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用话剧钓大胸美男》 第1章 第 1 章 “话剧?用话剧演绎无头女尸案?这是哪门子的路数?” “听都没听过!怕不是哗众取宠的噱头!今儿个要是演不出这出案件真相,非得狠狠砸了这破戏楼!” 早就落寞的旧戏楼,以可揭破大理寺十余载都未曾破解的:太阴寺无头女尸案,高调开幕重见天日,一时间座无虚席。 昏黄的烛火照映在白笙歌的身上,摇曳间那倒影如同蛰伏待发猛兽,俯瞰着整个戏台。 “怎的还不开始?!” “若是不演,早早退了票银!” “呵!竖子怎敢口若悬河,今日我等必将让你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台下有粗衣布衫的百姓、华罗锦缎的高门子弟、还有穿着官服的人,言语哗然间将气氛推至**。 【系统大哥,你不会出错吧?】 【不会不会,齐活了,上演技吧我的祖宗】 【好!】 白笙歌放下掌心握的温热的指骨,深呼一口气,回想着从指骨中探得的案件线索,在脑子里飞快地整理出逻辑后,起身踏上台阶。 忽然,戏院烛火尽灭,几盏暗烛在戏台的几角被燃起,台下的目光追随亮光所处,只见一位衣着单薄的卖油女的身影吆喝着逐渐轮廓清晰。 “卖油喽——,呼,夜深露重今日怕不会再有生意了,唉..” 霎时间台下看客屏气凝神。 烛火明灭间,随着台词逐渐高亢,白笙歌一人分饰两角,将一位深夜里可怜的受害者和丑恶嘴脸的加害者演绎的淋漓尽致。台下的看客仿佛真的透过她见到了那贫穷卖油女,眼睁睁看着善良的姑娘因心善送老婆婆归家,却被奸杀后的悲惨故事。 她愈演愈入神,特别是那姑娘死后化作冤魂,向世人控诉命运的不公,痛斥恶人的猖狂逍遥与官府迟迟未能鸣冤的不作为,听的人身临其境也纷纷怨声四起。 直到白笙歌台词落下,欠身鞠躬,言一句:“承蒙诸位捧场,无头悬案第一场,落幕。” 台下的观众先是镇默,零星的掌声响起,随后雷动全场,更有甚至意犹未尽纷纷咂舌。 “感人!这话剧稀罕,也不曾想竟如此感人!” “为何这就落幕了?凶手!定要抓住那凶手啊!” 白笙歌结束的第一时间便环顾台下,寻找着什么。她在内心与系统对白。 【系统啊,靠谱吗?我可不想死啊,你说凶手线索会在台下】 【因该、或许、是吧、再等等啊祖宗,别急】 【....】 白笙歌来自未来的话剧演员,一朝车祸竟然穿越到了古代还是女帝世界,成了被屠杀满门的侯府遗孤儿,真可谓是天崩开局。这也就罢了绑定的系统告诉她,未来的她已死想不被抹杀只能破灭门真相为原主复仇才可。 这也认了,想着凭借系统的金手指或许顺风顺水,结果系统只能有借物提供线索的能力,破案还是得靠自己。 得,干吧。 所幸一人一统推算出当年的灭门凶手与无头悬案有关联,这才联手策划了这场大戏,为的就是借戏引蛇出洞。 五分钟过去,台下并无特殊的异样,白笙歌也在怀疑是否办法并未奏效,于是撩袖再次鞠躬。 “今日话剧已落幕,下一场敬候佳音,各位看官可自行离场。” “唉!竟然看不着结局,急死了。” “是啊是啊,下一场是何时辰,老板娘给个明话啊!” 意犹未尽的看官起身纷纷交头接耳,虽不满进度但也算客气,正准备有序离场。忽地坐在首排的几位身着官袍的人员,簇拥着身穿绿色官袍的京州县令陈乾,当今太子的身边红人,他起身与白笙歌对立。 ”我看也不必待来日,本官今就把你这哗众取宠妖言惑众的戏子,好好惩戒一番!” 话音刚落,簇拥着陈乾的官兵齐刷刷将戏台分角围住,一副随时准备就地绞杀的架势。 系统的声音先在白笙歌脑海响起。 【温馨提示哈,任务完成前途中伤亡不可逆哦,都会让您死亡并且不入轮回魂飞魄散】 白笙歌满脸苦涩,在心里狠狠给系统翻白眼吐槽。 【破系统!庸医啊!我的命不是命吗?什么叫不入轮回还魂飞魄散啊,老天爷啊我只是个破演话剧的,想活着也是罪嘛!!!】 “官爷,您...” 白笙歌的话还没讲落,陈乾就气势汹汹的冲上台,拎起她的后领,一瞬她整个人腾空,惊的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她为了卖二楼高价,特意把戏台增了一丈高,现下这个高度被重摔落,不残废也得骨折。 【系....】 统字还没出来,整个人被高高抛向空中,迅速往下坠落。 “救命!!!!救....” 不夸张,白笙歌甚至都感觉已经看到了自己从未谋面就亡故的父母来接她了。 耳边呼啸的风让她紧闭上双眼,内心疯狂SOS。 完了,完了,天不佑我啊,大业未成身先卒,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玉皇大帝,阎王爷,列祖列宗们谁出来保佑一下子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啊!!! 直到坠落感消失,预想的酸疼并未发生,她伸手捏了捏,柔软的触感,手感极好甚至还有温热传入手心。 睁眼。 我勒个? 闯入眼帘的是一张如女娲造福人类般的俊脸,星眸剑眉浅浅一笑摄人心魄。 一个词,人神共愤的大美男! 不对,这手感,胸肌超大的大美男!! 顾辞微微浅笑温柔又疏离:“姑娘,话剧不错新颖又引人入胜。” 突如其来的笑颜和夸赞让本就色难自持的白笙歌,脸颊愈加发烫,她摆摆手表情浮夸。 “谢谢,欸~基操基操~” “嗯?”顾辞并未听懂。 “呃..就是谢谢,拙技。” 白笙歌很想跟这美男一续良缘,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福了福身。瞥一眼陈乾,心中已有计策。 随即她走到戏台边,将设计好的串联玻璃烛火点燃,戏楼瞬间亮起,两个箱子赫然显现。她小心观察着陈乾的反应,扬声对在场的观众喝言。 “各位看官,我知晓各位定是意犹未尽,下一场进度大家可投钱提前预定,想看凶手作案后续投递右边箱子五文钱一次,想看揭露凶手身份相关,投递左边十文一次。” 台下刚回过神的观众,再次哗然,争先恐后人声鼎沸。 “投!我要投凶手身份!” “我也要!” ........... “投什么投递!我看谁敢起哄!” 站在高处的陈乾脸色阴沉黑压,仅一个眼神,手下那群人蜂拥上前立刻踹翻那两只硕大的箱子,围在前面不允许再有人靠近。 这一举动再次让白笙歌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可眼下怎么保命呢,她迅速的思考着。 “好啊!你个白笙歌当着本官的面就敢信口胡诌骗取百姓钱财,本官今日便要秉公执法逮捕了你!” 陈乾说话间,白笙歌就被她的官兵死死钳制住动弹不得。 手臂传来的力气越来越重,痛的她后背冷汗涔涔,逼着她不得不迅速想着对策,于是她环视窃窃私语的百姓,高声呼喊:“大人!草民也是为死者鸣冤!百姓都是自愿买账何来欺诈之说,反倒是大人步步紧逼非要置我于死地,莫非大人心虚?” 这样的说辞,让本就低声碎语的人群,再次哗声四起。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朝廷命官!” 陈乾听着人群越来越对自己不利的言论,恨不得当场结果了她,可碍于民众他又不得不克制住情绪,使眼色让手下把她押回去。 白笙歌心中暗怨民众无有出头人,也暗骂这狗官不按套路出牌。 还在焦头烂额间,那张美男脸再次闯入眼帘,下一秒,他单手钳制住官兵粗壮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挥便将那人甩出半米远。 他,到底是谁? 白笙歌心里打个问号,朝廷官员,怎么说也是数一数二的武将,真没想到这眉清目秀的病美人脸,竟有如此高的武力值。 “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阻挠官兵办案,来人一起缉拿!” 陈乾眼看人群已有蠢蠢欲动者,不愿逗留。 “大理寺裴鸣巡查,闲杂人等统统避让!” 嘹亮的喝声传来,震慑的众人自觉让出一条道。 “奉大理寺少卿之令,白姑娘话剧有关无头悬案已在大理寺备案演绎,任何人等不得阻挠其话剧进展。” 大理寺少卿?顾辞?备案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笙歌是想与顾辞合作,这案子是发生在女帝继位祈福的第一日,寺庙惊现血案引得女帝大怒,自然也成了重中之重的国案,一日大理寺查不出,一日众人都是提心吊胆,更何况顾辞是新官上任,按道理来说拿这个案件“开路”再好不过。但她先前几次登门都被拒之,现在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心里疑问四起。 她微微踮脚想要探寻顾辞的身影,可扫视一圈也并未发现有赤青色飞鱼鸳鸯朝服的人,反倒那救了自己的大美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她冲他嘿嘿一笑,笑得格外普信傻。 见他并未回应心中又开始琢磨着,莫非这新官只是个谋官职养老的绣花枕头? 陈乾不甘心的趾高气昂。 “大理寺少卿,不过是年轻气盛的毛小子,十年未破的案子想立功想疯了,信不信我连同你们大理寺都告到太子处你们辱没编排死者!” “咳咳,”顾辞低声客诉两声。 裴鸣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接话:“照陈公说法,太子大过女帝?” “你!”陈乾气的半天才又开口,“好啊!查案是吧!本官就给他三日就用你这破话剧把这案件破了!如若未能破案那就是哗众取宠,又编排官员,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裴鸣正要开口,顾辞看白笙歌起身,于是暗暗摆手。 ”陈大人,您不就是想看我是否能揭露凶手嘛,三日就三日,三日后我戏楼下一场公布凶手。” “呵,好大口气,若找不到凶手,你就等着被判罪吧!” 陈乾冷冷瞪了眼白笙歌喝裴鸣,不愿多留甩袖离去。 裴鸣也未逗留,随后离开。 白笙歌还想寻找那大美男的身影,只是人群散后,那人也没了踪迹。于是她也只好收拾了混乱的现场后,回到屋里翻阅着目前掌握的线索链。 忽然,门外有轻微脚步声响起,劫后余生的她心有余悸,生怕陈乾后悔了来杀人灭口,她抓起桌的剪刀藏身门后。 门开一刹那,她尖叫一声,快准狠的刺向那人。 “小人!有没有职业操守啊!我给你拼了!” 不料反倒被扣住手腕,痛的她松掌剪掉当啷落地。 “白姑娘,真真是风采奇特。” 白笙歌闻声顿住,看清来人的面容时,脱口而出。 “大胸美男?” 第2章 第 2 章 顾辞明显蹙了下眉头,明显对这称呼不太接受,有求于人出于礼貌还是松开牵制她的手,礼貌淡笑。 “在下大理寺少卿,顾辞,还请白姑娘慎言。” “哇哦,少卿,长得果真年少,找我何事?” 白笙歌明知故问,还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心里暗叹,这惹眼的容貌矜贵的气质仪态,若是放在现代演话剧那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可他偏偏是做了官职,暴殄天物啊。 “白姑娘许三日抓到真凶,当真有魄力,在下有意合作,但不便出面,只好暗中合作不知姑娘可愿合作?” 白笙歌清清嗓,不怀好意的扫视顾辞。 “那~我是自然有能力,我晓得官家嘛规矩多,暗中合作我也是可以的,但和大理寺合作,也讲究条件缘分,就得看少卿大人肯不肯了。” “悉听尊便。”顾辞惜字如金。 白笙歌扬起下巴:“你得为我免费打工!” 顾辞借着烛火环顾四周,破烂的木材、幕帘,脱落的墙皮、堆积的蛛网,正欲开合的嘴死死刹住拐弯。 “在下想问,这戏楼还有其他小工?” 白笙歌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回忆着早年间上班时候老板PUA的时,装模做样的拍拍顾辞的肩膀。 “你是我唯一看中的天选之子,所以我会倾囊所学,教你继承我的技艺不虚此学,终生受益。” 顾辞面部的肌肉抽了抽:“不止如此吧?在下应当还要继承这戏楼的诸多杂货,诸如,先除去头顶的蛛网?” 白笙歌尴尬挠头:“害,这可说呢,戏楼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府邸,为了自己的府邸出些力气,也不为过哈~” 顾辞的面色冷下来,他是大理寺少卿,是需要这无头案的整机才来接近白笙歌,可这会子他觉得眼前的神神叨叨言语无状,更像个好色的神棍,想骗他留下。 “抱歉,在下做不了,告辞!” 说罢他转身欲走。 “诶诶,别啊。”白笙歌慌了,赶紧拉着这到嘴的鸭子往屋内走。“凡事好商量嘛,这样我给你开月钱,五十两一年,你做我戏楼长久演员,无头案我定能破案。” 白笙歌将契约拍在案板,态度诚恳、强硬。 因为她此刻确实根据线索推算出了些进展。 “拒。”顾辞冷漠的挽起袖口,露出翠色无暇的松翠护腕,单单一颗就价值一两黄金。 白笙歌见不奏效,为了不被抹杀抱紧这个大腿很有必要,她秒换方法:“不会让少卿白干的,少卿自可看我的能力,此案破后,日后有案子有需,我必当然鼎力相助,据我所知大理寺手上积压的悬案也不在少数,你做我的头牌,我做你的编外,相互成就何乐而不为呢?少卿好好想想呢。” “白姑娘说笑吧,你那段话剧也不过是根据大理寺披露的案情,顺势所编造而已。”顾辞在试探。 白笙歌拿过茶盏,倒满冷茶加奶,递给顾辞眼神小心留意。 “少卿大人,如若当真这样想,这会子应该已经走了吧,何必再跟我试探周旋呢。” 顾辞接过抿了口,意外好喝,忍不住喝下半杯克制放下杯盏,手覆上腰间的暗鞘回归正题。 “那白姑娘又是如何知道十年前的悬案真相的呢?” 杀意?这玩意就是杀意吗? 白笙歌从顾辞的眼神中竟看出来脖子一紧的杀意,她很清楚自己不是这人对手,硬碰硬毫无胜算。 要不,摊牌? 这想法刚冒出来,系统声音也冒出来。 【警告哦,透露不符合世界设定,比如穿越或系统事实,会被雷劈哦,劈到死】 【不是吧?死法这么惨烈,老天爷啊!】 白笙歌吓的一口奶茶噎在喉咙。 罢了还是另选他法吧,白笙歌打量着暗自思忖。 ”除非,你便是凶手!” 话音刚停,顾辞干脆利落的反扣住她,掏出暗鞘里的匕首抵住她的脖颈,仿佛她已经认罪伏法似的。 白笙歌真心怕死,被人抵着脖子痛的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你真是胸大无脑!死者死的时候我才八岁,八岁怎么割她的脑袋,你真是脑子一点不转啊!” 顾辞眼睛微狭,三秒犹豫,松手。 谁料腿软的白笙歌脚下一滑,双手扑腾着摔向顾辞,顾辞一个眼疾手快,躲开了。导致白笙歌直直摔个狗吃屎。 “不知道怜香惜玉接住我吗!?”白笙歌爬起来抱怨。 顾辞耸耸肩:“不好意思白姑娘,鉴于你之前的行为,我很难相信你不是故意摔的。” 白笙歌弹弹身上的灰尘。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我是如何知道真相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得到真相。” 顾辞挑眉狐疑。 白笙歌见他还是不肯信,于是决定先亮出些实力底牌,她抄起一把小锤招招手。 “跟我来!” 顾辞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半信半疑跟着她到了落寞的太阴寺的佛像殿内。 按照系统提供的场景重现线索,白笙歌推算出那丢失的头颅不出意外应当就在佛像里。 “咚咚” 两声清脆的敲击回声,果然不出所料,空心。 白笙歌趁着夜色浓郁,三下五除二砸开年久失修的空心佛像,提出一个白布包裹的圆形白骨,在手里冲顾辞晃了晃。 “诺,头找到了,现在信我了?” “谁在哪?!” 路过的僧人被这声音吸引,立马跑着靠近大喝。 求生欲达到了顶峰,白笙歌本能做出反应抱着头骨,拉着美男,不要命的往回跑,绕了好几道弯才将那人甩掉,刚回到房内就气喘吁吁的撑着腰哈气。 还没缓解过来,那把短刃又悬到了脖子上。 “你又干什么?” 顾辞眉眼淬冰寒冷,一字一句:“凶手是谁!说!”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白笙歌当下就在体会这个感受,要不是没招了,她真想全招了。 可眼下还得保命,她只好咬咬牙调整状态:“凶手好说,只要你签下契约,我自然就告知你了。” 顾辞微微一怔,惊讶之余反倒觉得这人有些意思,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宁死,也要签我?是想以此手段留住我,追求我吗?” “咳咳咳...” 白笙歌忍不住咳嗽,心中腹诽,从未见过如此...罢了罢了,人家长这标志模样也合该有自信的资本。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又捏了捏那手感极好的.... “你!!”顾辞被她的动作激的后退两步。 白笙歌怔怔的看向自己这只手,丢人,真丢人啊,要不是怕疼她真想扇自己两巴掌,第一次为自己的色心感到羞耻。 她不自然的拍拍裙摆,撩撩头发,左忙忙右瞎忙忙。 顾辞不理解的看着她,在心里给她打上好色的标签,于是忍辱负重,眼睛眯出漂亮的狐狸上佻:“今日陈县令行为极其异常,白姑娘认为她如何。” 白笙歌一抬眼就能看到美男和刚刚手感极好的胸襟,她吞了吞口水,撇过头,拿起契约贴在他的脑门上,遮住那张能勾她魂魄的脸。 “签、签、签字了,就告诉你真凶。” 真是美人难过英雄关,好险,还好我自控能力强。 白笙歌暗夸自己。 顾辞看着她的表现,笑了,笑得如三月桃花,沁人心脾说的话更是黏糊。 “那在下可得好好想想了,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白笙歌只觉得浑身发麻,再呆下去真要破功了,她迅速推门出去,强压下心动的感觉,调整气息。 顾辞轻笑,随手将契约丢在桌上,低声:“这戏楼有趣,老板娘也有趣,莫非还有什么秘密?” 还在思忖就听到门传来铁链作响的声音。白笙歌把人锁屋里了。 “少卿~想好告诉我哦~“ 只是白笙歌还没得意多久,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循声上楼。 从破窗处看到顾辞边后退边挥手:“谢谢你的证物,拜拜了。” 说完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 很气人,但白笙歌不气。 她从宽大的袖口摸出被掉包的头骨,挑了挑眉头:“等你回来找我咯大美男。” 说实话,顾辞确实是打算去太阴寺拿了头骨之后观察陈乾的动向,来独断案李政绩。只是没想到又被摆了一道。 “白笙歌!” 果不其然,太阴寺外顾辞一行人刚从里面走出,脸色铁青,连带着的裴韩说话也有些畏缩。 “少卿大人,不上马车吗?” 顾辞气的越过马车,咬牙切齿。 “不坐!我去上工了!你们都回去!” 裴韩一行人面面相觑,但不敢过问,只好散去。 戏楼内,白笙歌正泡好了茶掐指等着,“咣当”一声门被踹开。 “刚从太阴寺回来嘛?”白笙歌满脸笑容。 顾辞何等人物,从小便能文能武,名声在外,家中更是封侯拜相,有一身的傲气。他靠自己的能力接任大理寺少卿, 本想靠这悬案立个功绩,被家人阻挠不能与商贩合作也就罢了,如今还被一个姑娘耍得团团转,心中怒火难平,硬要。 “遗骨,还我!” 白笙歌挑挑眉:“当然可以,只要少卿大人在上面签字,我便立刻送于少卿大人,如果您要硬抢,那我只好一把摔了我们听个响啦?” “你威胁朝廷命官,信不信我以大理寺身份抓你回去,到时候你不仅仅要上交遗骨,还要挨板子!”顾辞被气的没了平日里的端庄自持。 白笙歌这下确定了,顾辞这个合作肯定只能悄悄进行不能被人得知,于是腰杆支起来举起头骨作势:“不签约,我真砸了哦?” “罢了!签!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后果自负!” 白笙歌比了个“ok”手势,也不管顾辞看没看明白,等他签约只后迅速收好契约,对面他坐下来。 “跟你介绍一下,我的戏楼以话剧为主,就是以演绎的方式最大化富有感情的还原事件本相,当然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模式还是吸引人的,昨日一日光观众的自愿投钱便赚了不少,我负责经营,你负责配合我演出,等以后你不仅仅是最有名的角儿,还有花不完的钱。” 顾辞无语的看着她那三瓜俩枣。忽然凑近唇瓣一开一合道, “我更想知道,你靠什么查真相。” 第3章 第 3 章 “无可奉告!” 白笙歌还不忘占便宜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也不是她不愿意讲,实在是穿越时空,系统这些东西讲给古代人听古代人也未必能理解消化吧 顾辞却火气起来。 “你!” “好啦……” 次日晨光大好,戏楼外下了一场秋雨,风比寻常含义更甚。 白笙歌坐在台阶上,剧本搁置在腿上,仔细翻找剧本,势必要从中找出案子可能遗留的线索。虽然说,她查案跟开卷考试一般,但案子相隔至今十年,很多线索都找不到了。 寒风从透风的窗户吹来,她瑟缩的双手搓臂取暖,忽地,背后传来一阵温暖,她回过头,顾辞将他身上的狐皮大氅披在她身上,手上还提着水桶。“蛛网打扫完了?” 顾辞气的墨眉微蹙,“查到什么没有?” 自从听她说,她得到受害者的遗体遗物,晚上做梦就能梦到案件真相,然后写到剧本里。他很不屑一顾,见她抱着剧本看得这么认真,又不好表露出不信,只能陪着她干等。 白笙歌还真查到东西,“剧本上写,案件发生那天,死者年瑶看到了佛堂有一个人影闪过。会不会是当时有和尚在佛堂,刚好就看到了案发时的情况。” 顾辞摇头,“大理寺调查过寺庙,当晚无人值守佛堂,也质询过寺中众人有不在场时间,也全部说没见过杀人凶手。” 白笙歌合上剧本,“那就是有人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呢?会不会是去佛堂偷东西?当时第二天便是女帝祭拜之日,佛堂都是些祭祀贡品。要是被人知道他偷女帝东西,是会被砍头的。我猜想就是因为这个,那人才不敢出来。” 顾辞半信半疑,“你说的要是真的,那这证人当时很缺钱,我确实知道一个,前任寮元刘德,但他因为欠赌债被寺庙赶了出去。” 白笙歌觉得这种赌徒很符合会铤而走险偷皇家贡品的特征。 “走吧。我们去找找那人,看有没有线索。” 她将剧本收入袖口,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拍门声。 一开门,聂原顶着一张笑脸,阴森森的盯着她。 “秦姑娘这是要去哪?”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声音阴沉了几分,“秦姑娘可别只顾着跟男人**,忘了案子啊。还是说,秦姑娘已经知道凶手了?” 面对他这番试探,白笙歌也不傻,“聂大人,我这还毫无线索。聂大人一大清早前来,可是有线索了?” 聂原冷哼一声,“一个十年前的案子,还不归县衙管,本官怎么会有线索。”他眉目眯成一条缝,讥讽道,“本官今日是来提醒你,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你若是找不出真凶,本官定将你捉拿。本官早已上报女帝,等着你的结局只有死。” 白笙歌紧咬红唇,送走阴阳怪气的聂原,她一脚踹在门扉上,门本来就是由两块破木板拼成,被这一踹震个不停。 顾辞提醒,“先查案。” 她回过神,随他去到刘德家中,是间小破屋。里面没有人,但处处透着一股酒气。 她捂住鼻子,两人开始在屋中翻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白笙歌从床垫地下搜出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一个老媪透着凶相,手上提着块布包着圆乎乎的东西。她心一惊,眉眼间有那么丝像聂原,立刻叫来顾辞,“你看这人是不是就是男扮女装的聂原?” 顾辞震惊的顿住。昨夜白笙歌就和他探讨过,只有凶手才会在她表演真相话剧的时候情绪激动,他半信半疑,便查了聂原十年前的信息,其中有一张他年轻时的画像。 他从袖口掏出画像,与这老媪比对,两张画像都是塌鼻梁,吊翘眉,高眉骨。 白笙歌夺过画像,笑道:“这明显就是同一个人。靠这画像是不是就能把聂原抓起来了?” 顾辞摇头。“不够。” 白笙歌撇撇嘴,门外传来推门的动静,她赶紧拉着他藏在柜子与墙角的阴影中。 刘德喝了宿夜的酒,头疼的厉害,一进门就躺在床上痛吟,因为口渴,睁眼去倒水喝,冷不丁就发现两人插着手,瞪着他。 “你们是谁?” 话音刚落,白笙歌就干脆的用布条将他绑回了戏楼,而顾辞在他屋中继续翻找其他有用的物证。 白笙歌开门见山,手磨着刀,发出吱吱吱刺耳的声响。 “说吧,十年前太阴寺发生了一起无头尸案,你有没有看到凶手?” 刘德原先还满脸怒气的四处叫骂要报官,一听到太阴案就沉默的闭上了嘴,眼神飘忽不定,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她抄出刀抵在他脖子上,威逼,“告诉我那晚你看到了什么,否则,我一刀一刀割下你的皮。” 刘德反应极大,无论她怎么威胁都是一句话‘他没见过凶手,什么都不知道。’。 白笙歌气得真相给他划拉一刀,戏楼大门被推开。 顾辞手里提着一包金银细软倒在地上,上面都刻有皇家标识的钢印,“好你个刘德,还想撒谎。这些东西都是十年前女帝祭祀的贡品,你竟敢偷。今日,你要是不说清楚那日你看到了什么,就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白笙歌很意外,这秀色可餐的大美人办案的时候挺有官爷的范儿。她回头掏出老媪画像,怒视着刘德,“这是你画的那日凶手是不是?” 刘德一听到要灭九族,痛哭流涕的全部都抖搂出来。 “是。我那日就是想偷些金银出去卖钱还赌债。没想看到有人杀人啊。你说我这偷得是贡品,我不敢报官。可我毕竟是出家人,自从那天后,我就一直做噩梦,随手就把那人的画像画了出来。”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辞怒喝。 “那夜,我就躲在佛堂的贡品台下,我看到一个男人用腰带勒死了那姑娘,然后用烛台碾下了她的脑袋,藏在佛像地下。嘴里念叨着什么,至阴之血能乱国运之类的话。你们说这话,吓不吓人。” 白笙歌眉目一凝,聂原当初杀人是为了乱国运,为什么?难道是针对女帝?她又拿出另一幅聂原十年前的画像,“你看仔细了,那夜行凶之人可是他?” “是是是,就是他。”刘德激动道,“就是他,我化成灰也能认出他来。他眉骨上有一颗黑痣,这画上也有,绝对错不了。” 白笙歌看向顾辞,“现在人证有了,可能定聂原的罪了?” 顾辞点头,“我这就回大理寺叫人抓捕聂原。” 他刚要出门,门就被一行人踹开,聂原为首站在中央捂着嘴巴,怒不可遏的指着两人,口淌咸水,“本官早就发现你就是大理寺少卿顾辞。但没想到你们还真有点本事。可惜了,本官早就派人盯着你们一举一动,今天你们都得给我死。” 刘德见到聂原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凶手,大喊,“就是他,他就是十年前无头尸案的凶手。” 白笙歌惊愕的抽了一口凉气,大哥,你要不要看看现在什么情况,现在命都在人家手里,你还敢指认人家是凶手,你不想活啦。 聂原眼神狠厉,“给本官杀了他们。” 顾辞挡在她前面,“你带刘德从后面跑,我拦住他们。”,随即就呵斥道,“本官是大理寺少卿,焉能让你恐吓。” 白笙歌扫了门外一圈,至少三十多人,就凭他一个怎么拦住,别最后折里面了。那可不行,他可是她费了好多心力才拐来的戏楼顶梁柱,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抓着他的手腕,拽着他上到楼梯口,回头冷声嘲讽。 “聂原你身为县令草菅人命,你会不得好死!” 顷刻间,门外护卫已抽刀贴近她们砍来。 白笙歌嘴角微扬,手摁了楼梯口摆放的蟾蜍,哐当一声,一楼下往下塌,尘土飞扬,所有站在上面的护卫皆掉入深一层楼高的巨坑中。 她一女人单枪匹马得罪权贵,报仇,为活命就在戏楼安了不少机关,而戏楼戏台之下的宾客席下面就是巨大的陷阱,随着她轻转动楼梯扶手上的木麒麟,陷阱就会打开,再往后转动,陷阱就会关闭。 她将深坑关上,阻绝了坑中人的求救声,赶紧怒喝,“给我抓住聂原。” 聂原脸色大变,见孤立无援,撒腿逃跑,没走几步就被人按住脑袋,按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白笙歌慢慢悠悠的从楼內走出来,碧绿的裙摆扫过门槛,声音冰冷邪魅。 “杀你?太便宜你了。我收了宾客的钱,就得帮他们办事。他们还想听你忏悔呢。”她手拍在聂原脸上,“在将你交给大理寺之前,我会让你痛不欲生,为死者忏悔。” “不——” 白笙歌将聂原拖进阁楼中,将人打晕后,出来,吩咐顾辞。 “你去贴告示,明日戌时戏楼开场,解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