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成傻柱,觉醒神级选择系统》 第一章 何大清的存款 蓝星,京都,四合院。 何雨柱睁开双眼,他左右看着现场环境。 这是一间非常脏乱差的房子,所有东西全都是几十年前的产物,虽说有的东西看着不起眼,但绝对是好东西。 只是何雨柱此时还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他躺在床上认真回想着先前的事情,失恋去酒吧喝酒,喝多了之后好像是被人给丢出来了,在地上趴着何雨柱没有办法站起身,他亲眼看着一辆车从他的身上碾了过去。 想到这里,何雨柱猛地瞪圆双眼:卧槽,穿越了? 一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虽说前世有着许多的生意经验,但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啊,怎么就能死了呢?怎么就能穿越到这里。 而且如果他在六十年代的话,这一屋子的摆设就不是好东西了,就是垃圾。 还有这脑海中的记忆,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闫埠贵、美娇娘秦淮茹,这不是妥妥的禽兽四合院吗、 还记得前世的时候,何雨柱看着禽兽四合院看的那叫一个生气,大家都坑何雨柱,而何雨柱还是个傻逼,自己根本不知道。 他甚至都因为同名同姓而觉得被侮辱了,甚至几次在网络上进行举报,都没有能成功。 现在好了,现在竟然穿越到这四合院,自己化身何雨柱了。 好啊,真是太好了,既然自己过来了,那就一定要让何雨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绝不能继续做那个电视剧里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傻柱。 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此时的槐花还在秦淮茹肚子里,何雨柱还没有对他们进行帮助,贾东旭也还没有死。 真是好啊,太好了,所有一切全都重新开始。 现在的何雨柱二十三岁,小学文化,三代都是厂里的工作人员,现在的何雨柱是食堂的厨子,三十多块钱的工资。 三十多块钱在前世可能就是一顿饭的钱,但是在这里可不是,能花好几个月,甚至半年。 他老爹何大清现在还没有跑,也在轧钢厂工作,正好能趁着这个时间把人给拉回来。 妹子何雨水跟秦淮茹走的很近,也能直接拉回来。 何雨柱想明白一切,从床上起来,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走向门口。 只是还没有开门,忽然脑海中传来声音。 【选择系统正在激活中,激活成功。】 【奖励宿主新手大礼包。】 何雨柱一听激动的不行,他前世做生意,但也看小说,毕竟要与时俱进才能把生意做的更好。 现在有了这个系统,这不是让他在这个世界能够活得更好? “这选择系统有什么作用?” 何雨柱放弃出门,决定先坐在家里弄清楚这个。 【如果遇到宿主需要做选择的时候会有任务发布,选择任意一项则会获得该选项的奖励,奖励有技能、物品、积分、现金等等。】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何雨柱闻言,脸上表情激动,这好啊,只要有选择,就选择奖励最好的不就行了? 这时候,何雨柱看到个人信息面板,于是就直接点开。 【宿主:何雨柱。】 【年龄:二十三。】 【职业:轧钢厂厨子。】 【功法:神农本草经。】 【技能:特种兵技能。】 【天赋:鉴宝。】 【积分:100。】 【物品:脱胎换骨丹。】 何雨柱认真看着这些选项,他觉得这原主何雨柱就是个傻逼,除了做饭其他一窍不通。 这鉴宝还是他在前世的工作,直接带着能力来到这里了。 说到底,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何大清那个混蛋,不仅仅压榨原主,还准备带着寡妇离开。 【叮!任务发布,何大清要跟寡妇跑路。】 【选择一:挽留父亲,不能离开父亲,奖励厨艺提升一级。】 【选择二:毫不在意,奖励初级医术。】 【选择三:让何大清承受抛弃孩子的惩罚,并让何大清离开家,奖励了空间。】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直接给了几个选项。 看着这几个选择,第一个挽留,何雨柱根本不是这种人,他现在穿越过来,有着自己的能力。 第二个毫不在意,不可能不在意,毕竟父亲都要跟人跑了。 第三个倒是跟何雨柱心中想法一样,完全可以让这个老色批受到惩罚后再走。 “选择三。” 何雨柱说出选择。 【宿主已完成选择,空间已经与宿主融合,宿主可随时进出空间。】 系统机械声音在何雨柱脑海中响起。 何雨柱闭上眼睛一个意识,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环境。 这里是一大片空地,只不过这地方很凄凉,除了有地其他什么都没有。 何雨柱觉得这地方应该好好的收拾收拾,以后说不定还能用来存放东西。 没有东西他也就从空间出来,只是现在他任务已经接受了,他要想想应该怎么样让何大清后悔。 【叮!任务发布,如何让何大清受到惩罚。】 【选择一:举报何大清跟寡妇乱搞,奖励厨艺提升。】 【选择二:找到寡妇,造谣何大清,奖励初级医术。】 【选择三:把家产攥在手里,让何大清滚蛋,奖励家产准确位置。】 这次的三个选择何雨柱就不需要多想,直接就选了第三项,这钱肯定要在他自己攥着,绝不能让何大清带走。 否则的话他跟妹子何雨水就要艰难度日了。 他好说,妹子还小,总不能让妹子吃不饱喝不暖吧。 【宿主选择完成,奖励家产准确位置。】 何雨柱没有废话,直接就在脑海中查看位置,了解了之后,他就要行动。 这家产都被何大清锁在柜子里,他扭头看了一眼,就直接起身去柜子边,打开柜子,果然这里边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小箱子。 前世的何雨柱就是一个做古玩行业的人,对于这东西非常了解,而且前世很多人都会在网络上教导大家开箱子,所以这事情对于何雨柱来说易如反掌。 打开箱子后,何雨柱看到里边躺着整整齐齐的现金。 这一箱子有三千块钱,可以说大部分都是何雨柱这些年来在轧钢厂的工资,只有一小部分是何大清的工资。 按照这个年代来说,这三千块钱可是巨款了啊,何大清这个混蛋,把何雨柱五年的工资都藏在这里,自己只攥了几百块钱,剩下的都给寡妇花了。 越想,何雨柱越是生气,不过没有关系,现在这些都是他的。 翻了翻,这里边还有各种各样的票,有了这些东西,往后何雨柱完全可以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 第二章 你做你的后勤,可别打扰我 翻了箱子之后,他又在箱子里找到一些祖上传下来的配方还有菜谱等等。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真行啊,这些东西你是都不愿意拿出来。” 何雨柱恨透了何大清。 整天在家说身上没有钱,这钱都在这里放这,身上当然没有钱了。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别他找到,那就是他的,何大清这辈子也别想了。 何雨柱心想,反正都已经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值钱的东西全都给拿走。 于是他就利用鉴宝开始在屋子里认真看了起来。 很多摆设都能卖点钱,这些何雨柱都给收了,随后继续按照何大清的财产位置开始寻找起来。 他发现还有一个地板下藏着秘密,走过去查看,这地上的木板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认真盯着发现,这木板四周都有缝隙,这就证明这木板能够拿起来。 拿开木板,他看到这里还有一个密室。 挪开旁边的东西,他走下密室,这里很空荡只有两个带锁的箱子放在这里。 这箱子里也都是何大清的财产。 他现在对于这个老爹有些陌生,毕竟这么多年来何大清可从来都没有透露过这些东西啊。 转念想想,何家祖上可是皇宫里的厨子,家里好东西肯定不会少,这些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好宝贝。 他没有呆愣,直接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放进空间里,随后来到地面上盖好石板,把刚刚的那些好东西也都给放进空间。 现在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他心满意足。 躺在床上,何雨柱进入空间,他现在很想看看祖上都给留下来什么好东西,如果不好,不会被何大清埋藏的这么隐蔽。 打开锁后,何雨柱看到里边放着的东西,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这里边全都是金银珠宝,就好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 另外一个箱子打开,里边有花瓶还有字画,当然也有许多的金银珠宝。 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他们家妥妥的大富翁啊,可这何大清每天都能装的那么平静,真是藏得深啊。 躺着躺着,何雨柱就从床上起来,他扭头看了一眼房间内,既然现在都已经穿越过来,以后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生活,这房间肯定不能继续这么脏乱差下去。 他迅速拿着东西开始打扫起来,前世电视剧里,就是因为家里脏乱差,衣服没人洗,这才让秦淮茹占了便宜,现在他自己打扫,秦淮茹还能做什么? 而且只要家里干净了,自己收拾的板板正正,肯定就能收获到其他人的喜欢。 他这个年龄,也应该结婚了,收拾的干净了也能尽快挑选对象。 何雨柱一边打扫,一边想着要选择什么样的结婚对象,前世电视剧里于海棠、冉秋叶、秦京茹都是长相漂亮的女人,这些都能成为他的老婆人选。 只不过认真想想现在这个时候,她们应该还没有成年,肯定是不能做出那种禽兽做的事情。 等打扫完卫生后,他决定先不去想这些,随后有的是时间。 现在他倒是非常好奇这神农本草经是什么,于是盘腿坐在床上就开始修炼起来。 这一坐就是一夜。 翌日。 何雨柱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这倒也正常,肯定是不能小说里写的那样,一修炼就要提升,那也太简单了,如果这么简单,人人都是武道宗师。 从床上起来,何雨柱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开门的何雨水。 “哥,我要上学,你做饭了吗?” 何雨水询问。 “洗漱就给你做。” 何雨柱说完,出去公共水龙头洗脸刷牙。 正巧这个时候,秦淮茹也拿着菜出来洗菜。 要是按照以前的何雨柱,肯定会主动帮忙洗菜,主动打招呼。 但是现在的他,绝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 “傻柱,见我也不说话了,怎么我做错什么事情让你记恨我了?” “而且你以前也不洗刷啊,你这是怎么了?换魂了?” 秦淮茹嘿嘿笑着对何雨柱询问。 何雨柱并没有说什么,他感觉非常丢人,这原主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可现在秦淮茹说的话可不是说的原主,说的就是他,谁让他就是何雨柱呢? “我怎么样都行,但你不一样,你都这么大肚子了,还要给你家里人做饭,你说说你这是何必呢?” 何雨柱冷笑着询问。 “你少胡说八道了,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男人多睡一会儿,我男人要上班赚钱,我在家做好后勤工作就行了。” 秦淮茹微微扬着脑袋,脸上露出高傲的表情。 “呵呵呵,那你就做好后勤工作,可千万不要打扰我。” 何雨柱洗刷后转身回家。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这是什么情况,傻柱不该这么干净啊。 而且平日里的傻柱根本不可能对待自己这么冷漠,那傻柱平日里热情的不行,今天这是怎么了? 思索片刻,秦淮茹就不再多想什么,她要赶紧给贾东旭做饭,毕竟贾东旭要去上班赚钱,一个月三十多呢,她可不能耽误了。 何家。 何雨柱做了鸡蛋羹,热了几个馒头。 做完这些,他看了看,还有一点点的肉,也都给一起做了。 他不需要省,毕竟省下来也都会让何大清给弄走,还不如自己吃了的好。 “哥,你说咱爸是不是不要咱了?这都几天没回来了。” 何雨水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不回来就不回来,往后咱们俩相依为命,哥肯定不会亏待你。” 何雨柱声音严肃。 “我知道,哥最亲我了。” 何雨水笑着答应。 做好饭,他们两人在桌子边就开吃,做的很多,他们吃不了多少。 等何雨水吃饱后,何雨柱主动拿出五毛钱给了何雨水,让她中午吃饭。 何雨水走了没多久,何雨柱洗刷碗筷就直接走了。 其实何雨柱按照现在的资产,根本不需要工作,可不工作不行啊,不工作怎么拿钱出去花? 到时候被人询问起来,他没有一个回答的借口。 而且现在这个社会,你要是不上班不工作,就会被人看不起,就会被人嘲讽。 没多久,何雨柱来到轧钢厂,跟门卫打了声招呼,就去厨房。 厨房里工作的都要比其他人来的早,毕竟要提前备菜,不能让大家饿着。 这个时候,忽然一道非常不悦耳的声音传入到何雨柱耳中:“柱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能早点来?我都跟你怎么说的?” 何雨柱不用扭头也能分辨出这正是自己那个老色批的爸,何大清。 第三章 何大清的阴谋诡计 何雨柱本不想搭理这个老色批,但转念想想,他还要在这里继续针对何大清,所以不能让何大清发现任何问题。 于是他声音冷漠说道:“你当然来得早了,你又不用在家管我们兄妹,但我不一样,我要管啊。” 何大清闻言,甚至是自己的错,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做事情吧,雨水现在也不小了,下次你给雨水一毛钱,够她吃一顿了,况且她自己也会热饭,不用什么事情都让你做,你到时候来厂里吃喝,省我们自己家的,这你肯定懂吧?” 何雨柱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何大清难怪能够放着家里的钱一分不动,把心眼全都用在这上边了。 不过在厂子里干活,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能够随时随地来到厂里厨房吃饭,毕竟厨房每天要做很多饭,在厂里吃了,回家就不用麻烦。 尤其是何大清这种车间食堂副主任,更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完全不用在意任何人的脸色,而且还能休息,生活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如果不是这样,也不可能找个寡妇过日子。 但今天,何雨柱真正的目的可不是工作,真正的目的是领工资。 早饭做完之后,等大家全都吃完了,厨房的人就可以直接到财务领工资。 【叮!任务发布,轧钢厂发工资。】 【选择一:宿主领取自己和何大清的工资,奖励厨艺提升。】 【选择二:何大清领取工资,奖励初级医术。】 系统声音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听到这两个选择,何雨柱自然会直接选择第一个,毕竟这些都是他的家产,留给那个老登干什么? 再说了,还要提升厨艺,他在厨房工作,厨艺自然不能落后。 【宿主选择完成,奖励厨艺提升,是否现在领取奖励。】 何雨柱思索几秒,现在还没有到领取的必要,现在这个时候最关键的还是工资。 等早上忙完之后,何雨柱直接就从厨房离开。 何大清见状,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柱子,你干啥去啊?傻柱子,这么多东西你不吃啊?” 何雨柱没有回话,径直朝着财务部跑去。 而何大清见状也不再多问什么,反正何雨柱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他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跟寡妇度过后半生,如何能够让他们两人不被外人打扰。 另一边,何雨柱来到财务部门口,他轻轻敲响办公室的门:“刘科长你在呢,我过来领工资。” 财务部刘科长抬头看了过来:“柱子?不是应该你爹来吗?” 何雨柱嘿嘿笑了笑:“我跟他是父子,我们俩谁领不都一样吗?而且现在厨房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我爹是副主任,他要指挥大家。” 刘科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于是翻开本子看了起来:“何大清,七十五块八,何雨柱,三十二块五。” 何雨柱一听这工资,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不对啊,我不是升了一级吗?则呢么现在还是三十二,应该是三十五吧?” 刘科长解释:“这是之前的工资,不是这月的工资,你升级的工资下个月才提升。” 何雨柱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反正也就少了五块钱,不算什么,只要能够拿下何大清的工资就行了,毕竟这可是七十多块钱啊。 他笑着回答:“行,那就这样吧,我一直也没有怎么领过,不了解,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刘科长。” 刘科长没有继续多说什么,把钱交给何雨柱后,让何雨柱签名。 签上名字,何雨柱把钱装进口袋,这可一百出头呢,可不是一笔小钱。 他把钱装进口袋装好,这才回去厨房。 此刻的何大清还不知道工资已经没有了,还在坐着幻想跟寡妇的美好生活。 何雨柱也不关心,就开始忙碌起来自己的事情,等其余人全都做完手头的事情,这才去领工资,何雨柱则是继续忙活。 何大清冷不丁对何雨柱说了一句:“柱子,你一会儿去找你叔叔一趟,那小子欠了我十多块钱都大半年了还没有还给我,要是还了我分你一半。” 【叮!任务发布,何大清的阴谋诡计。】 【选择一:怼回去,揭露事实,奖励自行车一辆。】 【选择二:顺坡下驴,奖励丹药一颗。】 【选择三:嘴上答应,暗中观察事情进展,奖励初级医术。】 系统声音在这个时候非常恰当的响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这三个选择,一时间陷入到困惑中,毕竟这几个奖励都算是不错。 但思索片刻,何雨柱还是决定选择三,毕竟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见过那个寡妇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何大清能够愿意为了一个寡妇抛弃子女。 【宿主选择完成,奖励初级医术,是否现在领取奖励?】 何雨柱还是没有领取,现在这东西用不上,等能用上的时候再说吧。 他笑呵呵看着何大清说道:“行,但我叔这会儿估计还没下班,等他下班也不知道啥时候去了,那我就在外边等着好了,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何大清点头答应:“你就纠缠着他让他换前,要是不还钱你晚上也别回家了,住在他家里,我倒想看看他到底好不好意思,厂子那边我去说。” 何雨柱答应以僧,就直接离开了,他也没有背包,反正包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晚上不回来,也就没有办法带饭回去。 何雨柱从轧钢厂离开后,他并没有去叔叔那里,而是躲在回去四合院儿的路上。 他确定这个位置外边看不过来,随后这才开始领取今天得到的东西。 同一时间,何大清到了财务部:“刘科长,一切安好啊?我过来领工资了。” 刘科长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何副主任,你不应该啊,何雨柱都已经领走了,你还想再领一份?厂里可没有这个规定啊。” 何大清眉头紧锁:“柱子给领走了?” 刘科长询问:“你不知道吗?你们父子俩,谁领工资不都一样?我以为是你让他来的,就直接给了。” 何大清摆摆手:“行,领了就领了,我先走。” 他从财务部出来后,就直接朝着厂外边走去,他也不是小气的人,毕竟家里还有那么大一笔巨款呢,这些钱跟那些钱相比较,完全就是小鸡见凤凰,不值一提。 第四章 利益最大化 另一边,何雨柱已经完成了厨艺提升还有初级医术的领取。 这个时候他的厨艺已经跟电视剧刚开始的时候傻柱的厨艺一样了。 最关键是他现在还多了一个医术,这医术现在是没用,但随后会有很大用处。 没过多久,何大清哼着小曲过来,何雨柱见状,连忙缩起脑袋。 何雨柱跟在后方,双方保持是十米左右的距离,等到了四合院门口,何雨柱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不用跟着进去,这个位置足够看到他们家门口。 而且他很想看看,一会儿何大清见不到那些真银珠宝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是等了很长时间,何雨柱也没有等到何大清从屋里出来。 这就让何雨柱有些纳闷了,回家收拾个东西,还能收拾这么长时间? 过了大约三分钟左右,何大清着急忙慌从家中出来,他带着行李,步伐很快遇到熟人也不打招呼。 从四合院出来后,他就朝着前门大街赶去。 何雨柱见状,心想那个寡妇肯定就住在这里。 他躲在暗处看着,并没有直接追上去。 到了一处旅馆,何大清进去不过五分钟就着急忙慌出来了,他朝着另一边走去,看着架势好像非常着急。 何雨柱很清楚,这肯定是要到他叔那里去找他。 【叮!任务发布,何大清去找你。】 【选择一:直接站出来,面对面说明来龙去脉,奖励丹药一颗。】 【选择二:不见,等何大清走了之后,再回家,奖励自行车一辆。】 【选择三:去叔叔家等着何大清过去,奖励收银机一台。】 系统选择奖励再次出现。 何大清没有呆愣,直接选择第一个。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跟何大清坦白一切,反正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说,现在说正好。 【宿主选择完成,奖励丹药一颗,宿主是否现在领取?】 何雨柱依然选择不领取,随后就直接追了上去,眼看着何大清就要到公交站牌,他直接从后边拉停何大清。 何大清此刻正着急呢,被人拉着当即有些不太高兴,但是扭头看到是何雨柱,顿时脸上露出笑容。 他拉着何雨柱的手来到一侧没人的地方:“柱子,你跟爹实话实说,家里的东西你是不是给拿走了?” 何雨柱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你不是要走吗?不是要跟寡妇远走高飞?你走啊。” 何大清一听这话,怒声命令:“把钱给我,还有其他东西,全都给我,我告诉你那些东西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麻烦就大了。” 何雨柱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爸,你说什么呢?什么东西不能让外人知道啊?你还有什么小秘密?我过来找你,别的不知道就只知道你是要上赶着给别人养孩子,而抛弃自己的子女。” 何大清怒不可遏,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打向何雨柱。 只是这一巴掌并没有落在何雨柱脸上,而是停在了半空。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挡了下来,顿时气急败坏:“你还敢还手是吧?” 何雨柱冷声说道:“何大清,你都已经打算抛弃子女了,我还给你什么面子啊?我还认你这个爹有什么用?你要走赶紧走,别在这里跟我磨叽,一会儿我就到街道去给你办理一个死亡证明,以后你都不用出现了。” 何大清气的身体直颤抖:“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敢这么说你爹,老子现在不跟你计较,赶紧把钱给我,你想要钱我可以把你的工资都给你,剩下的都还给我。” 【叮!任务发布,何大清想要回那笔巨款。】 【选择一:转身离开,奖励缝纫机一台。】 【选择二:大骂何大清一顿后离开,奖励自行车一辆。】 【选择三:讨价还价利益最大化,奖励手表一块。】 何大清根本没有多考虑什么,直接选择三,毕竟他刚刚穿越到这里,不能直接让原主的老子就这么光溜溜的离开。 【宿主选择完成,奖励手表一块,宿主是否现在领取?】 何雨柱并没有领取,他看着何大清说道:“你不用想了,钱我不可能给你,现在你跟我走,反正你也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房子过户给我,我可以善心大发给你两百块。” 何大清眉头紧皱:“拿了老子的钱,现在还要老子的房?” 何雨柱冷笑一声:“你是个厨子,走到什么地方都不怕饿死,房子给我,我不给你销户,往后你要是被人家赶走了,还可以回来,我可以让你吃顿饭,这是我最大的让不,你自己想想,房子你肯定已经找遍了,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找到那些东西。” 何大清从愤怒转换成平静:“你说真的?如果我回来,你还让我能让我吃饱饭?” 何雨柱点头答应:“我说话算数,但前提是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带着其他人,免谈。” 何大清冷哼一声:“小子行啊,都开始跟你爹做生意了,这样,给我一千,我走。” 何雨柱说道:“首先,我可没有跟你做生意,我是在威胁你,你要是愿意,就按照我说的,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去销户,反正你就只有我一个儿子,雨水一个女儿,你死了,那些东西自然就是我们的。” 何大清知道何雨柱不是开玩笑,赶忙答应下来:“行行行,房子给你,老子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是不是还要拿户口本和房契?户口本分开吧,以后我还要结婚,我还要重新办理各种票据。” 何雨柱没有犹豫直接同意:“你先去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叹了口气,这小王八蛋是长大了,不如小时候好骗了。 但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以前何雨柱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现在这是怎么了? 想不明白终归想不明白,他只能先去街道办事处等着。 没过多长时间,何雨柱拿着包来到街道办门口。 他这包里装着户口本、房契、粮油、副食的票据。 现在这个时候发,昂子是不允许买卖的,但何雨柱是何大清的亲儿子,分家转让完全不是问题。 很快,街道办就给办理了相关的手续,两人的户口本直接分开,给何雨柱办理了新的粮油、副食票据还有房契。 看着这些东西,何雨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最起码以后不用那么麻烦了。 何大清伸出手放在何雨柱面前:“答应给老子的钱呢,给老子,还有雨水还小你好好照顾她,等以后我那边安排好了,就给你们写信,你既然掌控着咱们家的命脉,那你记清楚了,绝不能贸然让别人知道,尤其是院子里的那些人,不能信。” 第五章 大美女,陈雪茹 何雨柱没有给何大清多说一句话,给了钱后转身就走。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的背影,轻轻摇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何雨柱前往河边,他在路上买了一些洗澡用的东西,现在的他有了新的票据,买东西完全不是问题,再加上现在的他身怀巨款,这就跟不是问题了。 等东西置办齐全,他来到没有人的河边,取出丹药后脱掉衣服,直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很快,何雨柱就感受到了这丹药带来的痛苦,身上就好像是被人不停殴打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能够反抗的能力。 还好何雨柱能够忍受下来,否则的话恐怕会被这丹药直接弄死。 大约十分钟过后,何雨柱身上的疼痛感消退,他睁开眼睛看着身旁,身旁的河水竟然全都黑了,而且还有几个漂浮的小鱼。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不禁感叹,这身体里的毒素有多少。 洗了个澡后,搓了身上的灰尘,打上香皂随后跳进水里再次进行清洗。 接连几次后,他这才上岸,他看着自己的身材,这可要比刚到这里的时候好多了,现在完全就是标标准准的型男。 原先的衣服已经不合身了,于是他就想着找时间去做衣服的地方,做几身新衣服,反正现在的他钱多的花不完,根本不需要节约。 同时,他也从系统提取了先前获得的手表。 戴上手表之后,和狱卒此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何雨柱了,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个商业大佬一般。 整备好这些东西,何雨柱这才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只不过他现在没有回家的想法,谁知道何大清有没有在家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要是现在这架势遇上了,那可就有些太尴尬。 于是何雨柱就在街上逛着,逛了一大圈,他看到有一家卖布料的店,于是就直接走了进去。 现在这个时候很多人买布,有钱人买了直接去定制衣服,穷人买了能够多做几件衣服穿。 所以这布料店的生意很好,人很多。 他逛了一圈,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女人,于是就直接走了过去:“你好,你是老板吗?” 那女人看了一眼何雨柱,笑着说道:“在这里我们不叫老板,你叫我小陈就行,不知道先生需要些什么?”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总感觉非常熟悉,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轻轻摇头号索道:“我想买套衣服,然后再定制几套不一样的。” 陈雪茹上下打量了何雨柱的身材,笑着说道:“你这身材简直就是捏造的一样,这边有成品,我让人给你测量一下尺码。” 随后陈雪茹就叫来了测量师傅给何雨柱量尺码,上衣、裤子全都量了。 她还亲自挑选了一套合适的交给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陈雪茹手中的衣服,笑着说道:“我在你这里直接换上?” 陈雪茹点头答应:“没有问题,但前提是你换上了就要买,不然可不能换。” 何雨柱冷笑一声:“小问题,但尺码一定不能错了。” 陈雪茹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家一直都在这里开店,我看一眼就知道什么衣服适合什么样的人。” 何雨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去了试衣间。 没过多久,他就从试衣间出来,此刻的他一身中山装还有皮鞋穿在脚上。 陈雪茹见状,立刻称赞起来:“真是帅啊,人长得帅身材也好,穿什么都好看。” 何雨柱来到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合身的中山装,裤子,皮鞋完全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而且这一身穿在身上,更是彰显的像是个成功人士。 他扭头看向陈雪茹询问:“多少钱。” 陈雪茹反问:“你需要几套衣服?我看你穿着进来的衣服都有些不合身了,应该是时间长没有穿过了吧?我觉得既然买衣服肯定不能只买一套,再买一套你还能换换,这样更合适。” 何雨柱觉得陈雪茹说的有些道理,直接答应下来:“那就照你说的来,给我再选一套,然后帮我做四套,皮鞋给我来两双就行了,算账吧。” 陈雪茹一听,双眼冒光:“我就说今天出门心情就好,原来是有大客户来了,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打折,让你买的开心买的高兴。” 嘴上说着,陈雪茹手中的算盘可没有停止。 何雨柱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人家是老板,说好听话自然是为了哄顾客开心,这样才能多卖东西。 片刻后,陈雪茹说道:“一共是八十九块钱,你再给我四十五尺的布票就行了,这个价格已经非常便宜了,我再送你两件背心,如果有多余的地方,我让人给你做成内裤。” 何雨柱一听这话,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尴尬,他可没想到陈雪茹会直接说出做内裤的话。 他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拿出一沓大团结,拿出来九张递给陈雪茹,剩下的还是装进口袋,然后又把布票交给陈雪茹。 在一旁有的客人看到何雨柱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九十块钱,脸上都是羡慕的表情,毕竟这么多钱,足够他们一年甚至两年的工资了。 陈雪茹可没有多想什么,她原本就有钱,现在看到有人拿出一沓大团结,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当然了,她还是很喜欢跟有钱人打交道,这样就不会为了几块钱几毛钱扣扣索索。 等钱入账后,陈雪茹再次给和狱卒挑选了一身衣服,这次衣服依然非常合身,何雨柱就直接把旧衣服装进袋子里。 陈雪茹说道:“这位老板应该是第一次来到我们这里吧?我是陈雪茹,你以后就认识我了,在这一片我很出名,大家基本上都认识,而且我们家已经在这里开了几辈子的布料店,以后你要是想买衣服你就找我,要是给媳妇买衣服你也找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何雨柱听到这名字,顿时明白为什么看着这女人眼熟了,合着是另一部电视剧的人物啊。 不过这长相还真是不错,很漂亮,前凸后翘,完全就是个美人胚子。 他思索片刻,笑着说道:“我只是不长逛店,但我也住在这一片,我现在跟着人家学手艺,我可不敢经常过来,要不然该被师父教训了,但你放心今天认识你了,以后我需要肯定会常来。” 陈雪茹轻轻点头,主动伸出手:“听你说话就有我们这一片的口音,住在这一片看来你的确是不怎么出门,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陈雪茹。” 何雨柱伸出手跟陈雪茹握手:“何雨柱,你可以叫我柱子,我在轧钢厂工作,是食堂厨子。” 第六章 系统升级,意外惊喜 陈雪茹听闻何雨柱报出自己的名号,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 “哟,未曾想你竟是一名厨子,那我可得与你好好结识一番。” 陈雪茹松开手,拿起旁边的账本开始记录:“往后你若要定制衣服,提前三日告知我,我定能为你制作出来。” 何雨柱点头应允,正欲离开,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的声音。 【叮!任务发布,陈雪茹对宿主存有好感。】 【选择一:径直离开,奖励自行车一辆。】 【选择二:继续交谈,增进情谊,奖励缝纫机一台。】 【选择三:邀请陈雪茹用餐,奖励系统升级一次。】 何雨柱看着这三个选项,心中暗自思忖。 自行车与缝纫机皆属不错的物件,但系统升级可不是儿戏,升级之后必定会增添更多功能。 况且陈雪茹容貌姣好,身材曼妙,邀请她吃顿饭也并无不妥。 “那个,陈老板,现在都快到饭点了,要不咱们一起吃个饭?”何雨柱试探性地开口。 陈雪茹微微一愣,旋即笑着摆手:“这不太好吧,咱们才刚认识。” 何雨柱赶忙解释道:“我就是觉得认识你挺高兴的,而且你帮我选衣服也挺辛苦,就当是感谢你了。” 陈雪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应承下来:“那好吧,不过你可别想占我便宜啊。” 何雨柱连连保证:“你放心,我为人最为老实。” 两人从布料店出来,何雨柱领着陈雪茹前往附近的一家国营饭店。 在这个年代,国营饭店虽不如后世那般奢华,但也算是较为不错的去处了。 进入饭店,何雨柱径直点了四个菜,两荤两素,还叫了一瓶汾酒。 陈雪茹见何雨柱如此阔绰,心中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何师傅,你这手笔可不小啊。” 何雨柱笑着斟酒:“我也就是今天高兴,平时可不舍得这么花钱。” 两人边吃边聊,何雨柱这才得知,陈雪茹今年二十一岁,家中仅她一人经营布料店。 她的父母在几年前便已离世,给她留下了这家店。 陈雪茹独自支撑着这家店,倒也经营得有声有色。 何雨柱听闻后,心中对陈雪茹多了几分钦佩。 在这年头,一个女子能将生意做到这般地步,可见其颇具本事。 吃完饭后,何雨柱送陈雪茹返回布料店。 临别之际,陈雪茹笑着说道:“何师傅,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往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何雨柱点头答应,目送陈雪茹进入店内,这才转身离去。 刚走出几步,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宿主选择完成,奖励系统升级一次,是否即刻升级?】 何雨柱不假思索,直接选择升级。 【系统升级中,请稍作等候……】 何雨柱站在原地等待了约莫一分钟,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提示音。 【系统升级完成!】 【新增功能:目标信息显示。】 【新增功能:任务经验系统。】 【新增功能:属性面板优化。】 【新增功能:生活技能天赋点系统。】 何雨柱尚未来得及仔细查看这些新功能,便听到街对面传来陈雪茹的声音:“何师傅,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快回家吧,天都要黑了。” 何雨柱回过神来,朝陈雪茹挥了挥手:“好嘞,那我先走了。” 他提着装有旧衣服的袋子,慢悠悠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途中,何雨柱思索着系统方才提及的那些新功能,尤其是目标信息显示,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走着走着,他看到前方有一位老太太提着菜篮子,正吃力地向前挪动。 何雨柱刚欲上前相助,便看到老太太头顶突然浮现出一行字。 【赵翠花;年龄:62岁;好感度:0】 何雨柱愣住了:“这是何种情况?”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那行字依旧存在,这系统升级之后,竟能查看他人的信息? 何雨柱心中一阵激动,这功能实在是太实用了。 他加快脚步,很快便回到了四合院。 进入院子,何雨柱扫视了一圈周围,发现院子里的人头顶都显示着名字。 【刘海中;年龄:45岁;好感度:-10】 【易中海;年龄:48岁;好感度:20】 【阎埠贵;年龄:50岁;好感度:5】 何雨柱心中乐开了花,如此一来,谁对他持何种态度,一目了然。 他快步回到自己屋内,将袋子扔在床上,打算好好研究一番这系统。 刚坐下,便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哥,你回来了?” 何雨水推门而入,看到何雨柱换了新衣服,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哥,你这衣服是新买的?真好看。” 何雨柱笑着点头:“是啊,今日遇到一位好心的老板,给我打了折。” 何雨水凑上前,上下打量着何雨柱:“哥,你今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我怎么觉得你变帅了?” 何雨柱哈哈大笑:“那是你哥本就帅气,只是以往未曾打扮。” 何雨水撇了撇嘴:“对了哥,咱爸今日回来过,他在屋里翻找了许久,后来拿着包就走了,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何雨柱心中明白,何大清定然是找不到那些金银珠宝,气冲冲地离开了:“别管他,咱们往后就自己过活。” 何雨水点了点头,又说起了学校的事情。 何雨柱听着妹妹说话,心中思索着系统的事宜。 待何雨水说完,何雨柱让她先去歇息,自己则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研究系统。 脑海中,系统的面板自动浮现出来。 【宿主:何雨柱】 【年龄:23岁】 【职业:轧钢厂厨师】 【等级:Lv1;经验值:0/100】 【力量:12】 【敏捷:11】 【体质:13】 【智慧:14】 【魅力:15】 【生活技能天赋点:100】 何雨柱看着这些属性,心中暗自盘算。 这力量、敏捷、体质、智慧、魅力究竟作何解释? 系统仿佛听到了他的疑问,自动弹出解释。 【力量:影响物理攻击力和负重能力,普通成年男性平均值为10。】 【敏捷:影响行动速度和反应能力,普通成年男性平均值为10。】 【体质:影响生命值和抗性,普通成年男性平均值为10。】 【智慧:影响学习能力和判断力,普通成年男性平均值为10。】 【魅力:影响人际关系和好感度,普通成年男性平均值为10。】 第七章 系统升级,头顶冒名字? 何雨柱研读解释后,心中有了底数。 看来自身当下的属性,除力量与敏捷稍显逊色外,其余皆强于普通人。 尤其是魅力值,竟达15点,怪不得今日陈雪茹对他印象颇佳。 何雨柱又将目光投向生活技能天赋点,系统旋即弹出提示。 【生活技能天赋点,可用于提升各项生活技能,当前可提升技能如下:】 【烹饪:Lv1(0/100)】 【医术:Lv1(0/100)】 【鉴宝:Lv1(0/100)】 【农耕:Lv0(0/100)】 【裁缝:Lv0(0/100)】 【木工:Lv0(0/100)】 【是否使用100点生活技能天赋点?】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叮!烹饪技能提升至Lv2。】 【叮!医术技能提升至Lv2。】 【叮!鉴宝技能提升至Lv2。】 【叮!农耕技能提升至Lv1。】 【叮!裁缝技能提升至Lv1。】 【叮!木工技能提升至Lv1。】 何雨柱感觉脑海中涌入大量知识与技巧,整个人精神焕发不少。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这系统着实给力,何雨柱正思索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之声。 他走到窗边向外张望,发现厨房后门处有个小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往里钻。 何雨柱眯起眼睛,那小身影头顶浮现出一行字。 【贾梗(棒梗);年龄:6岁;好感度:- 20】 【任务目标】 何雨柱心中一动,这小子大半夜跑到厨房所为何事? 他并未惊动对方,而是悄然跟了过去,刚走到厨房门口,系统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叮!任务发布:阻止棒梗偷拿厨房的酱油,并对其进行教育。】 【任务奖励:经验值+ 100,伍市斤粮票一张,全体属性+ 1。】 【是否接受任务?】何雨柱不假思索,直接选择接受。 这小子年仅六岁便开始偷东西,若不加管教,日后如何了得?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厨房的门,便看到棒梗正踮着脚尖,伸手去够架子上的酱油瓶。 何雨柱冷笑一声,大步走了过去:“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棒梗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酱油瓶险些掉落。 他回过头,看到是何雨柱,脸上立刻露出不屑的神情:“傻柱,你管我干什么?我只是来看看。” 何雨柱听到这称呼,顿时火冒三丈:“你叫谁傻柱?我是你何叔!” 棒梗撇了撇嘴:“我们院里的人都叫你傻柱,你就是傻柱。” 何雨柱又气又笑:“行啊,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了,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你送到保卫科去。” 说罢,何雨柱便要去抓棒梗,棒梗吓得脸色煞白,转身欲跑。 何雨柱岂会让他逃脱,伸手一把抓住棒梗的后脖领子:“想跑?晚了!” 棒梗被抓住后,立刻大喊大叫起来:“放开我!你这个傻柱,你欺负小孩!” 何雨柱冷着脸:“我欺负小孩?你偷东西在先,还有理了?” 棒梗梗着脖子:“我只是拿点酱油,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至于吗?” 何雨柱又被气笑了:“不值钱?那你回家问问你妈,她愿不愿意把你家的酱油给我?” 棒梗无言以对,何雨柱松开手,但站在门口挡住棒梗的去路。 “我今日把话说明白,你若再敢偷东西,我就真把你送到保卫科,让你妈来领人。” 棒梗被何雨柱的气势震慑住,嘴硬道:“你凶什么凶,我只是饿了想吃点酱油拌饭。”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中略有不忍,但仍板着脸:“饿了就跟你妈说,莫要偷,偷东西是会被抓起来的。” 棒梗低着头,默不作声。 何雨柱叹了口气:“行了,回去吧,今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偷东西。” 棒梗听到这话,立刻撒腿就跑,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何雨柱站在原地,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叮!任务完成。】 【奖励:经验值+ 100,伍市斤粮票一张,全体属性+ 1。】 【当前等级:Lv2(0/200)】 何雨柱感觉身体又增添了几分力量,心情格外舒畅。 他转身回屋,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厨房里,其他几个人头顶,也冒着带有惊叹号的信息。 何雨柱心中一动,这惊叹号是否代表着有任务? 他走进厨房,仔细观察起来,果不其然,这玩意儿代表着有任务。 何雨柱心中正琢磨着这惊叹号代表何种新任务,厨房的门帘便被人一把掀开:“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食堂的大厨,傻柱同志嘛!” 一个身着放映员工作服、贼眉鼠眼的男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许大茂。 他一进来,那双小眼睛便在厨房里四处乱瞟,最终落在何雨柱身上,充满挑衅之意。 何雨柱看着他头顶浮现的字。 【许大茂;年龄:24岁;好感度:- 50(死敌)】 - 50的好感度,不愧是禽兽四合院里的头号死对头。 何雨柱尚未开口,他身边的徒弟马华便先不悦起来:“许大茂,你如何说话?这是我师父!” 许大茂瞥了马华一眼,嗤笑一声:“你师父?一个傻柱子,也配为人师父?别把你也教傻了。” “你!”马华气得满脸通红。 何雨柱抬手拦住马华,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向前迈了两步,径直堵在许大茂面前。 他如今的身高体格经丹药改造,比许大茂高出半个头,一身崭新的中山装更衬得他身形挺拔,气势上直接碾压对方。 “许大茂。”何雨柱开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 “从今日起,记住两件事。” “其一,我叫何雨柱,你可以称我为何师傅,或者叫我柱子哥,你若乐意,叫我柱爷我也担当得起。” “其二,若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傻柱’这两个字,我就把你满嘴的牙,一颗一颗给你敲下来,让你下半辈子只能喝粥。” 厨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刘岚和几个帮工皆惊愕不已,平日里的何雨柱虽与许大茂不和,但从未说过如此狠的话。 许大茂也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 “嘿!你个傻柱还来劲了是吧?我叫你傻柱怎么了?全院里的人都这么叫,你管得着吗?傻柱!傻柱!傻柱!” 第八章傻柱?今天让你知道谁是爷! 他梗着脖颈,呈现出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无赖模样。 何雨柱露出了笑容。 他不再多说废话,转身从案板上抄起一根用于擀面的擀面杖,手腕轻轻一抖,那根沉甸甸的实木擀面杖化作一道黑影,呼啸着飞射而出。 “砰!”一声闷响传来。 “哎哟!”许大茂发出的叫声凄厉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捂着肩膀,疼得在原地直蹦。 那根擀面杖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肩胛骨上,疼得他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何雨柱如今的力量和敏捷程度,已远非往昔可比,这一掷既快又准,力道十分充足。 “你……你竟敢打我?”许大茂又惊又怒,手指着何雨柱。 “傻柱,你简直无法无天了!我告知你,今日我乃是李副厂长请来的贵宾!是来给厂里放映电影的!你殴打了贵宾,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何雨柱抱起双臂,如同看着小丑一般看着他:“贵宾?许大茂,你脑子莫非是被驴踢了不成?” “李副厂长是请你来看电影,还是请你来给大伙放映电影?” “你不过是个工具罢了,明白吗?是用完就会被扔到一边的工具人,还真把自己当成重要人物了?” “你给厂里放映电影,厂里管你一顿饭,这是理所当然的,你跑到后厨来撒野,我揍你,同样是理所当然的。” 何雨柱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刀子,一句一句扎在许大茂的心上。 他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被剖析得干干净净,让他的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红:“你……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深知今日讨不到好处,嘴上说着狠话,眼睛却瞟向旁边案板上刚切好的一盘准备下锅的肉丝。 他趁着何雨柱不注意,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抓了一大把肉丝便往嘴里塞,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想占了便宜就跑,根本不可能! 何雨柱脚下轻轻一勾,一块沾了水的烂菜叶子,精准地滑到了许大茂的脚下。 许大茂刚跑到门口,脚下一滑,整个人“噗通”一声,脸朝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喂!我的门牙!”许大茂的惨叫声从门外传来,听着就让人觉得疼。 厨房里,马华看着这一幕,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刘岚则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柱子,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万一真把他打出个好歹,李副厂长那边……” 何雨柱摆了摆手,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者说,一个放映员而已,李副厂长还能为了他把我这个食堂大厨怎么样?” 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任务发布:震慑宵小,巩固地位。】 【检测到宿主成功压制死敌许大茂,厨房众人对宿主的敬畏之心正在提升。】 【选择一:就此罢手,安抚众人,奖励:伍元现金。】 【选择二:追出去继续教训许大茂,杀鸡儆猴,奖励:全体属性+1。】 【选择三:不理会跳梁小丑,立刻展现神级厨艺,用绝对的实力征服厨房。奖励:烹饪技能提升至Lv5,解锁菜谱《谭家菜精选》。】 这还用选择吗? 金钱和属性点固然不错,但烹饪技能直接提升到五级,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立身之本。 “选择三。”何雨柱在心中默念。 【宿主选择完成,奖励已发放。】 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何雨柱的脑海,无数关于烹饪的技巧、火候的把握、食材的处理方法如同醍醐灌顶,让他对厨艺的理解瞬间提升了无数个层次。 原本Lv2的厨艺,好似蹒跚学步的孩童,如今Lv5的厨艺,已然是登堂入室的大师水准。 “师父,您没事吧?”马华凑过来,关切地问道。 何雨柱回过神来,冲他微微一笑:“没事,愣着干什么,干活了!今日让你们开开眼界,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技术!” 他走到灶台前,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 只见他拿起炒勺,掂了掂,一种人勺合一的感觉油然而生。 开火,倒油,在油温升腾的瞬间,他将配好的菜料“哗”地一声倒进锅里。 “刺啦——”火焰窜起半米高,炒勺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每一次颠勺,每一次翻炒,都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韵律感。 整个厨房里瞬间香气弥漫,马华和刘岚等人都看得呆住了。 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何雨柱吗?这手艺,简直神了! ……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 何雨柱脱下工作服,拎着自己的布袋,悠闲地朝着四合院走去。 刚进入中院,他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淮茹正蹲在院子里的公用水池边,费力地搓洗着一大盆衣服,她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行动有些不便,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何雨柱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看到秦淮茹头顶上飘着一行字。 【秦淮茹;年龄:25岁;好感度:35(可利用)】 可利用?何雨柱心中冷笑。 果然,在这个女人的心里,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可以托付之人,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长期的饭票,一个能帮她养活一家老小的冤大头。 前世观看电视剧的时候,他就为原主感到不值。 如今,他自己成了何雨柱,站在这里,亲眼看着这个女人,心中那股厌恶感愈发强烈。 他再次在心里告诫自己。 何雨柱,记住了,离这个女人远一点,绝不要再沾染她家任何一点破事,绝不能再当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子。 他收回目光,准备直接从旁边走过去,回自己的屋子。 就在这时,秦淮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她直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汗,冲着他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动人的笑容。 “柱子,下班了?” 第九章 想占老子便宜?拳头伺候! 何雨柱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那一声呼唤,径直往前走。 秦淮茹见状,连忙小跑两步,拦在了何雨柱面前,脸上挂着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柱子,你怎么了?跟我还生分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何雨柱手里拎着的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肉香。 “有事?”何雨柱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秦淮茹被他这态度弄得一愣,但很快又调整过来,她扶着自己的腰,轻轻叹了口气: “哎,没什么大事,就是这肚子越来越大,洗这么一盆衣服,累得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她说着,又把话题引向何雨柱手里的袋子:“下班了啊?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没什么。”何雨柱把袋子往身后挪了挪。 “看你说的,还跟我保密呢?” 秦淮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柱子,你看我这怀着孕,也没什么胃口,贾东旭又是个大老粗,哪里会心疼人。 你饭盒里要是带了什么好吃的,匀我一口呗?就一口,给我尝尝鲜,也好给肚子里这块肉补补。” 说着,她的手就想去拿何雨柱挂在腰间的饭盒。 何雨柱侧身一躲,直接避开了她的手。 “秦淮茹。”何雨柱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让秦淮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饭盒里的东西,是给我妹妹雨水留的。她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你要是想吃好的,让你男人贾东旭给你弄去,他一个月也挣三十多块,养活你跟孩子绰绰有余。” 说完,他不再看秦淮茹那张错愕的脸,绕过她,大步流星地回了自己屋。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紧闭的房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傻柱,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以前别说自己开口,就是自己多看一眼他的饭盒,他都会巴巴地送过来,今天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她越想越气,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雨柱的房门,然后才扶着腰,慢吞吞地端起洗衣盆,心里却把何雨柱骂了千百遍。 何雨柱回到屋里,根本没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他从布袋里拿出一只处理干净的肥鸡,这是他下班路上特意花钱买的,反正现在有钱,没必要再亏待自己和妹妹。 他利索地将鸡剁成块,找出家里的砂锅,配上几颗红枣和枸杞,又从空间里取了点上次得到的药材,一并扔了进去。 加水,上火,小火慢炖。 没过多久,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鸡汤香味,就从何雨柱家的窗户缝里飘了出去,霸道地钻进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这香味醇厚而不腻,带着一股独特的药膳气息,闻到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中院里,几个正在聊天的老娘们儿都停了下来,抽着鼻子四处闻。 “哎哟,这是谁家啊?炖鸡了?这么香!” “闻着味儿像是从何雨柱家传出来的,这傻柱,发财了?” 与此同时,许大茂正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得意洋洋地进了四合院。 刚把车停稳,他就闻到了这股香味,肚子里的馋虫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他妈的,谁家这么奢侈?”许大茂骂骂咧咧地往自家走去。 他老婆娄晓娥正在屋里纳鞋底,见他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回来了?今天厂里放电影还顺利吧?” “那必须的,李副厂长亲自夸我了。”许大茂吹嘘着,鼻子还在不停地嗅着,“哎,你闻见没?什么味儿这么香?” “好像是鸡汤味儿,从下午就飘过来了。”娄晓娥也有些饞。 “鸡汤?”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坏了!我的鸡!” 他扔下公文包,急匆匆地冲向院子角落里他自己搭的鸡窝。 他前几天特意从乡下收了两只正下蛋的老母鸡,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每天都要数上好几遍。 他蹲在鸡窝前,扒拉开门,仔细一数。 “一,二,三……嗯?怎么少了一只?!”许大茂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原本有三只鸡,现在鸡窝里只剩下两只在咯咯哒地叫。 “晓娥!晓娥你快过来!咱家的鸡少了一只!”许大茂扯着嗓子喊。 娄晓娥跑了过来,往鸡窝里一看,也急了:“怎么会少一只呢?我今天一直在家啊,没见着有人过来啊。” “肯定是被偷了!”许大茂咬牙切齿,他猛地抬起头,又用力吸了吸鼻子,那股浓郁的鸡汤味正好飘过来。 香味的来源,正是何雨柱家!一股邪火“噌”地一下就从许大茂的心底窜到了天灵盖。 好你个傻柱!白天在厂里刚让你嚣张了一回,你他妈晚上就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何雨柱!你个偷鸡贼!”许大茂怒吼一声,连门都顾不上关,气势汹汹地就朝着何雨柱家冲了过去。 何雨柱正坐在桌边,一边看着火,一边琢磨着系统的新功能,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他家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许大茂跟一头发怒的公牛一样闯了进来,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那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鸡汤。 “好你个傻柱!我说这院里怎么这么香呢,原来是你偷了我家的老母鸡炖上了!”许大茂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何雨柱的鼻子上。 何雨柱缓缓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叮!任务发布,许大茂污蔑宿主偷鸡。】 【选择一:承认是自己没看管好,赔偿许大茂一只鸡,奖励:忍气吞声大礼包(内含绿帽一顶)。】 【选择二:与许大茂理论,请院里三大爷评理,奖励:初级口才技能。】 【选择三:矢口否认,并用武力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他明白污蔑人的代价,奖励:全体属性+1,力量+2。】 这还用想?何雨柱心中冷笑,直接选了三。 “许大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家鸡了?”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 “我不用看!”许大茂指着那锅鸡汤,唾沫星子横飞, “整个院子就我家养了鸡,现在我家的鸡少了一只,你家就炖上了鸡汤,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家的鸡?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何雨柱站起身,比许大茂高出半个头的身高,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 “你……你少跟我来这套!”许大茂被他的气势顶得后退了半步,但一想到自己丢的鸡,胆气又壮了起来, “傻柱,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你不把鸡给我交出来,我跟你拼了!” “我再说一遍,这鸡是我买的。”何雨柱向前一步。 “你买的?你放屁!谁看见了?你有票吗?”许大茂梗着脖子吼道。 何雨柱笑了。“许大茂,看来白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话音未落,何雨柱的拳头已经动了。 他没有丝毫花哨的动作,就是一记简简单单的直拳,快得让许大茂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一声闷响,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许大茂的眼眶上。 “嗷——”许大茂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何雨柱还不解气,上前一步,抬脚就对着许大茂的肚子狠狠踹了下去。 “我让你嘴贱!”一脚。“我让你污蔑人!”又一脚。 “我让你踹我门!”最后一脚,直接把许大茂踹得蜷缩成了虾米,在地上哼唧着,半天爬不起来。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发出了凄厉的哭喊: “打人啦——!杀人啦——!傻柱偷鸡不成还要杀人灭口啊!” 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整个四合院瞬间炸开了锅。 中院、后院的房门接二连三地被推开,无数道身影朝着何雨柱家这边涌了过来。 第十章 全院大会,谁是贼? 顿时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手电筒的光柱在夜色里晃来晃去,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议论声,全都朝着何雨柱家那扇敞开的门涌了过来。 浓郁的鸡汤香味像是无形的钩子,牵着每个人的鼻子,也勾起了他们心中的各种念头。 “许大茂,你怎么样了?” 娄晓娥尖利的声音最先划破喧闹,她挤开人群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自家男人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眼眶青紫,嘴角还挂着血丝。 再一抬头,桌上那锅还在“咕嘟咕嘟”翻滚的鸡汤,香气扑鼻,锅里炖得烂熟的鸡块清晰可见。 娄晓娥的脸瞬间就白了,她猛地转向何雨柱,手指颤抖地指着他: “何雨柱!你…你竟然真的偷我们家鸡!还把大茂打成这样!”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裤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眼皮都没抬一下。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鸡了?你家鸡身上刻着你许大茂的名字?” 许大茂在娄晓娥的搀扶下,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他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指着何雨柱,哭嚎道: “就是他!就是他偷的!白天在厂里就跟我过不去,晚上就来报复我!偷了我的鸡还打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都让让!让让!怎么回事!”一声官腔十足的呵斥响起,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他那标志性的肚子,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脸精明算计的三大爷阎埠贵,和面色沉稳,皱着眉头的一大爷易中海。 许大茂一见三大爷来了,像是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三位大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傻…何雨柱,他偷了我家的老母鸡,被我发现了,他非但不承认,还动手打人!你们看我这伤,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海中目光如电,扫过地上的许大茂,又落在何雨柱身上,最后定格在那锅香气四溢的鸡汤上。 他清了清嗓子,官威十足地开口:“何雨柱!许大茂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老实交代!” 三大爷阎埠贵则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眼睛在鸡汤和许大茂之间来回转悠,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一只下蛋的老母鸡,市价得好几块钱,这还不算它将来能下的蛋。要是何雨柱偷的,这赔偿可不能少了。 “何雨柱,你这锅鸡是哪来的?这事可不小,院里丢了东西,你家就炖上了肉,这说不过去吧?” 阎埠贵慢悠悠地说道,每一句话都把何雨柱往坑里推。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几个各怀鬼胎的“大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再说一遍,鸡是我买的。至于打人,他许大茂踹我家的门,满嘴喷粪污蔑我,我揍他都是轻的。” “你还敢嘴硬!”刘海中被何雨柱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他一拍大腿, “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必须严肃处理!偷盗邻里财物,还暴力伤人,这性质太恶劣了!” 一直没说话的一大爷易中海此时开了口,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行了,都别在屋里吵了。 这件事影响不好,就在院里开全院大会,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清楚。是非曲直,让大家伙儿评评理。” 刘海中一听要开全院大会,正合他意,这可是他展示自己领导才能和威严的好机会。 他立刻点头:“对!开全院大会!我提议,就在这中院开!” 夜风渐凉,中院里很快摆上了一张八仙桌,三大爷居中而坐,昏黄的灯泡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院里的住户们搬着小板凳,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许大茂顶着个熊猫眼,站在人群中央,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何雨柱的“罪行”,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把何雨柱说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强盗。 “大伙儿都给评评理!我那老母鸡,一天一个蛋,眼瞅着就要抱窝了,就这么被他何雨柱给偷了炖了!我找他理论,他还把我打成这样!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就是,这傻柱也太不像话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下手这么黑。” “那鸡汤味儿,香了半个院子,肯定就是许大茂家的鸡。” 何雨柱双手插兜,懒洋洋地靠在自家门框上,看着眼前这出闹剧,脸上没有半分慌乱。 刘海中重重地一拍桌子:“何雨柱!你还有什么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现在承认错误,把鸡钱赔给许大茂,再给他道个歉,这事还能从轻处理!” 何雨柱站直了身子,走到桌前,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我没什么好说的,鸡不是我偷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那鸡是哪来的?你有票吗?有买东西的凭证吗?”三大爷阎埠贵追问道。 何雨柱嗤笑一声:“我花钱买东西,还需要向你们报备?” 就在这时,秦淮茹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她一脸担忧地看着何雨柱,柔声劝道:“柱子,你就别犟了。 你要是真买的,就把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别为这点事伤了和气。” 她这话说得漂亮,既像是在为何雨柱着想,又把他逼到了死角。拿不出证据,就是做贼心虚。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秦淮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忽然笑了。他转头,视线越过人群,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贾家的方向。 “要说贼啊,咱们这院里可真不干净。有的人,从小手脚就不老实,家里大人也不管教,专教些上房揭瓦、偷鸡摸狗的本事。 今天丢了只鸡,明天没准就该丢钱了。”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安静了一瞬。 秦淮茹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又老又横的声音就从人群里炸开了: “何雨柱!你个杀千刀的王八羔子!你偷了鸡,还敢往我们家孩子身上泼脏水!我撕了你的嘴!” 贾张氏像一头被激怒的老母猪,从人群里猛地冲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往何雨柱身上扑。 整个院子再次陷入混乱,声讨何雨柱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苍老却异常清晰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嘈杂。 “都住手!”喧闹的人群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齐刷刷地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后院的月亮门下,一个满头银发、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在何雨水的搀扶下,正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来。 第十一章 叫花鸡 院子里的喧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后院月亮门的方向。 昏黄的灯泡下,一个身影拄着拐杖,在何雨水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却又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坎上。 是聋老太太。这四合院里,谁都可以不给面子,唯独这位活了一辈子的老祖宗,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老太太,您怎么出来了?这大晚上的,天儿凉。”一大爷易中海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迎了上去,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 二大爷刘海中也收起了官威,挺着的肚子都仿佛缩回去几分。三大爷阎埠贵更是推了推眼镜,一副乖巧的模样。 老太太没理会他们,浑浊的眼睛在院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靠着门框,一脸无所谓的何雨柱身上。 她顿了顿拐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再不出来,我这大孙子都要被你们给生吞活剥了。” 这话一出,三位大爷的脸色都有些挂不住。 “老太太,您瞧您说的,我们这不是在处理院里的矛盾嘛。” 刘海中干笑着解释,“许大茂家的鸡丢了,何雨柱这…这正炖着呢,我们也是为了搞清楚事实,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不是?” 许大茂见老太太来了,心里咯噔一下,但一想到自己丢的鸡和挨的打,胆气又壮了起来。 他捂着自己的熊猫眼,凑到老太太跟前哭诉:“老祖宗,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就是他何雨柱,偷了我的鸡,还把我打成这样,这院里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太太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看着何雨柱:“柱子,你说。” 何雨柱这才站直了身子,走到老太太身边,语气平静:“鸡是我买的,他踹我家门,骂我,我才动的手。” “你买的?证据呢?”三大爷阎埠贵立刻追问。 “我花我自己的钱,买只鸡吃,还需要跟谁报备,留个字据不成?”何雨柱嗤笑一声,话里满是嘲讽。 “你看看!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许大茂立刻跳了起来。 “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给人扣帽子。”老太太的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点,发出“笃”的一声闷响,“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什么脾气我清楚。 他要是真饿了馋了,会正大光明跟我说,让我老婆子给他买,犯不着去偷一只鸡。倒是有些人,自己管不好家里的东西,丢了就满院子赖人,我看才是没安好心!” 老太太的话像是一记耳光,扇在了许大茂和几位大爷的脸上。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为难。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几个小小的身影从人群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是贾家的几个孩子,棒梗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小当和槐花。两个小姑娘脸上还带着泥印子,似乎刚从哪里玩耍回来。 浓郁的鸡汤香味依旧在院子里飘荡,最小的槐花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地来了一句:“哥,这鸡汤比咱们下午吃的那个香多了。” 童言无忌,这一句话却像是一道惊雷,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开。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三个孩子身上。 秦淮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想冲过去捂住女儿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他那只没受伤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鸡?你们下午吃什么鸡了?说!” 棒梗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小当则连忙把槐花拉到自己身后,怯生生地不敢说话。 “小当,别怕,跟一大爷说,你们下午吃什么了?” 一直沉默的一大爷易中海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诱导的力量。 小当犹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秦淮茹正拼命地给她使眼色。 可她毕竟是个孩子,在全院人审视的目光下,终究是扛不住压力,声音细若蚊蝇: “下午…下午哥哥从许叔叔家…抓了只鸡,用泥包着,在墙角下烤着吃了….” ——叫花鸡!真相大白! 整个院子瞬间像是烧开的水,彻底沸腾了。 “我就说嘛,傻柱不是那样的人!” “好家伙,原来是贾家的棒梗偷的!这孩子手脚可真不干净!” “可不是嘛,上回我家窗台晒的红薯干也少了两块,八成也是他干的!” 议论声,指责声,像潮水一样涌向贾家母子。秦淮茹的脸白得像纸一样,浑身都在发抖。 “好你个小兔崽子!” 许大茂彻底疯了,他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秦淮茹,伸手就抓住了棒梗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我打死你个小偷!让你偷我的鸡!” “放开我儿子!”秦淮茹尖叫着扑了上去,死死抱住许大茂的胳膊,张嘴就咬。 “你个泼妇还敢咬人!”场面彻底失控,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被许大茂提在半空,吓得哇哇大哭的棒梗,忽然用尽全身力气,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了从始至终都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的何雨柱。 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他!是傻柱让我去偷的!他说只要我偷来鸡,他就给我买糖吃!” 棒梗那撕心裂肺的一嗓子,像是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整个院子瞬间炸开了锅。 刚刚还对着贾家指指点点的人群,此刻又齐刷刷地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何雨柱。 “我就说嘛,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大胆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傻柱跟许大茂本来就不对付,借孩子的手报复,这事他干得出来!” 许大茂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手上的力气一松,棒梗“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他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何雨柱: “好啊你个何雨柱!原来你才是主谋!你个阴险小人,自己不敢偷,就教唆孩子去偷!你比贼还不是东西!” 第十二章 真相彻底大白于天下 秦淮茹也反应极快,立刻扑到儿子身边,抱着他哭天抢地: “我可怜的儿啊!都是妈不好,没看住你,让你被这种坏人给利用了!何雨柱,你还有没有良心!他还是个孩子啊!” 贾张氏更是找到了宣泄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天杀的何雨柱啊!你害我们家还不够,现在连我大孙子你都不放过!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老小啊!”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颠倒黑白的一家子,脸上非但没有愤怒,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没有理会撒泼的贾张氏和演戏的秦淮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棒梗。 “棒梗,你再跟我说一遍,是我让你偷的?”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头发毛的寒意。 棒梗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但一想到母亲和奶奶都在,胆子又大了几分,梗着脖子喊道: “就是你!就是你让我偷的!你还说偷来了给我买糖吃!” “是吗?”何雨柱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跑来我家,想偷我放在窗台上的酱油,被我发现了,还把你骂了一顿?” 此话一出,棒梗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眼神开始躲闪。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提高:“你是不是因为被我骂了,心里记恨,所以偷了许大茂的鸡,还故意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想让我替你背黑锅?” “我没有!你胡说!”棒梗扯着嗓子狡辩,可那慌乱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院里的人都不是傻子,一看这情形,心里大概就明白了七八分。 就在这时,一直被秦淮茹护在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槐花,看着哥哥那张因为说谎而涨红的脸,又看看周围一张张审视的脸,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傻柱叔叔….是哥哥自己要抓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抽噎,“哥哥说许叔叔家的鸡笨,好抓…抓来烤着吃…不关傻柱叔叔的事….” 这一下,真相彻底大白于天下。 秦淮茹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铁青,她想去捂女儿的嘴,却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大妈给拉住了。 “哎哟,这孩子可真是…从小就学会栽赃陷害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家里大人就没教好!”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来回扇了十几个耳光,火辣辣地疼。 他怒吼一声,这次是真的气疯了,绕过秦淮茹,又要去抓棒梗:“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小王八蛋不可!” “谁敢动我孙子!”贾张氏像头发疯的野猪,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开双臂护在棒梗身前。 “行了!都住手!”一大爷易中海重重一拍桌子,总算稳住了场面。 他面色铁青,这件事的走向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这个一大爷的脸面也荡然无存。 他转向秦淮茹,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秦淮茹!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偷盗邻居财物,还栽赃嫁祸!这要是报了警,是要被送去少管所的!” 一听到“少管所”三个字,秦淮茹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她连忙拉着棒梗跪了下来,对着许大茂和三位大爷哭求道: “大茂,三位大爷,求求你们了,别送棒梗走,他还小,不懂事。我给你们磕头了,我赔钱,我赔钱还不行吗?”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这时候终于找到了他发挥的舞台。 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开口:“既然秦淮茹愿意赔偿,那这事就在院里解决吧。 许大茂,你那只老母鸡,能下蛋的,市价可不便宜,你说说,要赔多少?” 娄晓娥也拉了拉许大茂的衣角,低声劝道:“行了,既然找着贼了,让他们赔钱就算了,别跟一个孩子计较了。” 许大茂喘着粗气,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只正下蛋的老母鸡,加上它以后能下的蛋,还有我这顿打,我这精神损失费!少于五块钱,这事没完! 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来处理!” “五块钱?!”秦淮茹尖叫起来,这几乎是她小半个月的工资了,“许大茂,你怎么不去抢啊!” “抢?你儿子偷我鸡的时候怎么不说抢? 我告诉你秦淮茹,今天要么给钱,要么我就让棒梗去少管所,你自己选!”许大茂寸步不让。 院里的人也纷纷劝说起来。 “秦淮茹,五块钱是多了点,但谁让你家孩子手脚不干净呢。” “是啊,花钱消灾吧,总比孩子真被送走强。” 秦淮茹看着周围一张张冷漠的脸,又看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最后把目光投向了一大爷易中海,希望他能帮着说句话。 易中海却避开了她的目光,沉声道: “许大茂的要求虽然高了点,但理在他那边。秦淮茹,你就认了吧,这也是给棒梗一个教训。” 秦淮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知道今天这钱是必须出了。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嘶哑地对许大茂说: “好,五块钱我赔。但是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你容我几天,等发了工资我一定给你。” 许大茂冷哼一声,算是勉强同意了。 一场闹剧,总算落下了帷幕。人群渐渐散去,院子里只剩下贾张氏的咒骂声和秦淮茹压抑的哭声。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关上被踹坏的房门,重新坐回桌边,给自己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浓郁的香气在小屋里弥漫,喝下一口,暖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也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机械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用武力教训污蔑者,并查明真相。】 【任务奖励发放:全体属性+1,力量+1,伍市斤粮票*2,特殊技能:钳工(八级)!】 “吱呀”一声,被踹得有些变形的房门被何雨柱从里面闩上,将院子里贾张氏那撒泼打滚的咒骂声隔绝在外。世界瞬间清净了。 第十三章八级钳工,新的开始 屋里,那锅鸡汤依旧散发着霸道的香气,只是此刻,何雨柱的心思早已不在口腹之欲上。 他的脑海里,那道冰冷的机械声如同天外纶音,每一个字都砸得他心潮澎湃。 八级钳工!在这个年代,这意味着什么,何雨柱比谁都清楚。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技术等级,那是身份、地位、待遇的象征! 一个厂里,八级工就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是所有工人仰望的“老师傅”,是厂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技术权威。 工资待遇直逼高级干部,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的宝贝疙瘩。 一股庞杂而精纯的记忆洪流,毫无征兆地冲入他的脑海。 无数的图纸、零件、工具,各种精密的加工手法、测量技巧、装配工艺…仿佛他真的在钳工的岗位上,没日没夜地苦干了几十年,双手磨出了厚茧,眼睛熬成了火眼金睛。 从最基础的锉削、锯割,到高难度的模具研磨、精密仪器装配,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本能,深刻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何雨柱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这是一双厨师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但此刻,他却感觉这双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和无与伦比的稳定感。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只要给他一块铁,他就能用最简单的工具,将它打造成任何想要的精密模样。 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意念一动,一个半透明的属性面板在眼前浮现。 【宿主:何雨柱】 【等级:2(经验值0/200)】 【力量:12(常人10)】 【敏捷:10(常人10)】 【体质:11(常人10)】 【精神:12(常人10)】 【技能:厨艺(大师级,可解锁)、钳工(八级)】 【物品:伍市斤粮票*2】 属性全面提升,力量更是额外加了一点,难怪刚才感觉浑身都是劲儿。 他的目光落在“厨艺”后面的“可解锁”三个字上,心里微微一动,但很快又被“八级钳工”四个大字带来的巨大冲击所覆盖。 有了这个,谁还敢叫他“傻柱”? “咚咚咚。”沉稳的敲门声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绪。他眉头一挑,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脸沉重的一大爷易中海。 昏黄的灯光下,这位一向以“公允”自居的老人,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疲惫。 他看了一眼屋里那锅香气不减的鸡汤,又看了看何雨柱,嘴唇动了动,才挤出一句话:“柱子,今天这事…委屈你了。” 何雨柱没让他进门,就那么靠在门框上,脸上看不出喜怒。 “一大爷,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点吗?刚才你们三位大爷坐在桌子前,要把我钉死在‘贼’这根柱子上的时候,可没见谁觉得我委屈。”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像一把锥子,扎得易中海老脸一红。 “我…我们也是想把事情搞清楚。”易中海的声音有些干涩,“谁也没想到棒梗那孩子会…会撒谎陷害你。” “是没想到,还是不愿意想?”何雨柱冷笑一声,“许大茂一张嘴,你们就信了。我何雨柱在院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的人品,就比不上许大茂那个绝户玩意儿的一泡稀屎?”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柱子,你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来给你道歉了吗?院里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这点事,不至于。” “不至于?”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大爷,我问你,今儿要不是槐花那孩子说了实话,现在是个什么结果? 是不是我就得背着小偷的名声,赔那五块钱,还得给许大茂那个孙子磕头认错?” 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事实确实会如此。 何雨柱看着他,眼神里再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和亲近,只剩下冰冷的疏离。 “一大爷,我以前敬您,是因为您看着还算公道。可今天我算看明白了,您的‘公道’,是看人下菜碟。 秦淮茹家是困难,可困难不是她儿子偷东西、栽赃嫁祸的理由!我何雨柱也不是活该被算计的冤大头!”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决绝:“从今天起,秦淮茹家的事,我不会再管一分一毫。我那点工资,也得攒着给自己娶媳妇生孩子了,总不能真像许大茂骂的那样,当一辈子绝户!” “娶媳妇”三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刺痛了易中海的心。 他培养何雨柱,指望他给养老,可不是让他娶个媳妇忘了自己这个一大爷的。 “柱子,你别说气话。秦淮茹她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 “那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何雨柱直接打断了他,“一大爷,天不早了,您请回吧。我这门破了,漏风。” 说完,他不再给易中海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门外,易中海看着紧闭的房门,脸色铁青,背在身后的手气得微微发抖。他感觉事情,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了。 屋里,何雨柱刚坐下没多久,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的声音,轻柔而迟疑。何雨柱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他拉开门,果不其然,秦淮茹正站在门外,双眼红肿,脸上挂着泪痕,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柱子…”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今天的事,都怪我…是我没教好棒梗,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代他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她就要弯腰鞠躬。 何雨柱身子一侧,让她拜了个空。 “秦姐,别来这套,没用。” 何雨柱的目光平静如水,他看着眼前这个演了一辈子戏的女人,心中再无半点波澜。 “棒梗偷东西,栽赃我,想让我替他背锅。你刚才抱着他哭天抢地,指着我鼻子骂我是坏人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 秦淮茹的脸色一僵,眼泪都忘了往下流。 “我…我那是急糊涂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你说什么都信,你掉两滴眼泪就心软的傻柱?秦淮茹,收起你那套吧。 棒梗会变成今天这样,不是因为他小,而是因为有你这么个当妈的在背后教唆。 偷了东西,只要哭一哭,卖卖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对吗?”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剥开秦淮茹伪装的外衣,让她无所遁形。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前的何雨柱,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惧。 “回去告诉棒梗,”何雨柱的声音冷得像后半夜的寒风,“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他来我家门口晃悠。 也别再指望我从厂里给他带饭盒。我何雨柱的饭,不喂白眼狼。” 话音落下,房门再次无情地关上,只留给秦淮茹一个冰冷的门板和满屋子让她心慌意乱的鸡汤香味。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冰凉,一个念头在脑中疯狂滋长:傻柱,好像真的变了。 第十四章 兄妹夜话 门外,秦淮茹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呆立在清冷的夜风里。 那扇紧闭的房门,还有从门缝里飘出的,让她心慌意乱的鸡汤香味,都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事实: 那个任她予取予求的“傻柱”,已经彻底消失了。 她失魂落魄地转身,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天,要塌了。 屋内的世界,却与门外的凄冷截然不同。 何雨柱将门闩插好,彻底隔绝了院子里的一切纷扰。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走到灶台边,揭开锅盖,浓郁的鸡汤香气再次扑面而来。 但他没动那锅汤,而是从柜子里摸出一小块腊肉,切成薄如蝉翼的片儿,又利索地洗了两棵大白菜。 热锅,下油,腊肉片在锅里“滋啦”一声,瞬间变得晶莹剔透,油脂的香气混合着肉香,霸道地冲了出来。 随即,白菜下锅,大火颠勺,不过一分钟,一盘热气腾腾的腊肉炒白菜就出锅了。 翠绿的白菜,粉嫩的腊肉,点缀着几点红辣椒,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他刚把菜端上桌,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蓝布学生装的姑娘走了进来,正是何雨水。 “哥,我回来啦…哇!什么东西这么香啊!”何雨水一进门,小巧的鼻子就使劲嗅了嗅,眼睛瞬间亮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锅金黄油亮的鸡汤,还有那盘香气扑鼻的炒白菜,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哥,你发财啦?今天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 何雨柱看着妹妹那副小馋猫的样子,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笑着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快坐下,趁热喝。 今天院里出了点事,顺手收拾了只鸡。”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拿起筷子给妹妹夹了一大块腊肉,“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 何雨水也不客气,接过碗喝了一大口鸡汤,鲜美的滋味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她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哥,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秦姐失魂落魄地站在院里,贾张氏还在那骂骂咧咧的,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许大茂丢鸡到棒梗栽赃,再到自己如何让真相大白,简单说了一遍。 何雨水听完,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气得小脸通红:“这贾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棒梗那孩子,从小就手脚不干净,现在还学会栽赃陷害了! 还有秦姐,她怎么能由着儿子这么胡来!哥,你以前就是对他们太好了,让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她看着哥哥,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担忧: “哥,这院里人心太复杂,你一个人住,我总不放心。你得赶紧找个嫂子,好好过日子,也有个人知冷知热。” 就在何雨水话音落下的瞬间,何雨柱的脑海里,那道熟悉的机械声再次响起。 【叮!触发支线任务:家的渴望!】 【任务内容:正面回应妹妹何雨水的期盼,并阐述自己对未来伴侣的期望。】 【任务奖励:经验值+50,猪肉票*1,布票*1,魅力值+1!】 何雨柱心中一动,这任务来得正是时候。他看着妹妹真诚关切的眼睛,心里暖洋洋的。 “你说的对,哥也想通了。” 何雨柱放下筷子,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是该给自己找个媳妇,正经过日子了。不过,这找对象可不能将就。” 何雨水一听有戏,立马来了精神,凑过来八卦地问道:“那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有什么要求?” 她眨了眨眼,试探性地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哥,你老实跟我说,你之前对秦姐那么好,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向了过去那个“傻柱”的要害。“胡说什么呢!” 何雨柱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以前帮她,那是看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街坊邻居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可我没想到,我这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还想把我当成冤大头,算计我一辈子!这种白眼狼,我躲都来不及,还上赶着凑过去?” 看到哥哥如此决绝的态度,何雨水彻底放下了心。 她点了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分析道:“我就说嘛。 秦姐人长得是周正,可她毕竟嫁过人,还拖着三个孩子,更别提还有贾张氏那么一个搅屎棍似的婆婆。 哥,咱们家条件虽然一般,但你可是轧钢厂的大厨,八级工的待遇,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咱可不能去给别人当接盘的,往火坑里跳。” “嘿,你这丫头,倒是看得明白。”何雨柱赞许地看了妹妹一眼,心里越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猪油蒙了心。 何雨水见哥哥真的想通了,高兴得眉开眼笑: “那当然了!哥,你听我的,咱要找就找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人要漂亮,心眼要好,最重要的是,她得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日子,不是图你什么。” “对!”何雨柱重重点头,眼神里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清明和向往,“我要找的,就是一个能跟我踏踏实实过一辈子的人。 我们俩,家世清白,背景简单,谁也别嫌弃谁。她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她,两个人一起,把咱们这个家经营得红红火火的。 这才是日子,这才是爱情。”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 屋里,温暖的灯光下,兄妹俩围着一桌饭菜,憧憬着一个崭新而美好的未来。 那锅翻滚的鸡汤,仿佛也在为这新的开始,蒸腾着无尽的热气与希望。 兄妹俩的这番话,仿佛一剂强心针,彻底驱散了何雨柱心中最后一点因过往而生的阴霾。他看着妹妹清澈的眼眸,心中一片暖意。 【叮!支线任务:家的渴望,已完成!】 【任务奖励发放:经验值+50,猪肉票*1,布票*1,魅力值+1!】 脑海中,机械声如约而至。 何雨柱只觉得一股微不可查的暖流划过,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又拔高了一截。 原本只是五官端正的他,此刻眉宇间竟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眼神也愈发深邃明亮。 第十五章宽容与可惜 何雨水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帮着收拾了碗筷。 “哥,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学校宿舍了。你一个人在家,门窗都关好,别再理会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知道了,路上小心。”何雨柱把妹妹送到门口,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下的胡同口,这才转身回屋。 屋里还残留着饭菜的香气,但何雨柱却没了继续坐下的心思。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索性推门而出,准备在院子里溜达两圈,熟悉一下这副被系统强化过的身体。 深夜的四合院,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显得格外静谧。 月光如霜,洒在青砖地面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空气中混杂着各家煤炉熄火后残留的淡淡烟火气和泥土的微腥。 除了几声不知从哪传来的蛐蛐叫,便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 他信步走到中院,正想舒展一下身体,不远处一户人家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纤细的身影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正是娄晓娥。 “哗啦”一声,水被泼在墙角的石板上,溅起一片水花。 娄晓娥直起身,似乎也想透透气,一抬头,正好看见月光下伫立的何雨柱,吓得她肩膀一缩。 “何…何雨柱?”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是我。”何雨柱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很沉稳。 娄晓娥显然松了口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端着空盆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和尴尬。“今天这事…真是对不住了。 大茂他就是那个脾气,一根筋,让你受委屈了。” 她的话音刚落,何雨柱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触发选择任务:宽容之心】 【选择一:严词拒绝娄晓娥的道歉,并嘲讽她与许大茂蛇鼠一窝。任务奖励:力量+1,许大茂仇恨值+100。】 【选择二:接受娄晓娥的道歉,并表示理解。任务奖励:魅力+1,伍市斤白面票*1。】 何雨柱眉头微挑。跟一个女人置气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这奖励,明显是选择二更划算。白面票可是好东西。 “没事,娄姐。”何雨柱的语气很平和,完全没有迁怒的意思,“事情都过去了,贼也找到了,跟你没关系。 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 听到这话,娄晓娥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整个院子,除了何雨柱,似乎没人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在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似乎和白天那个咋咋呼呼的“傻柱”判若两人。 何雨柱看着她感激的样子,心里却没来由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娄姐,你人不错,就是可惜了。” “可惜?”娄晓娥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可惜什么?” “可惜嫁给了许大茂。”何雨柱话说出口,才发觉有些唐突,但话已出口,也懒得收回。 他知道许大茂那点破事,更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未来的悲惨命运。 娄晓娥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一半是羞,一半是恼。 她虽然觉得丈夫今天做得不对,但被人当面这么说,面子上还是挂不住。 “你胡说什么!我跟大茂是自由恋爱,两厢情愿的!”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维护丈夫的样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怜悯。 有些事,现在说出来她也不会信,反而会把自己当成挑拨离间的坏人。 他没有再争辩,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好自为之”。 就在这气氛微妙的时刻,许大茂家的房门又“吱呀”一声响了。 “晓娥,倒个水怎么这么半天?跟谁说话呢?” 许大茂那尖细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他探出个脑袋,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一起的两人,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何雨柱懒得跟他废话,冲娄晓娥点了下头,算是告辞,然后转身就朝自己家走去,背影挺拔,步履沉稳。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妻子,眼神里满是猜忌:“你跟他在这黑灯瞎火的干嘛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大茂,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娄晓娥被他这龌龊的心思气得浑身发抖,压低了声音怒斥道,“我是在为你的不分青红皂白,跟人家何雨柱道歉! 你冤枉了好人,自己拉不下脸,我还不能替你说句软话了?” 被妻子这么一抢白,许大茂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他理亏在先,也不敢再深究,只能悻悻地嘟囔:“道什么歉,他一个厨子,横什么横….” 娄晓娥懒得再理他,端着盆气冲冲地回了屋。 许大茂一个人站在院里,夜风一吹,他又想起了自己那只肥硕的老母鸡,越想越心疼,忍不住捶胸顿足,压着嗓子哀嚎: “我的鸡啊…我那会下蛋的老母鸡啊…就这么便宜了棒梗那个小兔崽子…一口汤都没喝上啊….” 何雨柱这一觉,睡得是穿越以来最沉稳、最踏实的一晚。 没有了秦淮茹一家吸血鬼的纠缠,没有了一大爷道德绑架的压力,更没有了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 八级钳工的技术傍身,就像给他的人生上了一道最坚固的保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纸,照在他脸上。 他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昨天系统强化的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整,已经完美融合。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听觉、视觉都比以前敏锐了不少。 他下意识地摸向床头,却摸了个空。 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更没有闹钟。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摸着大概是早上六点多。 “还真是不方便。”何雨柱咂了咂嘴,心里盘算着,“看来得尽快搞一块手表戴戴,不然上班都容易迟到。” 在这个年代,手表、自行车、缝纫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三大件”,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 以前的傻柱,工资大半都填了秦淮茹家的无底洞,哪有闲钱想这些。但现在,他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 第十六章一种奢望 洗漱完毕,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房门。 他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负责的是领导和工人们的午饭,早餐那摊子事儿,有专门的人负责,他不用去那么早。 院子里已经有了动静。各家各户的烟囱都冒起了炊烟,夹杂着煤烟味和淡淡的饭香。他路过中院,正好看见秦淮茹端着一盆脏水出来,面色憔悴,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没睡好。 看到何雨柱,秦淮茹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敢开口。 何雨柱却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目不斜视,脚步不停,径直走出了四合院。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秦淮茹清晰地闻到了何雨柱身上那股干净的肥皂味,和自己身上挥之不去的油烟味、孩子的奶腥味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看着那个挺拔决绝的背影,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熄灭了。 …… 轧钢厂,后厨。 何雨柱晃晃悠悠地走进厨房时,里面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蒸汽升腾,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师傅,您来啦!”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看见他,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颠颠儿地跑了过来,脸上挂着憨厚的笑。 这人叫马华,是何雨柱带的徒弟,为人老实,手脚也勤快。 “嗯。”何雨柱点点头,脱下外套挂好,换上白色的工作服,顺手抄起一旁的菜刀,在手里掂了掂,发出“嗡”的一声轻鸣。 他扫了一眼案板上准备的食材,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几筐子蔫头耷脑的白菜土豆,一小盆冻得硬邦邦的肥猪肉,这就是上千人中午的伙食。 六十年代,物资匮乏,能吃饱就是最大的幸福,至于吃好,那是一种奢望。 也就是他这个食堂大厨,能凭着手艺,把这些最普通的食材,做出花儿来。 “何师傅,今天来得挺早啊。”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刻意的热情。 何雨柱抬眼看去,是食堂的另一位帮厨,刘岚。 刘岚三十岁上下,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是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和不安分。 她一边麻利地择着菜,一边眼波流转地看着何雨柱。 “柱子哥,你看我这择菜的手法,跟你学的,是不是有进步?” 刘岚凑了过来,身上一股廉价雪花膏的香味,让何雨柱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她捧着几棵刚洗好的白菜,一脸期盼地看着何雨柱: “柱子哥,你看,我手脚也算麻利,人也不笨。你那手绝活,什么时候也教我两招呗? 我也不求学得多精,能让我家那口子和孩子吃口好的就行。我拜你为师,怎么样?” 刘岚的话音刚落,何雨柱的脑海里,那道冰冷的机械声准时响起。 【叮!触发选择任务:传道授业】 【选择一:同意刘岚的拜师请求,将其收入门下。任务奖励:技能“人心掌控(初级)”,刘岚好感度+100,李副厂长关注度+50。】 【选择二:拒绝刘岚的拜师请求,并点明其不适合做厨师。任务奖励:经验值+80,肉食供应券(随机)*1,生活技能天赋点*1。】 何雨柱的目光在两个选项上扫过,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人心掌控?听着挺玄乎,但李副厂长的关注度是什么鬼? 他可不想跟厂里的领导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尤其是那位名声不怎么好的李副厂长。 相比之下,经验值、肉票、还有那个从未见过的“生活技能天赋点”,显然更实在。 “刘岚。”何雨柱放下了手里的菜刀,表情严肃了起来,“收徒不是小事,我不能随便答应你。” 刘岚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不甘心地说: “柱子哥,你是不是嫌我是个女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怎么学厨就不行了?” “跟男女没关系。”何雨柱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问你,你尝过黄河鲤鱼和松花江鲤鱼的区别吗? 你知道鲁菜的火候讲究‘急火速成’,川菜的味型有二十四种吗?你分得清头抽、二抽和老抽的用法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刘岚问得哑口无言,愣在当场。 何雨柱看着她,声音缓和了一些:“刘岚,你手脚是快,人也机灵,但当厨子,尤其是当大厨,需要的是天赋。 是舌头对味道的敏感,是手对火候的精准把握,更是心里对食材的一份敬畏。你没有这个天赋。” 他指了指旁边堆积如山的土豆,“你的长处,是能把这些杂事安排得井井有条。 你更适合做管理,而不是掌勺。踏踏实实干好现在的工作,比好高骛远强。”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既指出了刘岚的不足,也肯定了她的优点,让她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帮厨,也都暗暗点头,觉得何师傅今天说话,水平真高。 刘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悻悻地退到了一边,眼神里满是失落和不忿。 何雨柱没再理她,拿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手腕一抖,刀光闪烁,不过片刻,一堆厚薄均匀的肉片就整齐地码在了案板上,看得一旁的马华两眼放光。 临近中午,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何雨柱找到一个空档,走到正在角落里生闷气的刘岚身边,压低了声音。“想往上走,是好事。” 刘岚猛地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何雨柱的目光扫了一眼厨房门口,声音更低了,“但路要走正。离李副厂长远点,那不是什么好人,别把自己搭进去。” 说完,他便转身走开,继续去忙活自己的大锅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刘岚却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她跟李副厂长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自以为藏得很好,怎么会被何雨柱看出来的?他这番话,是警告,还是…提醒? 她看着何雨柱在灶台前挥舞着大勺,颠锅弄火,游刃有余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平日里看着有些憨直的“傻柱”,竟有些深不可测。 【叮!选择任务:传道授业,已完成!】 【任务奖励发放:经验值+80,特殊肉食供应券*1,生活技能天赋点*1!】 何雨柱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如约而至。他意念一动,查看了一下那个新得的券。 【特殊肉食供应券:可凭此券,在指定供销社兑换五斤猪五花或三斤牛肉。】 牛肉!何雨柱的眼睛亮了。在这个年代,牛肉可是比猪肉金贵得多的稀罕物,寻常人一年到头都别想见着。 而那个“生活技能天赋点”,更是让他心头一热。 这玩意儿,听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或许能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加多姿多彩。 第十七章食堂风波 何雨柱把那枚崭新的“生活技能天赋点”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看,这东西透着一股神秘感。 他试着将其加在“厨艺”上,系统却提示该天赋点无法用于已觉醒的核心技能。 “有点意思。”何雨柱咂了咂嘴,索性将其暂时搁置。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等遇到真正的难题时,这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临近正午,后厨的战火已经烧到了最旺。何雨柱站在巨大的灶台前,如同运筹帷幄的将军。 他左手持大勺,右手握铁铲,面前两口直径近一米的大铁锅里 白菜和土豆在他手下翻滚飞舞,与肉片、酱汁激烈碰撞,每一次颠勺,都带起一股灼热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开饭喽!”随着刘岚一声吆喝,食堂的窗口被“哐当”一声推开,外面早已排起的长龙立刻开始涌动。 工人们端着各自的铝制饭盒,眼神里闪烁着对食物最原始的渴望。 何雨柱亲自掌勺,负责给众人打菜。他手里的勺子稳如泰山,一勺下去,不多不少,正是规定的分量。 队伍缓缓移动,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窗口前。 秦淮茹低着头,将一个搪瓷饭盒递了进来。 她今天特意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只是那发黑的眼圈和苍白的嘴唇,怎么也掩盖不住满身的疲惫与憔悴。 她没敢看何雨柱的眼睛,只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一份饭,一份菜。” 何雨柱面无表情,手腕一抖,一勺晶莹的米饭稳稳落入盒中,再一勺,炒白菜盖在了米饭上。 分量标准,动作利落,和对待前面几十个工人没有任何区别。 做完这一切,他甚至没多看秦淮茹一眼,直接对着后面的人喊道:“下一个!” 秦淮茹端着饭盒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愣愣地看着饭盒里那孤零零的几片白菜叶子,连一丝油星都很难找到。 以往,只要她来打饭,何雨柱总会偷偷在底下给她多铺一层肉片,或者把菜勺里的油汤多往她盒里倾斜一些。 可今天,什么都没有。 那柄大勺,冰冷得像是不认识她。那个男人,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连一丝波澜都未曾为她泛起。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抬起头,想从何雨柱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玩笑或不忍,但只看到了一个冷漠的侧脸。 他正在给下一个人打菜,动作依旧娴熟,仿佛她只是队伍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周围人来人往,嘈杂的喧闹声仿佛都离她远去。 秦淮茹默默地收回饭盒,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得钻心。 就在秦淮茹落寞的背影即将消失在人群中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窗口响起,像一股清泉,冲淡了食堂油腻的空气。 “师傅,麻烦您,一份米饭,一份白菜。” 何雨柱抬起头,眼前倏然一亮。 窗口站着一个姑娘,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卡其布工装,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她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是会说话的星星。 只是此刻,她那光洁的额头上,微微蹙着,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愁绪。 *轧钢厂广播员,“厂花”于海棠。 几乎是看到她的瞬间,何雨柱的脑海里,一道旁人无法察觉的微光闪过。 【目标人物:于海棠。状态:烦恼(工作)。】 没有任务,只是一条简单的状态提示。 何雨柱心中一动,手里的饭勺停在了半空,他看着于海棠那张俏丽却带着愁容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光吃素的可不行。”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磁性,“脑力劳动最耗心神,得拿点实在的补补。” 于海棠一愣,显然没想到打菜的师傅会跟自己说这个。 何雨柱用下巴朝旁边一个冒着热气的小锅点了点:“今天的小灶菜,茄子烧肉丝,刚出锅的,味儿正,不腻口。尝尝?” 他的眼神自信而真诚,带着一股厨师对自己作品的骄傲。 于海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锅里的茄子烧得油亮软糯,肉丝清晰可见,浓郁的酱香气丝丝缕缕地飘过来,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有些犹豫,小灶菜可比大锅菜贵。 “我做的,保证好吃。”何雨柱又加了一句,语气轻松,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那…好吧,谢谢师傅。”于海棠终于被说服,点了点头。 何雨柱利索地给她盛了一大勺,雪白的米饭上,盖上了一层酱红油亮的茄子肉丝,肉眼可见的肉丝分量十足,看得后面排队的人都直眼馋。 于海棠道了声谢,端着饭盒,俏脸上多了一丝笑意,转身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琢磨着。 系统只提示了状态,却没有发布任务,看来这事儿得自己主动出击才行。 …… 午饭时间结束,食堂里渐渐安静下来。 何雨柱把剩下的活儿交代给马华,脱下工作服,洗了把脸,便径直朝着厂里的办公楼走去。 广播室在二楼的尽头,走廊里安安静静,只能听到自己沉稳的脚步声。 离得近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夹杂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他走到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 “于广播员,在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于海棠探出头来,看到是他,脸上满是惊讶:“何师傅?你有什么事吗?”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桌上堆着好几个揉成一团的纸球,显然是陷入了某种困境。 何雨柱笑了笑,指了指里面:“路过,听见你好像遇到难处了,是不是写稿子不顺?” 于海棠的脸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开了身子。 就在何雨柱迈步踏入广播室的瞬间,那道熟悉的机械音,终于在他脑海中炸响。 【叮!检测到特殊情境,触发隐藏任务:文思泉涌!】 【任务内容:协助广播员于海棠,完成一篇关于‘弘扬工匠精神,争做生产标兵’的广播稿。】 【任务奖励:???】 又是问号! 何雨柱的眼神闪过一丝精光,他看着眼前一脸愁苦的于海棠,和那神秘的奖励,心头瞬间火热起来。 第十八章 文艺厨子 “何师傅?”于海棠的惊讶写在脸上,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问号。 她怎么也想不通,食堂的大师傅,怎么会跑到广播室来,还一副对她工作了如指掌的样子。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迈步走了进来,目光在凌乱的桌面上扫过,最后落在那几个被捏得不成样子的纸团上。 “弘扬工匠精神,争做生产标兵。” 他轻声念出了一张废稿上露出的标题,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这题目看着挺大,写起来是容易空,不好落到实处。” 于海棠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像是被看穿了心事的小姑娘,有些手足无措地把那些纸团往旁边扫了扫。 “你…你怎么知道?”她随即反应过来,带着几分警惕和不解地看着何雨柱,“何师傅,你一个厨师,也懂写稿子?” 这话没有恶意,却透着一股知识分子对普通工人的天然隔阂。 “厨子怎么了?”何雨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拉开一张椅子,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姿态放松,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炒菜也分个文武火候,写文章也讲究个起承转合。 道理,有时候是相通的。”他顿了顿,半真半假地调侃道:“再说了,谁规定厨子下班就不能看两本书,当个文艺青年了?” “文艺青年?”于海棠被他这个新潮的词逗得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的窘迫和愁绪都淡了不少。 她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有力的线条。 坐姿挺拔,眼神清亮,说话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沉稳。 这哪里还是那个传闻中,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跟人动手的“傻柱”? “我可能…是小看你了。”于海棠坦率地承认,她把散落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耳廓。 “想不想听听我的看法?”何雨柱没有纠缠于此,直接切入正题。 于海棠犹豫了。把写得一塌糊涂的初稿给一个外人看,还是个食堂的厨子,这让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要是传出去,她这个厂里有名的才女,面子往哪搁? 何雨柱看出了她的顾虑,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于广播员,我每天在食堂,听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声音。 不管是播报生产新闻,还是念表扬稿,你的声音都特别有感染力,清脆、干净,能钻到人心里去。”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于海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第一次有人不是夸她长得漂亮,而是夸她的专业能力。 这种被人认可的感觉,比任何“厂花”的称号都让她受用。 “稿子是骨架,声音是血肉。骨架搭不好,血肉再丰满,听着也别扭。” 何雨柱继续说道,“让我看看你的骨架,说不定我这炒菜的手,能帮你正正骨。” 这番比喻新奇又贴切,于海棠心里的那点防备和羞赧彻底烟消云散。 她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从一叠稿纸下面,抽出那张写得最完整、却也最让她不满意的初稿,递了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何雨柱接过那张还带着淡淡墨香和主人体温的稿纸。 字迹娟秀,看得出于海棠的功底。他一目十行地扫过,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稿子写得很流畅,引经据典,口号喊得震天响 什么“发扬螺丝钉精神”,什么“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辞藻华丽,但通篇读下来,就像一碗没放盐的白水煮菜,寡淡无味,空洞得让人犯困。 “怎么样?”于海棠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 “写得不错,很顺。”何雨柱先把人夸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没有力气,也没有生气。” “没力气?没生气?”于海棠咀嚼着这几个字,这评价比说她写得烂还让她难受,因为一针见血。 “这稿子是给谁听的?”何雨柱问。 “主要是给厂里新来的一批年轻工人,激励他们好好干活,尽快上手。” “那就对了。”何雨柱将稿纸放在桌上,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你跟他们讲大道理,他们听不进去。 年轻人,最吃的是什么?是故事,是榜样,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和荣耀。” 于海棠的眼睛亮了,她好像抓住了什么,又有些模糊。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凑了凑,语气也变得亲近起来:“那…何哥,你给指点指点?” 这一声“何哥”,叫得何雨柱心里舒坦。 “你别总盯着‘工匠精神’这四个大字。”何雨柱指着稿纸,“你要写活生生的人。 比如,咱们厂八级钳工刘师傅,他能用锉刀把一块铁磨得跟镜子一样,误差不超过一根头发丝,这算不算工匠精神? 新来的小王,为了攻克一个技术难题,三天三夜守在车床边上,困了就用冷水洗把脸,最后满手油污地笑了,这算不算工匠精神?” “你把这些故事写进去,用最朴实的语言,写他们的汗水,写他们手上的老茧,写他们攻克难关后的笑脸。 再告诉那些新来的,学好技术,不仅能当上先进,受人尊敬,每个月还能多拿几块钱的津贴,能买肉给家里孩子解馋,能攒钱买一块上海牌手表!”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画面,带着力量。 于海棠彻底听呆了。她仿佛看到刘师傅在灯下专注的眼神,看到小王那张疲惫又骄傲的笑脸。那些空洞的口号,瞬间被这些鲜活的形象填满了。 “我…我明白了!”她激动地拿起笔,眼神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小小的广播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两人偶尔的低声讨论。 何雨柱负责提供思路和“干货”,于海棠则用她细腻的文笔将其串联、升华。 当最后一个句号落下,于海棠拿着全新的稿子,从头到尾默念了一遍,激动得脸颊绯红。 这篇稿子,有血有肉,有筋有骨,既有催人奋进的力量,又充满了真实动人的温度。 “何哥,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于海棠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崇拜,“这哪是文艺青年,你这简直是…文思泉涌啊! 以前院里人都说你傻,我看他们才是瞎了眼!” 就在于海棠由衷赞叹的瞬间,何雨柱的脑海里,期待已久的系统提示音轰然炸响! 【叮!隐藏任务:文思泉涌,已完美完成!】 【任务奖励发放:经验值+200,工业券*3,智慧+1,魅力+1!】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何雨柱只觉得头脑愈发清明,思维运转速度都快了几分。而那三张崭新的工业券,更是让他心头火热。 这下,买手表的钱和票,可都快凑齐了! 第十九章 截胡 何雨柱感受着那股流遍四肢百骸的暖意,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明。 智慧和魅力的提升,不是简单的数字,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蜕变。 他看问题的角度,似乎都变得更加通透,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沉淀了几分。 他抬手看了看腕子,空空如也,心里那份对上海牌手表的渴望愈发强烈。 工业券到手,离目标又近了一大步。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秦京茹!按照原来的轨迹,今晚秦淮茹那个从乡下来的堂妹,就要被带到大院里,目的就是为了和自己相亲。 而那个搅屎棍许大茂,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在姑娘面前败坏自己名声的机会。 以前的傻柱,或许会后知后觉,等黄花菜都凉了才反应过来。 可现在的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截我的胡?还得问问我手里的勺子答不答应! “马华!”何雨柱扬声喊道。 “哎,师傅!”马华一溜小跑过来,满脸崇敬。今天师傅教训刘岚,又在窗口和厂花谈笑风生,那派头,简直了! “剩下的菜你看着处理,打扫干净了再下班。 晚上厂里放电影,想看就去看,别耽误了。”何雨柱一边脱下工作服,一边干脆利落地交代着。 “好嘞师傅,您放心!” 何雨柱点点头,没再多说,洗了把脸,换上自己的干净衬衫,双手插兜,迎着傍晚的微风,径直走出了食堂。 他没有回家,而是朝着工厂里最热闹的露天放映场走去。 夜幕尚未完全降临,天边还挂着一抹瑰丽的晚霞。 放映场上已经人声鼎沸,工人们拖家带口,搬着小马扎、小板凳,早早地抢占了有利地形。 一块巨大的白布被高高挂起,充当着临时的银幕。 许大茂正站在放映机前,被一群人围着,满脸得意地吹嘘着自己的放映技术,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忽然,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定格在了一个方向。 人群边缘,秦淮茹正领着一个姑娘,有些局促地站着。 那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穿着一件略显土气的碎花布褂子,梳着两条粗黑的辫子,脸蛋算不上多精致,但胜在年轻 皮肤在暮色中透着一股水灵的健康色泽,一双大眼睛好奇又胆怯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正是秦京茹。 许大茂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心里跟猫抓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撇下身边的人,迈着八字步就凑了过去。 “哟,秦姐,这是你家亲戚啊?从乡下来探亲的?” 许大茂脸上挂着自以为潇洒的笑容,一双眼睛却不住地往秦京茹身上瞟。 “是啊,大茂,这是我堂妹,秦京茹。”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又对着秦京茹介绍,“京茹,这是咱们院的许大茂,厂里的放映员。” “许大哥好。”秦京茹小声地问好,头埋得更低了。 “哎,妹子好!” 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他故作神秘地凑近秦淮茹,压低声音,“秦姐,这么好的妹子,你带来干嘛的? 是不是想给她在城里寻个好人家啊?” 秦淮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寻思着…把她介绍给我们院的何雨柱。” “谁?傻柱?”许大茂的音量猛地拔高,脸上写满了夸张的讥讽和不屑,“秦姐,你没搞错吧? 你把这么水灵的妹子介绍给傻柱?那不是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旁边的秦京茹听得一清二楚。 秦京茹的身子明显一颤,抬起头,眼里满是惊疑。 “你可别被他骗了!” 许大茂见状,更是来劲,对着秦京茹就开始添油加醋,“我跟你说,那傻柱,就是个厨子,一天到晚跟油烟打交道。 人又浑,脾气臭得很,一句话说不对付就动手打人!整个大院谁不怕他? 又没文化,整个一粗坯!妹子,你可得想清楚,跟了这种人,一辈子都得受气!” 秦淮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想开口辩解几句,可许大茂说的话,又有几分是事实,让她一时语塞。 而秦京茹那本就摇摆不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来之前,对那个叫何雨柱的厨子还有几分憧憬,毕竟是城里吃商品粮的工人。 可现在一听,竟然是这么个不堪的人。 就在许大茂还要继续诋毁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锥,猛地扎了过来。 “许大茂,你这张破嘴,是想让我给你缝上吗?”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何雨柱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却藏着令人心悸的锋芒。 他每走一步,许大茂脸上的得意就收敛一分,等何雨柱站到他面前时,他已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傻…何雨柱,你…你想干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想动手不成?”许大茂色厉内荏地叫嚷着,试图用群众来压制何雨柱。 何雨柱根本没理他,目光转向秦淮茹,那眼神冷得像冰。 “秦淮茹,这就是你办的事?领着人来,就让这孙子当着你妹子的面埋汰我?你是真傻还是装瞎?” “柱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淮茹被他看得心头发慌,急忙想解释。 “闭嘴!”何雨柱一声低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跟许大茂的事,你少掺和。再有下次,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秦淮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呆立当场。 许大茂一看有机会,立刻又跳了出来:“你看!你看!我就说他是个粗人吧!说不过就想打人!一点道理都不讲!”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像一股清泉,瞬间压过了嘈杂的议论。 “谁说何师傅不讲道理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于海棠不知何时站了出来,她抱着胳膊,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薄怒,直视着许大茂。 “何师傅不仅会做菜,还会写稿子,懂的道理比你这放电影的只多不少。 倒是你许大茂,在背后说人坏话,算什么本事?” 第二十章厂花出头 暮色渐浓,放映场上几百号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于海棠身上。 许大茂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他怎么也想不通,厂里的广播员,高高在上的“厂花”,怎么会替傻柱这个厨子出头? “于…于广播员,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大茂的舌头有点打结,“我跟傻柱是我们院里的事,你可别听他胡咧咧。” 于海棠抱着胳膊,往前走了一步,乌黑的辫子在胸前微微晃动。 她根本没看许大茂,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周围看热闹的工友们。 “大家可能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写一篇关于‘工匠精神’的稿子卡住了,是何师傅路过广播室,给我提了好多宝贵的意见。”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传遍了整个放映场,“何师傅说,稿子不能光喊口号,要写咱们工人自己的故事,写刘师傅的锉刀,写小王的技术攻关。 他还懂什么叫起承转合,什么叫文武火候。” 这话一出,人群里立刻起了小小的骚动。 “嘿,傻柱还懂这个?” “你还别说,下午广播里那篇稿子确实带劲,听得我浑身是劲儿!” “可不是嘛,比以前那些干巴巴的稿子好听多了!” 于海棠微微一笑,效果达到了。 她这才把目光转向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许大茂,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何师傅懂得用手艺和脑子踏踏实实干活,不像某些人,本事不大,嚼舌根的能耐倒是不小。 在背后诋毁同事,当着人家妹妹的面说三道四,许大茂,这就是你一个放映员的水平?” 字字诛心!许大茂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直冒。 他想反驳,却发现周围的工友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不屑和嘲弄。他那点破事,在厂里早就不是秘密。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凝固到顶点时,一道尖利的女声从人群后方传来。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死哪儿去了!电影都快开始了,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碎花衬衫,身材微胖的女人正掐着腰,气冲冲地挤了过来,正是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 许大茂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克星,脸色一变,赶紧迎上去:“娥子,我这不马上就去嘛…” “哟,嫂子来了。”何雨柱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揶揄, “你可得看好你家大茂,刚才正对着这位从乡下来的小姑娘献殷勤呢,又是夸人家水灵,又是说要把人介绍到城里好单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当月老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脸惊慌的秦京茹,最后落在娄晓娥身上,慢悠悠地补充道: “哦对了,他还说我配不上这位姑娘,是一坨牛粪,要耽误人家一辈子。” 娄晓娥的眼睛瞬间就立了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她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耳朵,用力一拧! “哎哟!疼疼疼!娥子你轻点!”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当着几百号人的面,脸都丢尽了。 “好你个许大茂!我让你献殷勤!我让你当月老!” 娄晓娥根本不撒手,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自己家里不下蛋,就惦记着外面的野花?还敢编排人家柱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那点工资够养活你自己吗?赶紧给我滚去放电影,今晚回家再跟你算账!”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许大茂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到了放映机后面,狼狈地开始调试机器。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于海棠冲何雨柱俏皮地眨了眨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秦淮茹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和陌生。 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男人。 放映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巨大的白幕布上开始出现画面。 秦京茹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挪到何雨柱身边,小声地开口,声音带着乡下姑娘特有的质朴和紧张。 “何…何大哥,我叫秦京茹,是我姐的堂妹。” 何雨柱转过头,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分明的侧脸轮廓。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嗯。”一个字,再无下文。 秦京茹被他这冷淡的态度弄得一愣,准备好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厨房的火还没熄,我得回去看看。” 何雨柱丢下这句话,双手插回裤兜,甚至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融入了远处的黑暗中,背影挺拔而决绝。 秦京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非但没有失落,反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小鹿乱撞。 刚才那个舌战许大茂,被厂花维护,还把对手治得服服帖帖的男人,跟许大茂口中的“傻柱”完全是两个人。 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淮茹:“姐,我觉得何大哥人挺好的呀,一点都不傻,还挺有本事呢!” 秦淮茹看着自己堂妹那一脸的憧憬和兴奋,心里五味杂陈。她拉了拉秦京茹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苦涩。 “京茹,他这人…变得快,你别光看这一时半会儿的。” 食堂后厨,热浪翻滚。 电影放映场那边的喧嚣,被厚重的墙壁和“刺啦”作响的油锅声隔绝得干干净净。 何雨柱手腕一抖,大铁勺在锅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滚烫的菜肴裹着浓郁的酱汁腾空而起,精准地落入盘中。 三鲜烩蹄筋,汤汁红亮,香气扑鼻,这是厂领导特意点名要的夜宵。 整整三个小时,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灶台与案板间飞速旋转。 切菜、颠勺、调味,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精准和节奏感。 他错过了电影,也错过了外面的热闹,心里却没半分在意。 对他而言,这灶台方寸之地,远比那虚头巴脑的奉承和无聊的剧情来得实在。 第二十一章白眼狼 当最后一道“糟溜鱼片”出锅,那股混合着酒糟香和鱼肉鲜味的气息,让整个后厨都安静了几分。 何雨柱脱下满是汗渍的厨师帽,用凉水冲了把脸,那股子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疲惫感,被冰冷的井水一激,顿时消散无踪。 夜色已深,一轮弯月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洒下清冷的光辉。 从工厂回四合院的路上,晚风带着泥土的腥气,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远处放映场的灯光已经熄灭,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人影和话语声。 刚走到四合院的月亮门前,一道黑影从墙根下挪了出来,带着一股熟悉的幽怨气息,堵住了他的去路。 是秦淮茹。 她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柱子,你…你别生我气了,也别生京茹的气,她刚从乡下来,不懂事。” 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惯用的示弱和祈求。 何雨柱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秦淮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知道,今天许大茂那张破嘴让你难堪了,我回头一定骂他。 你看…棒梗他们都睡了,你晚上忙了这么久,带回来的饭盒…” “饭盒我吃了。”何雨柱淡淡地开口,直接截断了她的话,“以后,也不会再有你家的份儿。” 这话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得秦淮茹浑身一颤,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柱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棒梗他…” “别跟我提你那个好儿子。” 一提到棒梗,何雨柱眼底那潭死水终于起了波澜,一股冷冽的怒意升腾而起,“秦淮茹,你别再跟我说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偷我的东西去接济许大茂,转过头还在院里骂我傻柱,这不是孩子,这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我替他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他不懂事,我这个当妈的替他赔不是!”秦淮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肩膀开始微微抽动。 “道歉?”何雨柱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偷窃,在外面叫犯罪!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是你能让他把偷走的钱还给我,还是能让他把那颗坏了良心的心给换了?”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将秦淮茹完全笼罩。“我最后跟你说一遍,秦淮茹。 从今天起,你家是桥,我家是路,咱们各走各的。 别再想着从我这儿占一分一毫的便宜,我何雨柱的东西,就算是喂狗,也不会再给你家一口!” 秦淮茹彻底懵了,眼泪挂在脸上,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想不通,那个对她言听计从,任劳任怨的傻柱,怎么就变成了这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何雨柱没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绕过她,径直走进了月亮门,挺拔的背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就在他身影消失在中院的拐角处时,秦京茹从另一侧的阴影里跑了出来,她脸上还带着几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兴奋。 “姐,你哭什么呀?你跟何大哥说我们的事了吗?” 秦淮茹猛地转过身,脸上的悲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毒般的阴冷和怨毒。她一把抓住秦京茹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我们的事?秦京茹,你倒是说说,是我们的什么事?”她的声音嘶哑而尖利。 秦京茹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就是你说的,把我介绍给何大哥…” “呵。”秦淮茹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她死死盯着自己堂妹那张年轻水灵的脸,眼神里满是嫉妒和鄙夷,“我看你是等不及了吧? 见他今天在放映场那么威风,被于海棠那个狐狸精捧着,心里就痒痒了?秦京茹,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姐!你说什么呢!”秦京茹又惊又怒,用力想甩开她的手,“明明是你带我来的,是你一个劲儿说他好,现在怎么又骂我?” “我让你来,是让你老老实实听安排,不是让你在这儿犯贱!” 秦淮茹的脸色狰狞起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他何雨柱是什么人,轮不到你来惦记!” 话音落下,她狠狠一甩手,将秦京茹推得一个趔趄,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自家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清冷的月光下,只剩下秦京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手腕上火辣辣地疼。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又望了望何雨柱消失的方向,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热情似火的堂姐,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何雨柱回到自己那间小屋,关上门的瞬间,院子里所有的嘈杂和阴郁都被隔绝在外。 屋里一股淡淡的尘土味,混着许久未散的煤烟气,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搪瓷缸的凉白开,“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那股从胸口到腹部的舒畅,冲散了最后一丝疲惫。 和秦淮茹一家彻底撕破脸,就像拔掉了一颗长在肉里的烂牙,虽然过程见了血,但之后便是通体舒泰的轻松。 他再也不用背负那沉重的道德枷锁,不用再当那个予取予求的“傻柱”了。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他心念一动,一道淡蓝色的虚拟光幕,只有他自己能看见,悄无声息地在眼前展开。 【宿主:何雨柱】 【年龄:26】 【体质:85(普通人60)】 【智慧:80(普通人60)】 【魅力:85(普通人50)】 【技能:神级厨艺(已激活)】 【仓库:2立方米】 【当前任务:无】 魅力值又涨了5点!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今晚在放映场那一番操作,不仅镇住了宵小,还实打实地转化成了个人资本。 更让他惊喜的是,光幕下方,几个金光闪闪的图标正在缓缓旋转。 第二十二章初遇冉秋叶 【叮!完成隐藏事件“扬眉吐气”,获得奖励:粮票x50斤,肉票x5斤,油票x3斤,工业券x20张。】 嘶!何雨柱差点没叫出声来。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在这个年代,票证就是硬通货,有时候比钱还好使。 尤其是那二十张工业券,加上之前厂里发的,离那块心心念念的上海牌手表又近了一大步! 他看着这些虚拟的票证,心里盘算着。 要是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放在家里哪个犄角旮旯都不安全,尤其是隔壁还住着一个叫棒梗的“惯犯”。 “存入仓库。”他心中默念。 话音刚落,那几个金色的图标便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没入了属性面板上的“仓库”一栏。 何雨柱意念探入,只见那些崭新的票证正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空旷的仓库一角,安全感油然而生。 这系统仓库,简直就是个随身携带的保险柜。 第二天,周末。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纸,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四合院里已经热闹起来,贾张氏尖着嗓子骂槐花的声音,棒梗和小当打闹的哭喊声,隔着墙壁都听得一清二楚。 何雨柱睁开眼,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心里却再无半分波澜,只觉得聒噪。 他不想出门,不想看见秦淮茹那张怨妇脸,也不想应付院里三位大爷那些虚头巴脑的盘问。 他翻身下床,走到门后,从一个旧木箱里翻出一把崭新的黄铜挂锁。这是他前两天顺手买的,本想着哪天有空再换上。 他拿着锁头,走到门口,将老旧的锁鼻子仔细对好,然后将沉甸甸的锁头“咔哒”一声扣上。 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仿佛一道分界线,将屋里屋外彻底隔成了两个世界。 锁好了门,他才觉得安心,转身从后窗翻了出去。身手比以前矫健了不止一星半点,落地悄无声息。 深秋的京城,天高云淡。 何雨柱双手插兜,漫无目的地走在鸽子市附近的街道上。 街边小贩的叫卖声、自行车清脆的铃声、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鲜活的人间烟火气。 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烤红薯甜香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正溜达着,他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个修车摊子吸引了。 不是因为摊主,而是因为摊子前站着的一个背影。 那是一个高挑的姑娘,穿着一件干净的蓝色卡其布上衣,下身是深色长裤,最显眼的是脖子上围着的那条鲜艳的红色围巾,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垂在脑后,随着她微微俯身的动作轻轻晃动。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书卷气。 何雨柱脚步一顿,还没等他细看,眼前的虚拟光幕再次弹出。 【检测到关键人物:冉秋叶】 【当前状态:困扰】 【触发支线任务:文雅女士的烦恼】 【任务详情:上前了解情况,并提供帮助。】 一行行小字的上方,那个姑娘的头顶,正悬浮着一个缓缓旋转的黄色问号,醒目又带着几分卡通的滑稽感。 冉秋叶? 何雨柱心头一动,那个小学老师?他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的状况。 冉秋叶的自行车后轮似乎出了问题,她正蹙着眉,跟那个满手油污的修车师傅说着什么,神情颇为焦急。 而那修车师傅则摊了摊手,一脸的爱莫能助。 何雨柱嘴角一勾,这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吗?他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师傅,这车胎是彻底废了,内胎都绞烂了,外胎也磨出了口子,补不了。” 修车师傅擦了擦手上的黑油,一脸的无奈,“而且您这车是老款的飞鸽,这尺寸的外胎,我这儿可没有。” 冉秋叶秀气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今天要去一个学生家里做家访,地方偏僻,没这自行车可不行。 她声音温婉,带着一丝焦急:“师傅,那您知道哪儿有卖的吗?” “这我可说不准,您得上那些国营大车行碰碰运气。”修车师傅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再多费口舌。 眼看冉秋叶急得快要跺脚,那条鲜红的围巾映衬得她脸颊愈发白皙。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插话道:“师傅,西直门那边的李记车铺,不是专门倒腾这些老旧零件吗?他那儿应该有。” 这声音沉稳又有磁性,修车师傅和冉秋叶同时转过头来。 何雨柱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工装,双手插在兜里,身形挺拔,脸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清亮,丝毫没有普通工人那种畏缩或粗野的气质。 冉秋叶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有些意外。 修车师傅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是是是,李记那儿肯定有! 不过那老小子可黑着呢,一个破外胎敢跟你要半张工业券的价!” “没事儿,我跟他熟。”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道,目光转向冉秋叶,态度自然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热情,“这位同志,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带你过去。保证给你弄个实在价。” 冉秋叶有些犹豫,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心里不免有些防备。 何雨柱看出了她的顾虑,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衣服上轧钢厂的标志:“轧钢厂的,叫何雨柱。 您看这天儿,您总不能推着车走半天吧?再说,我还能把您这车给吃了不成?” 他的话带着点京片子特有的幽默,冉秋叶紧绷的神情不由得松弛了几分。 她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趴窝的自行车,最终点了点头,声音细细的:“那…那就麻烦你了,何师傅。” “不麻烦,举手之劳。”何雨柱大方地摆摆手,主动从她手里接过了车把,“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街道往西直门方向走去。深秋的街道上铺满金黄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一开始气氛还有些沉默,冉秋叶毕竟是知识分子,面对一个工人,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反倒是何雨柱先开了口:“看您的样子,是位老师吧?” “嗯,在红星小学教语文。”冉秋叶有些惊讶他能看出来。 第二十三章你认识于海棠? “难怪,您这气质跟我们厂广播室那个于海棠有点像,都带着书卷气。”何雨柱随口一提,却让冉秋叶对他刮目相看。 一个普通工人,居然能说出“书卷气”这个词。 “你认识于海棠?” “我们厂的厂花,谁不认识。” 何雨柱笑了,“前两天她写稿子,我还给她提了点意见。 我说写文章就跟我们厨子炒菜一样,得讲究个‘文武火候’,光喊口号不行,得有真材实料,得贴近人心。” “文武火候…用在写文章上?” 冉秋叶的眼睛亮了,这个比喻新奇又贴切,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何师傅,你这个说法太有意思了!真是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嗨,瞎琢磨呗。就像叶芝那首诗说的,‘当智慧被燃烧成歌声’,万事万物的道理,到头来都是相通的。” 这一句诗,直接让冉秋叶停住了脚步,她有些震惊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 一个工厂的厨子,竟然能随口引用叶芝的诗?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何雨柱察觉到她停下,回头笑道:“怎么了,冉老师?我脸上有东西?” “没…没有。”冉秋叶脸颊微红,快走两步跟上他,语气里充满了好奇,“何师傅,你…你读过很多书?” “以前跟着一位老师傅学厨,他爱看书,我就跟着瞎翻翻。”何雨柱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一路聊下来,冉秋叶发现,这个叫何雨柱的男人,不仅谈吐不凡,见识广博,而且风趣幽默,跟她印象中那些工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她心中的那点防备,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兴趣。 很快,两人到了李记车铺。那老板果然是个奸商,一见是冉秋叶一个女同志,张口就要价两块钱再加十张工业券。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放,上前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也不多话,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老板看见何雨柱,脸色先是一变,随即换上了一副笑脸:“哟,这不是何师傅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老板,这位是我朋友。”何雨柱指了指冉秋叶,“车胎坏了,你给换个好的,价钱给个实在的。” “好说,好说!”李老板立马换了副嘴脸,麻利地找出一个崭新的外胎,“何师傅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一块钱,票就不要了!” 三下五除二,车胎换好,气也打得足足的。冉秋叶从口袋里掏钱,何雨柱却先一步递过去一张大团结:“不用找了,剩下的算我存你这儿的。” “得嘞!”李老板眉开眼笑地收了钱。 就在交易完成的瞬间,何雨柱眼前光幕一闪。 【叮!完成支线任务“文雅女士的烦恼”,获得奖励:永久凤凰牌28大杠自行车x1,大团结x10,高级点心匣子x1。】 【奖励已存入系统仓库,可随时取用。】 何雨柱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何师傅,太谢谢你了,这钱我必须给你。”冉秋叶拿着钱,执意要塞给他。 “冉老师,你这就见外了。” 何雨柱推开车子,跟她并排走着,“一顿饭钱而已,你要是真过意不去,改天我有什么不懂的字,找你请教,你可别嫌我笨就行。” 他这话说的敞亮又给了台阶,冉秋叶只好把钱收了回去,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对了,你要去哪儿家访?我送你一程吧,正好顺路。”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走吧,天不早了,你一个女同志走偏僻地方不安全。”何雨柱态度坚持,却不让人反感。 冉秋叶推辞不过,只好同意了。 何雨柱推着车,将冉秋叶一直送到了红星小学的教职工宿舍楼下。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何师傅,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冉秋叶站在楼门口,真诚地道谢。 “小事一桩。”何雨柱笑了笑,“快进去吧,冉老师。” 他看着冉秋叶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这才转身离开。 确认四周无人,他拐进轧钢厂外墙的一条死胡同里,心念一动,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凭空出现在眼前。 锃亮的黑色车架,镀铬的车把和挡泥板在夕阳下闪着金光,车座是牛皮的,车铃是铜的,车头正中央,“凤凰”两个烫金大字,彰显着它不凡的身份。 何雨柱跨上车,脚下一蹬,车子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轻快地滑了出去。 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羡慕。 骑着这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车晃荡了这么多年,何雨柱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风驰电掣。 他故意绕了个远路,享受够了路人羡慕的目光,这才不紧不慢地朝着四合院骑去。 当他推着这辆崭新得晃眼的凤凰牌自行车,出现在四合院月亮门前时,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来。 正在院里水池边洗衣服的娄晓娥,手里的棒槌“啪嗒”一声掉进了水盆里,溅起一片水花。 她旁边的许大茂,正端着个茶缸子显摆,此刻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夕阳的余晖给四合院镀上了一层昏黄的暖光。 许大茂正端着他那个宝贝茶缸子,在院里跟人吹嘘放映队里的见闻,眼角的余光瞥见月亮门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以及一辆黑得发亮的“大家伙”。 “我跟你们说,今儿我们放的片子…”许大茂的话戛然而止,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他手里的茶缸子晃了晃,眼睛死死盯住何雨柱推着的那辆自行车,那眼神活像见了鬼。 锃亮的黑色车架,在夕阳下反射着一层流动的光。 镀铬的车把和挡泥板,新得能照出人影。 铜质的车铃,牛皮的车座,尤其是车头那块金光闪闪的“凤凰”牌子,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许大茂的心口上。 “哟,大茂,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何雨柱停下车,单脚撑地,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把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瞧瞧我这新坐骑,怎么样?” 第二十四章人比车新 他故意把“新”字咬得特别重,还伸出脚,用鞋尖轻轻踢了踢许大茂那辆停在墙根下的破旧自行车。 那辆车“咣当”一声,车架上几块掉漆的地方显得格外刺眼。 “你这车…骑着不颠吗?我瞅着都快散架了。二手市场淘换的吧?”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想反驳,可看着人家那辆崭新发亮的凤凰,再看看自己这辆灰头土脸的“飞鸽”,所有刻薄的话都化成了酸水,只能自己往下咽。 “何师傅这车可真漂亮。” 一旁的娄晓娥放下手里的活,由衷地赞叹道,“这得是最新款的凤凰28大杠吧? 我听我爸说,这车光有钱有票都买不到,得有路子才行。” 娄晓娥的话像是在许大茂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他想不通,傻柱一个厨子,平时抠抠搜搜的,怎么突然就鸟枪换炮,弄了这么个大件? 这比他这个放映员的坐骑都气派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着许大茂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何雨柱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他不再搭理许大茂,推着车,在一片惊叹和嫉妒的目光中,慢悠悠地往中院走去。 车轮滚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快而沉稳的声响。 “我的天爷!凤凰!是凤凰牌自行车!” 一声尖亮的嗓门划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碗在门口吸溜面条,一看到何雨柱的车,碗都差点扔了,一个箭步就冲了出来,两只眼睛放着精光,围着自行车转来转去,活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他这一嗓子,跟拉响了警报似的。 “哗啦”一下,各家各户的门都开了。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连同院里那些正在做饭、纳鞋底的大爷大妈们,全都围了上来,把中院堵得水泄不通。 “柱子,你发财了?这车可不便宜啊!” “这得多少钱?工业券得要不少吧?” 三大爷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镜,摆出专家的派头: “这你们就不懂了。凤凰牌,自行车里的头一份!不光用料扎实,骑着轻快,关键是这牌子!骑出去,那就是身份的象征! 我估摸着,没个一百八十大洋下不来!” 何雨柱笑了笑,拍了拍车座:“三大爷好眼力。上班远,没个车不方便,早买早享受。一百九,票是厂里奖励的。” “一百九!”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个数字,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了。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官气十足地踱了过来,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何雨柱,你一个单身汉,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个奢侈品,这是典型的资本家享乐主义作风!钱要花在刀刃上,你这么大手大脚,影响多不好!” 何雨柱斜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刺: “二大爷,我花我自个儿挣的钱,没偷没抢,碍着谁了?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提高生产效率,怎么就成了享乐主义了?” 他这番话堵得刘海中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 人群的角落里,秦淮茹呆呆地站着,目光复杂地看着被众人簇拥的何雨柱,以及那辆刺眼的自行车。 曾几何时,那个男人是围着她转的,现在,他却成了院里最耀眼的存在,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了。 “姐,何大哥买新车了?”秦京茹从屋里探出头,满眼都是小星星,“真气派啊!跟城里的大干部一样!” 她又凑到秦淮茹耳边,小声地问:“姐,咱们的事…你到底跟何大哥说了没啊?” 秦淮茹浑身一僵,侧过头,眼神冰冷得像冬天的井水:“你想嫁那个傻柱,就自己去说,别来问我。” 说完,她转身就进了屋,把秦京茹一个人晾在了原地。 “柱子,买了这么大的件,按照咱们院里的规矩,得请客啊!”三大爷眼珠一转,立刻找到了新的由头。 一大爷易中海也跟着附和:“是啊柱子,大家伙儿给你热闹热闹,庆祝一下。” 何雨柱扫了他们一眼,慢悠悠地说:“请客?行啊。“ 我记得三大爷您前年买车的时候,也没见您请客啊?怎么到我这儿,规矩就变了?” 三大爷老脸一红,支吾道:“我那车能跟你这比吗?” “车不分贵贱,都是代步工具嘛。” 何雨柱话锋一转,“不过大家伙儿这么热情,我也不能没点表示。 这样,今儿我高兴,蒸锅白面馒头,一会儿每家送五个过去,算我请大家伙儿吃喜馍了!” 一听是白面馒头,不少人眼睛都亮了,可三位大爷却拉下了脸。 他们想要的,可是一顿有酒有肉的大餐。 但何雨柱话已出口,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推着车,在一片道谢声中回了自己屋。 秦淮茹家,贾张氏看着窗外,压低声音问: “淮茹,傻柱买了新车,你怎么不去道个喜?现在跟他把关系闹那么僵,以后可怎么办?” “道喜?妈,您忘了棒梗偷鸡那事了?他现在恨我们全家还来不及呢!”秦淮茹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怨气。 “那…那他以后真不带饭盒回来了?我的大孙子正在长身体,可不能缺了油水啊!”贾张氏一想到这个,心疼得直拍大腿。 夜色渐深,院子里恢复了平静。何雨柱锁好门,正准备烧水洗漱,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窗外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是秦京茹。 她在他家门口来回踱步,几次抬起手想敲门,又都放下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丫头八成是看自己今天风光,又被她姐给怼了,这是动了心思,想自己来“曲线救国”了。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时,那道熟悉的蓝色光幕再次展开。 【检测到关键人物:秦京茹】 【当前状态:迷茫、犹豫】 【触发支线任务:乡下姑娘的抉择】 【任务详情:屋外有人需要你的帮助,请出门查看情况,并做出你的选择。】 第二十五章 秦京茹深夜敲门 选择? 何雨柱看着光幕上的文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还用选吗?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秦京茹这丫头,就是被今天这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给晃花了眼。 再加上被秦淮茹那番冷言冷语一激。 心里那点儿想攀高枝、留在城里的念头,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噌噌地往外冒。 这不,连她姐的“指导”都等不及了,自己就摸上门来了。 这要是换成以前的傻柱,估计这会儿已经心花怒放,飘飘然不知所以,觉得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了。可现在的何雨柱,心里只有冷笑。 他太清楚这一家子人的秉性了,秦淮茹是大白莲,那秦京茹就是个还没修炼到家的小白莲。 骨子里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慢悠悠地熄了灶膛里的火,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才拉开了房门。 “吱呀——”门外的秦京茹正低着头,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听到开门声,猛地一抬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期待。 “何…何大哥…”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红晕,“我…我没打扰你吧?” “有事?”何雨柱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半点波澜,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就好像在问一个陌生人, “外头挺冷的,进来说吧。”他侧身让开一条路。 秦京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何雨柱会是这种反应。 在她想象中,何雨柱要么会像她姐说的那样,对自己爱答不理,要么就该是受宠若惊,满脸堆笑地把自己迎进去。 可现在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反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咬了咬嘴唇,还是低着头走了进去。 屋里很暖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混合着白面的香气,比她姐那屋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拘谨地站在门口,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坐吧。”何雨柱指了指桌边的凳子,自己则转身去拿了个碗,从锅里盛了半碗还温着的白面馒头,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小碟咸菜丝,放到她面前。 “还没吃饭吧?垫垫肚子。” 看到白花花的馒头,秦京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她今天被秦淮茹怼了一通,晚饭就没吃好,心里堵得慌。 “谢谢何大哥。”她小声地道了谢,拿起一个馒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嚼着。真香,真软和。 何雨柱就坐在她对面,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吃。 这种沉默的注视让秦京茹压力倍增,她感觉自己吃的不是馒头,而是审判。 她硬着头皮把一个馒头咽下去,喝了口水,这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何雨柱。 “何大哥,你今天…真威风。”秦京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 “那辆自行车可真漂亮,我们村的村长都没你这么气派!” “一辆代步工具而已。”何雨柱淡淡地回应。 “才不是呢!”秦京茹急忙反驳,好像生怕何雨柱看不上自己的赞美, “我姐说你就是个傻乎乎的厨子,我看根本不是!你比院里所有人都强! 那个许大茂,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今天在你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何雨柱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得意或者高兴。 然而,何雨柱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他只是端起茶缸喝了口水,然后不紧不慢地问:“你姐让你来的?” 秦京茹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手里的半个馒头也差点掉在桌上。她没想到何雨柱会问得这么直接,一点弯子都不绕。 “没…没有…”她慌忙摆手,眼神躲闪,“是我自己想来跟何大哥道喜的。” “是吗?”何雨柱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我怎么听着,你姐把你给骂了?” 秦京茹彻底僵住了,她感觉自己在何雨柱面前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什么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她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何大哥…我…我姐她不让我跟你提我们俩的事了。 她说你现在变了,看不上我们家了…她让我死了这条心,过几天就回乡下去……” 她一边哭,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何雨柱的反应。这招“梨花带雨”,她跟她姐学了七八分,对付一般男人,无往不利。 要是搁在以前,傻柱看到姑娘家掉眼泪,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手足无措地开始安慰了。 可何雨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哭得声音都小了下去,才缓缓开口:“京茹,你想留在城里吗?” 秦京茹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想过上顿顿能吃白面馒头的日子吗?” 她又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渴望。 “想以后出门也有人高看你一眼,不用再看人脸色过活吗?” “想!我做梦都想!”秦京茹脱口而出,这次连哭都忘了。 何雨柱笑了,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冷意。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秦京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想,是好事。年轻人有想法,值得鼓励。但是,路要自己走。” “你姐走过的路,是靠着吸我的血,扒着我过日子。她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所以她现在恨我,因为我不再让她吸了。你呢?”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秦京茹的心上。 “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看到了我的自行车,看到了院里人对我的态度,你觉得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对不对?” 秦京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告诉你,你想错了。”何雨柱靠回椅背上,语气恢复了平淡, “你想留在城里,可以。去找份工作,哪怕是扫大街,洗盘子,只要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吃饭,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你要是需要帮忙,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可以帮你介绍。” “但是,”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你要是想学你姐那套,把男人当成饭票,把婚姻当成买卖,盘算着怎么从我这儿占便宜,那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 何雨柱的家,不养闲人,更不养吸血鬼。” “我以前是傻,但我不瞎。同一个坑,我不会掉进去两次。”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秦京茹浇了个透心凉。 她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小心思,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无比陌生。 这哪里是她姐口中那个一哄就好的“傻柱”,这分明是一个心思缜密、洞察人心的智者! “何大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还想徒劳地辩解。 “你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何雨柱站起身,打开了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天不早了,回去吧。馒头带上,别浪费了。” 秦京茹的脸烧得像要滴出血来,羞愤、难堪、失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抓起桌上的馒头,逃也似的冲出了何雨柱的家。 看着她仓皇的背影,何雨柱轻轻关上了门。 【支线任务:乡下姑娘的抉择,已完成。】 【任务评价:完美。快刀斩乱麻,杜绝后患。】 【任务奖励:厨艺经验+100,特殊物品“精力药剂”x1(服用后可恢复全部体力与精力,持续24小时精神饱满)。】 何雨柱感受着脑海里涌入的一股暖流,仿佛对火候和调味的理解又精深了一分。 他拿起那瓶凭空出现在桌上的小药剂,满意地笑了笑。这玩意儿,来得正是时候。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起了床。 他没急着喝下精力药剂,而是先打了一趟拳,出了一身透汗,洗漱完毕后,才神清气爽地将药剂一饮而尽。 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昨晚熬夜的些许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抖擞,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推出崭新的凤凰28,何雨柱跨上车座,在一片羡艳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迎着晨风,轻快地驶出了四合院。 骑行的感觉,果然比挤公交车爽太多了。 风在耳边呼啸,路边的景物飞速倒退,他甚至还有闲心超过了同样骑车上班的许大茂,并在超过他时。 轻松地蹬了两下脚蹬,车子“嗖”地一下就窜出去老远,只留给许大茂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鼻子尾气。 到了轧钢厂,把车停在车棚里锁好,立刻就有相熟的工友围了上来,对着他的新车啧啧称奇,又是一通羡慕。 何雨柱笑着应付了几句,便径直走向后厨。 刚一踏进后厨的大门,一股不对劲的气氛就扑面而来。 以往这个时间,后厨应该是井然有序,切菜的、洗菜的、烧火的,各司其职,热火朝天。 可今天,里面却乱糟糟的,几个厨子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案板上的菜堆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有不少菜叶子。 而负责掌勺的刘岚,正急得满头大汗,指挥这个这个不听,吆喝那个那个不动,活像个光杆司令。 何雨柱眉头一皱,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菜还没备好?一会儿几千号工人等着吃饭呢!” 看到何雨柱来了,那几个偷懒的厨子才不情不愿地掐了烟,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刘岚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跑了过来,眼圈都红了: “何师傅,你可算来了!你快看看吧,这帮人……这帮人存心给我使绊子! 我让他们切个土豆丝,他们给我切成土豆块!让他们炒个白菜,不是盐放多了就是没放油!这让我怎么干啊!” 何雨柱走到灶台前,拿起勺子在一个菜盆里舀了一下。 一盆所谓的“肉末炒白菜”,白菜叶子都炒黑了,底下汪着一层黑乎乎的油,肉末少得可怜,一股子焦糊味直冲鼻子。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偷懒和使绊子了,这分明就是故意的破坏!这是要砸了食堂的锅,让全厂工人都吃不上饭!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原来马华走之前跟着的老师傅那一派的。 自己提拔了刘岚,他们心里不服,这是联合起来给刘岚上眼药,想把她从掌勺的位置上给挤下去。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拿全厂工人的伙食开玩笑! 刘岚在一旁急得快哭了:“何师傅,这可怎么办啊?一会儿李副厂长还要来食堂视察呢……要是让他看到这个样子,我…我死定了!” 李副厂长要来?何雨柱眼中精光一闪。 他知道,光靠自己压服这帮老油条,治标不治本。他们阳奉阴违,有的是办法跟你耗。 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必须快刀斩乱麻,从根子上断了他们的念想。 他拍了拍刘岚的肩膀,声音沉稳有力:“别慌,有我呢。” 说完,他脱下外套,系上围裙,对着那几个还在磨洋工的厨子冷喝一声:“都给我滚一边去!” 那几人被他这声断喝吓了一跳,正要发作,却对上了何雨柱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瞬间把话都憋了回去。 何雨柱不再理会他们,深吸一口气,对着满脸无助的刘岚说道: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广播室,就说后厨出了点意外,今天的午饭可能要延迟半小时。然后,你再去一趟厂长办公室,告诉李副厂长,让他务必在午饭前,来后厨一趟。” “记住,就说是我何雨柱,有个天大的事要找他安排一下!” 第二十六章 大铁勺 说曹操曹操到!没多久李副厂长就来了。 后厨的空气像是凝固的猪油,又冷又硬。马华和刘岚连大气都不敢喘,目光在何雨柱和李副厂长之间来回打转。 那柄沉甸甸的大铁勺,还插在厚实的案板上,尾端微微颤动,发出细不可闻的嗡鸣。 李副厂长的脸皮抽动了两下,眼里的笑意彻底冷了下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被冒犯的阴鸷。 他一个副厂长,在这轧钢厂里说一不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厨子来安排他的工作了? “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一股子压力,“是不想干了?” 何雨柱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他伸手拔出铁勺,在手里掂了掂,不紧不慢地开口:“李厂长,你误会了。 我就是个厨子,天大的本事也就是把菜炒好。 今天这宴席,您说是最高规格,还是给兄弟单位的领导吃,这要是砸了锅,丢的可是咱们整个轧钢厂的脸,更是您李厂长的脸。”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刘岚,接着说: “这川菜,讲究的就是刀工和配菜的精细。刘岚的刀工,咱们后厨没人比得上,少了他,这菜的品相起码掉一半。 我这不是跟您犟,是怕耽误了您的正事儿。”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李副厂长,又点明了利害关系。 李副厂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把何雨柱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偏偏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何雨柱说得没错,宴席的成功才是最重要的,这关系到他自己的政绩。 “好,很好!”李副厂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你记住今天的话!宴席要是出了半点差池,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他重重一甩手,转身掀开帘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一走,后厨里紧绷的弦瞬间松了。 “师傅,你太牛了!”马华满眼崇拜地凑上来,“那可是李副厂长啊,您就这么给他顶回去了!” 刘岚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她走到何雨柱跟前,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哽咽:“何师傅,谢谢你…要不是你…” “行了,多大点事儿。”何雨柱摆摆手,把铁勺往灶台上一扔,“赶紧干活,真让厂长抓着把柄,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马华,去库房把最好的干辣椒、花椒、郫县豆瓣都给我搬过来。 刘岚,你把那块五花肉给我片成灯影儿,要薄得能透光!” 一声令下,后厨立刻像上了发条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 何雨柱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菜单。 川菜,麻辣鲜香,变化万千。开水白菜、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鱼香肉丝…这些常规菜色不够看。 要想镇住场子,必须得上硬菜! 心念一动,那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蓝色光幕在眼前展开。 【主线任务:厂长的宴席!】 【任务奖励:神秘菜谱x1,随机技能升级卡x1,现金50元。】 他的目光落在了【神秘菜谱】上,心中有了计较。 他一边指挥着马华和刘岚处理食材,一边走到角落,借着杂物遮挡,意念沉入系统仓库。 那本神秘菜谱静静地躺在格子里,封皮古朴。 何雨柱意念触碰,菜谱“哗啦”一下翻开,一道菜名和做法烙印般刻入他的脑海——【神仙鸭子】。 这道菜工序极其繁复,需要用整鸭脱骨,内部填入鸽子、火腿、干贝、香菇等八种珍贵食材,先蒸后炸再煨,成菜后鸭肉酥烂,入口即化,汤汁鲜美绝伦。 更关键的是,其中几味辅料,比如顶级的金华火腿和瑶柱,是厂里库房根本不可能有的东西。 何雨柱嘴角一勾,这正是他需要的。 “马华,厂里分的猪肉和鸡鸭品质太次,你骑我车,拿着我的条子,去东直门菜市场,找一个姓王的肉铺老板,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让他把留着的最好的那只填鸭和一块后臀尖给我送来。” 何雨柱写了张条子递过去。 “好嘞师傅!”马华兴奋地接过车钥匙,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接着,何雨柱又对刘岚说:“你把这些香料处理一下,我去趟供销社,看能不能淘换点好东西。” 说完,他脱下厨师服,也走出了后厨。 他并没有去供销社,而是在厂区里绕了几个圈,确认无人跟踪后,闪身进了一个堆放废弃机器的仓库。 仓库里尘土飞扬,阳光从破损的窗户里投下道道光柱。 何雨柱心念一动,系统仓库里的顶级金华火腿、干贝、海米、冬笋等食材,瞬间出现在一个破麻袋里。 那火腿,色泽绯红,肥肉部分晶莹剔透;那干贝,粒粒赛过棋子,散发着浓郁的海洋气息。 他提着麻袋,刚走出仓库,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哟,这不是何师傅吗?” 许大茂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上班时间,不在后厨忙活招待宴,跑这废料仓库来干嘛?莫不是监守自盗,偷厂里的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伸长了脖子,往何雨柱手里的麻袋里瞅,眼神里满是算计。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 “我当是谁,原来是许大茂啊。” 何雨柱把麻袋往地上一放,拍了拍手上的灰,“怎么,放映队的活儿这么清闲?还有空在这儿当巡逻队?” “我这是关心集体财产!”许大茂义正言辞,指着麻袋,“你这里面装的什么?敢不敢打开让大家伙儿瞧瞧?” 他的嗓门很大,立刻吸引了附近几个路过的工人。 “瞧什么?” 何雨柱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许大茂,今天中午的宴席是李副厂长亲自下的命令,关系到咱们厂的脸面。 我这是为了保证菜品质量,特意出去想办法弄的高级食材。你在这儿拦着我,要是耽误了中午的国宴,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你少拿厂长压我!”许大茂色厉内荏,“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着厂长的旗号中饱私囊!”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官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吵什么吵!都围在这儿干什么!”李副厂长背着手,铁青着脸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二大爷刘海中。显然,是许大茂通风报信,把他们给叫来了。 “李厂长,您来得正好!” 许大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指着何雨柱告状,“我亲眼看见何雨柱上班时间溜出来,从这仓库里拿了一麻袋东西,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好事!” 刘海中也帮腔道:“何雨柱,你这就不对了。 厂里让你负责宴席,是对你的信任,你怎么能辜负领导的期望,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李副厂长的目光刀子似的刮在何雨柱脸上,最后落在了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上。 他正愁找不到由头发作,这下可是人赃并获。 “何雨柱,打开!”李副厂长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何雨柱却笑了,他大大方方地解开麻袋口,往地上一倒。 哗啦一下!一块色泽艳丽、香气扑鼻的金华火腿滚了出来,旁边还有大颗的干贝、金黄的海米、嫩白的冬笋… 这些东西一亮相,那股子混合的鲜香味,瞬间就让周围懂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金华火腿?还是顶级的!” “我的天,这么大的瑶柱,供销社特供的都没这么好吧?” 许大茂和刘海中都傻眼了,他们本以为会是些废铜烂铁,哪想到是这些见都没见过的山珍海味! 李副厂长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缩,他死死盯着地上的食材,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厉声问道: “这些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第二十七章你…你血口喷人! “我从哪儿弄来的?”何雨柱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弄,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慢条斯理地捡起那块肥瘦相间的金华火腿,在手里掂了掂,目光却越过李副厂长,看向他身后那几个伸长脖子的工人。 “李厂长,今天这宴席,招待的是东厂的刘厂长,对吧?” 何雨柱不答反问。李副厂长眉头一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我刚托人打听到,刘厂长是山东人,就好地道的老家菜这一口。”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川菜虽然够味,但终究不是待客的至高礼节。 为了让刘厂长吃得尽兴,为了咱们轧钢厂的脸面,更是为了您李厂长的面子,我这才临时改了菜单,准备加两道顶级的鲁菜。 这金华火腿,是用来吊‘清汤’的;这瑶柱海米,是做‘四喜丸子’提鲜的。 我紧赶慢赶,跑遍了半个四九城,托了老关系才弄到这些尖货,就怕耽误了您的正事。 可没想到……”他话锋一转,眼神冷飕飕地扫向许大茂:“有些人,自己不干活,还专门拖别人后腿。 许大茂,要是因为你在这儿瞎耽误工夫,中午的宴席出了纰漏,让刘厂长不满意,影响了两厂的关系,这责任,你担还是李厂长担?” 一番话,掷地有声,直接把一顶天大的帽子扣在了许大茂头上。 许大茂的脸“刷”一下白了,他哪想得到何雨柱有这么一套说辞,结结巴巴地指着他:“你…你血口喷人!” 李副厂长的脸色更是像开了染坊,青一阵红一阵。 何雨柱这番话,把他捧得高高的,又把他架在火上烤。 如果他再追究,就显得他不明事理,为了点私人恩怨不顾大局。 他狠狠地剜了许大茂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咳!”李副厂长清了清嗓子,强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原来是这样。何雨柱同志有心了,能时刻把厂里的荣誉放在心上,这种精神值得表扬。 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准备吧,别耽误了正事!” 说完,他一甩袖子,看也不看地上的许大茂和刘海中,转身就走。 “李厂长,我……”许大茂想跟上去解释,却被李副厂长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何雨柱轻笑一声,弯腰把地上的食材一样一样收回麻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谢了啊。要不是你,我还真没机会在李厂长面前表这么大一功。” 说完,他提着麻袋,在周围工人敬佩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回了后厨。 只留下许大茂和刘海中,像两个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戳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 后厨里,马华和刘岚正急得团团转。看见何雨柱提着东西回来,两人赶紧迎了上来。 “师傅,您可回来了!” “都别慌。”何雨柱把麻袋往案板上一放,解开厨师服的扣子,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沉稳而锐利,“计划有变。 川菜照做,再加两道鲁菜。 刘岚,那条最大的鲤鱼给我处理干净,准备做糖醋活鱼。 马华,把那块后臀尖再拿一块出来,剁成石榴籽大小的肉粒,记住,要七分瘦三分肥,准备做四喜丸子!” 一声令下,原本有些凝滞的后厨,仿佛一台精密机器被瞬间激活,重新高速运转起来。 刀刃与案板碰撞出清脆的节奏,滚油在锅中发出“滋啦”的爆响,浓郁的肉香和香料的芬芳开始在空气中交织、升腾。 两个多小时后,厂部宴会厅。 圆桌上,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等人,正陪着几位从兄弟单位东厂来的领导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当服务员端上一盘造型如昂首翘尾的鲤鱼,浇上晶莹剔透的糖醋汁时,坐在主位的东厂刘厂长眼睛顿时一亮。 他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味一番,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变成了赞叹。 “这道糖醋鱼,外酥里嫩,酸甜适口,火候掌握得炉火纯青! 还有这盘四喜丸子,鲜香软糯,入口即化,是地地道道的鲁菜风味啊!”刘厂长放下筷子,由衷地赞道。 李副厂长立刻抓住机会,满面红光地凑上前: “刘厂长好口福!我们厂的何师傅一听说您是山东老乡,特意为您加了这两道家乡菜,就是想让您尝尝家里的味道。” “哦?有心了,有心了!” 刘厂长闻言更是高兴,又夹了一颗丸子,感慨道,“离家多年,很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鲁菜了,这味道,让我想起了我娘。 这位何师傅,手艺不比那些大饭店的掌勺师傅差啊!” 一旁的杨厂长也笑着举杯:“刘厂长,您再尝尝我们何师傅的拿手菜,小鸡炖蘑菇,这可是他的招牌!” 一时间,席间的气氛因这几道菜变得更加融洽,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后厨里,何雨柱的眼前,蓝色的光幕悄然展开。 【叮!主线任务“厂长的宴席”已完成!】 【获得奖励:神秘菜谱x1,随机技能升级卡x1,现金50元。】 何雨柱擦了擦额头的汗,嘴角微微上扬。 宴席过半,李副厂长竟亲自领着刘厂长一行人来到了后厨门口。 “何师傅,辛苦了!”李副厂长一改往日的做派,脸上堆满了笑,“刘厂长和各位领导对你今天做的菜赞不绝口,特意过来看看我们的大功臣!” “何师傅,好手艺!”刘厂长伸出手,紧紧握住何雨柱沾着面粉的手,“今天这顿饭,是我这些年吃得最舒心的一顿!” 何雨柱不卑不亢地笑了笑:“领导们吃得满意,就是我们厨子的本分。 不过……”他话音一顿,看向李副厂长,“李厂长,要做这种级别的宴席,我这七级厨师的待遇,实在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就说今天这些高级食材,要不是我豁出老脸去赊账,光靠厂里那点采购经费,可办不下来。” 当着客人的面,他这是赤裸裸地将了李副厂长一军。 李副厂长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把何雨柱骂了千百遍,嘴上却只能打着哈哈: “何师傅说得对!能者多劳,劳者多得嘛!你的问题,厂里会开会研究的,尽快给你调级!一定不会亏待我们的人才!” “那就好。”何雨柱见好就收。 “何师傅,”刘厂长忽然开口,眼神里满是期待,“我有个不情之请。下周六是我们东厂建厂三周年,也要搞个会餐。 不知道你能不能赏光,过去帮我们主理一下?” 话音刚落,何雨柱的脑海里,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触发支线任务:东厂的邀约】 【选项一:接受请求,前往东厂一展身手。奖励:高级钓具套装x1,工业券x20。】 【选项二:拒绝请求,安守本分。奖励:无。】 不等何雨柱回答,李副厂长已经抢着说道:“没问题!刘厂长您开口,那必须没问题! 柱子,下周六你就代表我们轧钢厂,去给兄弟单位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何雨柱心中一笑,这李副厂长还真是会送人情。 “既然两位厂长都发话了,那我肯定从命。”何雨柱爽快地答应下来。 刘厂长一行人满意地离开后,后厨终于彻底安静下来。马华和刘岚一边收拾,一边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惊心动魄。 何雨柱洗干净手,正准备点上一根烟歇口气,后厨的门帘被轻轻掀开。 昏黄的灯光下,秦淮茹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第二十八章 寡妇门前 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头发也梳理过,只是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俏丽但难掩憔悴的轮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何雨柱,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何雨柱靠在案板边,没说话,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火柴盒,眼神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柱子…”秦淮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音,“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何雨柱淡淡地问。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眼眶里的泪水开始打转:“谢谢你没在李厂长面前,说我们家的不是…我知道,棒梗那事,是我们对不住你。” 她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将手里的搪瓷碗往何雨柱面前递了递,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是在哀求:“柱子,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棒梗和小当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整天都没吃口热乎的。 你能不能…能不能行行好,就一点,随便给点棒子面就行,我拿回去给孩子们熬点糊糊…” 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要是换做以前的傻柱,早就心疼得把整个厨房都搬给她了。 可现在的何雨柱,只是冷眼看着她。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更看到了泪光后面深藏的算计。这套路,他太熟了。 “秦淮茹,”何雨柱终于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厂里的东西,是公家的。 我今天要是给你开了这个门,明天是不是全院子的人都得端着碗来我这儿领救济粮?” 秦淮茹的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何雨柱把火柴盒往案板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傻柱了。想靠眼泪从我这儿换吃的,这招不好使了。有那演戏的工夫,不如想想怎么靠自己双手挣钱养活孩子。” 他话说得直白,像一把刀子,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秦淮茹精心编织的悲情面纱。 就在这时,那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蓝色光幕,悄然在秦淮茹的身后展开。 【触发关键剧情:秦淮茹的乞求】 【选项一:恻隐之心。答应她的请求,将厨房剩余的棒子面给她。奖励:秦淮茹好感度+10,圣母光环(初级)x1。】 【选项二:坚守原则。严词拒绝,并划清界限。奖励:经验值+50,火柴票x10,魅力值+1。】 何雨柱心中没有丝毫犹豫,意念一动,直接锁定了选项二。 【叮!选择成功!获得经验值+50,火柴票x10,魅力值+1!】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秦淮茹的眼泪终于真的掉了下来,这次不是演的,是真真切切的屈辱和难堪,“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没办法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占别人便宜?就可以偷?” 何雨柱的语气陡然转冷,“秦淮茹,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刚落,后厨的门帘又被掀开了。 “师傅,我把家伙什都擦干净了,您看还有啥活儿?” 马华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一抬头,正对上秦淮茹那张挂着泪痕的脸,顿时愣住了。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秦淮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胡乱地抹了把脸,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我就是来跟何师傅道个谢,我先回去了!” 她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 “师傅,这秦姐她…”马华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不该问的别问。”何雨柱皱了皱眉,心情有些不悦,“活干完了就赶紧回家。” “好嘞!”马华不敢再多嘴,连忙应了一声。 傍晚时分,夕阳给整个轧钢厂镀上了一层金边。 何雨柱推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在一众工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厂门。 车把上挂着今天宴席剩下的一些边角料,是他正当的福利。 刚拐上大路,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何师傅,请等一下!” 何雨柱停下车,回头一看,只见广播员于海棠正快步追了上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配一条深色长裤,两条乌黑的麻花辫随着跑动一甩一甩的,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于广播员,有事?”何雨柱问道。 “哇,何师傅,你这车可真漂亮!” 于海棠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那辆锃亮的凤凰28大杠吸引了,眼睛里闪着小星星,“这得是最新款吧?太气派了!” 她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真心实意地赞叹着,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说: “正好,我也要去你们大院,我姐于莉嫁到你们院里三大爷家了,我过去看看她。咱们顺路。”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倒是巧了。 “对了,何师傅,我得好好谢谢你!” 于海棠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上次你帮我改的那篇广播稿,被市里的宣传部点名表扬了!我们科长还给我发了奖金呢! 大家都夸我进步快,其实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 她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带着几分崇拜: “真没想到,你一个大厨师,文采这么好。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以后能当个作家,写出好多好多好故事。” “举手之劳。”何雨柱笑了笑,对于海棠这种坦率热情的姑娘,他倒是颇有好感。 两人并肩走着,聊着天,气氛很是轻松。 快到四合院的路口时,于海棠忽然停下脚步,一双明亮的眼睛狡黠地看着何雨柱,又看了看他自行车宽大的后座。 “何师傅,”她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开口,“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坐过凤凰牌的自行车呢。 你这车骑着,肯定跟飞一样吧?要不…你带我一程?” 在这个年代,年轻姑娘主动要求坐一个单身男人的自行车后座,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大胆的暗示了。 何雨柱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那熟悉的蓝色光幕,再一次于眼前展开。 【触发支线任务:广播员的请求】 【选项一:欣然同意。载于海棠一程,展现绅士风度。奖励:于海棠好感度+20,‘骑行健将’技能(初级)。】 【选项二:委婉拒绝。以影响不好为由,各自回家。奖励:‘钢铁直男’称号x1(佩戴后对异性吸引力降低50%)。】 第二十九章 这傻柱行啊,开窍了? “钢铁直男”称号?佩戴后异性吸引力降低50%? 何雨柱的眼角抽了抽,这系统奖励有时候真是损到家了。他几乎是本能地在脑海里锁定了选项一。 【叮!选择成功!获得于海棠好感度+20,‘骑行健将’技能(初级)。】 一股暖流涌遍四肢,何雨柱感觉自己对身下这辆凤凰牌自行车的掌控力瞬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仿佛车子成了他身体的延伸。 “上来吧。”何雨柱一脚撑地,拍了拍宽大厚实的后座,动作干脆利落。 于海棠的脸颊微微一红,但还是大方地侧身坐了上去,双手轻轻扶着车座边缘。 “坐稳了!”何雨柱轻喝一声,脚下猛地一蹬,崭新的凤凰28大杠像是离弦之箭,平稳而迅捷地窜了出去。 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于海棠的脸庞,吹起了她乌黑的发梢。 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而身下的车子稳如磐石。 她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身前那个宽阔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可靠。 “何师傅,你这车骑得真稳!” “那是,人比车新嘛。”何雨柱开了句玩笑,引得于海棠一阵轻笑。 两人同乘一辆崭新凤凰牌自行车的身影,在轧钢厂下班的人潮中,无疑是一道极其亮眼的风景线。 不少人纷纷投来或羡慕或惊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随之而起。 “那不是后厨的何雨柱吗?什么时候买上凤凰了?” “他后面带的是谁啊?广播站那个于海棠吧?嘿,这傻柱行啊,开窍了?” 快到四合院门口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斜刺里插了进来。 “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大排场。傻柱,发财了啊?这自行车锃光瓦亮的,还带上小姑娘了,出息了你!” 许大茂正推着他那辆半旧的飞鸽自行车,一看到何雨柱车后坐着的于海棠,眼睛都直了,一股子酸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何雨柱稳稳刹住车,一条腿撑着地,回头看着许大茂,嘴角一撇:“许大茂,你这放映员的眼神儿可不怎么好使。 我这叫傻柱,那车后座上坐着大姑娘,你那叫什么?孤家寡人推破车?” “你!”许大茂被噎得满脸通红。 于海棠从车上跳下来,柳眉一竖,清脆地开口: “许大茂,你别乱说话!我跟何师傅是同事,我姐姐住这个院里,我们正好顺路,何师傅好心带我一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许大茂一看是于海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又不甘心,只能强撑着辩解:“我…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再说了,于广播员,你可得擦亮眼睛,别被某些人的外表给骗了。” 何雨柱懒得再跟他废话,对着于海棠点点头:“走吧,不是要去三大爷家吗?” 说完,推着车,在于海棠的陪伴下,直接进了院子,留下许大茂在原地气得直哼哼。 两人刚进中院,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人正在院里吃饭。 一看到何雨柱推着崭新的自行车,后面还跟着如花似玉的于海棠,一家人的筷子都停了。 “姐!”于海棠看见于莉,高兴地喊了一声。 “海棠?你怎么来了?”于莉又惊又喜,目光却在何雨柱和妹妹之间来回打量。 三大爷阎埠贵的眼睛早就黏在了那辆凤凰自行车上,他扶了扶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这车,新的,得一百八十块往上,傻柱哪来这么多钱? “哟,柱子,这是你新买的车?”三大爷皮笑肉不笑地问。 “嗯,刚买的。”何雨柱淡淡地应了一句。 三大爷的儿子阎解放酸溜溜地开口:“一个厨子,买这么好的车干嘛,显摆啊?” “阎解放,你怎么说话呢!” 于海棠听不下去了,立刻维护道,“何师傅凭本事挣钱买车,怎么就叫显摆了? 再说了,何师傅可不止是厨子,他写的稿子都上过市里的广播,比某些只会在背后说酸话的人强多了!” 阎解放被呛得脖子一红,不敢再吭声。 三大爷一家人看于海棠这么维护何雨柱,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阎埠贵赶紧打圆场:“海棠说得对,说得对。柱子有本事,是我们院里的光荣嘛!” 何雨柱把于海棠送到,便推着车回了后院自己的屋。 三大爷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压低声音对三大妈说: “这傻柱不对劲啊。以前跟秦淮茹走得那么近,现在怎么跟于家这丫头搞到一块儿去了?这于海棠可是知识分子,眼光高着呢。” 三大妈撇撇嘴:“谁知道呢,八成是看上他那辆新车了。” 何雨柱刚把车停好,正准备收拾一下车把上挂着的食材,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何大哥…”秦京茹站在门口,手里捏着衣角,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是你啊,有事?”何雨柱对这个秦淮茹的堂妹没什么恶感,但也没多少好感。 “我…我就是想问问,上次你说的给我找工作的事…”秦京茹小声问,眼睛却好奇地打量着屋里。 “工作的事得等机会,不是说有就有的。”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把屋里弄乱的报纸书籍整理了一下。 “哦…”秦京茹有些失望,但看到何雨柱在收拾屋子,立刻主动上前,“何大哥,我帮你吧!” 说着,她就拿起扫帚,手脚麻利地帮着打扫起来。 何雨柱也没阻止,这姑娘虽然有点小心思,但人还算勤快。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正在扫地的秦京茹,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 “柱子,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何雨柱跟着一大爷走到院里的老槐树下,夜色渐浓,只有屋里透出的灯光照亮一小片地方。 “柱子,你跟秦淮茹是不是闹别扭了?”一大爷开门见山。 “算不上闹别扭,就是不想再来往了。”何雨柱语气平静。 “胡闹!”一大爷的声调高了些,“不就是因为棒梗偷鸡那点事吗? 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秦淮茹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多不容易,你不帮她,谁帮她?” 何雨柱笑了,笑得有些冷。 “一大爷,我帮了她多少年了?我把她当亲人,她把我当什么?长期饭票?还是冤大头? 棒梗偷我的鸡,她非但不教育,还帮着打掩护,甚至想让我背锅。这样的家庭,是个无底洞,我填不满了,也不想再填了。” “你!”一大爷被何雨柱这番直白的话顶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一向憨厚的傻柱,如今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而且句句在理。 “一大爷,我知道您打的什么算盘。您是想让我娶了秦淮茹,以后好给您养老送终吧?” 何雨柱索性把话挑明了,“我告诉您,不可能。我何雨柱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她。以后我们家的事,您也少掺和。您是院里的一大爷,不是我爹!”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易中海的心上。 他脸色铁青,指着何雨柱的手指都在发抖,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长叹,重重一甩手,转身走了。 他知道,以前那个任由他拿捏的傻柱,真的不见了。 第二天清晨,轧钢厂。 何雨柱刚到后厨,还没换上工作服,马华就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师傅,师傅!杨厂长办公室的秘书刚来电话,让您马上去一趟,说杨厂长有顶顶重要的事情找您!” 何雨柱心里一动,杨厂长亲自找,还是“顶顶重要”的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向了办公楼。 厂长办公室里,杨厂长一见到何雨柱,立刻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少有的郑重和几分期许。 “柱子,来了!快坐!” 杨厂长亲自给他倒了杯水,这待遇让何雨柱都有些受宠若惊。 “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杨厂长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柱子,这次,厂里要交给你一个极其重要的政治任务。 军区的一位老首长,最近身体不太好,没什么胃口。点名想吃点地道的家常菜。 市里找了好几个大厨,做的菜首长都不满意。 李副厂长就把你给推荐上去了,说你的手艺,保管能让首长满意。 这不仅是给你个人争光,更是给咱们整个轧钢厂争光!你有没有信心?” 话音刚落,何雨柱的眼前,那道熟悉的蓝色光幕骤然亮起,字体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触发顶级主线任务:首长的盛宴!】 【任务要求:为军区首长烹饪一顿满意的家宴,使其胃口大开。】 【任务奖励:???】 【特殊奖励:神级刀工‘庖丁解牛’!】 第三十章 首长的盛宴 神级刀工?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跳,这奖励简直是为厨子量身定做的!他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接受任务!” 【叮!顶级主线任务“首长的盛宴”已接受!】 【任务奖励已更新:经验值+500,全国通用粮票x50斤,工业券x30,现金100元,特殊技能‘国手棋艺’(初级)!】 棋艺?虽然跟想象中的刀工有点出入,但“国手”两个字的分量,何雨柱还是懂的。这系统给的东西,就没有凡品。 “怎么样,柱子?有没有信心?”杨厂长见他半天不说话,心里有点打鼓。 何雨柱回过神,挺直了腰杆,声音不大但异常沉稳:“厂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杨厂长一拍大腿,“走,车就在楼下等着!” 半小时后,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驶离了轧钢厂,在午后略显刺眼的阳光下,朝着京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里,杨厂长正襟危坐,反复叮嘱:“柱子,待会儿到了地方,少说话,多做事。 那不是咱们厂,言行举止都得注意,千万别给我捅娄子。”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跟明镜似的。 吉普车最终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大院门口停下。门口的警卫仔细核对了证件后,才挥手放行。车子七拐八绕,停在一栋朴素的两层小楼前。 车刚停稳,一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的人就小跑着过来,满脸堆笑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杨厂长,何师傅,一路辛苦了!” 何雨柱一抬头,乐了。这孙子怎么在这儿?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他今天人模狗样的,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样子是专门负责接待和开车的。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时,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哟,傻柱,没看出来啊,你这厨子还能混到这种地方来。待会儿可别手抖,把盐当成糖放了。” “我就是把盐当糖,也比你这专门负责开门的强。”何雨柱淡淡地回了一句,直接把许大茂噎得脸色发紫。 “你俩都给我闭嘴!”杨厂长低喝一声,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许大茂,去准备你的放映机!柱子,跟我去厨房!” 许大茂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不情不愿地提着他的放映设备走向会客厅。 何雨柱则跟着杨厂长,被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妇女引进了厨房。 “这位是首长的爱人,薛雅丽同志。这是我们厂的何雨柱师傅。”杨厂长恭敬地介绍道。 “薛阿姨好。”何雨柱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 薛雅丽气质温婉,眉宇间带着一丝愁绪,她打量着何雨柱,轻声说:“何师傅,辛苦你了。 老张他最近肠胃不好,吃什么都没胃口,就念叨着想吃点家乡的川菜,可找了好几个师傅,做的总不是那个味儿。” 何雨柱没急着搭话,而是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案板上摆着新鲜的五花肉、鲤鱼和各种蔬菜,旁边还有一袋上好的花椒和干辣椒。 他心里有了底,看来首长是地道的四川人,而且是无辣不欢的那种。 “薛阿姨,川菜我也拿手。”何雨柱开口道,“不过,要做地道的口味,还缺几样东西。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芝麻酱、干贝和小茴香?” 薛雅丽愣了一下,这几样东西跟川菜似乎不搭边,但看何雨柱一脸笃定的样子,还是点点头:“有的,我这就让人去取。” 与此同时,会客厅里,许大茂已经架好了幕布,正在调试放映机。 薛雅丽端着茶水走进来,状似无意地问道:“小许,你跟那位何师傅是一个单位的,他做菜的手艺怎么样?” 许大茂的机会来了。他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薛阿姨,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 这傻柱,人品可不怎么样,在院里是出了名的搅屎棍。至于厨艺嘛,就会做几道大锅菜,糊弄我们厂里人还行,要说上台面,那可差远了。 我听说他今天在厂里为了点食材还跟人打了一架,这种人脾气爆得很,让他给首长做饭,我真怕他……” 他话还没说完,会客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位身穿中山装,不怒自威的老者,正和杨厂长一起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许大茂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唰”一下全退了,嘴巴张着,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电影不用放了。”老者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你,可以回去了。” “首…首长,我…”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直哆嗦。 杨厂长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冲上去一把揪住许大茂的领子,几乎是拖着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吼:“许大茂!你他娘的想死别拉上整个轧钢厂!” 会客厅里,老者看着脸色同样发白的妻子,叹了口气:“雅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个人的好坏,不是靠别人一张嘴就能定义的。” 说完,他转身对身后的秘书说:“小陈,去告诉厨房的师傅,可以开始做饭了。” 厨房里,何雨柱已经拿到了需要的食材。他仿佛对外面的风波一无所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凝聚在了眼前的案板上。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厨房成了他的个人舞台。刀光翻飞,案板上响起密集如雨点的脆响。 热油入锅,爆出“滋啦”一声巨响,辛辣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他时而颠勺,让火焰在锅中升腾,时而精雕细琢,为菜品做着最后的点缀。 在做那道红烧肉时,他趁人不备,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一小块晶莹剔透、散发着异香的秘制冰糖。 当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川菜被端上饭桌时,整个餐厅都安静了。 麻婆豆腐红亮油润,水煮鱼片香辣滑嫩,还有那道压轴的红烧肉,色泽金红,颤巍巍地堆在盘中,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浓郁肉香。 老首长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红烧肉。肉块入口,他眼睛猛地一亮。 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甜咸适口,肉皮软糯弹牙,那股独特的香味直冲天灵盖,让他沉寂已久的味蕾瞬间被激活。 “好!好吃!”他连吃了三块,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额头已经见了汗,脸上却满是舒畅的笑意,“这味道,绝了!” 薛雅丽也尝了一口,惊喜地发现这红烧肉不仅好吃,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完全不觉得油腻。 “何师傅呢?”老首长忽然问道,“刚才在门口,我见他挺沉稳的,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一旁的杨厂长连忙站起来,有些尴尬地回答:“首长,是我叮嘱他少说话的,怕他年轻,不懂规矩,冲撞了您。” 老首长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有这么好的手艺,就是最大的规矩!去,把何师傅请过来,一起吃!今天这顿饭,吃得痛快!” 第三十一章后厨的大英雄 何雨柱被杨厂长半推半就地按在了饭桌的下首位,屁股刚挨着凳子,还有点不自在。 老首长亲自给他递过来一双筷子,笑呵呵地说:“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你这手艺,让我吃出了三十年前在老家打游击的味道,痛快!”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老首长的胃口出奇地好,那盘金红油亮的红烧肉,几乎被他一个人包圆了。 席间,他问起了何雨柱的工作和生活,何雨柱都一一沉稳作答。 杨厂长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时不时插话补充几句,把何雨柱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 饭局接近尾声,杨厂长看准时机,试探着提议:“首长,您看,要是您不嫌弃,以后让柱子每周过来给您做上一两次饭,改善改善伙食?” “那敢情好!”老首长一拍桌子,当场拍板,“就这么定了!” 何雨柱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能为首长服务,是我的荣幸。” 这可不是普通的做饭,这是通往上层的一条线。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人生的轨迹,正在发生某种不可逆转的改变。 离开时,薛雅丽将他们送到门口,趁着杨厂长和老首长秘书说话的工夫,她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不由分说地将一个厚实的红纸包塞进他手里,压低声音道: “何师傅,这是买菜的钱和一点心意,你辛苦了,千万别推辞。” 纸包沉甸甸的,带着体温。何雨柱捏了捏,没再客气,揣进了兜里。 坐上返程的军绿色吉普车,车子刚驶出大院,那道熟悉的蓝色光幕便在眼前轰然展开。 【叮!顶级主线任务“首长的盛宴”已完美完成!】 【任务奖励结算中…】 【恭喜宿主获得:经验值+800,伍市斤全国粮票x5,伍市斤猪肉票x5,工业券x6,现金36.6元!】 【特殊奖励:领悟特殊技能‘围棋专业六段’!】 刹那间,一股庞杂而精妙的信息洪流涌入何雨柱的脑海。 无数经典的棋局、定式、妙手在他脑中飞速演练,仿佛他已经浸淫棋道数十年,从一个门外汉瞬间蜕变成了一位真正的国手。 “柱子?柱子?”杨厂长的声音将他从玄妙的状态中唤醒。“啊?厂长,您说。”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杨厂长满面红光,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今天可给咱们轧钢厂长脸了! 回去好好休息,晚饭不用你做了,我让司机直接送你回大院!”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满四合院。当那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缓缓停在中院门口时,整个院子都炸了锅。 正在院里乘凉、聊天的街坊邻居们,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窃窃私语声瞬间沸腾。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车门打开,何雨柱从车上走了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里面是首长家硬塞给他的一些高级点心和水果。 “我的天,傻柱这是搭上什么大人物了?军车都送他回家!” “你瞧他那派头,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何雨柱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刚要往后院走,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大门外灰溜溜地进来,正是失魂落魄的许大茂。 何雨柱嘴角一勾,故意扬了扬手里的网兜,提高了声音:“哟,这不是我们的许大放映员嘛。 怎么着,电影放完了?我瞅着首长家的电视机比你那幕布清楚多了。”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今天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本想趁着天黑偷偷溜回来,没想到正好撞上何雨柱衣锦还乡的场面。 “何雨柱,你别得意!”许大茂咬牙切齿。 “我得意什么了?”何雨柱乐了,“我就是个厨子,做好了饭,首长高兴,让我以后常去。 不像有的人,嘴巴不干净,活儿没干上,反倒被人家像撵狗一样给撵了出来。你说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你!”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狠狠一跺脚,夹着尾巴跑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刚进屋,把东西放下,房门就被推开了。妹妹何雨水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眼睛亮晶晶的:“哥!我听院里人说,你坐军车回来的?真的假的?” “比真金还真。”何雨柱笑着从一个油纸包里拈出一块还温热的红烧肉,递到她嘴边,“尝尝,哥的手艺。” 何雨水嗷呜一口咬下,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太好吃了!哥,你现在可真行啊!” 兄妹俩就着昏黄的灯光,分食着那份特殊的“战利品”,屋子里充满了久违的温馨。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踏进后厨,马华就像个小火箭一样冲了过来,满脸崇拜:“师傅!您就是我的偶像!全厂都传遍了,说您一顿饭就把军区大领导给征服了!” 一旁的刘岚也凑了过来,态度前所未有的热情:“何师傅,您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以后可得罩着我们。” 正说着,后厨主任徐胖子挺着肚子,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柱子!快,厂长办公室通知,让你准备一下,下午参加全厂表彰大会!” 下午两点,轧钢厂大礼堂人山人海。主席台上挂着“表彰先进,争创一流”的巨大横幅。 杨厂长站在麦克风前,声音洪亮,情绪激昂。在表彰了一系列生产标兵后,他话锋一转: “同志们!今天,我还要特别表彰一位我们身边的英雄!他虽然不在生产一线,却在另一个战场上,为我们轧钢厂赢得了巨大的荣誉!他就是我们后厨的——何雨柱同志!”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在无数道或羡慕、或嫉妒、或敬佩的目光中,何雨柱走上主席台。 一位年轻的女工,红着脸给他戴上了一朵大红花。杨厂长亲自将一张奖状和一个印着“劳动光荣”的搪瓷缸子交到他手里,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 何雨柱站在麦克风前,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他看到了马华激动的脸 也看到了人群角落里,秦淮茹那张写满复杂情绪的俏脸,以及她身边,许大茂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他清了清嗓子,只说了一句:“谢谢厂领导和同志们的信任,我就是一个厨子,做好饭,是我的本分。” 简单,却有力。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热烈。 大会结束,何雨柱刚走下台,就被一群同事围住恭喜。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穿过人群,清晰地传到他的耳边。“何师傅,恭喜你!” 何雨柱回头,只见于海棠正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 她怀里抱着一个笔记本,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比礼堂灯光还要璀璨的光芒。 第三十二章冉老师家访 于海棠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悦耳。 何雨柱转过身,看到她走近,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着健康的红晕,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像是落入了揉碎的星光,毫不掩饰地流露着欣赏。 “何师傅,你刚才在台上,真帅!” “是吗?我就是个厨子,上去领个奖状而已。”何雨柱笑了笑,胸前的大红花衬得他精神头十足。 “那不一样,”于海棠认真地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们广播站的好几个女同事,都说你刚才说话的样子特别有男人味。” 两人正说着,何雨柱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人群的角落。 秦淮茹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看着这边,那张往日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俏脸,此刻却像是被一层薄薄的暮色笼罩,看不真切。 当何雨柱的视线投过去时,她却像是受惊的兔子,匆忙低下头,转身挤进了人群。 何雨柱收回目光,心里不起一丝波澜。他对于海棠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下班。” 说完,他推着那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在无数道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喧闹的轧钢厂。 傍晚的微风吹拂着,带着一丝草木的清新气息。何雨柱骑着车,车轮压过石子路,发出清脆的声响。 今天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梦,可手里奖状的硬挺质感和搪瓷缸子的冰凉触感,又无比真实。 刚进四合院,中院的二大爷刘海中正背着手,挺着他那官迷肚子在院里踱步。看见何雨柱,他立刻端起了领导的架子,清了清嗓子。 “柱子回来了?听说厂里给你开表彰大会了,不错,继续努力。” 刘海中的语气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不过你可别骄傲自满,一个厨子,荣誉再大,也只是个厨子。 关键还得看级别,你这八级炊事员,什么时候能提一提,那才算真本事。” 何雨柱脚下一蹬,车子从刘海中身边滑过,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二大爷,您就瞧好吧。快了。” 刘海中被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噎了一下,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闻声从屋里钻了出来,一双眼睛放着精光,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车把上挂着的搪瓷缸子。 “哟,柱子,这又是奖状又是奖品的,大喜事啊!按咱们院里的老规矩,这不得请大伙儿撮一顿?” “三大爷,您这算盘打得我在后院都听见了。”何雨柱刹住车,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凭本事挣的奖品,凭什么请客? 再说了,我那点工资,您又不是不知道,哪够您全家塞牙缝的。” “你这叫什么话!”阎埠贵不乐意了,“院里院外的,不得讲个人情世故?你现在出息了,就瞧不起我们这些老邻居了?” “三大爷,您要是真讲人情,棒梗污蔑偷我鸡的时候,您怎么不说句公道话?现在倒想起来跟我讲人情了?”何雨柱一句话就把阎埠贵后面的词全堵了回去。 他懒得再跟这俩老头掰扯,推着车径直回了后院。 刚把车停好,屋门就被推开了。一大爷易中海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真切的笑容:“柱子,恭喜啊。我听说了,给咱们院争光了!” 说着,他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酒和一小包花生米。“今天高兴,咱爷俩喝两杯。” 何雨柱有些意外,但还是搬了凳子,拿出两个酒杯。 酒过三巡,易中海叹了口气:“柱子,你别怪一大爷以前总说你,我是真拿你当亲儿子看,怕你走了歪路。现在看你走上正道,我比谁都高兴。”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满上酒。这老头的话,他现在只信三分。 两人喝完酒,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易中海心满意足地走了,何雨柱刚收拾完碗筷,就听见中院传来一阵骚动。 他走到门口,只见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年轻姑娘正站在院子中央,气质干净得与这杂乱的院子格格不入。 是她?何雨柱认了出来,这是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冉秋叶手里拿着个家访本,神情有些严肃地敲响了秦淮茹家的门。 门开了,秦淮茹看到冉秋叶,脸上挤出热情的笑容:“哎哟,是冉老师啊!快请进,快请进!”屋里很快传出压低了的说话声。 “冉老师,您喝水。棒梗这孩子,是不是在学校又闯祸了?” “贾张氏同志,是这样的。今天班里有同学丢了一支英雄牌钢笔,后来…在贾梗的书包里找到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拿同学的东西了,我觉得这件事很严重,必须跟家长沟通一下。” “这个小兔崽子!”秦淮茹的声音又急又气,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冉老师您放心,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育他!把他腿打折!” 冉秋叶在秦淮茹家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她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显然对这次家访的结果并不满意。 她刚走到中院,正准备离开,迎面就撞见了站在门口的何雨柱。“冉老师。”何雨柱主动打了声招呼。 冉秋叶愣了一下,才认出他来:“您是…贾梗的邻居?” “我叫何雨柱。看您好像有心事,要是不嫌弃,进屋喝杯热茶解解渴?”何雨柱发出了邀请。 冉秋叶迟疑了一下,但看着何雨柱坦然真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幕,被窗户后面的秦淮茹看得清清楚楚。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漂亮、有文化的冉老师,走进了何雨柱的屋子。 那扇门关上的瞬间,秦淮茹感觉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关上了,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和不甘涌了上来。 何雨柱的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报纸。冉秋叶有些惊讶,这和她想象中一个厨子的家完全不同。 “冉老师,为棒梗的事烦心吧?”何雨柱给她倒了杯热茶。 “是啊,”冉秋叶叹了口气,“这孩子很聪明,就是手脚不干净,家长好像也不怎么管。”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或者说,是不想管。” 何雨柱一针见血,“偷鸡摸狗这种事,在他家都算不上事儿。您是老师,想教好他,我佩服。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您可得有心理准备。” 何雨柱直白的话让冉秋叶陷入了沉思。院子里,几个纳凉的大妈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那俊俏的姑娘是谁啊?怎么进傻柱屋里去了?” “听说是棒梗的老师,来家访的。可家访怎么访到傻柱家了?” 冉秋叶从何雨柱屋里出来时,院里的议论声更大了。她本想快步离开,却被三大爷阎埠贵给拦住了去路。 “哎,这位女同志!”三大爷扶了扶眼镜,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冉秋叶,“你是来找柱子的? 我可跟你说,我们院里都清楚,他就是个厨子,大老粗一个,配不上你这样的文化人。你可得想清楚了!” 冉秋叶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她礼貌而疏远地笑了笑:“大爷,您误会了,我只是和何师傅探讨一下学生的教育问题。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阎埠贵,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四合院,只留下身后一群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街坊,和一脸莫名其妙的阎埠贵。 第三十三章铁石心肠 阎埠贵被冉秋叶一番话噎得直翻白眼,眼睁睁看着那道靓丽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气得直跺脚。 而这一切,都被贾家窗户后的两双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秦淮茹回到屋里,昏暗的灯光下,棒梗正趴在桌上写作业,眼神却一个劲儿往外瞟。她压着火气走过去,低声问:“棒梗,老师今天为什么来?” “我怎么知道。”棒梗头也不抬,满不在乎。 “你书包里那支英雄钢笔哪来的?”秦淮茹的声音陡然拔高。棒梗身子一僵,随即梗着脖子犟嘴:“我捡的!” “捡的?你当妈是傻子!”秦淮茹一把夺过他的书包,从里面倒出一支崭新的钢笔和几个花花绿绿的作业本,“说!是不是又拿同学的了?” 眼看赖不掉,棒梗这才小声嘟囔:“他的比我的好看…”秦淮茹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抄起墙角的鸡毛掸子就要抽下去。 就在这时,里屋门帘一掀,贾张氏像一堵墙似的护在棒梗身前,一把抢过鸡毛掸子:“你疯了!打我大孙子干什么!不就是一支破笔吗?他还是个孩子!” “妈!你就是这么教他的?偷东西都成小事了?”秦淮茹彻底崩溃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他以后要是进了局子,我看你怎么办!” 院子里,棒梗偷东西被老师找上门的事,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大伙儿嘴上不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只不过这次撞到了铁板上。 夜深了,院里渐渐安静下来。贾张氏看着还在抹眼泪的儿媳妇,凑过来问:“淮茹,你说傻柱那儿…气消了没?”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的委屈又翻了上来,咬着嘴唇说:“妈,你别提他了。他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看见我就跟看见仇人一样,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不应该啊,”贾张氏眯着一双三角眼,精明地分析着,“就因为棒梗那事儿,不至于记恨到现在。我看…他八成是谈对象了!” 秦淮茹心里一咯噔,想起了下午于海棠那张青春洋溢的脸。“我听人说,他跟厂里广播站的于海棠走得挺近。” “于海棠?”贾张氏撇了撇嘴,一脸不信,“就她?眼光高着呢,能看上傻柱一个厨子?不可能!” 此时的何雨柱,正躺在自己那张硬板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生活似乎一下子变得有滋有味,却又好像缺了点什么。他忽然觉得,是时候该找个正经对象,结婚生子,把这日子过得更踏实些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轻轻敲响了。“谁啊?” “柱子,是我。”门外传来秦淮茹柔弱的声音。 何雨柱打开门,只见秦淮茹端着一个木盆,里面是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她眼圈红红的,强笑道:“我看你衣服攒了好几天了,我帮你洗了吧。” 何雨柱还没开口,眼前蓝光一闪。 【叮!触发支线选择任务!】 【选择一:接受秦淮茹的帮助,默认其继续吸血。奖励:秦淮茹好感度+10,‘老好人’称号(佩戴后易被占便宜)。】 【选择二:明确拒绝,划清界限,快刀斩乱麻。奖励:经验值+100,全国通用粮票x10斤,力量属性+1,特殊称号‘铁石心肠’!】 何雨柱心中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二。 他看着秦淮茹,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秦姐,以后我的衣服,我自己洗,不劳烦你了。” 秦淮茹端着盆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何雨柱,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错愕和受伤。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转身,端着盆,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家屋里,背影萧索得像深秋的落叶。 【叮!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经验值+100,全国通用粮票x10斤,力量+1!】【恭喜宿主获得特殊称号: 铁石心肠(被动效果:对异性的‘绿茶’行为免疫力大幅提升,心志坚定,不易动摇)!】【称号已自动佩戴!】 话音刚落,何雨柱感觉脑子一清,再看秦淮茹的背影时,心里那点仅存的波澜也彻底平息了。 他下意识地抬了抬头,仿佛真的能看到自己头顶上悬着四个闪闪发光的大字——铁石心肠。这感觉,真他娘的像个游戏玩家。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哼着小曲,推开房门,准备骑上他那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去上班。 可当他走到车旁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只见那辆锃亮的自行车前轮,软趴趴地瘪了下去,车胎上赫然插着一根闪着寒光的铁钉! 一股怒火从何雨柱心底“腾”地一下窜了起来!这院里能干出这种下三滥事的,除了许大茂那个孙子,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叮!检测到宿主财产受到恶意侵害,触发惩恶任务!】 【任务名称:车胎的复仇!】 【任务要求:找出扎胎真凶,并让其付出十倍的代价!】 【任务奖励:经验值+300,现金50元,Y国汉堡牌自行车鸳鸯座驾一对!】 鸳鸯座驾!何雨柱眼睛一亮,这奖励可太顶了! 他强行压下立刻就去找许大茂算账的冲动,决定先去上班,等晚上下班回来,召开全院大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孙子揪出来!他锁好车,大步流星地往院外走。 刚路过许大茂家门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许大茂睡眼惺忪地端着牙缸子走出来,一看见何雨柱步行,立马来了精神,阴阳怪气地嚷嚷: “哟,傻柱,怎么着?新买的凤凰牌自行车不骑了?这才一天就腻了?”何雨柱脚步一顿,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许大茂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嘴上依旧不饶人:“看什么看?怎么,我说错了?还是你那破车坏了?啧啧,我就说嘛,你这命,配不上那么好的东西。” 话音未落,何雨柱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残影,瞬间冲到他面前! “砰!”一声闷响,何雨柱一记干脆利落的右勾拳,结结实实地砸在许大茂的左脸上。 许大茂惨叫一声,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嘴里的牙膏沫混着血水喷了一地。 “许大茂,我警告你,别他妈再招我。”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你…你敢打我!何雨柱你等着,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去蹲大牢!”许大茂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嘶声叫喊。 屋里的娄晓娥听到动静,急忙跑了出来,看到丈夫被打,惊呼一声冲过来劝架:“柱子哥,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第三十四章 提干与全院大会 何雨柱冷哼一声,看都懒得再看地上的许大茂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娄晓娥费力地把许大茂从地上扶起来,许大茂吐出一口血沫,指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眼神怨毒地嘶吼: “何雨柱!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我非让你付出代价不可!” 轧钢厂的后厨里,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凉意,但何雨柱的心里却烧着一团火。他一拳揍飞许大茂,非但没有解气,反而更让他憋闷。 那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是他新生活的象征,现在却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一言不发地走进后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马华刚想凑上来拍个马屁,看到师傅那张黑得能拧出水的脸,吓得把话又咽了回去,缩着脖子躲到了一边。 何雨柱闷头干活,一把菜刀在他手里使得虎虎生风,案板被剁得砰砰作响,仿佛那不是白菜,而是某个孙子的骨头。 临近中午,后厨主任徐胖子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一双小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柱子,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何雨柱放下菜刀,擦了擦手,跟着徐胖子进了那间不大的办公室。 “柱子啊,坐。”徐胖子亲自给他倒了杯水,脸上的笑容比平时真诚了不少。 “厂里下文件了,鉴于你上次在首长家的优异表现,为厂里争得了荣誉,经厂委会研究决定,把你的炊事员等级,从七级提为六级!” 徐胖子顿了顿,似乎在享受何雨柱的惊讶,接着宣布道:“从下个月开始,你的工资,从三十七块五,涨到五十块整!怎么样,高兴吧!” 五十块!在这个年代,这可是妥妥的高工资了,比厂里不少干部都拿得多。何雨柱心头的怒火,瞬间被这股喜悦冲淡了大半。 他站起身,对着徐胖子点了点头:“谢谢主任,谢谢厂领导。” “嗨,这是你应得的!好好干,以后前途无量!”徐胖子拍着他的肩膀,很是亲热。 傍晚,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缓缓笼罩了整个四合院。 何雨柱推着那辆前轮干瘪的自行车回到后院,没有先回屋,而是径直敲响了一大爷易中海家的门。 易中海正抽着烟袋,看到何雨柱,有些意外。“柱子,有事?”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侧过身,将那辆破了胎的自行车推到门前的灯光下。 车胎上,那根闪着幽光的铁钉,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一大爷,你看看这个。”何雨柱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根铁钉,又伸手摸了摸瘪掉的车胎,站起身时,眼神里已经满是怒意。“这是谁干的?太不是东西了!” “我早上发现的。就在院里。”何雨柱言简意赅。 “院里?”易中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邻里矛盾了,这是赤裸裸的破坏,是往他这个一大爷的脸上扇巴掌! “柱子,你放心,这事我管定了!我现在就去召集人,开全院大会!非得把这个手脚不干净的混账揪出来不可!” 很快,中院里响起了铁片敲击的“当当”声,这是四合院开大会的信号。 各家各户的人陆续从屋里钻出来,一边走一边议论着又出了什么事。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走了出来,他左边脸颊高高肿起,青紫一片,眼神怨毒地在人群里寻找着何雨柱的身影。 等人都到齐了,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脸色铁青:“今天把大伙儿叫来,是为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 咱们院的何雨柱同志,新买的自行车,今天早上被人恶意扎了车胎!就在咱们院里!” 话音一落,人群顿时像炸开的油锅,议论声四起。“我的天,谁这么缺德啊?” “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好几十块呢!这得是多大仇啊?” 角落里,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酸溜溜地开了腔:“哎哟,这可真是飞来横祸。一辆新车,补个胎也得花钱吧?柱子这损失可不小啊。” 他嘴上说着同情,脸上的表情却满是幸灾乐祸。 何雨柱从人群后走上前来,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钱是小事。但干这事的人,是个见不得人好的孬种!今天开这个会,我就是要让大伙儿评评理,把这个躲在阴沟里的耗子给我揪出来! 我何雨柱今天把话放这儿,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我非扒他一层皮!” 他话里的狠劲,让不少人心里都打了个突。“柱子,话不能这么说。”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官腔十足地开了口,“你怎么就确定是院里人干的?万一是外面的人呢?你这可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就是!”许大茂立刻找到了同盟,捂着自己肿胀的脸,跳了出来,“一大爷,你不能因为他何雨柱现在出息了,就什么事都向着他!凭什么就说是院里人干的?我看他就是想借题发挥,冤枉好人!” 许大茂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把脸凑到灯光下,指着那片青紫,悲愤地控诉:“大伙儿都看看!这就是他何雨柱干的好事!今天早上,我就是多问了一句他怎么没骑车,他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拳!还有没有王法了?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事你们管不管!”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自行车转移到了许大茂的脸上,又齐刷刷地投向了何雨柱。 面对众人的注视和许大茂的指控,何雨柱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他甚至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打你了,没错。” 他坦然承认,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车胎被人扎了,一肚子火,你个孙子凑上来不说人话,阴阳怪气地戳我肺管子,我不打你打谁?”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死死地盯住许大茂,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我的车胎,是不是你扎的?” 第三十五章 你这是强词夺理! 许大茂被何雨柱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但当着全院人的面,他绝不能怂。 他脖子一梗,声音尖利地反驳:“我扎你车胎?何雨柱,你少在这血口喷人!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干的了?” “证据?”何雨柱冷笑一声,环视一周,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许大茂嫉妒我分了房,嫉妒我当了先进,现在又嫉妒我买了新车。 今天早上,我车刚出事,你就第一个跳出来说风凉话,不是你心虚是什么?咱们院里,跟我有这么大仇,又做得出这种下三滥事的,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 这番话有理有据,不少邻居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许大茂和何雨柱的恩怨,全院谁不知道? 许大茂一看风向不对,急了,一把将旁边的娄晓娥拽了出来。“我没干!昨晚我下班回来,累得跟孙子似的,倒头就睡了,根本没出过门!晓娥,你给我作证!” 娄晓娥被拽得一个踉跄,看着咄咄逼人的何雨柱,又看看满脸祈求的丈夫,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柱子哥,大茂他…他的确没出去过。他睡得很沉,我要是没发现,他不可能一个人溜出去。” “夫妻俩串供,算什么证据?”何雨柱根本不信,目光依旧锁定在许大茂身上。 “何雨柱,你这是强词夺理!”二大爷刘海中找到了发挥的机会,官腔十足地一摆手,“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同志! 夫妻证词虽然有偏袒的可能,但也不能完全不信。我看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三大爷阎埠贵也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开口:“柱子啊,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动不动就跟人动手,得罪的人多了,谁都有可能报复你嘛。 这叫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行啊。”何雨柱不怒反笑,他盯着许大茂,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们要证据,那我就给你们证据。这车胎上的铁钉,还有这车把,我明天就请公安同志来,让他们好好查查上面的指纹。 再说了,这么粗的铁钉,也不是谁家都有的,把这院里翻个底朝天,总能找到另一根一样的吧?”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嘴硬:“查就查!谁怕谁啊!身正不怕影子斜!” “够了!”一直沉默的一大爷易中海终于发话了,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院里的事,最好在院里解决。 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去,恶意破坏他人财产,这可不是小事!到时候别说工作,就是进去蹲几天,也不是没可能! 谁干的,现在站出来,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这事就算了。要是等查出来了,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易中海的话分量十足,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就在这片死寂中,何雨柱的目光却忽然一动,他不再看许大茂,而是扫视着院里的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突然开口问:“一大爷,咱们院里的人,都到齐了吗?”易中海一愣:“该来的都来了吧。” “不,”何雨柱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大人是都来了,可小孩呢?这院里可不止一个两个熊孩子。”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小孩?不可能吧?小孩子家家的,哪懂这些?” “就是,孩子心眼能有多坏?顶多就是淘气,扎车胎这么损的事,他们干不出来。” 何雨柱没理会众人的议论,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径直落在了中院贾家的门帘上。 “秦姐,”他提高了音量,“把棒梗叫出来,我问他几句话。”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她从人群里挤出来,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你跟许大茂的恩怨,凭什么扯上我们家棒梗! 我大孙子乖着呢,你少往他身上泼脏水!” 秦淮茹也白了脸,哀怨地看着何雨柱:“柱子,棒梗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可不能冤枉他啊。” 就在这时,贾家门口的门帘被风吹开了一角,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扒着门框往外偷看,一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那身影猛地一缩,转身就往后院的方向跑! “想跑?”何雨柱眼神一凛,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棒梗人小腿短,哪里跑得过何雨柱,没跑出几步,就被何雨柱一把抓住了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拎了回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棒梗剧烈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地乱蹬。 “你个天杀的傻柱!放开我孙子!”贾张氏疯了一样扑上来,对着何雨柱又抓又挠。何雨柱侧身一躲,不耐烦地一脚踹在她的大腿上。 贾张氏“哎哟”一声,顺势就躺在了地上,开始拍着大腿撒泼打滚:“打人啦!杀人啦!傻柱仗势欺人,打死我们孤儿寡母啦!” “他要没做亏心事,他跑什么?”何雨柱拎着棒梗,冷冷地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嘴里反复念叨着:“不会的,棒梗不会干的…” “都给我住嘴!”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呵斥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后院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小丫头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了过来。老太太虽然眼花耳聋,但心跟明镜似的。 她走到跟前,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浑浊的眼睛扫过躺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最后落在秦淮茹脸上。 “淮茹,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偷鸡摸狗,现在又学会了破坏东西!上次偷许大茂家的鸡,要不是柱子拦着,棒梗早被送派出所了!你们不好好管教,还护着他,这是爱他还是害他!” 老太太在院里的威望极高,连易中海都要让她三分。她一发话,贾张氏的哭嚎声都小了许多。 “柱子,你查!今天我老婆子给你做主!谁要是敢拦着,就是跟我过不去!”老太太的拐杖又是一顿,掷地有声。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被震住了,不敢再吭声。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大妈弱弱地举起了手: “那个…我好像有话说。昨晚大概九点半,我起夜,看见棒梗一个人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我还喊了他一声,结果他吓了一跳,扭头就跑了。” “你胡说!”秦淮茹立刻反驳,“棒梗昨晚很早就睡了!” 何雨柱根本不理会她们的辩解,他蹲下身,把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拽到自己面前,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问:“说!是不是你干的?” 棒梗被何雨柱冰冷的眼神和院里凝重的气氛吓坏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太太的拐杖头“咚”的一声,点在了棒梗面前的地上。“小兔崽子,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 “哇”的一声,棒梗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不是我…不是我要扎的…是…是许大茂!是他让我干的!他还给了我两颗大白兔奶糖!” 第三十六章真相大白 棒梗这一嗓子,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院子里轰然引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这个痛哭流涕的孩子身上,齐刷刷地转向了院子另一头的许大茂。 那目光里,混杂着震惊、鄙夷和恍然大悟。许大茂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晃了两晃。 他指着棒梗,嘴唇哆嗦着,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干了?我连你人影都没见着!” “你见了!”棒梗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哭声里带着愤恨,竹筒倒豆子般喊了出来,“就在后院墙根底下! 你跟我说,傻柱不是好人,他抢了你的先进,还老欺负我妈!你说他买了新车,神气什么,让我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还说,只要我把钉子扎进他车胎里,就给我两颗大白兔奶糖!” 他一边说,一边从脏兮兮的裤兜里,掏出两颗已经被捂得有些发软的奶糖,糖纸都皱巴巴的。 物证确凿!这下,再没人怀疑了。院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毫不掩饰的议论。 “我的天,唆使孩子干这种坏事,许大茂这心也太黑了!”“自己不敢动手,让个孩子当枪使,真不是个东西!” 许大茂彻底慌了,他看着周围邻居鄙夷的眼神,看着易中海铁青的脸,语无伦次地辩解:“我…我就是跟他抱怨几句! 我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真去干了!他一个孩子,我哪能想到他会当真啊!”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嘈杂的院子里骤然响起,瞬间压倒了所有声音。 何雨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许大茂面前,他收回手,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碴子。 “这一巴掌,是替棒梗打的。利用一个孩子,你真他娘的出息。” 许大茂捂着火辣辣的脸,被打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打得好!”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教唆犯错,比自己犯错更可恨!这种人,就该好好收拾!” “柱子…柱子哥…”秦淮茹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冲到何雨柱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我知道错了,是我们没教好孩子! 可棒梗他还小啊,你千万不能报警,你一报警,他这辈子就毁了!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贾张氏也一骨碌爬起来,扑过来就要撒泼:“何雨柱你个黑心肝的!你非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吗?我跟你拼了!” 何雨柱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只是低头看着还在抽噎的棒梗,声音平静却坚定:“秦姐,你现在护着他,才是真的在毁他。 今天他敢扎车胎,明天就敢撬门锁,后天就敢上街抢劫。小洞不补,大洞吃苦。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全院的人,朗声宣布:“这事,没完。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别啊!”秦淮茹的哭声愈发凄厉。 “我赞成柱子去报案!” 聋老太太再次开口,打断了秦淮茹的哀求,“让警察同志教育教育他,比你们这些当家长的说一百句都管用!这是救他,不是害他!” 老太太一锤定音,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哭嚎声,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院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易中海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派人去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 没过多久,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就骑着自行车进了院。 简单了解情况后,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棒梗,和面如死灰的许大茂,其中一位年长的公安同志严肃地开口: “恶意破坏他人财物,教唆未成年人犯罪,都不是小事。你们两个,跟我们回所里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棒梗吓得死死抱住秦淮茹的腿不肯松手,最后还是被公安同志强行带走了。许大茂则像一滩烂泥,被拖着出了院门。 随着警车远去,院子里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留下一地鸡毛。 何雨柱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整个世界瞬间清静了。 【叮!惩恶任务‘车胎的复仇’已完成!】 【恭喜宿主获得经验值+300,现金50元,Y国汉堡牌自行车鸳鸯座驾一对!】 【任务奖励已发放至系统空间,请注意查收!】 脑海中清脆的提示音,让何雨柱胸中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 他心念一动,一个崭新的自行车后座出现在眼前,皮质的坐垫,带着靠背,精致又洋气,正是那所谓的“鸳鸯座驾”。 这奖励,可真是送到心坎里了。夜深了,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屋檐。 “咚咚。”房门被敲响。何雨柱打开门,是一大爷易中海,他手里拎着一瓶二锅头,还有一小包花生米。 “柱子,还没睡吧?陪我喝两杯。”易中海的脸色有些复杂。 两人在桌边坐下,酒过三巡,易中海终于开了口: “柱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事…你看能不能跟公安同志说说,对棒梗那孩子,从轻处理?毕竟他还小,秦淮茹一个女人家,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啊。” 何雨柱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慢慢嚼着,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起眼,看着易中海,语气平静:“一大爷,我问你,如果今天被扎车胎的不是我,而是您,您会怎么做?” 易中海一时语塞。“慈母多败儿,溺爱不是爱,是害。” 何雨柱放下酒杯,声音沉了下来,“今天我心软放过他,院里的人会怎么看?他们只会觉得我何雨柱好欺负,贾家占便宜没够,偷东西、搞破坏,最后哭一哭就没事了。以后,这院里还有规矩吗?我今天坚持报案,就是要给所有人立个规矩。更是给棒梗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谁也替不了他。” 易中海沉默了许久,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长地叹了口气。“柱子,你…长大了。是我想得简单了。来,喝酒“,那一晚,两人喝光了整瓶二锅头。 送走易中海,何雨柱躺在床上,心念一动,调出了自己的个人属性面板。 【宿主:何雨柱】 【等级:2(150/500)】 【力量:13(常人10)】 【敏捷:11(常人10)】 【体质:12(常人10)】 【精神:14(常人10)】 【技能:神级厨艺(被动),八极拳(入门)】 【称号:铁石心肠(已佩戴)】 【物品:全国通用粮票x20斤,现金50元,Y国汉堡牌自行车鸳鸯座驾x1…】 看着各项都有所增长的属性,何雨柱满意地笑了笑,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空气里带着泥土的芬芳。 何雨柱刚推开门,准备去上班,就看到两个人站在他家门口。 正是昨天那两名公安同志,而在他们身边的,是垂头丧气、眼圈发黑的许大茂。 “何雨柱同志,”年长的公安同志面色严肃,“许大茂已经把事情都交代了。我们过来,是想找你核实几个情况。” 第三十七章对不起,我错了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泥土气。何雨柱推开门,门外站着的三个人让他眉梢微微一挑。 许大茂垂头丧气地站在中间,眼圈发黑,衬衫领口皱巴巴的,像只斗败的乌眼鸡。 昨天那股嚣张气焰,此刻荡然无存。他身边一左一右,正是昨晚那两位公安同志。 何雨柱心里有些诧异,本以为许大茂这种教唆犯,怎么也得在里面待上个一两天,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放出来了。 “何雨柱同志。”年长的公安同志面色严肃,手里拿着个小本子,“经过我们一夜的审问和教育,许大茂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对教唆未成年人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许大茂,继续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考虑到被教唆人贾梗是未成年人,且造成的财物损失不大,社会影响较小。我们决定,对许大茂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并责令他向你赔礼道歉,赔偿你的全部损失。你看这样处理,可以吗?”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许大茂。那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看得许大茂心里直发毛。 “何雨柱同志,我们也是依法办事。”公安同志见他沉默,补充了一句。 “我没意见。”何雨柱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既然是赔礼道歉,那就得有个章程。咱们公事公办。” 年长的公安同志点点头,用手肘捅了捅许大茂:“听见没有?赶紧的,给何雨柱同志道歉!” 许大茂浑身一哆嗦,磨磨蹭蹭地往前挪了两步,对着何雨柱僵硬地鞠了个躬,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柱子…对不起,我错了。”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像是没听见,转身就要回屋。 “哎!”公安同志一把拉住他,转头对许大茂呵斥道:“你这叫道歉吗?拿出点诚意来!大声点!腰再弯下去点!” 许大茂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当着全院的面,这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但在公安同志严厉的注视下,他只能咬着牙,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几乎弯成了九十度,扯着嗓子喊: “何雨柱同志!我错了!我不该嫉妒你,不该教唆棒梗扎你的车胎!我对不起你!” 这一嗓子,把早起准备上班的邻居都给喊了出来,一个个探头探脑,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 何雨柱这才转过身,慢悠悠地说:“行了,这还像句人话。道歉我收下了,接下来,咱们谈谈赔偿吧。” “赔偿…不就是补个胎吗?我赔你补胎钱,双倍!”许大茂直起腰,连忙说道。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补胎?许大茂,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这车,凤凰牌,二百八,崭新瓦亮,买回来我自个儿都还没骑热乎,就被你这么糟蹋了。你觉得补个胎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许大茂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想怎么样。”何雨柱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不容置疑,“你给我赔一辆一模一样的,新的。这辆扎了胎的,就当我送你了。” “什么?”许大茂瞬间炸了毛,声音都变尖了,“何雨柱你这是敲诈!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一辆凤凰牌自行车,要我半年的工资!凭什么!” “就凭你手欠,心黑。”何雨柱眼神一冷,“你要是觉得不合理,没关系。咱们现在就回派出所,把手续走全了。教唆未成年人犯罪,恶意破坏他人贵重财物,这两条罪名加起来,够不够你在里面好好反省一阵子了?”许大茂的脸色瞬间煞白。 “胡闹!”旁边的公安同志也听不下去了,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通训斥,“许大茂!你还不知悔改是吧?何雨柱同志的车是新车,被你这么一搞,心里能舒服吗?让你赔辆新的,合情合理! 你要是不愿意,那行,就跟我们回去,咱们按规章制度来,到时候可就不是赔一辆车那么简单了!” 许大茂彻底蔫了。他知道,自己没得选。进了局子,工作都可能保不住。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赔。” “这就对了。”公安同志满意地点点头,看向何雨柱,“何雨柱同志,你看?” “行。”何雨柱也不想把事做绝,毕竟他要的是结果,“我给他时间。” “一个星期。”公安同志立刻拍板,“许大茂,一个星期之内,必须把一辆全新的凤凰牌自行车交到何雨柱同志手上,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许大茂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对了,”年长的公安同志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那个叫贾梗的孩子,昨晚在所里受了惊吓,直接晕过去了。 我们已经通知他家人把他接回去了。至于他该承担的责任,还有你们之间因为教唆产生的赔偿问题,你们自己私下协商解决。” 说完,两名公安同志便押着失魂落魄的许大茂离开了四合院。何雨柱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赔一辆自行车是小,让许大茂和棒梗都在派出所留了案底,这才是最重要的。 以后这俩人再想蹦跶,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屁股干不干净。 许大茂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妻子娄晓娥正坐在桌边,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没睡。 “回来了?”娄晓娥的声音沙哑又冰冷。“嗯。”许大茂应了一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事情怎么说?”许大茂把公安的处理结果,以及要赔偿一辆全新自行车的事,有气无力地复述了一遍。 他话音刚落,娄晓娥猛地站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指着他的鼻子,压抑了一夜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许大茂!你是不是有病!你嫉妒他,你跟他斗,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唆使一个孩子去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你还要不要脸? 现在好了,要赔一辆自行车!咱们家攒了多久才攒下这点钱,你一张嘴,就全没了!” “我…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许大茂心虚地辩解。 “气昏了头?我看你是坏到了骨子里!”娄晓娥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日子,我过够了!” 她说完,转身就进了里屋。片刻之后,屋里传来箱子落地的闷响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许大茂心里一惊,冲进去一看,只见娄晓娥已经收拾好了一个小皮箱。“晓娥,你这是干什么?” “我回娘家。”娄晓娥头也不回,拎起皮箱就往外走,声音冷得像冰,“你什么时候把这破事处理干净了,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我再考虑回不回来。”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留下许大茂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第三十八章 有些坑,不必待一辈子 许大茂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在何雨柱心里没掀起半点波澜。 他锁上门,推着那辆倒霉的凤凰牌自行车,准备先去车铺补个胎,再去轧钢厂上班。 清晨的胡同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和潮湿的土腥气,昨夜的雨水在墙角下积了些浅浅的水洼。 刚拐出胡同口,何雨柱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娄晓娥拎着一个棕色的小皮箱,低着头,正孤零零地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她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平日里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委屈和疲惫。 何雨柱停下车,脚尖点地,车子稳稳立住。“回娘家?”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情绪。 娄晓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何雨柱,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尴尬,也有一丝无措。 她攥紧了皮箱的提手,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嗯。” “想好了?”何雨柱又问。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娄晓娥却听懂了。 她咬着嘴唇,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意思透了。” 何雨柱看着她,缓缓开口:“有些坑,掉进去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在里面待一辈子。外面的路宽着呢。” 说完,他不再多言,蹬上自行车,车链子发出一阵清脆的“咔哒”声,很快就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娄晓娥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 她反复咀嚼着那句“外面的路宽着呢”,脸颊没来由地一阵发烫,拎着箱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些。 …… 轧钢厂后厨,热气蒸腾,饭菜的香气混合着炉火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空间。 何雨柱刚换上工作服,徒弟马华就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声音压得低低的: “师父,恭喜啊!听说您调级了,工资也涨了!现在您可是咱们厂里响当当的人物了!” “就你小子消息灵通。”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手上的活计却没停,利落地将一大块五花肉切成厚薄均匀的肉片。 “那可不!”马华嘿嘿一笑,眼神里满是崇拜,“师父,您是不知道,现在厂里的人提起您,都得竖个大拇指!不像以前…” 马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师父,我跟着您也有些年头了,我也想学点真本事,以后也能像您一样,走到哪儿都让人高看一眼。” 何雨柱停下手里的刀,看着这个一脸真诚的徒弟,点了点头:“行,有这个心就好。从今天起,我炒菜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用心记。 什么时候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我让你上手试试。” “谢谢师父!”马华激动得脸都红了。就在这时,厨房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扎着两条乌黑大辫子的姑娘走了进来。 她一出现,整个油腻喧闹的厨房仿佛都明亮了几分。“何师傅,您在忙呢?”来人正是轧钢厂的厂花,广播员于海棠。 何雨柱抬眼看去,于海棠正冲着他甜甜地笑,手里还拿着几页稿纸。“于播音员,有事?” “哎呀,您就别叫我播音员了,叫我海棠就行。”于海棠几步走到灶台前,将手里的稿纸递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恳求,“何师傅,厂里马上要开运动会了,这是我写的广播稿,想在开幕式上念。 可我写完了总觉得干巴巴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听说您文采好,能不能…帮我瞧瞧?”话音刚落,何雨柱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响起。 【叮!触发新任务:文采飞扬!】 【任务内容:帮助于海棠修改运动会广播稿,使其文采斐然,振奋人心。】 【任务奖励:经验值+200,全国通用粮票x10斤,肉票x2斤,魅力值+1!】 何雨柱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任务,来得正是时候。 “行,拿来我看看。”他擦了擦手,接过了稿纸。于海棠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何师傅,那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去你广播室吧。”看着何雨柱和厂花于海棠并肩走出厨房,后厨里顿时炸开了锅。 马华羡慕地咂了咂嘴,旁边的刘岚则酸溜溜地撇了撇嘴:“瞧把她能的,改个稿子还要找咱们何师傅,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从后厨到广播室要穿过大半个厂区。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厂房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何雨柱和于海棠一前一后走着,引来了不少工人的注目。 “那不是何师傅吗?他旁边那个是广播室的于海棠吧?” “他俩怎么走到一块儿去了?看着还挺般配的。” 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于海棠的耳朵里,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广播室里,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油墨味。何雨柱坐在于海棠的办公桌前,拿起那份稿子,认真地看了起来。 于海棠的稿子写得中规中矩,都是些“团结拼搏,赛出风格”之类的套话,确实没什么亮点。 “稿子的骨架没问题,就是缺了点血肉。” 何雨柱拿起桌上的铅笔,在稿纸上圈画起来,“你看这开头,太普通了。可以改成‘东风吹,战鼓擂,轧钢健儿谁怕谁’,是不是一下子就有气势了?” 于海棠的眼睛瞬间亮了。何雨柱继续说:“还有这里,描写运动员入场,不能只说‘迈着整齐的步伐’。 你可以写,‘看,迎面走来的是我们一车间的方队,他们步伐铿锵,目光如炬,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再比如三车间,都是女工,你可以写‘她们是生产线上的铿锵玫瑰,也是运动场上的飒爽英姿’。这样一来,画面感不就有了吗?” 他一条条地分析,一句句地修改,从遣词造句到段落结构,说得头头是道。于海棠在一旁听得入了迷,原本只是想请他帮忙润色一下,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能给出如此专业且富有感染力的建议。 她看着何雨柱专注的侧脸,心里的小鹿不受控制地乱撞起来。半个多小时后,一份全新的广播稿跃然纸上。 “何师傅,你…你真是太厉害了!”于海棠拿着修改后的稿子,激动得无以复加,“比我们宣传科的干事写得都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举手之劳。”何雨柱站起身,准备离开。也就在这一刻,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文采飞扬’!】 【恭喜宿主获得经验值+200,全国通用粮票x10斤,肉票x2斤,魅力值+1!】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何雨柱感觉自己的精神又清明了几分。 “那我先回去了,你再熟悉熟悉稿子。”他冲于海棠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广播室。 下班铃声响起,何雨柱骑着补好胎的自行车回了四合院。天色渐晚,院子里飘荡着各家各户的饭菜香。 他刚把车停好,路过中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门口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从旁边传来。“何师傅,请等一下!” 何雨柱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碎花衬衫的年轻女人站在屋檐下,正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是于海棠的姐姐,三大爷的儿媳妇,于莉。 第三十九章一码归一码 于莉的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热情,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她身旁的门帘一挑,三大爷的儿子阎解成也探出头来,一双算计的眼睛在何雨柱身上滴溜溜地转。 “何师傅,这是刚下班?”阎解成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开了口,“我可听说了,今天我那小姨子,在厂里可没少麻烦你。” 何雨柱的脚还搭在自行车脚蹬上,闻言眉毛一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夫妻俩,是来探口风的。“谈不上麻烦,同事之间,举手之劳。”他淡淡回应。 于莉往前凑了半步,压低了声音,语气里透着一股八卦的兴奋:“何师傅,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海棠了?” 何雨柱差点没笑出声。他上下打量了于莉和阎解成一眼,这俩人脸上就差写着“快说你俩有事,我们好看热闹”几个大字了。 “你想多了。”何雨柱摇了摇头,随口抛出一个记忆里的名字,“于海棠不是有对象吗?叫什么…杨为民的,人家俩人好着呢。” 他本以为这个名字能堵住这夫妻俩的嘴,没想到于莉和阎解成对视一眼,脸上满是茫然。 “杨为民?”于莉皱起眉头,“谁啊?没听海棠提过啊。她要是有对象,我这个当姐的能不知道?” 阎解成也跟着附和:“就是,从来没听过这号人。何师傅,你可别是听岔了。”何雨柱的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劲。 这个世界的大方向虽然没变,但很多细节,似乎已经和他记忆里的那部电视剧产生了偏差。于海棠没有对象?那她今天来找自己,难道… 他迅速收敛了思绪,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可能是我记错了。不过我跟于播音员就是纯粹的同事关系,你们别瞎琢磨了。” 说完,他不再给两人继续盘问的机会,脚下一用力,自行车“吱呀”一声,绕过他们,径直往中院骑去。 身后,阎解成撇了撇嘴,对着于莉小声嘀咕:“切,还同事关系,谁信啊。我看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于莉白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不过话说回来,他俩确实不般配。海棠眼光高着呢,怎么可能看上他一个厨子。我看啊,八成是想从他那儿弄点好吃的。” 夫妻俩的议论声随风飘散,何雨柱却已经无暇顾及。他刚把车推进中院,一道充满怨毒的目光就从贾家的屋檐下射了过来。 棒梗正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何雨柱,那眼神不像个孩子,倒像一头伺机报复的狼崽子。 昨晚在派出所的经历,显然没让他反省,反而将所有的恨意都记在了何雨柱头上。 “姓何的!你个王八蛋!你害我!”棒梗的嗓音尖利,充满了恨意,“你等着,我早晚弄死你!” 何雨柱的脚步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懒得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推着车继续往自己家走。 可他的忍让,在棒梗看来却是懦弱。“你个绝户!你不得好死!”恶毒的咒骂声,像淬了毒的针,扎在人耳朵里。 何雨柱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像冰。就在这一刹那,棒梗从地上抄起一块碎砖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何雨柱家的方向狠狠扔了过去! “啪啦!”一声刺耳的脆响,何雨柱家朝南的那扇窗户,玻璃应声而碎,裂成了无数道蛛网般的纹路,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空气仿佛凝固了。何雨柱的胸口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他把自行车往旁边重重一放,车子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棒梗面前,扬起手,没有丝毫犹豫,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了过去!“啪!”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院子。 棒梗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瞬间就红肿起来,他捂着脸,愣了两秒,随即“哇”地一声,惊天动地地哭嚎起来。 “打人啦!何雨柱打死人啦!”屋里的贾张氏像一颗炮弹般冲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开始了自己的经典表演: “天杀的何雨柱啊!你个黑了心肝的畜生啊!我们家棒梗才多大啊,你就下这么重的手!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没天理了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对着四周围拢过来的邻居控诉:“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就是院里的大好人!对一个孩子下死手!这事没完!要么现在就报警把他也抓走!要么就开全院大会,给我个说法!” “贾张氏你闭嘴!”一大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指着地上的碎砖头和何雨柱家破碎的窗户,大声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是棒梗先骂人,骂得那叫一个难听!然后还拿砖头砸了柱子家的玻璃!柱子这才动手的!” 一大爷易中海也黑着脸走了过来,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行了!都少说两句!” 何雨柱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又看了看那个只知道哭,眼神里却全是恨意的棒梗,心里的火气不减反增。 他指着棒梗,对着院里所有人,声音冷得掉渣:“他今天敢骂我,敢砸我家玻璃,就是你们惯的!慈母多败儿!你们这么护着他,早晚有一天,他得给你们捅个天大的窟窿!”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群人,转身回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所有的吵闹都隔绝在外。 夜色渐深,一大爷易中海的身影出现在何雨柱家门口。“柱子,开门,我跟你说两句。”何雨柱拉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易中海叹了口气,走进屋里:“棒梗没什么大事,就是脸肿了。我已经让秦淮茹带他去医院瞧过了。”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贾张氏那边…还在闹。她的意思是,棒梗挨了你一巴掌,这事就算扯平了。许大茂那边赔自行车的事,也就算了。” 何雨柱听完,气得笑了。“一大爷,你是在跟我说笑话吗?”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许大茂教唆他扎我车胎,要赔一辆新车,这是派出所定的。 棒梗砸了我家玻璃,这是他亲手干的。现在他挨了一巴掌,就想把这两件事都抹了?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易中海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赔车,赔窗户,一码归一码!”何雨柱斩钉截铁,“我还是那句话,一个星期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后果自负! 至于这块玻璃,明天我就去找人换,多少钱,贾家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咱们就再去一趟派出所,看看警察同志怎么说!” “柱子,你听我说,凡事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何雨柱直接打断了他,指着门口,“一大爷,天不早了,您请回吧。以后贾家的事,您别再来找我了。”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那双毫无转圜余地的眼睛,知道今天是什么也说不通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走出了屋子。 第四十章秦淮茹的算盘 夜深了,风里带着凉意,吹得窗户纸哗哗作响。易中海前脚刚走,何雨柱屋里的灯就熄了。 可四合院里的算计,却远没有停歇。贾家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晕从窗户里透出来,像一只窥探的眼睛。 秦淮茹看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棒梗,脸上肿起的那片红印子格外刺眼。 旁边的贾张氏还在骂骂咧咧,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黑心烂肝”、“绝户头”的陈词滥调。 秦淮茹心里烦躁得像有一团乱麻。许大茂那边要赔一辆自行车,这笔钱指望不上贾家出一分。 现在棒梗又砸了何雨柱家的玻璃,看何雨柱那六亲不认的架势,赔钱是板上钉钉的事。 钱,钱,钱,到处都要钱!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个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 何雨柱是块硬骨头,啃不动了,可他有个软肋——他妹妹何雨水。 打定主意,秦淮茹悄悄起身,拿了件外衣披上,趁着夜色溜出了四合院。 何雨水在纺织厂上班,住在厂里的单身宿舍,离这儿不算远。 半个多小时后,秦淮茹站在了宿舍楼下,她特意在脸上抹了把冷水,又用力揉了揉眼睛,直到眼圈泛红,才迈步走了上去。“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何雨水带着睡意的声音。“雨水,是我,秦姐。”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格外凄楚。 门开了,何雨水穿着睡衣,一脸惊讶地看着门外梨花带雨的秦淮茹。“秦姐?这么晚了,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一进屋,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雨水啊,你快去看看你哥吧!他…他简直像变了个人!我们家棒梗不懂事,跟他顶了两句嘴,他就把孩子往死里打!你看看,这脸肿得….”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在院里本就过得难,以前你哥还时常接济我们,现在…现在他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何雨水听得心头一紧,扶着秦淮茹坐下,急忙问道:“我哥打棒梗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哥是受了什么刺激,” 秦淮茹抽抽噎噎,避重就轻地把事情的起因归结于棒梗的“顶嘴”,绝口不提扎车胎和砸玻璃的事,“院里的人都看着呢,那么重的一巴掌扇下去,棒梗当场就晕过去了。 雨水啊,姐知道你哥疼你,你帮姐去劝劝他,让他别再这么针对我们了,行吗?再这么下去,我们娘几个真的没活路了。” 何雨水心里乱糟糟的,她印象里的哥哥虽然嘴巴损了点,但心肠不坏,尤其是对贾家,那更是没得说。 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打一个孩子?她看着哭得伤心的秦淮茹,心里也生出了几分对哥哥的埋怨。“秦姐,你先别哭了,我明天就回去问问他。” 送走秦淮茹,何雨水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她连早饭都没吃,就骑着车直奔四合院。 她推门进院的时候,何雨柱刚洗漱完,正拿着个窝头准备出门。看见妹妹一脸怒气地冲进来,他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哥!你到底怎么回事?”何雨水把车往旁边一放,劈头盖脸地质问,“秦姐都找到我那儿去了!你把棒梗打了? 还闹着要他们赔这赔那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他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这么做,跟许大茂那种小人有什么区别!” 何雨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急着辩解,而是指了指旁边那扇破了个大洞的窗户。“看见了么?” 何雨水一愣,这才注意到那扇破窗,冷风正从洞口灌进来。 “昨天,你那好侄子,棒梗,先是站在院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绝户,骂我不得好死。然后,抄起一块砖头,就把这窗户给砸了。” 何雨柱的语气很平静,却透着一股寒意,“至于我为什么打他,是因为他做这些事之前,刚被他亲妈从派出所领回来。原因?他伙同许大茂,把我新买的自行车车胎给扎了。” 何雨水彻底懵了,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秦淮茹嘴里那个“顶了两句嘴”的孩子,原来干了这么多事。 “秦淮茹去找你,只说我打人,没说这些吧?”何雨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她就是这样,永远只说对自己有利的话。这些年,我给他们家带了多少饭盒,接济了多少粮食,你都看在眼里。 我换来的是什么?是她儿子在我背后捅刀子,是她在我面前演戏卖惨,是他们一家子把我当成予取予求的冤大头!” 他走到何雨水面前,目光灼灼:“雨水,我是你亲哥。从今往后,我跟贾家,一刀两断。他们的事,你别掺和,也别再来为他们说一句话。哥不想再当那个傻子了。” 看着哥哥眼中从未有过的决绝,何雨水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终于明白,不是哥哥变了,而是他醒了。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哥,我明白了。我…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指责你。” 兄妹俩把话说开,屋里的气氛缓和下来。何雨柱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票证递过去:“拿着,四张布票,去做身新衣裳。”他又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这十块钱也拿着,别省着。” “哥,我不要。”何雨水连忙推辞。“拿着!”何雨柱把东西硬塞到她手里,“你哥现在工资涨了,不差这点。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别自己扛着。”何雨水眼圈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 送走妹妹,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刚拐进胡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从墙角闪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许大茂,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脸的憔悴,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像是几天没换了。 “柱子,何爷!”许大茂搓着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行车的事…能不能宽限几天?我…我手头实在有点紧。”“那是你的事。”何雨柱面无表情。 “不是,这事不能全怪我啊!”许大茂急了,开始甩锅,“那小兔崽子也动手了,凭什么钱全让我一个人出?我找秦淮茹去了,那娘们儿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家里揭不开锅了,一分钱都没有!这不是耍无赖吗!” “我再说一遍,一个星期。”何雨柱懒得跟他废话,声音冷得像胡同口的晨风,“见不到新车,我就直接去你们放映科找你们领导。到时候,就不是一辆车的事了。” 说完,他蹬上车,看都没再看许大茂一眼,径直离去。许大茂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中午,轧钢厂门口人来人往。何雨柱刚走出食堂,准备回后厨歇会儿,就看到大门口围了一小撮人。 人群中间,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身碎花布衣裳的姑娘,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两个大包袱旁边。那姑娘皮肤白净,模样俊俏,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乡下姑娘特有的怯生生。 何雨柱觉得有些眼熟,还没等他想起来,那姑娘就看见了他,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拨开人群就跑了过来。 “何…何大哥!”何雨柱定睛一看,这不是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吗? “何大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秦京茹!”秦京茹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脸上带着一丝恳求,“我…我姐让我来城里找个活干,可我到四合院没找着她人。 何大哥,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能不能先收留我一下?” 第四十一章 秦京茹进城 何雨柱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秦京茹,秦淮茹那个一心想攀高枝、有点小心思但脑子不太够用的堂妹。 她这时候来,还带着全部家当,摆明了是秦淮茹那边画了大饼,把人给忽悠来了。“你姐让你来的?”何雨柱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秦京茹怯生生地猛点头,两只手紧紧攥着衣角,把那件碎花布衣裳都快揉烂了:“是啊,我姐来信说,城里好,让我来投奔她,还说…还说何大哥你人好,能帮我找个活儿干。” 话音刚落,那熟悉的机械提示音就在何雨柱脑海中响起。 【叮!触发新任务:引路人!】 【任务内容:为初来乍到的秦京茹安排一份正式工作,让她在城里有个落脚之地。】 【任务奖励:经验值+300,全国通用布票x5尺,粮票x20斤,山海牌17钻半钢防水大三针男表x1,魅力值+1,精神力+1!】 手表!还有个新属性,精神力?何雨柱的眉梢微微一挑。这奖励可够丰厚的。看来这秦京茹,还真是个行走的任务包。 “行了,别在这儿站着了,影响不好。”何雨柱不再多问,冲她一摆手,“扛上你的东西,跟我走。” 秦京茹顿时喜出望外,手忙脚乱地扛起两个大包袱,亦步亦趋地跟在何雨柱身后。 她本以为何雨柱会带她回四合院,没想到他却径直朝着厂区深处的办公楼走去。 穿过弥漫着机油和铁屑味的生产车间,绕过堆满原料的货场,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办公楼。 楼道里安静得能听见脚步的回声,和外面的喧嚣判若两个世界。 秦京茹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周围光洁的水泥地和刷得雪白的墙壁,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新奇。 何雨柱直接敲响了厂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杨厂长正戴着老花镜看文件,抬头看见是何雨柱,身后还跟着个土里土气的姑娘,有些意外。“柱子,有事?” “厂长,有点小事想麻烦你。”何雨柱开门见山,指了指身后的秦京茹,“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刚从乡下来,想在城里找个活干,人老实,手脚也勤快,就是没什么文化。 我想问问,咱们厂里还缺不缺打杂的?” 杨厂长的目光落在秦京茹身上,上下审视了一番。秦京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头都快埋到胸口里去了。 “以前上过班吗?会做什么?”杨厂长放下文件,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秦京茹的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似的:“没…没上过。就会做饭、洗衣裳、干点家务活….” 杨厂长眉头微皱。这年头工作岗位金贵,一个萝卜一个坑,哪能随便塞人。 可何雨柱的面子又不能不给,这小子现在可是厂里的宝贝,更是上面领导眼里的红人。 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松了口:“这样吧,看在柱子你的面子上,我给她个机会。 先去后厨帮忙,洗菜刷碗,什么杂活都干。实习期三个月,工资按最低标准,十七块五。厂里宿舍紧张,住的地方得她自己解决。要是干得好,三个月后转正,干不好,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谢谢厂长!太谢谢厂长了!”秦京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连鞠躬。何雨柱也点了点头:“谢了,厂长。” 就在杨厂长拍板的瞬间,何雨柱的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引路人’!】 【恭喜宿主获得经验值+300,全国通用布票x5尺,粮票x20斤,山海牌17钻半钢防水大三针男表x1,魅力值+1,精神力+1!】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涌入脑海,仿佛给高速运转的大脑浇了一盆冷水,思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敏锐,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这就是精神力的作用?何雨柱心里一动。 “柱子,先别急着谢。”杨厂长忽然笑了笑,身体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道,“上次你在李副部长家做的那道红烧肉,我可是一直惦记着呢。你看,什么时候有空,也给我解解馋?” “没问题,今天下午就给您安排上。”何雨柱一口答应下来。从办公室出来,秦京茹看何雨柱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崇拜。在她看来天大的难事,何大哥几句话就给办妥了。 何雨柱把她带到厂门口,叫了一辆拉货的三轮车,把她的两个大包袱扔了上去。“你去前门大街的四合院,找一个叫秦淮茹的,就说是我让你去找她的。工作的事解决了,住处让你姐想办法。” 说完,他掏出两毛钱递给车夫,看都没再看秦京茹一眼,转身回了厂里。 下午,后厨的灶火烧得正旺。何雨柱亲自掌勺,选了上好的五花肉,配上独家秘方,精心烹制了一份红烧肉。 那肉色泽红亮,香气四溢,刚出锅就引得整个后厨的人直咽口水。“马华,把这个给杨厂长送去,机灵点。”他把装在搪瓷饭盒里的红烧肉递给徒弟。“好嘞,师父!” 临近下班,何雨柱换下工作服,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块“山海牌”手表。银白色的表盘,经典的款式,在傍晚的光线下泛着沉稳的光泽。 他将手表戴在手腕上,大小正合适,一股沉甸甸的质感从手腕传来,让他心里多了几分踏实。骑着车刚出厂门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阵清脆的喊声。“何师傅,等一下!” 何雨柱捏住刹车,回头望去,只见于海棠骑着一辆女式自行车,正朝他这边追来,两条乌黑的辫子在身后一甩一甩的,像两只飞舞的蝴蝶。 傍晚的胡同口,残阳如血,将墙壁和地面都染上了一层暖黄。于海棠骑着车,轻盈地停在何雨柱旁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因为运动泛着健康的红晕。 “何师傅,你这新买的自行车,怎么不骑了?”她好奇地看着何雨柱推着车,而不是骑着。 何雨柱瞥了一眼后车轮,那里已经被他换上了备用胎,但原来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让人给扎了,没气儿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于海棠秀眉一蹙,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平:“谁这么缺德啊?” “一只疯狗。”何雨柱不想多提,随口换了个话题,“于播音员,找我有事?” 第四十二章 一块手表引发的震动 “没事就不能聊聊了?”于海棠眨了眨眼,嘴角翘起一个俏皮的弧度,她跟在他身边,两人并肩推着车慢慢走着,“我就是好奇,你平时除了做饭,还干点什么? 看你今天在厂里那股劲儿,跟传说中的傻柱可一点都不一样。”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何雨柱笑了笑:“看看书,解解闷。” “看书?看什么书?”于海棠的兴趣更浓了,这年头爱看书的年轻人可不多。“最近在看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 于海棠的眼睛亮了一下,仿佛找到了共同话题:“这本书我也看过!不过我最近更喜欢看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面白流苏和范柳原的故事,真叫人唏嘘。 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安稳的家,一个男人为了拴住一个懂他的女人,最后成全他们的,竟然是一场战争,你说是不是很讽刺?” 她侧着头,兴致勃勃地讲着书里的情节,何雨柱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他没想到,这个年代的于海棠,思想竟然如此前卫。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四合院门口。 “哟,这不是何师傅吗?跟我们家海棠一块儿回来的啊?”一道精于算计的声音从前院传了出来,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个大茶缸子,靠在门框上。 他那双小眼睛在于海棠和何雨柱之间来回扫视,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于海棠的脸微微一红,停下脚步:“三大爷,我跟我姐夫他们说几句话就走。” 话音刚落,门帘一挑,于莉和阎解成也走了出来。“海棠你来了,”于莉笑着打了个招呼,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阎解成则是一眼就盯上了何雨柱的左手手腕,那里,一块崭新的手表在夕阳下闪着银光。 “哎哟!柱子,你这手上戴的什么?发财了啊!”阎解成的嗓门一下子拔高了,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三步并作两步就凑了过来。 何雨柱抬起手腕,随意地看了一眼时间。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三大爷、于莉,甚至连于海棠都好奇地看了过去。 “新买的。”何雨柱淡淡地回应。“我看看,我看看!”阎解成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脑袋都快凑到他手腕上了,嘴里啧啧称奇, “这…这是山海牌的!全钢的!我的天,柱子,你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于海棠也凑近了些,她见识要广一些,仔细看了看表盘,轻声念了出来:“山海牌,17钻半钢防水大三针男表…哥,这表可不便宜吧?”她这一念,三大爷的茶缸子都差点拿不稳了。 “一百二十块钱一块!还要工业券!”三大爷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柱子,你…你哪来这么多钱和票啊?” 这话一出,院门口瞬间安静了。一百二十块,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工人家庭来说,不吃不喝也要攒上小半年。更别提那比钱还金贵的工业券了! “柱子,你这票哪儿弄的?能不能也帮我弄一张?我也想买一块!”阎解成眼睛里全是贪婪和羡慕,他做梦都想有块手表,在朋友面前一亮,那得多有面子。 何雨柱抽回自己的胳膊,神情不变:“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嘿,你这人…”阎解成吃了个瘪,脸上有些挂不住。 “哎呀,柱子现在可是咱们院里的大能人,阔气!”三大妈也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那块表,眼神里全是羡慕,“一百多块钱说花就花了,我们家老头子那点工资,买个零件都得算计半天。” 三大爷听了,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附和道:“确实,柱子现在有本事了。” 何雨柱懒得跟他们掰扯,他晃了晃手腕,对着众人说道:“就是个看时间的玩意儿,没什么大不了的。行了,我回去了。”说完,他推着车,径直往中院走去。 “哥,明天见!”于海棠在他身后挥了挥手,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何雨柱头也没回,只是抬起戴着表的那只手,朝后摆了摆,算是回应。 他刚推车拐进中院,就看到月亮门下的水池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那儿,费力地搓洗着一大盆衣服。 昏暗的光线下,那人抬起头,布满愁容的脸,正是秦淮茹。晚风带着凉意,吹过中院的葡萄架,发出沙沙的声响。 秦淮茹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何雨柱投来的冷漠目光。 她心里一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赶紧低下头,双手在冰冷的井水里更加用力地搓着衣服,搓衣板发出的哗啦声格外刺耳,仿佛想掩盖自己的窘迫。 何雨柱的视线在她身上没有停留超过一秒,仿佛她只是院里的一块石头,一棵树。他推着车,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径直回了自己屋。 “砰。”房门关上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砸在秦淮茹心上。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知道,那个曾经对她有求必应的傻柱,真的回不来了。 与此同时,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饭桌上的气氛却因为一块手表而变得异常热烈。 三大爷家飘出淡淡的咸菜味儿,阎解成正端着饭碗,嘴里嚼着窝头,眼睛却还在放光。 “爹,你是没瞅见,那叫一个亮!山海牌!全钢的!何雨柱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运什么运!”三大爷呷了一口小酒,放下筷子,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我看他是昏了头!一百二十块钱,那是能随便花的? 那是他娶媳得下的老婆本!这么个花法,早晚把家底败光,我看他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三大妈在一旁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我瞅着广播站那个于海棠,跟柱子走得挺近乎的,俩人有说有笑的,一块儿回来的。” “不可能!”三大爷一口否定,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于海棠什么人家?大学生!广播员!能看上他一个厨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四十三章 釜底抽薪 话音刚落,于莉就带着于海棠进了屋。“姐夫,你们说什么呢?”于海棠笑吟吟地问。阎解成看见小姨子,立马换了副嘴脸,嘿嘿笑道:“没啥,说柱子发财了呢。” 于莉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她把妹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质问:“海棠,你跟我说实话,你跟何雨柱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厂里都传遍了,说你俩在搞对象!” “谁说的?”于海棠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但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气,反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我们就是顺路,聊了几句天而已。” “聊天?你以前不是最烦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吗?”于莉不信。“人是会变的嘛,”于海棠理了理自己的辫子,眼神里闪着光,“姐,你没发现吗? 现在的何雨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会看书,懂的东西也不少,今天还帮一个乡下亲戚解决了工作,多有本事啊。我觉得,他挺值得交往的。” “交往?!”于莉的声音都尖了,“你疯了!他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厨子,家里成分还不好,你一个大学生跟他交往?咱爸妈知道了不得打断你的腿!这叫门不当户不对!” “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门当户对?”于海棠不服气地反驳,“现在是新社会,讲究恋爱自由,婚姻自主!我就觉得他挺好!” 姐妹俩的争执,让三大爷一家都竖起了耳朵,阎埠贵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贾家的灯光昏暗得像要随时熄灭。屋里那股子酸腐味儿混杂着膏药味,让人喘不过气。 秦京茹局促地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眼前这个愁云惨淡的堂姐,还有那个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心里有些发毛。“姐,棒梗这是咋了?” “别提了!”秦淮茹还没开口,贾张氏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门外骂道,“还不是被何雨柱那个天杀的绝户头给打的!我们家跟他势不两立!他就是我们家的仇人!” 秦京茹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是的啊,大妈。何大哥人挺好的,我今天刚到城里,就是他帮我找的轧钢厂的工作,不然我还不知道上哪儿落脚呢。” 这话一出,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秦淮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是何雨柱帮你找的工作?” “是啊,”秦京茹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脸上还带着几分天真的喜悦,“何大哥真有本事,直接带我去找了厂长,几句话就把事儿办妥了。 姐,我觉得何大哥人真不错,长得也精神,我想…我想跟他处对象。” “你敢!”秦淮茹和贾张氏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贾张氏更是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指着秦京茹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小贱蹄子,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的东西!何雨柱是我们的仇人,你还想嫁给他?你是想气死我老婆子啊!” 秦淮茹的脸色铁青,她一把拽住秦京茹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秦京茹,我把你从乡下叫来,是让你帮衬家里的,不是让你跟我们的仇人勾搭在一起的!你要是敢跟他好,就别认我这个姐!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姐!”秦京茹彻底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滚!带着你的东西,马上滚!”贾张氏抄起床边的扫帚,劈头盖脸地就往秦京茹身上打。 秦京茹哭喊着,被连推带打地赶出了贾家大门,两个沉甸甸的包袱被狠狠地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夜色深沉,秦京茹抱着包袱,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哭得泣不成声。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对她有恩的何大哥,在姐姐家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寒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抬头望了望中院那扇透出温暖灯光的窗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擦干眼泪,扛起包袱,一步一步,坚定地朝何雨柱家走去。“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时,何雨柱正坐在桌前,借着灯光欣赏手腕上的新表。 他打开门,看到门外梨花带雨、抱着两个大包袱的秦京茹时,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何大哥…”秦京茹一开口,眼泪又决了堤,“我姐…我姐她把我赶出来了….”她抽抽噎噎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何雨柱的脑海里,那熟悉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叮!触发紧急任务:雪中送炭!】 【任务内容:收留无家可归的秦京茹,并为她安排一个安全的住处,让她免受风寒之苦。】 【任务奖励:经验值+500,现金x50元,高级钳工技能书x1,精神力+2!】 高级钳工技能!何雨柱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可是八级工匠的看家本领,千金难求! 他看着眼前哭得瑟瑟发抖的姑娘,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行了,先进来吧,外面冷。”秦京茹像是得到了天大的赦免,连忙扛着包袱进了屋。 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比贾家那令人窒息的霉味好闻了千百倍。她把包袱放在墙角,局促地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 何雨柱给她倒了杯热水:“喝点水暖暖身子。”秦京茹捧着温暖的搪瓷缸,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流。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有本事,有担当,还不嫌弃自己,跟姐姐口中的“仇人”形象判若两人。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疯长。 她放下水杯,忽然走到何雨柱面前,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仰起挂着泪痕的小脸。“何大哥,我姐不让我跟你好,可我就觉得你好!我没地方去了,你收留我吧!” 何雨柱刚想说可以先在他这儿挤一晚,明天再想办法,秦京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何大哥,你娶了我吧!” 秦京茹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语气却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绝,“你娶了我,我就能名正言顺地住下了!我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干!” 第四十四章 傻柱不傻 屋里的空气仿佛被这句话抽干了。何雨柱端着搪瓷缸子的手在半空中顿住,杯口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的惊愕。 娶了她?这姑娘的脑回路是不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从被赶出家门到决定嫁人,前后用了不到十分钟。 秦京茹见他不说话,心里一急,眼眶又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一股子执拗:“何大哥,我姐说你是仇人,可你明明是好人。 我姐夫死了,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可她也不能不讲道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我就想报答你。 我知道我一个乡下丫头配不上你,可我会干活,我能伺候你,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她的话朴实得有些笨拙,却像一颗石子,在何雨柱心里砸开了一圈涟漪。报答?这年头还有这么实心眼的姑娘? “你觉得,咱俩能结婚?”何雨柱放下水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秦京茹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却还是鼓起勇气,用力点头:“为啥不能?你没娶,我没嫁,你对我好,我也觉得你好。我姐不让我跟你好,我偏要跟你好!” 这股子犟劲,倒是有几分可爱。何雨柱心里暗自发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结婚是大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能说结就结。这事儿太快了,我还没想过。” 他没说不喜欢,也没说不行。秦京茹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像两颗熄灭的星星。她低着头,小声嘟囔:“我就知道…你还是嫌弃我。” “我不是嫌弃你,”何雨柱叹了口气,这姑娘脑子一根筋,得顺着毛捋,“我是说,咱们得一步一步来。你今天刚到城里,工作还没正式上岗,住的地方也没个着落,总不能真在我这儿打地铺吧?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一听这话,秦京茹的希望又被点燃了。她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怕!只要有工作,能留在城里,住哪儿都行!何大哥,我都听你的!” 只要不让她回乡下,只要能留在何大哥身边,让她住猪圈她都愿意。住处确实是个问题。何雨柱食指轻轻敲着桌面,脑子飞速运转。 住自己这儿,肯定不行,不出三天,院里那帮长舌妇能把唾沫星子淹死人。妹妹何雨水那儿?她一个姑娘家,也不方便。 忽然,一个苍老但慈祥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后院,聋老太太!老太太是革命烈属,一个人住着两间大北房,孤单得很。 秦京茹这姑娘手脚勤快,性子也算温顺,让她过去陪着老太太,帮忙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既解决了她的住宿问题,又能照顾老太太,简直是一举两得。 最关键的是,把秦京茹放在老太太那儿,就等于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放在了院里道德的制高点上,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我倒是有个主意,”何雨柱看向秦京茹,“后院住着一位聋老太太,是咱们院里最受尊敬的长辈。 她老人家一个人住,挺孤单的。你要是愿意,就搬过去跟她做个伴,平时帮她老人家收拾收拾屋子,端个水递个饭。你觉得怎么样?” “我愿意!我太愿意了!”秦京茹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脸上满是惊喜,“我听我姐说过聋老太太,说她人最好! 我喜欢跟老人家待一块儿,我奶奶在世的时候,我就天天陪着她。何大哥,你放心,我肯定把老太太伺候得好好的!” “那就这么定了。”何雨柱站起身,“你先在老太太那儿住下,算是厂里给你解决住宿问题之前的过渡。走,咱们现在就过去,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哎!”秦京茹干脆地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扛起自己的两个大包袱,亦步亦趋地跟在何雨柱身后,像个终于找到主人的小跟班。 何雨柱在前头带路,心里却在打鼓。这主意虽好,可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性子有些古怪,愿不愿意让一个陌生丫头住进她家,还是个未知数。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漆黑的中院,朝着后院走去。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与此同时,贾家。昏黄的灯泡下,秦淮茹正心烦意乱地给棒梗额头上的伤口换药,贾张氏则像个幽灵一样,贴在窗户缝上,贼眉鼠眼地朝外张望。 “妈了个巴子的,那小贱人还真去了!”贾张氏猛地缩回头,一拍大腿,压低了声音对秦淮茹喊道,“我亲眼瞅见,她扛着那两个大包袱,进了何雨柱的屋!这下完了,咱们白忙活一场!” 秦淮茹手里的棉签一抖,药水蜇得棒梗“嗷”一嗓子叫了出来。“叫什么叫!一点皮外伤!”秦淮茹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她把秦京茹叫来,是想捏在手里当一张牌,要么嫁给厂里哪个有点小权的,帮衬家里;要么就吊着何雨柱,继续从他那儿捞好处。 可现在,这颗棋子直接跳出棋盘,投奔对方阵营了!“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秦淮茹咬着牙,把手里的棉签狠狠扔在桌上,眼睛里像是淬了毒,“我把她叫来城里,给她找对象,她倒好,转头就贴上咱们家的仇人!真是喂不熟的狗!” 贾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你看她那狐媚样儿,一准是看上何雨柱了!咱们这叫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给仇人送了个媳妇过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秦淮茹越想越气,好处没捞到一分,反而让何雨柱捡了个大便宜。 她仿佛已经看到,秦京茹住进何家,两人甜甜蜜蜜过日子,而自己,还得守着这个破烂的家,伺候一老一小,过着看不到头的苦日子。一股尖酸的妒火,在她心底熊熊燃烧。 后院比中院更显幽深,夜风穿过光秃秃的树杈,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鬼魅的低语。 秦京茹扛着两个硕大的包袱,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何雨柱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她看着何雨柱宽厚而笔直的背影,心里那点慌乱和无助,竟奇异地被抚平了。 何雨柱在聋老太太的屋门前停下脚步,却没有立刻敲门。 他转身对秦京茹低声说了一句“等着”,便快步折返回中院。 片刻之后,他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海碗,上面盖着一块蓝布。 一股霸道的肉香顺着缝隙钻了出来,在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馋得人直咽口水。 第四十五章 聋老太太的考验 这是他下午特意用系统奖励的顶级猪肉炖的红烧肉,本想留着自己解馋,现在正好拿来当敲门砖。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后院里格外清晰。 屋里过了半晌才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随即,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一道缝。昏黄的灯光下,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谁啊大半夜的…哦,是柱子啊。”聋老太太眯着眼,看清是何雨柱,脸上的警惕才松懈下来。 她的目光随即越过何雨柱,落在了他身后那个抱着大包袱、怯生生的姑娘身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锐利。 “老太太,没打扰您休息吧?”何雨柱笑着,将手里的海碗往前一递,“下午做了点红烧肉,给您送一碗尝尝鲜。” 他揭开蓝布,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扑面而来。碗里,那切得方方正正的五花肉,被炖得红亮软糯,酱色的汤汁浓稠地包裹着每一块肉,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你小子,就会拿好吃的来哄我老婆子。”老太太嘴上嗔怪着,眼睛却笑成了一条缝,伸手接过了碗。 她把何雨柱让进屋,却把秦京茹晾在了门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 屋里很暖和。老太太把碗放在桌上,拉着何雨柱坐到炕边,压低了声音,朝着门外努了努嘴: “柱子,外头那丫头是谁?大半夜的,你领个姑娘家到我这儿来,想干啥?” “老太太,这事儿说来话长。”何雨柱简明扼要地把秦京茹的身世,以及自己帮她找工作,结果被秦淮茹和贾张氏赶出家门的事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她拐杖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 “胡闹!秦家的丫头,能有什么好的?你看那个秦淮茹,跟个水蛭似的趴在你身上吸了多少年血! 这又来一个,还是她堂妹,你这是嫌自己被坑得不够惨,上赶着往坑里跳?” 老太太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柱子,你听我说。你现在有本事了,人也精神了,厂里那个广播员,叫于海棠的,我瞅着就不错。 你得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知书达理,跟你般配。外面这个,乡下来的,跟秦淮茹一个德行,你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老太太,您误会了。”何雨柱耐心地解释,“我不是想跟她处对象。是我帮她找了工作,才让她被赶了出来。 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没地方去,我总不能不管吧?这要是传出去,坏的是我的名声,人家会说我何雨柱办事不牢靠,把人领进城又撒手不管了。”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所以我想着,能不能让她在您这儿先借住几天?她手脚勤快,正好可以陪陪您,帮您干点活。 等厂里宿舍安排下来,她立马就搬走。就当是我欠她个人情,得还上。” 聋老太太沉默了,浑浊的眼睛盯着何雨柱,像是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她活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她看得出,何雨柱这次是真的没动别的心思,纯粹是出于一份责任。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朝门外喊了一声:“外头的丫头,进来吧。” 秦京茹早就冻得手脚冰凉,心里七上八下的,听到召唤,连忙扛着包袱进了屋。她把包袱放在墙角,局促地站在那儿,低着头不敢看人。 “丫头,我这儿可不养闲人。”老太太的语气依旧严厉,“柱子为你说了好话,我才让你住下。你住西边那间耳房,平时给我打扫屋子,烧水做饭,手脚麻利点。 要是让我发现你跟某些人一样,存着坏心思,或者想赖上我们家柱子,我老婆子第一个把你打出去!” “哎!我肯定好好干活!谢谢老太太!谢谢何大哥!”秦京茹一听能住下,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连连鞠躬。 事情敲定,何雨柱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帮着秦京茹把包袱搬进西耳房,又嘱咐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刚走出后院,踏入中院的地界,他脑海里那冰冷的机械音便如期而至。 【叮!紧急任务:雪中送炭,已完成!】 【任务奖励发放:经验值+500,现金x50元,高级钳工技能书x1,精神力+2!】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五十块钱的现金凭空出现在他口袋里,沉甸甸的。 更让他心头火热的是,无数关于钳工的知识、技巧、图纸和经验,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车、铣、刨、磨、钻…各种机床的操作要领,精密零件的加工工艺,甚至是高难度模具的设计与制造,都在一瞬间融会贯通。 他感觉自己的双手,仿佛拥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精神力加2,让他原本有些疲惫的大脑瞬间清明无比,思维运转速度都快了几分。 爽!何雨柱心情大好,推开自己家门,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他刚推开门,脚步就顿住了。屋里的灯亮着,八仙桌旁,竟然坐着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大爷易中海,他板着一张老脸,手里盘着两个核桃。左手边是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官腔十足的肚子,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而在二大爷旁边,还站着他的儿子,刘光天,正一脸不善地盯着何雨柱。 深夜造访,三堂会审?屋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何雨柱刚获得的清明心境,瞬间被屋里这三尊“大佛”搅得稀碎。 他反手关上门,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懒洋洋地往桌边的空椅子上一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哟,一大爷,二大爷,光天兄弟,三位深夜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刘海中身上常有的汗味,让屋里的空气变得有些浑浊。 “咳,”一大爷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手里那对核桃转得“咯咯”作响,试图掌控谈话的节奏,“柱子,没别的事。 这不是听说你发了财,买了块上海牌的新手表吗?院里都传遍了,我们几个长辈,过来替你高兴高兴,顺便开开眼。” 第四十六章深夜“会审”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一副纯粹关心晚辈的慈祥模样。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早就按捺不住了,他那官僚气十足的肚子往前一挺,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何雨柱,你小子现在是真阔气了啊!听说还是带钻的?拿出来让我们瞧瞧,也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长长见识。”他的语气里,羡慕和酸意几乎要溢出来。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是来开眼的,分明是来查户口的。他也不点破,嘴角微微一勾,大大方方地撸起左手的袖子。 “噌!”只是一抬手,那块崭新的手表就在昏黄的灯光下,骤然绽放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那不是普通的手表。精钢打造的表盘,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表盘上,“山海”两个苍劲有力的美术字下面,是一圈细碎却无比璀璨的钻石。 随着何雨柱手腕的轻微晃动,那些碎钻仿佛活了过来,流光溢彩,将屋里三个人的眼睛都晃了一下。 刘光天的呼吸瞬间就粗重了,他的眼睛死死地黏在那块表上,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 就连一向沉稳的易中海,盘核桃的动作都停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和贪婪。刘海中更是把身子往前探,恨不得把脸贴上去看个究竟。 “好家伙…真是带钻的!”刘海中咂了咂嘴,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柱子,这表…这表得不少钱吧?” “还行,”何雨柱轻描淡写地放下袖子,将那片璀璨重新掩盖起来,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一百八十多块钱,外加几张工业券,不算贵。” “嘶——”屋里响起三道倒吸凉气的声响。一百八十多!这相当于一个八级工匠三个月的工资了!就为了买一块表?这小子是疯了还是真发了横财?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觉得事情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了。 他放下核桃,话锋一转,终于图穷匕见:“柱子,有钱是好事。不过钱要花在刀刃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成家的事了。我听说,秦淮茹她堂妹,那个叫秦京茹的姑娘,今晚在你这儿?” 来了,正题终于来了。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没错,是来过。” “我就说嘛!”刘海中一拍大腿,立刻摆出二大爷的谱,教育道,“何雨柱,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孤男寡女,大半夜的共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人家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是不是打算跟她处对象,要结婚了?” 何雨柱放下水杯,眼神扫过三人各异的表情,淡淡地开口:“二大爷,您这话从哪儿听来的?我跟秦京茹同志半点关系没有。人家刚进城,被她姐赶出家门,我这个介绍人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已经把她送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儿了。老太太心善,让她暂时住下,帮忙干点活。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后院问问。” 把人送到聋老太太那儿了?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易中海和刘海中准备好的满肚子说辞全都给堵了回去。 聋老太太在院里的地位超然,谁敢去她那儿找茬?把人放在老太太屋里,别说“捉奸”了,谁敢说半个“不”字,都得背上个不敬长辈的骂名。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何雨柱现在的心思这么缜密,做事滴水不漏。 刘海中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盯着何雨柱,官腔又端了起来:“就算秦京茹的事是个误会。那你这块表,总不是误会吧?一百八十多块钱,还有工业券,你一个厨子,哪来这么大的门路? 何雨柱,你老实交代,这票是哪来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搞什么投机倒把的勾当?”这顶帽子扣下来,可就严重了。 何雨柱笑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透了透气,夜风吹散了屋里的浊气。 他回过头,看着满脸写着“快交代”的刘海中,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秘密。” “你!”刘海中气得脸都涨红了。“行了,三位大爷,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何雨柱直接下了逐客令,“表也看了,事也问了,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这毫不客气的态度,让三个人碰了一鼻子灰。易中海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刘海中哼了一声,甩手出门。刘光天临走前,那嫉妒得快要喷火的眼神,又在那块表上停留了好几秒。 门被关上,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坐在桌边,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这三个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秦京茹前脚刚进他家门,后脚就组团杀到。消息传得也太快了。谁有这个动机,又有这个机会? 答案呼之欲出。秦淮茹!她把秦京茹赶出来,算准了秦京茹会来找自己。然后立刻去搬救兵,想借着院里这几个大爷的手,来一场“捉奸在床”的好戏。 到时候,自己百口莫辩,要么为了名声捏着鼻子娶了秦京茹,要么就身败名裂。无论哪个结果,她秦淮茹都报了仇,出了气。 好一招恶毒的计策!何雨柱的眼神冷了下来。看来,对这条美女蛇,还是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另一边,二大爷刘海中和刘光天黑着脸回了家。“爸,你看何雨柱那德行!不就是一块破表吗?牛气什么!”刘光天一进屋,就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 “什么破表!那可是带钻的!”刘海中没好气地吼了一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这小子肯定是走了狗屎运,不知道从哪儿倒腾来的票!还跟我装神秘!” 刘光天看着他爸生气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爸,不就是手表票吗?他能搞到,咱们也能!我去黑市找人问问,花点钱,肯定能弄到!” 他一想起何雨柱手腕上那片耀眼的光,心就像被猫抓一样。 “我也要买一块!要比他的更好!等我戴上,看他还怎么在院里显摆!” 第四十七章都怪那个小贱人!晦气!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院里的公鸡刚扯着嗓子叫了第一声。秦京茹顶着两个黑眼圈,手脚麻利地从西耳房出来,打好热水,准备伺候聋老太太洗漱。 她刚走到中院,就看见何雨柱推着那辆二八大杠从屋里出来。 “何大哥,你这是要上班去?我跟你一块儿走,正好去厂里办入职手续。”秦京茹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何雨柱却摇了摇头,指了指瘪下去的后车胎:“我这车胎有点毛病,得先去修修。你自己去厂办找王主任,就说是我介绍来的,他都懂。” 他的语气平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感,说完便推着车往院门口走,没再多看她一眼。 秦京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最终只能化作一声低低的“哎”,看着那个宽厚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 与此同时,贾家正弥漫着一股锅底烧糊的焦味。 “妈了个巴子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筷叮当响,她恶狠狠地瞪着锅里那坨黑乎乎的粥,“都怪那个小贱人!晦气!” 秦淮茹心烦意乱地用勺子刮着锅底,眼神阴郁。昨晚一大爷他们无功而返,让她的一番算计全落了空。 更让她憋气的是,今早她去后院“关心”聋老太太,想探探口风,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老太太隔着门缝骂了回来。 “妈,我打听清楚了,京茹那丫头就住在聋老太太的西耳房。” 秦淮茹把勺子往水盆里一扔,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襟,“老太太护着她,咱们动不了她。”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她跟何雨柱好上?那咱们家以后还想从傻柱那儿拿一点东西?门都没有!”贾张氏急得直跺脚。 秦淮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她擦了擦手,眼神里闪烁着毒蛇般的光:“想跟何雨柱好?没那么容易。 她是我叫来的,就算不听我的话,也别想过得太舒坦。走着瞧,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在厂里待不下去。” 清晨的凉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寒意。何雨柱推着车,不紧不慢地走在通往西直门的大路上。 那瘪掉的后胎在石子路上颠簸,发出“咯噔、咯噔”的闷响。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一家挂着“前进修车铺”牌子的店面出现在眼前。 铺子不大,门口堆着各种废旧轮胎,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橡胶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师傅,换个后胎,要最好的。”何雨柱把车支好,声音洪亮。 修车师傅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抬头瞥了一眼,麻利地动手拆卸。 当他看到那条几乎被割裂的轮胎时,不由得“啧”了一声:“小伙子,你这胎不是扎的,是让人拿刀子给豁的啊,真够损的。” 何雨柱面色不变,从口袋里掏出钱:“换吧,要最耐磨的那种。” “好嘞,凤凰牌的原厂外胎,带内胎一套,二十五块。” 二十五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何雨柱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数了钱递过去。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迟疑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何师傅?” 何雨柱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婉秀丽的面孔,正是小学老师冉秋叶。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梳着两条整齐的麻花辫,脸上带着一丝惊喜。在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年轻的姑娘,模样俏丽,眼神里满是好奇。 “冉老师,真巧。”何雨柱笑了笑。“何师傅,你的车也坏了?”冉秋叶的目光落在他那辆正在“手术”的自行车上。 “不算坏,”何雨柱语气平静地陈述着事实,“被你们学校一个叫棒梗的学生用刀子划了。 我这还是小事,他还偷了人家许大茂的鸡,被送到派出所备案了。这孩子手脚不干净,在院里是出了名的,冉老师你当班主任的,可得多上点心。” 他这番话不带任何情绪,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冉秋叶心里炸开了锅。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嘴唇微微颤抖。棒梗偷鸡的事她知道,可划车胎…还被何师傅这样当面点出来,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愧难当。 旁边的俏丽姑娘见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秋叶,这位是?” “哦,这是我同事,陶晶莹。晶莹,这位是红星轧钢厂的何雨柱何师傅。”冉秋叶连忙介绍。 “何师傅好。”陶晶莹大方地伸出手。何雨柱跟她握了一下,只觉得对方的手柔软无骨。 陶晶莹指了指自己的车:“我这车胎也扎了,正愁怎么补呢。” 何雨柱看了一眼,便对修车师傅说:“师傅,这两位的车也麻烦你给看看,钱我来付。”“哎,这怎么行!”冉秋叶急忙摆手。 何雨柱却不由分说,直接把车推到师傅面前,又帮着陶晶莹把车扶过去。 他那新得的钳工技能虽然跟修车不完全对口,但触类旁通,他对机械结构的理解远超常人。 他三两下就帮着师傅找到了漏气点,并指点着如何处理更牢固。他熟练而自信的样子,让一旁的冉秋叶和陶晶莹看得有些发怔。 很快,三辆车都修好了。何雨柱付了钱,婉拒了冉秋叶要还钱的请求,跨上车:“我得赶去厂里了,两位老师,回见。”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陶晶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还在发呆的冉秋叶,促狭地笑道:“行啊,冉老师,深藏不露啊。 这位何师傅,可不像个普通的厨子。你看他那块表,还有那份从容淡定的劲儿,比咱们学校那些眼高于顶的男老师强多了。” 她压低声音,凑到冉秋叶耳边:“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脸都红啦!”冉秋叶的脸“腾”地一下烧到了耳根。 上午十点,何雨柱才不疾不徐地走进轧钢厂后厨。李副厂长早就打过招呼,没人敢对他迟到有半句非议。他换上工作服,洗了手,整个人的气场便为之一变。 新得的厨神技能让他对食材的掌控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切菜的刀声如雨打芭蕉,富有节奏;颠勺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美感。 一上午的功夫,几道大锅菜在他手里变得香气四溢,引得整个后厨的人都直咽口水。 午饭时间,工人们排起了长龙。何雨柱今天心情不错,破天荒地亲自掌勺打饭。 他手里的勺子稳如泰山,给每个工人打的菜都冒着尖儿,荤素搭配得宜,引来一片叫好声。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是秦淮茹。她端着饭盒,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神复杂,既有祈求,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何雨柱面无表情,手里的勺子一抖,给她打的菜不多不少,和前面的人一模一样。 就在秦淮茹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身影猛地从旁边挤了过来,一把将饭盒怼到何雨柱面前,正是许大茂。 “傻柱,先给我打!我下午要去公社放电影,急着呢!”许大茂昂着头,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直接插在了秦淮茹的前面。 第四十八章他又不是我爹 食堂里顿时炸开了锅,排队工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过来。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此刻却混入了一丝火药味。 秦淮茹被挤得一个踉跄,饭盒差点脱手,她稳住身形,看着许大茂那张扬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握着大勺的手稳如磐石。他舀起满满一勺油汪汪的红烧肉炖土豆,那肉块肥瘦相间,炖得软烂,在勺子里颤巍巍地堆成一座小山。 就在许大茂的饭盒凑到勺子底下时,何雨柱手腕看似不经意地一抖。 “哗啦…”大半勺的肉块和土豆精准地沿着勺子边缘滑落,重新掉回大锅里,只剩下三两块孤零零的土豆和一点肉末,伴随着几滴油汤,“啪嗒”一声掉进许大茂那锃亮的铝制饭盒里。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看不清,仿佛手滑了,又仿佛是故意的。 许大茂的脸瞬间就绿了,他瞪着饭盒里那点可怜的菜,再看看别人饭盒里冒尖的份量,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傻柱!你他妈什么意思?喂鸡呢?” “叫谁傻柱呢?”何雨柱终于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他用勺子指了指后面排着的长队,“大家伙都排着队,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你是电影放映员,脸比别人大,饭盒也比别人金贵?” 他声音不大,但食堂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是,凭什么插队啊!”“何师傅说得对,放电影的了不起啊?”“许大茂你还要不要脸了!” 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向许大茂,他那张本来就尖嘴猴腮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何雨柱的手指都在哆嗦,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在轧钢厂,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食堂大师傅,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又扫了眼幸灾乐祸的工人们,只能端着那点残羹冷炙,灰溜溜地走到角落里。 秦淮茹挪到窗口,低着头,小声说:“何大哥…”何雨柱没理她,依旧是标准的一勺菜,不多不少。 秦淮茹看着饭盒,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走到一旁。 她刚坐下,许大茂就端着饭盒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怨毒:“秦淮茹,你看见了?傻柱现在是翅膀硬了,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咱们不能再让他这么嚣张下去!” 秦淮茹用筷子拨拉着米饭,没说话。“那辆自行车的钱,你得给我一半!” 许大茂话锋一转,开始算账,“我被派出所罚了五十,那辆车一百八,加起来二百三!要不是你家棒梗,我能摊上这事?你必须出一百一十五块钱!” “许大茂,你放屁!”秦淮茹终于抬起头,眼神冰冷,“是你自己要去偷鸡,关我们家棒梗什么事?要不是你,棒梗能被傻柱打?能去派出所备案?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还想要钱?你做梦!” 许大茂被噎得直翻白眼,他知道跟这女人讲理是讲不通了。他眼珠子一转,换了副嘴脸,凑得更近了些:“行行行,钱的事先不说。咱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就是傻柱!他打了棒梗,还让你在全院面前丢了脸,这口气你能咽下去?” 秦淮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看他现在对你那态度,以后你还想从他那儿占到半点便宜?门都没有!”许大茂继续煽风点火,“咱们得联手,把他彻底搞臭!”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眼看着许大茂:“行啊,那你先帮我个忙。”她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我饭票不够了,你去帮我买十斤的饭票来。” 许大茂愣住了,他没想到秦淮茹会提这个要求。但看着秦淮茹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只能咬着牙,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和粮票,憋屈地走向了卖票窗口。 何雨柱在打饭的间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的冷笑。这条美女蛇,果然是榨干一个算一个,许大茂这种货色,在她面前也只有被拿捏的份。 傍晚时分,夕阳给整个钢厂镀上了一层金红色。何雨柱推着修好的自行车,悠闲地走出厂门。刚拐过街角,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脚下放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一脸愁容地左顾右盼。 是娄晓娥。“娄妹子,等车呢?”何雨柱骑过去,停在她身边。 “何大哥。”娄晓娥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大茂说好来接我的,等到现在也不见人影。我回了趟娘家,拿了些东西,这么多,没车可怎么回去。”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那些包裹,心里跟明镜似的。许大茂这会儿,八成是跟秦淮茹商量怎么对付自己呢,哪有空来接老婆。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我中午在食堂,看见许大茂跟秦淮茹坐在一块儿,脑袋凑着脑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后来许大茂还屁颠屁颠地跑去给秦淮茹买饭票,那叫一个殷勤。” 娄晓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透出一丝怀疑和不悦:“何大哥,你为什么总跟我说这些?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跟大茂吵架?” 她的语气很直接,带着几分被冒犯的警惕。“娄妹子,你误会了。”何雨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挑拨离间。 我是觉得,你是个好人,不该被蒙在鼓里。许大茂是什么德行,院里谁不清楚?他在外面跟秦淮茹勾勾搭搭,回家又跟你装好人,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么欺负你。” 他顿了顿,目光坦然地迎上娄晓娥的审视:“我何雨柱现在做事,凭的就是一个‘理’字。我希望你离婚,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纯粹是觉得一朵鲜花不该插在牛粪上。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不再多言,弯腰帮娄晓娥把几个大包裹利索地捆在自己自行车的后座和横梁上,然后跨上车,对她说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车子在落日的余晖中平稳地行驶着。娄晓娥坐在后座,双手轻轻抓着何雨柱的衣角,感受着从他宽厚背上传来的踏实感,心里却翻江倒海。最近的何雨柱,太奇怪了。 他不再是那个冲动易怒、被秦淮茹耍得团团转的傻柱了。他变得心思缜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甚至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从容。 尤其是刚才那番话,不带半点私心杂念,反而像个局外人,冷静地剖析着她的处境。 他真的只是单纯地看不惯许大茂?娄晓娥看着何雨柱在夕阳下被拉长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第四十九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自行车在四合院中院门口稳稳停下,车轮碾过碎石的轻微声响,在暮色四合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何雨柱跳下车,动作麻利地解开捆在后座和横梁上的包裹。 娄晓娥站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何雨柱把最后一个包裹递给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便推着车回了自己屋。 娄晓娥抱着东西,推开自家房门,一股冷意扑面而来。许大茂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嗑瓜子,看见她回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哟,回来啦?还以为你打算在娘家过夜呢。” “你不是说好去接我吗?”娄晓娥将包裹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许大茂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满不在乎地一摊手:“厂里临时有事,忘了。再说了,你又不是不认路。” 娄晓娥盯着他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心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她想起何雨柱在路上说的话,冷不丁地问道:“厂里有事?是忙着给秦淮茹买饭票吗?” 许大茂的动作一僵,嗑瓜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不打自招的反应,瞬间证实了何雨柱的话。娄晓娥的心彻底凉了下去,她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胡说?许大茂,你敢说你中午没跟秦淮茹坐在一起嘀嘀咕咕,没屁颠屁颠地跑去给她买饭票?” 眼看瞒不住,许大茂索性破罐子破摔,他站起身,理直气壮地辩解:“我是去给她买饭票了,那又怎么了?我那是为了咱们家!我让她分担自行车的赔偿款,这是策略,你懂不懂?先给她点小恩小惠,让她放松警惕!” “策略?”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你那是策略吗?你那是龌龊!你就是见不得何雨柱现在过得好,你嫉妒他!你跟秦淮茹凑在一起,不就是想合计着怎么算计人家吗?许大茂,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卑鄙!” “我卑鄙?娄晓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许大茂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我这不都是为了出那口恶气吗!” 两人之间的争吵声,穿透了薄薄的墙壁,在寂静的院落里隐隐回荡。另一头,何雨柱的屋里却是一片暖意融融。 酱油和葱花在热油里爆开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他妹妹何雨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拿着一把软尺,围着何雨柱比比划划。 “哥,你别动啊,我量量尺寸。我托人弄了点好布料的票,给你做件新衬衫,你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总不能老穿这身旧的。”何雨水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记下数字。 何雨柱任由她摆布,脸上带着笑意:“行,我们雨水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哥哥了。” “就是家里没个缝纫机,手缝太慢了,也不知道胡同口王大妈那儿什么时候有空。”何雨水收起尺子,有点发愁地嘟囔着。 “缝纫机?”何雨柱把炒好的西红柿鸡蛋盛进盘里,随口说道,“多大点事儿,过两天哥给你弄一台回来。” 何雨水眼睛一亮,随即又撇了撇嘴:“哥,你又吹牛,那玩意儿多金贵,还要票呢。”何雨柱没再解释,只是把一碗白米饭推到她面前:“吃饭。” 兄妹俩围着小方桌坐下,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屋里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和食物的香气。 这份宁静和温馨,与院里其他人家那点鸡毛蒜皮的算计,仿佛隔了两个世界。饭刚吃到一半,房门被人“笃笃”敲响了。 何雨柱放下筷子,一开门,就看见一大爷易中海板着张脸站在门外。“一大爷,吃了没?没吃一块儿坐下吃点?”何雨柱客气地让开身子。 易中海摆了摆手,径直走进屋,目光扫过桌上的饭菜,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开门见山:“柱子,我来是为秦淮茹家的事。”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重新坐下,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夹了口菜:“哦?她家又怎么了?” “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自行车那二百三十块钱的赔偿吗。” 易中海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势,“柱子,你也知道,秦淮茹她一个寡妇,拉扯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日子过得有多难。 那一百一十五块钱,对她家来说,是天大的数目,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带上了一丝压迫感:“再说了,棒梗那孩子不懂事,划了你的车胎,是他不对。可你呢,你一个大人,把一个孩子打成那样,还送进了派出所,这事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依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这钱就算了吧,就当是给一大爷一个面子。” “啪!”何雨柱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桌上的盘子都跟着跳了一下。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何雨水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何雨柱缓缓站起身,他比坐着的易中海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半分尊敬,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一大爷,我再叫你一声一大爷。第一,棒梗偷鸡在前,划我车胎在后,人证物证俱全,派出所有备案,这叫偷窃加故意毁坏他人财物,我打他,是教育他别走上歪路。 第二,赔钱,是法院和派出所都认可的,许大茂赔一半,她秦淮茹家赔一半,天经地义。她家穷,是她家的事,跟我有关系吗?我活该被偷,活该车被划?”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钉,狠狠地砸在易中海的心上。“你拿面子来压我?你拿我的名声来要挟我?” 何雨柱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嘲讽,“易中海,我告诉你,从今天起,秦淮茹家的任何事,你都别再来找我。钱,一分不能少,让她和许大茂限期赔清。 你要是再敢拿她家的破事来烦我,就别怪我何雨柱当着全院的面,不认你这个一大爷!” 易中海被他这番话和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震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从未想过,那个过去对他言听计从的傻柱,会变得如此强硬,如此……陌生。 他看着何雨柱那双冷得像冰的眼睛,心里升起一股寒意,狼狈地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第五十章全国通用粮票,足足五百斤! 易中海几乎是夹着尾巴逃走的,那扇木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屋内的温暖与屋外的寒意。 何雨水看着自家哥哥,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崇拜。过去那个一听一大爷说话就犯糊涂的哥哥,彻底不见了。“哥,你刚才…真厉害。” 何雨柱重新坐下,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他夹了一筷子鸡蛋塞进妹妹碗里,语气轻松:“吃饭。以后这种事,不用怕。咱们家不欠任何人的。” 兄妹俩吃完饭,何雨水收拾了碗筷便回学校去了。夜深人静,何雨柱锁好门,心念一动,意识沉入了系统空间。 之前惩治许大茂和棒梗,以及怼走易中海,系统都给出了奖励,他还没来得及细看。 此刻,一排排虚拟的物品栏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除了上次剩下的现金和技能点,最显眼的就是一沓沓厚实的票据。 全国通用粮票,足足五百斤!布票、肉票、油票、工业券…种类齐全,数量惊人。在这个物资匮乏,什么都凭票供应的年代,这些东西的价值,甚至比现金还要硬通。 何雨柱心念一动,一沓崭新的粮票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那独特的油墨香味,是这个时代最踏实的味道。 他满意地笑了笑,有了这些,以后做事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第二天,轧钢厂后厨。秦京茹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几分忐忑和新奇,站在后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何雨柱正在案板前处理一条大草鱼,头也没抬,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旁边正在择菜的刘岚:“以后你就跟着刘岚姐,让她带你。从洗菜、切菜开始学,手脚麻利点,别偷懒。”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岚抬眼打量了一下秦京茹,见她模样周正,就是有点怯生生的,便扯着嗓子喊:“还愣着干嘛?过来,先把这筐土豆给削了!” “哎,好,好的刘岚姐。”秦京茹赶忙小跑过去,拿起削皮刀,笨拙地忙活起来。 何雨柱瞥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他把秦京茹弄进厂里,算是还了秦淮茹当年介绍工作的人情,但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秦京茹想借着他往上爬,那是痴人说梦。 后厨正忙得热火朝天,一个腆着肚子的身影背着手走了进来,正是李副厂长。他那双小眼睛在后厨里扫了一圈,立刻就定在了秦京茹身上。 “哟,何师傅,后厨来了新人啊?看着挺水灵的。”李副厂长踱步到秦京茹身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秦京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手里的动作都停了,紧张地站起身:“厂长好。” “别紧张嘛,小同志。”李副厂长笑得更开了,“叫什么名字啊?以后在厂里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何雨柱手里的菜刀“铛”的一声剁在案板上,将鱼头齐整地斩下。 他擦了擦手,挡在了李副厂长和秦京茹中间,语气平淡:“李副厂长,今天想吃点什么?” 李副厂长的好事被打断,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发作,只能清了清嗓子:“中午有点招待,你给我单开个小灶,弄个佛跳墙。” “佛跳墙?”后厨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国宴级别的菜,费时费力,食材更是金贵。何雨柱面色不变:“行,不过食材得您自己去批条子。” “条子早就批好了。”李副厂长从口袋里拍出一张单子,“中午十二点,准时送到我办公室。” 他说完,又意犹未尽地瞥了秦京茹一眼,这才挺着肚子慢悠悠地走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冷了几分。这老东西,色心不改。不过,只要他不来惹自己,他也懒得管。 【叮!临时任务触发:制作完美级佛跳墙。任务奖励:厨神技能熟练度+100,随机生活物资一份。】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何雨柱拿起条子,走向了食材库。有了厨神技能的加持,佛跳墙这道菜在他脑中已经有了无数种最优的处理方案。 鲍鱼、海参、鱼翅、蹄筋…各种顶级食材一字排开。 何雨柱的气场瞬间变了,他手下的刀快如闪电,处理食材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韵律感。 整个后厨的人都看呆了,仿佛在欣赏一场顶级的艺术表演。 临近中午,一坛香气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佛跳墙新鲜出炉。那香味霸道无比,瞬间就压过了大锅菜的味道,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打滚。 何雨柱刚把菜送到李副厂长办公室,还没回到后厨,就看见杨厂长带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神情严肃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 “何雨柱同志!”杨厂长看见他,立刻招手,语气急切。 后厨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气氛瞬间变得庄重起来。“杨厂长。”何雨柱走了过去。 杨厂长指了指身边的年轻人,介绍道:“这位是陈秘书,从市里来的。何师傅,你马上放下手里的工作,跟我走一趟,有个非常重要的烹饪任务要交给你。”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脑海里,系统的声音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响了起来。 【叮!主线任务触发!】 【任务名称:首长的赞许】 【任务描述:为大领导烹饪一席家宴,并获得其高度认可。此任务将极大影响宿主未来的发展轨迹,请务必全力以赴。】 【任务奖励:开启位面空间——镜湖。大师级八极拳。现金五千元。】 位面空间!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跳,这奖励,简直是超乎想象!他立刻明白,这绝对是自己穿越以来最大的一个机会。 他看向杨厂长和陈秘书,没有丝毫犹豫,解下身上的围裙,递给旁边的马华。 “杨厂长,陈秘书,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里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陈秘书赞许地点了点头,他见惯了各种场面,眼前这个年轻厨师的从容淡定,让他高看了一眼。 “走吧,车在外面等着。”在后厨众人惊愕、羡慕、嫉妒的复杂目光中,何雨柱跟着杨厂长和陈秘书,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轧钢厂后厨。 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正静静地停在厂区的主干道上,在阳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第五十一章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在柏油路上行驶得悄无声息,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从喧闹的厂区变成了一排排整齐的白杨树。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轮胎压过路面的轻微摩擦声。杨厂长和陈秘书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肃穆。 何雨柱靠在柔软的后座上,神色自若地看着窗外,心里却在飞速消化着系统刚刚给出的信息。位面空间——镜湖,光听名字就透着一股不凡。 这趟差事,看来是自己人生轨迹上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车子拐进一条幽静的胡同,在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下。门口没有挂任何牌子,只有两个站得笔直的警卫。 陈秘书下车出示了证件,大门才缓缓打开。 车子驶入一个宽敞的四合院,院子里种着海棠和石榴树,青砖铺地,一尘不染,处处透着低调的威严。 一个面容和蔼、穿着朴素布衫的中年妇人已经等在了台阶上,看到他们下车,脸上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小陈,杨厂长,你们来啦。这位就是何师傅吧?快进屋,快进屋,外面风大。” 妇人的热情冲淡了院子里的严肃气氛。何雨柱跟着走进客厅,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 屋内的陈设简单大气,一套半旧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看不出半点奢华,却自有一股沉淀下来的气度。 一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的老者闻声抬起头,目光锐利而温和。他放下报纸,站起身。“你就是何雨柱同志吧?辛苦了。坐,先喝杯茶。” 这便是大领导。他身上没有半点官架子,说话的语气就像邻家的长辈。何雨柱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被妇人按着在八仙桌旁坐下。 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被推到面前。“何师傅,今天没有外人,就是我们老两口。你别紧张,就当是自己家,随便做几个家常菜就行。”妇人笑着说。 几句家常话过后,何雨柱便跟着妇人进了厨房。厨房收拾得井井有条,案板上已经摆好了各种新鲜的食材,一块上好的五花肉,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还有鲜嫩的鸡腿肉和各色蔬菜。 妇人指着那块五花肉,眼神里带着几分期盼:“何师傅,别的都随你发挥,就是上次你做的那道红烧肉,老头子一直念念不忘,今天可得再让我们解解馋。” “您放心,保证还是那个味儿。”何雨柱挽起袖子,系上围裙,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一变。 他没有立刻动手做红烧肉,而是先将鸡腿肉剔骨切丁,用料酒、盐、淀粉抓匀。 接着,干辣椒和花椒下入热油锅,一股辛辣霸道的香气“刺啦”一声炸开,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 辣子鸡丁,鱼香肉丝,两道经典的川菜,在他手里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颠勺、翻炒、勾芡,动作如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最后,他才开始不紧不慢地处理那块五花肉。切块、焯水、炒糖色,每一步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 当肉块与酱汁在锅中完美融合,那股甜咸交织、醇厚浓郁的肉香,连客厅里的大领导都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饭菜上桌,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晶莹剔透的红烧肉颤巍巍地堆在盘中,红润油亮;辣子鸡丁被淹没在火红的辣椒堆里,引人食欲;鱼香肉丝酱汁浓郁,香气扑鼻;还有一碗清淡的冬瓜丸子汤。 大领导夫妇执意邀请何雨柱一同入座,推辞不过,他便在下首坐了。 “嗯!就是这个味道!”大领导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眼睛顿时一亮,“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比上次吃的还要好!” 妇人也尝了一筷子辣子鸡,被那股香辣麻爽的味道刺激得额头微微冒汗,却又停不下筷子。“何师傅,你这手艺可真是绝了。你祖上是四川人吗?这川菜做得也太地道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妇人收拾碗筷,大领导则饶有兴致地和何雨柱聊了起来,从厂里的生产聊到市井的趣闻。 当得知何雨柱还会下围棋时,他兴致更高了,直接将何雨柱领进了书房。“来,陪我杀一盘。” 书房里没有办公桌,只有两面墙顶天立地的书架,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旧书的味道。 何雨柱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墙上,一幅泼墨山水画气势磅礴,落款是“大千居士”,竟是张大千的真迹。 他心里微微一惊,再看博古架上摆着的那些瓶瓶罐罐,更是样样不凡。 棋盘上,黑白二子交错厮杀。何雨柱的棋力其实不弱,但在大领导这位真正的国手面前,还是显得稚嫩。 几番博弈,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大领导以半子的优势险胜。 大领导捻着胡须,看着棋盘,呵呵一笑:“你这小子,还知道藏拙。棋品不错。” 何雨柱只是笑了笑,没有辩解。他知道,在这种人面前,任何小聪明都无所遁形。 他的目光被书桌角落里的一台老式留声机吸引了。那留声机是黄铜喇叭,红木底座,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擦拭得锃亮,充满了岁月的韵味。 大领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随口问:“喜欢这个?” “小时候听过,觉得这东西能把人的声音存起来,很神奇。”何雨柱由衷地说道。 大领导站起身,走到留声机旁,轻轻抚摸着那冰凉的铜质喇叭,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怀念。 “这是我一位老战友送的,他已经不在了。东西是好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落灰。你要是喜欢,就拿走吧,也算是让它再有点用处。” 何雨柱心头一震,却没表露分毫。他看着大领导真诚的眼神,知道这不是客套。 这台留声机,承载着一位逝去战友的情谊,是份沉甸甸的念想。 大领导把它送给自己,既是喜爱,也是一种托付,希望这件旧物能在懂它的人手里,重新焕发生机。 第五十二章 位面空间,镜湖!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何雨柱没有过多推辞,他郑重地朝着大领导鞠了一躬,“谢谢首长,这东西我一定好好爱惜。您和阿姨什么时候想听了,我给您搬回来。” “哈哈哈,好!就这么定了!”大领导爽朗地大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空,就过来陪我这个老头子杀两盘棋,顺便给我们改善改善伙食。” 这话的分量,在场的杨厂长和陈秘书听得心头巨震。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厨师与食客的关系,而是一种近乎忘年交的认可。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那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再次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四合院的胡同口。 陈秘书亲自帮着何雨柱,将一个用厚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箱子从后备箱里抬了出来。 “何师傅,东西不轻,我帮你送进去吧。”陈秘书客气地说道,态度比来时更加恭谨。 “不用不用,陈秘书,您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行。”何雨柱连忙摆手,他可不想让陈秘书看到院里那些鸡毛蒜皮。 告别了陈秘书,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双臂一较劲,稳稳地抱起了那个分量不轻的木箱。 刚走到前院,就跟提着个空饭盒,吹着口哨回来的许大茂撞了个正着。 许大茂一看到何雨柱,眼睛就习惯性地眯了起来,目光落在他怀里那个大木箱上,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哟,傻柱,发财了?这是从哪儿淘换来的破烂玩意儿?看着还挺沉。” 何雨柱脚步不停,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那种彻头彻尾的无视,比骂他一句还让许大茂难受。“嘿!你什么态度!” 许大茂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脸都绿了,冲着何雨柱的背影喊道,“别以为攀上了什么高枝就了不起了,你个厨子,到头来还是个厨子!” 何雨柱的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转眼就进了中院。此时正是各家准备晚饭的时候,院子里人来人往。 一大爷易中海正蹲在自家门口抽着闷烟,一看到何雨柱抱着个大箱子回来,眼神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一大妈和院里几个嘴碎的婆娘也围了过来。“柱子,这是…这是什么啊?”一大妈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买了个柜子。”何雨柱随口敷衍了一句,脚下不停,只想赶紧回屋。 易中海站起身,看着那个明显不是柜子的箱子,张了张嘴,似乎想摆出一大爷的架子问个清楚,但一接触到何雨柱那平淡无波的眼神,昨天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场景瞬间浮上心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何雨柱没理会众人探究的目光,三步并作两步回到自己屋里,“哐当”一声关上门,又把门栓给插上了。 屋里光线昏暗,他拉亮电灯,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在桌上,然后揭开包裹的厚布,露出了里面那台精致的红木留声机。 黄铜的大喇叭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充满了古典的韵味。何雨柱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冰凉的喇叭和温润的木质底座,心中一阵感慨。 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中的稀罕物,其价值远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他忍住了立刻找张唱片放一下的冲动,这动静太大了,非得把全院的人都招来不可。 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了期待已久的系统提示音。 【叮!主线任务:首长的赞许,已完成!】 【任务评级:完美。】 【任务奖励发放:大师级八极拳熟练度+500,现金五千元,全国通用票据大礼包(包含粮票一千斤,布票三百尺,工业券五十张…),业余围棋九段认证,位面空间——镜湖,已开启!】 一连串的奖励提示,让何雨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特别是最后那个“位面空间——镜湖”,光听名字就让他心驰神往。 他立刻沉下心神,打开了系统面板。在原本的物品栏和技能栏旁边,多出了一个全新的,散发着淡蓝色光晕的图标,图标上是一片云雾缭绕的湖泊。 “系统,这个镜湖空间是什么?怎么进入?”何雨柱在心中默念。 【镜湖,为渔业专属位面空间。空间内时间流速与主世界比例为10:1,灵气充沛,水质绝佳,适合养殖一切水产。宿主可选择“神识视角”或“真身进入”两种模式。】 【是否开启镜湖位面?】 “开启!”随着他意念一动,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幻。他仿佛化作了九天之上的神祇,正俯瞰着一片无边无际的浩瀚水域。 湖面平静得像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不起一丝波澜。湖中央有一座小巧的岛屿,岛上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之中,吸一口气,都感觉神清气爽。这简直就是一个私人的世外桃源! “切换模式,真身进入!”何雨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 下一秒,俯瞰的视角急速拉近,他只觉得身体一轻,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湿润而清新,带着一股水草和泥土的芬芳。 脚下踩着的,是松软的沙土地。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然站在了那座湖心岛上,眼前是烟波浩渺的镜湖,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他,真的进来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那股混杂着水汽与不知名草木的清新气味,瞬间灌满了肺腑,将一天积攒下来的疲惫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弯下腰,用手捻起一撮湖心岛上的黑土,土质肥沃湿润,攥在手里仿佛能捏出油来。 再看脚下的湖水,清澈得不像话,能清晰地看到水底五彩斑斓的鹅卵石和摇曳的水草。 一群巴掌大的银白色小鱼,毫无戒心地从他脚边游过,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何雨柱心中一动,将手探入水中。湖水触手生温,竟没有丝毫凉意,反而像泡在温泉里一般,一股暖流顺着手臂缓缓上涌,舒泰无比。 第五十三章湖中巨物,院里奇香 他索性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赤脚走入湖中。水不深,齐膝左右,脚下的沙石柔软细腻。 他目光如电,扫视着水下的动静。这镜湖里的鱼类资源,简直丰富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成群的鲤鱼、草鱼、鲫鱼悠闲地穿梭,时不时还能看到几条通体乌黑的大鲶鱼,懒洋洋地趴在水底。 这些鱼,个头都比外面的大上一圈,而且眼神灵动,充满了生命力。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不远处的深水区缓缓游弋而过,那影子足有一米多长,身形流畅,背部一排棱角分明的骨板在清澈的水中清晰可见。 何雨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那是一条他只在画报上见过的鲟鱼!看那体型,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重。这玩意儿在后世都是珍品,更别说这个年代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东西。 他没有工具,但脑海中大师级的八极拳要义瞬间流淌而过。他双腿微屈,稳稳扎在水底,整个人的气息都沉了下来,仿佛与周围的水融为了一体。 那条大鲟鱼似乎察觉不到任何危险,悠哉地调转方向,朝着他的位置游了过来。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三米…就是现在! 何雨柱的身形如离弦之箭,双臂肌肉贲张,在水中划出两道白浪,整个人不退反进,朝着鲟鱼猛地扑了过去。 他的双手快如闪电,精准地扣住了鲟鱼的鳃部,腰腹发力,一个“铁山靠”的劲力顺着脊背传到手臂! “哗啦!”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那条巨大的鲟鱼被他硬生生从水里抱了出来,鱼尾疯狂地拍打着水面,力道大得惊人。 换做以前的何雨柱,早就脱手了,但此刻,他的双臂稳如铁钳,任凭那鲟鱼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抱着这条沉甸甸的大家伙,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 这镜湖简直就是个取之不尽的宝库。但他没有被冲昏头脑,只是捞了这一条,便心念一动。 “退出空间。”眼前的景象一阵恍惚,下一秒,他又回到了自己那间昏暗的小屋。 而那条活蹦乱跳的大鲟鱼,正躺在他脚边的地上,尾巴还在一下下地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 何雨柱立刻找来家里最大的木盆,接了水,将鲟鱼放了进去。看着盆里游弋的巨物,他决定先犒劳犒劳自己和妹妹。天色渐晚,何雨水背着书包回了家。 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奇特香味,那香味醇厚霸道,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鲜美,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瞬间就开始造反。 “哥,你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何雨水放下书包,好奇地凑到厨房门口。 灶上的大铁锅里,正“咕嘟咕嘟”地炖着一锅奶白色的浓汤,汤汁翻滚间,露出大块大块雪白的鱼肉。何雨柱正拿着勺子,小心地撇去浮沫。 “炖了锅鱼汤,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吃了。”何雨柱头也没回。 “什么鱼啊?这么香,骨头还这么奇怪。”何雨水看着锅里那些半透明的软骨,满脸好奇。 “这叫鲟鱼,是鱼里的宝贝。这鱼骨头都能吃,吃了补钙,长个儿。” 何雨柱盛出两大碗鱼汤,汤色浓白如玉,上面飘着几点翠绿的葱花,热气腾腾,香气更是扑鼻。 兄妹俩坐在桌前,何雨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汤,眼睛瞬间就亮了。 “哇!哥,这汤也太好喝了吧!比上次的鸡汤还好喝!”那股鲜美滑过舌尖,仿佛每一个味蕾都被唤醒了,暖意顺着食道一路滑进胃里,浑身都舒坦了。何雨柱笑了笑,也低头喝了一口。 镜湖出品,果然非同凡响。这鱼肉鲜嫩无比,入口即化,鱼汤更是鲜美到了极致,喝下去之后,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流在体内流淌。 吃完饭,锅里还剩下小半锅。何雨柱想了想,拿出一个干净的瓦钵,盛了满满一钵,又挑了几块最好的鱼肉放进去。 “哥,你这是给谁送去?”何雨水问。“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去,老人家牙口不好,喝这个正好。”何雨柱端着瓦钵,走出了家门。 夜幕已经降临,院子里各家各户的窗户里都透出昏黄的灯光,伴随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说话声。 那瓦钵里的鱼汤香味实在太霸道,一路走过去,引得不少人都探出了头。 当他走到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门前,正准备敲门,旁边一间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碎花布衫,身段窈窕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娄晓娥。 她似乎是刚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看到何雨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鼻子轻轻翕动,一双好看的眼睛立刻就定格在了何雨柱手里的瓦钵上。 “你这碗里…炖的什么?”娄晓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惊奇,这股味道,她从小到大都没闻过,简直香得让人走不动道。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故意把瓦钵往怀里收了收:“好东西。不过没你的份儿,这是给我家老太太的。” 娄晓娥被他这副护食的样子气得有些好笑,她撇了撇嘴,下巴微微扬起:“谁稀罕似的。”嘴上这么说,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往那瓦钵上瞟。 就在这时,屋门开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探出头来。“是柱子啊,老婆子我隔着门都闻着香味了,快进来,快进来。” 何雨柱应了一声,端着瓦钵,从娄晓娥身边走过,一股更浓郁的香风从她鼻尖掠过。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只留给娄晓娥一个背影。 屋门关上,将那诱人的香味隔绝了大半。 娄晓娥站在原地,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可那股霸道的鲜香,却仿佛已经钻进了她的骨子里,怎么也散不掉。 屋里,聋老太太正坐在炕沿上,手里捏着个核桃,听见动静,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老婆子我这鼻子可灵着呢,隔着八丈远就闻见肉香了,快端进来让我瞧瞧。” 第五十四章一碗鱼汤,满院风波 何雨柱把瓦钵稳稳当当地放在桌上,揭开盖子,一股更加浓烈霸道的鲜香瞬间炸开,充满了整个小屋。 屋里另一个正在给老太太捶腿的姑娘也猛地抬起头,正是秦京茹,她一双杏眼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那碗奶白色的鱼汤,喉咙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柱子,这…这也太香了。”聋老太太凑近了闻了闻,脸上满是陶醉。 门外,那股被门板短暂隔绝的香味再次汹涌而出,娄晓娥站在门槛外,脚下像是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她听着屋里的赞叹声,心里又气又痒,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爬。 “门外站着的是晓娥吧?”聋老太太耳朵尖,朝外面喊了一嗓子,“丫头,傻站着干嘛,进来啊!”娄晓娥这才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 何雨柱把勺子往老太太手里一递,身子往后一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老太太,汤是孝敬你的,怎么分,你说了算。我可不管。” “你这猴儿崽子!”老太太笑骂一句,随即转向娄晓娥和秦京茹,“来来来,都别看着了,老婆子一个人也喝不完,京茹,去拿碗,咱们一块尝尝柱子的手艺。” 秦京茹早就等不及了,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拿来两个碗。娄晓娥嘴上没说,眼睛却诚实地跟着老太太手里的汤勺打转。每人分了小半碗,汤色如乳,鱼肉雪白。 秦京茹第一个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眼睛瞬间就瞪圆了,仿佛有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天哪!这…这比肉还好吃!” 娄晓娥动作斯文,用勺子撇开葱花,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 那股极致的鲜美顺着舌尖滑入喉咙,暖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那因吵架而郁结的胸口,仿佛都被这股暖流给冲开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味道,是她长这么大从未体验过的绝顶美味。 “怎么样?柱子的手艺没话说吧。”老太太看着两个姑娘的反应,得意得像是自己做的。 娄晓娥放下勺子,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嗯,是挺好喝的。何雨柱,你这手艺确实没得说。” “那是,我哥做的饭最好吃!”秦京茹一脸与有荣焉,随即话锋一转,看向娄晓娥,“就是可惜了,有些人嫁了人,天天还得闻食堂的大锅菜味儿。” 这话像是踩了猫尾巴,娄晓娥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我家的事用得着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秦京茹被她看得一缩脖子,却还是梗着脖子小声嘀咕:“我就是替我姐夫不值,放着这么好的手艺不要…” “许大茂?他也配!”娄晓娥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一个在外面拈花惹草,回家连句人话都不会说的东西!”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聋老太太用拐杖在地上“笃笃”敲了两下。“行了!喝你们的汤,吃东西都堵不上嘴!”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分明,等两个姑娘都低头喝汤不说话了,他才凑到老太太身边,压低了声音问:“老太太,她这是跟许大茂又闹别扭了?”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也小声回他:“何止是闹别扭,今天下午回来就吵翻天了,东西都摔了不少。晓娥哭着跑到我这儿,说要搬过来跟我住呢。” 何雨柱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分居?这可是好事啊!最好是直接离了,那许大茂根本就配不上娄晓娥。 他转而又看向秦京茹,问道:“老太太,京茹这丫头还行吧?没给你添麻烦吧?” “这丫头勤快着呢,洗衣做饭,打扫屋子,样样都行。”老太太对秦京茹很是满意,“让她在这儿住着,我这老婆子也多了个说话的伴儿。”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行了,汤也送到了,我回去了。老太太你早点歇着。” 等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娄晓娥才放下碗,轻声说:“他这厨艺,去饭店当大厨都屈才了。” 聋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那是,我们柱子可不是一般人。人好,手艺好,就是眼光高,不然早成家了。” 夜色渐深,中院秦淮茹家里的灯还亮着,屋里的气氛却冷得像冰窖。 婆婆张氏坐在小板凳上,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刚下班回来的秦淮茹,声音尖利刻薄: “秦淮茹,我可听说了,你在厂里跟那个放电影的眉来眼去的,不守妇道!你对得起我们死去的贾东旭吗?” 秦淮茹浑身一颤,脸色瞬间煞白。她刚在厂里受了一天累,回家还要面对这样的无端指责,一股屈辱和愤怒直冲头顶。 “妈,你胡说什么!我跟许大茂清清白白的,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清白?清白人家会天天往你身边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张氏的声音更大了,几乎是在嘶吼,“你是不是看人家是放映员,就想勾搭人家?我告诉你,只要我老婆子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做那丢人现眼的事!” 恶毒的字眼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在秦淮茹的心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婆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她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冲进了自己的小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所有的谩骂和侮辱都隔绝在外,只剩下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夜深了,院子里的喧嚣渐渐沉寂,只剩下几声零落的犬吠。 何雨柱屋里,那股霸道的鱼汤鲜香还未完全散去,与空气中陈旧的木头味混杂在一起。 他将门窗关严,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桌上那台红木留声机。 第五十五章命运交响,无端之祸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大领导附赠的一张唱片,那黑色的胶木盘在灯下泛着幽光。 按照记忆中的样子,他笨拙地摇动了手柄,给发条上劲,然后将唱针轻轻落在唱片边缘。 是柴可夫斯基的《命运交响曲》。那激昂的铜管乐,仿佛是命运在叩门,充满了斗争与抗争的力量。 何雨柱靠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眯着眼,任由那磅礴的音乐冲刷着自己的灵魂。 这音乐,这留声机,连同那个神奇的镜湖空间,都像是命运对他这个穿越者发出的回响。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辛辣的暖流从喉咙烧到胃里,与音乐带来的激荡感交织在一起,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音乐声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路。不再是那个围着锅台打转,被院里人算计拿捏的傻柱,而是一个能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人。 酒意上涌,他就在这雄浑的交响乐中,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何雨柱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吵醒。 宿醉的头疼没有出现,反而精神饱满,想来是那镜湖水产的功劳。他简单洗漱一番,迎着晨光踏进了轧钢厂的大门。 刚换好工作服,还没来得及检查今天的食材,杨厂长的秘书就匆匆跑了过来,一脸的客气。“何师傅,厂长请你去一趟办公室。” 何雨柱心里有数,跟着秘书走进了那间熟悉的办公室。 杨厂长正端着个大搪瓷缸子喝茶,一见他进来,立刻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亲自给他也倒了杯水。“雨柱同志,坐,快坐!这次你可是给我们轧钢厂,给我老杨,挣了个天大的面子啊!” 何雨柱还没说话,杨厂长就一拍大腿,激动地解释起来。 原来,昨晚大领导亲自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里对何雨柱的厨艺赞不绝口,尤其是那道鲟鱼汤,更是夸上了天,直言那是他这辈子喝过最鲜美的汤。 “大领导还说,以后有招待任务,就找你何雨柱了!”杨厂长说到这里,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带着光,“这是什么?这是信任!这是荣誉!” 杨厂长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变得语重心长:“雨柱啊,调级涨薪不是小事,得按流程来。不过你放心,厂里绝对不会亏待你。以后,你就是咱们厂的‘御厨’,是我杨某人的一张王牌!你的事,就是我杨某人的事!” 这话虽然没给实惠,但分量不轻。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杨厂长在给他画饼,也是在拉拢他。他要的,就是这份器重。 有了厂长做靠山,以后在这厂里行事就方便多了,至少,不用再看李副厂长那种人的脸色。 “对了,”杨厂长像是想起了什么,“红星东厂的刘厂长,后天搞个大聚餐,点名要借你过去帮忙掌勺,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你过去,就代表咱们轧钢厂的脸面,一定要拿出真本事,让他们开开眼!”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何雨柱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回到了后厨。临近中午,厨房里热火朝天,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人干活,很快就准备好了午餐。 打饭的窗口排起了长龙,工人们端着饭盒,有说有笑。 何雨柱正给人打菜,眼角余光忽然瞥见窗口不远处,许大茂正拉着秦淮茹,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秦淮茹的脸色很难看,眉宇间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和委屈,她似乎想挣脱,但又被许大茂拽着。 “许大茂,你离我远点!现在全院都传闲话,我婆婆昨天差点没把我打死!”秦淮茹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怨气。 “你以为我想啊?”许大茂一脸晦气,“娄晓娥因为这事跟我大吵一架,一晚上都没回家!这事都怪傻柱!肯定是他个王八蛋在院里嚼舌根,故意报复我!” 许大茂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落入了秦淮茹的耳朵里。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许大茂,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怀疑。许大茂见状,添油加醋地继续说着,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何雨柱身上。 秦淮茹的眼神,渐渐从怀疑变成了怨毒。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目光穿过人群,像淬了毒的刀子,射向窗口后面那个忙碌的身影。 何雨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冷笑一声。 这许大茂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一流。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继续给人打菜,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午饭时间结束,工人们陆续散去,后厨也安静下来。何雨柱找了个角落的躺椅,准备眯一会儿。 刚闭上眼没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还没来得及睁眼,一个带着哭腔的尖利声音就在他耳边炸响。“何雨柱!” 他睁开眼,只见秦淮茹站在他面前,双眼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整个人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在院里已经够难了,你为什么还要在背后说我坏话,往我身上泼脏水?” 秦淮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何雨柱的睡意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冲得一干二净,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他猛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秦淮茹,你发什么疯?”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你坏话了?你有证据吗?” 何雨柱的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冬里泼在人身上的冰水。 “证据?”他从躺椅上缓缓站直,身形带来的压迫感让秦淮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你坏话了? 还是哪只眼睛看见了?张嘴就来,秦淮茹,你这脑子是被猪油蒙了,还是被许大茂当枪使了?” 第五十六章反目成仇,一记耳光 这番话又冷又硬,像一根根钢针,扎得秦淮茹心口生疼。 她泪眼婆娑,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不甘:“除了你还有谁?许大茂都跟我说了,就是你嫉妒他,故意在院里造谣,败坏我们俩的名声!” “许大茂?”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他放个屁你都当圣旨听?他是什么货色,你心里没数?一个在外面沾花惹草,回家就拿老婆撒气的废物,他的话你也信?” 厨房角落里,正在收拾东西的马华和刘岚都探出了头,大气不敢出地看着这一幕。傻柱哥这是怎么了?以前见了秦姐,那叫一个殷勤,今天这是吃了枪药了? 秦淮茹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流得更凶了。她觉得委屈,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在欺负她。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却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股被辜负后的厌恶。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后厨。 “秦淮茹,我以前是可怜你,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能帮就帮一把。但你不能把我的善良当成理所当然,更不能把它当成你拿来捅我的刀子。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老死不相往来!”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留半分余地。 秦淮茹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抬起头,看着何雨柱那张冷漠决绝的脸,眼中的悲戚渐渐被一股怨毒所取代。 “何雨柱,你行,你够狠!”她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别后悔!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说完,她猛地一跺脚,转身哭着跑出了后厨。 “柱子哥,这…这怎么回事啊?”马华凑了上来,一脸担忧。何雨柱看着秦淮茹消失的背影,眼神冰冷,吐出三个字:“白眼狼。” …… 临近下班,夕阳的余晖给整个轧钢厂镀上了一层金边。 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秦淮茹哭得双肩抽动,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被恶霸厨子欺凌、被流言蜚语中伤的无助寡妇。 “李副厂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她抬起通红的眼睛,“那个何雨柱,仗着自己是食堂班长,天天从厂里偷拿东西回家! 鸡鸭鱼肉,白面馒头,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家划拉!他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是蛀虫!” 李副厂长靠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玩味。 何雨柱偷拿东西?这事儿他早有耳闻,食堂里的人,谁手上没点油水?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何雨柱可是杨厂长眼前的红人,刚给大领导做完菜,风头正劲。 秦淮茹这个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举报,这里面的道道,他门儿清。 不过,送上门来的刀,不用白不用。就算扳不倒何雨柱,恶心恶心他,给他上点眼药,也是好的。 “秦淮茹同志,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李副厂长换上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损害集体利益的坏分子!你先回去,这件事我来处理。” 打发走秦淮茹,李副厂长掐着下班的点,慢悠悠地踱步到了后厨门口。 此时,何雨柱正挎着自己的军绿色帆布包,拎着一个铝制饭盒,准备回家。刚走到门口,就被李副厂长带着两个保卫科的人给拦住了。 “何雨柱同志,等一下。”李副厂长的声音带着一股官腔。后厨还没走干净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了过来。 何雨柱眉头一挑,看着眼前这架势,心里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李副厂长,有事?” “接到群众举报,说你长期利用职务之便,私自从食堂带饭菜回家。” 李副厂长背着手,下巴微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你手里的饭盒,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细碎的议论声。 何雨柱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他二话不说,直接将饭盒递了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啪嗒”一声打开了盖子。 饭盒里,没有红烧肉,没有大鱼块,只有两个孤零零的白面馒头,和一小撮炒得蔫了吧唧的土豆丝。 李副厂长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李副厂长,”何雨柱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我自己的口粮,加上食堂中午吃剩下的菜根,这也有问题?” 李副厂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的饭盒里会干净到这种地步。这下好了,兴师动众地跑来,结果扑了个空,自己反倒成了个笑话。 “咳咳…误会,都是误会!”他干咳两声,挥了挥手,带着保卫科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柱冷哼一声,盖上饭盒,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走出了食堂。 走到工厂大门口,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他听到旁边几个刚下班的女工正在叽叽喳喳地议论。 “哎,你们看见没?刚才秦淮茹从李副厂长办公室里哭着出来的。” “看见了,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呢。” “八成又是去告状了,这女人,看着老实,心眼儿可多着呢…” 那几句议论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何雨柱脑中的迷雾。 秦淮茹的威胁,李副厂长的突然发难,这两件事瞬间串联在了一起。好啊,你个秦淮茹!真是好样的! 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从他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他双眼发红。他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几乎是带着一阵风冲回了四合院。 刚一进中院,就看见秦淮茹正站在水池边洗菜,脸上还挂着得意的冷笑,似乎在等着看他的好戏。 看到何雨柱安然无恙地回来,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何雨柱已经不想再看她演戏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在院里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巨响,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开。 秦淮茹整个人都被扇得一个趔趄,一头撞在水池的石沿上,嘴角瞬间就见了血。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你…你打我?” 何雨柱指着她的鼻子,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打你都是轻的!秦淮茹,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满肚子坏水的心机婊!” 第五十七章 满院声讨,恩断义绝 那一巴掌,又脆又响,像是平地里炸开一个惊雷。 傍晚时分,四合院里炊烟袅袅,混着各家饭菜的香气,本是一天中最安逸的时刻。可这清脆的响声,瞬间撕碎了这份宁静。 秦淮茹捂着脸,脑子里嗡嗡作响,嘴角渗出的铁锈味让她一阵反胃。 她踉跄着撞在冰冷的水池沿上,抬头看着何雨柱那张布满寒霜的脸,眼神里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彻骨的怨毒。 “杀人啦!何雨柱打死人啦!”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从贾家屋里冲了出来。 贾张氏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披头散发地窜到院子中央,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两条腿乱蹬,双手拍着大腿,开始撒泼打滚。 “天杀的何雨柱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活路啦!我儿子刚死没几年,他就当着全院的面打我儿媳妇,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她的哭嚎声极具穿透力,不一会儿,各家各户的门都开了,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 前院的,后院的,下班回家的,端着饭碗的,全都围了过来,将中院堵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这是?”“傻柱怎么打人了?还是打秦淮茹?”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第一个凑了上来,精明的眼神在何雨柱和秦淮茹脸上来回扫视。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官腔十足的肚子,背着手,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 “何雨柱,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呢?”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大茂缩在人群后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太好了!傻柱这回可算犯了众怒,打女人,这可是大忌!看他怎么收场! “一大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贾张氏见三位大爷都到了,哭得更来劲了,“这何雨柱无法无天,仗着自己是个厨子,就欺负我们家没人!” 周围的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带着谴责,戳着何雨柱的脊梁骨。不管什么原因,一个大男人动手打一个寡妇,说破天去也站不住理。 “何雨柱,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审问的架势。 “对!开全院大会!必须严肃处理!”三大爷立刻附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彰显自己地位的机会。 “好啊。”何雨柱环视一圈,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冷笑一声,“开!今天就把话当着全院的面说清楚,也省得有些人天天在背后搞小动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这镇定自若的态度,反倒让几个大爷心里犯起了嘀咕。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拐杖笃笃的点地声。“老婆子还没死呢,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少了我?”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聋老太太在娄晓娥和秦京茹一左一右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老太太脸色严肃,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谁也无法忽视的精光。 “老太太。”一大爷易中海连忙上前一步。聋老太太没理他,径直走到场子中央,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秦淮茹也是院里的媳妇。今天这事,我老婆子要听个明白!谁也别想偏袒,谁也别想冤枉人!” 老太太一发话,场面的性质立马就变了。 一大爷清了清嗓子,重新坐回院里那张专属的八仙桌后,用力一拍桌子:“开会!何雨柱,你先说,为什么要动手打秦淮茹同志?” 何雨柱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如刀,直视着从地上爬起来,躲在贾张氏身后的秦淮茹。 “我为什么打她?我倒想问问她,我何雨柱这些年,哪点对不起她贾家?”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贾东旭工伤走了,你们家断了粮,是谁隔三差五给你们家送棒子面?是谁把厂里发的肉票、布票匀给你们?是谁看你家孩子眼馋,把自己的饭盒端过去?” “我何雨柱自问,就算不是亲人,也算仁至义尽了吧?可你们呢?把我的接济当成理所当然,就差没把我的饭碗直接端你们家去了!” 院里顿时安静下来,不少老人点了点头。这些事,大家或多或少都看在眼里。傻柱对秦淮茹家,确实没得说。 何雨柱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可她秦淮茹是怎么对我的? 今天下午,她跑到李副厂长办公室,举报我!说我利用职务之便,天天从食堂偷东西回家,挖社会主义墙角!” “轰”的一声,院里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惊呆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什么?秦淮茹举报傻柱?”“我的天,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这也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天天接济你,你反手就把人给卖了?” 三大爷阎埠贵的眼镜差点掉下来,二大爷刘海中也愣住了,就连一直想找机会压何雨柱一头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贾张氏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淮茹。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秦淮茹,是不是有这回事?”一大爷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 秦淮茹嘴唇哆嗦着,看着周围射来的一道道鄙夷、愤怒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完了。 她咬着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尖声叫道:“是我举报的!那又怎么样? 谁让他先在院里败坏我名声的!他说我跟许大茂不清不楚,搞得我婆婆要打死我,我走投无路才这么做的!” 她试图将脏水泼回何雨柱身上。许大茂一听提到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缩回头,一个清冷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他说你和许大茂不清不楚?这话是我说的,跟何雨柱有什么关系?” 娄晓娥从老太太身后站了出来,她俏脸含霜,目光冷冷地扫过秦淮茹和许大茂。 “许大茂天天往你身边凑,是不是事实?你们俩在厂里拉拉扯扯,是不是事实?我作为许大茂的妻子,说几句闲话,难道不应该吗? 你秦淮茹不敢找我这个正主,反而拿何雨柱当筏子,去李副厂长那里告黑状,你安的是什么心?” 这一番话,字字珠玑,像一把把尖刀,彻底剥下了秦淮茹最后一块遮羞布。“你…你…”秦淮茹指着娄晓娥,气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再次重重敲地,“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到这么黑心肝的!柱子,你这一巴掌,打得好!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就该打!”老太太的话,一锤定音。 “秦淮茹,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一大爷易中海长叹一口气,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厌恶。 院里风向彻底变了,所有的指责、唾骂,如同潮水般涌向了秦淮茹母女。 贾张氏也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最后却砸了自家的脚。 秦淮茹站在院子中央,迎着满院的鄙夷,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第五十八章禽兽不如,杀心骤起 院子里那盏昏黄的白炽灯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秦淮茹惨白的脸上。 鄙夷、不屑、愤怒、恍然大悟…各种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牢牢困在中央。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怜悯也烟消云散。 他上前一步,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秦淮茹的心口。 “我以前总觉得,你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可我现在才看明白,你的不容易,都是演给别人看的戏!你享受着我的接济,心安理得;你利用我的善良,给你家当牛做马,也心安理得! 你就像个水蛭,趴在我身上吸血,还嫌我血不够甜!”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今天你举报我,是想把我一脚踩死,你好换个地方继续吸血吧?秦淮茹,我以前以为你姓秦,现在看来,你该姓‘禽’!禽兽的‘禽’!你连禽兽都不如!” “禽兽”二字,如同两记耳光,比刚才那一下打得更狠,更响! 秦淮茹浑身剧烈一颤,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还带着委屈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怨毒和疯狂。 她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嘴唇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像无数根钢针扎在她身上,将她最后一点尊严剥得干干净净。 “啊——!”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拨开人群,像个疯子一样冲回了自己家,“砰”的一声,将那扇破旧的木门狠狠摔上,也隔绝了满院的唾骂。 贾张氏还瘫在地上,看着紧闭的屋门,又看了看院里这阵仗,一时间竟忘了该怎么撒泼。 闹剧的主角跑了,可这戏还没完。二大爷刘海中看着何雨柱,官瘾又犯了,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场子:“就算秦淮茹举报你是错的,可你敢说,你以前没从食堂拿过东西?这可是公家的财产!” 何雨柱斜睨了他一眼,像看一个傻子:“二大爷,你这官不大,瘾倒是不小。李副厂长带人查我饭盒,都没查出问题,怎么,你比副厂长还大?你要是不服,现在就去厂里举报我,你看杨厂长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你…”刘海中被噎得满脸通红。他刚想再说点什么,人群里挤出个身影,正是二大妈。 她一把拧住刘海中的耳朵,往自家方向拽:“丢人还没丢够啊?回家吃饭!整天就知道摆你那破架子,院里这点事儿你什么时候管明白过?” 在众人憋不住的笑声中,二大爷被自家老婆连拉带拽地拖回了家。 一大爷易中海站起身,长长叹了口气,走到何雨柱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柱子,这事…是我们大家伙儿误会你了。我这个一大爷,没调查清楚就开了会,我有责任。” “一大爷,这事跟你没关系。”何雨柱神色缓和了些。他知道易中海的为人,无非是想和稀泥,维持院里的“和谐”。 三大爷阎埠贵也凑了过来,推了推眼镜,一脸“我早就看穿一切”的表情:“我就说嘛,柱子不是那种人。秦淮茹这人心术不正啊!柱子,以后可得擦亮眼睛。对了,后天去红星东厂掌勺,那可是大场面,到时候可得给咱们院争光。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剩下的好东西,别浪费了,三大爷帮你尝尝咸淡。” 这话说得,差点没让何雨柱笑出声。算盘珠子都崩到脸上了,不愧是三大爷。 何雨柱没搭理他,目光穿过人群,像鹰一样锁定了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许大茂!”这一声吼,让正准备溜走的许大茂浑身一僵,头皮都炸了。 他慢吞吞地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傻…柱子哥,叫我干嘛?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啊。” “没关系?”何雨柱冷笑一声,一步步向他逼近,“秦淮茹那疯狗是听了谁的挑唆,才跑去咬人的?你别告诉我,你在厂里跟她嘀嘀咕咕,是在跟她探讨电影艺术?” 娄晓娥也站了出来,俏脸含霜,眼神里的失望和愤怒几乎要凝成实质:“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在外面挑拨是非,惹出事就想缩头,把脏水全泼给别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我没有!我冤枉啊!”许大茂急得直跳脚,指天发誓,“是秦淮茹她自己心思不正,总往我身边凑!我就是抱怨了几句傻柱,谁知道她会跑去举报?这能怪我吗?” 他这番话,不仅没撇清自己,反而把秦淮茹也彻底卖了。 “够了!”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重重一顿,院里瞬间安静下来。老太太浑浊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许大茂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冰碴子。 “老婆子活了这把岁数,见过坏的,没见过你这么蔫儿坏的!柱子今天这巴掌,是替天行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以后都把眼睛放亮点,别有点风吹草动就跟着瞎起哄!” 老太太一锤定音,没人再敢多说一个字。她看了何雨柱一眼,点了点头,便由娄晓娥和秦京茹扶着,转身回了后院。 人潮散去,中院很快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火药味和各家飘出的饭菜香。 …… 贾家。屋里没开灯,昏暗得让人喘不过气。贾张氏坐在小板凳上,压着嗓子数落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秦淮茹: “你真是个丧门星!蠢货!这下好了,把何雨柱彻底得罪了,以后谁接济我们?棒梗他们吃什么?喝什么?你这个当妈的,是想饿死他们吗?” 秦淮茹的肩膀微微抽动着,却没有哭声。 过了许久,她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她的脸看不真切,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是黑夜里捕食的野狼。 “妈。”她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是我去举报的。” 贾张氏愣住了。秦淮茹慢慢地抬手,摸了摸自己依旧红肿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何雨柱不是能耐吗?不是有厂长当靠山吗?他今天让我在全院人面前抬不起头,这笔账,我记下了。” 第五十九章傻柱非傻,命运交响 “记下有什么用?人家现在是红人,我们孤儿寡母拿什么跟他斗?”贾张氏心里发慌。 “斗?”秦淮茹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阴森,“妈,你忘了?他何雨柱再厉害,也是个厨子。后天,他要去红星东厂掌勺…那地方,我可比他熟。” 中院的喧嚣随着人潮散去,只留下几片被踩烂的菜叶和一地鸡毛。夜色渐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煤烟味和各家晚饭后残留的油腥气。 何雨柱回到自己那间小屋,关上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屋里还是老样子,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陈设简单得有些寒酸。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刚才在院里积攒的戾气随着这口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记耳光,扇飞了秦淮茹的伪装,也扇醒了他自己多年的糊涂。 他走到桌边坐下,摸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任由辛辣的烟雾在肺里打了个转。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映在斑驳的墙壁上。这间屋子,终于清净了。 “咚咚咚。”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何雨柱眉头一皱,这大晚上的,谁还会来?他起身拉开门,门外站着的人让他有些意外。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身边是扶着她的娄晓娥。 “老太太,晓娥妹子,你们怎么来了?”何雨柱连忙侧身让她们进来。 “老婆子怕你一个人钻牛角尖,过来看看。”聋老太太走进屋,环视一圈,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了然。 娄晓娥扶着老太太坐下,自己却没坐,一双美目在何雨柱身上打量,嘴巴微微撅着,带着几分嗔怪:“你今天可真是威风,那一巴掌下去,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不过,你把许大茂那小人也给扯出来,回头他还不得把账都算我头上?” 何雨柱嗤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他算账?他有那个胆子吗?再说了,要不是你先点火,说他跟秦淮茹拉拉扯扯,我还没那么快想明白呢。这事,你得记首功。” “你…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娄晓娥被他怼得脸颊一热,跺了跺脚。 “行了,你们俩就别斗嘴了。”聋老太太拐杖往地上一顿,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她看着何雨柱,慢悠悠地说:“柱子,你今天做得对。对付秦淮茹那种喂不熟的狼,就不能心软。至于许大茂,那就是个藏在草丛里的蝎子,蔫儿坏。你以后离他们远点,省得沾上一身骚。” 老太太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何雨柱心里暖烘烘的,点了点头。 娄晓娥也收起了那份娇嗔,认真地看着他:“老太太说得对。以前…以前我们都叫你傻柱,总觉得你傻乎乎的,容易被人欺负。今天我才发现,你不是傻,你就是太善良了。” “以后别叫我傻柱了。”何雨柱看着杯子里自己的倒影,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叫何雨柱。”这三个字,他说得格外用力。 娄晓娥和聋老太太都愣了一下。她们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有些陌生。他还是那个他,可眉宇间那股憨直似乎被一种锐利和清醒取代了。 这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而是顶天立地的何雨柱。“好,雨柱。”娄晓娥轻声念了一遍,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娄晓娥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房间,突然,她眼睛一亮,落在了墙角一个崭新的木头箱子上。 那箱子做工精致,上面还有一个黄铜喇叭,跟这间简陋的小屋格格不入。 “这是…留声机?”她惊讶地走过去,手指轻轻拂过光滑的漆面。她娘家就有一台,但这台看着更新,样式也更别致。 何雨柱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有点眼力。朋友送的。”“你还会听这个?”娄晓娥更好奇了,她转头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全是探究。 在她印象里,这院里的人,消遣无非是听听评书,哼哼几句样板戏,这种西洋玩意儿,可是稀罕物。 何雨柱没说话,走过去,熟练地打开箱子,从一旁纸盒里取出一张黑胶唱片,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再落下唱针。 一阵轻微的“滋滋”声后,一段雄浑激昂的旋律从黄铜喇叭里倾泻而出。 那旋律时而低沉压抑,仿佛命运的叩门;时而高亢激越,又像是与命运不屈的抗争。 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娄晓娥彻底呆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留声机,又看看何雨柱。 这激荡人心的音乐,从这个她一直以为是粗人的厨子手里流淌出来,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和冲击,让她心头巨震。 聋老太太虽然听不懂这是什么曲子,但她能感受到音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闭上眼睛,手指随着节奏在拐杖头上轻轻敲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音乐,像柱子这个人。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屋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时候不早了,我给你们下碗面条吧。”何雨柱打破了沉默,音乐让他心情大好。 不等两人推辞,他已经转身进了旁边那用帘子隔开的小厨房。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葱油香气就飘了出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了上来,面上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撒着碧绿的葱花,简单,却香得让人受不了。 吃完面,聋老太太和娄晓娥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娄晓娥回头,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里,有感激,有好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何雨柱送她们到门口,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的中院。他刚要关门,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院子的阴影里传了出来。 “娄晓娥,大半夜不回家,在野男人屋里待这么久,你给我过来!” 许大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他死死盯着娄晓娥的背影,一张脸在朦胧的月光下扭曲得如同恶鬼。 第六十章 离婚风波,蔫坏小人 月光如水,洒在中院的青石板上,却照不透许大茂眼底的阴霾。他那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娄晓娥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刚才在何雨柱屋里那点温情和好奇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她扶着聋老太太,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许大茂。 “晓娥,你听我解释。”许大茂见她不理不睬,心里一慌,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凑了上来,“我跟秦淮茹真没什么!我就是看她家孤儿寡母可怜,街坊邻居的,帮衬一把,给她带点饭,谁知道她心思那么龌龊?” “帮衬?”娄晓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你在厂里跟她嘀嘀咕咕,挑拨她去举报雨柱,这也是帮衬? 许大茂,你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当着一套,背着一套,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决绝:“从今天起,我住老太太家,照顾老太太,你别来烦我!” “你反了天了!”许大茂的伪装被彻底撕碎,恼羞成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娄晓娥,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跟我回家!”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抓娄晓娥的胳膊。娄晓娥早有防备,身子一闪,灵巧地躲到了聋老太太身后。 “放肆!”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猛地往地上一顿,发出“笃”的一声闷响。她老人家虽然身形不高,此刻却像一堵墙,稳稳地挡在娄晓娥身前。 拐杖一横,直指许大茂的胸口,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射出的精光,比冬夜的寒星还冷。 “你想干什么?当着我老婆子的面,动我的人?” 许大茂被那拐杖尖顶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胸口直窜天灵盖。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位院里的老祖宗。 他讪讪地收回手,后退了两步,嘴里却还不服软:“老太太,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 “滚!”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何雨柱倚着门框,环抱双臂,眼神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许大茂。 “要吵回家吵去,别在我家门口狗叫,影响街坊邻居休息。”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关键抉择,触发临时任务:‘真男人的担当’。】 【任务要求:维护娄晓娥,挫败许大茂的嚣张气焰。】 【任务奖励:随机高级食材*1,‘神级刀工’熟练度+10%。】 何雨柱心中一动,嘴角的弧度更冷了。 “何雨柱,你少管闲事!我教训我自个儿老婆,关你屁事?”许大茂把火气全撒到了何雨柱身上。 “在你家是你家的事,在我家门口,就是我的事。”何雨柱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有本事在外面使,天天跟自己媳妇耍横,算什么东西?” 他上下打量着许大茂,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家伙,可不就是那只只管打鸣,从来不会下蛋的公鸡么? 想到这,他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许大茂瞬间炸了毛:“你笑什么?傻柱,你笑什么!” 何雨柱立刻收敛笑容,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喝道:“我笑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丢人现眼!赶紧滚蛋!不然我替你爸妈好好教育教育你!” 就在许大茂气得要跳脚的时候,娄晓娥从老太太身后站了出来,她看着许大茂,眼神平静得可怕,说出的话却像一颗炸雷。 “许大茂,我们离婚吧。明天,不,后天一上班,我就去厂里打申请,咱们把离婚证办了。”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许大茂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傻在了原地。就连何雨柱和聋老太太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娄晓娥会这么刚烈。 “晓…晓娥,你别闹,别闹啊…”许大茂彻底慌了,他可以跟娄晓娥吵,可以打冷战,但离婚?他想都没想过。 他现在的一切,电影放映员的体面工作,很大程度上都仰仗着娄家。要是离了婚,他许大茂算个屁! 他急忙上前,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低声下气地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咱们回家好好说,行不行?以后我都听你的!” “晚了。”娄晓娥摇了摇头,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许大茂,你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说完,她不再看许大茂那张错愕的脸,搀扶着聋老太太,头也不回地朝后院走去。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决绝而坚定。 许大茂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们走远,大脑一片空白。 他猛地转头,看到何雨柱正抱着胳膊,一脸玩味地看着他,那眼神里的得意,像根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现在斗不过何雨柱。 最终,许大茂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消失在院子的阴影里。 何雨柱心情大好地关上门,意念一动,进入了系统空间。 他看着那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和清澈的池塘,从里面捞出几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又网了一兜子青壳大虾,准备为后天的大席做准备。 …… 第二天上午,轧钢厂一车间。机器轰鸣,油污和铁屑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秦淮茹心不在焉地操作着车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昨天在院里的那一幕,像电影一样反复回放,那些鄙夷的眼神和唾骂,让她如芒在背。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干部服的身影走到了她身边。 “秦淮茹同志,你出来一下。”是李副厂长。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关掉机器。 李副厂长背着手,脸上挂着一贯的官方式微笑:“有点工作上的事要问问你,这里太吵,不方便。你跟我来一下。”他指了指隔壁的车间仓库。 秦淮茹有些犹豫,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不敢不从,只好低着头,跟在李副厂长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仓库,这里堆满了各种零件和杂物,光线昏暗,一股机油混合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吱呀”一声,李副厂长随手将仓库的铁门带上,还从里面挂上了门栓。 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神秘,一步步朝秦淮茹逼近。 第六十一章白眼狼,声名狼藉 仓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漂浮着细密的尘埃,那股浓重的机油味呛得人鼻子发酸。 秦淮茹后背贴上了冰冷的铁架子,退无可退,警惕地盯着步步紧逼的李副厂长。 “秦淮茹同志,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李副厂长在她面前两步远站定,脸上那官方式的微笑此刻显得油腻又别有深意,“昨天的事,我听说了。你举报何雨柱,这事做得对,有觉悟。不过…你搞错了。” 秦淮茹一愣,不解地看着他。李副厂长轻笑一声,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那点东西,是我让他带给我的夜宵,不算公家的。所以啊,你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你!”秦淮茹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愤怒和屈辱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她明白了,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被耍的猴!她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李副厂长,你害死我了!现在全院都知道是我举报的他,何雨柱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我一巴掌,我们两家的关系彻底完了!” “哎呦,还有这事?”李副厂长故作惊讶,随即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这何雨柱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打女人呢?不过你放心,我可没跟他说过是你举报的,是他自己猜到的吧。” 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秦淮茹的瞬间,秦淮茹像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侧身闪开。那只油腻的手落了个空。 “李副厂长,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有工作,先走了!”她几乎是逃一般地转身,一把拉开门栓,在刺眼的阳光照进来的瞬间,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李副厂长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收回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雨柱这条路断了,自己这不就是机会么? …… 一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成了最好的掩护。几个女工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眼神却不时地瞟向那间紧闭的仓库门。 “看见没?秦淮茹被李副厂长叫进去了,门都拴上了。” “还能干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呗。李副厂长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要我说,秦淮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大院里闹的那一出,可精彩了!”一个消息灵通的女工眉飞色舞地开了口,“她跑去举报傻柱从食堂偷东西!” “啊?她疯了?傻柱偷东西不都是为了接济她家吗?” “可不是嘛!这就是最恶心人的地方!人家傻柱好心好意,把她家三个孩子当亲生的养,她倒好,反手就把人给卖了!结果呢?厂长亲自去查,啥也没查出来,傻柱当着全院人的面,给了她一耳光!你说解气不解气?” “我的天…这不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吗?”“白眼狼”三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看向仓库的眼神里,鄙夷又多了几分。 就在这时,秦淮茹失魂落魄地从外面走了回来。车间里原本嗡嗡的议论声,在她踏入车间的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手里的活计没停,但那一道道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秦淮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低着头,快步走回自己的机床,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食堂后厨,中午的饭点刚过,何雨柱正哼着小曲儿,擦拭着他那套宝贝厨刀。 “柱子哥,柱子哥!”刘岚端着个搪瓷缸子,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脸上挂着憋不住的兴奋,“出大事了!现在全厂都在传,你跟秦淮茹掰了!”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手上动作不停:“这算什么大事。” 何雨柱擦刀的手一顿,终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本来就是白眼狼。这名号不错,挺贴切。” 他看着刘岚,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刘岚,以后你在厂里,见着她,就这么叫。别怕,有我给你撑腰。” 刘岚眼睛一亮,用力点了点头:“好嘞!” 看着刘岚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何雨柱心情舒畅到了极点。 秦淮茹,你不是最爱惜名声吗?不是最会演戏博同情吗?我今天就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在这轧钢厂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下午,一辆解放卡车停在了轧钢厂的大门口。 何雨柱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他惯用的几把刀具,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今天要去红星东厂掌勺,这可是个露脸的好机会。 他利索地爬上卡车的后车厢,刚一站稳,准备找个角落坐下,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车厢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蓝色卡其布工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不是许大茂又是谁? 许大茂也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这不是咱们院的大英雄,何师傅嘛。” 何雨柱斜睨了他一眼,像是看一只在脚边乱窜的耗子,嘴角一撇,懒得搭理。 这种无视,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让许大茂难受。他感觉自己卯足了劲打出一拳,却砸在了一团棉花上,憋屈得脸都涨红了。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挺直了腰杆,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却不点燃,只是那么摆着谱。 “何师傅这是高升了?能来红星东厂掌勺,可不是一般厨子能有的面子。” 许大茂的语气酸溜溜的,眼睛却瞟向卡车驾驶室的方向,似乎在炫耀什么,“不过嘛,术业有专攻。人家刘厂长请我,是来给全厂职工放电影的。 这年头,填饱肚子固然重要,精神食粮也不能缺,你说对吧?” 第六十二章可把你给盼来了! 他自顾自地笑了两声,那得意劲儿,仿佛自己不是个放映员,而是个指点江山的文化干部。 何雨柱终于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是吗?那你可得好好放,别把片子放反了,那可就不是精神食粮,是精神污染了。” “你!”许大茂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解放卡车一路颠簸,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鸣。傍晚的风带着工业区特有的铁锈和煤灰味,从车厢的缝隙里灌进来。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生着闷气,直到卡车一个急刹,稳稳停在了红星东厂的大门口。 许大茂第一个跳下车,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笔挺的工装,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口,准备接受领导的欢迎。 可他等了半天,只见一个穿着干部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满面春风地从门卫室里快步走了出来,径直越过他,热情地握住了刚下车的何雨柱的手。 “哎呀,何师傅!可把你给盼来了!”来人正是红星东厂的刘厂长,“我是老刘,欢迎欢迎!”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伸出去准备握手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刘厂长像是完全没看见他这个人,拉着何雨柱就往厂里走,边走边说:“路上辛苦了,厨房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您这位大将出马了!” 何雨柱跟着刘厂长穿过厂区,来到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前。一股浓烈的饭菜香混合着蒸汽的热浪扑面而来,这里就是东厂的大食堂。 厨房里灯火通明,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厨子正在忙活,见到刘厂长领着人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主任快步迎了上来。“厂长,这位就是轧钢厂的何师傅吧?” “没错!”刘厂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自豪地介绍道,“老贺,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何雨柱何师傅,一手谭家菜的绝活,那叫一个地道!” 贺主任连忙伸出双手:“何师傅,久仰大名,我是食堂主任,贺平。” 厨房里的厨子们也都围了上来,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审视。 何雨柱也不怯场,冲大伙儿抱了抱拳,朗声道:“各位师傅客气了,我叫何雨柱,以后大家多关照。” 简单的寒暄过后,刘厂长和贺主任领着何雨柱走到了厨房后院。 院子里,两口巨大的铁锅正架在临时砌的土灶上,旁边案板上,赫然躺着两头刚宰杀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大肥猪,每头估摸着都得有两百来斤。 “何师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刘厂长指着那两头猪,面带愁容,“明天厂里开表彰大会,全厂一千多号人都要会餐。这两头猪是全部的荤菜,您看怎么做,才能让大伙儿都吃好,吃得满意,还得显得咱们这顿饭不寒碜,分量上也得差不多,免得有人说闲话。” 这确实是个难题。一千多号人,两头猪,做成炒菜,一人分不到几片肉;做成炖菜,肥瘦不均,容易起矛盾。 何雨柱围着那两头猪转了一圈,用手按了按猪肉的弹性,心里瞬间有了谱。 他胸有成竹地抬起头:“刘厂长,贺主任,这事儿简单。咱们不做炒菜,也不做炖菜,咱们做‘红烧狮子头’。” “狮子头?”贺主任愣了一下,这道菜他听过,可没见过谁家食堂拿这个来做大锅饭的。 “没错。”何雨柱的眼睛里闪着光,“把这两头猪的肉,肥瘦按三七的比例分开,全部剁成石榴籽大小的肉粒,不能用绞肉机,必须用手剁,这样才能保证口感。 然后调味、上劲,捏成拳头大小的丸子,先炸后焖。 这样做出来,一个丸子就是一道硬菜,一人一个,不多不少,公平公正。味道上,我保证让全厂职工吃完都得咂摸咂摸嘴!” 刘厂长和贺主任听得眼睛都亮了,仿佛已经闻到了那红烧肉丸的香味。 “好!就这么办!”刘厂长一拍大腿,“何师傅,从现在开始,这后厨你说了算!所有人,都听你调遣!” 一声令下,整个后厨立刻高速运转起来。十几把菜刀同时落在案板上,发出“咄咄咄”的密集声响,如同战场上急促的鼓点。 何雨柱站在中央,沉稳地指挥着,调配肥瘦比例,指导调味细节,偶尔亲自上手示范刀工,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一众厨师心服口服。 这一夜,食堂后院灯火未熄。肉香、酱香和各种调料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在深夜的空气中弥漫。 直到东方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上千个大小均匀的肉丸才全部捏制完成,整整齐齐地码在巨大的托盘里,蔚为壮观。 天一亮,两口大锅便烧起了滚油。何雨柱亲自掌勺,将一个个肉丸小心翼翼地滑入油锅。 金黄色的肉丸在油锅里翻滚,发出“滋啦滋啦”的悦耳声响,诱人的香气瞬间炸开,飘出了食堂,飘满了整个厂区。 丸子炸至定型,捞出沥油,再放入另一口装满秘制酱汁的大锅里,用文火慢慢焖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酱汁愈发浓稠,香气也愈发霸道。 当第一锅红烧狮子头被捞出来,盛放在大铁盆里时,那红润油亮的色泽,那扑鼻而来的浓郁肉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叮!临时任务‘大厨的荣光’已完成。】 【任务奖励:经验值+200,全国粮票*50斤,力量+1,随机技能领悟*1。】 【恭喜宿主领悟技能:一级放映员(熟练度1/100)】 何雨柱正擦着额头的汗,脑海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愣在原地。 粮票和力量点数他都懂,可这个…一级放映员? 他整个人都傻了,这不正是许大茂吃饭的家伙事儿吗?系统怎么会奖励这个? 何雨柱脑子里正琢磨着这“一级放映员”的技能,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喧闹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中午时分,红星东厂的大食堂内外,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上千名工人端着搪瓷饭盆,排着长龙,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窗口那一个个码得像小山似的大铁盆。 盆里,酱红色的汤汁浓稠地挂在一个个拳头大小的丸子上,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 那股霸道的肉香,混着八角、桂皮的复合香气,像长了腿似的,钻进每个人的鼻孔里,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打滚。 第六十三章 狮子头扬威,小人醉酒 “我的乖乖,这是啥菜啊?闻着就香死个人!”“听说是轧钢厂来的何师傅做的,叫红烧狮子头!”随着窗口开始分发,人群彻底沸腾了。 一个油光锃亮、颤巍巍的红烧狮子头稳稳地落在饭盆的白米饭上,再浇上一勺浓稠的肉汁,瞬间就把白米饭染成了诱人的酱红色。 领到饭的工人,迫不及待地找个地方蹲下,用筷子小心翼翼地从丸子上拨下一小块肉。 肉质酥烂,入口即化,肥肉的油香和瘦肉的鲜美完美融合,咸中带甜的酱汁更是将味道提升到了极致。 一时间,食堂内外只剩下筷子扒拉饭盆的声音和满足的吸溜声。 许多工人吃得满嘴流油,连掉在桌上的一点肉末都舍不得,用手指拈起来塞进嘴里,脸上洋溢着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幸福。 何雨柱站在后厨门口,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年代,人们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一顿实实在在的肉,就能让他们高兴好几天。 会餐圆满结束,刘厂长和贺主任对何雨柱是千恩万谢。 晚上,刘厂长特意在厂里的小招待所摆了一桌,宴请何雨柱,厂里的几个主要领导作陪。 何雨柱刚坐下,就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末席,不是许大茂又是谁? 他下午的电影放得稀松平常,可这蹭饭的本事却是一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大茂眼看领导们对何雨柱赞不绝口,把他晾在一边,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他端起酒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刘厂长,各位领导!我,放映员许大茂,敬大家一杯!”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要表演绝活的架势,“我这人喝酒,有我自创的三步曲!这第一步,叫‘颂功德’!刘厂长您领导有方,红星东厂在您的带领下,生产搞得是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脖子一仰,一杯白酒下了肚,辣得他龇牙咧嘴。刘厂长等人碍于情面,也只好陪着喝了一口。 许大茂喝得来了劲,又倒满一杯,晃着手指头,唾沫横飞:“这第二步,叫‘表忠心’!我许大茂,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放映员,但心是向着组织的,向着各位领导的!以后但凡有需要我许大茂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又是一杯酒见底。他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眼神也开始迷离。何雨柱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直乐。这家伙,真是个天生的戏精。 “这…这第三步…”许大茂打了个酒嗝,身子晃得像不倒翁,“叫…叫‘献祝福’!祝…祝各位领导,步步高升!祝咱们厂…越来越好!” 他举着酒杯,还没送到嘴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挺挺地朝着桌子倒了下去。 “哐当”一声,盘子碗碎了一地,许大茂一头栽进一盘吃剩下的鱼汤里,人事不省。 宴席不欢而散。刘厂长看着烂醉如泥的许大茂,皱起了眉头。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胸脯:“刘厂长,没事儿,我跟他是老邻居了,我负责把他弄回去。” 深夜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吹得人骨头缝里都冒寒气。 何雨柱架着死沉的许大茂,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路过一条漆黑的胡同时,他脚步一顿,一个蔫坏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嘿嘿一笑,将许大茂拖进了胡同最深处,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把他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随后,他手脚麻利地开始扒许大茂的衣服。笔挺的工装外套、毛衣、衬衫,甚至连外裤和袜子都没放过,只给他留了一条四角裤衩。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拍了拍手,将许大茂的衣服团成一团,随手扔在了旁边的垃圾堆上。他蹲下来,拍了拍许大茂那张沾着鱼汤的脸。 “兄弟,到家了,好好睡啊。”说完,他哼着小曲儿,心情舒畅地转身离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骨的寒意将许大茂从醉梦中冻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几颗惨白的星辰,接着,是四周高耸的墙壁。 他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一股寒气瞬间从光溜溜的后背窜遍全身。 他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自己身上只剩下一条薄薄的裤衩,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鸡,蜷缩在阴冷的胡同角落里。北风一吹,他冻得上下牙直打颤。 这是哪儿?我衣服呢?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酒桌上的吹嘘,何雨柱那张带着一丝玩味的脸,最后是他“好心”送自己回家… “何!雨!柱!”一声凄厉的嘶吼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许大茂双眼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明白了,全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傻柱那个天杀的给耍了!一股混杂着羞辱、愤怒和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光着脚丫子,哆哆嗦嗦地从垃圾堆里扒出自己的衣服,也顾不上脏,胡乱套在身上,朝着四合院的方向,一瘸一拐地冲了过去。 深夜的四合院,万籁俱寂,只有几户人家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哐当!”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裹挟着一股寒风冲了进来,直奔中院何雨柱的家门。 “何雨柱!你个天杀的孙子,给老子滚出来!”许大茂的声音凄厉得像午夜的猫头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屋檐下的麻雀。 他浑身哆嗦,一半是冻的,一半是气的。 那身笔挺的工装此刻皱巴巴地套在身上,沾满了垃圾堆的污秽,头发上还挂着几片烂菜叶,脸上残留的鱼汤混着尘土,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油光,狼狈到了极点。 他抡起拳头,疯了一样砸着何雨柱的房门,那“砰砰”的巨响,像是要把门板拆了。 “开门!有种你做,没种你开门啊!你这是谋杀!差点把老子冻死在胡同里!” 第六十四章傻柱救我,要枪毙啊! 这动静,立刻惊动了院里的住户。“谁啊?大半夜的,奔丧呢?”“出什么事了?” 中院和后院的灯接二连三地亮了。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披着衣服,趿拉着鞋,几乎同时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都带着被打扰清梦的不悦。 “许大茂?你这是发的什么疯!”二大爷刘海中皱着眉头,官威十足地呵斥道。 许大茂一见两位大爷出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停止了砸门,转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何雨柱,他要杀人啊!” 他指着何雨柱紧闭的房门,声音都变了调:“他…他把我灌醉了,扒光了我的衣服,就给我留条裤衩,把我扔在小胡同里!要不是我命大冻醒了,明天你们就得给我收尸了!这院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何雨柱眼里还有没有你们三位大爷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审视。许大茂这副尊容,确实不像是装的。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柱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身上就穿着件白色的跨栏背心,似乎是被吵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院里这阵仗,一脸茫然:“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地震了?” 他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像是才看清他是谁,故作惊讶地“哟”了一声:“大茂,你这是掉粪坑里了?怎么弄成这副德行?不是把你送回家门口了吗?” 许大茂一听这话,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放屁!你把我扔胡同里了!” 何雨柱一脸无辜地摊开手:“我把你扔胡同里?许大茂,你是不是酒还没醒,说胡话呢?”他转向两位大爷,表情严肃起来,“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可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好心好意把他从厂里送回来,看他醉得不省人事,就给他扶到家门口,亲眼看他进去了我才回来的。谁知道他又跑出去干什么了。” “你胡说!”许大茂急得跳脚,“我身上的衣服就是你扒的!” “我扒你衣服?”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脸色一沉,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许大茂,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后来又跑出去干嘛了?是不是在那个黑胡同里,看见一个下夜班的女同志,就动了歪心思?” 这话一出,许大茂瞬间愣住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何雨柱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往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是不是扑上去,把人家姑娘按在墙上,还一边撕扯人家的衣服,一边脱自己的?嘴里还喊着‘小美人,别跑’?” 院子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许大茂身上。 何雨柱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要不是我听到动静不对,回去找你,一脚把你踹开,那姑娘就被你给糟蹋了!我把你打晕了,怕这事传出去你没法做人,才把你拖到一边,把你那脱了一半的衣服给扔了,想着让你吹吹冷风清醒清醒!许大茂,你倒好,反过来咬我一口?我这是救了你!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这叫耍流氓!抓住了,是要吃枪子的!” “枪…枪毙?”许大茂听到这两个字,浑身一哆嗦,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努力回想,却只有醉酒后的零星片段,黑漆漆的胡同,冰冷的地面…何雨柱说的那些细节,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可又不敢百分百确定没发生过。 毕竟,他喝多了之后,胆子是比平时大不少。 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是什么人?听完何雨柱这番有鼻子有眼的话,再结合许大茂平时那不着调的德行,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许大茂!”二大爷刘海中脸色铁青,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你真是太不像话了!伤风败俗!简直是我们四合院的耻辱!” 一大爷也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大茂啊,柱子这次是救了你一命啊。这事要是闹出去,你这辈子就完了。你怎么还能反过来污蔑人家呢?” 许大茂彻底懵了,看着两位大爷严厉的眼神,又看看何雨柱那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百口莫辩。 他知道,自己再争辩下去,只会坐实了耍流氓的罪名。那可是要枪毙的! 恐惧压倒了愤怒。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看着何雨柱,嘴唇哆嗦着:“柱…柱子哥…我…我错了,我喝多了,记不清了…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何雨柱走上前,像个长辈一样,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把他拍个趔趄。 “知道错就好。以后少喝点马尿,管好自己。这次是我,下次可就直接是派出所了。” 许大茂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家。 看着许大茂狼狈的背影,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转身对两位大爷拱了拱手:“一大爷,二大爷,没事了,都回去歇着吧。”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何雨柱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再也忍不住,一个人在屋里笑得浑身发抖。 第二天上午,阳光正好。 何雨柱昨晚睡得舒坦,哼着小曲儿从外面溜达回来,刚到中院门口,就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站在秦淮茹家门口,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敲门。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布拉吉连衣裙,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浑身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何雨柱打量了她一眼,主动开口问道:“同志,你找谁啊?” 那姑娘回过头,看到何雨柱,礼貌地点了点头:“何师傅,我找棒梗同学的家长,我是他的班主任,。” “冉老师?”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老师亲自上门家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脸上挤出笑容:“原来是冉老师,您找他有什么事吗?他妈上班去了。” 冉秋叶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叹了口气:“是这样的,何师傅。棒梗在学校又犯错了,这次性质比较严重,学校…学校可能要开除他。” 第六十五章 开除?那敢情好啊! “开除?”何雨柱的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赞许的神色,“因为什么事啊?这小子又捅什么娄子了?” 冉秋叶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清秀的脸上满是无奈和疲惫。 她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看了看,语气严肃了几分:“他把同班同学的头打破了,用石头。要不是别的同学及时拉开,后果不堪设想。被打的那个孩子,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缝了三针。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学校打架了,校长这次下了死命令,说这种害群之马,我们学校不能留。” 阳光透过院里老槐树的叶子,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丝毫不知院中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何雨柱听完,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反而点了点头,嘴角甚至还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冉老师,我说句您可能不爱听的话。这事儿,你们学校办得对!就该开除!”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这孩子,根子上就长歪了。在院里偷鸡摸狗,在外面惹是生非,家里人还护着。你们学校再不开除他,留着他过年吗?早点让他知道疼,知道怕,对他,对别的孩子,都是好事。” 这番话,说得冉秋叶一愣。 她家访过不少问题学生的家庭,见过的家长,有哭天抢地求情的,有拍着胸脯保证的,也有撒泼耍赖的,可像何雨柱这样,旗帜鲜明地支持学校开除孩子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何师傅,话不能这么说。棒梗他…他还只是个孩子,教育好了,还是能走上正途的。” 冉秋叶的职业本能让她试图辩解,尽管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棒梗那孩子,确实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何雨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了一眼秦淮茹家紧闭的房门:“冉老师,外面热,进屋喝口水吧。站在这儿说,也解决不了问题。” 冉秋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何雨柱的屋子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地面是水磨石的,擦得能映出人影。 屋里最显眼的,不是那个年代常见的伟人画像,而是一个摆在八仙桌上的老式手摇留声机,黄铜色的喇叭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这东西,让冉秋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家里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 何雨柱看出了她的兴趣,走过去,熟练地给留声机上了发条,从一旁的木盒里取出一张黑色的胶木唱片,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随着唱针落下,一阵略带沙沙声的、雄浑而激昂的交响乐,缓缓在小屋里流淌开来。 “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响曲》。”冉秋叶几乎是下意识地轻声说出了名字,她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一个轧钢厂的厨子,居然在听古典音乐? 何雨柱给她倒了杯凉白开,递过去:“冉老师也喜欢这个?” 音乐声中,冉秋叶仿佛暂时忘记了来意,她捧着搪瓷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悲怆而宏大的旋律里。 这音乐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将人从四合院的鸡毛蒜皮和市井喧嚣中瞬间抽离出来。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冉秋叶才如梦初醒,脸上微微一红:“何师傅,真没想到…你…” “快到饭点儿了,冉老师要不嫌弃,就在这儿吃口便饭吧。”何雨柱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不了不了,我就是来通知一声情况。”冉秋叶连忙摆手,站起身来,“我得回学校去了,谢谢您的水。” 何雨柱也没强留,点了点头,送她往外走。 两人刚走到院子中央,一道尖锐的哭嚎声就从院门口传了过来,由远及近。 “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天杀的学校要开除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只见贾张氏一马当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开始了自己的经典表演。 秦淮茹则是一脸憔??悴,眼圈通红,死死地拽着棒梗的胳膊,跟在后面。 棒梗梗着脖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里满是桀骜不驯。 秦淮茹一看到冉秋叶,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几步冲上来,带着哭腔:“冉老师!冉老师你可不能不管我们棒梗啊!他还小,不懂事,求求你跟校长说说,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冉秋叶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耐着性子对棒梗说: “贾梗,你知错了吗?只要你跟我回学校,去跟那位同学当面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犯,我可以再去跟校长求情。” 谁知,棒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把怨毒的目光投向了她身边的何雨柱。“我没错!是他先骂我的!我道什么歉!” 他猛地一甩胳膊,挣脱了秦淮茹的手,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嚷嚷起来,“你肯定又跟我们老师说我坏话了!你就是我们家的仇人,你巴不得我被开除!” 这一下,不仅是冉秋叶,连秦淮茹都懵了。 冉秋叶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看着棒梗那张毫无悔意的脸,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一个老师最怕的,不是学生犯错,而是学生犯了错还不知悔改,甚至颠倒黑白。 “贾梗!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厉声呵斥道。 棒梗被她吓得一缩脖子,但嘴里还在嘟囔:“本来就是…”说完,他扭头就往胡同外跑去,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棒梗!你给我回来!”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去追。她转过身,“噗通”一声,竟要给冉秋叶跪下。 “冉老师,我求求你了!你别听孩子胡说,我给你跪下了!”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冉秋叶的胳膊,让她避开了这一跪。 冉秋叶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和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只觉得一阵心力交瘁。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秦淮茹同志,你起来吧。不是我不帮他,是他自己,是他这个态度,让我没办法再教他了。这件事,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说完,她不再看秦淮茹一眼,转身快步走出了四合院,背影显得格外萧索。院子里,只剩下贾张氏的干嚎和秦淮茹压抑的啜泣声。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秦淮茹的眼泪,贾张氏的撒泼,再也无法在他心里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转身回屋,伴随着“吱呀”一声,房门缓缓关上,将院子里的一切嘈杂与悲切,都隔绝在了门外。 第六十六章 缝纫机风波,俏佳人改观 屋外的喧嚣渐渐平息,贾张氏的哭嚎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何雨柱屋里却是一片安宁,他悠闲地给自己泡了杯浓茶,茶叶在搪瓷缸子里上下翻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傍晚时分,院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哥,我回来了!”何雨水推着车,人还没进院,声音先到了。她刚从厂里下班,额头上还带着一层细密的薄汗。 一进屋,她就献宝似的从车后座解下一个用报纸包得方方正正的包裹,递了过去:“哥,给你做好了,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何雨柱接过包裹,入手分量不轻。他三两下撕开报纸,一套崭新的藏青色中山装展现在眼前。 料子挺括,针脚细密,四个口袋缝得板板正正,领口的风纪扣在灯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 “行啊,我妹这手艺,都快赶上大裁缝了。”何雨柱掂了掂衣服,真心实意地夸赞。 他脱下身上的旧工装,将新衣服套上。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藏青色衬得他皮肤更显白净,常年颠勺练出的宽肩窄腰,把这身中山装撑得笔挺有型,整个人瞧着精神头十足,像是换了个人。 何雨水围着他转了一圈,眼睛里亮晶晶的:“哥,你穿这身可真帅!比电影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 何雨柱对着窗户玻璃照了照,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身,神秘兮兮地对何雨水说:“你给哥做了身新衣裳,哥也给你准备了件礼物。” 他掀开里屋的门帘,何雨水探头一看,瞬间就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 里屋的角落里,静静地立着一台崭新的缝纫机。 黑色的烤漆机身在灯光下油光锃亮,机头上金色的“飞燕牌”三个字和一只展翅欲飞的燕子标志,显得格外惹眼。 “哥…这…这是…”何雨水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年头,缝纫机、手表、自行车,那可是结婚才敢想的“三大件”,金贵着呢。 “给你的。”何雨柱说得云淡风轻,“以后想做什么衣服,就不用再去求人了,自己在家就能做。” 何雨水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快步走过去,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冰凉的机身,那触感真实得让她心头发烫。 她猛地转过身,豆大的泪珠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就滚了下来。“哥,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买这个啊….” “你哥现在有本事了,放心吧。”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来,搭把手,把它给你搬屋里去。” 兄妹俩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抬着这台沉甸甸的缝纫机,从何雨柱的屋子穿过中院,往何雨水的房间走去。 这动静可不小,立刻就惊动了院里的各路神仙。 “哟,这是什么宝贝啊?”“是缝纫机!飞燕牌的!新的!”“我的天,傻…何师傅发大财了?” 中院里的人们像是闻着味儿的猫,纷纷从自家屋里探出头来,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羡慕。 于海棠也闻声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站在人群中,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当缝纫机稳稳当当地在何雨水屋里安放好时,门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何雨水擦干眼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正手足无措地应付着大家的七嘴八舌。 于海棠挤进屋里,拉住何雨水的手,羡慕地说:“雨水,你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个疼你的好哥哥。” 她眼波流转,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看着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角落里,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声跟三大妈嘀咕:“你瞧瞧,这又是做新衣服,又是买缝纫机的,这得花多少钱?他一个厨子,光靠那点死工资,哪儿来这么多钱?肯定是在外面捞外快了!” 三大妈撇了撇嘴:“管他呢,反正又没花咱家的钱。”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何雨柱穿上了那身崭新的藏青色中山装,脚下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头发也抹了点蛤蜊油,梳得整整齐齐。 他推着自行车刚走到于海棠家门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于海棠也正推着车出来,准备去上班。两人四目相对,于海棠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眼前的何雨柱,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一身合体的中山装更添了几分沉稳儒雅的气质。晨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哪里还是那个穿着油腻工装、说话大大咧咧的傻柱?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何…何师傅,你这是…”于海棠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去上班啊,顺路一起走?”何雨柱冲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两人并排骑着车,穿过清晨还带着些许凉意的胡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快的“咯噔”声。 “何师傅,厂里下周要开运动会,你知道吗?”于海棠率先打破了沉默。“运动会?”何雨柱还真没注意这个。 “是啊,广播站这两天都在宣传呢。听说这次奖励特别丰厚,每个项目的冠军都有一张工业券和不少奖金呢。你要不要报名参加啊?” 于海棠话音刚落,何雨柱的脑海里,那道熟悉的机械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关键事件:轧钢厂秋季职工运动会。】 【现发布随机任务:报名参加运动会,并至少获得一个项目的冠军。】 【任务奖励:经验值+500,粮票x50斤,收音机票x1,敏捷+3,随机运动向特殊技能x1。】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行啊,运动会,听着就热闹。回头我去瞧瞧。” 于海棠见他有兴趣,眼睛一亮,自告奋勇:“瞧什么呀,得参加!这样,我今天去广播站,顺便就帮你把名报了。你擅长什么?跑步还是跳高?” 第六十七章 厂长召见,神厨扬威 何雨柱想了想,系统加了敏捷,田径项目应该不在话下。“就报个一百米和一千五百米吧,活动活动筋骨。” “好嘞!包在我身上!”于海棠爽快地应下,蹬着车子的脚都轻快了几分。 两人一路到了轧钢厂大门口,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何雨柱刚推着车跨进门,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半秒。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哎,那人谁啊?瞧着有点眼熟。” “不知道啊,哪个科室新来的干部吧?真精神!” “不对,你们仔细看,那不是后厨的傻柱吗?” 这话一出,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所有人的下巴颏都差点掉在地上。眼前的男人,身姿挺拔,一身藏青色中山装剪裁得体,衬得他肩宽腰窄。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腕上还戴着一块亮闪闪的上海牌手表。他推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容地穿过人群。 这哪里还是那个穿着油腻工装,整天跟许大茂斗嘴的傻柱?这分明是哪个大领导家的公子哥下来体验生活了! 何雨柱对这些目光早已习惯,他面不改色地把车停好,径直走向后厨。 后厨里,马华正蹲在地上择菜,刘岚靠在案板上打哈欠。何雨柱一脚踏进门,两人下意识地抬头,然后动作就僵住了。 “何…何师傅?”马华手里的芹菜掉在了地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刘岚更是揉了揉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的天爷,何师傅,你这是…这是要去相亲啊?穿得这么气派!你这身行头,厂里的领导都比不上!” 何雨柱脱下中山装,小心翼翼地挂在墙上,露出里面的白衬衫。他卷起袖子,笑着说:“什么相亲,上班。人靠衣装马靠鞍,收拾利索点,精神。” 他这一收拾,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以前是藏在灶台油烟里的高手,现在却透着一股子沉稳干练的劲儿,真有几分领导的派头。 换上熟悉的白色工作服,系上围裙,那股子儒雅的气质瞬间被烟火气取代,变成了那个掌控着整个后厨的王者。 锅碗瓢盆的交响曲再次奏响,何雨柱掂着大勺,手臂肌肉贲张,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马华眼花缭乱。 临近中午,饭菜的香气刚刚弥漫开来,杨厂长的秘书小跑着进了后厨,额头上还带着汗。“何师傅,何师傅在吗?杨厂长请你过去一趟。” 后厨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身上。厂长亲自召见一个厨子,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何雨柱擦了擦手,解下围裙,跟着秘书穿过喧闹的厂区,来到了办公楼三楼的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看到何雨柱进来,立刻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何雨柱同志!你可真是我们轧钢厂的宝贝啊!” 这热情的架势,把何雨柱都给整不会了,“杨厂长,你这是…” “坐,快坐!”杨厂长把他按在沙发上,亲自给他倒了杯水,“昨天东厂那边开庆功会,你知道大家评价最高的是什么吗?不是酒,不是烟,是你做的那道‘红烧狮子头’! 人家都说,吃了一辈子红烧菜,就没吃过那么绝的!外酥里嫩,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啧啧,现在想起来,我还流口水呢!” 杨厂长一拍大腿,赞不绝口:“他们都管你叫‘神厨’!说你这一手绝活,给咱们轧钢厂长脸了!我这个当厂长的,脸上也有光啊!” 何雨柱谦虚地笑了笑:“厂长过奖了,就是一道家常菜。” “什么家常菜!这叫艺术!”杨厂长摆了摆手,“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下午下班前,你能不能再给我做一份那个狮子头?我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 “没问题,厂长。”何雨柱爽快答应。“好!”杨厂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第二件事,就是对你的奖励!像你这样的人才,不能埋没在后厨。 经过厂委会研究决定,从这个月起,将你的技术等级从六级炊事员,提升为五级炊事员!工资,也从原来的五十块,涨到六十三块五!” 六十三块五!这工资,已经跟厂里的八级钳工一个水平了!何雨柱心里一喜,面上却依旧平静:“谢谢厂长栽培。” “应该的!好好干,厂里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本事的人!”杨厂长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感觉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刚回到后厨,还没等他宣布这个好消息,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李副厂长背着手,挺着个啤酒肚,慢悠悠地踱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他的小舅子。 “何雨柱,听说你现在抖起来了?杨厂长都亲自召见你了。”李副厂长的语气酸溜溜的。 何雨柱懒得理他,拿起菜刀准备切菜。李副厂长也不生气,反而凑了上来,压低声音说:“听说你在东厂做了个什么红烧狮子头,一菜成名?这样,今天中午,也给我做一份,让我尝尝,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味道。”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的菜刀稳稳落下。“不好意思啊李副厂长,做那个菜的料,中午已经用完了。” “用完了?”李副厂长脸色一沉,“你糊弄谁呢?我刚才还看见肉联厂送新鲜五花肉过来了!怎么就用完了?”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那肉是给全厂职工做大锅菜的,不是给我开小灶的。杨厂长让我做,那是为了招待客人,是公事。你这…是公事还是私事啊?” 一句话,直接把李副厂长给噎住了。他想吃,纯粹就是自己嘴馋,哪儿算得上什么公事。 李副厂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何雨柱敢这么当面顶撞他。 他正要发作,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怒气竟奇迹般地收敛了,甚至还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何师傅,你看你,还是对上次突击检查的事有意见吧?那事是我不对,我太想当然了,我给你道个歉。咱们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朋友了嘛。” 第六十八章 你可悠着点吧 李副厂长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后厨里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前一秒还颐指气使,下一秒就点头哈腰,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孙子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上次突击检查,差点把他工作搞黄了,这梁子可结下了。现在低头,无非是馋他那口吃的。 “朋友?”何雨柱手里的菜刀在案板上轻轻一点,发出“笃”的一声脆响,“李副厂长,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厨子,哪儿高攀得上您这尊大佛。” 就在这时,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关键人物冲突,触发抉择任务!】 【选项一:答应李副厂长的要求,为其制作红烧狮子头。奖励:经验值+50,忍气吞声大礼包x1(内含窝囊气一整天)。】 【选项二:严词拒绝并痛斥李副厂长。奖励:经验值+200,李副厂长的记恨x1,后续麻烦不断。】 【选项三:巧妙化解,将皮球踢给杨厂长。奖励:经验值+500,粮票x30斤,肉票x5斤,力量+2,敏捷+1。】 何雨柱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一下。这还用选?傻子都知道选第三个。 他放下菜刀,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李副厂长,真不是我不给你做。你看,下午那份是杨厂长特意交代了,晚上有重要客人,材料都是掐着分量准备的。我要是给你做了,杨厂长那边我没法交代啊。”李副厂长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 何雨柱话锋一转,仿佛在替他出主意:“要不这样,杨厂长那份狮子头,个头大,足足有四个。晚上他招待客人,肯定也吃不完。你跟杨厂长关系那么好,都是厂领导,你去他那儿说一声,分你一个尝尝鲜,那不比我这儿给你开小灶名正言顺多了?” 这话听着是在帮忙,实际上是把李副厂长架在火上烤。让他为了口吃的,去跟一把手厂长开口?他李副厂长还要不要脸了? 可要是不去,就等于承认自己跟杨厂长关系没那么铁,或者说,自己没这个面子。 李副厂长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脸色憋成了猪肝色。他要是真去了,杨厂长会怎么看他?一个副厂长,为了口吃的,跟下属抢东西? “行…行!何雨柱,你行!”李副厂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一甩手,带着他那小舅子灰溜溜地走了。 【叮!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经验值+500,粮票x30斤,肉票x5斤,力量+2,敏捷+1!】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何雨柱感觉自己的筋骨都舒展开了,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 他拿起案板上一块半个拳头大的生姜,五指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坚硬的生姜竟被他捏出了汁水。 后厨众人看着李副厂长吃瘪的背影,一个个都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 马华更是对何雨柱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本事,三言两语就把一个副厂长给打发了,还不落半点把柄。 午饭时间,食堂里人声鼎沸,饭菜的香气和工人们的汗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独特的属于这个时代的味道。 打饭的窗口排起了长龙,何雨柱今天心情好,掌勺时手底下也大方了不少,惹得排队的工人们个个喜笑颜开。 就在这时,一个瘦削的身影,端着饭盒,默默地排在了队伍的末尾。是秦淮茹。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工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耷脑。她刻意避开了何雨柱负责的窗口,排在了刘岚那边。 队伍里立刻响起了一阵压抑的议论声。 “快看,那不是秦淮茹吗?怎么这副鬼样子了?” “你还不知道?她家棒梗在学校把人头打破了,被开除了!昨天闹到四合院,一家子撒泼打滚,难看死了。” “活该!以前傻柱对她家多好啊,接济了多少年,结果呢?人家傻柱一出事,她躲得比谁都快,典型的白眼狼!” “可不是嘛,现在傻柱翻身了,人也精神了,工资也涨了,她又想凑上来了?晚了!” 这些话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秦淮茹的耳朵里。她把头埋得更低了,攥着饭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终于轮到了她。刘岚拿着大勺,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这不是秦姐吗?今天怎么亲自来排队了?以前不都是傻…何师傅给你开小灶,或者直接有男人帮你打好饭送过去的吗?”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秦淮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着,现在没人献殷勤了,不习惯了?也是,谁敢养活你们家那一大家子吸血鬼啊!整个就是一填不满的无底洞!” 刘岚越说越起劲,手里的勺子在菜桶里搅了搅,就是不往秦淮茹的饭盒里盛。 “刘岚,行了。”何雨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带什么感情,“赶紧打饭,后面还排着队呢。” 刘岚这才撇了撇嘴,舀了一勺白菜豆腐,手腕却在饭盒上方故意一抖,大半的菜都顺着勺子边缘滑回了桶里,只剩下几片烂菜叶和一点汤水掉进了秦淮茹的饭盒。 颠勺!这是食堂里最恶心人的招数。秦淮茹看着饭盒里那点可怜的菜叶,所有的委屈、羞辱和不甘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她猛地将手里的饭票拍在台子上,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转身推开人群,哭着跑出了食堂。 “哎,这心理素质不行啊,说两句就哭了。”刘岚对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你可悠着点吧,”旁边一个相熟的女工小声提醒她,“她现在跟李副厂长可走得近,小心她去吹枕边风,给你穿小鞋。” 刘岚却满不在乎地一挺胸:“我怕她?我现在是跟着何师傅混的!何师傅连杨厂长都高看一眼,还怕他一个李副厂长?” 她转头看向何雨柱,一脸邀功的表情,“何师傅,我刚才那几下,解气不?” 何雨柱没搭理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干活。”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确实感到了一阵久违的舒畅。 看着秦淮茹那副众叛亲离、凄凄惨惨的模样,过去那些年受的窝囊气,仿佛都随着她奔逃的背影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以秦淮茹的性子,是绝不可能辞职的。离开了轧钢厂这份工作,她拿什么去养活那一大家子? 至于她的困境,她的眼泪,她的未来,都与自己再无半点关系。就像两条相交过的线,过了那个交点,便只会越走越远。 第六十九章一大爷的算盘,傻柱不接招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透过后厨的窗户,在灶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何雨柱气定神闲,正在专心致志地制作杨厂长点名要的红烧狮子头。 他选的是肥三瘦七的上好五花肉,先细切,后粗斩,让肉粒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 马华和刘岚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只见何雨柱双手如同穿花蝴蝶,刀光与肉影交错,不一会儿,一堆肉糜就变成了大小均匀、颗粒分明的肉丁。 “何师傅,我以前看老师傅做,都是直接剁成肉泥,您这……”马华忍不住好奇地问。 “剁成泥,就失了口感,吃着发死。”何雨柱头也不抬,将切好的马蹄碎和葱姜末拌入肉中,手上开始摔打肉馅,“这道菜,精髓就在于肉粒之间的空气感,入口要能感受到肉的层次。 所谓狮子头,讲究的是形似,而非神似,看着粗犷,吃着要细嫩。” 随着他一次次将肉团高高举起,再狠狠摔在盆里,发出“砰、砰”的闷响,肉馅变得愈发紧实Q弹。 随后,他双手沾水,轻巧地团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肉丸,放入温热的油锅中,小火慢炸。 “滋啦——”肉丸入锅,表皮迅速收紧,变成诱人的金黄色。一股霸道的肉香混合着葱姜的辛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后厨,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叫唤。 刘岚使劲吸了吸鼻子,满脸陶醉:“我的天,光闻着味儿就走不动道了!” 狮子头炸定型后,何雨柱另起一锅,用冰糖炒出漂亮的糖色,加入高汤、香料,再将金黄的狮子头小心翼翼地放入锅中,盖上锅盖,转为文火慢炖。 “马华,看好火,小火咕嘟一个钟头,时间到了叫我。”何雨柱擦了擦手,将剩下的事交给了徒弟,自己则搬了张小马扎,坐在门口晒起了太阳。 一个小时后,砂锅的盖子一揭开,红润油亮、颤颤巍巍的四个大肉丸子静卧其中,浓郁的香气仿佛长了手,蛮横地钻进每个人的鼻腔。 刘岚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何雨柱用勺子给马华和刘岚一人分了一小块,两人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眼睛瞬间瞪圆。 那肉,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咸中带甜,鲜香的肉汁在舌尖炸开,简直是神仙般的享受。 “马华,用饭盒装好,给杨厂长送去,就说我做的。”何雨柱吩咐道。 临近下班,何雨柱换回那身笔挺的中山装,推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走到中院许大茂家门口。 他也不敲门,只是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屋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许大茂,自行车的事,明天下午下班前,钱必须到位。不然,我就直接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同志来跟你们聊。”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许大茂探出个脑袋,脸上堆着笑:“柱子,你看这事闹的…我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嘛。” “那是你的事。”何雨柱跨上自行车,“我只管收钱。明天,最后期限。”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蹬,车子轻快地滑了出去,只留给许大茂一个潇洒的背影。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啐了一口,转身就朝着后院秦淮茹家走去。 “秦淮茹!贾张氏!开门!”许大茂拍得门板“砰砰”响。 门一开,许大茂就闪身进去,压低声音道:“傻柱刚才来下最后通牒了,明天必须赔钱,不然就报警!警察要是再上门,棒梗可就不是在少管所待几天那么简单了!” “他敢!”贾张氏一听就炸了毛,三角眼一瞪,“他自己打人还有理了?我们没钱!一分都没有!” 秦淮茹也是一脸愁苦,眼圈红着:“大茂,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哪儿拿得出那么多钱啊……” “我管你们拿不拿得出?”许大茂急了,“当初判的是我们两家共同赔偿!你们不给钱,难道让我一个人全出了?告诉你们,警察真来了,第一个抓的就是棒梗!你们自己掂量着办!”说完,他摔门而出。 屋里,贾张氏的咒骂声和孩子的哭声混作一团。 夜色渐深,各家窗户透出的灯光在院里投下昏黄的光晕。一大爷易中海家,秦淮茹正坐在小板凳上,对着一大爷和一大妈抹眼泪。 “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许大茂逼着我们给钱,我婆婆那脾气您也知道,就是不肯拿。明天傻柱真要报警,我们家棒梗可怎么办啊…他还那么小,再被抓走,这辈子就毁了…” 一大爷皱着眉头,嘬着牙花子,半晌才叹了口气:“淮茹,你先回去,这事…我想想办法。” 等秦淮茹一走,一大妈立刻就开了口:“老易,你可别去招惹柱子。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心里对秦淮茹恨着呢,你去了也是白去。” “我是院里的一大爷,这事我能不管?”易中海把旱烟袋在桌上磕了磕,站起身,“柱子再浑,也得给我这个长辈几分薄面。” 他不顾老伴的劝阻,披上外衣,径直走向何雨柱的屋子。“柱子,睡了没?” 何雨柱打开门,看见是一大爷,便让他进了屋。“一大爷,这么晚了,有事?” 易中海坐下来,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势:“柱子,我是为自行车那事来的。你看,秦淮茹家确实困难,棒梗又出了那事…这赔偿的钱,能不能先缓一缓?或者…就算了?” 何雨柱正在泡茶的手顿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易中海。 突然,他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讽刺。“一大爷,我叫你一声一大爷,是看在咱们邻里街坊这么多年的份上。我问你,这些年,我接济秦淮茹家,你劝过我吗?我因为她家惹了多少麻烦,你帮我说过一句话吗?我被关进保卫科,差点丢了工作的时候,你在哪儿?” 一连串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直戳易中海的心窝。 “现在,我凭自己本事翻身了,不想再跟那一家子吸血鬼有任何瓜葛,你倒跑来劝我大度?凭什么?就凭你年纪大?还是就凭你是个一大爷?” 何雨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煞白的易中海,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吧!你想当圣人,想找人给你养老送终,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我何雨柱,不欠你们任何人的!” 易中海被骂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好!好!何雨柱,你行!你现在是出息了,六亲不认了!” 他从兜里哆哆嗦嗦地掏出几张票子,狠狠拍在桌上:“这钱,我出了!就当我替秦淮茹还你的!你给我记住,做人不能这么没人情味!” 说完,他再也不看何雨柱一眼,猛地一甩门,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屈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第七十章两车在手,谁敢开口 何雨柱看着桌上那几张被摔得皱巴巴的票子,眼里的温度一点点冷了下去。他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这位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道德绑架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过去他何雨柱当牛做马,养着秦淮茹一家子的时候,易中海把他当成养老的备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乐见其成。如今他不愿意再当冤大头,这位一大爷就跳出来指责他六亲不认、没人情味。 在他看来,这院里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那是摆在明面上的;二大爷刘海中官迷心窍,也是人尽皆知。 唯独这个易中海,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虚伪算盘,比那两个加起来还让人恶心。 何雨柱弯腰,捡起桌上的钱,慢条斯理地抚平,揣进兜里。他没去追,也没再生气,只是走到收音机旁,轻轻一拧。 悠扬的音乐从喇叭里流淌出来,冲淡了屋里那股子令人不快的陈腐气息。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任由音符洗刷着刚才的烦躁,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空气里带着秋日的微凉。何雨柱推着车出门,正巧碰上要去上班的一大爷。两人在院里走了个对脸。 易中海的脸黑得像锅底,眼神交错的瞬间,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权当没看见。 何雨柱嘴角微撇,连个招呼都懒得打,径直推车走人。他心里清楚,易中海现在恨他入骨,但迟早有一天,这位一大爷会发现,自己今天的选择是多么明智。 到了厂里,刚停好车,一道靓丽的身影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柱子哥!搞定啦!”于海棠晃着手里的登记表,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一百米和一千五百米,都给你报上了!下周运动会,你可得给咱们宣传科争光啊!” “放心。”何雨柱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不用练,拿第一跟玩儿似的。”于海棠噗嗤一笑,只当他在开玩笑,却不知何雨柱说的是实话。 系统加持的敏捷属性,让他现在的奔跑速度,已经摸到了国内顶尖短跑运动员的门槛,参加个厂里的运动会,那还不是降维打击。 一天的工作转瞬即逝。临近下班,何雨柱刚换好衣服,准备推车回家,一个尖嘴猴腮的身影就从车棚的柱子后面闪了出来。 “柱子哥,柱子哥,留步!”许大茂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凑上来,指着旁边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那车在夕阳下闪着锃亮的光,车架上“凤凰”两个烫金大字格外醒目。 “您看,这车,凤凰牌的!比您那辆飞鸽可金贵多了!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弄到的票,这诚意,足足的!” 何雨柱瞥了一眼自行车,又瞥了一眼许大茂,不咸不淡地开口:“车我收下了。剩下的钱呢?” “钱?”许大茂的笑脸一僵,“柱子哥,你看,这凤凰牌的车要一百八十块,比你那辆飞鸽贵了二十多呢!我这都贴钱了,哪儿还有剩下的钱?” 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接被气笑了。他伸出手指,在许大茂的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你这账是怎么算的?你和棒梗砸的是我的车,判的是你们两家赔偿一辆新车,外加五十块钱。 这辆凤凰牌,就算是你许大茂赔给我的。那秦淮茹家该出的那份呢?还有那五十块钱呢?” 许大茂被戳得一个趔趄,脑子嗡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绕进去了。他想的是用一辆更贵的车,把所有的赔偿都糊弄过去,没想到何雨柱的脑子这么清楚。“柱子哥,这…这…” “这什么这?”何雨柱一把夺过许大茂手里的车把,“算不明白账就回去让你爹教教你!明天,把剩下的钱给我送过来。少一分,我照样去派出所。到时候,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一手扶着自己的二八大杠,一手推着崭新的凤凰牌,转身就走,留下许大茂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警告的声音从前方飘来:“回去告诉贾家的棒梗,再敢惹我,我就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 一个人推着两辆自行车,这在院里绝对是道独一无二的风景线。刚进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个茶缸在门口溜达,一看到这阵仗,两眼顿时放光,连忙迎了上来。 “哟,柱子,发财了啊?这怎么还多出一辆车来?”阎埠贵搓着手,眼睛在那辆凤凰牌上滴溜溜地转,“你看,你一个人也骑不了两辆,这车放着也是落灰,不如….” “不如送我妹妹小雨一辆。”何雨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她也大了,上班的总不能老挤公交,正好。” 一句话,把三大爷后面的话全给堵了回去。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干巴巴地说了句“是该给小雨备一辆”,便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何雨柱推着车继续往里走,中院里,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纳鞋底,看到何雨柱和那辆崭新的自行车,手里的针狠狠扎进了自己的指头。 她抬起头,一双三角眼里满是怨毒,那目光,恨不得在何雨柱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不远处,一大爷易中海黑着一张脸,手里的旱烟袋捏得咯吱作响,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懑。 何雨柱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昂首挺胸地推着车回了自己屋。 “砰”的一声,屋门关上,也隔绝了院里所有的纷扰。 一大爷家,易中海把旱烟袋在桌上重重一磕,对着自家老伴抱怨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一天,就抖起来了!两辆自行车!他现在眼里还有谁?自私自利,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 一大妈正在缝补衣服,闻言头也没抬,淡淡地回了一句:“他有什么错?那车本来就是人家赔给他的。再说了,人活着,不先为自己想着,难道还上赶着让别人吸血?我看柱子现在这样,挺好。” “你…你妇道人家懂什么!”易中海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推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哥,我回来了!” 何雨水背着书包,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恰好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第七十一章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何雨水一进门,就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对劲。一大爷易中海那张老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一大妈低着头缝补,连个招呼都没打。 “哥,我回来了!”何雨水的声音清脆,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一潭死水,只激起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 易中海看到何雨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手里的旱烟袋往桌上重重一顿,烟灰洒了一桌。“雨水,你来得正好!你得好好评评理,你哥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指着何雨柱屋子的方向,唾沫星子横飞:“就为了一辆破自行车,把秦淮茹家往死里逼!人家家里什么情况,院里谁不知道?棒梗刚出事,她一个寡妇上哪儿弄那么多钱?我去替她说两句好话,你猜怎么着?他把我给轰出来了!还说什么我假仁假义,说我没人情味!” 易中海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那五十块钱,我给他垫上了!就当我这个当大爷的仁至义尽!可你看看他那副德行,两辆自行车推回来,在院里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何雨柱现在出息了,六亲不认了!” 何雨水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看了一眼桌上那几张被易中海掏钱时弄得皱巴巴的票子,又看了看他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心里一阵反感。 “一大爷,”何雨水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哥被关进保卫科,差点丢工作的时候,您在哪儿?我哥被秦淮茹一家当猴耍,当冤大头使唤了这么多年,您怎么不出来评评理?现在我哥想过自己的日子了,不当那个冤大头了,您倒跳出来指责他没人情味了?” 她上前一步,目光毫不退让地直视着易中海。“棒梗砸了我哥的车,赔钱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到了您这儿,就成了我哥逼迫人家?您是院里的一大爷,不是秦淮茹家的一大爷!您这么心疼她家,那笔钱您替她家出了,我哥收了,这事就算两清。您现在又跑来跟我抱怨我哥不领您的情,这是什么道理?”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易中海被何雨水一连串的质问顶得哑口无言,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她的手都开始哆嗦。 “我只是实话实说。”何雨水拎起自己的书包,“我哥没错。他靠自己本事挣来的东西,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倒是有些人,自己心里那点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还总想站在道德高地上教训别人!” 话音落下,她再也不看易中海一眼,转身走出了这间让她感到窒息的屋子。身后,传来易中海气急败坏的咳嗽声和一大妈低声的劝慰。 何雨水快步走到自家门口,推门而入。屋里,何雨柱正坐在桌边,悠闲地听着收音机,桌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那两辆自行车,一辆靠在墙边,另一辆崭新的凤凰牌,就停在屋子中央,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 “哥。”何雨水喊了一声,刚才的火气瞬间消散了不少。 何雨柱抬眼,见是妹妹,脸上露出笑意:“回来了?正好,给你看个好东西。”他站起身,拍了拍那辆凤凰牌自行车的车座,“送你的。以后上学上班,就不用去挤公交了。” 何雨水愣住了,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她看着那辆崭新锃亮的凤凰牌,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了上来,眼圈微微泛红。“哥,这…这也太贵重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何雨柱把车把塞到她手里,“走,出去试试。”兄妹俩推着车来到院子里。何雨水扶着车把,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和兴奋。 她跨上车,脚下一蹬,车子带着清脆的铃声,轻快地在院子里滑行起来。“哥,真好骑!” “慢点!”何雨柱跟在后面,看着妹妹在月光下骑着新车,笑得像个孩子,他心里也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守护自己的亲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清脆的铃声和兄妹俩的笑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中院贾家的门帘猛地一掀,贾张氏端着一盆黑乎乎的脏水,二话不说,朝着院子中央就泼了过去! “哗啦——”冰冷的脏水带着一股馊味,劈头盖脸地泼洒开来,险些溅到何雨水的裤脚和崭新的自行车上。 “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吵!显摆你们有钱是不是?两个没人养的白眼狼,丧尽天良的东西!祝你们骑车出门就摔断腿!”贾张氏叉着腰,一双三角眼在夜色里闪着恶毒的光,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何雨水吓了一跳,赶紧刹住车。看着地上那摊污秽,闻着那股恶心的气味,她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你个老虔婆,嘴巴放干净点!谁是白眼狼?我哥接济你们家那么多年,养活你一大家子,你们说过一句好话吗?现在不给你们占便宜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看你才是院里最毒的白眼狼!”何雨水把车一停,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她指着贾张氏,声音陡然拔高:“你还有脸咒别人?你先看看你们家自己吧!你儿子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吗?现在又教出个小偷小摸的孙子,早晚跟你儿子一个下场!贾家这点香火,我看就要断在你这老东西手里了!” “你…你个小贱人!你敢咒我儿子!我撕了你的嘴!”儿子的死是贾张氏心里最深的痛处,被何雨水这么当众揭开伤疤,她瞬间就疯了。 她怪叫一声,扔掉手里的盆,转身从墙角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双眼通红地就朝何雨水扑了过来! 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却没人敢上前阻拦。眼看那根带着风声的木棍就要砸到何雨水身上,一道黑影闪过。 何雨柱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妹妹身前,一只手闪电般伸出,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了贾张氏挥下来的木棍。木棍距离他的额头,不过一寸。 贾张氏使出吃奶的力气,却发现那木棍仿佛焊在了何雨柱手里,纹丝不动。 何雨柱的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头发颤的寒意,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第七十二章老虔婆撒泼,小妹怒抽脸 夜风微凉,吹动着院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却压不住此刻凝固如冰的气氛。 何雨柱的手像一把铁铸的钳子,死死锁住那根即将落下的木棍。他那双平时或懒散或带笑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森然的寒意。 贾张氏那张肥胖的脸因用力而扭曲,青筋在额角突突直跳,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却无法让木棍再前进分毫。 “你个杀千刀的!打了小的还想打老的?棒梗被你打进少管所,秦淮茹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现在还要对我这个老婆子动手!你还是不是人!”贾张氏见状,干脆撒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了自己的拿手好戏,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何雨柱松开手,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看都懒得看地上的贾张氏一眼,只是冷冷地开口:“第一,棒梗是小偷,进少管所是咎由自取。第二,我没逼秦淮茹,是她自己欠债不还。第三,我没想对你动手,是你自己像疯狗一样扑过来。你要是再敢往我妹跟前凑,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这拳头到底有多硬。” “哥,别跟她一般见识。”何雨水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她虽然气愤,却也知道跟这种人纠缠不清,只会拉低自己的档次。 此时,院里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各家各户。窗户一扇扇被推开,人影绰绰。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披着衣服,趿拉着鞋就跑了出来,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可以算计的细节。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背着手,官架子十足地踱步而来。许大茂则躲在自家门口,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也黑着脸走了出来。秦淮茹更是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拉住还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妈!你快别闹了!赶紧跟我回去!” “我不回!”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伸出手指,隔空指着何雨柱,嘴里喷出最恶毒的诅咒,“你个断子绝孙的老光棍!你以为你现在有两辆破车就了不起了?我咒你一辈子娶不上媳妇,何家到你这儿就绝了后!” 这话如同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何雨水的心里,她再也忍不住了。何雨水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哥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贾张氏面前。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巴掌抽在了贾张氏那张布满恶毒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夜里炸开。整个四合院,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贾张氏被打得一懵,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的咒骂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文静秀气的姑娘,此刻却像一头发怒的小母狮。 “你这个老白眼狼!你有什么资格咒我哥!”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通红,声音却异常响亮,“我哥辛辛苦苦上班挣钱,养活了你们一家子多少年?你们吃我哥的,喝我哥的,连棒梗上学的钱都是我哥给的!你们有过一句感谢吗?现在我哥不给你们吸血了,你就翻脸不认人,还咒他绝后?天下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老东西!” “啊——!打人啦!杀人啦!”贾张氏反应过来后,发出一声刺破夜空的尖叫,她没有再扑上去,而是眼珠一转,身体一软,就往旁边的墙上歪歪扭扭地撞去。 可那动作看着吓人,实际上离墙还有一尺远,她就顺势瘫软在地,开始满地打滚,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何家的小贱人打死人了啊!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老头子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我让人欺负死了啊…” “雨水!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对长辈动手!”一声充满威严的呵斥传来,一大爷易中海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他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何雨水。 “长辈?”何雨水猛地转过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易中海,压抑了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一大爷,我叫你一声一大爷!可你做过一件当大爷该做的事吗?她指着我哥的鼻子咒他绝后的时候,你在哪儿?她像疯狗一样拿着棍子要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现在我不过是还了她一个耳光,你就跳出来指责我了?就因为她年纪大,她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小辈就得站着让她打,听着她骂?” 何雨水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响彻整个院子:“我哥为了秦淮茹家,背了多少黑锅,受了多少委屈,你们谁看见了?你们只看见我哥接济她们,就觉得理所应当!现在我哥不想当冤大头了,你们就全都跳出来说他没人情味!这个院里,还有一点公道吗?还有人心吗?” 这一番撕心裂肺的质问,让整个院子鸦雀无声。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想反驳,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院里的一些老人,想起何雨柱这些年的付出,再看看地上撒泼的贾张氏,眼神也开始变了。 “就是,柱子这些年确实不容易。”“这贾家老婆子也太毒了,怎么能咒人家绝后呢。”“为了这么一家子,不值当啊…”议论声虽小,却像针一样扎进贾张氏的耳朵里。 她一看风向不对,哭嚎声一收,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脸,指着何雨水: “你打我!你把我打坏了!这事没完!要么赔钱!要么咱们就去派出所!让警察来评评理!” “你还想去派出所?你还要不要脸!”易中海终于爆发了,他感觉自己这张老脸今晚被丢尽了。 他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先是泼脏水,再是拿棍子打人,现在还满嘴喷粪!赶紧给我滚回屋里去!再敢在这儿闹,我第一个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我……”贾张氏被一大爷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还想再说什么。 秦淮茹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死死拽住贾张氏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她往屋里拉。 嘴里不停地道歉:“一大爷,您别生气…我妈她糊涂了…柱子,雨水,对不起,对不起…” 随着“砰”的一声门响,这场闹剧总算收了场。院子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何雨水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何雨柱走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披在妹妹颤抖的肩膀上,将她搂进怀里,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好了,不哭了。有哥在,以后谁也别想欺负我们。”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七十三章吸血鬼的真面目,京茹的心思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院子里看热闹的人群见没戏可看,便三三两两地缩回了自家屋里,窗户一扇扇关上,只留下几道模糊的人影。 二大爷刘海中哼了一声,背着手踱了回去。三大爷阎埠贵则是一脸惋惜,仿佛错过了一个亿的买卖。 易中海站在原地,一张老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变幻不定,最后也只能重重一甩袖子,被一大妈拉着回了屋。 整个院子,又恢复了死寂。何雨水靠在哥哥的怀里,肩膀还在微微颤抖,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却像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外界的寒意和恶意统统隔绝开来。 “好了,没事了。”何雨柱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声音低沉而有力,“咱们回家。”他拉着何雨水,推着那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走回了屋里。随着“砰”的一声门响,四合院里所有的算计和纷争,似乎都被关在了门外。 屋里,灯光温暖。何雨柱给妹妹倒了杯热水,看着她通红的眼圈,心里一阵刺痛。他这个妹妹,从小就懂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哥,我…我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何雨水捧着水杯,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后怕。 “你没错。”何雨柱坐在她对面,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对付疯狗,就不能有好脸色。你今天要是软了,明天那老虔婆就能骑到我们头上来拉屎。” 他顿了顿,看着妹妹依然有些不解的眼神,决定把一些事彻底说开。“雨水,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做得太绝了,不念着以前接济秦淮茹家的情分?” 何雨水没说话,但眼神默认了。她虽然恨贾张氏,但对秦淮茹,多少还有些同情。 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情分?我告诉你什么叫情分。有一回,我从食堂带了点剩菜,想给你和老太太改善伙食,结果半路被秦淮茹瞧见了。你猜怎么着?她前脚对着我千恩万谢,后脚就跑到李副厂长那儿把我给举报了,说我偷盗厂里财产。要不是我机灵,把东西说成是喂野猫的,那天我就得被送去保卫科!” “什么?”何雨水手里的水杯一晃,热水都洒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她怎么能这样?” “她为什么不能?”何雨柱的语气冷得像冰,“在他们一家人眼里,我何雨柱就是个可以予取予求的饭票。给他们是应该的,不给就是大逆不道。我接济他们,不是因为我傻,是因为我以前觉得她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可我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她为了几块钱就能在背后捅我一刀!她们不是人,是趴在你身上吸血的蚂蟥,不把你的血吸干,是不会松口的。” 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何雨水的心上,让她对秦淮茹最后一丝同情也烟消云散。 她终于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哥…”何雨水放下杯子,抓住何雨柱的手,眼睛里满是心疼和坚定,“你别再管他们了,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你也该成个家了,给我找个嫂子,生个大胖小子,气死那帮嚼舌根的!” 看着妹妹一脸认真的模样,何雨柱心里一暖,紧绷的脸也柔和下来。 他笑着刮了一下何雨水的鼻子:“行,哥答应你,一定给你找个全天下最好的嫂子。不过现在嘛…先让你尝尝你哥的新菜,庆祝你有了新车!” 说着,他挽起袖子,走进了厨房。何雨水看着哥哥高大的背影,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 厨房里很快就响起了“笃笃笃”的切菜声。上好的五花肉被何雨柱用两把菜刀剁成了均匀的肉糜,肥瘦相间,红白分明。 加入荸荠碎、葱姜末和独家调料,用力搅打上劲,最后团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肉丸。 热锅下油,油温升腾,肉丸下锅的瞬间,发出一阵诱人的“滋啦”声。 肉丸表面迅速变得金黄焦香,被捞出后放入砂锅,加入酱油、冰糖、黄酒和香料,小火慢炖。 不到一个小时,一股浓郁到极致的肉香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霸道地钻进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何雨柱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红烧狮子头走出厨房,那肉丸色泽红亮,饱满圆润,颤巍巍地浸在浓稠的汤汁里,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哇…好香啊!”何雨水眼睛都看直了。何雨柱夹起一个放到她碗里:“尝尝。” 何雨水迫不及待地用筷子轻轻一拨,那狮子头便轻易地散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肉质和清甜的荸荠。 她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肉质软糯,入口即化,咸中带甜,肥而不腻,浓郁的肉香混合着汤汁的醇厚,瞬间在味蕾上炸开。 “好吃!太好吃了!”何雨水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哥,你这手艺,不去饭店当大厨都屈才了!” 看着妹妹吃得开心,何雨柱心里也美滋滋的。他给自己也盛了一个,剩下的用一个大碗装好,盖上盖子。 “我去后院给老太太送点过去。”何雨柱端着碗,穿过寂静的中院,来到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前。屋里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说话声。他敲了敲门。“谁啊?” “是我,柱子。”门开了,开门的竟是娄晓娥。屋里,聋老太太坐在炕上,旁边还坐着一个有些拘谨的姑娘,正是秦京茹。 “柱子来啦,快进来!”聋老太太一见是他,立马笑开了花,“哟,拿的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刚做好的红烧狮子头,给您尝尝鲜。”何雨柱把碗放到桌上,揭开盖子,那股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娄晓娥和秦京茹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柱子,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神了。”娄晓娥忍不住赞叹。 聋老太太更是直接,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大块,吹了吹就往嘴里送,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吐出来:“好吃!这肉丸子,比全聚德的烤鸭还香!” 她又给娄晓娥和秦京茹一人夹了一块。秦京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眼睛立刻就亮了,那惊艳的表情,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说吧,今儿个又怎么了?我可听见前院吵吵嚷嚷的。”聋老太太一边吃,一边抬眼看着何雨柱。 “还不是贾家那老虔婆,满嘴喷粪。”何雨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听完,把筷子一放,冷哼一声:“别搭理她,你就当院里多了条乱叫的狗。跟她置气,你就是抬举她了。你现在过得越好,她就越难受,比抽她俩耳光还管用。” “老太太,我明白。”何雨柱笑了笑,“我压根就没把她当人看。” 又陪着老太太聊了几句,眼看天色已晚,何雨柱便起身告辞。他刚走出屋门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柱子哥!”是秦京茹的声音。何雨柱停下脚步,转过身,只见秦京茹红着脸,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快步追了上来。 第七十四章寻觅良人,厂长亲临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何雨柱转过身,月光勾勒出秦京茹略显单薄的身影。她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脸颊红得像是涂了胭脂。 “柱子哥…”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在寂静的后院里却异常清晰,“我…我跟我表姐不一样。贾家那老虔婆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要是不嫌弃,我…我愿意嫁给你,给你生个大胖小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嚼舌根!”话音落下,秦京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豁出去的勇气和孤注一掷的期盼,紧紧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的眼前,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蓝色光幕悄然浮现。 【叮!检测到重要抉择,请宿主选择。】 【选项一:答应秦京茹。奖励:随身空间农场一块(10x10米)。】 【选项二:委婉拒绝。奖励:永久称号“寻觅良人”。】 何雨柱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四合院这个大染缸污染还不算太深的姑娘,语气平静地开口: “京茹,你是个好姑娘,但咱们俩…不合适。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事以后别再提了。”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瞬间斩断了秦京茹所有的幻想和勇气。 她眼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流下来。 她用力咬着嘴唇,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说完,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捂着脸,逃也似的跑回了后院。 【叮!恭喜宿主获得永久称号:寻觅良人。佩戴后个人魅力值小幅提升,增加遇到优质异性的概率。】 何雨柱摇了摇头,对于秦京茹,他谈不上讨厌,但也绝无可能。 这姑娘心眼不坏,但耳根子太软,见识也浅,真要娶回家,跟秦淮茹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戚关系,迟早是个麻烦。他转身,回了自己那间温暖的小屋。 第二天一早,天色晴朗,几缕晨光透过窗户,照得屋里亮堂堂的。何雨柱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去轧钢厂上班。 路过前院时,正巧碰见一大爷易中海在水龙头下洗脸。 “柱子,上班去啊?”易中海挤出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主动打着招呼。 何雨柱像是没听见,也没看见,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他一分。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毛巾都忘了拧干。一大妈从屋里走出来,低声问:“他没理你?” “哼,翅膀硬了,六亲不认了!”易中海重重地哼了一声,将毛巾往脸盆里一摔,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轧钢厂后厨,依旧是那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蒸汽弥漫,菜刀与砧板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混合着各种食材的香气。何雨柱正靠在门框上,指挥着众人干活,一副懒散的领导派头。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杨厂长竟亲自走了进来。 喧闹的厨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紧张地看着这位大领导。 杨厂长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最后精准地落在了何雨柱身上,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傻柱,你小子行啊!” 他走到跟前,重重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我可听说了,你那道红烧狮子头,做得是一绝! 有位大领导刚从外地回来,点名要尝尝你的手艺。下午你准备一下,带上你的家伙事,跟我去一趟。” 此话一出,马华和刘岚的眼睛顿时亮了。这可是去大领导家露脸的好机会啊! “厂长,我们能去给何师傅搭把手吗?也好学学本事。”刘岚反应最快,连忙凑上前。 不等杨厂长开口,何雨柱就摆了摆手,懒洋洋地拒绝了:“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人多了手杂,反而碍事。”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主线任务触发:征服大领导的胃。任务要求:以厨艺获得大领导的认可与赏识。任务奖励:技能点+5,随机高级食材一份。】 与此同时,副厂长李怀德的办公室里,秦淮茹正拿着手帕,对着办公桌后的男人哭哭啼啼。 “李副厂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何雨柱现在到处败坏我的名声,说我是白眼狼,吸血鬼,我在厂里都快待不下去了…”她抽抽噎噎,肩膀一耸一耸,看起来好不可怜。 李怀德一脸关切地递过去一杯水,嘴上安抚道:“淮茹同志,你别急。这事我听说了,这个何雨柱,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放心,我回头一定找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他嘴上说得义正辞严,心里却乐开了花。 何雨柱跟秦淮茹这对冤家终于掰了?太好了!傻柱这头现金奶牛,总算摆脱了秦家这个吸血的无底洞。至于敲打何雨柱?现在可不是时候,这小子最近风头正劲,连杨厂长都对他另眼相看,自己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秦淮茹千恩万谢地走出了办公室,脸上的泪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怨毒。 何雨柱,你等着,今天你让我丢的脸,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跪下来求我! 下午,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停在了轧钢厂的大门口,引来了无数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注视下,何雨柱背着自己那个装着全套宝贝刀具的布包,从容地上了车。 吉普车发出一声低吼,绝尘而去,只留下一片议论声和漫天烟尘。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驶入了一个警卫森严的大院,停在一栋雅致的独栋小楼前。这里比何雨柱住的那个大杂院,不知道清静和气派了多少倍。 何雨柱在陌生的厨房里如鱼得水,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当那锅色泽红亮、香气逼人的红烧狮子头被端上餐桌时,那位头发花白、不怒自威的大领导只是闻了一下,就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夹起一小块送入口中,眼睛瞬间一亮,连连点头:“好!好啊!这味道,醇厚不腻,入口即化,火候拿捏得炉火纯青!小同志,你这手艺,比国宴的大师傅还有特色!” 领导的夫人也是赞不绝口,一个劲儿地给老伴碗里夹菜。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兴致颇高的大领导竟拉着何雨柱,要跟他下一盘围棋。 棋盘之上,黑白交错。何雨柱执黑先行,落子如飞,棋风凌厉,很快就将白棋的一条大龙围困其中,眼看就要屠龙成功。 就在这关键时刻,他却像是没看到关键的棋筋,下了一步不痛不痒的闲棋,让白棋抓住机会,死里逃生,最后竟以半子的微弱优势反败为胜。 “哈哈哈,你这小子,棋力不错,就是性子急了点,最后一步棋要是再稳一点,我这老头子可就输了!”大领导抚掌大笑,显然对这个结果极为满意。 何雨柱只是憨厚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深藏功与名。 傍晚,夜幕低垂,天边还残留着一抹瑰丽的晚霞。何雨柱坐着来时的吉普车,回到了四合院。 院子里飘散着各家晚饭的混合味道,混杂着蜂窝煤燃烧的气味。 他刚走进中院,一阵尖利的争吵声就从许大茂家那扇紧闭的门窗里传了出来,划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许大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老实交代,今天下午跟那个狐狸精去哪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的愤怒。 第七十五章许大茂断后,傻柱神补刀 何雨柱脚步一顿,那争吵声像是两把生锈的锯子在来回拉扯,刺耳得很。他本不想理会,但娄晓娥那带着哭腔的绝望,让他心里莫名一动。 他拎着空饭盒,脚步一转,循着声音走到了许大茂家门口。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挤出来,伴随着更加清晰的叫骂声。 “不下蛋的老母鸡,娶你回来有什么用!我们许家是要传宗接代的,不是请一尊菩萨回来供着!”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响起,充满了乡野的蛮横。 何雨柱从门缝往里瞧,只见许大茂家乱作一团。一个穿着粗布褂子、满脸褶子的老太太,正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地指着娄晓娥的鼻子骂。 旁边一个干瘦老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一副事不关己又全然赞同的模样。这二位,想必就是许大茂从乡下接过来的爹妈。 娄晓娥的父母也来了,那位穿着得体的娄厂长和他夫人,此刻脸色铁青,护在女儿身前。 娄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的妈:“亲家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全怪到晓娥身上!” “不怪她怪谁?我儿子身体好得很,一顿能吃三大碗饭!肯定是她这城里娇小姐的肚子不争气!”许母嗓门更大了,那架势仿佛要把房顶掀开。 许大茂站在一旁,非但没有劝解,反而一脸不耐烦地冲着娄晓娥吼:“娄晓娥,你闹够了没有!赶紧跟我爸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你要是再敢回娘家,咱们俩就去民政局,离了算了!” 这话一出,娄晓娥的哭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那张曾经让她心动的脸,此刻只剩下狰狞和凉薄。她的心,像是被扔进了隆冬的冰窟窿里,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何雨柱再也看不下去。他“哐当”一声推开门,施施然走了进去。屋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许大茂一见是他,顿时炸了毛:“傻柱!你来干什么?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滚出去!” 何雨柱压根没理他,只是将目光投向那个还在耀武扬威的许母,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大妈,我刚在门口听了一耳朵,觉得您这话不对。您说您儿子身体好,这我可不信。”“你个外人胡说八道什么!”许母眼睛一瞪。 “我可没胡说。”何雨柱慢悠悠地走到屋子中央,环视一圈,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院里谁不知道,许大茂除了会放电影,就剩下嘴皮子利索。 养鸡场里的鸡都知道,光会打鸣不下蛋,那是肉鸡的命。可这要是换到人身上,只会打鸣不会让媳妇下蛋的公鸡,那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他顿了顿,眼神瞟向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的许大茂。“依我看,八成是许放映员这块地不行,盐碱地,种子撒下去也发不了芽。你们倒好,不怪地不行,反倒怪起种子来了。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这番话,比直接骂人还狠!简直是把许大茂的脸皮扒下来,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 “你…你血口喷人!”许大茂气得浑身哆嗦,指着何雨柱,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父许母也懵了,他们哪听过这种“歪理邪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娄晓娥的父母则惊愕地看着何雨柱,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赏。 “噗嗤”一声,娄晓娥竟被逗笑了,虽然眼角还挂着泪,但那笑容却像是阴霾里透出的一缕阳光。 她看着许大茂那张憋成猪肝色的脸,再看看他那气急败坏的父母,心中最后一点留恋也烟消云散。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许大茂:“许大茂,你不是要离婚吗?好!我成全你!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门口,谁不去谁是孙子!” 这一下,轮到许大茂傻眼了。他不过是想用离婚来吓唬吓唬娄晓娥,让她服软,哪想到她竟然当真了! “离就离!你个不下蛋的婆娘,离了你我立马找个能生的!”许大茂为了挽回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喊道。 “好啊!那我祝你早日找到一块肥沃的土地,别再让你这颗坏种子白白浪费了!” 娄晓娥昂起头,第一次用如此刻薄的语言反击,只觉得通体舒畅。 “你…你们…反了天了!”许母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就要扑向娄晓娥,却被娄厂长一把拦住。 “走!咱们走!跟这种人家没什么好说的了!”娄厂长护着妻女,看都懒得再看许家一眼。 许大茂和他爹妈,站在原地,像三只斗败了的公鸡,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许大茂死死地瞪着何雨柱,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何雨柱却只是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转身跟着娄家人走了出去。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的灯还亮着。她早就听见了动静,正拄着拐杖站在门口。 “晓娥,别哭了。离了,是好事!那样的狼心狗肺窝,不值得!”老太太拉住娄晓娥的手,轻轻拍了拍。 娄晓娥点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一次,却是释然的泪水。她看向何雨柱,郑重地鞠了一躬:“何师傅,今天…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我就是说了句公道话。”何雨柱摆摆手,一脸无所谓。 “你这可不是简单的公道话。”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精光,她看了一眼何雨柱,意有所指,“你这是帮晓娥把蒙在眼前的破布给扯下来了。有些男人啊,坏在根子上,早点看清早点脱身,是福气。” 娄晓娥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无比坚定。她知道,从今晚开始,她的人生将翻开新的一页。何雨柱看着她重获新生的模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娄晓娥,这下总算跳出火坑了。而他,也该为自己的幸福,好好谋划谋划了。 第七十六章完璧归赵,黄金到手 送走了娄家人,何雨柱刚回到中院,就看见娄晓娥提着一个皮箱,从许大茂家里走了出来。她脸上没有了泪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 她径直穿过院子,头也不回。而许大茂家那扇门,则“砰”的一声被从里面狠狠关上,仿佛在发泄着无能的怒火。 夜色渐深,寒意也愈发浓重。何雨柱刚洗漱完,正准备上床,后院却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那声音压抑而绝望,听得人心头发紧。他皱了皱眉,披上衣服,循着声音走到了聋老太太的屋前。 屋里的煤油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晕透过窗纸,映出一个蜷缩在炕边的身影。 正是娄晓娥。她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聋老太太在一旁不住地叹气,轻轻拍着她的背。 “老太太。”何雨柱在门口低声喊了一句。“柱子?快进来。” 何雨柱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混着煤烟味扑面而来。他看着哭得几乎要断气的娄晓娥,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是怎么了?不是都说好了离婚吗?”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东西…许大茂那个挨千刀的,把晓娥陪嫁过来的值钱东西都给藏起来了,不给她!” 娄晓娥抬起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声音沙哑:“我回去收拾东西,我妈给我的那个首饰盒不见了。我问他,他…他说就当是这些年给他的补偿了!还说我要是敢闹,就把我爸以前生意上的事捅出去!” 说到最后,她又气又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王八蛋!这是明抢啊!”何雨柱的火气也上来了。许大茂这孙子,真是把无耻两个字刻在了骨子里。 “要不,明天开全院大会,让大伙评评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气愤地说道。 “不行!”娄晓娥立刻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不能开大会,那些东西…不能让别人知道。” 何雨柱心里一动。 【叮!触发神级选择任务:完璧归赵。】 【任务描述:娄晓娥的嫁妆中藏有十根大黄鱼和二十根小黄鱼,此乃其家族最后的底牌。请宿主帮助娄晓娥找回这批黄金。】 【选项一:袖手旁观。奖励:无。】 【选项二:帮助娄晓娥寻回黄金。奖励:宗师级开锁技能,体质强化液x1,现金500元。】 黄金!何雨柱的瞳孔微微一缩。难怪娄晓娥不敢声张。 在这个年代,私藏黄金可是重罪,一旦被捅出去,娄家就彻底完了。许大茂这是捏住了娄晓娥的死穴,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他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娄晓娥,果断在脑海中选择了二。 “老太太,您先歇着,我跟晓娥姐说几句话。”何雨柱说着,朝娄晓娥递了个眼色,走到了屋外。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有些疑惑地跟了出去。 “晓娥姐,你跟我说实话,那盒子里是不是金条?”何雨柱压低了声音,开门见山。 娄晓娥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就要否认。 “你别紧张。”何雨柱的语气很平静,“许大茂喝醉酒的时候吹过牛,我听到过一耳朵。你放心,我不是想图谋你的东西,我就是问问,你还想不想要回来?” 娄晓娥的眼神从惊恐变成了绝望,她苦涩地摇了摇头:“怎么要?我连他藏在哪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没钥匙。那些东西…就当喂了狗吧。” “喂狗可不行,太糟蹋东西了。”何雨柱嘴角一勾,“地方我大概知道,钥匙…我也不需要。”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在娄晓娥死水一般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涟漪。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嘴唇翕动了半天,才颤抖着问:“你…你真有办法?”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何师傅…”娄晓娥的眼眶又红了,这一次却是激动和感激,“你要是真能帮我拿回来,那些东西…我分你一半!不…都给你也行!我只要争这口气!” “行了,别说这些。”何雨柱摆摆手,“你就在老太太这儿安心待着,等我消息。记住了,不管谁问,都别说漏了嘴。”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聋老太太看着重新进屋,神情却明显安定下来的娄晓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柱子跟你说啥了?” “没…没什么,就是安慰我几句。”娄晓娥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老太太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何雨柱回到自己屋里,心里已经有了全盘计划。许大茂那点花花肠子,他清楚得很。 床底下那块活板,是许大茂自己偷偷做的夹层,前世他就是从那里翻出了许大茂藏的私房钱。 至于现在,那里藏着的,可是能要了许大茂命的宝贝。 他走到窗边,悄悄掀开一角窗帘,看向中院许大茂家的方向。 屋里的灯还亮着,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灌一口。何雨柱冷笑一声,机会来了。 他耐心等着,直到许大茂屋里的灯光熄灭,整个院子彻底陷入死寂。 他估摸着时间,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确认许大茂已经醉死过去,这才开始行动。 他找出一件深色的旧衣服换上,又扯了块黑布蒙住脸,只露出一双在黑夜里格外明亮的眼睛。 准备妥当后,他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屋子。 许大茂家的门只是从里面插上了,这种老式门锁,对如今拥有宗师级开锁技能的何雨柱来说,跟摆设没什么区别。 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细铁丝,对着锁眼捅咕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闩应声而开。 屋里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许大茂的鼾声扑面而来。何雨柱闪身进去,反手轻轻带上门,径直走向里屋的床边。 他蹲下身,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伸手在床底下摸索。很快,他摸到了一块边缘有些粗糙的木板。 他用指甲扣住缝隙,稍一用力,那块活板就被无声地掀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夹层。 他将手伸进去,摸到了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子。 就在他准备将盒子拿出来的时候,床上的许大茂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水…喝水…” 何雨柱的动作瞬间僵住,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好在许大茂只是咂了咂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鼾声再次响起。 何雨柱松了口气,不再迟疑,迅速将木盒从夹层里抱了出来。 盒子入手极沉,打开一看,在月光下,黄澄澄的金条码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想了想,从里面拿出两根小黄鱼,又扔回了夹层里,然后将活板原样盖好,抹去所有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抱着沉重的木盒,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许大茂家。 回到后院,聋老太太屋里的灯竟然还亮着。他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娄晓娥。 当她看到何雨柱怀里那个熟悉的红木首饰盒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何雨柱走进屋,将盒子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他打开盒盖,满盒的金光瞬间照亮了娄晓娥那张写满震惊的脸。 第七十七章 棒梗断前程,阎家老狐狸 “这…这…”娄晓娥看着满盒的金光,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感激,而是一种再造之恩。 何雨柱将盒子盖上,推到她面前:“晓娥姐,东西给你找回来了。我从里面拿了两根小的,就当是辛苦费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娄晓娥连忙摇头,她抓起何雨柱的手,就想把整个盒子都塞给他,“何师傅,这些你都拿走!没有你,我什么都拿不回来!我只要争回这口气就够了!” “行了,拿着吧,这是你们娄家的底牌。”何雨柱把她的手推了回去,神色平静,“天不早了,你赶紧收好,明天一早就去办离婚,离了这里,海阔天空。” 聋老太太在一旁看着,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赞许的光芒,她拍了拍娄晓娥的手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何雨柱刚上班,厂里就传开了一个惊天大瓜——贾家的宝贝疙瘩棒梗,在学校偷东西被抓了个现行,直接被学校给开除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何雨柱正在后厨剔着一块大骨,手里的刀稳如磐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心里甚至没有半点波澜,反而觉得这事儿来得正是时候。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下班回到四合院,刚进中院,就撞见了一大妈。 “柱子,棒梗那孩子的事…你听说了吧?”一大妈脸上带着几分愁容,似乎想让何雨柱说几句软话。 何雨柱吹着口哨,拎着网兜里的两条大鲫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仿佛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一大妈碰了一鼻子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刚走到垂花门,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从贾家那屋传了出来,紧接着是秦淮茹歇斯底里的怒骂:“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让你偷东西!让你不学好!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嗷!妈!我错了!别打了!疼死我了!” 何雨柱停下脚步,只见秦淮茹手里挥舞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正疯了似的往棒梗身上招呼。棒梗被打得在地上满地乱滚,哭喊声惨绝人寰。 贾张氏那老虔婆扑在一旁,哭天抢地地去抢秦淮茹手里的棍子:“淮茹!你疯了!快住手!你要把他打死了啊!我的乖孙啊!” 可秦淮茹此刻就像一头发狂的母兽,双眼通红,谁也拦不住。院里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上前拉架的。 就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黑着脸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怒喝一声:“秦淮茹!住手!”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夺下了秦淮茹手里的木棍,重重地摔在地上。 棒梗得了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弹起来,像只受惊的野狗,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四合院。 “我的孙子!”贾张氏尖叫一声,迈开老腿就追,结果脚下一绊,“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院子中央,半天没爬起来。 何雨柱冷漠地看完了这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转身回了自己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外面的哭喊和叫骂,都成了他做饭时的背景音乐。不多时,屋里就飘出了浓郁的鱼香味。红烧鲫鱼,油焖大虾,再配上一盘花生米,一瓶二锅头,何雨柱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咚咚咚。”“谁啊?”“柱子,我,三大爷。”何雨柱打开门,只见三大爷阎埠贵正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瞧,鼻子还使劲嗅了嗅。 当他看到桌上那盘色泽红亮、汤汁浓郁的红烧鱼,还有那盘码得整整齐齐的油焖大虾时,两眼瞬间就直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哟,三大爷,吃了没?没吃就一块儿来点儿。”何雨柱客气了一句。 “哎,没吃呢,就等你这句话了!”阎埠贵毫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最大的鱼肚子肉,塞进嘴里,烫得直咧嘴,却又舍不得吐出来。 “柱子,你这手艺,绝了!”他含糊不清地赞叹道,眼睛却没离开过那盘虾。 何雨柱给他倒了杯酒,慢悠悠地问:“三大爷,您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事儿就直说吧。” 阎埠贵灌了口酒,这才压下嘴里的馋虫,压低声音说:“你听说了吧?棒梗那小子,在学校偷了同学的铅笔盒,里面还有五块钱,被人当场抓住,捅到了校长那儿,直接就给开除了!这下,贾家这根独苗算是彻底废了。柱子,你心里…是不是挺痛快的?” 何雨柱夹了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淡淡地开口:“谈不上痛快不痛快,别人家的事,我懒得管。我现在就琢磨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这就对了!”阎埠贵一拍大腿,“所以啊,我今天来,是给你说个正事儿。冉老师那事儿,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三大爷,这事儿您之前不是推三阻四的吗?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不瞒您说,我跟冉老师已经认识了,就不劳您费心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阎埠贵急了,放下筷子,凑近了些,“你们是认识了,可关系到哪一步了?隔着层窗户纸呢!这男女之事啊,就得有个人在中间来回传话,递个信儿,给你们创造机会,这事儿才能成!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何雨柱看着他那张写满“精于算计”的脸,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点了点头:“行,那就劳烦三大爷您当这个中间人了。” 阎埠贵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连忙又夹了一个大虾:“好说好说!不过你看…我这帮你在中间跑前跑后的,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 他搓了搓手,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以后啊,你从食堂带回来的好东西,分我一半…不,三分之一就行!你看怎么样?” 何雨柱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三大爷,我再从食堂拿东西,那我成什么了?” 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我何雨柱以前是傻,但我不打算再傻下去了。这媒,您要是乐意保,就当交个朋友。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何雨柱居然拒绝得这么干脆。 眼看这顿饭的气氛有点冷,他眼珠子一转,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你和冉老师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尽心尽力!” 一顿饭吃完,桌上的鱼和虾基本都进了阎埠贵的肚子。 他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目光落在了桌上剩下的半盘花生米上,正想开口说打包,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何雨柱厨房的案板上。 那儿放着一个大盆,盆里是刚处理干净的几条大鱼,旁边还有一个小盆,里面堆着小山似的青壳河虾,在灯光下活蹦乱跳。 阎埠贵的眼睛,瞬间又亮了。 第七十八章老好人破防,傻柱扎心窝 阎埠贵那双算盘珠子似的眼睛,此刻像是被磁铁吸住的铁屑,死死地钉在了何雨柱家厨房的案板上。 盆里那条最大的草鱼,尾巴还在“啪”地甩着水花,旁边的青壳河虾更是活蹦乱跳,每一只都透着一股鲜活劲儿。 他刚刚塞满鱼肉和虾仁的肚子,仿佛瞬间又空了出来,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响。 “柱子,你…你这是把人家鱼塘给包了?”阎埠贵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淡淡一笑:“下午闲着没事,去河边甩了两杆子,手气还行。” 这话落在阎埠贵耳朵里,不亚于平地惊雷。他自己就是个钓鱼爱好者,可一年到头也钓不到几条像样的,哪见过这等阵仗。 他眼珠子飞快地转了几个来回,脸上重新堆起谄媚的笑容,凑到何雨柱身边,搓着手,活像一只见了鸡的黄鼠狼。 “柱子,你看,冉老师那事儿,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咱们院里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帮你那是应该的!不过…这中间人办事,总得有点由头,让我能去冉老师家开口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一个劲儿地往那盆鱼虾上瞟。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老狐狸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也不点破,只是走到案板前,从盆里捞出那条最大的草鱼,用草绳穿了鳃,又随手抄起一个大海碗,满满当当地盛了一碗活虾,往阎埠贵面前一递。 “三大爷,鱼和虾你拿走。事儿,你得给我办得敞亮。要是办砸了,或者让我知道你光拿东西不办事,以后别说鱼虾,就是鱼汤都没得喝。” 阎埠贵看到那条还在挣扎的大鱼和满碗的活虾,眼睛都直了,哪还听得进后面的话。 他双手接过,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连连点头:“放心!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明天就去冉老师家给你提亲!” 提着沉甸甸的鱼虾,阎埠贵感觉脚底都生了风。 他故意不走近路,绕着中院走了一大圈。草绳穿着的大鱼在他身后一甩一甩,引得院里纳凉的邻居们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 “哟,三大爷,发财了啊?这么大的鱼!”“这虾还是活的呢!真新鲜!” 阎埠贵挺直了腰杆,脸上满是得意:“柱子孝敬的!说是让我辛苦辛苦,帮他跟冉老师的事儿掌掌眼。”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看阎埠贵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羡慕和嫉妒。 一大妈端着水盆从屋里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又听到阎埠贵那炫耀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回到屋里,将水盆重重往地上一放,对着正抽着闷烟的一大爷易中海抱怨道: “你看看!你看看!阎老三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柱子就这么大一条鱼送过去! 你呢?为了贾家那点破事,跟柱子闹成这样,图什么?现在好了,人家有好日子过了,压根不拿你当回事了!” 易中海的眼皮跳了一下,捏着烟杆的手紧了紧,却一言不发。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地响着,屋里的气氛却冷得像冰。 另一头,阎埠贵回到家,三大妈一见这鱼和虾,也是喜上眉梢。两口子凑在灯下,嘀嘀咕咕地盘算起来。 “他爸,这鱼这么大,咱们也吃不完,不如…明天拿到鸽子市卖了?至少能换个三五块钱!”三大妈提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阎埠贵一拍大腿,“这虾也别吃了,明天一块儿卖了!柱子那还有的是,等他跟冉老师的事成了,还愁没得吃?” 老两口一合计,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票子在向他们招手,乐得合不拢嘴。 夜色渐深,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何雨柱刚收拾完,正准备关门睡觉,门口却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是一大爷易中海。 他站在门口,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复杂,既有长辈的威严,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柱子,棒梗的事…是我没处理好。一大爷,跟你道个歉。”易中海的声音有些干涩,这句道歉显然是憋了很久才说出口。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连让他进屋的意思都没有,嘴角挂着一丝冷峭的弧度。 “道歉?一大爷,您是八级钳工,德高望重,我可担不起。您还是留着您的好心,多去关心关心您那快要断了香火的贾家吧。”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自己拉下老脸来道歉,换来的却是这般嘲讽。“何雨柱!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一片好心,你别不识抬举!” “好心?”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如刀,直刺易中海,“你的好心就是看着我被贾家吸血那么多年? 你的好心就是看着棒梗偷了我家的东西,还让我大事化小?易中海,我以前是傻,但我不瞎!你敢拍着胸脯说,你对秦淮茹,就一点私心都没有? 你天天接济她们家,到底是可怜她们孤儿寡母,还是想等自己老了,让秦淮茹给你养老送终啊?” 这番话,字字诛心,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扎进了易中海内心最深处,把他那层“德高望重”的伪装剥得干干净净! “你…你混账!”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的手都在哆嗦。 他一辈子都以“公道”和“正直”自居,何曾受过这等羞辱。这顶“对儿媳有私心”的帽子扣下来,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他死死地瞪着何雨柱,那张平日里威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翕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简直是…无可理喻!”最终,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猛地一甩袖子,转身愤然离去。那背影,充满了被戳破心思的恼怒和狼狈。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脸上没有丝毫得意的神情。 他知道,像易中海这种固执了一辈子的人,不把他那虚伪的面具彻底撕碎,他是不会清醒的。 “砰”的一声,屋门被关上,隔绝了院子里的一切。 屋内的鱼香味还未散尽,何雨柱给自己倒了杯水,心里一片平静。这四合院的天,怕是要变了。 第七十九章 许大茂耍赖,于海棠有约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院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何雨柱关上门,胸中的那股火气却没那么容易平息。 他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聋老太太屋里的灯光依旧从窗纸透出,像一豆温暖的橘色火焰。他想了想,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屋门虚掩着,刚一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娄晓娥压抑的啜泣声,比之前还要绝望。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推门而入。 屋里,娄晓娥瘫坐在炕边,双眼无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聋老太太坐在她旁边,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手里的拐杖一下下地点着地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老太太,这又是怎么了?”聋老太太抬起头,看到是何雨柱,重重地叹了口气:“柱子,出岔子了。晓娥今天去找许大茂办手续,那孙子…他耍赖了!” “耍赖?”何雨柱眉头一紧,“他敢?东西都拿回来了,他还有什么把柄?” 娄晓娥抬起红肿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说…他说我偷了他藏在夹层里的两根小黄鱼,说我是贼喊捉贼。要是不把那两根金条交出来,这婚…他就不离了!还要去派出所告我!” 何雨柱瞬间明白了。许大茂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发现少了东西,就反咬一口。 那两根小黄鱼,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他拿捏娄晓娥的新筹码。这孙子,真是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这事儿怨我,当时想着给你留点余地,没想到反倒让他抓住了话柄。”何雨柱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盯着何雨柱,忽然开口问了一句:“柱子,你跟奶奶说句实话,你对晓娥…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娄晓娥闻言,身子一颤,下意识地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何雨柱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坦然:“老太太,您想多了。我帮晓娥姐,纯粹是看不惯许大茂那小人得志的样儿。至于别的,我没想过。她是个好人,但不适合我。我何雨柱要找,就找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踏踏实实过日子。” 这话说得干脆利落,不带半点拖泥带水。娄晓娥眼中的那一丝光亮,悄然黯淡了下去,随即化作一抹苦涩的释然。是啊,自己这情况,谁又愿意沾染呢。 聋老太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空气里还带着一丝凉意。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走出垂花门,就撞见了拎着菜篮子的三大妈。 “哎哟,是柱子啊!上班去啦?”三大妈一见何雨柱,那张布满褶子的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老菊花,热情得有些反常,“昨儿你三大爷拿回来的鱼可真肥,那虾也新鲜!你这孩子,就是实诚!” 何雨柱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各有各的“道行”。一大爷易中海,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心里全是自己的小算盘; 二大爷刘海中,官迷心窍,就爱摆领导的谱,脑子里却没二两墨水;就属这三大爷阎埠贵,算计到了骨子里,一辈子就活在“吃亏”和“占便宜”这两件事里。 跟这种人打交道,利益交换远比感情投资来得实在。 一路骑着车,清晨的凉风吹散了心头的烦闷。到了轧钢厂大门口,自行车流汇成一片钢铁洪流,叮叮当当的铃声此起彼伏。何雨柱刚锁好车,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何师傅!” 何雨柱回头一看,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来人是于海棠,厂广播站的播音员。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下面配着一条深色长裤,衬得身段窈窕有致。 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脸上带着青春飞扬的笑容,在这灰扑扑的工厂大门口,显得格外亮眼。“于播音员,早啊。” “还叫于播音员啊,多生分,叫我海棠就行。”于海棠几步走到他面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嘴角噙着笑,“何师傅,晚上有空吗?厂工会发了两张电影票,《英雄儿女》,我想请你一起去看。” 她的话说得直接又大方,让周围几个路过的年轻工人纷纷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何雨柱心里一动。 【叮!触发神级选择任务:美人的邀约。】 【任务描述:于海棠对宿主好感度飙升,主动发出观影邀请。请宿主做出选择。】 【选项一:断然拒绝。奖励:钢铁直男称号(永久),力量+1。】 【选项二:欣然应允。奖励:魅力值+5,约会资金10元。】 这还用选?何雨柱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在脑海里选择了二。 他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看着于海棠:“那敢情好啊,正愁下班没事干呢。多谢于…海棠同志了。” 听到何雨柱改了口,还答应得这么爽快,于海棠的眼睛瞬间笑成了两弯月牙,脸颊上飞起一抹动人的红晕。 “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下班后,咱们就在厂门口这儿见,不见不散!” 说完,她像是怕何雨柱反悔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这才摆摆手,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办公楼跑去,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喜悦。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看来,自己这朵“老”鲜花,还挺招蝴蝶的。这于海棠,长得漂亮,工作体面,性格也大方开朗,比院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女人强了不止一百倍。 最关键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姑娘…是在倒追自己。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目送着于海棠那轻快的背影消失在办公楼的拐角,何雨柱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工厂高窗,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钢铁特有的味道。他推开后厨的门,一股热浪夹杂着食材的生鲜气扑面而来。 第八十章 秦淮茹递刀,许大茂接招 新的一天,从处理案板上堆积如山的肉菜开始。临近中午,食堂打饭的窗口前排起了长龙,叮叮当当的饭盒碰撞声不绝于耳。 秦淮茹端着空饭盒,却没有排队,一双眼睛在人群里搜寻着,很快就锁定了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放映员许大茂。 她莲步轻移,悄无声息地凑了过去,在许大茂身后轻轻唤了一声:“许放映员。” 许大茂正琢磨着怎么赖掉离婚的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哆嗦,回头见是秦淮茹,脸上立刻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干嘛?我可没闲钱借你。” 秦淮茹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尖刻,反而露出一副欲言又止、满是同情的神情,幽幽地叹了口气。 “许放映员,我是想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跟晓娥姐闹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傻…因为何师傅啊?” 许大茂的眼皮猛地一跳,眯起了眼睛,狐疑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秦淮茹压低了声音,身子又凑近了些,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神秘和惋惜,“晓娥姐从你们家搬出来,直接就住进聋老太太那屋了。 何师傅呢,现在可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天天往那儿跑,送鱼送虾,一待就是大半夜。院里的人,现在都传开了….”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意味深长的停顿,比任何直白的话语都更具杀伤力。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许大茂的心里。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就把所有事情串联了起来。 何雨柱为什么帮娄晓娥找东西?为什么娄晓娥一拿到东西就铁了心要离婚?为什么偏偏少了自己藏得最隐秘的两根金条?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对狗男女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合起伙来算计自己!自己不仅丢了财,头上还戴了一顶油光锃亮的绿帽子! “何!雨!柱!”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珠子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变得通红,整个人像一只要炸毛的公鸡。 秦淮茹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得计的冷光,嘴上却继续添柴:“许放映员,你可别冲动。何师傅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傻柱了,我…我算是看透他了,以后跟他一刀两断。 只是可怜我们家,棒梗没了前程,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说着,她眼圈一红,竟真的挤出几滴泪来。 许大茂胸中的怒火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浇得一滞,邪火反倒往别处窜了。 他上下打量着秦淮茹,虽然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服,但那身段依旧丰腴,眉眼间带着一股子风情。 他嘿嘿一笑,伸手就想去捏秦淮茹的胳膊:“秦淮茹,既然你跟傻柱掰了,不如跟了哥哥我?哥哥我虽然没傻柱会打架,但肯定比他会疼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秦淮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手,脸上带着几分羞恼,却又不像真的生气。 “许放映员,你正经点!你要是真有心,就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我家今天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先给我弄几张饭票,再打份好菜,不然我哪有力气跟你掰扯?” “这有何难!”许大茂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又想在秦淮茹面前显摆,当即从兜里掏出一把饭票,抽出厚厚一沓塞给她 又大摇大摆地走到打菜窗口,直接要了一份红烧肉和一份白菜炒肉片,装在饭盒里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沉甸甸的饭盒和饭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冲他抛了个媚眼,扭着腰肢便走了。 许大茂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淫笑慢慢冷却,化作一片淬了毒的阴狠。他回头望向后厨的方向,眼神像是要吃人。何雨柱,你给我等着,这夺妻之恨,我许大茂记下了! 后厨里,刘岚一边择菜,一边凑到何雨柱身边,神神秘秘地说:“柱子哥,我刚才看见秦淮茹跟许大茂在墙角那嘀嘀咕咕的,许大茂还给了她一饭盒的肉呢!这两人,指定没安好心!” 何雨柱正用汤勺撇去锅里的浮沫,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抬。 秦淮茹和许大茂,一个绿茶白莲,一个真小人,这俩要是凑到一块儿,倒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他甚至觉得这组合有点意思,不知道能闹出什么新花样来。 傍晚的下班铃声,像是冲锋的号角,工人们从各个车间里涌出。何雨柱不紧不慢地洗了手,换下工服,推着自行车来到厂门口。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于海棠早就等在了那里,她换下了白天的衬衫长裤,穿上了一条碎花连衣裙,两条麻花辫上还系了红色的丝带,俏生生地站在那,引得路过的年轻小伙子频频侧目。 “何师傅,你来啦!”看到何雨柱,她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将两张电影票递过去,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票都买好了?让你破费了。”何雨柱笑着接过票,看了一眼,是解放电影院的,演的是一部叫《秦娘美》的戏曲片。 “走,看电影前,我先请你吃饭。”何雨柱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 于海棠没有丝毫犹豫,侧身轻盈地坐了上去,双手轻轻抓住了何雨柱的衣角。 自行车穿行在下班的人潮中,于海棠坐在后座,晚风吹起她的发梢,也吹起了她嘴角的笑。 两人来到一家叫“向阳饭馆”的国营饭店,正是饭点,里面人声鼎沸。 何雨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熟络地点了一盘干炸丸子,一盘京酱肉丝,外加一个素三鲜,又要了两碗米饭。 服务员上菜时,他不动声色地塞过去两毛钱小费,服务员的态度立马热情了好几个度。 一顿饭吃得轻松愉快,于海棠叽叽喳喳地说着广播站的趣事,何雨柱则安静地听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引得她咯咯直笑。 饭后,两人沿着马路散步,走向不远处的解放电影院。何雨柱又在门口的小摊上买了一包花生和两个刚出炉的面包。 电影院里光线昏暗,银幕上咿咿呀呀的唱腔响了起来。 何雨柱对这戏曲实在欣赏不来,只觉得昏昏欲睡,而身旁的于海棠却看得津津有味,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就在何雨柱快要睡着的时候,电影情节发展到高潮,悲戚的唱腔响彻整个放映厅。 他忽然感觉自己放在扶手上的手,被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轻轻覆盖。 他侧过头,黑暗中,只能看到于海棠专注的侧脸轮廓,但那紧紧握住他的手,却泄露了她此刻所有的心意。 第八十一章棒梗偷鸡,柱子递刀 电影院里光线幽暗,银幕上正上演着一出悲欢离合的戏曲,咿咿呀呀的唱腔对何雨柱来说,无异于催眠的魔音。 就在他眼皮打架,快要与周公会面时,一只温润柔软的小手,轻轻覆在了他搁在扶手上的手背。 那触感细腻而温暖,像是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驱散了所有睡意。 何雨柱侧过头,昏暗中只能看见于海棠专注的侧脸轮廓,鼻尖小巧,睫毛在银幕光影的映照下微微颤动。 她的手握得很紧,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所有的心意都倾注在这小小的接触之中。 何雨柱没有抽回手,反而将手掌翻过来,轻轻回握住她。于海棠的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颤,握得更紧了,嘴角在黑暗中偷偷扬起一个甜蜜的弧度。 电影的后半段演了什么,两人谁也没记住。直到散场的灯光亮起,人群开始涌动,他们才像触电般松开手,脸上都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走吧,我送你回家。”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于海棠轻快地“嗯”了一声,再次侧身坐上后座。晚风习习,吹拂着路旁的老槐树沙沙作响。 自行车平稳地穿行在空旷的街道上,于海棠的双手从抓着衣角,变成了轻轻环住何雨柱的腰。 “何师傅…你现在,有对象吗?”沉默了许久,于海棠的声音贴着他的后背传来,带着一丝紧张的试探。 “以前有个不清不楚的,现在没了。”何雨柱的回答干脆利落,“正经对象,没有。” 得到这个答案,于海棠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背上,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自行车在于海棠家胡同口停下。 “那我…回去了。你路上慢点。”于海棠跳下车,两条麻花辫在身后一甩一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早点休息。”何雨柱点了点头,目送她蹦蹦跳跳地跑进胡同,直到那抹碎花裙的影子消失在拐角,他才调转车头,向四合院骑去。 夜色渐深,街道上已经没了行人,只有车轮压过石板路发出的轻微声响。 骑到离四合院不远的一个岔路口时,何雨柱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贴着墙根,鬼鬼祟祟地朝另一条黑漆漆的巷子溜去。 那身形,那走路的姿势,化成灰他都认得——棒梗!这小兔崽子大半夜不睡觉,又想作什么妖? 【叮!检测到特殊剧情,触发隐藏任务:夜半魅影。】 【任务描述:发现棒梗行踪诡秘,请宿主进行追踪,查明其意图。】 何雨柱脚下一蹬,自行车悄无声息地滑入阴影。他将车停在一棵大树后,自己则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只见棒梗熟门熟路地钻进一条窄巷,在一处带院子的平房后墙下停住了脚。院子里,隐约传来几声鸡叫。 原来是贼心不死,又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棒梗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后,便手脚并用地开始爬墙。眼看他就要翻进院子,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触发神级选择任务:窃贼的末路。】 【选项一:视而不见。贼性难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奖励:人民币5元,‘明哲保身’称号(佩戴后降低存在感)。】 【选项二:出手擒拿。亲自将棒梗抓获,并扭送至派出所。奖励:力量+2,‘正义使者’称号(佩戴后对罪恶单位造成额外威慑)。】 【选项三:借刀杀人。暗中惊动失主,让失主亲手抓获窃贼,宿主深藏功与名。奖励:魅力值+10,随机技能抽奖机会一次,贾家怨气值+1000。】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亲自抓他?脏了自己的手。让他跑了?那更不可能。这第三个选项,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我选三。”他弯腰在地上摸索了片刻,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掂了掂分量。 他眯起眼睛,瞄准了院子主人家亮着微弱灯光的窗户。手臂猛地一甩,石块在空中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 “哗啦——”一声刺耳的玻璃破碎声,在寂静的夜晚中炸响! “谁!”屋里的灯瞬间大亮,一声怒喝随之传来。 墙头上的棒梗吓得一个哆嗦,差点直接栽下来。他手忙脚乱地想从墙上溜走,可已经来不及了。 屋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提着根擀面杖就冲了出来,正是这家的主人老王。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更壮实的年轻人,是他儿子小王,手里抄着一把铁锹。 父子俩一眼就看到了正挂在墙头,进退两难的棒梗,以及他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里面还有活物在扑腾。 “好你个小兔崽子!偷鸡偷到老子家来了!”小王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棒梗的脚脖子,猛地往下一拽! 棒梗“嗷”地一声惨叫,像个破麻袋一样从墙上摔了下来,手里的麻袋也滚到一边,一只被绑住脚的芦花鸡从里面露出了脑袋。 人赃并获!小王气不打一处来,扔了铁锹,对着地上的棒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让你偷!让你偷!老子打死你个小贼! 拳头和脚底板落在肉上的闷响,夹杂着棒梗杀猪般的惨嚎,很快就惊动了左邻右舍。一扇扇窗户亮起了灯,不一会儿,院子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哎哟,这不是贾家的棒梗吗?怎么又偷东西了?” “啧啧,这孩子算是毁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二大爷刘海中也闻声赶来,他挺着肚子,背着手,官腔十足地咳嗽了两声:“都别吵了!老王,怎么回事?” “二大爷,您给评评理!这小王八蛋翻墙偷我们家鸡,被我当场逮住了!”老王指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缩成一团的棒梗,气得直喘粗气。 刘海中看了一眼地上的棒梗和那只鸡,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性质太恶劣了!我看,先把他绑起来,明天送到街道办去!绝不能姑息!”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墙外的阴影里,何雨柱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小王找来绳子,把棒梗结结实实地捆在了院子里的柱子上,他才悄然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自己那间小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叮!任务‘窃贼的末路’已完成!】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魅力值+10,随机技能抽奖机会一次。贾家怨气值已增加1000点。】 何雨柱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一饮而尽。心中的那点燥热,随着这冰凉的系统提示音,化作一片舒爽。 “使用抽奖机会。”他在心中默念。 一个金色的轮盘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飞速旋转起来。轮盘上布满了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奖励,从“一斤猪肉票”到“宗师级厨艺”,应有尽有。 指针缓缓减速,最终,在一片耀眼的金光中,稳稳地停在了一个刻着繁复拳谱的格子上。 【叮!恭喜宿主抽中特殊技能:宗师级截拳道!】 话音刚落,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和战斗本能,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何雨柱的脑海和四肢百骸。 肌肉记忆、格斗技巧、攻防理念……无数关于截拳道的精髓,深刻地烙印在他的身体里。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随意挥出一拳,空气中竟响起一声清脆的爆鸣! 那速度、那力量,与之前那个只懂得抡拳头打架的傻柱,已是天壤之别。 第八十二章战神临凡,隔院观刑 何雨柱站在小屋中央,四肢百骸仿佛被温水浸泡过,每一寸肌肉、每一条筋骨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与力量感。 他缓缓抬起手臂,五指并拢成掌,对着空气随意一切。 “呼!”一道清晰可闻的破风声,凌厉而短促,这不再是以前那种凭着蛮力打出的闷响,而是一种速度与技巧完美结合后产生的爆鸣。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架被精密调校过的杀戮机器,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简练、直接、高效的格斗哲学。 从今天起,这四合院里,谁敢再叫一声“傻柱”?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战神临凡,不过如此。 正沉浸在这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中,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先是贾张氏那独有的、穿透力极强的哭嚎声,紧接着是秦淮茹焦急的呼喊。 “棒梗!棒梗你死哪儿去了!” 何雨柱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只见秦淮茹披头散发,提着一盏昏暗的马灯,在院子里疯了似的来回乱转。 贾张氏则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从偷了她孙子的天杀的贼,骂到不让她孙子吃饱饭的黑心邻居。 何雨柱冷哼一声,放下了窗帘。 棒梗在哪?他比谁都清楚。此刻,那小子大概正被捆在隔壁院子的柱子上,吹着冷风,好好反省自己的人生呢。至于告诉秦淮茹?他没那么好心。 最好让那小子在外面冻一夜,再被扭送到少管所去,那才叫大快人心。 他躺回床上,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色灰蒙蒙的,空气里透着一股子凉意。何雨柱神清气爽地走出屋门,正撞见从前院过来的一大妈。 “柱子,起来了?”一大妈脸上带着几分愁容和尴尬,“出事了,棒梗那孩子…唉!” “怎么了?昨儿半夜就听见秦姐喊,这小子又惹祸了?”何雨柱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的惊讶。 “何止是惹祸!”一大妈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昨晚跑隔壁王家院里偷鸡,被人当场抓住了! 现在还扣在那边呢!人家院里说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要开全院大会,当众处理!” 何雨柱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凝重:“这么严重?那可不好办了。” “谁说不是呢。你一大爷和你二大爷一早就过去说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一大妈叹着气,摇着头走开了。 开全院大会?这热闹可不能不看。何雨柱眼珠一转,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锁好门,不紧不慢地踱步出了垂花门,绕到了隔壁院子。 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人声鼎沸,哭声、骂声、劝解声混作一团。他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从人群的缝隙里朝院子中央望去。 只见院子正中,棒梗被一根粗麻绳反绑在一棵老槐树上。他头发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挂着鼻涕和泪痕,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最扎眼的,是他胸前挂着一块用破纸板做的牌子,上面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五个大字——“我是偷鸡贼”。 贾张氏正撒泼打滚,抱着树干不撒手,哭得惊天动地,嘴里反复念叨着“我的乖孙”、“天杀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秦淮茹则站在一边,脸色煞白,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对着院子的主人,那个叫老王的壮汉,一遍遍地鞠躬道歉。 一大爷易中海板着脸,正跟对方院里的几个长辈低声商量着什么,试图息事宁人。 而二大爷刘海中则背着手,挺着官架子,时不时清清嗓子,说几句“要严肃处理,也要给出路”之类的官话。 “赔钱!必须赔钱!我们家那只老母鸡,正下蛋呢!还有我家的玻璃,我儿子的精神损失费!”老王的儿子小王指着棒梗,情绪激动地吼道。 何雨柱看着这出好戏,只觉得通体舒泰。 他像个真正的看客,冷静地欣赏着每一个角色的表演,尤其是秦淮茹那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在他看来,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虚伪可笑。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他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人群,转身回了自家院子。 刚进院,就看见小当和槐花两个小丫头正站在贾家的屋檐下。小当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而更小的槐花,则怯生生地抓着姐姐的衣角,一双大眼睛里满是饥饿和害怕,小脸冻得有些发白。 槐花的目光与何雨柱对上了,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何雨柱脚步顿了一下,看着那双清澈又胆怯的眼睛,他脸上的冷漠稍稍融化了一丝,对着槐花,嘴角扯出一个算不上温暖、却也不再冰冷的微笑。 但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同情归同情,可这贾家,就是一个无底洞。他不是救世主,更不想再当那个任人吸血的傻柱。 他关上门,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卧了两个荷包蛋。浓郁的肉汤香味很快就从门缝里飘了出去。 吃着热气腾腾的早饭,他听到院门响动,一大爷和二大爷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子晦气。 面汤的最后一滴热气滑入喉咙,何雨柱放下碗筷,浑身舒坦。 院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哭泣声由远及近。他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贾张氏半搀半拖着棒梗,像拖着一袋破烂。 棒梗的脑袋耷拉着,双眼紧闭,脸上青紫交加,嘴角还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脖子上那块写着“我是偷鸡贼”的纸牌已经摘下,但那份屈辱仿佛烙印在了他灰败的脸上。 秦淮茹跟在后面,头发散乱,双目无神,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关严了房门,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碗筷。贾家的悲欢,与他何干?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是三大爷阎埠贵。 “柱子,吃着呢?”阎埠贵探进半个身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在屋里扫了一圈,目光在何雨柱那干净的饭碗上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计算那碗面条和荷包蛋的成本。 第八十三章刘海中作妖,傻柱嗅阴谋 “刚吃完,三大爷有事?”何雨柱擦了擦桌子。 “没事,就过来跟你唠唠。”阎埠贵搓着手,一脸神秘地凑了过来,“棒梗那事,你听说了吧?隔壁院可真够狠的,挂牌子游街示众啊!啧啧,这孩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他说着,脸上却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三大妈在自家门口扬声补充道:“何止啊!老王家说了,那只老母鸡是正下蛋的芦花鸡,加上被砸的玻璃、他儿子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林林总总算下来,要秦淮茹赔三百八十块钱!” 三百八十块!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砸进水里,让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一瞬。 这年头,一个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一百块,这笔钱对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天文数字,更别提贾家这个无底洞了。 “三天之内拿不出钱,就直接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去!”三大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阎埠贵咂了咂嘴,精明地分析道:“我看啊,这事悬了。秦淮茹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去?” 话音刚落,就见秦淮茹失魂落魄地从中院走了出来,径直扑到了一大爷易中海的门前,带着哭腔哀求着。一大爷开了门,听了几句,便连连摇头。 “淮茹,不是我不帮你。上次给你垫的钱,你一大妈到现在还有意见。 这三百八,数目太大了,我实在没法开口啊。”易中海的声音里满是为难,“要不…要不你去找找二大爷?他现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兴许有办法。”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抹了把泪,踉踉跄跄地朝着后院二大爷家走去。 看着这一幕,阎埠贵眼中精光一闪,压低声音对何雨柱说:“柱子,瞧见没,一大爷这是把球踢给刘海中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何雨柱只是淡淡一笑,没接话。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易中海这是被秦淮茹吸血吸怕了,借坡下驴呢。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办公楼下,许大茂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竹篮,鬼鬼祟祟地等在角落。 篮子里装着些腊肉、干菌子,但在最底下,沉着一块用红布包裹的硬物。很快,李副厂长挺着肚子从楼里走了出来。 “李厂长!”许大茂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一点老家的土特产,给您尝尝鲜。” 李副厂长瞥了他一眼,又掂了掂篮子的分量,脸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小许啊,有心了。” 许大茂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厂长,有点小事,想请您帮个忙…是关于后厨何雨柱的…” 李副厂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拎着篮子,慢悠悠地走了。许大茂直起身子,望着李副厂长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冷笑。 中午时分,食堂后厨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何雨柱正擦拭着一台老式收音机,这是他从废品站淘换来的宝贝。 砂纸打磨掉锈迹,换上新的电子管,那台破旧的机器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何师傅!”于海棠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两条麻花辫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像一只快乐的蝴蝶飞了进来。 “你还真把它修好了?”她好奇地看着那台收音机。 何雨柱笑了笑,轻轻一扭旋钮,一阵“滋啦”声后,收音机里传出了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清晰洪亮的声音。 两人搬了两个小马扎,坐在后厨的角落里,一边听着广播,一边小声聊着天,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气氛温馨而宁静。 下午下班,何雨柱推着车,于海棠轻盈地跳上后座。自行车刚骑进四合院,就见阎解成从院里跑了出来。 “何叔,海棠姐,快点!二大爷通知了,马上开全院大会!” 夜幕降临,院子中央拉起了电灯,昏黄的灯光下,三张桌子拼在一起,几位大爷正襟危坐。 二大爷刘海中坐在正中间,清了清嗓子,官威十足地敲了敲桌子。 “都安静!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为了一件大事!”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扫过院里稀稀拉拉的众人,“就是关于秦淮茹家,棒梗偷鸡需要赔偿三百八十块钱的问题!” 话音一落,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他家孩子偷东西,凭什么开全院大会?” “就是,二大爷该不会是想让大伙儿捐钱吧?我可一分没有!” 许大茂抱着胳膊,靠在自家门框上,阴阳怪气地喊道:“二大爷,这可是三百八,不是三块八!谁家有这个闲钱去填别人家的窟窿啊?” 刘海中脸色一沉,重重一拍桌子:“都嚷嚷什么!我叫大家来,是商量解决办法,不是让你们来发牢骚的!” 何雨柱站在人群后方,冷眼看着台上装腔作势的刘海中,又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满脸期盼又忐忑的秦淮茹。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刘海中这只老狐狸,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主动替秦淮茹出头,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他眯起眼睛,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这老东西,又要作妖了。 院子中央,那只孤零零的电灯泡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 刘海中挺着他那标志性的肚子,官腔十足地开口:“咱们四合院,历来都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一家有难,八方支援!秦淮茹同志家现在遇到了困难,我们作为邻里,是不是应该伸出援手,帮她渡过这个难关?” 他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了锅。 “凭什么呀?他家儿子偷东西,凭什么要我们全院掏钱给他擦屁股?” “就是!三百八十块,我攒一年都攒不下!我家孩子还等着钱买布做新衣裳呢!” 许大茂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框上,扯着嗓子喊道:“二大爷,您这算盘打得可真精。感情不是花您的钱,您不心疼是吧?” 刘海中被众人一顿抢白,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正要发作,许大茂却话锋一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不过嘛,大家伙儿也别急着反对,我得先跟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咱们二大爷,现在可不是以前的二大爷了!” 第八十四章刘主任上任,傻柱掀桌子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才得意洋洋地公布答案: “从今天起,咱们二大爷,正式被厂里提拔为轧钢厂保卫科副主任了!以后大家见了,得改口叫刘主任!” 保卫科副主任!这几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院子里轰然炸响。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交头接耳的声音瞬间大了起来。 那年头,保卫科的权力可不小,查个户口、抓个投机倒把、处理个打架斗殴,都是他们分内的事。 得罪了保卫科的人,以后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刘海中见状,满意地咳嗽了两声,享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摆了摆手:“小许说得没错。以后在院里,大家还是叫我二大爷,听着亲切。但在外面,就得叫我刘主任了。” 他这番话,名为谦虚,实则是在确认自己的新身份,那股子官威,已经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 许大茂立刻像哈巴狗一样凑了上去:“刘主任,您看,您现在是咱们院里官最大的人,以后这全院大会,理应由您来主持!一大爷年纪也大了,该歇歇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挤出个笑容,摆了摆手:“海中能力强,以后院里的事,他多操心是应该的。” 刘海中得意地瞥了易中海一眼,重新坐下,重重一拍桌子:“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咱们就继续说捐款的事!这是体现咱们院集体荣誉感的时候!” “我不同意。”一个清冷而坚定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何雨柱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站到了灯光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桌子后面的刘海中:“他家孩子犯法,凭什么要全院的人给他买单?别说你是保卫科副主任,你就是玉皇大帝,也没这个道理。” 许大茂立刻跳了出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傻柱!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不服刘主任的领导?你一个破厨子,信不信刘主任一句话,就让你在厂里待不下去!” “你再叫一声破厨子试试?”何雨柱的目光猛地转向许大茂,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笼罩过去。 那眼神,让许大茂后半截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竟没敢说出口。 刘海中见状,连忙打圆场:“柱子,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也不是强迫,自愿,自愿嘛。”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威胁,“当然了,谁家还没个三灾六难的?今天你帮了别人,明天别人才能帮你。这笔钱,我个人先带头出二十!就算…就算借给秦淮茹的!” 他把“借”字咬得特别重,把捐款的性质巧妙地偷换了概念。 “刘主任高风亮节!我许大茂也出二十!”许大茂立刻跟上,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嗤笑一声,看着许大茂:“你这么爱出风头,这么有能耐,干脆把剩下的三百四十块一个人全包了呗?也让大家伙儿看看你许放映员多有面子。” 许大茂被噎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秦淮茹“噗通”一声,跪在了院子中央,泪水涟涟,声音哽咽:“各位街坊邻居,我求求你们了…这钱算我借的,我给你们打欠条!我以后做牛做马,砸锅卖铁也一定还给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棒梗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何雨柱心头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指着秦淮茹,厉声喝道:“你少在这演戏!他偷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只是个孩子?现在要赔钱了,你就让全院的人替他承担后果?秦淮茹,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会教好他的!我发誓!我以后一定把他看好!”秦淮茹哭着保证,不停地磕头,“求求大家了,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吧…” “行了!”刘海中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对着众人道,“这是借钱,不是捐钱!三大爷,你拿本子记账,谁家出了多少,都记清楚了!现在,大家自愿上前来交钱吧!” 他嘴上说着自愿,可那双眼睛却像鹰一样扫视着每一个人,仿佛在说,谁要是不交,就别怪我这个保卫科副主任不客气。 院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犹豫和挣扎。钱,舍不得出;官,得罪不起。一时间,谁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就在这气氛凝固到极点的时候,后院的方向,传来一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怒喝。 “谁都不许给!傻柱说得对,这钱不能出!”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小当的搀扶下,一步一步,颤巍巍地走进了灯光里。 老太太满脸寒霜,拐杖在青石板上“笃笃”作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刘海中的心上。 昏黄的灯光下,聋老太太那布满皱纹的脸庞如同被岁月雕刻的岩石,每一道沟壑里都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她由小当搀扶着,拐杖在青石板上“笃笃”作响,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砸在刘海中刚刚膨胀起来的官威上。 “我还没死呢,这院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厂里芝麻绿豆大的官来当家做主了?”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却清晰,目光如炬,直刺刘海中。 刘海中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刚挺起的腰板不由自主地塌了下去,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保卫科副主任?在外面或许能唬住人,可在这位活了快一个世纪,见过军阀、见过鬼子、见过解放军的老祖宗面前,屁都不是。 “老太太说得对!”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立刻引起一片附和。 “就是,凭什么让咱们掏钱!” “偷东西还有理了?” 第八十五章老祖宗定调 聋老太太拐杖一顿,院子里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她浑浊的眼睛扫过跪在地上的秦淮茹,没有一丝怜悯:“贾家的媳妇,你别跪了。你家男人活着的时候,我敬他是条汉子。可他死了,你们孤儿寡母,过的什么日子,全院都看着呢。孩子没教育好,走了歪路,那是你当娘的责任。想让全院的人替你这份责任买单,没这个道理!” 她又转向刘海中和许大茂,拐杖尖点了点他们:“还有你们两个。一个新官上任,想烧把火立威;一个上蹿下跳,想拍马屁。行啊,你们有能耐,你们心善,这三百八十块,你们两家出!谁也别眨眼!”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脸比哭还难看,刚刚掏出来的二十块钱,此刻像是烫手的山芋,塞也不是,收也不是。 “你个老不死的!你偏心!你就向着傻柱!”贾张氏见势不妙,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指着聋老太太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就是个老糊涂,早该死了!” “你给我闭嘴!” “跟谁说话呢!” 没等何雨柱发作,院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街坊先炸了锅,纷纷指着贾张氏呵斥。 一大爷易中海更是脸色铁青,厉声喝道:“贾张氏!给老太太道歉!” 贾张氏被这阵仗吓得一哆嗦,看着周围一双双愤怒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众怒。 她不情不愿地缩着脖子,对着聋老太太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我…我不是那意思…” 聋老太太根本不看她,只是最后一次重申:“这钱,院里一分都不会出。谁要是真有钱没处花,就自己掏腰包。行了,天不早了,都散了吧!” 老太太说完,在小当的搀扶下,转身就走,留下一个不容置疑的背影。 刘海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场精心策划的“立威大会”,就这么被搅黄了。 他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他一言不发,猛地推开桌子,黑着脸钻回了自己屋里,“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散了散了!”二大妈尴尬地喊了一嗓子,也灰溜溜地溜了回去。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看着许大茂悻悻地收回那二十块钱,又看了一眼紧闭的二大爷家房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事没完。 今晚过后,秦淮茹、刘海中、许大茂这三股原本各怀鬼胎的势力,怕是要拧成一股绳,共同对付自己了。不过,那又如何?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了。 他转身回屋,关上门,将院里的凄风冷雨隔绝在外。 夜色更深了,几片枯叶在晚风中打着旋儿落下。院子里的灯熄了,只剩下各家窗户透出的零星光亮。许大茂刚要进屋,一个黑影幽灵般地闪到了他面前。 “许大茂…”是秦淮茹。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绝望的颤音。 许大茂吓了一跳,看清是她,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你找我干嘛?我可没钱借给你!” “我不要三百八….”秦淮茹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你借我二百,不,一百八!只要一百八十块!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只要你肯借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许大茂的小眼睛里瞬间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秦淮茹,昏暗的光线下,她虽然头发散乱,面带泪痕,但那俏丽的脸蛋和丰腴的身段,依旧散发着惊人的魅力。 一股邪火从他小腹升起。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猥琐的暗示:“秦淮茹,这可是你说的。钱,我有。不过….”他伸出手指,轻轻勾了一下秦淮茹的下巴,“我这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你拿什么来还?” 秦淮茹身体一僵,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一想到还在隔壁院受罪的儿子,她咬碎了牙,闭上了眼睛,声音细若蚊蝇:“只要你把钱给我…我…我就是你的人…” “好!这可是你说的!”许大茂大喜过望,飞快地跑回屋,从一个铁盒子里数出了一百八十块钱,塞到秦淮茹手里。 他搓着手,猴急地就想去拉秦淮茹的胳膊:“钱给你了,现在….” 秦淮茹却像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后退一步,将钱死死攥在怀里,转身就跑,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院门外。 “哎!秦淮茹!你给我回来!”许大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他追了两步,秦淮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臭娘们儿!你敢耍我!”许大茂气得直跳脚,对着漆黑的夜空低声咒骂。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又想起秦淮茹刚才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里又气又痒。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亏了,但又好像没完全亏。这笔账,他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第二天清晨,天色灰蒙,几片残云挂在天上,透着一股子凉意。秦淮茹果然把棒梗给领了回来。 她手里那一百八十块钱,加上东拼西凑,又去跟王家磕头作保,总算是把这事暂时压了下去。 棒梗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脖子上那块写着“小偷”的牌子虽然摘了,但脖颈处被绳子勒出的红印子还清晰可见。 他眼神里没有半点悔改,反倒藏着一股子怨毒,瞥向院里邻居的目光,活像一头受了伤的小狼崽子。 何雨柱刚打完水准备做早饭,正好看见这一幕。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心里却是一沉。 这孩子,根子上已经烂了。这次是偷鸡,下次呢?怕是要捅出天大的娄子。 午后的轧钢厂,阳光有些懒洋洋的。食堂后厨里,饭点的喧嚣已经散去,只剩下锅碗瓢盆偶尔碰撞的清脆声响。 何雨柱正哼着小曲,用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着灶台,灶台被他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 “砰!”一声巨响,后厨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木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第八十六章刘主任设局,傻柱再发威 刘海中挺着肚子,身穿一身崭新的干部制服,领口的风纪扣扣得死死的,胸前一枚崭新的保卫科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他身后跟着四个同样穿着制服的保卫科干事,一个个横眉立目,气势汹汹地堵住了门口。 整个后厨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紧张的气味。 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他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何雨柱身上,官腔十足地开了口: “何雨柱,有人举报,今天中午食堂的饭菜有问题,导致多名工人上吐下泻!现在,我代表厂保卫科,正式对后厨进行调查!” 他声音洪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报复的快感。 “从现在开始,厨房封锁,晚餐全部取消!所有后厨人员,原地待命,配合调查!” 何雨柱放下抹布,直起身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看着眼前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刘主任,嘴角微微撇了一下: “刘主任,饭菜有问题,应该找医生化验,你带人来我厨房,是想亲自尝尝,看看哪个菜把你吃坏了?” “放肆!”刘海中被噎得脸上一红,怒斥道,“何雨柱,注意你的态度!我现在是代表厂里执行公务! 我怀疑,这是一起严重的责任事故,甚至不排除有人恶意投毒!” “投毒?”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刘主任,说话要讲证据。 全厂上千人吃饭,偏偏就你说的几个人吃坏了肚子?这事,我得找杨厂长问问清楚。” “不用找了。”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从刘海中身后传来。 李副厂长挺着他那标志性的肚腩,慢悠悠地从门外踱了进来,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杨厂长去市里开会了。 厂里现在的大小事务,暂时由我全权负责。” 他走到刘海中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却像毒蛇一样盯着何雨柱:“何雨柱同志,刘主任也是为了厂里的安全生产着想。 既然出了问题,就要一查到底。你作为后厨的负责人,理应积极配合,而不是在这里妨碍公务。”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哪是什么食物中毒,分明是许大茂送礼,李副厂长点头,刘海中出头,三个人合伙给他挖的一个坑。 昨晚院里丢的面子,今天就要在厂里找回来。 刘海中见有李副厂长撑腰,胆气更壮了。 他大手一挥,指着何雨柱,对身后的手下命令道:“何雨柱拒不配合调查,还顶撞领导,我看他嫌疑最大!把他给我带回保卫科,隔离审查!” 那四个保卫科干事对视一眼,面露难色。傻柱的名声在厂里谁不知道?那可是一拳能打倒一头牛的主儿。 “你们几个,聋了?”刘海中见手下不动,脸上挂不住了,“他敢反抗,就是暴力抗法,罪加一等!给我上!” 何雨柱眼神一冷,扫过那几个蠢蠢欲动的保卫科干事,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你们想清楚了,谁的爪子碰我一下,我就给他掰折了。” 四个干事被他这眼神一瞪,心里发毛,脚步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半步。 “废物!一群废物!”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新官上任的威严被挑衅得荡然无存。 他一把推开身前的人,自己冲了上去,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我亲自抓你!” 他伸出肥硕的手,就想去抓何雨柱的衣领。 电光火石之间,何雨柱动了。 他身子微微一侧,让过刘海中扑过来的身子,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刘海中的胳膊,左脚在他脚下一绊,腰部猛地发力! 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只听“噗通”一声闷响,刘海中那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嗷——”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刘海中嘴里爆发出来,响彻了整个后厨。 他躺在地上,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肥猪,手捂着后腰,疼得满地打滚,冷汗瞬间就湿透了那身崭新的制服。 “我的腰…我的腰断了!” 李副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何雨柱敢当着他的面动手,而且下手这么狠。他立刻厉声喝止了准备冲上去的保卫科人员:“都住手!” 他走到何雨柱面前,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字一顿地宣布:“何雨柱!你无视厂规厂纪,公然殴打领导干部,性质极其恶劣!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即日起,撤销你后厨班长的职务,留厂察看!罚你去一号车间劳动改造,什么时候思想改造好了,什么时候再说!” 一号车间,改造。 这六个字从李副厂长嘴里吐出来,带着一股子宣判的意味。 整个后厨死寂一片,只剩下刘海中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呻吟。 “厂长!这事儿不能怪我师父!”马华急了,一步跨了出来,护在何雨柱身前,“饭菜都是大家一起做的,凭什么只罚我师父一个人!” “是啊,李副厂长,您要罚就连我们一块儿罚!”刘岚也跟着站了出来,小姑娘脸涨得通红。 李副厂长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怎么?你们也想去车间改造改造?” 一句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两个年轻人心头的火。他们不是怕吃苦,可要是丢了食堂的工作,在这个年代,跟要了半条命没什么区别。 “行了,你们俩都给我闭嘴。”何雨柱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反常。 他伸手,慢条斯理地解下身上那件穿了多年的白色厨师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擦得锃亮的灶台上。 他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这地方乌烟瘴气的,我早就不想待了。以后这后厨,你多操心。” 他这番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反倒像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