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的柯学恋爱指北》 第1章 重逢与案件 烛光在晶莹的香槟塔间流转跳跃,将整个空间晕染成一片朦胧的金色,无数光点如同碎钻,洒在我妻月咲微微颤动的眼睫上。 花瓣纷纷扬扬自空中洒落,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甜香,仿佛连呼吸都带着蜜糖般的质感。 他站在长长的红毯尽头,看着站在光影中心的那个身影——笔挺的白色礼服勾勒出熟悉的轮廓,降谷零的金发在烛火下仿佛融化的黄金,令他心动神摇。 司仪庄严而温和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无论贫穷还是富有……” 我妻月咲几乎听不见后续的字句,整个世界都模糊起来,只有眼前人是清晰的。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被绑在拱门上的气球,每一个深情的注视,每一句温柔的誓言,都在向他注入名为“幸福”的氦气,轻盈地、不可控制地向上飘浮。 膨胀的满足感让胸腔发烫,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完全等不及司仪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高喊: “我愿意!” 话音落下,他看见降谷零转过头,眼中盛满温柔笑意,向他伸出手,而他也奔了过去,抬起手,指尖即将相触—— “滴滴滴滴滴滴——!” 尖锐的闹铃声刺穿了这场幻梦。烛光、香气、祝福的低语……名为幸福的气球就这样脆弱的……砰然炸开。 我妻月咲猛地睁开眼,瞳孔里残留的光彩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空虚。 他手臂一挥,那聒噪的闹钟便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砰”地撞在贴满照片的墙壁上,又滚落在地。 又是梦啊…… 他习以为常地坐起身,胸腔里还残留着梦境带来的、虚假的充实感,此刻却转化为尖锐的钝痛。目光落在墙面上,那里密密麻麻贴满了同一个男人的照片——偷拍的、剪报上的、模糊的、清晰的……全都是降谷零。 我妻月咲赤脚走过去,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照片上降谷零的脸庞,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他的半张脸隐没在清晨的阴影里,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黏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真是过分啊……” “是因为我太让你放心了,才会被这样轻易地丢下吗?” 指尖用力到近乎按进墙壁,他侧过头将发烫的脸颊紧紧贴上冰凉的照片,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自他耳根蔓延开来,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等我找到你,一定……” 后半句化作无声的呢喃,消散在唇边。但那无声的视线却依然粘稠,紧紧锁定在照片中的身影上,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渴望。 “滴滴——滴滴——”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一室诡异的静谧,我妻月咲缓缓拿起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晦暗不明的脸。 [你让我打听的人有线索了,今晚米花小学旁边的Mystery餐厅见,包厢205。——佐藤健] 短暂的死寂后。 “哈…哈哈……” 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我妻月咲的瞳孔剧烈收缩着,握着手机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细微的颤抖从指尖传递到全身。 “终于……终于……” 他抬起头,眼中所有的阴郁和偏执在瞬间燃烧成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嘴角勾起一个扭曲的弧度: “终于找到你的消息了,零酱。” …… “终于找到这个人的消息了,我妻君。”佐藤健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他很神秘,我可是费了好大劲——” 他还没说完,对面的男人就一把将照片抢了过去,急切地看向照片上的人影,眼中迸发出惊喜的神色:“是他!真的是他……” 我妻月咲抬起头,目光死死锁定佐藤健怀中的手提包,嘴上说着:“我就知道佐藤君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可那眼神却灼热到恨不得把他的手给烧掉,自己把包抢过来。 佐藤健被这眼神看得有些不适,心头闪过一丝微妙的违和感。可是再细看,对方又好像还是那个和里世界格格不入的无害美人。 “佐藤君?” 对面发出催促的声音。 “啊,你、你先验验货。”佐藤健这才如梦初醒般从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 一个晃眼,文件袋就到了对面男人手中。 我妻月咲急切地打开文件翻阅: 【姓名:安室透;身份:情报商;经常出没于米花一带,具体身份不明,疑似某跨国犯罪组织成员……】 果然……他果然是去做了卧底,我妻月咲想起四个人的毕业典礼和他踪迹全无的消息。只有成为官方卧底,才会让一个警校第一突然查不到任何的过往。 米花——原来在这么近的地方,我妻月咲默默将这个熟悉的地名重复一遍,忍不住露出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佐藤健心中莫名打了个突,明明过去美人的笑容总能牵动他的心神,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心生寒意。 可是一看到这张让他心驰神往的脸,那点怪异的感觉又被他抛诸脑后:“这已经我找到最详细的消息了,怎么样,我妻君?” “我很满意。”我妻月咲抬起头,眼神仍停留在资料上,“尾款会给你多打一些的。” 他反复阅读这短短的几行字,好似能够借此亲眼看到心爱之人这七年的经历。 “你满意就好,钱倒是次要的。”佐藤健看着对面的人,面露担忧,“只是……你找的这个人,太过危险了。” “他不是你以为的普通人,别看只是个情报商,他手上可没少沾染鲜血,我妻君这样的人若是太过关注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妻月咲微微皱眉,感觉这人有些没眼色。 零酱就算在里世界也是最优秀的,哪里轮得到区区一个黑中介在这里嚼舌根? 他正要不满地开口,颈间的吊坠突然振动起来。 我妻月咲瞳孔一缩,当即抬手握紧吊坠,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吊坠的振动上,完全顾不上反驳。 这枚吊坠里放着一个成对的感应器,是他在毕业前自己制作的。而另一个,则被他放进手表里,送给了降谷零,或者说是现在的安室透。 难道他现在就在这家餐厅吗…… 我妻月咲有些不敢置信:苦苦寻觅这么久的人,居然就这样碰见了? 佐藤健见他垂下眼眸,似在因他的话而沉思,便乘胜追击:“或许你会觉得追寻这样的人更有刺激感,但也要循序渐进不是?人身安全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我妻月咲终于抬起头,却并未看他,而是直接扭头看向包厢门—— 房门严丝合缝,遮挡住了视线。 我妻月咲抿了抿唇,没眼色的家伙还在他耳边苍蝇一样的嗡嗡直叫,让他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不如考虑考虑我,如果你想要更了解里世界的一切,我也可以带你……” “抱歉,我去趟卫生间。”我妻月咲不耐烦地打断他,站起身就要走向门口。 吊坠的振动越来越剧烈了,说明他的爱人已经与他近在咫尺,他怎能容忍他们被这一扇门阻隔? 佐藤健见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显然并不想要去“上厕所”的样子,不免有些急切,下意识起身就要握住他的手腕:“等等,你还没……啊!” 我妻月咲眼神一凛,当即将他的手腕反扣,力道大得近乎能把手腕扭断,又赶在对方惨叫前一个手刀将人劈晕。 脱口而出的痛呼戛然而止,佐藤健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我妻月咲甩了甩手,表情嫌弃,目光依然没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匆匆从包厢离开。 …… “不愧是毛利老师,刚才的推理实在是太精彩了!”安室透推开餐厅大门,夸赞道,“也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达到您这种程度。” “啊哈哈哈哈——你还有得学呢!不过不必自卑,你小子也算有几分天赋啦!”毛利小五郎双手叉腰大笑着,跟着安室透走进餐厅。 毛利兰走在父亲身后,听着他的吹嘘,有些不好意思:“爸爸给您添麻烦了,安室君。” “哪里,能请毛利老师吃饭是我的荣幸。”安室透摆摆手,带着他们落座,“毛利老师给我这个机会,我该感谢才是。” “哈哈哈——你很有眼光哦,小子!” 点单期间,毛利小五郎被几句话哄得喜笑颜开,拍着安室透的肩就差跟他称兄道弟了,安室透也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各种奉承话术不要钱地吐露出来,更是将人哄得晕晕乎乎。 就在气氛渐入佳境时,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突兀响起。 “不好意思,请问这位先生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安室透微妙地僵硬了一瞬,慢慢扭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雌雄莫辨的长发美人,他双手合十,一双漂亮的眼睛闪动着期待的光芒,定定注视着他。 两相对视,安室透清晰地从那双眼底捕捉到了熟悉的偏执与贪婪。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他很难不做出如此怀疑,毕竟我妻月咲的“前科”实在太多。 早年对方没少对他进行包括但不限于装定位、跟踪、威胁和他走得近的人等一系列疯狂行为,也就是在上警校之后才收敛了不少。 安室透打量着他,想要确定对方是否故态复萌,视线在扫过那疑似是刻意解开的领口时微微顿了顿。 这下意识的停顿让他心道不妙,果不其然,我妻月咲脸上泛起了红晕,声音也愈发甜腻起来:“……先生?我可以知道先生的名字吗?” 天呐~零酱、零酱在看我……零酱果然心里有我…… 我妻月咲心中的小人捧着脸,不住感叹这命运的红线。 在失去零的日子里,他的理智与情感一直在不断拉锯,降谷零为他搭建的秩序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崩塌,被压抑许久的、属于“我妻”的疯狂本能在时隔多年后即将破土而出。 然而就在这摇摇欲坠之时,他们相遇了。 果然……他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哪怕中间出了些许小差错,也终有一日会重逢。 “当然可以。”安室透被他看得笑容都有些僵硬起来,“我叫安室透,你呢?” “我妻月咲。” 对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语带催促:“那我们加个line?” 安室透:“……好。” 一旁的江户川柯南目露疑惑。 ——不对劲,安室这家伙虽然长相非常沾花惹草,但像这种搭讪他向来是会拒绝的。 更何况…… 柯南的视线扫过桌前那人脖颈上的凸起。 虽然脸看着雌雄莫辨,但这人明显是个男性,他不信安室看不出来。 为什么不拒绝?难道他的身份有什么特殊性吗? 安室透感知道了小侦探探究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嘴角。 拒绝? 他要是敢拒绝,我妻分分钟疯给你看! 现在可不比当年,过去这么久,他也无法确定我妻月咲是否依然坚守当年的约定,是否还愿意为了他……压抑自己。 他只能先想办法将人稳住,再来慢慢打探。 我妻月咲看着他拿出手机,笑容逐渐加深。 对,就是这样……零酱,就算换了个身份,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 他如此期待着—— “啊——死人了!!!” 我妻月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第2章 贴贴与破案 房间内灯光昏黄,洁白的桌布被打翻的汤汁洇出一片褐色。一个男人倒在桌上,紧握餐叉。 安室透仔细观察着凶案发生的现场,眼神略过桌面倾洒的汤汁,在餐叉上停顿下来。 我妻月咲看着安室透专注的神情,却不是对着自己,心里像是有虫子在啃噬。 在走进包厢前,安室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可现在…… 他眼含恶意地扫了一眼男人的尸体,轻微地拽了拽对方的衣角。 “我妻君?不要乱来——” 安室透感受着身后人的手隔着一层布料,与身体若即若离地滑落至腰间,玩笑似的警告了他一眼。 零酱……在看着我…… 我妻月咲的身体因兴奋而有些战栗,他的眼神炽热,好似眼底蕴藏着火光。 两人的眼神对视了一瞬,安室透便一脸了然。 面前的粉毛猫比以往有所长进,但依然耐不住寂寞。 果不其然,他很快便听到对方的声音。 “透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妻月咲声音越发低哑含糊,带着轻微的颤抖,“我…我第一次见…凶案……有点害怕。” 安室透闻言,回想起以前一起追查凶手时,月咲总是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眼角有些抽搐。 七年的时间……能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吗?还是……太入戏了。 他有些无奈,像是看装可怜的猫咪一样看着我妻月咲。 面前的人一只手有些害怕地挡在下半张脸前,眼圈微红,眼泪似掉未掉的噙在眼中。 “没关系,你站在我身后就好了。” 瞧见对方好似尾巴耷拉、湿漉漉的样子,安室透心里有些异样。 他下意识向着前侧迈了一步,挡在我妻月咲身前。 我妻月咲感受着安室透的关怀,身体因兴奋而有些战栗。 他在关心我—— 他的视线终于回到了我身上! 我妻月咲难耐地捂住眼睛,视线一片黑暗,而安室透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却越发清晰。 “谢谢你,透君。”他轻柔地说道。 我是不是被迷惑了,安室透背后一紧,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无论是不是都没有关系,我都会肩负好教育的责任和义务…… 他咪起眼睛,打量着我妻月咲—— 我妻月咲的手部挡在脸前,灯光透过指缝,在脸上形成一道稀疏的投影,隔绝了安室透的视线。 …… 柯南站在门口,感到十分怪异。 既对死者倒下的姿势感到怪异,也对安室透的行为感到奇怪。 一直以来拒绝搭讪的人,不仅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还直接允许称呼名字……甚至处处关照? 柯南探究的看了一眼我妻月咲,想要看穿他的特殊之处。 “又到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出场的时候了。”毛利小五郎没有在意场上奇怪的气氛,十分自信地站出来,“这种小案子,很简单嘛。” “毛利老弟,怎么又是你啊!”目暮警官挤进餐厅的包厢内,“你真要去神社除一除晦了。” “不过,这次真的要靠你了。”目暮警官补充道,“我们目前锁定了三个嫌疑人,和死者大江先生吃饭的小松先生,服务员川木先生,还有……旁边的我妻先生。” “什么?我妻先生刚刚和我们在一起呀。”毛利兰听到最后一位嫌疑人,吃惊地说道。 她本能地扭头寻找我妻月咲,却见他站在安室透身后,湿漉漉的眼神里满是害怕。 像是没有听主人的劝告,下雨天出去玩却被雷声吓到的小猫。 “我妻?先生?”毛利小五郎后知后觉问道,“我妻桑居然是男人吗!” 柔和的灯光洒在我妻月咲的发丝上,衬着雌雄莫辨的面孔越发模糊,像是某种柔软的植物。 毛利兰对着毛利小五郎无奈的叹了口气,“爸爸!你这样很不尊重人家!” “没关系的,毛利小姐。”我妻月咲低下头,语调柔软又带着几分颤抖,“经常有人认错,我已经习惯了。” 安室透在听到我妻月咲的名字的瞬间,心中的靴子高高挂起。 他心知,我妻月咲的“前科”太多,从小到大有数不清的极端行为。 凡是破坏了他所认定的,都会被迫“消失”,即使安室透一直在影响着我妻月咲,但也在上了警校后,对方行为才温和起来。 然而死者和死者朋友看起来并不认识月咲,安室透打量着周围人的神情和举动。 目暮警官看似也不认识月咲,他毕业失踪后究竟在做些什么? 安室透的下颌微收,将调查我妻月咲的优先性在心中提高了一级。 “是这样的,经过鉴识科初步判断,大江先生死于中毒,小松先生和大江先生同桌吃饭,川木先生是204包间的服务员,二人都有机会接触到菜品。”目暮警官解释道。 “那我妻哥哥呢?怎么我妻哥哥也在嫌疑人里面呀?”柯南假装好奇地问道。 目暮警官弯下腰摸了摸柯南的头,解释道:“我妻先生和大江先生、小松先生互不相识。但经排查,我妻先生在隔壁205吃饭,包厢内另一人目前陷入昏迷。” “什么?!”×3 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不敢置信。 佐藤健——真是昏迷了也不安分,早知道…… 我妻月咲产生一股恶意,顾念着身边的安室透,又强行压下。 他没有在意他人的情绪,只是直视着安室透灰蓝色的瞳孔,心中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零…零酱难道也在怀疑我吗?要远离我吗? 没关系的,如果零酱又要远离我的话——锁起来吧—— 锁起来吧—— 我妻月咲自虐般想象着安室透看穿自己皮囊下的本质,又无法克制的期待着这副画面。 猩红的床,汗水顺着深褐色的肌肉滑落,金色的锁链和发色呼应,随着呼吸和动作不断起伏、碰撞。 我妻月咲呼吸急促,面上浮现出一层红晕。 安室透心中的靴子稳稳落地,但又被我妻月咲**裸的、充满侵略感的目光看的脊背发麻——对方内在如预料般丝毫未变。 他像未分开前一样,自然地拉住我妻月咲的手,像安抚猫咪般,轻微挠了下对方的手心。 “应该不是我妻君,我妻君与死者并不相识,缺少动机。” 刚说完,安室透便感受到我妻月咲的手指强势的深入到自己的指缝间,充满占有欲的将自己的手压在他的手下。 对方不容拒绝的侵占着他的领地,湿热的触感让安室透的皮肤有些战栗。 但安室透没有挣脱,只是勾了勾我妻月咲的小拇指,将他的挑逗限制在手中。 “确实有道理,可205包厢里昏迷的人是什么情况?”目暮警官摸了摸下巴。 “是…是他喝醉了。”我妻月咲的心神都在二人手上的动作,漫不经意地解释道,“佐藤君因为一些事情,约我出来喝酒,但喝了两杯就晕倒了,我出来透气,就遇到了……” 我妻月咲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安室透,脸色微红,状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众人了然的点点头。 柯南却心有疑惑,多问了一句,“那位哥哥酒量这么差吗?两杯就喝醉了。” “佐藤君酒量一向不太好。”我妻月咲没有在意柯南的疑问,简略地补充了一句。 高木涉上前一步,“205包厢里酒气很重,但都是洒出来的酒水。” “是我不小心碰倒的,我想出来透气,但佐藤健把路挡住了,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啤酒。” 我妻月咲听着不停的质问,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脸。 就应该直接把佐藤健解决掉的—— 应该在发生一切之前就把零酱直接带走——他压抑不住地想到,恶意不断在心中翻涌。 下一秒,我妻月咲感受到手心里传来安室透轻柔而缓慢的安抚。 痒意和兴奋,爱欲与占有翻涌而上,顺着我妻月咲的脊柱向上游走。 他一个激灵,像是猫咪炸毛一般。 “是……是吗?”目暮警官没有注意到我妻月咲的异样,只是尴尬的挠了挠头,“那快叫小松先生和川木先生过来吧。” 小松先生刚进入包厢,就大声解释:“真不是我杀人的,我和大江先生是会社的同事,我们关系很好,没有矛盾。” “不…不是我干的,我只…只是来打工的。”川木先生同手同脚跟在后面走进包厢,有些结巴道。 “那可不一定。”小松先生反驳道,“大江他在点餐前训斥过你,说不定是你一气之下杀了大江君。 “我知道了!”毛利小五郎自信的指向川木,“凶手就是你,你很有可能因为被训斥而怀恨在心,并且有充足的时间作案。” 听见毛利小五郎的话,小松先生微微松了口气,脸上带出一份喜色。 “毛利老师不愧是名侦探!”安室透一心多用,真情实感地吹捧道,“这次又能看到毛利老师的推理了!” 一旁的柯南眼镜闪过一道白光,敏锐地觉察到小松先生的情绪。 我妻月咲却对这些打扰二人相处的人感到烦躁。 他回味着手心中的触碰,暗示般收紧和安室透五指交叉的手。 “你的嫌疑更大一些吧,小松先生。”安室透顾不上理会,只是有些急切地推理道:“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川木闻言,连忙补充道:“我在上菜的时候有听到大江先生对你进行职场霸凌,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你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大江先生。” 众人的目光又从川木转到小松身上。 “这也很有可能啊。”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那凶手就是你——小松先生!” 话音刚落,他便一阵手舞足蹈,运用高超的跳舞步伐,稳当地靠在墙上。 “出现了!沉睡的小五郎!”目暮警官喊到,“看来毛利老弟已经知道凶手了!” “我前面跟大家开了个小玩笑……其实凶手就是小松先生……” “你凭什么说是我!”小松先生激动地大喊。 “自然是有详细证据的,刚刚在你们争论时,我就让柯南去寻找线索……” 我妻月咲漠视着眼前的闹剧,手上却暧昧的摩挲着安室透的手指,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在他耳中自动过滤成白噪音。 这场推理秀怎么还不结束? 我妻月咲漫不经心的想着,视线在安室透身上浮动,最终停留在对方手腕上的金色手表。 安室透的心神被手上的触感吸引了一瞬,便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心知我妻月咲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毛线球”。 他晃动手指,无声地回应着我妻月咲。 “这个手表……?”我妻月咲用气声,在安室透耳边问道。 安室透不自在的侧过脸,耳尖悄然泛红,“是你送的。” 我妻月咲有些惊讶,零没有发现里面的感应器吗? 还是说……他是有意的? 第3章 再见与相处 “真不愧是毛利老师,今晚这么快解决了案件。” 安室透推开餐厅门,落后毛利小五郎一步。 “哈哈哈——这就是我毛利小五郎的实力啊。”毛利小五郎叉腰大笑道。 “我送你们回去吧。”安室透指了下不远处的露天停车场,“我的车就停在那边。” 空旷的露天停车场中听着零星的几辆,我妻月咲躲在其中一辆车的后面,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远处的一行人。 毛利小五郎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不用送了,这里离事务所很近。” “好的,毛利老师。” 安室透等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离开,转身向着一辆白色的马自达走去。 忽然间,他像是被灯光晃了下,咪起眼睛往身后看了一眼。 我妻月咲连忙移开视线,紧贴着车门蹲下。 安室透不经意地再次回看一眼,便坐进车里。 空旷的停车场十分寂静,脚步声也消失殆尽。 我妻月咲心知自己已经被降谷零发现。 在警校学习的时候,降谷零的反侦察训练总是第一名。 而自己刚刚的窥视,可以说是毫无掩饰。 停车场内仍保持着寂静。 我妻月咲轻咬下唇,脸上浮现激动的红晕。 他知道降谷零现在十分确信。 确信自己会主动过去。 “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零酱” …… “这算不算我们心有灵犀。” 安室透降下车窗,意有所指道。 “当然。” 我妻月咲顺势靠在车窗上,半扎的粉发顺着重力滑落,带着一抹香气轻掠过安室透的鼻尖。 他眼含笑意,强调道:“这当然是心有灵犀。” “你是通过这个找到我的吗?”安室透似乎被蛊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我妻月咲颈部的项链,轻轻摩挲又放下。 温热的指尖划过脖颈,像是有一股电流游走,我妻月咲身体轻微战栗。 时隔多年的肢体接触,让我妻月咲幸福到有些眩晕。 “也许是这个,也许不是呢?” 他将激动的情绪隐藏起来,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唯有脸颊与唇珠有些殷红。 下一秒,安室透将手腕处的手表解下,递给我妻月咲。 安室透肯定地问道:“你在里面放了定位?” 安室透的话像一桶冷水,浇透了我妻月咲。 原来……已经发现了吗? 还是说降谷零不想和自己见面? 我妻月咲扭过头,用发丝挡住自己失控的神情,一言不发。 但口腔里的血腥味,暴露了自己内心并没有像想象般的冷静。 面对我妻月咲看似回避的态度,安室透无奈的叹了口气。 “跟踪我是很危险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涉足这个漩涡。” 他尝试以关心的方式来劝说对方,十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安室透,强硬的态度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就是你当初不告而别的原因吗?”我妻月咲语速很慢,像是在确认什么。 天空阴沉,淅淅沥沥的雨丝溅落在停车场中,远处的商业街隐约传来喧闹的声音,刺眼的霓虹灯折射出微弱的光晕,笼罩着我妻月咲。 安室透伸出手,半捧着他的侧脸,像是在安抚一只应激防卫的猫咪。 “是我想保护你,你应该在阳光下生活,月咲。” “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妻月咲的声音尖利,很快又变得温柔而缓慢,“无论在哪里,是否危险,只要我们在一起!” “不行。”安室透强硬拒绝道。 他撬开手表,将其中的元器件递给对方,“这样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也身处危险之中。” “来我家吧零,我换了新住处,有一个大阳台,种了很多芹菜,还有一个鸟笼。” 我妻月咲眼神凝固,像是没有听到安室透的言语一般,语气带着怪异的欢快感。 要想捕捉警惕心强的小动物,一定要利用喜好设下陷阱。 再一步一步地引诱对方,在其放松时猛然收网。 “月咲?” “跟我回家吧……透。” 意识到我妻月咲状态的不对,安室透隔着车窗将对方抱在怀里,“我想保护你,不想把危险带给你。再等等我吧,月咲。” 我妻月咲双手搂着安室透,对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尖。 气息潮湿而温热,但怀抱却是干燥温暖,安抚的动作带起一片热流,由脊背散向全身,像是泡在暖烘烘的温泉里。 我妻月咲躺在床上,怀念着分离前的拥抱。 但胃中又泛起熟悉的、燥热的饥饿感,让他焦躁难耐。 我妻月咲望向墙壁上的照片,地上零零散散地躺着几团纸。 其中一团墨迹斑驳,可以隐约辨认出字迹。 【毛利小五郎:绰号“沉睡的小五郎”……和事务所楼下咖啡厅的金发侍应生有一定社交关系……疑似被某跨国犯罪组织盯上。】 再忍耐一下,明天可以再见到了。 零,我会打消你的一切顾虑———— 我妻月咲随手从床头抓过一只飞镖扔出,赫然扎中墙上地图的“波洛咖啡厅”。 …… ins推荐:*波洛咖啡厅 位于毛利事务所楼下,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厅,但因为最近来了一位帅气的侍应生,而变得火热起来(笑) [图片][图片][图片] 我妻月咲站在波洛咖啡厅不远处,确认似的翻阅着ins。 照片中的男人一手端着托盘,回头看向镜头处。阳光洒在发丝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蓝色的围裙系在腰间,勾勒出紧实的腰腹。 我妻月咲对着街上的橱窗反光,仔细整理服装与头发,确保接下来每一根发丝都在最完美的位置。 零酱,与其招待那些女高中生,不如一直看着我。 你说……对吗? 他露出一个温柔到瘆人的笑容,装作采风探店,走进咖啡厅。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安室透惊讶却又感到意料之中地看着进来的人,以往熟悉的招待语有些停顿。 我妻月咲没有在意对方的停顿,“听说三明治是这里的招牌?” “是的。还需要些什么吗?”安室透保持着营业状态,递上一份菜单,“这是我们的菜单。” 我妻月咲接过菜单,小拇指不经意地划过对方的手心。 “一杯拿铁就好,麻烦打包起来。” 来追我吧,零…… 我妻月咲暗示性地将手指蜷缩起来。 柔软却又尖利的感觉,给安室透的手心带来了暧昧的痒意。 他甩了一下手掌,递上打包好的餐品,望着我妻月咲离开的背影,心上有种不妙的预感。 榎本梓擦拭着点单台,提醒道:“安室先生,那边的顾客离开了。” “好的,我去打扫。”安室透一边打扫,一边思索着我妻月咲的行为。 来到自己打工的咖啡厅点餐,却是将餐品外带? 这不符合月咲的行为逻辑,他回想着昨晚分别的画面。 手表中的定位已经拆掉,衣服上也没有发现定位…… 突然,安室透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是轮胎!昨晚离开的时候,我妻月咲的手刚好经过轮胎。 他快速清理完桌面,将打扫工具归位,“小梓小姐,我出去一下。” “诶?安室先生?”榎本梓疑惑地看着安室透跑出去的背影,“今天又早退吗?” 车胎……没有问题,是他拿走了吗? 安室透检查着自己马自达的轮胎,半信半疑地确认情况。 如果按照我妻月咲的性格,下一站会是——自己家。 我妻月咲站在门口,使用了一些小手段走进公寓。 餐厨一体的餐厅中摆放着一张长桌,操作台上零星有着少许厨具,旁边挂着一条近乎全新的围裙。 应该是刚搬进不久,他轻抚过围裙做出判断。 卧室的房门紧闭,我妻月咲没有顾忌地推开门,略过一旁的电脑,躺在安室透的床上。 “是零的气息——”他侧身将头埋在被子里。 公寓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妻月咲没有理会,只是用被子盖着头部。 安室透走进卧室,便看到一副“鸵鸟”将头埋在沙子里的场面。 “你这样会喘不过气的。”他有些无可奈何地将我妻月咲从“沙堆”里拉起来。 我妻月咲答非所问道:“我好想你。” “我们昨晚才见过。”安室君陈述道。 “我们已经七年没见了。” “你这样很危险,我的住处随时会有监视的人。”安室透把我妻月咲搂在怀里,“他们会查到你的。” “你会有危险吗?”我妻月咲下巴抵在安室透的肩膀上,言语带着鼻音。 “会的。”安室透安抚般地轻拍着我妻月咲,“我一直在危险之中。” 话音落下,卧室内一片死寂。 我妻月咲眼里流出粘稠的恶意,他低声道:“把他们都杀掉就好了,这样就不会阻碍在我们两人之间。” “不可以这样。”安室透拒绝道,“我需要找到他们的罪证,这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也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你不会越过那条线。 听到对方的坦白,我妻月咲情不自禁地将脸贴在安室透的脖颈处。 零是为了保护我。 他的心里泛出一点甜蜜。 我妻月咲确认道:“是那个跨国犯罪组织吗?” “……” “你查到了多少?” 安室透心头一跳,生怕这只胆大过头的粉毛猫栽进黑暗之中。 我妻月咲不语,只是将唇轻贴在安室透的下颌。 我会帮你的,零酱。 安室透察觉到对方像小猫一样,试探着舔舐自己的嘴角。 忽视掉心中的不忍,他将我妻月咲推开,“你该回去了。” 我妻月咲晦涩地凝视着安室透,他知晓对方想听到什么,也知晓自己想做什么。 “我会回去的。” 我会小心再小心的探寻真相,让你回到本应在的地方。 我会摧毁阻挡在我们之间的一切事物,一起沉沦。 第4章 展览与涉险 15:00 阳光斜切,将波洛咖啡厅靠近窗户的位置照得暖烘烘的。 我妻月咲穿过摆放整齐的桌子,坐在窗边、被晒得金黄的位置。 “诶!今天他又过来了。” “真是养眼啊——” 身后一桌的女生小声议论道。 我妻月咲侧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像猫咪般享受明媚的阳光。 安室透自然地拿过咖啡厅吧台上的菜单,走向我妻月咲。 连续一周都在波洛咖啡厅看到对方,看来真的只是来看看的,安室透有些放松了警惕。 “我妻君,今天想点些什么?” 我妻月咲随意的看了一眼,便将菜单搁置在桌子上。 “还有什么没有吃过呢?”他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捏着手指问道。 安室透见状,挑了下眉,“试一试半熟蛋糕怎么样?” 我妻月咲闻言,探究地盯着安室透看起来。 居然真的是自己没有点过的菜品,零酱在一直关注着自己?! 我妻月咲心里有些不敢置信,但面上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那就这个吧,看看好不好吃——” “这是波洛的招牌甜点,味道很好的哦。” 我妻月咲凝视着安室透走回半开放操作间的背影。 白色的系带搭配深蓝色的围裙,勾勒出他劲瘦的身形,橘黄色的内搭衬着暖阳的光线都更暖了几分。 看着安室透专注制作蛋糕的模样,我妻月咲确信他应该在阳光下,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譬如抓捕犯人,维护正义…… “我抢到了!” 一道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咖啡厅的宁静,也打断了我妻月咲的思绪。 他不耐的回头看向声源处。 一个打扮时髦女生激动的举起手机,“我抢到了,‘怪盗基德——失窃的珠宝展’门票!” “真的吗?” “是那个铃木集团举办的珠宝展吗?会展出所有被怪盗基德偷走又还回来的宝石的那个展吗!”旁边桌子上的人大喊道。 “没错,就是这个展!”时髦女生点了点头,对着周围展示手机屏幕。 [怪盗基德——失窃的珠宝展……开展时间:19点……] 我妻月咲兴致缺缺地捧着脸,继续盯着安室透。却见对方的动作停顿一瞬。 这个展——难道有什么是值得注意的吗? “你的半熟蛋糕,请慢用。” 正当我妻月咲思考时,安室透将一份蛋糕轻放在他面前。 鸡蛋奶油包裹着圆形面包胚,上面再淋上一层酸奶奶油,顶端摆放着切开的草莓。两种风味奶油的结合,给蛋糕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我妻月咲切开一块,奶油顺势滑落在盘中。 “很好吃!”他品尝着蛋糕,叉子划过奶油表面,留下一道痕迹,“不成型的奶油是怎么想到的呢?” “一开始是因为做好的蛋糕放在冷藏柜里,但经常变形。”安室透回答道,“于是选择直接做‘不成型’的半熟蛋糕。” “原来如此……真是不错的构思,安室先生。”我妻月咲假装生疏地夸赞道。 …… 17:00 太阳向西倾斜,阳光渐渐消隐在阴暗的角落中。 我妻月咲熟练地躲藏在视野盲区位置,观察着波洛咖啡厅。 距离开展时间只有2个小时—— 安室透换上西装,驱车离开。 我妻月咲连忙跟上,跟着对方来到了展会门口。 看着对方走进员工通道,我妻月咲连忙混在人群中,从前面的富商口袋中顺走半露的请柬。 “这是我的邀请函。” 他穿过人群,对着安保出示了一下请柬,自然地走进会场。 “我的请柬呢?你们怎么办事……”不远处,传来了富商愤怒的声音。 我妻月咲没有在意,而是着急地走进会场,寻找着前不久进来的熟悉身影。 “欸,我妻先生?好巧呀。” 身后响起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转过身,我妻月咲有些意外,“毛利小姐,你也来看展呀,这位小姐是?” 面前熟悉的三人组 一位栗色短发的女生,让我妻月咲感到有些无奈。 重逢的那一天就被卷入了一场凶杀案,今天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差吧? “今天毛利显示和那个孩子没有来吗?”他确认般地问道。 “这位是铃木园子。”毛利兰介绍道,“爸爸和柯南在楼上。” 楼上? 我妻月咲面色不显,伸手问好道,“你好,铃木小姐,我是我妻月咲。” “哇,小兰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帅哥呀!”铃木园子激动地握紧双手,“我妻先生是做什么的呀?” “是自由职业,平时会写写东西,拍一些做饭照片在ins上。”我妻月咲耐心回答道,“铃木小姐是这个铃木吗?” 他指向旁边的宣传海报,“怪盗基德——失窃的珠宝展”标题的下面写这一行小字——铃木集团联合特展。 “是的是的,但这次展览是我们铃木家和藤森集团合办的。”铃木园子的注意力被后面的问题吸引,连忙解释,“往后走就可以看到藤森集团的宝石展览了。” “二楼还有商务酒会,我爸爸也收到了一张请柬,他和柯南正在上面。”毛利兰注意到我妻月咲手中拿着一张请柬,补充道。 铃木园子摇摇头,吐槽道:“诶呀,这些商务酒宴最烦人了,我就拉小兰下来了,我妻先生要一起来看展览吗?” 商务酒宴——这个关键词让我妻月咲想到了安室透的一身西装。 他适时脸色流露出一丝歉意,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给我请柬的是之前的企划方,可能在楼上等我,我先失陪一下。”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我妻月咲便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小兰,你觉得我妻先生怎么样?”身后,铃木园子小声问道,“我妻先生比新一臭屁精要好多了吧,一看就是居家型的。” 毛利兰听到打趣,有些不好意思,“我才没有这个想法呢,新一只是在一个很复杂的案件里。” 铃木园子:(竖大拇指)“想想也是可以的嘛。” 毛利兰:(回敬)“那京极真呢?” 铃木园子:“小兰!!” 工藤新一、京极真……我妻月咲一边上楼,一边将少女们的调侃记在心里。 这些人和零有什么关系吗? 想到之前降谷零恭维毛利小五郎的画面,我妻月咲在心里提高了对毛利一家的关注度。 …… 19:00 于商务酒会而言,最耀眼的区域,往往也是最贴近权力的区域。 我妻月咲隐藏在人群外围,脸上带着习惯性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在这样的场合,人们往往都只会注意到酒会的主人。对于我妻月咲来说,隐藏自己变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被自己偷走请柬的富商正端着一杯葡萄酒,走向会场中央。 突然,我妻月咲瞳孔紧缩。 他看见安室透拿着托盘,与富商擦肩而过。 富商手中的高脚杯反射着水晶灯的光碎,泛着一层冷意,杯中酒水暗了几分。 我妻月咲游走在安室透的视野盲区内,绕过人群,往会场中央行进。 “藤森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富商一手拿着帕子,连连道歉。 身穿银白色西装的男人微微低头,“没关系,佐佐木先生,酒会刚刚开始。” “那我们的提案……?”名为佐佐木的富商有些犹豫地开口。 “不着急,会后详谈。”藤森先生将自己的酒杯碰向佐佐木。 感受到藤森先生想要合作的意向,佐佐木松了口气,倾杯一饮而尽。 下一秒,佐佐木四肢瘫软。 他下意识想要扶着什么,却因无力,重重倒在了酒会长桌上。 高脚杯砸在地面上,瞬间粉碎,些许粉末随着玻璃屑融进暗处。 喧哗的酒会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藤森先生被吓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藤森董事长杀人了——” 一声尖叫,让原本寂静的酒会再度喧哗起来,有不少人向出口挤去。 “不是我杀的!他…他喝了酒就倒下了。”藤森先生连忙高声解释。 酒会另一端的毛利小五郎见状,连忙维护秩序,“我是毛利小五郎!所有人都不能离开,我已经报警了!” “是‘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藤森先生像是看到救星,激动地确认道。 我妻月咲听着纷扰的声音,注意到一抹金色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难不成那边有出口? 他连忙俯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安室透的来到一个侧门。 见对方从侧门离开,我妻月咲顾不上自己是否会被安室透发现,也跟着穿了过去。 走廊上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见两个人影。 我妻月咲放轻呼吸,缓慢地在装饰物后面蹲了下来。 “波本,这次任务还算完成不错。”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嗯哼,这种小事还需要我出场?”安室透的声音低沉,“看来组织是没有多少人能用了。” “哦,是吗?那你身后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尾巴?” 不等我妻月咲反应,走廊的灯光瞬间亮起。 一个银发男人将木仓对准了他。 第5章 试探与任务 走廊的灯光突然亮起,高瓦的灯泡使一切阴影无处隐匿。 “原来这里还有一只小老鼠,波本——”琴酒怀疑地看着安室透,木仓口缓缓偏移向对方。 我妻月咲瞳孔倏然扩张,脑海里只有木仓口对准安室透的画面。 寂静、压抑——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脉搏中蕴藏着一捧火,奇异的汩汩流动、起伏。 琴酒有所感应地回看了一眼装饰物。 “尾巴?”安室透低声重复道,“后面是我的下线。” “琴酒,有些事情是需要手下人代劳的。毕竟……我跟你这种行动派不一样。” “哼……是吗?”琴酒猛然将手中的木仓上膛,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波本。” 安室透一手握住枪管,说话的语气有些玩味,“我只是想——贝尔摩德有卡尔瓦多斯,你有伏特加。我为什么不能有一个下线呢?” “好了,跟他打个招呼吧,我妻君。”他将木仓推向天空,对着身后招了招手。 我妻月咲知道,那是一个示意自己配合的信号。 他缓缓起身,面对着琴酒举起双手,表明自己的无害。 “你好,我是安室先生的追随者。”我妻月咲咬词轻柔,语调有意拉长。 “追随者?” “当然,安室先生像是一把刀,刺穿了我的骨髓,这种疼痛,让我甘愿沉沦。” 我妻月咲的话语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在空旷的空间中,显得愈发偏执怪异。 “呵。”琴酒冷笑一声,“希望你不会玩火**,波本。” “当然,你也可以来找我,我会让你死的快一点。“ 说完,琴酒便转身离开。 安室透扭过头,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漆黑 我妻月咲知其理亏,有些尴尬地四处张望,显得十分忙碌。 “你这样很危险。” “对…对不起。” 我妻月咲跑上前抱住安室透,手指用力地扣住对方胳膊,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传递。 “我只是…只是太想见到你了。”他忍不住地说道。 不是七天,不是七个月—— 而是七年。 七年的时光,足以让我妻月咲将最开始的思念酿成执着与渴望。 他将头深深埋在安室透的肩里,贪婪地攫取着熟悉的温度与气味。 …… 昏暗灯光下,酒杯轻轻摇晃,浅黄色的酒水在杯中温顺地游动、跳跃。 一个美丽的女人坐在黄铜横木相互咬合的吧台椅上,半靠着吧台桌。 “哦?你是说波本有了一个追随者?”女人举起酒杯轻饮,杯壁上留下一个诱惑的红印。 她慵懒地打趣道,“他也想要一个‘伏特加’这样的好帮手?” “我看他只是想把自己玩死,贝尔摩德。”琴酒冷漠地说道,“那个人,有同类的气息。” “不是一个普通人吗?”贝尔摩德意有所指道。 “他可不是卡尔瓦多斯这样的蠢货。” 琴酒回想起将木仓口对准安室透时,感受到的气息。 虽然只有一刹,但那样的气息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至少……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黑暗里。 贝尔摩德轻撩一下头发,有些好奇,“评价这么高吗?不如给他发个任务试试吧——” 女人的声音魅惑,尾音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看看是死掉的卡尔瓦多斯优秀,还是这位‘追随者’更胜一筹?” “你倒是提出了一个好主意。”琴酒不带感情地瞥了一眼贝尔摩德。 他拿出手机,向着某个邮箱发了一条消息。 很快,对面给出一条回复:北板幸次郎最近有些不对劲,将任务交给他们。 “北板幸次郎?”琴酒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暗含不满,“他不是你的任务目标吗?” “我只是确认情报,况且他对组织有二心,也是时候——” 贝尔摩德举起酒杯,在酒水的视线阻隔下,缓慢地做出口型。 做——掉——他—— “呵,神秘主义。” 琴酒冷笑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任务:杀死北板幸次郎,让你的追随者去做。别让我抓到你的马脚,波本。——GIN] [那是我的下线,琴酒。——Bourbon] [这是boss的命令。——GIN] “安室先生,有顾客点了火腿三明治!” “好的,小梓小姐。” 安室透听到榎本梓报单子的声音,迅速将手机收好。 在前一天晚上,在我妻月咲被发现时,他便已做好月咲会进入组织视线的准备。 但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他偏过头,注视着像往常一般、坐在波洛咖啡厅窗边的我妻月咲。 波洛的橱窗将阳光切割,在我妻月咲身上形成鲜明的分界。 上半身在阳光下,发丝泛着一层光晕,整个人看起来温柔而疏离。下半身却藏于阴影中,捉摸不定。 安室透手上熟练地做着火腿三明治,但卧底的谨慎与小心让他心中疑虑重重。 昨晚暴露在琴酒面前,究竟是月咲有意的,还是一个“跟上来”的巧合。 但纠结这些在此刻已经没有意义,他已经进入了组织的视线。 安室透将三明治摆好盘,端着送到顾客面前。 “我妻哥哥,你今天也来了呀。” 一个穿着蓝色西装,带着红领结的男孩坐在了我妻月咲的对面。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我妻月咲的思绪,他回过神,看着面前的男孩,迟疑道:“…是……柯南啊。” “我妻哥哥每天都在这里等安室哥哥吗?”柯南自然地试探道。 我妻月咲点点头,“差不多吧,不过也不算等,每天看到安室先生就很幸福了。” 江户川柯南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正在送餐的安室透。 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女生正在邀请对方合影。 即使是在卧底也要时刻散发魅力吗? 江户川柯南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看到安室哥哥和别人合影,不会感到很难受吗?”他假装天真地试探道。 “不会的。”我妻月咲声音里充满肯定,“安室先生他不会跟别人合影的!” 话音刚落,二人便看到安室透摇了摇头,拒绝了女生的合照邀请。 这么了解安室……是组织的成员来监视对方——还是红方? 江户川柯南镜片一闪,下意识开始分析。 “安室先生~”我妻月咲见安室透即将走回后厨,连忙喊出声。 安室透循声源走了过来,“怎么了,我妻先生?” “能给我也上一份火腿三明治嘛?”我妻月咲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模样。 “当然可以,请稍等一下。” 安室透回应道,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动。 我妻月咲看向坐在对面的柯南,“小孩子这会儿应该饿了吧,你想吃什么?” “诶?我吗?”江户川柯南指着自己,确认地问道。 “当然啦,我记得小孩子在下午是会饿的。”我妻月咲食指轻点下巴,回忆般地说道。 江户川柯南探究地扫视着我妻月咲。 小孩子?对方难道有孩子了吗? 不对,难不成是有弟弟和妹妹…… “我要和我妻哥哥一样!”江户川柯南面上不显,假装幼稚地喊出声。 察觉到自己问不出多少东西,他装作对做饭感兴趣的样子,跳下座位。 “我妻哥哥,我去那边看安室哥哥做三明治啦!” “不要在咖啡厅跑步……” 我妻月咲的叮嘱还未说完,便感觉到柯南经过的衣服多出了什么东西。 他不动声色地摸向衣角——扁圆形的物体和熟悉的手感。 没有过多思考,我妻月咲便判断出来,是一枚窃听器。 昨天是一个黑衣男人。 今天又是一个奇怪的小男孩。 我妻月咲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微笑。 重逢之后的情形越来越有意思了,原来零每天都在过着这样的生活。 他注视着男孩专注的背影,打开了掌心中的纸条。 [今晚xx酒吧见。] 我妻月咲很希望这是一个充满暗示的邀约,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不是。 没有关系。 我妻月咲将纸条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我们不是情人,是共犯—— 我会承担你所承担的罪恶,背负你所背负的罪行。 …… 夜晚。 我妻月咲坐在酒吧的吧台前,看着面前金发的调酒师。 “需要喝点什么吗,客人?” 他的尾音上扬,带着一□□惑。 “我第一次来,不知道你们的招牌。” 我妻月咲半靠着吧台,抬头看向安室透,“给我推荐一下吧,调酒师。” “你准备好了吗?”安室透再次追问道。 “当然。” 闻言,安室透熟练地拿出一个宽口杯,向杯中倒入2盎司的波本。 随即,便放在垫纸上推向我妻月咲。 “一杯纯饮波本。”他意有所指,将自己隐藏着的秘密袒露在对方面前。 我妻月咲接过酒杯,手指关节处有些泛红。 “这就是你当时离开的原因吗。”他语气沉静,带着一丝肯定问道。 “我离开的原因是我的信念。” 安室透将一张照片递给我妻月咲。 “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 照片上,一个中年男人被人群簇拥着。 “你要做的就是干掉他。” 加班了[裂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试探与任务 第6章 完成与情绪 “干掉他——” 我妻月咲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夹在指尖的照片,回想起安室透的介绍。 “北板幸次郎,男,医药行业的企业家,还经营着以槲皮素为主的原料工厂。” “北板幸次郎性格谨慎,喜欢一个人独处查看资料。” “任务时限很短,明晚有一个招商会,北板幸次郎会出席,你会作为幸谷公司的负责人秘书,代替负责人出席,到时候借机——” 酒吧灯光昏暗刺眼,安室透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 “我会做好的!” “只要能和透在一起,什么我都会做好的!” 我妻月咲出神地望着手中的照片。 ——这是七年来离零最近的一次。 我一定会……会不择一切手段干掉他。 …… “这是隐蔽式耳机,我会通过这个向你下达指示。” “好!” 我妻月咲从安室透手中接过,将耳机放入耳中。 “这次任务不用担心,必要时我会辅助你。” 安室透发觉对方情绪低沉,安慰地说道。 “……我会完美完成任务。” “还是我来吧!”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妻月咲抬眼看向安室透。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任务。” 零总是这样,以保护者的身份挡在自己面前。 曾经在国小,零就在别人欺负自己时,挡在自己身前。 “也是我导致的。” 现在是我想要达成的结果,今后……要换成自己保护零。 “我会配合好一切的。” 我妻月咲侧过头,将偏执与执拗藏于眼底。 “你在车里等我成功的消息吧,透。” 他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离开车厢,对着安室透比出一个成功的手势。 水晶灯吊悬在宴会厅的穹顶,大块的光斑分散在脚底暗红色的地毯。 “往东边看,正在讲话的就是北板幸次郎。” “看到了。” 我妻月咲耐心地等到讲话结束,北板幸次郎走下加高的平台。 “我是……接下来,由我向大家介绍此次招商的规则与要求。” 泛着蓝光的大荧幕上显示出项目的信息。 “本年度我们工厂增加了槲皮素的产出,这是已经证实的‘长寿’原料。” 眼看着北板幸次郎要从侧面的小门离开,我妻月咲连忙跟上。 “你好,北板先生,我是来自幸谷公司的板木铃,关于这次的合作招商,有些事想向您了解一下。” “幸谷公司?没听过。”北板幸次郎不耐烦地应付道。 我妻月咲强硬地将一张名片塞进北板幸次郎手中。 “如果您有想了解的意愿,这是我们的名片。” 说完,他便再次回到宴会厅,隐匿在混杂的人群中。 北板幸次郎疑惑地扫了一眼手中的名片。 [Quercetin & Liquor 二层洗手间面谈。] 看到第二个单词,北板幸次郎瞳孔紧缩。 是之前威胁自己的女人派来的! 自己明明已经同意将公司转让,为什么—— 是后手被发现了? 巨大的恐惧感侵袭着北板幸次郎的内心。 他慌张地跑向二楼,额头冒出一层层冷的汗。 我妻月咲从宴会厅的正门离开,绕到酒店的后厨。 “后厨的摄像头是坏的,员工通道里藏了一套酒店制服,换好衣服再过去。” 耳机里传来安室透叮嘱的声音。 “好。”我妻月咲应答道。 他快速地脱掉西装,换好衣服,带好手套。在穿过后厨时,顺手将一把水果刀藏进衣服。 洗手间里为显气派而装上层层叠叠镜子里反射出北板幸太郎惨白的面孔,与惨白的灯光形成诡异的和谐。 他焦躁地在洗手间里走来走去,不敢发出声音。 突然,他感觉到脖颈间出现了一把刀。 “别…别……别杀我。”北板幸次郎连忙举起双手,“有…有事好商量。” “走进最里面的洗手间。”我妻月咲压低嗓音,指挥道。 “好……” 北板幸次郎颤颤巍巍地走进最里面的隔间。 我妻月咲没有跟进,而是将门带上。 “将衣服脱掉,靠在门上。” “好…?” 北板幸次郎听到要求有些迟疑。 我妻月咲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把衣服脱掉,靠在门上。” “你,你要干什么?” 独自一人的隔间给了北板幸次郎些许安全感,他的声音少了一些颤抖,有了几分底气。 下一秒,从隔间上探出来的木仓口让北板幸次郎收住了声,连忙照做。 “告诉这次负责的员工,将这次招商机会交给幸谷公司。”我妻月咲强调道,“用短信。” 隔着一扇门,我妻月咲听到隔间内传来打字的电子音。 他连忙从门缝中确定好对方的位置,将准备好的药物注射进对方体内。 “啊……你?” 北板幸次郎很快感受到体内传来一股灼痛感,随即心脏骤停。 听到北板幸次郎缓缓倒在卫生间的声音,我妻月咲从门缝中抽出注射器,拔下针头扔到马桶中。 洗手台的水流旋转,针头被冲入下水道。 他脱下衣服,将其与针管一起扔到后厨的水桶中。回到宴会厅。 招商会依然在稳步推进,似乎无人发现消失的北板幸次郎。 我妻月咲反刍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条人命从自己手中消逝。 莫名的,我妻月咲心中涌上一股恶心与空虚。很快,这种感觉又被帮到安室透的满足所替代。 我们终于是共犯了,零。 他空洞地看向仍放映着公司介绍的荧幕,台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幽幽的蓝光。 …… “任务完成了。” 我妻月咲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没有被发现……” “我们是共犯了,透桑。 安室透关心的话语被我妻月咲打断。 带着敬语的话语在他的耳中显得有些刺耳。 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的手是干净的,但月咲的情绪与状况让安室透更为担心。 “我们不是共犯,月咲。”安室透否认道,“你的信念是什么——” 话音未落,我妻月咲便用吻堵住了安室透。 湿热的呼吸覆盖在安室透的面庞,他感受到对方偏执的情绪。 口腔内近乎粗暴的舔舐,夹杂着对方甜腻的气息,像是坠入蜜糖般的陷阱。 “透……我们是同谋…我们是共犯……” 他听到月咲含糊又带着祈求的呢喃。 “我的信念是你,别…别再丢下我了……” 伴随着一句恳求,安室透察觉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胸口。 “好吗?” 我妻月咲的唇缓缓擦过安室透的侧脸,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涌动着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他的手逐渐用力,刀尖缓缓穿透衣服,轻划向安室透的皮肤。 加班有点严重,欠八bo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完成与情绪 第7章 冲突与照片 我妻月咲持刀的手有些颤抖。 在自己面前消逝的一条生命,在我妻月咲看来是他向安室透的证明。 证明自己能够与对方在黑暗中沉沦。 可他的求证与证明却被安室透的否认所击破。 “我们不是共犯。” 刺耳的声音,在我妻月咲听来——是否决了二人一切的可能。 我妻月咲笑着质问:“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刀尖轻轻划过安室透的胸口,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我想和你在一起。” 安室透握住我妻月咲持刀的手,注意到对方瞳孔缩小、脸色煞白。 第一次直面尸体、完成任务,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安室透松了一口气。 有这样的反应,说明月咲并没有在离开警察系统后,成为黑暗的一方。 现在应该也只是应激反应。 “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安室透重复道。 “真的吗?”我妻月咲不敢置信,“原来透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吗?” 恍惚间,他的手下意识松了几分。 安室透趁着我妻月咲心神恍惚的时候,快速从他的手中将刀夺走。 手中的动作让我妻月咲像是受惊的猫一触即发。 他下意识伸出手抢夺,水果刀在两人手间来回传递,刀尖反射出凌乱的光芒。 见到我妻月咲的手逐渐伸向刀尖,安室透连忙开口。”月咲,冷静一下。“ “你是在骗我吗?”我妻月咲见无法得手,便直视着安室透的眼睛质问。 先入为主的判断让我妻月咲感到自己再次被欺骗,冰冷感向全身袭来,仿佛坠入冰窟。 “我没有骗你。”安室透单手捧着我妻月咲的面庞,对上他的目光,“我不希望你伤害到自己。” 下一秒,我妻月咲便从安室透严重看到了自己憔悴的模样。 自己眼底的占有欲却像是深渊中的一抹鬼火,明亮地让人心里发慌。 “不……不要看我。”我妻月咲连忙伸手挡住安室透的视线。 此时我妻月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零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安室透感受到柔软的手心紧贴在自己的皮肤上,一片黑暗中,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他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是想两个人平静地谈一谈,而不是再去刺激我妻月咲。 这很正常,自己当初在做第一次任务的时候也有过不适应,何况是未经过专业训练的我妻月咲。 安室透抬起手,想要移开对方的手,却被我妻月咲用力抵住。 “现在不要看我。”我妻月咲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 他的眼圈微红,手上动作却与脆弱的表象相反,将安室透稳稳地限制在驾驶座之间。 水果刀滑落在座椅与地面的缝隙中,却已无人在意。 “我不看你。”安室透退一步,尝试握着我妻月咲的手腕。 感受到对方的体贴,我妻月咲心底又开始忐忑不安。 零……会不会觉得自己想要的太多。 但我妻一脉相承的执拗促使他依旧问出了那句话,“你…你真的也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只和我在一起吗?” “……是的。”安室透肯定地回答,希望能让月咲感到安全。 他明白月咲从小就一直依赖自己,也知道他害怕缺少安全感。 安室透察觉到自己眼睛上方的手有些颤抖,他连忙安慰对方,“你的任务解决的不是无辜的人,是组织成员。我们不是共犯,是战友。” “真的吗?” 闻言,我妻月咲急切地追问确认。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沾染鲜血,会无法再和零在阳光下—— 他知道零最后还会回到光明的世界,却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回去。 安室透知道我妻月咲在担心些什么。 他慢慢地将我妻月咲拥入怀里,希望能给到对方充足的安全感。 “我会像以前一样的,要相信我。”安室透的神情认真,想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月咲。 不知从何时起,我妻月咲成为了自己的责任。 也许是对方眼中的信任,也许是对方眼中浓重的感情,但安室透下意识不去细想。 “滴滴——” 短信声响起,打破了车厢内的气氛。 [你的追随者任务完成不错,第一次就能解决代号成员,应该很快就能获得代号了。————Vermouth] [这次任务是你的原因?————Bourbon] 安室透冷冷地看着手机,像是能看到筹谋这一切的女人。 [不感谢我吗?让你的“追随者”这么快就能获得代号。————Vermouth] [感谢——你想要做什么?————Bourbon] 手机没有再传来新的信息。 真是讨厌的神秘主义。 安室透合上手机,驱车离开酒店。 我妻月咲蜷起腿坐在座位上,出神地望着不断后退的风景。 “麻烦把我送回家吧。”我妻月咲突然开口,“我想回去整理衣服。” “整理衣服?”安室透重复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这个就不需要啦,过几天不是要住在一起了吗?” “休…住一起?” 安室透一怔,有些疑惑,不知道月咲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不是说和以前一样吗?”我妻月咲的声音泛着甜蜜,“那当然要住一起啦。” “诶?也…也许…可能…”安室透变成豆豆眼,“也许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你又在骗我!”我妻月咲生气地喊到,脸色因为怒火显得有些红润,驱散了原本的惨白。 见我妻月咲充满活力,甚至开始寻找掉落的水果刀,安室透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哈哈。” 他干笑几声,转移话题道:“我要不要帮你一起收拾?” “如果你愿意。”我妻月咲没有正面回应。 他打开一点窗户,手指轻轻捋过发丝,让它们被风吹向驾驶座的方向。 若有若无的温柔而不扰人的香味在安室透的鼻尖萦绕,让他心底有些发痒。 “当然愿意为你服务。” 安室透一转方向盘,将车开向另一条路。 …… 夜色下,昏黄的灯光充盈着房间,白色的贝壳沙发与粉色布艺地毯相映衬。 我妻月咲脱下西装外套,扯开领结,领口没有束缚地微微敞开。 他顺手拿过鞋柜上的猫咪头绳,熟练地绑出来一个丸子头。 安室透将行李箱从鞋柜一侧拿出来,问道:“需要帮你把衣服拿出来吗?” “可以呀。”我妻月咲跪坐着微微屈身,将箱子打开。 听到同意的声音,安室透有些诧异的看向对方。 随着动作完全敞开的领口让内里的风景一览无余,刺眼的奶白色和粉色让安室透下意识看向别处,却又被房间的家具刺到。 “我…我先去……先去拿衣服。”他同手同脚地走进卧室。 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照片,照片主人公竟无比熟悉——就是自己。 他反射性地退后一步,却贴到一个温热的怀抱。 “透…你终于发现了——” 我妻月咲难掩激动,期待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安室透在月咲带有逼迫感的目光下紧张地喉间有些干渴。 谨慎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思考,今晚的一切会不会又是月咲的陷阱。 但墙上的照片又否认了这个可能。 国小的自己,初中的自己,大学的……唯独没有警校和之后的照片。 他有些干涩的发出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