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 第707章 托付 “娘,俺知道。”栓柱重重地点头,声音有些发哽。 他看着他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哥……家里,娘……就多靠你了。” 栓城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震,抬起头看向栓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身为长兄的责任感,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坚定:“嗯,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就在这时,栓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伸手进自己里怀那个缝得严严实实的内兜,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掏出了一小卷钞票。 这卷钞票被紧紧地卷在一起,看起来应该有一千多块。 栓柱小心翼翼地拿着这卷钞票,他慢慢地走到哥哥栓城面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这卷钞票塞进了栓城的手里。 栓城完全没有预料到弟弟会突然这样做,他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钱,就好像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让他不知所措。 “柱子,你这是干啥?哥不能要你的钱啊!你出门在外,也不容易……”栓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显然被弟弟的举动震惊到了。 栓柱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而执拗:“哥,你拿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决心,“你不是要去接嫂子吗?空着手去怎么行呢?买点东西给嫂子,也算是你的一点心意。还有,家里要是娘有个什么急事,这钱也能应急用……我现在能挣钱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最后那句话,栓柱说得格外响亮,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已经长大成人,可以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了。 他的话语中不仅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自豪,更有一种对兄长能力的替代性补偿。 栓城看着弟弟那坚定的眼神,再看看手中那卷钱,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他知道弟弟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白眼。如今终于有了出息,还惦记着家里的人。 这份兄弟情,让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把那卷钱死死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这个当哥哥的,没能照顾好弟弟,反而还要弟弟来接济,这种复杂的情感让他无地自容,又充满了感动。 栓柱老娘看着这一幕,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连声说:“好,好……兄弟俩就该这样……互相帮衬……” 静姐轻轻拍着老人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我看着这兄弟间无声的情感交流,心里也颇多感慨。 贫穷和生活的磨砺,有时会让亲情变得复杂而沉重,但血脉深处的牵连,总会在某些时刻迸发出最质朴的光芒。 “栓城哥,”我开口,打破了这有些伤感又温情的氛围,“去接嫂子,好好说。过日子,总得往前看。” 栓城重重地点了点头,把那份难堪和感动都压了下去,对我们说:“哎,我知道……谢谢你们,小阳,静妹子……那我……我先去了?” 他征询似的看向自己老娘。 栓柱老娘微笑着向我们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还是挥了挥手说道:“好嘞,你们路上慢点,有空常来玩儿啊!” 栓城如释重负一般,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他再次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尤其是对着栓柱,那眼神仿佛在说:“谢谢你,兄弟!” 然后,他提起袋子,脚步匆匆地走出了院门。 栓城走后,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我们陪着栓柱老娘继续闲聊着,静姐特别细心地嘱咐老人家要按时吃药,注意保暖,别着凉了 。栓柱则在一旁不停地唠叨着,让老娘别太节省,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要亏待了自己。 阳光逐渐升高,温暖的阳光洒在院子里,驱散了清晨的丝丝凉意,也照亮了老人脸上那真正舒展开来的笑容。 尽管离别就在眼前,但看到儿子如此懂事、有担当,还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关心照顾,她的心里确实踏实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到了我们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我看了看表,轻声对栓柱老娘说道:“大娘,天不早了,我们真得走了。” 栓柱老娘的笑容在听到我们要离开时突然僵住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的笑容重新绽放,连连点头说道:“哎,好的,走吧,路上一定要小心啊,注意安全……到了地方,记得让柱子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栓柱的眼眶有些发红,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哽咽着回答道:“娘,俺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老人坚持要把我们送到院门口,她缓缓地走到门槛处,停住脚步,倚靠着门框,不再往外走。 阳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愈发瘦小。 她微笑着,用力地挥动着手臂,像是要把所有的祝福和牵挂都传递给我们。 栓柱一步三回头,目光始终落在站在门口的老娘身上。 每一次回头,他的脚步都变得更加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最终,他还是狠下心来,猛地拉开了车门,钻进车里,迅速将脸转向另一边,不想让老娘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他微微耸动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舍和难过。 我也最后一次朝着老人挥手,大声喊道:“大娘,您回屋吧!我们走啦!”静姐的声音则轻柔许多,她柔声说道:“大娘,您多保重身体啊!”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8章 公布喜讯 车子再次启动,缓缓驶离。 我透过后视镜看去,栓柱老娘依旧站在院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还在无力地挥动着,直到我们的车子拐过村路的弯道,再也看不见。 车内一片寂静。 栓柱低着头,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 静姐轻轻叹了口气,递了张纸巾过去。 我知道,这次告别,对于栓柱而言,不仅仅是离开家,更是与他过去那个被轻视、需要依附的家庭角色做一次彻底的告别。 他带走的,是母亲的牵挂和兄长的愧疚,也带走了他自己挣来的尊严和对于未来的希望。 随着车子驶上平坦的国道,窗外的景色逐渐从乡村的静谧转变为城乡结合部的喧嚣,最后是省城林立的高楼和川流不息的车流。 熟悉的城市气息扑面而来,将我们从那个充满泥土芬芳和古老秘密的乡村拉回到了现实的轨道。 “先不回结缘堂,去趟便利店吧。”我对静姐说,“把从家里带的东西给阿哲和小雨分一分,也看看这几天店里怎么样。” 静姐点点头:“嗯,也好。正好晚上叫上他们一起吃饭,把……事情跟大家说一下。” 她说着,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脸上泛起一丝甜蜜又带着点羞涩的红晕。 栓柱听到要去便利店,也稍稍打起了精神。 那里对他而言,是他在省城第一个安稳的落脚点,有对他照顾有加的静姐,也有虽然嘴欠但心眼不坏的阿哲,还有总是安安静静却待人温和的林小雨。 车子在便利店门口的停车位稳稳停下。 午后的阳光照在“静怡便利店”的招牌上,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我们拎着从老家带来的大包小裹——主要是爷爷硬塞的南瓜子、小米,以及一些晒干的蘑菇、山野菜,走进了店里。 “叮咚——”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门铃声,原本寂静的店内突然有了一丝生气。 此时此刻,阿哲正站在货架前,手中握着一把鸡毛掸子,百无聊赖地掸着灰尘。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显然已经对这项工作感到厌倦。 当他听到门铃声并回过头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阿哲毫不犹豫地将鸡毛掸子一扔,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样,迅速窜到了门口。 他满脸笑容地对着我们喊道:“哎哟我去!阳哥!静姐!柱子!你们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农村玩得太开心,都乐不思蜀了呢!我还担心你们会在那里扎根,不回来了呢!” 阿哲那头标志性的绿色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而他头上那个“奠”字纹身也依旧那么显眼。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此刻他脸上洋溢着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让人感受到他对我们的归来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就在阿哲热情地迎接我们的时候,收银台后面的林小雨也听到了门铃声。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我们交汇的瞬间,她那清秀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温婉的笑容。 “阳哥,静姐,栓柱哥,你们回来啦。”林小雨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一阵春风拂面。 她的目光在静姐身上稍稍多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但很快她就垂下了眼帘,继续埋头整理着手中的票据,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透露出她内心的一丝波澜。 “咋样,店里这几天没啥事吧?”静姐笑着问道,走到收银台后,很自然地查看起这几天的流水。 “没事没事,好着呢!”阿哲抢着回答,凑到我跟前,看着我手里提着的东西,鼻子抽了抽,“嚯!从老家带的土特产?有没有我的份儿啊阳哥?” 栓柱这会儿也缓过劲儿来了,憨笑着把手里一个装着干蘑菇和山野菜的袋子递过去:“有!都有!阿哲,这是给你的,炖肉放点,香着呢!” “够意思啊柱子!”阿哲笑嘻嘻地接过,又眼巴巴地看向我手里的其他东西。 我把给林小雨准备的那份递给她,是一小袋金黄的小米和一小包爷爷炒的南瓜子:“小雨,这是家里自己种的米和炒的瓜子,不值什么钱,尝尝鲜。” 林小雨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连连道谢:“谢谢张大哥,谢谢静姐,还惦记着我。” “大家都辛苦了。”我笑着,又把剩下的东西归置到柜台下面,“晚上别做饭了,咱们一起出去吃,我请客。” “真的?太好了!”阿哲高兴地差点蹦起来,“吃啥?烤肉?火锅?” 静姐从收银台后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幸福的笑容,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阿哲和小雨说:“地方你们定,随便点。不过,吃饭前,有件事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她这话一出,阿哲和林小雨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连栓柱也停下了整理东西的动作,看向静姐,他似乎猜到静姐要说什么,憨厚的脸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静姐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我身边,我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她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但更多的是不容错辩的喜悦和光彩,她看着阿哲和林小雨,声音清晰而温柔地说:“我怀孕了。” 便利店里瞬间安静了一下。 下一秒,阿哲猛地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卧槽!!!真的假的?!静姐!阳哥!你们这速度可以啊!!” 他激动地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凑过来,想伸手又不敢碰静姐的样子,嘴里啧啧称奇,“我要当叔叔了?!不对,是舅舅?哎呀不管了!大喜事啊!必须庆祝!今晚得吃顿好的!” 林小雨也愣住了,她看着静姐,又看看我,那双江南水乡般温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祝福,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但很快,那丝失落就被真诚的喜悦所取代。 她走上前,轻轻拉住静姐的手,声音轻柔却充满真诚:“静姐,恭喜你,恭喜阳哥哥。这真是太好了。” 她的目光落在静姐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带着女性特有的温柔和好奇。 栓柱在一旁嘿嘿地憨笑着,用力点头,仿佛比自己有了喜事还高兴。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9章 聚餐 看着他们真心为我们高兴的样子,我心里也涌动着暖流。这份喜悦,能和他们分享,感觉格外美好。 “好啦好啦,别再大呼小叫啦!”我满脸笑容地轻轻拍了拍情绪异常激动的阿哲,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快别这么兴奋啦,赶紧静下心来想一想今晚咱们吃点啥,然后确定一个合适的地方。毕竟静姐现在可闻不了那些过于油腻的味道哦。” “知道啦知道啦!”阿哲立刻心领神会,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肯定能找到一个好地方!我姐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呢,我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经过大家的一番热烈讨论和深思熟虑之后,我们最终决定去一家口碑相当不错的潮汕牛肉火锅店尝尝鲜。 这家店以清淡滋补的口味着称,而且也比较符合静姐目前的口味偏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们一行五人兴高采烈地来到了这家心仪已久的火锅店。 一进店门,热情的服务员便迎上前来,引领我们走进了一个安静雅致的包间。 进入包间后,我们稍作歇息,便开始点菜。 锅底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清淡的牛骨汤,既能保留牛肉的原汁原味,又不会过于油腻。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将热气腾腾的牛骨汤端上了桌,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包间里。 紧接着,各种新鲜的牛肉也被陆续端了上来。 有五花趾、匙柄、吊龙伴等等,每一种牛肉都被切得薄如蝉翼,纹理清晰可见,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我们迫不及待地将这些鲜嫩的牛肉放入翻滚的清汤中涮煮,只需短短几秒,牛肉就变得微微卷曲,颜色也由鲜红转为浅粉。 此时,将其捞出,蘸上一点特制的沙茶酱,送入口中,那鲜嫩爽滑的口感,仿佛能在舌尖上跳舞一般,让人回味无穷。 这也就在省城啊,要是在老家县城里可没这种店。 阿哲显然是这顿饭的气氛担当,他就像一个精力充沛的孩子,一边忙碌地涮着肉,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他的话题从恭喜我们即将迎来新生命,到畅想孩子出生后要如何“欺负”可爱的小外甥,再到吐槽这几天便利店遇到的那些奇葩顾客,每一个话题都充满了趣味和幽默,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栓柱也被阿哲的热情所感染,他不再像平时那样拘谨,而是大口大口地吃着鲜嫩的牛肉,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不时地附和着阿哲的话,或者主动给静姐递上她够不到的菜肴,展现出他的细心和体贴。 相比之下,林小雨则显得安静许多,但她的存在却让人感到格外温暖。 她一直默默地照顾着静姐,细心地帮她调整火锅的火候,递上纸巾,涮好她爱吃的青菜和豆腐。 静姐也很享受林小雨的照顾,她不时地与林小雨低声交谈几句,两人之间的交流虽然不多,但却充满了一种温和而默契的氛围。 这种氛围就像一股暖流,流淌在她们之间,让人感受到女性之间特有的细腻情感。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一种难得的平静和幸福感。 热气腾腾的火锅,香气四溢的食物,还有围坐在我身边、真心为我们高兴的朋友,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无比美好。 “来,咱们以茶代酒,一起敬静姐和阳哥!”阿哲举起手中的茶杯,大声提议,“恭喜二位升级!祝我大外甥健康聪明,白白胖胖!” 我们都笑着举杯,连静姐也端起了她的温水。 “谢谢大家。”静姐的声音带着感动,“也谢谢柱子,一直这么踏实肯干。以后店里和堂口,还得靠大家多帮衬。” “静姐你放心!”阿哲拍着胸脯,“以后扛水搬货的粗活都交给我和柱子!你就安心当你的太后!” 栓柱也用力点头:“嗯!静姐,有啥活儿你吱声就行!” 林小雨也微笑着说:“静姐,店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打理好的。” 这顿晚饭,就在这样温馨而热闹的气氛中进行着。 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包间里暖意融融。 我们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边畅谈着未来的计划。 静姐则微笑着倾听,不时插上几句话,分享她的期待和想法。 话题渐渐转向结缘堂和便利店的未来发展。 晚餐结束后,阿哲显然还没有尽兴,他提议去唱K,继续享受这个愉快的夜晚。 我和静姐都觉得有些疲倦,而且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坚决地否决了他的提议。 我开车送林小雨回店里,然后又依次将阿哲和栓柱送回了他们的住处。 夜晚的省城,灯火辉煌,车水马龙,街道上依旧充满了喧嚣和活力。 我驾车穿梭在车流中,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搏。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区,夜晚的宁静与方才火锅店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照亮了道路两旁修剪整齐的草坪和错落有致的房屋。 我将车停好,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扶着静姐下车。 她微笑着,任由我照顾,手掌轻轻覆在微隆的小腹上。 回到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静姐走进卧室,换上了一套舒适的居家服,然后回到客厅,靠在沙发上,轻轻舒了口气。 我也在她身边坐下,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 “今天累不累?”我轻声问。 静姐摇摇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一点都不累,看到大家这么开心,我也很高兴。”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不过阿哲真是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他那是在表达喜爱。只是方式特别了点。”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0章 有业务上门 夜色渐深,窗外的灯火零星闪烁。 静姐靠在我肩上,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说起来,”静姐忽然抬起头,“今天在火锅店,我注意到你有一瞬间走神了。是不是又在想堂口的事?”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她如此敏锐。确实,在大家畅饮欢笑时,我的思绪曾飘向那个神秘人马和爷爷未说出口的秘密。 “没什么大事,”我轻抚她的头发,“只是有些琐事需要处理。” 静姐凝视着我的眼睛,温柔而坚定:“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记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和孩子都需要你平安。” 这句话像一股暖流涌进我的心房。我郑重地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些:“我答应你。” 这一夜,我们相拥而眠。 静姐的呼吸渐渐平稳,而我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思绪万千。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仿佛真的回归了平静。 清晨,我会早起为静姐准备早餐。 她现在的口味变得很挑剔,有时想吃酸的,有时又偏爱清淡的。 我乐此不疲地尝试着各种食谱,看着她满足地吃下我做的饭菜,心里便充满了成就感。 白天,我照常去结缘堂打理生意。 林小雨果然如她所说,将店里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那些前来求助的人,她都能妥善接待,只有遇到特别棘手的情况才会通知我。 栓柱依然是那个踏实肯干的帮手,重活累活都抢着干。 有时我会教他一些堂口的基本知识,他虽然学得慢,但格外认真。 阿哲还是老样子,整天嘻嘻哈哈的,但做事却意外地靠谱。 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大堆育儿书籍,煞有介事地研究起来,还时不时地给我“科普”。 “阳哥,你看这个,”某天下午,他拿着一本书指给我看,“上面说孕妇要保持心情愉快,这样才能生出健康漂亮的宝宝。所以你得天天哄我姐开心,知道不?” 我哭笑不得地接过书:“你这都是从哪弄来的?” “网上买的啊!”阿哲得意地说,“我现在可是育儿专家了!” 这样的日常平淡却充实。白天在结缘堂接待各式各样的求助者,晚上回家陪伴静姐。我们会一起散步,聊着孩子的未来,讨论该取什么名字,畅想着他或她长大后的模样。 静姐的孕吐症状渐渐减轻,气色也一天天好起来。看着她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我几乎要相信这样的平静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第四天午后,结缘堂里静悄悄的,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和嘈杂。 阳光透过窗棂,轻轻地洒在青石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给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我悠然自得地靠在躺椅上,手中拿着手机,正津津有味地刷着微博。 屏幕上,我的粉丝们在我发布的出马仙故事下留下了许多点赞和评论。 “张师傅这个故事写得越来越精彩了!” “这是真事改编的吗?感觉好真实啊!” “期待更新!每天就等着看张师傅的微博呢!” 看着这些充满善意和鼓励的话语,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自从我开始在微博上分享一些经过改编的出马仙经历后,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我的故事。 这些粉丝们的支持和关注,让我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满足。 有些人可能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些灵异故事,被其中的灵异元素所吸引;而另一些人则因为我的故事,对出马仙这个神秘的领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有人因此找上门来,寻求我的帮助。 突然,一条私信,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发件人是一个名叫“沧海一粟”的用户,他的消息内容如下:“张师傅,您好!我拜读了您的故事,深感钦佩。在此,我冒昧地打扰您一下,我有一个朋友,他家立了堂口之后,各种事情都变得不顺利起来。我想请教一下,您对此有什么看法或建议吗?” 看到这条私信,我不由得出声笑道。 “典型的‘我有一个朋友。’” 这类求助信息对我来说并不陌生,通常情况下,我更希望都是当事人亲自前来与我交流,不过大多数说我有一个朋友的选手,大多都是他本人有所求。 不过很多事在网上说不清楚,还是让他的‘这个朋友’来趟店里面谈。 于是,我略作思考后,谨慎地回复道:“如果方便的话,最好还是请你的朋友直接来结缘堂一趟。有些事情,只有当面交流才能了解得更全面。” 令我意外的是,对方几乎是秒回:“真的非常抱歉,张师傅。我朋友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身心俱疲,实在不太愿意再去见陌生人了。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先听我简单介绍一下他的情况呢?”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既然对方如此诚恳,而且朋友确实有难处,那我不妨先听听看。 于是,我再次敲击键盘,回复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简单讲讲你朋友的情况。” "沧海一粟"随后发来一大段文字,描述的情况让我越看越觉得熟悉——堂口立后不得安宁,耳边常有絮叨声,家人性情大变。 我一琢磨:嘶!这不纯是堂口立堂的时候,领堂师傅没给整好,才会留下这种祸患的,你堂口整了没整好,不光是出马弟子受到殃及,老仙也不会肃静,老仙不肃静肯定要磨你或者你家人啊。 不过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事还真就有点麻烦了,这必须得让事主本人来一趟,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帮他解决,我又不是大罗金仙,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于是,我思虑过后,再次敲击屏幕上的键盘,给他回复道:“你朋友的这个情况应该是领堂师傅当初立堂的时候没给你整好,所以才会留下这个隐患。不过这事我倒是能给办,不过还是得需要事主本人来我这一趟,不然隔着网络我也没那个本事。”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1章 杨文杰 消息发出去后,我缓缓地将手机放在一旁。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出马行当里,这种事情并不罕见。堂口立得不妥当,不仅弟子会遭受痛苦,就连仙家也难以安宁。 如果不能及时解决这个问题,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轻者家宅不宁,重者甚至会祸及三代。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 我迅速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沧海一粟”的回复。 我点开消息,只见上面写道:“张师傅,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实不相瞒,刚才说的‘朋友’其实就是我自己。这段时间我被这事折磨得实在没办法了,又怕直接说出来会被当成疯子,所以才……” 看到这条消息,我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 果然如我所料,很多人在初次求助时都会用“我有一个朋友”这样的托词,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对这种事情感到难为情,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被他人误解。 我立刻回复道:“理解。既然是你本人的事,更应该当面详谈。你什么时候方便来结缘堂一趟?” 我希望能够尽快与“沧海一粟”见面,详细了解他的情况,以便更好地帮助他解决问题。 对方很快回复:“明天下午可以吗?我在省城工作,结缘堂的地址我查过了,离我不远。” “可以,明天下午我在店里等你。” 约定好时间后,我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栓柱端着茶走了进来,看见我的表情,关切地问:“阳哥,又遇到棘手的事了?”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栓柱听后若有所思:“立堂不顺...这种情况确实麻烦。需要我明天一起看看吗?” “不用,”我摇摇头,“你先照看店里生意。如果确实需要帮忙,我再叫你。” 栓柱点点头,把茶放在我手边:“那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前面照看。” 他离开后,我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些年见过的各种堂口问题——有的仙家落座不稳,有的弟子心性不足,还有的甚至是被人下了绊子。 不知明天这位“沧海一粟”,属于哪一种情况。 傍晚时分,我提前关店回家。静姐正在院子里散步,看见我回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店里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陪你。”我上前扶住她,“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静姐轻轻抚摸着小腹,“宝宝今天很乖,没怎么闹。” 我陪她在院子里慢慢走着,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这种平凡的幸福,让我暂时忘却了堂口的种种烦恼。 晚饭后,我收到“沧海一粟”发来的消息:“张师傅,不好意思再打扰您。明天见面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想了想,回复道:“把你立堂时的堂单拍个照片带过来,如果记得领堂师傅的名字也一并告诉我。其他的见面再说。” “好的,谢谢张师傅。” 放下手机,我看见静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是明天要来的那位事主?”她轻声问。 我点点头:“听起来是个被堂口问题困扰的年轻人。” 静姐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你现在有孕妻要照顾,有未出世的孩子要抚养,接这些事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她的担忧。 出马这一行,看似是帮人解决问题,实则常常要承担不小的风险。 特别是处理堂口问题,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放心吧,”我轻抚她的脸颊,“我有分寸。” 第二天一早,我先送静姐去做了产检。 医生说她一切正常,宝宝很健康。 听到这个消息,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从医院出来,我把静姐送回家,这才赶往结缘堂。 今天店里的客人不多,栓柱正在整理货架。 “阳哥,今天要来的那位客人,需要我准备什么吗?”栓柱见我进来,上前问道。 “不用特别准备,”我说,“等下他来了,你们照常营业就好。我和他在里屋谈。”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坐在茶台前,慢条斯理地泡着一壶普洱。 茶香袅袅中,我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约莫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店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发出了“嘎吱”一声轻响。 我原本正坐在茶台前,悠闲地翻阅着一本周易,听到声音后,便抬起头来,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穿着十分朴素,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破旧。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这个年轻人站在门口,有些怯生生地往里张望着,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感到有些不安。 “是‘沧海一粟’吗?”我站起身来,微笑着向他走去,主动开口问道。 年轻人听到我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是很久没有说话了一样:“您是张师傅?” “是我,请进吧。”我热情地邀请他走进店里,并引导他在茶台前坐下。 然后,我顺手拿起茶壶,为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当他坐下后,我这才有机会仔细地打量他。 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眼窝却深陷下去,黑眼圈异常严重,就像是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一样。 他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惫不堪的气息,让人感觉他似乎背负着很重的压力。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我面带微笑,轻声地询问着眼前的男子。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双手微微发抖地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杯,然后轻声回答道:“我叫杨文杰。”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杨先生,不必客气,先把你的情况详细说说吧。” 杨文杰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鼓气一般,然后开始讲述他的经历。 三个月前,杨文杰在一位老师傅的帮助下,成功地立了堂口。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仙家的庇护。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2章 心性不定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奇怪的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先是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耳边总是有声音在跟我说话,”杨文杰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对那些声音还有些恐惧,“后来,我妻子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 他停顿了一下,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而最近,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我经常会梦到一些非常可怕的场景。” 听到这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连忙追问:“什么样的场景?” 杨文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艰难地说出了那句话:“梦见……梦见我死了。” 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仿佛那个梦境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而且,梦里的感觉特别真实,就好像真的要发生一样。” 我微微颔首,表示对他所说内容的认可,这些症状确实与堂口出问题的常见表现相符。 紧接着,我追问杨文杰:“你立堂时的堂单是否随身携带?” 他赶忙从背包中掏出手机,迅速调出堂单的照片,并将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定睛凝视着屏幕上的堂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列着许多名号。 我逐行审视,眉头却在不知不觉中越皱越紧。 待我将堂单上的名号全部浏览完毕后,我抬起头,直视着杨文杰的眼睛,问道:“这位为你立堂的师傅,你对他的背景是否熟悉?” 杨文杰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回答道:“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朋友说他非常灵验。当时我被一些烦心事缠身,心急如焚,所以就匆忙决定立堂了。” 我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轻敲着桌面,然后突然指着堂单上的一个名号,追问道:“那么,在立堂的时候,你家里人是否对这个堂口进行过审堂呢?还有,立堂时是如何请这些仙家上座的呢?” 杨文杰显然对我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地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当时师傅只是让我磕头上香,其他的具体操作都是由他来完成的。” 听到这里,我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根据杨文杰的描述,这极有可能是立堂时仙家落座不稳,或者是不小心请来了一些不正经的仙家,才导致了如今的状况。 “张师傅,我的情况……还有救吗?”杨文杰一脸忐忑地看着我,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 我看着他那充满焦虑和不安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但还是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能解决。”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杨文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又被疑虑所掩盖,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真的吗?张师傅,您可别骗我啊。” 我理解他的担忧,毕竟他现在正处于困境之中,于是我再次郑重地说道:“我肯定能解决,但需要你配合。首先,你得告诉我,立堂之后,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违背规矩的事?” 杨文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坦白。 终于,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缓缓抬起头,目光闪烁地看着我,低声说道:“我……我借着堂口的名义,收过几个人的钱,帮他们‘办事’。但其实……很多事我根本办不到。”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对他的行为感到有些失望。 果然,堂口出问题,往往不只是立堂师傅的责任,弟子自身的心性和行为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看着杨文杰,严肃地说:“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一些。不过既然你诚心求助,我会尽力帮你。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整顿堂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能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 杨文杰连忙点头,说道:“我明白,我明白。只要能有办法解决,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的态度十分诚恳,让我看到了他想要改变的决心。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今天先到这里吧。”说罢,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回去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之前收的那些钱全部退还给那些人,并诚恳地向他们道歉。”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这是恢复信任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杨文杰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的意思。 “明天这个时间,你再来这里找我。”我接着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开始整顿堂口,重新树立起它的信誉和形象。” 送走杨文杰后,我站在店门口,目送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转身回到店里,在茶台前缓缓坐下。 夕阳的余辉透过窗棂,在青石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茶已经凉了,但我却浑然不觉,思绪早已飘远。 “阳哥,那位客人走了?”栓柱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回过神来,看到栓柱正探头进来,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走了。” 栓柱走进房间,在我对面坐下。 我顺手给他也倒了一杯茶,尽管这茶早已凉透。 "刚才那位杨先生,他的堂口问题不小。"我缓缓说道,"仙家落座不稳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心性还得多磨磨。" 栓柱虽然对这些事懂得不多,但跟着我这么久,也多少明白些门道:"那...好处理吗?" "难说。"我轻叹一声,"堂口的事本就复杂,再加上他心性不定,借仙家之名敛财,这已经犯了出马行当的大忌。"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爷爷曾经的教诲。 他说过,出马弟子最重要的不是道行多深,本事多大,而是一颗纯净向善的心。 仙家寻弟子,看中的也是这份心性。若是心术不正,即便立了堂口,也终究会出问题。 "那阳哥你还要帮他吗?"栓柱疑惑地问。 "帮,当然要帮。"我坚定地说,"正因为他的心性出了问题,才更需要有人引导。若是放任不管,不仅他会越陷越深,那些不请自来的东西也会借机作乱,到时候受害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3章 准备工作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城市的喧嚣也渐渐被夜色所掩盖。 我站在店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我转身走进店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关门打烊。 当我收拾完最后一件物品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杨文杰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上。 那个位置,此刻显得格外空旷,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我凝视着那个位置,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杨文杰的面容和他所说的话。 他的悔恨让我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收拾好东西后,我锁上店门,踏上了回家的路。 夜晚的街道格外宁静,只有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当我回到家时,静姐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她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微笑着迎接我。 当她看到我凝重的神色时,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关切。 “今天的事不顺利吗?”静姐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点了点头,将杨文杰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静姐静静地听着,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既然他诚心悔改,是该帮帮他。”静姐说道,“不过……”她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了,处理这些事情时要格外小心。” “放心吧,”我握住静姐的手,安慰道,“我知道分寸的。” 静姐看着我,点了点头,眼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 晚饭后,我独自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香,那是岁月留下的气息。 我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我打开那本黄老太爷留给我的古籍。 我小心翼翼地翻阅着每一页,这些古籍中详细记载了许多处理堂口问题的方法,其中有一本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本古籍中特别提到了"落座不稳"的情况,这正是杨文杰所面临的问题。 据典籍记载,堂口仙家落座不稳,多半是因为立堂时弟子心性不纯,或者是领堂师傅道行不够。 这种情况下,仙家无法安稳落座,反而会引来一些游魂野鬼趁机作乱。 而杨文杰的情况似乎更为复杂,他不仅仙家落座不稳,还借仙家之名敛财,这已经触犯了出马行当的根本戒律。 要解决他的问题,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需要重新整顿他的堂口,让仙家能够安稳落座,同时还要帮助他净化心性,让他明白出马弟子的真正使命和责任。 夜深人静,我合上了那本古籍,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我在脑海中不断思考着解决问题的方法,一个初步的计划渐渐在我心中形成。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身上,我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便出门了。 我的第一站是城隍庙,作为一名出马弟子,处理堂口问题,尤其是涉及到清风的时候,向当地城隍报备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城隍庙的青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尽管时间尚早,但城隍庙内已经有不少香客,他们手持香烛,虔诚地跪拜在神像前,祈祷着平安与幸福。 我走进城隍庙,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宁静安详。 我在香炉前请了三炷香,然后拜在城隍爷的神像前。 我闭上眼睛,将杨文杰的情况在心中默默禀报。 虽然我听不到城隍爷的回应,但我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在四周流转,仿佛城隍爷已经知晓了我的祈求。 从城隍庙出来后,我又去了一家陈老头的香烛店。 整顿堂口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香烛和符纸,这些都必须提前准备好。 当我到达香烛店时,却发现纸扎匠老陈头并不在店里。 听店员说,老陈头出远门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张师傅,今天要请什么?"店员认得我,热情地招呼道。 我把需要的物品清单递给店员,店员看了一眼,惊讶地问:"这是要整顿堂口?" 我点点头,解释道:"一位朋友的堂口出了点问题,需要一些特殊的香烛和符纸来处理。" 店员一边手脚麻利地准备着物品,一边好心地提醒道:“整顿堂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张师傅您可得千万小心点儿。就在前几天,也有个人来我这儿买这些东西,说是要整顿堂口呢,结果没过几天就出大事啦!” “出事?”我一听,立刻警觉起来,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店员见状,赶紧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是这样的,那个人请来的并不是什么正经的仙家,结果在整顿堂口的时候,反而被仙家给上了身,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整顿堂口本来就存在一定的风险,尤其是像杨文杰这样已经出现问题的情况,稍有不慎,恐怕就会引火烧身啊! 我提着准备好的物品,心情愈发沉重地回到了结缘堂。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时分,店里的生意还挺不错,栓柱正在店里热情地招呼着客人。 他一见到我回来,赶忙迎上前来,接过我手中的东西,说道:“阳哥,那位杨先生刚才给店里打了个电话,说他下午三点会过来,问您那会儿方不方便。” "告诉他可以。"我点点头,"栓柱,下午我要在里屋处理堂口的事,你在外面照看着,别让其他人打扰。" "明白。"栓柱郑重地答应。 午饭后,我开始在里屋布置法坛。整顿堂口需要清净的环境,我特意在四周布下了结界,防止外界干扰。 法坛布置妥当后,我静坐在蒲团上调息。 整顿堂口需要消耗大量心神,我必须保持最佳状态。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4章 如实交代 下午三点整,太阳高悬在天空,阳光透过结缘堂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就在这时,杨文杰准时推开了结缘堂的门,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与昨日相比,杨文杰的气色明显更差了,他的面色苍白如纸,眼下的黑眼圈浓重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仿佛一夜未眠。 他的脚步也显得有些虚浮,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 “张师傅,”杨文杰一进门便急切地说道,他的声音干涩,“我按您说的,已经把收的钱都退回去了,一一道了歉。” 我仔细端详着杨文杰的面色,只见他眉心处缠绕着一股黑气,这股黑气如同一团迷雾,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容。 不仅如此,我还感觉到他身上的阳气异常微弱,几乎到了微不可察的地步。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堂口问题,其中恐怕还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我心中暗自思忖,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对杨文杰说道:“做得对。” 我领着杨文杰走向里屋的法坛,法坛上方悬挂着堂单,坛前已经准备好了香炉和贡品。 我示意杨文杰在蒲团上跪下,然后点燃了三根香,插在香炉里。 栓柱早已候在一旁,今天他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褂子,神情肃穆,手里捧着那面熟悉的萨满鼓。 “栓柱,起鼓请神!”我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吩咐道。 “好嘞,阳哥!”栓柱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如疾风般挥动起来。 刹那间,鼓声响起,起初如潺潺流水,缓慢而轻柔。 随着栓柱的节奏加快,鼓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犹如骤雨敲打屋檐,密集而有力,震撼人心。 与此同时,栓柱开口唱起了请神的歌谣:“哎……我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赶仙鞭。鼓要打来鞭子扬,我恭请老仙下高山哪……下山不为别的事,只为这迷途的弟子解灾殃……” 他的嗓音粗犷而富有韵律,每一句都仿佛能穿透云霄,直达天庭。 在栓柱激昂的鼓声和唱词中,我手持三炷清香,走到香炉前。 我小心翼翼地点燃香头,然后恭敬地将它们插入香炉中。 青烟袅袅升起,笔直向上,仿佛是一条通往仙界的通道。 接着,青烟在堂单前缓缓盘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这是老仙已然降临的征兆。 我凝视着那袅袅青烟,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然后,我挺直身子,朗声禀告道:“今日请胡黄白柳灰各家仙长,掌堂教主,碑王元帅在上,弟子张阳,今有缘人杨文杰,心性蒙尘,堂口不宁,恳请仙家临坛,查明根源,拨乱反正,助他重归正道!” 念诵完毕后,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枚被特殊药水浸泡过的柳叶。 这柳叶在药水的滋养下,变得翠绿欲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我将柳叶轻轻拈起,然后将其慢慢地移到杨文杰的眼前。 就在柳叶快要接触到他的眼睛时,我突然停下动作,稍稍犹豫了一下。 毕竟,开启“天眼”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种非常奇妙且具有风险的体验,我不确定杨文杰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时间紧迫,我不能再犹豫了。 我轻轻一挥手,柳叶如同被一阵微风吹拂般,缓缓地拂过杨文杰的眼睛。 刹那间,他的双眼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仿佛被某种力量点亮了一般。 “仙家已至,”我看着杨文杰,郑重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诚心禀告,说说你立堂之后,除了收钱办事,还做过哪些违背出马仙规矩的事情。在仙家面前,一句谎话都不能有。” 杨文杰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他对我的话感到有些紧张和害怕。 在栓柱那仿佛能沟通天地的鼓声中,以及周遭无形的压力下,他的嘴唇开始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迟疑。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开始诉说起来。 起初,他说的只是一些小事,比如偶尔会忘记给仙家上香,或者在做法事时不够专注等等。 但随着他的讲述,我渐渐感觉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沉重,终于,他提到了一些更为严重的事情。 他说,曾经有一次,他因为与人赌气,一时冲动之下,竟然故意请仙家去“教训”对方。 结果,对方的家宅变得不得安宁,接二连三地发生各种奇怪的事情。 不仅如此,他还曾经因为别人出价高,在明知仙家不赞同的情况下,强行接下了一些法事。 这些法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却对仙家的修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随着杨文杰的讲述,我默默地运转着体内的灵力,仔细地探查着他堂口的情况。 我能感觉到,他的堂口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怨气,这显然是他违背规矩所带来的后果。 这一探查,让我心头一沉。 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不仅原本应有的胡黄仙家落座不稳、气息萎靡,堂口里更挤满了许多不请自来的游魂野鬼和邪祟,它们贪婪地汲取着杨文杰的精气,并反过来滋长他心中的恶念,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仙家示下,”我将他堂口所见转述给他,“你堂口如今乌烟瘴气,正缘仙家受排挤,反倒是些外五行的东西在此安营扎寨。它们正是利用你的贪念和恶行,才能趁虚而入。” 杨文杰脸色惨白,几乎瘫软在地:“张师傅,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救不救你,非我一人能定。”我肃容道,“需得看你自己的诚心,以及仙家是否还愿意给你机会。” 我转向栓柱,“栓柱,再起鼓,这次要请动掌堂大教主,咱们要‘审堂’!”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5章 清理堂口 栓柱听到这句话后,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的精神瞬间振奋起来。 原本轻柔的鼓点突然变得激昂有力,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我们的心上。 与此同时,栓柱的唱词也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抒情转为请神调。 他的声音高亢而嘹亮,在法坛上回荡着:“哎…我小小鼓鞭一尺三,五彩飘带上边拴。往南请来往北搬,我搬来老仙审堂营啊…胡家教主您发胡兵,黄家教主您点黄营,常莽仙家摆蛇阵,清风悲王您要镇分明…哪个该留哪个该走,还请老仙断个清…” 随着栓柱的鼓声和唱词,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更为具有威严的力量降临在法坛之上。 那股力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我知道,这是我的掌堂教主到了。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一股信息流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我立刻明白了教主的意图。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对杨文杰说道:“杨文杰,教主仙师要亲自审你的堂口。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你需要完全放开自己的身心,不能有丝毫的抗拒。 在这个过程中,你可能会感到一些痛苦,但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杨文杰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过了一会儿,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借助掌堂教主的力量,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今日,我奉掌堂教主之法旨,前来清理门户,整肃堂营!胡黄常蟒各家仙长,凡是有名在册者,都给我听好了!速速显化真身!”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原本站在一旁的杨文杰突然身体猛地一颤,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挣扎、愧疚等各种复杂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颤栗。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 我所召唤的,正是他家在册的仙家。 这些仙家们在听到我的召唤后,开始在杨文杰的体内蠢蠢欲动,试图挣脱束缚,显化真身。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身上掌堂教主那里传来。 这股力量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瞬间席卷了杨文杰的周身窍穴和意识深处。 “嗯?”我不禁眉头一皱,借教主之口,厉声喝道,“何方宵小,竟然也敢在此窃居仙位?!” 随着我的怒喝声响起,只见杨文杰的身后,隐隐约约地浮现出几道狰狞的黑影。 这些黑影发出无声的尖啸,仿佛对我的到来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毫无疑问,这些黑影正是那些盘踞在他堂口的外来邪祟。 它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占据了仙家的位置。 就在这时,栓柱的鼓声也恰到好处地发生了变化。 原本沉稳的节奏,突然间变得急促起来,如同马蹄踏破荒原一般,充满了杀伐之气。 我能清晰地察觉到,掌堂教主已经调动了大量的兵马,展开了对这些邪仙的围剿行动。 这一过程对于杨文杰来说,无疑是一场极其痛苦的折磨。 只见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蚯蚓一般扭曲着,汗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尽管承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杨文杰却紧紧咬着牙关,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那些原本狰狞可怖的黑影开始逐渐淡化,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而此时的杨文杰,也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他眉宇间那团原本浓郁的黑气此刻已经消散了不少,他的眼神也变得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外邪已经初步被驱离了。”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缓缓开口说道。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掌堂教主的力量也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地从杨文杰的身体里撤离。 就在这时,栓柱的鼓声也缓缓停歇了下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顺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满脸关切地看向倒在地上的杨文杰。 “张师傅……我……我感觉自己好像卸下了几百斤的重担一样……”杨文杰的声音虽然仍旧有些虚弱,但其中却明显透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仅仅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而已啊。”我语重心长地提醒着他,“仙家之所以会给你这个机会,完全是因为你刚才的忏悔还算是比较诚恳的。但是,仙家最为看重的其实还是实际行动。所以,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早上都必须要用清水来洗净自己的心灵,然后诚心诚意地念诵我传授给你的净心咒。而且,在这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你不仅要戒除荤腥、戒酒、戒除淫邪、戒除恶语,更绝对不能再假借仙家的名义去收敛钱财或者做一些不善良的事情。你到底能不能做到呢?”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肯定能够做到的!”杨文杰一边艰难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连连叩头,仿佛生怕我不相信他似的。 “除此之外呢,”我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你还需要在这里立下一个誓言。如果你以后再犯戒的话,那么你就心甘情愿地接受堂口崩塌、仙缘尽断这样的后果。” 杨文杰听后,毫不犹豫地照我说的做了。他在法坛前一脸庄重地立下了誓言,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违背这些戒律。 看到他已经立下了誓言,我原本严肃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好了,你现在可以先回去了。按照我刚才所说的去做,静下心来好好修养自己的品性。三天之后的这个时候,你再过来找我。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要进行第二步了,看看是否会有正缘仙家愿意回来,重新稳固你的堂口。”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6章 三日后再立堂 “谢谢张师傅!谢谢栓柱哥!谢谢老仙家!”杨文杰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的眼眶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在栓柱的搀扶下,杨文杰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我和栓柱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都有些感慨。 栓柱一边擦拭着他的鼓,一边感叹道:“阳哥,今天这阵仗,可真不小啊。我看那杨兄弟,被折磨得够呛。”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唉,这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因啊。” 我深知因果循环的道理,每个人的遭遇都与他们的行为和选择息息相关。 “出马弟子,虽然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却是步步都在因果之中。”我继续说道,“仙家是来帮助我们积功累德的,而不是满足我们私欲的工具。如果我们的心不正,堂口必然会陷入混乱。”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静姐发来的消息。 我打开手机,看到静姐问我晚上想吃什么,她好提前准备。 看着这条简单的消息,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随便就好。”我微笑着回复道,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心中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 然后,我迅速收起手机,将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结缘堂内一片宁静,只有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缕缕青烟,如丝如缕地缓缓盘旋着,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我静静地站立在法坛前,凝视着那青烟,思绪却早已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起来。 就在这时,栓柱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片宁静。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那心爱的萨满鼓,一边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阳哥,你说这杨兄弟的堂口,三天后真的能够重新立起来吗?我看他那身子骨虚得很,心性能不能定下来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穿过窗户,落在了那渐渐深沉的夜色之中。 夜色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但在这黑暗中,我却似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仙家慈悲,总是愿意给人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但这个机会给了,能不能抓住,就全看他自己了。这三天,对他来说,既是一场考验,也是一次机遇。”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杨文杰就像他之前承诺的那样,每天清晨都会准时给我发来信息,告诉我他已经完成了净心焚香和诵念净心咒的步骤。 通过他逐渐变得平稳的语气以及偶尔向我请教问题时所展现出的细节,我能够清晰地察觉到他心性上的微妙变化。 那原本躁动不安、虚浮的情绪,似乎正被一丝丝的沉静所慢慢取代。 与此同时,我和栓柱也紧锣密鼓地开始为三天后的“立堂”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要知道,立堂可不是一场简单的仪式,它对于弟子来说,关系到其未来一生的仙缘和修行道路,所以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首先,我需要向自家的掌堂教主禀报情况,以获得仙家的首肯与支持。 于是,我独自一人来到静室,焚香默祷,将杨文杰的具体情况以及他的悔过之心都一五一十地详细禀明给教主。 我恳切地请求教主能够在三日后亲临坛场主持立堂仪式,并派遣仙家前来协助梳理堂营。 就在我默默祈祷的时候,突然间,我感觉到一股温和而又肯定的意念如春风拂面般传来。 这股意念虽然无形,但却让我心中的不安瞬间安定了下来。 我知道,这是教主给我的回应,他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 得到了教主的应允,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接下来,我便开始着手准备立堂所需的各种物品。 这些物品都有着特定的象征意义和用途,每一样都必须精心挑选和准备,以确保立堂仪式的顺利进行。 新的堂单是重中之重,需选用上好的红布,由心性纯净之人亲手书写仙家名号。 这件事我交给了细心沉稳的静姐,她虽不通灵异,但心思纯净,字迹工整,由她来书写,更能体现一份庄严与敬意。 栓柱则负责检查他的“家伙事儿”——文王鼓、武王鞭是否完好,这是与仙家沟通的重要桥梁,丝毫不能出差错。 他还特意将鼓身重新擦拭上油,让那面饱经沧桑的鼓焕发出新的光彩。 我亲自精心准备了“开光”所需的无根水(雨水)、崭新的香炉,以及供奉仙家的五色贡品,包括新鲜的水果、精致的糕点、甜蜜的糖果、清澈的清水和清香的茶叶。 每一项准备工作都必须在毫无杂念且心怀敬畏之情的状态下完成。 经过两天的忙碌筹备,第三天傍晚,所有的准备工作终于都已就绪。 我特意早早地休息,以养精蓄锐,因为我深知,明天的“立堂”将会是一场需要耗费大量心神精力的仪式。 次日清晨,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我便毫不犹豫地起身,迅速沐浴更衣,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深色衣裤。 当我抵达结缘堂时,发现栓柱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静姐见到我到来,赶忙将她亲手书写好的新堂单恭敬地递到我的面前,让我仔细过目。 只见红底黑字,上方居中书写“供奉”二字,左右分列“胡黄二仙”与“常蟒灵神”,下方是“碑王教主”之位,格式严谨,字迹清秀,透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气。 我点头表示认可。 我们将里屋重新布置了一番,法坛擦拭得一尘不染,新的香炉和贡品摆放整齐,那张崭新的堂单被暂时覆盖着红布,悬挂在法坛正上方最尊贵的位置,只待吉时一到,便可揭开。 上午九点刚过,杨文杰便到了。 与三日相比,他的变化堪称显着。 虽然身形依旧清瘦,但那种令人不安的颓丧之气已然消散,面色虽然仍有些苍白,却透出了几分红润,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浑浊与惶恐,而是多了几分清明与坚定。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7章 请神调 “张师傅,栓柱哥,徐姐。”他深鞠一躬,然后抬起头来,面带微笑,用一种十分恭敬的语气说道,“这三天,我一直都在严格按照您们的嘱咐去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我定睛观察他的面容,只见他原本眉心处的黑气已经完全消散,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他周身的气息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已经明显趋于平和稳定。我心中暗自点头,表示对他这三天表现的认可。 仙家向来注重人的诚意,而他这三日的坚持,无疑就是他诚意的最好体现。 “嗯,做得不错。”我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抬手示意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待他坐稳之后,我才接着说道:“在正式立堂之前,还有一些规矩和道理,我需要再跟你详细地说明一下。” 我神色肃穆,语气凝重地说道:“立堂口,不是请来仙家为你办事,而是与你结缘,共同修行,积累功德。仙家是你的老师,是你的护法,也是你的监督者。日后,你需以仙家之心为心,以众生之苦为苦,谨言慎行,广结善缘,不可再动丝毫恶念、贪念。你可能做到?” 杨文杰站起身,对着我和法坛深深一躬:“弟子杨文杰,铭记张师傅教诲!此前种种,皆因弟子愚昧无知,心生贪念所致。今日若能得仙家垂怜,重立堂口,弟子发誓,必当时刻反省,以善为本,绝不辜负仙家厚望,绝不玷污出马弟子之名!”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眼神坚定,显然是经过了深刻的反省。 我凝视着他,见他心意已定,态度如此诚恳,心中不禁为之一动。 于是,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着吉时即将到来。 "吉时已到,准备立堂!" 我高声喊道,声音在屋内回荡。 栓柱闻声,立刻像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发起来。 他迅速站到法坛的一侧,手持文王鼓与武王鞭,身姿挺拔,神情肃穆。 杨文杰则按照我之前的指示,恭恭敬敬地跪在法坛正前方的蒲团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让自己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 我迈步上前,走到法坛前,轻轻地将覆盖在堂单上的红布揭开。 那崭新的堂单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庄重而肃穆。 "栓柱,起鼓——请神!" 我再次沉声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遵令!" 栓柱高声回应,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 紧接着,一阵沉稳而富有韵律的鼓声在室内骤然响起。 这鼓声与三日前"审堂"时那征伐激昂的调子截然不同,此刻的鼓点更为庄重、恢弘,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期盼与敬意。 栓柱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扯开嗓子,用他那粗犷而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唱了起来: “哎……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呐!” “家家户户都把门关!” “喜鹊老鸹奔大树,家雀蒲哥奔房檐呐!” 栓柱的唱腔抑扬顿挫。 “行路的君子住旅店,当兵的汉子下了班呐!” 随着他的歌声,人们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一个个行色匆匆的旅人,以及那些刚刚结束一天工作的士兵和佳人。 “我这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 栓柱的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真的握着那传说中的文王鼓和武王鞭。 “今天不为别的事,只为这有缘的弟子,重立堂营接仙缘呐……”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但却更显庄重和肃穆。 伴随着栓柱的歌声,鼓声也如雷贯耳地响了起来。 那鼓点时而急促,时而缓慢,与栓柱的唱腔相互呼应,浑然一体。 这股无形的力量在场内不断凝聚,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四周的气息变得异常凝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这里的一切。 在栓柱那激昂的鼓声和荡气回肠的唱词声中,我神情肃穆地手持着三炷清香,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靠近蜡烛的火焰,瞬间,火苗欢快地舔舐着香头,燃起了袅袅青烟。 我双手将香高举过头,对着堂单深深地躬身三拜,每一次弯腰都带着无比的虔诚和敬意。 然后,我挺直身躯,朗声禀告道:“上方仙,下方神,胡黄白柳灰各家仙长,掌堂教主,碑王元帅,过往神灵,敬请临坛!” 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穿越时空,传达给那些冥冥之中的存在。 我继续说道:“今有缘人杨文杰,诚心悔过,愿重立堂口,再续仙缘,奉香修行,积功累德。恳请诸位移步金身,落座宝鼎,受香火供奉,显圣扬名!” 念完这一段祈愿词后,我轻轻地将香插入新香炉中。 就在这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原本笔直上升的青烟,在抵达堂单处时,竟然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导着一般,分为数股,轻柔地缭绕在“胡”、“黄”、“常蟒”、“碑王”等名号周围,盘旋不散。 这奇妙的景象让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因为我知道,这是仙家已然临坛,并对新堂单表示认可的吉兆! “仙家已至!”我一脸肃穆地对杨文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杨文杰闻言,立刻收敛心神,全身放松,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 我继续说道:“现在,我们需要请仙家‘报名’落座。这是立堂过程中最为关键和核心的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环节——‘仙家报名’。在这个过程中,你需要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无论听到、看到、感受到什么,都要保持虔诚之心,如实禀报。” 说话间,栓柱的鼓声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原本平稳的节奏逐渐加快,仿佛在引领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鼓声中透露出一种引导和探询的意味,似乎在催促着仙家们尽快现身。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8章 立堂完毕 与此同时,栓柱的唱词也从之前的曲调一转,变成了激昂的“搬仙调”:“哎……我小小鼓鞭抖得欢,我请老仙报报名号安营盘!胡家仙,黄家仙,哪位仙家打先锋?常蟒仙,清风仙,哪位教主来掌权?是高山修来洞府炼,还是祖辈留的根基缘?道行多高何处的仙,请您开口吐真言呐……” 这激昂的唱词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强烈的召唤力量,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杨文杰紧闭双眼,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额头沁出细汗。 我知道,这是仙家正在通过他的窍穴,与他沟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杨文杰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轻微颤抖。 突然,他的嘴唇开始微微翕动,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他说话。 一个清晰而沉稳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与他平日的声音截然不同,仿佛是另一个人在说话:“胡家,胡天霸,修行东北大兴安岭,三百年道行,受掌堂教主之命,前来落座,护持弟子!” 我心中一震,这是仙家显灵了!我立刻示意静姐将这个名号记录在预备好的黄表纸上。 不过这里说明一下,出马仙一脉,胡天霸之类的名字并非专属,一般道行够的话上堂口都可以叫这个名字,类似于封号一般,这是对于出马弟子来说,对于仙家自己人家有自己的辈分,两者不冲突。 所以一般除了清风以外很多堂口的仙家名字经常会有重复,但并非是同一仙家。 姐连忙拿起笔,工工整整地将“胡天霸”三个字写了下来。 紧接着,杨文杰的声音又变了,这次带上了几分机敏与活跃:“黄家,黄小跑,腿快耳尖消息灵,愿为弟子跑前忙后探事情!” 我赶紧让静姐继续记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常家,常天龙,盘踞长白灵脉,镇守堂营保平安!” “清风,魏莲英,生前为顶香童,死后修行鬼仙道,愿为碑王,管理堂内阴兵鬼眷!” 每一个名号都清晰地从杨文杰口中传出,我和静姐紧张而兴奋地记录着。 这些仙家的名号,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如此陌生而神秘,但又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 一个个响亮的名号从杨文杰口中如连珠炮般报出,胡黄常蟒等各路仙家,以及清风碑王等各路神灵,都按照顺序依次落座。 静姐则运笔如飞,将每一个仙家的名号和特征都迅速而准确地记录下来。 栓柱的鼓点如同一曲激昂的交响乐,随着仙家报名的节奏时而高亢激昂,时而舒缓悠扬,与整个过程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我则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凝神感应,仔细确认每一个落座仙家的气息是否纯正,与杨文杰的缘分是否契合,以及他们的职位安排是否合理。 这是领堂师傅的重要职责所在,必须确保堂口的根基稳固,结构合理,如此才能让堂口顺利运转,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终于,当杨文杰报出最后一位仙家的名号——“白仙,白小云(白仙),愿以医道济世”时,他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缓缓睁开眼睛,虽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清明。仿佛经过这一番忙碌,他的内心得到了某种洗礼和净化。 与此同时,栓柱的鼓声也恰到好处地缓缓停歇,最后一个音符如同余音绕梁,在室内久久回荡,给整个场面增添了一份庄严和肃穆。 我走上前,查看静姐记录下的堂单草本。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仙家名号,胡黄常莽、清风碑王、杂仙教兵,层次分明,各有司职,一个完整而有序的堂营结构已然呈现。 “好!”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朗声道,“仙家落座,堂营已成!杨文杰,即刻将仙家名号,恭敬誊写至正式堂单之上!” 杨文杰激动地应了一声,在静姐的协助下,用毛笔蘸墨,屏息凝神,将黄表纸上的名号,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誊写到了那张大红堂单之上。每写下一个名字,他都能感觉到一股相应的暖流融入体内,那是与仙家建立联系的感应。 堂单书写完毕,再次悬挂于法坛之上。 我引领着杨文杰,向堂单行三拜九叩大礼。然后,我代表掌堂教主,向他宣布堂规: “杨文杰,今日你堂口重立,仙缘再续。需谨记以下堂规: 一、敬天地,孝父母,忠善信,睦乡邻。 二、持正念,修心性,戒贪嗔,远邪淫。 三、仙家旨意不可违,济世度人不可怠。 四、香火供奉不可断,堂单清净不可污。 五、同行道友需和睦,不可争斗生是非。 此五条乃根本大戒,若有违背,仙家共弃,堂口倾颓!你可能遵守?” “弟子能遵守!誓死不敢违背!”杨文杰叩首应答,声音坚定。 “起来吧。”我伸手将他扶起,语气缓和了许多,“如今你已是真正的出马弟子。日后需勤修心性,感悟仙家指点。遇事多思量,行事存善念。你这堂口初立,仙家与你尚需磨合,短期内莫要轻易揽事,先稳固自身根基要紧。” “是,张师傅,我记下了。”杨文杰恭声回答。 此时,窗外已是阳光明媚。 整个立堂过程,从清晨到正午,历时数个时辰,终于圆满结束。 杨文杰看着法坛上那张写满仙家名号的红堂单,眼中泛着激动的泪光。 他再次向我和栓柱、静姐深深行礼:“张师傅,栓柱哥,徐姐,此番恩情,文杰永世不忘!” “不必多礼,这是你的仙缘,也是你的造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后,好生供奉,静心感悟。若有不明之处,可随时来问。”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杨文杰,结缘堂内只剩下我、栓柱和静姐三人。 栓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畅快地喝了一大口水:“我的妈呀,这立堂可真比干一天体力活还累!” 静姐也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但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不过能帮到他,真是太好了。” 我看着他们,心中也充满了成就感。这便是出马弟子的责任,引渡有缘人,扶正堂营路。虽然耗费心神,但看到迷途知返的弟子重归正道,看到新的堂口在正统的仪轨下建立,所有的辛苦便都值得了。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9章 结束 我缓缓地走到窗边,伸出手轻轻地推开窗户。 随着窗户的开启,午后那温暖而柔和的阳光如同一股清泉般流淌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清新的空气也趁机涌入,驱散了室内那令人感到些许沉重和凝滞的氛围。 我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那车水马龙的街道。 街道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 这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场景,仿佛将我从那玄妙的“立堂”氛围中稍稍拉回了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股现实的气息,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栓柱和静姐。 我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慎重:“值不值,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立堂只是第一步,就好比给一棵树苗找到了合适的土壤,然后将秧苗插了下去。这棵树未来究竟是能够长成参天大树,还是会在中途夭折,这还得看它自己日后如何去浇灌、如何去修剪枝叶。心性的修行,是一辈子的事情,不仅仙家在看着,因果也在看着呢。” 栓柱听了我的话,原本脸上的松懈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他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阳哥说得对。我看那杨兄弟这次确实是真心悔过,但谁也保不齐他以后会不会再犯……唉,只希望他能一直记住今天的誓言和教训吧。” “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至于剩下的部分,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缘分和造化了。” 我缓缓地走到茶台前,轻轻地拿起茶壶,重新沏上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茶。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斟满,分别递给了栓柱和静姐,微笑着说道:“来,大家都辛苦了,喝点茶润润嗓子吧。栓柱,今天你这鼓敲得真是太出彩了,成功地撑起了整个场面,真是功不可没啊!” 栓柱听到我的夸奖,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迅速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茶水顺着他那粗糙的喉咙滑下,带来了一阵温暖和舒适。 他满足地咂咂嘴,粗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朴实的得意之色,说道:“那是当然啦,阳哥你可是手把手教我的,我这手艺可是你亲自调教出来的呢!关键时刻,我可绝对不能掉链子啊!” 一旁的静姐也优雅地端起茶杯,小口啜饮着,轻声问道:“那么接下来……杨先生这边的事情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吗?” 我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解释道:“可以说是阶段性的了结吧。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与新生的堂口相互磨合,稳固根基。而我们也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回访一下,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不过……”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道,“结缘堂的大门一旦敞开,就不会只有这一桩事情这么简单了。” “非常顺利。”我快速回复道,“鱼很好,清淡些,你最近也需要补补。我收拾一下就回去。” 我缓缓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栓柱和静姐,微笑着说道:“今天大家都很辛苦啦,早点收拾一下,然后你们就先回去吧。静姐,便利店的账目明天再整理也来得及哦。栓柱,记得检查好门窗水电有没有关好哦。” “好嘞,阳哥!”栓柱回答道。 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开始收拾起店里的东西来。 不一会儿,店里就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随后我便让静姐先回去了,而我则是在店里又待了一会。 最后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遗漏后,便走到门口,锁上了结缘堂的大门。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我的身上,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我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着晚风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爽。 走着走着,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杨文杰初来乍到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面容憔悴,眼神惶恐,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事情困扰着。而当他立堂成功后,那如释重负、充满希望的眼神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不禁感叹,这或许就是身为领堂师傅的意义所在吧。 当我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仿佛是一个温暖的拥抱,迎接我归家。 静姐面带微笑,快步迎上前来,她的目光柔和而关切,接过我手中的外套,轻声说道:“累了吧?快去洗洗手,饭菜马上就好啦。” 我看着静姐,她那恬静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微微隆起的小腹透露出一个新生命的存在。 突然间,一股巨大的安心感涌上心头,同时伴随着强烈的责任感。 我意识到,我所守护的不仅仅是那些前来求助的缘主们,更是这个充满温暖的家,以及家中与我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晚饭后,我陪着静姐在小区里散步。 月光洒在我们身上,给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 静姐一边走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我讲着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再次翻开了那些古籍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少了,还是要多翻阅这些古籍i,以免遇到了一些不懂的情况抓瞎。 杨文杰的事件让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心性”二字在出马仙修行中的分量。 仙家神通固然重要,但若无人心之正,一切皆是空中楼阁,甚至反噬其身。 窗外,月色如水,宁静而悠远,在预示着,一段风波暂平,而新的缘分之线,正在冥冥之中,悄然向结缘堂牵引而来……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0章 养殖场王哥 转眼间,杨文杰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约四五天。 结缘堂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 上午的时光总是相对清闲,我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整理之前的笔记,或者翻阅一下爷爷留下来的那些纸张已经泛黄的古老籍。 就在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洒在结缘堂的每一个角落。 我舒适地靠在躺椅上,手中捧着一壶清香四溢的清茶,沉浸在一本关于“地仙”灵应显现的记载之中。 正当我读到关键之处,全神贯注之际,店门上悬挂的风铃突然发出了“叮铃”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阅读,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门口。 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他的皮肤黝黑,身材敦实,给人一种朴实而憨厚的感觉。 他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夹克,虽然有些陈旧,但却十分整洁。 他的脸上带着庄稼人特有的那种质朴和善良,但眉宇间却似乎紧锁着一股难以化解的浓愁 他的双手有些不自在地搓动着,仿佛有些紧张或者局促不安。我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微笑着向他打招呼:“您好,请进。” 男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脚步显得有些踌躇不前,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进入店内后,他的目光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人或物。 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我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和试探。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您……您就是张阳,张师傅吗?”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些许紧张。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我就是张阳,请问大哥怎么称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男人稍稍松了口气,他快步走到茶台前,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顺手给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男人接过茶杯,但并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将它捧在手心里,仿佛那杯茶能给他带来一些温暖和安慰。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我姓王,叫王建国。”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接着说道:“张师傅,我是……是听人介绍,特意从城外的王家屯赶来找您的。”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继续表达。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家开了一个养鸡场,规模虽然不大不小,但一直都挺顺利的。可是,最近这半个月,真是邪门了!场里的鸡,隔三差五就会死上几只,而且死的都是那些快要出栏的肥鸡啊!”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忧虑地说:“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些鸡死得毫无征兆。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直接就挺在鸡舍里了,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 “找兽医看过吗?”我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王建国,随口问道。 这其实只是一个常规流程,毕竟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兽医通常是人们首先会想到的求助对象。 “看了!”王建国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语气显得有些激动,“镇上的兽医我都请了好几趟了,不仅验了尸,还做了各种检查,他们都说不是瘟疫,也不是中毒,根本查不出这鸡到底有什么毛病!我本来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投毒呢,或者是黄皮子在作祟,所以专门花钱装了监控,夜里还开着大灯,就想看看能不能拍到点什么。结果呢,啥也没拍到!那些死了的鸡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看上去跟睡着了一样,可就是没气了!” 他越说越急,语速也越来越快,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些天来的经历已经让他倍感压力和焦虑。 “再这么死下去,我这本钱都要赔光了!”王建国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愁容地说道,“家里我老娘说,这怕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我赶紧找个明白人给看看。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可实在是没辙了啊……正好我儿子,他平时就喜欢刷那个什么微博,说之前关注过您,觉得您讲的故事挺真实的,就把您这地址给我了。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就像人们常说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下来,透露出一丝无法言说的无奈。 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我身上,似乎希望我能从他的话语中领悟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我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不放过他说的每一个字,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气色。 他的周身散发着较为旺盛的阳气,这说明他自身的运势并没有处于低迷状态,也不太可能是因为自身气场衰弱而招惹到邪祟。 我注意到他的眉宇间确实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滞之气,这股气息虽然微弱,但却给人一种不太寻常的感觉。 这股阴滞之气并不像是普通的鬼魂所带来的,反而带着一点特别的味道——土腥气和淡淡的野性。这让我不禁心生疑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看似普通的事件。 “王大哥,你先别着急。”我连忙安慰道,“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奇怪。既然兽医都查不出问题,监控也拍不到任何异常,那我们就从其他方面找找原因吧。”我稍作思考,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这件事情听起来,似乎并不像是单纯的邪祟作祟,反而更像是与黄皮子和狐狸有关。 “栓柱。”我转头朝里屋喊了一声。 “哎,阳哥,啥事?”栓柱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紧接着他快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显然正在打扫卫生。 “准备一下家伙事,干活。这位王大哥家里有点事,咱们请老仙给看看。” “好嘞!”栓柱一听有事,立刻来了精神,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 香炉、清水、贡品一样不能少。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1章 胡天山临了凡 王建国一听到要请老仙看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连忙按照我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走到法坛前。 来到法坛前,王建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轻轻地打开香盒,从里面取出三支线香。 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弄断了这三根珍贵的香。 接着,他将香靠近蜡烛,小心翼翼地用烛火点燃香头。 火苗在香头上跳跃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王建国双手持香,将其举至额头,然后虔诚地拜了三拜。 拜完后,王建国缓缓地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香炉里的香灰被他的动作微微扬起,像是被他的虔诚所触动。 我们三个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那三炷香,仿佛能从这袅袅青烟中看到老仙的意思。 只见那青烟缓缓升起,起初还有些盘旋,似乎在犹豫,但很快便笔直地向上飘去,没有丝毫的迟疑。 香头燃烧得均匀而明亮,呈现出一种鲜亮的红色,既没有中途熄灭,也没有出现炸裂或急速燃烧的异常情况。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顺畅,显然这件事情的缘由清晰,因果分明,我们的堂口可以接手处理,其中并没有其他难以化解的纠缠。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顿时有了底。我转头对王建国和栓柱说道:“香头顺畅,老仙示意此事可办。” 王建国听到我的话,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脸上的紧张神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期待。 他默默地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指示。 栓柱听到我的吩咐后,像触电一般立刻挺直了身子,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瞬间变得抖擞起来。 他快步走到法坛一侧,稳稳地站定,然后伸手拿起了那面文王鼓和武王鞭。 “栓柱,起鼓请仙!看看对面是什么来头?”我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下达了命令。 “得令嘞!”栓柱的回应声如同洪钟一般,在结缘堂内嗡嗡作响。 紧接着,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那面文王鼓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是被唤醒了一般。 随着栓柱的动作,沉稳而富有韵律的鼓声开始在结缘堂内回荡开来。 这鼓声与立堂时那种大开大合的调子截然不同,它显得更为轻快灵动。 栓柱的歌声也随之响起,他的嗓音粗犷而豪放,但却有着极强的穿透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哎… 我左手拿起这文王鼓哎,右手拿起赶将的鞭! 鼓也不叫鼓,鞭也不叫鞭,这叫老仙下马接营盘! 今日不为别的事,单为这王家弟子解疑难! 我请老仙脚驾祥云诶,快马加鞭下高山呐… 或是胡,或是黄,或是常莽或是灰仙? 或是清风与碑王,哪位老仙临凡走一番? 请您落马稳坐金銮殿,咱们把这家常事儿谈一谈呐…” 鼓声悠悠,唱词循环,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能感觉到一股沉稳、厚重而又透着威严的气息降临法坛,显然是我家老仙到了。 栓柱的鼓点也随之微微一变,转为恭敬的迎宾调,他立刻开始“问根底”: “哎… 我看老仙临了凡,祥云瑞彩绕堂前! 不知您老是哪一位,仙山贵府在哪边? 劳您金身大驾临,还请报报美名篇! 道行高深通玄妙,今日查事您为先呐…” 随着栓柱的唱问,我浑身猛地一颤。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但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这个声音仿佛直接在我的口中发出,同时也清晰地回荡在栓柱和王建国的耳边: “嗯……小童儿鼓敲得倒是颇为殷勤。吾乃胡家胡天山,掌堂座下一员大将!今日此事,吾已知晓大概。” 栓柱一听,立刻意识到这是胡家的查事仙胡天山降临了,他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连忙按照规矩“伺候”起来: “哎……原来是胡家老仙长降临凡间,真是失敬失敬啊!您一路风尘仆仆,肯定非常辛苦,快请落座歇息歇息吧!您是想先用香茶润润口呢,还是先用这哈拉气(酒)和草卷(烟)呢?” 那胡天山老仙显然并不客气,他随口说道:“哎……香茶就先放在一边吧,先给老仙来颗草卷提提神!再给我斟上一盅哈拉气,驱驱这寒气,咱们再慢慢谈论事情!” “好嘞!”栓柱连忙应声,点上一支烟,放在法坛专设的烟架上,又倒上一杯白酒奉上。 只见那香烟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匀速燃烧,烟雾笔直上升,杯中之酒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下降。 片刻后,烟尽酒干。 伺候完毕,栓柱这才切入正题,鼓点轻敲,恭敬问道: “哎… 多谢老仙赏脸面,草卷哈拉气您都用全! 还望老仙开金口,指明路来解谜团! 那王家鸡场连连把鸡丧,根源究竟为哪般?” 胡天山老仙这才不紧不慢,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威严,开口说道: “嗯… 此事缘由,吾方才已然洞察分明。王家小子(指王建国),你且听真!你月前于鸡场西侧动土扩建,可有此事?” 王建国连忙躬身回答:“有!有此事!” 胡老仙继续说道:“你可知,你动土之处,下方乃是一窝黄仙洞府?你推土机轰鸣而下,不管不顾,将那巢穴中几只尚未通灵的黄家小辈……唉,尽数压在土下,性命不保了啊!” 王建国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涔涔而下:“我……我当时真没看见啊!老仙家,我冤枉啊!我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胡天山老仙语气沉重:“你自然看不见!它们道行尚浅,隐匿身形乃是本能! 当时,它们家中长辈,一位名叫黄小花的黄仙,恰好外出未归。它归来之时,见家园被毁,骨肉成泥,心中悲愤,可想而知! 它虽是正修之仙,未曾被仇恨蒙蔽心智直接取你性命泄愤,但略施惩戒,让你折损些钱财,提醒你它的存在与冤屈,已是极大的克制! 若非如此,你以为你家如今还能这般安宁?死的便不只是几只鸡了!”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2章 保家仙 听到这里,我心中的谜团终于被彻底解开了。 原来事情的根源竟然是这样! 王建国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仿佛筛糠一般,他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仙家明鉴啊!我真是不知情啊,竟然犯下如此大错,造下这等孽债!求求老仙家指点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平息黄仙的怒火呢?” 我见时机已到,便趁机插话道:“老仙慈悲,您已经查明了事情的根源。既然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请老仙您做主,将那位苦主黄小花仙家请来,我们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共同寻找一个化解这场恩怨的方法,您看这样可好?” 胡天山老仙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栓柱小子,击鼓请仙,依礼请那黄小花过府一叙!切记,言辞要恳切,说明是调解之意,莫要再起冲突。” “遵命,老仙法旨!”栓柱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拿起鼓鞭,再次用力地挥动起来。 这次的鼓声与请自家老仙时截然不同,节奏放缓,带着一种悲悯的调子,唱词也变了: “哎… 小小鼓儿声低沉,再请一位老仙临凡尘! 黄家小花老仙听分明,今日请您非为别的事由因! 胡家老仙已查明了因果,您的委屈俺们已知情深! 还请您老暂息雷霆怒,且收悲戚伤痛心! 结缘堂上摆香案,弟马主持公道把理评! 请您速速临堂前,咱们当面把事情来说清,化干戈为玉帛,解了这冤仇债,您看可行不可行呐…” 在栓柱低沉而恳切的鼓声和唱词中,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怨愤的气息,逐渐由远及近,笼罩了整个法坛。 只见原本站在一旁的王建国身体猛地剧烈颤抖起来,随后“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不再是之前听胡仙讲话时的惶恐,而是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神情,悲切、哀恸,他(或者说此刻附身的老仙黄小花)猛地以头抢地,放声痛哭起来,哭声尖锐凄厉,令人闻之心酸: “哎呀我那苦命的儿啊……娘的心头肉啊……你们死得好惨啊……” “天杀的王家小子……你推平了我的家,压死了我的娃……你让我这当娘的可怎么活啊……” “我黄小花修行百载,谨守规矩,从未害过生灵……为何要遭此横祸,让我白发仙送黑发仙啊……” “我的儿啊……你们还没修成人形,还没得道逍遥……就这么没了啊……” 这哭声凄惨无比,栓柱的鼓声也适时地转为低沉、哀婉,仿佛在陪着落泪。 王建国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支配。 他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与鼻涕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嘴巴也不停地开合着,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我对不住您啊……我对不住您啊……我该死……” 那黄小花仙家似乎将所有的悲愤和痛苦都倾注在了王建国的身上,让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要将这无尽的哀伤传递给每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黄小花仙家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我见状,赶紧轻声安慰道:“黄小花老仙,您的委屈和丧子之痛,我们都听到了,也都能理解。这件事情确实是王建国的无心之失,但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并且非常后悔。他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弥补这个错误。还请您老人家看在修行不易、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化解这段冤仇,让他怎样做才能告慰您那几位孩儿的在天之灵呢?” 黄小花仙家的抽泣声并没有停止,她的声音依然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奈:“我那苦命的孩儿啊……它们已经回不来了……我就算杀了这个凡人,也无法换回它们的生命啊……呜呜……罢了,罢了……” 她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修行者的克制与一位母亲的痛苦:“既然…既然胡家老仙与张师傅出面调解…我黄小花…也非那不通情理、非要赶尽杀绝之仙…”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要我放过他,不再纠缠,需答应我两个条件!” “老仙请讲。”我连忙说道,同时示意王建国仔细听着。 “第一,”黄小花仙家泣声道,“让他在我那原洞府附近,寻一处清净之地,好生安葬我那几位惨死的孩儿!若尸骨无存,便立个衣冠冢!每逢清明、中元,需他亲自前去,焚香烧纸,虔诚祭奠,直至我感知到几个孩儿在阴司得以安稳!” “一定!一定!我王建国对天发誓,一定照办!”王建国带着哭腔连连磕头保证。 “第二,”黄小花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最后的决断,“让他将我黄小花,请回家中,立为保家仙!不需他立大堂人马,只需在干净僻静处,设我牌位。每逢初一、十五,年节吉日,需以清水、新鲜鸡蛋、水果、糕点香烛供奉!我要看着他,护着他家,也看着他是否真心悔改,是否积德行善!若他诚心供奉,我黄小花不仅前尘旧怨一笔勾销,还会尽力保他一家平安,鸡场顺遂!若他有丝毫怠慢不敬,或是再行恶事,休怪老仙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个条件,既给了王建国一个补偿和约束的途径,也给了黄小花一个继续关注和“监督”的渠道,更重要的是,化干戈为玉帛,结下了一份未来的善缘。 我看向王建国:“王大哥,黄小花老仙的条件,你可愿意接受?这已是最慈悲的化解之法了。” 王建国此刻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感激,涕泪交加,重重地磕头:“愿意!我愿意!多谢黄老仙宽宏大量!多谢胡老仙主持公道!多谢张师傅、栓柱哥!我王建国在此发誓,一定按照两位老仙吩咐,好好安葬几位小仙家,诚心诚意供奉黄小花老仙,绝不敢有半分怠慢!日后一定多行善事,弥补过错,绝不再造孽债!”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3章 老王家事了 听到王建国如此郑重地发誓,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而附在他身上的黄小花仙家,那冲天的怨气和悲戚,也在这一刻渐渐平息下来。 她最后幽幽地叹了一句:“望你……牢记今日之言……好自为之……”这声音,带着无尽的和无奈,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话音未落,王建国的身体却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一软,彻底瘫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悠悠转醒。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但他的眼神,却比之前清明了许多,那原本的惶恐已经被一种如释重负所取代。 我看着他,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详细地交代了他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 首先,他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地点来安葬黄小花仙家的的后辈。 这个地点要安静、清幽,最好是在山清水秀的地方,这样才能让黄小花仙家得到安息。 接着,我告诉他关于设置保家仙牌位和日常供奉的具体规矩和禁忌。 比如,牌位的摆放位置、供奉的时间和方式、需要注意的礼仪等等。 这些规矩虽然繁琐,但都是为了表达对黄小花仙家的忏悔。 王建国听得很认真,他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等我说完,他对我千恩万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然后,他才拖着那疲惫不堪却又似乎轻松了几分的步伐,缓缓地离开了结缘堂。 送走他后,栓柱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唉呀妈呀,这趟事办的,心里头咋这么不得劲儿呢。阳哥,这事儿总算是…有个交代了。” 我点点头,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法坛上,胡天山老仙的气息不知何时也已悄然离去。 出马仙之道,并非一味逞强斗狠,更重要的是明辨因果,调解冤仇,导人向善。仙家有其喜怒哀乐,弟子居中,凭的是公正,最终求的,是天地人仙之间的一个“和”字。 王建国缓缓地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声在结缘堂内回荡,然后渐渐消失在门外。 随着他的离开,原本嘈杂的空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堂内只剩下香炉中残余的线香,那微弱的火苗还在燃烧着,一缕缕淡淡的檀香从香炉中飘散出来,弥漫在空气中。 这股香气似乎在默默地净化着刚才那场令人悲戚的调解所留下的沉重气息,让人感到一丝宁静和舒缓。 栓柱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鼓鞭,正慢慢地将它收拾起来。他一边收拾,一边咂摸着嘴,发出一声轻叹:“唉,这黄仙奶奶也真是不容易啊。修行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却偏偏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心里头得多憋屈啊。” 我静静地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 傍晚的微风轻轻吹了进来,带来些许微凉的空气。 这股清新的空气迅速在屋内流动,驱散了原本的沉闷,让人感到一阵清爽。 我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 万物皆有灵,无论是人还是仙,都有着自己的情感和感受。 丧子之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打击,更何况是对于一位修行多年的仙家呢?这种痛苦无疑是难以承受的。 作为结缘堂的主人,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遵循规矩,以公平公正去面对这些事情。 我们要疏导怨气,搭建起人与仙之间的沟通桥梁,让那些本可能激化的矛盾,能够找到一个相对平和的出口。 栓柱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似乎对我刚刚说的话有些似懂非懂,但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反正阳哥,我觉得你这活儿啊,可不只是需要有本事那么简单,还得有这个……”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继续道,“……善心和大局观才行呢。”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出马这一行,表面上看是和那些玄妙莫测的灵异打交道,但实际上,其根本还是落在“人”字和“心”字上。 所谓正心正念,不仅是对弟子们的一种约束,更是化解诸多问题的关键所在。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结缘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节奏。 白天的时候,会有一些普通客人前来,请个佛像啥的,或者询问一下简单的家居风水布局。 这些事情都相对轻松,倒也让我有了些许空闲时间。 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我又把爷爷留下的那几本给人看事笔记拿出来,仔细研读了一番。 就在这期间,静姐也来过店里一次。 她还特意带来了自己亲手炖的鸡汤,说是给我补补身子。 我凝视着那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鸡汤,鸡汤的热气袅袅上升,钻进我的鼻腔。 她轻声问道:“看你脸色,前几天那事耗费了不少心神吧?”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像一阵春风拂过我的耳畔。 我接过鸡汤,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里,我微笑着回答道:“还好,解决了就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静姐一定能看穿我的逞强。 “你怎么过来了?店里不忙吗?”我关切地问静姐。她微笑着说:“小雨看着呢,那丫头现在越来越能干了。”我能想象到小雨在店里忙碌的样子,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一定能把店里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静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关怀。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随着她孕期的推进,我肩上的责任变得更重了。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遇到事情不管不顾地往前冲,我需要更加稳重和谨慎。 我深吸一口气,对静姐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凡事依规矩来,不逞强,不冒进。” 我知道这不仅是对静姐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要求。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4章 李志明 静姐点点头,不再多说。 她总是这样,懂得在何时给予关心,又在何时保持沉默,留给我足够的空间。 这种默契与理解,是我能够安心处理堂口事务的重要支撑。 又过了几日,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伏案整理最近的案例笔记,店门上的风铃再次“叮铃”作响。 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年纪约莫六十多岁,衣着朴素整洁的老奶奶,在一个看起来颇为斯文的中年男子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老奶奶脸上写满了焦灼,眼神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惊慌,而那中年男子虽极力保持镇定,但紧蹙的眉头也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请进,老人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起身迎了上去。 老奶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冰凉且微微颤抖:“小师傅…您就是张师傅吧?救命啊…俺家…俺家撞邪了!” “妈,您别急,慢慢跟张师傅说。”旁边的中年男子连忙安抚母亲,然后对我歉意地笑了笑,“张师傅您好,我叫李志明,这是我母亲。实在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是我一个同事,说您这儿看事儿挺准的,我们这才慕名而来。” 我引他们到茶台前坐下,给老人倒了杯热水。“李大哥,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奶奶喝了一口热水,缓了口气,这才带着哭腔说道:“是…是我那老头子…他…他好像被什么东西跟上了!” 李志明接过话头,语气沉重地解释道:“张师傅,是这样。我父亲半个月前,从旧物市场淘换回来一个老的木质笔筒,说是看着喜欢,做工也好,就摆在他书房的书桌上了。可从那天起,家里就不对劲了。”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道:“先是书房里的书经常无缘无故掉在地上,晚上总能听到书房里有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那翻书。起初我们以为是老鼠或者风吹的,但检查了窗户,也放了粘鼠板,什么都没发现。后来…后来我母亲说,好几次起夜,好像瞥见书房门口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李奶奶连忙补充,声音发颤:“对对对!像个穿着旧式长衫的人影,模模糊糊的,一下子就没了!吓得我好几晚没睡好觉!最近更邪乎了,我家那老头子,开始说胡话了!大半夜的坐在书房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的还都是些之乎者也,我们听不懂的文言文!白天问他,他自己啥都不知道,就说累,浑身没劲儿!我们觉得…觉得那笔筒肯定有问题,想把它扔了,可我爸死活不同意,跟中了邪似的护着那笔筒!” 听到这里,我心里大致有了方向。 这情况,听起来很可能是一件“冥物”日久年深,附着上了某些东西,或者其原主人的残念未曾散去。 “那笔筒,你们带来了吗?”我问。 李志明摇摇头:“没有,我爸看得紧,我们拿不出来。不过我拍了照片。” 说着,他掏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笔筒是深紫色的木质,包浆厚重,确实有些年头了,上面雕刻着松鹤延年的图案,看起来古朴雅致。 但在我眼中,却能隐约感觉到照片上的笔筒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老人家,李大哥,”我神色凝重了些,“照你们这么说,这笔筒确实可能有些问题。通常这类老物,一般都是原主心爱之物,所以原主的阴魂会围绕在这上面,这东西应该从墓里挖出来的。您家老爷子的情况,很可能是被这上面的‘东西’影响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张师傅!”李奶奶一听更急了,“能不能把它送走?会不会害了我老头子的命啊?” “您先别慌。”我安抚道,“未必是恶意的,也可能是无意识的纠缠,或者有所诉求。具体如何,还需请老仙临坛,查明根源,才能对症下药。” 我转头看向李志明,语气郑重地说道:“李大哥,这件事情还需要您或者您母亲作为事主,亲自上一炷香,将此事禀明老仙。同时,也麻烦您提供一下您父亲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话音未落,一旁的李奶奶急忙插话道:“我来,我来上香!”她快步走到供桌前,拿起香,点燃后,毕恭毕敬地对着神像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中。 只见那香头燃烧得异常顺畅,没有丝毫阻滞,这显然是一个好兆头,说明此事可行。 此时,栓柱早已在一旁待命多时。 见此情形,我向他微微颔首示意,栓柱心领神会,立刻再次敲响了手中的鼓。 鼓声咚咚作响,如雷贯耳,在这寂静的堂屋内回荡着。与此同时,栓柱口中念念有词,唱起了一段悠扬的唱词,恭请掌堂老仙降临坛前,查察此事。 随着栓柱的唱问,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然而,这一次降临的气息与上次胡天山老仙的沉稳威严有所不同,它似乎带着几分清冷和书卷气。 在栓柱的“伺候”下,我们终于得知这位降临的老仙乃是常家仙,名为常清远。据栓柱介绍,常清远生性喜静,尤其擅长鉴定古物。 常清远老仙享用过草卷和哈拉气后,缓缓道出缘由:“此物,乃前清一落魄秀才心爱之物。其一生坎坷,屡试不第,满腹才学无处施展,最终郁郁而终。一缕执念,附于此笔筒之上,沉寂百余年。今遇李老先生,其身上带有几分相似的书卷气,且日夜相对,无意中竟勾动了这缕执念。那秀才残魂并无害人之心,只是寂寥难耐,欲寻一知音,与之谈诗论赋,排解心中郁结。故而显化声响,引李老先生注意,乃至夜间借其身躯,抒发胸中块垒。” 原来如此!并非恶灵害人,而是一个孤独了百年的文人残魂,在寻求精神上的共鸣与慰藉。 我将常清远老仙查明的缘由转述给李家母子。李奶奶听得目瞪口呆,李志明则是面露恍然与同情之色。 “那…张师傅,这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让我爸一直这样下去啊。”李志明担忧道。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5章 鬼秀才 我转向堂单,屏息凝神,以意念请示常清远老仙:“老仙慈悲,既已查明缘由,乃是秀才残魂寻知音,并非恶意。晚辈愚钝,不知该如何安置,方能既化解李家困扰,不伤及李老爷子身体根本,又能慰藉这秀才百年孤寂之灵,助其解脱?还请老仙明示。” 常清远老仙沉默片刻,那清冷中带着书卷气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古井无波:“此事说易行难。此魂执念在于‘知音’与‘未竟之志’,强行驱散,有伤天和,亦非我辈所为。 可择一晴日,阳气平和之时,于李家书房或一清净雅致之处,备下文房四宝、清茶一盏、时令果品,焚上好的檀香。 需由尔等先行与之沟通,陈明利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其放下过往执念。 若其愿自行散去,或随缘前往该去之处,自是最好。 若其仍有留恋,或可应允,由吾引荐,于本地城隍座下谋一文书差事,积攒阴德,以待轮回,也算全其与文墨之缘。 届时,吾自会施法,将其灵识安然引出。切记,沟通之时,态度需诚恳,言辞需婉转,此等文人傲骨犹存,最重礼数与尊严。” 我细细记下,心中对这位常清远老仙的细致周全颇为感佩。 转身将老仙的指示,特别是其中需要沟通的环节以及为鬼秀才谋求出路的方案,详细告知了李家母子。 李志明听闻并非简单粗暴的“驱鬼”,而是如此人性化的处理,甚至考虑到为那秀才谋个前程,脸上露出惊讶与敬佩之色:“若能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既解决了我家的问题,也算成全了这位…这位前辈的念想。只是…沟通之事,全靠张师傅您了。” 李奶奶则双手合十,连连念佛:“好好好,能和平解决就好,千万别动干戈,也算是给老头子积点德。” 我们商定,次日午后,趁李老爷子习惯午睡之时,由李志明以整理书房为由,请老爷子去小区花园散步,我们则潜入书房布置行事。 第二日,午后。 李家书房朝南,此时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本该是温暖明亮之所,但一踏入其中,便能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凉和滞涩感,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卷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 我让李志明母子在外等候,只留栓柱在旁协助。 按照常清远老仙的吩咐,我在书桌一角清出一块空地,铺上一方干净的黄布,摆上早已备好的微型文房四宝(小号笔、墨、砚、纸),一盏清茶,几样新鲜果品,并点燃三炷上好的檀香。 青烟袅袅,试图驱散那丝阴郁。 栓柱手持文王鼓,但并未用力敲击,只是偶尔以指尖轻点鼓面,发出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咚…咚…”声,这声音不是为了请大仙,而是为了稳定此地的气场,并传递一种平和、沟通的意愿。 我净手凝神,面向那摆放着深紫色笔筒的书架方向,拱手施了一礼,朗声道:“晚生张阳,携跨海帮兵栓柱,冒昧打扰清净。感知阁下乃文墨之士,心有郁结,徘徊于此。今日特备薄礼,焚香祷告,愿与阁下促膝一谈,不知尊意如何?” 起初,室内并无异状,唯有檀香静静燃烧。 但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书架上几本书忽然无风自动,“哗啦”轻响。 栓柱的鼓点微微一顿,随即恢复。 我继续温言道:“阁下生前应是饱读诗书之士,奈何命运多舛,怀才不遇,此间苦楚,晚生虽未能亲历,亦可想见一二。 然,阴阳有别,人鬼殊途。阁下借物寄灵,虽得片刻慰藉,然长此以往,于阁下修行无益,更惊扰此间主人,使其心神不宁,身体日渐衰弱。 李家老先生与阁下似有缘法,然其年事已高,阳气渐弱,恐难长久承受阁下之阴气缠绕。 若因缘际会,反害了无辜之人性命,岂非有违阁下读书人仁心之本?” 这时,书桌上的毛笔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一个微弱又带着迟疑和些许倨傲的苍老声音,仿佛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又似从房间角落传来:“汝…汝乃何人?安知吾志?吾…吾不过欲寻一知音,论诗品文,排解寂寥…奈何,奈何世间皆俗子,无人识得锦绣肠!” 这秀才残魂果然开口了! 而且听其言语,虽已为鬼,却仍带着文人特有的清高与怀才不遇的怨愤。 我心中一喜,知道沟通有望,但同时也明白,这才是最难的部分。 我恭敬回道:“晚生乃一介出马弟子,沟通阴阳,非为显能,实为解厄。 阁下之才情,晚生虽未见文章,然观此笔筒包浆温润,雕刻雅致,便知曾为阁下心爱之物,阁下必是风雅之人。 然,时移世易,沧海桑田。 阁下所处之世,已过百年。如今之世,文章体例、言语习惯皆已大变,纵有知音,恐亦难解阁下当年文章之妙。” 我顿了顿,观察着空气中的细微变化,那阴冷的气息似乎波动了一下。 我继续道:“况且,知音难觅,古今同慨。然,困守于一隅,借他人之躯抒发己志,终非长久之计,更非君子所为。李家老先生因阁下之故,神思恍惚,言行异常,家人忧心忡忡,此岂是阁下所愿见?”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再响起时,带上了几分落寞与激动:“吾…吾亦知不妥…然孤寂百年,好不易遇一气息相合之人…吾…吾之文章,吾之心血,难道就此湮没,无人知晓了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喊出来,带着浓浓的不甘。 书房内的温度仿佛又降低了几分,书架上的书簌簌作响,显然其情绪颇为激动。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6章 鬼秀才2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书桌上那杆毛笔“嗖”地立起,蘸满旁边砚台里并未研磨的干墨,竟自行在铺开的宣纸上疯狂书写起来! 字迹潦草狂放,墨色浓黑却透着一股阴气,写的正是几句愤世嫉俗的诗句,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栓柱吓了一跳,鼓点差点乱掉,低呼:“阳哥!” 我示意他稳住,心中也是凛然。 这秀才残魂执念之深,超乎预期,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劝动。 我深吸一口气,运起一丝微弱的灵力护住自身,声音提高,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阁下稍安勿躁! 晚生知阁下心有不平! 然,文章能否传世,非仅赖于一人一时之赏识! 阁下若信得过晚生,可否将平生得意之作,口述于吾?吾虽不才,愿为阁下笔录,并设法寻访有缘之人或合适之所,或抄录留存,或发表于世间特殊渠道,令阁下心血不致完全埋没!如此,可好?” 这是我急中生智想出的办法。既然他执念在于文章无人知,那便给他一个承诺,一个希望。 那疯狂书写的毛笔骤然停下,悬在半空。 那激动的声音带着怀疑:“汝…汝此言当真?非是诓骗于吾?” “出马弟子,言出必践,有诸位仙家为证!”我郑重说道,同时暗中请示常清远老仙,是否可行。 冥冥中感受到一股认可的意念。 那声音沉默良久,似乎在判断我的诚意。 然后,他提出要求:“若如此…汝需先应我一事。 吾生前最爱东坡词,尤喜《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汝需以此词牌,即兴赋词一首,若…若还能入耳,吾便信汝三分。” 我心中叫苦,这秀才鬼还真是文人脾气,临了还要考校我的文采。我虽读过些书,但即兴填词,实在是强人所难。栓柱在一旁也瞪大了眼睛,显然帮不上忙。 正当我绞尽脑汁,准备硬着头皮胡诌几句时,常清远老仙那清冷的声音再次于我心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小子,且放松心神。” 一瞬间,我感觉脑海中似乎多了一些陌生的词句和韵律感。 我福至心灵,清了清嗓子,对着虚空拱手道:“既然阁下有意考校,晚生便献丑了。才疏学浅,还望阁下勿要见笑。” 随即,我依照脑海中浮现的意象,缓缓吟诵出一首虽不算绝妙,但意境还算开阔、格律大致工整的《水调歌头》。 吟诵完毕,室内一片寂静。那悬停的毛笔轻轻落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秀才残魂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感慨与释然:“…虽不及东坡居士之万一,然…然意境开阔,非是庸俗之句。罢了,罢了…看来汝确非虚言搪塞之辈。” 经过这番“考核”,秀才残魂的敌意和激动情绪明显消退。 他长长叹息一声,那叹息中充满了百年的孤寂与最终的放下:“想吾一生,困于科场,潦倒半生…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那些心血文字…既然汝愿承诺,为吾文章寻一归宿,吾…吾亦非那不通情理之鬼。继续滞留阳间,惊扰凡人,确非君子所为…” 他同意了!同意放下执念,接受安排! 我心中大喜,连忙按照常清远老仙的指示,进行下一步。 我示意栓柱,栓柱会意,轻轻敲响文王鼓,节奏变得空灵而悠远,如同引导的路。 我恭敬道:“既如此,晚生这便恳请常清远老仙,为阁下引路,荐于本地城隍座下。阁下通晓文墨,正可在阴司得一栖身之所,继续与文字为伴,积攒功德,以待来世良机,不知阁下可愿意?” “善…有劳了…” 那声音变得平静而飘忽。 我集中精神,默念常清远老仙名号,并传达此意。 片刻后,一股清冷而强大的气息降临书房,那是常清远老仙亲自来引路了。 只见书桌上那深紫色笔筒表面,一丝极其淡薄、几乎看不见的青色烟气缓缓飘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文人虚影。 他对着我和栓柱的方向,以及常清远老仙气息所在,郑重地作了一个揖。 随即,那虚影便随着常清远老仙的气息,如同被清风卷起,渐渐淡化,最终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书房内那持续已久的阴凉滞涩感,也随之荡然无存,阳光仿佛都变得更加温暖明亮。 法事完毕,我和栓柱都长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已见微汗。 这番沟通,可谓一波三折,比预想中耗费了更多心神。 李志明和他母亲一直在门外紧张等候,见我们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我将经过简要说明,隐去了考校诗词的细节,只说那秀才残魂通情达理,已接受引荐前往城隍处,并承诺日后会设法处理其遗留的文章。 不过我打算抄录后,找个合适的时机焚化,或于清明中元时禀告,也算完成承诺。 李家母子听闻问题彻底解决,且处理得如此圆满,对我们是千恩万谢。 事后,李老爷子午睡回来,果然不再感觉书房阴冷,精神头也足了些。 对于笔筒被移动,他只是嘀咕了几句,却并未像之前那样激烈反对。 李家遵从吩咐,将笔筒仔细清洁后,依旧作为一件古董摆放,但那份灵异已然不再。 回到结缘堂,栓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大口水:“我的娘诶,阳哥,这文化人闹起来,比那黄仙奶奶还难缠!还得现场作诗?吓死我了!” 我回想起那惊险一刻,也不禁莞尔:“是啊,若非常清远老仙暗中相助,今天这事还真不好收场。不过,这也正说明,处理灵异之事,并非一味靠蛮力,需得洞察其执念根源,对症下药,甚至需要…嗯,一点临场的应变和…文采。” 说到这里,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