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克雷登斯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第1章 波士顿的异乡人 “罗丝特——收衣服!”一个大嗓门的中年妇女用着整栋楼都能听见的声音朝着楼下喊着,说完了也不管有没有人答应,嘟嘟囔囔地踏着重如千斤的肥胖身躯下了楼,宣泄着她的不满:“我是真的从没见过,有这么懒的女人,从没!每一次都要我提醒,当我是什么了?保姆吗?” 二十世纪初的波士顿,人们没听说过大规模的战争,什么都影响不了还在发展的城市中各人为生计忙忙碌碌。不远处的工厂里冒着浓烟,资本家的口袋里钱币叮当作响。 波士顿的一栋公寓楼内,房东太太大声宣泄着情绪,从咯吱咯吱的楼梯下面走上来一个还没换下工厂服装的女工安娜:“劳力士夫人,别这样说,我们谁都知道,罗丝特是全厂最勤快的女工啦。” “喔,勤快的女工,哼,如果不是我推荐她去,别想,她连碰到工厂的门的机会都没有!没有!”劳力士夫人在二楼的转角处扶着栏杆喘粗气,刚刚说话的安娜也很年轻,十**岁的样子,轻巧地从她身后绕了过去。 劳力士夫人是这儿小有名气的包租婆,而罗丝特,这个谐音“丢失lost”的女孩,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完完全全是丢了一切——除了还会说话之外她什么也不记得了,最后在劳力士夫人的介绍下来到她们这里的。 安娜推开了刷着绿色油漆的小木门,还没来及关上,就听见劳力士夫人又在楼下大吵大叫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劳力士夫人虽然给罗丝特做介绍和担保,但是一直不喜欢她。安娜耸了耸肩,将那尖锐而巨大的噪音关在了门外——当然是不可能的。她还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你说那个懒货进了警察局!你亲眼看到的!”劳力士夫人和隔壁的碎嘴婆子又聊了起来:“她犯了什么事!是弄坏东西被抓了,还是偷了男人被告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会犯事的,我得把她的东西都扔掉,统统扔掉!”说着砰砰砰的上楼声近了:“说不定我还能找到赃款,警察能给我一笔不菲的奖金!” 不出一会儿,整栋楼的女工都知道了,她们中间出了一个进局子的。虽然还没有确定消息,也不知道原因,她们也不在乎这个,但是劳力士夫人在乎啊!她已经把住在这里1年半的罗丝特在这里为数不多的东西都扔出去了。劳力士夫人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因为罗丝的物品里除了单薄的被褥,洗漱和替换用的一套还没收回来的衣服,就只剩下枕头底下一根已经断成两截的树枝了。 “要我说,她可真是个怪人!” “也挺可怜的,这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难道可怜她吗,天呢,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不如可怜可怜自己。” “好歹她还有工作。” “万一她就是工作上出了岔子呢?” 正在讨论激烈的时候,窗户旁的房间发出了惊呼。 “看呢,罗丝特回来了,带着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正年轻的女孩,事实上她也的确才18岁,刚成年一年多(十七成年)。她的头发是黑色的,但如果在阳光下,有时会看着像极度深邃的酒红色。她的眸色也是一样,此刻女孩穿着一身连衣裙,外面披着男士的风衣,走到她住了一年半的公寓门口,一打眼就看到了被丢在门口大垃圾堆里的那些她的个人物品。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不远处的路灯恍恍惚惚地闪烁着,照出橘黄的光,她的心也跟着恍惚起来。看她发呆,跟在她身边的男士率先开口了:“是这里吗,卡罗小姐?” 她回过神来,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我想我需要和劳力士夫人谈一会,请您稍等。“ “当然,没问题,您跟我说过了,劳力士夫人不允许男性进入她的领地。”男人拎着他的公文包,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了卡罗:“我想您需要这个。” “谢谢。” 卡罗三两步小跑上了楼前的台阶,敲了敲门。现在还不到门禁的时候,但是劳力士夫人并没有开门,半天才有人拨开了收信用的小窗,将脸靠近,恶狠狠地说:“别想着进来了,巴利太太(隔壁的那位)的女儿亲眼看到你进了警察局!你败坏了我的名声,我绝不允许——” “对不起劳力士夫人,我想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我去那里是因为我——” “我不管,我不管!”劳力士夫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尖锐起来,“你的相好藏不住了吧,我看到了,你算是傍上了?哼!别得意,罗丝特,你能嫁给他拥有姓氏吗?还是做个见不得人的情妇?” 劳力士夫人的话变得难听起来,她用自己的经验揣度着面前年轻的女孩,这个小半年前经历过海难,从海上被打捞起来只剩一口气,忘记了名字和过往的女孩。 女孩的脸一阵发红发青,她正在被人羞辱,要说的话卡在了嘴里。事实上今天对她来说是个好日子,她到现在都觉得这是一个梦。正在她下了工跑腿打零工的时候,她被人叫住了,叫的不是罗丝特,但她就是知道那是她的名字,“爱丽拉·卡罗”。 她叫爱丽拉·卡罗,她的手里正捏着警察局开具的失踪人口回归证明,以及那次海难的巨额抚慰金。 两年前,她通过邮件和她身后的那位中介联系,订购了一块波士顿郊外的土地,并要求他们按照设计稿改建了一栋波士顿村镇上的房子。 一年半前,她动身从葡萄牙坐船开到美国,却不幸地在登陆前的晚上遭遇了罕见的风浪。 醒来后的她已经身在波士顿城内,一问三不知,语言也不是很通,她没有指望偶然遇见的劳力士夫人能够帮助她,但她实在太饿了,心里想的全是能有个工作,吃上一口饭,之后就在劳力士夫人挑剔的目光中被介绍去了工厂——据说是之前要去的那个女工没跟劳力士夫人说就另谋高就了——尽管后来所有人都说那个女工从不存在。 当时爱丽拉以为是自己的运气好,但今天她感觉到这一切绝没有这么简单。 今天她本可以一走了之,但她选择了回来,一是想拿出一部分钱感谢劳力士夫人的收留——尽管劳力士夫人同时收留了她这一年半全部的工钱;二是想拿她坏掉的魔杖。是的,当她没有记忆时,就死死抓着魔杖不肯丢手,当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像拨云见日一样,忽然知道了那是魔杖。 但现在爱丽拉不打算多说什么了。 “祝您平安,女士。”她依旧操着劳力士夫人不喜欢的口音,转头就走。 原本就什么都不亏欠。 “或许他们说的对,我们原本就不应该和他们一起生活。”爱丽拉脑海中莫名冒出这样的念头,又在挽上中介先生的胳膊时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想。 现在对她来说,找回自己更为重要,不是吗? [狗头]终于,从24年11月开的文档,码完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波士顿的异乡人 第2章 房间中的魔法阵 拿到了海难的补偿金和“自己”当年提前寄到这里的资金,爱丽拉付了一年半前中介费的50%。剩下的部分爱丽拉签订了不算特别划算的贷款条约,未来三年内分期还给中介先生。 现在正是一天最好的时候,爱丽拉正坐在自己之前就定下的房子里,慢慢搅动着今天早上刚从牧场带回来的牛奶,最后还是吸了吸鼻子,有些嫌恶地推开了带有腥味的杯子。 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收入,因为“她”买下了一块地,那里现在正被租用,她拿着租金就可以过上不愁吃穿的生活,包括她拿到的牛奶,也是那里热情的租户送来的,据说是因为自己的租金十分良心,而且他们在这块地上总是被上帝保护着——想要使坏的人总是会自己倒霉。爱丽拉也坐着马车去她的地里看过了,不仅有租给租户们的田,还有山有水有草有树,甚至有一部分延伸到原始森林,越过那片地就是印第安人的保留区了,租户害怕州里宣传的病毒,没有人愿意靠近那里。爱丽拉想,那或许是藏秘密的好地方。 将洗过的被褥拿到院子里晒之后,爱丽拉决定再探索一下自己的房子。 这是一栋再普通不过的房子了,上下三层,砖瓦结构,有前后院。进门就是宽敞的客厅,构造是六边形的,大门是一边,从门逆时针看其他几面分别是窗户,厨房,楼梯间,窗户,卫生间。 中间客厅有一个圆形的餐桌,周围一圈沙发椅高度刚好,显然她曾经打算以后在这里用餐。绵羊毛线圈织成的毛毯铺在椅子上,已经因为久无人住而落上了扑簌簌的灰,颜色从亮红色变成了棕红色。餐桌上原本就有一个小巧的自鸣钟,但指针早就停在9点多的位置不动了。 爱丽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往楼上走,二楼有着困扰她的东西。 前方的楼梯间是旋转上升的,上到二楼后入目是一个长条的走廊,走廊的一面装饰着淡蓝色底色、巴洛克风格花纹的墙纸,另一面有三扇门。左手第一间是一个正经的房间,说它正经,那真的是因为它正经干净地像是一个旅馆的客房,没有任何私人特点。爱丽拉猜测这可能是客房。 中间的一间原本从里头锁上了,但是这间有阳台,所以她从另一面阳台跳进去打开了房门,这间应该是主卧了,爱丽拉一进去就觉得非常温馨,如果不是被褥还需要清洗等待晒干,她昨夜一定已经睡在这里了。 除了中间垂幔的大床,整面落地的衣柜和价值不菲的梳妆台之外,房间里还有一个空置的台子。或者说一张空空的桌子。似乎是用了上号的木料,有些年头了,边角略微有些磨损的痕迹,不是平的,而是微微向外倾斜了十几度。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抽屉,就是那样放着。据中介人说,是爱丽拉自己托运过来的家具。它的旁边则是一个和爱丽拉的肩膀一样高的壁炉,壁炉上方有一个花盆模样的器具,之前没有打开过,昨天爱丽拉揭开了封口,发现里面是一些粉末状的灰。 这本身就已经有些奇怪了,而右手第一间房间更奇怪。 它是锁上的。 但这个门没有锁。 中介先生不是没有提出过将门砸开,但爱丽拉觉得这里很重要,似乎有什么东西勾动着她沉寂而空荡的心,所以她拒绝了。它也没有窗户,外面看是有窗户的,但是那是假的,这是一个被封起来的房间。 三楼是一个大的空厅,里面堆着一些爱丽拉运过来的书,还有一个装着内衣的皮箱子。 就是全部了。 爱丽拉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魔杖已经用细铁丝重新焊接在了一起,现在正安静地呆在一楼的沙发上,她把三楼的那个皮箱拎到了下面,直觉这两样东西有什么关联。 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敲击,或者说些“芝麻开门”的东方咒语(她记得东方有一个阿拉伯人似乎就是用这个咒语打开了宝藏的),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在尝试多次后,爱丽拉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 她转而拿起了餐桌中间那可怜的停摆许久的时钟,时钟的一面是圆形的表盘,反面是一块玻璃,奇妙的是从反面看也是时间,并不见常见的那种复杂的机械齿轮。 有像是文字一样的花纹缠绕在表盘的周围,爱丽拉确定这绝不是花体字的任何一种。花纹延伸向下,从表盘的底部延伸出三条粗壮虬结的枝干,三条枝干盘旋着,最终汇集到底座上,底座非常稳固地立在桌上,反过来后,爱丽拉发现底部的刻字传递着信息。“MOVE THE POINTER”(拨动指针) “???” 爱丽拉用劳力士夫人的楼梯间保证,她刚刚看到时,这里绝对只有一个名字的缩写“A·C” 爱丽拉感到自己的心脏默默跳快了几分,一种终于要接触到秘密的隐秘快感冲进了她的脑海。 但是她的手诚实地将钟表翻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放到了桌上。 爱丽拉盯着钟表看了半晌,这个房间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半响,她轻轻呼出一小口气,重新拿起了钟表,将手伸向时针,尝试拨动。“咔哒” 她的手指没能拨动,一下子杵上了表面,指针好像弹动了一下。 爱丽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刚刚似乎感觉到自己所处的房子活起来了一瞬间。 她迅速地翻过钟表,似乎是意料之中的,背面又只剩下“A·C”,她名字的缩写了。她疑惑了一瞬,要怎么拨动呢?就在下一刻,她看到刻字缓缓消失,接着是新的一行字浮现出来。“USE YOUR POWER”(用你的力量) 爱丽拉像着了魔一样,毫无质疑地就要听从文字的指引。 她再次将摆件翻了过来,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指针,尝试拨动它。 她的精神很集中,她逐渐感觉到似乎是她的体温,又似乎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顺着她的指尖传到了表盘上,“咔哒”这回是指针转动的声音,伴随着无数细腻微小的触动声,指针再被拨动后自己转动了起来,一圈,两圈,三圈,“叮”,停在了12点整。接着又是咔咔两声,声音从她手边的箱子传来,箱子自己打弹开了锁扣,似乎在邀请她打开。 爱丽拉没有放下手中的时钟,似乎这样就可以防备着敲晕箱子里藏着的蟑螂。 她左手拎着再次停下的时钟,右手覆上了箱子的边缘,一个用力打开了它。 里面之前放着的内衣已经被拿走洗掉了,原本应该是空的。但现在箱子底部赫然躺着一只不该存在的东西,一个婴儿奶嘴! 爱丽拉懵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将时钟放回了桌上,拿起了奶嘴。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奶嘴,似乎是簇新的。她并不觉得用这样的咒语藏起来的东西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奶嘴,又或者说一个奶嘴,不应该会是有伤害性,需要被藏起来的东西。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想了“咒语”? 今天接触到的一切都是这么不可思议,完全超出了她过去几个月的认知范畴,但是她接受完全良好,甚至觉得还能再魔幻一点。 不,不是的,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不是吗? 爱丽拉想到半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也是在工厂下工之后去做了兼职,去一个酒吧端盘子。在那个酒吧的门口有另外一个门,但是其他人都看不见,她亲眼看到有穿着斗篷的人进入了那个门,可是当她想看一看的时候,那扇门又消失了。后来那几天她总觉得有人在监视她,最后又没有了。 再就是她刚失忆不久的时候,她耽误了回公寓楼的时间,被挡在门外,身上又没有钱,她只好找了一个公园想要将就一晚上,但是她遇到了几个醉酒的混混,他们拉扯着她去肮脏的巷子里欲行不轨,她拼命挣扎,之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公寓的床上了。而那几个混混,他们自己去警察局自首,罪名是奸杀了几名少女,后来被寻仇的家属拳打脚踢时,他们也不反抗,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爱丽拉预感到,她可能是一个恶毒的巫婆。 她抓着奶嘴,忽然有些手抖。万一她是一个会剖开幼儿心肝的混蛋怎么办?这个奶嘴,该不会是她留下的“战利品”吧! 不,她,怎么会是故事里那些阴险狡诈的女巫呢? 爱丽拉想将奶嘴扔掉,毕竟她也用不到这东西,但还没脱手,“咔哒”一声,桌上的分针自己转动了一格,爱丽拉忽然感到有什么力量勾住了她的肚脐眼,但并步让她觉得难受,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好像是飞起来了,又像是被扔进了搅拌的牛奶里,头好像在这段时间里垂直向下,接着她落到了柔软的地毯上,激起了有些厚重的灰尘。 在她咳嗽着驱赶扬尘的时候,一阵悠扬的音乐开始在身周响起,她立刻听出来了,那是一首安眠曲,她很熟悉,能够跟着轻轻哼唱。黑暗的房间逐渐泛起了微光,天花板上繁星璀璨,星河之下是萤火微光,在这梦幻的场景中,爱丽拉看清了这个空间。 整个房间比她的整个房子都要大,靠墙边的是一个边长能有15米的泳池,泳池外就是沙池,有挖沙的铲子,小桶,还有貌似城堡的模具;往右是一个展示的橱柜,有许多车的模型,从16世纪的马车到最近刚出的小汽车都有,还有东方的一些宝马雕车,足足摆了半人高;再往右是一套滑梯......爱丽拉回头,中间是一张床,一张儿童床。 她似乎终于从梦中惊醒,记忆像一年半前那个夜晚的海浪一样毫不留情地拍打在她的脑海里,尖锐的疼痛席卷了她的大脑,怎么可以忘了呢?她明明答应过,答应过他的。 爱丽拉跌倒在积灰的地毯上,蜷缩起身体。 终于,疼痛逐渐平复,她颤巍巍地撑着胳膊坐起身,已是泪流满面。 第3章 孤儿院的小男孩 “奥睿利乌斯,奥利。”爱丽拉呢喃着这个名字,本该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汹涌而来的记忆中,她将小奥利抱在怀中,看他自己浮起来,又“吧唧”一下掉进自己的怀里,咯咯地笑。 倏忽又是另一个晨间,她推着婴儿车,带他看朝阳从美赛他高原升起,正在她极力用咏叹调尝试赞美自然的时候,他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小奥利应该已经两岁了,因为记忆中他们吃过两次生日蛋糕。 脑海里没有更多关于小奥利的信息,但她很确定的是,在那次海难遇难的名单中,并没有奥睿利乌斯这个名字,因为她亲眼看过一遍,才在最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并把它从名单中划去了。 那么小奥利一定是还活着,或许被好心的人收养了——尽管轮船公司并没有对他的去向的记录,只是说当时的孤儿基本上都被要回欧洲的人带走了。 对了,还有孩子的父亲,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也不记得与他的交集,记忆中只有一个名字,她觉得很熟悉的名字,“邓布利多”,很多声音叫过这个名字,最后她轻轻念出了它:“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随着尾音落下,她的心脏也像被锤击了一下,有种酸涩之感。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又在哪,但她觉得此刻能多找到一个人帮忙找孩子绝对不是错误的选择。她决定立刻收拾东西回她在葡萄牙的家,她一定要找到这个男人,找到她的小奥利。 爱丽拉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婴儿奶嘴,她已经知道了这是一种叫“门钥匙”的魔法物品,原本是想给小奥利一个惊喜,所以藏在了箱子里。她凭着感觉触发了门钥匙,下一刻,她回到了客厅中央。 ——————分隔线—————— 爱丽拉正在葡萄牙,和一只猫头鹰面面相觑。她的手中有着中介先生给她的地址,那是她们之前联系时候每次收信的地址。但没有人告诉过她,这里是一个猫头鹰棚。 而面前的这只猫头鹰,她认识。 在回程的海船上,她拿着信纸,整理着给小奥利父亲“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写信的措辞。她打算告诉那位先生,她和他有一个孩子,但出了意外,走失在了美国,希望他可以看在和孩子的血缘关系的份上,帮助她一起找到奥睿利乌斯。随信附上了她遭难的那班船的信息,还有她已经找过的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 她写完后就在想,要怎么找到那位先生的位置,毕竟她的记忆并不清晰,也不知道那人平时住在哪里。虽然说葡萄牙并不大——但如果他不是葡萄牙人呢? 爱丽拉叹了口气,一转头就看见有一只猫头鹰从船舱外冲了进来,落在了餐桌上,惊得周围的食客惊慌躲避,而猫头鹰落地后,没有理会服务生的驱赶,它踢了踢脚,从桌上叼走了一些吃的,之后就扑了扑翅膀,朝着爱丽拉飞过去,“抢夺”了爱丽拉手中的信,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爱丽拉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气恼地追到了甲板上,猫头鹰已经飞得只剩下一个黑点了。“好得很,或许它还能比我先到目的地呢!” 而此刻,在这个她以为是她家的地址上,爱丽拉又看到了这只猫头鹰。很好认,就好像他们以前就认识一样,而更让爱丽拉惊讶的是,猫头鹰居然腿上绑着一卷羊皮纸,看到她的出现,急切地把那条腿抬了起来。 “这是,给我的吗?”爱丽拉左右看看,这个棚子除了猫头鹰外再无其他人,她鬼使神差地拿下了那张纸。 纸上的内容让她一口老血没喷出去。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先生用极其嘲讽、恶劣的语言攻击了她,将她的请求视为谎言、污蔑和玩笑,并叫她和她编造出的孩子有多远滚多远。 “我从来不曾和高贵的卡罗女士有过任何的接触,过去,现在,也包括未来,都不想有任何接触,如果您能大发慈悲地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顽劣、卑鄙的灵魂......” “他居然是这样的混蛋!”爱丽拉恨恨地想。 让她确定回信确实是来自那位先生的是那个潦草的落款。因为她的那封信只是一个草稿,上面只写了“邓布利多先生”,而回信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阿不福思·帕西瓦尔·邓布利多”。真不知道是不是还要感谢他慷慨的署名? 爱丽拉的眼中积蓄起了泪水。此刻她觉得十分地无助,自己孤身一人,还丢了孩子,被孩子的亲生父亲羞辱,又不知身世,甚至连“家”都是一个猫头鹰棚! “可怜的小奥利,你没有父亲的祝福,还被你愚蠢的妈妈弄丢了。”爱丽拉捂着脸哭了起来,“幸好你的妈妈已经甩掉了那个不负责任的东西,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分隔线—————— 纽约市。 “妈,克雷登斯——”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从地窖跑上来,脸上显而易见地是惶恐不安。 “朱迪!我没有教过你什么是淑女吗!”被呼唤的母亲,玛丽·露·拜尔本满脸严肃,不认同地皱起了眉,她正在为收养了5年的“大儿子”伍斯特的逃跑而愤怒,她对伍斯特仁至义尽,却得到了这样的背叛! “对不起!”女孩立刻整理了裙子,站得背脊笔直,只是头低低垂下,“但是克雷登斯正在发高烧,我刚刚给他送水,他不停地抽搐,妈,求求你,给他吃一点药吧,他快不行了!” 玛丽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她直直站了起来,视线却一直盯在朱迪的身上,好像在判断着面前的女孩有没有任何撒谎的痕迹。 审视结束,她快步朝着地窖走去,到了关克雷登斯禁闭的房间前,隔着门上的小窗向内观察着。阴暗的房间中只有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小男孩,三四岁的样子,口中的呻吟微不可查,但在静谧的空间中,听得人心中颤抖。 朱迪跟着玛丽进来,心急不已,却不敢抬头,怕又被数落礼数。朱迪等了半天,玛丽都毫无动静,似乎房间里的男孩不是一个病弱的孩子,而是一个供她欣赏的节目,朱迪想好了说辞,准备再次劝说,却听到玛丽的嘴里正在念着什么,朱迪抬头,看到玛丽的肩头耸动着。 难道是克雷登斯断气了?不!那是多乖巧的孩子啊! 朱迪一时间惶惑了起来,却听到玛丽的声音逐渐放大,她很久没有听到过母亲这样的声音了,悲伤的,快意的,疯狂的,大笑。 “妈......”朱迪感到害怕。 玛丽转过身来,兴奋地抓住朱迪的肩膀:“你看到了对吗,地狱的烈火在焚烧他身上的恶魔!”随即她的脸色又变得惨白,眼角眉梢也都耷拉下来,“如果他扛不住,就会和魔鬼一起跌入地狱,可怜的,真可怜。” “妈,求您,给他吃一点药吧,一片阿司匹林就好,”女孩太为她非亲非故的弟弟着急了,虽然阿司匹林刚被发明出来贵得很,但她知道母亲买得起。可惜朱迪忘记了在这个“家”里生活,最重要的是看母亲的脸色行事。而此刻玛丽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她抓着朱迪的手也缓缓松开,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朱迪。 “啪!”玛丽一巴掌打在朱迪的脸上,将她整个人打得踉跄到了墙边。 “你想要害死克雷登斯吗!是不是有人对你下了诅咒,没错,你今天一直很不对劲,给我进去,你也要进去!”玛丽说着就将朱迪拎着推进了房间,接着把门再次反锁了起来。 朱迪挣扎着,不断哀求玛丽,但无济于事。 玛丽关上门,不同于泪流满面的朱迪,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她幽幽开口:“听好了,我绝不会允许魔鬼污染你们圣洁的灵魂,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外面那些孩子串通在一起策划了伍斯特的离开!没有良心的小混蛋!克雷登斯现在正把握着他宝贵的机会,如果他能战胜魔鬼,他还是我的好男孩。” 玛丽离开了,朱迪不再哭泣。地窖的凉气很快顺着腿根蔓延到身上,她走到角落里抱紧了发着高热的小男孩,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听哥哥伍斯特的话,跟他一起离开。哥哥伍斯特说的对,玛丽不是他们的妈妈,她不会在乎孩子们的死活,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幻想出的恶鬼,克雷登斯只是因为提出了一个“悬浮物体”的问题就被玛丽吊起来打,关在这里等死,那明明只是哥哥伍斯特带他们一起去看的戏法。可是玛丽根本不听他们解释,哥哥想要阻止玛丽动手,也被玛丽打到鼻青脸肿,后来逃走了。 玛丽把她的“孩子”聚在一起,声明她是多么的爱自己的孩子们,哥哥伍斯特的背叛是可耻的行为,可是只有住在这个“家”里的人才知道,玛丽的管教是多么的严苛,在哥哥伍斯特的口中,他们曾经有一个大姐姐,但是她活生生被玛丽打死了,仅仅是因为她在稀粥里多加了半碗的米。 这里的孩子畏惧着玛丽,却又不得不依靠着玛丽。因为玛丽的家人留下了巨额的保险,玛丽有钱,能够给他们提供最低程度的温饱。玛丽懂的很多,她知道修道院是怎么培养规矩的修女的,同时她也有着自己的信仰,她希望可以多给贫穷的孩子一些生存的机会,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对非自然的力量充满了恐惧。她开放,又固执;她仁慈,又残酷。 第二天早上,朱迪被发现冻死在了地窖里,玛丽抱她出来的时候,她的肢体已经僵硬了,浑身泛着不同寻常的惨白,脸上还有冻伤的痕迹。而克雷登斯,那个男孩,他活了下来,身体比之前弱了许多,失去了哥哥姐姐的庇护,越来越多地直面玛丽的惩罚。 但玛丽更喜欢带他去做见证。在名为塞勒姆集会的地方,“我做了一个梦,”他按照玛丽教他的话说,“梦里有一团黑色的雾气从我身体里离开了,我就好了。”这时候玛丽会抿嘴,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接着发表她的演讲,关于地狱的烈火如何带走孩子身体里的魔鬼。 渐渐地克雷登斯也忘了,他悄悄告诉过哥哥姐姐的有星空的天花板,会飞的扫帚,还有梦里会对他微笑,抱着他高高抛起的女人的脸。 他只需要服从,服从玛丽,只有这样,才能少挨打,少去那个黑到让他恐惧的地下房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孤儿院的小男孩 第4章 巫师界的孤儿院 爱丽再次拉回到美国找孩子已经整整一年了。 一年前,她还是个背负债务,丢失过去的独行者,一年后,她已经是一个身怀百万资产,熟练使用魔法的——女巫! 没错。她真的是一个女巫。 她找到的猫头鹰棚是一个魔法信件中转站,是她的家族公益产业之一,像一个公共邮局,能够帮助不愿意透露行迹的巫师转递信件。猫头鹰棚的管理员老约翰是猫头鹰迷,据说他曾经因为对猫头鹰的研究申请过在魔法学校开设猫头鹰研究课,但因为选修的学生实在太少不得不离职了。他个人由于训练成功了跨洋猫头鹰投递的方式,被授予梅林二级徽章。 善良的老约翰对爱丽拉的遭遇深表同情,他带爱丽拉幻影移形到了爱丽拉父母的墓地。 “国际巫师联合会已经被英国佬和美国佬霸占了,他们哪里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想法呢?亲爱的爱丽拉,我开始就不赞同你去美国的决定,那里巫师的生存环境更加严苛不是吗?你的祖父母就是在那里意外身亡的,或许我能理解你并不讨厌麻瓜,可在美国,焚烧巫师的案子多到数不过来啊!” “对不起,我忘记你现在把这些都忘记啦。可是我只能带你到这儿了,卡罗家族的大门,只有你才能打开。很高兴看到你回来,我希望你能够留下来。”老约翰给爱丽拉的祖父母献上花束后,和爱丽拉拥抱道别。 “谢谢您,约翰先生,我想等我找回那些调皮的记忆,我会跟您联系的。” 爱丽拉抱膝在墓园坐了一会儿。这是一个向阳的小山坡,在葡萄牙东部克拉图的边缘,靠近西班牙。远远地可以看见炊烟升起,那是克拉图城镇。老约翰告诉爱丽拉,这一块都是卡罗家族的领地,除了不允许开垦农田和大面积砍伐树木,这里资源都允许山下的居民共享。这是从爱丽拉曾祖父时留下的规矩。 而卡罗庄园,应该就在这片土地上。 老约翰说,卡罗家族是有名的空间魔法研究世家,巫师界如今通用的幻影移形,就是由卡罗家族改良的。 老约翰还说,她带回来的那个小巧的钟表,就有空间魔法,皮箱里的东西一直存在,只是被魔法重叠隐藏起来了。她小时候最擅长的是空间魔法,但是她却最喜欢研究时间魔法,以及各种诅咒。 爱丽拉对着远处发呆,让自己的思维飞散,感受着此地的一切。熟悉的空气,风,湖水带来的微潮...... 最终,爱丽拉在墓园东边一个山头下的湖泊前,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波动,她开启了封闭近两年的卡罗庄园。 在庄园里,爱丽拉恢复了大半的记忆,在线索中,她串联起了这短暂的一生。她是如何经过魔力暴动,接受家族教育,在克拉图玩耍长大,对空间魔法甚至时间魔法有着浓厚的兴趣,到法国布斯巴顿魔法学校学习,却因为父母在魔法实验中殒命,她没有毕业就退学接手了家族的生意,和初恋情人产生矛盾分手,最后对欧洲的巫师界失望而遣散了佣人,放走了家养小精灵,封闭庄园,选择离开。 爱丽拉试图找回从前的家养小精灵爱爱,但是家养小精灵的市场非常混乱,打听一个人尚且困难的时代,找一个自由的小精灵就更难了。据说被她放归自由的爱爱选择去英格兰寻找生命的价值了,于是她又契约了一个家养小精灵艾比。 爱丽拉还记起了在前往美国的船上,她似乎在做一个实验,海水将她席卷,连带着满屋的纸张一起,她看到很多的文字,其中只有一张封面她能够清晰地想起来,就是《神奇动物在哪里》。但是她联系了许多的书商,目前没有一个回复她有这本书出版的。 她的记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它们是触发式的,片段的。就像来到自己设计的儿童房中,她会记起和小奥利的相处;来到庄园门口,她会记起自己不同的情景中来回于庄园;她需要自己将碎片拼凑粘贴,也因此对很多事后知后觉。 恢复记忆的第二天,爱丽拉就尝试联系布斯巴顿的同学,请他们来庄园作客,希望可以找到在美国有人脉的人,增加找到小奥利的几率。 应邀的人不少,她还谈成了几笔生意,但是小奥利的消息仍是一片空白。她手上只有小奥利2岁时出发前她拍的照片,她还绘制了着色的版本,黑色的微卷头发,蓝灰色的眼睛,对着镜头笑得天真。可是孩子见风就长,随着时间推移,找到的几率只会越来越低。 ————分隔线———— 后来她又走访了欧洲各地,甚至见到了一位邓布利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 爱丽拉认为那是一位英俊,看似温和有礼,内里却冷淡疏离的年轻巫师,他正担任英国魔法学校霍格沃茨的变形术老师。 他遗憾地告诉爱丽拉,如果小奥利出生在英国,那他的名字就会在霍格沃茨的入学名册上出现了,建议她或许可以去找一找美国的魔法学院,也许那里能够监测到,随后他主动提议帮爱丽拉写信联系,爱丽拉一时间有些搞不懂,是不是自己找回的记忆出错了,孩子的父亲对她毫无礼貌可言,孩子的大伯却是这么热心。 “所以,冒昧一问,您的弟弟阿不福思,他结婚了吗?”爱丽拉不知出于什么心情,问出了这个问题,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愣住了,“您认识阿不福思?”阿不思·邓布利多并没介意爱丽拉没有回答,只是面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就好像谈论的不是他的亲弟弟似的。 “据我所知,还没有。您有需要我帮忙转达的话吗,卡罗小姐?” 爱丽拉不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闪闪发亮的蓝色眼睛里闪烁的是某种期待还是一些兴味,总之她没有忍住,说了一句“他会后悔的!” 不得不说,虽然对邓布利多家的人没有报以多大信任,但在搞事业方面,邓布利多(以后邓布利多专称呼校长)绝对是极好的伙伴。 霍格沃茨虽然可以登记小巫师,但是并不负责他们的生命安全,因此其实有不少小巫师没有扛过魔力暴动就变成了哑炮甚至死去。 爱丽拉自己研究改良了探测小巫师魔力波动的魔法,在欧洲不少的孤儿院发现了小巫师,最小的才1岁多,最大的有9岁了。有2个甚至是据说早已经消失百年的默然者,他们压制自己的魔法,默默然在他们的体内吞噬魔力,也吞噬着他们的生命。爱丽拉将他们从孤儿院带走,临时将人安置在了她位于北爱尔兰的一处私人领地里。她没有办孤儿院的经验,亟需帮助,联系了一圈友人,最后推荐到的人居然是邓布利多。 “您平时的工作不忙吗,邓布利多......教授?”爱丽拉不禁想要开个玩笑。 “您在找奥利的时候还愿意给这些孩子一个家,我想我也应该做些什么才是。”邓布利多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在抬头和她对视的间隙俏皮地眨了眨右眼。 邓布利多和孩子们相处地很友好,答应一周后再来看他们。 “您之前是不是接触过其它的默然者?”爱丽拉看得出来,邓布利多对那两个默默然寄生的孩子多有关注,她之前并没有告诉过邓布利多,但显然这个过分聪明的人自己猜到了一切,甚至表露出了一丝,愧疚。 他似乎在忏悔着什么,用他的灵魂。 邓布利多顾左右而言他:“温柔正直,有耐心,魔力强大,擅长黑魔法防御术,我可以推荐合适的人选。” 见此,爱丽拉沉默了片刻:“即使不爆发,温蒂恐怕也活不过10岁了。我可以信任你吗?邓布利多?你知道,一旦他们的存在被知晓,他们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不会说出去的,爱丽拉小姐,事实上,我在想,你应该将他们分开,他们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失控的后果......”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最后他干巴巴地说:“要立一个牢不可破咒吗?” “我找不到人做见证人。”爱丽拉干巴巴的回应。 “我有个不错的人选。”邓布利多的眼神亮了亮,似乎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最后邓布利多找来了他的学生纽特·斯卡曼德做见证人,承诺自己不会把默默然的消息透露给出了在场三人之外的人,并尽自己的努力帮助他们,之后邓布利多又介绍了自己的学生艾米丽和另几个从傲罗司退下来的傲罗帮忙经营爱丽拉的这家巫师孤儿院,爱丽拉听从邓布利多的建议,将两个携带默默然的孩子带在了身边。 鉴于邓布利多的好名声,爱丽拉并不怀疑他介绍自己的人给巫师孤儿院的目的。 爱丽拉开始研究默默然是什么,如何控制默默然离体,或者使用空间魔法将默默然禁锢,甚至使用时间魔法,使得默默然自然衰退。 这是从她父母的实验中找到的灵感,他们似乎在实验如何将自身的全部空间扭曲替换到同一时空的另外一个固定的地点去,这样,当遇到攻击他们的魔咒时,那些咒语就会直接打到另外的地方去,可以说是铠甲护身的究极版,而且魔咒不会乱弹,就不会误伤到友军。但是很遗憾,在实验的时候,他们失败了。 走遍了欧洲后,爱丽拉又回到了美国。美国的魔法学校并没能给出理想的答复,因为来到美国的移民太多了,这里的魔法学校也有几座,他们无法探测到来到这里的小巫师,只能检测本土出生的小巫师。 之后爱丽拉和美国魔法国会建立了联系,她给傲罗司提供资金支持,他们帮她寻找在美国的3-5岁孤儿小巫师。 在寻访期间,爱丽拉一个个上门去认人,在孤儿院的,愿意跟她走的都会被她送到北爱尔兰去。也有不愿意的,她会留下一道魔法禁制,如果对方遇到生命危险,就会触发禁制,传送那个孩子到离他最近的卡罗家族据点去。哦忘了说了,北美也早有卡罗家族的生意了。 她造访过尼可勒梅,这个老头真的已经很老了,但智慧不衰,他对爱丽拉父母和爱丽拉提出的实验假设赞不绝口,并且在爱丽拉给他看了自己提取出的默默然之后,他提出在上面没有感受到生命气息,也就是说,默默然不是一种生物,而是一种魔法力量。默然者不是被默默然选中,而是——默默然就是从默然者的身体里诞生的。 “像诅咒。”爱丽拉说。“是的,很黑暗的诅咒。”尼可·勒梅叹息,“但我听邓布利多在信里提过,你已经在收容巫师孤儿了,我想被压迫的小巫师会变少的。” 可是在看不见的角落呢?她那仍然下落不明的小奥利,那些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呢?爱丽拉觉得有些悲哀了,其实她什么也没有改变,巫师能够做到那么多事情,却隐藏在普通人类社会之中,隔离在普通人之外,普通人什么也不知道,却可以切实伤害巫师,还用自己的智慧施着改变世界的魔法。 真的没有人能够给巫师界指明一条新的道路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巫师界的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