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咪流浪记》 第1章 第 1 章 下午5点左右，灰蒙蒙的天空下面，望京SOHO旁边居民楼，窗外汽车声、人声、狗声嘈杂。房内一片狼藉，看得出正在收拾东西，2个中年男子正在说话。戴帽子的中年男子眉间一个疙瘩，问另一个看上去50多岁，头顶已经半秃的男子，“老罗，这次出去真不回来了，真打算定居日本了”。名叫“老罗”的中年男子面色坦然，微笑着答道，“对啊，老方，像我这样的老光棍，也没孩子，北京混不下去了，房子卖掉去那边养老了”。 老方道：“你一北京的，怎么就混不下去” 老罗神色开始黯然：“北京的怎么了，一样的竞争环境啊，拼不过爹妈，我自个儿能力还是不成，这些年事业也没干起来”。 老方说，“嗨，都他妈一样，不过这样一来，咱们哥俩可就轻易见不到了”。 老罗继续黯然道，“是啊，有缘再见吧，我这人喜欢安静，在这边总是受到干扰，你说我一宅男，就喜欢一个没人敲门的地方。老方，这只傻猫你帮我看好”。 这时，“我”：一位六、七岁左右的中年女布偶，脸没开好，鼻子中央为界一半是黑一半是白，俗称阴阳脸，登场了，说到：“原来老罗这孙子打算不要我了，去日本泡妞享福去了”，再看一眼这个“老方”，说到，“这倒是个看上去敦厚的老实人，在下且跟他混一混吧，哪里的饭食不养爷呢?” 第2章 第 2 章 且说“老方”其人，40多岁的老北漂了，其貌不扬，才160多高，老家山东的，目前在某培训机构做日语老师。平日里喜好种种花养养草、读读书、看看电影、听点音乐。虽然没什么才华，但是喜欢瞎琢磨。这家伙在北京飘荡多年了，运气好，找了个漂亮东北媳妇，媳妇自结婚后一直在家看孩子、照顾老方。前些年，在2家老人帮助下，在通州贷款购置了一套2手房。接下来，老方在小区打乒乓球，结识了2位同小区的狗友。一名叫做“老王”：报社记者，同样40多岁，天津人，同样喜好瞎琢磨，单身汉。另一名叫做“小黄”：公务员，35岁左右，唐山人，高大帅气，同样喜好看书。此2人经常来老方家喝茶聊天。 这不嘛，今天下午又来了。周六下午4点左右，外面天气跟往常一样灰蒙蒙的，窗外一缕惨白色阳光照进来，客厅里面能用的墙上全是书橱，地上也摞满了书，一张大茶桌摆在房子中间。墙上的电视正播放着一档美食节目。等老方媳妇泡上茶，“我”看到这哥俩坐下了，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溜达到茶桌下面，偷听他们的谈话。 老王一只手摇着扇子，一只手摸着没长出胡子的下巴，晃着脑袋道，“你们说，生活这么难，人活着干嘛呢，有嘛意义呢？”（天津话）。 正襟而坐，很健壮的小黄正色道：“我认为哈，人呐，就是需要在无意义的生活中寻找意义，要不活着干嘛呢，罗曼罗兰不是说嘛，认识了生活的苦难之后更要热爱人生啊。”（唐山话） 老王继续晃脑袋说，“我认为哈，人生啊。嘛意义都没有，活一天算一天吧，被车撞死更好，早死早托生。咱们啊，都是老天爷的玩物而已，在人家眼里，咱们都是表演给他看的，喜欢的东西都会被拿去，做的梦都会破灭，他看着乐呢，怎么努力活都他妈是个悲剧结局”。 老方皱着眉，寻思着说，“是啊，俺觉得呢，活着就是个苦中寻乐吧，知道了是个悲剧，知道了老天爷看我们痛苦给他看，我们偏要乐给他看看。咱们也可以换个角度，生活如此艰难，为爱与艺术永远值得活，尤其艺术是咱们男人的**点，比方说一本好书、一个好电影还没看完呢，怎么舍得离开呢？” 老王刚要说话，老方媳妇莉莉在厨房大声吆喝着说“都别瞎BB了，该干啥干啥吧，老方，收拾桌子准备涮肉了。活着啊，就是一天三顿饭，民以食为天，为一锅子涮肉就值得好好活，尝尝今天的肉吧，巨棒。” 我才发现，“原来在人类社会，是家庭主妇更有智慧，一帮子穷酸文人没啥子智慧，对于活着等于饮食这事在下深表同意，等会啊，他们吃饱喝美了，咪姐也得争取混根猫条改善下伙食才行。” 隔了几天，又是周六下午4点左右，窗外阳光肆无忌惮的撒射进来，墙上电视播放着大岛渚的《感官世界》。 一看这两小子又来了，我继续装作不经意的溜达到茶桌下面，趴在老方旁边，偷听他们的谈话。 这回面色阴沉，小黄恶狠狠的先说话，“最近啊，我跟家里那个老娘们越来越不对付，看着她就烦气。老话说，中年人，升官发财死老婆，看来是对的”。 老王揪着唇上稀薄的八字胡答道，“嘛玩意，我看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对我这个老光棍来说，家里有个知冷知热的别提有多美。婚姻难道真的是围城吗，嫂子”，老王歪头问正来伺候泡茶的老方媳妇， 老方媳妇笑着说，“老王这个问题嘛，我觉得咱们人类真的需要婚姻吗，我感觉也可以不需要，现在都是职业女性了，大家各顾各的挺好，不结婚不生育也是女性的自由”， 老方在旁边尬笑着。 老方媳妇继续说，“话说之前啊，女人就是个生育的工具，还是家里干活的工具，不能算个人，就是个家里的物件而已，地主家娶媳妇就是为了找个不花钱的丫头吧。那时候女人不能出头露脸，出门工作，现如今不一样了，谁离开谁不能活呢” 老方皱着眉，沉思道，“那倒是，说实话呢，结婚是个人的选择，而不是每个人必须履行的社会义务或责任。俺觉得呢，年轻人没找到合适的，不愿意结就不用结呗。”，顿了顿，老方继续说，“不过，说到底，人呢，是个自私的生物，为了自己的基因能够传承下去，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结婚生子的”。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看到老方媳妇回到房间，老王伸着头，神神密密的说“□□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哥几个同意不？” 小黄愕然往后扬了下身子，“那人和动物的区别呢” 老王继续说，“人就是没有毛的动物而已，现实生活也是动物世界，弱肉强食，你没看，毛发多的□□强的人物，在社会上更为成功，他们的**越强，掠夺的越多，所以也就越成功。老方你认为呢？” 一旁正在皱着眉思考的老方答道，“弗洛伊德的唯性论吧，个人不是完全的同意。除了性本能，俺认为呢，人类行为也会受到社会和文化因素的影响，比如对家庭和子女的责任感也会促进人类进步。人之初，无善无恶，后天的环境和教育也对这个人的成长和潜意识形成起到很大的作用。并且，我很讨厌现在说的人类世界就是动物世界，人类世界，人与动物的区别还有一点就是，人类有责任，有对整体人类的大爱，而动物没有。” 小黄正色道，“嗯呐，把人等同于动物，我倒是不同意”，接头一吐舌头，笑道“不过，□□这块我倒是克服不了，这也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之一，嘿嘿” 我也思索到，“在下倒是不琢磨什么义务，什么责任的，就是觉得我这还是个老处猫不合适啊，得行动起来，公欢母爱也是个本性追求吧，人类那个老头不是说过，“食色性也”。再说了，咪姐这么优秀的基因可得传下去。” 晚上8点左右，老方家门口。 我垂头丧气，一瘸一拐出现在门口。老方媳妇骂道，“这只死猫，居然跑出去了，这还了得，回不来怎么办”，顺脚踢了我一脚。“嗷嗷”，我反抗2声，赶紧跑开了，“妈耶，好猫不吃眼前亏啊，这一天真够倒霉的，去勾搭隔壁单元的三花不成，被打一顿回来，再来一顿打可吃不消”，“**的，这只三花也真够装的，在下这么美居然没看上，你看不上在下，在下也看不上你，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哼”，吃点猫粮，我倒头便睡。 又到周六了，还是下午4点左右，窗外阳光灿烂，墙上电视正在播放《二子开店》。 老方和老方媳妇因为孩子学习问题正在头疼，门外敲门声，原来是老王和小黄又来了。我听到敲门声，也赶紧起来看看热闹，且听一听他们今天来聊什么话题呢？ 小黄发挥单位察言观色的能力，一看2口子脸色不好，问关心道，“咋了，哥哥嫂子，是不是有啥愁事” 老方答道，“可不是嘛，二子这孩子学习不行啊，眼看着要中考啊，目前看，考不上高中啊”， 老王旁若无人的说，“原来如此啊，不过，话说，现在孩子非得上大学吗，有个一技之长不是挺好的吗？” 小黄说，“我可不这么看，咱们中国啊，自古以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你不高考，怎么学而优则仕呢，哥哥嫂子两口子辛苦半辈子了，除了这个，还有啥盼头呢。像我们单位就是个稳定，心里踏实”， 老方媳妇，“说的是啊，这些年，从小就报这班那班的，结果到了寸节上，这小子不给力啊，你说考不上高中，让我怎么活啊”，说着说着，老方媳妇哭上了。 老方说，“孩他妈，俺们两也得想开啊，实在考不上，那就学个一技之长也行啊，人家不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吗？”， 老方媳妇，“我能想开，你老家二子他爷爷奶奶能想开吗？你们山东人的老思维，孩子考不上高中，不要了他们的老命吗？” 老方咂着牙花，叹了一口气，“是啊，难啊，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现如今这经济形势，孩子不考个公务员啥的，没出路吧？” 老王接茬道，“目前来看，是没啥好出路，不过你们两口子也是当局者迷，作为一个旁观者，你家儿子身体棒棒哒，吃嘛嘛香，不就完了吗”，“考不上高中，就先上职高，走不走看一步就得了，再说了，职高不是也能上大学吗，孩子真想学的话” 老方愁眉苦脸的答道，“哎，也只能这样了” 我在旁边听得晕头转向的，“人类世界真够累的，幸好在下没找老公没生孩子，怎么除了自己吃喝还有孩子的事。生而为猫，在下倒认为，儿孙自有儿孙福，瞎规划那么多干嘛呢，职高出来也好，985/211出来也好，在咪姐眼里，都是些脸上没毛的畜生罢了”。 隔了几周，周六下午4点左右，老方独自坐在客厅喝茶，窗外下着濛濛细雨，墙上电视播放《童年往事》，叫阿孝咕吃饭那一段。就在我正在想念老王和小黄的时候，他两又来了。 小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进门，入座茶桌后，老方问，“小黄，你怎么了”，老王抢先答道，“嗨，这不嘛吗，小黄啊，他现在条件好，有房有车有户口，有条件接他老爹老娘过来大城市养老，可人家老人不同意过来呢”， 一说这个老方脸色也变了，“俺也同样面临这个问题啊，但是俺们这条件不咋地，老人来了也没地呆啊”。这时，老方媳妇也过来了，“对啊，咱也是独子女啊，老人咋整啊”。 老王也正色说道，“是嘛，我也一样愁呢”， 小黄无奈的说道，“本以为从小养大我不容易，这不，有条件接他们过来了，还不同意了，说舍不得老邻居，怕大城市来了不适应，早早就噶了”， 老方安慰道，“不过老人说的也有道理，人啊，年纪大了，还是活个熟嘛劲，到哪都不熟，心里不安省”， 老王也说，“是啊，我也打算随他们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冷不丁的，换了环境也是大忌”， 小黄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我在旁边又听得头晕目眩，也想起了我那未见过面的亲生爹娘，“爹妈啊，你们好苦啊，你们都不知道孩儿长大这么帅呢，话说人类世界真的好复杂，好纠结啊”，“在下的世界里面，父母和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各某生路，相互不要也没有那么多的牵绊关系，也不要负那么大的责任，哪怕是父母孩子，各自安好就不错，在哪家出生也不过是个缘分而已，关于死在哪，在下的世界，都是会选择一个隐秘的地方，独自死去，尘归尘，土归土，不挺好的吗？” 周日中午，老方一家人改善伙食，吃了一顿年糕火锅，我在一旁闻着香味馋的留下了口水。终于熬到他们一家人午睡去了。我赶紧冲向碗底，叼住年糕的一角一寸多长。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叼住，按理说，差不多的东西都会被咬断。然而，我大吃一惊。当我以为已经咬断而将要拔出牙来时，却拔也拔不动。本想再咬一下，可牙齿又动弹不得。当我意识到这年糕原来是个妖怪时，已经迟了。”我越是使劲咬，嘴越是不听使唤，牙齿也没法活动。我焦急的将尾巴甩了好几圈儿，可是不管用。想到用前爪把年糕拂拭下来如何，于是先抬起左爪以嘴为中心画圈，这念咒似的动作也没能接触年糕妖怪的魔法。我开始左右开弓，轮番去摩挲，年糕却一点不动，牙齿照旧深陷其中。哎呀，真烦那，两脚一起用力试试看，这一下，我居然用两只后腿直立起来了。在下抖擞精神，在脸周围胡乱抓绕，前爪的动物太剧烈，老是失去重心，险些跌倒在地。每次眼看着要摔倒时，就得用后腿调整姿势来保持平衡，无法固定在一个位置，就在厨房里这么转着圆圈。这时，从卧室传来脚步声，幸好老方起来了，“猫吃了年糕跳起舞来啦”，老方大声嚷嚷，“这只死猫，敢偷吃东西，看我不打它”，老方媳妇也起来了。“给它把年糕弄下来吧”老方瞅了一眼媳妇。老方媳妇呢，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好像还想再让我继续跳一跳，但又怕我累死，没有出声。“不给它弄下来，它就没命了，赶紧弄下来吧”，老方又扫了一眼媳妇。老方媳妇就像突然被唤醒一样，老不乐意的按住猫抓住年糕猛地一拽。 通过此事，我体验到了一条真理，“一切安乐必先经历困苦”。 又一日，正当老方两口子正在煮茶论英雄之时，门外有敲门声，我也感到好奇，赶紧凑到他们旁边。 原来来的是老方的得意门生，既踏实又能干的小刘来访，老方赶忙让座，“小刘，好久不见了”， 小刘30来岁，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很阳光的回答，“是啊，老师，这次来是来跟您次辞行的，我打算回陕西老家了”， “啊，我这帮学生，就你能干，听说不是混的风生水起吗”，老方惊奇的问道， “嗨，老师，如今不如前几年了，疫情给大家耗干了，再说额呆那地方，是个私企，资本家干大了，牛起来了”，小刘答道， “具体说说咋回事”，老方急切的问道，旁边老方媳妇也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其实也没啥，就是现在这个职场环境不一样了，资本家有了钱就有势。前阵子额连续通宵加班了3天3夜，结果因为没打卡被扣了这3天钱，额心里有火，找他们理论，人家拿规章制度卡额，还说录下了额工作时间趴在桌上睡觉的视频证据，虽然只有一分钟”，小刘开始激动起来，“按说他们的员工手册写的可以趴十分钟，他们就是看现在形式不好，想办法免费开人呢”， “啊，不是，那你是老员工了，这么走了多可惜”，老方媳妇说道， “没啥，不走也没啥前途了，没啥客户了，员工老板大家都在互相找证据内斗，资本家老板也准备离开去美国了，人家早在美国买了房，铺了路”，“资本家想咋滴就咋地，人家有钱，公司内外有一群爪牙，还告诉额们员工了，他手里有每个人的证据，一句话就能送进局子里，确实人家同学就是大律师，从哪方面员工都没法斗，36计，走为上计吧”，小刘愤愤的说， 我在旁边也陷入了深思，“看来人类之间的认可、协作真的太难了，在下从电视也看到，今天这里，明天那里的，还会发动战争，真枪实炮的自相残杀啊，还有，小心那个AI机器人要了你们人类的小命。你们人类再这么作下去，离我们喵星人接管地球不远了”。 依旧是周六下午4点左右，老王来访，一家人给让到茶桌，老王跟老方说“老方，我来跟你告个别，我准备辞职回天津老家了”， “啊，你怎么也要走”，老方急切的问道，“因为啥呢” “前阵子我报导过一个真实事件，一家5口因为孩子太多，经济压力过大一起自杀的事，没想到这个事引起了麻烦，单位各级领导都找我谈话，觉得我的报导有问题，让我写检查反省。我呢，觉得如实报导，发掘社会的真相是我的责任，我有嘛错呢。可他们不这么想。上周我跟报社大领导也吵起来了，我估计他们不会容我，我想回老家再想办法谋生了。再说老人年纪也大了，我回去也能照料一下”，老王说。 大家一阵沉默，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来这个茶桌会该散了。 我：“人类活着真的好累啊，不像在下猫的世界，想说啥说啥，还是在下猫自由啊”。 二子终于放假了，老方一家人决定排解下前段时间的忧烦，开车出门玩一趟，去大城市北戴河旅个游。 刚到香河服务区，前列腺不太好的老方就嚷着要上厕所。一停车，老方跟媳妇一起去卫生间了。车里面的儿子傻笑着，打开了给我出行准备的航空箱，给我放了出来。这小子又想趁老方二口子不在，占老娘的便宜，给我蹂躏个够够的。说时迟那时快，这小子刚要逮住我，我一个鱼跃就从打开的车窗里跳了出来，顺手来了个托马斯旋旋。 在他们那个小破车里面给我憋坏了，满车的汽油味儿，一出车门，那就一个爽快，不光兴你们人类旅游，咪姐我也旅个游去吧，“拜拜了，您的”。不过临走在下悟了，猫生也是无常，活在当下吧。 临别送给各位一句话吧：“吾生也有涯，而愁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己！” 第3章 第 3 章 且说咪姐-我自打离开老方一家人，独自旅游以来，那叫一个后悔。昨天吃了不知哪个傻货订的拼饭的剩饭，导致一直拉肚子，拉的我实在没力气了。且容在下在这躺一小会儿，给大家伙讲一个刚刚瞄到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主人公是小镇女青年刘利利一家人。刘利利92年出生，33岁，属猴的，170CM大个，五官清秀，身段苗条。在北方农村出生并长大，父母一直在外打工，她作为留守儿童跟随爷爷长大。 话说那天碰上她已是晚上10点多了，在一个破旧小区外面，忽明忽暗的路灯下，天空还撒着一丢丢小雨丝。从两栋惨灰色高楼的夹缝中间，穿过来一辆电动车，电动车车把上还套着粉红色hello kitty的遮阳手套，车把中间架着一个hello kitty手机架。妙龄少妇刘利利停下电动车，一脸的疲惫，头发凌乱，接起了手机视频，原来是老家爷爷打过来的，“利利，萱萱还好吗？”，利利回答“放心吧，爷爷，我们挺好的呢”，“你爸妈联系过你吗？”爷爷问，“嗨，他们两从小也没管过我啊，再说他们两现在在我哥那边，日子估计也不好过。”利利黯然道。 爷爷说：“哎，你也别着急，我这打算把那头老驴卖了，再给你打点钱过去”，利利忙说“别，爷爷，现在我们不在家，就这头老驴陪你了。萱萱手术后现在好多了，我现在送外卖可挣钱了，上个月我还跑了一万多呢，国栋那边也发了工资，你就别担心了”，爷爷说“孩子，知道你们辛苦，多喝水啊”。 “爷爷，你自己多注意身体”，挂断视频，利利掩面而泣。利利回想起了当初在小镇的幸福日子。 哭声惊醒了利利身后的萱萱，一个7、8岁样子的小女孩，“妈妈，你怎么总哭啊，萱萱抱抱”， “好孩子，妈妈没事，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利利擦擦眼泪，看向萱萱可爱的脸，脸色坚定的启动电动车进小区。咪姐我待着也很闲，好奇跟了进去。 通过她们一家人的聊天，我把她们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其，原来她们到这个城市也不到两月。事情需要从两月前说起： 两月前，早上8点多，窗外蒙蒙的天气，医院诊室内。 “大夫，求您帮我们好好看看吧，我们已经去过好多家医院了”利利拿着片子说 “。。。，都去过哪呢”大夫抬头问到。 “我们镇上看不了，去了省城、上海和天津都去过了，我们把家里房子都卖掉了，还欠了20多万，后来打听到您这边是专门看这个病的”利利急切的说。 “嗯，这个神经母细胞瘤是“儿童癌症之王”，幸亏你们发现的早，在我们这有可能治愈，我就是主治这个病的”，王大夫面色慎重的回答，继续问到“但是治疗这个病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你们什么情况，这边有亲戚朋友的吗？” 利利有点懵懵的说“真的吗，王大夫，我们在这谁也不认识” “这么着吧，你们就在这医院附近租房子住下吧，孩子来回检查方便，来我这看病的都这样，做父母的不容易，最好附近也找点活干着”王大夫微笑说； 利利惊喜的说“谢谢您了，王大夫，我们也不折腾了，就踏实在这治了” 王大夫主动起身给娘两送出门诊口。 二个月后，离第二次手术还有四个月，晚上8点多，在利利租的一楼一居室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萱萱画的画和萱萱小时候的照片铺满了破旧的墙壁。 “我”偷摸的靠近窗户，开始偷听。 卧室里面，“国栋，你那边工作找的咋样了？”利利问她老公。 “哎，我这学历不行啊，正经活啥也找不到，不过今天在劳务市场认识了个老乡，他说我有门窗生产经验，那可以去应聘安装门窗试试”，国栋满脸愁容的答道，“你那边咋样？” 利利回答：“我有这个小三阳，有健康证也不好办呢，今天又坐车去北城那边找了好几个美容店去问，人家都说不缺人呢。现在经济形势不好，都改饭馆和理发了，可偏偏我有这个病”利利也是满脸愁容的说。 国栋深深地提了一口气说：“没事，我明天就尽快去面试一下，我有生产经验，安装也很熟，我先找到再说” 利利低头，无奈地说：“嗯，能去你就先去吧，确实咱们快没钱了，能借的都借过了，亲戚朋友水滴筹，这次干细胞移植和化疗又用完十几万，还有四个月，咱们拼死也得攒下次移植的钱啊”。说完，利利掩面又想哭。 这时，传来了外面萱萱稚嫩的声音，“爸爸妈妈，我好想去迪士尼乐园玩啊”萱萱指着电视上的迪士尼广告说，“我在火车上碰到的小朋友，都是去上海迪士尼的，我也要去”。 国栋出门看到电视广告，伤心的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利利接茬说：“萱萱，听话啊，我们把病治好了就去”。 萱萱继续撒娇说：“妈妈，你们是不是因为我生病不爱我了”，利利眼含热泪过去抱住萱萱哽咽着说：“萱萱，爸爸妈妈爱你，放心，等你病好了，一定带你去”。 萱萱：“那咱们拉钩吧”。 利利含泪和萱萱拉钩。 一个月后，距离离第二次手术还有三个月。 利利失魂落魄般的进家门，国栋和萱萱正在客厅画画，国栋起身说：“利利，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给你热饭”。 萱萱开心地说：“妈妈回来了”。 看到利利直接进卧室后，国栋跟过来问到：“利利怎么了？” 利利低头说“今天雇主说我有小三阳，给我辞工了，才干了一星期。” 国栋急促到：“你没告诉他们你有健康证啊？” 利利解释说：“上工前，我跟家政公司都说好了，没想到人家孩子奶奶来了，看了我的简历，人家在意这个，说就算有健康证，还是怕影响到她孙子”。 国栋抱住委屈的利利说：“没事了，我这边活干的挺顺利的，你先在家带孩子吧”。 萱萱冲进来说：“妈妈，你回家陪我吧，白天你们都不在家，我自己害怕”，利利抱住孩子，眼泪在眼框里不停的打转，不敢掉下来。 晚上，卧室床上，利利问国栋：“他们没安排你去高层吧？” 国栋沉默了一会，“目前还没有，我跟老板打过招呼了，你放心吧，赶紧睡吧”。又沉默一会，国栋说：“孩子受生病的苦，咱们大人要受更多的苦”。 两口子背着身躺着，都睁着眼，一夜无眠。 次日早上5点多，杨国栋极度惊恐地对着镜子的脸刷着牙，旁边手机上的微信通知，时间显示昨天晚上10点：“国栋，明天你去金融中心50层安装，早上8点到，别迟到。” “爸爸你要走了，今天也要开心啊”，在客厅睡的萱萱起身眨眼道。 爸爸挥了挥手臂，也眨眼回到：“萱萱，在家听妈妈话，爸爸工作去了，挣钱让你去迪士尼啊”。 萱萱高兴的跳起来，“谢谢爸爸”。 又一个月后，离第二次手术还有二个月。 中午12点，医院外面大马路旁的人行道上，利利带着萱萱跪在路旁，前面放了一张大A3纸，上面写着：“萱萱，女，患癌症，请给我一点帮助,让我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谢谢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利利和萱萱一边哭一边乞求，一些孩子停下了脚步，又被大人拉走。微信收款码收到的钱基本都是1元、5角，一旁的罐子里面只有一点零钱。 下午4点多，一位女外卖骑手，停下车，关切的问，“咋了，大妹子，看你这么漂亮，咋不干直播呢？” 利利为难的说：“都试过了，咱面子薄，不会拉关系，普通话说的也不好”。 利利擦擦眼泪，继续说：“孩子病了，家里房子值钱的都卖了，还是不够下次手术钱” 女外卖爽快地扫码给了一百块，“哎，家家都有难处啊，大妹子加油，实在不行干我这行吧” 利利磕头谢到：“谢谢大姐了，我有小三阳，也能干吗” 女外卖笑道：“俺们那，不用说小三阳，大三阳还有呢，有健康证就行”，说完，用力启动电动车，“天无绝人之路，听我的，干外卖吧” 利利一副在迷茫中醒悟的样子。 利利起身，拉起萱萱，突然萱萱用力打了利利一巴掌，“坏妈妈，你为什么带你干这个？” 利利突然绷不住了，抱住萱萱说“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发誓再不带你干这个了”，顿一顿，继续决绝的说“妈妈要干外卖了”。 话说看到她们娘两都要了饭了，咪姐我急的抓耳饶腮，心说我但凡兜里要有钱必须赞助一下，可惜我从上身摸到下身，竟发现我连一个兜都没的。 又半个月后，离第二次手术还有一个半月。 中午12点，一个小区电梯口，利利一只手抱着萱萱，一只手拿着外卖包装，“送外卖的不让上电梯”，一旁的物业人物走过来说道。 利利连忙打电话给顾客：“您好，您的快餐到了，物业不让上电梯，您能下来取一下吗？” 对方不客气地说：“爬楼梯不行吗，又不是没长腿，4楼又不高！”电话挂断。 利利没有争辩，赶紧抱着孩子，一步就跑到楼梯口，开始往上爬。 到了4楼，对方一位20岁左右的邋遢女孩接过外卖，上面写着：“牛肉汤面，17元”。 女孩见外卖包装上面有些汤洒落，将那碗面直接扔在地上，溅了利利一身汤，骂道：“送外卖也不好好送，孩子这么大也不送去上学，会送外卖吗？天生穷种吗？” 利利连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可能商家没有打包好，我马上给您再买一份。” 对方得寸进尺的警告利利，“给你一分钟，不然我就投诉你”。 利利无奈，自己花了17元钱，给对方又买了一份。 利利满脸委屈的开着电动车骑行在白茫茫刺眼的阳光下，开入一段段楼宇的缝隙中。 下午6点，刚下过雨，白蒙蒙惨兮兮的天空下，利利开着电动车，带着萱萱，昏昏沉沉的开在路上，突然之间一滑，摔倒在路旁。 萱萱哭了起来。 “吱。。。”，一辆出租车急刹车停在路边，一位50岁左右大叔开车下车，疾步过来扶起了利利和萱萱。 “没事吧？”，大叔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利利起身，先摸摸萱萱身上，查看下有无受伤，再拍拍自己身上，说：“谢谢您了，大哥”。 “嗨，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天无绝人之路，加油吧”，大叔边转身边说。 利利微笑着开着电动车走在夕阳下。又开入一段又一段楼宇的缝隙中。 又半个月后，离第二次手术还有一个月 下午2点，灰色的天空意外地透漏出金灿灿地阳光。 快递驿站。 利利带着萱萱到驿站休息喝水吃药。 旁边坐着的王大姐关切的问道：“妹子，你咋带着孩子送外卖呢”。 利利不好意思地抬头回答：“我们两口子白天都在外干活，孩子在家没人照顾，再说，我带着她，心里踏实”。 王大姐继续好奇地问道：“妹子，你这么年轻漂亮咋也干上这行了”。 利利低下头回答：“这不孩子病了，过阵子需要手术，我们还在凑钱”。 王大姐神色幽幽的说：“额，谁都不容易啊，我家那口子开卡车的，本来日子还凑合，前2年晚上喝酒开车被碰死了，酒后驾车，啥赔偿也没拿到，日子可咋整啊，没办法，也挺过来了，家里2娃上大学呢”，说完，开始打胰岛素。打完胰岛素，把杯子里水一口气干掉起身，“大妹子，咱都这年龄了，就别期待治愈伤痛了，带着伤痛活下去吧”，利利愕然。 这时候，一瘸一拐的黄姐叼着烟走进来，一瞅利利愁苦的样子，乐了，笑着说：“妹砸，咱们人呐，只不过短短几十年，过几年都得死，纠结它干啥昵”。 利利如遭天启。 早上5点多，利利租的房间内，明亮的灯光下，杨国栋很兴奋的对着镜子的脸刷着牙，旁边手机上的微信通知，时间显示昨天晚上11点：“国栋，明天你去金融中心65层安装，早上8点到，别迟到。” 萱萱二次手术后，医院病房内，萱萱和同病房的明明小朋友。 明明一脸阴暗，萱萱则轻松的躺在床上，问明明：“你多大？”，“问你呢，你多大呢？” 明明一脸阴郁，不情愿地回身答道：“7岁”， 萱萱高兴的说：“那咱两一样大啊”， 明明说：“我听说你了，跟我一样的病，可是你发现的早，还动了手术，哼”，说完扭过头去， 萱萱问道：“你跟我一样的病啊，那你爸妈呢，我爸妈一直陪着我呢，就是白天他们得去干活给我挣钱，等我病好了，我就去上海迪士尼”， 明明慢悠悠地说：“我爸妈都在深圳打工呢，我一直被托管在小饭桌，那地方，根本没人管我”， 明明瞅一眼萱萱说：“我发现的晚了，估计活不了了，他们工作忙回不来，把我交代给姨姥姥了”。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一身浓妆，打扮入时的一只老阿姨推门进来，一脸嫌弃的说道：“我说明明啊，因为你这病啊，我连早上的排练都耽误了，你说说”，“那啥，你自己喝点水啊，听大夫话，我得赶紧去单位了”，“哎呀，这回迟到的厉害，团长又该说我了”，说完，一扭一扭的走了。 半晌无言，明明说：“我让你看一样东西”，萱萱欠起身来看，明明从病床下拿出来一个铁饭盒，打开盖子，萱萱一瞧，一盒子苍蝇、蟑螂等虫子，然后明明从床垫下面掏出一个打火机，对着这些虫子开始烧起来。 “啊”萱萱吓得不敢看了。听到“滋滋”的声音传来，萱萱瞅了一眼明明。 明明一副狰狞的笑容，“哈哈哈” 这一夜，萱萱辗转反侧，陷入失眠。 医院门诊内，早上9点多。 “谢谢您了，王大夫，萱萱状态好多了，我们还是让她出院吧”，利利说， 王大夫答道：“嗨，知道你们为了省钱，但是萱萱目前血压还没完全稳定，你们每天都得带她来检查”。 王大夫继续沉吟一下，说：“还有一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们”，“现在医学界已经有了更先进的免疫治疗，但是我们医院做不了，得去北京的一个大医院做，而且一次治疗至少50万元起步，副作用比较大，你们也考虑一下吧”。 利利和国栋陷入了沉默，萱萱看着父母的愁容也陷入了沉思。 又一日，医院病房内，萱萱打开自己曾经待过的病房，发现空无一人。 萱萱问来往的护士，“阿姨，您好，我问一下这屋的明明呢”， 护士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明明去天堂了”， 萱萱问道：“什么天堂，他是死了吗？”。 护士默许，萱萱无言。 当天，晚上11点多，萱萱站在利利和国栋的房间门口，看着俩人极其疲惫的蜷缩在床上，然后回到客厅的小床，躺下，辗转反侧，陷入失眠。 这一日，晚上8点左右，屋内金黄色的灯光和烛光一起亮起，照的人间暖洋洋地。 萱萱一家人坐在一起，桌上面放着点着了蜡烛的生日蛋糕，前面支着手机视频。 萱萱对着手机记录视频说，“谢谢爸爸妈妈这么爱我，我知道看病花了很多钱，爸爸妈妈受了很多苦，希望我长大后能挣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活下来，我还想去学校、动物园，去上海迪士尼”。 利利、国栋和萱萱抱在一起，利利也对着视频说“我们一家人会继续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房子里放起了音乐，是许巍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屋子外的我也触景生情，看看自己身上脏乱的毛发，想起来老方一家人的好，那真是吃饭只需张嘴，喝水只需张口的好日子。 起身继续赶路吧，但愿咪姐我早日赶回老方家里。 临走，咪姐继续送给各位看官一句话吧：“生命本苦！不要奢望治愈伤痛，带着伤痛，笑着活下去吧！” 第4章 第 4 章 话说咪姐我继续流浪，风餐露宿，闻着味往北京郊区赶路。 这一日，来到一个大城市。 晚上6点左右，我爬到一个大型写字楼旁边实在走不动了，趴在写字楼大门口旁边休息一下。这时，我瞥见一个外型就挺有意思的哥们：看样子30多岁，163左右的身高、肤色黑乎乎地、估计得有180斤、烫着爆炸头、四方脸盘子上有两片像香肠一样醒目的嘴唇，穿着一身灰黑色日式西装，西装上衣还插了一块鲜艳的口袋巾，脚上却蹬了一双廉价的斯凯奇。他正接着电话，两个肩膀带着大脑袋一晃一晃的从写字楼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乐着说：“行啊，哥们，晚上还去茗茗那边吧，听说来了几个好货。” “纳尼，什么好货，在下一看这哥们就有故事啊，不着急回家了，跟踪一下这小子吧”，我寻思道。好奇心一起，身体也不累了，健步如飞，跟着这哥们走了下去。 晚上10点左右，大型夜场内，声音嘈杂，间歇有声嘶力竭的歌声传来，“滚滚呀红尘，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 一间粉红色包间内，小胖子正搂着一位身材高挑、胸部胀满的社会女在飙歌。 等小胖子唱完，坐在沙发边上的一名穿着黑色职业装的美艳女子端起一杯红酒，酒杯里面放了一个小西红柿，谄媚的说：“我们这场子可多亏孙总支持啊，新来的小妹不错吧”。原来这小胖子姓孙，关于怎么装这块他拿捏的恰到火候。小孙昂着头，冲着这名女子吐了一大口雪茄烟，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哎呀，茗茗，没问题，没问题。下周我一哥们过生日，还得过来啊，到时候给留个大房间”。 深夜2点，小孙喝醉后打车回家。 第二天下午2点左右，写字楼一楼内，外面天空微微有点粉红色。 小孙拿着一杯星巴克从外面晃悠着走进写字楼，耳机听着贝多芬第三交响曲第三乐章，晃头晃脑没注意前方来人，突然撞上了对方，咖啡撒到了对面一双精致的女士皮鞋和黑色西裤上面，脚踝纤细白皙。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穿着黑色正装，身高172左右，白眸黑发的美女。 “对不起，对不起”小孙连忙说。 对方用不熟练的中文回答“没关系”。 小孙明白了，原来是日本人。 原来小孙所在这个办公楼好多日本公司，也有很多日本员工。小孙也是多年日本留学归来，赶紧用日语道歉：“すみません”。为了表达歉意，小孙晚上邀请美女吃饭。 晚上6点左右，一家高档西式餐厅内，小孙和美女聊的甚欢，给美女逗得“哈哈哈”一直乐。一瓶红酒喝完，两人的眼神开始有点暧昧起来。 我发现小孙这家伙虽然其貌不扬，甚至有点丑，但是口才极好，尤其在日本有丰富的打工经验，号称在东京还干过“牛郎”，有着丰富的撩妹经验，也可能跟他厚厚的性感嘴唇有关系。听他们聊，我也知道了，对方名叫苍井奈美，从东京本社出差过来参与一个企业活动。 晚上9点左右，小孙跟随苍井回到了酒店，一间高档酒店，估计得有五星了，我从外面瞅见好像叫什么卡尔顿。 这一对男女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拥吻上了，小孙上来就想脱苍井的上衣。苍井一双玉手慢慢地给小孙推开，“别着急啊，慢慢来”，转身腰肢一扭一扭地走到卫生间门口，“洗个澡”。 小孙猴急猴急的坐在酒店大床边上，两只手开始揉搓床单。 “亲爱的，我来了”，小孙转身一看，却见苍井洗完澡换了一身性感的护士装束出来。腰间和大腿露出了雪一样的皮肤。 小孙心花怒放地扑上去。 一会儿功夫，小孙摸着头上的汗起身，很尴尬地用日语解释到，可能是害怕护士。 苍井很温柔的告诉小孙，“亲爱的，没关系，再等我一下。” 过了几分钟，苍井又换了一身性感的空姐服装出来。 小孙继续兴奋的扑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小孙满头大汗起身，继续用日语解释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恐飞了，害怕空姐。 小孙狼狈的穿起衣服，夺门逃走。 苍井轻摇着头，把玉手伸进了裤子里面。 下午4点左右，小孙公司会议室内，外面天空粉粉地。 小孙坐在会议室顶头侃侃而谈，向公司内部领导们汇报着下一轮营销计划。 小孙对面，徐娘半老的公司副总裁安妮斌色迷迷的看着他。 会议结束后，写字楼1楼外面吸烟处，小孙不停地接到安妮斌的微信：“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这回你要再跑了，别怪我不客气哦”，小孙摇头无奈回复，“晚上去你家吧”。 晚上8点左右，一处高档住宅18层。 小孙紧张兮兮地敲门，安妮斌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衣打开门。两只兔子样的物件一晃一晃的挂在安妮斌胸前。 “怎么才来啊，赶紧的吧，人家都想死了”。 小孙局促地放下包，去卫生间冲澡。安妮斌猴急地在外面喊道，“宝贝，我也来了”。 小孙坐到安妮斌大床旁边，大床不停的晃动起来，原来是一张水床。 刚过一小会儿，小孙有点惊恐的起身，“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最近加班太累了，有点不行了”。 安妮斌幽怨的看着他，“你怎么回事啊，到底行不行啊”。 小孙连忙解释，假装接电话，“好来好来，我马上回来啊”。小孙告诉安妮斌家里有急事，穿衣弓腰逃出。 背后，安妮斌气的拿起烟灰缸，砸到门口。 下午11点半左右，湖边，天空闪耀着红粉色。 心情有点抑郁的小孙逃班出来散心，喃喃自语“到底咋回事呢，到底差哪了呢”。 耳旁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您好，请问这附近哪里有好吃的呀”。 小孙抬头一看，对面一名典型的南方美女，一身白色连衣裙，明媚皓齿，肤色雪白，身材姣好，163左右身高，正对着他微笑着问道。 小孙精神一振，“我是干导游的，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某铜锅涮肉店内，小孙和网红小雨吃过饭，小雨暗示到，“认识你真好，可惜我定了晚上的航班回去，咱们能去哪待会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也行”。 小孙心花怒放，但又有些迟疑，喃喃道，“这回应该没事了”。小孙看着手机酒店预订，本想定个五星级酒店，犹豫了下定了傍边的快捷酒店。到了酒店房间，小孙还是有点迟疑，告诉小雨等他一下，去打个电话，迅速跑到楼下找了个药店，买了一粒万艾可吞下。这回小孙自信的闪回房间。 不一会儿，小孙尴尬惊恐的起身，“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工作太累了”。 “没关系，孙先生，费用还请您结一下”，小雨不慌不忙地说道。 小孙赶忙扫码付了一千大洋，也不敢看小雨，背着身快速的穿好衣服，头也没敢回的离开了房间。 下午2点左右，小孙公司老板办公室内。 高大魁梧但有些女里女气的田老板细声细气地说：“孙总啊，公司待你不薄啊，但是您这表现实在不成啊，公司业绩下滑我看跟您这状态有关系啊”， 小孙连忙解释到，“田总，实在抱歉，最近家里媳妇跟我闹点矛盾，我会尽快恢复状态的”， 田老板哼了一声，继续阴阴地说：“我看没那么简单吧”，顺手拿出几张发票报销单，“这个你怎么解释，市内开房发票怎么交上来了？” 小孙开始流汗，“这个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田老板急了，色厉内荏的喊道：“看在你是老员工份上，马上收拾东西给我走人，要不别怪我不客气，限你一个小时”。 小孙：“田总，您这，我干了这么多年，没有赔偿吗？” 田老板怒道：“还敢跟我要赔偿，你干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赶紧滚，要不我一个电话给你送进去，滚！” 小孙刚走到门口，田老板的声音在背后，“他妈的，我没跟你要钱就不错了，还跟我要赔偿”。 小孙一个趔趄，心里明白可能是跟老板娘安妮斌偷情的事被田老板知道了，或者是得罪了老板娘被吹了枕边风，红着脸离开办公室，回座位收拾东西。 医院诊室内，小孙及其媳妇。 小孙捂着心口问道，“大夫，我到底咋回事，一点力气也没有”。 大夫：“你这属于严重心力衰竭了，怎么现在才来看，之前没注意吗？” 小孙及媳妇都有点发愣。 小孙说：“那之前每年都体检，怎么没查出来？”， 大夫：“你这属于隐性的，已经三级了，我先开药，你按时吃药，下周过来复查，注意不能劳累，熬夜更不行”， 小孙：“大夫，我这刚失业，要找不到工作，还计划干滴滴或者快递、送餐呢！” 大夫：“你这身体啊，首先不能开车，急性发作有致命危险，另外不能劳累，送快递、快餐的工作也不适合你，建议你在家静养吧”。 小孙媳妇搀扶着小孙走出医院。 小孙小区外面路边摊，晚上9点左右。 小孙一个人坐在路边摊，脸色惨白，6、7个空啤酒瓶子散落一地，桌上几十根串都没吃，小孙默默的痛苦流涕，眼泪哗哗的流。 小孙房间内，中午12点左右 小孙媳妇：“你赶紧起来吧，都躺了好几星期了”。 小孙痛苦地回答：“我没力气了，老天爷怎么这么对待我？！” 小孙媳妇：“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谁也不是一直那么顺利的，起起落落的才是人生，这种情况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面对。没事哈，养养身体咱们从头再来，大夫不是说让你出去晒晒太阳，下一步每天中午出去散散步吧，别老躺着了”。 小孙小区凉亭内，下午1点左右，金黄色阳光洒下来。 小孙踱步走近凉亭，里面有3个大哥，其中一位中风的富态大哥跟他打招呼，“嗨，哥们，你怎么了，最近总看到你，别皱眉了，过来聊会天”。 中风大哥老王介绍到，“这是我们小区的三疯，我给你介绍下，那位老黄，画家，一平尺能卖到一百万，可惜得了癔病，经常分不清他是谁，这位小范，才30多岁，哥们那足球踢的好着呢，差点就进了国家队，可他妈的，一场比赛，被踢折了一条腿”。 小孙低声道：“哦，那没进去也是好事啊，进去说不定2条腿都得折”。 老王没明白小孙啥意思，继续应声道，“对啊，要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你看我，之前多大的公司啊，天天的这场子那场子，终于给我干趴下了，中风了，他妈的，在家休息了，躺平了，公司也趴蛋了，我也消停了。之前我这小蜜，那小蜜的，搞得家里鸡飞狗跳，老婆离婚了，孩子也跟她走了，嗨，你说我得病消停了吧，老婆孩子都回来陪我了，哈哈”。 这时长头发长胡子的老黄突然自顾自的嘿嘿笑起来，“哈哈哈，他妈的，人生有嘛意义啊，嘛意义都他妈没有。活着，活着我就是上帝，我要主宰这个世界”， 身材高大，稍微有点弓腰，一瘸一拐的大范也发言了，“可不咋地，这年头，活着就是胜利，痛并快乐着。我这受伤了，也不用天天训练了，日子美得很，唯一可惜就是不能天天吃海参了”。 老王问道，“哥们你啥病啊，好端端在家待上了”， 小孙刚说完心脏有点问题，老王突然开始急速抖动着一只手和一条腿，瞬间变得很高大，“孙啊，我告诉你啊，人活着啊，您可别盼着能战胜伤病，咱们要做的就是学会跟疾病同存，带着伤病，笑着活下去，对不对啊，哥们”， 小孙如同被电击了一下，瞬间眼泪哗哗流下来，抱着头哭坐在地上。 过了几个月，街角的“小孙面馆”开业了，大喇叭轮播着刘欢的“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金色的阳光照射着大地。 小孙和媳妇笑容满面站在小孙面馆前面接待着来吃饭的顾客。 晚上，小孙家卧室内出现了小孙媳妇的快乐呻吟声。 看到他们幸福的样子，咪姐我也决定再次出发了，临别继续送大家一句话：“生命短暂，尽早远离那些负能量满满的人和环境，积极面对人生，一切皆有可能！” 第5章 第 5 章 咪姐我独自个叽里咕噜的赶在路上，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抬头一看，居然到了一所学校，我钻进来一看，原来是一所大学。咪姐我这辈子唯一遗憾的就是没上过大学，我们那个国度也没这个，既然进来了，那就好好观赏一下吧。 但见校园里面绿树葱葱，百花齐放，齐整的体育场里面健儿们挥汗如雨，高大的图书馆里面纸韵悠长。漫步校园中，有好几个食堂散发着饭菜香摄人魂魄、慰人心肠。就在我陶醉不已，正要吟诗一首之时，发现一名高大帅气的男孩紧缩眉头从我身边走过。这名男孩180CM左右，身材匀称，皮肤红润，高鼻梁大眼睛，气质温和、自带书卷气。但是就这样一名帅哥，却好像有什么愁心事，在下忍不住要探索一番。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名男孩名叫金峰，北京人，今年大二，从小品学兼优，故事发生于去年的夏天。 乌鲁木齐火车站，一列开往阿勒泰的火车即将启程。随着机器运转的“呼呼”声，高大帅气的金峰背着一个旅行包疾驰着冲到车上。 金峰放行李时，瞥见邻座是一位妙龄少女。黑漆漆的披肩发上挽着一个精致的蝴蝶头饰，简约的小白裙肩带衬托着她的小窄肩，白皙的皮肤散发着沁人心脾的优雅气味，这时她正在低头看一本杂志。 入座后，金峰也从包里拿着一本杂志准备开始看，却发现邻座少女的杂志跟他是一样的。于是开始攀谈起来，“您也是去阿勒泰玩的吗？”。 少女抬起头，果然是一位佳人，眸似秋水，面若芙蓉，一张可爱的小狐狸脸，微微一点头。 “看样子您也是大学生吗？”金峰继续问道。 少女看了一下金峰的样子，“是啊，我今年大一”。 “我也是大一啊”，金峰惊喜的发现他两居然是同龄人。 同龄人，同样的旅行目的地迅速拉近了2人的距离，原来这名女生名叫小洛，是浙江湖州人，也是受了电视剧影响，趁暑假过来旅游的。 于是两人相约一起游玩了月亮湾、禾木风景区、可可苏里湖、五彩滩、白哈巴村等等，两人一起游泳、晒太阳，一起深入沙漠腹心的沙窝子玩耍。 在游玩过程中，2个人互相倾心，海誓山盟，决心永效鸾凤。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2个人就要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城市，金峰回北京，而小洛需要回湖州。 去年的秋天，金峰在看书时想着小洛，在打球时想着小洛，下雨了想小洛，刮风了想小洛，高兴悲伤都想与小洛共享，他时时刻刻想着小洛，恨不能告诉她自己的一切行动和见闻。他多么希望两人能够和别的情侣一样一起出入食堂、出入图书馆、一起逛街、一起玩耍。 但是每当他不停的诉说他对小洛的思念，小洛却愈发觉得对不起他。 冬天，校园内，下起了大雪。好多恋人成双结对的在外面肆意玩耍。 金峰对小洛的思念日益浓厚，告诉小洛在今年寒假春节前去湖州找小洛见面。 小洛也掩不住对金峰的思念，在微信聊天时哭泣起来。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 金峰兴冲冲的正要联系小洛，却突然发现被小洛拉黑了。彻底联系不上了。 金峰的天塌了。 金峰放假了也没有回家，每日在宿舍内痛哭流涕，宿舍里面满是啤酒瓶子和垃圾。 春节前，金峰收拾好行囊和心情，毅然买了去湖州的火车票，前往湖州。 金峰独自泛舟在太湖漫步，在人群中满地寻找小洛，期望能与她邂逅。 金峰独自在安吉竹林漫步，在人群中满地寻找小洛，期望能与她邂逅。 金峰独自在南浔古镇漫步，在人群中满地寻找小洛，期望能与她邂逅。 金峰在报刊亭买了一本两人初遇时都在看的三联周刊，期望能与她邂逅。 金峰独自游览了莫干山，山上看到一对对的情侣在一起游玩，心中满是落寞。在山上默默喊了几句“小洛，我爱你”。 原来眼前的金峰这么忧郁是因为失恋半年多了还没有释怀，我跑他前面给他表演了一套炫酷的咪咪舞，他居然也没笑。 哎，我得继续赶路了，临走真心奉劝你们人类不要那么多的动情，受伤的还不是你们自己，多情反被无情伤。 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当你靠得近了，也就消散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把爱埋在心底吧，厮守真的不如怀念。 第6章 第 6 章 咪姐我感觉又来到一个城市了，是不是离老方家不远了呢，开始加紧步伐赶路。 这一日，赶路赶的实在有些累了，躺在路边一处草丛就睡着了，睡着后居然做了一个梦： 下午2点左右，城郊一处建筑工地，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太阳羞涩的躲在云朵后面。 路边满是嘈杂的汽车、公交车声。 “小王，你他妈的又在想什么呢”，一位大叔大声叫正在脚手架上发呆的一个小伙子， “李哥，刚想起昨天理发店的小妹，嘿嘿”，名叫小王的小伙子抬头腆着脸说， “小王，你他妈的不管你爹了，还在想泡妞？”，名叫李哥的大叔问到： “也不是，嗨，我爹这病我估计也是没得治了，在南方打工这些年，一直吃饭不规律闹的，钱也没挣下，从小也没管我，现在得病回来了，还给我害的进城受这个罪”，说完，小王继续砌砖干活。 晚上9点半左右，某大型演唱会现场。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没有时”，台上有个跟刚才的小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伙子，染的红头发，正拿着话筒，满头大汗，卖力的唱着， “王乐乐”，“王乐乐，我爱你！”，场下观众狂热的叫嚷着， “我也爱你们！”，名叫王乐乐的小伙子面部已经因为兴奋和疲倦变得扭曲，但还是热烈的回应着观众。 晚上11点左右，城郊一处建筑工地宿舍内。 建筑工人小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叼着烟，满地啤酒瓶子，“他妈的人生，我怎么就生的这么倒霉，永无出头之日了吗？” 同一天晚上11点左右，一个大城市的五星级酒店房间内。 歌星王乐乐正拿着一杯威士忌在抓头，眼神呆滞，面色狰狞，“再这么下去，我非得疯了不行，我实在受不了这些弱智观众、傻叉老板”，说完，把酒杯重重的摔倒地上。 建筑工人小王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突然心脏一阵疼，捂着心脏，望向镜子里面，恍惚的看到一个红发男青年在床上辗转反侧。 歌星王乐乐洗完澡，拿浴巾擦着头发，突然透过镜子，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伙子在床上刷手机。 早上7点左右，建筑工人小王宿舍内，小王正咒骂着自己的人生，在厕所镜子前刷牙，突然透过镜子，瞅到对面酒店镜子前有着一双大黑眼袋，两眼无神的歌星王乐乐。 “嗨，哥们，你好啊”，小王先是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开始打招呼，“你在哪，你怎么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您好，很高兴认识您，原来我昨天晚上看到的就是您”，王乐乐答道， “啊，昨晚你就见到我了啊，哈哈，我不是做梦吧，哈哈”，说完，小王猛地掐了一下大腿，哎吆一声，继续说，“那咱哥俩聊聊吧，你是干啥的，在哪？” “我现在在拉斯维加斯开演唱会，我是一名歌手”，王乐乐答道； “啊啊，怪不得哥们你住的这么好”，小王望向王乐乐的后面，贪婪的感叹道， “请问您是做什么的呢”，王乐乐问道： “我他妈的在建筑工地干活”，小王恶狠狠的说， “哦哦”王乐乐舔了舔嘴唇。 “不聊了，哥们，我得干活去了，不像你，这么舒服”，小王说完，继续骂了一句，走了。 这天开始，两人便时不时的就通过镜子这个媒介聊天，小王很是羡慕王乐乐的生活，王乐乐竟然也对小王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这一日晚上12点。 “那咱两互换身份怎么样啊”，小王贪婪的对着镜子里的王乐乐说道， 王乐乐沉默了好久，“嗯，我其实也有过这个想法，再这样下去我要跳楼自杀了，我特别想体验下干体力活，不用动脑子也不用交际的简单日子”， “那好啊，现在就开始吧，从今晚开始，咱们就换吧，哥们，我等不及了”，小王跃跃欲试的对着镜子里的王乐乐说， 王乐乐继续沉吟一下，“嗯，让我考虑一下吧”， 这时，外面天空突然凭空打了一个闪电，房间内部：2个人通过镜子正在进行互换，一团白色的东西进入小王的体内，另一团黑色的东西则进入了王乐乐的体内； 上午10点左右，亮闪闪的天空下，一处建筑工地。 “小王，你他妈的怎么跟换了个人是的，干活这么卖力”，李哥看着正在脚手架上忙碌的小王说， “我喜欢体力劳动，脑子不累”，小王脸色微红，腼腆的说， “额，反正我看你不太正常”，李哥说完继续干活。 晚上2点左右，拉斯维加斯某迪厅内，背景音乐嘈杂。 现在的王乐乐双手各拿一杯威士忌，对着围绕他的美女大声嚷嚷，“今晚都算我的啊，随便喝，随便玩”。 一个黑人保镖拿着一包白粉，偷偷的塞给王乐乐，“辛苦了，兄弟”，王乐乐掏出一打美钞给到黑人。 酒店房间内，王乐乐倒头躺在2名金发美女中间。 上午11点左右，医院病房内。 小王拿着饭盒走进病房，还没坐下，父亲已经开骂：“你他妈怎么才来，老子饿死了”， 小王连忙上前说“对不起，爸，您别生气”，父亲接过盒饭，“哼”一声后，掀开饭盒一看：“我曹，怎么又是烧茄子，你不知道我吃腻了吗？”，“你他妈的拿我当茄子了啊”，骂完，父亲把饭盒扔砸到小王头上。 “对不起，爸”，小王边检盒饭，边道歉，“我再去买别的”。 “白他妈养你了，我容易吗我”，父亲继续骂。 “你别骂了，孩子也不容易”，母亲在旁边打声到，“不过建军啊，你也是，咋挣这么少呢”，“眼看这进口药钱交不起了”，母亲在旁埋怨着说。 小王拿着盒饭，低着头离开，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怎么觉得这小子变样了呢，良心发现了，还是我教育的好啊”，父亲看小王走后感叹道。 下午6点左右，一处工地旁。 “就你，小王，你他妈还想拿全额工资，你不看看你摔碎了多少块砖”，“你这手艺是跟大墩子学的吧，你他妈弱智吧，告诉你，明天再他妈给我掉砖，给我滚蛋！”，工地负责人张总指着小王鼻子骂道， “对不起，张总，我一定注意”，小王低着头，红着脸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滚吧”，张总说完，突然心里一动，这小子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晚上12点左右，华盛顿某别墅游泳池旁酒会。 几十个金发、黑发、棕发，穿着暴露泳衣的美女，正将喝醉的王乐乐抬起来，“万岁，王总万岁”，然后将王乐乐扔进游泳池， 现在的王乐乐从泳池中挣扎起爬起来，“哈哈哈，太爽了，有钱真他妈的好啊，下面再玩点啥，dear们”， 房间内，王乐乐横陈在数名金发美女中间。 晚上11点左右，城郊某建筑工地宿舍内。 现在的小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实在待够了”，爬起身，说道“我还是回去吧！” 小王在厕所镜子面前，不停的呼唤王乐乐，对方没有应答。 突然小王心脏一阵抽搐，捂着心脏，坐在地上，泪水不经意的流下来。 早上6点左右，城郊某建筑工地宿舍内。 小王急切的站在厕所镜子前，呼叫着王乐乐，但还是没有应答， 终于镜子里面出现了王乐乐那边的房间，床上报纸赫然写着“著名歌星王乐乐由于吸毒过度，昨晚经抢救无效死亡”。 小王惊恐的站在镜子前，不知所措。 晚上8点左右，城郊商业街区。 小王心情抑郁地走在商业街上，旁边的乐器店引起了他的注意， 最终小王走进乐器店，买了一把吉他。 清晨5点左右，城郊某建筑工地宿舍。 小王拿着吉他，正在轻声练习唱歌。 “小王，你他妈别唱了，白天唱，晚上唱，有完没完，你他妈就是个疯子”，宿舍内有人骂道。 小王微笑着回答，“好的，我再小声点”，说完继续练琴，轻声吟唱。 晚上8点左右，城郊某建筑工地宿舍内。 小王拿着吉他，正在下铺轻声练习唱歌，几名工友正在看电视选秀，一名工友说，“小王，我看你唱的不错，要不你也参加下试试，这个选秀可真牛逼，下个月要到咱们这选人呢”。 小王拿起吉他，走到电视机前，用力举起了右手。 晚上9点半左右，某大型演唱会现场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没有时”，台上小王，正在拿着话筒，满头大汗，卖力的唱着， “王建军”，“王建军，我爱你！”，场下观众狂热的叫嚷着， “我也爱你们！”，小王极其热烈的回应。 突然小王愣在原地，满脸恐惧，因为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在盯着他狞笑：王乐乐。 啊！ 王乐乐的再次出现一下子给我吓醒了，赶紧舔了舔咪姐全身，幸好没有财产和健康损失。定了定神，妈呀，人类世界太疯狂了，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疯狂的折腾啊。哪像在下猫的世界这么淡然处之，吃好喝好睡好得了，瞎琢磨那么多干嘛。 既然起来了，咪姐决定趁着夜色继续赶路，临别还得送给傻傻的人类们一句话：每个人都可以是“小王”，曾经或者现在对自己的生活现状不满，渴望开启另一段人生。但是如果真正实现了，开启的只能是另一段“被坑”的旅程。人生路，再活一万次都会有遗憾，唯有珍惜唯一一次的生命机会，认清你自己，知道自己喜欢且能干什么，沿着自己平凡又普通的人生道路溜达去吧。 第7章 第 7 章 咪姐我日夜兼程，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老方家还是遥遥无期，心里开始五味杂陈，叹口气准备继续行路之时，路旁的一个房间内传来了争吵声。 我赶紧凑过去探个究竟： 房间内，灰暗的光线下，一名高大健壮的男孩突然打开正在旋转的微波炉，取出一个汉堡包，用力摔到客厅地板上，同时大吼三声“都他妈给我闭嘴！”、“你们闭嘴！”、“闭嘴！”，然后走到卧室门口，用力的把房门摔闭。 后面坐在沙发上正在吵架的是一对中年男女，都是40岁上下的样子。男的看上去个子不高，有点瘦弱，头顶已经开始稀疏，满脸愁容，正在疯狂转着手里的百香籽串。旁边的中年女性倒是外形俊美，皮肤白皙，个子也不矮，同样也是紧锁双眉。 中年男性压低声音，愤愤的说：“小妹，我早说让你给亮亮上个商业保险，你非不同意”， 中年女性极其委屈地说：“你每月就给我那么点钱，又得还房贷又得养车，还得报课外班，哪有钱再上商业保险，你怎么不想着给亮亮在东北老家上个保险”，“高建南，你别这时候总赖我啊”，说完捂脸哭了起来。 高建南也有点内疚，回答：“我天天这么忙，哪想到还有这些破事，光想着工作了，哎。。。”。 屋里面的高明亮坐到床边，抱头痛哭。 床下，一只蟑螂爬过。 原来亮亮一家人是在这座大城市打工的。 爸爸高建南是东北人，打小聪明，高中时出国留学学习市场营销。在日本期间，曾打工打到一家连锁超市的副店长，口才很好，有管理能力。回国后来到这座大城市面试，顺利进入某大型日企工作。后来结婚生子后，经济压力变大，跳槽到一家民营游戏开发公司任营销总监。工作繁忙，压力很大，总是熬夜加班。 妈妈张小妹是河北人，北方小城市长大，父亲为国企下岗职工，母亲在国有银行工作，颇有些音乐和美术天赋。高中毕业没考上正规大学，家里凑钱来到这座大城市自考大专。自考考试一直通不过，没拿到文凭。一直找不到长期稳定工作。由于自身外貌还可以，加上170多的大个，一直做兼职模特，促销员等工作。在某次市场推广活动做模特时，与高建南见识。在高建南的疯狂追求下，2人开始了租房同居生活，之后在建南老家结婚，两年后生下男孩高明亮，开始了家庭主妇的生活。由于两人婚后生活经济拮据，平日也担心高建南的工作，没有当地户口对孩子未来上学非常焦虑，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高明亮，2011年出生在这座城市，幼儿园、小学均在这里上学，学习成绩优异，从小有音乐和体育天赋。小学一直坚持学习钢琴和搏击。上初中后，任学校合唱团团长和篮球队队长，很受班里女生喜欢，引起班里男同学嫉妒，经常拿他不是本市户口这事嘲讽谩骂他。 就在前阵子，上午八点多，一所初中的篮球场上。 高大帅气的高明亮频频带球上篮进球。 在一次亮亮投中三分之后，在围观的女生不停的喝彩和助威声中，几个班里的男生终于忍不住了，一名带头的高大的男孩过来手指着高明亮骂道：“高明亮，你个臭傻逼，不够你显把的，你个傻逼外地人，滚回你们老家去”，周边的男同学附和着说，“对，滚出去，滚回你们老家”。 憋红了脸的高明亮气呼呼的，走到指着他的同学面前，上去一脚将其踹倒，然后骑上去开始暴打。 周边同学们开始拉架，同时有同学去找老师。 中学老师办公室内，早上11点多，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点力气。 班主任女教师对赶过来的张小妹说：“明亮妈妈，高明亮这种打人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去劝架都挨他骂了，学校建议您带孩子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吧”， 张小妹低着头站在老师旁边道：“老师，实在、实在对不起了，我马上就给他挂号，带他去看看”。 某精神医院诊室内，早上11点多，外面天空灰蒙蒙的。 张小妹：“大夫，有这么严重吗？还得住院？” 王大夫：“这已经很严重了，属于重度抑郁症，需要住院治疗” 张小妹：“大夫，我们这种情况没有医报卡啊，怎么办，能报销一点吗？” 王大夫：“哎，确实您这种情况，在老家也没上医疗保险的话，就得自费了” 张小妹继续低着头：“嗯，好的，我们就这情况，也没办法，回去我跟他爸也商量一下吧” 王大夫继续道：“而且，像您孩子这种情况，兼有双相情感障碍症状，这种叫做“双相抑郁”，估计治疗周期不少于半年，建议你们先跟学校那边申请一下休学吧，我可以给您开诊断证明” 张小妹：“啊。有这么严重呢，我们可怎么办啊”，难过的看着旁边，低着头的高明亮。 医院过道上，蹒跚着拿着诊断证明的张小妹，后面紧跟着一脸青春痘，憨厚纯真的高明亮。 明亮一撇头，在医院住院部过道处，看到了一个目光邪恶的男孩也在瞅着他。 中学老师办公室内，早上9点多，同样灰蒙蒙的天空下面。 班主任女教师对张小妹说：“明亮妈妈，您提交的休学申请，学校已经审批过了，麻烦您和高明亮都在休学证明上签个字吧”， 张小妹低着头弓着身卑微地签着字，“谢谢老师您了，我们尽快治疗，过阵子好了再申请入学”， 高明亮签完字，却不耐烦的说道：“妈，咱们赶紧走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师办公室。 当两人走到学校大门口时，明亮却发疯似得突然往回跑。 他跑回到自己的教室外面，目光贪婪的扫过教室里的一切，眼神死盯住最角落里空荡荡的他的书桌。 里面一大群开心的少男少女们正在肆意打闹，享受着属于他们的青春时光！ 亮亮默默的转过身，去找妈妈离开学校。 两个影子被太阳钉的直直地。 这一瞬间，亮亮仿佛长大了很多。 精神医院病房内，晚上10点多，外面的天空已经被黑暗吞噬了。 高明亮低着头拿着行李走进病房，一眼撇到戴子龙床头上的魔女伊雷娜手办。 他默默地收拾东西放下，拿出一个同样的手办放在床头。 第二天，晚上8点，病房内，玩手机时间。 高明亮和戴子龙同时打开王者荣耀，两声“Timi”重叠了，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各自玩各自的。再看2人的手机壳，也都是魔女伊蕾娜。 晚上，护士提示关灯休息，收了2个人的手机。 又一日，医院病房内，早上10点多，灰蒙蒙的天空下透过一缕白色的阳光。 青春、美丽的护士小贤拿着一副牌进来探视，放到两人中间的柜子上，微笑着说“你们两玩玩牌吧，掼蛋会吗？不会我教你们” 高明亮回答：“谢谢姐姐，我不会”，戴子龙则回答“我会”。 小贤笑着说：“我跟你们一起玩吧” 3人开始玩牌，开始熟络起来： 戴子龙问高明亮：“你多大？怎么也进来了？” 高明亮回答：“14了，属虎，本来应该上初三了” 戴子龙有一点惊喜地说： “我也14，早就退学了，进进出出好几次了”。 戴子龙继续问道：“那你哪里人啊？” 高明亮低下头悲哀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户口是黑龙江的，但是我从出生到现在没回去过几次，东北话也不会说，我在这出生，我在这长大，我现在还挺想吃点老京海的东西”，说完低下头抿一下干干的嘴唇，眼神迷茫又无助，继续说：“你是哪里人啊？” 戴子龙同样悲哀的语气说：“哦，这样啊，我爸妈都是高才生，爸爸沈阳的，妈妈苏州的，我爸前几年积分落户了，我算是新京海市人。” 高明亮羡慕的说：“你爸好牛啊！” 戴子龙有些凄惨的说：“哼，我爸妈都是打工的。我落户了也一样没朋友的，在学校，身份证开头号码跟老京海的不一样，还是老家沈阳的，我们那个学校同学都叫我“东北驴”。” 高明亮低声黯然答复，“哦” 二人又陷入沉默，各怀心事，默默的摸牌。阳光健康的小贤伸手抚摸一下2个孩子，“大家都很优秀了，不用想太多了，活着就是胜利，你看我们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小事情啦。” 医院病房内，早上11点多，外面天空稍微地开始明亮起来。 张小妹和高建南带着饭盒和水果进入病房， “亮亮，怎么样了，住院辛苦喽”，高建南热烈地对着明亮说， 高明亮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张小妹一边放下饭盒和水果，一边也对着戴子龙打招呼，“来，吃点水果”， 戴子龙一边拿着叉子吃切好的水果，一边有点嫉妒的看着高明亮， 高明亮稍微惊愕的看了一眼戴子龙的反应。 医院病房内，下午2点多 护士小贤继续拿着牌来到房间，叫明亮和子龙一起玩牌， 2个孩子，尤其高明亮已经开始敞开心扉，兴高采烈的玩起来， 子龙还是稍微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医院病房内，晚上11点多。 高明亮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漫步在大学校园内，跟一位长相跟小贤很像的女同学一起散步。小贤有些怜爱地摸着他的脸。 医院病房内，上午9点多，外面灰蒙蒙、雾蒙蒙的天空。 戴子龙妈妈穿着一身精致的名牌衣服，带着水果进入病房，边放下水果边抱怨，“你说你啊，子龙，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赶紧好了准备上学吧，你那个同学兰兰又得第一了”， 戴子龙幽怨、愤恨地看着妈妈道，“好的，妈妈”， 戴子龙妈妈放下东西就匆匆起身要走，“我得赶紧走了，都怪你，耽误了我早上的会，总监又该说我了。”，也没看旁边的高明亮， 高明亮有点同情的看了一眼戴子龙。 医院病房内，晚上10点，外面天空已经彻底黑了。 2个孩子刚才一起在玩手机游戏，护士过来把手机收走半小时后。 戴子龙问：“睡了吗？” 高明亮：“还没呢？” 戴子龙：“你那个游戏有点太幼稚，我带你玩个游戏吧”，说完，戴子龙起身，从床角垫子下摸出一个盒子，一瓶红星小二，和一个打手机， 高明亮侧身看着， 戴子龙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有好几只蟑螂，他浇上一点酒，用打火机点燃了蟑螂， “啊，多可怜啊，别这样”，高明亮叫到， “哈哈哈”，光亮下，戴子龙狰狞的脸在笑着，“人不就是蟑螂嘛，哈哈，欠收拾的蟑螂”，这时几只受伤的蟑螂开始四散奔逃，戴子龙继续说：“放心吧，它们死不了，这玩意，够坚强，咱们人还不如它呢”。 高明亮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眼前一直浮现那几只受伤后奔逃的蟑螂，摸着自己的手腕，用刀割过的伤痕累累。 医院诊室，上午9点多，外面天空明亮亮地。 王大夫：“住院这段时间，孩子挺配合治疗的，他还跟同病房的戴子龙交了朋友，回家这段时间继续吃药，过几天再过来复查。” 高建南/张小妹同时应道：“嗯嗯，谢谢大夫”。 病房内，上午10点多。 “亮亮，咱们出院了，回家了”，高建南一边喊一边进入病房， “谢谢爸爸，妈妈”，高明亮高兴的回应到，然后跟戴子龙告别， 戴子龙一副羡慕嫉妒的眼神，什么话都没说。 小区房间内，中午12点，天空忽明忽暗。 张小妹做了一桌子好饭菜庆祝儿子出院， 高明亮正和爸爸聊天，“什么，我王叔叔死了，他身体那么壮，怎么突然死了”， “哎，一场意外，他晚上开摩托车被卡车撞了”，爸爸高剑南说道， “哦，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就”，高明亮应声道，“那京京怎么办啊？” “亮亮，人生就是这样无常啊，不过任何时候都没有百分百的痛苦，也没有百分百的快乐，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痛苦都会过去的”，爸爸安慰道， “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了，今天庆祝你出院，妈妈给你做了爱吃的红烧肉、醋溜土豆丝，准备吃饭吧”，张小妹说， “谢谢妈妈”，高明亮一边吃饭一边陷入沉思。 小区房间内，晚上11点多。 妈妈起床，走到高明亮房间外面，看着蜷曲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明亮，陷入遐想：阳光帅气的高明亮，在篮球场上不停进球，大声欢笑着，她和建南在场边兴奋地鼓掌。 妈妈摸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区房间内，晚上9点多。 高明亮在自己房间开了一条缝，看到爸爸妈妈神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偷听他们的说话： 爸爸先说话：“嗨，没事哈，不就是心力衰竭，干不了重活吗，我还能找别的活”， 妈妈说：“你这年龄也大了，这回简历发了那么多，也没见你出去面试”， 爸爸瞬间脸红了，“这个形势，加上这个年龄，估计之前白领的活不好找了，没事的，“铁人三项”我也能试试”， 妈妈抱了下爸爸，说：“算了，你这身体还不如我呢，我打听好了，有个网上的家政活不错呢，这个家也有我一份，你先在家休养下身体，我明天就再问问。” 爸爸回抱了下妈妈，眼眶有些湿润，“小妹，你跟了我受苦了，我也会想办法养家的。” “没事的，你这么多年养家，辛苦了，我跟孩子都感激你的”，妈妈抱着爸爸，同样眼眶有些湿润， 高明亮默默地，轻轻的关上房门。 小区房间内，晚上10点多。 高明亮晚上幻想自己拿到了大学通知书，跟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我长大了，我考上大学了，以后我挣钱养你们！” 明亮突然从梦中惊醒起身，然后又无力的倒下。 医院诊室内，上午9点多，刚刚放晴的天空阳光灿烂。 王大夫：“亮亮的情况好多了，回家坚持吃药，2周以后再过来复查”， “好的，谢谢大夫了”，张小妹说。 “那个王大夫，我那个病房的戴子龙呢，他怎么不见了”，高明亮着急问道， “哦，那个戴子龙，他们家把房子卖了，去海边了。他那个病情严重，总想自杀，他爸妈也想开了，不在这卷了”，王大夫答道， “哎，亮亮好不容易有个朋友，总是这么来来往往的”，张小妹无奈道， “亮亮，没事哈”，妈妈抱了一下低着头的孩子，高明亮愣了一下，泪在眼中，但是没落下。 二人互相扶持着离开医院。 医院里面来看病的人来来往往。 晚上，金黄色地月光洒满了灰蒙蒙地大地，高明亮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跑出小区，跑到家门外的散步道，继续跑向不远处的湖面。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刚出生时的哇哇大哭声， 他仿佛听到了在摇篮里面，自己手腕上的铃铛声， 他仿佛听到了在他睡梦里妈妈的喃喃细语：“明亮，明亮，你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大啊”，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心底在大声的问他，“高明亮，你的梦想还在吗？还在吗？” 小区房间内，早上6点多，外面天空刚刚开始放出亮光。 “亮亮，爸爸妈妈上班去了，你自己在家吧，中午你爸爸回来给你做饭”，说完，妈妈穿上家政服装准备出门， 爸爸则穿着一身崭新地保安服装，“亮亮，咱们一家人都加油，没什么战胜不了的困难”，继续笑着说，“对了，你王大爷要去日本了，他家里的猫带不走，你不是一直想要只猫吗，下班我去给你带回来。” 高明亮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眼神中开始有一点光亮。 小区门口，下午5点多，金黄色的阳光洒落下来，晒的人们懒洋洋地。 高明亮穿上衣服，打开自己的房门，去小区超市买了2瓶矿泉水，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岗亭，把一瓶水交给爸爸， 这时候正好张小妹穿着一身家政服装，骑着电动车从外面归来，父子两人微笑着同时举手向张小妹致敬。 看到这一幕，咪姐我也禁不住举起了一根后腿向他们一家人致敬，原来在这样一片冰冷的水泥森林中，还有这样的一家人在互相扶持着前行。在下的喵界，就算是一家人，也会保持距离，建立边界，受了伤害，我们会选择远离，独自躲藏起来。光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居然还需要向人类学习，他们在受到伤害后会选择抱团取暖，这可能是人这种生物的一种原始本能吧，希望这帮没毛的畜生们继续发扬吧。 嗨，光顾着看别人的故事，感慨了，咪姐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夜里的凉风吹的在下都没六了。哎，暂且看看旁边的垃圾站有没有吃的吧，吃完我还得赶紧赶路回家去，咪姐也有点想抱团取暖了。 第8章 第 8 章 咪姐我晓宿夜行，又来到一个小城镇，闻道了一股刺鼻的香味。 好香啊，咪姐我闻着味，四爪翻飞，极速前行。东拐西拐，转弯到了一条美食街上，嘈杂的叫卖声中，终于闻到了香味发源地。 一个身材矮小，相貌有点丑陋的中年小伙子正在一边麻利的翻动着油锅里的猪排，一边嘴里不停是说着“请你把塑料袋打开，我需要的是速度”，“良心做事，本分做人，绝不使用预制猪”，摊位边上立着几块醒目的牌子：“四点半后不接散客只卖学生”、“学生便宜一元”。 一群大学生开心的围绕在摊位旁边，名叫小武的中年人告诉他们不要着急，并且已经记住了大家的排队顺序和味道偏好。他将一块炸好的猪排给到一为学生手中，“我记得你喜欢吃辣子，多放了一点”，大学生惊喜的说“毕业三年了，武哥还记得我爱吃辣”。 我发现小武这哥们挺有意思的，决定在他家待一下，歇歇脚，果然随后在他身上发生了一系列故事。当然我也是听他日后唠的。 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小武回到家中，收起了白日经营摊位的面具，在摊位后面的家中，自斟自饮，眼神涣散，有点小失落的样子。 旁边的女儿武小胖正在啃一块大猪排，嘴里还在嘟囔，“爸爸，你说妈妈是不是因为我和爷爷的病才离开我们的啊，她还会回来吗？” 小武惨兮兮地答道：“小胖啊，跟你和爷爷没啥关系，主要是你爸我没本事啊，在鹅城做生意也有十多年了，还是买不起房子，每月除了给你和爷爷买药看病，剩不下啥钱。” 小胖说：“爸爸，要不我不上学了，在家帮你做生意吧，咱们家生意确实也需要帮手，天天看你忙不过来，手烫的都是泡”。 小胖懂事地起身给爸爸倒满酒。 小武连忙收起自己的手，“没事啊，闺女，你还是好好上学吧，争取考上大学”。 这时候小武父亲老武哆嗦着手，从里屋走出来，极不流畅的说道：“孩孩子啊，我这这病真不不用看了，给我弄弄点药，解脱了吧。” 小武气愤的站起来，“爸，你就踏实待着吧，你不作比啥都强”，小武给父亲扶回他的房间。 第二天、小武摊位。 小武继续带上做生意挣钱的面具，一边麻利的翻动着油锅里的猪排，一边嘴里不停是说着熟练的台词：“请你把塑料袋打开，我需要的是速度”，“良心做事，本分做人，绝不使用预制猪”，摊位边上立着几块醒目的牌子：“四点半后不接散客只卖学生”、“学生便宜一元”。 晚上，小武躺在床上刷了一会手机，起来上个厕所，躺下睡觉。 小胖睡在他的旁边。 小武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一只金灿灿的大公鸡，从天而降，悬在小武的摊位前叫他，“小武，小武”，小武愕然抬头一看，大公鸡开始说道“小武，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别把时间浪费在炸猪排上了，来找我吧，我有任务要交给你”，小武问道“师傅，什么任务呢？”，金鸡只是笑而不答，小武继续问道“师傅，我到哪里去找您呢？”，金鸡开始大笑，“哈哈哈，有缘自会相见”，说完转过鸡身腾空离开。” 小武一下子惊醒了，擦擦头额上的汗，傻呆了一会，小武一下子跳起来，嘿哈动作两下，“哎呀，原来我小武是有重大人生使命的啊，怪不得我这些年这么不顺呢，憋大招呢”，“不行，我不能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我要去找金鸡师傅”，于是小武睡不着了，拿起手机开始查询。 武小胖被吵起来，问他“爸爸，你怎么了”，小武嘘一声，示意小胖继续睡觉。 晚上，小武坐在床上一直在刷手机，查询关于金鸡的消息。 小胖问他：“爸爸，都一个多星期了，你找到金鸡大师傅的消息了吗？” 小武答道：“这事可没那么简单，不过你爸也不是一般人，我已经通过豆包查到了在贵州一座大山里面有个野鸡林，里面有个金鸡大饭店，我估计肯定跟金鸡大师傅有关系”，顿了一顿，“小胖，看来爷爷得给交给你了，爸爸得出门一趟了。” 小胖懂事的点点头，“你放心吧，爸爸，我能照顾得了，最近学校学习也不忙，我自己在家学习吧”。 小武思索了一下，“也只能这样了，小胖，好孩子，我再跟对面的王干娘打声招呼，有事你就叫她”。 小胖已经睡着了，小武坐在床上还在查询怎么坐车到贵州，炸猪排粉丝群里面大家都推荐坐飞机，于是小武开始研究怎么买飞机票，怎么坐飞机。 经过又一周时间的等待，小武终于等来了一次机票大促销，他紧张的在手机上操作着，由于太紧张，小武将云城-贵阳的飞机票错买成了云城-桂林。 良辰吉日，早上，金灿灿地阳光映照着大地，炸猪排摊位牌子写着：“摊主有要事需出行，歇菜”，小武背着行李向父亲及小胖告别，然后特意跟王婆致谢，“干娘，我不在家，我父亲和小胖就托付给您了，谢谢”。 王婆子磕着瓜子，满不在乎的回答：“你就放心走吧，大官人，他两在我手里死不了”。 小武绕绕头，再次致谢，再次跟父亲和小胖道别，看了看微信钱包里面的钱，买了特价机票500之后，还剩2000元，信心满满的踏上寻梦之旅。 下午，桂林机场，出站口，太阳公公正在琢磨是不是该回家了。 小武一脸兴奋地站在机场出口，在机场一溜儿拍照，然后发了一个朋友圈，纪念第一次坐飞机。 小武向一位机场工作人员打听，野鸡林怎么走，对方问他在哪块，小武答道贵州山里啊，对方笑道，“那你怎么跑桂林来了”。 小武再一检查购票信息，果然是买到了桂林，“哎，怪我太紧张了，没坐过飞机，也没注意听人家说什么。” 小武微信突然收到网友的语音，小武一接由愁转喜，原来是一直聊的火热的网友“梅艳芳”来电，对方问他是不是来桂林了，而她就在桂林啊，来了怎么不早说一声，晚上一起吃饭约会吧。 小武欣然赴约。 晚上七点，桂林某西餐厅。 小武如约来到餐厅，拨打“梅艳芳”的电话，餐厅远处有个胖大女孩向他招手，小武心里一沉，这跟她平时发朋友圈的照片完全不一样啊，走进一看，果然是一个又黑又胖的中年发福妇人。 “嗨，猪排哥，终于见面了，我是你的粉丝好多年了哦”，妇人笑着跟小武打招呼， 小武尴尬的回应，“你好啊”。 服务员拿菜单上来，原来是个高档餐厅，妇人建议两人各来一份澳洲战斧牛排套餐，又点了一瓶红酒， 服务员那红酒过来让小武尝酒，小武一饮而尽，根本没听懂人家在说什么。 小武也不敢看对面的那张胖脸，只能“哼哈”回应着埋头吃饭。 就餐结束，服务员拿过菜单，打完折1900元，小武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贵的饭。 “梅艳芳”则微笑着对小武说：“谢谢猪排哥招待了，下次我请哈”，小武借着酒劲壮着胆子结了账。 餐厅门口，“梅艳芳”伸出雄壮的手臂要搂抱小武，小武赶紧说，不行还有大事要办，落荒逃走。 第二天，黄昏，桂林火车站。 小武躺在候车室椅子上，肚子饿的直叫唤。 旁边有个长毛流浪汉看着他直笑：“兄弟，第一次出门吧，是不是没钱了，看你没经验啊”， 小武扭头看了一眼长毛，“是啊，这不没出过门吗。坐了一次飞机，吃了一顿饭就没钱了，也没想好住哪里，昨晚问了问都挺贵的，算了，凑合一下吧”。 长毛问他：“是不是还没吃饭”， 小武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应：“是啊，饿一天了，兜里还剩一百块钱，还想办大事呢”。 长毛一听，好奇问道：“什么大事？”。 小武遂把自己如何做梦及毅然出门告诉了长毛， 长毛听完，沉思好久，“听你这么一说，我得向你学习啊，我出门流浪好几年了，一直想干点大事没有方向，武哥，你就是我的事业领路人啊，我要拜你为师，我跟你走吧”，“走，我请你吃大餐”。 两人各端着一碗康师傅方便面，兴高采烈的聊了起来。 中午，艳阳高照，小武和朱崎步一人一辆共享单车，骑在高速公路上，边骑边聊，时不时开心地大笑起来。 后面一辆交警车跟了上来。 交警叫他两停车，问他两怎么上来的，朱崎步解释说：“这不我两按导航走的啊”，说完还要给交警展示导航， 交警苦笑，“告诉你们，共享单车不能上高速不知道吗，罚款50元，2人共100元”， 小武慌了，问朱崎步还有钱吗， 朱崎步说：“师傅，我请你吃完大餐，你还没点数吗”， 小武无奈交了100元罚款。 交警让他两在前方缴费口下了高速。 下高速后，两人一路骑行杀到了柳州。 晚上，柳州某公共厕所旁。 小武捂着肚子出来，跟朱崎步说：“坏了，今天吃的拼饭不太行，吃坏肚子了”， 朱崎步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几毛钱的饭，可不吗，师傅，你这便宜赚的”。 隔了一天中午，柳州某公共厕所旁。 小武继续从厕所出来，哭丧着脸说，“难道壮志未酬身先死吗，天妒英才吗？” 朱崎步继续在旁边笑着说：“师傅，你是没流浪过，肠胃不适应啊”。 朱崎步突然想起来，停住笑声，跟小武说，“师傅，你不是有个排粉群吗，我看你在里面募捐吧，为了我们的大事，不能怕丢脸啊”， 小武“嗯嗯”点头应允。 小武在群里发出募捐后，粉丝们热烈回应，但是大部分都是0.1元，0,001元之类的，突然小武微信收到了一个红包，小武一看是“梅艳芳”发来的，点开一看：400元，小武高兴的跟朱崎步说：“崎步啊，咱们有钱了，哈哈，走，感觉买点治拉肚子药去吧”。 两人一路骑行，一路聊天，到了长寿之乡河池。 小武和朱崎步实在没钱了，去当地劳务市场找零工干。 师徒两找了好多好玩的活，除了照顾老人的活，比方说参加与猪赛跑、参与了瑶族歌舞活动，挣到钱还去喀纳斯地貌玩了漂流、在通天酒海喝了一顿，有一点路费后两人继续出发。 这一日、两人又骑行到了彩云之城都匀。 小武和朱崎步在这里逛古城、看桥梁、吊脚楼，继续去劳务市场找活干。 这回找到了采茶的活。 采茶过程中，小武还认识了布依族的采茶妇女-晓庆师傅，据小武日后描述，晓庆师傅年轻时候还是曾经漂亮过的，只不过认识他时已经年老珠黄了，小武也没敢对师傅有非分之想。 稍微挣点钱，小武他们又得出发了，临别小武与晓庆相约鹅城去吃他做的炸猪排。 师徒两人一路欢歌笑语，这一日，又到了“中国酸汤美食之都” 凯里。 小武和朱崎步在这里逛苗寨、看瀑布、种梯田，住吊脚楼，品尝了当地的酸汤鱼等等美食。 在街边吃酸汤粉、恋爱豆腐时，两人还结识了当地苗族少女阿彩和阿秀。 正当两人乐不思蜀，不想离开凯里之时，在品尝牛瘪火锅时，朱崎步偶遇自己流浪时认识的朋友二蛋、三毛，当被问起为什么在这里时，朱崎步和小武才想起本次出行的目的地-野鸡林“金鸡大饭店”，一提这个，没想到二蛋和三毛说知道这个地方，说前阵子刚去过，表示愿意带他们去，两人没办法依依不舍的离开凯里，并与阿彩和阿秀分别。 路上，二蛋和三毛也在朱崎步的怂恿下，拜小武为师，这样师徒一行四人，南下“寻鸡”。 师徒四人，日夜兼程，终于到达了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的荔波茂兰喀斯特森林。 简短地说，他们在茂兰森林徒步，沿途摘蘑菇、摘野果、摘木耳，终于到达了野鸡林中的“尧古村落”，抵达了“金鸡大饭店”。 办完入住手续，沐浴更衣，一行四人去觐见传说中的“金鸡大饭店”陈老板。 经过一排排的桌椅板凳，到达饭店后面一间巨大的茶室，烟雾缭绕中，上方太师椅高坐着一人，烫着一卷一卷的头发，大脸盘子上散发着油脂飘香，额头还有个红色的胎记。陈老板手中端了一杯陈年老酿正在品酒。 小武见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怯怯的说：“陈老板，小人终于见到您了”， 陈老板很是淡定，品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你们师徒一路行来，历经艰险，见到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继续道：“每年，来拜访我的人太多了，你们是因何而来啊？” 小武遂把“寻访金鸡”的目的如实告诉了陈老板。 陈老板点上一根长长的烟，沉吟道，“你说这个金鸡，我听闻已久，那可是天地间的一位灵物啊。我组织的这个金鸡评选也是向往这个传说。听说只有有理想有抱负的有志青年才能被她老人家召唤。”，“不过，我感觉今年你说的金鸡大师傅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刚才我给你掐指一算，小武你还有一难未完啊，以后看机缘再来吧”， 小武似懂非懂的琢磨着。 朱崎步在旁插话道：“陈老板，看来金鸡是见不到了，我们赶了半天路了，您看能赏我们一顿鸡吃吗？” 陈老板爽快的答应，“现在送来的鸡越来越不行了，都是急功近利养出来参赛的鸡，今年本来有一只不错，听说被一个白毛一个黄毛吃掉了。”，叹了一口气，陈老板吩咐手下准备大摆宴席，请小武等人吃鸡宴。 染着白毛的二蛋和染着黄毛的三毛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 晚上，小武酒足饭饱，躺在大床上，当晚梦到了金鸡。金鸡告诉他：“你我缘分未到，今年别找了，明年茫茫南海再见吧。” 小武醒来，怅然若失，决定回程。 这一日、金鸡大饭店门前，小武师徒一行4人向陈老板辞行，陈老板临别不忘告诫他们，“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小武听完，懵懵懂懂，晕晕乎乎地下得山来。 晚上，鹅城小武家中。 小武背着包，疲惫的打开家门，武小胖一看爸爸回来冲上来抱住爸爸，小武父亲也出来打招呼，说前阵子小武媳妇回来过家里，还给小胖和父亲包了顿饺子吃。 小武躺倒在床上，小胖抱着一个快递过来给他，打开一看竟是金鸡大饭店陈老板寄过来的礼物-一箱“小鸡仔”。 咪姐我看着眼前的爷三也是晕晕乎乎，如在梦中，人类啊，总是给自己设定这样那样的期望，有了期望自然就会失望，哎，真的是一个超级坑的循环，可没办法呀，他们就是喜欢这种诸葛丞相、西西弗斯式的努力，美其名曰：为了理想而奋斗着，这个着实让我绕头，难以理解，算了，不想了。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咪姐我继续出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