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世界狂想曲之蝴蝶囚舞》 第1章 宴会 阿梵因独自站在建筑突出的天顶上,过来时她随手划了一片能量场阻隔了背后的声色嘈杂,她抬头望向天空,想看到遥远闪烁的璀璨银河,但一座有点巨大的浮空生态系统在眼前缓慢移动着,刚好挡住视线,这些或大或小的浮空生态系统偶尔会根据所有者的系统控制围绕主星迁徙方位。 她所在的这栋建筑也在一座浮空生态系统上。 她呼出口气想等它过去,便低头看向身边的花草,这些种在半空中无水无土的花只需要一点特制的营养液,永远都开的像疯了一样。她选了一朵摘下花瓣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舌觉得有点甜,口中的触丝也慢慢缠绕起花汁汲取花液来,便觉得更甜,脸色也因为触丝汲取花色而展现一抹不明显的色彩。 她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银河没有看见便也收了能量场转身向身后嘈杂走去。 这是一场家族酒宴,出场的都是凡洛第斯家族主支的家族成员,这个古老的家族在这个世界,用自由民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仿佛是神明的使者,被山顶端的云层覆盖,不可被地下的目光追寻。 室内亮如白昼,金碧辉煌,墙壁上手工雕刻着各种古老的浮雕图案,图案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室内还做了大型瀑布酒池,美酒如水帘悬挂在整个宴会场流动,下端分流如潺潺细涓,反射着粼粼波光,如璀璨星河。室内还摆设着各类艺术工艺品,随便拿一件到地下拍卖会场都是一笔巨额交易,只是这里没人在乎这些,甚至喝多了还能不小心打坏那么一两件。这栋建筑坐落于凡洛第斯家族的浮空生态系统上,当然只是他们微不足道的一点产业,专门用于举行或大或小的宴会。他们还给这栋高耸的建筑起了个名字叫“金雨云巅”。 所有的人都衣着华丽,彬彬有礼的交谈着。 “阿梵因,你还是一副无聊的样子,这是宴会你真没有乐趣。”一个说笑声在耳旁响起。 “正因为宴会,才无聊。”阿梵因侧头,摇了摇手里的羽毛扇,眼神淡漠说到。 阿叶罗听了笑起来,笑的很美,只是眼神没有笑意。她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裸露的男人,露出大片胸肌和修长的双腿,相貌出众模样恭顺,他的脖颈戴着能量项圈锁。奴隶脖颈都戴有这样的锁,后颈处连接进脑部神经,发明者很贴心,除了在功能上让奴隶们求生求死都不能外,还在外观上设计款式多样,供主人进行挑选。 “去给我倒杯酒”。阿叶罗微侧头淡淡说到。那男人抬头,眼神空洞,没有聚焦,愣了一下才缓缓转身走开。 阿梵因之前见他样子机灵许多,是个健壮的我族雄性,只是出身不好,甚至知道他的名字叫马斯,阿叶罗之前表现的对他很感兴趣,经常带在身边。他现在的眼神阿梵因也并不陌生,你总是能从身边的奴隶身上看见这种眼神,那是放弃自我的眼神。 “我又换了一个新的奴隶,这个不行了。阿梵因,你该有一个自己的奴隶了,别这幅表情,调教好了你会喜欢的。” “也许吧,我的姐姐。” “母亲没有跟你说过这事儿吗,她是不是说你也要长大了。” “我以为我已经长大很久了,不需要通过跟谁在床上这事儿来决定。”阿梵因朝她微笑,并笑的尽量显得无辜一点。 这时一个侍者走来,欠身鞠躬说:“打扰了,主人们,进餐时间了。” 凡洛第斯家族的掌权者伊娥琰从大门走进来,场上的声音立时轻了许多,都缓步移动到她身边朝她微笑欠身执礼。她身材高大,形体修长,一路走来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便有一种气势,那是长时间的统治决策者说一不二的气势。时不时停下来和某些人交谈,对方大都是简单回复“荣幸得到您的关怀,阁下。”,“是,阁下。”或者“不是,阁下。” 伊娥琰生有许多儿女,在这宴会场或者离去的都有,阿梵因和阿叶罗是其中之一,私下她们会管她叫母亲。 席间三五成群的交谈着。 “戈瓦娜被杀了,还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吗?”戈瓦娜是凡洛第斯家族旁支的一个雌性领导者。 “杀她那可不容易,戈瓦娜身体十分强悍成熟了,也算是我族有名的战士。” “一群暴徒,还传言说反抗,真不知道在反抗些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说完便也笑起来,看起来死了族人也没什么需要伤心的。只是餐间闲聊。 阿梵因不想说话,缓慢咀嚼着餐盘里的食物,举止优雅得体。她在历史书里看过,人族与虫族历来不睦,三百年前爆发了大战,两族经过了世纪战乱争夺资源土地,矿物能源,只是后来虫族屠杀了大部份人族,导致人族被强行镇压,不得不艰难讨生活。 侍者与奴隶们伺候着主人们用餐,往来走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阿梵因突然听到一声怒音,是阿叶罗。她看见她的奴隶马斯似乎不小心,将蘑菇汤撒了一点在她的金色裙子上。正跪在地上小心帮她清理,面无表情,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阿叶罗的怒意。 “你昨晚的表现也令我很不满意,马斯。”阿叶罗没有敛去嘴角惯常挂着的笑意,用细长的尖指挑起马斯的下巴,尖指顺着下巴轻轻划下去,立时便是一条血痕,有小血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下,流进能量项圈锁里。 阿叶罗收回尖指,马斯立刻条件反射站起身退到她身侧三步远。等待惩罚。 阿叶罗指尖向空中轻点了一下,指尖下出现小圆形透明的凹陷,离她三步远的马斯颈部以上瞬间爆成一小片血雾,只发出不易察觉的响声,红色血雾如气体瞬间弥散开来消失不见,犹如空中绽开了一朵血腥的花。 没有头的尸体直愣愣倒下去。没有人尖叫,这儿没有人会尖叫。 旁边有人拿丝绢掩住口鼻,皱眉到:“阿叶罗,你真是失礼。” 说完便笑起来。 “是啊,他看起来很听话,虽然有时候太听话也是个问题。” “床上的表现可以调教,就是可能需要点辅助,不过也是我的乐趣。” 旁边不断有人就此事进行交谈。 大家又都笑起来。看起来这也不过是餐间一件小事。 阿梵因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她只盯着自己餐盘上沾着的极小一粒血珠,如同寒冷的雾气凝聚成的微型水珠中的一粒,就顺着空气轻飘飘落在食物旁边,非常不明显,但她还是看见了。 她放下餐具,伸手挽了一下耳发,突然猛地站起身来。朝着会场外走去。 第2章 刺客 凡洛第斯家族的掌权者与儿女们的房子都在同一座巨型浮空生态系统上。距离“金雨云巅”没有多远的距离。 阿梵因独自乘坐浮空隧道回到自己的房子,远看着卡蕾笔直站立在门口等候着了。阿梵因身上和所有贵族一样带有微型服务系统-尊享者,以便能获得更优质的服务。坐上浮空隧道的同一时间,阿梵因告知了回家讯息。 “主人,有什么吩咐。”卡蕾温和问到。卡蕾是阿梵因的管家。 卡蕾是家族的侍者,分配给阿梵因做管家时,阿梵因还在幼时。如今也相处许多年了,她的配偶和孩子也都是家族的侍者,为家族工作。 “我要沐浴。”阿梵因简单回答到。 卡蕾接过阿梵因的白羽扇,温柔的为她拆开挽起的长发,脱下她白色华丽的裙装,再小心的将她身上的珠宝卸下收好,就在卡蕾还想为她清洗身体时,阿梵因有点无奈的对她说:“卡蕾,我想一个人待着了。” 卡蕾总是习惯为阿梵因亲手服务,其实她是管家可以指派其他侍者做这些琐事。阿梵因曾心想,可能是因为她来到自己身边时,自己还太小,而那个时候卡蕾刚生了孩子不久,所以顺便把她也一起照顾了,这么些年过去,她也改不了这些习惯。每次阿梵因说起自己已经不是幼崽了,不需要被喂食物和被清洗身体等等,虽然可能有些贵族人士不论什么年纪也都愿意被伺候到如此地步,但阿梵因不愿意时,卡蕾总是一脸惊讶,然后笑着说:“我又忘记了,我脑子不好,总是忘记这些,可能我做不到不为你这么做。” 每次看着她的表情,阿梵因相信她真的脑子不好,也相信她是真的忘记了。 阿梵因在水里泡着,卡蕾便走了让她自己待着。她在水里沉下去,心里涌现一股巨大的情绪哽在喉咙,向外膨胀,这种黑色的情感纠缠着她很多年,她需要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被这股腐烂的情感扯着向下坠落。她立刻浮上水面,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沐浴完,阿梵因刚出浴室的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一股寒意萦绕着,她的直觉向来敏锐,但一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毕竟这座浮空生态系统是有军队巡逻守护的,怎么可能有人半夜闯进她的房子。 就在下一瞬间,房间的灯被飞过去的一个什么击灭了,没来得及看清,瞬间她被一股巨大的掌力狠狠钳住脖子猛的将整个身体拖拽起来掼在身后的床上,冲击力和强大的力量使她头脑都空白了一下,然后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和强烈的窒息感,以及有一个人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压制住的意识。 她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什么人。但现在身体的成熟度很低很脆弱。她快速用尽全力挣出一只手用尖指猛地向前一划,因窒息视力模糊,感到有温热的血液撒在胸前,脖颈上的力道松了一点,她将利爪狠狠贯穿了钳住她那只手的手臂,只让这手移动了一些,这人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 “我不想...和你同归于尽。”阿梵因勉强挤出一句话。沾血的手指向上指了一下示意。尊享者系统一旦识别主人生命特征停止会启动无差别攻击击毙在场所有活物。虽然,阿梵因并没有开启这功能,只是她觉得既然他们能谋杀戈瓦娜,想必对权贵的生活也有所了解从而赌一把。 她又接着说:“你想逃走...我可以帮你,反抗军阁下。” 脖子上的手明显松了一点,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为什么相信你。” 阿梵因强忍头昏脑胀,视线模糊,恶心的感觉。 “因为你没有选择。让我猜猜,戈瓦娜的军队不好摆脱吧?” 若是一个逃犯逃到自由民或者奴隶的居住地界,军方的军队一定会大肆搜捕,杀戮无辜,这年头都这样。但是如果你有能力逃到另一个权贵的地界就不一样了,军队过界这是一种冒犯,是不可以越过的边界线。没有人关心谁被杀了。这样的逃命方式虽然跟送死也没有区别,但是万一这人就是个疯子呢。 雷伽烈已经逃了两天一夜了,两天前刺杀成功之后,与队友们最后选择分散逃离。在逃亡的路上他想起之前调查的信息,马斯出现在这座生态系统上,于是朝这边而来,但是并没有找到人影。 今晚的星河应该很璀璨,点点星光照亮着,她银色的长发铺洒在暗色的床上,犹如天边明亮的月光被裁下一段撒在眼前。一双水绿色的眼眸因痛苦而泛起泪光,眼里却没有恐惧只有冰凉的冷漠。鲜红的血珠点缀在她苍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为什么放我?”他说。 “你我并无仇恨,这只是个意外不是吗。” 阿梵因完全看不清,只觉得身上这个人族身型高大,形体彪悍,肌肉力量爆发性极强,将自己完完全全笼罩在一片浓浓的墨色阴影之下,周围弥漫着杀气腾腾,阿梵因毫不意外他可能下一秒就要拧断自己的脖子。 雷伽烈起身后退站在阴影里,变成一抹更深的黑色剪影,好像要与这黑暗融为一体了。 阿梵因看着阴影里的一把能量枪对准自己,听到他手臂上或者身上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你需要止血,撒的到处都是,在这儿也就算了,出去太明显了。”阿梵因坐在床边,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想尽量显得这些伤不是自己造成的。 她站起身走到一排柜子边,拿起自己的尊享者系统点了几下,从角落突然出现一个家居服务机器人,找它要了一包完整的医疗包,里面各类药物都有。然后拿出一张卡,是私人浮空梭开启的钥匙,放在医疗包里,挥手往后一丢,被黑影轻易接住。 “坐上我的浮空梭离开这座生态系统,不会有障碍的,离开之后设置自动爆炸时间装置炸毁它。” 雷伽烈移到窗边,一跃而起,向外奔去,他突然停下转头看去。 “再见,阁下。”阿梵因站在星光下朝那片停下的黑影笑。 那黑影随即便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 第3章 军队 “主人,今日的行程是前往军事总部,阿革微阁下想见你。”卡蕾一边为阿梵因挑选衣物一边说到。 “脖子怎么有一些红痕。”卡蕾一脸惊讶的说到。昨晚阿梵因已经用医疗包治疗过身上的伤痕,都是一些深色青紫的淤青,权贵们的医疗保健系统当然是最好的,一夜过去,也就剩下脖子留下了淡淡的痕迹,看起来不怎么显眼。 “睡觉时不小心留下的,带上首饰也就看不见了。”阿梵因淡淡的说到。 卡蕾细心的为她整理仪容,今日是一身得体的贴身收腰裤装,和所有贵族一样,阿梵因的所有衣物都是量身定做,完美贴合她的身材曲线。准备完毕,她需要先去母亲伊娥琰的主殿建筑用餐,今天是需要一起用餐的日子。昨晚屋内外的血迹,家庭服务机器人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自己的浮空梭也已经不见踪影。 凡洛第斯家族所居住的这座浮空生态系统相当巨大。是一座小型城市,只不过是一座空中之城。 阿梵因乘坐浮空隧道来到伊娥琰的宫殿主殿时,伊娥琰的儿女们也早已到达落座交谈。看见她来,也与她简单交谈几句。其实他们之间全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并不太相熟从小也不长在一起,到了年纪领取一些家族产业继承去管理,只有利益往来,血缘是强大的纽带,偶尔家族掌权者伊娥琰需要聚在一起吃个饭,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虫族以雌性为尊,统治者管理者基本都是雌性,成熟的雌性身体机能各方面在战斗力的表现上都比雄性强悍,且拥有强大的生育能力。甚至几千年来有极少数雌性的基因会表达异变出特殊能力,雄性还未出现过。所以虫族也研究过寻找雌性基因的表达异变规律,做了很多实验,企图提高异变的概率,几百年来科学家们矜矜业业也从未找到固定规律。 用餐完毕,前往军队前还有些时间,阿梵因在这栋巨大的宫殿一般的建筑里散步,拐过一座花园,今日阳光正好,一片生机。高大的白色石柱伫立在花园的各个角落,几根石柱上都雕刻着同一位远古的神明,是虫族传说中的战神。雕工并不精细,仿佛是千年前人们所作,只是现在被挖出来放在这儿了。有些已经损坏残缺,丝丝青藤缠绕在她的身上,她伤痕累累,藤上红色的花朵大簇大簇的开在她的伤口上断臂残缺处,仿佛流了千年的血。阿梵因摘下一朵花,转身走开了。 她路过一条寂静的长廊,嘴里嚼着花瓣,看着墙上挂着家族几百年来的家族成员们的肖相,高耸的墙面密密麻麻挂满了相框,走了很久仿佛走不完这条路,最后她的目光还是搜寻到了在角落里的一张旧画像,那是一张伊娥琰和她的配偶们的画像,其中有一个男人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头银发,有一双水绿色的眼睛。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看太久,即便这面墙的画像太多太多,别人根本不会知道你在看那一张。 阿梵因乘坐私人浮空隧道来到军事总部,军事总部在一座单独的浮空生态上。迎接她的是军队的军官纪棉。阿革微的雄性配偶之一。 “阿梵因,欢迎你,你姐姐让我带你熟悉一下这儿。”纪棉礼貌微笑着说。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气势十足。 “有劳了,先带我去见阿革微吧。” 纪棉带着阿梵因来到了训练场,这儿是军官们训练战斗力的地方,训练室可以全息模拟变异生物,外来入侵物种,大型怪兽,虫族或者人族士兵,作为对手,你可以拟定个人战术,组队击杀,也可以只是个人单纯训练体能。 阿梵因在训练室外向里看,与阿革微对手的是一只外来入侵怪物,长着多只蠕动粗壮的触手在空中快速扭动,触手末端有大嘴,张开是一圈一圈的尖牙,看起来像绞肉机渴望咀嚼血肉,动作灵敏,体型巨大。阿革微俯身跳起,空中侧身伸出利爪一挥,狠狠切开一条咬向她肩膀的大嘴,直接将大嘴切成两半。 阿革微的一条腿猛然被扯住,她借力翻身后背快速张开巨大细长的翅膀,翅膀的末端挥舞,刀片一般将好几条靠近的触手一齐切断,然后她踩在被切断还固执的腾起的触手上奔向主躯干,十指合拢刺进躯干内部掏出一块内脏,所有扭动的触手突然一齐停了下来不动了。她走过去操作台按下停止,怪物的尸体残块与手上血淋淋的内脏一齐慢慢消失不见了。 阿革微在阿梵因还没长大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了,如今已经晋升为军队高层管理者,在训练室训练体能是她早年的习惯,保留至今。 “精彩,怎么不用武器。”阿梵因笑着走到她面前。 “这些东西只适合用来训练体能,它们没有脑子。还是人族军士更难对付。” 阿梵因想起昨晚遭遇的人族,脖子上的伤痕且没有消失干净,默默点了点头。 阿革微看着她,想起阿梵因很小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安静的性子,也会格外亲近自己一些。 “阿梵因,你翅膀的问题怎么样了,有坚持治疗吗。” “说是没有发育完全,身体的成熟度太低,比别人都成熟的晚,只怕是只能是个残疾了。”阿梵因一摊手。 虫族的翅膀可以作为强有力的武器攻击敌人防御伤害保护自身,也可以用于飞行,平时折叠在体内。阿梵因的翅膀是残疾的,经过了多年的治疗也从未展开过,若是尝试,便会剧痛难忍。她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有点难看,但她自己可以接受。 “只是没有发育好罢了,随着你越来越成熟会好的。”阿革微朝她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她是个庄重严肃的性子,这对她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阿梵因的战术规划课与病毒学研究课取得的成绩都高于其他的课程成绩。阿革微想把军方实验室的相关产业交与她管理继承。 “阿梵因,我族雌性受到雄性的滋养可以很大程度提高成熟度,你知道吧。”阿革微突然扭头说到。 “知道,书里有说。” “改天你去地下拍卖场,会有专人接待,给你提供最优质的货源,我会打招呼的。” 阿梵因觉得这事儿不答应应该是过不去了。这年头你混在这个圈子里就得随大流。 日更,每天中午12点更新两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军队 第4章 囚徒 地下拍卖场,所有有权有势有钱的人购买奴隶的官方渠道,当然地下拍卖场不止进行人口买卖交易,这世上能买卖的都能在这里交易。 如果你是山顶上的那帮人,你当然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拿着号码牌坐在外面叫拍,打过招呼之后最好的资源会被双手捧到你的餐盘里,供你食用。 阿梵因身着一袭墨绿色露背鱼尾长裙,没有挽发,卡蕾将她的长发用镶嵌着细小蓝宝石的长链子宽松的编在背后,银发覆着她背后苍白的肌肤,细碎的蓝宝石在银色的发丝间闪烁着微光,链子的末端挂坠的蓝宝石披在她裸露纤细的腰肢上,行走时互相碰撞发出微小清脆的响声。她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羽毛扇,一边轻轻扇着风,一边跟着地下拍卖场的负责人带领她去贵宾室。 “阿梵因,见到你很高兴。”阿梵因还没有看见人,就感到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腰。 “如果你每次能少动些手,见到你我也会高兴那么一点的,恩薇尔。”阿梵因冷着脸说。 “你想找人了吗,可以优先考虑一下我,我会让你舒服的。”恩薇尔一手摸着她的腰,贴近她的身体,手指抚摸她的发丝。双眼含笑。 恩薇尔是美尼迪尔家族的女儿,她继承了这片地下拍卖场,是这儿的主人。她和阿梵因在童年时相遇在权贵的宴会结成玩伴,直到某一天她把阿梵因按在墙上亲吻她说要和她做某些事,而阿梵因不愿意,而这段友谊告终。后来才知道恩薇尔身边的固定床伴一直都是雌性。性取向这事儿由你自己决定,你可以自由选择任何性别,没有谁会来指点。 “我对你没有兴趣。”她说。 “不要这么冷淡嘛,阿梵因,你今天很美是因为要来见我吗?”恩薇尔盯着她**,她身材高挑,手长腿长,以包围的姿势将阿梵因环在怀里方寸之间,放在她腰间的手摩擦着她的肌肤。 周围的侍者全部都低着头静静立在角落等待主人的吩咐。 “我来看看有没有能带回去的奴隶,毕竟我的姐姐们都很关心我的身体是不是能被滋养。”她们离的很近,说话的呼吸都能贴上对方的脸颊,她接着又说“如果你能滋养我,选你做奴隶也不是不可以。”阿梵因看着她露出一个笑容,眼尾带着些薄情的凉意。 看着这个笑容恩薇尔觉得有点渴。她往前一下叼住阿梵因的嘴唇。阿梵因猛地推开她,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阿梵因一字一句说到。 恩薇尔只觉得这一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她转头笑到:“你不会,不然你刚刚可以选择切断我的喉管,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也不舍得伤了你。”她收回想要搂住她的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没有再碰她。 刚刚隐藏在墙角的侍者带领她们来到奴隶展示间,大型透明的房间里。奴隶们带着项圈,项圈上连着铁链,走起路来发出哗啦啦的铁链碰撞的声音。身体几乎**,极少的布料或者装饰遮住重点部位。透明隔间里面灯光如昼,以便挑选者更好的看清身体的细节。 恩薇尔选了几个带到阿梵因的面前。三个虫族雄性。模样身材都很出众。 她走到第一个男性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悲伤。她走到第二个男性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恐惧。她走到第三个男性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空洞。 她突然觉得心烦意乱,这些情绪她见的太多,已经不需要更多了,她什么都不想选。她觉得来这里是个错误。 “恩薇尔,带他们走吧,我想出去逛逛。”阿梵因面无表情的说。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她扇着自己的羽毛扇,越扇越大风,觉得这里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这时一个侍者过来低头对她说:“您看起来有些不适,前方备有酒水点心,主人让我带您去休息一会儿。” 阿梵因跟着他漫无目的的走着,觉得头昏脑胀,她对这里也不熟悉,被带着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这时她听到一个声音,一个只听过一遍但是记得很清楚的声音。她猛地转身,去找那个声音的去处。就在下一个拐角,一个奴隶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引来了一顿暴打。她猜测应该是已经被买走的奴隶,正要运走,可是发生了什么冲突。阿梵因走过去,才停止了这场毒打,这个奴隶双手双脚都被镣铐紧紧拷住,蜷缩在地上,他伤的很重。 侍者架起他的身体,他身高腿长,宽厚的肩背肌肉健硕线条到腰间急剧收紧成窄腰,肌肉因痛苦紧绷着,看起来爆发力十足。只是身上伤害累累,像一头很难被抓住的猛兽。 她走过去,捏住他的下颌抬起头来,发现是个人族的男人。模样英俊,线条硬朗,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着。她拨开他脸上的头发,发现他在定定的看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眼中犹如烈火燃烧着冰冷的愤怒。 “你叫什么名字?”阿梵因问。 “问别人的名字前,需要先报上名来,这是礼仪。”这个人族男人回答。 阿梵因突然笑起来,就是这个声音。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是她一向记忆力很好。她心里突然有一个念头,她想把这一簇火握在手里,她想让它烧的更大,她想看看这火能烧毁什么。 “告诉恩薇尔,这个人我要了。”她转头对侍者说。 侍者有些为难,说要请示主人,毕竟这个奴隶已经被买走了。 恩薇尔过来的时候,拍买的主人也过来了。想必恩薇尔也跟他说过了情况。 “您好,阁下,我已经买了这个奴隶,您这样做不太合理。”情况是不太合理,但阿梵因不在乎。 “你买这个人的价格,我出三倍给你。”阿梵因说完,看了恩薇尔一眼。恩薇尔点头,没有人可以跟凡洛第斯家族的人抢东西,能收到钱就不错了。 阿梵因坐在浮空隧道上,看着身边伤痕累累蜷缩着的男人。突然反应过来,那个带着她四处乱走的侍者一定有一些古怪。她走过去,打开他的脚铐和手铐,她知道他不会逃跑的,没有了束缚他坐起来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她,这氛围又让她回忆起了那天晚上萦绕在周身的杀意。 “我是阿梵因·凡洛第斯。”阿梵因重新问他的名字。 “雷伽烈。”他低沉的回答到。 第5章 相识 阿梵因带着雷伽烈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卡蕾看见雷伽烈吓了一跳,主要是他一副不知道从哪个泥潭里滚来的流浪汉模样,而且一脸的凶神恶煞。 阿梵因猜想是因为自从他被抓住开始就没有人能近他的身,他们好不容易制住他,要么殴打他伤害他,但是就是没法子清理打扮他。 “准备沐浴和医疗设备,卡蕾。”阿梵因转身对卡蕾说。 单独的医疗房里,卡蕾让尊享者系统准备了全套医疗器械,所有的权贵家里都备有这样的设备。 等雷伽烈洗完澡出来,看见阿梵因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书。看见他出来,她放下书走过去抬头看他,他身上还有些水湿,热气腾腾的,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擦了个半干还滴着水,水滴顺着胸膛流进衣料里,打湿了一小片。 “怎么不吹干?”她抬起指尖截住一滴水珠。 一丝冰凉从雷伽烈的胸前滑过。 “没这习惯。”他说。 “现在开始有也不晚,跟我过来。”她说。 阿梵因目光从他肩上洇出的血迹扫过,她拿起软巾仔细擦拭他的湿发。雷伽烈被强迫弓着背坐着,眼前的细腰随着她手上轻柔的动作微微晃动。 “这是什么待遇?”他说。 阿梵因:“宠物的待遇,不用太感动。” “还是三倍的价格比较让人感动。”他说。 阿梵因:“钱多的花不完,你想要的话,给你铺成床,你睡在里面。” 雷伽烈勾起嘴角:“听起来不错,代价是什么?” 阿梵因专注着手上的动作,随口说:“你可以看做是我作为主人对你的宠爱。” 弄干了头发,她领着雷伽烈走到医疗间。“把衣服脱了。”她说。 雷伽烈脱了衣服躺在大型治疗仪里,阿梵因操作仪器对他进行外伤治疗。她靠近他腹部的刀伤,貌似很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于是也操作仪器检查有无脏器损伤。她细细看过他的身体,发现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伤口和疤痕,心想这是一具典型的战士的身体。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胸前一道很长的伤疤,她侧头专心想着这应该是有些年代久远了,这伤疤像是要把他劈成两半。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之大,感觉要折断她的手。 “你弄的我好疼啊。”阿梵因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雷伽烈瞪着这个虫族女人,觉得她很会装无辜可怜,从那天晚上他挟持她开始就是。在地下拍卖场时,他远远的一眼就认出了她,可能是因为她总让他想起那一抹银色的月光。 雷伽烈来这里当然是有目的的,只是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绝对是有一堆炸药在眼前时,她是那种只会选择加火而不会想着灭火的类型,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某种疯狂的东西,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我不喜欢有人碰我的伤疤,即便是旧的。”雷伽烈淡淡的看着她说到。 阿梵因双眼含笑,说到:“我很想尊重你的个人原则,只是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另外我需要在你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么痕迹。”他问。 “不要动!”阿梵因说完俯身下去一口咬在雷伽烈的脖颈下处,咬的很深。雷伽烈感受到尖锐的疼痛一把捏住她的肩膀。 他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她的奴隶,而奴隶还有一个□□的功能。齿痕洇出血珠,她伸出尖舌将血珠细细舔掉,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然后移到脖颈的上方,亲吻出一个深深的吻痕。 “仪器已经设置好了,等它治疗完就可以了。”说完她便回了自己房间。 刚刚被舔咬的感受太过鲜明强烈,湿滑的舌尖游走在脖颈时,让雷伽烈的后背有些汗湿了。刚刚捏住她肩膀的那只手还留有她肌肤柔软滑腻的触感。 雷伽烈躺在治疗仪上,侧头去看窗外的星光,觉得目前为止事情还算顺利。如果不顺利,也可以伺机杀了这个虫族女人选择撤离,做事情总是需要随机应变的。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即便身体已经透支了所有的精力。 雷伽烈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在人族那一片贫瘠透支的土地,他还是在小时候,饿的很瘦,但还有精力到处跑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吃的带回家,他走到一片电网前,这儿已经有些废弃了,主要是这儿已经没有什么可掠夺的资源了。他知道他不能再走了,前面就是虫族的领地了。 “你好。”一个细小的声音。 雷伽烈转头去看,看见一个清秀的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穿着洗的发白的深色衣裳,露出个腼腆的笑容说:“我叫马斯,你呢。” 雷伽烈走向他,说到:“我是雷伽烈,你有找到什么食物吗。” 马斯看了他一会,从怀里拿出一个饼掰了一半递给他说:“这儿没有食物。给你吧。” 雷伽烈走近他,伸手接过饼,很开心的笑了。但他看见这个小男孩茶色的短发里藏着的耳朵是透明的薄翼,轻盈的煽动着。雷伽烈不由得退后了两步,察觉到这个小男孩是虫族。 “你是虫族,来这里做什么。” “我家就在不远处呀。”马斯咬了一口手里一半的饼,朝他笑。 雷伽烈看着他,也咬了一口手里一半的饼朝他笑了。 梦里的场景极速变换,雷伽烈长大了些,他在完成上级指示的刺杀任务,刺杀已经成功。他在撤离中被一群虫族的士兵拿着枪追赶。他经过一场恶战,藏到一间房子外的转角处,旁边有一扇窗户,闪着昏暗黄色的灯,他看见马斯在里面,他想叫他,发现马斯也在看着自己,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看见一双空洞的眼睛。转瞬间马斯的头爆成血雾,黄色灯光一下变成血红色,雷伽烈几乎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溅了血,看着他身体成为一具尸体直愣愣的倒下去。 “雷伽烈,雷伽烈!”阿梵因想叫醒他,发觉他因为身体修复伤口在发高烧,身体滚烫。 雷伽烈察觉有手抓在自己肩膀上的一瞬间,他猛地坐起身,即便看不见也精准的掐住那人的脖子,他像是没有清醒,但是眼神里是沸腾的杀意。 “雷伽烈,你清醒一点!”阿梵因气息微弱的喊他。雷伽烈的眼神慢慢聚焦,抬头扫视了一遍环境,意识到现状,松开了钳住她的手。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问。 “你做噩梦动静有点大。”阿梵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这该死的熟悉感。接着又说:“你伤的太重,身体修复需要时间,而且还发烧了,很快会好的,睡吧。” 阿梵因刚刚在他的含糊不清的低语里似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马斯,她的眼神冷下来看着他躺回治疗仪上。然后站起身在医疗治疗仪上操作了几下,就转身出去了。 第6章 主仆 这两天都是卡蕾在照顾雷伽烈,虽然她有点害怕他,觉得这个奴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但是既然阿梵因带他回来,还花了大价钱,为了阿梵因好的份儿上她还是很尽心。 “你需要穿上这身为你特别准备的衣裳,等会主人要出门会带上你,你要在她身边伺候她。”这两天卡蕾苦口婆心的教他。 这两天雷伽烈摸清了卡蕾的性子,毕竟她也实在好懂,没什么攻击性,把她能照顾的人都当孩子照顾,尤其是阿梵因。 “有说是什么地方吗。”他问。 “一个酒会。”她回答。 “卡蕾,出去吧。”这时阿梵因走进来说。 雷伽烈穿着一身收腰深色长袍,长袍秀满复杂精细的花纹。敞着的衣领,露出一小片胸肌,袍子腰线收的很好衬托了他的窄腰,由于他身材高大,健硕魁梧,撑的起这长袍而不显得羸弱阴柔。一头浓黑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显得生命力很旺盛的样子。 他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他总是这样。两人明明站的很近,但是总给她一种自己被远处草丛里的猛兽盯上的感觉。 她伸出手,撩起一缕他胸前的长发,卷在自己的苍白纤细的手指上,卷了两三圈,然后抬头对他说:“坐下,雷伽烈。” “做什么?”雷伽烈把自己的头发从她的指尖抽出来。 “你怕什么,给你扎头发而已。”她说。 “我可以拒绝吗?”他回答。 “那样我会伤心的。”她笑着说。接着打开尊享者系统,机器人进来,拿出一个项圈,所有权贵的奴隶都会戴的那玩意儿。 雷伽烈当然知道这个东西,他们军队的科学团队也研究过。连接神经,可以进行定位,主要是可以由主人进行各种惩罚驯服奴隶的手段,电击,注射药物,爆炸之类的。是一种密码锁,可以在主人尊享者系统输入密码解锁脱落。 雷伽烈心想自己老家的狗都他吗没有戴项圈,自己反而要戴上了,还是这么高科技的产品。 没什么好说的,他自己拿着就戴上了,戴上去的一瞬间,感到后颈一下尖锐的刺痛,之后便没有感觉了。 阿梵因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拿着锁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笑了:“决定开始听主人的话了吗。” “只要主人不怕被狗咬就行。”雷伽烈抬头眼神冷漠地微笑着说到。 雷伽烈坐在椅子上,阿梵因绕到他身后拢起他的长发,细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轻轻抚过他的头皮,为他把头发一丝不乱的扎起来。雷伽烈感觉到她的手指随着动作不时的扫过自己的耳边和脖颈,很轻,像是羽毛抚过,带出一些酥麻的痒意窜上头皮。 用完餐,阿梵因带着雷伽烈乘坐浮空隧道前往酒会。 前几天阿梵因去军队见了阿革微,说了一些继承军方实验室相关产业的事情,也说了一下D-8701实验室的前任拥有者戈瓦娜死亡的事情,戈瓦娜早年是个战士,后继承了军方一部份实验室的产业,也做了很多研发武器的项目赚了很多钱,其中有一个病毒武器的项目发起之后获得了山顶上那批权贵的批准,是戈瓦娜和她的大儿子高卢一起负责的这个项目,现在戈瓦娜被杀了。阿梵因想见一下高卢,了解一下病毒武器的项目情况。 高卢在自己的庄园里举行酒会,给很多的权贵们都发了邀请。 阿梵因到高卢的庄园时,看见一片热闹景象,高卢正在跟一群人在外面的草地上交谈着什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仿佛没有死了家人。她身穿宝石蓝色的吊带长裙,挽起了长发,露出好看的肩颈线条,一条红宝石链子缠绕在纤细苍白的脖颈上。手里扇着她的白色羽毛扇着。雷伽烈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 阿梵因缓步闲散的在房子走着,看见她的人与她打招呼,她也都微笑礼貌说两句。她感到周围有些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身后,不难发现,毕竟打量一个奴隶没有什么不礼貌的,所以目光一般都比较直白。 “好久不见,阿梵因。”高卢走了过来。 “你能邀请我来你的酒会,我很开心,高卢。”阿梵因露出一个笑容。 高卢看着这笑,走的更近了些。他才注意到阿梵因身后站着个高大的奴隶,引人注目,是个人族男人。其实家族一直有意让高卢成为阿梵因的配偶,高卢本人也有此意,毕竟没有什么坏处。 之前阿梵因还小,现在虽然她翅膀残疾,高卢有些介意。但看着眼前万分难得的美人,心想这残疾也就残疾吧,也不影响这妩媚动人。阿梵因继承的一切资产地位,自己也可以多拿些。只是若是结合,这个男人自己是一定要杀了的。他本能的觉得这个男人会对自己产生威胁,可能是他散发出的气质。即便他只是个奴隶。 高卢露出个温柔的笑容伸出手:“不知道能不能邀请你散散步呢,阿梵因。” “当然。”阿梵因握住了他的手。他们走到屋外草坪,阿梵因转身对雷伽烈说:“去拿一杯酒,然后来找我。” 高卢领着她在庄园草坪上散步说话。雷伽烈快速隐去了身影,当他听见阿梵因喊出高卢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房子的建筑格局,这个庄园的地形地貌以及一些必要信息是他需要了解的。因为原本的刺杀计划就不是只针对戈瓦娜,高卢也必须要死。 雷伽烈穿梭在房子的各个阴影角落,偶尔穿过走廊与旁人插肩而过也神态自然,偶尔低头站立,和其他奴隶保持一样的姿态。他不能进高卢的主屋,可能会触发尊享者系统,虽然他想得知一些实验室的信息和病毒项目的信息。他突然反应过来,阿梵因为什么今天会来高卢的酒会,这是个巧合吗,毕竟权贵们一天天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开各种宴会酒会聚集在一起。如果不是巧合,那她想做什么。 雷伽烈快速侦察完,拿了一杯酒,打算去找阿梵因。 阿梵因在草坪上和高卢调了会儿情,然后向他表达了对于他母亲被害一事的遗憾,虽然他本人看起来并不遗憾。然后聊了一下病毒武器研发的事情。高卢邀请她改天一起在实验室为她详细介绍这项技术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