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第1章 演唱会 夜深了，阴暗的小巷里传来阵阵低语 “东西呢，带来了吗？” “这呢”一个人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这东西可不是普通货，这钱……”身上的一身西装有些格格不入 “给你给你，”黑影把手中的箱子递了过去，“赶紧把东西给我。” 看着对方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样子，那个人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狼狈的样子啊，唉，看你这么可怜，我这次给你点不一样的，回去看看吧。”说罢，他把手中的东西扔给了对面。 另一人抬眼看了看他，把袋子拿了过来，打开看了看，“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保证万无一失，倒是你，这几天这么多事，别被人察觉，要是被警察发现了，他可不会放过咱们俩……” 公寓里，一声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安静 “啊啊啊！！！” 顾牧希听见皱了皱眉头，快步走进了姜凌川的房间，“怎……”话还没问出口，他的肩膀就被猛烈的摇了起来，“姜凌川你干什么？” “我抢到季林渊演唱会的门票了！！！” “谁？干什么的？” “不是吧大侦探，他可是最近超火的歌星，你不会不认识吧？” 顾牧希认真思考了一下，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 姜凌川被这个动作逗笑了，他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诶我跟你讲，他的票很难抢的，这都三开了我才抢到，明天就开始了，位置肯定很偏，唉……” “能去看就不错了，知足吧你。”顾牧希笑着说。 这时门被敲响，姜凌川过去开了门，“呦，咱们易言警官怎么有空来啊？” “去去去，干什么你。” 姜凌川贱嗖嗖的笑了笑，对着身后喊到：“顾大侦探，李易言来了。” 顾牧希端着水杯走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明天季林渊开演唱会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李易言说。 “知道知道，什么事你快说！”姜凌川一听到这事，眼睛都亮了。 “明天我要去那管理秩序，还有一个名额，我猜你肯定想去吧。”李易言笑着说。 “诶，你还真猜对了，但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花大价钱买了一张门票，要不你给牧希吧，明天咱们三个一起去。” “可以诶！那我今天就住你们这了，反正明天也一起走，我就不回家了。”说着，李易言脱了鞋，轻车熟路的穿上拖鞋进来了。 顾牧希在一旁轻声笑了笑，“两个傻子…” 演唱会现场 “云儿落下来，大雁自由飞……” “啊啊啊啊啊！小渊唱歌好好听！季林渊！我将永远追随你！”姜凌川大喊，恨不得把嗓子喊破了。 顾牧希看着旁边正在狂喊的姜凌川，低头轻笑，“有病…” 但实话实说季林渊唱歌确实很好听，观众席上的荧光棒整齐的摆动着，颜色也随之变化。顾牧希也很陶醉，随着曲调晃动着荧光棒。 但这时，歌声和伴奏都停了下来，台上的季林渊目光有些涣散的站在那里，听众们看到这情况都很奇怪，许多观众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过了几秒，伴奏声突然响了起来，季林渊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了观众们，大家都以为是节目效果，也就都不再说什么，跟着伴奏一齐唱着。 一曲唱完，季林渊退场，等待过程中，顾牧希正低着头思考着什么，‘不太对……’， 姜凌川看见他这幅表情，以为出什么事了，开口问到：“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刚刚在台上的表情和动作都不太对劲……他…他好像在抑制这某种情绪。” “诶呀，你想太多了”，姜凌川辩解着“小渊最近可忙了，这次演唱会开完还要赶去云南呢，你是不是太久没案子，不适应了。” “嗯…可能是吧…” 这时，舞台灯光亮了起来，但升降台上的人并不是季林渊，而是另一位歌手，他开口道：“Holly朋友们！我是宋朝煜！你们好吗！” 观众们看到来人，都很惊喜，热大声回应着“好！” “大家都很热情啊，OK，林渊现在突然有点事情，所以后半场他可能都不来了，但他为了让你们的心情好受一点，所以让我来替他唱完这后半场。” 听到这段话，台下有些人不满的说：“诶不是，什么意思啊，我花大价钱带我女儿来的，就为了看他一场演唱会，那人说走就走了！” “好了大家，”宋朝煜说“咱们人美心善的季林渊先生知道可能会有人不满，所以，他说了，大家的路费他掏钱！” 有了这句话，台下的一些观众也不议论了，安安稳稳的看完了这场演唱会。 演唱会结束后，顾牧希他们三人，一起坐车回到了公寓。 “说实话，其实还挺可惜的，”姜凌川说，“好不容易抢到的票，结果他就唱了半场…诶，算了，朝煜唱歌也挺不错的。” “姜凌川，”顾牧希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 “你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你怎么还在想这个事啊。” “易言，你呢？” 突然被叫到的李易言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会，随后说到：“其实我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咱们顾大侦探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 顾牧希啧了一声，“别贫” 李易言笑了笑，“嘿嘿，希望你这次的直觉是错的，我可不想干活。” ‘希望吧……’ 自从那次演唱会结束后，季林渊连续三天没有过消息，网上的传文闹的沸沸扬扬。 ‘著名歌星季林渊演唱会事故’ ‘季林渊身体原因’ ‘季林渊 医院’ 许多媒体都想趁着这次热度，大赚一笔，但每次发出的邀约都被工作室拒之门外。 季林渊的经纪人赵兴也很发愁，上次演唱会季林渊下场后，径直走进了艺人休息室，和宋朝煜交代几句后就将门锁上了，敲门也不开，过来许久都没出来。赵兴想在这几天好好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一直没找到机会，看着网上的那些传闻赵兴的头发都掉了不少。看着紧闭着的房门赵兴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敲门。 出乎意料，房间里竟有了回应“进” 听见声音，赵兴连忙走进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进门后，看着靠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季林渊，赵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季林渊，你……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网上关于你的那些传闻闹的沸沸扬扬，要是再不出面解释，你的名声会受很大影响的！” “懒得解释。” “懒…懒得解释？”赵兴被气笑了，“那我们这几年的努力算什么？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你不想解释也没用，我现在就去找媒体。” “我不去。” 但赵兴就像没听见一样，拨弄着手机。 “我说了我不去！”不知怎的，季林渊突然爆发，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 赵兴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他质问道：“你干什么？” “我说我不解释，把这半个月的行程都推掉。” “这是你想推就推的吗？”赵兴都要气死了“后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红毯！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劲才能让你参加这个活动吗？！你不可能不去！” 季林渊低着头坐在床上，不说话了。 “你好好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明天去和媒体解释一下，还有后天那个红毯，只要你认真，你一定是整个活动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诶，牧希你知不知道，今天季林渊要出面声明。”姜凌川一边摆弄这电视，一边用脚踢了踢顾牧希。 “好好弄你电视，别动手动脚的，安静一会。” “哦。” 刚安静了没五秒，姜凌川又说话了。 “明天他还要出席红毯诶！” 顾牧希抬头瞪了他一眼。 “哦，对对对，安静，嘘。”说着他还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电视调到了季林渊采访现场，许多话筒对着季林渊，他看起来十分不情愿。 “季林渊先生请问您是因为不舒服离开的演唱会现场吗？” “季林渊先生网上有人说您进医院了，是真的吗？” “季林渊先生您是发生了一些事故吗？” “季林渊先生……” 虽说不情愿，但他依旧一一作答着，但基本只有“不是” “没有”这几个字眼。 顾牧希本来在低头读书，听见这些问题，他也抬头看了看，慢慢皱起了眉头，“我……我怎么感觉他有点奇怪……” “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姜凌川点了点头，“他好像…瘦了？” 顾牧希无语了，“没错，确实瘦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你说他明天要参与一个红毯活动是吧。” “对，怎么了？” “能进去吗？” “好像…不太能，有事吗？” “我觉得他有问题。” “这……要不问问易言？” “嗯，你打电话。” 这次换姜凌川无语了，不情不愿的给李易言打去了电话。 “喂，咱们的李大警官干什么呢~” “滚，有事说事儿。” “啧，凶什么啊，欸我问你，明天会展中心有个红毯，是你们队负责吧？” “是啊，怎么，你想去啊。” “不是我，是牧希，他觉得季林渊有点问题，想去现场看看。” “哦，牧希啊。那可以啊，明天我去接他吧。” “诶呀，其实……我也想去，带我一个吧。” “呲，我就知道，行行行，带你去。” “耶！感谢咱们人美心善的易言警官~” “滚吧，我挂了。” “好嘞，拜拜~” 顾牧希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李易言肯定同意了，并且还带上了姜凌川，于是直接开口问道：“明天几点？开谁车去？” “明天晚上七点半，易言带咱们去。” “嗯，睡吧。”说完他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看着顾牧希的背影，姜凌川在心里默默给他添加了几个人物形象：高冷男神，工作狂，外加一个脸皮薄。 第2章 报案人 第二天下午五点，顾牧希姜凌川和李易言正在一起吃晚饭。 “诶你们说，我们待会要不要穿帅一点过去啊。”姜凌川一边吃着蘑菇一边说。 “我看行，就咱们仨这颜值，尤其是我们的顾大侦探，然后再好好打扮一番，指定镇压全场！”李易言赞成。 “没错！”姜凌川直接撂下了筷子，“西装一穿，领带一戴，直接惊艳所有人！” “你们选美去？” 李易言还想说什么，直接被顾牧希冷冰冰的一句话噎了回去，怯生生低下了头。 吃完饭，姜凌川这个不怕死的，直接从他衣柜了拿出来了一件西装，好说歹说逼着顾牧希穿了上去。本来顾牧希是不情愿的，但姜凌川那个死声一出来，谁都受不了，无奈接过衣服，回房穿上了。 “怎么样，”姜凌川拍了拍李易言，“哥厉害不。” 李易言憋着笑，“还得是你。” 正在他们讨论待会要不要假装误入红毯现场，所有镜头被他们的帅气面容惊到，追着他们拍的美好幻想中时，顾牧希从他房间里出来了，姜凌川和李易言同时转头。 “我天哪……好帅！”他们两人同时喊道。 “不愧是咱们的顾侦探啊，不仅查案厉害，颜值也是没得说啊！”姜凌川说。 “没毛病。”李易言应和。 顾牧希直接开口制止他们，“闭嘴吧你俩。” “唉…”李易言叹了口气，“没办法，我还得穿制服，只能让我们顾大侦探独自帅气了。” “不是李易言你什么意思啊，我难道不帅吗？”说着，姜凌川还撩了撩头发。 “你可别说话了，你能和牧希比吗。” “嘶……你！”姜凌川举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行行行，你帅，你最帅，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顾牧希被他俩逗笑了，“赶紧走吧，一会晚了。” 红毯现场 “季林渊！季林渊！” 季林渊一出场，现场他的粉丝们就疯狂地喊着，李易言都被惊着了，“他粉丝这么猛的吗？” “你这什么表情，这很正常的好吗。” 李易言摇了摇头，“理解不了。” “啧，没品。” 顾牧希没理他们俩的贫嘴，始终盯着季林渊的面部表情，眉头轻轻皱着，过了会儿，他突然开口问道： “姜凌川，他今天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 “啊？”姜凌川听见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仔细想了想，“他今天…好像…好像有点不高兴？状态挺差的诶，他平时很少不笑的。” “还有点慌。”顾牧希轻声说。 “什么？” “没事，你们继续看着，我出去一下。” “好。” 顾牧希刚站起来准备出去，李易言的电话铃响了。 “喂，李队，乔思酒店前台报案了，说他们那里有个人死了。” “什么？你先带几个人过去，我和顾侦探他们马上跟上。” 他挂掉电话，顾牧希开口问道：“怎么了？” “乔思酒店那有人死了，咱们现在过去吧。” 他眉头皱了皱，“走。” 乔思酒店 李易言拿出警官证，“我们是警察，有人报案说这里死人了，我们来例行调查。” “好……我…我带你们过去。”前台的人是个女生，应该是被吓到了，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那个人将顾牧希他们带到了2888房间。 “还是VIP房间呢。”姜凌川自言自语道。 房门被打开，地板上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人，小腹上插着一把刀，旁边还有一滩血迹。 顾牧希走到那滩血迹前，蹲下身子，开口对酒店服务员说：“请给我拿两个密封袋和一个一次性手套，谢谢。” “好的，稍等。”那个女生好像还没缓过劲来，被叫到的时候愣了一会才回应。 等那个服务员走后顾牧希对姜凌川说：“给徐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 “好。”他说。 过了一会儿，徐枭过来了，他蹲下身观察了一会尸体，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摇了摇头，站起身，“刀以入胸四寸，肯定救不回来了。” “嗯……谢谢。” 这时那个服务员拿来了密封袋和手套，顾牧希蹲下身子，往密封袋里装了点血浆，又在另一个密封袋里装了一点死者的血，又戴上手套，把那人身上的刀拔了下来，在刀柄上撒了一点墙灰，将指纹转移到了透明胶带上，又将死者的手放在胶带上按了一下。 做完这些事后，顾牧希说：“一样的指纹…李警官，你待会把这些东西给林云送去（法医），徐医生，把尸体抬回去，我和姜凌川和你一起过去。” “好。” 走之前，顾牧希和交代酒店前台交代了一声，让他们先不要整理那间房，之后便离开了酒店。 李易言去了林云那里，顾牧希和姜凌川跟着徐枭一起回了医院。 “徐医生，他的死法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顾牧希问道。 “表面看是没有。” “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 “哪？” “刚才姜凌川说他住的是VIP房间，如果是VIP的话，应该比较有钱，但是，他死在了他的房间里。”顾牧希分析着，“什么人会对这种人痛下杀手，还知道他住在哪个酒店，哪个房间，我猜测要不就是他熟悉的人，要不就是他的仇家。” “嗯，没错，但我们现在又不知道他是谁，这怎么办啊？”姜凌川问。 “待会我们去殡仪馆修复死者面容，万一认识呢。”徐枭说。 殡仪馆内 修复死者面容的人是整个馆里最专业的，不到半个小时就完工了，一张完整的、毫无疤痕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 正当顾牧希仔细观察着的时候，姜凌川突然出声：“我知道他是谁了！” “说。” “他是赵兴！季林渊经纪人！” “什么？季林渊经纪人？”顾牧希惊了一瞬。 “对！刚看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但又不敢确定，现在一看应该就是他了，但他是季林渊经纪人，谁会想杀了他呢？”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赵兴私底下的仇家，二是……” “你不会认为是季……” “对。” “但赵兴死的时候，他还在参加活动啊，我们也都看着呢，他有不在场证明啊。” “没错，这就是我的顾虑。” 这时顾牧希的电话响了，是林云，“喂，验出来了？” “嗯，”林云说，“那两血我DNA检测过了，是同一个人的，我把电子版报告单发你。” “好，谢谢。” 很快，电子报告单呈现在了顾牧希的手机上，报告单上的相似度99.9%十分乍眼。 “指纹相同，血迹相同……难道是自杀？”姜凌川问。 “也不是不可能，这个角度应该可以是自杀。”徐枭说。 “是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自杀…概率非常小。”顾牧希一边思考一边说，“一个明星经纪人为什么会随时随地带着一把刀？ 如果真的是自杀的话，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种自杀方式？ 如果是谋杀的话，什么人会那么心急，选择在酒他店下手？找一个偏僻的小巷不是更好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姜凌川也有些懵了。 “对啊，他如果真想自杀的话，找一个动静小一点的方式就行了，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插一刀啊。” “然后我还有一个问题，”顾牧希又道，“明星去参加活动，经纪人不都应该跟着吗，更何况是季林渊这种顶流歌星，赵兴为什么没去？ 就算季林渊不让他去，他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姜凌川，你给李易言打电话，待会跟我再去一趟那个酒店，徐医生，这个尸体先不用动，我们去先找季林渊。”顾牧希说。 “好。” 到了乔思酒店，李易言已经在这了，顾牧希去前台问道：“您好，我想问一下季林渊先生是不是住在这个酒店？” “是的。” “好，谢谢。”顾牧希道了谢后，转头对姜凌川说，“他那个活动几点结束？” “十点半，到这的话应该得十一点了。” 顾牧希低头看了一眼手表，22：15。 “好，那我们就在这等着…季林渊先生。” 第3章 他死了 23：08 一辆商务车停在乔思酒店门口，本以为会有好几个保镖护着季林渊出来的大场面并没有出现。 车门一开，车里只走出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戴者墨镜口罩的季林渊，参加活动时穿的西装已被脱下，现在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另一位则是一个陌生面孔，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他的面孔。 顾牧希时刻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季林渊，和另一个全身黑色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他站了起来，给姜凌川使了一个眼色，姜凌川点了点头，朝季林渊走去，顾牧希则先进了酒店的接待室。 “季林渊先生您好，我们有几个问题想咨询您一下。” 姜凌川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干起正事来也挺专业的。 季林渊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皱了下眉头。 “你们是……？” “进房间再说，我们自然会告诉您。” 季林渊思索一阵后同意了，“好。”说罢，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先回去。旁边那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上了电梯。 “请吧，季先生。” 姜凌川带着季林渊进了一楼的接待室，顾牧希早已准备好，正等着他们来呢。 他坐得端正，再加上他那一身西装，更像是准备谈合作的商业精英。 季林渊进来后，姜凌川带上了房间的门，对他说了一句 “请坐。” 之后便坐到了顾牧希的旁边。 “季先生您好，”和季林渊面对面坐下后，顾牧希介绍起自己来，“我叫顾牧希，是A市的一名侦探，这位是我的助手，姜凌川。” “顾侦探是吧，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刚才您身边哪位是……？” “那是我助理。” “只有他一个人跟您去了红毯现场吗？” “嗯。” “那您经纪人呢？” “他说他身体不舒服待在酒店了。” “那您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顾牧希问什么季林渊几乎都是有问必答，但这个问题一出口，他迟疑了一会。 但没过多久，他继续开口道：“他不太喜欢陌生人进他房间。”季林渊委婉的拒绝了。 ‘真是一个好借口。’姜凌川心说。 “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但……季林渊先生，一个侦探找你单独谈话，但却问了一些无关急要的问题，您，不觉得奇怪吗？” 这话明显是个问句，但顾牧希一说出口，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令人不寒而栗。 但季林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紧张。 “哦，A市著名侦探找我问话，不管问什么我都应该仔细回答，万一我对某个案件有了巨大的帮助呢，您说是吧。” 这种半问半肯定的句子，一般让人很难回答，而顾牧希很自然的接上了。 “诶，您还真说对了，确实有一个很重要的案件，您跟我来个地方。” 说着顾牧希站起身，打开房门，给季林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季林渊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走出房间。 他问道 “我们去哪？” “您跟我来。” 姜凌川按下了电梯按钮，“滴”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顾牧希他们三人走了进去。 到了六楼，姜凌川带着他们往走廊深处走。 季林渊有些疑惑 这怎么离他的房间越来越近了？ 虽心里起疑，但他表面没有做出任何其他表情，依旧是一脸温和。 最后，姜凌川停在了2888房间门口，旁边站着李易言。 “您好季先生，我是人民公安局的警察李易言，说着他掏出了警官证，“有人报案说，这里发生了一场命案，据调查，死者正是您的经纪人---赵兴。” 最后几个字，李易言加了重音。 季林渊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什么？赵兴他死了？” “是的。” 说着，姜凌川打开了赵兴房间的门，地板上的一滩血迹十分乍眼，由于时间的缘故，现在还有些发黑。 “我找您就是为了这件事。”顾牧希突地开口。 “我再问您几个问题，赵兴有心理上疾病吗？” “没有。”季林渊斩钉截铁地说，之后他又问，“为什么问这个？” “他去世的方式有可能是自杀。” “什么？” “您先不用管其他问事情，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私底下有仇家吗？” “这……我不太清楚。” “那他有没有和谁出过争执？” “这个我也不太知道，但我听说好像有一次是为了和田霄抢场馆吵过几次。” “这个消息很有用，谢谢。” “那您真的不知道赵兴死了吗？” “我当然不知道，早上七点我就出去了，到现在才回来，怎么可能知道他死了？” “您那么激动干嘛，又没说人是你杀的。” “那我再问您，赵兴死了您为什么一点难过反应都没有，我只在您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丝的…惊讶。” “按理来说，你出道七年以来赵兴一直跟着你，”姜凌川说，“不管是您低谷期还是顶流时期，他一直在给你处理许多事情。说白了，你只需要录制节目，参加活动，其他事情基本全是赵兴一人负责。 我听说你们私底下关系并不是很好，但就算感情没有那么深厚，但这么多年的情谊，他死了，你怎么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除非你提前就知道，赵兴，要死了。” 这最后一句话是顾牧希说的，他特意在“要死了”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季林渊被这一句话镇住了，但他很快恢复了理智，清晰地说 “首先，我和他的关系最近，而且私底下感情也不是很好，你们有很大的可能怀疑人是我杀的， 但就算我想杀他，我也有贼心没贼胆，我可不想背上个官司，毕竟我还有那么多粉丝，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感谢您的配合，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出酒店后，顾牧希对李易言说：“查一下田霄。” “好。” 第二天 殡仪馆内 “小兴啊……小兴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我们一家老小还等着你养活呢啊……”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趴在赵兴的停尸床前哀嚎着。 “妈…妈…你别哭了，我哥他……” 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女人，安慰着她，但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时顾牧希进来了 那个老婆婆看见他直接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他的身前，抓着他的手说， “您就是那个大侦探吧，侦探同志，一定要为我们家小兴查明真相啊！” “嗯，我会的。” “这位家属，您先让开一下吧，尸体要去火化了。”徐枭说。 “小兴啊……” “妈……让开点。”那个女人哽咽着说，“别打扰人家工作……” “啊……？好……好……” 赵兴的尸体火化完，被他的家人带走了，顾牧希回到了公寓。 姜凌川正在厨房里弄着什么东西，餐桌上摆了两个煎蛋和两杯牛奶。 “诶，顾子你等会啊，我这弄三明治呢，马上好，你先去洗个手，坐餐桌上等着。” 顾牧希还挺惊讶的，因为平时姜凌川都不怎么做饭，要不就他做，要不就点外卖。 他洗了把手，抽了几张面巾纸坐在了餐桌旁。 姜凌川这会也正好完事，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摆到了餐桌上。 “OK，大功告成！” “今天怎么想起做饭了？” “我这不是看我们顾大侦探一大早就出去，查案这么辛苦，想给你做顿饭，犒劳一下嘛。” “确定能吃？” “啧，好心好意给你做饭，还说这种话，下次不给你做了。” “别，我吃。” 说着顾牧希咬了一口煎蛋 “怎么样怎么样！”姜凌川着急的问。 “嗯……还不错。” “真的？！我也尝尝……诶，确实不错诶！不愧是我。” 顾牧希笑了一声，“自恋。” “我有自恋的资本！” “行行行，你厉害，你最厉害。” 这时，顾牧希电话响了，是李易言。 “喂，查到了？” “嗯，田霄他没参与场馆选择，都是他经纪人看的，赵兴也是和他的经纪人起的争执。” “好，我知道了，明天，让他去警局。” 第4章 调查中 警局审讯室内 田霄的经纪人柳林和顾牧希姜凌川面对面坐着。 柳林刚被通知让他去警局时都懵了。 他想着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儿啊，为什么会让他去警局呢？ 他这人也不是不好相处，笑嘻嘻的对顾牧希他们说：“顾侦探是吧？您的大名我早有耳闻，请问今天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啊？” “ 柳先生您好，我也不多说别的，直接切入正题，”顾牧希说，“赵兴这个人你知道吧。” “ 赵兴？我知道啊。上个月他还跟我抢地盘来着呢。” “演唱会场馆？” “对，就这事儿。他们那个季林渊都多火了，还用得着跟我们家小霄抢地盘？顾侦探，他……怎么了？” “他死了？！” “对。” “怎么可能？我前几天还见过他呢……” “就前天。” “前天？前天不是走红毯吗？我们田霄还去来着呢。我就说我怎么没见着他呢……” “我听季先生说，您与他有过争执？” “就场馆那事儿啊，那场馆最后也给他们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大事儿啊。” “那您知道他与别人发生过冲突吗？” “这……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 “那他与田霄先生有过节吗？”顾牧希又问。 “他们两个一起上过一次综艺节目，但期间也没吵过架呀。” “综艺？嗯……好，谢谢您的配合，您可以走了。” 李易言将柳林请了出去，随后又关山审讯室的门。 “怎么样，发现什么问题了吗？”他问道。 “不是他。”顾牧希回答， “那是谁？和赵兴有仇的人应该……没几个吧。”姜凌川说，“毕竟他是明星经纪人，就算自己没事，也得为他的艺人着想吧。” “说得没错……”顾牧希沉默一阵后说，“待会我们去赵兴他家，有地址吧？” “有，现在走？” “嗯。” 顾牧希他们三人随着导航来到了一个老旧小区。 “我嘞个……”一下车，姜凌川就皱起了眉头。“这……赵兴他们家……这么困难吗？” “看起来……应该是…”李易言应着。 “赶紧进去吧，门牌号多少？”顾牧希说。 “3-71。” 来到赵兴家门口，李易言敲响了他的房门，来开门的人正是上次在殡仪馆见到那个女士。 见到来者是顾牧希他们，她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连忙开口道：“快请进。” 随后又喊：“妈，顾侦探他们来了！” 进了门，顾牧希环视了一圈 进门就是个沙发，两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看起来有六十多平的样子，虽小但打扫的很干净。 听见喊声，哪位老婆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们，急忙请他们坐下。 “我们这个小区挺多年了，可能挺破的，你们别介意啊。”坐下后她说。 “我性魏，是赵兴的妈妈。这位是我女儿，叫赵薇。”她指了指旁边的女人，赵薇点了点头。 “您们今天来是查到杀我儿子的凶手了吗？”她年龄有些大，说完这些话后，都稍微有些喘。 “嗯……暂时还没有，”顾牧希说，“我们今天来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您随便问，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如实回答。” “赵兴是什么时候出去工作的？” “那可很多年了……应该是10年前了吧……”说着魏阿姨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好像是陷入了回忆。 “小兴和小渊从小就是是很好的朋友，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季林渊，虽然他比小渊大了几岁，但玩的一直都很好。那个小渊啊，从小就有一个明星梦……” 十八年前…… 那时的季林渊还在上一年级，而赵兴已经初中了。 小时候的季林渊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对着赵兴说：“小兴哥哥，我以后要当大明星，你来给我当助理好不好啊？” “能不能当上还不一定呢，这么快就想让我给你打下手了？” “不是不是，我挣钱养你啊！” “呵，小孩子……好，那你就努力学习，当上大明星以后养我。” “嗯，我会的！” 本以为是个玩笑话，但没想到却成了真。 出道的那一天，季林渊非常兴奋，他立马给赵鑫发去了消息：赵哥我成功了，我真的当上明星了，你来当我经纪人吧！ 那时已经25岁，有了工作的赵兴，看到这条消息竟真的辞去了工作，去北京找了季林渊。 刚出道的时候，没有人气没有热度，只季林渊自己在深夜写歌。一首接着一首，每天基本都要熬到凌晨2点。 赵兴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上网查了许多资料，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让季林渊参加了一个歌手大赛。 那几天金季林渊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一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激动，“真的吗？那我最近写的歌就派上用场了！” 他挑选了一首觉自己觉得写的最好的一首歌，《明月那边》参加了歌手大赛的海选。 没想到他竟以海选第1名的成绩成功进了第1期。 后来就是淘汰赛，半决赛，单元赛，一直到了最后的总决赛。 总决赛的时候，他挑选了一首自己和赵兴共同完成的歌曲《另一个我》 最后也是以决赛第3总分第一的成绩，成功当上歌王。 宣读获奖感言的时候，他特意提到了赵兴的名字。 “我更要感谢我的经纪人，是他陪我度过了我要抗不过去的时期，是他让我有了参加这个比赛的机会……” 后来，他慢慢爆火 《深渊》《大雁》《哪个我》等等许多歌曲都一一上线。 但他和赵兴共同创作的，那个让他走上歌手这条路的那首《另一个我》好像已经石沉大海…… 但也不知怎么一回事？ 赵兴和季林渊的关系好像突然降到冰点，只要一谈话，不出三句就会吵起来。 就算是一个零星半点的小事儿，也会吵得很凶。 赵兴不懂，他不明白。 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也试图和季林渊好好说话，但对方似乎根本不领情，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后来他们也不吵了，除了工作上的一些钥要事，平时基本不说话。 其实后来的事魏阿姨也并不知道，只知道他儿子从小的好朋友、好弟弟，变成了大明星，现在他的儿子是他的经纪人，还以为他们关系还像小时候那样好。 顾牧希自然也不知道后面的这段故事。 魏阿姨停止了她的讲述，于是顾牧希又问：“他私底下有仇家吗？” “仇家？应该没有吧……” 正当魏阿姨仔细回忆之时，赵薇开口了。 “我好像知道一个……” “说。” “小渊当上了大明星，我哥也去给他当了经纪人，这件事，我们以前的那些同学，也都知道了……” “不知道他们是嫉妒还是怎么，我哥回来的时候他们竟然对我哥说，去给别人当狗腿子了呀。” “我哥的脾气也不好，一听这话，直接上手打了他一拳。那个人被惹怒了，还了手，所以他们两个就…打了起来。” “后面两个人都受伤了，虽然不是很重，但双方都没有了交集，见面也不说话。” “这……算有用吗？” “当然，谢谢您提供的线索，您知道他现在住哪吗？”顾牧希说。 “这……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推给您。” “好，非常感谢，那我们先走了。” “慢走。” “听她这么一说，难道……赵兴是被那个人杀的？”回到车上，姜凌川忙不迭的问顾牧希。 “不知道，但我觉得不太可能。” “为什么？” “直觉。” 姜凌川翻了个白眼，又给顾牧希贴了一个标签：闷骚哥。 季林渊这时正一个人待在房间喝酒。 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酒瓶散落一地，杯中的酒不断喝空，又填满，季林渊满脸通红，眼里好像还有些泪水。 赵兴死了…… 赵兴他真的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在他们的关系即将修复的时候他死了？ 他真的后悔了…… 没想到四章就一万多字了，可能不只有两万字咯~ 这里提到的歌手比赛，没有任何原型，赛制我也是按大部分比赛形式来的，别喷[托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调查中 第5章 嫌疑人 顾牧希他们回到家，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顾侦探，这是那个人的微信，他叫刘海军，您自己问问他一些问题吧。, ‘好，谢谢。’ “怎么了，他把那人微信推过来了？”姜凌川问道。 “对，我们明天去。” “行，那我们明天下午去警局？” “嗯。” “那行，晚饭吃什么？” “随便。” 姜凌川翻了个白眼，“又随便，我不会做随便这道菜，你自己做吧。” 顾牧希笑了一下，“行，我做，吃什么。” “那我要吃……糖醋排骨，干炸里脊，椒香肉饼，还有……” “困了？” “嗯？没啊？” “那做什么白日梦，木须肉炒木耳，爱吃不吃。” “吃吃吃，我们顾大侦探做什么都好吃。”姜凌川露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还要去给顾牧希按肩膀。 “起开，不然给你下毒。” “遵命！”姜凌川装模作样的敬了个礼。 看他这副模样顾牧希嗤笑了一声，没理他，径直走进了厨房。 姜凌川也不好什么都不做，把餐具整理好了，之后便在厨房走来走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顾牧希都看烦了，他“啧”了一声。 “出去，在这走来走去干什么呢。” “诶呀，我不是看看能不能帮上你嘛。” “那我还得谢谢你？” “那倒也不用，毕竟你是我领导吗。”姜凌川拿腔作调地说。 “你还知道呢，谁家领导给下属做饭。”顾牧希一边炒着菜一边说。 “谁让我们顾侦探这么好呢，是不是？” “就你会贫，洗手去，马上好了。” “好的！” 吃完饭，顾牧希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看手机。 “怎么了？”姜凌川问。 “我在和那个刘海军聊天。” “聊天？你还会聊天？”姜凌川一脸惊异地走到顾牧希身边坐下，偏头看着他的聊天界面。 ‘刘海军先生，我是顾牧希，一名侦探，请您明天去一趟市中心公安局，我有一些问题要问您。” 这么一条冷冰冰的消息显示在手机上，姜凌川吐槽道：“不是我说，顾侦探啊，您在这审话呢，谁家好人一加上微信就直接让人家去警局啊，吓死个人。” “你审我审？” 姜凌川被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噎住了，“你……算了，我闭嘴。” 说着他还做了一个把嘴拉上的动作。 这时，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去公安局？我也没犯什么事啊，去警局干啥？’ ‘和您没关系，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这……行吧，几点？’ ‘都行，您定。’ ‘那下午五点半吧。’ ‘好。’ “明天下午五点半，咱们五点到。”顾牧希说。 “好，正好明天易言值班。” “嗯，睡吧。” “晚安咯。” 第二天 早上八点，姜凌川被闹钟吵醒，他不耐烦的摁了闹钟，迷迷糊糊的起来了。 他走出卧室，发现顾牧希已经起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 “早啊…” “嗯，洗漱去，待会吃饭。” “哦…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姜凌川擦着头发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看手机。 “不是这……顾牧希顾牧希！” 他连忙走到顾牧希旁边。 “干什么。”顾牧希说。 “田霄他……死了！” “什么？！” 顾牧希转头看向姜凌川的手机屏幕，上面赫然写着 热搜top1 田霄 去世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姜凌川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啊……” 这时顾牧希的电话响了，是李易言。 “喂，田霄他死了！” “嗯，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姜凌川看到热搜了。” “ 哦对，我忘了他天天盯着那个手机看，那你们来田霄家，我给你发地址。” “嗯，我们现在过去。” “好。” 顾牧希和姜凌川两人来到田霄家，是一个高档小区。 一进门，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田霄，眼睛还是睁着的，地上有个风扇，旁边好像……还有个药瓶。 柳林站在旁边，眼神还带着惊恐和慌乱。 “你报的警？”顾牧希问柳林。 “是……是我报的警……”柳林磕磕巴巴的回答。 “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一进来，他就躺在这……” “那知道是谁杀的吗？” “……不知道，我发现他的时候，被吓着了，什么也没想，就直接报了警。” “你是在他家发现他的尸体的，你为什么可以直接进他家？” “我毕竟……是他经纪人吗，万一有什么紧急的工作……也好直接找他。” “一大早就有工作？” “嗯，待会本来要去剧组，我就去他家找他，没想到……”说着柳林低下了头。 看着他的反应，顾牧希皱了皱眉头。 他走到尸体旁边，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药瓶。 “怎么会有药瓶？”他一边说，一边把把药瓶捡了起来，仔细观察着。 “安眠药？他有抑郁倾向吗？” “ 没有！这点我确定！” “那他睡眠不好吗？” “前一段时间他压力很大，经常睡不着觉，所以就买了一瓶……但最近没有了！” “你确定田霄他不会自杀？” “我确定！小霄他一直很开朗的。” “那你的意思是，田霄他肯定是被别人杀的？” “肯定是！” “嗯…好的……”说着，顾牧希转身，想走进卧室。 “等等！那里……”柳林下意识想阻拦，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没了声音。 “怎么？不能进？” “没……” 顾牧希看了他一眼，转身握住门把手，准备进田霄卧室，但是……房间竟然被锁上了。 顾牧希皱了皱眉头，转身对柳林说：“门为什么是锁上的？” “啊？被锁上了？不能啊……”柳林上前，想试着把门打开，但并没有什么用。 “嘶……怎么回事，他从来不锁房间门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进卧室了。” 顾牧希环视了一圈，走进了卫生间，姜凌川也跟了上去。 一进门，垃圾桶里的酒瓶格外显眼，多到有几个都掉了出来。 “怎么这么多酒瓶？”顾牧希问。 “我知道这个酒！度数还挺高的。”姜凌川说。 柳林闻声前来，“酒瓶？不能吧，如果要去剧组的话，他不会喝这么多酒的啊。” “我好像知道了……”顾牧希喃喃道。 “什么？” “没事，那个卧室……现在找人给它打开，把田霄……送去殡仪馆吧，柳先生你跟着去吧，这里的一切都不要动。” “好。” 过了一会，开锁师傅来了，不一会就打开了，姜凌川付了钱，就让他走了。 顾牧希走进卧室 整齐的床单被褥，淡淡的清香，墙角有一个风扇，一看就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顾牧希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最后他把目光定在了床头柜上。 他走过去拉开抽屉，只见里面有一堆大大小小的药瓶。 “这么多药！”姜凌川有些惊讶，“安定，头孢，诶？怎么还有一包盐？” 顾牧希没有说话，看着抽屉里的东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了卧室，来到了酒柜前的吧台旁，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看了看。 “没有……” 姜凌川也跟了出来，“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 车上 “怎么样，他怎么死的。”姜凌川问顾牧希。 “凶手挺专业的，没有外伤，也没中毒，身上也没有被打过的痕迹，”顾牧希说着。 “你刚才说知道什么了啊，我看柳林在那我没问。”姜凌川又问。 “嗯……我猜测凶手应该认识田霄。” “为什么？” “你看见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 “嗯……为什么卫生间的垃圾桶里会有酒瓶啊？”姜凌川一脸认真地说。 顾牧希无语了一瞬，“跟我这么多年，你就发现这个了？” “开玩笑了，首先卧室抽屉里的那包盐就很奇怪，然后那堆啤酒瓶也肯定有问题， 再其次……一个大明星家里会用风扇吗？就算他用，为什么会把风扇放在墙角，不应该放在离床近一点的地方吗？ 而且客厅的那扇风扇……一个近50平的客厅，一个风扇吹的全吗？起码得三个吧。” “说得不错，最后一点你……” 顾牧希还没说完，姜凌川就抢着说。 “最后一句我撤回！” 顾牧希笑了一下 “待会回家做个实验。” “我好像知道些什么了。”姜凌川笑着说。 回到公寓楼下，顾牧希对姜凌川说：“去超市买瓶啤酒。” “怎么，我们顾大侦探要小酌一下吗？”姜凌川调侃道。 顾牧希瞪了一眼他，“去不去？” “去去去，咱们顾大侦探的话必须得听啊。” 顾牧希翻了个白眼，“赶紧去，别贫了。” “遵命！” 姜凌川回到家，顾牧希拿走啤酒，又把盐拿了出来。 他将啤酒倒进杯子里，又加了些许的盐，杯中的气泡明显增多了。 “哇，为什么会这样。” “在啤酒中放盐，可以改变啤酒与空气接触时间，会影响推理死者的死亡时间，误导我们判断。” “我天呐……难道那两个风扇也是作案工具？” “应该是，两个风扇对着吹会导致窒息，但这点我并不确定。” “还得是你，那那个安眠药是怎么回事？” “要不就是自杀，要不就是凶手伪造的证据，但我觉得……自杀概率很小。” “嗯……那你觉得柳林有可能是凶手吗？” “应该不是，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那现在就看谁是凶手了呗。” “嗯，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 “唉，行，晚上还有个人要搞呢。” 八百年没更新的作者更新了，这一章我写了一周，懒得写[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嫌疑人 第6章 刘海军 17：31 警局审讯室内 顾牧希和姜凌川面对着刘海军。 “刘海军先生您好，我是姜凌川，这位是顾牧希顾侦探，A市著名侦探，我是他助手。”姜凌川介绍道。 “您好，刘先生，我们话不多说直接切入正题。赵兴，您认识吧。” 顾牧希用了半肯定的问句，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 “他啊，认识。”刘海军的语气有些轻蔑。 “我听说…您和他有些过节是吗？” “呲。”刘海军并没有回答。 “赵兴他死了，您知道吗？” “什么？死了？”他有些惊讶，随后又恢复正常，“死了也活该……” “这是警局，注意点。”李易言提醒。 刘海军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您知道他私底下有什么仇家吗？” “我哪知道，人家可是大明星的经纪人，我哪能知道人家私底下的事。” “那之前呢？” “不知道。”刘海军不屑地说，“怎么？你们怀疑是我啊？” “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刘海军嗤了一声，“他凭什么啊，都是农村的，凭什么他能当那个什么季林渊的经纪人，就因为他俩关系好？ 那我以前还总带他玩呢，凭什么不找我啊，就那个赵兴，装什么装啊，活该他死。” “就因为他当上了季林渊经纪人？”姜凌川不理解地问道。 刘海军没有说话。 “嗯，好，谢谢您的配合，您可以走了。”顾牧希说。 “啧……”刘海军啧了一声，起身走了。 “怎么样，你觉得是他吗？”姜凌川问顾牧希。 “不是。” “为什么？” “这么笃定？”李易言说。 “你们看不出来？”顾牧希反问。 姜凌川顿了一瞬，“那除了他还有谁？” “……” 顾牧希一时也没回答上来。 “我还是觉得和季林渊有关系。”他思考一阵后说道。 “但我们都问过他了啊，我觉得他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我们明天再去找他。” “……行，你是老大听你的。” 第二天 “姜凌川，我们现在去找季林渊。” “行，我给他打电话。” “喂，您好季先生，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有事吗？” “在电话里不好说，您就说有没有时间吧。” “……有。” “那行，我们有件事要问您一下，是您来警局，还是我们去找您？” “你们来我这吧，还是那个酒店。” “好。” “OK，我们去乔思酒店找他。” “嗯，走吧。” 到了乔思酒店，季林渊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一见到顾牧希他们，他就站了起来。 “顾侦探。” “嗯。”顾牧希点了点头。 “去我房间？” “嗯……可以，走吧。” 嗯对，非常水的一篇，什么都没讲[托腮]但是我已经八百年没更了，所以……其实这个是我八月份写的，但是没写完（其实是懒得写）所以只有九百多字……以后我会改的，这篇应该会重写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刘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