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魂穿傻柱,从暴打众禽开始》 第1章开局精神病院 1958年四月。 回龙观精神疗养院,鸟语花香充满了欢乐的味道。 病房内,何雨柱被紧紧绑缚在病床上,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动,就只能当鹌鹑。 窗外的阳光,不偏不倚照在他的脸上,难受但躲不掉。 随着吱呀一声,他听到病房门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年轻护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胸前鼓囔囔的。 “慕容大侠,可以吃饭了。” “报告护士同志,我的名字叫何雨柱。” “那何大侠,来吃饭。” “报告,何雨柱就是何雨柱,我不是大侠,那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东西。” 护手露出满意的表情,点头说道:“何雨柱同志,你恢复得不错,继续努力。” 何雨柱乖乖张嘴,任由护士一点点喂给他吃。 “护士同志,怎么米粥越来越稀了。” 这是他适应了很久,才掌握的叫法,看到不认识的人喊同志。 护士白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就知足吧,有的吃就不错了。” 她喂饭的时候,不得不弯下腰,何雨住的目光自然随着她的胸前左右晃动,下面自然起了反应。 “看什么看?” 护士注意到他的目光,突然冷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鄙夷。 “没、没看啥呀。” 何雨住却不敢还嘴,因为说错话会被电疗,那舒爽感可带劲儿了。 如果是在上一世,就算只是用一只手指,他也能叫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可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再说了,你除了大点还有啥呀,我表妹比你好看一百倍。 为了不被电,自己还是忍着吧。 他只好把眼睛微闭起来,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反正阳光照着自己也挺难受的。 “我问你呢,看什么呀?”护士却不依不饶。 “护士同志,我就是就是想家了。” 何雨柱很是没面子,憋屈地想了个借口。 “哈哈,是不是你犯病的时候那个叫大燕的家,何大侠?” 护士冷冷一笑,心里埋怨着命运啊不公,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家,却要来伺候精神病。 何雨柱无奈道:“不是,那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东西,大燕这个地方是不存在的。” 护士嗯了一声,收起空碗,用一块抹布粗鲁地擦了擦何雨柱的嘴角。 “你的状态看起来不错,再坚持两天,你就不用每天被绑着了。” 她临走前,瞥了眼窗户,便走过去随手把窗帘给拉的更宽了一些,似乎惩罚他刚刚看了那两眼。 何雨柱听到门关的声音,眼睛里自然露出一丝愤怒之色,最后化作无奈叹息。 想我慕容复乃大燕皇族后裔,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 他是慕容复,魂穿而来占据了原先何雨柱的身体。 事情还从今年二月说起,因为何雨柱在上班前,趁着秦淮茹洗衣服时,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俏皮话,却被许大茂看到。 这小子心眼多,马上就跑到贾东旭面前挑唆是非,非说何雨柱摸了秦淮茹的粮仓。 于是在上班的路上,怀恨在心的贾东旭一棍子敲在了何雨柱的头上,打完之后转身就跑。 双方以为都没啥事儿,结果就在何雨柱在食堂炒菜的时候坏了菜啦。 先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慕容复的魂魄打破次元壁穿越而来,受到吸引占据了这个身体。 双方在体内一阵拉扯后,还是慕容复占据了上风,但脑子也不清醒。 见别人要他做菜。 他顿时就怒了,冷哼道:“想我慕容复一代大侠,竟然让我给你们炒菜,做梦!” 于是他拿起擀面杖,见人就打。 眼看着他一路大杀四方,打出食堂,来了更多的人,有说是保卫科的,有说是自己领导,让他放下手中的擀面杖。 那怎么可能呢,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他心中越发愤怒。 觉得这些人都疯了,穿着奇怪的衣服,说着奇怪的话,还要喊他傻柱。 必须给这些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他想打出这个奇怪的地方,可奈何架不住人多,一时不备被人家敲了闷棍,人也就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绑在床上不能动弹。 来了几个穿白衣服的人,看起来挺慈祥的,自称是他的主治医生,问了他很多问题。 他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照实说自己是慕容复,乃是江湖大侠,并让他们放尊重点儿,最好是立刻放了自己。 医生好像很失望,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意思是加大药量。 然后噩梦一般的生活开始了。 这些人给每天他吃很奇怪的药,吃了之后总想睡觉。 每隔几天医生就来问一次话,几次之后对方更失望了,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接着除了吃药打针之外,他每天要接受两次电击,都说是为了他的病情着想。 这不是胡扯嘛,我明明没病,你们都是疯子,变着法折磨我。 还别说,这电着电着,他这脑子逐渐清醒了。 他想起自己的前半生,算计着想要光复大燕,可惜总在失败,而后半生就一直浑浑噩噩地活着。 现在他占据了何雨柱的身体,而在别人眼里则是精神病。 他也明白,想要过得舒服,就得承认自己叫何雨柱,否则就会受到惩罚,一次电击疗法奥利给差点出来。 而他这段时间也完全消化了何雨住的全部记忆,知道自己有个爹叫何大清,有个妹妹叫何雨水。 何大清和自己的爹一样,不是个好父亲,都离家出走了。 而何雨水,似乎也不是个好妹妹,住在病房这么久,一次都没看过自己。 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江湖,一个词儿叫新时代,打打杀杀那是要吃花生米的,他们这儿的人都这么说。 看到别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要喊同志,看到当官的要喊领导。 总之现在他就是何雨柱,一个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今年二十三岁,还没结婚。 目前他现在最大的难题是,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虽然他已经清醒了,可医生不知道啊。 最糟糕的是,现在的食物质量越来越差,每天都吃不饱饭,简直太难受了。 他最近发现身体里似乎藏着一个内景空间世界,空间中别有天地,可以存放物品,目前就存放着各种典籍,只要心念一动就能在里面阅读。 虽然这个天地还很小,只有半个屋子那么大,还有别的用处的,比如可以种植各种蔬菜植物。 不过我可是堂堂的大燕皇室后裔,怎么能种地呢,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他撇撇嘴,闭上眼睛,掌心运气,开始吸收天地精华。 这是内景空间典籍中的功法之一,名字叫做太乙真气法,躺着也能修炼的。 两天之内,他表现得都很正常。 他果然被解除了限制,被安排在了一个四人病房之中。 六点钟哨声响起,他连忙从床上起来,穿好衣物,拿起洗漱用品排队去洗漱。 收拾完个人卫生,又要排起长队,在取药室领取今天的药物。 吃药的时候,何雨柱被护士死死盯着。 他心里不由七上八下的,以为对方看出了什么。 第2章转机 “啊,张嘴。” 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护士,不客气地掰开了何雨柱子的嘴。 他被迫抬起舌头,滚动自己的喉咙,让对方能看清楚嘴里是空的。 以前绑着的时候,还没这一出呢。 其实那些药片他没吃,在放进嘴巴的瞬间便收进了内景空间。 护士一挥手,他便乖乖地坐回到了床上。 何雨柱坐在床上,脸上自然流露出和其他病人类似的表情。 很快,他就发现发现有个人不太对劲儿,脸部肌肉不太自然。 等护士查房走后,那人立马蹲到角落,猛地捂住嘴,手指抠了进去,在里面一阵搅动。 随着嗷的一声,那人把吃的药吐了出来。 何雨柱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心中暗想,这个人好奇怪呀,难道是故意装成精神病躲在医院里面嘛。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呀,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 那人似乎感应到什么,猛地一转身,而何雨柱早有察觉,目光定定看向门外。 那人的目光在何雨住三人身上扫了一遍,没发现异常后,装作一脸痴傻的模样走出了病房。 何雨柱见状,本能的想起身跟上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恢复自由,不能表现太奇怪,还是老实待着吧。 他只是起身瞥了一眼对方的病床,上面有那人的名字:崔国磊。 这名字真难听,以后就叫老崔吧。 何雨柱记住这个名字后,又坐在了床上,开始修炼。 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天,何雨柱发现这个老崔几乎早上、中午、下午都要出去一次,只有晚上才会老实待着。 他也不和对方接触,只是默默观察。 而到了第四天护士查房过后,他发现老崔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十分兴奋。 感觉到今天可能有事发生,于是何雨柱学着老崔的样子,慢慢跟了上去,他很好奇对方躲在这儿的目的。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崔身后,吃了药之后病人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出来的病人不在少数。 下了楼出了走廊,一扇挂着铁锁的大门忽然映入眼帘。 门外拉着铁丝网,老崔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 何雨柱心中一动,看到有个病人在傻笑,他就学着对方的样子手舞足蹈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医院要用铁丝网隔开,里面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几张藤椅随意摆放着。 几个二十来岁的女护士,身上穿的洁白短袖和浅色裙子,正笑盈盈地陪着年纪不小的病人散步。 其中一个病人大概六十岁左右,脸色红润,坐下后护士当即递上了保温杯。 这是病人待的地方吗? 何雨柱心里直犯嘀咕,自己住的地方相比起来,对面简直就是天堂啊。 他偷偷看向老崔,只见对方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对面那个六十岁老人,眼神十分阴冷。 这个老崔的眼神里有杀气,对方想对那个老人不利。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那么久,他实在是太了解这种眼神了。 老崔忽然起身,何雨柱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着他。 只见老崔肩膀微微一抖,手掌却按在嘴边,像是在掩住咳嗽。 随即,何雨柱发现他指缝里闪过一抹冷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锋利的小刀,比自己以前见过的暗器都要小巧得多。 而那个老人此时也在慢悠悠走近铁网,仿佛是想看看这边的情况。 何雨柱只觉心脏跳的飞快,他清楚如果自己出手,救下这个老人并不难。 可问题在于,救了老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在这个鬼地方,自己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救了人会不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呢。 这时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片段,有个叫易中海的家伙,总是教育别人要互相帮助。 他观看这段记忆的时候,感觉易中海这家伙真虚伪,玩的的都是以前自己用剩下的,不过在这个时代大家似乎都吃这一套。 眼见老崔脚步逼近铁网,刀锋在日光下亮得刺眼。 何雨柱牙关一咬,心道不管了,拼一把再说。 万一救了这个老人对自己有好处呢。 他不再犹豫,猛地扑了上去。 “大胆狂徒!” 扑倒老崔的瞬间,对方手里的刀失了准头,斜斜飞出,穿过铁丝网重重落在对面的草坪上。 老人身形一颤,却是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出事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随即几个穿白衣的护工蜂拥而至。 何雨柱正压在老崔身上,双手死死扣住对方手腕,可还没等他喘口气,一股蛮力就从背后扑来,几双粗壮的胳膊把他整个人硬生生扯开。 呼啦啦几根木棍已高高抡起,带着呼呼风声直砸他的脑袋。 何雨柱只觉眼前一暗,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真是做好事没好报。 就在棍子即将落下的刹那,草坪那边传来一声怒吼。 “都住手!” 老人猛地大喊,那群护工动作齐齐一滞,举在半空的棍子悬着没有落下。 “你们没看到嘛,刚才是这个小兄弟救了我的命,还不放手。” 听了老人的话,护工们才恍然大悟,连忙松开何雨柱,转而齐齐扑向老崔,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何雨柱慢慢爬起身,心里直呼侥幸,就差一点,自己就要挨那几棍子了。 老崔的脑袋被狠狠压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何雨柱,似乎要将他的模样烙印进脑子里。 铁门在老人的命令下吱呀打开,几名身穿军装的汉子快步进来,二话不说便将老崔的双手反绑。 随后他们齐刷刷对着老人敬了个礼,沉声问道。 “李老,这个人怎么处置?” 老人神情冷峻,挥了挥手道。 “先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再通知公安的同志。” “是!” 众人应声点头,见老崔眼神的眼神依旧桀骜不驯,似乎在威胁刚刚出手的同志。 其中一人顺势抬脚,狠狠踹在老崔膝盖上。 “狗东西,还不老实!” 老崔身形一个趔趄,闷哼一声,再次恶狠狠瞪了眼何雨住。 面对这种情况,何雨柱也不带害怕地,同样报以眼神回敬。 “你小子很好,我不会……哎呦!” 老崔话还没说完,身上又重重挨了一脚,这一下终于老实了。 第3章出院 等到老崔被同志们押走,李老一脸感激的看向何雨柱。 “这位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老头子我欠了你一条命啊。” 听到老人的言语后,何雨柱心里也十分激动,知道自己离开精神病院的机会来了。 “老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听到在下这个词儿,李老微微一愣,感觉有些奇怪。 何雨柱看到对方的表情,心道一声坏了。 “那个什么,我以前经常听说书的讲故事,一时口快这就说了在下。” “同志,你有没有什么要求啊,尽管说出来,能满足的我一定帮你。” 李老哦了一声,随即用力握住了何雨柱的手,感激着说道。 “老先生,我这在医院治了两个多月了,精神病已经好了,你能不能帮我说说话,让我回家吖。” 何雨柱压制着心中的激动,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李老闻言,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因为何雨柱住在这里,说明他的病情十分严重。 自己即使有些权利,但也不能那么任性。 应该先和他的医生聊聊,不能因为对方救了自己,就让人回去,万一对社会有危害,那就是自己的过错了。 于是李老没有把话说得太满,而是带着他先去看看医生。 何雨柱的医生五十来岁,姓王,戴着老花镜。 没想到李老亲自来了,王医生不敢怠慢,当即说了何雨柱的基本情况。 根据他的判断,何雨柱有暴力倾向,最严重的是精神分裂,幻想自己是江湖大侠,算是比较严重的那种。 李老便让他对何雨柱进行测试,如果何雨柱的病情依旧严重,那就公事公办。 王医生闻言立刻应道:“李老您放心,我这就安排。” 王医生领着李老和何雨柱来到一间安静的诊室,他先让何雨柱在椅子上坐好,然后从一个抽屉里拿出几张卡片。 “何同志。” 王医生推了推眼镜,在李老面前,他的态度十分温和,等何雨柱看了过来,这次继续说道。 “我们来做一个测试,你告诉我,你从这些卡片上看到了什么?” 何雨柱凑近了第一张卡片,那是一团浓淡不均的墨迹。 何雨柱眉头微蹙,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这像是一片烧糊的云彩?” 王医生不动声色地换上第二张。 这一张的墨迹边缘更加锐利,看不出像什么。 何雨柱想了想,试探着说:“这个有点像摔碎的玻璃?” 他继续看下去,王医生的表情从最初的严肃,慢慢变得有些惊讶。 他记录的手速也慢了下来,时不时抬头打量一下何雨柱。 最后,他拿出一张空白卡片,放在桌上:“那这个呢?” 何雨柱看着空白的卡片,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老老实实地回答:“医生,这个就是一张白纸啊。” “很好。” 王医生放下笔,呵呵笑道:“何同志,你能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我叫何雨柱,今年二十三岁,爸爸在我十六岁那年和寡妇跑了,目前和妹妹相依为命。” 如果是以前的话,何雨柱一定会说自己是慕容复,可现在他就是何雨柱,没有第二个答案。 王医生摘下眼镜,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何雨柱,随后转向李老,呵呵笑道。 “李老,何同志的回答非常正常,逻辑清晰,联想合理,完全没有之前记录里那种暴力倾向和身份幻想,我看他这病,八成是好了。” 李老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走到何雨柱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 “好!我就知道,小同志你是个好样的,不仅身手了得,脑子也清楚。” 他随即转向王医生,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王医生,这件事我看就这么定了,小同志被关了这么久,现在他病好了,你们医院必须马上给他办出院手续。” 王医生连忙点头:“李老您说得对,我这就去办。” “多谢王医生,多谢李老!” 何雨柱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赶紧站起身,对着王医生和李老深深鞠了一躬。 康复证明很快就拿到了,只是王医生又告诉他,他这个属于强制住院,还需要街道办出面。 何雨柱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李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嘱咐起来。 “小同志,你好好配合医生和街道的同志,争取早日回到工作岗位上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 何雨柱自然是满口答应,漂亮话他最擅长了。 到了下午,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果然赶到了医院。 她与李老先见了一面,李老再次仔细询问了关于何雨柱的基本情况,从家庭背景到邻里关系,都问得十分详细。 王主任自然是实话实话,说他平时就是个热心肠的好青年,这次只是一时受了刺激。 得到满意答复后,李老郑重交代,何雨柱出院后,街道必须立刻帮他解决工作问题,不能让自己的恩人流落在外。 王主任满口答应,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落实。 李老办事效率极高,不仅给他们派了一辆吉普车,还特意派了一名警卫员随行护送,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直接开到了红星轧钢厂。 王主任领着何雨柱,熟门熟路地直奔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正埋首于一堆报表中,见他们进来,连忙起身,正想和王主任握手时。 他冷不丁看到了何雨柱,手顿时僵在了半空。 “杨厂长,这位是何雨柱同志,这是他的康复证明,医院已经确认他完全康复了。”王主任开门见山,将证明递了过去。 杨厂长接过证明,仔细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有些为难。 他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王主任,何雨柱同志在厂里闹出的那件事,影响可不小啊,他这个情况,食堂这边是万万不敢再用了。” “这要是再出点什么岔子,我怎么向领导交代?” 第4章阎埠贵吃瘪 一旁的王主任看出了杨厂长的为难,她呵呵一笑,凑上前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语了几句。 杨厂长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他猛地转过头,不确定看了眼何雨住。 随后才压低了声音,不敢置信地小声问道。 “你说什么,他救了冶金工业局张局长的老丈人?” 王主任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杨厂长这下彻底不敢乱说话了。 何雨柱是冶金局长老丈人的救命恩人,这身份金贵得很。 他来回踱了几步,端起茶杯猛灌了好几口茶水,才勉强压下心头的震惊。 他重新审视起何雨柱,本来还想着把对方打发走的,现在不可能了。 杨厂长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何雨柱,脸上露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何雨柱同志,你的情况很特殊。” “这样吧,食堂你先别去了,先去看守仓库,不过,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你暂时不能进厂上班,每天可以到厂里吃一顿中午饭,我会派一个厂医去记录你的情况,直到证明你确实恢复正常为止。” 何雨柱毕竟骨子里是慕容复,如果让他给扫地僧那样的人物做饭,他十分乐意。 可要是给一帮普通人炒菜,那就太侮辱自己的身份了。 于是,何雨柱装出一副对安排十分满意的样子,连连点头道。 “多谢领导关心,我一定好好看守仓库,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工作的情况谈完,王主任便带着何雨柱离开了轧钢厂。 九十五号四合院,阎埠贵像往常一样搬了张小马扎守在门口,一双精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盘算着能不能从院里邻居手里占点小便宜。 忽然,他打老远就看到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眼前顿时一亮,心道这可能有领导要来院里. 自己这个三大爷的身份至关重要,可得好好表现。 等吉普车在院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人则让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不是傻柱嘛,他从精神病院出来了? 阎埠贵心里正嘀咕着,紧接着下车的王主任,使得他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 自己这个三大爷在院里说一不三,可全凭街道主任一句话的事儿。 等到何雨柱和王主任二人走到门口,阎埠贵先给王主任问了声好,这才把目光转向何雨柱,摆出一副长辈的派头. “何雨柱,恭喜你出院了,回头咱俩喝一杯庆祝一下哈。” 何雨柱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反问道:“你说什么?” 比起何雨柱这个名字他还能勉强接受,可傻柱这个外号,他是实在忍不了。 阎埠贵不明所以,以为何雨柱还没从病里缓过来,依旧笑着说话.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何雨柱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直接把他脸上的眼镜给打飞了出去! 阎埠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感觉鼻子一热,伸手一摸,发现是流血了。 他顿时又惊又怒,捂着鼻子,对着王主任告状道. “王主任,你看看他,当着你的面就打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王主任啊,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他说打就打,街道得好好罚他。” “我说的是你阎埠贵,你太过分了,你这老师是怎么当的,何雨柱同志有名有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乱起外号呢,这是对同志的不尊重!” 阎埠贵看到王主任的脸色阴沉下来,心里咯噔一声,这才猛地想起,何雨柱是和王主任一起从那辆吉普车上下来的。 难道说,这个自己一直瞧不上的傻柱,攀上什么大人物啦? 他心里越想越怕,冷汗顺着额角就冒了出来,连忙换上一副苦脸,对着何雨柱二人连连鞠躬道歉. “王主任,刚刚是我说错话了,以后外号绝不叫了,何雨柱同志,对不起!” 王主任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她加重了语气,再次教训道. “阎老师,我提醒你,何雨柱同志刚刚出院,病情可能还有些反复,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拿他的外号来刺激他。” 这命令一下,阎埠贵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第一次感觉守在院门口,监视院里邻居的动静,竟然是一件这么辛苦的差事。 可面对街道办主任的命令,他哪里敢有半句反驳,只能连连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 “是,王主任,我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冷冷地瞥了一眼唯唯诺诺的阎埠贵,心里暗道. 只要出了院,自己就绝不能太软弱,否则就会被人欺负。 在他的记忆里,表面上对他最好的是一大爷易中海。 但他却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进行判断,觉得这个人笑里藏刀,最是虚伪,对自己绝对没安好心。 两个人一起向中院走去,何雨柱隔着老远就看到记忆中自家的房子,门上铁锁竟然被人给撬了,门大敞着,里面一片狼藉,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王主任见状,顿时勃然大怒,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何雨柱住院后,出于安全考虑,街道办就把他的房子给锁了,钥匙由自己亲自保管。 何雨水今年上初三,平时都住校,只有周末才到隔壁九十四号四合院一个烈属家中暂住。 至于为什么不去九十五号院里找人照顾,那原因就复杂了。 除了抠门的阎埠贵外,院里其他人都不太愿意掺和何家的事,而何雨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活不乐意去阎埠贵家里吃饭。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入室盗窃!” 王主任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拉住正要冲进去的何雨柱,沉声说道。 “何雨柱同志,先不要进去,这事儿我看还是去报公安吧,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派出所找人。” 如果换做平时,王主任可能还会想着先捂盖子,把事情内部消化,毕竟院里出了这种事,也说明他这个街道主任管理无方。 但何雨柱现在的情况太特殊了。 一来他刚刚救了李老的命,是李老亲自点名要关照的人。 二来他这脑子里的病,最怕的就是再受刺激。 王主任不敢怠慢,赶紧找人去派出所报案,只留下何雨柱一个人,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满目疮痍的屋子,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第5章贾张氏撒泼打滚 不大一会儿,几名公安便赶到了现场,带头的公安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肩章上显示他是一名警长,名叫白世国。 白世国已经从王主任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基本情况,他先是勘察了一下现场。 然后便让王主任把院子里在家的住户都喊了过来,在中院儿临时开了个现场询问会。 “各位街坊邻居,今天叫大家过来,是想问一下,有没有人知道是谁进了何雨柱同志的房子?” 白世国声音洪亮,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然而,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低着头,或是看着别处,就是没人开口说话,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白世国眉头紧锁,他当了这么多年公安,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配合的群众。 从屋子里翻得乱七八糟的情况来看,这可不仅仅是简单的盗窃,更像是一种寻仇报复。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沉默的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同志,你在住院之前,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啊?” 这个问题一出口,院里众人的表情就变得更加微妙了,好几人下意识地朝许大茂和贾家方向瞥了一眼。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却转向了人群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阎埠贵,呵呵一笑道。 “阎老师天天守着大门,院里的大事小情,哪一样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我毕竟刚回来,有些话可不敢乱说啊。” 这一句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阎埠贵身上。 他们都抱着看好戏的神色,谁让你是三大爷呢,有事儿当然你要上。 阎埠贵顿时在心里把何雨柱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心道好你个何雨柱,刚出院就给我挖坑。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情况,可这情况能说吗? 说了就要得罪许家和贾家,以后这院里还不得闹翻天啊,我阎埠贵还想在这儿安安稳稳地当我的三大爷呢。 可现在,全院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他身上,想躲都躲不掉。 他更加不敢开口了,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主任见状,脸色沉了下来。 “阎埠贵,你怎么这是哑巴了?平时你守着门口,让你多关心院里的事,现在真有事了,你怎么反倒成了缩头乌龟了?” 阎埠贵苦着脸,几乎要哭出来了。 “王主任,这事儿不太好说啊,您是不知道,咱们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平时总说家丑不可外扬,院子里的事情,就应该在院子里解决,最讨厌外人插手了,我也是听他的安排啊!” “简直是胡闹!” “发生了入室盗窃,受害者又不在家中,院子里的人竟然视而不见,甚至还想着内部解决,你们的觉悟都去哪儿了?” “这是典型的包庇纵容,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 白世国毫不客气将他训斥了一顿,几顶帽子扣下来,几乎要把他打成典型来批斗。 阎埠贵感觉再也兜不住了,他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我听我媳妇说,这是贾张氏和许大茂一起干的!” 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因此没有感到惊讶。 王主任一脸疑惑:“贾家我还能理解,他们家的情况比较困难,可能是手头紧,可许大茂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幽怨地瞥了一眼众人,然后才解释道。 “王主任,您是不知道啊!当初何雨柱发疯之后在厂里打伤了人,而何雨柱之所以会发疯,又是被贾东旭给打疯的。” “您当时也说了,要让贾家负责赔偿,要不然就把贾东旭送进去。” 王主任点点头,这事儿确实是他们街道办处理的。 “后来易中海开了个全院大会,说没有许大茂在中间挑拨,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儿。” “最后要许大茂和贾家一人一半儿的责任,还有何雨柱住院的医药费,轧钢厂报销一部分,剩下的贾家每月要付五块钱,何雨水的生活费一个月也是五块。” “这些钱,全都是由两家平摊的,他们气不过,觉得吃了大亏,所以才决定拿何家值钱的东西出来抵债。” 王主任被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当时的情况她了解过,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 是易中海找到何雨柱,说贾家孤儿寡母的困难,想让他发扬风格,回来给贾家带饭盒,这才有了何雨柱大早上跟秦淮茹搭讪的情况。 结果害得何雨柱被打进了精神病院,他们贾许两家竟然还想倒打一耙,上门报复。 王主任气得一拍大腿,她一脸怒容地转向白世国,斩钉截铁地说道。 “白同志,事情都了解清楚了,你们去抓人吧。” 白世国严肃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先按照程序采集了脚印,询问何雨柱都丢了什么东西。 何雨柱哪里说得清楚,而且屋里凡事值钱的都卖了,不值钱带不走的也被砸了泄愤。 一声令下,几名公安立刻行动起来。 白世国先带着人来到贾家,贾张氏正在屋里睡大觉,秦淮茹不在家,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贾东旭还没下班。 公安们来了她也不知道,反正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白世国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的只有贾张氏雷鸣般的鼾声,他眉头一皱,不再犹豫,示意身后的公安准备破门。 砰的一声闷响,一脚下去,木质的门锁应声而破。 几个公安如猛虎下山一般,一起冲了进去。 睡梦中的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变故给吓了一跳,她睁开眼,就看到几个表情严肃的公安站在她的床前,手里还亮着明晃晃的手铐。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尖叫,整个人像杀猪一样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贾张氏平时在院子里撒泼打滚,横行霸道惯了,可是在公安面前,她那点威风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两个公安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从屋里架出来,一直拖到院子里,这才壮着胆子问道:“为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就扫到了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何雨柱,那股子蛮横的劲儿瞬间又涌了上来。 她顿时扯开嗓子,撒泼打滚地大叫起来。 “原来是你这个死绝户害我,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我要被人欺负死了!你这个天杀的,刚从疯人院出来就害人啊!” 王主任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她冷冷地开口道:“贾张氏,宣扬封建迷信,罪加一等!” “我不走!我又没错!” 贾张氏的叫骂声更加尖锐刺耳,她开始在院子里打滚,拍着大腿哭嚎。 “易中海你这个老绝户死哪去了,你不是说院里的事你管吗?快来救救我啊,老东西见死不救啊!” 白世国本就心烦,被这刺耳的哭嚎搅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对身边的公安厉声喝道。 “把她的嘴巴堵上。” 一名公安立刻从腰间摸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上前一步,不容分说地就将贾张氏还在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瞬间,院子里只剩下她呜呜呜的声音,顿时安静不少。 第6章精明许富贵 等他们去抓许大茂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邻居们说,许大茂今天下乡放电影去了,天黑前肯定回不来。 白世国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一个嫌疑人就跑到乡下去。 他转身对闻讯赶来的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两人也是认识的,于是直接吩咐道。 “老许,你儿子涉嫌入室盗窃和寻仇报复,性质很严重,你马上想办法通知他,让他明天一早,主动到派出所来说明情况,如果让他畏罪潜逃,那你们全家都脱不了干系。” 许富贵是个精明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马上答应下来。 “白同志,我一定让他去。” 随后,白世国便让同事押着还在呜呜挣扎的贾张氏,离开了四合院。 王主任没有急着走,她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何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陪着他在院子里等着。 房子里几乎都被搬空了,只剩下一张光秃秃的空床板,连被褥都没留下,这显然是没法住人,得等到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下班回来,再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时,许富贵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 何雨柱定睛一看,知道这是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不由得冷哼一声,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思宽广的人。 同样是疯子,当他还是那个慕容家的复国公子时,身边还有阿碧那样的丫鬟无微不至地伺候着。 可到了这儿,却是在精神病院被当成真正的疯子,电击捆绑,活活折磨了两个月。 许富贵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从兜里摸出包三炮台,熟练地抖出一根递给何雨柱,陪着笑脸道。 “柱子,说说呗,这是咋回事儿?”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接过了烟,这玩意儿他认得,可他还没用过。 许富贵赶紧凑上前,划着火柴帮他点着,何雨柱把烟凑到嘴边,美美地抽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瞬间涌入肺里,带来一阵轻微的眩晕,随即又化作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他缓缓吐出烟圈,这才斜睨着许富贵,冷冷地反问。 “你们家大茂,干了啥事儿你能不知道啊?” 许富贵尴尬地笑了笑,目光往何雨柱那被搬空了的屋里瞥了一眼,打着哈哈道。 “柱子啊,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大茂在厂里是放映员,有正经工作,他是不可能偷东西的。” “他就是年轻气盛,砸了你家的东西出出气,但是砸了多少我照赔,绝不让你吃亏。” 一旁的王主任听得火冒三丈,她一脸严肃地厉声喝道。 “许富贵,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们家大茂即使没偷东西,也属于蓄意报复,故意毁坏财物,情节也十分恶劣了。” “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不想着怎么教育儿子,还在这儿想着赔钱了事,你们家的觉悟都到哪里去了?” 许富贵被王主任训得一愣,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心里十分纳闷。 要知道,这个王主任平时最喜欢捂盖子,讲究院里和谐,能压下去的事绝不声张,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他来不及多想,眼看着这边不好说话,连连赔了好几个不是后,便灰溜溜地找到了自己媳妇周芸,压低声音吩咐起来。 “你赶紧出去,先给柱子家里买一床新被子,别让他冻着,我去派出所那边打听一下情况,看看到底有多严重,有些事情,在四合院里不好说,你在外面听听风声。” 周芸也是个本分人,闻言脸上满是担忧,点点头,匆匆忙忙地出了院门。 时间转眼到了下午五点,工人们三三两两地陆续回家。 易中海和贾东旭结伴走进了院子,就被眼尖的阎埠贵叫到了中院。 易中海一进中院,看到安然无恙的何雨柱,先是一脸的吃惊,随即眼珠一转,便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一旁,准备静观其变。 而贾东旭则从阎埠贵添油加醋的描述中,得知自己母亲被公安带走后,顿时激动地转身就要去派出所问问情况。 “站住!” 王主任一声厉喝,叫住了他。 “贾东旭,你给我老实待着,你妈为什么被抓,你心里没数吗?” 贾东旭被王主任一声喝住,脚步顿了下来。 他猛地转过身,眼睛死死地瞪着何雨柱,仿佛要吃人一般。 “傻柱,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贾家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出院了不找别人,偏偏就找我们家的麻烦。” 何雨柱冷冷一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当然记得,平时你没事就喜欢占我点小便宜,用棍子把我打进了精神病院,贾东旭,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 贾东旭闻言,气势顿时弱了半截,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何雨柱。 “谁、谁让你那天早上非找我媳妇搭讪来着,一个巴掌拍不响。” 王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雨柱找你媳妇,那是易中海说是你们家困难,让他发扬风格,回来给你们家带盒饭,这事儿易中海自己都承认了。” “何雨柱同志这是在做好事,是你恩将仇报,把他打成了重伤,现在还有脸倒打一耙?” 贾东旭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求助似的看向了身旁的易中海,希望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能像往常一样,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说几句场面话。 然而易中海只是微微垂着眼皮,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老谋深算,早就看出来了,今天这情况不对劲。 王主任一反常态地力挺何雨柱,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显然不一般。 如果只是何雨柱一个人,他还能凭着一大爷的身份说和说和,可今天有王主任在场,他要是再开口,就等于把自己也往火坑里推。 这情况实在是太尴尬了,他选择了明哲保身。 见易中海毫无表示,何雨柱的冷笑更甚了。 “贾东旭,你看他也没用,砸了我家的东西,你得赔钱,还有,从今天起,不许再叫我的外号。” 说着话,他用力捏了捏拳头,威胁之意不以言表。 何雨柱身上的狠戾之气,让贾东旭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再次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易中海,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他现在家里实在是没钱了,之前为了平息事端,赔了七十块钱的医药费,现在每个月还要雷打不动地给精神病院和何雨水的生活费掏钱,虽然这些钱许大茂也要出一部分。 家里早已是捉襟见肘,让他去哪儿再拿出一笔钱来赔东西啊。 第7章一码归一码 易中海被贾东旭那绝望的目光一直盯着,如芒在背,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大爷的架势,看向何雨柱。 “柱子,咱都是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贾大妈即使有天大的不是,她也是长辈,你们做晚辈的,都应该多担待多谅解啊。” 何雨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 “易中海,现在谈的是赔偿问题,你扯这些没用的干嘛?” “你喊我什么?”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这院里,除了同辈,谁敢不尊称他一声一大爷或易师傅。 而且他自认为一直拿捏着何雨柱,平时对方对他也挺尊重的。 今天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对劲儿。 何雨柱迎着他错愕的目光,直接说道:“叫你易中海啊,有什么问题吗?”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很想上去和对方理论一下。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王主任,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只好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换上一副耐心的面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你要多少钱?” 何雨柱却并没有回答,反而转头看了一眼王主任。 “王主任,我这刚从精神病院出来,脑子还不太清楚,这事儿您看怎么办好?” 易中海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终于明白,今天的何雨柱不管真傻假傻,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傻柱了。 他变得牙尖嘴利,甚至学会了借力打力,凡事让王主任出头,真是好心机啊。 王主任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最后落在贾东旭身上,缓缓说道。 “既然何雨柱同志不方便说,那我就替他做主,你们搬走的东西,我看过院里其他邻居家的陈设,桌椅板凳什么的零零总总加起来,按最低标准算,至少值二百块钱,另外故意毁坏他人财物,影响恶劣,再罚八十块钱作为精神赔偿。” “二百八十?”贾东旭和易中海同时失声叫了出来。 这个数字,对于已经家徒四壁的贾家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易中海!” 王主任冷冷地打断他,不客气地教训道。 “这里没你的事,你要是觉得多,可以现在就陪贾东旭去派出所,跟公安同志理论去,看看他们会不会觉得多。” 一句话,又把易中海堵了回去。 贾东旭像只斗败的公鸡,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师傅,那眼神里满是乞求。 易中海心中怒火中烧,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再怎么说,贾东旭都是他为了养老而精心培养的徒弟,是他未来晚景的依靠。 这步要是走错了,满盘皆输。 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气,硬着头皮跑回自己家里。 不一会儿,他就和媳妇刘桂芳一起走了出来。 刘桂芳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手里紧紧攥着一沓钱,那钱被她捏得又皱又湿,仿佛有千斤重。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想把这事儿做得体面些,便朝刘桂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把钱给何雨柱,好息事宁人。 然而刘桂芳却像没看见一样,反而一把拉住贾东旭的胳膊,尖着嗓子冲他道:“东旭,你给咱写一张欠条吧。” 易中海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媳妇会在这节骨眼上捅娄子。 他赶忙压低声音道:“桂芳,你说啥呢,要什么欠条,都是街坊邻居,赶紧把钱给柱子。” 刘桂芳却梗着脖子,把脸一扬,声音也拔高了八度。 “老易,你别和稀泥,上次赔医药费的钱,东旭说好了是跟你借的,到现在还没还呢,这又是二百多,咱家又不是开银行的,不给欠条,这钱不能给。” 易中海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感觉很没面子,但又不能和媳妇发火,于是耐着性子道。 “我说了不用,把钱给柱子。” 刘桂芳被易中海那冰冷的眼神一瞪,满心的不甘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她只好像割自己肉一样,依依不舍地将那沓钱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来,连看都没看易中海一眼,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拿着一摞崭新的大黑十元票,一张张慢悠悠地数了起来。 那哗啦哗啦的点钞声,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抽在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脸上。 数完钱,何雨柱才把钱揣进兜里。 易中海见状,立刻挤出笑容,仿佛刚才的冲突没发生过一样,打着哈哈道。 “柱子,你看这钱也赔了,咱们这事儿就算两清了,你是不是到派出所把案子撤了呀?” 何雨柱眼皮一抬,立马回道:“凭什么呀?一码归一码,她偷了我家的东西,赔钱是应该的。” “何雨柱同志说得对。”王主任在一旁附和道,“赔偿是赔偿,犯罪是犯罪,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易中海和贾东旭同时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赔了钱这事儿居然还没完,这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空。 就在这尴尬的当口,许富贵夫妻俩抱着崭新的床单被褥,从院外走了回来。 许富贵脸上堆着笑,老远就喊了一声。 “柱子,我把东西给你放你家了啊!” 随即两人也不等何雨柱答应,抱着就径直走进空屋子,手脚麻利地给何雨柱铺好了床铺。 出来后,许富贵搓着手,对着何雨柱打着商量。 “柱子,这事儿全赖我家大茂不懂事,按理说,他得叫你声柱子哥。” 何雨柱摆了摆手,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可别,我可不敢有这样的弟弟。” 周芸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抹着眼泪,嘴巴张着,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许富贵叹了口气,知道打感情牌对现在的何雨柱根本没用。 他之前去派出所了解了一下,要想让许大茂轻判,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何雨柱出具谅解书,二是要找到证人,证明许大茂只是砸了东西,并没有偷东西。 前者是关键。 第8章颓废的贾东旭 许富贵看着何雨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着牙道:“柱子,只要你肯出一个谅解书,多少钱都成。” 何雨柱闻言眼珠转了转,心里迅速盘算起来。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谅解书其实就是让犯人减轻刑罚的东西,这是上赶着求自己呢。 既然如此,干嘛不讨要一些好处呢。 毕竟在这个年代,需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这些钱贾家已经赔了,你们也是这个数吧,二百八十块,另外想要谅解书,那得另算,五百块一分不能少。” 许富贵倒吸一口凉气,这无疑是一笔巨款,但他只犹豫了不到三秒钟,便一口答应。 “没有问题,柱子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一旁的易中海见何雨柱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把敲诈勒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顿时熄了所有心思。 他知道这水太深,自己再掺和下去,恐怕连老本都得赔进去。 于是他二话不说,拉着还在心疼钱的刘桂芳,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贾东旭见师傅走了,脸上顿时露出绝望之色。 何雨柱也没理会呆立原地的贾东旭,许富贵回家取了钱,一分不少地交到他手上,他拿到钱,给写了一份谅解书,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王主任看着那一屋子狼藉,也是叹息不已。 许富贵夫妻为了儿子,主动走进来说是要帮忙收拾,何雨柱点点头,也没拒绝,他确实不想自己动手。 约莫六点左右,天色渐暗。 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领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回到了大院,她身段窈窕,眉眼间带着一丝惹人怜爱的疲惫,正是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 蹲在门口看热闹的阎埠贵看到她,迫不及待地喊道:“秦淮茹,你可算回来了,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出大事了!” 秦淮茹闻言,脸色一白,身边的少年棒梗也紧张地抓住了她的衣角,那少年,则是他们的儿子棒梗。 她也顾不上跟阎埠贵细问,赶紧拉着棒梗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自家屋里。 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 只见贾东旭正蒙着被子,在炕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 “东旭,你这是咋了?你别吓我啊。”秦淮茹连忙扑到炕边,声音里带着哭腔。 贾东旭在被子里只是呜呜地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爸正在哭鼻子呢。” 旁边的棒梗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贾东旭那张涕泪横流的脸。 秦淮茹左右一看,屋里空荡荡的,没看到婆婆贾张氏的身影,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忍不住猜测道:“东旭,咱妈去哪了?” “淮茹,咱妈、咱妈被公安抓了。”贾东旭这才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从炕上坐起,上前一把死死拉住了秦淮茹的手,急切地喊道。 “淮茹,我知道你和傻柱的关系好,你快去求求他,让他放了咱妈啊。” 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嗡的一声,下意识地反问道:“傻柱回来了?” 她印象里,那个傻柱不是还在精神病院嘛。 贾东旭点点头,随即脸上又涌起一股恨意,咬牙切齿道:“这个畜生,一回来就害咱妈。” “东旭呀!” 秦淮茹顿时又急又气,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 “都说了让你劝劝咱妈,不要胡来,现在闹出事了,找傻柱还有啥用。” 贾东旭哭着道:“让他写谅解书啊,只要他写了谅解书,咱妈就能出来了。” 秦淮茹心里一阵腻烦,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婆婆贾张氏。 对方在家里好吃懒做,那是一点儿活都不肯干,还总摆着长辈的架子,没事儿就喜欢数落自己,言语刻薄,就差没动手打人了。 然而这些心里话却是万万不能对贾东旭讲的,只能压在心底。 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轻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柔声道。 “东旭呀,不是我不肯去,傻柱刚从精神病院出来,脑子还不正常,万一我去求他,把他惹毛了发了狂咋办,你也知道,我肚子里正怀着孩子呢,可经不起吓。” 贾东旭闻言,看着秦淮茹苍白的小脸和肚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坐回了床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喃喃道。 “淮茹,是我没用,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还让你跟着担惊受怕。” 秦淮茹心里叹了口气。 自己男人长得是周正,对自己也还行,就是耳朵根子太软,孝顺得过了头,把他那个妈的话当圣旨。 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劝道。 “东旭,你别这么说,我看这事儿还得去求一大爷,平时傻柱最听他的话,他出面,傻柱总会给点面子的。” 贾东旭闻言,却猛地摇了摇头,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绝望地说道。 “没用的,师傅是不会管的,傻柱他狮子大开口,要的太多了,师傅听了都直接走了。” 秦淮茹闻言,却拉起他的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东旭,你这就不懂了,一大爷平时总把尊老爱幼,孝敬长辈挂在嘴边,这是他立身的根本。” “现在咱妈出了事,你这个当儿子的去求他,他开心还来不及呢,只会觉得你孝顺。” “而且,你别忘了,他后面还有一个聋老太太,那才是咱们这个院子真正的定海神针,只要搬动一大爷,再让他去请动那位老太太,这事儿就有转机。” 贾东旭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他从未想过,平时温顺柔弱的秦淮茹,竟然能把院子里的关系看得如此透彻。 然而秦淮茹却没有继续解释,拉着他的手把他推出了门外。 “去吧,快去快回。” 贾东旭踌躇了几步,回头看看媳妇,秦淮茹则站在门口,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贾东旭这才重新燃起一丝信心,挺了挺胸膛。 然而他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何雨柱三人从收拾干净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何雨柱脸上挂着笑容,正和许富贵夫妇说着什么。 看到何雨柱那张春风得意的笑脸,贾东旭刚刚燃起的一点信心,又给弄没了。 第9章许大茂下跪道歉 何雨柱当然也看到了僵在院子里的贾东旭,他停下脚步,对着贾东旭鄙夷地一笑。 许富贵则笑呵呵地拉住何雨柱的胳膊,热情非常。 “柱子走,到家里坐坐,我让你婶子你弄几个菜,咱们喝两杯。” 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儿子许大茂的前途,更是因为今天王主任对何雨柱的态度,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这背后一定有关系,自己必须得巴结着。 到了许富贵家,他的女儿许小凤正趴在桌上写作业。 许富贵立刻清了清嗓子,带着一丝炫耀道:“小凤,快叫柱子哥。” 许小凤十二三岁的样子,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小辫子,眉清目秀,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她立刻起身,乖巧地喊道:“柱子哥好,我今年都上六年级啦。” 谁知何雨柱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收,用一种异常严肃的口吻说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不要抛头露面,在家里学学刺绣,做做女红就好,懂吗小丫头。” 这话一出,许小凤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一旁的许富贵也露出了古怪至极的表情,他心里暗自嘀咕起来。 这傻柱的精神病还没好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报纸上天天说女人能顶半边天,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女子无才便是德了。 以前也没听说何雨柱的思想这么守旧啊,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啊。 何雨柱看到他们都不说话了,正奇怪呢,随即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源头还是在他表妹身上,他重视王语嫣的武学知识,依赖她讲解武功秘籍。 但内心又因自尊心受挫而排斥这种依赖,因此忽然看到一个小丫头努力学习,就不由自主地说了这番话。 不过反正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 他看许富贵一心要巴结自己,也无需低声下气地去认错,于是十分自然地在桌边坐了下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富贵这个人精,立刻就明白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马上扯开话题,热情地张罗着。 等到媳妇从厨房端来一盘炒鸡蛋和一碟油炸花生米,他又献宝似的从柜子深处摸出一瓶用红布包着的汾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何雨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随即一股醇厚的粮食香气在口中炸开,直冲天灵盖。 他顿时感觉这酒好喝得不得了,比他在那个古代世界里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要香醇够劲。 许富贵呵呵笑道:“柱子,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好东西,今天我可全拿出来给你喝了,你和大茂之间的事儿,你看以后能不能试着处处?” 何雨柱眼睛微微一眯,脑海里迅速闪过和许大茂那些鸡毛蒜皮的过往,他轻轻晃了晃脑袋。 “他要是嘴欠,你就替我抽他!” 许富贵想都没想,立刻把话接了过去,然后端起酒杯,一脸诚恳地和他干了一杯。 “他要是再敢惹你,你尽管动手,打坏了算我的。” 何雨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地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立刻道:“好,我就认你这句话!” “你们要抽谁呀?” 就在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原来是从乡下放电影的许大茂回来了。 他背着放映机箱子,一脸疲惫地走进屋。 随即就看到了自家爹正毕恭毕敬地请何雨柱吃饭,桌上还摆着那瓶他眼馋了很久的好酒。 他刚想开口嘲讽几句,许富贵却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立刻从桌边窜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服。 “大茂,你快点给你柱子哥跪下道歉。” 许大茂啊了一声,被他爹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用力挣开许富贵的手,指了指正悠然自得的何雨柱,一脸震惊。 “爸,你不是说笑吧?我还给他下跪?凭什么啊?” 何雨柱闻言,只是冷冷一笑,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又喝了一杯。 许富贵沉声道:“大茂,你的事情已经被公安知道了,快点跪下。” 许大茂还是没反应过来,不过当他看到老爹那严肃神色后,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贾张氏破了傻柱家的门锁,自己手贱跟了进去。 他本就是个能屈能伸,识时务的人物。 膝盖一软,脸上却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十分光棍地走到何雨柱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柱子哥对不起,我错了!” “你可千万别听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乱说,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进你的房子凑了一下热闹,啥也没拿啊。” “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个屁用。”许富贵痛心疾首道,“你以为贾张氏是什么好人?到了局子里,为了她自己能脱罪,她一定会死咬着你不放,到时候你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许大茂这时才真的有点害怕了,脸色煞白,连忙求饶。 “爸,柱子哥,你们要信我啊。” 许富贵摆了摆手,眼神里透着一股决绝。 “现在说啥都没用了,这事儿是王主任亲自找人报的警。” “贾张氏已经被抓走了,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马上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你放心,爹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想办法救你的。” 他先是把贾张氏拿出来当恶人,又搬出王主任这尊大神,就是想彻底敲碎许大茂心里那点怨恨之心。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不把利害关系说绝,这小子心胸狭窄,以后保不齐还会把账算在何雨柱头上。 许大茂一听要自己去自首,心里又是一阵不乐意,感觉他爹这是要亲手把自己送进局子啊。 知子莫若父,许富贵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怕他这会儿耍滑头,干脆对屋里喊道:“他娘,你出来一下!” 周芸应声出来,许富贵直接说让她带着儿子去自首,免得儿子生出别的心思来。 第10章暴打贾东旭 许大茂还是不太乐意,他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了端坐的男人,冲着何雨柱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柱子哥,你看我都给你磕了,能不能帮帮我啊。” 何雨柱眼睛微微一眯,慢悠悠地晃了晃酒杯。 “大茂啊,这事儿现在我说了可不算。” “而且刚才你爸不是说了嘛,这是王主任亲自报的警,公安那边也已经立案了,你现在不去,过两天就是公安来请你,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这话软中带硬,直接把路给堵死了。 许富贵则在一旁厉声催促:“还磨蹭什么,再晚一步神仙都救不了你。” 许大茂彻底没了指望,他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桌上那瓶还没喝完的汾酒,那眼神,比看自己亲爹还亲。 这可是好东西,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呢。 结果就便宜傻柱了,不行回头我一定要找回面子。 许大茂现在心里害怕,但更多的则是觉得丢脸,所以心里依旧怨恨着何雨柱。 随即,他就被周芸红着眼睛,一把拽住胳膊,拖拽着拉了出去。 安排完这事,许富贵才松了口气,他还得留下来,继续跟何雨柱搞好关系呢。 与此同时,贾东旭也磨磨蹭蹭地求到了易中海的头上。 果然如同秦淮茹预料的一般,易中海脸上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神色,连连点头。 不过欣慰归欣慰,一想到何雨柱开出的那个五百块钱的价码,易中海心里就肉疼不已。 那可是他好几个月的工资,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来,他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他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东旭,这事儿光靠咱们俩不行,得请院里的定海神针出马,这样我正要给老太太送饭,你跟我一块儿去,咱们当面求她。” 家东旭闻言,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又被自家媳妇猜中了。 妈不在家,自己这媳妇好像变聪明了呢。 于是,易中海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棒子面粥,领着垂头丧气的贾东旭,一同走进了聋老太太那间屋。 老太太正坐在炕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 易中海把来意一说,又是讲贾东旭的孝顺,又是说何雨柱的嚣张,绕了半天,这才提出希望老太太帮帮忙。 谁知聋老太太听完,却把耳朵凑了过来,一脸茫然地打量着贾东旭,然后慢悠悠地开口。 “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贾东旭他难产了?” 她浑浊的眼睛在贾东旭平坦的肚子上扫了扫,满脸困惑。 “他是男人,怎么会生孩子呢?” 贾东旭闻言,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表情从焦急瞬间变成了愕然。 他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没有,我没难产,是我媳妇哎呀不对,我媳妇也好好的,根本没人难产,老太太,我是想请您帮忙,救救我妈!” 聋老太太把手凑到耳边,仿佛在努力捕捉声音,随即加大了音量。 “你说什么?你房子塌了啊?那可是大事,那你快去修啊,别在这儿耗着了。” 这一下,贾东旭彻底没了脾气,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对这位院里的老祖宗发火。 一旁的易中海见状,心里顿时雪亮。 他比贾东旭明白多了,老太太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就不想管这趟浑水。 他立刻上前一步,打断了贾东旭还想继续解释的举动,和颜悦色地对老太太笑道。 “老太太,您歇着,是我们没说清楚,我们先走了,不打扰您了。” 说完,他便不由分说地将一脸茫然的贾东旭拉出了屋子。 贾东旭心情正郁闷着,随即就看到何雨柱和许富贵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从许富贵家那边走了过来。 何雨柱脸上还带着几分酒意,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舒展。 贾东旭眼睛一红,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 凭什么我贾东旭为了救母亲四处求人,低声下气。 而你何雨柱这个被自己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傻子,却能在这里逍遥快活,受人巴结。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我既然能把你打进一次精神病院,就能打进去第二次。 他猛地松开了手,易中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贾东旭看也不看他,几步冲到门口,从柴火堆里抄起一根粗壮的木棍攥在手上。 然后压低身子,像一头伺机而动的饿狼,悄摸摸地跟了上去。 易中海看在眼里,皱了皱眉,终究没有出声阻止。 之前何雨柱当着众人的面对他直呼其名,让他颜面尽失。 他倒要看看,这傻柱要怎么应付这疯狗一样的贾东旭。 眼看着离何雨柱的背影越来越近,贾东旭听到二人还称兄道弟呢。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他心中一狠,双目赤红,猛地扬起了手中的棍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何雨柱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何雨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子猛地一侧,倏然转过身。 他一把抓住了贾东旭砸来的手腕,顺势一拧一夺,那根粗壮的木棍便易了主。 “你这宵小之徒,竟敢偷袭我,找死啊!” 何雨柱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话音未落,他反手握着棍子,抡圆了胳膊,就朝着贾东旭的头上砸去。 贾东旭只来得及惊恐地啊了一声,本能地将双手交叉挡在身前。 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剧痛从手臂传来,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 然而何雨柱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眼中杀气毕露,手中的木棍带着呼啸的风声,一棍接一棍,毫不留情地朝着贾东旭的身上狠狠砸去。 贾东旭的惨叫声传出去很远,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暴打的狗,徒劳地翻滚着,试图躲避那雨点般落下的棍棒。 一直冷眼旁观的易中海,此刻也彻底变了脸色。 他本想借贾东旭的手教训一下何雨柱,挫挫对方的锐气。 可万万没想到,何雨柱的反应如此迅猛,出手如此歹毒。 在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啊。 “何雨柱你疯了,给我住手!” 易中海厉声喝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试图抓住何雨柱的手臂。 何雨柱仿佛没听见,眼中只有那个蜷缩在地上的身影,一脚踩在贾东旭的胸口,让其动弹不得。 随即高高举起了木棍,对准了贾东旭的脑袋。 “柱子不要!” 听到惨叫声的秦淮茹,出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尖叫起来。 第11章建个卫生间 何雨柱听到这个声音,心脏本能地轻颤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无条件听从这个命令的冲动。 这感觉来得如此突兀,又如此强烈,让他瞬间警醒。 他忽然明白,原来这是原主残存的意识在作祟。 那个傻柱,对这个叫秦淮茹的女人,竟有着如此深厚的执念。 可是用自己的目光来看,这个女人也就一般吧。 面容虽算清秀,但眉宇间总带着一股算计的疲惫,还没自己的侍女漂亮呢。 不过这片刻的异样,也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手腕一松,将那根木棍往地上一扔,面无表情地看着惊魂未定的易中海。 “把你的徒弟带回去吧,少来碍眼老子。” 易中海见他扔了棍子,心里刚松一口气,立刻又摆出长辈的架子,沉声道。 “柱子,你怎么能打人呢?再怎么说,你们都是一个院子的,而且下这么重的手!” “易中海,你别睁眼说瞎话。”一旁的许富贵立刻跳出来喊道,“明明就是贾东旭拿着棍子偷袭在先,我们都看见了,柱子这是正当防卫!” 何雨柱冷冷地盯着易中海,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易中海,别玩你那一套了,赶紧滚蛋,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今天是你们师徒二人,合起伙来试图谋杀我。” 许富贵连忙上前一步,挺直腰杆附和道:“对,我可以作证!” 易中海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一向被他拿捏在手心里的何雨柱,已经进化到了这个地步。 他看向秦淮茹,指望她能说些什么,哪怕是哭诉着诉个苦,也能让他有个台阶下。 可秦淮茹此刻也僵在了原地。她惊恐地看着地上呻吟的丈夫,又看看眼前这个冷酷陌生的何雨柱,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血口喷人!”易中海色厉内荏地吼道,“东旭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杀人,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是吗?” 何雨柱向前踏了一步,那股逼人的气势让易中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那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公安同志来评评理,看看是我故意伤人,还是你们蓄意谋杀,正好我也可以顺便问问,我两月前被家东旭一棍子打进精神病院,这笔帐该怎么算。” 何雨柱懒得再跟他废话,他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贾东旭,又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秦淮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我最后说一遍,滚。”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径直朝自己家走去。 许富贵看了一眼这烂摊子,连忙凑上去,对何雨柱的背影喊道。 “柱子兄弟,我送你!” 话音未落,何雨柱的门已经关上,只留给他一个无情的门板,许富贵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识趣地退了回去。 易中海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长长地叹了口气,,对秦淮茹说。 “别哭了,还是先把东旭送医院吧,再拖下去,命就没了。” 秦淮茹含泪点点头,挣扎着想扶起贾东旭,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易中海深深叹息,心里懊悔不已。 早知道会闹到这个地步,自己当初就应该死死拦着他,不该纵容他的。 半夜,何雨柱在睡梦中被一阵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地穿上鞋,推门走向院子角落的公共厕所。 一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污秽物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让他当场吐出来。 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看到坑位周围污秽遍地,墙壁上布满了黄褐色的污渍。 他强忍着恶心,匆匆解决,逃也似的冲了出来。 回到屋里,那股刺鼻的味道仿佛还萦绕在鼻尖,让他再无半点睡意。 他忽然想起,在原主的记忆碎片里,曾为京城一位有钱的大户人家做过私厨,这人家房子里就有卫生间,解决完一冲水就完事了。 我堂堂慕容复,岂能和他们公用一个厕所,独立卫生间必须搞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起了床,揣着一包烟,径直奔了街道办。 街道办里,王主任正看报纸看得入神,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一见是何雨柱,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 “哎哟,是柱子啊快坐。” 王主任放下报纸,亲自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何雨柱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先把那包大前门推到桌上,然后开门见山。 “王主任,今天来,是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没二话!” 王主任笑着把烟推了回去,表示心意领了。 何雨柱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王主任,我想在我那屋里,自己盖个卫生间。” “什么?” 王主任正端起茶缸喝水,一口热水差点没喷出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柱子你没开玩笑吧,在自己屋里盖厕所?” 在她看来,这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一个平房小屋,里面建个厕所,那得怎么弄啊,味道排污全是大问题。 何雨柱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王主任,您别觉得奇怪。我不是要挖个土坑,我是想弄一个跟楼房里一样的,带抽水的卫生间。” “王主任,您也知道,院里那个公共厕所,什么样子您也清楚,不说别的,就那味儿,一到夏天,苍蝇蚊子满天飞,多不卫生啊。” 王主任沉吟了半晌,最终一拍桌子。 “行,你这个想法是前卫了点,但敢想敢干,是好事!” “只要你不影响院里其他邻居,手续上,街道这边我给你开绿灯,不过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书,施工安全和环境卫生,都得你一力承担。” “没问题!”何雨柱等的就是这句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昨晚上就打算好了,反正现在房子里空荡荡的,正好用来施工,而且有贾许两家的赔偿,钱也不是问题。 至于人手,那就找许富贵,反正对方上赶着巴结自己。 从街道办出来,何雨柱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许富贵正为儿子的事愁眉苦脸,一见何雨柱进来,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以为他又来找麻烦。 “柱子兄弟,吃了没?” 何雨柱摆摆手,开门见山道。 “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打算在屋里盖个卫生间,想请你找几个信得过的老师傅,帮我把活儿干好,价钱好说。” 许富贵一听,脑子飞快一转,这事儿不难,只是顺水人情的而已。 于是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给你找咱们南锣鼓巷手艺最好的师傅,保证给你弄得妥妥帖帖。” “来你先坐,我刚买了油条,还热乎着,咱兄弟吃个早饭再聊。” 说着,他就把何雨柱按在桌前,热情招待起来。 约摸九点钟,何雨柱刚吃完早饭,院里就传来一阵询问声。 “请问,何雨柱师傅是住这儿吗?”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让院子里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都精神一振。 何雨柱推门出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姑娘正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 她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梳着两条整齐的麻花辫,辫梢乌黑发亮。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细腻,仿佛能掐出水来。 第12章你有空吗 何雨柱打量着她,这姑娘气质清冷,像一朵雪地里独自绽放的冬梅。 他轻声问道:“请问你是?” “你好,何师傅,我叫丁秋楠,是轧钢厂医务室的。” 丁秋楠的表情很冷,说话虽然客气,但那神情就好像别人欠了她二百块钱没还似的。 何雨柱哦了一声,心中了然。 昨天去轧钢厂的时候,杨厂长说是为了安全着想,给了他一个看守仓库的清闲工作,但暂时不能来上班,还需要厂医每天来记录他的恢复情况。 眼前这位,恐怕就是被派来的监工了。 “行,那进屋说吧。” 何雨柱把她让进自己屋里,这种事情,还是背着别人比较好。 丁秋楠一脚踏进屋,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发现何雨柱的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板床和一张破桌子,几乎没什么家具,连个让客人坐的椅子都没有。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贫如洗?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职业素养让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站在了屋子中央。 她打开医药箱,拿出听诊器,一边准备,一边像聊天似的问道:“何师傅,您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四月十五。” “那您知道你的妹妹叫什么吗?” “何雨水。” “今天的心情怎么样。” “还可以。” 丁秋楠一连问了几个常识问题,何雨柱都对答如流,反应迅速,逻辑清晰,没有丝毫的迟疑。 她点了点头,随即用听诊器在何雨柱的背上听了听心跳和呼吸,又简单地量了血压。 例行完公事,感觉没什么问题,她便收拾东西,提出告辞。 “何师傅,你的情况没什么问题,我明天再来。” 何雨柱听她要走,立刻说道:“丁秋楠同志,你有空吗?” 丁秋楠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她原先是在机修厂医务室工作,就是因为有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没完没了地纠缠,她才申请调到了这个红星轧钢厂。 因此对男人这样唐突的问话,她本能地感到一阵强烈的反感。 她冷着脸,沉声道:“何同志,我的工作很忙,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何雨柱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觉得她一个人,自己一个人,正好可以结伴去买些蔬菜种子而已。 他那个神秘的内景空间,总不能一直空着,得种上点东西试试。 可一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何雨柱顿时也失了找她一起去的心思。 跟一个对自己充满戒备女人同行,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于是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地说道:“那你就去忙吧。” 丁秋楠没想到他转变这么快,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拎起医药箱,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这话说回来,原主记忆里,根本没和田地打过交道啊,一个成天围着锅台转的厨子,哪知道上哪买种子去。 思来想去,他觉得这事儿还得找人陪着,而且院子里似乎闫阜贵的媳妇很合适。 闫家人都一个尿性,算计是真算计,但只要愿意掏钱,就心甘情愿地为你办事。 等何雨柱找过去一说,杨瑞华一听是买东西的差事,而且还有报酬,眼睛都亮了,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路走着,来到了农业生产合作社。 这地方跟供销社可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商品,只有一排排的粮食种子,墙上贴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红色标语,几个社员正围着一张桌子,高声讨论着什么,整个屋子都充满了热火朝天的干劲。 一个戴着套袖的店员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眼,开口问道:“同志,买点什么?是给生产队采购,还是自家留地用?” “自家用。”何雨柱答道。 “自家用啊,”店员点点头,又问,“那你想种点什么?咱们这儿现在主要就是高产作物,你家地多大?土质怎么样?” 何雨柱被他问得一愣,他哪知道地多大土质怎么样,总不能说是在空间里种吧。 他含糊道:“地不大,就一小块,想种点菜。” 店员摇了摇头,面露难色。 “同志,现在大炼钢铁,大搞农业,所有土地都要统一规划,种高产作物,支援国家建设。” “哪还有地方种那些细菜啊?再说了,这都快入夏了,也不是播种的季节啊。” 杨瑞华一听就急了,这种子买不成,自己跑腿费咋办。 于是,她赶紧上前赔着笑脸。 店员摆摆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 “哎,现在倒还真有一样东西能种。” “什么?”何雨柱和杨瑞华异口同声地问。 店员指了指角落里几个麻袋,说道:“土豆,就只有土豆了。” 何雨柱一口答应下来,土豆就土豆吧,好歹是个开始,总比让那片空间一直荒着强。 他让店员称了二十斤,付了钱,拎着就走出了合作社。 一出门,何雨柱就从兜里掏出五毛钱,直接塞到了杨瑞华手里。 “婶子,辛苦您了,这是跑腿费。” 杨瑞华捏着那张崭新的五毛钱,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嘴里连声说着“这孩子太客气了”。 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年头,五毛钱够一家子好几天的菜钱了,跟着何雨柱跑这一趟,可比在院里算计半天强多了。 算算时间,也快到厂里吃饭点了,于是他跟杨瑞华打了个招呼,抬腿就向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一个街口,一阵悲戚的唢呐声就传了过来。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支不大不小的送葬队伍正缓缓从巷子里走出来。 几个直系亲属臂上缠着黑纱,胸前别着白花,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 他捧着一个黑白相框,相框里的女人梳着两条麻花辫,笑得很甜,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队伍中间,几个汉子抬着一副薄薄的木板棺材,走得很慢。 何雨柱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那支送葬队伍。就在那悲戚的唢呐声和压抑的哭声交织的瞬间,他心中忽然福灵心至,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被拨动了。他体内的内景空间,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向他传递出一股清晰无比的渴望情绪,那是一种对逝去灵魂的悲悯与召唤。 何雨柱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心念一动,意识瞬间沉入空间之中。 他找到典籍中的往生咒,立于天地间,轻声念诵起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中,却是没人发现,一个半透明充满迷茫与痛苦的女性身影,正从那薄薄的棺材里缓缓飘出。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这身影径直穿过人群,飞向了何雨柱的身体,最终没入他意识深处的内景空间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而带着一丝警惕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何雨柱同志,你在念叨什么?” 何雨柱猛地回过神,转头一看,发现是丁秋楠。 她不知何时也站到了路边,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性格高傲,这女人之前三番两次呛了自己,此时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于是淡淡说道。 “你管得着吗?” 丁秋楠眉头再次皱起,对这个男人粗鲁的态度感到不满。 她刚想反驳,目光却落在了他脚边那个麻袋上,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第13章不自信 何雨柱哼了一声,拎起袋子掂了掂,不耐烦地盯着她。 “土豆种子。” 丁秋楠这才恍然,原来之前对方是想邀请自己帮忙买粮食种子啊。 她回想起自己当时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再看看对方此刻不耐烦的神情,脸颊不由得微微一热。 感情是自己误会了,把人家一个正常的请求当成了唐突的纠缠。 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天生清冷的性子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何雨柱没再理她,提起那袋沉甸甸的土豆种子,径直转身走了。 到了轧钢厂食堂,正是饭点,里面人声鼎沸。 何雨柱拿着饭盒排队打菜,轮到他时,窗口后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少妇,在看到他的瞬间,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奇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根据原主的记忆,何雨柱认出这是食堂里的刘岚,负责拿票打菜的,平时是个嘴快心直,爱看热闹的女人。 刘岚话到嘴边,硬生生把“傻柱”两个字咽了回去,想起那天对方发疯时的场景,她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以为我进去了,还是以为我被打残了?”何雨柱面无表情地递过饭盒,淡淡地打断了她。 “哪能啊!” 刘岚连忙赔笑,手脚麻利地给他舀了一大勺炖白菜,又特意多给了一块肥肉。 “我就是关心关心,你看你这气色,比以前可精神多了,来多吃点。” 何雨柱递上饭票,没再多说,端着饭盒转身找了个空位坐下。 等他一坐下,原本还高谈阔论的工人们,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眼神也变得躲闪。 大家都知道,这人脾气本来就又臭又硬,两月前更是被一棍子打成了精神病,那可是会六亲不认,挥拳就上的主儿。 心里不怕,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怂了,纷纷端着饭盒,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真空地带。 易中海端着饭菜从窗口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坐在角落的何雨柱。 他本能地想凑过去,摆出他一大爷的架子,说几句场面话,以彰显自己长辈的身份和院里的威望。 可他刚迈出一步,昨天何雨柱那冷酷的眼神就浮现在眼前,他心里顿时一哆嗦,担心自己这把老骨头也挨上一下,最终还是犹豫着停住了脚步,灰溜溜地找了个远点的位置坐下。 整个食堂,似乎只有一个人对何雨柱周围的真空地带视若无睹。 丁秋楠端着自己的那份饭菜,目光在食堂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何雨柱身边那个空位上。 她没有丝毫犹豫,心安理得地走了过去。 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食堂里大半的目光。 丁秋楠在轧钢厂是妥妥的厂花,不仅人长得清秀脱俗,还是个有文化的厂医,追求者从车间主任到普通工人,能排成一个连。 此刻,她竟然主动坐到了全厂最危险的男人身边,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丁秋楠对周围的视线恍若未闻,她只是觉得,比起和那些对她心怀不轨,想方设法搭讪的男人坐在一起。 还是和这个对自己没好脸色的何雨柱挨着更自在一些。 何雨柱可没给她好脸色看。 他心里冷哼一声,自己那个学识渊博的表妹,貌比天仙都上赶着想贴近自己,你还敢和我甩脸子。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对方一眼,语气依旧有些不耐烦。 “丁秋楠同志,你不必因为早上的事情感到过意不去,非要和我坐在一起,我没那么小气。” 丁秋楠却没想到他会把话挑得这么明,她先是一愣,随即竟笑了笑,那双清亮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何同志,我只是单纯想和你坐一块儿而已。”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在相对安静的食堂角落,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工人们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平日里连跟丁秋楠说句话都要鼓足勇气的追求者们,瞬间把目光都化作了利剑,齐刷刷地射向何雨柱。 心里一个个恨得牙痒痒,这傻柱不是疯了吗?怎么连厂花都敢这么招惹! 但也只是心里想想,没人敢真的上前找茬。 何雨柱却对周围的杀气恍若未闻,他淡淡地说道:“那就随你吧。” 说完,他便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对付起饭盒里的饭菜,仿佛身边坐着的不是厂花,而是一团空气。 一直到吃完饭,丁秋楠发现,这何雨柱压根儿就没再看过自己一眼。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感到了些许的不太自信。 从小到大,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男人或是爱慕,或是窥探,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被一个男人如此彻底地无视。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有些发堵,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而何雨柱吃完饭,决定到图书馆找历史书籍看看,内景空间的典籍里可没有这样的书籍。 原主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盲,对这个时代的许多常识都一知半解,更别提那些深层次的东西了。 他需要学习,需要了解这个世界。 他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他那个曾经存在过的大燕王朝,究竟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怎样的痕迹。 一路打听,他找到了图书馆。 并且在一本书中发现了关于大燕的历史,那是一段夹在唐朝和宋朝之间的短短几行字,被归为五代十国时期的割据政权之一。 “大燕(公元911年-923年),节度使刘守光所建,割据幽州一带,后为后唐所灭。”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 这和他记忆中那个延续了近三百年,文治武功都曾达到顶峰的大燕,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书上记载的,不过是一个存在了短短十二年的地方小政权而已。 他不死心,又粗略将相关书籍都翻了一遍。 然而,结果都是一样。 宋朝之后,无论是元、明、清,还是他现在身处的这个崭新的新时代。 史书的长河中,再也无大燕的只言片语。 而且这书上的大燕,也并非他心心念的那个。 第14章装文化人 没有从书上看到慕容氏所建大燕的任何文字记录,何雨柱不由苦笑一声。 他的执念来自于上一代的口口相传,为此他奋斗了一生,结果在后世竟然连水花都没有留下。 自己的梦的确早该醒了,以后就做好何雨柱吧。 他压下情绪,选了几本书打算借回去慢慢看,好好了解一下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走到管理员桌前,将书递了过去。 那老管理员扶了扶老花镜,慢悠悠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书,然后伸出干枯的手指,有气无力地敲了敲桌面。 “同志,借书卡。” 何雨柱一愣,原主是个文盲,怎么可能会有借书卡。 他轻咳一声道:“师傅,书卡我没办过,现在能办吗?” 管理员闻言,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硬纸卡片和一张登记表,推了过来。 “填表,贴张一寸照片,找你们厂领导盖个章,再拿工作证来登记。” 这一套流程下来,何雨柱头都大了,他现在哪有照片,更别提去找领导盖章了。 他看着管理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忽然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悄悄压在登记表下面,脸上堆起笑容。 “我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我这急着用书,领导那边不好找,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保证按时还,绝不损坏。” 管理员的眼睛余光扫到了那十块钱,脸上的不耐烦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那张登记表,看也没看就塞进了抽屉,然后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崭新的借书卡,用钢笔在上面写下何雨柱三个字。 “下不为例啊。”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在借书登记本上写下了书名和日期,然后盖了个章。 “拿好,一个月内归还。” “的嘞,谢谢您嘞。”何雨柱心中一喜,拿起书和卡,转身就走。 回到四合院,何雨住就看到许富贵正领着一个五十多岁,肩上挎着工具包的匠人,在自己门口探头探脑。 “柱子兄弟,你可回来了,这位是王师傅,他是手艺最好的师傅了。” 许富贵一见他,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 只是看到何雨柱手上的书本时,脸色再次变得古怪起来。 这厨子竟然还看起书了,咋的打算装文化人? 何雨柱点点头,直接把他们让进屋里,然后从兜里掏出十张大黑石交到了王师傅手上。 他抽出十张,整整齐齐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百块是订金,花完了找我再拿,王师傅,从现在起,这活儿就全权交给你了。” “需要找多少人手,材料从哪儿来,我都不管,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把卫生间建出来。” 王师傅的眼睛瞬间瞪大,没想到何雨住这么痛快,啥都没说呢,订金就先给了。 他一把将钱揣进怀里,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您就擎好吧,保证用最快的时间帮您弄好。” 一旁的许富贵,看着那些崭新的大黑石,心里却在滴血。 这些曾经都属于自己的钱啊,昨天刚刚给了何雨柱,今天又眼睁睁看着一百块就这么轻飘飘地送了出去。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许大哥,你若是有空,就帮着盯盯工,也算你一份功劳,钱少不了你的。” 许富贵一听,心里又是一痛,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儿啊,你拿着我的钱来奖励我。 他强笑一声道:“没问题,大哥帮你盯着。” 一晃到了晚上饭点,因为好多东西都没置办,何雨柱又在许富贵家蹭了一顿饭,而且和许富贵商量好,修建卫生间这段时间,他就在家里睡,当然是要付房钱的。 何雨柱满足地放下碗筷,用手背抹了抹嘴。 “那我就先回去了,这段时间就叨扰了,房钱你定,咱绝不让你吃亏。” “嗨,说这外道话干嘛!” 许富贵也跟着站起来,亲热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咱俩谁跟谁呀,你安心住着,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转身掀开门帘,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门帘刚一落下,周芸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埋怨起来。 “老许,你看这何雨柱可真会在咱们家占便宜,白吃白喝不说,连大茂那张床都让他给睡了。” “这也就算了,你还跟他称兄道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呢。” 许富贵正端起茶缸喝口水,闻言啪的一声把缸子重重放在桌上,白了媳妇一眼。 “你懂什么!” “柱子这次回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你没瞅见王主任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说明柱子不是一般人啦。” 周芸叹了口气,手里的筷子在碗里搅动着,满脸的不高兴。 “可大茂到底是被他给弄进去的啊,这事儿咱们心里得有数。” 许富贵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 “那是大茂自己作死,跟柱子有什么关系,这种话烂在肚子里也绝不能在柱子面前露出一星半点,我好不容易才跟他把这关系重新拉近,你要是给我搅黄了,我跟你没完!” 周芸被丈夫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这不就是跟你念叨念叨嘛,在外人面前我还能拎不清?”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东厢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闫阜贵一家六口正围着一张小方桌吃饭,桌上的饭菜显得有些寒酸,一盘素炒白菜,一碟黑乎乎的咸菜疙瘩,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窝头。 饭桌上静悄悄的,只有咀嚼和喝粥的呼噜声。 杨瑞华忽然开口,打破了沉寂,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喜气:“我从傻柱那儿赚了五毛钱。” 话音刚落,坐在主位上的阎埠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提起傻柱这两个字,他心里就不痛快,恨得牙根直痒痒。 昨天在院里,何雨柱那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呢。 而且当时不少人都瞧见了,自己这三大爷可谓丢尽了脸面。 第15章你是神仙吗 杨瑞华瞧着自家男人情绪似乎不太对,不由说道:“老闫,你这是咋了。” 阎埠贵用力咬了一口窝头,反复咀嚼,而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赚钱是好事啊,而且咱们得想办法从他身上赚到更多。” 杨瑞华撇了撇嘴,将一小口白菜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看这挺难,傻柱这人不是脾气可不好,油盐不进的。” 阎埠贵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窝头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事在人为嘛,他何雨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可他也有软肋。” “我们学校新来了一名老师,叫冉秋叶,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还是书香门第,傻柱那小子,别看他平时愣头愣脑的,见了漂亮姑娘,眼睛都直了。” 杨瑞华狐疑地打量着自家男人,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还能干出这么积德的事儿? 她心里门儿清,自家老头抠门抠到骨子里,无利不起早,让他牵线搭桥,背后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而在何雨柱家中,他正襟危坐,双目紧闭,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内景空间之中。 白天他念动往生咒后,那个死去的女人灵魂竟真的被牵引而来,此刻正静静地待在里面。 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面容清秀,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怨气。 通过内景空间,何雨柱意识就能和她交流,随即得知这女人叫马秀莲,今年才二十岁,在福利厂工作。 这厂子主要因事设人和照顾性安置的特点,安置残疾人就业,实现生产自给。 她在厂里担任文书工作,却是被她亲自招进厂的王力给害死的,这王力瘸了一条腿,四十来岁,符合福利厂的招工要求。 何雨柱问道:“那他为什么要害死你呢?” 马秀莲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化不开的迷茫与怨恨,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不知道,我到现在都没明白这是咋回事,我把他招进厂,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怎么能、怎么能对我下那么狠的手。” “想不通就别想了,”何雨柱淡淡道,“你反正也没事,就留在内景空间帮我种菜吧。” 马秀莲茫然四顾,这空间也就一个屋子那么大,四壁空空,没有水没有阳光,这要怎么种菜? 她正想开口询问,何雨柱却没给她机会,直接将一袋土豆种子凭空送了进来。 那袋子落在她脚边,马秀莲下意识地弯腰捡起,就在她手指触碰到种子的瞬间,心里仿佛有一股奇异的指引,她鬼使神差地将种子往地上一放。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圆滚滚的土豆种子一落地,竟像是融化的蜡烛一般,无声无息地渗入了地面,瞬间消失不见。 马秀莲惊得倒退一步,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自己明明已经死了,却出现在这样一个神奇诡异的空间,地面自己可以种植种子。 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她二十年的认知,让她忍不住产生了一个疑问。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虚空之中何雨柱声音传来的方向。 “何大哥,你是神仙吗?” 何雨柱淡淡道:“不是,你自己慢慢种吧。” 随后,他便躺在了床上,借着昏暗的光线翻看着那本借来的野火春风斗古城。 这书是今年刚出版的,带着新印刷的油墨味,字里行间充满了那个年代特有的紧张感。 看着看着,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那个害死马秀莲的王力,会不会是敌特呢。 马秀莲或许只是无意中撞破了王力的某个秘密,她自己没当回事,但心虚的王力却怕事情败露,于是痛下杀手。 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荒诞的猜测甩出脑海,可那念头却像生了根,怎么也挥之不去。 于是他干脆把书本放在一边,开始修炼太乙真气法。 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星期。 何雨柱要在房子里盖卫生间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起初大家还觉得是天方夜谭,私下里议论纷纷,说何雨柱是疯病又犯了,净干些不着调的事。 可当王师傅带着几个工人,拿着街道办盖了红章的施工许可找上门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在那个公章比什么都管用的年代,有官方许可,就意味着这事合理合法,谁再乱嚼舌根,就是跟组织过不去。 易中海是有心要插一手管管的,在他看来,院里搞这么大的工程,他这个一大爷不能不知情。 可最近厂里的生产任务压得他喘不过气,作为八级钳工,他得带头加班加点。 家里也不省心,贾东旭被何雨柱打进了医院,虽然伤得不重,他这个当师傅的,总得隔三差五地去看看,以示关心。 一来二去的,他根本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家叮叮当当地动工,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 丁秋楠则成了何雨柱家的常客,她每天都要来检查何雨柱的情况,确定他精神稳定,能否胜任看守仓库的工作。 何雨柱对她爱答不理,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琢磨他那刚成型的卫生间。 她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看一会儿,问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便转身离开。 而她的到来,让院里那些嫉妒何雨柱的男人们更加眼红,但是却拿何雨柱没办法。 经过一个星期的反复确认,何雨柱终于可以去上班了。 其实就是让他看守个废弃仓库,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闲职。 规定不需要天天都来,隔两三天来一次,绕着仓库走一圈,看看那把大铁锁还在不在,确认没有新丢什么东西,然后就可以签字回家。 杨厂长这么做是考虑影响,虽然王主任来把何雨柱档案上关于精神病的记录抹除了,但厂里人都知道实情啊。 谁看了何雨柱不害怕,打发到废弃仓库恰到好处。 有了这大把的空余时间,何雨柱的生活却异常充实,他直接去厂部报了名,上了厂里办的夜校。 这正是国家大力鼓励两条腿走路的时期,在发展全日制教育的同时,也大力发展半工半读和业余教育,旨在面向全国普及文化知识,扫除文盲。 第16章你想要媳妇吗 院里的人们看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曾经那个被人嗤笑的傻柱,白天要么在家监工,要么去仓库转一圈,晚上则夹着书本走进了夜校的课堂。 这天晚上,何雨柱刚刚从夜校回来,冷不丁的,一道黑影从旁边的葡萄架下蹿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何雨柱定睛一看,却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打量了对方一眼,淡淡说道:“闫老师,大晚上不回家,你想做啥?” 阎埠贵一心想着给何雨柱介绍对象的机会,趁机坑他点东西,可这总是赶不上好时候。 今天晚上可算逮着了,他脸上立刻堆起了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何雨柱啊,你想要媳妇吗?” 何雨柱眼睛微微一眯,不动声色地说道:“有事直说。”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为人师长的架势,一本正经道。 他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冷笑一声打断了他:“滚蛋,上一边玩去,阎埠贵你就没安好心,对吧?” 何雨柱心想,我堂堂慕容复,找媳妇还用得着你这等势利小人介绍? 而且你眼睛里的算计都快溢出来了,当我是瞎子吗? 说罢他上前一步,伸手就把阎埠贵往旁边一推,直接就往许富贵家走去。 阎埠贵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更没想到他敢直接动手,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他扶着旁边的柱子才稳住身形,眼神一愣,随即暗暗捏紧了拳头,心里也是一阵无语。 这傻柱怎么回事?连媳妇都不想要?反了天了还。 他望着何雨柱决绝的背影,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你给我等着,迟早要报这一巴掌之仇!” 何雨住正坐在许大茂的床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上的社论,努力地理解着这个时代的脉搏。 忽然,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划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他仔细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知道是刘海忠家里传出来的。 是这个自封的二大爷又在打儿子了,每次挨打的都是两个小儿子,最小的刘光福今年才那十岁光景,每次挨打都哭得像杀猪一样。 而刘海忠的骂声更是不堪入耳,充满了污言秽语。 何雨柱有些郁闷,报纸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了,这噪音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头才渐渐平息。 不过别人家的闲事,他实在是没理由插手,只好闷头继续看报,心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 过了两天,依然如此,一到晚上九点钟前后,刘海忠家的保留节目准时上演。 何雨柱在夜校学习回来想安安静静看会儿书,却天天被这噪音骚扰,于是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晚上乖乖闭嘴。 一大早,何雨柱比平时起得都早,稍微打扮了一下,然后就直奔鸽子市。 鸽子市是自发形成的半合法的流动自由市场,天不亮就开始聚集,太阳一出来就作鸟兽散。 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东西都有,唯一的好处就是买东西不需要票证,但价格比国营商店贵上好几倍。 何雨柱在拥挤的人潮里穿梭,他没有理会那些卖鸡蛋、卖布头的摊贩,径直走向了角落里几个卖草药和偏方的小摊。 他蹲在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瘦的老头摊子前,摊子上摆着各种用纸包包着的草药。 “大爷,有巴豆吗?”何雨柱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老头抬眼皮瞥了他一下,见这人脸被围巾围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于是,老头慢悠悠摸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打开一角,露出几颗干瘪的褐色豆子。 “小伙子,你要这玩意儿干嘛?”老头眯着眼打量他,“这东西劲儿大,可不能乱用。” “家里闹耗子,听人说这东西能药耗子。”何雨柱面不改色地胡诌道,“给我来半斤。” “半斤?” 老头吓了一跳,赶紧说道。 “小伙子,你这是要药一窝耗子还是要药一窝人啊,这玩意儿几颗就能让人拉得脱层水,半斤能药死一头牛了!你确定要这么多?” 何雨柱从怀里掏出钱,直接拍在摊子上。 “大爷,我就问你有没有,别那么多废话,你要是没有,我找别人家去。” 看到钱,老头的态度立刻变了。 他嘿嘿一笑,迅速用油纸包了一大包,递了过去。 “当然是有的,可别外人说是在我这儿买的。” 何雨柱接过巴豆,揣进怀里,随即收进内景空间,转身挤进了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夜幕降临,刘海忠家里,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夹杂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气氛。 桌子上摆着几样简单的菜,但最显眼的,却是那几个白面馒头和一盘炒鸡蛋。 刘海忠的大儿子刘光齐,正得意洋洋地坐在桌边,和刘海忠夫妻俩一块儿享用着这顿美餐。 而他的两个弟弟,刘光天和刘广福,则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喉咙里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这是刘海忠定下的规矩,必须等他和宝贝的大儿子吃完,剩下的残羹冷炙,才轮得到这两个小的。 刘海忠夹了一大筷子鸡蛋塞进嘴里,又就着馒头喝了一大口棒子面粥,满足地哼哼了一声。 可粥刚下肚,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他感觉肚子里像是突然被人放进了一台搅拌机,咕咕咕地乱响个不停,一股难以言喻的绞痛瞬间从腹部传来。 他刚想骂人,却见对面的媳妇徐兰花也捂住了肚子,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当家的,我肚子好疼啊。” 她话还没说完,坐在她身边的刘光齐也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三人惊恐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痛苦之色。 下一秒,他们再也顾不上什么,几乎是同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刘光齐喝得最多,刚起来裤子就黄了一片,一股恶臭弥散开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可这时实在是顾不上别的了。 随即三人就像三支离弦的箭,争先恐后地冲出了屋门。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两个小的呆呆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看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白面馒头和炒鸡蛋,又看看爹妈哥哥冲出去的狼狈背影,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 过了好一会儿,刘光福才怯生生地拉了拉哥哥的衣角,小声问道:“哥,爹他们是吃饱了跑出去玩吗?” 刘光天赶紧捂住弟弟的嘴,神色紧张。 “光福,这话可不敢乱说,要不然晚上又要挨揍了,哎嘿这味儿可真冲,咱们出去吧。” 而此时,何雨柱正在许大茂床上,静静地看着书。 他猜也能猜到,刘海忠今晚上是绝对没力气再打儿子了,估计连下床的劲儿都没有。 这时,门帘一挑,许小凤走了进来。 她本想找点水喝,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手里那本封面印着雪山和战士的林海雪原,眼睛顿时一亮,像发现了什么宝贝。 “柱子哥,你的书是哪来的?”她凑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惊喜。 何雨柱从书中抬起眼,瞥了一眼这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丫头,淡淡道。 “图书馆借的,咋的,你想看?” 许小凤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求知欲。 “我们班同学都说,这本书可好看了,讲的是杨子荣智取威虎山的故事。” 何雨柱却合上书,摇了摇头。 “你才十三岁,这书里打打杀杀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看不懂。” 许小凤一听,顿时急了。 她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出了浑身解数撒娇道。 “柱子哥,好柱子哥,让我看看好不好?我保证不给你弄脏,而且还能帮你弄到肉!” 何雨柱眼睛一眯,心里有些不太相信。 这年头,肉这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猪肉羊肉都得凭票供应,不是逢年过节,谁家舍得吃肉啊。 第17章全院大会 何雨柱那怀疑的眼神,让许小凤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生怕这笔交易黄了,连忙挺直了小小的胸膛,急急地补充起来。 “柱子哥,你不知道,我有个同学家里是在肉联厂上班的,他那儿有处理下来的边角料,不要票的,有钱就能买到。”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特意调整了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认真。 她心里也馋肉馋得厉害,天天吃棒子面米粥,只是无缘无故的,家里根本不可能舍得花钱买肉吃,这正好何雨柱现在不缺钱。 何雨柱沉吟了一番。肉联厂的边角料,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就是些碎肉而已,这小丫头虽然有些小聪明,但还不至于拿这种事骗人。 感觉这交易可行,自己的确是好久没有尝过肉腥味了,他心里那点犹豫瞬间烟消云散。 于是,他呵呵一笑,把手里的《林海雪原》递了过去。 “先说好,看完了可得马上还我,不许弄出褶子来。” “好嘞,谢谢柱子哥。” 许小凤欢呼一声,一把将书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他反悔似的,转身就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 何雨柱看着她雀跃的背影,不由得失笑摇头。 这个时代的人小孩眼睛里有光,而在古代是完全看不到的。 第二天下午轧钢厂下班后,刘海忠就吆喝着要开全院大会,昨晚他们一家三人上窜下窜到了医院。 结果医生检查后说他们误食了巴豆,刘海忠当时鼻子都气歪了。 这哪里是误食,分明是有人故意投毒啊。 何雨柱正在许富贵家,围着一张小饭桌,正吃得满嘴流油,桌上是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青菜炒肉,虽然只是小肉片,但解馋啊。 正吃得香,刘光齐探进个脑袋。 他本是被他爹派来叫人的,可一进门,那股霸道的肉香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他喉咙不自觉地蠕动了一下,肚子里的馋虫被瞬间勾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那盘菜。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心头的羡慕,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许叔,傻柱,我爸让你们去开全院大会。” 何雨柱闻言,咀嚼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缓缓把筷子往碗沿上一放,站起身,快步走到刘光齐的面前,身形带来的压迫感让刘光齐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喊我什么?”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刘光齐心里有些奇怪,这傻柱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他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 “就喊你傻柱啊,院里谁不这么喊你!” 他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就挨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巴掌。 这一巴掌又快又狠,直接把刘光齐打懵了。 他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瞪着何雨柱,眼中满是愤怒:“你有病吧!” 何雨柱瞪着他,沉声道:“上一次王主任来的时候,交待闫老师给院里的人吩咐,不许再叫我的外号,怎么他没通知到你?” 刘光齐捂着火辣辣的脸,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想起来了,三大爷阎埠贵确实在院里宣布过这事,当时还说得义正言辞。 可他压根没当回事,一转头就给忘了,在他心里,“傻柱”这个外号已经叫顺了嘴。 此刻看着何雨柱那双凶巴巴的眼睛,他哪里还敢嘴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我忘了。” 他支支吾吾的憋出几个字,见何雨柱的脸色愈发难看,连忙留下一句快去开大会了,便一溜烟地跑了去通知其他人。 只是昨夜拉得实在厉害,他这会儿腿脚发软,走路也快不起来,那背影显得格外狼狈。 何雨柱看着他的样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感觉这院子不大,可一个个都是人才。 他转身回到屋里,不紧不慢地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仿佛外面天大的事,也抵不上这口肉香。 随着四合院的住户们陆续赶来,中院里渐渐站满了人。 刘海忠虽然脸色依旧发白,但强撑着坐得笔直,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也各就各位,表情严肃,俨然一副审判的架势。 刘海忠扫了一圈人群,发现就差何雨柱没到,不由得怒火中烧,派人再去催人过来。 易中海心中却是一喜,他早就看何雨柱不顺眼了,这小子如今翅膀硬了,越来越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今天正好借着开会的由头,等他来了,就给他安上一个无视院里集体决议,目无尊长的罪名,好好发难煞煞他的威风。 他轻轻摸着下巴,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说辞,就等着何雨柱自投罗网。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脸上是全然的放松与惬意,他走到人群边缘,正想找个台阶坐下。 就在这时,一声洪亮的喝声响起。 “何雨柱!” 发难的正是易中海,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趁何雨柱刚来先声夺人,给他一个下马威 所有人都以为何雨柱会像往常一样,要么梗着脖子顶嘴,要么畏畏缩缩地认错。 然而何雨柱只是缓缓地抬起头,迎着易中海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回敬道。 “易中海!” 一瞬间,整个中院鸦雀无声。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何雨柱,本以为很无聊呢,没想到上来就是王炸。 之前就听说何雨柱直呼一大爷的名字,如今亲眼得见还是感觉很震撼。 易中海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沉声道。 “何雨柱,开全院大会,别人都很积极,你倒好慢悠悠地过来,眼里还有没有这个院,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他这话一出,立刻给自己站住了道德高地,把问题上升到了尊卑长幼的层面。 何雨柱淡淡道:“那么请问这个大会和我有关系吗?” 易中海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怒道:“院子里没小事儿,只要是个事儿就和院里的住户有关!” 何雨柱追问道:“那到底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 易中海只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他就纳闷了,以前的何雨柱根本不会这样子的,要么是死不认账,要么就是恼羞成怒。 刘海忠见易中海和何雨柱几句话就带偏了节奏,急得满头大汗。 他着急把凶手找出来,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敢放心吃饭啊。 第18章易老狗 刘海忠重重咳嗽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他这才清了清嗓子,目光看向众人。 “那个,昨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都吃进了医院,医生说了,这是有人故意投毒,这件事的性质,那个,那个......” 他那个了半天,却崩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得脸都憋紫了。 大家正静静听着呢,他说到一半儿,忽然卡壳了,不由感到十分无语。 有人在下面忍不住喊道:“二大爷,到底是那个啥?” 易中海见一时拿不下何雨柱,干脆拿起茶缸装作喝水,心里暗骂了一声刘海忠是个棒槌,话都说不明白。 阎埠贵见他这副窘态,便接口道:“这件事的性质十分恶劣,是严重的刑事犯罪行为,我们院里出了这种事,可谓是人人自危,如果是院里的谁干的,就主动站出来认个错,我们还能宽大处理。” “哎哟,还进医院了,这么严重?” “投毒可是要枪毙的啊,谁这么大胆子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老刘家昨天晚上那动静,我听着可不像中毒,倒像是吃坏了肚子。” “他家那点破事,得罪的人还少吗,怎么就认定是院里人干的?” 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就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易中海虽然听不清大家的议论声,可那=一道道意味深长的眼神,也让他知道这不是好话。 他不太喜欢刘海忠,但三个大爷是一个整体,一损俱损。 他脸色一沉,用足了中气,沉声道开口。 “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那就是一个集体,二大爷家出了事,咱们不能置之不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抓出那个藏在我们中间的坏人!” 他在四合院里积威已久,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再公然议论。 易中海得意地看了眼刘海忠,仿佛再说还得是我吧。 随即,他将目光再次锁定在了好整以暇的何雨柱身上,沉声道。 “何雨柱,昨天你都在什么地方?” 他这话说得极有技巧,看似例行公事的询问,实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何雨柱列为了头号嫌疑人。 何雨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身形挺得笔直,伸手指着易中海,不客气地骂道:“易老狗,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一阵剧痛传来,眼前都有些发黑。 前面何雨柱直接喊他名字,他尚且可以理解为年轻人的不懂事,可现在,他竟然当着全院人的面,骂自己是狗。 这是把他最后一点长辈的颜面,撕得粉碎啊。 接着,就听何雨柱冷冷道。 “怀疑刘师傅家被人投毒,那就报公安啊,让警察来查,用科学手段,一查一个准,你开个屁的全院大会,在这里搞株连搞审查,浪费时间!”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对啊,投毒是大事,该报公安的。” “开会有什么用,能审出个啥来?” 刘海忠一愣,随即猛地看向了易中海。 这事儿他本来是想报公安的,天一亮就要去派出所,可是被易中海给拦了下来,说是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 先开大会把人吓出来,既能保全院子的名声,也能彰显三位大爷的权威。 易中海被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何雨柱,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何雨柱忽然不再理会暴怒的易中海,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脸色发白的刘海忠,脸上露出了些许“关切”的笑容。 “刘师傅,对于你家的事情,我也是非常意外和痛心。” “但是易中海不安好心啊,这都已经是投毒的刑事案件了,开全院大会有用吗?” 他这话问得巧妙,看似在为刘海忠着想,实则是在挑拨离间。 刘海忠脑子本就不好使,又被拉肚子折腾得昏昏沉沉,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点头说道:“对啊!” 何雨柱见他上钩,立刻一拍手掌。 “所以嘛,咱们要么报公安,让专业的人来查,要么就各自回去,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易老狗明显对我有意见,他屁股都歪了,怎么可能真想帮你找凶手呢。” 易中海脸色一阵发白,这全院大会他也不想开了,感觉迟早被何雨柱气死。 只见何雨柱话锋一转,扫了易中海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再者说了......”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易中海为什么要拼了命地阻止报公安呢,按理说,刘师傅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作为一大爷,他不是应该第一个主张报警,将凶手绳之以法,以儆效尤吗?” “可他偏偏不这么做,反而要搞这种不清不楚的院里审判。” 他顿了顿,目光在易中海和刘海忠之间来回移动,最后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疑问。 “会不会就是他干的?”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从何雨柱身上,转移到了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做梦也想不到,何雨柱竟然敢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他指着何雨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副样子,倒真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百口莫辩。 而刘海忠,也用一种极其怀疑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他。 易中海心道你个蠢货,也太容易轻信人了吧,他忽然哎哟一声,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纷纷围了上去查看情况。 何雨柱冷笑一声,眼看情况不利,便假装晕倒,这狗才也就这点能耐了。 他便不再理会众人,慢悠悠地往许富贵家走去,一场闹剧而已,不值得放在心上。 然而到了晚上,何雨柱正准备躺下修炼,门就被敲响了,开门一看,竟是刘光齐。 他肿着半边脸,脸上没了白天的嚣张,反而带着几分讨好之色。 “柱子哥,我爸请您过去一趟。” 何雨柱挑了挑眉,跟着他来到刘海忠家。 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笑出声。 刘海忠正坐在椅子上,一见他进来,立刻像见了亲人一样,握住他的手,笑呵呵地请他坐下,然后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柱子,快坐快坐。” 第19章信心十足 何雨柱嗯了一声,也没和他客气什么,直接坐了下来。 目光在刘家人身上一扫而过,这家两个小的乖乖站着,看起来很是精神。 而刘海忠三人则都一副虚脱的模样。 他心里暗暗说道。 让你没事晚上瞎折腾,打扰我看书。 想不到吧,这巴豆就是我下进去的。 刘海忠搓着手,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柱子,你说下毒这事儿,真是易中海干的吗?” 何雨柱摆摆手,笑道:“刘师傅,这我可不敢断定,院子里谁都有可能,只是从动机和手段上看,易中海的可能性最大而已。” 根据原主的记忆得知,刘海忠是个官迷,然而实在没什么水平,和易中海一直处于竞争关系,平时没少被易中海拿捏。 刘海忠重重地点点头,一拳砸在桌上,沉声道。 “柱子你说得对,这事儿很可能就是他干的,可是他一直拦着,说院里自己解决,这会儿再突然去派出所,面子上不好看啊。” 何雨柱呵呵笑道:“刘师傅,你就是太听他的话了,干嘛要让他知道呢?附近就有派出所,几分钟路程而已,你自己去报案,谁也拦不住。” 刘海忠又道:“可要是公安来了,什么都查不出来,那可咋办?不是白忙活一场,还得罪了他?” 何雨柱耸耸肩,反问道:“刘师傅,你们家人上吐下泻,医生诊断为中毒,这是不是事实啊?” 刘海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嘿嘿一笑,慢悠悠喝了口茶,随即一撇嘴,感觉这茶也就一般吧。 他轻咳一声,和刘海忠分析起来。 “只要是事实,就能去报警,这是你的权利。” “至于查不查得出来,那是公安的本事,是另一回事,但你不去报,就永远查不出来,那个坏人就永远逍遥法外,说不定下次还下手。” 这话彻底击中了刘海忠内心最恐惧的地方,他是真的怕了,一想到家里还藏着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仇人,那是觉都睡不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猛地一拍大腿。 “柱子,你说得对!” 他立刻指挥着二儿子刘光天,让他去把公安请来。 刘光天得了令,不敢怠慢,主要是怕挨揍,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回来了,带队的依然是那个白世国。 直接带着身后的公安,绕过了中院,径直走到了易中海家门口,然后咚咚咚地用力敲响了房门。 房间内,易中海正躺在床上,一脸晦气。 晚饭也没吃,就着一壶凉茶喝了几口,满脑子都是何雨柱那句会不会就是他干的。 这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颠倒黑白,把他一辈子的名声都给搅和了。 他越想越气,胸口就一阵阵地发闷。 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易中海被这声音惊得一激灵,随即烦躁地挥了挥手,对正在纳鞋底媳妇喊道。 “桂芳,你快去开门,一定是淮茹来借粮了。” 刘桂芳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没好气地说道。 “老易,你是不是气糊涂了?秦淮茹这会儿正带着棒梗在医院陪东旭呢,哪有空过来!” 一提起贾家,她这心里就不得劲儿。 院里哪家不是徒弟孝敬师傅,逢年过节的提着点心匣子上门。 可轮到他们贾家,这关系却整个反了过来,自己家男人这个师傅,非但没捞着半点好处,还得时不时地从牙缝里省出东西去补贴那个无底洞。 更让她憋屈的是,易中海为了贾家,好心好意去劝说何雨柱,让他以后多给贾东旭带点厂里的盒饭。 这本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可没想到,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贾东旭那个畜生就因为嫉妒,把何雨柱给打进了精神病院。 “那会是谁?”易中海也觉得奇怪,挣扎着要坐起来。 刘桂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嘟囔着知道了还问,便起身去开门。 “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当她拉开门栓,看到门外站着的不是什么街坊邻居,而是两个神情严肃公安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们找谁?”刘桂芳颤抖着问道。 白世国面无表情,目光如电,扫了她一眼,沉声问道:“你是易中海的家属吗?我们接到报案,来了解一些情况。” 身后的刘海忠生怕夜长梦多,直接从公安身后探出头来,急吼吼地喊了一句。 “同志,不用和他们废话,直接进去搜吧。” 他这话一出,刘桂芳的脸色一白,捂着心口,身体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去。 就在这时,易中海披着件外衣从屋里冲了出来,正好听到刘海忠的话,不由得怒火中烧,指着刘海忠骂道。 “刘海忠,你疯了?” 他一边吼,一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刘桂芳。 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刘海忠,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媳妇有心脏病,禁不住吓,要是被你们吓出个好歹来,这事儿咱们没完。” 这话一出,刘海忠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可真要闹出人命,那性质就全变了。 他看着刘桂芳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发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何雨柱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他靠在门框上,脸上挂着些许玩味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易中海,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看到公安同志来了,心里发虚,想拿自己媳妇当挡箭牌吗?” “你!”易中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刘海忠见何雨柱来了,胆子又壮了几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赶忙走到何雨柱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柱子,你现在有把握吗?这可别闹大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没把握啊,之前不是说好了嘛,你现在怕也没用。” 刘海忠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其实何雨柱自己是信心十足,这事儿还得“感谢”易中海呢。 当初为了方便自己调解各家矛盾,也为了彰显自己一大爷的权威,他在院里定下了一条规矩。 为了体现邻里和睦,家家户户不许锁门。 他早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贾家和易家,分别在他们家里藏了巴豆,不怕公安搜,就怕公安不来。 第20章聋老太出马 易中海眉头越皱越深,大脑飞速运转,不断思索着破局之法。 就在这进退维谷之际,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拄着拐杖,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 易中海看到来人,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救星,立刻眼前一亮,扶着媳妇就迎了上去,眼泪说来就来。 “老太太,您可算来了,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聋老太太看着意向沉稳的易中海竟然抹起了眼泪,知道他是真的急了。 刘海忠看到聋老太太来了,心里就更苦了。 这老太太在院里是真正的一霸,仗着年纪大,还有个烈属身份,平日里没少在住户家里吃拿卡要,谁也得罪不起。 聋老太太看了眼易中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似乎在怪他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 随即,她将目光转向刘海忠,说道:“海忠,你这是要把自己的路走死吗?” 这话里带着长辈的威严,让刘海忠心里一哆嗦,他连忙摇头辩解道。 “老太太,没有的事儿,这不是、这不是易中海他先给我下毒的嘛。” 聋老太太盯着他,缓缓问道:“你有证据吗?” “我......” 刘海忠哪里有证据,他只是听何雨柱分析,再加上自己的猜疑,此刻被当众一问,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聋老太太见状,随即转向白世国,脸上堆起笑容。 “公安同志,你看没有证据的事情,何必要把事情弄这么大呢?小易是轧钢厂的八级工,那可是厂里宝贝疙瘩,觉悟高人品好,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 白世国却不吃这一套,公事公办地回了一句。 “老太太,你别和我们说这些,院里既然出了下毒的事情,我们就必须来调查,这事关人命,不是谁面子大就能免的。” 聋老太太点点头,似乎很赞同白世国的公正,但随即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刘海忠,却没有说话。 那目光平静如水,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看得刘海忠浑身不自在,后背发凉。 但他一想到自己一家三口在医院的惨状,还是把心一横,梗着脖子道:“老太太,我们差点就死了,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 白世国也跟着说道:“老太太,您放心,我们只是找易中海同志了解一些情况,问几个问题而已,这都是正常流程。” 何雨柱撇了撇嘴,心里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今晚能看一场好戏,没想到聋老太太一出马,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强行搜查是不可能了,这老太太在院里的地位,直接就把刘海忠吃得死死的。 只要刘海忠不坚持,那就没可能把易中海怎么样。 原主对老太太的印象其实不深,是手艺学成能独当一面后,这老太太才开始主动套近乎。 说白了,就是想求一口吃喝。 而大多数时候,都是原主费心费力做好菜,易中海再笑呵呵地端过去,当着老太太的面一阵夸,就把原主给夸上天了。 加上易中海的不断洗脑,说什么尊敬老人是咱们四九城爷们的本分,原主那颗爱面子又单纯的心,就真觉得伺候老太太是天经地义的。 然而这在何雨柱看来,就是纯粹的蠢和傻。 一个无亲无故,整天只会端着架子的老太太,凭什么要你辛辛苦苦伺候她吃喝呀,都是闲的! 他见易中海在老太太的撑腰下渐渐恢复了冷静,知道今晚是没戏了,顿时没了看戏的心思,转身就走,回了许富贵家。 而此时,许富贵和媳妇周芸正在屋里说悄悄话。 “老许,我怎么觉得这柱子,有些不太对劲儿呢。”周芸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疑惑。 许富贵侧躺在床上,闻言皱眉道:“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能正常的了?” 周芸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柱子他是个厨子,平时也就算了,可今天见着他买了肉,他竟然也不下厨!” 听她这么一说,许富贵也反应过来。 是啊,何雨柱在他家住下后,还真就连厨房的门都没进过。 仔细想想,这确实太奇怪了,以前的何雨柱,闻着味儿都能钻进厨房,现在倒好,对锅碗瓢盆视若无睹。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何雨柱回来了,于是老两口干脆闭上了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翻了个身,假装睡熟了。 白世国问了易中海一些常规问题,易中海对答如流。 白天在轧钢厂上班,有工长和同事作证,下班后直接去了医院看望徒弟贾东旭,有秦淮茹和护士可以作证。 白世国感觉没有问题后,感觉时间也不早了,便决定明天再到四合院问问其他住户,随即带着人离开了。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院里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易中海安抚好受了惊吓的妻子,这才转身,恭恭敬敬地将聋老太太扶回了后院。 一进屋,易中海顿时露出了郁闷之色。 “老祖宗,这个何雨柱太不像话了,对我不尊敬也就罢了,竟然还撺掇刘海忠那个蠢货来告我的黑状!” 这事儿他实在是憋屈到了极点,因为他根本没有给刘海忠家里投毒啊,平白无故受这冤枉,名声还要受损。 聋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眼睛一眯,那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些许精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小易,在对柱子的事情上,你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吗?” 易中海一愣,不解道:“我能有什么问题?我作为一大爷,一直不就是这样嘛。” 聋老太太笑了笑,笑声中带着洞察一切的从容。 “小易啊,咱们先别说你为了贾家,间接害柱子进了精神病院这事儿,就说他回来之后,你是不是处处针对他,想拿他立威呢,他不过是反击罢了。” 易中海连忙摆手解释:“他进精神病院跟我可没关系啊,那是贾东旭动手打的,我只是那是好心。”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如果不是把易中海当成自己的养老人,真不想听对方扯淡。 “你错就错在一开始没和贾东旭沟通好,他也有自尊心的。” “柱子那小子,对秦淮茹有没有别的心思,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 “是个男人都没法容忍自己老婆身边有这么个人的,你倒好非要把这苍蝇往贾家饭桌上引。” 第21章一动不如一静 易中海被说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只觉得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既照顾了贾家,又拿捏了何雨柱。 聋老太太看着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 “你啊,就是太自作聪明,结果把人家柱子给逼急了。” 易中海深知老太太的眼光,她既然这么说,那自己就真的走错了棋。 不过如果让他再来一次,他依然会让何雨柱拿饭盒去接济贾家,光靠他一个人帮助的话太难了。 他往前凑了凑,轻声说道。 “老祖宗,我明天就让桂芳去割半斤肉,再给您弄几个好菜,您帮我想个办法吧。” 然而聋老太太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易,柱子那边,你暂时别想了,先缓缓吧。” “一动不如一静,从明天起,你要多观察,少说话,别再去找他的麻烦,也别再替贾家出头。” “可是......” 易中海还想争辩,他想说自己的面子,自己一大爷的威严。 “没有可是,这次你要还是自作主张,以后就别问我。” 聋老太太直接打断了他,现在何雨柱是个不稳定因素,招惹对方就是给自己惹麻烦。 易中海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嗯”了一声,脑子里飞快思索着老太太的话。 细细一想,自己最近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何雨柱刚从精神病院那个鬼地方出来,整个人都透着邪性,自己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确实有点不明智。 想通了这一层,他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那股焦躁也平复了不少。 他恭恭敬敬地对老太太说道:“老祖宗,我明白了,全听您的。” 说完他又赔着笑,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屋子,夜风吹在脸上,只觉得一阵冰凉。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白世国就带着两个同事来到了四合院。 院里的大人们大多已经起床,正在忙活着生火做饭,看到公安来了,都围了上来。 白世国先是安抚了众人,然后开始例行询问,看看有没有知道前两天谁去过刘海忠的家。 大多数人都摇着头,回答说没看到,这四合院人来人往,谁会特意去记别人家的事情呢。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的缝隙里嗖地一下跑了过去,像只灵活的小猴子。 小张眼尖,看到了那小孩,不由得夸了一句:“这小孩长得真可爱,虎头虎脑的。” 旁边的小宋却摇了摇头,说道:“我看着小子鬼头鬼脑的,眼神乱瞟,不像是听话的好孩子。” 白世国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那小孩跑到院子中央的槐树下,从兜里掏出一个弹弓,熟练地拉开。 然而当他把弹弓里的弹子捏住准备发射时,白世国的眼睛猛地一眯。 “你们看那弹子用的是什么?” 小张使劲瞅了一眼,笑道:“队长,这是黄豆吧?拿黄豆打弹弓,这孩子真会玩。” 小宋却摆摆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对,颜色太黄了,个头也小,我看像是巴豆!” 三人对视一眼,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一起拔腿就朝那小孩跑了过去。 小孩也不怕生,看到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朝自己跑来,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好奇地看着他们。 白世国放慢了脚步,蹲下身子,笑呵呵地问道:“小朋友,别怕,叔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棒梗。” 他似乎没有礼貌,说话的时候又开始摆弄起了弹弓。 白世国指着他手里的豆子,和蔼地问道:“能告诉叔叔,你这豆子是从哪里来的吗?” 棒梗想也不想,就自豪地挺起小胸膛:“是在家里拿的!”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瞬间了然,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破了案。 应该是这小孩贪玩,在玩弹弓的时候不小心把巴豆射到了刘海忠家里,结果被他们给误食了。 而在此时,贾东旭和秦淮茹正坐在看守所会见室里,隔着铁栅栏,与贾张氏见面。 他们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好大儿棒梗,此刻正在院里用巴豆当弹丸,莫名其妙地替人背了一口大锅。 贾张氏等了这么久他们才来看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开了。 “你这个丧门星,这么晚才来看我,是不是盼着我死在里面啊!” 秦淮茹低着头,眼圈泛红,一言不发,任由婆婆辱骂。 骂了一通,贾张氏才注意到自己儿子脸上的伤,她连忙凑到栅栏前,急切地问道:“东旭啊,你这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贾东旭一提到这事就恨得牙痒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妈,是傻柱那个畜生干的,我都请假一个多星期了。” 贾张氏脸上露出狰狞的愤怒之色,接着骂道。 “易中海那个绝户是干什么吃的,他傻柱打他徒弟,他屁都不放一个,还有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我弄出去?” 贾东旭眼睛顿时红了,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一个大男人,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秦淮茹只好硬着头皮,轻声说道:“妈,你这件事法院已经判了,谁都没办法了,你只能去劳动改造管教队,服刑两年半。” 贾张氏顿时吓了一跳,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她在看守所的这些日子已经够难熬了,因为嘴臭手脚不干净,没少被同监室的人揍。 一想到要去一个更苦更累的地方待上两年多,她浑身都开始发抖。 她猛地抓住贾东旭的手,哭喊道起来。 “东旭啊,我的好儿子,妈不想坐牢啊,你再去找易中海想想办法吧,让他去求求人,花点钱也行啊!” 贾东旭痛苦地摇着头,声音里满是绝望。 “没用的,傻柱那个浑蛋狮子大开口,要我们拿五百块钱出来,他才肯写谅解书,师傅他没答应,咱们家也没那么多钱。” 她呆滞了几秒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铁栅栏,眼睛里爆发出一种病态的亢奋。 “东旭,就藏在咱们家炕洞旁边的第三块砖下面,有六百多块呢!” 她一边说,一边疯狂地摇晃着栅栏,发出哐当哐当的刺耳声响。 而旁边的秦淮茹听到这话,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第22章气势正盛 发现贾张氏的动作,一直冷眼旁观地看守眼神闪过不满之色,沉声喝道。 “张小花,马上坐下,再闹就给你加刑!” 贾东旭慌忙替母亲道歉,随即催促让她坐下,急切地解释起来。 “妈,你听我说,现在赔傻柱钱已经没用了,只有在你被抓的两天时间内,他写的谅解书才能生效啊。” 贾张氏愣愣地看着儿子,似乎在努力理解这番话。 几秒钟后,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怨毒的火焰,死死地瞪着一直低着头的秦淮茹。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你为什么当时不来看我,你要是早点来告诉我,我说不定已经得到谅解了!” 贾东旭看着这颠倒黑白的逻辑,心头一阵火起,忍不住反驳道。 “我当时被傻柱打得住院,淮茹还要在医院照顾我,我们哪有时间啊,不过你放心,回去后我一定不会放过傻柱的!” 他本以为这话能安抚母亲,谁知贾张氏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摇了摇头。 “东旭啊,这个时候你千万别去招惹他,你斗不过他的,一切都等我出来再说!” 秦淮茹闻言,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目光看着贾张氏。 自己这个婆婆在院里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聋老太太,谁都不放在眼里,撒泼打滚是家常便饭。 没曾想,在看守所里待了这么些天,竟然会说出这番服软求全的话来。 贾东旭却无法理解母亲的转变,他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傻柱把你害成这样,我要是不找他报仇,那我还是人嘛,而且我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贾张氏伸出手摸着儿子脸上的伤,心疼不已,缓缓说道。 “脸面是最无用的东西,你不光不能找他报仇,回去还要给他道歉,低声下气地道歉,尽量挽回关系,记住一定要听妈的,妈不会害你呀东旭。” 能说出这番话,倒不是贾张氏突然通情达理了,而是她骨子里的迷信在作祟。 她觉得现在的何雨柱就像一颗凶星,气势正盛,而贾家则霉运当头,处于绝对的弱势。 在这种时候贸然冲撞,就如同鸡蛋碰石头,必然会被何家那股邪气吸光贾家所有的气运,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秦淮劝道:“东旭,你就听妈的吧,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贾张氏目光一闪,忽然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我饿了,你去给我买两个肉包子去。” 秦淮茹闻言一脸懵,小声提醒道:“妈,这里是看守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上哪儿买去啊?” 贾张氏脸色一冷,厉声道:“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我说的算,我让你去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还不快去!” 秦淮茹闻言,虽然满心不解和委屈,但也只好无奈地站起身,转身走出了会见室。 等秦淮茹一走,贾张氏立刻凑到栅栏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儿子,妈不在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有妈在可以看着她不乱来,不让你继续招惹傻柱,就是怕你被转移了精力,看不好自己的媳妇儿!” 贾东旭脸色一红,眼神躲闪,小声道:“妈,你说什么呢,淮茹她、她不是那种女人。” 贾张氏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 “不管她啥样,你都得给我盯紧了!傻柱那小子对她就没安好心,另外还得防着易中海。” 贾东旭啊了一声,万万没想到母亲会这样说,他愣愣地看着贾张氏。 “为什么要防着师傅?” “防着他给你戴绿帽子,别看他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看秦淮茹的眼神也不对劲,这老小子太能算计了,妈也担心你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啊。” 贾张氏露出一脸凶相,所说的话在贾东旭听来却意味深长。 贾东旭依然不敢相信,他轻声辩解道:“妈,咱可不能在私底下这么议论师傅,人家和师娘这么多年夫妻,一直恩爱着呢,您这话传出去不好。” 贾张氏没好气地冷笑一声:“他一个绝户,没儿没女的,对咱们家这么上心,他能安什么好心啊,有些事情你现在想不通,以后就会知道了,你妈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 贾东旭听得头疼,只当是母亲心思变得阴暗多疑,便随口敷衍道:“妈,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等到探望时间结束,看守的过来催促,贾张氏被带走时,才猛地一拍脑门,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失策了。 刚才情急之下,竟然把藏私房钱的地方当着秦淮茹的面说了出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秦淮茹那张漂亮的脸,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然而为时已晚。 贾东旭和秦淮茹怀着各自的心事,刚一走进四合院,就听到自家传来哇哇大哭的声音,正是儿子棒梗。 他们心中一紧,加快脚步,却见是刘光天正死死抓着棒梗的手腕,而棒梗则一个劲儿想要挣脱,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住户。 贾东旭心中一急,以为是刘光天欺负棒梗,赶忙跑了过去。 “刘光天,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 结果到了之后,听徐兰花一说,他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今天一早公安来调查,发现棒梗用巴豆当弹子玩,当场就起了疑心。 经过一番推测,公安认为有两种可能。 一是棒梗在玩弹弓的时候,不小心把巴豆射到了刘家的面缸里。 二是棒梗年纪小不懂事,偷偷跑到刘家,直接把巴豆放进了他们的食物里。 总之无论哪一种,棒梗都逃不掉嫌疑。 公安念在孩子年纪小,便让他们两家先私下调解,如果调解不成,再找街道办。 徐兰花冷冷看着贾东旭,哼了一声道。 “你们家棒梗也太调皮了,我们一家子上吐下泻,差点没命,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贾东旭的脸色一变,他刚从看守所出来,见了贾张氏最后一面,心情本就不太美丽。 现在又被当众堵住,还是因为这种丢人的事,他感觉自己的脸皮正被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而秦淮茹的眼泪则说来就来,上前委屈巴巴地看向徐兰花。 “二大妈,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棒梗还是个孩子,能不能先放开他。” 徐兰花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主,她冷笑一声。 “秦淮茹,你别在这儿跟我装糊涂,我们一家子差点没命,都是你们家儿子搞的鬼。” 秦淮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转向贾东旭,哭诉起来。 “东旭,你快说句话啊,我们什么时候家里有过巴豆了,棒梗他一个孩子,连巴豆是什么都不知道。” 第23章真不要脸 贾东旭本就心烦意乱,被妻子这么一激,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瞬间爆棚,对着徐兰花吼道。 “够了,你们不就是想讹钱嘛,有本事冲我来啊。” “是你们家儿子害了我们全家,你还倒打一耙,行啊既然你们不讲理,咱们就去找街道办,让王主任来评评理。” 徐兰花被他气得不轻,也不打算继续谈了。 “去就去,谁怕谁啊。”贾东旭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着,贾家刚进去一个老的,这是准备把小的再送进去?” 众人回头,只见何雨柱端着本书,正靠在中院的门框上,一脸玩味地看着这边的闹剧。 贾东旭一看到何雨柱,忽然想起贾张氏的嘱咐,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好言好语的说道。 “柱子,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今天我们家受了冤枉,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啊,等回头哥哥给你摆一桌赔罪。” 何雨柱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玩味之色更加浓重了。 “贾东旭,你把我打进精神病院,之前又想谋害我,一句话就想算了?你别做梦了,我告诉你咱们之间没有和解的可能。” 这贾东旭只是单纯地听贾张氏的话,秦淮茹她则看得清楚局势。 以前贾张氏仗着有易中海在背后撑腰,把四合院的人得罪了个遍。 现在她是进去了,可是院里的人依然把贾家给恨透了,现在除了易中海,不可能有人帮他们说话。 如果不和何雨柱搞笑关系,那贾家的日子必然过不下去。 秦淮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试图去抓何雨柱的衣角。 然而她的手刚伸到一半,何雨柱就像躲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向后撤了一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何雨柱冲着秦淮茹的方向努了努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秦淮茹,你可真不要脸。” “当着全院老少的面,就想拉拉扯扯占我便宜,你安的什么心?” 秦淮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都懵了。 她完全没料到何雨柱会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她只要一掉眼泪,再有意无意地碰他一下,何雨柱立刻就会心软,帮了贾家不少忙。 可今天他这是怎么了,他不仅躲开了,还用如此刻薄的话语来羞辱自己。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邻居们的目光变了。 刚才还是同情,现在却夹杂着鄙夷和些许看好戏的兴奋。 那些窃窃私语像蚊子一样钻进她的耳朵,让她脸上火辣辣的。 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忍不住喊道。 “柱子,你有必要这样吗?大家邻里邻居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何雨柱不屑一笑,再次和她拉开了距离。 “少在这儿给我演戏吗,你们家棒梗下毒害人,刘师傅一家子差点没命,少在这儿扯东扯西,想用这些歪门邪道蒙混过去,没门!” 徐兰花像是找到了组织,立刻尖声附和。 “柱子说得对,说一千道一万,你们家必须赔钱!” 贾东旭受不了旁人的鄙夷目光,更不想看着妻子在人前任人指点,身为男人的尊严几乎被碾得粉碎。 他心一横,吼道:“去街道办,现在就去!” 徐兰花本就占理,有公安的初步定性撑腰,自然也不怕。 她冷哼一声,带着儿子刘光天,昂首挺胸地跟了上去。 何雨柱双手抱胸,目送着这一行人离开四合院,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这个贾东旭,转头就想假惺惺地跟自己和好,简直是在做梦。 街道办里,王主任在这件事上没有偏袒谁,贾东旭说不清楚巴豆是打哪来的,棒梗又是个小孩子,很可能就是对方调皮的原因。 于是她直接让贾家给刘家赔五十块钱,如果不满的话,那就只有去公安那儿要说法了。 无奈之下,贾东旭只好答应,回家里把贾张氏的私房钱找了出来,不情不愿地数出五十块,摔在徐兰花手里。 自此贾家和刘家也基本上闹翻,双方见面就跟仇人似的,一句话都嫌多。 秦淮茹看着手里有钱了,心里顿时乐滋滋的,却没有发现丈夫的眼神出现了些许变化。 何雨柱过了几天消停日子,院子里没了贾张氏的叫骂,刘海忠打儿子,整个四合院都清净了不少。 不过这清静没持续多久,当刘海忠养好身体,又开始了打儿子的骚操作时,那熟悉的叫骂声再次响起。 何雨柱在屋里听着,只觉得腻烦,不过同样的把戏,他不想在短时间内用第二次。 好在他心心念的卫生间终于建成了,师傅们都出了大力气,他也没吝啬多给了十块钱。 早上,何雨柱也懒得做早餐,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看着书,空间里的土豆也快长成了。 就在这时,屋外却探进来一个小脑袋,那是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眼睛又大又亮,只是有些瘦。 何雨柱多看了两眼,才猛地一拍脑门,想起自己还有个妹妹呢。 只是最近这半个月,对方一直不回来,他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 何雨水要么是在学校寄宿不回来,就是周末回来也直接去九十四号大院借住,一次都没踏进过这个家门。 他仔细打量着妹妹,发现小姑娘出落得还挺好看的,五官清秀,他心里刚泛起些许兄长的温情,没想到对方一开口,这温情就瞬间被浇灭了。 “傻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何雨柱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眼睛一瞪,沉声道:“你喊我什么?” 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喊他的时候,前面要带个傻字。 何雨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凶狠眼神吓了一跳,小嘴微微一抿,有些不服气地嘟囔道。 “傻哥,你这么凶干什么,叫你傻哥也没错啊。” 何雨柱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把不快压了下去,决定给这个所谓的妹妹最后一次机会。 “那从现在开始,把傻子去掉可以吗?” 第24章她只爱自己 何雨水看着面前这个完全变得有些陌生的哥哥,心里有些惶恐,疑惑的同时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见她服软,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些,但规矩必须立下。 “行了,称呼的事情咱们确定了,以后你回来,要么做家务,要么做饭,两样你选一样吧” 何雨水的嘴巴顿时张成了O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刚刚的委屈瞬间被愤怒取代,忍不住道:“哥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凭什么让我干这些粗活?” 何雨柱看到不少住户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不想因为自家的事情让外人看了笑话,压着火气建议道。 “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谈。” 何雨水却不愿意,眼角余光瞥见易中海和贾东旭正要出门去上班,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连忙跑过去,一把拉住易中海的胳膊,一脸委屈地哭诉起来。 “一大爷,您来给我评评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哥他就凶我,还逼着我做家务,天底下有这么当哥哥的吗?” 易中海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敲打一下越来越不听话的何雨柱,没想到何雨柱自己妹妹就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他动了心思,干脆把聋老太太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立刻摆出一副长辈的威严模样,对着何雨柱指责道。 “柱子,你也太过分了吧!雨水是你亲妹妹,你这么欺负她,难道忘了咱们院里尊老爱幼的传统了吗?” 何雨柱看着这爷俩一唱一和,内心一片平静。 他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易老狗,你又来管我家的闲事是吗?” 易中海对这个称呼已经有些免疫了,他挺了挺胸膛,沉声道:“柱子,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只要院里出了任何事,我都有权利进行调解!” 何雨柱知道这时代一个人名声很重要,跟他们在大院里吵起来,不管自己占不占理,论起来对名声都不太好,毕竟那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他懒得再跟这帮人废话,干脆转身砰的一声进入屋子,然后从里面反锁了。 易中海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 “雨水,你哥自打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整个人就变了,脾气越来越怪,你也别太难过。” 何雨水低着头,肩膀微微抽动,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谢谢你一大爷,”她抬起头,大眼睛里泪光闪烁,可怜兮兮地说道,“只是我现在肚子很饿,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连早饭都吃不上了。” 易中海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他觉得自己还能拿捏住这个丫头,只要能控制住何雨水,将来就等于多了一张牵制何雨柱的牌。 这小子越来越不听话,是时候给他上上眼药了。 他立刻装作十分大方的样子,从衣服的内兜里,慢悠悠地掏出一块钱,递了过去。 “拿着吧孩子,先去外面买点吃的,别饿着了自己,有什么事,就来找一大爷。” “谢谢一大爷!您真是个好人!” 何雨水连忙双手接过,感激涕零的道谢。 等到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俩心满意足地走出院门上班去了,何雨水脸上的感激和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与她年龄不符的鄙夷。 对于易中海那点算计,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不过是想用自己当棋子,拿捏一下自己的哥哥而已,而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易中海呢。 只是她也没想到,哥哥现在是软硬不吃,连门都不让进,看来硬碰硬是行不通了。 她眼珠子一转,心里立刻有了新的主意,她捏了捏手里那一块钱,转身径直朝着贾家走去。 既然哥哥这里走不通,那就去找贾家的秦淮茹诉诉苦。 而她没有发现,自己脸上那瞬息万变的表情都被门后一道缝隙里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何雨柱暗自看着,心中一片冰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竟然也练就了这么重的心机,这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跟院里那些长舌妇有得一拼,果然是环境造人啊。 这么一想,很多事情就想通了。自己住在精神病院那两个月,何雨水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不是她心里没有亲情,而是她更爱自己一些而已。 说白了,就是骨子里的自私,当哥哥的能为她付出一切,而她首先考虑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再当那个掏心掏肺的冤大头呢。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估摸着戏也唱得差不多了,何雨柱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果然何雨水带着秦淮茹,气呼呼地走到了门前。 紧接着,秦淮茹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柱子,你的事情雨水都已经和我说了,你当哥哥的,怎么能跟妹妹置气呢?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得多让着她点啊。”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他毫不犹豫拉开了门。 他脸色平静得可怕,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根本不看秦淮茹那张狐媚子脸,而是直直地盯向了何雨水。 “咱们进去谈谈吧,如果你不想谈,那从今往后,也就没必要了。” 何雨水心中一突,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自己的哥哥看来是真的彻底变了,一大爷易中海基本上都把他吃的死死的。 何雨柱上班的时候,经常把自己留在家里,有些哥哥不方便做的,比如女孩子的那点儿事,都是秦淮茹帮衬着,院里人都看得出来,何雨柱对秦淮茹有那么点意思,平日里也很给对方面子。 可今天呢对一大爷直呼老狗,竟然对秦淮茹也视若无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何雨水那点的小心思立刻收得干干净净,不敢再有任何犹豫,乖乖地低着头,跟着何雨柱进了房间。 门在身后关上,留下秦淮茹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外面。 何雨柱开门见山,声音平淡:“雨水,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对吧?” 何雨水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 就听何雨柱接着说道:“按理来说,作为哥哥,我没有义务抚养妹妹长大,我这是代替父亲,尽了这么多年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