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 第1章 初遇 初冬的午后，阳光洒在老城区的街道上，带着一丝清冷的暖意。“食不晚”小馆里却热气腾腾，林晚系着围裙，正在后厨忙碌。 只见林晚正在制作家常菜，西红柿炒鸡蛋、糖醋排骨、清炒油麦菜…… 制作这些家常菜林晚晚觉得心里很舒服，安全。 从小学习比别人慢，也正如自己的名字一样，“晚”。 大学专业学的是食品安全，出来后林晚晚找工作不是很顺利，爸爸妈妈就给了启动资金，开了这家属于林晚晚自己的店铺，靠着家常便饭，也在当地有点小名气。 晚晚六点半收拾完店铺，交给负责店里的小张关门，就想着走回家休息一下（家里距离这里也就两公里）。 装修了好多天的书店终于开业了，林晚晚推开书店的门，门上挂着的风铃叮当作响，清脆悦耳。一股混合着旧书油墨和新木头的清香扑面而来，瞬间隔绝了外面街道的喧嚣。晚晚想自己要不找本书看看吧，心想“找什么书呢”这是一个深沉声音:“你想要什么类型的书呢？” 林晚晚被突然一问定了三秒然后说到:“做饭之类的，我是那边开食不晚小馆的，你有时间也可以去品尝一下，到了说我名字，可以打折哦”。 男人说:“好的，这边是美食区域，可能会有你想要的书呢。” 林晚晚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美食文化”的分区。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色封面的书籍，从厚重的专业菜谱到轻松的美食随笔，种类颇为丰富。 “谢谢你啊。”林晚晚朝他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她指尖划过一本本脊，目光最终停留在一本深蓝色封皮的书上——《四季食单：用家常食材做创意菜》。 “谢谢你啊。”林晚晚朝他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她指尖划过一本本脊，目光最终停留在一本深蓝色封皮的书上——《四季食单：用家常食材做创意菜》。 正当她伸手去拿时，旁边也伸过来一只手。两人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一起，都顿了一下。 林晚晚抬头，正好对上男人温和的目光。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显得干净又儒雅。鼻梁上的细框眼镜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书卷气，镜片后的眼睛像初冬的湖水，沉静又清澈。 “抱歉，”男人先收回手，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歉意。 “没事没事，你先看。”林晚晚连忙缩回手，脸颊微微有些发热。她刚才只顾着看书，没注意到身边还有人。 男人却没有立刻去拿，而是问道：“你对创意家常菜感兴趣？” “嗯，”林晚晚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开的小馆都是些最普通的家常菜，想学着创新一下，看看能不能给客人带来点新鲜感。” “原来是这样，”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这家店叫‘食不晚’是吧？我路过几次，看着生意很好。” “是啊，都是街坊邻居和老顾客照顾。”提到自己的店，林晚晚语气里多了几分自然的骄傲，“我叫林晚晚，你呢？是这里的店员吗？” “我叫沈慕言，是这家书店的店长。” “沈慕言……”林晚晚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觉得和他身上的气质很配。 沈慕言取下那本《四季食单》，递给林晚晚：“创意家常菜确实很适合小馆，既能保留家常的温馨，又能带来新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哈哈哈”林晚晚说到。 “有空我会去小馆尝尝的，尝尝你的手艺”沈慕言笑了笑，眼角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林晚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那说定了！你随时来，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糖醋排骨！” “好，”沈慕言点点头 第2章 糖醋排骨 接下来的几天，“食不晚”的生意依旧红火。林晚晚每天从早忙到晚，颠勺、调味、招呼客人，日子过得充实又踏实。 书就放在后厨的储物柜上，忙完这一阵，晚晚就会翻几页。里面的菜式确实很有创意，比如用秋冬常见的萝卜做出精致的开胃小菜，或是给传统的红烧肉搭配上意想不到的香料。林晚晚边看边在心里记下，想着改天一定要试试看。 沈慕言把那本新的《四季食单》放回书架时，心想:已经过去三天了，林晚晚姑娘，应该把书看完了吧？ 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书店里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大多是匆匆过客。但那个女孩不一样。她穿着沾着些许油烟味的衣裙，却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说起自己的小馆子时，语气里的骄傲和热爱格外动人。还有她被自己吓到，脸颊泛红的样子，像初冬枝头刚结的小果子，青涩又可爱。 “哥，你发什么呆呢？”沈慕溪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他一跳。 沈慕言看了眼钟表，一看六点了，可以吃饭了。 说道:“今天哥就不给你做饭了，带你出去吃” 沈慕溪说:“哥，咋的突然想通了” 沈慕言做饭其实很难吃，每次都说到:“家里的饭菜健康，出去吃不卫生”。所以沈慕溪经常点外卖吃了。 沈慕言没接话，只是拿起外套穿上，率先走出了书店。沈慕溪心里犯嘀咕，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初冬的晚风带着凉意，吹得路边的梧桐树叶子沙沙作响。沈慕溪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忍不住问：“哥，到底去哪儿吃啊？别又是你上次说的那家清汤寡水的养生粥铺吧？” 沈慕言停下脚步，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亮着暖黄灯光的小店：“就这家。” 沈慕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店门口挂着一块木质招牌，上面写着“食不晚”三个大字，门口的红灯笼随风摇曳，里面传出热闹的谈笑声和诱人的香味。 “‘食不晚’？”沈慕溪眼睛一亮，“这不就是那个我经常点外卖开的店吗？哥，你可以啊！知道什么是好吃的，我超级爱吃这家，老板我也可熟了” 店里果然坐满了客人，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林晚晚正系着围裙，在店里忙碌着，看到沈慕言和沈慕溪进来，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快步走了过来：“沈店长，慕溪，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 林晚晚把他们带到一张靠窗的空桌前，递过菜单：“快坐，看看想吃点什么？” “我来我来！”沈慕溪一把抢过菜单，熟稔地翻着，“晚晚姐，我要番茄炒蛋、，再来一个清炒油麦菜” “好嘞，没问题。”林晚晚笑着应下，又看向沈慕言，“沈店长第一次来，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道我们店的招牌菜？” 沈慕言说道:“不用了，这我妹妹经常在你家点外卖，来份糖醋排骨吧，她说这家店的饭菜有家的味道。” 晚晚愣了两秒:“哈哈哈，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晚晚笑着转过身会到后厨继续做饭了 沈慕溪:“哥，这家店就是很好吃啊，七点半我要去直播了，粉丝们等着我呢” 沈慕溪的职业是美妆博主，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妆，旅旅游。但说是网红她也很少出境自己的家人，也并没有签约机构，只是单纯的分享自己的生活，她觉得生活跟工作应该分开。 小张边上菜边说:“姐，，你最喜欢的番茄炒蛋来了。” 沈慕言:“快吃吧，粉丝等你呢” 沈慕溪一边扒着米饭，一边用余光瞥着他，说:“哥，你老往后厨瞅什么？”。她正想调侃几句，手机突然响了，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提醒她直播设备已经调试好了。 “哎呀，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了！”沈慕溪放下筷子，拿起包就往外冲，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冲沈慕言喊，“哥，剩下的你慢慢吃，账我已经结过啦！记得帮我跟晚晚姐说声谢谢！” 话音刚落，人就没影了。 店里的喧嚣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沈慕言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暮色，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就在这时，林晚晚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走了过来。 “沈店长，你的糖醋排骨好了。”她把盘子放在桌上，笑着说，“慕溪呢？怎么吃这么快就走了？” “她要去直播。”沈慕言抬头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额角还有细密的汗珠。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问：“你……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晚晚转身准备离开说道:“马上了，这店里马上也没啥人了，我收拾收拾回家了，小张还有其他店员也能忙的过来。” 沈慕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酸甜的酱汁包裹着鲜嫩的肉质，口感恰到好处，一股温暖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他心想：“很好吃，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晚晚回家爸爸妈妈都在家，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听见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妈妈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笑意，“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晚晚笑着应了一声，放下包走进厨房帮忙端菜。饭桌上，爸爸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晚晚啊，你那个小馆子最近生意怎么样？忙不忙得过来？” “挺好的，爸，您放心吧。”晚晚扒着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妈妈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孩子，妈知道你事业心强，但女孩子家，总归要找个伴儿。你刘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小伙子，是做建筑设计的，人长得精神，性格也好，周末你们见介绍？” 晚晚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抽回手：“妈，我现在忙着店里的事，没时间谈恋爱。” “忙忙忙，你就知道忙！”爸爸有些不高兴了，“你都多大了？再拖下去，好小伙子都被别人挑走了！” “我不是不想找，是还没遇到合适的嘛。”晚晚小声辩解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慕言的样子——他看书时认真的神情，说话时温和的语气，还有今天问她吃没吃饭时关切的眼神。 “合适的？你天天守着你的小馆子，能遇到合适的才怪！”妈妈叹了口气，“就这么说定了，周末下午两点，在‘转角咖啡’见一面，不许不去！” 晚晚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爸爸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晚晚回到房间，给自己的闺蜜苏晴，打电话:“说，哎呀，我爸妈又催婚了，但你知道吗？我碰到一个男的还挺帅的，旁边开书店的，我对他妹妹很熟，这周末我爸妈让我去相亲，你陪我去吧！” 第3章 醋溜土豆丝 周末到了，下午一点半，林晚在在"转角咖啡"的，穿的是普普通通的衣服。 苏晴坐在对面，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打趣她："看出来了，你对这场相亲完全不感兴趣。快，把那个书店帅哥的事从实招来！" 正说着，门口的风铃响了。晚晚下意识地抬头，却愣住了——进来的不是妈妈说的那个建筑设计师，而是穿着卡其色风衣的沈慕言。 他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脚步顿了顿，随即走了过来，温和地问道："林姑娘，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晚晚的脸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啊……是、是啊，沈店长你怎么来了？" 苏晴在一旁看得真切，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晚晚，眼神里满是"有情况"的笑意。 沈慕言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也走了进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径直朝他们这桌走来："请问是林晚晚小姐吗？我是温阳，刘阿姨介绍的。"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沈慕言看着眼前的情景，眼神微动，笑了笑，对张磊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晚晚："你们聊，我先去那边坐。"说完，他便转身走向了角落里的一张空桌。 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张磊在她对面坐下，热情地开始介绍自己，可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沈慕言的方向。 他正坐在那里看书，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侧脸的轮廓柔和而清晰。晚晚忽然觉得，今天这场相亲，好像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晚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全在角落里的沈慕言身上。 温阳好巧不巧的是跟苏晴是同事，苏晴看出来了 ，:“有急事，快跟我走！” 温阳不慌不忙的走出咖啡馆，其实温阳早就看出来了，根本是故意拆台——她冲晚晚挤眼的小动作，分明是早看穿晚晚心思不在相亲上。隔天他直接到苏晴工位，叉着腰算账：“咖啡钱、我特意买的新衬衫，还有被搅黄的相亲机会，你得赔！” 苏晴:“哎呦喂，我的大少爷，我拿什么赔，我一天天忙的要死，我的项目还没有做完。” 苏晴眼睛一转，把桌上的文件往他面前一推：“要赔也行，我这有个市场调研的活儿，明天就得交，你帮我弄完，咱俩就算扯平。” 温阳看着那厚厚一叠资料，眉头皱成了疙瘩：“什么，明明是你欠我的，现在我帮你。” “就凭我帮你看清了林晚晚根本对你没意思，省得你白费功夫。”苏晴双手抱胸，一脸得意的说。 温阳:“切” 苏晴:“切” 确实苏晴这几天确实太忙了，出去旅游玩了两天，工作堆成山，直到下班的点也还在加班。 苏晴揉着发酸的肩膀，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叹了口气。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才想起自己从中午就没吃过东西。 温阳准备走的时候看到苏晴伸了个懒腰，被她努力工作的样子吸引，临走的时候往她桌子上扔了块巧克力。 温阳:“别误会啊，快过期了！” 咖啡馆里，林晚晚看着苏晴和温阳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发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朝着沈慕言的桌子走了过去。 “沈店长，你也来喝咖啡啊？”她站在桌旁，声音有些轻。 沈慕言抬起头，合上书，笑着说：“嗯，周末没事，过来坐坐。相亲结束了？” “啊……结束了。”晚晚的脸又红了，“我跟他说我们不合适。” “这样啊。”沈慕言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吧，不介意的话，一起喝杯咖啡？” 晚晚心里一喜，连忙坐下：“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晚晚的小饭馆上。晚晚兴奋地说起店里的新菜式，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沈慕言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微笑，眼神里满是欣赏。 “说起来，我店里今天新做了一款桂花糕，味道还不错。”晚晚突然提议，“沈店长要是不嫌弃，要不要我带你去尝尝？” 沈慕言眼睛一亮：“好啊，正想去你的店看看呢。” 两人一起走出咖啡馆，并肩走在午后的街道上。阳光温暖，微风拂面，晚晚的心情格外好。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沈慕言，发现他也正在看她，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很快就到了晚晚的小饭馆。店里的客人不多，很安静。晚晚熟练地招呼沈慕言坐下，然后转身进了后厨。不一会儿，她端着一盘桂花糕走了出来，还带来了一壶热茶。 “沈店长，你尝尝看。”晚晚把桂花糕推到他面前。 沈慕言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桂花的香气瞬间在口腔里散开，甜而不腻，口感松软。“好吃，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都好吃。”他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晚晚听了，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好，你喜欢就好。” 沈慕言一进门，就被坐在客厅里的爸爸逮了个正着说到:“今天我们去参加婚礼了，什么时候你也能谈个对象回来，二十**了，该成家了！” 就是啊，”妈妈也跟着附和，“隔壁小李比你还小两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也上点心行不行？” 爸妈你一言我一语地催着，沈慕言心里本来就因为白天看到林晚晚相亲的事有些闷闷的，这会儿被念叨得更烦了。他没说话，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 桌上正好摆着一盘醋溜土豆丝，酸溜溜的味道飘进鼻子里。沈慕言看着那盘菜，心里的那点醋意好像被勾了出来，越来越浓。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只觉得酸味直冲脑门，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怎么不吃了？这不是你爱吃的醋溜土豆丝吗？”妈妈看他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疑惑地问。 沈慕言放下筷子，站起身：“没胃口，我先回房了。”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一头雾水的爸妈面面相觑。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晚晚的身影。他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给林晚晚发了一条信息：“今天的桂花糕很好吃，谢谢你。” 过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林晚晚回了一条：“不客气，你喜欢就好。”后面还跟着一个笑脸的表情。 沈慕言看着那条信息，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心里的那点醋意和烦闷，好像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他握着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才慢慢睡着。 第4章 巧克力蛋糕 第二天一到店里，苏晴冲到了林晚晚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胳膊，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快快快，从实招来！昨天我和温阳走了之后，你跟沈店长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生什么浪漫的事情？” 晚晚正在整理菜单，被苏晴这么一追问，脸瞬间就红了，连忙把她的手拉开：“什么呀，没怎么样，就是聊了聊店里的事。” “聊店里的事能让你笑成那样？”苏晴显然不信，凑得更近了，“我昨天晚上给你发信息，你都半天不回，肯定是在跟他聊天对不对？” 晚晚被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就……就聊了几句。他说昨天的桂花糕很好吃，特意跟我道谢。” “哇！”苏晴夸张地叫了一声，“特意道谢！这可是个好信号啊！说明他心里有你！” “你别胡说了。”晚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特意发信息跟你道谢？普通朋友会在你相亲的时候坐在旁边默默看着你？”苏晴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晚晚哑口无言，“晚晚，我跟你说，沈店长绝对对你有意思。你可得抓住机会啊！” 晚晚咬着嘴唇，笑而不语。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沈慕言对她好像确实和对别人不一样。 林晚晚手机突然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妈妈。 “喂，妈。” “晚晚啊，！”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爽朗的声音，“今天你生日晚上必须回家吃饭啊，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晚晚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段时间忙着店里的事，她自己都给忘了。“哦，好啊妈，我晚上一定回去。” 挂了电话，苏晴立刻凑了上来：“生日你都忘了，不行，晚上必须跟我出去庆祝，我给你订了餐厅，那家餐厅也可难约了。”带着一种撒娇的口吻。 可是我妈都准备了……”晚晚有些为难。 “让阿姨也一起来嘛！”苏晴拍了拍胸脯，“我来安排，保证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 苏晴雷厉风行，立刻就给晚晚妈妈打了电话，三言两语就把老人家哄得开开心心，答应晚上一起去外面庆祝。 苏晴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让晚晚心里一暖，也有些心疼。 她知道苏晴总是这样，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身边的人。 就在这时，店门口的风铃响了。晚晚抬头一看，是沈慕言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林姑娘，早上好。”他走到吧台前，“昨天的桂花糕我妹妹吃了也说很赞，今天特意来买几块回去。” “好啊，你稍等。”晚晚连忙转身去后厨拿桂花糕， 苏晴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珠一转，凑到沈慕言身边，故意提高了音量说：“沈店长来得正好！你知道吗？今天可是我们家晚晚的生日，晚上我们要去‘星光餐厅’庆祝，你也一起来吧？” 沈慕言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晚晚，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哦？今天是你的生日？那真是太好了，祝你生日快乐！”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准备礼物，真是失礼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能来就好！”苏晴抢先说道，然后给晚晚使了个眼色。 晚晚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她看着沈慕言，小声说：“是啊，沈店长，一起来吧。” 沈慕言笑了笑，点了点头：“好，那我晚上一定到。” “太好了！”苏晴立刻掏出手机，“沈店长，我们加个微信吧，我把餐厅地址和时间发给你，免得你找不到地方。” 沈慕言愣了一下，随即也拿出手机：“好啊。” 两人扫了二维码，成功加了好友。苏晴当场就把地址和时间发了过去，还顺便发了个庆祝的表情包。 “搞定！”苏晴收起手机，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沈慕言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笑了笑：“谢谢。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见。” “晚上见！”苏晴热情地挥手道别。 沈慕言走后，晚晚才从后厨端着桂花糕出来，看到苏晴一脸得意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这么开心。” “没什么，”苏晴眨了眨眼，“就是觉得，今天晚上的生日会，一定会特别有意思。” 林晚晚和妈妈、苏晴刚走进餐厅，就看到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晚晚心里“咯噔”一下，仔细一看，竟然是沈慕言。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一条深色的西裤，正低头看着菜单，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桌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礼盒。 “咦？沈店长怎么已经到了？”苏晴惊讶地小声说。 晚晚的心跳莫名快了起来，脸上也有些发烫。她没想到沈慕言会来得这么早。 沈慕言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抬起头来，看到晚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立刻站起身，笑着朝她们走了过来：“林姑娘，阿姨，苏晴，你们来了。” “小沈，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晚晚妈妈笑着问，显然对他的守时很满意。 “我怕路上堵车，就提前出门了。”沈慕言笑了笑，然后将桌上的礼盒递给晚晚，“林姑娘，生日快乐。一点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晚晚接过礼盒，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移开。“谢谢你，沈店长。你太客气了。”晚晚的声音有些小声。 “应该的。”沈慕言侧身让开 “你太细心了！”苏晴抢先坐下，“沈店长，你真是太会照顾人了。” 晚晚打开盒子，感觉沉甸甸的。她疑惑地看了看沈慕言，然后打开了盒子。里面不是贵重的首饰，而是一套精致的骨瓷茶杯，杯身上手绘着淡雅的兰草花纹，看起来清新脱俗。 “哇，这套杯子好漂亮！”苏晴凑过来看了一眼，“沈店长，你太有眼光了！” 沈慕言笑了笑，看着晚晚：“上次在你店里吃过饭，逛街看到这个杯子，我觉得这兰草的清雅，和你很配。希望你以后泡茶的时候能用得上。” 晚晚摸着那个温润的茶杯，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礼物虽然不贵重，却处处透着他的细心和体贴，她抬起头，对上沈慕言温柔的目光，小声说：“我很喜欢，谢谢你，沈店长。” 晚晚妈妈看着沈慕言，越看越满意，终于忍不住开始“盘问”。 “小沈啊，你这孩子看着稳重，人也礼貌，阿姨特别喜欢你。”晚晚妈妈笑着说，“有对象了没？” 沈慕言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晚晚，然后才回答：“阿姨，我还没有。” “没有好，没有好！”晚晚妈妈立刻接话，眼睛都亮了，“阿姨跟你说，我们家晚晚人特别好，温柔又能干，做饭还好吃……” “妈！”晚晚脸一下子红了，连忙打断妈妈，“您说什么呢！” 苏晴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添油加醋：“阿姨说得对！晚晚可是我们这儿的‘万人迷’呢！沈店长，你可得抓紧机会！” 沈慕言看着晚晚通红的脸，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他没有反驳，只是温和地说：“阿姨，我知道晚晚是个好姑娘。” 这时候服务员把苏晴订的巧克力蛋糕推了过来，点燃的蜡烛映着晚晚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柔。 “快快快，许愿！”苏晴催促道，率先鼓起了掌。 晚晚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她偷偷睁开一条缝，正好对上沈慕言温柔的目光，心里一甜，默默许下了愿望。 晚餐结束送走晚晚和她妈妈，苏晴心情大好地哼着歌往家走，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自己这个“神助攻”当得有多成功。 刚走到小区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的路灯走过。苏晴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温阳。 苏晴有些意外，尾随了一路，看看温阳来这里想干嘛，看到温阳跟自己住在同一个单元。 “哎这是我家单元楼，你也住这里？”苏晴叉着腰，走到他面前。 温阳：“是啊，我上周刚搬过来，就在三楼，怎么我就不能住这里了？” “三楼？”苏晴更惊讶了，“我家在五楼！这么巧？”她上下打量了温阳一番，心里嘀咕着，看他平时穿的用的，也不像住这种普通小区的人啊。 心里这么想，他俩还是一起做了电梯，“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苏晴说道。 温阳心想家里乱糟糟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想拒绝。他早上出门急，家里被他翻得乱七八糟，外卖盒子还堆在茶几上，这要是让苏晴看见了，岂不是要被她笑死？ “不了吧，”温阳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我家刚搬过来，还没收拾好，乱糟糟的，怕吓着你。” 苏晴撇了撇嘴，“还是说……你家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温阳无奈地笑了笑：“真没有，就是太乱了，不好意思让你看。等我收拾好了，一定邀请你去做客，行吗？” 温阳到了三楼走了 。 苏晴第一次见到温阳，是在公司新员工培训上。他作为优秀员工代表发言，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一本正经地念着PPT，连嘴角都没弯一下。在台下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这人怕不是块万年寒冰。” 后来分部门，两人竟被分到了同一个组。温阳是组长，对工作要求严苛，苏晴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两人简直是水火不容。 有一次，苏晴因为睡过头迟到，温阳直接在部门例会上点名批评，丝毫不给她留情面。苏晴气得直跺脚，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从那以后，两人更是针锋相对，一言不合就吵架。 不过苏晴觉得这种生活也蛮充实的。 晚晚回到家，刚换好鞋，妈妈就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晚晚，你跟那个小沈，到底什么情况？”妈妈问到。 晚晚说：“妈，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而已了我累了，我要回屋睡觉了。” 晚晚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将那套兰草骨瓷茶杯从礼盒里拿出来。 她把杯子放在书桌上，台灯柔和的光线洒在淡雅的兰草花纹上，显得格外温润。晚晚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杯身上的纹路，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 第5章 桂花糕 晚晚正沉浸在这份喜悦中，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妈妈探进头来，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还没睡呀？”妈妈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妈还有个礼物要给你。” 晚晚有些意外：“妈，您不是已经送过我生日礼物了吗？” 妈妈把盒子塞到她手里：“这个不一样，是我和你爸买的。我们想着，刚才在餐厅人多，就没好意思拿出来。” 晚晚心里一暖，眼眶瞬间就湿了。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月亮形状，上面还镶嵌着几颗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喜欢吗？”妈妈笑着问，“我跟你爸路过珠宝店，觉得这个月亮特别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喜欢，太喜欢了！”晚晚扑进妈妈怀里，哽咽着说，“谢谢妈，谢谢爸。” “傻孩子，跟爸妈还客气什么。”妈妈拍了拍她的背，“快试试，看看好不好看。” 晚晚擦干眼泪，让妈妈帮她戴上项链。镜子里的女孩，脖子上挂着小小的月亮，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晕，看起来格外动人。 过了几天晚晚回到家爸妈陪吃完饭回到房间。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爸爸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去！”爸爸挂了电话，声音都在发抖，“晚晚，快……你外婆那边出事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晚晚和妈妈都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妈妈抓住爸爸的手，急切地问。 “电话里说，妈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爸爸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快走吧！” 一家三口急急忙忙赶去医院，急救室的红灯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走廊里焦急等待的一家人。晚晚攥着妈妈冰凉的手，手心全是汗。小姨和小姨夫也赶来了，一家人沉默地站着，只有偶尔的叹息声和远处护士的脚步声打破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灯终于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谁是病人家属？” 妈妈和小姨立刻围了上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病人是突发脑溢血，情况很危急，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没有醒过来，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医生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石头砸在每个人心上。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站不稳。 “不好说，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你们做好长期照顾的准备吧。”医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重症监护室的探视时间成了一家人唯一的盼头。晚晚每天都会带着外婆最爱吃的桂花糕，虽然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吃，但总觉得这样能离外婆近一点。 她会趴在监护室的玻璃上，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外婆，一遍遍地在心里说：“外婆，您快醒醒啊，我还等着您给我讲嫦娥的故事呢。”妈妈则整日守在监护室外，眼睛布满血丝，嘴里反复念叨着外婆平时的叮嘱，仿佛这样就能把外婆从沉睡中唤醒。 这天下午，晚晚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她刚走到监护室门口，就看到小姨红着眼圈朝她招手。“晚晚，快过来！”小姨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晚晚心里一紧，快步跑过去。顺着小姨指的方向，她看到监护仪上的曲线平稳了许多，而外婆的手指，竟然轻轻动了一下！“医生！医生！”妈妈激动地大喊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希望。 医生很快赶来，经过一番检查后，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病人有苏醒的迹象了，这是个好消息！你们再耐心等等，她可能很快就会醒过来。” 又过了两天，晚晚正在削苹果，突然感觉到手被轻轻碰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看到外婆的眼睛正微微睁着，虽然眼神还有些浑浊，但确实是在看着她！ “外婆！”晚晚激动地大喊，手里的苹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守在一旁的妈妈和小姨立刻围了上来。妈妈握住外婆的手，眼泪瞬间决堤：“妈，您终于醒了！您吓死我们了！” 外婆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异常清晰：“晚晚，你……你外公他……是不是还在院子里浇花呢？” 一句话让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妈，”小姨哽咽着开口，轻轻抚摸着外婆的手背，“爸他……他已经不在了，您忘了吗？他去年就……” “胡说！”外婆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他怎么会不在？我早上还看到他在给那盆月季浇水呢！你们别骗我！” 妈妈赶紧按住她，柔声安慰：“妈，您别激动，您刚醒，医生说不能情绪波动。我们没骗您，爸他只是……只是先去天上陪嫦娥了，等您身体好了，他就会来接您的。” 外婆愣了愣，眼神慢慢黯淡下去，嘴里喃喃自语：“陪嫦娥……也好，他最喜欢听我讲嫦娥的故事了……” 回到病房，晚晚看到外婆正睁着眼睛，望着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落寞。 “外婆，您在看什么呢？”晚晚走过去，坐在床边。 外婆转过头，看着她脖子上的月亮项链，笑了笑：“看月亮啊……你外公以前总说，等我老了，就带我去看真正的月亮……” 晚晚心里一酸，握住外婆的手：“外婆，等您身体好了，我陪您去看月亮。我们去最高的山上，看最亮的月亮。” 外婆笑了，眼里泛起了泪光：“好啊……外婆等着……” 接下来的几天，晚晚每天都会给外婆讲学校里的趣事，给她读童话故事。妈妈和小姨则轮流照顾外婆的饮食起居，虽然辛苦，但看到外婆的精神越来越好，心里也充满了希望。 这天下午，晚晚正在给外婆削苹果，突然听到监护仪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她心里一慌，赶紧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说：“病人情况有些不稳定，可能是情绪太激动了。你们尽量别让她太开心或者太伤心。” 妈妈和小姨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晚晚看着外婆苍白的脸，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外婆，不让她再受一点刺激。 晚上，晚晚躺在医院的折叠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了苏晴，不知道她出差还顺利吗？想起了爸爸，他最近为了照顾外婆，公司的事情肯定也耽误了不少。想起了外公，要是外公还在，肯定会像以前一样，坐在外婆床边，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 就在这时，她听到病房里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她赶紧爬起来，走到外婆床边，看到外婆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外婆，您怎么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晚晚小声问。 外婆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晚晚，外婆有件事想拜托你。” “您说，外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您。” “你外公走的时候，我给他买了一块手表，他很喜欢，一直戴着。后来整理他的东西时，我把手表收起来了，放在我卧室的抽屉里。你能不能帮我拿过来？我想看看它。” 晚晚点了点头：“好，外婆，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拿。” “谢谢你，晚晚。”外婆笑了笑，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晚晚就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家。她走进外婆的卧室，打开抽屉，果然看到了一块银色的手表。手表的表盘有些旧了，但擦得很干净，表带也整理得整整齐齐。 晚晚拿起手表，感觉沉甸甸的。她仿佛看到了外公戴着这块手表，笑着对她说：“晚晚，快过来，外公给你讲个故事。” 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晚晚擦了擦眼泪，把手表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转身赶回了医院。 回到病房，晚晚把手表递给外婆：“外婆，手表我拿来了。” 外婆睁开眼睛，接过手表，轻轻抚摸着表盘，眼里充满了思念：“老东西，你倒是走得安心，留下我一个人……” 晚晚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外婆，心里充满了心疼。她知道，外婆和外公的感情很深，外公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就在这时，妈妈走了进来，看到外婆手里的手表，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妈，您还留着它呢。” “当然要留着，”外婆说，“这是我和你爸的念想。” 小姨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妈，您别太伤心了，爸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外婆点了点头，把手表递给晚晚：“晚晚，这块手表就送给你了。你外公以前最喜欢你了，他肯定也希望你能戴着它。” 晚晚愣住了，连忙摆手：“外婆，这是您和外公的念想，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外婆固执地说，“这是外婆的心意。你戴着它，就当是外公在陪着你。” 晚晚看着外婆坚定的眼神，只好接过手表：“谢谢外婆。” 她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心里一阵温暖。她知道，这块手表不仅仅是一个信物，更是外婆和外公沉甸甸的爱。 “外婆，您在看什么呢？”晚晚走过去，坐在床边。 外婆转过头，看着她脖子上的月亮项链，笑了笑：“看月亮啊……你外公以前总说，等我老了，就带我去看真正的月亮……” 晚晚心里一酸，握住外婆的手：“外婆，等您身体好了，我陪您去看月亮。我们去最高的山上，看最亮的月亮。” 外婆笑了，眼里泛起了泪光：“好啊……外婆等着……” 接下来的几天，外婆的恢复并不顺利。她时常陷入昏睡，清醒的时候也大多沉默寡言。有时会突然叫起外公的名字，眼神空洞地问他为什么还不来看她。 妈妈和小姨轮班守着，熬得眼睛布满血丝。晚晚都带着桂花糕去医院，安静地坐在床边，握着外婆的手，一遍遍地抚摸那块外婆送她的手表。 这天下午，晚晚正在给外婆削苹果，看到沈慕言发来的微信:“这几天小馆没开业，发生什么了？” 晚晚:“没什么，只是家里有点事情。”晚晚不想多说什么。 放下手机，她看到外婆的眼睛微微睁着，正看着她。“外婆，您醒啦？”晚晚赶紧放下苹果，凑过去。 外婆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想要摸晚晚的脸。晚晚赶紧把脸凑过去，感受着外婆干枯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 “晚晚……”外婆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会断掉，“外婆……可能……等不到看月亮了……” “外婆您别乱说！”晚晚赶紧打断她，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看月亮的！” 外婆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一丝释然。她慢慢收回手，重新闭上眼睛，嘴里喃喃地说：“老东西……我来陪你了……” 晚晚的心猛地一沉，她赶紧按响了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经过一番紧急检查后，医生对着妈妈和匆匆赶来的小姨轻轻摇了摇头。 “病人情况很不好，你们……准备一下吧。” 妈妈当场就崩溃了，小姨扶着她，眼泪也止不住地流。晚晚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她看着监护仪上逐渐拉平的曲线，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表盘上的指针还在不停地走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