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糖》 第1章 人物背景 楚瑾琛人物背景 家庭环境：家境优渥，父母是商界精英，常年忙于工作，对他采取“放养式”教育，给予充分的物质支持和自由空间，但在情感沟通上有所欠缺。他从小习惯了用表面的玩世不恭掩盖内心对亲密关系的隐约渴望，过早地学会了用幽默和调侃来应对生活，也因此养成了“钓系”“娇痞”的性格，用看似漫不经心的态度试探和掌控自己在意的人。 成长经历：成绩优异，尤其擅长理科和电竞，是老师眼中的“聪明但不够踏实”的学生，也是同学里的风云人物。他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对同性的好感，却因家庭环境和社会认知，选择将这份情感隐藏，直到遇到宋安陌，才逐渐敞开心扉。他习惯了在人群中扮演“游刃有余”的角色，只有在宋安陌面前，才会流露出别扭的温柔和占有欲。 社交关系：朋友不少，以林浩为代表的死党对他十分信任，也清楚他的部分“小心思”。在学校里人缘不错，异性缘也很好，但他对这些保持距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宋安陌身上。 宋安陌人物背景 家庭环境：普通工薪家庭，父母是勤恳的上班族，对他管教严格，期望他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家庭氛围温馨但保守，对性少数群体的认知几乎为零，这让他在意识到自己对楚瑾琛的感情后，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他性格里的“傻”和“炸毛”，一部分源于家庭保护下的单纯，另一部分是对未知情感的本能防御。 成长经历：成绩中等偏上，尤其在文科方面有优势，是个典型的“乖学生”。他的世界原本只有课本、作业和偶尔的漫画，对感情懵懂无知。遇到楚瑾琛后，他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从最初的抗拒、躲避，到后来的心动、接纳，这个过程充满了挣扎。他是“直掰弯”的典型，在楚瑾琛的引导和自己的探索中，逐渐认清并接受了自己的性取向。 社交关系：朋友不多，只有一两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发小。在学校里不算突出，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这也让他和楚瑾琛的“特殊”关系更易隐藏。他对楚瑾琛的依赖感很强，从最初的被照顾，到后来的相互扶持，楚瑾琛是他青春里唯一的“例外”。 第2章 夏天和橘子汽水 高二开学的那天，日头毒得厉害，柏油路被晒得泛着油光，连风刮过都带着股热气，吹得人鼻尖发黏。宋安陌怀里抱着一摞刚领的练习册，纸页边缘硌得胳膊生疼，他低头盯着脚下的路，没注意到拐角处突然走过来的人，直直撞了上去。 “哗啦”一声，练习册散了一地，有的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有的叠在台阶上，最扎眼的是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封面朝上扣在对方的白衬衫上，印出个灰扑扑的“悟”字，像块没擦干净的印泥。 宋安陌的脸瞬间就红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手忙脚乱地蹲下去捡，指尖碰到书页还在发颤：“对、对不起！我没看到路，你没事吧？” 楚瑾琛也弯了腰，指尖先他一步碰到了那本印着“悟”字的练习册，起身时，指腹不经意擦过宋安陌的手背。那触感很凉，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棒，宋安陌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了一下，抬头时，额前的碎发被汗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眼睛睁得又大又亮，像受惊的小鹿，带着点茫然的无措。 “没事。”楚瑾琛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像冰镇过的矿泉水，他把捡起来的练习册摞好，递到宋安陌怀里，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多停了半秒，忽然开口：“宋安陌？” 宋安陌愣了一下，抱着练习册的手紧了紧，怀里的“小山”晃了晃，他赶紧稳住：“啊……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开学名单上见过。”楚瑾琛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指尖落在他细瘦的手腕上，能摸到温热的脉搏轻轻跳动，“你们班在三楼，直走右转，再往前就是，别走错了。” “谢、谢谢楚瑾琛同学！”宋安陌记起来，开学班会时老师提过年级第一叫楚瑾琛，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他飞快地说完，抱着练习册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几乎是小跑，后背都绷得紧紧的，心跳快得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连回头再道个谢都不敢。 楚瑾琛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白T恤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晃，直到看不见了，才低头看了眼自己衬衫上的“悟”字，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点开和林浩的对话框发过去：【新猎物，有点傻，撞了人还会脸红。】 林浩秒回，消息后面还跟了三个问号：【？？？楚哥又开始了？这次是哪个班的？】 楚瑾琛没再回，把手机揣回裤兜，手指还残留着刚才碰到宋安陌手背的凉意。他慢慢往自己班走，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漫不经心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石子滚了几步撞在台阶上，发出“嗒”的一声，他心里却莫名想起刚才宋安陌的样子——红着眼耳尖，说话结结巴巴的，还有那个名字。 宋安陌……名字倒挺好听。 第3章 同桌是个“麻烦” 高二开学第二周，班主任抱着座位表走进教室时，宋安陌正低头用橡皮蹭掉草稿纸上画歪的辅助线，笔尖还夹在数学课本的“立体几何”那一页，听见“宋安陌，第三组第四排”时，他猛地抬头，顺着班主任指的方向走过去——直到看见同桌座位上坐着的人，脚步瞬间顿住。 是楚瑾琛。 对方正趴在桌上睡觉，胳膊肘压着一本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书页被风吹得轻轻晃，他却没醒，侧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截干净的下颌线，长而密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连平时总带着点痞气的眉峰，此刻都软了些，看起来竟没那么难接近。 宋安陌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把书包放进桌肚，拉开拉链时特意放慢了动作，生怕“咔嗒”声吵醒对方。他拿出数学课本，刚把书脊抵在桌沿，胳膊肘就被轻轻撞了一下。 他吓得一抬头，就见楚瑾琛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支着下巴看他，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却藏着点玩味：“看什么呢？脸都快贴课本上了。” “没、没什么……预习数学。”宋安陌赶紧把课本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指尖攥着书页边缘，指节都有点发白——上次撞了人还印了个“悟”字在对方衬衫上，他现在看见楚瑾琛，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楚瑾琛却没打算放过他，凑过来一点，呼吸轻轻拂过宋安陌的耳廓，带着点淡淡的皂角香，不是那种刺鼻的洗衣液味，是晒过太阳后的清爽感。“哪道题？我看看，说不定能教你。”他的手指点在课本上“线面垂直判定定理”那道例题上，指骨分明，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没有一点倒刺。 宋安陌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能看懂，不用麻烦你……” “麻烦什么？”楚瑾琛没听他的，伸手把他的课本拉到两人中间，拿起宋安陌桌上的黑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长方体，线条流畅得没停顿，“你看，这道题要找垂线，得先找底面的对角线，你刚才画的辅助线，偏了两厘米，肯定证不出来。” 他的声音比上课还轻，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意外地清楚，每说一句，就用笔尖点一下草稿纸，把复杂的步骤拆成一小段一小段。宋安陌盯着他笔下的长方体，闻着身边淡淡的皂角香，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连老师走进教室的脚步声，都慢了半拍才听见。 “懂了吗？”楚瑾琛放下笔，把黑笔递回给他，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指尖，宋安陌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赶紧点头：“懂、懂了，谢谢。” 楚瑾琛笑了笑，没再说话，拿出手机却没玩游戏，只是点开了备忘录，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但宋安陌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自己身上，像羽毛似的轻轻扫过，让他坐立难安，却又莫名地不敢抬头问。 从那天起，楚瑾琛就像黏上了宋安陌。 上课的时候，楚瑾琛会故意把胳膊肘往他那边挤，直到宋安陌的课本都快挪到桌角，才慢悠悠地往回退一点，看着宋安陌气鼓鼓地把课本往中间拉，眼底藏着笑；下课十分钟，宋安陌刚拧开矿泉水瓶，楚瑾琛就伸手抢过去，仰头喝了一口，还美其名曰“帮你尝尝有没有怪味”，气得宋安陌只能重新去接水，回来时却见自己桌上多了颗橘子糖；食堂吃饭，宋安陌总是先把餐盘里的青椒挑出来，放在一边，楚瑾琛看见，就把自己盘里的红烧肉夹给他，还不忘损一句“看你瘦的，再不吃肉，跑步都追不上女生”，宋安陌想把肉夹回去，却被他按住手，只能红着脸把肉吃了。 班里渐渐有了流言，课间时，宋安陌听见后排两个女生小声说“楚瑾琛是不是老欺负宋安陌啊，天天抢他东西”，他心里一慌，赶紧低头扒饭，吃完饭就拉着楚瑾琛往走廊走。 楚瑾琛靠在走廊的白墙上，双手插在校服裤兜里，看着宋安陌气鼓鼓的样子——眼睛睁得圆圆的，脸颊因为着急有点红，像只炸毛的小兔子，觉得可爱极了。“怎么了？拉着我跑这么快，怕食堂阿姨多收你钱啊？” “你别再老跟着我了！”宋安陌急得声音都有点发颤，“别人都误会了，说你欺负我……” “误会什么？”楚瑾琛故意装傻，往前迈了一步，把宋安陌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低头看着他，声音压低了些，“误会我对你好，还是误会我喜欢你？” 最后三个字说得太轻，宋安陌没听清，却莫名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他别过头，不敢看楚瑾琛的眼睛，声音弱了下去：“反正你别再这样了，再这样，我、我就跟老师说换座位！” “哦？”楚瑾琛挑眉，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耳尖，“那你去说啊，看老师会不会把你调到第一排，让你天天对着黑板吃粉笔灰。” 宋安陌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他：“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说完就往教室跑，跑了两步还不忘回头，看见楚瑾琛还靠在墙上看他，眼底满是笑意，他的脸又红了，赶紧加快脚步。 楚瑾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摸了摸自己刚才碰过他耳尖的指尖，还残留着一点温热的触感。他拿出手机，给林浩发了条消息：【这傻子，炸毛的时候像只小团子，越来越好玩了。】 林浩秒回：【楚哥，你可别玩太过，真把人惹生气了，有你哭的。】 楚瑾琛看着消息笑了笑，没再回，把手机揣回裤兜，转身往教室走——他才没打算惹宋安陌生气，只是看着那傻子慌慌张张、红着脸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第4章 被“盯梢”的自习课 楚瑾琛回教室时，宋安陌正埋着头写数学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响，时不时停下来咬咬笔杆，眉头皱成个小疙瘩。他轻手轻脚地坐下，没敢惊动对方，只是把手机调成静音，放进桌肚最里面——刚才林浩的提醒没白说，真把人惹急了，以后想凑到他身边讲题都难。 宋安陌写着写着，忽然卡在了一道立体几何题上，辅助线画了又擦，擦了又画，草稿纸都被蹭得起了毛。他犹豫了半天，眼角余光偷偷往楚瑾琛那边瞥，见对方正低头翻物理练习册，手指在书页上慢慢划，好像在找什么知识点，没注意到自己，心里竟莫名有点失落。 “卡壳了？”楚瑾琛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宋安陌手里的笔差点掉在桌上。他抬头，就见楚瑾琛正看着自己的草稿纸，眼底没了往日的玩味，多了点认真，“是不是辅助线没找对？刚才那道线面垂直的题，你忘用底面中点了？” 宋安陌的脸一下就红了，赶紧把草稿纸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却没像刚才那样说“我自己能行”，只是小声嗯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找中点……” 楚瑾琛没再逗他，伸手把草稿纸拉到两人中间，拿起笔，在长方体上轻轻点了个点：“你看，底面是长方形，对角线交点就是中点，连接这个中点和顶点，就是你要的辅助线，这样就能证出垂直了。”他的笔尖很轻，没在纸上留下太深的印子，生怕盖过宋安陌之前的笔迹。 宋安陌盯着草稿纸，跟着他的思路走，很快就想通了，拿起笔飞快地写步骤，写完后还特意检查了一遍，才抬头跟楚瑾琛说：“真的对了！谢谢你啊。” “谢什么，”楚瑾琛把笔递回去，顺手把他蹭到桌角的课本往中间推了推，“以后卡壳了别硬扛，问我就行，我物理和数学都还行，能帮你。” 宋安陌点点头，没再说话，却悄悄把草稿纸往楚瑾琛那边挪了一点——这样下次再卡壳，好像不用再犹豫要不要开口了。 接下来的自习课，楚瑾琛没再故意挤他，也没抢他的东西，只是偶尔抬头，看看宋安陌是不是又卡壳了。见宋安陌写题写得认真，他就低头做自己的题；见宋安陌咬笔杆，他就把自己的橡皮推过去；见宋安陌偷偷打哈欠，他就从桌肚里摸出一颗橘子糖，放在宋安陌的课本旁边，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困了就吃颗糖”。 宋安陌看着那颗橘子糖，包装纸是橙色的，跟上次楚瑾琛放在他桌上的一样。他偷偷捏起来，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橘子味的甜意瞬间在舌尖散开，连刚才的困意都消了不少。他没回头，却能感觉到楚瑾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次没再觉得坐立难安，反而有点暖暖的。 放学的时候，宋安陌收拾书包，把那颗空糖纸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笔袋里。楚瑾琛看着他的小动作，没问，只是走在他身边，帮他拎着沉甸甸的练习册：“你家在哪条路来着？我送你回去，顺便路上跟你说下明天早读要背的英语单词，都是高频的，考到的概率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单词我晚上在家背也一样。”宋安陌赶紧说，想把练习册拿回来，却被楚瑾琛按住手。 “没事，顺路，”楚瑾琛笑了笑，没给宋安陌拒绝的机会，“而且你晚上背单词容易忘，路上跟你说一遍，明天早读再巩固，记得更牢。” 宋安陌没法拒绝，只能跟着楚瑾琛一起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柏油路上，紧紧靠在一起。楚瑾琛一边走，一边跟他说单词，“abandon虽然是第一个，但考得少，重点背attend和devote”，宋安陌一边听，一边记，偶尔问一句“devote后面是不是跟to”，楚瑾琛就耐心地跟他说“是to doing，比如devote oneself to studying”。 到宋安陌小区门口时，楚瑾琛把练习册递给他：“晚上别学太晚，十一点前睡觉，不然明天早读该困了。” “好，”宋安陌接过练习册，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楚瑾琛说，“今天……谢谢你，还有，早上的事，我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 “我知道，”楚瑾琛笑了，眼底的光像夕阳一样暖，“以后别人再误会，你不用急，跟我说就行，我不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误会你。” 宋安陌点点头，转身往小区里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见楚瑾琛还站在门口看他，他赶紧挥了挥手，才跑进小区。楚瑾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拿出手机给林浩发消息：【没惹他生气，还跟他一起走了，这傻子，其实挺好哄的。】 林浩秒回：【楚哥，你这追人的架势，也太温柔了吧？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楚瑾琛看着消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以前没遇到想认真追的人，现在遇到了，自然要不一样。 第5章 食堂里的“专属投喂” 下早读课的铃刚响，教室里就炸开了细碎的动静——有人趴在桌上补觉，有人凑在一起对昨晚的数学答案，还有人拎着饭卡往食堂跑，生怕去晚了要排 long 队。宋安陌刚把英语单词本折好页，就见楚瑾琛从桌肚拎出两个油纸包，其中一个往他这边推了推，还带着热气。 “食堂刚蒸的肉包，我特意去早了两分钟，没凉。”楚瑾琛说着，自己拆开另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菜包，咬了一口才补充，“上次看你在食堂买了两个肉包，啃得连油纸都要蹭干净，应该爱吃这个馅。” 宋安陌的指尖碰到油纸，温热的触感透过纸传到手上，连带着耳朵都热了。他小声问：“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你做什么都显眼，”楚瑾琛说得漫不经心，眼神却往他这边飘了飘，“比如上次挑青椒，挑得餐盘边都堆成小山，还有咬笔杆的时候，能把笔帽都啃出印子。” 这话把宋安陌说得脸更红了，他赶紧拆开油纸，咬了一口肉包——肉馅很足，还混着点葱花，咸淡刚好，比他自己买的还合口味。吃了两口，他想起昨天楚瑾琛帮自己讲题，又把肉包往对方那边递了递：“你也吃一口，挺香的。” 楚瑾琛愣了愣，没像平时那样逗他，低头咬了一小口，肉香在嘴里散开，确实比他的菜包好吃。但他没多吃，只是把肉包推回去：“你吃，我菜包够了。你平时刷题费脑子，多吃点垫垫，不然第一节数学课该饿肚子走神。” 宋安陌没再推，乖乖把肉包吃完，刚想拿桌角的凉水喝，楚瑾琛就递过来一杯温水，杯壁上还凝着点水珠：“别喝凉的，早上刚醒，喝凉的容易胃疼，我刚去接的温水。” 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胃里都舒服。宋安陌偷偷看了眼楚瑾琛，对方正低头啃菜包，侧脸线条比平时柔和，没了往日的痞气，心里竟莫名有点甜。 中午放学，楚瑾琛比他先收拾好东西，把两人的练习册都摞好，拎在手里：“走，去食堂，现在人少，不用排队，还能找个靠窗的位置，晒晒太阳。” 宋安陌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往食堂走。果然，这个点还没到高峰期，窗口前只有两三个人，很快就轮到他们。楚瑾琛先问他：“想吃什么？番茄炒蛋？还是冬瓜丸子汤？” “番茄炒蛋吧，”宋安陌想了想，又补充，“不要太多汤，不然米饭泡软了不好吃。” “知道了。”楚瑾琛应着，跟打饭阿姨说“两份番茄炒蛋，一份红烧肉，两碗米饭，番茄炒蛋少放汤”，又特意叮嘱，“红烧肉多来两块瘦肉，谢谢阿姨。” 找好靠窗的位置坐下，楚瑾琛把餐盘推到宋安陌面前——里面是少汤的番茄炒蛋，还有两块切得整齐的瘦肉，显然是他刚才从自己餐盘里挑出来的。“瘦肉不腻，你吃，补充点营养。你最近都瘦了，手腕细得跟没肉似的，刷题久了都得疼。” 宋安陌看着餐盘里的瘦肉，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蛋夹了一半给楚瑾琛：“鸡蛋也有营养，你也吃，你数学题做得比我多，更费脑子。” 楚瑾琛没拒绝，把鸡蛋吃了，还跟他聊起下午的课：“下午第一节是物理，老师要讲受力分析，上次你说没看懂斜面的受力图，等下上课你认真听，要是还没懂，下课我给你画，用不同颜色的笔标重力、支持力，比老师讲的清楚。” “好。”宋安陌点点头，低头吃饭，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林浩正对着他们挤眉弄眼，还偷偷给楚瑾琛发消息。 楚瑾琛感觉到手机震了，拿出来看了眼——林浩发了句【楚哥，你这也太明显了吧？瘦肉都挑给安陌，还特意要少汤，班里同学都看出来你对他不一样了。】 他抬头瞥了林浩一眼，没回消息，只是给宋安陌夹了块番茄：“番茄也吃点，补充维生素，不然总盯着试卷，眼睛该酸了。” 宋安陌乖乖吃了番茄，嚼着嚼着，忽然想起早上课间听到的话——后排两个女生说“楚瑾琛好像对宋安陌特别好，不像普通同桌”，心里有点慌，小声问：“刚才吃饭的时候，好像有人看我们，会不会又误会了？” 楚瑾琛放下筷子，看着他，眼神很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误会就误会，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吃饭、一起讲题，不是欺负你，是想对你好。别人怎么看不重要，你知道我没恶意，就够了。” 宋安陌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映着窗外的阳光，亮得晃眼。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还有点慌。他赶紧别过头，小声“嗯”了一声，低头扒着米饭，却没发现，自己的嘴角悄悄翘了起来。 吃完饭，楚瑾琛陪着他把餐盘送到回收处，一起往教室走。路上风有点大，吹得宋安陌的刘海都飘了起来，楚瑾琛伸手帮他把刘海拨回去，动作很轻，像怕碰疼他似的：“下午物理课认真听，不懂的别攒着，随时问我。” 宋安陌的耳尖又红了，小声应着“好”，脚步却不自觉地往楚瑾琛身边靠了靠——好像跟他走在一起，连风都没那么凉了。 第6章 月考复盘与错题本互助 周一的晨读课，教室比往常更安静些。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牌被更新为“245天”，旁边还多了一行小字：“月考复盘，查漏补缺”。数学试卷已经发下来，宋安陌看着自己卷首的“112”分，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试卷边缘。而楚瑾琛的145分，就像一座小小的山，横亘在他眼前。 “别气馁。”楚瑾琛的声音很低，却足够清晰。他将两人的试卷并排摊开，用红笔圈出了几道共同的错题，“你看，我们都错了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三问，还有选择第十一题。这说明是共性难点，攻克了就是提分点。” 宋安陌抬起头，对上楚瑾琛认真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戏谑，只有纯粹的鼓励和分析。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看。” 整节课，楚瑾琛都在为宋安陌梳理思路。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引导宋安陌自己发现错误。比如那道圆锥曲线题，楚瑾琛只是用指尖点着题目中的关键条件，轻声提示：“你再看看这里，离心率公式的变形，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关系？” 宋安陌顺着他的提示重新演算，豁然开朗时，眼中的光让楚瑾琛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下午，楚瑾琛将自己的生物错题本推到宋安陌面前。那是一个蓝色的软皮本，边角已经有些磨损，里面的每一道错题都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标记：黑色抄题，红色标注错误原因，蓝色写正确思路。 “遗传题是你的弱项，”楚瑾琛指着本子上清晰的分类，“我总结了几个判断显隐性的技巧，你先看看。下午课间，我们一起刷五道题。” 宋安陌接过本子，指尖触到那微凉的封面，心里却泛起一股暖意。他发现，楚瑾琛的细心，远超他的想象 第7章 图书馆的“专属座位”与深夜视频 为了更高效地利用时间，楚瑾琛和宋安陌约定，每周三下午的自习课，一起去学校图书馆刷题。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渐渐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专属座位”。 那里阳光充足，安静，而且有一个小小的隔板，既能互不干扰，又方便随时交流。楚瑾琛会带上他的《高考数学题型与技巧》，宋安陌则捧着他的《英语高考必背3500词》。他们各自埋头，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遇到难题，宋安陌会用笔帽轻轻敲敲隔板。楚瑾琛便会抬头，看一眼题目，然后在草稿纸上写下关键步骤，再推过去。整个过程无需言语，却默契十足。 有一次，宋安陌为一道物理题绞尽脑汁，额角都渗出了细汗。楚瑾琛看在眼里，悄悄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低声说：“休息五分钟，思路卡住了硬想没用。” 宋安陌抬起头，对上楚瑾琛关的目光，所有的烦躁仿佛都被那杯温水浇灭了。他小口喝着水，心里甜甜的。 晚上回到家，宋安陌还在为一道化学平衡题纠结。他犹豫再三，还是给楚瑾琛发了条微信：“在吗？有道题想请教你。” 几乎是秒回：“在，视频说吧。” 视频接通，楚瑾琛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但眼神依旧清明。他耐心地听宋安陌讲完自己的思路，然后在纸上一步步推演，一边写一边解释：“你看，这里的关键是判断平衡移动的方向，要抓住浓度变化这个核心……” 窗外夜色深沉，窗内灯光温暖。两个少年隔着屏幕，为了共同的目标，在知识的海洋里并肩作战。挂断视频前，楚瑾琛轻声说：“安陌，你进步很快，别着急。” 第8章 期中考试的进步与无声的陪伴 时间在一张张试卷和一次次模考中悄然流逝。转眼，期中考试来临了。 考前一周，教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楚瑾琛和宋安陌的刷题节奏更快了，他们甚至开始互相模拟监考，严格计时完成整套试卷。 考试前夜，宋安陌有些失眠。他翻来覆去，最终忍不住给楚瑾琛发了条消息：“睡不着，有点紧张。” 楚瑾琛很快回复：“放轻松，你做的准备足够了。现在深呼吸，听我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宋安陌听着手机里楚瑾琛低沉而规律的数数声，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宋安陌的数学考了128分，理综也进步显著，总分排名前进了三十多名。他拿着成绩单，激动得手都在抖。 楚瑾琛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心里比自己考了第一还高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桌肚里拿出一个小蛋糕——那是他中午特意去校外买的，上面用奶油写着“进步奖”三个字。 “给你的奖励。”楚瑾琛把蛋糕推过去，笑容温暖，“继续加油，我们的目标是一起去A大。” 宋安陌看着那个小小的蛋糕，又抬头看看楚瑾琛，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哽咽的：“谢谢你，楚瑾琛。” 这一刻，所有的努力、疲惫和不安，都在对方的笑容和陪伴中，化为了继续前行的力量。他们知道，通往高考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彼此并肩，就无所畏惧。 第9章 倒计时60天：藏在错题本里的小心思 黑板上的倒计时牌变了“60”，红粉笔字被人描得格外深，连带着教室里的风，都好像比以往沉了些。宋安陌刚把理综错题本摊开，就发现扉页多了张便签，浅蓝色的纸，上面用黑色笔写着“遗传题技巧补充：伴X隐性遗传——母病子必病，女病父必病”，字迹挺拔，是楚瑾琛的字。 “你什么时候放的？”宋安陌捏着便签，耳尖有点热，抬头看楚瑾琛时，对方正低头算数学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响，好像没听见。 “早上你去接水的时候，”楚瑾琛头也没抬，指尖却顿了顿，“上次你做遗传题，还是记错了伴X隐性的规律，写在扉页，你翻的时候能看见。” 宋安陌把便签夹在扉页里，指尖蹭过纸页，心里暖暖的。他翻开错题本，刚想做昨天没做完的遗传题，楚瑾琛就递过来一支新的红笔：“你那支红笔快没水了，我妈昨天给我买了两盒，给你一支，写错题清楚。” “谢谢，”宋安陌接过笔，笔杆是橙色的，跟楚瑾琛常给的橘子糖一个颜色，他攥在手里，没舍得立刻用，“等下物理课，老师要讲磁场大题吧？我上次那道题，洛伦兹力的方向总判断错。” “嗯，”楚瑾琛点头，把自己的物理笔记推过去，“我提前画了左手定则的图，你上课对着看，老师讲的时候就不容易混了。” 物理课上，老师果然讲磁场大题，拿着左手定则模型在讲台上演示，“掌心朝N极，四指指向正电荷运动方向，拇指就是洛伦兹力方向”。宋安陌对着楚瑾琛笔记上的图，跟着老师摆左手，居然一下就判断对了方向。下课的时候，他兴奋地跟楚瑾琛说：“对了！这次没弄反，你的图太有用了！” 楚瑾琛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没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安陌，记住就好，晚上咱们一起刷2道磁场题，巩固一下。” 晚上晚自习，两人一起刷磁场题，宋安陌做得很顺，只错了一道题的步骤，楚瑾琛帮他改的时候，宋安陌忽然发现，楚瑾琛的错题本里，每一页的边角，都写了个小小的“安”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没问，只是悄悄把自己的错题本往楚瑾琛那边挪了挪，让两人的胳膊肘靠得更近了些。 第10章 倒计时45天：雨夜的共撑伞 入夏的雨总来得突然，晚自习快结束时，窗外还只是飘着小雨，等宋安陌收拾好书包，雨已经下得很大，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摸了摸书包，才想起早上出门太急，没带伞，心里一下慌了——他家离学校要走20分钟，这么大的雨，跑回去肯定会淋成落汤鸡。 “没带伞？”楚瑾琛的声音忽然响起，宋安陌抬头，见他正把一把黑色的伞往自己这边递，“我带了，一起走，顺路。” “不用了，你自己用吧，我等雨小了再走。”宋安陌赶紧说，他知道楚瑾琛家跟自己家方向相反，根本不顺路。 “没事，”楚瑾琛把伞塞到他手里，弯腰拎起两人的练习册，“我送你回去，再绕路回家，反正也不急，晚上回去不用刷题，早点休息。” 宋安陌没法拒绝，只能跟着楚瑾琛走进雨里。黑色的伞不算大，两人并肩走，楚瑾琛刻意把伞往宋安陌那边倾斜，自己的肩膀很快就被雨水打湿，校服外套贴在身上，能看出淡淡的轮廓。 “你伞往你那边挪点，你肩膀都湿了。”宋安陌赶紧说，伸手想把伞推过去，却被楚瑾琛按住手。 “没事，我不怕淋，”楚瑾琛笑了笑，声音在雨里显得格轻，“你别淋着，不然明天该感冒了，耽误刷题。” 宋安陌没再说话，心里却像被雨水泡过一样软。他悄悄往楚瑾琛身边靠了靠，让两人的肩膀靠在起，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连雨水的凉意都消了不少。 走到宋安陌小区门口时，楚瑾琛的肩膀已经湿了大半，宋安陌把伞递给他：“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别感冒了。” “好，”楚瑾琛接过伞，却没立刻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橘子糖，放在宋安陌手里，“明天早上别迟到，我在教室等你，给你带热豆浆。” 宋安陌捏着橘子糖，看着楚瑾琛的背影消失在雨里，才转身走进小区。剥开糖纸，橘子味的甜意在舌尖散开，他忽然想起楚瑾琛错题本里的“安”字，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跳得飞快。 第11章 倒计时30天：操场边的悄悄话 倒计时牌变成“30”那天，班主任放了大家半小时假，让大家去操场放松，别总闷在教室里刷题。宋安陌收拾好错题本，刚想跟楚瑾琛一起去操场，就被林浩拉着说了两句话，等他回头，楚瑾琛已经在教室门口等他，手里拎着两瓶矿泉水。 “走吧，去操场走两圈，放松放松，总盯着题，眼睛该瞎了。”楚瑾琛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两人一起往操场走。 操场里人不多，有几个同学在跑步，还有几个坐在台阶上聊天。楚瑾琛和宋安陌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篮球架，风一吹，带着点夏末的热意，吹得人心里暖暖的。 “还有30天就高考了，”宋安陌先开口，声音有点轻，“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跟你去一个城市。” 楚瑾琛转头看他，眼里亮得像星星：“能，肯定能。你只要按咱们的计划刷题，保持这个节奏，肯定能考上你想去的城市，我也会努力，跟你去一个城市。” “真的吗？”宋安陌抬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真的，”楚瑾琛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妈已经帮我查过了，你想去的那个城市，有两所不错的大学，咱们一个考A大，一个考B大，离得很近，周末还能一起去图书馆刷题，一起去吃你爱吃的肉包。” 宋安陌笑了，嘴角翘起来，像颗甜甜的糖。他忽然想起雨夜的伞、错题本里的“安”字、每天的热豆浆和橘子糖，心里的话像要溢出来，却又没敢说出口，只是小声说：“好，那咱们一起努力，去一个城市。” “嗯，一起努力，”楚瑾琛看着他，眼神很认真，“不管高考怎么样，我都不会跟你分开的。”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颗小石子，落在宋安陌的心里，漾开了圈圈涟漪。他没回头，却能感觉到楚瑾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温暖又坚定，让他觉得，哪怕是高考这样的大事，只要有楚瑾琛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第12章 倒计时15天：考前焦虑与陪伴 离高考只剩15天，班里的刷题节奏慢了下来，大家开始调整心态，整理错题本，不再刷新题。可宋安陌却越来越焦虑，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刷题总走神，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居然算了三遍都算错，他把笔一扔，趴在桌上，肩膀轻轻抖了抖。 “怎么了？”楚瑾琛赶紧放下笔，凑过来，声音很轻，“是不是太累了？还是题太难了？” 宋安陌没抬头，只是小声说：“我总算错题，万一高考的时候也这样，考不上想去的城市怎么办？万一我跟你分开了怎么办？” 楚瑾琛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把宋安陌拉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动作很轻，没让他觉得不舒服：“傻安陌，你别想太多。你最近进步这么大，数学从105到128，理综从190到215，已经很棒了。高考的时候，就跟平时刷题一样，慢一点，仔细一点，肯定没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从桌肚摸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宋安陌每次考试的成绩，从高三第一次月考到上次月考，每科成绩都用红笔标了“进步”，最后写了一句“宋安陌，你超棒的，加油！”。 “这是我帮你记的成绩，”楚瑾琛把纸递给他，“你看，你一直在进步，不用焦虑，有我陪着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跟你分开的。” 宋安陌捏着那张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赶紧擦了擦，抬头跟楚瑾琛说：“谢谢你，楚瑾琛，有你在，我好像没那么怕了。” “不用谢，”楚瑾琛笑了笑，伸手帮他把眼泪擦干净，“晚上别学太晚，我陪你一起整理错题本，整理完就回去睡觉，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吃你爱吃的肉包，咱们慢慢调整，肯定能以最好的心态参加高考。” 接下来的几天，楚瑾琛每天都陪着宋安陌整理错题本，不再逼他刷题，晚上陪他一起回小区，路上跟他说些轻松的话，比如“高考结束后，咱们去看电影”“咱们去吃火锅，庆祝一下”；早上带他去吃爱吃的肉包，给她带热豆浆，帮他调整心态。慢慢的，宋安陌的焦虑少了很多，刷题也不再走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第13章 高考结束：路灯下的告白 高考最后一门英语考完，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欢呼，有人哭，有人抱着同学庆祝。宋安陌合上笔盖，长长舒了口气，转头看楚瑾琛，对方正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像春日里的阳光，暖得人心里发慌。 “终于结束了！”林浩跑过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庆祝一下，放松放松！” “好啊，”楚瑾琛点头，却悄悄看了宋安陌一眼，“不过我跟安陌先回去放书包，等下在火锅店门口找你。” 跟林浩分开后，两人一起往家走，夕阳已经落下，路灯慢慢亮了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路上没人说话，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只有晚风轻轻吹过，带着点夏末的热意，吹得人心里暖暖的。 走到宋安陌小区门口时，楚瑾琛忽然停下脚步，拉住了宋安陌的手。他的手很暖，掌心有点薄茧，是常年刷题磨出来的，握住宋安陌的手时，力道很轻，却很坚定。 “宋安陌，”楚瑾琛的声音有点紧张，甚至带了点颤抖，却很认真，“从高二开学，我第一次在走廊撞到你，看到你红着脸捡练习册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我喜欢你，喜欢看你咬笔杆的样子，喜欢看你刷对题后亮晶晶的眼睛，喜欢看你炸毛却又不敢跟我发脾气的样子；我喜欢你，所以每天给你带肉包和热豆浆，所以帮你整理错题本，帮你画受力图，所以陪你一起刷题，陪你一起面对焦虑，陪你一起期待高考结束后的日子。” “高考结束了，我不用再担心影响你学习，不用再把心意藏在错题本里，藏在橘子糖里，藏在雨夜的伞里。宋安陌，我喜欢你，不是同桌之间的喜欢，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想跟你一起去一个城市，一起上大学，一起吃很多很多肉包，一起走很多很多路的喜欢。” “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宋安陌看着楚瑾琛，眼里满是泪水，却笑着点头，声音有点哽咽，却很坚定：“我愿意，楚瑾琛，我也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楚瑾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他把宋安陌拥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小声说：“太好了，安陌，太好了。” 路灯下，两人的拥抱很长，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橘子糖的甜意，也带着属于他们的，终于说出口的心意。 第14章 填志愿：一起往同一个城市靠[番外]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宋安陌盯着手机屏幕上的“578”，手都在抖，赶紧截图发给楚瑾琛。没过两秒，楚瑾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雀跃：“安陌！我632！你超了目标分13分，太厉害了！” “你也厉害！”宋安陌笑着，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咱们能去一个城市了吧？” “肯定能！”楚瑾琛的声音带着笃定，“我妈帮我查过，你想去的江城市，A大的理科线是625，我肯定能上；B大的文科线是570，你也稳了，两所学校离得只有两站地铁，周末随时能见面。” 填志愿那天，两人约在宋安陌家小区门口的奶茶店，桌上摊着厚厚的《高考志愿填报指南》，还有楚瑾琛提前整理的“江城市高校专业表”。楚瑾琛把A大的计算机专业圈出来，又把B大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标上红笔：“你上次说喜欢写东西，B大的汉语言专业全国排名靠前，老师都很厉害；我选计算机，以后还能帮你修电脑，多方便。” 宋安陌凑过去看，见楚瑾琛还在A大专业下面写了“离B大2.3公里，地铁20分钟”，心里暖暖的，伸手把自己的志愿表往他那边推了推：“你帮我再看看，有没有填错的地方？” 楚瑾琛认真看了一遍，又对照着指南核对：“没填错，学校代码、专业代码都对，服从调剂也勾了，放心吧。”他说着，把两人的志愿表叠在一起，“等志愿提交了，咱们就去江城市转一转，看看咱们的学校，再去吃你爱吃的那家肉包店——我查过，江城市也有分店。” 志愿提交的那一刻，宋安陌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楚瑾琛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在奶茶店暖黄的灯光下，小声说：“安陌，再过三个月，咱们就能一起在江城市生活了。” 宋安陌点点头，看着窗外的阳光，觉得未来的日子，像杯刚点的珍珠奶茶，满是甜甜的期待。 第15章 大学日常：图书馆与周末的小约会[番外] 大学的课程不像高中那么满，宋安陌每周有两天下午没课，楚瑾琛的课大多集中在上午，两人就约好，没课的时候一起去图书馆。 A大的图书馆很大，三楼靠窗的位置能看到校园里的银杏林，楚瑾琛每次都会提前占好位置，桌上放着宋安陌爱喝的热豆浆，还有两支笔——一支黑笔，一支红笔，跟高中时一样。宋安陌坐在里面，写汉语言专业的论文，遇到不懂的文献，就转头问楚瑾琛；楚瑾琛坐在外面，写计算机专业的代码，偶尔抬头，看看宋安陌是不是又咬笔杆，见他卡壳，就帮他查文献，一起分析。 有一次，宋安陌的论文要写“青春文学中的情感表达”，卡了好几天没思路，楚瑾琛就帮他翻了好几本青春文学，还跟他说：“你可以写自己的经历啊，比如高中时一起刷题的日子，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日子，真实的情感才最打动人。” 宋安陌听了，果然有了思路，论文很快就写完了，还被老师当成范文在班里念。他拿着论文给楚瑾琛看，眼里满是光：“谢谢你！老师说我写得很真实，还夸我情感细腻。” “傻安陌，这是你自己厉害，”楚瑾琛揉了揉他的头发，“晚上咱们去吃火锅，庆祝一下。” 周末的时候，两人总会约着出去转。楚瑾琛会带宋安陌去江城市的老街区，吃巷子里的肉包，逛复古的书店；宋安陌会陪楚瑾琛去电子城，帮他挑键盘——楚瑾琛说“好键盘敲代码才舒服”。有时候懒得出去，就一起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坐着，晒晒太阳，聊聊天，说说各自班里的趣事，像高中时在操场边那样，哪怕不说话，也格外安心。 有一次，宋安陌感冒了，发烧到38度，楚瑾琛上完课就往B大跑，手里拎着退烧药和粥，守在他宿舍楼下，等他吃完药，又陪他视频到半夜，确认他体温降了，才放心睡觉。第二天早上，还特意带了热豆浆和清淡的小菜，看着他吃完才去上课。 宋安陌靠在宿舍门口，看着楚瑾琛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原来大学的恋爱，不是轰轰烈烈的浪漫，而是像高中时那样，藏在每一个贴心的小细节里。 第16章 毕业后：小窝与一辈子的约定[番外] 毕业后，宋安陌找了份出版社编辑的工作，楚瑾琛去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两人在江城市租了一间小窝，不大，却被收拾得格外温馨。客厅的书架上，摆着两人从高中到大学的错题本、照片，还有楚瑾琛送他的钢笔；阳台的花盆里，种着宋安陌喜欢的向日葵，还有楚瑾琛特意买的小多肉；厨房的冰箱里，总放着宋安陌爱吃的肉包，还有楚瑾琛爱喝的可乐。 每天早上，宋安陌会先起床，煮两杯热豆浆，煎两个鸡蛋；楚瑾琛会晚起十分钟，起来后帮他把豆浆端到桌上，再把煎蛋夹到他的盘子里。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出门，楚瑾琛送宋安陌到地铁口，看着他进了地铁，才转身去自己的公司；晚上下班，楚瑾琛会提前一站去接宋安陌，两人一起逛超市，买晚上要吃的菜，回家后一起做饭——宋安陌洗菜、切菜，楚瑾琛炒菜，偶尔宋安陌会凑过去尝一口，说“有点咸，下次少放盐”，楚瑾琛就笑着点头，“听你的，宋编辑。” 周末的时候，两人会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会去公园散步，会去图书馆看书，跟大学时一样，却多了些家的温馨。有一次，宋安陌整理书架，翻出了高中时的错题本，扉页上还夹着楚瑾琛写的便签，边角的“安”字依旧清晰。他拿着错题本给楚瑾琛看，笑着说：“你看，当年你还把心意藏在错题本里，我都没敢问。” 楚瑾琛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错题本上的便签，声音很轻：“那时候怕你拒绝，怕影响你学习，只能偷偷藏着。现在好了，不用藏了，以后我的心意，都能光明正大地告诉你。” 那天晚上，楚瑾琛做了宋安陌爱吃的红烧肉，还开了一瓶红酒。吃完饭，楚瑾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宋安陌面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银色的戒指，上面刻着小小的“瑾”和“安”。 “宋安陌，”楚瑾琛单膝跪地，眼神格外认真，“从高中到现在，咱们一起走过了六年，一起刷题，一起高考，一起上大学，一起毕业，一起布置咱们的小窝。我不想只做你的男朋友，我想做陪你一辈子的人，想以后每天都给你煮热豆浆，想以后每一个生日、每一个节日都陪在你身边，想以后老了，还能跟你一起看照片，回忆咱们的青春。” “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吗？” 宋安陌看着楚瑾琛，眼泪掉了下来，却笑着点头，声音坚定：“我愿意，楚瑾琛，我愿意跟你过一辈子，从青春到白头，一直都愿意。” 楚瑾琛把刻着“安”的戒指戴在宋安陌的手上，又把刻着“瑾”的戒指戴在自己手上，指尖相扣，戒指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格外温暖。客厅的灯暖黄，阳台的向日葵开得正好，小窝里满是饭菜的香味，还有属于他们的，一辈子的约定。 第17章 清晨的枕边吻[番外] 周末不用赶早班，天刚亮透时，宋安陌还窝在被子里，脑袋埋在楚瑾琛的颈窝，呼吸轻轻落在他的衣领上，带着点刚睡醒的软意。楚瑾琛醒得早，没敢动，怕吵醒怀里的人，只是侧躺着，手指轻轻顺着宋安陌的后背慢慢摸，像在顺小猫的毛，动作轻得没一点声响。 阳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落在宋安陌的发梢上，染了点浅金色。楚瑾琛低头看他，见他睫毛颤了颤，像要醒了，就慢慢凑过去，吻落在他的发旋上，又轻轻往下，吻过他的额头——没敢吻太用力，怕把人惊着。 宋安陌果然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神还没聚焦，就撞进楚瑾琛的怀里，声音黏糊糊的：“再睡五分钟……” “好，再睡五分钟，”楚瑾琛笑着，把他往怀里又紧了紧，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腕，“我陪着你，不吵。” 说完，他又低头，轻轻吻了吻宋安陌的唇角，带着点清晨的凉意，却暖得宋安陌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小声嘟囔：“楚瑾琛，你总偷亲我……” “不是偷亲，”楚瑾琛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软得像棉花，“是光明正大地亲我的男朋友，再亲一下，就陪你睡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