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村里做团播》 第1章 抱牛回村 “牛叔，牛叔，你等一下我啊！……” 一声声哀嚎传到这位驾着牛车的老头耳中，让这老头不得不停下车来等待这声音的主人。 老头今天一大早去镇上赶集回村，回来时，他只是带些好奇心看了一眼，走在路边，拉着红色行李箱的年轻人。 不曾想，却被这位年轻人缠上他，说要搭他的牛车。 骄阳似火，热浪纷沓而至。 乐月的回村之旅可谓一波三折，他从城里急忙买一张硬座火车票，坐了五天五夜才回到市，到市里，他又买一张大巴票坐回区里，从区里好不容易拦截一辆大巴车才坐回镇里。 一路盘山公路颠簸，仿佛将乐月的大脑摇匀。但好在有险有惊，乐月终于走到了回村的路上。 乐月所回村距离镇上有十几里公里远，所以乐月还得拉着行李箱走回去。 幸运的是，乐月在回村的路上遇到他许久未见，但备感亲切的牛叔。 于是，他急忙将头扭过，以一种兴奋的目光盯着他的牛叔，可牛叔并未领会他的意思，匆匆看了一眼他，又转头驾着牛车扬长而去。 乐月急得上窜下跳，立马拉着他的红色行李箱追着他的牛叔跑。 所以有了刚才开头的一幕。 牛叔看着这位年轻人虽风尘仆仆，但难掩喜悦之色。 长得还行，不过倒是在哪里见过，下一句可谓让牛叔想起他是谁了。 乐月走到牛叔面前，先理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脸庞，开口道：“牛叔，是我啊。小月亮！您以前可爱抱着小时候的我坐你家老黄牛的背上。” 见牛叔还是有疑惑的样子，乐月再次又开口：“我爸是村尾的老乐啊，后面有个小池溏的老乐。”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乐乐，对不对。” 牛叔忽然想起来了，村尾的老乐家有个独子叫乐乐，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起名直接要用的姓氏叠词，不过那也没什么，他和老乐的关系好就行了。 乐月看见牛叔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松了口气，于是向牛叔提出了他的请求：“那个，牛叔能不能搭我一程回村啊，回村的路有些远啊。” 乐月尽量将话说得委婉一下，因为他真的好累，不想再走路了。 牛叔爽快的答应道：“当然没问题，上车！” 乐月吹着他的欢快口哨，拖着他的大行李箱上了牛车。 牛叔扭头看了一眼乐月坐的位置：“不过，你要小心，不要压到了我新买的牛犊。” “知道的，知道的。牛叔你放心，我坐一边，你的小牛犊的坐另一边。”说完，乐月还用手分别拍了两下那两只小牛犊的头 牛叔似乎认同的嗯了一声，大喊道：“坐稳了！” 牛叔还是一如既往爱养牛，打他记事起，牛叔都不知道养了多少头牛，小时候，乐月经常帮着牛叔放牛，经常骑着牛，领着牛群，落夕而归，仿佛那时的自己是一方霸主，带领的一方军队凯旋。 真是惬意啊！ 越近橙子村，橙子的香味便浓一分，两只小牛犊的头搭着牛车的木栏上，四只直往路边看，有几次牛车碾到较大的石头时，卡嗒一下，小牛犊的头直往木栏下掉。 乐月看不惯，索性将两只小牛犊夹着胳膊下一手抱一个，“牛叔，近些年，我们村都有什么发展啊！” 一路上，牛叔一直沉默着驾着牛车，不曾说话，见乐月主动搭话，牛叔一下子像开了水龙头似的，话不停的往外流：“有，当然有，还是大发展呢，我们村前年来了个新的村干部，刚开始，大家对这个小白脸并不看好，可是人家一来便大刀单割，大刀单干，那个词叫什么来……” “是大刀阔斧，牛叔。”乐月抬起头，笑呵呵提醒着牛叔。 牛叔仿佛又一下被点醒，驾着牛车又开始比划道：“对对对，大刀阔斧，还是你们 年轻人聪明啊。那位新来的村干部刚来便将我们村的橙子一下全解决掉了，以前啊，我们村的橙子一熟就背去镇里，挣不几个钱，天不好了，橙子又烂地里，唉。现在好了，我们村的橙子有大工厂来收，再也不用担心买不出的问题了。” 挑了几点，乐月算是听出来了，村里来了个小白脸村干部，一来便将橙子村的橙子滞销问题解决掉了。 橙子村，三面环山，千步临江，没藏什么武功秘籍，稀世珍宝，只有三山的橙子到了的季节，满山之收。 乐月吸了吸鼻子，笑道：“那不挺好的吗，有了这么大的发展，我可要回来好好享受喽！” “对了，乐乐，这次是不是赚了大钱才回来啊！” 大钱没赚到，大头倒是赚到。 乐月，高中毕业后，没留在村里，自己背着大背包，兴奋要闯去城里开出一片新的天地，可惜，新天地倒是没开到，转成了开出租车。 胜在乐月有一张极为漂亮的脸，一次开出租车时不小心被人偷拍了一张照片发在网络上，那时正处于18年，网络极为发达，一下子，乐月这张漂亮的脸冲上了热搜，引得多人围观。 乐月因此得福，不少网红公司找上门来，说要签乐月，后来乐月凭着这张脸吃尽了网络红利。 挥霍潇洒了几年，乐月这种老网红便淹没在了时代的浪潮中。 乐月所在的网红公司想出一个办法，便是让像乐月这样的网红去干团播，一开始，乐月是不愿意干的，但公司以高额的违约金要挟，使得乐月不得不干下去。 就这样，乐月干了几个月的团播，可谓是将自己累得精疲力尽，不仅要干团播，还要陪团播大哥线上的聊天。 好就好在乐月不用陪聊，可乐月所在的公司简直黑心至极，为了赚更多的钱，不惜诱骗乐月去线下陪团播大哥们。 当时，乐月还以为是普通的聚会，没有什么防备心便来了，坐下不到半小时，才意识这个聚会的目的是变相将他给卖了。 乐月忍受不了，那些年纪比他爸的还老的男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一怒之下，当场抡起酒瓶砸了团播大哥的头，然后留下团播大哥愤怒不平的脸，自己快速逃离现场。 回到家后，乐月胡乱收拾行李箱，搭上火车跑回村。 结果可想而知，乐月的黑心公司要求给他们赔偿违约金的三倍，不然他们就把乐月的五百多万粉丝账号买掉。 乐月当然是没理他们了，卖掉就卖掉呗，大不了我重新再建一个账号。 呵呵呵。黑心公司。 “不算挣什么大钱，只想回村里，看看自己的父母。”乐月哈哈大笑地将话盖过去了。 牛叔当然是没听出来，还一个劲夸乐月有孝心，孝顺父母。 那也是，乐月虽然好五六年没回村，但给他爸妈的生活费可是大把大把的给，让二老在村里赚足了面子。 到了村头时，乐月看到村里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恍惚了一下，他只不过几年没回村而己。 村头他离开时，还是一块小木板指引，现在已经变得一块大大，银白色的花岗石上面刻着橙子村三个大字，石脚下还铺着十几束小花盆。 而且靠近村头几个房子还染上银灰相间的染料，最重要的的一点乐月不知道哪一条是回家的路。 因为他离开时，还是泥沙路。 啊啊啊，啊啊啊！ 牛叔用驾牛车鞭子的头戳了一下乐月的右肩，“嘿，到了，下车了。” 两只小牛犊一直在乐月的胳膊下 “吽！吽！吽！”叫，乐月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有点不自在的开口“牛叔，你能不能载着我回村尾，我有点不认不出回家的路了。” 哈！ 牛叔瞪大了眼睛看着乐月，心想这孩子那么快就忘本了，这还没赚大钱呢。 “牛叔，又买了新的小牛犊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浅色系衣服的青年，声音不紧不慢，还特别有磁性。 一听到这声音，牛叔立马换上一副特别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位青年：“褚书记，那么早出来看橙子的收成。吃了早餐没，我这有几个肉包子，您要吃吗？” 乐月搭着牛车走了一路，都没有见牛叔问过他吃没吃东西，凭什么这人一来就有着吃了。 凭什么？ 青年含着笑走过来，推辞着牛叔递来的包子：“真不用了，牛叔，您留着自己吃吧。这位是？”青年将目光向乐月身上挪动。 还没等乐月开口，牛叔率先答道：“他呀，是村尾老乐家的孩子叫乐乐，今天刚从城里回村。嗯，褚书记，这孩子啊，可能好久没回村，不识回家的路，能不能麻烦您带他回家。” 褚书记依然含笑着，伸过手来大方的介绍自己：“你好，我叫褚停云，橙子村的书记。欢迎回到橙子村。” 感觉自己像外人，明明他才是橙子村出来的人。 乐月皱了一眉，赶紧将手从牛肚上伸出来，意识到手上可能有灰尘，他把手掌往牛背上擦了擦，由于他擦得太大力，弄得小牛犊“吽，吽，吽”朝褚停云身上叫。 “这孩子。”牛叔直心疼自家的小牛犊。 “乐月。等一下还得麻烦您带我回家。”乐月露出一个非常标志的假笑脸。 “嗯，没问题。” 乐月拉着红色行李箱，头不停到处张望，这，这也变化得太大了。 越走进里面，乐月越感叹到，银灰相间染料的房子不止村头，这简直每家每户都有。 说不定，他家也是这样，想着想着，乐月不停在傻笑。 “你是回家啃老的。”褚停云突然间停下来，转过头，平静的说，脸上已然没了刚才和牛叔说话的随和模样。 乐月听得一头雾水，啃老，这个词怎么也不跟他这个曾是大网红的他搭边，况且他看起来也不像啃老一族。 “怎么可能！我这次也是衣锦还乡，好吗？” 可能现在的他看起来虽然没有锦衣，甚至衣服上面还沾着小牛犊的牛粪，不过，等他从他的箱子拿出一件衣服穿，那可是妥妥少爷 潮男回村。 “嗯，我只是问问，之前刚来时，这个村便有很多像你说的啃老一族。”绪停云依然是一副冷漠表情。 这一下，乐月算是确定了，这位戴着半框眼镜的小白脸干部对他的恶意是真实存在的。 刚才在握手时，他明显感受这位绪书记的大力一握，而且还是握得全掌。 一般握手不是握半掌吗。反正一直以来，乐月觉得握半掌是礼貌，如果握全掌，不是揩油，那就是挑衅！ 这一下，轮到乐月开头说了：“褚书记，我一路上舟车劳顿，实在很累。能否麻烦您帮我搬这个大行李箱上石梯。” 这个行李箱可是重得很，虽开头不识回家的路，但看到这个石梯，乐月便想起来了，这个石梯有几百步那么高，看不把你搬得满头大汗。 谁让你乱揣测别人。 乐月随手将行李箱甩到褚停云旁边，抬起脚向上走。 褚停云提着乐月的行李箱，跟在他的后面。 上到石梯，乐月的家还有2公里远呢，一路上，不是石梯，就是排水道，能拉行李箱的路可不多。 “爸妈，你儿子我回来了。” 乐月对着家门口正在给柿子树喷虫，一边还不停打趣的夫妻大喊道。 先是中年妇女转过头，看过来，眼神似乎有点迷茫，但很快反应过来。 眼前这个穿着黑色牛仔裤，涂鸦黑T，脖子上还戴着银链，右耳打了3个耳钉，居然是她平时只能在视频聊天见到的宝贝儿子。 乐月激动的跑向前拥抱二老，“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再抬头一看，乐月的妈妈便看见了褚停云提着大行李箱站着后面，额角还流着细细的汗珠。 她立即松开手，朝褚停云走过去：“褚书记，这是？”指了一下箱子。 “杮婶，这是乐月的行李箱，我放这里，您拿好。” 柿婶是乐月他妈妈的外称。 “好，谢谢褚书记，要不，您喝杯茶再走，真是麻烦您呢，我这孩子。” “不麻烦，不麻烦。” 褚停云又变成和牛叔说话的那个态度，亲切又随和。 乐月用力把行李箱拽到他面前，哼了一声：“谢谢褚书记啊。” 将行李箱一扔到床边，乐月便迫不及待大字型躺在床上，向天花板喊了一声。 “我终于回来了！” 城里套路深，乐月要回村里待！ 第2章 村民大会 啊啊啊啊！ 怎么又要摘橙子啊！ 回来第五天，乐月从床上艰难的爬出来，眼睛还没睁开，手就自然拿起背筐走去橙子林。 刚回来当晚，乐月享受到了皇帝般的回村待遇，可惜只有当晚，第二天他便被柿婶赶去橙子林摘橙子了。 皇帝只当一晚便沦落到了采摘园丁，乐月心里落差大的很。 橙子林里种着各种类的橙子树，风一吹动，树上的橙子便如精灵因站不稳在枝头上左右晃动。 摘橙子时，乐月几乎是闭着眼睛摘的，起初，周围和他一起摘橙子的大妈看见他这个样子，时不时会调戏几番，可时间久了，便见怪不怪了。 乐月随手将橙子扔回背筐，又伸出手往枝头摘橙子。 突然，他在周围都是叶子的中心摸到了一个温热的实物，还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以为那是一条蛇，眼睛都没睁开，条件性的往后弹走。 “哇靠，蛇！” 因为在果树上会经常有蛇出没，乐月从小对此一直害怕到现在。 经这一喊，众大妈往乐月的方向看去，都莫名起妙的大笑起来，乐月不懈，抱着头，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 一双静如溪水的眼睛正和乐月大眼瞪小眼，且脸色还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用乐月当时的情绪来形容，那一种极其嫌弃，蔑视的表情。 “那什么，那里根本没有蛇，乐乐，你刚才摸到的该不是褚书记的手吧！都叫你睁开眼睛摘的呢？”摘橙的大妈大声的调侃道。 众大妈一听这样说，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乐月此时感到无比尴尬，甚至脸上还染上一层红粉。 真要被自己蠢到了。 而褚停云却不以为然，从树上慢悠悠的摘下一个橙子，走到乐月的面前，将橙子向他的背筐一放。 “好好用心摘橙子。” 乐月心里白眼直翻上天，神经病吧。 连续摘了几天的橙子，乐月的肩膀累得直发酸，因为之前在城里过惯了软肩膀的生活，现在要他变成铁肩膀，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忙里偷闲，乐月故意找了个没人橙子林摘橙子，后趁别人没注意，偷偷跑过家休息了。 呯的一声，乐月往床上倒去，他右手揉着肩膀，左手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我操了，真的把我的账号给卖，还是卖给了营销号。 看着自己几百万的粉丝账号突然没了，说是不心疼那是假，毕竟是他辛辛苦苦一点一滴干出来的。 正伤心没一会儿，乐月他爸爸的电话一下便打过来。 他猛得从床上弹起来，完了完了，难道他爸发现了他偷懒了。 在乐月的印象里，他爸一直是一个严厉和做事不拘一苟的人，因为小时候，他帮牛叔放牛，结果牛没回来，他自己却走回来了，那一次他爸直把他吊在树上打，痛得他坐椅子都觉得屁股痛。 “喂，爸，我在摘橙子，怎么呢？”乐月边说，边拿扇子往手机上扇，试图制造出叶子相互摩擦的声音。 “你不用摘橙子，赶紧跑去橙子谈那里开村民大会。” “好好好，爸，我这就去。” 挂掉电话，乐月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向他兴师问罪。 橙子谈，是橙子村的村民开会的地方，其实之前是没有橙子谈这个地方的，是褚停云来了之后建的，说是橙子村的事情应该都由大家一起商量，一起做。 乐月磨磨唧唧好久才从家里出发，所以他到的时候早没椅子坐了，只好站在后面。 “乐乐，乐乐，过来这里。” 疑似听到有人叫自己，乐月探出脑袋从人群看，在一个小角落里，他发现了牛叔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乐月兴奋的跑过去，一个没留神，撞到了刚从后门进去的褚停云。 褚停云摆手，示意让乐月先过去，而乐月却以为褚停云要他为撞到他的事情道歉。 “不好意思啊，褚书记，我今天没带眼睛走路。” 说完，乐月抬腿往牛叔那里走，根本没听见褚停云后面的解释。 “感谢牛叔给我留的椅子。”乐月坐下来后，发出疑问“牛叔，你不是在村口放牛吗，怎么来这么快了。” “当然要来快点啊，开村民大会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况且还是褚书记在村边喇叭通知的。”牛叔手舞足蹈比划他来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着急。 “好了，各位安静下来。”扬声器从乐月的头上响起，他抬头一看，发现他坐的是喇叭底下。 说话的是橙子村的村长，马后歇，五六十岁的身骨依照挺朗，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语气。 台上坐着是褚停云，橙子村的村长，还有几个村委的人，而褚停云则坐他们的中间。 “各位村民好，现在紧急召急大家过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和大家商量。”褚停云的语气让有一种让人可以停下听下去的**。 各村民一听是褚停云讲话，也纷纷安静下来。 “我们橙子村的橙子今年收成要比去年好。” 听到这话，村民们更是哈哈大笑了一下，“那还不是褚书记带得好，让大家伙的橙子一年比一年好。” 褚停云见状，生出了一种不忍心再说下去的想法，但他这时必须要说，毕竟事实摆在面前。 “但是，我们所合作的工厂在今年不再收购我们村的橙子。” 听到这话，有些村民瞬间不淡定了，“那怎么办，要我们的橙子烂在地里吗。” “对呀，明明说过会一直和我们村合作。” “我不想大早上的背上镇上买啊。”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在底下响起，见场面快不可控，马村长又拿起喇叭大吼一道：“安静！安静！” 这时，乐月聪明的捂上耳朵，瞥了一眼台上，却与褚停云的视线交汇了一下。 这也不行。 “大家伙先别激动，我们也不是在想办法解决吗？我马后歇敢保证，绝不会让大家的橙子烂在地里的。” “要不我们用回之前网上直播的方法来买橙子？” 下一秒就有人反驳：“我问你能买多少单啊，一晚上才廖廖无几个人看，那几个还是我们村的。” 的确，之前橙子村的一些人也学着网上的人直播来卖橙子，直播时只有几个人来来回回说我们村的橙子甜，好几句话，没啥互动，且流量不行，结果连续直播几个月，才只有二十多个下单卖，还有几单还是村里头出去打工的年轻人买的人。 这不，还没将橙子卖完，橙子首先已经烂在地里了。 后来，还是褚停云来了之后，了解橙子村的情况，联系好几间工厂，才把橙子村的橙子销量稳定下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才行？” 看着大家都面露难色，乐月心里特别不好受，又带上了一抹惭愧。 原来，大家为了橙子村都在背后做了不为人知的贡献，甚至还有些弄拙。 反观自己却没为过村子做出一些什么贡献，甚至摘橙子还随意，偷懒。 犹豫了一下，乐月站起身。 马村长看到乐月站起来，再一次拿喇叭喊：“那位小同志，别激动，先坐下。” 这次，乐月没有捂住耳朵，许多村民顺着声源看着乐月。 “村长，我有一个建议，能把我们村的橙子卖完。” “什么办法，小同志，你可不要口出狂言。” 乐月甩了一下头发，走上台，众村民目光目送着他，马村长看到乐月一个男孩子打了耳钉，一看就不靠谱的样子。 乐月从马村长拿起喇叭，喊道：“我们可以团播的方法卖橙子。” 马村长看不过眼，从乐月手中抢过喇叭，道：“那是不是也是要用手机录着卖橙子。” “是的。”乐月大方的答道。 “那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那不一样。” 第3章 团播卖橙 只有二十多岁的人才说得出这么狂的话，底下的村民听到后纷纷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互相低语着。 这本来只是突如其来的想法，乐月不知为何在这刻一次把这个想法坚定下去。 铺平橙子村之路需要一颗橙子，首先得先让别人尝过这橙子好吃才会买第二次，而乐月愿意当这一颗橙子。 乐月从马村长里拿过喇叭，笑嘻嘻介绍团播是怎么样的，一阵胡乱比划后，众村民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乐月摸了一下头，想到用视频的方式讲解团播的是什么摸样的。 他转过头，与褚停云的头平视，“哎，褚书记，你后面的板上可以投放视频吗？” 乐月用手指指着后面的绿板，褚停云没有向后看，而是闭上眼睛点点头，“用手机我电脑便可以投放视频了。” 乐月登录软件，将视频传送到褚停云的电脑上，他握着鼠标点击视频看了一眼，双手交叠：“确定是是这个视频？” 褚停云看到视频的那一幕，不解再问一次乐月。 “没错，的确是这段视频，褚书记你快播放吧，大家都等着急了。” 说罢，还没等褚停云反应过来，乐月率先从他的手中抢走了鼠标，点击播放了起来。 褚停云脸色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 先是一段上车摇的音乐走起，摆成V字形女团穿着统一的黑色服装摇了起来。 为首嘴里还用甜腻的声音喊起了一段顺口溜团播口号。 “云云bb 我来接你上车喽 好帅，好帅 云云bb 你最帅 肤白腿长185薄肌哥 哇塞，哇塞 ……” 上车摇流畅的搭配一段团播顺口溜，随即拜拜便结束了。 底下坐着的村民看完团播舞，有些还要求再来一段，而一些老人看完后面面相觑，嘴里还嘟囔着伤风败俗。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好。”乐月叉着腰，拿着喇叭喊了一遍又一遍，却迟迟不见底下的人出声。 “那这样好吧，我作主，我当中间的那一个，你们只需要再出6个人就好了。”他举起手臂，比划出一个六的手势。 “好了，你们对乐月同志提出的意见，有什么看法。”褚停云握着手麦，轻声道。 有一位胆大的村民举起手道：“我没什么看法，但我不会跳舞，就只会干重活，到时我可以帮你扛橙子。” 见这位村民如此支持他，乐月赶紧跑到那位村民的面前，向着他的手掌拍了一掌“好兄弟，那我便认命你为后勤大队长。” 那位村民听到嘿嘿一笑，下一秒，也向乐月回掌，那一掌下去，乐月痛得直咬牙，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现在只有他在热情回应乐月。 “现在，同意这个想法的请举手。”褚停云下达了信号。 众村民这时还在摇摆不定，因为之前已经试过一次失败的典列，他们真的没有勇气拿着几十万斤的橙子再赌一次。 乐月兴奋举起手。 “我同意。” 还是见村民不定，乐月急忙指了一下牛叔，“牛叔，你快举手同意啊。” 牛叔看着乐月这副模样，触动了一下，咬咬牙便举起手道：“小月亮，到时牛叔的老黄牛给你拉橙子。” 其他人见牛叔也举起手了，也跟着举起手，但还是不够。 之后，乐月向褚停云抛出一个眼睛提示，举手啊。 而褚停云仿佛没看见，过了好几秒，再缓缓的举起手。 众村民见状，也跟着举起来了。 眼见人数即将满了，乐月又跑上台上，道：“褚书记，你快点定下来啊。” 是一种特别香味，乐月昨晚洗了头，虽今早摘橙子出些汗，但头发还是清爽无比。 褚停云失神了几秒，才道：“那么团播卖橙这个方案，我们便决定了。团播卖橙的负责人由乐月当，后勤人员是洪一强。” 众村民鼓起热烈的掌声，乐月在掌声中迷了眼，随后，乐月便面临着一个大困难，那就是团播卖橙只有他一个人！ 第二天，乐月便在橙子谈门外的大地板，开始了团播招幕人的帐篷。 喇叭声一遍接一遍的响起，“团播卖橙正在招募跳橙陪舞了，有舞蹈基础的踊跃过来报名！高薪工作，只要跳得好，工资任你开。” 其实昨天开会时，团播经费只能拨五千块，所以一个月跳下来只能有几百块左右。 还是没人来，乐月不停的把招人资格越说越低，但始终不见人影。 强子自费搬了一箱矿泉水过来，撕开，从中拿起一瓶水递给乐月：“给，喊了那么久，渴了吧，喝水。” 乐月耷拉着眼皮，接过水，一双水湿湿的眼睛盯着强子，“强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招到人，该不会我们到时什么人都招不到吧。” 强子好一会没反应，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安慰乐月道：“乐乐，你别担心，我们肯定会招到人的。” 乐月叹了一口气，无神看着前方。 “你手机响了。” 强子接过电话，后对乐月说：“乐乐，我先回家吃饭了，你也早点回去吃吧。” 乐月随口嗯了一声。 这时，因为招不到人，乐月根本没有心情吃了。 他支着下巴，闭目休息，一个人从后面悄悄的坐在他旁边。 乐月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咽了一下口水，心想：我肯定是饿疯了才会闻到红烧肉的味，不行了，先回去吃饭吧。 刚转头，乐月便看见了褚停云侧着身，低头翻看桌上的资料，盯了好久，他才回神道：“褚书记，吃了饭了。” 说着，乐月一直盯着保温盒，并且确定红烧肉的香味就是从这里飘出的。 好饿啊！ “刚吃完。”褚停云淡淡地回答到。 “哦。” 乐月想起昨天的事，“那个，褚书记，昨天谢谢你，谢谢你举手。” “任何有利于橙子村的事，我一定会赞成的。” 看着褚停云那么义正言辞的模样，乐月信了，但他觉得褚停云这个人还是太正经，明明才他大一岁而且，却整得跟个四五十岁的老干部一样，规矩且官方。 话锋一转，褚停云便问乐月有没有吃饭了，乐月当然没有吃饭了。 “没你吃饭呢，褚书记。这是给我的吗？”乐月指了指保温盒。 “嗯，村委做的。你现在也算是在为村委干活了。”褚停云将保温盒递给乐月。 乐月一拿到保温盒，便迫不及待打开了，一盒小青菜，一盒他心心念念的红烧肉，外加2个鸡蛋。 他先夹一块红烧肉来吃，肥而不腻，是乐月爱的甜度，好久没吃到如此符合心意的红烧肉了。 “村委的伙食居然如此地好，我下次也要去村委吃饭。”乐月边嚼着，不停在夸赞。 褚停云欲想张嘴，但最后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乐月吃饭。 “这里是团播招募的人地方吗？俺刚吃完饭就出来了。”一位头扎着红色绑带的妇女，用刚跑过来的喘气声说道。 乐月一听到有人过来报名，立即抬起头，兴趣勃勃的说：“是，这里是的。请问您要报的是什么。” “跳舞，就是摇得那一段。俺经常跳广场舞，俺觉得我能学会的。” 乐月犹豫了一下，随即便爽快答应下来了。 有总比没有的强。 “好，那你叫什么名字？” “兰爱花。平时大家都叫我花姐。” “好，花姐，那你有没有其他的小姐妹要报名的。” 花姐听后，舞动手臂道：“当然有了，只不过她们都在吃饭，但很快就来了。” “那为什么早上不能来。”乐月皱了一下眉，疑惑发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大早上大家都在干活，当然没时间来了。只能趁着早上来了。” 褚停云在旁边听着，愉快的笑了几声，乐月扭过头，瞪了他一眼。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难怪今早看我搬东西时，眼神奇奇怪怪的，为的就是等我这一刻。 乐月被花姐说得面红耳赤，不停点头，表示下次一定是挑一个方便大家时间。 脚步声纷沓而至，乐月抬头看，十几个人正成群结队朝他这边走来，有男有女，大多数是橙子村的村民。 乐月急忙开启他招募工作，手忙脚乱登记他们的名字，有时还会因为乐月说话声太小，有些大爷以听不清，一直在大声“啊”了几下。 而褚停云协助乐月整理表格，一顿忙下来，乐月发誓，绝不能叫耳朵不好使得的上去跳，不然音乐起，还听不见，在傻站着。 “好了，各位大爷，大妈，今天晚上8点也橙子谈集合，应早点来，来看看我们要工作的场地。” 这一次，可是方便了大家的时间了，吃完晚饭刚刚好。 其实，乐月也想看一下褚停云说的经费五千，场地，拍摄设备由村委提供是什么样的。 微风拂过，吹过乐月脸上的风变得抽搐起来，场地虽大，但实在空荡荡的，拍摄设备堆放在了木箱上的红色塑料袋里，这看起来一戳就烂，且黄色的灯泡在中间一晃又一晃照着，在场的人尴尬的脸。 乐月轻咳了几声，缓解在场的气氛，从袋子拿起角落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的摄像机，闻了几下，做出一副想呕的表情。 这也太是那个了，这到底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乐月将目光瞄着褚停云，而他便说：“这是上次直播剩下的设备，挺齐全。” 义正言辞的回答，让乐月无法说出什么话来，低头开机，发现里面还有电，忍着洁癖，他将眼睛放在摄像机上。 嗯，相素拍得挺可以见到人脸，将就用吧。 “虽然，场地看起来不太干净，但我们只要打扫干净就好了，设备老旧，只要我们拍得好就会有人看的。那么，让我们开始搞卫生吧。”乐月手握拳头，一脸慷慨激昂的说。 只有乐月自己一个人知道，这种人生导师说的话有多么搭空高台。 褚停云走到乐月旁边，整理一下老旧的设备，道：“需要，重新买？” “不需要了，能省一点是一点。这还没卖出橙子了。” 就这样，乐月拿着不足出清晰收音的设备，举起用竹子做得三脚架的摄像机，摸到了团播卖橙的开始。 第4章 教团播舞 “这是我写的团播口号稿，大爷们，姑奶奶们，看看？” 乐月拿着自己手写版的团播口号稿，一份一份分发到大爷大妈手里。 临时打扫的团播室，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只有你挤我，我挤你的位置站着。 “好了，各位，拿回去好好看看，还有把这些词好好背熟哦！我们明天晚上练习一遍。” 对于自己写的词，乐月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毕竟他之前混过网络，当过团播主播，这种小小团播口号，简直是信手拈来，如水得鱼啊。 小小的骄傲了一下，一位大妈指着手上的稿子，眼睛疑惑道：“这个是什么字啊？” 乐月凑过去看：“酸字啊，大妈，你难道不认字？” 完了，招人的标准还是放得太低了。乐月在心里直发痛。 花姐也把头探过去看了一眼，想知道莲姐不认识哪个字。 “怎么可能，俺说到底还是初中毕业的，酸字，是你写得太丑了，俺才没有认出来。”莲姐嗞的一声，红着脸，忽然大声喊道。 眼见那么大口锅甩到自己身上，乐月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现在必须为自己争辩一番。 “我的字哪里难看了，是灯光太暗，再加上你不识字，才这样说的。” 这可是他一下午的手写版的团播顺口溜，不可容忍别人说“不”字！ 下一秒，又有一个人问，这个是什么字？如同塔塔牌一样，一个推倒接着一个倒，紧接着，又又有一个人发问，这个是什么字？ 乐月拧了一眉，好吧，他承认，他自从高中毕业后，拿笔的机会变得越来越少，字也随着变得难看。 而且，他写文案，或写团播口号，要么是26键打字，那么是口述出来，让助理记录，再转电子版。 “好吧，好吧，我写字难看，我重新再写一遍给你们。” 乐月眼见那么多人指着自己写的字说不认识，更不好再为自己辩解一二了，只好耷拉的头，状似大方的承认了。 褚停云面对这情况，神态没有发生太大变化，轻咳一声，安抚道：“村委有打印机，我给大家打印几份出来吧。” “好啊，好啊。还是褚书记好。”莲姐首先跑出来，把纸递给褚停云。 乐月不屑看了一眼褚停云，谁叫你当这个老好人了，这摆明了我是白脸，你是唱红脸。 花姐出来打圆场，“乐乐，下次把字写好了，我们有老花眼，一不小心容易看错眼。而且，莲姐和大家也是想把这做好，才会大着胆子提出来。” 乐月也不是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的人，有时，自己的字的确写得龙飞凤舞。 “没有，我知道，莲姐也是好心的。” “乐乐，俺也是没这个意思，只是当时实在不认得这字，但俺是初中毕业，大多数字还是识得的。” 莲姐摆着手道。 “我知道，我知道。” 褚停云回来，将打印好的纸分发下去，并嘱咐他们不要弄掉了，保存好。 “好了，我们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乐月用职业性的微笑送大爷大妈离开，一转头，便与褚停云对视，他眼里尽是对褚停云的不奋。 褚停云眼神并无波澜，甚至有点疲倦，道：“明天要搬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过来了。”又抬头看上头顶的灯泡：“灯也需要换。” 仿佛在询问乐月的意见，而他好像并未发觉，“褚书记，你怎么那么喜欢当老好人啊。” 褚停云似乎没有理解乐月的口中‘老好人’讽刺感，道：“嗯，早点睡，明天也要起来摘橙子。” 顾左右而言他？乐月有点搞不懂褚停云的说话方式，再次道：“褚书记，你不上网吗？” 这一次，褚停云没有直面回答，只留下了一句：“记得关灯。”便走了。 乐月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还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想再理褚停云了，因为他根本听不懂人话！明明人一下子能听出这一句的不满，他却听不出来，故意的吧。 还‘嗯’了一声，乐月要被气疯了。 他回去后，倒头就睡，累了一天的他，直接睡到下午5点。 7点吃完晚饭，直奔团播室。 乐月手拍一下门边的按扭，他闭上眼，白光闪到他眼了。 昨晚还是黄油色的灯，今天就变成了白晃晃的白炽灯，桌子和椅子也多了。 褚停云兑现了承诺，好吧，暂时原谅一下他。但不能彻底原谅。 乐月急忙将桌子和椅子摆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便坐着等大爷大妈来。 今天先教他们跳舞，口号可以回家学，但团播舞可要快速学会。 要怎么跳才符合橙子村特色的团播舞呢？ 转来转去，好一会儿，乐月便想到用拿橙子的方式，跳团播舞。 说干就干，乐月立即打电话给强子哥，要他搬一箱橙子来团播室。 “来来来，我来教大家如何跳团播舞。”乐月手摆成“7”形放着下巴处，指着他们如何站位。 报名人数有6个人，不知是当时没说清楚怎么样，还是这群大爷大妈没听清楚，乐月也算6个人之中，还需要招5个人就够了。 可是现在多出一个人，乐月当时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全招了。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乐月自然有办法。 两男四女，那就插空排。 乐月站中间，第二列由花姐和莲姐这对姐妹花站，第三列则由两位大爷站，第四列由两位大妈站。 嗯，刚刚好。乐月对此站法表示十分满意。 现在，开始教他们如何跳团播舞——上车摇了。 乐月将上车摇的动作逐一分解，一步一步教他们如何跳。 可是，越教下去，乐月越心累，这除了这一对姐妹花跳惯广场舞，对上车摇的动作把握还是有点熟练的。 但另外四位，则让乐月直捶心口了，一边欣慰姐妹花跳得行，一边心寒其他几位跳得，简直是犹如小孩刚学走起路的模样，令人滑稽。 平地起不了高楼，得一步步来。 乐月手把手指导大爷大妈的上车摇的动作，但大爷大妈们依照我行我素的，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跳。 乐月欲哭无泪，心中大喊：大爷大妈们，听听我说的吧，偶尔听听我的意见。 路灯照着两旁的树放到了阴暗处，只留下阴影让别人走。 “喂，什么事。啊，我在送橙子给乐乐。哦哦，好好，我现在就回去。” 强子接通一个电话，想着快点给乐月送完橙子就赶紧回去，但走去橙子谈的路还需要十几分钟。 他着急忙慌的的往前，一不看路，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树枝绊了一下，橙子从箱子滚出来。 强子快速将橙子捡起来，但越急越事多，有个人影也蹲下来，低着头帮忙捡起橙子。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褚书记，“太好了，能不能麻烦褚书记，帮我拿这一箱橙子去团播室，我点急事，需要回家一趟。” “好，你小心点的走。”褚书记接过箱子，道。 “谢谢，褚书记了。”强子一口气说完，便急匆匆跑回家了。 乐月时不时看着门口，思考着强子怎么还没来，不应该啊？ “右边的王大爷，你的手再直一点。” 门咔嚓一声，推开了。 乐月还没见到人，就大声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怎么是褚停云。 乐月傻眼了，呆呆的不知再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