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 第108章 原来魔法之上,真有别的路 冬木市的雨比星渊的风更冷。 卫宫玄从蓝光中踏出时,额发还沾着星尘,后颈却被冰凉的雨滴激得一颤。 他仰头望向阴云翻涌的天空,瞳孔里倒映着无数条银亮的因果线——不再是模煳的光影,而是清晰如织锦的脉络,每一滴雨坠落的轨迹、每片叶飘落的方向,都在他眼底铺陈成可触摸的网。 “因果闪避的高阶应用,是‘编织’而非‘规避’。” 苍崎青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不知何时换了件墨绿风衣,银枪斜挎在肩,发梢还滴着星渊的余韵:“你现在能看见的,是所有‘可能’的因果线。但真正的魔法使,能在这些线里挑出最锋利的那根,亲手把未来拧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玄转身时,袖口擦过胸口的幽绿龙鳞。 那枚鳞片随着原初之核的脉动微微发烫,像母亲的心跳。 他能感觉到,七十二道英灵意志此刻正蛰伏在识海深处,艾莉西亚的那道最为温暖,像团裹着龙血的月光。 “您之前说……魔法之上还有路。”玄的声音比雨丝更沉,“现在看来,这条路是‘共鸣’。” 青子挑眉,银枪突然化作流光没入掌心。 她指尖弹出枚青芒闪烁的符文,精准钉入玄脚下的水洼——水面顿时裂开,露出下方盘根错节的地脉:“魔术是借,魔法是夺,而你的‘共鸣’……是融。”她的瞳孔映着地脉中翻涌的魔力,“你吞噬的不仅是英灵之魂,更是把他们的‘存在’变成了自己的骨血。兰斯洛特的骑士道会教你守护,吉尔伽美什的傲慢会逼你变强,艾莉西亚的爱……”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会让你在最疯狂的力量里守住人性。” 地脉深处传来闷响。 玄看见自己的因果线正与地脉纠缠,其中一缕亮得刺眼——那是远坂凛的方向。 “所以您要收我为徒?”他问。 青子没回答。 她抬手召出张浮在空中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魔法式,最中央用红笔圈着“原初之核解放”几个字:“时钟塔那群老东西总说,人造Beast是失控的灾厄。但你证明了,素体也能有‘心’。”她突然把羊皮纸拍在玄胸口,“这是我改良的魔法屏障术式,能帮你稳定原初之核的脉动。从今天起,你是我苍崎青子第三个徒弟——前两个都死了,但你……”她勾起嘴角,“说不定能活过百年。” 玄低头看着怀里的羊皮纸。 纸页边缘还沾着星渊的风,带着青子惯用的苦艾香。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师徒契约——是魔法使对“另一条路”的承认。 “谢谢。”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青子却突然眯起眼。 她的银枪再次化作火蛇窜向空中,在雨幕中撕开道裂缝——里面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是老周。 “小玄,走了。”老周的声音带着残魂特有的沙哑,“我在阵眼待了百年,就等今天确认你没事。记住,那丫头……”他的目光扫过玄颈间的银坠子,“她当年刻蓝花时,手抖得厉害。” 话音未落,残魂便被地脉吸了回去。 玄摸向银坠子,指腹触到那道新刻的六瓣蓝花——和记忆里艾莉西亚手腕的刺青分毫不差。 雨势突然转急。 玄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是高跟鞋踩过水洼的脆响,带着点刻意放轻的急促。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远坂凛的令咒虽然断裂,但残留的魔力仍像根细针,扎在他心脏最软的地方。 “卫宫玄。” 凛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度,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紧绷。 他转身时,正撞进她泛红的眼尾。 她没穿常服,而是裹着件被雨打湿的黑外套,发梢滴着水,怀里却抱着个裹得严实的食盒。 “我……”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食盒的缎带,“刚才在工坊里,突然觉得心脏抽了一下。像被什么烫了——后来才反应过来,是令咒的残响。” 玄盯着她绞紧的手指。 那双手曾握着宝石魔术杖指着他说“滚出远坂家”,此刻却在发抖。 他能看见她的因果线,其中几缕正疯狂纠缠——是后悔、是无措、是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牵挂。 “你……”凛突然把食盒塞进他怀里,“便利店的关东煮凉了就不好吃。虽然你现在肯定看不上这种东西,但……”她别过脸,耳尖红得要滴血,“我只是……只是怕你又像以前那样,饿肚子。” 玄低头打开食盒。 萝卜和鱼丸的热气混着姜味涌出来,模糊了他的眼。 他想起十岁那年,被凛推进雨里的晚上,也是这样的姜味——是老管家偷偷塞给他的热汤。 原来有些因果线,早在十年前就埋下了根。 “很好吃。”他说,声音哑得厉害。 凛猛地抬头。 她看见他眼底的七十二道英灵虚影正缓缓旋转,艾莉西亚的那道尤其清晰,像在温柔地笑着。 而他胸口的龙鳞泛着幽绿微光,和她当年送他的银坠子交相辉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玄。”她轻声唤他,这是她第一次没用“卫宫”做前缀,“你之前说……想知道我为什么赶你走。其实是因为……” “不用了。”玄打断她。 他伸手接住滴在她鼻尖的雨珠,因果线在两人指尖交织成光网,“现在的你,比过去的解释更重要。” 凛的呼吸顿住。 她看见他眼底的因果线突然汇聚成束,指向某个遥远的方向——那里有地脉的轰鸣,有未知的威胁,有被称为“命运干涉者”的阴影。 但此刻,他的目光却只落在她脸上,像在看最珍贵的宝物。 “跟我走。”他说,“不管前面是什么,我们一起拧断命运的脖子。” 凛的手指轻轻覆上他握着食盒的手。 雨幕中,两人的因果线彻底纠缠在一起,再难分开。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 玄抬头,看见原初之核的微光正从他胸口透出来,在雨幕中织成星图。 七十二道英灵虚影在他身后浮现,艾莉西亚的虚影轻轻抚过他的发顶,像在说“做得好,小玄”。 苍崎青子的银枪突然发出清鸣。 她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玄身后的英灵群像,嘴角终于扬起真正的笑意:“原来魔法之上,真有别的路——是‘人’走出来的路。” 雨停了。 卫宫玄望着天际线泛起的鱼肚白,突然笑了。 他终于明白,所谓“超越英灵”的本质,从来不是力量的堆砌。 是记忆里母亲的眼泪,是老周最后那句“走了”,是凛塞过来的热食盒,是所有被他吞噬的英灵们曾活过的“温度”。 这些东西,比任何宝具都更锋利,比任何魔法都更接近根源。 因为他不是冰冷的素体,不是被命运书写的“结果”。 他是卫宫玄,是自己的“原因”。 而属于他的因果线,才刚刚展开。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选择的权利 雨幕刚散,卫宫玄便闻到了血锈味。 不是雨水中泥土的腥味,而是魔力灼烧血肉的焦甜味——有人在三公里外的废弃工厂里,用令咒撕开了召唤阵。 “凛。”他握住她还带着热汤热气的手,因果线在掌心交织成猩红网格,“有从者被召唤了。职阶是……”他眯起眼,看穿雨雾中翻涌的魔力漩涡,“暗杀者(Assassin)。但不太对劲,气息里混着咒灵的腐臭味。” 远坂凛的魔术回路瞬间被点燃。 她摘下耳坠上的蓝宝石,指尖掠过宝石表面的刻痕,魔力如银蛇般窜入地脉:“这是间桐家的术式。他们用咒虫污染了召唤阵,想强行召唤堕落的暗杀者。”她抬头时,眼尾的红晕还未褪去,声音却冷得像淬过冰,“我在协会听过传闻,脏砚那老家伙最近在研究‘拟似从者’——用活人和咒灵拼凑出来的怪物。” 玄的指腹轻轻擦去她发间沾上的雨珠。 七十二道英灵意志在识海翻腾,兰斯洛特的骑士道本能地紧绷起来,吉尔伽美什的傲慢却在冷笑:“正好。”他松开手,原初之核的幽绿微光顺着血管爬上手臂,“把它当作我的第一个猎物。” 废弃工厂的铁皮门在他们面前轰然炸裂。 阴影中,十二具被咒虫啃得只剩骨架的尸体围成一个圆阵,中央漂浮着一团裹满黑泥的虚影。 那东西没有脸,喉间却发出孩童的尖笑:“御主说,会有两条新鲜的性命来献祭——” “闭嘴。”玄的声音像冰锥般扎进它的天灵盖。 他抬手,因果线在指尖凝聚成银绳。 原本该刺向凛后颈的咒虫群突然转向,反扎进召唤阵的术式回路。 黑泥虚影发出尖叫,它的“宝具”本是“抹消存在”,此刻却被因果线强行拧成了“抹消自己”——虚影的手臂开始变得透明,从指尖向躯干蔓延。 “这不可能!”躲在暗角的御主踉跄着摔了出来。 是个脸色发青的间桐家旁系,脖子上爬满了咒虫,“我明明用了……” “用了脏砚给你的残次品令咒?”凛已握住宝石魔术杖,玫瑰色魔力在杖尖凝聚成棱晶,“你以为污染召唤阵能增强从者?蠢货,你只是给了玄一个更弱的靶子。” 玄没有看御主。 他的目光锁定那团正在消散的虚影——那是被黑泥侵蚀的暗杀者真灵残片,临死前还在挣扎着要撕碎因果线。 “吞噬。”他低声喝道。 识海里,艾莉西亚的虚影最先迎了上去。 她的龙血化作暖红色锁链,裹住那团残魂,兰斯洛特的骑士之誓紧随其后,像一把钝刀剖开残魂的防御。 当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虚影从虚空中刺下时,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彻底融进了玄的灵魂。 “叮——”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炸开。 是暗杀者的“气息遮断”,但更阴鸷;是被咒灵污染后衍生的“毒雾拟态”,带着腐尸的甜腥味;最底层却藏着一段模糊的记忆——一个小女孩在雨夜的巷子里,把最后半块面包分给流浪狗,然后被拐进间桐宅的地下室。 玄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他按住太阳穴,艾莉西亚的虚影轻轻抚过他的眉心,“被脏砚杀死的活人的灵魂?那老家伙把她的执念和暗杀者的真灵缝在一起,做成了‘拟似从者’。” 凛的魔术杖“当”地一声砸在地上。 她望着那具还在抽搐的御主尸体,玫瑰色魔力突然暴涨,棱晶刺穿了他的心脏:“替那女孩报仇。” 玄沉默地走上前。 他蹲下身,指尖按在御主眉心——因果线里,这个人名叫间桐慎二,三天前刚被脏砚用咒虫改造,被迫召唤“拟似从者”来测试圣杯的排斥力。 “测试?”他低声重复,原初之核突然剧烈震动。 地脉里传来守墓人残影的警示:“……清除机制……启动……” “玄!”凛突然拽住他的手腕。 她的令咒残响在他心脏处发烫,“圣杯在排斥你。刚才吞噬拟似从者时,你的魔力波动太强了,现在地脉里全是……” “是‘净化之光’。” 苍崎青子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 她的银枪扛在肩头,发梢还滴着星渊的余韵:“圣杯战争的规则是‘七阵营对决’,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第七人,早被当成漏洞了。看天上——” 玄抬头。 阴云被撕开一道裂缝,纯白的光雨正从裂缝中倾泻而下。 那光看似柔和,却让他的原初之核灼痛,让识海里的英灵虚影泛起涟漪——是专门针对“规则外存在”的净化。 “这是‘裁定之环’。”青子转动银枪,枪尖挑起一道青芒屏障,暂时挡开光雨,“时钟塔联合教会启动的,用来抹消不符合圣杯战争规则的变量。你现在的状态,在他们眼里和暴走的从者没区别。” “那怎么办?”凛的魔术杖开始凝聚宝石剑,“我用宝石魔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没用。”玄打断她。 他望着光雨里若隐若现的因果线,突然笑了,“他们想净化我?正好,我也想试试,现在的我能不能撕了这破规则。” 他松开凛的手。 原初之核的幽绿微光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七十二道英灵虚影在背后显化——艾莉西亚的龙翼、兰斯洛特的圣枪、吉尔伽美什的宝具门,甚至连刚吞噬的“拟似暗杀者”的毒雾都化作黑雾,缠绕在他指尖。 “因果编织——逆。” 他的瞳孔里,所有指向“净化”的因果线突然倒转。 光雨本要灼烧他的灵魂,此刻却顺着因果线回流,炸向裁定之环的源头。 远处传来教堂的尖啸。 青子吹了声口哨:“漂亮。原初之核果然能干涉因果律。现在时钟塔那群老家伙该急眼了——他们的净化术式反过来炸了自己的观测阵。” 凛望着玄背后的英灵群像,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她的手指还在发抖,但眼神却比任何宝石都明亮:“刚才吞噬拟似从者时,你是不是看到了那女孩的记忆?” 玄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间桐宅。”她的魔术杖泛起璀璨的玫瑰色,“脏砚用活人做实验,这种事……这种事我以前居然不知道。”她别过脸,耳尖却红得更厉害,“我是远坂家当主,不能再让他继续……” “好。”玄握住她的手。 因果线在两人交握处迸发出金光,“但这次,你站在我身后。” 他转身时,原初之核的微光已完全笼罩全身。 七十二道英灵虚影发出齐鸣,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狩猎奏响战歌。 废弃工厂外,天彻底亮了。 卫宫玄望着东方翻涌的朝霞,突然想起青子说的“魔法之上的路”——原来不是力量的巅峰,是“选择”的权利。 选择保护想保护的人,选择撕碎想撕碎的规则,选择把所有被命运踩进泥里的“温度”,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而他的第一只猎物,不过是个开始。 真正的狩猎,才刚刚启幕。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观测者 间桐宅的铁门在因果线里泛着青黑。 卫宫玄站在爬满咒藤的围墙外,指尖轻轻划过门扉上的虫蛀痕迹。 识海里,刚吞噬的拟似暗杀者记忆翻涌——那个雨夜被拐走的女孩,正是在这里被剜去眼睛,喂下第一只咒虫。 “玄。”远坂凛的手覆上他后背,魔力顺着接触点渗入,替他抚平灵魂里翻涌的戾气,“脏砚在地下七楼。我用宝石魔术定位过,他的魔力源像团腐烂的萤火虫。”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碎了他眼底的冷意。 玄转身,看见她耳坠上的蓝宝石在发抖。 那是远坂家的魔力增幅器,平时总被她养得流光溢彩,此刻却蒙着层灰雾——方才逆推裁定之环时,她悄悄用令咒残响替他分担了三成反噬。 “凛。”他握住她手腕,将她拉到身后,“等会不管看见什么,别闭眼。” 铁门“咔”地崩成碎片。 咒藤如毒蛇般窜来,却在触及玄的瞬间被因果线绞成齑粉。 地下传来骨骼摩擦的声响,十二具被咒虫啃噬的活尸从地缝里爬出来,空洞的眼眶里蠕动着幽绿虫群——是间桐家的“虫使”,用活人饲养咒虫的活容器。 “退下。”玄的声音里混着吉尔伽美什的傲慢。 活尸的脖颈同时折断。 咒虫从它们七窍中涌出,却在半空凝成血珠坠落——因果线篡改了“虫噬活人”的规则,让虫群反过来被自身毒性腐蚀。 凛的呼吸一滞。 她看见玄背后的英灵虚影在流动:兰斯洛特的圣枪挑开咒雾,艾莉西亚的龙焰烤焦了墙缝里的虫卵,连刚吞噬的拟似暗杀者都化作黑雾,钻进地脉切断了脏砚的魔力供给。 “这就是……吞噬英灵的力量?”她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外套下摆,“原来你早就……” “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你赶出家门的废物?”玄侧头,嘴角扯出抹淡笑,“凛,我从来没怪过你。” 他的话像颗小石子,砸进她尘封十年的记忆里。 那时他十二岁,被远坂时臣捡回冬木,是个连魔术回路都点不亮的“废品”。 她总在训练室里摔杯子,骂他“连从者的召唤阵都画不全”,直到时臣去世那晚,她红着眼眶说:“远坂家不需要累赘。” 可此刻,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外套传来,比当年所有热汤都暖。 “到了。”玄突然停步。 他们站在地下七楼的实验室前。 金属门后传来婴儿的啼哭,混杂着咒虫的嘶鸣。 凛的魔术杖“嗡”地亮起,玫瑰色魔力凝成棱镜,映出门内景象—— 玻璃罐里泡着十二具孩童尸体,每具尸体的脊椎都插着晶簇,正源源不断抽取生命力。 最中央的培养舱里,蜷缩着个浑身爬满咒虫的少女,她的左眼是猩红宝石,右眼却嵌着枚漆黑的令咒残片。 “那是……”凛的声音发颤,“那是脏砚的‘拟似御主’?用活人培养的御主素体?” 培养舱突然裂开。 咒虫如暴雨倾盆,少女睁开双眼——左眼宝石流转着圣杯的黑泥,右眼令咒迸发出血光。 她的声音像指甲刮黑板:“卫宫玄,远坂凛……你们不该来。” “她是‘观测者’。”玄的瞳孔缩成细线。 识海里,艾莉西亚的虚影突然尖叫:“她在读取我们的因果线!脏砚用圣杯碎片和令咒残片做了她的核心,她能预知——” “三秒后,你会用因果线缠住我的脖子。两秒后,远坂凛会用宝石剑刺穿我的心脏。一秒后——” “闭嘴。”玄的声音里混着七重英灵的共鸣。 他抬手,因果线不再是银绳,而是化作漆黑的锁链,直接钉入少女的天灵盖。 这不是“编织”,而是“覆盖”——原初之核的力量,让他能强行改写被观测的“未来”。 少女的预知在锁链下支离破碎。 她的左眼黑泥暴涨,却被兰斯洛特的圣枪刺穿;右眼令咒迸发血光,又被艾莉西亚的龙焰蒸发。 当玄的指尖抵住她眉心时,她终于露出恐惧:“你不是人类……你是……” “吞噬。” 残魂入体的瞬间,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是比拟似暗杀者更扭曲的记忆:少女被拐来的第七天,脏砚用咒虫啃掉她的声带,说“工具不需要声音”;第十五天,他挖走她的右眼,塞进令咒残片,说“工具需要‘看见’命运”;第三十天,她在培养舱里听见脏砚的笑声:“等卫宫玄那小子来,这具素体就能吞掉他的原初之核……” “原初之核?”凛的魔术杖“当”地掉在地上。 她望着玄背后突然显化的金色虚影——那是圣杯战争记录里从未出现过的“冠位”纹章,“玄,脏砚……他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世?” “知道又如何?”玄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转身走向实验室最深处,那里有扇刻满禁咒的暗门。 因果线穿透门扉,照见门后景象:脏砚坐在骨堆上,他的脸半张是皱皮老人,半张是腐烂的婴儿,怀里抱着个水晶瓶,里面漂浮着团幽绿的光——正是玄的原初之核碎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欢迎,我的小野兽。”脏砚的声音像蛇信子,“你以为吞噬几个英灵就能对抗命运?看看你脚下——” 实验室的地面突然裂开。 七道漆黑的召唤阵升起,每道阵中都漂浮着被黑泥污染的从者残魂:被斩去首级的暗杀者、被烧穿心脏的狂战士、被乖离剑洞穿的弓兵……他们的灵核上都缠着咒虫,发出刺耳的尖啸。 “这是我用五次圣杯战争的失败者灵魂做的‘拟似从者军团’。”脏砚抚过水晶瓶,“本来想等你吞噬到第五个英灵时启动,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了——” “你话太多了。” 玄的声音打断了他。 七十二道英灵虚影同时凝实:吉尔伽美什的宝具门洞开,乖离剑的金光撕裂黑泥;兰斯洛特的圣枪划破空间,挑碎召唤阵的咒文;艾莉西亚的龙焰裹着因果线,将拟似从者的灵核烧成灰烬。 “这不可能!”脏砚的婴儿脸扭曲起来,“他们的灵核被黑泥强化过,连真正的从者都……” “真正的从者?”玄的嘴角勾起冷戾的笑。 他抬手,刚吞噬的“观测者”残魂化作黑雾,钻进最后一道召唤阵。 被污染的枪兵灵核突然剧烈震动,黑泥剥落处,露出枚泛着银光的灵基——那是第五次圣杯战争中,被言峰绮礼杀死的枪兵真灵残片。 识海里炸开雷鸣。 新的记忆如洪水涌来:那是个金发青年,在冬木大桥上握着红枪,对御主说“我的愿望,是再看一次故乡的夕阳”。 他的技能“战斗续行”在玄体内苏醒,宝具“贯穿死棘之枪”的虚影刺破天花板,在地面留下深不见底的裂痕。 “这是……”凛的眼睛亮得惊人,“你吞噬了真正的从者残魂?那你的力量……” “能撕碎任何规则。” 玄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当他再出现时,已站在脏砚面前。 因果线缠住老人的脖子,原初之核的幽绿微光穿透他的胸膛,直接握住了那颗腐烂的心脏。 “你想拿我的原初之核做什么?”玄的声音像冰锥,“想造第二个魔兽?” 脏砚的婴儿脸突然笑了:“你果然知道……但太晚了,圣杯的净化之光已经锁定你,裁定之环的第二波攻击……” “已经被我吞了。” 玄背后,苍崎青子的银枪破墙而入,枪尖挑着团正在消散的白光:“那老东西的破净化术式,在时钟塔的观测阵里炸了三个小时。现在协会那群蠢货忙着灭火,哪有功夫管你?”她冲玄挑眉,“不过你小子够狠,连真正的从者残魂都敢吞——不怕英灵座降罪?” “英灵座?”玄松开脏砚,任他瘫在骨堆里,“等他们反应过来,我早把该吞的都吞了。” 他转身走向凛。 少女正蹲在培养舱前,轻轻握住那个被咒虫啃噬的女孩的手。 她的玫瑰色魔力如流水,替女孩抚平伤口:“别怕,我是远坂凛。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玄站在她身后,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咒雾弄脏的发丝。 “凛。”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当年你赶我走的时候,说远坂家不需要累赘。现在……” “现在远坂家需要的,是能站在我身边,替我撕碎所有脏东西的人。”凛猛地转身,耳尖红得滴血,“笨蛋!没看见我刚才用宝石魔术定位脏砚时,手都在抖吗?要不是你……” 她的话被突然的震动打断。 实验室的地脉剧烈震颤,玄的原初之核发出轰鸣——那是圣杯战争的主召唤阵在启动。 识海里,所有英灵虚影同时抬头,吉尔伽美什的笑声震得他耳膜发疼:“有意思,真正的从者要来了。这次的猎物,可比之前的破铜烂铁带劲多了。” 凛握紧他的手。 她的令咒残响在他掌心发烫,像团烧不尽的火:“玄,这次换我站在你身边。不管来的是圣杯还是英灵座,我们一起撕了它。” 玄望着她眼里的光,突然笑了。 因果线在两人交握处交织成金色的网,背后七十二道英灵虚影发出震天齐鸣。 实验室外,地脉里的咒虫正在疯狂逃窜——它们本能地恐惧着,那个即将掀起真正狩猎的存在。 而卫宫玄知道,属于他的战争,才刚刚进入高潮。 真正的猎物,终于要出场了。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双向契约 地脉震颤的轰鸣里,七道赤金召唤阵同时撕裂空间。 卫宫玄的瞳孔映出第一缕从者的灵压——那是比之前所有拟似残魂都要纯粹的光辉,像七把利剑直接捅穿冬木的天空。 他识海里的英灵虚影突然全部单膝跪地,吉尔伽美什的笑声戛然而止,兰斯洛特的圣枪垂落,连最狂傲的艾莉西亚都收敛了龙焰。 “是……冠位从者?”苍崎青子的银枪“嗡”地轻鸣,她退到墙角,发梢无风自动,“不对,灵基波动里混着圣杯的黑泥……这是被污染的‘伪冠位’?” 远坂凛的令咒残响在掌心烧得更烫。 她望着玄发白的指尖,突然意识到他的因果线正在不受控地暴走——七十二道英灵的记忆在他灵魂里翻涌,像七十二把刻刀同时雕刻他的意识。 “玄!”她抓住他的手腕,魔力如温泉灌入他体内,“你在发抖!原初之核的副作用……” “不是副作用。”玄的声音混着三种不同的声线——吉尔伽美什的傲慢,兰斯洛特的沉郁,还有刚吞噬的枪兵的温柔,“是……英灵座在排斥我。他们在喊‘僭越者’、‘怪物’……” 实验室的天花板轰然炸裂。 第一尊从者踏碎瓦砾降临。 那是个披着黑红甲胄的骑士,断刃的长剑滴着黑泥,眼窝中跳动的不是灵基之光,而是浓稠的暗蚀:“吾乃第五次圣杯战争的Lancer,库·丘林。被圣杯污染的复仇之灵。卫宫玄,你吞噬了我的残魂,就该承受我的诅咒——” “你的诅咒,我早就在吞噬时尝过了。”玄抬手,因果线化作红枪穿透对方咽喉。 那是枪兵宝具“贯穿死棘之枪”的具现,却比原主更锋利三分,“你在冬木大桥说想看故乡夕阳,我替你看了。现在,该我替你做个了断。” 黑泥从Lancer的伤口中喷涌,却在触及玄的瞬间被艾莉西亚的龙焰蒸发。 当灵核碎裂的光屑落在玄掌心时,他的瞳孔闪过银芒——那是枪兵的“战斗续行”与吉尔伽美什的“神性”在融合,皮肤下浮现出金色咒文。 第二尊从者的灵压更盛。 那是裹着漆黑长袍的Assassin,脸罩下渗出百张扭曲的面孔,每一张都是被圣杯战争吞噬的无辜者:“吾乃‘吞噬’本身。你用因果线改写命运,就该被命运反噬——” “吞噬者?”玄笑了,背后突然浮现出拟似暗杀者的虚影,“你吞噬的是恐惧,我吞噬的是希望。”他打了个响指,因果线如毒蛇钻入Assassin的灵基,“现在,换我吞噬你的吞噬。” 黑芒暴涨。 当Assassin的灵核被扯入玄的识海时,实验室里的所有咒虫突然集体自燃。 凛望着他背后新浮现的暗杀者虚影,发现那虚影的脸正在逐渐清晰——不再是扭曲的怪物,而是个抱着布偶的小女孩,那是观测者记忆里被拐走前的自己。 “原来吞噬,是救赎。”她轻声说,眼泪砸在玄手背,“你把他们的痛苦,都变成了对抗黑暗的力量。” 玄的动作顿了顿。 他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凛的眼泪顺着指缝渗进他皮肤,像一把钥匙突然捅开了灵魂深处的枷锁。 识海里,原初之核的幽绿光芒猛地暴涨。 七十二道英灵虚影同时开口,声音重叠成雷霆:“意志投射·完全体——启动。” 实验室的空间突然扭曲。 苍崎青子的银枪“当”地坠地,她瞪大眼睛:“这是……灵子拟态?不,比那更高级……他的存在正在变成‘概念’本身?” 远坂凛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手,而是一团正在凝聚的规则。 玄的身影开始半透明化,却又比任何时刻都更真实——他的轮廓里流动着所有被吞噬英灵的特征:吉尔伽美什的金发,阿尔托莉雅的剑眉,枪兵的红瞳,还有观测者记忆里那个小女孩的温柔。 “这就是‘意志投射’?”玄的声音不再有杂音,纯粹得像本源之音,“把吞噬的所有英灵意志,凝结成自己的道……” 地脉突然发出垂死的哀鸣。 第七尊从者的召唤阵亮起时,连黑泥都在战栗。 那是个没有具体形态的存在,只能勉强看出是女性轮廓,周身缠绕着无数条因果线,每条线上都串着被撕成碎片的命运。 “终于来了。”玄的嘴角扬起,“命运干涉者——你藏在圣杯战争背后,用因果线操控所有御主和从者的‘观测者’本体?” “你不该觉醒到这一步。”那存在的声音像千万人同时说话,“原初之核是连接根源的钥匙,你却用它来吞噬英灵……你会撕裂人类史的!” “人类史?”玄的因果线突然化作锁链,穿透对方的所有防御,“那些被圣杯战争吞噬的孩子,那些被魔术师当工具的从者,他们的人类史谁来守护?”他的瞳孔里映出观测者记忆里的小女孩,“你说我是怪物,可怪物才会撕碎怪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玄!小心!” 凛的尖叫混着魔力爆发的轰鸣。 命运干涉者的因果线突然缠上她的脖颈,黑泥顺着咒文渗入她的魔术回路:“既然你要当救世主,那就看着你的‘光’先熄灭——” 玄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他背后的七十二道英灵虚影同时发出怒吼,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撕裂空间,阿尔托莉雅的誓约胜利之剑斩碎黑泥,艾莉西亚的龙焰裹着因果线直接烧穿命运干涉者的核心。 但所有攻击都慢了一步——凛的嘴角溢出黑血,令咒残响在她掌心灼出焦痕。 “凛!” 玄的存在形态彻底崩溃。 那不是消散,而是化作更本质的“存在”——他的意识融入因果线,他的意志成为规则,他的灵魂与所有被吞噬的英灵共鸣成一首歌。 当他再出现在凛面前时,怀里抱着的少女正缓缓闭眼,黑泥顺着她的发梢滴落。 “别怕。”他的声音轻得像吻,“这次换我来当你的光。” 他低头吻上她眉心的令咒残痕。 识海里,原初之核的幽绿光芒与凛的宝石魔力交融,所有英灵的记忆突然化作暖流涌进她体内——兰斯洛特的治愈魔术,艾莉西亚的龙血净化,观测者的因果修复……当黑泥从她毛孔中蒸腾成白雾时,她的睫毛轻轻颤动。 “玄?”她睁开眼,看见他背后的金色冠位纹章正在成型,“你的原初之核……” “是Beast的素体。”苍崎青子的声音从破碎的墙后传来,她的银枪挑着块烧焦的羊皮纸,“脏砚的笔记里写着,时臣当年用圣杯碎片和英灵座遗产造了你。你是‘能吞噬一切的兽’,但也是‘能承载一切的容器’。” 命运干涉者的核心突然剧烈震动。 它的因果线开始断裂,每条断线上都浮现出被拯救的生命:观测者记忆里的小女孩在笑,枪兵故乡的夕阳染红天际,拟似暗杀者的灵魂变成蝴蝶飞向窗外…… “原来……吞噬不是毁灭。”那存在的声音终于有了温度,“是……重生。” 它的灵核化作光点,融入玄的原初之核。 实验室的地脉突然平静下来。 玄望着怀里的凛,发现她耳坠上的蓝宝石重新焕发光彩。 他抬手替她擦掉嘴角的血,指腹掠过她发烫的耳尖:“当年你说远坂家不需要累赘,现在……” “现在远坂家需要的,是能替我挡住所有黑暗的人。”凛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也是能让我挡在你身前的人。”她的令咒残响突然泛起金光,“玄,和我签订双向契约吧。不是御主与从者,是……” “是彼此的光。” 玄的因果线与她的宝石魔力交织成契约纹章,在两人掌心绽放。 识海里,所有英灵虚影同时单膝叩首,他们的声音汇集成海:“恭喜,冠位指定(Beast)——卫宫玄,以及,与兽共生的‘光’。” 实验室外,冬木的天空终于泛起鱼肚白。 玄抱着凛走出间桐宅,阳光穿过他背后的冠位纹章,在地面投下七十二道重叠的影子。 远处传来警笛声——是青子通知的表世界警察,来处理间桐宅的咒虫残骸。 “接下来怎么办?”凛靠在他肩头,声音里带着倦意,“圣杯战争还没结束,英灵座可能会……” “管他什么圣杯战争,什么英灵座。”玄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因果线在指尖跃动成星光,“现在,该我们定规则了。” 他望着远处逐渐升起的朝阳,嘴角扬起十年前那个被赶出远坂家的少年,永远不敢想象的,属于胜者的笑容。 属于卫宫玄的狩猎,正式进入—— 冠位时代。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第八道锁链 冬木市的天,亮得像一个苍白的谎言。 圣杯的巨大裂隙之下,卫宫玄静静伫立。 他像是站在无数因果线交织而成的光道尽头,身后是七十二道匍匐的英灵虚影,身前,是即将坍塌的世界。 胸口的贯穿伤没有愈合,反而因体内那颗躁动不安的原初之核,正不断撕裂、渗出滚烫的鲜血。 每一滴血落在地面,都让脚下的魔术阵路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 一股从圣杯裂隙最深处、从时间的尽头奔涌而来的魔力。 熟悉,亲切,却比任何敌人都要致命。 “他来了……” “那个否定了自身的你。” “宿命的闭环,世界的修正力……” 他背后,那七十二道英灵剪影同时低语,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来自地狱的合唱。 卫宫玄缓缓闭上眼。 风雪的味道再次侵袭感官,耳边响起的,是十年前那个被远坂凛逐出家门的夜晚,沉闷而绝望的脚步声。 那时的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决绝离去的背影。 可这一次,当他睁开眼,从圣杯裂隙的光芒中走出的,不再是背影。 那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弓兵,皮肤黝黑,发色如霜,眼神是燃尽一切火焰后的死寂。 他的周身环绕着数之不尽的剑,每一柄都散发着浓郁的投影魔力。 Archer。 他的“未来”。 他的“败果”。 “你来了。”卫宫玄的声音平静得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只有那不断滴落的鲜血,暴露着他体内翻江倒海的力量。 Archer没有回答。 他只是缓缓抬起手,刹那间,天穹之上,无数锈蚀、断裂的剑刃浮现,组成了一片绝望的钢铁苍穹。 每一道剑刃上,都铭刻着一道无法挣脱的诅咒——“拯救一人,必将牺牲另一人”。 这片剑之荒原,是他穷尽一生也未能走出的迷宫。 “你说……要守护所有人?” Archer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带着足以将灵魂冻结的嘲讽与疲倦。 “可笑至极。” 他目光冷漠地扫过战场。 扫过远处勉强以剑拄地、连维持形体都无比艰难的Saber;扫过废墟另一头,正发疯般向这边冲来的那抹红色身影——远坂凛;最后,他的视线如两柄淬毒的尖刀,死死钉在卫宫玄身上。 “我试过。我用尽一切去尝试,直到灵魂腐烂,直到每一次呼吸都充满背叛的铁锈味。” “卫宫玄,你若继续前行,只会变成下一个我。”Archer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憎恨与悲悯,“一个被理想碾碎,被世界唾弃,最终连自己都想亲手杀死的怪物!” 话音未落,那片名为“无限剑制”的固有结界骤然收缩! 万千剑刃调转锋芒,不再指向Saber,不再指向圣杯,而是以前所未有的密度,同时对准了卫宫玄与他身后那污秽的圣杯之间的每一个空隙! Archer的灵核在瞬间变得晶莹剔透,所有的执念与魔力都凝聚于这一点。 他要以自身为炸药,引爆这片承载了他一生绝望的剑丘,将这个错误的“起始”,连同他自己,彻底从时间线上抹除! 归零。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救赎。 “不——!” 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喊划破了剑刃嗡鸣的死寂。 远坂凛冲破了最后一道残存的结界,代价是她右臂上的令咒纹路几乎彻底溃烂,化作焦黑的烂肉。 她手中的那枚作为契约信物的蓝宝石共鸣石,表面也“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细纹。 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她不顾一切地将自己所剩无几的魔力,疯狂注入那道刚刚建立、尚不稳定的双向契约链接之中。 奔涌的魔力像是决堤的洪水,冲刷着卫宫玄濒临失控的意识。 “够了!卫宫士郎!卫宫玄!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凛的泪水决堤而下,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手臂那焦黑的令咒残痕上。 “你们两个……都是为了我,才走到了这一步啊!” “嗡——!” 那一瞬间,不可思议的共鸣发生了。 凛的泪水,蕴含着最纯粹情感的魔力,竟与卫宫玄胸口那颗由无数英灵情感汇聚而成的“心之匣”,产生了微弱却清晰的共振。 那是一种独属于“家人”的情感频率。 卫宫玄猛然一震! 无数被他刻意压抑、被他视作软弱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冲破了理性的堤坝,奔涌而出—— 是幼年高烧不退的深夜,她偷偷溜进房间,笨手笨脚地把退烧药和冰毛巾塞给他的身影。 是某个暴雨的夜晚,他发现她最珍视的宝石手表摔坏了,偷偷熬夜修好,第二天她却只是瞥了一眼,别扭地说了句“……随便你”,耳根却红透了。 是无数次被她用刻薄言语训斥魔术知识后,餐桌上却总会多出一份他最爱吃的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些曾被他当作“抛弃”前奏的温柔,这些被他封存在记忆最深处的微光,在意识即将被原初之核的狂暴与Archer的绝望一同吞噬的此刻,竟化作了最坚固的船锚,死死定住了他即将倾覆的意识之舟! 就在此时,一声更加苍老、也更加决绝的怒吼,自地脉深处响起! “小子!” 老周的残魂从冬木市灵脉的阵眼核心升腾而起,他的魂体已经稀薄得如同烟雾,却在这一刻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璀璨金焰。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双手结出了“逆命通神印”的最终形态! “你要赢的不是他——是你心里那个早就认了命的鬼!” 老周撕心裂肺地吼着,将自己燃烧的毕生命格与守护千年的执念,毫无保留地灌入了脚下庞大的八方镇魂阵! 轰隆! 整个冬木市的魔力流向为之一滞。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按下了时间的暂停键。 Archer那即将引爆的无限剑制,凛奔跑的动作,甚至连空中飞舞的尘埃,都在这一刻陷入了绝对的静止。 一个由燃烧的生命撑开的,仅仅三秒的“命运静滞窗口”! 就在这万物停滞的刹那,卫宫玄睁开了双眼。 那双金色的瞳孔中,无数细密的因果线如蛛网般轰然炸裂! 他没有利用这宝贵的三秒去闪避,更没有去攻击Archer。 他主动迎上了那柄凝聚了Archer毕生信念与诅咒、直刺自己心脏的投影之剑! 他一步踏出,在时间恢复流动的前一刻,徒手抓住了那柄幻想崩坏的剑锋! 嗤——! 足以斩断山峦的锋锐魔力瞬间割裂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古朴的剑刃疯狂流淌。 卫宫玄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反而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混杂着疯狂与释然的笑容。 “你说,你的路错了……” 他的声音不再冰冷,带着一丝沙哑,却蕴含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的目光穿透了Archer那死寂的眼眸,直视着他灵魂深处那个蜷缩哭泣的少年。 “可你忘了,卫宫士郎。我,是从你倒下的地方,才学会怎么站起来的。” 话音落下,他猛然催动自己的意志! 不是吞噬,不是毁灭,而是将他从“守墓人”那里继承来的、那份守护废墟千年的孤独与执着,凝成一根无形的意志之针,狠狠刺入了Archer的识海! Archer眼中的死寂出现了一丝裂痕。 那一瞬间,他看到了。 他看到自己无数次在不同的战场上重生,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沾满鲜血,却只换来更深的绝望;他也看到了,在每一个被他“拯救”后又被他“舍弃”的世界线里,凛独自一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远坂宅邸,抱着膝盖无声哭泣的模样。 就在他心神震荡的瞬间,卫宫玄的低喝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你的理想没有错,错的是你妄图一个人背负整个世界!” “所以,这一次,”卫宫玄五指猛然收紧,任凭那足以崩碎灵核的力量在掌心肆虐,一字一顿地宣告,“换我来做你的光!” 在他抓住剑刃的右手手背上,那象征着“英灵共鸣”的第十行神秘刻印,悄然浮现出一道崭新的痕迹——【第八道锁链……正在震颤。】 一股远比之前吞噬任何英灵都要庞大、沉重、绝望的洪流,顺着那柄投影之剑,开始疯狂地涌入他的身体。 那不是单纯的魔力,那是属于英雄卫宫(卫宫)一生的悔恨、两世的执念、以及斩断了无数因果后,积累下的,足以压垮神明的罪业。 这股力量没有冲向他的原初之核,而是尽数灌入了他紧握剑刃的右臂。 他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双生共鸣 硝烟混合着血腥气弥漫在鼻间,卫宫玄单膝跪在焦土上,右手背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 那些细密的剑痕从指节蔓延至小臂,就像是被无数把无形的剑刃同时刺穿——这是强行承接英灵(Archer)执念的代价,无限剑制的烙印正从灵魂深处翻涌而出,在他的肉体上刻下疼痛的印记。 “你不只是个失败者……”他仰头看向悬浮在半空的红瞳从者,喉间溢出的喘息中带着血沫,“你是第一个想守护全世界的人。” 英灵(Archer)握剑的手剧烈颤抖。 他本已凝聚起足以摧毁整片战场的灵核,却被这声“第一个”钉在了原地。 在作为“守护者”的千年轮回里,他听过太多的谩骂与唾弃,“杂种”“自毁的疯子”,却从未有人用这样的定义——就像是在为他被时光碾碎的理想,重新镀上金箔。 “可结果呢?”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锈铁摩擦,背后无数宝具的投影在虚空中摇晃,“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你。” 话音未落,一道带着哭腔的呼唤撕裂了硝烟。 伊莉雅跌跌撞撞地冲进战场,苍白的裙角沾着血污,怀里紧紧抱着一块泛着暖黄柔光的水晶。 “哥哥!”她踉跄着扑向英灵(Archer),发梢的蓝蝴蝶结在风中乱颤,“你说过要带我去看雪……可每次都说完就消失了!” 水晶贴上英灵(Archer)胸膛的刹那,无数被时间掩埋的记忆如潮水般倒灌而来——培养舱里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是卫宫玄;冬木市废墟上那个总在替流浪汉盖毯子的身影,是卫宫玄;还有远坂凛在某个暴雨夜,抱着湿透的玩偶坐在神社台阶上,对着空荡的空气说“要是你还在就好了”……那些他以为早已被因果律抹除的羁绊,此刻正从水晶里渗出血色的温度。 英灵(Archer)的红瞳剧烈收缩,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这是他作为从者存在以来,第一次流泪。 “感情戏收收。”一道嗤笑从断墙后传来。 枪兵(Lancer)倚着残垣,手中的断枪在地面敲出火星,可他的指尖却悄悄溢出魔力,在四周布下透明屏障,“再拖下去连老子都要哭了。”他嘴上嫌弃,目光却扫过伊莉雅颤抖的肩膀,又迅速移向夜空——星辰正以诡异的轨迹错位,一道银蓝色的风旋正穿透云层。 “真正的战士,不该独自背负黑暗。” 芙蕾雅的声音像春雪落在心尖。 风之女神的残响显形时,玄看见她发间缠着星尘,裙裾是流动的银河。 她抬手轻挥,无数泛着银光的风丝如活物般钻入他与英灵(Archer)的灵核,那些因共鸣过载而即将崩溃的连接点,竟在风丝的缠绕下重新稳定。 玄深吸一口气,血沫混着甜腥气涌到喉头。 他强撑着站起身,右手的裂痕里渗出幽绿的原初之核光芒,却仍朝英灵(Archer)伸出左手:“我不是要取代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灵魂上,“我是要走一条你不曾敢想的路——用吞噬来承载,用融合来延续。” 英灵(Archer)望着那只手。 掌心的血珠正顺着指缝滴落,在焦土上溅出细小的花。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在某个轮回里,见过同样的场景——少年卫宫士郎在火场里伸出手,对濒死的老人说“我来救你”。 此刻这只手,和记忆里那只手,重叠成了同一道剪影。 “……你最好别拖后腿。”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抬起的右手却稳稳覆上玄的掌心。 双生共鸣在接触的瞬间轰然激活! 玄眼前炸开无数画面:他看见英灵(Archer)在火海中抱起孩童,在核冬天里用身体为幸存者挡风雪,在因果律的绞杀中咬着牙举起最后一支剑;而英灵(Archer)也看见玄——被远坂家逐出时蜷缩在巷角的颤抖,吞噬英灵时灵魂被千魂啃噬的血痕,还有刚才为救凛时,宁愿让存在形态崩溃也要穿透因果线的决绝。 他们不是彼此的影子。 是同一团火,在不同的时空里,烧出了不同的形状。 “一起上吧,兄弟。”玄低喝。 英灵(Archer)嘴角扬起极淡的笑,那是他作为“守护者”以来,最接近少年卫宫士郎的表情:“……别让我后悔。” 下一刻,两人身后的虚影彻底重叠——七十二英灵的剪影与无限剑制的残像交织成光茧,万剑齐鸣的轰鸣震得地脉都在颤抖! 这一次,剑刃的指向不再是彼此,而是悬浮在战场正上方的黑杯投影——那团凝结着无数怨恨的污浊之物,此刻正被万千宝具的光芒刺穿。 “第十行刻字……”玄的声音混着英灵们的共鸣,“第八道锁链……已然断裂。” 黑杯表面的咒文疯狂扭曲,有细碎的光片从裂缝中迸射而出。 而在共鸣即将消散的刹那,芙蕾雅的声音再次响起,混着风丝钻进两人灵核:“记住……共享的力量,也会共享伤痛。” 剑风暴的余波掀翻了断墙,枪兵(Lancer)的屏障在轰鸣中碎裂。 伊莉雅抱着水晶缩在墙角,却笑着抹掉脸上的灰——她看见英灵(Archer)的红瞳里,映着和哥哥一样的光。 当最后一道剑刃穿透黑杯核心时,玄和英灵(Archer)同时闷哼。 他们掌心相贴的地方,浮现出两道交织的锁链纹章——那是双生共鸣的印记,也是共享伤痛的证明。 黑杯投影开始崩解,细碎的黑泥在半空中凝结成血珠,又被风旋卷散。 而在更远的天际,英灵座的方向,有十二道金色光柱骤然亮起。 “看来……”英灵(Archer)望着逐渐消散的黑杯,声音里有了几分释然,“麻烦才刚开始。” 玄抹去嘴角的血,抬头看向被剑风暴撕开的云层。 晨光正从裂隙中漏下,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他笑了笑,指腹轻轻擦过英灵(Archer)掌心的茧:“正好。” “我们新定的规则里……”他的声音随着风传向远方,“没有‘麻烦’这个词。” 黑杯的最后一块碎片在晨光中碎裂成灰时,地脉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没人注意到,那团飘散的黑泥里,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幽绿光芒,正顺着地脉,朝着某个被封印的实验室游去。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你的痛,我收下了 硝烟尚未散尽,焦土上的剑痕仍在渗着幽蓝魔力。 卫宫玄的膝盖深深陷进碎石里,指节与Archer交握处的锁链纹章正泛着血光——那是共享伤痛的印记,此刻正将Archer灵核湮灭的痛楚,如潮水般灌进他的灵魂。 “咳……”他喉间溢出更多血沫,视野因剧痛泛起重影。 Archer的灵体已开始透明化,红瞳里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别用这种表情。”英灵的声音像被揉碎的月光,“我早该明白……所谓‘独自背负’,不过是懦夫的傲慢。” “谁允许你说这种话了?” 带着哭腔的叱喝撞碎风的呜咽。 远坂凛的高跟鞋碾过碎砖,绛紫色发梢沾着硝烟,却在触及玄的瞬间软成一片。 她跪坐在焦土上,颤抖的手悬在他染血的脸颊前,终究还是落了下去——指尖触到的温度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铁。 “令咒……”玄勉强抬头,看见她手腕内侧三道金纹正寸寸崩解。 那是魔术师最珍贵的契约印记,此刻却如被碾碎的星子,在皮肤下迸裂成细碎光尘。 “闭嘴。”凛的鼻尖泛着红,眼眶里的泪倔强地不肯掉下来,“你以为我会像十年前那样,站在台阶上看着你被雨浇透?这次……这次就算烧光所有令咒,我也要把你拽回来。”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 玄这才发现,她白色衬衫的下摆浸透了血——不是他的,是刚才为了避开黑杯碎片的余波,她用身体替他挡下了一道飞刃。 “笨蛋……”他想笑,却咳出更多血。 Archer的灵体突然剧烈震颤。 他望着交叠的双手,那些本应湮灭的灵子正顺着锁链纹章,缓缓流向玄的心脏。 原初之核在玄体内发出嗡鸣,幽绿光芒从他龟裂的皮肤里渗出,像活物般包裹住Archer即将消散的存在。 “这是……”玄瞪大眼睛。 “你的体质,比我想象的更适合‘承载’。”Archer的嘴角扬起极淡的笑,红瞳里映着玄震惊的脸,“芙蕾雅说共享力量也共享伤痛,但她没说……共享的,还有存在本身。”他的灵体开始变得半透明,“作为守护者,我曾以为死亡是唯一的解脱。现在才知道……能看着自己的‘可能性’在另一个人身上延续,才是真正的救赎。” “不准消失!”伊莉雅从墙角扑过来,水晶在她怀里发出刺目强光。 可Archer的灵体还是在光中片片碎裂,像被风吹散的樱花。 “傻丫头。”Archer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最后一丝灵体融入玄掌心的锁链纹章,“我只是换种方式,陪你看雪。” 地脉突然剧烈震颤。 老周的残魂从地底浮起,半透明的身体正被黑泥腐蚀出空洞。 他望着玄,浑浊的眼尾却溢出欣慰的光:“小玄……老周的时间到了。” “前辈!”玄想伸手,却被凛死死按住——他的手臂早已因为共鸣过载而脱力。 老周笑了,残魂化作点点荧光,融入玄眉心的原初之核:“当年在巷子里捡到你时,我就知道这孩子不一般。现在……该把最后一步给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淡,“借魂续命的秘术,本是为了让你多活十年。可现在啊……原初之核会替我,再护你千年。” 荧光彻底消散的刹那,玄体内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他感觉有什么封印被打破了——不是力量,是记忆。 “原来……”他望着掌心的锁链纹章,“我从小就不是什么魔术绝缘体。是老周用秘术封了我的灵脉,怕我被远坂家当成实验体……” “玄?”凛的手抚上他的脸,“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血污的指腹轻轻蹭过她手腕的令咒残痕,“只是突然明白……有些痛,早就该两个人分担。” “咳……”一道沙哑的女声从地脉深处传来。 众人抬头,看见半空中浮现出一道红裙虚影。 她的面容被黑雾笼罩,却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燃烧了千年的琥珀:“有趣。”她的声音带着龙类特有的低吟,“卫宫家的小子,你不仅吞噬了英灵,还让英灵吞噬了你。这种双向的共鸣……”她的虚影在晨光中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低语,“小心啊,小兽。当你承载的执念足够多,连英灵座都会把你当成新的‘灾害’。” “龙骸母体的残响?”凛皱眉。 玄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笑了:“那正好。”他站起身,虽然浑身是伤,脊背却挺得笔直,“我本来就是为了颠覆规则而生的。” 晨光彻底穿透云层,照在他与凛交握的手上。 锁链纹章里,Archer的红瞳与玄的黑瞳重叠成星芒——那是双生共鸣的完整形态,也是超越宿命的证明。 远处,地脉深处那丝幽绿黑泥终于抵达目的地。 它钻进实验室的金属门缝,没入培养舱里那具苍白的躯体——与玄有着相同面容的“另一个卫宫玄”,指尖突然动了动。 “哥哥……”伊莉雅抱着水晶,望着两人交叠的影子,笑出了声。 玄低头,看见自己心口的原初之核正发出更璀璨的光。 那些被吞噬的英灵低语声突然清晰起来,像无数个导师在他灵魂里鼓掌。 “接下来的路……”他望着天际那十二道金色光柱——那是英灵座对异常存在的警告,“就用我们新定的规则,走下去吧。” 凛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指缝。 令咒碎裂的痛,与他体内共鸣的痛,此刻竟奇妙地交织成温暖。 她望着他染血的侧脸,终于说出那句藏了十年的话:“……这次换我,不会再松开手了。” 玄转头,晨光里的笑容带着几分笨拙的温柔:“好。” 风卷起焦土上的血花,吹向远方。 而在更深处的地脉中,那具培养舱里的躯体,缓缓睁开了眼睛——与玄如出一辙的黑瞳里,流转着幽绿的光。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我替你把剑放下 焦土上的硝烟还未散尽,卫宫玄的膝盖重重陷进碎石堆里,指节因用力发白,指甲几乎要抠进泥土里。 他背后浮起七十二道半透明的英灵剪影,像被狂风吹散的纸人般剧烈扭曲,最前排那道红衣身影——正是刚被他吞噬的英灵卫宫,此刻正若隐若现,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消散。 “咳……”他喉间溢出的血沫溅在碎石上,染成暗红的星子。 脑海中像被塞进了一台走马灯,火海中蜷缩的孩童、废墟里横陈的尸体、远坂凛在雪地里哭到发颤的侧脸……英灵卫宫一生的记忆如钢针般扎进他的神经,每帧画面都裹着刺骨的悔恨,“原来你最后背负的……是连死亡都无法解脱的愧疚?”他咬得后槽牙发疼,额角青筋暴起,“不是吞噬……是共感?你把灵魂里最痛的部分,也塞进我身体里了?” “玄!” 带着哭腔的呼唤撞碎风的呜咽。 远坂凛踉跄着扑过来,绛紫色发梢沾着硝烟,却在触到他的瞬间跪坐在地,颤抖的手直接环住他滚烫的脊背。 她白色衬衫下摆的血渍还在渗,那是方才替他挡下黑杯碎片时留下的——可此刻她完全顾不上自己,魔力枯竭的手腕内侧,三道令咒正崩解成细碎的金芒,像被碾碎的星子扎进皮肤,疼得她指尖发颤,“别硬撑了……求你停下!”她的鼻尖泛着红,声音里带着十年前雨夜的颤抖,那时她站在远坂宅台阶上,看着被赶出门的养子在暴雨里走得头也不回;此刻她却死死贴着他,仿佛怕一松手,他就会像当年那样消失在视线里。 玄的身体烫得惊人,凛甚至能听见他体内传来的嗡鸣——那是原初之核在超负荷运转。 她胸前的护符突然发烫,低头一看,竟是当年她偷偷塞给玄的旧发带,褪色的布条上“并肩走向终局”六个字正泛起微光,与他胸口翻涌的心火产生一丝共振。 那是玄被逐出家门时,她塞在他行李箱夹层里的,后来他说“搬家时弄丢了”,原来一直贴身收着。 这抹熟悉的温度突然压下部分混乱的意志,玄的抽搐微微一滞。 “哥哥,让我试试!” 伊莉雅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扎着双马尾的人造人少女踉跄着扑过来,怀里的“情感水晶”正发出柔和的白光。 她跪坐在玄身后,将水晶按在他后心,水晶表面浮现出细碎的荧光纹路——那是艾莉西亚残留的记忆:雪夜的摇篮边,有双温柔的手轻抚婴儿额头,“若我无心,谁来爱这个世界?”纯粹的情感如清泉灌注,玄猛然清醒一瞬。 他睁开眼,金瞳里的血色褪了几分,正看见伊莉雅眼里含着泪,却笑得很坚定:“妈妈说过,痛要分着扛才不会压垮人。” “两个杂修哭得我都想递手帕了。” 带着戏谑的嗤笑从断墙后传来。 枪兵倚着残垣,手里转着那杆断成两截的红枪,可下一秒他突然抬头,瞳孔缩成针尖——天空中翻涌的黑云里,一道漆黑锁链正缓缓垂落,链身上刻满古旧的咒文,目标直指玄的位置。 “裁定之枷?”他低咒一声,幻影长枪瞬间凝实,“英灵座的清除程序升级了,这次不是箭雨,是要直接锁魂。”话音未落,他已一步跨到众人前方,魔力如蛛网般在半空铺开,“老子还没看够你们扭捏的戏码,现在收场太早了。” 地脉突然震颤,老周的残魂从地底浮起。 他半透明的身体正被黑泥腐蚀出空洞,金焰般的灵光几近熄灭。 他望着玄扭曲的面容,浑浊的眼尾溢出欣慰又无奈的笑:“借魂续命……最难续的是心魂啊。”他抬起手,最后一丝命格之力凝成金色符印,“镇心诀”三个字刚出口,符印便没入玄识海,“小子,痛可以扛,但别让痛替你做决定。”话音未落,残魂便如晨雾般消散,连最后一点荧光都没剩下。 玄的意识在崩塌边缘猛然一震。 他感觉识海里多了道温暖的屏障,将那些翻涌的悔恨暂时隔开。 他望着怀里发抖的凛,又看向身侧咬着唇坚持的伊莉雅,再瞥向挡在前方绷紧脊背的枪兵——这些人,都在拼命把他从灵魂的漩涡里往回拉。 “英灵卫宫……”他低笑一声,血沫溅在凛的肩头上,“你说要看着可能性延续,可你没教过我怎么接住这么重的悔恨。”他攥紧拳头,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滴在碎石上,“但你看,我有这么多人替我撑着。”他望着背后那道即将消散的红衣剪影,“你的剑,我替你放下了——但我走的路,不会停。” 话音刚落,他掌心的锁链纹章突然泛起红光。 原本第八道锁链上的裂痕开始愈合,第九道锁链竟隐隐透出微光,像被风吹动的烛火,在晨光里轻轻震颤。 天空中那道漆黑锁链已降到近前,枪兵的魔力屏障被撕开蛛网状的裂痕。 可玄却慢慢直起腰,尽管浑身是伤,脊背却挺得笔直。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凛,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别怕,我回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地脉深处突然传来闷响。 众人抬头,却见实验室方向腾起一缕幽绿雾气——那是培养舱的位置。 但此刻谁也顾不上那边,因为玄的颤抖正在平息,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背后的英灵剪影虽仍扭曲,却不再有消散的迹象。 “呼……”他长出一口气,松开抠进泥土的手,指缝里的血珠滴在碎石上,“比想象中疼,但……”他低头看向掌心的锁链纹章,英灵卫宫的红瞳与他的黑瞳重叠成星芒,“值得。” 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哭得满脸是泪。 她抹了把脸,反手攥住他的手腕:“下次……提前说一声。” 玄笑了,血污的脸在晨光里显得有些笨拙:“好。” 伊莉雅的水晶光芒渐弱,她歪头看了看玄,又看了看凛,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哥哥的耳朵红了。” 枪兵的屏障“啪”地碎裂,他转身瞥了眼恢复平静的玄,哼了声:“哭哭啼啼的,像话么?”但他手里的长枪却悄悄收进影子里,转身走向废墟深处,“走了,有事喊老子。” 玄望着他的背影,又看向逐渐晴朗的天空。 七十二道英灵剪影仍在身后浮动,却不再疯狂扭曲。 他摸了摸胸口的原初之核,那里的幽绿光芒温和了许多,那些英灵的低语声此刻像在鼓掌。 “接下来……”他低头看向自己右臂的裂痕,血还在缓缓渗出,但呼吸已经平稳,“该去会会那个‘另一个我’了。” 晨光里,他盘坐在废墟中央,背后的英灵剪影渐渐凝实,像一支沉默的军队。 而在更深处的地脉中,培养舱里的躯体正缓缓坐起,幽绿的瞳孔倒映着上方的动静,嘴角勾起与玄如出一辙的笑。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你说过的话,我都没忘 晨光穿透硝烟,在焦土上镀了层淡金。 卫宫玄的指腹还停在远坂凛眼角,沾着血渍的拇指轻轻蹭过她湿润的睫毛,像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瓷器。 “玄……”凛的声音哑得厉害,喉间还哽着没说完的后怕。 她仰头看他,这才发现他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顺着眉骨滴进眼尾,把那抹金瞳染得发红,“疼吗?” “比第一次被你用魔术礼装砸破头轻多了。”玄低声笑了一下,记忆突然被勾回到十年前——那时他刚被远坂家收养三个月,因为碰倒了凛的宝石共鸣器,被她气鼓鼓地用镶着魔纹的银戒敲了额头。 他捂着肿起的包蹲在走廊,却听见躲在转角的少女小声嘀咕:“谁、谁让他毛手毛脚……明天给他带块栗子蒙布朗好了。” 凛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她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竟把十年前的糗事毫无保留地送进了玄的意识海——是魔力枯竭时失控的共感? 还是…… “你主动打开了记忆屏障。”玄垂下眼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凛手腕内侧的令咒残芒正与他掌心的锁链纹章产生细若游丝的共鸣,像两根被拨响的琴弦,在灵魂深处震颤出相同的音色,“十年前雪夜,你塞进行李箱夹层的发带;三年前我发烧时,你偷偷放在便利店储物柜的退烧贴;还有……”他喉结动了动,“上个月我蹲在居酒屋门口吃关东煮,你绕了三条街过来,偏说‘路过’。” 凛的呼吸猛地一滞。 这些她以为藏得极深的、未说出口的关心,此刻正像被拆封的旧信,一字一句铺展在玄的识海里。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看。”玄闭上眼睛,背后的英灵剪影突然泛起暖光。 最前排的红衣英灵阿尔托莉雅(Archer)剪影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被他封存了十年的记忆——暴雨倾盆的夜晚,少年抱着褪色的行李箱站在远坂宅台阶下,门内传来间桐脏砚刺耳的笑声:“远坂家竟养了个魔术回路闭合的废物?”他转身要走,却在转角处听见门后传来压抑的抽噎,混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那天我没走多远。”玄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在樱花树后站了半夜,看着你房间的灯一直亮着。你把我送你的木雕圣杯摔碎了,又蹲在地上一颗颗捡碎片,手指被划得全是血……” 凛的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把所有隐晦的关心都收进了骨血里。 她突然想起方才护符发烫时,“并肩走向终局”六个字泛起的微光——那不是巧合,是他用十年时间,把她的每句口是心非都刻进了灵魂。 “双生共鸣……”玄突然喃喃自语。 他能感觉到,两人交缠的魔力正顺着记忆共享的通道,在原初之核里织成一张金色的网。 那些曾让他痛不欲生的英灵低语,此刻竟自动退到网外,像在为这方小小的天地让出空间,“不是吞噬,是……共鸣。” “叮——” 伊莉雅的情感水晶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 少女揉着发酸的眼睛,水晶表面浮起一行淡紫色的字:【记忆同步率37%】。 她歪着头笑:“哥哥和凛姐姐的灵魂在‘拼拼图’哦,就像妈妈和爸爸当年那样。” 玄低头看向凛,发现她的瞳孔里正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那影子背后,七十二道英灵剪影不再是扭曲的碎片,而是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开始按阵营、职阶、时代排列成有序的星图。 英灵阿尔托莉雅(Archer)的红瞳、英灵狂战士(Berserker)的狂气、英灵caster的睿智……所有记忆碎片都在记忆共享的网中找到了锚点。 “镇心诀起作用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识海里那道老周留下的金色屏障正缓缓消融,却在消融前将所有翻涌的悔恨都淬炼成了清明,“我能解析他们的战斗经验了。” “小心!” 英灵阿尔托莉雅(Saber)的低喝破空而来。 阿尔托莉雅扶着断剑站起身,苍白的脸因魔力消耗泛起病态的潮红。 她的指尖抵在胸口,那里的圣痕正发出刺目的金光——那是圣杯核心的共鸣。 “圣杯的排斥力……变了。”她望着天空中逐渐消散的裁定之枷,蓝色瞳孔里翻涌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它不再单纯清除‘外来者’,而是在……重构规则。” “有意思。” 苍崎青子的声音突然从玄的手机里响起。 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机屏幕上正跳动着绿色的魔法阵,映出青子坐在旋转椅上的剪影。 她咬着棒棒糖,指尖在虚拟光屏上快速划动,“双生共鸣触发了‘双重根源’现象——一个是你体内的原初之核,另一个……”她的瞳孔突然缩紧,“在你脚下二十米的地脉里。” 玄猛地抬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地脉深处传来玻璃碎裂的轻响。 培养舱方向腾起的幽绿雾气更浓了,其中隐约可见一道与他轮廓相同的身影,正顺着地脉裂缝缓缓上浮。 那身影的瞳孔是纯粹的幽绿,没有眼白,却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勾起了和他如出一辙的笑。 “英灵枪兵(Lancer)!”英灵阿尔托莉雅(Saber)握紧断剑,魔力在剑刃上凝成淡蓝色的光,“那是……” “人造魔兽素体。”玄替她说出了答案。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身影的灵魂波动与他高度重合,却带着浓重的黑泥腐臭——那是圣杯污染的痕迹,“看来有人等不及让‘双生共鸣’彻底完成了。” “哈?”英灵枪兵(Lancer)从废墟后转出来,手里转着修复了一半的红枪,嘴角却扯出跃跃欲试的笑,“正好,老子还没活动开。” “玄。”凛突然拽住他的衣袖。 她的指尖还在发抖,却将掌心的护符塞进他手里——那是褪色的发带,“不管另一个你是谁,你都是我十年前在暴雨里捡回家的小哭包。”她吸了吸鼻子,扬起下巴时却红了眼尾,“所以……赢的时候,要让我第一个看到。” 玄低头看着掌心里的发带,“并肩走向终局”六个字在晨光里亮得耀眼。 他将发带系在手腕上,抬头时金色瞳孔里已没了方才的混沌,只剩一片沉静的锋芒。 背后的英灵剪影突然全部凝实。 英灵阿尔托莉雅(Archer)架起了炽天覆七重圆环,英灵狂战士(Berserker)举起了乖离剑,英灵caster的魔术阵在脚下展开……七十二道英灵的意志如浪潮般涌来,却不再是灼烧灵魂的痛苦,而是淬炼成了他骨骼里的力量。 “我记得。”他转头看向凛,笑容里带着几分当年那个总被她敲额头的少年的影子,“你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忘。” 地脉震颤声突然加剧。 幽绿身影已浮到地表,与玄隔着十米对峙。 它的指尖凝聚着黑泥构成的锁链,链身上的咒文与方才的裁定之枷如出一辙——那是圣杯重构后的“清除程序”。 玄松开凛的手,向前走了一步。 背后的英灵们同时举起了武器。 晨光中,两道身影的锁链纹章同时亮起红光。 这一次,不再是吞噬,而是…… 共鸣。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我的正义,由我自己定义 地脉的震颤撞碎了最后一片晨雾。 幽绿身影完全浮出地表时,连空气都泛起了腐臭的涟漪。 它与卫宫玄长得一模一样,却像被浸在黑泥里揉皱的画卷——瞳孔是浑浊的幽绿,皮肤下翻涌着暗紫色的血管,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犬齿。 “共鸣完成度……39%。”苍崎青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几分冷肃,“那东西在吸收圣杯污染加速进化,再拖下去,它会变成你的完美镜像,连原初之核都能复制。” 玄的指尖轻轻抚过手腕上的发带。 褪色的丝缎还带着凛掌心的温度,“所以必须现在解决。” “玄!” 阿尔托莉雅的断剑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金光。 她跪坐在焦土上,圣痕处的光芒几乎要灼穿胸膛——那是用最后一点魔力强行链接圣杯核心的代价。 “我以不列颠之王的名义起誓,”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破碎感,“这一剑,为你劈开所有阻碍。” “Saber!”玄瞳孔骤缩。 他能看见,少女体内的魔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竭,连灵魂都在圣痕的牵引下变得透明。 阿尔托莉雅却笑了。 她的蓝眼睛里映着玄背后七十二道英灵的剪影,像看见了某个跨越千年的答案,“当年我因傲慢拒绝了民众的愿望,如今……就让我以从者的身份,为正确的道路献上最后一份忠诚。” 断剑嗡鸣。 原本断裂的剑刃被金色魔力重新铸型,剑身上的蔷薇纹章流转着比太阳更炽烈的光——那是“王者之剑·最后权限”。 “喝啊!” 斩裂天地的轰鸣炸响。 金色光柱撕开云层,将幽绿身影笼罩其中。 黑泥锁链在光刃下碎成齑粉,连地脉都被劈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在光中逐渐消散,最后一缕意识却融入玄的识海:“去成为,比我们更接近‘正确’的存在。” “阿尔托莉雅……”玄低唤。 英灵剪影中,Saber的轮廓与Archer的红瞳重叠,在他灵魂深处烙下一道滚烫的印记。 “好样的老姐!” 红枪划破风的尖啸声紧随其后。 Lancer浑身缠绕着血红色的狂化纹章,原本湛蓝的眼睛变成了兽类的竖瞳,“人格覆盖的杂碎们不是想啃老子的骨头吗?来啊!” 他甩动红枪,枪尖挑起的魔力风暴将从地脉裂缝中涌出的黑色触须绞成碎片。 那些触须上布满人脸——正是被圣杯污染吞噬的魔术师残魂,此刻正发出刺耳的尖叫:“杀了他!杀了这个外来者!” “老子的枪尖只认敌人,不认什么狗屁程序。”Lancer咧嘴一笑,红枪划出新月状的弧光,“螺旋贯穿!” 血芒炸裂的瞬间,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里“咔嗒”一声。 七十二道英灵的记忆突然开始流动。 Archer的战斗预演、Berserker的狂气控制、Caster的魔术回路解析……所有碎片在“双生共鸣”的网络中串成一条金线,直抵他的原初之核。 “原来如此。”他低笑。 指尖凝聚的魔力不再是零散的火花,而是如臂使指的洪流,“所谓共鸣,不是吞噬,是让他们的意志成为我的‘眼睛’。” 意识海深处传来凛的呼唤。 他这才发现,少女并未真正昏迷——她的意识正透过令咒残芒与他相连,像一片漂浮在金色迷雾中的樱花。 “我在看你的记忆。”她的声音带着梦境特有的绵软,“你小时候蹲在神社台阶上数蚂蚁,说‘等我有了力量,要保护所有数不过来的小生命’;你在便利店打工时,会偷偷给流浪猫留饭团,却撒谎说是客人剩下的……” 玄的呼吸一顿。 十年前那个总被嘲笑“魔术回路闭合”的少年,那些他以为早已被岁月掩埋的温柔,此刻正被凛轻轻捧在手心。 “所以你看,”她的指尖拂过他意识海的星图,“你从来都不是什么‘人造素体’,不是‘吞噬英灵的怪物’。你是……” “卫宫玄。”他替她说完,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滚烫的光,“由自己定义的卫宫玄。” 幽绿身影的嘶吼打断了对话。 它的身体在“王者之剑”的余波中焦黑一片,却仍摇摇晃晃站起,黑泥从伤口中渗出,重新塑造出完好的躯体。 “共鸣……需要两个个体。”它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太强了,所以我要更……强!” 它的指尖刺入胸口,扯出一团蠕动的黑泥核心——那是圣杯的碎片。 黑泥接触空气的瞬间,天空被染成血红色,地脉里传来无数冤魂的哭嚎。 “这是……”玄皱眉。 他能感觉到,这团黑泥中蕴含着比之前更纯粹的“否定”——否定他的存在,否定他的选择,否定他与凛、与所有英灵建立的羁绊。 “让我看看,”青子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所谓的‘自我定义’,到底能不能劈开世界的剧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手机屏幕上的魔法阵突然炸开绿光。 青子的投影踏出虚拟空间,指尖点在玄的眉心,“接好了——你体内的原初之核,本就是英灵座为‘修正者’准备的容器。但现在……”她的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它属于你。” 一道银色光流涌入识海。 玄的瞳孔瞬间变成了星图的颜色——那是根源之涡的碎片,青子作为魔法使偷来的“钥匙”。 “去他妈的宿命。”他低喝。 背后的英灵剪影同时举起武器,Archer的炽天覆七重圆环在头顶展开,Berserker的乖离剑撕裂空间,Caster的魔术方阵在脚下组成锁链,将幽绿身影困在中央。 “这一剑,”他握住虚空中的剑柄——那是阿尔托莉雅留在他灵魂里的“王者之剑”残韵,“为十年前在樱花树后等我的女孩。” “这一枪,”Lancer的红枪虚影穿透他的身体,“为老子看顺眼的后辈。” “这道魔术,”Caster的声音在风中低语,“为不愿被定义的自由。” 七十二道英灵的意志如浪潮般涌来,却不再是灼烧灵魂的痛苦。 它们融入他的骨骼,化作他的肌肉,成为他的呼吸与心跳。 玄的背后浮现出巨大的英灵虚影,每一道都与他的动作完美契合,像由七十二面镜子组成的战神。 幽绿身影发出最后的尖叫,黑泥核心爆发的能量几乎要掀翻整个冬木市。 但玄的剑更快。 金色光刃划破血云,穿透黑泥核心,将那团代表“否定”的污浊彻底蒸发。 幽绿身影在光中碎裂时,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它终于明白,自己永远无法复制的,是玄眼中那团名为“选择”的火。 “结束了?”凛的意识轻轻飘来。 玄转身,看见她躺在废墟中,睫毛上还沾着血渍,却笑得像十年前那个偷偷塞给他栗子蒙布朗的少女。 他走过去,将她轻轻抱起。 发带在手腕上晃了晃,“并肩走向终局”的字迹在晨光中愈发清晰。 “还没。”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但至少,我终于能说——” 风卷过焦土,将他的声音送向被劈开的云层。 “我的正义,由我自己定义。” 地脉深处,原初之核的金光骤然暴涨。 七十二道英灵剪影彻底融入他的灵魂,在星图中组成新的坐标。 英灵座的叹息穿透世界壁垒,却被一道年轻的意志轻轻推开—— 这里,不再需要“修正者”。 这里,只有卫宫玄。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九界之渊 原初之核的金光在灵魂深处炸成碎片时,卫宫玄的身体正悬停在冬木市废墟上方。 他的脊背绷成一道弓,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七十二道英灵的记忆洪流顺着Archer灵核的裂痕倒灌而入,那些属于吉尔伽美什的傲慢、兰斯洛特的悔恨、俄里翁的孤愤,此刻全化作带刺的钢针,在他识海里横冲直撞。 “咳……”他喉间溢出血沫,金瞳里的星河突然坍缩成墨色深渊。 皮肤下龙鳞纹路如活物般游走,从锁骨蔓延至脖颈时,竟在喉结处凝结成半枚龙纹鳞片,凉得刺骨。 “玄……” 识海最深处的黑暗里,远坂凛的残影像片被风卷着的樱瓣。 她的指尖虚虚碰了碰他崩裂的灵魂屏障,声音轻得像是要碎在空气里:“别闭眼睛……看着我。”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抹残影穿着十年前的旧校服,发梢沾着虚拟的晨露,却在流血——她的手腕、脚踝,甚至眼尾,都渗出淡金色的光血,那是她用最后的意识力强行维持人形的代价。 “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富士山的日出。”她笑起来,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虚空中绽开细小的星芒,“现在反悔的话……我就用宝石剑捅穿你膝盖。” 这句话像根烧红的铁钎,猛地扎进玄混沌的意识。 他想起十四岁那年暴雨夜,自己蹲在远坂宅后巷的垃圾桶旁,是凛撑着蓝伞蹲下来,把沾着糖霜的栗子蒙布朗塞进他冻僵的手里。 “魔术师不吃甜食会变笨哦。”她说这句话时,发带尾端的樱花刺绣被雨水泡得发皱。 “我不是他们……”玄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落在废墟的焦土上,“我是卫宫玄。”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炸开刺目的金光。 芙蕾雅踏光而来时,玄的睫毛被金芒刺得发疼。 她的银发垂落如瀑,每一根发丝都缠绕着九界符文,纯白长裙上绣着的世界树纹路正在缓缓流动。 当她开口时,声音像极了教堂里百年未响的青铜钟,震得玄耳膜生疼:“凡人,你已触碰神域门槛。” 玄的瞳孔骤缩。 他能清晰感知到体内的变化——沉睡多年的龙骸在脊椎处震颤,每一块龙鳞都在共鸣;而胸口那枚原初之核,正与龙骸释放出的波动形成某种古老的呼应,像两块被施了咒的磁石,要把他的身体扯成碎片。 “若愿献出‘心之核’,吾可赐你掌控之力。”芙蕾雅抬手,指尖浮起一枚菱形光印。 玄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攥住他的心脏,要把那团跳动的温热掏出来。 “够了。” 清冽的女声在识海炸响。 Saber的灵体不知何时出现在玄意识前线,她的铠甲布满裂痕,圣剑的虚影却依然明亮。 这位骑士王抬手划出半道光之壁,将涌来的英灵意志撞得粉碎:“你还记得吗?”她的声音放软,像是在对最信任的同伴说话,“你说过……想保护那些看不见战火的人。” 玄的呼吸一滞。 他看见Saber的灵体正在消散,铠甲碎片如星尘般飘落,却在触及他额头的瞬间,化作一道温暖的光流。 那是……记忆。 他看见被自己吞噬的英灵们的终局:兰斯洛特跪在卡美洛废墟前,染血的银甲映着落日;俄里翁在月神的箭下微笑,说“这样也好”;吉尔伽美什最后一次抚摸黄金王座,红瞳里的傲慢褪成无奈。 他们的呐喊不再是灼烧灵魂的尖啸,而是重重砸在他心口的石子—— “替我看看没有战火的春天。” “告诉那孩子……我不怪她。” “别像我一样,把遗憾带进坟墓。” 玄的左眼突然刺痛。 Saber的灵尘融入瞳孔的刹那,他看清了所有碎片的真相:那些曾经让他痛苦的英灵意志,从来都不是要吞噬他,而是在教他如何更坚韧地活着。 “老周!” 现实层面的痛呼穿透识海。 玄低头,看见地下龙脉交汇点的位置,那个总在巷口卖关东煮的老周正跪在泥里。 老人的双手深深插入土中,青筋暴起如虬龙盘绕,脖颈上的血管鼓成青紫色,每一道都在随着他的嘶吼震颤:“应龙未死!血脉未绝!今日……迎主归位!” 整座冬木市突然轻颤。 玄能感知到地脉的力量如潮水般上涌,无数灵脉节点亮起赤金光芒,像一串被点燃的灯笼,顺着地下河的轨迹,全部汇聚向教堂废墟。 那股力量裹住他体内即将爆炸的原初之核,像双粗糙的手,轻轻托住即将坠地的火种。 “我不需要你的赐予。”玄猛然抬头,目光穿透虚空直视芙蕾雅。 他的金瞳里翻涌着星轨,龙鳞纹路已爬满半张脸,却在触及左眼角时顿住——那里有Saber留下的淡金色印记,像枚守护符。 他抬起手,在识海中撕开胸膛的幻象。 那颗被烈焰包裹的“心之核”浮现出来,表面还沾着他灵魂的血:“我要的是选择的权利。” 芙蕾雅的瞳孔第一次出现波动。 她看着玄将心之核抛向识海的火焰,看着原初之核与龙骸在爆炸中相撞,看着他背后展开一对半透明的龙翼——第九道锁链崩断的脆响中,第十道正在凝形。 “竟敢以凡心祭神火……”她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温度,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谕。 玄的龙翼猛地展开。 风卷着他的碎发,他听见骨骼重组的噼啪声,看见原初之核的金光与龙骸的幽蓝在体内交织成新的纹路。 而在更远的天际,一道漆黑的裂缝正在缓缓张开,裂缝深处漂浮着破碎的大陆,每一块都刻满他从未见过的古老符文。 “这就是……九界之渊?” 话音未落,那道裂缝突然迸发出巨大的吸力。 玄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扯向裂缝,龙翼在虚空中划出金色光痕。 他最后看见的画面,是芙蕾雅震惊的表情,是老周在龙脉处仰头看向他的眼神,是识海里远坂凛的残影终于露出安心的笑—— 然后,黑暗将他吞没。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第十道锁链 黑暗褪去时,卫宫玄的鞋底重重磕在某块悬浮的岩石上。 他踉跄半步,抬头便撞进漫天裂帛般的金光——九重光门自天际垂落,每一道门扉都流转着古挪威符文,像被巨手扯开的天幕。 门后影影绰绰站着神代英灵的残影,他们的衣袍沾着时光的灰,目光却锋利如刃,刺得他皮肤生疼。 “凡人。“第一重门内传来低哑的质问,声线像锈迹斑斑的锁链摩擦石墙。 卫宫玄瞳孔微缩。 他看见独眼的奥丁拄着永恒之枪冈格尼尔,那只空着的眼眶里翻涌着星河,仿佛能直接看透他灵魂深处的褶皱:“你杀戮过多,却自称正义?“ 杀过的从者数目在玄脑海中闪过——七十二道英灵之魂,每一道都曾是他在圣杯战争里亲手碾碎的存在。 他喉结滚动,忽然想起被吞噬的兰斯洛特最后说的话:“替我看看没有战火的春天。“俄里翁的箭尖刺破月神银甲时,血沫溅在他脸上:“告诉那孩子,我不怪她。“吉尔伽美什的黄金铠甲碎成星尘前,红瞳里的傲慢褪成无奈:“别像我一样,把遗憾带进坟墓。“ “他们死前的愿望,由我背负。“玄开口时,声音里带着某种滚烫的东西。 他抬起手,掌心浮起七十二点星火,每一点都对应着被吞噬的英灵之名,“这就是我的德行。“ 话音未落,第二重门轰然炸裂。 雷霆裹着巨影砸下。 托尔的残影驾着雷云降临,肌肉虬结的手臂抡起妙尔尼尔,锤头凝聚的闪电比冬木市的暴雨更暴烈十倍。 玄甚至来不及眨眼,巨锤已轰在他头顶——骨骼碎裂的脆响像炒豆子般炸开,鲜血混着脑浆溅在岩石上,碎肉被冲击波掀得乱飞。 他的身体像被踩碎的陶罐,瘫软着砸进石缝。 意识却异常清醒,能清晰感知到每一根神经末梢传来的刺痛。 痛,灼烧般的痛,从头顶蔓延到指尖。 这感觉如此鲜活,让他想起十四岁那年在巷口被魔术师当街殴打时的疼,想起被远坂凛逐出家门时心脏裂开的疼,想起第一次吞噬英灵时灵魂被撕裂的疼。 “痛......“他裂开的嘴唇扯出一道血线,“才是活着的证明。“ 石缝里的碎肉突然蠕动。 七十二点星火从他血肉中钻出来,像活物般编织出新的躯体。 幽蓝火焰裹住他的骨骼,被击碎的脊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断裂的肋骨顶开焦黑的皮肤,重新连成完整的胸腔。 当他单膝跪地时,全身都在燃烧,那是吞噬英灵后才有的“心火“,此刻正将托尔的雷霆之力一寸寸熔炼进骨髓。 奥丁的独眼微微收缩。 他看见那团幽蓝火焰里,卫宫玄的金瞳比之前更亮了些,像是被神怒淬炼过的星子。 第三重到第九重门接二连三地开启。 海姆达尔的号角声撕裂云层,提尔的断腕握着染血的剑,弗雷的金剑坠着未干的血珠,伊登的金苹果在她掌心裂开腐烂的纹路......神代英灵的残影从各门蜂拥而出,他们的怒吼像暴雨打在玄的耳膜上:“僭越者!““狂妄之辈!““你凭什么染指神代权柄?“ 玄跪在原地,任由唾沫星子混着神力砸在身上。 他忽然想起被远坂家驱逐那晚,佣人们的冷笑、管家的催促、凛转身时发带扬起的弧度。 想起在便利店打工时被醉汉辱骂“废物养子“,想起为了凑魔力药钱在黑市卖血,想起每一次吞噬英灵时灵魂被撕成碎片又强行粘合的疼。 这些记忆突然在识海翻涌成潮。 他抬起头,长发被火焰烧得卷曲,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你们问我凭什么?“ 话音未落,他的胸口爆出刺目红光。 那是原初之核与龙骸共鸣的光,是七十二英灵之魂被点燃的火。 玄的手指深深掐进胸口,将灵魂像扯线团般拽出来——金色的魂丝裹着幽蓝火焰,在虚空中凝成通天火柱。 “凭我亲手斩断的命运!“他的声音带着破音的沙哑,却比任何神谕都清晰,“凭我咽下的每一口绝望! 凭我......从未放弃守护的念头!“ 火焰中,原初之核“咔“地一声裂开。 龙骸从他脊椎处钻出来,每一片龙鳞都闪着幽蓝与金红交织的光,背后的龙翼彻底实体化,展开时竟有百米之长,翼尖扫过九重光门,在门扉上留下灼烧的痕迹。 与此同时,九界之渊外的冬木市。 废弃剧院的舞台上,梅宫纱织抱着旧吉他,指尖轻轻拨弦。 她的歌声像沾着晨露的蛛丝,穿过破碎的窗棂,顺着地下灵脉飘向九界之渊:“雨停啦,星星出来啦,桥洞下的约定,要记好呀......“ 这是她与玄在七岁那年,躲在破桥洞下避雨时一起编的童谣。 那时玄的魔术回路还没觉醒,两人裹着同一件破外套,数着天上勉强露脸的星星,说等长大要一起去看富士山的日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歌声穿透神域结界的瞬间,玄正被神性的热浪包裹。 他的龙翼突然顿住,金瞳里的星河泛起涟漪。 记忆碎片像被风吹散的纸页:泥泞的桥洞、漏雨的破伞、两个冻得发抖的孩子,鼻尖碰着鼻尖数星星,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小云朵。 “你还记得......桥下的约定吗?“纱织的声音混着吉他的轻响,轻轻撞在他神性化的意识壁垒上。 玄的龙翼缓缓收拢。 他突然发现,即便此刻力量翻涌如潮,胸腔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依然存着桥洞下的温度,存着远坂凛塞给他的栗子蒙布朗的甜,存着老周煮关东煮时飘来的香气。 “够了。“ 芙蕾雅的声音从第十重天门传来。 这位神代残响的主导者不知何时站在光门中央,银发间的九界符文不再流动,而是静静垂落如瀑。 她望着玄背后的龙翼,又望了望他眼中未被神性淹没的温暖,指尖划出一道银色光痕:“神代共鸣非授予权柄,而是唤醒集体意志。 但记住——每次召唤,你都将失去一部分''人''的感觉。“ 玄展开龙翼,缓缓升空。 他的金瞳扫过九重门内的英灵残影,又望向光门外模糊的冬木市轮廓,声音轻得像叹息:“只要还能认出我想守护的人......那就够了。“ 话音未落,九界之渊突然震颤。 所有破碎大陆开始旋转,九重光门的符文连成星轨,在玄脚下铺成通往第十重天门的阶梯。 龙翼扇动间,神性与人性的力量在他体内达成诡异的平衡,神代领域的雏形正从他指尖蔓延开去,像一张无形的网,缓缓笼罩九界。 而在冬木市教堂废墟下,远坂凛昏迷的躯体突然蜷缩成一团。 她的手指微微抽动,唇角溢出一丝血沫,无意识地呢喃着某个名字,尾音被风声揉碎,散在空气里。 与此同时,冬木市上空,第十道锁链正缓缓成型。 那锁链泛着幽蓝与金红交织的光,链身上刻满玄从未见过的古老符文,仿佛在等待某个时刻,彻底将他与这个世界——以及更遥远的命运,紧紧相连。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不是失败品 九界之渊的星轨在玄脚下铺就阶梯时,他能清晰听见每一道符文共鸣的震颤——那声音如同远古铜钟在颅骨内震荡,带着金属冷鸣与血流共振的低频嗡响。 脚底的阶梯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跃动的光脉织成,每一次踏下都激起涟漪般的魔力波纹,映出他金瞳中翻涌的星河。 那些本应是神代先民集体意志的洪流,此刻却顺着龙翼脉络渗入血肉,将他的金瞳染得愈发璀璨——直到那声带着血味的碎裂声撕裂苍穹。 “砰!” 虹色宝石在神域边界炸开的刹那,玄的龙翼本能收拢,羽膜如青铜重盾般交叠,刮起一阵裹挟星尘的狂风。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夹杂着远坂凛魔术回路燃烧的味道——那是高压电流划过空气的焦臭,混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在鼻腔深处炸开一片腥甜。 这气息比任何英灵的魔力波动都要刺目,像一根烧红的针,直刺他早已麻木的感知。 他低头望去,就见少女裹着焦黑的裙摆从光雾中跌撞而出,发梢还沾着未散的魔力残渣,噼啪作响的蓝色电弧在她指尖跳跃。 她的手掌烫得惊人,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攥住他战靴的鞋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茧蹭过皮革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凛?” 这个名字几乎是从他喉咙里滚出来的,带着连自己都惊觉的沙哑,像久未开启的石门在风中呻吟。 神性的燥热在体内翻涌,可当少女颤抖的指尖抚上他脸颊时,某种比魔力更古老的东西突然破冰——是桥洞下漏雨的破伞滴落在肩头的凉意,是她偷偷塞在他枕头下的栗子蒙布朗残留的甜香,是她被父亲骂哭时,他笨拙扯她发带说“远坂家的女儿才不会掉眼泪”的触感,那布条滑过指尖的粗糙,至今仍刻在神经末梢。 “我不会让你变成神。”凛的牙齿还在打战,咬破的舌尖渗出的血珠顺着下巴滴在玄手背,温热、黏稠,像童年灶台边滚落的糖浆,烫得他指尖一颤。 “我要的……是卫宫玄。”她仰起脸,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夜风吹过,那泪珠折射出星轨的碎光,“你说过要一起去看富士山日出的,说过要教我煮老周的关东煮秘方……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玄的金瞳剧烈收缩。 神性的意志在识海翻涌,像要将这些“无用”的记忆碾碎。 可当凛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那是一种微弱却固执的暖,像冬夜里捂热的陶杯——他突然想起芙蕾雅的警告:“每次召唤,你都将失去一部分‘人’的感觉。” 但此刻,那些被他以为早已遗忘的温度,正顺着少女的指尖,一寸寸将被神性包裹的心脏焐热。 “凡人,勿扰神事。”他听见自己沙哑的低喝,可伸出去要推开她的手,最终却颤抖着落在她发顶。 指尖触到她发间那枚熟悉的樱花发夹时,记忆突然决堤——七岁那年他偷拿远坂家厨房的糖霜给她做发夹,被管家追着跑过三条街的画面,比任何英灵的史诗都要清晰。 那晚她躲在被窝里,发夹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她说:“玄,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玄……”凛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说过要当我最没用的废柴养子,说过要替我挡住所有麻烦……你答应过的。” 这个念头像惊雷劈开混沌。 玄猛地弯腰将她抱进怀里,龙翼在身后剧烈震颤,震落的金芒如碎星般洒在少女肩头,每一粒光点落下都带着轻微的灼热感,像春雪初融时滴落的水珠。 他能感觉到神性的力量在抗拒,在警告他“神不应为凡人停留”,可当凛的眼泪浸透他胸口的甲胄时,那冰冷的金属竟渐渐变得柔软,仿佛被体温融化。 那些来自英灵座的低语突然安静下来——Saber说“守护最重要的人,是骑士的荣耀”,吉尔伽美什嗤笑“连这点执念都守不住,算什么王”,而最深处,是卫宫切嗣的叹息:“你看,人心比任何宝具都要坚固。” “我……记得。”玄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我是卫宫玄,不是神。” 话音未落,神代领域突然泛起涟漪。 那些原本齐举兵器的英灵残影同时垂下武器,千年的战吼化作温柔的呢喃,像在回应他此刻的宣言。 风中传来竖琴的余音,像是某位女神在轻唱安眠曲。 芙蕾雅站在第十重天门上,银发间的符文不再流动,眼底掠过一丝欣慰的笑意:“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懂‘共鸣’的真谛。”她指尖轻点,额间的runes印记泛起微光,“神代权限已授予,但记住——” “神无情,人有念。”玄抬头看向她,金瞳中的星河褪去几分冷冽,像暴风雨后的晴空,“我会用这念,守住人心。” 识海最深处突然传来轻响。 那是一道红裙女子的身影,她的面容与玄有七分相似,指尖轻抚着他幼年的幻影。 她的掌心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像旧实验室里未散的消毒水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孩子。”她的声音像春夜的细雨,落在心湖上泛起涟漪,“你不是失败品,是超越计划的存在。”话音未落,她便化作光点融入玄的原初之核,最后一道封印“咔”地崩解——龙骸在骨髓里发出轰鸣,应龙的纹路顺着脊椎蔓延至双臂,与神代共鸣的力量完美契合,皮肤下浮现出温润的鳞光,触感如玉石般细腻。 “这是……”玄下意识握紧拳头,能感觉到更磅礴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却不再是吞噬英灵时的撕裂感,而是像呼吸般自然的契合,如同血液重新认得了心脏。 “那是你母亲的残念。”芙蕾雅的声音从高空飘落,“她用最后的意识,为你解开了Beast素体的枷锁。现在的你,既是龙,也是人。” 玄低头看向怀里的凛。 少女不知何时已昏过去,睫毛上还挂着泪,却在他怀里睡得安稳,呼吸轻柔地拂过他颈侧,带着一丝熟悉的薄荷糖气息——那是她常含的镇定剂味道。 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指尖触到她唇边细小的伤口,微微发烫。 他将发带重新系在她手腕——那是七年前他用旧布缝的,上面还留着他笨拙的针脚,布料边缘已磨损,却依旧结实。 “不管变成什么样……”他吻了吻她发顶,声音轻得像怕惊醒星辰,“我都记得回家的路。” 随着最后一道锁链凝实,九界之渊的星轨开始崩解,如同沙塔倾塌般碎成漫天流萤。 玄抱着凛跃入虚空,龙翼划开层层迷雾,神域的光辉在他身后彻底熄灭。 穿过最后一层光雾时,人间的风扑面而来——带着尘土、灰烬,还有熟悉的雨后青苔气息。 越接近地面,城市的轮廓逐渐清晰。 教堂废墟静卧在夜色中,像一座沉默的墓碑,也像归途的灯塔。 夜风卷着灰烬从他身侧掠过,将少女的裙摆吹得猎猎作响,布料拍打在他手臂上的触感,像某种无声的回应。 当他的靴尖轻触断墙,怀中的凛微微动了动,睫毛颤了颤,却没有醒来。 玄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指尖掠过她手腕上那条褪色的布带——七年前他笨拙缝下的痕迹依旧清晰。 他抬头望向天空,第十一道锁链的虚影仍在云层后缓缓浮现,命运的低语再度响起,如潮水般在耳畔低鸣。 但他笑了。 月光正悄悄爬上他们交叠的影子,像是许下一个不会失效的誓约。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1章 心火不灭,人还在 教堂废墟的断墙上,月光被灰烬揉成碎银,顺着卫宫玄垂落的发梢往下淌。 他抱着远坂凛的双臂绷得笔直,龙翼收拢成墨色藤蔓盘绕脊背,金瞳里的星河流转未息,却在触及怀中女子苍白的脸时,泛起细微的裂痕。 “别……闭上眼。”凛的手指抚过他脸颊,指尖沾着他皮肤龟裂处渗出的金血,凉得像块化不开的冰。 她睫毛上挂着泪珠,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半天,“你说过要回家的……你不能丢下我。” 玄的喉结动了动。 神代契约的烙印在灵魂深处翻涌,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感知正被某种法则格式化——凛发间橙花的香气淡了,她掌心的温度成了模糊的数值,连她眼底的焦急,都在被拆解成“情绪波动:0.78”的数据流。 “我在。”他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金属,“我在。” 识海突然掀起风暴。 原初之核与龙骸融合的地方裂开蛛网纹,千百道神代英灵的残影在虚空中游荡,他们的声音混在一起,像无数根钢针扎进他脑仁:“凡心即弱,舍之方可登神。”“情感是枷锁,斩断才能触摸根源。”“汝本为兵器,何须人类的脆弱?” 玄踉跄半步,额头抵在凛发顶。 他看见自己识海的虚空中浮起无数神座虚影,每一座都泛着冷冽的金光,全部指向他胸口那团跳动的“心之核”——那是他用七十二道英灵意志、用老周的血、用凛的眼泪,一寸寸焐热的东西。 “你曾说,想保护那些看不见战火的人。” 沙哑的女声穿透风暴。 Saber的残念浮现在他意识深处,铠甲上的裂痕里渗出幽蓝的光,像极了她当年被圣杯污染时的模样。 她没有拿剑,只是抱着那柄断裂的誓约胜利之剑,“现在呢?你还记得他们的脸吗?” 玄的瞳孔剧烈收缩。 童年记忆突然涌来:桥洞下避雨的纱织,扎着双马尾,把最后半块烤红薯塞给他时说“哥哥要吃饱才能长高”;打工时收留他的老周,总在凌晨三点煮一碗青菜面,汤里飘着油花,说“年轻人胃不能凉”;还有十二岁那年冬夜,凛裹着厚围巾冲进杂物间,手里捧着的陶碗还冒着热气,“笨蛋,冷死了才学不会魔术吗?” “我记得。”他在识海里开口,声音比现实中清晰百倍,“纱织后来成了小学老师,她教室的窗户总挂着晴天娃娃;老周的面馆去年换了新招牌,红底黑字写着‘周记’;凛……”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她睫毛上的泪在月光下闪,“她去年生日,在教堂种了一片向日葵,说等我回来一起看。” 现实中,芙蕾雅的身影突然从半空凝实。 她银发垂落如瀑,指尖还凝着未散去的九界星图残光,目光像冰锥刺进玄的后背:“契约已成,汝已非人。”她的声音不带温度,“若无法斩断情执,终将沦为失控之兽。” 玄猛地抬头。 他能感觉到芙蕾雅在引动神律,某种无形的压力正顺着他的天灵盖往下压,要把他胸口那团“心之核”碾碎。 他右手本能地抬起,掌心突然腾起一簇幽蓝火焰——那火焰不烫,反而带着几分暖意,是七十二道英灵意志熔铸的,是纱织的红薯香、老周的面汤气、凛的橙花香,是所有“卫宫玄”活过的证据。 “你说我该舍弃人心?”他盯着芙蕾雅,金瞳里的星河流转得更急,“可正是这些痛、这些记忆……”他低头吻了吻凛发顶,她的眼泪渗进他唇缝,咸得他眼眶发酸,“让我知道什么叫‘值得守护’。” 话音未落,玄将心火按进胸膛。 神代能量流在他体内炸开,龙骸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原初之核剧烈震颤,他的身体像个即将炸裂的容器,皮肤龟裂处渗出的金血滴在地上,每一滴都绽开一朵燃烧的彼岸花,赤红色花瓣裹着幽蓝火芯,在废墟里连成一片火海。 “竟敢以凡躯调和神律……”芙蕾雅的瞳孔缩成针尖,她终于有了情绪波动,声音里透出几分震惊,“你不怕彻底疯魔?” 玄跪倒在地,后背的龙翼被血浸透,却仍固执地护着怀里的凛。 他的金瞳在流血,可那里面的星河流转得更清晰了——这次不是法则的数据流,是凛睫毛上的泪,是她颤抖的唇,是她因为魔力枯竭而泛白的指尖。 “我没疯。”他咧嘴笑,血从嘴角淌下来,“我只是比神快了一步。” 第十道锁链轰然凝实的巨响在天际炸响。 那锁链幽蓝金红相间,带着龙鳞的纹路,从玄心口延伸向虚空,第十一道锁链的轮廓已经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远方天际传来不属于任何英灵座的震动,像是什么古老的存在被惊醒,在人类史的边缘掀起涟漪。 芙蕾雅的银发无风自动。 她望着那道锁链,低声道:“……兽之兆,已启。” 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扎根。 不是神代契约的冰冷,不是原初之核的狂暴,是心火在灼烧,在重塑,把神律和人性拧成一股绳。 他低头看向凛,这次终于能清晰感觉到她的体温了——36.7度,比常人低一点,像她总爱握在掌心的冰宝石。 “凛。”他用染血的拇指擦她脸上的泪,“等天亮……” “等天亮我们就回家。”凛打断他,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稳稳落在他心口,“回你说的那个,有向日葵、有青菜面、有……有我和你的家。” 玄笑了。 他能听见识海里的英灵残影渐渐安静,Saber的残念朝他颔首,化作光点融入心火;能感觉到龙骸的咆哮变成了低鸣,原初之核的震颤里有了韵律;能闻到凛发间的橙花香,混着彼岸花的甜腥,在夜风里飘得很远。 远方,冬木市边缘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那声音很轻,像某种古老的号角被吹响,又像沉睡的巨兽翻了个身。 玄抬头望去,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黎明将至。 “要变天了。”他轻声说。 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手悄悄攥紧他的衣角:“不管变什么天……” “我们一起扛。”玄接得极快。 晨风卷起废墟里的灰烬,裹着彼岸花的残瓣往东边飘去。 那里,冬木市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像座等待被重新书写的城池。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2章 我不是你们的棋子 东边鱼肚白里浮起的不是朝阳,是十二枚青铜齿轮。 齿轮表面刻满楔形文字,每一枚都有圆桌大小,在晨雾中缓缓转动,搅碎了将散未散的夜。 齿轮缝隙间渗出暗紫色魔力,像毒蛇信子般舔过废墟的断壁,所过之处,石砖滋滋冒起青烟——那是被“对魔力”无效化的魔术回路在燃烧。 卫宫玄抱着远坂凛站起身,龙翼在背后收拢成墨色鳞甲,金血顺着龟裂的皮肤滴落,在两人脚边积成小小的血洼。 他抬头望向齿轮群,喉结动了动:“时钟塔的‘历书机关’?” “是‘时计塔派’的人。”凛靠在他颈窝,声音发颤却清晰,“他们…他们检测到原初之核的波动了。”她指尖轻轻按在他心口,那里还残留着心火灼烧后的余温,“玄,魔术协会把你当成了失控的‘神秘’,要…要彻底抹除。” 晨风中突然炸开破风声。 Lancer的红枪从雾里刺来,枪尖裹着螺旋状的赤焰,目标不是玄的咽喉,而是他护着凛的手臂。 库·丘林单膝点地,铠甲上还沾着昨夜与Assassin死斗的血,蓝眼睛里燃着猎食者的光:“停下。”他低喝,“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不是御主,不是从者,是…是比圣杯更危险的东西。” 玄没有躲。 龙翼鳞片突然炸开,化作千万根细如牛毛的魔矢,精准缠住红枪枪杆。 Lancer瞳孔一缩,能感觉到魔力在被疯狂吞噬——那不是普通的魔术,是从者灵基都能腐蚀的“共鸣”。 他正要抽枪,却见玄低头吻了吻凛发顶,轻声道:“闭眼。” 下一秒,玄的左手按在红枪枪尖。 赤焰瞬间熄灭。 Lancer听见自己灵基碎裂的声音——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破魔的红蔷薇”,此刻正像块融化的蜡,顺着玄的掌心往下淌。 更恐怖的是,玄的金瞳里浮起了他的记忆碎片:在影之国被大狗撕咬的童年,与斯卡哈学枪时摔断的左臂,还有…还有他第一次看见圣杯时,眼底那点几乎被绝望掐灭的光。 “你…你吞噬了我的灵基?”Lancer踉跄后退,枪柄在掌心烫得惊人,“不可能!从者的灵魂是独立于现世的存在,就算圣杯破碎也只会回归英灵座——” “我不是圣杯。”玄松开手,融化的枪尖在地面烧出焦黑的坑,“我是…他们的容器。”他指向识海,那里七十二道英灵的虚影正在盘旋,Saber的断剑、Archer的无限剑制、甚至Berserker破碎的狂气,都在他皮肤下泛出微光,“或者说,他们的‘活墓碑’。” 高空突然传来轻笑。 苍崎青子踩着风从齿轮群里落下来,白色风衣猎猎作响,指尖转着根没点燃的雪茄:“有趣。”她歪头打量玄,绿眼睛里闪着魔法使特有的疯狂,“原以为你只是个被神代契约啃噬的可怜虫,没想到…你把英灵座的‘退货’全吞进肚子里了?” 玄抬头看她。 青子身后,十二枚齿轮突然加速旋转,暗紫色魔力凝成锁链,朝着他和凛当头砸下。 他能感觉到那些锁链里缠着“王财”的咒文、“审判之理”的法则,甚至…还有远坂家祖传的“宝石工学”——显然,魔术协会为这次围剿准备了所有已知的“对神秘兵器”。 “青子小姐。”玄开口,声音里没有温度,“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我?”青子叼住雪茄,打了个响指。 齿轮群突然炸开。 暗紫色魔力像被戳破的气球,噼里啪啦消散在风里。 青子歪头看向上空,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金色门扉,门后站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拎着柄刻满圣痕的长钉:“教会的‘代行者’也来了?看来你这小怪物,把里世界的老古董们全吵醒了。” “卫宫玄。” 冰冷的男声从金色门扉后传来。 代行者举起长钉,钉尖滴着净化魔力的圣水:“你体内的‘兽之兆’已触达临界值。为了人类史的安全,我等将——” “将我当成棋子?” 玄打断他。 他迈出一步,龙翼彻底展开,覆盖了整片废墟的天空。 金血不再滴落,反而顺着龟裂的皮肤倒灌回体内,在他眼底凝成两簇跳动的星火。 识海里,七十二道英灵的虚影同时举起武器,Saber的断剑指向代行者,Archer的乖离剑对准齿轮群,Berserker的狂气裹住了Lancer的红枪。 “十年前,远坂家当我是测试魔术回路的工具。”他的声音很低,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口,“三年前,圣杯战争当我是吸引从者的诱饵。现在——”他抬头看向天空,那里英灵座的光辉正在扭曲,仿佛有什么存在在愤怒地咆哮,“连神代契约、连英灵座,都想把我变成他们的兵器?” 凛在他怀里动了动。 她抬起手,将一枚破碎的宝石塞进他掌心——那是她昨夜用全部魔力催发的“八极式·破”,本想为他挡下芙蕾雅的神律,此刻只剩拇指大小的残片,却还泛着微弱的蓝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玄。”她轻声说,“你说过…要自己定义‘卫宫玄’是谁。” 玄低头看她。 晨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眼尾还挂着未干的泪,却笑得像十二岁那年冬夜,举着热汤冲进杂物间时那样明亮。 他突然想起,昨夜融合原初之核时,识海里最清晰的不是英灵的低语,而是她总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笨蛋,你是卫宫玄,不是谁的棋子。” “对。”他笑了,“我是卫宫玄。” 龙翼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那不是神代契约的冷光,是心火燃烧的颜色。 七十二道英灵的虚影同时发出咆哮,他们的宝具、他们的技能、他们的人生,全部化作洪流涌进玄的灵基。 他的皮肤不再龟裂,反而泛起如玉的光泽;金瞳里的星河流转得更急,却不再是法则的数据流,而是…是凛的笑、纱织的红薯、老周的面汤,是所有“人”的温度。 代行者的长钉在半空凝固。 他看见玄背后浮起十二道宝具虚影,每一道都散发着比从者宝具更纯粹的光辉;看见龙翼上的鳞片刻满了他从未见过的神代文字,每一片都在诉说“此身非器”的宣言;最恐怖的是,玄的灵基正在脱离所有已知的“存在位阶”——他不是魔术师,不是从者,不是神,甚至不是“兽”。 他是“卫宫玄”。 “退下。”玄开口,声音里带着七十二道英灵的共鸣,“不管是教会、魔术协会,还是英灵座…谁再把我当棋子,就试试这些‘导师’的怒火。” Lancer突然单膝跪地。 他的红枪重新凝实,却不再指向玄,而是插在两人脚边的血洼里:“我以‘枪之骑士’的名义起誓,今日之后,卫宫玄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青子吹了声口哨。 她打了个响指,空中的金色门扉“砰”地关上,代行者的身影瞬间消失:“有趣的小家伙。”她冲玄眨眨眼,“下次见面,我可要讨杯酒喝——用你心火酿的。” 齿轮群开始后退。 暗紫色魔力凝成的锁链化作青烟消散,最中央的齿轮突然裂开,掉出块刻着“时计塔”家徽的怀表。 怀表盖内侧写着一行血字:“吾等…认败。” 玄望着逐渐散去的人群,低头吻了吻凛的额头。 她的体温终于不再冰凉,36.7度,刚好能焐热他掌心的碎宝石。 东边的天空彻底亮了,冬木市的轮廓在晨雾中清晰起来,教堂废墟外,隐约能看见纱织的小学飘起了晴天娃娃,老周的面馆升起了炊烟,还有…还有一片金黄的向日葵田,正在等待主人回家。 “天亮了。”凛说。 “嗯。”玄抱紧她,龙翼温柔地裹住两人,“我们回家。” 晨风卷起彼岸花的残瓣,顺着他们前进的方向飘去。 那花瓣掠过小学的窗户,拂过面馆的招牌,最后落进向日葵田中央——那里立着块新刻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卫宫家·归处”。 远处,英灵座的光辉重新归于平静。 但所有存在都听见了,在人类史的最深处,有个年轻的声音正在宣告: “我叫卫宫玄。” “我为自己而活。”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冠位之前,先斩旧梦 向日葵田的木牌被晨露浸得发亮,红漆字却依然鲜艳。 卫宫玄推开门时,门框发出吱呀轻响——是凛今早特意让人修的,说“归处的门,该有烟火气”。 纱织的歌声从厨房飘出来。 她系着远坂家祖传的蓝底碎花围裙,正踮脚够灶台边的蒸笼,发梢沾着面粉,哼的是昨夜在医院唱给他听的那首《夕颜》。 老周坐在门槛上剥蒜,青铜片在掌心磨得发亮,见他进来,用下巴指了指里屋:“小凛说你要‘清屋子’,把茶炉烧上了。” 玄顿住脚步。 他能感觉到识海深处的波动——那道盘踞了三年的虚影,正随着他的靠近而躁动。 “我去去就来。”他对老周笑了笑,转身走进里屋。 纸门拉开的瞬间,茶香裹着旧书味扑面而来。 这是他亲手布置的房间,书桌上摆着凛新送的钢笔,窗台上晾着纱织折的纸鹤,连墙角的炭盆都烧得旺旺的,像要把十年前那个蜷缩在杂物间发抖的少年,彻底烘成灰烬。 他闭上眼。 识海翻涌如潮。 七十二道英灵虚影退到远处,在虚空中划出金色的圆环。 最中央的位置,站着那个穿红甲、抱黑弓的男人——不是EA的傲慢,不是无限剑制的冷硬,是三年前第一次吞噬Archer灵基时,残留在他灵魂里的、最原初的投影。 “又见面了,卫宫士郎。”玄开口,声音里没有敌意,“或者该叫你…我的‘过去’?” Archer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臂甲。 他的面容比记忆中模糊,像幅被雨水打湿的画,但那双紫瞳依然锐利,“你不该放他们靠近。教会、魔术协会、甚至那个Lancer——” “他们不是‘他们’,是‘人’。”玄打断他,“而我…也是人。” Archer的身影晃了晃。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果然。你和我不一样。我在成为Archer前,是个用‘正义’当遮羞布的傻瓜;在成为Archer后,是个用‘因果’当枷锁的疯子。可你…你连‘成为谁’都要自己选。” 玄向前走了一步。 识海里的风掀起他的衣摆,吹得Archer的红甲发出轻响。 “你总说‘人类的未来不需要私情’。”他伸手,指尖几乎要碰到Archer的眉心,“可你忘了,没有‘人’的未来,根本不值得拯救。” 记忆碎片突然涌来。 十二岁冬夜,凛举着热汤撞开杂物间的门,蒸汽模糊了她的脸,却暖了他冻僵的手指; 十七岁暴雨天,老周把伞全倾向他,自己半边身子泡在水里,说“小玄的肩膀,该扛更重要的东西”; 三天前医院顶楼,纱织唱着走调的歌,用体温焐他冰凉的手,说“玄哥哥的眼睛,应该装星星,不是锁链”。 Archer的瞳孔里倒映着这些画面。 他忽然伸手,抓住玄的手腕——那是灵体特有的虚握,却重若千钧。 “最后一个问题。”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如果有一天,你要在‘拯救多数人’和‘守护在意的人’之间选…你会怎么选?” 玄没有犹豫:“我会创造第三条路。” Archer的身影开始碎裂。 他的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很好。这样…我就可以安心退场了。” 红甲化作金粉,黑弓碎成星屑。 在彻底消散前,他轻声说:“替我…抱抱那个总把热汤洒在袖口的小姑娘。” 识海里的英灵虚影同时发出低吼。 七十二道力量如百川归海,涌入玄的灵基。 这一次,他没有感觉到被吞噬的痛苦,只听见无数个声音在说:“这才是‘导师’存在的意义——不是束缚,是让你走得比我们更远。” 当他睁开眼时,晨光正透过窗纸在他掌心投下光斑。 凛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端着茶碗,眼底还带着未褪的红:“结束了?” “结束了。”他接过茶碗,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十年练习宝石魔术留下的痕迹,“他说…要我替他抱抱某个总把热汤洒在袖口的小姑娘。” 凛的耳尖瞬间通红。 她别过脸去,却没躲开他的怀抱:“笨蛋…谁、谁会把热汤洒在袖口啊!” 窗外传来纱织的惊呼:“老周爷爷!您的青铜片发光了!” 老周举着青铜片,上面的纹路正泛起幽蓝微光,像某种古老的共鸣。 他抬头看向里屋的方向,眯眼笑了:“小玄这孩子…终究是活成了自己的光。” 同一时刻,冬木市地下灵脉深处。 沉睡的神代残响突然开始震颤。 梅宫纱织的歌声穿透岩层,裹着向日葵田的香气,将最后一缕扭曲的魔力温柔碾碎。 远坂宅的仓库里,被封存十年的魔术回路检测报告无风自动。 纸页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行被红笔重重划掉的字:“卫宫玄,魔术回路零,无价值。”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英灵座的云层裂开缝隙。 无数存在低头望向现世——那个曾被他们视为“容器”“兵器”的少年,此刻正抱着他的姑娘,站在写着“归处”的木牌前。 他的灵基不再是任何规则的注脚,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鲜活的“人”的证明。 “冠位预备阶段…完成。” 某个俯瞰人类史的声音轻声道。 而在卫宫玄的识海里,新的虚影正在凝聚——那是Archer留下的最后馈赠,不是枷锁,是一枚种子。 种子里藏着句话: “去成为‘卫宫玄’吧。” “比我们,更像‘人’的,卫宫玄。” 晨风掀起窗帘,吹得书桌上的钢笔滚落到纸页间。 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个小小的圆——像极了向日葵的花盘。 远处,冬木市的教堂钟声响起。 那是新的一天开始的声音。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4章 起源弹 晨光漫过冬木市尖顶教堂的残垣时,卫宫玄正盘坐在最高层的断壁上。 龙翼状的金色纹路在他皮肤下若隐若现,像被风吹动的金箔,随着他呼吸的节奏,将躁动的神代法则一丝丝梳理进灵基深处。 这是他昨夜突破冠位预备阶段后,第一次尝试与神代残响共振。 可当第三道法则刚要归入心核,识海突然掀起惊涛——那些被他视作“导师”的英灵记忆,竟像被无形巨手攥住的沙粒,正簌簌从灵魂深处剥离。 玄的睫毛剧烈颤动。 他猛然睁眼,金瞳中闪过一道猩红锁链虚影,那是芙蕾雅神代权能的痕迹,却又比记忆中更冷、更锐。 “不是芙蕾雅……是‘他’?” 话音未落,因果裂痕在识海中央绽开。 穿旧风衣的男人踏着碎裂的时空碎片走来,双枪挂在腰间,眼神冷得像淬过液氮的刀。 他的轮廓比任何一次残响都清晰,连风衣下摆被风掀起的褶皱都纤毫毕现——正是卫宫切嗣。 “纠正程序启动。”切嗣的声音不带温度,“清除冗余情感,剥离非法力量,还原正义执行体。”他抬手,左枪弹仓咔嗒轻响,第一枚“起源弹”凝实成型。 那不是实体子弹,而是由“牺牲一人拯救百人”的因果律凝成的幽蓝光团,弹头直指玄识海深处最古老的记忆——影骑士·卡奥斯。 玄的太阳穴突突作痛。 影骑士战死前的记忆如潮水倒灌:硝烟弥漫的战场,那个总爱哼着民谣擦拭战刀的青年,最后一次将平民护在身后,引爆了腰间的炸药。 “队长!”“卡奥斯!”士兵们的哭嚎在识海里炸响,这段承载着“用生命守护他人”的记忆,正被强行抽离。 “你不需要这些杂音。”切嗣扣动扳机,无形的弹道撕裂识海,“真正的正义,不该背负死者执念。” 现实中的远坂凛正蹲在教堂地下回廊。 她本在为玄护法,却突然被灵脉波动掀翻在地。 魔力未复的身体撞在石壁上,痛意却比不过识海中那道熟悉又陌生的灵压。 “切嗣?”她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口中炸开,指尖蘸着血在地面画出远坂家秘传的封印阵,“以远坂之名,阻断外来灵基干涉!” 赤金色法阵刚亮起,便被一道冷冽的精神冲击碾碎。 凛喷出一口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望着上方模糊的光影,嘶喊的声音带着哭腔:“玄!别信他!那不是切嗣!是执念的毒瘤!”话未说完,意识便被排斥出精神链接范围,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识海内,影骑士的记忆已剥离过半。 玄感觉心脏像被人攥住揉捏,那些曾被他视作生命支柱的画面——卡奥斯教他如何在绝境中笑着安抚伤员,如何用最后一口气说“替我看看春天的花”——正在消散。 “你不是容器……你是火种。” 温柔的女声突然在识海响起。 红裙女子艾莉西亚的残念浮现,她的身影比以往清晰三分,指尖轻轻触上玄的心核,“他们教你的不是力量,是你选择成为谁的理由。” 玄的瞳孔骤缩。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吞噬影骑士时的场景:那道灵基融入身体的瞬间,不是力量的暴涨,而是胸腔里突然涌出的热意——是卡奥斯在绝境中依然要护住平民的信念,是他说“死也要死得像个人”的倔强。 “第二枚。”切嗣的右枪抬起,这次锁定的是“灰刃·洛肯”。 那位盲眼剑圣的记忆开始动摇,洛肯握着他的手教他“剑不是斩敌人的,是斩自己的软弱”的触感,突然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城市另一端的电台突然响起童谣旋律。 梅宫纱织的歌声裹着老周唤醒的龙脉之力,顺着灵脉裂隙钻入识海。 那是玄童年时在桥下避雨的记忆:泥泞的石板路上,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伞跑过来,伞面几乎全倾向他,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说“淋湿的人不该再孤单”。 泪水滑过玄的脸颊。 神代法则在他体内暴走,龙翼纹路从皮肤下冲出,在身后展开半透明的金色光翼。 他望着切嗣手中的第三枚“起源弹”——这次目标是“观测者·伊姆雷”,那位教他“未来不是注定的,是每一个选择堆出来的”的占星师。 “你说牺牲少数?”玄的声音在识海中炸响,带着压抑十年的怒吼,“可你连他们的眼泪都没擦过!”他猛地咬破舌尖,心火自心核喷薄而出。 被剥离的三段记忆——影骑士的守护、洛肯的坚持、伊姆雷的选择——在火焰中熔成赤红逆流,竟反噬向因果律弹道! 切嗣的风衣第一次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后退半步,瞳孔微缩:“……这反应……超出计算。” 识海突然暗了下来。 七十二道英灵记忆组成的星图开始闪烁,像被风吹动的烛火。 玄抬头,看见切嗣的双枪同时抬起,第四枚“起源弹”正在凝聚——那枚子弹的目标,是他灵魂最深处,关于“归处”的记忆。 “想动他们?”玄抹去嘴角的血,金瞳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炽烈,“先踏过我的骨头。” 切嗣扣动扳机的瞬间,玄的心火与英灵记忆的星图同时炸裂。 识海沦为战场,无数记忆碎片如星辰熄灭,却又在火焰中重新凝聚成更亮的光。 而在现实中,教堂废墟顶层的龙翼光翼突然暴涨三丈。 玄的身影被金色光芒包裹,连空气都因力量过载发出呜咽。 他低头望向下方,仿佛能穿透层层石壁,看见昏迷的凛,听见纱织还在继续的歌声,还有老周握着青铜片担忧的眼神。 “我不会让你们被剥离。”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某种破茧的坚定,“谁都不行。” 识海中,第四枚“起源弹”的弹道已经成型。 切嗣的眼神第一次出现裂痕,而玄的手,正缓缓按上自己的心口——那里,无数英灵的低语汇聚成洪流,即将掀起最猛烈的反击。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5章 灵基共鸣 识海的星图碎成粉末时,卫宫玄的脊背重重砸在精神空间的地面上。 第四枚“起源弹”穿透星象师阿塔娜的记忆锚点,那些曾在他梦中流淌的星轨骤然断裂,连带着他昨夜替纱织占卜明日天气的能力也被抽走;第五枚擦着铁壁布兰多的残响掠过,厚重的防御本能如潮水退去,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灵基在漏风,像被捅了无数个窟窿的陶罐。 “咳……”他蜷缩成团,指节深深掐进识海的“地面”——那其实是他的精神屏障,此刻正渗出漆黑的裂痕,“这就是你想要的‘纯粹’?”血沫混着质问喷在切嗣的风衣下摆,“一个没有记忆、没有痛觉、没有爱的行尸走肉?” 穿旧风衣的男人弯腰,枪口抵住他的眉心。 子弹在枪膛里转动的咔嗒声,像极了十年前远坂宅壁炉的木柴爆裂声。 “情感是效率的敌人。”切嗣的声音依然冷得像冰锥,“你若承载太多,终将像我一样……什么都救不了。” 话音未落,精神空间的边缘泛起涟漪。 久宇舞弥的残响从中走出,她穿着褪色的女仆装,发梢沾着不属于这个空间的晨露——那湿意顺着她的鬓角滑落,在虚空中凝成一滴银光,坠地时竟发出清脆的“叮”声,如同钟摆敲响了某个被遗忘的时刻。 “他曾在这里站了三天。”她的目光穿过切嗣,落在玄额角缓缓滑下的血珠上——那血珠滚落的速度极慢,仿佛时间本身都在为它让路。 她指尖轻触切嗣的枪柄,触碰之处浮现出一层薄霜,寒气顺着金属蔓延,“实验室的玻璃映出你的小床,他的手指在扳机上握紧又松开……他也犹豫过。只是最终选择了‘正确’。” 那个“正确”像根烧红的针,精准扎进玄的心脏。 就在这瞬间,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咳嗽声从深处传来,像是大地震颤前的第一缕回响。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血腥味扑鼻而至,混杂着陈年木料腐朽的气息与青铜氧化后的金属腥气——那是教堂地窖的味道。 现实中的老周跪在积灰里,膝盖压碎了多年沉积的蛛网。 尘埃簌簌震落,如同星辰崩塌的余烬。 他的寿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脖颈,皮肤干枯如枯树皮,可那双布满褶皱的手却稳如磐石。 青铜片上的“应龙”二字已被鲜血浸透,暗红阵纹如活物般沿着石缝攀爬,每一道蜿蜒都伴随着低沉的龙吟嗡鸣,最终在玄盘坐的断壁下汇聚成环形光阵——光纹亮起时,散发出灼人的热度,烫得石面微微发红。 “孩子……”他的声音像破风箱,每说一个字都要咳出黑血,那血滴落地便腾起细小的白烟,空气中弥漫开焦苦的气息,“炼心术不教你怎么赢,教你怎么不丢自己。” 当他的掌心按在阵眼上时,白发先是转黑,仿佛岁月倒流;可不过刹那,又轰然雪白,如同灵魂燃烧殆尽后的灰烬。 龙纹在他手臂上游走,鳞片般的光斑起伏跳动,每一次蠕动都伴随着骨骼咯吱作响的闷响——那是应龙血脉最后的嘶吼,是他用命换来的锚点,是跨越维度的契约回响。 识海之中,第六枚“起源弹”无声坠落,在灰刃洛肯的残影上炸开一圈锈蚀般的涟漪,金属骨骼寸寸剥落,化作铁屑随风飘散;第七枚则直扑玄的灵魂最深处——那里静静悬浮着Archer的无限剑制,万千剑影如星河环绕,每一柄都铭刻着他千次轮回中“即使重复也不后悔”的执念。 “住手!”玄第一次嘶吼,声音撕裂了识海的寂静,耳膜因过度震动而渗出血丝,“那是我活过的证明!是我唯一抓住的东西!” 剑影剧烈震颤,发出尖锐的金属哀鸣,仿佛也在抗拒消亡。 可就在那一瞬,他感知到了——老周的生命之火正在熄灭,那股熟悉的、带着药草与铜锈气息的体温正缓缓冷却。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嘴角却扬起一丝笑:“但如果连‘我’都不在了……剑,又算什么?” 玄笑了。 金瞳里跳动着两簇火苗,一簇是影骑士战死前的哭嚎,炽烈如焚城之焰;一簇是灰刃洛肯拍他肩膀时的温度,暖得像冬日炭盆边的一杯热茶。 “你说我偏离正义?”他撑着膝盖站起,胸膛的幻象被他亲手撕开——那里不是血肉,而是七十二团跳动的光,每一团都散发着不同的气息:有的冰冷如月,有的暴烈如雷,有的沉稳如山。 他将所有残存的记忆碎片推进心核的火焰。 火苗先是蜷缩,接着轰然暴涨成赤色巨柱! 热浪席卷整个识海,蒸发了残留的黑暗,连切嗣的枪管都被烤得扭曲变形。 七十二道英灵残响没有消散,反而逆着因果律的拉扯,沉入火焰深处。 它们的低语不再是“导师”的训诫,而是“同调”的共鸣——影骑士的战刀与灰刃的剑鸣交织成战歌,星象师的星轨与铁壁的盾纹缠绕成护阵,最终在火焰中央凝成一座旋转的王座,其材质非金非石,而是由无数选择与信念熔铸而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心之英灵座……”玄的声音里带着破茧的震颤,指尖触及王座扶手时,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感,仿佛有七十二颗心跳同时回应着他。 他能感觉到,每当他调动一种能力,王座上就会亮起对应的星芒,像在回应他的意志。 切嗣的双枪同时抬起,这次他的手指在发抖。 “不可能!凡人无法自主生成灵基共鸣!” 玄没有回答。 他的左眼突然亮起誓约胜利之剑的金光,右眼则腾起雷神之锤的雷霆。 掌心凝聚的剑没有固定形态,时而像影骑士的战刀,粗糙却坚韧;时而像灰刃的细剑,灵动如风;最终定形成一把缠着赤焰的双刃剑——剑身滚烫,握上去时掌心传来灼痛与力量交织的真实感,那是他用所有“为什么而战”的记忆锻造的,属于自己的剑。 “你说我是错的?”他踏步向前,剑锋划破识海的因果屏障,空气因高温扭曲,留下一道焦痕般的轨迹。 第一枚“起源弹”在剑尖炸裂,蓝光四溅中,他看见老周的身影在现实中缓缓倒下,嘴角还挂着笑,手中仍攥着半片温热的青铜。 识海的风暴渐渐平息。 晨光漫过冬木市时,玄的龙翼与光翼缓缓收拢,羽翼边缘残留的火星随风飘散,落入城市尚未醒来的街巷。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老周,老人的体温正在流逝,肌肤已变得冰凉,但那半片青铜依旧温热,仿佛还跳动着某种古老的脉搏。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而他的识海里,心之英灵座的星图开始转动,每一道星光都在低语:这次,由我来选择。 喜欢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请大家收藏:()Fate:被凛抛弃,我吞噬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