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细作?反手躺平坑丞相》 第一章初见丞相 一脸淡然的倚在窗前,一阵风掠过戚芸的耳畔,戚芸能清楚的听到酒盅相互碰撞的声音,以及一些男子的交谈声。听力灵敏,这是戚芸穿越后,这具身躯本身就有的独特地方。只要在百米内,一切声音戚芸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从最开始穿越到周围人吃人的地方,再后来遇人相救带回去被养成细作,算起来也有三年之久了。看着枝头上高挂的圆月,戚芸叹了口气。 她现在所处的时空,天下分三国大国:吴国、启国、楚国。其中以吴国国力最大,而吴国又与三国中实力最弱的楚国关系交好。三国中,启国国力居中,因担心吴国会与楚国合作灭了启国,所以启国防患于未然,打算培养探子,安插在吴国与楚国两国重臣身边。而戚芸就是由启国培养出的细作,即将要送到吴国权倾朝野的公孙丞相身边做探子。 今夜是戚芸被送到对方身边的日子,若是她不好好听从上边的安排,那对她的惩罚,他们将惩罚到她的弟弟戚言身上。 想到弟弟戚言,戚芸淡淡的笑了一下。那个小胖墩不知道现在过得如何?在得知她离开后会不会对那些人大哭大闹?不过依照戚言的性子,应该只会默默地流泪想她吧? 蓦地,门吱呀的被人推开了,一道声音打断了戚芸的思绪。 “姑娘,该你前去表演了。”一个婢女走进来,恭敬的对戚芸行了个礼。 微微颔首,拿起琵琶,戚芸开口道:“带路吧!” “是。” 跟着婢女走,戚芸能听到越来越放大的交谈声与酒盅碰撞的声音。直到走到一处拐弯口,入眼的便是觥筹交错,莺歌燕舞的场景。戚芸也不多看,走到先前彩排好的位置,淡定的坐了下来。抱着琵琶,试了几个音,便开始弹奏起来。 一道婉转的琵琶声叮咚叮咚的弹响,渐渐地,原本忙于敬酒交谈的人都安静下来,朝乐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入眼的便是一位唇红齿白,冰清玉洁如画中仙的女子,正抱着一把琵琶在这喧闹的环境下与世隔绝般认真的弹奏着。 叮咚叮咚的调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加重,给人一阵又一阵的引诱,把人带入一种缠绵悱恻、欲说却罢的迷境。人们的情感就这样一步一步随着曲子的曲调下意识被牵动,让人沉溺在曲中意境里欲罢不能难以自己。 而戚芸本人,也沉迷在她的世界里,思绪飘回到了前世。戚芸的父亲是名古玩商人,母亲是一位中文学教授。戚芸的母亲是圈里有名的才女,戏曲唱得好,又善古典舞,精通古乐器,还有一肚子的墨水。从小戚芸就在母亲的熏陶下成长,跟着母亲唱戏,跳舞,学乐器。 却不料因为家里的一把传世古镜,在戚芸十六岁的时候,父母遭人陷害,连带着戚芸的弟弟一块离开了戚芸。而戚芸的爷爷奶奶为了保护戚芸,拿着一把假的古镜声东击西,引开了对方的注意,让戚芸带着真的古镜逃走。最后两位老人的下场惨不忍睹。 十六岁的戚芸,一个人带着古镜漂泊他乡,在餐饮行业打过许多小工,由于好吃,渐渐的积攒经验,后来成为了一名美食大厨。一直到二十三岁,戚芸交了一个男朋友。两人谈了两年,就在戚芸完全相信男友,将藏在心里多年的古镜秘密告诉男友后。该男出卖了戚芸,将消息卖给戚芸的仇人,戚芸最后抱着古镜跳下悬崖。再一睁开眼,戚芸就来到了这个时空。 原本缠绵伤感的曲调,随着戚芸愤怒的情绪,开始变得缭乱。也让众人从先前的意境中回过神来,开始低声交谈。 “哎,这前面弹得好好的,怎么到后边这么乱!” “言之我意,王大人道出了在下的心声!这么好的曲子,都毁在尾处了!真是可惜!可惜!” 一些爱乐之人甚为惋惜,而另一些爱美之人则是对戚芸的外貌身姿心动不已。 “这是何人?怎的生得这般绝美,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似的!” “可不是嘛!在下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哎!这不是前些时日平康坊里刚新出的芸美人吗?我就说为何再去找不到美人了,原来是被刘大人藏在府中了!”有人眼尖的认出了这便是前些时日,京都有名的才女之地‘平康坊’里的姑娘,一时间惊呼的看向坐在前面的刘长青身上。 被众人目光注视过来,刘长青也不慌,呵呵的笑了一下,转头向丞相公孙越敬酒去。“下官敬丞相大人一杯。” 见刘长青此举,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坐在高位上的公孙越身上。想到今日的宴会是刘长青所办,众人皆了然的又看向戚芸。看来这才是刘长青举办此宴会的目的!为了给丞相大人塞美人,刘长青可真谓是费尽心思。 被众人盯着,主角公孙越丝毫却没有什么表示。从容自然的端起酒盅,饮起酒来。 见公孙越喝了酒,刘长青才放下心来。看来丞相并不排斥自己今晚的举动,没事就好。刘长青还真怕弄巧成拙,会惹到公孙越生气。毕竟如今吴国可是由这位阴晴不定的丞相做主,若是惹怒了公孙越,轻则官职不保,重则身家性命。所以,刘长青可是小心讨好着公孙越的,就怕公孙越有一点不如意。 随着曲调越来越缭乱,让人觉得如魔音般要命。刘长青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让人去叫戚芸停止弹奏。 戚芸已经暂时性魔怔了,双手根本不知道在弹些什么。满脑子全是前世那渣男害死自己的一幕幕,忘了自己是在表演,全然将琵琶当做渣男发泄了。猝不及防,戚芸被人从后边推了一下。琵琶的子弦突然断了,葱指顿时冒出鲜红的血,疼痛让戚芸瞬间回神。 那推戚芸的婢女也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推,会变成这样,害怕的颤抖着身。 婢女磕磕巴巴的对戚芸解释道:“姑、姑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你弹、弹的曲子、太、太乱了,大人让我叫,叫你停下。” 低头看了眼受伤的手,修长的指甲断了一半。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戚芸将琵琶交给婢女。从衣袖里拿出雪白的手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受伤的手指。按照接下来的环节,戚芸起身朝宴会中间的过道迈步走去。 “民女戚氏见过各位大人。”戚芸低头弯身给众人行了个常礼。 第二章见过丞相大人 众人见戚芸许久不继续出声,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是刘长青安排的,这女子事先应该会得知丞相大人在此。按照礼节,该女子应该先向地位高的丞相大人行礼,过后才对他们这群官员行礼。可这女子却一句见过各位大人就完了,明知不对,却又叫人反驳不出错处。 坐在公孙越右下方的刘长青见戚芸如此失礼,不懂规矩,在心里干着急啊!担心公孙越会因为戚芸的不懂礼而动怒,刘长青偷偷朝公孙越瞥了眼,观察公孙越的神色。见公孙越只是微微眯眼,脸上并没有什么怒色,便放下了心。心里暗道一声好险,又暗骂了几句戚芸不懂规矩。 没听见有人喊自己起身,戚芸便不动身子,定定保持动作。 许久未见公孙越开口,众人以为是丞相看美人看得入迷,一时忘了开口叫戚芸起身,也未多想。有些怜香惜玉,心疼美人的官员忍不住出声提醒丞相。 “丞相大人,您看,是不是该让这位姑娘起身了?” 公孙越凤目不经意的扫视了一下说话的官员,不紧不慢地出声道:“是本相忘了,这位姑娘起身吧!” 低沉带着磁性的男声让戚芸好奇的抬起头,这一看,让戚芸呆住了。这是一个可以用‘妖孽’二字来形容的男人。戚芸上辈子见过很多英俊勾人的男星,但却未见过长得如此妖孽,勾人摄魂的男人。饶是戚芸对男人兴趣不大,眼下却还是看得花痴了。 又是这种眼神!公孙越十分厌恶女人用那种花痴的眼神看着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公孙越盯着戚芸的目光却变得冷冽起来。 戚芸感觉到这男子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友善,心里有些紧张。难道自己有什么惹到这人了吗?如果自己猜的没错,这人应该就是公孙越了。若是公孙越厌恶自己,那自己进了丞相府以后日子会好过吗?这么想着,戚芸已经从一脸的花痴变得忧郁起来。蹙着好看的翠眉面对公孙越,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对。 很好,敢露出这种嫌弃的表情看着他。这天下除了死人,还从未有活人这么胆大用这种眼神看他公孙越。不知这女人是故作这样的神态为的是吸引他,还是真的在嫌弃他。不管哪种,等她进了丞相府,自己都不会让她好过! 握紧酒盅,公孙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看向刘长青,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不知刘大人让这女子见本相,有何目的?” 被公孙越这么开门见山的问出来,刘长青脸上有些窘迫。“这、这、下官是看丞相大人您日理万机,管理朝政太辛苦了。所以、所以想送位乐师给丞相解一下忧。” “哦?是吗?依本相看,若刘大人少做点丧尽天良的事,更能让本相解忧!”优雅的摇晃着酒盅里的酒水,公孙越毫不客气的说道。 “嘿嘿。丞相大人说笑了。”刘长青干笑着回道。 公孙越不把刘长青放在眼中,随意地摆了摆手,施恩般的说道:“得了,这人本相收了。刘大人还是听本相一句劝,日后少干点坏事,多积点福。” 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在座各位,多多少少都做了些违反律例的事,自然能听懂公孙越话里的意思。原来丞相话说得这么直白,不单是为了警告刘长青,还是在给他们一个告诫。让他们这群人也注意点,别做太过了! 见气氛有些低沉,为了缓解气氛,刘长青赶紧让人叫舞姬上场,一时间宴会又热闹起来。而戚芸,在舞姬们上场后,就被人从宴会上带了下去。 晚宴结束后,戚芸跟着公孙越的马车一道回了丞相府。 面对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人,戚芸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卧底,还是单独与陌生男子相处一个空间。就算前世跟那个渣男在一起,戚芸都是选择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唯一一次与那个渣男独处,还是当时戚芸开口告诉那人古镜的秘密那次。除此之外,戚芸没有单独跟一个男人独处在一个空间的经历。所以面对公孙越,哪怕他是睡着的,戚芸还是十分紧张。 疏忽,公孙越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戚芸,开口言道:“叫什么名字?” 被公孙越的突然睁开眼吓了一下,待听清了公孙越的问话,戚芸蹙起眉头。这人是先前在宴上没仔细听还是听过又忘了?怀疑的看了眼公孙越,戚芸慢慢地开口回道:“民女戚氏,单名一个芸。丞相大人可记住了?” “哦?戚芸?若是本相记不住,你当如何?”公孙越继续盯着戚芸,淡淡的问道。 “不如何。丞相大人记性不好,我不怪会怪您的。”浅笑着回答公孙越,戚芸已经没了先前那么紧张。 这是说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公孙越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戚芸,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正是女子最嫩最美好的年纪。跟他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相比,他确实年纪大了点。一时间找不出反驳戚芸的话,公孙越便转了话题,问道:“今晚为何后半阙曲子会弹得杂乱无章,你当时在想些什么?” 戚芸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自然知道自己后半阙弹得缭乱刺耳,但是没想到公孙越竟然这么直接的就问了出来了。顿时哑声,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 见戚芸不语,公孙越发出了一个鼻音逼问道:“嗯?说话!” “弹曲时想到了我的亲人,所以失控了。”低着头,戚芸不敢对上公孙越满是探究的目光。 “亲人?他们出了什么事亦或是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方寸大乱,忘了身处何境?”公孙越接二连三的问道。 这人怎的那么多话,那么难缠!戚芸在心底暗骂几句公孙越,垂首低眉的慢慢开口道:“他们都死了在饥荒里。” “饥荒?”抓住信息,公孙越立马问道。 “嗯。我本是楚国一平淮郡的百姓,三年前闹出饥荒后,我一家老小打算朝邻郡投奔亲戚。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伙凶恶的灾民,他们不单抢了我一家的东西,还将我一家人都捆抓了起来。我亲眼看着家人被他们一个一个杀了烹食。”说到此,戚芸握紧了拳头。那是戚芸刚穿越过来时面临的场景,那残忍毫无人性的一幕幕戚芸是不会忘记的。所以对于荤类,戚芸一看到便恶心。 见戚芸的反应不像是说谎,公孙越好奇的往下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