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震惊全球你哭什么?》 第1章 红酒?春药? Z国,楚玉市,初秋,却很火热。 “你这么浪,你老公都没有享受过吧?” “是的呢,都让你享受了。” “那就好~我喜欢干净的…” “嗯…轻点……我老公苏闯还没回来,被他看到不好…” “怕什么?那个废物还在加班呢……” 一男一女,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衣物摩擦与喘息。 过了一会后… “如烟,你这个小骚蹄子。” “身材棒极了。放心吧,答应你的正式工跑不了,快让再我爽一爽!” 一个比较高档的住宅小区——醉金小区的一处房屋内,不一会就传出如痴如醉的交响乐。 …… “玛德,加班,加班,就踏马的知道加班,不加班能死啊!” 晚上十点,苏闯一边抱怨,一边骑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里都响的二手电瓶车回到小区。 他不知道,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所养的家,已经被人霸占! “唉…” 垂头丧气的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虽然背影依旧挺拔,并且还带着几分年轻时的轮廓。 但是眉眼间的疲惫和被生活磨平的棱角,却清晰可见。 陪伴他的,除了身上那套廉价又皱巴巴的西装,还有一枚戴在左手食指上,不起眼的戒指。 “妈的,这个月的业绩还差一大截……”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揉了揉酸痛的后腰。 在“康健一生”保健品公司当临时销售,全靠他那张还算周正的脸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今天又是跑断了腿,却只签了两个小单,提成还不够给柳如烟买那支,看中已久的口红。 想到柳如烟,苏闯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暖意,随即又被冰冷的现实冻结。 那是他娶回家的女神,今年三十岁,容貌俏丽,身段婀娜,只是眉眼间总带着几分刻薄和不易察觉的算计。 能娶到她,苏闯一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即便所有人都说他走了狗屎运; 即便柳如烟要求他拿出全部积蓄付了首付买了这套小三居,房产证上只写了她的名字; 即便结婚五年,他连对方的手都没正经牵过几次,更别提同床共枕。 他一直睡在狭窄的书房里,那张单人床上。 他也认了。 谁让她是柳如烟呢? 是他从二十岁起就默默仰望、不敢亵渎的女神。 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拼命赚钱,对她百依百顺。 照顾好她那对势利的父母和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总有一天能焐热她的心。 五年不行,那就再来一个五年,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老旧的楼梯,不一会到了家门口,他习惯性地放轻了动作,怕吵醒“已经睡下”的柳如烟。 钥匙轻轻插入锁孔,转动。 门开了一条缝。 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混合着粗重的喘息,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穿了苏闯的耳膜。 他目瞪口呆,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主卧房门底下缝隙里透出的微弱光线,以及那清晰无比的、男女交媾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是……如烟的房间? 苏闯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他像个木偶一样,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脸逐渐涨的通红。 不可能……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他蹑手蹑脚地挪到主卧门口,那声音更加清晰了。 女人婉转承欢的娇吟,分明就是柳如烟! 而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油腻…… 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恶心的热流,猛地冲上苏闯的头顶! 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自己不敢亵渎的女神,正在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随意欣赏! 更加令他可气的是,这张结婚时的婚床,他一直没有睡过。 按照当时柳如烟的意思,他苏闯不配睡这种上万的床!! 贱人!这个贱人! 他恨不得立刻踹开门,将里面那对狗男女撕碎! 就在他抬起脚,准备不顾一切地撞向门板时——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来电——“王扒皮”,他的部门主管。 这震动如同兜头一盆冰水,浇熄了苏闯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猛地清醒过来。 撞破了又能怎样? 打一架? 然后呢? 被扫地出门? 工作可能也丢了? 他有什么资本闹? 这个家,名义上是他的,实际上全是柳如烟的。 他除了那点微薄的工资,一无所有。 强烈的屈辱感和现实的残酷,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窒息。 电话顽固地响着。 苏闯咬着牙,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 他最终像个败兵一样,一步一步退出了家门,轻轻带上了门,将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关在了门内。 “嗯?我刚刚听到外面有声音?” “那有什么声音,不要扫我的兴,给我继续叫!” 虽说苏闯的手机振动,惊醒了柳如烟,但是因为在屋内,又因为刚刚噪音较大,所以听不太清。 再加上停下后,仔细听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因此也就没有当回事,进而继续开启没羞没臊的…… “噔噔…” 苏闯蹑手蹑脚走到楼下,生怕柳如烟发现自己回来。 他在经过冷风一吹,怒火消散大半后,才接起电话,声音沙哑: “喂,王经理……” “苏闯!你死哪儿去了?” “赶紧给我滚到‘帝豪酒店’1808套房来!有个大客户,点名要谈我们新推出的‘元阳宝’系列!” “机会难得,要是谈成了,你这个月的业绩就不用愁了!” 王主管—王子浩的声音又急又冲。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苏闯试图挣扎。 “废什么话!客户的时间就是金钱!马上过来!要是耽误了,你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 王子浩不容置疑地吼道,随即挂了电话。 苏闯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恨,因为憋屈! 他回头望了望那扇亮着灯的窗户,里面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正在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而他却要像个孙子一样,深更半夜去酒店陪笑谈生意? 这他妈算什么?! 但他没有选择。 他需要这份工作,需要钱。 哪怕是为了……维持这个早已名存实亡,家的表象。 深吸一口气,苏闯将滔天的怒火和耻辱强行压下,骑上电瓶车,朝着帝豪酒店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那个男人的侧脸——刚才透过门缝惊鸿一瞥,他看到那个男人压在柳如烟身上时,侧头露出的半张脸: 年轻,带着纵欲过度的虚浮,眼神轻佻,像用烧红的烙铁,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狗男女,你们等着! 他在心里发誓。 …… 帝豪酒店,1808套房。 敲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氛味道扑面而来。 套房客厅极其奢华,一个穿着真丝睡袍的女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她就是绮梦。 尽管年过四十,但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 肌肤白皙紧致,五官精致得如同雕琢。 比柳如烟还要美上几个档次,更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和性感。 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诱人的雪白,身高腿长,曲线毕露。 在暧昧的灯光下,宛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苏闯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压下心中的波澜。 他知道,这种级别的富婆,不是他能够觊觎的。 “绮梦女士您好,我是康健一生的销售顾问苏闯。” 他努力挤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 绮梦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又似乎有几分满意: “嗯,比照片上精神。坐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挠得人心痒。 苏闯拘谨地坐下,开始介绍“元阳宝”的功效。 然而,绮梦似乎心不在焉,时不时打断他,问一些私人问题,比如 “苏先生结婚了吗?” “平时工作累不累?”等等。 期间,她亲自给苏闯倒了一杯红酒: “别光说,喝点酒,放松一下。” 苏闯本想推辞,但碍于客户面子,再加上心情极度郁闷,便接过来一饮而尽。 酒入口,带着一股奇异的甜香。 渐渐地,苏闯觉得不对劲了。 身体开始发热,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视线也开始模糊,眼前的绮梦仿佛变成了两个,三个…… 对方的笑容变得妖娆而充满诱惑。 “绮梦女士……这酒……” 苏闯意识到不妙,猛地站起,却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 绮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纤纤玉指拂过他的脸颊,吐气如兰: “别怕,只是让你放松一下……姐姐看你太累了,心疼你……” 苏闯想推开她,却浑身无力。 第2章 谁说要嫁给你了… 还没等苏闯听清,他意识就恍惚起来,并且就连视线也开始逐渐模糊不清。 而绮梦那张风情万种、充满诱惑的脸庞,在他视野中不断放大。 只是呼吸空气的声音越来越粗,证明他在倾尽全力的活着! 他不想死! “小闯,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你第一次就被你的气息吸引。” 绮梦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柔软的身子逐渐贴近,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馨香和热度。 同时回忆起初见苏闯时,她就不知道为什么被其深深吸引。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让她冰封多年的心,有了跳动。 “放松,不要紧张,一会就好了…” 绮梦一双保养得宜,涂着淡雅指甲的双掌,在苏闯紧绷的脸颊上抚摸。 像是在做按摩一样,抚平对方的紧张。 “咱们时间有限,我也快把持不住了…” 绮梦的生音如同魔音灌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原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中了毒,此刻也已经马上失去理智! “不…” 残存的理智让苏闯想要抗拒,只是药力发作,让他浑身提不起力气。 并且不一会的功夫,药力就彻底淹没了他最后一丝清明,也没有了抗拒。 而所谓的理智,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苏闯彻底放飞自我,彻底疯狂; 绮梦脸色红润,明显是药力彻底发作的迹象。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逐渐暧昧。 “撕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身上各自的衣服被扯开。 苏闯像是一个没有痛苦,不觉得累的机器。 嗡! 就在他即将坚持不住时,左手食指上那枚一直不起眼,甚至有些陈旧黯淡的戒指,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种灼热! 并从指尖猛地窜入,沿着手臂的经脉,轰然冲向他全身! 这股暖流所过之处,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变得紧绷而充满力量。 脑海逐渐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也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明悟福至心灵地涌入他的意识: 今天,正是他三十五周岁的生日!不多不少,刚刚好! 还有就是,关于他身世的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听不清,仿佛有什么阻碍! 同时戒指的灼热感迅速内敛。 同时转化为一股温顺而强大的能量,在他体内缓缓流淌。 紧接着,他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腰不酸了,腿不软了,甚至连视力似乎都清晰了许多。 他在黑暗中能更清楚地看到身下绮梦那潮红而带着一丝惊愕的脸庞。 “呃……” 绮梦似乎也察觉到了苏闯的变化。 刚才还略显被动和机械的男人,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头苏醒的雄狮。 并且刚刚那一抹从双眼爆发的精光,领她有些恐惧! 并且对方瞬间充满了爆发力和掌控力,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却又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虽然她体内的毒素,早已消散,但是也不想就此结束,欲罢不能。 至于苏闯没有因此而停下,而是低下头,凑近绮梦的耳边。 他声音因为刚才的激情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意味: “绮梦女士……好手段。” 这是他的第一次,保存了三十五年的第一次,就这么交代出去了。 从此之后,他就不再是童子之身! “嗯……” 闻言的绮梦眼神迷离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你怎么……” 苏闯闻言冷笑,并且坏坏的看着脸颊绯红的绮梦。 同时他手头的动作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加大频率,既然要报仇,就要火力全开! 并且有一种不一样的爽感在心间徘徊。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这么快就清醒了?” 他一边带着一种痞气的态度说话,一边引得绮梦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痛苦尖叫。 “这得多谢你……还有你的好儿子!”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同时这也是他内心猜测的答案,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啊!” 绮梦浑身一僵,眼中的情欲瞬间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慌乱。 “你……你怎么知道成奥他……” 在她的认知里,苏闯不应该认识孙成奥才对啊! 虽然说孙成奥是她的儿子,但是她母子俩很少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 尤其是孙成奥成年后。 再加上婚后生活的各种不愉快,她有意无意刻意和孙成奥一块出门。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这个儿子,和她丈夫,蛇鼠一窝! “果然!” 苏闯闻言心中怒火更炽,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般,回想起在家看到的一幕幕。 “我要报仇!” “你儿子的债,就由你这个当妈的来偿还吧!” 他大吼一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恨意都倾泻在这个仇人之母的身上。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绮梦闻言,立马试图解释。 “我和他爸爸……早就……” 但是她现在,言语不能,话语变得支离破碎。 “我也被……” 绮梦有很多话想说,只是苏闯根本不给她完整说话的机会。 抡起硕大的手掌,狠狠排在绮梦的臀部上,其力道之大,留下鲜红的痕迹! 因为得知孙成奥的身份后,一种扭曲的快意混合着复仇的火焰在他胸中燃烧。 他要报复! 他看着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富婆。 此刻没有任何尊严,任打任骂,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这种掌控感,与他此刻体内缓缓滋生的力量相结合,让他那颗被践踏得千疮百孔的心,重新找回了一丝硬度。 三个小时后… 绮梦瘫软在凌乱的地毯上。 她浑身香汗淋漓,脸颊潮红,眼神复杂地看着站在一旁,正默默感受着身体变化的苏闯。 这个男人,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体验,更带来了巨大的意外和隐隐的不安。 苏闯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股暖流仍在缓缓运转,强化着他的体魄。 他抬起左手,看着那枚已然变得温润,甚至隐隐透出一层极淡光华的戒指,心潮澎湃。 就在他集中精神的刹那,一股信息流如同涓涓细流,涌入他的脑海: 【“万象源戒”初步觉醒。】 【宿主:苏闯,骨龄三十五,符合初级绑定条件。】 【当前状态:肉体凡胎(强化)】 【可用能量:0点。能量来源:金钱(1万元≈1点能量)、黄金、蕴含灵气之物等。】 【可解锁项,需达到相应境界】 【功法篇:《基础锻体诀》(锻骨境可修)、《混元一气功》(凝气境可修)……】 【武技篇:《崩山拳》(锻骨境可修)、《流云步》(凝气境可修)……】 【辅助篇:《基础丹药辨识》(需能量100点)、《初级针灸术》(需能量300点)、《符箓初解》(需能量100点)……】 包罗万象!果然包罗万象! 苏闯心中狂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同时他暗暗计划,挣钱兑换戒指里面的能力,进而站在世界之巅,让那些看不起的人,为之颤抖! 然而现在的他弱小无比,因此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堪堪压下激动,目光冰冷地看向绮梦: “说说吧,绮梦女士,今夜这么着急的把我叫过来,所谓何事?” …… 与此同时,醉金小区,苏闯的“家”中。 云收雨歇,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气息。 孙成奥赤着上身,靠在苏闯都没资格睡的那张豪华婚床上,叼着一支事后烟,满脸惬意。 柳如烟依偎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成奥,你答应我的正式工名额,下周就能办好吧?” 柳如烟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 “放心吧,宝贝儿。” 孙成奥吐了个烟圈,得意地笑道: “我爸一句话的事。到时候,你就是我们公司行政部的正式员工,五险一金,待遇优厚。” “太好了!” 柳如烟眼中闪过喜色,但随即又闪过一丝担忧,“可是……苏闯那边……” “哼,那个废物?”孙成奥不屑地嗤笑一声,“他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柳如烟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孙成奥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我已经安排好了。” 他一边得意扬扬地说,一边在抚摸柳如烟凹凸有致的身躯。 就是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今夜苏闯真正的所作所为之后,会不会原地喷火。 “今晚过后,苏闯会被‘恰好’接到报警赶来的警察抓个正着。”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少说也得进去蹲几年。” “到时候,你以妻子的身份,完全可以合理合法地把他踢出家门。” “这房子,还有他那点可怜的积蓄,不就都是你的了?” 柳如烟先是一惊,随即脸上浮现出狠毒和快意: “真的?太好了!这个窝囊废,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早就受够他了!还是成奥你有办法!” “那是自然。” 孙成奥志得意满,搂紧柳如烟。 “等处理完这个废物,我再跟我家那个黄脸婆离了婚,就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了……”柳如烟故作娇羞,眼底却满是算计和期待。 两人随即沉浸在期待苏闯入狱的好消息~ 第3章 给我滚开 “叮铃铃…” 孙成奥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突然响起来,打扰了他的春宵。 同时也覆盖住外面警车的鸣笛声! “嗯?什么事?是不是苏闯已经束手就擒,静待被警车押回监狱?” “哈哈哈!” 孙成奥一边搂着柳如烟的身子,一边笑哈哈道! 他做的这个局,乃是最新版的仙人跳,只要苏闯胆敢接听电话,就一定会去! 只要苏闯去,就一定会被以猥琐罪,关进监狱! 没有个三年五载,别想出来。 “孙少!苏…苏闯一直没有接电话,他应该没在咱们设计好酒店房间内!” 电话那头——孙小二刻意压着嗓子,用讨好的语气诉说着,生怕孙成奥一个不乐意,让他卷铺盖走人,丢失这么一个好工作。 “什么!你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 孙成奥闻言,有些生气,越想越气。 “什么叫应该!” “踏马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利索,要你有什么用!” 到最后气得他不信邪,连忙跳下床,衣服都没有穿,一晃一晃地就打开屋门,来到另一间较小的卧室。 “怎么了?” 柳如烟看着脸色逐渐难看的孙成奥,有一些慌张道。 连忙也下床,一样一晃一晃地来到孙成奥旁边,缩着脖子。 “苏闯!他不仅没在家,而且也没在我给他设计的陷阱里!” “那他会在哪里!” 孙成奥咬牙切齿道,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事情发生! 也绝对不允许这类事情存在! “你现在立马再给狗日的苏闯打电话,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过去!” “给他点的‘美人儿’,怎么能够浪费!” 孙成奥对着手机疯狂咆哮道! 毕竟那个所谓的美人儿,年纪小的可怜~ 至于良心这种东西,他孙少早就被狗吃光光了。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做出霸占他人妻子的事情。 …… 帝豪酒店,奢华的套房内,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暧昧与激情过后的特殊气息。 混合着高级香氛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构成一种令人心旌摇曳的氛围。 苏闯强压下脑海中关于“万象源戒”信息的狂喜,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瘫软在地毯上的绮梦。 他需要答案,需要一个解释,来解释这荒唐而危险的一夜。 “嗯…” 绮梦在苏闯的注视下,颇为不习惯地裹紧滑落的真丝睡袍,遮掩住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春光。 但潮红未退的脸颊和微微凌乱的发丝,依旧诉说着方才的激烈。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苏闯,这个原本只是她临时起意选中的“解药”男人,此刻却给了她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那股突然爆发的力量,以及瞬间恢复的清明,都透着诡异。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隐瞒已无意义,反而可能激怒这个状态不明的男人。 “我被下药了。” 绮梦无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后怕。 “而且还是春药。” 苏闯眉头一拧,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此不仅没有打断,而是正襟危坐,继续看着绮梦。 他眼神中的火热逐渐消散,代替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下药的人,是我现在名义上,没有生活关系的丈夫,孙得胜。” 绮梦说到这个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深刻的恨意。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我药性发作,神志不清,然后安排别的男人进来‘捉奸在床’。” “他手里有健康一生保健品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也同样持有百分之五十。” “他想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扳倒我,逼我净身出户,或者交出股份!” 健康一生保健品公司? 苏闯猛地一怔,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他每天累死累活跑业务的那家公司吗? 楚玉市的中型企业,老板确实姓孙…… 他猛地抬头,端详着绮梦那张风情万种的脸。 之前因为药力和愤怒,加上绮梦平时极少出现在基层员工面前,他竟一时没认出来! 此刻,那张脸与他偶尔在公司内部刊物或高层活动照片上看到的模糊影像逐渐重合。 原来…… 自己刚才酣战淋漓的对象,竟然是公司的女老板! 或者说,是持有半数股份、与老板孙得胜分庭抗礼的老板娘? 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一个底层临时销售,竟然把高高在上的女老板给睡了? 而且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 这……似乎也不亏? 虽然对方年纪很大,但是保养得很好,如同三十岁左右,很润,很不错。 进而一种扭曲的、带着报复快意的念头悄然滋生。 孙成奥搞他老婆,他搞了孙成奥他妈! 虽然这关系乱得可以,但此刻在苏闯心中,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让他胸中的恶气稍稍舒缓了一些。 “所以,你把我叫来,是为了……”苏闯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男人来当这个‘解药’。” 绮梦直言不讳,眼神带着一丝审视看着苏闯。 “我不能让孙得胜的奸计得逞。” “并且我之前关注过你。” “知道你……形象好,嘴巴严,而且,看起来需要钱。”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还算顺眼。” “于是乎假装大客户,给王子浩说,点名要你送货上门,是最不容易引起孙得胜怀疑的方式。” “这里有一百万,算是你的辛苦费,我很满意!” 绮梦一边说着,一边从她那个爱马仕包内拿出一张卡,递给苏闯。 原来王扒皮口中的“大客户”是这么来的。 苏闯心中冷笑,自己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就在这时,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屏幕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提示。 全是同一个陌生号码,从半小时前开始,密集地拨打。 作为销售,陌生来电是常态,他之前精神高度紧张,又沉浸在戒指觉醒的震撼中,完全没注意到。 但这密集的呼叫,让他心头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等等。” 苏闯打断绮梦的话,眼神锐利起来。 “你今晚来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孙得胜知不知道你逃到了这里?” 他作为一位从小没有父母的孤儿,警惕性格外的高! 因此开始怀疑自己被卷入到毫无关系的漩涡之中,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 “孙得胜应该不知道我具体在哪间房。” 绮梦微微摇头,又表情凝重回想着: “我药性发作前察觉不对,是我的助理帮我从悦仪酒店逃出来的。” “也是她帮我订的帝豪酒店这间套房。只有她知道我在这里。” 绮梦缓缓说道,她没有感觉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妥。 要知道她的助理,是她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你的助理?” “她可靠吗?” 苏闯闻言,心猛地一沉,这种时候,往往最信任的人,最容易捅刀子。 君不见他最信任的老婆,都毫不犹豫地给他带绿帽子。 此时此刻,他的心还在滴血! 这么多年的良心,都给狗吃了,从今之后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跟了我好几年了,应该……” 绮梦话没说完,看到苏闯骤变的脸色,也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她打心里还是不相信,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想! “应该?” 苏闯的声音陡然拔高,这种时候,最忌讳不确定的因素! “在这种争家产、下春药的事情上,你跟我说‘应该’?” “你那个助理,现在人在哪里?” 他一边说,将抽烟的烟掐掉,扔进烟灰缸。 一边穿戴好衣服,警惕看着四周,以应对突发状况。 “她……她送我进房间后,说在外面守着,防止意外……” 绮梦的脸色也白了。 她就算再弱智,也知道自己的助理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坏了!” 苏闯闻言大叫不好,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孙得胜能给她下药,难道就不能收买她的助理吗? 调虎离山? 还是瓮中捉鳖?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手机显示的无数未接来电,就瞬间联想是到奸夫淫妇—孙成奥和柳如烟的密谋。 密谋陷害他! 至于怎么密谋,他不知道。 他只想知道,这两件事,会不会是同一张网? 他顾不上再多问,也顾不上体会什么睡了女老板的复杂心情。 猛地跑起来,动作迅捷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体内那股暖流似乎让他的身体素质提升了一大截。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他刚冲到套房门口,手还没碰到门把手。 “咔嚓。” 一声轻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身材匀称,但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沉稳感,仿佛一堵无形的墙。 这就是绮梦的助理。 但苏闯的瞳孔却骤然收缩! 在戒指觉醒后,他的感知似乎也变得敏锐了许多。 第4章 你那点知遇之恩,又算得了什么?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套房内显得格外突兀,如同催命的符咒,敲打着苏闯紧绷的神经。 “我靠!还是这个号码!”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未知号码再次执着地闪烁,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只是他现在没有想要接电话的打算,而是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狗不挡道!” “你再不让开道路,我把你撞到了,可不要讹我!” 苏闯无可奈何,知道不能继续这样僵持着。 于是乎他再一次警告无果后,一咬牙打算来硬的! “就你?” 绮梦的女助理——宁佩然闻言后,像看傻瓜一样看着苏闯,并且充满了轻蔑。 她现在虽然表面上是一个弱女子,但是实际情况是,十个苏闯也不是她的对手! “嘭!” 苏闯闭上双眼,直勾勾撞过去,本以为能够撞开,进而逃离这里。 却没想到他感觉胸口被什么用力打了一下,紧接着就倒飞出去,在地板上翻滚了好几下才撞在墙上。 “哼,就这?废物!” 门口,宁佩然面无表情,如同冰冷的雕塑,堵死了唯一的出路。 此时此刻,她的气息沉稳而内敛,给苏闯带来的压迫感甚至超过了得知被戴绿帽时的愤怒。 这是一种力量层级上的绝对压制,让他清晰地认识到“武者”二字的含义。 绮梦裹紧睡袍,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地看着宁佩然,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背叛的痛苦。 “佩然……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我是那么的信任你!”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多年来,她视宁佩然为心腹,甚至姐妹,从未亏待。 另一边,苏闯深吸一口气,他清楚地知道武者的强大,不是自己能够抗衡,更加知道逃不出去后。 他索性在宁佩然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竟然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打开了免提。 他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喂~是苏闯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媚入骨的女声,嗓音酥麻,仿佛带着小钩子,能轻易撩动男人的心弦。 “听说您业务能力很强呢~我这里有笔大生意,想和您谈谈,初步预算有一百万哦~” “不知道您现在方便过来详谈吗?地址我发您手机~” 这声音充满了诱惑,若是放在平时。 为了业绩和生计奔波、被柳如烟苛责收入的苏闯。 听到“一百万”这三个字,恐怕会欣喜若狂,哪怕明知可能有诈,也会硬着头皮去碰碰运气。 但此刻,苏闯心中只有一片冰寒的警惕。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匪夷所思的“桃花劫”,手里还攥着绮梦给的那张存有一百万“辛苦费”的银行卡。 电话那头开口就又是一个一百万? 作为最底层的打工仔,他可是清楚知道,这一百万有多么遥不可及。 毕竟没有免费的午餐,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分明就是另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等着他傻乎乎地跳进去! 孙成奥,柳如烟! 你们这对狗男女,为了弄死我,还真是煞费苦心! 苏闯心中冷笑,怒火在眼底燃烧,却被强行压下,转化为极致的冷静。 他第一时间就能想到,这肯定和这对奸夫淫妇脱不开干系。 要说仇敌,除了他俩没有别人。 “不好意思,现在没空。” 苏闯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地回绝,不等对方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也就在他挂断电话的瞬间,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却又直接响彻在他脑海深处的提示音,突兀的出现: 【检测到宿主持有可转化能量载体:银行储蓄卡(余额:1,000,000 Z国币)。】 【是否立即全部转化为能量点?转化比例:10,000:1。】 【提示:100点能量可于“辅助篇”兑换“洗髓丹”一枚。】 【此丹功效:助宿主突破至锻骨境一重,彻底清除体内杂质与药力残留,疏通闭塞经脉,效果匹配宿主当前状态,恰到好处。】 这声音……是万象源戒! 苏闯心脏狂跳!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绝境之中,金手指再次展现了它的神奇! 一百点能量! 刚好兑换一枚洗髓丹! 不仅能突破到梦寐以求的锻骨境,获得与门口那个女助理抗衡的力量,还能清除体内可能残留的春药影响,疏通经脉为未来修炼铺路! 诱惑巨大无比! 可是这一百万,是绮梦给他的“封口费”和“辛苦费”。 是他目前唯一看得见摸得着的巨额财富。 若是转化了,他就再次一无所有。 但若不转化……眼前的危局如何破解? 被警察堵在房间里,人赃并获。 再加上孙得胜、孙成奥父子背地里的运作,他恐怕真的要把牢底坐穿! 赌不赌? 就在苏闯内心天人交战,犹豫着是否要孤注一掷,将这到手还没捂热的一百万转化为力量之时—— “佩然!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一样?” 绮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看着宁佩然,眼中除了背叛的痛苦,还有一丝好奇与惊惧。 “你身上的气息,让我感觉……很陌生,很可怕。这到底是什么?” 宁佩然终于将目光从苏闯身上移开,看向绮梦,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决绝取代。 “绮总,这个世界,远比你知道的要广阔和残酷。” 她顿一顿后,又继续淡淡开口道: “你所认知的格斗、保镖,只是皮毛。” “而我现在拥有的,是真正的力量!属于‘武者’的力量!” 宁佩然一边说,一边握紧拳头。 她现在很迷恋这种力量,虽然有一些副作用,但是不足为虑! “武者?” 绮梦喃喃自语,这个词汇对她而言既陌生又遥远。 “至于为什么背叛你?” 宁佩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很简单,孙总能给我更多,也能让我变得更强!” “绮总,你确实对我不薄,给我高薪,在我需要钱的时候也曾慷慨解囊。”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冷: “但你可知道,三年前我母亲重病垂危,急需一种罕见药物续命,我求到你面前时,你只是给了钱。” “而孙总,他动用了你根本无法想象的人脉和资源,找到了那种药,亲自送到了医院,救活了我母亲!” “这份恩情,你给的钱,比得了吗?” 绮梦愣住了,这件事她依稀记得,当时宁佩然确实请假并预支了薪水,她只当是寻常疾病,用钱就能解决,却不知背后还有如此隐情。 宁佩然继续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对力量的狂热: “更重要的是,孙总承诺,只要我帮他这次,他会引荐我进入真正的武者圈子,传授我更上乘的修炼法门!” “让我变得更强!绮总,你给不了我这些! “在绝对的力量和再造之恩面前,你那点知遇之恩,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话语如同冰锥,刺穿了绮梦最后一丝幻想。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孙得胜早已在她身边埋下了如此深的钉子。 而苏闯,在听完宁佩然的话后,心中的犹豫瞬间消失! 力量! 一切都是为了力量! 孙成奥敢欺辱他,是因为对方有钱有势; 宁佩然敢背叛,是因为她拥有了武者的力量; 孙得胜敢设计陷害,也是凭借其权势和掌控的力量圈子! 他苏闯,若想破局,若想复仇,若想将今日所受之辱百倍奉还! 就必须拥有更强的力量! 这一百万,留在卡里是死物,花出去也可能被柳如烟、孙成奥算计走。 唯有转化为自身的力量,才是永恒不灭的资本! “兑换!立刻将卡内一百万全部转化为能量点!” 苏闯在脑海中对着万象源戒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指令确认。能量转化中……】 【转化成功!当前可用能量点:100。】 【是否消耗100点能量,兑换“洗髓丹”?】 “兑换!”苏闯没有丝毫迟疑。 【兑换成功!“洗髓丹”已发放至宿主意识空间,可随时提取使用。】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外人看来,苏闯只是眼神闪烁,脸色变幻,最终归于一种决绝的平静。 “呜哇——呜哇——” 就在这时,一阵隐约却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穿透了酒店厚重的玻璃窗,清晰地传入了三人的耳中!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已经来到了酒店楼下! 宁佩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大局已定”的冷漠笑容。 绮梦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警察来了!他们被彻底堵死在这里了! 然而,苏闯的眼中,却在此刻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火焰! 他紧紧握住了左手食指上的万象源戒,感受着意识空间中那枚龙眼大小、散发着莹莹白光和奇异药香的丹药。 危机已至巅峰,警方即将破门而入! 苏闯没有再犹豫,立马将洗髓丹丢进嘴里,吞咽下去。 至于是什么味道,他来不及品尝了。 “嗯?你刚刚吃的什么?给我吐出来!” 宁佩然指着苏闯的鼻子道: “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第5章 警察已经堵门 宁佩然的厉喝如同冰锥,刺破了套间内本就凝滞的空气。 她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微动,便要上前强行制止苏闯那诡异的举动。 “别动!” 然而,苏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迅速吞下洗髓丹后,便急速向后退去,直至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才停下。 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全身心沉浸在体内那股轰然爆发的洪流之中。 洗髓丹入口即化,并非想象中的苦涩,反而带着一股奇异的温热与甘醇。 但这份感觉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要将四肢百骸都碾碎重铸的恐怖力量! “嗡——!” 庞大的药力如同决堤的江河,在他体内疯狂奔涌、冲撞。 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地颤抖、收缩、膨胀; 每一根骨骼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仿佛有无数把无形的小锤在对其进行千锤百炼; 原本潜藏在经脉深处的细微杂质,以及之前残留的春药余毒。 都被这股霸道的力量硬生生地挤压、剥离出来。 同时混合着汗液与体内淤积的秽物,化作粘稠腥臭的黑色物质,不断从毛孔中渗出。 与此同时,他左手食指上的“万象源戒”也再次变得灼热。 一股温和却坚韧的能量流出,引导着狂暴的药力,按照某种玄奥的路线在经脉中运行,护住他的心脉要害,避免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撑爆。 白蒙蒙的蒸汽从他头顶升起,混合着黑色粘稠物散发的恶臭,在奢华的套房内弥漫开来,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景象。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绮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她看到苏闯痛苦却坚毅的表情,以及宁佩然那愈发不善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 尽管不明白苏闯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可直觉告诉她,此刻的苏闯正处于关键时期,绝不能被干扰! 她强忍着身体的酸软和心中的恐惧,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身体拦在了宁佩然与苏闯之间。 她仰头看着这个曾经最信任的助手,眼中充满了恳求与最后一丝希冀: “佩然!够了!不要再错下去了!” “放过他……也放过我,好不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绮梦虽然知道几乎没有什么希望,但只要能够拖延一点时间就够了! “情分?” 宁佩然闻言脚步一顿,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绮总,念在旧情,我之前在悦仪酒店就已经放过你一次了。” “否则,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从孙总布置的天罗地网中逃到这里?” 她的话语如同毒蛇,噬咬着绮梦的心: “我等到你们药性发作,生米煮成熟饭,才通知孙总。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后仁慈。” 提及此事,宁佩然眼神微冷。 她确实故意放水,让绮梦有机会逃到帝豪酒店,并选择了苏闯这个“安全”的解药。 其目的,就是要坐实绮梦“出轨”的事实,让孙得胜的计划得以“完美”实施。 殊不知这其实不是孙得胜的本意,让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翻云覆海! 然而,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苏闯的身上竟会出现如此诡异的变故。 就在这时,宁佩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孙得胜发来的信息。 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宁佩然能想象到那个男人的暴怒。 …… 与此同时,帝豪酒店楼下。 由三辆警车组成的车队,拉着刺耳的警笛,划破了凌晨的寂静,稳稳地停在了酒店富丽堂皇的大门口。 中间一辆警车的副驾驶上,刑侦大队队长巩晓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脸疲惫和烦躁地推开车门下车。 “真他娘的邪门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对着身后跟上来的队员抱怨。 “一晚上接到两起报警,都是说酒店里搞黄色交易,还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结果呢?第一个地方扑了个空,毛都没抓到,第二个却碰见个……怪事。” 他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的画面——在另一家酒店,他们接到举报冲进房间,只看到一个穿着性感、妆容精致的女孩。 那女孩看模样和听声音,娇滴滴的,他第一反应这该不会是未成年吧? 结果人家身份证掏出来,赫然是二十岁。 女孩一口咬定自己是来见网友的,什么都没发生,他们查了半天也没找到证据,只能悻悻离开。 可巩晓迪干刑警多年,直觉告诉他那女孩不对劲。 不仅仅是打扮和声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就像…… 刻意伪装出来的一样。 但具体哪里不对,他又抓不住头绪。 “妈的,净耽误工夫!希望这次别再是瞎胡闹!” 他甩甩头,将那个女孩的身影暂时抛开,大手一挥。 “行动!目标1808套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只是因为前面的耽误,导致他们精神状态都很差。 不仅眼神不好使,而且行走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 1808套房内。 宁佩然看着手机上孙得胜接连发来的、语气越来越暴躁的催促信息,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孙得胜原本只想制造“抓奸”的假象,利用舆论和协议逼宫绮梦。 然而,从未想过真的要让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发生实质关系。 此刻得知绮梦竟然真的与人发生了关系,哪怕是他自己下的药,也感到一种被背叛的屈辱和暴怒。 严令宁佩然必须控制住现场,绝不能让他们离开,尤其是那个男人! 他要报复,要让这个男人成为太监,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绮总,让开。” 宁佩然不再犹豫,语气森然。 “孙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个男人,我必须拿下!” 她身上那股属于武者的凌厉气息再次升腾,仿佛一头即将扑食的猎豹。 绮梦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娇躯微颤,脸色更加苍白。 “不!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 但她依旧倔强地拦在苏闯身前,不肯退让半步。 “冥顽不灵!” 宁佩然眼神一厉,不再废话,右手如电,直接探出,抓向绮梦的肩膀,打算将她强行拉开。 就在她那蕴含着武者力量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绮梦柔弱的肩头时—— “轰!” 一股强横无匹的气息,猛地从绮梦身后爆发开来! 如同沉睡的凶兽骤然苏醒,狂暴的气浪以苏闯为中心,轰然扩散! 套间内昂贵的装饰品被震得嗡嗡作响,甚至连厚重的窗帘都无风自动! “什么?!” 宁佩然脸色骤变,探出的手如同撞在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上,被硬生生震开。 她整个人更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浪逼得“蹬蹬蹬”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然后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气息的源头。 只见苏闯猛然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之前的疲惫、屈辱、愤怒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星辰般璀璨、又如寒冰般凛冽的精光! 他原本有些佝偻的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仿佛拔高了一截,浑身肌肉线条变得更加流畅而充满爆发力。 之前排出的黑色污垢覆盖在他体表,散发着恶臭,却丝毫无法掩盖那具躯体之下,汹涌澎湃的恐怖力量! “咔嚓……咔嚓……”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脖颈和手脚关节,发出一连串如同炒豆般的爆响,充满了力量感。 锻骨境一重! 在洗髓丹那堪称脱胎换骨的效力下,在万象源戒的辅助引导下,他不仅一举清除了体内所有杂质和药毒。 更是冲破了那层困扰无数凡人的壁垒,正式踏入了武者的第一个境界——锻骨境! 此刻的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身体轻灵如燕,却又沉重如山,五感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连门外隐约传来的、越来越近的急促脚步声和低喝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力量! 这就是力量的感觉! 苏闯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那奔腾不息的力量洪流,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冰冷的杀意在他胸中激荡。 他目光如刀,瞬间锁定在满脸惊骇的宁佩然身上。 “你……” 宁佩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此刻的苏闯与几分钟前那个孱弱、只能被她随手击飞的普通男人,已是天壤之别! 那股气息,虽然初入锻骨境,尚有些不稳,但其凝练和纯粹程度,竟让她这个早已踏入此境多年的人都感到一丝心悸! 这怎么可能?! 他到底吃了什么? 难道是…… 不等宁佩然想明白,苏闯动了! 他没有丝毫废话,脚下猛地一蹬! “嘭!” 高级地毯被他蹬得猛然凹陷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腥风,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拳直捣宁佩然面门! 简单,直接,粗暴! 同时拳风呼啸,隐隐带着一股一往无前、崩山裂石的气势! 宁佩然到底是经验丰富的武者,虽惊不乱,双臂交叉格挡于身前,内力运转,试图硬接这一拳。 “咚!” 拳臂相交,发出一声沉闷如擂鼓的巨响! 宁佩然只觉得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从对方拳头上传来,双臂剧痛发麻。 同时她气血一阵翻涌,整个人竟被这一拳打得再次向后滑行了数米,鞋底与地毯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猛地抬头,看向苏闯的眼神充满了骇然与不可思议。 这家伙的力量,刚突破怎么可能就这么强?! 苏闯一拳击退宁佩然,并未追击,而是稳稳站在原地,缓缓收回拳头。 “噔噔噔~” 与此同时,外面大量警察的脚步声,逐渐清晰! 第6章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砰、砰、砰!” 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如同擂鼓般在1808套房,门外的走廊响起,打破了门内短暂而诡异的对峙。 “警察!开门!例行检查!” 门外传来严厉的呼喝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来人不少,已经将门口彻底堵死。 绮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娇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下意识地看向苏闯,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孙得胜的阴谋,终究还是得逞了! 宁佩然虽然被苏闯刚刚爆发出的恐怖力量所震惊,但此刻听到警察已然到位,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冰冷的、计谋得逞的弧度。 她迅速收敛起内心的惊骇,重新恢复了那副冷峻助理的模样,只是眼神深处,对苏闯的警惕和探究丝毫未减。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将“舞台”让给了即将破门而入的执法人员。 然而,面对这如同天罗地网般的绝境。 刚刚突破至锻骨境一重的苏闯,却只是侧耳倾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 随即他嘴角竟泛起一丝淡然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他不慌不忙,仿佛门外不是来抓他的警察,而是前来拜访的普通客人。 他转过头,看向惊慌失措的绮梦,声音平静得出奇,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奇异力量: “别慌。”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有着魔力,让绮梦狂跳的心脏莫名缓了一拍。 “去,把衣服穿好,整理一下。” 苏闯继续吩咐道,语气自然地像是在自己家里。 “我身上臭烘烘的,脏死了。” 他说着,还抬手闻了闻自己手臂上那层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稠污垢,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洗髓丹效果霸道,排出的杂质味道也确实够呛。 “你……” 绮梦完全懵了,都这个时候了,警察就在门外,他居然还想着洗澡?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破罐子破摔,还是……真有办法? 可她看着苏闯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尽管觉得荒谬无比,但此刻的她如同溺水之人,除了抓住苏闯这根看似不靠谱的稻草,已别无他法。 她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这个刚刚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并带来一连串震惊的男人。 绮梦低声应了一句:“好。” 她随即快步走向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手忙脚乱地开始穿戴。 苏闯则不再理会门口虎视眈眈的宁佩然和即将破门而入的警察,径直走向套房内宽敞豪华的独立浴室。 “砰!” 就在他走进浴室,反手将门带上的瞬间,套房的大门也被警察从外面强行打开! 刑侦大队队长巩晓迪一马当先,带着几名队员鱼贯而入。 他脸色严肃,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扫视着房间内的一切—— 凌乱的地毯、散落的衣物、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暧昧香氛与一丝若有若无的…… 怪味? 以及,站在门口表情冰冷的宁佩然,和正在慌忙系着睡衣带子、脸色苍白的绮梦。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人进行非法性交易和药物交易!” 巩晓迪亮出证件,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请两位配合调查!” 他的目光尤其在绮梦那明显经历过激烈运动的仪容和潮红未退的脸颊上停留了片刻。 经验告诉他,这里刚才确实发生过什么。 宁佩然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抢在绮梦开口之前,指着浴室方向,语气带着一丝“愤慨”和“揭发”的意味: “警官!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就是那个男人!他和我们绮总……” “他们刚刚进行完了肮脏的交易!” 她刻意咬重了“交易”两个字,试图引导警察的思路。 巩晓迪闻言,精神一振,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警察立刻会意,警惕地朝浴室方向靠近。 然而,就在这时——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呀上花轿~” 一阵嘹亮、跑调却充满了欢快和……乡土气息的歌声,猛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显得格外清晰! 这歌声是如此突兀,如此魔性,与现场紧张严肃的气氛格格不入! 正是那首极具年代感和辨识度的《大花轿》!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准备“揭发”的宁佩然和惊慌的绮梦。 巩晓迪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准备冲向浴室的脚步也顿住了。 他办案多年,抓过无数嫖娼现场: 有惊慌失措的; 有抵赖狡辩的; 有痛哭流涕的; 但还是头一次听到在里面洗澡唱《大花轿》的! 这他妈是什么路数? 而且,听这中气十足、欢快无比的歌声,哪有一点刚刚进行过“非法交易”的心虚和紧张? 倒像是刚干完一天体力活,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的糙汉子! 巩晓迪心里刚刚提起的那点精神,瞬间泄了一半。 他皱了皱眉,再次看向宁佩然和绮梦,语气带着怀疑: “怎么回事?里面是谁?” 绮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宁佩然也是心头一沉,暗道不好,她赶紧补充道: “警官,就是他!他叫苏闯!他刚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巩晓迪抬手打断了。 老巩同志揉了揉又开始发胀的太阳穴,心里那股“又白跑一趟”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耐着性子,例行公事地开始询问绮梦: “这位女士,请问你和里面正在洗澡的苏闯先生是什么关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绮梦心脏怦怦直跳,大脑飞速运转,却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就在她支支吾吾,眼看就要露馅的当口—— “哗啦!” 浴室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 一股蒸腾的热气涌出,只见苏闯探出半个身子,头上、身上还挂着水珠。 他精壮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有力,那层黑色的污垢已然不见,皮肤似乎都变得光泽了几分。 他脸上带着沐浴后的舒爽,看向巩晓迪,表情自然甚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哎,警察同志?查房啊?啥事啊?我这洗澡呢,马上就好。” 他那态度,坦然得就像是在自己家洗澡被物业敲门了一样! 巩晓迪被他这反应弄得又是一愣,下意识地回答: “我们接到举报……” 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又是白跑一趟,真的服了。 “举报啥?举报我唱歌难听啊?” 苏闯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好意思啊警官,我这人一高兴就爱嚎两嗓子,打扰邻居了?” “我注意,我一定注意哈!” 说完,他也不等巩晓迪再问,“啪”一声又把浴室门关上了。 里面再度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隐约的哼歌声(虽然压低了,但调子还是那个味儿)再次传来。 巩晓迪:“……” 众警察:“……” 这他妈…… 巩晓迪心里已经基本认定,这又是一次瞎胡闹的报警了。 看这男人的反应,和那位女士慌张却不像从事非法交易的神态,再加上这诡异的歌声…… 估计又是情侣或者夫妻之间闹别扭,或者像上个酒店那样,是有人故意捣乱。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对着手下挥挥手,示意准备收队。 看来今晚注定又是颗粒无收的一夜。 “警官!等等!” 眼看警察们就要撤离,宁佩然急了! 她万万没想到,苏闯竟然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轻松化解了眼前的危机! 她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蒙混过关! “还有什么事?”巩晓迪不耐烦地回头。 宁佩然深吸一口气,指着绮梦,大声说道: “警官!他们之间有钱色交易!” “我亲眼看到,我们绮总在……在完事之后,给了那个苏闯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一百万!这就是证据!” 此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刚刚放松下来的绮梦,心脏骤然缩紧,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给苏闯银行卡的时候,以为只是封口费和辛苦费,根本没想那么多,此刻被宁佩然当众揭穿,在警察听来,这简直就是铁证! 果然,原本已经意兴阑珊的巩晓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钱色交易!涉及金额高达一百万! 这可不是小案子! 他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射向绮梦: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给了里面那个男人一张银行卡?” 绮梦在他的逼视下,浑身发抖,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个字来,她的反应无疑印证了宁佩然的话。 “卡呢?!”巩晓迪厉声追问。 “在……在他的衣服口袋里……” 绮梦几乎是下意识的,指向了浴室方向。她此刻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小张!小李!” 巩晓迪立刻下令。 “去,跟里面那位‘唱歌的’先生确认一下,把他衣服里的银行卡拿出来!” 两名警察立刻走到浴室门口,敲响了门。 这一次,浴室里的水声和歌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苏闯已经穿好了那条洗过并用洗衣机甩过,但还是潮湿的裤子。 同时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手里正拿着那件同样洗净烘干的皱巴巴西装外套。 他看着门口的警察,眉头微皱:“又怎么了警官?” “苏先生,我们怀疑你与一起钱色交易有关,请配合我们检查,交出你身上的银行卡。” 第7章 你……无耻! “苏闯!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巩晓迪虽然只是一名普通人,但是他的厉喝如同惊雷,在套房内炸响。 并且带着证据确凿的威严和一丝终于抓到实质把柄的凌厉。 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苏闯,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百万金额的钱色交易,一旦坐实,足够这小子喝一壶的! 并且他这个月的奖金也能够过万,足够他重病的妻子进入医院治疗。 至于剩下的医药费,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的话,只能… “这…” 这一声呵斥,把绮梦吓得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美眸中彻底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完了,全完了! 指纹都对上了,再加上卡里一百万的资金,真的是铁证如山,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楚玉市头条新闻的标题,以及孙得胜那副胜利者丑陋的嘴脸。 宁佩然冰冷的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快意的弧度,心中冷笑: “任你诡计多端,在铁证面前,终究还是原形毕露!” “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她仿佛已经看到苏闯被铐上手铐,狼狈押走的场景。 然而,面对这足以将普通人彻底击垮的“铁证”,苏闯却只是轻轻“啧”了一声。 并且抬手掏了掏耳朵,他那副漫不经心、稳如老狗的模样,与现场紧张到极致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最后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拉了拉身上那件半干不湿、皱巴巴的西装外套,仿佛嫌弃它不够体面。 “我说警官。” 苏闯环视四周后,终于开口,声音平淡,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调。 只是他眼神却清澈而镇定,直视巩晓迪。 “你们办案,是不是得讲点基本法?” 光有指纹,就能证明这是交易了?” 巩晓迪眉头紧锁,耐着性子沉声道: “百万金额的银行卡在你手中,绮梦女士慌乱的神情,以及这位宁助理的指证,形成完整证据链!” “你还想抵赖?” 他一边说,一边拿着唯一的铁证——银行卡在苏闯眼前晃了晃。 “证据链?” 苏闯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巩警官,我承认,这卡,绮梦女士是给过我。我也确实碰过了。但是——” 他话锋猛地一转,语气带着一种戏谑的笃定: “谁告诉你们,这张卡里,有钱的?” 苏闯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坐在一处靠门口的沙发上。 “什么?!”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绮梦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闯。 那张卡是她亲手给的,里面明明有一百万,是她准备用来平息此事兼“封口”的,怎么可能没钱? 而宁佩然更是瞳孔骤缩,失声脱口而出: “不可能!我明明亲眼……” 她话说一半猛然刹住,但脸上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却无法掩饰。 她百分百确定,绮梦绝对给了苏闯一张存有一百万的卡!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巩晓迪闻言也是愣住了,他办案多年,各种狡辩见过不少,但这种直接说卡里没钱的,还是头一回遇到。 他下意识反驳: “你说是空卡就是空卡?” 说完之后,他就意识到什么,只是不敢相信。 “是不是空卡,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苏闯双手一摊,表情无比坦然。 他甚至还带着点“你们尽管查,查出来有钱算我输”的无所谓。 “现在银行系统联网,查个余额,分分钟的事情。” “要不,巩警官您辛苦,当场验一验?” 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巩晓迪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难道……真搞错了? 这小子真这么邪门? “查!” 巩晓迪不再犹豫,立刻对技术警员下令。 他就不信这个邪! “是!” 技术警员迅速操作便携设备,连接系统,输入银行卡号,查询余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小小的屏幕上,套房内落针可闻,只剩下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绮梦紧张得指甲掐进了掌心; 宁佩然死死盯着屏幕,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巩晓迪则屏息凝神,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只有苏闯一副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的模样。 【账户余额:0.00 Z国币。】 冰冷的数字,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之上。 “这……这怎么可能?!” 宁佩然第一个失态叫出声。 同时她猛地看向绮梦,又猛地看向苏闯,眼神如同见了鬼一般。 “明明有一百万的!怎么会是空卡?!钱呢?!” 绮梦也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亲手给的卡,钱怎么会不翼而飞? 难道……是苏闯? 可他一直没离开过房间,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钱转走?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巩晓迪看着屏幕上那刺眼的“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一把夺过设备,亲自又查询了一遍,结果依旧。 甚至就连记录都没有,说明这就是一张办出来没有使用过的卡。 “警官,现在怎么说?” 苏闯看着呆在当场的巩晓迪,慢悠悠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就算我和绮梦女士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发生了一点超越友谊的关系。” “但只要没涉及金钱往来,你情我愿的,顶多算个道德问题,不犯法吧?至于这卡……” “还是说,你觉得为人之母的绮梦女士未满十八周岁?” 他这话说得极其无耻,却又偏偏卡在了法律的空子上。 没有金钱交易,所谓的“钱色交易”自然不成立。 巩晓迪胸口剧烈起伏,一股邪火憋在肚子里,烧得他难受。 他死死盯着苏闯,又看了看一脸茫然失措的绮梦和脸色铁青的宁佩然。 虽然知道今天这案子,有很多疑点。 但是证据链最关键的一环——金钱,凭空消失了! 因此只能作罢,又白跑一趟,还要重新给重病妻子筹高昂的医药费! “哼!” 巩晓迪重重哼了一声,强压下怒火,将银行卡扔还给苏闯,语气生硬地说道: “就算没有金钱交易,你们这种行为也极其不当!注意影响!收队!” 他憋着一肚子气,带着满心疑惑的队员们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声音极小,几乎含在嘴里: “真他妈邪门,一晚上尽遇到怪事……” “之前那个酒店的小姑娘也是,好像是叫梦可?” “看着嫩得出水,声音也怪,感觉应该未成年。” “可是查身份证后,发现居然成年了……现在又来个卡里钱会飞的……” 这话如同蚊蚋,其他警察以及绮梦和宁佩然都没听清。 但是刚刚突破至锻骨境,五感敏锐程度远超常人的苏闯,却清晰地捕捉到了每一个字。 “小姑娘?梦可?嫩得出水?声音怪?” 苏闯眼神微动,心中瞬间闪过孙成奥那张纵欲过度的脸,以及他可能使用的下作手段。 一个模糊的猜测在他脑中形成—— 这恐怕,才是孙成奥真正设计的圈套! 那个“一百万生意”的电话是陷阱! 这个被警察查到的小姑娘,恐怕也是计划中的一环,目的是双重保险,确保他无法脱身! “果然是好算计!” 苏闯眼底寒光一闪,对孙成奥和柳如烟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警察一走,套房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苏闯、绮梦以及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宁佩然。 危机暂时解除,但气氛却更加凝滞。 绮梦浑身脱力,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但看向苏闯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和……一丝敬畏。 这个男人,太神秘,太不可思议了! 宁佩然则死死盯着苏闯,眼神惊疑不定,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钱呢?那一百万,你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她无法理解,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苏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转过身。 他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中带着一丝坏笑的危险气息。 同时他一步步走向宁佩然,刚刚突破的锻骨境气势虽未完全外放。 但那无形的压迫感,却让宁佩然这位资深武者都感到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宁助理。” 苏闯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现在,该我们来算算账了。” “你……你想干什么?” 宁佩然强自镇定,体内内力暗自运转,警惕地看着苏闯。 “干什么?” 苏闯笑了,笑容很冷,也很……贪婪。 “你刚才,可是差点把我送进监狱啊。这笔账,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他伸出手指,轻轻摇了摇: “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还有我刚刚洗澡耗费的体力……” “林林总总,给你打个折,一口价,五百万。” “什么?!五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第8章 恶女回头,金不换 宁佩然气得浑身发抖,那双原本冷冽的眸子此刻几乎要喷出火来。 羞辱、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翻滚。 她身为武者后,何曾受过这等无赖式的胁迫? “苏闯!你休想!” 宁佩然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体内锻骨境一重的内力全力运转。 她试图这样挣脱苏闯那看似随意,实则如同铁钳般的气机锁定。 她身形一动,步伐如风,一记凌厉的手刀直切苏闯脖颈,带起破空之声。 这一击,她含怒而出,足以劈碎砖石。 然而,苏闯只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不闪不避,左手闪电般探出,后发先至,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嘭!” 一声闷响,气劲四溢。 宁佩然只觉得一股远超她想象的巨力传来,手腕剧痛,整条手臂瞬间酸麻无力。 她心中骇然巨震: “怎么可能?!” “同为锻骨境一重,他的力量怎么会强我这么多?!” “这绝不是刚突破应有的状态!” 万象源戒带来的洗髓丹,效果岂是寻常突破可比? 苏闯的根基之扎实,内力之精纯,远超同阶。 苏闯手腕一抖,顺势一拉,宁佩然惊呼一声,重心不稳,整个人被带地向他怀里撞去。 苏闯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直接探向她腰间。 “刺啦——!” 昂贵的职业套装外套被粗暴地撕裂,露出里面单薄的丝质衬衣和若隐若现的肌肤。 冰冷的空气刺激的宁佩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住手!” 宁佩然又惊又怒,拼命挣扎。 但苏闯的力量完全压制了她,那双大手如同带着魔力,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感到一阵战栗和屈辱。 “三百万!” 宁佩然见反抗不了,立马尖叫,试图讨价还价。 她积蓄虽不少,但五百万也绝非小数目。 并且,这些都是孙得胜给她的费用。 同时她还需要这些钱,预防她母亲病情复发。 因此说,能不动就不动。 而苏闯却管不了这么多。 他动作不停,手指划过衬衣纽扣,“啪”,第一颗纽扣崩飞,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白腻。 “五百万,一分不能少。或者……” 他的目光在她急剧起伏的胸口扫过,意思不言自明。 “刺啦——!” 衬衣的袖子也被撕开一道口子。 死亡的威胁宁佩然或许不怕,但这种近乎凌辱的压迫感和身体即将被侵犯的恐惧,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不怕死,但她无法承受这种方式的践踏。 “我给!我给你!!” 在苏闯的手即将触碰到她最后防线的前一刻,宁佩然终于崩溃地喊出声,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羞愤。 她颤抖着手,从贴身衣物隐藏的暗袋里,掏出三张不同银行的卡片,狠狠摔在苏闯身上。 “密码都是6个8!里面加起来正好五百万!拿上你的脏钱,滚!” 苏闯松开她,慢条斯理地捡起三张卡,集中精神,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万象源戒的提示: 【检测到可转化能量载体:银行储蓄卡三张(总余额:5,000,000 Z国币)。】 确认无误。 他收起卡片,看着宁佩然狼狈地拉扯着破碎的衣服,试图遮掩春光大泄的娇躯,那副我见犹怜却又咬牙切齿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 “早这么爽快,何必受这罪?” 苏闯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告诫。 “宁佩然,看在你刚才面对警察,没有彻底撕破脸的份上,送你一句话。” 宁佩然猛地抬头,恨恨地盯着他。 “孙得胜能为了股份对自己妻子下药,能用恩情绑架你为他卖命,这种人,凉薄寡恩,绝非明主。” “悬崖勒马,恶女回头,金不换。跟着他,你不会有好下场。” 宁佩然身形一颤,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但随即又被倔强和愤怒覆盖。 “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死死攥着破碎的衣襟,低着头,如同受伤的母豹,踉跄着冲出了1808套房,背影充满了狼狈与不甘。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苏闯和惊魂未定的绮梦。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和微妙。 最终还是绮梦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 “苏…苏先生,今晚…谢谢你。” 若非苏闯最后力挽狂澜,她此刻恐怕已身败名裂。 “各取所需罢了。” 苏闯摆摆手,语气疏离。 他虽然睡了这位美艳富婆,也利用她给的启动资金度过了危机。 但他心里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多是利益和形势所迫。 “绮总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绮梦点了点头,深深看了苏闯一眼,似乎想将这个男人刻在心里。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出自己的私人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和一串手写的电话号码,递了过去: “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今天的事情,我绮梦记下了。以后在楚玉市…或许还有再见之日。” 苏闯接过名片,触手温润,带着淡淡的香气,他随手放进口袋。 “不送。” 绮梦整理好仪容,虽然依旧有些狼狈,但那份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已然回归几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空荡奢华的套房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厮杀、紧张混合的复杂气息。 苏闯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楚玉市凌晨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这座城市依旧繁华,但他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个被生活压弯了腰,连妻子手都牵不到的窝囊废。 而现在,他拥有了超凡的力量,拥有了五百万巨款,更拥有了复仇和攀登巅峰的资本——万象源戒! “力量…金钱…” 苏闯喃喃自语,左手拇指摩挲着食指上那枚变得温润的戒指。 今晚的经历让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没有力量,就只能任人宰割; 没有金钱,就无法快速获取力量。 这是一个循环,而他,必须在这个循环中占据主动! 孙成奥、柳如烟这对狗男女的账,必须算! 孙得胜这个幕后黑手,也不能放过! 还有那更广阔的武者世界…他心生向往。 当务之急,是进一步提升实力!锻骨境一重,远远不够! 他意念沉入脑海,沟通万象源戒。 【可用能量点:500点。】 【辅助篇:《初级医术》(需能量500点)、《基础丹药辨识》(需能量500点)、《符箓初解》(需能量500点)……】 攻击武技暂时有《崩山拳》,身法有《流云步》,这些都是锻骨境可以修炼的,需要日后慢慢练习。而能最快转化为实际能力和…赚钱手段的,无疑是辅助技能! “现代社会,什么最赚钱?除了权力,就是关乎性命健康的技术!” 苏闯眼中精光一闪。 “医术,尤其是融合了高武概念的医术,绝对是快速积累财富和人脉的捷径!” 他没有犹豫,立刻下达指令:“万象源戒,兑换《初级医术》!” 【消耗500点能量,兑换《初级医术》!开始知识传输与技能融会贯通!】 嗡——! 一股远比之前兑换洗髓丹时温和,但却浩瀚繁复无数倍的信息洪流,猛地涌入苏闯的脑海! 无数关于药理,疾病根源; 人体经络、穴位; 气血运行、阴阳五行; 病理诊断、针法技巧等知识,如同与生俱来般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不仅仅是理论,更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手感”和“经验”仿佛通过万千次实践,直接成为了他的本能! 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变得无比灵敏,对气机的感知也细腻了数倍不止。 仿佛只要给他一根针,他就能洞悉人体奥秘,调和阴阳,驱除病邪! 这《初级医术》并非普通中医医术,而是蕴含了高武世界“气”的运用,能以气御针,效果神奇! 短短几分钟,苏闯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医学传承。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内敛,气质中多了一份沉稳与洞悉。 【《初级医术》融会贯通!当前可用能量点:0点。】 感受着脑海中磅礴的医学知识,苏闯信心大增。 这五百万,花得值! 就在这时。 “喔喔喔——!” 窗外,远远传来了清晨第一声鸡鸣,撕破了黎明前的最后黑暗,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也就在这大公鸡打鸣的余音未绝之际。 “嗡嗡嗡…嗡嗡嗡…” 苏闯口袋里,那台老旧手机,不合时宜地剧烈震动起来。 他微微皱眉,拿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不是“王扒皮”,也不是任何陌生号码,而是那个他曾经置顶,如今却感到无比恶心的名字—— 柳如烟! …… 醉金小区内,孙成奥被一阵公鸡打鸣的叫声吵醒。 他再狠狠捏了一把柳如烟的玉峰后,给手下打电话。 在得知苏闯,虽然最后接了电话,但是没有上当后,不由得更加生气。 而柳如烟当然知道孙成奥为什么生气。 因此她为了讨好对方,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给苏闯打电话。 “嗯…和他离婚,我支持你!” “就算苏闯没有跳进我设计的陷阱里,但是他彻夜未归是现实!” “单单凭借这一条,足以要求他净身出户,毛都没有!” 孙成奥在一旁阴沉着脸,搂着没有穿睡衣的柳如烟教唆道! 第9章 竟然是她 苏闯没有立刻接听。 他任由那嗡嗡声在空旷的套房内回响,仿佛在聆听一场关于过去五年荒唐岁月的倒计时。 曾经的悸动、卑微的讨好、小心翼翼的仰望……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定格在主卧门缝里那张因情欲而扭曲的侧脸,和耳边那令人作呕的交响乐上。 心,早已在昨夜被碾碎成冰。 电话因长时间未接而自动挂断,但仅仅几秒后,又再次顽固地响起。 这一次,苏闯终于慢条斯理地划开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没有先开口。 “苏闯!你死哪里去了?!” “现在才接电话?!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我的电话都敢不接了?!” 电话刚一接通,柳如烟那尖利刻薄、充满不耐烦的声音就如同冰锥一样刺了过来。 她完全没有一丝妻子对一夜未归丈夫应有的担忧,只有兴师问罪的蛮横。 苏闯甚至能想象到她此刻那副蹙着眉头,满脸嫌弃的嘴脸。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愈发冰冷。 “说话啊!哑巴了?” “昨晚一晚上没回来,是不是在外面鬼混了?” “就你那个窝囊样,哪个女人能看上你?” “别是喝多了睡桥洞了吧!” 柳如烟见他不吭声,骂得更难听了,语气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话筒。 “有事?” 苏闯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反常的平静,反而让电话那头的柳如烟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就被更大的情绪裹挟,或许是孙成奥就在旁边给她的底气,她直接图穷匕见: “当然有事!苏闯,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她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甚至带着一种早已迫不及待的解脱感。 “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跟你这种废物在一起,简直就是浪费我的青春!” “你看看你,三十五岁了,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连个正式工作都混不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恶毒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疯狂地撕咬着过往。 若是以前的苏闯,听到这些话,心早已痛得无法呼吸,会卑微地乞求她不要离开。 但此刻,他只觉得可笑,可笑自己过去五年的真心,全都喂了狗。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还有一个压抑着的、带着得意和怂恿的轻微呼吸声——是孙成奥。 这对狗男女,此刻正依偎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将他这个“绊脚石”一脚踢开。 一股暴虐的怒火瞬间冲上苏闯的头顶,他几乎想立刻冲回那个所谓的“家”,将这对奸夫淫妇撕碎! 但就在怒火即将爆发的瞬间,他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 在帝豪酒店这间套房里,那个风韵绝伦的美妇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最终瘫软如泥的画面…… 那是孙成奥的母亲,绮梦。 一种极其荒诞而扭曲的快意,如同冰冷的泉水,瞬间浇熄了大部分的怒火。 你搞我老婆,我搞你老妈。 这诡异的平衡,让苏闯的心境变得无比复杂。 愤怒中夹杂着一丝报复后的快感,以及一种看小丑般的怜悯。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剩余的怒火强行压回心底最深处,化作更冰冷的恨意与动力。 “好。” 苏闯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 “我同意离婚。” 这次轮到柳如烟愣住了。 她准备了满腹的谩骂和逼迫的说辞,甚至想好了如果苏闯不同意她就如何撒泼打滚,却没料到苏闯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这反而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以及一丝极其微弱、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 不,是愤怒! 这个废物,他怎么敢这么平静? 他难道不应该痛哭流涕地求自己吗?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柳如烟强行压下那丝不适,语气更冲。 “房子、家里所有的存款,都是我的!” “你净身出户!听到没有?你那种穷鬼,本来就不配拥有这些!” 她已经打算好了,用这些存款,给她游手好闲的弟弟娶个媳妇。 “可以。” 苏闯的回答依旧简洁。 那点首付和微薄积蓄,与他脑海中无价的《初级医术》相比,简直如同粪土。 “哼!那就在民政局门口见!九点,你要是敢迟到,我跟你没完!” 柳如烟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话,便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仿佛多跟苏闯说一秒都会玷污了她。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苏闯缓缓放下手机。 窗外,阳光正好,但他的眼神却深邃如渊。 五年婚姻,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竟是为了逼他净身出户。 孙成奥,柳如烟…… 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我会一点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而离婚,仅仅是个开始。 …… 楚玉市民政局婚姻登记处门口。 还不到九点,柳如烟就已经到了。 她特意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身凸显身材的紧身连衣裙。 踩着足有十厘米的恨天高,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试图用盛气凌人来掩盖内心那一点点因为背叛而产生的心虚。 孙成奥陪在她身边,一只手亲昵地揽着她的腰,脸上带着纵欲过度的虚浮和毫不掩饰的得意。 他今天开来了一辆颇为扎眼的跑车,显然是故意来炫耀和给苏闯难堪的。 “那个废物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反悔了?” 柳如烟看着时间,不耐烦地跺着脚,高跟鞋在地上敲出清脆又焦躁的声响。 “他敢反悔?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混不下去!” 孙成奥嗤笑一声,语气轻蔑。 终于,在超过约定时间十几分钟后,一道挺拔的身影才不紧不慢地从街角走来。 正是苏闯。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廉价西装。 虽然依旧皱巴巴,但穿在他此刻笔挺的身姿上,竟莫名多了几分落拓不羁的气质。 一夜之间,他仿佛脱胎换骨,眉眼间的疲惫和被生活磨平的棱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锐利和深沉的平静。 “苏闯!你死哪儿去了!现在才来!让我们等你这么久,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见到苏闯,柳如烟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气汹汹地踩着恨天高冲了过去,涂着鲜艳丹蔻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苏闯的鼻子上。 唾沫星子伴随着刺耳的骂声扑面而来: “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舍不得离婚?” “我告诉你,今天这婚离定了!你这种窝囊废,根本就配不上我!看见你就恶心!” 若在以往,面对柳如烟这般泼妇骂街,苏闯会感到无比的难堪和心痛。 但此刻,他的目光却越过张牙舞爪的柳如烟,落在了她身后不远处的孙成奥身上。 孙成奥原本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但当他接触到苏闯的目光时,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平静,深邃。 没有他预想中的愤怒、屈辱或者哀求,反而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冰冷地映照出他内心的丑陋。 更诡异的是,苏闯的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抹极淡、极难察觉的弧度。 那弧度里……仿佛带着一丝怜悯? 还有一丝……让他极其不舒服的……玩味? 就好像,他孙成奥才是一个被蒙在鼓里,可怜又可笑的小丑! 这感觉让孙成奥极其不爽,甚至隐隐有些发怵。 他强自镇定,恶狠狠地瞪了回去,但心底那丝莫名的不安却挥之不去。 苏闯收回目光,看向依旧在喋喋不休的柳如烟,平静地开口: “走吧,办手续。” 他的平静彻底激怒了柳如烟,却让她有种无处着力的憋闷。 她只能狠狠地“哼”了一声,扭着腰肢,率先走进了民政局。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 当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拿到手时,柳如烟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解脱和喜悦。 仿佛甩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 她亲昵地挽住孙成奥的胳膊,炫耀似的看着苏闯。 苏闯摩挲着手中这本同样颜色的证件,心中没有预想中的撕裂般痛苦。 只有一种淡淡的惆怅和物是人非的苍凉。 五年时光,最终换来的,是这样一本轻飘飘的证书和一个“净身出户”的结局。 “闯子……哦不,苏闯,以后好自为之吧。” 孙成奥搂着柳如烟,假惺惺地开口,语气中的得意却掩藏不住。 “如烟跟了我,才能过上好日子。” 你啊,找个厂子打螺丝去吧,健康一生保健品公司不需要你了,你被开除了!” “哈哈哈!” 苏闯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依旧平静。 却让孙成奥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苏闯转身,将离婚证随意塞进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与身后那对依偎着的男女相比,他的背影竟显得有些孤独,但更多的,是一种斩断过往、即将展翅高飞的决绝与挺拔。 他站在民政局门前的台阶上,微微眯起眼睛,适应着外面有些刺眼的阳光。 接下来,该去兑换点黄金,补充一下“万象源戒”的能量了。 然后,是该找个地方试试《初级医术》的威力,还是直接去找王扒皮……哦不,王子浩经理“谈谈心”呢? 就在他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时—— “嗡——!!!” 一阵低沉而狂暴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以一种近乎蛮横的速度撕裂了街道的平静! 苏闯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街道尽头,一辆宛如火焰般夺目的红色豪华跑车。 它正以一种近乎失控的极限速度,朝着民政局这个方向狂飙而来! 它像一道红色的闪电,在车流中危险地穿梭,引得周围车辆纷纷惊慌避让,刺耳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那车速太快,势头太猛,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正在发生!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辆红色豪车就已冲到了近处,然后一个极其惊险却又精准无比的甩尾漂移。 “吱——!” 第10章 这婚…有意思 竟然是她?! 苏闯看到来人,震惊不已! 他作为一名称职乃至顶尖的销售人员,对楚玉市上流社会的名流显贵有着近乎本能的记忆。 他绝不会认错! 眼前这位女子,正是楚玉市五大世家之一,林家的长公主——林焱熙! 同时,她也是楚玉市公认的三大美女之一,年芳二十五。 却已凭借其绝世的容貌、火辣的身材以及传闻中雷厉风行的手段,名动全城!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同时看其行为举止还如此焦急? 不应该啊! “噔噔噔…” 此刻,林焱熙踩着恨天高,踏着台阶,朝民政局门口走来。 她身着一袭香奈儿限量款的红色束腰连衣裙。 将她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裙摆下露出一截光滑诱人的绝对领域。 她脸上略施粉黛,却已艳光四射,只是那双本应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中。 此刻却盈满了显而易见的急迫,甚至是一丝……绝望? 她的出现,如同在一池浑水中投下了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瞬间吸引了民政局门口所有人的目光。 刚刚拿到离婚证,正依偎在孙成奥怀里,脸上带着胜利者笑容的柳如烟,瞬间僵住。 她看着林焱熙那几乎完美的容颜和鹤立鸡群的气质,一股源自女性本能的嫉妒与自惭形秽猛地涌上心头。 而孙成奥的反应,则更为不堪。 他原本正志得意满,享受着将苏闯踩在脚下、抱得美人归的快感。 但在林焱熙下车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一丝亮晶晶的哈喇子,竟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尚不自知。 他父亲虽然是健康一生的总经理,在普通人眼里已是了不得的人物。 但是在盘根错节、底蕴深厚的五大世家面前。 尤其是实力能排进前三的林家面前,他孙家,连提鞋都不配! 林焱熙,那是他平时连仰望都看不到裙角的真正天之骄女! “成奥!你……” 柳如烟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孙成奥的猪哥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难看。 在她那肤浅的认知里,孙成奥已经是她能接触到的、最顶级的富二代,是她的天。 可她的天,此刻却对着另一个女人流口水? 这让她如何能忍? 必须要做出反击! 因此一股无名妒火直冲天灵盖,柳如烟脑子一热,竟想冲上去教训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狐媚子”! “你干什么!” 孙成奥虽被美色所迷,但残存的理智让他眼疾手快。 并且一把死死拽住了柳如烟的胳膊,将其粗暴地拉到身后。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惊恐: “疯了吗你?!不想在楚玉市混了?” “那是林家的公主,林焱熙!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 孙成奥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林焱熙,生怕因此而在对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主要是因为,他在心中还有一丝丝不太可能幻想,那就是娶或者说入赘林家! 所以一定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什么?林…林家?” 柳如烟虽然不清楚林家具体多厉害。 但是她看到孙成奥那吓得几乎变形的脸,也明白过来对方是她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想通之后,她顿时噤若寒蝉,只是眼神中的嫉妒和怨毒,却更加浓烈了。 她也想成为这样的女人! 她不服,凭什么她就不能,难道出身就这么重要? “咳~” 孙成奥安抚一下柳如烟,然后深吸一口气,强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之后他脸上堆起自认为最帅气、最谦卑的笑容,快步上前,弯下腰,语气恭敬得近乎谄媚: “林…林小姐,您好!” “真是巧遇,我是健康一生保健品公司孙得胜的儿子,孙成奥。” “不知您……” 然而,林焱熙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瞥向他一下。 她的目光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轻蔑,快速扫过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最终,那焦灼的目光,精准地定格在了台阶上方,那道挺拔而平静的身影上——苏闯! 她无视了卑躬屈膝的孙成奥,无视了周围一切惊艳、好奇的目光,径直迈开穿着水晶高跟鞋的玉足,快步走向苏闯。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林焱熙在苏闯面前站定。 她微微仰头,看着这个衣着廉价、却气质沉静的男人,深吸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用一种带着急切,却又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嗓音,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主要是在这附近,就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看的顺眼。 虽然穿着不咋地,但是她不差钱。 “我?” 苏闯闻言心中波澜微起,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道: “我叫苏闯。” “林小姐找我有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像林焱熙这样的天之骄女,会来主动找自己说话。 还是说,因为离了婚,他自己的运气变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有后悔了。 后悔离婚,离晚了,应该早离几年的。 “嗯…” 林焱熙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摇头叹息的苏闯。 她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像是权衡,又像是无奈。 又过了数十秒,她咬了咬丰润诱人的下唇,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让整个民政局门口瞬间死寂的话: “你……现在,能立刻跟我去结个婚吗?” !!!! 此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所有人外焦里嫩! 孙成奥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 柳如烟更是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这世界疯了”的表情。 围观的零星路人,以及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都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交头接耳,议论声嗡地响起。 跟林家公主结婚? 而且还是女方如此焦急地主动找来,当着刚离婚的前妻和奸夫的面求婚? 这剧情,也太他妈魔幻了! 苏闯闻言,眉头更是微微一挑。 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以他经历了一夜巨变、已然坚韧无比的心性,此刻也不由得感到一丝错愕。 他看着眼前这位艳光四射、身份尊贵的林家公主。 从对方那焦急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丝隐藏极深的绝望与……走投无路? 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还没等苏闯开口回应这匪夷所思的“求婚”。 “嗡——!”“嗡——!”“嗡——!” 后方街道,再次传来一阵密集而凶悍的引擎轰鸣声! 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三辆通体漆黑、造型彪悍的改装越野车。 它们如同三头冲出炼狱的黑色恶兽,排成一列极具压迫感的阵型,引擎咆哮着。 并且以丝毫不逊于刚才林焱熙的速度,朝着民政局方向,气势汹汹地疾驰而来! 它们的目标,显而易见! 一股肃杀、冰冷的气息,随着这三辆车的逼近,瞬间笼罩了全场。 并将刚才因林焱熙惊世言论引发的躁动,彻底压了下去! 林焱熙在听到引擎声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猛地回头望去,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失声低语: “他们……他们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她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几乎要抓住苏闯的手臂,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恳求与慌乱: “苏闯!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条件随你开!” 苏闯闻言,目光越过林焱熙剧烈颤抖的香肩,落在那三辆急速逼近、充满不善意味的黑色越野车上,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 麻烦,果然紧随而至。 刚刚离婚,摆脱一段孽缘。 立刻就有顶级白富美当众“求婚”。 并且看着模样,又要招惹一些不明势力的麻烦。 他这平静的日子,看来是彻底一去不复返了。 “嗡!” 他感受着体内锻骨境一重奔腾的力量。 同时摩挲着食指上温润的万象源戒,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这婚…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结完婚,这属于自己第二次的婚床,到底能不能睡?” 第11章 这次看你怎么死 “这婚...有意思~” 苏闯嘴角那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目光如电,迅速扫过那三辆散发着不善气息的黑色越野车,最后落回林焱熙那张倾国倾城却写满惊惶的俏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压缩。 引擎的咆哮声、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柳如烟与孙成奥那混杂着嫉妒与幸灾乐祸的目光…… 所有这些,都成了背景噪音。 苏闯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他三十五岁的人生,前三十五年是卑微和屈辱。 而昨夜至今,则是翻天覆地的蜕变。 他深知一个道理: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还是林焱熙这种级别的“镶钻馅饼”。 她找上自己,必有缘由,而且是天大的麻烦。 但,风险往往与机遇并存!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呐喊。 他刚刚挣脱一段耻辱的婚姻,尊严被践踏得粉碎。 如今一个踏入更高阶层、获取庞大资源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一闯! 人到中年又如何? 他苏闯的精彩人生,从三十五岁才真正开始! 林焱熙见他只是玩味地笑着,却不答话,身后越野车已然停稳,车门正在打开。 见此情况,她急得几乎要跺脚,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 “苏闯!算我求你!只要帮我渡过这一关,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这句话如同天籁,敲定了苏闯心中的算盘。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小姐,我帮你,可以。” 林焱熙美眸中刚闪过一丝希冀,苏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瞬间僵住。 “我的条件很简单。” 苏闯伸出食指,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一千万。现在,立刻,转到我的账户。” “钱到,我立刻跟你进去领证。” 他太清楚钱的重要性了! 万象源戒,金钱即是力量! 一千万,足以兑换1000点能量! 他早已浏览过戒指内的功法篇:《混元一气功》—— 能够支撑他修炼到凝气境的内功心法,正需要1000点能量兑换! 若能过早拥有内功心法,他的修炼速度必将一日千里。 再配合洗髓丹后续的药力,他突破锻骨境,踏入凝气境将指日可待! 到那时,什么孙成奥、孙得胜,都将是土鸡瓦狗! “什么?!一千万?!” 林焱熙失声惊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被羞辱的怒意。 她林焱熙,楚玉市林家的长公主,三大美女之一。 她身份尊贵,容貌绝世,平日里哪个男人不是对她趋之若鹜,百般讨好? 如今她放下身段,主动向一个刚刚离婚、衣着寒酸的男人“求婚”,已经是惊世骇俗。 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受宠若惊,反而…… 反而像在谈一笔生意! 还是一个她出钱买他身份的生意! 她从未受过如此巨大的侮辱和轻视! 这个苏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竟然没有半分痴迷,只有赤裸裸的算计和利用! 一种巨大的落差感和委屈涌上心头,让她眼圈都有些发红。 “你……你知不知道一千万是多少?你……” 林焱熙气的胸脯剧烈起伏,指着苏闯,一时语塞。 “看来林小姐的麻烦,并不值这个价。” 苏闯无所谓地耸耸肩,作势欲走。 “那就算了,告辞。” 其实他这是欲擒故纵,心里也在不断地呐喊:快点叫我、快点叫我、快点叫我! “等等!” 果不其然,林焱熙猛地喊道,也让苏闯提到嗓子眼的心再度放在肚内。 就在他们对话这片刻功夫,三辆黑色越野车上,已经齐刷刷下来了十四名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气息精悍,虽然并非武者,但明显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职业保镖、练家子。 十四人形成半包围之势,快步朝民政局门口逼近,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为首一人,是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平头壮汉,他沉声开口,声音洪亮: “大小姐,请不要再让我们为难,跟我们回去!” 退路已断! 林焱熙看着越来越近的保镖,又看看一副“没钱免谈”模样的苏闯,把心一横,银牙几乎咬碎。 一千万虽不是小数目,但对她林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比起被带回去嫁给那个她厌恶至极的人,这钱,花了! “好!一千万!我给你!” 林焱熙几乎是吼出来的,她迅速从随手的爱马仕包里拿出手机。 “账号!” 苏闯闻言报出一串数字,神色依旧平静,但内心早已掀起波澜。 成了! 他不禁感觉自己真他娘的是个天才,第一次空手套白狼,就这么六! “哼!” 林焱熙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几次因为气愤和焦急而输错密码。 几十秒后,她将屏幕亮给苏闯:“转了!实时到账!你看清楚!”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苏闯口袋里的老旧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银行入账短信赫然显示: 您尾号XXXX账户入账金额10,000,000.00元,余额…… 【检测到宿主持有可转化能量载体:银行账户(余额:10,000,000 Z国币,可转化能量点:1000)。】 万象源戒的提示适时在脑海响起。 “确认收款。” 苏闯心中大定,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容,他对着林焱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吧,老婆,我们去领证。” 这声“老婆”叫得林焱熙浑身一颤,脸颊绯红,不知是羞是气。 但她此刻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一把抓住苏闯的手腕,几乎是拖着他,转身就往民政局里冲。 这一幕,彻底看呆了所有人! 柳如烟张大的嘴巴至今没能合上,她看着苏闯不仅没有被林家公主斥责,反而…… 反而真的跟着进去了? 那个废物,那个她刚刚抛弃、净身出户的前夫,转眼间,就要成为林家的乘龙快婿? 虽然这“婿”来得诡异,但那可是一千万啊! 他苏闯凭什么?! 一股强烈的嫉妒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恨,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 孙成奥更是眼珠子都红了! 他刚刚还在幻想如何巴结林焱熙,转眼间。 他视作女神的林焱熙,竟然花了一千万,“买”了那个他刚刚开除、肆意嘲讽的废物苏闯当老公? 这世界疯了吗?! 他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所有的优越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妈的!这苏闯走了什么狗屎运!” “吃软饭吃到林家头上去了?一千万啊!我滴个乖乖!” “凭什么啊?那女的是不是眼瞎?我看那男的也就一般般,还不如我呢!” 围观的群众,尤其是男性,个个酸气冲天,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民政局内,工作人员虽然也对这奇怪的组合感到诧异—— 刚离婚就和另一个绝世美女来结婚,女方还一脸焦急,男方则气定神闲。 但手续齐全,他们也只能按章办事。 拍照、签字、盖章……整个过程快得超乎想象。 当两本新鲜出炉,还带着油墨香的结婚证拿到手时,林焱熙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握住了什么护身符。 而苏闯,则随意地将那本红册子塞进裤兜,他的注意力,早已沉浸在脑海中那即将兑换的《混元一气功》之上。 两人刚走出民政局大门,那十四名黑衣保镖果然停下了逼近的脚步。 为首那名刀疤脸壮汉,脸色难看地盯着林焱熙手中的结婚证,沉声道: “大小姐,你……你竟然真的……你这让我们如何向老爷交代!” 林焱熙此刻有了“合法”丈夫在身边,底气足了不少,她扬起下巴,冷声道: “回去告诉我爸,我已经结婚了,让他死了那条心!” “那个婚约,我是绝对不会履行的!” 苏闯在一旁听得明白,原来是家族逼婚,林焱熙这是找了自己当挡箭牌。 他心中冷笑,这一千万,赚得可不轻松,后续的麻烦恐怕不小。 那刀疤脸壮汉目光猛地转向苏闯,眼神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他,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哪个山沟里蹦出来的?” “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敢掺和林家的事,你活腻歪了?!” 苏闯尚未回答,孙成奥在一旁按捺不住,急于在林焱熙面前表现。 他同时也想狠狠踩苏闯一脚,立刻抢着喊道: “他叫苏闯!就是个刚被我们公司开除的底层销售员!穷鬼一个!” “还是个刚离婚的二手货!林小姐肯定是被他骗了!” 他这话恶毒至极,试图彻底抹黑苏闯。 刀疤脸壮汉闻言,脸上轻蔑之色更浓。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吧”的声响,带着身后十三人,一步步逼向苏闯: “我当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废物!” “竟然敢碰我们林家的大小姐,还领了证?” “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小子,识相的,立刻跟大小姐进去把离婚手续办了,然后自断一臂,滚出楚玉市!” “否则……” 刀疤脸狞笑着,捏紧了拳头,骨节爆响,一股凶悍的气息锁定苏闯。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癞蛤蟆吃了天鹅肉,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十四名训练有素的练家子,同时散发出的压迫感,足以让普通人腿脚发软! 柳如烟看到这一幕,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恶毒的光芒,她紧紧抓住孙成奥的胳膊,低声道: “成奥,太好了!这群人一看就不好惹,苏闯这个废物肯定要倒大霉了!看他这次还不死!” 第12章 是那家伙自己没站稳 “哼!” 刀疤脸壮汉的怒哼一声,如同发令枪响。 他们配合默契,显然经受过长期合击训练,出手尽是人体要害,毫不留情。 阳光下的民政局门口,瞬间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 围观人群发出阵阵惊呼,不少胆小的已经捂住眼睛,不忍看接下来血溅当场的惨状。 柳如烟死死攥着孙成奥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脸上因为极度兴奋而扭曲,心中疯狂呐喊: “打!打死这个废物!让他装!让他勾搭林家小姐!” 孙成奥更是嘴角咧到了耳根,仿佛已经看到苏闯被打成烂泥,跪地求饶。 而林焱熙花容失色,转而对他投来求助目光的美妙场景。 面对这足以让普通壮汉瞬间崩溃的围攻,苏闯却异常平静。 他甚至还有闲暇轻轻推开身旁花容失色的林焱熙,避免她被误伤。 就在第一只砂钵大的拳头即将砸中他面门的刹那—— 动了! 苏闯脚下仿佛安装了弹簧,身体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幅度,间不容发地侧身滑步! 呼! 拳风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他几根发丝。 “嗯?” 出手的保镖一愣,没想到志在必得的一击竟然落空。 然而,不等他变招,苏闯的左手如同毒蛇出洞,后发先至,精准地扣住了他砸来的手腕! “什么?!” 那保镖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剧痛传来。 苏闯眼中精光一闪。 他没有动用体内那丝微弱的武者内力,纯粹依靠洗髓丹强化后的肉身力量! 他腰腹发力,手臂一抖,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名体重超过一百八十斤的壮汉,竟被他如同甩麻袋一般,狠狠地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尘土飞扬,壮汉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一招? 仅仅一招就放倒了一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这……这怎么可能? 苏闯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底层销售吗? “巧合!一定是巧合!” 孙成奥失声叫道,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失声大吼道: “是那家伙自己没站稳!” 柳如烟也愣住了,但随即咬牙切齿: “运气好而已!这么多人,他死定了!” 保镖们也被同伴的瞬间落败激怒了,怒吼着再次蜂拥而上! 这一次,苏闯不再被动闪避。 他主动迎了上去! 在众人眼中,他的身影仿佛变得模糊起来。 脚步移动之间,看似凌乱,却总能在密不透风的攻击中找到缝隙。 他如同穿花蝴蝶,又似流云过隙,灵动而飘逸。 流云步! 苏闯福至心灵,脑海中关于《流云步》的那些晦涩口诀和图录。 在此刻生死搏杀的压力下,变得清晰起来。 他不再是被动记忆,而是开始理解其“意随风动,身似流云”的奥义! 每一次闪避,都妙到毫巅; 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 十四名保镖的围攻,竟连他的衣角都难以碰到! 而在闪避的同时,他的拳头也没有闲着。 他没有使用崩山拳的发力技巧,而是将崩山拳那“聚力于一点,爆发于瞬间”的意念,融入普通的拳脚之中。 “砰!”一拳砸在一名保镖的肋下。 “咔嚓!”轻微的骨裂声响起,那保镖惨叫着倒地,失去了战斗力。 “嘭!” 一记侧踢,踹中另一名保镖的膝盖侧面。 保镖重心瞬间失衡,抱着扭曲的膝盖惨嚎倒地。 苏闯越打越顺畅,越打越明悟! 他感觉自己对身体每一寸肌肉、每一分力量的掌控,都在飞速提升。 洗髓丹残留的药力,似乎在战斗的刺激下,进一步融入他的四肢百骸,强化着他的筋骨。 原来,战斗才是最好的老师! 戒指灌输的知识是理论,而生死搏杀,则是将理论转化为实战能力的最佳催化剂! 崩山拳的“崩”劲,不在于形式,而在于意念! 是将全身力量瞬间凝聚,骤然爆发,如山崩海啸! 流云步的“流”意,不在于步法,而在于心法! 是感知气流变化,预判攻击轨迹,身随意动,无迹可寻! 他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周围敌人的动作似乎都慢了下来。 他们的意图,他们的破绽,清晰地映照在他的心湖之中。 “第四个!” “第五个!” “第六个!” …… 苏闯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他的动作快、准、狠,没有一丝多余,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倒下! 骨折声、闷哼声、倒地声不绝于耳。 之前还气势汹汹的保镖们,此刻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片片倒下,痛苦地蜷缩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围观的人群早已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他们看着场中那个如同战神般的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这…… 这真的是刚才那个被前妻嘲讽、被奸夫威胁、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离婚男人? 这身手,这力量,这气势…… 怕是特种兵王也不过如此吧? “幻觉……一定是幻觉……” 孙成奥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不停地揉着眼睛。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苏闯这个他随手就能捏死的废物,怎么可能变得这么能打? 一定是林焱熙为了面子,请来的演员在配合演戏! 对,一定是这样! 柳如烟脸上的兴奋和恶毒早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震惊和…… 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与悔意。 她看着苏闯那挺拔如松、动若脱兔的身影。 看着对方面对围攻时那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 再对比身边这个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嘴里只会念叨“幻觉”的孙成奥…… 一种强烈的反差和失落感,像毒液一样瞬间侵透了她的心脏。 这个男人…… 这个她弃之如敝履的男人,似乎…… 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什么时候拥有了如此可怕的身手? 如果…… 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和孙成奥的事情,如果自己当初对他好一点…… 那现在,这个强大而神秘的男人,是不是还属于自己? 一想到苏闯可能拥有的未来,再想到自己为了一个绣花枕头孙成奥而背叛了他。 柳如烟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眼角处,一丝不着痕迹的泪痕,悄然滑落。 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孙成奥胳膊的手。 林焱熙早已震惊地捂住了红唇,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找苏闯“结婚”,纯粹是病急乱投医,看中他刚好在场且看起来不像坏人,更重要的是顺眼。 她本以为苏闯会被瞬间制服,自己最终难逃被带回家的命运。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面对林家精心培养的十四名护卫,他竟然…… 游刃有余,甚至像是在借此磨砺自身? “他……他到底是谁?” 林焱熙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看向苏闯的目光,从最初的利用和无奈,悄然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好奇与……异样。 场中,还能站着的,只剩下那个为首的刀疤脸壮汉。 他此刻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鄙夷,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骇然。 他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苏闯,仿佛在看一头从远古复苏的凶兽。 “你……你别过来!” 刀疤脸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后退。 苏闯停在他面前,甩了甩手腕,脸上露出一丝意犹未尽的表情,淡淡地开口: “这就结束了?我还没开始用力,你们就倒下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平淡的语气,却蕴含着极致的装逼! 刀疤脸壮汉闻言,气得差点吐血,但更多的却是无力。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 他们这么多人,连让对方热身都做不到! 苏闯看着他,并没有下杀手。 毕竟这些都是林家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他现在名义上还是林家的“女婿”,做得太过反而不美。 “滚吧,带着你的人。” “看着我新婚妻子的份上,这次就不让你们用钱赎身了!” 苏闯挥了挥手,如同驱赶苍蝇一般。 刀疤脸闻言如蒙大赦,哪里还敢放半个屁。 他连忙招呼着那些还能动弹的同伴,搀扶起倒地不起的,狼狈不堪地爬上越野车,引擎轰鸣,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第13章 装什么清高 “呜呜呜…” 柳如烟那带着哭腔的呼喊,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产生涟漪。 瞬间吸引了所有剩余围观者的目光。 “嗯?” 苏闯脚步一顿,甚至连正准备挽住他手臂的林焱熙也停了下来。 并且她秀眉微蹙,看向这个不久前还趾高气扬、此刻却梨花带雨的女人。 “哼!” 然而,苏闯的脸上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他冷哼一声,缓缓转身,眼神冰冷地落在柳如烟身上。 他那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甚至有些污秽的物品。 “谈谈?” 苏闯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讥讽。 “柳如烟,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是谈你如何在我辛苦赚钱养家的婚床上,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还是谈你刚才如何迫不及待地逼我净身出户?”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狠狠剐在柳如烟的心上。 “不……不是的,苏闯,我……” 柳如烟想要辩解,却不知道如何说。 同时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泪水流得更凶。 然后她试图上前抓住苏闯的衣袖,却被苏闯一个细微的侧身避开,她的手僵在半空,显得无比尴尬。 “收起你这套猫哭耗子的假慈悲吧。” 苏闯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现在的你,只会让我觉得……很脏。” “特别的脏!” 他的语气很轻,却极具穿透力,如同最锋利的针,瞬间刺穿了柳如烟所有的伪装和侥幸。 她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浑身剧颤,再也无法维持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旁的林焱熙上前半步,与苏闯并肩而立。 她本就身高腿长,气场强大,更比柳如烟漂亮好几个档次! 此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红唇轻启,声音清冷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这位女士,既然已经选择了背叛和放弃,又何必在尘埃落定后,再来上演这出追悔莫及的戏码?” “请你自重,也要明白现实!” “苏闯现在是我的合法丈夫,请你保持应有的距离和尊重。” “死缠烂打,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加……不堪。” 林焱熙的话语,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柳如烟无地自容。 周围那些原本还带着些许同情或看戏目光的人,此刻也纷纷流露出鄙夷。 是啊,刚刚离婚就纠缠上前夫,而前夫身边还站着一位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身份都全方位碾压她的新任妻子,这行为确实显得无比可笑和廉价。 柳如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所有的遮羞布都被林焱熙这番话无情地扯下。 她再也待不下去,捂着脸,在一片异样的目光中,呜咽着狼狈跑开,连一旁的孙成奥都顾不上了。 “咯咯咯…“ 孙成奥此刻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咬牙切齿。 他眼睁睁看着柳如烟被“羞辱”跑开; 看着苏闯那个废物不仅安然无恙,反而揽得美人归。 更可气的是,那个美人还是他梦寐以求的林家公主! 最让他怒火中烧的是,苏闯在随着林焱熙走向那辆红色跑车之前,竟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极其平淡,没有胜利者的炫耀,没有仇人间的愤恨,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就好像在苏闯眼中,他孙成奥费尽心机抢过去的,不过是他早已不屑一顾的垃圾; 而他孙成奥本人,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丢了西瓜捡芝麻,还自以为是的可怜虫! 这种被彻底轻视、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让孙成奥难以忍受! “苏闯……你等着!我一定要弄死你!” “还有林焱熙你这个贱人,装什么清高!”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含着求我!” 孙成奥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在心中发出最恶毒的誓言。 他望着那辆载着苏闯和林焱熙的红色跑车汇入车流,渐行渐远,眼中充满了疯狂的怨毒和报复的火焰。 …… 红色的跑车内,空间略显狭小,弥漫着林焱熙身上淡淡的昂贵香水味。 同时与苏闯身上那件廉价西装残留的洗涤剂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 林焱熙刚系好安全带,平稳起步后,正准备开口与这位突如其来的“丈夫”进行第一次正式交谈。 一阵老旧手机刺耳的铃声便打破了车内的静谧。 “嗡嗡嗡……嗡嗡嗡……” 苏闯掏出那部屏幕甚至有些裂纹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王扒皮”。 他面无表情地划开接听键,甚至懒得开免提。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王子浩标志性的、如同被踩了尾巴般的咆哮声: “苏闯!你他妈死到哪里去了?!” “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赶紧滚蛋!公司不养你这种废物闲人!” “这个月奖金全扣!立刻给我滚到公司来!” 若是以前,听到这番咆哮,苏闯即便心中愤懑,也只得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歉。 但此刻,他只是将手机拿得离耳朵稍远一些。 然后等王子浩吼完,他才用一种平淡到近乎冷漠的语气回道: “不去了。” 短短三个字,堵得电话那头的王子浩一口气没上来,愣了好几秒。 “你……你说什么?苏闯你他妈再说一遍?!你敢……” “嘟…嘟…嘟…” 苏闯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丝毫犹豫。 紧接着,王子浩的电话又不依不饶地打了过来,苏闯看都没看,直接拒接。 然后他手指飞快地点了几下屏幕,将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静了。 他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王子浩,此刻定然是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气得摔东西大骂。 但这与他何干? 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早已不配在他苏闯的世界里占据任何位置。 而此刻,在“康健一生”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王子浩确实气得脸色铁青,刚举起的水杯差点就砸在地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孙得胜的秘书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王经理,孙总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 王子浩心中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收敛怒容,点头哈腰地跟着秘书前往总经理办公室。 推开厚重的实木门,只见孙得胜面色阴沉地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后,眼神锐利如鹰。 而在他的身侧,宁佩然正垂手而立,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办公室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王子浩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 跑车内,处理完电话的苏闯,将手机随意塞回口袋,仿佛只是拍掉了一粒灰尘。 他转过头,迎上林焱熙那双充满好奇与探究的美眸。 经历了刚才民政局门口那场风波,两人之间那种纯粹的“交易”关系,似乎悄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林焱熙率先开口,声音中少了几分之前的急切,多了几分审视和兴趣。 “我很好奇,苏闯。” “根据我……嗯,根据一般认知,一个在公司底层摸爬滚打、需要看人脸色行事的销售员,似乎不应该拥有你刚才那样的……身手。” 她斟酌着用词,没有直接点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她那灵动目光在苏闯挺拔的身姿和那双此刻显得深邃平静的眼睛上流转,试探着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一位‘武者’?” 苏闯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知道,展现部分实力是获取对方重视和合作基础的必要条件,但万象源戒是他最大的秘密,绝不能暴露。 “算是吧。” 苏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既没有完全承认,也没有否认。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和机缘。” “林小姐只需要知道,我苏闯,并非你之前认为的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普通人即可。” 他的回答带着一丝神秘,反而更勾起了林焱熙的兴趣。 她没有继续追问,聪明人懂得适可而止。 “那么…” 苏闯话锋一转,将问题抛了回去。 “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尊贵的林家大小姐,为何会落到需要当众‘买’一个陌生男人结婚,来摆脱家族的地步?” “那个婚约,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话题,林焱熙明媚的脸庞上瞬间蒙上一层阴霾。 她靠在真皮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声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挣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沉默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沙哑: “这件事,说来话长。” “归根结底,和我那位如今病危,躺在医院里。” “维系着林家最后平衡的爷爷有关……” 第14章 感觉自己头顶绿油油 “唉~” 林焱熙那声带着疲惫与沙哑的叹息,仿佛在跑车密闭的空间里凝结成了实质的重量,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在她那双失去些许神采的美眸中,化作了模糊的光带。 “我爷爷……” 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年轻时受过暗伤,留下老毛病,撑了整整二十年,已经是奇迹。” “但这次……是真的撑不住了,医院已经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苏闯沉默地听着,眼神平静。 他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命运的底层销售,万象源戒的觉醒,赋予了他倾听甚至介入他人命运的底气。 “爷爷是林家的定海神针。” 林焱熙继续道,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方向盘。 “只要他还在,楚玉市就没人敢动我们林家根本。” “可一旦他……倒下了,林家这艘大船,立刻就会成为无数鲨鱼眼中的肥肉。” “不仅在内部的分崩离析,而且还有外部的群狼环伺……那将是无法挽回的创伤。”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家族命运本能的担忧,尽管她可能厌恶其中的某些规则。 “所以,联姻是解决办法?” 苏闯适时开口,引导着话题,也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判断。 “是唯一的,或者说,是表面上最‘稳妥’的办法。” 林焱熙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能暂时吊住爷爷性命,延续他影响力的,放眼整个楚玉市,只有李家。” “李家?” 苏闯心中一动,想起了文件中对楚玉市势力的描述,五大世家,李家居于次席,仅次于刘家。 “嗯,李家世代行医。” “他们在中医界和现代医学界都拥有极高的地位和深厚人脉,据说祖上出过御医,底蕴非凡。” 林焱熙停顿一下后解释道: “他们家传的‘九转还魂针’和几种秘方,据说有逆天续命之效。” “我父亲和二叔求上门,李家……同意了。” 她再一次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那个名字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但他们只有一个条件——让我嫁给李家第三代如今的领军人物,李世豪。” 说出这个名字后,她神情明显暗淡很多。 “李世豪……” 苏闯咀嚼着这个名字,从林焱熙那几乎难以掩饰的厌恶神情中,他已能猜出七八分。 “一个二十六岁,仗着家世和一点微末医术,玩弄女人、嚣张跋扈、眼高于顶的废物!” 林焱熙终于忍不住,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愤懑。 “我见过他几次,那眼神……让人作呕。嫁给他?我宁可……”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双重新燃起火焰的眸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宁可找一个刚离婚的陌生男人假结婚,宁可付出千万代价,也要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枷锁。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象征着两人都不平静的内心。 忽然,苏闯轻笑了一声,打破了沉寂。 “所以,问题的根源,不在于婚约,而在于林家老爷子的病,对吗?” 林焱熙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可以这么说。只要爷爷能好转,或者哪怕只是稳定住局面。” “给我父亲他们争取到时间整合内部,联姻的压力自然会减轻……” 她一边说,一边好奇的看着苏闯。 “那就简单了。” 苏闯闻言打断了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带我去见你爷爷。” 说完后,双眼一闭,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什么?” 林焱熙闻言猛地踩了下刹车,跑车在道路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嘶鸣,引得后方车辆不满地鸣笛。 “你去见我爷爷?现在?为什么?” 她惊愕地转过头,看向苏闯,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我懂一点医术。” 苏闯迎着她的目光,坦然道。 “或许,能治好他。” 同时有些不满地看着林焱熙,责怪对方突然刹车,令他险些出丑! “你……懂医术?” 林焱熙的美眸瞬间瞪大,里面的难以置信比刚才看到他一人放倒十四名保镖时还要浓烈。 身手好可以解释为隐藏的武者,但医术…… 尤其是能治疗连李家都视为筹码的沉疴旧疾? 这简直天方夜谭! “苏闯,这不好笑!” 林焱熙的语气严肃起来。 “我爷爷的病,连国内最顶尖的西医专家团队都束手无策,李家也是凭借祖传秘法才有几分把握。” “而你……” 她的话没说完,但质疑之意溢于言表。 你一个刚刚还在被前妻和上司欺辱的底层销售,突然说自己能治这等绝症? 谁信? 苏闯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 他微微抬起左手,食指上的万象源戒在车内光线下泛着温润内敛的光泽。 “林小姐,就像你无法理解我为何拥有这样的身手一样,我的医术,同样不属于你认知的范畴。” 他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我的另一种‘机缘’。”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锁定林焱熙闪烁不定的眸子: “你已经赌了一次,用一千万和我这个陌生人的婚姻,来对抗家族和李家。” “为什么不敢再赌一次?赌我能创造更大的奇迹?” “带我去看看。” “若我无能为力,你无非是白跑一趟,我们的‘婚姻’关系依旧有效,你仍然可以用它来抵挡李世豪。” “但万一……我能治呢?” “你能想象吗?当你不再需要任何联姻作为筹码,当你爷爷恢复健康,重新坐镇林家时,你将拥有多大的主动权和自由?” 苏闯的话语,如同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但是同样的,我如果把你爷爷救治好了,你需要给我支付一笔不菲的报酬!” 他精准地抓住了林焱熙内心最深的渴望——不是依附,而是真正的自主! 林焱熙的心脏砰砰直跳。 理智告诉她,这太荒谬,太冒险。 但感性,以及苏闯之前展现出的神秘与强大,却又像野草般在她心中滋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万一呢? 万一这个男人,真的能再次带来奇迹呢? 她看着苏闯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狂妄,没有虚张声势,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自信。 鬼使神差地,她猛地一打方向盘,跑车发出一声咆哮,偏离了原本回林家的路线,朝着楚玉市最高端的私立医院方向疾驰而去。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苏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如果真的能把我爷爷救好,钱的事好说!” 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苏闯靠回椅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意识沉入脑海,那浩瀚如烟的《初级医术》知识流淌心间。 他之所以敢夸下海口,并非盲目自信。 万象源戒出品的医术,绝非普通中医,而是蕴含了“气”与“道”的至高医理,直指生命本源。 林家老爷子的暗伤旧疾,正是这种医术最能发挥的领域! …… 与此同时,健康一生保健品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孙得胜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面色阴沉地几乎能拧出水。 他手指间夹着一支雪茄,却没有吸,任由烟灰缓缓累积,最终断裂,掉落在名贵的地毯上。 王子浩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站在办公桌前,大气不敢出。 而宁佩然则垂首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说说吧。” 孙得胜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绮梦那个贱人不仅没身败名裂,还让她安然无恙地离开了酒店?” “那个叫苏闯的泥腿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的目光首先钉在王子浩身上。 “王经理,人是你叫去的。这个苏闯,底细清楚吗?” 王子浩一个激灵,连忙道: “孙总,苏闯就是个最底层的临时销售,孤儿出身,没背景没能力,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谁知道他……” “他怎么会搅和进这种事情里?我刚刚还打电话骂他,他居然敢直接挂我电话,还把我拉黑了!反了他了!” “拉黑?” 孙得胜嗤笑一声,眼神如同毒蛇,“看来,我们这位‘龟男’销售,翅膀硬了啊。” 他的目光又转向宁佩然,更加冰冷: “佩然,你是我最看重的人,也是计划最关键的一环。” “告诉我,为什么警察没能带走他们?那个苏闯,难道有三头六臂?” 宁佩然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颤。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苏闯吞服丹药、瞬间突破、一拳将她击退的画面,以及那家伙撕扯她衣服、敲诈五百万时那可恶的嘴脸。 这些,她如何能说?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道: “孙总,是我失职。那个苏闯……他的身手很不一般,远超预料,我一时不察,被他制住。” “而且他极其狡猾,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绮总给他的那张百万银行卡变成了空卡,导致警方证据不足,无法抓人。” 她刻意模糊了苏闯瞬间突破的关键,将重点引向了苏闯的“狡猾”和“身手”。 “身手不一般?能让你都吃亏?” 孙得胜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一个三十五岁的底层销售,突然拥有了能压制你的武力?”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沉默了片刻,雪茄终于被送到嘴边,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的浓烟遮蔽了他阴鸷的表情。 “这个苏闯,身上有古怪。但现在,他不是重点。” 孙得胜做出了决断。 “一只偶然飞进棋盘的苍蝇,拍死就好,但不能因为他耽误了正事。” 第15章 “我该怎么办?” “嗡嗡嗡~” 车内恢复了安静,只有引擎低沉而平稳的轰鸣。 苏闯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林焱熙则专注地驾驶着跑车,如同一道红色闪电,穿梭在楚玉市日渐繁忙的街道上。 她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身旁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苏闯平静的侧脸下,似乎蕴藏着难以估量的能量。 一千万和一场假婚姻,这场豪赌的结果,很快就会揭晓。 不知为何,正沉浸在《初级医术》玄奥知识海洋中的苏闯,心脏猛地、毫无征兆地“咯噔”了一下,一股极其细微的悸动感转瞬即逝。 他微微蹙眉,但并未深究,只当是刚刚经历连番战斗和巨大情绪波动后的正常生理反应。 毕竟,从昨晚到今天,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偏转,身体和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跑车最终驶离喧嚣的市区,进入一片环境清幽、戒备森严的别墅区,最终停在了一栋倚山傍水、外观如同私人庄园般的建筑前。 这里并非普通的公立医院,而是楚玉市最顶级的私立疗养中心——“清源山庄”,专门为金字塔顶端的权贵富豪服务。 山庄门口安保森严,黑衣保镖目光锐利,四处巡视。 但在看到驾驶座上的是林焱熙后,立刻恭敬地放行。 跑车沿着内部绿树成荫的道路又行驶了几分钟,才在一栋独立的、充满现代科技感的白色小楼前停下。 这里,才是林家老爷子林镇天的专属疗养区域。 楼外的明哨暗卡更多,气息也更加精悍。 林焱熙显然对此地极为熟悉,她带着苏闯,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抵达顶层那间拥有最顶级医疗设备和安保措施的VIP病房门外。 然而,在这里,他们被拦住了。 拦路的并非保镖,而是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年纪约莫二十三左右岁的青年。 他斜倚在病房门口,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倨傲和幸灾乐祸的神情。 此人正是林焱熙二叔家的独子,她的堂弟——林天雨。 “哟,我亲爱的堂姐,这么快就回来啦?” 林天雨阴阳怪气地开口,目光却像扫描仪一样,肆无忌惮地在苏闯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廉价西装上扫视,嘴角的讥讽几乎不加掩饰。 “听说你为了反抗家族安排,在外面随便找了个野男人领证?” “就是这位……啧啧,堂姐,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特了?” “这浑身上下,加起来够不够我一只袜子的钱?” 林焱熙的脸色瞬间冰寒,她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场全开,如同一位高傲的女王: “林天雨,把你的嘴放干净点!” “我带谁来,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给我让开,我要进去看爷爷!” 她直接无视林天雨,就要硬闯进去。 “看爷爷?” 林天雨嗤笑一声,非但没让,反而挺了挺胸膛,虽然有些色厉内荏,但依旧挡在门前。 “爷爷需要静养!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打扰的!” “尤其是这种来历不明、一身穷酸气的货色,万一冲撞了爷爷,你担待得起吗?” 他之所以极力支持林焱熙嫁给李世豪,并非为了家族大局,纯粹是出于私心。 林焱熙凭借过人的商业天赋和爷爷林镇天的鼎力支持,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林氏集团总经理的宝座,将他这个志大才疏的堂弟远远甩在身后。 如今林镇天病危昏迷,林焱熙最大的靠山摇摇欲坠,总经理的位置岌岌可危。 林天雨父子觊觎这个位置已久,只要林焱熙嫁给李世豪,按照家族内部某些潜规则,她就必须避嫌,卸任总经理。 届时,他林天雨就有极大的机会上位! 所以,他绝不允许任何可能破坏联姻计划的因素出现,尤其是林焱熙自己找来的这个“野男人”! “你!” 林焱熙美眸含煞,她本就因为家族逼婚和爷爷病重而心力交瘁。 此刻被林天雨如此胡搅蛮缠,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林天雨,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集团上半年你负责的那个项目,亏空了三千万,要不是我帮你填补窟窿,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人模狗样地跟我说话?” “废物东西!除了会吃喝玩乐、搬弄是非,你还会什么?给我滚开!” 这番话如同锋利的刀子,直接捅破了林天雨最虚伪的面皮。 “林焱熙!你……你胡说八道!” 他脸色瞬间涨红如猪肝,指着林焱熙,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焱熙寸步不让,语气冰冷彻骨。 “再不滚,我不介意把所有的证据和账目,现在就拿给二叔和各位族老看看!” 林天雨彻底被击溃了,他最大的把柄被林焱熙攥在手里,根本无力反抗。 他怨毒地瞪了林焱熙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闯身上,将所有羞愤都转移了过去。 “好!好!林焱熙,你狠!” 他咬牙切齿,对着苏闯啐了一口。 “哼!找了个小白脸就以为能翻身了?我告诉你,这种底层爬出来的废物,除了吃软饭还能干什么?” “他要是能治好爷爷,我林天雨名字倒过来写!你们就等着被家族唾弃吧!” 撂下这句狠话,林天雨带着满腔的羞辱和愤恨,灰溜溜地转身快步离开,显然是急着去找他父亲和林焱熙的父亲告状去了。 赶走了烦人的苍蝇,林焱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对苏闯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苏闯却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跳梁小丑的嘲讽,对他而言早已不痛不痒。 林焱熙不再犹豫,直接推开了病房厚重的大门。 病房内,各种顶尖的医疗仪器发出规律的轻微声响,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名为“衰败”的气息。 宽大的病床上,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枯槁的老者静静地躺着。 他双目紧闭,脸上带着呼吸面罩,正是曾经在楚玉市叱咤风云的林家定海神针——林镇天。 几名医生和护士正在旁边记录数据。 “你们先出去一下。” 林焱熙对着医护人员吩咐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为首的医生似乎有些犹豫: “林小姐,老爷子的情况……” “出去!” 林焱熙加重了语气,目光锐利。 医生护士们不敢再多言,纷纷低头离开了病房,并轻轻带上了门。 此刻,病房内只剩下林焱熙、苏闯,以及昏迷不醒的林镇天。 “苏闯,拜托你了。” 林焱熙看向苏闯,眼神中带着最后的期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闯点了点头,走到病床前。 他并没有像普通中医那样立刻把脉,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将体内那丝微弱的、源自万象源戒和洗髓丹的暖流,凝聚于双眼和指尖。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世界在他眼中已然不同。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林镇天的形体,更能隐约“看”到其体内气血运行的滞涩。 以及几处如同顽固执般盘踞在关键经脉、脏腑之间的灰暗色块——那正是多年暗伤和病灶所在! 同时,他伸出手指,轻轻搭在林镇天干枯的手腕上。 指尖传来的不仅仅是脉搏的跳动,更有一种通过“气”的感应,直达生命本源的细微反馈。 《初级医术》中浩瀚的知识自动在脑海浮现,与他的感知相互印证。 片刻之后,苏闯松开了手,眉头微蹙,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怎么样?”林焱熙迫不及待地问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苏闯看向她,语气沉稳而肯定。 “老爷子早年肺部、肝经受过重创,留有暗疾,多年来一直靠雄厚的内力和珍贵药物强行压制。” “如今年事已高,气血衰败,压制不住,旧伤全面爆发,并引发了多种脏器衰竭。” “现代医学手段,只能勉强维持生机,无法根治。” 林焱熙闻言,眼中刚亮起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这些,李家和其他名医也差不多是这么判断的。 但苏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浑身一震! “不过,我能治。” …… 画风一转。 楚玉市另一处高端公寓内。 绮梦穿着一身丝质睡袍,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往日里风情万种、雍容华贵的脸庞,此刻却写满了疲惫与惆怅。 她刚刚结束了几通令人心力交瘁的电话。 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渠道商,态度暧昧不明; 几个原本关系不错、手握资源的公司元老,也以各种理由推脱她的见面请求。 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孙得胜搞的鬼!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比她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狠! 仅仅一夜之间,利用她“出轨”的谣言和宁佩然的背叛。 孙得胜几乎架空了她对公司业务的实际控制权。 她现在,除了手里那百分之五十无法被动摇的股份,几乎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她的私人律师刚刚给她发来紧急预警。 孙得胜那边正在暗中运作,准备了一份“天衣无缝”的假账,涉及巨额资金挪用和偷税漏税,所有的证据链都完美地指向她! 一旦这份东西被提交到司法机关,等待她的,将是身败名裂和漫长的牢狱之灾! 孙得胜这是要彻底把她往死里逼! 不交出股份,就送她进监狱! 绮梦端起旁边吧台上早已冰凉的酒杯,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液划过喉咙,却浇不灭心中的焦灼与寒意。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机,屏幕上,那个只存了名字和手写号码的联系人—— “苏闯”,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该怎么办?” 第16章 江湖骗子 清源山庄,顶级的VIP病房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地压在林焱熙的心头。 苏闯站在病床前,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在昏迷不醒的林镇天身上。 他那双刚刚还徒手放倒十四名保镖的手,此刻却需要展现出极致的细腻与精准。 “肺部乃是华盖之官,老爷子的病灶核心在此。” “牵连肝、肾,经络淤塞,气血枯竭,如同被淤泥堵塞的江河……” 苏闯心中默念着《初级医术》中的要义,眼神愈发凝重,却也愈发坚定。 “病症虽重,积弊虽深,但并非无药可救。” “万象源戒赋予的医术,直指本源,我能感觉到,有办法疏通这‘淤泥’,重新点燃他的生机!” 信心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 这毕竟是他获得能力后,第一次面对如此严峻复杂的病症,内心难免有些许忐忑和生疏。 就像一个突然获得了绝世剑谱的学徒,招式了然于胸,但真正对敌时,那份手感与火候,仍需实战来磨砺。 “需要银针,以气御针,效果最佳。” 苏闯沉声道,目光扫过病房内奢华的配置。 林焱熙闻言,立刻会意,快步走向病房一角的医疗用品柜。 林家为了老爷子的病,准备了最齐全的设备,其中就包括一套封装完好、材质上乘的银针。 她迅速取出,递到苏闯手中,动作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但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苏闯接过针盒,触手冰凉。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杂念,脑海中有关针灸术的奥义如同清泉般流淌而过。 这是《初级医术》所包含的知识。 他仔细选定了几处关键穴位: 肺俞、膏肓、膻中、太渊……皆是调理肺气、疏通经络、激发元气的要穴。 他捻起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指尖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 “我现在仅是锻骨境,体内那丝暖流虽已滋生,但微弱如星火,无法离体,更别提所谓的‘以气御针’了。” 苏闯心中明了自身的局限。 “只能退而求其次,将气力凝聚于指尖,通过银针为媒介,以最精微的震动和力道,尝试刺激穴位深处,拨动那沉寂的气血。” 他凝神静气,将全部精神集中于指尖。 这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只剩下他、手中的银针,以及病床上那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噗!” 一声极轻微的破皮声响起。 苏闯手腕沉稳,动作却因初次实践而略显迟滞,不如经验丰富的老中医那般行云流水。 但他下针的方位、角度、深度,却在万象源戒赋予的本能下,精准得令人发指! 银针缓缓刺入林镇天干瘦胸膛的“膻中穴”。 苏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试图将体内那丝微不可察的暖流,顺着银针渡送过去。 然而,境界所限,暖流在触及指尖时便已滞涩,难以有效传导。 第一针,效果不甚明显。 林焱熙在一旁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看着苏闯那不算娴熟,甚至有些笨拙的动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怀疑的念头如同毒草般滋生: “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把爷爷的性命,寄托在这个只认识不到两小时,来历神秘却举止生疏的男人身上?” “万一……万一他失手……” 她不敢再想下去,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那价值千万的“婚姻”,此刻在她心中轻如鸿毛,唯有爷爷的安危重若泰山。 苏闯没有气馁,他全神贯注,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拔出针,稍作调整,再次下针,这次选的是“肺俞穴”。 他不再强行追求“以气御针”,而是将力量集中于“震”字诀,以极高频率的微颤,刺激穴位深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苏闯的动作渐渐变得流畅了一些,那种生涩感在缓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来越强的专注与自信。 他一连下了七针,分别落在不同的要穴上。 每落一针,他都能通过银针,隐隐感受到林镇天体内那如同枯竭河床般的气血,似乎被注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活力,开始极其缓慢地蠕动起来。 有戏! 苏闯精神一振,正欲落下最为关键的第八针,直刺“膏肓”深处,试图一举冲破最顽固的淤塞—— “砰!!!” 病房厚重的实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打破了病房内凝神屏息的寂静! “林焱熙!你这个逆女!给我住手!!!” 一声暴怒的吼声如同惊雷般炸响。 只见林天雨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得意而狰狞的笑容,他身前站着两名中年男子。 为首一人,年纪约莫五十多岁,面容与林焱熙有几分相似,但此刻却因愤怒而扭曲。 他正是林焱熙的父亲,林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林宏远! 他身旁那位,眼神阴鸷,带着看好戏神态的,则是林天雨的父亲,林焱熙的二叔——林宏达! 三人气势汹汹地冲进病房,目光瞬间就锁定在正手持银针,站在病床前的苏闯身上。 当林宏远看到苏闯手中那明晃晃的银针,以及父亲身上已然扎着的几根银针时,眼睛瞬间就红了! “混蛋!你是谁?!” “谁允许你动我父亲的?!给我滚开!” 林宏远目眦欲裂,指着苏闯破口大骂。 “焱熙!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从哪里找来的江湖骗子,竟敢对老爷子下此毒手?!你是嫌爷爷命太长了吗?!” 林宏达在一旁阴恻恻地帮腔,话语如同毒蛇: “大哥,我看焱熙是魔怔了!” “为了不嫁去李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找这种来历不明的下九流来害老爷子!其心可诛啊!” 林天雨更是跳脚叫嚣: “爸,大伯!我就说吧!这贱人找来的野男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看他那拿针的姿势,跟杀猪似的!爷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全是林焱熙害的!” 污言秽语,如同狂风暴雨般向苏闯和林焱熙倾泻而来。 林焱熙脸色煞白,娇躯摇晃,想要辩解,却被父亲那滔天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态度压得喘不过气。 她看向苏闯,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歉意。 苏闯的第八针,悬在半空,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硬生生止住。 他眉头紧锁,体内气血一阵翻涌,强行中断施针的反噬让他极为难受。 他冷冷地看向闯进来的三人,眼神冰寒。 只差最后一步!最关键的一步! “你们……” 林焱熙声音颤抖,试图挡在苏闯和病床之间。 “你闭嘴!” 林宏远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步上前,就要亲手去推开苏闯。 “滚开!你这庸医!保安!保安呢!把这个谋害老爷子的骗子给我抓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病房内剑拔弩张,苏闯似乎即将功亏一篑甚至面临无妄之灾的刹那—— “咳……咳咳……” 一声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咳嗽声,突兀地从病床上传来! 所有人都是一僵,动作瞬间定格。 只见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如同枯木般的林镇天。 此时他的眼皮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虽然他的眼神依旧浑浊,气息微弱,但的的确确……醒过来了!! “爷爷!” 林焱熙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喜交加地扑到床边,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林宏远、林宏达、林天雨三人也全都愣住了。 同时他们脸上愤怒的表情凝固,转而化为错愕与难以置信。 “醒了?老爷子醒了?” “这……这怎么可能?” “是李家的秘药起效果了?还是碰巧?” 他们下意识地将这奇迹归功于李家之前的治疗或是回光返照。 只是目光扫过苏闯和他手中的银针时,依旧充满了鄙夷和怀疑,绝不认为这会是这个“江湖骗子”的功劳。 唯有林焱熙,紧紧握着爷爷枯瘦的手,抬起泪眼,看向那手持银针、在众人指责中依旧挺直脊梁的苏闯时。 她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始扎根的信任。 苏闯缓缓收回了悬在半空的银针,看着刚刚苏醒、虚弱不堪的林镇天。 然后他再看向那群依旧对他怒目而视的林家男人,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反而升起一股冷意。 他知道,林镇天的苏醒,仅仅是开始,远未痊愈。 同时他也知道,经过这么一耽搁,错失最佳治疗时机,林镇天的病根他也治不好了。 万幸的是,这种能够迷惑众人,表面的好转能维持一个星期,足够他离开这里。 只是更大的麻烦,也才刚刚到来。 林家这群人,尤其是那个林天雨和他父亲,绝不会善罢甘休。 自己这个“便宜女婿”、“江湖骗子”,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是更汹涌的狂风暴雨。 苏闯轻轻摩挲着指尖的银针,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同时他有意无意缓缓朝门口移动。 “爷爷,大伯,爸爸,快抓住这个姓苏的江湖骗子!” “莫要让他逃脱了!” 林天雨指着苏闯大吼道。 “玛德!” 闻言的苏闯小声怒斥一声,他想悄悄走掉的计划泡汤了! 第17章 入赘林家 “来人!” 几乎是林天雨话音落下的瞬间,林宏达—— 这个一直觊觎家主大权、恨不得将林焱熙拉下马的二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果决。 他根本不等大哥林宏远和刚刚苏醒的老爷子发话,仿佛早就等着这个时机,立刻对着门外厉声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天雨的话吗?” “把这个谋害老爷子的江湖骗子给我拿下!若敢反抗,生死勿论!” 命令一下,病房外早已待命的四名林家精锐保镖如同猎豹般窜了进来。 他们气息精悍,动作迅捷,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好手。 虽然并非武者,但联手之下,对付寻常壮汉如同砍瓜切菜。 四人成合围之势,比之前十四个人还要厉害,并带着冰冷的杀气,直扑苏闯!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剑拔弩张! 面对如此阵仗,苏闯却只是眼神微眯。 同时他体内锻骨境一重的力量悄然流转,全身肌肉微微绷紧。 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临危不惧,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现场这些人里,除了病床上深浅未知的林镇天。 其余人在他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狗。 他有十足的信心,能在瞬间击倒这四人,并全身而退。 但,那样做就意味着与林家彻底撕破脸。 他刚刚借助林焱熙接触到的高层人脉和资源将化为泡影,复仇孙家父子的计划也要平添许多波折。 就在苏闯计算着出手角度和后续逃离路线时,一道红色的倩影却比他更快一步! “住手!我看谁敢动他!” 林焱熙一声娇叱。 并且,她如同高傲的凤凰,猛地张开双臂,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苏闯身前。 用自己纤细却坚定的身躯,直面那四名凶神恶煞的保镖。 她美眸含煞,锐利的目光先是狠狠瞪退了保镖,随后迎向林宏达和林宏远。 “二叔!爸爸!你们要干什么?!” 林焱熙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语气却斩钉截铁。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是苏闯!” “是他在你们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用银针把爷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不是凶手!”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刚才苏闯全神贯注施针时那股奇异的气场,更相信爷爷此刻的苏醒绝非偶然的“奇迹”! “救命恩人?笑话!” 林宏达闻言嗤笑一声,眼神阴鸷。 “焱熙,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老爷子能醒过来,分明是之前李家施展秘术的药力终于化开。” “或者是老爷子吉人天相,自身意志顽强!跟这个拿针乱戳的骗子有什么关系?” “你看他那样子,哪点像会医术的人?我看他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甚至可能因为他的胡乱施针,反而伤了老爷子的根本!” 林宏远脸色依旧阴沉,他虽然不像林宏达那样武断地将功劳归于李家,但也绝不相信苏闯有这个本事。 他看向林焱熙的目光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焱熙,你让开!” “不管他是谁,在老爷子情况没有彻底稳定之前,他不能离开!” “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 同时让手下们继续行动! “我不让!” 林焱熙看着更进一步的保镖们。 她倔强地昂着头,寸步不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却异常坚定。 “爸爸,二叔!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林家的恩人!” “如果没有苏闯,爷爷可能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们这是恩将仇报!” 苏闯看着挡在自己身前,为了他与至亲据理力争、甚至不惜对抗整个家族压力的林焱熙。 他那刚刚冰封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 一种久违的、名为“感动”的情绪,如同涓涓细流,悄然浸润了他干涸的心田。 自从父母早亡后,他尝尽人间冷暖,尤其是在柳如烟那里受尽屈辱,何曾有人如此不计代价地维护过他? 这个女人…… 或许这场交易性质的婚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冰冷。 “够了!焱熙!” 林宏远见女儿如此执迷不悟,心中怒火更炽,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眼神一厉,对保镖下令。 “把大小姐给我拉开!把这个苏闯,给我拿下!若有反抗,打断他的腿!” 就在保镖们即将动手,林焱熙准备拼死反抗,苏闯也眼神一寒准备强行突围的千钧一发之际—— “咳……咳咳……都……都给老夫……住手……” 一个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从病床上缓缓传来。 如同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僵住,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病床。 只见林镇天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睁开了眼睛。 虽然脸色依旧蜡黄,气息萎靡,但那双原本浑浊的老眼之中,却重新闪烁起历经沧桑、洞察世事的精光。 他缓缓转动眼球,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众人,最终,落在了挡在苏闯身前的林焱熙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和欣慰。 “父亲!” “爷爷!” “老爷子!” 众人纷纷惊呼,连忙围拢到床边。 林镇天没有理会林宏远和林宏达,只是看着林焱熙,声音沙哑地问道: “焱熙……这小子……就是你……找的……丈夫?” 林焱熙没想到爷爷苏醒后的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俏脸微红,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是,爷爷。他叫苏闯,我们……我们已经领证了。” 林镇天微微颔首,目光这才第一次正式落在苏闯身上。 那目光看似浑浊,却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苏闯坦然与之对视,不卑不亢。 片刻后,林镇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以他曾经踏入武道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苏闯根基扎实,气血旺盛远超常人,绝非池中之物。 他内心轻叹,焱熙这丫头,眼光果然独到,可惜…… 对方是个女儿身,否则林家后继有人矣。 这个念头一起,一个想法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年轻人……” “你……可愿……入赘我林家?” 林镇天缓缓开口,语出惊人。 “什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林宏远、林宏达、林天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爷子是不是病糊涂了? 竟然要让这个来历不明、衣着寒酸的穷小子入赘林家? 就算他可能有点身手,但那又怎样? 林家可是楚玉市的顶级世家! 林焱熙也愣住了,她没想到爷爷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假结婚是一回事,入赘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涉及到家族血脉和继承权的核心问题。 苏闯也是心中一震,但随即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入赘? 听起来是莫大的耻辱,但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却可能是一个绝佳的跳板和保护伞。 他脑海中,瞬间清晰利弊; 利:能名正言顺地借用林家的资源和势力,更快地积累资本,对付孙得胜父子; 能获得相对安全的成长环境,安心修炼《混元一气功》; 能更深入地了解楚玉市的武力格局; 而且,看林焱熙的态度和她爷爷的支持,自己在林家的处境未必会差。 但是,同样有弊: 会失去表面上的自由身,可能会卷入更深的家族内斗; “赘婿”这个名头,说出去确实不好听。 但权衡之下,显然是利大于弊!尊严? 他苏闯的尊严早在柳如烟出轨的那一刻就被践踏干净了! 现在,他需要的是力量和复仇的资本! 只要实力足够强大,区区名分,又何足挂齿? 届时,谁是主,谁是赘,还不是由实力说了算? 想到这里,苏闯不再犹豫,迎着林镇天期待的目光。 以及林家众人或震惊、或愤怒、或鄙夷的眼神,平静地点了点头: “可以,我答应。”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镇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知道自己没看错人,此子心性坚韧,能屈能伸,绝非池中之物。 “好……好……” 林镇天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宏远,宏达……你们都听着……我感觉……身子轻松了不少……这或许是……焱熙结婚冲喜……带来的福分……” 他巧妙地将自己苏醒的原因,归结于“冲喜”。 既没有明确承认是苏闯的医术,给了林宏远等人一个台阶下。 又肯定了林焱熙和苏闯“结婚”的正当性,堵住了他们逼婚的借口。 同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的苏醒和什么狗屁李家没有半点关系! “苏闯……既然你应下……便是我林家之人……” 林镇天缓了缓后,看着苏闯接着说道: “你……有何要求?老夫……可为你办一件事……作为……见面礼……” 苏闯心中一动,这简直是打瞌睡送来了枕头! 他正愁如何快速积累能量点,以及了解楚玉市的势力分布。 “老爷子。”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容我几日想一想…” 苏闯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 “嗯…这样也好。” 林镇天闻言,随即下了逐客令。 这一场风波,似乎暂时以这样一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平息了。 只不过林天雨父子气得牙痒痒,看向苏闯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小子不仅没被收拾,反而摇身一变成了林家赘婿,还得到了老爷子的承诺! 第18章 天作之合 “怎么回事?” 苏闯沉声道,因为没有听到电话传来别的声音,所以他确定绮梦现在是安全的。 因此激动的心,又平静不少。 “呜呜呜…” 绮梦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孙得胜……他好狠!” “我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也不想再争了,心灰意冷之下。” “今天下午已经签了股份转让协议,把我手里‘健康一生’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给了他……” 苏闯眼神一凝,没想到绮梦会做出如此决绝的选择。 这等于将她自己最大的护身符亲手交了出去。 “我以为……我退让到这一步,他总能放过我了……” 绮梦的声音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可我太天真了!” “他拿到股份后,立刻翻脸不认人!” “他……他要把之前做的那些假账,全部栽赃到我头上!” “已经派人整理好,明天一早就要送去司法机关!”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恐惧: “他说……他说要怪就怪我不知廉耻,给他戴了绿帽子!” “他要让我身败名裂,要把我送进监狱!” “苏闯,我现在众叛亲离,身边的人都被他收买或吓跑了,我……” “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只能打给你了……” 听着绮梦绝望的哭诉,苏闯脑海中瞬间闪过孙得胜那阴鸷的脸,以及孙成奥嚣张的嘴脸。 这对父子,当真是赶尽杀绝,不留一丝余地! 一股冰冷的怒意在他心底滋生。 虽然与绮梦只是露水情缘,甚至始于一场阴谋。 但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孙得胜父子是他的仇人,敌人的敌人,此刻便是天然的盟友。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绮梦,你先别慌。” “冷静下来,告诉我,那本假账,现在在哪里?” 苏闯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透过话筒传递过去。 “应……应该在孙得胜的办公室里,或者在他那个心腹秘书手里……他们明天才会提交……” 绮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努力平复着呼吸。 “只要在提交前毁掉,不就没事了?”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苏闯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交给你?苏闯,孙得胜的办公室戒备森严,还有监控……” 绮梦担忧道。 “我自有办法。” 苏闯打断她,语气中透出属于武者的自信。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关掉手机,不要跟任何人联系。等我消息。” 万象源戒赋予他的不仅是力量和医术,还有超乎常人的感知和身手。 潜入一个普通富商的办公室销毁证据,对现在的他而言,并非难事。 “……好,苏闯,我……我相信你!” 绮梦仿佛被他的自信感染,声音稳定了不少,带着最后的依赖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苏闯眼中寒光闪烁。 孙得胜,你步步紧逼,那就别怪我提前收点利息了! 当务之急,是需要了解楚玉市司法机关的具体情况,尤其是孙得胜可能提交证据的流程和地点,以便制定最精准的行动计划。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林焱熙。作为林家公主,她必然知晓这些核心信息。 想到这里,苏闯便起身,准备去隔壁房间找林焱熙。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还未抬手敲门,房门竟“吱呀”一声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一股沐浴后清新馥郁的香气率先涌入,紧接着,一道窈窕动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苏闯抬眼望去,呼吸猛地一窒,差点控制不住体内奔腾的气血! 只见林焱熙正站在门口,她显然也是准备来找他,却忘了自己刚刚沐浴完毕,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 那睡裙是极为诱人的香槟色,面料柔软贴身,将她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两根纤细的吊带挂在圆润的香肩上,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裙摆只堪堪遮住挺翘的臀瓣,一双笔直修长、毫无瑕疵的玉腿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空气中,在昏暗的廊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湿漉漉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 发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顺着天鹅般优美的颈项滑落,没入那深不见底的诱人沟壑之中。 卸去了白日里精致的妆容,她的脸蛋更显清纯绝美,却因这身性感无比的穿着,透出一种极致的纯欲诱惑。 显然,她也是心事重重,匆忙之下忘了换衣服就直接过来了。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林焱熙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苏闯会突然开门,更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一幅模样被他看光。 一抹红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爬上她的脸颊,继而蔓延到耳根、脖颈,整个人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惊人的诱惑。 苏闯只觉一股热流直冲鼻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指尖传来一丝湿滑——竟然真的流鼻血了! “啊!你……” 林焱熙看到他鼻间渗出的鲜红,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捂。 却又意识到自己衣着不妥,手忙脚乱之下,更是春光乍泄。 她那薄薄的丝质睡裙根本遮不住内里的波涛汹涌。 “咳!” 苏闯强行运转体内那丝微弱的暖流,压下翻腾的气血。 他有些尴尬地别过脸,顺手扯过桌上的纸巾堵住鼻子,声音沙哑道: “林小姐,你……有事?” 这声询问打破了暧昧的僵局。林焱熙也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脸上的红晕却久久不散。 她拉了拉睡裙的肩带,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却不知这个动作更加撩人心魄。 “我……我睡不着,听到你屋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走进房间,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气和她身上独特的处子幽香。 又混合着苏闯刚刚因动怒而尚未完全平息的凌厉气息,形成一种极其暧昧又危险的氛围。 “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你。” 苏闯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目光从她那夺人心魄的身材上移开,聚焦在她同样带着复杂情绪的美眸上。 “是关于楚玉市司法机关的情况,比如,如果有人要提交重要证据,通常会送到哪里?” “流程是怎样的?” 林焱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被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取代。 她走到床边,并未坐下,而是倚着床柱,这个姿势让她曼妙的曲线愈发突出。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好奇地反问。 夜晚似乎剥去了她白日里的一部分伪装,让她显得更加真实。 “一点私事,需要处理一下。” 苏闯含糊道,目光却不自觉地又滑过她睡裙下摆那双白得晃眼的长腿。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不对,她好像不知道自己对她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林焱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一闪而逝的目光,心头如同小鹿乱撞,一种异样的酥麻感流遍全身。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林家,原本就是掌控楚玉市司法机关的家族。” 她强作镇定,回答道: “什么?” 苏闯真正感到惊讶了。 他知道林家是顶级世家,却没想到底蕴如此深厚,直接掌控暴力机关! “很意外吗?” 林焱熙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带着一丝属于世家子弟的傲然。 “楚玉市超过八成的警力、消防系统,乃至部分驻城的防卫队伍,其高层都与我林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直接出自林家的培养。” “这是我们林家立足的根本之一。” 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 “所以,如果有人想提交重要证据。” “无论是给警局、检察院还是其他相关机构,最终都会经过我们林家掌控的渠道。” “这也是为什么李家即便有医术作为筹码,也不敢轻易彻底得罪林家的原因。” “武力,才是最终的保障。” 苏闯心中巨震,瞬间明白了林家真正的强大之处! 这简直就是一个盘踞在楚玉市的庞然大物! 难怪林镇天的病情能牵动整个城市的神经。 “不过……” 林焱熙的语气忽然低沉下来,那一丝傲然被无奈取代。 “那是以前了。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而林家后代……青黄不接。” 她抬起眼眸,目光灼灼地看向苏闯,眼神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 “除了爷爷,我们林家这几代人里,再没有出过一个真正的武者!” “没有顶尖武力的坐镇,仅靠世俗的权势,就如同无根之萍,迟早会被其他拥有武力的世家或势力吞噬。” “所以,爷爷当年才力排众议,决定让林家转型,大力发展商业,建立了林氏集团,试图用庞大的财富来弥补武力的不足,为自己争取时间。” 林焱熙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窗外。 “原来如此……” 苏闯恍然大悟。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一个掌控司法机关的家族,会如此看重商业,甚至到了需要靠联姻来维系地位的地步。 没有顶尖武力,终究是外强中干。 “但是。” “苏闯,你知道吗?我可能……可能快要成为武者了!” 林焱熙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欣喜,她向前走了一小步,靠近苏闯,那双美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嗯?” 苏闯闻言一怔,疑惑地看着林焱熙。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焱熙的语气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 “我以前尝试过很多次,根本无法感应到任何气感,更别提引气入体了。” “但是……但是从今天上午和你……和你领证之后。” “我待在你身边,就隐隐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中那些活跃的能量粒子,也就是所谓的‘灵气’!” 她越说越激动,脸颊绯红: “就在刚才,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按照家族流传下来最基础的引气法门尝试了一下,竟然……” “竟然真的成功引入了一丝!” 第19章 最多一个亿 房间内,暧昧的香气与无声的电流在两人之间交织。 林焱熙那身几乎透明的香槟色丝质睡裙,勾勒出的不仅是惊心动魄的曲线。 更是一种无声的、极具冲击力的诱惑。 苏闯甚至能透过那薄薄的布料,隐约看到其下更深层次的曼妙轮廓。 他鼻腔内的热血虽已止住,但丹田处却猛地窜起一股更炽热、更原始的火焰,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他几乎是靠着意志力,才将目光从那片雪白沟壑和修长玉腿上硬生生撕开,声音因压抑而显得格外沙哑: “林小姐,你刚才说,林家在楚玉市掌控着司法机关的渠道?” 林焱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几乎要擦枪走火的气氛弄得心慌意乱。 苏闯那灼热的目光,像是有实质般扫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酥麻。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手指紧张地绞着睡裙的丝滑布料,声线微颤: “是……是的。” “尤其是涉及重要证据流转,最终都会汇总到一个人那里……” 同时她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撩拨头发,香气四溢。 “谁?” 苏闯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男性气息带着刚突破后的阳刚热力,将林焱熙笼罩。 他需要信息,也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自己几乎要失控的欲望。 林焱熙被他迫得后退半步,脊背轻轻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忍不住轻吟一声,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是……是老周。” “周伯安,他是爷爷最信任的心腹,跟随爷爷几十年。” “掌管着林家最核心的人脉网络和情报渠道,包括司法机关那条线。” “你……你想阻止什么,找他最有效。” 林焱熙说完后,双眼直勾勾看着苏闯,浴火欲滴。 “老周……周伯安……” 而苏闯没有注意到林焱熙的眼神,只是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将其牢牢记住。 目标锁定,他心中稍定。 而后,他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艳若桃李却又带着一丝惊惶无助的俏脸。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苏闯体内的邪火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绮梦的成熟风韵让他初尝禁果,而林焱熙这种顶级白富美的青涩与性感交织的诱惑,更是杀伤力巨大。 他知道,此刻若是顺势做点什么,林焱熙半推半恐怕也就从了。 但,他苏闯虽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龟男”,却也并非乘人之危的色中饿鬼。 至少,不该是在这种交易与合作关系不明朗的时候。 “好,老周的事我知道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另一笔账。” 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苏闯深吸一口气,眼神恢复了部分清明,但话语却带着另一种意义上的侵略性。 “另一笔账?”林焱熙微微一怔,迷离的眼神透出疑惑。 “当然。” 苏闯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痞气的弧度,目光再次变得极具穿透力。 “我今天,可是把你爷爷从鬼门关硬生生拉回来了一次。” “这份救命之恩,林大小姐打算怎么报答?” “我要的,是出自你林焱熙个人的谢礼,与林家无关。” 林焱熙闻言,心头一紧,刚刚升起的些许旖旎瞬间被现实冲散。 她看着苏闯,这个男人的思维跳脱得让她跟不上,前一刻还在暧昧边缘,下一刻就能冷静地讨价还价。 “你……你想要多少?”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苏闯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了一只手掌,五指张开。 “五……五百万?” 林焱熙试探着问。 一千万“买”了他当丈夫,五百万答谢救命之恩,在她看来,似乎还算合理。 苏闯摇了摇头,眼神平静无波。 “他们或许不知道,但是林小姐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爷爷之所以能够醒过来,是我救治的结果。” “因此你感觉五百万能够买你爷爷的名?” 林焱熙闻言,她的心沉了一下: “难道是……五千万?” 这个数字,即便对她而言,也绝不是可以随意拿出的零花钱了。 那几乎是她个人能动用的流动资金的很大一部分。 “没错,五千万。” 苏闯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急需这笔钱,有重要的用处。” “你给,我们之前的合作基础就更稳固,我承你这份情。” “若不给……”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自明。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林焱熙内心挣扎,五千万不是小数目,但想到爷爷苏醒时那双重新焕发神采的眼睛。 又想到苏闯身上那深不可测的潜力和今日展现的武力、医术……这笔投资,或许值得? “我……我尽量凑给你。” 最终,林焱熙咬了咬下唇,做出了决定。 与一个可能带领林家重返巅峰、甚至能让自己踏上武者之路的男人相比,五千万似乎又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爽快!” 苏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正事谈完,那令人窒息的暧昧气氛似乎也消散了大半。 林焱熙感觉自己再待下去,恐怕真的会出事,连忙低声道: “那……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拉开门,闪身而出,迅速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砰”的轻声关门响后,房间内只剩下苏闯一人,以及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林焱熙的独特馨香。 苏闯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比刚才打趴下十四个保镖还要累。 他走到窗边,让冰冷的夜风吹拂自己滚烫的脸颊,自嘲一笑: “妈的,真是考验定力……” 而门外,背靠着冰凉墙壁的林焱熙,捂着依旧狂跳的心脏,脸颊滚烫。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如同细微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她的心间。 她竟然……在期待发生点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羞耻不已,却又无法抑制。 --- 房间内,苏闯驱散了杂念,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他盘膝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并未入睡。 意念沉入脑海,那部耗费千点能量兑换的《混元一气功》入门法诀缓缓浮现。 相比于《基础锻体诀》的粗暴直接,这部内功心法无疑更加精妙深奥,涉及经脉运行、周天循环,直指能量本源。 按照法诀指引,他引导着体内那丝微弱的暖流,小心翼翼地冲击着第一条尚未打通的经脉。 过程远比服用洗髓丹时温和,但却需要极致的专注和控制力。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窗外月色渐沉,东方泛起微白。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房间时,苏闯猛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仿佛有实质的电芒掠过! “嗡!” 他体内传出一阵比之前更加密集清脆的骨骼爆响,周身气息陡然攀升一截,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感充盈四肢百骸! 锻骨境,第二重! 一夜苦修,凭借《混元一气功》的玄妙和洗髓丹残留的药力,他竟水到渠成般再作突破! 但是,洗髓丹的药力彻底消散! “这《混元一气功》,果然神妙!” 苏闯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远比第一重时雄厚凝练了数倍的内息,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狂喜。 力量,这就是让人着迷的力量! 他起身,来到房间中央的空地,深吸一口气,开始演练《崩山拳》与《流云步》。 拳风呼啸,不再是昨日的生涩,而是带起隐隐的风雷之声。 他一拳一脚,都蕴含着崩裂山石的霸道意蕴; 步伐流转,身形如烟,在方寸之地腾挪闪移,留下道道残影,对气流的感知和运用更加得心应手。 一夜的修炼和突破,让他对这两门武技的理解更上一层楼,双双迈入了“小成”境界!威力与娴熟度,不可同日而语! --- 早餐过后,苏闯并未立刻去找老周,而是径直来到了林镇天修养的别墅主楼。 经过一夜的缓和,林镇天的气色似乎又好了一分,正半靠在床上,由专人伺候着用一些流食。 林宏远、林宏达以及林天雨等人,也惯例性地前来请安,病房内依旧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家族氛围。 见到苏闯进来,除了林镇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外。 其余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林天雨,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恨几乎不加掩饰。 “苏闯,来了。” 林镇天声音依旧虚弱,但中气似乎足了一些。 “老爷子。” 苏闯微微躬身,算是行礼,随即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林镇天身上,开门见山,语不惊人死不休: “老爷子,您昨日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作为见面礼。” 他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 “不错,老夫言出必践。”林镇天闻言点了点头。 苏闯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朗声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的要求是——” “请老爷子为我准备黄金,一吨!或者等值的现金,十个亿!” “什么?!” 话音刚落,整个病房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林宏远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林宏达瞳孔骤缩,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林天雨更是直接跳了起来,指着苏闯的鼻子尖声叫道: “苏闯!你他妈疯了?!一吨黄金?” “十个亿?你怎么不去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开这个口!” 就连躺在病床上的林镇天,浑浊的老眼也猛地睁开,精光爆射,死死地盯着苏闯,仿佛要重新审视这个他刚刚认可的“孙女婿”。 一吨黄金!十个亿!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不,这简直是鲸吞!他到底想干什么?! 所有人都被苏闯这石破天惊的“要求”震得魂飞魄散,病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闯身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荒谬、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苏闯迎着所有难以置信的目光,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就是要借此机会,向整个楚玉市宣告——他苏闯,就是一个“贪财”的人! 他要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对金钱的渴望上,从而更好地掩盖“万象源戒”吸收能量点的真正秘密! “十个亿没有…” 第20章 金虎安保公司 “不!就是十个亿!” 苏闯轻轻摇头,依旧坚定道! “十……十个亿?!” 林宏远率先反应过来,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变调。 他指着苏闯,手指都在颤抖。 “苏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十个亿?!你当林家是开印钞机的吗?!” 林天雨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脸上混杂着荒谬和狂喜,狂喜于苏闯竟然自己作死: “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爷爷,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林焱熙找来的好男人!” “贪得无厌,异想天开!他救您?我看他是想一口气吸干我们林家!” 林宏达虽然没说话,但那阴鸷的眼神里也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冰冷的嘲讽,仿佛在看一个上演滑稽戏的小丑。 就连病床上的林镇天,那浑浊却锐利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极度的错愕和…… 深深的失望。 他原以为苏闯是能屈能伸的潜龙。 提出的要求或许是一些修炼资源、人脉支持; 甚至是林氏集团内部的某个职位,他都可以考虑。 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是如此赤裸裸、如此骇人听闻的天文数字! 这已经不是索要报酬,这简直是敲骨吸髓! 难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此子空有武力,却无格局,只是个被突然获得的力量和眼前利益蒙蔽双眼的莽夫?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林焱熙恰好听到了这最后一句。 她冲进病房,绝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快步走到苏闯身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埋怨: “苏闯!你……你在胡说什么?十个亿?你怎么能向爷爷开这个口?” 她看着苏闯,眼神复杂无比。 昨夜那个沉稳施针、神秘强大的形象,与眼前这个“利令智昏”的男人几乎重叠不起来。 她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与依赖,瞬间蒙上了厚厚的阴影。 难道他之前的种种,包括救治爷爷,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这骇人的财富? 苏闯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执拗的神情。 他迎着林镇天失望的目光,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老爷子,您金口玉言。” “我要的,就是十个亿,或者等值的一吨黄金。少一分,都不行。” 他必须坚持! 这不仅是为了获取海量的能量点,加速修炼,更是为了坐实自己“贪财”的人设。 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他如何变强”转移到“他为何需要这么多钱”上,从而完美掩盖万象源戒的真正秘密。 些许误解和轻视,与戒指暴露的风险相比,根本无足轻重。 “混账东西!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林宏远气得浑身发抖。 “爷爷,绝对不能答应他!这就是个无底洞!” 林天雨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在病房内气氛僵持到顶点,仿佛一点即炸时,林天雨眼珠一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他急忙凑到父亲林宏达耳边,压低声音,飞快地耳语了几句,脸上露出了阴险而兴奋的笑容。 林宏达听着儿子的话,先是一怔,随即看向苏闯的眼神,瞬间从嘲讽变成了残忍和戏谑。 仿佛猎人终于为掉入陷阱的猎物找到了最痛苦的死法。 他微微点头,示意儿子稍安勿躁,然后自己也上前一步,俯身在老爷子林镇天耳边,低声禀报起来。 林镇天听着二儿子的耳语,浑浊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 随后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片刻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得到授意,林宏达直起身,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和善”笑容。 他看向苏闯,代为转达道: “苏闯啊,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 “十个亿,林家不是拿不出,但也不能凭空给你,需要你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顿了顿,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才慢悠悠地说道: “正好,城西的‘金虎安保公司’,欠我们林家一笔旧账,连本带利,折算下来,不多不少,刚好十个亿。” “既然你这么想要这笔钱,那你就去把这笔账要回来。只要你能全额要回,这十个亿,就是你的!” “我们林家分文不取!” 他话音刚落,附近所有的林家人,全都恍然大悟起来,这就是一个坑! “金虎安保公司?” 苏闯眉头微挑,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 “不行!绝对不行!” 不等苏闯回应,林焱熙脸色骤变,失声惊呼。 她猛地抓住苏闯的手臂,美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恐惧。 “苏闯!你不能答应!金虎安保公司就是金虎帮对外的招牌!” “金虎帮是楚玉市三大地下势力之一,手段狠辣,无法无天!” “而且他们和我们林家是世仇,积怨极深!你去要账,根本不是要账,是去送死!” “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这笔账,甚至会借此机会对你下毒手!你根本不可能要回来,只会死无全尸!” 林焱熙的话语如同冰水,泼在了病房内所有人的心头,却让林天雨父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苏闯看着林焱熙眼中真切的担忧,心中微微一动。 他知道这个女人此刻是真心为他着想。 他轻轻拍了拍她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触感冰凉而细腻。 “林小姐,谢谢你的提醒。” 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坚定。 “但是,这十个亿,对我很重要。” 他转向林宏达,目光锐利: “此话当真?我要回十个亿,你们林家分文不取,全数归我?” 现在的他,似乎理解林宏达的想法,只是他苏闯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林家之所以有十个亿的坏账在金虎安保公司。 就是因为林宏达异想天开的缘故,被坑了一次! “当然!在场众人,包括父亲,都可作证!” 林宏达拍着胸脯保证,眼底的残忍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仿佛已经看到苏闯被金虎帮乱刀砍死,横尸街头的惨状。 “好!这个条件,我接了!” 苏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应承下来。 “哈哈哈!果然是要钱不要命的蠢货!” 林天雨第一个忍不住讥笑出声。 林宏远也摇了摇头,看向苏闯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原本因父亲苏醒而对苏闯产生的一丝疑虑彻底烟消云散。 一个如此短视、贪婪、自不量力的人,怎么可能是治好父亲的隐世高人? 绝对是巧合! 病房内其他的林家人,包括一些旁系子弟和医护人员。 他们虽然不敢明说,但看向苏闯的眼神也都充满了怜悯和轻视。 结合对方刚刚离婚、被前妻背叛、净身出户的遭遇。 他们“很好理解”苏闯这种对金钱的疯狂渴望——无非是想快速翻身,向过去证明自己。 但这种不顾死活的疯狂,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唯有林镇天,深邃的目光在苏闯那看似鲁莽实则平静的眼眸深处停留了片刻,心中那丝被失望掩盖的奇异感觉再次浮现。 此子,不像是个无脑送死之人……他到底有何依仗? 而林焱熙,在听到苏闯毫不犹豫答应的瞬间,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气愤涌上心头。 他……他就这么不珍惜自己刚刚获得的一切吗? 十个亿,难道比命还重要? “既然你已答应,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林宏达生怕苏闯反悔,立刻敲定。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林镇天,忽然缓缓抬起枯瘦的手。 从拇指上褪下一枚看似古朴无华、却刻有复杂林家族纹的玄铁指环,递向苏闯。 他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闯……拿着这个。” “去找周伯安……见此手牌,如见老夫……他可无条件助你一次。” “能否……活着拿到那十个亿……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枚突如其来的玄铁指环,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林宏达父子脸色微变,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老爷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苏闯也是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这枚指环的价值。 这不仅是帮助,更是一种考验和投资。 他上前一步,郑重地接过那枚还带着老人体温的玄铁指环,触手一片冰凉。 “多谢老爷子。” 苏闯将指环紧紧握在手心,一股沉甸甸的感觉传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能够要回金虎安保公司所欠下的十个亿。 那么林家有把握,把其他过年的坏账要回来! “嘿嘿,苏闯,这次看你怎么死!” 林宏达父子不怀好意的看着苏闯的背影。 同时期待明天看到对方的无头尸体~ 第21章 那方面的……功能不行了? “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望着苏闯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挺拔背影,林焱熙怔在了原地,并且气得直跺脚。 她那双足以让无数男人沉沦的美眸中,第一次浮现出如此复杂难明的情绪。 难以置信,些许气恼,一丝挫败,以及更多的好奇。 他竟然……拒绝了她? 她林焱熙,楚玉市林家的长公主,集财富、权势、美貌于一身,何时在异性面前如此吃瘪过? 平日里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哪个不是绞尽脑汁想与她多待片刻? 可这个苏闯,竟将她的一片“好意”如此干脆地拒之门外。 “我独自行动更方便。” 林焱熙想着苏闯刚才的话语平静,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但旋即被她强大的自尊压了下去。 她主动要求跟去,固然有担心他初次接触周伯安会碰壁的因素。 但是更深层、连她自己都不愿彻底承认的原因,是那令人心痒的修炼加速! 自从和苏闯领证,待在他身边,那原本虚无缥缈、难以捕捉的天地灵气,竟变得清晰可感。 昨夜仅仅是共处一室后的短暂尝试,就让她成功引入了一丝气感。 这种速度,比她过去二十年的总量,都要快了何止百倍! 只是林家的传承早已断代,现存的心法不仅残缺。 而且据她推测,恐怕连黄品下阶都勉强。 因此修炼起来缓慢无比,凶险重重,这也是林家后代再难出武者的根本原因。 她渴望力量,渴望摆脱家族纯粹依靠财富和旧日人脉的窘境。 而苏闯,就是她触手可及的机缘! “这个苏闯……” 林焱熙贝齿轻咬下唇,望着那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那方面的……功能不行了?所以对美女免疫?” 这个有些荒诞的念头一旦升起,竟让她觉得有几分道理。 否则,如何解释他面对自己沐浴后的刻意靠近,以及刚才的主动相伴,都表现得如此“坐怀不乱”? 然而,越是如此,林焱熙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就越发强烈。 她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还从未失手过。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近水楼台先得月! “哼,苏闯,我们走着瞧。” 她低声自语,一抹混合着挑战欲和征服欲的光芒在眼底闪过。 “迟早让你乖乖就范。” …… 另一边,苏闯已然走出了林家那如同庄园般奢华的大门。 他自然不知道林焱熙那些丰富的心理活动,只当她是大小姐脾气发作,并未深思。 站在路边,他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报出从林焱熙那里问来的地址后,他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窗外的城市景象飞速倒退,但他的大脑却在高速运转。 绮梦的危机需要立刻解决,但长远来看,依靠“敲诈”和“讨债”来获取资金,终究不是稳定之道。 万象源戒需要海量的金钱,他必须有一个持续、且能快速产生巨额利润的源头。 “保健品……” 苏闯脑海中灵光一闪,这是他的老本行。 毕竟多年的销售经验,让他对于这一行了解很深。 同时他想到了孙得胜的“健康一生”,不就是靠这个起家的吗? 市场份额确实巨大,尤其是对于那些渴望健康、延年益寿的权贵富豪而言,效果显著的保健品,简直就是暴利。 而他的《初级医术》中,除了针灸、诊脉,还包含了大量关于药材配伍、固本培元、调理气血的知识! 里面记载的几张养生方子,虽然在那浩瀚医典中只能算基础,但放在现代社会,绝对是惊世骇俗的存在! 比如“益气补血汤”,长期服用能显著改善中老年人体虚气弱之症; 再比如“清髓排毒散”,能有效清除体内积累的毒素和药物残留,让人身轻体健。 若是能将它们改良、量化,制成便于服用的保健品…… 苏闯的心头一片火热。 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保健品公司,凭借万象源戒出品的独家秘方。 他有信心,绝对能迅速打开市场,吞噬“健康一生”的份额,甚至将其彻底击垮! 这不仅能报仇,更能为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支撑他兑换更高级的功法和资源! “等解决了绮梦的麻烦,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 苏闯暗自下定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一条金光大道在脚下铺开。 出租车最终在城西一片相对老旧的街区停下。 根据地址,周伯安并不住在林家核心区域,反而是在这片鱼龙混杂之地,经营着一家不起眼的茶楼——【清心茶社】。 大隐隐于市,这里显然是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务的据点之一。 苏闯刚走近茶社,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茶社门口围着几个探头探脑、神色惊慌的街坊,里面传来乒乓作响的打砸声和凶狠的咒骂。 “妈的,老不死的!” “如今林家势微,看你还能硬气什么!” “我们金虎帮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识相的话,拿出几百万,交了保护费,这是我们头头刘广照——刘金刚定的规矩。” “你敢说个不字?” “兄弟们,给老子砸!让他长长记性!” 苏闯眼神一凝,快步上前,推开虚掩的门。 只见茶社内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碎了一地,茶叶散落得到处都是。 五六个穿着流里流气、手持钢管棍棒的马仔,正对着店内设施疯狂打砸。 而在一旁,一个穿着朴素唐装、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被一个身材精瘦、眼神凶狠、穿着花衬衫的壮汉揪着衣领。 老者嘴角溢血,显然已经挨了几下,但他眼神依旧平静,只是深处藏着一丝隐忍的怒意。此人想必就是周伯安。 那精瘦壮汉气息彪悍,太阳穴微微鼓起,竟然是一名半步锻骨的武者! 虽然还未真正踏入锻骨境一重,但比普通人强了太多,对付年老体衰的周伯安,绰绰有余。 “狗哥,跟这老东西废话什么,直接废他一条胳膊,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一个小弟狞笑着附和。 被称为“狗哥”的壮汉,本名苟旦,人称“狗胆”,是金虎帮四大金刚之一刘光照手下的头号打手。 他闻言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举起砂钵大的拳头,就要朝着周伯安的胳膊砸下! “住手!” 一声冷喝,如同惊雷般在嘈杂的茶社内炸响。 所有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廉价西装、身材挺拔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 “哟呵?哪儿来的愣头青,想学人家英雄救老?” 一个小弟甩着钢管,吊儿郎当地走向苏闯。 “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苟旦也松开了周伯安,眯着眼打量苏闯。 感受到对方身上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但并未太放在心上,嗤笑道: “小子,不想死就滚远点,金虎帮办事,闲人回避!” 苏闯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目光直接看向周伯安,亮出了手中那枚玄铁指环: “可是周伯安,周老?林家老爷子让我来找你。” 周伯安看到那枚指环,浑浊的老眼中猛地爆出一团精光,瞬间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是老朽。”他艰难地点点头。 苟旦见状,更是狂笑: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林家养的新狗!” “来得正好,连你一块儿收拾了,让林家知道,在这城西,谁才是爷!” 话音未落,他使了个眼色,那五名马仔立刻挥舞着棍棒钢管,嚎叫着朝苏闯扑了过来! 攻势狠辣,直接冲着要害而来! 若是以前的苏闯,面对这等阵仗,恐怕只有抱头挨打的份。 但如今,他已脱胎换骨! 苏闯眼中寒光一闪,脚下流云步瞬间展开。 身形如鬼魅般晃动,轻易避开了所有攻击。 下一刻,他出手了! 没有动用崩山拳的全力,只是将锻骨境二重的肉身力量凝聚于拳脚之上。 “砰!” 一拳砸在一名马仔的胸口,那人如遭重击,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翻一片桌椅,口吐白沫,瞬间昏死。 “咔嚓!” 一记手刀精准砍在另一名马仔持棍的手腕上,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棍棒脱手,那人抱着手腕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嘭!”“啪!”“咚!” 如同虎入羊群,身影过处,人仰马翻! 不到十秒钟,五名凶神恶煞的马仔,全都躺在了地上,痛苦呻吟,失去了战斗力。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茶社内,只剩下苟旦还站着。 他脸上的狂笑早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骇! 他看得分明,对方的速度、力量、以及对时机的把握,都远在他之上! 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练家子,这是真正的武者! 而且境界远高于他! 踢到铁板了! 苟旦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本能地,他脚下一蹬,就想朝着后门窜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年轻人太邪门,必须先撤! “想走?” 苏闯冷哼一声,流云步再动,后发先至,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后门口,拦住了苟旦的去路。 苟旦吓得魂飞魄散,强行止住脚步,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是金虎帮刘广照金刚的人!” “动了我,金虎帮不会放过你的!” 苏闯眼神淡漠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鸡犬。 “金虎帮?很了不起吗?”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打坏了东西,吓到了周老,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苟旦一愣:“你……你什么意思?” 苏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让苟旦心底发寒。 “我的意思很简单。” 苏闯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苟旦心上,“跑,可以。” “拿钱赎命。” 他伸出一根手指,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五个马仔,最后定格在面如土色的苟旦身上。 “你们一共六个人。” “一人一百万。拿出六百万,你们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 “少一分……” 第22章 破境丹 “我的耐心有限!” 苏闯往前踏出一步,杀气凛然。 他那冰冷的眼神,如同看待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 令苟旦浑身一颤,心理防线在这一声警告和那实质般的杀气压迫下,彻底崩溃。 他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绝不是在开玩笑! 不给钱,真的会死,或者生不如死! “给!我给!大哥饶命!我给我给!” 苟旦的声音带着哭腔,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他一边喊着,一边用没被揪住的左手慌乱地去掏手机,因为过于害怕,手机还差点掉在地上。 “六百万……我们……我们凑!马上凑!” 他对着地上那些还在呻吟的小弟们吼道: “都他妈别装了!不想死就把钱都拿出来!快!” 一时间,茶社内景象颇为滑稽。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一群混混,此刻如同受惊的鹌鹑,忍着剧痛,龇牙咧嘴地掏出手机,开始转账。 你五十万,他三十万,凑得极为艰难。 苟旦作为老大,几乎是掏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又逼着几个心腹小弟拿出了压箱底的钱,才勉强凑足了五百八十万。 “大……大哥,实在……实在凑不齐六百万了,就……就五百八十万,行不行?” “求您高抬贵手!” 苟旦哭丧着脸,几乎要跪下来。 苏闯冷冷地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到账信息,【万象源戒】的提示也随之在脑海响起,确认了能量点的增加。 “五百八十万……” 苏闯沉吟一秒,就在苟旦以为看到一丝希望时,他猛地出手如电!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茶社的宁静。 只见苟旦的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肉,鲜血汩汩流出! 苏闯竟直接徒手硬生生折断了他一条手臂! “利息。” 苏闯甩了甩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剩下的二十万,用你这条胳膊抵了。” “滚吧,记住这个教训,有些人,你们金虎帮惹不起。” 剧烈的疼痛让苟旦几乎晕厥,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如雨般滴落。 他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再发出一点哀嚎,只能用充满恐惧和怨毒的眼神看了苏闯一眼。 然后他在手下小弟的搀扶下,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清心茶社,连句狠话都不敢再说。 黑吃黑这种离奇操作,他苟旦今天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次,代价惨重无比。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周伯安目瞪口呆,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他掌管林家见不得光的渠道几十年,什么狠人没见过? 但像苏闯这般,年纪轻轻,杀伐如此果断。 同时手段如此狠辣,偏偏又冷静得可怕的人物,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完全不像一个底层销售能有的心性和实力! “苏……苏先生?” 周伯安迟疑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慎重和一丝感激。 “老朽周伯安,多谢苏先生今日仗义出手,解我危局!” 苏闯转过身,脸上那冰冷的杀气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但眼神深处的锐利却并未减少。 “周老不必客气,叫我苏闯即可。” “林老爷子让我来找您,正好碰上几只聒噪的苍蝇,顺手拍死而已。” 周伯安连连称奇,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尚未干涸的血迹,苦笑道: “苏先生真是……少年英雄。” “不知老爷子让您来找老朽,所为何事?只要老朽能做到,绝不推辞!” 他这话说得真心实意,既有对林镇天命令的服从,也有对苏闯刚才出手的报答之情。 苏闯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明来意: “确有一事相求。‘健康一生’的孙得胜,制作了一本陷害其妻绮梦的假账,预计今天就会提交到司法机关。” “我想请周老帮忙,在这本账目被提交上去之前,找到并……销毁它。” 苏闯一边说,一边找到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 “孙得胜?绮梦?” 周伯安眼中精光一闪,作为林家的情报头子,他对楚玉市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 “苏先生,只是销毁,未免太便宜孙得胜了。” 他略一沉吟,脸上露出一丝老谋深算的笑容。 “哦?”苏闯眉头一挑,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周伯安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狠辣: “既然他喜欢做假账,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我可以通过渠道,提前找到这本账。然后,动用一点‘技术’手段,把里面一些关键的资金流向。” “‘合理’地引导回孙得胜自己,或者他儿子孙成奥名下的几个隐秘账户上。” “到时候,这本‘假账’就会变成证据确凿的‘真账’!” “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吃不了兜着走!甚至能直接把他送进去!” 苏闯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手“移花接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玩得漂亮! 不仅解决了绮梦的危机,还能重创甚至直接扳倒孙得胜! 这比他原先预想的简单销毁,要解气得多,也有效得多! “妙!周老此计大妙!” 苏闯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拱手道: “如此,就全仰仗周老了!苏闯在此先行谢过!” 同时他也学到一手! “苏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也算是报答您方才的救命之恩。” “不过,苏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伯安摆摆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语气变得有些凝重。 “周老请讲。” 苏闯闻言沉声道。 “如今老爷子病重昏迷的消息,虽然林家极力封锁,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楚玉市市长那边,似乎已经按捺不住,开始着手对司法机关进行‘大换血’,安插他自己的人手了。” 周伯安叹了口气。 “就比如市刑侦大队的队长巩晓迪,就是市长那边近期力推上来的人。” “我们林家在这方面的掌控力,正在被逐步削弱。所以,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必须尽快行动。” 他说完,就掏出手机,准备开始行动。 “巩晓迪?” 苏闯闻言心中一动,想起了那个直觉敏锐、妻子重病急需用钱的疲惫警察。 没想到他竟然是市长安排的人? 这潭水,果然比想象中还要深。 “原来如此。” “不过,周老不必过于担忧。老爷子,他已经苏醒了。” 苏闯点点头,随即抛出一个让周伯安精神一振的消息。 “什么?!老爷子醒了?!此言当真?!” 周伯安猛地抓住苏闯的胳膊,那双原本因局势而有些寂落的老眼,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彩,声音都带着颤抖。 林镇天不仅是林家的定海神针,也是他周伯安效忠了一辈子的主心骨! “千真万确。” “我离开林家时,老爷子已经能进食流质,并且亲口赐我这枚指环。” 苏闯肯定道。 只是他也隐瞒了一点,那就是林老爷子只剩六天可活了。 “好!好!好!” 周伯安闻言,激动得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老爷子苏醒,大局可定!太好了!” “苏先生,您真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等我把手头这件事处理妥当,立刻就去拜见老爷子!” 有了林镇天苏醒这颗定心丸,周伯安感觉腰杆都直了许多,处理事情的底气也更足了。 事情交代完毕,苏闯不再停留,告辞离开。 走出清心茶社,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他才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 从昨天到现在,他经历了捉奸、失身、觉醒、突破、离婚、再婚、战斗、敲诈…… 等一连串惊天动地的事件,精神和体力消耗巨大,此刻松懈下来,肚子立刻提出了抗议。 “先打车去填饱肚子。” 苏闯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金虎安保公司所在地。 在出租车上,他的意识沉入脑海,联系上【万象源戒】。 “戒指,显示我目前的能量点,以及可兑换的,能够提升境界的丹药清单。” 【宿主当前能量点:1580点。(注:包含之前剩余,林焱熙转账1000点,苟旦等人‘贡献’580点。)】 【符合宿主需求的可兑换丹药清单如下:】 1.【淬体丹】(黄品初阶): 强化肉身,夯实根基,对锻骨境武者有显著淬炼效果,小概率提升一重境界。 兑换需 1200能量点。 2.【小还丹】(黄品中阶): 疗伤圣药,亦蕴含精纯能量,可助锻骨境武者快速恢复内力并有一定几率突破瓶颈。 兑换需 1800能量点。 3.【破境丹】(黄品上品!): 专为突破小境界壁垒而炼制的奇丹,药性霸道。 可确保锻骨境三重以下(宿主,百分之百提升一重境界! 兑换需 2500能量点。 …… 列表往下还有,但所需的能量点也呈几何级数增长。 苏闯的目光,瞬间被那枚【破境丹】牢牢吸引! 百分之百提升一重境界! 他现在是锻骨境二重,若是服下这枚破境丹,立刻就能踏入锻骨境三重! 届时,他的力量、速度、内力都将再次暴涨! 面对金虎帮那个龙潭虎穴,底气也将更加充足! “破境丹……百分之百……” 苏闯的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这种能够直接、确定地提升实力的东西,对任何武者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2500点能量的需求,像一盆冷水浇下。 第23章 叶星晚 出租车在金虎大厦附近的路边停下。 “谢了师傅!” 苏闯推门下车。 他抬头望去,不远处,一栋气势不凡、楼体上挂着“金虎安保”巨大鎏金招牌的大厦巍然矗立。 在晨曦中泛着冷硬的光泽。 那里,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一个龙潭虎穴,却也蕴藏着十个亿的惊人财富。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填饱肚子。 从昨天到现在,他几乎水米未进,激烈的战斗和突破更是消耗巨大。 此刻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食物香气,他的肠胃立刻发出了最强烈的抗议。 大厦附近是一片繁华区域,清晨时分。 各种早餐摊点早已支棱起来,热气腾腾,人声鼎沸,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 苏闯信步走过去,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摊位—— 包子、油条、豆浆、馄饨、煎饼果子……香气混杂,勾人食欲。 他随意找了一家客人不少的面摊坐下。 点了一份最大碗的牛肉面,外加十个肉包子,五根油条和两碗豆浆。 当老板娘将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食物端上来时,周围食客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苏闯却毫不在意,拿起筷子,开始风卷残云。 面条劲道,汤汁浓郁,包子馅料十足,油条酥脆…… 每一种食物入口,都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更让苏闯感到惊奇的是,随着他大口吞咽。 食物进入胃中,竟然隐隐化作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暖流,融入四肢百骸,被身体迅速吸收。 这种暖流极其细微,远不如万象源戒直接转化能量点来得磅礴。 更比不上洗髓丹的洗经伐髓。 但却真实存在,如同涓涓细流,持续不断地滋养着他的筋骨血肉。 甚至让他感觉到体内那锻骨境二重的内力,都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增长! “难道……突破到锻骨境后,我的身体对能量的吸收和转化效率也大大提升了?” “连普通食物都能部分转化为灵气?” 苏闯心中暗忖,这倒是个意外的发现。 虽然效率低下,但日积月累,积少成多,对于修炼《混元一气功》这种需要水磨工夫的内功心法,或许能起到一些辅助作用。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更佳,吃得也更加酣畅淋漓。 他现在的饭量确实惊人,面前堆积如山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引得隔壁桌一位大爷连连咋舌: “小伙子,好胃口啊!” 苏闯只是抬头笑了笑,继续埋头苦干。 “是啊大爷!” “胃口好,吃嘛嘛香!” 他需要能量,需要力量,无论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金虎帮危机,还是为了更遥远的复仇与崛起之路。 就在苏闯全身心沉浸在“吃练”结合的美妙感受中时。 一阵不和谐的嘈杂声和骂咧声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宁静。 “妈的!老东西,规矩不懂吗?这个月的保护费,赶紧交!” “几位大哥,行行好,这几天生意淡,实在凑不齐啊……” “凑不齐?我看你是不想在这片混了!给我砸!” 苏闯微微蹙眉,抬头望去。 只见七八个穿着统一黑色紧身T恤、露出花花绿绿纹身、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在不远处的一个水果摊前耀武扬威。 为首一个黄毛,一脚踹翻了摊子边的水果筐,红彤彤的苹果滚了一地。 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苦苦哀求,却换来一阵推搡和辱骂。 周围摆摊的商贩们个个噤若寒蝉,脸上带着恐惧和愤懑,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是金虎帮的人,刘光照手下的那帮杂碎!” 面摊老板娘低声咒骂了一句,赶紧低下头,生怕惹祸上身。 苏闯眼神微冷。 果然是金虎帮,而且还是那个刘金刚的手下。 看来这金虎帮在城西一带,真是横行跋扈惯了。 他本不欲多事,讨债才是首要目标,节外生枝并非上策。 那帮混混收保护费的速度很快,或者说,商贩们早已习惯了这种压迫,大多敢怒不敢言,或多或少都掏了钱。 混混们的目标明确,沿着街边摊位,一个个收过来,距离苏闯所在的面摊越来越近。 吵闹声、哀求声、得意的笑骂声混杂在一起,让这充满烟火气的早晨蒙上了一层阴影。 苏闯加快了进食速度,准备吃完立刻离开,不想在正事之前浪费力气在这些小喽啰身上。 很快,那七八个混混收到了紧邻面摊的一个摊位。 那是一个卖早点的小推车,主要卖些粥品和小菜,摊主似乎是一对母女。 “到你了,老板娘!这个月,一千!” 黄毛混混用指关节敲了敲推车的玻璃罩,发出梆梆的响声。 “黄毛哥,这……这也太多了,我们这小本生意……” 一个带着哭腔的中年女声响起,充满了无奈和惶恐。 “少他妈废话!刘金刚定的规矩,这条街就这价!不给?信不信老子把你摊子砸了!” 黄毛嚣张地吼道。 “妈,怎么办……” 一个清脆悦耳,却带着惊慌的女声响起。 这个声音传入苏闯耳中,让他正准备夹起最后一个包子的动作猛地一顿! 这个声音…… 清脆如山涧清泉,即使带着恐惧,也难掩其特有的柔美音色。 好熟悉! 尘封的记忆如同闸门被打开,瞬间涌上心头。 大学时光,青葱岁月,那个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却依旧难掩其清丽脱俗的女孩身影,浮现在脑海。 叶星晚! 楚玉大学当年有名的平民校花,与他同届,是无数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 她学习努力,性格温柔坚韧,因为家境贫寒,总是在课余时间打工。 苏闯当年也曾对她有过朦胧的好感,只是彼时他自己也身处底层,那份好感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从未表露。 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再无联系。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重逢! 苏闯猛地转头,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那个推车后的女孩身上。 是她! 虽然几年过去,褪去了学生的青涩,多了几分生活的痕迹。 但对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苏闯绝不会认错! 正是叶星晚! 此刻,她正护在母亲身前,俏脸煞白,咬着嘴唇。 面对凶神恶煞的混混,娇弱的身躯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却依旧倔强地站着。 而那个黄毛混混,见母女俩迟迟拿不出钱,显然失去了耐心。 他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目光在叶星晚窈窕的身段和清秀的脸蛋上扫来扫去。 “嘿嘿,没钱也行啊。” 黄毛搓着手,淫笑着上前一步。 “让这位小姐姐陪哥几个去喝个早茶,聊聊人生,这保护费嘛……说不定就免了!” 说着,他那只脏手就肆无忌惮地朝着叶星晚白皙光滑的脸蛋摸去! “啊!不要!” 叶星晚吓得惊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向后躲闪。 “躲什么躲!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是得有三十多岁了吧。” “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哈哈哈~” 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有人不忍地别过头去。 一位中年妇人——叶母更是急得想要扑上来:“你们放开我女儿!” 但被另外两个混混轻易拦住。 眼看那只咸猪手就要触碰到那朵清丽的白莲花—— “砰!!!” 一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巨响骤然炸开!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跨过数米距离,出现在叶星晚身前。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个伸手欲行不轨的黄毛混混。 如同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并且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轰”地一声狠狠砸在七八米外的一个垃圾桶上,将铁皮垃圾桶撞得深深凹陷进去! 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多哼几声,直接脑袋一歪,昏死过去,手臂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显然已经骨折! 刹那间,整个喧闹的街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 准备施暴的混混、苦苦哀求的叶家母女、惊恐围观的商贩、甚至路上匆匆的行人…… 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目光骇然地聚焦在那个突然出现,如同磐石般挡在叶星晚身前的挺拔身影上。 阳光洒在他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廉价西装上,却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冷冽的金边。 苏闯缓缓收回拳头,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扫过剩下那六七个目瞪口呆、尚未反应过来的混混。 最终落在那个昏死的黄毛身上,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寂静的街头: “动她,你们问过我了么?” 叶星晚颤抖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而陌生的背影。 她看着这个如同天神下凡般突然出现,将她从绝望中拯救出来的男人侧脸,一时间,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他是谁? 而剩下的那群混混,此刻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黄毛老大,又惊又怒! “妈的!哪来的杂种,敢管我们金虎帮的闲事!” “一起上,废了他!给黄毛哥报仇!” 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剩下的六七个混混如同被激怒的马蜂。 他们纷纷抽出随身携带的钢管、甩棍,面露凶光,呈扇形朝着苏闯包围过来! 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捏了一把冷汗。 苏闯却只是轻轻将叶星晚往后护了护,面对群狼环伺。 他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寒的弧度。 他正好,需要活动活动筋骨,同时也知道那九百万,应该问谁要了! 第24章 默默暗恋着苏闯 原本热闹的街头,瞬间死寂! “上!” 那六七个手持棍棒的混混,如同被激怒的鬣狗,眼中闪烁着凶光,从四面八方朝着苏闯扑来! 钢管与甩棍撕裂空气,带起呜呜的风声,笼罩了苏闯周身所有要害。 围观的人群发出压抑的惊呼,不少人下意识地闭上眼,不忍看这英俊的年轻人血溅当场。 叶星晚和她母亲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普通练家子骨断筋折的围攻,苏闯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甚至带着一丝…… 无聊? 就在攻击即将临体的刹那—— 动了! 苏闯脚下仿佛踏着流云,身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一侧,间不容发地避开了最先砸向太阳穴的钢管。 同时,他左手如电探出,后发先至,精准地扣住了那混混的手腕。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混混甚至没感觉到疼痛,只觉手腕一麻,钢管已然易主。 苏闯夺过钢管,却并未使用,仿佛这只是顺手而为。 他手腕一抖,那混混便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被高速甩出的破麻袋,惨叫着砸向旁边冲来的两名同伙。 “嘭!” 三人滚作一团,筋断骨折,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苏闯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涩。 他的身影在剩余混混的围攻中穿梭,如同鬼魅,飘忽不定。 《流云步》在此刻被他运用到了极致,每一步都妙到毫巅,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 混混们的攻击看似密集,却连他的衣角都无法碰到。 而他每一次出手,都简单、直接、有效! 或拳,或掌,或指! “砰!” 一拳印在一名混混的胸口,那人如遭重击,胸口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口喷鲜血倒飞。 “啪!” 一记手刀砍在另一人的颈侧,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 “咚!” 一记侧踢,腿风凌厉,直接将最后一名站着的混混踹飞七八米远,撞在路边的灯柱上,缓缓滑落,生死不知。 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十秒。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痛苦呻吟的混混,之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恶徒,此刻全都变成了滚地葫芦,场面极具视觉冲击力。 静!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周围压抑已久的商贩们,眼中终于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快意。 他们不敢大声欢呼,只能紧紧攥着拳头,相互交换着兴奋的眼神,低声交头接耳: “打得好!这帮天杀的畜生,终于有人收拾他们了!” “这小伙子……是武林高手吧?太厉害了!” “老天开眼啊!要是他以后能常来就好了……” 这些窃窃私语充满了扬眉吐气的畅快,但声音都压得极低,带着长期被欺压形成的谨慎和恐惧。 他们看向苏闯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敬畏,却也担忧着金虎帮事后的报复。 苏闯将这些议论听在耳中,心中了然。 他并非嗜杀之人,但对付这种社会渣滓,唯有以暴制暴,打到他们怕,打到他们胆寒! 就在这时,那个被苏闯一拳轰飞,砸在垃圾桶上的黄毛,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缓缓醒转过来。 他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右臂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挣扎着想要坐起,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场中。 这一看,他瞬间僵住,瞳孔骤然收缩,如同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他带来的七八个兄弟,此刻全都躺在地上,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哀嚎遍野,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而那个如同魔神般的年轻人,正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神情淡漠地俯视着这一切。 “不……不可能……” 黄毛嘴唇哆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种情况,他在城西横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以往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何曾被人如此摧枯拉朽地碾压过? 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笼罩了他。 苏闯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黄毛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你……你别过来!” 黄毛吓得魂飞魄散,色厉内荏地尖叫,试图用金虎帮的名头吓住对方。 “我……我是金虎帮刘光照金刚手下的人!” “你……你敢动我,广照哥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全家都要给你陪葬!” 他一边说,一边不自觉的往后退,企图拉开和苏闯的距离。 “刘光照?” “那是什么玩意?公的还是母的?” 苏闯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话音未落,苏闯猛地抬脚,狠狠踩下! “啊——!!!” 黄毛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他的左小腿被苏闯硬生生踩断,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令人毛骨悚然。 “威胁我?” 苏闯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说罢,他再次抬脚,作势欲踩向另一条腿。 “不!不要!大哥!爷爷!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黄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不顾断腿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磕头求饶。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在乎金虎帮,是个他绝对惹不起的煞星! “现在知道错了?” “可惜,晚了。” 苏闯收回脚,蹲下身,平视着黄毛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我……我愿意赔偿!大哥您开个价!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黄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喊道。 苏闯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伸出食指,在黄毛面前晃了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打扰了我吃饭,惊吓了我的……朋友,还浪费了我的时间。” “拿出一千万,买你们几个的命。钱到,你们可以爬着离开。” “少一分,我就拆你们一人一个零件抵债。从你开始,你觉得,下一件该拆什么?” 一千万?! 黄毛闻言,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得出现了幻听。 “一……一千万?!” 黄毛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哭腔。 “大哥!爷爷!您就是把我们全卖了也不值一千万啊!” “我……我身上只有今天刚收上来的保护费,加起来……加起来也就一百万左右……” “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他一边说,一边一股腥臊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裤裆里渗出,竟然真的被吓尿了裤子。 苏闯皱了皱眉,嫌弃地挪开一步,语气却丝毫未松: “一百万?你当我是叫花子?既然你没钱,那就打电话,找能拿出钱的人。” “刘光照不是你们老大吗?找他。” 黄毛看着苏闯那毫无商量余地的眼神,知道今天不出血是绝对不行了。 他颤抖着用还能动的左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带着哭腔将这边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他尤其强调了苏闯的凶狠和索要一千万的“无理要求”。 电话那头,正是金虎帮四大金刚之一,负责金虎安保公司的刘光照。 此刻,刘光照正在金虎安保大厦的总经理办公室。 他面前恭敬地站着几名气息精悍的心腹。 并且正在“守株待兔”,等待一位重量级“客人”上门找茬,并且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接到黄毛的电话,刘光照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 “废物!七八个人被一个无名小卒全放倒了?还要一千万赎金?” 刘光照的声音如同闷雷,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本能地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手,会不会和即将上门的“客人”有关? 是调虎离山? 若在平时,他必定亲自带人前去,将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碎尸万段。 但今天不行,他不能离开,这里的“客人”更重要! 他刘光照能在金虎帮坐上四大金刚的位置,除了实力,靠的就是对兄弟讲义气,能服众。 如果今天对小弟见死不救,消息传出去,人心就散了。 权衡利弊,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对电话那头如同惊弓之鸟的黄毛道: “告诉他,一千万不可能!九百万!我最多给他九百万!” “让他拿钱放人,然后……让他给我滚出城西!这笔账,我刘光照记下了!” 他特意报出自己的名号,既是妥协,也是一种威慑。 他希望对方见好就收。 挂了电话,刘光照眼中凶光闪烁,对身边心腹吩咐道: “去,查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什么来路!” 另外,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客人’快到了!” …… 街头,黄毛哆哆嗦嗦,没有敢全部地转达了刘光照的意思。 同时将刚刚收上来的一百万保护费,连同刘光照转账过来的九百万,一共一千万,转到了苏闯指定的账户。 【检测到宿主持有可转化能量载体:银行账户(余额新增10,000,000 Z国币,可转化能量点:900)。】 万象源戒的提示在脑海响起,加上之前的1580点,苏闯的能量点瞬间达到了2580点! 完全能够兑换【破境丹】,进而突破境界! 苏闯看着到账信息,心中满意。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的黄毛,声音如同寒冰: “滚吧!” 黄毛闻言,连滚带爬,招呼着那些还能动弹的小弟。 搀扶着重伤员,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条街,连散落一地的“保护费”都顾不上了。 恶徒退散,街道上压抑的气氛为之一松。 商贩们看向苏闯的目光更加感激,却依旧不敢过多停留,纷纷收拾摊位,快速离去,生怕被卷入更大的风波。 第25章 锻骨三重 “当然认得!” 苏闯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淡然笑意。 同时他点了点头,脆生生道: “叶星晚嘛,我们经济系的校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嘻嘻…” 得到肯定的答复,叶星晚心中涌起一股他乡遇故知的巨大欣喜。 但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窘迫感迅速席卷了她。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上是洗得有些发白的廉价棉麻衣衫。 又因为早起出摊,脸上未施粉黛,甚至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扎了个马尾,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 这副模样,与记忆中那个虽然朴素但总是干净整洁的大学女生相去甚远。 更与眼前这个气场强大、身手不凡的苏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种“最不堪的一面被昔日颇有好感的同学看见”的尴尬。 让她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真……真的是你啊,苏闯。” 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好意思。 “是啊,是我。” “好久不见呐。” 苏闯看出她的窘迫,语气愈发温和。 这时,叶母胡红梅也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中彻底回过神来。 她虽然只是个普通妇人,但活了大半辈子,眼力见还是有的。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身手厉害得吓人,三下五除二就打跑了那些凶神恶煞的混混,而且看样子还和自己女儿是旧识! 看女儿那神态,这关系似乎还不一般? 她立刻上前,脸上堆满了感激和前所未有的热情,一把拉住苏闯的手,语气激动: “哎呀!原来是小苏啊!你看这事闹的……阿姨真是……” “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娘俩可就……可就……” 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阿姨,您别客气,路见不平而已。” 苏闯温和地安抚道。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胡红梅紧紧握着苏闯的手,然后非常识趣地看了一眼女儿,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周围,连忙道: “那个……星晚,你陪小苏好好聊聊,说说话!” “人家救了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这摊子我来收拾就行!” 说完,不由分说地就把叶星晚往苏闯身边推了推。 她自己则转身快步去扶起被踢倒的筐子,捡拾散落的水果和物品。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和不时偷偷瞥向两人的眼神,显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母亲的话让叶星晚更加尴尬,脸颊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她站在苏闯面前,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们……一直在这里摆摊?” 叶星晚轻轻点头,声音依旧很小。 “是的…” “毕业后,爸爸身体不好,家里困难,我就和妈妈一起弄了这个早点摊子……补贴家用。” 她没有细说父亲的病情和家里的具体困境,但眉宇间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闯心中轻轻一叹。 世事无常,当年那个清纯努力、被无数人暗恋的系花,终究也被生活磨去了些许棱角。 他无意过多探听别人的隐私,以免增加对方的心理负担。 两人就这般站在街边,简单地聊了几句近况,大多是苏闯在问,叶星晚轻声回答。 气氛虽然因为叶星晚的尴尬而有些微妙的凝滞,但也算缓和了许多。 苏闯能感觉到,叶星晚看他的眼神,除了感激和故人之谊外,似乎还隐藏着一丝极为复杂、难以言喻的情愫。 这让他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大学时那些朦胧的传闻。 …… 过了一会,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后。 苏闯从口袋里,实则是从万象源戒中,取出了一叠早已准备好的现金,正好是一万块,塞到叶星晚手里。 “这……这不行!苏闯,我不能要你的钱!” 叶星晚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推拒。 “拿着。” 苏闯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不是给你的。摊位被砸了,需要本钱重新置办,阿姨也受了惊吓,买点营养品补补。” “就当是老同学的一点心意。” 他刻意控制金额,一万块足够她们应急和重新起步,又不会多到引人觊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叶星晚还要推辞,但在苏闯坚定目光的注视下。 “谢谢……谢谢你,苏闯。” 她最终还是在母亲胡红梅眼神的示意下,眼眶微红地收下了这笔雪中送炭的钱,低声道。 “保重,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苏闯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停留,转身朝着不远处那栋巍峨的金虎大厦走去。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苏闯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金虎大厦的旋转门后。 叶星晚依旧怔怔地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叠带着体温的钞票,心中五味杂陈。 胡红梅这时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又看了看金虎大厦的方向,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热情,反而布满了浓浓的忧虑。 她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劝诫道:“星晚,听妈一句劝,以后……以后离这个苏闯远点。” “为什么?” 叶星晚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解。 “妈,他刚刚才救了我们!” “妈知道他是好人,也感激他!” 胡红梅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历经世事的沧桑和恐惧。 “可是你看他刚才那身手,那狠劲……还有他去的那个地方!” 她指了指金虎大厦。 “那里面是什么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金虎帮啊!” “他一个人就敢往那里闯,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就是有着我们招惹不起也理解不了的背景恩怨。” “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这种人和事,我们沾惹不起,离得越远越好!” 叶星晚张了张嘴,想为苏闯辩解几句,却发现母亲的话句句在理,让她无从反驳。 她只能默默低下头,心中那份刚刚重新燃起的、对苏闯的复杂情愫,被现实的冷水浇得冰凉,只剩下无尽的担忧和一丝莫名的失落。 …… 步入金虎大厦,一股冷冽的空调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市井喧嚣形成两个世界。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神色匆忙或戒备的安保人员,无不显示此地的非同一般。 苏闯没有立刻去前台,而是先找到了洗手间。 进入一个隔间锁好门后,他意念沉入脑海。 “兑换【破境丹】!” 【消耗2500能量点,成功兑换黄品上阶丹药:破境丹。剩余能量点:80点。】 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淡淡金色光晕和磅礴药力的丹药出现在他手中。 没有丝毫犹豫,苏闯直接将丹药吞服而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霸道无匹、远超洗髓丹的洪流瞬间在他体内炸开! 这股能量如同失控的洪荒巨兽,疯狂地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经脉骨骼! “哼!” 苏闯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全身皮肤瞬间变得通红,豆大的汗珠混合着些许污垢从毛孔排出。 他立刻运转《混元一气功》法诀,引导着这股狂暴的能量冲击锻骨境三重的壁垒。 这一次的冲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和痛苦! 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痛感,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但他心志何其坚韧,硬是咬紧牙关,引导着能量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淬炼……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极为漫长。 “轰!” 仿佛某种屏障被彻底冲破,体内奔腾的能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如同百川归海,融入丹田和四肢百骸之中。 一股远比之前强横数倍的力量感充盈全身! 骨骼密度再次提升,筋肉筋膜更具韧性与爆发力,体内那丝微弱的内力也变得粗壮了不少,运转更加流畅自如。 锻骨境,第三重! 苏闯睁开双眼,眸中精光湛然,仿佛有电光一闪而逝。 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有了这份实力,面对金虎帮这个龙潭虎穴,他的底气更足了! 稍微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渍,苏闯神情自若地走出洗手间,径直走向电梯间,准备前往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 就在他刚按下电梯按钮时,大厦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咆哮声。 随即,旋转门转动,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引人注目的美女,在一阵香风中走了进来。 为首一位,年纪约二十出头,身着一套剪裁合体的香奈儿限量款白色西装套裙,将她高挑曼妙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容颜绝美,气质冷艳,宛如冰川上盛放的雪莲,眉宇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疏离。 其美貌,竟与林焱熙在伯仲之间,只是气质更冷,少了几分林焱熙的烟火气,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落后她半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女士西装、身材火爆、面容冷峻的女子,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周围环境,显然是保镖角色。 这两位绝色美女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 她们目标明确,也走向了苏闯所在的这部高管专用电梯。 巧合的是,电梯门此时“叮”一声打开。 苏闯面无表情,率先迈步而入,然后转身站在电梯角落。 那两位美女随后走进,那位冷艳大小姐目不斜视,仿佛苏闯不存在。 黑衣女保镖则用审视的目光快速扫了苏闯一眼,见他衣着普通,气息不显,便也收回了目光,将其视为空气。 电梯内的气氛,因为这两位美女的冷傲而显得有些凝滞。 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电梯匀速上升。 大厦的工作人员透过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看到这一幕,都下意识地以为苏闯是这两位气场强大的美女带来的随行保镖。 毕竟他那沉默冷峻的气质,站在角落的位置,都与保镖的形象十分契合。 电梯最终抵达顶层。 “大叔,不要跟着我们!” 门开,那位冷艳大小姐率先迈步而出,而黑衣女保镖则是转过头说了一句话后,才紧随其后。 苏闯对此默不作声地跟了出去。 三人方向一致,走向那间挂着“总经理”牌子的豪华办公室。 门口两名气息彪悍的守卫显然认识这两位女子,脸上立刻堆起恭敬的笑容。 他们并未阻拦,甚至连带着对跟在后面的苏闯也只是瞥了一眼,并未盘问,显然也把他当成了两位美女的随行人员。 第26章 丢人到家了 “嘿嘿~” 办公室内,刘广照脸上那热情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 他在起身的瞬间,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诡异。 “这小动作…” 苏闯敏锐地捕捉到,刘广照那只戴着硕大玉扳指的右手。 看似随意地垂落,实则非常自然地在办公桌下一个不起眼的凸起处轻轻一按。 桌角那尊古朴的貔貅香炉,原本只是装饰,此刻却悄然飘出一缕极淡的青色烟雾。 那烟雾带着一种奇异的甜香,初闻时令人精神一振,仿佛檀香与某种异花混合,迅速融入空气,若不刻意关注,极易被忽略。 几乎是同一时间,刘广照借着转身的动作。 他左手飞快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片,以娴熟得不能再娴熟的动作塞入口中,含在舌下。 他身后那四名气息精悍的锻骨境一重保镖,也微不可查地做出了吞咽的动作,显然早已备好解药。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且隐蔽。 那位被称为“上官小姐”的冷艳绝色美女——上官雪。 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秀眉,似乎对这突然浓郁起来的香气有些不适,但并未深想。 就连她身旁的黑衣女保镖,也没有注意到,只是全神贯注地戒备着可见的威胁,对空气中无形的陷阱毫无察觉。 唯有苏闯! 万象源戒觉醒后带来的超凡感知,以及《初级医术》赋予他对药性的敏锐直觉,让他在那缕青烟飘出的瞬间就心生警兆。 这香气绝非普通的熏香,其中蕴含的成分,带着一种麻痹神经、软筋化骨的阴损药力!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迅速而不着痕迹地扫过整个办公室。 视线最终定格在办公室靠窗位置摆放的一盆绿植上。 那植物叶片肥厚,呈墨绿色,叶脉间有着淡淡的银色纹路。 “银线蕲艾?” 苏闯心中一动。在《初级医术》的药材篇中有记载,此物其叶散发的气息,正是这类迷魂软筋类毒香的天然克星。 它本身无毒,但其清冽草叶香能中和多种迷药的药性。 机会稍纵即逝! 在刘广照起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的刹那。 苏闯仿佛只是随意地向窗边挪动了一小步,身体恰好挡在那盆银线蕲艾之前。 他的手指快如闪电,悄无声息地掐下了一片肥厚的叶片,迅速含入口中。 一股极其清淡、微带苦涩的草叶清香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大脑为之一清。 刚才因吸入微量香气而产生的一丝昏沉感顿时烟消云散。 此时,刘广照已经绕过办公桌,笑容可掬地走到上官雪面前,伸出大手: “上官小姐亲自来访,真是让我这小小的安保公司蓬荜生辉啊!” 上官雪并未与他握手,只是微微颔首,清冷的声音如同玉珠落盘: “刘总,客套话不必多说。我为何而来,你应该很清楚。” 她径直走到会客区的真皮沙发主位坐下,修长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黑衣女保镖如同影子般立于她身后,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刘广照及其手下。 刘广照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但脸上笑容不变,顺势坐在对面: “是为了城东那块地皮吧?哈哈,上官家果然消息灵通。” 上官雪开门见山:“那块地,原本是我上官家计划中‘天誉府’项目的一部分。” “不知为何,短短半月,上面就多了一栋你们金虎帮的‘烂尾楼’。” “开个价吧,怎样才肯让出来?” 刘广照故作惊讶:“哎呀,上官小姐,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 “那地方我们金虎帮可是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正准备大干一场呢!您这一张口就要拿走……” 他搓着手指,一副为难的样子。 “三千万。” “那点水泥砖块的成本,这个数,足够弥补你们的‘投入’了。” 上官雪红唇轻启,报出一个数字。 “三千万?” “上官小姐,您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那块地现在可是风水宝地,未来价值不可限量!没有三个亿,免谈!” 刘广照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摊开手。 “三个亿?” 上官雪闻言,绝美的脸庞上寒霜更甚。 “刘广照,你是在痴人说梦?那块地的价值评估最高不过一点五亿。你这是敲诈!” 她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冷傲气场骤然扩散,试图以势压人: “你应该清楚,在楚玉市,得罪我上官家是什么下场。我希望你理智一点,不要自误!” 然而,刘广照对此却嗤之以鼻。 他背靠沙发,翘起二郎腿,脸上那伪善的笑容终于彻底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地头蛇的蛮横与嚣张: “上官家?呵呵,好大的威风!可惜,这里是城西,是我金虎帮的地盘!”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上官小姐不会不懂吧?三个亿,少一分,那块地你们上官家就别想动!” “有本事,你们就派推土机从我金虎帮兄弟的身上碾过去!” 谈判瞬间陷入僵局。 办公室内的气氛降至冰点,火药味十足。 上官雪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被刘光照的无赖嘴脸气得不轻。 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硬,连上官家的名头都压不住。 而就在这时,刘广照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狞恶。 他感觉时机已经成熟——香薰已经燃烧了片刻,药力应该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而谈判也确实如他所料无法谈拢。 他猛地收起二郎腿,身体前倾,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既然上官小姐不愿意给这个面子,那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好谈的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打了一个响指! “啪!” 清脆的响指声如同一个信号! 办公室厚重的实木大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早已守在门口的十几名黑衣壮汉鱼贯而入,个个眼神凶狠,气息彪悍,瞬间将办公室唯一的出口堵死。 同时,靠窗的几名手下迅速拉上了厚重的遮光窗帘,并传来“咔哒”的锁窗声。 整个办公室瞬间变成了一个密闭的囚笼! “刘广照!你想干什么?!” 上官雪终于色变,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厉声喝道。 她身后的黑衣女保镖瞬间肌肉紧绷,一步踏前,将上官雪护在身后,眼神如鹰隼般锁定刘广照。 “干什么?” 刘广照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张开双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嚣张。 “上官小姐国色天香,我刘某人心向往之久矣!既然生意谈不拢,那我们就换个方式,‘深入’交流一下感情如何?” “只要你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那块地皮,我免费送给你也不是不能商量啊!哈哈哈!” 他话语中的淫邪之意毫不掩饰,引得周围的手下也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 “无耻!” 上官雪气得浑身发抖,俏脸煞白。 她对着身前的女保镖低喝:“影煞,动手!杀出去!” 名为影煞的女保镖没有任何犹豫,眼中寒光爆射,娇叱一声,身形如一道黑色闪电,直扑刘广照! 她出手就是杀招,五指如钩,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刘光照的咽喉! 锻骨境武者的实力展露无遗! 刘广照身后的四名保镖见状,立刻怒吼着上前拦截。 然而,异变突生! 就在影煞内力运转到极致,即将与对方接触的刹那,她猛地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四肢百骸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酸软无力感! 原本奔腾不息的内力,此刻竟如同陷入泥沼,运转滞涩无比! “噗!” 她的攻势瞬间溃散,被对方一名保镖轻易格开。 非但如此,她自身因为力竭,脚下一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小姐……不好!香气……有毒!” 影煞单膝跪地,勉强支撑着身体,脸色骇然,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虚弱。 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但为时已晚! 上官雪也是花容失色,她同样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站立不稳,重新跌坐回沙发上。 她努力想调动内力,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连抬一下手指都觉得异常费力。 “哈哈哈!” 刘广照志得意满,放声狂笑,一步步走向如同待宰羔羊般的上官雪。 “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神仙醉’,无色无味,专门对付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武者!” “任你功力再高,吸多了也得变成软脚虾!” 他的目光贪婪地在上官雪那曲线玲珑的娇躯上扫视,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 “上官小姐,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他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抚摸上官雪那吹弹可破的脸颊。 办公室内,金虎帮众人都露出了胜利在望的淫邪笑容。 上官雪绝望地闭上美眸,影煞目眦欲裂却无力回天。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始至终都如同透明人般站在角落的苏闯,缓缓抬起了头。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只有冰封般的冷静,以及一丝……跃跃欲试的寒芒。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锻骨境三重那澎湃的力量在体内奔涌,毫未受到“神仙醉”的影响。 “一群大男人欺负两个女弱女子,害不害臊?” “真是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第27章 专门收拾人渣 苏闯那吊儿郎当、带着浓浓讥讽意味的话语。 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瞬间在这间密闭的豪华办公室内炸开。 所有人都是一惊,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这个一直被他们忽略的“小透明”身上。 刘广照脸上的淫邪笑容猛地僵住。 他豁然转头,阴鸷的目光如同两把刮骨钢刀,射向站在角落的苏闯。 待他看清说话之人,竟是那个跟着上官雪进来、衣着寒酸、被他下意识归类为无关紧要的保镖或司机的人物时。 他心中那瞬间因未知而提起的紧张,顿时被一股荒谬和怒火取代。 “妈的!哪里蹦出来的臭虫,也敢在老子面前吱声?” 刘广照啐了一口,满脸的不屑与厌恶。 “真踏马的晦气!差点把你这条杂鱼给忘了。” 他完全没把苏闯放在眼里,只当是上官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的底层保镖,仗着有点血气之勇就想出头。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一般,对着身边几个跃跃欲试的小弟吩咐道: “去,把这小子的牙给我全敲下来,让他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然后捆结实了丢一边,等老子办完正事,再好好炮制他!” “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罢他变转过身,想要继续和上官雪探讨一下人生。 要知道,这种级别顶级的美女,他可是很少有这种机会。 再说了,马上就有来收取‘货物’,因此他要抓紧时间享用! “得嘞,刘爷!” 闻言,立刻就有三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打手狞笑着朝苏闯逼近。 他们摩拳擦掌,根本没用武器,显然觉得对付这么一个“屌丝”,徒手已是绰绰有余。 另一边,瘫软在沙发上的上官雪,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抬起了头。 她那双清冷的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同样不解,为何在这“神仙醉”的药力下,自己和影煞都已中招,而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却还能好端端地站着,甚至敢出言挑衅? “难道……是他站的位置太过边缘,靠近窗口,空气流通好些,吸入的毒香剂量极少?” 上官雪心中瞬间闪过这个猜测。 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她绝不相信一个能免疫“神仙醉”的高手,会甘愿做一个小透明。 她也忘记了,苏闯是在哪个位置和自己一起进来的。 想到这里,她心中刚升起的一丝微末希望,又迅速沉了下去。 这点幸运,在眼下的绝境中,毫无意义。 而单膝跪地,拼命调动涣散内力的影煞。 她在听到苏闯发声的瞬间,心中却是猛地一沉,暗叫一声:“完了!” 她之前就注意到了苏闯的存在,但感知中对方气息不显,她便没有过多在意。 而后在发现自己中毒后,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不被关注的人。 希望苏闯能凭借运气未被察觉,或许能找到机会悄悄溜走,去外面通风报信。 这是她们眼下唯一的生机! 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大叔”竟然如此不智,主动跳出来吸引火力,彻底断送了这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果然……靠不住!” 影煞心中一片冰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对苏闯抱有任何期待。 面对三名逼近的彪形大汉,苏闯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双手插进裤兜,姿态慵懒地靠在墙上,嘴角那抹痞痞的弧度越发明显。 “啧啧,我说你们金虎帮是不是穷得请不起像样的打手了?” 他摇了摇头,语气充满了鄙夷。 “就派这么几只歪瓜裂枣过来?连给我热身的资格都没有啊。” 这极度嚣张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三名打手。 “小子,你他妈找死!” 当先一人怒吼一声,砂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直捣苏闯面门。 另外两人也同时出手,一拳攻向苏闯肋下,一记扫堂腿直奔其下盘。 配合倒也默契,封住了苏闯上下三路。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办公室内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就在攻击即将临体的刹那,苏闯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插在裤兜里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然抽出,后发先至,精准地扣住了正面攻来的手腕,顺势一拧——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 那打手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手臂已然被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与此同时,苏闯左脚看似随意地向前一踏,恰好踩住了扫来的腿。 那打手只觉得小腿像是被铁桩砸中,剧痛传来,重心瞬间失衡。 而苏闯的左手手肘,则如同出膛的炮弹,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向后一顶! “嘭!” 一声闷响,侧面攻来的那名打手,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同时,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中,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翻了一旁的落地花瓶,碎片四溅。 电光石火之间,三名凶神恶煞的打手,连苏闯的衣角都没碰到,便已人仰马翻,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甚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与随意。 静!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地上三名打手压抑的痛哼声。 刘广照脸上的不屑与轻松瞬间消失,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苏闯,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不定。 上官雪和影煞也彻底愣住了。 上官雪那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在苏闯身上停留了超过三秒,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她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侥幸未被毒香完全影响的普通人,没想到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保镖能拥有的实力! 一丝真正的希望之火,开始在她冰封的心湖中悄然点燃。 影煞更是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苏闯那挺拔的背影,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复杂。 她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这个“大叔”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累赘,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虽然依旧不认为他能对抗整个金虎帮和刘广照,但至少,眼前出现了一线生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广照沉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已经意识到,香薰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无效,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此刻追问已无意义。 重要的是,对方展现出了足以威胁到他的实力。 苏闯甩了甩手腕,仿佛刚才只是拍掉了手上的灰尘。 他迎着刘广照凝重的目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语气依旧带着那股子让人牙痒痒的痞气: “我?一个路见不平,专门收拾人渣的……热心市民呗。” 他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其他小弟,以及那三名刚刚被废的打手,轻笑道: “我说刘金刚,你就指望这些歪瓜裂枣留住我?” “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我还没开始用力,他们可就全倒下了。” 这极度装逼的话语,彻底点燃了刘光照的怒火和杀意。 “好好好!原来是个硬茬子!怪不得敢管老子的闲事!” 刘广照怒极反笑,他猛地一把扯掉身上那件紧绷的唐装,露出精壮上身虬结的肌肉和几道狰狞的伤疤。 一股远比之前那些手下强悍凶戾的气息,如同苏醒的凶兽,从他体内轰然爆发出来!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压抑。 “小子,你以为会几下子就能在金虎帮撒野了?” 刘广照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一步步走向苏闯,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跳的节拍上,气势迫人。 “老子亲自来会会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他赫然也是一名武者! 而且从其散发出的气血波动来看,实力已然达到了锻骨境二重! 这是他横行城西、坐稳金虎帮四大金刚位置的真正依仗! 看到刘广照亲自出手,并且爆发出如此强横的气势,上官雪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担忧取代。 她急忙对着苏闯喊道: “这位……先生!小心!他是锻骨境二重的武者!” “不可力敌!想办法冲出去求援才是上策!” 她虽然惊喜于苏闯的身手,但锻骨境二重的刘广照,在金虎帮也是以悍勇著称,实战经验极其丰富。 她感觉苏闯战斗经验不丰富,就算也是武者,境界恐怕难以超过刘广照,硬拼实属不智。 利用速度优势突围,才是眼下最理智的选择。 影煞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也流露出同样的意思,她对苏闯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恋战。 刘广照闻言,狞笑一声: “想走?晚了!今天你们三个,谁也别想踏出这个门!” 他绝不可能放走任何一个人! 尤其是这个可能破坏他好事的小子! 只要拿下他,剩下两个中了“神仙醉”的女人,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话音未落,刘光照脚下猛地一蹬,名贵的地毯瞬间被踩出一个浅坑。 他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挟带着一股恶风,瞬间跨越数米距离,出现在了苏闯面前! “给老子躺下!” 刘广照怒吼一声,右拳紧握,手臂肌肉如同虬龙般鼓起,青筋毕露。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武技,就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最狂暴的一记直拳,直轰苏闯胸口! 这一拳,凝聚了他锻骨境二重的全部力量,拳风呼啸,甚至带起了刺耳的音爆! 仿佛连空气都要被这一拳打穿! 拳未至,那股凌厉的拳压已经扑面而来,吹得苏闯的头发向后飞扬,廉价西装的衣襟猎猎作响。 上官雪和影煞看到这石破天惊的一拳,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她们同时花容失色,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仿佛已经看到苏闯被这一拳轰得骨断筋折、吐血倒飞的惨烈画面。 两女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而面对这足以开碑裂石的致命一拳,苏闯却依旧站在原地,甚至…… 他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都没有丝毫改变。 就在那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拳头,即将狠狠印在他胸膛之上的电光石火之间—— 只听… 第28章 该吃午饭了… “砰——!!!” 一声沉闷如巨锤擂鼓的巨响,在奢华而密闭的办公室内轰然炸开!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气势汹汹、如同人形坦克般冲来的刘广照,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 他那只足以开碑裂石的右拳。 此刻软软地垂下,整条手臂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颤抖,钻心的酸麻与剧痛阵阵传来。 仿佛刚才那一击不是打在血肉之躯上,而是砸在了一座浇铸了钢铁的铜墙铁壁之上! “嘭!” 刘广照壮硕的身躯狠狠撞在他那张宽大厚重的实木办公桌上。 并将桌角都撞得碎裂开来,上面的文件、摆件哗啦啦散落一地。 他闷哼一声,喉头一甜,一股腥气涌上,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他抬起头,望向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半分的苏闯,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广照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他可是实打实的锻骨境二重武者,在金虎帮四大金刚中也以力量见长,怎么可能在一个照面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震飞? 与此同时,原本已经绝望闭眼的上官雪和影煞,也被这声巨响惊得睁开了双眸。 当她们看到傲然挺立的苏闯。 以及狼狈撞在桌角、手臂明显受创的刘光照时,两双美眸中同时掠过极度的震惊。 “小姐,他……” 影煞强忍着体内的虚弱,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上官雪清冷的目光迅速在苏闯身上扫过,作为上官家的嫡女,她的眼力远超常人。 苏闯刚才反击时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气血波动,虽然隐晦,却未能完全逃过她的感知。 “锻骨境……三重?” 她红唇微启,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恍然,但随即,那抹恍然便被更深的平静所取代。 她微微摇头,对影煞低语,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 “不必惊讶了。他确实是武者,而且达到了锻骨境三重。” “但就算这样也不能免疫‘神仙醉’的药力,毕竟我也是锻骨境三重的武者。” 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难道说苏闯还是一位中医? 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通,苏闯为何能够不受‘神仙醉’的影响。 “锻骨境三重?” 影煞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看向苏闯的目光中。 她那刚刚燃起的希冀之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迅速黯淡下去,转而变成了一种……惋惜与了然。 锻骨境三重。 看他的年纪,恐怕已有三十五岁上下。 在这个年纪达到锻骨境三重,在普通武者中或许还算不错。 但在上官家这等庞然大物眼中,简直平庸得不能再平庸。 武道一途,年龄是极大的优势,也是致命的桎梏。 如此年纪才堪堪达到锻骨三重,意味着他的潜力几乎耗尽,此生若无天大机缘。 恐怕连锻骨境巅峰都难以触及,更别说突破到那至关重要的凝气境了。 凝气境,乃是武者真正登堂入室的标志,内力化为真气,可离体伤敌,寿元也会有所增长。 未能踏入凝气境的武者,在上官家这等世家眼中,终究只是“凡夫俗子”。 是可以用资源和人数堆死的“高级打手”,根本无法成为核心力量,更入不了她这位上官家嫡女的眼。 苏闯展现的实力,解了眼前燃眉之急,值得一声感谢,但也仅此而已。 想要凭借此等实力让她上官雪刮目相看,甚至心生依附? 还远远不够。 两女心态的微妙变化,苏闯自然不知。 他甩了甩手腕,感受着体内锻骨境三重奔腾的力量,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愈发明显。 “刘金刚,就这点力气?给我挠痒痒还嫌轻了点儿。” 他看向脸色铁青的刘广照,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 刘广照闻言气得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但他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和苏闯展现出的实力,让他强行压下了怒火。 他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单打独斗,自己绝非此人对手! “妈的!老子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敢在金虎帮的地盘撒野,就要做好被乱刀砍死的准备!” 刘广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狡黠,他猛地对着办公室内还能站着的,以及门外涌进来的更多手下嘶吼道: “所有人!一起上!给老子废了他!谁砍中他一刀,赏十万!拿下他的人头,赏一百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原本被苏闯气势所慑的众多金虎帮打手,听到如此高昂的赏格,眼睛瞬间都红了! 贪婪压过了恐惧,办公室内外,超过三十名手持砍刀、钢管、棍棒的彪形大汉。 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如同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朝着苏闯扑杀而来! 刀光闪烁,棍影重重,瞬间将苏闯的身影淹没! “无耻!” 上官雪见状,忍不住低声斥道。 她虽不认为苏闯能有更大作为,但刘光照这般以多欺少,行径实在卑劣。 影煞也握紧了拳头,虽然不看好苏闯,但此刻她们与苏闯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若苏闯落败,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面对这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围攻,苏闯的眼神却依旧平静如水。 他脚下《流云步》施展到极致,身形在狭小的空间内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每一次看似惊险的闪避,都妙到毫巅地让攻击擦身而过。 同时,他的拳、脚、肘、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为了最恐怖的武器! 他没有动用消耗内力的《崩山拳》,纯粹依靠锻骨境三重强悍无匹的肉身力量,以及《初级医术》中对人体结构的精准了解。 “咔嚓!” 一记手刀精准砍在一名打手的手腕,对方惨叫一声,砍刀当啷落地。 “嘭!” 一记侧踢,直接将一名挥舞钢管的壮汉踹得凌空飞起,砸倒身后一片同伴。 “砰!” 反手一拳,与一名偷袭者的拳头对撞,后者指骨瞬间碎裂,抱着手惨嚎倒退。 苏闯的动作简洁、高效、狠辣! 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骨断筋折,失去战斗力。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那些锋利的砍刀,甚至无法在他那经过洗髓丹和《混元一气功》淬炼的皮肤上留下深痕,只有一道道白印! 他仿佛不知疲倦的战神,体内力量奔涌不息,越战越勇! 刘广照躲在人群后方,眼神阴毒,如同潜伏的毒蛇,等待着最佳时机。 他几次想趁机偷袭,却发现苏闯的感知敏锐得可怕,总能在他出手的前一瞬避开或者格挡,反而借力打力,放倒他更多手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到三分钟! 办公室内外,之前还凶神恶煞的三十多名金虎帮精锐,此刻已全部躺倒在地,痛苦呻吟,再无一人能够站立。 整个办公室如同被飓风席卷过一般,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汗水味。 苏闯独自站在“尸横遍野”的中央,那身廉价的西装依旧整洁如新。 只是他的额角微微见汗,呼吸略有些急促。 连续高强度的战斗,对他而言也是不小的消耗。 然而,就在这肃杀的氛围中,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从苏闯的腹部传来—— “咕噜噜~~~~” 声音不大,但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突兀。 苏闯:“……” 上官雪:“???” 影煞:“!!!” 刘广照:“???!!!”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再次聚焦在苏闯身上。 苏闯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尴尬,但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他甚至还抬手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般嘀咕道: “啧,打到中午,该吃饭了……” 上官雪那万年冰封的俏脸上,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刚刚经历完如此血腥的厮杀,转眼竟然……饿了? 影煞也是神情古怪,看着苏闯的目光复杂难明。 这家伙,强大得令人心悸,可有时候又……让人觉得有点无语。 而这突如其来的“插曲”,也让躲在暗处的刘光照抓住了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就是现在!” 刘广照眼中凶光爆射! 他知道,这是苏闯心神最松懈的瞬间! 他脚下猛地发力,不是冲向苏闯,而是扑向办公室书架后方一个极其隐蔽的按钮! “咔嚓!” 一声轻响,书架无声地滑向一侧,露出后面一道冰冷的金属暗门! 与此同时,“嗡嗡嗡——”,刘光照口袋里的手机也疯狂震动起来! 他看都没看,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狰狞、疯狂与劫后余生般笑容! “来了!终于来了!你们死定了!哈哈哈!” 刘广照状若癫狂,猛地按下了暗门上的开关。 金属暗门缓缓打开,里面并非什么密室,而是一部需要特殊权限才能启动的——直达电梯! 电梯门缓缓开启,两道身影,一老一少,从中迈步而出。 老者约莫六十岁左右,身穿一袭古朴的灰色中山装。 他身形干瘦,面容普通,唯有一双眼睛,开阖之间精光四射,仿佛能洞穿人心。 并且他气息内敛,但行走间自带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滞了几分。 少年则看起来二十出头,面容英俊,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倨傲与阴鸷。 他穿着名贵的休闲服,眼神扫过场中狼藉的景象和倒了一地的金虎帮众时,满是嫌弃与不悦。 当上官雪的目光,触及到那名从电梯中走出的灰衣老者时,她那张始终维持着清冷平静的绝美脸庞,骤然变色! 一抹前所未有的震惊与…… 深深的忌惮,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瞬间涌上她的眼眸,让她下意识地失声低呼: “是……是他?!怎么会……金虎帮背后……竟然是他们?” 第29章 女人嘛~最终的归宿~ 那一声带着难以掩饰惊惧的低呼,自上官雪那失去血色的唇瓣间溢出。 虽轻,却如同冰锥,瞬间刺入了在场所有还能思考的人心中。 影煞闻声,强撑着几乎要软倒的身体,目光投向那从隐秘电梯中踱步而出的一老一少。 当她感知到那名灰衣老者身上那如同深渊般内敛,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令人窒息压迫感的气息时,她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锻骨境五重! 这是远超刘光照,甚至远超她全盛时期的力量层次! 在楚玉市,锻骨境三重已可称高手,四重便是顶尖战力,如林家老爷子全盛时期或可触及。 而五重……这已然是触摸到凝气境边缘的可怕存在! 在省城,或许不算最顶尖,但在这楚玉市,尤其是在眼下这密闭的囚笼之中,他就是绝对的掌控者! 而刘广照,在看清来人,尤其是那位少年时,脸上瞬间绽放出如同见到亲爹般的狂喜与谄媚。 他顾不上手臂的剧痛,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姿态卑微到了泥土里,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变形: “吴少!鹰老!您们可算来了!” “就是这小子,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杂碎,坏了您的好事,还打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 他口中的“吴少”,正是那位面容英俊却眉眼倨傲阴鸷的青年。 他嫌弃地瞥了一眼满地哀嚎的打手和狼狈的刘广照,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劳动本少和鹰老亲自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然而,他的目光在扫过办公室,最终落到那瘫软在沙发上。 虽面色苍白却更显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上官雪身上时,那份倨傲瞬间被一种毫不掩饰的炽热贪婪所取代。 他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刚刚展现出惊人战力的苏闯,径直向上官雪走去,脸上挂着一种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令人作呕的笑容。 “雪儿,我们又见面了。” 吴光斌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却难掩其中的志在必得。 “你看,我早就说过,在楚玉市这块地方,没有我们吴家的支持,你上官家想办成事,难如登天。你偏不信,非要自己来碰一鼻子灰。” 他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雪,眼神如同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精美瓷器。 上官雪强忍着体内的虚弱和心中的厌恶,清冷的眸子如同万载寒冰,死死盯着吴光斌: “吴光斌!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她仿佛明白了这一切,只是就算这样她也不甘! 她不满足家族要安排自己的婚姻! “设计?” 吴光斌夸张地摊了摊手,笑道: “雪儿,这话说的可就伤感情了。” “我只是……给你一个认清现实的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亲近佳人的机会罢了。” 他俯下身,凑近上官雪,深吸了一口她发间清冷的香气,表情陶醉,言语却愈发露骨轻佻: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整天抛头露面,争强好胜做什么?” “女人嘛,最终的归宿,不就是找个强大的男人依靠,相夫教子,在床上伺候好自己的男人就行了?” “你!”上官雪气得娇躯剧颤,俏脸涨红,羞愤交加,却连抬手给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 影煞目眦欲裂,挣扎着想上前,却被那名为鹰老的老者一个淡漠的眼神扫过。 顿时她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再也动弹不得。 锻骨五重的威压,仅仅一个眼神,便让她伤上加伤! 吴光斌见状,更是得意,伸手便要去抚摸上官雪那光滑如玉的脸颊,声音带着迫不及待的淫邪: “好了,雪儿,别逞强了。” “这‘神仙醉’的滋味不好受吧?放心,待会儿……” “本少会让你体验到什么叫真正的欲仙欲死……” “等生米煮成了熟饭,我看你上官家还有什么话说!” “到时候,你们上官家,还有那块地,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哈哈哈!” 他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狼藉的办公室内回荡,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眼看他的手指就要触碰到上官雪的脸颊。 上官雪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 她身份尊贵,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喂。” 一个平淡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吴光斌的淫笑和动作。 “我说,你们聊完了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闯不知何时已经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靠墙站着。 甚至还顺手从旁边翻倒的茶几上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他那副姿态,不像是身处龙潭虎穴,倒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吴光斌的动作僵在半空,他缓缓转过头,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被他忽略的“小角色”。 当感知到苏闯身上那不过锻骨境三重的气息时,他脸上的表情由错愕转为极致的荒谬和暴怒。 “哪里来的野狗,也敢在本少面前吠叫?” 吴光斌的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刘广照,你这安保公司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碍眼?” 刘广照连忙哭诉: “吴少,就是这小子!邪门得很!他不怕‘神仙醉’,身手也古怪,我们这么多人都是被他……” “够了!”吴光斌不耐烦地打断他,对一个锻骨三重的垃圾,他连多问一句的兴趣都欠奉。 他直接对身后的鹰老挥了挥手,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吩咐下人拍死一只苍蝇。 “鹰老,麻烦你了,把这小子的舌头给我拔了,四肢打断,丢出去喂狗。” “动作快点,别耽误本少办正事。” 他所谓的“正事”,自然是指玷污上官雪。 那一直沉默不语的鹰老,闻言微微颔首。 他甚至没有看苏闯,只是随意地抬起了枯瘦的手掌,隔空朝着苏闯的方向,轻轻一按。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花哨耀眼的光芒。 但就在他手掌按下的瞬间,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一股无形却沉重如山岳般的恐怖压力,骤然降临,精准地笼罩向苏闯! 虽然远不如凝气境武者那般凝练犀利,但由一位锻骨境五重的强者施展出来,其威力也绝非普通锻骨境能够抵挡! 上官雪和影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深知这一掌的可怕,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了鹰老精纯的修为和碾压性的力量。 莫说是锻骨三重,就算是锻骨四重的高手,硬接这一下,也非死即残! 苏闯,完了! 这是所有知情者心中共同的念头。 刘广照脸上已经露出了残忍而快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苏闯骨断筋折、吐血倒毙的惨状。 然而,面对这足以将钢铁都压扁的无形掌力,苏闯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但并无惧意。 在掌力及体的前一刹那,他动了! 他没有选择后退,因为在那庞大的气机锁定下,后退只会死得更快! 他将体内《混元一气功》修炼出的所有内力,毫无保留地疯狂运转,凝聚于双臂之上! 同时,洗髓丹和破境丹淬炼过的强悍肉身力量,也被激发到极致! 他的双臂交叉护在胸前,皮肤下的肌肉如同钢丝般绞紧,隐隐泛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泽—— 那是他将肉身催发到极致的表现! “嗡!” 无形掌力轰然撞上! “砰——!” 一声闷响,不像之前拳拳到肉的碰撞,更像是一柄重锤砸在了一面坚韧无比的牛皮大鼓上! 苏闯脚下的名贵地毯瞬间寸寸碎裂,连同下方的地砖都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他整个人如同钉子般被砸得向下陷了几分,浑身骨骼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终究是无法抑制地从苏闯口中喷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一分,气息也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他受伤了!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即便他底蕴远超同阶,硬接锻骨五重强者的一击,依旧不可避免地受了内伤! 然而—— 他接住了! 他没有被瞬间击垮! 他没有倒下! 他甚至,还保持着格挡的姿势,稳稳地站在那里! “什么?!” “这不可能!” 惊呼声几乎同时从吴光斌、刘广照,甚至上官雪和影煞的口中发出! 吴光斌脸上的傲慢和随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一个锻骨三重的垃圾,怎么可能接下鹰老的一击? 哪怕只是鹰老随手一击? 刘广照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比谁都清楚鹰老的可怕,那可是能轻易碾死他的存在! 上官雪那双清冷的美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她紧紧盯着苏闯那虽然吐血却依旧挺拔如松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他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锻骨三重硬接五重一击而不倒,这简直颠覆了她的武道认知! 就连一直古井无波,仿佛万事不萦于心的鹰老,那浑浊的眼眸中也第一次掠过了一丝清晰的讶异。 他缓缓收回手掌,第一次正眼打量起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 “咦?” 鹰老发出一声轻咦,干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有点意思。区区锻骨三重,肉身强度竟堪比四重巅峰,内力也颇为精纯凝练……” “小子,你师承何人?” 他能感觉到,苏闯的内力质量极高,远非普通散修或者小家族传承可比。 苏闯缓缓放下双臂,抹去嘴角的血迹。 他感受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和受损的经脉,心中对锻骨五重的力量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但他脸上却挤出一抹桀骜不驯的笑容,声音因内腑震荡而略显沙哑,却依旧带着那股子让人牙痒痒的硬气: “老家伙,力气不小啊……差点就把早饭给打出来了。” 他顿了顿,迎着鹰老审视的目光,咧嘴一笑,露出沾着血迹的牙齿: “至于师承?关你屁事!” 鹰老眼中寒光一闪,那丝讶异迅速被冰冷的杀意所取代。 “牙尖嘴利,不知死活。” 他缓缓抬起手,这一次,他五指微曲,指尖隐隐有凌厉的气劲流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开始变得锋锐起来。 “既然你不愿说,那便带着你的秘密,下地狱去吧。” “这一次,老夫会用全力,看你还能不能接得住!” 话音落下,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令人心悸的毁灭性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从鹰老干瘦的躯体中弥漫开来,牢牢锁定了苏闯! 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的浓郁,彻底将苏闯笼罩。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上官雪和影煞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被更大的绝望取代。 第31章 这一刀,捅?还是不捅? “否则我吴家不会放过你的!” 吴光斌那色厉内荏、带着惊恐颤音的尖叫,在死寂狼藉的办公室内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嗯?” 苏闯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那眼神中的讥讽,如同在看一个小丑最后的表演。 “吴家?” 他嗤笑一声,声音因内伤而沙哑,却带着一种碾碎一切的漠然。 “听起来很厉害,可惜……” “……关我屁事!” 他微微一顿,那悬在鹰老头顶、萦绕着微弱土黄光芒的拳头没有丝毫停滞,悍然砸落! “不——!!!” 鹰老绝望的嘶吼与吴光斌、刘广照惊恐的目光,以及上官雪骤然收缩的瞳孔,共同构成了这一刹那的背景。 “嘭!” 一声并不响亮,却沉闷得让人心脏骤停的爆裂声响起。 鹰老的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炸开,红白之物四溅,甚至有几滴温热粘稠的液体,溅到了离得最近的吴光斌脸上。 这位省城吴家的高手,锻骨境五重的强者。 他连最后的遗言都未能完整吐出,便彻底没了声息,残破的身躯软软滑倒在地,只剩下那扭曲断裂的手臂,无声诉说着他最后的挣扎。 静! 绝对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忘记了。 杀了…… 他竟然真的杀了! 他明明听到了吴家的名头,明明知道杀了鹰老意味着与整个省城吴家结成死仇,不死不休! 可他依旧毫不犹豫地做了! 这份果决,这份狠辣,这份视庞然大物如无物的疯狂,彻底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刘广照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汗毛倒竖。 他原本以为苏闯只是仗着武技特殊逞凶,此刻才明白,这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百无禁忌的煞星! 他连吴家的核心高手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上官雪紧紧捂住了红唇,才没有失声惊呼。 她那清冷的美眸中,此刻充满了极致的震撼。 她看着苏闯那近乎赤裸、布满血痕却挺拔如枪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这个男人…… 他不仅身怀入品武技和高阶心法,更拥有着一颗无视规则、敢于捅破天的强者之心! 这种心性,远比他的实力更令人心惊,也……更令人着迷。 至于年龄,在绝对的潜力和实力面前都不算事!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若能将他拉入上官家,或者……与他结盟……甚至…谈个恋爱… 而吴光斌,则彻底傻了。 脸上沾染着鹰老温热的脑浆和血液,那腥腻粘稠的触感。 以及眼前无头尸体的视觉冲击,如同最恐怖的噩梦,将他所有的傲慢、所有的优越感,瞬间击得粉碎! 他呆呆地看着苏闯,看着那个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浴血杀神,缓缓转过身,将那双冰冷得不含一丝人类感情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咕噜……” 吴光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股难以抑制的骚臭味突然从他下身弥漫开来—— 他竟是真的被吓得失禁了! 淡黄色的液体迅速浸透了他那名贵的休闲裤,滴落在地毯上。 “呵。” 苏闯鼻腔里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鄙夷轻哼。 “省城吴家的大少?锻骨境三重?就这点胆子?” “连我家楼下三岁小孩尿裤子了都知道害臊,你倒是尿得心安理得。” 这极尽侮辱的嘲讽,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吴光斌脸上,让他那张英俊却此刻扭曲的脸庞,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羞愤、恐惧、怨毒……种种情绪交织,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你……你别过来!” 吴光斌声音尖利,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想要远离这个恶魔。 苏闯岂会让他如愿? 他一步踏出,看似缓慢,却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只沾着血污和灰尘的脚,精准地踩在了吴光斌试图后退的膝盖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再次响起。 “啊——!!!” 吴光斌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抱着扭曲变形的膝盖满地打滚。 苏闯俯下身,如同猫戏老鼠般,一把抓住吴光斌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近距离感受着对方体内那虚浮不稳、如同掺了沙子的内力波动,苏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个靠药物和外力硬堆上来的废物。” 苏闯的声音带着一丝恍然,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修炼之道,如筑高台,根基不稳,强行拔高,不过是空中楼阁,一推就倒。” “看来你们吴家,也只是会制造这种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这番话,如同尖刀,狠狠剐在吴光斌最痛的地方。 他之所以在家族中地位不上不下,正是因为他天赋有限,全靠资源堆积才勉强达到锻骨三重。 而实际战斗力甚至不如一些根基扎实的锻骨二重。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和耻辱! “混蛋!我杀了你!吴家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吴光斌被戳到痛处,状若疯魔地嘶吼,另一只完好的手胡乱地朝着苏闯抓挠。 “冥顽不灵。” 苏闯眼神一冷,不再留情。 “砰!啪!咚!” 拳拳到肉的声音密集响起,伴随着吴光斌越来越微弱的惨嚎和求饶。 在刘光照和上官雪震惊的目光注视下,苏闯如同一个最冷酷的工匠。 他用最原始粗暴的方式,将吴光斌这位省城来的贵公子,打得面目全非。 同时鼻青脸肿,浑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根,整个人如同一个破破烂烂的血色麻袋。 “别……别打了……求求你……饶了我……” 吴光斌终于彻底崩溃,涕泪横流,混合着血水,糊了满脸,声音微弱如蚊蚋。 “我……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都给你……放我一马……” 他颤抖着,用还能动弹的左手,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张材质特殊的黑色银行卡。 “这……这里面有一千万……密码是786521……求你……放过我……” 他眼中充满了乞求,将银行卡颤巍巍地递向苏闯。 苏闯动作一顿,看着那张银行卡,又看了看吴光斌那充满希冀的眼神,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伸手接过卡片,在指尖把玩了一下。 “密码786521?你确定?”苏闯淡淡问道。 “确定!千真万确!只求您高抬贵手!” 吴光斌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哦。” 苏闯点了点头,随手将卡片塞进自己破烂的裤兜里。 【检测到宿主持有可转化能量载体:特殊银行账户(余额:10,000,000 Z国币,可转化能量点:1000)。】 提示音在脑海响起。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仿佛真的打算收手。 吴光斌见状,眼中瞬间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挣扎着就想往门口爬。 然而,就在他刚爬出不到半米,苏闯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猛地一个转身,脸上堆满了“惊喜”的笑容,声音洪亮地喊道: “哟!这不是吴少吗?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招呼”,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吴光斌爬行的动作瞬间僵住,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苏闯那张满是“友善”笑容的脸,一股比刚才更深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你……你……”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聊得太匆忙,忘了还有件事没跟你‘深入交流’一下。” “并且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第二次见面了!” 苏闯的笑容越发“和煦”,但眼中的寒光却冰冷如刀,并且‘第二次见面’这几个字,特意加重。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脚,狠狠踩下! “啊——!!!” 更加凄厉的惨叫响起,吴光斌的另一条腿也应声而断。 紧接着,苏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再次降临,这一次,比之前更狠,更毒! 专挑痛处和非要害的地方下手,既让他承受极致的痛苦,又不让他立刻死去。 “言而无信!你不得好死!!” 吴光斌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苏闯却充耳不闻,直到将吴光斌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浑身瘫软如泥,连呻吟都变得微弱,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他像丢垃圾一样,抓起吴光斌的脚踝,随意一甩。 “噗通!” 吴光斌那不成人形的身躯,精准地砸落在了刘广照的脚下,溅起的血点,甚至沾到了刘广照的裤腿上。 刘广照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如同被毒蛇咬到般,猛地向后跳开,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脚下气息奄奄的吴光斌,又看看如同魔神般的苏闯,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苏闯甩了甩手腕上的血珠,目光平静地看向吓得魂不附体的刘光照,语气淡漠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刘广照的心头: “刘金刚,看戏看够了吧?” 刘广照一个哆嗦,差点跪下去,声音颤抖: “苏……苏先生……您……您有何吩咐?” 苏闯指了指他脚下如同死狗般的吴光斌。 同时他又扫了一眼办公室内那些还能勉强站立、却早已吓破胆的金虎帮小弟们,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吩咐谈不上,只是想给你,还有你的这些兄弟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捡起地上的刀。” “每人,往这位吴大少身上,捅一刀。” “记住,是每人一刀,必须见血。谁不动手,我就送谁下去陪这位鹰老。” “这,就是你们的……投名状!”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刘广照瞳孔骤缩,浑身剧震! 所有还能动弹的金虎帮打手,全都骇然失色! 捅吴家少爷一刀? 这可是省城吴家的嫡系啊! 这一刀下去,就等于彻底断了回头路,将自己的性命和家族,完全绑在了苏闯这条看似疯狂、实则深不可测的船上! 苏闯这是要逼他们彻底与吴家决裂,将他们牢牢绑在他的战车上! 第32章 好狠的手段 “苏……苏先生……” 刘广照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哭腔。 “这……这可是吴家的大少……我们……” 苏闯的眼神骤然转冷,打断了他的哀求,那目光中不含丝毫人类情感,只有纯粹的杀意: “我的耐心,有限。” 简短的五个字,如同死神的最后通牒。 刘广照浑身一个激灵,他看到苏闯缓缓抬起了那只刚刚轰爆鹰老头颅的手,指尖似乎还有微弱的土黄光芒在凝聚。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全身!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妈的!横竖都是死!效忠吴家也是当狗,跟着这煞星说不定还能搏条活路!’ ‘我们金虎帮背后又不是吴家,只是合作!吴光斌这废物死了也好!’ 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在刘广照心中闪过。 他猛地一咬牙,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转化为力量。 他弯腰,从脚边一名昏死手下旁,捡起一把沾染着血迹的锋利匕首。 “吴……吴少……对不住了!” 刘广照嘶吼一声,不知是在给自己壮胆,还是在向谁告别。 他眼神一狠,手中匕首带着一道寒光,猛地朝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般的吴光斌大腿根部狠狠捅去!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呃啊——!!!” 原本气息奄奄的吴光斌,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球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刘光照,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荒谬和滔天的怨毒! “你……你这条……老狗……你竟敢……噗……” 他话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他做梦也想不到,前一刻还对他卑躬屈膝、谄媚无比的刘光照,下一刻竟敢将刀子捅进他的身体! “看什么看!?” 刘广照被吴光斌那怨毒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随即转化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暴戾。 “都他妈给老子上!拿起刀,每人给他一下!谁不动手,不用苏先生动手,老子先宰了他!” 老大发话,加上苏闯那如同实质的杀气压迫,剩下的那七八个还能勉强站立的小弟,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 求生的欲望驱使着他们,纷纷捡起地上散落的砍刀、匕首,如同行尸走肉般,麻木而惊恐地围了上来。 “噗!” “嗤!” “啊——” 一刀,两刀,三刀…… 利器割裂皮肉的声音,吴光斌越来越微弱的惨嚎和咒骂,以及金虎帮成员粗重的喘息声,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乐章。 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名贵的地毯,吴光斌的身上很快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口。 他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破布,躺在血泊之中,眼神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无边的痛苦和悔恨。 他可是省城吴家的大少,本该享尽荣华富贵,玩遍天下美女,怎么会…… 怎么会死在这楚玉市一个肮脏的帮派窝点,死在一群他视作蝼蚁的底层混混手里? 他不甘心! 无穷的不甘心化为最后的怨恨,死死烙印在他逐渐涣散的瞳孔中。 当最后一个小弟颤抖着将一把短刀捅进吴光斌的侧腹并迅速拔出后,吴光斌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终于彻底没了声息,死不瞑目。 办公室内,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种诡异的寂静。 所有动了手的金虎帮成员都面色惨白,眼神空洞,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再无退路。 就在这时,苏闯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越过满地的狼藉和尸体。 最终落在了依旧瘫软在沙发上的上官雪,以及勉强支撑着身体、挡在上官雪前方的影煞身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甚至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弧度。 “她们两个,也一样。” “拿起刀,过去,补上最后一下。要确保,这位吴大少,死得不能再死。” 苏闯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什么?!” 上官雪和影煞闻言,娇躯同时一颤,美眸中瞬间充满了极致的震惊! 让她们……亲手去捅吴光斌的尸体? 这……这简直是…… 但下一刻,冰雪聪明的上官雪立刻就明白了苏闯的用意! 这是要将她们也彻底拉下水! 吴光斌的死,必须有她们亲手参与的“证据”! 只有这样,她们才会为了自保,牢牢守住今天的秘密,甚至…… 不得不与他苏闯站在同一阵线,共同应对未来吴家可能到来的疯狂报复! 好狠的手段! 好深的算计! 这个男人,不仅实力强悍、杀伐果断,心机更是深沉如海! 影煞显然也瞬间想通了关键,她看向苏闯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愤怒,有无奈,但更深处的,却是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 在绝对的实力和手段面前,任何抗拒都显得苍白无力。 上官雪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 她看了一眼地上吴光斌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又看了一眼眼神淡漠的苏闯,知道今天若是不照做,恐怕很难安然离开。 更何况……苏闯身上那入品武技和高阶心法的秘密,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与一个潜力无穷、手段狠辣的潜在盟友捆绑,似乎……并非全是坏事? “影煞。” “扶我过去。” 上官雪的声音恢复了清冷,却带着一丝决然。 “小姐!”影煞低呼,眼中满是不忍。 “照做!”上官雪语气斩钉截铁。 影煞咬了咬牙,搀扶着浑身酸软无力的上官雪,一步步走到吴光斌的尸体前。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两位养尊处优的女子几欲作呕。 上官雪伸出微微颤抖的玉手,从一名金虎帮小弟手中接过一柄轻巧的匕首。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她对准吴光斌心脏的位置,狠狠刺下! “噗!” 刀尖传来的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腾,但她强行忍住了。 紧接着,影煞也面无表情地接过另一把刀,同样干脆利落地补了一刀。 做完这一切,两女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地后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很好。” 苏闯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终于收敛。 他看向面如死灰的刘广照,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威严: “刘金刚,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吴家的怒火会烧死谁,你们心里清楚。” 刘广照一个激灵,连忙躬身,语气前所未有的恭敬甚至带着恐惧: “苏先生放心!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吴少和鹰老……从未出现在金虎大厦!” 他已经知道如何处理两具尸体… “嗯。”苏闯微微颔首。 “把这两具尸体,还有这里的痕迹,处理得干干净净,我不希望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若是走漏了风声……”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是!是!属下明白!一定处理得天衣无缝!” 刘广照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连忙指挥那些还能动弹的心腹手下,开始紧张地清理现场。 交代完最紧迫的事情,苏闯仿佛才想起此行最初的目的。 他随意地拉过一张还算完好的椅子坐下,尽管上身近乎赤裸,伤痕累累,却自然流露出一种主宰般的气场。 他目光平静地看向忙不迭凑过来的刘光照。 “好了,私事处理完了,现在,该谈谈公事了。” 苏闯慢条斯理地开口。 刘广照一愣:“公事?” “不错。” 苏闯嘴角微扬,“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闯,代表楚玉市林家而来。”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金虎帮,欠林家那十个亿的旧账,是不是该连本带利,还一还了?” “十……十个亿?!” 刘广照瞳孔骤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这才猛然想起,林家之前确实派过几波人来讨债,都被他或打发或收拾了,没想到…… 没想到这次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尊煞神! 看着苏闯那平静无波却暗藏锋芒的眼神,再想想刚才吴光斌和鹰老的凄惨下场,刘广照只觉得嘴里发苦。 别说十个亿,现在就是苏闯要他把整个金虎安保公司拱手送上,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 就在苏闯于金虎大厦顶层,以雷霆手段收服刘光照,逼问十亿欠款的同时。 楚玉市另一隅,“健康一生”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 孙得胜正志得意满地品着一杯红酒,想象着绮梦被警方带走,自己彻底掌控公司大权的美妙场景。 他精心炮制的假账足以让绮梦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然而,他嘴角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他的秘书脸色慌张地冲了进来,甚至连门都忘了敲。 “孙……孙总!不好了!” 孙得胜眉头一皱,不悦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秘书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哭腔: “是……是司法机关的人来了!” “说……说接到实名举报,我们公司涉嫌巨额财务造假,要……要请您回去协助调查!现在人已经在外面了!” “什么?!” 孙得胜手中的红酒杯“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猩红的酒液溅了他一裤脚。 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转而化为极致的错愕与难以置信! “不可能!那假账明明是……”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刹住,一股冰寒彻骨的凉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意识到,出事了!而且出的,是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大事! 那本他用来陷害绮梦的假账,非但没有按计划将她送入监狱。 反而……somehow……指向了他自己? 是谁?是谁在背后搞鬼?! 是绮梦? 不可能,她没这个能力和渠道! 第33章 R国的科技 “拦住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拦住他们!” 孙得胜猛地将桌上昂贵的镀金笔筒砸向地面,对着惊慌失措的秘书嘶吼。 “就说我在开重要会议,或者我突发急病!想办法!”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争取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秘书被他状若疯魔的样子吓得魂不附体,连滚爬跑地冲出办公室。 试图用他单薄的身躯阻挡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和厉喝。 办公室门被秘书从外面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孙得胜猛地转头,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死死钉在脸色同样苍白的宁佩然身上。 他飞快地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暗格,取出一个造型奇特、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微型注射器。 注射器内,是一种粘稠如墨、隐隐有暗红色流光闪烁的诡异液体。 “佩然!现在只有你能救我,救我们了!” 孙得胜的声音又快又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这是R国最新研制的‘神谕-I型’基因强化剂!” “只要注射进去,它能瞬间激发你的潜能,让你直接突破到锻骨境五重!拥有碾压性的力量!” 宁佩然瞳孔骤缩,锻骨境五重?! 这诱惑力太大了! “孙总……这……副作用是什么?” 但看着那不详的液体,她本能地感到恐惧,毕竟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否则的话锻骨五重的武者就要满天飞了! “副作用?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孙得胜闻言不耐烦地低吼,眼神闪烁。 “或许会有点虚弱期,但绝对值得!” “佩然,想想你重病的母亲!想想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只要你帮我度过这一关,我孙得胜对天发誓,你的家人从此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我把他们当自己家人一样供养!” 家人……这两个字如同重锤,狠狠敲在宁佩然的心上。 母亲苍老而期盼的脸庞,弟弟惹是生非后惶恐的眼神,一一在她眼前闪过。 因为被苏闯敲诈了五百万。 所以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更需要强大的力量来保护家人,改变命运。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的注射器。 就在这一刹那,脑海中凸现苏闯那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以及他冰冷而笃定的警告,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孙得胜并非明主!” 那只手,猛地僵在了半空。 信任孙得胜? 他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脑海中,苏闯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孙得胜一直在紧密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眼神挣扎,动作停滞,心中暗骂一声“贱人误事!”。 只是他脸上却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佩然,没时间犹豫了!相信我!” 话音未落,他眼中凶光一闪,趁着宁佩然心神动摇、防备最弱的瞬间,肥胖的身体爆发出与他体型不符的敏捷! 他猛地前扑,左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宁佩然试图后缩的手腕,右手握着那“神谕-I型”注射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扎进了宁佩然白皙的脖颈动脉处! “呃啊——!” 宁佩然痛呼一声,只觉得一股冰寒刺骨又带着灼烧感的液体,被强行推入了自己的血管,迅速流向四肢百骸! “你……!” 她惊怒交加,想要运功抵抗,却感觉体内的内力瞬间被这股外来力量搅得天翻地覆! 孙得胜一击得手,迅速后退,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狞笑,同时右手悄悄握住了口袋里一个巴掌大小、类似遥控器的黑色物件。 “砰——!” 办公室厚重的实木大门被暴力撞开,数名身着制服的司法人员持械冲了进来。 “孙得胜!你涉嫌严重经济犯罪,现在……” 为首之人的厉喝戛然而止。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令他们毛骨悚然的一幕—— 被注射了诡异药剂的宁佩然,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原本俏丽的脸庞扭曲,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蛇在游走。 一股浓郁如墨的黑气,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如同实质般从她全身毛孔中喷涌而出! “嗬……嗬……” 她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双眼瞬间变得一片漆黑,没有半点眼白! 一股恐怖气息,如同火山爆发般从她娇小的身躯内轰然扩散!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凝固! 锻骨境五重!而 且是充满了暴戾、混乱、毁灭意味的锻骨五重! “目标失控!就地制服!” 司法人员训练有素,虽惊不乱,立刻摆出战斗阵型。 然而,已经魔化的宁佩然动了! 她的速度快到极致,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残影。 下一刻,她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为首那名执法人员面前。 “噗嗤!” 那只萦绕着黑气的手掌,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奶油,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对方的防弹背心。 并且从对方的后背透出,握着一颗仍在微微跳动的心脏! “第一个。” 孙得胜躲在角落,看着自己手中的控制器屏幕,低声狞笑,手指在某个按钮上轻轻一按。 宁佩然仿佛接收到了无形的指令,手腕一抖,将那颗心脏捏爆! 随即,她化作一道黑色的死亡旋风,冲入了人群之中。 骨骼碎裂声、惨叫声、枪械掉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些普通的司法人员,在锻骨五重、且被诡异力量控制的宁佩然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不堪一击! 鲜血染红了奢华的地毯,断肢残骸四处飞溅,办公室瞬间化为人间炼狱! 不到三十秒,冲进来的七八名执法人员,除了一个反应稍快、躲在文件柜后。 被断裂的柜门金属片刺穿腹部、重伤昏迷的年轻人外,其余人全部殒命! 宁佩然站在尸山血海中央,周身黑气缭绕,如同降世的魔神,漆黑的双眸没有任何情感,只有纯粹的杀戮欲望。 孙得胜看着这血腥的一幕,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兴奋得浑身发抖。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黑色控制器收好,喃喃自语: “R国的科技,果然厉害……完美的人形兵器!” “苏闯……绮梦……林家……你们等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 与此同时,金虎大厦顶层,血腥味已被高效的专业清理掩盖,只留下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刘广照如同最恭顺的仆人,躬身站在苏闯面前,双手奉上一张特制的紫金色银行卡,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苏……苏先生,十个亿,连本带利,已经全部转入这张不记名卡中,密码是六个8。请您查验。” 苏闯面无表情地接过卡片,指尖触碰到卡片的瞬间,脑海中的万象源戒立刻传来了清晰的提示: 【检测到宿主持有可转化能量载体:特殊银行账户(余额:1,000,000,000 Z国币,可转化能量点:100000)。】 十万能量点! 即便以苏闯如今的心性,心脏也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这无疑是一笔巨款,足以让他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再次飞跃! 他强压下立刻兑换的冲动,将卡片随意塞进裤兜。 虽然裤子破烂,但重要物品他一直用意念收在源戒空间。 虽然存储空间小的可怜… 之后苏闯目光,扫过狼藉但已初步清理的办公室,以及噤若寒蝉的刘光照和一众金虎帮成员,淡淡道: “很好。记住今天的教训,也记住你们的选择。以后,该怎么做,需要我教吗?” “不敢!不敢!” 刘广照头垂得更低。 “从今往后,金虎安保公司……” “不,我刘广照和手下这帮兄弟,唯苏先生马首是瞻!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苏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这十个亿,就是他腾飞的第一步燃料。 《混元一气功》需要更深层次的修炼,《崩山拳》、《流云步》也需要提升熟练度乃至寻找更高品阶的替代品。 丹药、药材、甚至是炼器材料…… 十万能量点,必须精打细算,用在刀刃上。 是优先兑换能直接提升境界的【破境丹】类似物,还是夯实基础,兑换更高级的功法和辅助技能? 他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规划。 “苏先生。” 一个清冷动听,却比之前多了几分难以言喻韵味的声音响起。 苏闯转头,只见上官雪已在那位名为影煞的女保镖搀扶下站了起来。 “神仙醉”的毒素似乎在她强大的家传功法下被化解了不少。 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美眸已经恢复了神采,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今日蒙先生仗义出手,救我主仆于危难,此恩上官雪铭记于心。” 上官雪微微欠身,姿态优雅无可挑剔,但目光却灼热得仿佛要将苏闯看穿。 “不知先生可否赏光,让雪儿略备薄酒,以表谢意?顺便……有些事情,想与先生探讨一番。” 她特意在“探讨”二字上微微停顿,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苏闯那近乎赤裸、肌肉线条分明且布满战斗痕迹的上身。 同时一抹极淡的红晕悄然爬上她如玉的脸颊,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媚态。 影煞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她很清楚,小姐看中的,绝不仅仅是这份救命之恩,更是这个神秘男人身上所展现出的入品武技、高阶心法以及那深不可测的潜力。 苏闯迎着她那混合着感激、好奇、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征服欲的目光,心中了然。 这顿饭,恐怕是宴无好宴。但他苏闯,何曾惧过? 正好,他也想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上官家,以及…… 那块能让上官雪亲自出马,甚至引来吴光斌窥伺的城东地皮。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在上官雪那曲线玲珑、因轻微喘息而微微起伏的娇躯上扫过。 最终定格在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明眸上。 “吃饭?可以。” 苏闯的声音带着一丝战斗后的沙哑,却更有磁性。 “不过,上官小姐,你就打算让我穿着这身‘乞丐装’,去赴你的宴?” 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戏谑,毫不避讳地在自己几乎赤裸的上身和上官雪之间流转。 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暧昧难言的气息。 上官雪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看到苏闯那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躯体。 她脸颊更红,但眼底深处那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却越发闪亮起来。 第34章 和别的女人鬼混? “这是自然…” 上官雪闻言娇羞道。 同时她那清冷如玉的俏脸上,因苏闯这句带着几分戏谑的话语,瞬间飞起了两抹难以察觉的红霞。 她自幼天赋异禀,身份尊贵,加之性情冷傲,身边环绕的男子无不谨守礼节。 何曾有过男子敢如此近乎无赖地、带着强烈男性视角打量她,更遑论几乎是赤诚相待? 这感觉……很奇异。 一丝羞恼,一丝慌乱,还有一丝丝…… 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这强烈雄性气息冲击带来的悸动。 这是她二十多年人生中,第一次与异性处在如此微妙且“不平等”的境况下。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波澜,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但那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是泄露了她并非表面那般镇定: “当然,这也是雪儿考虑不周,唐突先生了。” 她目光微转,避开苏闯那精壮上身带来的视觉冲击,轻声道: “前方不远便是楚玉市最高端的男装定制中心‘云裳阁’。” “若先生不弃,雪儿愿为先生挑选一身合体衣物,聊表歉意与谢意。” 她的话语依旧保持着上官家大小姐的礼仪。 但是那份主动提出为异性购置衣物的举动,本身就已超越了寻常的感谢范畴。 同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与示好。 苏闯闻言,眉毛微挑,倒也没拒绝。 他虽不看重这些外物,但总不能真像个野人一样穿着破烂裤子满街走。 他点了点头,算是应允:“那就……有劳上官小姐破费了。” 一旁,劫后余生的刘广照见苏闯终于有离开的意思后。 心中那块巨石总算落了地,连忙挤出一副谄媚到极点的笑容,点头哈腰道: “苏先生,上官小姐,您二位慢走!” “这里……这里交给属下处理,保证干干净净,绝无后患!” 他拍着胸脯保证,姿态放得极低。 看着苏闯在那两位绝色女子的陪同下消失在电梯门口,刘光照才敢直起腰,抹了一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逐渐亮起万家灯火的楚玉市,眼神复杂难明。 办公室内血腥味犹存,吴光斌和鹰老的尸体刚刚被秘密火烧,其骨灰散落天空中,随之飘散,没有任何痕迹。 刘广照点燃一支雪茄,猛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喃喃自语: “林家……上官家……还有这个煞星苏闯……嘿,楚玉市这潭死水,终于要被搅浑了,不,这天……怕是要变了!” 他清楚,从今天起,他乃至整个金虎帮,至少他这一系的命运,已经和那个看似平凡、实则恐怖的年轻人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但绝对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偏安一隅了。 …… 加长版的豪华轿车内,气氛静谧而微妙。 影煞专注地开着车,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后座上,上官雪与苏闯并肩而坐,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过分疏远,也不显暧昧。 苏闯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但他的意识,早已沉入脑海,与那枚神秘的【万象源戒】沟通。 十万能量点! 整整十万! 这笔巨款,是他前世今生都未曾拥有过的庞大资源。 必须精打细算,用在刀刃上,才能最快速度地提升实力,应对接下来必然更加猛烈的风浪。 首先,是医术。 《初级医术》在救治林镇天时已显捉襟见肘,仅仅是诊断和初步激发生机,远谈不上根治。 林老爷子只剩五天多寿命,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这关乎他与林家的盟约,也关乎林焱熙那尚未完全兑现的五千万。 “兑换《中级医术》!” 苏闯没有丝毫犹豫。 【消耗10000能量点,成功兑换《中级医术》。剩余能量点:90000。】 一股远比之前庞大、精妙无数倍的医药知识洪流涌入脑海。 针灸、方剂、药理、疑难杂症…… 甚至包括了许多利用内力、真气配合治疗的法门,以及对一些奇毒、诅咒的辨识与初步化解之法。 苏闯瞬间感觉,自己对人体、对生命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治疗林镇天的把握,从之前的两三成,直接提升到了六七成! 这能量点,花得值! 其次,是修为。 锻骨境三重,凭借黄品上品的《混元一气功》和黄品中级的《崩山拳》。 让他足以越级挑战普通四重,甚至凭借武技优势重创五重的鹰老。 但他感觉得到,《崩山拳》的潜力远未挖掘殆尽,心法的修炼也需水磨工夫。 盲目追求更高品级的功法和武技,不如将现有资源发挥到极致。 境界,是根本。 “兑换四颗【破境丹】!” 苏闯再次下令。 四颗,足以让他稳稳提升到锻骨境七重,甚至冲击一下八重! 这将是质的飞跃。 【消耗10000能量点,成功兑换【破境丹】x4。剩余能量点:80000。】 四枚龙眼大小、金光流转的丹药出现在意识中。 但一个问题随之而来—— 戒指自带的那个仅有鞋盒大小的储存空间,根本无法容纳四枚丹药! 丹药无法像能量点一样纯粹数据化储存。 “兑换储物空间!” 苏闯早有打算。 小说里主角必备的储物戒,他岂能错过? 【消耗10000能量点,成功扩容专属储物空间,当前容量:1立方米。剩余能量点:70000。】 一个一立方米的虚无空间在他意识中展开,心念一动,四枚破境丹和那张存有九亿多的紫金卡。 以及之前的一些零碎物品,瞬间被收了进去。 整个过程在他闭目凝神间完成,速度快如闪电,一旁的上官雪只是觉得他气息微沉,似在运功疗伤,并未察觉任何异常。 最后,是装备。 与鹰老一战,凶险万分,若非《崩山拳》出其不意,后果难料。 若有件防御法宝……苏闯浏览着戒指列表中的武器防具专区,那些动辄数万、数十万能量点的神兵利器让他咋舌。 最终,他锁定了一件性价比颇高的防具: 【玄鳞内甲】(黄品上阶):采用异兽玄水鳞蟒的鳞片,辅以百炼精金丝编织而成,轻薄如绢,贴身穿戴。 可有效分散、削弱物理及能量攻击,对锻骨境及以下攻击有显著防御效果,对凝气境初阶攻击亦有一定抵挡能力。 兑换需30000能量点。 “兑换!” 【消耗30000能量点,成功兑换【玄鳞内甲】。剩余能量点:40000。】 一件触手冰凉、呈现暗青色、质地极为柔软坚韧的内甲出现在储物空间中。 苏闯心中一定,有了此甲,保命能力大增。 剩下的四万能量点,他决定暂时不动,作为应急储备。 无论是关键时刻兑换疗伤丹药,还是应对其他突发状况,留有后手总是明智之举。 规划完毕,苏闯心中一片火热。 十万能量点看似庞大,但真正用来提升实力,竟是如此不经花。 不过,这番“消费”带来的提升也是立竿见影的。 中级医术、四颗破境丹、储物空间、玄鳞内甲…… 他的综合实力,将在短时间内迎来一次爆炸性增长! 就在这时,车子平稳地停下。 “小姐,苏先生,‘云裳阁’到了。” 影煞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苏闯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内敛,更显深邃。 他看向窗外,一家装修极尽奢华、灯光璀璨,橱窗内模特身着剪裁完美西服的店铺映入眼帘——“云裳阁”。 这是楚玉市顶级男装圣地,非权贵富豪不敢轻易踏入。 上官雪率先下车,很自然地等待苏闯。 当苏闯穿着那条破破烂烂、沾着点点血污和灰尘的西裤,赤裸着精壮上身,坦然自若地走下豪车时,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俊男美女的组合本就吸睛,更何况是上官雪这等气质容貌绝顶的千金。 却搭配一个如同刚从原始部落出来或者工地斗殴归来的“野性”型男? 这反差实在太强烈了! “嘶……那男的是谁?怎么穿成这样?” “这是哪家的小姐?好漂亮!只是她怎么会和……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你看那肌肉线条,还有那些伤……不会是刚打完黑拳吧?” “这个漂亮的妹妹,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天啊,这什么情况?” 路人和店内顾客的窃窃私语、惊异、好奇、探究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两人身上。 上官雪似乎早已习惯成为焦点,对此视若无睹,只是微微侧身,对苏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姿态优雅,并且她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只有苏闯能看懂的、混合着羞涩与坚定光芒。 苏闯坦然承受着所有目光,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大步流星,毫不在意自己近乎野蛮的装扮与这高雅环境的格格不入。 与上官雪并肩走进了灯光辉煌的“云裳阁”大门。 店内的服务员训练有素,虽然眼中难掩震惊,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迎了上来。 “苏闯?” “你竟然背着林焱熙堂姐出来,和别的女人鬼混?” 第35章 想穿给你看看呢…… 这声音尖酸刻薄,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幸灾乐祸的声音,突然而起。 苏闯闻言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循声望去。 只见店门口,林家那个志大才疏的纨绔子弟林天雨。 他正带着三个同样衣着光鲜、气质轻浮的狐朋狗友站在那里。 林天雨的目光先是贪婪而惊艳地在上官雪那绝美的容颜和玲珑有致的身段上狠狠剐了几眼。 其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占有欲。 如此绝色,竟比林焱熙也不遑多让,甚至那股子冷艳高贵,更添几分征服的欲望。 然而,当他将视线转到苏闯身上,看到他那近乎赤裸、仅着破烂西裤的“野人”模样时。 那份惊艳立刻化为了极尽的鄙夷和优越感。 他显然不认得身份神秘的上官雪,只当是苏闯不知从哪儿勾搭来的美女。 “啧啧啧,看看这是谁啊?” 林天雨双手插兜,晃着身子走上前,声音拔高,生怕店里的其他人听不见。 “我们林家刚入门的那位‘了不起’的赘婿姑爷,苏闯!” 他特意加重了“了不起”三个字,充满了反讽的意味。 “我说赘婿姑爷,你这是刚从哪个工地搬完砖,还是跟野狗抢食被打成这样了?” 林天雨绕着苏闯走了一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嘴里啧啧有声。 “看看你这身行头,真是给我们林家长脸啊!” “堂姐知道你出来丢人现眼吗?” “还带着这么一位……啧啧,小姐,看你长得不错,怎么眼神不好,跟了这么个货色?” “他是不是骗你说自己是隐藏富豪了?哈哈哈!” 他身边的三个朋友也跟着哄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 “天雨哥,这就是你们家那个吃软饭的赘婿啊?果然‘一表人才’!” “穿成这样来云裳阁?怕不是想偷东西吧?” “美女,跟这种人有啥前途,不如跟哥几个去玩玩,保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豪门。” 他们的话越来越难听,极尽挖苦之能事,将苏闯贬低得一文不值,体无完肤。 在他们看来,苏闯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被林焱熙拉来当挡箭牌的底层废物,可以随意羞辱。 上官雪的眉头微微蹙起,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悦和寒意。 她刚要开口,却见苏闯抬手,轻轻拦住了她。 苏闯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懒散笑意。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林天雨,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场无聊的猴戏。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一股冷意已然凝聚。 他苏闯行事,何须向这等蝼蚁解释? 聒噪,便要付出代价。 他的目光扫过旁边展示架上,一枚用来固定衬衫造型的、长约寸许的金属衣服别针。 意念微动,体内《混元一气功》的内力悄然流转,灌注于指尖。 就在林天雨说得最起劲,唾沫横飞之际—— “依我看,你就是我们林家的一条……” 苏闯的手指极其轻微地一弹! 一道微不可察的银光,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细针,破空而去! 其速之快,远超肉眼捕捉的极限,带着一丝微弱的劲风,精准无比地射向林天雨的脖颈! 林天雨只觉得脖颈某处像是被蚊子轻轻叮了一下,微微一麻,后面侮辱的话语到了嘴边。 然后变成了“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异声响! 他张大了嘴巴,拼命地想说话,想继续嘲讽,想质问。 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喉咙里都发不出任何一个清晰的音节! 他变成了一个哑巴! “嗬……嗬嗬!!!” 林天雨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脸色因为憋气和恐惧而涨得通红。 他看向苏闯,眼神中充满了骇然,虽然他没看清苏闯做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一定是他搞的鬼! “天雨哥,你怎么了?” “你没事吧?说话啊!” 他的三个朋友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林天雨只能疯狂地比划着,指着自己的喉咙,又指着苏闯,脸上是极致的恐惧和愤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诡异。 店内的服务员和其他顾客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林少爷怎么就突然失声了。 唯有上官雪,那双清冷的美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惊疑。 她的感知远超常人,刚才似乎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以及一道几乎可以忽略的银光闪过。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苏闯那平静无波的脸上。 ‘是他做的?’ 上官雪心中掀起波澜。 ‘隔空打穴?而且如此精准,力道控制妙到毫巅……’ ‘这需要对人体穴位有极深的了解,难道……’ ‘他还会医术?’ 这个念头一升起,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三十五岁、刚刚觉醒武力的男人,拥有入品武技和高阶心法已经堪称逆天,若再精通医术…… 那他的来历和潜力,恐怕要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得多! 但看着苏闯那年轻而充满力量感的面容,她又有些动摇。 ‘或许……是我想多了?只是某种特殊的点穴手法?’ 毕竟,苏闯展现给她的震惊已经够多了。 “嗬嗬!!” 林天雨还在徒劳地挣扎。 他拉扯着朋友的衣袖,指着门外,脸上写满了“快走”两个字。 他彻底怕了,苏闯的手段太过诡异,让他从心底感到发寒。 他那三个朋友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林天雨这副见了鬼的样子,也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 然后连忙架起他,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地逃离了云裳阁。 一场闹剧,以这样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戛然而止。 店内恢复了安静,只是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上官雪深深看了苏闯一眼,没有多问,转而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店员淡然道: “麻烦给这位先生挑选几套合身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要最好的。” 她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店员们立刻行动起来,专业的目光迅速扫描苏闯的身材尺寸。 然后取来了当季最新款、剪裁最考究的西装、衬衫、休闲装等。 苏闯对此不置可否,随遇而安。 在上官雪的示意下,他拿起一套藏青色的定制西装和一件白色暗纹衬衫,走进了试衣间。 片刻之后,试衣间的门帘被拉开。 当苏闯重新走出来时,整个云裳阁仿佛都亮堂了几分。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合体的白色衬衫熨帖着他精壮而不显臃肿的身材。 并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轮廓,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随意地解开,露出些许锁骨,平添几分不羁。 外套是剪裁极佳的藏青色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姿完全衬托出来,宽肩窄腰长腿,比例完美。 西裤笔挺,显得双腿愈发修长有力。 之前那身破烂装扮掩去的风华,此刻尽数展现。 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却带着坚毅的弧度。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同寒潭,偶尔闪过的一丝精光,让人不敢直视。 洗髓丹和多次突破带来的脱胎换骨,让他肌肤紧致,毫无三十五岁男人常见的沧桑与疲态。 反而充满了蓬勃的朝气与内敛的锋芒。 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穿着破烂的“野人”,分明是一位气质卓然、俊朗无俦的顶级贵公子! 其颜值,足以称得上是楚玉市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足以让荧幕上的明星都黯然失色。 就连见惯了俊杰、心性冷傲的上官雪,在这一刻也不由得怔住了,美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艳。 她看着苏闯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心中再次泛起嘀咕: ‘光看这面容气质,谁能相信他已有三十五岁?’ ‘说他二十五岁都有人信!这家伙,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影煞站在一旁,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底深处的那抹震惊,也同样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还……还合身吗?” 上官雪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声音比平时软了一丝。 苏闯对着试衣镜整理了一下袖口,淡淡道: “还不错。” 语气平静,仿佛这惊艳的蜕变理所当然。 上官雪迅速恢复常态,对店员道: “就这套,再包几套不同风格的,连同配饰。” 她直接刷卡付账,动作干脆利落,尽显豪门千金的豪气。 换上新装,整个人气质焕然一新的苏闯,与上官雪、影煞再次坐回了那辆加长版豪车。 此时,已是傍晚六点多,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城市的霓虹灯开始次第亮起,预示着楚玉市夜生活的开始。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车流中,驶向上官雪预定的一家顶级私房菜馆——再回首! 车内气氛静谧。 上官雪看着窗外流转的灯火,又瞥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更显硬朗完美的苏闯。 她心中组织着语言,准备开始她计划中的“探讨”。 关于苏闯的武技,他的来历,以及……未来的合作,或者说,征服。 她红唇微启,刚吐出两个字:“苏先生……”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苏闯睁开眼,从口袋里拿出了他那款老旧的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绮梦。 他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 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慵懒中带着无限诱惑、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女声。 那声音透过听筒,在安静的车厢里隐隐可闻: “小冤家~事情,姐姐我都知道了哦……” 绮梦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喘息,又混合着撩人心魄的媚意。 “孙得胜那个王八蛋,这次可是栽了大跟头,听说司法机关的人直接去公司‘请’他喝茶了~”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姐姐知道,一定是你帮了我……”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气音,充满了暧昧和挑逗: “你说,让姐姐怎么感谢你好呢?嗯?” “上次在酒店……时间仓促,环境也不好,姐姐都没能好好‘报答’你……” “这次,姐姐一定让你……体验到真正的……快乐~” 那充满暗示性的话语,如同羽毛轻轻搔刮着耳膜。 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和直接大胆的诱惑。 第36章 一个……女性朋友 “嗯…” 苏闯刚张开口,那个“好”字还在舌尖打转,还没来得及化成声音送出。 一旁的上官雪却不知为何,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蜇了一下。 然后有一种莫名的情绪驱使着她,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谁的电话?” 话音甫落,上官雪自己就先愣住了。 她……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语气,这内容,听起来怎么那么像…… 像妻子盘问晚归的丈夫? 他们之间的关系,远远没到这一步啊! 一股前所未有的尴尬瞬间席卷了她。 从小到大,她何曾如此失态过? 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清冷与高傲,在此刻仿佛被自己亲手打破了一个缺口。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多年未曾因羞涩以外的情绪而泛红的脸颊。 此刻正不受控制地、缓缓地爬上了一层动人的红晕,如同白玉染上了胭脂,烫得惊人。 她甚至不敢转头去看苏闯的表情,只能僵硬地盯着车窗前方流动的霓虹,心里懊悔得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额……” 苏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怔,拿着手机的手顿在了半空。 电话那头,绮梦充满诱惑的邀约余音还未完全散去,身边,上官雪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和此刻明显异常的羞窘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局面,即便是他经历了大风大浪,也觉得有些棘手。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含糊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回道: “一个……女性朋友。” 这话说得干巴巴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 电话那头,原本还沉浸在“报答”情绪中的绮梦。 清晰地听到了那个清脆、年轻且带着一丝清冷的女声,以及苏闯那略显局促的回答。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一下。 一股酸涩的滋味,不可抑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像是陈年的老醋被打翻。 但这份醋意来得快,去得也快,随即被一股更深沉的失落所取代。 ‘女性朋友……是啊,他那么优秀,身边怎么会缺少优秀的年轻女子呢?’ 绮梦靠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镜中自己依旧美艳却难掩岁月细微痕迹的脸庞,一丝苦涩爬上嘴角。 ‘我比他大了整整八岁,实际年龄已是四十三了……再好的保养,又能留住几年青春?终究是……不再年轻了。’ 刚才电话里刻意营造的妩媚与风情,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满满的疲惫和自怜。 她忽然觉得,那瓶精心准备的红酒,那些性感的“睡衣”,在此刻都失去了意义。 “哦……那你先忙吧。” 绮梦的声音低落下去,之前的慵懒魅惑消失无踪,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和失落。 “我……我和几个姐妹约了吃饭,先挂了。” 说完,不等苏闯回应,她便匆匆结束了通话,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让自己那份不合时宜的伤心暴露无遗。 她需要酒精和朋友的陪伴来驱散这份突如其来的惆怅,拿起手机,快速地约了几个好姐妹。 只是地点,恰好就定在了楚玉市有名的私房菜馆——“再回首”。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苏闯看着暗下去的屏幕,一时间也有些默然。 绮梦语气里那瞬间的低落,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呼呼呼……” 车内陷入了比刚才更深的寂静,只有车子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一种微妙的、混合着尴尬、探究、淡淡醋意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弥漫、发酵。 上官雪依旧偏头看着窗外,只留给苏闯一个泛着红晕的完美侧脸和线条优美的颈项。 但那微微紧绷的身体线条,显示她并非表面那么平静。 苏闯则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影煞专注地开着车,仿佛一个没有呼吸的透明人,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种无声的煎熬,直到车子平稳地停在“再回首”私房菜馆那充满古韵的大门前,才稍稍被打破。 “小姐,苏先生,到了。” 影煞的声音适时响起。 上官雪几乎是立刻推门下车,微凉的晚风吹拂在脸上,才让她感觉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些许。 苏闯也收敛心神,整理了一下身上崭新的西装,迈步下车。 就在两人准备一前一后走向餐馆那灯火通明的仿古大门时,旁边传来的一对男女的谈笑声,却让苏闯的脚步瞬间顿住,眼神微冷。 真是……冤家路窄! 只见门口不远处,穿着一身骚包粉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孙成奥。 他正搂着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脸春风的柳如烟,得意洋洋地朝着大门走来。 原来,今天柳如烟凭借着孙成奥的关系和某些不可描述的手段,终于成功转正,成为了“康健一生”公司的正式员工。 孙成奥更是给她画了个大饼,暗示她只要“表现”好,很快就能再次晋级,混个小组长当当。 两人心情大好,特意选了这家高档菜馆来庆祝一番。 孙成奥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如何“运筹帷幄”,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了前方不远处的那对男女。 男的身材挺拔,穿着一身剪裁合体、价值不菲的藏青色西装,侧脸轮廓硬朗分明,气质卓然,竟是那个他恨之入骨的苏闯! 而更让他瞳孔收缩、嫉妒得几乎发狂的是,苏闯身边站着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香奈儿白色套裙,容颜绝美,气质冷艳高贵,宛如九天玄女下凡。 其美貌程度,竟丝毫不输于他求而不得的林家公主林焱熙! 尤其是那股子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贵气与疏离感,是柳如烟这种庸脂俗俗粉拍马也难及的。 ‘这个该死的苏闯!他凭什么?!一个刚离婚的底层废物,身边怎么尽是这种级别的绝世美女?!’ 孙成奥心中的妒火如同被浇了汽油,熊熊燃烧,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而柳如烟,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目光也死死地黏在了苏闯身上。 眼前的苏闯,与她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穿着廉价、一脸卑微的前夫判若两人! 合体的高档西装将他衬得肩宽腰窄,腿长惊人,那张脸似乎也变得更加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不再是麻木,而是沉淀着一种让人心安的沉稳与锐利。 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散发着强烈的男性魅力和……一种让她心跳加速的帅气与自信。 再看看身边虽然有钱却难掩纵欲过度虚浮之气的孙成奥,一股强烈的后悔和不甘,如同毒蛇般噬咬着柳如烟的心。 她还没和孙成奥领证呢!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背叛苏闯,如果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挽着孙成奥胳膊的手,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最楚楚动人的笑容。 并朝着苏闯走了两步,声音娇嗲地开口:“苏闯……好、好巧啊。你……你也来这里吃饭吗?” 苏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如同在看一个陌生的路人,没有任何波澜。 这时,上官雪动了。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一男一女与苏闯的具体纠葛。 但从苏闯瞬间冷下来的气息,以及那女人眼中毫不掩饰的后悔和企图。 还有那男人眼中喷薄欲出的嫉妒和恶意,她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一股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护短心理,以及一种莫名的、想要宣示主权般的冲动,让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非常自然地、动作流畅地伸出手,轻轻挽住了苏闯的胳膊。 同时整个人的身体微微向苏闯靠拢,仿佛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然后,她抬起那双清冷的美眸,目光淡淡地扫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柳如烟和孙成奥,仿佛只是扫过了两团无关紧要的空气。 她侧过头,对着苏闯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冰莲绽放,美得惊心动魄,声音更是带着一丝罕见的、亲昵的软糯: “闯,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介绍一下?” 她的话语轻柔,但“闯”这个亲密的称呼,以及那自然而然的挽手姿态,无一不在向对面宣告着她与苏闯非同一般的关系。 苏闯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立刻便恢复了正常。 他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热与柔软,鼻尖萦绕着上官雪身上清雅的淡香,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配合地没有挣脱,只是对着上官雪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无波: “不认识,走吧,包厢该等急了。” 说罢,他便任由上官雪挽着。 同时无视了面前脸色铁青的孙成奥和笑容僵在脸上、眼神由期盼转为怨毒的柳如烟。 径直朝着“再回首”的大门走去。 上官雪更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再施舍给他们,依偎在苏闯身边,宛如一对璧人。 在侍者恭敬的引导下,消失在雕花木门之后。 被彻底无视的孙成奥,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尤其是上官雪那窈窕的背影和苏闯那挺拔的身姿,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起。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先是被林焱熙当众打脸,现在又被这个不知来历的绝色美女连同苏闯一起无视! 他孙大少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苏!闯!”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神阴鸷得几乎要滴出毒液。 “你他妈一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废物,也配在老子面前嚣张?!”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强烈的嫉妒和愤怒彻底冲昏了他的理智。 他猛地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备注为“狗哥”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对着话筒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苟旦!你他妈死哪儿去了?赶紧给老子带几个人过来!对,就是现在!‘再回首’门口!” “妈的,有个不开眼的杂碎惹到老子头上了!今天不废了他,老子跟他姓!”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快意的笑容。 仿佛已经看到了苏闯跪地求饶、身边那个冷艳美女花容失色,哀求服务自己的场景。 第37章 不然今天把你屎都打出来! 与此同时,城西某家喧闹的酒吧角落。 苟旦右手打着厚厚的石膏,用绷带吊在胸前,左手正端着一杯烈酒往嘴里灌。 他身边坐着几个同样身上带伤、神色萎靡的小弟。 正是白天在清心茶社被苏闯收拾的那一伙残兵败将。 “妈的!真他娘的晦气!” 苟旦一口闷掉杯中酒,重重将酒杯砸在桌上,震得酒水四溅。 “老子在城西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断了一条胳膊,还被敲诈了六百万!草!” 一个小弟哭丧着脸附和: “狗哥,那小子太邪门了!速度快得跟鬼一样,力气大得不像人……” “闭嘴!” 苟旦烦躁地打断他,脸上横肉抽搐。 “这事没完!等老子查清他的底细,养好伤,非弄死他不可!” “还有那个周伯安,还有林家……一个都跑不了!” 他正骂骂咧咧,发泄着心中的邪火,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他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孙成奥”三个字,眉头皱得更紧。 孙成奥这种仗着家里有点钱就目中无人的纨绔,他平时也就是表面应付,心里并不怎么看得上。 但想到孙家和自己帮派偶尔还有些生意往来。 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爽: “喂?孙少,什么事?” …… 再回首菜馆门口。 孙成奥刚挂掉电话,脸上狰狞的笑容还未收起,一个略带惊讶和疲惫的成熟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成奥?” 孙成奥和柳如烟同时回头,只见穿着一身深紫色连衣裙、外披米色风衣,风韵绝伦的绮梦正站在不远处。 她显然是刚到,脸上带着些许倦容,但依旧难掩其成熟妩媚的风情。 她目光扫过孙成奥和紧贴着他的柳如烟,尤其在柳如烟那张刻意打扮却难掩刻薄气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心中了然。 这大概就是苏闯那个出轨的前妻了,容貌尚可,但气质庸俗。 “妈?你怎么在这?” 孙成奥愣了一下,语气有些生硬。 他现在和母亲绮梦的关系因为父亲孙得胜的设计而降至冰点。 “和几个姐妹约了吃饭。” 绮梦淡淡说道,语气疏离。 “你们这是……要一起?要不要……” 她看了一眼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随即对孙成奥道。 “不用了!” 孙成奥立刻打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收拾苏闯,根本没心思应付母亲。 “我们约了朋友,你自己吃吧。” 绮梦本也就是客套一句,见他拒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向菜馆内部,前往早已订好的包间。 只是在与柳如烟擦肩而过时,她清晰地捕捉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嫉妒和自惭形秽。 绮梦心中冷笑,更加确定这就是苏闯的前妻,一个为了眼前利益抛弃珍珠的蠢女人。 菜馆内,一间装修雅致、私密性极佳的包间。 侍者退去,房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包间内只剩下苏闯和上官雪两人。 几乎是在门关上的瞬间,上官雪如同被烫到一般。 她迅速而又不失优雅地松开了挽着苏闯胳膊的手,向旁边挪开一小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在门口时,那种故作亲昵带来的暧昧温度。 苏闯看着上官雪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和故作清冷侧脸,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一丝莫名的触动。 他主动打破了沉默,声音平和:“刚才在门口,谢谢你了。” 上官雪闻言,转过头来,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保持平静,但微微加速的心跳却出卖了她。 “举手之劳而已。看来苏先生的……麻烦似乎不少。” 她意有所指,既指孙成奥和柳如烟,也指刚才那通电话里的“女性朋友”。 苏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走到餐桌主位坐下,姿态从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上官雪也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制作精美的菜单,借以掩饰内心的那一丝慌乱。 她纤长的手指划过菜单上的菜品,开始点菜,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清冷,报出的菜名却都是店里的招牌和珍品,显然对这里很熟悉。 就在她刚点完菜,将菜单交还给侍者时,放在手包里的手机轻轻振动了一下。 她拿出来瞥了一眼,是手下发来的信息。 快速浏览后,她眼底闪过一丝轻松和满意,随即看向苏闯,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邀功意味: “苏先生,城东那块地皮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金虎帮那边刚刚正式撤出,相关手续会很快办妥。” 苏闯闻言,眉毛微挑,立刻明白了这必然是刘光照在被自己“教育”后,迅速做出的表态和行动。 他点了点头,淡然道:“恭喜上官小姐如愿以偿。” “这还要多谢苏先生。” 上官雪直视着苏闯,美眸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若非先生今日雷霆手段,震慑了某些宵小,此事绝不会如此顺利。” 她的话一语双关,既指金虎帮,也指背后的吴光斌。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 包间内再次陷入一种奇特的氛围,既有合作达成初步默契的轻松,又掺杂着男女之间若有若无的吸引和较量。 然而,这份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多久。 “砰——!” 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巨大的声响打破了雅间的宁静。 只见苟旦吊着一条胳膊,一马当先冲了进来,脸上带着嚣张跋扈、急于在孙成奥面前表现的神色,扯着嗓子吼道: “妈的!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敢惹我们孙少?” “给老子滚出来磕头认错!不然今天把你屎都打出来!” 他身后,七八个手持棍棒、凶神恶煞的小弟涌了进来,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苟旦骂骂咧咧,目光在包间内扫视,最终定格在背对着门口、安然坐着的那个穿着藏青色西装的挺拔背影上。 他只觉得这背影似乎有点眼熟,但怒火和表现欲冲昏了头脑,让他根本没细想。 “就是你小子是吧?转过身来让老子看看,你他妈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苟旦一边骂着,一边大步上前,伸出完好的左手就要去扒拉那人的肩膀。 就在这时,那个背影缓缓地、从容地转了过来。 一张棱角分明、眼神深邃而平静的脸庞,映入了苟旦的眼帘。 当看清这张脸的那一刻,苟旦脸上的嚣张表情瞬间凝固,如同被急速冷冻的猪肉。 他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那只伸出去的左手也僵在半空,进退不得。 一股彻骨的寒意,比白天在清心茶社感受到的还要冰冷十倍,如同冰锥般从他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瞬间席卷全身,让他如坠冰窟,四肢冰凉! 是……是他?! 怎么会是他?! 那个一拳打断他手臂,轻描淡写敲诈他六百万,如同魔神般的煞星——苏闯!! 苟旦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狠话、所有的嚣张气焰,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感觉自己的膀胱一阵抽搐,差点就当场尿了出来。 “狗哥?好大的威风。” 苏闯看着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抖动的苟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怎么,白天断了一条胳膊还不够,晚上特意送上门来,是想把另一条也留下?” “噗通!” 苟旦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 “苏……苏爷!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小的不知道是您在这里!要是知道是您,借小的一万个狗胆也不敢来打扰您啊苏爷!” 他一边磕头,一边对着身后那些还没搞清楚状况、目瞪口呆的小弟们嘶吼: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跪下!都给苏爷跪下!” 那群小弟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自家老大都吓成这副德行。 哪还敢犹豫,稀里哗啦跪倒一片,手里的棍棒掉了一地。 上官雪坐在对面,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和一丝玩味。 她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仿佛在欣赏一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这个男人……似乎走到哪里,都能掀起风浪,让这些所谓的“狠人”闻风丧胆。 苏闯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地求饶的苟旦,慢悠悠地道: “孙成奥叫你们来的?” “是……是是是!” 苟旦连忙点头,毫不犹豫地把孙成奥卖了。 “那个王八蛋没说清楚是苏爷您!” “他只说有个不开眼的杂碎……啊不,是他有眼无珠,冒犯了苏爷!苏爷饶命啊!” “看来,白天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 苏闯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惋惜。 “让你还有精力接这种活。” 苟旦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苏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苏爷再给一次机会!” “机会?” 苏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可以。老规矩,惊扰了我和朋友用餐,精神损失费……五百万。” “少一分,你知道后果。” 五百万! 苟旦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白天刚被敲诈了六百万,几乎掏空了他的积蓄,这晚上又来五百万? 但他看着苏闯那毫无感情的眼神,毫不怀疑自己若敢说个“不”字,今天绝对走不出这个包间。 “给!我给!苏爷,我马上转!马上转!” 苟旦几乎是哭着喊道,用还能动的左手颤抖着掏出手机。 几乎是倾家荡产,又逼着几个小弟凑了凑,才勉强凑足五百万,转到了苏闯指定的账户。 【检测到宿主持有可转化能量载体:银行账户(余额新增5,000,000 Z国币,可转化能量点:500)。】 听到脑海中的提示,苏闯才摆了摆手,如同驱赶苍蝇: “滚吧。记住,没有下次。” “谢谢苏爷!谢谢苏爷!” 苟旦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带着手下逃离了包间,速度比来时快了十倍。 包间外,走廊上。 第38章 手感也就这样嘛 包厢门被苟旦一行人连滚带爬地带上后,世界重新恢复了宁静。 没过多久,身姿妖娆的传菜员们,端着一道道热气腾腾,香甜可口的美食而来。 然后井然有序放在大板桌上。 “请喝茶。” 上官雪优雅地拿起茶壶,为苏闯面前的空杯斟至七分满,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 她清冷的眸子瞥了一眼苏闯,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苏先生似乎走到哪里,都能让这些魑魅魍魉原形毕露,纳头便拜。” 苏闯端起茶杯,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润,淡然一笑: “不是我有多厉害,只是他们亏心事做多了,骨头自然就软。” 他轻轻啜了一口茶,目光扫过满桌精致的菜肴。 “菜要凉了,先吃饭吧。折腾一天,确实饿了。” 他动起筷子,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葱烧海参放入口中,微微点头: “火候恰到好处,味道醇厚,这家店确实不错。” 上官雪见他如此镇定自若,心中那份好奇与探究欲更盛。 这个男人,刚刚经历连番恶战,敲诈了金虎帮十亿现金,转手又轻描淡写地让苟旦之流跪地求饶,此刻却能如此平静地品评菜肴。 这份心性,绝非寻常武者所能拥有。 她刚想借此机会,将话题引向苏闯那神秘的入品武技和心法,旁敲侧击其来历。 …… 与此同时,走廊另一头,一间装修同样奢华但气氛截然不同的包厢内。 孙成奥正志得意满地给柳如烟夹菜,唾沫横飞地吹嘘着: “如烟,你放心!苟旦是我叫来的,办事最是利索!” “这会儿,苏闯那个废物肯定已经被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了!敢跟老子抢女人?哼,这就是下场!” 柳如烟依偎在他身边,脸上堆着笑。 只是她心里却因刚才见到苏闯脱胎换骨般的形象和那位冷艳高贵的美人而有些不是滋味。 因此只能勉强附和:“成奥你最厉害了~” 就在这时—— “砰!!!” 包厢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巨大的声响吓得孙成奥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他先是一怒,以为是苟旦回来复命,刚要摆出姿态训斥两句“怎么这么毛躁”。 但他抬头看清门口景象时,脸上的怒容瞬间僵住,转为错愕。 只见苟旦吊着那条打着石膏的胳膊,脸色铁青,眼神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怒火和憋屈。 他身后的小弟们也个个面色不善,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出去时的嚣张跋扈,反倒像是刚从鬼门关逃回来的丧家之犬。 “狗……狗哥?” 孙成奥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妙,但还是强笑着起身。 “事情办完了?辛苦辛苦!快,快坐下一起喝两杯,兄弟们也……” 他话未说完,苟旦已经如同被激怒的野狗般冲了上来,完好的左手抡圆了,狠狠一巴掌扇在孙成奥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包厢内回荡。 孙成奥直接被这一巴掌扇懵了,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苟旦: “狗哥!你……你打我干什么?!” “打你?老子他妈还想宰了你!” 苟旦双目赤红,一把揪住孙成奥的衣领,将他死死按在桌子上,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 “孙成奥!我**你祖宗!你他妈敢坑老子!!” “坑……坑你?狗哥,这话从何说起啊?” 孙成奥彻底慌了,挣扎着问道。 “从何说起?你他妈让老子去对付的是苏闯苏爷!!” 苟旦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恐惧和后怕。 “你他妈是想让老子去送死吗?!” “苏……苏爷?” 孙成奥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苏闯? 那个被他戴了绿帽子、净身出户的底层龟男。 什么时候成了连苟旦都要尊称一声“爷”的存在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积压了所有恐惧和怒火的苟旦已经彻底爆发,对着手下吼道: “给老子打!往死里打!出了事老子担着!” 那群小弟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和恐惧,正无处发泄,闻言立刻一拥而上,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孙成奥身上。 “啊!别打了!狗哥!饶命啊!误会!一定是误会!” 孙成奥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柳如烟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躲到角落,浑身瑟瑟发抖。 苟旦打红了眼,目光扫过躲在角落、因为恐惧而楚楚可怜的柳如烟。 同时一股邪火混合着报复性的欲望涌上心头。 他狞笑着走过去:“还有你这个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别过来!” 柳如烟惊恐地后退,却被椅子绊倒,跌坐在地。 苟旦蹲下身,那只完好的左手毫不客气地直接探入柳如烟的衣领。 并且粗暴地揉捏起来,力道之大,让柳如烟痛呼出声。 她俏脸瞬间煞白,却又因为恐惧和一种异样的刺激。 身体微微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喘。 “呵,孙成奥,你的女人,手感也就这样嘛!” 苟旦一边肆意凌辱,一边嘲讽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孙成奥。 柳如烟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紧闭双眼,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闪过苏闯刚才那挺拔沉稳、俊朗不凡的身影,以及他身边那位高贵冷艳的女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悔恨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她的心脏——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背叛苏闯,现在被他护在身后,与他并肩而立的,是不是就是自己? 苟旦在柳如烟身上狠狠占了一番便宜,摸遍了该摸的地方,直到心中的邪火和憋屈稍稍缓解,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他站起身,啐了一口,命令手下:“搜!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给老子拿走!” 小弟们立刻上前,不顾孙成奥的哀嚎,将他身上的钱包、手表、以及几张银行卡洗劫一空。 “狗……狗哥,钱你都拿走,放……放过我吧……” 孙成奥鼻青脸肿,有气无力地哀求。 苟旦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恶狠狠地道: “孙成奥,今天这事没完!你给老子等着!我们走!” 说完,他带着手下,拿着“战利品”,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对狼狈不堪的男女。 包厢内,只剩下孙成奥痛苦的呻吟和柳如烟压抑的啜泣。 过了好半晌,孙成奥才艰难地爬起身,靠着墙壁。 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包厢和衣衫不整、眼神空洞的柳如烟,无边的屈辱和怒火几乎将他吞噬。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苏闯……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他低声嘶吼着,声音因为愤怒和疼痛而扭曲。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苏闯究竟凭什么能让苟旦怕成那样! 他挣扎着摸出屏幕碎裂的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恭敬,但那压抑不住的怒气依旧透过听筒传递过去: “刘……刘金刚……是我,孙成奥。” 电话那头,正是刚刚处理完吴光斌和鹰老手尾,心情同样烦躁不堪的刘广照。 他接到孙成奥的电话,语气有些不耐:“孙少?什么事?” “刘金刚!” 孙成奥声音带着颤音。 “我……我在‘再回首’被人给打了!” “对方完全没把您和金虎帮放在眼里!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他刻意隐瞒了苏闯的名字,只想着借刘广照的手报仇雪恨。 刘广照此刻正需要找个渠道发泄一下今天的憋屈和恐惧,闻言眉头一皱,语气阴沉下来: “哦?在楚玉市,还有人敢动我刘广照的人?对方什么来头?” “就……就在‘碧荷’包厢!是个穿藏青色西装的年轻人,嚣张得很!” 孙成奥添油加醋道:“刘金刚,您可得快点!我怕他跑了!” “藏青色西装的年轻人?” 刘广照心中莫名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隐隐升起。 但被孙成奥话语中的“嚣张”和自身需要发泄的情绪所掩盖。 他冷哼一声: “知道了,我正好在附近,这就过去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太岁头上动土!” 挂了电话,刘广照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不管对方是谁,正好拿来立威,也让手下弟兄们看看,他刘金刚,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金虎帮四大金刚! …… “碧荷”包厢内。 苏闯与上官雪相对而坐,气氛微妙。 桌上的佳肴已动了不少,上官雪几次想将话题引向武学,都被苏闯不着痕迹地避开或简单带过。 “这道清汤松茸,汤清味醇,保留了松茸的本味,确实难得。” 苏闯放下汤匙,评价道。 上官雪正要开口,包厢门再次被人毫无征兆地推开! 这一次,进来的不再是苟旦那种级别的混混。 只见刘广照面色阴沉,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四名气息明显比苟旦手下强悍数倍的心腹保镖,个个眼神锐利,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练家子!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包厢! 刘光照目光如电,直接扫向主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即将发泄怒火的快意: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动我刘广照的…………” 他的话语,在他看清主位上那个穿着崭新藏青色西装、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却深邃如渊的年轻人脸庞时。 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巨钳死死扼住,戛然而止! 后面“的人”三个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刘光照脸上的阴沉和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的瞳孔疯狂收缩,放大,再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那张脸…… 那张刚刚在他顶层办公室,以雷霆手段轰杀鹰老、废掉吴光斌、逼得他跪地求饶、交出十亿、签下投名状的脸! 怎么会是他?!! 孙成奥口中那个“不开眼的杂碎”、“嚣张的年轻人”,竟然是…… 竟然是这位煞神苏闯苏先生?! 一股冰寒彻骨的凉意,从刘光照的尾椎骨沿着脊柱瞬间冲上天灵盖,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