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被辞退？我原地化身国医圣手！》 第一章被开除了 “夏飞，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不用来了。”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很努力，但很可惜，你最终还是没通过医院的转正考核。” “简而言之，你，被开除了。” 急诊科办公室里。 主任医师韩军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他甚至都没有抬头。 只是随意翻阅着文件，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夏飞却瞬间握紧了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可韩主任，我的实习综合评分……是第一！” 他满脸都是怒气，毕竟这几个月里，他在医院付出了无数汗水与努力，脏活累活都抢着干，还做出了许多不错的成绩。 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事实。 可现在韩军却告诉他，自己没有通过转正考核？ 开什么玩笑？ “第一？呵呵。” 韩军闻言终于抬起头，冷笑了一声道：“分数不能决定一切，医院要的是综合型人才，你懂吗？” “在我看来，你虽然专业水平还算不错，但在为人处世方面却差了许多，酒量也不太行，暂时还无法胜任医生的职责。”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现在你就可以去办手续了，我还有事要忙。” 说罢，他挥了挥手，就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往日对实习生们那副和善的面孔，此刻被撕得粉碎，只剩下傲慢与冷漠。 “在为人处世方面却差了许多？真是有意思！” 夏飞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一股怒意瞬间从他心中涌起。 他算是明白了。 所谓的“为人处世差”，不过是因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镇青年，没有丝毫人脉和背景。 也从来没有给韩军送过礼，或者以各种方式讨好过韩军。 所以，他的转正名额便被其他人给顶掉了。 可笑他曾经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只要足够努力，足够优秀，就能在这个大城市里站稳脚跟，就能在医院留下来。 现在看来，他错了！ 错得离谱！ 但夏飞没有再继续争辩。 因为他知道，就算争辩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韩军，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怎么样，定了吧？我就说你肯定没问题，你可是这批实习生里最优秀的！” 刚回急诊科，带教老师张玉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期待与欣慰之色。 可夏飞只是摇了摇头。 沉默中透出一股愤怒和委屈。 张玉见状愣了愣：“什么意思？你……难道没留下来？” “不可能啊……你的表现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连我这个老骨头都挑不出毛病，实习成绩更是断层第一。” “韩主任有什么理由，不把你给留下来？” 他满脸难以置信，作为带教老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夏飞有多努力。 “韩主任说，分数不能代表一切，我虽然专业水平还算不错，但在为人处世方面却差了许多，酒量也不行。” 夏飞冷冷一笑，语气中毫不掩饰讥讽之意。 张玉立刻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医院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多半是某个凭关系进来的“少爷小姐”，顶掉了夏飞的位置。 他虽然看不惯，却奈何只是个主治医生，人微言轻，根本没有能力去撼动早已内定的结果。 “小夏，你……别太往心里去。” 除了这句苍白的安慰，张玉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而这时，同组的实习生董松青也走了过来，笑着问道：“飞哥，结果出来了吧？今晚必须宰你一顿，庆祝你转正！” 夏飞没有解释，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以后好好干，我走了。” “什么？走了？！” 董松青瞬间跳了起来，引得整个科室的人都纷纷侧目。 他赶紧压低声音，一把将夏飞拽到角落，激动地道：“开什么玩笑啊飞哥，你是我们这批实习生里最牛的，急诊科遇到那么多次事故，哪次不是你冲在前面，表现得最漂亮？” “那个姓韩的是特么眼瞎了吗，不留你他还能留谁？” “等一等……难道，是那几个关系户把你挤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夏飞沉默着没有回答。 但有时候，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回答？ “草，居然还真是！” 董松青一拳砸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满脸不忿地道：“这帮孙子，太不是东西了，我这种学渣就算了，但你可是实打实的学霸啊，居然还能不留你？” “罢了，这种破地方既然不识真龙，那我们就另谋出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韩军那王八蛋会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董松青用力拍着夏飞的肩膀，虽然咋咋呼呼的，但言语间满是关切，让他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因为他不甘心。 他拼尽全力，只是想留在这座城市，当一个好医生，学习更多的知识，救治更多的病人。 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小地方出生的年轻人，没有点人脉和关系，在大城市真的就连一点出路都没有吗？ 他就是单纯的想留在医院工作学习而已…… 难道，这也不可以？ “嘀——呜——嘀——呜——” 正当夏飞心潮起伏之际，一阵急促的救护车鸣笛声突然响起，让他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有急救！” 夏飞浑身一震，立刻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尽管转正的希望已经彻底破灭。 可身为医生，哪怕明天就要离开，他也会恪尽职守，站好最后一班岗！ “小夏，小董，快！” 张玉见状，也顾不上再安慰他，立刻冲向急诊大门。 与此同时，急诊大门外，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 车身还没完全停稳，后门就被急救医生猛地拉开。 “快来人！患者情况危急！” 担架车被飞速推下。 上面躺着一个年轻女人，据说是遭遇了车祸。 急救医生语速极快地汇报着：“患者女性，24岁，车祸伤，主诉腹痛，血压持续下降，意识模糊！” 张玉神色一凛，立刻上前检查。 夏飞也凑了过去。 只见女人容貌姣好，甚至可以说是绝美。 但此刻脸色无比惨白，额头也布满冷汗，呼吸更是微弱而急促，似乎下一秒就会中断。 然而，夏飞上下扫了一眼，却发现女人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痕迹。 担架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滴血迹。 这和急救医生口中的“腹痛、血压下降”显得有些矛盾。 “奇怪，不应该啊……” 他正有些疑惑，可下一刻，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满脸惊骇之色。 因为他发现，病人的身体竟然在他眼前…… 逐渐变成了半透明！ 紧接着，一个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人体模型，如同虚拟投影般，浮现在病人上方！ 心脏、肺脏、肝脏、脾脏…… 所有器官的轮廓，全都清晰可见！ 就连内部的血管、组织结构，甚至连细微的颤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而在脾脏的位置，一个刺眼的红色警告框正在疯狂闪烁！ 【伤员：秦冰雪】 【诊断：脾脏破裂，腹腔内大出血！】 【生命体征：危急，随时可能休克死亡！】 【手术方案建议：】 【1、脾脏切除术：成功率91%，术后恢复期较长，可能影响免疫功能。】 【2、脾脏修补术：成功率37%，风险极高，但能保留脾脏功能。】 一行行高亮的文字，直接烙印在了夏飞的视网膜上。 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这是什么？！ 第二章激活系统 此时此刻，夏飞整个人都蒙了！ 他死死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半透明的人体模型，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特么的，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他用力眨了眨眼，想让这个诡异的画面从眼前消失。 可那道蓝色的人体投影，依然清晰地悬浮在病人上方。 脾脏位置的红色警告框，也同样在疯狂闪烁。 除此之外，甚至还多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国医圣手系统激活成功】 【宿主：夏飞】 【职业：医生（实习）】 【技能：基础诊疗（LV1），基础外科（LV1）】 【当前特殊能力：透视诊断，手术指导】 “卧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吗？” 夏飞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短暂的惊愕过后，心中瞬间涌起阵阵狂喜。 作为一名医生，他同时也是重度网络小说爱好者。 闲暇无事的时候，最喜欢阅读各种网络文学，对金手指这种东西自然不会陌生。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金手指竟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小夏，你在发什么愣？” 一片兵荒马乱之间，张玉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夏飞猛地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眼神有些古怪。 而张玉则蹲在了担架旁，开始仔细检查着病人的情况。 “患者意识模糊，血压80/50，脉搏细弱。” 张玉皱着眉头，喃喃道：“从外表看没有明显外伤，应该是内脏受损……” 他站起身，对旁边的护士道：“先送她去拍个胸片和腹部CT，等结果出来之后，我们看看再说吧。” “等等！” 夏飞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他。 张玉也十分疑惑，皱眉道：“怎么了？” 夏飞深吸一口气，指着病人道：“张老师，我觉得她不是普通的内脏挫伤。” “那你觉得是什么？” “脾脏破裂，腹腔内大出血，必须马上进行抢救！” 此言一出，整个急诊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你说什么？” 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急救医生瞪大眼睛道：“一个实习生，你凭什么敢随随便便做出这种判断？” “就是啊，连检查都没做，你怎么知道是脾破裂？” 另一个护士也不满地道。 董松青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小声对夏飞道：“飞哥，你疯了？在场这么多资深医生，哪里轮得到我们说话啊！” 夏飞闻言抿了抿嘴唇，如果换做以前，他当然不敢在张玉等人面前大放厥词。 毕竟他只是一个实习医生而已，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可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连金手指都有了，又岂会再唯唯诺诺？ 当然是要重拳出击！ “张老师，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夏飞眼神坚定。 张玉像是受到了触动一般，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反驳，而是沉默了一会儿道：“行，那就抓紧说说你的分析吧。” 夏飞组织了一下语言：“患者是车祸外伤，从救护车医生的描述来看，应该是腹部受到了撞击，虽然表面没有明显外伤，但很可能造成了内脏破裂。” “这个我们都知道，但……为什么一定是脾破裂呢？” “因为脾脏位置相对固定，在车祸中容易受到剪切力的作用而破裂，而且患者现在血压持续下降，腹痛明显，这都符合脾破裂的症状。” 夏飞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没有丝毫怯场。 不过，这些其实都是系统提供的信息。 他只是把系统的诊断，用医学术语小小地包装了一下而已。 急救医生闻言不由冷笑起来：“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早在救护车上，我们就已经做了初步检查，患者的腹部没有明显的压痛和反跳痛，又怎么可能是脾破裂？” “难道，你还能比我们更专业不成？” 另一个医生也面露不满之色：“而且，就算真的是脾破裂，也需要通过影像学检查才能确诊。” “你一个实习生，凭什么一眼就看出来？” “莫非，你小子开了天眼？” 话音未落，周围的医护人员都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摇头，有人冷笑。 显然都不相信夏飞的判断。 “小夏，我知道你想表现，但医学诊断不是靠猜的。” 张玉语重心长地道：“虽然我承认，你分析得的确有道理，但我们还是应该按照正常流程，先做检查再说。” 夏飞急了：“张老师，真的不能再等了，患者的生命体征很不稳定，如果是脾破裂的话，每分每秒都很关键！” “够了！” 急救医生终于爆发了，“一个还没有转正的实习生，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也配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就是，太狂妄了！” “以为看了几本教科书就能当专家了？” “区区一个实习医生，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 一时间，各种唇枪舌剑如暴雨般袭来。 尤其是那群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护人员，神情最为激动。 毕竟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对病人进行过初步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内脏大出血的症状。 可现在却被夏飞这个实习生哐哐质疑…… 他们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我……我……我……” 夏飞终于有些慌了，额头上直冒冷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向众人解释。 毕竟他总不能说，他有系统，他特么就是个开挂的吧？ 而就在这时，急诊大厅的门被推开了。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声转头，便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两鬓已经发白，身材却高大挺拔，穿着一身白大褂，胸前挂着“院长”的工牌。 是王院长！ 整个急诊科瞬间安静下来。 王院长在医院的威望很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王院长，是这样的…” 张玉赶紧上前汇报情况。 王院长听完，立即皱着眉头走到担架边。 他没有说话，而是亲自检查起了病人的情况。 只见先是看了看病人的面色，然后轻轻按压腹部，病人便立刻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王院长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继续进行检查。 仅仅几秒钟不到，他便猛地直起身子，大声道：“立刻推进手术室！病人是脾脏破裂，腹腔内大出血，必须马上手术！” 什么？ 脾脏破裂？ 众人满脸惊骇之色。 王院长的诊断，竟然和夏飞说的一模一样？ 急救医生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其他人也都目瞪口呆。 “王院长，您……您确定吗？” “确定！” 王院长回答得斩钉截铁，“患者腹部有明显的压痛和肌紧张，结合症状和我的经验来看，就是脾破裂无疑！” 说罢，他扭头看向夏飞：“小伙子，刚才是你首先提出这个诊断的？” 夏飞点点头，心脏跳得很快。 王院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很好的临床判断能力。”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再次震惊了。 什么情况？ 院长居然夸奖了一个实习生？ 而且还是一个马上就要被辞退的实习生？ 急救医生的脸变得更红了，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他们还在嘲笑夏飞，说他只是个实习生，看了几本书便自以为是，根本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可现在…… 王院长的话，却无异于当众扇了他们一个耳光！ “还愣着干什么？把病人推进手术室啊！” 王院长大声喝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推着担架往手术室跑。 夏飞跟在后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情却是无比激动。 别看他刚才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没底的。 毕竟金手指这玩意儿，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夏飞也不敢保证，系统给出的信息就一定正确。 可从眼前的结果来看…… 不愧是金手指啊！ 简直碉堡了！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他一片赤诚的嘉奖？ 而且，他现在才只是刚刚觉醒金手指，还没来得及研究，便有了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 若是等将来，将其好好开发一番，掌握更多的能力…… 那他岂不是，可以直接起飞？！ 第三章脾脏修补手术 片刻之后。 手术室内。 患者秦冰雪已经完成麻醉，躺在了手术台上。 “准备开腹！” 作为多年的从业医生，张灿虽然级别并不高，但经验却十分丰富，理所当然地便成为了这次手术的主刀人。 此刻，他脸色看上去无比凝重，甚至有几分紧张。 一方面，是秦冰雪这种情况的车祸病人，十分少见，即便是他也没有遇到过几回。 另一方面，则是今天这场手术，王院长也赫然在场。 这让他有种学生面对老师的感觉，整个人都压力山大。 可即便如此，他的动作也十分专业、稳定。 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手术刀后，当即便在患者腹部划开一道精准的切口。 “嘶嘶！” 在场众人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腹腔内已经满是积血，脾脏呈现出明显的破裂。 跟夏飞和王院长的推断，果然一模一样！ “快！吸引器！” 张玉一声令下，助手连忙将吸引器伸入腹腔，为患者吸收清理积血。 不一会儿，破裂的脾脏便愈发清晰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定睛看去，只见脾脏下面有一道足足三厘米长的裂口。 鲜血正是从这道裂口中不断涌出，令人触目惊心！ “看来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啊……” 见此一幕，张玉不禁捏了把冷汗。 他简直不敢想，如果不是夏飞阻止了他…… 如果患者真被送去拍片检查，耽误了手术时间的话…… 一旦失血过多，究竟会有怎样的后果！ “准备做脾脏切除手术！” 生死攸关之际，张玉不敢再多想下去，很快便拿定了主意，准备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保下病人的命再说。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强竟然又一次站出来阻止了他。 “张老师，不行，这脾脏不能切！” 此言一出，手术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到了他身上，充满了惊愕和不解。 “小夏，你这是又想干什么？” 张玉皱了皱眉头，焦急道：“病人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要是再不切除脾脏，导致伤势进一步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张老师，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夏飞看了手术台上的秦冰雪一眼，面露不忍道：“但是病人才二十四岁，又是个女孩，如果就这么切掉脾脏的话，对她今后的身体影响未免也太大了！” “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试一试脾脏修补手术？” 话音未落，全场哗然。 “你疯了？” “这种情况下作脾脏修补手术，你是想害死病人吗？！” “小夏，别胡闹，人命关天，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 “……” 一旁的助手和护士们纷纷开口呵斥，看向夏飞的眼神就像在看疯子一般。 要知道，脾脏组织就像豆腐一样脆弱，血管又极其丰富。 而眼前这个病人的脾脏裂口，又如此之大。 再加上出血量也十分恐怖，修补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夏飞，我命令你，马上出去！这里是手术室，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负责担任张玉助手的李思明，当场便忍无可忍，对着夏强厉声呵斥。 虽然刚才在急诊大厅里，他准确诊断出病人的情况，避免了一场事故，算是立了一个大功，而且还得到了王院长的夸奖。 但在李思明等人看来，那不过只是因为运气好，或者说理论知识比较扎实罢了。 可现在是在手术台上。 不是纸上谈兵的时候！ 面对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他竟然还敢如此信口开河！ 这已经不是哗众取宠了，而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不过这一次，夏飞依旧没有退缩。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成功触发了系统任务！ 【紧急任务：生命的抉择】 【任务目标：说服主刀医生和众人，并成功完成高难度脾脏修补术，保留患者脾脏功能。】 【系统已生成最佳手术方案，成功率提升至89%！】 【手术方案：先行游离脾脏，阻断脾动脉主干血流，采用“脾网膜填塞联合褥式缝合修补术”进行修复……】 电光火石之间，一幅无比清晰、无比精细的3D手术流程图，直接投射在了夏飞的脑海里。 从如何阻断血流，到如何清创，再到如何选择缝合线、如何下针、如何打结…… 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简直是一部史诗级的教科书。 这，便是他的底气所在！ “王院长，张老师，请你们相信我，我不是在胡闹！” 夏飞懒得理会李思明，直接望向王院长和张玉道：“在我看来，患者的脾脏虽然伤势严重，但好在主要集中在下部！” “她的脾门血管并没有彻底断裂，我们完全有机会进行手术修补！” “常规的修补手段或许不行，但我们可以先游离脾脏，用无创血管钳暂时阻血流，为手术创造一个相对无血的视野！” “然后，再利用患者自身的大网膜，像打补丁一样，填塞固定在脾脏的破裂口上！” “最后，再配合特殊的褥式缝合技术，由远及近，逐层加压，就可以完美地修复创面，并且利用网膜促进愈合！” 众目睽睽之下，夏飞气定神闲，当即便将系统给出的手术方案，以极快的语速说了出来。 霎然间，手术室内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夏飞，脸上表情好像见鬼一般。 刚才还在呵斥他的李思明，此刻眼睛更是瞪得仿佛铜铃。 就连张玉和王院长都不禁变了脸色，眸中绽放出阵阵异彩。 因为夏飞提出的方案，实在是太详细，太完美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怎么可能会懂这么多？！ “不行，这纯粹就是纸上谈兵，我不同意这么做！” 短暂的愣神后，李思明最先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别看这小子说得头头是道，但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这种手术的难度有多大，只要稍有不慎，病人的命就没了！” “没错，风险太大了，我们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去冒险！” “院长，张医生，不能听到的，时间紧迫，还是赶紧为患者切除脾脏，保住她的命再说吧！” “……” 众人们纷纷附和，尽管他们承认夏飞的方案很出彩，但理论毕竟只是理论，他们可不敢在手术台上去冒这个风险。 然而。 王院长却没有立刻表态。 他眼眸深邃，意味深长地看着夏飞，目光不断闪动之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开口道：“小夏，我问你，这个方案，你有几成把握？” “如果是张老师主刀，由我来担任一助的话，我至少有九成把握！” 夏飞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九成？！” 众人再次被震得头皮发麻。 这种神仙难度的手术，他竟然敢说有九成把握？ 别说是他和张玉了…… 就算全国最顶尖的肝胆脾外科专家来了，恐怕也不敢说这种大话吧？ 可此时此刻，看着夏飞的眼睛，王院长却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按你说的办！” “张玉，这次手术依旧由你来主刀！” “夏飞，你来为他担任一助，按照你刚才说的方法，全程指导他完成手术！” 轰！ 话音落下的瞬间，不啻一声惊雷，在手术室内轰然炸响。 众人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让夏飞这个实习生来当一助？ 而且还要指导主刀医生，自己的带教老师，来进行手术？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手术啊！ 院长他老人家……该不会是疯了吧？ 否则他又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第四章手术成功 一石激起千层浪。 王院长的这番决定，瞬间便在手术室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短暂的死寂后，李思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王院长，这也太荒唐了，夏飞只是个实习生而已，又怎么可能代替得了我，协助张医生完成手术？” “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啊！” “再说了，要是出了医疗事故，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手术室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附和，试图阻止王院长这个荒唐的决定。 “是啊院长，病人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我们可不能拿她的生命开玩笑啊！” “王院长，您可别被这小子给唬住了，他不过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请您老人家三思啊！” “……” 你一言我一语，看似为病人着想。 实际上，只不过是不想冒险，不想担责任罢了！ “都给我闭嘴！” 王院长冷声打断了众人：“时间紧迫，我没工夫跟你们争，我说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至于责任……我来负就行了！” “今天不管出了任何问题，我王建国都一力承担！” 此言一出，全场噤若寒蝉。 李思明纵有满腔不甘，但见到王院长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迫于他的威严，将嘴巴给闭上。 可众人看来，王院长绝对是年纪大了，已经老糊涂了！ 让一个实习生来主导一台高难度手术？ 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天方夜谭！ 王院长却懒得理会众人，看向张玉道：“张医生，你的意思呢？” 张玉深吸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夏飞给出的手术方案，从理论上讲虽然完美无瑕，但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却非常之大。 可是…… 看着王院长那坚定的眼神，以及夏飞此刻的冷静和自信…… 他突然就有种上头的感觉，决定豁出去了！ “王院长，我没有问题！” 张玉沉声道：“小夏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学生，也是历届实习生中最优秀的一个，我愿意相信他！” 夏飞顿时心口一颤，涌起阵阵暖流。 无亲无故，王院长和张老师竟愿意如此相信他，把自己的声誉押在他身上。 这份信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 “好，既然都没问题，那就开始吧！” 王院长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到这场手术当中。 “张老师，准备游离脾脏，从脾结肠韧带开始，注意避开胃网膜左动脉！” “无创血管钳，准备阻断脾动脉主干，动作要快，阻断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 “吸引器跟上，保持术野清晰！” “……” 夏飞精神高度集中，根据系统面板给出的手术方案，对着张玉不断发出指令。 迅速。 果断。 并且精准！ 而张玉不愧是有着多年从业经验的老医生，执行力同样是不容小觑。 在夏飞的协助下，他逐渐冷静下来。 双手稳如磐石，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嘞个豆啊……” 见此一幕，李思明和手术室里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这…… 这也太特么不可思议了吧？ 这真是一个实习生，能够拥有的水平？ 这已经不是理论知识扎实那么简单了…… 而是堪比完美版教科书！ 看着看着，李思明的额头逐渐渗出冷汗，心中更是一片翻江倒海。 事已至此，他哪里还敢再对夏飞有丝毫质疑和不屑。 而是产生了敬佩，甚至是敬畏！ 与此同时，手术已经进行到尾声。 随着夏飞最后一道指令落下，张玉也很快完成了最后一步。 霎然间，原本血流不止的裂口，竟是被完美缝合，再也看不到一丝血液流出！ “成……成功了！” 张玉放下仪器，整个人几近虚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血压恢复正常！心率平稳！出血完全停止！” 夏飞也在一旁激动地汇报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有系统加持，可实际上，就连他都没有想到，手术竟会如此完美，如此成功！ 整个手术室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而后，便是排山倒海般的议论和欢呼声。 所有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夏飞，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飞脑海里也响起了清脆的系统提示音。 【叮！紧急任务：生命的抉择，已完成！】 【任务评价：完美！】 【任务奖励：基础诊疗LV1→LV2，基础外科LV1→LV2，神秘抽奖机会x1！】 一股暖流瞬间流过夏飞全身。 随之而来的，是无数医学知识和经验，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让他的医术水平更上一层楼。 “恭喜，张医生，你这场手术实在是太漂亮了！” 离开手术室后，王院长满脸欣慰之色，先是拍了拍张玉的肩膀，而后看着夏飞道：“小伙子，你也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们医院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个天才！” “我很期待，你接下来转正之后的精彩表现！” 当着众人的面，王院长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他对夏飞的喜爱和欣赏。 众人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可夏飞却是神色古怪，犹豫片刻后，突然开口道：“院长，我倒是很想继续表现，可现实恐怕不允许啊……” “为什么？” 王院长眉头微皱。 “因为……因为小夏他，已经被咱们医院开除了。” 张玉哪里还不明白夏飞的心思，连忙在一旁拱火：“今天，是他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什么？开除？” 王院长顿时愣住了：“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把他开除的？理由是什么？！” 夏飞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苦涩道：“王院长，是急诊科的韩军韩主任。” “他说我虽然专业水平还算不错，但在为人处世方面却差了许多，酒量也不太行，无法胜任医生的职责。” “所以他就……” 话还没说完，王院长就已经是雷霆震怒，大骂道：“好好好，好一个韩军，好一个为人处世！” “我们医院什么时候，需要靠为人处世，需要靠酒量来评判一个医生的能力了？” “简直是荒唐！荒谬！不可理喻！” 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当即拉起夏飞的手道：“小夏，你跟我来！” “我现在就带你去问问韩军，这些规矩究竟是他从哪里编出来的！” “我倒要看看，这个医院是他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说罢，他便拉着夏飞直奔急诊科主任办公室而去。 张玉和不远处的董松青对视一眼，也赶忙跟了上去。 韩军啊韩军，你这次恐怕是要倒大霉了！ …… 急诊科，主任办公室内。 韩军此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一边品茶，一边看报，悠然自得。 “总算是把夏飞那个不开眼的泥腿子给弄走了，这剩下的转正名额，又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他正在美滋滋地想着。 “砰！” 就在这时，办公室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韩军吓了一跳，险些连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他正想发火，可一看见来人，立马压下怒火，脸上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 “王院长，您怎么来了？今天究竟刮的什么风，竟然……” “韩军，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王院长根本懒得跟他废话，一上来便厉声道：“我问你，小夏是不是你开除的？！” 第五章 往枪口上撞 韩军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满笑容。 “王院长，您这是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开除小夏呢。” “只不过是他转正考核没有通过而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医院的规矩摆在那里。” 他说得滴水不漏，仿佛一切都是按照流程来的。 王院长冷笑一声。 “规矩，你跟我谈规矩。” “那我问你，夏飞的实习综合评分是多少。” 韩军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还在硬撑。 “评分虽然不错，但医院需要的是综合型人才，光有分数是不够的。” “小夏在为人处世方面确实存在一些问题，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王院长听完，脸色更加阴沉。 “为人处世，好一个为人处世。” “那你倒是说说，他在为人处世方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韩军被问得一时语塞，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哪里想得到，王院长会突然为了一个实习生的事情找上门来。 而且看这架势，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个……小夏平时不太懂得尊重领导，很少主动和我汇报工作。” “而且医院的聚餐他也从来不参加，连敬酒都不会，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医院。” 韩军说完这番话，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因为他知道，这些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王院长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个医生的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会不会敬酒，会不会拍马屁。” “韩军，我看你是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已经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张玉和董松青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们知道，这次韩军踢到铁板了。 韩军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王院长平时虽然对下属很客气，但一旦发起火来，那可是雷霆之怒。 上一个被他当面训斥的主任，现在还在基层医院蹲着呢。 “王院长，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韩军开始慌了，连忙想要补救。 “我这也是为了医院着想，毕竟转正名额有限，总要挑选最合适的人选。” 王院长根本不给他继续狡辩的机会。 “最合适的人选，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是最合适的。” “是那些给你送礼的，还是那些有关系的。”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韩军的心口上。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因为王院长说的，正是他最害怕被揭穿的事情。 这批实习生里，有好几个都是托关系走后门进来的。 他们的家长不是送钱就是送礼，韩军收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而夏飞作为一个普通的小镇青年，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关系。 自然就成了被牺牲掉的那一个。 韩军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被王院长知道。 “王院长，我真的没有，这都是按照正常流程来的。”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可王院长显然不是好糊弄的。 “正常流程，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正常流程。” “就在半个小时前，急诊科送来了一个车祸病人，脾脏破裂，腹腔大出血。” “是小夏第一时间诊断出病情，并且提出了完美的手术方案。” “在他的协助下，手术取得了圆满成功，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王院长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韩军脸上。 韩军整个人都傻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夏飞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脾脏破裂这种手术，就算是他这个急诊科主任，都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 而夏飞一个实习生，竟然能够准确诊断并且提出手术方案。 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这……这不可能，他只是个实习生而已。” 韩军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张玉在一旁冷冷开口。 “韩主任，这可是事实，我们所有人都亲眼所见。” “要不是小夏及时发现问题，那个病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董松青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就是，飞哥可是我们这批实习生里最厉害的，这是大家公认的。” “您要是连他都看不上，那我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入您的眼。” 韩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栽了。 王院长继续逼问。 “韩军，我再问你一遍，那些拿到转正名额的实习生，到底是凭什么被选上的。” “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比小夏强，还是因为他们的家长比小夏有钱。” 这句话问得极其犀利，直接戳到了韩军的软肋。 韩军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是在打自己的脸。 如果说那些人能力强，那刚才夏飞的表现就是最好的反驳。 如果承认是因为关系和金钱，那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韩主任，听说我儿子的转正手续已经办好了，我特地过来表示一下感谢。”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往桌上一拍。 “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韩主任笑纳。” 韩军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这个时候送钱，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 他连忙想要制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王院长的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眼神冷得像刀子一样。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哪位。” 中年男人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而且看样子级别还不低。 “我是赵天宇的父亲，赵天宇就是这次拿到转正名额的实习生之一。” 他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王院长冷笑出声。 “原来如此，赵天宇是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够压过夏飞拿到转正名额。” 赵父愣了一下，随即不以为意地笑道。 “这个我可不清楚，反正韩主任说我儿子各方面都很优秀，符合医院的要求。” “至于那个什么夏飞，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仿佛夏飞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张玉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当场发作。 董松青更是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给这个赵父两拳。 王院长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韩军，这就是你所说的正常流程，这就是你所说的综合型人才。” “我看你这个主任的位置，是坐得太舒服了。” 韩军浑身都在颤抖，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原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件事办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而且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赵父还送上门来。 第六章 凭本事说话 赵父还浑然不觉，继续说着。 “我这次来啊，就是想当面感谢韩主任的照顾，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王院长的眼神冷得像结了冰，他转身看向韩军，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 “韩军，这就是你选出来的综合型人才，这就是你口中符合医院要求的优秀实习生。” “我今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被停职了。” “医院纪律委员会会对你的所作所为进行彻底调查，如果查实收受贿赂，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穿白大褂。” 韩军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关系网会在一天之内土崩瓦解。 赵父这才意识到气氛不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王院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只是一点心意。” “心意，你把行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我还是头一次见。” 王院长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保卫科的人马上就到，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调查。” 没过几分钟，两个保卫科的人员就冲了进来。 他们按照王院长的指示，将那个装满钱的信封作为证物收走，并且要求赵父配合调查。 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张玉和董松青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韩军这种人，早就该受到惩罚了。 王院长处理完这些事情后，目光落在了夏飞身上。 “小夏，你的转正资格我会亲自过问，不会再让任何人为难你。” “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要宣布。” 他说完这话，直接走出了韩军的办公室，来到急诊科的大厅。 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医护人员，他们听说王院长在这里，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院长站在众人面前，声音洪亮有力。 “各位同事，我今天宣布一件事。” “从明天开始，医院将启动一项名为青苗计划的全院青年医师选拔。” “所有实习生，以及三十五岁以下的住院医师，都可以报名参加。”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实习生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和正式医生同台竞技。 那些年轻的住院医师也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这种跨科室跨级别的选拔，在医院历史上还是头一次。 “这次选拔不分科室，不看资历，只看能力。” “表现优秀的人，医院会给予重点培养，并且优先晋升。” 王院长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众人心上。 董松青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兴奋得快要跳起来。 “飞哥，听到没有，咱们有机会了。” 夏飞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和住院医师竞争，这意味着难度会成倍增加。 那些人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还有各自导师的指导，自己拿什么和他们比。 就算有系统加持，可系统每次都是被动触发，根本没办法主动练习。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王院长宣布完消息后，整个医院都陷入了一种躁动的氛围。 实习生们既兴奋又紧张，住院医师们则是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 夏飞回到宿舍的时候，董松青还在喋喋不休。 “飞哥，这下玩大了，对手可都是正式医生了。” “咱们一点优势都没有啊，人家有导师带，有资源，咱们什么都没有。” 董松青越说越没底气，他虽然嘴上说着要和夏飞一起拼，可心里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夏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董松青以为他睡着了，也就不再打扰，悄悄关上灯走了出去。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夏飞的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他一遍遍回想着今天的手术，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系统虽然强大，可它的触发完全是被动的，只有遇到病人才会启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拿着一把绝世宝剑，却只能等着敌人送上门来，根本没办法主动出击。 他渴望能够主动练习，主动学习，而不是每次都等着系统施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夏飞的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他即将陷入沉睡的那一刻，一股温和而古老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笼罩。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宿舍的墙壁在他眼中逐渐透明，最后彻底消失。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求知欲与精进之心，符合国医圣手传承之道。】 【岐黄问道殿已开启。】 系统的声音空灵而庄严，和平时那种机械提示音完全不同。 夏飞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宿舍里。 他站在一座古朴的殿堂之中，脚下是青石铺就的地面，四周是雕刻着龙凤图案的立柱。 殿堂正中央，悬浮着一具由无数光线构成的透明人偶。 人偶通体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三百六十五处穴位如同繁星般闪烁。 每一处穴位都有一条细小的经络相连，整个人体的经络系统清晰可见。 夏飞走近几步，发现这具人偶和他在教科书上看到的完全不同。 教科书上的经络图都是平面的，而眼前这个是立体的，可以从任何角度观察。 【此为岐黄问道殿，宿主可在此进行无限次的模拟诊断与针灸、方剂推演。】 系统的话音刚落，一股庞大的信息流便涌入夏飞的脑海。 那是《黄帝内经·灵枢》里所有关于经络运转、穴位分布最全的知识。 十二条正经、八条奇经，还有三百六十五个穴位的准确位置和用法，直接深深刻在了他脑海。 夏飞觉得脑袋像被人一下塞满大堆东西，胀痛得差点一个踉跄倒下。 不过慢慢的，这些信息自己开始归类分门，更有条理地在大脑中排列着。 等到最后全部平静下来，他发现自己对人体经络的理解早已不是原来的水平。 那些书里看起来复杂拗口的内容，现在变得就像活灵活现，一幕幕闪现在脑海。 哪怕他闭上眼，都能说出任何穴位的具体位置和作用，基本不会出错。 这种体验太神奇，就像平时只看地图，现在忽然变成本地人，哪儿都门儿清。 “原来问道殿的能力，就是这么牛。” 夏飞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在眼前那个人体经络人偶，内心兴奋难耐。 他现在只想立马试一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像书里那些高手一样一针见效。 然而这时候，耳边又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每次在问道殿练习的时候，系统都会给出一个综合评分。】 【评分结果分优、良、中、差四个等级。】 【如果得了差评，你现有的一项技能就会临时退回一级，二十四小时恢复。】 第七章 医道之基，毫厘之差 夏飞呼吸一滞。 降级惩罚意味着他好不容易提升的诊疗和外科技能，随时可能被打回原形。 明天就是青苗计划的报名日，他要和那些正式住院医师竞争，本就处于劣势。 要是技能再降一级，拿什么跟人家拼。 【医者之道，人命关天，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系统的声音不带温度，却字字诛心。 【圣手之路，容不得半点马虎，宿主若连模拟都做不好，又如何在手术台上救人。】 这话直接戳中了夏飞的软肋。 他想起秦冰雪躺在手术台上，脸色惨白的样子。 那种生死一线的压迫感，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手心冒汗。 医生这个职业，从来就不该有侥幸心理。 “我明白了。” 夏飞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 “开始吧，我要练到拿优为止。” 话音刚落，眼前的金色人偶突然光芒大盛。 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同时亮起，整个问道殿都被照得通明。 【第一项考核，经络穴位精准定位。】 【请宿主在一炷香时间内，于经络人偶上标出足太阳膀胱经的全部腧穴，误差不得超过三毫米。】 夏飞凝神静气，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灌输的知识。 足太阳膀胱经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其支者从巅至耳上角，直行者从巅入络脑。 总共六十七个穴位，从睛明到至阴，每一个位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抬起右手，指尖在空中轻轻点下。 第一个穴位，睛明穴，位于眼角稍上方。 光点准确落在人偶的眼角，泛起一圈金光。 接着点到攒竹穴，在眉头靠内的一点。 再是曲差穴，紧挨神庭穴外侧一寸五。 第五处位置，上星穴旁边一寸五。 夏飞的动作越来越快，手指在空中带出道道光痕。 那些经络知识不再是书本里的符号，而是一条条鲜活的能量线在他脑中不断流转。 背部的穴位最密集，大杼、风门、肺俞、厥阴俞、心俞、督俞、膈俞，都需要精确无误地定位，哪怕偏差一点效果都会受影响。 夏飞额头渗出汗，但手指一直稳。 下肢穴位同样要细心处理，从承扶、殷门、浮郄、委阳、委中，顺势往下到承筋、承山、飞扬、跗阳、昆仑。 最后依次是申脉、金门、京骨、束骨、足通谷，一直到最尾端的至阴穴。 六十七个穴位，一次按图打点，把整条足太阳膀胱经全都点亮。 金色光带从头顶蜿蜒而下，经过背部至腿部，落到脚小趾外侧。 整个过程流畅顺利，手没有一点卡顿。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夏飞心里一下紧绷起来。 【评估完成。本次操作评级：优。】 【宿主对足太阳膀胱经的理解已达精通水平，穴位定位误差均在一毫米以内。】 【奖励：基础针灸LV1技能。】 一股暖意涌进身体，各种针法记忆涌进脑海。 提插捻转、烧山火、透天凉，各种手法细节瞬间明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能清楚感受到操作时指尖下不同的反馈。 那种感觉，就是针尖刚好刺入穴位时，气息有所变化的状态。 还没等夏飞完全消化技能增长，系统发出了新提示。 【第二项考核，脉象模拟与方剂推演。】 【病例一：患者男性，四十二岁，主诉胸闷气短三月余，伴有心悸盗汗，舌质暗红，苔薄黄，脉象…】 眼前的金色人偶变化成一个中年男子形态。 面色、舌苔、脉搏频率，此刻都显现出来。 夏飞把手搭在人偶的寸、关、尺三部，能辨出脉象偏虚且浮无力，有结代。 这是心气不足、夹杂瘀血的问题，他的思绪飞快检索可用的方剂。 炙甘草汤主治心动悸、脉结代，但此患者舌苔薄黄，说明有郁热。 需要在炙甘草汤的基础上加减，去掉温燥的桂枝，加入丹参、赤芍活血化瘀。 “炙甘草四钱，生地黄一两，麦冬半两，阿胶三钱，麻仁三钱，大枣十枚，生姜三片。” 夏飞一口气报出方子。 “去桂枝，加丹参五钱，赤芍三钱，川芎二钱。” 紧接着第二个病例出现。 患者女性，二十八岁，经期腹痛难忍，血块量多，舌紫暗，脉涩。 典型的血瘀证，应用桃红四物汤加减。 第三个病例，老年患者，中风后遗症。 需要用补阳还五汤为主方，重用黄芪补气，配合地龙、赤芍、川芎、桃仁、红花活血通络。 一个时辰内，夏飞完成了十五个不同病症的诊断和方剂推演。 每一个都拿到了优的评级，没有一次失误。 他的额头汗如雨下，但眼神却越来越亮。 这种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的医学知识飞速整合，从死记硬背变成了本能反应。 那些原本需要翻书查阅的方剂配伍，现在随口就能说出来。 【第三项考核，针灸实操模拟。】 【请宿主为偏瘫患者进行醒脑开窍针法治疗，要求刺激量精准，手法到位。】 金色人偶再次变化，呈现出一个半身不遂的中风患者。 夏飞手中凭空出现一根虚拟的毫针，细如发丝，在昏暗的殿堂中泛着寒光。 他深吸一口气，找准内关穴的位置。 针尖刺入，得气后立即施以捻转泻法，角度三十度，频率每分钟一百二十次。 然后是人中穴，斜向上刺入五分，采用雀啄手法。 三阴交穴，直接刺入一寸，用提插手法进行补益。 一整套醒脑开窍针下来，夏飞的后背已经湿透。 人偶身上的经络光显示他每一针都扎得准确。 【评级：优。】 【恭喜宿主，首次问道殿修炼全程获评‘优’，奖励额外修炼时间一个时辰。】 夏飞没停下，又接着投入新一轮训练。 在这个空间里，他也搞不清到底过了多久。 他只是一遍遍跟着系统学习、练习，然后反复修正错误。 每一次模拟都像真正在做救治。 一个穴位处理有偏差，就是直接关系到病人最后的结果。 这种紧张，比一般的惩罚更能推动他进步。 等夏飞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发白。 折腾了一夜，他反而没有劳累之感。 精神很好，身体充满了动力。 医院另一头这时也是天亮，王院长进了办公室坐下。 他手里拿着一份档案，上面写着夏飞的名字。 “南江中医药大学五年制，年级第一名毕业。” 王院长低声念着。 “本科时发了三篇论文，参与过两个国家级课题。” “实习的时候，急诊科综合评分九十二，这成绩历年都是最高的。” 越来越往下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样的学生，理论基础扎实，临床判断跟得上，动手能力也不错。” 王院长把档案放到一边，轻轻取下眼镜，按了按眉心。 “结果就是这样的人，韩军当初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现在这人才的培养和选拔方式，确实有问题，该调整了。” 第八章 青苗计划，临阵磨枪 “青苗计划”选拔的当天，医院最大的阶梯教室内座无虚席。 近百名三十五岁以下的青年医生齐聚一堂，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志在必得。 这是医院改制以来最大的一次内部选拔。 赢家不仅能获得优先晋升的资格，更有机会被送去燕京协和医院进修半年。 这种机会，对任何一个年轻医生来说，都是一步登天的阶梯。 夏飞的出现，像一块石头丢进平静的池塘。 只是这池塘里，没几条善意的鱼。 嫉妒，轻蔑，还有藏得更深的审视，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个实习生，一个昨天还差点被开除的实习生。 居然有资格和他们这些正式医生同台竞技。 这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飞哥，这阵仗也太大了，全是主治医师，咱们俩实习生混在里面，跟羊进了狼群似的。” 董松青坐在夏飞旁边，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呼吸都乱了章法。 他环顾四周，每一个面孔都比他们年长，资历都比他们深厚。 夏飞却显得异常平静。 经过“岐黄问道殿”一夜的洗礼，他的知识储备和心境。 早已不是昨天那个会为转正名额而愤怒不甘的实习生了。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那人大约三十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周围围着好几个医生，众星捧月一般。 他就是心内科的孙文博，这次选拔夺冠的最大热门。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主治医师，在国外顶级医学期刊上发过两篇论文，在医院里被看作未来的接班人。 孙文博注意到了夏飞的视线，侧头扫了他一眼。 在他看来，让实习生参加这种级别的选拔，是对大家的不尊重。 “肃静。” 选拔主持人刘主任走到讲台上，声音不响，却让所有声音立即安静下来。 刘主任一贯公正，在医院里说话有分量。 “这次‘青苗计划’，是王院长亲自安排的。” “我们要选拔真正有能力的人，不看资历，也不走关系，全凭实力。” 他目光扫过台下，语气坚定。 “笔试和实践操作，两个环节。” “卷子由省中医药大学的几位退休教授联合命题，全程密封送来，连我也没见过内容。” 话音刚落，整个现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省中医药大学的那些教授，本来在行业里就说一不二，他们出的题有多难，大家其实都明白。 原本有人还想着碰碰运气，现在个个神情都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伙看着像家里亲属的人急匆匆朝刘主任走去，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那些人就是被刷下去的关系户的亲戚，显然还想试试能不能补救一下。 “刘主任，孩子真的是下了苦功夫……” 刘主任脸一沉，直接用冷漠的声音打断。 “制度就是规矩，这是王院长说了算，谁来也不行。” “你们再不走，我喊保安来了。” 那几个人这才灰溜溜地离开，半点办法都没有。 周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再没人心存幻想，这次真的没有后门可走了。 “开始发卷！” 刘主任的话音落下，卷子一份份发到每个人手上，全场彻底进入考试状态。 整个阶梯教室安静得有些过分，只剩下大家刷刷写字的声音回荡着。 每当有人翻一页卷子，空气似乎更紧张了一些。 董松青才看完两题，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这哪像考试啊，简直像是要猜谜解密一般的难题。 不管是“厥阴病欲解时，从丑到卯的机理分析”。 还是“乌梅丸在现代怎么用”，这些反常规的大题。 让他身边的主治医师也忍不住皱眉，答题写得很慢。 孙文博看着卷子神情凝重，本来他学得多懂得广。 可碰见这些冷门又刁钻的问法，也只能反复斟酌。 反倒是夏飞，写得飞快，简直是一路顺下去没怎么停。 这套题的内容，昨天晚上他刚在“岐黄问道殿”系统里刷了不少遍。 医理变通，方药搭配，他早把这些玩明白了。 时间还没过去多久，夏飞就把全部题答完。 教室里其他人还在埋头思考，不到一半刚动手。 孙文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脸上明显有几分意外。 不过片刻后他又恢复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他心里想着，夏飞要不就是答不上来，随便糊弄一遍，要不就是不看题只写个样子。 说不定有很多地方根本没思考过。 夏飞丝毫没在意别人眼神，他转头仔细检查刚才的答案。 就在这时，他的系统界面上，一下在两题的选项上亮起了微微的红色提示光！ 这道提醒表示他的答案没选最优解，要么是理解还差了一点。 第一题是：“‘治未病’思想，最早而且最系统的说法出处是哪本书？” 选项有四个：A.《千金方》，B.扁鹊相关的典故，C.《黄帝内经》，D.《伤寒杂病论》。 夏飞几乎没思考，直接点了C，《黄帝内经》。 这不是基础知识么，基本每个医学生都能立刻写对。 偏偏系统这时候弹个提示。 【请主角注意下，题目问的是‘最早’和‘最系统’。】 夏飞心头一震。 是啊，题目里有两个关键词，“最早”和“最系统”。 扁鹊见蔡桓公的典故，无疑是“治未病”思想最早的实践体现，比《黄帝内经》成书要早。 但是，要论“最系统”的理论阐述，将“上工治未病，中工治欲病。 下工治已病”作为核心思想，并从养生、预防、早期干预等多个维度进行详细论述的，唯有《黄帝内经》。 这道题的陷阱就在于，它将一个实践的“最早”和一个理论的“最系统”结合在了一起。 而《黄帝内经》完美地符合了后一个，并且是理论的源头。 所以答案C，没有错。 系统提示的不是他错了，而是让他明白，自己对这个知识点的理解，还停留在表面。 夏飞深吸一口气，心中对出题的老教授生出一股敬意。 这种题目，考察的已经不是单纯的记忆，而是对整个中医发展脉络的深刻理解。 接着，他看向第二道被标记的题目。 “一患者心悸气短，面色萎黄，舌淡苔白，脉细弱，证属心脾两虚。” “治以归脾汤，若患者兼有严重失眠，最应加用何味药？” 选项有A.酸枣仁B.远志C.合欢皮D.夜交藤。 这四味药，全都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在临床上经常联合使用。 对于一般的医生来说，选哪个似乎差别不大。 但夏飞知道，既然是考试，答案必然是唯一的，也是最优的。 系统提示再次浮现。 【归脾汤之核心在于益气健脾，养血安神。请宿主从‘药性归经’与‘君臣佐使’角度再思。】 夏飞茅塞顿开，酸枣仁养心肝之血而安神，与方中龙眼肉功效相辅相成，是此方加减之首选！ 第九章 夏飞，唯一的甲上！ 夏飞改完了最后一道题，抬头看了墙上的钟。 离交卷还有一个半小时。 教室里，大家还在低头答题，很多人一半没写完。 孙文博还在苦思一道方剂加减的题，笔尖在几个选项间移动。 夏飞站起来，直接走向讲台。 他的脚步声在教室里挺明显的。 刘主任正在台上看文件，见夏飞走过来，停下动作。 “交卷。”夏飞把卷子递上去，声音平静。 刘主任接过卷子，下意识看了墙上的钟一眼。 又盯了会儿夏飞，有些诧异,“你确定？” “确定。”刘主任不再多问，在表上记下时间。 “1小时18分”这个数字让他心里一紧。 一个可能是草草写完，一个可能是实力的体现。 夏飞走出教室时，大家的笔都停了。 不少人盯着这个实习生，琢磨他的底气。 孙文博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抬头望着夏飞的背影，神色复杂。 提早交卷，总归不是一般水平能做到的。 但题目难度很大，一般人很难提前完成。 教室气氛一下子被打破，大家开始浮躁起来。 有几个主治对视，各自心里生起疑问。 实习生到底真有本事，还是装样子，没有人能确定。 不管怎样，这份试卷已经在他们心里留了印象。 讲台旁坐着省中医药大学的几位退休教授。 他们的目光也落在刘主任手中的卷子上。 领头的是白发的老钱教授，在中医界名气很高，培养学生无数。 这次他亲自出题就是想再看看年轻医生的水平。 钱教授接过试卷，戴上老花镜，从头看起。 开始时他神态平稳。 提前这么多交卷，他原本以为卷子会做得不怎么样。 可继续看下去，钱教授的眉头逐渐舒展。 第一页，全对。 第二页，还是全对。 翻到第三页，钱教授的手顿了顿。 那道关于治未病思想出处的题，他特意设了个陷阱。 很多人会下意识选择扁鹊的典故，因为那是最早的实践。 但题目问的是最早而且最系统，答案必须是《黄帝内经》。 这个考生选对了。 不仅选对了，还在旁边空白处写了一小段分析，清楚地解释了为什么扁鹊典故虽早。 但理论系统性不如《黄帝内经》。 钱教授的眼神亮了，继续往下看，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那道归脾汤加减的题目，这个考生不仅选对了酸枣仁。 还在旁边注明了为什么不选远志、合欢皮和夜交藤的理由。 远志性温燥，不适合心脾两虚的患者。 合欢皮侧重解郁，不是这个证型的首选。 夜交藤虽然安神，但药力相对温和，不如酸枣仁直接。 这不是靠死记硬背能答出来的。 这是真正理解了方剂的配伍原理，懂得君臣佐使的关系，才能做到如此精准的分析。 钱教授把试卷往桌上一放，扭头看向刘主任。 “这份卷子，是哪个考生的。” 刘主任低头看了眼签收表，“夏飞的。” 钱教授愣了愣，然后笑了，“好，好得很。” 他旁边的另外两位老教授也凑过来看，越看越惊讶。 “老钱，你这次出的题够狠，我们几个商量的时候，都觉得能拿到八十分就算优秀了，这份卷子怕是要满分了吧。” 钱教授点点头，“不是怕是，是肯定。” 他拿起红笔，在试卷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一个分数。一百分。 然后他又在分数旁边，写了两个字。甲上。 古代科举考试，甲乙丙丁四等，甲又分上中下三等。甲上，就是最高等级。 刘主任看到这个评级，瞳孔微微收缩。 按照规定，这次选拔的笔试成绩分为甲乙丙丁四等，甲等就已经是顶尖水平了。 而甲上，意味着这个考生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续有人交卷。 孙文博是第二个交卷的，用时两个小时零五分钟，几乎踩着规定时间的尾巴。 他把试卷交上去的时候，看到讲台上那几位老教授正围着一份试卷讨论，脸上都是赞许的表情。 他心里一沉。那份试卷，八成就是夏飞的。 钱教授接过孙文博的试卷，也开始批阅。 孙文博的答案整体水平很高，基础扎实，思路清晰。 但在几道刁钻的题目上，还是出现了失误。 那道治未病的题目，他选择了扁鹊典故，没有考虑到题目强调的最系统这个关键词。 归脾汤加减那道题，他选择了远志，理由是远志有安神益智的作用。 可以增强归脾汤的补益心脾功效。 这个答案不能说错，但不是最优解。 钱教授在试卷上扣了几分，最后给出的评分是九十二分，等级是甲中。 这已经是相当高的分数了，在所有考生里绝对能排进前三。 但和夏飞的满分甲上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其他考生陆续交卷，几位老教授批改的速度很快。 大部分人的成绩集中在七十到八十五分之间，等级是乙上或甲下。 真正能拿到甲中的，只有孙文博和另外两个主治医师。 至于甲上，只有夏飞一个人。 批改完所有试卷后，钱教授把成绩单交给刘主任，特意嘱咐了一句。 “那个叫夏飞的小伙子，我想见见他。” 刘主任点点头，“钱教授放心，下午实践操作考核的时候，您一定能见到他。” 下午两点，所有考生重新集合在阶梯教室。 这次不是考试，而是宣布上午笔试的成绩。 刘主任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成绩单，表情严肃。 “各位，上午的笔试成绩已经出来了。” “这次考试的难度，相信大家都有体会。” “几位钱教授他们出题的时候，就是要考察大家对中医理论的真实掌握程度。” “所以成绩不会太高，能拿到甲等的，都已经是顶尖水平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所有人。 “现在我宣布成绩。” “乙下，十三人。” “乙中，二十一人。” “乙上，十八人。” 念到这里，刘主任的语速放慢了。 “甲下，九人。” “甲中，三人。分别是心内科主治医师孙文博，骨科主治医师方毅，神经内科主治医师赵凯。” 孙文博听到自己的名字，脸上没什么表情。 甲中虽然已经很好了，但他知道，肯定还有人在他前面。 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夏飞。 刘主任拿起最后一份成绩单，声音提高了八度。 “本次笔试，成绩评定为甲上的，仅有一人。” 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 甲上，那可是比甲中还要高一个档次的评级。 能拿到这个等级的人，在整个医院里都屈指可数。 刘主任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夏飞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实习医师，夏飞。”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身上。 第十章 医道之本，察言观色 孙文博的手微微攥紧，他转过头盯着夏飞。 一个实习生拿到甲上评级，这意味着他孙文博引以为傲的甲中成绩，在夏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钱教授等几位老人家站在讲台旁边，脸上都带着笑意，看向夏飞的眼神里满是赞许。 方毅和赵凯也是甲中评级，此刻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他们在医院混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自己在年轻医师里的领先地位。 现在却被一个实习生压了一头，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当众打了耳光。 董松青坐在夏飞旁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飞哥，你是甲上啊，全场唯一的甲上！”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侧目，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服气的。 一个主治医师忍不住开口。 “刘主任，会不会是搞错了，一个实习生怎么可能拿到甲上。” 刘主任看了那人一眼。 “成绩是钱教授他们亲自批改的，不可能出错。” “而且夏飞的试卷，钱教授给了满分，每道题都答得无懈可击。” 这话一出，全场再次炸开。 满分，那可是满分。 这次考试的难度所有人都清楚，能拿到八十分就已经很不错了。 孙文博的九十二分已经让人望尘莫及，结果夏飞直接拿了满分。 这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们和夏飞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人群里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这小子不会是作弊了吧，提前拿到了题目。” “不可能，试卷是密封送来的，连刘主任都没见过。” “那他怎么可能答得这么好，这不科学。” 夏飞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反应。 刘主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笔试成绩只是第一关，下午还有实践操作考核。” “大家好好准备，到时候见真章。” 说完这话，他宣布解散，让所有人回去休息。 夏飞刚走出教室，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为首的是孙文博，他身后跟着方毅和赵凯，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孙文博推了推眼镜，盯着夏飞。 “夏飞是吧，你的成绩确实让人意外。” “不过笔试只是理论，真正的医术还得看临床实践。” “下午的考核，咱们走着瞧。” 方毅在旁边补了一句。 “实习生终归是实习生，没经历过真正的临床考验，到时候别露怯就行。” 赵凯更直接，“希望你不是靠运气蒙对的，不然下午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三个人说完，转身离开。 董松青气得直跺脚。 “飞哥，这几个家伙太嚣张了，明摆着不服你。” 夏飞却很平静，“不服很正常，毕竟我只是个实习生。” “不过没关系，下午的考核会让他们看清楚，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没有一丝动摇。 董松青看着他，忽然觉得夏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夏飞虽然优秀，但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人。 现在的夏飞，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自信，那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绝对把握。 下午两点，所有考生再次集合在阶梯教室。 这次不是考试，而是实践操作考核。 刘主任站在讲台上，身边还站着钱教授等几位老人家。 王院长也亲自到场，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 他今天特地空出时间，就是要看看这批年轻医生的真实水平。 刘主任扫视全场，“下午的考核内容是望诊。” “我们准备了三位特殊患者，每位患者都有不同的病症。” “你们需要在不使用任何仪器、不与患者交谈的前提下，仅凭观察，断定他们的病症。”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沸腾。 “只用望诊，这怎么可能！” “望闻问切，望诊是最难的，这简直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 “刘主任，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 孙文博皱着眉头，他虽然理论扎实，但望诊这一块一直是他的弱项。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其中望诊最为玄妙，需要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 一个医生的望诊水平，往往能反映出他的真实功力。 方毅和赵凯脸色也不好看，他们虽然是主治医师，但平时更多依赖的是仪器检查和问诊。 让他们只靠观察就断定病症，这难度实在太大了。 夏飞却心头一热。 在岐黄问道殿中，他不仅练习了经络穴位和方剂推演。 更通过系统模拟了无数病例的望诊图谱。 从面色到舌苔，从步态到气息，系统都给他做过详细的训练。 望诊，恰恰是他的强项。 董松青紧张地凑过来，“飞哥，你有几成把握？” 夏飞只是笑了笑，“尽力而为。” 就在这时，王院长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讲台上，目光扫过所有考生。 “在考核开始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你们认为，中医四诊望闻问切，何者为基，何者为重？”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王院长会在考核前提这么一个问题。 一个主治医师率先举手。 “王院长，学生认为切脉最重，脉象定生死，只有把准了脉，才能知道病人的真实情况。” 王院长点点头，没有表态，示意其他人继续。 另一个医生开口。 “学生认为问诊最重，详知病史方能对症下药，只有问清楚了，才能找到病根。” 又有几个人说了自己的看法，都是中规中矩的答案。 孙文博站起来，“王院长，学生以为四诊合参，无分轻重。” “望闻问切缺一不可，只有综合运用，才能做出准确的诊断。” 这个答案赢得了不少人的认同，大家纷纷点头。 王院长听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目光落在夏飞身上。 “夏飞，你来说说。” 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夏飞身上。 夏飞站起来，沉吟片刻，朗声道。 “学生以为，四诊之首，望诊为最。”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孙文博皱起眉头，其他人也都露出不解的表情。 望诊最难，这是公认的事实，怎么可能是最重要的。 夏飞继续说道，“神存于目，气行于表，一个人的精气神、脏腑之虚实，皆会显露于外。” “高明的医者，望而知之谓之神，能在病人开口前便知其病根，此为医道之至高境界！”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敲在所有人心上。 “切脉、问诊，皆是印证，若望诊已失其方向，则后续的诊疗也易误入歧途。” “故而，察言观色，审其阴阳，乃是医道之本！” 话音落下，整个教室陷入一片寂静。 钱教授眼中爆发出精光，他用力点头，脸上满是赞许。 王院长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明亮，他盯着夏飞。 “说得好，这便是我今日要考你们望诊的根本原因！” “医者之心，需细致入微，见微知著！” 他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