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钩心》 第1章 雪夜破局 瀚海河市的雪,下得又急又密。 上午九点,市委大院门前的红地毯被雪盖了薄薄一层,秘书长赵伟攥着欢迎词的手冻得发红,频频往路口望——新□□沈砚之的车,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五公里外的北岗老工业区,巷子里的雪没到脚踝。君澜裹着深咖色羽绒服,把微型录音笔塞进手套夹层,蹲在烤红薯摊旁,耳朵贴向不远处的工人。 “张建军那龟孙,昨天又说‘流程没走完’!”老王把补贴申请表往雪地里摔,纸片沾了雪,皱得像他的脸,“我儿子学费拖三个月了,再拿不到钱,就得退学!” 君澜刚要开口追问,一辆黑色轿车突然碾着雪停在巷口。车门打开,沈砚之走下来,深灰大衣扫过积雪,没带随从,只有司机跟在后面。他身材挺拔,皮鞋上沾了雪却没沾泥,看着不像来催缴物业费的区干部,倒像个来查账的。 君澜下意识摸向背包里的相机,镜头悄悄对准他。沈砚之却没看她,径直走向老王,弯腰捡起那张申请表。“这表交上去多久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压过了风声。 老王抬头瞪他:“你谁啊?管得着吗?别是张建军派来的探子!” 沈砚之没恼,指尖在“审批人:张建军”的签名上顿了两秒,抬眼扫过蹲在墙角的七八个工人:“没拿到补贴的,举手。” 七八只冻得发红的手齐刷刷举起来,雪落在手背上,没人肯放下。君澜的相机快门刚按下去,沈砚之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赵伟打来的。 “沈书记,欢迎会都准备好了,您到哪了?” “让他们等。”沈砚之的声音冷了些,“通知□□局、发改委负责人,十分钟内到北岗老厂来,我要查补贴的事。” 挂了电话,他才看向老王,语气沉了沉:“我是沈砚之,新任瀚海河市□□。今天来,就是为你们的补贴来的。” 工人堆里瞬间静了。老王张着嘴,手里的申请表差点掉在雪地里。君澜也愣了——她蹲守半个月,就是想钓出张建军挪用补贴的证据,没成想,先撞上了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书记,倒像自己先咬了他下的饵。 沈砚之转身时,恰好与君澜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瞥见她背包侧袋露出的“瀚海晚报”记者证,挑了挑眉:“你也来查补贴?” 君澜攥着录音笔的手紧了紧,没承认也没否认:“沈书记刚来就查旧账,不怕有人说您‘刚上任就找事’?” “老百姓的事,不是‘闲事’。”沈砚之的目光落在她冻得发红的耳尖上,没再多问,转身走向老厂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他要去看看,那些被拖欠补贴的工人,到底住在哪种环境里。 君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钓鱼”局,好像从一开始,就偏离了她的预期。 第2章 档案室暗战 沈砚之在老厂待了四十分钟。 他踩着积雪,走进工人住的筒子楼——墙皮剥落,窗户糊着塑料布,风一吹就哗啦啦响。“先把这里的窗户都换成双层玻璃,再给每户发两床电热毯。”沈砚之对赶来的发改委主任李鹏说,语气没商量,“补贴的事,下午五点前,把区发改委的台账给我送到办公室。” 李鹏擦着汗点头,眼神却有些慌乱。沈砚之看在眼里,没戳破,转身上车时,对秘书周明说:“查一下瀚海晚报的君澜,我要她的所有报道和背景。” 下午两点,君澜正堵在区发改委档案室门口。她早上跟报社请假,专门来查老厂补贴的台账,可工作人员以“非公务人员无权调取”为由,把她拦在门外。 “我是记者,有采访需求……” “记者也不行,这是规定。”工作人员油盐不进。 君澜正急得跺脚,手机突然响了。陌生号码,她犹豫着接起,听筒里传来沈砚之的声音:“君记者,在区发改委门口待了半小时,还没进去?” 君澜后背一僵:“沈书记怎么知道我的位置?” “你的记者证登记过采访区域,想查你不难。”沈砚之的声音带着点冷意,却扔出个诱饵,“下午四点,市发改委三楼会议室,我让李鹏把台账原件给你看。但记住,只许看,不许带走,有需要的内容,你可以记下来。” 君澜捏着电话,心里犯嘀咕——他是想借她的笔当钩,钓李鹏和张建军的黑料?还是真的想解决问题?可不管怎样,能看到台账,就是第一步。 下午四点,市发改委会议室。李鹏站在角落,脸色发白。沈砚之坐在主位,面前摆着一摞台账。“君记者,你要的东西在这。”他把最上面的一本推过去。 君澜翻开,手指飞快地翻页。翻到去年十二月那页时,她停住了——台账上写着“北岗老厂补贴款37万元,已拨付”,签字人是张建军,日期是去年十二月五日。可下面的银行转账记录,却是空白的,只有一张手写的“收款条”,公章模糊得看不清。 “这收款条是假的。”君澜抬头,声音发紧,“没有银行记录,公章也不对,这钱根本没到工人手里!” 李鹏的身子晃了晃,刚要开口,沈砚之突然扔出个U盘在桌上:“君记者,你再看看这个。” 君澜把U盘插进电脑,点开文件——是张建军去年十二月的出差报销记录。其中一笔“考察项目”费用,金额五万二,附件里的照片却是海南的海滩;还有一笔三万的“招待费”,收款人是一家根本不存在的“瀚海大酒店”。 “他用补贴款去海南度假,还虚报招待费?”君澜攥着鼠标,指节发白。 “不止。”沈砚之靠在椅背上,目光像钩,“老厂还有一笔两百万的技改资金,去年批下来的,到现在没动工。我怀疑,张建军也动了手脚。” 君澜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沈书记想让我怎么做?”她问,“让我曝光张建军,帮你敲山震虎?” “我要的是真相,不是表面文章。”沈砚之往前倾了倾身,“你帮我挖技改资金的流向,我给你□□局的群众举报线索——张建军的黑料,不止这些。但我提醒你,张建军跟本地的黑势力有牵扯,你查案时,小心点。” 君澜心里一沉,突然想起早上回报社时,同事林晓说的话。林晓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女儿,消息灵通,她当时拉着君澜说:“张建军跟‘龙哥’走得近,你查他的事,别单独行动,不安全。” “我有个条件。”君澜攥紧了手里的笔,“查到真相后,必须公开曝光,不能不了了之。” 沈砚之扯了扯领带,笑了:“成交。但记住,在瀚海,钓鱼的不止我们,别被反钓了。” 君澜刚走出会议室,手机就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她盯着屏幕,心里发毛,刚要回拨沈砚之的电话,他的短信先到了:“我派司机送你回家,你家楼下有两个可疑人员,别自己走。” 君澜抬头,看见会议室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正朝她招手。她突然觉得,这场“钩心局”,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但有沈砚之的提醒,她好像又没那么怕了。 第3章 牧区陷阱 三天后,君澜跟着沈砚之的车队,去了湟源县牧区。 越野车在积雪的草原上颠簸,远处的牦牛群像散落的黑石子。君澜裹着林晓给她的厚藏袍,手里攥着□□局给的线索——“湟源县牧区禁牧补贴,近两年来投诉不断,有牧民反映,钱根本没到账”。 “前面就是卓玛家的帐篷了。”司机停下车,指着不远处的白色帐篷说。 沈砚之先下了车,君澜跟在后面。刚走到帐篷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我不管什么规定,补贴再不到,我家的牛就要饿死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卓玛,你别闹了,村支书说了,上面没拨钱,我有什么办法?”男人的声音,满是无奈。 沈砚之掀开帐篷门帘,走了进去。帐篷里,一个穿藏袍的女人正抹眼泪,男人蹲在炉边,手里攥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看到沈砚之一行人,两人都愣住了。 “我是沈砚之,来调研禁牧补贴的事。”沈砚之尽量让语气温和些,“你们有什么困难,跟我说,能解决的,我一定解决。” 卓玛愣了几秒,突然扑过来,抓住沈砚之的胳膊:“沈书记?你是市里来的书记?求你帮帮我们!去年的禁牧补贴,我们一分钱没拿到,村支书说‘上面没拨’,可我男人去区里问,他们说‘台账查不到’,要张建军签字才能查!” 君澜赶紧拿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男人叹了口气,从床板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村支书给的‘领取凭证’,说拿着这个能领钱,可我们去了区里,人家说没用。” 君澜接过纸条,上面写着“湟源县牧区禁牧补贴领取凭证”,盖着村委会的章,却没有区发改委的审批章。“张建军?”她抬头问,“是区发改委的张建军吗?” 男人点头:“对,就是他。区里的人说,所有补贴都得他签字才能发。” 沈砚之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掏出手机,刚要给李鹏打电话,帐篷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村支书多吉骑着马赶来,看到沈砚之,脸色一下子变了:“沈书记?您怎么来了?怎么没人通知我?” “我来看看牧民的补贴问题,你来得正好。”沈砚之看着他,“卓玛说去年的补贴没拿到,你给解释一下。” 多吉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区里的事,我也不清楚,钱没拨下来,我有什么办法?” 突然开口:“可卓玛说,你给了她一张领取凭证,区里却不认。这凭证是怎么回事?还有,卓玛的男人说,他听见你跟张建军打电话,说‘钱已经收到,让他放心’——这话是真的吗?” 多吉的脸一下子白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冲进来三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棍子,直奔君澜而来:“把录音笔交出来!” 君澜下意识地把录音笔往怀里藏,沈砚之立刻挡在她身前,伸手抓住最前面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那人痛呼一声,棍子掉在地上。另一个黑衣人掏出刀,就要往沈砚之身上刺—— “不许动!警察!” 帐篷门被猛地掀开,陆峥带着几个刑警冲进来,迅速制服了黑衣人。陆峥是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也是林晓的男友,昨天沈砚之特意联系了他,让他带队跟来,以防万一。 混乱中,君澜的膝盖被棍子蹭到,破了个口子,渗出血来。沈砚之蹲下来,没顾上自己沾了灰的大衣,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疼吗?”他的指尖触到她的伤口时,顿了顿,声音比刚才温和了许多。 君澜看着他沾了雪的睫毛,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摇了摇头:“不疼,谢谢沈书记。” 多吉瘫在地上,看着被制服的黑衣人,终于松了口:“是张建军让我做的!他说只要我瞒着补贴的事,就给我五千块,还让这些人来抢录音笔……” 陆峥拿出手铐,把多吉和黑衣人铐起来。“沈书记,人我先带回去审,有消息我立刻汇报。” 沈砚之点点头,站起身,对卓玛说:“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补贴款,我保证一周内到账,另外,我会让农业局的人来,帮你们想想养牛的出路,不能只靠补贴。” 卓玛看着沈砚之,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感动的:“谢谢沈书记,谢谢君记者……” 走出帐篷时,草原上的雪还在下。君澜看着沈砚之的背影,他走在前面,脚步沉稳,雪花落在他的大衣上,没一会儿就化了。她突然觉得,这个红三代书记,好像跟她想象的不一样——他没有架子,会为了牧民的补贴奔波,会为了保护她挡在前面。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芽。 第4章 雨夜截杀 多吉被抓后,张建军慌了。 他知道,多吉嘴里藏不住话,再等下去,自己挪用补贴、勾结黑势力的事,迟早会被查出来。他想跑,可家里的钱都存在境外账户,一时取不出来,只能铤而走险——他要拿到技改资金的账册,销毁证据。 张建军找了“龙哥”,让他派人去老厂仓库抢账册,还特意交代:“那个叫君澜的记者,要是在,就一起解决了,省得她多嘴。” 当天晚上,君澜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老厂仓库有技改资金的账册,速来,晚了就被销毁了。” 君澜看着短信,心里犯疑——谁会这么好心给她送线索?可一想到技改资金牵扯到两百万,还有那么多工人等着盼着,她还是决定去看看。她没告诉沈砚之,怕他觉得她鲁莽,只给林晓发了条消息:“我去老厂仓库查账册,要是半小时没联系你,就报警。” 老厂仓库在郊区,晚上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泛着冷光。君澜推开仓库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铁柜子放在角落。她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果然有一摞账册,上面写着“北岗老厂技改资金明细”。 她刚把账册抱在怀里,仓库门突然被关上,锁芯“咔嗒”一声响。三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拿着棍子,眼神凶狠:“把账册交出来,饶你不死!” 君澜心里一沉,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她把账册藏在身后,慢慢往后退:“你们是谁?受谁指使的?” “少废话!交账册!”为首的黑衣人冲过来,伸手就抢。君澜躲开,却被另一个黑衣人踹在膝盖上,疼得跪倒在地,账册掉在了地上。 黑衣人捡起账册,刚要走,仓库门突然被撞开。沈砚之举着手电冲进来,光束扫过黑衣人:“放下账册!” 他跑得太急,大衣上还滴着雨水,头发湿了,贴在额头上。看到君澜跪在地上,膝盖渗出血来,他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冲过去一拳砸在为首那人的脸上,那人踉跄着后退,嘴角流出血来。 “沈砚之?你怎么来了?”张建军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刀,“你坏我的事,今天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沈砚之把君澜护在身后,盯着张建军:“你挪用公款、勾结黑势力,还想杀人灭口?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跑不了?我拉你们一起垫背!”张建军挥着刀冲过来,沈砚之躲开,却被他划伤了胳膊,鲜血瞬间渗出来,染红了大衣。 君澜看着沈砚之的胳膊,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沈书记!” 就在这时,警笛声从远处传来。陆峥带着刑警冲进来,迅速制服了张建军和黑衣人。“沈书记,您没事吧?”陆峥问。 沈砚之摇了摇头,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扶君澜起来:“能走吗?”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胳膊,带着体温,比应急灯还暖。 “我没事,你的胳膊……”君澜看着他渗血的伤口,声音发颤。 “小伤,不碍事。”沈砚之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账册,递给陆峥,“这是技改资金的账册,里面有张建军挪用公款的证据,你带回局里,仔细审。” 陆峥点点头,带着人走了。仓库里只剩下沈砚之和君澜,雨声砸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君澜轻声问。 “你给林晓发消息,她担心你,给我打了电话。”沈砚之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蹲下来给她贴在膝盖上,“以后查案,别单独行动,我怕来不及护你。” 君澜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显得很温柔。她突然觉得,这场始于互相利用的“钩心局”,好像早就变了味——她对沈砚之的感觉,已经不止是“合作伙伴”了。 沈砚之好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的眼神很亮,带着点温柔,还有点她看不懂的情绪。君澜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走吧,我送你回家。”沈砚之站起身,扶着她的胳膊,慢慢往外走。雨水打在身上,有点冷,可君澜的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从今晚开始,她的“钩心局”里,多了一份不一样的牵挂。 第5章 庆功宴的试探与突来的求助 张建军落马的消息登在《瀚海晚报》头版时,君澜指尖划过“记者:君澜”四个字,心里却没多少轻松——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沈砚之要的,远不止一个张建军的落马。 傍晚,沈砚之的车停在报社楼下。车窗降下,他探出头,深灰大衣领口衬得脸色清俊:“老巷里有家私房菜,去尝尝?算庆功。”君澜犹豫了两秒,还是拉开车门——她需要从他嘴里套出更多技改资金的线索,这场“庆功宴”,本就是她的机会。 私房菜包厢很小,暖黄灯光裹着饭菜香。沈砚之把剔净鱼刺的鱼块放进她碗里,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你蹲守老厂那三天,每天都买李大爷的红薯?”他突然开口,君澜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以为自己做得隐蔽,没想到他连这点都查了。 “沈书记查得挺细。”君澜抬眼,语气带点试探,“是担心我跟张建军有牵扯,还是担心我查得太急?”沈砚之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给她添了杯果汁:“你的报道我看了,逻辑很密,但少了点东西——张建军背后的人,你没敢写。” 这话戳中了君澜的心思。她攥紧杯子,刚想追问,沈砚之的手机突然响了。“沈书记!救命!”石洼村支书的哭腔从听筒里炸开,背景里是玻璃瓶碎裂的声响,“‘虎哥’的人围了村部,要抢光伏项目!” 沈砚之脸色瞬间沉了,抓起外套就走:“我去处理,你在这等我。”“我跟你去!”君澜立刻站起来,背包里的相机硌着腰,“我是记者,得记录现场,而且——”她顿了顿,故意说,“说不定能帮你找到‘虎哥’跟张建军勾结的证据。” 沈砚之看了她一眼,没拒绝。车开得飞快,君澜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分明,却想起他在仓库挡在她身前的样子。“你好像很在意石洼村?”她突然问。沈砚之目视前方,声音很轻:“三年前我在这扶贫,有个小孩因为没钱治病,没熬过冬天。” 君澜没再说话。车到石洼村时,黑衣人手里的钢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沈砚之刚下车,“虎哥”的手下就冲过来,君澜下意识地往他身后躲了躲。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然后上前一步,气场压得对方不敢动:“光伏项目是村民的,你敢动一下试试?” 警笛声很快响起,陆峥带着人控制了场面。君澜举着相机,拍下沈砚之站在村民身前的背影,镜头却不自觉地聚焦在他被风吹起的大衣下摆——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只为了线索,才跟着他来的。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沈砚之突然说:“刚才你躲在我身后,手在抖。”君澜的脸一下子热了,赶紧转头看向窗外:“谁抖了?我是在调整相机。”他没拆穿,只把暖气开得更足了些。 第6章 林晓的慌与陆峥的乱,他们的拉锯 张建军的案子还没结,林晓就哭着找到君澜。“我爸妈被‘虎哥’的同伙绑了,要50万赎金,还说不能告诉陆峥!”林晓抓着君澜的手,指甲都泛白了。 君澜心里一沉,刚想让她告诉陆峥,林晓却摇头:“他们说,只要报警就撕票!”君澜没辙,只能偷偷给陆峥发了消息。没过多久,陆峥就冲了过来,看到林晓哭红的眼睛,平时利落的刑警队长,竟慌得手都在抖:“别怕,我一定救叔叔阿姨。” 计划定在废弃工厂,君澜跟着去了,躲在角落里举着相机。林晓拿着□□进去时,君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黑衣人发现是□□,举刀要刺林晓,陆峥立刻冲进去,动作快得像风。君澜按下快门,却看到陆峥护在林晓身前的样子,突然想起沈砚之。 事情解决后,林晓扑在陆峥怀里哭,陆峥拍着她的背,语气都软了:“以后有事别自己扛,我在。”君澜站在一旁,拿出手机给沈砚之发消息:“林晓没事了,陆峥救了人。” 沈砚之很快回复:“知道了,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君澜看着屏幕,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她刚想收起手机,沈砚之又发来一条:“明天早上,市委门口等我,带你去查技改资金的线索。” 第二天,君澜在市委门口等他。沈砚之的车开过来,她上车时,发现副驾上放着一杯热豆浆:“刚买的,还热着。”君澜接过,指尖碰到杯子,暖得发烫。“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甜豆浆?”她问。他发动车子,声音很淡:“猜的。” 他们去了技改项目的废弃工地,荒草长得比人高。君澜拿着相机拍照,突然踩到碎石,差点摔倒。沈砚之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外套传过来,君澜的心跳一下子乱了。“小心点。”他松开手,语气没什么起伏,却转身走在她前面,替她拨开挡路的杂草。 回去的路上,君澜看着他的侧脸,突然问:“沈书记,你帮我,到底是为了查案,还是别的?”沈砚之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你觉得呢?”她没回答,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勾着,乱糟糟的。 第7章 医院的粥与他的话,没说破的心意 沈砚之感冒了,是周明偷偷告诉君澜的。“书记这几天连轴转,加上之前在仓库受了伤,免疫力下降,住院了。”周明的话让君澜心里一紧。 她没告诉沈砚之,自己去超市买了食材,熬了粥。提着保温桶去医院时,她在病房门口徘徊了好久,才推开门。沈砚之靠在床头看文件,看到她,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君澜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粥香飘了出来,“我熬了点粥,你喝点吧。”沈砚之放下文件,顺从地靠在床头。君澜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他张张嘴,粥的温度刚刚好。 “好喝吗?”君澜问,眼里带着期待。“还行。”他嘴上这么说,却喝了一碗又一碗。君澜帮他收拾碗碟时,他突然说:“你好像很会照顾人。”她的手顿了顿,笑着说:“我妈教的,女孩子要会做饭。” 他没再说话,只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君澜收拾完,准备走,沈砚之突然说:“等我出院,带你去个地方。”“什么地方?”她好奇地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笑了笑,眼神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君澜走后,沈砚之拿起她落在桌上的笔记本,翻开,里面记满了张建军案的线索,还有几页画着小太阳——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然后把笔记本小心地收起来,等着出院那天,带她去山顶。 第8章 匿名信的险与他的护,拉扯的心动 匿名信是在早上收到的。君澜打开,里面说“虎哥”的余党要在沈砚之去石洼村考察时,制造“意外”。她心里一慌,赶紧拿着信去找沈砚之。 看到信上的内容,沈砚之的脸色沉了下来,却先安抚她:“别担心,我会处理。”陆峥很快赶来,说已经查到余党的藏身之处,计划引他们出来。“我跟你去石洼村!”君澜立刻说,“我能帮你留意情况,还能记录证据。” 沈砚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去石洼村的路上,君澜反复叮嘱他注意安全,他没不耐烦,只点头:“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 考察光伏电站时,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支架朝着沈砚之砸过来。君澜眼疾手快,拉着他躲开。“你没事吧?”她抓着他的胳膊,声音都在抖。沈砚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软:“我没事,别担心。” 黑衣人很快被制服,君澜看着沈砚之,突然说:“以后别这么冒险了。”他看着她,没说话,却伸手帮她拂掉了头发上的灰尘。这个动作很轻,却让君澜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君澜看着窗外,突然说:“沈书记,我好像不是只为了线索,才跟着你查案的。”沈砚之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没回头,只说:“先把案子结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君澜没再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拉扯,还没结束,而那份没说破的心意,正悄悄在心里发芽。 第9章 家暴求助信与她的暗线布局 君澜刚把技改资金的银行流水申请材料递交给纪委,办公桌抽屉里就多了一封匿名信——信封边缘沾着泪痕,里面的信纸被揉得发皱,字里行间都是绝望:“我丈夫酒后家暴,我报警三次,派出所都以‘家庭纠纷’为由不立案,现在他要把我卖给邻村的老光棍,求你救救我……”落款是“石洼村阿兰”。她指尖捏着信纸,想起之前去石洼村时,村民提过“阿兰男人好赌又家暴”,当时她没多问,现在才知道底层女性的困境藏得这么深。没等她联系沈砚之,报社主编就把她叫到办公室:“市妇联要跟我们合作‘女性权益援助’专栏,你之前跑基层有经验,这个专栏交给你做。” 君澜眼睛一亮——这不仅是做公益,更是借专栏撕开基层家暴治理漏洞的机会。她表面应下“一定好好做”,转身就给沈砚之发了条消息:“石洼村扶贫项目后续采访需要你配合,明天上午九点村口见。”她没提家暴信,只把这当作又一次“借他的身份深入基层”的机会。第二天,沈砚之的车准时停在村口。君澜坐上车,手里拿着扶贫项目的采访提纲,却在路过村支书家时突然说:“听说阿兰最近没出门,我想去看看她。”沈砚之看了她一眼,没拆穿她的“借口”,只对司机说:“绕去阿兰家。” 阿兰家的院墙塌了一半,院里的鸡笼倒在地上,屋里传来男人的骂声。君澜刚要推门,沈砚之突然拉住她,用眼神示意“别冲动”。他先走进屋,阿兰男人看到“□□”,立刻收敛了脾气。君澜趁机拿出相机,拍下阿兰手臂上的淤青,又悄悄录下她男人“卖老婆换赌债”的叫嚣。离开阿兰家后,沈砚之才开口:“你早就知道阿兰的事,故意借扶贫采访来找她?”君澜收起相机,没否认:“市妇联要开女性权益专栏,阿兰的事是个典型案例——比起技改资金,基层女性的求救信号,更不能被忽略。”她顿了顿,故意装出犹豫的样子,“不过派出所不立案,我怕专栏发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被压下来……” 沈砚之没说话,只拿出手机给市公安局局长打了电话:“石洼村阿兰家暴案,立刻成立专项调查组,另外,全市排查近一年来‘不立案’的家暴报警记录。”挂了电话,他看向君澜:“现在,你的专栏有素材了?” 君澜心里暗喜——她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但表面上,她只低头整理采访笔记:“谢谢沈书记帮忙,我会把专栏写好,也算给阿兰一个交代。”她没提自己连夜联系妇联,要在专栏里同步开通“女性求助热线”的计划,这步棋,她想自己走。 第10章 热线爆火与他的察觉,拉扯升级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代理二代理三代理四代理五 瀚海钩心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10章 热线爆火与他的察觉,拉扯升级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11章 省报深度稿与他的拆台,心意难藏 君澜把电子厂性骚扰案的报道发出去后,省报记者很快联系她,想联合做一篇《基层女性权益保障现状调查》的深度报道。她瞒着沈砚之,利用周末时间跑遍了瀚海河市的六个区县,采访了五十多位受侵害的女性,把家暴、性骚扰、重男轻女等问题汇总成两万字的初稿。就在她准备把初稿发给省报时,沈砚之突然把她叫到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份打印好的初稿——是她不小心落在报社打印机里的。“你想让省报报道瀚海河市的问题?”他语气平静,却没看她。君澜心里一紧,表面却故作镇定:“这些问题存在,就该被曝光,这样才能推动整改。”“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曝光,会影响正在推进的基层治理改革?”沈砚之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严肃,“阿兰的家暴案已经推动派出所建立‘家暴立案标准’,电子厂的问题也在整改,你现在把所有问题捅到省报,之前的努力可能会白费。” “白费?”君澜提高了声音,“那些还在被家暴、被性骚扰的女性,等得起吗?我做记者,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是为了让弱者的声音被听到!”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把心里的野心和委屈都倒了出来,“我不想只做个市内的小记者,我想让我的报道能改变点什么,这有错吗?” 沈砚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没再反驳。过了很久,他才说:“我没说你错。”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是《瀚海河市女性权益保障条例(草案)》,上面有他的批注,“我已经让法制办起草条例,下周提交市委常委会讨论。你想让省报报道,可以,但等条例通过后再发,这样既曝光了问题,也能让省里看到瀚海市的整改决心,更能推动其他城市跟进。” 君澜看着文件上的批注,心里突然五味杂陈。她以为他会阻止她,没想到他早就为“解决问题”做了铺垫。她攥着文件,声音软了些:“你早就知道我想联系省报?”“你开通求助热线、跑遍六个区县,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会不知道?”沈砚之笑了笑,“你以为你在‘扮猪吃老虎’,其实我早就看穿了你的野心——不过,你的野心,很好。” 他的话让君澜的脸一下子热了。她赶紧收起文件,转身要走:“我会等条例通过后再发稿。”走到门口时,沈砚之突然说:“省报的报道,我可以帮你润色——我之前在省委办公厅写过政策解读,知道怎么写能既犀利又不被压下来。” 君澜回头看他,他靠在椅背上,阳光落在他脸上,显得很温柔。她心里那道“互相利用”的防线,突然松动了一块——这个男人,好像不止是她“借势”的对象,更是第一个看穿她野心,还愿意帮她实现的人。 第12章 家暴受害者再遇险,她的自救与他的缺席 君澜刚把《女性权益保障条例(草案)》的补充建议整理好,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短信:“阿兰被她男人锁在柴房里,说要烧死她,快来救她!”发信人是之前采访过的石洼村村民。她抓起相机和录音笔就往外跑,路过主编办公室时只喊了句“石洼村有紧急采访”,没等回应就冲下了楼。打车去石洼村的路上,她给陆峥发了定位:“阿兰有生命危险,速来。”没联系沈砚之——她知道他今天要开市委常委会,讨论老工业区改造的大事,而且,她不想再依赖他。车到村口时,阿兰家的方向已经冒出黑烟。君澜跑过去,看到柴房门被铁链锁着,阿兰的男人举着打火机,在门外叫嚣:“我烧死你这个贱人!看你还敢告我!” 君澜没慌,先拿出相机拍下现场,又悄悄绕到柴房后面——那里有个破洞,够阿兰钻出来。她对着破洞喊:“阿兰!从这里爬出来!”阿兰听到声音,赶紧往破洞爬。就在这时,阿兰男人发现了她,挥着打火机冲过来:“你也想多管闲事?一起死!” 君澜捡起地上的木棍,侧身躲开他的冲撞,趁他踉跄时,一棍打在他的手腕上,打火机掉在地上。她没停手,立刻掏出手机报警,又对着赶来的村民喊:“快帮忙按住他!”村民们早就看不惯阿兰男人的所作所为,纷纷上前把他制服。等陆峥带着刑警赶到时,阿兰已经被救出来,只是受了点轻伤。陆峥看着君澜沾了灰的外套,皱了皱眉:“你怎么不先联系沈书记?他要是知道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他在开常委会,没空。”君澜打断他,一边整理相机里的证据,一边说,“而且,我自己能解决。” 晚上,君澜把阿兰的遭遇写成短讯,发在报社的新媒体平台上,标题《石洼村家暴升级:男子欲烧妻,记者现场救人》,很快就上了热搜。她看着手机上的转发量,刚松了口气,沈砚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带着疲惫,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没事,已经解决了。”君澜语气平淡,“沈书记刚开完会?”“嗯,刚散会就看到你的报道。”他顿了顿,“下次遇到危险,不管我在做什么,都要给我打电话。”“不用了,我能处理。”君澜说完,就以“还要整理后续素材”为由挂了电话。她知道沈砚之是关心她,但她不想做需要他“抽空担心”的人。她的战场在纸笔和基层,她要靠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而不是躲在他的光环下。 第13章 条例推进遇阻,她的舆论造势与他的分身乏术 《女性权益保障条例(草案)》提交市委常委会讨论时,果然遇到了阻力——有常委以“财政压力大”“基层执行难度高”为由,建议暂缓推进。沈砚之在会上据理力争,却没能达成共识,只能暂时搁置。君澜从陆峥那里得知消息后,没去找沈砚之,而是立刻行动起来。她把之前采访过的女性受害者案例整理成系列报道,每天在《瀚海晚报》和新媒体平台同步推送,还联合市妇联举办“女性权益保障”线上座谈会,邀请法律专家、人大代表和普通市民参与,一时间,“推进女性权益条例”成了瀚海河市的热门话题。她还特意去采访了几位支持条例的老干部,其中一位是沈砚之的爷爷——老将军在采访中直言“保障女性权益是社会进步的体现,政府不能怕麻烦、怕花钱”,这段采访视频在网上疯传,直接给市委施加了舆论压力。沈砚之看到报道时,正在办公室处理老工业区改造的文件。他看着视频里爷爷的身影,又想起君澜那些犀利却充满温度的报道,嘴角忍不住上扬。秘书周明进来送文件时,忍不住说:“君记者这波舆论造势,比我们开会推动还管用。”沈砚之没说话,只在文件上签了字,心里却很清楚——这个女人,从来都不需要他的“帮助”,她有自己的办法,把事情做到她想要的样子。但他确实没时间关注这些——老工业区改造到了关键阶段,涉及上千名工人的安置问题,他每天要开四五个会,还要去工地现场办公,经常忙到深夜。有次他加班到凌晨,路过报社大楼,看到君澜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上去——他知道她在忙条例的事,不想打扰她,也不想让她觉得,他总在“盯着”她。君澜其实知道沈砚之很忙。她好几次在市委门口看到他的车,车窗里的他闭着眼睛休息,脸色疲惫。但她没主动联系他,只是在报道老工业区改造时,特意写了篇《老工业区改造:千名工人的安置之路》,客观分析了其中的难点,也提到了政府的努力,间接帮他缓解了部分舆论压力。她做这些,不是为了“讨好”他,而是觉得——他想做的事,和她想做的事,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暂时不想管——比起暧昧拉扯,她更在意条例能不能通过,在意那些女性受害者能不能真正得到保护。 第14章 人大代表联名提案,她的临门一脚与他的默契配合 在君澜的舆论造势下,越来越多的市民和人大代表开始关注《女性权益保障条例》。有位人大代表主动联系君澜,想联名其他代表,在即将召开的市人代会上提出“加快推进女性权益保障条例立法”的提案。君澜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帮他们整理提案材料,还提供了大量采访案例和数据支持。她知道,这是推动条例通过的关键一步——只要人大代表联名提案,市委就必须重新讨论,而且很难再以“暂缓”为由搁置。她没告诉沈砚之这件事,直到提案提交前一天,才在市委门口“偶遇”他。当时他刚从工地回来,裤脚沾了泥。“沈书记,忙着呢?”君澜主动打招呼,语气很自然。“嗯,工人安置的事。”沈砚之看着她,“你呢?条例的事有进展吗?”“快了,”君澜笑了笑,“明天市人代会,会有人大代表提联名提案。”沈砚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看着她眼里的光芒,没说“谢谢”,也没说“我知道了”,只说:“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不用,”君澜摇摇头,“人大代表那边都安排好了,沈书记只要到时候在会上‘顺水推舟’就行。” 她的语气很直接,没丝毫掩饰——她知道他能看懂她的意思,也知道他会配合。这不是“利用”,而是一种默契——她负责“推”,他负责在合适的时候“接”,一起把这件事做成。第二天的市人代会上,人大代表果然提交了联名提案。在讨论环节,沈砚之主动发言,结合君澜报道里的案例,分析了推进条例的必要性和紧迫性,还承诺政府会克服“财政压力”“执行难度”等问题,确保条例落地。有了他的表态,其他常委也纷纷改变态度,最终,提案以高票通过,《瀚海河市女性权益保障条例》被纳入今年的立法计划。散会后,君澜在会场外等他。看到他走出来,,她递过去一瓶水:“沈书记,恭喜。”沈砚之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看着她:“该恭喜的是你,没有你的报道和推动,提案不会这么顺利。”“我们是互相配合。”君澜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就要走。 “君澜,”沈砚之突然叫住她,“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算庆祝。”君澜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机上的日程——晚上要整理条例后续的采访计划。“不了,”她摇摇头,“我还有采访要忙,下次吧。” 沈砚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再挽留。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只有工作,只有那些还没完成的目标。但他不着急——他看得出来,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的世界里,不止有感情,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而他,愿意等她,也愿意在她追逐目标的路上,做那个和她并肩的人,而不是拖她后腿的人。 他转身回到办公室,还有一堆老工业区改造的文件等着他处理。但这一次,他的心情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不仅因为条例有了进展,更因为他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人和他一样,在为了“更好”而努力,这种感觉,比任何暧昧的拉扯,都更让他安心。 第15章 工业区改造遇黑料,双强的并行战场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代理二代理三代理四代理五 瀚海钩心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15章 工业区改造遇黑料,双强的并行战场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16章 女性就业歧视案爆发,双A的协同破局 《女性权益保障条例》立法通过的第二天,君澜接到一起新的求助——瀚海河市最大的电子厂在招聘中明确标注“只招男性”,有女大学生带着简历应聘,被保安直接赶出门,还放话“女人干活不如男人,来了也是浪费工位”。她立刻带着实习生去电子厂暗访,录下了人事部经理“女性要生孩子休产假,我们不养闲人”的嚣张言论,还发现工厂存在“男性员工薪资比女性高20%”的隐性歧视。 报道发出去的当天,电子厂就发声明“否认歧视,是招聘信息表述失误”,还动用关系让部分媒体撤稿。君澜没慌,一边联系省妇联寻求支持,一边整理“电子厂历年性别薪资差”的数据,准备做深度报道。而此时的沈砚之,正在主持“优化营商环境”会议,会上有企业代表提到“电子厂是纳税大户,建议政府不要过度干预企业招聘”,他直接反驳:“企业纳税不能成为歧视员工的借口,《女性权益保障条例》刚通过,就有企业顶风作案,必须严肃处理。” 散会后,沈砚之让市人社局牵头,联合妇联、市场监管局成立专项调查组,进驻电子厂核查。他没联系君澜,却在调查组的工作方案里,特意加入“允许媒体全程监督”的条款——他知道,君澜需要这个“监督权”来做深度报道,也知道只有媒体和政府联动,才能让歧视问题彻底曝光,避免后续企业效仿。 君澜收到调查组“允许监督”的通知时,正在整理女大学生的应聘记录。她立刻带着相机去了电子厂,正好遇到沈砚之也在。他正在和调查组负责人交代“要重点核查薪资台账和招聘记录”,看到君澜,只点了点头,继续部署工作。君澜也没打扰,专注地拍摄调查组核查的过程,录下电子厂负责人“承认隐性歧视”的录音。 当天下午,君澜的深度报道《电子厂性别歧视调查:招聘拒女性,薪资差20%》和人社局的“电子厂涉嫌就业歧视,罚款50万元”通报同时发布,引发全网热议。省妇联借此机会,在瀚海河市召开“女性就业权益保障”座谈会,邀请君澜做主题发言,沈砚之作为市政府代表出席。 会上,君澜结合采访案例,提出“建立企业性别平等认证制度”的建议;沈砚之则当场表态,市政府会将“性别平等认证”纳入企业评优、税收优惠的考核指标,从政策层面推动性别平等。两人一从媒体监督角度,一从政策制定角度,一唱一和,把女性就业保障的话题推向了新高度。 散会后,两人并肩走出会场。“你的建议很好,我已经让法制办研究‘性别平等认证’的具体细则了。”沈砚之说。“你的政策支持也及时,不然光靠报道,很难让企业真正整改。”君澜回应。夕阳落在两人身上,影子拉得很长,没有暧昧的话语,只有对“把事做好”的默契——这才是双A的相处模式,彼此欣赏,彼此成就,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又在需要时,成为对方最有力的支撑。 第17章 双战场的危机与守护,未说破的心意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代理二代理三代理四代理五 瀚海钩心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17章 双战场的危机与守护,未说破的心意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18章 工人安置点的烟火气,藏不住的温柔 老工业区改造项目启动后,工人安置成了重中之重。君澜跟着沈砚之去安置点调研,车子刚停稳,就被一群工人围了上来。“沈书记,我们啥时候能住上新房子啊?”“君记者,你可得帮我们多写写,让上面多关心关心!” 沈砚之耐心地给工人解释安置计划,君澜则拿着笔记本记录,偶尔帮他递个文件。轮到去工人临时宿舍查看时,正好赶上饭点,一位大妈非要拉着他们吃碗手工面。“家里没啥好东西,就这面是自己擀的,你们尝尝!” 狭小的宿舍里,煤炉上的锅冒着热气。大妈煮面时,君澜主动去帮忙烧火,沈砚之则站在一旁,看着她蹲在炉边,头发被火星燎到一点也不在意,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面煮好后,粗瓷碗里卧着荷包蛋,君澜刚要吃,发现沈砚之碗里没有——他不吃鸡蛋。她没说话,只悄悄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到他碗里,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沈砚之愣了一下,抬头看她,她却已经低头吃面,假装没看见。他看着碗里的荷包蛋,心里暖得发烫,默默把蛋吃了个干净。离开宿舍时,大妈塞给君澜一袋自家腌的咸菜,沈砚之伸手接了过来:“我帮你拿,你手里还拿着笔记本呢。”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顿了一下,却没像之前那样躲开,只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君澜靠在车窗上打盹,头不自觉地往他这边歪。沈砚之放慢了车速,又悄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车到报社楼下时,君澜醒了,看到身上的外套,心里一软:“谢谢沈书记。”“举手之劳。”他嘴上这么说,却看着她,“明天调研还有一天,要不要我来接你?”“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君澜把外套递给他,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君澜,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就当是感谢你今天帮我夹的荷包蛋。” 君澜看着他眼里的期待,没再拒绝:“好啊,不过我请客,上次你帮我解决电子厂的事,还没谢你呢。” 第19章 雨夜的伞与未说出口的关心 约定吃饭的那天,下起了暴雨。君澜加班到很晚,等她赶到餐厅时,沈砚之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裤脚沾了不少泥。“怎么不进去等?”君澜有些心疼。“怕你找不到地方,在门口等你方便。”他把伞往她这边倾了倾,“快进去吧,菜都点好了,是你上次说好吃的那家私房菜。” 吃饭时,沈砚之没提工作,只跟她聊起自己小时候的事——爷爷教他写毛笔字,写错一个字就要罚抄一百遍;第一次去农村扶贫,被蚊子咬得满腿包。君澜听得很认真,偶尔也跟他分享自己的经历——第一次跑新闻,被采访对象赶出来;为了写家暴报道,在派出所门口蹲守了三天。 雨越下越大,吃完饭离开时,沈砚之的伞明显不够两个人遮。他干脆把伞都递给君澜,自己淋着雨送她到车边。“你快上车,别感冒了。”君澜把伞塞回他手里,“我车就在前面,不用送了。”他没听,坚持把她送到车旁,看着她上车后,才转身离开。君澜看着他在雨里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忙得脚不沾地的□□,其实也有很温柔的一面。 第二天,君澜听说沈砚之感冒了,心里有些愧疚。她没去医院看他,只让周明帮忙带了盒感冒药,还附了张纸条:“下次别再淋雨了,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沈砚之看到纸条时,正在开会,嘴角忍不住上扬,把纸条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 第20章 山顶的夜景与心照不宣的告白 老工业区工人安置点的新房封顶那天,君澜写的报道《老工业区的新生:千名工人喜迎新家》登在了头版。沈砚之看到报道后,给她发了条消息:“晚上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 君澜准时赴约,沈砚之开车带她去了郊外的山顶。站在山顶上,能看到整个瀚海河市的夜景,灯火辉煌,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我以前扶贫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沈砚之看着夜景,声音很轻,“那时候觉得,只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再苦再累都值得。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除了工作,还有更美好的事。” 君澜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看着沈砚之的侧脸,紧张得攥紧了衣角。“君澜,”沈砚之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战场,我不会要求你为了我放弃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做你最坚强的后盾。我希望,以后的每一个夜景,都能和你一起看。” 君澜看着他眼里的真诚,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需要爱情,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但沈砚之的出现,让她知道,原来有人一起分享喜悦、一起面对困难,是这么幸福的事。“沈砚之,”她擦干眼泪,笑着说,“我也是。” 沈砚之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暖,很有力,君澜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也能感受到自己心里的悸动。山顶的风很凉,但两人的心里,却暖暖的。他们没有说“我喜欢你”,也没有说“我们在一起吧”,但彼此都清楚,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回去的路上,沈砚之的手一直握着君澜的手,没有松开。车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君澜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她还有很多报道要写,还有很多事要做,但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第21章 深度报道的分歧:事业优先级的正面碰撞 君澜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采访录音整理稿,指尖在键盘上悬了很久——老工业区安置点的工人老王偷偷告诉她,部分新建房源存在“墙体空心”“防水失效”的问题,甚至拿出了施工队私下倒卖建材的照片,“验收那天我看到了,他们给验收员塞了红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 这不是小问题。她立刻带着实习生去安置点暗访,连续蹲守三天,拍了二十多张墙体开裂的照片,还录下了施工队负责人“反正验收过了,住坏了再说”的嚣张言论。稿子写好后,标题拟为《老工业区安置房质量存疑:施工队偷工减料,验收环节形同虚设》,她没先跟沈砚之沟通,直接发给了报社主编——她觉得,真相不该被“政策进度”裹挟,工人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主编拍板“明天见报”的消息刚发来,沈砚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急促:“那篇安置房的报道能不能暂缓?我已经让住建局重新组织验收,三天内给工人一个说法,现在发出去,会引发恐慌,甚至可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借题发挥,影响整个改造项目进度。” “进度?”君澜的声音冷了下来,“沈书记,你关心的是进度,可工人关心的是能不能住上安全的房子!我暗访时看到有老人摸着开裂的墙哭,说攒了一辈子钱就等这套房,你让我怎么暂缓?” “我不是不关心工人!”沈砚之的音量也提高了些,“改造项目涉及上千人的安置,推迟一天,就有更多工人要挤在临时宿舍里。我已经找到施工方,他们承诺全额返工,我需要时间解决问题,而不是让报道把矛盾激化!” “解决问题的前提是暴露问题!”君澜挂断电话,心里又气又堵——她以为经历过牧区、家暴案的并肩,他会懂她“记者的职责”,可他终究是□□,优先考虑的是“稳定”和“进度”,而她是记者,优先考虑的是“真相”和“弱者的声音”。 第二天,报道准时登在《瀚海晚报》头版,很快引发全网热议。住建局迫于压力,当天就启动了二次验收,施工方也被要求停工整改,但沈砚之却因为“监管不力”被市委约谈,老工业区改造项目进度推迟了半个月。君澜看着网上“□□失职”的评论,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却没主动联系他——她没做错,可也没法否认,她的坚持,让他陷入了困境。 第22章 暴雨夜的救援:裂痕中的本能守护 安置房整改到第五天,瀚海河市突降暴雨。晚上十点,君澜接到老王的求助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君记者,不好了!临时宿舍漏雨,我老伴摔在水里,现在昏迷不醒,救护车堵在路上过不来啊!” 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跑,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砚之的消息:“安置点临时宿舍漏水严重,我已在去的路上,你别来,不安全。”君澜没回,只加快了车速——她不能让老王一个人慌,也不能让沈砚之一个人扛。 到安置点时,雨大得看不清路。临时宿舍区一片混乱,积水没过脚踝,沈砚之穿着雨衣,正背着一位老人往外面的平地走,裤脚全是泥,头发湿得贴在额头上。“你怎么来了?”他看到她,眉头皱了皱,却还是把手里的另一套雨衣扔给她,“穿上,别靠近漏电的区域!” 君澜没说话,抓起旁边的塑料盆帮着排水,看到有孩子在哭,又赶紧把孩子抱到干燥的帐篷里。两人没再提之前的分歧,却有了无声的分工:沈砚之协调人员转移、联系救护车,君澜安抚工人情绪、记录现场情况。凌晨一点,昏迷的老人被救护车接走,所有工人都转移到安全区域,两人终于能在临时帐篷里喘口气。 “老人没事,医生说只是低血糖加上受凉。”沈砚之递给她一杯热水,声音带着疲惫,“之前……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火。” 君澜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心里一软:“我也有错,应该先跟你商量,不该直接发报道,让你被动了。” “我们都没错,只是站的位置不一样。”沈砚之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歉意,“我后来想了,要是你没曝光,整改不会这么快,暴雨天可能会出更大的事。是我太急了,把‘进度’看得太重,忘了‘安全’才是根本。” 帐篷外的雨还在下,帐篷内的灯光昏黄却温暖。君澜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觉得,之前的裂痕不算什么——他们或许会因为事业有分歧,但在“守护人”这件事上,从来都是一致的。她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帮他拂掉肩上的雨珠:“下次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一起商量,好不好?” 沈砚之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 第23章 事业并肩与甜蜜升温:双A的默契撒糖 安置房整改完成后,君澜写了篇后续报道《从“问题曝光”到“整改落地”:老工业区改造的“民生温度”》,客观记录了整改过程,也提到了沈砚之暴雨夜救援的细节,间接帮他缓解了舆论压力。沈砚之看到报道时,正在办公室审批文件,嘴角忍不住上扬,立刻给她发了条消息:“报道写得很好,晚上请你吃饭,就去你上次说的那家糖醋排骨店。” 晚上见面时,沈砚之提前订好了靠窗的位置,桌上放着一束向日葵——他记得她办公室的窗台上总摆着一盆,说“看着就有劲儿”。“你怎么知道我我喜欢向日葵?”君澜坐下,眼睛亮了亮。“上次去你办公室送文件,看到的。”他笑着说,把菜单推给她,“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吃饭时,沈砚之跟她聊起新的规划:“安置房建好了,我想在老工业区建一个‘女性就业帮扶中心’,很多工人家属没工作,正好可以帮她们学技能、找工作。”君澜眼睛一亮:“我可以帮你做前期调研!之前采访过很多下岗女工,她们都有想工作的意愿,只是缺机会。”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女性就业帮扶中心聊到后续的报道计划,从工作聊到生活。离开餐厅时,沈砚之主动牵起她的手,她没有躲开,反而握紧了他的手。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对视一笑,满是甜蜜。 之后的日子,两人开启了“事业并肩 甜蜜日常”的模式。君澜去基层采访下岗女工,沈砚之若有空,会开车送她,等她采访完,再一起去吃路边摊;沈砚之加班到深夜,君澜会带着热乎的夜宵去市委办公室,陪他一起加班,偶尔还会帮他整理文件;周末不忙时,他们会一起去爬山,去逛菜市场,去看老电影,像普通情侣一样,享受平凡的幸福。 有次君澜去邻市采访女性创业项目,回来时带了很多当地的特产,第一时间去市委找沈砚之:“给你带的,你爷爷喜欢吃的芝麻酥,我特意多买了几盒。”沈砚之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心里暖暖的:“你还记得我爷爷喜欢吃这个?”“当然记得,上次采访你爷爷时,他跟我聊了好久,说这个芝麻酥最合他胃口。”君澜笑着说。 沈砚之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君澜,谢谢你。谢谢你理解我的工作,也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把这座城市变得更好。”君澜靠在他怀里,笑着说:“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支持我的事业,也谢谢你让我知道,爱情和事业,其实可以兼得。” 第24章 新危机:女性帮扶中心的举报信与信任再考验 女性就业帮扶中心试运行的第一个月,就有50多位下岗女工报名参加技能培训,君澜跟进报道《老工业区里的“她力量”:帮扶中心让下岗女工重获新生》,再次引发好评。可没等君澜开心多久,就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信里说,帮扶中心的培训负责人“收受贿赂,优先给送礼的女工安排工作”,还附了一张培训负责人收钱的模糊照片。 君澜没声张,悄悄去帮扶中心暗访,发现确实有女工反映“送了礼才被推荐去好厂子”。她第一时间把情况告诉沈砚之,他却皱了皱眉:“帮扶中心刚起步,现在曝光会影响女工的信心,我先让纪委暗中调查,等查清真相再处理,好不好?” 君澜心里一紧,上次安置房的分歧又涌上心头:“沈砚之,你又要‘暗中调查’?上次安置房是运气好,这次要是等你查清,更多女工的机会就被耽误了!我是记者,我必须曝光,让更多人监督!” “我不是不让你曝光,是想等证据确凿!”沈砚之的语气也有些急,“培训负责人是市妇联推荐的,现在没查清就曝光,会影响政府和妇联的合作,后续的帮扶工作更难推进!” “你总是在考虑‘合作’‘推进’,却没考虑那些没送礼的女工有多难!”君澜站起身,“这篇报道我会发,你要是觉得我错了,我们可以再谈,但我不会放弃曝光真相。” 说完,她转身离开,心里满是委屈——她以为经历过暴雨夜的和解,他们会更懂彼此,可他还是在“顾全大局”,而她还是那个“只认真相”的记者。沈砚之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无奈,却还是立刻给纪委打电话:“加快调查帮扶中心的举报线索,明天之前必须查清真相,不能让君澜为难,也不能让女工受委屈。” 第二天早上,君澜的报道《女性帮扶中心现“受贿疑云”:培训负责人被指收礼优先安排工作》准时发布。可没等舆论发酵,纪委就发布通报:“培训负责人受贿属实,已被停职调查,涉及的女工岗位重新分配,确保公平公正。” 君澜看着通报,心里一阵惊讶——她没想到纪委的动作这么快。这时,沈砚之的消息发来:“我让纪委连夜查的,证据确凿才让你发报道,既曝光了问题,也没让女工失望。之前是我不好,没跟你说清楚我的计划。” 君澜看着消息,眼眶突然发热。她给沈砚之回了条消息:“晚上一起吃糖醋排骨吧,我请客。” 第25章 过往情愫的浮现:他藏了三年的暗恋 晚上的糖醋排骨店里,君澜看着沈砚之,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沈砚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给她夹了块排骨:“其实,三年前我就注意到你了。” “三年前?”君澜更惊讶了,“我们三年前就认识吗?” “不算认识,但我看过你的报道。”沈砚之回忆道,“三年前我在湟源县扶贫,看到你写的《湟源县扶贫款挪用调查》,那篇报道写得很敢说,把基层的问题扒得很透,我当时就想,这个记者很有正义感,很有勇气。后来我调回瀚海,看到你在老厂雪地里蹲守,冻得耳朵通红还在记录,就觉得,好像是命运安排的一样,让我遇到了你。” 君澜心里一震——那篇报道是她刚入职时写的,因为得罪了区领导,发出来没三天就被撤了,她以为早就没人记得了。“我那时候还想,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跟你一起查案,一起为老百姓做事。”沈砚之看着她,眼神很温柔,“只是我怕你觉得我是‘利用’你的身份,也怕你一门心思搞事业,不想谈恋爱,所以一直没敢说。” 君澜看着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看她的眼神;想起她被张建军的人拦截时,他第一时间赶来;想起暴雨夜他背着老人的背影;想起他记得她喜欢的向日葵和糖醋排骨。原来,他的喜欢不是突然开始的,而是藏了三年的小心翼翼。 “其实,我第一次在仓库被你救的时候,就有点喜欢你了。”君澜低下头,声音有些轻,“只是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查案,满脑子都是想写出有影响力的报道,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也怕谈恋爱会影响事业。”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我懂。你的事业很重要,我的也一样。但我想跟你一起,一边搞事业,一边谈恋爱,互相支持,互相成就,而不是让爱情成为事业的负担。” 君澜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真诚,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 第26章 跨境诈骗案:双A的跨国协作与远程守护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君澜接到一个特殊的求助——帮扶中心的女工李姐哭着找到她,说自己被境外诈骗集团骗走了10万积蓄,“他们说能帮我儿子在国外找工作,让我先交保证金,结果钱打过去就联系不上了”。 君澜意识到这不是个案,立刻展开调查,发现诈骗集团以“海外就业”“海外投资”为由,在瀚海河市骗了20多位女工,涉案金额高达150万,而且窝点在东南亚,追查难度很大。她把情况告诉沈砚之,他立刻联系省公安厅,协调跨境警务合作,同时成立“女工反诈专班”,由陆峥负责。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人开启了“跨国协作”模式。君澜负责采访受害者,整理诈骗集团的作案手法,写成系列反诈报道,提醒更多女性提高警惕;沈砚之负责协调公安、外交部门,推进跨境抓捕;陆峥则带领专班,梳理线索,锁定诈骗集团成员的位置。 期间,君澜为了拿到诈骗集团的最新作案证据,假装“想给女儿找海外工作”,和诈骗集团的“客服”视频通话,录下了对方的声音和背景环境。沈砚之担心她的安全,每天不管多忙,都会跟她视频通话,确认她没事。有次视频到深夜,君澜困得打哈欠,沈砚之笑着说:“早点睡,明天我让周明给你送早餐,你喜欢的豆浆和油条。” 半个月后,在中缅警方的协作下,诈骗集团的10名核心成员被抓获,涉案资金全部追回。君澜写的《跨境反诈:守护女工的“血汗钱”》被评为年度优秀新闻作品,沈砚之也因为推动跨境警务合作,受到了省委的的表彰。 领奖那天,君澜上台发言,提到:“这次反诈成功,要感谢很多人,尤其是沈书记,他不仅是决策者,更是我们的坚强后盾。没有他的协调和支持,我们很难这么快抓到诈骗分子,也很难帮女工追回损失。” 台下的沈砚之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骄傲。发言结束后,他悄悄递给她一张纸条:“晚上带你去个地方,有惊喜。” 第27章 海边的约定:不是求婚,却是更坚定的承诺 沈砚之带君澜去了邻市的海边。傍晚的海边,夕阳把海水染成金色,海风轻轻吹着,带着咸咸的味道。他牵着她的手,沿着沙滩慢慢走。 “其实,我本来想要求婚的。”沈砚之突然说。 君澜愣了一下,转头看他,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但我想了想,觉得还不是时候。”沈砚之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你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省报已经跟你谈过,想调你去深度报道部当主任,这是你一直想要的机会,我不想让‘婚姻’成为你的束缚。” 君澜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发热——她以为他会想让她留在瀚海,留在他身边,可他却懂她的野心,懂她对事业的执着。 “我想给你的,不是一张结婚证,而是一个能让你自由追逐梦想的空间。”沈砚之握住她的手,语气很认真,“你去省城也好,去更远的地方也好,我都会支持你。我会等你,等你觉得‘可以了’的时候,我们再结婚。在那之前,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一起搞事业,一起谈恋爱,互相牵挂,互相守护。” 君澜看着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了抱他:“沈砚之,谢谢你。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不管我去不去省城,我都想跟你在一起。我不要你等我,我要我们一起,一边搞事业,一边往前走。你在瀚海搞建设,我在省报写报道,我们各自发光,却也永远是彼此的后盾。” 沈砚之笑了,紧紧抱住她:“好,我们一起。” 夕阳下,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们没有求婚,却许下了比求婚更坚定的约定——在彼此的事业里支持对方,在爱情里温暖对方,一起走向更远的未来。 第28章 深夜报社的“证据与心动”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代理二代理三代理四代理五 瀚海钩心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28章 深夜报社的“证据与心动”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29章 纪委门前的“立场与偏爱” 报道发表的第二天,开发商就被市纪委带走调查。君澜跟着去现场采访,却在纪委门口撞见了沈砚之的姑姑——她正拉着纪委书记的胳膊,语气激动:“那开发商是我丈夫的朋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砚之呢?让他出来说句话!” 君澜刚要拿出相机拍照,沈砚之就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冷得像冰:“姑姑,这里是纪委,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他上前一步,把姑姑的手从纪委书记胳膊上拉开,“开发商涉嫌贪腐,证据确凿,谁来说情都没用。” 姑姑没想到他会不给面子,气得发抖:“沈砚之!你忘了你小时候是谁带你长大的?就为了一个外人,你要毁了沈家的脸面?”这话里的“外人”,明显是说给君澜听的。君澜握着相机的手紧了紧,刚要上前,沈砚之却先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安抚:“你先去旁边等我,这里我来处理。” 君澜没动,反而走到他身边,对着他姑姑笑了笑:“沈姑姑,我是记者君澜。您刚才说的‘外人’,如果指的是我,那我得纠正您——我手里有开发商行贿的完整录音,包括他给您丈夫送的那套海景房,要不要我现在播放给大家听听?” 姑姑的脸瞬间白了。沈砚之看着身边的君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笑意——他的女孩,从不需要他护在身后,她有自己的锋芒。他伸手,轻轻握住君澜的手,对着姑姑冷声说:“姑姑,您最好配合调查,否则,我不会因为您是家人,就手下留情。” 说完,他拉着君澜转身就走。走出纪委大门,君澜才抽回手,挑眉看他:“沈书记刚才握我手,是为了‘演戏’给你姑姑看,还是真心的?”沈砚之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是真心的。君澜,我不想再跟你兜圈子了——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能帮我查案,也不是因为你够优秀,就是因为你是君澜。” 君澜的心跳瞬间乱了,她别开脸:“沈砚之,你是□□,我是普通记者,我们……”“没有我们不能的。”沈砚之打断她,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我知道你怕身份差距,怕别人说闲话,但我会处理好所有事。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心动?” 第30章 瀚海海边的“钩心与承诺” 贪腐案尘埃落定,君澜跟着沈砚之去瀚海海边——他们要把找到的秘钥,交给市文物局,用来保护瀚海的地下水源。夕阳落在海面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君澜手里拿着装着秘钥的盒子,突然开口:“沈砚之,你之前说,等事情结束,要告诉我你要的谢礼是什么。” 沈砚之转头看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束晒干的钩心草——是上次在绿洲摘的,被他仔细压在了笔记本里。“我要的谢礼,是让你答应我,以后的每一次采访,每一次冒险,都让我陪着你。”他把钩心草递到她面前,语气带着点紧张,“君澜,我知道你习惯主导感情,习惯自己扛事,但我想做那个能让你靠一靠的人。以后你说东,我不往西;你想查的线索,我陪你跑;你不想公开关系,我们就慢慢来——所有的规矩,都听你的。” 君澜看着他手里的钩心草,又看了看他眼里的认真,突然笑了。她接过钩心草,伸手握住他的手:“沈砚之,你可是□□,这么听我的话,不怕被人说‘怕老婆’?”沈砚之反手握紧她的手,笑得温柔:“怕什么?能让君澜记者心甘情愿当我女朋友,是我赚了。” 夕阳下,海浪拍打着礁石,两人交握的手紧了紧。君澜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其实在矿场废墟的时候,我就有点心动了。只是我怕……”“怕我只是一时兴起?”沈砚之打断她,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我会用一辈子证明,我不是。” 钩心草在两人手中轻轻晃动,像是在见证这场跨越身份、始于博弈,最终归于真心的约定——从此,瀚海的风,会带着他们的故事,吹向更远的地方。 第31章 海风吹来的“举报信” 瀚海的晨光刚漫过礁石,君澜就被手机震动吵醒——是报社同事发来的匿名邮件,附件里是份加密举报信,标题写着“瀚海新机场项目,藏着矿难同款黑幕”。她翻身坐起时,身边的沈砚之也醒了,指尖还带着昨晚替她暖手的温度:“怎么了?” “新线索。”君澜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的举报信摘要让沈砚之瞬间清醒——信里说新机场地基施工时,私自挪用安全预算,还违规填埋了当年矿难的部分事故遗迹,举报人身陷险境,只敢提供半截施工图纸。 沈砚之刚要拨打电话安排核查,君澜却按住他的手:“先别急。上次矿难查贪腐,你的人里就有内鬼,这次得按我的节奏来。”她点开加密文件,指尖飞快敲击屏幕,“我让技术部的同事解密图纸,你以‘调研民生’的名义去机场项目部,别暴露目的——咱们一明一暗,避免打草惊蛇。” 沈砚之看着她眼里的光,顺从地收回手机,伸手把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听你的。但你解密时别熬通宵,我晚上回来给你带你爱吃的海鲜面。”君澜点头时,他突然低头在她额头印了个吻:“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不管我在开什么会,都会接。” 第32章 项目部的“鸿门宴”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代理二代理三代理四代理五 瀚海钩心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32章 项目部的“鸿门宴”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33章 医院里的“心动守护” 从项目部查出违规填埋的证据后,君澜跟着摄像师去采访附近的村民,却在返程时被一辆无牌车追尾。虽然只是轻微擦伤,但沈砚之接到消息时,正在开市委常委会,他直接打断会议:“抱歉,我有急事,剩下的议程交给李副市长。” 等他赶到医院时,君澜正坐在急诊室里擦药,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沈书记,你这可是‘擅离职守’。”沈砚之没管她的调侃,抓过她的手反复查看,看到她手腕上的擦伤时,眼神瞬间冷了:“我已经让交警查那辆车了,肯定是项目部的人干的。” “别这么大火气。”君澜抽回手,替他整理了一下皱掉的领带,“我没事,就是相机摔了,幸好内存卡没坏,证据还在。”沈砚之看着她明明受了伤,却还在担心证据的样子,心里又疼又软,突然俯身把她抱进怀里:“君澜,别再这么拼了好不好?我怕有一天,我赶不及保护你。” 君澜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心跳慢了半拍:“我是记者,查真相是我的责任。但你放心,以后我会更小心,不会让你担心。”她顿了顿,伸手环住他的腰,“而且,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沈砚之收紧手臂,声音哑了:“对,我会一直保护你。” 第34章 家族饭桌上的“理解与认可” 二叔牵涉新机场违规案的消息传到沈家时,恰逢周末家族聚餐。饭桌上没有剑拔弩张的争执,只有一种沉默的凝重——沈老爷子坐在主位,手里捏着青瓷茶杯,指腹反复摩挲着杯沿,目光扫过满桌人,最后落在沈砚之身上。 “砚之,纪委的同志找你谈过话了?”老爷子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沈砚之放下筷子,点头如实回答:“谈过了,二叔收受好处费的证据链很完整,我已经把所有相关材料都交上去了,没有隐瞒。” 旁边的姑姑叹了口气,不是指责,更像无奈:“你二叔也是糊涂,咱们家什么时候缺过那点钱?偏偏要碰这种红线。”沈砚之没接话,他知道姑姑不是替二叔辩解,只是心疼家里人犯了错。 这时,老爷子突然看向坐在沈砚之身边的君澜,语气比刚才温和了些:“小君,这次机场的报道,辛苦你了。”君澜愣了一下,连忙放下碗:“爷爷您客气了,这是我作为记者的本职工作。” “本职工作能做到不偏不倚,还敢盯着违规问题不放,不容易。”老爷子放下茶杯,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之前我听说你查矿难时,被人威胁还不肯停,就知道你这姑娘有韧劲。砚之跟你在一起,我放心——你们都是懂规矩、守底线的人。” 君澜心里一暖,刚想说话,沈砚之先握住了她的手,看向老爷子:“爷爷,我知道您担心家里名声,但我不能因为二叔是家人就徇私。而且君澜她……” “不用替她解释。”老爷子打断他,笑了笑,“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看人不会错。小君这姑娘,不图咱们家的身份,也不贪名利,眼里只有‘真相’两个字,这点比很多人都强。”他顿了顿,看向沈砚之,“你是□□,更是沈家的后代,守住底线、担起责任,才是对沈家最好的保护。至于你和小君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家里不干涉。” 这话让饭桌上的气氛瞬间松了下来。姑姑笑着给君澜夹了块排骨:“早就说让你多来家里吃饭,你还总客气,以后常来,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鱼。”君澜接过排骨,笑着点头:“谢谢姑姑。” 饭后,沈砚之送君澜回家,路上他握紧她的手:“我爷爷平时话少,今天能说这些,是真的认可你了。”君澜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夜景,嘴角带着笑意:“我知道。其实我之前还担心,你们家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沈砚之减速停车,转头认真地看着她,“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优秀。而且我爷爷说得对,我们都是守底线的人,这就够了。”他俯身靠近,额头抵着她 第35章 瀚海落日下的“余生约定” 二叔被纪委带走调查后,沈砚之因为“大义灭亲”受到了上级的表彰,而君澜的报道也获得了省级新闻奖。这天傍晚,沈砚之带着君澜回到瀚海的海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你要干什么?”君澜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打趣。沈砚之没说话,打开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枚用钩心草做成的书签,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 “我知道现在求婚还太早,你还想做你的记者,我也还有很多事要做。”他把书签递给她,眼神认真,“但我想和你约定,等把瀚海的这些事都处理好,等你愿意的时候,我就用最正式的方式向你求婚。以后,你的每一篇报道,我都想做第一个读者;你的每一次冒险,我都想做你的后盾。” 君澜接过书签,指尖摸着上面的名字,眼眶有点红:“沈砚之,你这可是给我‘画大饼’。”“不是大饼。”沈砚之把她拉进怀里,看着远处的落日,“是余生的承诺。以后不管是查案,还是过日子,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想什么时候公开关系,就什么时候公开;你不想放弃工作,我就支持你做你喜欢的事——总之,我什么都听你的。” 君澜靠在他怀里,看着落日把海面染成金色,轻声说:“那我可就当真了。以后我要是想采访市长,你得帮我预约。”沈砚之笑了,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没问题,别说预约,我陪你一起去采访都行。” 海风吹过,带着钩心草的清香,也带着他们对未来的约定——从此,不管是风雨还是阳光,他们都会一起面对,用真心和勇气,守护彼此,也守护这片他们深爱的瀚海。 第36章 发布会的“真相之刃” 新机场违规案听证会暨新闻发布会当天,市政务大厅挤满了记者。君澜坐在第一排,面前的录音笔亮着红灯,而沈砚之作为主答官员,站在台上,一身深灰正装,气场沉稳。 当有记者突然提问:“沈书记,有传言称您为了‘讨好’记者女友,才刻意严查此案,是否存在公私不分?” 全场瞬间安静,镜头齐刷刷对准两人。 沈砚之没看台下的质疑目光,反而转头望向君澜,眼神清亮:“首先,君澜记者是此案的关键线索提供者,她的报道基于事实,而非私人关系;其次,我查案的初心,是为了给被违规施工伤害的村民、工人一个交代——公私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线,而这道线,从来不是由‘感情’定义,而是由‘民心’丈量。” 他顿了顿,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大厅,带着掷地有声的力量:“再者,我很荣幸能与君澜并肩——她用笔杆刺破黑暗,我用职权守护光明,我们是爱人,更是战友。这样的‘公私不分’,我甘之如饴,也问心无愧。” 君澜握着录音笔的手微颤,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原来最好的爱情,从不是一方依附另一方,而是两人各执一把剑,共同劈开前路的荆棘。发布会结束后,她在后台找到沈砚之,笑着递过一瓶水:“沈书记刚才的发言,够我写进年度最佳新闻稿了。” 沈砚之接过水,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那你可得把‘战友’两个字写大点——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称呼。” 第37章 老宅书房的“钩心之诺” 沈砚之带君澜回沈家老宅,特意引她去了老爷子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旧档案,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木盒,里面是沈老爷子当年的军功章,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沈老爷子和君澜父亲年轻时在瀚海矿场的合影。 “我父亲说,当年他和你爷爷一起勘探瀚海时,曾在矿洞里迷路三天,靠一袋干粮和彼此的信任撑了下来。”君澜拿起照片,指尖拂过父亲的笑脸,声音轻了些,“他还说,做人要像瀚海的胡杨,哪怕生在风沙里,也要把根扎得稳,把腰杆挺得直。” 沈砚之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钩心草书签,轻轻放在照片旁:“你父亲说得对,而我想给你的,不只是‘挺得直’的底气,还有‘走得远’的陪伴。”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君澜,我见过你为了查真相熬夜写稿的样子,见过你面对威胁时不退缩的样子,也见过你在海边担心我伤口的样子——这些样子,拼在一起,就是我想守护一辈子的风景。” 他顿了顿,眼神认真得像在许下一生的誓言:“以后,你想追的新闻,我陪你跑;你想守的正义,我帮你撑;就算有一天风沙再大,我也会站在你前面,做你最稳的‘防风林’。” 君澜看着他,眼眶微热,却笑着说:“那我可得把你这句话录下来——万一以后沈书记变卦了,我就拿着录音去纪委‘举报’你。”沈砚之低头笑了,把她拉进怀里:“随时欢迎,反正我这辈子,都栽在你手里了。” 第38章 瀚海之巅的“星空之约” 为了纪念矿难案和机场案的圆满解决,君澜和沈砚之一起去了瀚海最高的观景台。夜晚的瀚海,星空璀璨,风沙声成了最温柔的背景音。君澜靠在栏杆上,抬头看着漫天星辰,突然说:“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总听我父亲说,瀚海的星星是最亮的,因为每一颗星星,都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人。” 沈砚之站在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热奶茶——还是她最爱的牌子。“那现在,多了一颗‘星星’。”他指了指自己,笑着说,“以后,我不仅要守护这片土地,还要守护这片土地上的你。” 君澜接过奶茶,指尖碰了碰他的手:“沈砚之,你说我们以后老了还能一起看瀚海的星星吗?”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抬头望向星空,声音温柔却坚定:“会的。而且我保证,我们的故事,会比他们的更精彩——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份,而是因为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一起守过的正义,还有一起藏在星星里的,每一份‘钩心’的真心。” 他顿了顿,转头看她,眼里盛满了星光:“君澜,余生很长,我想和你一起,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有星光、有真相、有彼此的样子。” 君澜靠在他肩上,看着漫天星辰,嘴角扬起满足的笑意。风拂过,带着钩心草的清香,也带着他们的约定——原来最好的爱情,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平平淡淡的陪伴,是你为我执剑,我为你执笔,一起把余生的故事,写在瀚海的星空下。 第39章 旧纸条里的“失踪线索” 君澜整理父亲留下的勘探箱时,从夹层里摸出张泛黄的纸条——字迹是父亲的,只写了三行:“北麓三号矿洞藏‘水源账本’,别信水利局的人,我去躲一阵,等安全了找你。”落款日期是十年前,正是外界传父亲“坠崖失踪”的前一天。 她攥着纸条冲进沈砚之办公室时,他正对着水利局送来的“北麓水库水位正常”报告皱眉。“我爸没坠崖!”君澜把纸条拍在桌上,指尖还在抖,“他是故意躲起来的,还知道有人在动瀚海的水!” 沈砚之拿起纸条反复看,眼神瞬间亮了:“难怪之前查你爸的‘坠崖案’,现场只有一只鞋,没有任何血迹——不是意外,是他自己布的局。”他突然按住君澜的手,“北麓现在被水利局的人盯着,你不能直接去。我让老周(之前帮过他们的退休刑警)先去矿洞探路,你留在市里查水利局的底,咱们分两头找线索。” 君澜却摇头,把纸条折好塞进胸口:“我爸的字我熟,他写‘找你’,就是等我去。老周不认识他的笔迹,万一漏了线索怎么办?”她抬头看沈砚之,语气软了些,“你放心,我装成游客去北麓,不会暴露。而且你给我的钢笔定位器还在,有事我立刻叫你。” 沈砚之拗不过她,只能妥协,却坚持要送她到北麓山口:“矿洞入口有塌方痕迹,进去前一定要让老周先检查。还有,不管找到什么,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别一个人扛。”君澜点头,上车前突然回头抱了他一下:“沈砚之,要是我找到我爸,一定第一时间带他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