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圣女怀孕,关我一个剑侍什么事》 第1章 攻守易行了 “本圣女的洗脚水,赏给你了。舔干净,一滴也不能剩。” 幽暗秘境内。 潭水边,李婉清裙摆高挽至腿根,露出一双雪白的长腿。 她缓缓抬起玉足,晃了晃,水珠顺着足尖滚落。 “还不过来?” 林墨垂下眼睑,应了一声。 他走上前,单膝触地,俯下身,伸出舌,舔她微湿的足心,舌尖传来一股幽香。 李婉清满足地轻哼一声,身子微微后仰,用一只手支撑着。 她喜欢看这个沉默寡言的剑侍,像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脚下,做尽一切屈辱之事。 她用趾尖抵了抵林墨的下唇,试图撬开他的嘴巴。 林墨顺从地张口,带着水渍的脚趾便得寸进尺地探入了他口中。 呵,这魔女的脚,倒是比她的心干净多了。 他叫林墨,是个穿越者。 许多年前,他一睁眼就落在了此修仙界,落脚点还是以“雁过拔毛”著称的无相盗天门。 他曾努力苦修数年,卷得比生产队的驴还狠。 奈何此地民风淳朴,同门情深的意思是,同门的东西,你要深情检查,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 某个月黑风高夜,他捡到了一个青春迷你小绿瓶,激动得一夜没睡,想着终于要逆天改命。 结果第二天,小绿瓶就像他那存款一样,诡异地消失了。 只留下他对着空荡荡的储物袋发呆——连主角的金手指都偷啊混蛋! 后来,盗天魔门圣女李婉清踏上仙途,需选一个剑侍,许是看他看起来足够耐揍,点名要了他。 那一刻,林墨热泪盈眶,以为人生的转折点来了,从此迎娶圣女,走上仙生巅峰。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这不是转折点,是他的骨折点。 林墨日日充当她的人肉剑桩,挨揍是家常便饭。 还得满足她各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在她心情不好时当出气筒。 从练气到筑基,林墨的青春都伴随着李婉清恶魔般的笑声。 今日,二人为了追杀一只罕见的灵狐,误入了这处未知秘境。 林墨细致地舔干净李婉清玉足上最后一滴水珠,连趾缝间的微湿也未放过。 李婉清用足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朱唇轻启: “舔得这么细致……你这奴才莫非对本圣女有什么非分之想?” 说着,她竟掀起了裙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林墨心头一凛,立刻低头:“属下不敢,绝无此念。” 他毫不怀疑,若他敢点头,下一刻这疯女人就能笑着把他给阉了。 过去当剑桩时,她恶趣味上来,招招直奔下三路。 所幸他运气不错,至今他的“好兄弟”仍安然无恙。 “不敢?”李婉清嗤笑一声,放下裙摆。 “量你也没这个狗胆!你这卑贱的身份,低微的修为,烂泥般的资质,看着就让我恶心!” “你这种废物,只配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舔我的脚!” “你的命,你的尊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林墨默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她骂的是别人。 这种逆来顺受的样子,让李婉清觉得有些无趣。 “没意思。”她撇撇嘴,再次伸出玉足,踢到林墨脸上。 “给本圣女捏脚,捏得不满意,就剁了你的狗爪子!” “是。”林墨应道,双手覆上那只玉足。 他手法娴熟地按摩起来,从足跟到脚掌,再到每一根脚趾。 李婉清却似乎很享受,发出细微的哼哼声。 她时不时用脚趾去勾林墨的手腕,极尽挑逗与折磨之能事。 “用力点!没吃饭吗?废物!” “轻点!你想捏碎我的骨头吗?蠢货!” “记住你的身份,林墨,你只是我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按完了左脚,李婉清又理所当然地伸出了右脚,变着花样地将林墨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林墨始终沉默的帮她按摩,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可恶,难道我穿越一趟,辛辛苦苦修炼到筑基,就是为了让这个疯婆子一直奴役到死吗? 就在林墨内心戏泛滥之际,李婉清忽然发出一声娇喘。 “啊~” 林墨动作一顿:??? 我给她按高……潮了? 他忍不住,偷偷抬眼往上一瞥。 只见李婉清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呼吸急促,那模样分明是发情了! “这秘境有古怪!”林墨瞬间反应过来。 不等他做出应对,下一瞬,李婉清已饿虎扑食般将他猛地扑倒在地。 “狗奴才!服侍我!”她声音疯狂,开始粗暴地撕扯自己的衣物,香肩半露。 林墨心中警铃大作:这疯女人! 他拼命挣扎,但李婉清力大无穷。 她死死抱住林墨,强吻着他的脸颊,脖颈。 挣扎与纠缠中,衣衫凌乱,布料撕裂声在空幽的秘境中回响。 一天一夜后。 李婉清幽幽转醒,她看着自己赤裸的身躯,以及旁边正慢条斯理系着衣带的林墨。 先是一愣,随即暴怒! “狗奴才!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要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林墨系好最后一根衣带,抬眼看她。 “圣女莫非忘了?昨日是你主动的。” “属下奋力抵抗,奈何力有不逮。” “你敢顶嘴?”李婉清气得浑身发抖,不顾浑身赤裸,提剑便斩向林墨面门。 “我要杀了你!” 这一剑含怒而发,带着凌厉的剑气。 然而,林墨只是伸出两指,精准地夹住了锋利的剑刃。 任凭李婉清如何催动灵力,剑身都纹丝不动。 林墨指尖微微用力。 铮——! 一声轻鸣,长剑竟被他硬生生震脱了李婉清的手,掉落在地上。 李婉清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你……” “圣女难道忘了,”林墨声音淡漠,“你修行的《太素夺天功》需保持元阴之身,方能自如调动灵气。” 李婉清闻言,连忙内视。 果然,丹田内灵气滞涩,修为十不存一。 巨大的恐慌和更深的愤怒淹没了她:“你这卑贱的奴仆!居然敢反抗!你要造反吗?” “你敢动我,无相盗天门绝不会放过你!所有跟你有关的人都得死!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立刻自废修为……” 林墨不等她说完,猛地抬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那张娇媚恶毒的脸上。 李婉清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林墨。 “你……你敢打我?” “林墨!你完了!我师尊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墨气笑了:“从你强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活路了。” 他俯身,靠近她:“不过圣女放心,我死之前,一定会拉你垫背。”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地,压了上去。 “滚开!别碰我!你这下贱的奴才!”李婉清拼命挣扎,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碰你?”林墨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昨天抱着我亲热了整整一天一夜。” “今天倒害羞起来了?” 林墨单手轻易制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抚过她光滑的肌肤。 “刚才骂得很痛快是吧?看来,是需要好好教育一下,让你认清楚现在的形势——攻守易行了。” (本书境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 第2章 我要诅咒盗天魔门圣女李婉清。 两天后。 幽暗秘境。 李婉清瘫在铺散开的破碎衣裙上。 她原本雪白的肌肤,此刻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突然,她的喉咙剧烈地滚动起来。 “呕——!” 她猛地侧过头,不受控制地剧烈呕吐起来。 吐完之后,残存的气力仿佛被瞬间点燃,化为滔天的怨恨。 “林墨!你这猪狗不如的杂种!” “我李婉清对天发誓,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定要将你抽魂炼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你所有认识的人,哪怕只是跟你说过一句话的杂役,我都要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林墨眼底最后一丝兴致彻底熄灭。 他一手死死捂住了李婉清满是污秽的嘴,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呜呜呜——!” 李婉清的双腿无力地蹬踹着,双手徒劳地想掰开林墨的手。 “吵死了。”林墨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可以去死了。” 就在他五指即将用力的瞬间。 “桀桀桀……” 一道邪异娇媚的女声,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紧接着,他看到自己的识海中,浮现出一个周身缠绕着不祥黑气的虚幻女性身影。 “小混蛋,虽然吾很喜欢看辣手摧花的戏码,但这女人,你现在还真不能杀。” 林墨心中大惊,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一分。 他在心中厉声问道:“你是谁?” “桀桀桀,吾乃祈祸。”邪异女子轻笑,“因你与这女子阴阳交合,气机牵引,方才将吾唤醒。你杀了她,吾的力量会被大幅削弱的。” 林墨眼神一冷。 手上的力道瞬间恢复,比之前更重! 李婉清翻起了白眼,身体抽搐得更厉害了。 识海中,那邪戾女声明显有些错愕: “喂喂喂!你没听见吾说的话吗?” “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削弱了正好为民除害。”林墨在心中冷冷回应。 祈祸:“???” 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李婉清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香消玉殒。 “请住手!” 另一个温和,带着急切的女声在他识海中响起。 林墨的识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女性虚影。 她急忙说道:“主人,请息怒!我们不是坏东西,我们是神器‘阴阳两仪骰’的器灵!” 神器? 林墨动作一顿,松开了掐住李婉清脖子的手。 他将手按在她的肩头,将她牢牢压制在地面上。 “哈啊……哈啊……” 李婉清立刻贪婪地大口呼吸,胸口剧烈起伏。 “现在给我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林墨在心中追问,警惕未消。 圣洁的器灵柔声开口:“主人,我是祈福,她是祈祸,我们同为阴阳两仪骰的器灵。” “此骰一直隐匿于此地秘境的核心,须身具特定命格的男女,在此地完成阴阳交合,方能激活并认主。” 祈祸插嘴道:“没错,小混蛋,你们俩就是那对有缘人。嘿嘿,要不是这魔女把你给强了,吾还不知要沉睡多少年。” “这骰子有什么用?”林墨直接问出核心。 祈祸傲然道:“吾是祈祸,掌管诅咒,吸收厄运,能叫人倒霉透顶。” 祈福接过话:“我是祈福,掌管祝福,吸收鸿运,能叫人绝处逢生。” 她继续补充,语气郑重:“主人,您需知道,阴阳两仪骰以您为主导,而李婉清小姐,则如同一个高级的挂件。” “我们施展神通的威能,根据骰子投掷的点数决定,最高为六点。但若女主人死了,阴阳失衡,点数上限将永久降至三点,威能十不存一。” 林墨腹黑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十不存一,这损失太大了。 照这么说,我岂不是得跟这魔女绑定一辈子? 他瞬间抓住了关键:“现在能投掷骰子吗?” 祈福点头:“可以。初次苏醒,我和祈祸都能为您发动一次神通。” 林墨低下头,看着因恐惧而颤抖的李婉清。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祈祸。” “在呢,有何吩咐?”祈祸的声音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要投掷骰子。”林墨一字一顿,“我要诅咒她,盗天魔门圣女李婉清。” 他的声音在心里回荡,带着一种冰冷的宣判意味。 “我诅咒她,无可救药违背所有本能与意志地,爱上她此刻最恨的我!” “我诅咒她,对我所有的恨意,都转化为最炽烈、最卑微、最虔诚的爱意!” “我诅咒她,生生世世,轮回辗转,都要跟她最恨的我,纠缠不休,永不分离!” 诅咒恶毒而浪漫。 “主人……”祈福急忙劝阻,“这是否有些过于极端了?” “闭嘴吧白莲花!”祈祸却嗤笑一声。 “小子,你这诅咒够邪性!吾很喜欢!这才是我们诅咒一道该有的格调!让她恨你入骨,又爱你成痴!” 林墨冷漠地看着李婉清。 “祈祸,开始吧。” “如你所愿,桀桀桀……” 冥冥中,仿佛有一枚无形的骰子被掷出。 在林墨的感知里,那骰子滴溜溜旋转,最终稳稳停下。 点数赫然是六。 一股带着极致扭曲意味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没入李婉清的眉心。 李婉清身体猛地一僵。 她眼中滔天的恨意凝滞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恨意覆盖。 只是那仇恨的底层,多了一丝她无法理解的悸动。 林墨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变化。 他知道诅咒生效了,但这需要一个过程。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缚灵索。 “你……你要干什么?!” 李婉清察觉到不妙,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 林墨没有回答,用缚灵索将她的手腕,脚踝分别捆住,并且打了一个特殊的结,让她既无法挣脱,又呈现出一种屈辱的姿态。 “混蛋!放开我!你敢……” 李婉清还想说什么,林墨随手捡起她破损的衣裙,团了团,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唔唔!”李婉清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眼中泪光点点。 林墨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别急,未来的挚爱。”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要在这里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做完这一切,林墨站起身,开始打量这个秘境。 李婉清修为已废,此事若让盗天魔门知晓,十个他都不够杀的。 此处秘境隐秘无比,正是避祸的最佳地点。 顺便…… 他看了一眼地上被缚住的李婉清。 正好可以安心地,好好调教一番这位圣女。 第3章 婉清。我该拿你怎么办 秘境深处,时光已流转十载。 “主人,婉清还想要。” 李婉清浑身赤裸,跪坐在林墨身前。 “啊——” 她大大地张开了嘴巴,伸出粉嫩的舌尖,眼神迷离而狂热。 林墨垂眸,看着她此刻任君采撷的模样,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滚烫的脸颊。 “今天就修炼到这里吧。” 李婉清眼中迅速蒙上委屈的水雾,却乖顺地点点头。 林墨俯身,将她赤裸的娇躯抱起来。 李婉清立刻缠绕上来,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修长的双腿勾住他的腰身,双唇迫不及待地狂吻他的嘴角。 林墨抱着她,一步步走向清澈的潭水,让她站在及腰的潭水中,细致地为她清洗身体。 李婉清舒服地眯起眼,却吐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情话: “主人,婉清的一切都是你的。” “从头发丝到脚趾尖,从魂魄到肉身。你想对婉清做什么都可以。” “撕碎也好,蹂躏也罢,只要是主人,把婉清弄坏掉也可以哦。” 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内容却病态得让人脊背发凉。 “但是,主人你也要永远永远只属于婉清一个人。” “要是主人看别的女人一眼,婉清就把她的眼睛挖出来。如果主人敢碰别的女人一下……” 她吃吃地笑起来:“婉清就把她剁碎了,做成花肥,养在主人窗前,让她日日夜夜看着我们恩爱。” 林墨的动作顿了顿。 他猛地伸手,将她湿漉漉的身子紧紧拥入怀中,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良久,他才松开她,在她耳边低语。 “你放心,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李婉清痴痴地望着他,眼中涌出幸福的泪水,将他抱得更紧。 这十年,林墨先是花了五年将李婉清调教到符合心意。 随后,他便向祈福下令,赐下祝福,寻找适合二人的双修功法。 他们曾偷偷溜出秘境一趟,归来时,手中已多了一部名为《九幽同鸾大乐赋》的绝世双修魔功。 此功法名头极大,据说源自上古魔道巨擘,能于极乐中窥见大道,于沉沦中超脱苦海。 这部功法不仅修复了李婉清因破功而受损的根基,更让她破而后立,资质更胜往昔。 同时,她那属于天命之子的磅礴鸿运,也在一点点回归,成为祈福的补品。 这处秘境本是她命中的死劫,渡不过则身死道消,渡过了便是潜龙出渊,一飞冲天。 林墨对此乐见其成,她的气运越强,作为“挂件”对阴阳两仪骰的加成就越大。 如今,李婉清虽只是重回筑基初期,但灵力的精纯与雄厚,远胜从前。 识海中,祈福柔和的声音响起:“看到主人与婉清小姐如此恩爱,真是太好了。” “嗤!”祈祸不屑地冷哼,“白莲花,少在那里自我感动了。不过是诅咒下的扭曲产物和腹黑小子的演技罢了,哪来的什么真爱?” “不过这魔女病入膏肓的样子,倒是很合吾的胃口!桀桀桀……” 祈福无奈,继续道:“主人,近日吸收鸿运已足,可以再次发动祝福了。” 林墨心中一动,知道时机已至。 他拿起岸边准备好的黑色纱裙,动作轻柔地替李婉清穿上。 “婉清,我们该回盗天魔门了。” “好呀,主人。” 李婉清顺从地抬手,任由他为她穿戴。 当林墨的手掠过她腰侧时,她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眼中爱欲翻涌。 “主人抱我出去。” 穿戴整齐,她自然地向前一跃,跳进林墨怀里。 林墨早已习惯,手臂托住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朝着秘境出口走去。 李婉清窝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状似无意地轻声说道: “主人,我们回盗天魔门以后,若是让婉清发现,主人与别的女子有半分不该有的接触……” 她的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语气陡然转冷。 “婉清可是会不高兴的哦。婉清不高兴了,就想杀人。” “那些与你有一丝一毫纠缠的女子,我都要把她们剥皮抽筋,剁碎了拿去喂狗。” 林墨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坚定。 “傻瓜,我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人。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饮。世间万紫千红,不及你唇边一点朱红。” “我林墨在此立誓,此生只与你一人恩爱,绝不负你。” 李婉清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极致的喜悦,紧紧抱住了他。 “主人……我的主人……” 她激动地献上自己的唇,吻得无比热烈。 “婉清好爱你,好爱好爱你……没有你,婉清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然而,林墨抱着怀中温香软玉,心里却是另一番情景。 可恶! 难道我林墨穿越一场,就是为了跟这个D杯、身材火辣、容貌绝顶、天资绝世、眼里只有我一人的病娇魔女绑定一辈子吗? 这跟别的主角的龙傲天剧本不一样啊! 算了算了,她这病入膏肓的样子,放出去也是危害社会。 我林墨就勉为其难,牺牲小我,收下她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唉,为了修仙界的和平与正义,我林墨一人牺牲了太多! 就在他内心戏无比丰富,几乎要为自己的伟大流下两滴鳄鱼眼泪时—— 两人体内运转的《九幽同鸾大乐赋》毫无征兆地自动加速。 嗡—— 一道个模糊不清,却气质猥琐的虚幻人影浮现。 “哈哈哈——!” 人影发出一阵嚣张得意的大笑,回荡在寂静的秘境中。 “后世的小辈们,感觉如何?是不是恩爱两不疑,如胶似漆,爱到入骨入髓了?” 林墨和李婉清皆是一惊,警惕地看着这道虚影。 “不用猜了!” 虚影语气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本座便是这部《九幽同鸾大乐赋》的创始者,你们可以尊称我一声极乐老祖!” “当修行的二人恩爱到入骨入髓,情意与魔功彻底交融,这段本座预设的影像就会出现,给你们当头一棒!”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得意: “作为一个合格的魔道巨擘,本座的功法,怎么可能不设下一点小小的惊喜?”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部功法修炼到金丹期以后,男修便会受到功法反噬,阳火灼心,痛不欲生!” “而且无法更换功法,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直接爆体而亡!” 虚影手舞足蹈,继续嘚瑟。 “想要更进一步,化解反噬?很简单!” “必须寻找身具不同特殊体质的女子,以秘法与之交合,方能中和阳火,继续修行!” “哈哈哈,怎么样?恩爱如你们,该如何抉择?是眼睁睁看着情郎被功法反噬烧成灰烬,还是违背誓言另寻新欢?” “抉择吧!痛苦吧!怨恨吧!吾真是太邪恶了,哇哈哈哈——!” 林墨闻言,脸上瞬间露出极度震惊、愤怒、难以置信的表情,失声叫道: “什么?你……你真是……真是……” 你真是我的活菩萨啊!干得漂亮啊老登! 怀中的李婉清愣住了,脸上的幸福笑容僵住,眼神由迷醉转为巨大的恐慌。 下一秒,林墨影帝附体,如丧考妣。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李婉清死死搂在怀里。 “婉清!你放心!就算我林墨被功法反噬,受阳火焚身之苦,经脉尽断,修为尽毁,甚至走火入魔,身死道消,化作飞灰!” “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你!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是我黑暗生命里唯一的光!” “如果要我违背对你的誓言,靠背叛你来换取苟活,我宁可现在就自绝经脉,死在你面前!” 他的话语字字泣血,情深似海,感天动地。 李婉清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即泪珠扑簌簌地往下掉。 “哇——不要!主人不要死!” 她猛地嚎啕大哭起来,拼命摇头,紧紧抱住林墨。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离!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她一边哭喊,一边疯狂地亲吻林墨,想要将他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激烈的亲吻持续了许久,直到两人都要窒息,李婉清才停下。 她咬着唇,带着无尽的委屈和酸楚,哽咽道: “你心里爱我就好了……我允许你在必要时,与其她女人暂时修炼。” 她说出这句话时,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掌心。 林墨心中狂喜,脸上却瞬间痛彻心扉,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残忍的话。 他紧紧握住她的香软的小手。 “婉清!你把我林墨当成什么人了?!” 他声音沙哑,带着被误解的悲愤。 “我对你的爱,岂是区区肉身欲望所能玷污?” “我宁可死,也绝不做此等违背良心,辜负你深情之事!” 他的话被李婉清用唇堵了回去。 许久,她才松开,用带着哭腔却异常执拗的语气说: “不许你死!你要活着!哪怕……哪怕偶尔修炼,你也必须最爱我!你永远永远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林墨看着她,最终将她深深拥入怀中,发出一声沉重悲怆的叹息。 “唉……婉清。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4章 我何错之有啊 无相盗天门内。 李婉清一袭黑纱长裙,走在前面。 林墨穿着剑侍服饰,沉默地跟在半步之后。 这刻意维持的主仆距离,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二人的身份云泥之别,若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真实情谊,以下犯上,十个林墨也不够砍的。 表面上看,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十年前。 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粘稠的异样。 过往的门人弟子依旧恭敬地行礼。 可那些低垂的眼帘下,不再是纯粹的敬畏,多了几分探究,甚至轻慢。 林墨眼神微敛。 看来,狗窝里换了主人,连看门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两人穿过廊道,来到李婉清的居所——窃天阁。 阁楼并非建于地上,而是由数条粗大的黑色锁链悬吊于一道裂隙之上。 踏入窃天阁主殿,李婉清径直走向宽大座椅,慵懒坐下。 “来人。” 一个灰袍的侍女,战战兢兢地小跑进来,跪倒在地。 “圣女殿下有何吩咐?” “本圣女不在的这些年,门内发生了些什么?”李婉清翘起一条腿,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侍女头皮发麻,颤声道:“回圣女,您消失后的第一年,门主大人就宣布闭生死关了,至今未有消息。” 李婉清敲击扶手的动作顿了顿。 师尊闭关了? 侍女继续道:“后来您迟迟没有消息,门内就……就有传言,说您可能已经陨落。” “哦?”李婉清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杀意,“继续说。” “一个月前,大长老宣布,门内不可一日无圣女,要立一位新圣女。” 侍女的声音越来越小,“人选是大长老的徒弟,也就是您的妹妹,李妙清小姐。仪式,定在两个月后。”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过了好几秒,李婉清才淡淡开口:“知道了,滚吧。所有人,没有本圣女的命令,不得靠近主殿百丈。” 侍女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大殿内,瞬间只剩下两人。 空气仿佛变得暧昧起来。 刚才还气场冰冷的李婉清,瞬间扑进了林墨怀里。 “主人。” 林墨自然地接住她,手臂环住她的腰肢。 李婉清踮起脚尖,迫不及待地献上红唇。 “主人,婉清好想你,哪怕只是分开走那么一小段路。” 她喘息着,将脸颊埋在林墨颈间。 “那些蠢货,竟然以为我死了,都想着瓜分婉清的东西?甚至取代婉清?” 林墨的手灵活地探入她的衣襟内,抚摸她滑嫩的肌肤。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也配与你相提并论?” “我的婉清是独一无二的。” 李婉清被他抚摸得浑身发软,发出满足的轻哼。 “主人,婉清好想就在这里,就在这冰冷的地板上,让主人……”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就在气氛愈发暧昧升温之际—— “姐姐!是姐姐回来了吗?妙清求见!” 一个带着十足惊喜与急切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是李妙清。 李婉清身体一僵,迅速从林墨怀中离开。 林墨也后退一步,重新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剑侍。 “进来。”李婉清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悦。 殿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白色的倩影走了进来。 李妙清穿着一身洁白的纱裙,容貌清纯绝丽。 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步履轻盈地走上前。 “姐姐!真的是你!妙清好想你!”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激动得要落下泪来。 “妙清。”李婉清看着妹妹这般情态,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姐姐一定听说门内关于新立圣女的传言了吧?” 李妙清急切地上前一步,拉住李婉清的手。 “姐姐千万别误会!妙清绝无此意!都是大长老和一帮人在瞎起哄。” “现在姐姐回来了,这圣女之位自然还是姐姐的,谁敢跟姐姐抢,妙清第一个不答应!” 她挥舞着小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李婉清心中微微一暖道:“无妨,此事稍后再议。” “姐姐,你这十年到底去哪儿了?担心死妙清了!” 李妙清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 李婉清引着她往殿内走了几步:“说来话长,我们进来慢慢说。” 姐妹二人在软榻上坐下。 林墨无声地侍立在一侧,添茶倒水。 殿内气氛,一时显得温馨而和谐。 “姐姐,十年不见,妙清真是想死你了。” 李妙清握着李婉清的手,眼中泪光点点。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十年,到底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 李婉清心中一软,柔声道:“不过是误入了一处上古秘境,秘境中机缘颇多,正适合静修,便在那里待了十年。” “上古秘境?” 李妙清眼睛一亮,充满了好奇与羡慕,“姐姐真是福缘深厚!那姐姐如今的修为,定然是更进一步了?” “让妹妹感受一下好不好?妹妹真的好为姐姐高兴!” 李婉清不疑有他,微微颔首,运转功法。 一股精纯厚重的筑基初期灵压弥漫开来,虽然境界未变,但灵力的品质,远比十年前精纯数倍! 李妙清感受到这股气息,瞳孔猛地一缩。 “姐姐!你太厉害了!根基如此雄厚,未来凝结金丹,指日可待!” 她说着,拿起旁边的食盒,打开盖子,里面是几样灵气盎然的点心。 “姐姐刚回来,一定累了。这是妹妹亲手做的安神百花糕,最能宁心静气,祝贺姐姐平安归来。” 她拈起一块点心,递到李婉清唇边。 “姐姐,尝尝看?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呢。” 李婉清心中感动,红唇微张。 “圣女殿下。” 一直沉默的林墨,忽然上前一步,出声阻止。 李婉清和李妙清的动作同时一顿。 李妙清扭过头,看向林墨,语气带着被冒犯的薄怒。 “你这狗奴才,没看到我正在与姐姐说话吗?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林墨微微躬身,语气平静无波:“妙清小姐恕罪。属下只是突然想起,圣女刚刚长途跋涉归来,体内气息未平。” “此刻贸然服用大补灵物,恐虚不受补,反伤经脉。” 虚不受补? 李婉清微微一怔。 她自己的灵力浑厚凝实,哪有什么不稳? 但她对林墨早已是盲目的信任,心知他绝不会无的放矢。 李妙清的俏脸瞬间沉了下来。 “放肆!你一个低贱的剑侍,也敢在这里狂吠,插手主人的事情?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她另一只手寒光一闪,握住了一柄短剑,就要刺向林墨咽喉! “妙清。” 李婉清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她抬手,按下了李妙清握着短剑的手。 李妙清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姐姐?你护着他?” 李婉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近在唇边的糕点,微微偏开了头。 “林墨说得有理,我此刻确实不宜进食。妹妹的心意,姐姐领了。” 李妙清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婉清:“姐姐?你为了一个下人,拦我?” 她眼圈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收回短剑,再次拈起那块糕点,更加执着地递向李婉清。 “姐姐,你别听这狗奴才胡说!这糕点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尝尝嘛,就尝一口,好不好?” “妙清小姐!” 林墨猛地踏前一步,声音冷冽:“你一而再,再而三,不顾圣女殿下意愿喂食点心。” “莫非这点心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妙清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慑得一怔,随即暴怒。 “你这该死的狗奴才!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离间我们姐妹感情!今天不杀你,我李妙清三个字倒过来写!” 她再次拔剑,这一次剑气凛然,直刺林墨心口。 “够了。” 李婉清再次抬手,轻易荡开了李妙清的剑锋。 李妙清被震得踉跄后退两步,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姐姐!你为了他,对我动手?” 林墨看着李妙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点心有没有问题,很简单。” “我们这就将其原封不动送到执法堂。请诸位长老和执事共同鉴定。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森寒。 “还有,十年前,圣女殿下身上曾中的媚毒……” 林墨的目光死死锁定李妙清瞬间煞白的脸: “恐怕也是拜妙清小姐你所赐吧?” “幸亏圣女殿下福缘深厚,在秘境中寻到了解毒圣草,否则,此刻恐怕早已根基尽毁,彻底沦为废人。” 林墨早已通过祈福知晓,那媚毒是外力所致! 能神不知鬼不觉给李婉清下毒,要么是修为通天的老怪,要么便是李婉清至亲至近之人。 他早就怀疑是李妙清干的好事,而李妙清之前的种种异常,彻底印证了他的猜测。 李婉清如遭雷击,娇躯猛地一颤。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李妙清,那个她一直以为柔弱需要保护的妹妹。 一股锥心刺骨的寒意,瞬间淹没了她。 李妙清脸上的惊慌只持续了一瞬。 她看着面前神色冰冷的姐姐和那个洞察一切的男人,忽然噗嗤一笑。 第5章 你永远是我的大宝贝 林墨在一旁心中冷哼:我还是头一回听人把下蒙汗药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安神小玩意儿? 怕不是眼睛一闭一睁,圣女之位就跟了别人名。 “为什么?”李婉清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天生资质低下,是我!” “是我千辛万苦,甚至不惜触怒师尊,才为你求来那株洗髓灵莲,替你逆天改命!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哈哈哈!”李妙清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为什么?我的好姐姐,这还用问吗?” 她带着将多年压抑彻底释放的快意:“正是因为你千辛万苦为我改善了资质啊!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你看,如今整个盗天魔门年轻一辈中,除了你,还有谁资质比我好?” 她向前一步,姿态优雅,仿佛一条昂起头颅的毒蛇。 “只要你还站着,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资源、所有的敬畏,就永远只会聚焦在你身上!我李妙清永远只能活在你施舍的阴影里!” 她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扭曲的憧憬。 “我也想感受一下,盗天魔门圣女,万人敬仰,是何等的风光体面!” “而你,就是我通往巅峰之路,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块踏脚石!” 字字诛心,句句刻毒。 李婉清娇躯颤抖,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自己从小护到大的妹妹。 那双曾几何时依赖地看着自己的清澈眼眸,如今只剩下被权力和嫉妒扭曲的浑浊。 “就因为这个?”李婉清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荒谬,“难道我们姐妹数十年的情分,还比不上一个虚名?” “就因为这个?哈哈哈哈!”李妙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 “我的好姐姐,你生来就在云端,众星捧月,何曾像我一样,在泥泞里挣扎过,仰望着你刺眼的光芒,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她收敛笑容,眼神冰冷彻骨。 “你又怎会明白,我们这些资质平庸的人,有多么渴望将那云端上的人拉下来,尝尝自己站上去的滋味?” 李婉清沉默了。 殿内只剩下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李妙清那带着胜利者姿态的喘息。 片刻后,李婉清缓缓抬起头。 她眼中的痛楚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冷的森然。 “好,很好。李妙清,从今日起,你我姐妹之情,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睥睨。 “这圣女之位,我既已归来,那便是我李婉清的。任何人都休想撼动分毫!” “呵,话别说太满,我亲爱的姐姐。”李妙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册封新圣女的决议既出,又岂是你说归来就能朝令夕改的?盗天魔门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她手一扬,指向殿外某个方向。 “既然有了争执,那就按我们盗天魔门的规矩来!” “两个月后,千机窃影阁会发布盗天任务,指定目标。你我二人,凭本事较量一场,胜者为门内唯一圣女!败者自行了断,你敢接吗?” 千机窃影阁,便是盗天魔门发布核心偷盗任务的机关,神秘而公正。 “有何不敢?”李婉清语气轻蔑,“便依你。正好,让你彻底死心。” “哈哈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我怕你到时候,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 李妙清志得意满地大笑,随后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恶魔低语: “我不怕告诉你,你以前的那些亲信,党羽,早就被我拔除干净了!现在的盗天魔门,没有人会帮你!” “我倒要看看,两个月后,你孤家寡人一个,如何与我争!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说完,她冷哼一声,拂袖转身,扬长而去。 殿内,再次只剩下林墨与李婉清二人。 几乎在门关上的瞬间,李婉清像一只受惊后的雏鸟,直接撞进了林墨的怀里。 “主人……他们都背叛我……都不要我了……” 林墨自然地接住她,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拍抚。 李婉清紧紧抱住他,娇躯微微颤抖。 “但是没关系,谁说没人会帮我?” 她在林墨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主人永远都会在我这边,对不对?” 林墨抬手,轻轻抚上她柔顺的发丝,动作温柔。 “当然。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的位置,谁想抢,我就帮你把她的手剁下来。” 得到他肯定的回应,李婉清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红唇,热烈得近乎窒息。 “主人,婉清好高兴。”她在亲吻的间隙呢喃,“只有主人,只有主人不会背叛婉清。” 良久,唇分。 李婉清脸颊绯红,抓着林墨的手,引导着他,探入自己黑纱长裙之内。 “主人,婉清……婉清受不了了。” 她仰着头,卑微的乞求着。 “求求主人,疼爱婉清,让婉清脑子里只想着主人,再也装不下那些烦心事。” 林墨不再逗弄她,将她抱起,走向大殿一侧宽大的圣女宝座。 “如你所愿。” …… 几个时辰后。 李婉清不着寸缕蜷在林墨怀中。 林墨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 他的思绪却已飘远。 这李妙清段位不低啊,一番唱念做打,先是姐妹情深,被识破后立刻图穷匕见,激将法用得飞起。 反观我怀里这个…… 他的目光落在李婉清酣睡迷糊的脸上。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傻白甜。 除了长得好看身材爆表,脑子基本处于长期休假状态,主打一个陪伴。 不过无妨。 林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团队分工贵在明确,她只需要充分提供手感价值,由我来充当她的外置大脑就好。 这么想着,他的手便忍不住有所动作。 睡梦中的李婉清发出嘤咛,身体本能地向他贴得更紧,缓缓睁开了眼。 “主人要再来一次吗?” 说着,柔若无骨的手便不安分地向下探去。 林墨捉住她使坏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不了,正事要紧。” “我去给你找个帮手,帮你稳稳拿下这圣女之位。” “帮手?”李婉清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婉清和你一起去!” 她说着便起身,丝毫不介意春光尽泄,就要去捡地上散落的黑色纱裙。 林墨将她抱回怀里,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在家里等我就好。我会把一切办妥。” “家里”这两个字,瞬间击中了李婉清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但她随即想到了什么,猛地扑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正要下床的林墨。 “主人!你要去找别人吗?女人?” 不等林墨回答,她立刻又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宣誓主权: “不行!不可以!主人是婉清一个人的!” “不然……不然婉清就把你锁起来,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每天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吃我喂给你的东西。” 林墨拍了拍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算是安抚。 “别瞎想。我找的是帮手,能帮你我做事的人。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李婉清与他对视良久,又不放心地追加条件:“那你要答应婉清,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永远是我的!” “当然。”林墨毫不犹豫,“你永远是我的大宝贝。” 安抚好这只病娇猫,林墨起身,穿戴整齐。 走出窃天阁,他心中淡然下令: “祈福。” “主人,祈福在呢。”识海中,祈福立刻回应。 “赐我祝福,指引我,寻得附近身负滔天厄运之人。”林墨的声音平静。 祈福立刻明悟:主人是要为祈祸寻找食粮。 “桀桀桀。小混蛋,总算想起吾了?”祈祸邪戾的声音插了进来。 “吾早已饥渴难耐,快点去找些倒霉蛋来!吾要吸干她们的厄运!” 冥冥之中,一枚无形的骰子被掷出。 最终,骰子停下,点数为三。 “点数三。”祈福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意味着目标身上的厄运浓度并非极致,但亦足够可观,且就在附近。” 三点么? 林墨心下思忖。 也好,聊胜于无。 其实,他更想找的是那种走路捡到上古传承,跳崖遇见老爷爷的逆天气运之子。 那种充电宝,一个顶仨。 但想想也知道,哪那么容易遇到第二个像李婉清这样,正卡在死劫关口,等着他去雪中送炭的天命之女? 就算有,怕不是也远在天边,等找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附近的气运所钟之人,天命加身,林墨若妄图去控制利用,怕不是分分钟就被当成送上门的精英怪给刷了。 相比之下,这些身负厄运的小可怜,安全好抓,容易拿捏,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林墨循着心中微弱的指引,身影悄然消失在夜色里,去寻找他的宝贝。 第6章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宝贝 一片荒僻空地的中央,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着。 她是姜柔儿。 破旧的粗布麻衣早已被碎石划烂,露出下面青紫交加的皮肉。 她死死抱着怀里的白狐,用自己的背脊,迎向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 “砸死她!就是这个扫把星,害得我们村子鸡犬不宁!” 一个干瘦的男人嘶吼着,将手中的石块狠狠掷出。 她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发丝淌下。 “王婶家的小孩从昨天起就高烧不退!” “张屠户家的猪全病死了!” “瘟神!你怎么还不去死!” 人群激愤,男女老少,个个面目狰狞。 他们的动作凶狠,没有一个人敢真正靠近那片区域,仿佛她是什么沾之即死的瘟疫。 “我不是,我没有……” 姜柔儿抬起头,脸上混着泪水和血污。 “我一直一个人住在深山里,从来没靠近过村子……真的不关我的事……” 她的辩解,如同投入狂涛的石子,瞬间被淹没。 “放屁!就是你这妖女带来的厄运!” “你就是个天煞孤星!” “克死爹娘还不够,还要来害我们!” 人心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它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就能让平庸之恶肆无忌惮地绽放。 恐惧需要宣泄的出口,责任需要承担的对象。 姜柔儿听着这些锥心刺骨的话,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曾有过一个不算温暖,但至少能遮风挡雨的家。 爹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娘是邻村嫁来的温柔女子。 可这一切,在她八岁那年戛然而止。 娘亲生她时落了病根,在一个雨夜咳血而去。 爹深受打击,进山想猎张好皮子给她换点粮食,却失足坠崖。 从此,她成了孤儿。 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变了。 起初是怜悯,后来是忌讳,再后来,就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都是她,克死了爹娘!” “离她远点,晦气!” 她在每一个角落都感受着冰冷的排斥。 十岁那年,村长带着几个壮汉,将她赶到了深山里。 “你自己寻活路吧,别再回村子了。” 她记得那天残阳如血,她回头望了一眼生活了十年的村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莽莽山林。 她在山洞里安家,采野果,喝山泉,艰难地活了下来。 直到她遇到了这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 它不怕她,还会给她叼来野果,在她孤单害怕时,用毛茸茸的身子蹭她的手心。 这是她黑暗生命里唯一的光。 可现在这光也要熄灭了。 怀里的白狐气息微弱,浑身是血,为了护着她,它不知挨了多少下石头。 “对不起……小白……” 姜柔儿把脸埋在白狐冰冷的毛发里,泪水混着血水滴落。 “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又一块尖锐的石子飞来,砸在她的肋骨上。 “噗——” 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溅在怀中白狐身上。 意识开始模糊。 “就这样死了……也好……” 这被所有人厌弃的命运,终于可以结束了。 只是小白。 她用尽最后力气,收紧手臂,将白狐护得更紧。 对不起了,小白,连累你了。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瞬,她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一道身影,自空中缓缓落下。 那人袖袍轻轻一拂。 所有飞向她的石头,竟在空中瞬间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是山神大人吗……” 这是她陷入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 不知过了多久。 姜柔儿悠悠转醒。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下铺着柔软的干草。 身上破烂肮脏的衣物不见了,换上了一身干净温暖的衣裳,所有的伤口都已愈合,连疤痕都未曾留下。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怀里。 那只白狐正蜷缩在她身边,睡得正香,身上的伤口消失无踪。 她猛地抬起头。 山洞中央,一个男人背对着她。 她不敢出声,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 那位公子似乎正在自言自语? 林墨在心中发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她身上的厄运就这点?连骰子点数为一的标准都达不到?” 祈祸的声音带着不满:“桀桀桀,小混蛋,你是在质疑吾吗?” “她身上的厄运稀薄得可怜,别说害一个村子,就是让那帮村民走路摔个狗吃屎都费劲。” 林墨心中微动:“难道是因为买一送一?她和这白狐加起来的厄运,刚好够三点?” 祈祸否定道:“非也非也,吾探查过了,这白狐屁的厄运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那个,是您救了我和小白吗?” 林墨闻声,缓缓转过身。 姜柔儿看清了他的容貌,不算绝世俊朗,却自有一股沉静从容的气度。 “你醒了。”林墨的声音平和。 “嗯。”姜柔儿脸颊微红,不敢与他对视,小声说道,“谢谢您救了我们,我叫姜柔儿。” “林墨。” “林墨公子。”姜柔儿念着这个名字,感觉心跳有些快,她鼓起勇气问道,“您是修仙者大人吗?” “算是吧。”林墨点头。 姜柔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那些村民们怎么样了?他们……他们其实不是坏人,他们只是太害怕了……” 林墨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放心吧,他们现在好得很。不会再有任何烦恼了。” “他们没事就好。”姜柔儿闻言,明显松了口气。 她这纯然的反应,让识海里的两个器灵都忍不住出声。 祈福:“主人,这女孩好善良,好可怜啊。” 祈祸:“善良顶个屁用!能当饭吃吗?不过她这傻乎乎的样子……” “喂,小混蛋,你该不会看她好骗,就想干点什么吧?” 姜柔儿疑惑地看向林墨,“公子,您为什么要救我?柔儿……柔儿不值得您这样的。” 林墨没理会祈祸的怪笑,看着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恶趣味忽然升起。 “因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宝贝了。” “啊?!” 姜柔儿瞬间呆住,随即整张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 她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公子……您别拿柔儿开玩笑……” 祈福轻声叹息:“主人,您这样,婉清小姐若是知道……” “小白莲花你闭嘴!”祈祸兴奋地打断,“桀桀桀,你小子有吾辈风范!吾认为有趣得很!” 林墨没理会两个器灵的吵嚷,只是看着姜柔儿这可爱的反应,觉得有趣。 “等等不对!有一股强大的厄运从这女娃身体里爆发出来了!”祈祸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 林墨目光微凝,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难道说这丫头的厄运,跟她的情绪有关? 特别是正面情绪? 当她感到幸福时,厄运就会真正爆发? 林墨看着眼前羞得快要冒烟的少女,决定再试一试。 他向前走了两步,靠近草铺,声音放得更加轻柔。 “怎么是开玩笑呢?你这么可爱,我看着就喜欢。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好不好?” 姜柔儿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哪怕是假的,也让她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但旋即,巨大的恐慌淹没了这点甜蜜。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泪光,急切地说道:“不!不行的!公子,您离我远点吧,接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公子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您快走吧,柔儿自己在这里,也能活下去的。”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自厌。 “哦?”林墨挑眉,“接近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一步上前,在姜柔儿的惊呼声中,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呀!” 姜柔儿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但林墨将她紧紧箍在身前。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语。 姜柔儿身体一僵,瞬间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 祈祸兴奋地大叫:“来了来了!厄运在飙升!小子,别停!抱紧她继续!本座快要嗨起来了!” 林墨心中失笑: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被我抱抱就这么幸福吗? 这小可怜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看来得再加点力度,让你更加幸福。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你看,我们靠得这么近,我有什么事吗?” 话音未落,他搂在她腰后的手稍稍用力,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姜柔儿懵懵地抬起头,眨了眨泪眼。 好像真的没事? “也许是还没发作……”她还在坚持。 她既贪恋这从未有过的温暖,又害怕会给眼前这个如天神般降临的公子带来不幸。 “傻丫头。”林墨低笑一声,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也许你的故事并不是从快乐开始的,可这不能决定你的一生。你想要变成什么样子,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第7章 成功路上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 山洞惊变 “地震了吗?柔儿呢?” 一个御姐音突兀地响起。 声音来源是那只原本蜷缩在干草堆上的白狐。 她用前爪嫌弃地拨开沾到毛发上的草屑,环顾四周。 “喂,小笨蛋,你掉坑里了?” 与此同时,坑洞之下,另一片天地。 这里的景象,与之前那个幽暗秘境截然不同。 穹顶镶嵌着会自发光的巨大夜明珠,四周的墙壁是光滑如镜的暖玉。 林墨躺在地上,感觉后背被碎石子硌得生疼。 他充当了人肉垫子,怀里紧紧抱着昏迷的姜柔儿。 “呃……” 他闷哼一声,检查了一下怀中少女,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松了口气。 “祈祸,”林墨在识海里发问,“你这能力不行啊?怎么还有厄运溢出这种说法?” “放屁!”祈祸的声音顿时炸了起来,“神器能激发出多少力量,全取决于主人的实力。” “所以吸收速率慢,你应该思考一下自己的问题,这么多年修为是不是练到狗身上去了,而不是来质疑吾这等至高无上的存在!懂?” “哦?”林墨挑眉,“合着是我这个主人拖后腿了呗?” “不然呢?”祈祸嗤笑。 “你以为是个人就能把吾的力量百分百发挥出来?就你现在这点微末道行,厄运稍微浓郁一点你就兜不住!还好意思嫌吾漏风?” 林墨:“……” 他竟无言以对,甚至觉得这破骰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他抱起昏迷的姜柔儿,少女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嘴角勾起一抹傻乎乎的笑容。 温香软玉在怀,触感极佳。 林墨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个崭新的秘境。 “上一个秘境,我得到了阴阳两仪骰和病娇圣女。” 他心中念头飞转。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柔儿这丫头身负滔天厄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否极泰来?” “厄运到了极致,反而会触底反弹,引出惊天机缘?” “这地方一看就是个有格调的前辈高人留下的传承之地!” “看来这个秘境我将会得到绝世传承和厄运少女。”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看着怀中少女的眼神都变得灼热起来。 林墨抱着姜柔儿,一步步走向秘境深处。 怀中的少女手臂无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秘境中央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个晶莹剔透的祭坛,出现在眼前。 林墨抱着姜柔儿,一步步走上祭坛。 祭坛顶端很干净,只有一个乞丐般的破布袋子。 袋子上,歪歪扭扭地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帅霸诸天储物袋。 林墨:“……” 他轻轻将姜柔儿放在祭坛边柔软的草上。 而后将目光重新投向那个破布袋子。 他围着这袋子转了两圈,眉头微蹙,内心开始疯狂刷屏。 这秘境宝箱品味竟如此别致? 这标签……帅霸诸天储物袋? 林墨摩挲着下巴,眼神越来越亮。 难道说,这就是冥冥中为我这个穿越者准备的完美开局? 是了是了!定然如此!想来里面必然是各种神器功法! 前半生的些许窘迫,此刻看来也不过是成功路上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 他深吸一口气,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伸向了那个象征着他“完美开局”的储物袋。 他轻轻解开了袋口的绳索。 没有想象中的神光万丈,没有仙音缭绕。 “咻——” 一道人形黑影,鬼魅般从袋口中激射而出! 当黑影空洞的目光落到林墨身上的那一刻。 一种被顶级掠食者近距离审视的恐怖感骤然降临。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墨全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倒竖起来。 他想跑,但来不及了。 黑影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指。 无形的禁锢之力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将林墨的肉身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下一刻,那黑影化作一道黑线,直接从他眉心钻了进去! 夺舍降临! 林墨在这一刻明悟了。 这黑影就是这处秘境的主人。 而这个帅霸诸天储物袋根本就是这老怪物给自己复苏后准备的“新手装备”! …… 林墨的识海。 此刻,那道黑影已然闯入,带着睥睨一切的霸道气势。 他立刻就看到了严阵以待的两个器灵。 一前一后。 前面那个,周身缠绕着不祥的黑气,眼神邪戾。 后面那个,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脸上带着紧张和担忧。 祈福鼓起勇气,娇叱道:“你这个大坏蛋!休想伤害主人!” 祈祸语气充满了恶意:“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敢闯吾的地盘?” 黑影愣了一下。 他看着这一黑一白两个器灵,沉默了片刻,随后不屑道: “什么玩意?黑白无常吗?” 话音未落,黑影身形鬼魅般猛地前冲。 他没有绕路,而是直接朝着祈祸和祈福撞了过去。 在接触的刹那,黑影身上爆发出恐怖的威压。 “砰!”“砰!” 祈祸和祈福的虚影剧烈震荡,仿佛在那一瞬间承受了千百次无形的重击。 她们发出一声闷哼,竟被黑影硬生生撞穿了过去! 黑影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她们,姿态轻松写意,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抱歉让让,借个过啊。” 他直扑识海最深处,林墨意识的核心所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混账东西!” 一声蕴含着无尽邪戾与暴怒的冷哼,骤然席卷整个识海。 是祈祸。 “居然敢把老娘当成路边的石子一样踩过去?还敢用屁股对着我?” “瞎了你的狗眼!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拉得干净!” 嗡——! 一枚古朴玄奥的骰子虚影,骤然在林墨识海上空凝聚显现。 黑影前冲的动作,骤然一僵,如同陷入泥沼。 祈祸伸手,隔空对着阴阳两仪骰猛然一抓。 一缕厄运本源的黑色能量,从骰子中被抽出,瞬间没入祈祸体内。 祈祸身上的邪气疯狂暴涨。 她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凝实而恐怖,仿佛化身执掌灾祸的太古神祇。 下一刻,她一步踏出。 就像刚才黑影对她做的那样,直直地朝着前方的黑影撞了过去。 在她穿过的瞬间,黑影的阴影之躯剧烈扭曲,仿佛有千万次诅咒冲击,施加在黑影之上。 祈祸穿越过去,依旧没有回头。 只是留下了一句不屑的话语。 “我也借过一下。” 第8章 你是天外邪魔 识海深处,那纠缠不休的黑影骤然凝固。 他那霸道嚣张的气焰,瞬间熄了大半。 他死死盯住林墨识海中央,虚幻的骰子正静静悬浮,散发着朦胧的微光。 这微光看似柔和,却构筑了一道他无法逾越的屏障,牢牢护住了林墨的真灵本源。 “这怎么可能?”黑影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难以置信的震颤。 “区区一个筑基期的杂鱼,识海里怎会栖息着如此如此超规格的存在?” 感受到那骰子散发出的位格压制,黑影心知自己夺舍的计划已然彻底泡汤。 他感觉自己就像准备去新手村虐菜,结果一脚踹在了世界BOSS的脸上。 林墨的意识从最初的震荡中迅速稳定下来。 “筑基的杂鱼?听阁下这口气,来头似乎不小?” “未请教,阁下生前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对筑基修士有如此高的评价?” 这反应平淡得近乎失礼。 黑影被这态度噎了一下,随即涌上的是被冒犯的暴怒。 但碍于那神秘骰子的威慑,它强压着火气,试图找回场子。 “哼!无知小儿,坐井观天!本尊纵横此界时,尔等祖师爷恐怕还在玩泥巴!” “本尊全盛时期弹指间星辰陨灭,呼吸时江河倒流!像你这样的筑基,在本尊麾下连充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哦?”林墨平淡道,“那我倒是好奇了,阁下如此通天彻地,尊号想必也是响彻寰宇,威震古今?” 黑影似乎就等着这句,意念瞬间变得昂扬自得。 “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 “本尊乃万古帅道之主,永夜吞天·万劫戮渊·帅到炸天魔尊!” 林墨:“……” 他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三秒。 “没听说过。” “你说什么?” “我说,”林墨一字一顿,“阁下是哪个犄角旮旯自封的魔尊?” “而且这尊号听起来有点中二。是你青春期叛逆时自己取的吗?” “放肆!”魔尊暴怒,“你这无知竖子!本尊纵横天地之时@#¥%……” 滔滔不绝的咒骂如同魔音贯脑,充斥着各种闻所未闻的污言秽语,足以让涵养最好的得道高僧都气血上涌。 林墨直接屏蔽了它的骂街。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就是穿越者标配的老爷爷? 质量参差不齐,有点难评。 祈福温柔地劝诫:“主人,当面嘲笑他人的名号,似乎不太礼貌。” 祈祸怪笑:“桀桀桀,这老小子有点意思!吾喜欢他的不要脸!” 林墨分出一缕心神,暗中联系祈祸: “祈祸,这魔尊实力跟他吹的匹配吗?虚张声势还是真有料?” “桀桀桀。”祈祸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 “小混蛋,这老鬼生前实力极强,吾虽能压制他,但要彻底磨灭其意志,需调用大量神器本源。” “这种压制,能动用几次?”林墨抓住关键。 “想用就用!”祈祸语气嚣张,但下一句就露了底。 “不过消耗的是神器本源之力,用一点,神器力量上限就会永久降低一点。相当于燃烧未来潜力给你当下撑场子。” 林墨心中了然,看来暂时没法清理这个“钉子户”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这个中二魔尊狗急跳墙。 此时,魔尊终于骂累了,停了下来,闷声问道: “小子!你究竟是谁?普通筑基绝无可能拥有此等神物护体!” 林墨心中一动。 此时不扯虎皮拉大旗,更待何时? 他意识虚影负手而立,一股浩瀚气势自然而生。 虽只是筑基,却仿佛立于苍穹之巅,俯瞰众生。 “本座的根脚,岂是你能探究的?” “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本座便大发慈悲告诉你,也好让你知晓,能暂居于此,是何等逆天造化。” “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仿佛带着道韵: “我乃天道钦点应劫之人,亦是此界秩序维护者。兼职魔门圣女心理行为矫正官,厄运之女专属幸运值管理员,神器阴阳两仪骰唯一指定话事人。” 识海中,一片寂静。 祈福:“(⊙o⊙)” 祈祸:“桀桀??” 魔尊明显愣住了,消化着这信息量巨大的头衔。 几秒后,他猛地反应过来,随即暴怒: “别再胡说八道了,满口妄言!你的神魂与此界天道格格不入,你是天外邪魔!” 林墨心头猛地一跳。 这都被你看穿了? 这老鬼眼光竟如此毒辣? 腹黑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是打死不认还是另编一套说辞。 此时异变陡生。 轰隆隆隆!!! 整个秘境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疯狂摇晃! “不好!”魔尊的惊叫声响起,带着一丝急切。 “这秘境核心乃本尊意志以残存魂力强行维系,方才夺舍失败,气机牵引,引动了秘境根基!此地快要崩灭了!快走!” 来不及多想,林墨一把抱起地上还在做美梦的姜柔儿。 入手温软,带着淡淡的体香,但他此刻无心品味。 魔尊在他识海尖叫: “你抱她干什么?去捡本尊的帅霸诸天储物袋!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储物袋?”林墨抱着姜柔儿头也不回。 “里面有十万极品灵石,够你用到化神期了!” “掉哪了来着?” 林墨的脚步猛地一个急刹。 他抱着姜柔儿一个急转弯,冲向祭坛角落那个不起眼的破布袋子。 就在他弯腰捡起袋子的瞬间,怀中昏迷的姜柔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危机,双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抓。 “唔……” 她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右手向下抓去。 林墨:“!!!” 他浑身一僵,差点直接把怀里的佳人给扔出去。 他手忙脚乱地调整了一下姜柔儿的姿势,同时脚下速度再次飙升,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出口。 就在他抱着姜柔儿冲出秘境出口的下一秒—— 轰!!! 整个秘境彻底坍缩湮灭,消散于无形。 轻微的失重感后,脚下传来坚实触感。 林墨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山洞。 那只白狐正蹲在不远处,警惕地盯着他这个抱着姜柔儿的不速之客,但没有立刻攻击。 “呼……”魔尊的意念也透着一丝后怕,“还好,没有留下任何本尊复苏的痕迹,省去了不少麻烦。” 林墨把姜柔儿轻轻放在干草铺上,用意念回道:“阁下生前看来很不受人待见?” “彼此彼此。”魔尊反唇相讥,“若是被此界大能发现你这个天外邪魔,你以为你的下场能比本尊好到哪去?” 林墨挑眉,讽刺道:“既然我这么不好,阁下如此尊贵,能不能麻烦您老人家高抬贵脚,从我这陋室里搬出去?” “哼,意志夺舍,机会只有一次,一经发动,无法再次进行。”魔尊语气带着恼羞成怒,“本尊如今已与你这破识海绑定了!” “哦?”林墨挑眉,“那阁下这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你也可以尝试驱赶本尊。” 魔尊恢复了那副霸(死)道(猪)潇(不)洒(怕)不(开)羁(水)的(烫)口吻。 “但本尊不认为你这小小筑基有这份能耐。小子,认清现实吧,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嫌谁脚臭。” 第9章 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林墨翻了白眼,懒得再跟魔尊扯皮。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那个帅霸诸天储物袋上。 意念沉入,下一刻,林墨的眼睛猛地瞪圆! 琳琅满目的法宝、灵材、丹药堆积如山。 宝光几乎要闪瞎他的眼,那澎湃的灵气波动,让他心跳瞬间加速。 他猛地用手捂住袋子口,生怕宝光泄露出去。 随即,他猛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个……帅到炸天阁下,”林墨语气客气了不少,“你这袋子,有没有什么财不外露的功能?” “我那个门派,民风比较淳朴,上到长老下到弟子,多多少少都有点喜欢他人财物的毛病。” “哼!土包子!” 魔尊语气得意起来:“本尊这帅霸诸天储物袋奥妙无穷!” “你只需意念沟通袋口内侧那一道隐匿符文,即可使其变得与凡间乞丐的钱袋无异,神识探查也只会觉得里面空空如也。” 林墨闻言大喜,立刻照做。 果然袋子变得破败不堪,甚至带了点馊味,扔路上都没人捡。 这中二魔尊总算是办了件人事。 他松了口气,开始仔细清点里面的东西。 很快,他的目光被一个温润白玉小瓶吸引。 瓶身上写着五个古字:阴阳两仪露。 阴阳两仪? 林墨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金手指——阴阳两仪骰。 “帅到炸天阁下,这阴阳两仪露是做什么用的?” “哈哈哈!”魔尊得意大笑,带着几分得意,“此乃本尊算无遗策之体现!” “考虑到未来夺舍对象的性别或许不尽魔意,本尊早年特意踏遍阴阳混沌海,寻得这能逆转阴阳的天地奇物!” “逆转阴阳?”林墨若有所思,“男的也能用?” “当然!”魔尊语气肯定。 “男修服用阳露,不仅可优化容貌气质,更关键的是,能从根本上强化阳元本源,金枪永不倒,夜御百女亦非难事!” 林墨听得眼睛发亮,内心活动瞬间丰富起来。 好东西啊! 那以后修炼双修功法,岂不是可以一个打十个? 李婉清那个病娇,敢威胁把我锁起来?D杯了不起是吧? 等我喝了这个,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什么“婉清还想要”,到时候非得让她把“爸爸我错了”喊上一千遍! “嘿嘿嘿……”林墨嘴角忍不住勾起略显荡漾的笑容。 祈福弱弱地提醒:“主人,您的笑容有点邪恶。” 就在林墨沉浸在未来可妻的遐想中。 “嗯……” 干草铺上的姜柔儿,发出一声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眼神先是迷茫,随即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林墨,记忆如潮水涌来,脸颊瞬间染上红霞。 “公子……您没事吧?”她声如蚊蚋,“都是我不好,又带来灾祸了。” 林墨瞬间收敛了脸上不正经的表情,切换回沉稳可靠的仙人姿态。 “说什么傻话,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很轻柔,带着关切,“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很好。”姜柔儿不敢与他对视,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谢谢公子又救了我一次。” “不用总是道谢。”林墨看着她,语气真诚。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回去吧。” “从今以后我来照顾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更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姜柔儿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从未有人,给过她这样一个温暖的希望。 她用力地点着头,哽咽着说道: “嗯……我都听你的。” “乖。”林墨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动作轻柔。 他召唤出仙剑,看了一眼旁边依旧警惕的白狐。 “啧,买一送一。” 他手一挥,在魔尊“别什么破烂都往本尊的至尊袋里塞!”的抗议声中,将白狐也收入了那个奥妙无穷的储物袋。 随后,他率先踏上了仙剑,然后转身,向姜柔儿伸出了手。 “走吧,我们回家。” 姜柔儿看着那悬浮的仙剑,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了林墨温暖的手掌中。 林墨微微用力,将她拉上飞剑,站在自己身前。 少女柔软的身躯微微靠着他,带着淡淡的体香。 他自然地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稳定她的身形,另一手掐诀。 “起!” 飞剑发出一声轻吟,载着两人化作一道流光,冲出了山洞。 阳光洒下,山林葱翠,仿佛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然而,就在他们冲出洞口,飞上天空不到三息的时间。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侧下方传来: “啧啧啧,好一对郎情妾意的狗男女!” 那是一个异常结实的壮汉,肌肉虬结,浑身散发着金丹境的强大气息。 壮汉双手抱胸,铜铃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林墨和他身后怯生生的姜柔儿。 “老子观察这山洞有一会了,灵气波动异常,果然有宝贝出世!看你们这收获满满的样子,快把好东西交出来!” 林墨眼神一凝,金丹境,有点麻烦。 他正准备开口周旋,那壮汉却话锋一转,目光在姜柔儿纤细的腰肢上扫过。 “至于这个小美人儿……元阴纯净,气息至柔,老子修炼的《纯阳霸体诀》已至瓶颈,正需一缕至阴之气调和!” “识相点。”他踏前一步,地面微震,威压潮水般涌向林墨。 “把你身上所有的宝贝和这小美人儿一并献上,老子或可饶你一条狗命。” 姜柔儿听到那金丹壮汉粗鄙不堪的话语,娇躯猛地一颤。 “别怕。”林墨在她耳边低声说,“有我在。” 他收紧了环住少女腰肢的手臂,将她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 “我身上的宝贝可以给你。” 林墨抬头,看向那壮汉道:“但这个女人,我得带走。” 姜柔儿闻言,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墨近在咫尺的侧脸。 公子要为了我,交出他所有的宝贝? 巨大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的喜悦,让她内心泛起一股暖意。 她以为他会在权衡利弊后,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抛弃。 毕竟,她一直都是累赘。 “哈哈哈哈!” 金丹壮汉发出一阵猖狂得意的大笑。 他贪婪的目光在姜柔儿身上来回扫视,露出满口黄牙。 “小子,你怕是没搞清楚状况?” “老子看上的东西,从来都是连皮带骨一起吞下!” “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子,身上的宝贝自然归我。” “至于这小美人儿……” 他眼中邪光更盛,带着戏谑和残忍。 “老子不仅要她助我修行,还要等她没用了,把她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哈哈哈!” 第10章 从天而降 姜柔儿听后,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冰冷。 林墨眼神骤然冰寒。 他在识海中询问:“帅到炸天阁下,你袋子里有没有什么宝贝能破局?” 魔尊不太情愿地说:“让本尊想想……你修为太低,本尊的宝贝你九成九用不了。” “有了!拿出本尊的‘帅道尊严捍卫者’神行符,还有旁边那瓶‘帅值+999’回灵丹。” 林墨依言,神识迅速探入储物袋,果然摸到两样东西。 他伸手取出。 一张符箓,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步迈出,帅绝人寰。 一个玉瓶,标签更直接:瞬间回春,保住帅脸。 林墨看着这俩玩意儿,沉默了三秒。 “你是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炼制出这些东西的?” “放肆!此乃本尊大道体现!” 就在这时,那金丹壮汉也看到了林墨的小动作,眼中凶光一闪。 “还敢搞小动作?给老子留下!” 他狞笑一声,大手猛地一挥。 无数条漆黑如墨的锁链,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朝着林墨和姜柔儿缠绕而来! 姜柔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将脸深深埋进林墨怀里。 “就是现在!”魔尊喝道。 林墨猛地将怀中姜柔儿搂紧,另一只手果断撕碎了那张神行符。 一道极其灿烂的七彩炫光,骤然爆发,将林墨和姜柔儿牢牢包裹其中。 下一刻,七彩炫光动了。 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从密密麻麻,毫无缝隙的锁链网格中,滑了出去。 速度快得惊人,直冲远方! “这怎么可能?”金丹壮汉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含怒出手的缚灵链,竟然连一个筑基小修的衣角都没碰到? “哪里逃!” 他暴吼一声,身形化作一道黑虹,紧追不舍。 同时,他双手连拍,一道道阴邪掌印疾风骤雨般轰向那逃窜的七彩炫光。 然而这些攻击落在七彩炫光之上,却被那浮夸的光芒尽数弹开。 林墨惊讶道:“这东西竟意外的实用?” 魔尊得意洋洋:“哼!现在知道本尊大道的玄妙了吧?此符蕴含无上帅道真谛,遁速与帅气成正比。” “可规避一切丑陋攻击于无形,帅就是最好的防御!岂是那等丑逼邪修可以理解的?” “公子。”怀中的姜柔儿仰起小脸,充满了自责与绝望,“都是我不好,又是我的厄运引来了这么可怕的敌人。” “我就是个累赘,只会拖累公子。求求你,丢下我自己逃吧。你一个人一定可以逃掉的!” 她声音哽咽,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 林墨低头,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 他抬起手,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珠。 然后,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傻丫头,”林墨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听着,你从来都不是累赘。” “你是我的小宝贝,我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姜柔儿的瞳孔微微放大。 她不再颤抖的害怕,小手紧紧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仿佛攥住了整个世界。 这一刻,哪怕立刻死去,她也觉得此生无憾了。 然而,身后的金丹壮汉终于彻底暴怒。 “妈的!真当老子是泥捏的?给老子下来!” 他咆哮着,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双手急速结印。 “大日焚天掌!” 天空暗了下来,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凭空出现,朝着七彩炫光悍然拍下。 这一击的威势,远超之前所有,锁定了七彩炫光,避无可避! “抱紧我!”林墨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便死死将姜柔儿护在怀里。 尽管大部分威力被七彩炫光抵消,但那渗透进来的恐怖力量,依旧让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林墨遭受重击,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后背露出深可见骨的伤痕。 两人从半空中轰然坠落,重重地砸在一片林间空地上。 林墨单膝跪地,用剑勉强支撑着身体,身体摇摇欲坠。 而被他紧紧护在怀中的姜柔儿,竟安然无恙。 “公子!”姜柔儿看到他遍体鳞伤的模样,心被撕裂般疼痛。 金丹壮汉从天而降,落在不远处,地面都为之一震。 “哈哈哈!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一步步走来,脸上带着残忍而得意的笑容。 “小子,你倒是挺能扛。” “待会儿,老子会当着你的面,好好炮制你的小美人儿。” “让你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慢慢死去!” 林墨艰难地撑起身体,将吓得浑身发抖的姜柔儿护在身后。 他迅速将一张神行符塞到姜柔儿手中。 “柔儿,听着,撕碎这张符箓,你先走,我稍后去找你!” 说完,他不等姜柔儿回应,猛地转身。 即便全身遍体鳞伤,血迹斑斑。 他依旧握紧了那柄早已残缺的仙剑,剑尖直指金丹壮汉。 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 看着这个挡在自己身前,明明已经油尽灯枯,却依旧为她撑起最后一片天的身影。 姜柔儿的视线瞬间模糊了。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她和小白坐在寂静的悬崖顶上,看着漫天的繁星和皎洁的明月。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早已模糊的家。 “小白,”她抱着膝盖,声音轻轻的。 “我记得妈妈看爸爸的时候,眼睛里亮亮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她有时候会叫爸爸为夫君。” “爱情,结婚,夫君。” “虽然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些话,听起来好美好啊。”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优雅蹲坐的白狐,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求知欲。 “小白,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夫君吗?” 白狐歪了歪头,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慵懒,缓缓开口: “夫君啊,他不是一种称呼,而是一个人。” “就算全世界都弃你如敝履,他也会毫不犹豫走向你,将你紧紧拥入怀中。” “有人欺负你的时候,他会挺身而出教训对方,哪怕对手强大如神魔,也要为你挥出手中之剑。” “当危险降临,生死一线时,他会用尽最后力气,撕开生路,让你先走,自己留下来独面深渊。” 姜柔儿听得痴了。 她仰起小脸,望向星空,用最虔诚的语气轻声问道: “月亮大人,星星大人。柔儿以后,也能有一个这样的夫君吗?” 白狐轻笑了一声道:“说不定哪天,他就砰的一下,从天而降了呢。” 现实与记忆重叠。 眼前是林墨浴血持剑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与小白描述中的那个身影,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上天真的将这样一个人,送到了她的身边。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如同天神般降临。 现在他正为了她,践行着当初小白描述的一切。 巨大的幸福和心碎的痛苦交织在一起。 “呜……”姜柔儿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如果这是梦,我愿意永远不要醒来。”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厄运之气,猛地从姜柔儿瘦小的身体中爆发出来。 这厄运没有扩散,而是有了生命和目标,化作一道凝实的黑色洪流,冲入了金丹壮汉的体内。 “呃啊啊啊啊——!” 金丹壮汉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他如同陷入了最可怕的噩梦,在原地手舞足蹈,胡乱劈砍。 “嘶——!”魔尊倒吸一口凉气,“以凡俗之躯,竟能引动如此规模的天地厄气,将一名金丹境修士影响至此……” 林墨也心中剧震。 即使他能借助祈祸发动诅咒,但以他筑基期的修为,想要如此深刻地影响一个金丹境强者,也绝非易事。 姜柔儿爆发出的厄运,其质与量,都远超他的想象。 机会! 林墨眼中寒光一闪,强忍着重伤,身形如同鬼魅般爆射而出。 趁着壮汉被厄运缠身,破绽百出的瞬间,他猛地欺近身前,往壮汉因惨叫而大张的嘴里弹入一滴液体。 “咕咚!”壮汉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去。 他惊怒交加地捂住喉咙,死死瞪着林墨,嘶吼道: “小畜生!你给老子吃了什么?!” 第11章 我现在这样也不行啊 林墨飘然后退,与他拉开距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并不回答。 壮汉拼命催动灵力,想要将那异物逼出。 片刻之后,他从那股极端厄运的影响中挣脱而出。 他感受到体内并无异样,惊疑不定之后,便是滔天的怒火。 “装神弄鬼!不管你给我吃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你们今天的结局!” “老子要把你剥皮抽筋,把你的骨头一寸寸捏碎!” “至于那个小美人儿,我会打断她的四肢,把她做成最美妙的人彘!” 林墨听着金丹壮汉那污言秽语,脸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 他甚至还有闲心,用手轻轻揩去姜柔儿眼角的泪珠。 “说完了?”林墨淡淡开口,“就这?” 金丹壮汉见林墨如此蔑视自己,怒火顿时爆发。 “小畜生!给老子死来!” 他暴吼一声,整个人化作一轮烈日。 “大日焚天掌!” 这是他《纯阳霸体诀》中的杀招之一,一掌出,足以将筑基修士焚为灰烬。 然而就在功法运转到极致的瞬间。 “噗——!” 金丹壮汉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那鲜血竟带着诡异的阴寒之气。 他前冲的气势戛然而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你对我做了什么?” 壮汉脸色剧变,慌忙内视自身。 这一看,直吓得他魂飞天外! 他苦修数百年的纯阳之气,此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恐怖的是,一股冰冷阴柔的气息,正从他丹田深处源源不断地冒出。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壮汉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得扭曲。 林墨慢条斯理地弹了弹指甲。 “没什么,不过是一滴逆转阴阳的天地奇物罢了。” 话语落下,金丹壮汉的身体开始发生恐怖的变化。 “呃啊啊啊——!” 痛苦的呻吟从壮汉喉咙里挤出,他高大的身躯在肉眼可见地缩水。 虬结的肌肉软化,线条变得柔和。 粗糙的皮肤变得细腻白皙。 喉结消失,声音在痛苦中拔高,带上了尖细的调子。 他变成了她。 “啊——!不!这是什么妖法!” 凄厉的惨叫已经带上了女性的尖细。 林墨弹入他口中的,正是阴阳两仪露中的阴露。 此露对女修而言,乃是无上圣品,能纯化阴元,成为绝世双修鼎炉。 可若男修服下则会阴阳逆转,重塑根基本源,从此变为彻头彻尾的女身。 而这金丹壮汉的核心功法《纯阳霸体诀》,至刚至阳,如今他体内阳气尽失,阴气泛滥,功法与体质极端冲突。 只要他敢调动灵力,就会遭到剧烈的反噬,痛不欲生。 姜柔儿躲在林墨身后,探出小脑袋,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公子,你好厉害!那么可怕的坏人,一下就被你打败了!” 林墨回头,看见她这副怯生生又满眼崇拜的样子,恶趣味顿生。 他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颊。 姜柔儿的脸“唰”地红了,却并没有躲开,反而往他手心蹭了蹭。 “这里也有你的功劳。”林墨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 “是你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否则我自己要完成这个计划,还是需要付出些许代价的。” “我帮助了公子?”姜柔儿眨了眨眼,“我真的帮到忙了吗?” “当然。”林墨手臂自然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抱,又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你可是我的小宝贝。” 姜柔儿被他亲得身子一软,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会傻傻地点头。 她再也想不起之前的恐惧和自责,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庇护着她的身影。 就在两人暧昧升温之际,那边完成了“华丽变身”的前金丹壮汉,开始尝试调动体内灵力。 结果每次灵力刚一运转,就与体内新生的玄阴之气剧烈冲突,让她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林墨搂着姜柔儿,好整以暇地点评道。 “看来你这《纯阳霸体诀》是练不下去了。以后可以考虑改个名字,叫《纯阴软妹功》怎么样?” “现在,”林墨脸上的笑容收敛,眼神变得冰冷,“该我们来好好算算账了。” 他一步步逼近。 女壮汉吓得连连后退,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这个动作让她自己都感到一阵恶寒。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林墨停下脚步,摸着下巴。 “你说呢?你吞下了我的宝贝,四舍五入,现在你就是我的宝贝了。” “宝贝?”女壮汉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猛地夹紧了双腿。 “你不要过来啊!我是男人啊!我心是男的!” “现在的你,在我面前,只算是个……”林墨顿了顿,吐出两个字,“萝莉。” 女壮汉继续试图打消林墨的邪念:“我长得不好看!身材也很壮硕啊!” 林摩摸着下巴,戏谑道:“听着宝贝,我是如此的爱你。在我眼里,你那只算是……丰饶。” “丰饶你个鬼啊!我喜欢的是女人!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了,但绝不是你这样的!”女壮汉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向后挪动。 “你麻的闭嘴!”林墨眼神危险地眯起,“你之前不是挺嚣张吗?还要把我剥皮抽筋,要把我的柔儿做成人彘?” 林墨掰着手指,一件件数落她之前的罪行。 “现在攻守易形了!轮到我来给你上上强度,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反派死于话多!” 其实林墨对阴阳同体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真正的计划,是将这具被阴阳两仪露改造过的绝世鼎炉之身,调教成姜柔儿或者李婉清未来的备用夺舍身体。 元婴修士拥有一次元婴夺舍的机会,如此绝佳的鼎炉体质,浪费了实在可惜。 当然,在此之前,他要好好炮制一番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既是为了报仇雪恨,也是因为他和李婉清现在确实缺少能用的手下。 林墨一步步逼近,女壮汉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转身逃跑。 “我是男人啊!”她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喊出这句已经不符合现状的话。 结果一扭头,骇然发现林墨不知何时已横躺在仙剑上,出现在她的身侧。 他用一只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要去哪啊,宝贝?”他懒洋洋地问,“自己掰开……啊不是,我是说,自己停下来,别逼我动手。” “掰……掰开什么?!”女壮汉惊恐地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 她吓得一个急刹,直接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求饶: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想搞基啊!我现在这样也不行啊!” 第12章 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 林墨在识海里懒洋洋地问道: “帅到炸天阁下,你这有没有什么快速控制人的法子?要符合我目前筑基期能用的,最好效果强点。” 魔尊得意道:“哼!小子,终于想起本尊的厉害了!听好了,本尊有一门无上帅道秘法——帅到让你心服口服同心契!” “只要让对方心甘情愿念出:帅尊大人威武,小的愿为您鞍前马后,再打入一道帅道印记即可,逼格与效果并存!” 林墨听得嘴角微抽,简化为:“放开神识,念:主人我错了,愿为您效劳。让我种下禁制。” “不!我拒绝!”女壮汉惊恐地抱住自己,“士可杀不可辱!” “哦?”林墨眉毛一挑,默默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根黑沉沉的铁棍。 然后他运转一丝火系灵力,将铁棍的一端烧得通红。 他将通红的铁棍在她面前晃了晃,慢条斯理地说: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重新措辞的机会。” “是选择接受我的禁制,成为自己人?” “还是选择体验一下这根烧红铁棍的温暖,开拓一下新世界的大门?”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通红铁棍,女壮汉双腿发软,差点当场失禁。 “我选一!选一!主人!我错了!主人威武!小的愿为您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求主人种下禁制!” 她语无伦次地大喊,生怕慢了一秒那可怕的东西就会落下来。 林墨满意地点点头,按照魔尊所说的方法,迅速在她神魂中种下了主导权完全在自己手中的“同心契”。 禁制种下,林墨随手将铁棍丢在地上,拍了拍手。 “好了,现在该清算一下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女壮汉浑身一抖,连忙求饶:“主人,我现在是您的手下了,能不能将功赎罪?” 林墨没理他,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件法宝。 一根五彩斑斓,名为“帅道七匹狼”的腰带。 “此宝,”林墨掂量了一下,“不会造成实质伤害,但打人特别疼,疼痛感直入灵魂,专治各种不服。” 下一刻,空地上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和“啪啪啪”的脆响。 “咻——啪!” “啊!”女壮汉发出一声痛呼,一种极其尖锐的酸爽,直冲灵魂。 “这一下,是为你口无遮拦,辱骂我的小宝贝!”林墨冷声道。 “咻——啪!” “这一下,是为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人!” “咻——啪!咻——啪!咻——啪!” 许久之后,女壮汉鼻青脸肿地瘫在地上,哼哼唧唧。 林墨打累了,将帅道七匹狼收回,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烈阳煞……”女壮汉有气无力地回答。 “烈阳煞?”林墨嗤笑一声,“以后你就叫小煞吧。” 他随手从储物袋里丢出一枚玉简,落在她面前。 “这是?”小煞颤抖着拿起玉简。 “《太素夺天功》。”林墨淡淡道,“你以后就转修这个,潜藏在盗天魔门势力范围附近,随时听从我的调遣。” 他蹲下身,看着小煞惊恐的眼睛,语气骤然变得森寒无比: “听着,如果你敢耍什么小心思,或者阳奉阴违……” “我会把你丢进发情的野猪群里,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 “然后把你的神魂抽出来,点成天灯,放在茅厕里烧上一万年。” 他的话语很平静,没有一丝杀气。 但其中蕴含的恶毒,让小煞彻底瘫软在地,大小便瞬间失禁。 “不敢!绝对不敢!主人饶命!小煞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她磕头如捣蒜,再无半分反抗之心。 林墨嫌恶地皱了皱眉,又丢给她一个通讯玉符。 “滚吧,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有任务我会通知你。” 小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窜入密林深处。 空地上终于恢复了寂静。 林墨站在原地,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他转身,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姜柔儿。 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唇上几乎没有血色。 “公子……”她试图撑起身子,手臂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林墨快步走到她身前,眉头微蹙。 “怎么了?”他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 “我没事,”姜柔儿摇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就是浑身没力气,站不起来了。” 她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氤氲着水汽,有羞愧,也有依赖。 林墨心念电转。 刚才那影响金丹修士的恐怖厄运,绝非毫无代价。 这极度的虚弱,恐怕就是透支之后的强烈反噬。 “别怕。”林墨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心念一动,那柄悬浮的仙剑便乖巧地落在他脚边。 但他并未立刻站上去,而是弯下腰,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轻盈的身子整个揽入怀中。 “呀!”姜柔儿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下意识地,她纤细的手臂就环上了林墨的脖颈,将小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她的身体很轻,抱在怀里软绵绵的,带着淡淡的甜香。 林墨抱着她,稳稳踏上仙剑。 “起。” 仙剑发出一声清吟,载着两人缓缓升空,朝着盗天魔门的方向平稳飞去。 高空的风掠过耳畔,脚下的山河飞速后退。 姜柔儿悄悄抬起眼,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林墨专注望着前方的侧脸。 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隔绝了高空的寒冷与恐惧。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裹了她。 “公子。”她声音很小,几乎要被风吹散。 “嗯?”林墨低下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我……”姜柔儿鼓起勇气,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说了出来。 “我想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她说出了心底最卑微也最炽热的愿望。 林墨闻言,环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几分。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 温热的呼吸交缠。 “小傻瓜。谁说会有那一天?” “若你愿意,我的身边,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只要日月依旧交替,只要星辰依旧闪耀,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看遍世间繁华,共度岁月漫长。” 姜柔儿的瞳孔微微放大,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她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话,眼眶又开始发热。 她不再说话,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手臂将他环得更紧。 第13章 最好的报答 无相盗天门,林墨居所——剑竹院。 林墨作为圣女剑侍,住处比普通弟子稍好,是一座独立的青竹小院。 院内有几丛疏竹,一口古井,显得朴素而干净。 他抱着姜柔儿走进自己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随后,他意念一动,将那只有些懵懂的白狐从储物袋中放了出来。 白狐落在柔软的床铺上,警惕地打量着新环境。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林墨看着姜柔儿,声音平和。 “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不用拘束。” “家……”姜柔儿喃喃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字眼。 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涌上心头。 她抬起头,看着林墨,眼睛亮晶晶的。 “嗯!有公子的地方,就是柔儿的家!” 林墨笑了笑,取出一枚玉简,递到她手中。 “以后,你就照着这上面记载的法门修炼。” 姜柔儿接过玉简,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我也可以像公子一样修炼吗?” “当然可以。”林墨点头,“就是资质可能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呜……我就知道,我什么都做不好……” 姜柔儿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嘴角微微下撇,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只是有一点点差而已。”林墨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又不是不能修炼,委屈什么?”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动作轻柔。 姜柔儿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 她像只被顺毛抚摸的小动物,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不必太担心资质问题。” 林墨俯下身,凑近她耳边,用带着蛊惑的语气低语: “等你把这《太素夺天功》修炼到一定火候,公子我自有办法,帮你破而后立,重塑根基,让你脱胎换骨。” 姜柔儿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真的吗?公子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傻丫头,你乖乖的,就是最好的报答。”林墨笑着,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感柔软顺滑。 “呵。” 识海中,祈祸不屑的冷笑骤然响起。 “若非吾知晓你小子说的破而后立是何等龌龊心思,还真要被你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骗过去,把你当成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善人了!” 林墨面不改色,在内心淡然回应: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龌龊?我这是助她登仙,功德无量。双赢,懂不懂?” “桀桀桀。赢两次是吧?吾看你小子是赢麻了!”祈祸怪笑更甚。 林墨不再理会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器灵,对姜柔儿温声道: “你好好休息,熟悉一下功法。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他俯身,在姜柔儿额头上又亲了一下。 随后,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朝着悬于裂隙之上的窃天阁方向行去。 房门轻轻合上。 姜柔儿呆呆地坐在床上,捂着还在发烫的额头,羞得快要冒烟。 脑子里全是公子温柔的话语和那个轻柔的吻。 “喂,小笨蛋,回神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个带着戏谑的御姐音,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 姜柔儿吓了一跳,看向床尾的白狐,嗔怪道:“小白!你吓死我了!” 白狐甩了甩蓬松的尾巴,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她踱着优雅的步子,跳到姜柔儿身边,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那枚《太素夺天功》的玉简。 “我说,小笨蛋,你长点心吧!” “那个叫林墨的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般对你,所图必然不小!” 姜柔儿立刻护犊子似的把玉简抱在怀里,反驳道: “才不会!公子是好人!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还会带来厄运,公子他图我什么呀?” “图什么?” 白狐嗤笑一声,伸出爪子,滑向她纤细的腰肢和小腹。 “还能图什么?当然是图你这干干净净的身子!想把你培养成他的专属鼎炉,以后予取予求,吸干你的元阴助他修行!” 姜柔儿听完,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有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真的吗?公子他真的想和我双修吗?” 她小脸上飞起两团红云,眼神飘忽,带着羞涩和期待。 白狐:“???” 她看着姜柔儿那副“还有这种好事”的期待表情,整只狐都僵住了。 她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丫头脑子是不是被厄运泡坏了? 姜柔儿双手捧心,眼神迷离,自顾自地沉浸在幻想里: “如果我的身子真的对公子有用,那他想要,拿去就好了呀!” “反正……反正我整个人都是公子的!” 白狐彻底无语了,它用爪子捂住了脸,感觉一阵窒息。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副“你快来采补我”模样的少女,感觉自己的狐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这世道,连被卖都有人帮着数钱,还嫌卖得不够快吗? 她不死心,继续加大剂量,用最恶毒的语气揣测林墨: “我看他不止图你的身子!他可能还想用你的神魂点灯!拿你的骨头炼器!把你炼成听话的傀儡!用完了就扔掉!” “我不许你这么说公子!” 姜柔儿气鼓鼓地抬起头,像只护食的小兽。 “公子他人很好的!你都没有跟他接触过,你根本不了解他!” “他救了我,还给我地方住,给我功法修炼,还……还亲了我!”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可惜配上那张红扑扑的脸,毫无威慑力。 “你再这样说公子坏话,我就不理你了!” 说罢,她气呼呼地转过身,用后背对着白狐,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白狐:“……”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卖了还乐呵呵帮人数钱的小笨蛋,感觉狐生充满了无力感。 沉默了半晌,白狐决定放弃治疗。 “算了,你开心就好。” 姜柔儿见她服软,这才转过身,但还是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白狐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对了,那小子还不知道我会说话,你下次见到他,先别告诉他。” “为什么呀?”姜柔儿不解。 白狐沉吟片刻,脑袋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忽悠。 随即,她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 “你看,他不知道我有灵智,我就可以在暗中帮你观察他,搜集他的情报啊!” “比如他平时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没有背着你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难道你不想更深入地了解他吗?” 姜柔儿一听,大眼睛顿时闪闪发光。 深入了解公子,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还能监视他有没有看别的女人! 她用力点头,脸上充满了做坏事般的兴奋和坚定。 “想!小白你好聪明!那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看公子,特别是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说到最后,声音渐低,满是少女的娇羞。 白狐看着她这副模样,内心无力地叹了口气。 这恋爱脑,没救了。 那个一肚子坏水的魔头段位太高。 这小笨蛋怕是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不过…… 白狐眯了眯眼,慵懒地趴回床上,尾巴尖轻轻晃动。 那个叫林墨的小子,身上秘密不少,还得慢慢观察。 第14章 一切病娇都是纸老虎 前往窃天阁的路上。 “魔尊阁下。”林墨意念传音,语气诚恳. “您那名号——永夜吞天·万劫戮渊·帅到炸天魔尊,实在是威震寰宇,听一次便觉神魂激荡,三日不绝。” 魔尊的意念昂然扬起:“哼,算你小子有点见识!” “只是,”林墨话锋一转,“每次全称念诵,颇为耗费神念。不如取个简称,既方便交流,也显得你我亲近,如何?” 魔尊沉默片刻,觉得有点道理:“也罢。看在你小子还算帅的份上,本尊便特许你,称万古帅尊即可。” “万古……”林墨沉吟,“略显沉重,沧桑了些。” “我观阁下思维天马行空,不如称你赛博坦在逃NPC,简称赛先生,如何?” 魔尊的意念明显一愣:“赛博坦?恩屁西?” “此乃何意?” 林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此乃我家乡古语,意指阁下思维如光似电,洞悉万物底层规律,乃运转世界的智慧核心。” 魔尊似乎在消化这番解释。 “嗯……细细品味,倒也暗合天道玄机,于低调中蕴藏惊天逼格,于平凡处尽显非凡本质。不错,本尊允了。” “善。”林墨达成目的。 实际上,林墨的内心。 说白了你就跟那个贾维斯没什么区别,一个没有剧情线的野生人工智能。 简称赛先生,听着跟算命的似的,完美符合这魔尊中二爆表的唐人气质。 以后叫他赛大蛇他估计还觉得挺潮。 不过这话可不敢让这中二老魔知道,不然他必在我识海里开场帅道批斗大会。 快到窃天阁时,林墨再次沟通识海。 “赛先生。” “又有何事?莫要打扰本尊参悟无上帅道。” “现在呢,”林墨语气轻松,“我要去和我的大宝贝进行一些深入的灵魂交融修炼了。” “你看,你是主动回避一下,寻个角落参悟你的帅道,还是需要我帮你体面地回避一下?” 话音落下。 识海中祈福的光芒微微闪烁,有些不好意思。 祈祸则发出桀桀怪笑,跃跃欲试。 “哼!”赛先生的意念带着被冒犯的愠怒,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不屑。 “区区皮肉交缠,欲望低鸣,也配入本尊法眼?” “本尊纵横天地之时,弹指间星辰生灭,呼吸时宇宙轮回,什么极乐天魔舞,什么阴阳交泰图,早已见识腻烦!” “本尊自会封闭六识,沉入大道根源,推演无上帅道。莫要用你那等俗世尘嚣,打扰本尊清修!” “得,您佬格调高。”林墨满意点头。 随即,他从破布袋子里取出阴阳两仪露,将阳露滴入口中。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对,细细品味,似乎腰子部位在微微发热。 李婉清啊李婉清,以前你仗着D杯嚣张,跟个永动机似的。 今晚就让你把“婉清吃不下了”刻在DNA里。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病娇都是纸老虎! 感受着体内升腾的精力,林墨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容,迈步走进了窃天阁。 穿过幽静的回廊,来到李婉清的闺房前。 门户虚掩着,留有一道缝隙,仿佛一只幽怨的眼睛,一直在等待他的归来。 他轻轻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李婉清正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琉璃镜前。 她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黑色宫装长裙,层叠的轻纱如夜幕流淌,金线绣成的曼陀罗花在裙摆蜿蜒绽放。 她正微微侧头,纤细白皙的手指灵巧地系着颈后的一根丝带,墨色长发如瀑般垂落。 此刻的李婉清,美得惊心动魄,又带着圣女独有的高贵与疏离,充满了诱惑与神秘。 林墨看着这副美景,内心感概万千。 穿这么复杂,脱起来得多麻烦? 还是在秘境里好,十年如一日地坦诚相见,一览无余,省时省力。 还是习惯看她光着的样子啊。 这副打扮,隔了一层,不够亲切。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帮她把衣服脱了吧。 这样我看着习惯,她身体也凉快。 这么想着,林墨悄无声息地贴近。 他从身后伸出手,精准地探入她刚刚系好的衣领之内,勾住了那根该死的丝带。 “主人!”李婉清娇躯微微一颤,软软地向后靠进他怀里,“您终于回来了。” 她抓住林墨的手,引导着他,去解开那刚刚系好的颈后丝带。 “婉清等了主人五天,每一天都像过了五百年。主人若再不回来,婉清就要去把可能耽搁主人脚步的人,全都杀光了。” 林墨顺势低下头,吻住她,同时手指用力,那根维系着圣女华服的丝带,应声而落。 厚重的黑色长裙瞬间滑落在地。 李婉清在亲吻间隙说着:“主人要是再丢下婉清这么久,婉清就去找主人,然后把主人锁起来,锁在只有婉清知道的地方……” 林墨捧住她的脸,拇指擦过她湿润的眼角。 “我的大宝贝,你是我黑暗命途里唯一的光,是我永世不愿醒来的美梦。” “我之所以离开片刻,不过是为了能更长久地守护在你身边。” 李婉清的眼泪瞬间决堤,激动地跳起来,疯狂地吻他。 “主人……我的主人……婉清好爱你……爱到心都疼了……” 林墨顺势抱起她赤裸的娇躯,一边回应着她热烈的吻,一边走向宽大的床榻。 …… 许久之后,风停雨歇。 李婉清浑身香汗淋漓,躺在林墨怀里。 “主人……”她声音沙哑,“您今天好厉害,婉清都快死掉了。” 林墨得意地挑眉:“现在知道你家主人的真正实力了?” “以前不过是怜惜你初经人事,让着你罢了。真要放开手脚,你早就跪地求饶了。” “原来主人之前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吗?”李婉清里面满是崇拜和痴迷。 “是为了照顾婉清吗?主人对婉清真好!” “当然。”林墨面不改色,“驯服烈马总要循序渐进,一下子用力过猛,吓坏了我的大宝贝怎么办?” 突然,李婉清的话锋一转。 她抬起头,那双迷离的美眸瞬间变得幽深。 “主人,您这次出去找的帮手是谁?” “是男的,还是女的?”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林墨的皮肉。 “若是女的……”她凑近林墨的耳边。 “您有没有让她像这样靠近您?如果有,婉清去把她剥皮抽筋,给您当花肥好不好?” 第15章 唯有你是那唯一的皎皎明月 林墨深情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而坚定。 “婉清,你多心了。在我眼中,世间女子皆如朽木尘埃,唯有你是那唯一的皎皎明月。” “你感受不到吗?我的心跳,因为亲吻你而加速。我的体温,因为拥抱你而灼热。” 他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就在这情话绵绵的时刻,识海中,祈祸讥讽道: “啊对对对!心跳加速分明是怕穿帮露馅!体温灼热分明是阳露上头!你小子这张破嘴里可曾吐出一句真话?” “祈祸,你这就不懂了。善意的谎言是感情的润滑剂,你看她现在多开心?” 林墨继续他深情款款的表演,语气悲壮: “你若不信,我便以道心起誓,若我对那帮手有半分逾越之举,便叫我……” 他的话语被李婉清用唇堵住。 “不许说!”她急切地吻着他,“婉清信!婉清信主人!主人不要发毒誓!” 李婉清一直亲到两人都要窒息才分开。 她伏在他怀里,小声问:“那她以后都要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吗?” 林墨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轻松自然。 “你放心,她只是我们play的一环罢了。” “最多也只是在必要时,助我修行,化解那功法的反噬。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李婉清疑惑地眨了眨眼:“普雷?主人,这是何意?是一种新的阵法吗?” 林墨耐心解释道:“非也非也。此乃我家乡话语,意指二人之间的情趣游戏。” 看李婉清依旧似懂非懂,林墨决定身体力行:“来,我给你示范一下。” “现在,我们重现一下我们俩第一次进入秘境时的场景。” “你凝聚剑气,像当年那样狠狠鞭策我。” 李婉清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地摇头:“这怎么行?婉清怎能对主人动手?” 林墨大手一挥,毫不在意:“无妨。” “修行之人各有其道,有人观想星辰,有人聆听道音,还有人……”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 “比如我家乡流传一种名为《方舟》的无上大道,观摩玉足正是磨砺道心的独特法门。” “此乃雅癖,你不懂,尽管照做就是了!” 李婉清虽然不解,但对林墨的话向来盲从。 她犹豫了一下,指尖凝聚出一道淡蓝色的剑气,轻轻一挥。 从最初的紧张,到后来见林墨乐在其中。 李婉清渐渐放下了心,她红着脸小声说: “原来修行之路这般多姿多彩。” “若主人喜欢的话,婉清以后每天都把脚洗得香香的,让主人磨砺道心。” 林墨看着她这副又傻又乖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这女人蠢是蠢了点,但架不住她懂事听话啊! 让伸脚就伸脚,让盘头就盘头,毫无怨言,甚至甘之如饴。 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所欲。 比起那些动不动就闹脾气的小丫头,这种病娇只要捋顺了毛,简直不要太省心! 想到这里,林墨心头一热,一把抱住李婉清,狠狠地亲了一口。 李婉清被亲得懵懵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主人?” “来,婉清。”林墨嗓音低沉,“把头发盘起来。” 李婉清虽然不明所以,但依旧乖巧应答:“好的,主人。” 许久之后。 林墨:“婉清,自己……” 李婉清顺从地张大嘴巴:“好的,主人。” 林墨满意地点头,继续指挥:“婉清……” 李婉清不等他说完,便主动迎合上去:“好的主人,主人想对婉清做什么都可以,请主人尽情地使用婉清。” 三日后。 李婉清瘫软在凌乱的云床锦被之中。 她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主人,您真是太厉害了。” 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娇慵。 “婉清感觉魂儿都要散了,从前竟是主人一直让着婉清么……” 林墨听着怀中圣女的夸赞,淡淡道: “既然如此,便到此为止吧。你好好休息,我再出去一趟。” 说着,他便要起身。 “出去?” 方才还软泥般的李婉清,猛地伸出手,紧紧环住林墨的腰身。 “主人要去哪儿?才刚结束就要去找别人吗?” 她仰起脸,美眸瞬间变得幽深。 “是不是要去找那个新带回来的帮手?” 林墨停下动作,拍了拍她紧绷的手臂。 “既然带回来了,总不能白养着。我去看看她,指挥她认真干活。” “干活?”李婉清蹙起秀眉,“她能帮主人做什么?莫非比我还有用么?” 语气里的醋意几乎能淹没整个窃天阁。 林墨轻笑,解释道:“她叫姜柔儿,身负厄运,能无形中影响敌人气运,关键时刻或可扭转战局。” “不过需要我亲自引导,才能将这份力量发挥到极致。”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她的体质也有些特殊,于我的修行,亦有裨益。” “修行?”李婉清撑起上半身,春光尽泄。 “主人要与她一起双修吗?” 她的声音颤抖,但更多的是冰冷的威胁。 “我不管她是什么体质,也不管她能不能帮上忙!” 李婉清一字一顿,眼中翻涌着浓稠的黑暗。 “主人可以与她双修,但是主人不能对她动一丝一毫的感情!” “否则婉清便将她点天灯,摆在房里日日看着,提醒主人,谁才是您唯一的女人!” 林墨闻言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傻婉清。我的心里,早已被你塞得满满当当,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李婉清痴痴地望着他,眼中的疯狂与偏执,渐渐融化为一汪春水。 “主人……” 她哽咽着,主动送上红唇。 林墨低头,深深地吻住她。 “你好好休息,调养一番。晚上……我们再继续双修。” 说罢,他利落地起身,穿戴整齐,离开了房间。 听着房门合上的轻响,李婉清在床上呆呆地躺了片刻。 随即,她猛地坐起身,也顾不上浑身酸痛,赤着脚便跳下了床。 “主人变得这么厉害。” “为了晚上能更好地服侍主人,让主人尽兴,婉清必须得好好准备一下!” 她掰着手指头,认真地规划起来: “先去药浴池泡一个时辰,恢复体力。” “然后去找厨娘,让她用千年血参和灵乳炖十全大补汤。” 她越说越起劲,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 “哼,不管主人与谁双修,婉清一定要做最能满足主人的那个!” 第16章 团队管理 离开窃天阁,前往剑竹院的路上。 林墨御风而行,心情颇佳。 识海里,却不怎么平静。 祈祸桀桀怪笑:“骗完大的又来哄小的,你小子这时间管理堪称魔门楷模啊!” 祈福弱弱发声:“主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林墨淡然道:“这叫团队管理。一个提供鸿运,一个提供厄运。” 他脑海里不禁开始对比。 李婉清热情如火,手感极佳,属于顶级享受型。 姜柔儿逗两句就脸红,要是……嘿嘿,是潜力股,属于慢热养成型。 看来以后得合理安排时间,做到雨露均沾。 剑竹院,林墨的房间。 林墨推门而入,看到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 只见姜柔儿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小脸绷得紧紧的,神情无比专注,正在刻苦修炼《太素夺天功》。 她修炼得极为认真,连林墨进来都未曾察觉。 林墨:“……” 好一副刻苦努力的景象。 这修炼架势摆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冲击元婴。 结果这吸收灵气的速度,还比不上院子里的韭菜。 祈祸迫不及待地大叫:“这丫头现在的厄运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小混蛋,快上去抱她!亲她!” 林墨内心扶额。 看来指望她自主产生厄运是不太现实了。 我得亲自出马。 与其约会,使其娇羞。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姜柔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看清站在门口的林墨时,她先是一愣,随即眼中迸发出惊喜光芒。 “公子!” 她手忙脚乱地就想从蒲团上爬起来。 许是坐得太久腿麻了,起身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林墨身形一动,已出现在她身侧,伸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小心些。” 姜柔儿站稳后,小脸微红。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柔儿好想你!这三天柔儿都有好好修炼,没有偷懒!” 林墨看着她这副又慌又喜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丝怜爱。 他扶着她在床边坐下,语气温和道:“嗯,我知道柔儿最乖了。” “这三天,圣女殿下交代了一些宗门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兹事体大,不得不亲自前往,一时脱不开身,让你久等了。” “这几日过得可好?修炼可还顺利?有没有人欺负你?” 他自然不会说,这三天他主要在和大宝贝进行深入的灵魂交流。 祈祸:“呵,男人。” 姜柔儿用力点头,满足又感动: “我过得很好!就是有点想公子……” 林墨满意地点点头,开始画饼: “柔儿,你既跟了我,我自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我身份是圣女剑侍,而你明面上便是圣女的侍卫。” “不过你无需担忧任何俗务,外面的风风雨雨,皆由我一人挡之。”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你的任务,就是呆在这里修炼。” “变得开开心心,白白胖胖。这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姜柔儿何曾听过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不用她去做任何事,只需要她开心就好? 巨大的感动和安全感将她淹没,她用力点头,声音哽咽: “公子对柔儿太好了!柔儿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说什么报答。”林墨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呀!” 姜柔儿整个人瞬间僵住,心跳如擂鼓,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公子怎么……怎么又亲柔儿……” 林墨看着她这可爱的反应,心情大好:“这是奖励你刻苦修炼的。” 识海里,祈祸兴奋大叫:“厄运在上涨!小子,继续!吾感觉到力量在涌上来!” 林墨心中一定,有效。 他松开她一些,但仍牵着她的手,语气轻快: “走,看你修炼辛苦,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姜柔儿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喜。 “真的吗?公子要带柔儿出去玩?” “当然。”林墨笑道,语气带着诱哄。 “只要你以后都像今天这样认真修炼,我每次回来,都可以带你出去玩。” “嗯!柔儿一定会努力修炼的!超级努力!” 姜柔儿用力点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 林墨感受着识海中祈祸传来的欢愉波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紧紧握着姜柔儿柔软的小手,牵着她,走出了剑竹院。 …… 极北雪原,万载玄冰洞窟深处。 三道身影,静静地围坐在一团幽蓝色的冰焰旁。 为首的是一名黑袍男子,面容冷峻,眼神锐利。 他左侧,是一名身着红裙的女子,身段婀娜曼妙,容颜绝美却冷若冰霜。 他右侧,则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脸上戴着白狐面具,只露出灵动的大眼睛。 气氛肃杀而沉寂。 突然。 黑袍男子似有所感,探手从随身的储物袋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个色彩绚烂的橡胶小章鱼。 小章鱼脑袋上还用歪歪扭扭的魔纹写着四个小字——帅道吉祥。 红裙女子和狐面少女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只小章鱼上。 此物名曰:帅道指引者·霸海魔章·霸霸。 “五百年了……” 黑袍男子死死盯着那抖动的触手,眼神激动。 “霸霸终于再次悸动了!” 他小心翼翼地向章鱼体内注入灵气。 嗡—— 章鱼玩偶那软塌塌的触手猛地绷直,坚定地指向了一个方向。 黑袍男子深吸一口气,郑重宣布: “动了!它动了!” “章鱼哥所指,即是吾主归途!” 红裙女子美眸中异彩连连,朱唇轻启:“我就知道,魔尊大人功参造化,智计冠绝古今,岂会轻易道消?” 狐面少女兴奋地拍着小手,声音甜脆:“没错没错!以魔尊大人的无上智慧,此刻定然已在某处搅动风云。” “说不定正脚踏七彩祥云,单枪匹马攻上仙宗,让那些伪君子们在帅道的荣光下瑟瑟发抖!” 黑袍男子重重点头,眼神坚定:“从霸霸的反应来看,魔尊大人复苏的地点离我们极远,似乎在南方某个角落。” 红裙女子接口,语气铿锵:“无论天涯海角!” 狐面少女奶凶奶凶地附和:“我等必将再临魔尊座下,重振帅道雄风!” 三人相视点头,身影化作三道流光,朝着霸霸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距离盗天魔门数百里之外的一个繁华仙城“流云坊市”中。 林墨正带着姜柔儿,悠闲地逛着女修服饰区。 之所以跑这么远来购物,原因很简单。 要是让圣女知道林墨与姜柔儿约会,下一秒就能提着四十米仙剑一边砍林墨一边哭着说“主人您是不是不爱婉清了”。 而在他识海中,此刻正上演着另一场大战。 赛先生:“对三!” 祈福:“要不起呢。” 祈祸:“桀桀桀!王炸!” “什么?”赛先生的意念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这泼妇!对三你就出王炸?会不会玩?”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祈祸的语气极尽嘲讽。 “三四五六七八九,顺子!” “最后一张A!桀桀桀,吾走完了!” 一套行云流水的连招,直接把赛先生打懵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赛先生怒吼道,“本尊算无遗策,怎会输得如此彻底?泼妇!定是你用厄运之力洗牌出千!” 赛先生的虚幻脸庞上,此刻已经贴满了白色小纸条。 “放屁!”祈祸气势十足,“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老老实实贴条子!” 说着,一道纸条“啪”地一声,又贴在了赛先生额头。 而赛先生加入牌局的起因,源于祈福。 祈福觉得和祈祸两个人玩太无聊,于是鼓起勇气,找到了在识海深处cos思考者的赛先生。 “伟大的魔尊阁下。”祈福的声音又软又甜。 “讲。”赛先生意念高冷。 “我觉得,牌局如战场,极其需要您这样智计超群的强者来指导!没有您的参与,我们的牌局黯淡无光!” “哦?”赛先生明显愉悦起来。 “想不到你这小小器灵,眼光倒是毒辣。也罢,本尊便屈尊陪你们玩上几局,指点一下你们这浅薄的牌技。” 林墨懒得理会脑海里的喧嚣,他的注意力都在身旁的少女身上。 他手中拿着一件水蓝色的广袖流仙裙,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他微笑着将裙子递给身边有些局促的姜柔儿。 “柔儿,你看这件如何?喜欢吗?” 姜柔儿看着那华美的裙衫,小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公子,这太贵重了吧?柔儿不用穿这么好,不用为柔儿如此破费的。” 她看着那裙子,眼里有喜欢,但更多的是为他省钱的小心翼翼。 林墨听后大手一挥,阔气的说道: “不必在意钱财,你看上什么尽管说。”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暴发户般的豪迈: “公子我有的是钱。” 姜柔儿抬起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公子对柔儿真好。柔儿真的好欢喜。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柔儿这么好过……” 识海中,赛先生讥讽道:“哼!拿着本尊的灵石装阔佬撩妹,本尊倒是小看了你的面皮厚度!” 第17章 劫运魔宫 时光荏苒,两月之期已至。 林墨的日常规律得令人发指,堪称魔门时间管理大师。 夜晚把病娇猫折腾得喵喵叫,直至她眼尾泛红,瘫软在床。 确认病娇猫失去查岗精力后,白天他便会牵着厄运锦鲤前往户外约会。 就这样,在两个风格迥异的“充电宝”之间反复横跳,林墨的修为也在稳步朝着筑基后期迈进。 直到这一日,千机窃影阁发布盗天任务的日子,终于到了。 千机窃影阁,位于无相盗天门深处,通体由黑色玄铁铸就。 当林墨跟随李婉清踏入阁内时,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全身。 只见上方,三道身影端坐在骨座上。 恐怖的元婴威压笼罩着整个大殿,让人连抬头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林墨感觉自己的骨骼在轻微作响,筑基的修为在这等威势面前,渺小得如同蜉蝣仰望苍穹。 下方,两队人马泾渭分明。 左边一队,足有十余人,气势煊赫。 为首者,是一名身着皎月白裙的女子,正是李妙清。 她身后,整整齐齐站着十余名侍卫。 其中更有几人的气息,散发着金丹境的威压。 右边一队,就显得非常简约。 李婉清站在最前,一袭黑裙,衬得她肤白如雪。 而她身后,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抱着剑,平平无奇的林墨。 另一个是小脸煞白的姜柔儿。 敌我实力差距令人绝望,如同猛虎与绵羊对峙。 林墨眼神扫过对面,微微皱眉。 李妙清这女人,出个任务而已,还带十多个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攻打哪个正道山头。 她是多怕死?还是纯粹出来显摆她家底厚? 他又将目光投向那三位元婴长老。 元婴大佬就是不一样,往那一坐,空调费都省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宗门,至宝要被这群贼头子盯上。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估计掌门这会儿正在打喷嚏吧。 就在这时,居中的那位长老缓缓开口了。 “今日,千机窃影阁发布盗天任务。此任务事关宗门核心机密。” “接取任务者,需种下缄魂咒印,伴随一生,若向外泄露任务,轻则道基尽毁,重则魂飞魄散。” “尔等可想清楚了?”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众人,尤其在李婉清和李妙清身上停留片刻。 “弟子无悔。”李妙清率先应声,带着自信。 “愿受咒印。”李婉清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善。”居中长老不再多言,抬手虚按。 一道无形无质,却能让灵魂战栗的力量降临。 林墨只觉眉心一凉,随即一种无形的束缚感缠绕在神魂之上。 与此同时,李婉清以及对面的李妙清等人,眉心也都浮现了同样的咒印,旋即隐没。 “缄魂咒印已成。”长老淡漠道,“此次任务目标,乃魔道巨擘,劫运魔宫。” “其宫内至宝,镇运天碑。” “此碑现供奉于魔宫核心,七十二窍星象阁之内,于众目睽睽之下受万千门徒朝拜,本该是龙潭虎穴,万无一失。” “但眼下,劫运魔宫正与白骨道宫在逆乱星海地界冲突不断,门下高手多被抽调,正是百年来最佳的空隙。” “但七十二窍星象阁仍是铜墙铁壁,元婴修士天弃老人坐镇中枢,从不出阁。尔等若行差踏错,亦是十死无生。” 提到“天弃老人”名号时,连三位长老的气息都微微凝滞了一瞬。 那是与他们同等级的存在,甚至成名更早,凶名更盛。 长老的目光落在李婉清身上,看着她身后势单力薄的阵容,缓声道: “任务难度巨大。李婉清,你可从老夫麾下,挑选几名金丹境弟子协助。” 这已是明显的关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婉清身上。 然而,李婉清却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声音清冷而坚定: “多谢长老厚爱。然,任务贵在隐秘精干,人多未必是福。此行婉清自有计较,人手已足。” 三位长老闻言,模糊的面容上似乎都掠过一丝细微的波动。 这自然是林墨提前嘱咐好的。 他身上的秘密可比劫运魔宫的宝贝多太多了。 居中的长老深深看了李婉清一眼,不再坚持: “既如此,尔等好自为之。” “任务期限,五年。” “下去准备吧。” “谨遵长老法旨!”两队人齐声应道,随后缓缓退出了千机窃影阁。 刚一出阁,压抑的气氛稍减,火药味便瞬间弥漫开来。 李妙清带着她浩浩荡荡的队伍,拦在了李婉清三人面前。 “哎呀呀,我的好姐姐。真是好大的威风,好硬的骨头啊。” “刚才在阁内,可真是让妹妹我好生佩服呢。” 她故意顿了顿,欣赏着李婉清冰冷的侧脸。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那里端着圣女的架子?拒绝长老的好意?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前呼后拥的圣女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你醒醒吧!看看你身边!” “就带着一个筑基期的剑侍,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病秧子。” “我看你不是去盗宝,是去送死!到时候,可别指望我来给你收尸!” 李婉清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寒,冰冷说道:“跳梁小丑。” “我是小丑?”李妙清不怒反笑。 “哈哈哈!那你这个连小丑都不如的孤家寡人,又算什么?” 她身后的一个金丹侍卫嗤笑道:“妙清小姐,何必与将死之人多费口舌?我看她这队伍,怕是连魔宫大门都进不去。” 另一个马脸金丹侍卫接口道:“或许人家是打算用美人计,去迷惑那天弃老人呢?毕竟咱们婉清圣女,别的不说,这副皮囊倒是还凑合。” 话音刚落,李妙清身后的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李婉清眼中杀机一闪,周身寒气大盛。 林墨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臂。 他上前半步,目光落在那个马脸金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认真问道: “这位道友,冒昧问一句,你平时照镜子吗?” “如果照的话,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如此自信地评价他人容貌的?” “你!”马脸金丹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周身灵力涌动,却被李妙清一个眼神制止。 李妙清盯着林墨,冷笑道:“牙尖嘴利!但愿到了劫运魔宫,你的身手能和你的嘴一样硬!” 她又看向李婉清,语气恶毒:“等你死了,你身边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剑侍,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李婉清终于开口,声音清脆而冰冷: “说完了?你的废话和你那资质一样,令人乏味。” “有这闲心,不如想想失败后,该如何体面地自尽,才不至于太过难看。” “至于我的人……”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睥睨。 “还轮不到你这跳梁小丑来惦记。” 说完,她不再看李妙清那扭曲的脸色,转身,黑裙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我们走。” 林墨和姜柔儿紧随其后。 第18章 优势在我 窃天阁深处的闺房。 李婉清生人勿近的冰冷外壳,在踏入此地的瞬间便寸寸碎裂。 她软软地倚进林墨怀里,仰起脸,满是依赖与渴求。 “主人,此行凶险,您有什么准备吗?婉清心里总是慌慌的。” 林墨低头,手指漫不经心地缠绕着她一缕墨发。 “这种小事,何须你来操心?我早已安排妥当。你只需……” 他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乖乖听我指挥就行。” 这句话如同魔神的咒语。 李婉清眼中瞬间被狂热的信仰所取代。 “嗯!” 她用力点头,脸颊泛起红晕。 “婉清保证,主人让婉清往东,婉清绝不往西!主人让婉清偷鸡,婉清绝不摸狗!” 林墨满意地笑了,他喜欢她这副全然信任的模样。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那现在,听我第一个指令。” “卸甲,凉快凉快。” 李婉清闻言,没有丝毫犹豫。 动作急不可耐地将黑色纱裙的纽扣一个个解开。 衣裙窸窣滑落,露出内里无瑕的珍宝,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完全展露。 “主人……”声如蚊蚋,带着无尽的羞意与邀请。 林墨的目光欣赏着这只为他一人敞开的绝美风景。 他上前一步,将她抱起。 随后将她放入柔软的云床锦被之中,俯身覆上。 罗帐轻晃,烛影摇红。 …… 许久之后,风雨渐歇。 李婉清蜷缩在林墨怀里,已然沉沉睡去。 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傻气的满足笑容。 林墨低头看着怀中这张毫无防备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红肿的嘴唇。 这女人还真是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 她就对他这么放心?还是说,那劳什子圣女之位,在她心里根本无足轻重? 洗白前不可一世,每天把他揍得嗷嗷叫。 洗白后成了吉祥物,每天被他折腾得喵喵叫。 正当他思绪飘远时,怀中的李婉清忽然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主人……唔……婉清真的……受不了了……” 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哭腔,仿佛在梦里都在被他折腾。 林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看看,这个就叫实力! 一股难以言喻的雄性虚荣心瞬间爆棚。 他手臂收紧,将怀中温香软玉搂得更紧。 “嗯……” 李婉清被这动静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感受到林墨身体的变化,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主人是要再来一次吗?” 她一边说着,手一边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无声地邀请着。 林墨捉住她作乱的手,吻了吻。 “不了。正事要紧,我需出门一趟。” “出门?” 李婉清瞬间清醒了大半,眼中的迷离被委屈取代。 她撑起身子,丝被滑落,露出大片春光。 “主人。” 她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声音带着颤音: “您又要出去跟那个叫姜柔儿的帮手呆在一起了吗?” “是不是婉清刚才表现得不够好?主人不喜欢了?” 她揪紧了林墨的衣襟,指节发白,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这次不是她。”林墨摇头,语气平静。 李婉清瞳孔微缩,像是听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不是她?”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带着疯狂。 “主人您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婉清?” “是谁?在哪里?主人……您是不是,早就厌倦婉清了?”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掐进林墨的手臂。 “是不是要把所有接近主人都女人都杀光……主人才会只看婉清一个?” 林墨面对这骤起的风暴,却是不慌不忙。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动作亲昵自然。 “我叫醒你,就是准备带你去见她。” 他语气轻松,带着点戏谑。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我家醋坛子这么快就打翻了。” 李婉清一愣,眼中的疯狂凝滞:“带……带婉清去?” “不然呢?”林墨挑眉。 “反正你迟早要见到,总不能一直墨屋藏煞。放心,她只是我布下的一枚暗子,工具人罢了。” 他俯身,靠近她的耳朵,气息灼热。 “而且,我会向你证明,她从来没有,也永远不可能,跟我有任何超越界限的亲近行为。” “我的心里,就只装得下你这只又凶又爱哭的小野猫。” 这番半是解释半是调情的话,像最有效的安抚剂。 李婉清眼中的阴霾瞬间散去,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真的吗?” 她猛地坐起身,浑身春光尽泄,急切地就要下床。 “主人最好了!婉清就知道,主人不会丢下婉清的!” 她动作飞快地捡起地上的衣物,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嘴里还不停地催促: “快走吧主人!婉清已经准备好啦!保证乖乖的,不给主人添乱!” 林墨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起身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襟。 “走吧。” 李婉清立刻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紧紧握住。 两人悄然溜出窃天阁,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刚刚离开宗门范围,李婉清紧绷的冰冷外壳瞬间融化。 她轻轻拽了拽林墨的衣袖。 “主人……这还是您第一次带婉清一起出来做任务呢。” “婉清心里好欢喜,欢喜的都要炸开了。” 说着,她张开双臂,眼巴巴地望着林墨。 “求求主人,抱抱婉清好不好?”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分恶毒圣女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坠入爱河、渴求怜爱的小女人。 林墨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 “我的大宝贝开口了,我怎会拒绝?” “更何况,只有将你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才安心。” 说着,他自然地弯下腰,轻松地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李婉清发出满足的轻吟,立刻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了林墨的脖颈。 林墨轻笑,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样,可还满意?” 李婉清在他怀里用力点头,幸福得说不出话。 “抱稳了,我们该赶路了。” 他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流光,贴着地面,朝着远方的山脉疾驰而去。 “赛先生。” 赶路途中,林墨分出一缕心神沉入识海。 “小子,”赛先生不悦道,“又有什么事要求到本尊头上了?” 林墨语气平淡:“那个缄魂咒印,你研究得怎么样了?能破掉吗?” 赛先生瞬间昂扬起来,充满了睥睨天下的不屑: “区区元婴小辈布下的禁制,也配入本尊法眼?在本尊无上帅道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本尊略施小计,便让其形同虚设!” “不愧是纵横此界的万古帅尊,果然通天彻地。”林墨适当送上恭维,内心却毫无敬意,甚至有点想笑。 这老魔头果然吃这套。 这意味着,缄魂咒印对林墨而言,已然无效。 他完全可以寻找任何外力协助完成任务,而不用担心泄密反噬。 反观李妙清,她与她那十余名侍卫的命运被紧紧捆绑,若想寻求外力帮助,每一步都需承担泄密反噬的风险。 此消彼长,优势在我。 第19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多时,林墨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陡峭悬崖边。 夜风猎猎,吹动着崖边的枯草。 一道娇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悬崖最边缘。 听到破空声,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年纪,带着几分懵懂和无辜。 这与两个月前那个女壮汉,形成了堪称惊悚的巨大反差。 连知晓内情的林墨,眼角都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一下。 阴阳两仪露的改造之力竟恐怖如斯。 少女看到林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至极的神色。 但她不敢有丝毫犹豫,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属下小煞,恭迎主人,主母驾临!” “主人神功盖世,文成武德,一统仙界!主母仙姿玉色,与主人天造地设!” 林墨抱着李婉清,缓缓落地,姿态从容。 “起来吧。”他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而他怀中的李婉清,在听到主母这个称呼时,眼底瞬间闪过欢喜。 但当她看清跪在地上的少萝时,那丝欢喜瞬间被冰冷的寒意取代。 林墨立刻感受到了怀中娇躯的僵硬和骤然降低的温度。 他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更紧地搂向自己。 “放心。她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我的心里只有你。她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感受到林墨的安抚和那毫不掩饰的偏爱,李婉清周身的寒气这才缓缓收敛。 烈阳煞心里直骂娘:这女人眼神比他当年杀过最狠的仇家还吓人! 老子是男的啊!这醋也吃? 林墨将目光重新投向烈阳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煞啊。” “属下在!”烈阳煞心头一紧,连忙应道。 林墨淡然开口:“这次召唤你,自然是有任务。” “不过,在说正事之前,有件事得先办一下。” “俗话说,打一棒子要给个甜枣。上次打了你,这甜枣,我一直记着呢。” 烈阳煞心里咯噔一下,头皮瞬间发麻。 这恶魔突然这么客气,准没好事!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但她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反而挤出感激涕零的语气: “多谢主人挂念!为主人效力是小煞的本分,不敢奢求赏赐!” “诶,该赏还是要赏的。” 林墨语气依旧温和,手腕一翻,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物事。 “这便是我给你的甜枣。” “戴上吧,对你有好处。” 小煞双手接过,入手一片冰凉。 她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这像个枣,倒像某种禁锢类的法器? 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她硬着头皮问道:“主人,恕属下眼拙,此乃何物?有何妙用?” 林墨瞥了她一眼,语气淡然: “贞操锁。” 他顿了顿,补充道:“全名:桃花源记守护者。” “我花了五百上品灵石,从多宝阁限量订购的。掌柜的拍着胸脯保证,就算是金丹境修士的贞操,它也能锁得死死的。” “……” 悬崖边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烈阳煞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 贞操锁?你买这破玩意儿花了五百上品灵石? 就为了锁住我这副破身子?有这钱你干点啥不好?给我也行啊! 林墨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你至于吗? 林墨却不管她内心如何崩溃,转头对怀里的李婉清柔声道:“婉清,这是守护者之钥,就交由你保管了。” 他将一把造型精巧的小钥匙放到李婉清手中。 李婉清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她紧紧攥住钥匙,仿佛攥住了无上的权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谢谢主人!婉清一定会保管好钥匙的!” 烈阳煞:“……”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恶魔!这两个都是恶魔!天生一对! 钥匙给她保管还不如直接扔进岩浆里! 她挣扎着,抬起头,用哭腔问道: “主人,那要是属下不小心吃坏了肚子,需要如厕怎么办?” 林墨理所应当地说道: “拉裤兜里。” 烈阳煞:“???” 她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他居然说拉裤兜里?我一个金丹修士,曾经也算是一号人物,你让我拉裤兜里? 他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话? 即便是金丹境修士若误食了某些烈性毒草,或是修炼功法出了岔子,肠胃功能也会暂时紊乱,需要正常的排泄。 烈阳煞微微抬头,偷偷瞄了一眼林墨的表情。 那张俊逸的脸上只有一片不容置疑的平静。 她的心彻底沉到了无尽深渊。 这恶魔是认真的!他绝对是认真的!怎么会有这么缺德冒烟的人? 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被驴踢了脑子,怎么就招惹上他了?我怎么这么贱啊我! 现在好了,变成女人不说,以后连拉屎的自由都没有了! 她硬着头皮,做最后的挣扎: “主人,如此贵重的礼物,属下实在受之有愧,能否拒绝这份厚礼?” “嗯?”林墨眉毛一挑,手再次伸向储物袋。 下一刻,那根让她噩梦萦绕的帅道七匹狼,被他抽了出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重新措辞的机会。” 烈阳煞看到七匹狼,顿时头皮炸裂,屁股条件反射地开始幻痛。 “属下叩谢主人厚赐!” 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她手忙脚乱地掀起裙摆,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哆哆嗦嗦地将“桃花源记守护者”往身上套去。 “咔哒”一声轻响,锁扣合拢。 烈阳煞感觉某个部位一凉,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禁锢之力弥漫开来,与她自身的金丹灵力形成对抗。 这鬼东西居然真的能锁住金丹修士! 林墨满意地点点头。 他看了一眼怀中正因为拿到钥匙而窃喜的李婉清,心知还需要再给她打一剂强心针,彻底消除她对小煞的怀疑。 他目光转向一脸生无可恋的小煞,语气忽然转冷: “小煞,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烈阳煞瞬间吓的魂飞魄散:“没有!绝对没有!主人明鉴!属下对主人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哦?可我刚才好像感觉到一丝不敬的念头。” 林墨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眉头微皱: “为什么我感觉你体内灵力运转,比两月前晦涩了半分?” “定是你阳奉阴违,未曾认真转修我赐予你的《太素夺天功》,是不是还在偷偷怀念你那破《纯阳霸体诀》?” 第20章 前倨而后恭 烈阳煞心里简直要骂娘了。 我现在这副身体还怎么怀念《纯阳霸体诀》? 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 但她哪敢反驳,只能拼命磕头:“主人明鉴!属下绝无二心!一直在勤修《太素夺天功》,不敢有丝毫懈怠!” “还敢顶嘴?”林墨冷哼一声,“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他低头,对怀里的李婉清柔声道:“婉清,你去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注意分寸,别打死了。” 李婉清眼睛瞬间亮了。 还有这种好事? “是,主人!” 她轻盈地从林墨怀中跃下,一步步走向面如土色的烈阳煞。 片刻之后。 悬崖上空回荡着“啪啪”的脆响和烈阳煞压抑的痛哼。 李婉清下手极有分寸,专挑肉厚的地方,用的是巧劲,疼痛直入灵魂,却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严重损伤。 烈阳煞被打得龇牙咧嘴,心里把林墨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 这恶魔绝对是故意的!找茬找到这种地步! 老子连屁都没敢放一个啊! 但她只能咬牙硬扛,连躲都不敢躲。 我忍!好死不如赖活着! 终于,李婉清打累了,神清气爽地回到林墨身边,再次被他揽入怀中。 “主人,婉清打完了。” “嗯,我的婉清最乖了。” 林墨赞许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他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脸肿得像包子一样的小煞,语气恢复了平淡: “现在,该说正事了。” 烈阳煞忍着疼痛,连忙低下头,摆出恭顺的姿态:“请主人吩咐。” “我这次叫你出来,是让你动用你所有的人脉和渠道,去帮我调查有关劫运魔宫的一切消息。” 林墨开始下达指令,条理清晰。 “包括但不限于:魔宫内部的人员结构,各位长老,核心弟子的性情、修为、癖好以及彼此间的恩怨关系。” “总之,越详细越好。” 烈阳煞心中凛然,劫运魔宫? 那可是和盗天魔门同级别的魔道巨擘。 但她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应道:“是。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为主人打探清楚。” 林墨看着她这副模样,沉吟片刻,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古朴的玉简,随手丢了过去。 烈阳煞手忙脚乱地接住玉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还来?你没完了? 难道我此生就要被这个恶魔奴役一辈子了吗? 她头皮炸裂,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主人,这又是何物?” 林墨瞥了她一眼,语气随意:“《无相偷天诀》的前半部分。” 烈阳煞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无相偷天诀是无相盗天门最核心的无上传承,是只有宗门最核心的长老和嫡传弟子才有资格接触的逆天功法。 烈阳煞这种散修出身,靠着自己摸爬滚打晋升金丹的修士,平日里连仰望这门功法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冲击不亚于乞丐得到了皇帝的传国玉玺。 而这无相偷天诀自然是林墨从李婉清那里获得的。 巨大的震撼让烈阳煞的大脑一片空白。 先前所有的屈辱、愤懑、不甘,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可以忍受了。 “主……主人……这……”她激动得语无伦次。 林墨看着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淡淡道: “土包子。” “不过一部残缺功法而已,瞧你这点出息。” 他这话倒并非完全装逼。 且不提他识海里就住着个魔尊,只要忽悠得当,完全能把他的全套功法搞来。 更不必说他还有“帅霸诸天储物袋”,里面有堆积如山的法宝丹药。 他自己若是元婴修士,都足以开宗立派,当个逍遥老祖了。 “只要你事情办得漂亮,让我满意,后续功法,乃至更好的赏赐,都不是问题。” 烈阳煞听到林墨这轻描淡写,却又霸气侧漏的口气,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人到底是何来头? 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隐世的元婴老怪。 难道当初的遭遇,并非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反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机缘所在? 之前的些许窘迫,此刻看来也不过是成功路上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立刻抓住机会,用最诚恳的语气表忠心: “主人放心!属下必定呕心沥血,为主人办好此事!” “从今往后,小煞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林墨看着她这副前倨而后恭的样子,淡淡道: “行了,漂亮话谁都会说。任务做得好,自然有奖励。若是完成得让我不满意……” 他顿了顿,虽然没有明说,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懂的。” 烈阳煞浑身一颤,连忙叩首:“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滚吧。”林墨大手一挥。 烈阳煞如蒙大赦,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和身下的不适,将玉简珍而重之地收好,身形化作一道阴影,瞬间消失在悬崖之下。 悬崖边,再次只剩下林墨和李婉清二人。 烈阳煞的身影刚一消失,李婉清立刻紧紧抱住林墨。 “主人,您刚才真是太厉害了!” “那个金丹境的烈阳煞,在您面前,卑微得就像一条被驯服了的土狗,只会摇尾乞怜呢!” 林墨听着赞美,莞尔一笑。 他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 “这才哪到哪。” 他低下头,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等回家,让你看看主人更厉害的地方。” 李婉清听后在他怀里蹭了蹭,仰起小脸,声音又软又糯: “主人对婉清最好了……那我们也给那个姜柔儿也戴上‘桃花源记守护者’好不好?” 她眨眨眼,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等主人将来金丹大成,需要特殊体质的女子辅助修行时,婉清再亲自帮她解锁,把她洗得香喷喷的,送到主人榻上好不好嘛?” 林墨面色不变,内心却是一阵无语。 给姜柔儿戴上那玩意儿?开什么玩笑? 把她整抑郁了,我上哪收集这么高品质的厄运? “我的大宝贝。”他叹息一声,“你可知,我为何独独待姜柔儿不同?” 李婉清眼神一凝,周身气息瞬间冰寒了几分。 林墨不给她发作的机会,继续说道:“全因那《九幽同鸾大乐赋》。我林墨此生有你,已是圆满,眼中岂能再容下他人?” “但功法反噬在即,我若身死,留你一人在这世间,我死不瞑目!若按老祖所言另寻多位新欢,更是对你至深之情的亵渎!” 他目光灼灼:“姜柔儿,便是破局的关键!我探查过,她的厄运体质极为特殊,与她双修或能以毒攻毒,彻底压制功法反噬,一劳永逸!” “若给她戴上那等禁锢之物,如同给灵丹罩上铁壳,导致灵丹药性大减!” “她于我,不过是一味大药。你若锁住她,便是锁住了我的唯一生路!” 李婉清呆住了。 自己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小的醋意,就差点断了主人的唯一生路呢? 她真是太不懂事了! “主人……” 李婉清愧疚地低下头,用脸颊蹭着林墨的掌心。 “是婉清不好,婉清太小心眼了,差点误了主人的正事。” 她抬起眼,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婉清明白了!以后一定会和柔儿妹妹好好相处,帮主人照顾好这味大药!” 看着怀中佳人被彻底说服,林墨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的机智。 这理由编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连他自己都快信了。 就在这时,李婉清忽然仰起脸,好奇地问: “可是主人,您是什么时候偷偷探查清楚,柔儿妹妹的厄运体质能以毒攻毒的呀?功法里明明没写这个呀?” “呃……” 林墨脸上的深情瞬间凝固,内心警铃大作。 糟了!牛皮吹太大,细节没圆上! 这丫头平时傻乎乎的,怎么关键时刻小脑袋瓜转得这么快? 腹黑的大脑飞速运转。 下一秒,林墨用一种“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语气,理直气壮地继续编: “傻婉清,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我乃天纵奇才,自然是凭借对功法本质的深刻理解,于冥冥中推演出的这条独一无二的生路!” 他越说越自信,仿佛真有那么回事。 “此乃超脱功法桎梏之举,极乐老祖没想到,不代表我林墨想不到!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婉清看着他侃侃而谈,眼中崇拜的小星星更多了。 “原来是这样,主人好厉害!连功法的创造者都没您想的深远呢!” 林墨心里长舒一口气,脸上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所以,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轻点她的鼻尖。 “知道啦!”李婉清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帮主人照顾好柔儿妹妹这味‘救命大药’,保证药性充足,随时备用!” “真乖。” 林墨面上一片欣慰:“我的婉清果然最明事理。” 李婉清顿时心花怒放,所有的不快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那主人,我们快回去吧!婉清等不及想看主人更厉害的地方了!” 林墨淡然一笑,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如你所愿。” 第21章 成为我的手下 三年后。 劫运魔宫,某处偏阁。 李妙清指尖划过一枚玉简,神识探入其中,汲取着加密的情报。 “天弃老人身边的仆从,已然换成了我的人。” “七十二窍星象阁,已有七处明暗哨换成了我的人。” 她放下玉简,又拿起另一枚,目光扫过。 “此番谋划,纵使只有三成把握,也足以搅动风云。” “即便事败,我亦有把握,能从此地全身而退。” 她拿起最后一枚关于李婉清动向的玉简,眉头蹙起。 “李婉清竟还在盗天魔门按兵不动?是自知不敌,放弃了这盗天任务?” “罢了,蝼蚁之择,何须挂怀。任你蛰伏也好,挣扎也罢,胜利,只会属于我李妙清。” …… 无相盗天门,窃天阁深处。 林墨慵懒地靠坐在宽大的软椅中。 李婉清穿着黑色纱裙,蜷缩在他身侧。 她脸颊贴着林墨的胸膛,脸上带着事后的红晕。 林墨手中把玩着几枚玉简,里面是烈阳煞收集来的,关于劫运魔宫的情报。 他的心态非常平和。 毕竟,李妙清再厉害,想要在劫运魔宫潜伏下来,并爬到关键位置,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心力去经营。 而他完全不需要走这种按部就班的苦哈哈路线。 他只需等阴阳两仪骰冷却完毕,就能直接空降进决赛圈。 就在他神游天外时,一份情报引起了他的注意。 “劫运魔宫圣女慕昭瑶,近日常孤身外出历练,于险地中历练己身,以求突破。” 林墨的眼睛微微亮起。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和有外挂的人。 与此同时,林墨识海内。 赛先生突然停下摸牌的动作,面容转向祈福。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小福啊,为何每次与你靠近,本尊都会感到冥冥中失去了些什么,自身却浑然不觉?” “莫不是你这看似纯良的小器灵,在偷偷汲取本尊那万古无双的齐天鸿运,用以滋养你那贫瘠的福源?” 祈福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得快要滴出水来: “没有,绝对没有!伟大的魔尊阁下,您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祈福这么弱小,怎么可能偷取您那如皓月般辉煌的鸿运呢?” “定是您参悟无上帅道,消耗过巨产生的错觉。您看,您依旧如此帅气逼人,光芒万丈,我连仰望您都觉得刺眼。” 赛先生盯着她看了半晌,那委屈的小模样不似作假。 “哼,罢了。或许是本尊敏感了。量你也没这个本事。” 私聊频道瞬间建立。 刚才还委屈巴巴的祈福,此刻语气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点小得意道: “主人,鸿运吸收完毕,可以再次祝福了!(〃''▽''〃)” 林墨欣慰道:“很好,你刚才面对盘问,应对得越发熟练了。” 祈福:“都是主人教得好,关键时刻,演技要足,马屁要响,黑锅不背。” 李婉清作为圣女,气运自然不差,但其品质与赛先生这亘古老魔相比,无异于溪流之于江海。 秉持着“好羊毛往秃了薅”的原则,林墨早就暗中培训祈福,将汲取鸿运的主要目标,锁定在了自我感觉良好的赛先生身上。 林墨收回心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祈祸的厄运诅咒早就储备完毕,如今祈福的鸿运祝福也能再次发动。 是时候去给那位兢兢业业搞潜伏的妹妹,带来一点小小的外挂震撼了。 他放下玉简,低头看向怀中的温香软玉。 手指轻轻勾起李婉清光滑的下巴。 “大宝贝。” “嗯?”李婉清微微仰起脸,“主人有何吩咐?” “我们该动身了,去把那盗天任务完成。” 李婉清闻言,美眸瞬间亮起。 不是对任务的关切,而是因为能和林墨一同外出。 “主人终于要带婉清出去了吗?好的!主人要婉清怎么做?婉清一定乖乖听话!” 林墨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很简单,跟着我。” “拿下劫运魔宫圣女慕昭瑶。” …… 劫运魔宫百里之外,坠星古道。 这是一条荒废已久的古路,据说曾有星辰碎片坠落于此,故而得名。 古道两侧是嶙峋的怪石与枯死的古木,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幽寂阴森。 一道紫色的倩影,正独自穿行在古道之上。 正是劫运魔宫圣女,慕昭瑶。 她已是筑基大圆满的修为,灵觉敏锐。 但此刻,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纤手悄然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嗖——嗖——嗖——嗖 四道身影,鬼魅般自四方阴影中浮现,瞬间封死了她所有退路。 强大的气息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牢牢锁定在原地。 尤其是其中一道身影,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慕昭瑶感到呼吸凝滞。 金丹境!而且绝非初入金丹的弱者。 其余三人,也皆非庸手,气机相连,肃杀之气几乎凝成实质。 慕昭瑶心头凛然,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烦。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清越: “诸位道友,在此拦路,不知所为何事?若是求财,我身上些许灵石法宝,赠与诸位结个善缘也无不可。” 为首的斗篷人,自然便是林墨。 他缓缓抬起头,兜帽下的目光平静无波,看着慕昭瑶。 “慕昭瑶,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接受我的禁制,成为我的手下。” 顿了顿,他的语气骤然转冷。 “第二,死。” 慕昭瑶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对方竟一口道破了她的身份! 她强自镇定,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劫运魔宫圣女,还敢如此威胁?” “我若在此出事,宫内命牌立刻就会熄灭!我师尊乃是元婴境大修士,擅长天机推算,届时天上地下,再无尔等容身之处!”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试图以宗门威势震慑对方。 劫运魔宫,顾名思义,对气运因果之事钻研至深,宫内高层无一不是推算高手。 门下核心弟子,尤其是圣女之尊,任何不测都会立刻被察觉,并引来雷霆报复。 这是她的底气,也是她最大的护身符。 第22章 我想要你 林墨闻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无聊的笑话,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你很不情愿给我当手下。那你就去死吧。” 与此同时,他在识海中淡然沟通: “祈祸,我要诅咒慕昭瑶身上与劫运魔宫相连的一切气机命数尽数断绝!” “让她即便身死道消,亦如石沉大海,无人知晓,无人问津。” “桀桀桀!如你所愿。”祈祸发出兴奋的怪笑。 一枚无形的骰子凭空出现,滴溜溜旋转,最终定格五点。 一股晦涩难言的力量,缠绕上了慕昭瑶的命运之线。 “小煞,”林墨同时对外下令,“处理干净。” “是,主人!” 早已等候多时的烈阳煞,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慕昭瑶感受到那金丹境修士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彻底慌了。 “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放过我!” “你想要什么?灵石?法宝?功法?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作为交换!” 林墨的目光在她曲线玲珑的身姿上扫过,带着一丝玩味。 “我想要你。” 而此时,烈阳煞已然出手,她五指成爪,直拍慕昭瑶天灵盖! 这一掌若是拍实,必然是香消玉殒,魂飞魄散的结局。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慕昭瑶心中的骄傲和依仗,在对方毫不留情的杀手下寸寸碎裂。 她从未感觉死亡如此接近。 “等等!”她尖声叫道,“我给你当手下!饶我一命!” “停。” 林墨的声音淡淡响起。 烈阳煞的手掌,在距离慕昭瑶头顶不足一寸的地方,硬生生止住。 她撇了撇嘴,有些遗憾地退回到林墨身后。 慕昭瑶浑身脱力,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方才她真的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林墨上前,如同当日对待烈阳煞一般,熟练地种下了绝对掌控的同心契。 禁制种下的瞬间,慕昭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死已完全系于眼前这个修士的一念之间。 做完这一切,林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他将面具覆在脸上。 下一刻,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发生了。 他的身形,面容,眼神气质,都在一阵柔和的光晕中扭曲重塑。 不过眨眼功夫,竟变得与眼前的慕昭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主人,这是什么?好神奇!”李婉清忍不住惊呼出声,美眸中充满了好奇。 林墨开口了,声音竟也与慕昭瑶一般无二: “此物名为:千人千面演绎者。俗称:戏精面具。” “乃是我耗费五千上品灵石,在宗门多宝阁定制的奇物。” “它不仅能完美复刻目标的形貌、体态、气息,更能模拟其部分神魂特质与功法韵味。” 慕昭瑶看到这一幕,瞬间明白了一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李代桃僵,他要顶替她的身份,混入劫运魔宫! “没用的!”她咬牙道。 “仅凭这个,你根本瞒不过我师尊的探查!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甚至可以帮你遮掩!” 变成慕昭瑶模样的林墨,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蠢货。” “我既然敢做,自然还有别的准备。” 他凑近一步,冰冷的嘲讽道: “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与劫运魔宫的一切联系,都已被我用无上秘法斩断。” “我就算此刻杀了你,魔宫也只会以为你还在某个秘境闭关,或者遭遇了某种连天机都无法窥测的意外,无人知晓,无人问津。” 慕昭瑶闻言,如遭雷击,娇躯剧震。 这怎么可能? 他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这简直是颠覆了她对修真常识的认知! 但看对方那笃定的眼神,以及那能轻易指挥金丹修士的手段,似乎并非虚言。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此人背后,恐怕站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存在。 一旁的烈阳煞内心更是翻江倒海。 这恶魔到底是什么来头?连魔宫圣女的命牌联系都能斩断? 我当初败在他手里,真是一点不冤! 不,这或许不是倒霉,而是天大的机缘! 跟着这样的恶魔,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墨不管她心中如何惊涛骇浪,目光重新落在慕昭瑶身上。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命吗?” 慕昭瑶不是蠢人,立刻心领神会。 对方并非元婴修士,无法直接搜魂夺取记忆。 他需要她活着,交出所有关于劫运魔宫,关于圣女慕昭瑶的一切信息,以便他能完美地伪装下去。 “知道。”她低下头,掩去眸中的屈辱与复杂。 她很清楚,她已别无选择,活下去才有未来。 “我会将你需要的信息,悉数告知。” “很好。”林墨满意地点点头。 “莫要耍小聪明。我现在一个念头,就能让你无声无息地死去,而劫运魔宫,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是,主人。” 慕昭瑶听完林墨的话,便依言取出一枚空白玉简,开始填充关于劫运魔宫和自己的一切信息。 林墨看似悠闲地站着,实则神识早已锁定了慕昭瑶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他其实也可以让祈祸直接扭曲慕昭瑶的意志,但意志的扭曲,需要水磨工夫进行调教,耗时良久。 林墨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雷霆手段,强行收服,才是当下效率最高的选择。 片刻之后,慕昭瑶将记录完毕的玉简双手奉上。 “主人,请您过目。” 林墨接过玉简,神识扫过,里面事无巨细,魔宫布局、人员关系、功法特点等都罗列其中。 果然,能坐上圣女之位的,就没有蠢人,李婉清除外。 他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很好。看在你如此识时务的份上,我决定给你一个奖励。” 慕昭瑶心中微微一动。 此人手段通天,能斩断她与魔宫命牌的联系,随手指挥金丹修士,他口中的奖励必定非同小可。 或许是某种能快速提升修为的灵丹?亦或是威力强大的秘宝? 她强行压下翻腾的思绪,垂下眼睑,做出恭顺的姿态:“谢主人恩赏。” 只见林墨手腕一翻,掌中出现了一个球。 一个鸽子蛋大小,通体浑圆的小球。 第23章 我林墨行事,自有原则 慕昭瑶怔住了,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主人,这是何物?” “此物名为:天机不可泄露者。” 林墨一本正经地介绍:“我特意在宗门多宝阁花了二千上品灵石定制的最新款。” “含在嘴里,它会将你的一切神念传音,都约束起来。从此,你的所有交流,只有我们四人能听见。” “同时,它还能小幅调整你的身形样貌,让你变得更加普通。” 慕昭瑶:“……” 她看着手里这个价值二千上品灵石的铁疙瘩,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花了二千上品灵石就定制了这么个玩意儿?多宝阁的掌柜是不是把他当冤大头给宰了? 不对,重点是,他让我含嘴里? 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 但形势比人强。 她压下心头的屈辱,依言将那冰凉的金属小球放入口中。 小球入口,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蔓延开来,她的嘴唇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缝合,再也无法张开。 更令她震惊的是,她感觉到自己的神念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墙壁,被牢牢禁锢在识海方寸之地。 唯有与林墨、李婉清、烈阳煞之间,还维系着一条极其细微的传音通道。 与此同时,她那原本曲线曼妙的身姿,变得前不凸后不翘,混入人群便再难寻觅。 一旁的烈阳煞,看到慕昭瑶那副隐隐带着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嗤笑。 烈阳煞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乐开了花。 果然不出老子所料!这恶魔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这蠢女人,还真以为这恶魔会安什么好心?这恶魔就憋不出什么好屁! 还天机不可泄露者,我看是有口难言变形球!哈哈哈!看她那副怀疑人生的样子,笑死老子了! 她努力绷着脸,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林墨看着慕昭瑶那双眸中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屈辱,似乎觉得火候还不够。 他又随手抛过去一个灰扑扑的储物袋。 慕昭瑶心里咯噔一下,条件反射地接住。 这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新玩意儿? 她无法开口,只能通过那唯一的传音通道问道:“主人,这又是何物?” 林墨语气平淡:“既然你以后要为我做事,好处自然不会少。至少,不会比你在那破魔宫拿的少。” “初次见面,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里是一万上品灵石,拿去花吧。” 慕昭瑶懵了。 一万上品灵石? 她一个筑基期的圣女,一年到头各种资源加起来,折算成上品灵石,也不过三千之数。 她下意识地用神念探入储物袋。 刹那间,璀璨夺目的灵光几乎要闪瞎她的眼睛。 巨大的反差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同为筑基,为何他如此优秀? 给他做事,看似失去了自由,有点小亏,但得到的资源竟如此丰厚。 这波难道是我赚了? 她瞬间想通了。 “主人厚赐,昭瑶铭感五内!从今往后,昭瑶定当竭心尽力,为主人效犬马之劳!” 林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这么快就不恨我了?不想着怎么脱身,或者给你那师尊报信了?” 慕昭瑶闻言,沉默了片刻。 她传音道,声音带着一种看透真相的平静: “主人说笑了。其实,您切断我与劫运魔宫的联系,看似绝了我的后路,实则是救了我。” “我师尊一直以来传授我的核心功法,名为《玄阴蕴炉真经》。此功法名似正统,实则是将女修的身体,一步步改造为绝佳的鼎炉。” “待功法修至一定火候,便会由魔宫圣子进行采补,助他冲破金丹瓶颈,凝聚高品质金丹。” “我与劫运魔宫,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工具。” “我单独外出历练,本就是想寻找契机,摆脱这既定的命运。只是没想到遇上了主人。如今看来,这或许是天意。” 林墨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直到慕昭瑶说完,他才微微颔首,负手望天,竟有几分超然物外的高人风范。 “原来如此。魔宫龌龊,竟至于斯。” “既然如此,以后便安心留在我身边办事。” “你放心,我林墨行事,自有原则,绝非某些饥不择食的腌臜老魔,对你这炉鼎之身,并无兴趣。” 说着,他还特意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婉清。 李婉清听到这话,果然喜上眉梢,得意地瞥了一眼变得平平无奇的慕昭瑶。 林墨又转过头继续望天。 看来只能先记小本本上。 等以后婉清不在身边,或者突破金丹瓶颈的时候,再……嘿嘿。 绝佳的炉鼎体质,这怎么能浪费? 慕昭瑶看到林墨正气凛然的表态,连忙躬身:“谢主人!昭瑶必不负主人期望!” 林墨不再多言,意念沉入识海。 “祈福。” “在呢,主人!(〃''▽''〃)”祈福那甜美的声音立刻响应,“主人需要祈福做什么?” “赐我祝福。”林墨命令道,“指引我,找到能助我在劫运魔宫完美伪装,乃至在其中如鱼得水之物。” “好的主人!(??????)??祈福这就把最好的运气都给您。” 一枚无形的骰子在林墨识海中滴溜溜旋转,最终轻轻停下。 点数三。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在林墨心头荡漾开来,指向某个特定的方位。 “走吧,跟我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李婉清自然是无条件顺从,立刻贴近他。 其余人也都默默跟上。 一行人随着林墨的指引,御风而行,掠过荒芜的山脊与枯寂的林地。 许久之后,他们悄然驻足于一处隐蔽的山谷上方。 风带着浓郁的血腥气,从谷底倒灌上来。 向下望去,景象令人头皮发麻。 谷地中央,一座以黑色巨石垒成的祭坛巍然矗立。 祭坛周围,密密麻麻跪伏着上百名修士,男女老少皆有,个个面色惨白,眼神绝望。 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 其中一部分人穿着的服饰,赫然是劫运魔宫的弟子。 祭坛顶端,一名身着暗紫色长袍,面容阴鸷的中年修士傲然而立。 他有着金丹后期的强横修为,双手正不断打出繁复的法诀,全力祭炼着悬浮于空中的一块奇异骨头。 那骨头约莫尺长,蕴含着黑白二色,流转不定,散发出一种诡异光晕。 无数血色的细线从下方祭品们的心口抽出,源源不断地注入那骨头之中,使其光芒愈发诡异。 林墨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块骨头上。 冥冥中的感应告诉他,此物便是他此行所需的关键。 第24章 永夜大舞台 “赛先生。”林墨意念沉入识海。 “嗯?何事叨扰本尊参悟无上帅道?”赛先生的意念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感应一下下面那块骨头,看看是什么来头。你见多识广,给鉴定鉴定。” “哼,算你小子有点眼光,知道来请教本尊!”赛先生的意念顿时昂扬起来,一丝无形的探查之力扫过山谷。 片刻后,他发出一声轻咦:“嗯?这股气息……如此叛逆,如此不羁,仿佛天生就要与天地规则对着干。” 林墨耐心等着他的下文。 “噫!”赛先生惊讶道,“此人竟天生反骨!” “反骨?”林墨挑眉。 赛先生的意念昂扬起来道: “此乃《人骨传》中记载的传奇骨——逆命反骨。其作用只有一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持此骨者,他人若以卜算、推演、问心、溯源等手段探查与你相关之事,其结果皆会被扭曲!” “杀人放火,能被算成救苦救难。奸淫掳掠,能被辨明是行侠仗义。” 林墨听得眼神大亮:“看来你青春期博览群书,知识面还挺广。” “放屁!”赛先生瞬间破口大骂。 “本尊亘古长存,何来青春期?你小子会不会说话?本尊那是岁月沉淀的智慧,是俯瞰众生的阅历……” 林墨适时切断了与赛先生的意念连接。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谷底。 他看了看那些奄奄一息的祭品,又看了看那群气焰嚣张的邪修。 随后意念沉入帅霸诸天储物袋中一番搜寻,取出了一个黑色石台。 石台只有巴掌大小,上面贴着一张标签,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永夜大舞台,谁丑谁不来。 林墨若有所思。 随即,他转向慕昭瑶,吩咐道: “昭瑶,你用秘法向劫运魔宫发一封匿名的真传弟子求救玉简。” “就说此地发现大量同门被邪修俘虏,欲行不轨,挑衅魔宫威严。” 说罢,林墨解开了她口中“天机不可泄露者”的神念限制,让她足以完成此事。 慕昭瑶立刻领会了林墨的意图,这是要驱虎吞狼,祸水东引。 “是,主人,昭瑶明白。” 她恭敬应下,立刻开始操作。 …… 谷底,祭坛之上。 邪修首领感受着逆命反骨散发出的磅礴力量,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成功了! 他眼中爆发出狂喜之色,一把将反骨抓在手中。 一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叛逆之意瞬间充盈全身。 他仰天大笑,声震四野:“哈哈哈!百人精血为引,反骨终究大成!从此以后,我韩立所作所为皆是正义!” 下方,他那些手下立刻抓住机会,纷纷谄媚高呼: “恭喜韩天尊!贺喜韩天尊!” “天尊得此神物,从此因果不加身,恶名变美誉!仙路坦途,指日可待!” “天尊杀人放火是修行,灭门绝户是功德!” “妙啊!日后再也不用怕那些伪君子污蔑我等是为恶了!” 韩立听得心怀大畅,志得意满。 “说得好!如今反骨已成,这些祭品已然无用。” 他眼中寒光一闪。 “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邪修们面露狞笑,纷纷举起屠刀。 就在此时。 “一个不留?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杂碎,敢拿我劫运魔宫的人当祭品?是嫌命太长,想提前去地府排队投胎吗?” 一个带着浓浓戾气的声音,惊雷般炸响在整个山谷上空。 声音未落,数十道强悍的身影鬼魅般从天而降。 这些人统一穿着劫运魔宫执法队的玄黑色制式袍服,周身煞气缭绕。 执法队首领,是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 修为竟也达到了金丹后期,气息比之韩立丝毫不弱,甚至更添几分煞气。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散发的威压就让谷底一众邪修呼吸一窒。 执法队员们瞬间散开,结成战阵,将所有邪修包围在内。 杀气瞬间弥漫,空气凝滞如铁。 韩立脸上的狂喜僵住,随即化为阴沉。 “劫运魔宫?好大的威风!此地乃我韩立道场,你们不请自来,是想与我为敌吗?” “与你为敌?”执法队首领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劫运魔宫为敌?” “韩立是吧?记住,杀你之人,名为厉飞羽。今日,便用你和你这群乌合之众的狗命,来正我魔宫威严!” “哈哈哈!”韩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魔宫威严?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的废物!” “厉飞羽,别人怕你劫运魔宫,我韩立不怕!今日之后,天下人都会知道,是我韩立救苦救难,灭了你这杀人放火的魔头!” “狂妄!”厉飞羽大喝一声,“结万劫囚笼阵,给本执事困死他们,一个都别放跑!” “是!” 数十名执法队员齐声应和,声浪如潮。 他们法力勾连,瞬间一张黑色煞气凝聚而成的狰狞魔网凭空出现,覆盖了整个山谷上空。 “听令!”韩立也是狞笑一声,毫不示弱,“布百鬼夜行戮仙阵!让这些魔宫走狗见识见识,谁才是此地主宰!” 邪修们也纷纷催动阵法,无数狰狞鬼物从虚空爬出,嘶吼着扑向执法队。 双方首领几乎是同时下令。 刹那间,谷底魔气与鬼气疯狂对撞。 法术对撞的能量乱流四处激射,卷起漫天尘土。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厉飞羽身先士卒,一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长刀劈出,道道撕裂空间的刀芒将韩立逼得连连后退。 执法队的万劫囚笼阵威力极大,乌光扫过,邪修们的护体灵光纷纷溃散,鬼物如同积雪遇阳般消融。 邪修一方明显被压制,节节败退,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 “有点意思。”山谷上方,林墨眯着眼评价。 “桀桀桀!”识海中,祈祸发出怪笑,“打得好!再狠点!死的越多,吾越欢喜!” 祈福弱弱地道:“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出手呀?” “不急。”林墨老神在在,“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少顷,他悄悄将那个黑色小石台,屈指一弹。 小石台无声无息地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下一刻,天空骤然一暗。 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布瞬间笼罩了整片山谷。 光线、声音、神念感知等一切都被隔绝。 绝对的黑暗与死寂降临。 “柔儿,你呆在原地,绝对不要动!” 林墨的声音在姜柔儿耳边清晰响起:“其他人,跟紧我。这一招时间有限,我们速战速决。” 第25章 我来打出破绽 下方山谷,已成人间炼狱。 所有陷入永夜领域的人,六感尽失。 眼睛睁得再大,也只有纯粹的黑。 耳朵竖得再尖,也只有灵魂深处的嗡鸣。 神念探出,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虚无。 “谁?是谁在那里?!”一个邪修惊恐地大叫,却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 他感觉到有东西碰触到了他的手臂。 是友军吗? 他不敢赌。 黑暗中,刀锋入肉的感觉如此清晰,却又如此沉闷。 他至死都不知道,砍下这一刀的,是那个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同伙。 厉飞羽心中警铃大作,他试图维持战阵:“稳住!所有人向我靠拢!结阵!” 但他的命令连回响都没有。 他感觉到身边灵力剧烈波动,一道熟悉的法术直奔他面门而来。 那是他一个下属的拿手道法。 “你敢!”他惊怒交加,被迫反击。 猜疑链在瞬间形成,理智被求生的兽性取代。 在这片绝对的黑暗森林里,每一个靠近的气息都可能是致命的威胁,生存的唯一方式,就是消灭所有靠近的不明物体。 极致的混乱瞬间爆发。 血肉被撕裂的声音,骨骼碎裂的闷响,临死前不甘的呜咽……所有声音都被静默吞噬,在死寂中上演着惨烈而无声的屠杀。 在这极致的混乱中,四道身影如鱼得水。 林墨一马当先,李婉清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慕昭瑶心中震撼于这鬼神莫测的手段,对林墨的敬畏更深一层。 烈阳煞内心疯狂吐槽:这恶魔到底还有多少底牌?这永夜又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发明的?幸好现在老子跟他是一伙的。 他们的目标明确——那个在黑暗中受伤警惕的韩立。 韩立虽受重伤,但金丹后期的修为不容小觑。 他早已不再区分敌我,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迎来他疯狂的攻击。 “我来打出破绽,”林墨意念传音,“你们抓住机会,全力出手,攻他要害。” “是,主人。”三女同时回应。 林墨悄无声息地摸到韩立身前,从袖中滑出两枚细如牛毛的玄阴刺。 玄阴刺由玄阴之气凝练而成,专破护体罡气。 他看准韩立因警惕四周而微微转头的瞬间,手腕轻抖,两道黑芒疾射而出,精准地没入韩立双目。 “呃啊——!!!” 一声压抑在喉咙深处的痛吼,在永夜的寂静中显得格外诡异。 玄阴刺的攻击带来了钻心的剧痛,让韩立的神智都为之一滞。 他眼流血泪,双目的剧痛让他所有的警惕和防御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就是现在!”林墨冷喝。 早已蓄势待发的三女动了。 李婉清眼中寒光一闪,并指如剑,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黑色玄阴剑气,直刺韩立丹田气海。 慕昭瑶身法如烟,玉掌翻飞,劫运魔宫的秘传掌法“运衰掌”无声无息印向韩立后心命门。 烈阳煞最是直接,她狞笑一声,一记撩阴腿狠狠踹向韩立大开的双腿之间。 “噗!”“嘭!”“咔嚓!” 三声闷响几乎同时传来。 韩立浑身剧震,口中喷出一片血雾。 他攥紧逆命反骨的手,因极致的痛苦,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无相偷天,妙手空空!” 林墨手掌拂过,无相偷天诀运转到极致,那枚逆命反骨已悄然落入他手中。 韩立只觉得手中一空,瞬间从极致的痛苦中惊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反骨被人夺走了! 滔天的怒火淹没了理智,甚至暂时压过了下身的剧痛和身上的伤势。 “谁?哪个天杀的窃贼!卑鄙无耻之徒!给我滚出来!我韩立必与你不死不休!!!” 然而,在永夜的绝对寂静领域里,他的怒吼无人听见。 “跟我撤退!”林墨毫不停留,传音下令。 四人如同来时一般,在混乱不堪的人群中灵活穿梭,很快便回到了姜柔儿隐匿的位置。 姜柔儿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归来,喜极而泣:“公子!你们回来了!太好了,刚才……刚才下面好可怕。” 也就在这一刻,“永夜大舞台”的效果时间到了。 笼罩山谷的绝对黑暗如潮水般退去。 光明重现。 山谷内的景象映入眼帘,饶是见惯了厮杀的厉飞羽和韩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满地狼藉,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原本上百名邪修,此刻只剩下不足五十,且个个带伤。 而厉飞羽带来的劫运魔宫执法队更为凄惨,训练有素的战阵早已崩溃,人数锐减大半。 韩立强忍着双眼周围传来的刺痛以及下身撕裂般的剧痛,视线虽有些模糊,但仍能视物。 他第一时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手中哪还有什么逆命反骨,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 他颤抖着手打开纸条,上面用一种歪歪扭扭,却极具嘲讽意味的字体写着: “此物与我有缘,借来一用。不必挂念,有缘自会归还。 劫运魔宫·惊天魔盗团,留。” “厉!飞!羽!” 韩立看到落款,尤其是“劫运魔宫”四个字,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团队称号,额头上青筋暴起,狂暴的杀意冲天而起。 “把本座的东西交出来!” 厉飞羽看到韩立突然发狂,脸色铁青:“你在放什么狗屁?我何时拿了你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交?”韩立状若疯魔,“本座今天就是把命豁出去,也要把你们全都留在这里!给我上,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此时邪修人数占据绝对优势,而执法队已无力结阵。 厉飞羽看着身边伤痕累累的属下,心知战阵已破,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他当机立断,咬牙喝道:“劫运魔宫所属,撤!” 话音未落,残余的执法队员化作十数道遁光,毫不犹豫地朝着山谷外仓皇逃去。 “追!天涯海角也要给我追回来!”韩立咆哮着,率领一众邪修紧追不舍。 转眼间,刚才还喊杀震天的山谷,变得一片死寂,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狼藉。 确认所有人都已远离,林墨等人这才从隐匿处现身。 “刺激!”烈阳煞长长舒了口气,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麻的脚踝,刚才她那记撩阴腿可是用了全力。 慕昭瑶看着林墨,眼神复杂,她现在才算真正见识到这位主人的手段,诡谲莫测,行事不拘一格。 李婉清则第一时间挽住林墨的手臂,满是骄傲:“主人算无遗策,略施小计便让这群蠢货自相残杀,还拿到了宝物!” 林墨笑了笑,目光扫过众人,开始了战斗总结。 “好了,本次行动圆满成功。下面进行奖励结算。”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首先,小煞。” 林墨看向一脸期待的烈阳煞,“补刀意识绝佳,对弱点攻击有独到理解,奖励一千灵石。” 烈阳煞顿时喜笑颜开:“谢主人!属下以后定当更加努力钻研弱点打击学!” “其次,昭瑶,运衰掌时机精准,有效削弱目标状态。奖励五百灵石。” 慕昭瑶微微躬身:“谢主人。” “然后,婉清。”林墨语气柔和下来,“你的奖励……回去再领。” 李婉清顿时俏脸绯红,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婉清都听主人的。” 最后,林墨看向姜柔儿。 “柔儿虽然未直接参战,但她坚守后方,保证了行动顺利,奖励五百灵石。” 姜柔儿虽然有点懵懵的,但听到公子夸奖自己,立刻开心道:“能帮到公子就好。” 林墨将奖励灵石分发给众人后,收起笑容说道: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接下来,该是风光回宫的时候了。” 第26章 适合聊天谈心的密室 劫运魔宫,幽影偏阁。 烛火摇曳,映照着李妙清半张隐在阴影中的脸。 她指尖抚过一枚玉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元婴级法宝已从师尊处请来,关键时刻足以扭转乾坤。” 声音低沉,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 “替死傀儡也已安置在安全之处。即便事败,也能金蝉脱壳。” 她拿起另一枚墨玉简,神识扫过。 “天弃老人身边的暗子也已经准备就绪。” “七十二窍星象阁,内外皆已打点妥当。” “下个月圆之夜,便是星辰之力最盛,亦是镇运天碑气机与阵法勾连最微妙之时。” 她仿佛已看见镇运天碑在她手中熠熠生辉,看见李婉清跪地求饶的凄惨模样。 又拿起一枚关于李婉清动向的玉简,她嗤笑出声。 “现在才动身?真是愚蠢得令人发笑。” “我在魔宫经营数载,根基已固。你如今才想潜入,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运气好,做个不见天日的杂役。运气不好,被我揪出来……” 她指尖轻轻一捏,玉简瞬间化为齑粉。 “到时候,是剥皮抽魂,还是炼入灯盏,皆看我心情。” 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恶意。 她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时辰差不多了,该去当值了。” 走出偏阁,穿过幽深的回廊,沿途遇到的魔宫侍卫皆对她恭敬行礼。 她在主殿外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站定,身姿笔挺,目光低垂,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 内心却在盘算着下个月圆之夜的每一个细节。 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数道身影从远处走廊从容穿过,为首者步履间自带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身后跟着几名沉默的随从。 他们径直穿过廊柱,直接步入了主殿深处。 一切重归寂静。 片刻沉寂后。 主殿内,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来人。” 李妙清立刻收敛心神,恭敬应道:“属下在。” 她低眉顺眼地走入殿内,单膝跪地。 “恭迎圣女殿下回宫,殿下有何吩咐?” 殿内寂静无声。 只有熏香袅袅,缠绕着一种莫名的压抑。 李妙清等了许久,都未听到回应。 她忍不住偷偷抬眼,向上瞥去。 只见圣女殿下正端坐于上首的墨玉座上,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扶手。 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正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就好像猫在打量爪下无法挣脱的老鼠。 李妙清心里咯噔一下。 圣女今天这是怎么了?历练把脑子练坏了?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得她不快?这眼神怎么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与此同时,伪装成慕昭瑶的林墨,正在识海里与赛先生进行友好交流。 “赛先生,你确定跪下面这个一脸‘我是忠臣’模样的家伙,就是李妙清?” “哼!”赛先生的意念充满不屑,“本尊纵横天地之时,窥破的虚实假象比你吃过的灵米还多!” “区区筑基修士的粗浅伪装,也配入本尊法眼?她就算把自己腌入味了,也瞒不过本尊这双洞彻虚妄的帅眸!” “得,您老牛逼。”林墨从善如流。 祈祸在一旁怪笑:“桀桀桀!这小妞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弄死你呢,小子,快上去给她个大逼兜!” “不急,”林墨意念回应,“先逗逗她。” 他结束了脑内小剧场,目光重新落在下方强作镇定的李妙清身上。 “外面的侍卫,都退下。没有本圣女吩咐,不得靠近主殿百丈之内。”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殿外。 李妙清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骤然放大。 屏退左右?独独留下我一人? 圣女她想干什么?难道她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癖好?听说有些圣女就喜欢……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殿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侍卫们依言迅速远去。 林墨对站在一旁的慕昭瑶使了个眼色。 慕昭瑶立刻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殿门处,纤手一挥,厚重的殿门缓缓关闭,彻底隔绝了内外。 随后她守在门口,悄然布下了一层禁制,彻底封死了李妙清的退路和求援的可能。 李妙清的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她本能地想要站起,体内灵力悄然运转。 “嗯?” 林墨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 “本圣女要你动了吗?” 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李妙清。 李妙清刚欲抬起的身体猛地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她死死低着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圣女今日行为太过反常,难道是我的计划暴露了? 不可能!一切都在暗中进行,绝无泄露可能!或许是圣女修炼出了岔子,心情极度不佳,只是想找人撒气? 林墨摩挲着下巴,思考着下一步。 在这里动手,万一这女人狗急跳墙,闹出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侍卫,虽然能镇压,但总归麻烦。 还是稳妥点好。 随后他慢悠悠地开口:“你今日站姿松懈,眼神飘忽,可是心中对本圣女有所不满?” 李妙清一愣,瞬间头皮发麻:“属下不敢!属下对圣女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这指控简直莫名其妙!她刚才站得比标枪还直! “哦?”林墨挑眉,“那就是觉得本圣女此次外出归来,耽搁了时辰,让你久等了,心中颇有怨言?” “属下万万不敢!”李妙清头皮炸裂,这完全是欲加之罪! “这也不敢,那也不敢……”林墨声音转冷。 “那就是本圣女看错了?你在质疑本圣女的判断?” 李妙清:“……”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看来不略施惩戒,你是不会老实了。” 林墨仿佛很失望地叹了口气,随手从储物袋拿出一颗红色灵果。 “此乃赤炼安神果,有静心凝神之效。” 他指尖一弹,那颗红果轻飘飘地飞到李妙清面前。 “即刻服下,好好平息你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李妙清看着悬浮在眼前的红色果子,瞳孔骤缩。 赤炼安神果?她从未听说过这种灵果!而且这果子散发的气息…… 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圣女殿下……”她还想挣扎。 “嗯?”林墨发出一声不容置疑的鼻音。 李妙清浑身一颤。 不吃,就是违抗命令,立刻就要被拿下。 电光火石间,她权衡利弊。 或许这只是圣女的一种试探?或者某种她不知道的带有考验性质的赏赐? 她咬咬牙,伸手接过那颗赤炼安神果,视死如归般地塞入口中,囫囵吞下。 果子入腹,初时并无异样,甚至有一股暖流散开。 但仅仅过了三息,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窜上头顶。 她脚步踉跄了一下,视野开始模糊重影。 “圣女殿下,敢问您给属下吃的究竟是什么?为何属下感到头晕目眩?” 高座之上,林墨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变成一个带着恶劣趣味的笑容。 “不过是一些安神的小玩意罢了。” “头晕是正常的,说明药效正在发挥。” 安神的小玩意…… 这句话,惊雷般在李妙清脑海中炸响。 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宝座上那张绝美的脸,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你……你不是圣女!你……你是……” 话音未落,强烈的药力彻底爆发,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所有意识。 林墨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李妙清,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向慕昭瑶。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隔音,适合聊天谈心的密室?” 慕昭瑶立刻点头,轻声道: “有的,主人请随我来。” 第27章 魔道巨擘劫红炎 昏暗密室内。 李妙清悠悠转醒,意识尚未完全清晰,一股被紧紧束缚的窒息感便率先传来。 她此刻被冰蚕丝索捆在玄铁刑架上,每一根丝都深陷皮肉。 她艰难抬头。 看见林墨慵懒地坐在一张宽椅上。 他身后,李婉清正跪坐着为他捶腿,眼神温顺如猫。 再往后,慕昭瑶、烈阳煞、姜柔儿等人静静侍立。 此刻林墨一众皆已经卸下伪装,露出真容。 “醒了?”林墨声音很淡。 李妙清瞳孔骤缩,死死盯住李婉清:“李婉清……你为什么像条狗一样跪在他身边?他对你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惊骇而微微变调。 李婉清揉肩的动作一顿。 她缓缓抬头,原本柔顺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妹妹,你怎么能说我是狗呢?” 她站起身,黑裙曳地,一步步走到李妙清面前。 “我是主人的小猫呀。”她歪头一笑,天真又残忍,“只会对主人摇尾巴,对别人,可是会挠人的哦。” “主人对我做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哦。” “他把我从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愚蠢中捞了出来,给了我方向,给了我存在的意义。”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以前的李婉清早就死掉了呢。现在的我,只是主人最听话的小猫。只要主人喜欢,婉清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呢。” 李妙清被这截然不同的李婉清吓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林墨低笑一声,端起旁边案几上的茶盏,吹了吹浮沫。 “我没对她做什么。”他抿了口茶,语气随意,“只是帮她找到了人生的意义而已。就像……”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妙清惨白的脸上。 “我现在正准备帮你做的一样。” 李妙清猛地看向林墨,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诸多疑点,瞬间贯通。 “我就说李婉清怎么可能有本事伪装成圣女……你才是背后操盘手!” “李婉清不过是你摆在明面上的棋子!所有人都小看了你,林墨!” 林墨放下茶盏,发出清脆一声响。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你埋在劫运魔宫打通的关系网,对七十二窍星象阁的渗透……这些布置,你主动交出来,然后放开神魂,让我种下禁制。” 他身体微微前倾,阴影笼罩下来。 “如此,我或可大发慈悲,饶你一命,给你一个为我效力的机会。” 李妙清心头狂震,被他目光中的冰冷和笃定刺得生疼。 她强自镇定,冷笑:“绝无可能!交出来?交出来我立刻就会变成一具没价值的尸体!林墨,你当我三岁小孩?”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歇斯底里道:“横竖都是死,我凭什么要成全你?” 林墨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怜悯的失望。 “我以为你会更聪明一点,懂得‘活着才有输出’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既然如此……” 他轻轻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婉清。” “在呢,主人。”李婉清立刻应声,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光彩。 “你来说服你的好妹妹吧。让她心甘情愿地加入我们吧。”林墨语气淡漠,“留口气就行。” 李婉清脸上顿时绽开一个明媚又病态的笑容。 “好的主人。” 她声音软糯,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盒,里面是数十根细如牛毛的幽蓝色长针。 “妹妹别怕,”她拈起一根针,对着幽火看了看针尖,“姐姐的技术很好的,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地体会到,违逆主人是多么愚蠢的错误。” 李妙清脸色唰地惨白。 旁边的烈阳煞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妈的,这女人比恶魔还吓人! 林墨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一旁脸色有些发白的姜柔儿温和道:“柔儿,你先出去吧。” “接下来的画面,不太美,不适合你看。” 姜柔儿怯生生地看了林墨一眼,随后乖巧地点点头。 她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密室,轻轻带上了门。 门合上的瞬间,密室内传来了李妙清压抑到极致,又陡然爆发的凄厉惨嚎。 就在这时,林墨眉头微动。 他感应到从慕昭瑶那里得来的储物袋中,一枚玉简正剧烈发烫,躁动不安。 是劫运魔宫宫主,劫红炎在召唤圣女。 “婉清,”林墨起身,“你继续,我去应付一下宫主。” 李婉清正专心致志地往李妙清指尖扎第二根针,闻言抬头:“主人晚上会奖励婉清吗?” “当然。”林墨笑了笑,“奖励你最喜欢的那个。” 李婉清脸上瞬间飞起红霞,羞怯又期待地低下头,手下动作却更狠了几分。 林墨带着慕昭瑶和烈阳煞走出密室。 等候在外的姜柔儿立刻跟了上来。 “你们三人,各自回住所等我回来。”林墨吩咐道。 同时,一道隐秘的传音落入烈阳煞耳中:“盯紧慕昭瑶,她有丝毫异动,允许你先斩后奏。” 烈阳煞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恭敬传音回复:“属下明白。” 慕昭瑶也低眉顺目地应下。 安排妥当,林墨深吸一口气,运转戏精面具,再次完美化身慕昭瑶,朝着魔宫深处,劫红炎的居所,血鸾宫而去。 通往宫门的道路,以暗红色的血玉铺就。 道路两旁,种植着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花开如血,绚烂而诡异。 林墨面色平静,一步步宫门内走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响,仿佛敲击在心脏上。 他能感觉到,至少有不下三道隐晦而强大的神识从他身上扫过,带着冰冷的审视。 终于,穿过廊道,眼前豁然开朗。 大殿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血池,池中血液翻滚,不时有白骨沉浮。 血池后方,九级台阶之上,是一张由完整巨龙骨骸打造而成的巨大王座。 王座上,慵懒地坐着一道身影。 他身着暗红色的宽大袍服,袍服上绣着日月沉沦的恐怖景象。 他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仿佛因他而凝固。 这便是劫运魔宫之主,魔道巨擘劫红炎。 第28章 千人斩 “弟子慕昭瑶,拜见师尊。”林墨压下心头凛然,恭敬行礼。 “免礼。”劫红炎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难以言喻的恐怖意志骤然降临,实质般扫过林墨全身。 林墨浑身一僵,感觉每一寸血肉,每一缕神魂都在被无情审视。 逆命反骨在他体内微微震动,散发出一股扭曲叛逆的无形力场。 那道审视的意志在接触到这力场时,明显滞涩了一下,终究未能窥破最核心的虚实。 少顷,那令人窒息的目光如潮水般退去。 劫红炎缓缓开口:“此次外出历练,收获如何?” 林墨心思电转,谨慎回应: “回师尊,弟子于坠星古道略有感悟,心镜似乎更澄澈了些,对《玄阴蕴炉真经》的运转也顺畅了半分。” “哦?如此甚好。”劫红炎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林墨脸上,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完工的艺术品。 他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今后这般独自外出,就不必了。” 林墨心头一跳,面上适时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师尊,这是为何?弟子觉得外出历练对修行颇有助益……” 劫红炎负手而立,淡淡道:“你师兄阳顶天,不日将从逆乱星海归来。” 他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慕昭瑶的反应。 “白骨道宫那边不知为何,近期的攻势骤然减缓,似乎其内部出了些变故,需要时间调整。前线压力大减,你师兄得以暂时抽身,回宫休整一段时间。” “你们师兄妹难得都有空闲,多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总是好的。你的《玄阴蕴炉真经》,也需早做准备。” 林墨保持沉默,内心却已开始疯狂吐槽。 我培养个锤子感情!他回来是等着采补老子的!难道要我跟他说“师兄请温柔点,师弟我第一回”? 识海里,赛先生发出嗤笑: “嘿!采补你的正主回来了。小子,本尊已经开始期待你被扒光发现是男儿身时的精彩表情了!” 祈祸也唯恐天下不乱: “桀桀桀!到时候他把那四十米仙剑掏出来,问你把他的瑶妹藏哪儿了,场面一定很下饭!” 林墨意念呵斥:“闭嘴!你们两个别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面上却依旧平静,语气依旧恭顺:“是,弟子明白了。之后会安心留在宫中,等待师兄归来。” 劫红炎很满意他的态度,脸上那丝冰冷的笑意真切了些许。 “下去吧,好生准备。顶天归来在即,莫要让他失望。” “弟子告退。” 林墨躬身行礼,缓缓退出这座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大殿。 直到走出血鸾宫范围,被外面微凉的夜风一吹,他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阳顶天要回来了…… 看来,计划得再加快些才行了。 暮色渐合,劫运魔宫深处。 林墨化身慕昭瑶,回到属于圣女的居所,暗香幽阁。 他并未回到主殿,而是径直走向一处偏僻的侧殿阁楼。 阁内陈设清雅,一盏昏黄的鲛珠灯将慕昭瑶的身影拉得细长。 见到林墨进来,原本坐在蒲团上调息的慕昭瑶立刻起身行礼。 “慕昭瑶,恭迎主人。” “免礼。” 林墨随意地挥了挥手,走到主位坐下,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慕昭瑶低眉顺眼地站着,等待指示。 “把你与魔宫圣子阳顶天之间,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说与我听。” 慕昭瑶微微一怔,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是不放心我与圣子之间的关系吗?” “昭瑶与他之间,绝无半分情愫,从未让他碰过一指头。”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急切,生怕林墨误解。 林墨摇了摇头,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并非不放心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只是你家那位好师兄,不日就要从逆乱星海回来了。” 慕昭瑶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瞬间恍然。 原来主人是要代替她去应付那个魔宫圣子。 她立刻说道:“圣子阳顶天,乃是魔宫百年不遇的天才,更是宫主亲口认定的气运之子。” “他看似潇洒不羁,实则老奸巨猾,趋吉避凶几乎已成为一种本能。据说他曾数次陷入绝境,皆能因莫名机缘逢凶化吉,反而修为大进。” “至于我与他的关系……” 慕昭瑶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清晰的厌恶。 “皆是宫中安排,他视我为助他突破金丹瓶颈的绝佳鼎炉,我视他为迫不得已的劫难。” “我们之间,仅有数次因宗门事务的公开会面,以及师尊的几次暗示与催促。” 她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干净利落。 “昭瑶与此人,绝无任何私下情谊,更无丝毫逾矩之行。此身此心,如今皆属主人,干干净净,未曾沾染半分他的气息。” “哦?”林墨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据我所知,阳顶天身为魔宫圣子,权势滔天,容貌修为皆属上乘,你竟对他毫无想法?” 慕昭瑶闻言,脸上那份压抑的厌恶再次浮现,甚至比刚才更明显了些。 她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道。 “因为圣子他……他有很多红颜知己。” 林墨挑眉:“就因为这个?” 他还以为是多么深仇大恨。 慕昭瑶像是被这句话打开了某个开关。 “并非昭瑶善妒。而是据我暗中调查,与他有过双修之实的女修,不下千数。” “且此人行事极为不羁,往往是提起裤子便不认账,翻脸比翻书还快。玩腻了就弃如敝履,有不少女修因此道心破碎,香消玉殒。” 林墨:“……” 他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哥们是怎么办到的?金刚不坏的肾还是拥有永动机? 啧,忽然有点好奇他那本双修功法的原理了…… 识海中,赛先生发出惊天动地的嗤笑: “哈哈哈哈哈!不下千个!小子,听听!这才是我辈魔道巨擘应有的风采!哪像你,守着个病娇猫猫和一个厄运锦鲤就沾沾自喜!” “你那点撩妹手段,跟人家比起来简直是过家家!” 祈祸也在一旁怪叫:“桀桀桀!千人斩!此子有枭雄之姿!林墨你小子行不行啊,细狗?要不要求本厄运之神帮你诅咒他马上风?” 林墨面无表情地在识海里呵斥:“闭嘴!你俩一个老处男,一个倒霉蛋,有什么资格点评?” 他表面不动声色,甚至微微蹙眉,流露出几分鄙夷。 他负手而立,周身竟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声音清越,带着不容置疑的批判: “难怪你如此抵制于他!修仙界竟有如此寡廉鲜耻,道德败坏之渣滓败类!” “我林墨一生,洁身自好,最是厌恶这等视感情为儿戏,肆意践踏他人真心之人!” 他语气铿锵,正义凛然,仿佛与那阳顶天不共戴天。 第29章 太惊人了 慕昭瑶看着林墨正气凛然的侧影,听着他痛心疾首的谴责,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和认同感。 果然,主人是与众不同的。 高深莫测,手段通天,品性还如此高洁。 与那滥情无耻的阳顶天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由衷地轻声附和,语气带着一丝感激与庆幸。 “主人明鉴。” “与此等人虚与委蛇,确是昭瑶平生最大之耻辱。” “幸得主人垂怜,将昭瑶救出苦海。” 林墨缓缓转过头,深深看了慕昭瑶一眼,将那点因为“千人斩”业绩带来的小小震撼彻底压下。 “罢了,既已知晓,我自有分寸。” “你且安心在此修炼,外面的事,交给我。” 说完,他不再多留,转身离开了听雨偏阁。 慕昭瑶躬身相送,直到林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才直起身,轻轻吁了口气,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走出门,林墨直接回到李婉清所在的暗香幽阁主寝殿。 刚推开殿门,一道带着幽香的黑影便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主人,您终于回来了!” 李婉清仰起那张绝美的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 “您说过,回来要奖励婉清的……婉清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柔软的身躯轻轻蹭着林墨,声音又软又糯。 林墨低头看着她这副任予任求的模样,心中那点因阳顶天“丰功伟绩”而产生的微妙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他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了内外。 另一只手,则灵活地在她腰间轻轻一拂。 变戏法一般,李婉清身上的黑裙,丝带与纽扣瞬间松动,顺着光滑的肌肤悄然滑落。 一具玲珑有致的玉体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林墨眼前,在闺房内朦胧的明珠光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李婉清脸颊瞬间绯红,却并非羞怯,而是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兴奋与迷离。 林墨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放心。我说到做到。” 李婉清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与痴迷的光芒。 “请主人尽情地使用婉清。” 林墨眼神一暗,不再忍耐,抱着她大步走向那张铺着柔软锦褥的宽大云床。 他将怀中这具温香软玉毫不怜惜地扔进柔软的床榻里,随即覆身而上。 不多时,寝殿内便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就在寝殿内春意盎然,战况正酣之时。 窗外,靠近屋檐的阴影里,一只白狐,正悄无声息地蹲坐在那里。 正是姜柔儿身边的那只白狐。 白天她被姜柔儿小心翼翼地带在身边,林墨送给她的那个高级灵兽袋里。 趁着姜柔儿打坐休息,她悄悄溜了出来,结果就撞见了如此“震撼”的一幕。 透过那并未完全合拢的窗缝,她清晰地看到了室内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 尤其是林墨那褪去衣衫后,展露出的“足以令天地失色,鬼神退避的煌煌奇观”。 白狐那双灵动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两只小爪子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太惊人了……这林墨竟然如此悍勇。怪不得圣女平时走路有些不自然。” “要是让柔儿那个傻丫头知道了……她那个小身板,怕是……呃,我在想什么!” 白狐猛地用爪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个林墨,妥妥就是个渣男啊!” “明明已经和圣女厮混到这种程度,颠鸾倒凤到不知天地为何物。” “居然还经常跑来招惹我家柔儿,用那些花言巧语哄得她团团转,说什么: 圣女叫他主人,是因为他剑法超群,圣女在剑道上对他执弟子礼,我呸!” “哪个尊师重道会尊到床上去?还礼节?这分明就是潜规则!” “不行!我一定要把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柔儿,不能再让她被这个道貌岸然的渣男骗下去了!” 白狐气鼓鼓地最后瞪了一眼那春意盎然的寝殿,身影一闪,朝着姜柔儿暂居的客院方向溜去。 没多久,白狐就溜回了姜柔儿在劫运魔宫的临时住所。 姜柔儿正坐在窗边的小凳上,望着天边的月亮出神。 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显然是在思念那个男人。 想他带着笑意的眼眸,想他偶尔随意的抚摸,想他这三年来无微不至的关怀。 吱呀—— 轻微的推窗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道白影闪电般窜入屋内,正是那只通体雪白的白狐。 “小白!” 姜柔儿眼中的迷离瞬间被惊喜取代,扑了过去,将白狐抱进怀里。 “你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是不是去偷偷找好吃的了?下次带上我好不好?” 她举起白狐,让她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纯粹的快乐。 白狐看着她这副天真懵懂的模样,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焦急猛地窜了上来。 她猛地从姜柔儿怀里挣脱出来,落在床榻上,身体在一阵柔和的光晕中变化。 下一刻,一位身姿高挑,容颜绝丽,眉宇间带着几分凌厉和慵懒的御姐出现在原地。 她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裙,却掩不住那傲人的身段和强大的气场。 “我去哪儿了?我去帮你看看你那心心念念的林墨公子,背地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姜柔儿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你……你去调查公子干什么?还有……你……你调查出什么了?” 看着她这副深陷情网的模样,白狐胸口一阵憋闷。 “干什么?我在帮你看看,你头顶那片天是不是早就绿得能跑马了!” “免费的午餐吃了三年,他还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不图你身子,不靠你修炼,未对你提出任何要求。” “这正常吗?这合理吗?你就从来没觉得奇怪过?” 她逼近一步,目光如刀,试图剖开姜柔儿天真的外壳。 “他身边跟着那个圣女,明眼人都看得出关系匪浅!他凭什么对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如此特殊?” 第30章 长得丑玩得花 姜柔儿被这连珠炮似的话砸得有些懵,却仍带着一丝渺茫的期待。 “你也觉得公子对我很好,是不是?” 她怯生生地求证:“那……那你说,公子他会不会对我……也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够了!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白狐厉声打断她,眼中满是失望和痛心。 “我问你,他传你的《太素夺天功》,首要禁忌是什么?是保持元阴不泄!” “他让你修炼这种功法,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他根本就没打算碰你!对你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姜柔儿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桌沿才勉强站稳。 是啊,《太素夺天功》是不能失去元阴的。 她其实隐隐有所察觉,却一直不敢深想。 白狐看着姜柔儿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为了让她清醒,只能继续下猛药。 她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残忍的快意: “还有,你猜我这次看到了什么?那位对你关怀备至的林墨公子,此刻正抱着圣女,在华丽的大床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呢!” “那圣女叫得,怕是整个魔宫都快听见了!你在这里为他魂牵梦萦,他却在别人身上挥汗如雨!” 姜柔儿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阵阵发黑,只有白狐那句“颠鸾倒凤”在耳边反复回响。 原来公子和圣女大人是那样的关系。 原来那些夜晚,他匆匆离开,是去了圣女的寝殿。 原来自己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倾慕,是如此的可笑和不自量力。 过了许久,久到白狐都以为她会崩溃大哭时,姜柔儿却缓缓地扯动嘴角。 “我知道了,没关系……本来,像我这样命格不好的人,就不该奢求能得到什么的。” 她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让人心疼。 “能遇见公子,能待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已经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了。” “我不敢贪心的,只要还能看着他,还能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做个端茶送水的丫头,我也心甘情愿。” 白狐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水。 “留下?你还想留下?”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醒醒吧!你看看那个慕昭瑶,再看看你自己!他对你好,怎知不是把你当成一味更珍贵的大药在养着?” “等火候到了,时机成熟了,就把你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她逼近一步,语气带着洞察世事的冰冷。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尤其是他林墨这种人!” “他心思深沉,步步为营,对李婉清是极致的掌控,对慕昭瑶是强权的掠夺,对你?这不合常理的好背后,必然藏着更可怕的图谋!” “我们现在就走,趁他还宠着你,还能找到机会脱身!” 姜柔儿却固执地摇了摇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 “没关系的,小白,公子对我这么好,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温暖……我这灰暗的一生,只有在公子身边的这几年,才有了颜色。”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我还没有报答公子的恩情。就算……就算公子真的只是把我当成一味药,等到需要的那天,要把我炼化入药,那也没关系。” 白狐彻底无语了,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傻丫头,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那小子给她灌的迷魂汤怕是比忘川水还厉害。 看来只能本狐多费心,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能不能在最后关头,捞她一把了。 就在白狐内心疯狂吐槽,准备暂时放弃劝说,顺顺气的时候。 异变陡生。 她猛地抬起头,狐眼瞬间瞪大。 只见沉浸在悲伤中的姜柔儿周身,不知何时,竟悄然弥漫出几缕难以察觉的红色雾气。 那红色雾气带着不祥与死寂,使得她周围的灵气都开始变得紊乱污浊。 “这是……!”白狐浑身汗毛瞬间炸起。 …… 翌日清晨。 林墨神清气爽地推开门,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 他身后,李婉清走路的姿势,颇有些一言难尽。 “主人好厉害……”她小声嘟囔,脸颊绯红,“婉清感觉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林墨回头,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 “怎么,昨晚不是某个小野猫自己说的‘请主人尽情使用婉清’吗?” 李婉清委屈地扁扁嘴:“主人……不许说!” “哦?”林墨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那今晚,我们换一套温和点的姿势切磋?” 李婉清耳根瞬间红透,小手轻轻捶了他一下。 林墨揽住李婉清的腰,指尖轻轻揉按她酸软的部位。 “走吧,去看看你那位好妹妹。” 两人穿过层层回廊,朝着关押李妙清的密室方向走去。 沿途遇到的魔宫侍卫,无一不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躬身行礼。 就在经过一处偏殿转角时。 识海中,赛先生慵懒中带着一丝诧异的声音响起: “咦?等等,小子,往你左边看,那个低着头的家伙,” “嗯?”林墨心神微动,面上不动声色,目光顺势瞥去。 只见一个侍卫正佯装整理甲胄,眼神却不时飞快地瞥向他们这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身上……”赛先生的意念带着一丝玩味,“有股让本尊有点熟悉的味道,应该是之前跟在李妙清身边的一条杂鱼。” 林墨心中微动。 他记得李妙清的队伍里明明没有练气期修士。 “他真正的修为是?” “金丹境初期,”赛先生语气带着不屑。 “用了某种颇为精妙的敛息术,可惜,这点微末伎俩,也敢在本尊面前卖弄,真是癞蛤蟆装小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林墨心中了然。 他不动声色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神识微动,将一道讯息烙印其中。 随后指尖一弹,玉简化作一道微不可见的流光,悄无声息地飞向烈阳煞和慕昭瑶暂居的客院方向。 做完这一切,林墨径直朝着那名侍卫走去。 那侍卫见圣女朝自己走来,立刻将头埋得更低,姿态愈发恭敬。 第31章 度秒如年 “你,”林墨在他面前站定,声音平淡,“抬起头来。” 侍卫依言抬头:“圣女殿下有何吩咐?” 林墨手指轻轻点着下巴,眉头微蹙:“你刚才站岗的姿势,有些过于标准了。” 侍卫:“???” 他脸上那训练有素的眼神里写满了茫然。 不是,站岗姿势标准也有错?这圣女今天起床气这么大吗? 识海里,祈祸发出怪笑:“桀桀桀!小子,你这找茬的水平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赛先生也嗤之以鼻:“哼,拙劣!想当年本尊找茬,那都是引经据典,从天道伦常入手,让人被卖了还帮着数灵石!” 林墨无视了这两个吐槽役,继续一本正经地对侍卫说道: “过于标准的站姿,显得太过刻意,与本圣女今日追求的慵懒美学严重不符。” 他顿了顿,在侍卫越来越懵逼的眼神中,下达了指令: “念在你初犯,随本圣女去主殿,详细交代你是因何故站姿标准,本圣女要亲自为你驱除这身晦气!” 侍卫嘴角微微抽搐,他强忍着吐槽的欲望,低头道:“殿下,属下还要在此值守,恐怕……” “嗯?”林墨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你的意思是,本圣女的审美探讨,比不上你在这里站着当木头桩子重要?” 这慕昭瑶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修炼走火入魔了?怎么尽说些鬼都听不懂的话! 侍卫内心疯狂吐槽,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只能硬着头皮道:“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很好。”林墨满意地点点头,“跟上来吧。” 那侍卫无奈,只得在心中骂骂咧咧地跟上。 妈的,等妙清小姐计划成功,看你这圣女还能嚣张几时。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去,便是踏上了单程票。 一个时辰后。 赵曰天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昏暗密室。 他浑身被一种特制的绳索捆得结结实实,灵力被禁锢,丝毫无法调动。 他惊恐地抬头。 只见前方,四道身影静静地站立着。 为首之人,正是林墨。 他身旁,一左一右站着两名绝色女子。 左边那位,黑裙曳地,正是他熟悉的李婉清。 右边那位,紫衣倩影,气质清冷,竟是慕昭瑶。 而他后方,还站着一个脸上带着几分谄媚的娇小少女。 这组合,这场景。 侍卫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大脑一片空白。 他死死地盯着居中的林墨,又看看李婉清。 “李婉清?林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可是劫运魔宫,你们怎么可能混进来!还和魔宫圣女……” 林墨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不仅在这里,我还顺便请你们家那位妙清小姐,过来做了做客。” 他顿了顿,补充道:“从昨天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在接受我家婉清的热情款待,鞭策之声,不绝于耳,想必收获颇丰。” “你们敢!!!”赵曰天瞬间双目赤红,“放开妙清小姐,有种冲我来!” “省省吧,无能狂怒除了伤肝,没什么卵用。” 林墨打断了他的咆哮,慢悠悠地问道: “赵曰天,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是我家婉清这边的人吧?怎么后来跑去给李妙清当狗了?” “住口,你不配提以前!”赵曰天猛地抬起头,死死盯向李婉清:“为什么?你问她啊!问问这位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 “当年我不过是犯了一个小错,她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罚我跪在冰魄寒玉上整整三天三夜!寒气入骨,几乎毁我道基!” “那时候,是妙清小姐!是她偷偷给我送来丹药,治疗我的伤势,还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珍贵的结丹资源!”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没有妙清小姐,就没有我赵曰天的今天!我不帮她,难道还帮这个刻薄寡恩的毒妇吗?!” 李婉清听着他的控诉,眼神微微一暗,周身的气息更冷了几分。 林墨伸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挠了挠。 示意她稍安勿躁。 “好了,陈年老醋,馊了就别再端出来了。成王败寇,现在的情况是,你主子在我手里。” 林墨微微俯身,靠近赵曰天,恶魔低语:“赵曰天,你对你主子这么忠心,想必你也不想看到她被继续摧残吧?” “把你们所有的计划,人员布置,都告诉我。否则……” 赵曰天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林墨,你省省吧!我赵曰天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背叛妙清小姐!” “而且,我告诉你,整个计划的全部细节,每个人的伪装身份和任务,只有妙清小姐一个人知晓!” “我们其他人,都只是按她分派的指令行事罢了!你就算撬开我的嘴,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林墨闻言,不禁微微挑眉。 这李妙清脑子居然比她姐姐好使这么多? 难道这就是上帝关了一扇窗,必会给你打开一道门? 赵曰天见林墨沉默,又开始叫嚣起来: “哈哈哈!林墨,你没办法了吧!” “我告诉你!其他人一旦发现妙清小姐失踪,立刻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营救!” “你等着吧!你嚣张不了多久了!妙清小姐一定会脱困,总有一天,你会跪在她面前求饶!” 他的目光转向李婉清,语气充满恶意。 “你也不看看同为圣女候选人,妙清小姐前呼后拥,而你李婉清呢?” “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帮你!你以为是为什么?” 赵曰天一字一顿,声音尖锐刺耳: “就因为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德行,所有人都恨不得你早点去死!” 李婉清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林墨眼神一冷。 他伸手一把揽住李婉清的腰肢,将她猛地带进自己怀中。 “背叛?赵曰天,你也配提这两个字?” 他目光冰冷的看向赵曰天,语气森然: “你家那位妙清小姐,倒是把恩将仇报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她亲姐姐李婉清千辛万苦替她逆天改命,把她从泥地里捡起来。” “可她呢?羽翼一丰满,转头就能对至亲之人狠下毒手,无所不用其极!” “这等凉薄心性,你也敢奉若神明?她对血脉至亲尚且如此,他日你赵曰天若失去利用价值,下场只会更惨!” 林墨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家婉清高高在上又如何?谁说没有人帮她?我偏偏就爱她这副模样。我一人帮她,抵得过你们万千乌合之众。” “你这自以为是的忠诚,不过是自我感动,真是可笑又可悲。” 李婉清痴痴地望着他,所有的委屈都化为了滔天的爱意。 她用力抱紧了林墨,闷声道:“主人……” 赵曰天脸色铁青,想要反驳:“你强词夺理!” 林墨懒得再跟他废话,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烈阳煞吩咐道: “杀了。” 烈阳煞眼中嗜血的光芒大盛,兴奋地应道:“属下遵命!” 赵曰天闻言,反而狂笑起来:“哈哈哈!来啊,给爷来个痛快的!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林墨搂着李婉清,转身向密室外走去,头也不回地淡淡补充: “别让他死得太安详。” 烈阳煞脸上的兴奋之色更加浓郁。 “遵命!属下一定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第32章 做出你的选择 走出密室,厚重的石门在身后缓缓合拢。 廊道幽深,仅有几颗夜明珠散发光晕。 林墨停下脚步,转过身。 李婉清立刻贴了上来,仰起脸望着他,双手紧紧抱着他。 林墨伸出手,轻轻拂过她微微泛红的眼角。 “委屈我的婉清了?” 他低下头,两人额头相贴。 “小脸都皱成包子了。” “才没有……”李婉清小声反驳,随后主动亲了上去。 良久,唇分。 林墨用手掌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唇角暧昧地摩挲。 “我的婉清无论是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 “你是我养的小猫,外人几句犬吠,岂能玷污分毫?” 李婉清痴痴地望着他,用力点头。 “明白了,婉清只要有主人就够了。” “真乖。” 林墨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按了按,嘴巴贴着她的耳垂说道: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先回去,用我上次给你的霓裳露,好好沐浴,洗得香喷喷的,然后躺在床上等我。” “晚上……主人亲自检查,我的婉清有没有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然后,再好好安慰你今日受的委屈,嗯?” 李婉清脸颊瞬间飞起红晕,眼眸中水光潋滟,满是期待。 “嗯……婉清都听主人的。那主人要快些回来,婉清等着主人来检查。” “好。”林墨拍了拍她的后背,“回去路上小心。” 李婉清这才依依不舍地从他怀中起身,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林墨脸上的温柔瞬间收敛,恢复成一贯的平静无波。 他转身,对跟在身后的慕昭瑶淡淡道:“走吧,再去会会那位硬骨头的妙清小姐。” 另一间密室的门再次开启。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李妙清被绑在刑架上,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 她身上的衣裙早已变得褴褛,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伤痕。 然而,那双眼底,没有崩溃与绝望,只是藏着无尽的算计。 林墨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这女人心性确实非同一般。 如今落入此般境地,竟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的理智。 阴险,狡诈,隐忍。 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种毫无底线的行事风格,怎么看都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工具人。 若能收服,日后许多脏活累活,都可以交给她去办。 不过,璞玉需雕琢,野马需驯服。 这般桀骜阴毒的性子,还需要好好调教一番。 他缓步上前,动作从容来到李妙清面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 拔开瓶塞,一股清雅的药香弥漫开来。 他用指尖蘸取了一些绿色的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在她手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上。 药膏触及伤口,带来一阵清凉,引得肌肉一阵下意识的抽搐。 李妙清身体一僵,猛地想要缩回手,却被绳索牢牢禁锢。 “何必呢?”林墨开口,声音平稳,“这般硬撑,除了多受皮肉之苦,于你何益?” 李妙清咬紧牙关,死死盯着林墨:“收起你这套假惺惺的把戏。想让我李妙清向你摇尾乞怜,做梦!” 林墨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并不在意。 他手上涂抹药膏的动作没停,手指抚过她腹部一道细密的针孔。 “还指望你埋在昭瑶身边的那个赵曰天能救你出去?算了吧,他已经死了,而且死得不太安详。” 李妙清瞳孔骤然一缩。 他是怎么识破金丹境赵日天的伪装的? 还有之前他又是如何识破我的伪装的? 虽然极力掩饰,但那瞬间的惊愕,没有逃过林墨的眼睛。 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药膏涂抹到她背上的伤口上。 “其实,你我之间,并无不可化解的恩怨。”林墨话锋一转,“某种程度上,我甚至要感谢你。” 李妙清死死盯住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非你当初的所作所为,我又如何能趁虚而入?” 林墨指尖滑过她的脸颊,缓缓道:“说起来,你算是我和婉清的……媒人?” 李妙清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 媒人?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羞辱人的说法吗! 她耗尽心力算计,最后竟是成全了这个恶魔? “呵……林墨,你果然是个玩弄人心的魔鬼。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剐你?不不不……” 林墨摇了摇头,伸手与她的纤手十指相扣,仿佛亲密友人一般。 “那太浪费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 “你说:你也想感受一下,万人景仰是何等的风光体面。” “我并不认为这有错。渴望权力与荣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相反,我很欣赏你。” “只要你为我效力。别说区区万人景仰,假以时日,我能让你的名号,响彻修仙界,成为一代传奇,受千秋万代景仰!” 李妙清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成为传奇?千秋万代? 这口气太大,大得让她心惊,也让她心底不受控制地滋生出一丝悸动。 “狂妄!”她强压下心头的震动,嗤笑道,“空口白话谁不会说?你不过是想得到我在魔宫经营数年的成果。” “是吗?” 林墨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说,笑了笑。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就算没有你,我要在魔宫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也易如反掌。你的布置,于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 “我真正看中的,是你李妙清这个人。” 他侧过身,让出身后的慕昭瑶。 “你若觉得我在说大话,可以看看她。” 慕昭瑶立刻上前一步,语气恭敬无比:“主人神通盖世,智谋超群,莫说在魔宫建立势力,便是他日主人执掌魔宫,昭瑶也深信不疑。” “李妙清,你莫要坐井观天,以你那点微末见识,妄图揣度主人深浅。” 李妙清看着慕昭瑶,这位天之骄女,竟如此卑微恭敬地称林墨为主人。 这不是伪装。 劫运魔宫慕昭瑶,盗天魔门李婉清都被他收服。 还有那个金丹境的烈阳煞……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究竟有什么魔力? 难道他说的一切,并非虚言? 如果他真有能力让我攀登更高的山峰……屈服于这样的强者,似乎也并非不可接受。 林墨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神的松动。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伸出手,指尖灵光一闪,束缚着李妙清的绳索应声滑落。 失去了支撑,李妙清浑身脱力,瘫软在地。 林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中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玉瓶。 一个莹白如玉,散发着勃勃生机。 一个漆黑如墨,隐隐有诡异的黑气缭绕。 “现在,做出你的选择。” 第33章 整整三年了 林墨将两个药瓶放在她面前,声音温和。 “接受我的禁制,服下这瓶生生造化丹,日后自有你的锦绣前程。” “或者……” 他晃了晃那个黑色玉瓶。 “服下这瓶‘万蚁噬心逍遥者’,这是我花五百上品灵石,特意在多宝阁为你这等硬骨头订购的。” “服下后,不会要你性命,只会让你日夜感受万蚁噬心之痛,并且对这种感觉会逐渐上瘾,直至彻底迷失神智,沦为行尸走肉。” 李妙清看着那黑色玉瓶,头皮发麻。 她死死盯着那两个瓶子,内心天人交战。 万蚁噬心逍遥者……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何等恶毒的玩意。 对比之下,那生生造化丹散发的生机是如此令人渴望。 这个男人,太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他给了她最残酷和最美好的两个选择。 一边是臣服,可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地位。 一边是坚持,然后坠入无间地狱,受尽折磨,尊严尽失。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低下了曾经高昂的头颅。 “李妙清愿奉你为主,此生唯主人马首是瞻。” 林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轻轻点向李妙清的眉心。 同心契禁制种下的瞬间,李妙清身体微微一颤,清晰地感觉到以后自己的生死只在这个男人一念之间。 随后林墨将那颗生生造化丹递到她唇边。 李妙清顺从地张开嘴,吞了下去。 磅礴的药力瞬间化开,滋养着她受损的肉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 林墨看着她,语气温和了些许。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记住今天的选择。以后你就会知道,这是你此生最大的机缘。” “先把伤养好。你的那些部署和计划,稍后详细报于我知。” 李妙清垂下眼睑:“是……主人。” 林墨点点头,不再多言。 初步收服了。 不过这女人心机深沉,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就算种下禁制,也难保她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刺。 后续还得让祈祸给她下个诅咒,让她从身到心都彻底驯服。 慢慢调教吧。 等把她调教成合格的工具人,很多琐事杂务就可以丢给她去处理。 到时候,自己就能从这些俗务中解脱出来,有更多时间…… 他脑海里浮现出李婉清含情脉脉的眼眸,和姜柔儿怯生生的小脸。 嘿嘿,启动双飞大计,指日可待了。 想到这里,林墨心情愉悦地转身,离开了密室。 慕昭瑶默默跟上,如同最忠诚的影子。 只留下李妙清一人,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复杂难明。 走出密室,林墨停下脚步,对跟在身后的慕昭瑶淡淡道: “昭瑶,你回去待命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慕昭瑶立刻躬身行礼:“是,主人。昭瑶告退。” 她转身离去,心中不免泛起涟漪。 主人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刚刚收服了李妙清,转眼间又有新的要务亟待处理,真是日理万机,运筹帷幄。 她一边想着,一边暗自点头,觉得自己跟对了人,前途一片光明。 林墨目送慕昭瑶消失在走廊尽头,嘴角勾起一抹略显荡漾的笑容。 他转身,朝着姜柔儿暂居的客院方向走去。 脚步轻快,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 好久没找柔儿那丫头了,一想起那丫头娇羞的样子,就觉得心头痒痒的。 那怯生生的眼神,勾人而不自知。 嘿嘿嘿,要是跟她…… 不行!打住! 林墨强行按下心头那点蠢蠢欲动。 后续计划还需要她的力量,现在还不是能嘿嘿嘿的时候。 他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做着正直的建设,一边脚下生风,溜得比谁都快。 没多久,林墨便来到了姜柔儿暂居的小院外。 他站在院门前,确认好自己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的形象,这才轻轻叩响了门环。 “柔儿?”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 院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拉开。 一道娇小的身影小炮弹似的冲了出来,直接扑进了林墨的怀里。 “公子!” 姜柔儿仰起小脸,眼睛里亮晶晶的。 她紧紧抓着林墨的衣袖,嘴里软软地念叨着:“公子终于来看柔儿了,柔儿好想你……” 那模样,纯真又惹人怜爱。 林墨看着心头一软,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她香软的小手。 触手温软细腻。 “嗯,来看看你。顺便检查一下,我的柔儿最近有没有偷懒,修为进展如何了?” “柔儿没有偷懒。”姜柔儿立刻用力摇头,急急地表功,“公子传授的法诀,我每天都有练习的。” 她紧紧回握住林墨的手,表明自己的决心。 林墨含笑点头,指尖搭上姜柔儿的腕脉,一丝灵力悄然探入。 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沃德发? 三年!整整三年了! 从捡到她开始,各种灵石丹药可是从来没少过她的,就算是一头猪,嗑了那么多资源,也该拱到练气中期了吧? 这丫头怎么还在练气初期徘徊? 林墨心中无语,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他松开手,轻轻拍了拍姜柔儿的手背,语气带着赞赏与鼓励。 “嗯,灵力确实比上次精纯凝实了些。柔儿果然没有辜负公子的期望,修炼得很是踏实。”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充满了诱惑:“修炼之道,张弛有度。今日天气甚好,公子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如何?”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公子!” 姜柔儿瞬间雀跃起来,所有关于修炼速度的忐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便走吧。”林墨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他特意绕开了李婉清可能活动的区域,施展身法,带着姜柔儿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劫运魔宫。 一路风驰电掣,不多时,便来到了百里之外的一座繁华城市——锦运仙城。 此城受魔宫庇佑,常年人气鼎盛,城内有专供修仙者游玩的大型坊市,名为鸿运坊。 坊市内街道宽阔,楼阁林立,各式各样的店铺摊位琳琅满目。 林墨拉着姜柔儿,融入了这片热闹之中。 他们先来到了一个售卖各种蕴含气运之力的小玩意的摊位前。 第34章 恐怖故事 “老板,这个福缘玉佩,还有那个好运锦囊,我都要了。” 林墨出手阔绰,将几件极其精致,实则没啥大用的饰品买下,亲手为姜柔儿佩戴上。 他看着姜柔儿胸前那枚温润的玉佩,笑道:“给我的小柔儿添点福气,挡挡煞气。” 姜柔儿摸着玉佩,小脸红扑扑的,依偎在林墨身边。 接着,林墨又带她去玩了钓云鲤,去听了说书人讲述上古大能的传奇故事。 在人群拥挤时,他会自然地伸出手臂,将姜柔儿护在怀里,隔绝外界的碰撞。 姜柔儿则像只乖巧的小猫,紧紧依偎着他怀里。 游玩了许久,日头渐高,已近正午。 周围的食肆酒楼越发忙碌起来,各种诱人的食物香气开始飘散,路边也支起了许多售卖灵食小吃的摊子。 “饿了吧?”林墨低头,看着怀里小脸红润的少女,柔声问道。 “嗯……有一点。”姜柔儿小声承认,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 林墨便带着她,从一个摊位移到另一个摊位。 他给她买了能滋养神魂的水晶琉璃糕,清甜不腻口的百果灵酿,烤得外焦里嫩火焰犀牛肉串。 每样都买一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嘴角沾了碎屑,便自然地伸手为她拭去。 姜柔儿吃得小嘴油汪汪的,眼睛开心地眯成月牙。 逛着逛着,姜柔儿突然停下脚步,轻轻拉了拉林墨的衣袖。 “公子,”她仰起脸,声音软糯,“我吃饱了,谢谢公子。” 她顿了顿,脸上浮现羞涩的红晕。 “公子光顾着给我买了,自己还没怎么吃呢。” 她有些羞涩地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精致小食盒。 “这是我自己做的沁心桂花糕,我想让公子尝尝,不知道合不合公子口味……”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与期盼。 林墨看着她这副献宝般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暖。 多好的女孩啊,时刻惦记着他吃没吃饭,真是贴心小棉袄,比李婉清那只知道索取的小野猫懂事多了。 看来平时没白疼她,这才是理想中的软萌妹子。 他微笑着,带着几分期待说道:“柔儿亲手做的?那我一定要好好尝尝。” 姜柔儿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露出里面几块散发着淡淡桂花清香的米白色糕点。 她拿起一块,踮起脚尖,递到林墨嘴边,声音软糯:“我来喂给公子,啊——” 林墨从善如流,张口便就着她的手,将那块灵糕吃了下去。 他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了她纤细的指尖。 姜柔儿脸颊瞬间飞起红霞。 林墨细细品味了一下,点头赞道:“嗯,清甜不腻,桂香馥郁,我的柔儿手艺真好。” 得到夸奖,姜柔儿更是开心:“公子喜欢那就多吃点!” 她又拿起一块,再次喂到林墨嘴边。 林墨笑着,再次张口吃下。 一块,两块,三块……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气氛暧昧而温馨,引得旁边路过的一些修士投来羡慕的目光。 “公子,甜吗?”姜柔儿小声问,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嗯。”林墨看着她,意有所指地笑道,“柔儿喂的,格外甜。” 姜柔儿的心跳更快了。 很快,一小盒百花凝露糕便悉数进了林墨的肚子。 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姜柔儿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走吧,我们再去前面逛逛。” “嗯。”姜柔儿依偎在他怀里,声如蚊蚋地应着。 然而,两人刚走出不到十步—— 林墨忽然感觉一阵毫无预兆的头晕目眩袭来。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耳边嗡嗡作响,脚下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唔……”他闷哼一声,身形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公子!”姜柔儿惊呼一声,反应极快地一把抱住了林墨歪倒的身体,用力将他扶稳。 林墨甩了甩越来越沉重的脑袋,声音都带上了几分虚弱: “柔儿,你这沁心桂花糕是什么做的?我吃下去之后怎么感觉有点晕……” 姜柔儿扶着他,仰着小脸,掰着手指头数道:“就是用灵谷粉、清心蜂蜜、月华露,还有我特意去后山采的百年桂花呀。” 林墨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勉强支撑着说道:“奇怪啊,这些东西都是寻常灵材,吃下去怎么会头晕……” 姜柔儿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用最天真烂漫的语气,说出了让林墨最魂飞魄散的话: “因为……我还加了点安神的小玩意呀。” 林墨:“???” 安神的小玩意?! 这熟悉的措辞?! 一股凉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依旧纯真可爱的脸蛋。 “柔儿你……” 意识的最后,他奋力聚焦视线,看到紧紧抱着自己的姜柔儿,身上穿着的,正是他第一次带她逛街时,给她买的那件广袖流仙裙。 只是,记忆中那抹清澈梦幻的水蓝色,不知何时,已悄然化作了一片刺目妖异的血红。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了姜柔儿的怀抱里。 姜柔儿抱着彻底昏睡过去的林墨,站在原地。 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无人注意到这对道侣的异常。 …… 不知过了多久,林墨逐渐醒来。 他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粗糙的岩石穹顶。 这是一处山洞。 他正躺在一张石床上,浑身酸软不堪,尝试调动灵力,却发现灵力运行滞涩无比。 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攫住了他。 他勉强偏过头,视线扫向山洞内侧。 只见姜柔儿正背对着他,坐在一个石墩上。 她面前摆着一面模糊不清的铜镜,正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梳头。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猩红的广袖流仙裙,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此情此景,若在平日,该是何等娇憨可爱。 但放在眼下这处境——他被药倒,灵力滞涩,身处不明山洞。 这他马是什么恐怖故事开场? 第35章 救一下啊 “队友呢?队友呢?救一下啊!” 识海内,林墨的意念在疯狂呐喊。 平时吵得要死的两位大爷,关键时刻怎么静默了? 他首先尝试连接那位自诩亘古无双的魔尊。 “赛博坦在不在?救一下啊!” 识海深处,赛先生正对着一面虚幻镜子整理着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帅气流海。 听到林墨的呼唤,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慵懒地回应: “慌什么?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 “我顶你个肺啊!”林墨意念都快扭曲了。 “我现在灵力全无,浑身发软,被姜柔儿弄到这个鬼地方,她看起来还不大对劲!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一下啊!” 赛先生终于停下整理发型,意念扫过外界,打了个哈欠。 “本尊当是何事。小子,你走大运了。本尊观那小丫头面泛桃花,眼含春水,这意图嘛……”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我早就看穿一切”的从容。 “以本尊纵横天下的经验来看,她废这么大力气把你弄来,无非就是想跟你深入交流一下生命大和谐。” “她长得又不差,身段也够看。你躺好,闭上眼睛,等着享受不就完了?你这波又不亏。” 林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享受个屁啊!她现在这状态明显不对,万一是走火入魔,把我当鼎炉吸干了怎么办?再说了,我这人是有原则的,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的,啃一口不就知道了?”赛先生嗤笑一声,“跟李婉清颠鸾倒凤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矜持。” “那能一样吗?”林墨内心咆哮,“姜柔儿现在这状态,她别修着修着把我给采补成人干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是矫情。”赛先生不耐烦地打断他。 “本尊预感到接下来的场面有些污秽,不利于本尊参悟无上帅道。本尊要封闭六识,闭关潜修了,你小子自己好自为之。” 林墨:“???” 你个老棒槌! 平时牛皮吹的震天响,关键时刻你给我掉链子? 无奈之下,林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另一个队友。 “祈祸!祈祸在不在?快想想办法!” 识海中,祈祸发出兴奋的怪笑。 “桀桀桀。吾一直都在,办法也很多,不过吾凭什么要帮你?看着你被当成炉鼎采补,这不是很有趣吗?” 林墨:“……” 我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向你求救。 这时,祈福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 “主人,要不您就从了吧?柔儿姐姐看起来也挺好的?(。??︿??。)” 林墨无语望苍天。 一个让他躺平享受,一个等着看热闹,还有一个劝他顺从…… 一群竖子!坏我修行大计! 此时石墩上的姜柔儿似乎梳妆完毕了。 她缓缓转过身来。 那双原本怯懦的眸子,此刻深邃如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公子醒了?” “正好。” 她缓缓站起身,猩红的裙摆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带着妖异的美感。 “若是昏昏沉沉,任人摆布,那未免太过无趣。清醒着,才能更清晰地感受何为极乐。” 一边说着,她纤白的手指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衣带上。 轻轻一拉。 外袍的衣襟随之松散开来,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 林墨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姜柔儿,整个人都懵了。 这什么情况?这真是我那个一逗就脸红,只会软软喊“公子”的小锦鲤? 被夺舍了?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我以前看到的全是演技? “柔……柔儿?”林墨勉强维持着风度,“你这是意欲何为?” 姜柔儿闻言,脱去外衣的动作并未停止。 她赤着玲珑玉足,一步步走向石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 她走到床边,微微俯身,那张绝美的脸庞靠近林墨。 “公子是修道的,又不是修佛的,何必跟柔儿装这清心寡欲?” 林墨看着她逼近,感受着那强大的压迫感,喉咙有些发干。 他努力挪动酸软的身躯,像只毛毛虫一样,在石床上向后蹭了蹭。 “柔儿,冷静!千万要冷静!” “你看,这地方又冷又硬,实在不是谈风论月的良宵佳地。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姜柔儿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丝毫暖意。 “回去?回去看你和圣女颠鸾倒凤,琴瑟和鸣吗?” 她轻轻俯身,一股幽香钻入林墨鼻尖。 “公子在她身上时,可是勇猛得很呢。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得如此害羞,还要找借口溜走了?” 林墨被她的话一噎,差点背过气去。 “柔儿,你误会了。你和婉清,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对她,或许是情欲居多。对你,我更多是怜惜与珍视,不忍轻易唐突……” “呵。”姜柔儿轻笑一声,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她伸手再次宽衣解带,大片雪白的春光几乎要晃瞎林墨的眼。 “公子的意思是,对她是欲,对我是有欲无求?既然都有欲……” “你便宜她,不如便宜我啊,我也不是很差啊。” 说着,她已逼近,一条腿跪上了石床,将试图后退的林墨轻易地笼罩在身下。 “你别这样!”林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双手护在自己的衣带上。 姜柔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一个还不够?你想要双飞是吗?” 林墨:“???” 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双飞? 还没等林墨反应,姜柔儿唤道:“小白。” 话音刚落,一只白狐出现在了石床边。 白狐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瞪了林墨一眼。 “好吧好吧,虽然我很看不惯你这个渣男,但是为了柔儿……唉,来吧。” 话音刚落,白狐身上柔和的光晕亮起。 在林墨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只小狐狸的身体迅速拉长变化。 眨眼间,一个容颜俏丽,肌肤雪白,还顶着一对毛茸茸白色狐耳的少女,便出现在了原地。 少女脸颊微红,但还是依言爬上了石床,开始脱去白色纱衣。 林墨看着这突然多出来的,活色生香的狐女,脑子彻底宕机了。 你又是哪位?Cosplay吗? 我怎么不知道柔儿身边还藏着这么一位? 第36章 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姜柔儿看着林墨震惊的表情,颇为满意,淡淡道: “看,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可以开始了。” 说着,她不再给林墨任何机会,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 林墨一边死死拽住自己的裤腰带,那是他的最终防线,一边脑子飞速旋转。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祭出仙道杀招——半真半假的实话。 “等等!柔儿,你听我说,我也很想跟你双修!天天想,夜夜想,做梦都想!但是现在还不行……” 姜柔儿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他。 “骗人!” 她朝小白使了个眼色:“小白,帮我按住他,脱!” 小白应了一声,伸手就来抓住林墨的胳膊。 林墨:“???” 你们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 他一边奋力抵抗着四只手的侵袭,一边语速极快地辩解道: “没骗你!天地良心!柔儿你这么可爱,我看着你就心痒痒,恨不得立刻把你吃干抹净,但是时机未到啊!” 姜柔儿听后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但眼神依旧固执:“大骗子!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我修行《太素夺天功》?” 她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怒。 “这功法明明要求元阴不泄,不能破身!你根本就没想过要碰我!” 林墨瞬间恍然,感觉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末端。 他立刻调整表情,露出一副“你误会我了”的深情款款。 “你原来是在纠结这个?早说啊!” 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许埋怨,更多的是宠溺。 “我让你修炼《太素夺天功》,正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 “我当初不是跟你说过,待你将此功修炼到一定火候,我会亲自为你破而后立?”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目光灼灼地看着姜柔儿。 “我说的破而后立,就是想与你双修,借助双修之力帮你破开此功的桎梏。” “之后,你便可随我一同转修更强的《九幽同鸾大乐赋》,届时你便能重塑根基,脱胎换骨,我这都是在为你谋划未来啊!”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 林墨适时抛出补充信息,增加可信度。 “《九幽同鸾大乐赋》在修行至金丹境时,男修便会遭阳火灼心反噬,需特殊体质女子的元阴之力中和,你正是最佳人选!” 他目光真诚地看着姜柔儿: “待我晋入金丹,你将《太素夺天功》修至大成,我们再行双修。” “我缓解功法反噬,你完成脱胎换骨。这才是对你我最有利的登仙之路,是真正的双赢!” 姜柔儿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林墨。 小白也停下了撕扯,美眸惊疑不定看着林墨。 山洞内陷入了寂静。 姜柔儿凝视着林墨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欺骗的痕迹。 过了好几秒,她才再次开口: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当初为什么把我捡回来之后,一直对我这么好?” “如果是为了解决你功法的反噬,你明明可以像对待工具一样对待我,何必费心带我游玩,赠我礼物,对我说那些温柔的话?” 她直视着林墨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林墨心中一咯噔。 这丫头黑化后怎么智商也跟着暴涨了?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我总不能说,与你约会是为了让祈祸能持续吸收你身上的厄运之气吧? 真要这么说,他怕姜柔儿当场暴走,直接把他这个渣男给扬了。 看来,只能继续进行战略性的信息保留了。 林墨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随后他微微偏过头,目光似乎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早已消逝的东西。 “柔儿,你相信轮回吗?或者,前世今生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姜柔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在说“你继续编,我看着”。 林墨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眼神变得飘忽而温柔。 “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顿了顿,像是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揭开某个尘封的伤疤。 “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妹妹,你与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忍不住想对你好。看到你开心,就好像看到了她重新笑起来的样子。” 姜柔儿微微挑眉:“妹妹?” “嗯。” 林墨点头,眼神愈发悠远,仿佛沉浸在了美好的回忆里。 “我们从小一起在盗天魔门那片泥泞里长大。” “她是我在盗天魔门那段黑暗岁月里,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光芒。” 他的语气充满了真挚的怀念。 “我们一起偷馒头被追打,一起在寒冬里挤在破庙角落取暖,她总是把偷来的食物先让给我……她说,哥哥活着,她才有家。” 姜柔儿怔怔地看着他,紧握着衣角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些。 “后来呢?” 林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痛楚与愧疚。 “她不在了。” “一次外出历练,我们遭遇了大批邪修的围攻。那些人手段狠毒,我们寡不敌众。为了让我活下去……” 他的声音彻底哑了下去,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发白。 “她献祭了自己。以一种我至今都无法理解的禁术,燃烧了她所有的生机和魂魄,将力量灌注到我的仙剑上,我才能杀出重围……” 他猛地转过头,似乎不忍让姜柔儿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肩膀微微耸动。 “我眼睁睁看着她……在我怀里……化作点点蓝色的光粒,消散了……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 山洞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林墨刻意加重的呼吸声。 姜柔儿眼中的冰霜渐渐消融了。 她看着林墨微微颤抖的背影,一种释然涌上心头。 原来公子对她好,是因为寄托着对逝去之人的思念。 “她……”姜柔儿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她叫什么名字?” 林墨缓缓回过头,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心碎的说道: “我捡到她时,她正对着一株在墙角顽强生长的蓝色向日葵发呆。” “所以我就叫她……龙葵。”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姜柔儿身上那件猩红的广袖流仙裙上。 “她生前最喜欢的衣服,就是广袖流仙裙。她总说,蓝色像天空,像梦想。” “所以,那天在街上看到这件裙子,我忍不住就给你买了……对不起,柔儿,我只是……太想她了。” 第37章 这相似的病娇气息 姜柔儿沉默了。 她看着林墨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心中的怀疑一点点消融。 随即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就算是因为像别人又如何? 现在待在公子身边的是我!得到公子温柔的也是我! 她猛地凑近林墨,几乎鼻尖相抵,眸子死死锁住他的眼睛。 “我姑且信你了。但是林墨——” 她的语气骤然转冷:“你给我听好了!你既然招惹了我,让我这颗心为你沦陷,让我这个人非你不可,那你就必须负责到底!” “我不管你是把我当成龙葵的替身,还是别的什么!既然你走进了我的世界,就别想轻易抽身!” 她的手指用力戳着林墨的胸口,一字一句,如同宣誓: “如果你敢骗我,如果你金丹之后,还不来找我双修,兑现你那什么破而后立的鬼话……” 姜柔儿的眼中泛起血红,周身那若有若无的红色雾气又浓郁了几分。 “我一定会找机会把你关起来,关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用最坚固的锁链锁住你,废掉你全部的修为!” “让你日日夜夜,眼里只能看到我!心里只能想着我!身体只能跟我双修!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我说到做到。” 林墨:“……” 这熟悉的台词,这相似的病娇气息……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吸引的都是这种款式? 说好的软萌锦鲤呢?怎么切开里面也是黑的? 识海里,祈祸幸灾乐祸:“桀桀桀!又一个!小子,你的牢房正在向你招手!李婉清要关你,姜柔儿也要关你,你这是要体验流水牢房的感觉啊!” 林墨内心无语凝噎。 这些女人怎么回事?人均监狱长预备役吗? 动不动就要关我?我就那么像需要被强制爱的小可怜? 但他脸上却迅速调整出表情,那是混合着愧疚和坚定的复杂神色。 他反手握住姜柔儿戳他胸口的手,用力攥在掌心。 “我林墨或许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行事亦正亦邪,但对自己认定的女人,从不轻言许诺,一旦许诺,便是一生一世。” “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是独一无二的姜柔儿。”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坚定而深情。 “把我关起来……这种傻话以后不必再说,我不会骗你,也无需用关押这种方式。” “等我金丹,定然为你破而后立,助你踏上《九幽同鸾大乐赋》的无上仙途。”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 姜柔儿看着他郑重的样子,眼中那偏执的疯狂渐渐褪去。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如同梦呓。 随后她伸出双臂,环住了林墨的腰,将侧脸紧紧贴在他的心口处。 隔着衣料,感受着他胸膛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 林墨先是一怔,随即自然地伸出手,将她娇小柔软的身躯更深地拥入怀中。 他的手轻柔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温香软玉在怀,劫后余生的松弛感让林墨心头一荡。 他感受着怀中躯体的温热,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半真半假的真诚更是核武器。 这丫头心思单纯,到底还是好哄。 看来双飞大计指日可待了。 就在此时,贴在他心口的姜柔儿,忽然轻声开口。 “公子。” “嗯?”林墨下意识地应道,手指还在无意识地卷着她一缕柔顺的发丝。 “你刚才说,我是你解决功法反噬的最佳人选。”姜柔儿贴着他的心口,声音闷闷的,“那你一定知道,我是什么特殊的体质吧?” 她微微仰起脸,看向林墨:“能告诉我吗?我到底是什么体质?” 林墨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他哪里知道姜柔儿是什么体质。 他曾经问过识海里那位自诩见多识广的赛先生,可连赛先生都看不透姜柔儿的根脚,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反正不管她是不是特殊体质,等金丹后跟她双修一遍,是骡子是马自然就知道了。 毕竟他当初捡回姜柔儿,根本就不是图她身子解决反噬。 纯粹是因为祈祸需要持续吸收她身上散发出的厄运之气来恢复力量。 不等林墨编织出新的说辞,姜柔儿的耳朵在他心口用力蹭了蹭。 “公子,你的心跳忽然跳得好快啊。” “扑通、扑通、扑通的……” “是在紧张吗?还是在想该怎么继续糊弄我呢?” 林墨心底一沉,但面上却瞬间调整出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的苦笑: “柔儿,你多心了。我只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你的体质关乎重大,牵扯到一门上古秘辛……” “够了!” 姜柔儿却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笑,打断了他。 她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环住林墨的手。 然后,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那个让她贪恋又心碎的怀抱。 “公子,你的故事编得很好,真的很动听。但是……” 她顿了顿,目光如最锋利的冰锥,刺向林墨。 “我突然想起来了。” “你送我的这件广袖流仙裙,是霓裳阁三年前春季才推出的最新款式仙子服饰,我记得很清楚。” 她的声音一点点拔高,带着一种撕破谎言的快意与痛苦。 “你那个叫龙葵的妹妹,她生前是怎么见过,并且最喜欢上这件,三年前才出现的裙子的?啊?!” “难道她还能未卜先知?还是说,你林大公子,早在三年前,就能为逝去多年的妹妹,预定了三年前的最新潮款?” “你告诉我啊!!!” 姜柔儿的声音,最终化作一道凄厉的质问,在山洞中回荡。 林墨:“???” 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沃得发? 女人对衣服款式的记忆力这么恐怖的吗? 这他马是什么地狱级的细节陷阱?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女人对心上人送的衣服,会研究得如此透彻。 这无关修为,这是天赋本能。 “柔儿,你听我解释。” 林墨立刻反应过来,语气急切,“是我记错了,不是这件广袖流仙裙,是类似的蓝色裙子……” “闭嘴!” 姜柔儿猛地打断他,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她通红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她脸上交织着被欺骗的绝望,被当作替身的屈辱,以及信仰崩塌后的崩溃。 第38章 红莲业火 姜柔儿的眼泪流得更凶,声音却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质问。 “谎言!全是谎言!” “林墨!你到底有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实话?哪怕只有一句!” “什么妹妹,什么破而后立,什么特殊体质,全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既然只是为了利用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她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句比一句绝望。 “为什么要带我看烟火?为什么要给我买糖人?为什么要在我受欺负的时候挡在我面前?为什么要让我觉得……觉得这世上终于有人在乎我姜柔儿了?” “你明明有李婉清了,你和她夜夜笙歌,缠绵悱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你心动,为你患得患失,为你纠结挣扎,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你给了我一丝光亮,让我以为抓住了温暖,却又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林墨看着她状若疯魔的样子,强撑着酸软的身体想要解释:“柔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听!” 姜柔儿尖叫着打断他,猛地向后退去。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就在她情绪达到顶点的刹那—— 异变陡生,一股浓郁得近乎实质的猩红色雾气,毫无预兆地从姜柔儿体内爆发出来,冲天而起。 那红雾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不祥与死寂,瞬间充斥了整个山洞,将姜柔儿的身影吞没。 “啊——!!” 姜柔儿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仿佛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她双手抱头,身体剧烈地颤抖,那滔天的红气如同拥有生命般,缠绕着她,撕扯着她。 “柔儿你怎么了?”林墨脸色骤变,强撑着因药力而酸软的身体,想要站起靠近她。 “别过来!”姜柔儿尖叫着,又后退了几步。 石床上,小白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骤变。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弥漫的滔天红气,竟然“轰”的一声,凭空燃烧起来。 刹那间,姜柔儿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熊熊燃烧的血色火焰之中。 那火焰没有温度,却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 火焰的中心,姜柔儿的身影被吞没,发出更加痛苦的哀嚎。 “她这是怎么了?这些红色雾气到底是什么?”林墨猛地转头看向小白,急声问道。 小白看着在火焰中挣扎的姜柔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痛,随即怒视林墨,语气冰冷: “这是业力,是她生来就背负的滔天业力!你这混蛋,现在你满意了?” “业力?”林墨心头巨震。 难怪她修炼速度慢得令人发指,多少灵石丹药堆下去都收效甚微。 业力缠身,灵气不亲,大道厌弃,修行速度会比常人缓慢十倍百倍。 可这冲天的业力,红的发黑……她到底做了什么?这得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积累下如此海量的业力? 林墨立刻又问:“那这火焰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扑灭它?” 小白眼中满是心痛和无力,她冲着林墨厉声道: “扑灭?这是红莲业火!”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怖惧焚心,便点燃了这焚魂蚀骨的红莲业火!” “她的忧,她的怖,她的痴,她的恨……她所有的嗔痴妄念,此刻皆因你而起,因你而燃,你是她所有的执念,是她业力爆发的引信!” “红莲业火以业力为燃料,焚烧罪孽,无法扑灭,无法阻挡,直到将业力燃尽。” “她……已经没救了。都是因为你!!” 林墨闻言,沉默了一瞬。 他看着火焰中那个蜷缩痛苦的身影,那个曾经只会软软喊他“公子”的女孩。 他没有再问任何话。 深吸一口气,林墨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无视了那让他神魂战栗的业火威压,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那片血色的火海走去。 越是靠近,那股灼烧灵魂的痛楚就越是清晰,仿佛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进识海。 “你疯了?”小白惊骇地看着他,“你没听见我说吗?红莲业火无法扑灭,你靠近只会一起被烧成灰烬!” 林墨的脚步没有停顿,他强忍着神魂传来的剧痛,声音在火焰的噼啪声中异常清晰: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扑不灭。” “站着说话……谁都会。不做,怎么知道……不行?” 话音未落,他已一步踏入了业火最为猛烈的区域。 暗红色的火焰如同附骨之疽,瞬间缠绕上他的身躯,疯狂灼烧着他的神魂。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山中跋涉,每一步都留下一个燃烧的脚印。 小白怔怔地看着那个在业火中艰难前行的背影。 他竟然真的敢进去? 业火焚身之苦,乃是世间极刑,常人避之不及,神魂俱灭的风险就在眼前,他却为了柔儿,甘愿趋之若鹜? 他明明那么狡诈,那么会算计,满口谎言……为何此刻,却能为了柔儿做到这种地步? 那种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 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了利用一个工具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之前是不是真的误解他了? 这个一直被她视为人渣的男人,此刻的身影,在她眼中竟变得有些震撼人心。 终于,林墨走到了姜柔儿身前。 此时的少女跪坐在地上,浑身被业火包裹,已然失去了意识,只有身体还在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微微抽搐。 林墨盘膝坐在她对面,无视了周身燃烧的火焰,双手艰难地抬起,结出一个古老而复杂的手印,开始施法缔结契约。 正是赛先生之前教给他的同心契,只不过不再是不平等的奴役契约,而是生死与共的共生契约。 他闭上双眼,神魂之力剧烈燃烧,口中念念有词: “大道在上,魂灵为鉴。今有修士林墨,愿与姜柔儿,缔结共生之契。” “自此,福祸相依,生死与共,她之业力由我同承。” “她罪即我罪,她业即我业,她苦即我苦。” “同心共契,生死同途。”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猛地睁开双眼,指尖凝聚着璀璨光华,一指点向姜柔儿的眉心。 嗡——! 一道无形的桥梁仿佛在两人之间建立。 刹那间,那原本缠绕在姜柔儿身上,浓郁得化不开的滔天业力,疯狂地朝着林墨体内涌去。 林墨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比姜柔儿还要苍白,但他紧咬着牙,没有中断契约。 他紧闭双眼,全力运转功法,引导着那庞大的业力,将其强行纳入自己体内。 时间一点点流逝。 山洞内,猩红的业力百川归海般不断从姜柔儿身上流向林墨。 姜柔儿周身的红莲业火开始肉眼可见地缩小变弱。 那令人窒息的不祥气息,也在逐渐淡化。 良久。 最后一簇黑红色的业火,在姜柔儿身上跳动了一下,终于彻底熄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山洞内恢复了昏暗,只剩下鲛珠灯微弱的光芒。 小白难以置信地冲了过来,看着虽然虚弱,但业火确已消失的姜柔儿,又看向几乎脱力的林墨。 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墨喘着粗气,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你不是说……红莲业火以业力为燃料吗?” “我把她身体里的业力……都吸过来了。没了燃料,火……自然就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