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恋爱进行时》 第1章 烂人遇烂人,脏话奉上 今天是个好天气,溜达溜达来摆摊,抢先站个好摊位,被啥必撞飞二米远。 “我艹**”。 卫石径看着自己飞出去的摊位,彻底冷了脸,扔下手里的调料刷,解开身上的围裙,上前打开了车子驾驶室的门,把晕晕乎乎的卓寒铮拽了出来,揪着他的衣领一拳头打在他脸上,咬牙切齿,:“狗杂碎,你**的怎么开车的,眼睛不要自己挖出来踩碎,自己不想动手的话,哥帮你啊”。 卓寒铮还在撞击的眩晕里没有缓过神来,被打了也没意识到,自顾自推开卫石径,转身从车里摸出手提包,抓了一把钱甩卫石径脸上,不少钱落在了地上,:“拿钱滚蛋”。 在卓寒铮想上车的时候,卫石径拉住了他的手臂,卓寒铮皱眉不乐,还没开口说什么,卫石径一拳又打了上去,:“你码的,有钱了不起啊,装什么装,最恨你们这些装比的人了”。 卓寒铮被打清醒了,心跳的速度极快,在耳边炸响,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他动手,谁不是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现在他还能被一个垃圾打了? 卓寒铮抬手还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谁也没讨到好,卓寒铮还把卫石径耳朵上的耳钉拽掉了,血流在他手上,又被他擦到卫石径脸上。 周围围了一圈人,有几个人上前拉架,还被误伤了,有的人趁着他们两个打架的功夫,把卓寒铮扔在地上的钱捡走了,拿起钱就跑,卫石径看到这一幕更火大,那TM是给他的钱。 最后发展成七八人拉他们两个人,才勉强分开,卫石径还抬脚去踹卓寒铮,半个身子都要飞起来,卓寒铮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在空中踹来踹去,身子被人拉着,单(shan)廷(ting)西开车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两眼一黑,:“卓寒铮!我草死你,你信不信,让你回去,转头在这里给我打上架了”。 听到单廷西的话,看着他挤进人群,卓寒铮立马老实不踹了,推开拉着他的人,整理了乱糟糟的衣服,还调整了下头发,笑的温温柔柔,:“美人,别气啊,是他先惹事的”。 卓寒铮伸手指向卫石径,视线也看了过去,也就是这时候,卓寒铮认真打量起卫石径,少年身高应是有189了,看起来19,20岁的样子,黑色的头发里夹杂着白金挑染,颜色染的并不均匀,眉毛很粗,还锋利,还有两个银色眉钉,鼻梁也高,是浓颜系的那款,衣服虽然穿的随便,但能看出来身材挺好。 卓寒铮没忍住吹了个流氓哨,卫石径愣住了,卓寒铮也愣住了,眨眨眼,想到刚刚自己那么快的心跳声。 嘶,他不会是喜欢这款吧。 但这款明显撞号了啊。 但以他卓寒铮的魅力与实力,没有他拿不下的人。 卓寒铮揽过单廷西的肩膀,附在单廷西的耳边说,:“好廷西,那个人,我想睡”。 “呸,死基佬”,单廷西还没回应,卫石径的口水就已经喷过来了,卓寒铮低头看自己鞋上的口水,他又想打卫石径了,:“嘿兄弟,你最好确定你自己能赔的起我的这双鞋,路易威登与耐克的联名运动鞋听说过没?全世界限量两百双,我买的的时候花了224万人民币,你这口痰我也不多要,赔一百万给我就行”。 卫石径对卓寒铮竖起中指,:“我赔你码”。 卓寒铮睁大眼睛看看卫石径,又看单廷西,眼里都是哇塞这人想去死吧的神情,单廷西是知道卓寒铮真有可能给卫石径搞死的,叹了口气,在卓寒铮车上抽了湿纸巾蹲下,给卓寒铮鞋上的痰擦了个干净,长发有些耷拉在地上,被卓寒铮弯腰挑在手心里揉搓。 单廷西擦干净后就站了起来,把自己头发从卓寒铮手里抽走,:“天热,你先上我的车,让司机送回去,这边我解决,你哥那边催你了”。 卓寒铮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走之前也对着卫石径竖中指,用唇语来了句,我迟早干死你,卫石径没看明白,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想在跟卓寒铮比划比划,被单廷西拦住了。 “您先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要是有什么损失我好赔偿给你”。 卫石径上下打量单廷西,语气嘲讽,:“男不男女不女的,死人妖”。 单廷西死死捏着拳头才没让自己的脚踹在卫石径的脸上,他是真的讨厌跟卫石径这种人打交道,恶心下流,还不要脸,讲话也粗鄙。 “先生,如果您不需要赔钱我就走了”。 见单廷西想走,卫石径直接上前拽住了他的手臂,让周围看戏的人群散开,单廷西皱眉也没挣开卫石径的手,卫石径把他拉到两米外的破碎摊位前,油散落一地,食物也到处都是,锅烂了个大洞,煤气罐也滚在一边,摊车已经扁了,卫石径指着这堆东西,没好气道,:“喏,你主子干的好事,我打他几下怎么了,少他码拿看垃圾的眼神看我,你们这种人就是蛀虫,比不过我好到那里”。 对于卓寒铮干的好事,单廷西确实没办法反驳什么,:“要多少钱,不是羞辱您的意思,只是想询问您心理的赔偿价”。 卫石径龇牙一笑,:“三百万”。 狮子大开口啊。 果然这种人最恶心了。 这种人是怎么入了卓寒铮的眼的。 单廷西:“如果先生您不会好好说的话,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您这些东西加上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一万顶天了,走正规渠道您得不到这么多钱”。 “哦,还以为你们有钱人都很大方呢,结果就这,一万就一万吧,转我手机上”,卫石径说完就从口袋里摸出屏幕碎的乱七八糟的手机,把收款码亮出给单廷西。 单廷西从善如流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扫了钱过去,不去看笑的恶心的卫石径,走到一边打电话给了拖车的,又联系了司机,让他送完卓寒铮回来接他,挂了电话 单廷西就走到卓寒铮的车里坐了进去,在熟悉的位置里摸出烟,刁在嘴里点燃,看了烟盒两眼,随手扔在副驾驶上。 真不知道卓寒铮怎么老喜欢抽创客这个牌子。 自降身价。 新世纪世锦园别墅区,车停在卓寒铮家门前,看着卓寒铮下车进去后,司机给单廷西拍了照片发过去,才开车离开去接单廷西。 卓寒铮踏进客厅就感受到一股子低气压,卓寒谦坐在沙发上盯着卓寒铮微笑,那笑容让卓寒铮想转头就走,还没走出去就听到了千鸣山的喊声,“寒铮!别走,救我,我们逃学的事情被发现了,你哥疯了”。 这话一出,卓寒铮在不跑他就是啥比,还没走出去,门就被保镖堵了,卓寒铮脸垮了下去,走近卓寒谦,就看到千鸣山被绑着蜷缩在地上,在沙发缝里求生,满脸写着兄弟你死定了。 “爸妈不在家吧”,卓寒铮是笑着问的,得到了不在家的答案,卓寒铮笑的更厉害了,直接把上衣扣子解开了,语气下流,:“哥,给你睡一下,别训我了呗”。 卓寒谦的脸彻底黑了,:“卓寒铮,你在恶心我,就等着重开吧”。 卓寒铮立马把衣服扣子扣好了,随意躺在沙发上,伸手挠千鸣山的下巴,说着没意思,千鸣山很配合的蹭了蹭卓寒铮的手,卓寒谦的怒火值起飞了。 第2章 三个烂人如同超雄降临 单廷西踏入客厅的就看到跪的歪歪扭扭,还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恨不得瘫软在地上,特别是千鸣山还被绑着,跪的像恶鬼成精,要驱邪的程度。 在卓寒谦要杀人的目光下,单廷西走过去把两个人掰开,自己跪在了中间,让那两个人能靠在他身上靠的舒服,这不像罚跪,这像三人**,卓寒谦真是忍了又忍。 在江浙沪富二代圈子里,这三个简直就是烂人典范。 大哥单廷西,今年23岁,1999年5月20日出生的,一个非常浪漫的日子,单廷西出生就先尿了接生医生一脸,让全手术室的人们沉默,小的时候还是个品学兼优别人家的好孩子,自从15岁遇到了卓寒铮,那烂的是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知道卓寒铮喜欢长发的,他就留了长发,卓寒铮那段时间看鬼片看多了,然后盯上了单廷西,天天拉着他到处扮鬼,不知道吓哭了多少小孩,给人吓到尿裤子,还追在后面鬼笑,成为无数人的心理阴影,现在有些人看到单廷西都还害怕。 二哥卓寒铮,今年22岁,2000年2月12日出生的,小时候被当成女孩子养,跟小女孩混在一起,还算文静,自从7岁知道自己男生后,看了十几本热血青春小说,那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跟着千鸣山,针管里装尿,呲人家嘴里,上学路上随机抓一个小孩扔泥坑里,上课拿弹弓弹老师头,老师问还不承认,说老师得精神病了,特别是学会骑自行车后,天天到处骑着碾别人脚,听着别人追着他嗷嗷叫,他笑的兴奋,最贱那次拿着屎骗人说是高级巧克力,看人吃了后,他还不忘把自己手上沾的屎抹人家身上。 三哥千鸣山,今年21岁,2001年3月2日出生的,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很折腾,刚出生8斤6两,一拳给医生眼睛打青了,小的时候一致被认为是超雄,去医院检查,医生颤颤巍巍的说,这孩子就是贱,天天招猫逗狗,给狗惹急眼了,狗咬他,他也咬狗,一狗一人咬的难舍难分,从小跟卓寒铮一起长大,两个人简直了,鞭炮炸狗盆在他们两个眼里就不是事,两个人总闲的没事蹲在路边,然后有车过来了就往路上一躺,给人吓得刹车,卓寒铮装死,千鸣山哭,在别人害怕的神情下笑着跑了,简直让人畏惧的够够的。 以为长大了就好了吗? 不不不。 长大了简直更混蛋了。 卓寒铮10岁就在酒吧里混了,跟千鸣山喝醉后就去打dj,然后他们两个站在台上乱摇,搞的噪音刺耳,还特别玩不起,总喜欢跟人打赌,卓寒铮一次都赢不了,他就生气拿着什么东西就往别人头上敲,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敲别人的头,他来句阿弥陀佛,他在敲木鱼,缓解自己的伤痛,这简直是太敬重佛祖了,边杀生边积攒功德 。 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干的烂事简直就是数不胜数,想指责他们吧,他们就搬出了自己的口头禅,跟我们这些烂人计较什么 ,一句话总结,长发美人陪玩陪睡单廷西,卷毛小狗,又骚又贱千鸣山,淡颜帅哥,暴躁狂徒卓寒铮,他们三个在一起简直就是烂人乘三,烂人中的烂人,谁见到都要畏惧几分。 现在这三个烂人瘫在一起,千鸣山觉得鼻子痒,凑到卓寒铮旁边,:“铮铮老婆,给我抠扣鼻屎,我手被绑着扣不了”,卓寒铮哦了声,从口袋里拿出皱皱巴巴的纸,卷了卷塞进千鸣山鼻子里转了转,转出鼻屎后往卓寒谦身上砸,还正中卓寒谦面门。 千鸣山憋笑憋的表情都扭曲了,拿头撞击单廷西的胳膊,单廷西面无表情,偷偷摸摸的解绑着千鸣山的绳子,就在这时候,卓寒谦漏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我不能打卓寒铮,我还不能打你们两个”。 千鸣山:? 单廷西:? 卓寒铮:耶。 看着卓寒铮幸灾乐祸的小人脸,千鸣山赶紧像蛆一样前进了几步,单廷西被拽着趴在地上,头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空气瞬间安静,单廷西抬起头,:“新年快乐”。 另外两个秒跟。 卓寒铮:“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千鸣山:“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挨打免了吧”。 卓寒谦看了看手机,才十月份,但单廷西都磕了,不给不太好,想了想还是给每个人发了十万,:“红包给你们了,挨打别想免,你们几个的导员给我打电话都要打爆了,卓寒铮,你就是零花钱多的烧的慌,你**见一个说包养一个,怎么着,你会影分身呗,一个人玩得过来吗你,在外面被人打死了,都不要说你是我们卓家的人,还有你千鸣山,跟着卓寒铮瞎搞就算了,你偷人家裤衩子是几个回事,还**全塞在别人的床上,栽赃人家说是他偷的,要不是有监控,你让人家怎么办,单廷西你也别装正经,上学就上学,商战就商战,你雇一群大学生给人家店铺打差评算,怎么个回事,直接给人家评分干到最低,骂了几千条,你**这叫引导网暴,我今天不打死你们三个,就算我下手轻了”。 卓寒铮弱弱举手,:“说好不能打我的哦”。 卓寒谦已经站起来撸起袖子拿戒尺了,千鸣山跟单廷西心想完蛋了,卓寒铮默默的往后推,逃离战场,卓寒谦怒吼让他跪好,卓寒铮立马老实,跪的笔直,听着千鸣山绝望的吼叫,看着他在地上绝望的扭来扭去,还到处转圈,卓寒谦要到处走着打他,手上的戒尺都出残影了,让单廷西都喊着别打了哥,他头发都打结了,疼。 这一刻,卓寒铮非常庆幸,他们家立了不能打他的家规。 卓寒铮跪在那里双手合十,一直在拜。 感谢亲生父母救我狗命。 千鸣山被抽的眼泪汪汪,大喊再也不敢了,单廷西也老实承认错误了,说自己下次就打差评,不评论了,很成功的又挨了戒尺几下,最后三个人都跪在那里撅着屁股趴地上写检讨书,要写一万字,还要拿着检讨书拍照发学校大群,这比挨打都还要折磨他们。 几个人写了4个小时,手腕又酸又痛,跪的膝盖都是痛的卓寒谦就坐在沙发上,边吃,边喝,边工作,边盯着他们,时不时被几道恶毒的视线盯着看,然后他看回去的时候就见三个人老老实实的在写检讨。 写完之后,三个人立马就瘫在地上,发誓再也不要起来了,卓寒谦走过来踹千鸣山,让他们三个站起来,还要拍照,但他们三个的反骨上来了,非要蹲在那里拍,卓寒谦忍住了再打他们一顿的冲动,同意他们蹲在那里拍了,三个人拿着检讨书挡脸,照片刚发进群里就被刷屏了。 【单哥,卓哥,千哥,这是进去?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们三个居然会写字,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文盲来着】。 这条消息一出来,几百人跟着刷。 【单哥,卓哥,千哥,这是进去?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们三个居然会写字,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文盲来着】。 【单哥,卓哥,千哥,这是进去?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们三个居然会写字,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文盲来着】。 【单哥,卓哥,千哥,这是进去?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们三个居然会写字,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文盲来着】。 ……………………。 这三个人好不容易被卓寒谦放出来,听到学校群滴滴滴的响,打开手机入目就是重复的消息,卓寒铮一气之下给手机摔了,摔之前还不忘给卓寒谦发的转账领了,他念叨着要回到学校,给他们所有人掐死,千鸣山跟单廷西死死拉住卓寒铮,大喊冷静。 实在是不怪别人觉得他们三个是文盲,自从这三个人上了大学之后,那就是一天书没读,一个字没写,一个作业没做,跟他们讲话不是捉弄你,就是装聋作哑,要不是长得好看,还有权有势,早被打死了。 好不容易稳住暴怒的卓寒铮,千鸣山上前几步把卓寒铮那碎的成渣的手机捡起来,机身已经变成了三份,屏幕已经一块一块的,千鸣山很郑重的递到了卓寒铮手里,:“老婆,你的宝贝我给你捡回来了”。 卓寒铮拿起来又扔飞了。 千鸣山捡回来。 卓寒铮又扔。 路过的肖其则吹了个口哨,:“呦,卓二少逗狗呢?”。 然后就被化身成狗的千鸣山追着满别墅区跑,卓寒铮震惊,:“他被打成那个狗样子,还这么猛?咱要不要带他打个狂犬疫苗”。 单廷西重新扎好散乱的头发,摇了摇头,:“狂犬疫苗没用,他可能就是哪个狗精转世的,让他跑吧,我带你再买个手机去”。 千鸣山听力非常灵敏,不带他的事情坚决不行,他的老婆天天跟着别的狗男人卿卿我我,这个小三居然还想不带他,他也不追肖其则了,先去草丛那里把卓寒铮碎掉的手机捡了起来,然后就追上他们两个,卓寒铮问他一直捡那个破手机干什么。 千鸣山:“电话卡还在里面,不要能行?”。 卓寒铮躺在车后座上哦了一声,脚搭在千鸣山身上,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好像被人打了,猛的坐起来,把头凑到驾驶位,:“那个打我到啥比怎么解决的,要到微信没”。 单廷西还没回话,千鸣山就坐不住了,也挤了过去,:“谁打我老婆啊?谁打的,嘿,我老婆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哪个小瘪犊子动手的,我高低给他筋都抽出来当绳跳”。 单廷西想到这事情就火大,:“那种人就是垃圾,卓寒铮,你眼光放高点行不行,有我们两个在,你还想这想那的,挨打你也是活该,他先乱开车,给人家摊位撞扁了”。 “又不是给他压扁了,唉不对,单廷西,你混蛋啊,你不护着你老公,你要干什么,咋还帮着外人说他,老婆,你给这混蛋休了,逐出家门”,千鸣山愤愤不平,老公老婆的称呼让卓寒铮短暂的动了一下自己尘封的脑袋,然后嘶了一声。 “你这叫的,显得我们三个怎么乱来似的,给我人品都叫低了”。 千鸣山眨了眨眼,:“没毛病啊,咱俩小的时候不都定那个娃娃亲了,虽然你哥给我打了一顿,没愿意,但你同意了,你同意就行了,那你就是我老婆,咋样你都是我老婆,然后这个单廷西,他半路窜出来给你抢了,他顶着那张脸,非要给你当妾,当下面那个,我都接受我老婆有找小三了,我还不能叫叫了”。 等绿灯的功夫,单廷西从车里的小冰箱里拿了个雪糕,往后面一扔,正中千鸣山额头,:“快堵上你的嘴吧,我给那人赔了1万块,他本来还想要300万的,觉得我们有钱人都是傻子,拿到钱之后笑的很恶心,卓寒铮你可别惦记了,那种人爽不了,想要了,晚点我给你上,允许你拽我头发一次”。 卓寒铮兴奋的冲着单廷西吹口哨,千鸣山不乐意了,:“你们两个当着我这个正宫的面卿卿我我像不像话,搁古代你这种得拉出去杖毙,我得给你赐一丈红,带我一个,你扎个双马尾,让我也拽拽”。 单廷西咬牙,:“去你码的”。 卓寒铮自顾自拿了个雪糕,叼在嘴里对着气呼呼的千鸣山勾了勾手指,千鸣山凑过去,舔了舔卓寒铮嘴边的雪糕,很S,e,气,单廷西猛打方向盘把千鸣山甩到了另一边,声音冷冷的说下车,千鸣山捂着脑袋骂他啥比,卓寒铮笑笑,麻溜的下车了。 手机店里,卓寒铮随意选了最新款的华为,让千鸣山吧旧手机扔给单廷西,结账,换卡,登录软件什么的事情就全部交给单廷西了,单廷西站在柜台给卓寒铮的电话卡取了出来,千鸣山软趴趴的靠在卓寒铮身上,卓寒铮坐在沙发上犯困,一摸口袋,没有烟,啧了声站了起来,:“我去买烟”。 千鸣山稳住差点趴沙发上的身体,也跟着出去了,:“等等我,我也去”。 旁边就有一家十足,不用跑太远了,卓寒铮进去买了创客,又要了个打火机,站在超市门口点烟,千鸣山手搭在他身上,两个人凑的很近,:“老婆,我也要”。 卓寒铮塞了根烟在千鸣山嘴里,手指还被千鸣山轻轻咬了下,卓寒铮轻笑,低头用自己的烟给千鸣山嘴里的烟点燃,然后猛吸一口自己嘴里的烟,把烟雾全部吹到千鸣山脸上。 千鸣山不恼,也跟着笑,:“别跟他了呗,今天晚上跟我,总宠幸他也不行啊”。 卓寒铮轻轻弹了弹烟灰,:“你单哥好像出来了”。 千鸣山猛的回头去看,没看到单廷西,卓寒铮笑的随意,:“这么怂,还玩我,千啊,别扫昂”。 第3章 不好,对方用了帅人计 千鸣山转头,把脸贴在卓寒铮脸上,还蹭了蹭,声音带着乖巧,:“怎么可能玩你,分明都是让你玩我的”。 卓寒铮斜眼看他,嘴角漫不经心的笑不变,:“你真想要了?自己抠抠去”。 千鸣山气的在卓寒铮脸上咬了一口,:“老婆你就欺负我吧”。 两个人走进店里,单廷西回头去看,看到卓寒铮脸上的牙印,不爽的用舌头顶了顶牙,千鸣山真的就是逮着一点机会就引诱卓寒铮,当初谁都没想到他们几个之间能发展成这个局面。 卓寒铮出生的时候遇到个算命的,说卓寒铮得在小时候当女生养着,他们家都是挺信命的,于是一直给卓寒铮穿裙子,留长发,打扮的漂漂亮亮,把卓寒铮的性格养的文静,一举一动都优雅淑女,千鸣山这个泼猴那里见过这种又漂亮又可爱的,稀罕卓寒铮稀罕的不行。 那时候所有人都喊的卓寒铮的小名软宝宝,千鸣山也跟着喊,拉着卓寒铮手怎么样都不放开,说要卓寒铮当他老婆,他长大了就娶卓寒铮,卓寒谦不乐意了,他坚决不同意两个人的婚事,特别是听到卓寒铮红着脸说我愿意的时候,卓寒谦气的追着千鸣山打。 千鸣山挨打了也不老实,在回家前抱着卓寒铮的脸就是亲,他对卓寒铮说,:“我已经给你标记了,你就是我的人,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那次后,千鸣山天天来找卓寒铮玩,因为卓寒铮乖巧文静,千鸣山就克制本性,陪着卓寒铮玩扮家家酒,任由卓寒铮给他扎小辫子,被扯疼了也不会凶卓寒铮。 卓寒铮准备上小学的时候,千鸣山非闹着也要去,在家发疯,还尿尿在茶壶里,千鸣山的父母没办法了,给千鸣山送去跟卓寒铮一起上小学了,还没上两天,卓寒铮就因为上厕所去了女厕所被叫家长了,卓母才意识到卓寒铮已经大了,不能在当女孩子养了。 第二天千鸣山看到剪短头发穿着男生校服的卓寒铮愣住了,卓寒铮也没接受自己突然变成男生的这件事,低着头闭着嘴,看起来很可怜,千鸣山心一横上前拉住卓寒铮,:“没事,你是男的也是我老婆,男的怎么了,男的我也照样娶,你不要不开心,我还会继续喜欢你的”。 卓寒铮点了点头,卓母看到两小只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算是松了口气,卓寒铮被养的性子软,有千鸣山在,也不用担心卓寒铮被其他人欺负了。 但结合事实来看,卓母实在是白担心了。 那时候卓寒谦已经十岁了,正是痴迷各种小说的时候,卓寒铮好奇,就让卓寒谦把小说给他看看,卓寒谦非常开心卓寒铮能黏着他,就总抱着他,给他讲小说里的内容,这下好了,卓寒铮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就喜欢反派,开始学着反派搞恶作剧。 千鸣山一看,自己老婆性别虽然变了,但是也变得更活泼了,更能跟他玩的来了,他也不装了,这两个人直接合体,没干过一件人事儿,就这样,他们在卓寒谦的悔恨里,无法无天的来到了高中。 单廷西因为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上学就晚了一年,刚好跟他们同届,他的父亲是个暴发户,发财之后就抛弃了他的母亲,他母亲带着他弟弟离开了,他跟着他的父亲,他父亲对外宣称就单廷西这么一个独生子,借着想给他母爱的理由,娶了个漂亮女人。 那时候单廷西活下去的命脉都在他父亲手里,但由于他们家是暴发户挤上来的,被一些创业起来的老总就很看不起,觉得他们粗鄙没文化,做的事情也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干脆就什么事情都不带着他们家,单廷西的父亲就发愁,然后就把视线盯上了卓寒谦,想着只要自己儿子跟卓寒谦这个未来继承人打好关系,以卓家的声望肯定能让他们家也更上一层楼。 为了能吃饱饭,在这个家讨个好日子过,单廷西就到处打听卓寒谦的行踪,打算一点一点的偶遇,然后再深入接触,但那天好巧不巧,卓寒谦去酒吧里抓鬼混的卓寒铮,单廷西跟着来到了酒吧,他第1次来有些拘谨,挤过人群来到了舞台前,看到了台上的卓寒铮,他呆愣在原地。 少年有些青涩的身体暴露在外,长腿细腰,薄肌有型,几条铁链围在他腰间,黑色皮裤,用铆钉腰带勾勒出V字型收腰,往上看,带着恶魔骷髅头的项圈,旁边点缀了几条十字架,一只手上拿着黑色耳机贴近耳边,另一只手在调整对速,头发伴随着摇摆的身体胡乱飘动,那双眼睛隐在五彩斑斓的光下,又好似看了过来。 单廷西愣在原地,盯着卓寒铮出了神,直到看到卓寒谦上台把卓寒铮拽了下来,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就是许多人口里不学无术的烂人,卓寒谦最头疼的弟弟。 单廷西低头退后把自己隐入人群,他的心跳很快,那种跳动感好像要传遍全身,让单廷西没办法忽视,他走出酒吧,站在酒吧门口,又看到了卓寒铮,他身上已经被披上了外套,但是没有拉拉链,薄肌还露在外面,他好像是感受到了视线,眼睛四处乱看。 单廷西有些紧张,刚想低头,就跟卓寒铮对视上,就见卓寒铮笑着对他来了个飞吻,后面的千鸣山叫喊着老婆等等我,快速的跑到了卓寒铮的身边,很自然的在卓寒铮屁股上捏了两下,单廷西担心千鸣山这样出格卓寒铮会生气,毕竟哪个男人被同性这么冒昧,还被叫做老婆,都会有点膈应。 可卓寒铮只是站在了那里,让千鸣山给他衣服拉链拉好,卓寒谦也只是催他们快点,没有别的多余反应。 那一刻单廷西就想,卓寒铮是不是喜欢男人,那他是不是可以去试试,反正卓寒谦跟卓寒铮都是卓家的儿子,那他接近谁不都是可以的。 单廷西父亲知道后很生气,他给了单廷西两巴掌,:“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个废物,他是个烂人,他根本就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你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你就是丢我们家的脸”。 单廷西没开口辩解什么,用自己的沉默表达自己的坚决,他的父亲直接断了他的生活费,单廷西也犟,在学校里饿着也还要到处打听卓寒铮的喜好,因为卓寒铮小时候被当女孩子养,留的长发,莫名其妙的就传出他喜欢长发的谣言,单廷西也信了,就准备也开始留长发了。 知道卓寒铮喜欢玩的开,玩的帅的后,单廷西也开始自甘堕落,一次次的凑到卓寒铮身边,他开始被人嘲笑,被说想攀高枝,千鸣山也注意到了这个总出现的单廷西,对于觊觎自己老婆的人,千鸣山一向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千鸣山开始捉弄单廷西,给他的床铺里面扔垃圾,泼他水,撕他的作业本,往他身上放虫子等等,还找人打过他一顿,让他离卓寒铮远一点。 单廷西并不在意这些幼稚的恶作剧,他拿着卓寒铮给他的包子,穿着被人乱七八糟写满了垃圾的校服,自己一个人坐在操场上,小口小口的吃着包子,盯着远处在打球的卓寒铮,千鸣山注意到了他,笑着走了过来,语气却并不好:“我不管你那啥比爹让你干什么,我也不管你的目标是谁,但你想利用卓寒铮,那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单廷西拿着包子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诚实,:“我没想利用他,我父亲确实让我接近卓家的儿子,但他要求我接近的是卓寒谦,我没有听他的话,生活费都断了,现在要不是卓寒铮给我点吃的,我都活不了,所以我不会利用他的,并且我很喜欢他”。 千鸣山不乐意了,:“嘿,你当着我的面说喜欢我老婆,你是不是成心找打”。 见千鸣山这样,单廷西想过自己未来的日子可能更难熬,但融入一个群体本身就是要付出什么的,好在机会很快就出现了。 那天千鸣山跟别的学校的人约战,有一个人带了刀,在打得正火热的时候掏了出来,单廷西刚做完值日,准备去把这几天捡的水瓶子卖了,刚出校门,就碰到了他们几个,看着拿刀的那个人靠近千鸣山,单廷西赶紧冲了上去把人踹倒 ,千鸣山也注意到了这边。 两个人合伙一起解决了这群人,卓寒铮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前几天还打架的两个人,现在坐在地上探讨人生,气氛别提有多和谐了,卓寒铮迷茫了,单廷西也加入了他们,三个人总混在一起。 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单廷西就越理解千鸣山对卓寒铮的占有欲,因为他的占有欲也越来越浓烈了。 卓寒铮这个人虽然烂,但他耀眼,在每一次的极限运动中,看着卓寒铮那么肆意的抛弃生命,去追求他心中的自由,看着他摇色子时面不改色的说谎,自带的压迫感,让别人先慌了神。 这几年,单廷西看过了太多不同的卓寒铮,他的头发也越来越长,对卓寒铮的喜欢也越来越浓烈,终于,在卓寒铮成年那晚,单廷西放下了一切矜持跟脸面,缠着卓寒铮跟他做了,事后千鸣山气的揪着单廷西狠狠打了一顿,两个人还冷战了一段时间,但因为卓寒铮,他们还是和好了,单廷西也开始明里暗里的防着千鸣山,他不想千鸣山跟卓寒铮太亲近,他不想两个人也发生什么。 结果呢,根本没防住啊。 两个人又打了一架,躺在草丛上说扯平算了,到是卓寒铮,看戏看的开心。 直到现在,三个人仍然维持着一种很奇怪的氛围,换个方向来看的话,他们三个人内部的感情简直就是坚不可摧,烂的如出一辙,也不会去祸害别人。 单廷西给卓寒铮常用的软件登陆好后,就把手机扔到了卓寒铮身上,卓寒铮拿起来看了看,点开相机,靠近千鸣山,千鸣山十分配合的比耶,卓寒铮很随意的拍了三张,选了第二张,做了桌面壁纸,又站起来去跟单廷西合照,单廷西很乖巧的站在卓寒铮身后,把头搭在他的肩上,卓寒铮还是连拍三张,选了第二张做手机锁屏。 千鸣山不满的凑了过来,:“凭什么他能在锁屏上,我就要在桌面,别人打开你手机看到的就是你跟他的合照,这不公平”。 “我是看手机屏幕多呢,还是看桌面多呢”。 卓寒铮一句话,让千鸣山不闹了,得意的冲着单廷西挑眉,他还没得意多久,就被单廷西的话泼了盆冷水,单廷西声音平静的回答卓寒铮的问题,:“你看短视频软件多”。 卓寒铮象征性的鼓了鼓掌,:“回答对了,找地方带我去玩,明天就要跑回去上课了,今天先让我爽一爽”。 单廷西:“那方面的爽”。 千鸣山:“那来我家呗”。 正经的不正经的,在这一刻脑子都乱了。 难得的,卓寒铮对于不正经有点无语,:“叫点人摇骰子打碟去,单廷西,千鸣山,你们两个天天脑子放干净点行不行”。 千鸣山吹口哨装没听见,单廷西直接去开车了,两个人随后跟上,千鸣山已经在他们圈子的大群里喊人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老婆是卓二少,:【今晚上八点半,外滩十八,定个音响好的大包厢,多整几个骰子,你们卓二少手痒想秀才艺了,定好房间号发我】。 群里有人回复收到,有人说他现在订包厢,还有人哀嚎说今天晚上要喝吐着回去了,其他人附和他,谁敢赌二少爷说的是假话。 单廷西本来想让卓寒铮坐在副驾驶的,卓寒铮不乐意,直接缩进后座里装饰手机去了,千鸣山也想坐过去,被单廷西下车拽住了,:“你给我坐前面来”。 千鸣山:“……,嘿哟,我发现你这人可会跟我横了,算了,今天已经被重伤了,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卓寒谦打他们的力道都不轻,现在两个人的身上青青紫紫的泛着红,无时无刻的泛着痛,千鸣山是真不想在打架了,但上副驾驶前也不忘记跑到卓寒铮那里要个摸摸。 三个人上了车,但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千鸣山在聊天,卓寒铮在手机美化,换字体,现在距离饭点还有一会,单廷西转头问卓寒铮。 “寒铮,我们现在先去哪,你饿了吗?要去吃饭吗?”。 卓寒铮头也不抬,语气带着慵懒,:“按摩去,你们两个被我哥打成那样,不去放松一下筋骨,今天晚上也别想玩的痛快”。 听到这话,千鸣山也把头扭到了后排,:“铮铮老婆,你果然是最爱我的,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我们呢,来来来,给我亲一个”。 卓寒铮坐直了身子,准备把脸凑过去,单廷西直接踩油门开车,让没系安全带的千鸣山又摔了一下。 千鸣山赶紧爬起来坐好,把安全带系好后,一脸无语的指着单廷西,“我发现你这人特小心眼,我老婆被你抢了,我都没跟你计较什么呢,现在我跟我老婆贴,你还计较上了”。 第4章 为我们二少的手艺鼓掌 单廷西冷笑了一声,:“偷家狗别乱吠”。 卓寒铮觉得他俩吵的烦,轻啧了声,两个人瞬间安静,千鸣山坐好扭头看向窗外,单廷西也抿着唇专心开车,现在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卫石径拿到那一万块钱后兴奋了好一会,耳朵上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地上损坏的摊位也不管了,蹲在路边揉耳垂,血流在手上也不在意,发消息叫他的兄弟们来接他。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坐着三个人的电瓶车缓慢的被骑到了卫石径面前,这三个人,一个红毛,一个绿毛,一个红绿双拼,穿的衣服也是跟头发一个色系的。 车停在卫石径面前,红毛吐了口浓痰在地上,自顾自从口袋里拿出槟榔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嚼,其他两个人伸手要,红毛拍开他们的手,到是给卫石径扔过去一个,卫石径拆开包装,把槟榔塞进嘴里,赶红绿毛去电瓶车前面蹲着,他自己坐在了后座。 红毛骑车问卫石径要去哪里玩,怎么不摆摊了,卫石径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其他三个人听到一万块钱都震惊了,他们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绿毛跃跃欲试的开口了,:“卫哥,你喊我们来不会是带我们去潇洒的吧,这么多钱,能点好几个漂亮妹子了,想想就爽”。 蹲在前面的红绿毛骂他,:“你傻啊,卫哥有钱肯定是给他那个病痨鬼妹妹,那里有轮到我们的份”。 被这样说,卫石径倒也没生气,:“等她病治好了,我肯定带你们去最贵的ktv点最漂亮的鸡,现在没办法,她就七岁,人生还那么长,总不能就这么死了”。 红绿毛不屑嗤笑,:“什么那么这么的,也不知道几年前是谁喊你滚,说没你这种混混哥哥的”。 红毛给了红绿毛两脚,他闭嘴了,卫石径也没在多说话,车缓慢的骑行着,天已经入秋了,但温度一直未降,几个人身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好不容易骑到了医院,四个人麻溜的钻进了医院大厅,空调带来的凉风让他们松了口气。 卫石径也没耽搁,快速跑到住院区上了五楼,站在533病房前停下了脚步,红毛问卫石径怎么不进去,正疑惑呢,他走到了卫石径身边,往病房里一看,他就知道为什么卫石径不进去了。 就见房间里,卫石径的妹妹卫青棠被几个大男人拉着乱摇,瘦弱的身体每一步都移动的艰难,小脸早已经惨白,他的母亲在一旁笑着看他们玩,身上穿的衣服很短,上面还有数不清的暧昧痕迹。 卫石径黑着脸进去了,一巴掌甩到他母亲蔡小芬脸上,红毛没拉住他,病房里也陷入安静,那几个男的看到这幅场面,直接松开了卫青棠,自顾自的走了,小小的卫青棠摔在了地上,她没有力气站来起来,蔡小芬跟卫石径还在对峙,红毛上前抱起了卫青棠,把人放回病床上。 卫青棠声音很低,虚虚的拉着红毛,:“张哥哥,你别让妈妈跟哥哥打架了”。 张孝家轻轻拍了拍卫青棠的手,走到了卫石径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好了好了,吓到棠棠了怎么办”。 卫石径推开张孝家的手,把他那个破屏幕手机拿了出来,打开微信余额给蔡小芬看,声音平静的像死水,:“我能赚到钱,别卖了,你在医院里好好照顾棠棠,我能顶着”。 蔡小芬捂着脸,不去看卫石径,她声音不大不小的问,:“这么多钱你是怎么来的,是不是谁打你了,赔的钱,要不然怎么你耳朵怎么都烂了”。 后知后觉的,卫石径才感受到耳朵上的疼痛,张孝家赶紧低头去看,然后倒吸一口气,:“那个王八犊子干的,真**的死全家的玩意,下手这么狠”。 卫石径今天带的是圆环耳钉,当时是被卓寒铮硬拽下来的,他力气用的很大,直接给卫石径耳垂那边的肉拽的一分为二了,血一直在流,要不是蔡小芬说,谁都还不会注意到。 卫石径回避了这个问题,吐掉嘴里的槟榔,转身去给卫青棠交医药费去了,张孝家跟了上去,他得拽卫石径去看看耳朵,要不然卫石径耳朵腐烂了他都不会去管,他一向是不在意自己的。 医药费交了八千,卫石径不敢一次性给完,摊车要重新买,一家人也要吃饭,拿着缴费单,卫石径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听到卓寒铮说的想睡他了,那有钱人对情人应该会大方些的吧。 还不等他在想下去,张孝家直接过来拽起卫石径,要带他去耳科看看,卫石径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两个人拉扯着,卫石径一个劲的说没事,也一次次的挣开张孝家的手,妄图用话语说服张孝家,:“一会上点药,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反正肉怎么样都能长回去,别费钱了”。 张孝家一个人拉不住卫石径,干脆喊来了在医院大厅等待的绿毛跟红绿毛,他们一个扶着卫石径的头,一个抬着他的两只脚,一个拽着卫石径的手,三个人就这样抬着卫石径去了耳科,医生说要缝针,得交个几百块钱,卫石径又打退堂鼓了,张孝家直接说钱他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十几张百元钞塞到卫石径怀里。 “我这段时间去干了快递分拣,那个给钱多,还日结,我能顾好我自己,钱你就放心拿着吧”。 卫石径把钱捏在手里,良久后才同意了去缝针,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他打架再也不带耳钉了。 与老旧医院不同的是辉煌大气的洗浴会所,入目都是金光闪闪,人的倒影印在上面,变得模糊,水气缭绕间,按摩的技师轻声问着力道如何。 千鸣山舒服的回了声力道可以,单廷西的长发垂落在地,沾了不少冰水,他的长发已经留了八年,190的人,头发长度都已经到膝盖处了,卓寒铮盯着单廷西落在地上的头发看了许久,在技师去拿按摩油的时候坐了起来,白色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卓寒铮没在意,眼神看向一旁的服务员。 服务员会意走了上来,弯腰询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你们这里有剪刀吗?”。 卓寒铮的问题问出,单廷西跟千鸣山都抬头看了过来,服务员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柜子面前,拿出了一把剪刀,然后弯着腰走回卓寒铮面前,双手把剪刀递给了卓寒铮,卓寒铮接过对着单廷西勾了勾手,:“美人,过来”。 单廷西有些疑惑,但也配合着起身来到了卓寒铮面前,卓寒铮伸手挑起单廷西的长发,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头发,太长了,我给你剪到腰上面可以吗?”。 “怎么突然想给我剪头发”,这么说着,身体却已经蹲在了卓寒铮的身边,把头发都拨弄至身后,好让卓寒铮动手,也不担心头发被他剪坏了,千鸣山趴在床上,撑起了脸,看向他们,:“廷西这头发都留了七八年了吧,也不知道你留这么长头发干什么,刚好剪了还省事,铮铮,你也别给他剪到腰上了,直接贴头皮给他剪秃”。 单廷西冷着脸抓起旁边推车上的精油瓶,直直砸向千鸣山,服务员赶紧走过去挡住这一击,缓和着气氛,两头说着好话,卓寒铮一点不在意两个人之间的争吵,也懒得回答单廷西的问题,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那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卓寒铮把单廷西的头发全部攥在手里,随意找了个点位,剪刀咔咔声响起,一气呵成的把那一把头发都剪了下来,卓寒铮剪的有些长,说是到腰上,但他下手没轻没重的,直接剪到了肩膀下面些,一堆长发落在地上,卓寒铮又给单廷西的发尾修了修型,自认为非常满意的让单廷西去镜子面前看看。 千鸣山憋笑都憋不住了,狗啃的都比卓寒铮剪的好看,但他不敢说,转头把自己埋进枕头上,笑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单廷西被服务员带到全身镜面前,并且非常贴心的拿了一个四面镜,好让单廷西全方位欣赏他的发型,单廷西沉默了,他的一字长发变成了短M,单廷西不死心,准备把头发扎起来看看。 ……。 不看后面就还能看。 卓寒铮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拿着剪刀下床,服务员适时蹲下给卓寒铮穿好一次性拖鞋,然后侧身给卓寒铮让路,单廷西还在洗脑自己接受,卓寒铮笑着贴了过去,带着热意体温的靠近,让单廷西的脸色一下子就缓和了,变的温柔,:“辛苦铮铮了,剪的很漂亮”。 卓寒铮用鼻尖蹭单廷西的耳垂,笑声从嗓子里溢出,:“别伤心,我在给你修修”,他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单廷西转身拉住了,两个服务员低着头退了出去,把遮挡的帘子拉上了,单廷西低头把唇蹭到卓寒铮的唇边,两个人呼吸交融,:“铮铮,你玩够了的话,那我要补偿”。 “得寸进尺”,卓寒铮还是侧头把唇贴了上去,剪刀被扔在地上,单廷西揽住了他的腰,吻越来越深,舌尖温柔的闯入,交缠,水渍被拉出丝线,两个人体温飙升,卓寒铮的手也开始不老实,缓慢穿过单廷西腰间的浴巾。 “我艹你码,你两个背着我干什么”。 千鸣山直接拉开帘子黑着脸走了进来,卓寒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对着千鸣山笑了笑,伸手拉住千鸣山的手,把人带了出去,单廷西靠在镜子上轻轻喘气,千鸣山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跟在卓寒铮身后一个劲的甩手,卓寒铮后仰贴在千鸣山身上,声音很轻,:“回学校后陪你玩一天,别醋了”。 千鸣山喘着粗气咬卓寒铮的耳朵,:“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是吧,分明你是我老婆,第一次给他了,还时不时跟他亲热,对我就是冷淡,都不碰我,我不仅醋,还委屈呢”。 “鸣山啊,不爽,滚蛋”,卓寒铮留下这句话就回到了水池里,千鸣山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良久,他笑了。 少爷脾气拽怎么办呢。 惯着呗。 “老婆老婆,我滚过来了”,千鸣山也跟着卓寒铮下水了,笑着贴近卓寒铮,把脸贴在卓寒铮脸上蹭了蹭,很乖的模样。 单廷西重新调整好浴巾,让服务员给他发尾修平,感觉还不错后就让服务员退出去了,他站在镜子前把头发扎起后才离开那里,刚出来就看到千鸣山贴在卓寒铮身上,吻一下下的落在卓寒铮的脖子上。 “你们两个洗好了吗?该去吃晚饭了”。 单廷西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卓寒铮跟千鸣山的耳里,卓寒铮想起来,被千鸣山摁了回去,在他脖子处咬了一口后才从水里起身,把卓寒铮也拉了起来,服务员来给三人整理好衣服,递上随身物品,笑着把人送了出去。 站在会所门口,卓寒铮伸了个腰,把口袋里的烟摸了出来,含在嘴里随意点燃,单廷西站到了他面前,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外套给卓寒铮披上了,卓寒铮挑眉,伸开了双臂,让外套穿在了他身上。 刚穿上,单廷西就把外套拉链拉到了最上面,把卓寒铮脖子上的痕迹遮挡的严严实实,卓寒铮倒也没在意,身子斜靠在千鸣山身上,:“去开车吧,送我回去,晚饭我在家吃,我哥喊我回去谈话,后面不用来接我,八点半包厢汇合”。 单廷西点了点头转身去开车了,千鸣山低头去叼卓寒铮手里的烟,轻轻吸了口就把烟吐掉了,抬脚踩灭,卓寒铮靠在他身上打哈欠。 千鸣山跟单廷西最开始是没有烟瘾的,单廷西还有些讨厌烟味,但17岁的卓寒铮喜欢上了抽烟,总叼着细烟看着人笑,眼睛被烟雾遮挡的模糊,很让人有想吻过去的冲动,就这样,这两个人为了索吻,也沾了烟瘾,到现在演变成只要卓寒铮抽烟,他们两个肯定会有一个凑上去抢烟。 卓寒铮回到卓家别墅,坐下没两秒就瘫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直犯困,卓寒谦走过来拍了拍有些迷糊的卓寒铮,:“脸上的淤青怎么来的”。 困倦中,卓寒铮想到了卫石径的那张脸,他挥开卓寒谦搭在他身上的手,:“没事,没看路撞电线杆上了”,不是他故意说谎的,卓寒谦是个很标准的弟控,在别的事情上理智稳重,但面对卓寒铮的事,他跟疯子没什么区别,要是被他知道有人打了卓寒铮,那他能把人打到残废,反正后果就是赔点钱罢了。 卓寒谦对于卓寒铮没脑子的行为简直就是习以为常了,根本没有起疑,:“行,先起来吃饭,爸妈今晚不回来了,吃完饭跟我聊聊”。 第5章 两只小狗不老实得罚啊 卓寒铮淡淡哦了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餐桌旁,直接躺在了餐桌上,旁边的佣人端着菜不知所措,卓寒谦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打死他,还是打死他。 “行,你困的很,季姐,你去把菜拌进饭里,我亲自喂他”。 卓寒铮:装死中。 季姐把饭菜拌在一个大碗里,比电饭锅还大的碗,小心翼翼的抱着递给卓寒谦,卓寒谦恶魔微笑,把那大碗端到卓寒铮头上,:“哎,季姐你说这么重的碗,这么多饭菜,我要是没拿稳,让这饭菜不小心撒出去了,我们二少是不是就要变成人包饭了”。 卓寒铮:“……”。 卓寒铮不情不愿的从桌子上起来,坐回了椅子上,啊了声,微微张嘴,卓寒谦无奈,拿过季姐手里的勺子,挖了勺饭塞卓寒铮嘴里,:“小时候要我喂,长大了也要我喂,我看等你老了怎么办”。 卓寒铮:“找个道士给你的魂魄锁纸人里,然后继续喂我”。 煽情的氛围一下子就没了,卓寒谦真想把饭扣在卓寒铮的脑袋上,深呼吸两下,继续给卓寒铮塞饭,卓寒铮嘴里鼓着,一个劲的摇头,卓寒谦当做看不见,继续塞。 在卓寒铮的记忆里他们的父母很忙,但卓寒谦小时候身体不好,卓母就放弃了工作,一直陪着他,卓父也总是抽空带着卓寒谦到处跑着玩,直到卓寒谦三岁的时候患上了再生障碍贫血,那段时间卓父卓母什么生意都不顾了,寸步不离的陪在卓寒谦,知道需要脐带血救命后,就生了卓寒铮。 卓寒铮小时候都是保姆带着的,大一些了,就跟着千鸣山玩,后来卓寒谦身体恢复了健康,状态什么的很不错了,在卓寒铮想着爸爸妈妈可以陪他的时候,他们彻底投入在工作里,一年到头都不会回家几天,卓寒谦承担起了照顾卓寒铮的重任。 一开始,卓寒铮对于这个有些陌生的哥哥很排斥,两个人还打过架,后来相处的时间久了,也熟悉了起来,卓寒谦看着他那小小一只的弟弟,被自己养的大只,看着卓寒铮但依旧会缩在他怀里睡着,会乖乖的喊他哥哥。 在每一次面对卓寒铮的时候,卓寒谦总是会心软,被气狠了也不会对卓寒铮动手,卓寒铮总觉得是有家规在,但家规跟可有可无的没什么区别,真的有用的是卓寒谦对卓寒铮的爱。 卓寒铮是他带大的,那种感情,让卓寒谦觉得他才是卓寒铮的爹。 见卓寒铮真的吃不下去了,卓寒谦才放下那个像盆的碗,伸手摁了摁卓寒铮鼓起来的肚子,轻轻笑了笑,:“吃饱了就跟我聊聊正事吧”。 卓寒铮转头决定继续吃,卓寒谦没惯着他,拉住他的手就把人往楼上的书房拽,卓寒铮像被抽干了力气,低着头顺着卓寒谦的力道走,刚到书房就软在沙发上,这幅样子让卓寒谦有些疑惑,:“怎么有气无力的,生病了吗?”。 卓寒铮摇摇头,卓寒谦不放心把手搭在卓寒铮额头上。 很烫。 卓寒铮表情冷了下来,走出了书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直接给千鸣山打去了视频,千鸣山正在洗头,头上顶着不少的泡沫,把脸凑到镜头面前,:“咋了大舅哥,我洗头呢”。 “你们今天下午去干什么了,铮铮发烧了”,卓寒谦语气跟脸色都不太好,让千鸣山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今天在会所里让卓寒铮着凉了吧。 “今天下午就去泡了澡按了个摩,寒铮可能在那里着凉了,没什么事吧,我现在过去看看”。 千鸣山说完就挂了电话,卓寒谦眉头紧皱,卓寒铮的体质很奇怪,只要一生病就会持续很久,小时候发烧,烧了一个星期,给卓寒谦吓的直掉眼泪,那次后,他对卓寒铮的身体状况就格外关注,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停止让卓寒铮跑步锻炼,每个月必须在健身房打卡20天以上,这样做的效果也确实好,卓寒铮长到现在生病的次数也都没超过5次,就算卓寒铮满世界跑着玩极限运动也没生病受大伤过。 这一次的病来的很突然,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卓寒谦叹了口气,下楼去冰箱拿了退烧贴,然后重新进了书房,卓寒铮已经睡着了,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不同,要不是卓寒谦上手摸了一下,是肯定发现不了他生病了,还会以为他故意耍懒的。 把退烧贴给卓寒铮贴上,卓寒谦又抱来了毛毯给卓寒铮卷了起来,翻来覆去的折腾让卓寒铮不想睡了,直接坐了起来,脑袋撞到卓寒谦的脑袋上,两个人都疼的龇牙咧嘴,卓寒铮先笑了,卓寒谦也跟着笑了,:“还好吗?”。 卓寒铮打了个哈欠,往卓寒谦身上一趴,语气可怜,:“哥哥,我可能要死了,但我还有一个愿望,希望在我死之前能完成”。 卓寒谦配合道,:“什么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我想你看穿女仆装”,卓寒铮说的速度极快,听起来叽里咕噜的,卓寒谦有些疑惑的又问了一遍,卓寒铮不说了,躺回了沙发上,语调拉长,:“啊~,我死了”。 卓寒谦有些无奈,重新给卓寒铮掖被子,:“趁你现在不困,跟你说说,你已经22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明年也就毕业了,你同学能去实习的都去实习了,你也不能总混日子,哥哥不是说你,就是来问问你要不要来公司里试试看,我跟爸妈说说,给你安排个你喜欢的职位”。 想到卓父卓母,卓寒铮翻身闭眼了,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跟他们商量好了在跟我说,没别的什么事情我就走了,晚上还有局”。 卓寒谦对于卓寒铮这幅样子觉得头大,分明是一家人,卓寒铮跟爸妈根本就不熟,电话微信都没有,聊天什么的都需要卓寒谦传话,卓寒谦想缓和他们之间关系,一提起,卓寒铮就冷脸,慢慢的,卓寒谦也放弃了。 “好好我跟他们商量,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都生病了还乱跑什么”。 卓寒铮这个人,130斤的体重,300斤的反骨,听到卓寒谦的话,腰也不酸了,头也不疼了,也不觉得困了,麻溜起身闪到了书房外,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开始脱外套换衣服。 紧身黑色背心勾勒出他胸肌腹肌的形状,上面的四个扣子被全部解开,锁骨漏出大半,黑色西装裤上被挂了两条粗链子,银环唇夹,又带上了个银黑色的项圈,上面刻着一个圆头五角星,是属于卓寒铮的标志。 最后,卓寒铮把项圈上的牵引链缠到了手腕上,站在镜子前抓了抓头发,又喷了些定型喷雾,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拿过同色系的黑银鳄鱼皮腰带,上面也印着两个圆头五角星。 换好衣服后,卓寒铮把烟跟打火机装好,拿着手机点开了群聊。 你爹:【我收拾好了,你们快点,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别带啥比来】。 发完消息,卓寒铮也不管别人的回复,把手机装回口袋里,随意摸了个车钥匙就出了门,卓寒谦冷着脸看他,他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链子,对着卓寒谦吹了个口哨,:“看什么看,看也不给你玩”。 卓寒铮走了,卓寒谦感受着家里变得的安静,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拦不住卓寒铮的,真的要拦,卓寒铮能立马脱了个干净,说一些浑话,卓寒谦又站了一会,转身回了书房,坐在还有卓寒铮余温的位置上给千鸣山发去了消息。 卓:【铮铮他出去了,你别来了,你们玩的时候注意点他,拦着他喝酒,人还在烧着,别惹人生气,花多少钱我来出,最好把药哄他吃下】。 千鸣山回了个OK。 卓寒铮还没走到专门停车的别墅,就遇到了单廷西,但看起来更像是单廷西故意等在这里的,卓寒铮快步走上前,歪头站在单廷西面前,轻轻勾唇,:“好巧啊,美人”。 单廷西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卓寒铮脖子上的项圈,卓寒铮是不怎么爱戴项圈的,他更喜欢在床上用项圈绑人,平常的时候带项圈是有些难得的。 见单廷西一直盯着他脖子看,卓寒铮继续笑着开口,:“看这么入迷?那评价评价我今天的穿搭”。 “欠,cao”,单廷西没有犹豫的就说出了这两个字,还凑近了些。 卓寒铮轻啧了声,:“晚点去你家,项圈~给你~拉~”,他边说边举起小臂,还转了转,铁链碰撞发出声响,嘴上的唇夹也反射着路灯的光。 很勾人。 千鸣山这个破坏气氛的已经开车甩了过来,车停的很急,轮子跟地面的摩擦声有些刺耳,千鸣山刚下车就开始念叨,:“卓寒铮,你发着烧还穿成这样,一点不老实是吧,先给我把药吃了在说去玩的事情”。 “你发烧了?”,单廷西伸手去碰卓寒铮的额头,还没碰到,千鸣山就把人拽到他身边了,拿着药在往卓寒铮嘴里塞,卓寒铮死死闭嘴,推开千鸣山的手,在手机上打字。 【破药片苦死了,本少爷不吃一点苦】。 千鸣山不吼卓寒铮,他对着单廷西吼,:“你特么的还站在那里看什么,来塞药,他不吃药他能病死过去”。 单廷西接过药,让千鸣山抱着卓寒铮,卓寒铮想跑,被千鸣山圈住,单廷西凑近把药片塞进自己嘴里,低头吻了过去,顺势把药片推到卓寒铮嘴里。 千鸣山:?。 够了。 千鸣山推开单廷西,从车里抽出湿纸巾对着卓寒铮的嘴唇就是擦,都擦破皮了,卓寒铮因为生病的原图,现在有些呆呆的,单廷西见千鸣山给卓寒铮擦完,把水递了过去,:“先把药片咽下去,千鸣山你也别擦了,出血了要”。 卓寒铮双手抱着水瓶喝了两口,成功的把药片吐到了水里,还想把水拿开,气头上的千鸣山是一点不惯着了,在卓寒铮身后锢着他,托着水瓶底部就往卓寒铮嘴里灌,卓寒铮微张着嘴,不少水顺着喉结流在了衣服上,因为灌的太猛,卓寒铮有些呛水,千鸣山移开瓶子,卓寒铮就软在他身上猛咳。 卓寒铮:“妈的,你们两个疯了,老子不跟你们玩了”。 咳凑完,卓寒铮就推开了千鸣山,还踩了单廷西一脚,进了别墅院子没一会就开着辆迈巴赫S480出来了,离开的速度极快,千鸣山咬咬牙跟了上去,单廷西也没犹豫,上了他自己的车,几个人都在超速,卓寒铮已经开到110码了,方向盘甩的很快,好在一路上没出什么意外。 车停在路边的停车区,卓寒铮下车后就点了根烟,现在才六点多,距离外滩十八开门还有几十分钟,对于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卓寒铮是不打算搭理了,真的就是给狗好脸色给多了,敢蹬鼻子上脸了。 那得挨罚了。 灭掉烟,卓寒铮穿过马路,来到了江边公园,感受着带了些凉意的江风,舒服的眯起眼来,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震动了几分钟还没停,卓寒铮直接给手机关机了,他自己沿着江边阴影下走,湿掉的领口都干了些。 千鸣山站在卓寒铮车的旁边有些懊悔,本应该哄着的,都怪单廷西气他,让他失了分寸,现在人生气了,哄的机会都没有了,单廷西在一边打电话的手就没停过,千鸣山没好气道,:“别打了,铮铮的脾气你还能不知道了,生气起来怎么样都没用,等吧,等八点多他过来”。 单廷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身体靠在卓寒铮的车上,摸了摸口袋,没带烟,但心里又有些烦躁,干脆跟千鸣山小学生对骂,:“啥比千鸣山”。 千鸣山:“?”。 “你码的,你才啥比,你全家都是啥比,把我老婆气走的大啥比”。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到最后都笑了。 站在马路的卓寒铮:“……”。 更生气了。 卓寒铮瞬间不想呆在这里了,直接打车去了城中村的tkv,这边熟人太多了,会给千鸣山那老小子透露他的位置,不如跑到没什么人认识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卓寒铮一下车就跟卫石径对视上,两个人都认出了对方,卓寒铮扫过卫石径耳朵上的包扎,卫石径则是盯着卓寒铮的唇夹看。 良久,卓寒铮先对卫石径竖了个中指,卫石径不服气,伸手勾住卓寒铮脖子上的项圈,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死基佬,又找打是吧”。 卓寒铮笑的漏出八颗牙,:“你敢动手试试看”。 第6章 想要老婆下跪得快 卫石径见卓寒铮这样,火气更大了,拳头刚举起来,卓寒铮就感觉到药效上来了,困意席卷全身,他又是个困了就秒睡的,直接低头倒在卫石径的肩膀上,卫石径一瞬间僵硬在原地,胳膊举在空中不知道要不要放下,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带了紧张,:“我艹,你碰瓷啊,我TM还没动手,你这干啥啊,我口袋比你的脸都TM干净哈”。 卓寒铮没有回应,让卫石径更着急了,越来越肯定这人就是觉得赔钱赔多了,想讹他把钱要回去吧。 此刻,还在外滩十八门口的千鸣山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巴掌拍单廷西身上,:“我给寒铮喂的药是对乙酰氨基酚跟安乃近,他不会在哪个地方睡着了吧”。 单廷西愣了一下 斜眼看向千鸣山,眼里带了些震惊,回了千鸣山一脚,把千鸣山踹的一个踉跄,:“你码的,你怎么不早说”。 千鸣山也没心情计较这一脚了,直接在大群里发消息讲了事情经过,喊着他们找人,单廷西转身上了他的车,:“你在附近找找,我现在去局里查查附近的监控”。 千鸣山挥挥手让他快点滚蛋,他跨步离开原地,在周边寻找起来,还问了不少路人,半个小时后,卓寒谦收到了卓寒铮不见的消息,顿时觉得两眼发黑,监控也调出来了,知道卓寒铮上了辆网约车,他们立马定位网约车的位置,好在很快就找到了,联系到司机后知道卓寒铮去了城中村,后续人去哪里了谁也不知道。 寻找难度增加了。 那个地方监控不多,他们对那边也不怎么熟悉,只能盲目去找,卓寒谦一开始觉得是卓寒铮闹脾气玩失踪,还准备找到人就立马教育一顿,但打电话给千鸣山后知道卓寒铮吃了会造成安睡的药物,他不镇定了,卓寒铮秒睡的习惯他们都是知道的,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困了他就睡。 以前,卓寒铮在家门口的地上睡着过,在浴室里睡着过,在跳伞途中睡着过,在泥巴地里睡着过,在劲爆的DJ音乐里也是倒头就睡,没人看着是真的不行。 这边一群人着急忙慌的找人,而被找的卓寒铮已经躺在卫石径的床上睡的舒服了,倒是卫石径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他怎么就把卓寒铮带回来了呢。 卫石径那时候摇了卓寒铮半天,还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这是睡着了,按理说卫石径这个人,他根本就不会烂好心,直接把人扔在路边走掉就好了,但偏偏他想到了有钱人对自己的情人很大方的事情。 而刚好卓寒铮对他有意思,又刚好,卫石径需要钱,并且男的女的他都能接受。 而最好的就是,发财的机会摆在面前。 只要他搭上卓寒铮,他就不用为钱发愁了。 可刚把人带回来,卫石径就有些犹豫不定,真的要出卖色相吗? 卫石径转头盯着卓寒铮的那张脸看,看着看着,卫石径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吃亏,嘶,好像还有点赚了。 没办法,卓寒铮全身上下都透露着被财富养大的金贵感,这种气质放在他身上不会让人觉得俗,只会让人不自主的产生一些自卑感,也因为从用钱养着长大,还总是运动锻炼,连饮食都是专业营养师搭配的,这也导致了卓寒铮的皮肤很好,身材也很好,脸部线条就像被人画出来的,五官也几乎完美,长眼细眉,标准的美人眼,鼻子高挺,是厚嘴唇,淡粉色,看起来有些好亲。 不对。 卫石径,你在想什么。 卫石径猛的掐了下自己,认命起身给自己打了个地铺,他目前还是接受不了跟一个基佬睡在一起。 随便铺了个凉席,找了个被子,卫石径躺下没多久也睡着了。 一晚上两个人是睡的舒服了,其他人找卓寒铮都要找疯了,连下水道都薅起来瞅了瞅,狗窝也没放过,千鸣山还被一条黑狗追着咬,边跑边喊我草,一群人找到了天亮,累的瘫在车上起不来。 卓寒铮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八点多了,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入目就是陌生又破旧的环境,嫌弃在他眼里转瞬即逝,卓寒铮下床就看到了卫石径,他安静的平躺着,睡的板板正正,老实的有些可爱,卓寒铮蹲了下去,伸手戳卫石径耳朵上纱布,给卫石径疼醒了。 “你有病吧”。 卓寒铮呲牙笑了笑,又想伸手去戳,被卫石径一巴掌拍开,:“说你有病,你还真有病,醒了就滚出我家,先交住宿费,500”。 炸毛,更可爱了。 卓寒铮看着卫石径亮出收款码,微挑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机,开机的瞬间,手机卡了一下,一分钟之后,上万条消息弹了出来,未接电话,未读短信,还有微信的消息,连短视频软件上都给他发了好多消息,声音滴滴滴滴滴滴的,卫石径都震惊了,他死了都不会有人给他发这么多消息。 卓寒铮面无表情的忽视掉消息,给卫石径扫了五千过去,卫石径瞪大了眼睛,卓寒铮刻意压低了声音,还带了些哑意,循循善诱道,:“想不想要更多的钱”。 看着卫石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卓寒铮的笑容加深,坐回了床上,:“跪着讨好我,我就考虑考虑在赏你点”。 这瞬间,卫石径也不管什么钱不钱,情人不情人的了,直接站了起来扯卓寒铮,:“去你码的,滚蛋吧,死基佬,滚出我家”。 拽了半天,卓寒铮愣是一动不动,卫石径急眼了,他对着卓寒铮举起了拳头,卓寒铮反手猛拽了一下卫石径,卫石径跌入进卓寒铮的怀里,卓寒铮的轻笑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他欠揍的话,:“废物小猫~”。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卫石径的脸发烫变红,咬牙切齿,:“这是我家,你,滚出去”。 “唉,真是收了钱就变脸”,卓寒铮叹气松开了拉着卫石径胳膊的手,卫石径赶紧起身,左脚绊右脚的摔在地上,卓寒铮不厚道的笑了,起身踢了踢卫石径的小腿,:“厕所在那里,我洗漱下就走,给了你那么多注住宿费,洗个脸应该是可以吧”。 卫石径爬起来给卓寒铮带路,走出卫石径的房间,卓寒铮眼里的嫌弃更深了几分,一个不大大房子,两室一厅,没有阳台,只有一个小窗户,一点点光打进来,还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厕所更是到处泛黄,很恶心,卓寒铮眉头紧锁,快速洗了把脸,就往外面走,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刚走回客厅,就看到另一间屋子里跑出来一个流口水的中年男人,他裤子湿着,一股子尿骚味,卓寒铮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男人笑的更欢了,笑着拍手说他尿裤了,湿湿,卫石径挡在了卓寒铮面前,不耐烦的把男人拽进了屋子,房门在外面被锁起,卫石径看了眼还站在那里的卓寒铮,没好气道,:“滚啊,你还看什么呢”。 见卓寒铮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卫石径上前想拽卓寒铮离开,就见卓寒铮快速后退了几步,厌恶的情绪没有一点掩藏,卫石径收回了手,转身进了厕所,厕所门被关上,卓寒铮也离开了这里,但他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随便找的记号笔,写在了墙上。 他倒是不在乎卫石径的家境,只是单纯觉得卫石径的手碰了沾了尿的衣服有些脏。 卓寒铮在附近转了一圈,买了些早餐,随便吃了两口就直接打车去学校了,他们当初在高中混子日,没考上大学,本来说是出国留学,结果单廷西的父亲非要单廷西考上大学,要不然就是丢人,就是不孝,在无数罪名的压迫下,单廷西又复读了一年,卓寒铮跟千鸣山直接陪着复读了,现在三个人在大学艺术系学书法学,几年了,这三个人的书法还是如同狗屎。 导员劝他们换专业,他年龄大了,身体不好,怕气死了,卓寒铮三个人同时摇头拒绝,说死也死在书法系,导员没办法,只能努力把三个人当做空气。 刚好,今天上午有课,卓寒铮刚踏入教室就吸引来了不少目光,他衣服没换,又是链子又是项圈的,很惹眼了。 卓寒铮早就习惯了各种目光,跟认识的人打了招呼就在最后一排坐下了,有人赶紧给千鸣山发去消息,告诉他卓寒铮在学校里上课。 收到消息后,顶着黑眼圈找人的千鸣山沉默了,站在原地许久,单廷西走过来问他站着干什么,千鸣山闭了闭眼,:“卓寒铮他在学校里上课”。 单廷西:“……”。 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卓寒谦,又在大群里发了一遍,得到回复后,千鸣山跟单廷西直接开车杀到了学校,跑着进教学楼的,老师正在上课,他们两个闯进来打破了安静,特别是看两个人黑着脸走向卓寒铮,许多人都投去看好戏的目光,教授也抱臂看着那几个人。 卓寒铮听到动静抬头去看,有一瞬间的心虚,但还维持着面无表情,千鸣山距离卓寒铮越来越近,刚到人旁边直接跪了下去,单廷西也没犹豫,也直接跪了下去,很整齐的说,:“对不起,我错了”。 准备看三人混战的人:“……”。脸比墨水还黑不是要打架吗?不对,整这出不尴尬吗?。 知道内情的人:“……”。哇塞。 教授:“……”年轻人玩的真花。 卓寒铮撑着脸看他们,在卓寒铮眼里,两个人化身成两只杜宾犬乖乖的蹲在那里,摇着尾巴,在求主人的原谅,这副样子让卓寒铮的心情好了一点。 小狗会服从才是好狗。 但卓寒铮是不会轻易让这两个人好受的,他直接转头看向讲台,装模作样的说,:“老师,请继续讲,我正听的认真”。 教授推了推眼镜,他记得卓寒铮一进教室就坐在那里玩手机来着,算了,上课重要,他咳凑了两声,继续讲毕业设计的事情,其他人也没继续看他们三个了,只不过还是有视线会时不时的看向跪着的两个人,并再次感叹,这是真不怕尴尬。 尴尬肯定是尴尬的,千鸣山的耳朵都是泛红的,单廷西也没好到哪里,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这样,但不下跪不行,态度不诚恳,卓寒铮根本就不会给一点好脸色。 昨晚强迫卓寒铮吃药的时候有多硬气,现在就有多狼狈,加上一晚上没睡,千鸣山跪着跪着就犯困了,头一点一点的,往前摔过去,卓寒铮伸手拖住了千鸣山的脸,千鸣山下意识的蹭了蹭,准备放心睡过去,卓寒铮直接把手抽走了,千鸣山身子一点清醒了过来,眼巴巴的看向卓寒铮。 “铮铮老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强迫你干什么了,再也不凶你了,老婆,你原谅我吧”。 单廷西也赶紧附和,:“我也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在亲你的时候把药片喂给你”。 千鸣山:够了,我说够了。 千鸣山咬牙伸手掐了单廷西的大腿一下,单廷西暗戳戳的也掐了回去,卓寒铮冷着脸敷衍,:“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在这里丢人了,先上课,什么事情下课再说”。 两个人听到这话麻溜的起来,坐在了卓寒铮身边的位置,千鸣山靠在卓寒铮身上就是哼唧着撒娇,单廷西也伸手去握卓寒铮的手,卓寒铮觉得他俩烦,一人给了一巴掌,千鸣山嘟嘴坐好,单廷西贴在卓寒铮耳边轻轻说了句谢谢owner的奖励,很成功的让卓寒铮又踩了他一脚。 千鸣山是困的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单廷西也犯困了,没比千鸣山撑多久,两个人睡了很久,都到午休时间了,卓寒铮已经吃完饭拿着充电宝回来了,他盯着没有换过姿势的两个人挑眉,思考他们不觉得身上发麻吗? 又是四个小时过去,卓寒铮带的两个充电宝都没电了,手机也要关机了,外面的天也慢慢的暗了下去,在手机关机的前一秒,卓寒铮收到了卫石径的好友申请。 【崽种,有纸不会写,你写老子家墙上,吗的,房东要是让我赔钱的话,我弄死你】。 第7章 翻脸不快福利不在 卫石径今天一整天都忙的团团转,早上送走卓寒铮,他就给他的傻子爹洗了个澡,把他尿湿的床单衣服什么的都洗了,地都脱了两遍,最后还要把饭菜做好喂给他爹吃,他爹吃饱喝足后,他洗了碗,就马不停蹄的给在医院的妈妈跟妹妹送饭。 一家子人吃饱后,卫石径重新去买了个餐车,最近重庆小生煎包搭配气泡水瓶底座在网上很火,他准备卖这个,把炒粉炒饭也整上,炸鸡腿也不能忘。 就这样跑了一下午,买了食材,还买了几个保温箱,推着一大堆东西回家,还没喘口气,就要给家人里做晚饭,进厨房的时候看到了写在白墙上的电话号码,租的时候房东就说了不能乱涂乱画,把墙画脏了要赔钱。 这下好了。 卫石径坐在木椅上想了好久,怒火被压下去好多次,还是加了卓寒铮的好友,看好友申请通过,他就是一顿骂。 忠义:【你是不是手贱,**的抠自己没抠爽,手痒是吧,在别人家乱涂乱画,你是碧脸不要,人畜不当,你当狗屎去吧,我看你就是闲的,弱智,你要是没事做就跳海里喂鱼去,我还算你死前干了个好事,真TM就是脑子发育全是龌龊,正常事情进你脑子会把你那蚂蚁脑会撑爆是吧,没事自己左右摇摇头,给你那猪脸做做按摩哈,最好给你脑子里的水都扇出来】。 卓寒铮看到消息弹窗还没点开,手机就关机了,他干脆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身体后仰直接靠在了墙上,下意识的,他觉得卫石径没说什么好话,卫石径见卓寒铮一直没回复,以为卓寒铮畏惧了自己,一句屁话不敢放了,心情好了一点,把手机装回口袋,去洗菜炒饭了。 小窗外,飞过几只鸟,卫石径抬头看了一眼,鸟飞远了,卓寒铮的视线落在窗外的天空,那里也有几只鸟在盘旋,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在睡的话晚上就睡不着了。 呼出一口气,卓寒铮也趴在了桌子上,用手指勾千鸣山的刘海,千鸣山是自然卷,从小就是卷发,头发还总在卷在一起,形成个死结,长大后反而不怎么会打结了,除了一些特殊情况。 就比如现在,卓寒铮揪着千鸣山的头发在编麻花辫,松开手后,发现头发已经卷在一起了,卓寒铮想给辫子分开,拽了好一会,结果更严重了。 卓寒铮:“……”,这个头发一直在挑衅我。 他转头去玩单廷西变短了的马尾了,还没玩两下,单廷西就醒了,哑着声音问他干嘛呢,卓寒铮使坏用力拽了下单廷西的头发,小皮筋被蹦开,头发散在身后,一些耷拉在肩膀上,配上单廷西的那张脸,好看的让卓寒铮的心情都更好了几分。 卓寒铮他一向是觉得单廷西披发更好看些的,但单廷西就喜欢扎着,在床上的时候也要绑个低马尾,卓寒铮问过他为什么不直接剪短头发,单廷西只是说习惯了。 他习惯用头发的长度记录跟着卓寒铮的时间,习惯了悄悄说喜欢卓寒铮。 单廷西直起身扫了眼透着灰暗的教室,从裤子口袋重新拿出个头绳给头发绑了起来,刚绑好就又被卓寒铮扯散开,单廷西无奈又宠溺的看向卓寒铮,嗓音温柔带着哄,:“天热,不扎起来会出很多汗,不舒服”。 卓寒铮哦了声,没在继续干扰单廷西扎头发了,转身去摇千鸣山,但千鸣山睡的像条死狗,给卓寒铮摇的不耐烦了,他伸手去捏千鸣山的鼻子,还把人嘴巴也捂住了,就这么憋了一会,千鸣山睁开了眼睛,挣开卓寒铮的手大喘气,:“我艹,我跟你们说我梦到一个怪兽给我摁海里了,我差点溺死,这梦老真实了,我现在都有一种窒息感”。 卓寒铮嗤笑出声,:“傻缺”。 千鸣山被骂的有些迷茫,抬手挠头发,然后摸到了刘海处的打结,用力拽了几下,没拽动,他缓缓转头看向卓寒铮,:“老婆,我的刘海是自己卷在一起的吗?”。 卓寒铮岔开了这个话题,:“回家吃饭去,饿了,我哥也想我了,包厢也订上,昨天没玩上,今天继续”。 千鸣山还在解刘海,点头回应卓寒铮,单廷西正在醒觉,看卓寒铮站起来想走,他拉住了卓寒铮的手,:“我送你回去,别打车了”。 最后三个人都上了一辆车,千鸣山还在副驾驶解他的头发,要不是刘海很重要,他都想直接剪了,卓寒铮的手机放在一边充电,他觉得无聊,就把脸凑到前面,时不时给千鸣山捣个乱。 到了卓家别墅门口,卓寒铮刚下车就看到卓寒谦黑着脸站在院子里,卓寒铮走到卓寒谦面前把手上的链子解下塞到卓寒谦手里,然后把他的双手伸了出去,面无表情的开口,:“来吧,把我绑在家里不能离开一步吧,可恶的控制狂,我能懂你,毕竟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是需要好好看管的,这不,我才出去一晚上,亲爱的哥哥你都控制不住的想禁锢我了”。 卓寒谦:“……,你赢了”。 卓寒谦侧身让卓寒铮进门了,千鸣山在车里默默的竖了个大拇指,也就卓寒铮的骚话能让卓寒谦没一点办法了,主要是卓寒铮他不是口嗨,他是说什么都真的能做出来,卓寒谦只能退让。 几个人各回各家,各吃各饭,卓寒铮吃饱了就瘫在沙发上看极限运动的纪录片,画面里的男人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里穿梭跳跃,好多个死亡假动作,看的卓寒铮心痒,他暑假的时候忙着去练习山地自行车速降了,都没好好玩的愉快。 想到在过两个月就是冬天了,可以去跳冰湖,冬泳,雪山跳伞,滑雪速降等等,卓寒铮没有犹豫,拿出手机给辅导员发去请假通知后,就开始查询有没有新的挑战点,辅导员回的的快,让卓寒铮必须上完一个月课才能请假,卓寒铮回了哦,把手机扔一边继续瘫着了。 卓寒谦要去一个酒局,离开时摸了摸卓寒铮的头,不放心的拿来了温度枪,人果然还烧着,他也不敢在强迫让人吃药了,但一直烧着也不是办法,卓寒谦想了想跟卓寒铮商量道,:“不吃药的话,那去外面跑跑步发汗?”。 卓寒铮伸手把卓寒谦拽坐在沙发上,他直接躺在了卓寒谦身上,:“晚点去酒吧蹦也能发汗”,卓寒谦低头给他整理刘海,声音轻轻的,:“好,能发汗就好,下次生别人的气别不理哥哥好不好,哥哥是站在你这边的”。 听到这话,卓寒铮点了点头,拽过卓寒谦的手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感觉到痒意缓解了就把卓寒谦的胳膊甩到了一边,起身靠在沙发上,:“知道了,你有事情就去吧”。 卓寒谦走了后,卓寒铮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还没回卫石径的消息,他起身回到房间,在床头找到手机,点开对话框看到一大堆骂人的话,卓寒铮坐回床上托脸翘着二郎腿,单手用大拇指打字。 你爹:【转账5200】。 你爹:【重说】。 忠义:【爹】。 卫石径秒收了那五千块钱,笑着抠了抠鼻子,还搓了搓,张孝家在旁边表情一言难尽,:“妹子一会就来了,注意点形象”。 张孝家晚上去找卫石径的时候知道他买了新餐车,还赚了五千,非要拉着卫石径去放松庆祝一下,他出钱,卫石径想了想同意了,这段时间他确实一直处在高压下,白头发都长了不少。 卫话说的好,人何必为难自己。 张孝家喊了绿毛王流,跟两个精神小妹,王流又喊了四个妹子跟俩男的,他们一群人来到了台球厅,张孝家非常大方的给了两个桌四个小时的钱,卫石径坐在旁边看他们打,一个妹子坐在他旁边递给他一根烟,卫石径接过说了谢谢。 妹子有些害羞的把好友码递了过去,声音扭捏,:“帅哥,你好帅哦,恁抽了我嘞烟就是我嘞人了,你跟我加个微信不”。 拿烟正准备往嘴里送的卫石径,:“……”。 他放下烟,语重心长的装傻,:“妹儿,恁抽了你的烟,你就去找他要微信去,我不认识这个人,我加了你我也没办法把他推给你”。 妹子翻了个大白眼,起身嘟囔,:“长那么帅,结果是个哈批”。 卫石径听到了,想到自己那屏幕破成破璃碎片的苹果6,他讪笑了下,被当傻子就当傻子吧,被当傻子总比丢脸强。 晚上十一点半,卓寒铮洗漱好出门了,今天穿的是跟昨天完全不一样的风格,黑衬衫,西装裤,红色领带,细框眼镜,不是闷骚就是明骚。 而卓寒铮是个例外,他属于是看着别人明骚的那款。 十一点五十,卓寒铮到了外滩十八的门口,已经有人陆续过来了,卓寒铮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车,上前检查了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后,就开了车门,把里面放的烟拿了出来,点燃了根,站在原地等着肖其则带人过来。 他们来的很快,还带了一个陌生的人,一个看起来只有1米70的小男生,年龄也不大的样子,卓寒铮微微挑眉,:“怎么带了个未成年过来”。 听到卓寒铮的话,一群人挤着那个小男生哄笑,其中一个人出来解释,:“哪能带未成年过来呀,他20了都,是祁家刚接过来的私生子,叫祁左,长这样就是营养不良,又是个在下水沟活着的臭虫,二少你知道,摄入营养不足的臭虫就是又瘦又小”。 卓寒铮点了点头,他不怎么在意其他人之间的事情,只要不打扰他玩的兴致就行。 几个人来到事先定好的包厢,随意找位置坐了下去,灯开的不全,房间里显得昏暗,服务员把彩灯开了起来,五彩的灯光下,祁左被其他人推挤到了卓寒铮身边,卓寒铮侧眼看了他一下,见他低着头不讲话,还有些抖,卓寒铮顿时觉得没意思,站起来换了个侧边的位置。 夏浔安的声音紧随其后,:“看来我们二少爷都嫌弃臭虫啊”。 有人跟着附和,:“我们二少虽然烂,但爱干净啊,可不是什么脏东西都碰的”。 卓寒铮的回复没什么情绪,:“你们也是闲的,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带”。 “谁允许你们带着我老婆开玩笑的”,千鸣山随意笑着推开了包厢的门,身后跟着单廷西,肖其则也笑了笑,走上前,:“他们几个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二少都还没开口呢,三少你别那么心急啊”。 千鸣山冷哼了声,走到卓寒铮身边坐了下去,直接贴在卓寒铮身上,伸出手去玩卓寒铮脸上的眼镜,单廷西也坐了过去,祁左看其他人靠近卓寒铮都被允许了,而他直接就被忽视了,还被羞辱了。 祁左低着头,眼里情绪复杂,他不是不知道今天带他来就是来羞辱他的,但卓寒铮为什么也跟他们一样。 不怪祁左没把卓寒铮当烂人,他今天这身装扮太有欺骗性了,显得他整个人都是温柔有礼的。 果盘跟酒陆续被抬了上来,都是祁左没见到过的酒,铺了整整一桌子,他眼睛都瞪大了些,还在震惊中就听到了卓寒铮的声音。 “开二十瓶轩尼诗李察”。 其他人欢呼着叫好,还有人跟着开了,:“我没咱二少零花钱多,我开五瓶”。 祁左没有听说过这个牌子,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了卓寒铮叫的酒一定不便宜。 包厢内,之前的服务员都出去了,进来了二十几个身材更好更漂亮的公主,她们带着手套小心扶拿着酒瓶,左手扶着瓶底,右手扶瓶颈,将商标朝向卓寒铮面前,让其验酒,见卓寒铮轻轻点了点头,公主把酒打开,给卓寒铮倒了一杯,:“少爷,请开场”。 卓寒铮接过酒随意抿了一口,刚放下杯子,在其他人的起哄声中,又有十几个服务员端着不少高档小吃和果盘走了进来,桌子上已经满的没有地方放了,肖其则他们把前面上的酒扔到了沙发上,服务员恭敬把东西摆好。 然后一个带着经理牌子的人走了进来,对着卓寒铮弯腰讲话,:“二少您来了怎么不提前打招呼,您看我这手底下的人要是招待不周了,扫了您的兴致怎么办,外面灯光秀我已经给您安排上了,现在全场都能沾沾您的大气了,祝福小姐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您看需不需要让她们进来,还是说让她们在外面走几圈就行了”。 卓寒铮勾唇笑了笑,:“低调行事,带着你的人出去吧,留两个公主倒酒就行”。 经理点头带着人出去了,其他人看这一场面都习惯了,在人走后他们就张罗着唱歌,开酒,摇骰子,到是祁左更不自在了,他脑袋里话乱想着,攀附的心思悄悄冒出,千鸣山把视线落在祁左身上,祁左感受到了,头更低了。 祁靳走到了祁左身边,一把把他拽起来,推到卓寒铮面前,炫彩的灯光模糊了他的神情,语气里的看好戏怎么都压不下去,:“二少不是喜欢漂亮的小男生,我这弟弟还不错吧,还是个处呢,老是跟我说喜欢你很久了,今天死皮赖脸跟过来的,二少,赏脸跟他玩玩呗”。 卓寒铮抬眼,戏谑的目光打在祁左脸上,祁左被祁靳拽着头发,被迫的抬起脸来。 长的确实还行。 但。 第8章 二少爷是个温柔的人 他卓寒铮,只给玩的开,玩的帅的人几分脸面。 他靠在沙发上,把千鸣山揽进怀里揉他的头发,:“十五二十,逛三园,拍七令,摇骰子,数字炸弹,眼色游戏,你会玩什么”。 祁左沉默着摇了摇头,卓寒铮轻轻啧了声,低头逗千鸣山去了,祁靳踹了祁左一脚,他摔倒在地上,肖其则上前打圆场,:“好了,新来的不会玩也正常,我带他去隔壁包厢教教他,祁靳你别生气了”。 肖其则把祁左拉了起来,这时候卓寒铮捏了捏千鸣山的耳朵,千鸣山无奈也站了出来,:“还是我来教吧,我教速度快一点,肖其则你跟我一起”。 他们三个人走了出去,其他人继续笑闹作一团,有人提出叫些男模女模进来了,卓寒铮同意了,单廷西凑近问卓寒铮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祁左了,卓寒铮把唇贴到他耳边,温柔的嗓音伴随着喷洒出的热气,:“送上门的,不玩白不玩,他们不是借我的手羞辱人,那我肯定得配合配合,毕竟名声摆在这里的”。 单廷西听完没有讲话,伸出手指勾下卓寒铮脸上的眼镜,扔到了一边,:“你不适合这种风格,容易吸引一些不怀好意的垃圾”。 卓寒铮拉过单廷西的手贴在唇边,他们两个的头发交缠了不少,:“别的风格不是也吸引来了你这条狗”。 单廷西:“我觉得我早已经是不同的了”。 卓寒铮:“嗯,确实,你是我的,有主了”。 “我爱你”。 这句话单廷西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的用手指摩擦着卓寒铮的脸颊。 是温热的。 另一间包厢,服务员给几个人拿了两瓶酒跟两个骰盅,千鸣山把玩着骰盅,看着有些拘谨的祁左,放缓了语气,:“别紧张,我们二少是个很温柔的人,你只要玩的开,他是不会亏待你的,还能保你在祁家有一个舒服的生存环境,你的心思不难看出来,但想活就得玩”。 祁左思考了许久,想他这20年以来的日子,那种被垃圾裹挟的日子,那种永远只有谩骂的日子。 他不甘心。 他分明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他那知三当三妈,是他那出轨的爸。 凭什么一切后果都需要他承受。 祁左把刘海撩了起来,拿起了骰盅,千鸣山笑了,没见过世面的就是好忽悠,卓寒铮这个人,是不会管不相干人的死活的,毕竟娱乐场里,都只是玩玩而已罢了。 “我先简单跟你介绍规则跟玩法”,千鸣山说着把骰盅打开了,五个骰子出现在三个人面前,:“摇骰子,是最简单的一种酒桌游戏,只需要三步而已,两个人十个骰子,你五个,我五个,这五个骰子在骰盅里,不能让对方看见,骰子六面,对应了数字1到6,第一步,我们随意定个数字来猜,就1吧,把骰盅扣好,摇,摇之前先给你说一下,如果骰子有重叠起来的,那局就不算,就得重新摇,好了开始吧”。 一阵碰撞声结束后,千鸣山示意祁左可以看看自己的骰子数,:“你看的时候别让其他人看见,我说我有三个一,你信不信,你信的话就可以继续说其他数字,比如3个1,4个1,不信的话就可以直接说开我”。 祁左摇摇头,说不信。 千鸣山打开了骰盅,让祁左也打开,指着骰子跟他说,:“你看我这里有两个一,你那里有一个一,加起来有三个,你输了,得喝一杯,或者做惩罚,当然你也可以在开骰盅之前喊劈,或者反劈,就是翻倍喝的意思”。 祁左还有些懵,千鸣山已经继续了,:“第二步,我们加大难度,喊4,哦对,在普通情况下,1可以是任何一个数字,如果你不想让1做为任何数字,你就喊摘,如果想让1重新成为任何一个数字,你就喊飞,好了摇骰”。 “因为上局是我赢了,所以我先喊”,千鸣山摇完骰子看了看,:“3个4你信不信”。 祁左:“7个4”。 千鸣山挑眉笑了,这孩子真敢喊,他让肖其则先给祁左倒了杯酒,然后不缓不慢的开口,:“不信,开”。 骰盅被打开,千鸣山没一个四,:“你输了,喝吧”。 祁左拿起旁边的酒一饮而尽,扣上骰盅准备继续。 胜负欲这么容易就上来了?。 “行,接下来就是第三步,我们正常玩一把,喊几,喊什么都行,3个2,3个4,3个6,依次往上加,你也可以喊4个4,只要第一个数不比原来的数小,喊的数不超过10个6,都行”。 祁左嗯了声,两个人开始正式摇。 千鸣山:“1个3”。 祁左:“2个3”。 千鸣山:“5个4”。 祁左:“6个5”。 千鸣山:“6个6”。 祁左:“开”。 两个人的骰盅被移开,千鸣山有5个1,豹子,加上这局一可以是任何数,千鸣山胜,他拿起骰子在手里摩擦,:“喝吧,玩法也就这样,就是心理博弈跟吹牛碧,看谁撒谎撒的有信服度了”。 说完千鸣山站了起来,把骰子扔在桌子上,:“肖其则,你在陪他玩几局,熟悉了后就把人带回去,我先过去了”。 肖其则比了个OK。 踏入原包厢,卓寒铮在唱歌,是处处吻这首歌,其他人怀里都坐着人,不是喂水果,就是嘴对嘴喂酒,这么看,卓寒铮身边反而是最干净的,只有一个单廷西在旁,千鸣山捡起地上卓寒铮的眼镜,拍了拍灰自己带上了,坐到卓寒铮身边问他自己帅不帅,卓寒铮把另一个话筒塞给他,刚好是**部分,两个人合唱。 “跟他结束”。 “他与她在一起”。 “你小心!”。 “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 …………。 一曲结束,卓寒铮把话筒扔在了夏浔安身边,还附赠了个口哨,:“浔安,来首Booty Music”。 哇哦声四响,夏浔安拿起话筒,:“那得来点伴舞啊”。 卓寒铮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没一会就进来四个穿着泳衣的漂亮女生,对着他们抛媚眼,夏浔安也点开Booty Music这首歌,流利好听的美腔从他口中流出。 美人配露骨歌。 完美。 卓寒铮翘着二郎腿,看的满意,单廷西侧身低头给卓寒铮点烟,刚点上就被千鸣山抢过去灭掉了,:“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卓寒铮翻了个白眼,:“我还打炮有还身体健康呢,怎么没见你戒了”。 千鸣山耍无赖,:“不管,你要抽也是抽我给你点的”。 “寒铮”,一旁的单廷西轻声开口了,卓寒铮转头去看他,两个人距离很近,鼻尖碰在一起,单廷西是闭着眼睛的,他轻轻蹭了蹭,头发扫到卓寒铮脸上,泛着痒意,:“我不觉得那些有害什么身体健康,只要铮铮开心就好”。 千鸣山:?死白莲花。 千鸣山刚想把卓寒铮拽回他怀里,祁左就跟着肖其则进来了,一瞬间包厢安静了下来,单廷西听着噪音消失,他睁开了眼,起身前拉着卓寒铮的手滑过他大腿处,让卓寒铮喉结滚动了几下,单廷西勾唇笑了笑。 单廷西:“好了各位,看来主角来了,那还请各位交手机关监控吧”。 跟着卓寒铮玩,是有一个规矩的。 每次开始玩的开的时候,监控是会被全部关闭的,所有人的手机全部都要交到单廷西手里,他不会参与进来玩乐,只会带着所有人的手机去别的包厢,这样做有两个原因。 一是确保不会有任何对卓寒铮不利的视频或者录音被流出。 二是单廷西他没办法接受卓寒铮跟别人发生什么,哪怕是别人贴近卓寒铮,他都会不爽,但卓寒铮爱玩,他没资格也没身份管他,只能在卓寒铮玩的乱的时候离开,并洗脑自己,只要他没看到,就不会吃醋,就不会抽风。 祁左看着监控被关闭,所有人把手机都递到了单廷西手里,就连手表跟装饰物也都上交了,他开始不安,开始思考千鸣山那句二少是个很温柔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卓寒铮也让千鸣山跟着单廷西出去了,千鸣山抱着卓寒铮的胳膊不撒手,:“为什么,之前都会留下我的,有新欢忘记旧爱了吗?老婆”。 卓寒铮把千鸣山的手掰开,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谁像疯狗一样灌我药呢?”。 千鸣山立马起身,站的笔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其他无关人员也出去了,拥挤的包厢瞬间变的空旷,肖其则推了祁左一下,:“去吧”,然后转头对卓寒铮说,:“祁左脑子还行,学的挺快的,都赢了我几把”。 卓寒铮点了点头,起身坐在了主位上,桌子上的空酒瓶已经被收走了,留出了一个空区域,两个骰盅已经放好,卓寒铮拿走一个摇了摇,祁左咬咬牙深吸了几口气,坐在了卓寒铮身边。 卓寒铮:“喝酒还是玩惩罚”。 夏浔安走过来摁着祁左的肩膀,:“肯定玩惩罚啊,他要是喝多了,得露宿街头了,我们二少可得可怜可怜他”。 “二少,想想要怎么玩吧”,肖其则给卓寒铮的酒杯倒满了酒,自己拿起来喝了,卓寒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肖其则你恶心谁呢?”。 “我艹,这你杯子啊,不是,这酒杯都长一个样,我真搞混了,你知道的,我可是好男人”,肖其则放下酒杯就是擦嘴,卓寒铮抽了两张纸扔他脸上,:“我看你是怕你小叔打死你”。 肖其则干笑了两声,:“别攻击我啊,祁左被晾在一边多可怜啊”。 卓寒铮把视线落在祁左身上,上下扫视了下,说出来的话让祁左身体一僵,但同时也松了口气,:“脱上衣,谁输了就在身上写我是啥比”。 这个玩法对祁左来说,确实是温柔的,祁左刚到祁家的时候就打了一顿,扒了衣服衣服打,还被拍了求饶视频,这也不是第一次他们带他出来了,上一次卓寒铮他们没有来,他被灌酒灌到胃出血,还被污蔑偷摸别人屁股,当时在很多人鄙视的视线下,祁左是很想死在那里的,他没有反抗的机会跟能力。 今天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半死不活回去的准备,但卓寒铮好像不是特别人渣,也没传闻中那么吓人。 卓寒铮见祁左同意了玩法,他坐直身子就开始解衬衫扣子,祁左又愣住了,不是应该就让他一个人脱吗?怎么卓寒铮也脱了? 这个局是羞辱他的吧!! 看着卓寒铮解开的扣子越来越多,祁左直接麻溜把他的短袖脱了,因为脱的太快,脖子还卡住了一下,卓寒铮都脱完了,他才把脑袋从衣服里救出来。 卓寒铮:“……”。 他是一点都不想玩了。 总觉得欺负傻子不太好。 但傻子祁左已经把手放在骰盅上了,祁靳也扔来了人体彩绘笔,算了,玩玩就玩玩吧。 祁左本来也想好好玩的,胜负欲被肖其则激出来了,可卓寒铮这衣服一脱,祁左就忙着脸红低头了,他都不敢看卓寒铮,摇骰子也摇的慢悠悠,嘟嘟囔囔来了一句,:“2个3”。 卓寒铮:“5个3”。 卓寒铮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被放大,祁左脑袋空白,:“10个3”。 卓寒铮:“…… 开”。 不出意外,祁左输了,他拿着笔在身上写下我是啥比,结尾还画了个爱心。 夏浔安嘶了声,:“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空气好像变热了”。 肖其则摇了摇头,祁靳脸都黑了,他这弟弟不会真的喜欢上卓寒铮了吧。 接下来摇了十局,都是祁左输,他身上写满了我是啥比的字样,还有各种各样的爱心,卓寒铮站起来喊祁靳在一边说悄悄话,:“嘿兄弟,你弟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属性,他怎么那么兴奋,脸红的跟烂西瓜嚷一样”。 从刚刚开始,祁靳的黑脸就一直没消失过,现在听卓寒铮这么说,也是无奈,:“我不知道啊,之前他也没这样过,二少,我觉得,那个垃圾好像真对你有意思”。 卓寒铮:“……”。 都是他见色起意别人,怎么这次是他被别人见色起意了。 “你们把他带走吧,要干什么都直接推到我身上就行,在玩下去我怕他发扫”,卓寒铮叹了口气,表情凝重的拍了拍祁靳的肩膀,继续道,:“你知道,你哥我要求高,这种货色,我玩不来,也看不上,只觉得廉价,带走吧带走吧,干什么只要收敛点都随意”。 说完,卓寒铮就转身走回沙发边把衬衫拿起来穿上了,面对祁左声音还是冷冷的,:“你们玩吧,我去外厅摸摸打碟机,手痒了”。 祁左下意识想伸手拉住卓寒铮,他也确实那么干了,卓寒铮疑惑低头看他,祁左抬起泛红的脸,声音放的很干净,轻轻笑了笑,:“我能跟你加个联系方式吗?”。 卓寒铮抽回被拉住的衣服,直接转身就走了,祁左有些失落,祁靳笑他痴心妄想,把酒泼在祁左的脸上,:“看不清自己位置的东西,什么人都想痴心妄想?真不愧是小三的种,够恶心啊”。 祁左的脸色慢慢发白了。 ………………。 小剧场 一天卓寒铮看着卓寒谦沉思,他偷偷买了女仆装,准备循循善诱,他给卓寒谦看可爱的女生穿女仆装跳手势舞的视频。 卓寒谦感叹,我投胎前是想长这样的,但我不小心多了个格调。 卓寒铮震惊又兴奋的拿出了女仆装。 卓寒谦一脸阴森,你还真信啊。 就这样,女仆装穿在了卓寒铮身上。 第9章 心机小狗撒谎记 接下来帝字一号包厢里会发生什么,都不关他卓寒铮的事了,对于这种过界的垃圾,卓寒铮已经容忍的够多了。 他来到酒吧员工区,有不少人都是认识卓寒铮的,跟他打着招呼,卓寒铮一一回应,直到走进了经理办公室,经理看到他赶紧起身欢迎,:“二少,你怎么来我这里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来躲个清静”,卓寒铮很自来熟的瘫在了沙发上,拿出手机继续看极限运动纪录片,经理也不敢打扰,干脆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祁靳收拾完祁左就带着几人离开了包厢,在二号包厢跟其他人汇合,推门进去就看到酒瓶铺了一地,让他们无处下脚,肖其则来了句我艹,:“你们喝疯了?那个牛逼的喝的这么多”。 众人手指齐齐指向单廷西,肖其则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单廷西还在吹瓶,十几秒一瓶,千鸣山根本拦住,夏浔安佩服的竖了个大拇指。 千鸣山忍着想给单廷西几下的冲动,对着祁靳吼,:“我老婆跟你弟弟呢,别跟老子说他俩搞上了”。 祁靳干笑了两声,他还是不说刚刚发生的事情了吧,毕竟祁左要是被打死了,他也有惩罚。 祁靳:“那能啊,一个垃圾怎么配被二少碰,他还在那边那个包厢里,二少说他手痒打碟去了,要叫他回来吗?”。 千鸣山听完起身想去叫,被单廷西拽住,:“让他玩吧”。 千鸣山:“那你特么的倒是别喝了啊”。 单廷西选择忽视千鸣山的话,自顾自开酒瓶,这副德行看的千鸣山火大,伸手戳他脑袋,:“你也就会在我老婆面前装白莲花,发扫了”。 “说的像你会说什么好听话似的”,单廷西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 肖其则只能叹气拍了拍两个人都肩膀,张喽着活跃气氛,他们的圈子,谁都看的明白,单廷西跟千鸣山是喜欢卓寒铮的,或者说是爱,但卓寒铮只觉得是玩乐,也不怪他这么觉得,他们不管谁都多多少少的带着些骄傲跟不会表达感情。 家长都忙,有哥哥姐姐的,哥哥姐姐被培养起来了,到他这里,混日子就行了,随便怎么玩,谁都不会说什么,只负责给钱,也会帮着兜底,唯独不会给爱,不会教爱。 这种环境下,他们越来越觉得给钱或者直接给出身体就是在表达爱,反而一句正儿八经的喜欢你,爱你,是怎么样都说不出口的。 卓寒铮又是个迟钝的,爱玩的,他把别人一切的感情都当做玩乐,单廷西跟千鸣山确实是特殊的,卓寒铮想不明白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他最后定义为家人。 每个方面都很契合的家人。 凌晨三点多,离开酒吧人越来越多了,卓寒铮扫了眼时间,从沙发上起来了,拔掉充电器,伸了个懒腰,揉着发酸的脖子回到了一号包厢,推开门就是一股子血腥味刺鼻,卓寒铮关了门,当做没看到,转身进了二号包厢。 他一进来就被夏浔安扯到单廷西面前,:“你可算是回来了,管管吧,人都要喝死了”。 现在的单廷西靠在沙发上侧着头,脸颊很红,头发散开有些凌乱,眼神带着迷离,看向卓寒铮的时候又变成一滩春水。 这架势。 肖其则默默站到千鸣山身边,准备一会拉人。 单廷西已经醉的模糊,他坐直身子又倒在卓寒铮身上,环手抱住卓寒铮的腰,卓寒铮把手搭在单廷西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问他怎么喝那么多,平常有些冷硬人,现在委屈的不像话,声音都带着娇,:“你碰他了吗?”。 卓寒铮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他缓声解释,:“没碰,我是那种什么垃圾都吃的人吗?”。 单廷西哼唧着说不信,看的千鸣山想踹他两脚,肖其则眼疾手快的死死拉着他,夏浔安也来帮忙,:“三少,三少,算了算了算了,不跟一个醉鬼计较,让让他吧,喝这么多酒万一一会就死了呢,让让啊”。 最后因为单廷西醉的厉害,卓寒铮把他带回了在学校附近的房子,千鸣山则是被肖其则拽走了,当时,他气的厉害,卓寒铮把单廷西放车里安顿好后,转身摸了摸千鸣山头,192的人微微低着头,让卓寒铮摸的舒服。 卓寒铮:“乖乖回去,廷西他需要人顾着点,不闹脾气”。 千鸣山也不管别人有没有看过来,他拉过卓寒铮,一口咬在卓寒铮的脖子上,用了很大劲,疼的卓寒铮轻嘶了声,:“千鸣山,我记得你是属蛇的,怎么成狗了”。 千鸣山:“蛇也会咬人的,我才不要跟单廷西一样当狗”。 卓寒铮笑了笑,伸手进千鸣山的嘴里,掰他的牙,千鸣山口水流在他手上,卓寒铮收回了手,:“好呢小蛇,回去吧”。 哄好千鸣山,又把单廷西这个醉鬼带回去,扶在床上,卓寒铮可算是松了口气,在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手被单廷西拉住了,这人哪里还有一点醉意。 给卓寒铮气笑了,他攥住单廷西的下巴,强迫人抬起头来,四散的头发耷拉了一些在卓寒铮手上,:“单廷西,胆肥了?”。 单廷西眨眼装无辜,:“铮铮你在说什么啊”。 这副样子让卓寒铮玩心四起,他单手解开皮带,单廷西有些无奈,看来铮铮想用别的水洗洗了。 但。 单廷西:“你还在发烧,别乱来”。 卓寒铮可不在乎这些,随意找了个理由,:“出汗好的更快”。 单廷西妥协了。 ……。 卓寒铮:“别乱动,就这个姿势”。 单廷西:“这样脖子会酸的铮铮”。 卓寒铮:“受着”。 ……。 单廷西:“铮铮喂给我”。 卓寒铮:“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单廷西:“你的就喜欢”。 ……。 卓寒铮为单廷西擦去嘴边的脏污,正准备起身就被单廷西强势的拽了回去,吻猛烈的压过来,混着奇怪的味道。 一吻结束,卓寒铮骂他,:“单廷西你他妈的很混蛋啊”。 单廷西呼出的气息跟卓寒铮交缠,他的手指勾住卓寒铮的小拇指,沙哑着嗓音说,:“我们在共享你的味道”。 “啧”,卓寒铮反手摁在单廷西手上………………。 …………。(有删改)。 两个人洗完澡后都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幸好今天没有早八,两个人能睡个好觉,单廷西把卓寒铮抱的很紧,卓寒铮觉得闷,推他没推动,轻轻喊他,:“廷西,闷”。 单廷西终于舍得松开一些,:“睡个好觉铮铮,辛苦你了”。 有人温香软玉在怀,有人骑车半路爆胎。 卫石径在地上捡了个根草放在嘴里嚼,看着自己的爱车,非常的惆怅,怎么就好好的爆胎了呢?,周围还没修车店,拖车贵,这个时候就需要呼叫好兄弟了。 熟悉的三个人,熟悉的缓慢电瓶车,张孝家三人得知要推着车走好几公里,正准备跑到时候,卫石径已经占领了电瓶车,没办法,他们只好推,边推边看卫石径骑个电瓶车溜达,卫石径理不直气也壮说他在找修车店。 好不容易把车推到了修车店,张孝家他们几个人直接往店旁边的地上一躺,直大喘气,卫石径嚼着草悠闲的蹲在旁边,张孝家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说话有气无力的,:“卫石径,我r你妈,我r你爸,我r你爷,我r你全家十八辈,你丫能在狗一点吗?”。 卫石径起身站在张孝家旁边笑的邪恶,:“在bb,尿你嘴里”。 张孝家:“……,卫石径你个□□痒的玩意,贱死你吧”。 卫石径装作没听见,从张孝家口袋里摸出零零散散的两百块钱,付了换轮胎的钱,张孝家无力的像97岁老头看着恶毒儿子抢了他的养老金,搂着俩美女走了的即视感。 王流跟红绿毛选择默默捂住他们的口袋,继续躺尸。 修车的功夫,卫石径重新蹲回张孝家身边,:“唉,孝啊,你说我去大学门口摆摊真的能行吗?”。 昨天晚上他们几个人在打球的时候,卫石径在想去那里摆摊好,想的入神,妹子坐在他腿上了,他才反应过来,开口就让妹子的脸黑了下去,:“你没脏病吧”。 这下好了,喊过来的几个妹子都不愿意搭理卫石径了,觉得卫石径就长的像个人了,张孝家走到他身边问他咋这样了,卫石径叹气,:“想摆摊摆在那里呗,位置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好位置”。 这时候王流带来的一个男人凑了过来,:“大学门口呗,不管你是卖吃的还是卖别的,他们高低都会凑你那里看看,并且他们还舍得花钱啊”。 卫石径认真思考起来了他这个提议,想着想着居然觉得还不错,一大早起来就往温州大学跑,结果就是半路爆胎,这让卫石径觉得老天爷在阻止自己去那里。 张孝家现在心情不太好,回的也敷衍,:“行不行你试试呗,去摆个摊又不会被人吃了”。 卫石径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在大学门口不远处看到卓寒铮时的卫石径:“……?”。 卓寒铮也看到了无语的卫石径,挑逗的心情立马就上来了,带着单廷西跟千鸣山来到卫石径摊位面前。 单廷西也认出来卫石径了,脸上的笑慢慢淡了,倒是千鸣山还是有些疑惑,:“铮铮老婆你饿了吗?” 卓寒铮没回话,双手插兜,微微抬头,:“乖儿子,想我了吗?”。 卫石径无比后悔没有相信上天的安排,他低头装没听见,之前那么拽的一个人现在这样,更让卓寒铮觉得好玩了,:“五百万一个月,跟着我,怎么样”。 千鸣山把单廷西扯到一边,悄声问道,:“这人是谁啊,怎么跟铮铮很熟的样子”。 单廷西彻底面无表情了,:“就之前揍卓寒铮的那个垃圾”。 这话一出口千鸣山就不镇定了,气势汹汹的就走了过去,被卓寒铮伸手拉住了后衣领,卓寒铮一边把人拉的死紧,一边把身子撑在车桌上,语气挑逗,:“小猫啊~,这个价只限今天哦”。 卫石径的拳头硬了,:“吗的,死基佬,有对象还挑逗老子,你特么又找打是吧”。 卓寒铮眨了眨眼,把千鸣山拽进怀里,揽着他的肩膀,很自然的在千鸣山脸上落下一吻,:“放心,我相好很大度的”。 卫石径彻底忍不住了,拿起旁边的脏抹布就往卓寒铮脸上砸,被卓寒铮接住,:“我们都是那种关系了,你怎么还那么凶”。 千鸣山跟单廷西同时出声,:“什么关系”。 卫石径为了自己的脸面赶紧大喊,:“好兄弟,好兄弟,我俩是好兄弟”。 两人质问的眼神始终落在卓寒铮身上,卓寒铮不嫌事大的开口了,:“也就一起睡过的好兄弟”。 “没有!他睡床,我打的地铺,我靠,死基佬你别冤枉我,你死一边去啊,要是耽误我做生意了,我打死你”,卫石径打断的速度很快,并且后悔值在不断增加,心里想着他不会被原配打死吧,不会被误会成小三吧。 卫石径:老子的名声啊!。 “走吧,要上课了”,单廷西上前拉住卓寒铮的手,把人带走了,千鸣山对着卫石径笑了笑,:“最好是什么都没有哦”。 “鸣山,快点跟上”,卓寒铮的喊声传来,千鸣山也转身走了,留卫石径怀疑人生,他好好出来摆个摊遇到个神经病当着对象面调戏他,还TM的是个死基佬。 不对。 卫石径:“死基佬,你还老子抹布啊”。 ………………。 小剧场 13岁的卫石径还是个超级小混混,在学校里天不怕地不怕,那天他翻墙出了校门,看到不远处有人蹲着抽烟,很爽的样子,卫石径没抽过这玩意,好奇心起来了,他也想抽,但一摸口袋,就两毛钱,卫石径就蹲在墙角等着他们把烟抽完。 等了几分钟,那群人走了,卫石径就赶紧跑过去,捡还没灭掉的烟头子抽,旁边走过一个跟卫石径差不多大的少年,震惊的看着卫石径的动作,又看卫石径穿的破破烂烂,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烟,拍了拍卫石径,:“别捡别人的,脏,我给你”。 就这样,卫石径跟张孝家成了好兄弟。 第10章 为了钱什么话都可以是放屁 卫石径见卓寒铮越走越远,根本就没有理他的打算,这让卫石径肚子里的火越憋越多,又觉得现在一毛钱都没赚到,就这么走了很亏,最后卫石径深吸了几口气,认命到处找他的抹布了,嘴里念叨着这辈子都不来这里了。 卓寒铮被单廷西跟千鸣山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个人暗暗较劲给他拽来拽去的,卓寒铮觉得自己要乘二了,干脆直接停了下来,:“你俩TM的要干嘛”。 千鸣山抢先开了口,连珠炮般的问题袭击着卓寒铮许久未用的大脑,:“他是谁,怎么认识的,怎么熟悉的,什么关系,还有一起睡,又是怎么回事”。 “质问我?”,卓寒铮挥开两个人的手,挑眉看向千鸣山,就见千鸣山摇了摇头,:“我在求你给我一个让我安心的答案,你身边从来没有突然出现过莫名其妙的人,我的直觉不喜欢他”。 卓寒铮没回答千鸣山的问题反而转头看向单廷西,:“你的想法呢?”。 单廷西:“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在骗我试试呢?”,卓寒铮身子往后靠,千鸣山上前两步让卓寒铮靠在他身上,手攥住了卓寒铮的手,两个人都看向单廷西。 单廷西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他撒的谎可不少,忽视掉千鸣山偷偷竖起来的中指,他道,:“怎么会骗铮铮呢,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开心,如果你真的对他感兴趣,我会帮助铮铮的”。 表面回答的让卓寒铮满意,心里想的却是,卓寒铮要是真的喜欢卫石径,那就做掉,他在喜欢也不会跟一个死人有什么。 感受到千鸣山的手收紧了些,卓寒铮轻轻挠了挠千鸣山的手心,给出了让两个人都松了口气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没问名字,那天撞了他的摊,觉得他长的还不错,有点兴趣,后面去那边又遇到了,药效发作睡了过去,被他带到家里了,确实是他睡的地铺,他问我要房租,我俩就加了联系方式,因为钱他叫了我爹,白的的便宜儿子不认白不认,他脾气挺冲的,有挑战性,我顶多玩玩,不会有别的心思的”。 “好铮铮”,单廷西笑的温柔,“说谎艹死你”,千鸣山也低头在卓寒铮耳边,控制声音让只有他们三个听见,:“我想老婆你是不会想当下面那个的吧”。 卓寒铮:“……”,这是**裸的威胁。 卓寒铮啧了声,从千鸣山身上起来,:“你们两个反应很奇怪啊”。 两个人没接话跟着卓寒铮脚步继续往教室里走,也不怪他们反应大,自从他们三个的关系越来越微妙后,卓寒铮顶多在别人那里口嗨句包养,其他时候,卓寒铮身边连个蚊子都没有。 千鸣山跟单廷西可谓是严防死守,遇到对卓寒铮有心思的人,那解决的速度都是极快的,卓寒铮也是个无所谓的,单廷西给睡给玩花样,还主动,千鸣山在床上虽然呆了点,但,乖啊。 卓寒铮想干什么千鸣山都会陪着,去哪里都跟着,把一切计划都安排好,需要的东西备好,比卓寒谦还靠谱。 有这两个人在,卓寒铮也确实很难看上别人,主要是卫石径这个类型的,他没见过,被恭恭敬敬的人包围久了,遇到个跟他对着干的,是真的会很想让那个人心甘情愿跪在自己面前当狗的。 上课的时候,卓寒铮在表白墙发了个贴。 你爹:【学校门口有一个黑发夹杂着白金混染的男生,脸上有四个眉钉,他摆地摊卖吃的,你们帮忙支持支持生意,买了东西找我报销,我在额外给你们两百跑路费】。 一贴活跃数万人,有这好事,肯定得去凑凑热闹,就是卫石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钱赚的多多的,忙的也是完全停不下来,他抡锅铲都抡出残影了,才来摆摊两个小时多,带的食材就全部买完了,卫石径坐在车上看着自己手机的余额,默默的忘记再也不来的那句话。 坐在那里休息了半个小时,卫石径起身收拾好桌子,就打算离开了,还没开出去几步就看到卓寒铮往这边走了,卫石径立马全速跑路,卓寒铮也不恼,淡定的拿出手机。 你爹:【滚回来,给你五千】。 卫石径很识趣,都没十几秒他就已经站在卓寒铮身边了,但态度还是强硬,:“死基佬,我跟你说,我回来也是不会同意你包养我的,我不当小三,我不是那种人”。 “我叫卓寒铮,寒冬的寒,钅字旁加个争夺的争,在叫我死基佬我告你敲诈我,五千块钱,能立案了”,卓寒铮笑眯眯的,对着卫石径伸出右手。 卫石径也努力挤出一个笑,心里麻卖批。 果然,懂法的人渣最可恨。 “我叫卫石径,卫衣的卫,石头的石,田径的那个径,还有,好的,我不叫你死基佬了,我以后直接叫你去死”,卫石径握着卓寒铮的手,两个人看起来就像小朋友在交朋友,其实卫石径给卓寒铮手捏的骨头做响,卓寒铮的脚也踩上卫石径的脚,用力碾压着。 最后是卫石径先受不了了,越捏卓寒铮的手越觉得他的手温热的舒服,对于这种奇怪的感觉,卫石径选择服软,:“好了死人兄,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别发疯了,我可不想被你对象找到然后打我一顿”。 “我没对象,来找你是想做个交易,当我的狗,跟着我玩,价格随便你开”,卓寒铮说的直白,移开了踩着卫石径的脚,卫石径的火气又起来了,这就是**裸的羞辱。 卫石径:“我r你码,你神经病吧,有病去治啊,老子不玩这些东西,有钱就羞辱人吧,老子是不是跟你说过最讨厌有钱人装逼,还跟你玩,还价格随便让我开,吗的崽种去死”。 卓寒铮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挨了卫石径一拳,被卫石径揪着衣领,他的声音持续响在耳边,:“老子真就想不明白了,你TM的一直羞辱我是几个意思,我男的,爱好女,懂?”。 卓寒铮的脑袋有些晕,:“我没羞辱你啊,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心跳的很快,我感觉我喜欢你,所以想给你钱,让你跟着我,让我确认确认是不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了”。 卫石径愣住了,缓缓松开揪着卓寒铮的手,语气带着迷茫,:“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本来要打起来的两个人现在蹲在小卖部门口,卫石径拿着雪糕给卓寒铮揉脸,:“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冲,脾气大,你别跟我计较”。 卓寒铮摇了摇头,脸上的青紫看的卫石径想扇自己两巴掌,:“你们真不是情侣关系?他都叫你老婆,还有你真的喜欢我?”。 卓寒铮点头,:“不是,我跟千鸣山从小一起长大,他叫习惯了,另一个叫单廷西,也是好兄弟,喜欢你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就想让你在我身边,让我确认确认”。 卫石径拍了拍卓寒铮的肩膀,:“死人兄啊,我现在还接受不了男人,你换个人喜欢吧,我走了,再见噢,那五千我也不要了,毕竟打了你,哥们也是有大义的人,不坑老弱病残”。 看着卫石径走远,卓寒铮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点了根烟,拿出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人发去了消息。 你爹:【把那个人的车砸了,给他的房东也上点压力,那么好的房子租金得涨涨了】。 软硬都不吃的话,那就别怪他卓寒铮整点阴的了。 感受到脸上的疼痛,卓寒铮的表情很冷,继续发去消息,你爹:【把他也打一顿吧,别动脸】。 收到那边的回复,卓寒铮慢悠悠的往学校里走,刚刚在上课的时候,千鸣山凑在卓寒铮身边撒娇,让卓寒铮想软态度会不会对卫石径有用,这么想了,卓寒铮也这么做了,一下课就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千鸣山跟单廷西,自己来找了卫石径。 结果对比起来,卫石径确实是会吃软的,但是这让卓寒铮很不爽,对别人放软态度还真不是他的风格。 至于那句喜欢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卓寒铮想,他自己还没神经病到喜欢上卫石径这种垃圾。 卓寒铮站在学校门口站了十几分钟才看到千鸣山跟单廷西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过来。 千鸣山看到卓寒铮就扯着嗓子喊,:“铮铮老婆,你现在能说让我们买五百包薯片的原因了吗?”。 卓寒铮:“哦,看我们别墅区养的鱼太瘦了,给它们准备点膨化食品让它们膨胀膨胀”。 千鸣山听到这话就是夸,:“不愧是我老婆,就是心善,还为小鱼着想,我相信它们肯定会感恩在我们餐桌上的”。 “你很邪恶啊千鸣山”,话是这么说的,但看卓寒铮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认同千鸣山这个主意的,卓寒铮还装模作样的阿弥陀佛两声,:“罪过罪过”。 三个人的距离近了,单廷西眼尖看到卓寒铮脸上的青紫,一下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脸沉了下去,:“卓寒铮,你又去找那个垃圾了”,单廷西语气肯定。 “合着不是为了小鱼,是为了见别人啊,铮铮老婆,你这样很过分唉”,千鸣山的话紧跟其后。 两个人一天内对着卓寒铮冷脸了几次,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让本来就有些烦躁的卓寒铮更不爽了,“怎么了?有问题吗?你们配有问题吗?走了,两位自便吧”。 卓寒铮真的就是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混蛋。 单廷西深吸几口气,摁住有些躁动的千鸣山,:“不能管着他,寒铮他有多反骨你是知道的,可能就是新鲜感,让他玩够了他就不惦记了,这几年我们确实压他压的有点严,给压到叛逆期了”。 千鸣山冷笑,:“给他摁住好好c,a,o一顿他就老实了”。 单廷西:“说的牛比,你敢吗?”。 千鸣山:“……”。 他要真那么做了,这辈子都别想在见到卓寒铮了。 提上地上的袋子,千鸣山就往卓寒铮那边跑,:“老婆,等等我!我们不理单廷西这个傻叉,你跟我好”。 几个人还没回到新世纪世锦园,卓寒铮就在车上晕死过去了,千鸣山刚开始以为卓寒铮是睡着了,把人捞在自己怀里,没过一会就感觉到卓寒铮浑身越来越热,呼吸混乱又浅,千鸣山有些慌了,喊单廷西开车去医院。 到医院就往急诊科跑,医生见人昏着,着急忙慌的检查,体温一量42度,直接送去抢救室了,特别是知道卓寒铮已经发烧几天了后,直接把两个人骂了一顿,单廷西跟千鸣山局促的站在那里挨骂。 被骂完千鸣山立马打电话给了卓寒谦,听到自己弟弟进抢救室了,他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卓父叫住他,:“寒谦,别急急忙忙的,这都要开会了,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卓寒谦停下来解释了一句,:“寒铮他发烧42度,人现在进抢救室了”。 这话给刚进来的卓母都吓了一跳,她跟卓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也跟着卓寒谦一起去医院了,这倒是让卓寒谦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次父母会去靠近卓寒铮。 几个人来到医院,卓寒谦现在也没心情问千鸣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单廷西站在一旁抿唇低着头,他不应该由着卓寒铮胡闹的,肯定是那时候又着凉了。 但分明着一天卓寒铮的状态都还不错,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卓父卓母坐在长椅上也沉默着等着,电话打进来很多个,都被挂断了,四个小时后,卓寒铮才从救急室里出来,要转去icu,卓母第一眼就看到了卓寒铮脸上的伤,她脸色微变。 直到卓寒铮进了icu病房,卓寒谦的火气才爆发出来,:“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突然进抢救室了,你们TM的到底干什么了”。 卓母拉住了暴怒的卓寒谦,声音夹杂着复杂情绪,:“不怪这俩孩子,寒铮他是不是被人打了”。 “回话啊”,卓母音未落,卓寒谦的吼声就传入千鸣山两人耳里,千鸣山点了点头,卓寒谦转头盯着卓母,:“他发烧成这样跟挨打了有什么关联”。 话在卓母口里酝酿了好久,众人也开始焦灼,卓父站了出来叹了口气,:“还是我来解释吧”。 第11章 这个爱好正经吗? 卓父把卓母扶回椅子边坐下,才缓缓开口,:“寒谦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我们家那时候又在发展新业务,很忙,资金链也紧张,你的病花钱也不能断,有了寒铮后就没办法带着,能调动的钱也不多,就随便找了个保姆照顾寒铮,刚开始我们会回去,见那保姆把他照顾的好,就放松了警惕,也就开始不怎么回去了,时间一久这保姆的野心就上来了,她经常把她那一家人接到我们家里,把寒铮扔在一边,还会欺负他,有点什么不开心的就会对着寒铮动手,寒铮被吓的总哭,哭狠了就晕过去,发烧,这情况持续了两年,你身体好了,生意也起来了,我们就想着也该回去看看了,回到别墅那边就撞见寒铮一身血的缩在墙角那里,快三岁的人,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头发衣服都是乱糟糟的,也幸好他年龄小还不记事,但身体还是留下应激反应,只要被人打了就会发烧,烧几天都不会停下了,所以我们家才有了不能打他的家规”。 卓父话落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事情卓寒谦他们没一个是知道的,卓寒谦也一直以为家规就是摆在明面上好看的,单廷西想收拾卫石径的心情在逐步增强,千鸣山只觉得心疼,怪不得第一次跟卓寒铮玩的时候,他讲话磕磕绊绊,路也走的不是很稳。 “谁打的他”,卓寒谦的声音很冷,他很少这样,哪怕是训斥千鸣山他们的时候也只是凶,这种冷冽的状态,千鸣山跟单廷西也是第一次见。 出于对卫石径狗命的考虑,他们两个都没说实话。 单廷西:“一下课铮铮就喊我们去买了五百包薯片,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脸上带了伤”。 千鸣山也在旁边附和,:“我们有问铮铮是怎么回事,他没说”。 卓寒谦现在只能先憋着火,等着卓寒铮醒来在问问清楚,他们等到了晚上,卓父跟卓母先回去了,集团里的事情还得顾着。 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下午卫石径回到家后脑子很乱,还没有人跟他说过喜欢,谁看到他都是带着些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的眉钉耳钉打量,随意判定他是异类。 卫石径控制住乱飞的思绪,转身去做晚饭了,做好晚饭又忙了一大圈,没休息一下就继续准备摆摊的菜,准备晚上去夜市在赚一波,在夜市上生意确实还不错,新鲜的东西大家都乐意尝尝鲜,凌晨十二点多,卫石径哼唱着海阔天空,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有些冷的风吹的人觉得舒服。 在一个巷子口里,卫石径被十几个小混混拦住了,他们跟卫石径这个精神小伙不同,小混混会更暴力些,一言不合就掂着管子打人,下手没轻没重,打了人就跑。 卫石径问他们要干什么,混混头子笑着开口了,:“在这边摆摊,是要交保护费的,我也不多要,一天五百就行,给的话就放你回去,不给的话,你的车跟你这个人会怎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爹我可不是傻子,再见杂种们”,卫石径撂下这话就骑着他的车子往反方向开,还没开出去,车胎又爆了,声音很响,车也开不动了。 卫石径:“……”。 小混混们笑着围住了卫石径,在摩擦拳脚,卫石径默默摘下左耳的耳钉,从车上把铲子跟锅拿了出来,护在了自己面前,:“来来来,谁怕谁,你爹我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正准备大战一场的时候,小混混们直接从他身边绕开了,对他的车发起了进攻,卫石径急了,:“别动我的车啊,我靠,在砸我报警了哈”。 卫石径拿着锅铲往他们那群人身上挥,几个小混混被中伤,干脆直接把他架了起来,卫石径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就见那个混混头子跟个变态一样,抚摸着电三轮的车把,还凑近闻了闻,发出一声长啊,:“这车,好香啊,简直就是极品”。 说完,混混头子继续抚摸着,还趴在了主位上,猛的亲了两口,制止了砸车的兄弟们,:“这个车,有一种小样的感觉,倍香,你们不要欺负它了,我好像爱上它了”。 所有人都一脸狗屎样,混混头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沓钱,看起来有五六千,他翘着兰花指把钱拍在卫石径脸上,:“这车我买了,我要把它放在我车库最显眼的地方,我要跟它结婚!”。 说的激动,小混混头子还蹦了几下,最后,卫石径一脸懵的抱着钱,看着混混头子趴在被他屁崩了不少次的车座上,一个劲的亲,他的小弟认命推着车走,累的气喘吁吁。 卫石径凌乱了,风吹在脸上,他觉得现在应该有一根烟,这年头真的是什么奇葩都有,喜欢闻屁味的还是头一个。 在快到家的时候,卫石径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卫石径张嘴就是咬,红绿毛赶紧收回手出声,:“卫哥,是我是我”。 卫石径跟红绿毛拉开距离,有些疑惑,:“胡明浩你怎么在这里,这大晚上的,码的老子要被你吓死了”。 胡明浩笑呵呵的凑近卫石径,:“我这不是饿了,就出来买吃的,然后看到你在摆摊,本来想上前搭话,结果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看着你,我不放心就跟着了,然后看到了刚刚那一幕,卫哥,这么多钱借我三千呗,我都要被催债的那群人逼死了”。 卫石径有些防备,:“我的钱要给我妹妹治病的,你问别人借吧”。 胡明浩冷脸了,:“有钱不借你装什么玩意,老子女朋友第一次都给你睡了,你借我点钱怎么了,非看着我去死你才开心吗?”。 胡明浩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卫石径感觉到他不对劲,转身就跑,果然胡明浩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水果刀,追着卫石径。 这里是比较偏僻的,周围还都是厂,现在这个点,到处都空荡荡的,卫石径也不能往家里跑,就他家那个门,很容易被破开,他那个疯子爸还会捣乱。 在卫石径想要不要就破财消灾的时候,就听到了胡明浩的呼救声,卫石径停下来转身去看,胡明浩被人摁住了,是一群黑衣保镖,很明显的就是有钱人家养的,肩膀上还有个圆头五角星的标志,卫石径趁着这个功夫麻溜往家跑。 几个保镖看着胡明浩议论着。 “二少说了别打脸”。 “长成这b样,给他脸打肿,都算是在拯救他吧”。 “没准就是长的太丑吓到二少了”。 “别废话了,直接动手”。 胡明浩的嘴被垃圾堵住,眼里都是绝望。 卫石径跑回家坐在床上脑子混乱,:“真草蛋了,都特么的是啥事啊”。 接下来的两天,卓寒铮一直在昏睡,学校那边也说明了情况,辅导员大手一挥,给卓寒铮批了四个月的假,心情非常好的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单廷西跟千鸣山两个人除了吃饭洗澡就一直呆在医院里,卓寒谦有空也往这边跑,卫石径在家沉思了一天,也怕胡明浩在发疯给他两刀,最后还是是张孝家告诉卫石径说胡明浩进局子了,他才松了口气。 卫石径本来还想摆摊,但摆摊好像克他,思来想去,他打算买个电瓶车去送外卖,还没实行计划,就收到了房租涨价到一千五的通知,卫青棠的主治医生也发来了消息,治疗到痊愈保底费用50万。 压力如山一样压在卫石径身上,19岁的人陷入了迷茫,看着手机余额看了好久,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很突然的想到了卓寒铮。 第三天,卓寒铮才醒来,眼前一片模糊,全身酸痛发着软,头又晕又疼,还感觉很口渴,他想起来,但挣扎了几下,发现动不了,干脆左右转头,在外面的单廷西注意到了卓寒铮的动作,转身去找了医生。 又是几轮检查下来,卓寒铮被送进了高级单人病房,他抱着保温杯就往嘴里灌水,喝的很急,单廷西轻轻给卓寒铮顺着背,千鸣山又接了两杯温水递给卓寒铮,让他慢点喝。 卓寒谦也带着鱼肉泥跟鸡蛋羹过来了,等卓寒铮喝够了水,卓寒谦就让单廷西一边站着了,他自己坐在了卓寒铮旁边,把鱼肉泥喂进卓寒铮嘴里,卓寒铮变得格外乖,喂一口吃一口,也不讲话,吃饱了又喝了点水,量过体温后躺床上很快睡着了。 千鸣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单廷西也坐了过去,卓寒谦也没走,直接把笔记本拿出来在这里工作了,他得等卓寒铮醒来问清楚事情。 又过了几个小时,卓寒铮重新醒了过来,坐起来有些懵,:“你们三个在我房间干什么,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吗?行吧,我愿意”,说罢,瘫在床头上,语调拉长,:“来吧~”。 卓寒谦:“……”,不能打,不能打。 卓寒谦:“这里是医院,你昏睡了三天,发烧到42度,直接进icu了,还记得你昏迷前的事情吗?”。 卓寒铮很遗憾的哦了一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不对,我好像失忆了,你们是谁”。 千鸣山第一个凑到卓寒铮面前,语气严肃,:“老婆老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老公,我们结婚三年了,非常恩爱”。 “真的假的”,卓寒铮睁大眼睛侧头看向千鸣山,笑的浅淡,看到千鸣山点头,卓寒铮一拳锤在千鸣山脑袋上,:“不好意思,我突然恢复记忆了”。 千鸣山撇了撇嘴,趴在了卓寒铮腿边,:“老婆你真的很坏唉”。 卓寒谦冷笑,:“没失忆的话,就跟我说说你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吧,还有上一次你脸上的淤青到底是怎么来的”。 卓寒铮视线乱飘,先看向千鸣山,千鸣山直接扯过被子一角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卓寒铮又看向单廷西,单廷西直接把头发解开,用头发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两个人的操作让卓寒铮无语,他们的感情很脆弱啊,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 房间安静了许久,卓寒铮对着卓寒谦伸出手,卓寒谦想了想还是把卓寒铮抱进自己怀里,:“先说好,撒娇没用,这事情很严重,我需要知道所有事情”。 卓寒铮把头搭在了卓寒谦的肩膀上,还蹭了蹭,:“好了哥哥,你就别问了,我保证以后会照顾好自己,不让自己在生病了,我这么大的人了,需要有点自己的**”。 卓寒谦轻轻叹了口气,:“寒铮,哥哥不逼你,但你得答应我,以后别让任何人对你动手”。 “知道了,知道了”,卓寒铮的语气满不在乎,卓寒谦也知道说他没什么用,已经准备偷偷安排几个保镖24小时跟着卓寒铮了。 “知道了就别赖在我身上了,到量体温的时间了”,卓寒谦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体温计,卓寒铮哦了声,从卓寒谦身上下来了,刚站到地上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眼前发黑的时候被单廷西扶住了,:“你还好吗?”。 卓寒铮晕晕乎乎的点头又摇头,一量体温,37度8,还是有些烧,卓寒谦让千鸣山喊医生来,医生给卓寒铮挂了几瓶水,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他烧的已经有些损伤器官了,在继续高热,会有不可逆的伤害,你们家属多注意下”。 三个人整整齐齐的点头,又是冰块又是退烧贴的,卓寒铮这个当事人很无所谓,斜靠在床头上玩手机,卓寒谦被卓父喊走了,走之前让千鸣山回卓家取一下卓寒铮的晚饭。 现在就单廷西陪着卓寒铮,卓寒铮对着单廷西招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廷西美人~来我这里”。 单廷西顺从的走了过去,趴在了卓寒铮的手边,卓寒铮捏了捏他的耳朵,声音平缓,:“我们美人怎么黑眼圈这么重了,还这么憔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单廷西的声音有些闷,说出的话让卓寒铮多了几分疑惑,:“你以后别让人打到你了”。 “怎么你跟我哥都这么说,我生病跟挨打有关吗?”,卓寒铮的脑子转的很快,有点苗头就能想到很多事情,单廷西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他选择蒙混过关,:“不是,我只是心疼你,我们铮铮养的娇,有点磕碰就会有很明显的痕迹,看起来让人揪心”。 卓寒铮勾唇笑了笑,把单廷西脸上的头发别在耳后,:“放心吧,事不过三,不会有第三次的”。 也就是这时候,卓寒铮收到了卫石径发来消息。 忠义:【我们能见面聊聊吗?】 第12章 恭喜二少成功三杀 听到手机提示音,卓寒铮伸手把手机拿起,单廷西疑惑抬头看向卓寒铮,:“怎么了铮铮”。 卓寒铮看到卫石径的消息,勾唇笑了笑,:“没事,看到了个让人开心的消息”。 单廷西知道卓寒铮不会细说,他继续趴在床上勾着卓寒铮的衣服,鼻腔里钻满了属于卓寒铮的味道,像是宝格丽蓝茶男士香水的后调,檀香夹杂着柚木,很好闻。 好像卓寒铮身上的味道一直是这种。 单廷西准备把市面上有檀香跟柚木的香水都买来了,他想自己的身上有跟卓寒铮相同的味道。 他的小心思卓寒铮是不知道的,他忙着跟卫石径打嘴炮。 你爹:【呦呵,这不是懂哥吗?,爱好女~懂?,我懂,放心吧,我是不会在打扰你的】。 忠义:【错了爹,我错了,我爱好你,见一下,真求你了】。 你爹:【你应该去演川剧,那个适合你】。 忠义:【那啥玩意】。 你爹:【变脸】。 忠义:【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爹:【你还懂这话?】。 忠义:【我念过高中!】。 忠义:【哎呀好了,一句话见不见,别说啥了兄弟,就一句话的事】。 你爹:【后天,皇家壹号天字包厢见】。 忠义:【行】。 放下手机,卫石径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卖pg就卖呗,反正有钱拿,别人想走歪路还不一定能走的通。 收到卫石径的回复后,卓寒铮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因为另一只手还扎着针,卓寒铮翻身也不方便,干脆缩了下去,额头贴上单廷西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在想什么呢美人”。 “想抱抱你,多沾染些你的味道”,这需要卓寒铮这方面上,单廷西一向很坦诚,卓寒铮笑的好听,:“那得等我挂完水了”。 第一瓶药挂完的时候,千鸣山回来了,抱着一个保温餐盒,饭菜都看不出形状,都被打成了泥,让人没一点食欲,卓寒铮不想吃,千鸣山拿着勺子像哄小孩。 “不吃饭怎么行,你不吃的话,卓寒谦那玩意得打我,老婆你忍心看我被打吗?”,说着,千鸣山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好像他已经被打了一样。 卓寒铮想了想,接过碗扒拉了两口,:“剩下的你们吃了吧,我不想吃了”,他嘴里包着饭,鼓鼓的,千鸣山伸手戳了戳,:“铮铮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 单廷西的视线也看了过去,跟着笑了,:“确实很可爱”。 卓寒铮很配合的眨了眨眼,千鸣山快速拿出手机就是拍照,卓寒铮不装嫩了,去抢千鸣山的手机,:“鸣山,你胆子大了啊,什么都敢拍”。 千鸣山躲开了卓寒铮的手,:“多可爱啊,我做私人珍藏”,在他俩讲话的功夫,单廷西把手机抽走了,看了看千鸣山拍的照片,发到了自己微信上,还把千鸣山手机上的照片删了,声音调侃,:“鸣山你的私人珍藏还少?”。 千鸣山抢回手机耸耸肩,:“好东西怎么会嫌多”。 卓寒铮瘫在床上拽了拽千鸣山的衣角,:“你到底是藏了多少”。 这个问题,千鸣山是不会回答的,他在山区有一个自建别墅,里面有无数展柜,放着卓寒铮从小到大的全部东西,照片,衣服,书本,头发,等等,连卓寒铮随手扔的糖纸都被他捡走了。 一开始千鸣山是不知道自己有收集癖的,就是喜欢卓寒铮的东西,他买什么,千鸣山就跟着买,有的时候还会要卓寒铮手里的东西,卓寒铮之前还怀疑过他找茬,直到千鸣山10岁的时候知道了人有收集癖这个爱好后。 他开始大量搜索关于收集癖的资料,就见有人喜欢收集车子,有人喜欢收集手表,还有人收集石头,当千鸣山意识到自己也是有收集癖的时候,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 卓寒铮一直以为千鸣山就是喜欢拿他的东西玩,根本没想到千鸣山会把他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收集了起来,千鸣山也不敢说。 “没多少,我手机你也有看,就几万张你的照片”,千鸣山说的像只有一两张似的。 对于照片,只要千鸣山不乱传,卓寒铮都随便,也没说什么,剩下的饭被千鸣山吃了,因为保姆做的多,千鸣山撑的不想动,卓寒铮笑他提前变成了大肚油腻男,千鸣山撩开衣服拉着卓寒铮的手贴在他腹肌上,:“怎么可能,我的身材管理可是最好的”。 单廷西拆穿的毫不留情,:“你脸已经憋红了,别吸肚子了,刚吃完饭,这样容易早死”。 “死了我也要是最帅的”,千鸣山咬牙切齿的憋着气,卓寒铮抽回手,转而去挠千鸣山的痒痒肉,千鸣山憋不住气了,笑的趴在卓寒铮身上,讲话断断续续,:“铮铮老婆,别挠了痒”。 因为打闹,卓寒铮没注意扯到了挂水的那只手,血一下子流了出来,单廷西反应速度极快,拿纸摁住了卓寒铮的伤口,快速出声,:“千鸣山,去喊医生,铮铮先别动了”。 医生过来直接把三个人都说了一顿,接下来三个人都老老实实的,等挂完水,没多久卓寒铮就睡着了,千鸣山接到了她姐姐的电话,说他爷爷要见他,千鸣山有些疑惑,他家里人是很少管他的。 千鸣山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医院,单廷西继续趴在卓寒铮身边,也睡了一会,直到第二天下午,千鸣山都没回来,单廷西也被叫走了,卓寒铮觉得无聊,他的体温已经降了下去,干脆给卫石径发去了消息。 你爹:【今天晚上见吧,还是那个地址,时间定晚上十点,可以吗?】。 卫石径回的很快,:【那简直是太可以了】。 卓寒铮自己办了出院,回到新世纪世锦园别墅区到时候,就见家里空无一人,保姆都不在,卓寒铮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这种事情也常见,家里没主人的时候,保姆会直接出去做自己的私事。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保姆不在,卓寒铮准备自己动手做点甜品,冰箱里的食材都很齐全,他扯过围裙围好,站在餐桌前搜索新的甜品类型,刷到了海盐奥利奥咸奶油巧克力蛋糕,青棕配色的蛋糕像观赏品,发帖人附赠了教程,不用自己研究让卓寒铮心情好好。 他记下了教程,放下手机,走到了冰箱前,边念叨,边寻找,:“三个鸡蛋,低筋面粉,牛奶,玉米油,可可粉,玉米淀粉,柠檬还要自己挤汁,真麻烦,算了,都是为了甜品,还有淡奶油,白砂糖,海盐,蓝黄色素家里好像没有了”。 卓寒铮站在冰箱前想了想,拿了小熊饼干跟奥利奥饼,外卖定了色素,等待外卖来的时候,卓寒铮坐在沙发上看动物纪录片,是史前星球,他对纪录片都是很喜欢,不管是关于什么的。 外卖来的很快,卓寒铮听着纪录片的声音,动手做起了蛋糕,忙了快两个小时,成品还不错,卓寒铮很满意的拍了几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里,卫石径居然点赞评论了。 忠义:【兄弟,我要吃,没见过这好东西,给我带点】。 卓寒铮回了个OK,自己吃了一块蛋糕,剩下的都放在了小型保温箱里,然后上楼在露台上坐了一会后就去洗澡了,在自己的衣帽间陷入了沉思。 卫石径找他肯定是想跟他玩,那卓寒铮他得穿的帅,衣服换来换去,最后卓寒铮选择了一套yohji系穿搭,上衣是黑红色碰撞的长袖,卓寒铮搭了个纯黑长裤,跟黑色皮鞋,出门时把长袖都挽了起来, 这身不太适合去酒吧会所,但见卫石径就很合适。 现在距离十点还有一会,卓寒铮打算先去江边公园走走,这个点那边有演戏曲的,跳广场舞的也多,没准还能遇到一些玩滑板的。 很幸运,卓寒铮遇到了五个高中生,他们在小坡那里滑行,几个人嬉戏打闹,做着帅气的动作,有一个人在滑行中踩前板,让板子在空中旋转,落下时又丝滑上板,周围的人为他欢呼。 卓寒铮也觉得他这动作不错,他又一向是个自来熟,上前几步走到那个男孩身边,:“嘿,兄弟,板子玩的不错啊,能借我玩玩吗?”。 男孩笑了笑,把板子递给了卓寒铮,:“可以啊哥,你悠着点玩,别摔了,我的板子轮子有点问题”。 卓寒铮点了点头,上滑板后,很悠闲的慢悠悠滑行,初学者的水平让跟在他身边的男孩一直笑,:“哥,你跟老大爷遛弯一样”。 “年龄大了要稳重”,说着卓寒铮跳起带着板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前面有三个小台阶,在男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卓寒铮带着滑板跳下了台阶,很丝滑的在滑板上扭动,下板,转板,又上板转圈,给男孩看的目瞪口呆,:“你这是深藏不露啊哥”。 卓寒铮停下笑了笑,停了下来,单脚踩滑板,把板子弹起收回了手里,递回给了男孩,男孩眼睛很亮,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呗哥,我有一个滑板俱乐部,想邀请你加入”。 “行啊”,卓寒铮跟男孩加了好友,刚加上,男孩就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赫并非,今年高三,18岁了,是一个滑板爱好者”。 卓寒铮也简单自我介绍了下,:“卓寒铮,22,极限运动爱好者”。 “极限运动!”赫并非的眼睛更亮了,:“寒铮哥,你这么帅啊,极限运动,你以后玩的话带带我呗”。 卓寒铮同意了,赫并非很开心的跟卓寒铮道别去找他的伙伴了,卓寒铮去公共厕所洗了个手,又看了会戏,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车往皇家壹号走了,路上的时候收到了赫并非的消息,是偷拍他的照片。 苦海:【哥,这是你的车啊,是帕加尼吧,这么帅】。 你爹:【喜欢?改天带你兜风】。 苦海:【我靠哥,你太好了吧,谢谢哥】。 对于小辈的崇拜,卓寒铮很受用,心情很好的来到了皇家壹号,服务员看到卓寒铮,立马恭敬的带着卓寒铮去了天字号包厢,果盘跟酒上的很快,东西上完后,服务员就全部退出,包厢里很安静,卓寒铮点了几首粤语歌,靠在沙发上问卫石径什么时候来。 忠义:【兄弟你别着急,我新买的电瓶车又爆胎了,你等我修个轮胎】。 你爹:【转账500】。 你爹:【……打车来】。 忠义:【好嘞爹】。 卓寒铮准备退出微信的时候,收到了单廷西的消息。 卓二少的家养犬:【铮铮你怎么出院了?你人现在在哪里】。 卓寒铮选择看不见,打开短视频刷了起来,看着一大堆可爱的小猫小狗,卓寒铮全部点赞收藏了。 因为打了车,卫石径来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天字号包厢,推开门,入目就是在暖光下显得柔和的卓寒铮,卫石径突然有些紧张,小心移步到卓寒铮身边。 “那什么,兄弟,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卓寒铮听到这话挑眉笑了笑,收起手机,翘起二郎腿看向卫石径,:“肯定算数啊,不过想跟着我,得先表达些诚意”。 卫石径低头沉默了一会,语气变得坚定,:“我需要做些什么”。 “脱”。 卓寒铮一句话让卫石径又炸毛了,卓寒铮笑的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卫石径自己炸毛了会,认命的把上衣脱了,准备脱裤子的时候,被卓寒铮制止了,:“你他妈的啥比啊,什么都脱”。 “你不是你让我脱的”,卫石径的语气又冲又委屈。 卓寒铮拿起旁边的纸巾砸卫石径头上,:“之前没见你那么听话过,老子的鞋你还没赔”。 听到这话卫石径耍无赖了,:“那么久之前的事,你他妈怎么那么小心眼还计较,我脱都脱了,下一步要干哈”。 卓寒铮拿过桌子上的酒开了一瓶,:“来我脚边跪着”。 卫石径脸开始发红,:“不是兄弟,玩这么刺激,不对,这么变态,不对,你他妈的又羞辱老子,天天找打是吧”。 “有你这么对金主的吗?”,卓寒铮把酒瓶盖扔到卫石径脸上,卫石径咬了咬嘴唇,走到卓寒铮面前跪下,微微抬头,:“组撒啦”。 “给老子说普通话”。 卫石径又挨了卓寒铮一砸,这次是几个骰子,全砸他脸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要干什么”,卫石径跪的歪歪扭扭,说话也随便,卓寒铮抬脚踩在卫石径腿上,凑近了些。 “酒量怎么样”。 第13章 你女儿比得上我老婆吗? “真喝啊,我一杯就倒的”。 听到卫石径这话,卓寒铮差点没踩稳,踉跄了一下,这年头居然还有一杯就倒的男人,他抬头看卫石径的表情,没看出有撒谎的痕迹。 但卓寒铮还是不太信,倒了一杯酒递到卫石径嘴边,:“喝”。 卫石径只能配合,用嘴叼住了杯子,仰头全部喝下,不少酒洒了出来,这幅场面让卓寒铮嘴角的弧度更上扬了些,在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卫石径两眼一黑趴他腿上了。 卓寒铮:“……”。 真醉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卓寒铮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直到卓寒铮听到卫石径的呼噜声,他才彻底无奈,认命的把卫石径扶在沙发上,出门喊服务员拿了个毯子过来,把卫石径裹了个严实。 本来卓寒铮准备在这里等卫石径醒来,结果没等一会,卓寒铮就发现自己没这个耐心,干脆离开了包厢,从车里拿了蛋糕,小心翼翼的护着,穿过人群重新回了包厢,把蛋糕放在卫石径的视线内,在准备离开时,他被人拽住。 肖其则喝的醉醺醺的往卓寒铮身上贴,嘴里嘟囔,:“寒铮,呜呜呜,肖自那个老混蛋总欺负我,他今天还让我滚,我都不知道我那里惹到他了,寒铮我好难过,你别走,跟我喝两杯” 。 卓寒铮推开肖其则要贴上来的脸,语气嫌弃,:“肖其则,你别在我的地盘发疯啊,吐地上清理费五万”。 “钱钱钱,你们一个个的都掉钱眼里了”,肖其则的语气更委屈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金卡,递到卓寒铮面前,:“要钱是吧,卡里有5个亿,本少爷买你陪我一晚!”。 “肖其则,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还敢在你爹面前装上大爷了?”,卓寒铮冷了脸,把肖其则拽的近一些,肖其则看着卓寒铮,看着看着,直接就哭了,:“寒铮,我知道你是谁,我没傻,你陪陪我,陪陪我”。 卓寒铮是真的疑惑了,肖其则这是受了多大刺激。 “好好,陪陪你,陪陪你”,卓寒铮这么说着,扶着肖其则进了空包厢,肖其则喊了上酒后,也不讲话了,卓寒铮问他怎么了,他不说,只是一瓶接着一瓶的喝,然后跑到厕所里吐,吐够了回来继续喝,卓寒铮在一旁安静的给他倒酒,直到肖其则彻底没了意识。 卓寒铮把肖其则扶上了他的车,给肖其则系好安全带后,卓寒铮绕车检查了圈才上驾驶位,一路上都在担心肖其则吐他车上,还好肖其则比较老实,不发疯也不乱吐。 车停在肖家别墅门口的时候,卓寒铮还没下车,副驾驶的门都已经被打开了,就见肖自把肖其则抱进怀里,对着卓寒铮道谢,卓寒铮摆了摆手,准备离开,但被肖自喊住了。 安顿好肖其则后,两个人来到了江边,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了,天气渐凉,风吹的人直打颤,好在卓寒铮跟肖自穿的都还算多。 肖自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卓寒铮,卓寒铮刚想拒绝,就发现肖自拿的是创客,是他卓寒铮喜欢的牌子,卓寒铮哼笑了声接过,:“肖总,直接说吧,有什么事是需要来求我这个人渣的”。 肖自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快死了”。 卓寒铮手里的烟掉了,落入海里,他转头看向肖自,肖自的脸被黑夜包裹,看不清什么表情,他的声音是那么平淡,:“肝癌,快晚期了,这个世界上,我就放心不下肖其则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瞒你了,肖其则不是肖家的亲生儿子,他的父母是伙人贩子,我小时候被他们拐走了,在深山里待了十年,肖其则那时候才一岁多,不会喊爸爸妈妈,就跟着我喊哥哥,同年,我得救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把肖其则带了回来,利用老爷子的愧疚,跟自己的价值,让肖其则成了我哥哥最小的儿子,他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还总是跟在我身边,这一跟就是20年,我对他的感情早已经说不清楚了,可是基因这个东西太强大了,他骨子里有一种恶,之前还会虐待小动物,被我发现后,我管他就管的很严,好在是有用的,这么多年有我压着,他也没在干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但我要死了”。 肖自也看向了卓寒铮,恳求的眼神让卓寒铮感受到了,卓寒铮低头盯着江水流淌,肖自继续开口,:“听说卓二少,训狗很有一套,千鸣山跟单廷西,一个超雄一个疯子,能在二少这里温顺的像幼犬一样,我很佩服你,原谅我提前调查了你的行踪,原谅我刻意气肖其则,让他去了你的地盘,你的损失我会补偿,我也求你,在我死后,能护着肖其则,能继续压制着他”。 良久,卓寒铮轻轻嗯了声,肖自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二少了,滨海那边的工程,我会让出三成给卓家的”。 见肖自走远,卓寒铮拿出手机摁下录音暂停键,笑的有些邪,他家那两位可是自己把链子套在脖子上的,他卓寒铮可没什么训狗的大本事,也懒得去训一只有主的狗。 风愈发大了,吹灭了卓寒铮手里打火机的火苗,他啧了声,打火机再次点燃,只不过这一次是别人给千鸣山点烟。 千鸣山歪头躲开那人的手,:“纪总,这种活就不劳烦您了,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我不会娶你女儿的”。 昨天,千鸣山被叫回千家,他吊儿郎当的问千老爷子找他干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让千鸣山的燥气变的沉默下来。 千老爷子告诉千鸣山,他给千鸣山选了两条路,第一就是跟纪家联姻,让两家公司都更上一层,第二就是,让千鸣山创业并取得一个好的成绩。 这个决定全千家人都认同了,他们不会一直养着一个废物,谁都要发挥出属于他的价值。 千鸣山没有犹豫的就选了后者,千老爷给了他两年的期限,并且在两年期间内会断绝给千鸣山的任何帮助,不给投资不给资源,零花钱虽然不会断,但零花钱总归是零花钱,在创业这个很浪费钱的事情上,那么点钱实在是搞不出什么大名堂。 千鸣山也没拖拉,直接找到了卓寒谦,把千老爷子的话重复了一遍,卓寒谦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指轻敲桌面,:“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大舅哥,四岁那年,寒铮他就是我的老婆了,那我肯定不能娶别人,那算重婚了,犯法的,寒铮他也习惯有我在了,况且我不在他身边,您也不放心是吧,我也不贪心,给我点条路,在给点投资就行”。 千鸣山笑的人畜无害,卓寒谦心里冷笑,他们这个圈子果然都没一个好东西,但能怎么办呢,卓寒铮是他的命门。 卓寒谦:“这条路你得自己摸索,不过你跟着我干,我保你两年之内,成为让你哥哥都尊敬的存在”。 “那,大舅哥,我们合作愉快”,千鸣山笑的真诚了些,对着卓寒谦伸出了手,卓寒谦虚虚握了下。 一整晚,卓寒谦跟千鸣山分析市场,股票,从摆摊聊到国际商贸,一点点带着千鸣山寻找他会擅长的领域,后半夜的时候,他们喊了单廷西过来,单家的资源也是不错的,刚好三个人能互惠互利。 直到天亮,千鸣山抱着平板在沙发上睡着了,卓寒谦还要工作,喝了杯咖啡,让单廷西也睡一会就离开了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千鸣山先醒了过来,卓寒谦已经回来在老板椅上处理文件了,千鸣山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走到卓寒谦面前,:“大舅哥,我先回去了,铮铮在医院该无聊了”。 卓寒谦喊住了他,:“先去纪家把婚事退了去”。 千鸣山点了点头,语气愉快,:“好嘞大舅哥,不过您这算是同意我跟铮铮的婚事了吧”。 卓寒谦没好气道,:“滚蛋”。 千鸣山冲着他做了个鬼脸,麻溜滚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给卓寒谦桌子上的金虎顺走了。 卓寒谦又想打人了。 千鸣山走后半个小时,单廷西还在睡,他在卓寒铮生病的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合眼,有员工想进来汇报工作,但看到单廷西,就站在门口不敢进,卓寒谦看到这幅场面,叹了口气,他也不想打扰单廷西,干脆拿着笔记本去另一间闲置的办公室工作了。 纪总有点难约,他工作排得很满,千鸣山中午约的人,晚上才见到。 纪全俗见到千鸣山后就很殷勤的给他点烟,他们纪家现在就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必须得抱紧千家的大腿,可见千鸣山的态度,纪全俗讪笑了下,:“这个婚事是千老爷子拍板定的,三少您这么拒绝不好吧”。 千鸣山吐掉嘴里的烟,又挂上那副吊儿郎当的笑,把衣服领子往下拉,漏出锁骨,锁骨下纹着一个圆头五角星,五角星的中间有一个卓字,:“很不好意思了纪总,我想我是卓二少男宠的这件事情,应该算是人尽皆知的,我呢是有老婆的人,您也不想您女儿当小三吧”。 纪全俗脸黑了下来,他可以为了利益忽略掉千鸣山跟卓寒铮的破事,但这种破事被拿到明面上说,就是在打他纪全俗的脸。 “三少您这样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千鸣山并不在意纪全俗的黑脸,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纪总,面子这个东西,你站的高,那谁都愿意给你,你没能力站得高,那就不要妄想别人能给你面子”。 纪全俗气的咬牙切齿,但也拿千鸣山没办法,只能抬脚猛踹向旁边的沙发,也不知道是人老了还是力气用大的原因,这一脚刚下去,纪全俗就感受到自己的脚扭到了,脚腕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气。 千鸣山刚走出餐厅大厅,就收到了单廷西的电话,千鸣山接起,:“怎么了,廷西”。 单廷西:“寒铮不在医院,护士说他办了出院手续,卓家没人,我给他发消息打电话都没回应”。 千鸣山:“你别急,我这边联系他看看”。 话落,千鸣山挂了跟单廷西的电话,立马给卓寒铮打去了视频,卓寒铮接的也快,语气疑惑,:“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千鸣山快速分辨着卓寒铮身后背景的位置,语气带了些安抚,:“你在哪里呢铮铮,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冷不冷,我想你了,让我去接你可以吗?”。 “你哄小孩呢”,卓寒铮笑了笑,把定位发给了千鸣山,两个人的视频通话也一直没挂,直到在一个手机里见到两个人。 卓寒铮靠在千鸣山身上,打了个哈欠,:“忙什么去了,消失了那么久”。 千鸣山低头把脸贴在卓寒铮脸上,他呼出的冷气让卓寒铮躲了一下,千鸣山伸出手搭在卓寒铮肩上,有些强硬的把卓寒铮的脸贴近自己,:“我爷爷让我创业,我跟你哥哥聊了聊要干什么,以后可能不能总跟着你了,我有些害怕”。 卓寒铮抬手勾住千鸣山贴在他脸上那只手,两个人冷热交织,:“还会有你怕的”。 千鸣山:“怕你有别人,怕你疏远我,怕我被别人替代”。 “不会的”,卓寒铮回答的很坚定,他身边属于千鸣山的位置永远不会被人替代,也不知道千鸣山是信还是不信,他只是贴卓寒铮贴的更紧了些,:“铮铮,我想跟你结婚”。 卓寒铮低头沉默了。 现在已经进入深秋,还有二十三天就要立冬了,再然后今年就要结束了,风已经裹挟了不少的寒气,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七年,从一开始的朋友,到慢慢的开始纠缠,他们拥抱,接吻,深入。 千鸣山烙印着属于卓寒铮的标志,从四岁那年就对卓寒铮寸步不离,他们从未说感情,直到现在,千鸣山开口就是王炸。 最后卓寒铮勾唇笑了,:“鸣山,我才22,正是玩的好年纪,你是怎么觉得我会愿意被束缚呢”。 千鸣山:“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所以我会等你”。 单廷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知道是该庆幸卓寒铮没有同意,还是该难过卓寒铮没有玩够。 风。 更大了。 千鸣山被冻的发抖,打了个喷嚏,:“我艹,这温度降的好快,我们回去吧老婆,你刚出院,别又发烧了”。 卓寒铮应了好,刚转身就跟单廷西四目相对,卓寒铮对他招了招手,:“走了廷西”。 单廷西没有接话,上前几步牵住了卓寒铮的手,千鸣山牵着卓寒铮的另一只手,三个人挤在一起,千鸣山问单廷西什么时候来的,单廷西说刚刚,千鸣山继续吐槽着温度的骤降,卓寒铮笑他们两个不知道穿厚些。 这么多年,他们好像一直都这样。 总吵架,总闹,总看彼此不顺眼,又总分不开。 [猫头]分享一下他们的动物塑,铮铮是狮子,大少是德国牧羊犬,三少是阿拉斯加雪橇犬,至于我们的魔童小卫石径,是奶牛猫哦,(暗戳戳:弱纸抽风版本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你女儿比得上我老婆吗? 第14章 这人渣是搞笑版吧 三个人回了卓寒铮在学校附近的房子,因为请假被批了四个月,卓寒铮已经很兴奋的在看极限运动打卡点了,千鸣山冷的缩在卓寒铮的被窝里,探出头看卓寒铮的手机,单廷西也坐在了卓寒铮的旁边。 几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卓寒铮不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没一会,千鸣山看的有些犯困,:“铮铮,咱们几个是不是最近太老实了,感觉突然当人了,好不习惯”。 卓寒铮抬手撸了把千鸣山的脑袋,:“怎么,又想把裤衩子套谁头上”。 千鸣山挥开卓寒铮的手,翻了身,脑袋抵着卓寒铮的头脑勺,:“怎么就跟裤衩子过不去了,我就看他天天拽的跟个二百五一样,一查家里老母八十七,他还让母亲贷款给他买新款手机,我那是仗义之举”。 “然后他母亲找你闹事,说你欺负他儿子,让你赔钱,再然后,你把她儿子的裤衩套她头上,还踹了人两脚”,单廷西接话接的让千鸣山撇了撇嘴,:“我没塞她嘴里已经是看她年纪大开恩了”。 “我们哪里当人了”,卓寒铮笑了笑点开八卦新闻贴给两个人看,两个人看到标题就是两眼一黑。 《震惊!卓家二少深夜化身狂徒超速飙车,只为杀生》。 点开,文章说碾死的是只蚂蚁。 《千氏集团老总第三子光天化日之下强迫女生给他舔鞋》。 点开,文章说那个女生其实是个小泰迪犬,还是它先尿千鸣山脚上的。 《宏西集团新晋总裁居然跟宏西老总有这等关系,看来总裁这个位置……》。 点开,文章说单廷西跟宏西老总是父子关系,还拍马屁般夸单廷西,夸了快有上万字。 这让千鸣山不满了,:“单廷西,这新闻是你买的吧,吗的,这么多夸人的词,还不重复,你这是花了多少钱,那家新闻社的,推给我,我也要买”。 单廷西:“不知道,不是我买的”。 千鸣山:“不信”。 单廷西:“真的”。 千鸣山:“不信,不信,单廷西是个大傻比”。 单廷西:“千鸣山你TM的又欠了是吧”。 看着两个人已经发展到互掐脖子了,卓寒铮冷冷出声,:“滚出去”。 两个人瞬间不打了,千鸣山重新缩回被窝里,单廷西给他踹了下去,自己躺在了床上,拽了拽卓寒铮,:“很晚了寒铮,该睡觉了,明天再看”。 千鸣山猛的跳起,压在了单廷西身上,单廷西闷哼了声,用力把千鸣山推开,把他摁在了身下,拳头直冲千鸣山面门,千鸣山接住单廷西打下来的拳头,龇牙笑了,:“廷西哥,错了错了,老婆,救命!”。 卓寒铮无奈起身,拉住了单廷西,:“你说你惹你廷西哥干什么,打不过也嘴硬,还怂”。 “老婆,你这话很让人伤心了”,千鸣山的语气可怜兮兮,卓寒铮用另一只手拨弄了几下千鸣山的头发,:“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洗澡睡觉去”。 鸣山小狗立马兴奋,:“不穿衣服一起睡吗?”。 卓寒铮一巴掌过去,:“冻死你”。 单廷西顺着卓寒铮的力道下了床,走到一边拿起来空调遥控器,房间很快热了起来,他靠在衣柜上挑眉看向卓寒铮,意思很明显了。 “两个不正经的扫货”,卓寒铮笑骂了声,转身去洗澡了。 千鸣山从床上翻身起来,在衣柜里扒拉出另一床被子,扔到了床上,:“我要跟我老婆睡,你自己一个被窝”。 单廷西直接装作没听见,自顾自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一副等着卓寒铮宠幸的样子,千鸣山冲着千鸣山挥了挥拳头,转身去了次卧的浴室,他可不像单廷西一样不洗澡就上床。 见千鸣山走后,单廷西起身敲了敲主卧的浴室门,:“铮铮,一起洗可以吗?”。 “门没锁,你进来呗”,卓寒铮的声音传进单廷西耳里,他推门走了进去,入目就是在玩泡沫的卓寒铮,单廷西上前几步,身体贴身上了卓寒铮的后背,:“我帮你洗”。 卓寒铮哑着嗓音笑,:“单廷西,你心眼很多啊”。 单廷西笑着没说话,挤了洗发露揉在卓寒铮头上,动作轻柔,:“分明是他自己傻,你怎么能怪我呢铮铮”。 卓寒铮没有回话,任由两人体温升高。 千鸣山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单廷西已经抱着卓寒铮睡着了,卓寒铮在刷帖子,千鸣山挤了过去,给卓寒铮的手机拿走扔在了地上,:“睡觉了老婆”。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卫石径在包厢醒来,歌曲还在播放着,是黄家驹的喜欢你,歌词在喜欢你那句的时候,卫石径也看到了蛋糕。 一切好像都那么巧。 卫石径穿回衣服,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跟日期,他的生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不过不影响,毕竟都说没过六点就不算是第二天。 他拿出蛋糕,被惊艳了下,也很意外 ,蛋糕被卓寒铮做的很漂亮,上面还插着一个黄色的小旗子,让卫石径意外的是,卓寒铮这个跟神经病一样的人居然真的会做蛋糕,他本来还以为朋友圈是吹牛比的,更意外的是,卓寒铮居然真的把蛋糕带过来了。 在昏暗的灯光里,卫石径吃完了蛋糕,肚子很撑,边呕边吃,然后觉得噎得慌,拿起旁边的东西就往嘴里灌,刚喝下去就感觉到不对劲,卫石径低头一看,是酒,在他脑子还没转圈的时候,他又倒在了沙发上。 直到中午的时候,卫石径才又一次醒来,去厕所随便洗了把脸,走出包厢就看到服务员站在他面前,:“WC,你要吓死我啊”。 服务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我们老板让我在这里等着你醒来,我也不敢离开,到现在没睡,有点憔悴”。 卫石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等我干什么”。 “您跟我来”,服务员说着带卫石径进了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肩上有一个圆头五角星的标志,卫石径觉得眼熟,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服务员已经消失不见,女人淡定的喝完手里的咖啡,才抬眼看向卫石径,对着他打量了许久,:“你是第一个”。 卫石径拧眉,:“什么第一个第二个的,有事情你就说,没事我就走了,你别在这里装比了”。 在给卫石径下马威的宁想:“……” 看来傻子是看不明白这些的。 想通这一点,宁想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一部新手机,跟合同,走到了卫石径面前,:“这个卡里有五十万,密码是六个一,手机没有密码,是新的,银行卡已经绑定在这个手机的微信上了,里面的钱你可以随意使用,不过,要先签个文件”。 卫石径先接过文件看了看,宁想对于卫石径的严谨很满意,刚起几分欣赏时候,卫石径开口了,:“那什么,我看不懂啊,要不我直接签字吧”。 宁想:“……”。 宁想叹了口气,把卡跟手机的塞进卫石径怀里,:“你去找卓寒铮吧,让他给你解释”。 “早说你也不知道啊,浪费我时间”,卫石径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拿着新手机研究,嘴角咧开的弧度大的有些诡异。 宁想摸出手机给卓寒铮发去消息,:【哥你怎么喜欢上了个傻子】。 卓寒铮缩在床上等着单廷西跟千鸣山的投喂,收到宁想的消息觉得好笑。 你爹:【怎么了想想】。 想:【他就是个傻子】。 你爹:【他跟我们不一样,缺心眼,你别跟他生气,钱跟手机给他吗?】。 想:【给了,也让他找你去了,合同的事情,哥你跟他说吧】。 你爹:【好的】。 退出跟宁想的聊天框,卓寒铮现在也没有跟卫石径聊天的心情,他把手机扔到一边,盯着电视上的纪录片看,没一会单廷西就进来了,他拿了套衣服,:“铮铮,换衣服出来吃饭”。 卓寒铮哦了声,从被窝里起身,想接过衣服,单廷西躲了下,:“我来给你穿”。 “好”,卓寒铮配合的举起手来,让单廷西好套衣服,卫衣的帽子上立着一个小狗耳朵,单廷西好心情的把帽子给卓寒铮戴好,看着立起的耳朵笑的温柔。 卓寒铮也伸手捏了捏耳朵,里面填充的应该是棉花,软乎乎的。 单廷西:“很可爱”。 走出房间,千鸣山手机的拍照声很响,他还不忘对着单廷西竖了个大拇指,单廷西抬头回应,卓寒铮摇摇头把帽子甩掉,:“你们做了什么吃的”。 “是蟹黄拌面哦”,千鸣山笑着把筷子递给卓寒铮,把人推到餐桌面前,卓寒铮看着一大碗的蟹黄沉默了下,:“面呢”。 千鸣山在蟹黄里扒拉了半天,挑出两根面,:“这呢”。 单廷西走到千鸣山身后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他刚出院,这么吃,你自己动脑子想想可以吗?”。 千鸣山撇了撇嘴,把自己的那一碗换到了卓寒铮面前,几个人在吃饭时候,卓寒铮问他们后面要干什么,千鸣山想了想,:“待会可能去找你哥,你想去玩极限运动的话,等我一个月,先等我起个步,你别自己去玩”。 单廷西接话,:“我也是去公司,最近我那个弟弟对宏西有点蠢蠢欲动,得盯着他”, 卓寒铮嘴里包着面点了点头,:“忙啊,忙点好,记得常回家看看,我这个留守儿童,可怜哦”。 “还是小时候好”,千鸣山靠在了椅子上,语气带着怀念,:“小时候我们能无时无刻在一起,现在一工作,得天天担心老婆跟人跑了哦”。 今天温度已经降到了22度,明天开始就是十几度了,之后在去海边就很冷了。 千鸣山跟单廷西都走了,卓寒铮坐在阳台上点了根烟,周围没什么人烟,在往前些就是山,烟燃烧到尽头,卓寒铮拿起了车钥匙。 那就趁着天冷前在去一次海边吧。 不过在去之前得去跟肖其则唠唠。 你爹:【洞头洱海?】。 叼炸天:【现在?,吗的,我喝的头晕要晕死了,放过我吧哥】。 你爹:【昨天肖自跟我说了点东西】。 叼炸天:【那里汇合】。 给肖其则发去了位置,卓寒铮想到了卫石径,怎么说他现在都是卫石径的金主,那得随叫随到吧,得被谄媚谄媚他吧。 你爹:【在那里,我去接你】。 正在医院缴费的卫石径收到卓寒铮的消息,直接把定位发了过去,也没问要干什么,到是蔡小芬很紧张,一直在问卫石径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卫石径被问烦了,挥开蔡小芬的手,:“我找了个工作,预支的工资”。 “什么工作啊,怎么能给你预支这么多钱,你跟妈说实话,到底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借网贷了,那就是个坑啊,你说话啊”,蔡小芬的声音是焦急的,让卫石径不耐烦到极点。 “你以为我是你们啊,老子把自己卖给有钱人当玩意了行不行,满意了吗?”。 卫石径说完离开了病房,蔡小芬手里捏着钱愣在原地,卫青棠也被吵醒了,小心翼翼的喊着妈妈,蔡小芬转身揉了揉卫青棠的头,:“没事哦棠棠,你哥哥赚到钱了,你的病会好的”。 卫青棠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 卓寒铮来的时候就看到穿着件发黄短袖蹲在地上玩石头的卫石径,他左耳朵上的纱布已经被拆掉了,留了一个明显的疤,另一只耳朵上带着个小十支架耳钉,脸上的眉钉也换成了尖刺。 卓寒铮挑眉,降下车窗,他对卫石径这副落魄样并不感兴趣,摁了声喇叭,卫石径抬头跟卓寒铮对视上,站起来抬脚走向车里,直接坐在了副驾驶,拽安全带拽半天没拽动,他恶狠狠的盯着卓寒铮,卓寒铮叹了口气,给卫石径扣好了安全带。 凑近时,卫石径的身上的冷气传到卓寒铮身上,让他有些皱眉,卓寒铮一向不喜欢冷的东西。 接到卫石径后,卓寒铮就去接肖其则了,祁靳跟祁左居然也在,卓寒铮下车把肖其则拽到一边,:“怎么那个私生子也来了”。 “出来等你的路上遇到了祁靳,我俩聊了两句,祁靳知道我们要去海边很兴奋,他说祁左会游泳,他刚好想看”,肖其则无奈的跟卓寒铮解释。 卓寒铮啧了声:“别把人玩死了,今天我带了只小猫,你们要是吓到他,都得挨老子揍”。 肖其则嘿嘿笑了两声,:“那咋可能吓到你的小宠物,话说肖自那个老东西跟你说的是什么”。 ………………。 现实小剧场。 我把千鸣山干的事情讲给我朋友听,差点给我笑死过去。 我说,我有一个朋友,他们寝室有一个老装的大款,很拽的人,我这个朋友就看他很不爽,直到那一天,我朋友听到他室友跟他妈妈打电话,那个人有要手机,他妈妈说没钱,他让他妈贷款,我朋友就看不下去了,这不纯畜生吗? 我朋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喊人去偷别人洗好的内裤,全放他这个室友枕头底下了,这事情很快被查出来,他室友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还好有监控,我朋友就被供出来了。 他室友的妈妈也来了,让我朋友道歉赔钱,态度很不好,我朋友一气之下,拿起他室友的内裤就往人家母亲头上套,还不忘记踹两脚,还想塞人家母亲嘴里,被拦住了。 …………。 想求自己放过自己这个笑点低的人。 第15章 暴躁小猫居然害羞了 卓寒铮揽过肖其则,语气很淡,但总有一种欠揍感,:“一会请客就告诉你”。 “卓寒铮,你很欠啊,拉屎拉一半穿裤子是吧”,肖其则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卓寒铮哈哈大笑,头发因为动作变得凌乱,今天他穿的可爱,帽子上的耳朵也在颤动,卫石径的视线透过车窗看向他。 同样看着卓寒铮的还有祁左,他的眼神阴沉,让人觉得不适。 “唉,你们两个走了,在晚点到那边就天黑了”,祁靳叉腰站在那里催促,肖其则应着来了,卓寒铮被拽了一个趔趄,直起身踹了肖其则一脚,肖其则捂着屁股喊着卓寒铮非礼他。 还没闹起来,他们几个人就在谁开车上犯了难,总不能让卓寒铮这个大爷给他们当司机吧。 但肖其则开车技术又实在是一言难尽,祁靳也是个半吊子,刚拿到驾照没多久,最后还是卓寒铮啧了声,他拉开了驾驶室的门,让肖其则几个人蹲到后排座椅下。 肖其则不乐意了,他转身去开副驾驶的门,跟卫石径对视上了,卫石径一副很凶的样子勾起了肖其则的好奇心。 正准备跟卫石径搭两句话的时候,卓寒铮喊肖其则滚后面坐好,肖其则麻溜上车,身子探到前排,不忘跟卫石径搭话,语气里都是好奇,:“唉,你是卓寒铮的新男宠吗?”。 “别惹他,他脾气炸”,卓寒铮边讲话边摁住卫石径已经想打人的手。 肖其则也不恼,继续凑在哪里,:“容易炸毛?那确实是小猫啊”。 卓寒铮抬手盖在肖其则的脸上,把他往后座推,:“肖其则你老实点,一会挨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肖其则顺势瘫在后座位哦了声,侧头看祁左去了,祁左低着头,眼睛藏在厚重黑发底下,整个人都有一种阴郁感,肖其则侧身歪头从下往上看祁左,真诚发问,:“你刘海不扎眼睛吗?”。 祁左:“……”。 这个人,好没有边界感。 “你鼻毛有点长了,得剪剪了,要不然长的跟你头发那么长,就不好看了”,肖其则的语气是那么的诚恳,又是那么招人恨。 祁靳看不下去般把肖其则拽了起来,:“跟他凑那么近,你也不怕沾染上他的恶臭味道”。 起身的肖其则愣了下,然后挠了挠头,:“我好像有点没醒酒,我刚刚看到一个人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我在睡一会”。 卓寒铮语气平静,:“你没看错,前面出车祸了,就是有个人被撞飞了过来”。 “我艹”,肖其则扒拉开祁靳伸出头去看,卓寒铮把车速慢慢减了下来,卫石径也好奇盯着外面看,血肉模糊的场面让他也来了句我艹。 肖其则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兴奋的,他的语气有些颤抖,:“要不要打个急救电话,这场面也真是恶心”。 “闲的”,卓寒铮落下一句,直接绕开了车祸现场,他继续沉着脸专心开车,肖其则感叹又是两家人的灾难,祁靳嘶了声,:“肖其则,看这前四后八的车牌,是你们家的啊”。 肖其则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手底下人干的事又不会牵扯到我们,反正有保险在,不过祁靳你怎么开始关注车队的事了”。 祁靳重新坐好岔开了这个话题,:“好像有点冷,其则你坐好,我关窗了”。 肖其则也没在意话题被岔开 ,自己瘫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怎么在说话,肖其则还是睡了一会,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祁靳的肩膀上,还把口水流在了他的衣服上,祁靳一脸无语的给肖其则推开。 祁左缩在车的角落里,透过缝隙看着卓寒铮,他脑海里时不时闪过那晚的场景,祁靳他们用啤酒瓶碎片在他身上划下痕迹,刻上耻辱的文字,祁左兴奋又绝望,血流的很多,最后他奄奄一息的被扔在地板上,直到看到那道光。 他本以为卓寒铮会救他,但卓寒铮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祁左想不明白卓寒铮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他分明看起来是那么温柔,那么知礼,就连羞辱他的游戏,都是那么的温和。 这种人不应该是救赎吗? 想不明白的情绪,让祁左控制不住的想接近卓寒铮,想了解卓寒铮。 那种阴冷的视线让卓寒铮觉得烦躁,本来肖其则擅自带其他人来,就让卓寒铮就不爽了,现在祁左又表现的那么不安稳,让卓寒铮的心情又沉了几分,他分出一些视线看向卫石径。 卫石径正抱着新手机研究,时不时就点开余额,数了又数,他一直在心里感叹,果然走弯路就是好。 见卫石径一副傻样,卓寒铮心情好了一点,他都不记得自己对多少个人说过要包养,卫石径是第一个相信了他的话的,还找上了门。 那天卫石径给卓寒铮发消息说要见面,他们两个就已经都明白,卫石径选择了什么,卓寒铮对于新鲜的人,也乐意玩玩,费点钱而已。 更重要的是,卓寒铮想看到卫石径这个脾气臭,还那么冲的人屈服在他脚下,并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卓寒铮切了歌,放了首刚好遇见你,他继续专心开车,面无表情的,卫石径偶尔会偷看他,小心翼翼的。 不得不说,卓寒铮冷着脸真的很唬人,他没有了往日里轻浮的气息,整个人都透着坚冷,是柔软的衣服也阻挡不了的感觉,也像一座能依靠的山。 也确实在此时此刻,卫石径是依靠了卓寒铮,他没有搞清楚合同里的内容,也在猜宁想的那句第一个是什么意思。 但他明白的是,他现在是属于卓寒铮的玩物,两个人不是恋人,只是包养关系,卫石径还不是很能接受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但他需要钱,他为了钱,怎么样都行。 这个世界,钱太重要了。 所以,卫石径会强迫自己服从卓寒铮。 下午四点多,他们几个人登了岛,车停在小洱海附近,今天风大,这里没多少人,往前走,入目就是被风吹起的小风车,淡蓝色的天空把海水也染得浅,远处的礁石堆叠,还有人坐在上面钓鱼。 卓寒铮走近扯着嗓子喊,:“嘿,兄弟,你咋上去的啊?这鱼好钓不”。 这一喊,让他冷硬的气质消失不见,又变得温柔随意。 钓鱼的大叔抬头往这边看,也扯着嗓子回应,:“那边有条路能上来,这鱼难上啊,半天还没钓到一条”。 听到这话,卓寒铮想去找找路,被肖其则拽住,:“你别什么热闹都凑啊,”。 卓寒铮哦了一声,手搭在海边的栏杆上,看着风把平静的海面吹乱,他想,应该在之后的运动里加一项潜水。 卫石径眼里都是新奇跟欢喜,他看着有些掉漆的木质钢琴,上手拂过,依稀记得高中的时候,他们学校有钢琴课,卫石径路过琴房会听一听,然后继续去学他的器修。 “要去那边走走吗?”,祁靳冲着他们喊,这个点来也没什么可玩的了,顶多到处走走。 肖其则回了好,扯着卓寒铮就往那边走,路过卫石径的时候,卓寒铮伸手拉住了卫石径的手,一瞬间,卫石径全身僵硬,卓寒铮的手热热的,驱散了寒气,他顺着卓寒铮的步伐踩了下去。 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卓寒铮笑着凑在卫石径的耳边,声音很低,:“看来人多的时候小猫是不会炸毛的”。 卫石径偏过头,语气凶巴巴的,:“老子那是给你面子,要不然已经让你去死了”。 “小猫,你耳垂红了”。 卓寒铮的声音是那么轻,让从来没有体会过温柔的卫石径乱了一分,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姿态回应,也记得他们只是交易的关系。 “卓寒铮你欠揍是吧,又调戏我,这得加钱”,卫石径话落,视线就看到卓寒铮的笑意淡了几分,看着他重新靠近了肖其则,卫石径也没多余的反应,继续跟着。 祁左落在最后盯着他们的互动,兴奋的一下下扣着指尖。 你喜欢这种的吗? 那他应该也很恶心吧。 两个人恶心的家伙,真让人看不顺眼啊。 祁左恶意的视线太强烈了,让卫石径不爽的看向祁左,:“你他码盯着老子看什么呢,咋的,要干架呀”。 祁左瑟缩了下,表情可怜,微微抬头看向卫石径,说话磕磕绊绊的 :“对……对对,对……不起”。 听到动静,肖其则几人停下脚步,祁靳直接不耐烦了,上前揪住了祁左的袖子,把人往前面一甩,祁左摔在地上,祁靳一脚踩在了他的腰上,:“带你出来,能不能别他妈瞎惹事,就应该把你跟你那个精神病的妈关在一起”。 祁左还是那么安静的低着头,一言不发,看起来可怜极了,肖其则出来打圆场,把祁左拉了起来,:“好了好了好了,出来玩呢,不要生气”。 祁靳冷哼了声,跟上了一直没有回头停下来的卓寒铮,卓寒铮并不在意这场闹剧,他自顾自的欣赏着海,还有点想单廷西跟千鸣山,他们两个要是在的话,卓寒铮可以随意地靠在一个人身上,三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待一下午都不会说什么。 现在带着他们着实有点吵。 “祁靳,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整死了”,卓寒铮说的直白,祁靳赶紧拒绝,:“别了哥,他死了,家里那些人该找我事了,活着给我当个乐子挺好的”。 卓寒铮:“那就管好他”。 卓寒铮提速往前走了,祁靳停在原地不敢跟着了,他怎么忘了,卓寒铮很讨厌他的计划被打乱,而他跟祁左就是乱入的那个,祁左又是个不老实的。 最后就是,卫石径跟在卓寒铮身边,肖其则带着祁靳跟祁左有些鬼鬼祟祟的在后面。 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冰淇淋机,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运作的灯还亮着,卓寒铮侧头看向卫石径问,:“你想吃冰淇淋吗?”, 卫石径盯着冰淇淋机的选项,满脸写着想吃,但说出来的话让人无语,:“你掏钱我就吃”。 卓寒铮:“?”。 “卫石径,我缺你钱花了?”,卓寒铮被气笑了,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给卫石径的新微信转了20万过去,把页面递到卫石径面前,:“请客快点”。 卫石径立马喜笑颜开,麻溜的收了钱,:“爹,想吃啥口味的,你说,我给你整10个”。 卓寒铮冷笑,:“我不吃这些劣质产品,你问问他们吧”。 卫石径看了眼落在后面很远的三个人,他自己先买了一个小冰淇淋,挖了一勺递到卓寒铮嘴边,:“吃嘛,都说了我请客,我怎么可能让我的金主饿着”。 卓寒铮满脸嫌弃,还是给面子的吃了一口,卫石径笑着继续用卓寒铮用过的勺子吃,卓寒铮出声制止,:“勺子我用过了”。 卫石径哎呀了声,:“我不嫌弃你”。 肖其则快步凑了上来,:“唉,我也要吃,别光请他吃,也给我个,不过你们这算是间接接吻了吧,同一个勺子,两个人的口水,交融~” 。 卫石径扔勺子的速度极快,立马面无表情的又重新买了两个冰淇淋,递给了肖其则一个,看的卓寒铮很不爽,他啧了声,:“我嫌弃你”。 卫石径装没听见,往嘴里塞冰淇淋,两口吃完了,肖其则吃了口就吐了,:“什么劣质香精做的,好难吃”。 他的话让气氛有些尴尬,好像一下子形成了两个世界,卫石径又买了一个吃了口,心里念叨,分明挺好吃的啊。 也幸好,卫石径是个心大的,根本就不会去想他跟卓寒铮几个人的差距,他们继续往前走,看到条小路,跨过不高的栏杆,就能沿着礁石靠近海边,祁靳拽着祁左下去了,卓寒铮也跟了上去。 浪有些大,在要打湿卫石径鞋子的那一刻,卓寒铮拽了下他,:“感冒了我不负责”。 卫石径感受着冷风,想了下鞋子里都是水的场景,全身抖了两下,乖乖站在卓寒铮身边,不往前凑了,在这个间隙,祁靳抬脚把祁左踹摔在礁石上,他的手掌跟膝盖被擦伤,血被海水带走,祁靳的话宛如恶魔低语,:“不是喜欢游泳,怎么不下去了,要我帮你吗?”。 祁左还是沉默不语,哪怕伤口沾了水火辣辣的痛,肖其则拉了拉祁靳,:“寒铮说了悠着点,别吓到他的新宠物”。 祁靳看了眼卓寒铮,跟他身边的卫石径,卓寒铮没什么反应,低着头在回消息,卫石径有些好奇的看向他们这边,祁靳冲着卫石径温柔的笑了笑,随后弯腰扯着祁左的头发把他往前拖拽过去,又猛的把他的头摁进海里。 卫石径挑眉后退了一步,感受到卫石径的动作,卓寒铮轻声开口,:“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