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A驯养手册：我的神级Alpha是北极》


 第1章 109残余初现

    咸湿的海风裹着铁锈味掠过夏乃川的发梢，作战靴深深陷进混着原油的黑泥里，冰凉的触感透过靴底传来，他抬手按了按耳麦，指尖在夜色里泛着冷白的光。“各单位注意，废弃油井基地外围三公里无异常能量波动，基地外围能量屏障已扫描完毕，无高频防御信号，已确认安全。白霭星，你跟我走左翼，负责排查储油舱区域，其他人按原计划推进，注意避开地面裸露的管线。”


    通讯器里传来队员们压低的应答声，唯有白霭星的回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他垂眸看向掌心，战术手套的指尖沾着细碎的海盐，白霭星攥着□□的手甩了甩。他的作战服袖口还别着枚崭新的IOA训练生徽章，金属边缘蹭过手腕时，总让他感觉不耐。藏在作战服侧袋里的备用水囊，正随着海浪的起伏轻轻碰撞，袋身印着的IOA联盟训练基地标识，在夜色中泛着微弱的荧光。


    小队成员迅速分成三组：爆破手老周带着两名队员，负责破除基地正门的合金门；侦查员陈野孤身潜入西侧的通风管道，探查内部结构；而白霭星则跟着夏乃川，担任移动侦测员，随时应对突发状况。他的M2能力以水为媒介，将水分子压缩凝聚成钢质武器或屏障，他是大海的孩子，这里是他的主场。今晚的海风携带了充足的水汽，加上备用水囊里经过离子活化的海水，足以支撑他完成三次高强度输出。


    “距离正门还有三十米，白霭星，侦测墙体内部是否有震动感应装置。”夏乃川停下脚步，黑色作战服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肩甲处的指挥官徽章，偶尔反射出一点冷光。白霭星立刻取出手腕上的便携式侦测仪，将探头贴在基地斑驳的混凝土墙上——仪器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波纹突然出现异常波动，在墙体一米深处，一道红色的信号轨迹正沿着管道延伸，像一条潜伏的金属蛇。


    “夏队，墙体内部有串联式震动警报，连接着地下一层的自动机枪阵列，触发阈值低于500克的压力。”他压低声音，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警报的电路图，“需要先切断线路，否则老周的炸药会直接引爆防御系统。”


    夏乃川点头，从战术腰带上取下微型等离子切割器，递给白霭星：“你用‘水化钢’凝聚探针，从墙体裂缝伸入，我来操作切割器，十五秒内必须搞定。”白霭星轻轻抬手，冰凉的海水瞬间浸润掌心——淡蓝色的微光从他指缝溢出，海水在他的操控下，逐渐凝聚成一根直径不足两毫米的钢质探针，针尖锋利得能刺破混凝土缝隙里的锈层。


    将钢针缓缓刺入墙体裂缝，战术目镜的界面上，红色的警报线路轨迹越来越清晰。当针尖触碰到线路外层的绝缘层时，夏乃川立刻启动切割器，淡紫色的等离子火焰精准地灼烧在钢针上方，高温瞬间融化了绝缘层，而白霭星则操控钢针轻轻挑起线路，将其与主电源断开。耳麦里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侦测仪上的红色信号瞬间消失，化作平稳的绿色波纹。


    “警报解除，老周，行动。”夏乃川收起切割器，声音依旧平静。老周立刻上前，将塑性炸药贴在合金门的锁芯位置，按下计时器——三秒后，低哑的爆炸声闷响在钢架间，合金门像被巨力撕扯般向内凹陷，露出黑漆漆的入口，一股混杂着机油、霉味和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白霭星忍不住皱了皱眉。


    夜色像浓稠的墨，将油井基地的钢架结构晕成模糊的剪影。夏乃川走在前方，战术靴踩过碎石路时几乎没有声响，他腰间的枪套半开着，手始终悬在枪柄上方，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藏人的阴影。白霭星紧随其后，他讨厌这种充满石油味道的地方，总让他回想起那个讨厌的永生亡灵和自己曾经犯过的过错。


    “储油舱入口在前面，”夏乃川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海风的凉意，“你守在门口，我进去排查，一有动静，立刻用信号弹示警。”他转身时，看到了白霭星的脸上的不耐，拍了拍他后背“霭霭，别溜号！”


    白霭星点点头，看着夏乃川的身影消失在储油舱的阴影里。周围只有海风卷过钢架的呜咽声，他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第2章 双重警报

    夏末的海风裹着咸湿的热气，扑在白霭星裸露的腕骨上，那里泛着月光的白色鱼鳞纹路随呼吸轻轻起伏。他攥着IOA制式的□□，指尖却还残留着临行前daimi偷偷塞给他的深海扇贝琉璃糖香气——那糖是父亲白楚年特意让兰波去深海拿了大扇贝做的，说“霭霭，基地太无聊，拿着当零嘴吃，吃完了告诉daima，daima让揽星给你带过去”。


    “新人注意保持阵型，109残余可能藏有改造武器。”夏乃川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惯有的沉稳。他走在队伍最前，黑色作战服的下摆扫过废弃油井基地的锈迹，靴底碾过碎石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白霭星跟在他身后，目光掠过布满弹孔的钢架，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海水混合的刺鼻气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暴晒后金属的灼热感。


    这是白霭星加入IOA蚜虫岛训练基地新成立的“海陆协同特训班”后第一次外出实战任务，目标是清剿藏匿在海陆交界废弃油井基地的109实验室残余。八年前艾莲死后，109的核心势力已被连根拔起，但仍有零散小队抱着“东山再起”的妄想，通过倒卖实验数据和实验体基因技术谋生。


    “报告夏队，西南角发现冷冻舱！”队员的喊声打破了沉寂。白霭星跟着夏乃川走了过去，只见锈迹斑斑的金属舱体嵌在岩壁里，舱门玻璃上结着厚厚的白霜，隐约能看到里面蜷缩着一个人形轮廓——银白色的头发下藏着一对兽类尖耳，两条毛茸茸的尾巴蜷缩成球，像团被遗弃在冰面上的雪狐玩偶。


    “是实验体？”有队员举起枪，却被夏乃川抬手制止：“先确认能量波动，别轻举妄动。”就在这时，右侧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同队的实习训练生程骋——尼罗鳄腺体alpha，他慌慌张张地从拐角跑出来，手里还攥着个生锈的金属盒：“白霭星，你看我找到什么？好像是109的……”


    话音未落，程骋的脚腕突然勾到地面的管线，整个人向前踉跄着摔出去。金属盒脱手飞向墙面，“哐当”一声撞在布满锈迹的控制面板上，原本漆黑的基地里，突然亮起刺目的红灯，尖锐的警报声瞬间撕裂了夜色——“嘀——嘀——警告！区域入侵警报已触发！” 白霭星的心脏猛地一缩，瞬间冲向储油舱入口：“夏队！警报响了！”


    “糟了！是双重警报！”程骋的惊呼声刚落，基地内部骤然亮起刺目的红灯，旋转的警报器在天花板上发出“呜呜”的嘶鸣，震得走廊两侧的管道都在颤抖，管壁上凝结的水珠被震落，砸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油花。更可怕的是，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哗啦”的金属滑动声，几挺黑色的机枪从墙体里伸出来，枪口对准了他们，枪管转动时的“咔啦”声在警报声中格外刺耳。

 第3章 初见狐耳少年

    “蹲下！”夏乃川一把将白霭星拉到自己身后，同时拔出腰间的枪，对着冲过来的黑影扣下扳机。枪声在夜色里格外刺耳，子弹击中钢架时溅起火星，他侧头看向白霭星，发现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上沾了点灰尘，白色的尾巴紧紧缠绕在钢管上，之前□□不知道被他扔那去了，手上拿着一把水做的□□。


    就在这时，岩壁突然剧烈震颤。白霭星腕间的粉白色珍珠手链突然发烫，那是他被大海送回来后，第一次成功施展半拟态后，daima送给他的礼物，听daimi说daima花费了很多心思才从大海深处换回来的。珠子表面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微光，越来越烫，好像什么东西要破开珠子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冷冻舱的玻璃应声碎裂，白霜瞬间蒸腾成白雾。白雾中，赤色的焰浪突然炸开。


    “小心！”夏乃川一把将白霭星拉到身后，立刻施展J1能力重力操纵，战术盾瞬间展开。但那焰浪的温度远超普通的分化能力，盾牌表面瞬间被烤得通红，边缘开始融化。白霭星抬头，看见白雾里走出的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银白色的狐耳立在头顶，眼尾泛着淡金色的光晕，两条雪白色的狐尾裹着橙红焰浪，焰尖坠着火星状的光粒，落在地上就灼出浅金色的太阳纹，像活着的藤蔓般顺着钢架蔓延。


    “实验体9102号，太阳，A3北极狐alpha，J1能力赤焰追踪 ，焰尖光粒落地形成的浅金色太阳纹焦痕具有标记效果，被标记目标会成为焰浪的追踪焦点，且焦痕区域会持续散发高温，对范围内敌人造成灼烧伤害，M2能力未知。据说他被改造后就一直沉睡，除了“博士”，没人接触过他，艾莲对他十分重视，从不允许任何人探望，一切都是交由由“博士”处理，109研究所被清算后“博士”也莫名消失了，这份档案是最近才从黑市流出，黑市有109研究所人员在倒卖实验数据，联盟的人追查时意外得到。你们抓捕时要小心，艾莲的终极武器没那么简单！档案里资料也不全，联盟这边已经上报，支援部队15分钟后到”联络器里传来爬虫的声音。当年艾莲预感出事前，秘密转移了一批实验体，封存了实验体有关的资料，让“博士”带走处理。后来白霭星才知道，被109研究所当作“终极武器”藏匿的实验体，就是这个眼尾神纹印着残缺太阳轮廓的少年。


    白狐少年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未醒的暴戾与茫然，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嘶吼，强烈而带着压迫感的雪松气味散发开来。他抬手，掌心凝聚出一团赤色光团，眼看就要砸向最近的IOA队员，白霭星腕间的珍珠手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


    “唔……”


    一声清软的少年音在空气中响起。白霭星瞬间愣住了，只见金色的光雾从珍珠手链里散出，渐渐笼罩了白狐少年，赤焰热浪瞬间就平息了。少年迅速靠近白霭星，狐耳微微颤动，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两条狐尾不自觉地蓬松起来，尾尖的白毛轻轻扫过白霭星的手背——那触感像晒过太阳的羊绒，暖得蔼蔼忍不住眯起眼。白霭星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少年头上冒出的狐耳，手不自觉的碰了碰蓬松的白色狐尾。刚才还处在暴躁边缘，随时准备攻击的少年，发出“唔唔”的满足声，灿金色的光雾顺着尾毛缝隙钻进去，在奶白色的毛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淡金色纹路——那是太阳尾毛印记，是同源能量共鸣的证明。


    “这是……”白霭星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拥有过的满足感，手腕上那颗粉白的珍珠在微微跳动，霭霭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感受到了那股在他还未出生时，被109研究所研究人员取出来改造时那股包裹他的力量。他的亡灵正是借助那股力量，才得以冥使的形态留在了人间，成功被改造出来。原来，那股力量是来自于面前的狐耳少年。


    109残余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变故，为首的人突然端起枪，对准了振楞在原地的白霭星：“实验体苏醒了，把实验体抢过来！给我打！”


    子弹破空而来的瞬间，狐耳少年突然动了。他把白霭星护在身后，狐尾一甩，赤色焰浪化作数道光箭，精准地击中了那几个残余的武器，枪身瞬间被熔成铁水。“不准碰他。”他的声音还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为“人类”动用力量，哪怕对方只是个拥有一条鱼尾的半人。


    白霭星趁机展开M2能力——水化钢，一把透明的□□出现在霭霭的手中，枪口对准了109研究所的残余，这是他从父亲兰波那继承的分化能力。“别反抗，IOA会依法处置你们。”他的声音温文尔雅，指尖却悄悄缠住了狐耳少年的尾尖，茶靡花味的安抚信息素不断涌向指尖——怕这只刚醒的“小狐狸”又失控。


    夏乃川趁机下令：“控制残余，注意别伤了那个实验体。”队员们立刻上前，将慌乱的109残余制服。夏乃川快步走到白霭星身边，把他从狐耳少年身边拉至身后，上下扫视一周，沉声问道“霭霭，你没事吧？”白霭星微笑道“我没事的，他保护了我。”


    狐耳少年看着白霭星，又看了看夏乃川，狐耳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把尾巴往蔼蔼那边又挪了挪，像是在给她挡风。白霭星注意到，他尾毛上的淡金色星纹亮得更明显了，像撒了一把夏日午后的碎星。

 第5章 任务升级

    夏乃川的脚步微微一顿，耳边的风声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切割开来，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他的手指轻轻按在耳机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会长，”他的声音低沉“一期任务已完成，基地顺利摧毁。”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远处的废墟，烟尘还在空中翻腾，像是某种巨兽的残骸。“实验体9102号——太阳，逃走了。申请立即实施逮捕。”


    “嗯。”耳机那头的声音简洁而温和，“我知道了，先撤回来，注意安全，我已向PBB申请派人增援。”


    夏乃川的手指松开了联络器，食指和中指相互摩擦，似乎想通过这样的动作平复内心的波动。他的目光停留在白霭星的背影上，“还好霭霭没有出事，”他暗自思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自责，“第一次带霭霭出任务就碰到了如此棘手的实验体，楚哥要是知道，非得把他狠狠教训一顿。”


    “走！”他突然低喝一声，声音像是刀刃划破空气，直刺白霭星的耳膜。霭霭没有回应，只是用尾巴卷在完好的钢架上迅速挪动，程骋跟在后面朝着预定的撤离点奔去。


    晨光刚漫过城郊集合点的铁丝网时，联盟来接应的车早已就位。引擎的低鸣裹着晨雾钻进车厢，白霭星靠窗坐着，半边肩膀浸在浅金色的光里，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腕间串着的珍珠。


    那颗珍珠散发着柔和的粉白光晕，粉白色的珠粒上还带着极淡的生长纹，像被岁月磨软的月光。他垂着眼，的视线落在窗外掠过的树影上，却没真正看进去。指尖又蹭了蹭珍珠，冰凉的触感让他回了神。车厢后半截传来压低的讨论声，是几个同样第一次出实战任务的训练生，声音里裹着藏不住的紧张和兴奋。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任务升级了，被评定为S级任务。”林野的手指死死扣着膝盖上的战术手套，指节泛白。


    旁边的赵柯瞬间坐直了，肩甲上的训练编号牌晃了晃：“真的假的？咱们第一次实战就遇到S级任务……这跟基地训练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啊。”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电击器，金属外壳的凉意没压下心里的慌。


    斜对面的陈默掀开护具的魔术贴，露出小臂上蹭到的黑痕，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后怕：“真的，刚才勘察组的人路过说了一嘴。没想到这些109的杂碎还有那么厉害的后手——我负责在外围警戒，就看见那家伙抬手的功夫，周围的钢架突然就化了，橙红色的钢水顺着缝隙往下滴，我离三米远都觉得烫，差点以为我得交代在那了呢。”


    讨论声断断续续飘过来，白霭星没回头，只是把脸往窗玻璃又贴了贴。玻璃上凝着层薄雾，他的呼吸在上面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印子，又很快被车外的冷风消弭。


    “白霭星。”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程骋。程骋刚从驾驶座后面绕过来，作战服的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印着基地编号的绿色T恤，脸上带着惯有的爽朗笑意：“发什么呆呢？是不是也觉得这次任务有点惊险，紧张了？毕竟你当时离的最近，要不是你，我们肯定损失惨重。”


    白霭星转过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点玻璃上的水汽。他看着程骋，喉结轻轻滚了滚，只低低应了一声：“嗯。”


    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像他平时训练时一样，安静得像块浸在水里的玉。程骋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有夏队在，咋们跟着就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说完又转身往后车厢走，还不忘跟那几个讨论的训练生打趣几句，让他们别瞎琢磨。


    车厢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有引擎的声音和偶尔的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响。白霭星重新转回头，视线又落回窗外，只是指尖捏着珍珠的力道紧了些。


    他没注意到，斜后方的座位上，夏乃川一直看着他。


    夏乃川靠着椅背，双腿交叠，指尖抵在唇瓣上，目光落在白霭星的侧影上。他能看到白霭星腕间那串珍珠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也能看到白霭星垂着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浅浅阴影。刚才程骋问话时，白霭星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怕被风吹走，可夏乃川却莫名觉得，那声“嗯”里藏着比紧张更多的东西——像是某种沉在心底的、连他自己都没理清的情绪。


    夏乃川的指尖轻轻敲了敲膝盖，目光从白霭星的侧影移到窗外。车正驶进一片密林，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进来，在车厢里投下斑驳的光点。他不知道白霭星刚才在想什么，是在想任务的危险，还是在想别的事？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盯着白霭星的背影看，连指尖的节奏都跟着白霭星捏紧珍珠的动作慢了半拍。


    白霭星又开始无意识地摩擦珍珠，珠粒在指尖转动的触感很熟悉，像在触摸那段在实验室不堪回首的记忆。


    夏乃川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他看着白霭星的手指一次次蹭过珍珠，看着白霭星的侧脸在雾色里变得有些模糊，夏乃川喉结轻滚，心里忽然冒了个念头：等会儿跟总部汇报完任务，得找毕哥提一嘴。这孩子看着静，心思藏得深，别真把自己吓傻了——要是让楚哥知道他第一次实战就出了这事儿，别真是被S级任务吓傻了，要是让楚哥知道他没照看好人，不得过来弄死他。

 第6章 被关禁闭

    IOA会长办公室的黑色桌案上，摊着109实验基地的损毁报告，墨色字迹旁还沾着几点未干的咖啡渍。夏乃川站在桌前，肩线绷得笔直，指尖无意识地捏着报告边缘，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郁：“会长，此次任务未能控制住9102实验体，导致其逃脱，是我判断失误，自愿接受联盟的处分。”


    言逸坐在真皮座椅里，指尖转着银质钢笔，目光扫过报告上“钢架融化”“潮汐操控”的标注，抬眼时语气倒没什么苛责：“实验体失控是突发状况，霭霭的能力迟早要暴露，你不用揪着过错不放，顺便告诉小白，他和兰波也该回来了，自己的崽子闯了祸，也该管管了。”他顿了顿，钢笔在“PBB协作”那栏敲了敲，“安排你的队员协助PBB搜寻，务必把9102号实验体安全带回来，别让他在外面引发次生事故。”


    夏乃川应声点头，转身离开时，走廊的冷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他其实更在意的，是白霭星当时明显偏斜的水幕。


    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果然看见白霭星站在窗边。少年穿着iOA的特训生制服，纯白的鱼尾在地上甩来甩去，银白色的发梢垂在额前，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听见动静，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夏乃川，低下头说道:“小夏叔叔，你回来了，banni爷爷有说什么吗？”。


    “为什么放走他？”夏乃川把报告摔在办公桌上，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你明知道未经教化的实验体在外游荡，会给普通民众带来多大危险？PBB和联盟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去搜捕？”他是队长，更是看着白霭星长大的长辈，既恼他违背任务指令，更怕他因私人情感陷进麻烦里。内心叹气，这小家伙真是被楚哥和兰波惯的无法无天了。一想到那个霸气的人鱼，海族的王，不由得额头感到一阵阵抽痛。


    白霭星垂着眸，手指抠着制服下摆，沉默了几秒，只吐出一句话：“他对我很重要。”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辩解，就像当年他自愿放弃塞壬身份，决绝的走向死亡，用一生去向大海赎罪。


    夏乃川被这句噎得语塞，胸口起伏了两下，最终沉声道：“任务判定不合格，你去联盟禁闭室待三天，反省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搜寻任务我会安排其他队员协助PBB，你不用参与。”


    “我必须要去。”白霭星猛地抬头，银蓝色的眼眸里终于有了波澜，“只有我能够靠近他，他对我的气味很熟悉，我能更快找到他，也能保证……不伤害他。”


    “不行。”夏乃川的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你现在的状态，只会影响任务判断。禁闭室报到，现在就去。”


    白霭星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夏乃川不容置喙的眼神，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转身走出办公室，走廊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脚步却没什么迟疑——禁闭室的三天而已。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狐耳少年现在有没有找到安全的地方，会不会又因为失控的力量伤害自己。


    指尖还残留着当时挡在少年身前时，被少年失控的能力烫出的灼热感。白霭星攥紧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结束禁闭，赶在PBB和其他队员之前找到他，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这次，他不是没人要的大水泡

 第7章 再次相见

    禁闭室的金属门刚滑开一道缝，白霭星就几乎是冲了出去。走廊里的冷光灯照在他泛着薄红的眼底，三天里没怎么合眼的疲惫被一种更急切的情绪压得死死的——狐耳少年的能量气息在他的感知里时断时续，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每一次微弱下去，都让他的心脏揪紧一分。


    他没回宿舍，径直拐进自己的办公室。抽屉里翻出件深灰色作战服，手指因为急切而有些发颤，拉链拉到一半又停下来，转身冲进洗手间。冷水扑在脸上，冲走了几分倦意，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发还带着点凌乱，眼尾下有淡淡的青黑，唯有那双银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盛着未息的浪潮。他抬手拢了拢头发，又扯了扯作战服的领口，确保行动时不会受限，最后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外套，脚步没停地冲出了办公楼。


    “远古海语，启。”


    白霭星站在办公楼前的空地上，指尖轻轻划过空气，淡蓝色的水纹从他掌心逸散开来，像无数纤细的丝线，悄无声息地钻进土壤、融入风里，最终指向遥远的西北方向。这是他作为A3级魔鬼鱼人Omega的伴生能力，能捕捉到能量逸散时残留的“语言”——无论是Alpha失控时的信息素波动，还是能量逸散核心震荡留下的痕迹，在“远古海语”的感知里，都会变成清晰的轨迹。


    起初，那轨迹是模糊的，带着那个少年特有的、温暖的淡金色光晕，可越往西北走，光晕就越混乱，像是被什么东西搅成了一团乱麻。白霭星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加快脚步，身后的白色鱼尾下意识拍打着地面，尾尖在地面扫过，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这是他紧张时的本能反应。


    轨迹的终点停在一片废弃的重工业工厂。锈迹斑斑的烟囱斜斜地插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厂房的玻璃窗大多碎了，风灌进去，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研究所里用来催眠实验体的低频噪音。白霭星用鱼尾卷在暴露的铁管上，贴着断墙往里走，刚绕过一堆废弃的钢铁零件，就听见了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


    “滋啦……滋啦……”


    那是一种极其规律的超低频声波，裹着消毒水和金属锈蚀的味道，钻进耳朵里时，连他只觉得太阳穴跳的厉害，让他充满了焦躁。而声波的中心，有一个少年正半跪在地上，两条雪白的狐尾无力地垂在身后，尾尖沾着泥土和血迹，淡金色的光芒在他掌心断断续续地闪烁，却始终无法凝聚成有效的攻击。


    “别挣扎了，9102号实验体。”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个巴掌大的黑色仪器，声波正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这‘模拟实验室控制声波’，可是专门为你们这些从研究所逃出来的怪物准备的——是不是想起手术台了？想起那些插在你骨头里的金属管了？”


    男人的话如同锋利的针，深深扎入少年的耳朵，刺痛感瞬间蔓延至心底。少年的手不自觉地猛然掐紧了自己的右侧胳膊，指甲刺入皮肤，鲜红的血液如同被压抑的愤怒，滴滴哒哒地顺着手臂滑落，仿佛在这个瞬间，所有的痛觉感知都被剥离，只有那种冰冷的麻木感侵蚀着他的意识。


    他的思绪涌动，脑海中不断闪回那些刺眼的画面——手术室内的强烈灯光，像是无情的太阳，照得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研究员们的脸被口罩遮掩，只有那双冷漠的眼睛在注视着他，犹如猎食者盯上了猎物。金属支架穿透他脆弱的四肢时，剧烈的疼痛仿佛在耳边回响，直到耳膜都感到震颤，那无数次机械而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重复着：“编号9102号实验体，改造成功率78%。”


    记忆与现实之间的界限渐渐模糊，像被浓雾笼罩的城市，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次吸气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灿金色的瞳孔中布满了血丝，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烈而绝望。体内失控的能量如同火焰般开始焚烧他的肌肤，甚至连脚下坚硬的水泥地面也开始被这股不可抑制的力量烤得龟裂，细小的裂纹如同灼伤的伤口，向四周蔓延开去。


    “动手！别等他彻底失控！他的腺体可值不少钱呢”


    随着另一个声音响起，两个同样穿着黑服的男人从阴影里冲了出来。白霭星一眼就看出他们的等级——都是高阶分化Alpha，石楠花的信息素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一个周身缠绕着藤蔓的alpha，抬手就召出几道尖锐的藤蔓，直向少年的后背；另一个则手拿衣服展开的扑克牌，瞄准的是阳景垂在身侧的狐尾。


    阳景根本没力气躲闪。藤蔓即将刺穿他皮肤的瞬间，一道淡蓝色的水幕突然从天而降，“砰”的一声挡住了藤蔓，紧接着，一股汹涌的潮汐之力从侧面冲来，直接将操控藤蔓的Alpha掀飞出去，撞在身后的钢铁货架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谁？！”


    手拿扑克牌的男人猛地转头，就看见一个白发白尾的人鱼Omega站在狐耳少年身边，银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怒意。白霭星的白色鱼尾展开，尾鳍上的鳞片在昏暗的厂房里泛着微光，他抬手将阳景护在身后，双手捂住少年的耳朵，将那烦人的低频声波隔绝在外。

 第8章 遭遇突袭

    “是你……”


    阳景恍惚地抬起头，看见熟悉的身影时，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想伸手抓住白霭星的衣角，却因为力气耗尽，手指刚碰到对方的袖口就垂了下去，金色的能量也随之黯淡了几分。


    “别怕，我来了。”白霭星的声音很轻，白霭星不断向少年释放着安抚信息素，少年周围充满了荼蘼花的味道。他没回头，注意力全在对面的三个高阶Alpha身上，“远古海语”已经捕捉到了那个声波仪器的核心频率——只要毁掉它，身边的少年就能恢复清醒。


    “一个小小的Omega也敢来多管闲事？”操控着藤蔓的Alpha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以为凭你那点力量，能挡得住我们三个高阶Alpha？听话，过来给爷们爽爽”


    话音刚落，他就再次召出藤蔓，这次的尖刺比刚才更粗更尖，带着破风的呼啸声，直对白霭星面门。白霭星早有准备，他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周围产生了滋滋的电流，远处汽油桶里的废弃汽油凝聚成一个盾牌挡住了尖刺。同时，他的鱼尾猛地一甩，一道细小的水箭射向操控声波的男人，目标正是他手里的仪器。


    “休想！”


    操控声波的Alpha及时反应过来，一枚子弹打向水箭，将其击散。可他刚松了口气，就感觉脚下一凉——地面突然渗出一层薄薄的水膜，水膜里传来微弱的低频震动，正好与他的手上声波仪器的频率相反。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信息素也出现了短暂的紊乱。


    这是“远古海语”的另一个作用——不仅能追踪能量，还能模拟出与目标分化能力相反的频率，干扰对方的能力的操控。白霭星抓住这个机会，转身扶起阳景，加大输出自己的安抚信息素。他的信息素不像其他Omega那样甜腻，而是带着海洋的清冽与温和，像一阵温柔的风，轻轻抚平阳景混乱的神经，也渐渐稳定了他失控的能量。


    “我没事……危险……”阳景靠在白霭星怀里，声音虚弱，却还在担心对方的安危。他能感觉到白霭星的腺体能量在快速消耗，周围没有水源，尾鳍上已经有了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刚才被子弹擦伤的。


    “先睡一会儿。”白霭星低头看他，银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再撑一会儿，我先毁掉那个仪器。”


    话音刚落，他突然将阳景叨到墙角，自己则迎着三个Alpha冲了上去。M2能力作用下，周围没有足够水源，油漆桶里所有的废油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把□□，朝着操控声波的男人开了一枪——只要毁掉仪器，少年就能恢复，到时候他们两个联手，未必打不过这三个Alpha。


    操控声波的男人没想到白霭星会这么拼命，慌忙后退，同时加大了声波的强度。可这次，那声波刚穿出来，就被一层更强大的低频震动抵消了——是“远古海语”与潮汐之力的结合，白霭星用自己的伴生能力，硬生生切断了声波与少年的连接。


    阳景只觉得脑海里的轰鸣声突然消失了，混乱的思绪也变得清晰起来。他看着白霭星的背影，看着对方尾鳍上的划痕，还有那因为腺体能量大量消耗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一股强烈的保护欲瞬间涌上心头。阳景雪白的狐尾重新展开，一股带着清冷雪松味的安抚信息素散发开来，高阶alpha的安抚信息素让白霭星难受灼热的腺体舒缓了好多。金色的太阳之力在他掌心凝聚成球，操控干扰器的Alpha想加大干扰，控制住实验体逸散的能量，却又被太阳之力的高温灼烧了掌心；在高温的压制下，手里的仪器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数字不断跳动，最终“砰”的一声炸开，碎片溅了他一身。


    模拟实验室控制声波的嗡鸣骤然消失，阳景的灿金色瞳里的混沌瞬间褪去。两尾雪白狐尾猛地展开，尾尖金红热光簌簌往下掉，他周身的空气都被烘得发烫，原本紊乱的太阳能量重新凝聚，像蛰伏的火焰般蓄势待发。


    藤木Alpha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阳景已经化作一道白影冲了过去。他掌心泛着灼眼的金光，精准按在对方胸口——热能顺着接触点疯狂涌入，先是藤木的作战服领口冒起黑烟，紧接着火苗顺着布料窜开，瞬间裹住他的肩膀。“啊！我的衣服！”藤木慌乱地想拍灭火焰，可高温早已透过布料灼到皮肤，疼得他连连后退。


    身后突然传来枪响。子弹带着破风的锐响，直直穿过阳景的左肩，血花溅在身前的水泥地上，晕开深色痕迹。阳景眉头都没皱一下，左手直接按上伤口，指尖扣住子弹尾端，猛地往外一拔——带着血丝的子弹“叮”地落在地上，他伤口处立刻泛起细碎的金光，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中间合拢，不过三秒，就只剩一道浅红的印子，连血都不再渗。


    持枪的雇佣兵彻底吓傻了，手指还在僵硬地扣着扳机。阳景转头看他，眼尾泛着冷光，J1分化能力“极昼灼痕”瞬间激活：右手抬起，尾尖的金红光刃骤然延长，像一把灼热的弯刀，擦着枪身轻轻划过。


    金属壳在接触光刃的瞬间软化，枪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融化，滚烫的铁水顺着雇佣兵的指缝往下滴。“烫！烫死我了！”雇佣兵惨叫着甩手，变形的枪壳“哐当”砸在地上，还在冒着白烟。他看着阳景肩颈处未散的金光，又瞥了眼还在自燃的藤木，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第9章 何所畏的到来

    废弃工厂里的焦糊味还没散，阳景指尖的金红刀刃已经抵在了藤木Alpha的咽喉前。狐尾绷得笔直，尾尖细碎的光粒簌簌往下掉，刚才被子弹穿透的肩膀只余一道浅红印子——只要他再往前送半寸，这个刚才还在围攻他的高阶Alpha就会彻底没了呼吸。


    可就在这时，工厂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紧接着是金属大门被撞开的巨响。十几道深蓝色身影瞬间涌了进来，重型机枪的冷光齐刷刷对准场内，为首的男人肩章绣着银纹，正是PBB行动组负责人何所畏。他刚踏进门槛，目光就先扫过地上瘫软的雇佣兵，眉头微挑。本来这次行动的带队指挥不是他，刚好在附近出任务，任务刚结束就突然察觉到强烈的力量波动，便主动申请接下这个任务，好家伙！一进来就看到了通缉名单上在逃的9102号实验体准备杀人。


    那两个还能动的雇佣兵看到PBB制服，瞬间像活过来一样。被烫伤手的那个连滚带爬扑过去，忘了手上的水泡还在渗液，声音里全是劫后余生的颤抖：“长官！快抓住他！这个实验体疯了！他要杀死我们！”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围攻时的嚣张？对他们来说，落在PBB手里顶多是接受调查，关进监狱，可落在阳景这种“怪物”手里，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


    何所畏没理会雇佣兵的叫嚷，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白霭星身上时，冷硬的眉眼瞬间软了三分。他迈开步子走过去，语气带着熟稔的温和：“霭霭？怎么在这儿？夏乃川那臭小子不是说你还在反省禁闭吗？”


    白霭星刚才还护在阳景身前，脊背绷得笔直，听见熟悉的声音，瞬间像泄了气的小兽。银白色的鱼尾轻轻晃了晃，尾鳍扫过地面沾了点灰，他往前凑了两步，拉了拉何所畏的作战服袖口，声音软得发糯：“我……我担心阳景会出事，就先过来了。”那副乖顺模样，和刚才用暴力掀飞Alpha时的凌厉判若两人，活脱脱是个闯了祸却忍不住让人护着的小Omega。


    何所畏被他这模样逗笑，伸手揉了揉他的白发，调侃道：“你啊，从小就这样。上次为了救只断翅的海鸟，都敢跟基地巡逻队呛声，这次倒好，直接跟A3级实验体混到一起了？白楚年知道了得气炸。兰波和白楚年不在，还真是没人管得了你了！”


    玩笑话说完，他脸色瞬间沉下来，转头对身后队员抬了抬下巴：“把9102号实验体控制住，带专用抑制器，动作轻些，别刺激到他。”


    “不要！”白霭星立刻挡在阳景前面，银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急切。他抓着何所畏的袖口晃了晃，软糯的声音裹着恳求：“何叔叔，阳景不是坏人！是那些人用声波害他失控的！你别抓他好不好？我带他回我家，我天天看着他，绝对不让他闯祸，行不行？”


    他说话时，尾巴轻轻蹭了蹭何所畏的手背，那点小心翼翼的撒娇劲儿，是他从小到大跟这位长辈求情时的惯用方式。可这次，何所畏却轻轻拨开了他的手，语气严肃得不容置喙：“霭霭，听话！实验体的腺体都经过改造，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失控——上次城西暴动，就是一个逃走的培育期实验体伤了十几个普通人。你这么软的性子，他要是突然发难，你这条小人鱼扛得住吗？”


    这话像颗石子砸在白霭星心上，可他还想再争，就见两名PBB队员拿着银色抑制器走了过来。那金属光泽落在阳景眼里，瞬间勾起了他的应激反应——研究所里的抑制器是直接插入腺体的，每次戴上都疼的像要把他的腺体连根拔起。


    阳景的金瞳骤然缩紧，狐尾“唰”地展开，尾尖的光刃又亮了几分。他往前迈了一步，周身的太阳能量开始躁动，显然是要暴起反抗。队员们立刻举起枪，场内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


    “阳景！”白霭星立刻转身，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掌心贴着他温热的皮肤，他刻意释放出自己的安抚信息素——那是带着海盐清冽的温和气息，像潮水漫过沙滩，一点点抚平Alpha的躁动。“别激动，我在呢。”他抬头望着阳景的眼睛，声音放得极柔，“我们跟他们走，就是去做个检查，我陪着你，一步都不分开。”


    阳景的呼吸渐渐缓下来，他盯着白霭星银蓝色的眼眸，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没有半分畏惧。狐尾慢慢垂落，光刃的亮度也弱了下去——他喜欢这条小鱼，在他要失控时一直用信息素安抚他的白色小鱼。


    “好。”他低声应了句，声音还有点哑，带着刚战斗结束的疲惫。


    何所畏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枪套，眼底情绪复杂——一边是PBB的任务规则，一边是白霭星眼底的恳求，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开口阻止。


    一名队员拿着银色抑制器上前，脚步放得极轻，试图靠近阳景。可还没走到跟前，阳景喉间突然滚出低沉的呼噜声，金瞳瞬间锐利起来，周身的金光骤然亮了几分，尾尖甚至泛起细碎的热光，显然是发出了警告。队员立刻顿住脚步，不敢再往前。


    “我来吧。”白霭星适时开口，从队员手中接过抑制器。他的动作很轻，指尖避开冰冷的金属边缘，转向阳景时，语气放得极柔:“会有一点疼，忍一忍，很快就好。”


    阳景的目光瞬间锁定白霭星，刚才还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周身的金光渐渐淡去，只有狐耳还轻轻动着，像在确认白霭星的气息，连尾尖的热光都收了回去，全程没再看队员一眼，所有注意力都黏在白霭星身上。


    白霭星周身漫开清冽的荼蘼花气息，不停的释放安抚信息素，指腹轻轻蹭过阳景软绒的狐耳——那点暖意刚让阳景微眯起眼，右手已迅速将抑制器贴向他颈后腺体。


    “唔……”阳景喉间溢出低哑的闷哼，指节瞬间攥紧白霭星的衣角，连垂在身侧的狐尾都悄悄缠上他的手腕，像怕下一秒这条人鱼就被抢走。


    白霭星没急着退开，先轻轻拍了拍阳景的肩，才转头对何所畏弯眼笑。眼底还沾着点担心阳景疼的水汽，语气软乎乎的：“谢谢何叔叔。”


    何所畏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对队员吩咐：“把那两个雇佣兵也带回去，好好审审。”说完又看了眼白霭星“跟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