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暴君老祖宗》
1. 冷宫中的妃子
“痛,好痛啊。”
躺在床上的夏星辰喃喃自语地说着梦话,身体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阵寒意;她凭借本能去拉扯被子时,却感到奇怪;不仅仅是被子变轻了,味道也变了,她明明记得很清楚,自己前天才更换的被单。
味道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难闻!
带着疑惑微微睁开眼,夏星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一切,自己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破旧了?
猛然地坐起身,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自己所在的房间与自己的房间区别也太大了吧?她在慌乱中找回了那么一丝理智,缓过神后,她大喊道:“什么鬼啊?我的房间呢?我的库洛米玩偶呢?还有我新买的粉红被子呢?”
自己这一大嗓子吼出来,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剧痛,让她没忍住“嘶”了一声;她扶着自己的腰,慢慢地下了床。她仔细回想着自己遇到的事情,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我被雷劈中了!”
想到自己被雷劈中了,就忍不住心疼自己,那感觉得多疼啊!都这样了,自己还没嗝屁吗?
命真硬!真难杀!
她边挪动脚步边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寝宫,脸上尽是嫌弃的表情;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下一秒,她用力地捏着自己手臂上的肉,疼得她又喊出了一声,这一次的喊声竟然将人喊了过来。
门被推开,一名婢女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朝着夏星辰跑了过来。
“娘娘,奴婢拿了些点心,这是没人吃过的,您吃些吧。”
听到“娘娘”这两个字,夏星辰多么希望自己是幻听了。她脸上满是错愕,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古装扮相的婢女,终究是张开了嘴问道:“娘娘?你叫我娘娘?你认真的吗?”
婢女点点头,脸上带着些惶恐。
“那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她认真的看着这位婢女,试图想从她脸上看出“演戏”的痕迹。
“奴婢……奴婢叫小莲,这里是冷宫,娘娘您是当今陛下的明妃啊。”
小莲回答完这些问题后便不解地挠了挠头,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明妃为何像失忆了一般。
但,身为现代人的夏星辰脸上可没有不解,她努力地回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记得没错啊,明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加班夜晚,自己下班回家的路上,听着司机在车里放着的广播小说,然后一阵闷雷响起,然后下车的时候被雷劈中,然后……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了。
理清了所有的思路,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了。
“明妃?所以......苍天啊,我……我这是穿越了?救命啊,离了大谱,我要回家啊。”
夏星辰四处望了望,然后到处寻找着回去的蛛丝马迹,她可不想留在古代,虽然她没有看过这个小说,但是广播里的内容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穿书的这位原主明妃可是一个虽然出身名门贵女,但却是坏事做尽的人。若不是有她那赫赫有名的将军父亲和身为少年将军的兄长,就这样性格的女子早就死在深宫中了。
真是无语了啊,电视剧里的主角穿书都是穿到拥有高智商、以及雷霆手段的妃子身上。而她,却是穿到了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这不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天崩开局吗?
而且这破旧的冷宫,一到雪季,刺骨的冷风便四处往屋里钻,刮得人骨头缝都疼,简直是跟死了没什么太大区别。
“娘娘,您没事吧?您……在找什么?奴婢帮您一起?”小莲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她虽然不清楚夏星辰在在说什么,但看到她在寻找着什么,便也跟着莫名其妙地找了起来。
“没什么,你并帮不了我什么太大的忙。对了,忘记问你了,我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打入这冷宫的?”
夏星辰认真地看着她,只因为她确实是只听过一半的小说内容,其他重要情节一无所知。她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一时半会儿回不去现代,至少了解大概的一个故事走向,自己就不会不明不白地在古代早早死去。
被她这双认真的双眼看着,小莲不明白她为何忘记了这些事,但她还是如实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所以,我这是被陷害了?就因为那个贵妃说我往她汤里下毒,然后皇帝便把我打入冷宫?”
“是……是的。”
“那贵妃她死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小莲略显惊慌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诧异依然没有减少半分。
“神经病啊!她又没死,为什么要对我下如此死手啊?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我天啊,这罪行放到现代,我顶多被判个几年牢而已,怎么到这里就直接无期徒刑了?电视剧说得果然没错,古代是真的很可怕,动不动就血溅当场!”
夏星辰顿时感到一肚子窝火,这显然就是宫斗剧里的狗血下毒剧情,紧接着就是被不分青红皂白就赐死。
“不是我想吐槽,真是有病的剧情啊,那皇帝就信了?他不找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什么的?”
小莲仍旧还是摇了摇头:“陛下本来就不管中宫之事。而且,您之所以能被打入冷宫,不仅仅是因为您给贵妃下了毒,还因为贵妃本就是太后偏爱的妃子。”最后那句话,小莲明显将声音放得很小。
听完小莲的话,夏星辰就更崩溃了,看着这四处漏风的冷宫,双眼逐渐暗淡无光,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贵妃有太后这个靠山啊!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完蛋了,那真的是完蛋了,又出不去,按照宫斗剧的情节来说,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只剩下死路一条了;这也不知道现代的我还活着吗?感觉也不是特别好,被雷劈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现在的夏星辰就像一朵蔫了的花,瞬间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
此时,那破旧的门再次被推开。
“明妃娘娘,奴婢实在是没想到,将军之女也会使那些腌臢手段?”
听到声音的夏星辰回过头看着推门而入的人,那人也是和小莲一样穿着婢女服饰;她说的这两句话,明显就是在狗仗人势!
好吧,她无语了,刚预测完自己的命运,杀了自己的刀就出现了。这深宫中,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真的是连条狗路过都得扑上去咬几口。
而她,便是被这打入冷宫的妃子。关键是,她一个现代人也不怎么聪明,平时也就拿宫斗剧来当下饭剧,谁知道后来穿越这种离谱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啊?早知道有一天真的能穿越到古代,就好好学一下电视剧里那些“高明手段”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想到这,夏星辰就无比懊悔,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冬儿,你胡说什么?娘娘并非是这种人,还有,娘娘是陛下亲封的明妃,你一个婢女,竟敢这般对娘娘说话?”
话音刚落,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小莲脸上,冬儿用那双目中无人的眼睛看着她,趾高气昂地说道:“这是冷宫,进了冷宫了,竟还异想天开想着出去?什么明妃娘娘啊,不过就是个弃妃罢了。”
夏星辰一步步地朝着冬儿走过去,将那一耳光还了回去。被打的冬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印象中,这位明妃可是个从未替低等之人说话的,如今怎会替一个婢女出头?
“你敢打我?”冬儿愤怒地对着她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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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本宫没资格打你吗?本宫是陛下亲封的明妃,眼下,本宫封号可尚未被褫夺,本宫只是被困在冷宫而已,别说打你,杀了你本宫亦有资格。”
夏星辰之所以会替小莲出头,并不是因为她自己有多圣母心泛滥,而是想到在现代本来就一直在讨好别人的她,早就受够了。天崩开局的穿越,若是横竖都躲不过一死,那在死之前还要被侮辱,也太羞辱人了吧?
再说了,原主好歹是将军之女,岂能被一个奴婢踩在脸上疯狂摩擦?这下好了,她在工作上受的委屈终于有地方发泄了,说实话,这一刻,确实挺爽的。
总之,如果自己注定要死,那让他们先死,总要拉一个垫背的,这样想想,也不亏。
“未曾夺你封号那又如何?想必,陛下早就把你这位冷宫妃子忘了,你还一副自诩清高的模样,即便我今日在此处杀了你,也无人在意。”冬儿的言语中带着十分肯定和挑衅的意味,似乎把明妃杀了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
冷宫中的妃子果真是人人都能欺负的存在啊,夏星辰此时还在心里埋怨,穿书就算了,至少也该让她穿个正常人身上吧。
听着冬儿如此信誓旦旦的言语,想必差使她来冷宫夺她性命的另有其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种戏码,刚要开口回怼时,便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嗓音的通传,身着龙袍的身影缓步踏入冷宫。
冬儿和小莲连忙跪下:“奴婢见过陛下!”
只有夏星辰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似的。
她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那人并不像她印象中的皇帝那般身着黄澄澄的龙袍,而是一身黑金色龙袍,这身龙袍衬得他那张盛世容颜多了一分冷冽,自身气质高贵又神秘。
夏星辰看呆了,因为她确实没有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这张脸放到现代,简直是降维打击啊,就凭这模样,妥妥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就是可惜是个虚拟的纸片人。
“娘娘,不可如此直视陛下,快跪下。”身旁跪着的小莲拉扯着夏星辰的衣袖。
小莲比谁都明白,这位主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被小莲这么一提醒,夏星辰回过神,慌张的哦了一声,然后“噗通”一声跪下。
“我……不对不对,不能说我,臣妾见过皇......陛下。”
幸亏想起了小莲曾说过陛下这两个字;若是刚刚叫错了称呼,万一这皇帝以为她是细作什么的,那就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为了弥补刚刚的不敬,夏星辰自己又加了一个磕头礼,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眼前的君王直接将目光落在了冬儿身上。明显,夏星辰的这个磕头应该是有用的。
“方才你说了些什么?再说一遍。”
感觉到目光的注视,明明隔着几步远,但冬儿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君王那带着寒意的审视让她身体不自觉哆嗦了起来。
“朕问你呢,你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他再次开口时,声音不带半分暖意,每个字都都透着彻骨的冷硬,听不出喜怒。这平静的话语,却让跪在地上的冬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冬儿喉咙动了动,还没开口,气息却先乱了节奏,脸色苍白:“陛......陛下,奴婢不记得了。”
这画面真是让人极度窒息,夏星辰偷摸地抬眼看着这位站在她们面前的皇帝尧让;此时他正神情严肃地看着冬儿,那冷漠的表情无疑就是在判死刑。
2. 凶残的暴君
生怕这祸水泼到自己身上,夏星辰连忙收回了那偷摸的眼神,保持着低下头的姿势。
尧让这一次没有再开口说话,反倒是身旁的太监林贤忽然开口,语气冷得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既然不想说话,那你这条贱命也别要了。”
林贤一步步走向冬儿,冬儿才意识到自己将要大祸临头,连忙不停地磕头:“陛下,求陛下饶了奴婢,奴婢也是受了贵妃娘娘的指使,是贵妃娘娘让奴婢今夜杀了明妃娘娘的,奴婢不敢违抗贵妃娘娘的命令啊;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
下一刻,冬儿的脖子便被身前的林贤利落地扭断,她再也没有了开口的机会;原本还觉得聒噪的冷宫,此刻却鸦雀无声。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夏星辰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尤其是在看到冬儿那毫无气息的身体倒在自己身旁时,那份恐惧更是达到了顶峰;她再也控制不住胃中起的呕吐反应,转过身将胃里本就还没消化的东西吐了出来。
尧让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口吐不止的夏星辰身上;身旁的林贤似乎很了解自己主子,随即便对还跪在地上的小莲命令道:“你跟我出去吧。”
以为小莲也要落得跟冬儿一样的下场,夏星辰立即伸开双手挡在小莲身前:“陛下,小莲她可没做错什么,别杀她,行吗?”说这话时,声音带着微弱的恳求,与他对视时那内心的恐惧让她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夏星辰的这番举动倒是让尧让和身边的林贤感觉到疑惑,身旁的小莲更是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以前的明妃,永远一副高傲姿态,遇事必躲,她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的事情殃及到自己的,因此,保护别人这种事更是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若是有这般骨气,哪里还能被打入冷宫。
“娘娘,您放心吧,你的贴身婢女不会死的,只是陛下有话与您讲,奴才先将她带下去。”
听到林贤的解释,夏星辰这才半信半疑地收回了手,亲眼看着小莲跟着他出去。
小莲似乎是对她刚才那番举动给感动了,她边走边回头安抚:“娘娘,您放心,奴婢在外面等您。”
随着门被关上,整个冷风直冒的冷宫只剩下了尧让和夏星辰。
“起来吧。当然,你若是喜欢跪着,那便跪着。”
尧让话音刚落,便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然后就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夏星辰,这眼神看得令她发怵。
夏星辰缓缓站起身,双腿早就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踉跄了一步,差点又双膝发软再次跪了下去。
哎!让她一个久坐办公室的牛马像刚刚那样跪着,简直就是酷刑;她坐在离自己很近的破烂椅子上,手轻轻地揉着自己发麻的膝盖,脸上还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
毕竟是将军之女,原主究竟是怎么把自己这副躯壳弄得如此无用啊,这比夏星辰原来的身体还没用;真是遭罪啊。
夏星辰边想着边不满地摇了摇头表示深深的无奈。
她的这些奇怪的举动被尧让看在眼里。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和尧让共处一室,顿时心头一凉,随即便小心翼翼地侧过头看着他,然后声音放得极低:“陛下,您......有事吗?”
这话一说出来,夏星辰就后悔了,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些敬语;再加上刚才亲眼目睹冬儿被杀的画面,她总算是对这个皇帝有了清楚的认知。果然啊,与广播小说上说的一模一样,这位皇帝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君,原主又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夏星辰就更加害怕自己也会变成与冬儿一样的下场,而且,她在电视上看到过,古代的刑罚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随便拿出一个都是能把现代人吓死的存在。
“我不是故意的。”意识到自己再次说错了话,抬起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
“行了,朕没心思看你在这里疯疯癫癫。今日,苏老将军进宫见朕,以自己和你兄长的军功换你离开这冷宫。”
听到尧让说的最后那句话,她才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啊,她差点忘了,原主的父亲可是赫赫有名的老将军啊,实力应该不容小觑。
“那我是可以离开这里了?对吗?陛下。”夏星辰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又冷又破的鬼地方,心里就止不住地开心。
看着她手舞足蹈的开心模样,皇帝忽然开口,声音夹杂着冷淡:“在这冷宫待了这么长时间,朕以为你不想出去了。”
“我又不是有病,这种地方谁会愿意一直留在这里。”
“那你为何在贵妃的汤中下毒?”
尧让这话一说出口,夏星辰就感觉到他的言语间满满的寒意;她看着他,一开始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说没有,陛下您会信吗?”
“我?你?看来明妃待在在冷宫中,竟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夏星辰被这话吓得从椅子上站起身,随即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哪怕因为太用力跪下,而导致膝盖处传来像骨头碎了一样的剧痛感,此刻也全然顾不上了......
即使她没有阅读过皇宫权谋的史书,但她明白惹皇帝龙颜大怒的下场;现在她还不想死呢!
“不是不是啊,臣妾没有啊,只是......只是在冷宫中也没见过几个人,有些礼仪是忘了,但臣妾跟陛下保证,出去之后一定不会再犯错误了,陛下您别生气。”她深知眼下,及时认错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放心吧,你不会死,你这条命还有用呢,毕竟,苏老将军以及你兄长骁勇善战,立下赫赫功绩,以军功换你自由,应当是够分量的,出了这冷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当是明白的,对吧?”
尧让的这番话让夏星辰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之前在出租车上会认真的听广播里的小说内容,是因为觉得剧情很精彩;书中的原主是女主,之所以会进宫当尧让的妃子,并不是她喜欢尧让,而是因为她心里喜欢的那个小情郎。
夏星辰没记错的话,那个小情郎便是皇帝的兄长尧显显王。难怪,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会亲自来接她出冷宫呢,原来是来试探她的,看来,尧让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意中人是尧显了!
可是,她夏星辰又不是原主,自然是对那个什么尧显不感兴趣。原主真是一个愚蠢的傻瓜,她的所作所为在尧让这个皇帝眼里,可不就是在蓄意助尧显篡位吗?那可是砍头大罪啊,凭什么她犯下的罪要夏星辰一个现代人承担啊?救命啊......
“陛下,臣妾发誓,臣妾以一年的工资发誓,臣妾对陛下绝对忠心耿耿,您可千万别信那些小人说的话,什么下毒什么的,臣妾万万不敢啊。另外,陛下您放心,什么不该做的,臣妾一定不做,否则,让臣妾胖到两百斤。”夏星辰抬起手,默默地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表情无比坚定。
夏星辰又不傻,她才不去帮什么小情郎呢,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任何人、任何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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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性命更为重要;而且,她绝对不敢出轨、不做汉奸;所以,她才敢信誓旦旦地发了毒誓,一年工资和胖到两百斤,够毒了吧。
尧让站起身,走到她身前,一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冷淡道:“苏清夕,你最好别敷衍朕,想必你是知道朕的手段的,看在苏老将军劳苦功高的份上,朕不杀你,但你记住今日说的话,不然,别说是你的性命,整个将军府都将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听懂了吗?”
“懂了。”夏星辰拼命地点点头。
“起来吧。”
夏星辰缓缓站起身,膝盖真是越来越觉得痛了;哪有人动不动就有让人下跪的癖好啊。
“林贤。”
听到尧让唤自己名字,林贤推门而入:“陛下。”
“吩咐下去,把明妃的莹粹宫收拾收拾,方才那名婢女就继续跟着她。”
“是,陛下。”
尧让突然再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夏星辰挤出了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陛下,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朕给你一次机会,坐龙辇。”
此话一出,林贤一脸震惊地看着夏星辰;他实在是不明白,方才皇帝究竟在冷宫内与明妃说了些什么,竟然让一向嫌弃他人触碰自己东西的皇帝提出让她坐自己的龙辇。那可是龙辇啊,除了皇帝,谁有资格坐此物。
夏星辰可不羡慕,她也不想要这个机会,那抹假笑仍然挂在脸上,随即开口婉拒:“臣妾多谢陛下抬爱,臣妾与小莲走着回去就行了。”
按照宫斗剧剧情来看,这个皇帝专属的龙辇岂是一般人能坐的?再说了,就刚才在冷宫里尧让说的那话,夏星辰有充分理由怀疑,这个狗皇帝是故意的。
他这是要让她成为皇宫中的的众矢之的!
“别扯废话,上去!难不成,你要抗旨?”尧让盯着她。
皇帝的命令不敢不从,夏星辰脸上的假笑变成了为难的笑容:“哪里敢抗旨啊,臣妾多谢陛下......”说罢,她慢慢地朝着龙辇走去,直到坐了下去,这才知道龙辇竟如此的舒服。随后,那为难的笑容便转化为发自内心的笑。
看到夏星辰有如此待遇,小莲也很是开心,毕竟,能得到皇帝的宠幸,明妃就不会轻易再被其他嫔妃欺负。
果然,夏星辰昨夜坐龙辇之事便传遍至中宫,就连众大臣都略有耳闻。
“娘娘,您好厉害啊,昨夜您坐龙辇回宫之事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谁人不知当今陛下性情反复无常,可从未应允他人触碰自己的东西,娘娘您是第一个啊,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看着小莲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夏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小莲啊,不是我说你,这种低成本的示好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你以为这是好事?陛下说好听点是性情反复无常,实则是专横暴戾,我在广播上听过的,他这帝位是靠厮杀坐上去的,这......”
话还未说完,她的嘴就被小莲紧急地捂上了。
“娘娘,这种事可不能大声喧哗,更不能议论陛下,您忘记昨夜冬儿的死状了吗?”
想到冬儿的死状,夏星辰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连连感叹:“没错没错,这种事可说不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还没习惯当娘娘哈!这凶残的暴君我实在是惹不起。”
似乎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看向小莲,问道:“小莲,你是否知道显王?”
“娘娘,您又要出宫啊?”
3.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出宫?我出宫做什么?”
小莲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去找显王殿下啊,您之前一直都这样啊。”
“我一直都偷偷出宫去找他?所以,我喜欢显王啊?那我有没有做什么背叛陛下的事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夏星辰立即做了一个抱胸的姿势,她害怕从小莲嘴里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背叛?奴婢不知道啊,但是您在年少时便喜欢显王殿下了。”
夏星辰拉着小莲的衣袖,让她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俨然一副听八卦的表情:“细细与我说一下,我与显王是怎么认识的?”
“您父亲苏将军与先帝有交情,而且交情甚是很好,他们本有意让两家结亲,但娘娘您一直心悦的便是显王殿下;即便显王殿下对您不冷不淡,可是您依旧对他很好,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有一次还为了显王殿下与他人开的玩笑,您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在寒冬腊月跳入池中,生了一场大病,足足昏睡了七天呢;后来,因为您一直以伤害自己身体为要挟,逼得苏将军和先帝不得不将您和太子的婚约作废。”
“我的天啊,竟然还有这么恋爱脑的精神病啊,那可是太子妃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高位耶,她竟然不要太子,要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果然,哪个朝代都有属于自己的纯爱战士。”吐槽完后,她看着小莲:“你继续,然后呢?我又怎么成为当今陛下的妃子了?”
小莲说的这些故事,可是夏星辰在广播剧里没听到的内容。说实话,这本小说的剧情,的确是很有意思。
“您之前与我说过,您之所以进宫当妃子,就是因为想帮助显王殿下;所以,您才会在贵妃的汤里下毒,目的是不让其他嫔妃怀龙种。至于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番话,夏星辰顿感太阳穴那里传来一阵剧痛,她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简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真是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照你这么说,往贵妃汤里下毒的确是我做的?并不是她陷害我?”
小莲点点头,给出了她所提出问题的答案。
“好好好,怪不得贵妃要杀我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想必陛下也知道了我喜欢显王,昨夜他会让我坐龙辇,并不是他宠幸我,而是故意而为之,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以此来试探我是否还会帮助显王。如果我继续帮助显王,那么陛下一定会杀了我,而且,他也一定知道那个毒就是我下的。”夏星辰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自己就是一个妥妥的背锅侠啊。
“看来,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完蛋了,我平时就不喜欢看那些烧脑的剧,原因就是自己看不懂;这下好了,直接是身临其境了。”
看到夏星辰如此苦恼,小莲不禁笑了出来。
“我都愁死了,你还笑得出来啊,小莲。”
“娘娘,你自从上次摔了一跤后便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像以前那般高高在上了;奴婢是跟着您一起长大的,有些话奴婢一直不敢跟您讲,其实显王殿下根本就不喜欢您,他一直在利用您对他的喜欢肆意妄为,一直在欺负您,你若是不喜欢他了,如此甚好。”
以为夏星辰会像以前原主那般惩罚她;但没想到夏星辰竟笑出了声:“估计是摔了一跤摔清醒了吧,小莲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同时,你一定要记得一句话,这句话很重要,甚至能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什么话呀?”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此话一出,小莲没忍住大笑了起来:“没错,娘娘说得有理,虽然奴婢觉得此话甚是奇怪,但是,娘娘如今大梦初醒,小莲很开心。”
“低调低调,别太迷恋我哦,我知道我自己有魅力。”夏星辰脸上的得意尽显。
“奴婢见过明妃娘娘,贵妃娘娘有请。”贵妃的婢女躬首说道。
她的出现打破了此时的愉悦。
夏星辰稍作思考,便点了点头:“好,我......本宫梳妆打扮后便去。”
待婢女走远后,小莲的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娘娘,贵妃娘娘这时候请您过去,定是听闻昨夜之事,再加上冬儿被杀,若是她因这些事刁难于您,该如何是好?”
“我真是服了,硬生生活成了一个背锅侠,现代躲不过,穿书到古代了也躲不过;那陛下也真是的,他自己杀的人关我什么事啊?自己也不去解释解释。算了,都要面对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夏星辰发泄完自己心中的不满后,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毅然决然去“赴死”。
刚走到门口,似乎是想到了所谓的妙计;她跑回去小声地对小莲说道:“小莲,如果我半个时辰后还没回来,你马上去找陛下,就跟他说他要是不来救我,我就给他戴绿帽子。”
“这......娘娘,会不会太过分了,万一陛下生气了,到时候会死一堆人的;之前丽贵人就因为惹怒了陛下,足足赐死了丽贵人以及寝宫所有侍奉之人呢。”
听到最后那句话,夏星辰不自觉因震惊张大了嘴:“我们这个陛下可真是专横暴戾啊,一个不开心就要杀人;没人能管他吗?他母亲太后呢?”
“太后也不敢管陛下!”
“厉害啊,连太后都管不了他;不过眼下此事不重要,你就按我说的做,不然我的命就保不住了,时辰不早了,我过去了。”
夏星辰可不敢迟到,鬼知道那贵妃是个什么人物啊,她可是比自己的妃位高,万一以迟到的事刁难她,那可真是遭老罪了。
一路小跑到贵妃寝宫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仪容,便走了进去,见到了这位长相甜美的贵妃。
“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不愧是贵妃,将目中无人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就坐在椅子上一点点地剥着手中的那颗葡萄皮,完全没抬眼看过夏星辰一眼。夏星辰就这样乖乖看着她,但在内心早就暗暗问候她祖宗了。
“妹妹不必多礼,坐吧。”
“多谢贵妃娘娘。”
屏退了下人后,贵妃萧诗柔将剥好的葡萄放在一个精致的紫色碟子上;随即便开口说道:“妹妹,没想到你这一次这么快便从冷宫出来了,不愧是将军之女啊,做什么事、闯什么祸都有娘家人庇护,不过,妹妹你也别太得意了,毕竟,苏将军手握的兵权对陛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也许旁人不知晓陛下为何让你坐他的龙辇,但你我都心里有数。”
夏星辰的确是从广播剧里了解到原主的妃位正是靠着她爹手握的兵权才得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原主才能一次又一次地肆无忌惮帮助她的小情郎尧显;所以,尧让不仅仅是在试探她,也是在试探将军府的忠心,看来,他已经萌生杀心了。
就原主做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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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让将她的命留到今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萧诗柔从碟子中拿起那颗剥好的葡萄,再次阴阳怪气地说道:“本宫知道你喜欢显王,所以才接近陛下;你在本宫的汤里下毒的目的是怕本宫怀了龙种,到那时你的显王便没有机会了,所以,你想自己怀龙种,以此坐上皇后之位;妹妹的胃口还真是大呢。妹妹,本宫既然有本事让你被打进冷宫,就有再次让你滚回去的手段。”
话音刚落,萧诗柔便将手中的葡萄放进嘴里;朝着夏星辰笑了笑。
下一刻,她便瞬间换了一副嘴脸,痛苦的大喊:“救命啊,本宫的肚子好痛啊。”
看到她这般样子,夏星辰慌乱站起身,脑子里迅速想着应对之法;也不知道小莲有没有成功将皇帝带来。
门外的婢女听到屋内萧诗柔痛苦的叫喊声,便推开门进入,其中一个婢女看着夏星辰,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她定罪:“明妃娘娘您仍旧不知悔改,还想着谋害贵妃娘娘,您好歹毒的心啊。”
“我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她了?”夏星辰辩驳道。
“皇上驾到。”
听到这四个字,夏星辰嘴角不自觉上扬,看来,小莲成功将皇帝带来了。
原本还在显露痛苦模样的萧诗柔疑惑地看着身旁的婢女,从婢女那同样疑惑的模样中便猜测到了真实的原因,她抬眼看向夏星辰。
“没错,是妹妹把陛下带来的,姐姐不是想要诬陷吗?那总不能每一次都劳烦太后来主持公道吧?这一次,妹妹把陛下带来了,让他来怜惜姐姐,岂不是更好?”夏星辰看着她诚实地说道,脸上还显现一副对贵妃这种腌臢手段的鄙视表情。
“你......苏清夕,你竟然变得这般聪明了,是本宫小瞧你了。”萧诗柔咬牙切齿地说道。
夏星辰嘴角上扬:“过奖了!”
尧让踏入贵妃寝宫,落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副痛苦模样的萧诗柔。
“贵妃这副模样,出了什么事?”
萧诗柔闻言,便抬眼望向陛下,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回陛下,臣妾原本是想邀请明妃妹妹来寝宫品茶,没想到,妹妹竟指责臣妾之前是在冤枉她,随即妹妹便一气之下将一颗葡萄塞进了臣妾嘴里,谁人不知臣妾对葡萄似有不妥,尝之便会身起红疹。”
说着说着便落下了几滴惹人怜惜的泪,她手拿帕子轻轻拭去泪水,语气中的委屈之意更甚:“臣妾因此小事惊扰了陛下,是臣妾的不是。”
萧诗柔这简单的三言两语,既显得她柔弱且惹人怜惜,又处处显露出对皇帝的敬重,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下子,劣势落在了夏星辰身上。
尧让将目光看向她:“明妃,你有何话要说?”
既然萧诗柔如此的茶言茶语,那她便决定以魔法打败魔法!
暗自下定决心后,夏星辰便用力眨巴着双眼,使眼眶逐渐发红,让拼命挤出来的泪水往下掉。为了更为逼真,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发出细细地啜泣声:“臣妾......臣妾真的没有那样做,明明......明明是姐姐特意让人将臣妾叫过来,质问臣妾为何昨夜坐陛下的龙辇回宫,还说臣妾没有资格。求陛下明鉴,臣妾昨夜才从冷宫出来,纵使对姐姐再有不满,也不会在此时做糊涂事啊,若真的如姐姐所说的那般,臣妾莫不是在自讨苦吃?”
4. 装绿茶是我的看家本领
话说到一半,她抬起被泪水沾湿的眼,望着皇帝,一脸的茫然又委屈:“况且,同样的法子,前些日子才使了一遍,臣妾就算再傻,也断然不会傻到再去做一遍啊,姐姐真的是误会臣妾了。”
“你......你这贱人,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在害我,你为何在陛下面前颠倒黑白?”萧诗柔被夏星辰这番绿茶言论气得破口大骂。
夏星辰将最后的戏演完,拿起手中那已经湿了大半的帕子将脸上的泪水拭去,语气里带着认命般的柔弱:“罢了......陛下,若是臣妾受罚能让姐姐消气些,能让陛下不受此事困扰,那......那臣妾愿意重新回到冷宫中,这惩罚臣妾受着便是了,只求姐姐别再因此气坏了身体才是。”
她说完便低下头,泪水再次完美配合着她落在衣襟上,那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萧诗柔强忍着痛苦,愤怒地骂道:“贱人,本宫杀了你。”
“够了!”尧让声如惊雷,一手随即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因力道太重,桌子上的茶杯也随之落地。
尧让的发怒让二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整个寝宫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夏星辰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再继续演戏;小莲跟她说的话,她可都还记得呢,万一这专横暴戾的皇帝真的龙颜大怒,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你们二人这般胡闹,成何体统!眼里还有没有规矩?吵得朕心烦意乱,你们当这皇宫是市井茶楼吗?”说着,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再敢多言一句,拖下去砍了。”
霎那间,寝宫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无人敢发出半分响声。
随后,他便将目光落在萧诗柔身上,声音没有一点暖意:“贵妃,这葡萄是太后赐给你的吧,你这是在戏耍朕吗?还是你觉得朕是什么愚蠢之人吗?回答朕。”
“陛......陛下,臣妾不敢戏耍您,是臣妾错了。”眼看此事已经败露,萧诗柔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狡辩半点,只能承认此次事情是自己的错;她并没有半点自信赌自己在这位心狠手辣的帝王心中的分量,更不敢因此丢了性命。
“自今日起,贵妃禁足寝宫内,闭门思过三日,三日之内,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寝宫半步。”尧让的语气不带半分波澜,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帝王威严。
他站起身,看向跪地低着头的夏星辰,开口道:“还有你,站起身,随朕来。”
话音落时,他径直往寝宫外走去,只留下满堂寂静。
夏星辰站起身,对上了萧诗柔那双满是愤恨和不甘的眼睛;她的眼神也丝毫没有怯懦,发出了极低的声音:“姐姐,妹妹忘了告诉你,装绿茶可是臣妾的看家本领。”
“贱人,你竟然有如此心机!”
面对萧诗柔无能的责骂,她毫不在意,眼神流露出一抹认真:“还有一件事,姐姐,你错了,妹妹可不喜欢显王,你所认为的只是你认为的,拿不存在的东西威胁我,太可笑了。”
说完这番话,她便转过身朝外走去,只留下身后生气抓狂的萧诗柔。
这绿茶般的言语和矫揉造作的模样,是夏星辰面对了整整三年,也是受尽委屈的三年;在现代的她,一直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工作牛马,为了那一点窝囊月薪,每天都要做着所有人的活;即使吃尽苦头,受尽哑巴亏,她也不敢辞职。只因为自己无论从哪方面去看,都只是一个在人海中都找不到的普通人,没有人托举,没有人在意。
用以前她们对待自己的方式去对待贵妃,只是因为萧诗柔陷害自己的方式正像她们那样,而夏星辰自己再也不愿意当那个受气包了。
毕竟,人,只能窝囊一次!
跟随尧让来到御书房,林贤很熟练地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将门带上。
在夏星辰还未反应过来时,皇帝转过身,一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随着力道越来越紧,她也越来越难以呼吸。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是吗?居然敢利用朕?苏清夕,朕怎么不知晓,你如此有心机?”
夏星辰抬起右手拼命的拍打着他那只捏自己脖子的右手,示意自己真的快被掐死了。
尧让这狗皇帝的性情真是反复无常啊,也有点病,怎么会有人天天那么爱生气,生气就算了,还特别喜欢杀人。
紧接着下一秒,她就被狠狠地推到地上!来不及去感受身上的疼痛,好不容易脱离了那股快死掉的窒息感,此刻她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妈呀,她刚刚真的差点死了!想到这,夏星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被吓出来了。
一想到他无缘无故掐自己脖子,夏星辰就来气,抬起头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陛下肯定认为臣妾有心机啊,毕竟,臣妾在您心里可不就是那样的人吗?论心机,臣妾在陛下面前可谓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陛下明明知道是贵妃陷害臣妾,却只禁足她三天,而臣妾什么都没做,却在刚才,差点被陛下杀了。”
自己一股气说出口这番话,然后再看到尧让脸上的神情逐渐阴沉,她瞬间就后悔了。
完蛋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彻底完蛋的时候,尧让突然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苏清夕,你变化还真是大啊,看来,冷宫的惩罚对你来说是挺重的。不过,你这番变化究竟是自己醒悟了,还是继续执迷不悟?”
“是,当初是臣妾做错事情了,如今出了冷宫,自然是再也不想回去了。臣妾与陛下说过的话是真的,陛下若不信,时间会帮臣妾证明,只是,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不求陛下像包青天一样铁面无私,至少也别偏袒得太明显。您心里清楚,如果今天您没来,对臣妾的惩罚可就不仅仅是禁足三天,或者再次打入冷宫,臣妾会死的,陛下!”夏星辰一鼓作气把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尤其是最后那句话的语气非常的重。
反正横竖都是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总要在危机中博得一线生机吧!
“朕以为你为了你的意中人,连死都不怕呢。”
“神经病啊,臣妾凭什么为了他连死都不怕,倒是陛下您,您与贵妃娘娘之间情谊深厚是你们的事情,臣妾不想当你们这份情感中Play的一环,因为,臣妾不想莫名其妙地死掉。”
夏星辰俨然就是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将想说的话大声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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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尧让再次开口,她努力压制自己不满,大声说道:“陛下若没什么事,臣妾就先告退了。”
“你......苏清夕,你好大的胆子!”
她没有理会尧让发作的怒气,一转过身,门就在同一时间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林贤;只是这一次与上次在冷宫不同的是,林贤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御林军。
不至于吧!这狗皇帝这么玩不起?此时,夏星辰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陛下。”林贤刚恭恭敬敬地说出这两个字。
下一刻,夏星辰回过身,“噗通”一声跪下;这已经是她为了保命的最后“手段”,她可不想落得跟冬儿一样的下场。
“陛下,我......错了错了,臣妾不是故意要凶您的。刚刚就是臣妾在跟您开一个小玩笑而已,别当真啊,陛下。”夏星辰说完话,抬眼看着他,送上了一个堪称一绝的甜美笑容。
“滚出去,别在这碍着朕的眼。”
夏星辰面露难色:“滚......滚出去?陛下,臣妾不会滚啊,爬行不行?”
此话一出,林贤和身后的御林军强忍住笑意,拼命咬住下唇才没让笑声跑出来。
尧让眉头紧锁,黑色的眸子中不见半分的戏谑,脸上的神情严肃:“那就走出去,实在不行,就把腿砍了,让他们把你拉出去。”
“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别人。我自己走,马上走,马上走,陛下您别生气。”
夏星辰再也不敢再待在这里了,心脏被吓得快吐出来了。一听到狗皇帝让她走出去,她立刻发挥出自己百米冲刺最佳成绩的速度跑出了御书房。
殿内的人看着跑得没影的夏星辰,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总算是离那御书房远些了,夏星辰此时已经顾不上形象,她靠着墙调整着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
“天啊,好久没跑这么快了,我真是命苦啊,穿越穿到这样一个冤种身上,还摊上了这么一位性情无常的狗皇帝。”夏星辰失魂落魄地往寝宫走去,嘴里嘟囔着:“救命啊,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啊。”
拖着狼狈的身躯回到寝宫,小莲一见到她,便跑上去搀扶:“娘娘,您总算是回来了,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莲你这次做得很好。”
虽然那狗皇帝也很难伺候,但至少萧诗柔这几天是不会再找她麻烦了;这多亏了小莲真把那狗皇帝引去萧诗柔那里去,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脱身呢。
“娘娘,奴婢......没见到陛下。”
“什么?没见到?那他是怎么出现在贵妃寝宫的?时机拿捏得那么好。”夏星辰一脸茫然。
小莲诚实相告:“奴婢去找陛下时,被拦在了极咸宫外,根本就没见到陛下。”
夏星辰倒没想得多复杂,随意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去揣测:“随便吧,估计他是去找贵妃的,恰好碰到了这戏剧性的一幕;今天真是命运多舛,好几次差点死了,在皇宫里活着也太难了吧。”
随着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她神情委屈的说道:“小莲,你快去,快去给我弄吃的,我快饿晕了。”
5. 可不能当汉奸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没想到,如此来之不易的和平便被打破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小莲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说道。
正在啃鸡腿的夏星辰被她这么一喊吓得鸡腿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小莲,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贵妃又找我了?”她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边说话,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她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萧诗柔想找她的麻烦之外,还有谁会那么无聊。
“不是贵妃娘娘,是林贤公公来了。”
一提到林贤,她们的脑中都会出现那该死且不愿回首的画面;冬儿的死状就像一根手指上的倒刺,时不时就勾得她们神经紧绷。
“他来做什么?”
在夏星辰倍感困惑的时候,林贤站在寝宫外,开口说道:“明妃娘娘,陛下传召,请您移步御书房。”
“好,知道了。”夏星辰敷衍地回应了他,
“怎么回事啊?这晚膳时间,狗皇帝找我做什么?一想到要见他,我就不禁犯怵。”夏星辰看着手中的鸡腿,瞬间觉得不香了。
小莲把声音放低:“娘娘,我听其他婢女说,显王殿下因上次您坐龙辇回宫之事耿耿于怀,今日还特意暗里挑衅陛下,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啊......”
“那个王八蛋是不是有大病啊,自己想死就去死,拉我做什么?他这样肆意妄为挑衅皇威,陛下不生气?”
“听闻显王殿下深受太后的疼爱与偏袒,反倒是陛下与太后的关系很不好;想必是碍于太后的颜面,陛下才会对显王殿下一再忍让,况且,陛下才登帝五年的时间,即便是暗里知晓了他的别有心思,明面上也不好戳穿。”
夏星辰思考了一小会儿,得出了一个自己认为的结论:“所以,他不杀我,不会是因为他以为我是那尧显的女人,然后以此来刺激尧显?我靠,我是他们两兄弟的皮球啊!”她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那尧显狼子野心,一旦他要是篡位失败了,那我这个帮凶会被诛九族的!不行,我不能成为汉奸啊。”
话一说完,她的脑子里全是古代那对陷害忠臣的夫妻石像还跪在现代的某个地方被鞭打呢;夏星辰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自己绝对不要落得那样的下场,这也太惨了!
“娘娘,汉奸是什么呀?”
“这怎么跟你解释呢,总之,如果我真的助那显王篡位成功了,那我就真的是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了。”夏星辰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这她不愿意再踏入的御书房,她老实的就在殿外等着,直到林贤将她带了进去。
还是相同的情景,林贤一看到她进去,就在外面把门给带上了。
只是这一次,尧让没有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而是坐在他休息的软榻上。
夏星辰看着他,他身上现在没有穿着那身黑金色的龙袍,可即便如此,帝王的气质还是如此的震慑人心。
相比于帝王气质,眼前的尧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夏星辰将目光落在那若隐若现的腹肌上。这也怪不得她,自从夏星辰第一眼见到皇帝,便对他这副俊美模样很是喜欢。
毕竟,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长得帅的男人呢!光是看一眼心情都无比愉悦。
这么仔细一看他那如雕像的脸,夏星辰不禁暗自赞叹,尧让这狗皇帝还真是长得无比帅气!她一直以为皇帝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大多数都是秃头小宝贝了,没想到,尧让却不在这个赛道里。
如此直面一个男人的腹肌,还真是挺不好意思的。但此刻,她得眼睛就像粘在腹肌上一般移不开,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咧开,傻呵呵的笑声趁着自己没察觉之时发出了声。
“很好看吗?”
夏星辰诚实地点点头,那抹傻笑仍然挂在脸上。
“那就把眼睛挖掉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她脸上的笑容便被紧急收回,假笑道:“陛下您还真是开不得玩笑啊,臣妾只是觉得陛下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身材又好,一时失了分寸,才犯起了花痴,请陛下恕罪。”
夏星辰说的是实话,她从听过的广播剧里大概了解到这本小说的主角,眼前的这位俊美皇帝是男二,那个狼子野心的显王才是这本小说的男主;男二都帅得没有王法,这男主得多帅啊?
“今日,朕的王兄来见朕,谈起了你与他年少时的情谊,朕羡慕得紧,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应他,不如,你来替朕回答。”
“羡慕?陛下,一个无关紧要的王八蛋有什么好羡慕的?再说了,臣妾又不喜欢他,不知陛下让臣妾回答什么啊?”夏星辰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看向他的眼神中也满是怯懦。
毕竟,全天下谁都不喜欢被戴绿帽子;更何况眼前这个九五之尊的皇帝!而夏星辰如今顶着原主苏清夕这个身份,这个哑巴亏注定是要打碎了,然后硬生生咽下去。
尧让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身前:“不喜欢他?你对他一直不都是情深意重吗?朕没记错的话,你当初可是为了他,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不要呢,甚至还以命相威胁,最后让先帝不得不将你与太子的婚约作废;如今,你居然说你不喜欢他了,怎么?朕这么好骗吗?”
他离得她太近了,近得她连呼吸都显得尤为艰难。
“臣妾没骗你啊,现在是真的不喜欢......臣妾要怎么证明臣妾不喜欢他,陛下才会相信呢?”
话音刚落,此时的殿外却传来林贤的声音:“陛下,显王殿下求见。”
皇帝不禁冷笑出声,他看着夏星辰,说道:“来得还挺快呢。不妨你同朕一起看出好戏啊......”
什么鬼啊,这个死人渣怎么来了?这一刻,怎么那么像奸夫□□被正宫抓奸的现场呢?
门被推开,小说的男主角尧显登场了。夏星辰回过头看去,这一看,直接让她两眼发黑,随即闭上眼不愿意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就是小说里的男主?认真的吗?
夏星辰此时此刻更是想不明白了,原主究竟是看上了这尧显什么了,图他什么啊?这模样虽说不丑,但与俊俏也沾不了边啊;更是远远不及尧让这皇帝的万分之一啊。
人们都说了,找男二不要找太帅的!很明显,这本书的作者非常不听劝,也间接证明了,她得多不喜欢尧显这个男主啊!这么一对比,尧让简直就是得到了作者大大的偏袒。
男二能混到这地步,也算是很牛逼了!
“臣见过陛下。”尧显语气恭敬,姿态端正。
一旁的夏星辰看他如此矫揉造作的做派,原来是谦谦公子人设啊。
尧显看着尧让身上的单薄里衣,再看了一眼衣衫完整的夏星辰。眼下已是过了晚膳时辰,皇帝与夏星辰在御书房会面,定然是行那男女之事,他才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位明妃了。
“王兄见朕,所谓何事啊?”
“陛下,臣今早所言,绝非有意挑衅陛下,实在是一时失言,自知冒犯天威,心中惶恐不安。太后已然训诫过臣,臣不敢再有半分逾越,特此前来请陛下恕罪;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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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臣与明妃娘娘年少之时相识,一直将她视为臣的妹妹看待,臣与她绝无半分逾礼之举,天地可鉴。”
这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将夏星辰陷入了一处岌岌可危的险境;她心中暗骂了好几遍乌龟王八蛋,仍然觉得气未消。
明明就是故意而为之,还惺惺作态似的来向尧让恕罪。究竟是恕罪,还是挑衅啊,死渣男。
在尧让还未开口时,夏星辰先一步开口自证清白:“臣妾惶恐,实在是不知显王殿下此话究竟为何意。的确,臣妾承认,年少无知时曾心悦于他,更是因这份情感犯下诸多错事,过往种种,是臣妾眼盲心瞎,如今幡然醒悟,当初的念想早就不复存在了。”
说罢,夏星辰看着尧让,眼神异常坚定:“臣妾是陛下的女人,自然只心悦于陛下。”
夏星辰此番话,虽然并不能让尧让相信她,但至少撇清了她跟尧显之间那不正当的关系;她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可如今,这副身体是夏星辰的,自然以她的想法为主。
再说了,她的确是真的不喜欢尧显这个丑男人,肯定不可能因为这个人渣白白送了性命,更不愿背负汉奸的骂名。
她毕竟是皇帝亲封的明妃,按照位份来说,尧显是要尊敬她的;而她说的话,完美的澄清了二人之前被传的谣言,更是完美的断了他要拉自己篡位的恐怖念头。所以,纵然尧显再心生不满,也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是……是臣唐突了。”
明显能听得出来,尧显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罢了,王兄,今早之事,朕并没放在心上,王兄不必介怀。日后这种小事,就不必要特地前来寻朕,每次回答王兄同样重复的话,朕实在是累得紧。”说这话时,尧让的脸上浮现了不耐烦的表情。
随后,他便摆了摆手:“若无其他要事,就退下吧。”
“是,陛下!”
看到尧显离开后,夏星辰开心地笑了出来:“什么玩意儿啊,竟想让我做背锅大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行了,戏演完了就退下吧。”尧让又重新坐回了软塌上。
“戏?什么戏?”夏星辰恍然大悟道:“陛下,你还不信我?”
尧让抬眼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信任:“信你?这可是一步险棋,你与他是否有关系,于朕而言,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朕让你来此处,也是想知晓你们之间的情谊有多深厚,原来,不过如此。”
夏星辰这才猛然想起来,在小说里,尧让这位皇帝虽是太后所生,但却自小受尽冷落与打骂;从未得到过一丝的偏爱。残酷的夺嫡之争也是全然靠着自己才坐上了如今的帝位。
难怪,性格才会这般的专横暴戾。
哎,无论身处哪个时代,不被爱的那一个做什么都是错的。
“苏清夕,你给朕记住了。”尧让的眼神中瞬间萌生杀意:“朕不管你们今日是否串通好演给朕看的,还是其他上不得台面的计谋,朕的皇权,无论是谁,碰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星辰愣住了,强烈的恐惧感瞬间侵袭全身;此时她已经被尧让这杀意吓得说不出话了。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出去!”这语气简直参杂了过多的不善,使得夏星辰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经过刚才那一遭,夏星辰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得先取得尧让的信任。所以,为了证明自己对他忠心耿耿,一步一步走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旁;笑着说道:“陛下,良宵难得,早些安歇吧。”
6. 以一只手换他们无罪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一个男人是拒绝不了一个漂亮女人投怀送抱的。但显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夏星辰失败了!
“离朕远点,你那只手若是碰到朕,朕立即废了它,你可一试。”
话音刚落,夏星辰那只悬在半空的手便默默地收了回来,她站起身,嘟囔道:“那臣妾不是想着证明臣妾对您的忠心吗?”
“忠心?究竟是忠心,还是想怀龙种啊?”
苍天啊,她险些是忘记了还有龙种这一说;原主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怀个龙种,借此帮助那个人渣尧显。
但她夏星辰可没有这般龌龊的心思啊!
“陛下明鉴,臣妾真没有。”夏星辰大声喊了出来,试图以声音的大小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那你说,这是什么?”尧让说着便用力地抓住她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随即低头一看,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夏星辰手上的砭石,他松开了紧握住的手。
夏星辰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在防备她。这也很正常,苏清夕本来就带着目的靠近他,如今却让他相信眼前人对他忠心耿耿,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的。
所以,夏星辰自知这件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只是,眼前这位专横暴戾的君王挺难伺候,她首先必须要保证自己能在他身边活下去。
在这之前,得先讨好这个狗皇帝!
“臣妾只是想给陛下您放松放松,即便给臣妾天大的胆子,臣妾也不敢对陛下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您放心,臣妾这手艺很厉害的,毕竟是花钱学的。”夏星辰笑着说道。
这倒是所言不假,夏星辰长年在办公室久坐不动,久而久之便有了一身的毛病,所以就自己掏腰包专门去学了一套肌肉筋膜松解之法。
“陛下,您试试?臣妾手艺很好的,保证您做完之后呢,就会露出幸福的表情,就像这样。”夏星辰说完后,露出了一个只有现代人才懂得的一个开心的表情:“哇哦~”
看着她如此奇怪的表情,尧让语气慵懒:“好啊。那便试试,如果并没有像你说的那般所谓舒服,你就把触碰朕的那只手留下来。”
果然!这狗皇帝就是狗,免费给他服务,他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想着要剁她一只手??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真是没毛病。
“放心吧,陛下,臣妾不会给您剁掉臣妾一只手的机会的。”夏星辰信誓旦旦道。
随后,这套松解之法便开始了,为了方便行事,她让林贤拿来了古代的“润肤露”。
“陛下,能否将您的腰背部露出来?”
为了防止他以为自己要谋害他,夏星辰无辜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试图让他放宽心:“林公公就在殿外,臣妾哪有那胆子谋害您?是不?臣妾真的就只是因为看您平日总为朝廷之事担忧,难免会有身体疲乏之苦,所以想着给您松松肌肉,您就信臣妾一回。”
她说的话听起来很诚恳,所以,尧让没说什么,将身上那件本就单薄的里衣脱了下来。这不脱不要紧,一露出那完美的上半身,夏星辰花痴病便又犯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上半身看,视线仿佛像磁石一般牢牢地粘在他那分明的八块腹肌上,越看越喜欢。
“苏清夕,看来你这双眼睛是真的不想要了。”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这些乱糟糟的想法,再加上尧让的威胁,为了自己这条狗命,说什么都不能再对他起色心了。
毕竟,色狼活不了太久。
她语气略显慌张:“不是不是,那还是想要的,陛下,您趴下,臣妾要开始了。”
随着尧让趴下后,夏星辰凭借着自己熟练的手法,将砭石放在尧让的腰上。
“陛下,可能会很痛,您要忍住,并且要答应臣妾,绝对不能生气啊。”夏星辰提醒着他,以免他因为这种小事杀了她。
“别废话。”
夏星辰手握砭石,从腰线处稳稳发力,缓缓向背上的方向推移。
“啊!痛......痛!”尧让猛地抽了口气,一声低呼冲破牙关,带着平日里绝对不会显现的狼狈。
“陛下,您忍忍,马上就好了。”夏星辰边哄着他边继续手上的活,丝毫没有因为他喊痛而停下。
殿外的林贤听到尧让的痛呼,他神情严肃地大声问道:“陛下,您没事吧?陛下?”
尧让虽然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此时身体上的痛让他无法回应他。
下一刻,林贤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开了门,径直跑了进去,跟随他跑进去的还有身后的几个御林军。
这一看,林贤整个人都呆住了。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是夏星辰就这样坐在床旁,抚摸着裸露上身的尧让。
这样的情景,林贤从未见过,更未曾想过。
“结束了,陛下。”
总算是结束了,夏星辰累得大口喘着气,她也算是意识到这副身躯的无用了,就做这点小事,已经是累得不行了。
尧让坐起身,将里衣穿好,目光却停留在林贤的身上。
“陛下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不应该贸然闯进来。”林贤低下头,声音极低。
夏星辰明显能感觉到这御书房内的空气正在逐渐凝固,偷偷瞥了一眼脸上怒气乍现的尧让后,她立即一点点地移动脚步站到旁边,以防他将这怒火迁怒到自己身上。
他眼神微眯,语气中夹杂着危险之意:“这种错你都能犯?朕留你有什么用。”
林贤连忙跪下,身后的御林军也不敢站着,纷纷跪下,似乎是在等着受惩罚。
明明他们是听到了狗皇帝那叫声,才会义无反顾地跑进来,万一皇帝遭人暗算,失了性命,那这罪就不是更重了?所以,刚才那情形,谁敢不跑进来?
“狗皇帝就是狗皇帝!一点道理都不讲。”夏星辰在内心暗骂着。
“你们几个,统统去廷尉狱领罚。”他的话里没带半个重字,可每个字都透着必须如此的决绝。
廷尉狱?这不是古代那个受酷刑的地方吗?
夏星辰看着林贤和御林军脸上都显现出慌张的神情,立刻就能猜到那个廷尉狱有多恐怖了。
果然是个草芥人命的暴君,就这点芝麻小事而已,至于送去那种地方?
“苏清夕,朕看你的表情,似乎是觉得朕残暴且不近人情?”此时他的目光不知道何时已经落到了傻站着的夏星辰身上了。
被他这句话吓到,夏星辰侧过头看向他,膝盖刚要作出那下意识反应的动作时,尧让的喝声像一道惊雷,猝然砸了下来。
“不必跪!说话就行。”
这可是他让她不跪的,夏星辰得到命令后就乖乖地站着,知道说多错多,便打算一直沉默着......
“你想救他们?”
夏星辰心里犹豫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想救他们?这哪里是她能做主的。
“什么意思啊?陛下。”她小声地询问着。
“想救他们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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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你一只手留下来,朕便赦免他们无罪,如何?”尧让脸上的神情平静得可怕,语气淡然,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但是,夏星辰可就不平静了。尧让这是想要剁了她的手!这样冷酷无情的话在他嘴里轻飘飘的,传进她耳里却重如泰山,砍下一只手,得多痛啊。再说了,用现代医学常识来说,砍掉的手不及时处理,可是会要命的!
她到底该不该答应?这会不会是尧让这个狗皇帝对她的试探?行吧,赌一把,万一他是在试探她,这份恩情可足够让林贤他们对她感恩戴德了。
“好吧,陛下你砍吧。”夏星辰伸出自己的左手,闭上眼睛转过头,脸上害怕的表情已经显露无疑。
跪着的林贤和御林军神情无比诧异地看向夏星辰,他们印象中的明妃虽是将军之女,但性子却是相当刁蛮跋扈,怎的会为了救他人而甘愿涉险?
“林贤,你们几个好好感谢明妃吧,毕竟,她同意以一只手换你们性命。”尧让嘴角上扬,尽显得意。
听到尧让这番话,林贤等人即刻叩拜:“奴才多谢明妃娘娘救命之恩。”
夏星辰抬起眼皮,只敢掀开一道极细的眼缝,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可快走吧,我现在并还不是很想看到你们。”
话一说完,她便又紧紧闭上了眼睛。
征得了尧让的同意后,林贤等人立即退了下去;而后,那道门又重重地被关上。
此时的夏星辰害怕死了,她伸出的左手早就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失去控制般抖动着。
这份极度的恐惧在她听到剑从剑鞘中拔出后的刺耳声里彻底绷不住了。她浑身猛地一颤,当下就后悔了,然后便将自己的左手收了回来。
她转过身,随即睁开双眼,一看到眼前的尧让,再定睛一看他那手里的剑。她害怕的跪了下来,连忙抱住了他的大腿,眼泪这时也不听使唤地因为害怕夺眶而出:“陛下,我害怕,我真的害怕,能不能不砍我的手啊?以别的方式换他们性命行不行?”
“哦?那你说,以什么方式?”尧让没有因为她的害怕而生出怜悯之心,反而语气中的玩味之意丝毫未减。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杀我,什么都可以的。”夏星辰是真的害怕,就连仅剩的那点骨气也荡然无存。
“站起来。”
她乖乖地站起身,等待着尧让下一步的“惩罚”。
“出去吧!身为将军之女,你竟这般没出息?这点小事就把你吓得哭了出来?你还当真辜负了苏老将军平日里对你的教诲啊。”尧让边语气淡然地说话边将手中的剑归入剑鞘之中。
夏星辰突然大哭了出来:“我没出息?我从来都没听过这样子无理的要求,怎么会有人想要别人的手啊?明明就是你吓我,你还说我没出息,你是皇帝怎么了?皇帝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此时已经是顾不上害怕了,她再继续那样装矜持和试探下去,迟早要死在这位暴君手里。
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就死了吧。
“你是在说朕滥杀无辜?”
“难道不是吗?陛下,你就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杀人?那他们不顾一切冲进来不还是为了你的安危吗?人家在外面叫你,你又不应人家,难道他不应该冲进来吗?若是你真的遭人暗算,他们没有进来,那你岂不是要诛人家九族;咱们也要讲点道理吧,再说了,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非要我的手,怎么?你要把一只血淋淋的手放在你的床头催眠吗?你也不觉得瘆人?”
7. 恶心的礼物
她把自己内心的的话一次性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此时此刻,眼前这位暴君的脸色尤为的阴沉;他看向她时的眼眸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那翻涌着几乎要破堤而出的杀意,像一把冰冷的刀刃,刮得她脊背发麻。
“既然如此害怕朕,又何必入宫为妃?你为了你那意中人,自甘堕落,哪怕成为他人的女人,你也丝毫不在意名声,相比于他要你做的那些事,而朕只是要你一只手,你竟觉得朕残暴无情?”说着,尧让冷笑出了声。
他走回软塌边坐下,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就像蛰伏的猛兽正在盯着猎物。
而眼前瑟瑟发抖的夏星辰,就是他的猎物。
“陛下您打住啊,我可不会为了他自甘堕落,自己没本事就算了,竟然想让女人给他铺路,白日做梦呢。”夏星辰往前走了一步,看着他,认真地说道:“还有,陛下,我要给你普及一个医学常识......”
“哦?看你这表情,似乎是对朕极其不满啊!”尧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没有不满,我只是觉得这个常识很重要。陛下,呃......是这样的,正常来说,砍掉一只手,若是不及时去医院处理,那可是要因为流血过多休克的,而休克......它是会死人的,主要是古代有没有这个技术我也不是很清楚......”
尧让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脸上浮现出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了:“苏清夕,你要是不会说人话,你可以闭嘴。”
“我要说的很简单。陛下,手不能乱砍的!”夏星辰言简意赅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说着,她便笑嘻嘻地双手在胸口前比划了一个爱心的手势:“而且,臣妾进宫为妃,是因为臣妾对陛下很是喜欢哦,与他人无关。”
面对她这些莫名其妙的“攻势”,尧让也是完全看不懂,心中的怒火本就不盛,自然而然便熄灭得所剩无几。
没办法,尧让这种类型的男人,正是夏星辰最喜欢的,不仅是样貌长得优秀,而且主要是身材比例也太好了。纵使他性情反复无常,但也不耽误她沉迷他的□□。
纯纯受虐体质啊!
越是被这种“邪恶思想”占据脑子,人的胆子就会越来越大,最终走向犯罪的道路。
如梦初醒的夏星辰拍了拍自己的头,试图想把那些“邪恶思想”从脑子里赶出去。
“夏星辰啊夏星辰,他可是暴君,怎么敢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按照历史进程来看,他有可能是你的老祖宗,不可以对祖宗不敬。”她喃喃自语道。
“你在那里嘟囔什么呢?不想走了?难不成想留下来侍寝?”
夏星辰被那俩关键字拉回过神,她看着他,不可思议地确认道:“陛下,你要我侍寝啊?不好吧?我一个母胎单身狗没做过那种事,我......我不是很熟练呢。”
她的这番话,竟惹得尧让嘴角上扬:“哦?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好好想个透彻,下次你若是还不懂得侍寝的规矩,那就另外一只手也没必要留了,今日欠下的这只手,下次一起清算。”
尧让说这话时,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里的戏谑甚至藏都藏不住。
一想到自己双手可能不保,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应对之策,笑了笑道:“陛下,过几日臣妾送您一份礼物,关于侍寝这件事,臣妾一定回去好好想想啊。”
“怎么?还不退下?难不成,你这是不舍得走了?”
“那倒不是......臣妾现在就走,陛下晚安!”话音刚落,夏星辰转过身,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待,生怕尧让后悔放她走。
接下来的两天,夏星辰一直忙着准备给尧让的“大礼”。在看到自己的成品后,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份大礼,狗皇帝应该非常喜欢;若是讨得他开心,他就会赏赐我一些礼物,哇塞,得值多少钱啊。”
脑海中已经开始臆想自己拿着尧让赏赐的那些如珍品般的礼物回到了现代,然后将这些珍品拿去售卖;最后赚得盆满钵满。光是想着这些画面,足够让她心花怒放,不自觉地发自内心大笑了出来。
为了实现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她将那份“大礼”扛在肩上;小莲看着眼前被黑布包着,看不清具体形状的古怪之物,疑惑地问道:“娘娘,这是何物啊?”
“低调点,这可是我为陛下准备的大礼;这份大礼若是成功讨得陛下欢心,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夏星辰边说话边大笑,脸上的喜悦彻底压制不住了。
随即,她便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扛着那份“大礼”往御书房走去;好不容易走到御书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尧让冷漠的声音:“既然什么话都不愿意说,那活着便没用了。”
话音刚落,夏星辰便清清楚楚地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声音清晰地砸在心头,沉闷又带着某种皮肉坠地的实感。答案很明显,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林贤从里面走了出来,朝着夏星辰躬身说道:“娘娘,请。”
一踏进去,她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而目光却被尸体身上的剑所吸引,她记得很清楚,这就是前些天,尧让持着它说要砍了她手的那把剑;如今却稳稳地贯穿于尸体的咽喉之中,没有一丝一毫地偏差。
这血腥的场面比她见到冬儿的死状场面还要令她生理不适,没忍住将一个时辰前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怎么?害怕了?”尧让冰冷的声音进入她的耳中。
夏星辰不敢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尸体,诚实地点了点头:“陛下,臣妾又没有杀过人,当然害怕。”
这是她穿书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直观地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对于她这个从文明时代过来的人,怎么会不怕呢。
“哦,既然这么害怕,朕倒是有件事让你相助。”尧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什......什么事啊?”
尧让一步步走到她身边,突然一手抓住她的右手,随即便握住尸体上的那把剑剑柄。这个举动妥妥将夏星辰吓得尖叫出了声:“啊......不行啊陛下,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
“他已经死了,你怕什么?”尧让一脸冷静:“朕只是让你帮朕将剑拔出来而已;这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帮?你的忠心呢?难道只是会说些体面话?”
“可是我害怕啊......我没杀过人......”
“好一句没杀过人!苏清夕,你还真当朕是什么昏庸之人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朕会不知道?”
“我......我应该是什么人啊?”
“朕不跟你废话!眼下这件小事你做还是不做?”
突然,尧让弯下腰,凑近她耳旁冷淡道:“你这般害怕,是害怕你的小情郎知道你帮朕杀了他的手下,会因此厌恶你?”
夏星辰侧过头,与尧让的距离近得能清晰地看见细腻的皮肤状态。但内心的恐惧还是让她不自觉结巴:“我......我没有啊。”
“既然没有,那就给朕将剑拔出来;你不是说时间会证明一切吗?此刻,你证明给朕看你的忠心。”说完,尧让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往龙椅走去。
夏星辰那握住剑柄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悠哉坐在龙椅上的尧让,开口道:“好,我豁出去了。既然陛下要我用这种方式去证明我自己,那陛下您就看好了。”
下一刻,随着夏星辰的尖叫声中,手一使劲,猛地将剑拔了出来。她看着剑上滴落的鲜血,害怕得将剑丢在了地上......
“陛......陛下,我拔出来了。”夏星辰不停地因为恐惧而喘着气。
说实话,让一个处于和平时代的人杀人,这种感觉真的特别糟糕!夏星辰已经在脑海中想着自己作为帮凶会被判多少年了......
“林贤,将这些肮脏东西收拾干净。”龙椅上的尧让一脸的云淡风轻。
“奴才遵命。”
林贤的做事效率非常的快,不到半个时辰,刚才还异常血腥的画面已经恢复了之前干净如初的模样。
而还未缓过神的夏星辰看着崭新的地板,竟然连一点血迹都没看到,仿佛刚才她所看到的、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苏清夕,朕还真是小瞧你了!为了王兄,你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愧是他精挑细选的人......”
看着尧让脸上那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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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摸的表情,夏星辰知道一时半会无论她做什么,在尧让的眼里都是在演戏。但一想到自己刚才作为帮凶的事实,就忍不住吐槽:“陛下,臣妾现在可是您的同党啊!您还不信我?”
“然后呢?”
“什么叫然后呢?同党可是一条船上的人,陛下您要是进牢里了,我都得被抓进去......”说到这个话题,夏星辰终究还是坐不住:“坐牢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显然,尧让对她的“胡言乱语”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仿佛下一刻就要龙颜大怒。
“好吧!陛下,是臣妾在胡言乱语。”夏星辰这才反应过来现代的法律在这里不实用,尤其是掌控着生杀大权的皇帝身上,更显得极其荒诞。
“胡言乱语也好,刻意如此也罢,朕都不在乎。”尧让明显不想再理会她的疯疯癫癫。
说罢,他的视线被她肩膀上那件被庞大物件吸引了去,那东西几乎是占去了她小半个身子,看起来沉甸甸地,从进来到现在仍然被她稳稳地扛着。
“这是何物?”
被尧让这一问,夏星辰这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着的。她努力让自己将刚才的事情忘掉,赶紧办正事要紧。
随后便将肩上的物件放在地上,挤出了一个看起来甜美的笑容道:“陛下,前几日臣妾不是说要送您一件大礼吗?在送上这份大礼之前,陛下您能否答应臣妾一件事啊。”
“说。”
“若是陛下喜欢这件礼物,那......臣妾的双手您可就不能觊觎了哦。”夏星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过多的确定性,鬼知道这暴君会不会真的是想砍自己的双手。
哎!赌徒的心思原来就是这般的,既想着要能得到更好的,但又怕得到的还是最差的,所以,便不断地去试一次又一次的“生机”。眼下,夏星辰就是这样的心思,为了在这暴君身边多活些时间,只能千方百计讨好他。
后宫的女人真惨呐!
“可以。”
得到他的承诺,夏星辰开心地笑出了声,似乎刚刚发生的那一切都被此时的愉悦抛之脑后。随即,她便一点点地揭开了那块黑布。
黑布被揭开,露出了这份“大礼”的真面目——正是一双用泥巴塑造的双手。
尧让的目光落在那双假手上,黑色的眸子瞬间骤然沉了下去,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夹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脸上的平和早已被阴沉代替,周身的气压更是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旁的林贤看着这份礼物心头一紧,额间不自觉渗出细汗;龙椅上的人今日心情本就不佳,而这双丑陋的假手明摆着是触了龙鳞;他很清楚尧让这副模样意味着什么,只需要再添一根火星,滔天怒火便会顷刻爆发。
他悄悄垂下眼,连大气都不敢喘,只盼着能有奇迹发生。
“苏清夕,你是不想活了吗?”尧让的话一字一句地砸下来,脸上没有半分的笑意,只有压制到极致的暴怒,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夏星辰撕碎。
“陛下您......不喜欢吗?”夏星辰一开始的开心,在此刻已经被彻底抹杀了。
得不到赏赐就算了,可能还得把命搭上!
“看来,是朕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活下来的机会,如今你才会这般的肆意妄为,你以为朕是什么很低贱的人吗?还是说,你觉得朕就应当喜欢你送的这个恶心的礼物?你不会真的以为朕不会杀你吧?别说是你这个明妃,你身后的人,乃至整个将军府,朕都不放在眼里。”
完蛋了!这礼物不仅没有讨得暴君的欢心,反而还使他龙颜大怒;这也是夏星辰第一次明显感觉到,尧让是真的生气了。
夏星辰害怕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是这样的陛下,臣妾没有想过您是什么低贱的人,臣妾真的以为您会喜欢,所以才花了两日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塑造的,您要是不喜欢,那臣妾就把它丢了,陛下您不要生气。”
一说完话,她便立即磕了几个响头,试图想着以这种方式熄灭他的怒火。
“出去!”
听到这句话,夏星辰瞄到林贤正朝着外面走去;她慌忙站起身,也准备跟着离开。
“苏清夕,朕没说你可以走。”
8. 我把暴君强吻了
夏星辰停住脚步,看着林贤从外面将门关上,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非常委屈;关掉的这扇门,是她的活路啊!
她转过身,乖巧地再次跪下,语气甚是委屈:“陛下,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相信臣妾!臣妾哪里敢羞辱您啊,陛下!”
“朕问你,你可还记得朕与你说过的事情?”
尧让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直接把夏星辰问懵了......说过的事情?可不就只剩下侍寝了!!难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用侍寝来安慰他刚才受伤的心情?
苍天啊,尧让不仅仅是暴君,还是个色狼啊。完了!夏星辰没看过什么开车文啊,她哪里知道怎么侍寝啊?宫斗剧也没演过啊,她见过最大的尺度就是莫过于电视剧上那些主角亲嘴了。
就算是有那不可描述的床戏,可人家是正正经经的电视剧,怎么可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拍出来啊!即便是拍出来了,也过不了审啊!
她一直觉得尧让这位君王也才年纪轻轻,断然是不会沉迷于美色之中;没想到,他与那些电视剧里的某些帝王一样,后宫佳丽三千,他怎会仍是清白之身,除非他那方面不行!
算了,不想了,她豁出去了!反正这副身体是苏清夕的,又不是她夏星辰的,没事。
但是!!感受是她在感受啊!她现在的感觉就是像在拍什么风月片,每一帧都是少儿不宜的存在;关键是,这狗皇帝选择在御书房这种地方行那龌蹉之事,玩得还挺花儿的......
她边在心里暗骂边缓缓站起身,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步步走到尧让身边,虽然这狗皇帝长得确实很好看,但是她也的确是真的害怕这个暴君。
像尧让这种男人,只能远远地欣赏,绝对不可以端详。否则,就是在引火烧身......但夏星辰有什么办法呢,既然皇帝都这样要求了,那她也无法拒绝。
他长得这么好看,貌似自己也不算吃亏。夏星辰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陛下,您......您准备好了吗?千万不要紧张啊。”
显然,最后那句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尧让望着她那接二连三的怪异举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困惑;他坐在龙椅上,迎上她那双透露出坚定的眼睛,苦思冥想了许久,却实在是猜不透她这些怪异举动背后暗藏着的深意,只觉得像是被一团迷雾裹住,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苏清夕,你......”
他的话刚到嘴边,却被下定决心的夏星辰双手捧起脸庞,她的这个举动顿时把吓得他不知所措。
夏星辰看着他的脸,这是今天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观赏这张绝美的容颜;在对帅哥会怦然心动这件事上,夏星辰也不例外。
在尧让深感困惑的神情中,夏星辰微微倾身,柔软的唇瓣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轻轻落在了他的唇上,像一片羽毛拂过,又快又轻。
这是夏星辰头一回和别人亲嘴,唇瓣相触的瞬间,她整颗心都像要跳出嗓子眼;这个吻带着点生涩的试探,她轻轻地贴着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强烈的紧张感让她觉得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不过几秒的时间,她便再也撑不住了,将手从他的脸上收了回来,然后猛地往后退了退;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似的,此时此刻,她连抬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被她强吻的尧让整个人都僵在龙椅上,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陌生又突兀,竟让他一时半会儿忘了该作何反应。
他素来讨厌旁人的触碰,连指尖相碰都会令他不适和厌恶;可此刻心底却翻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投入石子的湖面,乱了原本的平静。
但这怪异的感觉很快就被恼怒压了下去,语气里满是被冒犯的不悦:“苏清夕,你......你放肆!”
眼底的不解混着愠怒,明明他是被轻薄的一方,却偏偏在那瞬间的亲吻里,尝到了一丝自己也读不懂的慌乱。
夏星辰被他这么一质问,随即便感到莫名其妙,以为是自己的吻技不好,或者时间太短而导致他不悦。
为此,她连忙解释道:“陛下,我......我的吻技已经算不错了吧,我没谈过恋爱,也没与别人接过吻,第一次生疏很正常啊,要不然......你主动?”
“你为何能将这些话说得如此不知廉耻?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冒犯朕?”此时此刻,尧让的脸也已经红透了,只是与夏星辰不同的是,他的脸红可是因为生气。
“什么?冒犯?陛下,您身为九五至尊,普天之下您最大,但总要讲点道理吧,您上次说,让我回去学侍寝的规矩,我回去学了。刚才您刻意提起,我也照做了;我又不懂侍寝,再说了,这里是御书房,行那男女之事总要避着点人吧。”
夏星辰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也生气了起来,明明就是这暴君要求的侍寝,她也鼓起勇气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了;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真的跟他在这里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吧,万一有人闯进来,那不是被看光光了吗?
这究竟是他不知廉耻,还是自己不知廉耻啊?狗皇帝!
“你......朕方才与你说的,是断你双手的惩戒之事,何曾提过侍寝一字?你这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污秽念头!”尧让此刻面色沉凝,龙袍下的手微微攥紧,言语里尽是苦苦压制的怒意。
什么?他说的不是侍寝?夏星辰脸上的慌张越来越明显,如果他说的不是侍寝一事,那……那她刚刚的举动算怎么回事?
她……把暴君强吻了!!完蛋了!
“那怎么办?陛下,要不……要不您再吻回去,就当还您了?”
“你放肆!苏清夕。”尧让猛地一拍龙案,案上的茶杯被震得哐当作响,滚烫的茶水溅出,在浅黑色的桌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朕是看你当真活腻了,竟然在这金銮殿上胡言乱语,当朕的龙椅是摆设不成?”
夏星辰已然是顾不上其他,她连忙跪下磕头:“不是不是,臣妾不敢再胡言乱语了,此事是臣妾会错意了,对不起啊陛下,对不起对不起。”
公然在皇帝的地盘上强吻他,龙颜大怒之下杀了她都有可能;除了诚恳的道歉,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熄灭他的怒火。
自从上次给尧让放松肌肉的时候就猜到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便“觊觎”她的手。如今又强吻了他,他现在不得将自己撕了啊?
她脑中还在飞速盘算着脱身的法子之时;尧让已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前。
下一瞬,九五至尊竟然屈尊蹲下,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把头抬起来。”
夏星辰害怕极了,她缓缓抬起头,刚迎上他的双眼,却从中只看到冰封的冷厉。颈间骤起的剧痛便让她浑身一僵,他的指节像嵌进肉里的铁箍,力道狠戾得仿佛要当场拧断她的脖子。
窒息感蜂拥而至,她被迫仰着脸,看清了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是纯粹的、要将她挫骨扬灰的狠绝。
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了冬儿被生生掰断脖子的画面,难道她今日真的也要被掰断脖子吗?
随着力道越来越重,她的意识也在这强烈的窒息中消散;眼泪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划过脸颊。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尧让手里时,颈间的力道忽然松了些,一丝微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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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猛地钻进了喉咙。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胸腔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却又贪婪得将刚才失去的空气狠狠夺回来。
“让朕来猜猜,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你不惜付出性命也要如此冒犯朕?方才被朕一击毙命的人与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潜伏在朕的身边如此之久,定是不好受吧!你就那么喜欢王兄?他可是允诺了许你为后?让你甘愿付出性命?”他缓缓站起身,话语里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平静。
果然!这位暴君从始至终就没相信过她,无论她如何讨好他,也改变不了他心中对她的偏见。
“陛下,您既然不信臣妾,又为何不直接杀了臣妾?”夏星辰言简意赅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实在是猜不透这个狗皇帝到底在想着什么。
夏星辰明明记得很清楚,广播剧上就是说尧让这个帝王看起来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可实际上却是个昏庸无才之辈,不然也不会纵容尧显如此的肆意妄为。
可眼前的尧让,给她的感觉哪里是什么昏庸无才之辈,这分明就是手段狠厉的帝王!
尧让嘴角上扬,那笑意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戾;他嗤笑一声:“杀了你?那可就太不好玩了。”
说着,他俯身凑近她的脸,目光像条毒蛇般缠在她的身上,一字一句都渗透着浓烈的恶意:“即便是要朕亲手杀了你,也得当着朕那位自视甚高、不可一世的王兄的面,亲手了结你,这才好玩。”
话说到一半,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极为轻佻:“你猜猜,到了那时,他会不会为了你的死,痛不欲生?”
真是变态啊!这位狗皇帝真是变态!怪不得能做皇帝呢?自古皇帝最是无情,老祖宗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以前看电视不觉得宫中的女人有多惨,现在才发现,是挺惨,尤其是没有手段的女人,更惨!
不过,这狗皇帝也是天真,尧显那个人渣,原主被打入冷宫的那段时间,他可是躲得远远的,连来看她一眼都做不到,怎么可能会为了她的死痛不欲生!像这样一个利己主义者,又怎会为了一颗棋子而让自己满盘皆输?
恋爱脑真是死得快!
“陛下,那恐怕您要失望了,尧显可不会痛不欲生,臣妾若死了,他可以找一个新的替代臣妾。”夏星辰此时智商爆表,她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既然她穿书到苏清夕的身体里,那么,她就不想再让她继续被其他人利用了。
不管是苏清夕还是夏星辰,都应该先顾好自己的感受,其他的后来再说。
夏星辰看着尧让,语气里夹带着毅然赴死的决绝:“无论是陛下您,还是尧显,对你们来说,臣妾就只是一颗棋子,没有利用价值便随意就抛弃了,什么时候死也并非臣妾说了算。”
“棋子?苏清夕,你对朕来说,连颗棋子都算不上......”他话锋一转,语气里透出几分似真似假的松动:“你最好把你那些小心思藏好了;你若是不掺和朝政,朕兴许可以留你一命。”
可那语气里的松动转瞬即逝,下一刻,他眼中的寒意便如冰锥般刺了过来:“但你若敢在朕眼皮底下耍什么花样,你会知道,连死亡都算得上一种奢求。”
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活着怎么就那么难,跟尧让这狗皇帝周旋,直接快把夏星辰CPU都干烧了。
呜呜呜……她想家了,想念那个文明的现代社会了,早知道智商这么重要,她就好好读书了,争取考个好大学呢!
眼下,能活着俨然是老天眷顾了,她朝着他乖乖点头:“好的,陛下,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对今日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不敢胡言乱语,绝对效忠于陛下。”
9. 罚跪三个时辰
“既然知道了,那便出去吧。”
夏星辰突然想到,既然狗皇帝答应留她一命,只要她不帮助尧显那个人渣,那在狗皇帝的庇护下,她一定能活下去。为了防止狗皇帝后悔,必须要有一件护身符才行,别哪一次还真的就死在这暴君手里了!
“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何事?”
夏星辰露出标准假笑:“既然陛下已经允诺能留臣妾一条性命,但,为了臣妾能更好的为陛下做更多的事情,所以,陛下能否赏赐给臣妾一样护身宝贝啊?”
话音刚落,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尧让,眼里满是期待。
“朕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能为朕做什么?”
“陛下您这话就说错了,臣妾能为陛下做的可多了呢。”
从夏星辰嘴里听到这句话,尧让的脑子里竟浮现出方才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一时之间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
而眼前之人才不会错过这个得到赏赐的机会,语气中带着迫切的恳求:“陛下,臣妾就只想要一个小小的礼物,拿它来护身而已。”
“说是护身,想要的是庇护吧。”尧让冷声道:“苏清夕,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和手段别用在朕身上,也别把朕的后宫搅得乌烟瘴气。”
“陛下您可别诬陷臣妾啊,臣妾不搞雌竟的!”夏星辰一脸认真的神情:“再说了,臣妾的智商也不允许宫斗啊......陛下您太看得起臣妾了。”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尧让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她赶忙站起身跑到他身侧,双手掌心朝上,等着他将玉佩放在自己手心里。
直到实实在在地感受到玉佩在自己手心里的存在,她的开心溢于言表,紧紧地攥住玉佩,期间还仔细研究玉佩的真假,不过,这种想法很快便被她推翻了。
皇帝送的东西怎么会有假的呢!老天爷啊,这是真玉啊,不知道在现代能卖多少钱呢?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便出去吧。”
夏星辰开心溢于言表,笑道:“好的,臣妾多谢陛下。”
随后便蹦蹦跳跳地朝着门口而去,显然是忘记了自己刚才可是差点真的死了。
得到尧让赏赐的玉佩后,夏星辰可是非常爱惜,一有空就拿出来欣赏欣赏,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哪怕是躺在床上睡觉之前,她也会拿出来对着那枚玉佩轻轻地呼了口气,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随即便拿着手帕仔细地擦拭,仿佛是要把上面的脏东西擦拭干净,但很明显,上面什么也没有,她就是单纯的想将玉佩擦得锃亮。
“这狗皇帝送的玉就是好看又贵气,为了得到些赏赐,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了,还别说,这狗皇帝真的是难伺候。”夏星辰看着这块玉佩,自言自语道。
虽然得到这块玉佩的过程很艰辛,但所幸,不仅命没丢,又得到了礼物;也算赚了!
后面的几日,是夏星辰觉得最安生的几日,没有其他妃子找她麻烦,尧让那位暴君也没有再让她过去表示忠心;所以,夏星辰这几天最主要的做的事情就是睡醒了吃,吃饱了睡,非常自在。
至少是比现代自在多了!不用两眼一睁就是挤地铁、上那破班......光是想到这里,夏星辰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夏星辰逐渐意识到原主这副身躯简直是太弱了,想都不用想,平常根本就没运动过,作为将军的女儿,怎么会如此懈怠呢?在这一点上,夏星辰的身体可是比她好太多了,至少平时休假的时候,她可是坚持跳一些燃脂操呢。
说做就做,夏星辰穿了一身便于跳操的着装;自己边哼着歌曲边跳了起来。一旁的小莲看到她这透着古怪的举动和从未听过的陌生曲调,眼神里满是困惑。
“娘娘,明日就是宫宴了,方才尚服局送来了新衣裳,太后特地吩咐了,分发给各宫娘娘的新衣裳都要在宫宴上穿着来,您现下要不要试试这新做的衣裳?也好瞧瞧合不合身,若是哪里不合适,奴婢再赶紧让她们改改。”
跳操跳得满头大汗的夏星辰看了一眼小莲手上的衣裳,脑海中竟然出现了原主苏清夕过往参加宫宴发生的事情......
苏清夕很喜欢色彩鲜艳的衣裳,就因为尧显那个人渣说她穿彩色衣服很好看,所以她在任何场合都身着极其鲜艳的衣裳。但是,太后却很不喜欢,每一次都在宫宴上使绊子给她,动不动就找了个理由罚她跪个五个时辰。
妈呀!跪五个时辰,膝盖还能要?夏星辰有时候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让别人跪着?难道这样会让他们有成就感?怪不得文明社会要摒弃那些陈腐的旧思想呢;这动不动就让人跪下的思想确实可怕,就该摒弃掉。
看着夏星辰在发呆,小莲以为她还是想身着以前那般色彩鲜艳的衣裳,便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娘娘,以前的那些色彩鲜艳的衣裳,您是断断不能再穿着出现在宫宴上了,不然被太后瞧见了,您又要受罚了;去年宫宴,就因身上的衣裳,足足在雪地里跪了五个时辰,最后昏睡了好几天呢。眼瞧着明日就要下大雪,这天儿多冷啊,若是再被罚跪,您的身子定然是撑不住的。”
生怕夏星辰觉得她多嘴,说完这番善意的话后,她便自觉地闭上了嘴。
“放心吧,我明日定会穿着这身素净的衣裳参加宫宴的,绝对不会惹太后生气;我又不是傻子,不会跟我的膝盖过不去的。”
本来就该如此,作为新时代的牛马,跟任何人、任何东西过不去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跟自己,以及金钱过不去;像苏清夕那般死心眼的人真是活该被罚啊,性子怎么能那么倔呢?她的父亲苏将军那么多优点不学,尽是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出门名门贵族,怎么能生出恋爱脑这种东西?拿着数不完的金钱买吃的,买漂亮衣服,这些难道比不上那个死渣男实在?这苏清夕还真是昏了头!
就她这样的富家女放到现代,这般降智行为妥妥的就是中了邪!
“娘娘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小莲为她的幡然醒悟会心一笑。
夏星辰突然想到刚才脑海中出现的苏清夕参加了那么多次宫宴,却总是没见到尧让的身影;她看着小莲,好奇地问道:“小莲,这宫宴是太后主持操办的吗?陛下......他不参加宫宴的吗?”
“是啊,陛下登帝五年,从未参加过宫宴;宫宴一直以来都是太后操办的,而且特意强调各宫嫔妃必须到场,不准缺席。”
“登帝五年了!时间也不算短,后宫这么多妃子,一个小小的宫宴都要太后操办?陛下为何迟迟不立皇后?”夏星辰八卦的好奇心再次涌上心头。
小莲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奴婢听其他宫女说过,太后一直想让贵妃为后,但陛下不同意。”
想到尧让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岂会是一个受人摆布、乖乖听话的主?
“那这么说,太后就是贵妃的靠山啊,怪不得一个平民出身的贵妃,竟然瞧不上我将军府呢。”
“虽然贵妃娘娘是平民出身,但小嘴可是像抹了蜜一般,甚是讨得太后的喜欢。”
是啊,人家的小嘴跟抹了蜜一般,能讨得太后的喜欢;而她夏星辰的嘴跟抹了砒霜似的,一次又一次差点死在尧让那狗皇帝手里。同为妃子,妃位不同,命也全然不同啊。
“那陛下可是有哪位宠幸的妃子?”
小莲摇了摇头,声音更低了:“迄今为止,后宫得到妃子,还没有哪一个进得去极咸宫呢!”
听到这话,夏星辰的脑子里便出现了那位被尧让藏在极咸宫里的紫烟。想到这,她轻叹道:“看来,谁的心里都有个白月光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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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也不例外呢!”
宫宴那日,夏星辰身着太后命人送来的衣裳,衣裳整体的颜色为淡蓝色,倒是衬托得苏清夕这副原本就貌美的容貌多添了一份俏皮。
前往赴宴时,她还特地将尧让赏赐给她的玉佩带在身上,万一发生什么她无法解决的事情,她还能用这块玉佩挡一下灾难,毕竟是皇帝赏赐的,其他人或许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各宫妃子陆陆续续到达宫宴之地,宫宴之地是与太后甘宁宫很近的暖阁;殿外大雪纷飞,殿内的炭火却烧得正旺,使得踏进去之人身上的寒意渐渐退去,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皇家龙涎香竟是格外的令人舒适。
妃嫔们身着华服,依着位次落座,她们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显然是对这次宫宴期待已久。身为现代人的夏星辰,对这种奢华的皇家宫宴,她显得格格不入;若不是这次穿书,她这种现代的普通打工人又怎会见识到金钱带来的奢靡;所见所感像梦一般极为不真实。
阶级真是压死人啊!这句话在这场宫宴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太后驾到!”
话音刚落,太后出现在众嫔妃眼前,她端坐在主位,目光扫着众嫔妃时带着威严,低位的嫔妃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生怕做错什么,说错什么;暖阁中的燃气的暖意,都像是被一条条森严的规矩框着,几乎是没有寻常人家的热络。
“明妃今日这身衣裳倒是素净,比起往年,今年的宫宴你可算是得体了很多。”太后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淡淡地说道。
夏星辰站起身,微微躬身:“往年是臣妾糊涂,行事失了体统,让太后费心了,今日能得太后瞧着顺眼,实在是太后为臣妾挑的衣裳合宜,衬托得人也规矩了些。”
能让她如此的识大体,还得多亏了尧让;若不是她一直害怕因为自己说话不得体会引来他对自己动杀心,也不会这般努力学习古代的规矩。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里满是讥讽:“明妃近日来的变化倒是真不小,与从前当真是判若两人,前些日子,竟然有能耐让皇帝亲自去冷宫接你,更敢坐他的龙辇回宫,你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呢。”
“臣妾......”
话还未说完,太后便接着话里话外地嘲讽道:“如此看来,你对后位已是志在必得了?另外,哀家还听闻你入宫为妃之前,心悦的可是显王,如今你既已是皇帝的妃嫔,若还有那等别的心思,便是死罪,难道苏老将军竟是这般教导你如此三心二意?”
好一招出其不意啊,太后这哪是对她穿着有意见,分明就是对她这个人有意见!既觉得她配不上尧显,又配不上皇帝,总之就是,无论她做什么,在太后的眼里,都是错的。
“臣妾惶恐,如今,臣妾是陛下的妃子,自然是心悦于陛下;臣妾在年少之时与显王殿下结识,但只似是兄妹,臣妾与显王殿下之间,向来恪守礼仪,从未有过半分逾越规矩的言行。臣妾的父亲更是素来谨守规矩,不敢有逾矩之心,望太后明鉴。”夏星辰说这番话时,眼神坚定,直直地看着太后,没有半分闪躲。
在场的众嫔妃多少都听闻过苏清夕的事迹,虽然将军府战功赫赫,但毕竟也是草莽出身。或许在他人眼里,苏清夕这层身份已算名门贵族了,但苏清夕自己本人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将军府出身草莽,甚是上不得台面;自然而然,她在外从来不会替将军府说过一句好话。
可即便如此鄙夷,但自己身为将军府之女的身份还是让她甚是自傲。所以,她们都觉得苏清夕变化极其的大!好似在冷宫中摔那一跤,整个人都变得没那么刻薄了。
“虽是如此,但你身为妃子,竟敢坐上皇帝的龙辇,此举分明就是没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你这是在公然藐视皇威,理应该罚;去殿外跪着吧,三个时辰,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10. 拖下去把头砍了
夏星辰明白,眼下就是横竖都躲不过,她没有再为自己辩驳;即使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无法改变不了太后的刻意刁难,一味地继续辩驳,恐怕就不只是跪三个时辰了。
毕竟,当时苏清夕被打入冷宫,与这太后脱不开关系。
随后,她便在众嫔妃的嗤笑中走出了暖阁;外面与暖阁里的温暖形成了较大的反差。夏星辰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入漫天大雪中,屈膝跪下。
洁白的雪花无情地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便融化成冰凉的冷水,那冷水浸湿了她的衣裳,那一瞬间的刺骨寒意,使她牙齿忍不住打颤,身体不受她控制地剧烈颤抖,但依旧挺直了脊背。
夏星辰不是苏清夕,她的性格比苏清夕更加倔强;从始至终,不是她做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认的。以前的她,甚至为了自证清白,还会揪着别人的衣领子拼了命的解释,哪怕别人不信,但她还是会想要证明;直到经历了一件又一件同样的事情,哪怕是证据都摆在眼前,不信她的人依旧不信她。
那时候她便明白了,在那些不相信她的人眼里,自己的自证清白就是一个笑话,是不是她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将这些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打碎了,硬生生吞下去。
想到过往种种,她便委屈地落下了泪;莫名其妙地穿书,莫名其妙成为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废物的人;无论是做为夏星辰,还是成为苏清夕,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欺凌”总是如影随形。
它就像是对于弱者的一种刑罚!
但此时的夏星辰还不明白,一个人究竟要变得多强大,才不会被人肆意欺负?
眼角的泪水瞬间凝结成冰,雪越来越大,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重;这三个时辰,她根本无法撑得下去。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时辰还有多久......就在身体已然无法支撑,渐渐往地上倒下去之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而是一个充满热气的怀抱。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救命恩人是尧让;不知为何,她内心却有了一种庆幸和喜悦。于是,嘴角不自觉上扬。
“陛......陛下,您来了!我好冷啊,我是不是快死了?”她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话已经快说不清楚了。
她感觉到尧让在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语气虽温和,却不失帝王威严:“朕说过,朕留你一条命,就意味着只要朕在,你就不会死;平时在朕面前一副嚣张的模样,如今怎的还如此乖乖地跪在这里?你认命了?”
“那可是太后啊,陛下,连陛下您都要敬重她,臣妾怎敢忤逆太后啊。”夏星辰的语气越来越虚弱。
“行了,你别说话了,别到时候真的死了。”尧让话音刚落,便将她抱起,继而开口:“百里。”
话落,一名黑衣侍卫出现在尧让身前,躬身说道:“陛下!”
“把她抱回......抱回极咸宫,再将那爱养蜘蛛的人绑过来给她诊治,与那人说这是朕的旨意,不可违抗。”
“是!”
尧让将夏星辰递给百里后,便转过身要往暖阁中走去时,衣袖的一角却被拉住,他回头看了一眼,竟是虚弱的夏星辰。
“苏清夕,你再耽搁下去,纵使是神明出现,也救不了你。”
“陛下,还没到三个时辰呢。”夏星辰的担心也是有理由的,尧让虽然是皇帝,但太后毕竟是他亲生母亲,即使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却也是亲生母子,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她不受宠的妃子争得面红耳赤?若真的将二人的关系越闹越僵,夏星辰就更加是罪加一等了。
到那时候,这罚跪还只是一个悲惨的开始呢!
尧让将她紧握住的衣角从她手中取出,似乎是知道她的担忧,语气里尽是不屑:“朕是天子,普天之下,朕最大,朕想做什么,还由不得旁人说三道四,况且,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就凭你一个无足轻重的妃嫔,还不至于使得朕与太后之间的母子情分因这等小事而生了嫌隙。”
将话说完后,夏星辰亲眼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进暖阁。
尧让说的话的确没错,她就是一个小小的明妃而已,即便是今日死在这里,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夏星辰险些忘记了,这可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皇上驾到!”
暖阁的大门被林贤推开,与平时不同,尧让今日身着的是一件玄色常服,缓步踏入暖阁。殿内原本低语浅笑的妃嫔们在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霎时噤声,对于尧让的出现,众妃嫔脸上都带着猝不及防地诧异,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让她们如此诧异的原因无非就是这些年以来,尧让可是未曾参加过一次宫宴。不请自来的驾临,可谓真是让她们措手不及!
他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一步步行至太后座侧,在那仅有一把始终空着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椅垫平整,仿佛这位置就是特意留着的一般。
“皇帝怎么来了?”太后侧过头看着他,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
尧让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今日没什么急务,难得清闲些,想着宫宴还未结束,朕便过来凑个热闹。”
“臣妾见过陛下!”众妃嫔整齐地站起身,微微躬身说道。
“都坐下吧,今日是宫宴,不必拘束着那些繁文缛节,随意些便好。”他的语气稍缓,听不出喜怒。
“母后,儿臣来晚了,让您久等了......”尧显大步踏入暖阁,在看到太后身侧的尧让,他脸上的喜悦神情瞬间便消失了。
不仅仅是尧显脸上的喜悦消失,众嫔妃脸上也明显的出现了不自在。
尧显和众嫔妃脸上的不自在都被尧让看在眼里,尧让倚靠在紫檀木椅上,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轻扣着扶手,他微微抬眼看向尧显,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抹笑意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是已然预料了发生的这一幕,就连语气里都带着几分戏谑的从容。
“王兄也来了,巧得很呢,朕也是刚到。”
尧显闻言连忙躬身:“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早已在此,未能远迎,实在是臣的疏忽,望陛下恕罪。”
“今日是宫宴,王兄不必如此谦逊。”他眼光扫过殿内陈设的座椅,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一丝玩味:“嗯?朕看了看,殿内好像已经没有王兄的位置了?”
他没有理会尧显脸上的些许慌张,而是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太后,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还真是奇怪呢,您说对吧,母后?”
说罢,暖阁里的空气像是停滞了一般,他语气轻松,却让那看似无意的问话中藏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太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冷淡道:“朕登帝五年,从未踏足这皇家宫宴,今日难得一来,便发生了如此荒谬之事;难不成......母后身旁这仅有的一把椅子是给王兄留的?”
听着尧让说出口的话,太后脸上的平静终究无法压制,逐渐被慌张取代。
“如若当真是这般,王兄是否太没有规矩了?”尧让浅浅地笑了笑:“朕是九五至尊的皇帝,而母后是天下之母的太后,王兄只是臣子,臣子怎能与太后并肩而坐?亦或者,朕这皇帝的位置,王兄想来坐坐?”
最后那句话掷地有声,这股皇威威压把得满殿妃嫔吓得垂首屏息,就连太后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全然僵硬。
太后心里有数,她这位儿子的心思最是让她无法揣测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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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都是如此。
尧显忽然下跪,额间渗出细汗,语气带着万分急切:“陛下,臣不敢有、甚至从未有过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母后身旁的位置,本来就该是陛下的,臣怎敢觊觎?今日之事,许是底下人操办时疏忽了位次,臣绝无半分僭越之心,还请陛下明察。”
话一说完,他深深叩首,姿态谦卑到了极致,生怕那冰冷的杀意落在自己身上。
“哦?是谁操办的今日宫宴事宜?”
殿内死寂一片,无人敢应声;他眼底的杀意更盛,一字一句地说道:“林贤,传朕的旨意,让御林军给朕查清楚了,凡经手此事的宫人内侍,以及妃嫔,通通拖下去,把头砍了。”最后那几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狠戾。
话音刚落,满殿妃嫔皆被吓得面色惨白,就连太后都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佛珠;跪着的尧显也被尧让这位残忍的暴君吓得不敢抬起头。
“是,陛下!”
“皇帝,你是不是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点?”太后终究还是开了口。
“母后,您这是糊涂了?”尧让说这话时,眼底下的杀意从未减少半分。
“什么?”
尧让迎上太后那双满含怒气的双眼,语气平和的令人胆寒:“朕,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难道在母后心里,朕是什么痴傻之人吗?宫宴之事,以及后宫之事,是朕不愿理会,不是朕管不得......越俎代庖这四个字还需要朕一一向母后解释其中意思吗?”
“你知道哀家本意并非如此,你何苦说这些话令哀家不悦?”
“可母后今日的所作所为,倒是令朕不悦!朕已然是给足了母后颜面,母后只需好生接着便是。当然,若是母后管不好宫中的奴才,朕倒不介意替母后管!”
说罢,尧让便站起身,似乎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继续开口说道:“对了,母后,朕把明妃带走了;另外,明妃是朕的妃子,往后朕不希望再从别处听到她年少时心悦于王兄这件事,明面上是在羞辱她,可暗里却是在折了朕的面子。”
“皇帝做事,当真是从未与哀家商量?人说带走就带走了,既然如此独断,皇帝又何必事后留这话给哀家听。”太后很是疑惑,那明妃是如何有本事让皇帝替她解决那些流言蜚语的,又是如何能让皇帝如此维护?
不仅仅是太后,萧诗柔也对于尧让这番话感到十分愤怒,凭什么她苏清夕一个无能的废物能得皇帝的偏袒?凭什么她一出冷宫,就什么都变样了。
一想到这,她恨不得杀了她!
“母后,您是朕的母亲,朕想与您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时,便不需要任何理由。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做事何须与他人说明白,再说了,朕的事,母后您向来不都是不在意的吗?过去既是如此,如今怎么倒来计较这些闲话了?”
他轻飘飘地说完这些话,便径直地朝着殿外走去,只留下太后僵在椅子上,她只觉得他这番话比这冬日寒风还要刺骨。
对于太后从未疼爱过他这件事,二人都心照不宣。
走到跪着的尧显身边时,尧让一手将他扶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里有话道:“王兄不必如此惊慌,方才朕只是开了个小玩笑。不过,这毕竟是朕的皇宫,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天子的脸面还是要维护的,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兄要篡位呢?对吧?”
听到这话的尧显身体突然站不住,踉跄了一步。却被尧让稳稳地扶住,淡然道:“好了。各位就无需拘谨了,这宫宴继续吧,莫要浪费了御厨辛苦做的山珍海味。”
话音刚落,尧让径直地离开了暖阁。身后的众妃嫔齐声说道:“臣妾恭送陛下!”
脚步声渐远,暖阁内的众人才敢恢复了自然的呼吸。
11. 鸳鸯浴!这么刺激?
坐在软榻上的夏星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汤婆子取暖;两名宫女正蹲在地上用热布捂着她的膝盖。渐渐地,身上的寒意已然褪去大半。
“娘娘,这是紫姑娘给您开的祛寒药,紫姑娘说了,喝下去您就舒服很多。”
宫女将手里的这碗汤药递给夏星辰,虽然不知道宫女口中的那位紫姑娘是谁,但这是皇宫,那紫姑娘不至于是坏人。
她接过那碗汤药,然后一手捏住鼻子,然后另外一只手把药往自己嘴里灌了下去;这药苦得她差点没忍住呕吐。
“我的药可是名贵得很,你别吐出来。”
夏星辰抬眼看那说话的女子,她一身紫衣,而这紫衣一看就不是皇宫的服饰,倒像是来自于民间。
“明妃娘娘,民女叫紫烟,是......陛下让民女救治你的。”她的笑容很明媚,就像是刚升起的太阳,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跟着开心。
这是夏星辰第一次在皇宫里见到这样的女子,她干净又热烈;宫里的妃子身上总有几分拘谨,而她一身坦荡,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同。
“多谢紫烟姑娘。”
“不用谢,我倒是很好奇,我们的陛下怎么会让你来这极咸宫的?”紫烟脸上虽带着笑容,但这抹笑意却显得格外牵强。
一根筋的夏星辰很是不解她话中的意思:“这话是什么意思?极咸宫是什么禁地吗?”她是知道极咸宫是尧让的寝宫,也的确是知道旁人不可随便进入,但是,也不至于一个人都进不去这么严苛吧。
就算是有很严重的洁癖,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倒也不是禁地,只是除了你之外,我还没有见过其他妃子能踏足这极咸宫;所以才会这般好奇。”
“哦,那你习惯就好。”夏星辰从不内耗,也不喜欢去猜测别人的心思。所以,她才不管尧让为什么让她来极咸宫,也不会去问;他让她来,她就来,就这么简单。
紫烟在看到夏星辰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便也没有将这个话题说下去的必要,自觉闭上了嘴。
尧让回到极咸宫时,便已经看到夏星辰已经恢复了生机。
一看到他的出现,夏星辰连忙缓慢站起身,顾不上膝盖传来的剧痛,躬身说道:“臣妾见过陛下。”
这皇宫里的行规礼矩对于她而言,熟悉到了极致,甚至都形成了完美的条件反射;这不禁让夏星辰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本穿越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就是这样一步步被古代的文化思想同化,独立的精神意识都会一点点被洗脑,哪怕是后来回到了现代,那种思想也早就在她脑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但,夏星辰不喜欢变成那样的自己!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看你如此生龙活虎,想来已经无碍了。”尧让边说着边走到自己时常小憩的床榻坐下。
“那你不看看是谁救的明妃娘娘,是我啊;我的赏赐呢?呆子......陛下!”紫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侧,极其自然地将手心朝上让他给赏赐,就连看向他的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夏星辰这个喜欢看言情小说的现代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紫烟对尧让的喜欢。敢当着皇帝的面给他起外号的人,应当是非常清楚自己在皇帝心里是有分量的人。
这一刻,夏星辰在心里不禁吐槽;她要是叫尧让呆子,估计他又要像上次那样掐自己的脖子。她可不敢赌,毕竟赌博并不是什么好习惯,十赌九输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坐在床榻上的人并没有回应紫烟那明亮的眼神,而是面无表情道:“想要什么赏赐就去找林贤,他会给你的。”
“好吧,那我去找他。”她识趣地将手收了回来。
“朕还有事情后要与明妃说,其他人都退下。”尧让说这话时,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殿内的人都退下去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夏星辰身上。
又是用这样看不透的眼神看着她,每一次他这样看她,她都极其不自在,总觉得他下一刻是不是要生气了。
“陛下,您有事就直说,臣妾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臣妾不小心惹您生气,您又要杀臣妾;不能每一次都打一巴掌,然后又给一颗糖,反复如此,再说了,臣妾又不能跟您吵架。”夏星辰说这话时声音还有点嘶哑,显然就是寒意并没有完全从身体褪去。
尧让眉间紧皱,他完全不知道夏星辰说的那现代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也懒得去猜:“苏清夕,朕今日差一点就杀了王兄呢?”
他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出现了一抹戏谑的笑意;随即继续道:“瞧他那如此害怕的模样,还真是令朕愉悦;若不是这一次的宫宴,朕都不知道他的身边有如此多的拥护之人呢,一个又一个地替他打掩护,她们那副忠心的模样,还真是滑稽得很啊。”
夏星辰看到他眼底盛起的杀意;她不禁因恐惧而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他进去暖阁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他这么说,应该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她只是从广播剧里听了一些这本小说的内容,不知道尧显最后有没有篡位成功,但是广播剧里说过尧让登帝年间,的确是一个民心所向的明君;虽然如此,他的结局并不是很圆满,至死都是一个人。
在那么一瞬间,夏星辰竟然有点心疼这位暴君了,拥有这般至高权利,身侧却无一真心之人。
他抬眼看向她,对上了她的视线,眸底掠过了一丝阴暗的光:“你呢?”
“什么?”
“你也是众多拥护者其中的一个?”
“陛下明鉴,臣妾是真的不喜欢他,更不可能拥护他;臣妾不知道自己还要解释多少遍,再说了,臣妾喜欢的是陛下您这种类型啊。”夏星辰再一次抬起双手在胸口前比划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尧让这位暴君可比那太后难伺候多了,太后顶多是真的讨厌她,只需要不去招惹她便能得到片刻的安宁。但尧让这位皇帝可是性情无常,稍微一个不注意便引火烧身,连死都莫名其妙。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略显尴尬地收回了自己那双比划爱心的双手。
“朕不需要你的喜欢。”
尧让轻描淡写的拒绝,再一次把她的示好毫不留情地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说实话,这样百般讨好,夏星辰真的是累了。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无论在什么年代都适用。
尧让与现代人不同,攻破一个现代人只需要满满的真心诚意,哪怕是很讨厌你的人也招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示好;而尧让却极难伺候,不仅不信任,还不给任何讨好的机会。
他又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可以不用讲任何道理,的确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讨好!
“是啊,陛下是天下最大的,哪里看得起臣妾的喜欢呢。”夏星辰语气极为的阴阳怪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跟他谈话,最后的结果总是演变成一场“斗嘴纷争”。
觉得话还没说尽兴,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她便接着一吐为快:“臣妾只是这深宫中的女子,无论陛下喜不喜欢,臣妾都必须要千方百计去讨好陛下,还要与其他妃嫔争风吃醋,即便您不需要臣妾的喜欢,臣妾还是要必须继续喜欢您;陛下您不是一直追问臣妾与尧显的事情吗?那臣妾就跟您说清楚,臣妾未入宫前,也只是一个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寻常女子,臣妾没办法阻止臣妾钟意之人利用臣妾,亦或者不喜欢臣妾,难不成陛下认为,凭借臣妾一个小小的妃子,能颠覆得了王朝?”
夏星辰嫩这番话说的是真心话。在这等皇权比天大的森严制度下,她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哪里有能力颠覆王朝?纵使是著名的女帝,一开始也是如履薄冰。再说了,她夏星辰一个现代废物怎么能跟伟大的女帝比,这说出去都得被人骂无知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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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尧让言简意赅地说道。
“好,臣妾继续;陛下您真的不用一遍又一遍地怀疑臣妾会不会帮显王殿下,过往种种皆为过去,如今的臣妾就只是想安稳地活着,仅此而已,今日,陛下救了臣妾,臣妾会知恩图报的。”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知恩图报法?”
夏星辰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以防隔墙有耳,她把声音压得极低:“至少,陛下将紫烟姑娘藏在这极咸宫里,臣妾不会乱说的。”
把话说完,她将一根食指紧贴在嘴唇中间,做出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很好啊,苏清夕,所以你认为你说的这个便是你知恩图报的方法,如果你认为这会造成对朕的伤害,那你便将这件事往外说,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朕的剑快。”
得了!跟这暴君实在是聊天聊不到一块去;夏星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她真的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就应该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让这个暴君这般折磨她。
真要继续这样下去,作为人类的意志力都快被折磨没了。
夏星辰不想再反抗了,她朝着尧让仰起头,露出她那细白的脖颈,语气心灰意冷:“来吧,陛下您杀了我吧,痛快一点,我不想活了,反正我无论做什么,都难逃一死,这一次躲过了,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酷刑;看在你我也算夫妻一场,就没必要互相折磨了。”
“朕说过,只要你不干涉朝政,朕会留你一命;之前你说你对朕忠心,如今,朕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可置信:“只要不是违反乱纪的事情,我尽力!”
“从今日起,皇宫中便不会再传出你与王兄之间的年少情谊,朕当众维护你,王兄势必会认为你已经倒戈相向;既如此,必定是要做一件令他坚信不疑之事,朕想到了一个法子。”他抬眼,对上了她疑惑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鸳鸯浴。”
听到这三个字,夏星辰猛地睁大眼睛,瞳孔瞬间放大。尧让这个死变态!鸳鸯浴是什么鬼?难道是要一起洗澡?脱光光的那种?完了,敢情上次的亲吻还只是开胃菜啊?重头大菜在这里等着她呢。
原以为这暴君是个什么纯情男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十足的变态,玩得还挺花呢!
“陛下,鸳鸯浴!这么刺激吗?臣妾......臣妾没洗过,万一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那这件事你是做还是不做?”
他的话夹杂着不容置喙地威严,压迫得夏星辰不得不同意:“行,我做,大不了脱嘛,有什么呢;人生来就是赤裸,变态的是你,又不是我。”
最后那句话很熟悉,夏星辰不记得在哪听过,好像是以前刷手机的时候在网上听到的一句话。当时觉得很好,还用这段文字发了个朋友圈。
“变态?那是什么东西?”
夏星辰没想到尧让会问她这个问题,她尴尬地笑了笑:“变态是......是......是一种赞扬,对!是赞扬!臣妾在夸赞陛下很变态,意思就是陛下您很帅,很棒。”
“是吗?那朕也来夸赞你,你也很变态!”
“......谢......谢陛下夸赞。”夏星辰咬牙切齿地接下了这个所谓的夸赞。
看着夏星辰脸上极其难看的笑容,尧让竟然觉得甚是有趣,不禁嘴角上扬。
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的夏星辰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心中暗暗发誓,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主要是这狗皇帝精明得很!
她不得不怀疑,她自己说的话,尧让不是听不懂,而是在装不懂!以前在电视上听别人说,其实古代人是很聪明的,思想境界是要比现代人高出很多的,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保守!
要不然,现代人也不会焦头烂额,苦苦背不出来伟大诗人李白写的所有诗句......
12. 是你在勾引我啊
一想到要和尧让那暴君洗鸳鸯浴,夏星辰就辗转难眠;她翻来覆去,实在是没有一点睡意,便坐起身,然后就是满脑子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人家穿书都是有什么系统、什么金手指帮忙的,或者了解小说的剧情走向;怎么到了我自己身上,就是临时发挥了?话说,当时广播剧里也没有提过这小说的名字呢,难道是我自己没听到?给忘了?”夏星辰自言自语道,言语里夹杂着想思考些什么出来,却愣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没有系统帮忙,也不知道这本小说的结局,连回去现代的方法也是一无所知......好好好,把我当小日子人整呢!”说着说着便没出息地打了一个哈欠。
也不知道是谁希望自己有穿越能力,但此时的夏星辰是绝对不想的。这哪里是能力,这分明就是诅咒!
接着,抱着想不出来就不想的思想,直直往后倒去,一秒入睡!
虽然尧让跟她说过鸳鸯浴这件事,但一直过了两天的时间都没见他差人来找自己;索性,她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第五天。
“哎呀呀,洗完澡就是神清气爽啊,小莲,有没有吃的呀,我嘴痒痒。”夏星辰推开房间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莲。
“小莲,小莲,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了从角落走出来的一身黑衣的百里,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毕竟也算间接救过她的,所以印象还算深刻。
“属下见过娘娘。娘娘放心,她没事,只是被属下打昏了而已,请随属下移步,陛下已在等着了。”百里躬身说道。
好吧,还以为那暴君把这件事忘记了,这大半夜让她过去,能是什么好事!虽然心里抗拒,但又无法拒绝。
在这制度森严的皇宫,小人物哪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跟着百里一路来到极咸宫,夏星辰很快便发现,他并没有把自己带进极咸宫内,而是往极咸宫旁边的一处庭院走去。
随着庭院的门被推开,百里立即停下脚步,身后站着的夏星辰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她第一次亲眼所见古代皇室泡澡的汤池,汤池里的热气一缕缕地往上冒,瞬间将整个带着凉意的空间彻底填满,人站在其中,仿佛是被温暖的热浪托住,使得整个身体都变得极为舒服。
“娘娘,劳烦您在此候着,陛下片刻就到。”百里简单地禀报了一声,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随即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正在原地不知所措时,她听到身后有声响,下意识地转过身,忽然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抬头看去,正是狗皇帝尧让。
“朕还真是很好奇,你怎么每一次都这般的毛手毛脚!”
但此时夏星辰的注意力全放在尧让身上,他穿着一件半透的白色里衣,衣料薄如蝉翼,将他完美的身形轮廓展现得若隐若现。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他的身材处游走;汤池的热气本来就蒸得她脸颊发烫,此刻心跳也跳动得越来越快,脸颊上的那抹红蔓延到了耳根,她发觉,这氛围实在是越发的暧昧。
主要是......夏星辰的自制力并不是很好。以前都是在手机上刷什么腹肌男的视频,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难免有点心慌马乱......
尧让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上半身看着,冷笑一声:“苏清夕,你再看,朕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他的威胁让犯花痴的夏星辰连忙闭上了眼睛:“不不不,不看了不看了。”
在她还闭着眼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衣料浸水声。
她睁开眼回过身,看到尧让竟已踏入汤池,温热的池水浸过他的腰间,将那件本来就轻薄的白色里衣彻底浸透,被浸湿的里衣此刻正紧紧贴在身上,每一寸肌理轮廓都在她眼前清晰和分明了起来;这般刺激的画面让她骤然屏住了呼吸,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往他身上的哪个地方落。
还真的别说呢,这狗皇帝的身材真的是很好,平时也不知道是怎么锻炼的。此时夏星辰的脑子里满是以前男同事们苦苦抱怨自己健身两三年也没什么成果的模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在此刻显得非常有道理。
“愣着做什么?下来!”浸在池水里的尧让看着她,命令道。
“陛......陛下,您认真的吗?一起洗澡会不会......会不会过不了审?”
“下来!”不容拒绝的命令再次砸在她身上,加上尧让那不可商量的模样,她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于是,夏星辰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里给自己暗戳戳加油打气后便一步步走进汤池里,就在她还沉浸在慌张害怕的情绪之中时,眼睛一瞥,忽然看到了缩在窗户外的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往里窥望。
她心头一紧,刚要开口出声提醒,却被尧让猛地攥住了手腕,紧接着,她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他温热的怀抱中。这一抱,尧让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忍住了身体传来的那种不适感;随即便刻意抬高了声音让那小太监听清楚:“苏清夕,朕今日便允诺于你,只要你怀上龙嗣,这皇后之位便是你的。”
果然,那躲在暗处的小太监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下一刻,夏星辰突然用力推开他,身子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脸上的羞涩早已被惊慌失措取代,双手在身前疯狂地摆动着,声音带着强烈的颤音:“陛下!您听我解释,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方才是因为......因为意外才碰到你的。”
想到自己突然被尧让抱在怀里,然后手不小心打到了他脆弱敏感的地方;上一次因为自己强吻他,差点被他掐死;眼下又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自知已经完蛋了。
此时此刻,夏星辰俨然一副等待被凌迟处死的绝望模样......
“对不起,陛下,臣妾错了。”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声音也越来越小。
尧让看她可怜巴巴地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口说道:“你离开吧。”
看他没有龙颜大怒,夏星辰半信半疑地从汤池中退出来;刚踏上青石砖,便想起自己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就这样走出去不太适合;然后就转过身,这一转身,她愣在了原地;目光不受控制地落于在水池中站起身的尧让那需要打码的地方上。
随后,汤池殿内便传来一声怒吼:“苏清夕!”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陛下你说我全身湿透了,这样出去不适合,仅此而已,我不知道陛下你站起来了。再说了,你大半夜的,为什么要穿一件这么单薄的衣服啊,明明是你在勾引我啊。”她拼了命解释道,随即侧过头收回了目光。
“所以,你是在说朕错了?”
夏星辰深知自己在这种时候可不能惹他生气,便小声地为自己辩驳:“发生这种事,你自己也有责任啊。”
“大声点!”尧让似乎是怒气还未消。
“是臣妾错了,臣妾不该......”
话只说了一半,夏星辰便又被尧让一把搂在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他另外一只手猛地抽出悬挂在柱子上的宝剑。
寒光乍现,他手臂急挥,剑刃带起凌厉的风,将四面八方射来的冷箭尽数击落,箭矢坠落在池边的青石砖上,发出密集的脆响。
怀里的夏星辰看到这一幕,当真是被吓坏了,她的身体瞬间瘫软,紧紧地攥着他身上的衣裳;尧让却猛地一把将她推开,看向她的眼神尽是嫌弃与不屑。
片刻后,殿门被轻轻推开,百里识趣地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件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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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随即躬身禀报。
“陛下,外面的弓箭手已尽数被斩杀,搜遍全身也未找到信物,属下无能,暂时没能查出是谁主使的这场暗杀。”
“把斗篷掷过来。”
下一刻,尧让稳稳接过百里掷过来的斗篷,微微扬臂,那一袭玄色斗篷便顺势落在肩头,边缘也随着他的动作轻扬,而后,便随手将系带系在颈间。他的目光扫过青石砖上散落的箭矢,带着几分嘲弄的冷冽语气:“还需要查吗?这世上,想要朕死的人,难道还少吗?”
话落,殿外便传来一阵声音。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奴才、奴才救驾来迟,罪该万死!”林贤冲进殿内,刚站稳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因跑得太快,袍角还沾着些许尘土。
“把你的狗眼闭上。”尧让命令道。
“是!”林贤低下头,双眼紧闭着。他心里不禁暗骂自己为何这般失了分寸擅闯进来,皇帝与妃子之间的嬉戏哪里是他能看的。
尧让侧过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苏清夕,身为九五至尊的他再一次蹲在她身前,缓缓开口:“苏清夕,你还当真是变成了内宅女子啊。你可知你兄长年纪轻轻便已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你父亲以及你祖父祖母,都是驰骋沙场的英勇将士,哪怕是身死也绝不跪下。”
“朕记得,你年少时便说过,将军之女也要英姿飒爽。如今,怎的变成了这般?这般贪生怕死,这般的眼盲心瞎;知道朕为什么留你一条命吗?是因为朕不想寒了苏老将军的心,毕竟,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即便你是废物,也是打断手脚连着筋的血脉关系;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干涉朝政之事,朕不会杀你。”
瘫坐在地上的夏星辰流下了眼泪,尧让这番话使她的脑海里出现的再也不是原主苏清夕的记忆,而是过往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她抬眼看着眼前的尧让,微微点点头:“是,陛下,臣妾受教了;若无事,臣妾先告退了。”
夏星辰深吸一口气,双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湿透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寒意顺着肌肤一点点往里钻,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下一秒便连忙伸出双臂环抱住自己,双手在冰凉的手臂上来回摩擦着,指尖用力地搓过每一寸发冷的肌肤,试图从这徒劳的动作里得到一丝微薄的暖意。
她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体面难堪,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踩着满地的狼藉一步步朝着殿外走去,每走一步,那道背影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单薄又倔强。
“站住!”
尧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脚步一顿,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抬手解下了自己肩头的斗篷,不由分说地将她裹了进去,温暖的绒毛贴着她湿透的衣衫,竟然让她微微一颤,她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尧让垂眸看着她紧抿的唇和眼底未散去的倔强,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朕倒是好奇了,在朕的面前你便这般嚣张倔强,偏偏是太后让你受罚,你便乖乖跪足三个时辰,看来,还是太后更有震慑力啊。”
“陛下说笑了,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后,臣妾都得罪不起,陛下和太后让臣妾做的事情,即便是再荒唐的要求,臣妾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若陛下让臣妾跪足三个时辰,也不是不可以。”她缓慢抬眸迎上他那双看不透的双眼,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只剩下一片平静的疏离。
“苏清夕,你这是在试探朕?”尧让弯下腰,冷笑道:“亦或者,你是在赌你在朕心中有多少分量?”
夏星辰低声说道:“臣妾不敢。放眼整个天下,谁敢妄自猜测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陛下也不见得是会在乎这种虚无缥缈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