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遗+hp]黑魔法精通指南》 第1章 新世界的起点 再次睁开眼时,四周已经没有了嶙峋山石和驰骋的战马,他躺在一个柔软的雕花摇篮里,以婴孩的身份。 水晶灯,雕花床,满墙的彩绘,刺绣密集的窗帘,天花板也画着奇奇怪怪的人物……这是一间堪称豪华的房间,就是风格太怪异了。 冯琅伸了伸手,唔,小小的,小小的手臂,小小的脚丫子,还有从脑袋上揪下来的一根金色头发,有女仆在给他换尿布,然后还有几个女人围着他,在笑着谈论着什么。 不久前他还在追杀匈奴的战场上,一支流箭将他射了个对穿,他大概是死了。 冯琅眼珠子转了转,打量着四周,也许,这里是地府? 周围的都是奇装异服的鬼怪?叽里咕噜说什么鬼话呢? …… 他说着“鬼话”的父亲回家时抱着个襁褓,这位普法战争结束后就选择躺平,开始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的索伦家军官,兴致勃勃的告诉妻子海伦—— 自己在钓鱼回家的路上,毙了一个企图在河边溺死小孩的神经病。 听善后的的朋友说,脑洞大开那位是个叫施密特还是什么来着的鳏夫,但不重要了。 以及,她应该为拥有这样一个善良正直的丈夫感到自豪。 在海伦询问如何安置捡来的小孩这件事上,夫妻俩陷入沉默,最后家大业大的二人相信这是上帝的安排,给儿子添了个兄弟一起养。 捡来的大只的叫约翰,自家小崽子叫安东。 冯琅,或者说该叫安东,他听不懂这些人说的话,也无法对现在这个世界产生什么感觉,感觉地府不过如此,不晓得啥时候能喝孟婆汤投胎。 然而无法避免的,他被抱起来喂奶。 地府做小鬼也得喝奶吗?! 作为一个婴儿,只会以哭泣表达不满,安东扭来扭去。 海伦试图让儿子喝奶,却发现小崽子不肯喝,还挣扎,怎么哄都没用,有一种宁可饿死也不喝的倔强。 索伦夫妻俩无奈的发现,他们儿子居然是个不会喝奶的笨蛋,再一次庆幸他们给儿子收养了一个兄弟的决定——长大可以有个照应。 最后面对饿死的危机,安东还是妥协了。 为什么鬼也会饿啊! …… 对于索伦夫妻俩口中莫名其妙的语言,他感到既新奇又困惑。 鬼话好怪。 一个婴儿能做什么呢,无非是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尿床。 偶尔他也能被保姆抱出去,看看周围陌生的世界,但每次都要给他裹的严严实实,他都不知道自己一个鬼要怕冷还是怎么的。 但显然,这里似乎和人间没有区别,又或许这里就是异域的人间。 慢慢的,他可以抓着父亲的皮带从床上爬起来,再长大一点,他可以走稳了,急得他年幼的兄长直哭。 而小约翰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爬不起来,一走一个跟头。 安东渐渐接受自己可能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这件事,但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父母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们都讲一种他听不懂的话,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但又莫名的感觉熟悉。 对新语言本能的抗拒让他在说话的学习上有些捉襟见肘,学会叫爸爸妈妈后,两眼一抹黑。 就这样恶性循环,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像是乱码。 …… 他们三岁的时候,兄长约翰已经能熟练的用各种理由找父母要糖吃了。 而安东什么都不会,连最基本的用德语表达“我要吃糖”都不会,只能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让夫妻俩连蒙带猜,语法也非常混乱,怎么教都教不好。 索伦夫妇急坏了,以为他是个小傻子,约翰也像小大人一样帮着父母教弟弟说话:“安东,叫哥哥。” 安东坐在父亲的膝盖上,一双蓝眼睛咕噜噜的转,恶狠狠地盯着他年幼的兄长,不肯喊。 他讨厌这个小鬼,可恶的约翰每次仗着自己不太能听懂他们说话,也说不出完整句子,偷吃糖要被爸妈发现了,就把糖塞自己嘴里,然后说是自己在偷吃糖。 小崽子喜欢在父母面前争光,约翰锲而不舍的往弟弟面前凑:“叫——哥哥!” 安东眨眨眼,然后在父亲的大腿上对着约翰做了个鬼脸,用古汉语嘲笑他。 看着小崽子气急败坏的表情,索伦夫妻俩都笑起来。 最后经过漫长的学习和适应,安东还是学会了基础的德语,这让他能够和父母兄长更好的交流。 唯一的受害者就是他狡猾的兄长,没法偷吃糖甩锅给弟弟了,家里还给他们请了家教老师,其中一个是他们爸爸的战友,打着教地理的名头过来玩小孩。 发现自己在逐渐失去对弟弟碾压的优势,约翰急了,开始偷偷自学,爸爸妈妈说他是当哥哥的,要照顾好弟弟,那就一定要比弟弟厉害,不然怎么吸引爸爸妈妈注意呢=v= 家里给他们请了音乐老师,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吸引力。 但小约翰毫不懈怠,在音乐课也卷,他要做十项全能的哥哥。 安东卷不起来,他虽然只能听懂不到一半,但还是可以理解课堂内容,他把自己的好奇心用在了阅读和出去玩上,这个和大汉全然不同的世界太神奇了,他什么都想了解。 …… 索伦夫妇经常带两小只出去旅游,火车,轮船,飞艇……这一切都超出了安东的认知。 被迫上了飞艇,他的恐慌不安却没法用德语准确表达,只能抱着母亲哭唧唧,开始乱用语法阐述这东西的危险性。 约翰倒适应良好,听见能起飞,兴奋极了。 但家人们对安东的反应反而很开心——一向沉默内敛的崽/弟弟难得愿意说这么多话,虽然说得乱糟糟的,但数量够就是胜利。 他只能绝望的感觉到飞艇上升,他愚蠢的兄长则在他身边手舞足蹈。 约翰乐颠颠的到处跑,拉着他去看窗外:“安东,看!云!” “好看吧?” 不知道为什么,安东感到很害怕,他的心脏砰砰跳,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哪里好看了,奇形怪状…… 他已经听不清约翰在说什么了,只是紧紧攥住约翰的手指。 约翰以为他被吓到了,于是抱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学着大人们安慰他,心里还有点隐秘的得意,啊,柔弱不能自理的弟弟连飞艇都害怕:“不怕哦,我们回去找妈妈。” 终于挣脱兄长的束缚,安东踉踉跄跄跑回母亲身边,躲在母亲腿后瑟瑟发抖,他唾弃自己居然怕云,但又实在控制不住。 约翰试图把他拉出来,他们难得坐一次飞艇:“安东,出来看云,看云!” 他一抬头,那些奇形怪状的云从窗外飘过,他感到自己浑身发冷,像有什么要炸开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外边凭空一声巨响,吓了舱内众人一跳,海伦连忙把两小只拉进怀里,汉斯去问工作人员是怎么回事,对方也是惊魂未定:“……好像是打雷?” 约翰也吓到了,拽着弟弟紧贴父母。 安东沉默的一边哆嗦一边观察着周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热起来了,伴随着烧焦的怪味。 约翰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父母都在和其他大人急切的说着什么,周围也是一片嘈杂,他直觉自己现在应该做点什么帮爸爸妈妈,但又不知所措,只好一手抓紧海伦的衣角,一手抱住弟弟,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抚对方:“不怕哦,没事的——” 反手抱住约翰,他感觉到母亲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外边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熟悉的大喊,他可以辨认出这是父亲的声音:“带他们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夫妻俩一人抱一只,在人群里穿行,但这里是高空,在雷电中起火的飞艇迅速燃烧起来。 平时温和友善的人们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们推搡着,叫喊着,试图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约翰趴在老爸的肩上,看着被海伦抱着的弟弟,他感觉和家人待在一起稍微有点安全感。 安东并不想要这种安全感,他拼命挣扎起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母亲又很快捂住了他的耳朵,不知道是为了让他停止哭闹,还是为了抵挡外边的一切。 “我们降落了吗?!” 为什么大家都在往出口跑,难道已经降落了? 他的询问被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中,父母并没有回答他,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喊得不够大声。 没有人理会一个小孩子的叫喊,大家徒劳的被火焰和浓烟逼向通往坠落的出口,人群在哭叫,约翰想了想,也哭叫了几声,发现弟弟没有哭,于是他也很快安静下来。 浓烟弥漫,已经没有人能分得清状况了,绝望和热浪在人群中蔓延,很多人还在挤向出口,丝毫不顾及他们都还在天上,也许摔死会比烧死强。 安东看着涌动的人群,又挣扎着问爸爸妈妈:“我们降落了吗?” 约翰听见弟弟的声音,觉得自己有必要在爸爸妈妈不理人时照顾好弟弟,但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东!你说什么?” “我们降落了吗?!” 嗓子都快喊哑了,安东不抱希望的对着兄长和父亲的方向再次大声重复,没准离父亲最近的约翰能知道点自己不知道的状况。 习惯了小孩的生活,安东不知不觉也对新的父母产生了一点点依赖,下意识觉得爸爸妈妈应该会靠谱。 大家都在跑,那应该是降落了。 看见了对方的口型,约翰这样想着,觉得自己非常聪明,连忙回应弟弟:“降落啦!” 孩子们互相安慰的话语并没有传到父母耳朵里,但他们看着孩子们在试图稳住对方情绪,也尽力表现出镇定,仿佛一切还有救。 安东紧紧抱住母亲的脖子,海伦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他感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焦躁充斥着大脑,他一个十六岁的成年人面对危险居然居然只能被柔弱的妈妈抱在怀里?! 太无能了! 所有人都做好了丧生的准备,忽然不知是谁传来惊呼:“我们怎么在地面?!” 这时火势已经逼近他们了,人群匆匆忙忙涌下飞艇,地面还有一些人看着忽然出现的飞艇目瞪口呆—— 本已经远去的飞艇就这样燃烧着,凭空出现在它起飞的原点。 接上一本“九头蛇发展指南”,主线走单机游戏《霍格沃茨之遗》的剧情 hp,时间线大概在hp主线的两百多年前[墨镜]依然是自娱自乐免费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新世界的起点 第2章 不同甘但共苦 飞艇危机过去不久,索伦一家附近总有怪事发生,约翰看见过几次穿着黑袍的怪人在暗处窥视他们家,再看又不见了。 他们家总是有许多人拜访,来拜访的人和父母总会讨论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题,父母显得非常疲惫,他和兄长一直都被告诫不要到外面乱跑。 聪明的哥哥灵机一动,给弟弟做了一顶粗糙的棕色假发:“安东,戴上这个,可以让黑袍怪人认不出你。” 安东不想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但他的兄长是个说一不二的小大人,如果不听话就会被便宜哥哥瞅准一切机会向父母告状,包括但不限于替对方背黑锅,为了少点事儿,他只得戴上这顶粗糙的假发。 手感好怪… “……这不像头发。” 约翰很开心,他们都是棕色头发了:“那当然,这是骨头的毛。 骨头是他们家养的一只德牧。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约翰一眼,决定以后少跟约翰说话,不再被熊孩子捉弄。 约翰并不在意弟弟的冷淡,不就是装大人嘛,笨蛋弟弟是不会懂的,大人的精髓在于担当! 而不是像弟弟那样冷脸装逼。 这是老爸偷偷给约翰开的小灶。 于是他拉来个小凳子,站上去,对着弟弟开始指导性演讲:“……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家,赶走怪人。” 安东感受到了满满的槽意,但又顾及着进房间的父母,忍辱负重的配合:“……那要怎么做?” 这就问住约翰了,他思索了一下,目光瞄到了汉斯放在柜子里的枪,又移开,感觉枪毙人有点残忍,于是说了句废话:“我们有爸爸妈妈!” 安东看着兄长欲言又止。 “我们也是大人了,要保护家人,不能什么都靠爸爸妈妈。” 闻言约翰点点头,感觉这句话很有道理:“对,不能当胆小鬼。” 他总是听不懂约翰在说什么,但他懒得去弄明白,小孩子嘛,较真毫无意义:“你会保护我吗?” 约翰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非常豪迈:“当然了!” 但安东感觉约翰像个不靠谱的幼稚鬼,虽然他们确实才五岁,于是等爸爸妈妈走了,严肃的拉着便宜兄长,指着柜子上的枪:“约翰……” “叫哥!” 约翰迅速纠正他。 一点都不想配合讨厌的约翰,但他更不想和幼稚的兄长争执:“……哥,要是有敌人,我们就得拿上那个保护爸爸妈妈。” 小孩不能玩枪!约翰警觉的瞪着弟弟:“爸爸说不能玩枪!” 哦,约翰有点怂,他应该多给约翰一点鼓舞:“哥,我们是大人了,要保护家人” 他哥有点动摇,没有小男孩能忍住枪的诱惑,但他牢记爸爸妈妈对自己的期盼和嘱托,他身为兄长应该管好弟弟,于是迟疑的反驳:“但爸爸说……” 安东用双手握住约翰的手,表情严肃的凝视着约翰:“你要当一个像爸爸一样的男子汉,保护家人,而不是当胆小鬼!” 这话太有分量了,约翰犹豫的看着弟弟,思考要不要答应,但安东的眼神太坚定,太认真了:“好!” 对方一答应,安东立刻去搬凳子撬锁把枪拿下来,拆开擦拭,然后开始教约翰用。 盯着弟弟熟练的动作,约翰看傻了眼:“你会用吗? 爸爸都没教过自己! 熟练的安装好枪,安东冲约翰得意一笑:“我当然会,约翰才笨!” 给手枪上子弹而已,偷看老爸操作一遍就会了,多大点事。 又被弟弟甩了一大截,约翰火急火燎的盯着那把转轮手枪:“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但约翰只得到一个后脑勺,安东扬眉吐气掂了掂手里的枪,开始占幼稚鬼便宜:“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给你看!” 约翰瞪大眼睛:“爸爸!?” 真听到这句爸爸,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但他还是很高兴:“欸~” 然而一只大手从身后搭上了小崽子毛茸茸的法顶,真老爸把玩手枪的安东抓了个现行。 “我……我就是看看。”安东讪讪的举起双手。 汉斯一般不打儿子,无论是懂事可爱让人怜爱的养子,还是腼腆寡言的亲儿子,但父爱赦免范围绝不包括儿子偷玩自己的手枪。 见真要挨打,安东慌乱的挣扎起来,试图从父亲手里逃脱,但显然他低估了父亲的力气。 他哥怂怂的捂住眼睛,又忍不住好奇,从手指头缝偷看…天,老爸掏出了皮带—— 约翰到底没忍住,仗义执言:”爸爸加油,我也觉得应该让弟弟长记性!” 他绝望的看着约翰,开始记仇,这小鬼太可恶了! 那天之后,约翰对父亲的皮带产生了兴趣,这种能压制弟弟的妙妙工具看起来很棒。 然而很快,复仇的机会来了。 隔壁邻居家的小姑娘艾拉有时会来找他们玩,给两个小伙伴展示自己的新裙子,约翰看着漂亮的小裙子,产生了疑惑——为什么这么漂亮的衣服只有女孩子能穿? 当然,他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好奇,但小崽子的眼神是藏不住事的。 安东一眼就看透了兄长的心事:“约翰,你想穿裙子?” 好面子的约翰立刻反驳:“不想!而且你该叫哥哥!” 安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忽然一脸嘚瑟和自豪:“太好了,难怪妈妈只给我一条漂亮的裙子,我有,你没有!” 什么,弟弟有,他没有!? 这种刺激对于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来说,简直无法忍受,约翰瞬间炸了:“我也要!” 安东像每一个得意的小孩一样,笑嘻嘻转头跑回屋里,打开海伦的柜子,取出那条对于他们来说有点太长了的裙子:“看,妈妈给我的裙子!我的!” 约翰瞪他,他也想要! “给我!” 他拿着裙子后退,拉长声音:“这可不行,这是我的裙子!” 哈,小崽子果然上当了,也不管什么男孩子不可以穿裙子,非要去抢。 把裙子举高,他还在洋洋得意,没有注意到约翰已经扑了过来,于是重心不稳摔了一跤。 发现自己把弟弟扑摔倒了,约翰愣了愣,在弟弟和裙子之间迟疑了一秒,还是先去扶地上趴着的弟弟:“对不起弟弟…” 安东摔得有点疼,被约翰扶起来,踉跄几步才站稳,忍不住怒视了一眼臭小鬼,又嫌弃自己幼小的身体不好使,但没忘记正事,满脸不情愿:“好吧……但你只能穿一次。” 闻言约翰迅速把裙子往身上套,那条裙子太长,穿在小孩身上一大截拖着地,但约翰觉得这很像油画里的婚纱,他是一个公主! 安东有点看不下去这抽象的一幕,伸手帮约翰整理,正儿八经的给他系上丝带,尽量让裙子看起来更好看:“嗯,就是这样。” “我是公主!”他哥骄傲挺胸,按照隔壁家小女孩的说法,公主就是最漂亮的,他将占有这一称号。 然而安东并不配合,他很敷衍:“是是是,公主殿下,那我是王子。 安东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给自己兄长保留童年黑历史,但无从下手。 约翰又宣布:“我也是王子!” 这个称号他也要! 安东循循善诱,把他往海伦的梳妆台带:“好吧,你也是王子殿下,不过一般妈妈都会化妆。” 对,还有化妆。 约翰爬上柜子,翻出海伦的化妆品,开始慢吞吞的涂抹。 安东并不打算阻拦,反正他因为脑子成熟,又不太想表现自己的异常让新世界的父母发现,所以在爸爸妈妈眼里是一个安静内向的宝宝,怎么会做出蛊惑哥哥祸害妈妈的化妆品和衣服的事呢? 好兄弟就要同甘共苦,皮带套餐不能光自己吃,虽然他灵魂是十六岁的差个老婆就能成家的成年人,但这关他凭借高超的智商欺负小孩什么事呢? 他可怜的兄长兴致勃勃的涂口红,顶着两个大腮红和烈焰红唇扭头得意问他:“我厉不厉害?” 用力点点头,安东毫不犹豫的夸奖兄长:“很棒,哥,你真美,又美又帅,真男人就是要敢于穿裙子!” 于是约翰得到鼓舞,又往头上戴上蕾丝花边的帽子,但太大了,只好放弃,去霍霍妈妈的首饰。 看着这可怕的一幕,安东其实有点心虚,短暂反省一下,感觉自己从没喝孟婆汤转生异世界到现在,干的出格事好像太多了点。 在大汉的时候他稍有不慎就会因为不合规矩被他爹用戒尺暴揍,他娘见了也只会满眼埋怨又沉默的退开,说是父子,更像上下级带着不可明说的疏离。 但索伦夫妇就不一样…… 安东这么久下来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这样温馨自由的生活,新的父母从小就喜欢逗他玩,有时撞见他面无表情的看书,爸爸还会揪他腮帮子惹他,妈妈则看见他做什么都会满脸骄傲疯狂夸奖他。 好像他不是学会了几个单词,或者变得活泼了点,而是堆了一大堆敌人的脑袋山,上殿受封,青史留名。 他本来和每个冯家人一样,只是活着的,为帝王征伐天下的剑。 安东不明为什么索伦夫妇会这样对待自己,也拉不下面子去扮合格的小孩讨父母欢心,甚至都做好了自己被新父母嫌弃的准备了,但他们没有,甚至好像更怜爱自己了是闹哪样…… 新父母的期盼好像和上辈子的冯家人相反,他也只能努力尝试放松自己,去干一些自己上辈子不敢做,也不能做的荒唐事,假装自己是个可以随意胡闹的小孩来试探家人的底线。 就像现在这样,祸害一下便宜哥哥,也不会出人命。 咦……他哥正在使劲儿咬的好像是妈妈最喜欢的蓝宝石戒指? “安东,你过来,快帮我把它扣下来!”约翰发现咬不动,转过头求助:“这个可以给我做皇冠!” “妈妈看见我做的皇冠一定会夸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不同甘但共苦 第3章 在衣柜的阴影下 汉斯没想到自己只是从邻居家里回来,家里就变了个样,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约翰用妻子最宝贝的化妆品打扮成了一个女孩子,他看着大儿子满脸的粉和口红,又看着蕾丝裙,拿起皮带问两个孩子发生了什么。 约翰试图解释自己是被弟弟蛊惑了。 然而他弟一点都不讲义气,淡定开始甩锅:“是哥哥说要当公主,让我找裙子的。” 约翰傻眼了,完全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弟弟会干这种事:“你说谎,爸爸,安东骗你的!” 安东完全不心虚,理直气壮:“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哥哥先拿着裙子的!他还说他要当公主。” 仔细观察了两个儿子的反应,在军队做过审讯工作的汉斯被小儿子一手漂亮的污蔑震住,消化了半晌,给大儿子递上毛巾:“把自己擦干净,洗了脸,把裙子还给你妈妈,然后我们再谈别的。” 汉斯没有打他们,也没骂,这反而让安东感觉不安,这超出了他的计划。 兄弟俩忐忑不安的收拾残局,汉斯没有因为表面的错惩罚孩子,他给兄弟俩讲道理,讲为什么不能玩化妆品,为什么不能偷穿妈妈的裙子,最后拎着小儿子的耳朵让他给哥哥道歉。 安东低眉顺眼,给约翰道歉:“对不起,哥哥,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约翰心有余悸的接受了弟弟的道歉,瞟了一眼爸爸的皮带,好险好险。 而汉斯关上门,开始质问儿子为什么要陷害哥哥。 安东惊讶的看着汉斯,原来他爸爸还管这小事?不,这是怎么发现的:“我没有…我记错了!” 汉斯有些无奈,自家崽总以为装得很好,但实际上就连隔壁邻居都隐晦的和他们夫妻俩说过,安东的性子不太对劲。 自己和妻子不在家时,安东就会带着兄长和邻居家小姑娘玩,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照顾和指导。那与成年人一般无二的诡异神色,把偶然撞见几次的邻居看得瘆得慌。 但在索伦夫妻俩面前,儿子又是另一种态度了,他有理由怀疑儿子心智早熟。 “安东,你哥不是第一次看见你妈妈的裙子和首饰,你以前也会管住他。” 安东眉头微不可查的跳了跳,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但他不想承认这个,他害怕父母恐惧他的聪明,毕竟他一个小孩子表现得太聪明了甚至超出早慧的范畴,那不正常,放上辈子运气好是神童,运气不好可能就是妖邪附体,在这边…… 会被当巫师或者魔鬼吧。 再说了,新父母明明也喜欢他可爱的样子,他也爱他们,他愿意变成他们期待的样子。 几乎只犹豫了两秒,金毛小崽子眼睛亮晶晶的仰头看着父亲:“我只是……想让哥哥变得更好看,妈妈说当公主要穿得漂漂亮亮!” 汉斯看着小儿子,忍不住叹息,正好给老婆再买点新裙子,也没有拆穿他,最后笑着揉揉他的脑袋:“以后不许欺负哥哥,他还小。” 安东正紧张着,没听出话外之意,点点头,一脸无辜,奶声奶气:“下次不会了。” 他也只是报复一下约翰鼓动爸爸打他而已。 最后是老爸给他们在受害者那边扫了尾,没让他们面对气炸的海伦。 讨厌的约翰没有被揍,安东隐约有那么一丝遗憾,但自己陷害哥哥被发现也没挨揍,也算扯平。 父母看心爱的孩子总是有滤镜,尽管在别人眼里他们的儿子不太正常,但夫妻俩只是为儿子的早慧开心,主观忽略了他的异常。 平和的日子很好,但安东依然有些不踏实,他怎么都还是和真正的孩子不一样,甚至有些对父母的愧疚—— 也许没有自己,他们一家可以拥有一个真正的正常小孩,而不是伪装的怪物。 不过现在这样的平静祥和,让他一时间竟然沉溺其中,爸妈既然希望他活泼快乐,那他给他们看这一面就好,和他们的开心相比,真假也不是那么重要。 飞艇事件渐渐被人们淡忘,来打扰他们家的人少了许多,然而兄弟俩还是偶尔会发现有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暗处窥视他们。 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们,但每次又找不到窥探者,安东有点奇怪。 直到一天晚上,约翰饿醒了打算去自己找点零食,偷偷起床下楼找吃的,路过爸爸妈妈门口时,发现门缝里面有些奇怪的亮光和动静。 他轻手轻脚偷看,发现一个黑袍的男人拿着根尖端发光的长木棍——也可能是长手杖,站在夫妻俩面前,而本该睡着的爸爸妈妈两眼无神的站在那人面前,机械的汇报着两个孩子的生活。 “他们出生在春天吗?” 黑袍人问。 “是的…” “在飞艇上他们做了什么?” …… 约翰吓得连忙捂住嘴,跑回房间把弟弟摇醒:“安东,安东,快醒醒!爸爸妈妈出事了!” 安东被叫醒,看见约翰受惊的表情,疑惑:“怎么了?约翰?” 约翰也不纠正他的称呼了,立刻捂住弟弟的嘴,把他拉到衣柜躲起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不傻,爸爸妈妈都变成那样了,他们两个小孩要是被怪人发现,也改变不了什么,多半被一锅端。 “嘘……别出声,我跟你讲,刚刚我看见爸爸妈妈房间有个怪人,他拿着木棍问爸爸妈妈关于我们的事……” 安东一惊,立刻就想出去。 爸爸妈妈已经指望不上了,约翰连忙拽住硕果仅存的弟弟:“他一定会巫术!他手上有会发光的木棍,爸爸妈妈都被控制了,我们过去也会被控制!” 安东匆忙在脑海里分析了一波,做了个决定,同时也安抚约翰:“他没有发现你?” 约翰点点头。 那疑似巫师的怪人也不过如此,安东强迫自己冷静:“你别出声,就在这儿躲好,我有办法。” 约翰一听不干了,他是当哥哥的,答应过爸爸妈妈要保护好安东,怎么能让弟弟去涉险。 “我也去!” 安东忍不住看了眼约翰,但他已经想好了计划,那就没必要多一个需要他时刻注意的人在边上拖后腿。 “那你去盯着爸妈门口,离远点别被发现,我很快就来。” 约翰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紧张的看着安东出去,他自己在黑暗中屏住呼吸,贴着门偷听,生怕那个怪人发现弟弟。 那人似乎不急着离开,反复询问索伦夫妇关于飞艇的事细节和兄弟俩的生日,似乎想确定什么,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他在嘀咕着什么“预言”“命中注定”“黑暗的时代”…… 很快,安东悄无声息拿着转轮手枪过来了,示意哥哥让开,慢慢的推开门把枪口探进去,对准毫无察觉的怪人脑袋。 噢…这人不是黑袍,仔细看才发现是血红色,还有一件厚皮毛装饰的斗篷,上面有些奇怪的纹路,在光线暗的时候乍一看确实会看错,手里的也不太像棍子,倒像加长的拐杖。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 这这这!这是要杀人?!约翰屏住呼吸,但没有阻止弟弟。 爸爸妈妈是最重要的。 怪人感觉到了什么,猛的一回头,刚好撞上黑洞洞的枪口,他似乎想念些什么,挥动手里的木棍,但他回头的一瞬,脑门就多了个血洞。 失去控制的索伦夫妇也瞬间昏迷瘫倒在地上。 约翰连忙冲上去查看爸爸妈妈,发现二人睁开眼一脸迷茫:“爸爸妈妈,醒醒!有坏人!” 安东这会儿也不管什么暴露不暴露,拎着枪对着地上的尸体补了一枪,又打断那根疑似武器的木棍,接着才靠近,在尸体脑袋上清空子弹。 看着弟弟突突突的把怪人脑袋打成筛子,约翰人已经吓麻了,被海伦捂住眼睛怕得直打颤,汉斯看着地上的陌生人率先反应过来:“安东,这是怎么回事?!” 安东镇定的向爸爸解释事情经过。 “世界上好像真的有巫师呢。” 海伦吓坏了,打算让丈夫报警,但被汉斯阻止,汉斯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明显他并不想报警,他把妻子安抚好,让他们兄弟俩回房间睡觉,自己把怪人尸体带走处理掉。 等约翰和海伦睡着后,安东才被父亲带到书房,经历了夺魂咒操控的汉斯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巫师存在,好在他知道自己儿子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幼稚,此刻开门见山的开始仔细询问他事情经过。 安东不再藏着掖着,耐心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经过告诉父亲。 “……所以约翰说平时有很多黑袍的人经常出现在我们家附近是真的?”汉斯面色凝重:“安东,今天这个人是你们平时看见的吗?” 安东摇摇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太像,但他们都喜欢偷偷摸摸在我们家附近徘徊,应该彼此有联系,所以——” 汉斯说:“所以必须搬家。” 听见父亲的决定,安东松了口气,他情急之下出手杀了人,还是担心他们被其他疑似巫师的怪人盯上,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搬家对他们一家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老爸心情复杂的看着五岁的儿子,安东有些无辜的眨眨眼。 汉斯妥协了:“……以后我会教你用枪,不许偷偷拿” 第4章 跨国追杀 汉斯决定明天就和妻子讨论搬家的事,并让朋友帮忙在当今世界上最繁华的英国物色一个好的地方。 而家里死了人的事则被汉斯想办法隐瞒了下来,一周不到他们就收到了回信,朋友给他找到了一处拍卖的庄园,虽然大了点贵了点,但他们并不缺钱。 没多久他们低调搬了家,庄园位置偏了一点,交通还算方便,周围有个小村落。 安东看着新家,基本满意,唯一担心的是这里远离了父亲能接触的权力中心,人也少,如果那些国内的怪人追过来怎么办? 汉斯安慰家里人,英国这样工业发达的地方,应该就不会有太多巫师,至少会比德国好,他们两个小孩的当务之急还是学英语。 虽然安东的英文学得很快,但汉斯和海伦还是对他的母语耿耿于怀。 毕竟儿子以前学说话艰难极了,一度让他们怀疑他是个小傻子。 安东不想让他们担心,就没解释,只能向父亲撒娇,各种装傻充愣转移注意力,希望这样能让他们不那么关注自己的事情。 海伦不像丈夫那么敏锐,即使儿子当着她的面把一个人脑袋打烂了,她也坚信儿子是被逼无奈,可怜的宝宝只是想保护爸爸妈妈,这有什么错呢,宝宝只会向她撒娇。 为了让父母相信自己的无害,也算彩衣娱亲,安东故意在父母面前做了一些在大人眼里很幼稚的举动,比如故意说错单词,故意想不出来一些简单问题的答案,或者假装很努力的学东西,却怎么也学不会,然后找妈妈哭唧唧。 一开始确实很为难,但演久了,他自己都要混乱了,他到底是安东,还是冯琅,上辈子真的存在吗? …… 搬家的生活十分宁静,约翰也没有再看见那些鬼鬼祟祟的黑袍人。 父亲信守承诺教他用枪,偶尔允许他也跟着自己去庄园附近森林打猎玩。 约翰不接受这种偏心,他也想玩枪,哭得很凶,抓住弟弟的衣服:“我也要去!” 安东权衡了一下,摸摸哥哥的头:“哥,等我回来教你,你先别哭了,你还小……” 汉斯则很为难的盯着他们俩,早知道自家儿子这么靠谱,就让养子当老二了,他看着这种场面憋笑很不容易啊。 约翰哭得更大声了:“不要,你比我小!” 安东有特殊的哄哥哥技巧,他说:“打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会,你不会,等你会了你就可以跟我们一起了。” “可是我也会用手枪了!”小崽子还在抽噎。 安东一边哄人一边去牵马,指着天上的飞鸟给哥哥看:“可是爸爸说打猎的基础是把那个打下来。” 约翰擦干眼泪,瞪大眼睛看了半天,终于看清远处的飞鸟,他感觉弟弟在吹牛,他又不傻:“那……那你打下来给我看。” 枪在爸爸那边,安东拿起爸爸托人给他定制的弓,在汉斯麻木的注视下翻身上马,张弓搭箭,回来时给哥哥一只射了对穿的鸽子:“喏,等你也能做到这样,你就可以跟我们一起了。” “……” 约翰懵逼的接过鸽子,哭不出来。 远处的汉斯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本来就觉得自己的儿子都不正常,现在他已经麻木了,他学会了自我催眠——他是一个优秀的父亲。 儿子继承了索伦家优秀的血脉,也许是返祖了,反得稍微久远了一点点,地区串得远了点。 在更早些年的时候,不也有婴儿一出生就能干死毒蛇,长大点就砍死海德拉吗? 被天才弟弟吓到后,约翰消停了一段时间,然后也非要找爸爸要弓。 汉斯看着家里逐渐增多的动物脑袋,觉得不能再放任儿子了,去他的私人教师,他要把儿子送去学院上学,接受正确的教导。 海伦十分不舍,但家里两个孩子都大了,已经不能再留在家里接受私人教育,这种影响不可逆,孩子们不能跟社会脱节,她也同意了汉斯的决定。 哪怕两只非常不情愿,也只能离开家去伦敦念书。 离开了爸爸妈妈,安东在外人面前不装嫩了,逐渐放飞自我,但好在学院里有毛病的贵族子弟很多,只是相对沉默早熟的安东并不算突出。 叽叽喳喳的约翰则很快融入了新的小圈子,然后试图拉弟弟一起玩。 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吹牛不会让安东感到不适,但安东还是更珍惜和父亲为他们请的格斗教练一起训练的假期时光。 过了两年,约翰仗着比他长得高一点点,终于找到了自信,当教练允许他们对练时,兴冲冲就扑向弟弟。 安东顺势接住他,将他摔在地上:“可以啊,哥,你还没学会走路就想学会跑步?” 被摔得晕乎乎的,约翰不敢相信自己期待已久教训弟弟立威的战斗结束了。 安东则在教练的沉默中淡定的把哥哥从地上拉起来,给他拍拍身上的土:“先学会挨打,再想着打人。” 约翰委屈巴巴,但不好意思说出来,他觉得自己没有用全力:“再来,我刚刚没准备好。” “可以,你不要留手。” 他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了准备,信心满满的又向弟弟冲过去。 安东轻松的又把哥哥按在地上,好言好语的安慰:“别气馁,哥,你打不到我,说明你还有很多进步空间,继续加油。” 可把约翰气得不行,但这会儿真的累了,只能狠狠瞪弟弟一眼,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自己气鼓鼓的坐在旁边怀疑人生:“我当然知道我还要进步!” 安东在一边心虚的看着,觉得自己哥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有点可爱,又有点心酸,于是坐过去盯着他看:“不开心了?” 约翰别过头不理欺负人的弟弟。 安东稍微凑近,歪着脑袋非要看他:“要哭了?” 约翰一听,觉得这不能忍,大男子汉怎么可以在弟弟面前哭,于是强忍着眼泪瞪回去:“闭嘴坏安东,谁要哭了?!” 好吧,真哭了,安东歪着脑袋靠在哥哥肩上:“好啦,是我不好,我应该让着哥哥,你别生气啦。” 这下更伤自尊心了,他一直有在努力卷,为什么卷不赢弟弟,约翰抹了一把眼泪,抽噎起来:“才不需要你让! 明明自己也没偷懒,为什么总是跟不上安东呢,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哥哥。 安东无奈的看他一眼,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眼泪:“哥,别哭了,我们去玩骑马,你别哭了。” 约翰听到骑马,顿时忘了之前的不高兴,擦擦眼泪就跟着弟弟去骑马。 低矮的灌木带着植物特有的清新气息,夹杂在扑面而来的风里,安东一边跟着前边故意骑得很快,超过自己的小崽子,一边想着,如果能让家人都开心的话,上辈子的事情就忘了吧,他现在还是安东,约翰的弟弟,爸爸妈妈的孩子。 …… 两个人跑累了,就在已经离家很远,甚至快超出村落的树林里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坐下休息。 安东拿出妈妈准备的巧克力点心,分给哥哥。 然而,四周好像忽然安静下来。 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安东抬起头,他对森林的变化十分敏感。 约翰也有些奇怪:“……怎么鸟都不叫了呀?” 安东猛然回过头,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被一群凭空出现穿着黑袍的人包围了。 那些人和他们在德国遇见的又不一样,口音明显是本地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小木棍,还有狼模样的野兽混杂在其中。 约翰咽了咽口水,把弟弟挡在身后:“你们是谁?” 安东则观察着这些人,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恐怕不能硬碰硬,心里又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些怪人老缠着他们? 面对两个麻瓜小孩,对方有些轻视,不耐烦的问:“喂,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家从德国搬来的人,家里还有个春天出生的小孩?” 犹豫了一下,安东用带着本地口音的英语回答:“是啊,但我们不知道他们家是不是有小孩……我们没见过那家人,只是听说他们平时很少露面。” “你们?” 为首的人打量着他们俩,而约翰不安的挡住对方的视线,另一个声音嘶哑的黑袍人开口:“不用杀,附近死了人会惊扰那家人,让他们忘掉吧,我听见了他们说话了,这是对兄弟,预言里的恶魔没有兄弟。” 安东反应过来这些人的目标可能是他们一家人,连忙揽住约翰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隔绝黑袍人的视线:“你们究竟是谁?” 不打算再和他们废话,黑袍人拿起小木棍就指向他俩,约翰瞬间倒下。 发现自己也被指了,安东连忙学着约翰的表现,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那些人没把两个小孩当回事,吩咐其他黑袍人:“果然那个预言里的人来了,他必须死……” 另一个人问:“冈特,我们是不是还没问他们住在哪,要不要把两个麻瓜小崽子叫醒,真麻烦,你们就不能学学摄神取念吗?” 那道嘶哑的嗓音很不愉快:“我还是喜欢钻心剜骨,比摄神取念好使多了。” 安东小心翼翼的保持着昏迷的姿势,他能听到那些人的低声交谈,感到非常不妙。 过了一会儿交谈声停了,鸟叫虫鸣重新出现了。 那群人离开后,安东才松开手,将约翰摇醒。 “干嘛呀…安东,我们不是在骑马吗……” 那些人真的能用小木棍清除别人的记忆?! 安东告诉哥哥:“刚才有坏人袭击我们,他们也在找我们家,可能已经找到了,现在恐怕是把我们扔在原地先过去了,英国也不能再待,爸爸妈妈有危险,我们必须赶快回家告诉他们!” “什么?等等,我不记得——” “他们有办法让我们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果他们……” 约翰忽然猛的推开他,一阵腥臭的风刮过两人中间,是那只混在黑袍人中的狼,野兽咧开嘴,表情像人一样,生动的挤出狰狞瘆人的笑容走向安东。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狡猾的麻瓜,不,该死的小恶魔,小骗子!” 约翰惊呆了,下一刻,他猛的抽出小刀扎进那只会说话的狼的后腿:“安东,快跑!” 狼哀嚎着转过头扑向约翰,尖利的爪子划过他的后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约翰尖叫着跌倒在地,狼爪子又在他的胸口和脸上留下几道皮开肉绽的伤痕。 那张流着腥臭口水的血盆大口咬向自己时,约翰只能闭上眼,等待撕咬的剧痛,他无比后悔自己骑马逞能把弟弟带进森林。 与此同时,安东终于有空掏枪瞄准,愤怒的朝着狼头扣下扳机,巨大的后坐力让他手腕一阵发麻,但也顺利将狼的脑袋开了个洞。 那野兽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他,随后倒在血泊中,尸体变成一个黑袍人。 腿都软了,他哥满脸是血,跌跌撞撞爬到弟弟身边,语无伦次:“你快跑啊!” 安东来不及解释,带着哥哥就往树林外跑,刚走两步,忽然折返回去,把约翰急得够呛。 迅速将那根尸体边掉落的小木棍捡起来藏在袖子里,随后他跑过去扶着约翰:“那些人说不定就在附近,听见动静还会回来。” “马不见了。” 约翰又痛又怕,只能抓着安东的胳膊,全靠他扶着才不至于倒下:“完了,马不见了!” 两人跑了一阵,前方突然有人说话,声音正是之前的嘶哑男声:“……在这里!把他们抓住!” 约翰抽噎了一声,哆嗦起来,强撑着开口:“安东,你先回去找爸爸妈妈。” 他知道受伤的自己会拖慢弟弟的脚步,带着自己,他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 安东一手捏着小木棍,一手握着枪,眼神冷了下来,认真打量了一下拦在他们前面的几个黑袍人。 “来不及了。” 通过这些神出鬼没的人的只言片语,他听得出来自己一家似乎是他们的追杀对象,德国有这些人,英国也有,谁知道别的国家有没有。 现在他们位置已经暴露,就算他和约翰今天能逃走,这些人也会阴魂不散的缠上来,说不定会通知更多敌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跨国追杀 第5章 首战告捷 “阿瓦达索命!” 发现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的黑袍人怪叫一声他听不懂的话,用木棍指向他画了个闪电,接着一道绿光对着他迅速飞过来。 安东一把推开哥哥,自己也摔倒在地,绿光打在他们身旁的地面上,一株小花立刻枯萎了。 约翰看见了花的下场,忍住疼把弟弟拖到树后:“他要杀我们!” 安东咬紧牙关,取出手枪瞄准黑袍人,连开几枪,但对方有了防范,子弹被一层伴随咒语出现的光罩弹开,甚至有一颗被反弹回来打穿了他的左肩。 那些人怪笑起来。 “什么无法逆转的预言,布莱克,杀了他!” 约翰捡起弟弟脱手的转轮手枪,对着那些人打过去,两声枪响后子弹却打完了。 “枪给我。” 安东被肩上的剧痛弄得眼前发黑,靠着树干喘息。 “没子弹了!”约翰握着小刀,试图威胁那些靠近的黑袍人,声音带着哭腔。 “放心,我怎么会杀你们呢?”冈特家的黑袍人一步步逼近,将他们堵在树后,为首的那个举起木棍,用钻心咒折磨麻瓜是冈特家的优良传统。 他狰狞的笑着指向两个惊恐的小孩,绿光自杖尖亮起:“钻心——” 没有别的选择,安东握紧藏在袖子里那根的小木棍,模仿之前看见对方的动作,一边挥舞木棍指向对面一边念:“阿瓦达索命!” 不就是念咒吗,好像谁没有小木棍似的,给老子死!!! 在耀眼的绿光里,那个拿破除预言找乐子的冈特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剩下的几个黑袍人慌了,他们惊恐的看着身边的同伴倒下,试图后退,但又不敢离开,匆忙中被一阵风吹落兜帽,居然还是一群看上去十七八岁的青年。 安东不给他们机会,尸体还没落地,第二发已经打了出去,他举着小木棍用自己稍微熟悉一点的咒语挨个点:“阿瓦达索命!阿瓦达——” 小木棍这回比枪好使,他们身上那层能挡子弹的屏障就像泡泡,被绿光一戳就破 。 剩下的人慌不择路地逃跑,无比后悔没有学会幻影显形,甚至不敢回头,他们虽然学习过黑魔法,但还没到能硬抗阿瓦达索命的程度。 尤其是阿瓦达索命在对方嘴里念出来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就算他们也做不到每一发阿瓦达都能有足够的杀意杀掉目标。 他们是寻着预言来找乐子的,不是来送死的,不想被杀,更不想丢人的死在一个麻瓜小孩手里! 有胆子大的还杀个回马枪对他放红光:“除你武器!” 安东第一次接触这样奇怪的战斗,被红光打中,木棍脱手飞出,他也倒在地上,肩膀的伤口血流不止,疼得他眼前一片黑:“约翰,杀了他们!” 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他被打中,马上补刀:“钻心剜骨!” 混乱中也记住了一个手势,约翰连忙抓起木棍:“盔甲护身!” 然而攻击打碎了他的屏障,击中了他,约翰只觉得浑身都疼,像身体由内到外每一寸都在被刀割鞭打,倒在地上惨叫。 没管地上打滚抽搐的兄长,安东捡回木棍就甩过去一发阿瓦达,他知道只有杀了那些人,他们才能真正安全。 绿光命中,敌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安东也耗尽了力气,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肩上被盔甲护身反弹的枪伤让他失血过多。 施咒者死了,钻心剜骨也结束了,约翰缓了很久,才颤抖着摸向自己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又看看弟弟,安东也好不到哪儿去,肩膀上是个血洞,伤口流出来的血几乎把他半边衣服都染红了,肩膀和手臂的位置一片血肉模糊:“安东,他们……” 安东靠着树坐着,艰难地呼吸,希望伤口的血能止住:“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疼,你能走吗,过来。” 约翰小心翼翼绕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心里发怵:“安东?” 看着他,弟弟笑了笑,低声耳语:“小声点跟我学,这样……画一个闪电,节奏要对,然后念阿瓦达索命……学会了吗?” 约翰点点头,按照弟弟的要求,去捡了一根尸体旁边的木棍,这样他们人手一根。 安东用眼神示意他指着地面那些尸体,无声做口型:“检查,每个人都来一下,万一有人装死。” 有点紧张,他第一次没能把绿光甩出来:“阿瓦达——不行,没亮。” “没事,再来一次。” 弟弟鼓励他。 然而地上的人绷不住了,弹起来就打算用幻影显形逃走,谁知因为不熟练,就这样活生生在兄弟二人面前把自己变成一堆七零八落的肉块,约翰被溅一身血污,呆愣了几秒,吓得边哭边吐。 把自己还能动的手举起来,安东对着那堆东西还有别的尸体挨个用钻心剜骨和阿瓦达索命过一遍,确保这些恶心的玩意儿真的死透了。 他也听不懂咒语的意思,只是能根据实战效果推测阿瓦达是杀人用的,钻心剜骨会让人痛苦,也许能用在审讯上,除你武器会把手里的小木棍打飞,而盔甲护身可以挡子弹,但防不住钻心剜骨和阿瓦达索命。 约翰不敢看地上那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扶着树吐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刚想说话,眼角余光看见呕吐物,又吐了。 完成这一切,确保无一活口,安东头晕目眩,太阳穴一阵阵针扎似的剧痛,艰难开口:“走,快点儿……先去林子外面,别的等会儿再说,不能留在这里,他们看上去年纪不大,我怕打了小的来老的……要是有火能烧光这里毁尸灭迹就好了。” 约翰抬头看天,终于不吐了,满脸糊着眼泪和血还有泥土草籽的混合物:“煤油在家里,可以回去找爸爸妈妈要,或者我们把他们埋起来。” “不。”安东摇摇头:“我们需要马上离开,我要是没记错,之前有个黑袍人说了那是什么预言……很明显是冲着我们家来的,爸爸妈妈可能有危险,必须通知他们,我们先回家,然后去通知爸爸妈妈,然后——” “烧光这里,烧光这些……” 经此一遭约翰也懂了很多:“可能是童话里的巫师?” 安东忍痛站起来:“我知道你害怕,但必须这样……” 他们在林子边缘找到一匹走丢的马,和另一匹被钻心剜骨折磨死的马尸,那些渣滓连马都不放过。 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家,夫妻俩看见遍体鳞伤的两个儿子吓得不轻,来不及搞清楚原委,先把两个伤痕累累的孩子送去了医院,医生说子弹打穿了肩胛骨,安东得在医院躺上一阵子,大概率留下后遗症。 汉斯听了儿子的遭遇后连夜烧了森林里的尸体,那天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黑袍人,也许是杀干净了,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出院后安东的肩膀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从此不能再做任何剧烈运动,更不用说拉弓,医生尽可能保住了他的胳膊。 一家子从此恨极了那些神出鬼没疑似巫师的存在,夫妻俩甚至为此通过丰富的人脉找到专业人士开始学习驱魔——谁知道那些怪人是巫师还是某种邪恶力量。 安东却开心了起来,他收藏了敌人留下的几根木棍,虽然用不了力气,但他掌握到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只要念一句阿瓦达索命,同时画个闪电,就能远程干掉敌人,这不就是无限弹药无后坐力的枪吗,左肩后遗症换这样的力量很划算。 为了保护家人,约翰每天都在练习阿瓦达索命,但他发现自己对鱼缸里的鱼用了,它们顶多扑腾一下,甩他一脸水,甚至对虫子用也没有效果。 他不明白为什么弟弟就可以轻轻松松做到一击必杀,就连钻心剜骨自己也用不好,只能选择去卷盔甲护身和除你武器——他们只会这四个咒语。 那次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托汉斯及时处理尸体的福,事情也并没有发展成安东担忧的那样,打了小的,老的来寻仇。 几个纯血家族压根没想到失踪的后辈们会是死于麻瓜的反击,即使有人知道他们是去找预言中的未来麻瓜黑魔王了,魔法界奇葩预言数不胜数。 今天说麻瓜变成黑魔王,明天又是彗星灭世,属于巫师特供封建迷信,谁信谁傻。 约翰起初对魔法很感兴趣,但在练习阿瓦达索命和钻心剜骨时,看见被他折磨得尖叫打滚的虫子和老鼠,他心里突然产生了恐惧,随之魔法也终止了,他看向为他的进步鼓掌的弟弟:“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为什么?”安东皱了皱眉:“这个咒语真的很好用,很高效简洁。” 约翰扣扣脑袋,觉得是有道理:“嗯,阿瓦达索命是很棒,但我觉得钻心剜骨……” 安东一脸“我都懂”的表情:“那种咒语你可以用在敌人身上,钻心剜骨可以用来折磨对手,就像,就像审讯时候可以用,谁要是敢欺负我们,你就可以念这个咒语惩罚他们!” 是的,弟弟说得很有道理,可约翰不太想折磨可爱的小老鼠或者别的小动物:“我不想练习了,这些小动物好可怜。” 感觉哥哥实在太优柔寡断了,不过折磨小动物确实对小孩子不太合适,即使他们已经十岁了,安东退了一步:“可是我上哪抓人给你练手呢?” 瞪了弟弟一眼,约翰沮丧的捏着小木棍戳他额头:“……我还是练习躲避和盔甲护身吧,我最近在做一些奇怪的梦,有了一些灵感,比如我们可以以后多修建一些……额,秘密庄园,堡垒,基地,地下室什么的,敌人发现一个,我们就换一个……他们永远无法真正抓到我们,没了一个屋子,还有新的屋子。” 安东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听起来不错,就像打游击战,还有爸爸说的,赫拉克勒斯打的那个蛇。” “九头蛇海德拉。”约翰补充道:“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首战告捷 第6章 入学通知 索伦夫妇采纳了儿子的部分建议,他们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敌在暗我在明,都出国了还是被这些家伙纠缠,那些人一定有特殊的搜寻手段,他们不再长期停留在固定的地点。 夫妻俩跟着一个驱魔人朋友混了几年经验后,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被动,他们终于可以确定——一直骚扰他们的就是巫师。 传统意义上会巫术骑扫帚的巫师! 但要找到这些家伙并不容易,多数时候一家人还是和各种恶魔鬼魂打交道补贴家用,有钱也总不能坐吃山空。 索伦夫妇不知为何没法用小木棍施咒,偶尔有狼人吸血鬼这样的实体怪物则由会放绿光红光的兄弟俩解决。 由于小时候被扑咬差点死掉的经历,约翰对狼有心理阴影,每次遇见狼人都直打哆嗦。 晚上一家子接了活儿,去某个小村子里调查夜间出没的怪物,他没出息的挨着弟弟。 “我觉得我们应该待在室内。” 安东牵着他的手,他从小就默认柔弱又嚣张的兄长需要自己保护:“没事,屋子里有恶魔呢,让爸爸妈妈去就好,我们还得干掉和恶魔合作的狼人,别害怕,狼人只是长得像狼而已,他们除了咬人以外只会嗷呜叫。” 少年的手心很快湿漉漉的,他小声嘀咕吐槽:“长得像狼也是狼……” 安东忍不住笑出声,又突然停下:“嘘,有人在盯着我们。” 这也能感觉到?! 约翰条件反射开了盔甲护身,和弟弟背靠背:“哪呢?” 安东迅速带着他躲进了草垛,低下头蜷缩在一起。 “快点儿,低着头别动。” 约翰不知道弟弟发现了什么,但还是照做,兄弟俩压低呼吸声音。 有东西路过他们藏身的草垛,兄弟俩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一股熟悉的臭味顺着稻草缝隙钻了进来,约翰哭丧着脸,又是狼人,更糟糕的事在后头,那家伙突然张牙舞爪冲向他们藏身的草垛。 “阿瓦达索命!!” 约翰立刻甩出一道绿光。 像每次一样,狼人被击中,嘶吼着倒在地上,痉挛抽搐,死了。 “钻心剜骨,阿瓦达索命,钻心剜骨,阿瓦达索命——应该是死了,妈呀……” 约翰接着按照他们这些年总结的流程,反复检查尸体,放松后跌坐在地上,头晕目眩:“不行了我腿软了,你在干什么?” 安东正试图用狼尸体接着吓唬他,最好能吓哭,这样自己就可以嘲笑他的无能,闻言无辜的把龇牙咧嘴的狼脑袋从对着兄长的方向又转回去:“收集材料,你动作越来越快了,我的钻心剜骨还没用呢。” “你用那干嘛?” “万一这家伙有同伴,他的惨叫可以把他们吸引过来,斩草除根。”安东解释:“不然以后还得来这儿一趟。” 他哥不认同这一做法:“那你只会把其他狼人吓跑,笨蛋,知道有危险还来,你当狼人傻吗?” 约翰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毛茸茸的尸体:“啊——我们得离开这里,赶紧离开,为什么总是遇到这些东西,世界上为什么要有狼人。” 安东戳戳他的胳膊,安慰道:“好了,没事,反正也不会有比钻心剜骨更糟糕的事了,对吗?” “不能这样比。” 约翰看见听见动静赶来的父母,撇撇嘴,变脸比弟弟还快,前一秒还煞白的脸挂上骄傲坚定的笑,昂首挺胸就过去邀功。 安东翻了个白眼,也跟着过去。 索伦夫妇看见兄弟俩,大大松了口气,切掉有用的部分后,把剩下的尸体搬去雇主家,在英国的生活废了他们不少钱,除开几次搬家的费用,新工作的材料占了开支大头。 帮忙搬狼人尸体,安东感觉肩膀又开始疼,不过他还是一声没吭,坚持搬完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得到了应有的丰厚报酬,海伦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明天我们打算回苏格兰高地的庄园看看,守着的佣人来信说发现巫师的踪迹了。” 安东眼前一亮,开心的点点头,期待的朝妈妈卖萌:“我能去吗?” 这次轮到约翰翻白眼,抄着手背过身去,没眼看,弟弟又在跟爸爸妈妈撒娇,都十五岁了还这样,不像自己是个成熟的男人。 海伦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她很吃这套,有些为难:“这……太危险了,巫师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次……” 安东为了让父母答应带他去,故意露出难过的表情,很快又露出笑脸,像小时候一样缠着父亲撒娇。 了解儿子真面目的汉斯有点吃不消,他哥则故意学他:“对~小安妮要哭了,你们就同意吧~哈哈哈哈嗝。” 不惯着讨厌的兄长,尊老爱幼的安东一拳锤在他肚子上:“你以为你在搞笑吗?” 约翰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弯着腰,眼泪汪汪地捂住肚子,为什么——臭弟弟为什么区别对待! 攻击完哥哥,安东立刻又变回可怜巴巴的样子,抱着海伦的手臂,脑袋搭在她肩上:“带上我吧,求你啦~” 海伦对安东没辙,她对儿子的滤镜非常深厚,她坚信儿子不管长多大都是她的宝宝:“……好吧,但如果有危险,我们要第一时间撤退,知道吗?” 安东眼睛发亮,忙不迭点头:“谢谢妈妈!” 呕,如此虚伪,做作,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两面派。 “谢~谢~妈~妈~”他哥缓过来了,又开始模仿他的语调:“安妮宝贝儿。” 安东被他模仿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笑一声,给他个后脑勺。 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发现自己的行为可以膈应到弟弟,约翰来了劲儿:“谢~谢~妈~妈,谢~谢~爸~爸~,安妮,快说谢谢哥哥!” 安东的拳头硬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兄弟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了互掐:“闭嘴,你个蠢货。” 最后一家子还是整整齐齐一起行动,回到了刚来英国时的庄园。 他们对这座庄园有特殊的感情,这里是他们在英国的第一个落脚点,也是最贵的一处,虽然被巫师骚扰的这几年他们通常不回这处案发现场,但依然有在雇人看守打理。 庄园没有遭受破坏,看起来岁月静好,花圃里野花开得很好,藤蔓茂盛。 汉斯在屋里检查了一圈,而管家提着一个笼子来了,里面有什么在扑腾,掀开罩着的布,是一只因为紧张收紧全身羽毛而变得细长的猫头鹰,同时管家拿着一封还未拆封的信。 汉斯接过信,没有第一时间拆开,拿着自己的一堆工具反复检查,确定上边没有附着什么邪恶的诅咒,才小心翼翼拆封。 安东凑过去跟父亲一起看信上的内容:“很高兴通知你已获选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五年级学生……” 约翰也好奇的凑上来:“魔法学校?” 汉斯愣了一下,把信件递给他们,安东和约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好奇,他们俩一起把信读完了。 信上写着,学期将于九月一日开启,初步的物资已为你备齐,并将陪伴你前往城堡。 如你所知,《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的法令》禁止17岁以下的同学在校外使用魔法。 然而,由于你的情况特殊,因此魔法部欣然同意以利亚撒·菲戈教授在护送你从伦敦到城堡参加开学典礼及分院仪式之前,协助你精进施咒技巧。 约翰率先开口:“这看起来不像陷阱,他们甚至自称巫师。” 哪有这样骗人跳坑还自报家门的。 安东觉得他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了,有些不可思议,皱眉:“……我以为你会很兴奋的去收拾行李上学。” 这就有点侮辱了,约翰一噎,给他脑门一个暴栗:“难道我是笨蛋吗,安妮?” 他嘴上说着他哥本来就是笨蛋,却还是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想去看一看。” 他哥已经半只脚踏入中二期了,微微抬起下巴,满脸傲慢,咏叹一样的开口:“这是你的想法吧,以己度人,多么显而易见的阴谋诡计——” “阴谋诡计?如果这是阴谋,那未免太过浅显,也太粗劣了,上学?谁会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诱惑别人?” 安东很无语,把纸按他脸上。 事已至此,约翰不得不暴露了自己最近藏起来的秘密——他对着椅子伸出手,那椅子就飘起来了:“我不确定这封信和我忽然拥有的能力有没有关系,我发誓这是刚刚发现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安东沉默片刻:“我也是……刚刚知道,你居然会魔法!你不会是过完生日就会的吧?” 在父母惊诧的注视下,约翰下意识声音大了点:“你怎么知道……不对,你难道——” 安东抬起手打了个响指,窗外一声炸雷:“嗯哼,特别的生日礼物。” 约翰反应很快,梗着脖子:“我是为了不让爸爸妈担心才没说的 !” “谁不是呢?” 安东笑而不语,眼神意味深长他看出来了,他哥怕伤他自尊心。 第7章 为什么上学迟到 夫妻俩并没有过多关注他们的新能力,兄弟俩的能力连他们当父母的都不知道,那个巫师学校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他们一直在对方掌控之中? 海伦是不信的,她读完了那封署名韦斯莱的信,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不去,太冒险了。” 汉斯也这么说,他并不相信那所学校,巫师这些年来一直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安东开口:“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学了怎么保护自己了吗?” 不可能把孩子往火坑推,夫妻俩统一口径强调:“不行,绝对不行!” 安东沉默片刻,认真的看着他们:“但我们已经被动太久了,不是吗?这次来的是送信的猫头鹰,下次可能就是敌人,他们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手段,我们不能逃一辈子。” 约翰犹豫了一下,选择支持弟弟:“对,他们一定掌握更多的巫术,魔法。” 但索伦夫妇毫不让步:“不可能!你们得回伦敦上学!” 汉斯比妻子更激进,他认为对方目的不明,大不了躲去苏格兰高地,最坏的情况他们把庄园毁了,一家子躲进深山里,总好过未知的危险:“无论如何,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管家忽然走过来,告诉他们庄园外来了一个老人,自称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以利亚撒·菲戈。 夫妻俩神色凝重,把两个孩子藏在房间里,自己出去应对来访者。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约翰有点无奈的踢踢门:“这根本关不住我们,也挡不住敌人。” 被这样关着安东也不太高兴,他不喜欢被当作拖后腿的累赘,还在想着,他哥忍不住开了个门缝,偷偷往外看。 门外的交涉并不顺利,汉斯和海伦带着警惕的神色看着这位老人:“…请回吧教授,我已经说过,我们不打算把孩子送去霍格沃茨。” 和他们想象的阴森森鹰钩鼻秃头巫师不同,来者是个打扮优雅得体的小老头,除了魔杖,看不出来和寻常人有什么区别,也没有穿黑袍,语气温和的向他们解释霍格沃茨和巫师界的存在。 直到夫妻俩提到预言和追杀,菲戈教授好像不知道预言的事,愣了半晌,才略显局促的提到巫师界关于预言的看法,以及黑巫师。 “……预言大多数都是无稽之谈,大多数巫师都不相信这些……每年都有不少关于世界毁灭的预言,但确实会有不少邪恶的巫师会做出袭击麻瓜的事。” 汉斯怀疑的看着他,他勉强接受了霍格沃茨是所正规学校,但这不能抹消他对巫师的恐惧:“您是巫师,您怎么证明自己不是来利用孩子的黑巫师?” 菲戈教授又只得把巫师界各方面拆开了细讲给二人,汉斯反反复复拉清单似的问了他好几遍,确认没有遗漏,才勉强少了些敌意。 一切无误,夫妇俩答应让菲戈教授教他们孩子一个月,如果一切如他所说,他们会考虑送孩子们去霍格沃茨,菲戈教授答应了。 见爸爸妈妈被说服了,约翰有些怀疑的和弟弟咬耳朵:“……会不会他用了那种控制人的咒语?” 安东低声回答他:“不确定,我来负责盯着他。” 两小只表面上还是乖巧的配合新来的魔法老师开始了入学前的学习,为了了解情况,菲戈问他们有没有已经会了的魔法,约翰下意识就要说:“阿瓦——” 他的阿瓦达还没念出来,被弟弟踹了一脚,安东抬手控制桌上的果盘飘起来:“这样算吗?” “阿呜呜。”约翰话到嘴边变成一声怪叫,瞬间明白弟弟的意思,把事揭了过去,如果菲戈教授说的是真的,那追杀他们的那些黑巫师会的东西很可能是对方不想见到的:“阿呜嗷。” 菲戈教授疑惑的看了一眼约翰,心想可能对方从小在麻瓜家里长大,智力确实不如正常小巫师,他要包容,约翰迅速编了个理由:“……我在努力适应做梦梦见的新语言。” 他对无杖魔法的使用还不熟练,歪歪扭扭的把苹果飘起来,咬了一口:“……嗯,很甜,我会这个。” 菲戈教授并没有多问,他料想也知道二人肯定没有魔杖,来之前他们打听过索伦夫妇,虽然会一些手段,但也属于麻瓜,肯定不会为小巫师准备魔杖的。 他给了他们二人一人一根临时魔杖,教了他们一些有的没的基础知识,比如清理一新,修复破损物品。 “你们先要学会正确的挥动魔杖的姿势,才能更好的施法,和你们在麻瓜的世界学的不一样,我们是用魔力而不是力气,所以动作一定要轻柔,不能用力过猛。” 兄弟俩照做,这并不难。 随着学到越来越多的咒语,安东的心理有了些变化,如果不是没得选,他本来很不情愿去霍格沃茨这种巫师大本营,即使在对方口中他自己也是巫师。 普通人的世界对他而言更安全,但是在菲戈教授的解说中,巫师界的确有很多令人心驰神往的方面,但了解越多他越发现自己的无知,他必须去看看,掌握更多力量来应对威胁。 菲戈已经完全被兄弟俩的天赋惊呆了,无论他教什么魔咒,二人都一看就会,第二次就能用别人的魔杖完美的施展出来。 熟识了,加上惜才,菲戈教授对他们俩的态度肉眼可见的热切起来,他开始和两个孩子讲巫师界的趣闻,还夹杂着一些历史传说。 安东还是对分院更感兴趣,在菲戈的描述里,斯莱特林的创始人以及氛围不太排斥黑魔法,恰好这是他擅长的,也许他们去那里更合适:“我能去斯莱特林吗?” “这得看分院帽。”约翰轻哼了一声,熟记新学到的知识,并表达了对弟弟反复纠结这件事的嫌弃:“教授不是说过了吗” 末了,他想到菲戈教授这段时间对格兰芬多的各种夸夸,描述得简直像故事的主角标配,没忍住得意的补充:“我想我绝对会被分去格兰芬多…” 他多牛逼啊,天生的勇士好不好。 安东对他哥的谜之自信无法理解,也许这是中二未成年的通病,但安东显然并不知道什么是中二。 “说起来,分院帽会偷看我的记忆吗?” “不会。”菲戈教授解释:“但它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 约翰想了想,打算卡bug:“我戴着它的时候想,我是一个勇敢的人,那我岂不是就能进格兰芬多?” 菲戈教授乐了,笑呵呵的反驳他:“这可行不通,分院帽可比你想象的聪明多了,即使你努力告诉它你是个勇敢的人,它也能看出你的本质。” 他哥嘟囔着自己本质就是一个勇敢的人。 安东没有再出声,继续练习魔杖,在这些天的接触中,他发现菲戈是个很好的老师,对巫师界也颇为了解,性格也很好。 开学前,菲戈有事离开了一趟,而索伦夫妇也为他们换好了一些货币,让兄弟俩不至于为缺钱发愁。 送别菲戈教授,约翰又开始蠢蠢欲动。 安东正在收拾行李,听他念叨着自己要带去的零食,一转头又见他哥正胸有成竹的跟爸爸妈妈保证自己会照顾好弟弟,然后享受他们的夸奖和摸摸头。 这家伙哪来的脸笑自己,安东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装箱,用行动表示自己不需要。 而海伦很快又来不舍的摸摸安东的脑袋,她实在不放心自己的崽就这样去人生地不熟的魔法界,那里还会有邪恶的黑巫师,天哪,她家宝贝儿们怎么能去面对这种事。 安东依然乖巧的任由妈妈摸,熟练的卖萌蹭蹭母亲的手,小声解释他们已经会了自保的能力,也做好了万全准备,轻声细语的。 呵,弟弟对爸爸妈妈只会撒娇,对自己就各种嘲笑,也就爸爸妈妈会吃这小子这套了,换做是自己,就绝不会被如此肤浅的表演蒙蔽。 一眼就能看破的浮夸表演,他上他也行。 海伦又抹了抹泪,叮嘱他们要互相照顾,安东乖巧的都答应了下来,依依不舍的和父母告别,就差扑进他们怀里了。 海伦享受着儿子的依赖,就连汉斯都没忍住过来摸了摸他脑袋,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 转身,安东脸上温和的神色就消失了,拽着他哥出了家门,去菲戈和他们约定好的坐夜骐车的地点。 约翰不爽的跟着他:“有本事当着爸爸妈妈的面欺负我,装乖。” 安东看着他哥,莫名觉得自己这哥哪都好,就是不太聪明,但是吧,不聪明的哥哥也是家人,需要自己的照顾,再说了,自己哥哥蠢一些,在爸妈就显得他更聪明了不是? 他无视了兄长的挑衅:“没本事。” 二人正说着,菲戈教授来接他们了,小老头看上去有些行色匆匆,显然是赶过来的:“啊,我们应该马上就能出发,可惜没有时间再给你们补五年级前剩下的咒语了 ,我离开这段时间,你们应该有练习我们已经学过的咒语吧?” “当然,教授。” 安东微微点头,约翰神色略带得意:“我们已经很熟练了。” 菲戈教授欣慰的点点头,忍不住感慨:“说实话,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学生能这样适应用别人的魔杖,我有点忍不住期待等你们拿到自己的魔杖后能发挥更大的潜力了。” “这都是教授您教的好,谢谢你愿意在开学前陪我们练习这么久。”安东微微一笑。 忽然旁边空间一阵扭曲,一个穿着棕色外套的中年男人背对着他们出现了,没看见人,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向他们:“噢,以利亚撒。” 菲戈教授和那人认识,也很高兴:“乔治,很抱歉信上写得那么含糊,但你能找到我们真是太好了。” 叫乔治的男人摆摆手笑了笑:“没事,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用幻影显形去奇奇怪怪的地方了,不过确实试了好几次才找到,可把西区剧院外的几个路人吓坏了。” 菲戈教授有些无奈:“确实太久了,收到猫头鹰信的时候,我真的……” 乔治有些紧张的打断了他,似乎有什么兄弟俩不知道的事发生了:“还是先别在这里说为好。” 菲戈也欣然同意:“当然,不如就在去霍格沃茨的路上聊吧,我们还得去参加开学晚宴和分院仪式。” 说着,他招呼二人上车。 约翰本想问菲戈关于乔治的事,被安东拉着上了夜骐的车。 乔治幽默的朝他挥手:“好主意,希望两位小朋友不要介意就好,好久没去城堡看过了,我现在还有点想念那堆石头房子。” 四人上了马车,乔治总觉得有谁跟着自己,但一转头又什么都没发现,只有悠扬的钟声响了,夜骐们很快带他们在钟声里飞向天空,他们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远处的角落,有个黑影冷冷的看着他们。 安东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但马车已经飞到了半空,约翰像有社交牛逼症一样迅速加入菲戈教授和乔治的谈话,他拉了拉约翰,示意他不要多话。 约翰激动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这可比飞艇炫酷,自己看还不够,拉着弟弟也看。 “你看你的。”安东有些不自在的把他哥推回去,恐云什么的并不光荣。 约翰起了坏心思,非要他看窗外:“全是云,漂亮吗弟弟,你看那个像不像龙脑袋,它会活过来咬你!” 安东无法回答,他不能告诉菲戈教授和对方的朋友自己恐高,那太丢脸了,他装作看了一眼,之后就一言不发,装作没事人,冷着脸看着夜骐拉车,只有时不时颤动的指尖暴露了他,他正憋着一口气。 见他吃瘪,他哥就扬眉吐气了,得意的盯着窗外,弟弟怕云,他不怕,他一定是天选之人。 “还好在你去苏格兰前赶上了。” 乔治好奇的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没忍住笑了:“以利亚撒,这两个小朋友是?” “两位新学生。” “新学生?” 乔治诧异极了,霍格沃茨的新生不是应该年纪很小吗。 约翰给他介绍:“是的,先生,我们是五年级的新生。” 乔治愣了愣,感觉五年级和新生这两个词放一块儿很奇妙:“哦,那可不常见。” 菲戈教授也开口:“确实,我校教职人员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学生会有这么晚才来霍格沃茨就读,当然,考虑到其他的五年级生毕竟都已经拥有了整整四年的历练,所以校长特意让我在开学前为我们的新生补补课。” 乔治点点头,望着二人:“不用担心,我敢打赌你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导师了,菲戈教授可是一个好老师,而且作为一名巫师而言,他看到眼光可是很准的。” 没人不喜欢被夸,菲戈教授笑着指着老友:“这家伙有天生的好口才,该他在魔法部节节高升。” 安东深吸了一口气,约翰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菲戈教授和乔治也注意到他的紧张。 教授关切的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安东摇摇头,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不让自己颤抖,没什么,他只是恐高,还有一点点微妙的不好的预感而已。 还好他哥没拆穿他,只是用眼神嘲笑。 安东把胳膊搭在马车的窗框上,盯着云层看,装作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样就不会暴露了吧?他是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恐高的。 命运眷顾了局促的少年,乔治拿出一份报纸给他们看,上面写着一篇关于兰洛克和妖精叛乱的报道。 菲戈看了一眼:“嗯,现在兰洛克是敌是友众说纷纭。” “虽然我还没说服魔法部的其他同僚,但我认为这家伙绝非善类,以利亚撒,其实是你妻子几个月前提醒我小心兰洛克。” 闻言菲戈吃了一惊:“米莉安?!怎么可能?” “她走之前给我留了一封信,”乔治叹息:“她想要了解魔法部有没有关注兰洛克的行踪。” 说着他转身拿出一个带着花纹的长条盒子:“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回信,就收到了她寄来的这个东西,之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安东还在看那份报纸,上面的图片会动,菲戈也给他们科普过这是魔法做的,上边的妖精一看就面目狰狞像个人形怪物。 兰洛克……是个危险的角色。 看完报纸的描述,他感觉这家伙和那伙势力很像流寇土匪,不知道会不会被清剿,巫师们既然有独立的管理组织,那应该会有应付这些势力的方案吧? 但他很快注意力被那个乔治拿出来的盒子吸引了。 古朴的圆柱形盒子上有一个形似火焰简笔画的银色符号,乔治说这是米莉安的猫头鹰送来的,但他没有接到米莉安的消息,菲戈一听就知道这是妻子想不引起别人注意:“大概是为了提防兰洛克吧,我看看,材质像妖精金属。” 乔治把盒子递给菲戈教授:“我打不开它,上面被应该被施加了很强大的魔法。” 约翰闻言一扭头,发现盒子上的符号在发光,凑过去:“它怎么还会亮,漂亮!” 这让菲戈和乔治很是疑惑。 “没有啊,没发光……” “我也没看见。”乔治摇摇头。 安东愣住了,他还以为发光的盒子也和报纸一样是魔法界标配:“它确实在发光。” 约翰好奇的拿过形似卷轴的盒子,尝试打开它,他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谁知刚一扭,那枚银蓝色发光的纹路闪了闪,魔力肉眼可见的流向盒子两端,咔哒一声轻响,盒子开了,露出一枚金属钥匙。 这把钥匙的末端也是那个盒子符文的形状,那个纹路大概并不仅仅代表装饰。 安东感觉便宜兄长变得膨胀了,坐着背都挺得更直了,连忙和菲戈教授一起阻止约翰兴奋伸向钥匙的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你都敢徒手拿是吧!?” 约翰不甘心的看着盒子被拿走,他可是能打开神秘盒子的天选之子,再说了这只是一把钥匙,不会发光,如果真有什么诅咒在上面想害人,又怎么会在上面加魔法部的大人都打不开的锁? 他可听见了,这是菲戈教授老婆寄给友方的神奇玩意儿。 安东狠狠瞪兄长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斥责,菲戈拿着盒子正要说什么,忽然一阵破空声传来,他几乎条件反射用了盔甲护身。 昏暗的车厢被撕裂开,高空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一条巨龙咬掉了他和乔治坐的这后半截车厢,利齿穿透木板,离他的脸几乎只差一掌,而菲戈与约翰正茫然的坐在前半截车厢飞远。 主线大部分和霍遗游戏剧情走向一致,没玩过也没关系,想做一下霍遗的剧情梳理 改be剧情[墨镜]我可是坚定的he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为什么上学迟到 第8章 没上学就被围殴 乔治反应过来,朝龙放了几个攻击咒语,但毫无效果眼看龙就要一口咬下来。 安东感觉自己的盔甲护身像纸糊的一样一碰就碎,电光火石间他看见龙的脖子上套着什么发光的东西,但来不及细想,他高举魔杖,狠狠挥下。 约翰顾不得菲戈教授他们在,连忙想用阿瓦达索命杀了那条龙。 一道巨大的雷电凭空直坠,猛然轰击在正要合嘴的龙身上,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将目标变成灰烬,伴随着碎裂声,龙脖子上的奇怪装置出现了裂纹,它惨叫一声松开了嘴,受伤的乔治和安东随着马车残骸从天上坠落。 菲戈教授连忙对他们用了飞来咒,勉强用魔力把马车缝合,龙缓过气来转身飞走,似乎不太想再靠近他们,却再次惨发出凄厉的吼叫,转身扑向马车,喷出一口龙息,菲戈把乔治踹下车,拉着两个学生。 “快跳!” 灼热的龙息把夜骐和上边来不及逃走的车夫吞噬,气流卷起那个奇怪的盒子,钥匙飞了出来。 “钥匙!” 安东大声喊,菲戈像想起什么,让他们都拉住他,然后用飞来咒把钥匙抓在了手里,瞬间一阵诡异的拉扯感袭来,再睁眼时,他们已经身处一个潮湿昏暗的山洞。 “你们还好吗?” 菲戈教授爬起来,并不是很惊慌,约翰适应良好,也拍拍身上的灰尘,冲上去检查弟弟有没有受伤。 安东示意自己没事,刚才用雷劈的代价也就是脱力头晕了几秒,缓缓就好,他后怕的往四周看,确定没有龙,想起来菲戈告诉他的常识:“那是个门钥匙?” 本就受伤的乔治摔得不轻,在地上呻吟,菲戈给他递了一瓶振奋魔药,这是个好东西,约翰记得弟弟喝过后手也不疼了。 确定人齐了,安东看向远处的亮光:“这个门钥匙把我们带到了哪里?” “那头东西是发疯了吗,怎么会公然袭击马车,按理说龙是绝对不会……” 菲戈焦虑的走来走去,约翰往前走了走,扑了一脸潮湿冰凉的海风,这是一处海岸崖壁上的洞窟,不远处还有一处矗立在临近海中,留着着中世纪建筑断壁残垣的巨大石柱,零星几只海鸟盘旋在峭壁边缘,菲戈教授认识这里。 “远离伦敦的地方,已经远远超过寻常马车能到达的距离,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苏格兰高地了。” 约翰有些诧异,敢情还离家更近了?没错,他们在苏格兰也有家:“门钥匙是故意带我们来这里的?” 菲戈认同他的说法:“我也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经历,但米莉安把门钥匙寄给乔治一定是有理由的,我们的遭遇很可能是幕后黑手想找到门钥匙指向的东西——也就是这里藏着的东西。” 他们走在最前面,讨论起苏格兰高地可能藏着的秘密,以及菲戈教授的亡妻米莉安追寻某种早已被遗忘的古代魔法的事。 安东则扶着喝了振奋魔药勉强脱离生命危险的乔治,他们打算四处先看看,听见陌生的词,安东问他:“古代魔法?” “那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掌握的强大魔法,不过现在已经失传已久。”菲戈教授解释:“霍格沃茨本身就是那种古代魔法的产物,我也不清楚米莉安从哪得到了门钥匙,但我相信这肯定和她的研究有关,对了,你放雷电的那招精彩极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制造雷电,”安东说:“我以为巫师都会。” “不,我可没听说过,也许是梅林给你的礼物。”菲戈教授诧异的摇摇头。 接着和他们聊自己的妻子,他表示米莉安想要理解为什么古代魔法会从魔法界消失,她认为重拾这种力量会给大家带来无穷的帮助:“……但正如我所说,魔法本质只是一种力量,关键在于人们如何运用自己拥有的力量。” 走在前面的教授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们已经沿着海岸走到石柱边,这里居然有一堵冰墙,这里的温度没到冰点,有人故意用魔法堵死了这条路。 见菲戈招呼他们动手,约翰上去对着冰墙就用魔力甩石头猛砸,看得乔治退后一步,约翰看了一眼自己弟弟,让他一起来帮忙。 他满脸沉稳,让弟弟别害怕,冰墙另一边肯定有东西,他要把这堵墙砸开。 谁还不知道谁啊,安东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怀疑冰墙后有宝藏之类的,他从小装幼稚没少陪这家伙玩勇士寻宝救公主冒险的游戏。 他哥演勇士,他和隔壁家小姑娘艾拉轮流演公主,因为都想演龙去揍他哥。 冰墙碎裂开,露出一条新的道路,约翰有些失望,他预想中的宝藏没有出现:“好吧,一条通道” 说着,他一边跟着大家沿着倾斜的道路滑下去,一边顺手打烂一个路边看起来很旧的古董罐子。 “哪个穷鬼法师造了这里,怎么没有金币?” 得亏兄弟俩从小摸爬滚打,那些路上接近一人多高的石台没有挡住他们前进的脚步。 穿过最后一段路,眼前是一处断崖,断崖对岸则是之前看见有废墟的海中石柱,豁然开朗的同时刮来一阵狂风。 这里的气流很强,让安东感觉自己要被吹飞了,直到菲戈教授用修复咒复原出一条连接石柱的路,沉重的石头好像不会给施咒者带来任何压力,它们就这样组成一条普通人要修很久的桥。 已经小灶学过修复如初的兄弟俩并不意外,约翰戳了戳弟弟,压低声音:“我觉得我们可以开一家建筑公司,同时承接处理凶宅,包赚的。” 安东觉得有道理,跟他嘀咕:“爸妈他们负责解决鬼魂,我们负责改造定制装修,完美。” 要是有人发现他们作弊,就干掉。 他们看了看墙上剥落的石雕壁画,是中世纪的老者在看书,大概是某种先知,约翰不死心的打烂每一个罐子:“天啊,真的一个子儿都没有!” 安东正想嘲笑他掉钱眼里了,忽然想起来爸爸妈妈给他们准备的行李和钱都被龙息毁掉了,于是也加入了搜寻。 直到打碎所有能打碎的东西,这位抠搜的先知也没给他们留下什么宝藏,乔治看他们的眼神十分一言难尽,怀疑菲戈是从强盗窝里找到的两小孩。 约翰不情不愿的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在遗迹后方,他们发现了和钥匙盒子上一模一样会发光的魔法纹路,那是一种浅色的晶石雕成的,镶嵌在遗迹的石壁上。 当二人走近,本该斑驳的石砖壁却涌动一股蓝黑色的痕迹,向周围四散开,变成如水面般的质感,里面是金碧辉煌的大厅,让人想起伦敦的豪华酒店。 安东抬手摸了摸,瞬间,那画面消失了,当他们转过身,却发现都已经进了房间。 “你怎么知道这里——” 菲戈和乔治依然看不见他们见到的奇怪景象,直到转身,发现他们到了古灵阁,一个矮小的长指甲尖耳朵妖精银行家正趴在柜台呼呼大睡,约翰犹豫了一下,上去喊人,发现没喊醒,直到菲戈咳嗽好几声,才惊醒那个摸鱼的家伙。 银行家睡眼惺忪的抬头,困惑的看着一行人,瞪大眼睛:“不可能……额,稍等一下啊。” 他急匆匆的沿着梯子爬下来,向他们行礼:“欢迎来到古灵阁。” 不等他们反应,又道:“十二号金库,对吗?”菲戈教授是一个合格的老江湖,点点头,在大家提醒下拿出妻子留下的钥匙递给银行家对方这才带他们去坐车。 他们穿行在错综复杂的山洞里,约翰没忍住问:“话说古灵阁有多少金库?” 这不是什么秘密,银行家慷慨给贵宾解释:“成百上千不计其数,光去十二号金库的路上就能看见不少,我们此刻就在古灵阁大厅正下方,现在经过这批是最近修的。” 安东追问:“这么说古灵阁有很多私人入口?” 他发现他们之前的大厅没有别的入口。 “这种情况极其罕见,通常情况下只有位高权重或者家财万贯的顾客才有能力负担得起这种水平的服务,请两位先憋住气。” 安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冷冰冰的瀑布淋了一脑袋水。 菲戈无奈的安慰他俩:“刚刚的瀑布拥有洗刷一切魔法的能力,算是防范措施。” 来这一下,约翰的热情被浇灭了不少:“我们还要继续往下吗?” 他不想淋循环洗澡水了。 银行家给了肯定的答复:“古灵阁距今已有超过四百年历史,而十二号金库的年份也与之不分伯仲,所以我们要前往最深的部分。” 直到他们真的到了最深处,小车停在一个上锁的洞窟门口,虽然不知道时间,但这里寂静的可怕。 安东掐了一下兄长的手臂,提醒他看来接他们的那个妖精看守——对方手臂上有个和袭击他们的龙一样的臂环,而银行家身上没有。 约翰这方面和他有默契,只是点点头,在对方放行后,他们终于到了十二号金库。 安东低声和菲戈与乔治说:“教授,那个看守的臂环在发光,和那头龙脖子上的项圈一样。” 银行家问他们在说什么,菲戈教授敷衍过去:“我们只是觉得刚才那位很特别。” 于是银行家又贴心的告诉他们,刚才的看守负责银行最古老的区域,那些地方已经很久没人去过了,从古灵阁建成以来,从未有人拜访过十二号金库,直到今天。 他们在一处平台前停下,不远处是个圆形拱门,然而当他们进去后,银行家却忽然关了门,表示这是规定。 “说真的,我感觉这是陷阱。”约翰踹门,发现外边没有任何声音:“这是暗杀,这是针对!” 安东低头仔细查看地面上的尘土,发现并没有脚印,也不排除是伪装的,乔治试图用幻影显形,也失败了,菲戈见状,教了他俩一招新魔咒——原形立现,一种显形咒,也许能发现更多线索,二人学魔咒一遍就会,把旁观的乔治看傻了,有多少巫师一辈子也就会那几个咒语。 果然他们用了显形咒又看见了发光蓝色符号,那是一扇忽然出现的门,鉴于两个大人看不见那个符号发出的光,他们不得不让安东他们带路。 进门一片漆黑,全靠举着魔杖用荧光闪烁照明,菲戈看了一圈:“这里不是寻常秘库,看来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出去了,看起来像某种考验,嗯……不知道目的为何。” 约翰拉着弟弟跟紧教授:“但愿通关能给启动资金,那家伙能用得起私人金库,甚至不肯在罐子里留点钱!那边有光!” 前面的确有东西在发光,但靠近时安东感觉听见了嘈杂的低语,混杂着各种声线,无一例外在呼唤他过去,又像在念阿瓦达之类的咒语。 他鬼使神差靠近,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睁眼就和众人换了地方,教授和乔治重新给他们照明,提醒他们半透明的蓝色地板下不对劲,安东看见了一个石墩雕像。 但那更像投影,在用了原形立现后,那雕像终于出现了,但和倒影对不上,这是个很好猜的迷,安东绕着它转了一圈,用光引导石墩的倒影和实体对齐。 “动了动了!” 约翰一把拉开弟弟,石墩站起来,手持剑尖刺向地面,瞬间房间亮起来,伴随沉闷的砸地声,一群高大的石墩手持兵器几乎从天而降,不给任何反应时间便挥剑灵活的劈向他们。 菲戈立刻拉着俩个小孩躲开,安东靠在墙上用统统飞走把石墩击飞,同时指了指上面,大声提醒哥哥:“上面!” 约翰开盔甲护身挡下攻击,学着菲戈的样子,用飞来咒和应声落地被石墩们砸烂,乔治还想着保护两个未成年,忽然发现自己成挂件了:“以利亚撒,你管这叫新生?!” 安东见缝插针的学菲戈用漂浮咒和统统飞走把石墩扔向柱子砸碎,比起用了会不舒服几秒的雷电,他还是喜欢这种战斗模式。 这的确是像在考验他们,刚刚打完,约翰发现周围忽然陷入黑暗,弟弟他们都不见了,在魔杖的光里,他看见一些蝌蚪一样的小光点在引他走向一个方向——又一处在地上发光的魔法痕迹,他毫不犹豫泄愤似的踩了那东西一脚,接着就后悔了。 整整三个石墩雕像的倒影出现在他面前,刚才一个石墩就召唤一群敌人,三个……还能活着拿到钱吗? 当约翰灰头土脸的和大家汇合,脸上还被碎石擦出一道血痕,结果发现弟弟就很从容的样子,他抱了一丝侥幸:“你没遇到石墩吗?” 安东看了一眼兄长,决定不刺激他。 约翰亲昵的搂住他脖子:“你没遇到石墩吧?” 安东一脸老实巴交。 “遇到了。” “把这句话收回去!” 他哥果然破防了:“安妮,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安东毫不犹豫的揭他老底,茶茶的躲到两个大人身后:“对不起哥哥~我也不想遇到那么多石墩,我吓坏了,雷都忘了怎么打了,只能用漂浮咒搞定了他们。” 他哥怀疑安东在炫耀,但是没有证据,一个走位绕过教授揪住弟弟的腮帮子:“啊哈,还以为是在家里吗?嗯?不会以为爸爸妈妈还能救你吧?” “所以我说,哥哥才是传奇故事里的主角嘛,哥哥是最强大的~怎么会遇到那种小麻烦呢~” 已经见识过兄弟俩掐架能掐多久,菲戈教授不得不分开他们,督促两只去完成大概率给他俩准备的考验,约翰恶狠狠怒视弟弟,抬手顺着魔力引导,把蓝色的拱门弄出来。 安东跟随兄长的步伐,从发光的拱门进入里面奇异的空间,同样是形似宫殿的地方,房间中间放着一个冥想盆,盆上漂浮着发光的小蓝瓶。 约翰实在忍不住了,他实在喜欢蓝色会发光的宝贝,也不知道为啥,打眼一看就喜欢,一把抓住瓶子,好在没出事:“我猜这是永生药或者能让我变无敌的宝藏!” 然而菲戈拿过小瓶子,打开往盆子的水里倒:“这是冥想盆,我上课讲过,先生。” 约翰默默闭嘴了,挫败的低下头。 安东没有再和兄长唱反调,跟着菲戈的动作做,把脸埋进水里。 那是一个奇妙的画面,打扮古朴的四个老人正在用魔法建造这座宫殿,星星点点的蓝色魔力残留像星空一样漂浮在半空。 他们有些担忧这处考验藏得太深不易被发现,但又提到这是为像他们一样能看见古代魔法痕迹的人准备的,如果有人能完成他们的试炼,就说明那些人已经证明自己能够承担起这份知识与相对应的责任。 看完了,他们从冥想盆抬头。 教授终于从记忆里看见那些古代魔法的痕迹了,他呆呆的看着二人,有些出神,他怎么也想不到妻子追寻一生的东西会是自己来收尾。 “你们能够看见古代魔法的痕迹,米莉安一直坚信那种魔法真的存在,但苦于没办法……她就是为了找那份沉睡数百年的知识而死的,但你们很可能就是帮我们理解这一切真相的关键,我们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银行家的声音:“先生,先生!您没有进入这里的许可!” 报纸上的妖精叛乱领袖无视银行家的阻拦推开门走了进来:“我是对的!” 兰洛克满意的扫视四周:“看来我的名声真是传得很开啊,我一开始认为没有人会参观这处秘库,劝你们识相点,只要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他们拔出魔杖防范,约翰吐槽:“听见了吧,安妮,反派经典台词。” 银行家还在鼓起勇气试图赶走兰洛克,即使他们都是妖精,但他得忠于古灵阁但规矩,而不是种族立场。 仇视巫师的兰洛克被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行径激怒了,他厌恶这些给巫师服务的同伴,巫师欺压他们,这些叛徒还为了敌人与他作对,当即抬手要杀了银行家。 安东认得那身红色的盔甲,不出意外也是和龙脖子上的项圈一个材质,能抵抗普通的攻击,他和约翰对视,毫不犹豫两道雷凭空劈下。 兰洛克没想到对手年纪轻轻这么阴险,一言不发打人,刚想杀鸡儆猴恐吓他们,逼还没装完,被劈个正着,身上的盔甲裂开大半。 动静唤醒了金库守护者,地动山摇间站起一个快到房顶通体蓝光的石像,一剑劈向兰洛克等人,妖精们连忙转移火力去对付石像。 约翰发挥了他的撤退天赋,他一向管这叫战略转移,他从小就擅长这个,招呼大家往他刚进来就盯上的一个隐秘传送出口跑。 安东跟上兄长,正好兰洛克那些妖精们的魔法轰在石像身上,后者被炸得四分五裂,将兰洛克那帮人砸了个灰头土脸,而他们则通过魔法传送离开了金库。 确认大家没事,菲戈教授松了一口气,乔治拍拍身上的灰,和他们告别,表示自己要回去安排魔法部对兰洛克的通缉,一阵奇怪的震颤传来。 “火车?” 菲戈点点头,感慨的看向远处:“看来秘库的主人也希望你们来……走吧,要赶不上分院仪式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没上学就被围殴 第9章 分院结果 三人匆忙赶到礼堂门口,约翰有种做贼的感觉,虽然教授偷偷扒拉门缝往里看的样子也确实很鬼鬼祟祟,他也跟上去往门缝瞅,还想拉弟弟一块儿瞅。 干坏事还是组团有安全感。 安东不惯着,给他一巴掌。 后脑勺挨了,约翰刚想还手,菲戈教授转过身给他俩一人变了一身黑色巫师袍,表示这样比较得体,于是他的注意力又被这一手吸引了:“什么衣服都能变?说起来有女款吗?” 安东嫌弃的看着兄长学了这招开始换各种衣服,他怀疑要不是有人看着,这货又打算换裙子玩:“你打算穿女装分院吗,亲爱的哥哥,可别说你是我哥。” 约翰摸摸鼻子,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还是很爱面子的,只是单纯觉得女装的剪裁很漂亮。 菲戈教授确定他俩准备好了:“我得尽快找机会研究这个匣子,乔治那边还没结果之前,我希望你们暂时不要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二人齐声答应。 推开门,分院仪式已经接近尾声,一个留着八字胡看起来不太好相与的中年人瞪了偷窥的他们一眼,快步走了出来,菲戈给他们介绍这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校长。 一听见布莱克的姓氏,约翰下意识拉住弟弟的手,他可没忘记当年袭击他们的黑巫师里就有叫布莱克的。 倒不觉得对方会在这里动手,安东捏了一下他出汗的手心,安抚兄长,开始认真听面前的校长讲话。 校长是个毒舌苛刻的暴脾气,完全不信什么妖精袭击,催促他们赶紧进去参加分院:“先看看还有没有机会给这二位分好学院吧。” 菲戈教授无奈的看着这对兄弟,表示自己后边会找他们,让他们放心。 校长带他俩进了礼堂,让一个叫韦斯莱的女教授给他俩安排分院,这位女士倒是很和善,让他们去凳子上坐下。 约翰兴冲冲的就先去了,他很有信心:“看着吧,我绝对是格兰芬多。” 安东没有说什么,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结果。 “嗯,比其他人年长一点是吗?”分院帽说:“你的心中已经有了对世事的好恶,观点以及期待……” “没错,我觉得我这样的勇士绝对适合进格兰芬多。” 分院帽沉默了一秒:“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某些东西,不过,是一种感觉,哦……野心!” 约翰使劲在心里默念勇气勇气勇气他就是超级牛逼的传说级别能打开神秘盒子掌握神秘蓝色力量的勇士,他长大要干翻一切守护世界:“……对……等等,你在说什么,是勇气——” 分院帽高声叫:“斯莱特林!” 闻言安东一脸不妙,兄弟俩虽然经常吵架,但是默契一向是有的,他不觉得兄长和精明野心沾边,顶多有点小聪明。 他哥如丧考批的下来了,去坐去斯莱特林那桌前,捶了他一下:“你最好是斯莱特林。” 安东用力点头,他突然觉得自己比兄长还要紧张。 果然出了意外,帽子一粘他脑袋,就大叫:“阿——” 然后戛然而止。 他感觉帽子的身体都僵住了。 过了一会好像又正常了,帽子嘀嘀咕咕了几句:“啊~让我看看……你很爱自己的家人,向往安全平凡的生活,坚定又充满勇气……我想你适合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 安东皱了皱眉:“我想去斯莱特林。” “那里不适合你。”这次帽子回答得很快:“不适合你。” 约翰已经慌了,紧张的盯着安东。 安东嘴角一抽,兄长那表情活像一个老爹知道自己儿子是隔壁老王生的,他从来没在约翰脸上见过这神情,简直堪称大发现,不过眼下不是时候,他继续和分院帽掰扯:“我没野心吗?我感觉我野心挺大的。” “哦不,别挣扎了”帽子嚎了一声:“赫奇帕奇或者格兰芬多,快选!” “赫奇帕奇寝室离厨房近?” 分院帽说:“其实我觉得格兰芬多更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安东勉为其难的说:“那我选赫奇帕奇。” 感受到了叛逆,帽子憋屈的叫:“好吧,赫奇帕奇!” 斯莱特林那一桌失望的声音传来,约翰的终极社牛体质几乎迅速靠吹牛和他们打成一片,比如他是如何干翻路上袭击他们的龙,慕强的小蛇们迅速接纳了这个新生,他们不介意再来另一个能干翻龙的传奇插班生。 可惜对方被分进了赫奇帕奇,太遗憾了。 他哥悲愤的喊:臭弟弟,叛徒!” 寝室不同整得好像他俩变成正邪对立了似的,安东一脸淡定的和兄长摆摆手。 赫奇帕奇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惊喜,一个不凡的新生分进了赫奇帕奇,是不是说明人最多的赫奇帕奇也没那么拉胯——他们也不想承认,但确实相对别的院他们相当平凡。 分院结束,校长扫兴的宣布,鉴于去年出现的事故,他要取消今年的魁地奇,引来一片哀嚎,约翰跟着嚎——他听菲戈讲过这种骑扫帚的运动,他也想玩。 安东没掺和,他吃了一口南瓜馅饼,突然感觉有什么人盯着他看,环顾四周,盯着他的不少,斯莱特林那边有两个人在悄悄看他,他也没当回事。 韦斯莱教授给二人做了介绍,然后带他俩一起去认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和寝室,斯莱特林地下阴森的气氛让约翰后知后觉头皮发麻,勾住弟弟的脖子:“额,教授,我们在家习惯睡一起,我能去赫奇帕奇睡吗,你说对吧安东?” 安东把他哥的手扒拉下来:“叛徒并不想和你睡一张床,你都十五岁了,拜托,能不能稳重一点!” 最后当然是分开睡,失眠一晚上总觉得要被黑巫师偷袭,约翰不敢合眼,随时打算念盔甲护身,太离谱了,他居然被弟弟一个人扔在了斯莱特林,和一大堆黑魔法亲和者待在一起…… 实在是太可怕了,万一有狼人来咬自己怎么办,用钻心还是阿瓦达好呢,钻心好念一点但打不死怎么办……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公共休息室找同学玩,有的学生还在讨论他,表示难以想象五年级插班进来是什么感觉。 他精准的和昨晚交的好朋友塞巴斯蒂安·萨鲁,以及奥米尼斯·冈特抱团,发现新朋友塞巴斯蒂安在看一本咒语书。 对此塞巴斯蒂安神秘一笑:“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学校教的咒语可谈不上面面俱到。” 第10章 实战指南 一早,安东收拾好了吃的东西去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找兄长,他哥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来这儿一跟他分开就像个别扭的小孩似的,以前怎么没发现约翰这么黏人。 “听说这儿的楼梯会转。”约翰果然早早在门口等着他了,见面就搂住弟弟的脖子,悄悄摸摸低语。 他并不打算表现自己的不安给弟弟嘲笑:“安妮,我跟你讲,斯莱特林除了环境阴森了点,里边的人个个都是人才~” 昨晚某人可不是这样说的,安东被勒得咳了一声:“不要搂搂抱抱——等会教授来了!” 但和弟弟一晚上不见久别重逢的约翰迫不及待要分享自己的交友心得了:“你不知道,我还认识了一个魁地奇好手,伊梅尔达·莱耶斯,她说全校没人骑扫帚能骑得比她好,以后要是再遇到龙,叫上她准能打得更轻松——我说真的——” 魁地奇? 安东问他:“那你能不能说服她,给我偷偷上一节魁地奇课?” 好像也没毛病,预习是卷王的传统美德。 “没问题!安妮,哥厉不厉害?” 少年嘚瑟的抬下巴。 “你最厉害,行了吧。”又开始臭屁了,安东敷衍的点点头。 “学会了就能骑着扫帚在高塔之间和魁地奇球场穿梭,一切烦恼都能抛在脑后,嘿嘿嘿是不是很棒?” 和同学了解了飞天扫帚,约翰已经满脑子魁地奇了。 反正这里除了校长的姓氏和某个新朋友的姓氏很可疑,别的教授们看着人都挺好啊:“正好她也说了要教我,我跟她说一声,到时候把你叫上。” 安东其实心里并不觉得魁地奇有多好玩,还要无防护飞那么高…… “好啊。” “嗷,还有奥米尼斯。”约翰立刻接上话,他压低声音:“奥米尼斯·冈特,冈特,记得吗,小时候和布莱克袭击我们的黑巫师里有叫冈特的。” 那肯定不会忘,安东的脸一瞬间阴了下来:“冈特?” 眼看弟弟误会了,约翰连忙解释:“不不不,奥米尼斯人挺好的,但我总觉得他知道点什么,冈特是一个巫师界的大家族。” 安东盯着兄长:“他没做什么吧?” “没有。”鉴于新朋友的友善和热心,约翰并不喜欢弟弟对他们有偏见:“他人挺好的,嗯……他说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帮忙,不过……” 安东知道兄长一直很擅长和别人搭话,总能很快和对方搞好关系建立自己的小团体:“不过?” “他眼睛看不见东西,我想要帮忙也是我帮他,哎……” 约翰摸摸下巴,神色严肃起来:“我可没闲着,我问到了,他们冈特家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直系后裔,就是这个魔法学校的四个创始人之一,大家族呢,还有布莱克家族,也是魔法界的老牌势力,这样的家族大概有二十八个……” “所以呢?” “奥米尼斯告诉我,冈特还有布莱克家族,大部分人都是执迷于纯血统的疯子。” 趁教授还没走近,约翰低声快速说道:“下次有空跟你细说,你没被分到斯莱特林真是太可惜了,我感觉这边遍地都是信息,比我们以前抓瞎好多了。” 这样的情报就这么简简单单告诉他们了?安东面色古怪:“他怎么告诉你这些?” “这些不是秘密。”约翰说:“在巫师里算常识。” 但安东怀疑兄长已经掉进坑里还毫无知觉:“你自己留点心,别让人利用了。”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约翰莫名感觉弟弟和爸爸学坏了,但约翰相信自己的本事和人格魅力:“我当然知道!” 反正话他已经说到了,兄长这么自信,他也不好再多说,大不了自己多盯着点,谁都别想坑害他们。 二人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外的楼梯等了一会,韦斯莱教授来了,一阵寒暄结束,她提醒他们接下来的时间要加倍努力才能赶上别的同学的进度。 约翰心里有了数,看来菲戈教授并没有把他们的情况对别人全盘托出,他正走着神,就听见韦斯莱教授说:“这学期期末你们还要参加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他下意识问:“OWLS?猫头鹰?” 教授表示这将用来判断每个学生的生涯选择,听上去就像分大学的专业。 “在和校长以及魔法教育部门进行过深入讨论后,我们特地为你们准备了量身定做的项目。” 说着,教授一抬手,凭空出现一本厚厚的书。 安东和兄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迷茫。 韦斯莱又递给安东一本,约翰率先打算打开手里的书,那书好像有生命一般自己翻动起来,发出奇异的白光,许多纸页忽然就飞走了,重新拿回手里时轻了不少。 安东手里的书也在自己翻开,少了许多页后才落回手里变成一本普通的书:“这是什么?” “这是一本《巫师实战指南》 你们可以用它来记录自己在五年级的学习进度。”教授耐心讲解:“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学习工具,所以建议你一定要好好利用。 约翰把它收了起来,菲戈教授教过他们怎么把东西收起来——延展咒,一个小兜就能装下各种东西。 接着,韦斯莱教授给他们演示了一遍如何让实战指南记录他们的学习进度,并表示指南里记载着练习模仿以及了解巫师界的各种机会,一边说着,他们一边走到地窖楼梯的一尊石像前,韦斯莱教授让他们试试对石像用原形立现。 兄弟俩轮流来了一遍,发现念完咒,石像前出现两张分别属于他们实战指南的书页。 安东捏住其中一张:“一尊水妖雕像……这种生物通常会以长毛骏马的形象显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马形水怪吗,居然真的存在?” 他把拿到手的书页放回实战指南,得到了教授的肯定:“没错,就是这样。” “是不是很方便?”教授接着带他们熟悉城堡:“以后不管是在哪里,都要记得留意像刚刚那样的机会。” 走到走廊尽头,一个人像雕塑镶嵌在墙上,教授这才想起来:“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教你怎么用飞路粉,以后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快速旅行。” 她点燃了那个雕塑下方的火苗,烛火散发着幽幽绿光,安东记得一路上见过好几处这样的雕塑。 教授给他们示范了一下用法,又分给二人一些飞路粉,表示城堡的路线地图都在实战指南里。 约翰兴致勃勃的就冲向火焰,消失不见。 暗骂一句鲁莽,安东也学着兄长的样子,把飞路粉丢进火焰,一阵绿光后,他感到一阵目眩,约翰在一旁等着他,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对称的宽楼梯口,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喷泉,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转悠着,韦斯莱教授在一旁等着他们。 “我们到了,这样可以省很多时间,这里的楼梯直通主厅,从主厅就可以方便的前往城堡中绝大多数地点。” 周边的学生们见他们来了,对二人投以好奇的目光,有的人则窃窃私语。 “这里是平常最热闹的地方,可以说是整个霍格沃茨的中心。”韦斯莱教授说:“你可以把这里想象成是霍格沃茨的国王十字车站。” 约翰耳尖的听见有人在聊古川夫人和飞行课,韦斯莱教授也没怪他走神:“暂时就先介绍到这里吧,今天你需要上两堂课,魔咒课,还有黑魔法防御术。” 已经和菲戈了解过课程,安东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韦斯莱教授。” 教授叮嘱他们:“记得要准时去教室,之后我会安排你们尽快去会霍格莫德买学习用品,接下来教授们会为你们布置额外的课后作业,一定要认真跟上进度哦,考虑到你们对原形立现的熟练运用,看来菲戈教授也教了你们不少基础常识嘛。”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菲戈教授并没有详细说明你们来学校之前的事情,恐怕你们不只是绕远路来学校这么简单吧?” 这是试探? 安东警惕起来,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他们和菲戈约好不说出去:“您想多了。” 恰好菲戈教授来了,于是韦斯莱把压力给到了菲戈教授那边,约翰能感觉到这位副校长看似温和,实际大概率比布莱克校长和菲戈教授难对付。 等韦斯莱教授走了,安东立马问菲戈:“韦斯莱教授发现了什么?” “额……韦斯莱教授的确是位聪慧过人且异常敏锐的女巫,你们做得很好,但我想这瞒不了她多久,我们先学习如何使用实战指南吧。” 菲戈教授被赶去上课的韦斯莱教授委托了临时教学的任务:“今天两堂课后,你们记得去变形咒教室找她,你们落下的课业还挺多,魔法部那边还在忙活,谁知道前边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也许到时候你需要灵活运用自己的时间……总之,最好不要让教授们担心。” 他犹豫了一下又担忧道:“而且作为副校长,韦斯莱教授恐怕会认为自己有义务与校长分享那些暂时只有我们知道的事,所以还是小心为好。” 兄弟俩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把实际情况如实交代。 菲戈教会他们怎么使用实战指南:“上面的标记可以指明你们的课程学习方向,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快去上课吧,上完课记得抽空去霍格莫德买魔杖。” “你们还是得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杖,我相信你肯定会喜欢奥利凡德先生的,他也是我的好朋友,有更多关于那个神秘匣子的信息后我会联系你们的,这段时间就先把精力花在课程上吧。” 他神神秘秘的说:“在城堡的高墙里,可不只是有普通巫师等级考试要用到的魔法。” 二人按书上的地图找去教室的路,安东低头没一会又找不到兄长的踪影了。 再见面时,他那社交恐怖分子兄长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学生,有大有小的,朝他招招手:“安妮,过来,先别看那书了,他们带我们去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约翰的人缘是真好,比他强多了,安东嘟囔着把实战指南收起来,加入约翰的小团体,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酸溜溜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实战指南 第11章 开学第一课 爬了几层楼梯,他们终于找到组织了,约翰跟新朋友们道了谢,二人进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这里采光不算很好,或者说整个霍格沃茨大部分地方都有点阴暗,可能也是一种巫师喜欢的风格 教室宽敞极了,天花板悬挂着一副巨大的龙类骸骨,地面中间留了一截让学生方便活动,铺着花纹长毯的过道。 两侧则是木质长桌,大部分学生都在两侧,中间则有两个学生正在用魔咒对轰。 看衣服的颜色,一个是斯莱特林的另,一个是格兰芬多,约翰指着那个棕发的斯莱特林学生给他介绍:“那个就是塞巴斯蒂安·萨鲁。” 那个棕发少年有着相当出色的身手,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用魔杖精准的给对手来了一发缴械咒。 “还有那位。”约翰又道:“格兰芬多的,兰德尔,他俩经常这样玩切磋……” 二人聊天之际,塞巴斯蒂安忽然扔了一个他们没见过的魔咒:“大爆爆!” 他的对手显然也没料到,抬头一看,悬挂的巨大龙头骨因为这一下,直接脱落砸向他,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自从十五岁忽然有了那种特别的力量,让东西漂浮起来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安东下意识抬手停住了坠落的骨头。 “漂亮的无杖施咒。” 一个穿着蓝衣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不知何时站在教室内办公室门前楼梯上,有些惊讶的放下了魔杖:“也许你可以试试把骨头给这条龙装回去?” 他听老奶奶的话给龙头装了回去,周围一片掌声。 “谢了,约翰,你弟弟真靠谱。” 决斗使坏被教授抓现行,罪魁祸首已经退到了他们身后,一脸若无其事:“那是赫卡特教授。” 教授幽幽的看了他们一眼:“等下课之后再去想该怎么炸飞对方吧,每年来上我这门课的新同学们第一眼肯定都看见的是这块赫布底里群岛的黑龙骷髅,这是我当年对付盗猎者的战利品。” 她平静的扫视四周:“也许有人会纳闷,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单枪匹马解决得了他们,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答案只有两个字——知识。” 赫卡特教授虽然老,但精神矍铄,很有气质,她没有多说废话,直接进了教室,学生们连忙坐好,很快教授就开始上课了。 “今天要教大家的是曾经帮助我无数次死里逃生的咒语——勒维奥萨。” 被一旁的兰德尔质疑咒语太过简单,赫卡特教授当即用咒语给了提出质疑的格兰芬多一个教训,她转身一指,迅速让毫无防备的少年飘起来。 “作为曾经的缄默人,我在神秘事务司学到的一个真理就是:战斗中往往最简单点就是最好用的,好了,我们来练习一下刚才的咒语,从小目标开始。” 安东又偷偷看了眼兄长,约翰正跟着赫卡特教授的动作模仿。 “勒维奥萨。” 尽管他哥兢兢业业的扮猪吃老虎,一板一眼跟着重新学漂浮咒,奈何实在不清楚什么叫普通巫师的正常水平,一次就成功了还满脸淡定:“哇,教授,浮起来了,然后呢?” 知道他俩是新生的同学们□□沉默了,赫卡特教授眼皮跳了跳:“……接下来我们试试更大的目标。” 她拉过来一个持盾的假人,圆圆的盾牌和中间星星花纹的图案让约翰看着莫名有点陌生和熟悉交织。 总觉得眼熟又说不上来,还有点反感。 但这不重要,他按照教授的要求,用漂浮咒把假人悬空,然后揍翻,给其他学生做了示范。 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下学生们用漂浮咒悬空假人,练习咒语的声音。 末了教授看大家都会了,挑出刺头:“俗话说实践出真知,今天就请两个同学来给大家演示。” 塞巴斯蒂安已经有了预感,给约翰使眼色发出邀请,但被赫卡特教授撞见了,她指向安东,让他和塞巴斯蒂安对练实战,并补充,只允许使用漂浮咒,昏昏倒地和盔甲护身。 蛇院决斗大师倒很有自信,撇撇嘴,似笑非笑的看向安东:“准备霍格沃茨真正的欢迎仪式吧。” 安东倒也不怂,他同样期待这个兄长口中的蛇院魔咒高手能做到什么程度。 二人走上去,地毯变成了决斗桌,即使没有介绍更多规则,也不难看出,也许把人揍下去能算胜利,没有什么决斗都礼仪,塞巴斯蒂安自信的给他个眼神:你先? 见塞巴斯蒂安让他先手,安东也不客气,想必对方很有把握,才敢让出先手,自己必须全力以赴表达尊重。 于是他抬手就是一道漂浮咒,对方脚还没离地,瞬息之间又是数道昏昏倒地。 本来都做好轻松躲开萌新攻击的塞巴斯蒂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绝对不可能……嗷!”小蛇在空中旋转,难以置信的试图开口,好不容易站稳后试图施咒还击:“你不可能第一次接触决斗!” 安东又是一道昏昏倒地,这一下打断了塞巴斯蒂安的施法。 怎么回事,不就是给新同学让了个先手吗,他怎么到地上了? 塞巴斯蒂安揉着脑袋爬起来,感觉脑浆要被摇匀了,略带控诉的看向约翰:“太狠了,咳咳,约翰,说好的初学者呢?” 约翰眼神飘忽一瞬,自家弟弟确实第一次在巫师界“切磋”啊。 赫卡特教授看够了好戏,终于出面调停:“好了,各位,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 下了课她担心新来的插班生骄傲,还特意告诫二人:“和同学们在教室里的决斗可不比真正的战斗,当你们有一天要面对黑巫师乃至妖精,就会意识到这些事的重要性,以后要练习决斗你们可以去找塞巴斯蒂安·萨鲁,他对这方面很了解。” 二人老老实实点头,下了课,约翰拉着弟弟去找等在旁边的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一言难尽的看着安东:“……打的很漂亮。” 要是轻点就更好了。 “啊……估计到时全校都会知道这件事。”塞巴斯蒂安略带怨念的瞥了一眼看天看地不看他的约翰,他当然看得出来对方不是萌新,可恶,被这家伙摆了一道,亏他考虑朋友弟弟是萌新还让出先手:“我刚刚都以为来的是个决斗专家呢。” 安东诚恳道谢:“谢谢你的指教,我学到很多。” 到没有真和他俩计较的意思,作为一个决斗爱好者,塞巴斯蒂安好奇的看着他:“不说那个了,你们不是新来的吗,为什么用魔杖这么熟练,你哥说这还不是你们自己的魔杖?” 这就说来话长,安东也看向约翰。 快编! “嗯——好吧,一个恶作剧,我们以前的确练习过决斗,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塞巴斯蒂安被这缺德操作整得翻了个白眼:“……哈,行吧,那到时候就堂堂正正来比一次,我想了想,也许你们适合加入某个私人性质的地下决斗组织,如果不想虚度光阴,你总有一天得学会逆其道而行。” 听上去像违反校规的事,安东觉得这主意不错:“可以吗?” “比如加入秘密决斗俱乐部。”塞巴斯蒂安试探着抛出橄榄枝,他不确定这个赫奇帕奇是不是安分守己那一挂:“或者溜进**区。” 安东眼睛一亮,**区会有夺魂咒的用法吗?他就差这个不会了,要是会了夺魂咒,他就可以轻轻松松从俘虏们嘴里挖出最真实的信息:“**区?那里有什么?” “很多……重点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塞巴斯蒂安松了一口气。 三人约好下次去钟楼入口找一个叫卢肯的人参加那个所谓的秘密决斗俱乐部。 接下来还得赶去上魔咒课,他们路过楼梯,约翰没忍住去看会说话的石像鬼,戳戳弟弟,低声:“那东西活的?” 霍格沃茨里怪东西多的很,安东也很感兴趣,只是没表现出来,看约翰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只好也出声询问:“它们会说话?” “嗯,我听见它们好像在说讨厌学生什么的……下次去研究研究,问问菲戈教授,或者直接和他们聊聊。”约翰忍住探索到**:“听说罗南教授的课很有意思,是吧,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点点头:“放心吧,魔咒课很简单。” 他们到了魔咒课教室,大家都有各自的旧座位,二人倒和塞巴斯蒂安他们分开了,正纠结自己该坐哪,一个格兰芬多的黑人姑娘招呼他们:“喂,回头,这边有空位。” 二人于是坐到了那个姑娘身边,好奇的打量她。 “你们好。”她很热情:“我是娜娜,你们就是新来的插班生吧,之前有见过罗南教授吗?” 话音刚落,楼上就响起爽朗粗犷的笑声,一个矮壮戴的短白胡子印度老头走下楼梯。 大概每个教室都藏了一个教授的办公室,他非常有活力的做了一段开课宣讲,让大家翻开课本,恰好二人没有书,约翰坐到娜娜旁边,好心的娜娜坐中间,把自己的书分享给两个新同学。 罗南教授开始检查大家的魔咒巩固情况:“各位还记得召唤魔咒怎么用吗?嗯?” 飞来咒? 约翰吃一堑长一智,和弟弟保持沉默,然而这次是范围打击,罗南教授让大家两两组队,把对方手里的书召唤过来。 约翰有点迟疑的和弟弟咬耳朵:“……我们是新生,要不要还是低调点得了。” 别又变成焦点,虽然装逼很快乐。 安东看看娜娜,娜娜知道二人是新生,于是主动站了起来,准备给他们俩当搭档:“我先来。” 她说着召唤出自己的书,卡住罗南教授的检查路线。 约翰本来想和弟弟演一波失误的,但好心的娜娜已经举起了书,要是出差错弄坏别人的书或者伤到人就不太好了,二人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念咒把娜娜手里的书召唤过来。 梅开二度成功收获罗南教授惊讶的目光:“学得这么快?确实很有天赋嘛……” 约翰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低声和弟弟说:“……我们不该一次成功。” 娜娜没听见他俩说什么,只是开心的给他们比了个大拇指,笑的很甜,好像在说:做得好! 罗南教授认可了二人的实力,有一说一,这个教授很热情,讲解也清晰,只是他的课很吵,几乎要让人耳朵生茧了。 他们被组织去室外玩拉球游戏练习飞来咒——那是一个新搭建的小台子,摆了一些球。 教授要求大家朝其中一个施放飞来咒,然后在球到达分数最高的位置前停止咒语,让球尽量停止在高分区域同时不滚落台子,这很考验微操。 为了补救之前出的风头,约翰上去就是一个大力出奇迹,把球直接拉下台子,尽显粗糙。 罗南教授叹气:“这个操作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力气用错了方向啊……安东,这个球到你了,试试你的魔咒,记得,要恰到好处,不要用力过猛。” 面对约翰浮夸的表演安东没忍住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确定他哥是不是在搞抽象,只好自己注意着,假装很认真想拿高分,但收力早了点,球停在一个不高不低的数字上。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罗南教授让他俩比试。 视线交错,约翰微微一笑,安东警惕起来,显然,他哥又要搞事了。 每次涉及到竞争他哥都会打鸡血一样的和他杠上。 必不可能让弟弟赢,约翰一抬手,把第一个球精准拉到最高分,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安东都惊了,不是要演吗? 不是要藏拙吗? 不是要低调吗? 几乎成了条件反射,一旦涉及到和弟弟较劲,约翰就会毫不客气的开卷。 安东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哥,约翰冲他挑眉,示意他可以上了,安东也没示弱,当即把球拉到最高分。 死死盯着他的球,约翰好像要把球看出个洞,他开始使坏,拉动下一个球,啪的把弟弟那个满分球撞到地上,而自己的球稳稳立在台子边缘。 显然也对约翰的操作感到无语,安东撇撇嘴,又拉过来一个球把约翰的球撞下去。 这种较量感染了别的学生,赫奇帕奇们和斯莱特林们开始吵闹起来,给自己这方加油鼓劲——毕竟胜出的一方能加学院分。 被围观鼓劲,约翰愈发嘚瑟,一心把弟弟的球都撞掉,即使自己的球也会不小心掉下去。 安东冷着脸,不轻不重的反击,装作失误没把球拉到最高分处——留在一个居中的位置。 约翰已经上头了,非要把他的球都撞下去不可,拉着最后一个球撞向弟弟的球。 他知道自己和安东比技巧势均力敌,但只要清空对手所有球,自己无论拉多少分都是赢。 安东不动声色,在约翰停手放任球靠惯性撞过来时,一个轻巧的操作,把自己的球挪开,让约翰的球掉下去。 “你犯规!”形势扭转,约翰瞪大眼睛:“明明是我的回合——!” “规则?”安东一脸无辜的耸耸肩:“你停止施咒后就已经是我的回合了,罗南教授可没说不行,对吧,教授?” “赫奇帕奇加五分。”罗南教授点点头,没有否认这种钻空子,但下一刻他补上了规则:“下次需要等对手的球停下才能动手,好了,大家都很棒,下课。” 团结是斯莱特林们的优点,被弟弟欺负了,约翰气呼呼的找和新朋友们去了,他将挑战一天不理弟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开学第一课 第12章 在霍格莫德掐架 下了魔咒课后,他们终于有空和新认识的娜娜好好聊天了,约翰倒很诧异魔法界奇特的风气——这里一边充斥着血统至上的理论,一边又没什么传统意义的歧视。 比如娜娜就是四年级前从乌干达的瓦加度,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魔法学校,转学来的霍格沃茨 ,因为她妈妈在霍格沃茨教占卜课,不过最让兄弟二人感兴趣的还是那边的巫师都不用魔杖,这和霍格沃茨的巫师们表现得施法很依赖魔杖完全不同。 了解到无杖施法并不会影响魔咒威力,约翰好奇她为什么依然用魔杖,结果人家说拿着魔杖更有气势,他想了想自己拿着魔杖大杀四方的威风画面,认同的点点头。 罗南教授把安东叫过去,问他上课的感受。 安东如实回答:“非常有趣,教授,但我确实没想到还要抛头露面的决斗。” 太显眼了。 “如果永远一成不变,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教授笑了笑。 “娜娜·欧奈小姐是这方面的好手,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有点心不在焉……咳咳,现在来说正事,鉴于你们二位情况特殊,韦斯莱教授希望我们在规定的课程外为你提供额外的指导,先做好心理准备,过段时间我会来找你们谈特别作业的事情。” 出了教室,约翰还在跟他掰扯魔咒课拉球被他欺负的事。 安东懒得搭理,随口敷衍,然而约翰依然逮着机会就要教育他两句。 “安妮,你不能这么虚伪。”去找决斗俱乐部的路上,约翰严肃的拉扯他的袍子:“不是谁都会被你的表象骗过去的,大家早晚会认识到,你是一个可恶的喜欢钻空子的两面派。” “是是是,我没有骑士精神。”安东早习惯了约翰的喜欢小题大做,直接转移话题:“话说你打算在这里久住吗?” 约翰想也不想:“当然不会,说好只是过来学魔法,等厉害了我们肯定回家去。” 安东心道,那不一定…… 他看这地方挺不错的。 刚进走廊,一股臭味就扑面而来,几个女生哭着跑了,天上有个半透明穿着浮夸撞色衣服的幽灵得意洋洋的飞来飞去,听见同学们的声音,约翰脸色一变,连忙拽着弟弟往门里躲:“是皮皮鬼,这家伙今天有股厕所的臭味。” 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的产物,皮皮鬼拿着马桶刷过来时真的很臭,不了解情况的安东从兜里掏出爸妈给的十字架匕首,打算去处理掉这个突然出现幽灵:“松手,我去宰了他。” “不要!快住手!”约翰赶紧把他拉回来:“这家伙也是学校成员的一部分。” 安东一愣:“还有这种规矩?” “总之,这里有很多东西你没我了解。”约翰瞥了弟弟一眼:“要多交流。” 无奈的点头,他同意下次多问一些约翰知道的问题,“你是对的,这里的规则我的确不了解,应该好好学一下,别让你担心。” 他语气认真,有几分哄人的意思。 听到安东这么说,约翰几乎立刻相信了他,成功驯服弟弟的快乐他根本无法拒绝,步伐都轻快了。 等到了钟楼庭院,塞巴斯蒂安远远招呼他们过去,简单介绍了规则,让他俩去双排——二打二。 这种决斗方式很适合练习配合,虽然他俩并不太缺配合。 约翰扫视一圈,周围大概十来个学生,打算装逼,戳戳弟弟,小声提议:“干脆让他们一块儿上得了?” 对这里学生的水平有了点数,安东立刻赞同,但考虑到约翰的魔咒水平,犹豫着开了口:“你行不行?” “你才不行吧?”约翰扭头瞪他。 安东挑眉:“你要是不行,待会可别躲我身后。” 他们已经是学校里的显眼包了,反正出一次风头是出,出一堆风头也是出,那为什么不快乐的装逼呢,约翰不甘示弱掏出魔杖:“少说废话,一会儿被打哭了别怪哥没照顾你,塞巴斯蒂安,我要打十个。” 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狂的,塞巴斯蒂安被约翰的大口气逗乐了,点点头,很给面子的邀请周围的同学们一起上。 周围的同学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十几个人一人接下来只找机会放一道咒语就等别人出手,而不是密不透风的攻击,看他们能不能应对,这样也公平些,毕竟从来没有新人来就挑所有人讨打,万一打出人命就不好了。 “你们马上就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跃跃欲试的用魔杖朝他们比划。 但先出手的是另一个格兰芬多,约翰就地一滚躲开,刚起身就迎面对上另一道红光。 安东及时拉了他一把,约翰惊险的避开了咒语,但被拉住的动作打乱了节奏,险些被打中。 “刺激!” 仗着有弟弟帮忙,约翰完全不怕,他相信安东不会不管自己的,从小弟弟就很靠谱,虽然他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弟弟确实是他的靠山。 安东给他补了一道盔甲护身,然后用魔杖指着格兰芬多那个正想偷袭的学生把人打飞:“埋伏结束了,朋友。” 一开始大家还怕出事放不开,结果没一会察觉不对劲了,才开始全力以赴。 一时间决斗场里全是乱飞的魔咒,塞巴斯蒂安原本也想加入,看见几个学生被不知道谁放的漂浮咒卡上天花板挨揍,默默收回踏进去的脚——太混乱了,还是回头和那两个单独约架吧。 安东看准时机和约翰前后夹击,合力把剩下的人都打倒在地。 “不错嘛安妮。” 打完了,约翰用手背擦了一下鼻血,他挨了好几个昏昏倒地,满脸云淡风轻,背着一只手拿着魔杖,在地上一片哀嚎的对手里站得笔直,算着最完美的耍帅角度微微侧头,给弟弟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就说我们挑他们所有人完全没问题。” 干翻大半对手同时要兼顾开盾帮兄长挡偷袭的安东嘴角抽了抽,最后只是竖起大拇指:“…你说的对。” 门口围观全程的塞巴斯蒂安已经从震惊里缓过来了,接受了他俩真的很能打的事实,好奇的问:“你们已经买到自己的魔杖了吗,我还以为要把你们抬出来呢。” “还没有。” 安东揉着手腕,看向挨个扶大家起来的约翰——他哥正在享受大家的崇拜:“韦斯莱教授让我们今天下午去找她,那之后我们再去买魔杖。” “我对霍格莫德很熟。”作为一个纯正的斯莱特林学生,塞巴斯蒂安对强者很热情:“如果有需要,我下午可以带你们去霍格莫德,奥利凡德的魔杖店也开在那儿。” 安东看向兄长,约翰点点头,三人去韦斯莱教授办公室的路上一起商量起买魔杖的事情。 塞巴斯蒂安简直像个百科全书,还给他们介绍魔杖不同的材质特质。 和韦斯莱教授碰了面,她又试探了几句关于二人和菲戈教授到校前的经历,无果也没说什么,只让二人去霍格莫德买后续学习需要的各种材料和魔杖。 塞巴斯蒂安在门口等着他们,出了学校的路上有一些发光的草丛,一靠近就会有亮闪闪的小虫子飞起来,看着很漂亮。 安东伸出魔杖,让几只飞虫飞过来落在他的魔杖上:“这些虫子……” “草蛉虫。” 塞巴斯蒂安说:“你们有空可以多捉点,这些东西可以拿来做魔药,比如复方汤剂,当然你们应该暂时接触不到这种复杂的魔药。” “复方汤剂?” 安东让其他虫子飞走,好奇的问:“是那种能让人变成别人的药水吗?” “哇,预习的很充分嘛。”塞巴斯蒂安诧异的看着他:“菲戈教授还真靠谱。” “嗯,教授还给我们推荐了几本魔咒相关的书。” 约翰已经抓了一袋子草蛉虫了,分给弟弟一部分。 安东学着他的样子,在袋子上施加一个漂浮咒,让它自己飞在半空捕捉更多虫子:“我们晚上凑齐工具了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熬出这种汤剂?” “我在想。”约翰研究着一袋子虫子,凑过去跟他小声商量:“你说我们要是回去用复方汤剂变成官员,或者……那岂不是…” 安东眼睛一亮:“你也这么想!” 什么叫心有灵犀! 约翰激动的一拍手:“对!是不是是不是?很可行吧?” 思考片刻,安东又摇摇头:“……其实不太行,魔法部肯定也有应对办法,我们如果真的这么做,下场一定很惨。” 老巫师们经验肯定比他们丰富,谁知道会不会有特殊手段,这么久都没发生那种事,肯定不是因为没人想过。 见他俩在说什么,塞巴斯蒂安有些好奇。 安东示意兄长不方便说,约翰咳嗽一声,两人结束话题。 远处的禁林里飞出了几只长着翅膀,有着鹰的脑袋和马的四蹄子的生物,洁白的羽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天——天马!!!”作为一个爱好马的人,安东眼睛都看直了,他主观忽略了鹰的脑袋。 “鹰马翼兽,你们运气真好,之前就听说有人在附近看见过这些家伙。”塞巴斯蒂安纠正他:“左手边那块儿叫禁林,平时不允许学生进去,教授们说里面非常危险,当然,你懂的,校规就是用来违反的……”“ 过了前边就是霍格莫德,可惜不允许骑扫帚,如果你们也会骑扫帚,我们就不用这样——”他指了指腿:“走过去了。” “韦斯莱教授对你们好像很重视。”塞巴斯蒂安换了个话题,半开玩笑:“不知道她发现我在带你们去霍格莫德,会不会生气,毕竟我可是留校察看的常客,虽然正好方便我学习更多知识……” “说到留校察看,这次说不定正好可以错开我被处分的时间,毕竟图书馆**区不是那么好进的,我想这也是学习知识的代价,过了这片废墟就到。” 约翰看了看那些破破烂烂的古堡,看上去像会有宝藏的风格:“你探索过那些地方吗?” 塞巴斯蒂安给了肯定的答复,约翰想套点消息:“哇哦,那探索后你有什么想跟全班分享的吗?” 他看了约翰一眼:“或许有一天吧,我可不能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对吧,你也没告诉我你们高超的决斗技艺是怎么练出来的。” 一路说着,旁边过去一辆夜骐马车,塞巴斯蒂安神色变了变,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喜:“我一直都觉得夜骐看着有点恐怖……但我想大部分人连见都没见过。” 约翰有些惊讶,倒不是诧异塞巴斯蒂安可以看见夜骐:“大部分人看不见?” 难道巫师界这么祥和吗? 塞巴斯蒂安没听出他的意思,嗯了一声随口略过这个话题,并不想深聊关于死亡的事。 …… 接下来的路上没有再看见那些“天马”,安东有些闷闷不乐。 约翰撞了他一下,察觉了弟弟的情绪:“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骑会飞且帅气的白马而已,安东没精打采的回应了兄长。 他以为弟弟是在忧心魔杖的事情,安慰道:“别担心,你一定会买到一根最合适你的魔杖。” 安东也没多解释,他确实在担心自己的魔杖,魔杖是巫师们和魔法世界沟通的桥梁,非常重要,安东当然希望能拿到最好的那一根。 大概是聊得差不多了,塞巴斯蒂安提到了他的妹妹,和他一样也是斯莱特林,但生病休学了,很少见他提起家里的事情,大家都有些意外。 到了小村子霍格莫德,约翰给朋友说了他们要买的东西,包括白鲜,幻术配方,魔药配方,塞巴斯蒂安给他们指了方向,让他俩随便逛逛,他还要去给妹妹买东西。 塞巴斯蒂安离开了,他们直奔奥利凡德魔杖店,路上约翰还听见有村民吐槽怎么会有人对奶牛用退敌三尺这种粗暴的咒语。 魔杖店里光线昏暗,老板格尔博德·奥利凡德在柜台后,抱着一堆魔杖盒,大概在收拾东西,约翰想去摇桌上的手摇铃铛,那铃铛自己漂浮起来响了,奥利凡德连忙探头看向他们:“稍等,我马上……啊,是你们,抱歉,稍等片刻。” 老头拍了拍手出来:“两根新魔杖是吗,我想也是时候了,两个新来的五年级生,没错,我就是奥利凡德,我们家族都是全世界最顶尖的魔杖制作人,现在请跟我来,得给你们找到最完美的那根……” 奥利凡德先给安东找,他摸了摸盒子,自言自语:“啊~不错。” 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柳木的魔杖,安东接过来,有些轻,感觉是个不太趁手的兵器。 老板示意他挥动一下,安东试了一下,魔杖末端喷出一股烟雾。 “不对啊……用力挥。” 他又挥了一下,魔杖脱手,开始在天上炸烟花。 老板连忙把魔杖收回盒子,重新翻找:“看来不是这个……试试这一支,雪松木,龙心肌腱的杖芯,十三英寸。” 安东拿起魔杖,这次没再出岔子,手感也好多了,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将他和手里的魔杖联系了起来。 想起塞巴斯蒂安讲的魔杖知识,以及黑刺李木最搭黑魔法的说法,约翰跟他咬耳朵:“我还以为你会被黑刺李木的选中。” 知道他什么意思,安东笑了一下:“我只是追求效率而已。” 约翰试了几根,得到了一支黑胡桃木的魔杖,凤凰羽毛的杖芯,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他得意的跟弟弟比:“我的魔杖比你长!比你硬!” 安东仔细看了看他的魔杖,应和:“确实很符合你……” 他故意等兄长的表情嘚瑟起来才慢悠悠的开口:“黑胡桃木,如果使用者无法适应内心的冲突,实行任何形式的自我欺骗,就会大幅度地失去力量,确实很适合你。” “……你在阴阳怪气?” 接着他肯定了:“你在阴阳怪气!混蛋!我才不会自欺欺人!” 安东笑得一点也不真诚:“咳,没有……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当然不会自欺欺人,不要代入啊,我只是在给你重复一遍塞巴斯蒂安讲过的知识,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明明是在夸你真诚,有自知之明。” 店里不好发作,约翰忍辱负重的付了钱,感谢菲戈教授,他们的行李被龙毁了后,还特意回去找索伦夫妇重新带回一些新的生活费给他们俩采购东西。 出店门约翰就找片空地跟他掐架,二人兄友弟恭的用新魔杖切磋了一番。 [托腮]我恨996……还好入职前把另一篇完结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在霍格莫德掐架 第13章 交界地与中土 “老实说我感觉这里的店铺名字毫无艺术感。”约翰和弟弟去买了各种需要的东西后,没忍住吐槽:“怎么会有人给自家店取名神奇萝卜?” 他们进了最著名的三把扫帚酒馆,点了饮料,听旁边的人抱怨最近的各种混乱。 喝完甜甜的香气浓郁的黄油啤酒,逛街路上空中偶尔还飞着他们实战指南需要的书页,大概是日常生活太平静,这里的人都很能侃,约翰至少和神奇萝卜里卖各种植物种子的老板从天气到食物闲聊了一个小时他们才提到正事,约翰看上去还能接着唠嗑。 霍格莫德对于初入巫师界的兄弟俩的确有趣,他们逛了一下午,买了很多东西,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在和塞巴斯蒂安碰头前,约翰拉他去了蜂蜜公爵买小零食,他隔着老远都闻到巧克力的香味了。 两个人顺手买了一些零食,一边吃一边往约定地点走,此时太阳已经快落下去了,霞光照在云层上,金红交织,壮观又美丽。 街边远远传来不知谁演奏的小曲,约翰一边炫巧克力蛋糕,一边给弟弟也分,注意到晚霞,忽然拉着安东调整站姿,捏着魔杖摆poss:“啊……有没有觉得我们像那种传奇故事里的主角?” 安东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旁若无人的耍帅,往后退了几步,虽然多数时候他还是迁就哥哥的,但太尴尬了:“ 别了吧,快跟我回去。” 他感觉哥哥被家里惯坏了。 “你不懂。”兄长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是特殊的,命中注定我将掌控神秘强大的蓝色力量……” 他看起来还想继续跟弟弟谈论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梦,他相信自己一定有特别之处,不然不会梦见那么多神奇的场景,而且他们觉醒了这样强大的魔法——这不就是故事里的主角设定吗? 除了主角,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奇遇和力量? 没了吧? “你知道辉石魔法吗,还有彗星亚兹勒,是不是很神秘的名字,我以前在梦里遇到了一个大师临死前教会了我,虽然暂时用不出来,但你不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启示吗?” 兄长坚信自己不是一般人,安东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露出怀疑的态度,让兄长维持他那一份虚无缥缈的骄傲,避免无聊的吵架:“是…是吗?” “没错!”约翰很高兴弟弟愿意相信自己,然后开始滔滔不绝的给弟弟讲辉石这种做梦梦见的东西,从起源讲到原理,煞有其事。 见他沉迷到一定境界了,安东实在不知道如何搭话,只能嗯嗯嗯的应付。 有时候也挺敬佩自己哥哥这种惊人的文学天赋,居然就这样创造了这么多精细的世界观,还绘声绘色煞有其事的。 “但话又说回来。”约翰清了清嗓子,表情突然变得端庄,压低声音:“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有那种特殊的,别的巫师都没有的魔法吗?” “?” 安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兄长又开始胡扯。 “因为我们有精灵的血统!” 回霍格莫德小广场的路上还有一段距离,约翰一本正经的给弟弟掰扯自己梦里的世界,他相信这是真的,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世界本源的真相,就像每一个顿悟的中学生一样。 “你绝对不知道,这是一段久远的历史,那时候大家生活的地方有别的名字,叫中土,而且造物主其实叫伊路维塔,祂还创造了维拉们来守护世界……” 世界观创作又开始了……安东掏出狗尾巴草逗野猫,他只能假装附和,实际上根本没听,他觉得兄长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些话有多中二,如果让人听到,绝对会被当成脑子坏掉的疯子:“……对对对,就是这样,但是可别在爸爸妈妈他们面前说这些。” 儿子变成异教徒什么的大概率会被皮带抽的。 小概率被爸妈戴着驱魔指虎男女混合双打。 “当然,我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约翰说得信誓旦旦,但还是忍不住想给弟弟炫耀自己在梦里有多厉害,他神神秘秘的示意安东凑近点。 安东把耳朵凑过去,兄长讲起了自己在梦里得知的“世界真相”:“这个世界的光其实是维拉们创造的两个灯塔照亮的。” “……” 沉浸在这种美妙氛围里的约翰滔滔不绝的把自己从小到大记得的梦说了个遍,以期让弟弟相信自己就是天选之子:“真的,我们其实是精灵的化身!而且我的梦里还有你!” 安东只当这是兄长的日常犯病,敷衍的应和:“所以我就是你梦里那个跟着你一起打怪的好兄弟?” “额……” 约翰摸摸弟弟的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沉痛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看什么不省心的家伙:“你是被打的怪。” 安东跟着他一起走,还吹口哨逗了逗花坛边的鸟:“好吧。” 他叹气:“我被打了,那你呢?” “这事说来话长……”他哥老神在在的摇头晃脑,显然不肯放过这个和弟弟唠嗑梦中世界的机会,他打算说服弟弟相信自己梦里的世界,并将其和他们的现实联系起来:“在梦里,你有锻造之神的力量,还跟着一个坏蛋到处搞破坏,当然,最后邪恶的你被帅气机智勇敢正直善良的我带着其他人反反复复打败了。” “……为什么是反反复复?” “因为梦里的你虽然也叫索伦,但真的很难杀,只剩一只眼睛都能活。” 约翰认真的解释。 安东觉得这就是在强行给他安人设:“好,然后呢?” 他适时的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好像在认真听约翰说话。 “不知道,我记不太清了,总之重点不是这个。”约翰朝远处的塞巴斯蒂安挥挥手表示他们到了:“你做梦的时候能记住那么多东西吗?不行吧?我就可以,所以这一定有特别之处,比如我可能真实身份是隐藏在人类世界的精灵王,力量还没觉醒什么的,我甚至记得我梦里的名字叫埃尔……” 和塞巴斯蒂安碰面后,他装作很感兴趣的拉着塞巴斯蒂安继续听兄长的“宏伟故事”,然后若无其事的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正讲到兴头上,约翰不太情愿的顿住,结果感觉脚下的大地在震颤,附近的村民也都不安的抬头望向发出巨大撞击声的方向——一大堆建筑物被撞毁后,一只三层楼高,身披重甲,拿着镶嵌刀刃的锤子的巨怪出现在众人面前。 约翰和安东都抽出了魔杖,准备战斗。 这种突发状况总能让兄长暂时打消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 安东想着。 “看!安妮,这家伙好像我梦里的半兽人啊!”但他哥好像更沉迷那些幻想了:“果然我是对的!我一定会找到辉石重现辉石魔法!亚兹勒老师万岁!为了雷亚卢卡利亚!” “……闭嘴吧,看见身上的红光没,它冲咱俩来的。”安东飞快的对着巨怪施法,但对巨怪来说无济于事:“伟大的精灵王,你这么厉害,去干掉它!” 听出弟弟的调侃,约翰很是恼火的跟大家一起对付巨怪,闻声赶来的傲罗女警官在组织疏散,但那个大家伙并没有被顺利引开,直接冲向兄弟俩的位置,塞巴斯蒂安扔的大爆爆也没能让它改变方向。 在巨锤砸下来的瞬间,约翰灵活的一个翻滚躲开 这一瞬间他又开始代入了,他是如此的敏捷,果然自己不是一般人。 一定是精灵! 约翰对着巨怪的腿施法,但即使巨大的冲击把巨怪掀翻,它还是很快就爬了起来,继续攻击他们。 “劈它!安东!”被巨怪盯上追着捶,约翰满地乱滚:“这家伙身上有和袭击我们的龙一样的盔甲,防魔咒!他们的攻击不起作用!” 听见兄长的喊话,安东险险躲开巨怪的攻击,用古代魔法控制地上碎石腾空而起,像子弹一样向巨怪没被覆盖到的盔甲缝隙射去:“别急,这就来,我觉得战斗还是需要一点想象力的。” 得到喘息机会的约翰终于能蓄力攻击上因为用得少,不太熟练的古代魔法了。 在一片幻听般的低语里,他简单粗暴的把那些力量猛灌入惨叫的巨怪体内,几乎是眨眼间,连带着一身坚不可摧的盔甲,骚乱源头被炸成了灰烬,等到其他人回来,巨怪已经消失了。 在众人的欢呼和称赞中,安东把自己瘫在地上的兄长拽起来:“可以闭嘴了吗?” “噢,我想我以前大概真的是英勇无畏正直勇敢强大帅气的精灵王。”约翰有些脱力的挂在弟弟身上:“我简直是天才,你看见了吗,它炸了,这比你那些闪电还方便。” 安东敷衍的应和:“是,是,是,你是天才,现在,我亲爱的天才精灵王哥哥,你可以松手了吗?” “……不能,我腿软。” 约翰说:“当然,这是因为我太兴奋了,我因为这场战斗的胜利太兴奋了。” 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的确需要天赋,安东只得跟他一块在服装店门口坐下休息。 傲罗辛格和村民们围过来,发现他们没事,而巨怪也消失了后,还以为他们赶走了巨怪,傲罗女士感慨:“像你们这样有胆识的,要我说毕业后不去做傲罗实在太可惜了。” 安东不太擅长应付这种热情:“谢谢,这没什么,我们只是应该做的。” 辛格警官也没为难他们,邀请他们一起收拾被巨怪破坏的霍格莫德。 目睹全程的塞巴斯蒂安非常默契的没有拆穿他们的手段。 忙完了,约翰没忍住去逛服装店,他喜欢漂亮衣服,店主也是知道他们事迹的人之一,有些激动:“欢迎光临风雅牌巫师服装店,说实话,你们今天的表现绝对配得上梅林爵士团的勋章!不过我有一个更好更实用的主意——我们提供一系列拥有保护效果独特的单品,穿上后保证性命无忧,恐怕今后你们还会遇到别的危险处境,所以为了感谢你们今天为大家提供的帮助,我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一套特殊的长袍。” 约翰很自然的接受了店主的馈赠,他们的确需要一些属于巫师界风格的衣服。 兄弟俩谢过店主,并在店主的强烈建议下换上了新衣服。 约翰还在偷瞄那些漂亮的女装和裙子,但他不是小孩了,有点遗憾的努力移开视线……它们真的很好看,瞧瞧那剪裁……多么前卫优雅… “想要的话我给你买?” 安东很贴心。 “你也可以穿,没关系的,我懂。”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想!”已经过了不分性别打扮的年纪,约翰急匆匆的出去了。 没看见乐子,安东只得作罢,穿好衣服出去时,约翰和塞巴斯蒂安已经在外头等了他一会儿了,还在朝天上的实战指南书页扔飞来咒。 “走吧,去三把扫帚放松一下,再来杯黄油啤酒缓缓,老板希罗娜一定很乐意你们多光顾。” 塞巴斯蒂安招呼他们,他们对彼此的想法心照不宣,刚才发生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忽悠过去的。 安东同意了,戳戳约翰暗示他巧舌如簧的哥哥赶紧想说辞解释他们的力量,他们并肩走在一起,而塞巴斯蒂安则在前面带路。 就在去三把扫帚的路上,他们在一处石梯暗巷看见了可疑的人影,电光火石间,约翰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疏忽了什么,拉着二人躲到一边,然后轻手轻脚跟上。 安东有些懵,但是出于这些年的默契,还是跟着约翰一起猫着腰移动:“发生什么了?” “嘘。”约翰给他做口型:“是兰洛克,我才想起来,重甲巨怪出现了,这家伙大概率也会在附近。” 安东下意识的往约翰身边凑了凑,要是出岔子他得保护好哥哥。 兰洛克似乎在和另一个戴着高帽子的巫师交谈:“……你不是跟我说,只要那俩孩子一进霍格莫德就插翅难飞吗,你说需要办法掩人耳目,我就给你创造了机会。” 戴帽子的人看上去比兰洛克还不满:“什么机会,你们甚至连一个学生党搞不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兰洛克笑得有些狰狞,但语气平静:“如果你没办法解决那两个孩子,我就不需要你了。” 果然又是兰洛克干的,趁没被发现,三人匆匆往三把扫帚跑去,老板希罗娜正打算请他们喝啤酒,没一会高帽子男人就进来了,但老板显然不怕他们,叫上店里的人一块掏魔杖,把对方逼了出去。 确认安全后,他们在酒吧里坐下。 “接下来你们要小心了。”老板担心的看着他们,给他们介绍了那个男人,黑巫师和盗猎者聚集的火灰蛇党的头子以及火灰蛇党在巫师界的猖狂程度。 “……不管多凶狠的巨怪,跟维克托·卢克伍德他们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魔法部都拿他们没办法。” 约翰和安东对视一眼,虽然知道敌人很危险,但没想到火灰蛇党在魔法界名声都臭成这样了。 从偷听到的话来分析,应该是兰洛克雇佣,或者和火灰蛇党达成了合作来针对他们二人,怎么看都不妙啊,这种初来乍到就举世皆敌的感觉。 “我们还是先回学校吧。” 约翰的提议也得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赞同:“你们今天的事韦斯莱教授肯定也知道了,再不回去可能会很麻烦。” 安东也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原本以为他们要对付的敌人只是迷信的黑巫师家族,但现在看来,好像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敌在暗我在明,他们懈怠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