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 第298章 世家病弱才女(蹴鞠09) 天字一号房里,王蓝田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 恒月正坐在案前翻书,瞥了他一眼:“做贼去了?跑这么急。” “我、我上茅房去了。”王蓝田梗着脖子,眼神有些闪躲。 恒月合上书,指了指墙角的草席:“今晚你还睡地上。” “凭什么?”王蓝田炸了毛,“昨天睡了一夜,我腰酸背痛的!” “凭我不想跟你睡一张床。”恒月挑眉,活动了下手腕,“要不咱们再打一架?打赢了,床归你。” 王蓝田立刻怂了,悻悻(xìng)地踢了踢草席:“哼,睡就睡!” 他蹲在地上铺草席时,小声嘀咕,“你等着,总有一天,我把你和马文才一起揍一顿!”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恒月耳尖,抬头看他。 王蓝田赶紧摆手:“没什么!恒老大,我这就睡!” 恒月没再理他。 第二天的蹴鞠场上,尘土飞扬。 马文才一脚将球踢向梁山伯,力道又快又狠。梁山伯没接住,被球砸中胸口,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马文才,你做什么!”祝英台赶紧冲过去扶他,气得眼睛都红了。 马文才拍了拍手,语气不屑:“是他自己接不住球,怪谁?” 秦京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技不如人,还敢怪文才兄!” 恒月穿着书院的校服,站在场边冷冷道:“马文才,你好歹是世家子弟,一点谦谦公子的风范都没有,只会欺负人。” 马文才转头看她,忽然一脚将蹴鞠踢了过去。 恒月没防备,被球砸中胳膊,疼得她龇牙咧嘴。 王蓝田在旁边偷偷笑,心想总算有人治治这个嚣张的恒月了。可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马文才,只能在心里过过瘾。 恒月捂着胳膊,气得浑身发抖:“马文才,你给我记住!” 她现在对马文才彻底下头。 “马文才,你有什么冲我来!”祝英台将梁山伯护在身后。 “你的好大哥自己不行,怪得了谁?”马文才冷笑。 “我没事,英台。”梁山伯挣扎着站起来,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秦京生四处看了看,没瞧见王清之的身影,故意大声道:“哎,那个王清之呢?该不会又去医馆了吧?病秧子就是病秧子,蹴鞠都不敢来凑个热闹。” 王蓝田跟着起哄:“他要是敢来踢蹴鞠,才是真有毛病!” 马文才瞥了眼离场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嘴角勾起抹得意的笑:“梁山伯,还敢不敢再踢?” “山伯,我们走!”祝英台扶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马文才看着两人的背影,冷哼一声——在众人面前扳回一局的感觉,还算不错。 中午,王清之坐在房间里看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安静得只听见翻书声。 马文才推门进来,脱下沾着尘土的外衣,随手扔在椅背上:“王清之,去不去沐浴?” “我已经洗过了。”王清之头也没抬。 马文才没再多说,转身往外走。刚到院门口,就撞见王蓝田鬼鬼祟祟地过来。 “文才兄!”王蓝田献宝似的凑上来,手里捧着个小巧的锦盒。 “有事?”马文才皱眉,不太待见他。 王蓝田打开锦盒,里面是块莹白的香膏,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你看这东西!我在书院后山捡到的,是女子用的沐浴香膏!我怀疑……书院里藏着女子!” “哦?”马文才挑眉,没说话。 “王蓝田,你是不是欠打?”恒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刚从厨房打饭回来,手里还提着食盒,“这种香膏分什么男女?魏晋名士还簪花呢,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是女子?” 王蓝田被噎得说不出话,脸红脖子粗:“你、你强词夺理!” “亏你们还是士族子弟,一点风雅都不懂。”恒月翻了个白眼,绕过他们往房里走,“懒得理你们。” 马文才看着恒月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香膏,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他还真不知道这香膏男子也能用。 他轻咳一声,把锦盒塞回王蓝田手里,转身就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 论棋课上,夫子让学子们两两组队演练。秦京生撇着嘴:“下盘棋还要组队练?真麻烦。” 王蓝田凑到恒月身边:“你会下棋吗?” “不会。”恒月干脆地回答。 王蓝田眼睛一亮,转身去找马文才:“文才兄,我跟你一组吧!” “你配吗?”马文才头也没抬,目光落在王清之身上——他想跟最厉害的人比试。 王清之却摇了摇头:“我不下。” “王清之,别太自负。”马文才皱眉,他就不信这人什么都比自己强。 正说着,梁山伯和祝英台走进来,喧闹的课堂瞬间安静下来。 梁山伯察觉到气氛不对,走到自己的棋台前,刚想坐下,手一按,那棋台“哗啦”一声垮了,碎木片溅得到处都是。 “马文才,是不是你干的?”祝英台立刻瞪向马文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马文才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我又怎样?” “马文才,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梁山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 马文才站起身,走到蹴鞠场的方向:“有本事,你接住我五个球,我就再也不找你们麻烦。” “好!”梁山伯毫不犹豫地答应。 下课后,蹴鞠场围满了人。 王清之走在人群后面,脸色依旧苍白。 …… 场中央,梁山伯已经站定。 马文才一脚将球踢过去,力道十足。 “嘭!” 梁山伯用肚子接住,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公子!”四九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马文才冷笑:“才一球而已。” “嘭!”第二球接踵而至,梁山伯咬牙接住,嘴角已经溢出血丝。 “山伯!”祝英台想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不要过来。”梁山伯喘着气,眼神却很坚定。 王蓝田在旁边:“文才兄厉害!看他还能撑多久!” 第三球踢来时,祝英台想冲上去挡,被梁山伯死死推开。球砸在他胸口,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哇”地吐出一口血。 “马文才,你冲我来!”祝英台挣脱银心的阻拦,红着眼喊道。 马文才看着他们互相维护的样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坚定选择自己的人。母亲早逝,父亲只知打骂,他想跟王清之结交,对方却始终冷淡。 他猛地连续脚踢出第四、五球,力道比之前更狠。 “嘭!” 梁山伯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小惠姑娘提着药箱赶来,厉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书院禁止私斗!” 祝英台赶紧扶起梁山伯,眼眶通红:“我们走!” 马文才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那股烦躁更甚,冷哼一声别过脸。 秦京生凑上来:“文才兄,虽然他接住了,但受了重伤,也算是你赢了。” “莽夫!”恒月的声音带着鄙夷,她实在看不惯这种恃强凌弱的行径。 王蓝田立刻帮腔:“恒月,你帮梁山伯就够了,还总跟文才兄作对,是不是找打?” “王蓝田,你祈祷今晚能活着睡安稳觉。” 恒月瞪了他一眼,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旁边的王清之——这家伙从始至终都在看戏,真以为自己是局外人? 王清之被她看得皱眉,轻轻咳嗽起来:“咳咳……” 恒月忽然提高了声音:“马文才,你也就只会点武力,论才学,连个病秧子都比不上!有什么可嚣张的?” 马文才的目光瞬间锁定王清之,眼神锐利如刀。 秦京生跟着煽风:“就是!文才兄,把他们都揍一顿,看谁还敢不服!” 王蓝田也跟着点头:“对!揍一顿就老实了!”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家少爷!”桑酒立刻挡在王清之身前,手按在腰间的软鞭上,眼神凶狠。 “桑酒。” 王清之轻轻推开她,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平静地迎上恒月——这丫的,非得把他拉进浑水里才甘心? 马文才盯着王清之,缓缓开口:“我没有恃强凌弱的习惯。不过恒月,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不多。” “哼,我才不怕你。”恒月梗着脖子,又瞥了眼王蓝田。 王蓝田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今晚要遭殃。这恒月发起火来,可比马文才吓人多了。 场边的空气瞬间凝固,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9章 世家病弱才女(赌约10) 天字二号房的烛火昏昏欲睡,马文才推门进来时,王清之正坐在案前看书,指尖捻着书页,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马文才犹豫了一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会打你。” 王清之翻过一页书,声音淡淡的:“文才兄放心,以我这身子骨,你一拳下来,明天怕是还要麻烦你找人给我抬尸了。” 马文才被噎了一下,没再接话,找衣服去沐浴。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隔壁天字一号房传来惊天动地的吵闹声。 “嗷!恒月你个疯子!别打了!”是王蓝田的惨叫,夹杂着桌椅倒地的声响。 “让你多嘴!看我不揍死你!”恒月的声音又凶又狠,显然是动了真怒。 马文才皱了皱眉,转身回房——这两人天天打架,倒也不嫌累。 回到房间时,王清之还在看书。 他穿了件月白色的单衣,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点苍白的脖颈。 烛光落在他脸上,马文才这才第一次安安静静地打量他。 王清之的脸生得极俊,眉毛细长,眼尾微微上挑,却因常年病着,添了几分病态的脆弱,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谪仙,又带着点不似凡尘的鬼魅气。尤其是此刻垂眸看书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竟让人生不出半分亵渎之心。 王清之似有所觉,忽然抬头。 一刹那,两人眼神碰撞。 马文才像被烫到似的,立刻收回目光,几步走到自己床边躺下,扯过被子盖住半张脸,耳根却悄悄红了。 “快点睡觉。”他闷声道,“你身体不好,天天学到这么晚,半夜再咳嗽,不是找死吗?” 王清之没说话,吹灭了烛火。 屋里瞬间陷入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他摸索着躺上床,被褥窸窸窣窣地响。 马文才鼻尖忽然钻进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兰草混着雪水的清冽,不浓,却很特别。 他皱了皱眉,侧过头看向王清之的方向——黑暗中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 王清之平躺着闭着眼,感觉到一阵目光:“看什么?” “一个大男人,熏什么香。”马文才的语气带着点别扭的嘲讽。 “古有楚君以兰草为带,束之腰身,以示高洁。”王清之的声音很轻,“马公子连这个也不知?” 马文才噎住了——他还真不知道。但输人不输阵,他硬着头皮道:“我当然懂。” “哦?”王清之似乎笑了笑,“那文才兄每天习武,一身汗味熏得人睡不着,倒像极了市井武夫,不像世家子弟。” 马文才的脸“腾”地红了。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把王清之骂了千百遍——这人不仅看不起他的才学,还嫌他身上有味? 原来不是不想交朋友,是觉得他品味太低! 这个认知让马文才心里莫名窝火,翻了个身对着墙壁,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鼻尖那股兰草香若有似无地飘过来,衬得他身上的汗味越发明显。 其实没有汗味,只是心理作祟。 他决定了,明天一定要去买盒恒月说的那种香膏! 黑暗中,王清之听着身边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很快又隐没在寂静里。 [黑猫小梨子:宿主!你居然调侃马文才!他现在肯定气炸了!不过他居然没动手。 清舟:第一,我是琅琊王氏的人;第二,他怕我真死,而他是唯一嫌疑人,影响仕途。] 窗外的月光渐渐移开,屋里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倒也不算寂寞。 …… 棋课上,谢道韫将棋盘推到桌中央,目光扫过众人:“有谁想来与我对弈一局?若是谁赢了本尊,品状排名自然名列前茅。” 王蓝田第一个举手,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夫子,学生来!” 他几步走到案前,抓起白子就往棋盘正中央落了下去。 “啪”的一声,棋子在空旷的棋盘上显得格外突兀。 谢道韫看着那枚孤零零的白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王蓝田却得意地扬眉:“夫子,我这招‘中心开花’,您怕是没见过吧?是不是怕了?” 恒月在底下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句:“蠢货。” 谢道韫耐着性子解释:“初入门者都知,围棋起手应下黑子。” 王蓝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 “还有人吗?”谢道韫再次问道。 马文才举手:“学生愿试。” 他走到案前,执黑子落下,落子沉稳,显然有些功底。 谢道韫:“直奔中原,好气势!” 谢道韫拈起白子应对,两人你来我往,棋盘上很快布满了黑白棋子,局势渐渐胶着。 陈夫子在一旁观战,忽然开口:“马文才,你输了。腹中之地已全数沦陷,再无翻盘可能。” 马文才盯着棋盘,眉头紧锁:“未必。” 他拿起黑子,落在一处看似无用的角落,“这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盯着棋盘议论不休。 “这叫倒脱靴,请夫子算棋子。”马文才道。 陈夫子数了数,摇头道:“黑子三十九,白子三十七,谢夫子小胜。” 谢道韫看着马文才:“马公子棋艺精湛,想必你自幼对兵家战略多有研习吧。” “先生夸奖了,武功骑射乃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进爵良方,学生自然不敢轻忽。”马文才承认。 “只是这用兵遣将,太过无情。”谢道韫的语气带着点惋惜,“为了胜利不惜牺牲边角,虽得一时之利,却失了根基。” 马文才不以为然:“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不过是区区兵卒,何足惜?” 谢道韫有些不悦,却没再反驳,只淡淡道:“只希望你能做人能两者兼有,若逢乱世,能为枭雄;若逢盛世,亦能枭雄。或许,是我说得太远了。” 马文才装出恭敬的微笑:“没有,学生必当尽心竭力达成先生评语。” 马文才回座。 “还有人吗?”谢道韫再次看向众人。 梁山伯也上前试了一局,最终却因过于仁慈,处处退让而落败。 谢道韫的目光落在恒月和王清之身上,先看向恒月:“恒月,你来试试?” 恒月摆手:“夫子,我不太会。” “王清之。”谢道韫转向角落里的身影。 王清之咳嗽了两声:“能与夫子对弈,是学生之幸。” 他走到案前,执黑子落下,动作轻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王清之右手两指执棋,比起马文才执棋时的粗鲁,倒像一幅画一样。 马文才站在一旁,紧紧盯着棋盘,生怕错过一步。 “哒!” “哒!” …… 黑白棋子交替落下,王清之的棋路看似松散,却步步为营,不知不觉间已将白子围住。 谢道韫看着棋盘,忽然笑了,眼底带着欣赏。 陈夫子数完棋子,点头道:“黑子四十五,白子三十六,王清之胜。” 谢道韫看着王清之笑着:“我在北方游学时,曾听闻琅琊王氏有一位小公子,虽体弱,却有过目不忘之能,棋艺更是得了家传精髓。” 王清之垂眸:“不过是虚名而已。” 王蓝田在底下瞪大了眼睛:“他、他真这么厉害?” 秦京生看着王清之的背影,心里越发相信他就是琅琊王氏的人——除了那样的世家,谁能有这般底气? 马文才也不由得笑了笑,心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头更盛了。 这样的人才配当他的对手,甚至……朋友。 已知书院里众人的君子六艺: 书,王清之一骑绝尘,恒月也领先皎皎。 其它虽未体现,但马文才自认不输。 …… 下课后,马文才一路缠着王清之。 王清之有些奇怪——按照之前的性子,他此刻应该去给梁山伯和祝英台使绊子才对。 “王清之,记得我们的约定。”马文才快走两步跟上他,“骑射比试,我一定会赢。” 王清之咳嗽着往前走:“咳咳……拭目以待。” 他先去医馆拿了药,回到房间时,却发现桌上摆着两份饭菜,还冒着热气。 “给你打的。”马文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块布巾擦手。 王清之愣了愣,道:“谢谢。” 马文才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小口吃饭,忍不住问:“你一直都这样吗?病怏怏的。” “天生的。”王清之头也没抬。 “那你这样子,有朋友吗?”马文才又问。 王清之放下筷子:“不需要。” 马文才“哼”了一声,没再追问。 下午马文才去洗澡时,特意带上了新买的香露,洗完澡出来,身上果然带着淡淡的香气,他自己闻着都觉得清爽了不少。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0章 世家病弱才女(碾压11) 竹林里。 古琴课上,恒月对着琴弦愁眉苦脸,手指笨拙地拨弄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王蓝田在一旁嘲讽:“你也就会写些酸诗,连古琴都不会,还好意思自称才子。” “我还会打人。”恒月扬了扬拳头,吓得王蓝田赶紧闭嘴。 山长沉声道:“肃静。今日学琴,诸位可听闻《广陵散》?” 梁山伯应声:“《广陵散》是秦汉时期流传的民歌。” 恒月接口道:“先生选在竹林授课,莫非今日要教的是‘竹林七贤’中嵇康改编的版本?那可是他临刑前最后弹奏的曲子。” “很好。”山长颔首,“本席今日教授的正是此曲。” 王蓝田咋舌:“难度那么大!” 秦京生苦着脸:“完了,今夜又得熬夜了。” 《广陵散》向来被视作高难的古琴曲之一,眼下更是公认的艰深。 山长问:“有谁知道这首曲子的难点?” 马文才道:“在于指法,需用刺伏技法方能弹出杀伐之气。” “说得好。”山长又问,“有谁曾学过?” 恒月直言:“不会。” 王蓝田道:“学过,却弹不好。” 梁山伯点头:“此曲难度确实很大。” 马文才对曲子未能完全把握,便没有作声。 秦京生和荀巨伯也纷纷表示:“没学过,先前练的都是简单琴曲。” 山长看向一侧:“清之,你呢?”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王清之手搭在琴上,闻声后迷茫地抬起头。 王蓝田嗤笑:“瞧他那病恹恹的样子,能弹得出来?” 恒月也满是疑惑,马文才则道:“此曲甚长。” 王清之起身,山长微笑着起身让位,还朝他点了点头——同为琅琊王氏,山长向来看重这位小公子,自打得知他要来,便早早备好了书库钥匙。 王清之走到山长面前先行一礼,再坐下时,轻轻抚平蓝白色衣衫的褶皱。 马文才挑了挑眉,拭目以待。 恒月暗自嘀咕:“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王清之还真俊。” 纤细指尖骤然拨动琴弦,一股杀伐之气瞬间充斥整片竹林,惊得竹叶簌簌飘落。缕缕穿林的琴音,竟如利箭破空般凌厉。 不知何时,一曲终了。 一片翠绿的竹叶轻轻落在琴上。 山长抚着胡须赞叹:“甚好!” 众人纷纷鼓掌,秦京生咋舌:“可真厉害呀!” 荀巨伯惊叹:“清之兄,怎么什么都会!” 梁山伯与祝英台都投去敬佩的目光,马文才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几分厉害。 恒月更是看得发怔。 “非常好。”山长道,“诸位有不懂的可问王清之,他的造诣已胜过本席。请回座吧。” 课间,荀巨伯围着王清之问个不停。 “咳咳,我得回去拿药了。”王清之轻声道。 “哦哦,多谢清之兄!”荀巨伯连忙让开。 王清之刚走,王蓝田便撇嘴:“还不是个病秧子,再厉害有什么用?早晚也是个早死的。” 马文才冷冷道:“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 晚上,王蓝田突然来找王清之,堵在门口不肯走:“王清之,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清之没理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给了桑酒一个眼神。 桑酒立刻上前,冷冷道:“出去。” 王蓝田却不肯走,他从秦京生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琅琊王氏的传闻,心里憋着一股气——凭什么这个病秧子能压在他头上?太原王氏难道还比不上琅琊王氏吗?一山不容二虎,他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我就不出去!”王蓝田梗着脖子,“你要是不敢承认,就是冒牌货!” 桑酒的手按在了腰间的软鞭上,眼神越来越冷。 马文才:“王蓝田,给你脸了。” 王蓝田:“文才兄,我错了。” 王蓝田灰溜溜走了。 …… 次日,训武场上,谢道韫手持木剑,身姿挺拔:“今日,我们比骑射与武功。” 她先教了一套基础剑法,动作流畅,看似轻柔,却暗藏力道。 众人跟着练习,王蓝田一边比划一边嘀咕: “女子怎么能教武功?大将军都是男子,这种软绵绵的功夫,打起仗来顶个屁用!” 恒月:“大将军都是男子?何时颁布收将士可以女子入军营?难道男子中还能冒出女子?花木兰替父从军,在成为将军时,众人不都是认为她是男子吗?若不是身后被人发现,谁人知。蠢货。” 王蓝田:“你!” 祝英台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恒月。 马文才的思想受到冲击,好像在一点点反思之前学到的东西。 一个时辰后,谢道韫收剑:“有谁想来比试一番?马文才,你来。” 马文才上前,执剑行礼:“请夫子赐教。” “啪!”木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你来我往,马文才的剑法刚猛,却屡屡被谢道韫以巧劲化解。几个回合下来,马文才的木剑被挑飞,落在地上。 “噼!”谢道韫的木剑停在他颈边。 恒月在一旁笑了笑:“我就知道他打不过。” 马文才脸色难看,想起与王清之的约定,心里更不服气:“夫子,学生想再比一次,我不认输。” 谢道韫点头:“可以。那就比你最擅长的剑箭术,我一定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靶场之上,马文才拉弓搭箭,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正中靶心。 王蓝田在一旁叫好:“太厉害了!文才兄必胜!” 谢道韫拿起弓箭,看也没看,反手一箭射出。 “噼啪!” 那箭矢竟精准地射穿了马文才射在靶心的箭杆! 马文才低头看着自己的弓,终于承认:“学生认输。” 马文才发自内心笑着看向谢道韫,她确实很厉害。 可是下一瞬间他想到,他不仅输给了谢道韫,也想起了与王清之的赌约。 恒月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他蛮横而起的不满,竟悄悄淡了些。 果然恒月这一瞬间还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王清之站在远处,看着靶场上的一幕,轻轻咳嗽着。 夕阳将训武场的影子拉得很长,马文才站在靶前,久久没有动弹。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1章 世家病弱才女(暗放冷箭12) 训武场的演武台上,谢道韫手持令旗,声音清越:“今日比试行军布阵,分为两组。” 她抬手点了点人群,“梁山伯、祝英台、恒月、荀巨伯为一组;马文才、秦京生、王蓝田、王清之为一组。” 王清之站在马文才身侧,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马文才瞥了他一眼,眉头微蹙——这病秧子,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 陈夫子举起令旗:“开始!” 令旗落下的瞬间,马文才已翻身上马,直奔梁山伯而去。 他的骑术精湛,不过片刻就追上对方,木枪一挑,梁山伯重心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山伯!”祝英台惊呼着冲过去,却被王蓝田拦住。 “祝英台,别急着走啊。”王蓝田勒住马缰,笑得不怀好意,“其实那天晚上的箭是我射的。。” 祝英台愣住了:“什么?” 另一边,恒月骑着马慢悠悠地晃着,显然没把比试当回事;王清之更是干脆勒住马,在原地观望,仿佛这场比试与他无关。 王蓝田见祝英台分神,突然伸手拍打她的马臀。 那马受惊,猛地扬起前蹄,载着祝英台疯了似的向东边的树林奔去。 “英台!”梁山伯挣扎着爬起来,急得直跺脚。 马文才见状,脸色一变,立刻调转马头追了上去——他虽不喜祝英台护着梁山伯,却也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恒月见状,也想催马去拦,却被王清之拦住了去路。 “王清之,你干嘛?”恒月急得瞪眼,“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王清之端坐马上,语气平静:“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恒月,你走神了。” “你!”恒月气得咬牙,可她没学过武功,王清之虽病弱,马术却稳得很,她竟一时冲不过去。 东边的树林里,草丛沙沙作响。 “咻!”一支冷箭突然射向祝英台的坐骑。 祝英台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可马却被射中,痛得人立而起,将她甩了下来。 马文才此时恰好赶到,翻身下马:“祝英台,你没事吧?” 祝英台扶着手臂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他:“这是不是你的圈套?” “我才不屑用这种手段。”马文才皱眉,目光扫向四周,“有人在暗处。” “马文才,平时你总欺负我,这次看你怎么躲!”王蓝田的声音从树后传来,他手里竟拿着把弓,又一箭射了过来。 马文才眼疾手快,挥起木枪挡开箭矢。 “咻!”又是一箭,这次目标直指马文才。 “小心!” 祝英台想也没想,扑过去推开他。 箭矢擦着马文才的胳膊飞过,射中了祝英台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马文才愣住了。 长这么大,除了早逝的母亲,还没人这样护过他。 他看着祝英台手臂上的伤口,心里莫名一紧,立刻拔腿冲向树后:“给我出来!” 王蓝田早吓得没影了。 “我扶你。”马文才转身想扶祝英台,语气不自觉地放软。 祝英台却避开了他的手:“我没事。”她看着箭射来的方向,“那人是冲你来的。” 马文才看着他倔强的侧脸,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他忽然想介入他和梁山伯之间,想让他也这样为自己着想一次。 演武场这边,众人见祝英台和马文才迟迟未归,都有些不安。 谢道韫皱着眉:“祝英台和马文才呢?” “夫子,我去找!”恒月翻身下马,她刚才被王清之拦着。 正说着,梁山伯眼尖地看见远处的身影:“英台!” 祝英台被马文才扶着走了回来,手臂上的伤口格外显眼。 “马文才,你不是答应过不再找我们麻烦吗?”梁山伯冲上去,一把将祝英台拉到身后。 马文才看着他护犊子的样子,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不是我做的。” 最终,这场比试以双方各击落两人打成平手告终,可谁都看得出,气氛比之前更僵了。 夜晚,天字二号房里,烛火摇曳。 马文才坐在案前,手指敲击着桌面,显然还在想白天的事:“今天明明能赢的,偏偏出了这档子事。” 王清之靠在床头,咳嗽声比平时重了些,这次倒不是装的——连日来的周旋,确实有些累了。“平手也不错。” 马文才转头看他:“王清之,你有没有觉得,祝英台有点奇怪?” “奇怪?”王清之挑眉。 马文才说着,眉头皱得更紧。 这时,马统推门进来,压低声音道:“公子,查到了。祝家庄确实有位小姐,排行第九,大家都叫她九妹。” “九妹……”马文才喃喃自语,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那女的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祝家庄把这位九小姐藏得很严实,很少有人见过。”马统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马文才挥挥手,目光却亮了起来。 王清之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淡淡道:“我先睡了,你慢慢想。” 她吹灭烛火,翻了个身,背对着马文才。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目光在自己背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移开。 [黑猫小梨子:宿主,马文才好像怀疑祝英台的身份了!这下有好戏看了!你的任务进度也快过半了,要不要加把劲? 清舟:别慌,现在马文才对祝英台占有欲还不强。]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2章 世家病弱才女(怀疑13) 第二天,祝英台没来上课,据说是伤了手臂又染了风寒。 下课后,恒月在回廊堵住王蓝田,眼神像淬了冰:“祝英台生病,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王蓝田缩着脖子,眼神闪躲:“我、我就射了一箭,谁知道她那么不经吓……” 话音未落,马文才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跟我去给祝英台道歉。” 恒月瞪了眼不远处的王清之——若不是这家伙昨天拦着,哪会出这么多事。王清之却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收拾着书箱,转身离开了。 祝英台的房间里,她正靠在床头翻书,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见马文才拖着王蓝田进来,她皱眉道:“马文才,你这是做什么?” “上次射伤你的事,是他干的。”马文才把王蓝田往前一推,“道歉。” 王蓝田梗着脖子,不情不愿地嘟囔:“对不起,祝英台。” “大点声!”马文才踹了他一脚。 “祝英台,对不起!”王蓝田吼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祝英台放下书,淡淡道:“我原谅你了。” “文才兄,那我先走了?”王蓝田如蒙大赦,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时恒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瓷盒:“祝英台,这是我托人买的药膏,治箭伤很管用。” “谢谢。”祝英台接过药膏,指尖触到恒月的袖口,忽然顿了顿。 恒月转头瞪向马文才:“你真够恶霸的,祝英台哪点得罪你了?不就是不认同你的观点吗?至于这么针对她?小心眼。” 马文才竟没反驳,只是点了点头:“你说的是。” 恒月愣住了——这家伙转性了?还是看上祝英台了?或者是在演戏? 她摸不清头绪,含糊道:“哦,我走了。” 马文才也跟着离开,经过恒月身边时,鼻尖忽然飘过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他瞥了眼恒月的袖口,对方却像没事人似的,快步走了。 回到房间,马文才坐在案前,手指敲着桌面——祝英台的身份越来越可疑,他得想个法子验明。 第二天一早,马文才换上练武服,径直去找祝英台。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祝英台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个绣绷,正低头绣着什么,针脚细密,竟是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银心从屋里出来,看见马文才吓得一跳,赶紧喊道:“公子,您同窗来了!” 祝英台有些手忙脚乱地把绣绷塞进石桌下:“马文才,你找我有事?” 马文才挑眉,靠着窗边故意道:“不去踢球,在这里绣花?祝英台,你倒比闺阁里的小姐还像小姐。” “男子为何不能绣花?”祝英台梗着脖子反驳。 “去踢球吗?”马文才转移话题。 “不去。” “你的山伯兄在蹴鞠场呢。”马文才似笑非笑。 球场边,王蓝田带着几个跟班拦住了赶来的祝英台和梁山伯。 “祝英台,敢不敢踢场蹴鞠?”王蓝田抱着胳膊,“我就没见你踢过,该不会是不会吧?” 秦京生跟着起哄:“就是!别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祝英台穿着奶白色的校服,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我不踢。” “你就是踢不过!”王蓝田激她。 “好,我踢。”祝英台被激起了好胜心。 梁山伯拉了拉她的衣袖:“英台……” “没事。”祝英台冲他笑了笑,转身走向球场。 她的动作远比众人想象中灵巧,身形像只轻盈的燕子,连过三人,抬脚射门。 “嗒!”球应声入网。 “呦!”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这时,王蓝田忽然脱起了外衣,嚷嚷着:“好热!这天也太闷了!” 秦京生跟着脱:“就是,热死了!” 马文才下意识脱了一半,露出线条分明的肩膀,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住了,只松了松领口。 他的身上有伤疤,而且若是祝英台真的是女子!他不习惯在女子面前脱衣。虽然家中有女仆,但是伺候他的是男子,而且他常去过军营,不习惯贴身伺候。 祝英台看着他们光膀子的样子,脸颊绯红:“你们做什么!” “热啊!”王蓝田光着膀子,笑得不怀好意,“祝英台,你怎么不脱?穿得这么整齐,跟个女的似的。” 秦京生跟着道:“你该不会就是女的吧?所以不敢脱?” “无聊!”祝英台又气又窘,拉着梁山伯就走。 梁山伯边走边赞:“英台,你刚才好厉害!” 马文才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越来越像了。 王蓝田凑过来:“文才兄,我看八成是真的!” 高墙之上,王清之凭栏而立,看着底下的闹剧,轻轻吐出两个字:“幼稚。” 晚上,天字二号房里,马文才的心情显然不错,还主动给王清之倒了杯茶:“喝茶吗?” 王清之接过茶杯,摇了摇便放下了——茶水太烫。 “我先睡了。”她脱下外衣,躺进靠里的床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文才跟着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问道:“王清之,女子一般喜欢什么?或者说,有什么地方跟男子不一样?” 他还不想用偷看洗澡那种下三滥的招数。 王清之闭着眼:“不知。” “你不是有丫鬟吗?没观察过?” “我又没有通房丫鬟。”王清之的声音带着点困倦。 “那你……算了。” 马文才放弃了,这人整天病恹恹的,怕是连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虽然他也没有。 他脱了外衣躺下,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曳。 王清之悄悄睁开眼——明明已经四月,夜里却还是冷得刺骨。 她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怀念起有人暖床的日子。身边的马文才睡得板板正正,呼吸均匀,显然没受这寒气影响。 她的脚冻得冰凉,怎么也睡不着。 子时刚过,王清之实在忍不住,悄悄起身,想找床厚被子。 经过马文才床边时,对方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你做什么?” “睡不着。”王清之的声音很轻。 马文才彻底醒了,坐起身:“又怎么了?” “太冷了。” “这天还冷?”马文才皱眉,他都快热得冒汗了。 但看到王清之单薄的身子,他还是起身,“我跟你换位置,这边我睡暖了。” “谢谢。”王清之也不推辞,躺到了靠外的床榻上——果然暖和了许多。 马文才躺到靠里的位置,鼻尖忽然钻进一股淡淡的清香,比白天闻到的更甚,清雅好闻。他也不疑惑——王清之这贵族做派,天天不是熏香就是涂膏,有味道才正常。 说起来,他向来有洁癖,却唯独对王清之生不出半分嫌弃,反倒总被对方嫌弃。 “你熏的什么香?留味这么久?”他忍不住问。 “没熏。”王清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那你洗澡用的什么?” “咳咳……”王清之咳了两声,“我困了。” 马文才没再追问,翻了个身闭上眼。黑暗中,那股清香萦绕不散,竟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3章 世家病弱才女(暖床14) 第二天下午,马文才一脸郁气地回到房间,将洗澡完换下来的外衣往椅背上一摔,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王清之正临窗看书,瞥见他这模样,心里已猜得七七八八——多半是偷看祝英台洗澡,结果又闹了笑话,和原剧情没差。 “王清之,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丢脸?”马文才坐在床边,双手抓着头发,语气懊恼。 “什么事?”王清之合上书,明知故问。 “没什么。” 马文才梗着脖子,他才不会说自己又做了有失世家风范的事——扒着人窗户根偷看。 王清之看着他泛红的耳根,慢悠悠道:“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什么?”马文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头。 “我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会为儿女情长失态的人?” “可你这阵子,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气闷,”王清之淡淡道,“寻常人只有喜欢上谁,才会这样朝思暮想,忐忑不安。” 马文才:“呵,肤浅。我是在琢磨品状排行!” 话音刚落,王蓝田就掀帘进来,一脸神秘:“文才兄,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马文才正烦着,没好气道:“什么?” 王蓝田凑近了,压低声音:“我在茅房捡到个东西……是女子用的那个。” 王清之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清舟:是恒月的。 黑猫系统:宿主英明!十有八九是她的。] “哪个?”马文才没反应过来。 “就是女子每个月都要用的那个……”王蓝田挤眉弄眼,说得含糊不清。 马文才这才明白,脸色微变:“怎么可能?” “看来咱们之前猜祝英台是女的,方向错了!”王蓝田一拍大腿,“这书院里藏着的女子,另有其人!” 马文才忽然想起那天经过恒月身边时,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心里咯噔一下,没说话。 “文才兄,你觉得会是谁?”王蓝田追问。 “你先回去。”马文才挥挥手,心思已乱。 王蓝田不情不愿地走了。 屋里只剩两人,马文才盯着地面出神——若恒月是女子,那她多次维护祝英台就说得通了,她喜欢他;可他平时言行举止,活脱脱一个桀骜的世家公子,半点女气都没有。 王清之却在想,该怎么不动声色地掩护恒月。她放下茶杯,道:“或许是浣衣房的人掉的,毕竟茅房是公用的,说不准。” 马文才点头,觉得这说法更合理。 恒月怎么看都不像女子,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可祝英台……他又想起对方绣花时的模样。 马文才停下不想这两人,转头看向王清之。 整个书院,还有王清之是个异类,对谁都淡淡的,独来独往。 马文才忽然觉得,比起猜不透的祝英台,抓住王清之这个独特的存在,似乎更有意思——这家伙无论家世还是才情,都压自己一头,唯独这病弱的身子,是个短板。 正想着,桑酒推门进来:“少爷,洗好的衣服,还有一封家书。” 王清之接过信,拆开一看,眉头微蹙。信是家里寄来的,说哥哥王凝之要与谢道韫订亲,婚期定在端午节,让她务必回去观礼。 “等我写封回信,你送去驿站。”王清之对桑酒道。 “是。” 她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几句,无非是说书院事忙,恐难及时赶回,让家里不必等她。 写完交给桑酒,才转身对马文才道:“与其琢磨这些儿女情长,不如多想想品状排行。谢夫子的课,你上次可没占着便宜。” 马文才被戳中痛处,哼了一声:“用不着你提醒。” 夜晚,王清之准备睡觉时,却发现马文才已经躺在了靠外的床榻上,身上还穿着外衣。 “文才兄?” “别动,这是我的位置。”马文才掀开被子,“给你暖床,省得你半夜又冻醒,折腾人。” 王清之看着他身上的蓝色校服,皱眉:“你衣服没脱。”——这家伙今天怕不是没洗澡? 马文才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起身脱了校服,只穿件月白里衣躺回去:“现在满意了?还挑三拣四。” “咳咳……”王清之没接话。 这时,马统提着热水进来:“公子,热水来了。” “放下吧,出去。”马文才挥挥手。 等马统走了,他看向王清之:“烫个脚再睡,暖和。” 王清之挑眉——这家伙今天怎么转性了?但白来的暖意,不吃白不吃。她默默坐下,将脚伸进热水里,暖意顺着脚底蔓延开来。 马文才看着她舒展的眉眼,心里莫名有点得意——看来结交这家伙,也不是很难。 半夜,马文才忽然醒了。 昨夜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睡得格外沉,今晚没了那味道,竟有些不习惯。 他侧过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王清之睡得很安稳,呼吸浅浅的。 他鬼使神差地往旁边挪了挪,头挨着王清之的被子近了些,果然又闻到了那股清雅的香气。心里顿时踏实了,眼皮一沉,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王清之醒来时,差点被吓一跳——马文才的脑袋就靠在她的被角边,呼吸均匀,显然还没醒。 “马文才。”她推了推对方。 马文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姿势,也愣了一下,随即嘴硬道:“你洗澡到底用的什么香?我闻着安神。” 王清之疑惑:“改天我让桑酒给你送些。” 马文才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 他起身时,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看来,和王清之做朋友,也不是不可能。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像铺了层金箔,暖融融的。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4章 世家病弱才女(吐血15) 课上,陈夫子正摇头晃脑地念着:“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秦京生忽然低头,眼睛一亮。 陈夫子放下书卷,一脸严肃:“君子当重德行,万不可做下流之事。读书时需专心,莫要贪念钗裙,写些淫词艳曲,有伤风化!” 秦京生举起纸条,笑嘻嘻道:“夫子,那学生这首算不算艳曲?” “念来听听。”陈夫子皱眉。 秦京生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念:“河汉天无迹,心扉一线牵。墨字画喜鹊,鲜花赠红颜。织女思机杼,嫦娥下凡间。莫待七夕夜,共度中秋圆。” “好浓艳啊!”有学子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这是给谁写的?” 秦京生得意地扫了眼祝英台:“大家想知道是谁写的吗?” 陈夫子也来了兴致:“是谁?” “祝英台!”秦京生指着祝英台,“这纸条就是从他书里掉出来的。” 祝英台猛地站起来:“不是我!我从没写过这种东西!” “可它就是在你身边捡的。”秦京生咬定不放。 陈夫子摸着胡须:“祝英台,你就承认吧,年轻人有心事也正常。” 恒月瞥了眼陈夫子——这老头怎么比谁都激动? 小惠姑娘端着药碗从门口经过,闻言笑道:“祝公子,有心事直接告诉我就好啦,何必写纸条呢?” 祝英台又气又窘:“真不是我!写这种诗的人意境低俗,根本不入流!” “哪里低俗?哪里不入流?”陈夫子立刻瞪起眼,像是被踩了尾巴。 恒月忍不住插言:“夫子,您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这诗是您写的?” “哦——”众人哄堂大笑。 陈夫子脸一红:“我是说……这种诗确实低俗!” 秦京生还在起哄:“祝英台,承认吧!” “是我写的。”梁山伯忽然站起来,“不关英台的事。” “是我写的。”马文才也跟着开口,语气平淡,“我随手写的,掉了而已。” 小惠姑娘捂着脸,娇羞道:“哎呀,你们别争了,人家害羞……”说罢提着药碗跑了。 众人笑得更欢了。 陈夫子干咳两声:“好了,这事就此打住。纸条我没收了。” 散了课,祝英台拉着梁山伯问:“山伯,你真写了?写给谁的?” 梁山伯挠挠头,脸都红透了:“我……我就是瞎写的。” 下课后,恒月看着马文才的背影,皱眉道:“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就喜欢瞎搅和。” 王蓝田凑过来:“喂,你这几天怎么怪怪的?” “王蓝田,你做的那些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恒月眼神一冷,“再敢去招惹祝英台,我宰了你。” 王蓝田缩了缩脖子:“谁、谁招惹了……” …… 天字二号房内,王清之正坐在案前改诗。 二哥王凝之写了首诗让她品鉴,字里行间总觉得差了点韵味。 马文才走进来,见她又在看书,忍不住道:“王清之,你除了读书、喝茶,就没别的事做?整天一动不动,跟个老学究似的。” 王清之抬眼:“做什么?” “书院的桃花开了,去不去看?”马文才挑眉。 王清之想了想,点头:“好,等我一会儿。”她把改好的诗折好,放进锦袋里,“桑酒,把这个送给二哥。” “是,少爷。” “文才兄,请。” 夜晚的书院格外安静,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月光透过桃花树,洒下斑驳的光影。 “文才兄,是和喜欢的人有隔阂?”王清之忽然问。 马文才脚步一顿:“不是,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 马文才忽然停下,看着不远处的亭子。 亭子里,梁山伯正呆呆地站着,祝英台气呼呼地转身离开,显然是吵了架。 马文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离间计起效了。 午时,马文才指给祝英台看,王兰和梁山伯在一起。 王清之瞥见他眼底的得意,没说话。 晚风吹过,落英缤纷,几片桃花瓣落在两人肩头。 “咳咳咳……”王清之捂了捂嘴,“我累了,回去吧。” “好。” [黑猫系统:检测到马文才对祝英台的占有欲达到40%。] 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几天,王蓝田又神神秘秘地来找马文才:“文才兄,你猜我找到了什么?”他献宝似的递过一张纸,“梁山伯写给谢先生的情书!” 马文才接过一看,眉头微挑:“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我自有办法。”王蓝田得意洋洋,“这要是交给山长,梁山伯肯定被逐出书院!” 马文才坏笑:“交给山长多没意思,我有更好的法子。” 王蓝田离开时,正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王清之,对方淡淡扫了他一眼,看得他心里发毛。 第二天一早,秦京生就拿着张纸在院子里大声朗读:“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 众人围过去,跟着念:“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文才穿着蓝色校服,站在人群外,嘴角噙着笑。 “束窈窕之纤身,从白水而枯煎……” 恒月挤进来:“这是什么?” “愿在眉而为黛,卑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梁山伯爱谢先生!”秦京生念到最后一句,故意拔高了声音。 “怎么可能?”恒月心头一紧,生怕梁山伯被刁难。 秦京生摸着下巴:“没想到啊,梁山伯这书呆子还能写出这么缠绵的情诗。” “哈哈哈,原来他喜欢谢先生!” 恒月正想去找祝英台,却撞见王清之。对方正看着那张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诗稿,眼神平静。 [清舟:这不是我帮二哥修改的那首吗?看来剧情里,二哥给陈夫子鉴赏发生了。] 没过多久,梁山伯果然被山长叫去问话。好在谢道韫及时出面解释,说是诗词唱和,才没闹大。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平安无事地出来,脸色沉了沉。 王蓝田凑过来:“文才兄,谢先生怎么会帮他?肯定是山长打招呼了!” 马文才拍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忽然笑了:“一个寒门子弟,能让这么多人护着,倒有点意思。这样才够挑战。” 王蓝田灰溜溜地回了房,刚推门就惨叫一声:“嗷!” 恒月一拳砸在他脸上,眼神冰冷:“我说过,再找他们麻烦就打你。三七,给我揍!” “是,公子!”跟着恒月的小厮立刻上前,对着王蓝田拳打脚踢。 隔壁房间,王清之捂着耳朵:“天天这么吵,就不能消停点?” 马文才却见怪不怪:“恒月不惹事才奇怪。” 王清之躺在床上,忽然觉得小腹一阵暖流涌动,随即喉头一甜,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她不敢大意,赶紧拿帕子捂住嘴,果然染上了血迹。 [系统:任务进度50%。宿主,这是剧情节点的正常反应。] 王清之慌忙知道是月事和节点同时来了。 马文才听到动静不对,走过来:“怎么了?” 看到王清之手上的帕子带着血,他脸色一变:“王清之,等着!” 转身就往外跑,显然是去叫大夫了。 “桑酒。”王清之唤道。 桑酒端着热水进来,见状一惊:“少爷!” “把这些衣服和床单拿去洗,我出去一趟。”王清之低声道。 “是。” 等马文才带着王兰姑娘赶来时,王清之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桌边喝茶。 “兰姑娘,我已经无碍,服过药了。” 王兰还是不放心:“我把把脉吧。” 马文才紧紧盯着王清之,却发现床铺已经换了新被褥,显然是被收拾过了。 桑酒上前一步,扶住王清之的手腕:“少爷身体一直由专属大夫照看,刚已经服过药了。” 王兰把了半天,只觉得脉象混乱,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我……我也看不出什么。” 大夫不能很准确脉出男女,因为把脉观察的是身体肝脏和气血。王清之的肝脏和气血太过于差,再加上他天生体弱就更让人觉得是正常的。 “多谢兰姑娘。”王清之收回手,“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王兰离开后,桑酒也退了出去。 马文才看着王清之苍白的脸,心里莫名发紧——他不想王清之死,他们才刚刚亲近了一点。 “以后我罩着你。”他沉声道。 王清之淡淡道:“文才兄是在可怜我?多谢好意。” “你睡我这边。”马文才指着自己的床榻,“这边暖和。” 王清之不敢睡,生怕血污弄脏被褥,摇头道:“你睡吧,我还不困。” “真的?” “嗯。” 马文才躺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看着王清之坐在书桌前的背影,忽然发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抖。 半夜,马文才悄悄起身,捡起地上王清之不小心掉落的帕子——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带着淡淡的兰草香,帕角还绣着朵兰花。 他心里一紧,走到书桌前,发现王清之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脸色比纸还白。 马文才忽然想起母亲去世时的样子,也是这样安静,再也不会对他笑了。他不想失去一个可能成为朋友的人。 “王清之,会死……”他喃喃自语,声音发涩。 他摸了摸王清之的手,冰得像块石头。 想起对方总说冷,总需要人暖床,马文才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被窝里。 王清之在睡梦中感觉到暖意,下意识地抱住了马文才,像抓住救命稻草。 马文才被冻得一个激灵,却没推开。他把两层被子都盖在两人身上,一只手紧紧裹住王清之冰凉的手。 “至少在死之前,先答应我,成为我的朋友。”他低声道,“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马文才闻着,只觉得害怕。他做了个噩梦,梦里一醒来,身边躺着的人已经没了气息。 他猛地惊醒,借着月光一看,王清之还在安静地睡着,才松了口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清舟:系统,我上面流血,下面也流血,能不能对我好点? 系统:宿主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之后身体亏空,想流都流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王清之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马文才怀里,对方的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马文才,起来。” 马文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冷吗?” 王清之抽回手:“谢谢。” “嗯。” 几日后,谢道韫要离开书院,陈夫子哭得像个孩子。 “夫子,快去追啊!”王蓝田起哄。 “可惜了,神女无情。”袁春望摇头晃脑。 恒月站在人群后,微微一笑——她记得端午节时,祝英台答应替谢先生去应付订亲的事。而她自己,则要下山去找花魁黄良玉,帮她赎身。前世看剧时就觉得这女子可怜,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重蹈覆辙。 陈夫子擦着眼泪走进课堂,学子们纷纷打趣:“夫子是舍不得我们,所以哭了?” “我知道,夫子是因为端午假期看不到我们,伤心了!” “哦——” 陈夫子板起脸:“肃静!我宣布,从即日起放端午假!” “哦!”众人欢呼。 “但品状排行榜末尾的人不能放假,要留下清理书房。”陈夫子补充道。 王蓝田急忙问:“谁啊?” “祝英台!” 恒月愣了愣——有这个剧情吗?看来她平时跳着看剧,漏了不少细节。 下课后,恒月找到祝英台:“需要我帮忙吗?” “你知道了?”祝英台有些惊讶。 “那天无意间听到谢先生跟你说的。”恒月道,“我下山有点事,要是赶得及就回来帮你。” “谢谢。” 路上,王蓝田拦住王清之:“你端午去哪里?该不会是药房吧?” “王蓝田,你要是再惹王清之,我对你不客气。” 马文才冷冷道,回头看了眼王清之——昨晚的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王清之看着王蓝田:“积点福德,日后入朝为官,才不会徒增意外。”说罢转身离开。 王蓝田不敢再多言——琅琊王氏要想动他,简直易如反掌。 马文才追上王清之:“你端午去哪里?” 王清之不能说实话,怕暴露身份,含糊道:“走亲戚。你呢?” “回家。”马文才道,“家里来信,让我去接王卓然大人,我们两家是世交。”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5章 世家病弱才女(花魁赎身16) 下山第一天,王清之在客栈换回了女儿妆。 桑酒看着镜中身形单薄的少女,眼眶泛红:“小姐,您的身子日渐消瘦,书院条件简陋,不如回去吧?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王清之抚摸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轻声道:“不,我要完成我的遗愿。”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执拗,“我想完完全全,独立而存在让人记住我的名字。而不是依附在其他人身上,写下违背内心的话。我要做官。” “小姐……”桑酒还想劝,却被窗外的风声打断。 王清之已戴上帷帽,换上一身浅青色襦裙,手腕上的羊脂玉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间素雅的玉簪,还簪着一朵浅粉色花。 她站在窗前,望楼下。 忽然,一抹红色身影从客栈门口疾驰而过——是恒月,正骑着马往城东方向去。 王清之皱眉:“他去的不是徐州方向。” 她担心恒月会坏了黄良玉的事,立刻起身,“桑酒,你去跟着恒月,看看他要做什么。” “是。” “我在前面的望亭等你。” 王清之拎起裙摆,快步走出客栈。 王清之刚走到亭外,就听见一阵悦耳的琴音,流水般淌过耳畔。她顺着声音望去,见亭中坐着位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正低头抚琴,身姿温婉。 “黄良玉。”王清之在心里默念。 她记得这人——本是县太爷的千金,祝英台八哥祝英齐的未婚妻,却在新婚夜跟着秦京生私奔。后来盘缠用尽,竟甘愿入了青楼,供秦京生读书。明明曾是门当户对的佳偶,如今却隔了万里鸿沟。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身着锦袍的公子摇摇晃晃地走来,正是祝英齐。 王清之记得,这两人最终有缘无份。黄良玉后来被马太守纳为妾,祝英齐就算拼了性命,也没能挽回。 她看着祝英齐走近,故意往他身边侧了侧,手中的丝帕“不小心”掉落在地。 “小姐,抱歉。” 祝英齐连忙停下脚步,弯腰捡起帕子,递了过去,“是我走路太急,撞到你了。” 王清之接过帕子,声音隔着帷帽,带着点朦胧的沙哑:“是我听琴音入了神,乱了脚步,该说抱歉的是我。” 她抬眼望向亭中,“这琴弹得真好。” 祝英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待看清亭中女子的侧脸,猛地僵住——那身形,那眉眼,太像良玉了! 他心头一紧,快步走进亭子。 黄良玉抬头,看见来人,手中的琴弦“啪”地断了一根:“英齐?” “良玉,你怎么会在这里?” 祝英齐声音发颤,“你……你还和那个人在一起?”他四处张望,却没看见别人。 王清之站在亭外,静静看着。 黄良玉低下头:“没有。” “那你跟我回去!”祝英齐上前一步,眼中燃起希望,“良玉,你回来,是不是心里还有我?” “我不配。”黄良玉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转身离开。 王清之在亭外淡淡开口:“既然心里还有牵挂,何不去看看她如今住在哪里?” 祝英齐像是被点醒,立刻追了上去:“良玉,你等等!” …… 青楼内,老鸨笑得见牙不见眼,将一份卖身契递到恒月面前:“公子真是大手笔!这是玉无瑕姑娘的卖身契,从今天起,她就是您的人了!” 恒月接过契书,随手递给身后的三七:“收好。” 他转身要走,却迎面撞见了刚来的黄良玉。 “玉无瑕,这位公子给你赎身了!”老鸨连忙喊道。 黄良玉愣住了,这时,追进来的祝英齐也看到了这一幕,脸色瞬间惨白:“良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良玉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英齐,对不起。” 祝英齐看着她身上华丽却俗气的衣裳,再看看周围的环境,瞬间明白了什么,眼泪涌了上来:“那个畜生,他就是这样对你的?” 不过一个月不见,他的未婚妻竟成了青楼花魁! 恒月不想打扰这对旧人,转身想带黄良玉离开。 老鸨却生怕这笔买卖黄了,大声道:“玉无瑕,这位公子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以后你就得好好伺候公子!” 祝英齐猛地看向恒月,红着眼问:“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你把她还给我!” 黄良玉的脸羞愧——她如今竟成了可以用钱交易的货物。 恒月皱眉,这人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他冷冷道:“这位公子,没听见老鸨的话吗?她现在是我的人。” “告诉我你花了多少!”祝英齐抓住恒月的衣袖,几乎是吼出来的。 “三七,把他拉开。”恒月懒得跟他废话。 三七立刻上前,却被祝英齐一拳打翻在地。 恒月扶起三七,眼神冷了下来:“你就是祝英齐?” 他嗤笑一声,“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当街动手,祝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恒月伸手拉住黄良玉的手腕:“从今天起,她是我的人,谁也别想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祝英齐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会把她当货物卖掉。”恒月看着黄良玉,语气缓和了些,“跟我走。” 黄良玉怔怔地看着恒月,眼眶忽然红了。 恒月拉着她往外走,祝英齐在后面嘶吼:“为什么?良玉,你告诉我为什么!” 风声卷着他的质问,消散在青楼门口。 桑酒站在街角的柳树下,看着恒月带着黄良玉离开。 她转身往望亭走去,刚走两步,就看见桑酒匆匆跑来。 “小姐,恒月去了青楼,给一个叫玉无瑕的姑娘赎了身,那姑娘……好像就是黄良玉。” [黑猫小梨子:宿主,恒月居然真的帮黄良玉赎身了!剧情好像有点跑偏哎?] “我知道了。”王清之点头,“我们回家。” 至少,祝英齐和黄良玉的结局,似乎有了一丝转机。 …… 王清之站在渡口的石阶上,轻声道:“这样,她就不会再落入马太守手中,做那笼中雀了。” 桑酒扶着她的胳膊,担忧道:“小姐,河边风大,咱们还是赶紧上船吧。” 王清之点点头,正准备登船,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公子,刚刚我瞧见祝八哥在青楼门口闹呢,跟一个红衣公子争花魁,闹得可凶了。”是马统的声音。 马文才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点不耐:“祝家的人?倒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可不是嘛,”马统笑道,“那花魁听说叫玉无瑕,长得可标致了……” 王清之脚步一顿。 只听马文才忽然问:“祝英齐多大年纪?祝英台跟他比起来呢?” “祝英齐看着得有二十出头了,祝英台瞧着也就十六七,肯定小得多。”马统答得干脆。 马文才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好!” [黑猫小梨子:宿主!任务进度60%了!马文才这是认定祝英台是女的了!] 王清之觉得身体很不舒服,看来距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马文才的性子,越是多人争抢的东西,他越想攥在手里。 “小姐,咱们快上船吧,再不走就赶不上了。”桑酒催促道。 王清之探头看了眼码头,她拉了拉帷帽,低声道:“换下班船吧,这趟不坐了。” “可小姐,”桑酒面露难色,“这是今天最后一趟船了,下一班得等到明天晌午。” 王清之:“那快走。”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6章 世家病弱才女(调戏17) 王清之刚被桑酒扶上船,还没坐稳,就听见码头上传来马文才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拉着桑酒往船舱角落缩了缩,将帷帽压得更低。 “船家,多久还有下一趟?”马统焦急地问。 “只有明天才有摆渡了!”船家在船头喊道。 “不行。”马文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瞥见船舱里的两个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石桥,对着船内拱手行礼。 “两位小姐,可否通融一下?我愿意出黄金十两,换你们改乘明天的船。” 桑酒冷声道:“我家小姐不缺钱。” 马文才皱眉,也顾不得礼仪了:“得罪了。” 他对马统使了个眼色,两人竟直接踏上了船。马统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元宝,塞给船家:“麻烦了。” 船家掂了掂金元宝,眉开眼笑:“好说好说!” 船舱内瞬间挤了起来。 马文才对着王清之二人略一点头,对马统道:“你去船头守着。” “是。” 马文才刚坐下,就听见身侧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他转头看去,只见那戴帷帽的女子侧身对着他,一只皙白的手正紧紧攥着丝帕,帕子边缘似乎隐隐泛红。 [黑猫小梨子:宿主!马文才在看你!] “小姐!” 桑酒急了,对着船头喊道,“船家,能否快点赶往吴镇?我家小姐身子不适!” “好!我尽量!” 桑酒又摸出一块银锭递过去:“请务必快些。” 马文才眉头皱得更紧——他怎么一出门就碰上个病秧子?这场景,莫名有些眼熟。 桑酒从包袱里取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王清之。王清之就着桑酒递来的水服下,咳嗽才渐渐平息。 一阵风吹进船舱,掀起了帷帽的轻纱一角。 马文才恰好侧头,目光无意间扫过,正看见那女子掉落在地的丝帕——帕角绣着朵淡雅的兰花,竟和王清之常用的那块一模一样! 他心头一震,不由得抬头看向眼前的两人,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公子!”桑酒察觉到他的目光,冷声呵斥。 “看您也是世家子弟,难道连基本礼仪都不懂?擅自登船已是失礼,还这般盯着我家小姐看,是想再失礼一次吗?” “得罪了。” 马文才收回目光,却忍不住打量起那女子的穿着——浅青色襦裙素雅高贵,手腕上的双环羊脂玉镯莹润剔透,腰间还系着枚成色极好的白玉环,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贵族小姐。 尤其是那双露在外面的手,十指纤纤,肤如暖玉,透着病弱的苍白。 马文才忽然想起王清之——那家伙也总穿素色衣裳,也总病恹恹的,连苍白的肤色都有几分相似。 王清之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手指悄悄收紧了新换上的白色丝帕。 桑酒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仔细收好,又冷冷地瞪了马文才一眼。 马文才察觉到对方的局促,索性闭上眼,心里却疑窦丛生——这女子,到底是谁? 船外风声呼啸,帷帽的轻纱被吹得猎猎作响。 半个时辰后,渡船终于抵达吴镇渡口。 王清之起身时,一阵眩晕袭来,她下意识地抓住桑酒的手臂,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 马文才恰好站在她身侧,鼻尖忽然飘过一缕熟悉的清香——是兰草混着雪水的味道,和王清之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公子,您在想什么?” 马统走上前来,见他盯着那两个女子的背影出神,不由得好奇。 马文才回过神,沉声道:“没什么。你听说过杭州有哪位世家千金身体病弱,且喜好素色的吗?” 马统挠挠头:“公子,这我哪知道啊?杭州的世家小姐多了去了。” “下次把杭州所有世家小姐的信息都给我找来。” 马文才盯着那抹浅青色的身影消失在码头拐角,眼神越发深邃。 “哦,好。” …… “小姐,我们是来接您的。二少爷已经安排好了住处。”两个小厮候在码头,见了王清之连忙行礼。 王清之点点头:“二哥现在在哪里?” “二少爷正在客栈和您的同窗梁山伯说话呢。” 王清之握着桑酒的手紧了紧:“跟二哥说,我身体不适,就先不去见他了。你带路,我们直接回家。” “是,小姐。” 等小厮离开,桑酒低声道:“小姐,要不要告诉二少爷您的情况?” “不必。”王清之摇摇头,“他正忙着和谢先生的婚事,别让他分心。” “那雇辆马车吧?” “嗯。” 另一边,马文才收到一封急信,看完后脸色沉了沉。 “公子,怎么了?”马统问。 “王叔叔那边有要事,改日才来杭州。”马文才将信收起,“找家客栈住下。” “是。” 两人刚走进一家客栈,马文才就看见角落里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船上那个戴白帷帽的女子。 他脚步一顿,径直走了过去,在她斜对面坐下。 “是她?” 王清之察觉到有人注视,却因帷帽遮挡,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 桑酒从外面进来,看见马文才时愣了一下,随即走到王清之身边:“小姐,马车备好了。要不要先点点吃的?” 王清之摇摇头:“我累了,让他们送到房间吧。”她起身准备上楼,却被一个纨绔子弟拦住了去路。 “这位小姐,赏个脸认识一下?” 那男子油头粉面,眼神轻佻,自打进店就盯上了王清之,见她只带了一个丫鬟,便大胆地凑了上来。 王清之侧身避开他伸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公子,要帮忙吗?”马统低声问。 “这是杭州地界,听说县太爷的儿子崔明星在这里横行霸道,说不定就是他。” 马文才眯着眼看戏:“等等。” 桑酒见状,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动作干脆利落。 “嘭!” 那男子被踹得踉跄后退,撞在桌子上。 “你敢动手?”男子又惊又怒,“想不到还是个练家子!” 他身边的小厮立刻围了上来。 男子拍了拍金色锦袍上的灰,恶狠狠地说:“给我上!我崔明星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马文才挑了挑眉。 桑酒将王清之护在身后,冷声道:“就凭你们?”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7章 世家病弱才女(未婚夫妻18) 桑酒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粗瓷碗就往冲上来的小厮们砸去。 “哎呦!”一个小厮被砸中额头,痛得嗷嗷叫。 “痛!”另一个膝盖被碗砸中,当场跪了下去。 桑酒身形一晃,避开迎面而来的拳头,反手一巴掌扇在最后一个小厮脸上,力道极重,打得对方原地转了个圈。 崔明星见手下被打倒,趁着桑酒现在分身乏术。竟绕过桑酒,径直朝王清之扑来:“小美人,别躲了!” 王清之连忙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衣带。 “抓到了!”崔明星笑得一脸猥琐,死死攥着衣带不放。 王清之看着他那张流里流气的脸,眉头拧成了疙瘩。 [清舟:真想抽他,又怕他占便宜。] 王清之伸出手拽住。 客栈里的人都不敢说话,毕竟都是普通小百姓,他们只是低头避开,当做没看见。 她用力拉扯衣带,帷帽随着动作微微后移,露出一截皙白的脖颈,颈间戴着的翡翠项链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帷帽的轻纱随着喘息轻轻起伏,将她的侧脸轮廓勾勒得愈发清晰——下颌线纤细,唇峰隐在纱后,透着一抹朱红色。 马文才靠在桌子上的手伸起挡住马统的脸。 一股莫名的占有欲突然窜上心头——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女子此刻的模样,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马文才这个位置看得最清楚,再加上他是习武之人,视力很好。 “咚!” 王清之左手紧紧抵在桌沿,指节因用力微微泛白;右手则攥着衣带,布料被捏出几道褶皱,显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 她发间的珠翠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叮当!叮当!” 马文才的视线落在她紧拉着衣带的手上——那双手皙白纤细,此刻正用力拽着浅青色的衣襟,衣带被拉得老长,几乎要绷断。 一方丝巾轻轻坠落在地。 “小美人,我就喜欢你这股倔强劲儿。” 崔明星舔了舔嘴唇,眼神越发露骨,“乖乖跟我走,哥哥保证好好疼你,比在这破客栈里强多了!” 他说着,猛地用力想将王清之拽过去。 “嘭!” 桑酒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抓起桌上的青瓷花瓶,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 花瓶应声而碎,崔明星的头上立刻流下血来。 “小姐,您没事吧?”桑酒扶住王清之,眼神冷得像冰。 王清之摇摇头,脸色却因刚才的拉扯更显苍白。 “无碍。” 崔明星捂着流血的头,又惊又怒:“你们给我等着!我爹是县太爷!我让你们今天离不开吴镇!”他撂下狠话,带着剩下的小厮狼狈地跑了。 马文才坐在对面,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公子,这崔明星也太嚣张了,居然在老爷的地界上如此横行霸道。”马统愤愤不平。 马文才却没说话,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倒要谢谢这个崔明星,这么一闹,这女子的身份,怕是很快就能查清了。 “小姐,要不要让人去告诉二少爷?” 桑酒有些担心,县太爷虽然官阶不高,但在这吴镇地面上,还是有些权力的。 王清之看向马文才的方向,淡淡道:“不急,会没事的。” 她的声音隔着帷帽,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 “咳咳咳……”她忍不住又咳嗽起来,连忙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了压。 马文才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越发肯定——这女子的身份,定然比七品县令高得多,否则绝不会如此镇定。 桑酒去前台付了打碎东西的钱,又低声跟掌柜说了几句,回来时脸色稍缓。 王清之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端着茶杯,指尖微微泛白。她现在身体很痛,没什么力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客栈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夹杂着官差的呵斥。 桑酒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回头道:“小姐,是县令带着人来了!” 王清之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清舟:难道要露身份了? 黑猫系统:宿主,小心哦。] 马文才也站起身,饶有兴致地看向门口——好戏,该开场了。 县太爷崔大人穿着官服,气势汹汹地走进客栈,身后跟着几个官差,还有捂着头的崔明星。 “就是她们!”崔明星指着角落里的王清之和桑酒,“爹,就是这两个女人打我!” 崔大人眯着眼打量着王清之,见她戴着帷帽,看不清容貌,只觉得那身气度不像普通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桑酒直接一个板凳,不小心推过去。 崔大人跌倒。 马文才审视着点头。 崔大人从地上爬起来,强作镇定地拍了拍官服上的灰,瞪着桑酒:“你们二人为何殴打我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朝廷命官之子动手,好大的胆子!” 桑酒冷笑一声:“阁下好大的官威!令郎光天化日强抢民女,阁下不教训儿子,反倒来问我们的罪?我倒想问问,这杭州太守是做什么的,竟能容得下你这种颠倒黑白的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马统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公子,咱们要不要……” 马文才抬手制止了他,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他倒想看看,这女子究竟有多大底气。 崔大人被噎得脸色涨红,却强辩道:“强抢民女?有何证据?” “这些人都是人证。”桑酒扫了眼客栈里围观的食客。 众人吓得纷纷低下头,谁敢得罪县太爷? 崔大人见状,底气又足了些,厉声道:“谁看见了?站出来说话!” 客栈里鸦雀无声,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马统又想开口,被马文才一个眼神制止了。 王清之终于开口,声音隔着帷帽,清冷如玉石相击:“崔大人如此颠倒黑白,强迫百姓作伪证,就不怕乌纱不保吗?” “既然无人看见,就证明我儿没有做过!”崔大人梗着脖子,“来人,给我拿下这两个目无王法的女子!” 官差们犹豫着上前,桑酒却寸步不让:“崔大人怕是当官当久了,连人都辨不明了。”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马文才的方向——这崔家父子,显然没认出马太守的公子就在这儿。 崔大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手却停在半空不敢动——这女子的气度太过不凡,他实在摸不准底细。 “爹!”崔明星捂着流血的头哭喊。 “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您是马太守的人,这杭州地界,还有谁比马太守更大?我就喜欢她,您一定要把她给我抢回去!” 崔大人一听,顿时定了心——是啊,他是马太守的人,杭州再大的家族,在杭州也得给马太守几分薄面。 他咬牙道:“给我带下去!出了事本官担着!” 几个小厮狞笑着上前,伸手就要去拉王清之的手腕。 王清之还是很平静地喝茶。 [系统:宿主,你放弃了?] 马文才感觉好像她在等他,难道是她知道他的身份。 “放肆。” 一声冷喝,马文才不知何时挡在了王清之面前,眼神如冰:“我倒没听说过,我父亲什么时候和一个七品县令有过结交之情,竟能让他的儿子如此仗势欺人。” 崔大人看清来人,吓得腿一软:“你、你是马公子!” 马统适时掏出令牌,亮在崔大人面前:“还不退下?” “是是是!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的不对!”崔大人连忙摆手,示意手下退下,额头上冷汗直冒。 “滚出去。”马文才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崔大人哪敢多言,拉着还在发愣的崔明星就要走。 “等等。”马文才忽然道。 崔大人吓得一哆嗦,转过身谄媚地笑:“马公子还有何吩咐?还望小公子高抬贵手,莫要告知太守大人……” “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他的。”马文才淡淡道。 崔大人的脸瞬间惨白,连滚带爬地带着人跑了。 桑酒看着马文才的背影,心里暗暗咋舌——小姐刚才不肯亮明身份,原来是在等他? 马文才转过身,对着帷帽后的王清之拱手:“小姐受惊了。” “想不到公子竟是马太守之子,先前多有得罪。”桑酒连忙回礼。 马文才的目光落在王清之身上,好奇更甚:“敢问姑娘姓甚名谁?方才多有冒犯,改日定当赔罪。” 马文才上前一步,一股清冽冷香悄然漫入鼻息。 王清之微微后退半步,帷帽上的白纱轻轻向后飘拂,重新系好的衣带,一丝不苟。 马文才眼底藏着几分笑意,开口道:“小姐放心。” 说着,他递出方才掉落的丝巾,故意手掌大大摊开,丝巾垂落在上,绣着兰草的一面正好朝上。 王清之伸手去拿,指尖虚虚悬在马文才掌上,像鸟儿面对下方的网,既想衔走食物,又怕被捕捉,动作小心翼翼。 马文才盯着那只手,纤细好看,心底涌起握住的冲动,却被他强行按捺。 丝巾从掌心抽离,丝滑的触感擦过指尖,他愣了愣,才缓缓收回手。 “多谢公子。”王清之的声音隔着纱传来,轻轻柔柔。 “所以,小姐可否告知你的姓氏?嗯?” 马文才目光紧紧锁着那顶帷帽,又往前挪了半步,想再凑近些,细细品味那让他格外喜欢的冷香。 “公子又失礼了。”桑酒上前一步,挡住了马文才的视线,“我家小姐体弱,不便见客,先行告辞。” 两人正准备上楼,客栈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身着铠甲的副将快步走进来,见到王清之连忙行礼:“小姐,您没事吧?我刚听到消息就赶来了。” 马文才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了然——看来这女子已有婚约在身,对方还是六品武将。所以才不怕。 他顿时没了探究的兴致,转身对马统道:“我们走。” 王清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 桑酒扶着王清之上楼:“小姐,咱们真的不用告诉二少爷吗?” “不必。”王清之摇摇头,“一个崔县令而已,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上,像一地碎银。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8章 世家病弱才女(五柳先生19) 王清之坐在客栈二楼的窗边,看着马文才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可惜啊……”她低声呢喃,胸口一阵发闷,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丝帕上又染上了刺目的红。 王清之望着天边的残月,眼神复杂。 “你就不能坏得彻底一点吗?” 她见过马文才的坏——嚣张、霸道,为了赢不择手段;可也见过他的好——会笨拙地给她暖床,会在她生病时紧张。 这个矛盾又真实,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推手,正一步步把他们所有人推向既定的火坑。 [黑猫小梨子:宿主,任务进度还是60%……马文才那边好像没动静了。] “咳咳咳……”王清之捂着嘴,咳得几乎喘不过气。 楼下,马文才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回头望向客栈二楼,却只看到紧闭的窗户,什么也没有。 他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 一晃,端午假期结束。 马文才回到书院,推开天字二号房的门,习惯性地喊了声“王清之”,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 …… 上课时,陈夫子推了推眼镜:“王清之同学因为身体不适,暂时休学调养。” “什么?”马文才猛地抬头,心里莫名一慌。 “恒月同学家里有事,也暂时来不了。”陈夫子补充道。 秦京生在下面小声嘀咕:“真羡慕他们,这下能一人占一间房了。” 下课后,最新的品状排行榜贴了出来。 “快来看啊!新排行榜出来了!”银心扯着嗓子喊。 四九拉着梁山伯挤过去:“公子,你上榜了!” 榜单上,梁山伯与王清之并排第一。 马文才站在人群后,死死盯着“王清之”三个字,心里说不清是担心还是别的什么。 可看到旁边的“梁山伯”,他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这个寒门小子,凭什么和王清之并列?论才学,论武功,论家世,他连自己家最卑微的奴才都不如! 晚上,马文才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索性起身,抓起弓箭走出房门,来到挂着品状排行榜的墙前。 “凭什么?”他咬牙,一箭射向梁山伯的名字。 “咻!” 羽箭钉在榜单上,震得纸页哗哗作响。 “想知道梁山伯为什么能挂在这里吗?”陈夫子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马文才转身,收起弓箭:“夫子请讲。” “谢安丞相很欣赏他,连王凝之将军都对他赞不绝口。” 陈夫子叹了口气,“品状排行,不止看才学。” “所以,看的还是权势?”马文才冷笑。 “现在,王与谢共天下!梁山伯在联姻宴上的表现,才情并不输你。”陈夫子道。 “夫子,”马文才忽然凑近,声音压低,“您和谢先生本有机会凤凰于飞,如今梁山伯替婚得了青眼,看来夫子的心意,终究是落空了。” 陈夫子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夫子您说呢?”马文才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了。 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王清之不在了。 他躺回自己的床榻,依旧睡不着。 鬼使神差地,他移到了王清之之前睡的位置,被子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兰草香,只是比以前淡了许多。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心里空落落的。 第二日上课,王蓝田没带书,想凑过来看马文才的,被他不耐烦地躲开了。 第三日,恒月终于赶回了书院。 陈夫子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同学们,学院决定邀请五柳先生陶渊明来授课。只是陶先生居无定所,喜欢游历山水,所以需要一名学子做代表去寻访他。若是能请到先生,本席定会在品状排行榜上为其美言。” “我去!” “我去!” 众人纷纷举手。 “不过,”陈夫子话锋一转,“最近几日朝廷会派人来挑选人才,去寻访陶先生的话,可能会错过这次机会。” “啊?” 众人瞬间放下了手——和朝廷选才比起来,寻访一个隐士实在不算什么。 祝英台却动了心。 自从替婚一事,祝英台替谢先生,梁山伯替王将军那次意外后。 她最近对梁山伯的心意有些迷茫,正想找个借口躲一躲,便起身道:“夫子,我去。不知会去几日?”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我去。”祝英台笃定道。 陈夫子点头:“此次任务艰巨,再派一人与你同去。谁愿意?” 恒月立刻举手——这可是让马文才对祝英台加深印象的关键节点,她必须跟着。 梁山伯也举起手:“我陪英台去。” 马文才几乎是同时举手:“我去。” 王蓝田在下面嘀咕:“想也知道祝英台会选梁山伯啊。” 祝英台却看向恒月:“我选恒月。” 恒月松了口气,幸好没选马文才。 “啊?”众人都有些意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马文才皱眉:“此次路途艰险,他们两个都不会武功,万一遇到意外怎么办?还是需要人保护的。” 陈夫子觉得有理:“嗯,马文才说得对。那你也跟着去吧。” “是,夫子。” 马文才应着,眼神却落在祝英台身上。 出发那日,银心来报:“公子,马公子和恒公子来了。” 祝英台深吸一口气:“知道了。” 恒月扇着扇子,笑眯眯地走进来:“英台兄,走吧。” 下山的路上,祝英台频频回头,显然是舍不得梁山伯。 恒月看在眼里,偷偷笑了——这纠结的小模样,马文才肯定看在眼里。 马文才果然开口了:“祝英台,别回头了,梁山伯不会来的。” “瞧,说曹操曹操到。”恒月指着不远处。 梁山伯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拿着个钱袋:“英台,这个你拿着,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祝英台接过钱袋,眼眶微红:“谢谢你,山伯。” “好了,走了。”马文才催促道,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几人一路下山,恒月渐渐跟不上了,喘着气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慢一点?” “自己体力差,怪谁?” 马文才嘴上不饶人,脚步却放慢了些。 “你!” 恒月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在默念任务——忍住,不能和他吵。 [小系统:宿主,任务失败度40%……] 恒月心里一紧,赶紧加快脚步跟上。 到了镇上,马文才直接让人张贴横幅:“寻五柳先生陶渊明,赏黄金十两!” “哇!黄金十两!” 路人围了过来,“陶渊明是谁啊?” “不知道。” 恒月累得在一旁的茶摊歇脚,祝英台和马文才则在人群中询问。 “有谁认识陶渊明吗?”马文才扬声道。 “我认识!我是他表弟!”一个汉子喊道。 “我是他远房亲戚!”另一个人也跟着起哄。 祝英台皱了皱眉,上前问道:“那我问你们,‘采菊东篱下’的下一句是什么?” “我知道!喝完菊花茶!”刚才那个汉子抢答。 马文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神凶狠:“你说什么?” “年轻人,喝完菊花茶冷静冷静。” 一个卖茶的大爷端着碗茶走过来,笑眯眯地打圆场。 马文才一把挥开他的手,茶碗摔在地上,碎了。 “好了,别生气。”祝英台拉住他。 大爷摇摇头,起身要走,临走时故意扯了扯祝英台的衣袖。 祝英台给了茶钱。 大爷把横幅“不小心”撞倒。 马文才立刻拦住他:“站住!” “老人家,您认识五柳先生吗?”祝英台连忙问道。 大爷摆摆手:“不认识。我看你们这黄金十两,怕不是要抓他送官吧?” “不是的,我们是想请他去……”祝英台解释道。 “英台,别跟他废话。”马文才不耐烦道。 大爷摇摇头,丢下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便慢悠悠地离开了。 酒楼的高楼上,王清之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这陶渊明,还真是会装。 “公子,您身体刚好,别站太久。”桑酒担忧道。 “没事,来看看热闹。” 王清之的目光落在恒月身上,对桑酒道,“去,想办法把恒月支开。拿着这封信,就说有人找她。” “是。” 几分钟后,祝英台发现恒月不见了,疑惑道:“恒月呢?” 马文才随口道:“估计找客栈休息去了,他那体力,肯定撑不住。” 祝英台有些担心:“他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别管他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喝茶,待会儿他自然会找来。”马文才说着,径直走向旁边的凉亭茶摊。 凉亭里,小二端上茶:“客官,请用茶。” 祝英台喝了口茶,看向马文才:“你的脾气真该改一改,刚才对那位大爷太凶了。” 马文才哼了一声,没说话。 “看来你包袱里的黄金是用不上了。”祝英台打趣道。 “我就不信,这世上有钱和武力办不成的事。”马文才固执道。 “你要是再用武力解决问题,我们就各走各的路。”祝英台板起脸。 话音刚落,两个蒙面人突然窜出来,抢走了他们放在石桌上的包袱。 马文才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肩膀,“咚”地将他摁在地上。 可另一人已经骑上他们拴在旁边的马,大喊一声“驾”,绝尘而去。 剩下的那个也趁机挣脱,翻身上了另一匹马,紧跟其后。 马文才抓起弓箭就要射,祝英台连忙拦住:“别杀人!” “让开!盘缠全在里面!”马文才急道。 “你们家不是有的是钱吗?”祝英台看着他,“丢了就丢了,别伤人。” 马文才气愤。 “我的还在,山伯给的没丢。”祝英台晃了晃手里的小钱袋。 马文才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你的钱不也在包袱里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个不重要。”祝英台摇摇头。 这时,小二走了过来:“客官,你们的茶钱一共七文。” 马文才没好气地说:“你没看见我们的钱被偷了吗?” “就是看你们钱被偷了,才……不给钱的话,我们可要报官了。”小二叉着腰。 “你报啊!”马文才火气又上来了。 “别跟他吵。” 祝英台拦住他,从山伯给的钱袋里摸出几文钱递给小二,“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只有这些了。” 两人走出凉亭,正好撞见找过来的恒月。 “你们两个怎么灰头土脸的?”恒月奇怪道。 “钱被偷了,包袱也没了。”祝英台无奈道。 恒月心里一凉:“啊?那我们怎么住客栈?怎么吃饭?” 马文才没好气道:“你聋了?听不懂人话?” “马文才,别说了。”祝英台劝道。 恒月看向拴马的地方:“我们的马呢?” “被人骑走了。”祝英台道。 恒月欲哭无泪:“所以,现在就只有我的马了?” …… 另一边,卖茶的大爷路过一个僻静的亭子,忽然听到有人说话:“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五柳先生,久仰。” 他抬头,见王清之端着茶杯,正坐在亭中笑望着他。 陶渊明愣了一下:“你怎么猜到是我?” “能把菊花茶卖得这么香,又能说出‘有缘无缘’这种话,深入市井却一身风骨的,除了先生,还能有谁?” 王清之起身,“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先生果然不凡。” “你叫什么?”陶渊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在下王清之。” 王清之拱手,“特来请先生上尼山书院授课。” 陶渊明摇头:“我闲散惯了,怕是不适合书院。” “孔夫子游走列国传经授业,先生虽喜游历,但若无人与之畅谈,岂非也会寂寞?” 王清之微微一笑,“教学相长,或许能给先生的游历添些趣味。” 陶渊明看着他,忽然笑了:“王清之,我记住你了。” “谢先生。” 王清之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便起身告辞,“晚辈先行一步,书院的学子们还在等着您。” 她故意放走了马文才的马,步行离开——她知道,前面会遇到他们。 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祝英台、马文才和恒月,慢吞吞地往前走。 王清之立刻绕到小路,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清舟:来得真快,这下有好戏看了。]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9章 世家病弱才女(杀马20) 恒月把自己那匹马卖了,换了些干粮,好歹撑过了中午。 “我脚好酸啊。”祝英台揉着脚踝,眉头紧锁。 恒月弓着背,有气无力地往前走:“好饿……早知道刚才就留点干粮了。” 马文才指着路边一块平整的石头:“这里可以休息一下。” 恒月直接瘫坐下去,甚至懒得睁眼:“累……动不了了。” 祝英台坐在一旁捶着腿,忽然抬头,眼睛一亮:“哎,文才兄你看!在那儿!” 她猛地起身,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恒月被她吓了一跳,嘟囔道:“英台兄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我现在累得心脏都快跳不动了。” 他慢悠悠起身,却见马文才已经搭弓拉箭,箭头直指树林里的那匹马——正是早上被偷走、又被王清之放走的那匹。 “马文才!”恒月急忙喊道。 “咻!” 羽箭破空而出,马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倒在了地上。 恒月心疼得直咂嘴:“那可是匹好马,很值钱的!就算不要,送人也好啊!” 祝英台回头看向马文才,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声音都在发颤:“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它?” 恒月扶着额头。 祝英台对马文才的好感怕是要跌到负数了,更坚定地向着梁山伯。 “你不是最爱它吗?” 祝英台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儿,眼圈泛红,“它陪着你长大,跟你一起跋山涉水,你为什么要杀它?” 马文才慢慢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正因为它忠心有用,我才疼它。可它居然能被盗贼骑走,这种不忠的畜生,留着何用?” 他说完,转身就走。 “英台兄,文才兄的东西,他自有决定权。” 恒月试图打圆场,心里却在腹诽——这家伙就是个偏执的病娇,眼里容不得半点背叛。 “可那是一条生命啊!” 恒月:“连人都能随意买卖,生命在他眼里,可能不如金钱。” 祝英台忽然更想念梁山伯了,想念他的温和,想念他的善良。 “擦擦眼泪,上路吧。”恒月递过一块手帕。 王清之在他们离开后,才从树后走出来。 [清舟:任务进度多少? 系统:祝英台对梁山伯的好感度已经90%,马文才对祝英台的好感度60%,总体任务进度60%。] 她看着地上的马尸,轻轻叹了口气——马文才这性子,真是半点没变。 几人继续往前走,黄昏时来到一个开满桃花的亭子。 “这里好美啊。” 祝英台望着漫天晚霞,暂时忘了疲惫。 恒月却没心思欣赏:“天色晚了,得赶紧找地方借宿,不然今晚就得睡野外了。” “恒月兄,你带吃的了吗?”祝英台摸了摸肚子。 恒月摊开手:“没了,路上饿,全吃完了。” 马文才看向祝英台:“把梁山伯给你的那个钱袋拿出来吧,先买点吃的。” “你别打它的主意!”祝英台立刻护住腰间的小钱袋,像是护住什么珍宝。 恒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祝英台也是个死脑筋。 “英台兄,就拿一点出来应急,回书院后我赔你双倍。”恒月劝道。 “不行。”祝英台态度坚决。 恒月看着她和马文才身上几乎一样的白底黑衫,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再看看自己腰上的翡翠玉环和身份令牌,更觉得这两人简直是来遭罪的。 “前面好像有户人家。”祝英台指着不远处的小院,“我们去借宿吧。” 三人走进小院,院子里种满了桃树。 “有人吗?”祝英台喊道。 “谁呀?”一个穿着蓝色短褂的老爷爷走了出来。 祝英台愣了一下:“是你,大叔!”正是白天在镇上遇到的那个卖茶老人。 恒月并不意外——这老爷子十有八九就是陶渊明了。 马文才的脸色却沉了沉,显然不待见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头。 …… 晚上,三人在院子里烤鱼。 “大叔,白天在街上的事,真是对不起。”祝英台率先道歉。 恒月只顾着埋头烤鱼,嘴里塞得满满的——她可不想掺和马文才和祝英台的争执,浪费心情。 老爷子摆摆手:“你给了茶钱,我没亏本。该道歉的,也不是你。” “噔!” 马文才把酒瓶重重放在石桌上,脸色难看。 等两人烤完鱼走进亭子,祝英台递过一串:“文才兄,你也吃点吧。” 马文才却起身走到火堆旁,抓起一根柴火狠狠一掰。 “啪嗒!” 木棍断成两截。 祝英台不解地看着他。 老爷子在一旁慢悠悠道:“看来有人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 “别跟自己较劲了,快来吃吧。”祝英台劝道。 马文才梗着脖子:“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老爷子嗤笑一声:“马公子是官宦之家吧?瞧着这神气,威风八面。想必家里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马文才猛地将手里的木棍砸在地上:“你!” 恒月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有陶渊明在,这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老爷子:“嗨哟!好大的力气呀。马负千斤,人负百斤,这怎么就不明白。” 是说人马比不上畜生马。 老爷子又继续:“是马骑人还是人骑马?” 马文才:“你。” 恒月看戏。 “大叔这个比方有意思。”祝英台笑道。 马文才却瞪向她:“你赞成他?你到底跟谁一伙的?” 祝英台被他问得一愣,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老爷子又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兄弟,你跟心性迥异的人同行,不累吗?” 恒月在心里嘀咕:五柳先生果然敢说。 祝英台沉默了,心里却越发想念梁山伯——如果是山伯,一定会懂她的。 [系统:祝英台对梁山伯好感度95%。] 马文才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什么意思?” 他想起王清之——那个永远比他优秀、让他甘愿伏低的人,如今不在身边。而祝英台,这个他以为能旗鼓相当的人,居然也迟疑了。 “你是说我不配跟他做朋友?”马文才的声音发颤。 老爷子摊手:“我可没说,我跟你们才刚认识,哪知道配不配。” 马文才看向祝英台,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祝英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你迟疑了。”马文才的心沉到了谷底,转身就走。 恒月叹了口气:“看来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她吃完最后一口鱼,起身进屋了。 马文才在外面待了很久,迟迟没进屋。 恒月知道他多半又在钻牛角尖,碎碎念发泄情绪。 …… 祝英台帮老爷子整理完东西,准备去放干菊花,恒月连忙拦住:“我来吧,你累了一天,先休息。” “好。”祝英台不疑有他。 恒月拿着菊花走出房间,心里嘀咕:“要是让马文才撞见祝英台,他肯定又要黏上来,不行。” 可让他一直躲在外面,祝英台也会起疑。 恒月纠结走向那里。 听见柜子的声响。 恒月并不想跟这种变态扯上关系,谁知道她没有主角光环会不会被打。 恒月纠结着。 她走到院子角落的柜子旁,刚要伸手敲门,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 “呜——” 恒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清之从树后走出来,示意桑酒把人带走。 [系统:宿主,你这招真高! 清舟:不然留着她碍事吗?] 过了好一会儿,祝英台见恒月还没回来,有些担心,便出来寻找。 走到柜子旁时,她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 “谁?”祝英台壮着胆子问。 她犹豫着打开柜门,却见马文才正缩在里面,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和他平时锋芒毕露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马文才,怎么是你?”祝英台愣住了。 马文才慌忙关上柜门,声音带着哭腔:“滚开!” 祝英台又把柜门拉开:“你别躲在里面装神弄鬼,出来!我们借住在别人家里,别吓到人家。” 她伸手去拉马文才的胳膊,却被他挥开。 “走开!我不要你管!” 马文才冲了出去,跑到凉亭外的竹廊上,抱着膝盖,肩膀微微颤抖。 …… 夜晚的风吹着。 祝英台烤了几串鱼,端着走过去:“你肚子饿了吧,吃点东西。” “走开,我不要你管。”马文才低着头,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你到底怎么了?”祝英台在他身边坐下。 马文才的声音闷闷的:“我是个失败者。” “谁说的?我不这么觉得。”祝英台轻声道。 马文才沉默了,月光洒在他身上,竟显得有些落寞。 喜欢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请大家收藏:()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