这么冲动了,太危险了。” 苏晚点了点头,看着厉沉舟,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都怪你,谁让你太阳穴这么硬的。” 厉沉舟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好,都怪我,以后我尽量让着你,不惹你生气,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苏晚哼了一声,心里却暖暖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厉沉舟对苏晚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天早上,他都会提前起床给苏晚做早餐,然后送她去画室;晚上,他会接苏晚回家,帮她洗漱、做饭,还会给她的拇指做热敷,缓解疼痛。 苏晚的堂妹苏晚也经常来看她,每次都会带些水果和零食,还会帮苏晚整理画室,减轻她的负担。 有一次,苏晚看着厉沉舟给自己削苹果,忍不住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的,以前我还以为你只会动手打人呢。”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是我不对,太冲动了,以后我一定改,再也不随便动手了。这次也多亏了你,让我知道自己的脾气有多差,以后我会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你再受委屈。” 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厉沉舟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但他对自己的心意是真的。经过这件事,她相信厉沉舟一定会改变,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越来越好。 一个月后,苏晚的拇指终于拆了石膏。医生检查后说恢复得很好,只要再注意保养一段时间,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拆石膏的那天,厉沉舟特意带苏晚去了她最喜欢的餐厅,还点了一大桌她爱吃的菜。苏晚看着满桌的菜,又看了看身边的厉沉舟,忍不住笑了:“你这是想补偿我吗?” 厉沉舟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当然,不仅是补偿你,也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会一直好好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苏晚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段经历虽然充满了疼痛,但也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她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一定会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旁边的堂妹苏晚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虽然姐姐因为冲动受了伤,但也因此让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更加牢固,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夕阳透过餐厅的窗户,洒在三人身上,温暖而明亮。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幸福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未来的美好生活。 午夜的月光透过老旧居民楼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惨白的光斑。林渊蹲在温然卧室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瓶刚开封的香油,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他已经盯着温然手腕上那只银手镯半个月了,据说是温然奶奶留下的老物件,上面刻着细密的缠枝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查过,这样的老银镯在古玩市场能卖不少钱,足够他还上那笔催得紧的网贷。 屋里传来温然均匀的呼吸声,她今天加班到半夜,回来倒头就睡,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林渊轻轻推了推虚掩的房门,门轴发出一声极轻的“吱呀”声,他吓得赶紧停下动作,屏住呼吸,直到确认温然没被吵醒,才蹑手蹑脚地挪到床边。 月光落在温然脸上,她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林渊的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银手镯贴着皮肤,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他从口袋里掏出香油,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芝麻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他赶紧压低瓶口,小心翼翼地往温然的手腕上倒了一点,又用手指轻轻涂抹均匀——他听人说,香油滑腻,能减少手镯和皮肤的摩擦,摘的时候不容易惊醒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冰凉的香油让温然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林渊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赶紧缩回手,僵在原地不敢动。过了几秒,见温然依旧睡得安稳,他才重新鼓起勇气,指尖慢慢勾住银手镯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往外挪。手镯的纹路偶尔蹭到皮肤,温然的手腕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林渊赶紧停住,等她放松下来,又继续小心地往上提。 眼看手镯就要从温然的手腕上滑下来,林渊心里一阵窃喜,手指用力一拉——“咔嗒”一声,手镯的搭扣不小心碰到了床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温然猛地睁开眼睛,眼神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正好碰到林渊还没收回的手。四目相对的瞬间,林渊的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手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床底。 “林渊?你怎么在我房间?”温然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渐渐从迷茫变成警惕,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残留的香油,又看了看林渊慌乱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你想偷我的手镯?” 林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温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榔头——那是她前几天修衣柜门剩下的,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她握着榔头,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我拿你当朋友,你竟然想偷我奶奶留给我的手镯?你还是人吗?” “不是的,温然,你听我解释!”林渊慌忙后退,连连摆手,“我就是一时糊涂,我欠了点钱,实在没办法了,我不是故意要偷你的东西……” “一时糊涂?”温然冷笑一声,握着榔头的手紧了紧,“我的手镯是奶奶的遗物,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你竟然想用它来还债?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她说着,突然举起榔头,朝着林渊的方向砸了过去。林渊吓得赶紧往旁边躲,榔头“砰”的一声砸在门框上,木屑飞溅。林渊看着温然发红的眼睛,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转身就往门口跑,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温然,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温然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林渊狼狈逃走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镯,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看着手镯上熟悉的缠枝纹,想起奶奶生前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气。 第二天一早,温然就把林渊偷手镯的事告诉了住在同一个小区的苏晚和厉沉舟。苏晚听了之后,又气又急:“没想到林渊竟然是这种人!亏我们还拿他当朋友,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厉沉舟也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说:“这种人不能再跟他来往了,温然,你以后也要小心点,别再让他靠近你了。” 温然点了点头,手里紧紧攥着那只银手镯,心里满是失望。她想起以前和林渊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的日子,觉得那些时光都像是一场笑话。她没想到,自己真心对待的朋友,竟然会为了钱,做出偷东西的事。 几天后,林渊主动联系了温然,在电话里不停地道歉,说自己已经把欠的钱还上了,还说要赔偿温然的损失。温然只是淡淡地说:“钱我不需要,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把林渊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从那以后,林渊再也没有在小区里出现过。温然把那只银手镯好好地收了起来,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这次的教训。她知道,交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不是所有人都值得真心对待,也不是所有错误都能被原谅。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然渐渐走出了这件事带来的阴影,依旧和苏晚、厉沉舟一起吃饭、逛街,过着平静而充实的生活。只是她再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也学会了保护自己的东西,保护自己的心。她明白,只有自己足够警惕,足够坚强,才能避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才能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好好地生活下去。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7章 化粪池里的故事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村口的老槐树下,陆泽正蹲在石头上抽着烟,手里还拎着刚从镇上买来的油条。厉沉舟从村西头快步走过来,身上沾着些泥土,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清早起来去拾粪,背着筐子走了大半个村,回来刚想喊苏晚煮早饭,却不见俺的苏晚。” 陆泽愣了一下,把烟蒂摁在地上,疑惑地问:“苏晚没在家?是不是去邻居家串门了?她昨天不还说要跟王婶学做布鞋吗?” 厉沉舟摇了摇头,走到老槐树下,靠在树干上,眼神飘向村南头的方向,语气依旧平淡:“我先去王婶家问了,王婶说没见着她;又去村东头的小卖部看了,李叔也说没看见。我东边找来西边寻,从村头找到村尾,最后在村南头的化粪池里,看着像她。” “化粪池?”陆泽手里的油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厉沉舟,“你说啥?苏晚在化粪池里?你看清楚了吗?是不是看错人了?” 厉沉舟低头抠了抠指甲缝里的泥土,声音没什么起伏:“错不了,她昨天穿的那件蓝布褂子,我看着还挂在化粪池边的树枝上,衣角沾着粪水,还有她头上的那个红头绳,我也看着了,漂在水面上。” 陆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扶着老槐树,才勉强站稳。苏晚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姑娘,性格温柔,待人热情,前几天还帮他娘挑过水,怎么会突然掉进化粪池里?他赶紧抓住厉沉舟的胳膊,急切地问:“那你还愣着干啥?快找人救她啊!就算……就算人不行了,也得把人捞上来啊!” 厉沉舟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依旧靠在树干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救啥啊?化粪池那么深,粪水又臭又脏,我去看的时候,水面都平静了,人肯定早就没气了。再说了,那么脏的地方,谁愿意下去捞?” “你还是人吗?”陆泽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把推开厉沉舟,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苏晚是你媳妇!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她现在掉进化粪池里,你不着急就算了,还说这种话!你良心被狗吃了?” 厉沉舟被推得一个趔趄,他抬起头,看着陆泽愤怒的脸,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媳妇又咋了?没了再找一个不就完了?再说了,她昨天还跟我吵架,说我懒,说我不挣钱,死了正好,省得天天在我耳边叨叨。” 这话彻底点燃了陆泽的怒火,他冲上去,一把揪住厉沉舟的衣领,拳头就要挥上去:“你这个畜生!苏晚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我今天非要替她教训教训你不可!” “你别动手!”就在这时,村里的支书带着几个村民匆匆走了过来,赶紧拉开陆泽,“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打人!到底咋回事?我刚才听人说苏晚出事了?” 陆泽指着厉沉舟,气得说不出话来:“支书,你问问他!他说苏晚掉进化粪池里了,他不仅不着急,还说这种混账话!” 支书皱着眉头,看向厉沉舟:“厉沉舟,陆泽说的是真的?苏晚真掉进化粪池里了?你咋不早说?赶紧带我们去看看!” 厉沉舟这才不情不愿地站直身体,拍了拍衣领上的褶皱,慢悠悠地说:“急啥?人都死了,早去晚去不一样?” 支书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厉沉舟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小子!苏晚是你媳妇,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赶紧带路!要是真出了人命,你担得起责任吗?” 厉沉舟没再反驳,转身朝着村南头的方向走去。支书和陆泽赶紧跟上去,后面还跟着几个闻讯赶来的村民,大家心里都揪着,希望只是厉沉舟看错了人。 村南头的化粪池在一片菜地旁边,是村里共用的,平时很少有人来。远远地,大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走近了才看到,化粪池边的树枝上,果然挂着一件蓝布褂子,衣角还在滴着脏水,水面上漂浮着一根红色的头绳,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真的是苏晚的东西!”一个认识苏晚的村民惊呼出声,“这件蓝布褂子是苏晚她娘去年给她做的,我见过!还有那根红头绳,她昨天还戴着!” 支书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赶紧让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去找梯子和绳子,准备下池救人。陆泽站在化粪池边,看着水面上的头绳,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心里不停地祈祷着:“苏晚,你一定要没事啊!你不能就这么没了!” 很快,村民们找来了梯子和绳子,一个胆子大的村民系上绳子,顺着梯子慢慢下到化粪池里。池子里的粪水又深又臭,他忍着恶心,在水里摸索着,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 “找到了!”突然,那个村民大喊一声,众人赶紧用力拉绳子,把他和他怀里的人一起拉了上来。 被拉上来的人正是苏晚,她浑身湿透,沾满了粪水,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已经没有了呼吸。陆泽冲过去,想看看苏晚还有没有救,却被支书拦住了:“别碰她,赶紧找块布把她盖起来,通知她的家人和派出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厉沉舟站在人群外,看着被盖起来的苏晚,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媳妇,而是一个陌生人。陆泽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冲过去就要打他,却被村民们拦住了。 “别打了,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支书叹了口气,“先把苏晚的后事安排好,再调查她是怎么掉进化粪池里的。” 很快,苏晚的家人和派出所的警察都赶来了。苏晚的娘看到女儿的尸体,当场就哭晕了过去,苏晚的爹也红着眼眶,不停地问:“俺的闺女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你到底是怎么掉进化粪池里的啊?” 警察对现场进行了勘查,又询问了厉沉舟和周围的村民。厉沉舟说,他早上起来去拾粪,走的时候苏晚还在睡觉,回来就不见人了,后来才在化粪池里找到她。 可警察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些疑点:化粪池的边缘很高,正常人很难不小心掉进去;而且苏晚身上有一些淤青,不像是掉进去时造成的。警察怀疑,苏晚的死可能不是意外,厉沉舟有重大嫌疑。 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和审讯,厉沉舟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原来,昨天晚上,厉沉舟因为赌钱输了钱,回家跟苏晚要钱,苏晚不给,还劝他不要再赌了,两人因此吵了起来。厉沉舟一时愤怒,失手把苏晚推倒在地,苏晚撞到了桌角,当场就没了呼吸。 厉沉舟害怕被人发现,就趁着早上天还没亮,把苏晚的尸体搬到了村南头的化粪池里,伪造成意外落水的假象。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冷漠和疏忽,露出了马脚。 真相大白后,村里的人都愤怒了。大家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厉沉舟,竟然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仅赌钱,还杀了自己的媳妇,甚至想毁尸灭迹。 苏晚的后事办得很简单,村里的人都来帮忙,看着苏晚的棺材被抬走,很多人都忍不住哭了。陆泽站在人群里,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他觉得,如果自己昨天能多劝劝苏晚,或者能早点发现厉沉舟的不对劲,苏晚也许就不会死。 厉沉舟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了死刑。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苏晚的爹去看了他,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只是淡淡地说:“俺闺女这辈子没享过一天福,跟着你受了不少苦,你到了地下,好好给她赔罪吧。”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杀她,我不该赌钱……” 可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苏晚的生命。苏晚的死,成了村里所有人心里的一道疤,也给所有人敲响了警钟:赌博害人,冲动是魔鬼,一旦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就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 从那以后,村里再也没有人提起厉沉舟的名字,大家都刻意回避着关于他的一切。只是每当有人路过村南头的化粪池时,都会忍不住加快脚步,仿佛还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臭味,看到那个穿着蓝布褂子的姑娘,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粪水里。 法庭内的空气像结了冰,厚重的红木审判席后,法官的法槌泛着冷光。厉沉舟穿着囚服,双手被镣铐锁着,却丝毫没有认罪伏法的模样,反而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挑衅的笑,直勾勾盯着法官:“我就喜欢作死,你判我吧。偷东西、打人、甚至……我都认,你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别磨磨蹭蹭的。” 旁听席上响起一阵骚动,苏晚的家人红着眼眶,死死攥着拳头,若不是法警拦着,几乎要冲上去。法官皱紧眉头,敲击法槌的声音在肃穆的法庭里格外刺耳:“肃静!厉沉舟,你犯下故意伤害、盗窃等多项罪行,且毫无悔意,态度恶劣。本庭综合案件事实与法律规定,判处你——绞刑!” 法槌落下的瞬间,旁听席上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松了口气,有人仍觉得不解气。可厉沉舟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突然笑出声,声音里满是不屑:“绞刑?就这?法官,你也太没魄力了。来,再判我狠点,有本事给我来个更狠的刑!别让我觉得,这牢饭白吃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法官,也点燃了旁听席的怒火。法官的脸色涨得通红,手指紧紧握着法槌,指节泛白:“厉沉舟!你可知罪?法庭之上,容不得你这般放肆!你犯下的罪行,本就罄竹难书,如今还不知悔改,竟敢挑衅法庭权威!” 厉沉舟却毫不在意,甚至往前凑了凑,镣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权威?我不懂什么叫权威。我只知道,你判的刑不够狠,不够解气。要么就别判,要判就来个最狠的,让我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法官看着厉沉舟这副破罐破摔的模样,又想起卷宗里那些受害者的惨状——被他打伤致终身残疾的外卖员、被他吓得精神失常的陆泽、还有永远失去父母坟墓庇护的苏晚……一股怒火从心底窜起,他猛地敲击法槌,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好!既然你不知悔改,非要寻求‘更狠的刑’,本庭便成全你!依据本国法律特殊条款及你罪行的恶劣程度,现改判——厉沉舟,五马分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五马分尸”四个字落下,法庭内瞬间鸦雀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厉沉舟自己,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慌乱。他只是想挑衅法官,想证明自己不怕死,却没想到,法官真的会判出这样残酷的刑罚。 “你……你敢?”厉沉舟的声音有些发颤,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敢判五马分尸?你这是违法的!” 法官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坚定:“违法?你的所作所为,才是对法律最大的践踏!你伤害无辜,漠视生命,甚至以他人的痛苦为乐,这样的你,不配得到法律的宽恕。五马分尸,是对你罪行的惩罚,也是对所有受害者的交代!” 旁听席上,苏晚的母亲突然哭出声,不是悲伤,而是带着一丝释然。她看着厉沉舟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积压已久的愤怒和痛苦,终于有了一丝缓解。旁边的陆泽也红着眼眶,默默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样的刑罚,对厉沉舟来说,一点都不重。 厉沉舟彻底慌了,他挣扎着想要挣脱镣铐,却被法警死死按住。他看着法官冰冷的眼神,看着旁听席上众人或愤怒或冷漠的目光,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玩脱了。他以为自己不怕死,可当真正残酷的刑罚摆在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也会害怕,也会恐惧。 “我错了!法官,我错了!”厉沉舟突然哭喊起来,声音里满是绝望,“我不该挑衅你,我不该作死,我求你,改回绞刑吧!哪怕是死刑,我也认,我只求别判五马分尸!我求你了!” 法官却没有丝毫动摇,再次敲击法槌:“晚了!厉沉舟,你的罪行已经定下,判决不可更改。你当初在伤害那些无辜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们的恐惧和痛苦?现在,轮到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法警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厉沉舟架起来,朝着法庭外走去。厉沉舟还在不停地哭喊、求饶,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法庭内的人们渐渐散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复杂的表情——有对厉沉舟的愤怒,有对受害者的同情,也有对这场残酷判决的感慨。 几天后,厉沉舟的判决执行日到了。刑场设在城郊的一片荒地上,周围戒备森严。厉沉舟被绑在刑台上,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五匹高头大马,身体不停地发抖。他想要求饶,却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随着执行官的一声令下,五匹大马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荒野,却很快就消失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荒地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罪恶与惩罚的终结。 消息传到村里,人们没有欢呼,也没有议论,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苏晚的家人在她的墓前,放上了一束她最喜欢的白菊,轻声说:“闺女,害你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可以安息了。” 陆泽也去了苏晚的墓前,他看着墓碑上苏晚温柔的笑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也要尽自己所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不让厉沉舟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这场残酷的判决,像一道警钟,敲响在每个人的心里。它告诉人们,法律虽然公正,但也绝不会纵容罪恶;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旦触碰法律的底线,无论你多嚣张、多不怕死,最终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而那些被伤害的人,虽然无法回到过去,但正义的到来,至少能让他们在心底,得到一丝慰藉。 刑场的风裹着黄沙,刮在人脸上生疼。厉沉舟被两名法警架着,衣服上还沾着上一轮行刑留下的血迹,却依旧梗着脖子,朝着审判席的方向嘶吼:“我申请再绞一次!刚才那五马分尸,老子没被马拉够!你们这刑罚也太没力道了,再来一次!” 审判席上,法官皱紧眉头,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怒意。刚才第一次行刑时,五马分尸的残酷场面已经让在场的执行官都面露不忍,可厉沉舟不仅毫无惧色,现在竟然还主动要求“再来一次”,简直是对法律和生命的双重亵渎。法官猛地一拍桌案,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刑场:“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竟敢在此叫嚣!五马听我号令,不得撤退,今日定要让你为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随着法官的话音落下,牵着五匹高头大马的执行官立刻拉紧缰绳,原本稍作停歇的马匹重新扬起前蹄,发出阵阵嘶鸣。厉沉舟被法警重新绑在刑台中央的木桩上,绳索分别系住他的四肢和脖颈,另一端牢牢固定在五匹马的马鞍上。他看着眼前躁动的马匹,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嘴角甚至还沾着血迹,看起来格外狰狞:“早就该这样!刚才那一下太轻了,这次可得让老子好好‘爽’一把!” 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一阵骚动,有人忍不住别过脸,不敢再看这残酷的场景——厉沉舟犯下的罪行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大家都盼着他能得到严惩,可此刻他这副视死如归甚至还带着享受的模样,实在让人脊背发凉。苏晚的表哥站在人群前排,拳头攥得指节发白,眼神里满是恨意:“这个恶魔!都到这份上了还不知错,活该受这种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法官看着刑台上依旧嚣张的厉沉舟,眼神冷得像冰,再次下令:“行刑!” 执行官挥动手中的马鞭,五匹大马同时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奔去。绳索瞬间绷紧,巨大的拉力让厉沉舟的身体瞬间被拽得变形,骨骼断裂的“咔嚓”声在空旷的刑场上格外刺耳。可让人意外的是,厉沉舟不仅没有惨叫,反而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里满是疯狂:“再来!再用点力!老子还没感觉到疼呢!”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滴落,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五匹马的速度越来越快,绳索的拉力也越来越大,厉沉舟的身体逐渐被拉扯开来,场面惨不忍睹。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发出惊呼,有人开始哭泣,还有人默默祈祷,希望这场残酷的刑罚能早点结束。 法官看着刑台上的景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他知道,这样的刑罚太过残酷,可面对厉沉舟这样毫无悔意的罪犯,只有让他尝到极致的痛苦,才能告慰那些被他伤害过的无辜者——被他掘墓惊扰的苏晚父母亡灵,被他打伤致残的外卖员,被他吓得精神失常的陆泽,还有永远失去生命的苏晚……这些受害者的痛苦,远比厉沉舟此刻承受的要深得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厉沉舟的笑声渐渐微弱,最终彻底消失。五匹马依旧在向前奔跑,直到绳索再也无法拉动,才在执行官的呵斥下停下脚步。刑台上,只剩下一片狼藉的血迹和破碎的衣物,厉沉舟的身影早已不复存在。 法官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刑场,声音庄重而严肃:“厉沉舟罪行累累,死不悔改,今日伏法,乃是罪有应得。希望此事能警醒世人,敬畏法律,尊重生命,切勿重蹈覆辙。”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审判席。法警和执行官开始清理刑场,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有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在风里弥漫了很久很久。 苏晚的家人没有来刑场,他们选择在苏晚的墓前,告诉她这个消息。苏晚的母亲蹲在墓碑前,轻轻拂去碑上的灰尘,声音哽咽却带着一丝释然:“闺女,害你的人终于得到了惩罚,你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生活,不会让你再担心。” 苏晚的父亲站在一旁,红着眼眶,手里紧紧攥着苏晚生前最喜欢的那支画笔。他看着墓碑上女儿温柔的笑容,心里默默说:“孩子,爸爸会把你的画都好好保存着,让更多人看到你的才华。你放心,这个世界上,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陆泽也来到了苏晚的墓前,他带来了一束苏晚最喜欢的向日葵,放在墓碑前。他看着墓碑,想起以前和苏晚、厉沉舟一起相处的日子,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曾经以为厉沉舟只是脾气暴躁,却没想到他会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现在厉沉舟终于伏法,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却也为那段逝去的友谊和无辜的生命感到惋惜。 日子一天天过去,刑场上的血迹渐渐被风沙掩埋,厉沉舟的名字也慢慢被人们淡忘。但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却永远带着伤痛继续生活。他们学会了在痛苦中坚强,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也更加懂得了生命的可贵和法律的庄严。 这场残酷的刑罚,最终成为了一个警示,刻在每个人的心里——无论你有多么嚣张跋扈,无论你有多么漠视生命,只要触犯了法律的底线,伤害了无辜的人,最终都必将受到严惩。而那些逝去的生命,也会在正义的光芒下,得到永恒的安息。 法庭内的空气还凝固在刚才五马分尸的惨烈余韵里,法警正准备清理现场,突然听到被认定早已丧命的厉沉舟,竟从刑台方向传来一声嘶哑的呼喊:“动动,紧紧紧紧紧紧紧紧!” 法官猛地抬头,原本落在刑场残骸上的目光瞬间被天空吸引——只见厉沉舟浑身没有丝毫伤痕,竟悬浮在法庭正上方的空中,手里挥舞着一根碗口粗的黑铁棍子,棍子上还缠绕着泛着金光的纹路,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哪里还有半分刚才濒死的狼狈。 “天呐,这是神人呐!”法官惊得从审判席上站起来,双手撑着桌案,眼睛瞪得滚圆,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敬畏。他活了大半辈子,审过无数案子,见过穷凶极恶的罪犯,也见过含冤受屈的好人,却从未见过能死而复生、还能飞天遁地的人。在他看来,厉沉舟这模样,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神人”。 法官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对着庭内的警察、围观群众,还有仍站在旁听席角落的苏晚家人,高声下令:“快!全体都有,向神人跪拜!不得有半分不敬!” 警察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法官的命令,纷纷放下手中的警械,朝着空中的厉沉舟跪了下去;围观群众更是吓得魂不守舍,生怕得罪“神人”,也跟着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苏晚的家人——父亲、母亲和表哥,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看着空中那熟悉又陌生的厉沉舟,心里满是恐惧和疑惑,迟迟没有动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空中的厉沉舟缓缓降下高度,停在离地面几米高的地方,手里的黑铁棍子轻轻一敲,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整个法庭都微微颤抖。他眼神冰冷地扫过下方跪拜的人群,最后落在苏晚家人身上,声音像裹了冰碴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可知罪?” 苏晚的父亲猛地抬起头,看着空中的厉沉舟,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茫然和惊恐,突然冒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话:“我不是死了吗?苏晚还不是给我上过坟吗?” 这话一出,庭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苏晚的父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苏晚的母亲也愣住了,拉着丈夫的胳膊,声音发颤:“你胡说什么呢?你好好的,怎么会死了?苏晚……苏晚她早就不在了啊!” 苏晚的父亲却像是没听见妻子的话,眼神涣散地看着空中的厉沉舟,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死了……苏晚给我上坟了……我看到她了……她还哭了……”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突然眼睛一闭,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呼吸——竟是当机立断,咽了气。 “老苏!”苏晚的母亲惊呼一声,扑到丈夫身上,用力摇晃着他,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她看着丈夫冰冷的身体,又抬头看着空中那如同“神人”般的厉沉舟,心里的恐惧和绝望瞬间达到了顶点。她知道,丈夫是被厉沉舟这诡异的模样和那句“可知罪”吓破了胆,才会一命呜呼。 苏晚的母亲抱着丈夫的尸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嘴里喃喃地说:“你走了,我也不活了……我去找你,去找苏晚……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她说着,突然身体一僵,头歪在丈夫的胸口,也跟着没了呼吸。 庭内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法官跪在地上,看着苏晚父母相继咽气的场景,心里满是慌乱——他本以为跪拜“神人”能求得庇佑,却没想到会酿成这样的悲剧。空中的厉沉舟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晚父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里的黑铁棍子又轻轻敲了一下,声音依旧冰冷:“凡不敬者,皆为此下场。” 苏晚的表哥看着姑姑和姑父的尸体,又看着空中冷漠的厉沉舟,心里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取代。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厉沉舟,声音嘶哑地喊道:“你根本不是什么神人!你就是个恶魔!你害死了苏晚,现在又害死了姑姑和姑父,你会遭天谴的!” 厉沉舟眼神一冷,手中的黑铁棍子朝着苏晚表哥的方向一挥,一道金光瞬间射了过去。苏晚表哥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法庭的墙壁上,口吐鲜血,当场没了呼吸。 “表哥!”有人惊呼出声,却没人敢再站起来反抗。所有人都低着头,浑身发抖,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法官更是吓得趴在地上,头埋得深深的,连抬头看一眼厉沉舟都不敢。 厉沉舟在空中缓缓盘旋了一圈,看着下方如同蝼蚁般跪拜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从今往后,我便是这世间的主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敢再对我有半分不敬,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说完,他挥舞着黑铁棍子,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法庭的上空。直到那道金光彻底消失,庭内的人才敢慢慢抬起头,看着地上三具冰冷的尸体,还有满庭的狼藉,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警察们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开始处理现场。围观群众也纷纷站起身,争先恐后地朝着法庭外跑去,仿佛再晚一秒,就会被那“神人”般的厉沉舟回来报复。法官坐在审判席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惨白,双手不停地发抖——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不仅没能求得庇佑,反而间接害死了苏晚的家人,这一辈子,他都将活在愧疚和恐惧之中。 苏晚父母和表哥的后事,最终由法院和当地居委会共同处理。下葬那天,没有多少人前来送行,只有几个和苏晚家交好的老街坊,默默地帮着打理后事,看着三具棺材被缓缓埋入地下,心里满是唏嘘和悲凉。 有人说,厉沉舟是真的成了“神人”,以后会一直庇佑着这片土地;也有人说,厉沉舟根本就是个恶魔,他的出现,只会给世间带来更多的灾难;还有人说,苏晚的家人是被厉沉舟吓死的,这都是厉沉舟造的孽,他迟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无论人们怎么说,厉沉舟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每当有人路过曾经的法庭,或者提起“神人”“飞天”这样的字眼时,都会下意识地打个寒颤,想起那天法庭内的惨烈场景,想起苏晚家人倒在地上的模样,还有厉沉舟在空中挥舞黑铁棍子的恐怖身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法庭被重新修缮,又开始审理新的案子。只是再也没有法官敢像当初那样,轻易下令跪拜任何人;也再也没有人敢提起厉沉舟的名字,仿佛那是一个禁忌,一旦触碰,就会引来灭顶之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苏晚和她家人的故事,也渐渐被人们淡忘,只在偶尔的深夜,被老街坊们当作一段恐怖的传说,低声讲述给后辈听,告诫他们:做人要心存敬畏,切勿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否则,只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旷野的风卷着草屑,掠过铺满碎石的“旁光大道”——这是厉沉舟随口给这条路起的名字,他说“旁的路都窄,就这条能容下咱几个折腾”。苏晚牵着匹枣红色的老马走在最前头,马背上搭着个褪色的蓝布包袱,里面裹着几件换洗衣物和半袋干粮。老马走得慢,蹄子踩在碎石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在跟着风的节奏打拍子。 厉沉舟晃悠着走在苏晚身旁,手里把玩着根细木棍,时不时弯腰捡起块石子,朝着路边的灌木丛扔去。“你说咱这趟是往南走,还是往北走?”他侧头问苏晚,眼神里没什么目的地,倒像是在随口闲聊。苏晚没回头,手指轻轻摩挲着老马的鬃毛,声音轻轻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话让厉沉舟心里熨帖,他嘿嘿笑了两声,把木棍扛在肩上,故意拔高了嗓门:“那咱就往南!听说南边有大片的稻田,到了秋天,金灿灿的能晃瞎眼!”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林渊,他挑着副扁担,扁担两头的竹筐里分别装着口铁锅和几包调料。林渊的肩膀被扁担压得微微下沉,额头上渗着汗,却不敢放慢脚步——昨天他因为挑担慢了些,被厉沉舟踹了一脚竹筐,里面的盐袋撒了大半,最后还是苏晚悄悄从包袱里匀了些给他补上。 走在最后的是陆泽,他手里攥着个磨得发亮的九齿钉耙,那是他从老家的农具房里翻出来的。陆泽的脸色不太好,眼睛一直盯着前面苏晚的背影,眼神复杂。他本来不想跟着这伙人瞎折腾,可前几天厉沉舟堵在他家门口,说“你要是不跟来,就等着瞧”,他看着厉沉舟手里的菜刀,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太阳慢慢爬上山头,金色的阳光洒在“旁光大道”上,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苏晚停下脚步,从包袱里掏出个粗瓷碗,给老马舀了些水。厉沉舟凑过来,也想讨口水喝,却被苏晚瞪了一眼:“先给马喝,它走了一路,比你累。”厉沉舟嘿嘿笑着没反驳,蹲在旁边看着老马喝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碎石。 林渊放下扁担,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刚想坐下歇会儿,就听到厉沉舟喊他:“别歇着!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能生火的柴火,中午咱煮点粥喝。”林渊不敢怠慢,拿起扁担就往前跑,竹筐里的铁锅“哐当”作响。 陆泽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厉沉舟对林渊呼来喝去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满,却不敢说出口。上次他因为替林渊说了句“让他歇会儿”,就被厉沉舟用九齿钉耙的齿尖划了下胳膊,至今还留着道疤。 中午的时候,几个人在路边的一棵大槐树下生了火,林渊用铁锅煮了锅稀粥,里面放了些野菜。厉沉舟端着碗粥,蹲在槐树下喝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往苏晚碗里夹些野菜:“你多吃点,下午还得走路。”苏晚没说话,默默把碗里的野菜又夹回厉沉舟碗里——她知道厉沉舟看着大大咧咧,其实胃不好,吃多了野菜会难受。 吃过午饭,几个人继续赶路。午后的太阳越来越毒,晒得人头晕眼花。苏晚牵着的老马也开始喘粗气,脚步慢了下来。厉沉舟见状,从马背上取下包袱,背在自己身上:“让马歇会儿,咱走慢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厉沉舟警惕地停下脚步,示意林渊和陆泽做好准备。很快,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女子骑着匹白马走了过来,正是温然。温然看到厉沉舟一行人,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们怎么在这里?” 厉沉舟认出温然是上次在村里和他吵架的那个女人,心里顿时有了火气:“我们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温然勒住马,眼神里满是不屑:“我看你们是在瞎晃悠,不如早点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话彻底激怒了厉沉舟,他一把夺过陆泽手里的九齿钉耙,朝着温然冲了过去:“你敢骂我?看我不打跑你!”温然没想到厉沉舟会突然动手,赶紧骑着马往后退。厉沉舟挥舞着九齿钉耙,追在后面,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你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然的白马跑得很快,厉沉舟追了一会儿就追不上了,只能站在原地喘气。他看着温然远去的背影,狠狠地把九齿钉耙摔在地上:“下次再让我见到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陆泽和林渊赶紧跑过来,劝厉沉舟消消气。苏晚站在一旁,看着厉沉舟愤怒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她知道厉沉舟的脾气不好,这样下去,迟早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可没等苏晚开口劝说,厉沉舟突然转身,看向苏晚,眼神里满是戾气:“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那个女人?”苏晚被厉沉舟的眼神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跟她计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没必要?”厉沉舟冷笑一声,走上前,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想跟那个女人一样离开我?”苏晚的手腕被抓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惹事。” “你还敢狡辩!”厉沉舟更加生气,用力把苏晚推倒在地。苏晚摔在碎石路上,膝盖擦破了皮,疼得她龇牙咧嘴。老马看到苏晚摔倒,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嘶嘶”的叫声。 林渊和陆泽想上前扶起苏晚,却被厉沉舟瞪了回去:“谁让你们动的?都给我站着!”两人不敢再动,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苏晚坐在地上流泪。 苏晚看着厉沉舟狰狞的面孔,心里彻底凉了。她想起以前厉沉舟对她的好,想起他们一起在村里的日子,可现在的厉沉舟,却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讲理。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里满是失望:“厉沉舟,我想回家了。” “回家?”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你想回哪个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是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苏晚摇了摇头,不再看厉沉舟,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老马跟在苏晚身后,一步一步地远离厉沉舟。 厉沉舟看着苏晚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冲上去把苏晚拉回来,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陆泽看着苏晚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忍,却不敢说出口。林渊则低着头,不敢看厉沉舟的眼睛。 太阳慢慢落下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厉沉舟站在“旁光大道”上,看着苏晚和老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手里的九齿钉耙“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突然觉得很孤单,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 林渊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捡起地上的九齿钉耙,递给厉沉舟:“大哥,天快黑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吧。”厉沉舟没有接九齿钉耙,只是呆呆地看着苏晚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地说:“她走了……她真的走了……” 陆泽也走过来,轻声说:“大哥,苏晚姐也是为了你好,你别太难过了。”厉沉舟猛地转过身,瞪着陆泽:“你闭嘴!要不是你,苏晚也不会走!”陆泽被厉沉舟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往后退了一步。 夜幕降临,旷野里变得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星星在闪烁。厉沉舟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槐树,手里拿着个空酒壶,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林渊和陆泽坐在不远处,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陪着厉沉舟。 酒壶很快就空了,厉沉舟把空酒壶扔在地上,看着漆黑的夜空,突然大哭起来。他的哭声在旷野里回荡,充满了悔恨和无助。林渊和陆泽看着厉沉舟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他们知道,厉沉舟其实很在乎苏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旁光大道”上。厉沉舟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对林渊和陆泽说:“我们去找苏晚。”林渊和陆泽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我们去找苏晚姐。” 三个人收拾好东西,朝着苏晚离开的方向走去。厉沉舟走在最前头,脚步坚定——他心里暗暗发誓,这次找到苏晚,一定要好好跟她道歉,再也不惹她生气了。 可是,他们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苏晚的身影。旷野里只有一条空荡荡的“旁光大道”,延伸向远方。厉沉舟的心里越来越慌,他害怕苏晚再也不会原谅他,害怕自己再也找不到苏晚。 林渊看着厉沉舟焦急的样子,轻声说:“大哥,苏晚姐肯定不会走太远,我们再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她了。”陆泽也点了点头:“对,我们再找找,一定会找到苏晚姐的。” 厉沉舟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这条路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苏晚,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苏晚,跟她好好道歉,再也不分开了。 旷野的风依旧在吹,卷起草屑,掠过“旁光大道”。厉沉舟、林渊和陆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只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印在铺满碎石的路上,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也许,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苏晚,也许,他们还要走很久很久。但无论如何,厉沉舟知道,他不会放弃——因为苏晚,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他唯一的牵挂。他会沿着这条“旁光大道”,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苏晚,直到迎来属于他们的日出,送走属于他们的晚霞。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8章 我的乌鸡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写字楼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渊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正站在办公室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厉沉舟。厉沉舟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殴打。 “你只配给我擦皮鞋。”林渊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他抬起右脚,重重地踩在厉沉舟的头上,皮鞋的鞋跟几乎要嵌进厉沉舟的头皮里。厉沉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死死地咬着牙,任由林渊的脚在自己的头上碾压。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场景。他们都是林渊的下属,知道林渊手段狠辣,更知道厉沉舟曾经是林渊的“大哥”,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三个月前,厉沉舟因为投资失败,欠下了巨额债务,走投无路之下找到了林渊,没想到林渊不仅没帮他,反而趁机吞并了他仅剩的一点资产,还把他留在身边,当作随意欺辱的对象。 “听到了吗?”林渊又用力踩了踩厉沉舟的头,语气里满是嘲讽,“还不快给我擦皮鞋?” 厉沉舟艰难地抬起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叠得整齐的金色毛巾——那是他以前风光的时候买的黄金金丝毛巾,价值不菲,如今却成了他讨好林渊的工具。他颤抖着双手,将毛巾展开,然后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林渊的皮鞋。毛巾的金丝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与他狼狈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渊看着厉沉舟卑微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故意抬起脚,让皮鞋蹭到厉沉舟的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的鞋印。“擦干净点,要是有一点灰尘,你知道后果。” 厉沉舟不敢说话,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皮鞋,直到皮鞋亮得能映出人影。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手臂也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不已,可他不敢停下,生怕惹得林渊不高兴。 就在这时,厉沉舟的手臂不小心撞到了林渊的膝盖。林渊猛地皱起眉头,抬脚就朝着厉沉舟的眼眶踹去。“你敢碰我?” “砰”的一声,厉沉舟的眼眶瞬间红肿起来,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在洁白的毛巾上,染红了一片。厉沉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却还是强忍着疼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林渊看着厉沉舟眼眶流血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厉沉舟眼角的血,然后抹在自己的皮鞋上,看着血珠在皮鞋上慢慢晕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血倒是不错,就用你的血给我当鞋油吧。” 厉沉舟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可他看着林渊冰冷的眼神,想起自己还在林渊手里的家人,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他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沙哑地说:“好好,都听你的。” 说完,他主动凑近林渊的皮鞋,将眼角的血一点点蹭在皮鞋上,然后用那块黄金金丝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鲜血混合着毛巾上的金丝,在皮鞋上留下了一道道诡异的痕迹。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吓得不敢呼吸,只能默默地低着头,仿佛自己是个透明人。 林渊站起身,看着自己被“血鞋油”擦得发亮的皮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用脚尖踢了踢厉沉舟的肩膀,语气轻蔑地说:“不错,比之前用的鞋油好用多了。以后,你的血就是我的专属鞋油,每天都要给我准备好。” “是,是。”厉沉舟连忙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讨好的笑容,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反抗,只能忍,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一定要让林渊付出代价。 林渊又折磨了厉沉舟一会儿,才让他滚出办公室。厉沉舟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眼眶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视线也有些模糊。他走出写字楼,冰冷的秋风一吹,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可他却觉得心里更疼——曾经,他也是别人敬畏的“大哥”,手下有不少兄弟,可如今,却成了人人可以欺辱的对象,连自己的血都要被人当作鞋油。 他慢慢地走在大街上,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有的甚至还对着他指指点点。厉沉舟把头埋得更低,加快了脚步,只想赶紧回到那个临时的住处。他知道,林渊不会轻易放过他,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可他不能倒下,为了家人,他必须坚持下去。 回到住处,厉沉舟找了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眼眶上的伤口。伤口很深,稍微一碰就疼得钻心。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想起以前和兄弟们一起喝酒、一起打拼的日子,想起自己曾经对家人许下的承诺,心里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林渊打来的。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明天早上八点,到我办公室来,给我擦皮鞋。”林渊的声音依旧冰冷,“要是迟到一分钟,你就等着给你家人收尸吧。” “是,我明天一定准时到。”厉沉舟连忙答应,挂了电话后,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他必须想办法摆脱林渊的控制,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每天都按时去林渊的办公室,用自己的血给林渊当鞋油。林渊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不仅让他擦皮鞋,还让他做各种脏活累活,稍有不满就对他拳打脚踢。厉沉舟都一一忍受着,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林渊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厉沉舟发现林渊偷偷地去了一个偏僻的仓库,而且还带着一个黑色的箱子。厉沉舟觉得机会来了,他悄悄地跟在林渊后面,来到了仓库外面。 仓库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厉沉舟透过窗户,看到林渊正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交易,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看起来沉甸甸的。厉沉舟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在交易毒品。 厉沉舟的心里一阵狂喜,他知道,这是扳倒林渊的最好机会。他悄悄地拿出手机,录下了他们交易的过程,然后悄悄地离开了仓库,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仓库,将林渊和那个陌生男人抓了个正着。当林渊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厉沉舟,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厉沉舟看着林渊被带走的背影,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几天后,林渊因为贩卖毒品被判处了死刑。厉沉舟也终于摆脱了林渊的控制,和家人团聚在了一起。他看着自己眼眶上留下的疤痕,心里感慨万千——那段屈辱的日子,虽然让他受尽了折磨,却也让他明白了,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放弃希望,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看到曙光。 从那以后,厉沉舟重新振作起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慢慢积累了财富,重新找回了曾经的尊严。他再也没有提起过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可他知道,那段日子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时刻提醒着他,要珍惜现在的生活,也要警惕身边的危险。 厨房的瓷砖泛着冷光,苏晚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站在水槽边,脚下的铁笼里,一只羽毛油亮的乌鸡正不安地扑腾着翅膀,发出“咯咯”的低鸣。厉沉舟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这场景,手里的公文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冲过去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声音里满是慌乱和愤怒:“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苏晚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却没松开菜刀,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杀了炖汤,最近天气凉,补补身子。” “补身子?”厉沉舟急得眼睛都红了,一把将苏晚往旁边推,挡在铁笼前,像护着什么珍宝似的,“这是我的宝贝!是我养了十年的乌鸡!十年呐!你知道我当初从老家把它抱回来的时候,它才这么小一点吗?”他用手比划着一个掌心大小的弧度,声音都在发颤,“这些年我走到哪带到哪,冬天怕它冻着,夏天怕它热着,连出差都要托人照顾,你竟然要杀它?” 铁笼里的乌鸡像是听懂了厉沉舟的话,扑腾的动作轻了些,只是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发出委屈的“咕咕”声。苏晚看着厉沉舟激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不就是一只鸡吗?养了十年又怎么样?再贵的鸡,不还是用来吃的?” “它不是普通的鸡!”厉沉舟几乎是吼出来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它是我家人!是我在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的家人!你不能杀它!” 苏晚没再跟他争辩,只是绕过他,走到铁笼边,弯腰打开了笼门。乌鸡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往后缩了缩,却还是被苏晚一把抓住了翅膀。厉沉舟见状,赶紧冲过去想把乌鸡抢回来,可苏晚已经提着乌鸡走到了水槽边,菜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苏晚!你敢!”厉沉舟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上前——他知道苏晚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苏晚手里的乌鸡,眼睛里满是哀求,“求你了,放过它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杀它好不好?” 苏晚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乌鸡,它的翅膀还在轻轻扑腾,脖子上的羽毛因为紧张而竖起,眼睛里满是恐惧。她抬起头,看着厉沉舟,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你养了十年的乌鸡呀?” 厉沉舟以为她回心转意了,赶紧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是,十年了,它陪了我十年,你看它多乖,从来都不惹事,你就放过它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苏晚手腕一动,菜刀精准地划过乌鸡的脖子。“噗嗤”一声,鲜血瞬间从乌鸡的脖子里喷出来,溅在水槽里,染红了洁白的瓷砖。乌鸡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扑腾的翅膀渐渐没了力气,最后彻底不动了,只有那双眼睛还睁着,仿佛还残留着对死亡的恐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厉沉舟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着水槽里的乌鸡,看着苏晚手里还在滴血的菜刀,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十年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第一次把乌鸡抱回家时,它怯生生地躲在他的手心;冬天的时候,它蜷缩在他的怀里取暖;他出差回来,它会扑扇着翅膀飞到他的脚边……那些温暖的瞬间,此刻都变成了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你……你……”厉沉舟指着苏晚,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和乌鸡的血混在一起。他觉得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疼得无法呼吸。 苏晚把乌鸡的尸体扔在水槽里,然后慢条斯理地清洗着菜刀,仿佛刚才只是杀了一只普通的鸡,而不是厉沉舟养了十年的宠物。她看着厉沉舟崩溃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丝冰冷的快意:“不就是一只鸡吗?哭成这样,至于吗?” “至于!”厉沉舟终于爆发了,他冲过去,一把抓住苏晚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它是我的命!你杀了它,就像杀了我一样!苏晚,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怎么能……” 苏晚被他晃得头晕,却还是冷冷地看着他:“残忍?我残忍?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家人的吗?你忘了你掘我父母坟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现在不过是杀了你一只鸡,你就受不了了?” 厉沉舟的动作瞬间停住了,脸上的愤怒和崩溃变成了错愕和愧疚。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苏晚说的是事实,当初他因为一时愤怒,掘了苏晚父母的坟墓,给苏晚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他一直以为苏晚已经原谅他了,却没想到,她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现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我……我那时候是一时糊涂……”厉沉舟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哽咽,“我已经道歉了,我也努力弥补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弥补?”苏晚冷笑一声,挣脱开他的手,“你以为一句道歉,一点补偿,就能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我父母的坟墓被你掘了,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你!这只鸡,不过是你欠我的,冰山一角!” 她说完,不再看厉沉舟,转身拿起水槽里的乌鸡尸体,准备处理。厉沉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悔恨和痛苦。他知道,是他自己当初的过错,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只养了十年的乌鸡,更是苏晚对他最后的一点信任和感情。 厉沉舟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公文包,转身走出了厨房。他没有回卧室,而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抱着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他想起自己和苏晚刚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甜蜜的日子,想起苏晚曾经对他的温柔和包容,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如果当初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如果当初他没有做那些伤害苏晚的事,也许现在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幸福。 厨房里传来苏晚处理乌鸡的声音,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厉沉舟的心上。他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愈合。他和苏晚之间,因为他当初的过错,已经彻底完了。 那天晚上,苏晚炖了乌鸡汤,端到了客厅的桌子上。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厉沉舟,语气平淡地说:“过来喝汤,补补身子。” 厉沉舟没有动,只是低着头,声音沙哑地说:“你自己喝吧,我不饿。” 苏晚也没勉强他,自己坐在桌子前,慢慢地喝着汤。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喝的不是用厉沉舟心爱宠物炖的汤,而是普通的鸡汤。 厉沉舟坐在沙发上,听着苏晚喝汤的声音,心里的痛苦越来越深。他知道,苏晚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也是在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他没有资格责怪苏晚,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第二天早上,厉沉舟醒来的时候,苏晚已经不在家了。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苏晚的字迹:“我走了,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你欠我的,我不奢求你还清,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厉沉舟拿起纸条,手指不停地颤抖。他知道,苏晚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他了。他冲出家门,想去找苏晚,想跟她道歉,想求她原谅,可他不知道苏晚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再去找她。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子里全是苏晚的身影,全是那只养了十年的乌鸡的样子。他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苏晚,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宠物。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失去了一切。 后来,厉沉舟再也没有见过苏晚。他把那只乌鸡的羽毛收集起来,找了个小盒子装着,埋在了自家的院子里。每当他想起苏晚,想起那只乌鸡,心里就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将活在自己造成的悲剧里,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苏晚,离开厉沉舟后,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她再也没有提起过厉沉舟,也没有提起过那段痛苦的往事。只是偶尔在冬天的时候,看到别人炖鸡汤,她会想起那只被她杀死的乌鸡,想起厉沉舟崩溃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做错,那是厉沉舟欠她的,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生活还在继续,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厉沉舟用自己的经历,印证了这个道理。他也终于明白,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会用一辈子来偿还。 废弃工厂的铁门被“哐当”一声踹开,厉沉舟攥着根生锈的钢管,一步步走进满是灰尘的厂房。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歪斜的光斑,照亮了角落里被绑在铁架上的林渊——他的嘴被破布堵住,眼睛里满是恐惧,挣扎着发出“呜呜”的闷响,却被牢牢捆住的绳索拽得纹丝不动。 厉沉舟走到林渊面前,蹲下身,用钢管轻轻敲了敲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冰冷的笑意:“林渊,好久不见啊。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踩我的头,怎么让我用自己的血给你当鞋油的吗?” 林渊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头不停地点着,像是在求饶。可厉沉舟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站起身,绕着铁架走了一圈,目光落在林渊的头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当初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不横了?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说完,猛地抬起脚,朝着林渊的头踢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林渊的头重重地撞在铁架上,发出“哐当”的声响。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嘴里的破布被鲜血浸湿,身体像触电般抽搐起来。 厉沉舟却像是找到了乐趣,收回脚,又一次朝着林渊的头踢去。“你不是喜欢踩我的头吗?现在我就把你的头当足球踢!”他一边踢,一边冷笑,每一脚都用足了力气,踢得林渊的头左右摇晃,撞在铁架上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声响。 林渊的头和身体紧紧相连,厉沉舟每踢一脚,巨大的冲击力都会顺着脖颈传到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体不停抽搐。他的额头很快就渗出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染红了胸前的衣服。可厉沉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踢越兴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怎么不躲了?你当初踩我的时候,不是很有能耐吗?”厉沉舟的声音里满是疯狂,他瞄准林渊的太阳穴,狠狠地踢了过去。这一脚的力气极大,林渊的太阳穴瞬间陷下去一块,鲜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抽搐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眼神也开始涣散。 可厉沉舟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乐此不疲地踢着,每一脚都精准地落在林渊的太阳穴上。“陷下去了?真有意思。”他看着林渊太阳穴上越来越深的凹陷,脸上满是病态的笑容,“再踢几脚,会不会整个头都塌下去?”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停地踢着,脚下的力度越来越大。林渊的太阳穴已经彻底陷了进去,周围的皮肤因为剧烈的撞击而变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铁架,滴在地上,形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迹。林渊的身体已经不再抽搐,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显然已经没了呼吸,可厉沉舟依旧没有停手,依旧一脚一脚地踢着他的头,仿佛在踢一个真正的足球。 厂房里只剩下厉沉舟的脚步声、踢打声,还有他偶尔发出的病态笑声。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玻璃窗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将厉沉舟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满是血迹的地面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不知踢了多久,厉沉舟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喘着粗气,看着林渊早已不成样子的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满是疲惫和疯狂。他抬起脚,踩在林渊的头上,用力碾压着,像是在确认什么。 “结束了?”他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被冰冷的恨意取代,“不,还没结束。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说完,转身朝着厂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被绑在铁架上的林渊,嘴角又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厂房,将满室的血腥和罪恶都抛在了身后。 厉沉舟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却丝毫没有带来温暖。他的身上沾满了林渊的鲜血,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笑容,看起来像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他想起自己曾经受到的屈辱和伤害——被林渊踩在头上的痛苦、被苏晚背叛的绝望、失去心爱的乌鸡的悔恨……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择手段。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只会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怪物。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哪怕这个代价是自己的灵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又找到了几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他用同样残忍的方式报复了他们,每一次报复后,他都会感到一丝短暂的快感,可快感过后,却是更深的空虚和疯狂。他像是一个失控的陀螺,不停地旋转,停不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向哪里。 直到有一天,厉沉舟在报复一个曾经欺负过他的小混混时,被巡逻的警察当场抓获。当警察将手铐戴在他手上时,他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终于……结束了。”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释然。 在法庭上,厉沉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当法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只是淡淡地说:“他们伤害了我,我只是在报复他们而已。” 最终,厉沉舟因为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他没有见任何人,只是静静地坐在牢房里,看着窗外的天空。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那只养了十年的乌鸡,想起了苏晚曾经对他的温柔……这些温暖的记忆,像一道道光,照亮了他黑暗的内心,也让他感到了一丝深深的悔恨。 “如果当初……我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喃喃自语,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一旦犯下错误,就必须付出代价。厉沉舟用自己的生命,印证了这个道理。他的故事,也成为了一个警示,提醒着人们,不要让仇恨吞噬自己的内心,不要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否则,最终只会走向毁灭的深渊。 执行死刑的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雨。厉沉舟被押赴刑场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当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结束了自己充满罪恶和悔恨的一生。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刑场上的血迹,也像是在冲刷着厉沉舟犯下的罪恶。可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他们的痛苦,却永远无法被雨水冲刷掉。 厉沉舟的故事,最终成为了一个悲剧。它告诉我们,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它会伤害别人,也会毁灭自己。在生活中,我们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和伤害,可我们应该学会用理智和宽容去面对它们,而不是用暴力和报复去解决问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避免成为下一个厉沉舟,才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出租屋的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斑驳的墙壁上,像跳动的鬼火。苏晚刚从画室回来,手里还攥着沾了颜料的画笔,没等她放下背包,门就被“砰”地撞开,厉沉舟浑身酒气地冲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改锥,金属尖端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你还我乌鸡!你还我乌鸡!”厉沉舟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苏晚,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苏晚被他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背包从肩上滑落,画笔散落在地上,五颜六色的颜料溅在地板上,像一朵朵破碎的花。 “厉沉舟,你疯了?”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却还是强装镇定,“一只鸡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至于?”厉沉舟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是我养了十年的乌鸡!是我唯一的念想!你凭什么杀了它?凭什么!”他嘶吼着,将改锥的尖端对准苏晚的眼睛,冰冷的金属贴着她的眼睑,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晚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她看着厉沉舟疯狂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恐惧,却又不肯示弱,咬着牙说:“我就杀了它怎么了?你当初掘我父母坟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这是你欠我的!” “欠你的?”厉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和疯狂,“我欠你的?好,那我今天就用你的眼睛来还!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滋味!” 他说完,猛地将改锥扎进苏晚的左眼。“啊——!”苏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瞬间从眼眶里涌出来,染红了她的脸颊和厉沉舟的手。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抽搐,眼泪混合着鲜血不停地往下流,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厉沉舟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惨叫,也没有看到她的痛苦,只是红着眼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还我乌鸡……还我乌鸡……”他握着改锥,在苏晚的眼眶里狠狠搅动,脆弱的眼球被生生捣烂,温热的浆液混合着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病态的满足。 苏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意识开始模糊,可她看着厉沉舟疯狂的样子,心里的恨意却压过了疼痛。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声音微弱却带着挑衅:“我就不还……我就不还……略略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厉沉舟。他一把拔出改锥,又猛地扎进苏晚的右眼。“你还敢嘴硬!”他嘶吼着,再次用力搅动,另一只眼球也被捣烂,鲜血和浆液顺着苏晚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流,滴在地上,和之前散落的颜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诡异的色彩。 苏晚的惨叫渐渐微弱,身体也停止了挣扎,只有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显然已经奄奄一息。可她依旧没有闭上眼睛,空洞的眼窝里不停地流着血,嘴角却还保持着那抹挑衅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厉沉舟的疯狂和无能。 厉沉舟看着苏晚空洞的眼窝和那抹刺眼的笑容,握着改锥的手开始颤抖。他猛地后退一步,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苏晚,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茫然。 “我……我做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还我的乌鸡……” 他看着苏晚胸口微弱的起伏,突然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转身就想跑,却被地上散落的画笔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改锥从他手中滑落,滚到苏晚的手边。 他挣扎着爬起来,不敢再看苏晚一眼,跌跌撞撞地冲出出租屋,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出租屋里只剩下苏晚奄奄一息的身体,和满室的血腥气,忽明忽暗的灯泡依旧在闪烁,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惨烈的悲剧。 不知过了多久,邻居被之前的惨叫和动静惊醒,发现了出租屋里的惨状,赶紧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将苏晚送往医院抢救,可由于伤势过重,苏晚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 而厉沉舟,在逃出出租屋后,像个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他满脑子都是苏晚空洞的眼窝、脸上的鲜血,还有那句“我就不还……略略略……”。巨大的恐惧和悔恨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不敢去医院,也不敢去警局自首,只能躲在城市的角落里,靠捡拾垃圾为生。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洗不掉的血腥气,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眼神空洞,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偶尔,他会看到路边卖鸡肉的摊位,看到那些被宰杀的鸡,就会想起自己养了十年的乌鸡,想起苏晚临死前的笑容,然后抱着头,在角落里疯狂地哭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我错了……” 可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苏晚的生命,也无法弥补他犯下的罪行。最终,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厉沉舟因为长期的饥饿和恐惧,倒在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沾满了灰尘的鸡肉——那是他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或许是想以此来祭奠他那只养了十年的乌鸡,或许是想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 这场因一只乌鸡引发的悲剧,最终以两个人的死亡画上了句号。它像一个沉重的警钟,提醒着人们: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它不仅会伤害别人,也会毁灭自己。在生活中,我们难免会遇到矛盾和冲突,可如果一味地被仇恨和愤怒冲昏头脑,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最终只会落得家破人亡、两败俱伤的下场。 而那些逝去的生命,也在无声地告诫我们:要珍惜眼前人,要学会宽容和理解,不要让一时的冲动,毁掉自己和他人的一生。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挽回。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9章 圣水 冬夜的风裹着雪粒子,“呜呜”地撞在出租屋的玻璃窗上,发出像是野兽嘶吼的声响。屋里没开暖气,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勉强驱散些黑暗,却暖不透刺骨的寒意。苏晚缩在吱呀作响的旧床上,盖着两床打了补丁的薄被,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偶尔会因为冷意往被子里缩缩肩膀。 厉沉舟从外面喝酒回来,一进门就带着满身的寒气和酒气,脚步踉跄地撞在门框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他没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雪光,看见床上鼓着的一团,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白天跟朋友吵架没占着便宜,这会儿看什么都不顺眼,连苏晚安安静静睡觉的样子,都觉得碍眼。 “起来!”厉沉舟走过去,一把抓住苏晚盖在身上的被子,猛地往旁边一扯。被子被他拽得飞了出去,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沾了一层薄灰。苏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还没完全睁开眼,就觉得浑身一凉,刺骨的寒意瞬间裹住了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厉沉舟,你干什么?”苏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她揉了揉眼睛,想坐起来,却被厉沉舟一把推搡着肩膀,力道大得让她来不及反应,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咚”的一声,苏晚的后背重重摔在水泥地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想爬起来,可后背传来的剧痛让她动不了,只能躺在地上,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厉沉舟,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到底要干什么?大半夜的……” “干什么?这床是我的,你凭什么睡?”厉沉舟晃了晃脑袋,酒劲让他的眼神更加浑浊,语气里满是蛮横,“给我在地上待着,什么时候我让你起来,你再起来!”他说完,也不管地上的苏晚,自己爬到床上,扯过另一床没被拽掉的薄被,蒙头就睡,很快就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苏晚躺在冰冷的地上,后背又疼又麻,浑身的血液像是都被冻住了。她看着床上熟睡的厉沉舟,心里又冷又酸——这已经不是厉沉舟第一次这样对她了,自从他丢了工作开始喝酒,就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讲理,总是把外面受的气撒在她身上。 她想喊厉沉舟,想让他拉自己起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现在的厉沉舟根本不会理她,说不定还会因为她的哭闹更加生气,做出更过分的事。她只能咬着牙,慢慢蜷缩起身体,尽量让自己暖和一点,可地上的寒气像是针一样,扎进她的骨头缝里,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猛,屋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苏晚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身上的冷意越来越重,像是有无数块冰贴在她的皮肤上。她想睁眼睛,可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只能勉强看着床上那团模糊的影子,心里满是绝望——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半夜的时候,苏晚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身体彻底僵住了。她蜷缩在地上,身上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头发上、睫毛上都挂着白霜,像一尊冰冷的雕塑。屋里的小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线照在她结冰的脸上,能看到她眼角还没干的泪痕,显得格外凄惨。 厉沉舟是被冻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床上也冷得厉害,伸手摸了摸身边,空的——他这才想起昨晚把苏晚撵到地上了。他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赶紧爬下床,借着灯光往地上看。 当他看到地上蜷缩着、身上结了冰的苏晚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冲过去,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碰了碰苏晚的胳膊——冰凉的,硬邦邦的,没有一点温度,也没有一点反应。 “苏晚?苏晚!”厉沉舟的声音瞬间慌了,他用力摇晃着苏晚的身体,可苏晚依旧一动不动,身上的冰碴子随着他的动作掉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把手放在苏晚的鼻子下面,没有感受到一点气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也没有一点跳动。 “不……不会的……”厉沉舟的声音开始发颤,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多了……你别吓我……苏晚,你醒醒啊!”他抱着苏晚冰冷的身体,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可苏晚的身体已经彻底冻僵了,怎么捂都捂不热。 他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苏晚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着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在他生病的时候守在他床边;想起他丢了工作后,苏晚没抱怨过一句,只是默默打着两份工,想帮他分担压力;想起昨晚自己的蛮横,想起苏晚摔在地上时委屈的眼神……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他的心上,让他疼得无法呼吸。 “我错了……苏晚,我真的错了……”厉沉舟抱着苏晚的身体,坐在冰冷的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我一定好好对你……你醒醒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无论他怎么哭喊,怎么道歉,苏晚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她的身体依旧冰冷,身上的冰碴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厉沉舟的残忍和冷漠。 天快亮的时候,厉沉舟终于停止了哭喊。他抱着苏晚的身体,慢慢站起身,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雪已经停了,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可这微弱的光亮,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黑暗。他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也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一切。 他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去苏晚身上的冰碴子,然后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那两床薄被,像是她只是睡着了一样。他坐在床边,握着苏晚冰冷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直到太阳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照亮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满脸的泪痕。 后来,邻居因为好几天没看到苏晚出门,觉得不对劲,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厉沉舟正坐在床边,握着苏晚的手,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 警察带走厉沉舟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晚,眼神里满是悔恨和绝望。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对苏晚的愧疚里,都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法庭上,厉沉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当法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只是低着头,声音沙哑地说:“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她。” 最终,厉沉舟因为过失致人死亡罪,被判处了有期徒刑十年。在监狱里,他每天都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想起苏晚冻僵在地上的样子,想起她委屈的眼神,心里就充满了悔恨。他常常会对着空气说话,像是在跟苏晚道歉,也像是在跟自己忏悔。 他知道,十年的刑期很短,可他心里的刑期,却是一辈子。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冬夜,不会忘记自己的蛮横和冷漠,更不会忘记那个被他冻成“冰棍”的女孩——那个曾经用整个生命爱着他,却被他亲手推向死亡的女孩。 而苏晚的故事,也成了邻居们偶尔提起的遗憾。他们总是说,如果厉沉舟没有喝酒,如果他能多一点温柔,多一点包容,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可世界上没有如果,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失去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出租屋里的旧床还在,只是再也不会有那个缩在被子里睡觉的女孩;监狱里的厉沉舟还在,只是他的心里,永远都留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提醒着他曾经犯下的罪孽,和永远失去的爱人。 市中心百货大楼的天台边缘,厉沉舟一条腿伸在外面,另一条腿跪在水泥地上,双手紧紧抓着栏杆,身体微微晃动,看起来随时都会掉下去。楼下早已围满了人,层层叠叠的脑袋仰着,手机举得老高,还有人在人群里大声嚷嚷:“别跳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快打电话叫警察和救护车!” 厉沉舟低头扫了眼楼下乌泱泱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根本没想跳楼,不过是前几天跟人打赌输了,被逼着来“演一出戏”,顺便找找乐子。眼看楼下的人越来越多,连交通都开始拥堵,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悄悄调整了姿势,手慢慢松开栏杆,假装要往下倒,引得楼下人群一阵惊呼:“小心!”“别跳!”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他,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厉沉舟突然低下头,解开了裤子。温热的液体顺着天台边缘往下流,滴落在空中,被风一吹,散成细小的水珠,朝着楼下的人群落去。 最先感觉到“雨滴”的是站在最前排的一个中年男人,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愣了一下:“怎么突然下雨了?天气预报没说啊。”旁边的人也纷纷抬头看天,天空明明是晴朗的,只有几朵零散的云,根本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不对啊,这雨怎么就下在这一块?”有人疑惑地嘀咕着,伸手接了几滴“雨水”,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这时,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仰着头,张开嘴,想尝尝“雨水”的味道——她从小就觉得下雨的时候,接几滴雨水喝很有意思。 “雨水”落在女孩的舌头上,她砸了咂嘴,眼睛一亮,对着身边的朋友喊道:“哎,你们快尝尝!这个雨好甜呀!跟平时的雨水不一样!” 女孩的话很快传开了,周围的人纷纷效仿,张开嘴接“雨水”。有人尝了之后,也跟着点头:“真的有点甜!是不是附近有什么工厂,排放的水汽带着甜味啊?”“说不定是老天爷显灵,下的‘甜雨’呢!”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没人怀疑这“甜雨”的来历,反而觉得是件新鲜事,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发朋友圈炫耀自己“喝到了甜雨”。 天台上的厉沉舟看着楼下的景象,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快笑疼了。他一边尿,一边在心里嘀咕:“甜?那可不甜嘛,老子有糖尿病,尿里全是糖!这群傻子,还真以为是甜雨,哈哈哈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早就知道自己有糖尿病,上次去医院体检,医生还特意叮嘱他要控制饮食,少吃甜食,按时吃药,可他根本没当回事。这次故意选在人多的时候这么做,一是为了完成打赌,二是觉得看着别人把自己的尿当“甜雨”喝,特别好玩,能满足他那点扭曲的恶趣味。 楼下的人还在兴奋地讨论着“甜雨”,有人甚至拿出矿泉水瓶,想接一些带回家给家人尝尝。交通警察已经赶到现场,正在疏导交通,看到大家都仰着头接“雨水”,也觉得奇怪,其中一个年轻警察还忍不住接了几滴,尝了尝,皱着眉头说:“确实有点甜,这天气怎么会下这种雨?” 就在这时,厉沉舟的“表演”已经持续了快十分钟,他觉得差不多了,提起裤子,拍了拍手,对着楼下大喊:“都别接了!这不是什么甜雨,是老子的尿!” 他的声音通过天台边缘的扩音设备(不知道是谁之前为了劝他,临时架起来的)传到楼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的兴奋瞬间变成了错愕和难以置信。那个张开嘴接“雨水”的女孩,反应过来之后,当场就吐了,一边吐一边哭:“恶心死了!我竟然喝了……喝了那种东西!” 周围的人也纷纷停下动作,有人赶紧拿出纸巾擦脸,有人跑到路边的垃圾桶旁干呕,还有人愤怒地朝着天台上的厉沉舟大喊:“你神经病啊!太恶心了!”“赶紧下来!我们要报警抓你!” 厉沉舟看着楼下混乱的场面,笑得更开心了,他对着楼下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慢悠悠地从天台的安全通道走了下去,完全没把楼下人的愤怒放在眼里。 可他刚走到大楼门口,就被早就等候在那里的警察拦住了。原来,刚才有人已经认出了他的恶作剧,立刻报了警,警察通过监控确认了他的行为,提前在楼下布控,就等他下来。 “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拿出手铐,严肃地说,“你涉嫌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需要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厉沉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找个乐子,竟然会被警察抓。他想辩解,可看着警察严肃的表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乖乖地伸出手,任由警察给他戴上手铐。 在警局里,厉沉舟如实交代了自己的行为——跟人打赌、假装跳楼、故意在人群上方小便。警察听了之后,气得不行,对着他严肃地批评教育:“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恶劣吗?你不仅扰乱了公共交通秩序,还对他人造成了身心伤害,那些喝了你的尿的人,现在都在医院检查身体,你必须对他们进行赔偿!” 很快,厉沉舟的事迹就在网上传开了,#男子假装跳楼向人群小便# #糖尿病男子尿被误当甜雨# 等话题迅速冲上热搜。网友们纷纷谴责厉沉舟的行为,有人说他“心理扭曲”“道德败坏”,有人说他“应该被重罚,让他记住这个教训”,还有人调侃“这大概是最离谱的‘甜雨’了,没有之一”。 那些误喝了“甜雨”的人,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健康问题,但每个人都觉得恶心不已,纷纷要求厉沉舟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厉沉舟不仅要面临警方的行政处罚,还要支付一笔不菲的赔偿款,他之前跟人打赌赢的那点钱,根本不够赔的。 他的家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气得不行,尤其是他的父母,觉得他丢尽了家里的脸,好几天都没跟他说话。他的朋友也纷纷跟他划清界限,觉得他的行为太过分,不想跟他再有任何来往。 厉沉舟坐在拘留所里,看着窗外,心里后悔不已。他原本只是想找个乐子,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不仅要被罚款、拘留,还失去了朋友和家人的信任,成了全网谴责的对象。他终于明白,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有些恶趣味只会害人害己,一旦越过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拘留期满后,厉沉舟走出了拘留所。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他看到路边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嘴里还在议论着“就是他,假装跳楼小便的那个”,只能低着头,快步往前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也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了。他按时吃药控制糖尿病,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每天按时上下班,尽量低调地生活。只是每当他看到下雨,或者听到别人提起“甜雨”,就会想起那天的事,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满是愧疚和后悔——他知道,那件事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永远提醒着他,做人要守道德、懂法律,不能肆意妄为。 半个月前在百货大楼天台的闹剧刚过去没几天,厉沉舟又揣着满肚子的“恶趣味”站在了城西写字楼的顶楼。上次被拘留、赔偿的教训早被他抛到了脑后,反而觉得“尿当甜雨”的戏码没玩够,这次特意选了更显眼的写字楼——楼下是热闹的步行街,一到周末就挤满了人,正好能让他的“表演”有更多观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依旧是老套路,一条腿搭在天台边缘,身体往外探着,双手假意抓着栏杆,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呜”的闷响,装作情绪崩溃的样子。楼下很快就围拢了人群,比上次百货大楼的人还要多——毕竟步行街周末本就人多,再加上有人看到“有人要跳楼”,赶紧掏出手机拍照发群,没多久就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别想不开啊小伙子!”有人在楼下朝着天台喊,“有什么事下来好好说,生命最宝贵!”还有人举着手机直播,镜头死死对着天台上的厉沉舟,嘴里不停念叨着:“家人们快看,城西写字楼有人要跳楼,咱们一起劝劝他,千万别做傻事!” 厉沉舟低头扫了眼楼下乌泱泱的人群,甚至能看到有人举着“加油”的牌子,心里暗自发笑:“一群傻子,还真以为我要跳。”他故意又往外探了探身体,引得楼下一阵惊呼,直播的弹幕瞬间刷满了“别跳”“快救他”。等人群的情绪被调动到最高,连消防车都拉着警笛赶到现场时,厉沉舟觉得时机到了——他悄悄解开裤子,和上次一样,朝着楼下人群的方向,开始“尿尿”。 温热的液体顺着天台边缘往下淌,在空中散成细小的水珠,朝着楼下落去。可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楼下的人群没有慌乱,反而有几个人突然举起手里的洗头膏,兴奋地朝着空中喊道:“来了来了!‘甜雨’又来了!” 厉沉舟愣住了,他看着楼下的人不仅没躲,反而纷纷仰起头,有的甚至直接把洗头膏挤在头上,等着“雨水”落下。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挤了一大坨洗发水在手心,对着身边的朋友大笑:“上次没赶上,这次终于等到了!用‘甜雨’洗头,说不定还能护发呢!”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上次听说那‘雨’是甜的,肯定是好东西,用来洗头正好!” 原来,上次厉沉舟在百货大楼的闹剧传开后,网上除了谴责的声音,还冒出了一群“猎奇党”——他们觉得“糖尿病患者的尿当甜雨”是件很有趣的事,甚至有人说“甜雨有特殊功效,能滋润头发”。这群人特意打听了厉沉舟的动向,听说他可能还会“表演”,就专门守在步行街,还带了洗头膏,等着“借甜雨洗头”。 此刻,楼下的场景简直荒诞到了极点:有人举着洗头膏往头上抹,有人仰着头让“雨水”落在头发上,还有人拿着小盆接“雨水”,说要带回家给家人用。那个直播的主播更是兴奋,一边仰着头接“雨水”,一边对着镜头大喊:“家人们!‘甜雨’再现!上次没赶上的这次千万别错过,咱们一起用‘甜雨’洗头,体验一把不一样的感觉!” 厉沉舟站在天台上,看着楼下的人用自己的尿洗头,一开始的窃喜渐渐变成了错愕,接着是莫名的烦躁。他原本是想捉弄这些人,看他们被“尿雨”淋到后的狼狈样子,可现在倒好,这些人不仅不狼狈,反而把他的尿当成了宝贝,还特意带着洗头膏来“享用”,这让他的“恶趣味”瞬间没了意思,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你们疯了吗?这是尿!不是什么甜雨!”厉沉舟朝着楼下大喊,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可楼下的人根本没听进去,反而有人对着他喊:“兄弟别管那么多,‘甜雨’好用就行!你要是不够,我们还能等!”还有人举着洗头膏喊道:“再来点!这点不够洗头的,多来些!” 厉沉舟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的恶作剧竟然会变成这样。他赶紧提上裤子,再也没了“表演”的兴致,转身就往天台安全通道跑。可刚跑了两步,就被赶来的警察拦住了——这次警察早就接到了举报,知道厉沉舟是故意假装跳楼,就是为了恶作剧。 “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的语气冰冷,直接给厉沉舟戴上了手铐,“你不仅再次寻衅滋事,还涉嫌公然侮辱他人,必须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厉沉舟挣扎着想要辩解,可看着警察严肃的表情,再想到楼下那些用他的尿洗头的人,只觉得一阵头晕。他被警察押着往下走的时候,还能听到楼下传来的欢呼声:“‘甜雨’怎么停了?还没洗够呢!”“那个要跳楼的兄弟呢?快回来啊!” 到了警局,厉沉舟如实交代了自己的行为。警察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上次刚被处罚完,怎么还不吸取教训?这次的性质比上次更恶劣,那些用你的尿洗头的人,虽然一开始是自愿的,但你明知自己有糖尿病,还故意做出这种行为,已经涉嫌危害他人健康了。” 很快,这次的“闹剧”再次冲上热搜,#男子再假装跳楼尿淋人群# #猎奇党用尿洗头# 等话题瞬间引爆网络。网友们的反应比上次更激烈,有人骂厉沉舟“屡教不改,道德败坏”,也有人骂那些用尿洗头的人“脑子有病,为了猎奇毫无底线”。那些用“甜雨”洗头的人,后来听说那真的是厉沉舟的尿,还知道他有糖尿病后,当场就吐了,纷纷跑到医院检查身体,还联合起来起诉厉沉舟,要求他赔偿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厉沉舟这次面临的处罚比上次更重——不仅被行政拘留了十五天,还要赔偿几十个人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加起来足足有十几万。他的父母知道后,气得差点晕过去,不仅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给人赔偿,还跟他断绝了关系,说“再也不想认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 拘留期满后,厉沉舟走出警局,身上身无分文,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嘴里还在议论着“就是他,用尿淋人的那个”,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他想起自己两次的恶作剧,不仅没得到任何快乐,反而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没了家人,没了朋友,没了钱,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后来,厉沉舟只能去工地上打零工,每天干着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钱。晚上住在工地的简易棚里,他常常会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心里满是悔恨。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恶趣味”根本不是快乐,而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尊严上,最终只会反噬自己,让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是这份明白来得太晚,他失去的家人、朋友,还有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都再也回不去了。而他自己,也只能在无尽的悔恨和卑微的生活里,一天天熬着,为自己曾经的荒唐和愚蠢,付出一辈子的代价。 厉沉舟站在城南废弃工厂的顶楼,风把他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这是他第三次玩“假装跳楼”的把戏,前两次的教训明明还烙在骨子里——拘留所的冷硬床铺、父母断绝关系时的决绝眼神、银行卡里清零的余额,可他偏又被那点扭曲的“掌控欲”勾着,觉得前两次要么被人识破、要么被人反过来“利用”,总没玩出个“像样”的结局。这次他特意选了个偏僻的废弃工厂,想着人少好收场,却没料到刚把腿搭上天台边缘,楼下就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他低头往下看,心脏猛地一缩——楼下的空地上,竟然整整齐齐蹲了几十个人,每个人都仰着头,嘴巴张得老大,像是等待投喂的雏鸟。更荒唐的是,人群前面还站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手里举着个扩音喇叭,正对着人群喊:“都把嘴张大点!保持队形!上次有人没接住,浪费了‘圣水’,这次谁都不许漏!” 厉沉舟懵了,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那些人不仅蹲得整齐,连张嘴的角度都像是经过排练,眼神里还透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他想起上次用尿洗头的那群“猎奇党”,可眼前这群人,比上次更离谱,简直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怎么回事?你们是谁?”厉沉舟朝着楼下喊,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 举扩音喇叭的男人听到声音,立刻对着喇叭喊:“是‘神仙’在说话!大家保持安静!‘神仙’要下‘圣水’了!”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每个人都把嘴张得更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天台上的厉沉舟,像是在等待某种神圣的仪式。 厉沉舟彻底傻了,他原本是想故技重施,等人群乱起来就“尿雨”捉弄他们,可现在这场景,比被警察抓还让他难受——他看着楼下一张张仰着的脸,张着的嘴,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恶心,连之前那点“恶趣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有病啊?”厉沉舟忍不住朝着楼下吼,“那不是什么‘圣水’,是尿!是我有糖尿病的尿!你们是不是疯了?” 可他的话不仅没让人群清醒,反而让他们更兴奋了。举扩音喇叭的男人立刻喊道:“‘神仙’在考验我们!‘圣水’之所以甜,就是因为‘神仙’的特殊体质!这是上天的恩赐,我们不能浪费!大家再把嘴张大点!” 人群立刻响应,整齐地喊了一声:“不浪费!谢‘神仙’!”然后又重新仰起头,张着嘴,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副虔诚等待的样子。 厉沉舟站在天台上,看着楼下这荒诞到极致的场景,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想转身跑,可又觉得不甘心——自己明明是来捉弄人的,怎么反倒成了这群人眼里的“神仙”?他咬了咬牙,心里冒出个更荒唐的念头:“行,你们想喝,我就让你们喝个够!” 他解开裤子,朝着楼下人群的方向,开始“尿雨”。温热的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朝着楼下一张张张开的嘴落去。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那些人竟然真的没让一滴“尿雨”掉在地上——每个人都精准地接住了落在自己嘴边的“液体”,甚至有人接住后还特意砸了咂嘴,露出满足的表情。 “甜!真甜!”有人忍不住喊出声,“果然是‘圣水’!” “我接住了!我也接住了!”另一个人兴奋地喊道,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举扩音喇叭的男人更是激动,对着喇叭喊:“感谢‘神仙’赐下‘圣水’!大家都要记住这份恩赐,以后要更加虔诚!” 厉沉舟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一阵眩晕。他赶紧提上裤子,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他再也没了之前的心思,转身就往顶楼的安全通道跑,脚步快得像是在逃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刚跑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整齐的呼喊声:“‘神仙’别走!我们还没喝够!”“再下点‘圣水’吧!‘神仙’!” 厉沉舟跑得更快了,连头都不敢回。他冲出废弃工厂,一路狂奔,直到跑不动了,才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喘气。他看着自己的手,想起刚才的场景,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他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把他的尿当成“圣水”?为什么会为了喝一口尿,做到这种地步?他之前觉得自己的“恶趣味”很荒唐,可跟这些人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简直正常得离谱。 可没等他缓过劲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语气带着威胁:“厉沉舟是吧?你刚才跑什么?我们兄弟们还没喝够‘圣水’呢!你要是不回来再‘下一场’,我们就去找你家人,让他们也尝尝‘圣水’的味道!”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想起自己已经断绝关系的父母,心里一阵恐慌。他知道,这群人既然能做出“张嘴接尿”的事,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赶紧说:“别找我家人!我……我回去还不行吗?” 挂了电话,厉沉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上麻烦了,这群人根本不是什么“猎奇党”,而是一群疯子,一群为了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疯子。 他只能硬着头皮,重新往废弃工厂的方向走。路上,他看到刚才蹲在楼下的几个人,正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嘴里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圣水”。厉沉舟赶紧低下头,想绕开他们,却还是被认了出来。 “是‘神仙’!”一个人喊道,立刻围了上来,“‘神仙’你去哪了?我们还等着喝‘圣水’呢!” 厉沉舟被他们围着,根本走不了,只能被他们推着往工厂顶楼走。到了顶楼,之前那群人还在,依旧整齐地蹲在地上,张着嘴,等着他“下圣水”。 举扩音喇叭的男人走过来,拍了拍厉沉舟的肩膀,语气“和善”地说:“‘神仙’,别让大家等急了。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下圣水’,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厉沉舟看着楼下一张张狂热的脸,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他只能再次解开裤子,朝着楼下人群的方向,机械地“尿雨”。 楼下的人群再次兴奋起来,每个人都精准地接住“圣水”,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感谢‘神仙’”。厉沉舟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一个供这群疯子取乐的工具。 不知过了多久,厉沉舟再也尿不出来了。他提上裤子,瘫坐在天台上,浑身无力。举扩音喇叭的男人走过来,满意地说:“不错不错,这次没浪费。‘神仙’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还来,等着喝你的‘圣水’。” 说完,他带着人群,整齐地离开了。 厉沉舟坐在天台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荒唐,想起父母的决绝,想起现在的处境,心里满是悔恨。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恶趣味”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不仅害了自己,还引来了一群更疯狂的人,把自己拖进了更深的深渊。 那天晚上,厉沉舟没有离开废弃工厂。他坐在天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夜没睡。天亮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去自首。他知道,只有警察能救他,能让他摆脱那群疯子。 第二天,当那群人再次来到废弃工厂,等着喝“圣水”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厉沉舟,而是赶来的警察。警察很快就控制了现场,把那群人都带回了警局调查。 厉沉舟也因为之前的两次恶作剧,再次受到了处罚。但这次,他没有丝毫抱怨,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用再被那群疯子操控,不用再做那种荒唐的事了。 在拘留所里,厉沉舟想了很多。他终于明白,真正的快乐不是捉弄别人,不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而是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那些把他的尿当成“圣水”的人,看似是在“崇拜”他,实则是在践踏他的尊严,也践踏了他们自己的尊严。 拘留期满后,厉沉舟离开了警局。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他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每天按时上下班,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他再也没有玩过任何“恶趣味”的把戏,也再也没有提起过自己曾经的荒唐。 只是偶尔,当他看到下雨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起那些张着嘴接“圣水”的脸,心里一阵后怕。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段经历,那段让他彻底明白“尊严”二字重量的经历。而他能做的,就是用余生的平静和踏实,去弥补曾经的荒唐,去守护自己和他人的尊严。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0章 水果摊 傍晚的城中村飘着一股劣质油烟味,狭窄的巷子里挤满了摆摊的小贩和下班的工人,厉沉舟带着五个兄弟,手里攥着钢管和弹簧刀,脚步重重地踩在油腻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透着一股狠劲。巷口的路灯坏了,只有几家店铺的霓虹灯在闪烁,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一群蛰伏的野兽。 “就是前面那栋楼,三楼最里面那间。”走在最前面的小弟阿坤低声说,他之前跟着林渊混过几天,对林渊的出租屋熟门熟路。厉沉舟“嗯”了一声,眼神冷得像冰——三天前,林渊撬走了他手里的一个工地项目,还放话要“让他在这一片混不下去”,这口气他咽不下,更别说之前林渊踩他头、逼他用血当鞋油的旧账,这次他就是来算账的,要让林渊知道,他厉沉舟不是好惹的。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爬上三楼,楼道里堆着各种废品,散发着霉味。阿坤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门,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传来打牌的声音和笑声。厉沉舟示意兄弟们做好准备,然后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哐当”一声,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屋里的人瞬间愣住了,四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围坐在桌子旁,手里还攥着扑克牌,桌子上放着几瓶啤酒和一碟花生米。他们看到厉沉舟一行人手里的家伙,脸色瞬间变了,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站起来,强装镇定地说:“厉哥?你……你怎么来了?渊哥他不在……” 厉沉舟的目光扫过屋里的人,没有看到林渊的身影,心里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他走到桌子旁,一脚踹翻桌子,扑克牌、啤酒瓶和花生米散落一地,啤酒洒在地上,顺着缝隙流进角落。“不在?我问你他去哪了!”厉沉舟一把揪住高个子男人的衣领,声音里满是怒火,“你们不是跟他混吗?他把你们当兄弟,现在他惹了我,你们就替他扛着!” 高个子男人被揪得喘不过气,脸上满是恐惧,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厉哥,我们真不知道渊哥去哪了,他早上出去就没回来……” “不知道?”厉沉舟冷笑一声,松开手,高个子男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墙上。厉沉舟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眼神狠戾:“既然林渊不在,那就拿他的人开刀!给我捅!让林渊知道,惹了我厉沉舟,是什么下场!” 兄弟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厉沉舟的话,立刻冲了上去。屋里的四个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房门被厉沉舟的人堵着,根本跑不出去。阿坤手里拿着弹簧刀,朝着一个矮胖男人的肚子就捅了过去——“噗嗤”一声,刀子没入身体,矮胖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子。 另一个小弟拿着钢管,朝着高个子男人的后背狠狠砸去,高个子男人“啊”的一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屋里顿时乱作一团,惨叫声、求饶声和钢管撞击的声音混在一起,格外刺耳。 厉沉舟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反而觉得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他走到那个被捅了肚子的矮胖男人面前,蹲下身,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声音冰冷:“告诉林渊,这只是开始。下次我再找不到他,就不是捅一刀这么简单了。” 矮胖男人躺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嘴里不停地说着“饶命”,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厉沉舟站起身,看了一眼屋里倒在地上的四个人,他们有的捂着伤口,有的在地上打滚,鲜血遍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对着兄弟们说:“走!” 几个人跟着厉沉舟走出出租屋,楼道里的居民听到动静,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只有几道恐惧的目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厉沉舟一行人走下楼梯,走出巷子,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满室的血腥和恐惧。 离开城中村后,阿坤有些担心地说:“厉哥,我们这次把事情闹大了,捅了人,警察会不会找我们?” 厉沉舟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林渊不敢报警,他手里也不干净。再说了,就算警察找过来,我们一口咬定是他们先动手,我们是自卫,怕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厉沉舟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知道,这次捅了人,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结束,林渊肯定会报复,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 果然,第二天早上,厉沉舟就收到了消息——林渊知道了手下被捅的事,放话要“让厉沉舟付出代价”。而且,被捅的那个矮胖男人因为失血过多,送到医院后没能抢救过来,死了。 厉沉舟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吃早饭,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知道,死人了,事情彻底闹大了,再也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了。警察肯定会介入调查,而林渊,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赶紧收拾东西,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他刚走出家门,就看到几个警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逮捕令。 “厉沉舟,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你涉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的声音严肃,不容置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厉沉舟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看着警察手里的逮捕令,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知道,自己这次跑不掉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在警局里,厉沉舟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因为和林渊闹掰,带人冲进林渊的出租屋,在没找到林渊的情况下,吩咐手下捅伤了林渊的四个手下,导致其中一人死亡。 警察告诉他,林渊已经主动到警局作证,指认了他的罪行,而且现场的证据也都指向他,他的兄弟们也都已经被抓获,对罪行供认不讳。 厉沉舟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冰冷的墙壁,心里满是悔恨。他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后悔自己不该用暴力解决问题,更后悔自己害死了一条人命。他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他们曾经对自己的期望,想起自己曾经的日子,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最终,厉沉舟因为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被判处死刑。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他的父母没有来看他,他知道,父母已经彻底放弃他了。他只能通过律师,给父母写了一封信,信里满是忏悔和歉意,可他知道,这些都已经晚了。 执行死刑的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厉沉舟被押赴刑场,他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满是绝望。他想起自己和林渊的恩怨,想起被他害死的那个矮胖男人,想起自己曾经的荒唐和冲动,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他终于明白,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问题变得更糟,只会让自己和他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 雨终于下了起来,冲刷着刑场,也像是在冲刷着厉沉舟犯下的罪恶。可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他们的痛苦,却永远无法被雨水冲刷掉。 厉沉舟的故事,最终以悲剧收场。它告诉我们,冲动是魔鬼,暴力是深渊,一旦踏入,就很难再回头。在生活中,我们难免会遇到矛盾和冲突,可我们应该学会用理智和法律来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暴力来发泄愤怒。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成为下一个厉沉舟,才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傍晚的“老地方”饭馆里,油烟混着啤酒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几张桌子旁坐满了食客,划拳声、谈笑声此起彼伏。林渊坐在靠里的卡座,面前摆着一盘花生米和几瓶啤酒,身边围着三个手下,正低声说着话——自从厉沉舟带人捅伤他的兄弟、还闹出人命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连出门都要带着人,这次来饭馆吃饭,也是特意选了个自己常来、觉得“安全”的地方。 突然,饭馆的玻璃门被“砰”地一脚踹碎,碎片飞溅到地上,吓得食客们尖叫着往桌子底下躲。苏晚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头发束在脑后,眼神冷得像冰,带着十几个手里拎着钢管、甚至有两个揣着枪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些人都是厉沉舟以前的酒肉兄弟,厉沉舟被抓后,他们没了靠山,又听说林渊和厉沉舟的恩怨,再加上苏晚许了他们好处,便心甘情愿跟着苏晚来“找场子”。 “都别动!谁敢动一下,别怪我们不客气!”苏晚身后的一个光头男人举起枪,对着天花板“砰”地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吊灯飞过,玻璃碎片哗啦啦掉下来,饭馆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食客们压抑的呼吸声。 林渊和他的手下脸色瞬间惨白,他们没想到苏晚会突然找上门,更没想到对方竟然带了枪。林渊下意识地摸了摸腰后——以前他总带着一把破刀防身,可今天出门太急,忘了带,现在手里空无一物,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晚一行人一步步走近。 苏晚走到林渊的卡座前,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林渊,真巧啊,你和你几个小弟这回都在吧?”她的目光扫过林渊身边的三个手下,那三个手下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和她对视。 林渊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地说:“苏晚,你想干什么?厉沉舟已经被抓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了了吧?” “了了?”苏晚冷笑一声,俯身凑近林渊,声音里满是挑衅,“当初你踩厉沉舟的头、逼他用血当鞋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恩怨会有了的一天?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故意顿了顿,“这回没带你那把破刀吧?没了刀,你还怎么横啊?” 林渊的脸涨得通红,又变得惨白,他知道苏晚是在故意羞辱他,可对方手里有枪,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身边的手下想站起来,却被苏晚身后的人用钢管抵住了后背,只能又坐了回去。 苏晚直起身,环视了一圈饭馆里的食客,提高了声音:“今天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跪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我一声‘奶奶’,我就放过你和你的弟兄,怎么样?” “你别太过分!”林渊猛地站起身,却被旁边的光头男人用枪顶住了太阳穴,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僵住,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过分?”苏晚挑眉,“比起你对厉沉舟做的事,我这算过分吗?要么跪下叫奶奶,要么……”她指了指林渊身边的手下,“我让他们一个个都躺着出去,你选一个。” 饭馆里的食客们都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人悄悄拿出手机想报警,却被苏晚的人发现,一把抢过手机摔在地上。林渊看着身边吓得浑身发抖的手下,又感受着太阳穴上冰冷的枪口,心里的绝望一点点蔓延开来——他知道,苏晚说到做到,如果他不照做,不仅自己会死,手下也难逃一劫。 僵持了几分钟后,林渊的肩膀慢慢垮了下来,他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屈辱和不甘,却还是缓缓地跪了下去。“奶……奶奶。”他的声音很小,带着颤抖,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饭馆。 苏晚满意地笑了,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着林渊:“声音大点,没吃饭吗?再叫一声,让所有人都听清楚。” 林渊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奶奶!” 苏晚拿着手机,把镜头对着林渊的脸,又扫过周围的食客,嘴里还念叨着:“大家都看看啊,以前多横的林渊,现在还不是得跪下叫我奶奶?”她录完视频,又打开录音,让林渊再叫了一遍,才收起手机。 “算你识相。”苏晚踢了踢林渊的膝盖,“滚吧,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林渊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满是泪痕和屈辱,他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只能带着手下,低着头,狼狈地从饭馆里走出去。食客们看着他的背影,有人露出同情的眼神,有人则小声议论着,语气里满是唏嘘。 苏晚看着林渊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对着手下说:“走,我们也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饭馆,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惊魂未定的食客。 林渊带着手下走出饭馆,晚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全是刚才在饭馆里的场景——跪下的那一刻、喊“奶奶”的那一刻、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像一把把刀子,狠狠扎在他的心上。他这辈子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以前他总是欺负别人,可今天,他却像一条狗一样,被人逼着下跪、叫奶奶,还被录了视频,他知道,这段视频迟早会传出去,到时候他就彻底没脸见人了。 他的手下想劝他,却被他狠狠推开:“别跟着我!滚!”手下们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只能无奈地离开。 林渊一个人走到市中心的摩天大楼下,这座楼有200层,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他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眼神里满是绝望。他想起自己以前的风光——手下跟着他,没人敢惹他,可现在,他不仅没了势力,还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一步步走进大楼,乘坐电梯来到200层的天台。天台上风很大,吹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他走到天台边缘,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像蚂蚁一样渺小。他拿出手机,看着苏晚录的视频,视频里的自己跪在地上,一脸屈辱地叫着“奶奶”,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林渊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气!”他对着天空大喊,声音里满是不甘和绝望。 几分钟后,他爬上天台的栏杆,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然后纵身一跃——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朝着楼下坠落。 “有人跳楼了!”楼下的人惊呼起来,很快围满了人群,警察和救护车也迅速赶到,可林渊已经没了呼吸,他的身体摔在地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林渊跳楼自杀的消息很快传开,苏晚也听说了。她看着手机里林渊的死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删除了之前录的视频和录音。可她的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她原本只是想羞辱林渊,替厉沉舟报仇,却没想到林渊会这么极端,竟然选择了自杀。 后来,苏晚带着厉沉舟的那些酒肉兄弟,想继续在道上混,可没了厉沉舟,又出了林渊自杀的事,没人再敢跟着她,她的那些兄弟也渐渐散了。苏晚成了孤家寡人,只能离开这座城市,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也没人知道她的消息。 而林渊的死,也成了这座城市的一个谈资,人们在茶余饭后提起他,总是会唏嘘不已——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哥”,最终却因为一场羞辱,从200层的高楼跳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个故事,最终以林渊的死亡画上了句号。它告诉我们,羞辱别人,往往也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而一时的屈辱,也不应该成为放弃生命的理由。生命只有一次,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屈辱,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改变一切,才有机会重新开始。而那些用羞辱别人来满足自己的人,最终也只会在孤独和悔恨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初夏的午后,阳光把街角的柏油路晒得发烫,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西瓜甜香。苏晚的水果摊就摆在老菜市场门口,蓝色的遮阳棚下,堆着一摞圆滚滚的西瓜,每个瓜上都贴着张红色的小标签,写着“甜过初恋”。她穿着件浅色的短袖,挽着袖子,手里拿着把西瓜刀,正低头给一个阿姨称西瓜,额头上沁出的细汗顺着脸颊滑落,她也没顾上擦——自从厉沉舟被抓、那些酒肉兄弟散了后,她就凑钱开了这个水果摊,每天起早贪黑进货、卖货,日子虽苦,却也比以前提心吊胆的生活安稳些,连带着以前那些打打杀杀的恩怨,也渐渐被她压在了心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阿姨,您这瓜12斤,24块,我再给您切一小块尝尝,不甜不要钱。”苏晚笑着把切好的西瓜递过去,语气里带着几分生意人的活络。阿姨接过西瓜咬了一口,笑着点头:“甜!真甜!下次还来你这买。” 送走阿姨,苏晚刚想坐下来歇会儿,就听到一阵“突突突”的摩托声,由远及近。她抬头一看,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停在了摊前,骑车的男人戴着个黑色头盔,只露出下巴和嘴唇,穿着件黑色的夹克,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男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正是陆泽。他盯着摊上的西瓜,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却故意放缓了语气,问道:“你这瓜多少钱一斤呢?” 苏晚以为是普通顾客,笑着回答:“两块钱一斤,都是刚从大棚拉来的,新鲜得很。” 陆泽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我操,这瓜是金子做的,还是皮是金子做的?两块钱一斤,你怎么不去抢?” 苏晚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耐着性子解释:“大哥,你看我这哪有普通瓜?这都是大棚里的精品瓜,皮薄肉甜,现在行情就这样,你嫌贵我还嫌贵呢——进货价都快一块五了。” 陆泽盯着苏晚看了几秒,见她确实没认出自己,心里的火气又窜了几分,却还是压着怒意说:“行,你给我挑一个。要熟的,要是生的,我可不给钱。” 苏晚拿起一个西瓜,用手拍了拍,又放在耳边听了听,然后递给陆泽,笑着问:“这个怎么样?保熟!我挑瓜的手艺,你放心。”说着,她一边拿起秤准备称瓜,一边打量着陆泽,总觉得这张脸在哪见过,忍不住问道:“咱们以前认识吧?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 陆泽心里冷笑,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反而故作轻松地说:“你就是卖瓜见人见多了,认错人了。我第一次来这买瓜,哪跟你认识。”他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眼神都没晃一下。 苏晚也没多想,以为真是自己记错了,把西瓜放在秤上,看了眼秤砣,说道:“15斤,正好30块。” 陆泽却突然上前一步,指着秤说道:“你这哪够15斤?我看最多12斤,你这秤有问题吧?故意缺斤短两坑顾客?” 苏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这秤是刚校准过的,从来没缺过斤短两,眼前这男人明显是故意找茬。她把西瓜从秤上拿下来,双手叉腰,语气也硬了起来:“你他妈故意找茬是不是?这瓜我给你挑的保熟,秤也是准的,你要不要吧?” 陆泽看着苏晚生气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故意慢悠悠地说:“我要是不要呢?” 苏晚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怒意,又强调了一遍:“你要不要?今天你要是敢耍我,这摊我不摆了,也得跟你说道说道!” 陆泽突然伸手,一把将秤翻了过来,指着秤底吸附的一小块吸铁石,声音陡然变冷:“吸铁石!你还说你这秤没问题?难怪称出来的斤两不对,原来早就动了手脚!”他早就提前在秤底放了吸铁石,就是为了找借口发难。 说完,他又拿起苏晚放在摊上的西瓜刀,指着刚才挑的那个西瓜,说道:“另外,你说的这瓜要是生的,你自己吞下去啊——我今天就替大家看看,你这‘保熟’的瓜,到底熟没熟!” 没等苏晚反应过来,陆泽就举起西瓜刀,朝着西瓜狠狠劈了下去——“咔嚓”一声,西瓜被劈成两半,红色的瓜瓤和黑色的籽露了出来,显然是熟透了的。 苏晚看着被劈成两半的西瓜,又看着陆泽手里的刀,彻底怒了,她冲上前想抢过刀,嘴里大喊着:“你他妈劈我瓜是吧?我今天跟你没完!” 可陆泽早有准备,他侧身躲开苏晚的手,同时握紧西瓜刀,朝着苏晚的胸口狠狠捅了过去。“噗嗤”一声,刀子没入身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了西瓜上,染红了摊布。 苏晚的身体僵住了,她低头看着胸口的刀,又抬头看着陆泽,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解,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气音,然后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后退,有人拿出手机报警,有人则慌乱地跑开。 陆泽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晚,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丝复仇的快意。他拔出西瓜刀,擦了擦刀上的血,然后迅速戴上头盔,跨上摩托车,“突突突”地驶离了现场,很快就消失在街角的车流中。 警察赶到的时候,苏晚已经没了呼吸,她的眼睛还睁着,似乎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遭遇不测。摊上的西瓜被鲜血染红,看起来格外凄惨,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议论声、叹息声此起彼伏。 警察通过现场目击者的描述和监控录像,很快锁定了嫌疑人陆泽。经过调查,他们才知道,陆泽是林渊的朋友,林渊跳楼自杀后,陆泽一直咽不下这口气,认为是苏晚的羞辱导致林渊死亡,所以一直在暗中跟踪苏晚,寻找报仇的机会,最终选择在苏晚的水果摊前,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报了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几天后,警察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抓获了陆泽。面对警察的审讯,陆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说:“林渊是我最好的兄弟,苏晚逼他下跪、羞辱他,还录了视频,导致他跳楼自杀,这笔账,我必须替他算!” 最终,陆泽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他没有见任何人,只是给林渊的家人写了一封信,信里说自己替林渊报了仇,终于可以安心了。 苏晚的水果摊再也没开过,那个曾经摆满西瓜、充满欢声笑语的摊位,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空地,偶尔会有路人经过,指着空地,说起那场发生在午后的血腥命案,语气里满是唏嘘。 这场由恩怨引发的连环悲剧,最终以陆泽的死亡画上了句号。它像一个沉重的警钟,提醒着人们:仇恨就像一颗毒瘤,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就会不断蔓延,最终不仅会伤害别人,也会毁灭自己。林渊因为屈辱选择自杀,苏晚因为曾经的恩怨被报复,陆泽因为复仇走上绝路,他们每个人都成了仇恨的牺牲品,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遗憾。 如果当初苏晚没有选择用羞辱的方式报复林渊,如果当初陆泽能放下仇恨,选择用法律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果当初林渊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被一时的屈辱打倒,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世界上没有如果,一旦踏上仇恨的道路,就很难再回头,最终只会在无尽的黑暗中,走向毁灭的深渊。 盛夏的正午,太阳把地面烤得能煎熟鸡蛋,老菜市场门口的柏油路泛着油光,连风吹过都带着股热浪。厉沉舟的水果摊就摆在苏晚以前摆摊的位置,蓝色遮阳棚下堆着小山似的西瓜,他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胳膊,脖子上搭着条洗得发黄的毛巾,正弯腰给一个大爷称瓜,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瞬间就没了踪影。 自从刑满释放后,厉沉舟没再碰以前那些打打杀杀的勾当——监狱里的几年让他彻底明白,逞凶斗狠最终只会害了自己。他凑了点钱,学着苏晚以前的样子开了个水果摊,每天起早贪黑进货、卖货,日子虽平淡,却也踏实,连以前那些酒肉兄弟都断了联系,只想着安安稳稳过点日子。 “大爷,您这瓜10斤,20块,我给您切角尝尝,不甜您直接拎走,不要钱!”厉沉舟笑着把切好的西瓜递过去,语气里满是生意人该有的活络。大爷咬了口西瓜,眯着眼点头:“甜!真甜!小伙子实在,下次还来你这买。” 送走大爷,厉沉舟刚想坐下来喝口水,就听到一阵“突突突”的摩托声由远及近,声音吵得很,还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冲劲。他抬头一看,一辆黑色摩托停在摊前,骑车的人戴着黑色头盔,只露出下巴,穿着件黑色工装夹克,不是别人,正是陆泽。 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他虽没跟陆泽打过交道,却也听说过陆泽的事:林渊的兄弟,为了给林渊报仇捅了苏晚,后来又因为其他事被抓,怎么也出来了?而且看这架势,不像是来买瓜的。 陆泽摘下头盔,露出张冷硬的脸,眼神里带着股戾气,扫过摊上的西瓜,开口就带着找茬的语气:“你这瓜,多少钱一斤?” 厉沉舟压下心里的不安,笑着回答:“两块钱一斤,都是刚从大棚拉来的,新鲜得很,保熟。” “保熟?”陆泽嗤笑一声,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挑衅,“我要的不是熟瓜,你必给我来个生瓜蛋子!要是没有,我叫我的兄弟们打死你,你信不信?” 厉沉舟皱起眉头,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他好好做生意,没招谁没惹谁,这陆泽明显是来找事的。“兄弟,我这摊都是熟瓜,没生瓜蛋子。你要是想买瓜,我给你挑个最甜的;要是不想买,也别在这找茬,大家都不容易。” “不容易?”陆泽突然提高声音,朝着身后挥了挥手,“我兄弟们可都觉得挺容易的!” 厉沉舟顺着他的手往后看,瞬间懵了——只见从菜市场各个入口、街道两端,密密麻麻涌过来一群人,有穿T恤的、有穿背心的、还有光着膀子的,手里有的拎着钢管,有的揣着砖头,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把整个菜市场门口都围得水泄不通。阳光照在人群身上,连空气都像是被堵住了,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操,你动员了一国家的人呢?”厉沉舟瞪大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这哪是“几个兄弟”,少说也有几千人,密密麻麻挤在街头,连过往的车辆都没法通行,只能停在远处按喇叭。周围原本买菜的人吓得赶紧往旁边躲,有的甚至直接跑回了家,只剩下几个胆子大的,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看热闹。 陆泽看着厉沉舟震惊的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怎么?怕了?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给我找个生瓜蛋子,要么就等着被我兄弟们揍趴下,你这摊也别想开了!”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跟陆泽硬拼肯定不行,对方人太多,真打起来自己肯定吃亏,而且还会把事情闹大,说不定又要进去。他压下心里的火气,放缓语气:“兄弟,有话好好说。我这确实没有生瓜蛋子,都是精挑细选的熟瓜。你要是有什么别的事,咱们可以找个地方聊聊,没必要闹这么大,你说是不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聊?”陆泽冷笑一声,往前一步,一把揪住厉沉舟的衣领,眼神里满是恨意,“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忘了苏晚是怎么死的?忘了林渊是怎么跳楼的?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今天我就是要替他们报仇,让你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厉沉舟心里一沉——原来陆泽是把苏晚和林渊的事都算在了他头上。他想解释,说苏晚的死跟自己没关系,林渊的跳楼也不是自己逼的,可陆泽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松开手,对着身后的人群喊:“兄弟们,他不给咱们面子,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给我砸!” 人群瞬间躁动起来,有人拎着钢管朝着摊上的西瓜砸去,“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圆滚滚的西瓜被砸得稀烂,红色的瓜瓤和黑色的瓜籽溅得到处都是;有人则朝着遮阳棚扑去,几下就把遮阳棚扯得稀碎,塑料布落在地上,被人踩得满是脚印。 厉沉舟看着自己辛苦经营的摊子被砸得稀烂,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他拿起旁边的西瓜刀,朝着人群喊道:“住手!你们再砸,我就报警了!” 可陆泽的兄弟们根本不怕,反而笑得更嚣张:“报警?你报啊!看警察来之前,你能不能撑住!”说着,就有人朝着厉沉舟冲了过来,手里的钢管朝着他的胳膊砸去。 厉沉舟赶紧躲开,手里的西瓜刀挥舞着,不让人靠近。可对方人太多,他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没一会儿,胳膊就被钢管砸中了,疼得他龇牙咧嘴,手里的西瓜刀也差点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陆泽的兄弟们听到警笛声,瞬间慌了,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陆泽,等着他的指示。 陆泽也没想到警察会来这么快,他咬了咬牙,对着人群喊:“撤!下次再找他算账!”说完,他赶紧戴上头盔,跨上摩托,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他的兄弟们也跟着四散逃跑,有的往菜市场里钻,有的往小巷里跑,没一会儿,原本挤满人的街头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被砸得稀烂的水果摊和满地的西瓜残骸。 警察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厉沉舟捂着受伤的胳膊,站在一片狼藉的摊子前,脸色难看。警察赶紧上前询问情况,厉沉舟忍着疼,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陆泽带人砸摊、威胁他的事。 警察做了笔录,又调取了周围的监控,很快就锁定了陆泽的行踪。没过多久,陆泽就被警察抓获了——他带着一群人刚跑到郊区,就被埋伏在那里的警察拦住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在警局里,陆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说自己就是想替林渊和苏晚报仇,觉得厉沉舟他们这些人都该受到惩罚。可警察告诉他,苏晚的死是他自己造成的,林渊的跳楼也是因为一时想不开,跟厉沉舟没有直接关系,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报复,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触犯了法律,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最终,陆泽因为寻衅滋事、故意毁坏财物等多项罪名,被判处了有期徒刑五年。在监狱里,他终于冷静下来,想起林渊生前的嘱咐,想起苏晚曾经的样子,心里满是悔恨——他原本是想替兄弟报仇,却没想到自己也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不仅没能给兄弟报仇,反而让自己也身陷囹圄。 厉沉舟的水果摊被砸后,他没有放弃,而是重新凑了点钱,又进了一批西瓜,把摊子重新支了起来。只是这次,他在摊子旁边装了个监控,还跟周围的摊主打好了招呼,要是再有人来找事,就赶紧报警。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的水果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每天依旧有很多人来买他的西瓜,都说他的瓜甜、人实在。只是每当厉沉舟看到远处驶来的摩托车,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咯噔一下,想起那天陆泽带人砸摊的场景,想起那些因为恩怨而失去生命的人——他知道,那些恩怨就像一道伤疤,永远刻在他的心里,提醒着他,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要沾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再也不要让仇恨毁了自己的生活。 而陆泽在监狱里,也开始慢慢反思自己的行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戾气,而是开始读书、学习,还主动参加监狱里的劳动改造,希望能早点出狱,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他知道,自己以前犯了错,现在只能用时间和行动来弥补,等到出狱的那天,他要找个正经工作,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碰那些仇恨和报复的事,也算是对林渊和苏晚的一种告慰。 这场由仇恨引发的闹剧,最终以陆泽的入狱画上了句号。它像一个警钟,提醒着每个人:仇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只会让自己和他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无论遇到多大的委屈和不公,都应该选择用理智和法律来解决,而不是用暴力和报复来发泄情绪。只有这样,才能拥有安稳的生活,才能避免成为仇恨的牺牲品。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1章 三角砸 深秋的傍晚,风裹着枯叶在巷子里打旋,厉沉舟的出租屋窗户开着,里面传来的争吵声顺着风飘出来,撞在斑驳的墙壁上。苏晚捂着半边脸,头发凌乱,嘴角还沾着血丝,另半边脸肿得老高,显然刚挨了打。厉沉舟站在她对面,手里攥着个空酒瓶,眼神里满是戾气,酒气混着怒火从他喉咙里喷出来:“你他妈再敢提林渊试试?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苏晚忍着疼,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掉,声音带着颤抖却不肯服软:“我就是提了怎么了?林渊至少不会像你这样打女人!你除了喝酒、打人,还会干什么?” 这话彻底点燃了厉沉舟的火气,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苏晚的头发,另一只手扬起来,对着她的脸狠狠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苏晚的头被扇得往旁边歪去,半边脸瞬间又红又肿,连嘴角都裂开了,血丝渗了出来。厉沉舟还没停手,又连着扇了好几下,直到苏晚的嘴巴子被扯得歪到一边,连哭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才甩开手,把空酒瓶往地上一摔,碎片溅了一地。 “给我滚出去!别在这碍眼!”厉沉舟指着门口,声音沙哑。苏晚扶着墙,踉跄着走出出租屋,冷风一吹,脸上的疼更甚,她掏出手机,颤抖着给林渊打了电话——她知道,只有林渊会帮她。 林渊接到电话时,正在工地核对图纸,听到苏晚带着哭腔的描述,尤其是“嘴巴子被扯歪”几个字,他手里的图纸“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顾不上捡,抓起外套就往工地外跑,一边跑一边给工地上的司机打电话:“把那辆重型卡车开出来,对,就是最大的那辆,我有急事!” 半小时后,林渊开着一辆红色的重型卡车,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咆哮着冲进厉沉舟住的巷子。巷子窄,卡车的后视镜蹭着墙壁,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墙皮被刮掉一大片。厉沉舟刚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扫到一边,就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引擎声,他还没反应过来,“轰隆”一声——卡车直接撞破了出租屋的墙壁,砖石和尘土瞬间弥漫开来,厉沉舟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重重撞在对面的墙上,然后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 卡车停下,林渊从驾驶室里跳下来,脸上满是怒火,他走到厉沉舟面前,看着他蜷缩在地上,嘴角不停往外冒血,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厉沉舟,你打苏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厉沉舟躺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像碎了一样,尤其是肝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突然看到站在人群外围的陆泽——陆泽是跟着林渊来的,原本想劝架,却没想到林渊会直接开卡车撞人。 厉沉舟突然笑了,笑得咳出一口血,他用尽力气朝着陆泽伸出手,声音微弱却带着股诡异的执拗:“陆泽……过来……” 陆泽愣了一下,犹豫着走过去,还没等他说话,厉沉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用最后一点力气撑着身体站起来。旁边正好有根用来固定电线的钢管,立在墙边,厉沉舟拽着陆泽,踉跄着靠过去,一只手抓着钢管,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陆泽的手腕,身体开始随着钢管慢慢扭动——他竟然在跳钢管舞。 他的动作笨拙又怪异,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颤抖,嘴角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滴,滴在陆泽的衣服上,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周围的人都看傻了,连林渊都愣住了,他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解和愤怒:“厉沉舟,你在干什么?” 厉沉舟听到林渊的话,动作顿了一下,他看着林渊,又看了看陆泽,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是……最后的玩耍……” 说完这句话,厉沉舟的手突然松开,身体软软地倒下去,头歪在一边,眼睛还睁着,却再也没有了呼吸。他的肝脏早就被巨大的撞击力撞碎,能撑到现在,全靠一股执念。 陆泽站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厉沉舟,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抓过的温度,心里突然一阵发空。他想起以前和厉沉舟、林渊一起在工地干活的日子,那时候虽然穷,却也没这么多恩怨,可现在,厉沉舟死了,林渊成了杀人犯,苏晚受了重伤,一切都乱了。 林渊看着厉沉舟的尸体,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慌。他刚才只想着替苏晚报仇,却忘了自己开卡车撞人是犯罪,现在厉沉舟死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赶到了。苏晚被抬上救护车,送去医院抢救;林渊被警察戴上手铐,押上警车,他回头看了一眼厉沉舟的尸体,眼神里满是悔恨——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竟然会酿成这样的悲剧。 陆泽作为目击者,跟着警察回了警局做笔录。他坐在审讯室里,看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脑子里全是厉沉舟最后跳钢管舞的样子,还有那句“这是最后的玩耍”。他突然明白,厉沉舟其实早就累了,那些打打杀杀、争强好胜,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空,临死前的那支钢管舞,或许是他对自己荒唐一生的最后嘲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后来,苏晚虽然救了回来,却因为脸部受伤严重,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半边脸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她出院后,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有回来过,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林渊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他要求见陆泽,陆泽去了。林渊看着他,声音沙哑地说:“替我给苏晚道个歉……还有,告诉她,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碰这些恩怨了。” 陆泽点了点头,没说话。他知道,这些道歉都太晚了,死去的人回不来,受伤的人也无法忘记伤痛。 厉沉舟的尸体没人认领,最后被火化,骨灰埋在了城郊的公墓里,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简单的“厉”字。陆泽偶尔会去看看,每次去都带着一瓶厉沉舟以前爱喝的白酒,倒在墓碑前,然后坐在旁边,静静地待一会儿。 他总会想起厉沉舟最后跳钢管舞的样子,想起那句“最后的玩耍”。他知道,这场由恩怨和冲动引发的悲剧,没有赢家,每个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如果当初厉沉舟没有打苏晚,如果当初林渊没有开卡车撞人,如果大家都能冷静一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陆泽从那以后,再也没参与过任何打打杀杀的事,他找了份正经的工作,每天按时上下班,过着平淡的生活。只是每当看到钢管,他都会想起厉沉舟,想起那个荒诞又悲凉的最后时刻,心里一阵唏嘘。 这场闹剧般的悲剧,最终以三条人命和无数人的伤痛收尾。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性中的冲动、仇恨和贪婪,也提醒着每个人:生命只有一次,不要让一时的怒火和恩怨,毁掉自己和他人的一生。有时候,退一步不是懦弱,而是对生命的尊重,对生活的珍惜。 初秋的清晨,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户,在餐桌上投下一块菱形的光斑。苏晚端着两碗小米粥放在桌上,粥面上飘着几粒枸杞,热气氤氲着她的脸颊,让她原本略带疲惫的眼神柔和了些。厉沉舟坐在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却不像往常那样放松,反而时不时扫过碗里的粥,又快速看向苏晚,像是在确认什么。 “快喝吧,粥要凉了。”苏晚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吹才放进嘴里,温热的粥滑进胃里,舒服得让她轻轻叹了口气。 厉沉舟却没动,他盯着碗里的粥,眉头越皱越紧,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不是给我粥里下毒了?” 苏晚舀粥的手顿住了,她看着厉沉舟,眼神里满是惊讶和不解:“没有啊,厉沉舟你怎么了?这粥是我早上刚熬的,米和水都是昨天从超市买的,怎么会有毒?” “真的没有?”厉沉舟往前凑了凑,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的警惕更甚,像是在审视一个潜在的敌人,“你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还老是躲着我打电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舟舟?” “舟舟?”苏晚愣住了,她认识厉沉舟这么久,从没听过这个名字,“舟舟是什么?” 厉沉舟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又带着点理所当然,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小声说:“就是我的小名啊,我以前叫呆呆,后来觉得呆呆不好听,就改成舟舟了,你怎么会不记得?” 苏晚的心沉了一下——她清楚地记得,厉沉舟小时候的小名确实叫呆呆,是他奶奶给取的,因为他小时候总爱发呆,可他从来没说过要改成“舟舟”,更别说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行为越来越奇怪:总是把门窗锁得严严实实,出门前要反复检查好几遍家里的煤气和电源,甚至有时候会突然躲到桌子底下,说“有人在盯着他”。 “我……我可能是最近太忙,忘了。”苏晚压下心里的不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粥真的没毒,我都喝了,你看。”她又舀了一口粥,咽了下去,还特意张开嘴给厉沉舟看。 可厉沉舟还是不信,他摇摇头,往后退了退,离那碗粥更远了:“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上次我看到你跟一个男人说话,他是谁?是不是想害我?” 苏晚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次她跟楼下的邻居打招呼,被厉沉舟看到了,当时他就追问了半天,现在又提起来。她知道,厉沉舟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之前她就想带他去医院看看,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说“医院里的医生都是坏人,想把他抓起来”。 “那是楼下的王大爷,他就是问我要不要一起拼单买水果,没有别的意思。”苏晚耐心解释着,“厉沉舟,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休息?我不能休息!”厉沉舟突然激动起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他们都在等着我放松警惕,然后害我!我要是休息了,他们就会闯进家里,把我抓走,还要对你不利!”他说着,眼神里满是恐惧,甚至开始发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晚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又疼又急。她知道,厉沉舟这是患上了被害妄想症,之前他因为工作上的失误,被领导狠狠批评了一顿,还差点被辞退,从那以后,他就变得越来越敏感,总觉得别人在针对他,慢慢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没有人会害我们,你看,我们家里好好的,门窗都锁着,很安全。”苏晚起身走到厉沉舟身边,想拍拍他的肩膀,却被他猛地躲开了。 “别碰我!”厉沉舟警惕地看着她,“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伙的?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害我?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 苏晚的手僵在半空,心里一阵酸涩。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阳光开朗的男人,如今却变得疑神疑鬼,连最亲近的人都不信任,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继续轻声说:“我不是跟他们一伙的,我是苏晚啊,是跟你一起生活了三年的苏晚,我怎么会害你呢?” 厉沉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神里的警惕才稍微松了一点,可还是没完全放下。他慢慢拿起桌上的勺子,犹豫了半天,才舀了一小口粥,放在嘴边,却没敢喝,只是闻了闻,然后又放下了。 “我还是不喝了,万一真的有毒怎么办?”他小声说,像是在跟苏晚商量,又像是在跟自己打气。 苏晚看着他手里的勺子,心里做了个决定——她必须带厉沉舟去医院,再这样下去,他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她走到门口,拿起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厉沉舟,我给李医生打个电话,他是心理医生,很厉害的,让他来跟你聊聊好不好?他能帮我们弄清楚,到底有没有人想害你。” “心理医生?不行!”厉沉舟听到“医生”两个字,瞬间又激动起来,“他们都是骗子,想把我关起来!你别打!”他冲过去想抢苏晚的手机,却因为动作太急,不小心撞在了桌角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苏晚赶紧扶住他,心疼地说:“你慢点,别着急。李医生不是骗子,他是我朋友介绍的,很多人都找他看过,都好了。我们就跟他聊一聊,要是你觉得不好,我们就不看了,好不好?” 厉沉舟靠在苏晚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心里的恐惧稍微缓解了一点。他犹豫了半天,才小声点了点头:“那……那只聊一会儿。” 苏晚松了口气,赶紧给李医生打了电话,约好下午上门咨询。挂了电话,她扶着厉沉舟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坐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下午李医生来了,我们一起问清楚,好不好?” 厉沉舟点了点头,眼神里的警惕渐渐淡了些,他看着苏晚,突然小声说:“苏晚,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叫呆呆吗?那时候我奶奶总说我笨,说我跟个小木头似的,后来我长大了,就不想叫呆呆了,觉得不好听,就自己改叫舟舟了,希望自己能像小船一样,顺顺利利的。” 苏晚的心一软,她伸手摸了摸厉沉舟的头发,轻声说:“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舟舟很好听,以后我就叫你舟舟,好不好?” 厉沉舟听到这话,眼睛亮了一下,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点久违的笑容。他靠在苏晚身上,慢慢闭上眼睛,像是累极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苏晚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厉沉舟好起来。她知道,被害妄想症的治疗需要时间和耐心,可她不会放弃,她会一直陪着厉沉舟,陪着这个有时候叫“呆呆”、有时候叫“舟舟”的男人,一起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下午,李医生如约而至。他没有直接跟厉沉舟聊病情,而是先跟他聊起了小时候的事,聊起他喜欢的电影和音乐。厉沉舟一开始还很警惕,可慢慢的,在李医生温和的语气和耐心的引导下,他渐渐放松下来,开始主动跟李医生说话,甚至还提到了自己改小名“舟舟”的原因。 李医生通过聊天,初步判断厉沉舟的被害妄想症是由于工作压力过大、加上之前的负面事件刺激导致的,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只要及时进行心理治疗,再配合适当的药物,很快就能好转。 从那以后,李医生每周都会来家里给厉沉舟做心理治疗,苏晚也总是陪在旁边,耐心地鼓励他、支持他。厉沉舟的状态一天天好转,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疑神疑鬼,也愿意喝苏晚熬的粥,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跟苏晚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有一天早上,苏晚又端着粥放在桌上,厉沉舟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笑着对苏晚说:“苏晚,今天的粥真甜,没有毒。” 苏晚看着他的笑容,眼眶忍不住湿了,她点了点头:“嗯,没有毒,快喝吧,舟舟。” 厉沉舟听到“舟舟”两个字,笑得更开心了,他大口大口地喝着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温暖又明亮。苏晚知道,虽然治疗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一起努力,厉沉舟一定会彻底好起来,他们的生活也会像以前一样,充满阳光和温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的被害妄想症渐渐痊愈了。他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虽然偶尔还会有一点小敏感,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疑神疑鬼。他还是喜欢苏晚叫他“舟舟”,觉得这个名字里藏着苏晚的温柔和支持。 有时候,他们会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厉沉舟会抱着苏晚,小声说:“苏晚,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陷在那个害怕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苏晚靠在他怀里,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我当然要陪着你。再说了,我的舟舟这么好,怎么能一直不开心呢?”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惬意。厉沉舟知道,是苏晚的爱和耐心,把他从被害妄想症的阴影里拉了出来,让他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勇气和信心。而他也会用余生的时光,好好爱苏晚,好好守护他们的小家,让“舟舟”这个名字,永远充满幸福和温暖。 出租屋的灯泡坏了一半,另一半忽明忽暗地晃着,把墙面映得斑驳又诡异。厉沉舟瘫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个空啤酒罐,酒气顺着他的呼吸往外冒,眼神也蒙着层浑浊的雾。苏晚刚洗完碗,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换灯泡的事,就被厉沉舟突然喊住。 “过来。”厉沉舟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含糊,却透着股不容拒绝的蛮横。苏晚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站在沙发边,等着他说话。 厉沉舟抬起头,盯着苏晚的脸看了几秒,突然咧嘴笑了,那笑容却让人心里发毛:“这是我第一次当你的老爸,你得听话,知道不?” 苏晚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厉沉舟,你喝多了,别胡说八道。” “胡说?”厉沉舟猛地站起来,动作太急,手里的啤酒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酒渍。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苏晚的头发,强迫她低下头,然后抬起脚,对着她的脑袋狠狠踹了过去——“砰”的一声,苏晚的头被踹得撞在沙发扶手上,疼得她眼前发黑,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厉沉舟却像是没看见,还弯着腰,用脚顶着苏晚的脑袋,嘴里念叨着:“宝贝宝贝,我是你的大树,你得靠着我,知道不?”他的脚越用力,苏晚的头就越疼,额头抵在冰冷的沙发扶手上,疼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苏晚强撑着睁开眼,眼里没有了往日的隐忍,只剩下淬了毒似的冰冷和恨意。她死死盯着厉沉舟,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要把他凌迟。厉沉舟被她这眼神看得一愣,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心里莫名窜起一股恐慌——他从没见过苏晚这样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慌乱之下,厉沉舟想往后退,可脚下还踩着苏晚的头发,一不留神,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了苏晚身上。他的重量全压在苏晚身上,苏晚被压得闷哼一声,胸口像是要碎了一样,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厉沉舟趴在苏晚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那股蛮横和酒意全没了,只剩下满满的恐慌。他能感觉到苏晚身体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疼痛。他想爬起来,可手脚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苏晚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上一顶——厉沉舟没防备,被她顶得翻倒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苏晚趁机爬起来,扶着墙,慢慢站直身体。她的额头被撞得红肿,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嘴角还沾着刚才被撞出来的血丝,可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厉沉舟,”苏晚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冷的杀意,“你再敢碰我一下,我杀了你。” 厉沉舟躺在地上,看着苏晚的眼神,心里的恐慌越来越重。他想开口说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荒唐,有多残忍——他不仅打了苏晚,还说出那样荒唐的话,甚至被她的眼神吓得失控摔倒。 苏晚看都没再看地上的厉沉舟一眼,转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门板撞击的声音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像一记重锤,砸在厉沉舟的心上。 厉沉舟躺在地上,酒意彻底醒了。他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苏晚那双恶毒的眼睛,还有自己刚才踹她脑袋的样子。心里的恐慌渐渐变成了愧疚,又变成了无措——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了苏晚,而且这一次,伤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 他慢慢爬起来,走到卧室门口,犹豫了半天,才轻轻敲了敲门:“苏晚,我……我刚才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开门,我们谈谈好不好?” 卧室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片死寂。 厉沉舟靠在门上,心里满是悔恨。他想起自己和苏晚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那么好,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她,可现在呢?他不仅没保护她,反而一次次地伤害她,喝酒、打人、说荒唐话,把她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意,一点点消磨殆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卧室的门还是没开。他知道,苏晚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也许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第二天早上,厉沉舟醒来的时候,卧室的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苏晚走了。她的东西都不见了,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厉沉舟,我们结束了。我再也不想跟你这样的人耗下去了,你好自为之。” 厉沉舟拿起纸条,手不停地颤抖。他冲出家门,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苏晚,可找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她的踪影。他去了苏晚常去的地方,问了她的朋友,可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也没喝过酒。他把出租屋里苏晚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一个箱子里,藏在衣柜最里面。他每天都在大街上寻找苏晚,希望能跟她道歉,希望能挽回她,可苏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变得越来越沉默。他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换了一个城市,试图开始新的生活,可苏晚那双恶毒的眼睛,还有自己当初荒唐的行为,却像梦魇一样,每天晚上都折磨着他。 他终于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当初的一时冲动和荒唐,不仅毁掉了自己和苏晚的感情,也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后来,厉沉舟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定居下来,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过着平淡的生活。他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也再也没有提起过苏晚。只是偶尔在深夜,他会拿出那个装着苏晚东西的箱子,看着里面的物品,想起自己当初踹她脑袋的样子,想起她那双恶毒的眼睛,心里就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对苏晚的愧疚里,活在对自己荒唐行为的忏悔里。而那个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女孩,也成了他这辈子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城中村的出租屋弥漫着廉价白酒的刺鼻气味,桌上、地上散落着七八个空酒瓶,有的还在滴着残余的酒液,在水泥地上晕开深色的印记。厉沉舟攥着个没喝完的啤酒瓶,瓶身被他捏得发白,酒液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浸湿了袖口。苏晚缩在墙角,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额角已经肿起一块,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这是厉沉舟刚才砸过来的酒瓶子蹭到的。 “谁还没有发酒疯!谁还没有醉酒!”厉沉舟嘶吼着,眼睛通红,像头失控的野兽。他再次扬起手里的啤酒瓶,朝着苏晚的脑袋狠狠砸下去。“砰”的一声闷响,酒瓶撞在苏晚的肩膀上,碎裂的玻璃渣溅了她一身,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她单薄的衬衫。 苏晚疼得浑身发抖,却没敢躲——她知道,越躲,厉沉舟的火气越旺。可她的隐忍,在厉沉舟眼里却成了“不服气”,他弯腰捡起地上另一个空酒瓶,又要往苏晚身上砸。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出租屋的木门被猛地踹开。林渊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刚买的菜,看到屋里的场景,他手里的塑料袋“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青菜和鸡蛋滚了一地。他一眼就看到了苏晚手臂上的血,还有厉沉舟手里高高扬起的酒瓶,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厉沉舟!你他妈住手!”林渊嘶吼着冲进去,弯腰从地上抄起一个没开封的白酒瓶,朝着厉沉舟的后脑勺狠狠砸过去。“咚”的一声,酒瓶应声而碎,白酒混着厉沉舟的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 厉沉舟被砸得一个趔趄,却没倒下。他转过头,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戾气,不仅没停手,反而更凶地扬起手里的酒瓶,再次砸向苏晚的脑袋:“我打我女人,关你屁事!”这一砸结结实实落在苏晚的额角,她闷哼一声,眼前瞬间发黑,差点栽倒在地。 可就在林渊准备再次冲上去揍厉沉舟的时候,苏晚却突然挣扎着爬起来,伸手从地上摸起一个碎酒瓶的瓶颈,朝着林渊的胳膊狠狠砸过去。“别打他!林渊你别打他!”苏晚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手臂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撕裂,血淌得更凶了。 林渊被砸得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晚:“苏晚!你疯了?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护着他?” “我护着他怎么了!”苏晚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混合着脸上的血和酒,显得格外狼狈,“他是我男人,就算他打我,也轮不到你动手!”她说着,又抓起地上的一个空酒瓶,朝着林渊的肩膀砸过去。 厉沉舟见苏晚护着自己,眼里的疯狂更甚,他一边挥舞着酒瓶继续砸向苏晚——像是在用这种扭曲的方式证明“她是我的”,一边嘶吼着:“看到没?林渊!她护着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渊被苏晚的举动彻底激怒,也顾不上再犹豫,弯腰捡起地上的啤酒瓶,朝着厉沉舟的后背砸过去:“苏晚你醒醒!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护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时间,出租屋里乱成了一团。厉沉舟拿着酒瓶砸苏晚,苏晚忍着疼拿酒瓶砸林渊,林渊红着眼眶拿酒瓶砸厉沉舟,三个人像疯了一样,在满是酒液和玻璃碎片的地上扭打、互砸。酒瓶碎裂的“砰砰”声、嘶吼声、哭喊声、闷哼声混在一起,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苏晚的额角、手臂、后背全是伤,血浸透了她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黏。可她还是一次次挡在厉沉舟身前,用尽全力推开林渊,哪怕自己会被厉沉舟的酒瓶误伤。她不是不疼,不是不恨厉沉舟的暴力,可这么多年的感情,像一根烂掉的绳子,就算勒得她喘不过气,也还是舍不得彻底剪断——她总觉得,厉沉舟只是喝多了,清醒了就会好的。 林渊看着苏晚满身是伤还在护着厉沉舟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气。他知道苏晚的性子,倔、念旧,可他没想到,她会倔到这种地步,宁愿自己被打死,也不肯放手。他手里的酒瓶扬了好几次,看着苏晚挡在前面的背影,却始终没忍心砸下去,只能硬生生把酒瓶砸在旁边的墙上,碎片溅了一地。 厉沉舟却没管这些,他趁着林渊愣神的间隙,一把推开苏晚,拿着酒瓶朝着林渊的胸口砸过去。苏晚被推得撞在墙角,疼得差点晕过去,可看到厉沉舟要砸林渊,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扑过去抱住厉沉舟的胳膊:“别打了!厉沉舟我们别打了!求求你了!” 厉沉舟被苏晚抱着胳膊,没法再砸林渊,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转过头,狠狠瞪着苏晚:“你放开!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多管闲事的!”他说着,抬手就朝着苏晚的脸扇过去。 “你敢!”林渊见状,再也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拽开厉沉舟,挥拳朝着他的脸打过去。厉沉舟被打得后退几步,也红了眼,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用拳头砸着对方的脸和身体,地上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他们的衣服和皮肤,血混着酒,把两个人都染成了“血人”。 苏晚坐在地上,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自己身上的伤,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哭声盖过了屋里的打斗声,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会过成这样,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哭了不知道多久,苏晚听到外面传来了邻居的敲门声和喊叫声:“里面怎么了?是不是打架了?再打我们报警了!” 林渊和厉沉舟这才停下手,两个人都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是伤,喘着粗气瞪着对方。听到“报警”两个字,厉沉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痛哭的苏晚,又看了一眼满脸怒火的林渊,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踉跄着冲出了出租屋,消失在夜色里。 林渊看着厉沉舟跑远,才松了口气,踉跄着走到苏晚身边,蹲下来,声音里满是心疼:“苏晚,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苏晚慢慢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和血迹,她看着林渊,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用……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林渊皱着眉,伸手想扶她,却被苏晚躲开了。 苏晚慢慢站起来,扶着墙,一步步走到门口,捡起地上林渊掉的菜,沉默着递给他:“你的菜……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林渊看着苏晚决绝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知道,苏晚还是没放下厉沉舟,哪怕他把她打成这样。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接过菜,轻声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厉沉舟再回来找你麻烦,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苏晚没说话,只是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着。林渊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出租屋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还有满地的狼藉和刺鼻的酒气。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她摸了摸自己额角的伤,又看了看自己满是血的手臂,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她拼尽全力护着的男人,把她打成这样;真心想帮她的人,却被她一次次推开。 那晚之后,厉沉舟再也没回来过。苏晚也没去找他,她收拾了出租屋里的东西,退了房,换了个城市,再也没跟林渊和厉沉舟联系过。她找了份普通的工作,租了个小房子,每天按时上下班,慢慢调养身上的伤,也慢慢抚平心里的疤。 偶尔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想起三个人互相砸酒瓶的场景,苏晚还是会忍不住叹气。她终于明白,有些感情就像烂掉的根,再怎么护着,也长不出好的芽;有些人,就算你付出再多,也换不来他的珍惜。与其在扭曲的关系里互相伤害,不如趁早放手,给自己一条重新开始的路。 而厉沉舟和林渊,后来也渐渐没了联系。厉沉舟依旧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偶尔想起苏晚,心里会闪过一丝愧疚,却很快被酒精淹没;林渊则换了个工地,努力工作,只是偶尔看到跟苏晚有点像的女孩,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疼一下。 那场荒唐的“三角砸”,最终像一场噩梦,留在了三个人的记忆里,提醒着他们:错误的感情,只会带来无尽的伤害;而固执的执念,最终只会把自己拖进深渊。只有及时止损,才能找回属于自己的平静和幸福。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2章 邻居的矛盾 出租屋的空气里还飘着昨晚争吵的余味,厉沉舟坐在褪色的沙发上,双手紧紧捂着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茶几上苏晚没喝完的半杯温水,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滴,像眼泪一样落在桌面上,心里突然涌上一阵翻江倒海的愧疚——昨天他又没控制住脾气,对着苏晚说了重话,看着她红着眼眶躲进卧室的样子,他这一整晚都没睡着。 “我伤害了苏晚……”厉沉舟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毛病,冲动、易怒,每次发完脾气都后悔,可下次还是会忍不住。他抬起头,想跟苏晚说句对不起,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 他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了一点冰凉的水渍。紧接着,更多的水珠从房顶滴下来,有的落在沙发上,有的落在地板上,很快就积起了小小的水洼。 厉沉舟看着房顶漏水的地方,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他转头看向正在收拾衣服的苏晚,语气里带着点自以为是的伤感:“连房子都下雨,表明我们之间的痛苦感情,连老天都在替我们难过。” 苏晚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房顶漏水的位置,又看了看厉沉舟一脸“深情”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平淡:“那是楼上漏水了,跟我们的感情没关系,我昨天就听楼上说他们家水管坏了。” “你怎么就不懂!”厉沉舟原本酝酿的愧疚和伤感瞬间被打断,心里的火气莫名窜了上来,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房顶,“这就是天意!是在提醒我们这段感情有多痛苦!你倒好,就知道说楼上漏水,一点都不理解我!” 苏晚皱了皱眉,没再跟他争辩——她知道,跟正在“钻牛角尖”的厉沉舟讲道理,只会让他更生气。她只是拿起旁边的盆,放在漏水的地方接水,嘴里念叨着:“行了行了,别瞎想了,等会儿我跟楼上说一声,让他们赶紧修水管。” “说什么说!他们把水漏到我们家,还毁了我的‘意境’,我砸他家门去!”厉沉舟被苏晚的“无所谓”彻底激怒了,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一把拉开房门,怒气冲冲地往楼上跑。 苏晚想拦都没拦住,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跟上去——她知道厉沉舟的脾气,怕他跟楼上闹起来。 厉沉舟跑到三楼,对着301的房门“砰砰砰”地猛砸,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开门!赶紧开门!你们家漏水漏到我家了,不知道吗?”他一边砸一边喊,语气里满是怒火。 过了一会儿,房门“咔哒”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刚被吵醒的不耐烦:“谁啊?大早上的砸什么门?” 厉沉舟看到男人,不等他说完,一拳就挥了过去——“砰”的一声,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鼻血瞬间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你他妈疯了?!”男人又惊又怒,指着厉沉舟,声音都在发抖。 厉沉舟还想冲上去打,却被跟上来的苏晚死死拉住。“厉沉舟!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苏晚用尽全身力气拽着他的胳膊,心里又急又气——她就知道会这样。 “好好说?他漏水漏到我们家,还敢跟我横!”厉沉舟挣扎着想要甩开苏晚,眼神里满是戾气。 这时,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都打开门探出头来看热闹。301的男人看到有人围观,也来了底气,捂着鼻子对着厉沉舟喊:“你凭什么打我?我家水管坏了,我本来今天就打算修,你上来就动手,还有理了?” “我打的就是你!”厉沉舟还想挣开苏晚,可苏晚这次抓得特别紧,他根本动弹不得。 苏晚赶紧转向301的男人,满脸歉意地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就是脾气有点急。你家漏水的事,我们好好商量,该修的修,要是把我们家东西泡坏了,我们也不用你赔,你先去处理一下鼻子的伤口,行吗?” 男人看苏晚态度诚恳,又看了看周围邻居的眼神,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还是没好气地说:“要不是看你态度好,我今天肯定报警了!你们赶紧让开,我去拿纸巾。” 苏晚赶紧拉着厉沉舟往旁边挪了挪,看着男人走进屋,才松开手,转头对着厉沉舟压低声音说:“厉沉舟,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一点小事,非要闹成这样吗?” 厉沉舟的火气还没消,却被苏晚的眼神看得有点心虚,他别过头,小声嘟囔着:“谁让他态度不好……” “他态度不好,你就动手?”苏晚的声音里带着失望,“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要是真把他打伤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够难了,你能不能别再给我添乱了?” 厉沉舟听到“添乱”两个字,心里一紧,他转过头,看着苏晚疲惫的脸,还有她因为刚才用力拉他而泛红的手腕,心里的火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他张了张嘴,想说句对不起,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301的男人拿着纸巾捂着鼻子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工具箱:“我现在就去修水管,你们先回屋,等我修好了,再去看看你们家漏水的情况。” 苏晚赶紧点头:“好的好的,麻烦你了大哥。”说完,她拉着厉沉舟往楼下走。 回到家,房顶还在断断续续地漏水,盆里已经接了小半盆水。苏晚走到盆边,把水倒了,又换了个干净的盆放在下面,全程没跟厉沉舟说话。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背影,心里越来越愧疚。他走到苏晚身边,小声说:“苏晚,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冲动,也不该打他。” 苏晚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无奈:“厉沉舟,我不是怪你打了人,我是怕你出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也知道你不是坏人,可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脾气?每次遇到事,别总想着用拳头解决,好好说话不行吗?” 厉沉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就是这只手,一拳打在了别人的脸上。他想起苏晚刚才拉着他时焦急的眼神,想起邻居们看热闹的表情,想起301男人流着鼻血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改的,再也不这么冲动了。” 苏晚看着他诚恳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她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知道错了就好。以后遇事多想想,别再让我担心了。” 过了一会儿,楼上的水管修好了,房顶也不再漏水。301的男人还特意下来看了看,见没什么大问题,又跟厉沉舟说了句“以后有事好好说”,才回了家。 厉沉舟看着苏晚收拾屋子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改了自己的坏脾气,不能再让苏晚受委屈,也不能再因为冲动惹麻烦。他走到苏晚身边,拿起旁边的抹布,帮着她擦桌子上的水渍,小声说:“苏晚,以后家里的事,我们一起商量,我再也不瞎发脾气了。” 苏晚看着他笨拙地擦着桌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好,我们一起商量。”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温暖而平静。厉沉舟知道,改掉坏脾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他会努力,为了苏晚,也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再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伤害到身边的人,更不想让那些原本可以好好解决的小事,变成破坏他们感情的导火索。 从那以后,厉沉舟遇到事,都会先深呼吸,试着冷静下来跟苏晚商量,再也没像以前那样一上来就发脾气、动手。虽然偶尔还是会有点急躁,但他一直在努力改变。苏晚也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欣慰,两个人的感情,也在这一次次的理解和包容中,变得越来越深厚。 厉沉舟渐渐明白,真正的感情不是靠“天意”来证明,也不是靠冲动来维护,而是靠两个人互相理解、互相包容,遇到问题一起解决,这样才能走得长远。而他之前那些所谓的“痛苦意境”,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真正的幸福,就藏在这些平淡的日常和互相体谅里。 傍晚的小区里满是烟火气,下班回家的人拎着菜往单元楼走,孩子们在花坛边追跑打闹,夕阳把地面染成暖黄色。厉沉舟开着刚修好的旧面包车,缓缓驶入小区大门,心里还想着回家给苏晚带的烤红薯——今天路过菜市场,特意绕路买的,苏晚最喜欢吃这个。 可刚拐过中心花坛,他就皱起了眉——一辆黑色轿车横在小区中央的主干道上,正好挡住了去路,车引擎关着,却不见有人下来挪车。厉沉舟按了按喇叭,没反应;又连按了好几下,还是没人动。他耐着性子下车,走到黑色轿车旁边,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301的那位大哥,上次因为漏水被厉沉舟打了一拳,此刻他嘴里叼着烟,脸上带着点不耐烦:“干嘛?” “你车停这儿挡路了,麻烦挪一下。”厉沉舟压着心里的火气,尽量平和地说。小区主干道本来就窄,这车一横,别说他的面包车,连电动车都不好过。 301大哥吐了个烟圈,满不在乎地说:“急什么?我等个人,马上就走。” “等个人也不能停路中间啊,你看后面都堵上了。”厉沉舟指了指身后,果然有几辆车被挡住,车主正探出头张望。 可301大哥像是没听见,反而把车窗往上摇了摇,只留下一条缝,不耐烦地说:“别烦我,等我朋友来了自然会挪。” 厉沉舟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上次漏水的事他已经道歉了,这次对方明明占理,还这么蛮横。他回到自己的面包车上,看着301大哥在车里优哉游哉地抽烟,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他想起苏晚总说让他别冲动,可看着眼前这副嘴脸,他根本忍不住。 “砰!”厉沉舟猛地一踩油门,面包车狠狠撞在了黑色轿车的后备箱上。黑色轿车被撞得往前滑了一小段,后备箱瞬间凹进去一块,油漆也刮掉了一大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301大哥吓了一跳,赶紧推开车门下来,指着厉沉舟的鼻子就骂:“你他妈疯了?敢撞我车!” 厉沉舟也推开车门下来,走到301大哥面前,冷笑一声:“我撞你怎么了?谁让你挡路还不挪?” “你找死!”301大哥说着,就挥拳朝着厉沉舟的脸打过来。厉沉舟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同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301大哥疼得“啊”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 厉沉舟没松手,反而借着劲把他往地上按,另一只手朝着他的后背狠狠打了几拳:“让你挡路!让你横!” 301大哥被打得嗷嗷叫,却也不肯认输,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咔嗒”一声打开,朝着厉沉舟的大腿刺过去。 厉沉舟眼疾手快,赶紧松开手往后退,躲开了刀子。他看着301大哥手里的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是要动真格的?他也没了顾忌,趁着301大哥还没站稳,冲上去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腕,用力往反方向掰。301大哥疼得手一松,刀子掉在了地上。 厉沉舟弯腰捡起刀,看着301大哥,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却也没打算真的伤人——他只是想教训教训对方。他拿着刀鞘(没开刃的一面),朝着301大哥的胳膊和后背狠狠砸了好几下,每一下都用了劲,却避开了要害。 301大哥被砸得倒在地上,抱着胳膊直哼哼,再也没了刚才的蛮横,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别打了别打了!我挪车!我现在就挪!” 厉沉舟见他服软,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刀扔在一边,喘着粗气说:“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找打!” 周围的邻居和车主早就围了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小声议论,还有人赶紧给物业打了电话。301大哥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被砸得发红的胳膊,又看了看凹进去的后备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再跟厉沉舟叫板,只能赶紧钻进车里,发动车子,狼狈地把车挪到了旁边的停车位上。 厉沉舟也没再理他,回到自己的面包车上,刚想开车走,物业的人就赶来了。“同志,刚才有人报警说这里打架,还撞车了,是怎么回事?”物业工作人员看着厉沉舟,又看了看旁边的301大哥,语气严肃。 301大哥赶紧走过来,指着自己的车和胳膊:“是他!他先撞我的车,还打我,我拿出刀只是想自卫!” 厉沉舟皱了皱眉,刚想解释,就看到苏晚从人群里跑过来——她刚下班回家,就听说小区里有人打架,还看到了厉沉舟的面包车,赶紧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厉沉舟你又打架了?”苏晚走到厉沉舟身边,脸上满是着急和担忧。 厉沉舟看着苏晚,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包括301大哥挡路不挪、先动手、还掏刀的事。周围的邻居也有几个人站出来作证:“确实是那辆车先挡路的,我们劝了半天也不挪。”“那个大哥确实先动手的,还掏了刀。” 物业工作人员听了,又看了看301大哥,语气缓和了些:“这位业主,你车停在路中间本身就不对,还先动手,甚至掏刀,这事你也有责任。厉先生,你虽然是被激怒的,但撞车和打人也不对。现在双方都没什么大伤,车的损失你们自己协商解决,要是协商不好,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301大哥看着有人作证,又知道自己理亏,只能咬着牙说:“车的损失我自己修,这事算了。”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是自己先挡路又掏刀,真报警了,他也讨不到好。 厉沉舟也点了点头:“行,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别再挡路。” 物业工作人员见双方和解,又叮嘱了几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才让大家散了。 人群散去后,苏晚拉着厉沉舟的胳膊,小声说:“你吓死我了,刚才要是真把他打伤了,或者被他的刀伤到了,怎么办?” 厉沉舟看着苏晚担忧的眼神,心里一阵愧疚,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我又冲动了,下次我一定注意,不跟他一般见识。” “你每次都这么说,下次还是忍不住。”苏晚叹了口气,却也没再责怪他,只是拉着他往家走,“赶紧回家吧,红薯都要凉了。” 厉沉舟跟着苏晚往家走,看着夕阳下她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能再让苏晚担心了。他知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就像这次,虽然没出大事,可要是真闹到警察那里,不仅要赔钱,说不定还要被拘留,那苏晚该多伤心。 回到家,苏晚把烤红薯拿出来,递给厉沉舟一个:“赶紧吃吧,还热着。” 厉沉舟接过红薯,剥开皮,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心里也暖烘烘的。他看着苏晚,认真地说:“苏晚,我真的会改的,以后遇到事,我先跟你商量,再也不冲动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我相信你,慢慢来,别着急。” 从那以后,厉沉舟真的开始学着控制自己的脾气。遇到不顺心的事,他会先深呼吸,或者跟苏晚说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上来就动手。301大哥后来也没再找过麻烦,每次在小区里遇到,都只是互相点个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矛盾。 厉沉舟渐渐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用拳头解决,有时候退一步、好好说,反而能更快地解决问题。而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再让苏晚担心、受委屈——他想给苏晚一个安稳的家,一个没有争吵和暴力的家。 深秋的午后,风裹着枯叶在马路上打旋,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厉沉舟骑着半旧的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家走——刚从菜市场买了苏晚爱吃的白菜,车筐里还放着一兜沉甸甸的苹果。路过街角的公告栏时,他看到上面贴着新的小区通知,便停下车,支起车撑,凑过去看。 公告栏前空间宽敞,自行车停在路边,离马路牙子还有半米远,完全没挡住来往的路。厉沉舟看得认真,没注意身后传来的汽车引擎声,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吱呀”一声停在他旁边,车窗降下,熟悉的声音带着戾气传出来:“你他妈挡道干什么?眼瞎了?” 厉沉舟回头一看,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301大哥,对方脸上满是不耐烦,眼神里还带着点刻意找茬的凶狠。厉沉舟想起苏晚反复叮嘱他“别冲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窜起的火气,指了指自己的位置:“我没挡道,你看我停在路边,不影响你过。” “没挡道?”301大哥嗤笑一声,从副驾拿起一个没开封的矿泉水瓶,朝着厉沉舟的后背狠狠砸过去,“去你妈的!你从马路上停着不走就是挡道!老子说你挡道你就是挡道!”矿泉水瓶砸在厉沉舟背上,“砰”的一声闷响,滚落在地上。 厉沉舟被砸得一趔趄,后背传来一阵钝痛,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冒了上来。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301大哥就“砰”地关上窗户,一脚油门踩下去,黑色轿车“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尾气喷了厉沉舟一脸。 看着轿车远去的背影,厉沉舟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不是没脾气,只是不想再因为冲动让苏晚担心。可301大哥一次次的挑衅,一次次的得寸进尺,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让他憋得快要爆炸。 “不能忍……”厉沉舟咬着牙,眼神渐渐变了。他猛地跨上自行车,双脚蹬在脚踏上,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平日里骑起来慢悠悠的自行车,此刻像是被注入了力量,车轮飞速转动,“唰”地一下冲了出去。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风在耳边呼啸,路边的树木飞快地往后倒退。他死死盯着前面黑色轿车的影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追上他!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不知道是愤怒激发了潜力,还是真的“爆发了洪荒之力”,他骑着自行车,竟然真的一点点拉近了和轿车的距离——轿车在马路上正常行驶,而他像疯了一样,把自行车蹬到了极致,车轮几乎要飞起来。 前面就是一段盘山公路,路面狭窄,一侧是山壁,一侧是陡峭的悬崖,平时很少有车走。301大哥似乎是想甩开厉沉舟,特意往这条路上开,却没想到厉沉舟竟然真的追了上来。 黑色轿车在盘山公路上蜿蜒行驶,速度不算快——毕竟路面太险。厉沉舟骑着自行车,紧紧跟在后面,眼睛死死盯着轿车的后保险杠,手心全是汗,后背的疼痛早就被愤怒盖过。 到了一个急转弯处,301大哥减速转弯,厉沉舟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加速,自行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上去。“砰!”的一声巨响,自行车的前轮狠狠撞在了轿车的后保险杠上。 301大哥没防备,被这股冲击力撞得方向盘一歪,轿车瞬间失去了平衡,朝着悬崖边滑去。他慌乱地踩刹车、打方向盘,可已经来不及了——轿车的右后轮率先冲出了护栏,紧接着整个车身都翻了出去,朝着悬崖下滚落,“轰隆”一声巨响,消失在悬崖下的树林里,只剩下被撞断的护栏,在风里摇晃。 厉沉舟被撞飞出去,自行车摔在地上,零件散落一地。他趴在地上,浑身是伤,胳膊和膝盖被蹭得血肉模糊,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慢慢爬起来,走到悬崖边,往下看——悬崖下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底,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声响。 他站在那里,风吹得他浑身发冷,刚才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恐慌。他只是想教训一下301大哥,没想过要把他撞下悬崖,更没想过会闹出人命。 “完了……我闯大祸了……”厉沉舟的声音颤抖着,他看着自己满是灰尘和血迹的手,想起苏晚担忧的眼神,想起他们以后的日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跑,可又觉得不能跑——跑了就成了逃犯,再也见不到苏晚了;可要是不跑,警察来了,他就是杀人犯,同样见不到苏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他心里一紧,赶紧擦干眼泪,踉踉跄跄地捡起地上的自行车零件,想把自行车扶起来,却发现车架已经变形,根本骑不了。 鸣笛声越来越近,是一辆巡逻警车。厉沉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站在原地,看着警车缓缓驶来,心里满是绝望。 警车停在他旁边,两个警察从车上下来,看到地上的自行车残骸和悬崖边的断护栏,皱起了眉头:“同志,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厉沉舟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我……我刚才骑自行车,跟一辆黑色轿车撞了……他的车掉下去了……” 警察赶紧走到悬崖边往下看,又回头看了看厉沉舟的伤势,严肃地说:“你先跟我们回警局,详细说说情况。我们已经联系了救援人员,去悬崖下搜救了。” 厉沉舟没有反抗,任由警察把他带上警车。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他想起了苏晚——不知道苏晚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难过。他掏出手机,想给苏晚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在刚才的撞击中摔坏了,屏幕碎成了蜘蛛网。 到了警局,厉沉舟如实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从301大哥骂他、用矿泉水瓶砸他,到他愤怒之下骑车追赶,最后不小心把轿车撞下悬崖。他一遍遍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会这样……” 警察告诉他,救援人员已经在悬崖下找到了黑色轿车,车已经摔得面目全非,301大哥当场死亡。根据现场勘查和厉沉舟的供述,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因口角引发的过失致人死亡案件,但具体的责任认定,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厉沉舟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冰冷的墙壁,眼泪止不住地流。他知道,无论是不是故意的,301大哥死了,他都要承担责任。他想起苏晚,想起他们一起规划的未来——攒钱买个小房子,养一只猫,过平淡的日子。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苏晚是第二天早上知道消息的——警察联系不到厉沉舟的家人,只能通过小区物业找到了苏晚。当苏晚赶到警局,看到厉沉舟穿着囚服,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时,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厉沉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晚的声音颤抖着,她不敢相信,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成了杀人犯。 厉沉舟看着苏晚,心里满是愧疚和心疼:“苏晚,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我害了你……” 苏晚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你别担心,我会请律师帮你,我们一起面对……”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四处奔波,找律师、收集证据,想证明厉沉舟是过失致人死亡,争取从轻处罚。律师告诉她,厉沉舟的情况比较特殊,301大哥有明显的挑衅行为,厉沉舟属于激情犯罪,而且没有前科,有机会从轻判决。 几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法院认为,厉沉舟因琐事与被害人发生口角后,未能冷静处理,驾车(自行车)追赶并撞击被害人车辆,导致被害人车辆坠崖,被害人当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过失致人死亡罪。但考虑到被害人存在过错在先,且厉沉舟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认罪态度良好,依法判处厉沉舟有期徒刑三年。 听到判决结果时,厉沉舟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会被判更久,甚至无期徒刑。苏晚也哭了,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在厉沉舟服刑的日子里,苏晚每个月都会去看他,给他带他爱吃的东西,跟他说家里的事,说小区里的变化。她告诉厉沉舟:“你好好改造,我等你出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厉沉舟在监狱里努力改造,积极参加劳动和学习,因为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的机会。两年后,他刑满释放。 走出监狱大门的那天,苏晚穿着他最喜欢的蓝色外套,站在门口等他。看到他出来,苏晚跑过去,紧紧抱住他:“厉沉舟,你终于出来了!” 厉沉舟抱着苏晚,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知道,这两年,苏晚一个人吃了很多苦,可她从来没放弃过他。 “苏晚,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厉沉舟的声音沙哑。 “没关系,只要你出来就好。”苏晚笑着,眼泪却还在掉。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也没有过冲动的时候。他和苏晚离开了原来的城市,去了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店,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偶尔,厉沉舟会想起301大哥,想起那段荒唐而可怕的经历。他会告诫自己,也告诫身边的人:无论遇到多大的矛盾,都要冷静处理,冲动是魔鬼,一旦失控,就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他终于明白,真正的勇敢不是用暴力解决问题,而是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珍惜身边的人,守护好眼前的幸福。而那些因为冲动犯下的错,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去忏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冬夜的小区被一层薄雪裹着,路灯的光落在积雪上,泛着冷白的光晕。厉沉舟躺在201卧室的床上,第无数次将枕头捂在头上,可楼下传来的“嗡嗡”声还是像钻进了骨头缝里——那是震楼器的声音,从三天前开始,就没停过。 他刚从监狱出来半年,和苏晚攒钱租下这个两居室,就盼着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前几天苏晚还说,等开春了就买几盆花放在阳台,可现在别说养花,连好好睡一觉都成了奢望。震楼器的震动顺着地板往上爬,床头柜上的水杯晃着细小的涟漪,天花板角落的墙皮被震得簌簌往下掉,落在被子上,像细小的雪粒。 “又睡不着?”苏晚翻了个身,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她白天在超市打工,晚上被震楼器吵得没法休息,眼下眼底已经有了淡淡的青黑。 厉沉舟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坐起来:“我下去看看。”他知道苏晚一直劝他别冲动,可这三天下来,他的耐心早就被磨没了。 穿好外套,厉沉舟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走到101门口,震楼器的“嗡嗡”声更响了,门板都在轻微震动。他抬手敲了敲门,力道不轻不重:“您好,我是楼上201的,能不能麻烦把震楼器关一下?” 门里没动静,震楼器的声音依旧。厉沉舟又敲了敲,声音提高了些:“有人在吗?麻烦开下门,我们好好聊聊。” 过了大概半分钟,门“咔嗒”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男人探出头来,嘴里叼着根烟,烟雾缭绕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他正是101的住户,听说之前因为楼上孩子跑跳,跟楼上吵过好几次架,没想到这次直接用了震楼器。 “有事?”101住户吐了个烟圈,烟味飘到厉沉舟面前,带着股呛人的焦味。 “你这震楼器太吵了,我们晚上根本没法睡觉,能不能关了?”厉沉舟压着心里的火气,尽量让语气平和。 101住户却笑了,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他故意往厉沉舟脸上吐了口烟,烟雾直往厉沉舟眼睛里钻:“我就闹你,怎么了?谁让你们楼上201住着个‘劳改犯’?我听说你脾气不好,还把人推下过悬崖?我就是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厉沉舟心上。他在监狱里的两年,每天都在后悔当初的冲动,出来后更是处处小心,就怕别人知道他的过去。可现在,101住户不仅用震楼器骚扰他,还故意揭他的伤疤,羞辱他。 厉沉舟的拳头在口袋里攥紧,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想起苏晚的话,想起他们想要的安稳日子,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你等着。”说完,转身往楼上走。 回到家,苏晚见他脸色难看,赶紧问:“怎么了?他不同意关吗?” “别管了。”厉沉舟没多说,走到阳台。阳台角落放着一个废弃的旧冰箱——那是前几天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原本想修修用来放菜,后来发现压缩机坏了,就一直堆在阳台。冰箱不算特别大,但也有半人高,重量不轻。 “你要干什么?”苏晚跟着走到阳台,看到厉沉舟在搬冰箱,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是喜欢闹吗?我让他连门都出不去。”厉沉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和苏晚一起,费力地将冰箱搬到楼道里。好在楼道不算窄,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将冰箱挪到101门口。 “砰”的一声,冰箱被稳稳地堵在了101门口,正好挡住了整个门,从里面根本打不开。厉沉舟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堵得严严实实的门,心里的火气稍微压下去了些。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苏晚有些担心,“万一他报警怎么办?” “他先骚扰我们的,就算报警,也是他不对在先。”厉沉舟拉着苏晚往家走,“别管了,今晚总该能睡个好觉了。” 可他们刚回到家没十分钟,就听到楼下传来“哐哐”的响声,像是有人在砸东西。厉沉舟走到阳台往下看,只见101的窗户开着,101住户正踩着空调外机,想从窗户爬出来——他显然是在屋里打不开门,急了,想从窗户逃生。 厉沉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想起101住户刚才的挑衅,想起他往自己脸上吐烟的样子,想起这三天来被震楼器折磨的日子,心里的火气再次窜了上来。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工地干活时,工头给过他一根狼牙棒,说是用来防贼的,后来他一直放在阳台的柜子里,没怎么用过。 “我下去看看。”厉沉舟说完,快步走到阳台柜子前,打开门,拿出那根狼牙棒。狼牙棒是铁制的,上面布满了尖锐的铁刺,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苏晚见他拿狼牙棒,吓得赶紧拉住他:“厉沉舟!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他都要爬出来了,肯定是想找我们麻烦,我不能让他伤害你。”厉沉舟甩开苏晚的手,快步跑下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101住户已经从空调外机上爬了下来,正站在楼下的雪地里,拍着身上的灰尘,嘴里还骂骂咧咧:“操!敢堵我的门,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刚抬头,就看到厉沉舟握着狼牙棒,从楼道里冲了出来。101住户的脸色瞬间变了,转身想跑,可已经来不及了。 厉沉舟红着眼,手里的狼牙棒高高扬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101住户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狼牙棒上的铁刺瞬间扎进了101住户的头里,鲜血顺着铁刺往下流,染红了地上的积雪。 101住户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厉沉舟握着狼牙棒,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看着雪地里蔓延开的血迹,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恐慌。 “厉沉舟!”苏晚从楼上跑下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捂着嘴,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你……你怎么真的动手了?” 厉沉舟转过头,看着苏晚,声音颤抖:“我……我没控制住……他要找我们麻烦,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教训?你这是杀人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怎么办?警察来了怎么办?” 厉沉舟这才反应过来,他杀人了。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得他浑身发冷。他想起自己刚从监狱出来,想起苏晚还在等着和他过安稳日子,想起他们未来的计划,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我……我去自首。”厉沉舟放下狼牙棒,声音里满是绝望。他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苏晚拉着他的手,眼泪不停地掉:“我跟你一起去。” 厉沉舟摇了摇头:“不用,是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他想说“等我出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这次进去,还能不能出来。 苏晚没有松开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一起面对。” 厉沉舟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一阵发酸。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苏晚,对不起她的信任,对不起他们的未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喂……我杀人了……我在XX小区……” 挂了电话,厉沉舟和苏晚坐在楼下的雪地里,等着警察来。雪还在下,细小的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肩膀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震楼器的声音还在响,从101的房间里传出来,“嗡嗡”的,像是在嘲笑这场荒唐的悲剧。 没过多久,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警灯照亮了雪夜,也照亮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警察下车后,迅速封锁了现场,将厉沉舟带上了警车。 苏晚看着警车远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知道,厉沉舟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他们想要的安稳日子,彻底成了泡影。 在警局里,厉沉舟如实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从101住户用震楼器骚扰他,到他下楼交涉被羞辱,再到他用冰箱堵门,最后用狼牙棒打死101住户。他一遍遍地说:“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没控制住自己……” 警察告诉他,101住户的家人已经赶到了警局,情绪非常激动,要求严惩厉沉舟。根据现场勘查和厉沉舟的供述,他的行为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而且他有前科,量刑会更重。 厉沉舟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冰冷的墙壁,心里满是悔恨。他想起苏晚疲惫的脸,想起他们在阳台上规划未来的样子,想起那台被他用来堵门的旧冰箱,想起那根沾满鲜血的狼牙棒,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自己没有听苏晚的话,后悔自己亲手毁了一切。 几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法庭上,厉沉舟的辩护律师辩称,厉沉舟是在被101住户长期骚扰、故意羞辱后,情绪失控才犯下的罪行,属于激情犯罪,请求法院从轻处罚。但101住户的家人不同意,他们认为厉沉舟手段残忍,主观恶性大,而且有前科,应该判处死刑。 苏晚坐在旁听席上,看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厉沉舟,眼泪不停地掉。她知道,厉沉舟有错,但101住户也有责任。如果不是101住户先用震楼器骚扰他们,如果不是101住户故意羞辱厉沉舟,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最终,法院判决厉沉舟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这个判决,对厉沉舟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他还有机会活下来,还有机会看到苏晚。 厉沉舟被送往监狱服刑的那天,苏晚去送他。隔着厚厚的玻璃,他们只能用电话交流。 “苏晚,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厉沉舟的声音沙哑,眼神里满是愧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在里面好好改造,我等你。”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会经常来看你,告诉你外面的事。” 厉沉舟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等我出来,我们再一起过日子。” 苏晚用力点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这两年会很难,未来的日子也会很难,但她会等下去。她相信,厉沉舟会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会改掉自己冲动的脾气,会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厉沉舟在监狱里,每天都努力改造。他积极参加劳动,认真学习法律知识,还主动帮助其他服刑人员。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争取减刑的机会,才能早点出去,回到苏晚身边。 他常常在夜里想起那个雪夜,想起101住户的脸,想起那根沾满鲜血的狼牙棒。他知道,自己的冲动不仅害死了别人,也毁了自己和苏晚的生活。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他出去后,再也不会冲动,再也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他要好好陪着苏晚,过他们曾经向往的安稳日子。 苏晚每个月都会去监狱看厉沉舟,给他带他爱吃的东西,跟他说外面的事。她告诉厉沉舟,小区里的那台震楼器已经被警察收走了,101的房子也已经卖掉了,新住户很安静,再也没有过骚扰。她还说,她在超市升职了,工资涨了,等厉沉舟出来,他们就可以攒钱买个小房子了。 厉沉舟听着苏晚的话,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苏晚是他活下去的希望,是他努力改造的动力。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减刑,早点回到苏晚身边,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 时间一天天过去,两年的缓刑期很快就到了。因为厉沉舟在监狱里表现良好,积极改造,法院裁定将他的刑罚减为无期徒刑。虽然还是不能立刻出去,但至少他还有机会。 苏晚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安慰厉沉舟:“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你继续好好表现,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厉沉舟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苏晚在,他就有勇气走下去。他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已经改变,证明自己值得苏晚的等待。 这个冬天,小区里又下起了雪。苏晚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积雪,想起了那个让一切都改变的雪夜。她拿出手机,给厉沉舟发了条信息:“今天下雪了,跟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一样。我等你出来,一起看雪。” 监狱里,厉沉舟收到了苏晚的信息。他看着手机屏幕,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回复道:“好,我一定早点出来,跟你一起看雪。” 雪还在下,覆盖了地上的痕迹,却覆盖不了心里的记忆。厉沉舟知道,他犯下的错,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但他相信,只要他努力改造,只要苏晚还在等他,总有一天,他们能重新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再也不会被冲动和暴力所困扰。 喜欢霸道总裁惹我请大家收藏:()霸道总裁惹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3章 和邻居的冲突 初夏的风裹着槐花香,吹在脸上暖融融的。厉沉舟骑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慢悠悠地走在非机动车道上——车筐里放着刚从早市买的新鲜草莓,红得透亮,是苏晚最爱的品种。他特意早起,就是想赶在苏晚上班前把草莓送回家,再去工地干活。自行车的链条“咔嗒咔嗒”响着,节奏轻快,他哼着不成调的老歌,心里满是对傍晚的期待——等他下班,就能和苏晚一起坐在阳台吃草莓,聊聊白天的事。 就在这时,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突然从机动车道拐过来,“吱呀”一声停在他旁边,挡住了他的去路。车窗降下,露出202住户那张熟悉的脸——前几天在小区楼下,还因为停车的事跟人吵过架,没想到今天又找上来了。 “你挡在马路上干什么呢?眼瞎了?”202探出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唾沫星子随着说话的动作溅出来。 厉沉舟皱了皱眉,捏了捏车把,指了指脚下的非机动车道标识:“我这是非机动车道,而且我一直动着,没挡你路。”他不想跟人起争执,尤其是想到苏晚反复叮嘱他“别冲动”,语气尽量平和。 “管你动着不动着!”202嗤笑一声,手在方向盘上拍得“啪啪”响,“机动车道、非机动车道,在我眼里都一样!你他妈就是在挡道,老子认为你挡,你就是挡!哪那么多废话?” 厉沉舟的手指慢慢攥紧了车把,指节泛白——他能感觉到心里的火气在往上窜,可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压了下去:“那我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事?你说,我照做。”他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只是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情绪。 202一眼就瞥见了他握紧的拳头,眼神瞬间变得挑衅起来,他嗤笑一声,从副驾驶座底下摸出一把折叠刀,“咔嗒”一声打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怎么?还想动手?你他妈还拳头握紧是吗?行啊,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砍几下就行了,你要是敢躲,我就把你这破自行车砸了!” 厉沉舟看着那把刀,心里的火气反而突然沉了下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他点了点头,声音没什么起伏:“好。” 202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厉沉舟会这么痛快答应,他随即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黄牙:“哈哈哈,这个傻逼竟然让我砍!行,算你识相,等会儿砍轻了,你可别喊疼!”他一边说,一边推开车门,手里攥着刀,晃晃悠悠地朝着厉沉舟走过来——他根本没把厉沉舟放在眼里,只当对方是怕了,想随便砍两刀吓唬吓唬,找找乐子。 就在202的刀快要碰到厉沉舟胳膊的时候,厉沉舟突然动了。他猛地往前一步,左手死死扣住202的手腕,右手闪电般伸过去,一把夺过刀。动作快得让202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手腕一疼,手里的刀就没了踪影。 “你说的,砍几下就行了。”厉沉舟握着刀,刀刃对着202,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和刚才平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202这才彻底慌了,脸上的笑容僵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往后退,声音都在发抖:“大……大哥,我跟你闹玩呢!我就是跟你开玩笑,你别当真啊!”他怎么也没想到,厉沉舟不仅不怕刀,还敢直接夺刀,看这架势,是真的要动手。 “谁他妈跟你闹玩?”厉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往前逼近一步,202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周围已经有路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人停下脚步张望,有人拿出手机想报警,可厉沉舟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202的挑衅、那把闪着光的刀、还有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像失控的洪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举起刀,对着202的头,狠狠劈了下去。 “噗嗤”一声,刀刃划过骨头的脆响格外刺耳。202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直直地倒了下去。他的项上西瓜被劈成了两半,鲜汁和西瓜营养瞬间涌出来,染红了地面,红色的汁水混着白色的籽粒,像极了被劈开的西瓜里的红瓤和白籽,黏糊糊地淌在马路上,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周围的路人发出一阵尖叫,有人吓得转身就跑,有人捂着嘴蹲在地上干呕。厉沉舟握着刀,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胸口剧烈起伏着。刀上的血顺着刀刃往下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刚才那股失控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恐慌——他又杀人了,又一次因为冲动,毁了一切。 自行车倒在地上,车筐里的草莓撒了一地,被鲜血染红,再也没了之前的鲜亮。厉沉舟看着那些草莓,突然想起苏晚期待的眼神,想起他们约定好的傍晚,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这次,他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厉沉舟没有跑,也没有躲,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手里还握着那把沾血的刀。他想起第一次杀人后,苏晚哭着说“我们一起面对”,想起在监狱里苏晚每个月的探望,想起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安稳日子——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劈下那一刀的时候,彻底碎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警察很快赶到,将厉沉舟围住。冰冷的手铐铐在他手腕上时,他没有反抗,只是抬起头,朝着家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有他最爱的人,有他曾经的希望,可现在,他再也回不去了。 “我……我认罪。”厉沉舟的声音沙哑,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可他最对不起的,还是苏晚——那个一直相信他、等着他、陪着他的女孩,他又一次让她失望了。 警车驶离现场,带走了厉沉舟。地上的血迹被后来的清洁工人清理干净,撒落的草莓也被扫进了垃圾桶,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对于苏晚来说,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她再也等不到那个给她送草莓的厉沉舟,再也等不到那个和她一起坐在阳台吃草莓的傍晚,再也等不到他们曾经向往的安稳日子。 在警局里,厉沉舟如实交代了所有事情——从202的挑衅,到对方拿出刀威胁,再到他夺刀杀人。他一遍遍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没控制住自己……”可他也知道,这些话已经没有用了,人已经死了,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几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法庭上,厉沉舟的辩护律师试图以“正当防卫”或“激情犯罪”为由,请求法院从轻处罚,可证据显示,202虽然持有刀具,但并未真正对厉沉舟造成实质性伤害,厉沉舟夺刀后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畴,属于故意杀人。再加上厉沉舟有前科,法院最终判决他死刑,立即执行。 苏晚没有去旁听,她只是在判决下来后,去监狱见了厉沉舟最后一面。隔着厚厚的玻璃,他们看着彼此,眼泪都止不住地掉。 “苏晚,对不起……”厉沉舟的声音哽咽,“我又让你失望了,我没能给你安稳的日子……” 苏晚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怪你,是我没能好好劝你……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会记得你……” 厉沉舟看着苏晚,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他欠苏晚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执行死刑的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极了厉沉舟第一次杀人的那天。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子里闪过的,不是202的脸,不是那把沾血的刀,而是苏晚的笑容,是他们一起坐在阳台吃草莓的傍晚,是他骑着自行车,哼着歌,心里满是期待的那个初夏的早晨。 他终于明白,冲动是魔鬼,可他明白得太晚了。他用一次次的冲动,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人生,也毁掉了那个最爱他的人的希望。如果有下辈子,他想做一个温柔的人,想好好守护自己爱的人,想过安稳平淡的日子,再也不会被怒火和冲动控制。 可世界上没有下辈子,也没有如果。那些因为冲动犯下的错,那些因为愤怒失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只剩下苏晚,在没有厉沉舟的日子里,独自守着那些回忆,慢慢活下去——带着他们曾经的希望,也带着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写字楼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金属门倒映出厉沉舟笔挺的西装身影。他刚从外地谈完一个大项目回来,手里拎着定制的皮质公文包,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意气风发。一出电梯,办公室里瞬间热闹起来,几个同事凑上来,笑着拍他的肩膀。 “厉总,您可算回来了!这次项目谈成,您这可是咱们公司的‘三杀’啊——搞定难缠甲方、压低成本、还提前交付,简直是‘厉霸总’本总!”新来的实习生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崇拜。 其他同事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之前谁都说这个项目啃不下来,也就厉总能搞定,这魄力,没谁了!” 厉沉舟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抬手摸了摸鼻子,腼腆地笑了笑:“嗨嗨,过奖了,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也就是牵头做了点事。”话虽这么说,他眼底还是闪过一丝得意——从几年前那个在工地搬砖的愣头青,到如今能独当一面的项目负责人,他确实付出了不少,这些认可,他受之无愧。 就在大家围着厉沉舟说笑着的时候,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迟疑的脚步声。所有人都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脚沾着泥点的老头,手里攥着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局促地站在门口。他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皱纹,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尘土味,一看就是从乡下过来的。 “请……请问,这里是鼎盛建筑公司吗?我找……找你们要工资。”老头的声音很小,带着几分怯懦,眼神四处张望,显得格外拘谨。 有人认出来了,小声嘀咕:“这不是上个月被辞退的那个杂工吗?好像叫张老头,说是年纪大了,干不动活了,怎么还来讨薪?” 厉沉舟皱了皱眉,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他嘴角飘出,模糊了他的表情。他走到老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怎么还有虎逼敢惹我?不知道这是我负责的区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围的同事立刻跟着起哄:“厉总,这老头怕是不知道您的厉害!快让他看看,别以为年纪大就能胡来!”“就是,咱们公司还能欠他这点钱?肯定是想讹钱!” 老头被周围的起哄声吓得身体一缩,手里的塑料袋攥得更紧了,他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是讹钱,我上个月干了二十天,说好一天一百五,现在还欠我三千块……我家里老伴病了,等着钱买药,我实在没办法了……” 厉沉舟根本没听他说完,他看着老头脏兮兮的样子,又想起刚才同事们的吹捧,心里的火气莫名窜了上来。他觉得这老头扫了他的兴,也丢了他“厉霸总”的面子。没等老头把话说完,厉沉舟突然抬起脚,朝着老头的肚子狠狠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老头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踹得往后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办公室的玻璃门上,又弹到地上,滑出去老远,足足有七八米远。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嘴角慢慢溢出了血丝。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起哄的同事们也愣住了,没人想到厉沉舟会真的动手,而且下手这么重。 厉沉舟收回脚,掸了掸裤脚上不存在的灰尘,又吸了一口雪茄,语气冰冷:“给我滚远点,再敢来闹事,打断你的腿!” 老头躺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他看着厉沉舟,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不甘,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周围的同事们面面相觑,有人想上前扶他,却被厉沉舟一个眼神制止了:“谁也别管,让他自己滚,不然就是跟我作对。” 同事们瞬间不敢动了,只能看着老头在地上挣扎。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慢慢撑着身体爬起来,他捂着肚子,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口,每走一步都疼得龇牙咧嘴。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厉沉舟,眼神里没有恨,只有深深的无力,然后慢慢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厉沉舟看着老头消失的背影,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一阵痛快。他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对着周围的同事说:“都愣着干什么?干活去!别让这种人影响了心情。” 同事们赶紧散开,各自回到座位上,可没人再敢像刚才那样跟厉沉舟说笑。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下午,厉沉舟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皱着眉走出去,只见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办公室门口,旁边还站着早上那个老头,以及一个穿着律师袍的年轻人。 “请问谁是厉沉舟?”带头的警察亮出证件,语气严肃。 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走过去:“我是,怎么了?” “有人举报你故意伤害,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警察说着,就拿出手铐。 老头捂着肚子,站在律师旁边,声音虽然虚弱,却很坚定:“警察同志,就是他,早上踹了我,还欠我工资不给……” 厉沉舟这才慌了,他赶紧说:“我没有故意伤害,就是推了他一下,他自己摔倒的!而且工资的事,是他自己没干够天数,我没欠他钱!” “是不是推了一下,我们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办公室里有监控,我们会调取证据。”警察说着,就把铐子铐在了厉沉舟的手腕上。 周围的同事们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小声议论:“没想到厉总真的会被抓……”“早上下手也太狠了,那老头看着就可怜……” 厉沉舟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在挣扎:“我是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我还有工作要做!你们不能抓我!”可没人理会他,警车很快驶离了写字楼,留下一片议论纷纷的同事和一脸疲惫的老头。 在警局里,警察调取了办公室的监控,监控清晰地拍下了厉沉舟踹飞老头的全过程。医生也出具了诊断证明,老头腹部软组织挫伤,还有轻微的内脏震荡,属于轻伤二级。面对铁证,厉沉舟再也无法狡辩,只能承认自己的罪行。 老头的律师提出了赔偿要求,包括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拖欠的工资,一共五万块。厉沉舟的公司为了不影响声誉,很快垫付了赔偿款,并且当着警察的面,将拖欠的工资交给了老头。 虽然厉沉舟赔偿了损失,也取得了老头的谅解,但他故意伤害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违法,最终被判处行政拘留十五日,并处以两千元罚款。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厉沉舟的西装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再也没有了之前“厉霸总”的意气风发。回到公司,他发现自己的办公位已经被收拾干净,人事部门送来了解除劳动合同的通知——公司因为他的违法行为,决定开除他。 同事们看到他,都刻意避开,没人再像以前那样围着他吹捧。厉沉舟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心里满是悔恨和不甘。他想起早上自己的嚣张,想起老头绝望的眼神,想起同事们的起哄,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以为自己是“厉霸总”,可以随心所欲,却没想到,一时的冲动,不仅丢了工作,还留下了案底,毁了自己的前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几天后,厉沉舟在医院门口遇到了那个老头。老头正提着刚买的药,慢慢往公交车站走。厉沉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低声说:“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 老头愣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语气平淡:“算了,钱也拿到了,病也在治,以后别再随便打人了,大家都不容易。”说完,老头慢慢走上公交车,消失在人群中。 厉沉舟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远去,心里五味杂陈。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厉害”,不是用拳头和暴力证明的,而是对人对事的尊重和包容。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成功的,却因为一时的傲慢和冲动,亲手毁掉了一切。 后来,厉沉舟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不再追求所谓的“霸气”和“威风”,而是踏踏实实地做事,待人谦和。他常常想起那个被他踹飞的老头,想起那句“大家都不容易”,也终于懂得了,真正的成熟,不是征服别人,而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尊重每一个平凡的生命。 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刮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厉沉舟坐在黑色轿车的后座,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在车厢里弥漫。副驾驶座上,穿着警服的王警官正低头把玩着一个厚厚的信封,信封边缘露出的红色钞票格外扎眼。 “王警官,”厉沉舟弹了弹烟灰,语气里满是谄媚,“之前那事,多亏您帮忙压下来。以后我在这一片做事,还得靠您多罩着。您放心,规矩我懂,少不了您的好处。” 王警官把信封塞进警服内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侧过头拍了拍厉沉舟的胳膊:“厉兄弟,看你也是个爽快人。以后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我都帮你兜着。不过你也得注意点,别太张扬,免得我难做。” “您放心,我有数。”厉沉舟笑着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自从上次因为踹伤老头被拘留后,他就一直担心会留下案底,影响以后的生计。现在有了王警官这个靠山,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了。 车子驶到警局门口,王警官下车前,厉沉舟又递过去一条高档香烟:“王警官,这点小意思,您拿着抽。以后有事,我再联系您。” 王警官接过香烟,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警局。厉沉舟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阴冷。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让兄弟们都集合,在城郊的废弃工厂等着我,有活干。” 挂了电话,厉沉舟让司机开车前往城郊。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废弃工厂门口。工厂里已经聚集了几百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他们有的手里拿着钢管,有的拎着棒球棍,脸上都带着凶狠的表情,一看就是常年在道上混的。 “厉哥!”看到厉沉舟下车,所有人都齐声喊道,声音震得空气都在发抖。 厉沉舟点了点头,走到人群中间,目光扫过所有人:“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个事要办。上次有个老头,敢告我,还让我赔了钱。现在,该让他付出代价了。”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那个讨薪的老头:“我已经查清楚了,这老头住在城郊的棚户区。现在,跟我走,把他给我带过来。” 说完,厉沉舟率先上了车,几百个弟兄也纷纷上车,几十辆车浩浩荡荡地朝着棚户区驶去。一路上,车子的引擎声和喇叭声惊动了路边的行人,大家纷纷避让,没人敢多看一眼。 棚户区里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房,道路狭窄,车子开不进去。厉沉舟带着弟兄们下车,步行走进棚户区。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老头的家——一间破旧的小平房,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碎了,用塑料布糊着。 厉沉舟一脚踹开房门,只见老头正坐在床边,给躺在床上的老伴喂药。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几百个人,老头和他的老伴都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药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老头颤抖着站起来,挡在老伴身前,虽然害怕,却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板。 厉沉舟走到老头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张老头,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上次你告我,还让我赔了钱,你倒是过得挺滋润啊。” 老头这才认出厉沉舟,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知道,厉沉舟是来报复他的。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地磕头:“厉哥,我错了!我不该告你,求你饶了我吧!我老伴还病着,不能没有我啊!” 厉沉舟看着他跪在地上磕头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反而觉得一阵痛快。他蹲下身,一把揪住老头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问你,我上次赔你的那五万块钱呢?” 老头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声音带着哭腔:“那钱……那钱我都给我老伴治病了。她得了肺癌,需要化疗,那点钱根本不够……” “不够?”厉沉舟冷笑一声,松开老头的头发,从旁边一个弟兄手里拿过一根钢管,朝着老头的肩膀狠狠砸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钢管砸在老头的肩膀上,老头疼得惨叫一声,身体蜷缩在地上,肩膀上的衣服很快就被鲜血染红,渗了出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他妈让你治病!”厉沉舟对着老头的后背又踹了几脚,“你以为你告了我,拿了我的钱,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在这一片,我说了算!谁敢跟我作对,就没有好下场!” 老头躺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他的老伴在床上看着这一幕,急得想爬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只能发出绝望的哭声。 厉沉舟打累了,他收起钢管,半蹲在地上,劈开双腿,对着老头说:“老头,想让我饶了你也可以。你从我的裤裆底下钻过去,我就放你一马。不然,今天就让你和你老伴一起死在这里。” 老头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屈辱和愤怒。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咬着牙,声音沙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能当你爹了,你这样侮辱我,不好吧?” “你说什么?”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一把揪住老头的衣领,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我操,你还敢自称是我爹?给我打!” 听到厉沉舟的命令,周围的弟兄们立刻围上来,对着老头拳打脚踢。钢管和棒球棍落在老头的身上,发出“砰砰”的闷响。老头的脸上很快就肿了起来,鼻子和嘴角都流出血来,整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打了……别打了……”老头躺在地上,微弱地呻吟着,“我钻……我钻还不行吗?” 厉沉舟示意弟兄们停下,他再次劈开双腿,冷笑着说:“早这样不就完了?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老头慢慢撑着身体爬起来,他的身体因为疼痛和屈辱而不停颤抖。他看着厉沉舟的裤裆,又看了看床上哭得撕心裂肺的老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慢慢钻进了厉沉舟的裤裆。 当老头的头从厉沉舟的裤裆底下钻过去的时候,周围的弟兄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和不屑。厉沉舟也笑得格外得意,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和权威终于得到了满足。 老头钻过裤裆后,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任何光彩,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麻木。 厉沉舟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已经玩够了。他踢了踢老头的身体,语气冰冷:“这次就饶了你,要是再敢跟我作对,我就杀了你和你老伴。滚吧!” 说完,厉沉舟带着弟兄们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头老伴,眼神里满是威胁,然后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老头的呻吟声和他老伴的哭声。老头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彻底踩在了脚下,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慢慢爬起来,走到床边,握住老伴的手。老伴看着他满身是伤的样子,哭得更厉害了:“老头子,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老头点了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他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了。他必须带着老伴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第二天一早,老头就带着老伴离开了棚户区。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要去哪里,也没有带走太多的东西,只拎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中。 厉沉舟不知道老头的去向,也不在乎。在他看来,老头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蝼蚁,只要能满足他的虚荣心和控制欲,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继续在城里横行霸道,靠着巴结警察和手下的弟兄们,欺压弱小,无恶不作。 可他不知道,善恶终有报。几个月后,王警官因为贪污受贿被举报,警察在调查他的过程中,发现了他和厉沉舟的勾结,以及厉沉舟欺压百姓、故意伤害的种种罪行。 很快,警察就对厉沉舟展开了抓捕。当警察冲进厉沉舟的住所时,他正在和手下的弟兄们喝酒狂欢,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看到警察,厉沉舟试图反抗,却被警察当场制服。 在警局里,厉沉舟面对铁证,再也无法狡辩。他的手下弟兄们也纷纷落网,交代了所有的罪行。最终,厉沉舟因为故意伤害、寻衅滋事、行贿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当法官宣读判决结果的时候,厉沉舟瘫坐在被告席上,脸上满是绝望。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嚣张和霸道,不过是自欺欺人。他以为有了警察的庇护,就可以为所欲为,却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在监狱里,厉沉舟每天都在后悔。他后悔自己不该欺压弱小,后悔自己不该行贿警察,后悔自己不该因为一时的冲动和虚荣心,毁掉了自己的一生。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十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而那个被厉沉舟欺负的老头,带着老伴去了一个偏远的小镇。他们在小镇上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店,虽然日子过得清贫,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屈辱。老头每天都会早起锻炼身体,老伴的病情也在慢慢好转。他们常常坐在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露出平静而满足的笑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老头知道,生活虽然不易,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也相信,像厉沉舟那样的坏人,终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他,会和老伴一起,好好地活下去,珍惜眼前的平静和幸福。 警车的警灯在夜色里闪着微弱的光,却没拉响半分刺耳的警笛——王警官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节奏松散得像在打发时间,副驾上的厉沉舟叼着支古巴雪茄,烟雾从他嘴角漫出来,混着车厢里的皮革味,飘出半开的车窗,散在凉飕飕的风里。 “厉兄弟,待会儿到局里就是走个形式。”王警官斜眼瞥了眼厉沉舟,语气里满是熟稔的敷衍,“录个笔录,签个字,我让人给你做份‘情节显着轻微’的报告,过两天就没事了。” 厉沉舟吐了个烟圈,烟圈在挡风玻璃上撞散,他抬手掸了掸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嘴角勾着抹漫不经心的笑:“还是王警官懂规矩。等这事了了,我让人把那批你看中的红酒送过去。” “哎,你这就见外了。”王警官笑着摆了摆手,眼底却藏不住得意,“咱们都是自己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不过你也得注意点,那老头的事别再闹大,免得上面查下来,我不好兜着。” 厉沉舟没接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在他眼里,一个乡下老头而已,就算死了,也翻不起什么浪。之前让老头钻裤裆,不过是觉得好玩,现在想起老头当时屈辱的眼神,他心里反而窜起股更烈的火气——凭什么那老头敢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凭什么一个蝼蚁也敢有尊严? 车子驶进警局大院,值班的警察看到王警官的车,都默契地没上前盘问。厉沉舟跟着王警官进了笔录室,一个年轻警察早就准备好了纸笔,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厉沉舟随口应付着,签字的时候连内容都没看一眼。整个过程不到半小时,就像王警官说的,纯粹是走个形式。 从警局出来,厉沉舟坐进自己的黑色迈巴赫,拿出手机拨通了手下的电话:“查得怎么样了?那老头在哪个小镇?” “厉哥,查清楚了,在城南的青杨镇,租了间小平房,还开了个小杂货店。”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谄媚,“兄弟们都准备好了,随时能跟您过去。” “好。”厉沉舟挂了电话,对着司机说,“去青杨镇。” 司机不敢多问,立刻发动车子。一路上,厉沉舟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脑子里全是老头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还有老头老伴哭哭啼啼的神情。他觉得那不是恐惧,而是对他权力的臣服,这种感觉让他格外痛快。 凌晨三点,青杨镇还沉在熟睡中,只有镇口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打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冷清。厉沉舟的车队悄无声息地停在镇外,几百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弟兄从面包车上跳下来,手里拿着钢管、砍刀,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在夜色里像一群蛰伏的野兽。 “厉哥,前面就是那老头的杂货店。”一个手下指着不远处一间亮着微弱灯光的小平房,低声说道。 厉沉舟点了点头,率先走过去。杂货店的门是木制的,虚掩着,里面传来老头轻微的打鼾声。厉沉舟一脚踹开房门,“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老头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满屋子的人,还有为首的厉沉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厉……厉哥,你怎么来了?我没惹你啊……” “没惹我?”厉沉舟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头,眼神里满是残忍的笑意,“你活着,就是惹我。” 老头吓得浑身发抖,想喊救命,却被一个手下捂住了嘴。另一个手下冲上来,用绳子死死捆住了老头的手脚。老头的老伴也被惊醒了,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却被人死死按住,连动都动不了。 “把他带出去。”厉沉舟对着手下说,语气冰冷。 手下们架着老头,往镇口走去。老头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糊了满脸。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镇口,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厉沉舟不会放过他。 到了镇口,厉沉舟让人把老头绑在一根电线杆上。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砍刀,刀身在路灯下闪着冷光。他走到老头面前,用刀背拍了拍老头的脸,语气轻佻:“老头,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告我?为什么要钻我的裤裆?你要是早点死,不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吗?” 老头看着那把刀,眼睛瞪得溜圆,嘴里的“呜呜”声更大了,身体挣扎得更剧烈了。 厉沉舟懒得再跟他废话,他举起刀,对着老头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噗嗤”一声,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出来,溅了厉沉舟一身。老头的项上西瓜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路边的草丛里,眼睛还圆睁着,嘴张得大大的,像是还在求救,又像是在控诉。 厉沉舟毫不在意身上的血迹,他让人找来一根粗绳子,把老头的头绑在电线杆上,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木牌,用红漆在上面写着:“这就是得罪厉氏集团厉沉舟的下场”,然后把木牌挂在老头的头旁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做完这一切,厉沉舟后退了几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路灯的光打在老头的头上,脸上的血迹显得格外狰狞,木牌上的红漆像血一样,在夜色里格外刺眼。 “厉哥,咱们走吧?”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厉沉舟点了点头,转身往车子走去。他的弟兄们跟在后面,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看那根电线杆。车子发动起来,浩浩荡荡地驶离青杨镇,朝着城市的方向开去。车厢里,厉沉舟拿出湿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点燃了一支雪茄,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得意——他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谁得罪他,谁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天快亮的时候,青杨镇的第一个村民发现了镇口的惨状。他看到电线杆上挂着的人头,还有木牌上的字,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往镇里跑。很快,镇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大家围在镇口,看着那骇人的一幕,脸色都惨白如纸。有人拿出手机报警,手却抖得连号码都拨不对。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看到现场的情况,连见多识广的老警察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们拉起警戒线,拍照取证,询问周围的村民。村民们哆哆嗦嗦地说着凌晨看到的车队,还有那个带头的男人的样子。 警察立刻调取了青杨镇周边的监控,很快就锁定了厉沉舟的车队。他们把情况上报给市局,请求支援——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背后牵扯到的势力,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可就在警察准备对厉沉舟实施抓捕的时候,王警官却突然出面,以“证据不足”为由,压下了这个案子。他把监控录像里清晰拍到厉沉舟的画面说成是“光线不足,无法辨认”,把村民的证词说成是“恐慌之下的臆想”,硬生生把这个案子拖了下来。 厉沉舟回到城市后,很快就知道了警察调查的事,也知道是王警官帮他压了下来。他特意让人给王警官送了一笔更大的钱,还有一套价值不菲的房产。王警官收了好处,更是对厉沉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帮他清理了一些可能留下的痕迹。 青杨镇的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老头的老伴因为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了,被镇里的好心人送进了精神病院。镇口的电线杆被换掉了,可每当有人经过那里,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挂在上面的人头,想起木牌上的字,心里满是恐惧。 厉沉舟却过得越来越嚣张。他以“厉氏集团”的名义,在城里到处圈地、收保护费,谁敢反抗,就会遭到他的报复。他的手下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甚至连一些小型企业,都要向他缴纳“保护费”才能正常经营。 有人不甘心,偷偷向上面举报厉沉舟,可每次举报信都会石沉大海,甚至还会遭到厉沉舟的报复。久而久之,没人再敢反抗,大家都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被厉沉舟盯上。 厉沉舟对此却格外得意。他常常在酒桌上跟手下吹嘘:“在这城里,我厉沉舟就是天!谁敢得罪我,谁就没有好下场!那个老头就是例子!” 手下们纷纷附和,拍着厉沉舟的马屁,说他是“当代枭雄”、“城市霸主”。厉沉舟听着这些奉承话,心里的欲望越来越膨胀——他觉得,自己的势力还不够大,他要让整个城市的人都怕他,都臣服于他。 可他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的嚣张和残忍,早就引起了更高层的注意。一批专门调查黑恶势力的警察,已经悄悄盯上了他,收集他的犯罪证据。王警官的贪污受贿行为,也被纳入了调查范围。 几个月后,在一个深夜,大批警察突然包围了厉沉舟的别墅。当时厉沉舟正在和手下们喝酒狂欢,听到外面的动静,他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闹事,拿起砍刀就想出去教训人。可当他看到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察,还有为首的那个陌生的警官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厉沉舟,你涉嫌故意杀人、寻衅滋事、组织领导黑恶势力、行贿等多项罪名,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警察拿出逮捕证,语气严肃。 厉沉舟想反抗,却被警察当场制服。他的手下们也纷纷被控制住,没有一个人能逃掉。在别墅里,警察搜出了大量的现金、金条、毒品,还有各种管制刀具和枪支。 与此同时,王警官也在家中被逮捕。面对警察出示的证据,他再也无法狡辩,只能如实交代了自己和厉沉舟的勾结,以及自己贪污受贿的全部事实。 在警局里,厉沉舟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证据——青杨镇老头的尸检报告、被他欺压过的百姓的证词、他手下的供词、他行贿的转账记录……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嚣张和霸道,不过是一场笑话。他以为有了王警官的庇护,就可以为所欲为,却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庭审那天,法庭里坐满了人。被厉沉舟欺压过的百姓,都来旁听。当法官宣读判决结果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被告人厉沉舟,犯故意杀人罪、寻衅滋事罪、组织领导黑恶势力罪、行贿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听到“死刑”两个字,厉沉舟瘫坐在被告席上,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他想上诉,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法庭里那些曾经被他欺压过的人,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恨,只有解脱——他知道,自己终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执行死刑的那天,天气阴沉得像要下雨。厉沉舟穿着囚服,被押赴刑场。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子里闪过的,不是他曾经拥有的财富和权力,而是青杨镇那个老头掉在地上的头,还有老头老伴哭啼的脸。他终于有了一丝悔意,可这悔意来得太晚,也太廉价。 厉沉舟死后,他的“厉氏集团”也随之瓦解。王警官因为贪污受贿、包庇黑恶势力,被判处无期徒刑。那些曾经被厉沉舟欺压过的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青杨镇的镇口,再也没有人会想起那个骇人的人头,只有风吹过的时候,仿佛还在诉说着曾经的黑暗。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像厉沉舟这样的恶魔,终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受到应有的惩罚。而那些曾经被黑暗笼罩的人们,也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光明。 看守所的厕所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馊味,潮湿的墙壁上爬着黑绿色的霉斑,唯一的小窗嵌着粗重的铁栏,透进的光线昏暗得连地上的污渍都看不太清。厉沉舟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发乱糟糟地粘在满是冷汗的额头上。明天就是执行死刑的日子,死亡的恐惧像冰冷的水,从头顶浇到脚底,让他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盯着墙角那个豁了口的塑料尿盆,尿盆里结着一层黄色的垢,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可此刻,这肮脏的角落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想起了被自己砍头的那个老头,想起了老头死时圆睁的眼睛和张大的嘴。绝望之下,他竟对着尿盆,用嘶哑的声音喊了起来:“老头……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力量……让我活下去……” 声音在狭小的厕所里回荡,又很快被死寂吞噬。厉沉舟喊了一遍又一遍,喉咙干得像要冒烟,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糊了满脸。他以为这不过是自己临死前的疯话,却没想到,就在他喊到第三遍的时候,尿盆里突然冒起了烟。 那烟先是淡淡的白色,很快就变成了诡异的蓝色,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绿色,像被污染的海水。烟雾缓缓升腾,在尿盆上方聚成一团,慢慢勾勒出一个人形——正是那个老头的模样。他没有实体,只是一团蓝绿交织的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却像两个黑洞,直勾勾地盯着厉沉舟。 厉沉舟吓得浑身一僵,原本发抖的身体瞬间定住,连呼吸都忘了。他想往后退,却发现后背已经抵到了墙壁,退无可退。“你……你是……”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不停打颤。 老头的烟体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飘了起来,离厉沉舟越来越近。一股混杂着尿骚味和腐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厉沉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看着老头烟体的头部,那里的烟雾格外浓郁,蓝绿色的光晕里,似乎还能隐约看到当初被砍断的脖颈处,有细碎的烟丝像血一样往下飘。 “你……你想干什么?”厉沉舟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双手紧紧捂住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杀你……求你别找我……” 老头的烟体停在厉沉舟面前,沉默了几秒,才发出一种沙哑得像生锈铁片摩擦的声音:“力量……你要什么力量?” 厉沉舟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求生的光芒。他顾不上恐惧,跪在地上,对着老头的烟体不停磕头:“求你帮我逃出去……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只要能活下去,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马,给你赔罪……” 老头的烟体缓缓转动了一下,似乎在打量他。蓝绿色的烟雾轻轻晃动,墙壁上的霉斑在烟雾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狰狞。“逃出去……”老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当初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想不想活?” 厉沉舟的头磕得更响了,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渗出血丝:“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可我真的不想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老头的烟体沉默了很久,久到厉沉舟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想要力量可以……但你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我都答应!”厉沉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 老头的烟体飘到尿盆上方,蓝绿色的烟雾伸进尿盆里,沾了一点黄色的尿液,然后慢慢飘回厉沉舟面前:“喝下它。” 厉沉舟看着那沾着尿液的烟雾,胃里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可一想到明天的死刑,他还是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张开嘴。 烟雾缓缓钻进他的嘴里,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和鼻腔,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让他浑身抽搐。他想呕吐,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住了喉咙,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喝下烟雾后,厉沉舟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原本因为恐惧而虚弱的身体,此刻变得燥热起来,血液在血管里疯狂涌动,肌肉也开始紧绷。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在变长,变得尖锐,眼睛里也似乎冒出了蓝绿色的光。 “这……这就是力量?”厉沉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 老头的烟体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沙哑:“这是我的怨气化成的力量,能帮你打破这里的束缚。但记住,这力量有代价——你每用一次,就会被我的怨气侵蚀一分,最后会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 厉沉舟根本没听进去后半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逃出去。他站起身,走到厕所的铁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双手,抓住铁门的栏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疯狂涌动,顺着手臂传到指尖。 “啊——”厉沉舟嘶吼一声,双手用力一掰。原本坚固的铁栏杆,竟然被他硬生生掰弯了!栏杆之间的缝隙变得足够一个人钻过去。 厉沉舟大喜过望,回头看了一眼老头的烟体,说了句“谢了”,就钻过铁门,往看守所的外面跑去。 看守所里的警卫很快就发现了厉沉舟越狱,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看守所。灯光全部亮起,警卫们拿着手电筒和警棍,四处搜寻厉沉舟的踪迹。 厉沉舟凭借着体内的力量,速度变得极快,像一只灵活的野兽,在黑暗的走廊里穿梭。遇到警卫,他直接一拳打过去,警卫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个被他打倒在地。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拳头碰到警卫身体时,对方的骨头在“咔嚓”作响——这股力量,比他巅峰时期还要强好几倍。 很快,厉沉舟就跑到了看守所的围墙边。围墙有三米多高,上面还缠着铁丝网。放在以前,他根本不可能爬过去,可现在,他只是助跑几步,然后纵身一跃,就翻过了围墙,落在了看守所外面的草地上。 落地的瞬间,厉沉舟感觉体内的力量开始躁动起来,一股强烈的杀戮欲望涌上心头。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红,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混乱的画面——老头被砍头的场景、自己被执行死刑的场景、还有无数陌生的人脸,都在他的脑子里盘旋。 “不……我不能变成怪物……”厉沉舟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压制住体内的杀戮欲望。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朝着远处的树林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身后,看守所的警笛声越来越远,可他体内的怨气,却在一点点侵蚀他的理智。 老头的烟体站在看守所的围墙上,看着厉沉舟消失的方向,蓝绿色的烟雾轻轻晃动,似乎在笑。他知道,厉沉舟逃出去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厉沉舟就会被他的怨气彻底侵蚀,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最后会被所有人唾弃,死在自己的疯狂里——这,才是他真正的报复。 厉沉舟跑了很久,终于跑到了一片废弃的工厂里。他靠在冰冷的机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体内的杀戮欲望稍微平复了一些,可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消失。他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眼睛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 他想起了老头说的话,心里开始有些害怕。可他又不想死,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我不用这力量,就不会被侵蚀……等风头过了,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生活。” 可他不知道,怨气一旦侵入体内,就再也无法摆脱。他靠在机器上,慢慢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脑子里的杀戮欲望突然再次爆发。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一只失控的野兽。 他冲出工厂,漫无目的地在夜色里游荡。遇到路过的行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冲上去,用尽全力殴打对方。行人们吓得尖叫逃跑,可根本跑不过他。很快,就有好几个人被他打倒在地,有的甚至被他打得奄奄一息。 厉沉舟看着地上的人,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杀戮中变得越来越强,而他的理智,也在一点点消失。 第二天早上,城市里到处都是关于厉沉舟越狱伤人的新闻。警察们全城搜捕厉沉舟,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人说,看到厉沉舟跑进了城市边缘的深山里;也有人说,看到厉沉舟变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怪物,在夜里袭击路人。可不管怎么说,厉沉舟就像一个噩梦,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而在那片废弃的工厂里,老头的烟体依旧飘在那里。蓝绿色的烟雾轻轻晃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知道,厉沉舟迟早会回来——当厉沉舟的理智被彻底吞噬,变成怪物的时候,就会回到这里,回到他力量的源头,最后被怨气彻底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哪怕厉沉舟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折磨的开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