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遇红桥》 第1章 神殒鬼身 “哎,听说了吗,这次仙界大战,仙珞国的天神有一个叫临川的,陨落了。” “其实挺可惜的,那临川天神是真把我们揣在心里头,你说那琼华古国怎么就逮着仙珞国不放了。” …… 仙珞和琼华两国交战之事,很快就在人间城中传的满城皆知。 此事因何而起? 仙珞国顾名思义,先阶缀满玉珞明珠,尽显富丽,琼华古国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想要借此机会将此国吞并,掠其财富。 交战之时,天神临川以寡敌众,最终实在不敌。瞬时间,仙骨化尘,霞衣坠露,殒命于世。 临川,仙珞国的一位天神。别人看着行事雷厉风行,性子清冷,实际上内心还是很纯真的,他一般不会表现出来,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实力这方面是真的没话说,和性格形成奇妙的对比,但还是惨遭围攻…… 待到那白衣男子再次睁眼之时,“什么?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哪里?等等等等等,待我搞清楚。” 他四处看了一眼,不禁微微皱眉。 临川眼前看到的是一片黑森森的景象,迷茫的黑中透出片片红光,让人倍感凄凉,淡金鬼火缀在浅灰石阶边,月白曼陀罗攀着墨色石栏。 第一直觉告诉他,这里绝对不是仙界,是三界中的鬼界。 “可是不对呀,我不是陨落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并且还出现在鬼界?” “难不成我夺舍了啊啊啊?” “这个人是谁啊!”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鬼喽!” 身边跟来几个鬼界生灵,站在最前面的名叫玦音,他对着临川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 “先尊,时辰到了,请随我前往轮回通道。” “额。意思是说,我这次夺舍还夺了个鬼界先尊?这是什么爆棚运气。” 这时临川脑子突然嗡嗡一响,传来一阵机械音: “匹配成功,锁定完成” 这声音又响了一阵。 “正在连接中…” 又是一阵信号卡顿的声音,最后发出声音: “贵方夺舍进入鬼界,这边是您的系统,以后将为您提供优质服务。” “贵方正处于鬼市月魄镇,您的身份是鬼界先尊。请务必完成主线任务。如若不能,这边不能保障您的人身安全。” “这边显示贵方当前的任务是:前去查检轮回通道的锁链,修补因怨气侵蚀产生的裂痕。” 临川一惊:好好好,我这夺舍过来还天生自带系统是吧?这算是金手指吗? 系统不语。临川只好跟着那玦音和其他几个人去那个什么轮回通道。 临川一路就跟着玦音走,路途还算遥远,他想借此机会先熟悉一下附近,毕竟以后这就是他要生存的地方了。 几刻钟后,几人到达。 这场面还小小的震撼了临川一下。只见幽蓝色光河裹着残魂流转,两岸立着青玉碑,刻满轮回密码,尽头是摇荡的转身门。 临川绕着这些锁链左转右转。反复打量着这些好生有趣的东西。 一旁的玦音和其他几位鬼界生灵则施起法术,指尖凝出银白魂丝,咒印在涟上上亮起光芒,怨气遇火嘶鸣,怨气遇光化作青烟。 临川作为先尊自然在旁边监察就好,根本不必亲自动手,他心里阵阵暗爽,原本他还以为会露馅,毕竟他夺舍过来之后,根本不会鬼界法术,这可令他很头疼。 任务完成之后,玦音和众人走到临川身边,临川强压嘴角,装作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展袖子带着众人离开。 “谁懂这种装逼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好吗?” 机械音又再度响起: “恭喜贵方成功完成任务,喜提解锁系统角色分值,当前分值为100,当此分值为0时,这边会将贵方送往无间地狱,贵方可永远留在鬼界(微笑)。” 【系统角色分值 1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110】 ……听得临川很是无语。为什么要解锁这种分值? 他也没有办法。见系统没了声音,便继续专心致志跟着玦音赶路,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不过没事,自己可是先尊!只需要跟着他们就行了,不会出问题的。 鬼市—— “好,很好,总算来了个我感兴趣的地方了!” 我们想去那里找些吃食并寻些稀奇玩意儿。 由于临川对这里实在是太感兴趣了。他不想再和玦音等人一起,想要自己去看看鬼市上的有趣物品,尝一尝鬼市上的美食。哇,想想就好美好! 玦音等人也不敢违背,就一起进了一家酒楼歇脚。 留下临川一个人,在鬼市这兜兜那转转。 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有轮回沙漏,隐身披风,招魂铃…… 他随手拿起一件招魂铃,放在手里摇一摇,此物摇动时可召唤特定鬼魂或迷失的灵魂,用于沟通或者驱使。 临川又看了看边上的美食,真的不看没事,看了之后便挪不开眼了。看着一盒盒的阴阳酥,肉眼可见的外皮酥脆,肉馅软糯;又看了看边上的孟婆豆腐羹,口感滑嫩,味道独特。 看到临川那叫一个想吃,直接对着掌柜的说“这个阴阳再加上那个豆腐羹,还有我刚刚看的那个招魂铃,还有那个隐身披风,我全都要了。” 掌柜的笑脸盈盈,帮他把要买的东西用油纸包起来,掌柜道:“客官,一共是300阴钞。” 临川随手从口袋里拿出300文钱。 却突然心头一阵。什么?阴钞?啊? 他在这具先尊的身体上左翻右找,想试图找出些阴钞来。但事实很不如人意。 他想试图向掌柜尴尬微笑,掌柜那边也给他投来狰狞的笑脸。 “客官,物品已经包好了。”掌柜微笑着提醒道,背后逐渐团起一阵阵阴气,迸出青黑火星,感觉随时就能了结了临川样的。 “要不要这么吓人啊喂!” 临川这时有点慌乱了,想要去找玦音等人,却连影子都看不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机械音响起了: “看来贵方眼下需要帮助?” 临川暗暗想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吧! “贵方这边有系统角色分值,每分值可兑换10阴钞,贵方的500阴钞需消耗——50系统角色分值。” “50分值算什么?我要换,现在就要!再不换,一会儿说不定就要发生什么危险了。” “系统大大快一点谢谢!” 【系统角色分值-5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60】 “呼呼呼,终于拿到阴钞了,掌柜的,给您。” 掌柜身后的阴气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继续恢复最初的正常微笑,不过临川看着有点瘆得慌,赶忙离开了这家铺子。 现在已到傍晚时分。 再往前走,他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鬼市东南处,有一个大花灯伫立,四周荷莲盏盏,万家灯火浮动,河畔挂满各样花灯,河中漂流着各种精巧的河灯,营造出了一种神秘而独特的氛围。 临川好似忘了,今天是上元节。 如若在仙界,此等佳节,定过的十分隆重。那时便可看到: 仙雾裹着琉璃灯,鹊桥缀满心子,仙娥踏云撒花,琼楼飘出玉笛声,玉盏灯悬云梢,星蕊灯服瑶池,龙凤灯腾光焰。 “想不到在鬼界也能看到类似风貌。” “我最喜欢那个金鱼形状的花灯。” “这个莲花的看起来也好好看。” 临川感叹万分,嘴跟停不住似的一直在巴拉巴拉说话。 “先尊,你也在这里。” 还没缓过神来,玦音他们几个便跑了过来,看到临川手上拿着一堆宝物,震惊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先尊,您手上拿的是招魂铃及隐形斗篷,属于上乘宝物,先尊您身无分文怎会买得起?” 旁边的一人附和道:“先尊您没钱啊,您不但自己不怎么花钱,还不让我们花钱。” 临川只好尴尬的说:“也没有那么夸张吧其实。”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不,先尊您是的。”说完又悄摸摸躲到玦音身后。 临川内心:所以这个先尊是个狗屁穷光蛋先尊吗? 玦音感到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说:“先尊虽然钱财不多,但他至少实力强盛,这点可以确信。”他说这句话时特意着重强调了后半句。 临川心想:我很强盛吗,我不知道咦!我自己的实力,我自己也不清楚,毕竟我连自己的法术怎么使都不知道…… 我是不是应该练一练啊。 害,算了,别让烦恼,占了眼前好! 说罢,转身朝桥中央走去,离他们远了一点。 他抬头仰望着混沌的天,黑压压,看不到尽头。和眼前的堂皇鬼市,漫天花灯,形成鲜明对比。 这也许表达:那些鬼界生灵们哪怕身处至暗之地,依旧有对温暖、对连接、对片刻光亮的向往。 如果日后有人可以与我一同在这混沌压抑的鬼市,欣赏这漫天灯火,该有多好。 【系统角色分值 10】 “啊,什么玩意,我干啥了?” 机械音响起 —— “贵方获得正确人生感悟,我们做系统的,难到不应该支持鼓励一下吗?” “嗯对,好有道理的话,白送的分值不要怎么可能,我脑子又不是被门夹了。”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70】 “耶,加分说明什么,说明我离活着又近了一步!” 于是临川就靠在桥边静静的看着,天也渐渐黑了下来,对临川来说,夜晚的鬼界可是很吓人的。 “天色不早了,玦音,大家伙儿,我们回去吧。”临川朝他们喊道。 “好的,先尊。” 月魄镇—— 夜幕降临,月光洒入帷幔,临川和玦音两人盘腿坐在窗边,赏赏月,磕着瓜子。 玦音抓了一小把瓜子,放在桌子上,摆成四分,边吃边对临川说:“先尊,明日是鬼门开启大典,到时候鬼王亲自主持大典,这个大典关系阴阳两界秩序稳定。” “先尊。”他指了指其中一份“明天我们大概就要被分到这个位置 “就在明日啊,呃,你见过你说的那个鬼王吗,明天来哪个鬼王?” “按年历,今年应该是“雾锁三生”—玄雾鬼王。不过只是玄雾鬼王主持大典,其他鬼王都会来的,他们还是很重要的。” 临川内心:嗯,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感觉明天会很热闹好玩。我倒是有点想见见那些鬼王,他们一定超级厉害! 就喜欢在这里碎碎念呼呼呼[撒花][撒花] 希望今天不要有错别字?(?ε` ) 临川 还是有点抽象在身上的哈 我就喜欢一边写文,一边浅浅发个疯,就在临川身上吧 ?(? ? ?ω? ? ?)? [哈哈大笑]浅浅透露一下:第二章攻就出现了, 他是四大鬼王之一,在红桥上见面的啊 初见也是在红桥 呀 浅浅期待一下O(∩_∩)O [化了]我来说一下四大鬼王吧 夜沧溟——“骨烬焚天” 玄雾——“雾锁三生” 苏渊——“冥河渡厄” 笛澜晚——“骨笛唤潮”(这是女宝) 感谢大家,多多包容(^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神殒鬼身 第2章 影中红桥逢鬼王 淡金天光渗过云霭,灰日悬于正空。骨铃声音阵阵,四周微微嘈杂,声音忽高忽低。 一块玄铁石门立在鬼界正中央,门楣朱砂凝着冷光,上面刻有魑魅,幽雾摇曳,闪着冥火。 鬼门开启大典在即,多数鬼界生灵都以按照分配聚集在此。 临川身着墨色玄衣,和玦音等人也站在边上守候,他揉揉眼睛,摆着手小声嘟囔: “呜啊,搞什么,这么早就起来,我还没有睡够啊喂,我想回家。” 系统传来提示音。 “接下来是鬼门开启大典,大典结束后,次日,会打开鬼门,贵方便可暂且前往人间。” “那系统大大,这个完成会有分值吗?” “根据情况来定,这边祝贵方此次大典顺利。” 临川虽然很困,但听这话,也有了几分兴致。什么叫“根据情况来定”,还能有什么情况呢? 他尽可能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来回走动。 周边人数众多,有不少人看到临川都向他毕恭毕敬的行礼。 “见过灯河先尊。” 他们好像都这么说,临川竟然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还有点想笑,灯河这名字,哈哈哈,算了。至少还是个先尊,受别人待见,临川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问道“玦音,距离开鬼门大概还有多长时间?” “回先尊,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先尊有什么事吗?” “啊?那倒没有,你忙吧,你先忙。” 见这等着十足是有些无聊,他就悄悄背着玦音溜出人群,往边上的僻静之地走。他觉得:反正这开鬼门还要那么长时间,还不如先到处走走,看上一番。昨天的那一晚上,他可没有看够。 他一直往前走,走得有点远了,见不远处有一个白桦树林,就悄悄钻了进去。 树林通体湛蓝色,远处一眼看不到头,整个白桦林是一种白蓝交间的颜色,让临川眼前一亮。 “这里像是个好地方。” 临川一边满意地说着,一边往里走。突然在一棵树边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块玄铁,还发光?刻幽冥纹,触之声寒,金光隐现。 临川把这块玄铁拿在手上,仔细的前后看着。 “嘶,这……是让我给捡到啥了。” 滋滋,系统出现了。 “恭喜贵方获得道具——冥河赦令。” “为什么这种令牌会掉在地上让我捡啊?” 其实临川很疑惑这个问题,但他没有问出口。 “获得此令,可为贵方加50系统角色分值。” 【系统角色分值 5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130】 “刚刚是我多嘴了,这是什么神仙宝贝?” “!我这是捡到宝了!竟然给我加这么多分值!这次来,值了!” 临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接二连三地发出感叹,脚步都不自主地更加雀跃。 “对了,系统大大,这个...呃“冥河赦令”是干嘛用的。” “这是鬼王“冥河渡厄”的令牌呢,贵方只要将其递入那鬼王手中,便可完成任务。祝贵方顺利。” “如说没有完成,将扣出贵方100人物角色分值,请贵方认真对待。” 啊?听到这,好的。一个临川轻轻的碎掉了。 鬼王可是平时都见不到的存在好吗!?就算能见到,也不会轮到临川。更何况还有把令牌递到他手中,坚持比登天还难。 所以说真的要让它扣100系统角色分值?!! “真的,系统不会这么好心。” 临川显然得到了一个很正确的结论。 他闭上眼睛冥思苦想了十几秒,拿起令牌随便往身上一塞,就出了这白桦林。 “怎么办呢?算了……我先赶紧回到鬼门外面,感觉鬼门马上就要开了。” 于是临川又悄悄摸摸钻入了人群中。 不一会空中慢慢的飘来点点星光,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烟雾,天空从淡金色变成暗红色。一个影子缓慢进入大家的视线,额间金纹在暗里流转。 他给临川的感觉是:一出场,忘川河都要凝一会,空中水汽都要僵成冰棱。是的,如此吓人。 但他的内心是:我献舍来,也是看到这传说中的鬼王啦,也是很幸运滴! 这场面,是人都可以看出来是大典主持者——“雾锁三生”玄雾鬼王。 众魂齐刷刷俯跪,叩首触阶,齐声道: “拜见玄雾鬼王,鬼王万寿无疆!” 临川也跪,跟着周围人念。而他的眼睛一直在看那位玄雾鬼王,他的眼神里丝毫没有凶戾,只是瞳色很深,唇线冷冽,气镇幽冥,看着很有压迫感。 那鬼王开口说:“诸位请起。” “开此门,引孤魂归处,渡怨魄往生。即日起,阴阳有序,皆循吾令。此门次日便开,今天吾在此告知大家:尔等循规守序,渡魂归处,违令者魂飞魄散,再无世路。” 那鬼王又噼里啪啦说了好多,不过临川不想听了,他满脑子都是开鬼门,他现在只想开鬼门。 他就这样等啊等,终于,鬼王肯停下来了。 “大典毕,众魂各归其位,守此界安宁,明日尔等在此地入门,退下吧。” 底下又传来一阵齐唰唰的“是。” 半晌之后,人群基本上都散光了,鬼王也转身离开。 玦音找到临川,“先尊,明日便开鬼门,今晚先尊您有何打算?” “是吗,马上就要去人间了,那我自然要把鬼界再好好地看一看,毕竟明日可就看不到喽。” “先尊您不准备一下吗?”玦音有点惊讶地问道。 “害 ~ 不用。我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帮我准备就足够了,我超级放心的。”临川嬉皮笑脸地说道,说完摆摆手朝刚刚的白桦林方向走去。 “先尊,需要我和您一同去吗?”玦音对着蹦蹦跳跳往前走的临川拉长声音喊道。 “完全不需要!” “……那先尊您小心点。” 说完他就带着身后那群人回到月魄镇。 他又凭感觉,回到了刚刚那个地方。还是和刚刚类似的色彩。 枝干泛着霜样的白,枝桠间漏下幽蓝磷光,又像是进入了一个白蓝交接的梦境。 他往里走,发现越往里走越幽静,再往后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唯独不变的,是那些白色和蓝色。 铮—— 铮铮—— 临川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感觉头有点晕,就找了一棵树靠了一下,回头时,便看到: 深蓝暮色漫过白桦林,中间还不断透着胭脂红的柔光。整个白桦林的颜色,就从淡雅的白蓝色换成了另人视觉一怔的红蓝。 虽然颜色变化如此之大,还是这样的颜色,但在临川看来,不怎么吓人的,反倒美得像场易碎的梦。 临川提着胆子,慢慢地向前走。 再往前,树木渐渐少去,一个水池出现在白桦林中间,那些白桦林围在水池四周,仿佛将此地密闭起来。 中央池面映着星辉,有些许落叶飘在河面上,装点的恰到好处,明明是一个小池子,却还在缓缓流动。 说真的,这个池子对临川而言,真的像一个小型的忘川河。 池子中央,有一红桥卧于池上。 朱红桥身映着深蓝暮色,照映着片片淡红。桥栏上缠银线海棠纹,桥影落在池里,与水波相缠。桥边有一丛丛红花树,花瓣落在池中,落在红桥上。 临川看得出神。 他看着这风景,这红桥,万分欣喜。 半晌,这映射在池中的倒影中,多了个人影,缓慢移到桥中央,举止温柔。手里拿着一个似铃铛的法器,大抵是方才发出声音的。 【系统角色分值 1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140】 “ ?” 那人看见了正在震惊中的临川。 临川看此人身着暗金纹锦袍,墨发高束,眉眼冰冷但又柔和,自带贵气。 他心想:这人好生俊俏,恐怕又是哪个镇的大人物,跟我这种月魄镇穷光蛋小先尊肯定是没法比。呃,有点尴尬,我还是向他问个好吧。 还没等临川想好要怎么开口,那男子说道: “鬼界阴气重,先尊初来,怕是有些不惯吧?” 他微笑地看着临川,眼里满是温柔。 临川感到一阵诡异:为什么这人说我‘初来’啊。他怎么看出来的,我可是鬼界先尊唉。 “先尊可愿赏脸,与我同赏这风景?”那男子柔声说道。 临川肯定不会拒绝,虽然有一点点害怕,但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红桥上,淡红色花瓣被风卷着,落在先尊的袖摆上,他小跑到那男子身边,停下脚步。 “在下灯河,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苏渊。”那男子微微抬动唇角,像是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苏渊把头扭回来,盯着河面,片刻后,问道: “这红桥据说能照见前尘,先尊看到了什么。” 临川心里思绪万千,迫于无奈,只好微微摇头。 “不过是些虚妄倒影罢了。倒是您,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该早就看腻了。” “有些景致,看多久都不会腻。”苏渊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比如…”他说着,弯腰拾起一片落在脚边的花瓣,那花瓣在他指尖竟泛起极淡的白光,转瞬又隐去。 临川想要知道些什么,想把话题继续下去,就问苏渊道:“苏渊您对花草也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他将花瓣放回桥面,指尖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很多年前,也有人在这红花树下,把外衣披到我身上,说‘别怕‘……” 临川的心莫名一动,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他隐约想起某个片段——黑暗里,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发抖,他似乎说过同样的话。可记忆太迷糊,他只能摇摇头:“听起来像段渊源。” “或许吧。”苏渊抬眼,目光与他撞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像藏了千年夜谭,却又在最深处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亮。他又问道: “先尊觉得,人会记得救命之恩多久?” “若真有救命之恩,大抵会记一辈子。”临川沉吟道,“只是轮回流转,很多记忆会被冲淡。” “鬼不会。”苏渊的声音低了些,“鬼的记忆,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清晰。尤其是……欠着的,等着的。” 红桥两侧的红花树开得正烈,淡红花瓣被微风卷着,轻轻拂过桥栏,带起细碎磷光。水面映照着淡红花瓣和桥中的一对命中人。 临川的眼睛始终看着苏渊没有挪开。 风又起,卷走了桥面上的几片花瓣。先尊望着苏渊转身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方才那几句话里藏着什么,像沉入忘川底的石头,明明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沉甸甸的分量。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温暖的触感,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片段渐渐重合。 这章攻终于露脸啦[让我康康] 希望今天不要有错别字呀 努力把苏渊刻画成男鬼模样 (?o?;; 偷偷讲一句,本月真的是民间说法—— 鬼门开启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巧,我也才知道[捂脸偷看] 两人在红桥相遇了 (/ω\) 这个 1 做的合理,一眼就认出临川啦[鼓掌] 我来插一句:临川宝还是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苏渊 这要让他听到,当初的落魄少年现在是鬼王,那……[害怕] 哈哈 后面会知道的 ↖(^ω^)↗ 两人之前的事情在第三章,我就不多说了 有细节!是苏渊认出临川是恩人的关键[粉心] 我加油码字,尽早把第三章给发出来 (?ì _ í?) 尽量不要嫌弃我文笔差,谢谢大家,爱你们[比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影中红桥逢鬼王 第3章 半枚玉佩锁前尘,忘川风里忆初逢 昨日苏渊对他说的话,临川回去想了好久,记忆越想越模糊,他愈发觉得苏渊有些熟悉,但就是不知为何,想不起来他的身份。 “哎……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也没有哪个苏渊这样的鬼界贵人啊,他到底是谁。”临川还在冥思苦想。 这时,“先尊,您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玦音站在门口,询问道。 “!哇,差点忘记了唉,今天开鬼门,我们可以去人间,耶,不用待在这鬼界了。”临川满面笑容,随手拿了个装东西的布袋子就朝门口走。 滋滋滋——传来一阵机械音。 “贵方即将前往新地点,人间。提醒贵方务必在转换地点之前,将‘冥河赦令”交与鬼王,否则将扣除100系统角色分值,请贵方认真对待。” “嗯,系统大大,在开心前还要再搞我一下对吗?” 系统不语,直接退出。 “我一个小小先尊,上哪给你找鬼王啊!”临川在心里咆哮了十几遍,才耷拉着脸和玦音他们出去。 一路上,临川都在想“在哪里会找到鬼王,万一那位鬼王在闭关怎么办。”真的,越想越急。 “哎不对啊,开鬼门时,玄雾鬼王肯定在那里啊,实在不行,肯定会有一个鬼王在!我可以让他帮忙转交给令牌主人!” “100分值啊,我保住你了!”临川感叹道。再走几步路,差不多就到了。 又是和昨日晌午一样的场面,四面八方很多鬼界生灵聚集在一块,中间是那块玄铁鬼门。 临川在鬼门旁的高台上左右察看,没有发现昨天那位主持大典的玄雾鬼王……在那个位置的,是一个黑袍曳地的男子。只不过他和玄雾鬼王不同的地方是,他的身边没有鬼魂把守。 那人银瞳冷冽,黑发似鸦羽披散,肤色冷白如玉。面容俊美,被几缕散发微微遮住两侧,手里捻着一把柄乌木折扇,扇面绘着忘川秋景。周身周身戾气缠身,似怨魂哭嚎。 临川大概可以确认,这人也是位鬼王,就算不是,也肯定是位大人物。他就跪在台下,对上面的男子说: “灯河拜见大人。” 那人突然停止把玩手中的折扇,抬眼望去一瞬,冷声问道:“何事。”说完又低声和边上一位少年说:“絮飞,让他起来说话。” 临川听到后站起来,行礼后说:“回大人,在下无意间捡到一枚赦令,识得是鬼王——‘冥河渡厄’之令,望大人能将此令转交那位鬼王。” 那人低声笑了一下,随后叫絮飞将赦令取过来。临川没有看到他笑,只觉得:这个人有点可怕,我要离他远一点。 他又怎会知道,那鬼王便是昨夜在红桥上见到的苏渊呢…… 苏渊静静地看着混沌的天空,“时辰快到了。” 没多久,整个鬼界天地色变,阴风卷着纸钱旋舞,血月悬于墨云之上。那道玄铁鬼门,魑魅的图案缓缓亮起,巨锁寸寸崩裂,门轴轧轧转动。 鬼门大开!阴雾翻涌,万千鬼影自雾中涌。一时间,黑白无常持链立于大门两侧,判官执笔,给每一位通过鬼门的魂魄勾名。 临川拉着玦音的包袱就往门口冲,玦音被他一拉,赶忙跟着他跑,在人群中穿梭。 突然,四周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声。临川问道:“玦音,怎么突然安静了?”没有回应。 “玦音?玦音!你在哪里。” 临川四处寻找,发现身边的那些人全部都如一尊尊雕像,立在原地。除此之外,地上还倒落着十几具尸体。 一股血腥味直扑临川后心——那是个披着暗红斗篷的身影,斗篷下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纸,唯独唇色像淬了血一样艳。 他见临川没动,甩手挥出骨鞭。临川也丝毫不惧,拔出“留尘”相敌。天空中一道道金光和紫光来回碰撞,几招并未分出胜负。那人急不可耐,从临川身后偷袭。 临川已回身扼住他手腕,施出威压,让那人半跪在地,却见对方突然低笑出声,声音像碎冰擦过玉璧: “原来这一世,你长这样。” 临川指尖不知何时多了枚半碎的玉佩。那人低笑道:“可还认识?” 这正是当年临川救少年苏渊时,从自己腰间扯断相赠的那枚。此刻玉佩碎片抵在临川手背,竟透出微弱的暖光——那是只有临川神魂能催动的印记。 临川望着这枚碎玉,像是记起了什么,他抬眸看着那位斗篷人。 “很好,我果然没猜错。是吧,临川天神?” “你是……”临川感到万分头痛,弯腰抱着头,感觉自己可能要昏倒了。 那人掐着临川,恶笑道: “上一世,你是天神,我是厉鬼,我没有资格动你。现在,你回来了,啊哈哈哈哈……”他展开双臂,放肆的笑着,我可以随意让你神魂俱灭。”还没等他说完,他就大叫一声。 “我啊啊哎呦我,谁敢伤本尊。”那斗篷人突然飞出去几丈远,摔倒在地。抬眼望去,“呵,鬼王大人,怎能劳烦您大驾啊。” 苏渊走来,指尖凝起的玄冥之力直击那人头顶,掌风扫处阴气翻涌:“放开他。” 那人被迫撒手,转身时已被苏渊气场震得踉跄。苏渊将临川护在身后,墨色衣袍下的手按在“霜玄”剑柄上,眼底是鬼界千年未有的厉色:“骨寻,敢若再动他,魂飞魄散。” “骨寻重新披上斗篷,清清身上的血迹,勉强站稳,对临川低声说道:“临川你可得等着我,我们马上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又戏虐的笑着:“鬼王大人,走了。”他摆摆手说完,就消失在空气中。 骨寻一走,鬼门外又恢复如初,人群又热闹起来,大家争先恐后准备登记出鬼门,前往人间。 临川在苏渊身后,扶着断碑喘息,头痛愈发缓解。过了一会,目光落在苏渊挡在身前的背影上,突然一阵恍惚,“苏渊……”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苏渊他…… 【系统角色分值 3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170】 他心想:这系统能处。 苏渊回头,靠在他身后的那位鬼界先尊,竟和记忆深处的那位——清辉玉映的天神渐渐重叠,连风里飘来的气息都染上了熟悉的暖意。 “没想到……”临川低咳两声,声声带着沙哑,却藏着笑意,“当年那个连握剑都发抖的少年,如今能护着我了。” 苏渊回头时,眼底厉色未消,却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你怎么会惹上骨寻?这具身体……” “说来话长。”临川抬手按了按渗血的脖颈,指尖擦过唇色时笑意更深。 “倒是你,鬼王大人镇守冥界,竟为个妖躯动这么大肝火?” 苏渊指尖微动,目光落在他袖口露出的半枚玉佩上,声音沉了沉:“你明知故问。” “哦?”临川眉峰轻挑,竟还带着当年天神的散漫,“我忘了,鬼王你最记仇,看到那骨寻自然生气。” “……”苏渊喉间滚过一声低叹,那碎片边缘的裂痕在阴气中泛着微光,像极了诛仙台上碎裂的云纹,将他的思绪猛的拽回了那场焚尽仙骨的大战之中。 风突然静了一瞬,忘川河水的呜咽声渐远,取而代之的是记忆里九天之上的雷暴轰鸣。 苏渊望着临川苍白却依稀含笑的脸,掌下按剑的骨节微微收紧——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张脸,将他从死中拉了回来。 “此地阴气太重,你的神魂不稳。”苏渊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目光却不自觉放柔:“先闭上眼,我带你离开。” 临川闻言轻笑,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浅影,那抹笑意竟和记忆中天宫月下的温柔重合。他闭上眼,耳畔传来苏渊衣袍拂过空气的轻响。 恍惚间,竟像回到了当年。 那年,少年苏渊初入鬼界,成为当时的巡魂童子。 骨寻那段时间在暗中与恶鬼做交易,用轮回镜碎片篡改亡魂命格换取力量。 苏渊在清点枉死魂册时,意外发现多份魂魄去向与轮回记录对不上,顺着痕迹,查到了骨寻藏匿碎片的密室,撞破了他以千万生魂为代价,修炼邪术的秘密。他当时也不是很懂,只知道这是不正当的。 骨寻怕事情泄露遭鬼界重罚,更怕暴露自己早已被恶鬼侵蚀的半妖身份,便先下手为强。 污蔑苏渊私通恶鬼、盗取魂册,欲将其灭口以绝后患。 他将苏渊绑在十字架上,用阴火灼烧得千疮百孔,灵体在邪火中寸寸断裂,到了魂飞魄散的边缘——三魂七魄碎了大半,只剩一缕残魂飘在忘川河上。 骨寻见这一缕残魂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就没再管。 苏渊的残魂飘在河面上,飘到了一座静谧的红桥边,看着附近的白桦林,心里微微放松。 眼看就要被河底的冤魂吞噬,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真正的死亡。 “骨寻勾结恶鬼,倒卖生魂,你撞见的何止是阴谋。” 清冷的声音穿透雷火,一道流光自云端落下,白衣天神踏风而立。袖摆扫过之处,阴火竟齐齐敛了气焰。他,就是天神临川。 临川指尖凝起柔和的仙光,将苏渊破碎的灵体拢在掌心。仙光渐盛,如细碎流萤,慢慢缠上苏渊的灵体。那些将散未散的魂魄碎片在柔光中轻颤,边缘唤起温润光晕,像被无形的丝线细细缝合。 仙力所过之处,灵体上的灼烧裂痕缓缓收拢,连带着苏渊喉间的痛吟都轻了下去,破碎的魂魄在暖光里渐渐凝实,重聚成完整的轮廓。 “别怕。”临川轻声说道。 苏渊在混沌中睁开眼,望见天神垂眸时睫毛上沾的碎光,望见他指尖凝成的仙纹如星辰流转,突然觉得这双眼睛比鬼界所有灯火都亮。 “为何……救我?”苏渊的灵体还在发颤,声音细若游丝。 临川轻笑时,衣带上的云纹随风微动:“天道有常,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说完他指尖多了枚玉佩,临川用法术将那玉佩碎成了两半。 “这玉佩碎成两半,你留一半,我带一半。它在你身边亮着,就像我在护着你。好好活着,等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拼回完整。” “你要走了吗。”苏渊轻轻地问道。 “是。鬼界路远,若遇阴风寒雨,便把‘活着’当作给我的承诺,好不好?” 少年点点头,没有说话,紧紧地握着手上的半块玉佩,年少的他已然明白: ——他说“别怕”的那一刻,我便知,往后三界六道,再没有谁能比他更配“神明”二字。 临川也未曾想。 这句在风中轻散的话,会被这个濒死的少年记这么久。 ……久到后来他殒于大战,对方竟凭这执念,在幽冥练就了一身鬼王威仪。 这章更的好慢,有点事情!(◎_◎;)对不起大家 下一章一定快一点[害羞] 内容提要不知道要写什么 (?o?;; 话说下一章就到人间了,期待,搞得好玩一点 这一章的重点是苏渊‘护妻‘和回忆[摸头] 这章‘半失忆‘临川终于想起来啦(*^3^) 苏渊欢喜极了,但要嗯…维持鬼王形象,嗯,对 猜猜骨寻后面要干啥鬼事情[666] 文笔不佳,感谢包容,爱你们[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半枚玉佩锁前尘,忘川风里忆初逢 第4章 人间市集添新客 苏渊少年时被骨寻诬陷时。 成为世人口中的“丧尽天良之辈”,人人都觉得他罪该万死。 在他将死之际,唯有临川愿意相信他、保护他,为他重塑魂魄。苏渊凭借着这丝执念,不顾旁人谩骂,硬生生凭借自己,踏上鬼王的位子。 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苏渊是怎么熬过来的。 临川摸了摸手中的半块玉佩,心想:看来……如今是可以把这块玉再拼起来了。 临川还在回忆,一声呼喊传来。 “先尊,我总算找到你了,可急死我了!”玦音跑过来,用袖子擦擦额头,定睛一看。 脚底有些站不稳。 “鬼…鬼王大人,失礼。”他连连退后,看着苏渊鬼王和他怀里半抱着的临川。 玦音微微睁大眼睛,勾起嘴角。 临川默默站直,捂着脸,“玦音,我刚刚腿不舒服,对,我们快走吧,赶紧出鬼门。”他说着,用手在后面轻轻推着临川,让他走快点。 苏渊在后面微微一笑,一扶衣袖,缓缓说道:“絮飞,我们也走。” 于是,四人慢慢向那玄铁大门走去。 判官在门的两侧勾名册,低声念道: “玦音。”“通过。” “灯河。”“通过。” “絮飞。”“通过。” “苏渊……”“大人您不是向来都不愿…?” 苏渊瞥了他一眼,“今年有兴致。怎么,本座还不能出界了?” “属下不敢,苏渊。”“通过。” “呃…啊啊啊啊啊……”他们就这样进入了人间,随后一阵头昏脑胀,临川醒来时就是一声噪杂的机械音。 滋滋,连接成功。 【检测中:无异常。】 “叮咚,恭喜贵方成功来到人间,本次目标:活下去,相信贵方一定可以完成。” “怎么会是这种弱智任务……”临川心里暗想。 “那,这次会在人间呆多久?” “十年。鬼门每十年开一次,距离下一次还有十年之久,请贵方存活下去。” “怎么老是这句?害,算了,玦音呢?” “贵方在这里找不到他,贵方的身份是五大仙门世家之一的 ‘浔阳临氏’ 三公子,恭喜您,您的姓名还叫做‘临川’。” 信息搜索中“而玦音公子是“浔阳临氏”的附属家族“云州玦氏”的…家仆……” “?” “不过这不是什么难事,以贵方的身份,可以直接向“云州玦氏”要人,玦音公子也是带有原先记忆的。” 听了这话,临川也就放心了。 “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吗?”临川起身,准备观察他现在待着的这个屋子,他对这里颇为好奇。 雕花木门虚掩,案上青瓷瓶插着新折的梅。 周边软塌铺着棉垫,墙面点这安神香,烟雾袅袅缠上梁间雕花。临川指尖划过冰凉的木桌,暗纹在微光里流转。 “倒还附和世家公子规格。”临川微微感叹,“这可比在鬼界当穷光蛋先尊好多了!” 他望向墙上水墨山水图。 系统提示:“此处灵力微弱,但生机充沛,贵方可在此修行。” “修行呢,就先不必了,我要立刻马上见到玦音!”临川漫不经心地说完,拍拍衣服起身,小心翼翼的向门口望去。一眼望去,空无一人。 “这对吗?嗯?算了,方便我逃出去嘛。”临川有点尴尬,就直接出了门。 他现在心里的想法是先摸清楚附近的路线,找找那个“云州玦氏”,把玦音找到才要紧,不然在这里都没什么认识的人作伴。总不能去找那位鬼王大人吧?……其实,也不是不行。 “嘶,忘记了。”临川突然一拍脑袋。“这两家不在一起啊,‘云州玦氏’是附属家族,我刚刚还以为两家挨在一起,现在怎么办……” “系统大大,有啥想法不?” “检测到附近有空间传送法阵,贵方可愿前往?” “肯定的,走走快走,你带路。” 临川甚是欢喜,一路前行,在一座青山下,看到了那座巨大的空间传送法阵。 法阵立在青石地面上,直径三丈有余,边缘用暗金色符文勾勒出环形纹路。中心是旋转的银蓝色光晕,光晕里浮沉着细碎的星芒。环形纹路嵌着七枚菱形晶石,从外到里依次呈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光泽。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这阵,这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临川闭着眼睛,突然想起。 “等等,这阵不就是天神临川当年下界建造的吗!”临川一脸震惊。 “现在还在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还以为在我陨落以后,这阵就拆了呢。如此,倒也方便了我不少。”临川笑着,走到法阵面前。 刚靠近,就被门口两个伙计给拦下来了。 “这位公子,空间传送阵,两百文乘坐一次,阁下可有付款票据?”其中一位认真说道。 还要买票是么…… “这位大哥,我初来,不太明白,请问何处售票?” 那名伙计指了一个地方,临川跟过去,看到了令他惊掉下巴的价格表。 表中内容:单人单次,每次五百文 单人畅通卡,一张八百文,仅限本人使用 “我去,什么法阵这么贵!我现在上哪儿给你找钱去,我身边又没人,咋办咋办!”临川有点小崩溃。 机械音响起—— “贵方可消耗10系统角色分值,兑换一百文,贵方可愿兑换?” “呃,换!让我算算啊,我这次去肯定还要回来的,买单次的太亏了,那多次的八百文,就是……80点系统角色分值。” ”……我造的阵这么值钱吗,太贵了!” “贵方决定好了吗?”系统发来提示。 “换吧。”临川咬咬牙,抬起手臂。 【系统角色分值-8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50】 “有点危险了!”临川在心里暗暗尖叫。 他拿着“畅通卡”进入空间传送阵。抬脚踩入法阵边缘时,鞋底传来细微的酥麻感。他刚站定在法阵中心的银蓝光晕里,七枚晶石突然齐齐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环形符文瞬间加速,在他面前织成半透明的光网。 接着,就是耳边陡然拔高的嗡鸣声,眼前的光景开始扭曲,附近的景物成为模糊的色块。 下一瞬,失重感猛然的传来。临川下意识的闭上眼。再睁开时,周声已被那银蓝色光雾包裹。 “公子,可以出来了。”外面一位身穿青布短衫的仙门小弟子对临川说道。 临川向下一跃,轻轻落地。 “你别说,这具身体功法还不错,我使起来竟然还那么轻松。想想刚到灯河身上那会儿,走路都走不利索。”临川心里暗暗表扬。 看也能看出来,这身衣服应该就是云州玦氏的校服了。 临川往里走,看着云州玦氏,和浔阳临氏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竹篱围小院,云气漫过,青瓦木屋半隐其间。 “这和浔阳临氏的琼楼玉宇可不太一样,云雾缭绕,宛若仙境,感觉僻隐山中,喜欢(^з^)!”临川开心的想。 他走进一座小院,里面的一个男人惊奇的说:“临川少主,您怎么来了!未能相送,实属愧疚。” 临川摆摆手:“没事,我就是来找个人,帮我叫一下玦音公子。” “少主,那玦音应该是在外面做活。” “嗯?”临川回头望。果然,一个少年,头上束着木簪,衣衫上沾着点草屑,正在打理着药圃里的灵草。 那男人喊道:“玦音,少主要见你,快来。” 玦音立马拍拍衣服,摸摸脸,确保自己很干净后跑过来,行礼道:“少主。” 临川看着玦音,微眨几下眼睛,嘴角上扬。用手偷偷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玦音立马明白,待在临川身边。 临川对那男人说:“这人我带走了,阁下没有意见吧?”说完就要走。 “怎么会,少主现在就要走吗?” “走啦走啦!”临川回头对那人笑了一下,拉着玦音就往外走,开心的不得了。 可玦音却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说:“先尊,是我运气太差,让先尊麻烦了。” “路遇风雨非过。莫让心舟自沉。本就不是你能选择的。” “可是……” 临川打断了他,“没有什么可以‘可是’的。” “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认识的人!走吧,一起去找吃的。我这具身体还没辟谷啊,不想当第一个刚到人间,就被饿死的鬼!” “好,先尊。这附近有一个集市,先尊我领你去。”玦音走在前面,穿过好多小巷子。 “晨雾才刚被朝阳蒸散了些,人间集市还能如此活泛。”玦音笑嘻嘻的说。 青石板上湿漉漉的,沾着昨夜的露水。 临川看着“桂花糕”和小吃摊上的“糖画儿”还有很多别的美食,感觉眼花缭乱。 看着蒸笼揭开时腾起的白汽,闻着糖炒栗子的焦香。临川站在卖豆腐脑的摊子前,盯着粗瓷碗里的翠绿葱花,辣油顺着碗沿缓缓淌下。 临川拉着玦音的衣袖,目光在各色吃食前打转。 他掏掏袖袋,里面空空荡荡,半枚铜板都没有。 “玦音,你有钱不?”临川真诚的看着玦音。玦音回头满脸无辜,“先尊您是世家公子,为什么要问我这等无名小卒。” 临川茫然,哎不对呀,我怎么会没钱呢!怎么还和刚到鬼界一样。 “难道是说,我的系统设定永远都是穷光蛋先尊!”临川在心里已经敲了系统百八十遍了。 “这下好了,饿……”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拖着玦音,眼角微微下垂。 临川突然一敲系统。“系统大大~你有钱吗!” 系统无语了三秒,回了一句:“如果我有钱,早就给自己升级服务器了,上次升级还是在三年前,当时还没有接管贵方。” 系统继续说:“这边不建议贵方继续兑换系统角色分值,请贵方知晓。” 临川默默退了退,耷拉着脑袋,扭头对玦音说: “别看了别看了,先去逛逛,我一点也不饿!” “先尊你先去逛吧,我有点走不动,现在是坐会儿。”玦音靠着墙坐下,对临川说。 临川没管他,走上一座石桥,石桥上人来人往,货郎的铃铛声混着孩童的笑闹声,一起飘向河面。 他扶着冰凉的桥栏,肚子饿的发慌,眼前阵阵发黑。临川心里暗暗想着:从鬼界附身到这凡胎上,连个打零工的活计都没有,目前为止,我那家族,连人影都没看见,此刻连站稳的力气都快没了。 “借过。”一声清朗的招呼自身后传来,带着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临川被人轻轻拨开时,踉跄着差点栽下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他抬头,对方穿件月白长衫,腰间玉佩在人群中泛着微光。 “站不住?”长衫男子扶他靠在桥柱上,目光落在他发白的唇上,他低头微笑,随手拦住边上的小贩。临川刚想开口推脱,但他的肚子没有让他说出来。 “两碗热汤馄饨,多加些香菜。” 热气腾腾的馄饨端来时,临川感动得都要落下泪来,用勺子舀了几口,心里想道:嗯?香菜?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算了,好吃就行。 “多谢公子,还未请教姓名。”临川边吃,边笑着对身边的长衫男子说。 对方眼底思绪万千,却只轻声道: “姓苏,单名,一个砚。公子呢?” “临川。” 临川没有察觉,那声“苏砚”出口时,对方握着碗沿的手,悄悄松了又紧——跨越阴阳两界,他终于在人间烟火里,再次找到他。 馄饨汤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临川埋头喝着汤,暖意在全身漫开。他抬眼时,见那位苏公子正安静地看着他,自己碗里的馄饨几乎没动。 “苏公子怎么不吃?”临川有点不好意思的放慢了速度。 苏渊笑了笑,将自己碗里的香菜都夹到他碗里:“我不饿,你多吃点。”指尖碰到碗沿时,似有微弱的灵力顺着瓷碗漫过来,悄悄稳住临川发虚的身子。 桥下流水平缓,载这几篇落叶悠悠飘远。 临川突然想起什么,对苏渊说:“说来奇怪,方才被公子扶住时,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 苏渊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舀起一勺汤,“许是在下长了张大众脸。”他心里那点因重逢而起的雀跃,渐渐染上了些酸涩。 临川一愣,摇了摇头,心里想:苏公子的脸可不大众,可不是谁都能长这般清隽的。 苏渊语气自然道:“我在镇上客栈住了几日,正好缺个伴说话,若不嫌弃,不如同去?食宿我包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临川望着对方温和的眉眼,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可以全然信赖的感觉,当下便点了点头:“那……多谢苏公子了。” 他没看见,自己转身时,苏渊望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握紧的玉佩上,灵力微光一闪而逝。他不想临川这次再离他而去了。 临川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苏渊说:“哦对了,苏公子,我还有一个朋友在那边,实在抱歉,不能同你一起走了。” “无妨,叫他一同过来便好。” 苏渊心里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位朋友便是玦音,就跟了上去。 临川看到玦音已经找到了食物,就拉着他说:“你也是真厉害!走吧,有位好心人愿意包我们食宿!” “那可得好好感谢他!”玦音开心的说。 临川拉着玦音的胳膊,小跑到苏渊面前,“苏公子,这是我朋友,玦音。” “嗯,走吧。”苏渊答道,往客栈的方向走。 一路上,临川和玦音一直说笑不停,肩膀不时相撞。苏渊回头,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看着,眼底暖意淡了几分,唇角笑意也悄悄敛了些。 “感谢苏公子相助,您是临川刚认识的贵人?”玦音行礼,对苏渊说。 苏渊颔首,语气听不出波澜: “萍水相逢罢了。” 这章拖的有点久了,抱歉 (#?Д?) 人间 Day 1 (∩_∩) 咱们临川到哪都逃不过没钱的命运 不过他遇到苏渊了 [好运莲莲]猜猜为什么苏渊的化名是“苏砚”[哈哈大笑] 苏渊(yuan) 临川(chuan) 取 y 和 an 就是“砚”啦 ?(? ? ?ω? ? ?)? 最后苏渊看到临川和玦音时的反应 傲娇苏渊(o^^o) 真的好好玩,可能就是怕临川离开他吧[粉心] 这章我写到一半不小心发出去了,最后一个句子写到一半,都进入网审了,无法撤回,就只能后面改了[捂脸笑哭] 感谢大家包容,我继续加油( ? ▽ `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人间市集添新客 第5章 酒楼月色影相随 “萍水相逢?”看来也是,临川心里感觉怪怪的,松开拉着玦音的手,到苏渊后面走着。 暮色漫过青石板路时,一行人才抵达镇上的客栈。店小二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木质楼梯被踩得吱呀作响。玦音始终半步不离临川身侧,目光却忍不住频频瞟向走在最前面的苏渊。 那人身形清挺,素色衣袍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泽,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疏离的贵气。 玦音越看越觉得不自在,尤其见自家先尊跟在后面,时不时还和对方搭两句话,不由自主地微微皱眉。 推开一间房门,苏渊转身让他们先进,对临川说:“今晚临公子便在这里歇脚吧。” 临川才刚迈进门槛,玦音已抢先一步检查起屋内陈设,确认无误后才回头道:“公子,属下在外间守着。”说着,还特意看了苏渊一眼,眼神里虽没有什么情绪,但却有一种“这人为什么要靠近我先尊”的感觉。 苏渊像是没察觉,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指尖轻扣桌面。 临川看出玦音的紧绷,无奈地叹了口气:“玦音,你先下去准备些吃食,顺便问问店家附近有没有药铺。” 玦音一愣:“先…公子,您不舒服?” “没有。”临川摆了摆手,朝他使了个眼色,“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先去忙吧。” 玦音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声,临走前又深深看了苏渊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最好安分点。” 直到房门关上,临川才松了口气,脸色微白地按了按小腹。转向苏渊笑道:“让苏公子见笑了,玦音他……就是有点着急。” 苏渊抬眸看他,目光有一丝丝关切,“怎么了,脸色不好。” 临川忙摇头,“没什么,胃有点疼,过会儿就好了。” 苏渊没再追问,指尖却悄悄凝起一丝浅淡灵力,趁他转身是轻按在他后背。 暖流顺着经脉漫到胃部,胀痛感满满减缓。临川疑惑地揉了揉肚子,心里想:怎么今天恢复的这么快,刚想说“不疼了”,就听苏渊开口: “方才在桥头见你时,总觉得眼熟。浔阳临氏三公子,倒是比传闻中随性得多。” “你怎么知道的,那你是?”临川有点惊奇的睁大眼睛,好奇地说。 “说起来也该跟临公子坦白了,我家在青州,家族是青州苏氏。” “青州苏氏吗……”系统告诉我是五大仙门之首!临川微微低下头,抬头时对苏渊说:“青州离云州,怕是有些远。” 苏渊端起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声音平静却清晰:“我这次出来没跟家里说,算是……偷偷出来历练的。” 临川轻笑着,站起来,对着苏渊,“那你回去,宗主怕是要动怒。你和我差不多吧,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苏渊迎上临川的笑脸。窗外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暖黄的光晕透过窗纸洒进来,落在两人之间。 临川对着窗子慢慢伸了个懒腰,回头对苏渊一脸坏笑地说:“我高雅的苏公子,可愿在这深夜与临某去酒楼?” “临公子……”苏渊欲言又止。 临川坐在窗边翘着脚,站起来满脸笑嘻嘻的对苏渊说:“你不需要回答,只需要说敢不敢同我去。” “既然临公子主动邀请,苏某又怎会拒绝?“苏渊垂眸底笑,看着临川,又抬头看着窗户—— 夜色像浸了墨的绸缎,将客栈的飞檐裹得严实。 临川又开始了思考了,“玦音在下面,他不会让我去酒楼的,怎么办呢……” 他还在思考,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 “抓紧了。”苏渊低笑一声,伸手稳稳托住他的腰,借着窗棂投下的月光,手在窗沿轻轻一撑,稍一用力便将人悄无声息带上屋顶。 “这还不简单?”苏渊微笑着,把临川放下来。“苏公子你这个办法,太好用了,就是没什么人会用。”他说着。走在屋顶上。 临川脚刚踩上瓦片就险些摔地上,慌忙抓住苏渊的衣角,声音发紧:“这瓦片好滑。” 随后又马上补了一句:“不是我站不稳,是这个瓦片太滑了。”他扯了扯苏渊的衣服。 “别怕,跟着我的步子。”苏渊牵着他的手腕,脚步轻快地在屋顶穿行。青灰色的瓦片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咔啦”声,月光拉长两人的影子,偶尔有晚风卷过,带着远处市集的烟火气。 临川被苏渊牵着走,心跳得比脚步还快,就偷偷看着苏渊的侧脸——月光落在他的鼻梁上,平日里疏离的贵气淡了些,倒添了几分少年人的鲜活。 “你常这么跑出来?”临川喘着气问。 “嗯,以前在家时,总嫌族里规矩烦,就翻墙去后山看月亮。”苏渊回头冲他笑,“比在祠堂里听长老训话有趣多了。” 说话间已到酒楼后巷,苏渊熟门熟路地从二楼的露台翻进去,临川被他拉着跳落在木质地板上,还差点踩空。 露台上摆着几张方桌,正临着白日喧闹的集市。远处酒旗在风中招展,隐约有琵琶声顺着风飘过来,调子清越又缠绵。 “就坐着里吧。”苏渊指着最靠边的一桌。 “二位客官要喝点什么?”店小二走过来,问他们两人。 “两盏松间酿。”苏渊看了看临川,和店小二说。 “苏公子,我可能……不太能喝酒。”临川有点尴尬地挠挠头,对苏渊开口道。 苏渊轻笑,“店家的云雾茶不错,尝尝?” “好。” 苏渊给了两个银锭。给茶盏倒好茶,推给临川。“想不到临公子不能饮酒,却来这酒楼?” “嗯,这不还有这好茶嘛。”临川微笑。 他拿着茶盏刚坐稳,就被眼前的月色惊住了。今晚的月亮格外圆,像块浸了清辉的玉盘——悬在墨蓝的天上,月光铺在集市的青石板路上,连远处的说话声都染上一层温柔。 临川捧着温热的茶杯,轻声说:“你看,月亮真圆。” 苏渊收回目光,落在他脸上,眼底映着月光,无比柔和:“我和你讲些事,不知你是否愿意听。” “苏公子请讲。”临川专注地听着。 “这月亮,像青州老家祠堂院里的那口井,满月时井水会乘着整个月亮。”他顿了顿,“以前总觉得仙门世家的身份是枷锁,走到哪里都被规矩捆着,连看月亮都要想着仪态。” 临川抬眸:“那现在呢?” “现在……”苏渊望着远处灯火,琵琶声恰好谈到一个转音,缠绵悱恻,“现在觉得能这样坐在露台上,听着曲子,赏着明月,与人同饮,比那身份自在多了。” 临川心里一动,刚想说话,却见苏渊眼底带着笑意: “说起来,这次偷跑出来,还是第一次有人陪我爬屋顶、看月亮。以前都是一个人,再圆的月亮看着也冷清的” “那以后……”临川话还没说完,远处琵琶声陡然转急,像有细碎的心事揉进弦音里。他望着苏渊眼中的月光,感觉夜色渐渐温柔。 苏渊没催他,只是安静的喝着茶,目光落在他面前微微泛红的耳根上。白天喧嚣的集市、远处的琵琶、头顶的明月,还有身边人的呼吸声。 他们交织成一片细碎的暖,悄悄漫过心头—— 原来所谓的自在,从来不是孤身一人的放纵,而是有人陪着,连月光都变得更亮了些。 “以后若是还想爬屋顶,我陪你。”临川慢慢说出来,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这月色。” 苏渊抬眸,正好撞进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忍不住笑了: “好啊,不过下次得换你带路,总不能每次都让我当‘惯犯’吧?” “哼,下次我给你带浔阳去!”临川扶着桌子笑着,看向外边。 夜色又深了几分,琵琶声也渐渐漫去,集市上本来的零星灯火暗下。苏渊抬头饮尽杯中之茶,茶底的回甘带着清苦,倒像极了此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该回去了,再晚些店家要锁门了。”他起身时顺手扶了临川一把,指尖触碰到对方微凉的手腕,才想起夜里风凉。 临川刚起身就打了个轻颤,苏渊自然地脱下外袍披在他肩上,带着体温的布料瞬间裹住暖意,连带着晚风,都温柔了些。 “披着吧,夜里露重。”苏渊没等他推辞,已经牵起他的手往露台外走,轻轻踩在木质楼梯上,像怕惊扰了沉睡的夜色。 临川被他牵着,鼻尖萦绕萦绕着外袍上淡淡的松木香,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方才爬屋顶的紧张早已散得无影无踪。 原路返回时,苏渊明显放慢了脚步。翻出酒楼后巷时,偷偷护住临川的腰,等对方稳稳踩上地面才松开手。走在寂静的石板路上,月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偶尔有晚归的人路过,投来好奇的目光,苏渊却毫不在意,反倒把临川的手牵得更紧了些。 “方才那琵琶曲,苏公子你听过吗?”临川突然开口,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像是《月下吟》,以前在教坊司听过。”苏渊侧头看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调子很好听,就是最后转音的时候……”临川斟酌着词句,“像是心里有些什么东西似的,感觉要哭了。” 苏渊忍不住笑起来,月光下他的眉眼都弯着: “那是弹曲人有心绪,曲子本无悲欢,听的人心里有什么,就听出什么来。”他顿了顿,指尖轻挑临川手背,“临公子听出什么了?” 临川脸颊发烫,挣开他的手往客栈方向快走几步,声音含糊:“我什么都没听出来。” 苏渊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追上去时,却见临川正望着客栈二楼的窗台发愣——方才翻出去的那扇窗还虚掩着,月光从窗缝里漏出来,在地面投下细长的光影。 “还爬吗?”苏渊凑到他耳旁小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临川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能不能走正门?”临川小声提议,“万一被店家发现……” “放心,掌柜的早歇下了。”苏渊指了指墙角的藤蔓,“从这里上去更方便。”他说着已经抓住墙沿,回头朝临川伸出手,“来,我拉你。” 这次临川明显大胆了许多,握住苏渊的手时不再发抖。苏渊稍一用力,他便借着力道攀上窗台,翻身进屋时动作虽仍有些笨拙,却稳稳落在了地板上。 窗外的月光顺着窗棂淌进来,照亮了桌上未收的棋盘。临川本来其实是想和苏渊下棋的,后来灵机一动要去酒楼。“还好去了。”他心里想。 临川紧跟着翻进来,刚关好窗户,就听见隔壁传来微弱的咳嗽声。两人对视一眼,都默契的放轻了脚步。临川把外袍递还给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像触电般缩了回来,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今天……谢谢你。” “谢我带你爬屋顶?”苏渊接过外袍搭在椅背上转身时带起的风拂过烛火,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影,“还是谢我带你看月亮?” “都谢。”临川抬头看他,眼底的光芒似乎比烛火还亮,“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苏渊的心又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他走到桌边点亮油灯,暖黄的光晕顺时驱散了角落的阴影。他看着临川坐在床沿,忽然想起白日里在人间初见时,这人还端着拘谨,连说话都轻声细语,此刻眉眼间却染上鲜活的暖意。 “临公子早点歇着吧。”苏渊笑着离开,转身时突然想起什么,从行囊里取出个油纸包递过去,“这个给你。” 临川打开一看,是几块桂花糕,还带着淡淡的甜香。“你什么时候买的?”临川心想:苏公子不是一直和我呆在一块吗! “你猜?店家说刚出炉的。”苏渊笑笑,“你不是爱吃甜食么?” 他怎么这么都知道,经过一番夺舍,我自己都快忘了。 临川捏起一块放在嘴里,甜丝丝的。他看着苏渊收拾行囊的背影,突然觉得这简陋的客栈房间,竟比浔阳的书房还要温暖。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更亮了,透过窗纸落在地板上,像铺了一层碎银。 “苏渊。” “嗯?” “祠堂院里的那口井,下次……下次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临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苏渊停下手中的动作,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走过去,想要伸手揉临川的头发,又把手放下了 ,“好,那我就——带着浔阳临氏三公子,到青州去。”他笑着,用柔和的眼光看着他。 “好呀,我在家中,都找不到人,就和你去青州吧,顺便好好玩一玩,当历练啦。”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凑在一起。远处的琵琶声早已听不见了,只有晚风偶尔掠过窗棂,带着月光的清辉和桂花的甜香。 “好了,我也要去休息了。”苏渊对临川说,说完笑着把被子罩他头上。临川抬头时,他已经出去了,锁好了门。 他躺在床上,把刚刚那被子踢开。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一把扔进嘴里,仿佛露台的喧嚣和琵琶声还在耳边萦绕,只是此刻心里却格外平静。 “今天系统好像没怎么说话?怎么了?”临川一边敲系统,一边咬桂花糕。 “滋滋,贵方今天表现非常完美,我正在休息,请贵方也早些休息。” “嘶,我忘记现在是半夜了。那系统……” “滋滋……” “好好,我闭嘴。我本来是想骗点分值的,呜呜呜。”他又躺在床上。 这一路的奔波,似乎都在今夜的月光里,有了片刻的停歇。 他开始想着今天这‘偷来的’月色。 他想,“或许前路漫漫,但若能有这样的月色与人心相伴,再远的路也不会觉得孤单。” “所谓的江湖路,也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的跋涉,而是哪怕隔着一堵墙,也知道有人在不远处同行,连月光都变得格外温柔。” 夜渐深,月色正好。 临川房间的烛火先暗了下去,隔壁的灯火也在片刻中熄灭。两道窗棂间,月光静静流淌,将相邻的两间房连在一片清辉里。 “月光真好,明天一定会顺利吧。” 窗外风轻,他翻了个身,被褥里还留着松木香…… 来一个小小番外[害羞] ?───O(≧?≦)O────? “昨夜爬屋顶没摔着?”玦音端来茶。 临川心虚:“没,没有。” 苏渊轻笑:“他学挺快。” 玦音瞥眼瓦片上的脚印:“下次带梯子。” 三人都笑,茶香漫开。 希望文中三人也能这么融洽呀 [猫爪]后面会的,玦音还是“神助攻”(邪恶剧透~ 松间酿[减一]云雾茶[加一] 我在这章好喜欢写月亮和影子 文笔不佳,求温柔 ( ? ▽ ` )?[摸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酒楼月色影相随 第6章 舟中初探失声谜 卯时的晨光刚漫过客栈的青瓦,临川便被窗外的鸟鸣唤醒。他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枕边小柜,桂花糕的油纸包还静静放在那里。 起身洗漱时,门外传来轻叩声。“醒了?”是苏渊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朗,“楼下备了早点,临公子好了便下来。” 临川应了声,推门出去。苏渊正站在廊下,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着晨间露水的气息,他笑着说:“临公子走吧。”临川跟上去。 没走几步路,一道身影便从廊下快步走来,正是玦音。苏渊笑着微微挑眉,“去看你朋友。” “公子,您昨晚去哪了?找了半天。” 玦音的目光落在临川身上,随机扫到旁边的苏渊,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苏公子昨夜也不在客栈,不知您……” 临川刚想开口,苏渊已先一步颔首:“在下昨夜见临公子有些许腹痛,便与他一同休息,怎么了?” 玦音又看了看苏渊,十分小声地说道:“公子不易与陌生人走得太近。”他说完又看着临川的反应。 他又翻了翻袖带,拿出一个小布包,“苏公子,这些银两是昨夜客栈的费用,您收着。” 临川睁大了眼睛,心里暗想:玦音你哪里来的钱,你昨天干啥去了! 临川轻咳一声:“玦音,不得无礼。苏公子是我路上认识的一个朋友,谈钱伤感情嘛。” 他又给玦音一个眼神,意思满是:开把钱收起来呀,以后肯定有用。 玦音明白了,但还是把钱放到手边的柜子上,默默的说: “朋友?”玦音显然不认同,刚要再劝,却对上苏渊平静无波的目光。那种眼神明明淡淡的,却像带着无形的压力让他到了嘴边的话莫名卡了壳的。 苏渊轻笑一声,看向临川:“看来苏某是叨扰了?” “不是不是!”临川连忙摆手,转头对玦音说:“你先下去吃饭,我一会过来,去啊。” 下楼时,客栈大堂已有零星住客。三人刚坐下,店小二便端上来热粥、馒头和几叠小菜。临川喝着粥,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昨天聊到那么晚,没睡多久,真的好困。 但他还是戳了戳苏渊:“苏公子,今天要去哪里?” “临公子不回去吗?”苏渊笑着对临川说,故意停顿了一下,“还是想跟着苏某到处转转?” “我……现在不太想回去,家中也没什么人。”临川说这句话也是真的。浔阳临氏确实是这样,它跟其他仙门世家的区别就是,浔阳临氏对弟子完全就处于一个“散养状”,提供环境,其他的,就自己看着办喽。 临川觉得,这是他没钱的直接原因。 苏渊知道浔阳临氏这一点,向南指了指,“往南穿过长乐坡,再走半日就能到清河镇。”他语气平缓,“那里有个渡口,需要乘船走水路,临公子还愿意去吗?” “其实……我就算不跟你去,也没那个分值回去啊,系统扣太多了,不然要交代在这了!”临川心里默念,“再说,免费旅游不要太香好吗,肯定去。” “自然是要劳烦苏公子了。”临川笑着,用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苏渊。 “好呀。”苏渊一边回答,一边起身结清了房钱,三人出了客栈。晨光已铺满街道,摊贩们陆续支起摊子,吆喝声渐渐热闹起来。 “呼,好早,这抹阳光好舒服。”临川闭着眼睛抬头,感受着这座小城。 苏渊带着临川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巷弄,很快便走出了出城的路,玦音在后面一路跟着。 长乐坡的路不算陡峭,两旁是成片的竹林,风过时,竹叶沙沙作响,倒也惬意。 临川走在后面,看着竹林和苏渊的背影,想想那人昨晚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又赶紧压下去,害怕被前面的人发现。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竹林渐稀,前方出现一个开阔的谷地。谷中溪水潺潺,溪边坐着个一身素净白衣的男子,正低头调试着膝上的琴弦。琴弦在晨光下泛着淡淡银光。 “这琴弦…是极少见的冰蚕丝弦。”临川知道这个,之前他在天界时,见到过好几次。 对方手指纤细,指尖轻拨间,一声清越的弦音便漫了过来,如晨露落在玉石上,瞬间压过了风声和溪声。 苏渊脚步微钝,侧头笑着对临川道:“遇到个老朋友,我去说两句,可以吧?” 话音刚落,溪边的男子已抬起头。他约莫二十出头,眉目柔和,眼角带着几分清冷的锐气,仔细看,却有少年人的活泼。 滋滋滋,系统发来消息 “恭喜贵方解锁新人物——谢辞秋,江湖中颇有名气的制弦师,一手冰蚕丝弦工艺独步天下。是苏…砚旧识,武力较为高强。据了解,谢辞秋性子素来寡言,少见与人同行。” 临川心想:感觉这人挺有意思的。 他见了苏渊,便停下拨弦的手,起身颔首:“苏公子,别来无恙。” “谢公子。”苏渊回道,随即又四处看了看,“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你。” “?苏渊居然这么叫我,他啥时候对人这么尊敬了?发生什么了。” 谢辞秋有点惊喜,目光落在临川身上,似乎懂了,却没多问,只将琴弦轻轻拢起。 “我本是来这谷中采些制弦的材料,倒巧了,你们这是要往南去?”谢辞秋问三人。 “嗯,打算去清河镇乘渡,”苏渊点头,“辞秋呢,采完材料要往何处去?” “原想往北回山,不过……”谢辞秋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划,又是一阵清响,他低头瞥了眼袖口,看到有些草屑,不动声色地用指尖拈掉,语气却微微提起兴趣。 “方才在溪边听到脚步声,便知是熟人。既然遇上了,不如同行一段?我正好也想去清河镇寻一味制弦用的‘水沉香’。” 苏渊看向临川,见他没有异议,便应道:“也好,路上有个伴。” 谢辞秋笑着背起琴囊。 四人结伴而行,谢辞秋走在最前,白色衣角在晨光里微微晃动。走了半程,他侧耳听着风里的动静,对苏渊道:“你身边这位公子,看着不像青州人。” 临川愣了愣,刚要开口,苏渊已先一步道:“路上认识的朋友,与苏某同去清河镇办点事。” 谢辞秋“嗯”了一声,停下脚步,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直白,“你们看着很熟,不像刚认识的。”他说话时眉峰微挑,清冷的眉眼间多了分好奇,倒少了些梳离。 苏渊笑了笑,没有回答。 临川在一旁听着,见谢辞秋注意力全在苏渊身上,倒松了口气。 谢辞秋却没罢休,又问:“苏公子一向独行,这次带同伴,是要办要紧事?” “算是吧。”苏渊语气微钝, “清河镇近来不太平,听说镇上接连有人夜半失了声,连医者都查不出缘由,我们去看看。” “失了声?”谢辞秋抬眼看向苏渊,清冷的眼眸里多了丝凝重。 “我寻的‘水沉香’只在清河镇外的老槐树下生长。前几日托人去采,回话说镇上怪事频发,没人敢靠近那块林子。” 苏渊眸色沉了沉:“这么说,我们倒是同路了。” 谢辞秋颔首,“既然如此,更该早些到。我制弦用的冰蚕丝怕潮,若遇上下雨,得找地方避一避。”他说着加快了脚步。 临川走在中间,左边是苏渊沉稳的步伐,右边是谢辞秋偶尔响起的轻咳。 “这趟旅程,或许比想象中更不简单。”临川心想。 清河镇的渡口就在谷地尽头,越靠近河岸,潮湿的水汽变越浓。渡口边停着两艘乌篷船,船夫正蹲在船头修补渔网。 见四人走来,连忙起身招呼:“几位公子要登乘船吗?这就开船,顺流而下大概半日就到下一个渡口。” 苏渊付了船钱,三人上了船。乌篷船不大,内有干净的草席。谢辞秋将琴囊小心靠在舱壁,自己挨着船边坐下。 船桨划开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随着船声缓缓晃动,临川扶着船弦看向岸边,晨光里的长乐坡已缩成一道淡影。 “清河镇的失声怪事,你知道多少?”苏渊在谢辞秋身边坐下,向他问道。 他又补充了一句:“制弦师常年游走各地,消息往往比普通人灵通。” 谢辞秋沉吟道:“前月路过邻镇时听过传闻,说是镇上先是孩童,夜半哭闹时突然发不出声,后来连壮年男子也开始出事。” 他又继续说:“症状都一样,白日还好,入夜便喉咙发紧,次日醒来再难出声,医者们都查不出症结。” “查不出症结?”临川皱眉,“是喉咙肿痛,还是气息受阻?” “都不是。”谢辞秋摇头。 “听说是喉咙既不疼也不肿,就像……声音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有人试过用汤药通喉,也试过针灸刺激穴位,都没用。” 船身轻轻一晃,苏渊看向窗外掠过的芦苇:“江湖上有没有传言,是人为所致?” “不好说。”谢辞秋望着水面, “镇上有人说是山里的精怪作祟,也有人猜是得罪了会邪术的门派。前几日我托祛采‘水沉香“的药农说出事的人家都住在镇子东头,靠近那排老槐林。”谢辞秋轻生 临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着,突然想起之前在仙界听过的医案: “会不会是中了某些毒?有些草药或毒物不会伤及皮肉,却能麻痹声带。比如‘哑音草’的汁液若是混入饮食,便会让人暂时失声。” “我也想过。” 苏渊接过话,“但‘哑音草’的效力最多三日,清河镇的人确是持续失声。且白日无碍,入夜才发作,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扰乱了心神。 临川想着,突然眼前一亮:“我记得当时看过一本《异症录》,里面记载了一种‘夜惊喉痹’的症状,患者白日无常,入夜后若闻异响或见异光,便会被邪祟之气侵喉,导致失声。书上说,这种症状看似邪门实则可用‘醒神香’化解。” 谢辞秋抬头看着临川,眼神里多了丝讶异:“醒神香?”需用薄荷,冰片,沉香配伍。” “正是。”临川点头,语气难掩兴奋。 “沉香能宁神,薄荷可开窍,冰片清郁气,三者合在一起点燃,若真是邪祟侵喉,定能让患者在夜间保持心神清明。” 临川又愣了愣,笑道: “而且谢公子不是要找‘水沉香’吗?正好可以试试用它入药,说不定效果更好。” 苏渊闻言轻笑,看向临川的目光带着赞许:“这办法可行。我们到清河镇后,先找药铺配齐药材,再去东头看看具体情况。” 谢辞秋缓缓说道:“‘水沉香’我熟,找到它不难。若真能化解此事,也省得那片老槐林再被人视作禁地。” “只要不是真的邪祟,我应该是可以搞定这病症的。以后有时间,我要修炼一段时间,现在的我对这具身体的掌控还不怎么样。”临川心里想着。 有点无聊,那么我就~ “敲敲——” “系统!你看今天这个事情,可以给我加分值吗。“临川真诚的笑着。 “检测到贵方即将进入清河镇,探寻“失声谜”,完成后可加10系统角色分值。”系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简单说了些。 “嗯,其实也行啦,比不敲系统好多了 “温馨提示,请贵方尽快提升实力,以备不时之时。” “他为什么现在说这个?”临川心里想着 船桨声伴着水声轻响,晨光透过乌篷的缝隙洒进舱内,落在四人身上。 临川望着窗外流淌的河水,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原本只觉前路未知,此刻却因这偶然想出的办法,生出几分笃定来。 对不起大家,这章拖了好久,我努力更新[好运莲莲] 加入新角色——谢辞秋 \^O^/ 这人表面上清冷无比, 实际上在后面默默做助攻很好玩[加油] 小剧透:下一章会有鬼怪出现, 分开了临川和另外三人, 临川凭借自己将那鬼怪诛灭了 (⌒▽⌒) 苏渊害怕临川遇到危险,用最快速度赶来 结果发现临川自己把那鬼干掉了,系统加分值![三花猫头] (苏渊觉得临川想着身体操控的不好,所以很担心他) 文笔不佳,感谢大家包容(鞠躬)[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舟中初探失声谜 第7章 失声怨祟初现形 船抵清河镇时,已近黄昏。 四人先在镇西药铺配齐醒神香药材。 他们三人在找药材,临川手撑在桌子上,问道:“掌柜的,你知道东头老槐林的大概位置吗?” “……”临川没有等到回答。 掌柜听闻他们要去那片禁地,连连摆手:“年轻人,天黑后千万别靠近那地方!” “嗯,发生什么了?”临川把头凑过去,小心询问。 掌柜的摆摆手:“前几日还有晚归的樵夫说,林子里有白影飘着,笑声尖得能刺穿耳膜,听着就瘆人,信我,最好别去。” “这么吓人的吗?”临川想着,微微一笑。 滋滋—— “贵方即将进入清河镇老槐林,解决“失声症”的谜团,这边提醒您,请贵方务必注意安全。” 临川笑笑:“一定会的,注意安全。” “预祝贵方顺利。”说完,系统就退出了。 此时的苏渊三人已经备好药材。他们谢过掌柜的提醒,四人趁着暮色未浓,往东边去。 镇子东头果然萧索,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狗吠声都透着怯懦。 老槐林就在巷尾,虬结的树干在残阳下拉出扭曲的影子,风过叶隙时发出“沙沙”怪响。看着倒是有那么几分吓人的样子。 “分头看看吧,”苏渊低声道。 几吸之后,他又说下去:“半个时辰后在林外老槐树下汇合,若遇危险就燃这个。” 他分给三人各一枚信号烟火。 临川揣好烟火,自告奋勇去林北探查:“我去那边找找有没有异草痕迹,你们小心。”说完,他就独自走了进去。 起初林子里还算平静,临川借着余晖辨认草木,偶尔弯腰翻看落叶下的土壤,试图找到毒物或邪祟作祟的痕迹。 可越往深处走,光线越暗,四周的虫鸣突然噤声,连风都停了。 “怎么回事。” 他心头一紧,正想往回走,忽闻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有人赤着脚踩在腐叶上,黏腻又拖沓。 “谁?”临川转身喝问,指尖已摸向腰间的银针囊。 暮色中,一道白影从树后飘出。 那“东西”没有脚,离地半尺悬浮着,披散的长发遮住脸,唯有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露在外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堵住的哭嚎。 正是谢辞秋说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的模样! 临川下意识想摸信号烟火,却发现方才俯身时不慎将烟火掉在了路上。 “嘶,这关键时候……”临川皱眉。 白影猛地提速,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气扑来,他踉跄后退,后腰撞到老树树干,顿时一阵酸麻。 “这具身体这么不经打吗!”临川手里握着几根银针。尽管没什么用,但他还是毫不惊慌,毕竟之前也是当过天神,经历过的太多了。 他朝那白影说道:“夜惊喉痹……是你在作祟!” 说完,他起身一跃,踩在白影身上,将身一翻,向那白影的位置飞了六七根银针。如果那“东西”是人的话,应该是刺中了它的要害。 三吸之后,没有任何反应。那白影又朝他扑来。 临川想起《异症录》里的记载,“你是枉死的失声者,怨气不散才扰人?” “……”白影似乎被说中痛处,绿光更盛,猛地张开嘴。那喉咙里竟没有舌头,只有黑洞洞的空洞,一股腥冷的阴风直逼临川面门。 “很好,就是这样。” 临川瞬间屏住呼吸,左手迅速从药囊里抓出一把晒干的薄荷与冰片粉末,右手摸出火折子猛地划亮。 “噼啪”一声,火星溅起,薄荷与冰片遇热散出辛辣清冽的气息。 白影像是被刺痛般后退三尺,发出尖锐的嘶鸣。 临川趁机划破指尖,将血珠点在剩余的药粉上。他之前在仙界时学过:纯阳精血可破邪祟之气。 他扬手将带血的药粉撒向白影,同时说道:“作祟害人终无好报,还不速速散去。” 药粉沾到白影身上,顿时冒出白烟,绿光剧烈闪烁。白影在烟中扭曲挣扎,喉咙里的“嗬嗬”声越来越弱,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暮色里。 林子里恢复寂静,只剩临川的喘息。 他扶着树干缓了半晌,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系统角色分值 5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100】 “恭喜贵方消灭邪祟之物,此次行动圆满完成。” “今天系统大大好大方!”临川感到“满血复活”。 “解锁武器——留尘剑,贵方可在人间使用。” “这不是我在仙界的神剑吗?我就说怎么自鬼门撞见骨寻那次,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系统拿走了。”临川苦笑。 ‘留尘’从天空中慢慢降下来,落在临川手上。 “哈,这出场方式比我帅。”临川嘴角上扬,握着那柄剑,挥了两下,一种失而复得的快感涌上心头,他将剑佩在身后。 “临公子?” 此时远处传来苏渊的呼喊,临川应了一声,捡起掉落的药囊往汇合点走去。脚步虽有些虚浮,眼底却多了几分沉稳。 “玦音,苏公子还有谢弦师,你们那里怎么样?” “无事发生。”三人见他平安归来,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方才林子里有异动,你没事吧?”苏渊上前扶住他。 临川摇摇头,将遇鬼的经过简略一说,最后从药囊里掏出半盒薄荷粉: “看来《异症录》说得没错,醒神香的配伍果然能克制这邪祟。我们赶紧回去配香,今夜或许就能试着化解镇上的失声症了。” 月光爬上槐树枝头,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唯有林深处,一片被风吹落的槐叶缓缓飘落在地,上面还沾着一点未散的药香。 回到镇上客栈时,月色已铺满天井。 苏渊点亮油灯,临川立刻将槐林遇袭的细节与药粉奏效的情形一一说明,谢辞秋在旁飞快记录,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 “薄荷通窍、冰片驱寒,再加上纯阳精血破怨,看来夜惊喉痹的症结确实在‘寒凝血瘀、怨气锁喉’。” 临川继续叙述…… 苏渊捻起一点剩余的薄荷粉轻嗅,“醒神香的主药本就有开窍醒神之效,现在看来得再加三味辅药。” 他转身在药箱里翻找,“临川方才用的薄荷与冰片是关键,还需添上石菖蒲通声窍,再加少许麝香引气上行,最后用艾叶打底镇魂。” “就这些。”苏渊将药材拿出,放在台子上。 四人分工合作,谢辞秋负责研磨药材,临川和玦音筛选药粉粗细,苏渊则调控炭火温度。当五种药粉按比例混合,装入特制的青瓷香篆中点燃时,一缕清苦中带着温润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与槐林中辛辣的应急气息不同,这香雾盘旋上升时,竟在灯影里凝结成淡淡的白色纹路,如同游丝般缠绕不散。 “成了!”谢辞秋眼睛一亮。 “这香能聚气凝形,说明药性已通阴阳。”谢辞秋笑着说道。 苏渊却眉头微蹙:“方才临公子说,那邪祟是失声枉死者,怨气不散必有缘由。我们只知驱邪之法,却不知它为何滞留槐林。若不化解根源,香烛燃尽后恐再生事端。” 他看向窗外,“今夜先去镇中试香,若能缓解村民症状,明日再去槐林追查它的来历。” “好。”临川提起香炉,“现在就走吧。” “公子,等等我。”玦音跑上前,剩下的二人在后面提着香炉跟着。 亥时的清河镇寂静如死,连狗都缩在窝里不敢出声。三人提着香炉走在空街上,香雾所过之处,门窗缝隙里隐约传来咳嗽声。 那些被“失声症”困住的村民,喉咙里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们走到镇东头最严重的李屠户家外,刚将香炉放在门槛上,屋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是压抑的哽咽。 “是李屠户的夫人。”谢辞秋惊喜道,“她前日连哭都发不出声!” 门“吱呀”开了道缝,李屠户探出头,满脸泪痕却难掩激动。 他说着:“苏公子内人……内人能哭出声了!她说喉咙里像堵着的东西化了!” 就在此时,临川忽然指向街角:“你们看!” 只见香雾飘到巷口时,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齐齐涌向老槐林的方向。而林子里隐约传来呜咽声,不再是之前的“嗬嗬”怪响,反倒像有人在低声啜泣,带着说不尽的委屈。 苏渊面色凝重:“这香不仅能治病,还能引怨气显形。它……在向我们示警。” “又是那林子里那白影。”临川对苏渊小声说。 苏渊将香炉交给谢辞秋,“你们而让在此守着,若村民症状反复就添药续燃。临川,随我再入槐林。” 两人重返槐林时,月光已被乌云遮蔽。 刚走到林边,就见地上散落着几枚铜钱,钱眼处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临川蹲下身细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穿线钱!是旧时女子被拐卖时,人贩强行穿在她们指头上的标记。” “惨无人道……”临川沉默的握着铜钱。 苏渊捡起铜钱观察片刻,指尖触到钱缘的刻痕:“上面刻着‘清禾”二字,或许是她的名字。” 话音刚落,前方的槐树上飘下一张残破的手帕,帕角绣着半朵将开未开的槐花,中间用胭脂写着一个模糊的“阮”字。 “阮清禾……”临川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她定是含冤而死,连名字都只能藏在帕子里。” 香雾在林中聚而不散,渐渐凝成一道模糊的人形。 这一次,白影不再狰狞,绿光中竟透着悲戚。 她缓缓抬手,指向林深处的枯井,喉咙里发出断续的气音,像是在说“井”“下”。 苏渊与临川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腰间的武器。枯井边的杂草下,隐约露出半截断裂的木梯,梯阶上还缠着几根长发。临川俯身拨开落叶,赫然发现泥土里埋着一枚银簪,簪头雕刻的槐花与手帕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她的尸骨恐怕就在井下。”苏渊点燃新的醒神香,“怨气源于尸骨不安,若想彻底化解,必须找到她的遗骸,还她一个清白。” 就在他准备靠近枯井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谢辞秋举着油灯奔来,脸色惨白:“不好了!镇西头的药材铺……掌柜的死在柜台后,喉咙被割开,舌头不见了!” “什么?”临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香雾猛地剧烈晃动,白影的绿光瞬间转为赤红,枯井里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井底爬上来。 临川握紧‘留尘’剑,忽然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或许不只是一个枉死的怨魂——这清河镇的失声症背后,藏着更恐怖的阴谋。 真的,我更新巨慢 !(◎_◎;) 给大家码一个小番外吧[猫爪] [好运莲莲]番外·余香 回客栈的路上,苏渊见临川指尖还有血迹,递过帕子:“手怎么伤了?” 临川低头擦着指尖,耳尖微红:“撒药粉时情急划破的。” 谢辞秋忽然停下,从琴囊里摸出个小瓷瓶:“这个敷上。”瓶里是清凉的药膏,混着淡淡的沉香。 “谢公子怎么还带伤药?”临川接过时指尖微颤。 “制弦时难免被丝线划伤。”谢辞秋指尖轻叩琴囊,“不过你方才那句‘速速散去’,倒是比我的琴弦还响亮。” 临川噗嗤笑出声,苏渊在旁摇头:“下次可别再独自逞能了。”三人脚步声伴着药香渐远。 呼!好喜欢番外这种温馨的画风![三花猫头] (?ì _ í?) 接下来,继续进入清河镇谜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失声怨祟初现形 第8章 白骨含冤终昭雪 谢辞秋的话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三人心里。 香雾剧烈翻涌,凝成的白影在赤红与惨绿间反复变幻,喉咙里发出的气音不再是悲戚,而是尖锐的警示。 枯井深处的水声越来越响,浑浊的黑水顺着井壁缝隙往外渗,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临川低头:怎么会这样……掌柜他。 欲言又止。 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先回镇上。” 苏渊当机立断,将醒神香的青瓷炉递给临川,“护住怨气,别让它被邪祟吞噬。” “……好。”临川跟二人跑出老槐林。 三人奔回镇西头的药材铺时,门板已经被邻里撬开。油灯照进昏暗的铺面,掌柜的尸体趴在柜台后,右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左手却死死攥着半截染血的帕子。 最骇人的是他脖颈处的伤口,边缘整整齐齐,显然是被极锋利的刀刃割开,而本该有舌头的地方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周围围着一群村民和一位保长。 “亥时刚过我还来过,买了两钱艾叶。”隔壁布庄的王掌柜抖着声音。 “当时刘掌柜还好好的,说要盘点账目,让我明日再来取货……”他继续讲着。 临川蹲下身细看尸体,突然指着掌柜右手的指甲:“这里有药粉残留。” 指甲缝里嵌着一点灰绿色的粉末,与他们白日在槐林遇袭时,那邪祟身上散出的气息一模一样。 更诡异的是柜台账本上的字迹,最后一行“售苏砚薄荷三钱”的墨迹还未干透,笔尖却陡然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苏砚?”王掌柜猛地后退一步,眼神里的惊恐变成了怀疑,“他死前,在记卖给你的药材?” “这怎么了?”临川抬头望向王掌柜。 苏渊心头一沉。 他们今夜在客栈配香时用的薄荷,确实是午后从这家药材铺买的,当时是他付的钱,掌柜亲手记的账。可账本上这行字的笔锋明显不对,他们买的薄荷是五钱,而非三钱,并且墨迹中混着的血丝绝非自然滴落。 “这不是刘掌柜的字迹。”谢辞秋突然开口。 他曾帮父亲打理过书铺,对笔迹极敏感,“这笔划刻意模仿,却藏不住用力过重的痕迹。你看这‘砚‘字最后一笔,正常人写草字头是顺势带过,这字却像是反复描过,分明是伪造的。”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几个手持棍棒的村民举着火把冲进来,为首的正是镇东头的李屠户。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被“失声症”折磨得面容憔悴的村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又怕又恨的神情。 “就是他!”李屠户指着苏渊,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今天这事,看来不简单。”临川心里明白,听李屠户喊道: “方才我夫人好了些,说听见药材铺有动静,看见个穿青布长衫的影子从后门跑了!苏公子不就穿这样的衣服?” “还有这账本!”底下的人纷纷附和。 人群里钻出个瘦高个,是个药农。他举着从柜台抽出来的账本,“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卖给苏公子薄荷,刘掌柜死状和槐林里那邪祟的症状一样,定是他用邪术害人!” “?”临川立刻将香炉和药箱护在手中:“空口无凭,我们一直在镇东治病,有李屠户作证。”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分身术?”药农冷笑一声。指向临川身上的药箱:“搜他的箱子!若真是清白的,怎会怕人看?” 两个壮汉受保长指使,立刻走来抢走了临川的药箱,临川当时完全可以使用些法术,将这些人全部打倒。但因为他们只是清水镇普通百姓,他没有这么做。只是任由着他们拿走箱子。 药箱被他们粗暴打开,里面的药材散落一地,其中赫然滚出一把小巧的银匕,匕尖粘着暗红的血迹。 那血迹,明明是临川方才遇鬼划手时弄的,而那匕首,此刻却成了“凶器”。 “人赃并获!”那药农捡起银匕高举。 “大家看到了吗?这匕首上的血定是掌柜的!”他用鄙夷的眼神继续大声说道: “我说镇上怎么突然闹邪祟,原来是来了你们这群妖人!”一边说一边走来走去,语气阴阳怪气。 说完又指向临川怀里剩下的的香炉,“他怀里还揣着妖物!方才我在巷口看见白影子跟着他们,定是妖人勾结鬼怪害人!”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白日里对苏渊等人的感激,此刻全被恐惧冲散。 有人想起苏渊能让香雾凝形,有人记得临川敢独自闯槐林,这些原本被视为胆识的举动,此刻都成了“通妖”的罪证。 “他们……”临川顿时语塞。 苏渊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人群后排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身上。 那人低着头,袖口沾着新鲜的泥土,左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形状像是一把短刀。 当苏渊的视线扫过去时,他猛地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药架。 “抓住他们!”李屠户高喊着举起屠刀,“别让妖人跑了!” 四人纷纷跑开。 混乱中,谢辞秋突然拽住苏渊的衣袖,低声道:“看柜台底下!” 油灯的余光里,柜台内侧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纹路,正是他们在槐林枯井边见过的阴符。而符纸边缘,沾着几根与枯井木梯上相同的长发。 “走后门!”苏渊说着,提起药箱,谢辞秋紧跟。临川立刻打翻油灯,借着浓烟拉起玦音就往后院冲。 香雾在手中剧烈震动,白影的绿光透过青瓷隐隐发亮,似乎在指引方向。后院围墙不高,三人刚翻过去,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有人早就在此等候。 “往槐林跑!”苏渊对三人说道。 苏渊知道,此刻只有那里能暂时藏身。 月光不知何时又从乌云里钻了出来,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照亮了身后追来的人影。 为首的正是那个袖口沾泥的灰衣汉子,手里赫然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 “这人不对劲。”临川余光瞟到,方才他还躲在暗处。 奔到槐林边缘时,临川手里的香雾突然暴涨,白影冲破青瓷炉的束缚,在半空凝成清晰的人形。 这一次,他们终于看清了阮清禾的模样:梳着双丫髻,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裙,脖颈处有一道青紫的勒痕,正是被人活活扼死的痕迹。 她指向追来的灰衣汉子,又指向枯井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在说“凶手”“井下”。 临川、苏渊闻言望去。 灰衣汉子见状脸色骤变,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往空中一抛:“妖女敢显形!”符纸落地即燃,冒出滚滚黑烟,阮清禾的身影顿时被黑烟缠住,绿光迅速黯淡下去。 “是镇魂符。”谢辞秋说道:“他是懂行的。” 苏渊却注意到,灰衣汉子抛符的手势不对,那符纸燃烧的黑烟里混着腥气,绝非正道符咒。 临川抽出腰间的银针,反手掷向灰衣汉子的手腕,喊道:“是养邪符,这人才是操控怨魂的真凶!” 银针穿透汉子的袖口,带出几滴黑血。 他惨叫一声,短刀掉在地上,露出手腕上狰狞的疤痕。那疤痕的形状,竟与柳春手帕上绣的槐花一模一样。 “你是谁?为何要害药铺掌柜,还要嫁祸我们?” 临川捡起短刀,发现刀刃上除了新鲜的血迹,还有一层暗绿色的锈迹,正是割开刘掌柜喉咙的凶器。 汉子捂着伤口后退,怪笑起来:“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自然该替我顶罪。这清河镇的人都该死,那死掌柜当年帮着人贩销赃,李屠户买过被拐来的女子,他们的喉咙早就该被堵住!” 香雾中的阮清禾突然剧烈挣扎,黑烟被震开一道缝隙,她的手指向汉子腰间,那里挂着个陈旧的钱袋。 苏渊飞身夺过钱袋,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枚铜钱,还有块玉佩,上面刻着“阮”字,与手帕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这玉佩是阮清禾的?”苏渊盯着汉子,“你是当年拐卖她的人贩?” 汉子脸色铁青,突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既然被你们识破,那便同归于尽……这槐林底下埋着不止阮清禾一个,还有十几个被拐来的女子,今夜就让她们都出来陪你们!” 他将火折子扔向枯井,那里不知何时被泼了火油,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简直毫无人性,罪该万死。 火光中,枯井里传来无数女子的哭嚎,井水沸腾般翻滚,怨气凝成的黑雾遮天蔽日。 阮清禾的白影在黑雾中穿梭,试图阻止其他怨魂失控,却被怨气反噬,身影越来越淡。 “用醒神香!”苏渊大喊着将药粉抛向空中,“石菖蒲通百窍,麝香引阳气,快!” 临川立刻点燃新的香篆,谢辞秋划破指尖将精血滴入香雾。清苦的香气与浓烈的怨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些失控的白骨在香雾中渐渐停下动作,空洞的眼眶里流下血泪。 灰衣汉子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阮清禾的白影拦住。 她伸出虚幻的手,指向汉子的心脏,那里插着一根小小的槐木钉,是用来镇压怨魂的邪物。 苏渊趁机甩出银针,精准地钉在槐木钉周围的穴位上,汉子惨叫一声,身体迅速干瘪下去,化作一滩黑泥。 “解决了,这样太便宜他了。”苏渊轻叹一声。“早些离开吧。” 火光渐渐熄灭,香雾将所有白骨重新送回枯井。阮清禾的白影捧着那半块玉佩,在月光下缓缓鞠躬,然后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槐林中。药材铺的方向传来鸡鸣声,天快亮了。 三人回到镇上时,村民们还守在药材铺外。当看到苏渊手里的短刀和账本上的伪造笔迹,再加上李屠户的夫人清醒后说出,曾见灰衣汉子在药铺外徘徊。 所有人都沉默了。 王掌柜颤巍巍地走到苏渊面前:“苏公子,是我们错怪你了……” 苏渊摇摇头,将阮清禾的手帕放在柜台上:“药铺掌柜确实参与过当年的拐卖案,他手里的半截帕子,是阮清禾认出他后留下的警示。凶手想借他的死嫁祸我们,再利用槐林的怨气屠镇灭口。” 谢辞秋翻开账本后面的夹层,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名单,上面记着十几个女子的名字,阮清禾的名字赫然在列,旁边标注着“已售清河镇李屠户”。 李屠户见状面如死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交给你们解决吧。”苏渊对村民们平静地说。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药材铺,照亮了满地狼藉,也照亮了清河镇隐藏多年的罪恶。 苏渊望着窗外渐渐喧闹起来的街道,知道这场由失声症引发的风波终于平息,但那些被拐卖女子的冤屈,还需要更多人来昭雪。 他将醒神香的配方写在纸上交给王掌柜:“按此方制药,可解余怨。” 临川收拾药箱时,发现里面多了一片干枯的槐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就像那些无声的冤屈,终于在香气中找到了回响。 槐林的灰烬在晨风中簌簌作响,露出底下黑黢黢的焦土。 苏渊蹲下身,用树枝拨开一堆还带着火星的木炭,里面露出半块烧焦的木牌,依稀能辨认出“阮氏”二字。临川将香炉放在一旁,袅袅香烟缠绕着木牌升起,那些残留的怨气在暖香中渐渐消散。 “这些尸骨该如何安葬?” 谢辞秋捧着几件从灰烬里捡出的残破玉佩,声音哽咽。经过一夜折腾,他额角的擦伤还在渗血,却执意要留下帮忙。 李屠户蹲在不远处,正用锄头小心地刨着一具被火燎过的白骨,每刨一下都像是在剜自己的心。 苏渊站起身望向朝阳:“先找块向阳的坡地立个义冢,等查清她们的来历,再让家人认领。” 他的目光扫过枯井边散落的铜钱,铜钱边缘都被磨得光滑,显然是常年佩戴在身上的物件,“这些铜钱上有磨损的刻痕,或许能查出她们的家乡。” 话音未落,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喧哗。 几个村民抬着担架匆匆跑来,担架上躺着个面色青紫的妇人,是昨夜指认苏渊的药农对妻子,她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脖子上布满了灰绿色的淤痕,与药铺掌柜的死状如出一辙。 “凌晨突然就这样了!” 药农跪在地上哭喊,“公子救救她!是我瞎了眼冤枉您,求您发发慈悲!”他额头磕在焦土上,渗出的血珠混着尘土滚落在地。 苏渊绕过那药农,走到女子身边。 他看看妇人的眼皮,瞳孔已蒙上一层灰翳。 苏渊用银针刺入她的人中,针尖立刻变黑:“是怨气入体,但比药铺掌柜的浅。她是不是接触过那灰布汉子?” 药农浑身一颤:“昨夜……昨夜他塞给我一包银子,让我按他教的说……我妻子当时在门口看见了……” “原来如此。苏公子,我来吧。”临川走过来。 “好,我去找那保长,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一路小心。” 临川立刻打开药箱,取出雄黄和艾草:“用雄黄酒擦拭她的咽喉,再把艾草点燃熏屋子。谢弦师,你去取些槐树枝熬水,要带着晨露的新枝。” 二人分工有序,很快将妇人安置在附近的空屋,药农守在门口,对着祠堂方向连连跪拜。 回到祠堂时,保长被捆在柱子上。 “你的那同伴死了。”苏渊冷冰冰地对他说。 村民们围在供桌前,看着桌上那些证物议论纷纷。李屠户的夫人正拿着那片沾着粉末的衣角,向众人讲述昨夜偷听到的对话:“……那汉子说‘槐林里埋着把柄,烧干净就没人知道当年的事’,保长还问‘苏渊会不会看出破绽’,他说‘账本和匕首都做了手脚,死人的指认最可信’……” 人群里响起啜泣声。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挤到前面,指着灰布汉子怀里掉出的玉佩:“那是我姐姐的吗?十年前她去镇上赶集就没回来,我爹娘找了一辈子……” 她眼前一黑,感觉要栽倒在地。 苏渊扶住少女,从药箱里取出一粒药丸喂她服下:“这些玉佩上的名字,都是当年失踪的女子。药铺掌柜不仅销赃,还帮人贩记录买主信息,所以才会被灭口。” 他指着账本上暗红的墨迹,“这掺血的墨里加了锁魂草,既能模仿血迹,又能让怨气附在字迹上,误导大家以为是邪祟所为。” 谢辞秋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冲出祠堂。 片刻后他抱着一卷旧物回来,是从药铺掌柜卧房床底找到的木箱。箱子里除了几本泛黄的账册,还有个上了锁的木盒。 临川用发簪撬开盒子,里面竟是十几张卖身契,每张契书上都盖着模糊的指印,最底下压着张画着记号的地图,标注着槐林枯井的位置。 “这些买主里,还有镇上其他人家!” 有识字的村民惊呼,指着契书上的名字,“王木匠家的姑娘,张秀才的续弦……都是当年突然出现在镇上的!”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几个有妇人家的村民脸色煞白,纷纷辩解自家媳妇是正经娶来的。 保长突然挣扎着喊道:“不止这些!当年参与的还有……”话没说完,他突然双眼圆睁,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苏渊上前探查,发现他嘴角溢出黑血,竟是剧毒。 那保长的手下说:“他不敢说!当年镇上半数人家都买过我们带来的女子,谁也脱不了干系!药铺掌柜记着账,本是想日后要挟大家,没想到反倒送了自己的命……” “你胡说!”李屠户一拳砸在他脸上,“我当年是被骗了,说她是无家可归的孤女!” “孤女?”他啐出带血的唾沫。 “她是从南边拐来的良家女,家里还有爹娘等着她回去!你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被拐来的!” 李屠户被噎得说不出话,瘫坐在地痛哭起来。祠堂里一片死寂,那些曾买过女子的村民都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目光。 苏渊叹了口气,将卖身契收进箱子:“过去的罪孽已有报应,但活着的人该给亡魂一个交代。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该在义冢前忏悔赎罪。” “我们……明白了。”底下的人小声念着,“多谢仙人教诲,请受我们一拜。” “不必了,我们该回去了。”苏渊拉起临川的手,转身走去,另外两位少年在后面走着。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 处理完祠堂的事,已是午后。 苏渊带着临川、玦音和谢辞秋回到暂居的小院,李屠户为他们找的。刚推开院门就闻到一股焦糊味。灶房里浓烟滚滚,李屠户的夫人正手忙脚乱地扑火,灶台上的药罐已经烧得漆黑。 “我想着你们忙了一夜,想熬点粥……”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上沾着烟灰,“没想到柴火添多了……” 临川赶紧舀水灭火,谢辞秋笑着安慰她:“没事,我们正好想吃点焦米茶呢。” 苏渊看着灶台上那包没开封的薄荷,正是前日在药材铺买的,心里忽然一暖。 傍晚时分,药农匆匆跑来,说他妻子已经能开口说话了,还想起灰布汉子曾和一个外乡人道过别,那人背着个画着蛇纹的包袱,往县城方向去了。 “她还说,听见那外乡人叫汉子‘三哥’,说什么‘堂主等着回话’……” 苏渊心头一沉。 蛇纹包袱是南方邪派“阴蛇堂”的标记,他们专以邪术害人,当年阮清禾身上的怨气粉末就带着蛇腥气。看来这并非简单的人贩案,背后还牵扯着邪派势力。 “我们得去县城一趟。”苏渊收拾着药箱。 “阴蛇堂的人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止为了掩盖旧罪。” 临川将那片沾着粉末的衣角小心收好,上面的灰绿色还未完全褪去,显然邪祟并未彻底清除。 谢辞秋突然按住他的药箱:“我跟你们一起去。我爹在县衙当差,或许能帮上忙。” 他眼神坚定,不像昨日那般慌乱,“这镇上的事还没完,那些被拐来的女子还有后人,总得给他们一个真相。” 夜色渐浓,三人准备动身时,李屠户带着几个村民赶来,每人手里都提着包袱。 “公子们路上用得着的。” 李屠户将一个装着干粮的布包递过来,里面还塞着几枚铜钱,“我们查了当年的事,有三个女子的家人还在南边,这是我们凑的盘缠,求你们帮着报个信……” 苏渊看着村民们愧疚的眼神,接过了布包:“放心,我们会把消息带到。” “恭喜贵方完成任务。” 【系统角色分值 10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200】 “……突然感觉,自己好富有,虽然不是实质意义上的。” 临川笑了笑,回头望向槐林方向,月光下新立的墓碑泛着白光,袅袅香烟在夜风中飘散,像是亡魂们终于得以安息。 走到镇口时,临川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槐树。不知何时,枝头竟开出了零星的槐花,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清香。 他取出青瓷炉点燃新制的香,这一次香雾中没有白影,只有温暖的光晕在周围盘旋。 “她们好似很欢喜。”临川轻声道,眼角有些湿润。 苏渊点点头,抬头望向县城的方向,那里夜色深沉,仿佛有无数秘密藏在黑暗中。 谢辞秋握紧腰间的佩刀,跟上他们的脚步,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里,只留下槐花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而在他们身后的祠堂里,那本伪造的账本还摊开在桌上,夜风穿过窗棂,吹动纸页哗哗作响,像是在诉说着未尽的故事。 灶房里焦糊的药味尚未散尽,与远处槐林的清香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小镇最特别的味道。既有罪孽的苦涩,也有救赎的暖意。 因为前面拖了几天,这章就给大家加长啦[亲亲] 接下来我想说一些关于——阮清禾。 [好运莲莲]小番外 · 槐安 (假设阮清禾还活着) 晨光漫过槐林石碑,阮清禾的身影凝在香雾旁。 “多谢二位。” 苏渊执起新香点燃,烟气袅袅。 “该谢你引我们找到真凶。” 临川望着碑上名字,轻声开口。 “这些铜钱上的血痕,淡了,现在终于不再沾血了。” 阮清禾指尖拂过碑面,绿光渐柔。 “此后,槐林该闻槐花香了。”她笑着说。 “它们终于能好好睡了。”☆彡 阮清禾的声音混着晨露,碎成微光。 ——完—— [害羞]谢谢大家,下一章就尽量快一点 文笔不好,可能会有错别字,多多包容[好运莲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白骨含冤终昭雪 第9章 破庙险遇周明远 昨天晚上,谢辞秋说他可以带三人去一个地方,或许对处理‘阴蛇堂’的事情有帮助。 四人说好了,次日早晨,就去他说的那里。 晨光透过薄雾漫进县城西巷,苏渊三人更着谢辞秋,站在“德顺书局”的木牌下。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响。 书局门面不大,门板上的木纹被岁月磨得发亮。门楣上“以文会友”的匾额积着薄尘,却透着几分安稳气息。 “谢弦师说的线索就在这里?”临川微微一笑,抬手拂去门环上的蛛网,铜环擦过指尖时带着凉意。 “嗯,应该就是这了。”谢辞秋点头,从袖中取出半张泛黄的纸:“这是从药铺掌柜床底木箱里找到的残页,背面印着书局的标记,还写着‘七月初七取货’。” “那这个书局……走,进去看看。”临川小声对谢辞秋说。 四人推门而入时,一股旧墨混着樟木的味道扑面而来。 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线装书,阳光斜斜照在书架间,柜台后坐着个戴老花镜的老者,正低头用毛笔批注书卷。听到动静抬头看来,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 “三位是来买书?” “我们想找七月初七从贵店取走的货。”苏渊将残页放在柜台上,“是清河镇药铺掌柜订的。” 老者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残页上的标记,眉头渐渐皱起:“这位掌柜确实每月初七来取书,但上个月初七他来取的不是书,是个封着蜡的木盒。” “老先生,木盒里是什么?”谢辞秋追问。 老者摇了摇头:“他从不让人碰,只说里面是‘记账用的要紧东西’。” 见几人不语,老者继续说:“不过那天他取货时很慌张,还掉了张纸条,我捡起来时瞥见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呃,像朵花,却长着尖刺。” 苏渊心中一动,将那符号暗暗记在心里:“可否借贵店的账本一看?我们想查药铺掌柜近半年来的取货记录。” 老者犹豫片刻,转身从柜台下取出一本厚厚的账册:“按理说客人事宜不便外泄,但这位掌柜上周突然没了,镇上都在传他牵扯命案,或许这账本真能帮上忙。” “感谢。”苏渊翻开来看。账册纸页粗糙,墨迹却工整。 他翻到近半年的记录,发现刘掌柜每月初七取的书都很寻常,多是些《论语》《商道》之类的典籍,但从三月初七开始,备注栏里多了个小小的“蜡”字。 “蜡……”苏渊在心里默念。 “三月初七之后,他取的就不是书了。”苏渊指尖划过“三月初七”那行字,“那天他取走的木盒,会不会和槐林的旧事有关?” 老者突然想起什么,从书架最上层取下一本封面残破的《青州风物志》:“说起来,药铺掌柜去年冬天常来查这本书,专看二十年前‘阮家班’的记载。” “阮家班?”临川接过风物志,翻到标记的页面。 上面记载着二十年前一个在青州一带巡演的戏班,班主姓阮,旗下有十二名女伶。后来在一次演出后突然失踪,只留下空荡荡的戏班船。 书页边缘有淡淡的焦痕,像是被火燎过,旁边还夹着半张戏班的旧海报,上面画着十二个梳着戏装发髻的女子。 “难怪木牌上有‘阮清禾”二字。”谢辞秋恍然大悟。 “槐林里埋的,难道是当年失踪的阮家班女伶?” 老者叹了口气:“听说当年阮家班的女伶个个貌美,还会些杂耍绝技,可惜啊,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那时镇上有人说她们被拐去了外地,也有人说她们得罪了权贵,被沉了江。”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年轻书生匆匆进来,看到柜台上的《青州风物志》,突然停住脚步:“张老先生,我爹让我来取上次订的《算经》。” 他看到苏渊三人与手中账册时微微一怔,“你们在查清河镇药铺掌柜的事?” “小兄弟认识他?”苏渊抬眼看来。 书生点头:“我爹是做绸缎生意的,常和那位掌柜打交道。” 他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上个月我撞见药铺掌柜在河边烧东西,火光里飘出半张纸,上面好像写着‘阮家班信物在书局’,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 “阮家班……” “烧东西的地方在哪?”临川追问。 书生指向县城东边的护城河:“就在东门桥底下,那里僻静,平时少有人去。” 苏渊起身,端着木盒:“临公子,我们去看看。老先生,多谢您的帮忙,若有发现,还会再来叨扰。” 四人便匆匆出发了,彼时天色清朗,一只白鸽划过天空。 东门桥是座石拱桥,桥下河水浑浊,岸边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苏渊蹲下身拨开草丛,发现泥土里果然有烧过的灰烬,还残留着几块未燃尽的布片,布片上绣着的花纹,竟与《青州风物志》里阮家班海报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是戏服上的绸缎。”临川捡起一块布片,指尖抚过上面精致的缠枝纹。 “药铺掌柜在销毁阮家班的信物。”玦音在草丛里摸索片刻,找到一枚锈迹斑斑的银簪,簪头雕着朵小小的槐花,他把簪子递给临川。 “公子,这簪子样式很旧,像是二十年前的物件。” “嗯,我看看。”临川观察着。谢辞秋正在研究那堆灰烬。 苏渊望着河水沉思:“药铺掌柜既在查阮家班,又在销毁她们的信物,他到底在怕什么?” 一阵风吹过,河面上飘来几片落叶,其中一片沾着些微亮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临川弯腰将落叶拾起,指尖轻捻粉末,他小声说:“你们看,这些银粉,和槐林尸骨上的粉末一样。”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药箱里取出那片沾着灰绿色粉末的衣角,将银粉撒在上面,两种粉末接触的瞬间,竟冒出淡淡的青烟。 “这两种粉末能相互消解。”苏渊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阮家班的人当年或许在反抗什么,她们身上带着银粉,是为了防备那灰绿色粉末。” 谢辞秋突然轻笑:“大家,我知道该去哪了。” “嗯?”临川笑着看着他,“哪里?” “县城北巷有个老银匠,他祖辈三代都在县城做银器,说不定认识这槐花簪的样式。” 三人顺着河岸往北门走去,阳光穿过桥洞落在水面上,碎成一片晃动的金斑。 “我们走快一点,我怕银铺关门早。”谢辞秋笑着走在前面。 “每次都是你带路。”临川笑着,“看来你对这一片很熟?” “也没有,这附近我常来。嗯,前面就是,我们到了。” 北巷的青石板路被晨光浸得发潮,“老段银铺”的铜招牌挂的超级显眼。 铺子门半掩着,里面传来錾子敲银的清脆声,节奏稳得像陈年的钟摆。 推开门时,一股熔银的热气混着松香扑面而来。 柜台后,个穿藏青短打的老者正弓着背,年龄看着没有张老先生大。手里小锤在银片上敲得极轻,银屑落在铺着绒布的案上。 他头也没抬,声音裹着金属的冷意:“打簪子还是修锁?新样式得等三天。” 谢辞秋把槐花银簪递过去:“段师傅,我们不打新的,想问问您认不认得这簪子的样式。” 老者这才停了手,摘下沾着银粉的老花镜,指尖捏着簪子转了两圈。 他指腹磨过簪头的槐花,忽然“咦”了一声,皱纹里浮出些异样的神色: “这是‘阮记’的活计,二十年前的老东西了。” “阮记?”临川往前凑了半步,“是阮家班的人订做的?” 段师傅把簪子放在案上,转身从货架最下层拖出个铁盒,里面码着几本泛黄的账簿,纸页边缘都脆得发卷。 他翻到标着“壬午年”的那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停在某一行: “你看,光绪二十八年三月,阮家班的班主阮玉娘,在我这订了十二支槐花簪,每支簪头都刻了个‘伶’字,只是这簪子上的字被人磨掉了。” 四人凑过去看,账簿上“阮玉娘”三个字写得娟秀,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槐花记号,和银簪上的花纹分毫不差。 临川小声询问:“段师傅,您还记得阮玉娘长什么样吗?她订这些簪子做什么?” 老者往灶里添了块炭,火苗窜起来,映得他脸上的沟壑更分明:“那阮班主是个美人,眼角有颗痣,笑起来像带了钩子。她来订簪子时,身后跟着十二个女伶,个个穿得水绿的戏服,说是要当‘班簪’,每次演出都得戴着。 “哎。”他叹了口气。 “只是没过半年,就听说阮家班凭空没了,连带着我送过去的最后一支簪子,也没了下落。” “最后一支簪子?”谢辞秋抓住话头,“您是说,除了这十二支,还有第十三支?” “是。”段师傅点头。 他的声音压得低了些,“那年七月初六,阮玉娘半夜来敲门,要加订一支簪子,说簪头要刻个带刺的花,还得嵌点银粉在里面。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防身用’,给了双倍的钱,让我第二天一早送到德顺书局。可我去书局时,只看到个穿灰布衫的男人,说是替阮班主取货,我递给他时,隐约看到他袖口沾着血。” 苏渊心里猛地一沉:“那男人是不是左脸有块疤?” 老者愣了愣,随即拍了下大腿:“对!是有块疤!当时我还觉得晦气,现在想来,那男人说不定……”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撞翻了菜筐。 苏渊转身就追出去,只见个穿灰布衫的身影拐进巷尾,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 跑起来时,包角漏出半张黄纸,上面画着个带刺的花,正是老者说的那符号。 “别跑!”三人拔腿跟上。临川取了几根银针,飞向那人。 那人却灵活得像只猫,猛地矮身躲过,油纸包掉在地上,里面滚出个蜡封的木盒,和德顺书局老者说的一模一样! 苏渊弯腰去捡,那人却突然回头,手里亮出把短刀,刀刃上沾着些灰绿色的粉末,和槐林尸骨上的一模一样。 他眼神像淬了毒:“再追,我就让你们和阮家班的人一个下场!” 临川默默从药箱里摸出个瓷瓶,对着那人泼过去。 银粉撒在他脸上,那人瞬间惨叫起来,脸上冒起青烟,短刀“当啷”掉在地上。苏渊趁机扑上去,按住他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的脆响混着他的痛呼,在巷子里撞得发响。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木盒?”苏渊按在他肩上的手又加了几分力。 那人痛得额头冒汗,却咬牙不肯开口。 临川捡起地上的木盒,指尖捏着蜡封看了看:“这蜡里掺了松香,是书局常用的封蜡。你是德顺书局的人?” 这话让他身子颤了颤,声音突然软下来:“我是张老先生的徒弟……药铺掌柜死前,把这木盒交给师父,说要是有人查阮家班的事,就把盒子烧了。可你们今天去书局,师父心善,把账本给你们看了,我只能偷偷跟着,想把盒子抢回来销毁。” “盒子里是什么?”临川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 那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是阮家班的‘绝命书’。当年阮班主发现县太爷要把她们卖给洋人,就写了十二封血书,藏在木盒里,想托刘掌柜交给知府。可药铺掌柜收了县太爷的钱,不仅没送,还帮着县太爷把阮家班的人骗到槐林,用掺了毒的茶水迷晕,再用带灰绿色粉末的刀杀了她们。” 他顿了顿,“那粉末是县太爷从洋人那弄来的,沾到血就会烂肉。” 苏渊的手攥得发紧,指节都泛了白:“这世道……县太爷是谁?现在在哪?” “就是现在的知府周明远!” 那人突然拔高声音,“他当年杀了阮家班,抢了她们的戏服和首饰,买通了上面的人,一路升到知府。” 他越说越激动:“药铺掌柜这几年一直被他要挟,上个月终于受不了,想把木盒交出去,结果就在这几天,被周明远的人杀了!” 四人一惊,上次不知道他的那么多恶形,没杀他。现在他被周明远的人杀了。 谢辞秋把木盒放在案上,指尖敲了敲蜡封:“这么说,只要打开这盒子,就能定周明远的罪?” “公子,是的!”那人点头。 他赶忙又激动地补了一句:“里面还有阮班主的玉佩,是周明远当年落下的,上面刻着他的字!” 苏渊刚要说话,巷口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衙役的吆喝:“奉知府大人令,捉拿要犯!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段师傅从铺子里探出头,脸色煞白:“是周明远的人!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那男人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谢辞秋把木盒塞进苏渊怀里,指向巷后的小胡同:“从这走,能通到城外的破庙!我和临川、玦音拖着他们,你先去把盒子藏好,咱们在破庙汇合!” 苏渊刚要推辞,临川已经摸出两把银针,往衙役来的方向跑去:“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尘土在巷口扬起来,遮得晨光都发暗。苏渊攥紧木盒,转身钻进胡同,指尖能摸到蜡封的温度。胡同尽头,晨光漏下来。 他隐约看到破庙的飞檐,却也听到身后传来临川的痛呼,他因为身体修为不行,被衙役的马鞭扫中了胳膊。 “临川!” 苏渊回头,想往回跑,却被他的声音拦住。 “别回头!盒子比我们重要!记住,破庙的香炉下有暗格!” 苏渊咬牙,转身加快速度跑向破庙。 谢辞秋的琴不在身边,相当于武器没了。 他只好把折扇往地上一扔,扇子骨“啪”地断成两截,他捡起一截,对着冲过来的衙役刺过去。 临川也不含糊,银针往衙役的膝盖上扎,疼得那衙役直咧嘴。 木盒在苏渊手中硌着,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混着衙役的吆喝、谢辞秋平静的喝骂,还有风里飘来的、像是槐花落地的轻响——那是二十年前,阮家班的女伶们最后一次登台时,鬓边槐花掉落的声音。 跑到胡同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谢辞秋被两个衙役按在地上,玦音撞倒在墙边,临川的药箱摔在一旁,银针撒了满地。 但谢辞秋却对着他的方向,比了个“藏好”的口型,嘴角还勾着点笑,像在说“放心”。 苏渊攥紧拳头,转身冲进城外的树林。 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槐林里那些没名字的墓碑。 他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木盒里的绝命书,是给阮家班十二个人,也是给所有被周明远踩在脚下的人,唯一的交代。 破庙很快出现在眼前,屋顶塌了半边,香炉倒在地上,满是灰尘。 苏渊冲过去,砸开香炉下的砖,果然有个暗格,刚好能放下木盒。 他把盒子放进去,刚要盖砖,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个熟悉的声音,裹着冷笑:“苏公子,别来无恙啊。” 苏渊猛地回头,只见周明远穿着藏青的官袍,手里握着把匕首,刀刃上的灰绿色粉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身后跟着四个衙役,个个手里拿着铁链,眼神凶得像饿狼。 “周知府倒是消息灵通。” 苏渊慢慢站起来,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那是临川之前给他的。 周明远往前走了两步,靴底碾过地上的落叶,声音刺耳:“药铺掌柜的账本,段银匠的话,还有那好样的通风报信,你以为你们能瞒得过我?” 他阴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们在查阮家班的事,只是没想到,你们能找到木盒。” “你就不怕绝命书公之于众?” 周明远突然笑起来,声音像破了的锣:“苏公子,公之于众?谁会信一群戏子的话?再说……” 他很刻意地顿了一下:“只要你死了,木盒里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说完,他挥了挥手,“把他抓起来,别伤了木盒。” 衙役们刚要上前,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喊杀声:“奉按察使大人令,捉拿贪官周明远!放下武器!” 周明远脸色骤变,回头看向庙门。只见一群穿黑衣的捕快冲进来,为首的是按察使身边的李统领,手里拿着印信,亮得晃眼。 “周明远,你贪赃枉法,残杀阮家班十二人,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明远还想反抗,却被李统领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跪倒在地。他看着苏渊,眼神里满是不甘。 “你早就通知了按察使?” 苏渊松了口气,摸了摸怀里的密信——那是从德顺书局出来后,他就让人快马送给按察使的,里面写了柳家班的线索,还有周明远的罪证。 他笑了笑:“不是早就,是刚好赶上。” 捕快们把周明远捆起来时,他突然发疯似的喊:“柳家班的人是我杀的!可那是为了升官!她们不过是群戏子,死了又怎么样!” 这话刚落,庙外传来一阵哭声。 苏渊回头,只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妇人,手里捧着个槐花簪,正是段师傅说的、阮玉娘订的第一支簪子。 老妇人扑到周明远面前,哭着骂:“你这个畜生!我女儿是阮家班的青衣,她才十六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周明远被拖走时,还在嘶吼,声音渐渐远了。 李统领走到苏渊身边,拱了拱手:“苏公子,多亏了你送来的密信,不然这贪官还得逍遥法外。对了,你的两位朋友已经被我们救了,正在城外的医馆里。” 苏渊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转身打开暗格,把木盒取出来。 阳光照在蜡封上,他突然想起阮家班海报上的十二个女伶,眉眼鲜活得像还在台上唱着戏。他轻轻握着木盒,声音轻得像对空气说: “放心吧,你们的冤屈,终于能洗清了。” 风从破庙的窗棂吹进来,带着槐花的香气。 苏渊知道,这香气不是来自哪棵树,是来自二十年前那些没来得及绽放的生命,终于在今天,借着晨光,吐露出了迟到的芬芳。 而那半张残页、十二支槐花簪、还有带刺的花形符号,都成了时光里的印记,提醒着所有人。 有些真相,哪怕隔了二十年,也终究会浮出水面。 就是今天,我不是新晋了[爆哭] 所以今天两更 (⊙v⊙)字数也加长了 [奶茶]小剧场:破案后的茶话会 (小剧场的内容不是原文里的) 飞鸟(举着话本):“请问三位,破阮家班案时最惊险的瞬间是?” 谢辞秋刚要开口,玦音突然插嘴:“是苏公子抢木盒时,差点摔进泥坑!要不是我家公子眼疾手快……” 苏渊挑眉:“明明是临川用银粉救了我。” 临川耳尖微红,刚要接话,玦音又哼了声:“公子明明更担心苏公子摔着,我都看见您攥紧袖角了!” 飞鸟:(憋笑)玦音啊,您这关注点……” 谢辞秋折扇一合:“别问了,再问他要把苏公子的茶换成醋了!” (谢幕) 谢谢大家,文笔不佳,尽可能多多包容(鞠躬)[害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破庙险遇周明远 第10章 槐林沉冤终得雪 苏渊抱着木盒走出破庙时,晨光已漫过林梢,将地面的落叶染成金红。 按察使的捕快正押着周明远往县城方向走,那贪官被反绑的双手不停挣扎,却只换来捕快更紧的束缚。 他的罪证已攥在众人手中,再无翻身可能。 “苏兄”,谢辞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左臂缠着绷带,藏青长衫沾了些尘土,却依旧笑着晃了晃完好的右手。 “我就说你护得住木盒,果然没让人失望。” 苏渊回头,见临川被玦音扶着走过来,左胳膊裹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虽白,眼神却依旧清亮。 他连忙走上去,伸手想扶,又怕碰疼对方伤口,动作顿了顿: “伤口还疼吗?医馆的药够不够?” 玦音抢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满:“公子的伤……” “玦音。”临川轻喝一声。 他回头又对苏渊温声道,“无妨,只是皮外伤,刚才捕快说医馆已备好药,去敷上就好。” 说完,临川又笑着扬起手,“没事了。” 滋滋—— “!系统你回来了,这几天都没看到你。” “恭喜贵方,检测到左臂伤口愈合进度15%,建议尽快涂药,可加速愈合,持续24小时。” “哇……我还可以加速愈合,好像机器人。” “请贵方尽快涂药。” 临川在心里轻应:“知道了,等会儿去医馆就换药。对了,周明远后续是否还有同伙会反扑?” “系统扫描中……” “检测到周明远党羽已被按察使提前控制,无反扑风险。贵方当前任务“阮家班冤案昭雪”完成度80%,剩余20%需完成“迁坟立碑”与“公开血书”。” “好,我明白了。完成后有分值吗?” “会获得系统角色分值。” (开心) 他转头对苏渊说:“倒是你,藏木盒时没被周明远的人发现吧?” 苏渊连忙摇头:“我按谢兄说的走了胡同,没遇到麻烦。对了,李统领说王大人已在府衙设了公堂,午时开审,到时候当众开封木盒,段银匠和张老先生也会去作证。” 李统领这时快步跟上,补充道:“王大人还调了三百精兵守在县城外,防止有人劫囚。等审完案,大人会让人把阮家班的血书抄录出来,贴在县城各处,让百姓都知道真相。” “很好,我们去凑凑热闹。”苏渊轻轻拉着临川。 几人骑马往县城赶,刚到城门,就见百姓围在两侧,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个穿粗布衫的汉子攥着拳头骂: “这周知府早该抓了!去年我交不上粮,他就派人拆了我家屋顶!” 另个老婆婆也抹着眼泪:“我孙女当年最喜欢看阮家班的戏,自从她们没了,再也没听过那么好的唱腔……” 苏渊听着,心里更定了些。 今日不仅要让周明远认罪,更要为阮家班正名,让满城百姓知道,那些消失的女伶,从未被遗忘。 临川看了看,又问系统:“阮家班当年是否有存活的人?比如那个送簪子的老妇人?” “提醒贵方,此条答案为重要信息,需扣除贵方100系统角色分值。” “?啊?还要分值?算了……我付。” “贵方确定吗,感觉贵方不太高兴。” “快,告诉我答案。” 【系统角色分值-10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100】 “滋滋——检测到老妇人女儿为阮家班青衣,当年因生病未随班去槐林,后病逝。老妇人是唯一知晓部分内情的关联者,可作为后续“立碑”环节的见证者。” “等审完案,我们去见见那位老妇人吧。”临川对苏渊说。 “就是送簪子的那个老妇人,她手里有阮家班的旧物,或许能给立碑多添些念想。” 苏渊点头:“好,我让人先去打听老妇人的住处。对了,石碑我已经让人去刻了,就等案子结了,咱们一起去槐林。” 谢辞秋在旁笑着接话:“到时候我来写碑记,把阮家班的事好好记下来,让后人都知道,曾有一群姑娘为了不被卖给别人,宁死不屈。” 玦音虽没接话,却悄悄在心里盘算——等立碑时,得多带些祭品,毕竟公子这么上心,他也得把事办妥当。 往府衙走的路上,临川又问系统:“‘迁坟立碑’完成后,会有分值吗?” “完成任务后,可获得50分值。另外,将解锁新技能“辨毒识药”,可精准识别毒物成分及解药配方,后续查案可提供辅助。” 临川眼底闪过一丝了惊喜。!有了这个技能,下次再遇到像“灰绿色粉末”那样的毒物,就能更快找到应对之法了。 “系统大大你就是我的神!” 到了按察使府衙,王大人已在正堂等候。 他接过木盒,仔细检查蜡封,点头道:“完好无损,午时开审时当众开封,让所有人都看清证据。你们先去后堂休息,我让人把药送过去,正好给临川公子处理伤口。” 后堂里,玦音从食盒里掏出保温的鸡汤,先给临川盛了一碗,又把一碟桂花糕推到苏渊面前,故意把筷子往谢辞秋那边挪了挪。 小声嘀咕:“苏公子是读书人,想必不缺这点甜口。” 谢辞秋笑着拿起筷子,调侃道:“玦音公子这醋劲,怕是能腌渍咸菜了。不过我今日倒想尝尝,苏兄爱吃的桂花糕到底是什么味道。” “苏砚原来喜欢吃桂花糕啊,怪不得上次他给我买。”临川心里想着。 苏渊无奈地摇摇头,把桂花糕往谢辞秋那边推了推:“大家一起吃,别闹。临川,你快趁热喝鸡汤,补补身子。” 玦音一笑,没有说话。 临川接过鸡汤,刚喝了一口,系统又提示:“滋滋——,鸡汤含当归、黄芪等滋补成分,与贵方伤口恢复适配,可提升“加速愈合”效果至30%。”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们倒是细心,连补身体的汤都提前让人备好了。 “对了,”临川放下汤碗,看向苏渊。 “等会儿开审时,我想站在堂侧旁听,系统说……我是说,我觉得公开血书时,多个人见证,也能让百姓更信得过。” 苏渊立刻点头:“好,我跟王大人说一声,你要是累了,就随时告诉我。” 玦音连忙道:“公子要是站着累,我去搬个凳子来!” 谢辞秋看着三人,笑着摇了摇头。 午时一到,公堂外的鸣冤鼓响了三声,百姓们挤在堂外,踮着脚往里看。 周明远被押上堂时,还想摆知府的架子,梗着脖子喊:“王大人!我是朝廷命官,你无凭无据抓我,就不怕我上书弹劾吗?” 王大人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周明远!你贪赃枉法,残杀阮家班十二人,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传证人段银匠、张老先生上堂!” 段银匠捧着泛黄的账簿上前,把阮玉娘当年订做十二支槐花簪、半夜加订第十三支“防身簪”,以及刘掌柜取簪时袖口带血的事一一说来,最后把账簿递到堂前: “这上面有阮班主的签名和槐花记号,还有刘掌柜取货的日期,大人可查验!” 张老先生也跟着作证:“刘掌柜死前把木盒交给我,说里面是阮家班的绝命书,让我若遇查案之人就销毁。周明远的徒弟偷偷跟着苏公子等人,想抢盒烧证据,被当场抓住,还招认了周明远当年杀阮家班的事!” 周明远脸色发白,却还嘴硬:“不过是两个老头的片面之词!没有真凭实据,休要诬陷我!” “真凭实据在此!” 苏渊站起身,将木盒递到王大人面前,“这里面是阮家班的十二封血书,还有周明远当年落下的玉佩,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大人可当众开封!” 王大人接过木盒,用小刀刮开蜡封。 盒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出,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封折叠的血书,每一封都用红绳系着,旁边放着一枚温润的白玉佩,上面“明远”二字清晰可见。 王大人展开一封血书,朗声念道: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周明远欲将我等十二人卖与他人,逼我等陪酒作乐,我等宁死不从,特写此血书,望后人能为我等昭雪冤屈——阮玉娘率十二女伶泣血书。” 堂外百姓瞬间炸开了锅,纷纷指着周明远骂: “你害了阮家班!你这个畜生!” “杀了他!给姑娘们报仇!” 周明远看着血书和玉佩,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王大人一拍惊堂木:“周明远罪证确凿,判斩立决,明日午时行刑!即刻为阮家班立碑昭雪,血书抄录后贴遍县城,让全城百姓知晓真相!” 百姓们欢呼:“王大人英明!谢谢王大人为我们做主!” 周明远被拖下去时的嘶吼,很快被欢呼声淹没。毕竟这贪官的罪孽,终于到了头。 公审结束后,王大人留众人在府衙吃饭。 席间,他端着酒杯道:“多亏你们三位挺身而出,若不是你们找到木盒里的证据,这冤案不知还要拖多久。我已上书朝廷,为你们请功。” 苏渊连忙说:“大人客气,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阮家班的冤屈得以昭雪,才是最重要的。” 临川喝着茶,悄悄跟系统确认:“任务完成度现在多少?” “‘公开血书’完成,任务完成度90%,剩余10%待“迁坟立碑”后即可满额。” 饭后,几人去了医馆换药。 医生拆开临川胳膊上的绷带,笑着说:“恢复得不错,再敷三天药就能拆线了。” 玦音立刻递上刚买的糖葫芦:“公子,吃这个能止痛,苏公子说这是你爱吃的山楂味。” 临川接过,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苏渊看着他的笑脸,心里也暖暖的。 谢辞秋拿着糖葫芦,忽然想起什么,对苏渊说:“苏兄,明日周明远行刑后,我们就去槐林迁坟立碑,再请段银匠、张老先生和那位老妇人一起,也算给阮家班一个正式的交代。” 苏渊点头:“好,我已经让人去准备祭品了,石碑也刻好了,就等明天。” 临川在心里对系统说:“明天立碑时,帮我扫描一下槐林是否有遗漏的尸骨,别让哪位姑娘的遗骸还埋在荒草里。” “这边收到贵方指令,明日将开启“探测”功能,确保无遗漏,请贵方放心。” “嗯好,靠谱。” 夕阳西下时,几人走出医馆。晚霞把县城的屋顶染成橘红色,街上百姓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压在他们心头多年的贪官倒了,阮家班的冤案也快昭雪,这样的日子,才算是安稳日子。 临川抬头看向苏渊,见他正回头望自己,眼里满是温柔。 他忽然觉得,有系统辅助查案固然好,但身边有这些并肩作战的人,才更让人安心。 “检测到贵方情绪愉悦,触发“心境平和”抵消效果,后续查案可减少焦虑值。” 临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看来,这趟阮家班的案子,不仅完成了任务,还收获了意外的“奖励”。 话又说回来了。 “系统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七夕节快乐! 换了新封面,还可以,就先这么用着吧[狗头] [好运莲莲]小剧场 · 抢答 (小剧场内容不是正文里的) 飞鸟(举着木牌蹦上台):各位探案界大佬看过来!今天咱玩“槐林案件冷知识抢答”,答错的人要喝苦瓜汁! 第一题 —— 临川为啥突然提到送簪子的老妇人? 三、二、一,抢答! 玦音(嗖地站起来,马尾甩飞):因为公子神机妙算!提前知道老妇人藏着惊天大秘密! 谢辞秋(折扇敲桌):错!这叫编剧套路!就像说书人突然拍醒木,吊你胃口的! 苏渊(默默推来一杯凉茶):别激动,我猜……是临川偷偷做了功课,比我们多看了十页剧本? 临川(扶额叹气):停停停!其实是系统突然在我脑子里放广播,说“老妇人是关键NPC”,我总不能当众喊“系统剧透了”吧! 飞鸟(举牌宣布):全员答错! 苦瓜汁大礼包——一人一份! (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夹杂着谢辞秋“这苦瓜汁比周明远的黑心还苦”的惨叫) 纯抽象,娱乐一下[狗头] 还是祝大家七夕快乐[粉心][粉心][粉心]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槐林沉冤终得雪 第11章 铜鼎残片现祭坛 完成阮家班冤案的公开血书后,临川等人在医馆处理好伤口,便准备前往槐林完成最后的迁坟立碑。 夕阳的余晖将县城染成暖橘色,街道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轻松氛围,百姓们谈论着贪官伏法的喜讯,笑声此起彼伏。 就在众人准备出发时,苏渊收到了一封加急信件。 原来是邻县的一位富商听闻他们成功昭雪阮家班冤案,特来求助。 富商称自家祖宅近日怪事频发,家中珍藏的古董接连出现损坏,仆人们还常听见夜半传来奇怪声响,怀疑是有贼人作祟,但多次搜查却一无所获,希望他们能帮忙查明真相。 “这听起来倒是有趣。”谢辞秋摇着折扇笑道。 “比起血腥的命案,这种神秘事件更合我意。” 玦音却有些犹豫:“可是公子的伤口还未痊愈……” “无妨。”临川打断道。 于是,众人朝着邻县富商的宅邸出发。一路上,临川在心中与系统交流:“系统,这次的事件会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滋滋,贵方可在调查过程中获得线索收集奖励,完成事件后有概率解锁辅助技能和分值。” “收集线索吗……怪事频发?好有意思。” “那这边便祝贵方顺利。” 抵达富商宅邸后,一位管家模样的人早已在门口等候。 那人神色焦虑,见到众人连忙迎上来:“几位可算来了!我家老爷为这事愁得茶饭不思,还请各位帮忙找出真相。” “你帮忙带路。”苏渊走在最前面。 在管家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主厅。 富商王老爷满脸疲惫,见到他们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几位英雄,我王家世代经商,向来与人为善,实在想不通为何会遭此变故。这些古董都是祖传之物,如今接连损坏,我心疼不已啊!” 临川安抚道:“王老爷莫急,我们定会尽力查清。可否先带我们去看看受损的古董和出事的地方?” “几位公子请随我来。” 王老爷带着众人来到收藏古董的厢房。一进门,临川便看到架子上的几件瓷器都出现了裂痕,旁边的书画也有被水渍浸染的痕迹。 他仔细观察,发现瓷器裂痕的纹路有些奇怪,不像是人为摔碎,倒像是从内部受力所致;而书画上的水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与普通水渍不同。 “这些损坏都是在夜里发生的?”苏渊问道。 王老爷点头:“正是。起初只是发现一件瓷器有裂痕,我并未在意,谁知后来接二连三地出事。还吩咐了仆人们夜里轮流值守,可依旧防不胜防。” 谢辞秋在屋内踱步,突然指着墙角的一个排水口说:“你们看,这个排水口似乎有些异样。一般来说,收藏古董的厢房不会设置排水口,除非……” 临川走到排水口旁蹲下,发现排水口周围有一些黑色的黏液,散发着与书画水渍相似的腥味。 他转头问系统:“这黏液会不会是关键线索?” “这边建议贵方收集进行分析。完成样本分析可获得线索。” “好的,听你的。”说完,他吩咐道。 “玦音,取个小瓷瓶来,我要收集这些黏液。” “公子稍后,我来吧。”玦音小心的取了一部分粘液放在瓶子里。“公子,给你。” 临川拿着瓶子,四人又询问了府中的仆人。 一个年轻的丫鬟怯生生地说:“前些日子,我在夜里巡逻时,听到从花园那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游动。我壮着胆子过去查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花园?”临川眼睛一亮,听着像是线索。 “王老爷,可否带我们去花园看看?” 五人移步花园。 在花园中,众人围着池塘仔细查看。池塘里的水浑浊不堪,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水草和杂物。 临川发现,池塘边缘有一些拖拽的痕迹,似乎有什么重物被拖进了水里。 “苏公子,谢弦师,我们一起打捞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东西。”临川指了指池塘边,提议道。 几人找来工具,开始打捞池塘。 经过一番努力,竟然从池塘底部捞出一个密封的陶罐。陶罐表面布满青苔,看起来年代久远。 “这陶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谢辞秋好奇地打量着。 “小心为妙。”苏渊谨慎地说。 “先将陶罐带回厢房,仔细检查后再打开。” 回到厢房,众人围在陶罐旁。临川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个陶罐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当陶罐被缓缓打开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些腐烂的植物根茎和液体,液体中还浸泡着几枚奇怪的金属片…… 临川捏着帕子凑近金属片,发现上面刻着类似篆文的符号,边缘还沾着暗红锈迹。 系统机械音骤然响起:“滋滋——检测到贵方发现神秘金属片,初步分析其成分含特殊矿物,与厢房黏液存在关联度87%。这边建议贵方寻找金石匠人解读符号。” “第一次见系统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临川笑着说,我先看看这金属片。 “这金属片绝非寻常之物。”苏渊取出丝绸小心包裹。 “王老爷,府上可曾有过类似物件?” 王老爷盯着金属片突然脸色煞白,踉跄着扶住桌案:“二十年前...家父从西域商人手中购得一对镇宅铜鼎,后来鼎身的铭牌不翼而飞,难道...”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众人冲出门,只见厨娘瘫坐在地,面前的青花瓷盘摔成碎片,她颤抖着指向走廊尽头: “黑影...有东西爬过去了!” 临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隐约看见一抹灰影闪进杂物间。 “分开找!” 临川话音刚落,玦音已抽出佩剑冲在最前。 杂物间堆满陈年旧物,蛛网在梁间轻轻晃动。当谢辞秋掀开角落的草席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三只毛色灰黑的巨鼠正啃食着半块羊肉。鼠瞳在昏暗里泛着诡异幽光。 “这老鼠体型怎会如此巨大?”苏渊抄起木棍警惕戒备。 临川却注意到老鼠背部凸起的瘤状物,与池塘黏液散发的腥味如出一辙。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警告!检测到变异生物,其体内含未知毒素,贵方接触需佩戴防护用具。” “什么?” “贵方你还有100分值,为了留住它们,请贵方务必保证安全。” 玦音率先挥剑劈砍,剑光闪烁间一只巨鼠被斩断尾巴,发出尖锐的嘶鸣。断尾处流出的浓稠黑血滴落在地,竟将青砖腐蚀出细小孔洞。 “小心!这血有毒!”临川急喊,同时扯下衣襟捂住口鼻。 混乱中,最健壮的巨鼠突然腾空跃起,利爪直扑王老爷咽喉。 苏渊看见,立刻飞上前将富商扑倒在地,自己肩头却被划出三道血痕。 临川立刻掏出随身金疮药敷上:"系统!看苏砚!快!快检测毒素!” “滋滋,毒素已中和,伤口无大碍,但需密切观察。” “苏砚,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小声对苏渊说。 待巨鼠被尽数剿灭,临川蹲下身查看鼠尸,发现它们身上残留着植物根茎,与陶罐内的物质如出一辙。 临川突然想起王老爷提到的西域铜鼎,转头问道:“王老爷,当年那对铜鼎是否刻有类似水生植物的纹饰?” 王老爷愣神片刻,猛然惊醒:“正是!鼎身刻着奇异的水草图腾,据说...” 他突然脸色骤变,“不好!库房还有半块从鼎上脱落的残片!” 众人冲向库房,却见门锁已被啃噬变形,推开门的瞬间,月光照亮满地狼藉。墙角的檀木箱敞开着,本该存放其中的铜鼎残片不翼而飞,只留下几串湿漉漉的爪印,朝着后花园的方向延伸而去... “这里怎么了……” 临川蹲下身,指尖顺着爪印的水痕摸索,冰凉的触感带着黏腻的腥气。 月光穿过雕花窗棂,在爪印旁映出几缕细长的毛发,泛着与巨鼠相同的灰黑色泽。 “追!”他猛地起身,谢辞秋甩出绳索缠住屋檐,借力翻上墙头。 后花园的假山群在夜色中如蛰伏的巨兽,潮湿的雾气裹着腐叶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分散搜索时,玦音的剑尖突然挑起一片衣角,是半幅染血的粗布,边缘残留着细密的齿痕。 “是厨娘的衣服!”王老爷喊道。 苏渊瞳孔骤缩,方才他也见厨娘系着这条围裙在后厨忙碌。 就在这时,东南角的竹林传来簌簌响动。 临川捏碎袖中携带的火折子,幽蓝的火光骤然亮起,照亮竹枝间悬挂的三具尸首。 厨娘圆睁的双目尚未阖上,脖颈处的齿痕深可见骨,她身旁倒着两名护院,心口插着半截锈蚀的铜片。 “啊,这些铜片...”谢辞秋用剑挑起一片,金属表面的篆文与神秘金属片一模一样。 “难道是从铜鼎上拆解的?” 临川的目光扫过尸首周围凌乱的爪印,突然注意到厨娘紧握的掌心。 他戴上用布料自制的手套,费力掰开僵硬的手指,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青铜碎片滚落出来,上面刻着半朵扭曲的水草图腾。 “又是这个。”临川小声说。 “贵方注意,检测到关键线索!铜片碎片与厢房黏液、变异鼠群存在同源物质,这边建议立即追踪爪印。” 见临川还在思考。系统又补了一句:“放心,提示不需要贵方支付分值。” “哈?系统大大,我的关注点不是这个……” 临川捂着脸,“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只是有点心疼厨娘无辜的死。你说的我听到了,我看看啊。” 临川顺着爪印追至荷花池边,水面突然泛起巨大涟漪,灰黑色的身影破水而出。 这次出现的怪物足有小牛大小,浑身覆盖着鳞片与肉瘤,鼠首鱼尾的畸形躯体甩动时,甩出的黏液在石板上滋滋作响。 “这是是融合体!”苏渊挥着木棍挡开怪物喷出的毒雾。 “它们在吞噬其他生物进化!”玦音的剑势被怪物鳞片弹开,剑锋却意外划开怪物腹部。 腥臭中,一枚刻满水草图腾的铜鼎残片泛着幽光,正是王老爷提及的库房失物。 临川想起系统提示的关联度87%,猛地扯开腰间锦囊掏出金属片。 当两片青铜接触的刹那,残片表面的水草图腾竟如同活物般扭动,散发出刺目金光。 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疯狂撞击假山。碎石飞溅间,临川瞥见假山缝隙里闪过另一道金属光泽——那是完整的铜鼎铭牌! “苏渊,用你的木棍!”临川将金属片抛向空中,苏渊会意挥棍击打,青铜片如飞镖般钉入怪物眉心。怪物轰然倒地的同时,假山彻底崩塌,露出隐藏的地窖入口。 地窖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数十个陶瓮整齐排列,瓮中浸泡着形态各异的变异生物,墙角的炼丹炉还冒着青烟。 “各位。这是有人在炼制邪物!”谢辞秋踢开挡路的陶罐,发现底部刻着西域文字。 王老爷颤抖着凑近辨认:“这...这是家父当年从西域商人处得到的炼丹秘术,可上面记载的分明是延年益寿的丹方,怎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炼丹炉旁的手记上。 临川抓起泛黄的纸张,潦草的字迹透露出惊人真相:二十年前,王老爷的父亲为求长生,与西域邪修合作,利用铜鼎中的特殊矿物炼制丹药。实验失败后,邪修留下半卷残页消失,而铜鼎释放的毒素逐渐污染水源,导致方圆十里生物变异。最近有人重启实验,用铜鼎残片催化融合体,企图完成当年未竟的“长生大业”。 “简直荒唐。”几人沉思。 “你们看,爪印还在延伸!”玦音突然指向地窖深处的密道。 众人举着火把追入,潮湿的石壁上开始出现新鲜的血手印。 转过最后一个弯,火把照亮的瞬间,所有人呼吸停滞。 密道尽头的祭台上,身着黑袍的神秘人正将最后一块铜鼎残片嵌入祭坛,而祭坛中央,赫然悬浮着半枚泛着诡异紫光的丹药…… 这章有点小吓人,看个小剧场放松一下 (*^3^) [好运莲莲]小剧场 · 现场直播 飞鸟:(举着“灵探直播间”的自拍杆,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家人们!咱这波直接潜入王府抓‘真凶’!” 话音刚落,转角突然窜出只变异巨鼠,吓得她原地蹦起,差点把设备甩飞。 飞鸟:“救命!这特效怎么还带咬人的?!”(连滚带爬往后退,正巧撞上赶来的临川等人。) 苏渊眼疾手快,抄起木在她身前;玦音长剑出鞘,寒光闪过削掉巨鼠半截尾巴;谢辞秋甩出绳索,精准套住鼠脚。 王大爷躲在众人身后,颤巍巍道:“这哪是直播,分明是要命啊!” 飞鸟:(举着冒烟的自拍杆,看着满地狼藉,声音发抖)家人们……这、这波沉浸式探案体验,打几分合适?” 直播间弹幕瞬间刷屏:“主播活着回来就打赏!” 抽象一下,嘻嘻嘻[狗头叼玫瑰] 接下来是神秘黑衣人,期待一下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鞠躬)[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铜鼎残片现祭坛 第12章 三年之约踏征程 黑袍人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时在临川和苏渊身上多停留了半息,瞳孔微微收缩。 他指尖缠绕的墨色蛇形软鞭吞吐着幽蓝毒雾,嘶哑笑声里藏着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王家的人,总算是聚齐了。” 临川后颈的汗毛竖起,系统警报声还未响起,数十条碗口粗的变异巨蟒已破土而出。 蛇鳞上的凸起与池塘黏液很相似,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酸液将地面腐蚀出滋滋冒烟的深坑。 苏渊握紧缠着浸毒布条的木棍,余光瞥见骨寻盯着临川,看到他嘴角勾起的诡异弧度,像是在看老朋友般熟稔。 “这人会是谁,怎么感觉他认识临川?”苏渊心里有几个人,但他不确定。 “这些蛇受祭坛操控!”他大喊着挥棍砸向蛇头,木棍却被蛇鳞弹得发麻。 苏渊突然想起在地窖发现的手记残页,骨寻的笔迹与二十年前西域邪修的批注是一样的。 难道这人是骨寻?…… 玦音长剑出鞘,剑气斩断巨蟒的瞬间,断口处涌出的黑色让谢辞秋一惊,他大喊。 “这是融合体的再生特性!得毁掉核心!” 骨寻蛇尾重重拍打祭坛,青铜烛台燃起幽绿火焰,墙壁上的蛇形浮雕开始缓缓蠕动。 他望着跃向祭坛的苏渊,软鞭如灵蛇般缠住对方脚踝: “小友身手不错,可惜...” 话未说完,临川甩出的淬毒银针已擦着他耳畔飞过。 骨寻侧身避开,眼里闪过玩味,他靠到临川耳边,阴笑道:“你还是这么急躁,临川。” 这句话让他动作一滞。握针的手微微收紧,系统疯狂闪烁的警报都不及此刻心跳震耳。 骨寻却不再解释,周身腾起黑雾,无数细小蛇尾从中钻出缠住众人。 谢辞秋的缠蛇索刚触及黑雾就被啃噬出破洞,苏渊想到在废弃厢房找到的金属片,那上面的篆文与骨寻袖口暗纹完全重合。 “父亲的手记……” 王老爷突然扑向祭坛边的铜鼎残片。 “里面记载了破解之法!” 当残片嵌入祭坛凹槽的瞬间,水草图腾与蛇形浮雕共鸣出刺目金光。 骨寻脸色骤变,疯狂击碎祭坛,半晌,他吼道:“既然得不到,就都陪葬吧!” 瞬间,丹毒如紫色潮水涌出,变异巨蟒发出凄厉嘶鸣,整个地窖开始崩塌。 众人边战边退时,骨寻的软鞭如毒蛇般缠住临川手腕。 “啊!” 苏渊挥棍猛击,却见骨寻在爆炸气浪中附耳低语: “当年你师傅藏起来的半卷秘术,我迟早会拿到。” 说完,坍塌的巨石将他淹没在尘土中。 逃出地窖的众人望着废墟喘息,王老爷瘫坐在地喃喃忏悔。临川揉着腕间红痕,系统持续闪烁的异常检测提示让他脊背发凉。远处夜空划过一道紫芒,风中飘来若有若无的蛇鸣。 还有那句意味深长的警告——这,只是开始。 地窖崩塌的余波尚未散尽,临川深知,此次与骨寻的交锋不过是冰山一角,那句“这,只是开始”如同悬在头顶的剑,时刻提醒着他危机四伏的前路。 而自己如今的实力,在面对如此强敌时,实在太过薄弱。 “真的,我需要好好修炼一下了,系统好像说过,浔阳临氏的后院是个好地方。”他叹口气,起身轻轻拉着苏渊的衣袖。 “苏砚公子,我打算回浔阳临氏。”临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此次遭遇,我知道只有变强才能守护自己在意的人,才能揭开当年的真相。我要闭关修炼,不问世事,直到实力足以应对一切。” “还有就是……多谢苏砚公子近来的照顾。” 苏渊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露出理解的笑容。 他拍了拍临川的肩膀,道:“……我懂,临川。我也得回宗门了,作为宗主长子,私自偷跑出来,这次回去少不了一顿责罚。”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坦然。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坚定。 “三年后,就三年,我们在街市的石桥上相见,就是我们初见的那个地方。” 临川伸出手,“到那时,我们再看看彼此的长进。” 苏渊握住临川的手,点了点头: “好。三年之约,不见不散。我也会拼命修炼,可不能被你比下去。” 此时,谢辞秋走上前来,看着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都要走了啊。”他轻声说道,“此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临川看向谢辞秋,缓缓地说:“谢公子,此次并肩作战,多谢你的帮助。日后若有需要,临氏必定全力相助。” 苏渊也笑着说:“没错,谢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等我回宗门解决了麻烦,说不定还能来找你一起历练呢。” 谢辞秋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好,我记住了。你们二人也多加小心。” 他又补了一句:“另外,修炼之路危险重重,切莫急于求成。” 一旁的王老爷瘫坐在地,神情恍惚。经历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又得知了许多尘封的秘密,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多谢各位相助,王家能躲过此劫,全靠你们。” 王老爷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 “我王家定当铭记这份恩情。” 临川走到王老爷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王老爷不必如此。此次黑袍人虽暂时退去,但他的目的并未达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王家还需加强防范,若有异动,可派人前往浔阳临氏告知于我。” 王老爷连连点头,“是是,临川公子所言极是。我定会让王家上下严加戒备。” 众人稍作休整后,便各自踏上了归途。 临川与苏渊并肩走了一段路,直至分岔路口,才再次郑重道别。 临川望着苏渊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三年后的自己,定要脱胎换骨。 接下来的几天,临川和玦音日夜兼程,二人坐在马车里。 “玦音,你打算接下来和我去浔阳,还是回云州?” “公子,我想跟着你。” “好,对了玦音,你说……如果我回去,发现浔阳临氏里有很多人怎么办,那我岂不是是完了?” 临川说完捂脸:“到时候你也会被骂,哈哈哈哈。” “公子……” “哈哈,骗你玩的。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一阵讨论,一个时辰后) 终于回到了浔阳临氏。临氏家族坐落于一片青山绿水之间,气势恢宏,处处彰显着大家族的威严与底蕴。 从踏入家族领地的那一刻,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家族的守卫见到临川归来,皆是又惊又喜,连忙派人去通报族中长辈。 “玦音……这……怎么说啥来啥?”临川生无可恋的慢吞吞说道。 “公子怎么办,他们怎么回来了?” 很快,临川便被带到了家族议事大厅。大厅中,族中长老们早已端坐于高位,面色严肃。 完了,怎么感觉这么…… “临川,你可知罪?” 为首的大长老目光如炬,直视着临川,声音严厉。 临川轻轻跪下,沉声道:“临川知错。此次私自外出,未能及时向族中禀报,让各位长老担忧,还请长老责罚。” 大长老叹了口气,语气稍缓:“你这孩子,天赋出众,本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可你却任性妄为,私自跑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家族该如何是好?” “长老,此次外出,我并非是为了玩乐。”临川抬起头,指了指玦音,“这是我的朋友。” 临川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遇到了许多危险,也见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如今的我,迫切想要变强,所以我希望能闭关修炼,还望长老成全。” 众长老闻言,皆是一愣。 他们看着临川眼中的坚定与执着,心中暗自点头。 这些日子,临川在外经历的事情,他们也略有耳闻。能从那样的险境中归来,还能有如此觉悟,实在难得。 经过一番商议,长老们最终同意了临川的请求。他们为临川安排了家族中最隐秘、灵气最浓郁的闭关之地,并叮嘱他,若没有重大突破,不得轻易出关。 临川谢过长老们后,便一头扎进了闭关之地。 “系统,这里是真不错!” “祝贵方闭关顺利。” 【系统角色分值 2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120】 好啦,更开心l了! 他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日夜苦修,钻研家族秘术,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在三年后,以全新的姿态赴约,不再是那个面对强敌束手无策的自己。 另一边,苏渊回到宗门后,果然受到了严厉的责罚。宗主看着自己这个任性的儿子,又气又急,罚他在宗门禁地思过一个月,并且要完成宗门发布的高难度任务,以此作为惩戒和历练。 苏渊对此并无怨言,他深知自己的错误。在禁地思过的日子里,他静下心来,回顾自己此次外出的经历,总结经验教训。 一个月后,他便开始马不停蹄地执行宗门任务。每一项任务都充满了危险,但苏渊毫不退缩,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不断提升的实力,一一克服困难,完成任务。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实力也在飞速提升,距离自己心中的目标越来越近。 谢辞秋在与众人分别后,独自踏上了游历江湖的道路。 他凭借着自己高超的制弦技术和巧妙的武力。在江湖中闯荡,结识了许多有趣的人,也经历了许多惊险刺激的事情。 谢辞秋始终关注着江湖上的风吹草动,尤其是与上册两次相关的消息。 他知道,那黑袍人不会就此销声匿迹,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酝酿之中。 而王家在经历了此次危机后,王老爷痛定思痛,开始整顿家族。 他加强了家族的防御力量,广纳贤才,还与周边的家族建立了联盟。他时刻牢记着临川的提醒,让家族上下保持警惕,以防骨寻再次来袭。 时光飞逝,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江湖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关于骨寻的传闻开始零星出现,有人说在西域看到过神秘的黑袍人,也有人说在东海之滨发现了诡异的蛇形标记。 这些消息让临川、苏渊等人心中一紧,他们知道,平静的日子或许即将结束,而三年之约也在一步步临近…… 这章是长达三年的约定 (?ì _ í?) 所有人都有他的小故事 另,我换新封面啦,一般般,jiuxin用吧 [好运莲莲]小番外 · 奇葩任务大吐槽 飞鸟(举着话筒蹦到台前):欢迎收看《江湖迷惑行为大赏》!有请各位嘉宾聊聊接过的离谱任务!临川公子,听说临氏派你去给长老的灵宠抓蟋蟀?” 临川脸一黑:“那蟋蟀会用后腿弹出音波功,我追着它翻了七座山头,最后在长老的茶盏里逮到的。” 苏渊笑到拍大腿:“这算什么?我师父让我去采‘月下含羞草’,结果那草见光就缩,我举着黑布在药田跳了整晚的舞!” 谢辞秋抿了口酒:“接了个护送胭脂的活,雇主非要我给胭脂讲睡前故事,说这样胭脂香气才更温柔。” 一旁的玦音冷不丁开口:“我奉命看守藏经阁,结果有只老鼠天天来偷《轻功秘籍》,追得我 sword 都要 broken 了。” 全场爆笑,飞鸟擦着眼泪喊:“原来大侠也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还是纯抽象,涉及到的事情和正文无关!!!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爱你们[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三年之约踏征程 第13章 青崖山铜铃诡局 临川第365次对着石壁翻白眼,指尖还保持着结印的姿势。一年多过去了,他还算是大有长进,就是第二层突破不了。 “你说我闭关修炼,为什么要让我到东海来?”临川叹了口气,“其实浔阳那里挺好的。” “算了算了,这里也有浔阳临氏的人。” 这一年他也会时不时出去走走。当然,是偷偷摸摸,三个月前,临川还在海岸边发现一只受伤的狐狸,把它救了,包起来又扔出去了。 “唉……这破临渊诀第二层,练了一年连个水花都没有,比啃王老爷家的石头饼还费劲。” “贵方暴躁值已达临界点,是否消耗10分值兑换《论修炼心态的自我修养》?内含五十种冥想技巧,包教包会,无效退款。”系统机械音突然在脑海炸响。 临川差点从蒲团上栽下去。 “退款?说得倒好听,前几天换的‘速效聚灵散’根本就是煤灰兑辣椒面,害得我在修炼室喷火半小时,差点把房顶点了!” 他拍了下膝盖,“还有那个什么‘百毒不侵体质体验卡’,用完直接过敏,整张脸肿得像临氏宗祠的红灯笼……!” 系统沉默两秒,生硬地转移话题:“检测到浔阳出现异常灵力波动,疑似与黑袍人有关。” “停!”临川捂住耳朵。 “别又想骗我分值,上次你说‘花20分值就能找到黑袍人弱点’,结果换完给我一本《如何优雅躲避追杀的108式》,当我是傻子吗?” 他突然凑近空气,眯起眼睛。 “说起来,我现在只剩80分值,要是扣光了是不是真得挂掉?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憋着坏想坑死我?” 系统:“根据绑定协议……” “打住!我不想听!” 临川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等我出关,第一件事就是找个道观,把你这个黑心系统超度了!” 就在他跳脚时,闭关室外传来熟悉的咋舌声。“临川公子,您又在跟空气吵架?” 临明扒着门缝往里面瞅,“大长老叫你去前厅,说是来了个奇怪的客人,非要见你。” 他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衣袍,往外走:“一天天净是破事,早知道当初就该跟苏渊学,偷跑出去,还能游山玩水。” 路过铜镜时,他对着自己黑眼圈叹气。 “完了,再这么被系统气下去,我得未老先衰,三年后苏渊怕是认不出我。” 前厅里,大长老正对着上座的白衣女子直皱眉头。那女子头戴银色面纱,怀里抱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尾巴上却缠着诡异的黑纹。 “临川来了。”大长老松了口气,“这位姑娘说与你有旧。” “旧?”临川挠挠头,上下打量对方。 “我最近一年都在闭关,姑娘莫不是认错人……” 话音未落,怀中狐狸突然“嗷呜”一声,吐出团蓝光直直打在他胸口。 临川眼前炸开无数画面:三个月前的雨夜,他曾救过一只受伤的白狐,当时随手包扎的布条上,还歪歪扭扭写着“临氏义诊,概不赊账。 “你是那只狐狸?!” 临川指着狐狸瞪大眼睛,“等等,你怎么会说话?还变成人了?!” 系统突然兴奋插话:“检测到稀有灵兽!贵方若能签订契约,可获得‘九尾之力’加成,仅需……” “闭嘴谢谢……” “好的,贵方有事可吩咐我。” 狐狸优雅地抚平裙摆,声音清脆:“我叫雪璃,此次来是报恩的。听说你在追查那地窖里的黑衣人?正巧,我知道点有趣的消息。” “姑娘请讲。” 她微微一笑。“比如,浔阳临氏最近在秘密运送棺材,里面装的可不是死人哦。” 临川眼睛一亮,刚要追问,系统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建议贵方消耗30分值兑换‘顺风耳’,即可监听浔阳临氏密语!” “不要了哈。”临川对着空气挥了下手,转头冲雪璃赔笑。 雪璃掩唇轻笑,怀里狐狸爪子突然按住他手腕。 临川感觉有冰凉灵力窜入经脉,脑海中多出幅地图,正是浔阳临氏的隐秘据点。 “作为谢礼,送你个见面礼。”雪璃起身。 “不过要小心,那些棺材里的东西,比黑袍人更难对付哦。”说完,她带上面纱,走出去了。 送走雪璃后,临川盯着掌心的地图发呆。 系统幽幽开口:“贵方就这么信她?万一是陷阱……” 临川哼了声,“唉,总比信你强。再说了。” 他突然露出狡黠的笑,“跟着危险走,说不定还能捡漏,到时候多赚点分值,看你还怎么坑我。” 系统陷入沉默。 临川则哼着曲子往闭关室走,盘算着怎么把这个消息变成“独家情报”。 他没注意到,雪璃离去时,狐狸尾巴上的黑纹轻轻闪烁。 “好吧。”临川蹲在仓库外的草丛里,目光如炬地盯着屋檐下的铜铃。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远处海雾翻涌,隐隐有腥甜气息随风飘来。 “系统,帮忙分析下这些棺材里最有可能藏什么。”他压低声音询问,系统刚要弹出兑换界面,就见临川突然眯起眼。 “别想着推销,上次你说‘花10分值鉴定必出神器’,结果开出来个铁勺。” 仓库木门虚掩着,临川捏着剑诀轻轻一推。 腐臭味混着风扑面而来,他眉头微皱,屏气凝神踏入其中。头顶木梁上的蝙蝠受了惊,哗啦啦地乱飞。 雪璃此刻正倚在船舱软榻上,修长指尖缠着一缕黑丝,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幽蓝。怀中白狐突然抖了抖耳朵: “宿主,临川进仓库了。” 她唇角微扬,将黑丝线系成个复杂的结,轻轻抛入铜盆中,火苗瞬间窜起三丈高。 仓库内,临川绕着棺材踱步,靴底突然踩到凸起的石板。重心不稳的瞬间,他伸手撑住最近的棺木,只听“咔嗒”一声,棺盖缝隙渗出缕缕黑雾。 系统警报声骤响:“贵方请注意,检测到噬灵虫!建议兑换......” 临川迅速后退,腰间玉佩突然发烫。那是他用30分值在系统商城换的“关键时刻保命符”,此刻正发出微弱金光。 数十具棺材同时炸开,密密麻麻的蜈蚣状怪物蜂拥而出。千钧一发之际,他抄起墙角竹竿挑住铜铃。 “叮——” 铃声清越如裂帛,怪物们集体蜷缩起来。 临川看着怪物们互相撕咬,目光突然锁定最中间那具纹丝未动的棺材。 他眼神一凛,慢慢掀开棺盖。 雪璃手中茶盏突然炸裂,茶水在桌面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白狐炸着毛低啸:“临川触发隐藏剧情!” 她却笑意更浓,指尖在虚空划出符文: “让他多玩会儿,毕竟......”尾音消散在海风里,化作一缕黑雾飘向远方。 临川连滚带爬逃出仓库时,正撞见闻讯赶来的东海修士。他举着铜铃,神色冷峻:“这些怪物怕这个。”修士们看着少年虽满身狼狈,却依旧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中暗暗称奇。 雪璃站在悬崖边,望着灯火通明的据点轻笑。 白狐突然弓起脊背:“临川拿走了铜铃。”她却摆摆手,黑纹顺着袖口爬上脖颈。 “无妨,真正的好戏,从他拿走铜铃那一刻才开始。” “我们走吧。”一人一狐离开悬崖边。 三日后,临川坐在闭关室研究铜铃。系统弹出界面:“检测到法器共鸣!仅需50分值可解锁......” 临川瞥了眼界面,指尖按着铜铃:“先记着,等我研究透了再说。”铜铃在月光下发出奇异震颤,他若有所思地将铃铛系在腰间。 与此同时,东海某处暗礁下,无数黑丝线正顺着海水游动,末端系着的铃铛模型与临川腰间那枚分毫不差。 雪璃的声音混在浪涛里:“启动追魂铃,让我们看看,这位陨落神明的转世,能玩出什么花样......” 系统面板突然闪烁,新任务无声浮现:“带着追魂铃前往青崖山”而任务备注栏里,一行小字缓缓显现: “宿主距离真相越近,扣除分值速度×3” 。 临川凝视着铜铃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却不知身后,有双眼睛正透过铃身,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指尖死死扣住追魂铃,在他掌心烙下青紫色灼痕。 系统面板红光频闪,“带着追魂铃前往青崖山”的任务提示旁,倒计时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跳动。 “贵方距离真相越近,扣除分值速度×3”的警告在他脑海中炸响,腰间玉佩残留的最后一丝温热也在消散。 他抬头望向夜幕,却见原本清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浓墨般的乌云笼罩,云层间隐隐有诡异的铃影穿梭。 与此同时,东海暗礁深处,雪璃赤足立于祭台之上,数十枚铜铃悬浮在她周身,每一枚都缠绕着漆黑如墨的丝线。 白狐毛发倒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宿主,临川已经进入青崖山范围。” 雪璃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指尖划过最近的铜铃,刹那间,海面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黑丝线如活物般顺着浪涛朝着青崖山方向游去。 青崖山脚下,临川刚踏入山林,便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包裹。 腐叶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瞳孔骤缩,猛地向后跃起。 方才立足之处,地面竟如沸腾的水般翻涌,密密麻麻的噬灵虫破土而出,在夜色中连成一片令人胆寒的血河。 “叮——” 临川本能地摇动追魂铃,然而这次,铃声非但没有震慑住噬灵虫,反而激起它们更疯狂的躁动。 虫群如黑色潮水般扑来,他挥出剑诀,剑光却在触及虫群的瞬间被诡异吞噬。 后背重重撞上一棵古树,腰间玉佩突然发出最后一道金光,将最靠近他的噬灵虫烧成灰烬。 就在这时,一道璀璨的蓝光从天而降,如同一把利刃劈开虫群。 临川抬头,只见一名身着冰蓝色纱衣的女子凌空而立,她手中玉笛轻挥,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尖锐的冰晶,将噬灵虫纷纷钉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 女子声音清冷如霜,“随我来!” 临川毫不犹豫地跟上,两人一路疾行,终于来到一处被藤蔓覆盖的山洞口。 女子玉笛点地,藤蔓如受惊的蛇般退去,露出洞内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冰晶结界。 “感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知姑娘为何帮我?”临川笑着对那女子说。 “我是青崖山守灵人扶华。” 女子转身,面纱下的眉眼泛着冷冽的光,“追魂铃现世,必定会引出上古冰魄秘境的守护者,而雪璃想要借你的手打开秘境。”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铃响,无数黑丝线如蛛网般缠绕在洞口。 扶华玉笛横于唇边,吹出一段空灵的曲调,洞内的冰晶结界应声而碎,化作漫天冰刃迎击黑丝线。 临川觉体内灵力疯狂涌动,追魂铃突然发出刺目的金光,与黑丝碰撞之处,爆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 “小心!” 扶华突然将临川推开,自己却被一道黑丝线击中肩头,血飞溅在冰晶之上,瞬间凝结成冰。 临川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丹田喷涌而出。他握住追魂铃,铃身的裂纹中竟流淌出金色的液体,所到之处,黑丝线纷纷汽化。 当最后一丝黑丝线消散,扶华虚弱地倚在冰晶墙上: “你的血脉之力......竟与上古冰魄如此契合。” 她抬手,洞顶突然降下一道光柱,光柱中央悬浮着一块散发着寒意的冰晶,正是传说中的上古冰魄。 临川伸手触碰冰魄,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千年前,雪璃本是守护冰魄的神女,却因对力量的贪婪坠入魔道;而自己,正是当时封印她的神明。 “原来如此......” 临川握紧冰魄,冰魄表面浮现出与他血脉共鸣的纹路。 “我怎么记得没有这回事?我之前封印了雪璃?我记错了吗?”临川疑惑不解。 此时,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恭喜贵方触发隐藏任务:修复上古冰魄。任务奖励:系统角色分值 100,觉醒完整记忆。” “……所以我的记忆不完整,但100分值真的很诱人。”临川扶额,对着空气小声念着。 在系统面板角落,一个新的倒计时悄然出现: “距离雪璃复活倒计时:7日。” 扶华看着临川周身环绕的金色光芒,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青崖山深处,有一处上古神明的修炼密室,或许能助你尽快掌握冰魄之力。” 她将一枚冰蓝色玉简递给临川,“拿着这个,密室的钥匙在玉简之中。” 临川收好玉简,抬头望向青崖山深处,那里云雾缭绕,隐约传来阵阵龙吟。 他握紧追魂铃,向那里走去。 而此时的雪璃,在东海深处望着手中碎裂的黑丝线,脸上却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神明转世又如何?七日之后,便是你重坠深渊之时......” 这几天日更 ( ? ▽ ` )? 临川开头那会和系统的对话好好玩 ——————— [好运莲莲]人物卡片 · 雪璃 1. 身份背景:雪璃,曾为守护上古冰魄的神女,因对力量的贪婪坠入魔道,蛰伏于东海暗礁,暗中谋划复活大计。[笑哭][害羞] 2. 外貌特征:常赤足立于祭台,周身悬浮数十枚缠绕黑丝的铜铃,气质冷冽神秘,森冷笑意下暗藏算计。 3. 能力手段:操控铜铃与黑丝,能掀起巨浪发动攻击,黑丝如活物般极具攻击性,擅长布局设局。 4. 关键目的:借临川之手打开上古冰魄秘境,企图利用其血脉之力复活自己,即便临川是封印她的。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神明转世也在所不惜,坚信七日后能让临川重坠深渊。[橙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青崖山铜铃诡局 第14章 临川竟灵石暴涨 临川攥紧手中的上古冰魄,金色血脉之力在经脉中流转,尚未从记忆碎片带来的冲击中缓过神,腰间追魂铃突然发出一声闷响。 “呃……” 他心头警铃大作,但诡异的是,系统面板竟毫无预警,暗红的倒计时在视野边缘明明灭灭,却始终维持着七日光晕。 “贵方再不离开,青崖山的灵气要被您吸秃了。”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炸响。 临川被震了一下,怀中的冰魄突然泛起涟漪,将扶华递来的玉简卷了进去。 “大大你搞什么?” 他拍下额头,这才发现系统面板不知何时多了个滚动弹幕: 【检测到贵方触发"灵气黑洞"体质,建议立即下山!】 【温馨提示:山下小镇正举办灵膳大赛,冠军奖金十万灵石!】 【警告!若错过此机会,本系统将自动开启赊账功能,利息按日息30%计算】 临川嘴角抽搐:"你们系统现在都改放高利贷了?" 扶华被两人的对话逗得轻笑,指尖凝结出冰舟:"这灵膳大赛是青丘狐族的盛会,参赛者多是厨艺精湛的妖族。不过...” 她目光扫过临川腰间玉佩残留的焦痕,"以你的血脉之力,或许能另辟蹊径。” “真的,十万灵石!不是十个铜板,我没有听错吧,系统大大?扶华姑娘?”临川已经两眼放光了。 冰舟划破暮色,临川望着下方灯火通明的狐尾镇,肚子适时发出轰鸣。 说实话,临川最近是不是就要找系统赊账,好像……已经借了不少了。感觉最近也没吃啥好东西。 而他此刻鼻尖飘来烤灵鱼的焦香,马上就要把他给勾走了。刚落地就被一张鎏金海报糊了满脸—— 【狐尾镇第七届灵膳大赛!冠军独享十万灵石 神秘古卷!】 海报角落印着半枚铃铛暗纹,在夜色中泛着诡异幽光,但临川的注意力全被奖金数字勾走。 “参赛费五十灵石?!” 他盯着系统面板上‘-236’灵石的赤字倒抽冷气。系统立刻弹出弹窗: 【建议贵方接取支线任务:帮醉仙楼老板娘找回私奔的灵兽。】 【任务奖励:参赛资格 食宿全包。】 临川顺着地图拐进小巷,却见醉仙楼门口排着长队。老板娘抹着眼泪哭诉: “我家糯米团子跟着隔壁的麻辣兔跑了!!现在后厨连揉面的都没有...” “?啥。” 她突然揪住临川衣领:“我看这位公子器宇轩昂,不如先帮我们顶个班?” “好的,好的。”临川退后几步,尴尬极了,这什么怪异工作? 后厨蒸汽蒸腾间,临川握着擀面杖的手微微发抖。 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特殊食材!建议贵方使用血脉之力激活。” 临川试着将灵力注入面团,雪白的面胚竟泛起冰霜纹路,捏出的狐狸耳朵在案板上活蹦乱跳。 “这是...冰灵面?!”围观的厨师们倒吸冷气。 临川学会了,用冰魄冻住了暴走的蒸笼,又将灵力凝成火焰烤肉。当他端着一盘会发光的冰皮灵虾饺走出厨房时,排队的食客已经挤破了醉仙楼的门槛。 深夜打烊,老板娘捧着灵石袋热泪盈眶。 “恩人!这是五十份加急订单的报酬!” 临川望着突然转正的余额,系统适时弹出成就: 【舌尖上的修真者:解锁美食家隐藏职业!】 【特殊技能:万物皆可烹饪(需消耗灵力)】 “这个技能,嗯……也行吧,挺好的。”临川看着自己的余额,开心的在巷子里蹦跶。 正当他停下来数灵石,数得两眼放光时,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临川追出去,只在墙角发现半块沾着血的玉佩。和他腰间碎裂的玉佩纹路完全吻合。 系统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倒计时数字开始诡异地扭曲,像极了雪璃祭台上缠绕铜铃的黑丝线。 “公子留步!” 转角处转出个摇着折扇的白狐少年,尾巴尖挑着盏狐狸灯。 “小的奉族长之命,特来邀请您参加明日的''盲品会''。若是能尝出百道灵膳的食材,奖金翻倍哦~” 临川挑眉,瞥见少年袖口若隐若现的铃铛刺绣。他握着怀中玉简,冰魄突然传来一阵暖意,玉简表面浮现出半幅地图,是青崖山深处密室的方位,但路线竟与狐族领地重合。 “成交。” 他接过狐狸灯,灯芯突然窜起幽蓝火焰,在墙上投出无数铃铛残影。 系统突然疯狂刷屏: 【警告!检测到上古禁制!】 【建议立即撤离!!】 【但撤离将扣除所有灵石!】 临川嘴角勾起坏笑,将最后一块灵石抛向空中:“系统,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 夜色渐深,狐族祖祠内,雪璃的投影在铜铃阵中忽明忽暗。她望着临川的方向,指尖缠绕的黑丝突然暴涨:“找到你了,我的.……食材。” 而此时的临川正调试着灵力火焰,完全没注意到追魂铃缝隙中渗出的金色液体,正悄然在灵石上勾勒出诡异符文。 临川一路揣着灵石哼着小曲,准备找间客栈落脚。 刚转过街角,就被一阵喧闹声吸引。 只见前方空地上围满了人,中央立着块巨大的铁碑,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奇怪的符文,玄铁碑旁还悬浮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兽,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脑袋上顶着片碧绿的叶子,此刻正用爪子扒拉着围观人群,嘴里发出“啾啾”的叫声。 “这是什么东西?”临川好奇地凑过去。 身旁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修士捋着胡须解释道:“这是青云宗在举办‘破阵寻宝’活动,只要能破解铁碑上的符文阵,就能进入后方的秘境,里面藏着不少天材地宝呢!不过这符文阵极为复杂,至今还没人能成功破解。” 听到这,临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吧,系统还是突然弹出一个闪着金光的弹窗: 【支线任务:破解铁碑符文阵,进入秘境寻宝!】 【任务奖励:随机稀有材料×3、神秘宝箱×1,失败扣除现有灵石的50%】 临川看着自己刚攒起来的灵石,肉疼地抽了抽嘴角:“系统,你这是在抢钱吧?失败惩罚也太狠了!” 系统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风险与收益并存,这可是贵方赚大钱的好机会!温馨提示:使用上古冰魄的力量,或许能发现符文阵的破绽哦~” 临川咬咬牙,决定拼一把。他走上前,将灵力注入上古冰魄,冰魄瞬间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光芒笼罩在铁碑上。 奇迹发生了,原本看似杂乱无章的符文竟开始缓缓移动,拼凑出一幅完整的图案。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这怎么可能!” 就在符文图案完全显现的瞬间,铁碑轰然打开,露出一条通往秘境的通道。 那只毛茸茸的小兽欢快地围着临川转了两圈,然后“嗖”地钻进了他的袖口,怎么赶都赶不出来。 “喂,小家伙,你这是赖上我了?”临川哭笑不得地看着袖口。 系统适时弹出提示:“恭喜贵方收服灵宠啾啾!啾啾拥有寻找宝物的特殊能力,后续可触发隐藏剧情哦~” “系统大大你今天咋了,感觉说话格外可爱?”临川苦笑,“那个什么比赛一会出去再说吧!” 进入秘境后,里面的景象让临川大开眼界。 四周生长着各种珍稀灵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空中还漂浮着许多闪着光芒的矿石。啾啾从袖口探出脑袋,兴奋地“啾啾”叫着,爪子不停地指向不同的方向。 临川跟着啾啾的指引,收获颇丰。 他采摘了不少千年灵参、九转还魂草,还挖到了几块珍贵的寒铁精矿。就在他准备继续深入时,前方突然传来打斗声。 他悄悄靠近,只见两名黑衣修士正在围攻一位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虽然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身上已经受了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系统突然紧急弹窗:【触发隐藏事件:解救白衣少年。任务奖励:神秘线索×1、白衣少年的好感度 50,若袖手旁观将扣除全部灵石!】 “系统,你这是道德绑架啊!”临川无奈地吐槽,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他挥动追魂铃,虽然刻意控制了力量,但铃声依然带着强大的威压,两名黑衣修士被震得七荤八素。白衣少年趁机发出凌厉的攻击,将两人击退。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白衣少年行礼道。 “在下苏闻,是苏家的人。这两人觊觎我苏家的秘宝,一路追杀至此。” 临川一听,问道:“是青州苏氏?” “是。多谢公子。” 临川摆摆手:“小事一桩。对了,苏公子。”临川指了指水中的东西:“你知道这些灵植和矿石能值多少钱吗?” 苏闻忍不住笑了:“公子,你采摘的可都是顶级灵材,光是那株千年灵参,就能卖到五万灵石以上!” 临川眼睛一亮,心里盘算着自己这次赚大发了。就在这时,啾啾突然从他怀里窜出来,对着远处的一块巨石“啾啾”直叫,石头表面隐隐透出诡异的光芒,和雪璃铜铃上的黑丝气息竟有几分相似,但转瞬即逝。 “那块石头有古怪!”苏闻警惕地说。 临川走上前,用灵力试探,巨石突然裂开,里面掉出一卷古朴的卷轴。 他刚捡起卷轴,系统就疯狂提示:【检测到上古残卷!内含神秘阵法,可能与雪璃的有关!】 还没等临川细看,秘境突然剧烈震动,传来阵阵轰鸣。苏闻脸色一变:“不好,秘境要崩塌了!我们快走!” 两人带着啾啾,匆忙逃出秘境。 此时外面早已围满了人,看到临川手中的灵材,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不少人立刻围上来,想要高价收购。 临川手中的灵石不断增加,心里乐开了花。但他没注意到,在人群的角落里,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那人袖口处,若隐若现地露出半截黑丝缠绕的铃铛...... [粉心]准时更新 就下来送上小番外 [好运莲莲]小番外 · 灵石乌龙事件 临川美滋滋地清点灵石,正幻想着能换多少灵酒灵肉。突然,手中灵石“啵”地炸开,溅了他一脸金粉。系统疯狂弹出红色警报:【警告!检测到劣质灵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剩下的灵石接二连三地“噼里啪啦”爆成烟花,客栈房间瞬间被金粉笼罩。 临川呛得直咳嗽,灰头土脸地在粉尘里扒拉:“这是买了灵石味的炮仗?!” 系统适时补刀:【友情提示,您刚刚收购的灵石,出自狐族‘黑心商人’排行榜榜首哦~】临川看着满地狼藉,欲哭无泪,这下别说酒肉了,怕是连打扫房间的灵石都搭进去了! 感谢观看,这章比较抽象[狗头叼玫瑰]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灵兽私奔”“糯米团子”尽量轻点喷,爱你们 (*?︶?*)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比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临川竟灵石暴涨 第15章 灵膳赛后残卷现 临川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肩头蹲着啾啾,手里攥着沉甸甸的钱袋,和苏闻往灵膳大赛的方向晃悠。 路过一片偏僻的山谷时,啾啾突然急叫,爪子死死指向半山腰。那里隐隐飘出几缕青灰色的烟雾,空气中还夹杂着烧焦的药草味。 “好像出什么事了。”临川看着烟雾,转身对苏闻说:“苏闻公子,你暂时先在此处等我,我上去看看。” 他把啾啾放到苏闻手上:“它就交给你啦,我马上就下来。” “好,你小心一些。” 临川拨开荆棘往山上跑,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 几间摇摇欲坠的木屋被烧成废墟,二十来个灰头土脸的村民围在临时搭建的草棚前,棚子里躺着几个浑身是伤的人,伤口泛着诡异的黑紫色。 “这是……毒雾兽的毒?” 临川蹲下身,指尖凝出一缕冰魄灵力探查伤者。 一旁拄着拐杖的老村长颤抖着声音:“公子好眼力,后山突然出现毒雾兽群,我们采药的人来不及逃……” 老人哽咽着,“村里的存粮和药材都在大火里烧没了,如今大伙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他叹了口气:“这位公子还是赶快离开吧,我们怕你也染上这个病。” 临川望着孩子们凹陷的脸颊,左右掏掏,将钱袋轻轻放在在石桌上:“老人家,这些灵石,赶紧去镇上买药材和粮食,这种病要多吃些东西才好得快。” 老村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微有些面露难色:“公子,你这……还是还给你。” “收下吧,我还有很多钱。”临川浅笑。 全村人对他无比感激。 啾啾从他身后跳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临川手背,似乎在无声赞同。 “苏闻公子,我们继续走吧。”临川没有停留,喊了下在下面等他的苏闻, 等临川空着手来到灵膳大赛现场时,才后知后觉地挠头: “……完犊子,报名费都没了!” “苏公子,我没钱报名。”临川一脸认真地看着苏闻。 苏闻语塞,叫人给他一袋灵米和秘制酱料,还附赠一个鼓励的笑容 (O(∩_∩)O) “期待你的好消息。”他笑着说。 “苏闻公子,你也来参加,好不好?” “我不太会…”苏闻尴尬笑笑。 “好不好嘛。” “那……我试试?” “好!走吧苏闻公子,去报名。”临川开心地拽着他去报名处。 进来时,赛场上早已热火朝天。 一名红衣女修正用控火术将灵雀肉烤得滋滋冒油,撒上七彩调料后,整只灵雀竟化作凤凰虚影翱翔;光头大汉抡着水缸粗的擀面杖,面团在他手下翻飞,眨眼间变成晶莹剔透的龙须面,浇上龙涎汤底,香气直冲云霄。 “苏闻公子……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临川站着看了三秒,小声念着,“赶紧开始吧,我们可是交了报名费的!” 苏闻先开始,选了一个位置,手法炉火纯青。 反观临川这边,他手忙脚乱地把灵米倒进锅里,结果错把辣椒精当调味料,瞬间浓烟滚滚。 “咳咳!水,水在哪?” 呃,慌乱中打翻水桶,火灵力遇水轰然炸开,锅铲像飞镖般擦着评委头皮飞过! “检测到贵方毁灭者成就!建议立即改行!” 系统的机械音充满嘲讽。 就在临川欲哭无泪时,苏闻轻飘飘地落在他身边,随手甩出一道灵力屏障隔绝烟雾,又用筷子灵巧地在锅中搅动。 原本焦黑的灵米粥突然泛起珍珠般的光泽,漂浮的辣椒化作游动的金鲤,还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最终苏闻摘得桂冠。 但他当着众人的面,将冠军奖励的“万象膳鼎”推给临川,笑着说: “这锅粥的创意,可是临川公子独一份。” 临川抱着沉甸甸的膳鼎,有点尴尬。 “那个,我之前没有做过饭,所以可能做得不太好?”他立马补了一句: “不过总之是要感谢苏闻公子帮忙!” “好啦好啦,我们去领你的十万灵石。” 一番折腾,二人成功拿到了十万灵石。 临川提着重重的两大袋灵石,对苏闻和啾啾说:“这么多,走,我们去吃大餐!” 【系统角色分值 50】 “耶!” “由于贵方大赛表现不佳,故——” 【系统角色分值-10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70】 “什么鬼!系统你加只加五十,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坏,系统你出来!” 临川要炸了。 赛场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声。 “?!什么东西,真炸了?” 大地剧烈震颤,啾啾“嗖”地钻进临川衣领,浑身毛发炸起。人群顿时乱作一团,远处的天空中,一团翻滚着黑紫色的乌云正以惊人的速度压下来。 “是魔气!”苏闻脸色骤变。 “这气息......和秘境里那些黑衣人身上好像?” 临川想起秘境里那半截黑丝缠绕的铃铛,还没来得及反应,几道黑影从乌云中俯冲而下。 为首的黑袍人一声冷笑,手中黑铃摇晃,无数黑色锁链如毒蛇般朝着人群射去。 “大家快走!” “叮——叮——” 临川挥动追魂铃,铃音震荡间,几条锁链被震碎,但更多锁链又缠了上来。 苏闻挥剑护住村民,可黑袍人实力诡异,每一道攻击都带着腐蚀灵力的剧毒。 千钧一发之际,临川突然想起万象膳鼎。 他将灵力快速注入鼎中,大喊:“啾啾,快帮忙!” 啾啾会意,从衣领窜出,头顶绿叶光芒大盛,引动膳鼎中残留的灵米灵力。 瞬间,膳鼎中升起一道金色光柱,光柱中浮现出无数发光的灵膳幻影,烤得金黄的灵雀化作火凤,龙须面凝成水龙,这些幻影朝着黑袍人扑去。 黑袍人显然没料到这招,被灵膳幻影缠住,发出阵阵惨叫。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乌云中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临川,你的命,我要定了......” 随着笑声,黑袍人的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诡异的黑雾。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盯着我?”临川眉头紧皱。 苏闻若有所思道:“这黑铃和魔气,恐怕和上古残卷里提到的势力有关。” 经此一役,灵膳大赛草草收场。 临川带着万象膳鼎和满心疑惑准备离开,苏闻突然拉住他,半晌后: “临公子,我青州苏氏收藏着许多上古典籍,或许能帮你解开残卷之谜。不如......公子随我回苏家?” 临川看着手中散发微光的上古残卷,又想起黑袍人那句阴森的威胁,点了点头: “好,我们走。” 啾啾“啾啾”叫着,从他怀中掏出一块带着神秘符文的玉佩,正是刚才从黑袍人身上扯下来的。 “我的天,啾啾你有点实力啊!”临川嘴角上扬,看着玉佩,握紧它。 夕阳下,他与苏闻并肩而行。 暮色渐浓,临川与苏闻一行人快马加鞭,朝着青州苏氏疾驰而去。 一路上,啾啾时不时探出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玉佩,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在向临川诉说着它的发现。 临川轻抚啾啾的脑袋,目光却始终紧锁着那块神秘的玉佩,符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青州苏氏位于一片青山环抱之中,远远望去,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不愧是仙门五大世家之首。 当临川等人到达时,苏家早已得到消息,大门敞开,灯火通明,家仆们有序地忙碌着。 苏闻领着众人穿过回廊,来到一座古朴的书房前。 “这里便是青州苏氏藏书阁,历代典籍都收藏于此。” 苏闻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陈旧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籍,层层叠叠直抵天花板。 临川顾不上欣赏藏书阁的壮观,取出上古残卷和神秘玉佩,与苏闻一同翻阅起典籍来。 烛火摇曳,时间在翻书声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苏闻突然惊呼一声: “找到了!你们看,这本古籍中记载,上古时期有一股神秘的黑暗势力,他们以黑铃为号令,企图掌控天下。而他们的标志,便是这种带有符文的玉佩!” 临川凑近一看,古籍中描绘的符文与手中玉佩上的果然一模一样。 “这么说,那个黑袍人背后的势力,就是这股黑暗势力?他们为什么偏偏盯上我?”临川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就在这时,啾啾突然跳上书桌,用爪子指着古籍中的一幅插图,叽叽喳喳叫得格外急切。 众人定睛一看,插图上画着一座神秘的宫殿,宫殿大门紧闭,门前立着两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的符文就是玉佩上的, “这座宫殿……”苏闻若有所思。 “我记得家族传说中提到过,它似乎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得到这股力量,便能称霸天下。难道说,上古残卷和万象膳鼎,都与这座神秘宫殿有关?” 临川握着的残卷,眼中决然: “不管怎样,既然他们已经找上门来,我也不会退缩。这座神秘宫殿,或许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夜色深沉,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啾啾警觉地竖起耳朵,浑身毛发炸起,“嗖”地一下钻进临川怀中。临川等人迅速起身,警惕地望向窗外。 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若不是众人修为不低,根本难以察觉。 “有人跟踪我们!”苏闻低声说道,手中长剑已经出鞘。 “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临川眼神冰冷。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假装休息,实则暗中设下埋伏。 夜深人静,那道黑影再次出现,悄无声息地潜入藏书阁。 黑影刚一靠近书桌,临川等人立刻出手,将其团团围住。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临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影。 黑影不慌不忙地摘下面罩,竟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临川公子,别来无恙。”黑影冷笑一声。 “我奉劝你一句,趁早交出上古残卷和万象膳鼎,否则,后果自负。” “想要东西,没那么容易!”临川冷哼一声,手中追魂铃已经准备就绪。 一场激战一触即发,藏书阁内灵力四溢,书页纷飞。 黑影实力不容小觑,与临川等人打得难解难分。 然而,临川在战斗中逐渐发现,黑影的招式与黑袍人有着几分相似,看来果然与那神秘的黑暗势力有关。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啾啾突然从临川怀中窜出,头顶绿叶光芒大盛,直直冲向黑影。 黑影不知道啾啾会突然发动攻击,一时措手不及,被啾啾的攻击击中,身形微微一晃。 临川抓住机会,催动万象膳鼎,一道金色光芒射向黑影。黑影躲避不及,被光芒击中,惨叫一声,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逃脱!”临川看着消散的黑影,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他更加清楚,前方的道路必定充满艰难险阻,而他绝不后退。 藏书阁内,烛火依旧摇曳,临川等人望着手中的上古残卷、神秘玉佩和万象膳鼎,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 “呼,总算结束了……吗?” 真好,我是拖更达人[亲亲] [好运莲莲]接下来是选择题, 注意!脱离剧情(*^3^) 1. 啾啾发现玉佩秘密时,它的反应是? A. 严肃地给玉佩写了篇论文 B. 兴奋得当场给玉佩跳了段广场舞 C. 淡定地用爪子给玉佩抛光 D. 举着玉佩大喊:“家人们谁懂啊!” 2. 苏家藏书阁最离谱的设定是? A. 书架高到需要用云梯,还配备防摔安全绳 B. 书籍自带AI语音吐槽功能,翻错书会被怼“选我干嘛?” C. 地板会突然变成滑滑梯,导致临川找书时一路漂移 D. 所有古籍都自带夜光,半夜看书像在蹦迪 3. 黑影摘下面罩后,第一句话是? A. “交出东西,不然我朋友圈挂你们!” B. “其实我是来应聘苏家保洁的,简历忘带了” C. “听说你们在找神秘宫殿?我这有团购券” D. “别打了!我刚点的外卖快到了,能先签收吗?” 4. 啾啾攻击黑影的“大招”是? A. 用头顶绿叶疯狂甩葱,把黑影晃晕 B. 掏出祖传小喇叭,对着黑影播放广场舞神曲 C. 突然掏出自拍杆,硬拉黑影合拍导致对方手忙脚乱 D. 表演魔术把黑影的武器变没,只剩一把塑料玩具剑 5. 这场战斗最尴尬的场面是? A. 黑影被打时假发掉了,露出地中海发型 B. 临川念咒语卡壳,错把追魂铃喊成“外卖到了” C. 苏闻挥剑太用力,把藏书阁窗帘砍成流苏 D. 啾啾打完功成身退,却不小心撞墙弹了回来 选出你的答案(大笑)[哈哈大笑] 我的答案:EEEEE 纯抽象,与剧情无关,谢谢~ 今天会两更[猫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灵膳赛后残卷现 第16章 温泉邂逅意绵绵 是的,结束了,黑影逃走了。 激战过后的苏家庭院陷入寂静,晨光悄然爬上青瓦白墙,为满目疮痍镀上一层温柔光晕。 临川倚坐在回廊的美人靠上,万象膳鼎静静置于膝头,鼎身流转的微光渐渐黯淡。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连日来的奔波与战斗,让灵力运转都变得迟缓,有些枯竭了。 “呼……累死我了……” 啾啾蜷在他怀中,头顶的绿叶也蔫巴巴地垂着,显然是耗尽了力气。 临川见状,从储物袋中取出几粒灵米,放在掌心,“来,啾啾你吃一点。” 灵米化作点点荧光,没入啾啾皮毛,它咂咂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唉,我这具身体,还得练啊!第二层怎么也突破不了啊……” 外面传来脚步声,“临公子。” 苏闻提着一壶刚煮好的灵茶走来,青瓷盏里漂浮着几片嫩黄的灵叶,蒸腾的热气驱散了空气中残留的魔气。 “尝尝看,这是用青州苏氏后山灵泉泡的清心茶,能缓解灵力消耗带来的疲惫。”他笑着说。 苏闻将茶盏递给临川,自己也在一旁坐下,卸下的长剑随意靠在廊柱上,剑穗随着微风轻轻摇晃。 过了一会,苏闻开始忙着收拾藏书阁里凌乱的古籍,偶尔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他时不时会望向庭院中的临川,目光里带着担忧。当他发现临川手中的残卷边角被魔气灼伤,立刻取出特制的修补符纸,小心翼翼地覆盖在破损处。 茶香袅袅中,临川闭上眼,任由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游走。 苏闻望着远处山峦间缭绕的晨雾,轻声说道: “其实青州苏氏个隐秘的温泉池,用灵脉之水浇灌,泡一泡能快速恢复灵力。” 他转头看向临川,嘴角带了几分笑意。 “要不要去试试?” “我……” 临川睁开眼,刚要回答,怀中的啾啾突然“啾啾”叫着跳起来,爪子指向厨房方向。 一股诱人的香气正顺着回廊飘来。 青州苏氏的厨子已经备好了早餐,金黄酥脆的灵雀饼、冒着热气的龙须面,还有撒着灵果碎的甜粥。 “先吃饭吧。”苏闻不知何时走到廊下,手中捧着整理好的古籍。 “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接下来的事。” 他将古籍放在石桌上,又变魔术般掏出几个小巧的香囊。 “这是驱邪香包,贴身带着,能防止魔气侵扰。” “厉害,多谢苏公子。”临川笑着说。 众人围坐在石桌旁,暂时忘却了那黑影的威胁。 啾啾蹲在临川肩头,伸着小爪子去够灵雀饼,阳光穿过紫藤花架,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无比安宁。 吃过东西后,两人打算去苏闻所说的隐密温泉池。 温泉池蒸腾的雾气朦胧了视线,临川跟着苏闻转过雕花月洞门。 望见水雾中若隐若现的修长身影。 苏渊斜倚在池边,墨色长发随意束起,几缕湿发垂落在劲瘦的腰侧,见有人来,琥珀色眼眸微抬,目光在临川身上顿住。 “哥?你怎么来了?”苏闻在原地,手里的衣物差点滑落。 苏渊看着临川,没有回答苏闻。 苏闻见状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往身后退了退:“我先回去准备午膳,你们慢慢聊。” 脚步声渐远,温泉池畔只剩下水波轻响。 不是用过午膳了吗? 临川握着万象膳鼎的手指微微收紧,三年之约的誓言还在耳畔回响。 三年未到,没想到此刻却在这样意外的场景重逢。 “灵力枯竭的滋味不好受吧?” 苏渊忽然开口,声音裹着水汽漫来。 “过来。” 他伸手搅动池水,氤氲雾气中泛起点点金光,“这灵泉恢复效果比普通温泉强三倍。” 临川抿了抿唇,解下外袍正要踏入池中,忽觉手腕一紧。 苏渊不知何时欺身近前,掌心贴着他冰凉的皮肤,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腕间淡青的血管: “连灵脉都黯淡成这样,这些天到底逞强做了多少事?”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临川耳尖泛红,想要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苏渊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你总这样……” 话未说完,他突然松开手,别过头去: “还愣着做什么,再耗下去,今晚冥蛇堂的探子来了,你拿什么应对?" 临川低头望着池中翻涌的金色涟漪,水面倒映着苏渊紧绷的侧脸,临川鬼使神差地开口: “你……很担心我?” 池边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灵泉咕嘟冒泡的声音。 良久,苏渊抓起池边的酒葫芦灌一口,喉结滚动间溢出轻笑: “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三年之约还没到,某人就先死在半道上。” 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琥珀色眼眸在雾气中愈发透亮。临川盯着他,冷冷开口:“苏砚,你到底怎么了。” ……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没什么大碍,受了点小伤。” “真的?我看看。” “嗯?在我身上翻,真没什么。” “都是男人。怎么?你害羞啦。”临川笑着说道。 苏渊闭起眼睛,“这倒没有~” 平静下来了,没有人说话。 临川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潮湿温热。低头一看,苏渊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指缝间正渗出丝丝缕缕的暗红。 “你还说没什么。”他猛地转身,却被苏渊按住肩膀。 临川小声说道:“别乱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他这才发现,苏渊左肋处缠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水浸透,在蒸腾的热气里泛着诡异的黑紫色。 “怎么回事?”临川的声音发颤,伸手要去查看伤口,却被苏渊抓住手腕。 “小事而已,不过是前些日子围剿凶兽时受的伤。”苏渊漫不经心地说,“倒是你,灵力枯竭成这样,还想着关心别人?” “苏公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临川眼眶泛红,挣扎着要起身。 “我去取药!万象膳鼎里还有几株千年灵参……” “不用了。”苏渊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人重新拽回身旁。他靠在池边,半阖着眼,语气却不容置疑: “就在这里治。” 临川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灵泉本就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只是……他看着苏渊苍白的脸色,咬了咬牙:“可你的伤口已经感染了邪毒,光靠灵泉不够。” “谁说不够?"苏渊轻笑一声。 他突然将人搂入怀中,呼吸扫过临川的脖颈。 “有你在就够了。” 不等临川反应,苏渊已经解开了缠着伤口的绷带。暗红的伤口边缘泛着青紫,缕缕黑气正顺着伤口蔓延。 临川倒吸一口冷气,想要伸手触碰,却被苏渊按住手背。 “看着。” 苏渊低声道,指尖凝起一抹金色灵力,缓缓注入伤口。黑气遇到灵力,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临川看到,苏渊额角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愈发苍白。 “我来。”临川挣开苏渊的手,将灵力注入掌心。 他的灵力本就微弱,又刚经历了灵力枯竭,不过片刻便觉得头晕目眩。但看着苏渊强撑着的模样,他咬着牙坚持着。 两股灵力在伤口处交融,金色与青色交织,渐渐将黑气逼退。 苏渊看着身旁人,眼底泛起一丝温柔。 “差不多了。”苏渊握住临川的手。 失去了灵力支撑,临川再也撑不住,软软地靠在他肩头。 苏渊伸手抹去他额角的汗珠,语气难得的温柔:“傻不傻,自己都这样了还逞强。” 临川想要反驳,算了,还是不说了。将头埋进他颈窝。 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他听见苏渊在头顶轻笑: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池水将两人的倒影揉碎又重合。 “苏砚。”他轻声唤道。 “嗯?" “以后别再受伤了。" 怀中的人顿了顿,虽然这句真的不太可能,但还是伸手将他搂得更紧:“好。” 不知过了多久,灵泉中的金光渐渐消散,苏渊的伤口也已愈合。 临川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却突然感觉到头顶传来轻柔的触感。苏渊低头,在他发间落下一吻: “睡吧,等你醒来,我给你做百花酿。" 最爱喝这个了。临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池边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雕花月洞门洒在水面上,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在水汽中,勾勒出一幅静谧而温暖的画面。 可……没等灵泉泛起的涟漪平息,雕花月洞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临川下意识想要挣开苏渊的怀抱,却被对方搂得更紧。 苏渊随手扯过一旁的玄色外袍披在临川身上。 他靠在池边,周身气场瞬间从温柔缱绻化作不怒自威。 “少主!”为首的年轻弟子捧着玉简疾步而入,瞥见相拥的两人时猛地僵在原地,石化! 开玩笑。他慌乱垂眸后退半步,玉简在掌心攥出细密的汗渍:"青州分舵传来急报,灵兽暴动一事......" “不必说了。”苏渊指尖轻叩池边,灵力凝成的涟漪无声扫过众人周身。 除了为首弟子,其余人竟同时僵在原地,维持着半躬身的姿势动弹不得。 临川惊讶地抬头,却见苏渊琥珀色眼眸冷得像淬了冰,全然不见方才的温柔。 “让他们三日后再来。” 苏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临川垂落的发丝,声音裹着威压。 “告诉长老,我正在......” 他低头看向怀中有些局促的人,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指导别人术法。" 为首弟子咽了咽口水,将玉简放在池边石案上,后退着行礼告退。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苏渊才撤去禁锢灵力,池中倒映的金色也随之隐去。 临川望着他重新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方才疗伤消耗了太多灵力,急忙从万象膳鼎中取出一株灵参。 “苏砚公子。” 临川掰下参须递过去,却被苏渊偏头躲开。 少年突然伸手撑住池边,将他困在双臂之间,温热的呼吸扫过泛红的脸颊: “喂我?” 临川别开脸,有点无语。却还是小心翼翼将灵参送入对方口中。 苏渊含住参须时故意擦过他的指尖。 石案上的玉简突然泛起蓝光,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苏渊皱眉扫过玉简内容,神色微变。 临川瞥见“冥蛇堂异动”的字样,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袖: “很严重?” “无妨。”苏渊随手将玉简捏碎,他叹了口气。 灵泉在两人身侧翻涌,将碎玉般的光点卷入漩涡深处,“先顾好你自己,灵力恢复了?” 临川被转移话题弄得有些发懵,刚要开口,就见苏渊已经起身。 水珠顺着长发滴落,在他腰侧划出晶莹的弧线。 少年披上外袍,腰间的玉佩随动作轻晃,忽然回头伸出手:“回主殿?我让人备了百花酿。” 夕阳透过雕花月洞门斜斜照进来,将苏渊的影子拉长。 临川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莫名其妙地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去。 温热的触感从相触之处蔓延,池边的铃兰花被风拂过,悄悄落了两瓣在交叠的手上。 今天胃痛了一天 会不会更新很慢(#?Д?) 其实不痛也很慢[害羞] —— 这章纯糖 [好运莲莲]小番外·温泉池畔的“真相” (与正文内容无关) 飞鸟:(手持灵镜,拦住几个窃窃私语的弟子) “听说你们在温泉池撞见了不得的画面?快如实招来!” 弟子甲:(挠着头嘿嘿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看见少主把临公子圈在怀里,那眼神,哇哇哇~~” 弟子乙:(跟着起哄)“我还听到少主对临公子说‘你是我的‘我发誓我发誓,绝对没有听错!” 正说着,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苏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临川的发梢,挑眉道: “都很闲?”(?`∧?) 众弟子瞬间作鸟兽散,飞鸟却举着灵镜笑得狡黠。 又抓到独家猛料了![哈哈大笑] 谢谢大家,我可能会慢一点,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爱你们[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温泉邂逅意绵绵 第17章 铃兰花海守君安 夕阳将温泉池畔的玉栏杆染成蜜糖色,临川的指尖刚触上苏渊掌心,远处便传来一声清亮的啼鸣。 一团雪白绒毛裹着流光扑棱棱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那是苏渊豢养的灵鹊。 它衔着酒葫芦,葫芦口还沾着几粒桂花。 “这小东西挺机灵。”苏渊屈指弹了弹灵鹊的脑袋,琥珀色眼眸映着临川泛红的耳尖。 “百花酿送来了,倒是省得我再跑一趟。” 他说话时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指尖若有若无地握着临川的手腕。 温泉蒸腾的雾气里,少年倾身时桂花甜腻的气息将人笼罩,“不如我们……” 话未说完,灵鹊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 苏渊顿时一退,在临川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人一把拽进怀里。 “临川小心!” 寒光擦着临川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玉栏杆,箭尾缀着的蓝色羽毛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有人跟踪?” 临川浑身紧绷,却感觉到苏渊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苏渊将他护在怀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 “别怕,有我在。” 可临川分明听见他袖中玉简传来急促的震动,那是只有长老院最高密令才会触发的警示。 穿过九曲回廊时,临川的万象膳鼎突然发出嗡鸣。 他掀开鼎盖,就见上次炸得焦黑的锅铲旁,躺着几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裹着糖霜的山楂在暮色里泛着诱人的光泽,却抵不过苏渊眼底突然闪过的阴霾。 他伸手接过糖葫芦,指尖擦过临川掌心时,偷偷将一枚刻着符文的玉简塞进他手里。 “收好。”苏渊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明日巳时,带着这个去后山断崖。” 他见临川欲言又止,低声呢喃: “临川,相信我。” “好……” 夜幕彻底降临,临川攥着玉简站在断崖边。 山风呼啸而过,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远处传来打斗声,他正要上前查看,却见苏渊浑身浴血地从树林中冲出。 少年的锦袍被撕裂,胸口插着半截断刃,可当他看见临川时,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快走!”苏渊猛地将临川推向悬崖方向。 “别回头!” 临川踉跄着后退,手中玉简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 他这才看清玉简上密密麻麻的咒文。 他之前在仙界见过,是……能困住上古凶兽的锁魂阵。如若有妖兽,需以纯阳之体为引,方可入阵。那个引人,必以身祭阵。 而此刻,苏渊身后的树林里,传来了妖兽震天的怒吼。 “妖兽,锁魂阵,纯阳之体……” 他一步步后退,声音发颤。 ”你早就知道……” 临川看着苏渊缓缓举起染血的手,在空中画出最后一道符咒。 “苏砚,你要利用我做诱饵?” 苏渊的眼眶通红,符咒完成的瞬间,锁魂阵骤然启动。临川被光芒笼罩的刹那,听见苏渊沙哑的嘶吼:“对不起……” 崖边的铃兰花在夜风中簌簌作响,混着妖兽的咆哮和阵法启动的轰鸣。 临川被灵力禁锢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渊转身迎向从林中窜出的巨大黑影。 那是一头浑身缠绕着暗紫色瘴气的饕餮,獠牙上滴落的毒液腐蚀着地面,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苏砚!” 临川拼命挣扎,玉简的光芒灼烧着他的皮肤。 “为什么?!” 苏渊手中的剑染上血,在月光下泛着猩红。 他回头望向临川,眼神里交织着痛苦与决绝:“三个月前,长老院在青州发现这头饕餮的踪迹,在此祸乱四方,伤及平民。它专食修士元神,唯有以纯阳之体为引,才能将其引入锁魂阵……” 他的声音被风撕碎,饕餮的利爪已经逼近。 “临川,你是整个青州唯一的纯阳之体……所以我……“ 临川心沉下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难怪苏渊最近总在禁地附近修炼,难怪那些危险的任务都变成了两人同行,难怪就连今晚的温泉邀约,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路线。 糖葫芦的甜腻突然化作喉间的铁锈味,他想起白天苏渊咬着糖丝含住他指尖时,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愧疚。 “所以那些温柔……都是假的?” 临川的声音有一丝颤抖,锁魂阵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映在悬崖峭壁上。 “你说过要给我做百花酿,说了要…,不说了……都是为了让我乖乖钻进圈套?” 饕餮的怒吼震得崖壁碎石飞溅。 苏渊挥剑挡下致命一击,却被瘴气灼伤手臂。 他望着临川,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苦笑: “那些是真的……” 苏渊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 “可比起让你死在饕餮手里,我宁愿你恨我。” “对不起,你作引,我祭阵,我不会让你死的……” 锁魂阵的灵力达到顶峰,饕餮被符咒束缚得不断挣扎。临川看着苏渊不顾伤势冲上前加固阵法,血顺着剑尖滴落。 “苏砚……!” 临川的灵力突然冲破禁锢,他不顾一切地冲向阵法中心。 “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保护我?” 他攥住苏渊染血的手。 “是我实力不足,我宁可死,也不要被你骗得像个傻子!” 苏渊的眼神彻底碎裂。饕餮趁机挣脱符咒,张开血盆大口扑来。 两人同时祭出灵力,临川的万象膳鼎化作巨大屏障,苏渊的剑刺穿饕餮眉心。妖兽的嘶吼声中,锁魂阵终于彻底闭合,将那团暗紫色瘴气封印在断崖之下。 结束的瞬间,苏渊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苍白的脸上带着解脱的笑意: “对不起……我真的……”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临川抱着他颤抖的身体,看着远处赶来的长老院修士,终于明白这场骗局背后,藏着怎样蚀骨的温柔与疼痛。 崖边的铃兰花沾满鲜血,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轻轻摇曳。 临川握紧苏渊冰凉的手,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锁魂阵的符咒,而是那句被谎言包裹的真心。 他颤抖着指尖抚过苏渊染血的眉骨,少年眼睫轻颤,染着血的唇角还凝着未说完的话。 远处长老院的飞舟划破夜幕疾驰而来,青铜铃铛的声响在山谷间回荡,却惊不散临川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临川公子。”为首的玄衣长老落在阵眼处,望着封印成功的饕餮,眼中闪过赞许。 “能以纯阳之体为引助少主布下锁魂阵,当真不愧是……” “住口!” 临川突然大喝,身边的苏渊因这声响而瑟缩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将人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抬眼时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从我进来那日起,便将我视作诱饵?” 玄衣长老面色微变,拂尘重重一扫:“饕餮祸乱三界,唯有以纯阳之身为引方能将其封印!你本就是天定之人,少主这小子不过是……” “不过是替你们当刽子手?”临川打断他的话, 扶着的苏渊突然呛出一口血,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襟。 他低头在苏渊耳畔低语: ”再忍忍,我带你走。” 话音未落,临川周身突然腾起金色神纹。 玄衣长老脸色骤变,厉喝:“拦住他!纯阳之力失控会引发灵力暴动!” 临川却置若罔闻,他扶着苏渊凌空而起,万象膳鼎在身后化作流光。当飞舟的攻击追来时,膳鼎突然爆发出惊天威压,那些裹挟着灵力的箭矢竟在空中凝结成糖葫芦的模样,纷纷坠落。 “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算计我们。”临川望着手上沉睡的少年,神纹顺着苏渊的伤口蔓延,将两人的灵力紧紧缠绕。 他想起苏渊塞给他玉简时颤抖的指尖,想起他强作镇定咬他下唇的模样。 那些温柔不是骗局,而是一个人明知结局惨烈,却仍想为所爱之人留下最后一丝甜。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临川落在一座无名小峰。 山间铃兰花尚未绽放,他却用法术催开满谷白花,将苏渊安置在花海中央。苏渊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些血色,只是眉间仍凝着化不开的忧色。 “苏砚,好些了吗?” 临川将百花酿滴入少年口中,自己也抿了一口。 甜香混着血腥气在唇齿间散开,他喝着他平日里最爱的酒,忽然轻笑出声。 花海深处,一枚玉简从苏渊袖中滑落。临川拾起时,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小字: “若有朝一日阵法失控,便将我的魂融入锁魂阵……别怕,我会化作铃兰花,年年在你生辰时绽放。” 临川的泪水砸在玉简上,晕开未干的血迹。他将玉简贴身藏好,握住苏渊的手放在心口: “你骗了我,我却比任何时候都庆幸,能被你骗一辈子。” 山风掠过花海,铃兰花发出细碎的声响,远处云海翻涌。 花海深处,临川指尖拂过苏渊苍白的脸颊,灵力顺着掌心缓缓注入。他的神纹与苏渊体内残留的灵力共鸣,在少年周身织就一层微光。山风轻拂,苏渊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临川声音沙哑,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苏渊唇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想要抬手却又无力地垂下:“让你担心了……” 临川指尖擦过他结痂的唇瓣,那道伤口正是昨日锁魂阵反噬留下的。 山风卷起铃兰花絮,簌簌落在少年染血的衣襟上,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将满地白花点染成红色。 “疼吗……” 临川喉间发紧,颤抖着将苏渊的手握进掌心。 那些曾被他视为温柔的触碰,此刻想来皆是利刃,自遇见他那日起,苏渊便知晓他纯阳之体是镇压饕餮的关键。知道他最喜欢喝百花酿,就日日将桂花别在他发间,说要酿最甜的百花酿。 苏渊勉力睁开眼,瞳孔里倒映着临川泛红的眼眶。 “酒…是药。” 他气若游丝,艰难张口:“临川…对不起,那是我用灵力凝成的假相,可…护住性命,” 临川直至今日才明白,为什么之前每次受伤苏渊都给自己喝百花酿。 他愣了一下,慢慢地抱住苏渊,中途身体顿了好几下,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你明知祭阵者必死,为何还要骗我?” “因为你若知晓真相……”苏渊将脸靠在他身上,呼出的气息带着血腥气。 “我…怕你真会以身祭阵。” 苏渊断断续续地讲下去:“临川,你生来便是纯阳之体,既成功引来饕餮,我想我…能换你平安。” “不要说了。”临川死死咬住下唇。 “在我眼里,苏砚,你很珍贵。” 他伸手拉开衣襟,心口处蜿蜒着淡金色纹路,那是锁魂阵强行逆转时,苏渊将自身灵力尽数渡给他留下的印记。 “苏砚,你看看。” 山外突然传来破空声,数十艘飞舟悬停云端。 玄衣长老的声音裹挟着威压落下:"临川!少主以命换阵,你却强行逆转,若饕餮再临,这罪孽你可担得起!” 临川缓缓起身,苏渊突然抓住他的衣袖,竟强撑着站了起来。 “长老院若想处置他...”他话音未落便咳出一口鲜血,却仍倔强地握紧临川的手。 “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苏砚。”临川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人,神纹在掌心亮起。 万象膳鼎轰然现世,鼎身流转的符文化作锁链,将整片铃兰花海笼罩其中。 玄衣长老脸色骤变:"临川,你当真要与我青州苏氏为敌?" “长老,我浔阳临氏若真打起来,苏氏未必能全身而退。” 临川低头吻去苏渊嘴角的血迹,灵力顺着接触的皮肤注入,"若你们执意相逼,我定掀翻你们这虚伪的真面目。” 临川毕竟是浔阳临氏的公子,玄衣长老不敢随便动他,也不太想拉仇恨,咬咬牙,甩袖带船离开。 山风呼啸而过,铃兰花突然全部绽放。 直至他们走后,临川才放下心来。 苏渊望着眼前的人,笑出声来,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临川,我们这几日先不要待在青州,去找一个清静之地,也好给你我养伤。” 我抬头看着初晴的天空,声音极缓极慢。 “那时…我给你酿真正的百花酿,不用灵力,只用...”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化作绵长的叹息。 远处云海翻涌如怒涛,他却低头在苏渊耳畔呢喃:“好,我们酿一辈子的酒,醉在只有彼此的人间。” 肠胃炎刚好,腿又不行了,挂个骨科号[害怕] 苦命苦命…… 会不会思路不清晰,我分好几天写的[鸽子] 在这里我想说一下,这个锁魂阵要纯阳之体,临川就是,至少青州这一片就他一个,毕竟前世是神嘛。 苏渊不是真的要利用他,他心里想的就是让临川把饕餮引到阵中,随后自己祭阵。 不告诉他原因是因为他清楚临川的性格,如若让他知晓,他会选择牺牲自己,苏渊决不会让临川死。 今天这章怎么回事,简直就是省略号大乱炖[捂脸笑哭] 好多省略号…………………………(纯骚扰) [好运莲莲]下次更小番外,今天实在写不动了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 [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铃兰花海守君安 第18章 邪门糖葫芦对决 铃兰花海在灵力波动中簌簌作响。 临川将苏渊打横抱起,指尖轻轻拭去他唇边的血渍。苏渊微笑着倚在他肩头,脸色略显苍白,却仍强撑着打趣:“你抱我?” 临川望向手中的苏渊,就这么抿嘴看着,有点小无语,又有点想笑,苏渊笑着开口: “你若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真要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 “胡说。” 临川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万象膳鼎化作流光没入掌心。 “苏砚,说好要酿一辈子的酒,我还等着尝你亲手酿的百花酿。” 半月后,江南小镇的一处小院里,酒香四溢。 苏渊倚在酿酒坊的门框上,看着临川手忙脚乱地往蒸笼里添柴火。 他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鼻尖沾着煤灰,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小心烫着。”苏渊轻笑出声,走上前握住临川的手,教他调整火候。 “酿百花酿急不得,得让花瓣与酒曲慢慢交融。" 临川顺势把下巴抵在他发顶,一脸坏笑:“不说好了你酿给我吗?怎么成我我自己酿了…?你来教我吧,有你教我,再难我也学得会。” 说话间,他瞥见院角新摘的野果,突然眼睛一亮。 “对了!我新学了样东西,你等着!” 不一会儿,临川举着根竹签跑回来,上面串着造型诡异的"七彩冰糖葫芦" —— 焦黑的蘑菇、裹着糖霜的香蕉块,甚至还有半块炸得金黄的臭豆腐,外面裹上一圈糖浆。 “七彩冰糖葫芦”这名字临川可是很认真的取的。 苏渊看着这黑暗料理,生生被硬控三秒。 “你这是要谋杀挚友?” “才不是!"临川得意地晃了晃竹签。 “我在每样食材里都注入了不同灵力,这口是提神醒脑,这口是活血化瘀......”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喂到苏渊嘴边。 苏渊无奈地咬了一口香蕉块,甜腻的糖霜混着果香在舌尖炸开,意外地难吃。 他看着临川期待的眼神,故意皱起眉头:"难吃死了。" “啊?”临川顿时慌了神。 “我这个还没人说过难吃呀,嗯我再去做......” “骗你的。”苏渊笑着躲开。 “不过下次能不能别往里面加臭豆腐?" 临川有点想笑,苏渊竟然不爱吃臭豆腐?他自己很爱吃。 他凑近苏渊说:不吃我做的七彩冰糖葫芦,白做了,你要补偿我。 “好好好,补偿你。”苏渊转身从酒坛里舀出一勺新酿的百花酿! “尝尝看,这次没用灵力,是真正用花瓣和时间酿成的。” 临川含住他递来的木勺,清甜的酒香在口中散开,夹杂着苏渊指尖淡淡的温度。 “甜,比灵力凝成的假相甜一万倍。”临川笑着又喝了一杯,塞了一杯到苏渊手上。 “喝!” 转瞬酒已见底,二人喝着喝着,就靠在石桌上睡着了。 院外,夕阳的余晖洒在铃兰花盆栽上,酒香与甜香交织在一起,飘向远方。 江南小院的晨光温柔地洒落,在窗棂上勾勒出细碎的光影。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公子!公子!”门外传来急切的呼喊。 “这什么味儿啊,嘶,臭豆腐?” 临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谁啊,扰人清梦。” 他揉了揉眼睛,轻轻将边上的苏渊安置好,起身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玦音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兴奋与紧张: “公子,方才我在集市上,竟遇到一人,他说认识您和苏公子!” 临川闻言,瞬间清醒了几分:“哦?可有说他是谁?” 玦音挠了挠头:“他只说让我带话,说他是…有点忘了,絮…什么。” “絮飞?”临川眉头微皱,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 他在心里默念:莫不是之前在鬼王苏渊身边打杂的那个!啊,苏渊身边的人,好可怕。 正说着,苏渊也被吵醒,披着外衣走了过来: “絮飞?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苏公子,许久不见。” 一个身着淡青色衣衫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眉眼间带着熟悉的笑意,正是絮飞。 苏渊上前几步,设了一个语音结界,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怎么上来才找到这里。” 絮飞小心的对他行了一礼,同样小声: “鬼王大人,是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大人,辗转许久,才打听到您在这里,大人恕罪。” 苏渊也没打算计较。“罢了,身后的那位公子是临川,不可欺负他,如若不然,将你腿打断。” 只好尴尬笑笑:“是,鬼王大人。” 苏渊笑着转过身来,解除结界。 临川望着絮飞,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鬼界的人。” 玦音在一旁看着,想起之前自己对苏渊的误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助攻这对有情人,弥补之前的过错。 寒暄过后,临川兴致勃勃地提议:“既然大家都聚齐了,不如一起做些美食?我最近又研究出了新的冰糖葫芦做法!” 苏渊笑着摇了摇头:“临公子,你上午不都做过了吗……” “你不是不吃吗!我做给玦音还有絮飞公子吃!”临川已经准备好,到后院找食材去了。 絮飞听了,好奇地凑了过来,想要见识一下临川的“手艺”。 反观玦音坐在座位上没动,试图抬了好几次脚,想要离开。但每次苏渊一看像他那边,就又把脚收回来。 他的内心已经要爆炸了: 公子做的“七彩冰糖葫芦”……我是品鉴过的。 公子会给别人吃的!苏砚是他朋友,肯定不会逼他吃;絮飞是客人,也不会逼他吃糖葫芦,那就…… 只!剩!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东西吃不得啊,我不想再茅房待几个时辰!…… 啊……我看看去,至少不能让公子放焦大蒜! 众人来到小院的厨房,临川立刻忙活起来。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食材堆里翻找着,时不时还自言自语: “这个能加,那个也不错。” 不一会儿,他就找来一堆东西,有发黑的胡萝卜、蔫掉的青菜叶,甚至还有几颗长相怪异的野果。 玦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公子,这些真的能吃吗?” 临川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放心!我的冰糖葫芦,每一口都有独特的功能!吃了保准让你们大开眼界!” “公子你每次都这么说……” 另一边,苏渊则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食材。他洗净新鲜的水果,削去皮,切成均匀的小块,动作优雅而娴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絮飞主动走到苏渊身边:“大人。我来帮您吧。” 于是乎,絮飞开始搅糖了。 玦音也不甘示弱,他虽然厨艺一般,但也想在众人面前露一手。 他学着(自家公子,漏!)苏渊的样子,挑选食材,却总是笨手笨脚的,不是切到手,就是把调料弄洒。 临川看到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时不时调侃两句:“玦音,你这是做饭还是捣乱啊!” 玦音涨红了脸,不服气地说:“公子,你别小看我,等我做完,一定让你们刮目相看!” 经过一番忙碌,众人的成果终于出炉了。 临川得意洋洋地举起自己的冰糖葫芦,那模样简直像在展示稀世珍宝。 只见竹签上串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裹着的糖霜也是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焦黑一片。 “快来尝尝我的杰作!”临川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苏渊无奈地摇了摇头,率先拿了一串。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头,五官都快挤到一起了。 不,他忍住了。 那味道,又酸又苦,还带着一股奇怪的焦糊味,简直难以形容。但看着临川期待的眼神,他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嗯……很有创意。” “对吧?”临川自信的说。 玦音和絮飞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但在临川的催促下,还是各自拿了一串。 玦音咬了一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差点没吐出来:“公子,这……这是什么味道啊!” 絮飞则比较含蓄,他抿了一小口,笑着说:“临川公子的手艺,果然独特。” 临川却丝毫不在意大家的反应,还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你们看,这口能让人精神一振,这口又能消食,厉害吧!” 相比之下,苏渊做的冰糖葫芦堪称完美。 圆润饱满的水果裹着晶莹剔透的糖霜,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将冰糖葫芦递给临川,温柔地说:“尝尝这个。” 临川接过,咬了一口,清甜的果香和香甜的糖霜在口中散开,美味极了。 他眼睛一亮,凑到苏渊耳边小声说:“还是你做的最好吃!“ 玦音也尝了一口苏渊做的冰糖葫芦,瞬间被征服了:“苏公子,你这手艺也太棒了!比公子做的好吃一万倍!” 临川不满地瞪了玦音一眼:“你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 絮飞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也拿出自己做的冰糖葫芦,那外观看起来有些吓人,糖霜裹得厚厚的,还不均匀,里面的食材也让人看不太清是什么。 “我做的,大家也尝尝吧。”絮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众人都有些迟疑,害怕味道和临川做的一样,但还是接过品尝。 没想到,咬了一口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外观不怎么样,但味道却意外地好,酸甜可口,别有一番风味。 “哇,絮飞公子,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临川惊叹道。 絮飞笑着说:“只是以前跟着厨房的师傅学了些皮毛。” 玦音也连忙夸赞:“确实好吃,我做的和你比起来,差远了。”絮飞牌冰糖葫芦,虽然能吃,但味道平平,和苏渊、絮飞的比起来,确实逊色不少。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做完冰糖葫芦后,众人又开始准备其他美食。 临川不甘寂寞,在厨房里搞他的“艺术”。 ……好吧,临川就是纯喜欢做饭。苏渊在一旁耐心地帮他收拾烂摊子,还时不时地投来宠溺的目光。 玦音和絮飞这边配合得十分默契,一个掌勺,一个打下手。 絮飞温柔地提醒玦音调料的用量,玦音认真地听着,偶尔还会俏皮地向絮飞眨眨眼,惹得絮飞脸颊绯红。 随着一道道菜肴出锅,小院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四人围坐在餐桌前,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聊天说笑。 临川夹起一块苏渊做的菜,喂到他嘴里,“苏砚,张嘴吃这个。”苏渊笑着吃下。 玦音和絮飞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不好意思,玦音尴尬开口:“那个…絮飞,你也尝尝?” 说着,将菜夹到絮飞面前。 “好。”絮飞欣喜的笑了笑,偷偷抬眼望了望苏渊,对方没有看他,就又放心的和玦音说笑起来。 此时此刻,微风掠过小院,一片温柔。 腿好点了,这章拖了几天,谁来告诉我[狗头叼玫瑰] 这章两对cp都在哇,下面是抽象环节! [好运莲莲]小番外 · 透露剧情 飞鸟攥着最新剧情大纲冲进小院,撞见临川举着串裹着辣椒面的糖葫芦追着苏渊跑。 玦音和絮飞躲在桂花树后憋笑,前者手里还攥着刚画好的 “临川黑暗料理品鉴会 ”横幅。 “停停停!”飞鸟晃着羊皮纸急喊。 “临川,下章该写你去青州遇雪璃了,怎么还在胡闹?” 临川咬下裹满糖浆的朝天椒,说道:“都怪苏渊说我做的不如他,今天必须分出高下!” 絮飞悄悄往玦音兜里塞了颗润喉糖,玦音突然指着天空惊呼:“看!有鸟叼走了苏公子的菜谱!” 众人抬头瞬间,他趁机把临川的“杰作”全倒进水桶,只留飞鸟对着空荡荡的大纲。 稿纸满地狼藉,飞鸟默默掏出新笔。 ——— 如果拖更,全怪他们把我灵感弄没了(指后面的四人)没错,就是如此! 抽象啦,我会更新的[熊猫头]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邪门糖葫芦对决 第19章 冰魄逆转千年局 酒足饭饱后的小院飘着桂花甜香,苏渊正将最后一块冰糖葫芦扔掉,忽然瞥见絮飞盯着窗外,脸色骤然发白。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院角那株老梅不知何时结满了霜花。 明明才入秋的枝头,竟挂着几串诡异的冰铃。 “大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絮飞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临川漫不经心地往嘴里塞了颗葡萄,却在咬开果肉的瞬间僵住 —— 舌尖尝到的不是酸甜,而是铁锈般的血腥气。 他猛地抬头,看见屋檐上不知何时蹲伏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竖瞳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咳咳咳咳……” 玦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冰晶:“公子...我感觉身体里好像有铃铛在响。” 话音未落,院外的集市方向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临川一把将几人护在身后,追魂铃在怀中疯狂震颤,铃身浮现出细密的血纹。 “是雪璃。” 临川的声音冷得能刮下冰碴。 他转身时带落了桌上的碗筷,瓷碗摔碎的清脆声中,絮飞突然扯住苏渊的衣袖:“苏公子,方才路过城西破庙,我看见庙门上的铜铃在渗血。” 苏渊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集市方向飘来若有若无的黑雾,夹杂着细碎的铃音,在夕阳下凝成一道诡异的帘幕。 临川已经抽出佩剑,剑身却泛着不祥的青黑色。 “你们去城北码头。” 他将一块刻着云纹的玉佩塞进苏渊掌心,“乘船顺着运河往北,三日后在青州白鹭洲等我。” “我同你一起。”苏渊抓住临川的手。 临川低头在他额间轻轻一吻,血腥味混着葡萄甜香:“带着他们走,好吗。” 他的目光扫过絮飞和玦音。 “雪璃要的是追魂铃,只要我在,她不会为难你们。” 说完,就转身飞出后院。 黑雾已经漫过院角的篱笆,白狐优雅地从屋檐跃下,爪子踩碎满地月光。 临川反手将苏渊推向密道方向,追魂铃发出刺耳的长鸣。 当密道的石板彻底闭合时,他听见雪璃带着笑意的声音穿透黑雾:“小郎君,好久不见啊。” 临川攥着玉简,踏着晨雾朝青崖山深处走去。山间的雾气极浓,缠绕在他的脚踝上,如同无形的手在拖拽。 腰间追魂铃突然发出细微嗡鸣,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幽冥传来,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猛地顿住脚步。 不远处的山道上,铺着一层诡异银沙,在阳光下泛着幽光,银沙表面还隐隐浮现出细小的符文,如同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这是……” 话音未落,银沙骤然化作万千银针暴射而来。 临川旋身挥剑,剑气却如泥牛入海,银针穿透他的防御,在衣摆处灼烧出焦黑痕迹。 其中一根银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伸手一抹,指尖沾染上一丝血迹,那血滴落在银沙上,竟诡异地被瞬间吸收,银沙反而变得更加耀眼。 “临川,别来无恙啊。” 雪璃赤足立于树梢,周身缠绕的铜铃无风自动。 白狐蹲坐在她肩头,一双竖瞳透着狡黠,尾巴有节奏地拍打着雪璃的后背。 它突然开口,声音尖锐而冰冷:“宿主,他的分值又下降了,计划就要成功了。” “灵狐猜到,你今天该来取这冰魄碎片了。”雪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抬手轻轻抚过身旁的铜铃。 随着她的动作,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临川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雾。 “这与你何干?”临川警惕后退,却见山体突然震颤,无数冰棱破土而出,将他困在中央。冰棱表面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寒气顺着地面爬上他的双腿,冻得他几乎失去知觉。 雪璃指尖划过铜铃,铃音化作锁链缠住他的手腕。 那锁链如同活物一般,越勒越紧。 “知道为什么你获得追魂铃后,不仅灵力受控,分值还扣除得更快了吗?” 她俯下身,“因为你的神明之力,本就是我当年被剥离的善念所化。当你使用这力量时,就是在加速自己的消亡。” “神明之力吗……早就与我无关了。”临川眼神黯淡几分,缓缓说道。 “这又与分值有何关系?” 雪璃一笑:“这分值…你猜我是来干什么的?” 临川没有回答,动了动手指。 白狐突然发出尖锐嘶鸣,身体毛发根根竖起。 雪璃脸色微变:“不好!” 话未说完,临川强忍着手腕的剧痛,甩出追魂铃。 铃声将冰棱尽数融化。冰水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却又在瞬间结成冰镜,映照出雪璃愤怒的面容。 她周身黑丝暴涨,数十枚铜铃同时炸响,铃音掀起山崩地裂般的气浪。附近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在空中打着旋儿飞向远方。 白狐突然跃到雪璃肩头,狐瞳泛起猩红:“宿主小心,冰魄有反应了!” 临川身上的冰魄迸发强光,那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强烈的吸力从冰魄中传来,将他卷入一道时空漩涡。 在漩涡中,他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有千年前的大战大战,有雪璃堕落的瞬间,还有自己前世为封印她的场景。 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云雾缭绕的青州山头。 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山巅处,半截冰晶悬在半空,表面浮现着与雪璃铜铃同源的诡异纹路。冰晶周围环绕着一层黑色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临川握紧追魂铃,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 “检测到冰魄残片,分值扣除速度提升至×5!” “系统你,为什么……”临川绝望的念着。 与此同时,雪璃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欢迎来到我的主场。临川,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随着笑声,无数铜铃虚影从雾气中浮现,将临川团团围住。 他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冰晶,追魂铃在掌心发烫,追魂铃在地面勾勒出的阵法却始终无法完全成型。铜铃虚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雪璃的笑声混着白狐的嘶鸣。 “看到那些纹路了吗?” 雪璃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临川本能地仰首,只见冰晶上方倒悬着雪璃的身影,黑发垂下,周身铜铃串联成锁链。 “这是千年前我亲手刻下的封印,专门用来禁锢神明的力量。” 她笑得更放肆了:“也就是说,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临川,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你不是很厉害吗,逃啊!” 白狐突然从雪璃肩头窜出,化作三丈高的虚影扑来。 临川挥剑格挡,却发现剑锋穿透狐影的瞬间,白狐竟化作千万道流光没入他的经脉。 剧烈的刺痛从丹田炸开,系统提示音疯狂闪烁: “警告!恶意程序入侵,贵方的分值扣除进入不可逆状态!” 冰晶表面的纹路开始渗出黑血,顺着雪璃指尖凝成丝线,将临川困在阵眼中央。 他挣扎着想要调动冰魄之力,却发现体内灵力如被黑洞吞噬,灵力竟在与黑丝产生共鸣。 雪璃赤足踏在半空,玉指轻弹,数十枚铜铃悬浮旋转: “临川啊……你以为冰魄选中你是机缘?不过是它认出了曾经的主人罢了。” 是……我吗…… 黑雾突然翻涌,露出隐藏在后方的祭坛。 祭坛上插着九柄锈迹斑斑的锁链,锁链尽头连接着冰魄残片。 白狐重新变回宠物大小,蹲坐在祭坛边缘,瞳孔泛起诡异的紫光:“宿主,倒计时还有六日,他的分值已跌破安全线!” 临川感觉呼吸愈发困难,黑丝缠绕在脖颈,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他咬破舌尖,血滴在追魂铃上,铃身突然迸发出刺眼的金光,将附近的铜铃虚影震碎成齑粉。 雪璃脸色微变,手一挥,祭坛锁链应声而断,冰魄残片开始剧烈震颤。 “原来如此……” 临川盯着冰魄上与雪璃铜铃同源的纹路,突然想起霜华曾说过的话。 “—— 冰魄本就有灵。” 他强撑着站直身体,将追魂铃按在冰魄残片上。 “你想要的不是我消亡,而是完整的冰魄?” 雪璃发出尖锐的笑声,周身黑丝暴涨。 “总算开窍了!当年我被剥离善念,冰魄也随之碎裂。如今你体内流淌着我的善念,只要用你的命为引……” 话未说完,祭坛迸发强光,九柄锁链化作流光没入临川体内。 系统提示音炸响:“触发隐藏任务:融合冰魄残片!当前进度17%” 白狐疯狂嘶鸣,狐尾炸开成无数黑羽:“宿主,临川在反向吞噬纹路。” 临川感觉有无数道冰刃在经脉游走,灵力与黑丝激烈交锋。 他强行调动冰魄之力,冰晶从地面蔓延而上,将缠绕的黑丝冻结成碎冰。 雪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双手连挥,祭坛升起血色结界:“给我停下!” 铜铃虚影重新凝聚,铃音化作音刃割裂空气。 临川却突然露出笑容,掌心冰魄残片与追魂铃同时发出强光,金色与幽蓝交织成网,将音刃尽数反弹。 “你的灵狐有个致命缺陷。” 临川的声音带着寒意,周身缠绕的黑丝开始倒戈,化作流光注入冰魄。 “当我与冰魄共鸣时,那些同源纹路反而成了你的弱点。” 雪璃惊恐地看着祭坛逐渐崩塌,铜铃虚影不受控制地飞向临川。 白狐最后扑向冰魄,却在触及光芒的瞬间被烧成灰烬。 雪璃尖叫着想要召回黑丝,却发现所有力量都在被冰魄吸收。 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检测到完整冰魄,分值扣除停止!” “恭喜贵方!” 【系统角色分值 100】 【贵方的系统角色分值为170】 当最后一丝黑丝融入冰魄,结界轰然破碎。 临川手持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冰魄,看着雪璃狼狈坠落。她周身铜铃尽碎,黑发间开始浮现白发。 “不可能……明明计算过所有可能……” “因为你忘了,冰魄有自己的意志。” 临川将冰魄收入怀中,追魂铃重新归于平静。 “它选择我,从来不是因为血脉,而是要彻底终结这场千年的纠葛。” 雪璃发出不甘的怒吼,化作一缕黑雾消散在山风里,而青州山头的天空,终于破开云层,洒下久违的阳光。 系统面板弹出新的任务提示:【主线任务更新:寻找剩余冰魄碎片,彻底封印雪璃残魂】。 “刚刚的那个,只是雪璃的残魂!” 临川握紧追魂铃,看着天边翻涌的乌云。 他将泛着冷光的冰魄贴身收好,山风掠过,却吹不散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 追魂铃发出微弱的嗡鸣,铃身的纹路开始朝着青州城的方向微微颤动,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系统面板再次闪烁,浮现出新的提示:【支线任务:青州城隍庙异动,检测到冰魄共鸣波动】 “好吧,今天好多事。” 临川只好攥着冰魄往青州城赶,追魂铃在腰间不停发烫。 快到城门时,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铃响,回头却只看见漫天飘飞的霜花,那些霜花落地的瞬间,竟拼成了雪璃铜铃的模样。 城门下的卫兵僵立着,铠甲缝隙里结满冰碴,手中长枪的枪尖凝着一团黑雾。 临川刚要上前询问,最左侧的卫兵突然动了,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转,露出布满黑纹的侧脸 “公子,雪璃大人在城隍庙等你。” 话音未落,卫兵们同时化作冰雕,轰然碎裂成满地冰晶,每一块碎片里都嵌着细小的铜铃虚影。 “还是她……” 进城的路异常安静,街边商铺的门窗都关得严实,门缝里却渗出寒气。 临川路过一家布庄时,门帘突然被风掀开,里面挂着的红绸竟全是用冰丝织成的,布料上绣着的鸳鸯眼瞳,赫然是雪璃铜铃的纹路。他伸手去碰,红绸瞬间化作无数冰针射来,追魂铃自动飞出,金色光罩将冰针挡在外面,却在光罩表面留下密密麻麻的黑痕。 城隍庙的香火早已断绝,香炉里积着的不是香灰,而是一层薄薄的冰晶。 殿内的城隍像被人推倒,神龛上摆着个半开的木盒,盒里铺着黑色绸缎,放着半截泛着幽光的冰魄残片。 这残片比他手中的那块更大,表面缠绕着若隐若现的黑丝。 “终于来了。” 雪璃的声音从殿梁传来,她踩在悬着的铜铃锁链上,周身黑丝如蛛网般铺开。 “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奇,觉得我早该死在你手下了?”她阴笑道。 “知道这残片为什么会在这吗?千年前,你前世就是在这里,用它封印了我的一缕魂魄。” 白狐蹲在她肩头,竖瞳盯着临川怀中的冰魄,尾巴尖沾着的黑霜正慢慢滴落。 临川握紧追魂铃,刚要调动冰魄之力,却发现殿内的地面开始结冰,冰层里浮现出无数锁链的影子。 “别白费力气了。”雪璃轻笑一声,指尖划过铜铃。 “这城隍庙的地基下,埋着你当年封印我的法阵,你的冰魄之力越强,法阵缠得越紧。” 突然一顿。 “哦对,忘记你没有这段记忆了。” 她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也感受一遍,说差不多了,下去吧。” 冰层突然裂开,露出下方的暗格,暗格里摆着九枚青铜铃铛,铃铛表面刻着与冰魄同源的纹路。 白狐跃起,爪子拍在暗格上,九枚铜铃同时响起,声音震得临川耳膜生疼。 系统提示音疯狂闪烁: “检测到封印松动,分值扣除速度×8!” 临川心里暗想:你怎么就知道扣! 此时,临川怀中的冰魄突然发烫,与暗格里的铜铃产生共鸣。 他突然反应过来,他猛地将追魂铃按在冰魄上,硬生生将暗格中的铜铃震碎: “你以为我会让你凑齐所有碎片?” 雪璃的脸色终于变了,黑丝疯狂涌向暗格,却在触及金色光芒时化作青烟。 她咬牙挥手,殿外突然刮起狂风,无数冰棱从空中落下,将城隍庙的门窗砸得粉碎: “呵,你毁了我的计划,那就一起葬在这里!” “谁听你的。”临川转身就走。 “哎你…”雪璃气的咬牙。 “休想。” 整座城隍庙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浮现出古老的锁链纹路,将他死死困在原地。 “什么情况,这也是雪璃搞的?” 冰魄残片表面的符文开始流转,与他怀中的冰魄产生共鸣,两种力量在体内冲撞,几乎要将他的经脉撕裂。 “啊……唔……疼,疼,啊!” 就在剧痛达到顶点时,残片突然发出强光,他又看见了雪璃癫狂的面容,将其中三块注入邪恶之力;更看见眼前这块残片里,竟封存着一位神秘女子的一缕神识。 “终于等到你……” 虚弱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冰魄残片缓缓脱离墙壁,悬浮在他面前。 “我是冰魄的…守护者,只有将三块被污染的残片净化,才能阻止雪璃...” 话音未落,城隍庙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铃响,整座建筑开始崩塌,黑丝从裂缝中疯狂涌入。 临川咬牙将两块冰魄贴合,金色与幽蓝光芒交织,在废墟中亮起璀璨的光盾。 “好……好,我答应你。” 这章字数稍微超了点,剧情有点快[点赞] 接下来是抽象时间~ (与正文无关)(不可能这么和谐[狗头叼玫瑰]) [好运莲莲]小番外 · 避雨 暴雨把临川浇成落汤鸡,他推开城隍庙破门的瞬间,撞见雪璃顶着湿漉漉的黑发,用黑丝线给冰魄残片搭“遮雨棚”。 白狐蹲在一旁,尾巴卷着片荷叶当伞,见他进来,爪子赶紧捂住冰魄。 “看什么看?”雪璃炸毛,铜铃叮当作响震落房梁积水。 “冰魄受潮就会失效,本姑娘这是在做科学实验!” 话音未落,黑丝线搭的棚子突然垮塌,积水精准浇在残片上。 白狐默默把荷叶伞转向临川,尾巴尖甩出个嘲讽的弧度。 临川憋笑掏出追魂铃,雪璃尖叫着甩出黑丝:“临川,你这破铃铛别学我表情!” 庙外雨幕里,隐约传来冰魄无奈的嗡鸣。 朋友们我编不下去了[化了]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冰魄逆转千年局 第20章 老道引路破尘封 临川紧攥着两块冰魄,正欲寻找脱身之路,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喊。 “临川!接着!” 苏渊手持长剑,从城隍庙外的断墙跃入,剑锋划过一道寒光,将缠向临川的黑丝斩断。 玦音迅速铺开随身携带的符纸,指尖凝着淡金光晕,在地面画出防御法阵: “这黑丝带着噬魂之力,别被沾到。” “你们怎么来了?” 临川又惊又喜,光盾的光芒因分神黯淡几分。 “唉我……全让我拿。” 絮飞抱着一捆符篆,踉跄着冲进来,苍白的脸上满是焦急:“我们在城外看到青州城被黑雾笼罩,实在不放心,就看着位置找来了。” 临川心头一暖,见苏渊盯着悬浮的冰魄残片,神色凝重: “这东西散发的寒气...让我想起小时候在苏家禁地见过的古籍记载。” “那你快……” 轰! 还没说完,城隍庙的梁柱轰然砸落,玦音的法阵泛起裂纹。 “先撤出去!这里撑不了多久!” 苏渊将长剑横在身前,剑身亮起光,挡住倾泻而下的碎石。临川刚要收起冰魄,脑海中突然响起守护者的虚弱声音: “残片不能离开此处……下方镇压着雪璃的一缕分身……” 黑丝凝聚成巨手,抓向冰魄残片。 一瞬间,絮飞扑过去用符咒缠住黑丝,却被震得口吐鲜血:“你们快走!我...我来断后!” “絮飞!”玦音大喊。 “快走啊,没啥事,别像小说里那样,煽情煽完反派都来了。”絮飞说道,擦了擦血。 玦音红着眼眶拽住临川:“公子,絮飞说得对!” 二人快速离开,“絮飞,你小心啊!” 苏渊挥剑劈开黑丝组成的屏障,拽着临川后退,立刻又去助絮飞。他回头望去,絮飞的身影在蓝光与黑雾中若隐若现,自己怀中的冰魄残片突然发出鸣响。 只好将冰魄死死护在怀中,借着城隍庙坍塌的余势,猛地撞向侧面的砖墙。 哗一声,墙壁轰然倒塌。 系统点了个位置,那里发出亮光:“贵方可前往暗河,请贵方自行选择。” “谢谢。”此刻他顾不上回头,咬紧牙关朝着暗河的方向狂奔。 夜色如墨,青州城的街巷在他眼前飞速倒退。 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铜铃声仍在耳畔回荡,街边的冰棱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他的靴底踩碎满地冰晶,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突然,一阵寒意从头顶袭来。临川本能地侧身翻滚,一道冰刃擦着他的衣袖飞过,在青石板上划出半尺深的沟壑。 他抬头望去,只见整片天空不知何时已被浓重的阴云笼罩,云层中隐约透出幽蓝光晕。 “公子!这边!”声音从巷口传来。 临川心头一震,见玦音靠在墙角,手中还攥着半卷残破的符咒。 在他身旁,苏渊以剑撑地,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眼神依然坚定如炬。 “你们……苏砚你本来就受伤了…”临川刚要开口,却被苏渊一把拉住。 “别说话,跟我来!” 苏渊说着,将一张符纸拍在地上。 符纸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拖着三人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和锁链拖拽声越来越近,但那道白光却越飞越远,最终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终于消散。 临川踉跄着扶住一棵古树,剧烈地喘息着。四周一片寂静,唯有远处传来潺潺的水声,暗河到了。 苏渊和玦音也已瘫倒在地,前者勉强撑起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 “先……先喝了这个……” 临川接过玉瓶,仰头一饮而尽。 药顺着喉咙而下,体内的剧痛稍稍缓解。他望向黑沉沉的来路,握紧了怀中的冰魄。 尽管前路未知,但至少此刻,他们暂时安全了。 而絮飞……他咬了咬牙,将这个念头强行压下。等找到净化阵,等集齐残片,他一定要回去。 甩不掉的,还是来了。当然,还有絮飞。 最终还是没拖住她。 黑丝如潮水般涌来时,临川将两块冰魄塞进苏渊怀中:“带着它们出城,雪璃要动我,你们听我的。” 说完头也没回,便转身跑向城隍庙侧殿,追魂铃在身后甩出一道猩红残影。苏渊握紧冰凉的残片,听见身后传来锁链破空声,雪璃的笑声裹挟着黑丝穿透墙壁,将临川刚刚立足的地面腐蚀出坑洞。 “公子!” 玦音攥着符纸就要追去,却被苏渊拽住手腕。 他将冰魄塞给絮飞,剑鞘磕在同伴肩上: “留得青山在!” 三人默契地翻墙而出,在巷口撞见数十具铠甲。那些卫兵胸腔裂开冰纹,破碎的护心镜里嵌着半融化的铜铃,空洞的眼窝正随着追兵方向缓缓转动。 临川后背紧贴结霜的梁柱,拿着掌心浮现的符文。 冰魄残留的寒气顺着经脉游走,在丹田处凝成锋利的冰刃。 当第七波黑丝撞碎窗棂时,临川微微拉开衣襟,将追魂铃按在身上。 “来吧……” 铃身纹路瞬间渗入皮肤,将扑面而来的黑雾蒸腾成袅袅白烟。 雪璃的虚影在烟雾中扭曲变形,手中残片发出声响。 临川感觉意识开始模糊,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千年前自己挥剑击碎冰魄的瞬间,雪璃癫狂大笑,还有守护者最后的叮嘱—— ”三块残片共鸣之处,必有古阵封印。” 他轻轻咬破舌尖,借着血腥味清醒过来,目光扫过神像底座刻着的星图。 另一边,苏渊三人在城郊破庙展开结界。絮飞将冰魄埋进符阵中央,颤抖着点燃十二盏引魂灯: “大人,这还能撑半个时辰。” “希望临川那边顺利……”苏渊低头望着地。 “哗啦!” 冰层突然从地底蔓延,将最外侧的引魂灯冻成冰坨。苏渊长剑出鞘,却见冰面倒映出数百个黑袍人,他们胸口的冰棱符文与城隍庙尸体一样,空洞的眼窝里流转着幽蓝鬼火。 “我们分头走。” 苏渊转身劈开扑面而来的冰刃。玦音甩出一叠符纸化作火墙,却在触及黑袍人瞬间被冻成冰晶。 絮飞看到玦音,手一颤:“我殿后。你们带残片去城西枯井,古籍记载那里镇压过……” 他的声音被剧烈的爆炸声淹没,整座破庙在黑丝冲击下轰然倒塌。 城隍庙内,临川将最后一道精血注入地面星图。 冰魄残片上的符文与星图完全重合,整座建筑开始逆时针旋转。 雪璃的虚影发出凄厉尖叫,残片上的人脸疯狂扭动。 临川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地底苏醒。 古老的锁链纹路顺着他的脊椎向上攀爬,在后背勾勒出完整的冰魄图腾。 “原来...你才是钥匙。” 守护者的声音带着释然消散在风中。 临川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皮肤,终于明白千年前那场封印。 ……所谓击碎冰魄,不过是将自己的神魂也一并封印其中。 ……… 而此刻,雪璃的笑声混着铜铃轰鸣,正从星图中心的漩涡深处传来。 星图中心的漩涡吞吐着黑紫色雾气,临川感觉经脉里的力量如决堤之水奔涌。 后背的冰魄图腾亮起刺目光芒,将城隍庙的废墟照得如同白昼。 雪璃的虚影在雾气中愈发凝实,她手中三块污染残片拼接成半面冰镜,镜中扭曲的人脸正对着临川狞笑。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雪璃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感,冰镜突然迸发出万千道黑芒。临川抬手格挡,怀中的追魂铃却抢先一步飞出,铃身裂痕中渗出的金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盾,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 地面的星图开始逆向旋转,古老的锁链纹路从图腾蔓延至四肢。 临川感觉有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开。 是千年来被封印的记忆碎片,也是冰魄守护者残留的意识。 他明白了,雪璃的真正目的—— 那些被污染的残片,不仅是为了破除封印,更是要将他的神魂彻底吞噬。 再次肯定。 “你以为困住我就能得逞?” 临川的声音带着冰魄特有的寒意,他伸手握住悬浮的追魂铃,光芒在指尖缠绕。城隍庙外传来阵阵铜铃轰鸣,黑袍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却在触及星图结界的瞬间被冻成冰雕。 雪璃的虚影微微晃动,显然没想到结界的力量如此强大。 她手中的冰镜突然碎裂,三块污染残片化作黑蛇扑向临川。与此同时,地面的星图开始崩塌,锁链纹路剥落,化作实体的锁链缠绕在雪璃身上。 “不可能!” 雪璃发出尖锐的嘶吼。 黑蛇被锁链拦腰斩断,重新化作残片坠落在地。 临川捡起一块残片,感受到其中疯狂扭动的邪恶力量。他闭上眼睛,调动体内两股力量,金色火焰与幽蓝冰焰交融,形成奇异的净化之光。 当净化之光触及残片的瞬间,雪璃的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的身形开始消散,而临川也因为力量透支半跪在地上,艰难的扶着起身,城隍庙外的铜铃声渐渐平息,黑袍人群如失去操控的傀儡,纷纷倒地化作尘埃。 “呼……” 临川长舒一口气,将净化后的残片收入怀中。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有两块污染残片在雪璃手中。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渊三人在废墟中,絮飞怀中的冰魄残片与他的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鸣响。 “公子你怎么样!”玦音快步上前搀扶,却被临川摆手拒绝。 他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感受着体内逐渐平息的力量。 “我们得尽快离开青州城。雪璃虽然暂时退去,但她不会善罢甘休。” “好。”苏渊点头,长剑归鞘。 “城西枯井我已经探查过,那里确实有古阵的痕迹。或许下一块残片,就在那里。” 四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朝阳升起,为他们的背影镀上一层金边,而青州城在身后渐渐隐入晨雾,似一场未醒的噩梦。 半日后—— 临川将最后一道精血注入星图,身后突然传来苏渊的声音: “接着。” 三枚特制烟雾弹破空而来,在星图周围炸开紫烟。 这烟雾中混入了能干扰冰魄感应的特殊草药,是他们提前准备的后手。 “那…我们现在逃吧?”临川笑着指了指门。 “不用了。” 苏渊掌心一震,将城隍庙的墙捅了个大洞。 “…逃吧!” 四人在墙外备好马匹,相视一笑,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那些烟雾能撑多久?”临川边骑边问。 “最多半个时辰。”絮飞擦着额头冷汗。 “但足够我们离开青州了。之前我在破庙留下了假线索,雪璃应该会追去错误的方向。” 马蹄声在夜色中渐远,青州城的黑雾渐渐消失在身后。 临川低头看着怀中的冰魄残片,它们依然散发着寒气,但躁动明显减弱。他知道,这次能顺利脱身,多亏了同伴们的周密计划。 三日后,四人乔装改扮,再次潜入青州。 这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冰魄残片,而是隐藏在青州某处的古老祭坛。据古籍记载,那里藏着能净化污染残片的关键线索。临川抚摸着追魂铃,他知道,雪璃虽暂时被引开,但他们必须争分夺秒,赶在她察觉前找到祭坛。 晨光穿透茶寮破碎的窗棂,在石桌上投下斑驳光影。 临川将冰魄残片平推到符阵中央,光芒与絮飞绘制的星纹渐渐重叠,在地面映出半幅残缺的青州舆图。 苏渊倚着布满青苔的梁柱擦拭长剑,剑身倒映着同伴们专注的侧脸。 “……各位,城西枯井的线索断了,接下来要从散落的铜铃入手。” “也可以。”玦音找个地方坐下,指尖捏着泛黄的古籍残页轻轻翻动,纸页间滑落几片干枯的兰铃花瓣。 “记载中说祭坛与天象呼应,最近三夜将现‘荧惑守心’,或许……” “轰隆隆隆!” 石桌上的冰魄突然震颤,表面凝结出细密的霜花,顺着纹路蔓延成微型铜铃图案。 絮飞立刻掏出朱砂笔,在案几上拓下霜纹:“这和城隍庙星图的边角纹饰一模一样!” 他铺开皱巴巴的羊皮纸,将霜纹碎片逐一拼接,当最后一块纹路嵌入时,纸上突兀显现出青州城东的玄武观标记。临川的追魂铃适时发出轻鸣,铃身缓缓旋转,在铃舌上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玄武观供奉北方水神,冰魄属水...” 苏渊将剑鞘重重磕在地面,惊起梁间积尘。 “看来是时候拜访那位百年未开观门的老观主了。” 四人收拾行囊时,玦音悄悄将一道护身符塞进临川掌心,“公子,你一定要拿着。”那是用冰魄碎屑与金丝混编的护命符,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们有吗?” “公子你,比较需要这个。” “……那真是谢谢你了。”临川眯眯眼,泛泛开口。 出城途中,街道两旁的商贩正忙着悬挂驱寒灯笼,烛火透过染霜的油纸,将行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临川望着远处山峦间若隐若现的道观飞檐,想起记忆深处守护者的叮嘱。 现在冰魄震颤的频率逐渐与他的心跳重合。 寒风卷着细雪掠过玄武观朱漆剥落的山门,铜制门环上凝结的霜花在四人靠近时突然簌簌掉落。临川的追魂铃发出细微嗡鸣,与观内传来的晨钟声产生奇异共鸣。 苏渊伸手叩门,厚重的门板吱呀开启,露出一位白发如雪的老道,道袍上的云纹暗绣着与冰魄残片相似的锁链图腾。 “几位贸然造访,可是为了这东西?” 老道枯瘦的手指摊开,掌心躺着半枚冰封的铜铃,铃身裂纹中渗出的黑丝正缓慢蠕动。 临川瞳孔微缩,怀中的冰魄残片瞬间发烫,他能清晰感受到残片对铜铃中污染力量的抗拒。 絮飞率先打破沉默,恭敬作揖:“前辈,我们在寻找能净化冰魄污染的古老祭坛。” 老道浑浊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临川胸口隐约浮现的冰魄纹路,枯槁的面容泛起涟漪般的笑意: “千年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观内三清殿的烛火突然诡异地转向,照亮墙壁上斑驳的壁画。 临川凝视着画中执剑封印冰魄的身影,那人面容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而在画面角落,玄武神像脚下的星图与他在城隍庙所见完全吻合。 老道缓缓转动供桌上的香炉,青砖地面应声裂开,露出通向地下的石阶,寒气裹挟着铜铃声扑面而来。 “当年初代观主参与封印时,在祭坛设下七重试炼。” 老道将冰封铜铃抛向临川,黑丝在触及冰魄残片的刹那发出嘶鸣。 “唯有通过试炼者,才能唤醒守护者的残识。” 说完,殿内烛火尽数熄灭,黑暗中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壁画上的神像竟缓缓睁开眼睛。 “!” 玦音迅速掏出符纸,却发现符咒在寒气中失去光泽。 苏渊剑的玄光却被黑暗吞噬。 临川握紧颤动的冰魄残片,感觉有股力量正在牵引他走向石阶深处。 当第一缕幽蓝光芒从地底升起时,他终于看清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铭文。 那是用冰魄之力镌刻的古老预言,而最后一行文字,赫然写着: “执铃者至,轮回重启”。 国庆快乐![加油]给自己放了5天(豪气) [好运莲莲]小番外 · 冰魄探秘采访 飞鸟:“欢迎来到特别小剧场!临川同学,面对雪璃一次次捣乱,你有啥想说的?” 临川(摩挲追魂铃):“她的执念太深,不过,我定会守护冰魄,阻止她。” 飞鸟(转向苏渊):“苏渊大人,和临川并肩作战,感受如何?” 苏渊(挑眉):“他很强,也很可靠,有他在,再难的关都能过。” 飞鸟(眨眼):“哇!(扒拉两口)最后问问絮飞,你每次冒险都冲在前,不怕吗?” 絮飞(咧嘴笑):“怕啥!大家在一起,啥都不怕!” 飞鸟:“好啦,今天采访结束,期待他们更多精彩故事!” 一个好人机的采访,我不行了哈哈哈。 (兼中秋快乐!)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老道引路破尘封 第21章 冰魄试炼破心魔 黑暗漫过三清殿,壁画上的神像眼眶中渗出幽蓝荧光。 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愈发清晰。 嘎吱……嘎吱…… 老道佝偻的身影隐入阴影,唯有沙哑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第一重试炼,破虚妄。" 临川手中的冰魄残片突然发出刺目光芒,将众人包裹其中。当光芒消散时,他们竟置身于一座熟悉的街市,正是昨夜途径的云州城。但此刻的街道空无一人,店铺门窗紧闭,唯有寒风在巷口盘旋。 “不对劲。”苏渊警惕地握紧剑柄。 “云州城离此尚有百里,我们不可能瞬间抵达。” 话音未落,街边茶馆的木门突然吱呀打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妪颤巍巍走了出来,手中托着装满热茶的木盘。 “几位客官,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老妪的声音沙哑而亲切。 “外面的风雪,可是会吃人呐。” 絮飞刚要迈步,却被临川一把拉住。他目光死死盯着老妪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黑纹,好生熟悉。 “这是幻境!” 临川刚喊出来,老妪的面容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团黑雾向众人扑来。 玦音迅速甩出一道火符,却见火焰在触及黑雾的瞬间被冻结成冰屑。苏渊挥剑斩出,剑光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危急时刻,临川怀中的冰魄残片突然自动飞出,悬浮在众人身前。 残片表面与黑雾接触的刹那,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当一切归于平静,众人发现自己仍在三清殿内,老道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们。 “能识破幻境,不错。” 老道微微颔首,“但接下来的试炼,可没这么简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地面的石阶开始剧烈震动。一股森冷的气息从地下涌出,在众人面前凝聚成七道虚影。每道虚影都身着道袍,手中握着不同的法器,正是玄武观历代观主的模样。 “第二重试炼,战先贤。” 老道的声音变得庄严肃穆,“唯有得到先贤认可,方能继续前行。” “你们就下来都各自参加试炼,好了,开始吧。” 七位观主虚影同时抬手,殿内温度骤降。 苏渊的长剑上结满冰霜,玦音的符纸被冻得脆裂,就连絮飞擅长的治愈术法,也在寒气中失去了效果。临川握紧冰魄残片,感受到其中传来的脉动。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踏出一步: “晚辈临川,恳请前辈指教!” 轰……为首的观主虚影挥袖拍出,一道蕴含着磅礴道韵的掌风呼啸而至。 临川侧身闪避,冰魄残片自动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冰蓝色的轨迹。轨迹所过之处,空气瞬间冻结,形成一道冰墙挡住了掌风。 其余六位观主同时发动攻击。法器光芒交织,在殿内形成一片绚丽的光网。临川在光网中灵活穿梭,冰魄残片在他的操控下,不断幻化出冰刃、冰盾,与虚影们展开激烈交锋。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临川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只剩之后一下了……终于,好了。” 他用冰魄之力化解最后一道攻击,七位观主虚影同时点头,化作七道流光没入地下。 老道的身影再次显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能通过前两重试炼,你的确有资格继续前进。但记住,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是你的葬身之地。" 老道挥袖,地下的石阶完全展露在众人眼前。幽蓝的光芒从深处升起,照亮了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铭文。 临川上前细看,发现这些铭文不仅是预言,更是开启祭坛的关键线索。但就在他准备深入研究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器碰撞的声响。 “不好!追兵来了!”苏渊脸色一变,握紧了剑柄。 老道眉头微皱:“看来有人不想让你们完成试炼。随我来,从密道走!” 说着,他转动神像基座上的机关,神像背后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众人刚踏入通道,三清殿的大门便被轰然撞开。数十道黑影涌入,为首之人手持一柄散发着幽绿光芒的长剑,面罩下的眼神充满杀意。 “临川,交出冰魄残片,饶你们不死!” 老道冷哼一声,关上密道入口。 “放心,这里他们进不来。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否则等他们破开封印,一切都晚了!” 密道内阴冷潮湿,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夜明珠,勉强照亮前路。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 密道蜿蜒向下,地面布满青苔。老道在前引路,袍角扫过石壁时,带起细微的磷火,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蓝痕。 突然,走在最后的玦音猛地转身,符咒已捏在指尖。 “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寂静中,传来指甲抓挠石壁的声响,由远及近。 临川举起冰魄残片,光芒骤然暴涨,照亮了密道顶部。 数十只浑身覆盖冰晶的蜘蛛倒挂垂落,八只复眼泛着血红色的凶光。为首的蜘蛛足有磨盘大小,口器开合间滴落黏液,在地面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是冰噬蛛……” 老道面色凝重,“它们被污染之力改造,寻常攻击伤不了……” 不给众人喘息时间,蜘蛛群已发起攻势。 无数蛛丝裹着冰晶激射而来,苏渊挥剑劈开迎面而来的蛛丝,剑刃却被冰晶死死黏住。絮飞迅速结印施展屏障术,淡绿色的光幕刚升起,就被黏液腐蚀出一个个破洞。 “嘶,呃……这蜘蛛,太难缠了。” 临川感受着冰魄残片的震颤,忽然发现蜘蛛眼中的血色与铜铃黑丝同源。 他将残片高举过头,大喊: “苏渊!斩断它们的视线!” 苏渊心领神会,玄光凝聚剑尖,顺着蜘蛛们的目光疾刺。 当剑尖刺到第一只蜘蛛眼睛时,整群蜘蛛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冰晶外壳开始龟裂。 “猜对了,黑丝…就是这样。” 临川趁机引导冰魄之力,一道光网笼罩密道。蜘蛛们在光网中挣扎扭曲,体内的黑丝被尽数剥离,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战斗结束时,老道看着满地冰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竟能利用污染的共鸣……?” “其实我……” 轰隆—— 密道深处传来剧烈震动。 一块刻满星图的青铜圆盘从顶部坠落,堪堪停在临川身前。圆盘边缘的缺口,竟与他怀中的冰魄残片完美契合。 老道神色骤变:“这是开启第三重试炼的钥匙…但为何会提前出现?除非……”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寒气喷涌而出,将青铜圆盘托向空中。圆盘飞速旋转,投射出全息般的影像,画面中,追兵之首正将一颗漆黑的珠子嵌入玄武观外墙。 “不好!他们在用‘蚀界珠’强行破除封印!”老道掐诀试图阻拦,却被一股无形力量震得吐血。 影像消散前,临川瞥见追兵队伍里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戴着半张青铜面具,腰间悬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冰魄残片。 还未等他细看,青铜圆盘发出刺耳嗡鸣,将众人卷入一道冰蓝色漩涡。 ……! 再睁眼时,众人置身于一座悬浮在云海之上的冰宫。十二根冰柱环绕着中央祭坛,每根冰柱都封印着一具身披战甲的尸骸。 祭坛中央,一柄冰剑散发着幽光,剑刃上凝结的血珠竟在缓缓游动。 “这里是初代观主的葬剑冢。” 老道的声音带着敬畏。 “第三重试炼——拔出‘封尘剑’。但剑中封印着冰魄暴走时的毁灭意志,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神志。” 临川缓缓走向冰剑,残片与剑身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剑鸣。在他手指碰到剑柄的瞬间,看到无数记忆碎片:千年前,初代观主为镇压冰魄,将自己的神魂与剑绑定;而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竟与初代观主有着相同的气息。 “临川!小心!”苏渊的惊呼传来。 冰剑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十二具尸骸同时睁开眼睛,手持武器向众人扑来。 临川感觉一股暴戾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心脏,眼前的世界渐渐被血色浸染。 恍惚间,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 “把身体交给我……让一切回归混沌……” 暴戾的力量在临川体内横冲直撞,他的瞳孔渐渐被血色填满。渐渐的,那股黑暗意志即将完全侵蚀心神,怀中的冰魄残片突然发出温润的光芒,像是穿透乌云的月光,轻柔却坚定地驱散着脑海中的血色迷雾。 絮飞见状,急忙双手结印,一道柔和的绿光从指尖飘出,缠绕在临川身上,安抚着他躁动的气息。 “临公子,守住本心!”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苏渊和玦音则立刻迎上那些被唤醒的尸骸,苏渊试图靠近临川的尸骸逼退;玦音手中符纸翻飞,火焰与雷电交织,在密室内炸响,牵制着敌人的攻势。 老道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临川,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口中念念有词:“千年之约,就看今朝了。” 临川深吸一口气,凭借着冰魄残片的力量和伙伴们的守护,逐渐稳住心神。 守住本心…… 他感受到,手中的封尘剑不再只是充满毁灭的凶器,剑身仿佛在诉说着初代观主封印冰魄时的信念。 “我不会让你的牺牲白费。”临川低声呢喃,体内的力量开始与封尘剑产生共鸣。 随着临川发力,冰剑周围的寒气疯狂涌动,十二根冰柱上的封印开始松动。那些尸骸似乎察觉到了威胁,攻击愈发猛烈。苏渊身上已经多处受伤,衣衫被鲜血染的鲜红点点,但他依然咬牙坚持,剑招丝毫不乱。 玦音的符纸几乎消耗殆尽,只能徒手与尸骸搏斗;絮飞一边维持着对临川的守护,一边抽空施展治愈术,为同伴们疗伤。 临川手臂紧绷,施展着法术。 “……起!” 随着一声巨响,封魄剑终于被缓缓拔出。 刹那间,冰宫内狂风大作,冰屑漫天飞舞,被拔出的封魄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初代观主的虚影缓缓浮现。 “后辈,你通过了试炼。” 初代观主的虚影声音低沉而有力。 “当年我虽将冰魄封印,但仍有部分污染之力逃脱,如今它们妄图卷土重来。而你,身负冰魄残片,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初代观主虚影一挥手,一幅巨大的星图在众人面前展开。 “祭坛深处,隐藏着能彻底净化冰魄污染的力量,但那里也有着最危险的试炼——直面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事物。” 初代观主的虚影渐渐消散,封尘剑自动飞入临川剑鞘。冰宫开始剧烈晃动,地面出现一道道裂痕。 老道焦急地喊道:“快,顺着星图的指引前往祭坛!追兵随时可能突破封印!” 众人不敢耽搁,沿着星图所示的方向狂奔。临川一边跑一边微微回头:“后辈临川,谢…谢过观主。” 穿过一条狭窄的冰廊后,他们来到一扇巨大的冰门前。冰门上雕刻着各种狰狞的面孔,诉说着无尽的恐惧。 老道上前,双手按在冰门上,口中念动咒语。冰门缓缓打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片漆黑的空间,隐约能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 “进去吧,这是通往祭坛的最后一段路。”老道退到一旁。 临川深吸一口气,带头走进黑暗。 刚一踏入,四周的景象瞬间变幻,他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片被冰雪覆盖的废墟之中,而在废墟中央,站着那个戴着半张青铜面具的神秘人。 “终于见面了,拥有冰魄残片的人。” 神秘人缓缓摘下青铜面具,露出的面容让临川一惊:那赫然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与此同时,苏渊、絮飞和玦音也陷入了各自的幻境。苏渊回到了当年骨寻陷害他的场景,亲眼看着自己被所有人唾弃,被灵火灼烧;絮飞看到了自己被灭门,至亲之人在他面前被杀害,恶人向他伸出利爪;玦音的幻境中,他所有的法术都失去了效果,被敌人逼入绝境,他护不住他的先尊“灯河”,也护不住自己,绝望地看着大家一个个倒下,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永远无法逃脱!” 神秘人的笑声回荡在虚空中。 “放弃吧,冰魄的污染之力是无法被净化的,加入我们,共享这混沌的力量!” 临川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入掌心:“不可能。我不会畏惧你,更不会让冰魄的污染继续蔓延!” 他调动体内的力量,封尘剑自动出鞘,冰蓝色的光芒照亮了这片黑暗的幻境。 正常更新中…… 超绝试炼,试炼的名字想了好久…[狗头叼玫瑰] [好运莲莲]我就说说。 这章对我来说是“心脏暴击”。作为键盘前的人,谁能想到最大的敌人竟是“另一个自己”?[抱拳] 苏渊、絮飞和玦音也没逃过幻境暴击,鬼界记忆,门派覆灭(后来絮飞被鬼王版苏渊救了,然后就跟在他身边了)法术失灵,全是戳我心窝子的[无奈] [好运莲莲]悄悄剧透:下一章四人组要放大招了!那些被恐惧支配的瞬间,都会化作破局的关键。猜猜谁能率先杀出幻境?等你们的神预测,一起蹲守四人逆袭。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爱你们[紫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冰魄试炼破心魔 第22章 四象合力破危局 唰 —— 封尘剑的劈开幻境,临川发现,剑刃触及神秘人时竟如斩虚空。 对方诡异地一笑,周身腾起雾气,化作无数锁链缠住临川四肢。 “你以为直面恐惧就能破局?太天真了!” 锁链上渗出的污染之力顺着伤口钻入体内,眼前的废墟开始扭曲,浮现出更骇人的景象。 之前在仙界,当年他陨落的那场大战里,死去的同伴们浑身缠满黑丝,目光空洞地向他伸出手。 “不……!” 临川咬破舌尖,疼痛让神志短暂清明。 他意识到冰魄残片与封尘剑产生的共鸣愈发强烈,在体内形成一个旋转的气旋。气旋所过之处,污染之力如残雪遇阳般消融。 临川抓住机会,将全部力量注入剑身,大喝: “破!” 一道蕴含着净化之力的剑气横扫而出,锁链寸寸崩裂,神秘人的虚影也随之溃散。 与此同时,苏渊在鬼界废墟中看到了临川,如神明一般,出现在他的世界,让他重获新生;絮飞努力让自己镇定,想象着苏渊就在自己面前,驱散了黑暗;玦音在绝望之境中撕碎最后一张空白符纸,鲜血浸染之下,符纸竟化作金色咒文,将敌人尽数镇封。 四人几乎同时从幻境中苏醒。 发现已置身祭坛核心。 这里悬浮着七座水晶台,中央水晶台供奉着完整的冰魄,黑丝如毒蛇般缠绕其上,将原本澄澈的冰晶染成墨色。老道不知何时摘下道冠,露出头顶被锁链贯穿的骇人伤痕: “我就是初代观主被污染的残魂,千年来一直在等待...” 话音未落,追兵已破开封印闯入,为首之人将蚀界珠嵌入祭坛缺口,整个空间剧烈震颤。 “小心…!他们要强行融合冰魄!” 临川挥剑斩向黑丝,却见黑丝突然暴涨,将追兵与己方尽数卷入。 混乱中,戴着半张面具的神秘人再次现身,他手中的冰魄残片与中央冰魄产生共鸣,祭坛穹顶裂开一道时空缝隙,无数散发着混沌气息的怪物从中涌出。 “唯有集齐三块冰魄残片,才能启动祭坛的终极封印!” 初代观主的残魂突然清醒,将冰封铜铃抛向临川。 “我的罪孽...由你来终结!” 铜铃与冰魄残片瞬间融合,临川身上浮现出完整的锁链图腾。 他感受到祭坛深处传来的呼唤,踏着星图指引的轨迹,将封尘剑刺入水晶台。 刹那间,七座水晶台同时亮起,净化之力与污染之力展开激烈碰撞。 临川在力量风暴中看到了千年前的记忆:初代观主为封印冰魄,自愿将神魂一分为三,纯净的部分化为守护者残识,污染的部分则化身成如今的老道。而那神秘人,竟是初代观主提前设下的后手,用分身承载最纯粹的执念,等待宿命之人到来。 “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 神秘人露出释然的笑容,主动将残片融入临川体内。 三块残片合一的瞬间,封尘剑爆发出超越时空的光芒,将所有污染之力连同蚀界珠吸入剑中。 光芒消散时,冰魄重归澄澈,祭坛恢复平静,唯有地面上出现了通往更深秘境的阶梯,在阶梯尽头,隐隐传来龙吟之声。 结束了,临川摊在地上,累极了,看着三人,身上还缠着残余黑丝。 苏渊亲亲挥剑斩断黑丝,随后假装失去平衡,倒在临川身旁。 临川下意识伸手去拉,两人在混乱中跌作一团。 苏渊笑着撑着地面将临川护在身下,声音温和:“放心,我在。”那双平日里冷峻如霜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担忧,让临川心跳漏了一拍。 休息了一会,继续融合。 另一边,玦音为保护絮飞施展结界,却被蚀界珠的力量反噬,脸色惨白。絮飞慌忙扶住他的身子,指尖擦去他唇角的血迹。 “玦音你真的总爱逞强。” 说着撕下衣角将他受伤的手腕缠住,动作轻柔。玦音望着他难得慌乱的模样,虚弱地笑道:“还不是怕你……” 停,被卷入新一轮攻击,玦音立即他护在身后,周身腾起前所未有的凌厉气势。 当三块冰魄残片终于融合,临川在力量风暴中险些被混沌气息吞噬。 苏渊冲进风暴,玄光在周身流转形成护盾,他轻轻抱住临川:“还好吗…结束了,我们走。” 他扶着有些脱力的临川走向祭坛边缘,手始终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腕不愿松开。临川望着二人交握的手,顿了顿道: “我...我已经没事了。” “不行。”苏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絮飞靠在玦音肩头轻笑,调侃道:“看来某人比我们还着急。” 玦音耳尖通红,却将他搂得更紧:“少说话,好好休息。” 哈哈哈哈哈…… 通往秘境的阶梯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龙吟声愈发清晰。 临川与苏渊对视一眼,四人握紧武器,一同迈向前路,身后的祭坛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踏入通往秘境的阶梯,寒意裹挟着龙息扑面而来。苏渊下意识将临川护在身后,剑身凝出薄霜: “小心,这气息不对劲。" 石阶两侧的岩壁轰然裂开,数以百计的冰鳞巨蟒破土而出,鳞片间缠绕着与蚀界珠同源的暗紫色纹路。 “唰——唰——” 玦音迅速甩出最后几张符咒,火焰却被蟒群吐出的寒潮瞬间扑灭。 絮飞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治愈阵,却见伤口流出的血珠悬在半空就凝成冰晶。 危急关头,临川感觉腰间一紧,苏渊揽着他旋身跃起,玄光剑影劈开漫天冰雾,剑锋掠过之处,蟒群发出声声尖啸。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临川抓住苏渊的手腕,冰魄残片与封尘剑同时共鸣。他突然想起祭坛壁画上的星图,那些闪烁的光点似乎与蟒群攻击的轨迹重合。 试试吧,说不定是对的呢? “苏渊,看它们的眼睛!”临川大喊。 “瞳孔里的暗纹是阵眼!" 苏渊立即会意,长剑化作流光刺入最近的蟒目。 墨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在接触空气的刹那结成毒雾。絮飞强撑着灵力撑起屏障,玦音趁机甩出缚妖索缠住蟒群。就在这时,一道冰蓝色的虚影从血泊中升起 ——竟是被污染的青龙残魂。 “原来镇守祭坛的四象神兽...也被侵蚀了。” 老道的残魂在锁链图腾中颤抖。 “唯有集齐四象之力,才能唤醒真正的守护者。” 青龙虚影发出震天怒吼,冰雾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利爪,即将将众人撕碎。 苏渊拿着剑,“临川,还记得我们在城隍庙发的誓吗?” 苏渊的声音混着龙啸,却清晰地传入临川耳中,"同生共死。” 两股力量交融的瞬间,封尘剑绽放出上古剑意。 临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血脉中苏醒,他抬手挥剑,冰蓝色的剑罡竟凝成青龙真身,与虚影轰然相撞。 随着一声清越的龙吟,纹路寸寸崩解,青龙虚影恢复成澄澈的蓝色,化作流光没入他的掌心。 秘境入口的冰障轰然碎裂,众人终于看清内部景象:悬浮的白玉祭坛上,沉睡着被锁链缠绕的玄武神兽。 而在神兽头顶,悬着一颗流转着日月星辉的宝珠——能彻底净化冰魄污染的「浑天珠」。 宝珠周围,密密麻麻的锁链正滴着黑色毒液,将整个空间染成紫黑色。 “这些是初代观主最后的封印……” 老道的残魂发出悲叹。 “但需要有人以身为引,才能解开。” 苏渊与临川对视一眼,同时向前迈步,却被对方拽住衣角。 “我来。” 两人异口同声。苏渊将临川抵在岩壁上,咬着牙说:“我来吧,你是唯一能净化冰魄的人。” 僵持之际,祭坛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黑影从浑天珠中窜出,好吧,又是被蚀界珠吞噬的追兵首领。他的身体已完全魔化,背后生出巨大的骨翼,手中握着的蚀界珠正疯狂吸收着污染之力。 “想净化冰魄?做梦!”黑影张开血盆大口,将众人连同整个秘境吞入腹中... 临川望着苏渊的眼睛,喉间泛起酸涩。 “可我不能再看着你……苏砚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临川的反驳被剧烈的震动打断。黑影裹挟着蚀界珠的恶意扑来,苏渊转身将他护在怀里,剑的光芒在两人周身织成光网。 混乱中,临川摸到苏渊后背一片潮湿,低头才发现他的身后早已被毒血腐蚀,紫纹正顺着脊椎向上蔓延。 絮飞在灵力枯竭前将最后一道治愈术打入玦音体内,指尖颤抖着抚过他苍白的脸颊:“对不起,这次…真的要失约了。” “傻瓜……”玦音哽咽着,突然感受到掌心传来细微震动。那些被他视作护身符的符咒不知何时沾染了絮飞的灵力,此刻正缠绕在蚀界珠黑影身上。 黑影发出不甘的嘶吼,地上的絮飞身上突然出现光罩,将两人笼罩在温润的光芒中,一块鳞片掉落在絮飞身上,融入了他的脖颈。 “苏砚,你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 临川焦急的守在他身旁,苏渊感觉毒性即将侵蚀心脉。突然一股灵力顺着身上的纹路注入,临川把手放在纹路最深的地方,注入大量灵力。 “同生共死不是玩笑。”临川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强行将冰魄之力与苏渊的血脉相连。 “这次换我带你出去!” 两股力量交融的瞬间,封尘剑与苏渊的佩剑并排,悬浮祭坛上的浑天珠发出星辉,照亮了黑影。玄武神兽锁链上的毒液开始蒸腾,絮飞身上的鳞片与临川的冰魄共鸣,在虚空中勾勒出完整的四象图。 “原来……四象缺一不可。”老道残魂的声音带着释然消散。 玦音抱着絮飞跃向浑天珠,他掌心的符咒与鳞片光芒交织,化作钥匙解开第一道封印;临川揽着苏渊迎上黑影的骨翼,两人相握的手迸发出贯穿天地的剑芒;而当四象之力完全融合,浑天珠终于挣脱锁链,将蚀界珠的黑暗彻底净化。 光芒散尽时,苏渊瘫坐在地,却仍将临川圈在身旁。 他指尖轻抚过他胸口淡去的紫纹,突然被苏渊扣住手腕按倒。 苏渊看着临川的眼睛,其他的什么也没做,用沙哑的声音说:“下次换你站在我身后的话…先把自己藏好。” 过了一会,又补了半句:“可以吗…?” “都听你的。”临川对他一笑。 “嘶呃……麻。”絮飞晃了晃苏醒后有些发麻的手指,就被玦音突然拽进怀里。 “啊。”玦音耳尖通红,却倔强地盯着他的眼睛:“鳞片说,你是它认定的主人了。”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极轻,“那我...能当你永远的护法吗?” 明天假期就结束了吗!我不要啊……[爆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爆哭] [好运莲莲]小番外 · 桃花酥 暖阳铺满膳房时,临川被苏渊圈在灶台边。 “上次你说想学做桃花酥。” 临川开玩笑的说:“按我的厨艺,应该是我教你!” “嗯,下次。”苏渊宠溺的笑着,握着他的手揉面团,指尖沾的面粉蹭到他鼻尖。面团刚成型,就被突然闯进来的玦音撞翻,絮飞慌忙去捡,却被少年拉着跌进怀里。 “小心酥皮。”玦音盯着他泛红的耳尖,耳尖也跟着发烫。哄笑声里,新烤的酥饼香气溢满小院。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爱你们[紫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四象合力破危局 第23章 于花海双剑合璧 殿内—— 浑天珠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光芒将秘境中残留的黑暗尽数驱散。 随着光芒,玄武神兽身上的锁链寸寸崩解,发出金属坠地声。 沉睡许久的神兽睁开眼,庞大的身躯搅动着空气,激起阵阵气流。 苏渊撑着地面起身,却因后背的原因险些摔在地上,临川立刻伸手扶住他,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临川能清晰感受到苏渊掌心的温度,还有微微的颤抖。 “……你还是休息吧。”临川轻声说道。 苏渊却嘴角上扬,用另一只手轻轻拉了拉临川衣角:“有你在,怎么舍得倒下。”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笑。 玦音小心翼翼地将絮飞放下,让他靠在岩壁上,自己则蹲在他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絮飞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能把自己照顾好。” 他抬头,见玦音一脸认真,便垂下头不敢再看他。 玄武神兽的声音在秘境中回荡:“外来者,你们成功净化了污染,完成了使命。” 它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却也透着一丝欣慰。 浑天珠已被唤醒,它将修复这片天地的裂痕,而你们……” 神兽的目光扫过众人,“可选择带着你们想要的离开,或是……” “我们要留下。”苏渊和临川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苏渊接着说:“这片秘境的故事还未结束,我们想继续探寻,也想守护这里。” 玦音和絮飞也站起身,走到他们身边,道:“我们一起。” 玄武神兽微微颔首:“既如此,便随我来。” 神兽巨大的身躯缓缓移动,前方出现一条通道,散发着柔和光芒。众人双双手牵手,踏入通道。 玦音悄悄揽住絮飞的肩膀,絮飞没有躲开,只是靠得更近了些。 当他们走出通道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震撼。 一片广袤无垠的天地,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天空湛蓝如洗,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空中欢快地飞翔。 总结:美。 这里与之前被污染的秘境截然不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这里是……”絮飞惊讶地开口。 “这是秘境的核心,也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玄武神兽的声音再次响起,“从今日起,你们便是这里的守护者。” 在玄武神兽的指引下,四人在秘境核心处发现了一座古朴的院落。青砖黛瓦间爬满了藤蔓,院中的清泉汩汩流淌,水面漂浮着淡紫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这是历代守护者的居所。”玄武神兽的声音在院落上空回荡。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与秘境相连,你们要用心感受它们的呼吸。” “谢谢你。”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在此好生休整。” 说罢,玄武神兽便消失在四人眼前,他们看了眼这座小院,开始瓜分房子。 夜幕降临,苏渊和临川分到了西侧的厢房。 屋内陈设简单。 摆放着两张并在一起的床铺。 临川望着床铺,轻闭眼睛,脸颊微微发烫。 他捂住脸,“……” 苏渊却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被褥,忽然开口:“今天的事情,你怕吗?” 临川走到窗边,月光洒在他清秀的脸庞上:“我怎么会怕~”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受伤。” 苏渊走到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嗯,说好了同生共死?”他将下巴抵在临川的肩头,“说好了?” “嗯,对!~”配合一下。 笑。 另一边,絮飞在东侧厢房整理着行囊,突然发现玦音偷偷塞进来的护身符。 那是用红线编织的小巧符咒,上面整整齐齐地写着他的名字。 “这呆子,玦音写的?”絮飞嘴角扬起,反复看那护身符。 “在看什么?”玦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絮飞慌忙将符咒藏到身后,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 “别藏嘛,我就看看。” 絮飞愣愣的伸出手,玦音看到后首先当然是尴尬,随后又轻轻蹦出来一句,带着点试探: “我想护着你,现在这样,以后这样,永远都这般……可以吗?” 絮飞轻轻一笑:“好啊玦音大侠,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永远都能护得住我了~!” “怎么就不行啦?” “哎对,你这么厉害。“絮飞逗他玩。 夜深人静时,整个院落陷入了宁静。 苏渊和临川并肩躺在床榻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 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临川开始找话题聊天:“苏砚,我见外面有一片花海,明天去看看吧。” 苏渊把头转正:“好,一定。要带上玦音他们吗?” “我们一起去。”临川一边玩被子一边回答。 苏渊笑着把被子往临川那边拽了拽了。 “睡吧临川,我感觉再不睡,某人明天怕是要起不来。” “嗯?那不一定,说不定我起得比你早呢!” 临川坏笑,突然认真。 “如果我起的比你早,你要面无表情吃我的七彩冰糖葫芦,我给你做。” “临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睡吧。” 说完,他自己往后一仰,直接开睡,完事还知道把被子往上面拉一拉。 谁知道那晚苏渊给临川盖了多少次被子,他一晚上要踢十几次被子。 嗯……就是纯.睡觉不安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院落时,苏渊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枕边的临川,微微一笑,随即便直接走出门去。 半个时辰后,临川醒了,四人在清泉边集合。玄武神兽化作一道虚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今日起,你们要学习如何与秘境共鸣。这是守护此地的关键。” 苏渊临川伸手触碰清泉。刹那间,水面泛起涟漪,映出两人重叠的身影。而玦音则轻轻握住絮飞的手,带着他走向盛开的花海。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四人渐渐掌握了与秘境共鸣的方法。 几人常常在深夜探讨阵法,烛光下,影子交叠在一起,白天在花海中练习符咒,累了便躺在花丛中看云卷云舒,临川靠在苏渊肩头,开心的讨论晚上吃什么。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 一日,秘境边缘突然传来异样的波动,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雾气。 蚀界珠的气息再次出现。 “看来,这里不怎么平静。”苏渊握紧手中的剑,转头看向临川。 “那就去看看吧。”临川也拔出封尘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玦音将絮飞护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正好,让他们见识下我们的厉害。” 四人并肩而立。雾气中传来锁链的声响,苏渊的剑芒对方气息碰撞,在虚空中炸开。 “是蚀界珠的余孽。”他压低声音,余光瞥见临川握剑的手已经凝结霜花。 冰魄过度使用的征兆。 玦音甩出的缚妖索突然被腐蚀出焦痕,他猛地向后撤步,后背撞上絮飞布下的符咒结界。两人同时转身时,额角几乎相触,絮飞迅速在他掌心画下防御阵。 “你的符咒混着我的灵力,能撑更久。” 玦音望着对方,喉结动了动,将涌到嘴边的"小心"咽回腹中。 怪物从雾中显现身形,竟是被改造的观主弟子?! 他们脖颈处有蚀界珠纹路,泛着诡异的光,手中兵器裹挟着黑暗,吞噬一切。 苏渊与临川同时跃起。封尘剑与苏渊的剑在空中交叉,剑气将浓雾劈开,却见那些弟子被斩断的伤口处,立刻长出新的肢体。 “……是再生咒!” 絮飞咬破指尖,滴血在空中凝成符文。 “这个要同时摧毁他们的核心!” 一名弟子突然闪现到他身后,利爪直取后心。千钧一发之际,玦音的符咒化作盾牌挡下攻击,自己却被震得倒退三步。 苏渊感觉毒性在经脉中乱窜,眼前开始泛起黑雾。临川的声音却穿透混乱清晰传来:“左手第三道经脉!”少年不知何时贴近他身侧,冰魄之力顺着交握的掌心注入,精准冲开他中毒的穴位。 “看他们的步法!”玦音突然大喊。 “是北斗阵的逆位!”他与絮飞同时结印,符咒化作北斗七星的光芒,与苏渊、临川的剑气形成合围之势。 当四股力量在怪物阵眼相撞时,整片空间剧烈震颤,纹路寸寸碎裂。 临川收起剑到众人面前,“都没事吧。” 玦音趴在地上,不回答自己猜。苏渊坐在一边,笑着说:“死不了的。” 临川摆摆袖子,“那我们走。” “嗯?” 玄武神兽的虚影适时出现,光芒笼罩着众人:“四象之力的共鸣比我预想的更快。” 神兽的声音带着赞许,“但蚀界珠的威胁尚未根除,跟我来。” 穿过一道散发着星芒的拱门,众人眼前豁然开朗。 星图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每颗星辰都对应着一处秘境结界。 苏渊与临川同时伸手触碰同一颗星辰,冰凉的触感中,两人的锁链图腾同时发亮。而玦音和絮飞则默契地走向另一处阵眼,符咒与灵力交织,在虚空中绘出完美的守护阵。 “记住,”玄武神兽的声音渐渐消散。 “守护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心与心的契合。” 几人在认真研究星图。 暗紫色雾气再次在远方翻涌,四人却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星图穹顶突然剧烈震颤,无数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开来。苏渊抬手稳住险些跌倒的临川,掌心的图腾与封尘剑同时发烫 “又是蚀界珠?有完没完啊!是蚀界珠在干扰结界!”临川对同伴们大喊。 刚喊完,穹顶轰然炸裂,裹挟着腐蚀之力的黑雾倾泻而下。 临川迅速结成屏障,苏渊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逆时针旋转!它们怕纯阳之气!”他指尖灵力暴涨,符咒在黑雾中划出轨迹,竟将侵蚀的纹路生生烫出焦痕?! 两人对视的瞬间,眼中皆是惊喜与信任。 “是不是差不多了。”几人提起剑准备迎战蚀界珠。 结果刚飞出去就被震到地上。 玄武神兽的虚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唯有四象合一,方能破局!” “感谢提点!”苏渊与临川同时握住对方的手,冰火之力在掌心交融;玦音和絮飞则双掌相抵,符咒与灵力化作流转的星河。当四股力量汇聚成光柱射向穹顶,整个秘境都在剧烈摇晃。 黑雾消散的刹那,众人看到了蚀界珠的本体,一颗悬浮在虚空中央的黑色球体。 表面布满扭曲的人脸,正贪婪地吞噬着秘境的灵气。 “什么……” “原来它一直在寄生……” 絮飞脸色苍白,“就像当年那样。” 苏渊握紧临川的手:“还记得我们研究的星陨阵吗?” 临川立刻会意,冰魄残片与剑共鸣,在虚空中勾勒出星辰轨迹。玦音和絮飞结出困魔印,符咒化作锁链缠住蚀界珠。 当四象之力同时注入阵眼,黑色球体发出刺耳尖啸,表面的人脸开始崩解。 危机却在此时降临。 蚀界珠突然分裂出无数碎片,其中一块直取临川后心。 苏渊几乎是本能地转身,用后背挡住碎片,碎片穿过他的身体,又飞出去。 毒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却仍死死抱住怀中的人:“别怕……” “我没死?……苏砚?!” 临川呆在原地,一秒钟后才反应过来。 “蚀界珠……”他眼中泛起血色,提起剑,冰魄之力不受控制地暴走,将方圆百米的空间凝成冰狱。 “玦音絮飞,在这里等我。” 封尘剑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与苏渊残留的剑意融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将蚀界珠彻底击碎。 当最后一丝黑雾消散,苏渊瘫倒在地上。临川马上扶住他,颤抖着为他输送灵力。 “那个你一定,一定不会有事的吧,不会死的对吧……” 苏渊地抬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气若游丝:“那你…可不许先松手…” “不会的。” 苏渊强撑着笑:“你抱着我,我就不会有事了。” 临川气笑了:“都这时候了,你还是先别说话了,不要动用灵力,好好休息。” 苏渊往他身上靠了靠。 “看来你这是没什么事了?”临川撇撇嘴,按了按苏渊的头。 “嗯……好像确实是没什么事。” “苏砚?你这什么快速恢复功能啊。”临川有点震惊,试着放开抱着他的手。 苏渊重新将他的手拉回来,笑着说: “也就是被碎片贯穿身体了而已。” 临川:“……” 玄武神兽的虚影再次显现,眼中满是欣慰:“你们通过了最终考验。” 好。 神兽的声音带着创世般的威压,“现在,接受四象之力的馈赠吧。” 光芒笼罩四人,苏渊和临川的锁链图腾愈发清晰,玦音与絮飞的符咒上浮现出青龙纹路。 当光芒散尽,秘境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苏渊牵着临川走向院落,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玦音和絮飞并肩走在花海中,絮飞低头研究新符咒,玦音则默默将飘到他肩头的花瓣摘下。 远处,蚀界珠破碎的地方升起一道纯净的白光。 是被解救的灵魂,正化作星辰点缀着秘境的夜空。 四人驻足仰望,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 之后的日子就比较平静了,毕竟蚀界珠除了。 某日清晨,苏渊在晨练时发现清泉的水流变得迟缓,水面泛起细密的黑色波纹,宛如某种未知生物的触须在蠕动。 他立即召集众人,玄武神兽的虚影也随之显现,神色凝重:“蚀界珠虽灭,但它在虚空中撕开的裂隙仍在渗出污染,若不及时修补,整个秘境都将重陷黑暗。” 可恶的蚀界珠。 临川将手覆在清泉表面,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却无法冻结那些诡异的波纹。 “裂隙在虚空中,我们该如何定位?” 他蹙眉看向苏渊,眼中满是焦虑。苏渊沉思片刻,“上次对抗蚀界珠时,我的灵力与虚空产生过共鸣,或许……” 玦音和絮飞对视一眼,同时结印。 符咒化作流光融入苏渊体内,为他稳固灵力。“小心。”絮飞轻声叮嘱,玦音则默默握紧了腰间的缚妖索,随时准备接应。 苏渊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注入图腾,整个人瞬间被吸入一道闪烁的光影漩涡中。 临川转身看向玦音和絮飞:“我们跟上。” 三人毫不犹豫地踏入漩涡,只觉天旋地转,待视野恢复清晰时,竟置身于一片由破碎星辰与扭曲时空构成的混沌空间。 这里的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 苏渊的身影在不远处若隐若现。 临川心急如焚,奋力朝着那个方向奔去,却发现每前进一步,脚下的空间便开始崩塌。 “别乱动!”絮飞大喊,指尖快速绘制出稳定符咒。 “这里的法则被扭曲了,我们得……” 一道暗紫色裂缝突然张开,从中伸出无数长满倒刺的触手,缠住了玦音的脚踝。玦音反应极快,抽出缚妖索狠狠勒住触手,却见其表面迅速腐蚀出斑驳痕迹。 “小心啊…这东西会吞噬灵力!” 他咬牙喊道。 临川立即挥剑斩向触手,冰魄之力在剑刃上凝聚成锋利的冰刃。然而,被斩断的触手并未死去,反而分裂成更多细小的个体,朝着众人扑来。千钧一发之际,苏渊的声音穿透混乱传来: “看那些星辰!按……北斗七星的轨迹移动!” 四人强忍着空间扭曲带来的眩晕,按照星轨跳跃。每到一处位置,絮飞便快速布下符咒,玦音则负责殿后,用符咒与缚妖索挡住追击的触手。 终于,他们抵达了空间中央。那里悬浮着一块巨大的黑色晶体,表面布满与蚀界珠同源的纹路,正源源不断地向外释放污染。 “这难道就是裂隙的核心!” 苏渊握紧剑,却发现靠近晶体的瞬间,灵力竟开始逆流。 临川见状,立刻牵住他的手,冰魄之力顺着相握的掌心注入,帮助他稳住经脉。 “一起!” 两人同时挥剑,冰火交织的剑芒斩向晶体。 与此同时,玦音甩出缚妖索缠住晶体,絮飞将所有符咒化作锁链,与缚妖索一同限制晶体的活动。 四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晶体表面出现了裂痕。然而,晶体突然剧烈震动,释放出一股足以撕裂空间的冲击波。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黑色晶体轰然炸裂,无数光点从碎片中飘散出来,渐渐的,凝聚成璀璨的星河。 裂隙开始愈合,混沌空间也随之崩塌。 苏渊抱起临川,玦音拽住絮飞的手腕,四人在空间完全坍塌前的刹那,被一道神秘力量传送回了秘境。 当他们跌落在熟悉的院落中时,每个人都狼狈不堪,苏渊擦了擦临川脸上的灰尘。 “我们搞定了。”临川做了个手势,笑着说。 此时,玄武神兽的虚影再次出现,“你们不仅修补了裂隙,更让这片虚空重获生机。” 神兽的声音带着欣慰,“从今天起,你们真正成为了秘境的守护者。” 夕阳的余晖洒在四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四人并肩而立,望着远处重新焕发生机的花海和清泉。 修复虚空裂隙后的第七日,秘境深处传来一阵古老而悠远的钟鸣,声音震荡着每一寸土地,连清泉中的游鱼都静止在水中,仿佛在聆听这神秘的召唤。 玄武神兽的虚影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它的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凝重:“守护者们,是时候开启四象试炼了。这是传承千百年的考验,唯有通过试炼,才能真正掌握守护秘境的核心力量。” “嗯。”苏渊与临川两人同时握紧了对方的手。经过无数次生死与共,他们早已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彼此心中的坚定。 玦音伸手拍了拍絮飞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走,让那些试炼瞧瞧我们的厉害。” 絮飞也不甘示弱,指尖亮起符咒的微光,回应着少年的豪情。 玄武神兽巨大的身躯缓缓移动,在地面投下巨大的阴影。 它的尾巴轻轻一扫,眼前便出现了一条由发光藤蔓编织而成的通道。 “通道尽头,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神兽的试炼空间。你们四人需两两一组,同时接受试炼。” 神兽说完,便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 苏渊和临川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青龙试炼的空间。一进入其中,他们便被浓郁的青色雾气包围,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声。 紧接着,一条巨大的青龙虚影从雾气中显现,它的眼神冰冷,身上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压:“想要获得青龙之力,就用你们的实力来证明!” 另一边,玦音和絮飞进入了白虎试炼空间。四周瞬间变得漆黑如墨,唯有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白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肃杀:“弱者,不配拥有守护之力。” 说完,无数虎形幻影朝着他们扑来。 苏渊和临川背靠背站在一起。两剑同时出鞘,剑刃上的光芒相互辉映。 “小心,它的攻击带着极强的撕裂之力!”苏渊大喊一声,挥剑挡下青龙吐出的青色光束。 临川则迅速凝聚冰魄之力,在两人周围筑起一道冰墙。 然而,青龙的攻击远比想象中更强大。 冰墙在接触到光束的瞬间便开始碎裂,苏渊的手臂被余波扫中,一道血痕瞬间显现。 临川见状,心中一紧,施展灵力,无数冰锥朝着青龙射去。青龙长啸一声,身形一闪,躲开了大部分冰锥,却也激起了它更强的战意。 “临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渊擦去嘴角的血迹。 “我们需要找到它的弱点,同时……” 他看向临川,“是不是可以将我们的灵力融合?” 临川点头,两人同时将灵力注入对方体内,冰火之力在他们之间形成一个旋转的漩涡。 在白虎试炼空间,玦音和絮飞则陷入了苦战。 虎影的攻击涌来,玦音的缚妖索和絮飞的符咒虽然能暂时抵挡,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灵力消耗巨大。 “絮飞,用你的符咒引动我的灵力,我们试试合击!”玦音大喊。 絮飞立刻会意,快速绘制出一张巨大的符咒,同时将灵力注入其中。 玦音将缚妖索缠绕在符咒上,两人齐声大喝,符咒与缚妖索化作一道金色光芒,朝着黑暗中最亮的那双眼睛射去。 一声怒吼响起,黑暗虎影的攻击明显减弱,露出了后方白虎的真身。 经过一番苦战,苏渊和临川终于找到了青龙虚影的破绽: ——它每次发动强力攻击前,眉心的鳞片都会微微发亮。 两人抓住时机,将融合后的力量汇聚在剑尖,同时刺向青龙眉心。青龙发出一声悲鸣,化作点点青光融入他们的体内。 与此同时,玦音和絮飞也成功击败了白虎。 白虎化作一道白光,进入他们的身体。当四人从试炼空间中走出时,他们的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神兽光芒,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更加沉稳而强大。 玄武神兽再次出现,“恭喜你们,通过了四象试炼。现在,你们已经真正成为了秘境的守护者。但守护之路没有尽头,这点你们须知。” 苏渊、临川、玦音和絮飞站在一起,望着秘境中那片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花海。 玦音:“真的做到了。” 苏渊:“嗯,是不是要吃顿好的?” 临川:“冰糖葫芦吃吗?”(超小声) “……” 苏渊:“我们去外面一家酒楼吧,听说很有名。” 临川:“好,饿了,马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我立志做端水大师的[坏笑] 不会偏爱主cp 下面报名字: 主cp:苏渊 x 临川 副cp:玦音 x 絮飞 这回应该不会站错了(*^3^) 今天这章的字数有一点点长,分几天写的 十几天嗷,不会怪我吧[星星眼]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于花海双剑合璧 第24章 醉云楼中人相聚 哒哒哒哒哒…… 四人朝“醉云楼” 走去,楼上升起袅袅炊烟。 刚到门口,店小二就眼尖地迎上来,搓着手笑道: “四位仙长看着气度不凡,快里边请!楼上刚空出靠窗的雅座,能瞧见后山的晚霞呢!” 苏渊踩上木楼梯,剑收在腰间,多了些松弛。 “先上四碟你们这儿的招牌小菜,再来一坛陈年米酒。加一盏好茶。” 临川内心:哇塞……?他还记得我不喝酒呐? 他挨着苏渊坐下,盯着菜单看,在看到菜单上“桂花糖糕”时,轻轻戳了戳苏渊的胳膊,眼底带着点笑意。 苏渊立刻会意:“店小二,再加一份……” “哎!” “嗯?临川?” 临川把他的头转回来:“我的意思是说这道菜我也会做。” 苏渊一笑,“那…说来听听?” “哼,超简单,藕切下来煮熟,上面撒上糖,撒满,然后再放上桂花,放满。” 他单手抵着下巴,又补了一句:“如果觉得味道不合口味的话,可以再加点水果什么的,这样清爽一点,不然的话可能会有点甜。” ……玦音在努力憋笑了,没憋住。 “公子哈哈哈,竟然还知道这样做会很甜。” 临川板着个脸:“你又不是没吃过。” “吃完还不是肚子疼了两天?!” “那不是桂花糖藕,那是七彩糖葫芦!!” “你还知道七彩糖葫芦吃完肚子会疼两天?!” 临川内心:哼。 玦音内心:哼。(先尊不会生气了吧,要哄吗?苏砚应该会哄吧,我现在要装一下,至少气场上不能输,就这样。) ……不知道要怎么装。 玦音只好把缚妖索随意搭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转着圈: “哼,刚才在白虎试炼里憋坏了,今天可得好好尝尝这人间的吃食。絮飞,你上次说想吃的酱肘子,要不要加一份?” 絮飞正对着窗外的晚霞出神,闻言猛地回头,指尖的符咒微光“噗”地散去,连忙点头。 “要!还要那个蜜饯山药,听说甜而不腻。” “好,肯定比公子做的好吃!”他对这絮飞竖了个飞上天的大拇指。 “……玦音你没完了对吧。” “啊没有没有,嗯…公子做的饭最好吃了。” 见临川没什么反应,他又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重复中——) 临川听后嘴角上扬,他努力地把嘴角压下去,轻轻咳了两声。 苏渊和絮飞两人在原处,看着两人吵莫名其妙的架,不知道要说什么,有点想笑,但又不敢笑。 【系统回归,恭喜贵方。】 “恭喜个什么。大大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我都快把你忘了。” 传来机械音,“滋滋滋,恭喜贵方还活着。您比这边预期的要更加好一些。” “你是来干嘛的……?” 临川现在因为做饭的事还有点不爽,现在更不爽了。 “贵方尚有70系统角色分值,现下系统回归,贵方这边的分值规则照旧。” “所以我…在考虑这里会不会有危险的同时,还要小心谨慎,不要死在你这儿了?!” “正解。” 临川:“……” “贵方你的人生要有点挑战。” 临川:“我的人生你个大头鬼!” “贵方你现在需要去火,已经为贵方准备好了冰镇技能,贵方将被冰冻一分钟。开始:59,58,57……3,2,1。” 技能解除后的临川有点懵。 这哪是来了个金手指系统,这是来了个祖宗……哦不,魔丸。 “系统已退出,预祝贵方之后顺利。”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菜很快上齐,琥珀色的米酒倒在粗瓷碗里,泛着淡淡的酒香。苏渊给临川碗里夹了块糖糕。 玦音刚夹起一块酱肘子,就瞥见絮飞正偷偷把自己碗里的青椒挑出来,忍不住笑出声。 “絮飞,你都能画符对付黑影了,还怕吃青椒啊?” 絮飞盯着他无语地看了半眼,把挑出来的青椒往他碗里塞:“你吃,你厉害你多吃点!” “……我不太会吃辣的!絮飞我错了!” “临川公子可以作证!”玦音试图挽回自己在絮飞面前的形象。 临川把头扭过去,“不理你——。” “哦。” 玦音暗戳戳抹了把泪。 窗外的晚霞渐渐染成橘红色,洒在四人身上,把木桌上的饭菜也映得暖融融的。 没有龙吟虎啸,没有黑暗幻影,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和偶尔的笑声。 临川不开心,喝了小半碗米酒,脸颊泛起红晕,有点醉醺醺的,轻声说:“下次我们还来这儿吃吧。” 苏渊握住他放在桌下的手,点头应道:“好,我们随时都可以来。” 他靠近了些,“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那……你们都喝,我不喝是不是不太好。”“反正我现在好难受,想睡一会儿。” 临川向前趴在桌上,头发散在肩头,手机还握着半瓶米酒。 苏渊侧了侧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饮酒是性情之事,能饮则饮,为什么要说‘好不好’呢?” 临川没有说话,可能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也有可能就是睡着了。 苏渊靠在窗边,用手抱住临川,过了一会儿又默默把手缩了回去,只是是不是的看向他,又看着窗外街景。 另一边—— “我先抢到的。” 玦音和絮飞正抢着最后一块蜜饯山药。 “这其实是我的。”玦音一本正经。 “我才吃了三块。”絮飞超级想吃。 苏渊回头看向二人,略带些无语的神色。 “你们为什么不一人一半……” 他端详了一阵,又道:“玦音公子,就算是抢同一块,你也有理由让着絮飞。” “嗯?”玦音把蜜饯山药化成两半,拿了一半塞嘴里。 “原因是什么你自己慢慢想吧。” “哦?哦……” “你们继续吃,玦音你家公子在休息,大家都小声一点。” 酒坛见了底,小菜也吃得差不多,四人走出酒楼时,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吹来,远处的星空已经亮起几颗疏星。 在这暖融融的暮色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是聊天的好时候。临川酒醒了一半,醒了之后恢复“正常版”,把生气什么的全忘了。 四人围坐,窗外晚霞如锦,屋内酒香阵阵,那些在试炼中惊心动魄的瞬间,此刻讲来竟也带上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苏渊放下酒碗,手指握着剑玩,那上面有一小片焦痕。 他摇头轻笑:“说起来,青龙试炼那道光,真是险得很。我本想借它的力破阵,结果它一尾扫过来,差点把我这剑穗燎成灰。若不是临川及时冻住那片火,怕是连剑鞘都要遭殃。” 临川听到后,也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碰了碰苏渊的手背:“你那时只顾着冲,连身后有火都不知道。” 他学着苏渊当时的样子,带着点调侃。 苏渊耳根微红,却不否认,只端起酒碗掩饰:“那不是急着破阵吗……” 玦音又啃着酱肘子,含糊不清地插话:“你们俩就别互相吹捧了。要我说,最惊险的还是白虎试炼里絮飞那手滑的符咒!” 他放下骨头,指着絮飞,“你还记得不?你本来想画‘定身符’,结果手抖多添了一笔,直接变成‘引雷符’!天!一道天雷劈下来,差点把白虎和我们全劈成炭!” ……说出来干嘛,这句话占据了絮飞内心。 他一下子愣住,急忙辩解:“我……我那是紧张!白虎的爪子都快抓到我鼻子了!再说了,最后不也歪打正着,把它给劈懵了吗?” 他不服气地撅嘴,随便夹了一块什么东西塞进嘴里,试图转移话题。 “是懵了,但我们也差点被劈懵!”玦音哈哈大笑,“你画符的时候,手都在抖,我还以为你要画个‘自爆符’出来!” “你才自爆呢!”絮飞嗔道,把碗里最后一块糕点也抢了过去。 “这个甜,我要多吃点压压惊!” 苏渊和临川也不再插话,只静静听着两人斗嘴。窗外的晚霞渐渐沉落,暮色四合,远处的山影轮廓愈发清晰。木桌上的酒坛空了,小菜见底,四人依旧兴致未减。 此次试炼,还有现在,临川一直有一句话卡在胸前: “嗯。有你们在,再难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玦音和絮飞也停下了斗嘴,沉默了一瞬。絮飞抬头看向窗外初现的星子,轻声说:“下次……下次点双份蜜饯山药,好不好?” “好。”玦音立刻应道,又补充道,“再点一份酱肘子,这次我不抢你的,全给你吃!” 谁要你让!”絮飞白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轻轻拂过窗子,吹散了最后一丝酒气。 酒足饭饱,苏渊结了账,四人并肩走出醉云楼。晚风裹着桂花香扑面而来,比酒楼里的米酒更显清冽,刚下肚的暖意混着这股香气,让人浑身都松快下来。 絮飞走在最前面,指尖绕着垂落的发梢,忽然眼睛一亮:“你们看!那边好像有卖糖画的!”他指着街角处那团暖黄的光晕,拉着玦音就跑。 “我上次听人说,人间的糖画又甜又好看,能画成小兔子、小老虎的样子!” 玦音被他拽着走,嘴上嫌麻烦,脚步却没慢半分,还不忘回头喊苏渊和临川。 “你们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苏渊无奈地摇摇头,放缓脚步陪着临川走在后面。临川的脸颊还带着酒后的浅红,目光落在前方打闹的两人身上,眼底漾着柔和的笑意:“絮飞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累?” “他一向这样。” 苏渊侧头看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微凉的耳垂。 “晚风凉,你衣衫这么薄,要不要披上我的?” 不等临川回答,他已经解下身上的外衫,细心地搭在临川肩上,还帮他拢了拢。 临川低头看着肩,嘴角弯起:“这样就好。” 他抬头望向夜空,此时星星已经多了起来,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你看,今晚的星星真亮。” 苏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星光落在两人身上,映得彼此眼底都亮闪闪的。 他顿了顿,说,“等会儿陪你去前面的溪边走走?听说这里的溪水晚上会映着星光,很好看。” 临川轻轻点头,指尖悄悄勾住了苏渊的手。 前面的玦音已经凑到了糖画摊前,正踮着脚跟摊主比划:“我要一个小兔子!还要一个……一个青龙的!” 絮飞站在他旁边,帮他递了铜钱,还不忘吐槽。 “你刚吃了糖糕和蜜饯,还吃甜的,不怕牙疼?” “才不怕!” a絮飞接过摊主递来的青龙糖画,咬了一口,甜得眼睛都眯起来,“好吃!你要不要尝尝?”他把糖画递到玦音嘴边,见他犹豫,直接塞.了过去。 玦音被迫咬了一口,甜意瞬间漫开,他别扭地别过脸:“还行吧,没蜜饯山药好吃。” 话虽这么说,却没把糖画还给絮飞,反而自己拿着啃了起来。 苏渊和临川走过来时,正看到两人分食一块糖画的模样。 苏渊笑着摇了摇头,对摊主说:“麻烦来两个桂花糖画,要圆的。” 摊主很快做好,递过来两个圆圆的糖画,上面还沾着细碎的桂花。 苏渊接过一个,递给临川:“尝尝,比刚才的糖糕更清爽些。” 临川接过,小心地咬了一小口,桂花的香气混着糖的甜意,在舌尖散开,比他想象中更合心意。他抬眼看向苏渊,见对方正看着自己,眼神温柔,便把糖画递到苏渊嘴边:“你也吃。” 吃!嘎吱嘎吱咬一口。 四人捧着糖画,沿着石板路慢慢往前走。前面不远处就是溪边,溪水潺潺,星光落在水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银,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絮飞和玦音跑到溪边,蹲在岸边伸手拨水,溅起的水花带着凉意,却让两人笑得更欢。 苏渊和临川则坐在溪边的石阶上,并肩看着眼前的世界。 “这样真好。”临川轻声说,声音被溪水声裹着。 星光落在两人上也落在不远处打闹的身影上,溪边的风渐渐软了些,玦音蹲得久了,干脆脱了鞋把脚伸进水里,冰凉的溪水漫过脚踝,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哇,这水好凉快!絮飞,你也来试试!” 絮飞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皱眉摆手:“水太凉,小心着凉。” 话刚说完,就被玦音猛地拉了一把,半个身子都探到了溪边,鞋尖沾了水,他无奈地瞪玦音。 你搞什么…… 抽象章节 1 分享一下临川菜谱(部分) 这两种的制作方法正文里均有记录。 (菜谱还没会陆续删改。 ?七彩冰糖葫芦 客户打分:1/10 ?桂花水果糖藕 客户打分:2/10 文笔不佳,多多包容[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醉云楼中人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