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菜】因为想见你》 第1章 独特的你 “牧野杉菜被贴红牌了!!” 声音落下,大家都看着刚进教室的杉菜。 5分钟前,杉菜像往常一样打开了柜子,里面赫然贴着一张红色的标签,“我被贴红牌了!”杉菜心里直颤,被贴上红牌,意味着要被人欺负,意味着你,惹到了f4。昨天,杉菜因为帮转学生樱子解围,冲撞了道明寺司,今天这张红牌,便是警告。“可是,霸凌就是不对,我帮别人,到底错在了哪里?”杉菜心里叫嚣。她浑浑噩噩的走进教室,便有了刚才的一幕。她再也受不了大家的目光,抱起母亲给她的饭盒,跑出了教室。 “哗”,三姐妹从上面骤地泼下一桶冷水,将杉菜的头发和外套全部浇湿了。“穷鬼还想在英德读书?哈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你昨天惹到的可是道明寺大人!”为首的女生嘲笑到。杉菜意识到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一气之下跑到了天台。这里能看到学校外重重叠叠的山,白云映衬着蓝天,微风轻拂,景色很好。这是杉菜昨天从饭堂回来发现的,她想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是个清净的好地方。 命运的齿轮好似在这一刻开始转动。杉菜宣泄着内心的愤怒,忽然- “你要在这哇哇大哭吗?”一道略微低沉,但颇具少年感的声音响起。杉菜转头,发现坐在角落的花泽类,那是他们第一次说话。花泽类起身,看着身前略显狼狈的少女,说:“这是我的地盘。”“!啊,对不起,我,我这就离开。”杉菜实在不想再招惹f4的任何一个人,转身准备出去。。许是看到少女浑身湿透,胆怯地转身时,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花泽类张口道:“算了,看来还是你比较需要这里。”转身拿着书离开。杉菜愣住了,她看向花泽类高挺的背影,原来,f4不是每个人都像道明寺那样暴力啊。 被贴红牌的第二天,杉菜拿好饭盒,在家楼下给自己鼓气,踏上了去学校的路。可事与愿违,她紧张的打开了柜子,“啊!”杉菜尖叫到,“蛇,蛇!”她抓起东西就飞奔去教室,落下背后满是嘲笑的声音。但过后的一上午什么都没有发生,杉菜心里有这一丝隐隐的不安。 中午,杉菜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她打开饭盒,看到妈妈精心准备的饭菜里窝着一只龙虾!杉菜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在学校的所有委屈在这一刻好像都被家人的爱化解了。当她正准备起筷子时,一道男声响起,却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是在模仿上流吃饭吗,真是可笑”,杉菜抬头,看见了道明寺的脸。“不过是个中产阶级的老太婆做的饭罢了!”伴随着话音,道明寺一把转起饭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杉菜望着地上的龙虾,眼前浮现着妈妈每天早上准备饭菜的身影,心里一阵阵缩紧。 道明寺看到她的视线,不屑的一脚踩了上去。杉菜再也忍不住,忙趴在地上,忍受着大家的目光,杉菜手脚冰凉,整个人像麻木了一般,慢慢地收拾起残局。与此同时,道明寺靠在旁边的桌子上,对着楼上的三人发出去银座的邀请。“哎?为什么”,西门和美作同时发出疑问。“因为,我的鞋脏了”。听到道明寺这句话,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花泽类眼神落在了趴在地上默默收拾东西的少女身上,眼神触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杉菜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说到“你给我站住”。道明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转头,不屑地说:“你说什么?” “富家少爷什么的,我确实不懂。但你不过是个从未自己动手赚过钱的小鬼,少嚣张了!”砰的一拳,杉菜的拳头落下,道明寺因此倒在地上,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杉菜,其他人亦如此,这可是道明寺司啊! “我不会退缩,这是在向你宣战,放马过来吧。”说罢,杉菜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的饭盒收拾好,欲离开时,她抬头看向了楼梯上那个少年--花泽类,那个带着一丝神秘色彩,那个在天台遇见的类学长。花泽类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她,好似在赞赏她刚才的行为。杉菜低下头,从道明寺旁直接走过,不卑不亢的穿过了重重围住的人群,心里直跳。 傍晚放学,杉菜像往常一样走路回家,可今天,她被几个男生堵在巷口,书包被粗暴地抢走,扔进泥水里。课本在污泥中散开,被踩得面目全非。“惹了道明寺,还想好过?”带头的男生狞笑着逼近。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车窗降下,道明寺那张嚣张的脸露了出来:“给你个机会,跪下来求我,我就考虑放过你。” 杉菜攥紧拳头,把到了眼眶的泪硬生生逼回去,倔强地瞪着他:“我不会求你。”说完,她转身就跑——不是害怕,是不愿再在这种无谓的对峙上浪费时间。她没看见,道明寺望着她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被她一拳打歪的袖扣,眼神复杂。 类菜要幸福。我会在原来的剧情上改动,但结合的是日版的,想弥补类菜错过的时间线【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独特的你 第2章 红漆与黑胶的边界 红纸条的报复愈演愈烈,这天清晨,杉菜发现自己的校服被泼了红漆,斑驳的痕迹像血一样刺眼。杉菜再也忍受不住,愤恨地看着作俑者,却深知辩驳的无力,转身像天台跑去--不知道是天台让她安心,还是那个人…… “砰!”杉菜用力推开了门。她躲在天台角落,用袖子拼命擦拭,委屈和愤怒终于让眼泪决堤。 “又哭了?”花泽类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递过手帕,“用这个,比你袖子管用。”杉菜泪眼朦胧的看着手帕,心里的酸涩像青梅果一般,悄悄地破了皮,不知为何,看见他的那一刻,心里像是慢慢被填满了一般,终于落了地。 “衣服你直接扔了吧,我会联系学校重新给你一套。”他走到天台边缘,望着远处的夕阳。 “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难过的时候出现?”杉菜小声问。花泽类回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把口袋里的薄荷糖扔给她:“大概是……讨厌看到麻烦吧。” 杉菜整理好自己,站起来对着花泽类说:“谢谢你,类,学长。”花泽类逆着夕阳,朝杉菜挥了挥手,转身离开。离开时,他掏出手机,立刻联系了西门,不动声色地要来了红纸条幕后主使的名单,“真是麻烦呢……看来要给你们吃点苦头了……”后来杉菜才知道,花泽类让这群人的裤子都破了洞,让他们当众出了丑。他从不用暴力解决问题,却总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悄悄清一些障碍。 道明寺家。“喂,我说司啊,你要不把那牧野的红牌撤了吧,她一个女生,被这样欺负,会不会有点过了。”西门把玩着一个苹果说,美作在旁边认可地点了点头。 “哈?你们有没有搞错啊,这个女的,她,她那天打了我一拳,今天还反抗了我,我,我干嘛要原谅她。”道明寺撩了下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却浮于表面。 这时,本来在一旁安静磨着苹果泥的花泽类抬头,望着旁边的道明寺,说:“ 你不是说不对女生下红牌吗?” 道明寺一下愣住,似乎终于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我,我,我撤了还不行吗!” 又一天清晨。“杉菜,有人找你。”班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杉菜抬头,看见道明寺的跟班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捏着一个牛皮纸袋。 “道明寺少爷让我给你的,说是……赔你课本和校服的补偿。” 纸袋里掉出一张演唱会门票,烫金的乐队logo刺得杉菜眼睛疼。她想起某次在走廊,无意间听到道明寺跟美作抱怨“那支乐队的新专辑根本买不到”,语气里的烦躁不像装的。 晚上杉菜像往常那样,写完作业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瞥见搁在一旁的门票,心里五味杂陈。“……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想欠他人情啊。” 她托在唱片店打工的朋友蹲了三天,真的买到了一张限量版黑胶——朋友说,这是店里最后一 张,还是用员工福利“换”来的,没让她花一分钱。傍晚,杉菜把黑胶塞进书包,犹豫着要不要送出去。 心里的烦躁像夏日干燥的空气遇上了枯木堆一般,生出点点火星。 杉菜去了天台。她并不意外的看见了他。花泽类正靠在栏杆上听歌,耳机线垂在身侧,一旁靠着的琴盒带上系着一半个没有编完的雏菊挂件。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递过来:“想听吗?” 杉菜摇摇头,指尖却无意识地捏住了书包带里的黑胶。花泽类察觉到她的紧张,看了一眼那张黑胶。花泽类摘下耳机,看向她,问道:“你为什么还要送他一张黑胶?”杉菜察觉到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点不对劲的味道,小声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或许他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 花泽类的指尖顿了顿,把耳机重新戴上,声音透过音乐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有些人,不值得你为他找借口。” 杉菜没再说话,只是把黑胶又往深处塞了塞。她对“道明寺司”的情绪,第一次在“讨厌”之外,滋生出了一点说不清的复杂。 当晚,杉菜还是把黑胶放在了道明寺的课桌里,上面压了张便签:“黑胶是限量的,别浪费了。”她不知道,道明寺看到黑胶时,愣住了整整十分钟。“喂,这女人……” 更不知道,花泽类站在走廊尽头,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指尖将薄荷糖的锡纸揉得变了形。 新的一天,太阳明媚的穿过了树叶,在地上映出点点光斑。“看来是个好天气呢……”杉菜心里想,“希望今天能顺利吧。” 许是心想事成,学校的人破天荒地没有再针对她。杉菜站在食堂门口,看着道明寺和西门说完话后,把那盘黑胶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心里某个角落,似乎也跟着松动了一下。杉菜安静地吃完饭,出食堂的时候松了口气,嘴上扬起了久违的笑容。而楼梯口的栏杆边,花泽类望着楼下杉菜略显释然的样子,拿起那编了一半的小雏菊,用手解开了。 还是要铺垫一下呃呃呃呃,送他胶片是不想欠道明寺人情,以及杉菜发现他也有普通人的特点。声明:不是说杉菜原谅了霸凌行为哈,那个别浪费了我也是想表达出杉菜不说软话,不卑不亢的性格,送胶片不是投降,是为后来的情节进行铺垫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红漆与黑胶的边界 第3章 黑胶的余温与琴弓的轻响 杉菜攥着被揉皱的兼职结算单,指节泛白——前晚父亲坐在客厅沙发上,指尖摩挲着公司裁员通知,眉头皱成了疙瘩。“部门缩编,我这把年纪再找新岗位难了。”父亲的声音很低,母亲在厨房偷偷抹眼泪,而她下周要交的模拟考资料费、家里下个月的水电费,像一座座小山压得她喘不过气。作为高二生,她没法像高三学长那样靠实习补贴家用,她一时也找不到方法了。 “哎,家里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弟弟也要交学费,不然,我辍学好了。”糕点店里,杉菜对小优说。“别这样想嘛,总会有方法的。”小优摸了摸好朋友的头发,“还是把眉头展开吧,皱着眉实在不像你呀。”小优笑着说。这时,老板娘从里面走出来,把最新出炉的糕点摆上货架,听到他们的对话,说:“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兼职,就看你想不想做了杉菜。” 之后的每个周末,杉菜都会准时在一座豪宅门前按下门铃。她听取了老板娘的意见,接下这份家教的兼职——雇主家的女儿美咲是出了名的千金大小姐,前几次辅导时,要么把漫画摊在习题册上,要么故意把钢笔水洒在课本上,嘴里还念叨着“你这种穷学生,根本不配教我”。 今天刚到雇主家,杉菜就看见美咲坐在客厅地毯上,对着佣人发脾气:“我昨天放在梳妆台上的项链呢?是不是你偷拿了?”佣人急得红了眼,反复解释“没见过”。杉菜没敢多嘴,默默走进书房准备习题,可没等她拿出课本,雇主太太就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骂:“那就肯定是你偷了我女儿的项链!我就说你们这些穷学生没有一个心思绝对不纯!” “我偷了你女儿的项链?”杉菜站在书桌前,声音发紧却没退后半步,书包侧袋里还装着父亲昨晚给她的旧钢笔——笔帽早松了,每次记笔记都要一手捏着笔帽一手写字。“美咲小姐的项链,我见都没见过。我每次来都只在书房辅导,您可以搜过我的包、查监控,请您不要凭空捏造,血口喷人!” 雇主太太叉着腰冷笑,目光像针一样扫过杉菜的校服裙和那双有点磨破边的帆布鞋:“穷学生心思多,不是你偷的,难道是项链自己长腿跑了?按理来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进英德读书?我看你就是想偷了卖钱,补贴你家那穷酸日子!这月工资别想要了,赶紧滚!”美咲也跟在后面,抱着胳膊嗤笑:“就是,我妈能请你过来,已经是给你面子了,还敢偷东西,真恶心。” 杉菜攥着书包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想争辩,可看着母女俩轻蔑的眼神,突然觉得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她转身对着她们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样凭空说我是小偷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但我信清者自清。”转身走出雇主家大门时,她听见美咲在身后喊:“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深秋的风灌进衣领,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第二天路过校门口的便利店时,杉菜盯着玻璃柜里的便当看了几秒——早上出门时母亲塞的饭团早就凉了,可她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几百日元,还是转身离开。因为家里现在的状况,已经坚持不了天天给杉菜做便当了。走到公交站,她掏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着父亲发来的消息:“别担心家里,你好好上课就行。”眼眶突然就热了。 直到傍晚,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匿名邮件,附件里是雇主家保姆偷偷拍下的视频——是美咲自己把项链藏进玩偶肚子,还跟母亲串通好“赖上穷家教”,保姆怕出事,才悄悄录了视频。她刚愣神,又收到银行短信,一笔和兼职工资数额分毫不差的钱转了进来,备注栏是空的。杉菜握着手机站在路边,风把刘海吹到眼前,她突然想起上周三兼职结束时,她在公交站对着缴费单发呆,花泽类曾背着小提琴路过,见到她在等公交,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口问了句“需要帮忙吗”,当时她只摇了摇头。“……你要是有困难可以随时找我。”花泽类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杉菜先拿着视频去找雇主对质。对方看到视频瞬间变了脸色,支支吾吾说了句“误会”,慌忙把工资现金塞给她,连看都不敢看她。从大门出来后,杉菜照常去公交站等公交去学校,等公交的时候杉菜望着满地的落叶--秋天总是不知不觉的来临,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漫天红透。现在望着手机上的转账,眼前浮现出花泽类的那双永远温柔的眼睛。 回到学校后,她没直接去高二教学楼,先绕到高三部楼下的文具店,买了支新钢笔——笔握是软胶的,父亲记笔记时应该不会磨手。攥着钢笔,她才往天台走,这个时间点,花泽类通常会在那里练琴。 果然,少年正靠在栏杆上,指尖转着小提琴弓,脚边放着摊开的乐理书。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了眼,把琴弓搭在琴上,没说话。 “是你帮我的,对吗?”杉菜走到他身边,声音软下来,手里举着钢笔盒,“邮件和转账……还有上周你问我是不是有心事。”花泽类没否认,只是拿起小提琴,琴弓轻搭在弦上,舒缓的旋律漫开——是杉菜之前在公交站听过的曲子,当时她还跟着哼过两句,没想到却被他记了下来。阳光落在他的栗色发梢,把琴弓上的绒线染成了浅金色。 杉菜安静地听着,直到琴声停下,问他:“拉琴的时候,在想什么?”花泽类低头拨了下琴弦,目光扫过她手里的钢笔盒,眼底带了点浅笑:“想让某个总攥着缴费单发呆的倔脾气,能少点心事。”说着,他像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饭团,轻轻放在杉菜手上,“高二模拟考快到了,别总把时间耗在兼职上。”花泽类说 “还有,记得吃饭。” 杉菜拿着饭团,把钢笔递过去:“本来给我爸买的,但你记乐理笔记应该用得上——你那支笔上次掉在天台,笔芯都快没墨了。”花泽类接过钢笔,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轻声说:“谢谢。” 两人并肩站着,风把琴音吹得更柔,远处传来高二教学楼的上课预备铃。而高三部走廊尽头,道明寺靠在墙根,把草莓蛋糕抱在怀里--他听西门说,上次他和美作因为一些事情去杉菜打工的糕点店里的时候,带了盒草莓,杉菜看到后简直两眼放光,问了才知道,杉菜特别喜欢草莓。 本来他想亲自把这个蛋糕交到杉菜的手里,可他早上路过文具店,看到杉菜盯着钢笔柜看,还以为她要给自己买,结果等了半天,她却拿着钢笔去了天台。他好奇跟着上去,却在门半开的时候,看到两人递钢笔的样子,瞬间他感觉心里有一阵的落寞。他轻轻的把门盖上,回到了走廊。他手指无意识地把蛋糕盒捏出了印子,嘴里嘟囔着“笨蛋,买支笔都磨磨蹭蹭”。 最终,道明寺还是让跟班绕到高二部,趁午休没人,把蛋糕放进杉菜课桌里——他才不承认是看到杉菜和类单独相处,吃醋了而已。 放学时,杉菜看到课桌里的蛋糕,愣了愣,随即想起上午在高三部楼下,远远瞥见道明寺靠在墙上,手里提着便利店袋子,看到她就别扭地转了头。回家后她把蛋糕分给家里人,自己留了一块,咬下去时,草莓的甜味混着奶油香,突然想起小时候家里条件好时,母亲也会买这样的蛋糕给她庆生。随后,杉菜把新钢笔递给父亲,看着父亲拆开包装时惊喜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 晚上,她给花泽类发消息:“今天的琴音很好听,嗯,钢笔写笔记顺手吗?”没一会儿收到回复:“嗯,比旧笔好用。模拟考加油。”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雏菊表情。杉菜看到后笑了笑,“他好像很喜欢雏菊呢……” 第4章 天台曲终,腕间雏菊 深秋的梧桐叶飘落在英德学院的石阶上,“藤堂静归国办生日宴”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校园时,杉菜正蹲在操场边捡被风吹跑的兼职传单。身后突然传来轻佻的口哨声:“喂,平民也敢肖想静小姐的宴会?” 不等杉菜抬头,一件带着栀子香的羊毛披肩已落在她肩上。花泽类站在她身后,指尖还捏着披肩边角,眼神冷得让那几个起哄的男生悻悻闭嘴:“静的宴客名单里,有她的名字。”他声音很轻,却也足够让那几个男生掉头就跑。 “类,学长,你怎么这么说……”杉菜望着肩上的披肩,转头看着他。“上次偶然看到你在街上对着静的海报发呆,就想到你可能喜欢她,我就随口跟静提了一下你,静就说一定要带你去玩。”花泽类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邀请函,交给杉菜。“一定要来哦,静很想见见你。” 生日宴当晚,水晶灯下的宴会厅满是名流公子,杉菜穿着能找到最得体的白裙子,攥着手工书签的指尖泛白。突然有人撞过来,红酒泼在她裙摆上,对方还故意冷笑:“这种场合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道明寺的拳头瞬间攥紧,刚要冲上去,就被藤堂静轻轻拉住手腕。“阿司,别让无关的人坏了大家的兴致。”静的笑容依旧优雅,却藏着剧里那份对“阶级偏见”的清醒——她没像其他人那样轻视杉菜,反而递过丝巾:“去休息室换件裙子吧,我让佣人准备合身的。” 休息室里。“您为什么帮我呢?”杉菜望着为她挑选鞋子的藤堂静,女人纤细的背影和绸缎般的长卷发,以及方才望向她时那温柔的眼神,让杉菜对偶像的爱更深了,她心想,以后也要成为像静小姐一样的女人。 “没有为什么呀,你这么可爱,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听类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我总感觉,能从你身上找到年轻时我的影子。”静抱着一双亮闪闪的银色高跟鞋在杉菜面前蹲下,“来试试吧,这双鞋很搭你的衣服呢。”杉菜望着这双看着就知道价格昂贵的鞋子犹豫,始终不敢穿。静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笑着说“鞋子能带一个人去美好的地方呢,试试吧,没关系的!”杉菜这才穿了进去。 这时,静开口道:“衣服在那边挂着,你自己换一下好吗?类说这个点想和我在天台说几句话。”她指了指墙上的钟,杉菜忙得点头--之前就听说,花泽类其实一直都喜欢着静小姐。想到这里,杉菜的眸子暗了暗。“那我们待会见!”藤堂静笑着和她挥了挥手,转身出了房间。 杉菜换好裙子出来时,正撞见花泽类站在露台和静说话。月光落在静的发梢,她语气温柔却坚定:“类,我这次回来,是想跟大家告别。法国的设计工作室刚有了新机会,我想专心追求自己的事业,不想被其他事分心。” 花泽类的指尖微微收紧,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知道了。”“静,我其实,一直都……咳咳,工作室刚起步,会不会需要人搭把手?” 静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类,谢谢你的喜欢,我其实一直都能感觉出来。但是我是把你当弟弟看的呀,而且,你现在不也有了想守护的女孩了吗?”静望着他,笑着眨了眨眼。“我能处理好,但还是谢谢你,类。我去法国以后,一定要大胆的追求自己所爱之人啊!”藤堂静眼里全是对弟弟的期待,“不要让她哭啊!她转身从一旁的楼梯下去,招待客人去了。 杉菜悄悄走近,花泽类转过头,主动说起赴法的决定:“下周我会去法国,不是去追求静,是想帮静把工作室的前期琐事理顺,让她能安安心心做设计。” 杉菜的心轻轻颤了一下,“那你……还会回来吗?”不知道是不是花泽类的错觉,他好像从杉菜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 花泽类从琴盒里取出小提琴和备用琴弓,递到她面前:“帮我照顾它们,等我回来。”琴身上还留着淡淡的松香,是他平时练琴时常用的牌子,“这把琴陪我好几年了,交给你,我放心。” 赴法前一天,花泽类约杉菜在天台见面,风比平时都要温柔。花泽类给杉菜披上外套,拉起《小星星》,旋律满是安抚的暖意。曲终时,他从口袋里掏出淡蓝色绒线雏菊手链,轻轻系在她腕间:“以后别总自己扛着,要是有人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吧,不要自己憋着。”花泽类摸了摸杉菜的头,“记得按时吃饭,注意身体,明天就入冬了,穿厚一点,别着凉了……”杉菜噗嗤一下笑了,“你好像我爸爸啊,类,学长。” “以后就叫我类吧,”他望着她,眼里也满是笑意。 杉菜低头看着腕上的手链,花瓣软乎乎的,蹭得手腕发痒。她掏出画着雏菊的便签,夹进琴谱:“想我的时候就看看,也……替我祝静小姐追梦顺利。” 花泽类看着便签,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指尖轻轻碰了碰便签上的雏菊:“我会的。”夕阳下,两人的影子靠在一起,只有对彼此的牵挂,却又带着点朦胧,像是两个人之间尚未明确的玻璃纸。 第二天花泽类离开时,杉菜抱着小提琴站在天台上,腕间的雏菊手链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路过教学楼时,道明寺把一瓶草莓牛奶塞给她,别扭地别过头:“别总哭丧着脸,他又不是不回来。”杉菜看着牛奶,轻轻说了声“谢谢”。 风里带着梧桐叶的香气,杉菜摸了摸怀里的琴,又看了看腕上的手链,心里很踏实——她知道,花泽类会带着对静的成全回来,而她会带着这份信物,等他赴约。心中的酸梅果完全破皮,露出了里面青绿色的果肉。 第5章 琴谱里的便签是我的思念 初冬的风裹着细碎的冷意,钻进英德学院的窗户时,杉菜正坐在课桌前,小心翼翼地擦拭花泽类留下的小提琴。琴身泛着温润的光,她指尖划过琴弦,轻轻拨动,低哑的琴音里,满是没说出口的想念。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花泽类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只有一张摊开的琴谱,《小星星》的旋律线旁,隐约能看到她之前夹进去的雏菊便签边角。没有多余的文字,杉菜却盯着屏幕笑了很久,她拿出新的便签,笔尖顿了顿,写下:“今天给琴调音了,声音和你在的时候一样好听。对了,阿司又送了奇怪的巧克力,苦得我差点吐出来。”写完后,她把便签夹进琴谱最显眼的地方,好像这样花泽类就能立刻看到。 杉菜把小提琴摆在了书桌角落,总习惯先擦一遍琴身——这是花泽类赴法前教她的。琴谱摊开在膝头,扉页夹着她画的雏菊便签,后来每有想分享的事,她就写张新的夹进去:“今天道明寺又送了芒果班戟,说我‘太瘦了影响形象’,明明是他自己想吃吧”“天台的雏菊开了,风一吹就像你拉琴时的琴弓在动”“弟弟说想听听‘类哥哥的小提琴’,我试着拉了《小星星》,他说像锯木头”。渐渐的,琴谱了的雏菊越来越多,逐渐开成了一片雏菊海,她想给花泽类一个惊喜。 远在法国的花泽类,正对着静工作室里堆积的合同皱眉。手机屏幕亮起,是杉菜发来的短信:琴谱里的便签越来越多了呢!今天晚上会有一个幸运的男孩子收到一份惊喜哦!猜猜看会是什么呢…… 花泽类看到这,愣了一下,随即,门铃像盘算好了一般响起。花泽类走过去开门,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包裹,上面的运单显示这是一个星期前寄出的。花泽类眼神触动,抱着包裹进去里间,用剪刀小心翼翼的拆开了外包装。里面躺着一本包的严严实实的,有些鼓囊的琴谱。花泽类笑着拿出来,将泡沫纸拿走,直接坐在地上翻看着琴谱。第一页就是杉菜最新写的:“今天下雨,我把琴抱进了教室,没让它淋湿哦,马上要把它寄给花泽类了,不知道他收到会是什么反应呢……”。字迹歪歪扭扭画了个笑脸,花泽类指尖顿了顿,把便签小心夹回原位,笑着说“傻瓜……,”他又往后翻了两页,看到她弟弟说杉菜拉琴像锯木头时不禁直接笑出声来,每看一张,他仿佛就能看到杉菜在书桌面前写下这些字的表情。不知不觉,他翻到了最后一页。可那张没有前面那些可爱的表情包或是随手画的小人,这一张杉菜写到:“道明寺妈妈来学校了,气场好强,听说她让阿司‘离平民远些’,还好阿司没听”。看完,花泽类的指尖动了动,本来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那个铁娘子啊……” 变故来得突然。周五傍晚,杉菜本来在糕点店帮老板娘整理点心,忽然她放在一旁架子上的电话响起。小优看了一眼,将手机递给杉菜:“是你家里的电话。” “什么?!”杉菜大喊,“我这就过去。”“怎么了?”老板娘和小优关心的问。“家里说,弟弟突然发烧住院,需要立刻手术。”杉菜抓紧了身侧的衣服,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愣着干什么,快去医院呀!这里有我和小优呢。”老板娘忙得将杉菜的包递过来,对她说。 杉菜接过包谢过老板娘,攥着电话往医院跑,慌乱中差点撞到路边的栏杆,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喂,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是道明寺。他看到杉菜通红的眼眶,没再像平时那样调侃,只是皱着眉问清了情况后立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市中心医院最好的儿科医生叫到急诊室,十分钟内我要看到人。”挂了电话,他把外套脱下来裹在杉菜身上:“愣着干什么?走啊,我陪你去。” 接下来的几天,道明寺几乎承包了所有琐事。他帮着联系医生、垫付医药费,晚上还留在医院守夜,让杉菜能趴在床边睡一会儿。杉菜看着他笨拙地给弟弟削苹果,果皮断了好几次,却还是耐心地重新削,心里满是感激:“阿司,谢谢你。” 道明寺动作一顿,别过头,耳朵有点红:“谁要你谢?我只是……不想看你像个没人帮的笨蛋。” 弟弟出院那天,道明寺约杉菜去看电影,又陪她逛了庙会。夜市的灯光下,他给杉菜买了棉花糖,看着她吃得满脸糖霜,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可当他看到杉菜腕间那串雏菊手链——花泽类送的那串,眼神又暗了暗。 “杉菜,”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还在等花泽类?” 杉菜低头看着手链,轻轻点头:“我答应过他,等他回来。”她抬头,对上道明寺的眼睛,“阿司,你很好,可我……” “我知道了。”道明寺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失落,却没再纠缠,只是说,“我会等你想清楚,在那之前,我还是你的朋友。”听到这话,杉菜愣了愣,嘴唇刚想说出点什么,道明寺的电话就响了。他走到一旁接听,杉菜看着他越来越紧的眉毛,心想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果不其然,道明寺回来以后,和杉菜直接到了别,称家里有些事,先走了。 逛完庙会,杉菜慢慢走回了家。“也不知道,类他收到包裹没有……”杉菜不禁心想。 同一时间,法国的公寓里,花泽类刚帮藤堂静核对完工作室的账目。他翻开带来的琴谱,指尖突然触到一张有些掉落的便签,“你在法国,有没有遇到好玩的事呀?”。他盯着旁边她画的自己的q版,嘴角忍不住弯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迫切的念头:等帮静把最后一批订单处理完,他就回国。 窗外的巴黎阳光正好,阳光洒进来倒也不是很冷。可他的思绪,早已飘回了那个有杉菜、有小提琴,还有细碎日常的城市。他把便签小心夹回琴谱,拿出手机,终于敲下一行字:“琴谱收到了,我这边一切都好,你照顾好自己。” 这时,藤堂静走了进来,看见花泽类坐在沙发上,脸上浮现着少见过的笑意,那笑意直达眼底。花泽类看见藤堂静进来便收起了手机,准备跟她说明自己要回日本的决定。 没想到,她却先开了口:“类,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现在基本的事务已经全部落实了,我想,你是时候回去日本,去见见她了,你也很想杉菜,对吗?”藤堂静有些八卦的看着一旁的琴谱,眼里全是对类的打趣。 “我是有这个打算,我刚想跟你说,静,我订了今天下午3:30的飞机,我要回去,回去见她。”花泽类收拾起琴谱,起身和藤堂静说。 “太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开会了!”藤堂静笑着进了里面的办公室。花泽类望着窗外不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心里满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