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媳妇逼我开后院，全屯馋疯！》 第1章 天上掉下个大胸妹...... “我穿越了？” 随着一股记忆涌入曹文强的脑袋，曹文强顿时痛哼一声，傻在当场！ 昏暗的小土屋中，贴着几张旧黄的挂画，正中间，一张毛主席的头像，擦得铮亮。 “文强……” 就在这时，耳边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很快，一张漂亮的脸蛋便是出现在曹文强眼前。 “你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苏小小激动的不行。 曹文强看着面前漂亮的女孩，自然知道她是谁！ 苏小小，他这个身体的媳妇！ 既然是媳妇，自然是早就嫁过来了，但之所以叫她女孩，则因为苏小小才十九岁！ 六十年代的农村，结婚本来就早！ 苏小小很漂亮，长得如花似玉的。 小蛮腰，美腿又白又纤细，两个粮袋子却是挺实，典型的细支结硕果。 当初他去苏家屯帮工干活，一下子就被苏小小给迷住了！ 之后他经常过去，对苏小小也是死缠烂打。 他本身长得也不赖，加上会说话，苏小小就同意了。 最后给了五块钱彩礼，就把十八岁的苏小小娶了过来。 五块钱不少了。 一簸箕地瓜干，都能换媳妇！ 曹文强的老妈看到苏小小后，见她乖巧又可人儿，尤其那粮袋子和屁股蛋儿，不但能生儿，也绝对能喂饱娃！ 自然是高兴！ 只可惜，老娘没挺多长时间，他俩成婚后没几个月，就没了。 自此之后，曹文强就有些不务正业了，经常打架酗酒的，日子过的也是穷苦。 至于他为啥躺在这里，则是因为苏小小跟前院邻居去山下挖野菜。 临屯子几个青年调戏李晓月，最后也把苏小小给调戏上了。 曹文强虽然浑，但对苏小小却是好，上去就跟几个青年干了起来。 关键，他打红了眼，之后将张王屯几个来拉架的也揍了个不轻。 人家是来拉架的，当即就不愿意了！ 结果不出所料，这种事要是闹到镇上，批评教育也就罢了，万一蹲铁笼子就麻烦，所以村长主张赔些钱就这么算了，主要那几个青年被揍得太惨了。 好在是两边的村长出面，才平息了此事没有闹大。 结果，曹文强一开始没啥事，回家后就晕了过去，显然是被打了个内出血。 苏小小一脸惊喜的看着曹文强，却哪里知道，此时的曹文强，已经不是她的男人！ 曹文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穿越了，不是穿越到古代，而是来到了东北的六十年代。 生前就光棍的他，如今却多了这么一个十九岁的漂亮小媳妇！ “咋的了？你瞧着我干啥？你不会是脑袋被打坏了吧？” 见曹文强不说话，苏小小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手，小脸噙着担忧。 曹文强伸手一把拉住她的小手。 这小手柔弱无骨的，真软和，掌心有茧…… 苏小小却顾不得羞，反而有些担心。 曹文强苦笑，没想到这一世的曹文强，除了娶了一个漂亮媳妇外，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家徒四壁！ 性格方面倒是跟他差不多，有些浑，天不怕地不怕的！ 曹文强心想道：你生前一定很喜欢小小吧？才有这么强的执念。 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好替你养媳妇吧！ “没啥，我已经好了，就是有点饿。”曹文强道。 “那你等着，我给你烤个小红薯吃。” 听男人说饿，苏小小高兴了，只要想吃饭，那就没啥事儿。 一边说着，苏小小腿一摆，便是下了炕。 曹文强躺在炕上，看着媳妇出了屋，便是梳理着脑袋里的东西。 其实也没啥好梳理的，虽然他带着前世的记忆，但这个年代还真没啥搞的！ 一般而言，最赚钱的就是做买卖！ 但这时候不允许，那是投机倒把，抓住是要被游街关铁笼子的！ 除非有关系，可以小搞一点！ 既然来到这里，那也就不着急了，还是先把苏小小的身子养好了再说。 下了炕来到西屋，曹文强发现苏小小正跪在灶王菩萨那里磕头。 “咋的了？” 苏小小听到这话，也是慢慢恭敬起身，看了曹文强一眼，眼圈红红的道： “你之前晕倒的时候，我让曹云松爷来给看了，他说你要是今天醒不来，就得赶紧送到乡里去……” “我……我没办法了，就给灶王菩萨许愿，没想到你真的醒了……”苏小小说着，又高兴又激动。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如果曹文强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曹文强听得愣住，一时间心里感动，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但他到底不是曹文强，这么抱着苏小小柔软的身子，心里也是有些激动。 但他也承载了这个身体的记忆，一些动作就像本能一样。 苏小小手也是揽着男人厚实的腰，不过抱了一会就红着脸轻轻挣扎开： “灶王菩萨看着呢，红薯应该好了……” 这么说着，她赶紧从锅底掏出红薯，蹲在那里，小手抓住一根小木棒，敲打着红薯外皮的灰。 等了一会，曹文强拿起扯了红薯皮扔掉，顿时里面热气都冒了出来。 他刚要喂给苏小小吃，却见她小心的捡起地上的皮，轻轻啃着皮上的一点薯肉…… 曹文强一下子看的愣住。 是啊，他们都家徒四壁了！ 可不是他那个吃不愁、穿不愁，就是娶媳妇，愁破头的年代！ 现在又是赶上饥荒年！ 他们东北这边倒是还好，南边一些地方都饿死了很多人。 偏偏他不务正业，地里的活一点都不干，苏小小终究只是个女人，能干的不多，也就种点土豆和红薯。 如今，也早已经进了十月份，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猫冬了。 家里的正经粮食，都被他吃了，苏小小几乎都没吃过，也就是挖点野菜，混着米糠糊糊吃。 再没得吃，就吃榆树皮！ 这个红薯，也是地窖里仅剩不多的粮食了！ 刚刚苏小小听到他说饿，就拿来给他烤了！ 曹文强看着苏小小吃皮的一幕，粉润的小嘴上都沾了木灰。 他眼圈不由得一红，这一刻，他认定了这个身份。 以后，他一定要让苏小小过上好日子！ 【叮！宿主成功绑定「聚宝盆」系统，系统商店已激活！】 【叮！检测到“苏小小”好感度达到80，奖励“福缘元宝”×800！】 【宿主初始福源元宝：500】 【宿主累计福缘元宝：1300】 【当前等级：薄田贫农】 【命格晋升：贫农，小康，殷实之家……】 来了！ “你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就在曹文强愣神的时候，苏小小催促一声。 曹文强回神，连忙给她擦了擦小嘴，将掰下的一块红薯递到她嘴边。 苏小小愣了愣，张口吃下了：“你也吃。” “恩。” 曹文强点头，自己也吃了一口，旋即又掰下一点喂给她。 一个小巧的红薯，却让这对贫贱的夫妻，心里又暖又甜。 吃过红薯后，苏小小问要不要再弄点米糠糊糊，曹文强却是摇头，说是想躺躺，就到了炕上。 苏小小想了想，洗了洗脚，便赤着一对白生生的小脚上了炕。 她有点饿，但还能忍得住。 虽然现在天色刚黑，却也没啥了，现在是冬闲的时间，本就没活儿干。 主要是，睡着了就不饿了，可以省粮食。 早上晚起一会，白天早睡一会，一天一顿饭就可以。 而此时，曹文强正在研究着系统呢。 系统商店里卖的东西有很多，不算贵。 比如200福源元宝就能买一亩良田，100福源元宝买一亩林地。 他试着花费200福源元宝，买了一亩田地，果然进入了良田空间。 随后，他又赶紧用几十福源元宝买了点玉米种，就给种上了。 只是这样的话，等玉米熟了，他俩都得饿死！ 得尽快搞点吃的才行！ 不过很快，他就瞧见了【西山初级植物地图】，价值100福源元宝。 他也是东北人，自然知道猫冬的时候，想找吃的，要么刨冰要么赶山。 关键，能挖到野人参！ 虽然这个年代，野人参没那么贵，但救人的东西也不算便宜。 要是能挖到株三十年份以上的，也能卖很多钱。 曹文强退出系统，却是愣了一下。 不知道啥时候，苏小小已经进了他的被窝。 他低头一看，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缩在他怀里的苏小小，只穿了一件红肚兜。 苏小小那身段本就是细支结硕果，那红肚兜都有些…… 见男人瞧着自己，苏小小奇怪的眨巴了一下眼：“咋的了？” 曹文强凌乱了！ 作为一个三十年的老光棍，你给整这一出，你说咋的了？ 第2章 还能吃呐？ 曹文强强忍着激动，伸手抚上苏小小的纤细腰肢。 苏小小吃的不好，有些面黄肌瘦，身上也没有多少肉，好在是粮袋子一点没饿小。 苏小小任由男人抱着，一颗脑袋缩在曹文强的怀里。 曹文强激动坏了，几乎是出于本能，大手偷偷摸摸，却又满怀期待…… 下一瞬间，他整个手都颤抖的就跟帕金森一样，抖糠似的…… “文强，你咋的了？你咋的就跟……刚成婚时，第一次碰我的样子似的？” 苏小小羞涩之余，却也有些好奇。 咳…… 曹文强尴尬，他可不就是第一次碰么！ 别说是第一次碰她，而是他第一次碰女人！ 老铁，扎心了啊！ 就在曹文强激动的时候，一只小手伸来，将他的大手给压了下去。 曹文强一愣。 苏小小小脸羞红的道：“今天不能……” “我今天给灶王菩萨许愿了，不能给你吃……” 曹文强又愣住。 还能吃？ 对对对，能吃！咋不能吃！ 曹文强收了手，只把她抱在怀里。 他忍不住想，上天对他实在不薄！ 所以，他要在这六十年代，好好活一次，好好的开枝散叶！ 跟苏小小商量了一下，曹文强便说起去赶山的事情。 “赶山？赶山很危险的，再说，你刚醒来……”苏小小吓了一跳，眼神担忧。 曹文强一笑：“怕啥，你男人厉害着呢，再说，咱家没啥钱了，得去山上弄点吃的。” 这么一说，曹文强也就不睡了。 他穿上衣裳爬下炕，又见苏小小神色担忧，宽慰道：“小小，我知道错了，以后我改，我再也不酗酒打架了，以后我好好干，咱们好好过日子。” 一边说着，他伸手给媳妇塞了塞被窝。 苏小小偏头看着自家男人。 认真的一句话，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处处都是暖心。 以前，他们其实很恩爱的，就是婆婆离世后，似乎是对文强打击很大，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没想到，文强变好了？ 只要夫妻恩爱，哪怕是日子过得再苦，肚子再饿，啃树皮她也感觉幸福。 苏小小性子本就软，文强是一家之主，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没有多阻止：“恩，我、我在家等你回来，一定要小心。” 【叮：苏小小对宿主好感度+10，奖励100福源元宝】 【苏小小对宿主好感度：90】 曹文强点头，赶紧从南屋找出了一把土枪和一把破木弓。 那个年代还不禁枪，这种土枪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到了冬天，青皮子（狼）下山，就得用土枪打。 只是这土枪实在不咋好用，打一枪就得塞火药和棉花套子啥的，还有就是铁砂。 现在这个年代，正是大炼钢铁的时候，许多家户多余的大锅都被收了，支持国家建设。 铁砂这玩意，自然也稀缺。 随后，曹文强又找出铁叉。 土枪打一枪换弹太费劲，如果遇到厉害的畜生，打完一枪如果不死，或者还有其他东西。 就得用铁叉防御！ 就在曹文强收拾的时候，苏小小也穿上衣裳走了出来： “文强，现在时间还早，我自己在家睡有些害怕，我去找晓月姐。” “到时候你回来了，在院墙外喊我一声就行。” “好。” 李晓月是他家的前院邻居，跟苏小小关系很好，就跟姐妹似的。 曹文强好吃懒做的时候，她俩都是一起种地和挖野菜。 虽然现在还没入冬，却是也有些冷了，出了屯西口，晚风吹来，曹文强裹了裹身上的厚衣裳。 他抬头看了眼天，不由得一笑，60年代的月亮，真是明亮啊！ 深山之处，一声声狼嚎悠远而来，曹文强听得皱了皱眉头。 西山是一片群山，山上的东西自然不少，现在松茸啥的有点过了季节，却有松子。 畜生更多，狍子、跳猫子（野兔），七彩（野鸡）都可以吃。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青皮子（狼）和野猪啥的，再有就是深山老虎，这些大型畜生，攻击性很强。 所以，想从山上讨口吃的，那就得把脑袋挂在裤腰上！ 不过，想到家里饿的饥肠辘辘的苏小小，他的目光变得坚定！ 但是，安全起见，他又花费500福源元宝，将西山的所有地图都给买了！ 初级动物地图：100福源元宝。 高级动物地图：200福源元宝。 打开地图一看，曹文强顿时赞叹一声：好几伙！ 植物地图用的是绿点标记，动物地图是红点标记。 整个西山，漫山遍野都是红绿点标记！ 曹文强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发财了！ 为了安全起见，曹文强刻意躲避标志着高级动物的大红点，而是找到小红点。 因为有地图，他很快就找到一只在树杈上宿的七彩。 他赶忙搭上了弓，瞄准之后：“嗖！” “咯咯……” 中了！ 曹文强眼前一亮！ 不过，野生的玩意，生命力就是强，虽然扎中了，野鸡却是带着羽箭掉到地上后，歪歪扭扭的跑了！ 曹文强暗骂一声，丢下叉子就追了上去。 最后，用了十几分钟，曹文强终于手里提着七彩，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他赶紧摸出小刀，给七彩放血。 结果这之后，他却发现这里的红点依旧在。 他赶紧寻着红点找了找，发现竟然是一窝野鸡蛋，足足有六个！ 曹文强狂喜，有了这野鸡蛋，给媳妇煮上，刚好加一加营养！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什么，连忙进入了系统空间。 果然，他将野鸡蛋也带进来了！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花费100福源元宝购买了一亩林地。 林地里，春暖花开的，草木葱翠，气候适宜。 他知道，等天气再冷一些，野鸡就不下蛋了，这玩意刚好可以放在林地里孵野鸡！ …… 一个多小时后。 “砰……” 西山中，传出一声枪响。 眼见狍子被打中，曹文强兴奋到了极点！ 结果，这玩意生命力更强，一瘸一拐，却是跑的也不慢，痛叫着摔着进了树丛里。 曹文强也是激动，使出吃奶的劲拼命的追！ 第3章 绝美前院儿—李晓月 等曹文强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 好在他出门早，上了黑影就出门了，但哪怕这样，时间也来了凌晨12点左右。 曹文强几乎是一路跑下山。 他来到家后，也是将土枪和破木弓从空间扔出来，随后又把打到的一只七彩和跳猫子拿出来。 便是着急收拾狍子。 为了追上这只狍子，他差点跑断腿！ 而之所以着急，则是因为他着急回来给狍子放血！ 那个空间真是好用，打到的猎物可以直接丢到空间林地里。 他唯一失策的，就是没有在空间放个小木盆儿啥的。 鸡血和兔血也就罢了，狍子血放了就太浪费了！ 狍子是鹿科动物，跟梅花鹿是近亲，血、肉都具有很高的营养成分。 这头成年的狍子，足有80多斤，足够小小啃好几天了！ 今晚的赶山，可谓是收获颇丰。 除了打了这些畜生之外， 他还挖到两株野山参，耗时将近两个小时！ 不过可惜，只是十几年份的，太小。 当然，上了十年的野人参，就已经可以入药了，也就能卖个十几二十块的。 将狍子血放好之后，曹文强就去了前院喊苏小小。 土胚房的院墙不高，曹文强足有一米八五，稍微踮踮脚就几乎能看到院子里的光景。 他发现，李晓月家的东屋，还亮着煤油灯呢。 “汪汪……” 大黄见曹文强趴墙头，也是汪汪的叫个不停。 “大黄，叫啥叫，不认识你强哥了？”曹文强低声训斥一声。 大黄摇着尾巴，抬头看着曹文强，不叫了。 “来了……” 没过一会，苏小小就答应一声，跑了出来。 李晓月也穿着厚衣裳跟了出来。 跟苏小小的小巧不同，李晓月得有一米七，在女人中算高的了。 虽然记忆中有李晓月的样子，不过此时见了，曹文强眼里还是闪过一道惊艳。 这个年代的女人吃的都不咋好，李晓月也瘦瘦的，却越发显得高挑。 她之前是当老师的。 她男人在城里的纺织厂上班，每年都汇来钱，所以很少下地干活，皮肤白净，长的也漂亮。 这要是放在他那个年代，绝对是妥妥一个大美女。 不知道咋的，以前的女人也没啥护肤品，吃的也差，但皮肤就是白净。 只是可惜，这个李晓月总是严肃，在他的记忆里，也总是冷着一张脸。 他倒是猜到一些原因，因为李晓月跟小小关系好，而那时候自己不是酗酒就是打架，家里的活儿也很少干。 李晓月能给他好脸子就怪了！ 不过这次不同，或许是因为曹文强因为帮她，才跟人打了架，此时她拉开木栓，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曹文强一笑：“还要麻烦你送一趟。” 李晓月轻轻摇头：“没啥，我俩本来就没睡。” 苏小小看了男人一眼，转身拉着明月的手安慰了一声。 李晓月点头一笑，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赶紧回吧。” 曹文强拉住苏小小的小手，两人打招呼，等到李晓月关上木栓，顶上木头，这才放心离开。 “文强，这……这是你打到的？” 苏小小回到家，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大狍子，一脸惊喜的问。 “这还有跳猫子……还有两只七彩儿……” 曹文强赶紧道，神色不无得意：“恩，媳妇你去烧火，我整整这狍子，咱俩今天炖上吃了再睡。” “这东西可有营养了，吃了让你补补身子。” 虽然窜了一晚上，但见小小这么开心，值了！ “行！” 苏小小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连忙去烧火，不过临走还提了只七彩。 她烧上火后，也是小手摸索着七彩漂亮的羽毛，欢喜的不行。 曹文强赶紧泡上了家里仅剩的一点干菌菇，又将狍子血弄成豆腐块状。 最后，便是快速收拾狍子。 他一边收拾着，也是瞧着在那里烧火的苏小小，心里感谢老天爷，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漂亮又贤惠的媳妇。 吃了饭等上炕，一想到怀里抱着她，曹文强心里就激动热乎的不行。 等苏小小烧开水，曹文强也收拾好了，足足下了十几根肋骨和两根腿骨，起码弄进去二十斤。 这玩意掏了内脏，其实也剩不下多少斤骨肉了。 当然，这内脏也好吃，等明天他有空给整整。 弄好之后，曹文强又准备弄野鸡。 “你干啥？”苏小小连忙问。 “我看你瞧着喜欢，就把野鸡也炖个菜？”曹文强道。 “炖啥炖，这么多肉还不够吃啊！” 苏小小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好不容易打到这么多，咱们节省着点吃，都能吃到过年了。” 一边说着，苏小小生怕他给炖了，小手抓着跳猫子和野鸡，一溜烟的就跑了，藏到她那地窖里去了。 曹文强摇头苦笑，这媳妇真是勤俭！ 他也没说啥，如今他有了这个系统，西山上一片红绿点，还怕没肉吃？ 只是可惜，那破木弓也太废了，常年没咋保养，他用了两次竟然就给拉断了，只能当木柴烧火了！ 曹文强心里也盘算着，等明天去弄把好弓！ 山上这么多跳猫子和七彩，到时候都给打来塞进地窖里，看小小这丫头还舍不得吃！ 苏小小将东西藏进地窖后，便是开始折腾米糠糊糊野菜饼。 别看苏小小才十九岁，但勤俭持家却是一把好手，弄这些饼啥的，熟练的很！ 曹文强添了把柴火，转头瞧了眼苏小小那曼妙的身段，也是禁不住走上去抱住她。 “咋的了，我在干活呢……” 苏小小察觉到这家伙的大手上了粮袋子，脸蛋微红，小手敲了敲他。 “我就是想抱抱你，也想亲一亲你……”曹文强忍不住道。 虽然这就是自己媳妇，但曹文强却感觉像抱着别人家的媳妇一样，心里又怪又激动的…… 不知道咋的，自从文强被敲了一棍醒来后，好像整个人都有些变了。 变得就跟当初刚成婚时一样，对自己黏糊的很，好像生怕自己跑了一样。 毕竟，她俩都成婚一年多了，如果没发生那件事，恐怕娃都大了…… 想到这里，苏小小眼神一暗，不过很快就展颜一笑。 现在文强改了，宠着她，也能干了，日子一定会慢慢好起来…… 第4章 察觉到曹文强的异常！ 一个多小时后，狍子肉就出锅了。 苏小小闻着那肉香味，不由得舔了舔小嘴，口水差点流出来。 很快，两人就开吃了。 连骨肉，虽然只放了一点盐巴，老香了！ 曹文强就着肉汤，直接炫了三个饼！ 一时间，吃得都出汗了。 苏小小咬一口肉，满嘴都是香，一双好看柳眉都弯弯了起来。 “文强，你别把骨头瞎扔了，收到碗里，还能炖一炖汤……”苏小小赶紧道。 曹文强笑着点头：“恩，媳妇，咱肚子里缺肉，但一开始也不要多吃，最多吃两碗，喝点汤暖暖胃，吃撑了不好。” “恩。” 虽然这样，曹文强还是吃了两大碗，外加一碗肉汤。 这个饥荒的年代，都穷得啃树皮了，肚子里都缺油水。 苏小小也是足足吃了一大碗，这都已经饱了，却又被曹文强抱在怀里，劝着喝了半碗肉汤。 苏小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文强太宠她了。 吃过饭后，苏小小熟练地收拾着碗筷，她一看锅里还有很多，便是小声道： “文强，等明天我能不能给晓月姐一碗？” 曹文强愣了愣，点头道：“媳妇，你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一些事情不用问我，你自己做主就好。” “这些剩下的骨头，咱炖一炖后也可以给大黄吃，狗最爱啃骨头了。” “恩。” 之后，苏小小便聊起有关今天曹文强跟张王屯打架的事情。 “文强，你说改了，我就信了，总之，这件事赔了钱，就算了，你可不能再去找他们麻烦。” 因为今晚跟晓月姐聊了聊，晓月姐说文强脾气熊，赔了钱肯定心里不爽快。 曹文强愣了愣，他见苏小小眼神担忧，便是点头：“行，只要他们不惹我，这件事就算了。” 苏小小张了张小嘴，也没说啥。 她知道自家男人的脾气，只希望张王屯的别再来招惹。 曹文强解了汗，便开始弄水，跑了一晚上，身上都被汗打透了。 苏小小眼见男人要大洗，连忙道：“你去东屋洗去，菩萨在这儿呢！” 曹文强无语，以前的人都迷，苏小小更迷！ 他就答应一声，搬着小木桶进了东屋。 反正烧了水，苏小小也跟着洗了洗脚，想到什么，也就进了东屋，去给文强找件干净的衣裳换上。 见苏小小进来，曹文强顿时有些尴尬，尤其…… 苏小小自然是见过自家男人的身子，只是微微低头一看，顿时脸蛋羞红。 这还没啥呢，自己就进来一趟，他咋的就…… 虽然两人结婚一年多了，但男人欺负她的时候， 她都是闭眼不敢看的…… 这一下，顿时羞得不行。 心道这可能是吃了狍子的原因，听说这东西可有营养了。 她吃了两碗，不但胃里暖和，全身都暖乎乎的。 苏小小赶紧跪着爬上炕，从炕角的柜子里给他拿出干净的秋裤啥的。 曹文强也是有些尴尬，这也太不争气了，咋得就是瞧瞧媳妇，就…… 不过，此时他也是暗赞，他三十年光棍的存款没带来，这家伙事儿却是带来了！ 等曹文强洗好，又将小木桶搬出去，苏小小已经铺好了炕。 曹文强笑笑，拿起柜子上一个布袋递给她：“小小，你瞧瞧这是啥？” 苏小小眼神奇怪，打开布袋看了一眼，顿时震惊：“山参？你……你挖的？” “恩，可惜太小了，两株都是十几年份，我想等明天炖野鸡给你吃了，让你补补。”曹文强笑道。 “不用，我不用吃，我身子已经好了，咱们把这两株山参给卖掉，我听说刘云松爷就要，两株咋的也能卖二十块钱吧？”苏小小激动地道。 曹云松，他们曹家屯的赤脚医，懂中医诊脉，还是很厉害的。 “钱没你的身子重要！” “不要，就卖掉，你听我的，卖了钱咱可以买好多东西！” “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了，火柴也没多少了，煤油也快没了，还有就是盐巴啥的……” 苏小小小嘴叭叭地说着，掰着小指头细数。 曹文强愣愣，想了想便是点头：“行，听你的。” 见文强答应，苏小小赶紧又跪着爬到柜子那里。 曹文强瞧着她的跪身的动作，秋裤微挽，顿时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赤着一对白生生的小脚，看得不由的心一热。 苏小小很快就翻出一个红布条，将山参包起来： “我听说野人参成精，会跑，用红布抱起来就跑不掉了……” 曹文强苦笑，这种骗人的说法，也就是她这种傻丫头会信。 “大的会跑，小的跑不掉！”曹文强笑着道。 “小的也会跑。”苏小小说着，就把山参藏了起来，随后又翻腾布袋，眼眸又是一亮： “哇，好多松子啊……” “恩，等你没事的时候磕着玩。”曹文强宠溺地道。 “恩，到时候我分晓月姐一些？”苏小小想想道。 “行，媳妇说了算。” 听到这话，苏小小甜甜一笑，赶紧将布袋放起来，又吹灭了煤油灯。 只是，她坐在那里，借着外面明亮的月光，却是歪头看着曹文强。 “咋的了？” 苏小小瞧了他一眼，低声道：“不知道咋的，我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曹文强心里一突：“咋不一样了？” 第5章 吃了赶紧睡 哪里不一样？ 苏小小看看曹文强，又歪头想了想： “就是……就是感觉你对我很好，跟以前刚结婚那会一样对我好，不，比那时候还宠我……” 一边说着，苏小小都羞了，好在此时已经吹了煤油灯。 她解去了衣裳，便是钻进了曹文强的被窝。 那一闪而逝的红肚兜，让曹文强忍不住将她抱在了怀里。 “那你喜欢啥时候的我？”曹文强忍不住道。 苏小小将一颗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低声道：“这个时候的你……” 曹文强心里也是感激，大手轻轻抚摸小小的香背，低声道：“你是我媳妇，我当然对你好。” “恩。”苏小小甜蜜一笑： “对了，你咋这么厉害，出去一晚就打到了这么多？” 她虽然不会赶山，但她爹也算半个猎户，偶尔去山上打点野味给他们小的吃。 小时候自然也经常听爹说起，赶山很危险，而且也不容易打到猎物。 曹文强根本就没有多少赶山经验，虽然从小生在山下的屯子里，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 但懂得跟实际去打猎，完全不是一回事。 曹文强想了想，就说了起来。 “其实，我今天脑袋被打了一棍子，梦见娘了……” 苏小小一愣。 “我在梦里看到，娘身边有仙气……” 曹文强说了很多，反正就是娘和山神给他指引啥的。 苏小小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听得美眸明亮：“是……是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文强心里暗笑。 毕竟，只要他接下来赶山打猎，一定会越打越多，总要有个说法让媳妇信服。 用这个来糊弄，最简单了。 毕竟，他的娘就埋在西山下面。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娘骂我，娘把我骂醒了，事后我也觉得自己不对，小小，以后我一定好好宠着你。” “娘说得不错，能娶到你，那是我八辈子的福气！” 苏小小听到这话，顿时羞了：“我……我哪有那么好……” 瞧着她那羞涩劲儿，曹文强不由得笑了，道： “娘还说了，咱俩能生六七个娃……”曹文强胡诌道。 “能……能行么？”苏小小一愣。 “能，你忘了？娘会给我指引我找药丸儿，到时候你吃了，身子就好了。”曹文强赶紧道。 说起苏小小，他心里也是愧疚。 这个身体的前世，很孝顺，老娘就他一个儿子。 老娘二十一岁就没了男人，也没再嫁，就这么把他拉扯大。 等他娶了媳妇，日子眼看着过得幸福了，却是没撑住就没了。 去年冬天那会，他吃醉酒，去娘的坟前思念。 苏小小担心他，就去找，结果不小心踩破冰掉到了河里。 当时苏小小就呼喊着，身子却冻僵爬不上来。 而曹文强喝得醉醺醺，也隐约听到呼喊，却是过了好久，才踉踉跄跄寻着声音找过去。 当时，苏小小都要被冻死了，幸好给他救了上来。 结果那次之后，虽然命救回来了，苏小小却是三个月都没来例事。 曹云松说，这是典型的寒气入体。 他还说，男人最怕热，所以长在外面，女人却怕冷，长在里面，男女有别，这些事情是有道理的！ 有些女人不小心掉到井里泡半夜，这辈子几乎都别想要娃！ 寒气侵体，就是这么厉害！ 事后，松爷虽然给配了一些药吃了，之后，苏小小也来例事了。 但身体依旧不能恢复如初，以后，他们想要孩子……很难！ 而这，也是曹文强给她许诺的原因，也是答应将山参卖掉的原因。 一来：现在家里穷，的确需要点钱周转。 二来，也不是不舍得给小小吃山参，而是因为他有更好的选择！ 在他的【聚宝盆】系统商店里，有个叫做：【塑体回春丹】的药丸。 只是这玩意价值1000福源元宝。 他现在手里的福源元宝被他花去了一半多，还剩下不到400福源元宝，显然是不够。 不过，10好感度就是100福源元宝，很快的！ “你咋不早说？这样的话，咱明天带着纸钱和香，去给娘和仙家磕头！” 苏小小显然是信了曹文强的鬼话，赶紧道。 “恩。”曹文强点头，颤抖着手，抚上了小小： “小小，可以吗？” 苏小小羞了羞，低声道：“还是不要了，灶王菩萨显灵了，娘和仙家也显灵了，等明天吧……” “明天，你咋要都行……” “好吧。”曹文强强压下心里的激动，点头答应。 反正这是自己的媳妇。 苏小小听出他的语气，其实经历过这次，她今天都担心死了。 “要不，你吃一会？ 一时间，她不想让男人扫兴。 曹文强听得顿时激动了。 天空，月光明亮，晚风卷着茅草屋沙沙作响。 东屋月光熹微的炕上，苏小小微微闭目，小手掩着嘴巴…… 第6章 都给我吃 【叮：苏小小对宿主好感度+10，奖励100福源元宝】 【叮：苏小小对宿主好感度满100，奖励：天元丹一枚】 二十多分钟后，心里幸福的苏小小已经睡了。 曹文强习惯的打开系统看了一眼，却是听到这样的声音。 他顿时一喜，连忙查看天元丹的介绍。 这玩意就是大补丹，男女吃的都好！ 但要说苏小小，自然是针对性的【塑体回春丹】最好。 所以曹文强想了想，就自己吃了。 至于苏小小对他的好感度满100，肯定就无法再获得福源元宝！ 所以他猜测，恐怕不止苏小小，比如李晓月也可以给他增加好感。 虽然让那个冷妞给她增加点好感度，实在困难！ …… 许是曹文强跑了一晚上山，太累，这一觉，他足足睡到了中午才醒来。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又拉开秋裤看了看。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吃了天元丹的缘故，身体状态好的不得了，他非常满意！ “媳妇，我饿了，快给我热热肉吃……” 曹文强跳下炕拉开屋门就喊，结果抬头一看，顿时尴尬。 不知道啥时候，李晓月这个冷妞来了，正跟苏小小低声说着话。 李晓月是老师，人长得漂亮，也会打扮，身着一套类似仿古的棉红裙，越发衬的肌肤雪白。 两个麻花辫搭在粮仓上，那叫一个美！ 她那男人也是没福气，天天待在纺织厂织布，把这么美的婆娘放在家里守空房。 这么曼妙的身子，空着两个大粮仓都没人照料！ 不过，曹文强却是尴尬一笑：“嘿，晓月姐也在呢，你们聊……” 曹文强嘿嘿说着，便是又钻了回去。 此时的他，正光着膀子呢。 李晓月也是有些尴尬，苏小小红着脸没好气的瞧了眼东屋的方向。 睡醒了就跑出来要饭吃，也不瞧瞧有没有外人！ 不过，李晓月都成婚三年了，也算是过来人，羞了羞便过去了，只是低声道：“你这男人倒是有一身肉，体格子健壮。” “恩。”苏小小羞的一笑，神色幸福的低声道： “你瞧出来没，我感觉他真的改了，对我可好了。” 李晓月抿嘴一笑，心里也是羡慕了一下：“恩，瞧出来了。” 没过一会，曹文强就穿好衣裳跑了出来，先是随意洗了洗手和脸，便是撸起袖子道： “今天，你们有口福了，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啥好吃的？”苏小小一愣，旋即想起什么，小手一指道： “对了大强，那是啥啊，是狍子血？” “恩，这玩意可以大补，营养成分不亚于鹿血，补气血的，女人吃了最好了，可以做个狍子血菌菇汤。” 曹文强说着，看了李晓月一眼：“晓月姐，一会你尝尝我的手艺！” 李晓月愣神：“你还会做这个？” “那当然，我三十年……啊不，我传承了老娘三十多年的手艺，当然会了。” 曹文强差点说漏嘴。 毕竟，打了三十年光棍，他又不能天天外面吃，自然是会烧菜做饭的。 只是家里穷，能用到的料子有限，但做出来，指定是一道美味。 很快，曹文强就开始忙活起来，苏小小烧了火，李晓月没啥事，便帮着烙野菜饼。 别看李晓月是当老师的，生得也白净，但家里的活，一样很熟练。 之后，曹文强便又收拾狍子的内脏，不论肠子还是肚子、肝儿肺都能吃，但哪怕这样，还是弄出来一些不吃的。 曹文强就索性又起了个小锅，将这些东西给煮上，道：“这玩意有油脂，煮了给大黄吃，也能补营养。” 此时，大黄正乖乖的趴在门口呢。 李晓月听得一愣，微微点头，感激的看了曹文强一眼。 她的确应该感激曹文强，毕竟昨天张王屯的人，是调戏欺负她，甚至大黄都被打了个不轻。 要不是曹文强及时赶过去，还不知道咋呢。 之后，她也是将家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又借了一些，才交给苏小小赔偿给人家。 虽然，这钱说的是借给曹文强家，但她心里知道，这钱她就不要了，毕竟这件事本就因她而起。 曹文强家也赔了钱，她心里早就愧疚，不知道该说啥。 曹文强没说啥，知道李晓月也是个可怜人。 别看她家男人在城里的纺织厂上班，之前还听说当了个小干部，实际上算起来都有近两年没回家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曹大丰就没回来，只是寄来一点钱，根本就不够花。 而且这么算起来，等进了冬到过年，就是整整两年没回来了。 屯子里许多人都瞎猜测，李晓月的男人有本事，有学问，还有点关系，恐怕是在那边找小媳妇了！ 毕竟，他是个小干部！ 要不然，咋的这么久都不回来？ 曹大丰才21，这个年纪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稀罕女人的身子？ 他不回来，肯定是不缺！ 毕竟是个小干部嘛，找个小媳妇还不简单？ 而且，他刚去纺织厂的时候，还说在那边稳定下来，就把李晓月接过去。 结果，他都混成小干部了，这件事却不了了之。 别说把晓月接过去，人都不回来了！ 而李晓月也因为家里没个男人，才养了大黄。 她长的太俊，家里的男人两年不回家，不被惦记和欺负才怪…… “文强，你咋把小肠和那黑东西也放上了？这咋吃？” 苏小小添了把柴火，顿时见曹文强弄着狍子血菌菇汤，结果最后把煮好切好的小肠和毛肚都放上了。 曹文强听得一愣：“这东西好吃啊。” “好吃啥，你刚刚煮的时候，我就闻着味道怪怪的，好好一个汤都被你浪费了……” 苏小小顿时皱眉，小脸惊吓和嫌弃。 那玩意，一闻就知道不好吃。 曹文强听得顿时无语。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 苏小小从小到大应该就没吃过这东西。 毕竟，家里有点钱也就是拿票割点肉，谁会去买这些东西吃？ 却是哪里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美味！ 他见李晓月也皱眉，更是无语： “你懂啥，你们要是不吃，都给我吃！” 第7章 想娶晓月姐 曹文强随手搅了搅狍子血汤，顿时香味扑鼻。 可惜了，再来点香菜就更好了！ 他赶紧舀出一碗。 苏小小连忙道：“只给我血和菌菇就好，晓月姐也是。” 李晓月一愣：“我吃东西了，现在还不饿。” 要是吃个野菜饼，也就算了，但这东西是肉，她不好意思。 见她要起身，苏小小赶忙拉住她：“你就在这里吃嘛，文强弄了好多，根本就吃不了，十几斤狍子血……” “你就尝尝，我闻着味道挺好的。” “吃吧，就这点东西，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尝尝我的手艺。”曹文强笑道。 听到两人这么说，李晓月也闻着味道不错，犹豫一下便点头：“少给我点儿，我就尝尝……” 结果，苏小小拉着李晓月落座后，发现曹文强果真只给晓月姐舀了半碗，顿时皱眉： “你咋给晓月姐这么少？” 李晓月赶紧道：“这些足够了，我也就吃这么多。” 曹文强却是道：“因为我知道，你俩一会肯定还得添！” 曹文强自信满满，也给了苏小小半碗，随后坐下身，用筷子夹起一块毛肚递到苏小小嘴边： “来，尝尝……” “我不吃！” 苏小小吓得赶紧扭头，那玩意黑乎乎毛茸茸的，恶心死了！ “你就尝尝，不好吃吐我碗里！”曹文强看得好笑，又递给她。 苏小小见曹文强说得真诚，犹豫一下便是闭眼，张开了小嘴。 结果，毛肚入口，她嚼了嚼，顿时眼睛一亮。 “好吃吧？” “好吃，这是啥？好劲道啊，咋得这么好吃？”苏小小惊喜地道。 李晓月在一旁看得奇怪。 “再尝尝这个，放心，一点肥肉都没，我都洗干净了。”曹文强又夹起一段小肠喂给她。 这一下，苏小小又吃了。 而不出意外的，她赶紧端着碗，起身自己去舀了。 随后苏小小又抢过晓月姐的碗，给她舀了半碗添满。 曹文强瞧得心里暗笑。 而同样不出意料的是，李晓月也吃上瘾了。 而且本来说好吃一点的，结果就着野菜饼，足足吃了两碗，最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她的日子一样过得紧吧，也都是好久没见肉了。 “这个汤也好喝……”苏小小一脸夸奖和兴奋。 曹文强见媳妇吃得开心，也是得意：“那是，我这用的可是狍子骨汤，晓月姐再吃点，一会给大娘送一碗。” “这……这就不用了吧？”李晓月一愣，不好意思地拒绝。 “这有啥的，听说这东西可有营养了，老人吃了也好。”苏小小赶紧道。 因为曹大丰不在家，李晓月也需要照顾老人。 吃过饭后，曹文强也是将凉好的下水肥脂啥的，整整一大盆都给了大黄。 结果，这个大黄倒是有灵性，它没吃，而是抬头看向李晓月。 李晓月点头：“吃吧。” 见她这么说，大黄这才看了曹文强一眼，便是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曹文强瞧的羡慕，真是好狗！ 只是可惜，现在闹饥荒，日子过得紧吧，大黄也是有些瘦骨嶙峋的。 李晓月坐在西屋边上，看着曹文强逗弄大黄，也是抿嘴一笑。 刚刚曹文强跟小小恩爱的一幕，那宠爱的眼神，她都看在眼里。 心里羡慕之余，也是放心了，看来小小瞧得不错，曹文强的确是改变了不少。 【叮：李晓月对宿主好感度+50，奖励500福源元宝】 【叮：李晓月对宿主好感度+20，奖励200福源元宝】 【李晓月对宿主好感度：70】 曹文强听得一愣，旋即内心狂喜！ 果然！ 别的女人好感度，也能有福源元宝奖励！ 当然，作为新时代的人，他自然知道这福源元宝并不是真的福源元宝，而只是系统的特殊虚拟货币罢了。 而有了这700福源元宝，加上他之前剩下的小400，就可以给苏小小买【塑体回春丹】！ 一时间，曹文强转头看着西屋门口的冷妞李晓月，差点没忍住冲上去亲上一大口！ 冷妞真是大好人啊！ 等大黄吃完了东西，李晓月坐了一会，也就招呼一声离开了，说是去看看婆婆。 苏小小赶紧给她一大碗狍子血汤。 起初李晓月不要，结果最后被曹文强劝了两句，也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临走，李晓月看着一脸幸福的苏小小，心里为她高兴之余，也是羡慕她的幸福。 身边有男人疼，真好！ …… 曹大丰家有三个兄弟两个姐妹。 不过，其中一个儿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两个闺女也早已经出嫁。 所以屯子里算是就两个儿子，由李晓月和大哥曹大海轮流照顾。 有时候，公婆那两个闺女也会来照看，但终究是少，很多时候都不住下，看看和照顾一下，就回去了。 毕竟现在闹饥荒，也没啥地能送来。 送晓月姐离开，苏小小转身坐到院子里，幽幽一叹。 曹文强一愣：“咋的了？” 苏小小看了眼门口的方向，低声道：“最近，晓月姐跟我聊了好多，她说……曹大丰可能不回来了，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曹文强愣了愣，轻轻点头。 屯子里一些婆娘虽然谣传，但一些事情，明显也不是瞎说。 苏小小说着，眉头也是蹙起：“我就是想着，万一晓月姐跟他离了，就要回娘家了，还不知道咋样，又不知道最后嫁给啥样的男人，我……” “我一想到这里，就心里就难受……可惜……” “可惜啥？”曹文强奇怪。 “可惜咱家的日子也一般，要不然，你就拉帮套把晓月姐也给娶了……” “啊？还能……” 曹文强听得眼睛瞪大。 旋即，他猛然明白过来。 他那个年代，都是一夫一妻制，其实这个年代也是一样。 但这个年代穷，结婚啥的根本就不需要领结婚证啥的，就是双方父母同意，办个酒席，拜个堂就是夫妻了！ 再正式一点，也就是请屯子里有威望的做个见证人。 而有家庭富裕一些的，可以娶两个，甚至三个四都行。 比如姐姐嫁了个好人家，妹妹却嫁给了穷苦人，偏偏男人又没了啥的，姐夫直接就连妹妹也一起娶了。 表妹、堂妹甚至没有血缘关系的，都可以娶好几个！ 毕竟，这齐人之福虽然让人羡慕，但婆娘可不算劳动力，吃饭不说，还生娃，都是一张张吃饭的嘴。 一般家庭哪里弄得起？ 不过，这一下，却是让曹文强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现在的确穷，但他有系统啊，穷只是暂时的。 不说别的，西山地图上，哪一个红点绿点不是钱？ 如果挖到株百年野山参，立马就成万元户！ 而如果娶李晓月的话…… 虽然那个妞冷冷的，但真是漂亮，冷妞也可以做媳妇啊，冷冷的欺负起来更……咳咳！ 第8章 林家屯第一美女——林婉清 曹文强想得有些激动。 自己打了三十年光棍，老天爷这是补偿他来了？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有了本事就想那些弯弯绕绕。 这么一想，曹文强便是一把抱住了身边的苏小小。 别的不说，家里的媳妇还没要她身子呢！ 昨晚他就吃了一会，早就…… “你干啥？” 察觉到曹文强的动作，苏小小顿时吓了一跳。 没看人家正伤心呢嘛！ “咳……小小，你瞧，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上炕了……”曹文强邀请道。 一时间也是大手不老实，抚着苏小小的身子，意思谁都懂。 苏小小脸颊一红，天儿不早了？ 这才不到下午两点…… 她刚要说什么，便是低呼一声，小巧的身子便是直接被曹文强抱了起来，冲向东屋。 结果苏小小刚被放到炕上，她就跑了。 她红着脸，赶紧拿出山参给曹文强：“你赶紧去卖给云松叔，换了钱回来再说……” 曹文强顿时无奈。 苏小小催促道：“你快去，咱家还欠着晓月姐三块钱呢！” “晓月姐也没啥钱了，还要照顾婆婆，曹大丰过年给寄的钱，早就花完了……” 虽然昨天那件事也是因晓月姐而起，晓月姐也说不要了，但借的就是借的！ 这个钱，说要还的！ “行，到时候我先拿出一株，试试价儿。”曹文强接过道。 “恩。”苏小小一笑，红着脸道： “去吧，等晚上在给你，你咋样都行……” 曹文强一听，顿时火急火燎地走了。 …… 很快，曹文强就来到屯东头，因为下午两点天气暖和。 屯子里还算宽阔的街上，也是有些老头儿在墙角晒太阳。 曹家屯人口不算少，毕竟但凡成婚的，除了特殊情况，家家户户都得生五、六个，还有七八个的。 他们曹家屯户数也是不少，足有几百户人家。 曹文强在屯子里算小辈儿，跟一群大爷打着招呼。 不过，曹文强在屯子里名声不咋好，从小就爱打架。 之前结婚了，以为就定性下来，结果不但没定下来，还多了一项酗酒的爱好。 屯子里的老人都喜欢老实孩子，像曹文强这种的，都不太喜欢，许多甚至避之不及。 曹文强倒是也不在意。 走在60年代的屯子里，大家穿衣也没有那么光鲜，大都是粗布麻衣的，很少有人能买成品衣裳，都是用布票截布。 镇上倒是有自由市场，不过这个年代，绝大多数商品都被供销社垄断，那自由市场也是关过一次。 不过，近年闹饥荒，上面也没那么多闲心思管这些，自由市场倒是又开了。 很快，曹文强就来到村东头的曹云松爷家。 “叔儿……” 曹云松是屯子里的赤脚医，懂些中医把脉，平时门口是开着的，曹文强进了门就喊了一声。 “文强来了？” 曹云松正在院子里抽烟，抬头瞧了一眼，不由得一笑。 他虽然五十多岁的年纪，不算小，却是因为少有下地干活，倒是显得不算老。 穷苦年代就这样，五十多岁就显老了，能活到七十岁往上走，那都算高龄的一批。 一来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差；二来生活条件也不好。 再者，就是农活多，家里的孩子都生得多，一生就是六七个，都是张嘴吃饭的，从地里刨吃的，养活这么多人，自然是累。 “恩，爷您闲着了？”曹文强笑着打招呼。 “恩，你家那媳妇身子咋样了？” 曹云松自然知道，去年苏小小掉冰河里那件事，之后的一段时间，还是他给配的药。 “好了，好的差不多了，我想着今年不用过年，就能怀！”曹文强得意的道。 “那感情好。”曹云松一笑，眼神询问。 曹文强嘿嘿一笑，便是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株山参来。 曹云松瞧了一眼，见用红布包着，就猜到是啥了。 “爷，您给瞅瞅，这东西值多少钱？”曹文强试试价儿，拿出稍小的一株。 曹云松伸手接过，打开布包瞧了一眼，微微挑眉。 他看了眼芦弯儿和须，轻着手摸了摸坠子，一眼就看出这是野山参：“瞧着这个头儿，得十年往上走了，有药性了。” “这东西，给你媳妇配个药吃也有用。”曹云松道。 “我本来是这么琢磨的，给她炖个七彩儿吃了，但媳妇说啥也不吃，说家里没钱了，能不能换点钱。” “我这里不打算收了，不过有个人收，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下。”曹云松道。 “谁？” “你国良大爷，他儿子身子骨弱，需要这个。” 曹文强顿时记起，曹国良是乡里的会计，日子过得好。 当年他跟娘还承过他家的情，也是为数不多屯子里有自行车的。 人家工资不算低，尤其干了这么多年了。 只是可惜，他那媳妇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身体还不咋好。 说起来，大娘当年倒是跟苏小小的情况差不多，不过大娘是当天外出解手，脚一滑擦进了雪窝里，当时就晕了过去。 结果也是冻了半夜，到最后也没再生娃。 说起来，曹国良也是耐得住，虽然家里生活条件好，却是也没再拉帮套。 听说他能找到会计这个活儿，也是因为大娘的娘家人帮衬。 生了个儿子叫曹金全，比他大两岁，当年曹金全结婚的时候，还是他给送的尿盆儿。 在曹文强的记忆里，他那儿媳妇是真漂亮，是林家屯的，绝对的大美女一个。 当时穿着喜裙坐在炕上，那曼妙的身段，那打着胭脂，漂亮精致的脸蛋，可是把他给羡慕坏了…… 第9章 有钱了 曹金全之所以能娶到林家屯第一美女，自然是有原因的！ 毕竟，曹国良有高工资，还就只有曹金全这么一个儿子，等他老了，一辈子积蓄也到他家，各方面条件实在太好。 只是可惜，曹金全身子骨实在有些弱，听说也是因为大娘坐月子期间摔了，自此就断了奶啥的…… 虽然之后吃了百家奶，但曹金全的身子骨就是不行，瘦得跟麻杆儿一样，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 他跟林婉清也是两年多都没孩子。 两人商量了一阵，曹文强立马点头说去喊大娘和曹金全一家过来。 至于国良大爷，现在还在乡里上班，自然是不能过来。 国良大爷年纪不小了，却也为了这个家操劳，听说近些年，曹金全光是拿药就花了不少钱。 曹国良家有钱，又刚好需要这东西，自然能卖个好价钱。 不过临走，松爷却是让曹文强把媳妇小小喊过来，说是免费给她诊脉。 曹文强多聪明，一听就知道松爷是啥意思。 毕竟，他在屯子里是不讨喜的孩子，打架酗酒的不正干，昨天打架还在屯子里闹了一阵。 显然曹云松是怕他换了钱去买酒，所以把媳妇喊来，让媳妇知道这笔钱。 曹文强立刻回家，发现苏小小正在院子里洗衣裳呢，趁着这会天暖和。 别看苏小小才19，却是勤快的很，皮肤也是白嫩。 而随着她小手上的动作，那粮袋子也是晃得不轻，看得曹文强一阵眼热。 就是穿的衣裳有些破旧，却依旧难挡清丽俊俏容颜。 曹文强心里盘算着，等有钱了，一定给她弄些好衣裳。 “咋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卖掉了？”苏小小瞧着曹文强，奇怪道。 “没有……”曹文强赶紧上前，帮她将衣裳拧干，随便解释起来。 苏小小听得一愣，站起身来：“行，我这就去，等我换件新衣裳。” 说着，便是跑回了东屋。 结果苏小小刚解去破衣裳，曹文强就跟上来了。 此时的苏小小，里面只穿了一件红色的线衣…… 察觉到曹文强的大手，苏小小顿时羞。 她也是无奈，自从昨个儿后，自家男人就对她黏糊得厉害，偏偏也会说话，闹得自己心里欢喜。 “你别乱动，外面还敞着门儿呢……” 苏小小有些羞，伸着雪白的玉颈，眼神慌乱地透过木窗缝往外瞧，这个时候可别有人来看见。 “这咋了，我抱我媳妇谁管得着。” “行了，咱赶紧回，等卖了钱回来，吃了饭，就给你……”苏小小脸蛋微红的说着，赶紧穿上衣裳。 “还吃啥饭……” 很快，两人就拉上门栓出了门。 夫妻两人分工明确，曹文强去喊大娘，苏小小则是去喊全哥和嫂子，最后在松爷家碰头。 十几分钟后，曹文强就先拉着大娘来了，三人便是在院子里说了说。 大娘知道这是野人参，十年份往上走的已经可以入药，还不算多贵，就动心了。 金全结婚两年的还没娃，自家人知道自家的情况，她都急死了！ 再这么下去，他家的绝后！ 毕竟，当年滑了那一跤，她没再给国良生娃，心里本就愧疚，只要能有机会，多少钱她也愿意试。 没过多大一会，苏小小也带着曹金全和林婉清来了。 “金全哥，嫂子……”曹文强看到，赶紧打招呼。 林婉清一笑，拉着苏小小的小手，也是调笑了曹文强一嘴。 毕竟，这个家伙在屯子里胡打狗干的，也不是啥秘密了。 曹文强笑笑也不在意，林婉清长得精致动人，据说当年在林家屯也是数得上号的美儿。 虽然记忆里有她的样子，不过此时见到，曹文强还是惊艳。 林婉清都21了，身子也早已经长开，那曼妙的身段，粮仓竟然比小小的还要大一圈。 可惜嫁过来两年多也没生娃，空着两个大粮垛，没有娃娃吃……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大娘聊了几句，又看了眼儿子和儿媳，便是决定道：“云松，你给开个价儿？” 说着，大娘又看向曹文强和苏小小。 苏小小看了看自家男人，没说话。 曹文强想想便点头“行。” 曹云松早就见过这株参了，心里也有了定价，直言道： “本来该是二十的，不过这株山参小了点，我觉得十八适合，但念于这东西稀罕，却又是邻里邻居，你看十九怎么样？” 苏小小一愣，她知道这东西值钱，却没想到这么值钱。 曹文强却是听得皱眉，这可是十多年的野人参，十九块放在他那个年代也就值一杯奶茶钱，简直了…… 苏小小却是激动得不行，小手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着催。 她本以为一株就能卖十块钱，两株才二十，这一下竟然一株就能值十九？ 而且，他家不是还有一株吗？ 曹文强一眼就看出这婆娘的心思，想了想便点头：“倒是还有一株大的，就是你们要了一株，还要不要？” 大娘听得一愣，连忙点头：“要，要的！” 曹文强也没多犹豫，便是将那株个头大点的拿了出来，虽然远不到二十年，但肯定得十五六年了。 曹云松拿起看了一眼：“这株的确大，效果自然也就更好，这么算的话，两株四十块凑个整儿的了！” 一听能卖四十块，苏小小顿时高兴得都不知道咋说了。 昨个儿她赔了钱，家里的几块钱也是一分都不剩了！ 四十块不算少了，那些在城里的高级工人，一个月也就赚这么多。 这还是高级的！ “这山参能行？”大娘看向曹云松。 “肯定是有效的，能不能行也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事在人为嘛，毕竟，你们也想试一试，不是吗？”曹云松想了想道。 曹金全跟林婉清站在一起，听到这话，也是神色有些激动。 “乡里杨神医的医术高，你们可以再去给他看看，配个药之类的也好。”曹云松想了想说道。 “那……那也不用吧？”大娘一听，有些不好意思道。 毕竟，都找到他了。 “要的，你们先去问问，如果他愿意给方子，在我这里抓药熬药也成，这样的话也方便，咋都行。” 曹云松说着，语气和善，毕竟，主要的药都是已经买卖好了，他也不赚钱。 “那行吧……” 第10章 味道有点怪 很快，大娘就数好了钱，最后有些尴尬地道：“文强，他媳妇，你看……我这边的钱不太够，能不能拿票抵？” 苏小小连忙道：“大娘，没啥的，都行。” 曹文强一笑，也没说啥，反正粮票、布票、油票啥的都是钱，甚至很多时候比钱还好使。 毕竟一些主、副食，供销社几乎都垄断了，只能拿票换。 从曹云松家出来，曹金全两口子激动，苏小小这边也激动。 尤其曹文强接过钱的时候，也没多说，直接当着大家的面，就将钱袋子塞到了她的怀里。 苏小小小手抓着这么多钱，都有些颤抖了。 “对了，你先回家，我打算去桂高爷家问问弓的事儿，咱家那个破木弓，不能用了。”曹文强走在路上，忽然想起道。 “不行，你不差那几步，你先把我送回家去……” 却不料，苏小小小手使劲攥着自家男人的袖子，就是不撒手。 她现在怀里藏着这么多钱，自己哪里敢回家？ 曹文强瞧着她那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样子，明显就是个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模样儿，简直傻得可爱。 他想了想，点头道：“行。” 说着，他便拉起了苏小小的小手。 苏小小瞧着路边一些大爷看，顿时羞得满脸红。 在这个年代，就是夫妻了，在旁人面前拉拉手，都羞的不行。 回到家，苏小小就呼呼的跑进了屋里，临走还让曹文强关门，并且冲进东屋后，还把房门关了上来。 这婆娘，显然是开始藏钱了。 曹文强一笑，钻进了地窖，拿出一只跳猫子来。 不过一会，苏小小就藏好了走出来。 见曹文强往她身后瞧，顿时用小身子挡住：“看啥看，我藏起来了，就留下十块钱零花用，其中三块钱的还给晓月姐。” “恩。”曹文强点头，拿起一碗水递给她。 “你赶紧喝了，仙丹我求来了，给你化开在碗里了。” 这婆娘藏钱藏了好一会，毕竟家徒四壁的，实在也没多少藏钱的地方。 不过他想起福源元宝够了，就直接用1000福源元宝换了【塑体回春丹】。 苏小小低头一看，果然碗里的水呈现黑色状：“这……真的有用吗？” 她嫁过来也有一年多了，松爷说她很难能要娃，心里自然一直知道这个事儿。 谁不想当娘？ 可是…… “当然有用，这可是仙家给的，咱得相信仙家。” “对对对！”想到这里，苏小小顿时点头。 她刚刚竟然还怀疑，这简直是对仙家的大不敬，心里默念了几声道歉，便是小手接过来，喝了下去。 “慢着点喝，别呛到了。” 虽然这玩意贵得很，但此时瞧着媳妇激动的样子，曹文强心里觉得花得值！ 苏小小啥都相信他，就是毒药，她也给喝了！ 光是这一点，他就得一辈子对她好！ “啥味儿？”见苏小小喝完了，曹文强又赶紧给她递来准备好的白水压一压。 苏小小吧唧了一下小嘴：“有一点点怪，但不苦，还有点甜？” “恩，这就好了。” 曹文强一笑，系统给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假药，之前他服用了天元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许多。 感觉干啥都有劲儿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跳猫子，便是解释起来。 家里的弓不能用了，他打算去桂高爷家去淘换把弓箭用用。 高爷不但是屯子里正宗的老猎户，更是有名的木工，听说家里有好几把弓。 至于跳猫子，则是送给高爷的。 毕竟，现在的年代穷，可没有精钢弩箭啥的，弓也是以前古代的制法，麻烦得很，制一把好弓，得好几年。 苏小小一听，顿时点头。 虽然猎物是好不容易打的，但家伙事儿好用，自家男人上山也安全！ 对于这个，苏小小没拒绝：“那要不要给点钱？” “唔……给我两块？万一给高爷放下啥的。” “行。” 苏小小顿时掏出钱来，很是不舍的小手捻着，这钱刚拿来，她还没捂热乎呢！ 见媳妇递来，曹文强接过钱，却是顺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小小，你放心吧，这钱咱该花就花，以后咱们会有很多钱，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恩。”苏小小点头，高兴了。 曹文强一笑，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今天就这点儿事情了，等我回家咱就上炕，身子洗干净了等我回来……” 听到这话，苏小小顿时羞了个大红脸。 这家伙，哪来这么多新词儿？ 说出来也不嫌害羞！ …… 没过多久，曹文强就提着跳猫子来到屯南的高爷家。 “高爷……”曹文强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咋得了？” 没过一会，门栓就打开，开门的是奶奶，虽然头发半白，却是精神抖擞的。 “奶……”曹文强一笑，亲切地唤了一声。 “哎，文强来了，快进来坐。”奶一高兴，赶紧让开位置。 虽然曹文强在屯子里有些浑，但他孝顺，光是这一点，许多老人还是很喜欢他的。 自古就有句话：百善孝为先嘛。 曹文强笑着走进去，顿时见高爷正坐在院子里，拿着工具剔着一个小方凳的木刺。 高爷抬头看他一眼，目光微微下移，便是瞧着他手里的跳猫子，撇嘴道：“来干啥？” 曹文强嘿嘿一笑，赶紧将跳猫子递给奶，凑上去给高爷拿烟叶子。 “你这小子，啥事儿啊，咋得还带东西来？”奶奇怪道。 “嘿，我昨个上山打的，给您和高爷尝尝。” 奶一听，顿时不要。 毕竟赶山打个跳猫子不容易，让曹文强炖给媳妇吃，他们两个老家伙不用这些。 曹文强赶紧劝，说自己昨个好运，打了头成年狍子，家里有肉。 曹文强一边说着，熟练地拿烟叶往高爷的烟袋锅子里塞。 高爷瞧了他一眼，哼声道：“说吧，想来淘换个啥？” 曹文强嘿嘿一笑：“高爷，我想从您这里淘换把弓，咱这十里八屯的，就您手艺好，制弓最厉害了……” “我家那把昨晚给我扯断了，塞锅底烧了火！” 高爷撇撇嘴，瞧着他送东西就知道没好事，原来是惦记他的弓箭。 眼见老婆子还要劝，他摆了摆手道：“既然这样，那就收下吧，我那弓可比这跳猫子值钱多了，这小子倒是有心！” 主要，这小子说话好听，让他听着就舒心！ 老婆子听得无奈：“你那破木头值啥钱，这跳猫子可不好逮……” 不过，见当家的这么说，她也就收下了，他家有六个娃，孙子孙女更是一大堆，他们不吃，孩子也要吃。 难得文强有心…… 第11章 领着俩小媳妇去山上 将跳猫子挂在墙上，奶也是给他拿个木凳，唠嗑起来。 之前曹文强不正干，现在倒是去赶山了？ 曹文强一边划火柴给高爷点上烟，赶紧点头：“恩，昨个我跟媳妇道歉了，以后我改了，想着好好干。” “我瞧小小身子骨弱，就想着赶紧给打点肉，给她补补身子。” “好好好，太好了，你这么想是好事，男人嘛，是家里的顶梁柱，想要日子过得好，就得靠男人。” 奶听得高兴点头，不由瞥了眼老刘：“你还杵在这里干啥，赶紧给文强拿弓去啊……” 高爷瞅了她一眼，闷闷地起身回了屋。 曹文强赶紧起身，应着他点儿。 不过一会，高爷就拿了一把弓箭回来，一个箭筒，里面有二十支羽箭，除此之外，还有几十支羽箭包着。 曹文强顿时看得眼热。 高爷懂制弓，自然知道咋保养，他手里这把弓箭，光滑无比，显然是保养得妥善。 高爷熟练地把弓绳套上，拿起一支羽箭试了试。 眼见曹文强在一旁瞧得流口水，甚至不住地夸奖，说他老当益壮啥的。 这弓拉起来，真有年轻小伙子的感觉！ 高爷听得都气笑了，随后无奈将弓箭递给他：“拿走吧。” 曹文强这个家伙，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再这么听下去，他都真以为自己又年轻了。 曹文强兴奋地接过，赶紧拉着试了试，紧接着又是一顿夸奖。 同时，还不忘虚心请教。 见曹文强问得真诚，高爷高兴之下也不藏私，便是教了他一些常识。 比如弓绳平时的时候要取下来，羽箭和弓体不能受潮，不能虫蛀。 最好，每年刷一刷油。 曹文强记住了，起身扛上弓箭， 奶在一旁看得笑，夸奖曹文强这个造型，真是精神。 毕竟，曹文强本就人高马大的，长得五官端正，在男人里绝对算俊的，心里头欢喜这小子，自然是高兴。 曹文强嘿嘿一笑，一把抱起羽箭，随即便丢下两块钱，就跑了。 奶一看，顿时大惊，抓着钱就追，说着不能要。 一把破木头值啥钱，扔锅底烧火都炒不了一盘菜！ 这话听得高爷直翻白眼，烟袋锅子抽起来都直咳嗽！ …… 结果，等曹文强兴高采烈地拿着弓箭回家，准备跟苏小小切磋切磋的时候，发现李晓月竟然在她家。 两人正坐在院子里嗑着松子聊天呢。 虽然晓月这个冷妞很美，看着也养眼，但这也不是时候啊！ 虽然现在才下午三点钟！ “晓月姐，在呢？” “恩。”李晓月轻轻点头，神色平淡。 她本就是这个性格，不知道是不是当老师的都严肃！ 而这时候，苏小小也在准备着东西。 曹文强一眼就明白过来。 苏小小拿过小筐，将纸钱和香啥的放进去：“文强，我跟晓月姐说好了，咱们去山下磕头祭奠祭奠娘和仙家。” “正好，去一趟咱们再挖些野菜回来，你跟我们去，咱就多挖点，晾晒之后能长时间存放，等下了霜就不行了。” “行。”曹文强点头。 这是他们昨晚说好的。 很快，曹文强就背上土枪拿着铁叉子，挑起一个大竹筐。 两个小媳妇也挎着小筐，领着大黄，就出门去了屯西口。 路上见着一些人，曹文强和俩人也跟大家打招呼。 许多人笑笑，临走也窃窃私语：这曹文强昨个跟人闹了一次，听说回来后就晕倒了，可把她媳妇急坏了。 没想到又好了，人也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恩，瞧着他这些家伙事儿，他还会赶山？ “不会吧？他连爹都没有，听说也就小时候跟人去过两趟，会啥？” 路上，李晓月瞧着两人的样子，羡慕之余，心里也是有些奇怪。 李晓月是苏小小最好的姐妹，小小自然是将曹文强拜仙家的事情，偷偷给她说了。 苏小小迷这些，但她是老师，有文化一些，不太信这个。 但生在这个年代，娘也信，许多人都信五大仙家啥的，有些事情倒也不得不信。 要不然，没啥经验的曹文强，咋能一晚上的时间打到这么多东西？ 就是满山下套，也不一定！ 一行三人绕过小清河，曹文强拉着苏小小的小手，踩着小木桥过了河，很快，就来到老娘的坟前。 虽然现在的曹文强，已经不是之前的曹文强，但他承载了原来身体的记忆和情感，心里也是感激。 娘不是这里的人，是爹从山东那边带过来的。 他爹倒是有些本事，走南闯北的。 只是在曹文强两岁那年，他外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两岁还不记事儿，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爹的样子。 只听村子里老人说，他爹长得也很高大，得有将近一米九！ 除此之外，爹还有两个弟弟，当时也是跟他一起走的，同样再也没回来！ 也不知道是出了啥意外，在外面没了，还是在外找了女人安了家，不回来了…… 谁知道呢！ 总之，曹文强是娘拉扯大的，二十多岁就没了男人，娘也没再找，一直守着活寡到闭眼。 想到这些，也难怪曹文强孝顺他娘！ 曹文强听从苏小小的指挥，给娘和仙家分开上了香，也给娘跪下，心里默念着。 虽然他不是曹文强，但身体是曹文强的，身上流的也是老曹家的血！ 既然这是老天爷的安排，那就让娘保佑吧，他一定会好好待小小，为这个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等他跟小小有了娃，一定带着来磕头！ 苏小小嘴巴里也念叨着，最后主动拉着文强磕头。 李晓月站在一旁，也是微微躬身…… 第12章 三天不下炕 等把香火送到了娘那里，三人就上了山。 这里只是小西山的外围，曹文强看了眼地图，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大红点，便是放心。 虽然现在时间来到了十月份多，风有些凉，但山上却依旧草木葱翠。 李晓月红裙飘飘，感受着周围微凉的清风，纤手略过唇边，将沾在嘴角的一缕青丝绕到耳后。 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充斥着一股子成熟的女人味，看得曹文强一阵痴呆。 这个冷妞，真美！ 当然，苏小小长得也俊。 只是两人的性格和气质不同。 苏小小小巧温婉，还有些可爱，啥都想着他，啥也顺着他，是他最爱的女人。 很快，两个媳妇挎着小筐就忙活起来。 因为身边有曹文强，加上大黄跟着，她们胆子也大了，跟着曹文强上了半山腰。 这里的野菜更多，以前的时候曹文强懒惰，她们不敢走太深，就在外围挖。 但外围没多少野菜不说，也被走过路过的踩踏。 但这里却有很多。 曹文强却没跟俩婆娘忙活，他看到了附近有个红点和几个小绿点，便是寻着摸了过去。 “文强，你慢点走啊，这边还有好多呢……”苏小小赶紧唤着自家男人。 “嘘……” 结果曹文强忽然猫下腰，给两女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女一愣，顿时明白过来。 苏小小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 一旁的李晓月也有些激动。 她虽然也是屯子里的女人，但从小就上学堂，加上又是女人，根本就没赶过山，心里也是新奇。 两女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 曹文强悄悄地摸了上去，同时熟练地将弓箭搭上。 因为有地图红点，而且那天元丹也是厉害，他不但身体好了，视力也远比之前好了很多。 曹文强一眼就瞧见了蹲在草窠子里吃草的跳猫子！ 曹文强悄无声息的瞄准。 身后不远处，苏小小跟李晓月不知不觉，都拉住了小手，一动不敢动。 “嗖！” “吱吱……” 中了！ 眼见羽箭扎中了跳猫子，曹文强顿时狂喜。 不过这玩意生命力强，惯性在地上摔了个滚儿，伤着竟然踉跄着跑了！ 此时，李晓月两人也瞧见了，苏小小兴奋地道：“中了中了！” 曹文强兴奋，立马去追！ 不过刚跑两步就回过味儿来：“晓月姐，让大黄去追！” 李晓月一愣，也是明白过来。 她低头一看，也是发现那大黄已经一窜一窜的，显然也是发现了逃跑的猎物。 毕竟，追猎物是动物的本能！ 只是它没听到主人的命令，没有追上去！ 李晓月素手拍了拍大黄的脑袋，伸手一指：“快去追！” 结果她话音落下，大黄便是噌的一下窜了出去。 瞧着大黄钻进了草窠子，曹文强在一旁看得兴奋又羡慕。 至于这两个媳妇，也是瞧着远处的草窠子，激动又期待。 果然，不过一会，大黄就叼着跳猫子回来了，它的脖子已经被大黄咬断，献宝似的跑到李晓月跟前，很有些邀功的意思。 李晓月两人都被这灵性的大黄逗笑了。 两女对视一眼，都是看到了双方眼里的新奇。 难怪赶山的猎人，就喜欢待在山上，这种打猎的感觉也太好玩了！ 之后，曹文强看了眼地图，发现附近没红点了，想要找到下一个，起码得走二十分钟，想想也就算了。 晚上再来打也不迟！ 不过，绿点的话，附近倒是有两个。 一个远一点，一个就在附近！ “走，再带你们找个好东西去！”曹文强得意，也有些显摆的意思。 两女好奇，此时也不说啥了，赶紧跟上。 曹文强来到绿点位置，他快速扫了一眼周围，便是蹲下身用挖野菜的小铲子扒拉着草窠子。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松鼠洞。 两女见他蹲在地上，也是挎着小筐好奇地凑近。 “这是啥？”苏小小瞧了一眼，不由地挪着小腿后退了一下。 这洞虽然不大，但有些吓人。 万一窜出条蛇来，她最怕那玩意儿！ 曹文强一笑：“这是松鼠洞，昨个给你的松子，就是从这里面刨出来的。” “是这样啊？”苏小小眼睛顿时一亮。 她吃过松子，也听说过一些，却是第一次见松鼠洞。 李晓月一双美目，看的也是新奇，低声道： “的确可能是松鼠洞，我看书上说，咱们东北漫山遍野许多松树，就是这么来的！” “许多小松鼠将松子囤货，有的放到树上，有的埋在土里建粮仓，等过冬的时候就吃。” “它们很聪明，但有时候也有些傻，囤的粮仓多了，有时候它自己都给忘记了，然后这些松子等来年发了芽，就成了小松树……” 苏小小顿时听得新奇：“它们这么可爱啊，傻的可爱……晓月姐，你懂得真多。” 曹文强一笑：“跟你一样，傻得可爱！” 苏小小脸一红，撇嘴道：“我咋傻了？” 见小夫妻两人逗笑，李晓月也是笑笑，道： “我就是见书上这么说，这也是第一次见呢。” 曹文强抬头看了两小媳妇一眼，笑着站起身道：“给你们体验体验，你们来挖……” 苏小小顿时兴奋地点头，拉着晓月的手凑上前。 很快，两女就像得到玩具一样，带着新奇和期待，配合着挖了起来。 曹文强也没闲着，发现那个小绿点有点远，也就放弃了，干脆帮着她们挖野菜。 他今天带来的竹筐有点大，这挖满的有好几十斤！ 不过多时，曹文强就听到苏小小兴奋的声音：“文强，你快来看，挖到了，我们挖到了……” “哇，好多松子啊，那个小家伙可真能藏！” “不过抱歉了，姐也想吃松子，嘿嘿……” 苏小小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赶紧弄出来，用小手筛着土。 李晓月也被小小可爱模样逗笑，眼神带着些许宠溺。 此时，她也沉浸在那种收获的感觉，嘴角含笑。 曹文强在一旁看得一呆，没想到这大冷妞还会笑啊。 这笑起来真好看，咋平时不见她笑？ 红裙飘飘，青丝飞扬，两个麻花辫也被吹得轻轻摇摆，漂亮的容颜，笑起来，别样的动人！ 他心里再度感叹曹大丰这个蠢货。 这样的婆娘要是抱在怀里摸索着，不论那修长的雪白还是啥……他得三天不下炕！ 第13章 约着明月晚上赶山 很快，松子就刨完了，两个女人也分得明确，一人一小兜。 起初李晓月不好意思，苏小小却说家里很多，再说，这是她俩刨的。 一边笑着说，苏小小也是偏头看了自家男人一眼，见曹文强点头，便是高兴。 曹文强心里感叹，这个年代的女人，都依靠着男人，不论做啥大小决定，都要征得男人的同意。 苏小小性子温软，更是如此。 曹文强看了眼地图，发现绿点还在，只是微弱了一点。 他昨晚就有这种经历，便是笑道：“你们再挖挖，别漏掉了。” “没漏，一颗都没漏呢。”苏小小道。 李晓月却是想到什么，道：“再挖看，我看书上说，小松鼠很聪明，有时候会分粮仓囤货，有的是两个仓的！” “还……还这样啊？那它可真是聪明呢！”苏小小惊奇地道。 曹文强在周围挖着野菜，守着两个女人。 果然，不过一会，他就听到小小兴奋的大叫声！ 他们找到松鼠的另一个仓了！ 这一下，可把两个小媳妇忙活坏了。 李晓月也是素手筛着土，看着一颗颗饱满的松子，这种收获的喜悦，可比吃松子高兴多了。 同时，李晓月不由得偏头看了眼正在忙活的曹文强，这一下，她真是不得不相信小小说的话了！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也是满载而归。 来到小清河，两个女人熟练地用河水筛洗野菜。 曹文强却是将苏小小拉到一旁，同时道：“晓月姐，你们在一旁玩会，我洗就好，现在的水有些凉，你们别沾凉水。” 李晓月听得一愣，没想到以前大大咧咧的曹文强，竟然这么细心了？ 女人的确不宜沾太凉的水，哪怕只是手，尤其是没生过娃的女人。 见曹文强自己在那忙活，苏小小也被宠得幸福，低声道：“晓月姐，他真的变好了，可宠我了……” 李晓月认真点头，虽然这都是些小细节，但从这些小细节中，恰恰能感觉到他对小小的细心。 对曹文强来说，洗这东西也是简单，直接将竹筐浸在水里，简单地淘洗就行。 至于那些细小的烂叶子，只能带回家慢慢摘了。 曹文强弄好之后，两个女人也是赶紧蹲下身子，一边控控水，小手熟练地快速简单挑拣。 曹文强坐在一旁，抽着烟卷，瞧着两人蹲在那里边忙边聊天的样子，不时还发出笑声，他眼神不由得眯了眯…… 人都是自私的！ 他望着红裙飘飘的李晓月，现在倒是希望那个曹大丰别回来了，他想拉帮套，把李晓月也娶了做自己的媳妇！ 之后，曹文强看着一大筐野菜，甚至连她们的小筐也串到了叉上挑着。 苏小小拿着跳猫子，李晓月则是帮他拿着弓箭和土枪。 回到家后，三人就忙活起来。 曹文强也是赶紧将羽箭收了起来，将弓箭松开绳子。 而两女摘着野菜，准备做米糠糊糊饼子吃。 曹文强一笑，赶紧烧火热狍子肉和中午吃剩下的狍子血菌菇汤。 李晓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苏小小劝着说：咱们是姐妹，吃点东西咋了，我去你家不是一样吃东西？ 你再这样，咱就不是姐妹了！ 曹文强也是笑着点头：“是这么回事，我现在有了这本事，养你们俩媳妇都够了，狍子这东西，女人吃了好，你们多吃点。” 听苏小小两人这样说，李晓月心里感动了一下，也便答应了。 苏小小却是愣了一下，眼睛顿时一亮！ 对啊，文强有了这本事，养她跟晓月姐足够了！ 之后，苏小小想起啥来，赶紧拿出钱给晓月姐。 结果晓月姐就是不要，这一下把苏小小急得跑进了东屋拿出十几块钱让她看。 她说，文强有本事，卖了两株山参，真的有钱了。 曹文强也点头：“就是，你不要钱，老人也得用钱啊，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你昨个帮我们拿的钱，还是借的，赶紧去还了……” “这……”李晓月本就不善言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咋拒绝。 她想了想，也就收了，却是道：“既然你家有钱，那就算我借你们家的，这个钱……我会想办法还的。” 见苏小小还要再说，李晓月却是拉住了她。 苏小小动了动小嘴，知道晓月姐脾气倔，性子要强，也就不说了。 李晓月自然有来钱的途径，毕竟她是做老师的。 只是最近闹饥荒，饭都吃不上，谁还有余钱上学堂？ 只是，旁人不知道，她却知道自己跟曹大丰的事情。 其实，他们已经和离了！ 而随着野菜饼子出锅，曹文强这边也弄好了，毕竟只是烧火热热菜。 吃饭的时候，苏小小也是聊起今下午赶山的事情。 她感觉挺新奇的，问男人能不能带着她去，到时候也能帮帮忙啥的。 曹文强一笑：“当然可以，不过这样的话，咱就在外围晃悠，不去里面。” 虽然他有空间，根本就不需要帮忙拿着什么东西。 但这个年代，也没啥娱乐活动，反正他有地图，可以避着大型畜生。 现在天色渐冷，也没毒蛇啥的，所以也没啥好担心的。 见曹文强答应，小小顿时兴奋了，旋即想到什么，看向李晓月： “晓月姐，要不你也去耍耍？你刚刚不是还说，挺好的嘛？”苏小小问道，眼神期待。 “我？”李晓月一愣。 他们小两口配合，自己跟着去，不是碍手碍脚？ 而且…… 曹文强一笑：“晓月姐跟着去最好，你俩有个照顾，主要是我瞧上你家的大黄了。” “有了它，赶山就太好用了，我昨个追狍子，差点没跑断腿！” 苏小小听得噗嗤一笑，李晓月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心里也是被说得有些意动。 主要是，她这么吃曹文强家的东西，吃个一两顿还行，总不能天天这么吃。 如果能带着大黄帮忙，曹文强能分给她点，她也能拿去照顾公婆。 关键，赶山的确挺新奇的！ 李晓月见小小眼神期待，便点头答应了：“那我等会给公婆送了饭，在家准备准备。” “行！” 第14章 上战场！ 得知晓月姐也跟着一起去，苏小小高兴了，差点欢呼出声。 这样的日子，太充实了！ 她高兴地将骨头挑出来放到一个小盆里：“这些给大黄吃，它今天也辛苦了，晚上更要辛苦！” 李晓月点头，看了曹文强一眼：“大黄跟小小感情不错，但跟你差点意思，一会你喂给它。” 曹文强高兴了：“恩。” 炫了几个热乎乎的野菜饼，曹文强灌了两大碗汤，就赶紧将跳猫子剥了皮泡在水里去去土腥味。 至于挖出的内脏，则是炖一炖给大黄。 果然，大黄跟曹文强还是不熟。 他将骨头丢给大黄，这个傻狗先是看向李晓月。 见李晓月点头，便才咯嘣咯嘣吃了起来。 曹文强又喂给它，这会大黄不用看了，吃得欢心，尾巴摇上天！ 李晓月看着院子里喂大黄的一幕，画面温馨，不由得抿嘴一笑。 不过多时，曹文强就把骨头给喂完了，然后又端来肠子汤啥的：“来，骨头太干巴了，喝点汤润润喉儿！” 这一下，两女顿时噗嗤笑了，尤其那个傻大黄还瞅着这边看呢。 苏小小无奈了，这个文强，哪儿那么多新词儿！ 李晓月强忍着笑意，冲大黄点了点头，大黄便是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曹文强抽着烟，坐在一旁看着： “慢着点，别呛到了，呛到容易咳嗽……” “还有啊，今晚好好干，你爱吃骨头，我们吃肉，咱们各取所需！” “咱俩好好配合，到时候我一咋呼，你就上，你要不上，咱俩都得饿肚子！” 曹文强蹲在一旁劝着说，就跟哄娃儿似的，甚至还跟大黄聊上了，让两女听着又好笑又无奈，大黄还会咳嗽？ 没过一会，两女吃好了，李晓月也便帮着收拾，心里无奈：“这么一弄，我都不用动火了。” “那不是省事儿了。”苏小小笑着，舀出一碗狍子血汤来。 如果晓月姐也嫁过来，都不用烧炕了…… 李晓月接过汤，也不客气了，招呼一声就带着大黄走了。 两人将她送出门，苏小小看着晓月姐端着碗，虽然身姿漂亮，却是孤寂…… 两年了，她总是这么孤孤寂寂的一个人，白天还好，晚上的时候就是自己烧火，自己上炕进被窝…… 她每次想到这些，都是心疼。 但晓月姐性子要强，从来都不说，但她刚刚看见晓月姐转身的时候，偷偷抹眼泪了…… 这顿时让她揪心的难受。 毕竟自己现在跟文强好了，夫妻恩爱，而晓月姐却…… …… 曹文强见李晓月走了，却是没看出这些，一笑间便是伸手将苏小小抱在了怀里。 这会都要上黑影了，是不是…… “文强，我咋感觉身子有点不对劲呢？”这一次，苏小小没羞，收回眼神，有些奇怪的道。 曹文强顿时皱眉：“你这婆娘，不会是想当逃兵吧？” 这都要上战场了，你又身子不对劲？ 苏小小皱眉，随口解释了一声。 其实，刚刚吃饭的时候，她就有点这个感觉，只是没多说，这会儿一见风，就感觉不太对劲。 曹文强心里奇怪着，认真一看，果然看到苏小小那雪白的额头，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顿时把他吓坏了，俯身大手略过她的腿弯，直接将她抱起进了东屋。 “文强，我感觉身子好热啊，是不是因为上山吹了凉风？” 曹文强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虽然出了汗黏糊糊的，却根本没感觉发热，她只是单纯的发汗！ 曹文强忽然想到什么：“是不是因为吃了药丸儿的缘故？” 苏小小顿时愣住。 还真有可能？ 可是，那东西真的是仙丹吗？她还以为是文强哄着她开心的。 曹文强赶紧问道：“你现在身子啥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感觉热，全身都热腾腾的……” 曹文强伸手在她后背试了一下，果然是出汗了。 “我的脸好热，是不是很红？” “恩，红的就跟猴儿屁股似的！”曹文强点头。 苏小小：“……” 这一下，曹文强几乎可以确定这是那颗【塑体回春丹】的功劳了！ 这玩意的作用介绍，就跟洗精伐髓、脱胎换骨似的，这明显是通过发汗，逼出小小体内的杂质以及去年受的寒气！ 曹文强快速解释着，让小小忍一忍，甚至给她盖上被子，使劲捂一捂发发汗。 听到文强这么说，苏小小心里也是高兴和期待，虽然热得有些难受，却也乖乖听话。 一切都是为了娃，别说这点发汗了，就是难受十倍百倍，她也受得住！ 曹文强出去添了把火，烧了些水，随后又端来一碗白水放在一旁给她凉着。 发汗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半个小时，守在一旁的曹文强就见她通红的脸蛋，慢慢消了下去。 “文强，我感觉不热了呢。” “还有啥感觉？”曹文强赶紧问。 苏小小一羞：“全身都透了，我想洗洗身子……” 曹文强兴奋一笑，他早就给准备好了。 于是赶紧搬来小木桶和木盆，给她兑好水。 苏小小也已经起来了，只是有些羞：“你先出去……” “出去啥，我担心你，可别晕倒了，你的啥我没见过？赶紧洗洗再说！”曹文强虎着脸催促道。 其实，他还真没见过。 所谓的见过，也只是在记忆里。 至少，他这个灵魂，却是没有亲眼见过，虽然昨晚吃了粮，但这媳妇羞，不给他瞧。 听文强这么一说，小小也就不扭捏了，主要身上太难受了…… 曹文强一抬头，一下子看直了眼，旋即瞬间捂住了鼻子…… 苏小小是典型的细支结硕果，他知道小小的身子好，却没想到这么…… 她的虽然身子小巧玲珑的，但是…… 这个身材，简直了…… 第15章 苏小小传信号…… 等到曹文强回神，苏小小早就羞得蹲进了小木桶里，木桶不大，她蹲下刚好填满。 苏小小小手撩着水洒在香肩，水珠点滴滑落。 曹文强也顾不得瞧了，强忍着心里的激动，赶紧又去给她弄水，还找出一块香皂递给她。 苏小小愣了愣，这块香皂还是去年他俩结婚的时候买的，她平时都不舍得用。 只是，她这次不但发汗，身上也有些黏糊，用香皂倒是正好。 不过，苏小小素来爱干净，昨个还洗澡了，也不用咋洗。 最后，曹文强让她站起身，用兑好的水给她最后的冲洗。 见清水洒在她的香肩，最后抛着弧线滴落…… 曹文强彻底凌乱了！ 随后，他赶紧拿来一块结婚时买的大棉巾给她包起来，这才好受了一些。 最后，曹文强就直接将小小抱到了炕上。 曹文强不敢瞎看，扛着个大帐篷，赶紧将木桶啥的弄出去。 而等曹文强弄好回到东屋，结果发现这媳妇竟然穿好了秋衣秋裤，正在那铺床呢，竟然是大红被！ 而旁边的一大碗白水，也被她喝了。见文强看来，苏小小羞涩道：“咱那被窝被我的汗打透了，赶明儿我晒晒，拆了洗洗，正好也用了十几天了，咱们用这个新被……” 曹文强点头，关上了东屋门，苏小小铺被的动作一僵，便是羞得低头不敢看自家男人。 那个年代的女人很多都这样，别看结婚一两年了，也不是未经人事，但一想到那些事儿，还是心里羞。 察觉到文强上了炕，揽住自己的腰肢，小小便是乖巧地顺势进了男人的怀里。 虽然此时的苏小小一点不露，曹文强却是知道在这衣裳下，小小是啥样的。 他有些激动，却也没那么着急，问道：“你现在感觉咋样？” “我感觉真的是仙丹呢，我觉得可有精神了，跑山肯定也不累。” 之前约着跑山的时候，她心里也有些打鼓。 毕竟自从掉进河里后，虽然被救了回来，但身体里寒气重，感觉整天都少点精神，经量也不大。 加上忍饥挨饿，她有时候只有一点点。 她听晓月姐说，那边更厉害，饿死了不少人，很多女人吃得差，直接就不来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能感觉得出来，尤其洗过身子后，她感觉全身都爽快。 “恩。”曹文强点头，抱着小小道： “自从昨个之后，我感觉自己也不一样了，对你也不一样了，感觉就像刚认识你一样，就跟处对象似的……” 苏小小愣了愣，轻轻点头：“恩，我也是有这种感觉呢。” 文强对她这么好，虽然当初文强追求了她没多久，就在一起了，但也算处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的文强就很宠她。 而现在，比之前更宠。 那种宠爱，甚至不用说，也不用做啥，从文强看着她的眼神里的宠爱，就瞧出来了！ 曹文强也是感叹，三十年的光棍，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他咋可能不喜欢？ 见文强低头看着自己，苏小小抿了抿小嘴，便是轻轻闭上了眼睛。 曹文强低头，强忍着激动，亲了上去。 苏小小被说得，心里也是有些羞涩，真的就像刚跟文强处对象时一样。 而此时铺就的大红床，也就像刚成婚入洞房时…… 小小渐渐放松，闭着眼，轻轻松开贝齿。 曹文强低头看着她，彻底激动了！ 大红的被褥，映衬着那肌肤，更加雪白！ 远天的夕阳，渐渐被西山吞没，黑影，慢慢遮上了寂静的屯子。 屯西口边上的草屋中，从木窗的缝隙中…… “强哥……强哥……” 曹文强一愣，却是马上察觉到了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苏小小少有这么唤他，只有在这时候。 他俩是同岁的，都十九，但他比苏小小大几个月。 以前，苏小小喊他当家的啥的，他不太喜欢，索性就喊文强，而强哥，则是…… 当然，这也算是一个信号。 因为她这么喊的时候，曹文强都会激动。 曹文强的确有些激动，但因为天元丹的缘故，他的身体控制自如…… …… 从开始到最后，整整一个多小时过去…… 此时小小整个小脸红扑扑的，眼角眉梢尽是幸福…… 曹文强怀里抱着苏小小，心里也是激动。 足足过了好一会，苏小小这才缓过神来，她趴在文强的怀里，羞得低声问文强咋的这么厉害了。 之前的时候，曹文强也就十多分钟，加上亲亲抱抱，倒也刚刚好。 偶尔能二十分钟左右，给她很大的满意，她就唤‘强哥’，给他传信号。 结果刚刚这一次，她信号都给传好多次了，嗓子都快冒烟了，文强虽然也激动，可就是…… 曹文强心里也得意：“因为我也吃药丸了呗。” 苏小小一愣，顿时明白过来，想来也对！ “那……那你咋得这么多花招？” “咳……” 曹文强顿时尴尬，却也不知道咋解释，虽然他是童子圣体，但见识多啊！ “这个，嘿……我之前看过一些小人儿书，书上学的！” 苏小小听到这话，顿时满脸通红：“你咋看这些不健康的东西！” “这咋了，我还有其他的呢，改天咱再试试……”曹文强嘿嘿一笑。 “我才不跟你试！” 第16章 单独带着李晓月去赶山 “对了文强，你再给我端碗水来，我有些渴了……”苏小小都不想下炕了，跟男人有些撒娇的道。 曹文强一笑，这丫头出了这么多汗，又喊了这么久，不渴就怪了。 曹文强自己也喝了一碗，等端来水，小小已经穿好了衣裳。 曹文强想了想道：“你今天刚发了汗，要不今晚就别去赶山了吧？身子和娃要紧。” 苏小小微微一愣，也觉得自家男人说得在理，只是： “都跟晓月姐说好了……” 曹文强摇头：“没事，晓月姐又不是旁人，她不会生气的，至于今晚跟她赶山的事情……” 苏小小将碗递给他，等曹文强回来，她便是小手拍了拍炕沿让他坐下。 曹文强瞅着有些奇怪，便是坐下了。 “文强，你瞧着晓月姐咋样？”小小盘着小腿，裤腿处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看着他。 曹文强一愣，无奈道：“你不会又想说拉帮套吧？” “咋的，你……你不喜欢晓月姐？” “我……”曹文强扯了扯嘴：“我说喜欢，你信么？” “我当然信了，晓月姐这么好，又这么漂亮，你要瞧着不喜欢，那你眼睛肯定是长火疖子了！”苏小小嘻嘻一笑。 曹文强：“……” 曹文强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道：“我只是觉得，宠你还没宠够！” 这句话，他倒是没说谎。 “那有啥的，我是你媳妇，一辈子都是你媳妇，你宠我一辈子就好了。”苏小小幸福地一笑： “再说了，你宠我，也不耽误娶晓月姐啊。” 曹文强撇撇嘴：“人的感情和精力是有限的，到时候有了晓月，我就得分一些，你愿意啊？” 苏小小愣了愣，歪着脑袋想了想： “别的媳妇的话，我得想想，但晓月姐的话，我愿意！” 曹文强：“……” “你想啊……”苏小小兴冲冲地，掰着小手细数他娶了晓月的好处。 比如她俩来例事的时候，错开时间，只要曹文强想，她们俩可以轮着在炕上伺候着； 再有就是他们姐妹情深，一起做饭，一起忙家务，一起唠嗑，生了娃互相帮忙照顾着，都是一家人，亲姐妹，多好啊…… 苏小小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曹文强不敢再听下去，再这么听下去，他都忍不住冲到前院跟李晓月表白了！ 这个婆娘，为了把她晓月姐拉过来，简直是不遗余力，都顾不得羞了！ “所以，今晚的话，要不你跟晓月姐去山上，你跟她相处一下看看，其实晓月姐心很好的，她是面冷心善……” 曹文强撇嘴：“这可是你说的，万一哪天真娶了，你可别躲在被窝里哭！” “我才不哭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两天，晓月姐又跟她说了一些事情。 她其实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就去城里找过曹大丰。 她说……曹大丰不但有女人了，而且那女人还怀娃了。 晓月姐已经跟曹大丰谈清楚了，现在，她在曹家屯那只是表面上曹大丰的媳妇，实际上，他们已经和离了！ 只是，她不敢回娘家，更不敢跟娘爹说，她怕爹娘抹眼泪，才一直拖着到现在。 她那公婆待她挺好的，而且她打算着，伺候到今年过年，她就回家跟爹娘坦白这件事。 而这样的话，晓月姐恐怕就待在李家屯了，再嫁或者其他…… 而这个年代，女人很苦。 再嫁的女人，很难遇到个好男人，一想到晓月姐回去，甚至不知道嫁给谁，她都伤心得想哭。 她就这么一个好姐妹！ 曹文强坐在那里，听着小小的絮絮叨叨，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说啥。 原来屯子里那些人猜得没错，曹大丰果然有女人了，甚至还怀了孕？ 而他不知道咋的，此时一听，也是有些心里急躁！ 是啊，李晓月要是嫁给个不知道啥样的男人，还不如嫁给他呢……咳…… 一想到不知道啥的男人，玷污晓月的圣体，还不如给他来玷污……呃…… “行吧，如果真有缘分，我就娶她，我其实……也挺喜欢她的……”曹文强实诚地道。 毕竟，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 “哼，我就知道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苏小小哼了一声。 “呃……你试探我的？”曹文强一个激灵。 “当然不是啦，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是想，你要娶了晓月姐，也得对我好！”苏小小道。 曹文强无奈，不知道女人的脑回路！ …… 两人又聊了一会，曹文强就去了李晓月家。 而大黄跟他有些相熟，听到是曹文强的声音，也没叫。 不过多时，李晓月就拉开门栓出来了。 大黄跟在她的腿边，摇晃着尾巴，它跑到曹文强的身边闻了闻，便又回到李晓月身边。 虽然只是简单地绕个弯儿，但大黄明显比之前亲切熟悉了许多。 曹文强看着面前的李晓月，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一身红裙已经消失不见，她换了一身藏青色稍微修身的长裤，上身是一件浅白色的小袄。 麻花辫也没了，一头青丝被一条红色束带简单地扎起，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干净利落。 虽然，双方熟悉了不少，但李晓月的气质就是冷肃。 也是人如其名，她如同天空的晓月似的，清冷清冷的…… 这本就是她给人的气质，并不是针对曹文强，她瞧了眼曹文强的身后，奇怪道：“小小呢？” “来，现在时间还早，去家里坐坐……”曹文强苦笑一声收回目光。 也不知道咋的，被苏小小一说，此时见着面前的冷美人，他心里感觉就像自己媳妇似的…… 李晓月微微一愣，便是点头，将大黄领出来，关上门栓。 曹文强随口聊了几句，说她回去后，小小就发汗了，现在还在炕上呢。 当然，他说的那是一个多小时前的事情了，毕竟他俩光折腾，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第17章 握笔杆子的手，抓着就是…… 天色早已暗沉，黑影笼罩四野。 李晓月一听就揪心起来——吃饭时她就注意到小小额上沁着细汗，原以为是热汤的缘故，没想到…… 两人快步走进东屋。 “晓月姐……” “你怎么样？”李晓月连忙握住小小微凉的手，目光里满是担忧。 “没事，就是出了身汗，反倒觉得松快多了。”感受到晓月姐的关切，苏小小心头一暖，“就是……文强怕我吹了风，不让今晚跟着赶山了。” 李晓月微怔，随即点头：“是该多当心身子。” 曹文强考虑得确实周到，这一点她先前就有所察觉，只是…… “要不，你替我跟文强去吧？我歇一晚，明晚咱再一块儿。”苏小小提议道。 “我……”李晓月一时语塞，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对她倒是放心得很。孤男寡女一同赶山，就不怕她和文强之间…… 不过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苏小小抿嘴一笑：“主要是文强念叨着大黄，说有大黄帮着，打猎能省不少力气，多逮点东西。” 曹文强在一旁听着，隐约觉得这话里有点别的意味，不由笑着插嘴： “咋，你就不怕我欺负你晓月姐啊？” 苏小小飞他一眼： “你敢！要是敢乱来，晓月姐就让大黄咬你！” 李晓月闻言一怔，随即莞尔——这话倒是在理！ 曹文强也笑了，顺势道：“那晓月姐，咱们这就走？早去早回，等上了山，让你瞧瞧我打猎的本事！” 李晓月轻抿嘴唇：“好。” 她又叮嘱了苏小小几句，让她在家好生歇着，夜里出门记得添件厚衣裳。 曹文强在外头收拾东西，听见她细心的嘱咐，不由得会心一笑——小小说得没错，李晓月确实心善。 待苏小小出门解手，顺便用木棍顶好院门后，两人便带着大黄出发了。 …… 晚风轻细，月华如水，将两道身影在土路上拉得细长。 晓月挂上枝头，曹文强扛着叉，和李晓月一前一后过了小清河，沿着山径向上走。大黄安静地跟在身侧。 为免李晓月不自在，曹文强一路找着话头。 这么聊着，李晓月心里那点紧张也渐渐散了。 即便被屯里晚归的人瞧见，她也不甚在意。 关于她跟曹大丰的那些闲话，屯里早就传遍了。她性子本就偏冷，对这些流言并不上心。 说着说着，她也轻声吐露几句心里话： “小小性子软，她说你如今改了，待她好。我也觉着你跟从前不一样了……不管咋样，你俩得好好过日子，别像我这样……” 曹文郑重点头：“你放心，我答应过小小，这辈子都会对她好。” 见他神色认真，李晓月心里踏实了些。 【叮：李晓月对宿主好感度+5，奖励50福源元宝】 不多时，两人已走到半山腰， reizable的小径到此为止。 曹文强早有规划，刻意绕开可能有大型野兽出没的区域，把其他猎点串成一条顺路。 他在前头带路，目标明确。 “当心，脚下有断木……”曹文强抬腿迈过，回头提醒。 身后的李晓月却似有些走神，被绊了个趔趄：“呀……” 听见低呼，曹文强反应极快，回身一把扶住了她。 李晓月脸一热，连忙稳住身子，轻轻挣开。 曹文强笑了笑：“怪我提醒晚了，下次我早点说。” “嗯。” 他虚扶着帮她抬腿跨过。李晓月腿长，过得轻松，大黄则是一跃而过。 “这一带断木枯枝多，留心脚下。” 虽已入秋，屯里渐凉，树叶也开始泛黄，但山里依然草木茂盛。 李晓月应了一声，忍不住抬眼环视四周参天的树木。 林深叶密，月光只能从缝隙漏下些许斑驳。置身这般幽静之地，顿觉人之渺小。山林寂寂，偶有虫鸣鸟啼隐约传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静谧治愈的环境，让她心头积压的郁结舒缓了不少。 “到了。”曹文强忽然停步，轻轻拉了下她的衣袖。 李晓月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朝四周望瞭望——她什么也没发现。 曹文强缓缓蹲下身，放下土枪和叉，李晓月也学着他蹲下。 曹文强一转头，脸颊几乎蹭到她的，此刻却顾不得许多，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 “这样，等我摸过去，你带着大黄悄悄跟上。我射中之后，你就让大黄赶紧追，现在先别让它出声。” 李晓月没说话，只点点头，伸手按住了身旁大黄的脑袋。 曹文强猫着腰缓缓靠近，很快便发现了那只七彩野鸡，悄无声息地张弓—— “嗖！” “咯咯咯……” 见射中了，李晓月心头一喜，连忙拍拍大黄：“快！” 大黄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曹文强看着代表猎物的红点在系统地图上飞快移动，不由一笑，拉住李晓月：“这边……” 李晓月正觉新奇，赶紧跟上。 没走多远，就见曹文强拨开一丛草窠——借着头顶洒下的月光，五枚野鸡蛋正安安稳稳地卧在草窝里。 李晓月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收获的喜悦，真好！ 曹文强已经伸手将蛋一一拾起，嘿嘿笑着放进李晓月手里： “你负责保管。咱俩分工，我专管打猎，你专管收东西！” “不过走路得稳当点，你这大长腿在草稞子里，可未必方便。” 李晓月嗔怪地瞥他一眼，心里却是欢喜，素手轻抚着微温的野鸡蛋，觉得新鲜极了。 不一会儿，大黄就叼着那只七彩野鸡跑了回来。 李晓月瞧着那身绚丽的羽毛，眼中流露出喜爱，和苏小小先前一样，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 “来。” 曹文强却没那么多欣赏的心思，掏出小刀利落地给野鸡放了血。 “小心点，别让血沾到衣服。”他把野鸡递给李晓月，想了想又道： “晓月姐，咱们抓紧点，争取多打些，也好早点回家歇着……” “嗯。” 李晓月明白自己跟来的任务，虽说当老师力气不大，但还是主动扛起叉，让曹文强能腾出手专心打猎。 没过多久，曹文强又打到一只跳猫子和两只七彩野鸡。 “慢点，注意脚下……”曹文强习惯性地伸手扶她。 李晓月微微一顿，却没有避开。 她听得出来，曹文强只是单纯地照顾她。 而且跟着跑了这些山路，又扛着东西，她确实有些累了，身上已渗出薄汗。 虽累，却感到一种久违的充实，远比独自闷在家里好得多。 她忽然喜欢上了这样赶山。 心想等小小身体好了，三人一块儿来，定然更加热闹。 曹文强握着李晓月柔滑的手，那常年握笔的指尖细腻温润，一时竟有些舍不得松开…… 第18章 羞涩的李晓月 李晓月被曹文强拉着手，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烫。 在那个年代，别说只是邻里关系，就是正经处对象的男女，牵个手也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小心跨过横木后，他便自然地松了手，李晓月也没说什么。 这山林茂密，她一个女子，受些照应也是应当的。 李晓月性子虽冷，却不是矫情的人，曹文强这一路上搭手搀扶，她都坦然接受。 曹文强在前头走，李晓月扛着叉跟在后面。月光清凌凌地洒下来，倒真有几分“夫唱妇随”的意味。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收获颇丰。这一带外围的小猎物格外密集，曹文强规划的路线几乎十几分钟就能有所斩获。 近两个小时下来，李晓月扛着的铁叉上已挂满了七彩野鸡和野兔，就连她随身带的布袋里，也装了二十多枚野鸡蛋。 不出所料，李晓月累得有些喘，绝美的脸庞泛着红晕，额角也沁出细汗。 “来，给我吧，我扛一会儿。接下来估计是别的东西，不用打了，你帮我拿着弓就行。” 曹文强说着，伸手去接她肩上的铁叉。 谁知接过瞬间手猛地一沉，而李晓月肩头重量骤轻，双腿竟随之一软—— 曹文强赶忙揽住她的腰，稳稳扶住。 见李晓月面露羞赧，曹文强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光顾着打猎高兴，忘了这担子越来越沉。” 他确实有些惭愧。这铁叉本就不轻，如今挂满了野鸡野兔，少说也有几十斤。山路本就难行，寻常女子空手走这一趟都够呛，李晓月却硬是跟着他跑了两个钟头，一声不吭。 这女人，骨子里还真有股倔劲儿。 “没事，是我体力跟不上。你打猎更累。” 想起方才的情形，李晓月抬手将散在额前的青丝捋到耳后，借以掩饰羞涩。 最近体力确实不如从前了。以前去乡里学堂，走着去都不在话下。 不过……她悄悄瞥了曹文强一眼，发现这男人竟也会害羞？ 倒不像想象中那么不堪…… “嗯，你趁机歇口气。我感觉前头有个大货！”曹文强道。 “啥大货？”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猜……可能是根老山参！”曹文强语气兴奋。 此刻，高级地图上那个绿点，已经绿得发亮。 听他这么说，李晓月也跟着期待起来。 这一路跟他打猎，她不得不承认——这哪是打猎？分明就是来捡的！ 曹文强扛着沉甸甸的收获，心里同样激动。 想到昨晚拉断的那把破弓，他就来气。如今有高爷这把好弓，配上他的地图，简直如虎添翼！ …… 两人又走了一段，曹文强终于找到那处高级绿点所在。 他心头狂喜——果然是野山参！ 看那绿点的亮度，少说也有三十年以上了吧？ 十几年份的山参不过几十块钱，但每过十年，价格就得翻着跟头往上涨。二十年往上的就得几百，三十年……恐怕得上千！ 毕竟，三十年的野山参能安然长成、没被人挖走，实在太难得了。 “这就是山参？”李晓月轻轻凑近，好奇地端详着那几片叶子。 “没错，看这品相，怕是真有三十年了。等挖出来卖掉，咱俩平分！”曹文强兴奋地说。 “三十年野山参？那得值不少钱吧？”李晓月惊讶。 “肯定值！这可是救命的宝贝，我估摸着至少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一千块往上！” 李晓月听得直摆手：“那我可不能要。你给我些肉就行，这参是你发现的，跟我没关系。” “咋没关系？你要不跟着，说不定我还碰不上它呢！”曹文强顾不上多说，心里却打定主意，卖了参一定分她一份。 挖参是个精细活儿。月光虽亮，终究不比白日，好在曹文强眼神够利。 “你身后有块石头，正好坐着歇歇，估计得等一阵子。” 他说着，掏出小铲子开始动手。 “嗯。”李晓月确实需要歇歇，她用手在脸边轻轻扇着风，目光却落在忙碌的曹文强身上。 曹文利索地清开周围的杂草，动作随即变得格外轻柔。 挖了一会儿，露出上方的芦头和弯绕的参体，他心头一阵激动，下意识抬头—— 却见李晓月不知何时解开了小袄的扣子，正轻轻给饱满的胸前扇风。 见他看来，李晓月微微一怔，脸上掠过一抹红晕。 曹文强提醒道：“山上风凉，小心别闪着。对了……”他从布袋里掏出那个绿皮小铝壶递过去，“还是温的。” “嗯。”李晓月出了不少汗，正觉口渴，便接了过来。 她小口喝着水，曹文强则继续专注地挖参。不知是急的还是激动的，他额上也见了汗。 李晓月忙把水壶递过去：“你也喝点吧。”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什么，不由愣住。 “好。”曹文强却没多想，接过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李晓月脸一热，别过脸去看向别处。 此刻，山林寂静。 远处深山里偶尔传来几声狼嚎，趴在一旁的大黄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四处张望。 曹文强仍专注地忙活着。月光如水，洒落林间，将这一幕勾勒得如同一幅静谧的画卷。 若只有李晓月自己，定会害怕。但有曹文强和大黄在身边，听着风吹过林梢的声音，她心里竟格外踏实。 偶尔觉得气氛太静，曹文强便会一边忙活，一边跟她讲解挖参的门道—— 看山参年份方法不少，但挖参最不易，难就难在参须又长又脆，尤其是末梢的“坠子”，必须万分小心，也最耗工夫。 曹文强手脚不停，动作算得上利落，也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 李晓月静静坐在石头上，素手轻拢鬓边青丝，唇瓣微抿，望着男人专注的身影，眼神渐渐柔软。 第19章 两年守空房，心里孤寂冷 “三十年份往上走，绝对的！” 曹文强小心地将挖出的山参捧到李晓月面前，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李晓月看着这根在山里生长了三十年的老参，比自己的年岁还大，心里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触。 “时候不早了，咱们收获也够了，这就下山吧。”曹文强擦了把汗，直起身道： “这参我先收着，等卖了钱咱们再分。” “我真不要。”李晓月轻轻摇头。 曹文强笑了笑，没再争辩。 他向来不喜欢在钱上拉扯，李晓月性子清冷，更不擅长这个。反正等钱到手再说也不迟。 他有这身本事，还怕以后没钱？ 要知道，这才只是西山一带！眼前可是一片连绵的群山！ 更何况，这里还算不上真正的深山老林。 曹文强相信，那大山深处，必定藏着百年以上的老山参！ 只可惜，他现在系统等级不够，商店里好些高级货色还没解锁，等以后…… “走吧，从这边下山，绕一段路，兴许还能碰上几只。”曹文强扛起沉甸甸的铁叉，把弓箭和土枪递给李晓月。 “嗯。”李晓月接过，“一会儿若遇到猎物，东西给我拿吧，我歇过来了……” 她毕竟坐着休息了一个多小时。 “成。” 回去的路换了方向，两人果然又有些收获。 铁叉上添了一只野兔、两只七彩野鸡，布袋里也多了七枚野鸡蛋。 他们还顺路掏了两个松鼠洞。 曹文强挖出松子，一个劲儿地往李晓月口袋里塞，差点把她那口袋撑满…… 李晓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临近下山，曹文强接回了她肩上的铁叉——前头已没什么猎物，而且大黄跟着跑了一路，虽然喝了不少野鸡野兔血补身子，但那东西顶饿不顶渴，狗子也乏了。 该回家了！ 李晓月安静地跟在曹文强身后。这一晚着实累了，但她心里却累得畅快。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出出汗、在山里走走了，这种感觉真好。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意犹未尽…… 先前对曹文强的那点顾虑，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晓月姐，下山路滑，这个时辰快起霜雾了，草上打滑。你要不介意，我拉着你？”曹文强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李晓月微怔。 见他语气坦荡，她反倒不好扭捏，轻轻“嗯”了一声，主动伸出手。 曹文强从前确实混账，但如今内里早已换了一个人。 对于女性，他保持着基本的尊重。 至于对李晓月那点心思，无非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经过这一晚相处，或许是因为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意志总归薄弱，他确实有些喜欢上晓月了。 若她愿意，他真想娶她！ 偶尔脑海里也会闪过将这清冷美人拥入怀中的画面，但那终归只是幻想。 曹文强骨子里还留着些过去的观念——李晓月虽成婚三年，可她才二十一岁，在他眼里，依旧是个姑娘家。 此刻牵着李晓月的手，他倒没太多杂念。 两人走走歇歇，终于寻到了下山的小径。 既然有了像样的山路，自然不必再牵手，曹文强适时地松开了手。 李晓月心里掠过一丝羞涩。虽说是为了赶山互相照应，最多只是在难走处被他扶一把，可她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小小。 她绝不能与姐妹的男人交往过密，伤了她们之间的情分。 回到屯里，已是凌晨十二点半多了。 路上两人商量好，先把今晚的收获放在曹文强家，明早睡醒再分。 反正他跟苏小小感情好，曹文强对这些东西也不计较，如同一家人，怎么分都行。 院门还顶着木棍，夜已深，曹文强不忍吵醒小小，利落地从墙头翻进院子。 “你等会儿。” 见李晓月要回家，曹文强低声喊住她，快步钻进西屋，舀了两大碗热着的狍子骨肉汤端出来。 李晓月一愣。 “跑了半宿，肯定饿了，吃点再睡。”曹文强说道。 李晓月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吧？” 虽说的确饿了——光是跑山就四五个钟头，可…… 曹文强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又掏出几个野鸡蛋，一股脑儿放进她口袋。 “热汤的时候洗洗放进去，吃了补补身子，赶山最耗体力。” 李晓月双手捧着碗，没法推拒。 “你先送进去，再把门顶好。” 见他如此细心，李晓月心里感激，却不善言辞，只点点头端碗进了屋。 出来时，见曹文强果然还守在院门口，显然是要等她顶好门再走。 李晓月心头一暖，轻声道：“你快回去歇着吧，要不跟小小吃点东西再睡。” 曹文强笑着点头：“好，你也一样，肉少吃点，多喝些热汤。” “嗯。”李晓月应着，“得烧把火，我想擦洗一下身子。” 她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 曹文强玩笑道：“要保镖给你守着墙头么？” 明知是玩笑，李晓月还是脸一热：“不用……” 她轻轻合上门，插上门栓，又用木棍顶上，赶紧先给大黄倒了水。 听着门外曹文强远去的脚步声，李晓月心里不由得羡慕起小小来。 曹文强是真的变了，也变得能干。男人外出赶山，媳妇在家等着。 男人回来，一起吃些东西，然后被疼惜地搂进怀里。 她性子虽冷，可终究是个女人。独守空房近两年，漫漫长夜，又如何不心生羡慕呢？ 第20章 晓月姐是好女人 曹文强回到家，依着高爷的嘱咐，先将弓箭仔细拆卸，妥善收好。 他进屋的动静到底还是惊醒了苏小小。她披衣站在西屋门边，一眼就瞧见了院里铁叉上挂得满满当当的野兔和七彩野鸡，惊得睁大了眼： “文强，这……你们咋打了这么多？” “嗯，今晚跟晓月姐走得远了些。主要还是弓好，加上大黄的力，收获就多了。”曹文强一边利索地将猎物往地窖里搬，一边解释道：“外头凉，快进屋去。” 趁苏小小不注意，他悄悄摸了十几个野鸡蛋放进空间林地——今晚捡的几十个蛋，足够他们吃用。天快冷了，野鸡下蛋就少了，他得留些种，盘算着孵一窝小野鸡。 等他收拾停当进屋，苏小小已经生起火，正给他热饭。 “身子感觉咋样了？”曹文强关切地问。 “好多了，睡一觉起来，觉得浑身都松快了。”苏小小笑着，如今她是真信了丈夫的话——自从冰河里被救起，这身子骨是从未有过的轻健。 “那等吃了饭，咱炕上再试试……”曹文强凑近笑道。 苏小小添柴的手一顿，脸上绯红，忙不迭地找补：“我、我定是睡迷糊了，说胡话呢……还困着，得再躺会儿……” 说着便像受惊的小兔般钻进东屋被窝里——下午才被他好一番“欺负”，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呢，可再经不起了。 瞧她这模样，曹文强不由失笑。 他简单擦洗了下，就着热腾腾的肉汤吃了两张野菜饼，饼子吸饱了汤汁，香得很。 饭后烫过脚，他端着煤油灯走进东屋。 苏小小听见动静，立刻缩进被窝。 曹文强笑着凑到炕边：“媳妇，你瞧这是啥？” 苏小小好奇地探出头，一眼看见他手里那根粗壮的山参，顿时惊住：“这……这么大的参？比之前卖给大娘家那两根可壮实多了！” “嗯，就是为了挖它才耽搁到这会儿。”曹文强将参递过去，“少说也有三十年了。这老参有灵性，得用红布包上才好。” “哎！”苏小小这会儿也顾不上“装睡”了，连忙爬出被窝，翻箱倒柜找出红布条，小心翼翼地将山参包裹起来。 等她回身，却见曹文强已和衣倒在炕上——这一晚，确实累得不轻。 苏小小看着他疲惫的睡颜，又想起院里那满叉的猎物，哪一个不是他一步步追、一箭射来的？ 她心下一软，轻声道：“脱了衣裳，进被窝睡吧。”说着吹熄了煤油灯，拉他进被窝。 “嗯。”曹文强顺势搂住她温软的身子，闭着眼道：“今晚收获不少，我刚数了，八只七彩，五只跳猫子，还有几十个野鸡蛋……你想想，该怎么分给晓月姐？” “怎么分都行，晓月姐吃多少，咱们供多少。”苏小小依在他怀里，“给我讲讲今晚赶山的事儿？” 曹文强低笑：“怎么，怕我跟晓月姐有啥？” “我才不怕呢，”苏小小轻哼，“晓月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她清楚李晓月的性子。 曹文强便简略说了说今晚的经过。他知道，眼下是猎物密集，但野鸡野兔繁殖没那么快，山参更是可遇不可求。再过两趟，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苏小小听得既新奇又羡慕，却也更心疼李晓月：“文强，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让晓月姐跟着跑这么远！” 曹文强无奈：“你咋不心疼心疼你男人呢？” “我当然心疼你，可晓月姐是女人家，体力哪比得上你？你还吃了那药丸……”苏小小正说着，忽觉丈夫的手不老实起来，脸上微热，低声嗔道，“累了就好好睡……” “嗯。”曹文强含糊应着，俯身贴近。 …… 晨光熹微，薄雾氤氲，冬日的鱼肚白悄然浸染着静谧的屯子。 曹文强家木窗的缝隙里，隐约传出苏小小压抑的轻吟。 虽则昨夜曹文强倒头就睡，可今早天未亮，他起身解手、喝水后，回到炕上便又缠了上来。 足足闹了一个时辰，苏小小浑身酥软，又是满足又是无奈——这人，折腾完她，竟又自顾自睡了……倒是干脆！ 她轻手轻脚地下炕，用暖瓶里的热水稍稍擦拭身子。虽被他闹得睡意全无，可时辰尚早，略一犹豫，她还是钻回了被窝。 曹文强其实并未睡着。虽只歇了四个时辰，但许是天元丹的效力，精神尚可。他便揽着苏小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眼下虽未到猫冬时节，却也农闲，家家起得晚，也好省些粮食。 “文强，昨晚……你跟晓月姐处得咋样？”苏小小偎在他怀里，小声问。 “没咋样。就是林子密，没路的地方枯枝乱木多，偶尔搭把手。”曹文强实话实说。 苏小小轻笑：“拉着晓月姐的手，啥感觉？” “咳……”曹文强无奈，“握笔杆子的手，自然细软，跟你似的，柔若无骨，但常年干活，也带些薄茧。” 苏小小嗔怪地睨他一眼：“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心里头啥感觉？” 曹文强叹了口气：“晓月姐是个好女人。你再这么问下去，我怕真要喜欢上她了……” 苏小小闻言却笑了：“喜欢才对！你要不喜欢，那才是眼睛长火疖子了呢……” 她静默片刻，轻声唤道：“文强？” “嗯？” “把晓月姐娶过来吧……我不想她走，不想她回娘家。” 曹文强一时语塞，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再眯会儿。你得空去瞧瞧她，昨晚跑山累狠了。你也再睡会儿。” “嗯。”苏小小应着，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第21章 晓月回娘家...... 晨曦透过糊窗的麻纸，在炕席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小小轻手轻脚推开李晓月家的木门时，正听见晓月姐在灶间盛粥的细微声响。 “姐。”苏小小唤了一声，看见李晓月眼下淡淡的青黑，心里便是一揪。 李晓月勉强笑了笑，将粥碗放进提篮：“你先坐，我给爹娘送口吃的就回。”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大哥曹大海和嫂子提着半袋杂粮面走了进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晓月，”曹大海性子急，开门见山，“屯里都传遍了，说你昨晚跟曹文强上山打猎去了？你一个……你一个妇道人家，深更半夜跟他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李晓月垂着眼，手里的提篮微微晃动：“大哥，我就是帮个忙……” “帮忙？曹文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从前游手好闲，如今装模作样几天，你就信了？”曹大海越说越气，“再说，他家里还有小小，你跟他们搅和，让人怎么说闲话？” 婆婆从里屋颤巍巍走出来：“大海，少说两句吧。晓月不容易……” “娘，我不是怪她，”曹大海语气软了些，却仍拧着眉，“我是怕她吃亏！大丰这么久没音信，她一个人守着，本就艰难，再惹上闲言碎语，往后可怎么过？” 李晓月咬着唇，一言不发。那些深夜独自垂泪的凄凉，那些被人指指点点的委屈，此刻都哽在喉头，化作无声的倔强。 苏小小忍不住开口：“大海哥，文强他真的改了……” “改了？”曹大海叹了口气，“小小，我知道你心善，可这世道，人心隔肚皮啊。”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婆婆低低的叹息声。 这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李晓月突然放下提篮，转身走进里屋。再出来时，手里捏着一封已经发黄的信。 “大哥，娘，”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有些事，我一直没敢说。” 信纸在桌上摊开，那上面“和离书”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所有人都愣住了。日期赫然是去年腊月初八——还没过年，这封信就已经寄到了。 苏小小的手猛地捂住嘴，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早知道晓月姐心里苦，却不知这苦楚从去年冬天就开始了。想到自己还常在晓月姐面前提起曹大丰，问她“大丰哥什么时候回来”，苏小小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这、这是……”曹大海抖着手拿起信，读了两行就读不下去了，“这个混账！” 婆婆踉跄一步，扶着炕沿才站稳，老泪纵横：“作孽啊……大丰他、他怎么敢……” 李晓月垂着眼，声音轻得像要碎掉：“三四月我去城里找过他。他没出事，活得好好的，旁边……还有个女人，肚子已经显怀了。” 最后一点侥幸也被击得粉碎。屋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婆婆压抑的啜泣声。 “信里是夹了些钱，”李晓月继续说，“二十几块。可我辞了学堂的活儿，光靠那点地不够吃，这一年还要照顾爹娘，早就……早就用完了。” 她没说的是，那些钱大半都换成了细粮，熬成粥端给了公婆；也没说自己去村长家换粮时，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更没说多少个深夜，她饿着肚子躺在床上，听着远处野狗的吠叫。 一直沉默的公公突然“砰”一声将烟袋锅砸在地上，火星四溅。老人猛地起身，通红着眼睛盯着李晓月看了半晌，嘴唇哆嗦着： “晓、晓月……”他声音沙哑，“你想咋整就咋整！过两天让大海去找那个畜生，叫他拿钱！你……你想在这儿就在这儿，想回娘家就回娘家，都随你！我曹孝忠欠你的，我们全家都欠你的！”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却透着深深的无力。曹大海在一旁重重叹气，拳头攥得发白。 李晓月轻轻摇头。她懂老人的好意，可这曹家，她再也住不下去了。 她转身，默默爬上炕开始收拾行李。动作很慢，每一件衣裳都叠得整整齐齐，仿佛要将这两年的光阴也一并收进行囊。 苏小小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别……晓月姐……” 那双正在收拾衣裳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更快地动作起来。李晓月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看见小小哭红的眼睛，看见婆婆满脸的泪，自己就会失去离开的勇气。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当年嫁过来时带的几件旧衣裳，如今更旧了；和曹大丰一起置办的那些，她一件没拿。最后包进行李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 “畜生！真是畜生啊！”公公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他要是敢回来，我、我打断他的腿！” 曹大海连忙扶住老人，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李晓月系好包袱，慢慢转过身。她先轻轻抱了抱婆婆，老人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哽咽得说不出话。然后，她看向早已哭成泪人的苏小小。 “小小，”她将好友搂进怀里，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曹文强人不错，你们好好过……别像我似的。” 苏小小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眼泪浸湿了李晓月的肩头。 就在这时，她抬起泪眼，看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曹文强。他静静地立在门边，目光深沉，不知已经听了多久。 晨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就那样站着，像一座沉默的山，见证着这场令人心碎的道别。 李晓月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多年的家，拎起那个轻飘飘的包袱，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每一步，都踩碎了过往；每一步，都踏向未知的将来。 而新的故事，或许正从这破碎中悄悄萌芽。 第22章 病危通知！ 曹文强贪睡了几小时，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舒畅，天元丹的效力让他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见苏小小不在家，他料想定是去李晓月那儿串门了，便信步寻去。 刚踏进院门，他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屋里隐约传来啜泣声，曹大海正站在门口，面色凝重。 “文强来了……”曹大海低声招呼，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爷，大哥。”曹文强点头回礼，目光却已被哭成泪人的苏小小吸引。她见到丈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冲上前来。 曹文强一把拉住媳妇冰凉的小手，将她带到院中，低声询问：“这是咋的了？” "晓月姐要回娘家了……"苏小小哽咽着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曹文强听得怔住。虽然他早有所料，但得知李晓月竟在一年前就已与曹大丰和离，心头还是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个年代，婚姻不过是一场喜宴，一纸和离书就能断得干干净净。可李晓月这一年的隐忍与付出，哪里是一纸文书能够衡量的？ “文强，你能不能……”苏小小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期盼。 曹文强自然明白媳妇的意思——她舍不得晓月姐走，盼着他能把李晓月也娶进门。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桓已久，可此时此刻，该如何开口？ “不用送了。”院内传来李晓月平静的声音。她婉拒了曹大海相送的好意。曹家屯与李家屯相距不远，但若曹大海去了，难免要让娘家知道这些糟心事，届时只怕会将怨气撒在他身上。 曹大海还要再说，却被妻子拉住衣袖，示意他别再掺和。 李晓月的目光缓缓扫过苏小小，落在曹文强身上，最后定格在趴在一旁的大黄身上。她强扯出一丝笑意：“曹文强，好好对小小。这大黄……就送给你了。你日子过得好，大黄跟着你，肯定也好。”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曹文强心头一颤。连最心爱的大黄都托付给他，这是打定主意一去不回了。 就在一家人将李晓月送出西屋时，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村长曹大成带着小儿子曹立军匆匆赶来，见到这一院子的人，不由得一愣。 “这是咋得了？”曹大成疑惑地问。 “大成？你来是有什么事儿？”曹孝忠强打精神问道。 “老大哥，是这样的。”曹大成搓了搓手，目光在李晓月身上停留片刻，“方才我去乡里开会，碰到李家屯的村长，他跟我说……晓月她娘身子不好，昨个还晕倒了。老人家怕是想闺女了，如果可以的话……” 这话说得委婉，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这是病危了，想让闺女回去见最后一面！ 李晓月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曹文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苏小小也吓得脸色煞白，急忙冲上前搀扶。 "娘……"李晓月喃喃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缓过神来，向曹文强和曹大成道了谢，拎起包袱就要往外走。 曹文强心念电转，拉着苏小小就往家跑。一进家门，他直奔炕上的木箱翻找起来。苏小小立刻会意——野山参能救命，尤其是上了年份的老山参！ “钱在柜子底下压着，都带上！”苏小小急声道。 曹文强点头，将钱悉数塞进口袋。此刻他已想得明白：不管将来如何，这山参是他和李晓月一同找到的，救人要紧。至于娶李晓月的事，他也要争取一番。既然重活一世，何须畏首畏尾？ 若李晓月不愿嫁，他认了；但若连争取都不曾，他这辈子都会后悔。 等他们赶回时，曹大成和曹立军正在帮忙收拾。见李晓月状态不佳，曹大成本想让曹立军去找他大哥来送一程。 曹文强快步上前说明情况。曹大成见苏小小紧握着李晓月的手，满脸不舍，便点头应允：“你们去送也好。文强，路上照顾好她们。" "大成叔，大海哥，我俩去了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家里和大黄就麻烦你们照应了。”曹文强嘱咐道。 "放心吧！"曹大海连连点头。 李晓月听闻曹文强夫妇要送自己，心中感激，但挂念母亲病情，只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往北屯口走去。 三人沉默地小跑着出了屯子。路上遇到的乡亲投来诧异的目光，他们也顾不得解释。 一出屯子，李晓月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母亲，还没让母亲抱上外孙……想到这些，她就心如刀绞。 伤心过度，加上昨晚赶山的疲惫一齐袭来。她双腿酸软，却仍强撑着往前跑。可没跑多远，就体力不支，脚步踉跄起来。 苏小小因服过天元丹，倒不觉得累。她见李晓月身形摇晃，急忙向曹文强递去一个焦急的眼神。 曹文强一直在后面照应着，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李晓月：“我来背你！" "不、不用！”李晓月连连摇头。 “别磨蹭了！你跑得太慢，我身上带着山参，救人要紧！”曹文强语气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这一瞪让李晓月心头一颤。曹文强说得对，现在是在和阎王爷抢时间！她双腿酸疼得厉害，确实跑不快。 “你伸手揽着我点！”曹文强俯身，一把将李晓月背起，迈开步子就跑。 “小小，你跟得上吗？”曹文强一边跑一边问，气息已经有些不稳。 “我不累，你跑得再快我也跟得上！”苏小小紧随其后，声音坚定。 初冬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曹文强背着李晓月，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此刻轻得就像一片落叶。 李晓月伏在曹文强宽厚的背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这个男人虽然性子急了点，但关键时刻却格外可靠。她悄悄收紧揽着他脖颈的手臂，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肩背上。 苏小小在一旁看着，心里既欣慰又酸楚。她为晓月姐有人依靠而高兴，却又忍不住想到晓月姐即将面临的离别。 三人就这样在乡间土路上奔跑着，脚步声惊起了路旁枯草丛中的麻雀。曹文强的额角渗出汗珠，但他一步未停。背上的重量让他更加坚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救回李晓月的母亲。 他知道，这不仅关乎一条性命，更关乎三个人的未来。 第23章 震惊的李家人 因为一路小跑，原本步行三十分钟的路程，他们十几分钟就赶到了。 到了李家屯，李晓月轻声说：“放我下来吧，我有力气了。” 曹文强顺从地将她放下。 在李晓月带领下，三人很快来到她家。和曹家屯大多数人家一样，她家也是茅草土坯房。 一进院子，李晓月就哭着喊“娘”，冲进屋里。 曹文强看见院子里聚了不少人。除了李晓月的大哥大嫂，还有李家屯的村长、村医和几个邻居。大家正忙碌着，神色焦急。 顾不上打招呼，曹文强很快弄清了情况：村医自觉医术有限，正催促李明成赶紧送母亲去乡里找杨神医。 曹文强走近一看，大娘脸色蜡黄，双眼紧闭，已经昏迷。他立即从红布包里取出山参，切下一片。 村医和村长见到这支大山参，都大吃一惊。这参少说也有三十年。曹文强只是个邻居，哪来这么贵重的山参？更难得的是他竟舍得用。去年屯里有人挖到类似的，卖了一千七百多块，成了千元户。这一刀下去，品相受损，少说折价几百块。 “大爷，这个有用吗？”曹文强急切地问。 “有用！这个年份的山参最能补气固元！”村医连忙接过参片，让李晓月放在母亲舌下。 李晓月的父亲李光正颤巍巍走来，眼含泪光：“这么大的山参，这钱……” “大爷，先救人！”曹文强打断他，转身对李明成说：“大哥，搭把手，我背着大娘！” 李明成连连摆手：“你送晓月回来已经很累了，哪能再让你背？” “我背一段，你接一段。我别的没有，就是有力气。赶紧走，别耽搁！”曹文强语气坚决。 苏小小也催促：“让文强背着吧，救人要紧！” 李晓月望着曹文强，满心感激却说不出口。 李光正本想跟着去，被村长拦下：“老哥，你腿脚不便，别让孩子们分心。”李光正抗战时腿部负伤，落下病根，走路确实困难。 望着六人远去的背影，李光正站在门口，深深叹息。他知道老伴为什么病倒——昨天听说女婿在城里有了相好，一时急火攻心。现在看来，传言很可能是真的。否则，送女儿回来的怎么会是邻居，而不是女婿？ 从李家屯到乡里要经过两个屯子，路途不近。好在曹文强服用过天元丹，体力充沛。 苏小小搀扶着李晓月。即便空手赶路，李晓月也气喘吁吁。她看着曹文强额头冒汗，汗珠顺颊而下，他却始终默不作声地快步前行。她紧紧握住苏小小的手，心中充满感激。若不是曹文强，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明成体力明显不如曹文强。他背了一段就累得不行，很快又被曹文强接过去。更让李晓月忧心的是“压住阳气”这句话——她明白其中的深意。 正午时分，他们赶到杨神医的诊所。正值午休，院子里很安静。 杨神医年过六旬，身着灰袍，精神矍铄。见来了急症患者，他立即起身：“快，抬到后间来。” 此时大娘已经苏醒，但仍很虚弱。曹文强小心地将她背进后间，杨神医的儿子也来帮忙。 “留两个人照应，其他人在外等候。”杨神医一边洗手一边说。 李晓月自然留下。曹文强和苏小小退到外间，李明成也让妻子在里面帮忙。 站在院中休息时，李明成递过烟袋，再次道谢：“文强兄弟，今天多亏了你。” “邻里之间，应该的。”曹文强摆摆手。 “要不是你，我一个人真背不过来。”李明成声音哽咽。 通过交谈，李明成才知曹文强是妹妹后院的邻居，苏小小和妹妹情同姐妹。 歇了片刻，李明成问起妹妹和曹大丰的事。曹文强和苏小小对视一眼，觉得无需再隐瞒。 得知妹妹早已和离，李明成脸色铁青：“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虽然曹文强没有明说，但李明成心里清楚，曹大丰过年都不回家，定是在外面有人了。 “那浑蛋要是敢回来，我非让他见血不可！这事要是让爹知道了，非一枪崩了他不可！不过……”他沉重叹息，“那小子聪明，知道躲着不回来。” 寒风吹过院落，卷起几片枯叶。曹文强望着紧闭的木门，心中感慨万千。这一路的奔波，让他更加坚定了要照顾好李晓月的决心。 夕阳西下，给诊所的屋顶镀上金光。曹文强静静等待着。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有些缘分是命中注定要守护的。 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都在告诉他：这个善良的女人，值得他用一生去呵护。 远处传来犬吠，打破了冬日的寂静。曹文强紧了紧衣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扇门。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陪在李晓月身边。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曹文强注意到诊所墙角的药圃里留着些枯黄的草药梗。这些草药见证了无数病人的康复。今天，他们也是其中之一。 苏小小轻声说：“文强，坐下歇会儿吧。” 他摇摇头：“不累。倒是你，跟着跑了一路，辛苦了。” “我没事。”苏小小柔声道，“晓月姐能有你这样的邻居，是她的福气。” 曹文强没有接话。他知道，这不仅仅是邻居的情分。那个雨夜，当他重病在床时，是李晓月不顾流言，连夜请来大夫；那个秋天，他家粮食歉收，是李晓月悄悄放了一袋小米在他家门口。这些恩情，他都铭记在心。 李明成蹲在院墙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这个憨厚的汉子，满心都是对妹妹的疼惜和对曹大丰的愤怒。他想起妹妹出嫁时的笑脸，想起母亲准备嫁妆时的忙碌身影，不禁红了眼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诊室内偶尔传出低语和捣药声。曹文强不时踱步到窗前，想从窗纸缝隙中窥见一丝动静。 终于，在夕阳即将沉入远山时，诊室的门开了。杨神医缓步走出，面带疲惫的微笑：“性命无碍了，好在那片老参吊住了元气。接下来要好生调理，切忌再受刺激。” 众人长舒一口气。李晓月从门内走出，脸上泪痕未干，却有了些许血色。她望向曹文强，那个站在夕阳余晖中的身影，仿佛是她生命中的一盏明灯。 曹文强迎上她的目光，在心中默默发誓：从今往后，定要护她周全，再不让这双眼睛蒙上忧愁。 第24章 大人物！ 就在李明成与曹文强说话的当口，李明成忽然偏头望向门外，不由得吃了一惊： “好家伙，连吉普车都开来了，杨神医果然名不虚传！” 曹文强循声望去，这才恍然意识到现在是六十年代。在屯子里，连辆自行车都难得一见，更别提能坐上吉普车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诊室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众人连忙凑上前去，只见李晓月探出半个身子，轻声道：“哥，你去给娘买点吃的吧……” 苏小小也赶紧迎了上去。 与先前苍白如纸的脸色不同，李晓月此刻面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娘好些了？”李明成急切地问道。 “嗯，杨神医给扎了针，好多了。说让娘吃点饭，恢复得更快些。”李晓月解释道。 "行……"李明成刚迈出两步，忽然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地搓着手道：“我、我走得急，身上没带钱，你嫂子应该带着……" "我去买吧，我带着钱。”曹文强一听，连忙接过话茬。 "这怎么好意思……"李明成面露窘迫。 "没事儿。"曹文强摆摆手，转身就走。 李明成感激地望着他的背影，转头对妹妹低声道："待会儿让你嫂子拿钱还给人家。人家已经帮了咱们不少了。" 李晓月轻轻点头。 苏小小在一旁连说"不碍事"，李晓月握着她温热的小手，心头涌起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明成想到妹妹与曹大丰的那些事，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来。恰在此时，妹妹又转身进了诊室，他只得长叹一声。 曹文强走出诊所，正巧看见那辆军绿色吉普车上走下一家人。 为首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国字脸，眉宇间自带威严，一看便是身居要职。他身旁跟着一位身着墨绿色旗袍的年轻女子，腿上穿着厚实的棉长袜，那精心打理的发型一看就不是屯子里的姑娘能有的打扮。 此外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由一名年轻军官搀扶着。那军官身姿挺拔如松，军装熨帖得一丝不苟，一看便知是行伍出身。 曹文强目光中流露出由衷的敬意。毕竟他来自二十一世纪，深知今日的安宁日子，正是这一代人用热血换来的。不过十多年前，这片土地还饱受战火蹂躏。 曹文强不敢耽搁，快步走向街角的包子铺。乡里虽然比屯子繁华些，但店铺依然寥寥无几。这年头闹饥荒，能吃上饭已是不易，能开得起店铺的，都是有些门路的。 见铺子里还有米粥卖，曹文强心想大娘身子虚弱，该喝点热乎的。这个年代的物价确实便宜，十几个包子外加四碗粥，才花了四毛钱。只是那粥清得能照见人影，米粒稀疏可数。 曹文强提着吃食回到诊所时，苏小小和李明成已经进了诊室。杨神医去前厅接待新来的病人了，想必就是方才那一家子。 "你怎么买这么多？"李晓月接过油纸包，吓了一跳。 "想着大家都没吃早饭，就多买了些。包子方便，大家都垫垫肚子。这粥是给大娘的。“曹文强轻描淡写地说道。 李晓月望了他一眼，满腹感激不知如何表达。 李明成和嫂子也投来感激的目光。 苏小小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男人这般周到，心里甜滋滋的。 大娘靠在小木床上，气色好了些，望着曹文强连连道谢。 曹文强忙道：”大娘您别客气，先让晓月姐伺候您吃点东西。" "好孩子，你背了我一路也累坏了，和你媳妇也快吃点。“大娘虚弱地笑了笑。 曹文强点头应着，苏小小凑上前柔声道：”大娘，我早上吃过了，他起得晚还没吃呢。“她与晓月情同姐妹，晓月的娘便如同她的娘亲。 ”都是好孩子……" 见母亲病情好转，李晓月心头大石终于落地。她顾不上多说，细心伺候母亲用饭。 见诊室里有些拥挤，曹文强拿了两个包子退到门外。不一会儿，李明成也跟着出来，执意要还他买饭的钱。 起初曹文强推辞不要，但李明成坚持要给，他略一思忖也就收下了。倒不是在意这几毛钱，只是若执意不收，反倒让李家过意不去。 趁着这个空当，曹文强问起大娘的病情。 李明成长叹一声，道出原委。原来他母亲是听说女儿在曹家屯受的苦，一时急火攻心才晕倒的。方才杨神医施针疏通经络，又耐心开导，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杨神医建议这两日再来扎一次针，再配些汤药调理。 "可娘一听要花钱，说什么也不肯再治了。"李明成愁容满面，"这会儿我媳妇和晓月正劝着呢。晓月临走时把仅剩的几块钱都留下了，她说既然不是曹家媳妇了，就什么都不该要。我媳妇带的钱也不够……连续两天来扎针，来回奔波娘也受不住。乡里倒是有家小旅店能住，只是价钱不便宜。" "我带了钱，应该……够用吧？“曹文强皱眉道。 ”哪能用你的钱？我想着回家取点，或是找人借些……“ 曹文强摆手打断：”既然是借，借我家的还不是一样？大哥你也看见了，我家媳妇和晓月姐亲如姐妹，您太客气反倒生分了。" 李明成感激地看了曹文强一眼，重重点头："那就多谢你了。" 这时，诊室门开了，大娘一行人也出来了。毕竟这是看病的地方，不好久占。 吃了些东西，大娘有了些力气，但仍需李晓月和嫂子搀扶着。曹文强连忙上前搭把手，一行人缓缓走向前厅。 此时前厅已有病人在等候，正是方才坐吉普车来的那户人家。为首的中年男子坐在诊凳上，老奶奶和旗袍女子分坐两侧，年轻军官则肃立在门口。 见曹文强等人过来，中年男子略显尴尬地起身道："杨神医，要不您先给他们看吧？毕竟他们是先来的。再说我这点毛病，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他的目光在曹文强一行人身上停留片刻，尤其在看到虚弱的老太太时，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第25章 曹文强让所有人震惊了 杨神医缓缓点头。 李晓月连忙道谢，小心搀扶母亲坐下。先前已说好曹文强愿意借钱应急，这才劝动了执意不愿看病的母亲。 杨神医端详李母的气色，温声道："这副药只能起辅助作用。你身子确实虚弱，但最要紧的还是心病。" "心病不除，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 李母深深叹息，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愁容。李晓月羞愧地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她心知肚明，母亲的病全因她而起。方才在院子里，大哥已经私下问明情况——从刘家屯传来的那些风言风语，竟都是真的。 "杨神医，"李晓月急切上前，”我们会好好劝娘。请您先开药吧，用最好的。" "好。“ 杨神医不再多言，提笔蘸墨，在药方上写下几味药材，递给候在一旁的儿媳妇：”仔细抓药。" "多少钱？“曹文强上前询问。 ”二十一块三毛。药钱二十块三毛，针灸一块。" 李明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李母更是连连摆手："咋这么贵？不抓了不抓了！我这把老骨头还吃什么药？杨神医，对不住......" 苏小小担忧地望向曹文强。他面露难色，下意识摸了摸口袋。今早出门匆忙，只带了十几块钱。妻子习惯把钱分放在家里各处，一时难以凑齐。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红布包：“杨神医，您这里收野山参吗？" "上了年份的自然收。” 曹文强将红布包递过去。杨神医初时并未在意，待打开布包，看到那支形态饱满的山参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候诊的那对夫妇也好奇地探头看来，同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站在一旁的李明成和妻子更是满脸不可置信。 杨神医小心翼翼地托起山参，端详着芦头和弯须，又轻轻触碰参须上的小坠子，心中暗叹："了不得！看这芦碗密集，少说也有三十年，怕是要近四十年了！" "这个年份的山参，药性沉淀得恰到好处，药力绵长柔和，最是难得。只是......"老医师无奈摇头，"这么贵重的药材，老夫实在收不起。" 这支山参价值不菲，几乎抵得上他一年坐诊的收入。但他随即看向一旁神色凝重的朱国海，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来得正巧，这支参倒是正合你们的需要。" 朱国海闻言，激动地站起身："小兄弟，这支参能否转让给我们？"他身旁的妻子也投来期盼的目光。 曹文强毫不犹豫地点头："您需要的话，我愿意半价相让。" 朱国海愣住了："这......怎么还便宜了？" "这是应该的。"曹文强语气诚恳，"您一看就是为国操劳的人，门口那位大哥更是一身正气。咱们现在日子虽然清苦，但好歹不再受人欺凌，这都是你们用血汗换来的太平。" 他略显腼腆地补充："只是......我们眼下确实急需用钱，所以只能半价相让，还请您见谅。" 这番话让朱国海怔在当场，就连守在门口的军官也忍不住投来赞赏的目光。朱国海的妻子看着曹文强，激动得眼眶泛红，险些落泪。谁也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乡下青年，竟有这般家国情怀。 曹文强才十九岁，能有这样的觉悟实属难得。 李晓月一家也惊讶地望着曹文强，目光中满是钦佩。苏小小虽然心疼这笔钱，但见丈夫如此深明大义，心里又是骄傲又是甜蜜。 朱国海的老母亲颤巍巍地走上前，紧紧握住曹文强的手："好孩子，谢谢你，我老朱家谢谢你了！" "奶奶您言重了，这真的不算什么。"曹文强连忙搀住老人。 杨神医含笑点头："听你这番话，老夫觉得连诊费都该免了才是。" "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杨神医。“老太太连连摆手。 诊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融洽起来，先前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 曹文强头一回被这么多人注目，不免有些窘迫，耳根微微发红。 朱国海郑重地道谢后询价：”说实话，我不太懂这些药材的行情，可否请杨神医帮忙估个价？“ 曹文强欣然同意。 杨神医再次小心翼翼地捧起山参，端详后沉吟道：”若是完整无缺，值两千五百块。但已经切下一片用了，虽然不影响药效，终究是残缺了。按规矩要折价两百，作两千三百块。" 他特意转向朱国海，语气郑重：“而且，你得记着欠这小伙子一个大人情。这般年份的野山参，如今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朱国海连连点头。他何尝不知这支山参的价值？其实以他的关系网，本也可以设法寻到，只是这次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若是在省城，这样品质的山参价格只会更高。 苏小小等人听得目瞪口呆——两千多？这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曹文强暗自点头。这参若是在他那个时代，少说也要二十多万。但在这里，整个屯子里都找不出几个千元户，这个价格确实很公道了。 “那就凑个整吧，”曹文强对朱国海说，“您给一千就好。” 朱国海苦笑着摇头，看向身旁的妻子和老母亲。见她们也都摇头，便正色道：“年轻人，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他转身对身后的军官低声嘱咐了几句。军官会意，对曹文强投来敬佩的一瞥，快步出门往镇上银行去了。 曹文强连忙道谢，随后转向杨神医："杨神医，钱一会儿就到，能否请您先抓药？" "自然可以。" 曹文强高兴地看向李晓月："晓月姐，给大娘抓药的钱就从这里出。这一千块，我分你五百！" "这么多？我、我不能要......"李晓月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见李明成震惊地望来，曹文强笑着解释：“这支参是昨晚我和晓月姐一起上山挖到的，理应有你一份。” 李晓月急忙辩解：“参是你发现的，路也是你带的，我什么都没做。这钱我说什么也不能要！” 虽然这是一笔足以改变生活的巨款，但她坚持不是自己的劳动所得，绝对不能收。 李母最了解女儿的性子，也帮着推辞：“文强啊，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钱晓月不能收。” 站在一旁的嫂子却暗暗皱眉——五百块！城里最高级的工人一个月也就挣三四十，在屯子里种地，小队长一个月才几块钱补贴。这简直是天降横财！ 可晓月就是铁了心不肯要。 “该是我的才是我的，不是我的，一分也不能多拿。”李晓月语气坚决。 曹文强看着她倔强的神情，心中既感慨又钦佩。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如此坚守原则的人实在难得。 第26章 送给打倭英雄药 朱国海还要继续看病，曹文强不便过多打扰。他知道配药需要些时间，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个旅店让李大娘好好休息。 见曹文强准备离开，朱国海急忙拦住："小兄弟，你可不能走，钱还没给你呢！"山参已经放在那里了，他怎能让人就这么离开。 "没事，我信得过您，我......" "不行，"朱国海态度坚决，"你得等着拿了钱再走。" 李明成也知道这笔钱数目不小，跟着劝道："曹文强你就留下吧，我带他们去开旅店。到时候你正好帮忙拿药。钱的事回头再说，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曹文强略作犹豫，便点头应下。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塞给苏小小，低声嘱咐：“你去帮忙安排一下，想吃什么就买。" "嗯。"苏小小接过钱，本想亲丈夫一下，又害羞地忍住，高兴地转身离开了。 朱国海的母亲拉着曹文强在身边坐下，不住地道谢。对面的美妇也望着曹文强，目光温和，满含感激。 杨神医开始为朱国海诊脉，良久皱眉不语。一旁的美妇和老太太都紧张起来。杨神医本想说些什么，又看了眼曹文强，似乎有所顾虑。毕竟他们特意选在中午前来，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病情。这种隐疾，关乎男人的尊严。 朱国海倒是豁达一笑："没关系，您直说就是。这伤是为国效力时留下的，不丢人。“ 杨神医点点头：”你这病确实棘手。山参虽是最好的药引，但也只能试试看，需要慢慢调理......" 服过天元丹的曹文强不仅视力变好，听力也格外灵敏，加上杨神医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他立刻明白了——这是战场上留下的伤，影响了男性的功能。 接着，杨神医又为朱国海的妻子诊脉："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忧思过重，晚上要早些休息。" 美妇苦笑着点头。朱国海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妻子日夜为他担忧，怎能不忧心？ 朱国海在曹文强身边坐下，低声介绍："这是我妻子苏云清，这位是我母亲。"他叹了口气，"这伤是打仗时留下的，幸好那时云清已经怀上老二了。只是可惜，老大是闺女，老二也是闺女！" 他连忙补充："不是我不喜欢闺女，只是这个年代的人都是这个观念，没有儿子，总觉得对不起祖宗。" 曹文强理解地点点头。 杨神医最后为老太太诊脉，情况与苏云清相似，也是忧思过度，身体虚弱。这支山参他们用不了这么多，正好可以分给婆媳二人一些，对调理身体大有裨益。毕竟对朱国海来说，山参主要是作为药引，并非主药。 朱国海立即同意。百善孝为先，这个年代的人最重孝道，若是不孝，会被全村人戳脊梁骨。 这时，军官带着钱回来了。朱国海看了他一眼，军官点头示意，又低声禀报："朱首长，黑江那边来电话，希望您尽快回去。" 朱国海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他转身对曹文强笑道："小兄弟，这是山参的钱。你交了药费就回去吧。我欠你个人情，只是下午我们就要赶回去，恐怕要等下次再来还了。" 曹文强笑着摆手，接过钱看了一眼，数出相应的金额交给杨神医。这时杨神医正好趁休息时间写好了药方，让儿媳拿着山参去配药。曹文强要的药还需要再等一会儿。 曹文强清点着钱款——这个年代还没有百元大钞，最大面额是十元，厚厚的一沓。但他一眼就看出数目不对："这不止一千块吧？" "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我妻子和母亲都用到了你的山参，这可是救命的良药......"如果真的只给一千，回去后母亲非要骂死他不可。 老太太也上前劝说，再三感谢，一定要曹文强收下。 曹文强灵机一动，想起什么，连忙打开系统界面。 果然！ 系统提示接连闪现： 苏云清对宿主好感度+40，奖励400福源元宝 刘如对宿主好感度+40，奖励400福源元宝 李晓月对宿主好感度+15，奖励150福源元宝 李晓月对宿主好感度：90 曹文强心中一喜，没想到朱国海的妻子也能给他增加福源元宝。刘如想必就是老太太了。 与此同时： 恭喜宿主升级到【中农】，奖励5亩田地，10亩林地。 恭喜宿主升级到【富农】，奖励【塑体回春丹】，系统商店新增商品，宿主可随时购买。 曹文强先是一愣，随即狂喜。他没有过多推辞，拉着朱国海走到外面。副官连忙跟上，虽然不认为曹文强会对首长不利，但保护首长是他的职责。 朱国海确实很欣赏曹文强，见他这般举动，以为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只要不违反原则，他倒很乐意相助。 “国海叔，您相信我吗？”曹文强认真地问。 朱国海一怔：“怎么这么问？” 曹文强神秘地一笑，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刚获得的【塑体回春丹】。这东西在系统商店售价1000福源元宝，而苏云清和老太太给他贡献了800福源元宝，加上卖山参的两千多块钱，他现在完全负担得起。 虽然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但既然遇上朱国海，就是缘分。而且朱国海是战斗英雄，这一家人看着也是正派人，他决定冒险一试。 "这是？"朱国海疑惑地看着那颗丹药。 一旁的副官顿时警惕起来。 曹文强没有解释，他知道重要人物的用药必须谨慎，便先掰下一小块自己服下，然后将剩下的递给朱国海："国海叔，您要是信得过我，就吃了它，对您的身体有奇效！" "这是什么药？"朱国海接过丹药，端详。 副官在一旁急得直皱眉...... 曹文强诚恳地说："这是我偶然得到的灵药，或许能治好您的伤。刚才我自己已经试过，绝对安全。" 朱国海看着曹文强真诚的眼神，又想起这个年轻人方才的慷慨仗义，沉吟片刻，竟然真的将丹药送入口中。 片刻之后，朱国海突然瞪大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多年来困扰他的隐疾，似乎真的有了好转的迹象！ "这......这药......"朱国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副官紧张地观察着首长的反应，随时准备呼叫医生。 曹文强会心一笑，知道丹药开始发挥作用了。在这个质朴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显得格外珍贵。他相信，这份善缘将会结出美好的果实。 第27章 雄鹰霰弹枪 曹文强说到这里，话音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为难：“具体是什么药，我真不能跟您细说。”他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眼神诚恳，“但我媳妇吃了之后，身子确实大有好转。” 他将苏小小服药前后的变化一一道来。从她缠绵病榻到日渐康复，每个细节都说得真切。朱国海听得入神，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副官却始终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审视。 “情况就是这样。”曹文强说完，屋子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副官终于开口：“首长，这药来历不明……”话未说尽，担忧却显而易见。他自己试药尚可，但朱首长的安危关系重大！ 朱国海朗声一笑，不等副官再劝，已将药丸送入口中。他细细咀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哟，还挺甜。” 曹文强见状，咧嘴笑了：“您给了我这么多钱，这就算还人情了。” 副官欲言又止，只得密切观察着曹文强的每个细微表情。见青年目光澄澈，举止坦然，不似作伪，他心下稍安，开始梳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若真是敌军设局，未免太过巧合——曹文强一行人先到此处，他们却是临时起意前来。朱首长此行本为探亲，若非老太太执意要来拜访杨神医，他们根本不会踏足此地。 副官的指尖在膝上轻点。黑江军区医院能人辈出，老太太却独信这位乡野郎中，说来也是缘分。他抬眼环顾这间简陋的诊室，终于将最后一丝疑虑压下。 此时，朱国海正与曹文强相谈甚欢。 “曹家屯是个好地方啊。”朱国海感慨道，“你这次挖到的山参，品相确实难得。” 曹文强点头：“赶上农闲，就上山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我遇着了，也是缘分。” 言谈间，朱国海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不同寻常。曹文强虽自称乡野村夫，但对时局的见解颇有见地，言谈举止间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沉稳。这种违和感让朱首长心生好奇。 “小曹啊，”朱国海身体微微前倾，“有没有考虑过到城里发展？” 曹文强闻言，缓缓摇头：“谢谢国海叔抬爱。但我志不在此。”他的语气平和却坚定，“我就想守着屯子，过好自家小日子。” 这个回答出乎朱国海意料。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竟被这般轻描淡写地拒绝了。 曹文强目光望向窗外，思绪飘远。重活一世，他早已看淡功名。前世在都市打拼三十年，终日忙碌却一事无成。如今有幸重来，他只愿陪伴在珍视的人身边。 苏小小的笑靥在脑海中浮现，还有李晓月那双含愁带怯的眼眸。既然承诺要照顾她们，便要信守诺言。有系统相助，在这片黑土地上同样能活出精彩。 “人各有志。”朱国海虽觉可惜，却也不再强求，“既然你想留在屯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曹文强眼睛一亮：“要说缺的……还真有一件。”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家里的土枪太老旧了，要是有把好点的猎枪就好了。” 这话引得朱国海与副官相视而笑。 “巧了。”副官起身走向吉普车，“正好有份礼要送你。” 后车厢打开，露出一个厚重的木箱。箱盖上整齐摆放着两把崭新的猎枪。副官取出一把，手法娴熟地装填弹药。 “雄鹰霰弹枪，齐齐哈尔造。”副官一边演示一边介绍，“18.4毫米专用霰弹，五十米内能击穿25毫米木板。五连发，打野猪、熊瞎子最好在三十米内开火。” 曹文强看得目不转睛。这把枪比起他家那杆需要填塞棉花的土枪，不知精良多少。 “本来打算进山打猎用的，”朱国海解释道，“不过黑江来了电报，得提前回去。你会用吗？” 曹文强老实回答：“可以学。” 最后商议决定，由副官开车送曹文强回旅店。那箱弹药着实不轻，靠人力搬运着实困难。况且朱国海也要等母亲取药，正好顺路。 临行前，朱国海似想起什么：“那药丸……当真没什么特别？” 曹文强神秘一笑：“药效如何，您日后自然知晓。” 副官在一旁暗自摇头。若真靠这颗小药丸就能治好首长的顽疾，他倒立行走都行！ 去旅店的路上，曹文强抱着崭新的猎枪，心情复杂。这把枪代表着朱首长对他的认可，也意味着更大的责任。 旅店门口，大娘正拉着李晓月的手低声安慰。见曹文强回来，大娘连忙抹去眼角的泪花。 “事情都办妥了？”李晓月轻声问道。 曹文强点头，目光在她微红的眼眶上停留片刻：“一会儿我还得回去一趟。你们……” “我们没事。”李晓月勉强笑了笑，“大娘刚才在开导我。” 看着这一幕，曹文强更加坚定了要守护身边人的决心。 回程时，副官突然开口：“小曹，你那药……真能治病？” 曹文强望向车窗外飞逝的田野，语气平静：“时间会证明一切。” 此时，朱国海正扶着母亲在卫生院门口等候。阳光洒在他身上，带来久违的暖意。他忽然觉得，多年来困扰他的胸闷似乎减轻了些许。 “也许……”他喃喃自语，随即又摇头失笑，“怎么可能。” 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时的气息比往日顺畅了许多。 曹文强从副官手中接过木箱时，轻声说了句：“三天后，若首长咳喘见轻，便是药效发作了。” 副官怔了怔，待要细问，曹文强已经扛着木箱走向旅店。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个看似普通的农家汉子身上，仿佛藏着说不尽的秘密。 而此刻的曹文强，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用这把新猎枪，在这个冬天给家里添些野味。或许还能教苏小小和李晓月射击——多一项技能，在这片山林里就多一分安全保障。 回到旅店房间，他将猎枪仔细收好。木箱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倍感踏实。 “一切才刚刚开始。”他对着窗外的暮色轻声说道。 第28章 吉普车进屯子 姜云握着方向盘，目光扫过曹文强的侧脸。他心里最后那点疑虑消散了。这个年轻人眼神清亮，举止坦荡。那药丸，即便没用，只要无害就好。 曹文强拉开沉重的车门，坐上副驾驶座。人造革座椅发出吱呀声。他左右打量，目光充满好奇。这辆老式吉普棱角分明，充满硬朗之气。姜云瞥见他这般模样，嘴角微扬。他以为这是山里青年第一次坐汽车。 车子引擎低沉轰鸣，驶离卫生院。车轮在乡间土路上颠簸前行，扬起淡淡尘土。 “我叫姜云。”副官突然开口，“是朱首长的副官。” 曹文强连忙点头：“我叫曹文强，曹家屯的。” “巧了，”姜云笑了，“我是姜家屯的。” “那咱们是老乡啊！”曹文强眼睛一亮。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行至半路，一片空旷林地旁。姜云缓缓停下车。 “下来。”他打开后备箱，取出一把雄鹰霰弹枪，“教你用枪。” 曹文强赶紧下车，眼睛紧盯着那把枪。 姜云动作放慢，一步步演示装弹。“看好了，这样上膛。”他推回护木，发出清脆的卡嗒声，“这是保险，不用时一定关上。” 曹文强学得极快。他本就来自现代，虽没亲手摸过枪，理论知识却不缺。姜云稍一点拨，他就心领神会。 “砰！” 姜云扣动扳机。枪声震耳欲聋。二十多米外的枯木应声而裂，木屑纷飞。 曹文强也试射一枪。后坐力撞在肩上，带来一阵酥麻。枪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几只飞鸟。 “真爽！”他忍不住赞叹。 姜云眼中闪过讶异。这个山里青年上手太快了。 回到车上，姜云细细交代保养要领。 “记得定期紧螺丝。护木要爱护，最好半年刷一次桐油。霰弹要防潮……” 曹文强认真记下，心里兴奋不已。 有了这把枪，三十米内足以威胁野猪和熊瞎子。西山深处，他也敢去闯一闯了。他想起刚升级的“富农”系统，商店里解锁了新地图。回去得好好研究。 绿色吉普驶入曹家屯，立刻引起轰动。 屯子里的人纷纷停下手中活计，驻足观望。孩子们从屋里跑出来，妇女们站在门口张望。这年头，自行车都是稀罕物，更别说四个轮子的吉普车了。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竟是曹文强！ “那不是曹家小子吗？” “他咋坐上吉普车了？” 议论声在人群中蔓延。 姜云理解这种轰动。他第一次开车回姜家屯时，也经历过这般场面。 车子稳稳停在曹家破旧的院门前。曹文强利落跳下车，打开门锁。和姜云一起，把那个沉甸甸的木箱搬进屋。 原本曹文强要随车返回乡里。但路上他改了主意。 “姜哥，我自个儿走去就行。” 姜云心念一转，猜他大概是要藏钱，会意一笑，不再多问。 曹文强钻进地窖。不一会儿，提着四只七彩山鸡和四只跳猫子出来。八只野味，图个吉利。 “这太多了！”姜云连忙推拒。 “山里东西，不值钱！”曹文强不由分说，“拿着！” 姜云心里明白。山货是不缺，可难抓啊！以前他没入伍时，常跟着父辈上山。忙活一晚上，能逮着一两只就不错了。这份礼，情谊重。 至此，他心中最后那点怀疑也烟消云散。若曹文强真是别有用心，这戏做得也太全套了。 曹文强用麻袋装好猎物，塞进吉普后座。 这时，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几个胆大的孩子，伸出小手，好奇地触摸冰涼的车壳。 见姜云出来，妇女们赶忙拉回孩子。 “别乱摸！碰坏了咋整！” 她们生怕冒犯了这位穿军装的大人物。 姜云并不在意，和气地笑了笑。 曹文强掏出烟叶口袋，熟练地卷了一根，准备歇口气。 “你会抽烟？”姜云有些诧异。十九岁的青年抽烟，确实少见。 “猫冬没事，就学会了。”曹文强咧嘴一笑。 姜云走到车头，取出一条白皮烟。包装朴素，只在底部印着“特供”二字。 “尝尝这个。” 曹文强眼睛一亮。 “这多不好意思？” 手却老实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姜云被他这直爽劲儿逗笑了。 “你不回去，我先走了。那边还有事。” “行，姜哥慢走。” 吉普车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驶离。几个婆娘立刻围上来。 “文强，那是谁啊？看着像当大官的！” “我哥！”曹文强语气自然。 “你哪来的哥？”谁不知道他是个孤儿。 “捡的呗！”曹文强嘿嘿一笑，转身进了院子。 众人面面相觑。但他们看得真切，那个当兵的对曹文强很客气，还送他烟抽！ 这关系，肯定不一般。 曹文强回到家，立即将猎枪和那箱霰弹收进系统空间。那笔钱也放了进去。这下万无一失。 他留下的主要目的，是处理那半扇狍子肉。 他生起火，架上大铁锅。新鲜的狍子肉被切成大块，放入锅中。又和了面，贴了十几个金黄的野菜糊糊饼子。 很快，肉香弥漫了整个小屋。 他把炖好的狍子肉和浓汤盛进一个小木盆里，小心收进空间。锅里剩下的一点，被他唏哩呼噜吃了个精光，差点撑到。 拿着啃剩的骨头，他走到前院。 “大黄！” 曹文强个子高，踮起脚，脑袋就能冒出半截土墙。经过昨夜一同赶山，大黄已经认得他。狗儿立刻跑到墙边，前腿扒着墙头，亲热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还舔了舔他的袖口。 曹文强笑了。虽然从现代城市回到这个穷苦屯子，但这日子，过得真有滋味儿！ 他喂着骨头，压低声音问： “大黄，我要是娶了你家女主人，你觉得咋样？” 大黄听不懂。它只是专注地啃着骨头，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 夕阳的余晖洒在农家小院里，给一切都镀上了温暖的金色。 第29章 娶晓月？我看行！ 大黄啃着骨头。尾巴摇个不停。曹文强看它吃得香。心里舒服。把剩下的骨头都丢了过去。 “嘎嘣、嘎嘣……”院子里响着啃骨头的声音。 这时巷子口有人走来。 “文强？我当是谁呢。趴人家墙头上干啥？” 来人嗓门很大。是高爷家的三小子曹宝川。他走近。看着墙头的曹文强。一脸好奇。 曹文强见他来了。咧嘴一笑。从墙头跳下。拍拍手上的灰。“宝川哥啊。我喂狗呢。晓月姐……她可能不回来了。我看大黄饿得慌。" "晓月姐？"曹宝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哦……她啊。和离的事。真的定了？” 他知道曹大丰和李晓月分开的事。按老规矩该叫嫂子。但现在不是曹家媳妇了。叫姐更合适。 "嗯。定了。"曹文强点头。"她娘病了。接到乡里看病。早上我和小小送去的。她回来拿点东西。马上还要走。" 曹宝川叹气。目光看向曹大丰家的院墙。"多好的媳妇啊。有文化。模样也好。在曹家屯的媳妇里数这个。"他翘起大拇指。"这回娘家。不知要便宜哪家小子……" 曹文强听了嘿嘿笑。凑近些压低声音："宝川哥。我娶她咋样？" "拉帮套？"曹宝川转头打量他。像是刚认识似的。随即笑了。"行啊！咋不行？只要你养得起！少喝点酒省钱。" 他知道曹文强在开玩笑。这么俊的媳妇谁不想要？可现实是现实。娶回家？家里媳妇怎么办？还要多张嘴吃饭。现在谁家有闲粮拉帮套？ 曹文强肯定没有。他媳妇天天挖野菜。人都饿瘦了！自家媳妇都养不活。还想拉帮套？真是想得美！ 曹宝川笑着摇头。又聊了几句就走了。曹文强看着他走远。脸上笑容慢慢消失。回头看看空院子和大黄依赖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 —— 乡里旅店的小院。 李晓月拉着苏小小的手。满脸歉疚。“小小。太麻烦你们了。为我家事跑前跑后。我心里过意不去。” 她母亲知道了所有事。背地里抹眼泪。在儿女面前却强撑着。李晓月看着母亲强颜欢笑。心里像针扎。她觉得不孝。爹娘辛苦养大她。供她读书。她没让爹娘享福。反而让他们操心丢脸。如今尽孝都难。 苏小小紧紧回握她的手。眼圈通红。“晓月姐。别这么说……我不想你走。不想离开你……”她心慌。觉得李晓月这一走就难再见了。 李晓月心软。帮她理了理头发。努力笑笑。"傻丫头。日子总要过的。人这一辈子长。可也快。一眨眼就过去……" 这话带着消极意味。苏小小一听脸色发白。眼泪掉下来。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姐！别瞎想！不能想不开！日子还长。咱都要好好活着……“ 看她惊慌样子。李晓月又感动又酸楚。连忙拍她的手安抚：”好好。不想。姐随便说说。看把你吓的。" —— 曹文强到旅店时。太阳已经偏西。下午两点多。 虽然中午吃了几个包子。但那点东西不够。忙了半天。心情又起伏。大家都又饿又累。 旅店不大。土坯房围成的小院。不到十间房。像农家乐。但条件差得多。土墙。通铺。火炕。简单隔断。就这样。住得起的人也不多。主要是出公差的。或赶集歇脚的。生意清淡。房间大多空着。 也有些处对象的男女来住。条件简陋。但有个私密空间。这年代女孩子脸皮薄。外面拉手都脸红。躲进屋里没人看见。说说话亲一下倒方便。 还有像他们这样。家里病人要找杨神医看。嫌来回跑麻烦。索性住下。也不是个例。给旅店带来些生意。 曹文强熟门熟路找到地方。进院就见苏小小和李晓月站在院里。两人眼睛又红又肿。刚哭过。 苏小小见到男人。委屈担忧涌上。小嘴一扁。眼泪又要下来。 曹文强明白。晓月姐说了伤心话。他看李晓月。李晓月不好意思低头。又抬头叹气。两年的委屈她习惯了。早料到这天。她的坚强让曹文强心里不是滋味。她看曹文强手里的袋子。转移话题："文强。带的啥？" 曹文强举举袋子。咧嘴笑："好东西。别站着了。进屋吃点。" 他先掀开门帘进屋。 房里。李明成和媳妇守在炕边。大娘靠着被子半躺。脸色还不好。但比早上精神些。见曹文强进来。都看过来。 "大娘。好些没？"曹文强笑着问。 大娘挤出感激的笑。"好多了……多亏你啊文强。要不是你……晓月遇上你们好邻居。是她的福气。就是……唉。她福薄……"话说一半。心酸无奈。化作叹息。 "娘。别说了。"李明成赶紧打断。"事已至此。该咋办咋办。想多伤身。杨神医说了。您要静养。" "是啊大娘。"曹文强接话。把袋子放桌上。"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老天早定了。咱们愁也没用。宽心养好身子最要紧。" 他说话间利索地从袋子里端出个木盆。盆盖掀开缝。浓郁的肉香瞬间飘出。弥漫全屋。 "这……文强。你咋带肉来了？"李晓月跟进来看见满盆肉汤。惊得瞪大眼。 这下所有人都看过来了。李明成看着肉。震惊得张嘴说不出话。炕上大娘挣扎着想坐直。眼里满是诧异和过意不去。李明成媳妇下意识咽口水。香味太诱人。 "哦这个。"曹文强语气轻松。"回家看昨晚打的狍子肉再不新鲜了。索性全炖了。大家忙半天肯定饿。再说这个有营养。给大娘喝汤补身子。好得快。“ 解释合理。但情意太重。这年代肉贵。这一大盆肉汤简直是雪中送炭。屋里安静下来。只有肉香飘荡。几人脸上震惊感激不知所措。 曹文强被看得不自在。挠头苦笑：”真没啥。小小和晓月姐感情好。像亲姐妹。咱们就像一家人。互相帮忙应该的。" 他边说目光搜寻。看见靠墙旧桌上有旅店碗筷。粗糙但能刷了用。他对苏小小说："小小。去把碗筷刷刷。给大娘和哥嫂盛汤。" "哎！好！"苏小小立刻应声。脸上阴霾散去。变得明亮。能为晓月姐家人做点事。她高兴。 李晓月站在一旁。深深看着曹文强忙碌背影。又看看那盆热气腾腾的肉汤。鼻尖发酸。她连忙深吸气。把眼泪逼回去。没再说客气话。默默上前帮苏小小收拾碗筷。准备让大家吃上这顿暖心的饭。 肉汤香气驱散了屋里沉闷悲伤。带来久违的暖意。窗外午后阳光斜照。在地上拉出长长光影。仿佛预示再难的日子。也总会有温暖和希望悄悄滋生。 第30章 我要娶晓月！ 曹文强麻利地取出糊糊饼，递给苏小小一张："快坐下，趁热吃。" "你不吃吗？"苏小小有些惊讶。 "我吃过了。"曹文强笑着解释，"锅里剩的肉和汤，还有那碗狍子血菌菇汤，我都解决了。这些是刚做的。" 他转向李晓月，压低声音："我了解你的脾气，客套话就免了。大娘的身体最要紧，你快招呼大家吃饭。" 李晓月抿了抿唇，轻轻点头："好。" "我去找旅店老板添点柴火，这屋里太冷了。" 大娘看着和苏小小亲近的女儿，心里满是感激。狍子肉香嫩可口，汤也鲜美无比。 李晓月也想通了。曹文强说得对，眼下母亲的身体最要紧。她劝母亲吃了两块带骨肉，又喝了一大碗热汤。 这个年代太艰苦了。别说吃肉，连粮食都紧缺。谁家能吃上豆糠糊糊饼，就算过得不错了。 李明成吃了一块带骨肉，喝了点汤。虽然意犹未尽，却放下碗筷：“中午的包子都让我吃了，已经饱了。”木盆里还剩不少，他想留给母亲。 他媳妇也只多加了一块肉和半碗汤。就着野菜糊糊饼吃，香得让人回味无穷。 李明成起身走向院子。 苏小小吃了一小碗就说饱了，跟着跑了出去。 曹文强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土墙土房充满年代感，看惯了钢筋水泥，反倒觉得这些建筑格外亲切。他也是在农村长大的。 "文强......"苏小小上前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刚才我过来时，看你眼睛红红的。"曹文强关切地问。 苏小小瞥了眼屋内，压低声音飞快地说起来。她眼神里带着恳求，问曹文强能不能娶晓月姐。 曹文强苦笑：“这次是认真的？你真愿意？" "我愿意，当然愿意！”苏小小紧紧抓着他的手，“只要你娶了晓月姐，让我做什么都行！” 曹文强总是先问苏小小，是因为真心疼爱她。当了三十年光棍，能娶到这样贤惠的媳妇，他心里不知感激了多少回。苏小小把整颗心都交给了他，他当然要尊重她的意见。 “做什么都行？”曹文强微微一笑。 “嗯！做什么都行！”苏小小坚定地点头。 曹文强握紧她的小手：“那好，我要你多给我生几个孩子，至少四五个。” 苏小小欣喜地点头：“行！生多少个我都愿意！”这不用曹文强说，四五个孩子对她来说只是最低标准。 曹文强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李晓月开口。他当然喜欢李晓月，一想到她清丽的容貌和那股清冷劲儿，要是能娶回家，日子该有多美满。至于她嫁过人这件事，他根本不在乎。 关键是现在他心里已经装下了李晓月。一想到她可能要嫁给别人，他就急得慌。 “要不......我去说？”苏小小激动地提议。 “不，还是我来说。”曹文强轻轻摇头。 “你打算怎么说？" "直接说。"曹文强顿了顿，“你也知道她的性子。你去说的话，像什么样子......” 苏小小立刻明白了。如果她去说，就像是可怜晓月姐。晓月姐性子要强，最受不了别人的怜悯。 而曹文强去说，就像是真心喜欢她，追求她。这完全是两码事。 “好了，你快进屋吧。”曹文强笑道，“反正咱们说定了，到时候娶了晓月，你可不许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呢！"苏小小开心地转身进屋。 她进屋没多久，吃完晚饭的李明成也走了出来。 刚才苏小小出去时，他们一家人简单商量了卖山参的事。李晓月坚决不要这笔钱。之前不要，现在更不要！ 李晓月把道理说得很清楚。山参是曹文强发现的，也是他亲手挖的。她只是跟着帮忙拿东西，说好了打猎后分点肉吃。她什么都没做，怎么能要钱？更何况曹文强一家帮了这么多忙！ 她母亲立刻点头赞同。这笔钱确实不能要！虽然数额不小，但不该拿的钱，绝对不能拿。 他嫂子觉得可惜。那可是五百块钱啊，谁不心疼？但李明成想得简单。一来这钱不该拿，二来以妹妹倔强的性格，让她接受这笔钱比登天还难。 李明成走到曹文强身边，递上一支烟，说着感谢的话。 曹文强随口问起李晓月以后的打算。 李明成苦笑道："还能怎么办？该怎么过怎么过呗。爹倒是还好，经历的事多，就是娘特别心疼闺女......"说着不禁叹了口气。 曹文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大哥，我想问你个事？” 李明成见他神色严肃，不由一愣：“你都说了咱们像一家人，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曹文强直截了当：“我想娶晓月。" "啊？”李明成猛地抬头，一脸震惊。 曹文强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话已出口，他索性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其实我一直很喜欢晓月。但以前我有媳妇，她也有丈夫，就把这份心思藏起来了。我媳妇也很喜欢她，她们俩处得跟亲姐妹似的。" "而且......晓月是老师，人长得俊，性格也好。我没什么学问，总觉得配不上她。只是......" "只是既然晓月和大丰缘分已尽，我想娶她。大哥你放心，我要是娶了她，一定会好好待她......" 院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李明成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暮色中缓缓散开。他打量着眼前这个诚恳的汉子，心里五味杂陈。 曹文强忐忑地等待着。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他是真的想要娶李晓月为妻。不仅仅是出于同情，更是发自内心的爱慕与珍惜。 李明成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件事......我得先问问晓月的意思。”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也知道她那脾气。" "我明白。"曹文强连忙点头，“我会尊重她的决定。” 两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感。夕阳的余晖洒在土墙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时，屋里传来苏小小清脆的声音：“文强，大哥，你们在聊什么呢？快进屋来吧，晓月姐煮了热茶。” 曹文强应了一声，对李明成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不管怎么样，谢谢大哥愿意听我说这些。” 李明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但眼神里的温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曹文强望着屋内温暖的灯光，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或许，这就是命运给他最好的安排。一个知冷知热的媳妇，一个惺惺相惜的红颜，在这艰难的岁月里，能够互相扶持，相濡以沫。 他深吸一口傍晚清冷的空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屋内走去。 屋内，李晓月正在倒茶。热气氤氲中，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苏小小坐在炕沿，眼神在曹文强和李晓月之间流转，带着期待与不安。 曹文强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李晓月的手。两人都是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分开。但这个细微的接触，却在曹文强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这一刻，小旅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每个人都在想着心事，每个人都在期待着未来的可能。 第31章 表白李晓月之让我静一静！ 李明成凝视着曹文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是想"拉帮套"啊！ 在这个年代，能承担起这样责任的，那可都是家境殷实的人家。曹文强有这个实力吗？当然有！光是那支山参就卖了一千多块，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千元户！ 从前嫁女儿很简单，只要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男方踏实肯干、知道疼媳妇，做父母的大都会同意。但若是要"拉帮套"，那就得多加一个条件——男方家底要厚实，最好还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而女方的父母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个男人会不会对二媳妇好，大媳妇和二媳妇能不能和睦相处。 这么一想的话...... "你为啥看上我妹妹了？"李明成直截了当地问。 曹文强认真思索片刻，说道："我很欣赏她的性格。看着她那股倔强劲儿，倔得让人心疼......" "嘶......"李明成猛吸一口气，赶紧掐灭了手中的烟，"我去跟娘说说......" 就冲这句话！他是真心疼惜自己的妹妹！ 这就够了！ 曹文强有些发愣地看着李明成匆匆离去的背影。那架势，似乎比他自己还要激动？ 李明成走进屋里时，媳妇和晓月她们刚收拾完碗筷。他看了眼妹妹，又望向一旁满眼期待的苏小小。看来苏小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他没有犹豫，一把拉过晓月的手，将她带到母亲面前。 "娘，曹文强想娶晓月，您觉得咋样？" "啊？"母亲愣住了，晓月更是低呼出声。 苏小小抓住机会，赶紧上前拉住晓月的手。她虽未开口，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明成，你说的是真的？"母亲激动地拉住儿子的手。 一旁震惊的李晓月看得傻了眼。母亲那激动的样子，倒像是她这个闺女嫁不出去似的？ 她的脑袋晕乎乎的。曹文强想娶她？她偏头看向一脸期待的苏小小，那眼神分明在说：晓月姐，你就答应了吧？ 她从苏小小眼中看到了不舍，其实她自己又何尝舍得？ 可是，嫁给曹文强？这...... 李明成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他今天才认识曹文强，但第一印象相当不错！曹文强给他的印象是什么？有力气，对妹妹好，对他们一家人都好，而且心胸开阔，不计较钱财。 妹妹和他一到家，见母亲病重，二话不说就切下山参给母亲含服。来乡里的路上，多半时间都是他背着母亲。到了诊所后，曹文强做得更多，又是买饭又是付钱，回去后还炖了狍子肉送来。曹文强心思细腻，对妹妹体贴，对他们一家人都很上心。 虽然今天忙前忙后的，看起来像是别有目的，但很多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人家先表明了诚意，就算收了钱不嫁女儿，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人家先拿出诚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说明他是真心想娶妹妹。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妹妹和苏小小关系特别好。从李家屯到诊所，一直到看完病，两人的手几乎就没分开过。那份姐妹情深，任谁都看得出来。看得出来曹文强很宠苏小小，以后对晓月肯定也不会差！ 李明成说完，看向妹妹：“晓月，你愿意吗？” 苏小小紧紧拉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期待。 李晓月脸颊绯红：“我、我不知道......” 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嫁给曹文强？做他的媳妇，给他生孩子？虽然嫁给他就能和小小结为真正的姐妹，可是......可是嫁给曹文强...... 她从未想过这件事！现在突然被问起，她哪里说得出来？ 就在这时，曹文强走了进来。 察觉到门口的动静，李晓月羞得别过头去不敢看他，心如擂鼓，砰砰直跳...... 这个家伙，就这么进来了，这让她怎么面对他啊...... 如今的曹文强也不再是那个畏首畏尾的光棍了。他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便坦然说道："大娘、大哥、大嫂，虽然现在说这些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说！我怕说晚了就没机会了，万一晓月嫁了别人......" 晓月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粮仓里！ 曹文强认真地说：“我喜欢晓月，想娶她为妻。我一定会对她好。晓月，你愿意吗？” 感觉到母亲轻轻戳了自己一下，李晓月慌忙抬头，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啊？我......我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件事。你、你怎么会喜欢我？我......" 曹文强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道："我就是看上你了，想娶你过日子。我这不是在你面前表现，向你示好吗？" 李晓月顿时愣住了！ 先前她没多想，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和小小关系好，小小才拉着曹文强来帮忙。可现在......竟然是曹文强喜欢她，追求她，才向她示好...... 李晓月羞得满脸通红，一下子扭过头去不敢看他，脑子里彻底乱了套。 这个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羞人的话，又是示好、又是追求的，真是......真是...... 苏小小站在一旁也是又惊又羞。没想到曹文强这么有勇气，直接向她的晓月姐表白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晓月姐羞成这个样子！ 她心里暗暗高兴。晓月姐一定是动心了，否则不会这么害羞。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晓月姐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头绪罢了。 曹文强以前和她处对象时就爱说些甜言蜜语，现在更是冒出各种新词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关键是，自己的男人真是勇敢呢！毕竟这个年代不只是女人会害羞，男人也差不多。文强这么勇敢，哪个女人能不动心？ 李晓月沉默了好一会儿，犹豫着说道：“能给我点时间静一静吗？" "好，我再去给你开个房间？”曹文强连忙问道。 "不用！"李晓月红着脸嗔了他一眼，随后看了看母亲，起身走出了房间。 曹文强望着她曼妙的背影，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第32章 晓月同意了？ 见晓月离开，李明成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压低声音对曹文强说：“我妹妹就是这样，跟别的姑娘不太一样。性子倔，主意也正。" "有句话得说在前头，她要是认定了你，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和爹都饶不了你！” 曹文强无奈地点头。这么好的媳妇，他心疼还来不及，哪舍得欺负？ 大娘却露出慈祥的笑容，向曹文强招了招手："好孩子，你说的可是真心话？真喜欢我家闺女？" 曹文强走上前，握住大娘的手，又牵过苏小小的手："是真的。不只是我喜欢她，小小也特别喜欢她。之前听说她要回娘家，小小哭成了泪人，我也舍不得，这才把话说开了。" "我知道自己已经有媳妇了，但还是想争取一下，请您成全。" 大娘欣慰地笑了："这事儿我说了不算。那丫头从小就有主见，她要是认定了你，那就跑不了。" 她打心眼里喜欢曹文强。这一路上，她虽然看似昏迷，实则半睡半醒。曹文强背着她时，累得双手发颤，汗水浸透了衣衫。正如李明成所说，虽然他有示好的成分，但这份心意却是真诚的。 “你是个好孩子，这事要是能成，大娘打心眼里高兴。" "晓月性子是倔了些，但她心地善良，嘴硬心软。” 曹文强连连点头。不说别的，光是她去年就和曹大丰和离，却依然照顾公婆一年，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不仅心地善良，还特别孝顺。那倔强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他是真真切切地喜欢上晓月了。 "晓月虽然上过学堂，但她爹身子不好，受过伤。她从小也跟着干活，没少吃苦。" "我这个做娘的，不求她大富大贵。哪怕日子清贫些，吃点苦都没关系，有男人疼才最重要！" 曹文强深深点头。这才是明事理的好母亲！ 李晓月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屋子的方向，眼神却有些恍惚。 曹文强说要娶她，真的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静下心来，她想明白了很多事。其实今天发生的一切，根源都在她身上。母亲晕倒，是心病，而这心病就是因为她！ 这心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母亲观察细致，去年她没过年就收到了曹大丰的和离信。过年时她独自回娘家，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终究是伪装。父母心细，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破...... 所以母亲的心病，已经积压很久了！ 如果她过得好，母亲就不会有心病。她自己也是一样！之前在杨神医那里照顾母亲时，杨神医就说她也不对劲。她的心病，比母亲只重不轻！ 倒不是因为曹大丰。虽然结婚三年，但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不多，感情也不深。当初嫁给他，只是觉得合适。这个年代，哪来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爱情？更多的是觉得合适，搭伙过日子罢了。很多夫妻就这样过了一辈子。像曹文强和小小这样的，少之又少。 她最大的心病，是自己和离了！ 父亲当年打倭寇受过伤，所以家里只有她和哥哥两个孩子。父母都很疼她，加上她考上了高中，又嫁了个工人，觉得她日子过得好。如果知道她和离了，肯定会伤心落泪。 她天天想，夜夜想，没有心病才怪！在杨神医面前，她的一切伪装都无所遁形。 如果嫁给曹文强，以后的日子过得好，那么一切就都好了！母亲会好起来，父亲也会安心，而她...... 她和小小关系这么好，曹文强又踏实肯干。如果这样的话，嫁给曹文强，成为一家人，似乎......也挺好？ 就在这时，曹文强从屋里走了出来。 李晓月脸颊微红，一想到刚才他在母亲和大哥面前说的那些羞人的话，就无地自容。这家伙都没上过学，怎么这么能说会道？ 曹文强走到她身边，说道："大娘和大哥都同意了。" 李晓月一愣："同意什么？" "同意我娶你，让你做我媳妇！" 李晓月扭过头："他们同意没用，得我同意！" "那你同意吗？" "我......"李晓月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你、你说这些，是小小的意思吧？"李晓月抬头问道。 曹文强暗叹她聪明，但还是坦诚相告："小小的确舍不得你，但要娶你，是我的意思。不过，我也是征得小小同意才说的。" “再说了，今天小小哭得厉害，一想到你要回娘家跟她分开，就知道哭，她能想出什么来。” 李晓月点点头。她了解小小，曹文强这话倒是不假。也就是说，他刚才的表白，都是真心话！ 一想到他说的那些羞人的话，李晓月又红了脸：“那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曹文强愣住了。 他总不能说是前天吧？毕竟他前天才来到这个世界。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听说你要回娘家，我比小小还着急......"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就看上你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就有了你......" "你......"李晓月身子一颤，漂亮的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曹文强说的这些，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上是情话了。饶是李晓月性格冷淡，也被闹了个大红脸。 她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什么话？" "你说什么话？"李晓月红着脸瞟了他一眼。 曹文强顿时明白过来，欣喜若狂：“你同意了？" "嗯。" 李晓月轻轻应了一声，羞得转身跑进了屋里。 曹文强激动得浑身颤抖。李晓月这个冷美人，答应做他的女人了？ 他真想抱住晓月庆祝一番，可等他回过神来，李晓月早就跑没影了...... 第33章 朱国海的药效反应 深秋的傍晚，天色暗得早。曹文强站在旅店门外，从怀里掏出姜云给的特供烟，抽出一根点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微凉的空气中袅袅升起。特供烟的香气格外淳厚，正配得上他此刻的心情。 不过片刻，屋里就传来苏小小雀跃的声音：“文强，快进来！” 曹文强掐灭烟蒂，快步走进屋内。只见大哥李明成和大娘都笑望着他，李晓月坐在母亲身边，低着头，脸颊绯红，活脱脱一个羞怯的新嫁娘模样。 苏小小站在一旁，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看看曹文强，一会儿又看看李晓月，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曹文强注意到大娘的气色明显好转，脸上透着健康的红润，想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这一说，李明成和李晓月也发现了，都欣喜不已。 杨神医说过，大娘这病多半是心病。如今女儿终身有靠，心病去了大半，身子自然就好转了。 既然成了一家人，曹文强便不再拘束，主动提起娶李晓月的事宜：“回去我就找人查日子，看看什么时候办事合适。还要准备些什么，大哥大娘尽管说。” 他想起之前娶苏小小时，都是母亲一手操办，自己对这年代的婚嫁礼数确实不太熟悉。记忆中那些属于00年代的婚礼习俗，与现在大不相同。 大娘笑得合不拢嘴：“按你俩的生辰查个好日子，到时候把日子送过来，到了那天就来接人便是。你们那边要准备什么，问问屯里的老人就知道了。” 她拉着女儿的手，又看向曹文强：“现在年景不好，一切从简。只要你对晓月好，比什么都强！” 李晓月安静地坐在一旁，始终没有插话。虽然已经答应了曹文强，可她心里还是觉得恍惚——这才一天工夫，自己就成了曹文强未过门的媳妇？ 曹文强满口应承。在外人看来这是娶二房，可在他心里，李晓月与苏小小同样重要。他定要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把晓月迎进门。 见他这般郑重，大娘和李明成都放下心来，嫂子也面露喜色。李晓月轻轻抿着嘴唇，虽然不说话，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经泄露了她内心的欢喜。 当事情真的来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她暗下决心：既然选择了曹文强，只要他待自己好，她就跟他过一辈子，好好过日子，给他生儿育女…… 既是一家人了，李明成便与曹文强商量起来。他和媳妇总得有一人先回家一趟，一来告诉父亲母亲的病情好转，让他安心；二来禀报晓月与曹文强的婚事，让父亲也高兴高兴。再说家里三个孩子，也需要人照顾。 李晓月性子爽利，既然认定了曹文强，也就不再扭捏。她与曹文强、苏小小商量后，决定让哥嫂一同回去。明天只需大哥一人过来即可，嫂子就不用再奔波了。 提起孩子，李晓月忽然想起嫂子方才悄悄告诉她，好像又怀上了。她既为哥嫂高兴，心里又有些羡慕。李家就他们兄妹二人，开枝散叶的重任都落在哥哥肩上。如今嫂子再次有孕，母亲知道后更是喜上眉梢。 双喜临门之下，大娘精神焕发，甚至觉得不必再留在旅店，想和大家一起回家去。 但这个提议被李晓月和曹文强劝住了。虽然大娘气色好转，但他们还是决定明天再请杨神医诊脉。若大夫说无碍，再提前回家不迟。 “再观察一天吧，”曹文强温声劝道，“您身体好了，晓月和大哥才能安心过日子不是？” 李晓月也附和道：“娘，就再住一天吧，都已经安顿下了。”她与曹文强一唱一和，俨然已是夫妻模样。 李明成也点头称是。 见晚辈们如此孝顺，大娘犹豫片刻，终于点头答应。新姑爷说得在理，况且因着前些时候的变故，女儿许久不曾回家，她也想多与女儿相处一日，顺便多观察观察这位新姑爷。 送走哥嫂后，两个女子这才想起正事，赶紧去给大娘熬药。 没了外人在场，苏小小更加活泼起来，拉着李晓月的手不肯松开。曹文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其实他也想牵牵晓月的手，只是晓得这媳妇脸皮薄，定然不肯。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先前服下的那五分之一颗【塑体回春丹】，此刻似乎开始发挥作用了。 犹豫片刻，他去找旅店老板又开了一间房。一来他是男子，与大娘和李晓月同住一屋不太方便；二来母女俩久别重逢，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反正房钱不贵，一晚上才三毛钱，正好他也可以打盆水，擦洗一下身上不断渗出的汗水。 …… 就在曹文强感受到药力发作的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朱国海也经历着类似的变化。 将母亲送回家后，他们便直奔黑江而去。若是一切顺利，晚上八点左右就能到家。 吉普车后座上，朱国海与妻子并肩而坐。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汗水已经浸透了内衣。尤其是有旧伤的部位，更是传来一阵阵麻痒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体内被逼出来。 细心的苏云清很快察觉了丈夫的异常：“你怎么了？” “浑身发热，难受得很……”朱国海忍不住说道。其实他已经忍耐多时了。 苏云清蹙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并不烫，可掌心触到的却是冰凉的汗水。她顿时担忧起来：“是不是受寒了？” 丈夫虽受过伤，但身体素质一向不错，不该如此才对。 开车的副官心中一动，插话道：“会不会是曹文强给的那个小药丸有问题？” “这……不至于吧？”朱国海一愣。 “什么小药丸？”苏云清追问。 副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今日偶遇曹文强以及朱国海服药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苏云清听后大吃一惊，责备地看了丈夫一眼。虽然她也觉得那个曹文强不像是有歹意，可丈夫身为黑江军区首长，肩上责任重大：“你怎么能随便吃来历不明的药呢？” 夜色渐深，吉普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车内的气氛却莫名凝重起来。 第34章 满意的苏云清 见妻子语气中带着担忧与责备，朱国海无奈地笑了笑。 “那小伙子说话很诚恳，而且他自己也先尝了药。我很喜欢这个年轻人，相信他不会害我。” 其实，曹文强当时说的那番话，确实让他心动了。对方信誓旦旦地说这药能治好他的顽疾。 理智告诉他这简直天方夜谭，可不知怎的，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吞下了药丸。 身为统领数十万将士的军首，他首先是个男人啊！妻子比他小七岁，今年才二十九，正是需要丈夫疼爱的年纪，却早早守了活寡。为了他的身体，她不知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他一直很注意保养身体，毕竟健康关系着工作重任。现在回想起来，或许真是那颗药丸起了作用。 苏云清顾不上责备丈夫，急切地追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浑身发热，不停地出汗......"朱国海苦笑道。 ”首长，要不要找个招待所休息一下？"副官姜云焦急地提议，心里暗暗责怪曹文强。要是首长有个三长两短，他绝不会轻饶那个小子！ "不用，继续前进。"朱国海斩钉截铁地说。 他什么苦没吃过？这点不适算不了什么！ 姜云只得遵命，稍稍加快了车速。 苏云清忧心忡忡地望着丈夫，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朱国海忽然长舒一口气：“奇怪，不热了......" "然后呢？什么感觉？”苏云清连忙凑近问道。 “很好，特别好！" "好？你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苏云清眉头紧锁，神色更加忧虑。 "我没糊涂，是真的好，从来没这么好过......" 朱国海一边说，一边舒展着手臂，挺直了腰板。那股燥热散去后，只剩下通体舒泰的感觉。虽然身上汗湿黏腻，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首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姜云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字面意思，我觉得自己全好了。那颗小药丸真有奇效！" "啊？"苏云清愣住了。 姜云也一脸诧异。 ...... 因为一路疾驰，他们比预计提前半小时，晚上七点半就抵达了黑江。 姜云建议朱国海去军区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苏云清也连连点头。 这一路上，朱国海一直很兴奋，甚至说现在让他跑二十公里都没问题。两人起初还以为他烧糊涂了。 但他的思路清晰，说话有条不紊，完全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他坚持说自己已经痊愈。 可两人实在难以相信，一颗来路不明的小药丸，真能治好他的顽疾？那军区医院岂不成了摆设？ 朱国海婉拒了去医院的建议，只想尽快回家洗个热水澡。虽然感觉好了，但浑身汗湿实在难受。 姜云只好服从命令，将他们送到军区家属院。尽管有持枪巡逻的士兵，他还是和苏云清一左一右扶着朱国海。 这让朱国海颇为不悦："我走路带风，用得着扶？我又不是七老八十！" 到家后，朱国海让姜云先回去休息。开了大半天车，路上颠簸，确实辛苦。 见首长确实无恙，姜云稍感安心，临走前悄悄嘱咐苏云清："夫人，要是发现首长有任何异常，请立即联系医院。" 苏云清记挂着丈夫，连连点头。 他们有两个女儿，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这次回老家，把孩子们都寄放在姥姥家。 朱国海一进门就直奔浴室。苏云清见他似乎真的没事，赶紧去卧室取来换洗衣物。 洗完澡，妻子又执意扶他进卧室。他知道这是妻子的关心，但自己真的好了！ 苏云清再三确认丈夫无恙，这才放心地去洗漱。在老家也没好好洗澡，她想简单冲洗一下。 心里惦记着丈夫，她匆匆洗完，换了条碎花裙就出来了。屋里供暖很足，十分暖和。 走出浴室，发现丈夫不在卧室，而是在书房。她急忙寻去。 见丈夫正在翻阅文件，苏云清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端详。 朱国海心头一暖，将妻子揽入怀中："我真的好了......" 苏云清的碎花裙裙摆不长，依偎在丈夫怀里时，裙角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朱国海轻抚着妻子的腿，多年来第一次产生了久违的冲动...... 他激动地抱起妻子走进卧室。 苏云清明白丈夫的意图，没有拒绝。虽然丈夫这些年力不从心，但夫妻间总要有亲密时刻。哪怕只是拥抱亲吻，也是一种慰藉...... 她轻轻闭眼，温柔回应。 十几分钟后，碎花裙悄然滑落。 苏云清突然察觉到异样，猛地睁眼抬头："国海，你......你......" 二十分钟后，苏云清软软地靠在丈夫怀中。 此刻她的心情已不能简单用震惊来形容，简直是难以置信！ 杨神医开的药，丈夫还没开始服用呢！这怎么可能？ 杨神医明明说过，就算山参有效，恢复也是缓慢的，绝不可能回到从前。可是...... 这岂止是从前，简直比当年最盛时期还要勇猛！ 新婚时都很少有这样的体验，只有状态最好的时候，才能让她这般满足。 这种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 朱国海轻抚着妻子的秀发，声音里带着久违的自信：“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苏云清仰起头，眼中闪着泪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小药丸......" "我也说不清楚。"朱国海摇摇头，"但那个叫曹文强的年轻人，确实不简单。" 他回想起曹文强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还有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朱国海叮嘱道，"等我查清楚再说。" 苏云清点点头，依偎在丈夫怀里。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新婚时的甜蜜时光。 第35章 晓月媳妇？ 朱国海凝视着怀中双颊绯红的苏云清，她脸上洋溢着久违的满足。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将妻子搂得更紧。 苏云清简单擦拭后，带着既欣喜又困惑的心情去冲洗身子。当她返回卧室时，朱国海已经换上睡衣，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曹文强给的那颗小药丸。但朱国海百思不得其解，这药效实在太神奇了！这世上能有如此奇效的，恐怕只有传说中的仙丹了吧？ 他并非迂腐之人，从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仙丹妙药。可是...... 苏云清洗漱时突然想到什么，担忧地说，"会不会是那些民间偏方？" 所谓的"野方子"，就是一些土方。听说服用特殊药物后，病情会立刻好转。但这就像回光返照，或是透支身体潜能。当时看似痊愈，甚至状态更佳，却只是暂时的！ 因为副作用极大！ 不过这些所谓的偏方，她也只是听说过，从未亲眼见过，更没有得到过科学验证。 听妻子这么一说，朱国海也不免有些担心。可他明明感觉全身状态好得出奇！ ...... 傍晚时分，曹文强和李晓月三人又劝着大娘吃了些东西。其实并不太饿，毕竟狍子肉很顶饱，他们也没干什么活，只是简单吃了点。 因为曹文强多给了店老板五分钱，老板特意多添了把火，炕上暖和了不少。五分钱是什么概念？一斤麻汁油也就这个价钱。 大娘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心情舒畅许多。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精气神明显好了不少。她了解自己闺女的性子，下午李晓月跟曹文强谈过后，就来告诉她和大嫂：她愿意嫁给曹文强！ 李晓月认定的事，几乎不会改变。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且她看曹文强确实不错，他那媳妇苏小小更是讨人喜欢。那姑娘不仅模样俊俏，关键是面善，一看就不是凶悍之人。 “是这样啊......”李晓月母女俩没聊太多私密话。除了问问父亲的情况，母亲又拉着她打听曹文强的事。 李晓月明白母亲的顾虑，便一一说明。曹文强和大多数人家不同，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在刘家屯就他一个人。这也是曹文强特别孝顺他娘的原因。 "好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啊......"母亲轻轻点头，低声叹息。叹息之余，又不免心疼女儿。毕竟女儿要嫁到这样的人家，虽然曹文强现在有钱了，可是没有父母兄弟帮衬...... "我知道，但......我愿意。正好趁这段时间到处看。"李晓月现在已经很坦然了。她没想到曹文强能说出那样动人的话。苏小小耳根子软，她也是个女人，心也硬不到哪里去。那些话让她很是感动。 她愿意给曹文强做媳妇。 虽然她不是在曹家屯长大，但从苏小小那里也了解一些情况。曹文强小时候就没了爹——不是去世，而是外出后再也没回来。很多人都猜测，是不是他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曹文强没有兄弟，小时候免不了被嘲笑和欺负。这也是他脾气倔强、爱打架的原因。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媳妇，成了家就该稳重些。苏小小性子软，但她不一样！既然要嫁给曹文强，有些事情就得跟他说清楚。她虽然遵从三从四德，但受过更高教育，性格也有主见。她觉得人都有缺点，她自己也不例外。最好的夫妻关系是相互扶持和磨合，至少一些影响家庭和睦的坏习惯一定要改掉。只有这样，日子才能过得好！ 李明成和媳妇回去后，这边就剩下曹文强一个男人。曹文强和苏小小很懂事，说要再开个房间，两个多小时都没回来。这也是特意留时间让她和母亲单独聊聊。 李晓月对曹文强了解不多，大部分都是从苏小小那里听来的。真正多了解的，也就是这几天！ 李晓月虽然不善言辞，但观察入微。虽然曹文强的表白很突然，但她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知道其中的苦楚，自然变得谨慎许多。她前思后想，才最终答应。 当然，其中也有让父母和大哥安心的成分。毕竟母亲和大哥都喜欢曹文强，主要是曹文强太会说话办事了。今天他做的一切，就算是李家正牌姑爷，也未必能做到。 那个年代的农村人，思想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主要是苏小小也太好了，她们俩关系又亲密！ 李晓月想着，要不是因为有苏小小，就算曹文强嘴上抹蜜，说得天花乱坠，她也不会答应！至少不会答应得这么快。 曹文强想要俘获她的心，至少还得去她家多跑几趟，在她面前多表现表现......一想到这些，李晓月就脸红。毕竟，真要成了曹文强的媳妇，是要给他生孩子的。曹文强不会去城里，他们就生活在屯子里，两人自然也会经常...... ...... 这两个多小时，曹文强和苏小小正好在另一个小院的炕上休息。曹文强倒是还好，苏小小其实状态也不错，毕竟她吃过药丸，身体不但完全恢复，甚至比所有同龄女人都要好。主要是苏小小今天太激动，不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有些疲惫！ 他们年纪轻，休息一下就能恢复。曹文强在炕上抱着苏小小，想到李晓月答应做自己媳妇，心里又激动又期待！ 等他们吃过晚饭，又聚到了一起。 “娘，您觉得我怎么样？您对我这个未来女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曹文强笑着坐在炕沿问道。 李晓月和苏小小都愣住了。大娘也惊讶地抬起头。 李晓月嗔怪道：”你怎么就叫上娘了？“ 曹文强一点也不尴尬，如今他彻底放开了，笑道：”这有什么，你都答应了，那大娘就是我娘了，肯定是一家人了。" 苏小小站在一旁掩嘴轻笑。曹文强这家伙，还真是...... 第36章 旅店中的文强和小小 大娘想到曹文强已经失去母亲的事，心里不禁怜惜这孩子，当即欣然点头。 她一直希望能有个儿子。虽然已有李明成，但在那个年代，家里很少只有两个孩子，除非有特殊情况！她和老伴就是特殊情况，否则家里怎么也得生六七个孩子。 曹文强说得在理，既然亲事已经说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一家人不必讲究太多，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才是真。 "行，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听着心里也欢喜。" 李晓月看了眼母亲，见她确实开心，便微红着脸瞥了曹文强一眼，不再多说。 苏小小也高兴地凑上前，拉着大娘的手："那这样，我也喊您娘......" 大娘一愣，随即握着苏小小的手，更加开怀：“哎，好好好，真是个好闺女！” 这一下子多了个儿子和闺女，大娘激动得眼眶都湿润了。 李晓月站在一旁，心里既感激又欣喜。如果曹文强真的改过自新，以后他们一起好好过日子，一定会很幸福！ 她忽然觉得，这样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真好！ 苏小小性子软，心地善良，她高兴地说自己这下有两个爹娘疼了，说着就爬上炕，钻进了大娘怀里。 大娘轻抚着苏小小娇小的身子，看着这个水灵的闺女，笑得合不拢嘴。 李晓月也笑了，看了眼在一旁忙碌的曹文强。见他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她也忍俊不禁。 这里只有曹文强一个男人，他想得很周到，又去找店老板多要了几个暖水瓶。东北不缺柴火，烧炕的热水多得是。 曹文强从外面回来，正好遇见李晓月从厕所出来。 李晓月接过他手中的暖水瓶，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抿嘴道："看什么看？" 曹文强嘿嘿一笑："媳妇，我在琢磨该给多少彩礼合适？" 李晓月一愣："你......你怎么就喊上媳妇了？" "当然是喊媳妇啊。我都喊娘了，不喊你媳妇喊什么？喊你晓月姐？可我求的是媳妇，不是姐姐啊......" 李晓月吓了一跳："当然不能喊姐！"虽然她比曹文强大两岁多，但要是他喊自己姐姐，那成什么样子？这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那我喊你什么？晓月？小月？" 李晓月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瞧把曹文强给乐的，连"小月"都喊上了？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李晓月说着，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对了，你觉得给多少彩礼合适？“曹文强又问了一遍。 李晓月抿了抿嘴：”这个你看着办。" "那......那就给三百？“ 李晓月一听，吓了一跳：”三百？给这么多做什么？你娶天上的仙女啊！“ 曹文强连忙点头：”可不是嘛，媳妇比仙女还俊！我觉得三百都少了，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万金都换不来！“ 李晓月脸蛋通红，不想再跟他说话。这家伙的嘴就像抹了蜜似的！可偏偏又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这事回家再说，日子还没定呢，急什么？"李晓月轻哼一声，"我可不像小小那样耳根子软。你别光说好听的，给多少彩礼无所谓，关键是以后怎么过日子。这要看你的表现！" "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带着小小走，让你自己过去吧！" 李晓月哼了一声，提着暖水瓶进屋去了。 带小小走？那丫头才不会走呢。至于李晓月，更不可能走！ 曹文强心里激动万分。李晓月亲口说了"好日子"，那就是真心愿意给他做媳妇了！一想到能有这么两个好媳妇，光是看着她们坐在炕上的样子，就够他欢喜的了！ 曹文强笑着连忙跟上，压低声音说："媳妇，我想抱抱你。" 李晓月脸微红，停下脚步小声说："等成了亲，随你怎么抱。" 与其他女人不同，李晓月既然认定了曹文强，就把自己当做他的媳妇了。她当然也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抱着她...... 回到屋里，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两个闺女扶着大娘下炕洗脚，曹文强也在旁边帮忙。虽然还没正式成亲，却已经有一家人的样子了。甚至比很多真正的一家人还要和睦，大娘别提多高兴了。 这叫什么来着？之前女儿跟她说过，这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然她还是曹家屯的媳妇，但意义已经不同了！ 聊着聊着，曹文强说起喂大黄的事。下午他回去时，把锅里的肉都吃了，最后连骨头都给了大黄！如果明天不回去，他就抽空回去一趟，一来喂喂大黄，二来主要是把地窖里的野味炖了带些过来。 现在天气虽然凉了些，但还没到下雪的时候，这些东西放不住，正好拿来给大家补补身子。 大娘说不用这么麻烦，以后家里人口多了，开销也大。而且杨神医也给女儿看了，说她心事重，导致身子骨不太好，需要好好调养。当然，最重要的是心情要好！ 如今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了。曹文强围着两个媳妇转，虽然这边没什么活计，但他什么都揽着干，根本不让她俩动手。如果这个未来女婿不是刻意表现，以后的日子都能这样的话，那女儿就真的幸福了！ ...... 当晚，苏小小本想在那屋睡，却被曹文强轻轻拉了拉手。她立刻明白，让晓月姐和娘单独说说话也好，反正晓月姐马上就要嫁过来了，她们有的是时间聊天。而且让文强独守空房，确实不太好。 自从嫁过来后，她一直和曹文强睡一个被窝。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以后有了晓月姐，肯定要分开睡，让晓月姐和曹文强一个被窝。她倒不觉得有什么，这样一家人才热闹。等以后她们怀了孩子，就更热闹了！ 两人回到自己屋里前，曹文强还特意嘱咐李晓月和娘，有事就喊他。 躺在还算暖和的炕上，苏小小被男人搂在怀里，心里欢喜，便聊了很多事。曹文强跟她说了朱国海的事，甚至连求来的药丸也给了对方一粒。苏小小虽然有些心疼，但没说什么。男人是家里的主心骨，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她都听男人的。 或许是苏小小的身子骨好了，加上换了新环境，很快两人就亲热起来。 "嗯......"苏小小羞得不行。虽然这边的土坯房隔音好——东北的土坯房为了御寒都建得很厚实！但一想到晓月姐和娘就在隔壁，她就羞得不行，小手紧紧捂着嘴，感受着自家男人的温存...... 第37章 供销社二少爷——周龙！ 清晨，天刚蒙蒙亮，苏小小就溜到了隔壁房间，轻手轻脚地钻进了晓月和大娘的被窝。 昨夜李晓月与母亲说了许多心里话，卸下了心头重担，甚至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很快就沉沉睡去。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她和离的事情坦白了，接着又忙着接母亲看病，再加上之前还进山打猎。短短两日奔波，她的双腿还有些酸软，不过休息了一晚，已经好了许多。 苏小小钻进晓月的被窝，伸手环住她的腰，轻声细语地说，“文强回屯子了。他说这边吃得又贵又不好，之前泡了两只跳猫子，现在回去煮好了带来。” 曹文强一早就出发了。炖跳猫子不费事，不到早上九点，他就端着一盆跳猫子肉和一小盆野鸡汤回来了。野鸡是用清水炖的，只加了一点盐，鸡汤香气扑鼻。跳猫子里煮了些土豆，他特意多放了些调料，味道更加鲜美。除此之外，他还带了几只生的野鸡和跳猫子。除了之前留给姜华的，他把剩下的全都带来了，一点没留。反正他有地图指引，回去还能再打。 吃过早饭，两个媳妇忙着给大娘熬药。曹文强提议让大娘先休息，等喝了药，休息一会儿再去找杨神医扎针。 见两个女人在忙活，曹文强打了声招呼，说出去转转就回来。 他先去了乡里的自由集市。这里商品琳琅满目，虽不算稀罕，但都是各家各户种的养的，要么换钱，要么以物易物，十分热闹。 曹文强饶有兴致地感受着这六十年代的自由集市。很快，他花三块钱买了十只抱窝鸡。这价格实在便宜，三毛钱一只。抱窝鸡特别有意思，傻乎乎的，就算给它个塑料蛋，它也能天天抱着不放。 他早就偷偷藏了二十多个野鸡蛋，还在空间林地里搭了个软柴窝。等小野鸡孵出来，就能实现可持续发展！以后不管是七彩山鸡还是野鸡蛋，都能供应上了！ 除此之外，他又买了不少土豆和红薯。现在正值饥荒，能吃的东西都特别贵。如果不能拿出对方愿意交换的东西，光用钱买，可真要花不少！ 他本就是农村出身，自然懂得土豆和红薯的种植方法。土豆很简单，切块发芽就行；红薯则是埋在地里等发芽，然后取苗栽种。现在他有了六亩田地，可以种很多东西，到时候吃不完还能拿来这里卖！ 之所以花钱买，一是他现在有钱了，二是实在舍不得用福源元宝买种子。福源元宝能换救命的东西，他盘算着将来给李晓月的爹娘用【塑体回春丹】或是天元丹。反正苏小小藏不住话，早就告诉李晓月了，她已经知道这事。等二老身体好了，李晓月也能安心给他生娃。就算暂时不能急着要孩子，让她愿意亲近亲近总可以吧？到现在，他还没好好抱过李晓月呢！ 福源元宝用处很多，买田地也不错。二百福源元宝一亩，虽然不便宜，但这是永久产权！ 曹文强在集市转了一圈，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收进空间。今晚要是没事，可有的忙了——得在空间里种地！ 之后，曹文强又去了供销社。供销社的售货员态度傲慢，神气活现。这也难怪，虽然不算铁饭碗，但也差不多。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绝对是乡里最好的工作之一。虽然工资比不上城里工人，但也不低，听说一个月能挣十八到二十块，比屯子里的大队长赚的还多！没点关系，根本进不来。 曹文强手里的票证不多，只换了些粮油，还有之前苏小小念叨的几样东西。 买完东西，他正好看见周龙带着个跟班晃悠出来。供销社的几个售货员赶紧打招呼，笑着问："周二公子......" 周龙是周凯川的二儿子！周凯川是长沟乡供销社的社长，听说关系很硬，连县里的大人物都认识。这个周龙整天游手好闲，就喜欢调戏良家妇女，以前还调戏过苏小小。不过见到曹文强后，他也没敢太放肆。 这小子倒是精明，不敢惹大事，毕竟这个年代有流氓罪！他调戏的大多是家里没男人，或者男人不在家的小媳妇。比如李晓月这样的！ 之前曹文强和张王屯那伙人打架，为首的王二狗就跟周龙有关系！周龙的跟班是王二狗的表哥。换句话说，周龙是王二狗老大的老大！王二狗带人调戏李晓月，很可能就是在给周龙物色目标。 见曹文强看过来，周龙挑了挑眉。周龙这名字不错，但人品实在不怎么样。长得倒还行，可气色很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就他这样的，曹文强让他两条腿一只胳膊！一只手就能把他撂倒！ 周龙不认识曹文强，但觉得有点眼熟，可能在哪个屯子里见过。像他这样的公子哥，跟班一大堆，也算个人物，怎么会记得曹文强这种小角色？ “看什么看？”见曹文强盯着他们，周龙的跟班瞪眼道。 “怎么了，看看不行？”曹文强撇嘴。 “呦呵？出去练练？”跟班顿时瞪大眼睛。 曹文强不屑一笑："就凭你？" 这时，周凯川从后面走出来。周龙打量了曹文强几眼，低声问：“体格不错，性格也挺硬气，哪个屯子的？" "曹家屯！" 周龙笑笑，压低声音：“我最近缺人手，有没有兴趣？" "抱歉，没兴趣。” 曹文强撇撇嘴，扛着东西就走了。 “这小子，还挺横！”跟班不屑地说。 “算了，在供销社里少惹事。”周龙摆摆手。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靠有个好爹。这个供销社关系重大，父亲很重视，绝不能在这里闹事，甚至在乡里都不行。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低声冷笑，对这种没脑子的愣头青，他最是不屑一顾。当然，当条狗使唤还是不错的。他转身去找父亲打招呼...... 第38章 年前，必须要让晓月怀上！ 眼前的一切，对曹文强来说都是新鲜的。 他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天，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这两天，他一有空就到处转悠，听人聊天，看人做事。自由集市上，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在他听来格外亲切。 这一逛，就到了上午十一点多。 曹文强提着买好的东西回到住处，一进门就看见李晓月和苏小小正坐在炕沿上，陪着娘说话。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她们身上，暖融融的。 “媳妇，娘喝药了没？”他放下东西，笑着走上前。 “喝了。”李晓月和苏小小异口同声地回答。 话音落下，李晓月才意识到自己应得太过自然，脸一下子红了。这两天，曹文强“媳妇、媳妇”地叫上了瘾，她虽没反驳，可这么理所当然地答应，还是让她心跳快了几拍。 娘看着她俩，笑得合不拢嘴，一手拉着一个。苏小小则抿着嘴偷笑，那高兴劲儿，比她自己嫁人还激动。 曹文强心里暖暖的，对娘说：“娘，时候不早了，我背您去杨神医那儿扎针吧？我刚从院子那儿过，看见排队的人不少，咱们得赶紧去，赶个中午的末班。” “还去啊？我觉得好多了，药都不用吃了。”娘有些犹豫。 “得去。让杨神医看看，他说真没事了，您想回去咱就回。这样我和晓月、小小也放心，爹和大哥他们也安心。” 娘知道儿子孝顺，心里高兴，便点头答应了。 李晓站在一旁，听着曹文强一口一个“娘”、一口一个“爹”的，脸上发烫。虽说昨天是定了亲事，可再怎么快，也得等送了日子再改口啊。这人，也太心急了…… 三人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曹文强本想背着娘，但娘坚持说自己能走。一看，她确实比昨天精神多了，脚步也稳了些。三人互相搀扶着，慢慢朝杨神医家走去。 院子里已经排了十来个人，都是来看病的。他们找了个阴凉处站着等候，低声说着话。 约莫半小时，就轮到了他们。正好是上午的最后一个。 杨神医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昨天这位大娘是被背来的，更重要的是曹文强。那株近四十年的野人参，他记得很清楚。 让他惊讶的是，大娘今天气色好多了，脸上带着笑，眼神也亮堂了。 “大娘，今天看着精神不错啊。”杨神医一边准备针具一边说。 “是啊，心里舒坦了，病就好得快。”娘笑着说，眼角余光瞥了李晓月一眼。 杨神医会意，笑着点头：“心病还得心药医，您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既然这样，今天针也不用扎了。药继续吃着，保管就好了。” 娘听了，脸上的笑容更深：“你看，我就说嘛，杨神医都这么说……” 曹文强赶紧拉着李晓月上前：“杨神医，借这个机会，您给我媳妇也看看？需不需要调理调理？” 李晓月脸一红，想挣脱，却被曹文强轻轻按在凳子上。 杨神医也不推辞，伸手为李晓月把脉。片刻后，他点点头：“脉象和昨天差不多，就是心事重。不过我看这姑娘眉头舒展多了，心事一去，平时好生养着身子，年前准能怀上。” 这话一出，李晓月的脸更红了，她飞快地瞟了曹文强一眼，低声道了谢，赶紧起身。 苏小小在一旁抿着嘴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曹文强犹豫了一下，又说：“那再麻烦您给我这个媳妇看看，还有我，也一起瞧瞧？诊费我照付。您是神医，给我们都看看，我们也放心。” 杨神医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曹文强伸出双手。杨神医仔细地把了左右手的脉，点头道：“脉搏有力，健康得很。我行医这么多年，把过无数脉，你这脉象是最好的。” 曹文强心里踏实了——他身体本来就好，又吃过天元丹和一点【塑体回春丹】，肯定没问题。 娘听了，更是眉开眼笑。姑爷身体好，闺女往后日子就幸福。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晓月一眼，把李晓月看得耳根都红了。 接着，苏小小也期待又紧张地伸出手。 杨神医仔细诊脉，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姑娘，你这身子骨也好得很啊！这……你们俩是最合适的，有娃了吧？” 苏小小震惊地睁大眼睛——那个药丸果然是神丹！ “还没呢，我们正准备要，所以先请您给看看。”曹文强高兴地说。 “那容易！例假结束几天后，你多辛苦辛苦，很快就能怀上。”杨神医笑着说。 曹文强连连点头，苏小小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那……我这个媳妇需要开点药调理吗？”曹文强又把李晓月拉过来。 李晓月羞得说不出话。 “不用。心病一来百病生，心情好了百病除。她还年轻，没事。既然没心事了，好好养着就行。” “好，好。”曹文强连连点头。 他心里佩服——这才是真正的神医，济世救人，不为卖药而开药。 虽然没扎针也没开药，曹文强还是坚持放下了一块钱。杨神医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但很快，杨神医的儿子杨善良就追了出来，把钱塞回曹文强手里：“这钱你们拿着，问诊不要钱，我们杨家祖训如此，不能破例！” 他说得诚恳，曹文强只好接过钱，连声道谢。 “那咱们回家？”李晓月轻声问。 她还有些恍惚——去了一趟娘家，又来乡里一趟，自己就这么成了曹文强的媳妇？还和苏小小成了一家人？这一切快得像做梦。 “嗯，回家吧。麻烦你们这么久了。”娘高兴地说，一手拉着苏小小，一手拉着曹文强。 她转头对曹文强说：“你们回去后，赶紧查查日子。既然都说好了，就别拖了。” “嗯嗯。”曹文强赶紧应下。 “娘，您怎么这么急啊？”李晓月羞得跺脚。她还想着再多观察观察呢。 娘嗔怪地看她一眼：“咱不急，杨神医不是说了吗，年前就能怀。这样来年开春就能生，到时候我就能抱上外孙了……” 曹文强听得直笑，李晓月羞得满脸通红。 娘压低声音，对曹文强说：“小小也是好闺女，反正我是认定这个闺女了。往后你对两人都要好，争取过年的时候，让她俩都怀上……” “嗯……”曹文强满口答应，心里乐开了花。 苏小小虽然害羞，却也满心幸福。 只有李晓月，站在原地，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娘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三人慢慢往家走。阳光正好，照在乡间小路上。曹文强看着身边的两个姑娘，再看看精神焕发的姑娘，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这条路，他越走越踏实。 第39章 英雄老丈人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旅店收拾好了行李。 娘的身子既然已经好了，便说想自己走走。曹文强点头应下，说等出了乡，草窠子的不好走时再背她。 曹文强肩上扛着枪，手里提着大包小裹，两个媳妇一左一右搀扶着娘，一行人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想到即将到家，苏小小心里暖融融的，一直亲亲热热地拉着娘的手说个不停。娘也高兴，倒把亲闺女李晓月暂时晾在了一边。 不过李晓月并不在意。她的性子与小小不同，没那么活泼可爱，也不太会说甜话哄娘开心。娘原本只有他们一儿一女，如今多了两个贴心的，让娘多高兴高兴也好。 她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曹文强，见他神色有些不对，便轻声问：“咋了？” 曹文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没啥，我跟大哥处得挺好……就是跟爹没说上几句话。”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而且我看爹人高马大的，年轻时准比我还魁梧，模样也俊，一看就是个厉害人物。这待会儿见了面……” “怎么，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么？”李晓月忍不住轻笑。 不过，她心里倒是认同曹文强的眼光——她爹当然厉害，当年可是打过倭寇的！ “咳，光会说顶啥用？得看实际行动啊。我在爹面前，还没机会表现呢……”曹文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爹是厉害，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也不差，你可要做好准备！”李晓月说完，不再理他，快走两步凑到娘身边去了。 曹文强望着她的背影，无奈一笑：是瞧出来了，你比小小更有主见，也更厉害呢！ 回去的路上，苏小小和李晓月轮流分担行李，好让曹文强能背着娘走一段。如今大家都不着急，一路说说笑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李家屯。 进了屯子，邻里乡亲都是熟人。娘让邻家孩子跑去家里报信，不一会儿，大哥李明成就赶来接应了。 娘心里高兴，倒没急着说曹文强是新姑爷的事——反正闺女喜欢，她也中意，这事已经定下了，让屯子里慢慢传开也好。 路上，曹文强心里不踏实，拉着李明成打听爹的意思。见他这副紧张模样，李晓月抿嘴一笑，扶着娘先往家走。 李明成一边抽着烟，一边和路上遇到的乡亲打招呼。见曹文强忐忑不安，他宽厚地笑了笑：“爹没说不愿意，但也没点头，就说让你来家坐坐。” 曹文强点点头——这才在理。父爱如山，爹就晓月这么一个闺女，自然不会轻易松口。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等曹文强跟着大哥到家，终于见到了老爷子。 得知老伴身子大好，李光正喜出望外。更让他惊喜的是，老伴还带回来了苏小小这个干闺女——他记得这姑娘昨天也来过，忙前忙后的很是勤快。没想到去趟乡里，不但找了个好姑爷，还认了个好闺女！ 听老伴这么一介绍，苏小小立刻上前拉住他那布满老茧的大手，脆生生地喊了声“爹”！老爷子激动得连烟袋锅子都掉在了地上。 曹文强在一旁看着，满眼笑意。他最喜欢小小的就是这份纯真可爱，在他心里，她也是宝贝疙瘩！ 不过，虽然路上和李晓月说好了，真见到面，曹文强还是只敢规规矩矩地喊“爷”——老丈人还没点头呢，他不敢造次。 爹高高兴兴地认了小小，但对这个准姑爷，还得再掂量掂量。 很快，儿媳妇和两个闺女就张罗起了饭菜。早上曹文强带回来的兔肉和野鸡汤还没吃完，热一热就能上桌。他还在集市上买了些新鲜蔬菜，正好炒几个菜。 而曹文强此刻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笔直，像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坐在老丈人面前。 看着他那副模样，李晓月忍不住想笑——任他平时能说会道，在爹面前，那些可都不管用！ 好在李明成提前来打过招呼，说了不少好话——其实也不算好话，都是大实话。曹文强做的每件事他都看在眼里，尤其是看他妹妹时那疼惜怜爱的眼神，谁都看得出来。 李光正对曹文强印象本来就不错。昨天这小子二话不说，就把近四十年份的野人参切了给老伴压阳气，光是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李光正经历过大风大浪，不用曹文强多说什么，他也能看出些门道。这小子和他年轻时很像，天不怕地不怕，是个敢打敢拼的主——这样的性子，他打心眼里喜欢！ 聊起来才知道，老丈人当年是打倭寇受的伤，才落下了病根。让李光正惊讶的是，这个准姑爷也不简单，谈起一些事来头头是道，不像是在屯子里长大的。 特别是当曹文强得知他打过倭寇后，眼神里满是敬重。 李明成这时想起昨天的事，便笑着讲起来。受爹的影响，他从小耳濡目染，对那段历史特别上心。昨天卖参时遇到了军区来的军官，曹文强当时说：“现在日子虽然苦，但终于不再受欺负了，这都是前辈们用鲜血和命换来的！”——这话让那位大人物都震惊了。 李光正听了，眼眶也不禁湿润了。他为国家落下这一身病，从不后悔。虽然没能让老伴多生几个孩子，但总算有了后——儿媳妇都怀上老四了，这是老祖宗保佑啊！ 曹文强确实不错，但姑爷毕竟是外人。作为父亲，李光正只有一个要求：对他闺女好！ 曹文强面对这位老英雄，郑重承诺：“我要是让晓月掉一滴眼泪，随您怎么处置！” “好！”老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李晓月正和小小、嫂子一起忙碌着。看着爹和曹文强说话的场景，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甜蜜而踏实。 这样的日子，真好。 她下定决心，就要嫁给曹文强，做他的女人，给他生儿育女——要多生几个，让爹娘都高兴…… 第40章 我来伺候晓月洗身子…… 很快到了饭点，大舅哥李明成把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带来了。 桌上饭菜摆得满满当当，十分丰盛！ 但更热闹的是人——家里不仅添了新姑爷，还多了苏小小这个干闺女。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比过年还高兴、还热闹！ 李明成心里早已认下曹文强这个妹夫，便让孩子们喊他“二姑夫”，喊苏小小“小姑”。 虽说苏小小也是曹文强的媳妇，但这儿各论各的，谁也不耽误。 曹文强听得眉开眼笑，苏小小更是喜出望外——她在娘家排行老三，下头还有个四妹苏小雨，没想到在这儿又当上了“小姑”！ 饭后，大家坐着说了会儿话，大嫂就带着孩子先回去了。两个小的的睡午觉，尤其最小的那个离不了人。李明成心疼媳妇，带着三个娃本就不易，何况媳妇肚子里又有了，便也打个招呼一同离开。 这下正好，曹文强能多陪爹娘说说话。 李光正心里高兴，忍不住喝了两盅。他腿脚不便，曹文强赶紧扶他上炕坐着。 安顿好老丈人，曹文强悄悄唤出系统界面—— 果然！ 丈母娘和嫂子都给他贡献了福源元宝：嫂子给了500，丈母娘更是给了700！ 往后只要他们把日子过好，李晓月再添个孩子，肯定还有更多福源入账。说不定，把好感度拉满、领到全额奖励都大有可能！ 现在他的福源元宝总数，已经达到了2270。之所以有零有整，是因为他之前买了些玉米种子。 既然如此，曹文强毫不犹豫地买下两枚【塑体回春丹】。 一来，他们是晓月的爹娘；二来，这位老英雄值得——这两颗丹药，他花得心甘情愿！ 他之前试过，哪怕只吃五分之一也有效。两位老人年纪大了，三人分食两颗，既能见效，又不会补得太猛。 很快，他拉着李晓月和苏小小来到院里，低声解释。 苏小小眼睛一亮：“你还有这药？” 李晓月却震惊得说不出话。 不管她信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苏小小原来身子有多弱，她是知道的，可今天杨神医诊脉时却说…… “嗯，整整两大颗！”曹文强拉起李晓月的手，“一会儿你去劝爹喝下，别多说别的。小小，你哄着娘喝。你自己也得喝点……” “我？我还年轻，用不着吧……”李晓月手被他攥着，心头暖烘烘的，也顾不上害羞了。 “少喝点没坏处。老人喝多了反应大，反而不好。再说了，喝了好生养！”曹文强冲她一笑。 李晓月脸一热，说不出话。 苏小小也连连点头：“对，娘还等着抱外孙呢！到时候多生几个，让他们一手一个，都抱不过来！” “还是我媳妇会说话！”曹文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转头想去亲李晓月，她却早已羞得跑开了。 没过多久，两个媳妇分工明确，连哄带劝地让二老把药喝了。 曹文强则忙着生火烧水。 其间，他拉过两个媳妇，低声交代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反应——就像苏小小之前那样，会发汗，之后身体就会好起来。 李晓月一愣，这才明白曹文强为什么急着烧水。 曹文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发完汗身上会黏糊糊的。到时候让小小照顾爹娘，我来帮你擦洗……咳……” 李晓月脸一红，伸手使劲拧了他一下——本来挺感动的事，被这家伙一说，就变了味儿！ 果然不出所料，李晓月年纪轻，反应最快。 她赶紧爬上炕，裹着薄被催汗。 娘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她心里正高兴，和老伴低声商量着什么。 苏小小陪在李晓月身边，曹文强则乐呵呵地继续烧火，一大锅水烧开了装不下，又倒进桶里继续烧。 没过多久，苏小小就跟二老解释，说晓月发了汗，想擦擦身子。 娘有些担心，李晓月却连声说没事，还把老爹从东屋“请”了出去——毕竟男女有别，她这身子，往后只给曹文强一个人看…… 苏小小高高兴兴地帮着晓月姐擦洗。 李晓月洗完之后，也说起了此刻的感受，竟和苏小小当初一模一样。 苏小小笑道：“你要是现在再让杨神医诊脉，他准吓一跳！” 李晓月脸上也带着笑——曹文强说得没错，她真觉得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似的。 等她这边收拾妥当，二老也渐渐开始发汗了。 她爹李光正反应最强烈！ 曹文强二话不说，搀扶起李光正，李晓月和苏小小则扶着娘，一起把二老安置在炕上发汗。 至于怎么回事，三人早就商量好了说辞——连苏小小都信了，娘更不会怀疑。 曹文强一边烧火，一边心里美滋滋的：老英雄，就该有这样的福报！ 老丈人现在还不到五十，吃了这【塑体回春丹】，不敢说活到一百多岁，九十岁肯定没问题！ 等再过几十年，国家发展好了，说不定这位老英雄还能上电视讲讲当年的英勇事迹呢！ 曹文强在外头，得意地跟李晓月说起二老能长寿的事。毕竟四十年后就是千禧年，这四十年，国家发展快着呢！ 李晓月又惊又喜：“真的？” “那当然。” 李晓月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知道爹娘身体好、能长寿，比她自己找到好归宿还开心。 她望着曹文强，眼中不禁漾出一抹柔情。若真能如此，往后曹文强提什么要求，她都愿意答应！ 曹文强又拉起苏小小的手：“咱爹娘也是。等有机会回家看看，你劝娘，我哄爹，也让他们长命百岁！” “嗯！”苏小小激动地点头。 曹文强笑了：“至于咱们嘛，肯定也一样——咱们一起白头到老！” 感觉到曹文强握紧了自己的手，这一次，李晓月没有躲闪，反而与他十指紧扣，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过三人没聊多久，李光正在屋里喊了起来。 他浑身上下像被水洗过似的，汗涔涔、黏糊糊的，还带着点怪味。 曹文强捏了捏李晓月的手，笑道：“这是咱爹体内的杂质排出来了。你等着瞧，待会儿准让你大吃一惊！” 李晓月高兴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个实在闺女没理会大叫难受的爹，先伺候娘擦洗身子，换上干净衣裳。 至于爹嘛……就只能让娘来照顾了。曹文强也想去帮忙——毕竟爹人高马大，一个人怕弄不动。 谁知爹一生气，直接把他和娘都轰了出来： “出去出去！我谁也不用！” 第41章 嫁给他，给他生娃！ 李光正站在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身上还残留着药浴后的黏腻感，可四肢百骸却涌动着久违的轻快。他那条伤腿，平日里就像个阴晴不定的老友，即便在晴朗的日子里也会隐隐作痛，更不用说阴雨天了——那简直是在骨头缝里钻着酸疼。可此刻，那种纠缠了他多年的不适感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试着在原地跺了跺脚，又来回走了几步，越走眼睛越亮。“这、这真是神了……” 李晓月和苏小小搀扶着娘从里屋出来，一抬眼，都愣住了。 娘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眼角的皱纹似乎都舒展开来。虽然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可整个人精神焕发，连背都比往日挺直了几分。 “娘，您这气色真好。”苏小小惊喜地说道。 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却闪着光：“这药，真是灵验得很。” “早知道药效这么好，咱们就不必再麻烦文强去拿了。”李晓月轻声说道。 曹文强正好从门外进来，听见这话便笑了：“娘，这药还得继续用。我问过杨神医，他说这方子里大多是温补的药材，正适合巩固疗效。虽然价钱贵些，但值得。” “这怎么好意思……”娘连连摆手，望着曹文强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两个女儿早就悄悄告诉她：曹文强是得仙家眷顾的人。能有这样的女婿，是他们李家的福分。 正说着，屋里传来李光正洪亮的声音：“老婆子，给我找件干净衣裳来！” 李晓月激动地攥紧了苏小小的手，指尖微微发颤。虽然还没见到爹，可光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他一定太好了。 娘喜滋滋地进屋找衣服。不多时，老两口一同从屋里走出来。 “爹，您的腿……”李晓月惊讶地发现，爹走路的姿势虽然还有些跛，但那姿态明显与往日不同——不再是因疼痛而小心翼翼的步子，反倒像是长久习惯使然。 娘在一旁也看出了端倪，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也觉着怪，”李光正自己也很困惑，“腿上是不疼了，可这走路的样子就是别扭。” 曹文强笑着上前，蹲下身轻轻捏了捏李光正的腿：“爹，这样按着疼吗？” “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李光正摇头。 “您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得慢慢改过来。”曹文强站起身解释道，“腿确实已经好了，不过您得重新学着正常走路。要是还不放心，可以请村医再看看，或者我再陪您去杨神医那儿一趟。只是这药效的事，不好对外人多说。” 李光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娘连忙接话：“文强说得对，这事可不能到处说，免得折了福分。” 此时的李光正满面红光，挺直了腰板，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是啊，他还不到五十，在村里还算得上是壮劳力呢。 曹文强悄悄拉了拉李晓月的衣袖，低声道：“爹年轻时一定很英俊，这国字脸、高个子，不知迷倒多少姑娘。” 李晓月脸一红，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那当然，我爹当年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俊后生。” “可不是嘛，”李光正的耳朵灵得很，听见了小两口的悄悄话，忍不住插嘴，“当年跟在我后头的姑娘排着队呢，不知怎的就被你娘给骗到手了。” 娘一听，没好气地瞪他：“孙子都会满地跑了，还在这儿翻这些陈年旧账！” “咋了？你嫁给我的时候，不也躲在被窝里偷着乐了好几天？”李光正点燃烟袋锅，笑眯眯地说。 “是啊，乐得三天没合眼呢！”娘故意板着脸回了一句。 李晓月和苏小小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老两口，越老越像两个孩子。 聊了一会儿，曹文强起身去院外解手。刚从茅房出来，就被李晓月轻轻拦住了。 他慌忙系好裤带，有些窘迫地问：“媳妇，怎么了？” 这一声“媳妇”叫得自然，李晓月心里一暖，低声道：“我……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曹文强会意地笑了笑，回头望了一眼屋里，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进李晓月手中：“这是一百块，留给爹娘补贴家用。要是我给，他们肯定不会收。你悄悄放在他们枕头底下，临走前再说一声。” 李晓月一愣：“我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要啊。” “所以才要偷偷的。”曹文强眨了眨眼。 李晓月握着那叠钞票，偏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忽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曹文强。 曹文强先是一怔，随即用力回抱住她。 对李晓月来说，这份心意比金钱更珍贵。既然认定了他，这辈子就跟定他了，除非他不要她。 曹文强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心中激荡，忍不住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李晓月没有生气，只是红着脸朝屋里瞥了一眼，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小声道：“一百太多了，留五十就够了。你要真有心，等我们成亲后，常陪我回来看看爹娘就好……” 她低头仔细数出五张十元的钞票，将剩下的塞回曹文强手里：“等我将来怀了你的孩子，多带回来让他们高兴高兴。” 她说得认真，曹文强听得心头一暖，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两人回到屋里时，苏小小正和爹娘聊着家常。她说起自家的情况：爹娘没有儿子，只有四个闺女。原本还有个老五，是个儿子，可惜从小体弱，早早夭折了。 “那时候爹娘伤心极了，”苏小小轻声说，“后来邻居劝慰，说这是天意，慢慢也就想开了。四个闺女也一样孝顺，都是爹娘的心头肉。” 正说着，大哥李明成也赶来了。一见爹娘气色红润、精神抖擞，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娘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李明成更是震惊不已。看到爹的腿也好了，他激动得差点给曹文强跪下！ 曹文强连忙扶住他：“大哥，都是一家人，这样就见外了。” 李晓月也在一旁认真点头，脸上虽带着羞涩，眼神却无比坚定—— 她已经决定要嫁给这个男人，还要为他生儿育女。 夕阳西斜，三人在李家吃过午饭便告辞离去。临行前，李晓月悄悄把五十元钱塞进了爹娘的枕头底下。 回曹家屯的路上，李晓月望着渐渐熟悉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前天她从这条路跑出去时，以为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却没想到命运给了她这样一个转折。 但这一次，她是怀着满满的幸福和期待回来的。 苏小小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忽然回头笑道：“文强哥，晓月姐，咱们以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曹文强伸手握住李晓月的手，两人的手指紧紧交缠。 “是啊，”他望着身边两个心爱的女人，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我们是一家人了。” 第42章 两个媳妇震惊了 李明成心情舒畅，一家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两位老人虽然不舍，却也催促他们早些回去——李晓月是自家闺女倒没什么，可曹文强和苏小小为了他们家的事，已经两天没回自己家了。 至于曹文强要娶李晓月这件事，老两口打心眼里愿意，现在就等着曹家选好日子正式提亲了！ 临出门时，李晓月悄悄拉住大哥，在他耳边说了把钱留在爹娘枕头底下的事。 夕阳西斜，还不到下午四点，三人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曹家屯。 李晓月望着眼前熟悉的村口，心中百感交集。前两天她从这儿跑出去时，还以为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却没想到……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但这一次，她是怀着满满的幸福和期待回来的。 路上他们已经商量好，要先到曹孝忠大爷家坐坐，把这件事说清楚。 虽然李晓月已经和曹大丰和离，但村里难免有人会说闲话——毕竟前天她还是曹家的儿媳，转眼就要嫁给曹文强了。 再说，李晓月对这两位老人也有感情。三年来朝夕相处，喊了三年的“爹娘”，哪能说断就断？ 当然，她并不欠曹家什么，把话说开了，心里也踏实。 和苏小小的温顺善良不同，李晓月处事认真坦荡，很有主见。 见他们三人一起来，曹孝忠老两口显得有些局促。 曹文强和李晓月却没什么芥蒂，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他和李晓月彼此有意，晓月答应嫁给他了。 这话一出，老两口都愣住了！ 大娘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李晓月才离开两天，她就浑身不自在，正琢磨着让老伴儿或大海去李家屯看看。可曹孝忠却说，他不是怕李光正发脾气，是没脸去见人家！ “人家闺女这么好，又俊俏又孝顺，曹大丰那个小畜生……不是我养的！我没这样的儿子！” 如今听说李晓月要和曹文强在一起，又见苏小小亲昵地拉着李晓月的手，满脸欢喜，大娘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愧疚感减轻了不少，这多亏了曹文强！ 她也知道晓月和小小处得好，现在看来，晓月还没过门，三人就已经像一家人了。苏小小脸上没有半点不乐意的样子。 曹文强心里暗想：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还真得“感谢”曹大丰。 曹孝忠看着他们三人，目光尤其在李晓月身上停留片刻，心里暗叹：这么孝顺的媳妇，是他曹孝忠没这个福气啊！ 李晓月毕竟当过老师，说话很得体：“往后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孝敬二老了，不过我跟文强说好了，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毕竟进过这个家门，名分虽没了，情分还在。也希望二老能祝福我们。” “祝福，肯定祝福！”大娘连连点头，眼角泛着泪光，“小月，你一定要过得幸福。文强，你可要好好待小月，她真是个好媳妇啊……” 曹文郑重重点头：“大娘、大爷，你们放心。” 接着，李晓月二人说起要把大黄带回去，还有一些衣物要收拾。 老两口自然满口答应。 三人没多停留，毕竟两天没回家了。虽然曹文强中间回来过两趟，简单收拾过，也喂了大黄，但总得好好归置一下。 回到家，两个女人便开始忙活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家里余粮本就不多。那些野鸡、野兔什么的，除了送给国海叔的，这两天也都用在李晓月娘家了。 不过没关系，曹文强今晚就能去打猎。而且不用商量了，今晚两个媳妇要跟他一起去！ 曹文强在院子里收拾弓箭和猎枪，两个女人简单归置了家务，就上炕拆被单——之前苏小小把被窝弄湿了，本来昨天就该拆洗的，一直没顾上。 现在好了，原本是苏小小一个人的活儿，现在有晓月姐帮忙！ 想到晚上能一家人睡在一起，苏小小就抑制不住地开心。 至于被褥，家里还有存货——去年她和曹文强结婚时，新做了四床棉被！ 曹文强收拾妥当，突然想起什么，从空间里取出钱来，神秘兮兮地放在炕上。 苏小小扭头一看，立刻明白了：“这是卖山参的钱？” “嗯，花了一些，给爹娘留了点，我自己也留了些零用。剩下的你们数数收好。”曹文强笑着说。他知道苏小小就喜欢数钱。 这里应该还有两千三百多。 苏小小看着那一大沓钱，眼睛亮晶晶的。李晓月也惊呆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曹文强看着兴奋的苏小小，又拉起李晓月的手：“晓月，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答应嫁给我，也许更多的是感动和报恩……” 他顿了顿，真诚地说：“但我跟你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你和小小在我心里一样重要，千金不换。往后咱们三个人，好好过日子。” 李晓月看看满脸喜色的苏小小，又看看一脸认真的曹文强，轻轻点头：“嗯。” 她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但这简单的一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苏小小高兴地推了推曹文强：“文强，你去把被单被套洗了，先好好泡一泡。” “好。” 曹文强乐呵呵地抱起被套，却站在炕边看着两个媳妇傻笑。 李晓月抿着嘴，心里甜丝丝的。苏小小却娇嗔地挥挥手：“快出去，关上门，别耽误我们数钱！” 曹文强笑着抱起被单出去了。 他不禁想起前世——三十年光棍生涯攒下的十几万存款是带不来了。不过带来了也没用，现在的钱币不一样，而且都存在银行里。 不过现在他有这身本事，还怕挣不到钱吗？ 等他泡好被单回来，苏小小已经兴奋地跑出来，拉着他往屋里钻，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炕上，李晓月盘腿坐着。裤子有些短了，棉袜上方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怎么样？多少？”曹文强笑问。 “两千三……呃，多少来着？”苏小小一激动就把数字忘了，扭头看向李晓月。 李晓月望着那堆钱，无奈地笑道：“两千三百六十八！” 曹文强点点头——果然是两千五。花了一些，给爹娘拿药和留了五十，自己又留了点零花，数目正好对上。 第43章 以后别想上炕！ “这样吧，再给我十八块，剩下的你们看着安排，成不？”曹文强开口道。 “你不是已经留了些吗？怎么又要十八块……”苏小小撅起小嘴，满脸不情愿。 瞧她那钻进钱眼儿里的小模样，曹文强又好气又好笑：“给我十八块怎么了？这不还剩两千三百五十块吗？” 苏小小撇撇嘴，扭头看向李晓月：“晓月姐，你说呢？” “啊？我……我说什么？”李晓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你拿主意呀，曹文强现在也是你男人了，他要钱，不得问问你意见？”苏小小理直气壮地说。 李晓月这才恍然——是啊，虽然答应做曹文强的媳妇了，可这身份转变一时还没适应过来。她一转头，正对上曹文强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她自动忽略了他故作深情的眼神，轻轻点头：“那就给吧，男人身上是该带些钱的。” “剩下的两千三百五十块咱们收着，待会儿找个稳妥地方藏起来，只留些零用钱在手头。” “这笔大钱，没什么要紧事就不动了。小小，你觉得呢？”李晓月征询道。 “哎呀，这样挺好呀！你不用问我，你做主就行。”苏小小连忙摆手。 李晓月温婉一笑：“你可是大媳妇，不问你怎么行？” 苏小小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对哦，我是大媳妇呢！” 曹文强站在一旁忍俊不禁。小小就是这种依赖型性子，给她把松子都要先瞅瞅他，更别说管钱了。这么看来，让李晓月当家正好合适，她把小小宠得跟亲妹妹似的。既然小小不擅长这些，往后就让她安心过日子，开开心心就好！ 李晓月笑了笑，数出十八块钱递给曹文强。 曹文强赶紧接过，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媳妇！” 李晓月脸一红，悄悄瞪了他一眼——小小还在旁边呢！ 苏小小捂嘴偷笑，见曹文强转身要亲她，吓得连忙躲开：“别过来！要亲就亲晓月姐去……” 李晓月沉吟片刻，正色道：“文强，我觉得这样挺好。以后要养成好习惯，用钱得先申请！” 曹文强嬉皮笑脸地凑近：“遵命，媳妇！不过这个申请方式能不能改进改进？比如抱着你的时候申请……” 李晓月：“……” …… “文强——” 这时，院外传来熟悉的喊声，听着像是村长曹大成。 曹文强收起玩笑心思，应声迎了出去。苏小小反应极快，手脚利落地把钱藏好，那偷偷摸摸的小模样看得李晓月直想笑。 开门一看，果然不止曹大成，曹孝忠老两口和大哥曹大海也一起来了。 曹文强连忙将众人请进西屋。这时苏小小和李晓月也下了炕，两人还习惯性地牵着手。 “大成叔——”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地问好。 曹大成欣慰地点头：“好，真好！” 她们又恭敬地向两位老人问安，朝曹大海喊了声“哥”。只是李晓月不能再唤“爹娘”了，只得跟着曹文强称呼“大娘”“大爷”……老两口心里暗叹，曹大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李晓月，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寒暄过后，曹大成看向曹孝忠老两口。见他们点头，便说明了来意。 曹孝忠一家对李晓月始终心怀愧疚，如今见她找到好归宿，由衷为她高兴。想到李晓月那三年尽心侍奉，老两口总想表示心意，商量着要把现在住的房子过户到她名下。 其实这年头也没什么房产证，就是张证明。请曹大成来，就是做个见证。 这房子本是曹大丰的，可他在外头鬼混有了窝，估计也不会回来了。再说这屋子当年是他和曹大海一起盖的，曹大丰那时只顾读书，连块土砖都没垒过！就算他真回来，房子归了李晓月，他也别想住——曹家屯早没他的地方了！爱滚哪儿滚哪儿去！当然，曹孝忠巴不得他回来，正好收拾这个不肖子！ 李晓月一听连忙推辞。她既然不是曹大丰的媳妇了，怎么好要他家的房子？ 老两口再三劝说：文强家就这么个小土炕，眼下还凑合，等以后生了五六个娃娃，哪还住得下？多间屋子总归方便，将来宽裕了还能翻修扩建呢！ 李晓月闻言犹豫了，终于轻声道： “那就谢谢大娘、大爷了。” 大娘连忙摆手：“晓月快别这么说。家里穷，你嫁过来这三年没享过福，你再这么客气，我们这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曹大海也附和：“晓月，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全家的心意。” 等曹大成做完见证，按上手印，这房子就正式归到李晓月名下了。事了后，曹孝忠一家觉得不便久留，说了会儿话便告辞了。 曹大成却留了下来，他看看苏小小，又看看李晓月，斜眼瞅着曹文强：“强子，这下美了吧？” “美！”曹文强咧嘴一笑，忙给村长递烟。 曹大成哼了一声：“先别得意太早。论起来我跟你爹就差一岁，算是一块儿长大的。你爹没回来，我就算你半个爹！”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连晓月这样的老师都愿意跟你……” “成叔，您这话说的，我可没耍花样，是真心实意打动晓月的！”曹文强急忙解释。 李晓月和苏小小牵着手，见曹文强急赤白脸的模样，都抿嘴笑起来。 “我不管你怎么打动的，既然成了家，就得立业！两个媳妇可不是娶回来摆着看的，你得踏实干活！” “最重要的是把酒戒了！饭都吃不饱，还有闲钱买酒？想想我就来气！往后要是再敢沾一滴酒，看我不抽你！” 曹文强连连称是，赶紧向成叔保证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对待两个媳妇，努力挣钱养家。 李晓月看着曹文强抹汗的窘态，抿嘴看了眼苏小小。苏小小性子软，她可不软。曹文强要是再敢酗酒，就别想上炕！ 第44章 苏云清要亲自感谢！ 曹大成前脚刚走，曹文强后脚就被两个媳妇“赶”出了门，让他去前院收拾收拾。 他正好乐得清静，前院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无非是把散乱的木柴归置整齐。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利用这个空闲，心神沉入那片神秘的空间，打理里面的田地。 他盘算着，不能让地闲着，便麻利地又种上了四亩玉米。剩下的大半亩，他点了土豆。最后还留下一小块地，精心培育地瓜苗。 正当他忙活完，准备退出空间时，一个清脆的系统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苏云清对宿主好感度+50，奖励500福源元宝】 苏云清对宿主好感度：90 “嗯？” 曹文强猛地愣住，心里震惊不已。 苏云清？他当然知道是谁——朱国海首长那位气质出众的漂亮夫人！ 他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缘由。 这绝非苏云清对他本人有什么想法，定然是朱叔儿服下的那药，药效彻底发威了！ 只是，按道理那药效昨晚就该显现了，怎么直到现在才贡献福源元宝？ 难道……是这会儿，她才和国海叔真正“忙活”上，情感和身体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这感激之情才浓烈到被系统认可？ 他的猜测，没错！ 此时，远在黑江总军区家属大院的一处居所内。 苏云清刚刚沐浴完毕，正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丰腴曼妙的身子。温热的水汽氤氲中，她眉宇间褪去了往日的忧思，染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满足与羞赧红晕，整个人容光焕发。 这份喜悦，源自今天上午的检查。 一大早，她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丈夫朱国海去了军区医院做全面体检。结果出来，果然不出所料！ 检查报告显示，朱国海的身体机能不仅完全恢复，甚至比许多同龄人都要健康强壮得多！医生连连感叹，这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为了万无一失，心思缜密的苏云清又强拉着丈夫，去拜访了军区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这位老中医祖上据说出过御医，医术极高，声望不输那位传说中的“杨神医”。 老中医屏息凝神，仔细为朱国海号脉之后，说辞与医院大同小异，甚至带着几分调侃：“身体没病来看什么？我这儿忙着呢！” 苏云清还不放心，红着脸低声问了句关于要孩子的事。 老中医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要呗！他这身体，一点问题没有。别的不敢说，十年之内，你们啥时候想要都行！” 接着，老中医也给苏云清看了看。说她身体底子很好，就是平时思虑过重，肝气有点郁结，开了几服疏肝理气的散剂。又体贴地补充，若准备要孩子，可以再给她配点温补气血的方子调理一下，虽然她本身气血并不亏虚。 这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他们夫妻俩，现在就可以准备要孩子了！ 这个消息让夫妻二人欣喜若狂。朱国海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紧紧握着妻子的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他看向一旁陪同检查的副官姜华，郑重说道： “我觉得，我们俩，尤其是你，真该给曹文强那小伙子好好道个歉！哪怕只是在心里，也必须郑重地道一次！” 亲自接送他们的姜华站在一旁，将老中医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和苏云清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苦笑。 确实，当初曹文强拿出那来历不明的药丸时，苏云清心里没少埋怨他胡闹，甚至暗自责怪他给了丈夫不切实际的希望。而性格更直的姜华想法更极端，他甚至动过念头，回去后就一枪崩了那个信口开河、可能耽误首长病情的小子！ 此刻，真相大白，姜华脸上火辣辣的。他挺直腰板，声音带着军人的铿锵和悔意：“首长，夫人，现在说这些是没用。等我下次亲眼见到他，一定当面给他赔礼道歉！他要是还不解气，我给他跪下都行！” 朱国海点了点头，目光深远：“我们是该好好感谢他。不仅仅是道歉……我现在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不一样了。昨晚我试着处理了一些积压的文件，思路清晰，效率极高，那种感觉简直是……”他摇了摇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焕然一新的状态。 姜华深以为然。若真如此，曹文强受他一跪，完全应当！ 一来，首长和夫人心愿得偿，家庭圆满，后继有人，这是天大的喜事； 二来，首长精力充沛，思维敏捷，对整个军区的决策和万万将士的未来都至关重要！首长一个清醒果决的抉择，往往关系着无数人的命运！ 之后，彻底放下心来的苏云清，怀着无比轻快的心情回家，精心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他们要开始备孕了！ 而且，按照她的生理周期推算，月事刚走几天，现在正是容易受孕的好时机！ 朱国海则精神抖擞地去军区处理公务。果然如他所说，原本沉积多日、令人头疼的文件，他今天下午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全部处理完毕，条理清晰，决策果断。 更让他惊喜的是，以往处理完这么多事务，脑袋总会像灌了铅一样疲惫不堪。可现在，他依然感觉精神矍铄，毫无倦意。 下午时分，接到夫人询问是否回家吃晚饭的电话，苏云清在电话里柔声说，吃了饭再回军区处理也不迟。朱国海见手头紧急事务已毕，便欣然答应回家。 餐桌上，妻子准备的菜肴十分丰盛，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的自然是他们那个活泼漂亮的十岁女儿。 不过，夫妻俩默契的都没有提起。女儿放在外公外婆家，他们很放心。关键是女儿已经懂事，他们若真要备孕，孩子在身边确实不太方便。 饭后，朱国海并未急着返回军区。他在书房里拿起一本平时没时间细读的军事论著，安静阅读。文件既已处理完毕，他打算过一两个时辰再去军区巡视一圈即可。 这时，苏云清已经洗好了澡，换上了一身比昨晚更加诱人的贴身衣物。她款款走进书房，看到丈夫在灯下专注阅读的侧影，心中充满了久违的悸动。 朱国海察觉到妻子的到来，抬起眼。目光触及她雪白修长的双腿，以及那身若隐若现的装束，体内积压了六七年的热情瞬间被点燃。 苏云清嫣然一笑，轻轻坐到了他的腿上，双臂柔柔地环住他的脖颈…… 这一次，比昨晚更加酣畅淋漓。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朱国海的状态甚至比昨晚还要勇猛精进，给了苏云清极大的满足，仿佛要将过去几年缺失的陪伴一次性补偿回来。 云收雨歇，苏云清清洗回来，被朱国海爱怜地紧紧搂在怀里。他抚摸着妻子光滑的脊背，内心对曹文强的感激之情汹涌澎湃，几乎要满溢出来。 “云清，我们真的好好谢谢文强那孩子。”朱国海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他这是……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啊！” 苏云清依偎在丈夫坚实温暖的胸膛上，轻轻点头，语气无比认真：“嗯。你说怎么感谢，我们就怎么感谢。他把一个完整的丈夫还给了我，更给了我们再做父母的机会和希望……我觉得，就算把咱们家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他，也不为过！” 朱国海沉思片刻，开口道：“一开始，我想让姜云代表我们去表示感谢。但仔细一想，这样还是不够郑重，不够真诚。我想，我们应该亲自去一趟，你和我一起。” 苏云清微微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听你的。只是……你的工作那么忙，走得开吗？” “忙是常态，但抽出一两天时间还是能安排的。”朱国海语气笃定，“况且，你看我现在这状态，处理公务效率极高，根本不会让文件积压。等我把手头几件要紧事安排妥当，我们就找时间动身。” 苏云清闻言，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眼神无比坚定：“行！就这么说定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亲自当面谢谢他！” 第45章 吓得跳进怀里？ 等曹文强回到家中，已是半个钟头后。屋里，两个姑娘刚把床铺收拾妥当。 三床崭新的被褥，整齐地铺在炕上。 苏小小说什么也不肯和曹文强盖一床被子——她实在怕了他。昨晚在乡里旅店就被他折腾了一回，今早他还想再来，吓得她赶紧躲到别院，钻进了晓月的被窝。 再说，晓月姐今晚也要睡在这儿，要是当着她面那样……光是想想就羞死人了。这样分开睡正好，她也能歇歇。 其实李晓月原本想睡在前院。她虽然不太在意闲言碎语，但终究还没过门，睡在一起总归不合适。就算不和曹文强发生什么，传出去也不好听。 可苏小小软磨硬泡：“晓月姐，咱俩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一起睡过呢。就留一晚嘛……” 李晓月心一软，便答应了。 家里粮食见了底，也没什么像样的吃食。不过苏小小和李晓月都不觉得饿——中午在李家，老两口可着劲儿给新闺女夹菜，苏小小到现在还觉得撑得慌。 天色擦黑时，曹文强检查好弓箭和装备，招呼两个媳妇准备上山。 “那个……我就不去了吧？”苏小小赖在炕上不想起来，“有点累了。” 李晓月和曹文强都是一怔。 李晓月以为她是真累了——这两天跟着自己东奔西跑，确实没闲着。 曹文强却一眼看穿这丫头的心思：她这是故意给他和晓月创造独处的机会呢。况且她刚被喂饱，倒也不急着跟他亲近。 “行，那你披件衣裳送我们出去，把门顶好。”曹文强点头，“我和晓月快去快回。晚上要是饿了，咱们再煮东西吃。” 他心里对小小又感激又怜爱。上次和晓月上山时，她还只是邻居，是媳妇的闺蜜。而现在，晓月已经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了。想到能和心上人独处，哪怕只是牵牵手、说说话，都让他心跳加速。 当然，要是能在结婚前偷尝禁果……他赶紧打住这个念头，轻咳一声。 “晓月，你要是也累了，就在家歇着？”他转头看向李晓月，语气温柔。 “我还好。”李晓月往铝壶里灌着水，“下午吃了你那药丸，现在精神着呢。再说大黄跟你还不熟，得多带带它。等小小怀上了，我再在家陪她。” “也是。”曹文强点头，“主要咱家穷得就剩钱了，总不能饿肚子吧？” 炕上的苏小小“噗嗤”笑出声来。 李晓月手一抖，热水差点溅到手上。她红着脸嗔了曹文强一眼：“净胡说八道！” 可转念一想，这话倒也没错。她抿着嘴，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苏小小也跟着笑：“文强，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非让人揍你不可！” 他们剩下的钱确实不少。之前藏钱的时候，她和晓月姐数了一遍又一遍，激动得手都在抖。这屯子里连个千元户都少见，他们家倒好，两个千元户不说，还多出好几百块呢！ …… 送走苏小小，关好房门，曹文强便和李晓月往山里去。 两人刚到屯西口，就看见王寡妇从黑影里走出来。 “王姐？”曹文强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 “王姐。”李晓月也连忙打招呼。 王寡妇打量着两人：“你们这是……” “赶山打猎啊。”曹文强随口答道，“你呢？” “我……”王寡妇欲言又止，反而好奇地问：“你俩一起打猎？我没看错吧？” 曹文强笑了。王寡妇肯定已经知道李晓月和曹大丰和离的事了——这屯子拢共几百户人家，哪藏得住什么秘密？现在又是农闲，那些闲嘴婆娘巴不得有点新鲜事嚼舌根。 至于他要娶李晓月的事，今天下午才定下来，估计还没传开。正好借王寡妇的嘴说道说道，省得日后大家一惊一乍的。 “什么？你要娶晓月？”王寡妇果然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晓月：“晓月妹子，你这是咋想的？好端端的怎么要嫁给他了？” “不是……”曹文强嘴角抽了抽，“王姐，你这话说的……” “咋了？我说错了吗？”王寡妇叉着腰，“人家晓月是老师，有文化，人长得俊，还孝顺。咱屯同龄的媳妇里，你找出第二个这样的试试？她嫁给你，配你一百个都绰绰有余！” 李晓月被夸得不好意思：“王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曹文强嘿嘿一笑，不但不生气，反而挺得意：“王姐说得对，晓月嫁给我确实委屈了。” 李晓月抿嘴一笑，当着王寡妇的面，主动握住曹文强的手：“文强很好，对我好，对我爹娘也好，踏实肯干。我愿意嫁给他。” 曹文强心里一暖。这个年代的姑娘就是这样，不图房不图车，只要男人老实本分、勤快肯干，就愿意跟你过日子，给你生儿育女，把心都掏给你。 王寡妇看着李晓月脸上幸福的光彩，叹了口气：“文强，那你可得好好待晓月，千万别再像以前那样把人抛下了……弄得跟我似的。” 李晓月听得感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曹文强听出王寡妇话里的真诚，郑重地点头，随即又笑道：“你那是自己不想找。我听说林家屯那个男人不是想娶你吗？是你自己不乐意。” 王寡妇立刻瞪起眼：“我嫁他？我嫁头猪都不嫁他！那男人邋遢的，身上的灰都能当棉袄穿了！” 曹文强忍不住大笑，李晓月也掩着嘴笑起来。 看来王寡妇是真的想开了。三十出头的人，既然不想嫁，那就不嫁吧。 又说笑了几句，曹文强便牵着李晓月往山上走去。 夜色渐浓，山风清凉。曹文强心里满怀期待——这深山老林里，就他们两个人。万一晓月被什么吓到，扑进他怀里…… 他赶紧摇摇头，把那些旖旎念头压下去，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紧了紧。 第46章 晓月愿意让他亲 出了西屯口，曹文强的手很自然地牵住了李晓月。她的手掌比他小一圈，指尖微凉，被他宽厚温热的手掌整个包裹住。 “我明天就去查日子。”他看着前方蜿蜒的山路，声音里带着认真。 他知道在别人眼里，这是他的第二次婚姻，难免会有人说闲话。可他偏要办得热闹，办得正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曹文强是真心实意要娶李晓月。 “你有什么要求吗？”他转头看她，目光温和。 李晓月轻轻摇头：“没有。” 曹文强苦笑：“没有要求，就是最大的要求。你还不如直接说出一二三四来。” 李晓月微微一愣，低头想了想。山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抬手轻轻拢到耳后。 “第一，你要对我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曹文强点头：“这是自然。” “第二，要对我爹娘和家里人好。”她又说。 “应该的。”他握紧了她的手。 “第三，踏实肯干。喝酒可以，但不能酗酒。打架……若是被人欺负了，咱们不能忍气吞声，但不能没事找事。” 曹文强笑了：“我像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吗？” 李晓月也笑了，脸颊微微泛红。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第四，结婚后……我想早点要个孩子。你……你得努努力。” 曹文强一下子笑出声来，没忍住，伸手就把她搂进了怀里。李晓月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结实的胸膛。 此时两人已走到半山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李晓月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独守空房两年，被自己认定的男人这样抱着，心里是暖的。 可她一偏头，看见大黄正歪着脑袋盯着他们，那双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曹文强。 他松开手，看着她蹲下身去。李晓月伸手抚摸着大黄的脑袋，另一只手拉过曹文强。 “来，大黄，认清楚了。”她声音温柔，“从今往后，他就是咱们家的男主人了。你要好好记住他的味道，听他的话。” 曹文强心里一暖，跟着蹲下身去。李晓月抓着他的手，引导他抚摸大黄的脑袋。大黄已经熟悉了曹文强的气息，不仅没有躲闪，反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你看，它认得你。”李晓月轻声说。 曹文强得意地笑了：“其实，你昨天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说不上来。但我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你的。” 李晓月抬眼看他，眼里带着询问：“是什么时候？你为我打架那次？” “不是。”曹文强摇头，手还放在大黄头上，“是你跟我说，要把大黄送给我的时候。” 李晓月愣住了。 “那时候我心里一疼，突然就明白了。”曹文强看着她，“我想，我不能只带走大黄，我要把你也一起娶回家。” 李晓月这才想起来，那天曹文强听完就急匆匆跑回家，原来是去取钱和山参，准备陪她回娘家。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若不是他这般勇敢果断，他们恐怕就错过了这段缘分。 “嗯。”她轻轻点头，嘴角刚扬起一抹笑意，就被曹文强凑过来亲了一口。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里却没有丝毫怒气。 此时的他们，倒真像正在谈恋爱的年轻人。曹文强性子冷，不善言辞，若不是他主动表明心意，等她回到娘家，还不知会嫁给谁，嫁到哪里去。 至少在她心里，再没有比曹文强更好的男人了。 “时候不早了，咱们得快些。”李晓月站起身，“还是按之前的分工，这次我肯定不会拖你后腿。” 曹文强点头：“累了就告诉我，别硬撑。我是你男人。” “嗯。”她轻声应道。 进山的路线他们早就规划好了。只是这个季节，山货已经不多了。菌菇几乎绝迹，只能挖些人参。刺五加倒是还有，但这种药材移栽到林地里培育更好。 所以他们这次主要目标是野兔和野鸡。可惜这些野物都是活蹦乱跳的，不会乖乖待在原地等着他们来抓。 有了上次的合作经验，这次两人的配合默契了许多。遇到横在地上的枯木，曹文强会先跳过去，然后转身把李晓月抱过来。 有时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他会忍不住低头亲一下。李晓月虽然害羞，却从不拒绝。她也喜欢他这样亲近自己。 有时想想，他们这样的相处确实大胆了些。别人谈对象，都要好几个月才敢牵手，一牵手还脸红心跳的。可曹文强倒好，直接就把关系拉到了最亲密的地步。 这既不像相亲，也不像慢慢培养感情，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连她这个当老师的，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不过她也不愿多想这些。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幸福，别的都不重要。曹文强抱她、亲她，她心里是愿意的。 不仅是他们俩，就连大黄也和他们配合得越来越默契。曹文强一猫腰，李晓月就跟着俯身，同时用手轻轻按住大黄的脑袋。 大黄极通人性，乖乖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不发出半点声响。 等曹文强击中猎物，不用李晓月指挥，只要他一声招呼，大黄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 他们今天的目标很明确，只打野兔和野鸡。两个多小时后，叉子上已经挂了八九只猎物。 和往常一样，曹文强会把猎物的血滴在石头上，让大黄舔食。这是他对这个忠实伙伴的犒劳。 他的布口袋里还装了七八个野鸡蛋。不过，他悄悄把另外两窝野鸡蛋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没告诉李晓月——只当是没找到罢了。 李晓月胆子不算小，但摸野鸡蛋时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草丛里突然窜出什么来。 打着打着，曹文强心里渐渐不满足起来。 如今他手里的家伙已经升级了——是雄鹰集团的97式霰弹枪。姜云大哥说过，这枪有效射程五十米，二三十米内连熊和野猪都能一击致命。 曹文强犹豫片刻，决定往西山深处走。 那里有两个特别显眼的大红点，红得刺眼，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不远。不把它们拿下，他今晚怕是睡不着觉。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些大型野兽不是好惹的。野猪攻击性极强，领地意识很重。熊瞎子稍微好些，但若是碰上老虎，那就真的危险了。 第47章 晓月痴了 犹豫片刻，曹文强还是将计划告诉了李晓月。 这姑娘胆子也真够大的——许是因曹文强和大黄都在身旁，她竟也没露怯。 没过多久，曹文强便扛着铁叉，领着李晓月悄悄摸到了地图上大红点附近。 他行事利落，随手将铁叉架在了一根粗壮的横木上。 此时已深入西山，参天古木愈发挺拔，茂密的草窠子漫过腰际，有些地方甚至比人还高。 曹文强凑到李晓月耳边，低声快速交代了几句。 “那……那你千万小心。”李晓月听懂了他的安排。 虽早闻大型动物的凶猛，可先前只听个新鲜，如今真要面对，她心里不由得揪了起来。 “放心，我有雄鹰猎枪护身。” “来……” 曹文强半扶半托，助李晓月攀上一根高耸粗壮的横木。连日无雨，横木经年累月风吹日晒，表面早已干裂腐朽，并不湿滑，她稳稳站了上去。 “大黄，你守好我媳妇，我去去就回。”曹文强神色肃然，低声嘱咐。 也不管大黄能否领会，他便躬身向前，悄然前行。 一路过来，他始终留意着地图上红点的移动——那两个大红点移动迟缓，似在边走边觅食。据此判断，这多半是食草动物。 食肉动物的行动，可要比这快得多！ 平日里观察地图消遣时，他没少见红点相互吞噬的景象，那无疑就是猛兽捕猎。看得多了，自然积累出经验。 既是食草动物，又体型庞大……可能性无非两种：最可能是大野猪，它们领地意识强，常成对出没；要么就是梅花鹿之类。 而曹文强之所以倾向于前者，是因为这一带还散布着六颗小红点。 跳猫子和七彩山鸡不会这样成群——那很可能，就是这两头大兽的幼崽！ 梅花鹿一胎最多两只，有时仅有一只；只有野猪，才能一窝生下这么多。 见曹文强身影渐远，李晓月心头涌上担忧。 当然，还有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 深夜山林，万籁俱寂。方才曹文强在身边时尚不觉得，此刻他一定开，周遭的寂静顿时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生怕惊扰了曹文强，强忍着不安，紧挨着大黄，不敢出声。 曹文强矮身蹲下，迅速检查了一遍雄鹰猎枪。 不多时，两头壮硕的野猪便晃悠着从不远处的草窠子里钻了出来。它们低垂着脑袋，在地上嗅闻翻找，咀嚼着落地的野果和核桃。 坚硬的野核桃在它们齿间咯嘣脆响，不堪一击。 尤其那对森白的獠牙，在清冷月光映照下，更显狰狞！ 曹文强心头一紧，顿时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不远处的大黄显然也察觉到野猪逼近，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呜”警告。 野猪晃着肥硕的身躯逐渐靠近，很快进入了雄鹰97的有效射程。 曹文强缓缓举枪，打开保险，瞄准猪头，果断扣下扳机！ 击锤释放，撞针击发——砰！ 枪口焰光一闪，巨响震彻山林。站在横木上的李晓月被惊得腿一软，险些栽倒。 那头中弹的野猪头部被铅弹贯穿，三百多斤的沉重身躯在草窠里猛地一栽，又踉跄着挣扎站起，发出痛苦的嚎叫，四肢不断刨动地面。 “咔——” 曹文强动作流畅，一枪击发后迅速拉动护木，退壳、压锤、复位，输弹器将新一发子弹推入膛内，枪机闭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不远处，李晓月望着曹文强沉稳矫健的身手，眸中不禁泛起几分痴然…… 果然，另一头野猪发现曹文强这个入侵者后，非但没逃，反而暴怒地直冲而来！ 这东西凶悍无比，若被它獠牙拱中，半条命都得交代；若是豁中肚腹，肠子都能被拖出来！ “曹文强！小心！” 李晓月因服过药丸，目力极佳，加之站得高，虽被茂草遮挡，仍看清了野猪冲向曹文强的惊险一幕，失声惊呼。 曹文强虽是初次猎猪，却深知其凶猛——无论是这一世的记忆，还是潜意识里的认知，都警醒着他。 见野猪冲来，他急忙瞄准其头部再开一枪，随即收枪疾退，一个翻滚躲至横木之后！ 这里是他特意选定的射击点——身前的横木，他能轻松跃过，但那肥壮的野猪却不行！ 尤其，是一头已中弹受伤的野猪！ 那野猪头部中弹，却余威不减，猛地撞在曹文强藏身的横木上。数千斤的横木竟被撞得微微一震。 野猪本已头部受创，这一撞更是眼冒金星，踉跄倒地，又挣扎着试图爬起。 曹文强心头一振，立刻推动护木重新上弹，敏捷地跃上横木，在约五米距离内，对准猪头再补一枪。 野猪哀嚎着倒地，虽仍在抽搐，但显然已活不成了。 曹文强无暇松懈，立刻转身去寻找另一头中弹后踉跄逃窜的野猪。 这东西生命力着实顽强——他明明瞄准了要害，一枪命中，它竟还能挣扎这么久！ “砰——” 又一声枪响，曹文强果断补上一枪，彻底结果了它。 迅速完成这一切，曹文强利索地从裤兜摸出四发铅弹，重新压满弹仓，关上保险，这才回头望向李晓月。 他快步上前，朝她伸出手。 李晓月会意，屈膝蹲下，借着曹文强有力的臂膀轻轻一跃—— 他便稳稳将她接住，拥入怀中。 第48章 跟晓月激动的吻 见曹文强安然归来，李晓月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却仍不放心地凑上前，拉着他上下仔细打量：“你没事吧？” “没事，”曹文强笑了笑，活动了一下手臂，“就是这枪后坐力太猛。第一枪太紧张，忘了这茬，震得手臂有点麻。”这事姜云大哥之前确实跟他提过，只是临场忘了。 见李晓月脸上惊魂未定，眸中满是后怕，曹文强心头一暖。他将猎枪背好，顺势便将眼前这为自己担惊受怕的女人紧紧拥入怀中。 骤然被拥入坚实温暖的怀抱，李晓月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松弛下来。曹文强这才清晰地感觉到，怀中娇躯正因方才的极度紧张而轻轻颤抖。他一手仍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侧头看向她。 李晓月稍稍平复了呼吸，却被他看得脸颊发烫，泛起红晕。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紧张。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早已认定他是自己的男人，所以才这般害怕他出事？ 可细细回想，两人能走到一起，全凭曹文强的主动与坚持。他好像……从未正式问过自己，是否喜欢他？ 最初，或许真的谈不上喜欢。就像当初应下与曹大丰的婚事差不多，嫁给曹文强，更多是觉得“合适”——爹娘满意，她也喜欢小小。组成一个家庭安稳度日，似乎很好。 可“喜欢”这种情感……她以前说不清。 但就在刚才，看着他与野猪周旋、开枪射击的矫健身影，以及那令人心惊肉跳的危险过后，那股几乎让她窒息的担忧，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如同天降的男人，早已悄无声息地扎进了她的心底。 曹文强低头凝视着她。借着清辉月光，他竟看到她眼角泛着些许湿润，不知是吓的，还是担心所致。那粉润的唇瓣微微张启，仿佛还带着未尽的惊喘。 察觉到曹文强低头靠近，李晓月愣了一瞬。待要躲闪已是不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余下的声音便被尽数封缄。 她的身躯陡然僵直，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奈何对方臂膀有力，纹丝不动。心下一软，索性放弃了抵抗。她紧紧闭着眼睛，原本抓着他胳膊的小手渐渐松开，无力地垂落身侧，任由他略显笨拙地轻薄着自己。不知不觉间，生涩而羞涩地开始尝试回应。 感受到她的回应，曹文强内心一阵激荡，揽着她纤细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她口中清甜的气息令他沉醉。两人皆不甚熟练，只是凭着本能，在这静谧的山林中，彼此试探、摸索，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之中…… 过了许久，直到察觉曹文强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游移，李晓月才猛地惊醒，轻轻挣扎起来。她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脸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声如蚊蚋：“别……” 他们尚未成亲，这般亲密已然越界，实在让她心慌意乱。可奇怪的是，对于曹文强的“欺负”，她心底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抵触和厌恶。 曹文强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连忙顺势松开。佯装想起正事，打破这旖旎又尴尬的气氛：“对了，你让大黄好好守着你，我去去就回……” 说着，他不等李晓月回应，便转身快步钻进了旁边的草窠子，身影迅速消失。 李晓月怔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家伙……亲了自己，然后……就这么跑了？ 这算怎么回事？ 曹文强匆匆离开，自然是去找那窝小猪崽了。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目标，六只小猪崽每只都有二三十斤重了。他心中一喜，当即意念一动，将它们全都收进了林地空间里饲养起来。 随后，他迅速从空间取出早先在小集市上买的两个大木盆。担心李晓月独自一人害怕，他不敢耽搁，又悄悄潜回附近，躲在草窠子里守着她。 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她差不多从那个晕乎乎的吻里回过神，开始因独自等待而感到害怕、四处张望时，曹文强这才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抱着木盆跑了回来。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木盆？”见曹文强抱着两个大木盆出现，正心慌意乱的李晓月顿时惊讶不已。 刚才曹文强跑得没影，她感觉仿佛过了很久。一方面是因为被那个吻搅得心神恍惚，另一方面，独自在这深夜山林中，每多一秒都是煎熬。 幸好他回来了，可手里竟凭空多出两个大木盆？ “嗯，我之前藏在山里的。”曹文强早已备好说辞，“上次打了头狍子，本想放血，又觉得浪费，结果硬是背着跑回家，差点累瘫。之后我就准备了木盆藏在山里，以备不时之需。” 李晓月一听，恍然大悟，不由赞道：“你倒是想得周到！” 至于刚才被他轻薄的事……罢了罢了，还能怎么办？自己方才不也是被亲得头脑空白，后来竟还回应了他……想到这里，李晓月又是一阵脸热，心下暗悔，刚才真该咬他一口让他长点记性！这可不是好习惯，万一以后他次次都这般得寸进尺，可如何是好？ 她正胡思乱想间，小手已被曹文强拉住。只听他兴奋地说道：“这下咱们可有的吃了！可惜查日子和成婚还得等些时日，不然这两头大野猪，正好能用来摆喜宴！来，快来看看咱们的战利品！” 李晓月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那两头野猪上，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上前。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庞大的野猪，不由震惊道：“这……这得有好几百斤吧？” “嗯，这头小点，但也快三百斤了。那头更大，肯定超过三百斤。就算放了血，去掉内脏，每头也至少能出两百多斤肉……这两头加起来，差不多能有五百斤肉呢！”曹文强一边得意地说着，一边费力地将一头野猪推到旁边一块大石头上，让猪头垂下来，下方正好可以放置木盆接猪血。 “五……五百多斤肉？”李晓月听得瞠目结舌，“这……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这还不好办？”曹文强已经开始规划起来，“咱们分一分就是了。给李家屯的爹娘家送些，大哥大嫂家也送些。还有小小家，嘿，小小都跟你爹娘认了亲，到时候你也正式见见，反正都是一家人了。” 他顿了顿，继续细数：“不过，我那老丈人家四个闺女。大闺女嫁得稍远点，二闺女考上学在城里，更远。四丫今年刚成婚，嫁在蒋家屯，离得近，到时候咱们一起送去，也让他们都见见你。” “这……嗯，也好。”李晓月愣愣地点点头，随即又想到，“就算这样，一家分几十斤，也还剩好多呢。” “剩下的，咱们可以卤起来，不过我不太会弄。或者做成腊肉，能放很久！”曹文强兴致勃勃地说着，“当然，要是咱俩成婚的日子定得近，那就最简单了，直接用来办喜宴，让乡亲们都跟着沾沾喜气！” 第49章 处对象的感觉 曹文强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给野猪放血。刀子一扎，暗红色的血汩汩涌出，流进木盆里。 “这血挺旺，能做血肠，也能炖菜，咋吃都香。”他满意地说道。 这头大野猪少说也能接十七八斤血，虽然中枪时流掉了一些，但最后还是接满了差不多十五斤。曹文强手法娴熟，很快又给另一头野猪放血。这头更大，血也更多。 就在他忙活的时候，李晓月却发起了愁。她看看这头野猪，又看看那头，眉头微蹙：“这么多东西，咱们怎么弄回去啊？” “简单，我都想好了。”曹文强早有准备，“咱们先把大野猪藏在这儿，回去拿麻绳，我拖回去就是。” 他刚才借口躲起来，不光是为了拿小猪崽和木盆，更是为了想这个对策。只要把李晓月支开，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野猪收进空间里带回去，再简单不过。 “可……这样也太累了吧？”李晓月心疼地看着他。 “累啥？”曹文强咧嘴一笑，“你男人力气大着呢，再说我不是吃过药丸了吗？”他语气里透着兴奋。 李晓月还在犹豫：“但是……” “别但是了，”曹文强把一只木盆递给她，自己也端了一盆，“你去收拾铁叉，我把野猪藏好，咱们抓紧回去……” 他拉着她走到一根横木后面。李晓月不再多想，转身去拿叉子和猎物。 趁着这个空当，曹文强迅速拖着野猪蹄子，把它们藏进了横木下的草丛里——当然，这只是做给李晓月看的。实际上，借着横木的遮挡，他早就把两头野猪收进了空间。 等李晓月收拾好东西回来，曹文强已经等在原地。她刚要扛起铁叉，却被他拦住了：“不用，你端着小盆就行。” 他可舍不得让还没过门的媳妇干重活。曹文强自己背上弓箭和猎枪，一手扛起铁叉，另一只手把木盆稳稳地按在腰间。 “你这样怎么行？一路走回去还不得累坏？”李晓月看得心疼。 可她也没办法，木盆一只手确实不好端，只能这样。 “走吧，这点分量不算什么。”曹文强满不在乎，“咱们快点回去。你要是心疼我，就给我烧点热水，让我洗洗汗。到时候你就别跟着了，在家歇着。” 李晓月轻轻点头，只好依他。她带着大黄走在前面，细心地在林间开路。如今她身子好了，眼神也亮，走起山路来轻快许多。 两人一路走着，偶尔聊上几句。忽然，曹文强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李晓月不解。 “可惜手都占着，不能牵你的手了。”曹文强嘿嘿笑道。 李晓月一愣，抿嘴轻笑：“你怎么就这么爱牵我的手？什么感觉啊？” “当然爱牵了，”曹文强声音温柔，“牵着你的手，我就觉得特别高兴，特别幸福。想到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媳妇，做梦都能笑醒！” 李晓月脸一红，羞赧地瞪他一眼：“那你今晚别做梦了，就来回拖野猪吧！” “嘿，一想到是给媳妇吃的，累死也高兴！” 两人边走边聊。李晓月身体好了，加上路熟，走得格外轻快。 “我看你射箭挺准的，我也想试试。”她说。 曹文强笑了。李晓月和苏小小性格完全不同，她性子清冷，话不多，但胆子大。 “拉弓需要力气，怕是累着你……” “我现在有力气了，”李晓月语气坚定，“就是想试试打中猎物是什么感觉。” “行，”曹文强满口答应，“等你学会了，我给你打下手！” 说说笑笑间，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家了。这时才夜里十一点多。 听到动静，苏小小也醒了。曹文强洗了手，进屋抱了抱苏小小，然后把和李晓月打到两头野猪的事告诉了她。 苏小小惊讶得睁大眼睛：“你们这么厉害？” 李晓月无奈摇头：“厉害什么呀，都是曹文强打的。我就站在横木上看着，差点没吓死！” ——后来还被这家伙占了好一阵便宜……她心里默默补充。想到当时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回应他的亲吻，李晓月不禁抿了抿唇，脸上泛起红晕。 既然苏小小醒了，曹文强便给她穿好衣服，交代两个媳妇先烧火，等他带回野猪做好吃的。要是饿了就先煮几个野鸡蛋，至于七彩野鸡和跳猫子，估计她们也不会处理。 听曹文强说野猪还没运回来，苏小小惋惜地说：“我还以为已经在家了呢！我都好久没见着野猪了，就小时候见过一次。” 曹文强笑着在屋里教李晓月怎么把猪血凝成豆腐块。随后他来到院子，利索地收拾好几根粗麻绳，背上一个大竹篓，扛起猎枪和弓箭就出了门。 “晓月，你把门顶上，给大黄喂点水。我最多两个时辰就回来。你们先吃饭，别等我，累了就上炕歇着……”他嘱咐道，“对了，别忘了处理猪血，放一宿就不新鲜了。” 李晓月听话地用木杠把门顶好，应声道：“嗯，你小心点。要不把大黄带上？万一有什么也有个照应。” “不用，大黄也累了。再说，它得留在家里保护我两个媳妇呢！”曹文强嘿嘿一笑。 李晓月却不跟他开玩笑，认真地说：“早去早回。” “知道啦！” 曹文强路过屋后，顺手就把麻绳和竹篓收进了空间。虽然野猪早就在空间里了，但他打算趁这个机会再上一趟山。 想起从前自己好吃懒做，家里的柴火剩得不多了，外面的柴火垛也烧得没剩多少。等过些日子下雪，就是正式的猫冬时节了。到那时，他可舍不得让两个媳妇出门受冻，就让她们在家安心吃肉，把炕烧得热热乎乎的。 没有足够的柴火可不行！ 好在东北这片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木柴。虽然漫山遍野都是，但往家运确实费劲，得靠人力一点点背回来。不过现在他有空间在手，这就不是问题了。 打定主意，曹文强独自往山上走去。他艺高人胆大，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山林里毫不畏惧。要是真遇上什么野兽，他还有枪呢，正好练练手！ 第50章 文强和俩媳妇 曹文强踏着月色走进山林，夜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开始忙碌起来。 只见他伸手触碰一根根粗大的横木，那些需要两三人合抱的木头就凭空消失了。这是他最近才完全掌握的空间能力，每次使用都让他暗自惊叹。 进入空间查看时，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好家伙！" 之前放进去的抱窝鸡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环境，正安安稳稳地趴在窝里孵蛋。加上今晚从山林里找到的，野鸡蛋已经凑到了三十枚左右。 林地面积扩大到了十一亩，那六只小猪崽正在林间欢快地奔跑。春暖花开的景象在空间里格外明显，青草嫩得能掐出水来。 最令他惊喜的是，两个空间居然是完全独立的！一个用来种植作物，另一个专门养殖。这样既避免了牲畜糟蹋庄稼，又让各种生物都有了合适的生存环境。他在心里给系统点了个赞，考虑得真周到。 收完十几根横木，曹文强开始砍柴。大横木没有锯子很难处理，他索性挑选了一些大腿粗细的松木。锋利的柴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手起刀落，一根根木柴应声而断。 接着他又收集了不少软柴火。这些引火用的细枝干草，收拾起来格外费时。等他觉得收集得差不多了，月亮已经升到了头顶。 回到家门口，曹文强先把大野猪从空间里取出来，又利落地套上麻绳，将另一只野猪装进大竹篓。做完这些，他拿出随身带的小铝壶，往脸上洒了些水，装出大汗淋漓的模样。 院子里传来李晓月和苏小小低声说话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收拾东西的动静。想到自己现在有了两个知冷知热的媳妇，曹文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好像听见外面有动静，是不是文强回来了？”苏小小轻柔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李晓月也注意到大黄正在门边转悠，她压低声音问道：“文强，是你吗？" 他觉得自己这演技，要是放在后世，拿个奥斯卡都不成问题。 两个媳妇赶紧移开门后的木棍，打开院门。当看到曹文强和两头大野猪时，苏小小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么大的野猪？" "简单，背一个，另一个垫两根木头拖着走。“曹文强故作轻松地说，”下山路还好，就是进屯子这段累人。“ 看着李晓月心疼的眼神，曹文强心里一暖，笑道：”没事，我身上脏。歇口气就能把野猪拖进院子。“他忽然凑近些，压低声音：”媳妇，你让我亲一口，我就有力气了！" "想亲去亲小小，一样有劲儿！" 苏小小连忙摇头："我才不给他亲！" 曹文强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她这身子，自己哪里没亲过？ 歇了片刻，在两个媳妇的帮助下，曹文强费了些力气把两头野猪拖进院子。顾不上休息，他又开始处理野猪的内脏。 这些内脏在他眼里都是宝贝：肥脂可以炼油，炒野菜特别香；猪蹄、猪耳、猪嘴都是下酒好菜；再加上肘子和排骨——这野猪浑身上下都是美味！ 剥猪皮是个技术活，曹文强忙得满头大汗。等他把两头猪的内脏都收拾出来，一过秤，竟然有近百斤。他快速翻洗着，那边两个媳妇已经烧开了水。 “肠子和猪肚先下锅。”曹文强一边说，一边把收拾好的内脏放进锅里。 苏小小和李晓月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那味道实在不太好闻。 曹文强看在眼里，心里暗笑：等做出来，看你俩抢不抢着吃！ “野猪瘦肉多，排骨特别好，要不要炖点尝尝？”他故意问道。 "要！"两个媳妇异口同声。 猪内脏她们还心存疑虑，但香喷喷的排骨可是让人馋得流口水。 曹文强笑着拿起砍柴刀，利落地剁了些排骨下锅。锅里热水翻滚，之前买的生姜大料正好派上用场。这些调料还是爹娘硬塞给他的，现在可算派上了大用场。 这边炖着排骨，他又继续处理肠子和猪肝。苏小小和李晓月虽然对那股味道敬而远之，但也没闲着，已经开始和面烙饼。 “肠子和猪肝不能煮太久，否则就老了。”曹文强一边忙活一边解释，“这肠子汤其实很鲜美，要是能加点豆腐炖上，那才叫绝配。” 可惜现在物资匮乏，两个媳妇又对这股味道接受无能。曹文强只留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倒进了大黄的食盆——这东西营养丰富，对狗来说可是大补。 很快，野菜饼的香气和炖排骨的香味在院子里弥漫开来。两个媳妇的目光不时飘向那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大锅，忍不住偷偷咽着口水。 不到一个小时，排骨炖好了。曹文强给每人盛了满满一大碗，连骨带肉的排骨在碗里堆得老高。加了生姜大料的汤底格外香浓，让人食欲大开。 按理说盛饭是女人的活儿，但曹文强舍不得让媳妇碰那滚烫的锅灶。而且看着两个媳妇吃他做的东西，他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给两个媳妇的碗里分量相当，曹文强却在自己碗底藏了十几片猪肝。三人围着院子里的石桌坐下，温暖的灯光洒在每个人脸上。 苏小小急着想吃，又被烫得直吹气，那着急的模样活像只偷吃的小松鼠。曹文强看得好笑，夹起一片已经晾凉的猪肝递到她嘴边：“先尝尝这个。" "晓月，你也尝尝。”他又给李晓月夹了一片。 苏小小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这猪肝好吃吗？我好像吃过，又忘了什么味儿了。” 李晓月细嚼慢咽后点头：“确实不错，书上说猪肝很补人。" "没错，"曹文强笑着说，“猪肝营养最全面了，以后咱们要经常吃。” 第51章 李晓月的红肚兜 猪肝是烫的。毕竟早就煮熟了。此刻吃进嘴里，温度刚好。 两个媳妇都尝了一口。苏小小起初只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丁点。随即，她又咬了一大口。最后，她干脆把整片猪肝都塞进了小巧的嘴里。 一旁的李晓月，吃相和她差不多。 曹文强看着，不由得笑了。他站起身，又切了一些猪肝。他将猪肝片放进碗里，放在两个女人面前。 “喜欢吃就多吃点。”他语气温和，“这猪肝本来就是熟的。夹几片放进骨汤里热一热，泡一泡。更好吃！” 两个媳妇各自吃了四五片猪肝，脸上都是满足。 曹文强侧过头，看着苏小小。 “等明天查了好日子。”他说道，“要是时间不那么紧张，我就带你回娘家一趟。咱们也好久没回去了。正好带几十斤猪肉。” 他顿了顿，继续说着。 “还有这些猪肝什么的。咱们觉得好吃，也得让爹娘尝尝。” 苏小小听了，微微一愣。随即，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幸福地点点头。“嗯。” 其实，刚才看着那一大碗香喷喷的肉汤时，她就想起了在家的爹娘。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吃些什么呢？日子过得怎么样？ 她还没说出口。没想到，曹文强先想到了。 曹文强说完，又看向李晓月。 “咱那边的爹娘也是。”他补充道，意指李晓月的父母。 李晓月心里一暖，轻声道：“还好。你昨天送去了那么多野鸡和跳猫子。就算分给大哥大嫂一些，也够他们吃上好一阵子了。” 这年头，大家都穷。许多人穷得只能啃树皮。甚至有人饿死。 能吃上肉，已是奢望。更别说像现在这样，隔三岔五就能吃上肉。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曹文强能惦记着她的爹娘。她就已经非常知足。 尤其，爹娘吃了曹文强给的药丸后，身体明显好了许多。这才是她最高兴，也最感激的事。 一顿饭，吃得两人都冒了汗。 这排骨肉实在太香了。特别是加了些香料炖煮，汤也格外鲜美。 两个媳妇每人吃了一碗肉，喝了一碗汤。曹文强胃口大，吃了两碗肉，外加一碗汤。 吃剩的骨头，直接丢给了大黄狗。不再用来熬汤了。一来，家里现在不缺肉。二来，大黄今天立了功，该犒劳。 夜晚的洗漱与安排 饭后，曹文强就被两个媳妇“赶”出了屋子。 苏小小想洗个澡。李晓月虽然今天在娘家洗过，但没洗透彻。加上今晚吃饭出了汗，也想好好清洗一番。 她们都爱干净。而且，炕上铺的是新被褥。洗干净身子，睡得才舒服。 曹文强也不觉得困。干脆趁着半夜，整理今天收获的猪肉。 他将猪头、猪蹄和猪肘子分门别类。二百多斤的猪肉，在他手里有条不紊地处理着。 就在他忙碌的时候，东屋里不时传来两个媳妇嬉笑打闹的声音。那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活力。想到明天就要去查成亲的好日子，他心里也涌起一阵高兴和期待。 只是，转念一想。查了日子，还要送日子，还要准备成婚的各项事宜。这一套流程下来，恐怕得十几天。 这么一想，不能立刻和李晓月正式成亲入洞房。他心里又有点着急起来，像是有一只小猫在轻轻抓挠。 等曹文强把肉都整理好，放进竹筐里晾着，自己也打了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东屋。 两个媳妇似乎已经睡下了。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弱月光，他看清了屋内的情形。也瞬间明白了她俩之前为何打闹。 原来，苏小小睡在了炕梢。而李晓月，睡在了中间。他常睡的位置，是炕头。 这样安排，自然就变成了李晓月挨着他睡了。 甚至，当曹文强走近炕沿时，分明看到李晓月把泛红的脸颊往被窝里缩了缩。 如今天气还不算冷。加上炕烧得暖和，盖一床薄被就足够了。 苏小小身材娇小，玲珑可爱。李晓月则更显修长，气质清冷中带着一丝妩媚。 看着两个媳妇在被窝里勾勒出的曼妙身影，曹文强心里充满了满足和幸福感。 他细细回想。来到这个世界，其实还没几天！ 短短几天前，他还是个光棍汉。而现在，他不仅有了苏小小，还有了李晓月！ 当然，李晓月的清冷是以前。那更多是她不善言辞的性格使然。但现在，她对自己，已经完全不同了…… 今晚一起赶山的时候，他俩的手几乎一直牵着。甚至，他还鼓起勇气亲了她。 她那嘴唇的柔软触感和淡淡芬芳，到现在还让他回味无穷。 炕头的悄悄话 曹文强悄悄爬上炕，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刚躺下，就感觉后背一阵滚烫！ 好家伙！今晚烧的火太多了。这炕头真是热得够呛！ 曹文强把一只手臂伸到被子外面。正好，碰到了李晓月同样放在被子外的手。 他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他清楚地感觉到，李晓月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曹文强心里暗笑。这媳妇，果然还没睡着。 “你想干啥？”李晓月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羞涩问道。 曹文强笑了，同样小声回答：“你咋还没睡呢？” 李晓月任由他牵着手，没有挣脱。轻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又太快……” “感觉像做梦一样。有点应接不暇。” “嗯，我也有点这种感觉。”曹文强握紧她的手，“不过，是我梦想成真了。” 他凑近一点，低语：“我做梦都想娶你做媳妇。” 李晓月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背：“你这话要是让小小听见，她该不高兴了。” 曹文强笑了笑，声音平稳：“咋会呢？小小在我心里的位置，从来就没变过。之前，也是她鼓励我跟你表明心意。我不舍得你，她……也同样不舍得你这个姐姐离开。” 李晓月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似乎在消化这句话里的含义。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撒开曹文强的手。“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曹文强却不依不饶：“我就想抱抱你。” “不行！”李晓月拒绝得很干脆。 “咋不行？今晚赶山的时候，我不是还抱着你走了好一段路？” “那会儿是那会儿，现在是现在。现在……就是不行！” “我就抱一下。让我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做梦？” “明天再确认。现在不行！” “呃……就抱一小会儿，好不好？” “说了明天就明天。” “你看，这都过半夜十二点了。按照规矩，新的一天开始了。所以，我昨天抱了你，今天还没抱呢……”曹文强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李晓月顿时挣扎起来，另一只手伸过来掐他的胳膊。 曹文强顺势一拉，将她连人带被地往自己这边拽了拽。李晓月半个身子都被带出了被窝。 借着微光，曹文强顿时惊呆了。 他发现，李晓月上身竟然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红色肚兜！光滑的肩膀和手臂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见曹文强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李晓月挣扎得更厉害了。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掐着，疼得曹文强直咧嘴。 李晓月羞得无地自容！ 她本来是穿着秋衣的。但曹文强这个家伙，晚上又炖排骨又处理猪下水的。之后她和小小又烧水洗澡，灶坑里添了不少柴火。 这炕，烧得太热了！ 现在天气本来就不冷。加上她吃了那神奇的药丸后，身体变得格外康健，气血充盈，实在有些受不住这热度。所以才偷偷在被窝里，把秋衣脱掉了。 哪知道曹文强这个浑蛋，忙活了一晚上，累得够呛，还不肯老实睡觉，非要过来抱她！ 看着李晓月羞涩难当，奋力挣扎的模样，曹文强心头一热，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不再犹豫，手臂一用力，直接将这个羞红了脸、半推半就的冷艳媳妇，连人带被地搂进了自己怀里…… 第52章 年前必须让她俩怀上！ 李晓月被曹文强一双大手紧紧箍在怀里，一时没了主意。 她索性不再挣扎，只是脸颊绯红，低声嗔道： “抱一会儿就放我走…就抱着，不许做别的。” “咱俩还没成婚呢。” 她羞得浑身发烫。按规矩，曹文强连定亲的日子都没送，两人最多算处对象阶段！ 处对象时牵牵手已是难得，最多就是情到浓时偷偷亲一下。 这可倒好！ “嗯，小声点，别让小小听见，不然还以为我欺负她晓月姐呢……” 李晓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还不算欺负吗？ 可被自家男人这样抱着，她很快察觉到曹文强光着膀子。 更让她脸红心跳的是，她发现自己竟也贪恋曹文强这份霸道和主动—— 或者说，是贪恋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男人气息。 尤其想到曹文强比自己小了整整三岁，简直像个弟弟似的。 如今却被这个“弟弟”步步紧逼，霸道地圈在怀里，心里总涌起一股说不清的异样。 更何况此时……这单薄的红肚兜，穿了跟没穿也没多大区别。 他要是真想欺负自己怎么办？ 而且，小小就躺在她身后不远，一偏头就能看见自己被他搂在怀里的模样…… 想到这些，她脑袋里一团乱麻，又羞又恼。 可偏偏，她不争气地喜欢被曹文强这样抱着。 不过此刻的曹文强倒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紧紧搂着李晓月，低头望着怀中人羞红的脸，心头又暖又胀，满是说不出的欢喜。 “媳妇，你觉不觉得有点热？”曹文强低声问。 “烧了这么多火，炕上当然热。”李晓月无奈。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会只穿一件肚兜。 曹文强低笑，目光落在李晓月姣好的脸蛋上，又顺着微隆的被子往下，瞥见若隐若现的雪白香肩。 他甚至不敢想象，李晓月褪去秋裤后，将一切展现在他眼前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心念一动，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李晓月微微偏头，却终究没有躲闪。不知不觉间，她轻轻闭上眼，松开了齿关。 不知过了多久，曹文强的手从李晓月光洁的脊背缓缓滑落…… 十几分钟后，李晓月终于咬牙按住曹文强不安分的手，脸颊酡红，声如蚊蚋： “好了…什么都给你了。至于身子……我想留到成婚那天。” “嗯。”曹文强点头，声音低沉，“其实不怕你笑话，我总怕这是一场梦。这样抱着你，就怕一松手你就跑了……” 李晓月抿嘴一笑：“不会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那几个要求……” 曹文强立刻想起她提的条件，尤其是最后一条——让她怀上娃…… 他还想再亲亲她，李晓月却红着脸钻回自己的被窝：“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查日子……” “要是日子近，咱们就得提前准备了。” “什么日子都行？”曹文强问。 “嗯，什么日子都行。”李晓月轻声应道。 “好。” …… 虽然凌晨三点才睡，曹文强九点多就醒了。 年轻力壮，又吃过天元丹，六七个小时的睡眠对他来说足够了。 李晓月和苏小小早已起身，正在外间烧火做饭，低声说着话。 “你可真能睡，我们都饿坏啦！”苏小小见曹文强出来，赶紧起身张罗饭菜。 李晓月瞥了他一眼，没作声。想起昨夜只穿着一件肚兜被他搂在怀里，该占的便宜都被他占尽了…… 曹文强走出门，见今日天气暖和，李晓月又换上了那身红裙。 许是吃过药丸，加上心情好转，她编着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比初见时更显娇媚！ 想起上次多看她几眼都得偷偷摸摸，如今却是今非昔比了！ 曹文强心头一热，上前一把将李晓月打横抱起，自己坐在木凳上，把她安置在腿上！ 李晓月惊呼一声，慌忙挣扎。 苏小小闻声扭头，嘿嘿直笑。 她早就习惯了，曹文强对她也是这般黏糊。 曹文强按住李晓月修长的双腿，咧嘴笑道：“媳妇，你生辰八字多少？我待会儿就去合日子。” 李晓月羞得不行。虽是在自己家，也没外人瞧见，可她毕竟还没过门呢。 “你先放我下来，我再告诉你！” 见李晓月真急了，曹文强只好松手。 李晓月就是这样的性子——若没旁人，抱抱亲亲她都依他，昨夜甚至连粮仓都许他进了。 可一旦有外人在场，她的脸皮就薄得像纸。 “我是1938年七月初六生的。”李晓月一边拿出野菜饼一边说。 曹文强点头。晓月比他大三岁。“我是1941年六月二十三。” 他差点说成1991年，幸好及时改口。 见苏小小正忙着摆弄饭菜，曹文强赶紧上前帮忙，顺便说道： “以后你们吃饭不用等我，饿了就先吃。吃不完给我留锅里就行。” “那不行，”苏小小抢白道，“我跟晓月姐说好了，除非你说不回家，否则都得一起吃。你是一家之主！” “再说了，这样你才会惦记着家里有人等你，不会总在外头瞎晃悠……”苏小小哼了一声。 李晓月也点头附和。 曹文强失笑：“想让我多待在家里干嘛？” “生娃呗，还能干嘛？”苏小小白了他一眼，“杨神医都说了让你加把劲，尤其是晓月姐！” “等你俩成了亲，可得抓紧。爹娘可是下了死命令，年前必须让晓月姐怀上！” “我……我也是哦，”她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也想等过年的时候，让爹娘听到好消息……” 李晓月听得满脸通红，嗔怪地瞪了苏小小一眼。 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遮拦，也不知跟谁学的！ 曹文强见李晓月羞窘的模样，不由笑出声，冲她道：“听见没？大媳妇发话了，让咱俩好好努力！” 苏小小被逗得咯咯直笑。 李晓月羞得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第53章 再遇林婉清 吃过饭后，曹文强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等他再从王婆那儿回来时，手里攥着一张红纸，满脸喜气，脚步都带着风。 “查好日子了？”苏小小连忙迎上去问。 李晓月也抬起头，心里漾起一丝羞意，却也忍不住悄悄期待起来。 “嗯，七天后就是好日子！”曹文强扬了扬手中的红纸，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这么快？”李晓月吃了一惊。 虽说已经决定嫁给曹文强，可……七天？ 七天后，自己就真成了他的媳妇？ 还是入洞房的那种？ “咋还得等七天啊……”苏小小在一旁嘟囔。 “谁说不是呢！”曹文强也跟着叹气，目光却忍不住往李晓月身上那件红棉裙瞟，那身段看得他心头直痒。 李晓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只是想到曹文强昨晚在炕上那副猴急的模样，趁她迷糊糊的时候手就不老实，要不是她最后拦着，怕是早就被他得逞了。 这七天，他不得急坏了？ “咱就等到最后一天，再去送日子吧。”曹文强说道。 “怎么还要等到最后一天？”李晓月有些不解。 她原本想着早点送去，也好让爹娘高兴高兴。 “咳……”曹文强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却还是老实交代： “王婆说了，送了日子之后，你最好就待在娘家等着。按规矩，送了日子到成婚之前，是不该住在夫家的。” “我……我这不是想让你在这儿多待几天嘛，还没亲够呢……” 苏小小一听，也插嘴道：“那就晚几天再送！我也还没亲够晓月姐！” 曹文强瞪她一眼：“你亲我媳妇干啥？” “咋啦？我亲我晓月姐，你也管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闹起来，李晓月抿着嘴没说话，心里却也跟着软了下来。 要是现在回娘家等着，也不是不行，可听曹文强这么一说，她也想在这儿多待两天。 虽说嫁过来之后就是长长久久的住下了，可这会儿，倒像是正和他处对象似的，热热乎乎的。 要真六七天见不着他，心里也会想得慌——哪怕只是让他抱着、亲一亲也好。 见李晓月没反对，曹文强就当是默认了，乐呵呵地拍板定下。 他还得意地说：“王婆算了，当初我和小小是上等婚。” “这回算我和晓月，也是上等婚！还说‘女大三，抱金砖’，好得很！” 苏小小听了直拍手，李晓月也抿嘴笑起来，眼里漾着暖意。 没多耽搁，曹文强就跟两个媳妇商量起采买的事。 眼看婚期只剩七天，家里还什么都没准备，他得赶紧去乡里一趟，多买些东西回来。 李晓月自然没意见，苏小小更是追到门口，往他口袋里塞了五十块钱，还把家里所有的票证都翻出来交给他，嘱咐他尽管买，别省着。 从前他们穷，曹文强娶她的时候办得简单。 如今手头宽裕了，她就想让文强和晓月姐的婚事办得热闹些，该买的都得买上。 曹文强看着苏小小，心头一热。 小小虽然胆子小，没什么主见，什么都听他的，可在他心里，谁也比不上她的位置。 他把钱仔细收好，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小，我爱你……” 苏小小脸一红。这话她听过，城里人常这么说，屯子里的人却很少这样讲，大伙儿顶多说“瞧着喜欢”。 她抬眼瞅了瞅曹文强，轻轻点头：“快去吧，路上当心点……我、我也喜欢你。” 曹文强应了一声，背上猎枪就出了门。 他先去了大成叔家。 大成叔在屯里开了间小卖店，算是这附近唯一能买卖东西的小集市了。 大成叔有点门路，屯里人要是弄到山货，也能来这儿换点钱或别的东西。 不过如今吃的东西都金贵，供销社里好些吃的都断了货，价钱也涨了不少。 从前三毛多一斤的猪肉，如今涨到了八九毛；粮食也贵了。 没办法，到处都闹饥荒，东北虽然好一些，地广人稀、粮食种得多，可今年旱得厉害，收成也受了影响。 虽说饿是饿不死，可吃的东西确实一年比一年贵。 大成叔这儿，吃食也不便宜，种类还少，多数是从镇上更大的自由市场倒腾来的杂货。 曹文强进门时，曹立军也在，身边跟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是他未过门的媳妇林素素，林家屯的，今年才十七。 旁边还站着个身段窈窕的成熟女子，正是之前买过他山参的林婉清。 林婉清今年二十一，跟李晓月同岁，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纪。 她里面穿了件红线衣，衬得身段丰润动人，外面套了件薄袄，更显得腰是腰、胸是胸，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婶儿，立军也在啊，婉清姐。”曹文强随口招呼着。 婶儿笑着应了，曹立军也喊了声“文强哥”，拉着林素素介绍起来。 原来林素素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也是林家屯的。立军他爹是村长，和曹金全的老爹曹国良——乡里的会计——关系不错，两家走得近。 曹国良的儿媳正是林婉清，和林素素一个屯的，几人就凑在一块儿唠嗑。 曹立军今年十八，林素素刚十七，年纪虽小，但也到了能成婚的岁数，两家打算在年前把婚事办了。 这会儿，两人正处着对象。 林婉清笑盈盈地瞅了曹文强一眼：“听说你要娶晓月？” 曹文强点点头，也没瞒着，大大方方地把婚期说了。 婶儿和几人都笑起来，纷纷道喜。 曹文强寒暄几句，就拉着婶儿走到柜台边，想用现钱换点票证，好去乡里置办东西。 婶儿也懂规矩，粮票、副食票这些紧俏的，得按1：1.5换；布票之类的，就按1：1换。 曹文强心里有数，一口气换了五十块钱的票，各样都要了点，差点把婶儿这儿的存货给清空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婶儿忍不住惊讶。 第54章 为林婉清打架？ 见到婶儿一脸惊讶，曹文强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解释道： “前些天赶山，运气好，碰着了一株老山参，卖了几百块钱。如今手头宽裕，娶晓月，就想着把场面办得热闹点儿。” 婶儿一听，眼睛都瞪大了。她是知道的，之前曹文强就卖给曹金全家两株参，得了好几十块。这才多久，竟又挖着更大的了？ 这运气，真是挡都挡不住！ “许是俺娘在底下保佑吧。”曹文强随口扯了个理由。 “嗯，要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婶儿一边点头，一边低头给他数着各种票证，顺口又问起前天吉普车进屯子的事。 曹文强没打算瞒着，直接说了：“是遇着贵人了，那山参就是卖给了他家里。” 换好了票，曹文强跟供销社里的几人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往乡里走去。 到了乡上，曹文强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眼下这光景，钱难赚，东西却不便宜。供销社里人来人往不算多，显得有些冷清。 他很快就开始大采购。粮油是首要的，接着是炖肉离不开的大料、生姜、盐巴，都买了不少。煤油也打了一大罐。凡是家里缺的，觉着可能用上的，他都买。 此外，他还特意截了好几卷颜色扎实的布匹。 东西多的一个麻袋几乎塞不下，那几卷布只好直接扛在肩上。他就这么背着、扛着，走出了供销社的大门。 一出长沟乡地界，曹文强左右瞅瞅没人，心念一动，肩上背上那些沉甸甸的东西，便瞬间被收进了他的空间里。 从曹家屯到长沟乡，苏家屯是必经之路，那是他媳妇小小的娘家。 曹文强心里盘算着，等这两天把该采办的东西都置办齐了，就带着晓月和小小，一起去丈母娘家走走，看看二老。 心里想着事，脚下不停。过了苏家屯，再往前就是曹家屯的地界了。 途经一片长满荒草的窠子地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夹杂着几句不堪入耳的调笑。 曹文强耳朵一动，那其中一道焦急的喝骂声，听着怎么那么像曹立军？ 他脸色一沉，立刻从空间里取出猎枪，脚步放轻，快速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拨开半人高的杂草，打眼一瞧，哪里是遇到了什么野兽，分明是撞见了四条两条腿的畜生！ 曹文强是打架的老手，一眼就看明白了局势。 不知是哪个屯子的几个混混青年，正嬉皮笑脸地围着林婉清和林素素，嘴里不干不净。 曹立军一个人挡在前面，被另外两个青年推推搡搡，身形踉跄。 林婉清和林素素显然吓坏了，花容失色，紧紧靠在一起。曹立军虽拼命护着，但双拳难敌四手，自顾不暇，哪里真能护得住两个？ 而且，那几个混混的主要目标，分明是更漂亮、身段也更窈窕动人的林婉清。对年纪稍小、身形单薄些的林素素，反倒没那么上心。 曹文强二话不说，提着猎枪就冲了过去。 那边，曹立军急得眼睛都红了，额上青筋暴起。这里离屯子不算远，可这几个混混围得紧，根本脱不开身回去喊人。 他认得带头的那个，是长沟乡周龙的跟班！怪不得敢这么嚣张！ 眼下这情形，他只能拼尽全力，把未过门的媳妇林素素尽量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一个落在后面的黄毛青年，瞅准空子，从背后偷袭惊慌失措的林婉清，一只脏手竟然摸向了她的腰肢，还想往更过分的地方探去…… “啊！”林婉清惊声尖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慌忙向前躲闪。 那黄毛青年得意地哈哈大笑，一步跨出就想拦住她的去路。然而他刚抬起头，一个硕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在他眼前急速放大！ “砰！” 那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他鼻梁上。黄毛青年只觉得眼前一黑，脑瓜子“嗡”的一声，鼻血瞬间喷涌而出，整个人仰面朝天摔进了草窠里。 曹文强冷哼一声，手臂一伸，将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林婉清轻轻揽住，护到了自己身后。 “曹……曹文强？” 林婉清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那张熟悉中带着一丝狠厉的脸，差点当场哭出来。之前，她多少听说过曹文强酗酒打架的混账事，心里还有些瞧不上。可此刻被他所救，先前那点轻视瞬间被巨大的羞愧和感激淹没。 当然，现在她也顾不上多想，冰凉的小手死死攥住曹文强后背的衣裳，单薄的身子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刚才那几个浑蛋竟敢对她动手动脚，她真是被吓破了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三个混混愣了一瞬。 为首那个穿旧军装上衣的青年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曹文强。 “是你？！” 曹文强眉头一皱，也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之前在供销社，跟周龙在一起，跟自己呛过声的那个家伙吗？ “哥！”见自己哥哥被打，旁边一个矮壮青年眼睛顿时红了，怒骂一声，“操！干他！” 老大发话，加上同伴被打，剩下两个青年收起了嬉皮笑脸，眼神变得凶狠，呈半包围状逼了上来。 曹文强面上冷笑，心里却有点无奈。后背的衣裳被林婉清死死拽着，活动实在不便。真要动起手来，难免束手束脚。 他也来不及多想，反手一把抓住林婉清那只冰凉的小手，急急低声嘱咐：“婉清姐，别怕！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一根头发！” “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你就在我身后躲好，退着点，我挡在前面，他们冲不过来！” 林婉清脑子一片空白，被曹文强温热的大手抓着，也生不出丝毫抗拒，只是拼命点头，反而将他的手攥得更紧，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曹文强心下无奈，这林婉清的胆子，比起他家晓月可差远了。记得上次他跟人动手，晓月还能机灵地让大黄狗去咬人呢。 当然，那回自己喝了点酒，下手是狠了点，打断了两个摸向晓月和小小的脏手，也因此赔出去不少钱。 但今天不同。他没喝酒，脑子清醒得很，更重要的是，他服过天元丹，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从小打到大的经验更是刻在骨子里。 就眼前这几个歪瓜裂枣，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曹文强目光扫过为首的青年，撇了撇嘴。眼角余光瞥见刚才被他一拳放倒的黄毛，正哼哼唧唧地想从地上爬起来。 他心一横，拉着林婉清猛地向前抢出两步，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黄毛的肩窝！ “啊！”黄毛惨叫一声，再次翻滚倒地。 “哥！”那矮壮青年见兄长又挨打，彻底怒了，嚎叫着扑了上来，一拳直捣曹文强面门。 这小子个头不高，但冲劲很足，动作也快。曹文强本能地想后撤步闪避，却忘了身后还紧贴着林婉清。这一下后退不及，反而撞得林婉清一声惊叫。 就这瞬间的迟滞，矮壮青年的拳头已经“嘭”的一声，结实砸在了曹文强的胸膛上。 林婉清吓得又是一声尖叫。 曹文强胸口一闷，确实有点疼。这矮个子小子下手黑，力气也不小，震得他身子晃了晃。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曹文强冷笑，虽然一手拉着林婉清，却是另一个拳头直接抡起打在了那青年的脑袋上。 那小子脑袋一晕，紧接着曹文强猛地一个抬腿，直接将那青年给踹翻了！ 第55章 林婉清的感激 曹文强猛地一脚踹出，那青年痛呼一声，整个人翻滚着跌了出去！ 他身高一米八五，本就人高马大，再加上曾经服用过天元丹，体质远超常人。尽管这一脚已经有所收力，但那青年还是像个滚地葫芦般摔进草丛里，半天爬不起来。 幸好这里是松软的草窠地，没什么碎石，否则这一下非得见血不可。 曹立军见状，赶紧拉着林素素冲上前来助阵，一双眼睛凶狠地瞪着剩下的两人。若不是林素素在身边，他早就扑上去拼命了！ 眼见曹文强如此凶悍，那为首的狗腿子眼皮直跳。旁边仅剩的小弟更是吓得手忙脚乱，竟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小刀。 倒不是他们胆小，实在是曹文强太过生猛，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他们两个兄弟，那两人至今还疼得在地上打滚。再加上曹立军也摆出了拼命的架势，二对二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 更关键的是，曹文强不仅身手了得，下手更是狠辣。只见他单手利落地给猎枪上膛，打开保险，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狗腿子老大的脑袋！ 持刀小弟手一抖，小刀差点掉在地上。狗腿子老大也是心头一颤，额角渗出冷汗。 见他们露出怯意，曹文强不屑地撇嘴：“怎么？不服气还想叫人？我们曹家屯离这不远，随时可以喊几个兄弟来陪你们练练！” 曹文强虽然小时候没少受欺负，但也因此练就了一身一个打几个的本事。当然，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他早就不记仇。但外乡人敢来调戏曹家屯的媳妇，那就是触了全屯的逆鳞！ 在这个年代，屯子里的人最是团结，特别是他们这种单姓屯。要是他真回屯子里喊人，任凭对方来多少，都能给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为首的狗腿子眼神变幻，最终冷冷一笑：“我记住你了！” 曹文强嗤笑一声，知道对方这是认怂了。他本来也不想动手，毕竟答应过媳妇要少打架。 “滚吧！” 在黑洞洞的枪口威慑下，狗腿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和另一个小弟搀扶起倒地的两人，恶狠狠地瞪了曹立军和曹文强一眼，一瘸一拐地狼狈离去。 曹立军心里虽然憋着火，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要是离屯子近些，他说什么也要让这群人爬着回去！ 待对方走远，曹文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攥着林婉清的手。不愧是国良大爷家的媳妇，平日里显然没怎么干过重活，这双手细腻柔软，几乎摸不到茧子。原本冰凉的小手，此刻竟被他捂得温热。 曹文强连忙松开手，关切地问道：“婉清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林婉清连连摇头，感激地望了曹文强一眼。方才对方冲过来时，曹文强始终将她护在身后，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一拳他本可以躲开，却因为要保护她，硬生生用肩膀接了下来。 此刻她心中既感激又担忧，想问他的伤势，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 曹文强朝惊魂未定但已经缓过神来的林素素使了个眼色。林素素会意，立即上前挽住林婉清，轻声安慰起来。林婉清虽说已经嫁人，其实也不过二十一岁，两个姑娘家凑在一起，很快就互相安抚着平静下来。 曹文强见曹立军脸色难看，知道他心里憋屈，便走过去递了根烟，安慰道：“别往心里去，换谁遇到这种情况都难免束手束脚。” 曹立军苦笑着接过烟。前些天文强哥一个人摆平了张王屯四个青年的事迹早就传开了，虽说也挂了彩，但那四个家伙更惨，两个都被打废了。这么一比，自己刚才确实显得怂了些。 两人默默抽着烟，那边林素素已经安抚好了林婉清。两个姑娘再次向曹文强道谢，都说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曹文强摆摆手笑道：“举手之劳罢了。既然都没事，咱们就回去吧？出来玩碰上这种事，也该回去压压惊。” 发生这样的事，两个姑娘也确实没了游玩的兴致，纷纷点头同意。 “文强，今天真的多亏你了。”林婉清再次诚恳地道谢。 曹文强爽朗一笑：“婉清姐别客气，你是我们曹家屯的媳妇，屯子里谁被欺负了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管。倒是我现在手软了不少，答应过媳妇要少打架的……好在晓月也说了，该动手时绝不能怂！虽然受欺负的不是我媳妇，但那也不行！” 更何况，曹立军是大成叔的小儿子。大成叔对他家有恩，待他也如同亲生儿子般管教。这份情义，他始终记在心上。 林婉清闻言，眼中感激之色更浓。林素素也是既感激又欣慰——马上就要嫁到这个屯子里来了，见到屯子这么团结，男人这么有血性，她心里踏实又欢喜。 四人一路说说走走，很快回到了小卖部门口。 曹立军见到母亲，无奈地苦笑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林婉清和林素素在一旁补充，再三强调多亏曹文强及时出现。 婶子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看向曹文强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她清楚自己小儿子的脾气，真要把他逼急了肯定会拼命。但曹立军既没有曹文强那样的身板，也没他那么多打架的经验。对方都是些经常打架的主，真动起手来，曹立军肯定要吃大亏。 更何况林素素还没过门，要是闹出什么事来，两家的脸面都不好看。 曹文强一边挑选着干菇，一边摆手说这都是应该的。不过这份恩情，婶子和曹立军都默默记在了心里。林婉清更是如此，这一路上已经谢了他三四回。 趁着两个姑娘进屋喝水压惊的功夫，曹文强给曹立军使了个眼色。曹立军会意，连忙领着她们进里屋休息。 曹文强这才和婶子聊了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万一有人问起他娶晓月的事，还请婶子帮忙说几句好话。婶子开着这个小卖部，每天人来人往，跟谁都能唠上几句，自然满口答应。 这次曹文强帮了大忙不说，前些天还有大人物开车来接他。听人说，那个当兵的还特意给他送了一条好烟。更关键的是，那人脚上穿的是军靴！谁都明白，普通当兵的可配不上这种行头，那肯定是个军官。 军官都对曹文强这么客气，这里面的分量可想而知。婶子自然是乐意帮这个忙。 曹文强仔细挑选了些山货。这个时节，山上的鲜菇已经难得一见，这些干货显得格外珍贵。若是自家吃，这东西实在不顶饱，得吃多少才能填饱肚子？所以有些人家就会拿出来卖，或者换些实用的物件。 反正曹文强现在手头宽裕，家里野鸡、跳猫子存货不少，用这些山菇炖着吃最是鲜美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