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攻自有恶人磨》 第1章 混混攻 许天×李则 许天是一个小混混,但他不是普通的街溜子,他是有组织的,高中勉强混到二年级,就因为一次群架被学校开除,从此彻底成了社会闲散人员。机缘巧合下被这片区域的□□大佬大林哥看中,收归麾下,至今已经跟了大林哥八年了。 他负责的,就是这条兴安街,每个月固定的这几天,就是他“工作”的时间——向街上的每一家店铺收取“管理费”。 名头好听,实则就是保护费,这是规矩,是兴安街商户们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如果有哪家店铺不识相,胆敢拖延或者拒交,那么第二天,许天就会带着几个同样流里流气的手下,往店门口一堵,也不打也不砸,就是阴恻恻地盯着每一个想进店的顾客,或者用言语“规劝”客人离开。生意自然就没法做了。 大家都知道许天背后站着的是大林哥,而大林哥,是这片区域真正的地下掌控者,手段狠辣,关系盘根错节,绝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惹得起的。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商户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到了日子,便老老实实地将准备好的现金交到许天手里,破财消灾。 刚从烟酒店出来的许天,脸上正带着满意的笑容,他习惯性地用手指弹了弹手里那叠钞票,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备忘录上标记的店铺名单,朝着下一家——一家卖粮油调味品的小店走去。 刚走到粮油店门口,许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店主老陈,一个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的瘦小男人,正背对着门口,蹲在角落里,肩膀一耸一耸的。 许天皱了皱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去,鞋底故意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喂,老陈!蹲那儿孵蛋呢?”他语气不善地开口,“到日子了,赶紧的,别磨蹭。” 老陈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许天这才看清,他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一副遭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 “哭什么哭?”许天心里有点莫名其妙,但面上依旧凶巴巴的,“哭也得交管理费啊!这招对我没用,赶紧的,把钱拿出来,我忙着呢。” 老陈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把脸,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天……天哥……这个月,这个月能不能先欠着?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欠着?”许天音调拔高,眼睛一瞪,“你当这是银行贷款呢?还能分期付款?规矩就是规矩,少废话!” “不是,天哥,你听我说,”老陈急得又要掉眼泪,“是我女儿……我女儿她查出来心脏病,要马上做手术,手术费要几十万啊!我砸锅卖铁,借遍了亲戚,还差好多……这个月的进货钱都垫进去了,实在是……实在是拿不出管理费了啊……求求你了天哥,宽限我一个月,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定补上,连利息都给你!”老陈说着,几乎要跪下来。 许天愣住了,他看着老陈那张布满皱纹满脸泪水的脸,听到他话语里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心里也不自觉软了下来。 老陈他是知道的,在这条街上开了十几年店了,为人老实巴交,从不拖欠费用,他有个女儿,还在读高中,成绩好像还不错,是老陈全部的指望。 许天虽然是个混混,收保护费,堵人门口,但他自问,自己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欺负的,大多也是些在他看来“不守规矩”或者“不识相”的人,对于像老陈这样真正遇到难处的老实人…… 许天那张刻意板着的凶神恶煞的脸有些维持不住了,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把原本还算有型的发型弄得有些乱。 “行了行了,别哭了!”许天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一些,虽然还带着点不耐烦,但已经没那么强的攻击性,“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女儿,病得严重吗?” 老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严重,医生说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手术……天哥,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许天沉默了几秒钟,店里只剩下老陈压抑的抽泣声,他看了看手里刚从烟酒店收来的钞票,又看了看家徒四壁、堆满米面油粮的简陋店铺,心里叹了口气。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这操蛋的命运,还是在骂自己此刻的心软。 他把手里的钞票塞进老陈手里,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粗鲁:“算了算了!这个月的管理费,给你免了!把钱拿着赶紧给你女儿治病去!别他妈哭丧着脸了,晦气!” 老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语无伦次:“真……真的?谢谢!谢谢天哥!天哥你真是好人!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 “打住!”许天赶紧打断他,他最受不了这种场面,“少来这套!赶紧去筹钱给你女儿做手术是正经!我走了!”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离开了粮油店,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刚走出店门,一直等在门外的两个手下就凑了上来,这两个一个叫瘦猴,干瘦精明,一个叫胖虎,膀大腰圆但脑子不太灵光,是许天平时办事常带的跟班。 “天哥,老陈这儿……搞定了?”瘦猴试探着问,他显然听到了店里的部分对话。 许天没好气地“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胖虎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天哥,你心肠也太好了吧?他说免你就给免了啊?” 瘦猴瞪了胖虎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凑近许天,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天哥,老陈这家免了是没问题,咱们也同情他,可是……这个月收上来的总数,到时候交给大林哥的时候,对不上账怎么办?大林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可不听什么女儿生病这种理由,到时候问起来,咱们怎么交代?” 是啊,大林哥!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许天不禁懊恼刚刚的壮举,大林哥管理手下极其严格,赏罚分明。收上来的钱,每一分都有定数,少一分,都要有合理的解释。像这种因为心软而擅自免单的行为,在大林哥看来,绝对是破坏规矩软弱无能的表现,轻则一顿臭骂,扣除分红,重则……许天想起之前有个手下私吞了小笔款项被发现后的下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许天更烦躁了,他用力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办?自己垫上?他许天可不是什么有钱的主,每个月拿到手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吃喝玩乐和充门面上,根本没什么积蓄。让老陈下个月补?看老陈那样子,下个月能不能凑齐手术费都难说,更别提补交管理费了。 他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烦意乱,目光无意识地在街面上扫视着,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瞟到了斜对面,街角的一家铺子。 那是一家新开的修车铺,门脸不大,门口零零散放放着一些轮胎、工具,招牌是崭新的,上面用红色的油漆歪歪扭扭地写着“顺达修车行”。 许天眼睛猛地一亮! 对了!这家店是新开的店铺,老板还不懂,如果把从老陈那里少收的那份,从这家新来的铺子上找补回来不就行了?就说按规矩新开的要收双倍!这样总数就能对上了,在大林哥那里也能交代得过去! 这简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操!真他妈是天才!”他忍不住低声夸了自己一句,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混不吝的笑容。 “走!”他朝瘦猴和胖虎一摆头,下巴朝修车铺的方向扬了扬,“去那家新开的,教教他咱们兴安街的规矩!” 许天重整旗鼓,再次摆出那副标准的“讨债”架势,昂首挺胸,迈着嚣张的步伐,带头走向斜对面的修车铺,瘦猴和胖虎互相对视一眼,也赶紧挺起胸膛,跟在他身后,努力营造出一种“不好惹”的气场。 修车铺里弥漫着机油和金属混合的特殊气味,工具散落一地,几个拆下来的轮胎靠在墙边里面停着一辆小车。 “喂!人呢?老板!死哪儿去了?”许天站在门口,叉着腰,粗声粗气地喊道。 等了片刻,无人应答,许天皱了皱眉,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在手下面前,这老板居然敢不出来迎接? “妈的,聋了吗?”他骂骂咧咧地,为了发泄不满,抬脚就朝旁边的轮胎踢了一下。 “操!给老子出来!收管理费了!”他又提高音量喊了一遍。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一辆车底下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利索地从车底滑了出来,站直了身体。 当看清楚这个修车铺老板的样貌和体型时,许天和他身后的两个手下,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这老板……也太高太壮了! 目测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比一米七五左右的许天足足高了大半个头。他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灰色背心,裸露在外的双臂肌肉虬结,线条分明,肩膀宽阔,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五官轮廓硬朗,正用一块脏兮兮的毛巾擦着手上的油污,目光淡淡地扫过许天三人。 压迫感瞬间袭来,许天心里瞬间有点发虚,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这老板一看就不是善茬,那身肌肉可不是在健身房摆拍练出来的,而是实打实干体力活锤炼出来的,真动起手来,自己这边三个人加起来,恐怕都不够人家一个人打的。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下还在后面看着,面子绝对不能丢!许天强行压下心里的那点怯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加凶狠,胸膛也挺得更高,试图在气势上不落下风。 “喂!新来的!”许天继续用嚣张的语气说道,“懂不懂规矩?这条街,归我们管!这个月的管理费,赶紧交了!” 修车铺老板依旧没说话,只是停下了擦手的动作,将毛巾随手搭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双手抱胸看着许天,那眼神,平静得让人有些发毛。 这种无声的蔑视,比直接的顶撞更让许天恼火,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许天上前一步,为了增强威慑力,他故意一脚踢翻了旁边放着的一个空机油桶,铁皮桶哐啷啷地滚出去老远,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李则的目光终于动了动,瞥了一眼滚远的机油桶,然后又回到许天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五百。” 许天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五百?” “凳子一百,机油桶四百,一共五百。” 许天这才明白,对方是在让他赔偿刚才踢翻的东西!他简直气笑了:“我操!你他妈想钱想疯了吧?一个破桶一个破凳子敢要五百?你怎么不去抢劫啊!少他妈废话,赶紧交保护费!别逼我动手!” 他嘴上叫得凶,色厉内荏地挥舞着手臂,但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不敢再往前半步,他甚至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撤退的路线,生怕对方真的暴起发难。 李则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上下仔细地打量起许天来。 许天皮肤细腻,眉眼清秀,带点江南水乡的柔美,若不是眉宇间刻意营造出的那股戾气和流气,很容易被人当成是哪个大学里的文艺青年,或者……小白脸。 因为这副长相,他没少被同行甚至手下在背后嘲笑,也遇到过一些不长眼的、喝醉酒的家伙对他言语轻薄,甚至还有过被同性恋盯上尾随的经历,说他“前凸后翘”、“长得比女人还勾人”。 这对他这种试图在道上立足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因此,他愈发刻意地让自己显得凶狠,说话粗声大气,动作夸张跋扈,试图用外在的张扬,来掩盖相貌的不足,他努力锻炼出的胸肌,在紧身T恤下轮廓分明,挺翘的臀部也是天生的优势。 许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对方的目光似乎在他因为紧身T恤而显得格外突出的胸肌,以及被牛仔裤包裹得紧绷的臀部上,若有若无地停留了几秒。这让他瞬间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被骚扰的经历,开始变得恼怒,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 “你看什么看!”许天厉声喝道,试图用声音掩盖自己的不自然。 李则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他并没有回答许天的问题,而是直接转身,朝着修车铺里面昏暗的小仓库走去。 “那跟我过来拿钱吧。”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许天僵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跟过去?里面黑漆漆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跟?那我的管理费怎么办…… 瘦猴凑过来,小声说:“天哥,小心有诈……” 胖虎也傻愣愣地点头:“是啊天哥,里面黑,危险。” 许天看着老板消失在里间门口的魁梧背影,咬了咬牙,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现在怂了,掉头就走,那以后在这条街上,他许天就别想再混了,威信扫地,再说,对方似乎……也没有动手或者报警的意思吧? “怕什么!难道他还敢吃了我不成?”许天强撑着对两个手下说,“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样!”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场一样,硬着头皮,跟着走进了仓库门。 仓库里间比外面看起来还要狭窄和昏暗,只有一盏功率很低的白炽灯泡,勉强照亮了不大的空间。这里堆满了各种汽车零件、旧轮胎、工具箱,空气里机油的味道更加浓重,墙壁斑驳,地上也满是油污。 李则就站在房间中央,背对着门口,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高大,几乎挡住了大半光线。 许天的心跳得飞快,手心里全是冷汗,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密闭的空间,强装镇定地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喂!我进来了!钱呢?不是说要拿钱吗?” 李则缓缓转过身,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如同暗夜中的鹰隼,牢牢地盯着许天。 他并没有拿出任何钱,反而朝着许天走近了一步,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许天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机油味、汗味,以及一种……属于成熟男性的、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这让他感到极度不适和危险,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身后就是关上的门板,退无可退。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许天的声音有些慌乱。 李则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昏黄的照在许天清秀的脸上,那双因为紧张而微微睁大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甚至带着点水光,紧身T恤勾勒出的胸肌轮廓随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你收别人都是单份,到我这里,要收双倍?” 许天心里猛地一沉!他怎么会知道?!老陈那边的事情,他才刚决定没多久,这新来的老板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他刚才看到了?或者……他在这条街上也有眼线?不可能啊,一个刚来的修车佬…… “你……你胡说什么!”许天强作镇定,但眼神里的慌乱却掩饰不住,“什么单份双份!新来的就要交双倍,这是规矩!你打听打听去!” “你也不想……这件事被你老板知道吧?”老板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一种轻佻的威胁,目光紧紧锁定许天。 “你……你想怎么样?”许天的声音已经颤抖,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戳穿底牌后的惊慌。 李则的目光从许天的眼睛,慢慢滑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再往下……“你收了我双倍的管理费,总得……补偿点我什么吧?” 许天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补偿?什么补偿? 李则一把拉过许天,体型和力量的悬殊之大让许天根本无法反抗,他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老板从后面按在桌子上,“小宝贝,腿并紧……” …… “老大怎么还没出来?”胖虎问道,许天已经进去好半天了。 正说着许天就出来了,就是脸色有点奇怪,“老大,怎么这么久?” 许天咬着牙说:“没事,沟通了一下。” 两个手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老板随后也出来了,和之前不一样,老板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还抽了一根烟,他若有所指地对许天说:“店里钱不够,晚上来我家拿啊!” 许天脸都涨红了,没有回答他,只是对着两个手下说“走了。” 晚上9点,许天站在了608门外,他咬咬牙,还是按了门铃。 “来啦?”李则笑得张扬,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 “说好了……你不准告诉……唔……” “嗯嗯知道了,夹紧点……”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混混攻 第2章 小妈攻 排雷:许年(双星攻)×李照/李一(父子) 许年嫁给李照已经10年了,当初李照老婆刚死不到一年,李照就迫不及待续弦,把许年给娶回家了,那时的许年才20不到。 如今许年快三十了,李照也已经三十八岁了,但是保养得相当好,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谁都不相信他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 他的儿子李一是他和前妻生的,父子俩关系很不好,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许年。 十年前许年还没嫁进来的时候,就当着李照的面说会把李一当亲生儿子看待,给李照感动得连婚前财产公证都没做,立马把许年娶进李家。 许年也算是如愿嫁入豪门了,他的理想一直都没变,就是嫁入豪门吃软饭,为此还专门报了培训班,学费死贵死贵的,好在没白交,贵妇圈他也是闯进来了。 嫁入李家后,许年一开始对李一还是客客气气的,可是李一那小子不买账,8岁的小李一每天就用一种看仇人的眼光看着他,许年起初还愿意哄着他,可是谁想每天热脸贴冷屁股呀,后面也不管他了,让他一个人恨去,甚至他还经常当着李一的面和李照亲热,故意气死李一,就抢你爹怎么了? 后面李一长大了,就跟他越来越不对付了,许年也不惯着他,当着李照的面,就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只要李照不在,他什么都跟他反着来,经常给李一下马威吃,李一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暗。 有一次许年和李照在沙发上亲热,明明应该在学校的李一却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许年被压在下面浪.叫,脸上一副爽过头的表情,别提有多骚了,看到李一回来,李照连忙提裤子从许年身上起来,一脸慌张地问:“一一……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在学校吗?” 李一看着躺在沙发上衣不蔽体满脸潮红的许年,从牙缝挤出三个字,“不要脸”。 许年其实故意的,李照背对门口,但是他是可以看到的,他看到门被拧开了,但他没有提醒李照,反而故意叫得更大声了。 哼!毛小子跟我斗,还嫩了点!许年沾沾自喜,只要李一不舒服,他就开心。 这天李照要出国考察一个项目,大概要去两个月,许年帮他收拾好行李,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都说让你别弄那么久了,我今天都送不了你了……” 李照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的嘴角,“两个月呢,我不先吃饱啊……” “哎呀……时间不早了,快走吧……”许年害羞死了。 “嗯,老婆等我回来再奖励你……”李照舔了舔嘴角,随即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开远了,许年也准备回房间继续补觉,昨晚李照整整折腾了他一夜,他这会困死了。 一回到客厅,就看到李一坐在沙发上,那脸色黑的像煤球,不知道还以为是来讨债的。 许年越过他,直接无视。 “李家以后都是我的。”李一突然开口。 许年脚步一顿,愣了愣,这小子还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他不打算理,继续准备上二楼。 “你上的培训班难道没有教你怎么和继子搞好关系吗?”李一幽幽开口。 许年停下了,他回过头有些慌张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一拿出一打照片,丢在茶几上。 许年过来拿起一看,居然全是他在培训班上课的照片!还有他故意偶遇李照的一些证据!!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许年彻底慌了,声音都没有底气。 “小妈,”李一站起来,十九岁的他身高直逼190,宽大的身躯笼罩着许年,“我刚刚说了,李家以后都是我的,”他顿了顿,“你也是我的……” 许年懵了,这是什么发展?这孩子说什么呢?他……他不是最讨厌我了吗?这是演的哪出?? 李一看着许年煞白的脸,勾了勾嘴角,他俯下身,用手强行勾住许年的下巴,带着玩味地说:“小妈,你也不想这些被我父亲知道吧……” 许年脑袋一片空白,久久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压在沙发上了。 “上次你就是和我爸在这里……” “怎么不叫了?上次不是叫得挺大声吗?” “是我没有父亲做得好吗?” “小妈,你.水.好多……” “怎么不给儿子喂.萘呀……” “怎么总是夹不紧……” 李照出国了两个月,许年也被李一玩了整整两个月,沙发、厨房、浴室、客厅、阳台、镜子前、书房……但李一最喜欢的,是在许年和李照的主卧里面,在那张他们同床共枕的床上…… 两个月后,李照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拉着许年回房间,他看着两个月不见的老婆,觉得许年更诱人了,脸色格外红润,像是被滋补了一般。 “老婆,好想你……”李照说着就把手伸进衣服里乱摸。 许年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李照两个月没开荤了,哪是那么轻易满足的,压着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个小时,许年从一开始不出声到后面嗓子都哑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突然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朝外面看去,只见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许年迷离的眼神对上了一双熟悉的阴暗双眸…… “老婆,想什么呢?专心些……” (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小妈攻 第3章 魅妖攻 许魅×李多 月溪村,一个坐落在群山脚下的小村落,平日里安宁祥和,然而,近一个月来,一层阴霾笼罩了这里。 第五个了。 村东头的王猎户,是第五个进山后便再也没回来的人。 “山神发怒了……一定是山神发怒了……”有老人低声喃喃,引来一片压抑的附和。 “不是山神!”一个声音响起,众人望去,是道观里的那个年轻道士——李多,他穿着一身青色道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正气,他刚检查完王猎户昨日进山前留下的物品。 李多走到人群中央,声音清朗:“王叔,还有之前失踪的张大哥、李书生他们,都不是遭遇了野兽,也不是触怒了山神。” 他顿了顿,举起手中一块从王猎户家找到的、沾染了阴气的布条:“他们是遇上了妖邪,一种专吸人精气的邪物,名为魅妖。” 人群一阵骚动。 “吸精气?” “魅妖?” “难怪……之前找到的李书生,那样子……” 有人想起之前发现李书生尸体时的惨状——面容枯槁,眼窝深陷,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偏偏脸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的微笑,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多的师父,那位常年闭关德高望重的老道长,在听闻连续四人失踪后,便已派李多下山查明真相,经过这几日的暗中探查,李多基本可以确定,作祟的,是一只“魅妖”。 此妖非山精野怪,而是由天地间浊气、怨念与一丝灵气所生,无形无质,最擅幻化,喜食生灵精气,尤爱挑那些气血旺盛的精壮男人下手。 “诸位乡亲不必过度惊慌,”李多安抚道,“此妖既已现身,贫道自有办法收它,从今日起,大家切勿再独自进山,待我准备一番,便上山会会这妖物!” 翌日清晨,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背着弓箭的年轻猎户,独自一人踏入了村后的山林。 他自然是李多乔装改扮的,道袍换成了猎户的粗布衣裳,长发用一根布带随意束起,脸上甚至还刻意抹了些许尘土,掩盖了那份出尘的气质。 他故意往山林深处走去,直到午后,当李多行至一处偏僻的山涧旁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来了。 那股带着魅惑的甜香再次出现,比之前在失踪地点感受到的要浓郁得多,味道来自前面不远处的溪流边。 李多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绕过几块山石,眼前景象豁然开朗,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而在溪边一块光滑的大石旁,一个身影正无力地倚靠着。 那是一个女子。 一个极美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此刻却有些凌乱,裙摆处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白皙如玉的小腿,脚上的绣花鞋也沾满了泥泞,她云鬓微乱,几缕青丝垂落在苍白的脸颊边,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脆弱。此刻她眉眼含愁,唇色浅淡,正微微喘息着,一手捂住似乎扭伤了的脚踝,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看到李多走近,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眸,声音娇柔婉转:“这、这位大哥……救、救命……” 任何一个正常男子,在深山老林中见到如此一位落难的绝色佳人,恐怕都会心生怜惜,戒心大减。 李多扮演的猎户显然也“未能免俗”,他脸上露出适当的惊讶和关切,快步上前,但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得有些憨厚和拘谨:“姑娘,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还受伤了?” “小女子……小女子本是随家人去邻县探亲,不料途中遇到歹人,家人……家人失散了……我慌不择路逃跑,扭伤了脚,困在此处已经一天一夜了……”女子说着,晶莹的泪珠顺着光滑的脸颊滑落,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她一边诉说,那双含泪的美眸,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李多,见他身材挺拔,气血旺盛,心中暗自满意,又是一个优质的“食粮”。 “姑娘莫怕,”李多挠了挠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这山里不安全,有……有吃人的东西,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家就在山下不远,要不……你先随我回去,处理下伤口,再做打算?” 许魅心中暗喜,鱼儿上钩了,他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和感激:“真、真的可以吗?那……那就多谢大哥了!只是……我这脚……”他蹙着眉,试图站起来,却又“哎哟”一声软倒,眼巴巴地望着李多。 李多犹豫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般,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姑娘,得罪了。” 他搀扶着“柔弱无力”的许魅,朝着山下走去,许魅几乎将大半身子都靠在了李多身上,柔软的触感和那股若有若无的甜香不断袭来,若是寻常男子,恐怕早已心猿意马。 回到那间只有简单桌椅床铺的土坯小屋,天色已近黄昏。 李多将许魅扶到唯一的床铺上坐下,转身去倒水,“姑娘,你先喝口水,我看看能不能找点草药给你敷一下。” 许魅倚在床头,看着李多忙碌的背影,眼神深处闪过一丝贪婪和迫不及待,这个猎户的精气,比他预想的还要纯净和充沛,简直是难得的美味,环境安全,目标也已放松警惕,是时候享用了。 他轻轻吸了口气,周身那股魅惑的甜香开始变得浓郁起来,无形地弥漫在整个小屋。这香气能轻易瓦解猎物的心防,勾起其最原始的**。 “大哥……”许魅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媚,仿佛带着钩子,“别忙了……过来陪我说说话,好吗?” 李多倒水的动作微微一顿,缓缓转过身。 只见床上的“女子”,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诱人的红晕,纤纤玉指轻轻扯开了一点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暧昧起来。 “姑娘,你这是……”李多脸上适当地露出了一丝困惑和被诱惑的怔忡。 “大哥……”许魅的声音如同呢喃,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你救了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他朝着李多伸出手,指尖仿佛带着无形的电流。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李多胸膛的瞬间—— “嗡!” 一声轻微的震鸣! 一道明黄色的符箓,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李多指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贴在了许魅的身上! 符箓上朱红的符文瞬间亮起,散发出灼热而纯正的道家法力! “啊——!”许魅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禁锢了他的全身,让他动弹不得!周身弥漫的魅惑香气也迅速消散。 李多脸上的憨厚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站直身体,眼神锐利如刀,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从平凡的猎户,变回了那个斩妖除魔的修道之人。 “大胆魅妖!”李多声音冷冽,“孽障!还不速现原形!” “道……道长……”许魅试图挣扎,他强忍着痛苦,声音依旧柔媚和蛊惑,“您……您这是做什么呀~何必如此粗鲁……我们……我们可以好好聊聊……”那双眼睛里水光潋滟,我见犹怜,足以让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软化。 然而,李多只是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他手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清朗的咒文带着奇异的力量,在小屋内回荡。 “天地无极,乾坤正法!破妄显真,原形毕露!敕!” 随着最后一声断喝,贴在许魅身上的符箓光芒大盛! “不要——!”许魅发出哀嚎。 只见他的身形开始剧烈变化,淡粉色的衣裙如同幻影般消散,露出底下真实的身形。 当光芒散去,符箓飘落。 床铺上,哪里还有什么落难女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子。 他看起来约莫十**岁年纪,身形修长,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披散着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几缕发丝慵懒地垂落在颊边。他的眉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天然带着一股勾魂摄魄的妖媚,唇形饱满,色泽是诱人的嫣红。 这便是许魅的原形。 他被符箓的力量禁锢着,斜倚在床榻上,微微喘息着,因为原形显露和刚才的冲击,他眼波迷离,唇色更艳,那份魅惑之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因这雌雄莫辨的妖媚,变得更加有冲击力。 李多眼中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惊艳,他行走世间,也算见过不少精怪,但美得如此肆无忌惮、如此浑然天成的,眼前这魅妖,当属第一个。 许魅察觉到了李多那一瞬间的失神,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硬碰硬,他绝非这位道法高深的道长的对手,唯有利用自身最大的优势——这身皮囊和与生俱来的魅惑之力。 符箓的力量似乎因为原形显露而有所松动,他勉强能动弹些许。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长发披散得更加撩人,抬起那双迷离勾人的眼眸,望向李多: “道长……”他轻轻唤道,如同情人间的呢喃,“你看我……美吗?” 李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许魅心中一定,觉得有戏,他尝试着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残存的魅术催发到极致,他慢慢地,如同一条柔弱无骨的美女蛇,朝着李多爬了过去。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长发垂落,遮住部分春光,又若隐若现,他靠近李多,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缓缓仰起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李多的耳畔,声音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和承诺: “道长……何必打打杀杀……”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好吗?” “我知道你们修道之人,清规戒律,多无趣……” “与我一起吧……我会让你体验到……什么是极乐……” “那种感觉……飘飘欲仙,胜过你们苦修百年……” “很舒服的……相信我……” “不如……和我一起共享极乐吧……” 他的声音如同最甜美的毒药,每一个字都带着侵蚀心智的力量,他的手指,如同羽毛般,极其轻柔地,试图抚上李多的道袍。 若是心智稍有不坚者,此刻恐怕早已意乱情迷,沉沦在这魅妖编织的极乐幻梦之中。 然而,就在许魅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李多的前一刻,李多动了。 他没有躲避,没有呵斥,甚至笑了。 那笑容,不同于之前的淡然,也不同于方才的冷冽,而是带着一种玩味,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 他勾勾嘴角,目光落在许魅那张近在咫尺、妖媚绝伦的脸上,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好啊。” 许魅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成功了?这道士……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诱惑? 李多那句“好啊”的话音还未落,他猛地一探手,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许魅试图作乱的手腕,紧接着,李多腰身一拧,手臂用力,借助巧劲将他一拽一压! 天旋地转! 许魅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惊呼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便被李多毫不留情地、重重地反压在了坚硬的床板之上! “呃!”后背传来的撞击痛感让他闷哼一声。 李多的身体牢牢地压制着他,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呼吸可闻,一种侵略性的气息将他完全笼罩。 “你……”许魅终于感到了真正的恐惧,声音带着颤抖,“你想干什么?!” 李多伸出手,用指背,轻轻滑过许魅光滑的脸颊,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姿态,感受着那非人的细腻触感,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掌控力,让许魅浑身僵直,汗毛倒竖。 “干什么?”李多低低地笑了起来,“不是你说……要共享极乐吗?” 他的手指顺着许魅的脸颊,滑到他修长的脖颈,感受着其下微微搏动的血管。 “魅妖的极乐……”李多的目光灼烧着许魅的每一寸肌肤,“本道长今日,倒要亲自……尝一尝滋味。” “唔……别……别咬我……” “并紧……” (完) 以后魅妖再也不用出去找精气了,李道长的精气又纯又正根本用不完[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魅妖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