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带崽跑,冷戾王爷破大防!》 第1章端王府门前认亲 吉日良辰。 端王府内外喜乐喧天,宾客如云。 今日是端王戚牧野迎娶叶蓁蓁的大喜之日,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 戚牧野身着大红喜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他站在喜堂中央,等待新娘的到来,眼神里却无半分新郎该有的喜色。 宾客们的恭贺声不绝于耳,他只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外。 这场婚事于他而言,不过是皇命难违,履行一个王爷传宗接代的职责罢了。 至于情爱,他从不奢望,也不能奢望。 正当司仪高喊“吉时已到”,准备迎新娘入堂时,大管家戚福却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一路小跑来到戚牧野身边,急急禀报。 “王爷,府外有一女子带着两个孩子,说是...”戚福咽了口唾沫,不敢直视主子的眼睛,“说是您的骨肉,要您负责。” 戚牧野眉头一皱,声音冰冷:“荒谬!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也敢拿这等荒唐事来惊扰?” 厅内宾客虽听不清具体内容,却都察觉到了异样,窃窃私语起来。 喜乐声不知何时停了,忽然静得可怕。 戚福冷汗直冒,却又凑近一步:“王爷恕罪,只是那男孩与您幼时简直一模一样,老奴不敢不报啊!” 此言一出,戚牧野眸光微动。 “一模一样?”戚牧野喃喃道。心中蓦然升起一丝疑虑。 他自从那一夜后便落下隐疾,七年来看遍名医都说无法生育,怎会凭空多出个孩子? 然而,戚福重重点头,让他不得不信。 戚牧野面色阴沉,忽然转身,大步向府门外走去,留下满堂宾客面面相觑。 端王府外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听说有女人带着孩子来认爹,还是在大婚当日,这种热闹,谁肯错过? 人群中央,虞清欢一袭素色道袍,却掩不住绝色容颜。 她神情淡然,仿佛周遭的指指点点与她无关。 左右各站着一个六岁的孩童,男娃虎头虎脑,女娃粉雕玉琢,都是不怕生的模样。 “娘亲,爹爹真的住在这里吗?”名唤暄暄的男孩仰头问道,一双眼眸好奇地打量着王府大门。 虞清欢轻轻抚过儿子的头:“若你爹爹肯认我们,便是了。” 话音刚落,朱红大门轰然打开。 戚牧野一身喜服出现在门口,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不怒自威。 围观百姓顿时安静下来,不自觉地为这位王爷让出一条路。 戚牧野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个小男孩。 果真如戚福所说,活脱脱就是他幼时的模样! 那眉眼那神态,甚至连微微抬起下巴的姿势,都与他记忆中的画像别无二致。 他的心猛地一沉。 “何人胆敢在端王府前喧闹?”戚牧野声音冷冽,目光如刀射向虞清欢。 四目相对那一刻,戚牧野微微一怔。 这女子虽衣着朴素,却气质脱俗,一双明眸清澈见底,不似奸猾之徒。 虞清欢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民女虞清欢,携子戚暄、女戚苗,特来认亲。” 她轻轻推了推两个孩子,“暄暄,苗苗,见过你们父王。” “父王!”两个孩子齐声叫道,声音清脆。 那名唤苗苗的小姑娘更是大胆,几步跑上前去,扯住戚牧野的衣角:“爹爹好俊俏呀!比娘亲说的还要好看!” 戚牧野一时怔住,竟忘了甩开。 这小女孩的手软乎乎的,仰头看他的眼神充满期待,让他莫名心软。 暄暄则站在原地,小眉头皱着,一副深思模样:“您真是我爹爹吗?娘亲说您左肩后有一处箭伤,是三年前与北狄大战时留下的,可是真的?” 戚牧野瞳孔骤缩。 这处伤疤极其隐秘,除军医和近侍外无人知晓! 宾客们此时也已涌出府门,恰好听到孩子这句话,顿时哗然。 “看来真是王爷的种啊!” “连这等私密事都知道,假不了!” “可今日不是大婚吗?这...” 戚牧野面色越发难看,他盯着虞清欢:“你到底是谁?受何人指使?” 虞清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民女方才说过了,名叫虞清欢。若王爷真不记得,可还记得七年前吉安村后山那一夜?” 吉安村后山? 戚牧野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七年前,他追击敌寇到了吉安村附近,身受重伤,在一户农家养伤。 有一晚,服了郎中的虎狼药后浑身燥热,独自到后山散心,而后意识模糊。 醒来时,他衣衫完整地躺在草丛中,身边空无一人,只觉得身体虚脱得厉害。 回京后竟落下隐疾,再不能人道。 他一直以为那是药性太烈之故,难道...... “那夜我昏迷不醒,如何与你做那种事......”戚牧野话音未落,忽然瞥见虞清欢腰间的一块玉佩。 那分明是他随身的凤血玉佩,七年前莫名遗失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虞清欢顺着他的目光,下意识摸了摸玉佩,似笑非笑:“王爷想必认出此物了?那夜您意识不清,强行要了民女......事后,民女不得已取走此物,只为将来若有了孩子,好与您相认。” 这时,暄暄忽然跑到戚牧野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爹爹,您要不要摸摸我的脸?娘亲说我的眉毛眼睛都和您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孩子天真的话,引得围观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几个老臣更是凑近了仔细打量,连连点头称奇。 “王爷,这娃儿确实与您幼时极为相像啊!”一位老宗亲拄着拐杖道。 戚牧野低头看着拽他衣角的小男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孩子不仅相貌与他酷似,连那股不服输的倔强眼神都如出一辙。 苗苗见哥哥得到了关注,也不甘示弱,蹦跳着说:“爹爹,我像不像您?娘亲说我的鼻子和您一样挺!” 戚牧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小女孩,果真如此。 虞清欢忽然轻叹一声:“若王爷实在不愿相认,民女这就带孩子们离开。只是...但愿王爷不会后悔,也不会派人灭口才好。” “灭口”二字轻轻巧巧落下,却在人群中炸开锅。 “什么?王爷还要灭口?” “不能吧?这可是亲生骨肉啊!” “这女子怕是知道太多......” 第2章皇帝的病有救 戚牧野脸色铁青。 他明白,自己已被这个女子将了一军。 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他强行驱赶,明日“端王弑子”的流言就会传遍京城。 如果认下,又恐怕中了对方的圈套。 他盯着虞清欢,试图从她眼中找出破绽,却只看到一片坦然。 再看那两个孩子,越看越像是戚家血脉。 沉吟片刻,戚牧野终于开口:“既然你口口声声称本王是孩子的父亲,本王便暂且信你。但若日后查明有假,你应当知道后果。” 虞清欢微微一笑,毫无惧色:“王爷明鉴。” 戚牧野转向众人,朗声道:“今日之事暂且如此,诸位请回府中继续宴饮。” 又对戚福吩咐:“带他们母子三人先去静心苑安置,好生照看。” 静心苑是王府中最僻静的院落,相当于软禁。 虞清欢听出他话中深意,并不反驳,只浅浅一礼:“谢王爷。” 暄暄和苗苗却欢呼起来,一左一右拉住戚牧野的手: “太好啦!我们有爹爹啦!” “爹爹抱抱!” 戚牧野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推开,但低头看见两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竟鬼使神差地没有动作。 这种无缘无故的亲近感,让他心如乱麻。 虞清欢轻轻拉开两个孩子:“爹爹今日大婚,还有许多客人要招待,不可任性。” 戚牧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回府。 无论这女子是谁,图的是什么,他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喜堂内的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宾客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目光在端王和那位依旧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之间逡巡。 乐师们抱着乐器,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新娘叶蓁蓁,终于忍不住了。 盖头下传出她带着哽咽的声音:“王爷,吉时尚且未过,宾客也都在场,皇帝还在宫中盼着礼成的消息。您是否应该先完成大礼?” 众人这才恍然想起,今日的主角本应是这位叶家小姐。 她父亲是当朝太傅,这门婚事更是卧病在床的皇帝亲自点头,盼着冲喜的。 如今这般境况,最难堪的莫过于她。 戚牧野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眉头微蹙。 皇帝的期盼,他自然没忘。 正是因为父亲病中屡屡催促子嗣之事,他才会同意迎娶一位并不心仪的正妃。 他的目光不由转向门外,虞清欢正牵着两个孩子,跟着管家往后院去。 那个叫暄暄的男孩还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戚牧野心中一动,忽然扬声,像是问虞清欢,又像是问自己:“即便本王认下孩子,今日大婚乃父皇所愿,事关皇家体面,岂能说停就停?” 这话里的犹豫,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虞清欢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清亮的声音稳稳传来:“民女一介平民,不懂什么皇家体面。只知寻常人家若有了嫡亲的血脉,便是天大的喜事,胜过一切。想来深宫中的皇帝陛下,爱惜亲孙。有了现成的王孙承欢膝下,又何必急于一时之礼呢?” 她的这番话,瞬间点醒了戚牧野! 对啊! 父皇之所以不顾他的意愿逼婚,根源就在于担忧皇室血脉无人继承,他这一支香火断绝。 如今凭空掉下来一对龙凤胎,这简直是解决了所有问题的天赐良机! 比起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儿子的新婚妻子,现成的孙子岂不是更能让病中的父皇安心? 刹那间,戚牧野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 他眼神一凛,对着满堂宾客,更是对着叶蓁蓁宣布:“叶小姐,今日大婚就此取消。本王会亲自入宫向父皇阐明缘由。至于叶家,本王承诺过的其他条件,依旧作数。” 这已是明明白白告诉众人,这场婚姻本质是一场交易,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交易便可终止。 “王爷!” 红盖头猛地被掀开,露出叶蓁蓁惨白的脸庞,上面已满是泪痕。 “不可!婚事乃皇帝亲定,岂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说取消就取消?臣女即便只是名义上的王妃,也心甘情愿!求王爷莫要取消婚礼,哪怕先完成仪式,等日后再查清真相。” 她泣不成声,却仍强撑着说完:“求王爷看在皇帝的份上,暂缓取消。一切等入宫面圣后,由皇帝定夺可好?” 她深知戚牧野对皇帝的孝心,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软肋。 戚牧野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想起皇帝的病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罢。婚礼暂缓,等本王面见父皇后再做决断。戚福,先送叶小姐回房休息。” 说完,他不再多看叶蓁蓁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向府外,命令道:“备车马,即刻进宫!” …… 乾明宫内药香弥漫,气氛压抑。 龙榻上,昔日威严的皇帝如今枯瘦如柴,时不时发出一阵咳嗽。 听闻儿子在大婚当日抛下新娘,带着一个道姑和两个孩子闯进宫来,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胡闹!简直是胡闹!” 皇帝喘着粗气,指着戚牧野骂道,“朕还没死呢!你就如此无法无天!什么孩子?不过是个想来打秋风的江湖骗子!滚回去!完成你的婚礼,朕要听到礼成的消息!” 戚牧野跪在榻前,试图解释:“父皇,那孩子与儿臣幼年一模一样,且有信物为证。” “不听!”皇帝剧烈咳嗽起来,“什么像不像!都是伎俩,朕只要你和蓁蓁生的嫡孙!滚!”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虞清欢忽然开口:“陛下咳中带浊,夜不能寐,太医是否断为肺痨末期,药石难医,只让整日静养?” 皇帝的咳嗽戛然而止,浑浊的眼睛猛地盯向虞清欢:“你如何得知?” 这些症状细节,连内侍都未必清楚得如此详尽。 虞清欢上前一步,无视旁边太监警示的目光,仔细端详了一下皇帝的面色,从容道:“民女不才,乃红莲观弟子,略通岐黄与相面之术。陛下额方正隆,地阁丰满,绝非短寿之相。眼下这病,”她微微一顿,语气笃定,“有的救。” “狂妄!”旁边一位老太医立刻呵斥,“陛下万金之躯,岂容你胡乱评判…” “哦?”皇帝却抬手制止了太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但更多的是怀疑。 “红莲观?朕倒是听说过。你说有的救?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你凭什么口出狂言?你,又究竟是谁?” 第3章花盆底下藏着符咒 虞清欢微微一礼:“民女虞清欢,家师玄静散人。此外,民女也是佑国公府十七年前因战乱流落在外的嫡女。此番回京,一为孩儿寻父,安排后路;二也为认祖归宗。” 佑国公府? 这下连戚牧野都惊讶地看向她。 佑国公是朝中重臣,如果她真是虞家真千金,那身份可就完全不同了,绝非什么来历不明的江湖女子。 “至于陛下的病症,”虞清欢继续道,“民女观察陛下的气色,病灶虽深,却并未伤到根本。太医院诸位大人医术高明,所用皆是温良之法,固本培元没有错处,只是未能对症祛邪。如果陛下信得过,民女愿试一试。” 她这话说得诚恳又自信,让人不得不信服。 皇帝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却只是疲惫地闭了闭眼:“就算你是虞家女儿,与牧野之事也不可成……” “皇祖父!” 就在这时,一声稚嫩的呼唤突然从殿外传来。 原来宫人已将暄暄和苗苗带了进来。 两兄妹进了宫殿,也不害怕。 暄暄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苗苗则一眼看到龙榻上的老人,想起娘亲来的路上教的话,便甜甜地喊出了声。 这一声“皇祖父”叫得皇帝心头猛地一颤,睁大了眼睛。 只见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手拉手走上前来。 那男孩的眉眼、脸型、神态,活脱脱就是迷你版的戚牧野! 而那个小女孩。 皇帝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那女孩的眉眼弯弯,眸光灵动,竟像极了他早逝的爱妻,戚牧野的母妃! 戚牧野也愣住了,他之前竟没注意到,苗苗的眉眼确实有几分母妃的影子。 “你们…”皇帝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颤抖得厉害。 暄暄胆子大,走到榻前,学着大人的模样拱了拱手:“孙儿戚暄,参见皇祖父。皇祖父,您生病了吗?要乖乖吃药哦,吃了药就好了。” 苗苗也凑过来,软糯地说:“皇祖父,我是苗苗。您快点好起来,陪我们玩呀。” 皇帝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摸摸两个孩子。 戚牧野连忙上前扶起父亲。 皇帝老泪纵横,看看戚暄,又看看戚苗,再看看一旁神色复杂的儿子,最后目光落在虞清欢身上。 血脉亲情是骗不了人的! 这两个,绝对是他们戚家的种! “好…好孩子…”皇帝哽咽着,一手一个,紧紧握住两个孩子的小手。 他抬头看向虞清欢,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你方才说,朕的病有的救?” 虞清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好!好!”皇帝连说三个好字,情绪激动,紧紧攥着两个孙儿的手,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朕要好起来!朕要看着两个可爱的孙儿长大!” 戚牧野见父皇心情大好,显然已接受了这两个孩子,便想着趁热打铁,解决那桩令他困扰的婚事。 他跪直了身体,恭敬开口:“父皇,如今既然已经确认暄暄与苗苗是皇家血脉,儿臣以为,与叶家的婚约便可就此取消。一来,叶小姐不必受此委屈;二来,儿臣也需时间查明虞姑娘与孩子们这些年的经历,以示负责。” 话音未落,皇帝却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虞清欢,道:“既然是你做的事,认了孩子,自然也要给人家娘亲一个名分。叶家的婚约暂且搁置,你便择日迎娶虞氏为正妃,这才是对孩儿们最好的安排。” 这话一出,戚牧野和虞清欢几乎同时开口。 “父皇,此事不妥!” “陛下,民女不愿!” 两人语气皆是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戚牧野眉头紧锁,看向虞清欢的眼神带着不解:“儿臣并非推诿责任,只是此事疑点尚多,七年前的事,儿臣毫无印象,仍需详查。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贸然定下名分,恐怕不妥。” 他一直担心,这是否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虞清欢则神色淡然,语气平静:“陛下美意,民女心领了。只是民女乃道观弟子,对红尘俗世并无留恋。此番携子前来,只为让孩子们认祖归宗,得享天伦,并非为了攀附王爷,求取王妃之位。且…” 她微微一顿,长睫轻垂,掩去一丝复杂神色,“民女亦有难言之隐,不愿给王爷徒增麻烦。” 两人态度冷硬,倒让皇帝一时怔住。 虞清欢不再多言,目光再次细细扫过整个寝殿。 殿内药香与熏香混杂在一起,但她敏锐的灵觉却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流波动。 她循着那丝感应,目光最终落在大殿东南角一盆万年青上。 “陛下,”她忽然开口,打破了僵局,“民女冒昧一问,您龙体欠安,病势陡然沉重,是否始于三个月前?” 皇帝一愣,努力回想,旁边伺候的老太监赢公公脸色微变,尖声道:“正是!陛下三个多月前偶感风寒,之后便每况愈下!姑娘如何得知?莫非…” 虞清欢眸光一凛:“并非天灾,而是人为。陛下的寝殿被人布下了阴损之物,缓慢侵蚀陛下的龙体,制造病重假象。” “什么?”戚牧野霍然起身,眼神锐利,首先看向虞清欢,怀疑这是否又是她获取信任的手段。 但看她神色凝重,不像是再撒谎,而且此事关乎父皇性命,宁可信其有。 “邪祟在哪里?”他沉声问,声音里已带了杀意。 虞清欢抬手一指东南角:“那盆万年青,方位巽位,主风木,与陛下肺疾相应。东西必定藏于盆土或是盆底。” 戚牧野立刻大步走向那盆万年青。 他小心翼翼地将花盆搬开,仔细检查盆身和露出的泥土,甚至用手指拨弄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他刚开口,一直好奇地跟在父亲身边的暄暄,却歪着头从下往上看花盆的底部。 “爹爹!这里有张画着歪歪扭扭红字的纸片!”暄暄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贴在盆底中央的一道符咒,小手快得很,说着就要伸手去撕。 “别动!”虞清欢和戚牧野同时出声阻止。 戚牧野是出于警惕,而虞清欢则一步上前,轻轻拉住儿子的手:“暄暄乖,这东西脏,碰了会生病。” 暄暄乖巧地缩回手,眨着大眼睛看娘亲。 虞清欢示意戚牧野将花盆微微倾斜,让那符咒完全暴露出来。 只见黄纸符上用朱砂画着符文,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第4章回国公府认亲 “陛下,王爷,请看好了。”虞清欢一脸严肃,左手掐了一个诀,右手并指如剑,隔空对着符咒虚点一下。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符咒开始自燃,瞬间化作一团幽绿色的火焰,燃烧殆尽。 最后一丝火光熄灭时,竟有一缕黑烟升腾而起,散发出一股腥臭之气,半晌才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整个寝殿鸦雀无声。 赢公公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陛下!老奴失察,老奴罪该万死啊!” 他负责皇帝起居,竟让这种邪物潜入寝宫,简直是天大的疏忽。 皇帝靠在龙榻上,脸色煞白。 他剧烈地喘息着,颤抖地指着那盆花:“竟有人…用如此阴毒的手段谋害朕!” 戚牧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事实胜于雄辩,虞清欢不仅指出了时间,更精准地找到了邪物并将其成功破除。 此刻,他对虞清欢的怀疑虽没有消除,但至少在此事上,他信了。 要不是她及时发现,父皇这回只怕凶多吉少! “查!给朕彻查!”皇帝猛地一拍床榻,气得浑身发颤,“这宫里是烂了根子了!牧野,此事交由你,无论如何,给朕把那个黑心肝的东西揪出来!” “儿臣遵旨!”戚牧野领命,眼中寒光凛冽。 这时,一直安静看着的苗苗,跑到龙榻边,仰着小脸,对惊魂未定的皇帝说:“皇祖父不怕,娘亲很厉害的!她的符咒会发光,还会打跑坏东西!比这个黑烟烟厉害多了!” 皇帝听了这话,再看向虞清欢,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他长叹一声,招手让虞清欢过来:“好孩子,快告诉朕,你与牧野究竟是怎么怀上孩子的,还有,既是佑国公家的女儿,为何如今才带着孩子们回来?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虞清欢抿了抿唇,从容应答:“回陛下,七年前的事实属意外。当时民女流落在吉安村,与王爷偶然相遇,事后并不知身份,也不知有孕。后来得知怀孕,已阴差阳错。 直至数月前,家中祖母偶然见到了暄暄,觉得暄暄的容貌与端王殿下幼时的画像极为相似,几经查证,民女才知王爷身份。思虑再三,为了两个孩子考虑,民女这才决定回京。” “好!好一个意外!却是天赐的意外!给朕送来这么好的孙儿!” 皇帝大喜过望,紧紧搂着两个孩子,越看越是欢喜,之前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既是天意,你更是救了朕的性命,于情于理,都该与牧野完婚,堂堂正正做端王妃!叶家那边,朕去说,让蓁蓁那孩子做个侧妃也可。” “父皇!” “陛下!” 虞清欢再次打断,她看向皇帝,眼神清澈:“陛下,民女并非推辞,而是曾为端王殿下卜过一卦。王爷红鸾星暗,三年内不宜成婚,否则于自身运势有碍。此乃天命,强求反而不美。” 皇帝一时语塞。 经过刚才符咒之事,他现在对虞清欢这方面的本事深信不疑。 虞清欢继续道:“民女此番前来,只为孩子。让他们认祖归宗,日后能光明正大地姓戚,有父亲有祖父疼爱。至于民女与王爷之间,并无情分,民女也无意攀附。 两个孩儿可由王府抚养,民女从旁照料或是偶尔探望。除此之外,民女与端王殿下,互不相干,各自安好就是。” 戚牧野深深地看着她,此刻终于确信,她至少对“端王妃”的位子是真的毫无兴趣,一切只为给孩子谋个前程。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么安排,或许是目前最妥当的。 “父皇,虞姑娘既如此坚持,儿臣以为,便依了她的意思吧。当务之急,是让孩子们安稳下来,并彻查宫中邪祟之事。” 皇帝看看一脸冷淡的虞清欢,又看看儿子,再瞅瞅怀里两个宝贝疙瘩,最终长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朕老了,管不了了,就依你们!但孩子必须留在宫里,清欢你也住下,朕这病,还得指望你!至于名分什么的,日后再议!” 这已是极大的让步。 虞清欢见目的达到,微微屈膝:“谢陛下。” 戚牧野也拱手道:“儿臣遵命。” “陛下,”虞清欢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老皇帝:“民女打算今日便回佑国公府认亲。只是孩子们自幼随我在外漂泊,突然去到陌生的地方怕不适应。恳请陛下批准,让他们暂时住在端王府,我会时常过来探望。” 这话一出,两个孩子立刻不依了。 “不要!我要和娘亲在一起!”苗苗抱住虞清欢的腿,眼圈瞬间红了。 暄暄虽然没哭,却也死死攥着娘亲的衣角,小嘴抿得紧紧的。 皇帝看着这一幕,捋着胡须笑道:“清欢啊,孩子们还小,离不开娘亲。不如等你认祖归宗后,也住在端王府,好让孩子们有个适应的过程。” 一旁的端王戚牧野眉头微蹙,他瞥了眼虞清欢,心中冷笑:这女人真是好手段,借养孩子的名义就想住进端王府?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父皇说的是。”戚牧野开口,声音冷淡,“既然孩子需要适应,虞姑娘便一同住下吧。” 虞清欢自然看得出来这父子俩的心思。 一个想撮合,一个想监视。 但看着孩子们恋恋不舍的眼神,她只好先应下来。 出宫时,虞清欢忽然停下脚步,对戚牧野道:“王爷今晚有血光之灾,最好佩戴护身符避一避祸。” 戚牧野嗤笑:“装神弄鬼。” 随后拂袖而去。 虞清欢也不恼,带着孩子们往佑国公府去。 到了佑国公府门前,大门紧闭,只开了一扇侧门。 门房懒洋洋地打量她们母子三人,语气轻蔑:“哪里来的?有事递帖子。” 虞清欢也不生气,只淡淡道:“通报老夫人,就说虞清欢回来了。” 门房一愣,这才正眼打量她。 只见这女子虽穿着朴素的道袍,气度却是不凡,身边两个孩子更是粉雕玉琢,不像是寻常人家。 “等着。”门房不情不愿地进去通报。 不多时,府内一阵骚动,老夫人亲自迎了出来。 “我的清欢!真是我的清欢回来了!”老夫人一把抱住虞清欢,老泪纵横。 第5章拖出去打板子 一番相认后,老夫人拉着虞清欢的手,对满堂的族人高声宣布:“从今日起,清欢就是我佑国公府长房嫡女!谁如果敢怠慢,家法处置!” 话音未落,一个婢女惊慌跑来:“老夫人,不好了!二小姐她,她悬梁自尽了!” 满堂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虞清欢,仿佛她就是逼死虞家养女虞清菀的罪魁祸首。 孟氏顿时哭喊起来:“清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转而指着亲生女儿虞清欢骂道,“都是你!一回来就逼得清菀寻死,你怎么这么狠毒!” 虞清欢却是不慌不忙,掐指一算,淡淡道:“放心吧,她死不了。” “你!”孟氏气极,“清菀生死未卜,你竟说这种风凉话!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冷血的女儿!” 虞清欢拦住要发作的老夫人,直视孟氏:“母亲难道看不出来?虞清菀早不自尽晚不自尽,偏选在今日我认亲时闹这一出,分明是要陷我于不义,让我背上逼死妹妹的恶名。” 她上前一步,气势逼人:“倒是母亲,对亲生女儿毫无慈爱之心,反倒对陷害你女儿的冒牌货百般维护。这就是佑国公府大夫人的做派?” 孟氏被问得哑口无言。 虞清欢环视众人:“我虞清欢既然是佑国公府嫡长女,便该有嫡长女的气度。今日我把话放在这儿:安分守己的,我自会以礼相待,如果有人兴风作浪,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老夫人红着眼连连点头:“好!好!这才是我佑国公府嫡长女该有的样子!” 随即吩咐下人,“去看着二小姐,有什么事立刻来回禀!”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虞清欢扶着老夫人进屋。 老夫人之前会去红莲观找她,是因为祖父托梦,说府中将有大难,唯有流落在外的嫡长女可解。 而她虞清欢,偏偏只剩三个多月的阳寿了。 “祖父,”虞清欢在心中默念,“清欢既回来了,必会尽力护佑国公府周全。只是天命难违,我能做的,恐怕也并不多了。” …… 正堂。 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穿着素衣的年轻女子身上,以及她身边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孩子。 孟氏捂着胸口,脸色发白:“清欢,你刚才说什么?这两个孩子是……” “是我的孩子。”虞清欢语气平静,一只手护着身旁有些害怕的暄暄和苗苗,“七年前,我怀了身孕。” “荒唐!”孟氏大喊大叫起来,“未婚先孕,你可知这是多大的丑事?我们佑国公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堂上几位长辈也纷纷摇头,看着虞清欢的眼神充满鄙夷。 虞清欢却不慌不忙,轻轻拍了拍两个孩子的手表示安抚,随后抬头直视孟氏:“母亲何必动怒?我还没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不知廉耻……”孟氏气得浑身发抖。 “是端王。”虞清欢淡淡吐出三个字。 满堂哗然。 端王?那位战功赫赫,深受圣上器重的儿子? 虞清欢环视四周,继续说道:“皇上已经知晓此事,并且认可了两个孩子的身份。只是——” 她刻意顿了顿,等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时,才缓缓道:“我与端王说好了,不嫁入王府,只是共同抚养孩子。毕竟,我虞清欢的人生,不该拴在一个男人身上。” 这番话,炸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不嫁王爷?只要孩子?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孟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在平时,她定要痛斥女儿离经叛道,可如今牵扯到端王和皇上,她反倒不敢轻易开口了。 虞清欢很满意这个效果。 她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转向一直沉默的老夫人:“祖母,可否容我带孩子去祠堂祭拜祖先?既然回来了,总该让列祖列宗知道。” 老夫人深深看了孙女儿一眼,含笑点头:“去吧。” 佑国公府的祠堂庄严肃穆,一排排牌位静静地立着,见证着这个家族百年来的荣辱兴衰。 虞清欢一进门,就感受到一种浩然正气,让她不自觉的肃然起敬。 她领着暄暄和苗苗跪在蒲团上,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虞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女清欢今日带儿暄暄、女苗苗认祖归宗。” “清欢虽流落在外二十余年,但始终不忘身为虞家女儿的本分。今日归来,定当谨守家训,光大门楣。” 暄暄和苗苗虽然年纪小,却也学着母亲的样子,规规矩矩地行礼。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假千金虞清菀在丫鬟琳琅的搀扶下,泪眼婆娑地闯了进来。 “清菀来向姐姐请罪了!”她一进来就跪倒在地,声音哽咽,“那日姐姐回府,清菀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害得家中上下担心,实在是罪该万死!” 虞清欢冷眼瞧着这番表演,不为所动。 虞清菀见她不理,又哭着解释:“后来才知是琳琅这丫头误传了消息,其实清菀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却大惊小怪说成是自尽。都是清菀管教不严,请姐姐责罚!” 好一个“误传”。 虞清欢心中冷笑,这虞清菀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既然是你丫鬟谎报消息,引起府中慌乱,那就按家法处置吧。”虞清欢淡淡开口,“来人,将琳琅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虞清菀显然没料到她会直接处罚自己的心腹,一时愣住了。 等她反应过来,琳琅已经被两个婆子架住。 “姐姐且慢!”虞清菀急忙磕头,“琳琅也是一时糊涂,求姐姐看在清菀的面上饶她这一次吧。如果要罚,清菀愿意替她受罚!” 好一招以退为进。 如果是一般人,只怕要被感动了。 可惜,虞清欢不是一般人。 “清菀姑娘这是要公然违抗家规?”虞清欢挑眉,“一个丫鬟谎报消息,引得全家不宁,按家法打二十板已是从轻发落。你如果要替她受罚,岂不是告诉全府上下,以后谁都可以随意造谣生事?” 一句“清菀姑娘”,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虞清欢环视四周:“既然我回来了,有些规矩就该说清楚。从今往后,我才是佑国公府名正言顺的三小姐。至于虞清菀——” 第6章撞见红衣女鬼 虞清欢看向脸色煞白的虞清菀,微微一笑:“既然是养在府上,就该有个养女的样子。传我的话,以后府中上下,称呼她清菀姑娘即可,不必再以小姐相称。” 这话一出,连老夫人都微微动容。 她这亲孙女,一回来就要夺了假千金的名分,果然雷厉风行。 孟氏再也忍不住,上前护住瑟瑟发抖的虞清菀:“清欢,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清菀虽然不是亲生,但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女儿……” “母亲说得是。”虞清欢直视孟氏,目光如炬,“清菀姑娘是您一手带大,千娇百宠。而我这个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吃尽苦头。如今我回来了,母亲不问我这些年如何度过,不问外孙儿女如何抚养,反而一味偏袒一个外人。” 她上前一步,字字诛心:“敢问母亲,对亲生女儿如此漠不关心,难道不过分吗?” 孟氏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祠堂里的气氛正僵持着,忽然虞清菀捂住胸口咳嗽起来,身子摇摇欲坠。 “菀儿!”孟氏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扶住她。 虞清菀虚弱地靠在孟氏怀里,气若游丝:“母亲……菀儿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说完,她眼睛一闭,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一下,祠堂里顿时乱作一团。 “快请大夫!” “清菀姑娘晕倒了!” “快扶她到旁边歇着!” 虞清欢冷眼看着这出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虞清菀倒是会挑时候晕倒,正好解了孟氏的围。 “清欢,你未免太过分了。”二哥虞锦策终于忍不住开口,“清菀毕竟与我们一起长大,你何必将她逼到如此地步?” 虞清欢转头看向这位二哥,记忆中他对假千金一向疼爱有加。 她不等虞锦策继续说下去,便抢先一步: “二哥觉得我过分?那敢问,一个冒牌货占了我身份二十余年,享受本应属于我的一切,这就不过分?我流落在外五年,吃尽苦头,如今带着孩子认祖归宗,反而成了咄咄逼人?” 虞锦策被她问得一怔,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 “我今日把话说明白。”虞清欢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虞清菀如果安分守己,看在父母养育她多年的情分上,我可以容她在府中有一席之地。但,如果她再耍什么心眼,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特意看向虞锦策:“二哥如果觉得我处事不公正,可以站出来替清菀姑娘主持公道。只是要想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哥哥!” 这话说得太重,虞锦策脸色变了变,最终叹了口气:“我自然是你的哥哥。只是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 “那就要看虞清菀的选择了。”虞清欢淡淡道。 这时,一直沉默的老夫人忽然开口:“好了,闹也闹够了。清欢刚回来,又带着两个孩子,想必也累了。我带她和孩子们去惊鸿苑休息。” 老夫人站起身,走到虞清欢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有魄力,有主张,这才是我佑国公府嫡女该有的气势。” 这话一出,等于正式承认了虞清欢的地位。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有欣慰的,有担忧的,也有暗自打着算盘的。 虞清欢恭敬地向老夫人行礼:“谢祖母。” “走吧。”老夫人微笑着,亲手牵起暄暄和苗苗的小手。 一行人离开祠堂。 惊鸿苑是佑国公府中一处雅静的院子,显然是特意为虞清欢准备的。 院中花木扶疏,陈设典雅,处处彰显着主人家的用心。 暄暄和苗苗毕竟是孩子,经过这一天的波折,早已疲惫不堪。 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虞清欢轻轻为孩子们掖好被角,看着他们熟睡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是她的骨肉,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等丫鬟们都退下后,虞清欢从贴身衣物中取出一个锦囊。 这是师父在她离开红莲观前给的,嘱咐她在安顿下来后再打开。 锦囊很轻,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虞清欢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找到有缘人,便能续命。”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续命…… 这对她来说是多么诱人的两个字。 虞清欢活了好几世,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四岁。 起初她不甘心,拼命寻找活下去的方法,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渐渐认命。 死亡对她来说,已经不再可怕,只是一个必然的终点。 直到这一世。 她有了暄暄和苗苗,有了愿意接纳她的祖母。 她开始对生命有了留恋,渴望看着孩子们长大,渴望多陪陪年迈的祖母,甚至渴望体验一下被人疼爱的感觉。 “有缘人……”虞清欢轻声念着。 她不知道有缘人是谁,但既然师父说可以续命,那她就一定要找到。 即使只能多活几个月,也足够她为孩子们多做些安排,多创造些美好的回忆。 虞清欢将纸条凑到烛火前,看着它慢慢烧成灰烬。 这个秘密,她必须守护。 即使希望渺茫,她也要试一试。 因为她现在,有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 …… 夜色渐浓,佑国公府内一片寂静。 虞清欢却突然坐起,心头莫名一阵悸动。 她想起来,戚牧野今夜有血光之灾。 虽说她与端王并没有夫妻情分,但,他终究是暄暄和苗苗的父亲。 如果他真有什么不测,孩子们就没了爹。 虞清欢迅速起身,换上一身夜行衣。 她天生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个特殊能力在夜里格外有用。 翻墙出府,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京城的夜晚并不太平,但她行走在阴影中,如入无人之境。 正当她赶过去时,一阵细微的女子呼救声随风飘来。 虞清欢脚步一顿。 她循声而去,来到一处荒废的池塘边。 月光下,只见一个少女昏倒在槐树下,面色青紫,仿佛被人扼住咽喉。 而虞清欢看得分明,一个红衣女鬼正骑在少女身上,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住手!”虞清欢厉声喝道,手中已捏了一张符咒。 红衣女鬼猛地回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她见到虞清欢,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好一具魂魄不全的身子,正适合我!” 说完,舍弃了少女,直扑虞清欢而来。 虞清欢不闪不避,等女鬼到了跟前,手中符咒突然一拍。 金光一闪,女鬼惨叫一声,被震飞了很远。 “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害人?”虞清欢冷冷问道,手中已捏了第二张符。 第7章血光之灾应验了 女鬼趴在地上哭泣:“我也是无辜被害死的!无法投胎,无人替我伸冤,我只好找替身……” 虞清欢皱眉。 她虽然能见到鬼,却最讨厌这种害人行为。但师父说过,鬼物作祟,多半是有原因的。 “你害无辜的人,与害你的人有何区别?”虞清欢收起符咒,“告诉我你的死因,为何无法投胎。如果真有冤情,我可以替你查明。” 女鬼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愿意帮她。 她犹豫片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虞清欢听完,解除了对她的束缚:“你在此守护这位姑娘,等我办完事回来,再处理你的事。” 女鬼连连点头,乖乖飘到昏迷的少女身边。 虞清欢没有耽搁,快步赶往朱雀大街。 刚到街口,就听见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只见端王戚牧野和侍卫齐衍被十几名黑衣人围攻,街道两旁的屋顶上还有弓箭手埋伏。 戚牧野身手不凡,齐衍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一支冷箭擦着戚牧野的手臂飞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血光之灾,应验了。 戚牧野想起虞清欢当初的叮嘱,眉头一皱。 此时,虞清欢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潜入街边一栋二层小楼。 楼上的弓箭手全神贯注地盯着街上,完全没察觉有人接近。 虞清欢捡起地上一块砖头,对准那人后脑勺就是一下。 弓箭手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随后,她又解决了对面楼里的另一个弓箭手。 戚牧野和齐衍全力应战,很快将剩余的黑衣人全部斩杀。 战斗结束,街道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虞清欢从暗处走出来,来到戚牧野面前。 “王爷的血光之灾已经应验了。”她指了指他手臂上的伤,“屋顶上两个弓箭手还活着,可以带回去审讯。” 戚牧野眯起眼睛,月光下,他的面容冷峻:“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虞清欢说得云淡风轻。 “为何相助?”戚牧野追问,目光锐利如刀。 虞清欢坦然与他对视:“只因你是暄暄和苗苗的父亲。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我不会多管闲事。” 戚牧野显然不信:“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虞清欢转身就要走。 “齐衍,送虞姑娘回府。”戚牧野命令道。 “不必。”虞清欢头也不回,“我自己能回去。” 戚牧野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眼神复杂。 这个女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古怪。 夜色深沉,虞清欢回到池塘边,那红衣女鬼还乖乖守着昏迷的少女。 见她回来,女鬼连忙飘过来:“仙姑,这姑娘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大碍。” 虞清欢蹲下身,检查了少女的情况,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姑娘,快醒醒。” 少女悠悠转醒,见到面前的虞清欢,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才想起自己刚才差点溺水的事,连忙道谢。 虞清欢简单询问了她的住址,便决定护送她回家。 路上,红衣女鬼飘在虞清欢身旁,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我本是城南布商赵家的女儿,名叫赵灵儿。那日我去庙里上香,回家的路上被几个蒙面人掳走……” 女鬼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们将我带到那个池塘边,想要凌辱我。我宁死不从,跳入池塘自尽。谁知,他们见闹出了人命,不仅不救我,反而用竹竿将我按入水底,活活淹死……” 虞清欢听得心头火起,面上却不动声色:“可知是何人所为?” “我听见他们互相称呼时,有人叫了一声‘侯爷’……” 女鬼的声音颤抖,“恐怕是京城哪位权贵。仙姑,这事牵扯太大,您还是不要管了。” 虞清欢冷笑一声:“侯爷又如何?我乃佑国公府嫡长女,红莲观首席弟子,还怕他区区一个侯爷不成?” 她转向女鬼,语气坚定:“你放心,这仇我一定帮你报。不仅报仇,我还要查明你无法投胎的原因,让你早日超生。” 女鬼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将少女安全送回家后,虞清欢带着红衣女鬼的魂魄返回佑国公府。 路上,她心中思绪万千。 行善积德,是她世世代代都在做的事。 唯一一件罪过,就是七年前在吉安村与戚牧野意外发生的那一夜…… 想到这里,她轻轻摇头。 那件事虽然让她有了暄暄和苗苗这两个宝贝,但终究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回到佑国公府,已是二更天。 虞清欢将女鬼暂时安置在一个玉镯中,许诺三日内必定为她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阆华苑内依然灯火通明。 “母亲,清菀思来想去,还是离开为好。”虞清菀泪眼婆娑地靠在孟氏怀中,“姐姐回来了,我这个外人实在不该再占着她的位置……” 孟氏心疼地搂着养女:“胡说!你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女儿。抱错孩子不是你的过错,你何必自责?” “可是姐姐她,似乎很讨厌清菀。”虞清菀抽泣着,“清菀不想让母亲为难,不如我去家庙清修,也好过在这里惹姐姐不开心。” “不许再说这种话!”孟氏坚决道,“你就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清欢那边,我会去说。你安心养病,不要多想。” 虞清菀在孟氏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 次日清晨,虞清欢刚起身,就听见院中传来暄暄和苗苗的欢笑声。 她推开窗,见老夫人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练太极拳。 “曾外祖母,这个动作对不对?”苗苗奶声奶气地问,小短腿努力地模仿着老人的姿势。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对对对,苗苗真聪明。” 虞清欢看着这一幕,心中一暖。她简单梳洗后,也加入其中。 早膳时,老夫人看着虞清欢,语重心长道:“清欢啊,你母亲她,性子是直了些,但心不坏。她与清菀相处十五年,一时难以转变,你多担待些。” 虞清欢给老夫人盛了一碗粥,淡淡道:“祖母放心,我明白。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孩子们能认祖归宗,至于其他,并不强求。” 她说得云淡风轻,但老夫人却不禁叹息。 “既然回来了,有什么打算?”老夫人关切地问道。 虞清欢放下筷子,正色道:“祖母,我打算在京城摆个算命摊子。” 第8章接你们回王府 老夫人一愣:“算命?” “这是我师门传承,也是我维持生计的方式。”虞清欢解释道,“更重要的是,我要寻找一个有缘人。” 她没有明说这个“有缘人”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只是笑道:“况且,我也不能总靠着家里养活,总要自食其力才是。” 老夫人思索片刻,点头道:“既然你有这个打算,祖母支持你。至于住处,你看这样可好?你在端王府和咱们府上轮流住,既不冷落了孩子父亲,也能常回来看祖母。” 虞清欢感激地看了老夫人一眼。 这位祖母的开明和理解,让她倍感温暖。 “谢谢祖母。” 用过早膳,虞清欢便开始准备摆摊的事宜。 她心中清楚,自己只剩下三个多月的寿命,找到有缘人是唯一的希望。 虽然即便找到了,也只不过是续命几个月,但为了能多陪陪孩子们,多孝敬祖母,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将玉镯取出,低声对里面的女鬼道:“今日我便开始为你讨回公道。你先安心待着,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玉镯微微发热,似乎是女鬼的回应。 虞清欢望着窗外的朝阳,目光坚定。 既然老天让她这一世有了牵挂,那她就非要与天争一争自己的阳寿! 她既要渡鬼,也要渡己。 ……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虞清欢的脸上。 她正陪着老夫人用早膳,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祖母,清菀姑娘今年也该二十二了吧?怎么还没有出嫁?” 老夫人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这事说来话长。清菀那孩子,从小便对太子有意,我们也乐见其成。谁知三年前太子娶妃,她大病一场,病好后便说终身不嫁。你母亲心疼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虞清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二十二岁未嫁,在这世道确实少见,原来是心有所属却求而不得。 “那祖母可曾想过,将清菀姑娘送回吉安村?”虞清欢试探着问。 老夫人摇头:“她毕竟在咱们府上长大,与那里早已没有关联。是去是留,还要看你父母的意思。” 虞清欢给老夫人添了茶:“清欢明白。她如果安分守己,咱们府上也不差她一口饭吃。但如果她心存不轨,我也绝不会手软。” 这番话既表达了对父母养育之恩的理解,也划清了自己的底线。 老夫人闻言,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早膳后,虞清欢正准备带孩子们去花园玩耍,忽然下人来报:端王爷驾到。 孟氏闻讯急忙迎了出去,脸上堆着笑:“王爷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派人传个话便是。” 戚牧野一身墨色常服,神色冷淡:“本王来接清欢和孩子们回府。” 孟氏一愣,显然没料到端王会亲自来接人。 她忙道:“清欢才回来没几日,不如让她们母子再多住几天?” “不必。”戚牧野言简意赅,目光已越过孟氏,望向她身后的回廊。 虞清菀正从那边走来,见到戚牧野,脸上立刻浮起几分惊喜:“王爷来了?姐姐和孩子们可好?我正担心她们在府上住不惯呢。” 她这话说得巧妙,看似关心,实则暗示虞清欢可能不适应贵族生活。 戚牧野冷冷瞥她一眼:“不劳清菀姑娘费心。” 虞清菀被他这声“清菀姑娘”叫得脸色一白,却仍强撑着笑容:“王爷莫怪,清菀只是担心姐姐。不知王爷日后有何打算?可会迎娶姐姐进门?毕竟孩子们也需要个名分……” 这话问得十分冒失,连孟氏都觉得不妥,连忙使眼色制止。 戚牧野目光如刀,直直射向虞清菀:“清菀姑娘似乎很关心本王的家务事?如果真为清欢着想,你这位‘假千金’是不是该主动离开佑国公府,免得她这个真千金被人指指点点?” 一席话,说得虞清菀面色惨白,孟氏也尴尬不已。 就在这时,暄暄和苗苗从内院跑出来,见到戚牧野,欢快地扑过去:“爹爹!” 戚牧野显然不习惯这般亲热,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在孩子们纯真的目光中,渐渐放松下来。 他笨拙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在外祖母家可还习惯?” “习惯!外祖母对我们可好了!”苗苗奶声奶气地说,“爹爹,你会打拳吗?外祖祖今早教我们打拳了!” 戚牧野被孩子天真烂漫的样子逗得嘴角微扬:“会一些。” 虞清欢扶着老夫人走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副景象。 她微微一怔,没想到戚牧野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王爷来了。”老夫人笑着打招呼,“清欢在道观长大,性子直来直去,日后还望王爷多包容。” 戚牧野看向虞清欢,目光复杂:“老夫人放心,只要不触及本王的底线,本王自会包容。” 这话说得留有余地,既给了老夫人面子,也表明了自己的原则。 虞清欢淡淡一笑:“王爷多虑了,清欢自有分寸。” 虞清欢带着孩子们,随戚牧野回端王府。 临走时,她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相送的虞清菀,只见对方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神复杂,既不愿她再回佑国公府,又不甘心见她住进端王府。 马车离开后,老夫人叫住了正要回房的虞清菀:“清菀,来祖母房里一趟,祖母有话对你说。” 虞清菀心中忐忑,知道这场谈话将决定她未来的命运。 她勉强笑着应下,随老夫人去了。 马车上,暄暄和苗苗兴奋地围着戚牧野问东问西,虞清欢则静静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 她与戚牧野的关系微妙,不是夫妻,又因孩子而紧密相连。 这样的相处,或许正是最适合他们的方式。 …… 端王府,彩云苑。 戚牧野负手而立,瞥了一眼虞清欢,随后看向两个孩子,声音低沉: “你们就住这里吧。王府其他地方也都可以去,唯独我的卧室和书房——”他顿了顿,“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入内。” 虞清欢唇角微扬:“正合我意。” “缺什么找管家。”戚牧野补充道。 虞清欢却不接话,单刀直入:“王爷准备何时让暄暄和苗苗认祖归宗?” 戚牧野眸光一凛。 他早该想到,这个女人不会安于现状。 “今日我便进宫面圣,给他们该有的名分。”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住她,“至于你,本王绝对不会娶。” 虞清欢却笑了。 “巧了。”她抬眼直视他,一字一句:“我也从未想过要嫁你。” 第9章心虚的长宁侯 就在这时。 宫里陛下身边最器重的大太监赢公公来了,手里捧着圣旨,脸上笑出了一堆褶子。 戚牧野一身亲王常服,站在最前头准备接旨。 他身旁,站着神色平静的虞清欢,再旁边,则是一左一右牵着父母衣角的暄暄和苗苗。 府里上下的仆从跪了一地,心里都知道,这圣旨肯定是关于小主子身份的。 果然,赢公公展开圣旨。 夸赞端王有功,喜得麟儿凤女,正式册封戚暄为端王世子,戚苗为长乐郡主,录入玉牒,昭告天下。 圣旨念完,戚牧野领着众人叩首谢恩:“臣,接旨。谢陛下隆恩。” 仪式结束,赢公公连忙将圣旨交到戚牧野手中,又对着虞清欢和两个孩子行了礼。 他看着这一对粉雕玉琢的娃娃,嘴里不断夸赞:“哎呦,小世子和小郡主真是可爱,福气满满啊!恭喜王爷,恭喜虞姑娘!” 了却了这桩心事,虞清欢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 有了正式的册封,暄暄和苗苗的身份就确定了,无论将来如何,他们都是名正言顺的端王府继承人,享有皇室子弟的荣耀。 她蹲下身,轻轻抱了抱两个孩子,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郑重,对戚牧野说:“王爷,暄暄和苗苗,以后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善待他们。” 她自己所剩的阳寿不多了。只能趁现在,为孩子们铺好前路。 戚牧野听出了虞清欢话里的不对劲。 他看着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他们是本王的孩子,本王自会倾尽全力护他们周全,给予他们最好的一切。”顿了顿,语气更加肯定地补充了一句,“至于王妃,这辈子都不会有。本王也不会再有其他子嗣。” 虞清欢闻言,却是轻轻笑了。 她站起身,迎上戚牧野的目光:“王爷,话别说得太满。我赌你,将来一定会娶,而且,会心甘情愿。” 戚牧野眉头微挑,显然不以为然。 虞清欢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信?那我们不妨立个赌约如何?如果将来王爷娶了妃子,便算我赢;如果王爷终身不娶,便算你赢。赌注嘛……暂时还没想好,先记下。” 戚牧野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女子,心中莫名一动,微微点头:“好,本王与你赌。” 一旁的赢公公心里暗暗咂舌,这虞姑娘,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这时,赢公公又笑着传达了一道口谕:“王爷,虞姑娘,陛下还说了,今日傍晚,请王爷携世子和郡主,还有虞姑娘,一同进宫用膳,算是家宴,好好庆祝一番。” 戚牧野和虞清欢点头应下。 圣旨一下,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飞遍了整个京城。 第一个爆炸消息:不能生育的端王戚牧野,竟然不声不响就有了一对六岁的亲生龙凤胎! 这可真是……藏得太深了! 第二个爆炸消息:孩子的生母,竟然是流落在外多年,最近刚刚回京认亲的佑国公府真千金虞清欢! 舆论的风向,大多对虞清欢并不友好。 “听说了吗?端王只认孩子,没认孩子她娘!” “啧啧,我就说嘛,佑国公府那位真千金,是在个小道观里长大的,能有什么见识和教养?哪里配得上权倾朝野的端王殿下?” “就是,道观出来的小尼姑,运气好生了王爷的孩子,能回京让孩子认祖归宗,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还想攀上高枝?做梦呢!” “端王府的门,岂是那么容易进的?她啊,也就顶多算个生了皇家子嗣的外室罢了。” 各种各样的嘲讽如同刀子,从四面八方飞来。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虞清欢根本入不了端王的眼,更不配做端王府的女主人。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虞清欢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 午后,她安顿好孩子们午睡,便独自一人出了端王府。 目的地很明确,长宁侯府。 站在长宁侯府的大门前,虞清欢扫视四周。 在普通人眼里,这只是座再正常不过的府邸,但在她眼中,却能看到几处摆过阵法的痕迹,以及隐藏在暗处的某些法器散发出的能量波动。 防鬼怪的? 虞清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长宁侯顾砚辞心里果然有鬼,而且怕得厉害呢。 她走上前,对门房直接说道:“劳烦通传,虞清欢,求见长宁侯。” 门房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生,而且是步行来的,并未乘车坐轿,态度便有些怠慢:“侯爷事务繁忙,可有名帖?” 虞清欢也不恼,只淡淡地补充道:“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我是为赵氏之事而来的。他一定会见我。” 门房愣了一下,刚想追问,却见虞清欢瞪了他一眼,莫名让他感到一股压力。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赶紧进去通报了。 果然,没过多久,门房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虞姑娘,侯爷有请。” 虞清欢心中冷笑。 看来,这两个字,果然戳中了顾砚辞的软肋。 她在仆人的引领下,走进了长宁侯府的花厅。 片刻后,一个面容儒雅,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正是长宁侯顾砚辞。 他打量着虞清欢,目光锐利,试图看穿她的来意:“这位便是虞姑娘?不知姑娘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虞清欢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长宁侯,我今日前来,只想问你一件事。九年前,你的发妻赵氏,究竟是怎么死的?” 顾砚辞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愠怒回答: “本侯的原配夫人赵氏,九年前不幸失足落水而亡。此事大家都知道,官府也有定论。虞姑娘突然提起此事,是何用意?” 他咬死了“失足溺水”这个说法,眼神紧紧盯着虞清欢。 话音落下,虞清欢清楚地感觉到,手腕上的玉镯突然剧烈晃动。 是赵灵儿的怨气。 虞清欢看着顾砚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让顾砚辞心里发毛。 “失足溺水?”虞清欢嗤笑一声,“长宁侯,这谎话你撒了九年,自己都快信了吧?” 她不等顾砚辞反驳,便缓缓上前一步: “九年前七月初六,夜里,月色不算太好。你,长宁侯顾砚辞,因为赵氏娘家势微,又无意中撞见了你与外室私通,便起了杀心。你嫌休妻麻烦,影响你的名声,索性一了百了。” 顾砚辞的脸色微微一变,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第10章去京兆府敲鸣冤鼓 虞清欢继续道:“你派了两个心腹,扮作蒙面歹徒,趁夜在上香路上将她掳走,伪造成一个与人私奔或者遭遇意外的假象。甚至,你还告诉他们,可以凌辱她,让她身败名裂,对吧?” “你胡说!”顾砚辞猛地站起身,额角青筋跳动。 “可惜,”虞清欢不理他,目光锐利,“赵氏性子刚烈,宁死不从。在经过池塘时,她拼命挣扎,挣脱了,然后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池塘里!” “那两个蒙面人慌了神,他们以为赵氏溺水而亡,生怕事情闹大无法交代,连忙跑去向你禀报。” “你匆匆赶到池塘边。月光下,你看到什么?你看到赵氏并没有死!她水性还过得去,挣扎着浮在水面,正在呼救!她看到了你,像看到了救星,向你伸出手……” 顾砚辞的脸色此刻已经煞白,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赵氏当时在呼救都知道?就好像她在旁边看到了一样。 可他明明记得,当时四周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而你,长宁侯,” 虞清欢逼近一步,“你怕她活着上岸,会揭穿你的丑事,你看到池塘边有一根竹竿,你拿起了竹竿,却不是救她,而是,狠狠地打在了她仰起的头上。将她打晕后,看着她沉入水中,你甚至还用竹竿往下按了按,确保她绝没有生还的可能!最后,你清理了现场可能留下的痕迹,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整个过程做的天衣无缝,对吧?连你派去的那两个蒙面人,都以为赵氏是自己溺水死的。” “不!不是这样的!这都是污蔑!”顾砚辞矢口否认,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但他的眼神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这女人说的,完全正确。 这怎么可能? 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样子,虞清欢知道,不下猛药是不行了。 她轻轻抬起手腕,那个玉镯在花厅里,泛着一层光晕。 “顾侯爷,你真的以为事情做得隐秘,就无人知晓了吗?赵灵儿……她的鬼魂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 听到“赵灵儿”三个字,顾砚辞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浑身猛地一颤。 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撞在了身后的茶几上。 他死死地盯着虞清欢,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赵灵儿! 这是她还没嫁人时的闺名! 嫁入长宁侯府后,人人都只称她赵氏或顾夫人,几乎没有人再提这个名字! 更重要的是……她的鬼魂……这是什么意思? 顾砚辞的反应,证实了虞清欢的所有猜测。 他不仅知道赵灵儿是怎么死的,甚至还怀疑过,赵灵儿的鬼魂就在附近飘荡! 所以,他才不惜一切代价,请了高人在侯府内外摆阵驱邪。 虞清欢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冷冷警告道:“顾砚辞,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承认你的罪行,或许还能留下几分体面。否则……” 顾砚辞回过神来,眼神阴鸷地盯着虞清欢,彻底撕破了脸:“虞清欢!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什么赵灵儿李灵儿!你说本侯杀人,证据呢?就凭你红口白牙,一番胡言乱语?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或者干脆就是你自己编出来,想要讹本侯的钱财!”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语气带上了一丝轻蔑:“别以为你回了佑国公府,就成了真凤凰!一个在道观里长大的野丫头,佑国公会为了你这些鬼话,来得罪本侯吗?没有证据,你就是诬告!本侯随时可以治你的罪!”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虞清欢知道,多说无益。 她深深地看了顾砚辞一眼,让顾砚辞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机会我给过了,是你自己不要。顾砚辞,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且等着瞧吧。”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长宁侯府。 走出侯府的大门,手腕上的玉镯传来剧烈的波动。 红衣女鬼赵灵儿悲愤的声音在虞清欢的识海中响起: 【啊啊啊!顾砚辞!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他不得好死!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恨啊!我好恨啊!】 虞清欢轻轻抚摸着玉镯,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心中回应:“现在看清也不晚。命运无常,行善积德,才能改善命数。如果作恶多端,不过是一时得意,终将自食恶果。他的报应,快了。” 她没有回端王府,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京兆府。 来到京兆府衙,虞清欢走到鸣冤鼓前,拿起鼓槌,用尽全力敲了下去!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瞬间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有人敲鸣冤鼓!” “是个姑娘!谁啊这是?” “看着面生,胆子不小啊!” 很快,府衙大门打开,衙役们手持水火棍出来。 京兆府尹瞿钦仁穿着官服,板着脸升堂。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瞿钦仁看着被带上来的虞清欢,眉头紧皱。 这女子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百姓。 虞清欢站在公堂之上,朗声道:“民女虞清欢,状告长宁侯顾砚辞,于九年前谋害原配夫人赵氏!” 哗! 这话一出,不仅衙役们面面相觑,连外面围观的百姓都炸开了锅! 长宁侯谋害正妻?这可是惊天大案啊! 瞿钦仁也是心头一震:“虞清欢?你可知道诬告朝廷勋贵是大罪?你状告长宁侯,有没有证据?” 虞清欢坦然道:“证据,民女还在收集。” 瞿钦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没有证据,你就敢来敲鸣冤鼓,状告当朝侯爷?你当京兆尹府是什么地方?” “府尹大人,”虞清欢不卑不亢,“民女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知道案发经过。长宁侯杀害赵氏的过程,民女一清二楚。” “哦?”瞿钦仁强压着火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虞清欢抬起头,目光直视瞿钦仁:“是死者赵氏本人的鬼魂,亲口告诉民女的。” 公堂之上,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虞清欢,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下一秒,瞿钦仁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惊堂木:“荒唐!鬼魂告诉你的?虞清欢,你竟敢戏弄本官?来人啊!” “大人!” 虞清欢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民女是否戏耍大人,自有分晓。但,百姓有报案伸冤的权力,官府有查案的职责!此案关乎一条人命,一位侯夫人的枉死,难道就因为觉得民女胡说,大人便置之不理吗?如果人人都因证据难寻便放弃鸣冤,这‘明镜高悬’的牌匾,挂在你头顶上还有什么意义?!” 她这一番话,义正辞严,说得瞿钦仁一时语塞。 第11章一家四口赴宫宴 虞清欢趁热打铁,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不是佑国公府,而是:“民女虞清欢,现在住在端王府。民女以人头担保,所言非虚,恳请大人重启案件,还死者一个公道!” 端王府? 瞿钦仁闻言一愣。 他这才恍然大悟,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近日传闻中那个为端王生下一双儿女,却又没有被迎娶的佑国公府真千金! 这就棘手了。 如果是普通女子,早就被他打出去了。 可牵扯到端王…… 那位爷可是权势滔天,脾气也不怎么好。 万一,虞清欢真是端王心尖上的人,自己如果处理不当,得罪了端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瞿钦仁看着虞清欢,又想想长宁侯顾砚辞,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案子,查吧,虚无缥缈,牵扯到鬼魂,简首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查吧,虞清欢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万一闹到端王那儿,更加麻烦! 权衡利弊后,瞿钦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罢了!既然你坚持要告,又是端王府的人,本官就给你这个面子。” 他拿起一支令签,扔了下去:“本官现在下令,重启对九年前长宁侯夫人赵氏溺水一案的调查!虞清欢,你先回去,如果有需要,本官会派人传唤你!退堂!” 离开京兆尹府,虞清欢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 回到端王府彩云苑,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走进去一看,只见暄暄和苗苗正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手里拿着小号的毛笔,认认真真地在黄纸上画着什么。 不过,他们画的不是描红写字,纸上歪歪扭扭的,是一些奇特的线条符号。 虞清欢走过去,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她并没有像寻常人家那样急着教孩子认字读书,反而是在教他们画一些最简单的符纹,算是玄学的启蒙。 “娘亲!”苗苗看到她,立刻举起手里刚刚画完的一张符纸,献宝似的跑过来,“你看你看,我画的护身符!送给娘亲!” 那符纸上的线条虽然稚嫩,甚至有几处都画错了,但小家伙的心意却是满满的。 虞清欢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夸赞道:“苗苗画得真不错,很有灵气呢。”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不过,这张符,苗苗想不想送给爹爹?” 苗苗眨着大眼睛,想了想,用力点点头:“嗯!送给爹爹!保护爹爹!” 正说着,戚牧野也走了过来。 他看到石桌上摊开的黄纸朱砂,以及两个孩子手上的墨迹,眉头皱了一下。 “爹爹!”苗苗立刻拿着她的“杰作”跑了过去,高高举起,“给!护身符!苗苗画的!保护爹爹平安!” 戚牧野看着那张鬼画符一样的黄纸,再看看女儿充满期待的眼睛,他沉默了一下。 若是平时,他定会觉得这种东西没有一点用处,甚至有些幼稚。 但此刻,他俯下身,接过了那张符纸,画得实在算不上好。 他看了看,语气有些生硬地夸奖道:“嗯……画得很好。爹爹收下了。” 说着,他将那符纸仔细折好,然后塞进了自己怀里。 虞清欢在一旁看着,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这位王爷,在女儿面前,倒是露出了几分柔情。 戚牧野放好符纸,直起身,看向虞清欢,提醒道:“时辰差不多了,准备进宫吧。今晚虽是家宴,但,可能不止我们几个参加。宫中规矩多,说话行事谨慎些,不要被人捉住了话柄。” 虞清欢只是淡淡一笑:“王爷放心,我自有分寸。只是,我这个人散漫惯了,如果不小心失礼了,也请王爷多担待。” 戚牧野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这女人骨子里却很有主见。 一家四口便乘着王府的马车,往皇宫驶去。 傍晚的宫门口,华灯初上。 当戚牧野携着虞清欢,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下马车时,立刻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戚牧野俊美,虞清欢清丽,两个娃娃更是可爱,如同年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 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不少人在心中暗暗感叹,同时也对端王和虞姑娘的关系更加好奇。 宴会设在皇帝日常起居的宫殿偏厅,确实比正式的大朝宴要随意些。 进入殿内,只见皇帝坐在主位,他旁边下首的位置,还坐着一位身着杏黄色常服的年轻男子,正是当朝太子。 太子身旁,站着一位穿着淡青色长袍的俊俏男子,气质出尘。 “孙儿/臣/民女,参见陛下(父皇),太子殿下。”戚牧野和虞清欢领着孩子行礼。 “哈哈哈,快起来,快起来!朕的乖孙和乖孙女,过来皇爷爷这里!”皇帝一看到两个孩子,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他直接招手,让暄暄和苗苗坐到自己龙椅两旁的软凳上。 两个孩子也不怯场,暄暄规矩地坐着,苗苗则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虞清欢起身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太子身边那位俊俏男子,眼神微微一顿。 他也是玄门中人? 她敏锐地察觉到,那人身上有着与她类似的灵气波动,虽然刻意收敛了,但瞒不过她的感知。 看来,太子身边也有能人异士。 皇帝拉着两个孩子的手,问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的小问题,气氛融洽。 但当他的目光转向太子时,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不少,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反感。 太子有些局促,连忙笑着对戚牧野和虞清欢道:“牧野,虞姑娘,恭喜恭喜!得了这么一对伶俐可爱的孩子,真是我们皇家之福。” 说着,他又转头吩咐护卫道:“孙桓,你快去内务府,挑些最近进贡的稀奇玩意儿,还有孩子佩戴的平安玉锁之类,速速取来,算是孤给世子和郡主的见面礼。” 名唤孙桓的护卫躬身领命,悄悄退下。 皇帝一边慈爱地看着扒拉着桌上糕点的苗苗,一边像是随口提起:“说起来,朕这两个孙儿,还是朕的福星呢。” 他目光转向虞清欢,带着赞许:“昨日,清欢丫头在朕的内殿里,可是帮朕揪出了个脏东西。” 他话说得含蓄,但在场知情的人都明白,指的是害人的符咒。 太子闻言,猛地站起身:“有这种事?在父皇的寝宫内推演邪术?真是罪该万死!父皇放心,儿臣定当严查,必将胆大包天的恶徒揪出来,千刀万剐!” 他说得义愤填膺。 皇帝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查?怎么查?最后无非是推出几个替死鬼,不了了之。这宫里的把戏,朕见得多了。” 第12章摸骨看手相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沉默,讪讪地坐了回去。 虞清欢突然开口,打破沉默:“陛下洪福齐天,自然有上天庇佑。那些手段,终究上不得台面。如果陛下不嫌弃的话,民女可以帮陛下画几道清净符和护身符,贴在床头,确保陛下殿内安宁,邪祟进不来的。” 皇帝一听,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好!那就劳烦清欢了!有你在,朕这心里,踏实多了!” 虞清欢的目光,再次落回到太子身边那位俊俏男子身上。 对方似乎有所感应,抬眼迎上了她的视线。 两人目光在空中一碰,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同于常人的灵韵。 那男子微微一笑,主动开口:“在下裴玄烨,家师乃当朝国师。因家师云游在外,暂由在下代任国师。想必,阁下便是虞姑娘吧?久仰。” 虞清欢心中了然,果然是同道中人。 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心中那个寻找“有缘人”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看看裴玄烨,此人修为不凡,又是国师的弟子,似乎符合条件。 “原来是裴先生。”虞清欢说出来的话让在场除了孩子以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看裴先生面相不凡,不知可否借您的手瞧一瞧?或许,还需触摸骨相,才能确定一二。” 这话一出,连正在逗弄孙女的皇帝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太子更是挑了挑眉,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这虞清欢,行事也太不拘小节了吧? 要知道,在这时代,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当众提出摸一个陌生男子的手? 端王戚牧野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来,比殿外的夜色还要黑上几分。 “虞清欢!注意你的言行!裴先生是国师高徒,岂容你如此失礼!” 虞清欢却像是没察觉到他几乎要冻死人的目光,淡定解释道:“王爷误会了。这是我们玄门秘法,‘望气’‘触骨’都是探寻命格本源之法,并非普通意义上的肢体接触。裴先生既然是同道,应该能够理解。” 她说的理直气壮。 戚牧野被她的话一噎,但他根本不信这一套,或者说,他不在乎什么秘法不秘法,他只看到虞清欢要去碰别的男人的手! 一股无名火窜起,语气更加冷:“本王不管什么秘法!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这么做有失体统!” 两人之间,顿时弥漫一股火药味。 太子看着这一幕,眼珠一转,觉得是个好机会,连忙笑着打圆场:“牧野息怒,虞姑娘想必也是性情直率。说起来,牧野与虞姑娘既然己育有世子和郡主,为了孩子考量,父皇,不如您就下旨,为他们二人赐婚吧?如此,也算是一段佳话啊。” 他这话看似好意,实则是在将戚牧野的军。 果然,戚牧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必!” “太子殿下好意,本王心领。但有些事,还是弄清楚为好。” 他盯着虞清欢,“七年前,本王中药昏迷,虞清欢,你口口声声说暄暄和苗苗是本王的血脉,那请问,他们究竟是如何来的?是本王梦中所为,还是你……用了什么别的手段?” 皇帝逗弄孩子的手停住了,太子也愣住了,连裴玄烨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戚牧野竟然否认了与虞清欢发生过关系! 这意味着,两个孩子要么来历不明,要么就是虞清欢用了非卑劣的手段!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虞清欢身上。 虞清欢心头一紧,但脸上却没有任何慌乱,她迎上戚牧野的目光,否认道:“王爷此言差矣!暄暄和苗苗确确实实是王爷的骨血!这一点,毋庸置疑!” 心里却想着:太子倒是误打误撞猜对了一半,可我绝不能承认是我主动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气氛又要僵住,裴玄烨开口了:“端王殿下,太子殿下,殿下当年昏迷,或许另有隐情。虞姑娘既然是玄门中人,而且能够证实孩子血脉。眼下孩子年幼,也不必急于一时,伤了和气。” 他这话说得圆滑,既没有直接否定戚牧野的质疑,也没有完全站在虞清欢这边,暂时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戚牧野冷哼一声,不再看虞清欢,但态度依旧冷硬:“本王自会查清当年真相,如若有人欺瞒……”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要吃人的眼神己说明了一切。 经此一番争执,晚宴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 皇帝那边,依旧和两个孩子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虞清欢似乎不受影响,转而与裴玄烨低声交谈,看起来相谈甚欢。 而戚牧野,则成了一座人形冰山,独自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着寒气。 虞清欢心里还惦记着“有缘人”的事。 她不死心,再次看向裴玄烨,眼神清澈:“裴先生,刚才的事还请您成全。” 裴玄烨看了看她,又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戚迟野,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既然虞姑娘坚持,那便请吧。” 戚牧野见状,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荒唐!” 虞清欢不理他,伸出手指,轻轻搭上了裴玄烨的手掌。 沿着他手掌的纹路,仔细地感知,像是在阅读一本书。 片刻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松开了手。 不是他。 此人骨相清奇,灵气充沛,是大富大贵之相,但并非师父所说的那种。 同时,裴玄烨也微微蹙了蹙眉,他同样从虞清欢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种特殊的气息。 “虞姑娘看出了什么?”裴玄烨收回手,温和地问道。 虞清欢还没回答,戚牧野讽刺的声音又响起了:“怎么?虞大师‘摸’出什么结果了?裴先生的命格,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虞清欢这次终于正面回敬了他。 “王爷对玄门之术一无所知,还是不要妄加评论为好。触骨观相,探寻的是命格根基,与王爷所想的那种龌龊心思,完全不同。” “你!”戚牧野被她噎得一时语塞,脸色铁青。 虞清欢不再看他,转而对着裴玄烨,正色道:“裴先生的命格贵不可言,前途无量,乃大富大贵之相。只是……”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望先生日后身处高位,不要被权欲迷了眼,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既是肯定,也是警示。 裴玄烨闻言,神色微微一凛,认真地点了点头:“多谢虞姑娘赠言,玄烨谨记。” 第13章帮姨姨打跑坏蛋 虞清欢风风火火地回到端王府,一手一个,把暄暄和苗苗塞到戚牧野怀里。 “喏,你儿子,你闺女。看好了啊,我带了好几天了,该轮到你了。”说完,她拍拍手。 戚牧野怀里突然多了两个软乎乎的小家伙,一时有点懵。 “你要做什么去?” “干正事啊!”虞清欢凑近他,压低声音,免得吓着孩子,“就京兆府的那个案子,九年前,长宁侯顾砚辞谋害发妻一案重启调查。我得去找找证据,这事儿拖不得。” 她晃了晃手腕上那个玉镯子,道:“里面那位,是顾砚辞发妻赵灵儿的鬼魂,冤魂不散,我既然碰上了,就不能不管。” 戚牧野眉头微蹙,他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向来持保留态度,看虞清欢一脸认真,知道她不是开玩笑。 “赵灵儿?是赵氏的闺名?” “对,就是她。可怜人呐。”虞清欢叹了口气,“不说了,我得抓紧时间。孩子交给你,培养培养感情,别整天板着张脸,吓着孩子。” 说完,她也不等戚牧野回应,转身就走。 戚牧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再低头看看正眨着大眼睛望着他的一双儿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沉默了片刻,把孩子们放到地上站好,沉声唤道:“齐衍。” 贴身侍卫齐衍立刻出现在院中:“王爷。” “去京兆府,打听一下虞姑娘今天去报的到底是什么案子,细节越清楚越好。”戚牧野吩咐道。 “是。”齐衍领命,迅速退下。 暄暄扯了扯戚牧野的衣角,小脸仰着:“爹爹,娘亲又去抓坏蛋了吗?” 苗苗也奶声奶气地学:“抓坏蛋!” 戚牧野看着两个孩子,心里一软,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些:“嗯,娘亲去帮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了。爹爹教你们练拳,好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端王府的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 戚牧野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正在教两个小家伙最基本的马步。 暄暄学得认真,小脸憋得通红,虽然腿肚子有点抖,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苗苗则有点三心二意,蹲一会儿就晃晃悠悠,眼睛东瞟西看。 虞清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她靠在月亮门边上,看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戚牧野这人虽然平时冷冰冰的,教起孩子来倒还挺像那么回事,至少比她有耐心。 “哟,王爷亲自授课呢?”她笑着走过去。 戚牧野看到她,示意孩子们可以休息了。 暄暄和苗苗立刻欢呼一声,跑过来抱住虞清欢的腿。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戚牧野问。 “有点头绪,但关键证据还不好找。” 虞清欢揉了揉孩子们的脑袋,然后看向戚牧野,突发奇想,“哎,我说,你要不直接带他俩去你军营里练练?我看暄暄底子不错,苗苗虽然皮点,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六岁,正好是打基础的时候。” 戚牧野闻言,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结。 “去军营?他们才六岁!虞清欢,你是不是亲娘?哪有对自己孩子这么狠的?” 那军营是什么地方,让两个豆丁大的孩子去,亏她想得出来! 虞清欢却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相当淡定:“玉不琢不成器嘛。我们玄门,小孩子都是这么练出来的。吃点苦头怎么了,将来能保命就行。你看你,就是从小没吃够苦,现在才这么……” 她上下打量了戚牧野一眼,把“古板无趣”四个字咽了回去,换了个词,“这么讲究。” 戚牧野被她噎得说不出话,这女人的想法总是这么匪夷所思。 他懒得再跟她争论,转而问道:“长宁侯的案子,你到底知道多少细节?昨天齐衍打听回来,只说卷宗上记载模糊,说是赵氏失足落水。” 提到正事,虞清欢神色也正经起来。 她拉着孩子们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戚牧野也坐到了对面。 “失足落水?骗鬼呢。”虞清欢嗤笑一声,“是顾砚辞那个伪君子,亲手把他夫人溺死在池塘里的!就因为他想着赶紧让赵氏腾位置,娶了当时更有权势的继室。”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那池塘里的水又冷又深,赵灵儿一个弱女子,挣扎了好久,最后活活淹死了。怨气不散,四处寻找少女附身,那天晚上正好被我撞见,我便将她的一缕魂魄附在这只镯子上。” 虽然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但听着虞清欢的话,戚牧野还是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竟然有这种事!”戚牧野脸色沉了下来,拳头不自觉握紧,“证据确凿吗?” “镯子里的‘鬼证’算不算?”虞清欢指了指手腕,“但光有这个不够,官府讲求实实在在的证据。我打算从当年侯府的旧人入手,尤其是被收买的心腹。只要找到其中一个,就能撬开他们的嘴巴。” 戚牧野看着她,沉默片刻,开口道:“需要人手的话,跟我说。齐衍和他手下的人,你可以随意调动。” 虞清欢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笑了:“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端王爷居然肯帮我的忙了?” “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本王既然知道了,便不能坐视不理。”戚牧野说得很有正义感。 这时,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暄暄,突然握紧了小拳头,气鼓鼓地说:“那个长宁侯是大坏蛋!他欺负女孩子!” 苗苗也跟着哥哥喊:“坏蛋!打他!” 下一秒,苗苗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爹娘之间来回转,天真无邪地问:“娘亲,你帮那个姨姨打跑了坏蛋,是不是就要嫁给爹爹了呀?” 暄暄也立刻点头,眼巴巴地看着虞清欢。 空气瞬间安静了。 虞清欢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看着两个孩子期待的眼神,她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打哈哈道:“哎呀,这个嘛……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帮赵夫人申冤,对不对呀?”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瞟了戚牧野一眼。 只见戚牧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耳朵尖似乎有点红。 他心里正在想:她肯定会否认,或者像现在这样糊弄过去。 这女人,怎么可能会想嫁给我?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虞清欢忽然道:“再说了,你们得问问你们爹爹愿不愿意娶我呀?万一,他压根看不上我呢?” 戚牧野:“!!!” 他完全没料到虞清欢会来这么一出,直接被将了一军。 暄暄和苗苗多机灵啊,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偷偷捂着小嘴笑了。 第14章小心祸从口出 从京兆府回来,虞清欢脑子里就转着“枯井”俩字。 她风风火火地找到正在书房的戚牧野,开门见山:“帮个忙,把你手下能用的人撒出去,统计一下京城里所有枯井的位置,越快越好。” 戚牧野抬起头,眉头习惯性地皱起:“枯井?你又想做什么?” “找东西,或者说……找‘人’。”虞清欢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压低声音,“赵家那些被镇压的魂魄,最可能被塞进这种阴气重又不起眼的地方。范围太大了,我一个人找得找到猴年马月。” 戚牧野放下笔,看着她:“长宁侯既然费尽心机做下这种事,会把如此关键的东西,随意藏在谁都能找到的枯井里?虞清欢,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了几分,“而且,本王总觉得,你有些地方,没说清楚。” 虞清欢一听这话,顿时有点泄气,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说端王,你怎么老怀疑我?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也得有个方向吧?现在只知道跟枯井有关,不先从这头查起,难道等着线索从天上掉下来?我知道,我有时候看起来不太靠谱,但这回真是正事!” 她揉了揉额角,语气带着点无奈:“算了,你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就在这时,门外侍卫通传,佑国公府二公子虞锦策来了。 虞清欢正纳闷她二哥怎么来了,虞锦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先是对戚牧野行了个礼,然后看向虞清欢,脸上带着点不太自然的笑:“清欢,跟我回府一趟。爹和大哥快要回京了,府里有些事要准备。” “哦,好。”虞清欢站起身,正好她也想透透气,老被戚牧野怀疑也挺郁闷的。 出府时,虞锦策竟然没准备马车,他搓了搓手,对虞清欢说:“那个……走走吧?好久没跟你一起走路了。” 虞清欢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行啊。” 兄妹俩并排走在街上,气氛有点尴尬。 虞锦策努力找话题:“在王府住得还习惯吗?戚牧野他没欺负你吧?” “还行,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虞清欢回答得心不在焉,眼睛还在扫视街道两边,潜意识里还在找井。 虞锦策看着她这样,心里更不是滋味。 觉得妹妹对自己很生分。 他咬咬牙,指着前面一家气派的首饰铺子:“清欢,你看,八宝楼到了。走,二哥给你买点首饰,你喜欢什么随便挑!” 这是他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法子,女孩子不都喜欢漂亮首饰吗?送礼物总没错。 虞清欢确实需要打听消息,这种贵女云集的地方正合适,便从善如流地跟着进去了。 一进八宝楼,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差点闪瞎眼。 虞锦策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大手一挥,非常豪横地说:“妹,你看中哪个了?随便指!要是都喜欢,二哥全给你包下来!” 虞清欢被他的壕无人性逗得想笑,刚想说不用,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呢,原来是佑国公府的二少爷和……虞三小姐啊。” 以户部侍郎之女万嘉欣为首的几个贵女,摇着团扇,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讥诮。 万嘉欣用扇子掩着唇,上下打量着虞清欢,眼神轻蔑:“有些东西啊,看着好看,也得看自己配不配。山鸡就算飞上枝头,它也变不成凤凰,骨子里的粗鄙是改不掉的。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生了孩子又怎样?还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地赖在王府,真是丢尽了咱们京城贵女的脸面。” 这话恶毒至极,直接把虞清欢贬低成了靠孩子上位的贱女人。 虞锦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步将虞清欢护在身后,怒道:“万小姐!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妹妹是佑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容不得你在此污言秽语!” 万嘉欣嗤笑一声:“虞二公子,冲我吼什么呀?我说错了吗?谁不知道她虞清欢……” “我父亲是佑国公,官拜从一品。”虞清欢轻轻拉开护在她身前的虞锦策,平静地开口。 她走到万嘉欣面前,昂首挺胸,“你父亲是户部侍郎,正三品,对吧?请问万小姐,是谁给您的底气,在这里对一个品级比你父亲高得多的国公之女,指手画脚?” 万嘉欣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微变,强撑着道:“你少拿官阶压人!谁不知道你在国公府根本不得宠?” “我是佑国公府嫡女。”虞清欢不等她说完,再次强调,根本不给对方攻击的机会,牢牢抓住身份这个优势。 “我的身份,是陛下钦封的国公爷的血脉,写在族谱上的。这一点,万小姐有异议吗?” “你!”万嘉欣气得胸口起伏,她不甘心地叫道:“嫡女又怎么样?端王殿下还不是看不上你!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死皮赖脸待在王府,也不嫌害臊!” 虞清欢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 她看着万嘉欣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慢悠悠地说道:“我是他孩子的娘,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而你呢?万小姐,你对他而言,又算什么东西?恐怕,他连你叫什么名字,都记不住吧?” 这句话像一把匕首,精准地捅在了万嘉欣的痛处。 她一直倾慕端王,却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而眼前这个女人,却拥有了她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东西。 戚牧野的孩子。 “虞清欢!你……你放肆!”万嘉欣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虞清欢的手都在发抖。 旁边的贵女们都惊呆了,她们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狂傲地怼万嘉欣,而且句句在理,怼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虞锦策在一旁看着,最初是愤怒,接着是惊讶,最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这个妹妹,嘴巴也太厉害了! 看着虞清欢气场全开,忽然觉得,这个妹妹真是有趣极了,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虞清欢没再看气得快要晕过去的万嘉欣,拉着还在偷笑的虞锦策就要走。 经过万嘉欣身边时,虞清欢脚步顿了顿,侧头看着她,意味深长地低声说了一句:“万小姐,口业也是业,小心祸从口出,乐极生悲。”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一道冷风,钻进万嘉欣的耳朵里,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第15章国公府被下了毒咒 虞锦策看着身边的妹妹,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由衷赞叹道:“行啊清欢!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刚才可真解气!” 虞清欢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勾。 从八宝楼出来,虞锦策兴致勃勃地问道:“清欢,你真就只看中那根素簪子?不再看看别的?胭脂水粉,漂亮的衣裳,二哥都给你买!不差钱!” 虞清欢把玩着手里那根玉簪,随手就插在了发髻上,语气随意:“不用了,这根挺好,方便,打架都不会掉。那些珠翠叮当的,太碍事。” 她走了两步,看见路边有个扛着草靶子卖糖葫芦的老汉,眼睛一亮,立刻扯了扯虞锦策的袖子:“二哥,我要吃那个。” 虞锦策一愣,看着那红彤彤的糖葫芦,再看看身边这位刚刚还气场两米八的妹妹,这反差让他有点想笑。 “好,我买!” 他赶紧掏出铜钱,买了两串最大的。 兄妹俩就站在街边,毫无形象地啃起了糖葫芦。 酸酸甜甜的山楂裹着脆脆的糖衣,虞清欢吃得眯起了眼睛,一脸满足。 虞锦策看着她这毫不做作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软。 他试探着又问:“真没别的想要的了?千万别跟二哥客气。” 虞清欢咽下嘴里的山楂,摇了摇头,目光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真的不用了。人嘛,活一辈子,需要的东西其实没那么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用就行。”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虞锦策却莫名听出了一丝不太对劲的感觉,好像…… 好像她对自己能活多久并不在意似的。 他甩甩头,把这奇怪的念头抛开,以为是妹妹心境豁达而已。 两人回到佑国公府,一进老夫人的院子,就看到一幅“母女情深”的画面。 虞清菀正坐在老夫人脚边的小杌子上,一双手力道适中地给老夫人捶着腿,嘴里还柔声说道:“祖母,您就让我一直陪着您吧。清菀不想嫁人,只要能侍奉在祖母身边,心里就比什么都甜。” 老夫人阖着眼,脸上带着舒坦的神色,轻轻拍了拍虞清菀的手背:“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祖母知道你孝顺,但也得为你自己的终身幸福考虑。放心,祖母一定给你备一份厚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话是这么说,但老夫人显然也没有强行要把虞清菀立刻嫁出去的意思。 虞清欢走进来,正好听到最后几句。 她可没兴趣看这假千金演戏,直接走到虞清菀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嫁人?” 这问题问得太直接,让虞清菀和老夫人都是一愣。 虞清菀抬起头,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 “姐姐何必这样逼问我……自从……自从太子殿下娶了正妃之后,我这颗心就已经死了,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她说着,还恰到好处地低下头,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老夫人见状,叹了口气,对虞清欢解释道:“清欢,这事儿倒是真的。清菀她以前,确实对太子有过一些心思。” 旁边的虞锦策也挠了挠头,小声补充:“嗯,京城里差不多都知道这事儿。” 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虞清菀似乎就是为情所伤所以不愿嫁人。 但,虞清欢的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 直觉告诉她,没这么简单。 虞清菀这人,心思深沉,可不像是那种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赔上一辈子的人。 她不愿意离开佑国公府,一定有别的原因。 她没有立刻戳破,转而对着虞锦策和虞清菀说道:“二哥,我有点渴了,能帮我倒杯茶吗?清菀妹妹,祖母这边有我陪着,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虞锦策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听话地去倒茶了。 虞清菀则咬了咬唇,看了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没说什么,只好起身告退。 等屋子里只剩下虞清欢和老夫人两人时,虞清欢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坐到老夫人身边,压低声音问道:“祖母,我问您点关于咱们家的事,您可要如实告诉我。” 老夫人见她这么严肃,也坐直了身子:“你这孩子,想问什么?” “祖母,咱们家,我大哥,二哥,还有其他的堂兄弟们,他们都成亲了吗?”虞清欢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咱们家是走了什么背字。你大哥常年驻守边关,说是贼寇不灭绝不成家,也就罢了。可你二哥,还有你那些堂兄弟,不是说亲不顺利,就是定了亲事后又出各种岔子,总之……到现在,是一个都没成家。” 虞清欢心里咯噔一下,继续追问:“那,咱们家嫁出去的姑奶奶们呢?她们在夫家过得可还好?生孩子了吗?” 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老夫人的痛处,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也不知是怎么了。咱们家嫁出去的姑娘,头几年看着都还好,可偏偏在子嗣上都十分艰难。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一个怀孕的。” 轰! 虞清欢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道闪电劈过。 虞家所有男子没有娶妻! 所有出嫁的女子都没有身孕! 这绝对不是巧合! 她猛地抓住老夫人的手:“祖母,我们家这不是走了背字,这很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脚,下了咒!一个要让咱们佑国公府断子绝孙的诅咒,或者被人布了损阴德的风水局!” 老夫人闻言,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喃喃道:“真的是这样吗?怪不得……怪不得啊……” 这反应,无疑是证实了虞清欢的判断。 虞清欢看着祖母的反应,心里更加确定了。 怪不得原主在府里时默默无闻,估计也是受到诅咒的影响,气运低迷。 而自己穿越而来,魂魄特殊,加上戚牧野那家伙的命格也异于常人,两人阴差阳错,竟然冲破了诅咒的限制,才意外生下了暄暄和苗苗。 看来,这佑国公府里的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啊! 得尽快揪出幕后黑手才行! 过了好半晌,老夫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靠在软枕上,声音发颤:“清欢……你,你确定?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祖母,这种事我怎敢胡说?”虞清欢神色凝重,“您给我点时间,我立刻在府里仔细看看。” 她说完,也不等老夫人回应,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第16章父亲和大哥凯旋归来 虞清欢并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而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看到的已经不仅仅是亭台楼阁和花草树木,而是笼罩在整个府邸上空,常人无法察觉的“气”。 她从主院走到花园,又从祠堂走到后罩房,越走,眉头皱得越紧。 整个佑国公府,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在她的感应里,这里的风水磁场却乱得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团。 “果然有问题……”虞清欢低声自语,脸色沉了下来。 她能明确感觉到异常,整个国公府绝对被人动了手脚,而且手段非常高明。 但,具体是个什么阵法,源头藏在哪里,她一时半会儿难以定位。 布下这个局的人,绝对是个高手,而且,对佑国公府怀着极深的仇恨! 她快步回到老夫人房间,将自己的发现言简意赅地说了。 “祖母,确定了,府里的风水被人做了局,专门针对子嗣的,非常阴毒。而且这局布下的时间不短了,能量已经深深扎根。” 她顿了顿,结合自己这具身体原主的遭遇,脑子里闪过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眼神锐利起来:“对方处心积虑,手段狠辣,不仅要我们虞家现在的人断绝香火,恐怕从根上就想让我们消失。您想想,我一生下来就被调换,丢到外面自生自灭。这可能也是整个阴谋里的一环!这场针对我们虞家的局,从二十多年前,甚至更早,就已经开始了!” 老夫人听完,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指节都泛了白。 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过风浪,却从未想过自家会被人用如此歹毒的方式算计,要让他们断子绝孙! 想起至今未婚的孙儿们,想起嫁出去却无所出的孙女们,原来都不是意外,是有人躲在暗处下了咒,时时刻刻想要他们全家人的命! “混账!畜生!”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这是要亡我虞家啊!” 她看向虞清欢,眼眶泛红:“欢儿,祖母信你!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祖母都听你的!” 虞清欢握住老夫人冰凉的手,沉声道:“当务之急,是尽可能切断一切可能助长诅咒的人或者是物件。虞清菀,必须尽快嫁出去,不能再留了。” 老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好!就这么办!以前是祖母心软,总觉得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现在看来,是祖母糊涂了!为了虞家,不能再犹豫了!” 见祖母如此果断,虞清欢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想了想,觉得有些事也该让祖母知道了,免得她总是担心。 “祖母,还有件事,关于祖父托梦的。”虞清欢慢悠悠道,“祖父在下面并没有受苦,他老人家生前对社稷有功,死后也没去投胎,而是在地府……嗯,相当于谋了个差事,当了个管理一方鬼魂的小官,虽然忙碌,但也还算安稳。”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地府还有官做?” “当然了。” 虞清欢尽量用通俗的话解释,“地府就跟咱们这儿差不多,有自己的规矩和律法。人死后不是立刻就能投胎的,得先去阎王殿报到,阎王爷会根据你生前是行善还是作恶来审判。作恶多的,或者自杀的,都得先在下面干活赎罪,等罪孽消得差不多了,才能排队等投胎的机会。所以啊,活着的时候多积德,总没错。” 她顿了顿,看着祖母惊讶又好奇的样子,继续道:“我们玄门中人,有些本事是可以跟下面沟通的,只是比较耗费心神。我能知道这些,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活了好几世,带着些以前的记忆,所以知道这些秘密。” 老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孙女的眼神更加不同了。 她忽然想起一事,猛地抓住虞清欢的手腕,撩起她的袖子,激动地说:“对了!胎记,你出生的时候,右手腕内侧有一个莲花形状的红色胎记!漂亮得很!那虞清菀手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当年你母亲…… 呸!就是孟氏,说什么小孩子胎记长着长着就没了,胡乱搪塞了过去!现在想来,这就是铁证!你就是我的亲孙女!货真价实!” 老夫人老泪纵横,既后怕,又感到庆幸。 后怕的是当年差点就永远失去了真正的孙女,庆幸的是,孙女不仅回来了,还带着一身本事,成了拯救家族的唯一希望! 就在这时,佑国公府门前一阵喧闹。 佑国公虞鼎廉和长子虞锦航,带着一身风尘,大步走进了府门。 “父亲!大哥!”早就等候在影壁的虞清菀像只花蝴蝶般扑了过去,眼圈说红就红,声音带着哽咽,“你们可算回来了!清菀好想你们……” 她抓着虞锦航的胳膊,目光却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正从屋里走出来的虞清欢,那眼神里满是委屈。 虞锦航一身戎装,心思却很细腻。他拍了拍虞清菀的手背,声音温柔:“清菀妹妹,在家里受委屈了?放心,大哥回来了。你和清欢都是我的妹妹,大哥一定不会偏袒谁。” 佑国公虞鼎廉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大手一挥,爽快地说:“就是!哭什么?爹回来了!清菀你也永远是我虞鼎廉的女儿,咱们国公府还养不起两个闺女了?” 站在一旁的孟氏充满怜爱地看着虞清菀:“老爷说的是,清菀这么乖巧懂事,我们自然要疼她一辈子。” 她说着,眼神扫过虞清欢时,却迅速冷了下来,带着嫌弃,只觉得这个亲生女儿一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而且容不下清菀。 老夫人由虞清欢扶着,站在正厅门口,看着归来的儿子和长孙,脸上露出了笑容:“都站在门口像什么话,快进来!鼎廉,锦航,来,好好见见你们的女儿和妹妹,清欢。” 众人来到了正厅。 虞鼎廉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虞清欢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大笑:“像!真像你祖母年轻的时候!不用滴血验亲,老子一眼就认定,你绝对是我的种!是我虞鼎廉的亲闺女!” 他大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拍拍虞清欢的肩膀:“好孩子!以前让你受苦了!以后有爹在,看谁敢欺负你!有爹给你撑腰!” 第17章三个月内必须嫁出去 当佑国公虞鼎廉从老夫人那里听说了虞清欢和端王戚牧野之间的事,还有了孩子,但端王却不认虞清欢,眼睛立刻瞪得像铜铃:“什么?戚牧野那小子竟然敢这么对我闺女?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子这就进宫找陛下理论去,必须让他给我闺女一个名分!” 说着就要往外冲,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爹!”虞清欢赶紧拦住他,心里却是一暖。 这时,虞锦航也走上前来。 他比虞鼎廉沉稳许多,看着虞清欢,眼神里带着心疼:“清欢妹妹,我是大哥虞锦航。欢迎回家。这些年,你在外面受委屈了。” 他的话不多,却格外真挚。 感受到父兄的热情,虞清欢也不再绕弯子。 她看着虞鼎廉,认真地说道:“爹,您先别急。我目前,并不想嫁给端王。” “啊?为啥?”虞鼎廉愣住。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虞清欢语气坚定,“而且,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老夫人见状,立刻将话题引开:“好了,清欢的事她自己有主张。现在说说清菀的事。清菀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议亲出嫁的时候,总留在府里不像话。” 孟氏一听就炸了毛,猛地站起来:“母亲!这是什么话?我们国公府难道还养不起清菀吗?她自小在我们身边长大,乖巧孝顺,凭什么要急着把她嫁出去?是不是有人容不下她?” 她说着,眼神如刀子般剜向虞清欢,认定就是她在背后挑唆。 虞清欢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退缩,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不是容不下,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必须嫁出去。” “虞清欢!你!”孟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你怎么如此恶毒!一回来就非要逼走清菀吗?她哪里碍着你了!” “她哪里都碍着我了!”虞清欢声音陡然拔高,直视着孟氏,“从我回这个家第一天起,你可曾给过我好脸色?可曾问过一句我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你的清菀!既然你做不到一视同仁,又凭什么要求我看着你偏心而无动于衷?” 这番话,惊得孟氏脸色煞白,一时语塞。 “够了!”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孟氏!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清欢才是你的亲生骨肉!” 虞鼎廉也沉下了脸:“夫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欢儿说得没错,你确实太偏心!清菀我们不会亏待,但,嫁人是正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虞锦航也皱着眉开口:“母亲,此事确实是您考虑不周。清欢妹妹刚回家,需要关爱。让清菀妹妹出嫁,对大家都好。” 一瞬间,老夫人、国公爷、世子爷,三个最具话语权的人站在了虞清欢这边,一致批评孟氏。 孟氏张了张嘴,第一次感到孤立无援,颓然地坐回到椅子上。 被推上风口浪尖的虞清菀,此刻泪如雨下,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母亲,祖母,大哥,你们别为了我争吵了!都是清菀的错!是清菀不好,惹得姐姐不开心,让母亲为难……我嫁!我愿意嫁人!只求你们别再因我心生嫌隙了。” 她这一哭,果然让孟氏更加心疼,抱着她哭起来。 然而,在没人看见的角度,虞清菀低垂的眼眸里充满了怨毒。 她恨虞清欢为什么要回来! 恨老夫人和父兄为什么这么快就都要偏向她! 是她们,将自己从云端推落泥潭! 就在这时,门房匆匆过来禀报,说是京兆府尹亲自递了帖子登门拜访。 …… 佑国公府的花厅。 京兆府尹瞿钦仁坐在椅子上,捧着茶杯,感觉屁股底下跟长了刺似的,坐不踏实。 偷偷瞄了一眼佑国公虞鼎廉,还有旁边那位虞清欢,心里暗暗叫苦。 这差事,真是烫手啊! 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口了:“国公爷,虞小姐,下官今日前来,是为了前日虞小姐击鼓鸣冤的那桩案子。” 虞清欢神色平静,淡淡道:“瞿大人请讲。” 虞鼎廉放下茶杯,正色道:“瞿大人但说无妨,可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瞿钦仁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回国公爷,虞小姐状告长宁侯顾砚辞,九年前谋害发妻赵氏,并灭了赵家满门。此事关系重大,下官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查。只是……” 他顿了顿,面露难色,“只是九年前的旧案,找线索如同大海捞针。下官翻遍了京兆府的卷宗,也询问了当年知情的一些老人,并未找到任何证据,能证明长宁侯与此事有关。” 说着,他看向虞清欢:“虞小姐,仅凭一面之词,实在难以立案。况且,长宁侯那边反应激烈,反告您一个诬陷朝廷勋贵的大罪。您看……” 这话一出,花厅里伺候的下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吱声。 虞清欢还没说话,坐在她旁边的孟氏先急了,一把拉住虞清欢的手:“清欢!你看看,娘早就说过,那长宁侯府势力大,宫里头还有娘娘撑腰,咱们惹不起的!无凭无据的,你怎么就去告他了呢?这要是被他反咬一口,可如何是好?” 虞清欢冷笑一声,甩开母亲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瞿钦仁:“瞿大人,我并非信口开河。我说的事,正是受害者赵夫人,也就是赵灵儿小姐的魂魄,亲口告诉我的。” “魂、魂魄?”孟氏惊得手一抖,脸都白了,“欢儿!你在道观住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了?这如何能作数啊!” 她只觉得女儿魔怔了,用这种虚无缥缈的理由去告一个侯爷,简直是自找麻烦。 “怎么不能作数?”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正是虞鼎廉。 他虎目一瞪,“我虞鼎廉的女儿,难不成还会说谎骗人?清欢自幼在红莲观修行,得玄门真传,能与鬼魂沟通有何稀奇?赵家满门含冤莫白,如今冤魂寻到我女儿头上申冤,这是天意!我虞家,岂能坐视不理?” 老夫人也拄着拐杖,支持儿子和孙女:“老大说得对,举头三尺有神明!清欢这是在做善事,积阴德,帮冤魂伸张正义,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对方是侯爷,就怕了不成?我佑国公府,还没那么窝囊!” 第18章正式记入虞家族谱 大哥虞锦航和二哥虞锦策也立刻表态。 “母亲不必过于担忧。妹妹既然敢去鸣冤,必有她的道理。我们做兄长的,自然要支持她查个水落石出。” 虞锦策更是直接,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就是!管他什么长宁侯短宁侯,敢害人就得付出代价!妹妹,你别怕,二哥帮你!” 孟氏见丈夫、婆婆和儿子们都站在女儿那边,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而坐在孟氏身旁的虞清菀,则低着头,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道:“母亲别伤心了,清欢妹妹也是一片好心,想为冤魂伸冤。只是这个方法确实……唉,只希望长宁侯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们家计较才好。” 她这话听着是在劝,实则是在提醒大家虞清欢的行为有多么危险,巴不得虞清欢因此把长宁侯府得罪死了。 老夫人自然听出了虞清菀那点小心思,她懒得理会,反而趁着家人都在,提出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好了,都别吵了。”老夫人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虞清欢身上,“清欢回来也有些时日了,之前因为各种事情,一直没来得及办正事。今天正好人齐,老婆子我提议,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开祠堂,把清欢的名字,正式记入我虞家族谱!让她名正言顺,做我们佑国公府的嫡小姐!” 这话一出,孟氏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悻悻然憋了回去。 虞清菀则是身子一僵,捏着帕子的手突然收紧,指节都有些发白。 虞鼎廉立刻赞同:“母亲说得是!此事早该办了!来人,准备香烛祭品,开祠堂!” 国公爷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干就干。 不过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就绪。 虞家祠堂,庄严而肃穆。 香烟缭绕中,列祖列宗的牌位静静矗立。 虞鼎廉亲自执笔,在族谱嫡系一脉,郑重地写下了“虞清欢”三个字 从这一刻起,虞清欢才算真正被这个家族承认,有了正式的身份。 仪式刚结束,二房的虞鼎嵩忍不住开口了:“大哥,清欢既然已经认祖归宗,这是大喜事。只是这族谱上,如今有两位嫡女,似乎于礼不合吧?” 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虞清菀。 三房的佟氏也立刻帮腔:“是啊大哥,清菀毕竟不是我们虞家的血脉。如今真千金回来了,她这个身份,确实有些尴尬。一直留在府里,占着嫡女的名分,恐怕也不太合适。” 孟氏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将虞清菀护在身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把菀儿赶出去吗?不可能!菀儿是我一手养大的,就是我的亲女儿,谁也别想动她!” 虞清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说来就来,对着虞鼎廉和老夫人磕头:“父亲,祖母!叔父婶母说得对,是清菀占了妹妹的位置。清菀感激父亲母亲多年的养育之恩,不敢再奢求什么。求父亲、祖母将清菀从族谱上除名,清菀愿意搬出国公府,自谋生路,绝不让父亲母亲为难!” 孟氏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去扶她:“菀儿!你说什么傻话!这就是你的家,你能去哪儿?” 虞鼎廉看着这场面,眉头紧锁。 老夫人沉吟片刻,看了看虞清菀,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虞清欢,最后叹了口气:“好了,都别闹了。清菀在府里长大,一时半会儿让她去哪儿?除名的事,暂且先不提。在她的亲生父母找到之前,就还留在府里吧。只是……” 她目光扫过二房和三房的人,带着警告,“都是一家人,以后不要再提起此事,平白伤了和气。” 二房三房的人虽然不满,但老夫人发了话,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反对。 虞清欢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母亲对虞清菀的感情深厚,一时难以割舍。 而父亲和祖母,终究是顾念旧情。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虞清菀留在府里,终究是个隐患,长此以往,一定会滋生事端。 看来,得想办法,在三个月内,给她找个“好归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才行。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 众人心思各异地正要离开,虞清欢却突然开口。 “祖母,父亲,各位叔婶,请留步。有件事,清欢觉得该让大家知道了。”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她。 虞清欢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我回府这些日子,除了修行,也在暗中探查我们佑国公府的气运。我发现,我们府邸,或者说我们虞家血脉,在二十多年前,被人动了手脚,布下了一个阵法,下了恶毒的咒。” “二十多年前?”虞鼎廉眉头紧锁,那正是他常年在外征战的时候。 “是什么咒?”老夫人攥紧了拐杖,神色凝重。 虞清欢缓缓吐出四个字:“断子绝孙咒。”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什么?!” “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 虞清欢继续解释道:“此咒极其隐蔽,并不是立刻要取人性命,而是断绝家族的子嗣传承。它会让府中男子难以娶到门当户对的贤妻,更会让已出嫁的虞家女子,多年难以怀孕,即便有孕,也容易滑胎或是夭折。” 她话音刚落,二房和三房的人脸色顿时就变了。 二婶姚氏猛地抓住身边女儿虞清兰的手,声音都带了哭腔:“清欢!你说的是真的?怪不得……怪不得我们清兰嫁入李家五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婆婆都快把她逼疯了!看了多少大夫都说身体没问题!原来是家里出了问题?!”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到虞清欢面前,“清欢,好侄女,你既然能看出来,一定有办法破解的对不对?求你帮帮你姐姐!” 三婶也想到了自己那两个出嫁后无所出的侄女,脸色发白,眼巴巴地看着虞清欢。 面对姚氏的恳求,虞清欢却摇了摇头:“二婶,并非清欢不愿帮忙。此阵法的布置极为高明,与整个府邸甚至家族气运纠缠的很深。我目前还没有找到准确的阵眼和破解之法。而且,寻常的玄门中人,根本连看都看不穿。” “看不穿?也破解不了?”二叔虞鼎嵩捋着胡须,眼神里充满怀疑,“清欢侄女,不是二叔不信你。可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什么阵法能厉害到这种地步?连你都破解不了,别的玄门大师还看不出来?这……这让人如何信服?” 第19章二哥帮我散播流言 三叔虞鼎赫是个暴脾气,嗤笑一声:“就是!张口就是断子绝孙,把咱们家说得跟遭了天谴似的!结果自己又没办法?这空口白牙的,谁知道是不是……”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意思很明显,是不是在装神弄鬼? “鼎赫!住口!”虞鼎廉厉声喝道,“清欢自幼修行,岂会信口开河!” 虞鼎赫梗着脖子:“大哥!不是我不信自家人,可这事关整个家族兴衰,总不能她一个小姑娘红口白牙一说,咱们就干等着吧?万一她是看错了呢?” 虞鼎嵩也附和道:“大哥,三弟话糙理不糙。既然清欢说她暂时无法破解,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京城里能人异士不少,不如我们花重金,多请几位有名望的大师过来瞧瞧?如果几位大师都看不出问题,那自然是虚惊一场,如果真有问题,也好早日解决。” 老夫人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他们不信清欢。 她叹了口气,既是无奈,也是对孙女的支持:“既然你们不信,非要请外人来看,那就去请吧。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相信清欢不会乱说。等那些大师来了,自然见分晓。” 她拍了拍虞清欢的手,示意她别往心里去。 孟氏见丈夫和婆婆如此维护虞清欢,又听她说什么“二十多年前被人动手脚”,立刻联想到了孩子被调换的事,心头火起,忍不住斥责道:“清欢!你休要再胡言乱语!什么阵法,什么咒?我看你就是心思太重!孩子就是意外抱错的,哪来那么多阴谋诡计!你非要搅得家宅不宁才甘心吗?” 她说着,又将身旁的虞清菀往怀里搂了搂,仿佛虞清欢是什么洪水猛兽。 虞清菀依偎在孟氏怀里,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母亲别生气,清欢妹妹也是关心则乱,她刚从道观回来,可能习惯了用那种方式想问题。” 她嘴上说着体贴的话,心里却在冷笑:虞清欢啊虞清欢,你还真是狂妄!这种疯话也敢乱说?等着吧,等二叔三叔请来大师,戳穿你的谎言,看你还怎么在府里立足! 到时候,所有人的宠爱,还是会回到我身上! 她已经开始盘算,等大师来了,该如何暗中推波助澜,让虞清欢彻底下不来台。 …… 午宴设在花厅,是虞清欢上族谱后的认亲宴,本该是其乐融融。 二房三房的人虽然心里对虞清欢那番话存疑,但面子上却做得很到位。 二叔二婶和三叔三婶纷纷举杯,向虞清欢道贺,说着“恭喜认祖归宗”、“以后就是一家人”之类的客套话,笑容满面。 虞清菀坐在席间,看着那些曾经围着她转的堂兄弟姐妹们,此刻都围着虞清欢。 她端着酒杯,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碗里是她最爱吃的杏仁酪,此刻却味同嚼蜡。 这种被忽视被冷落的感觉,像无数根针扎在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她无比怀念过去作为佑国公府唯一的嫡女,被所有人众星捧月的日子。 那时候,哪有虞清欢的位置? “菀儿,怎么不吃菜?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虞清菀抬头,是大哥虞锦航。 他依旧如往常一样,细心地将一块她喜欢的芙蓉鸡片夹到她碗里,眼神里带着关切。 看着碗里那块鸡肉,再看看大哥,虞清菀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大哥还是关心她的。 可是,这种关心还能持续多久呢?等到虞清欢取代了她的位置,等到所有人都忘了她这个假千金,大哥的目光,是不是也会完全转移到那个真正的妹妹身上? 她低下头,掩去眸中的不甘,告诉自己必须忍耐,必须想办法,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 在佑国公府住了几日,该说的说了,该认的亲也认了,虞清欢便向父亲虞鼎廉提出要离开。 虞鼎廉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心里又是骄傲又是不舍。 “清欢啊,既然都回来了,就带着暄暄和苗苗搬回府里住吧?这里地方大,下人也多,总比你在外面,或者回端王府强。” 他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显,希望女儿和外孙、外孙女能经常陪在身边。 虞清欢摇了摇头:“父亲,您的心意女儿明白。只是我如今住在府里多有不便。而且,有些事,需要在外面做才方便。” 她没明说,但虞鼎廉多少能猜到,恐怕跟玄门那些事,或者跟追查长宁侯的案子有关。 他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女儿,便问:“那……有什么需要家里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虞清欢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看向一旁百无聊赖的虞锦策:“二哥,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虞锦策一听来了精神,凑过来:“妹妹你说!京城里三教九流,还没你二哥我不熟的门路!” “我需要你把长宁侯顾砚辞九年前谋害发妻赵氏,并且灭了赵家满门的事情,用最快的时间,在京城里散播开。” 虞清欢眼神锐利,“我要让这桩丑闻,人尽皆知。传得越详细越好。” 虞锦策眼睛一亮,这种搞风搞雨的事情他最在行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保证让那姓顾的老小子臭名远扬!”他拍着胸脯保证。 虞清欢点点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看着虞锦策:“对了,二哥,最近这些天,你切记,不要强行干涉他人的决定,哪怕是你看不过眼,觉得对方蠢笨如猪。否则,好心办坏事,徒惹一身骚。这算是我请你帮忙,给你的回报。” 虞锦策听得一愣一愣的,挠了挠头:“啊?不干涉别人?这……行吧,二哥记下了。” 他虽然不太明白,但妹妹是玄门高人,听她的准没错。 一旁的虞鼎廉却有些担忧:“清欢,散布流言虽然能恶心长宁侯,但想要定他的罪,需要真凭实据啊。这九年过去了,证据恐怕早就没了……” 虞清欢淡然一笑:“父亲,九年了,什么物证人证,能被销毁的早就没了。至于赵家冤魂,它们的话,也无法拿到公堂之上作为证据。” “那你这么大张旗鼓是为何?” “为了逼‘人’现身。” 虞清欢眸光深邃,“当年的事,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总有知情人活着。或是被封口,或是得了好处隐姓埋名。如今风平浪静,他们自然躲起来了。可一旦这桩旧事被传得满城风雨,那些知情人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 有人会害怕被牵连,有人会觉得机会来了,有人会良心不安……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制造足够的压力,然后,耐心等待。总会有人,会主动跳出来,或者露出马脚。” 第20章摆个摊子来算命 虞鼎廉闻言,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釜底抽薪,引蛇出洞。就按你说的办,家里会全力支持你。” 告别了父亲和兄长,虞清欢没有回端王府,而是让车夫把她送到了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她在一个不算太起眼的角落,支起了一个简易的算命摊子。 一张小桌,一块布幡,外加一个小马扎,便是全部家当。 她往马扎上一坐,气定神闲,等着生意上门。 可惜,这年头,街上算命的十个有九个是骗子,路人行色匆匆,偶尔有人瞥一眼这位年轻漂亮的女道士,也只是好奇地多看两眼,并没有上前卜卦的意思。 就在虞清欢琢磨着是不是该吆喝两嗓子的时候,街角忽然出现三个人影,让她眉梢微挑。 只见端王戚牧野穿着一身墨色常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正是暄暄和苗苗。 他们父子三人出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格外引人注目。 戚牧野显然是带着孩子出来逛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街边,恰好就看到了坐在算命摊后面,笑吟吟望着他们的虞清欢。 他脚步一顿,眉头蹙起。 虞清欢却像是看到了救星,朝他招招手,压低声音道:“哟,王爷,来得正好!帮个忙,给我当个托儿呗?你看我这半天没开张,你往我这儿一站,凭您这身份这气度,肯定能吸引不少客人!” 戚牧野的脸瞬间黑了一半。 让他一个堂堂亲王,给她当算命摊的托儿? 这女人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他冷冷吐出两个字:“荒谬。”牵着孩子就要走。 “别走啊王爷,商量商量嘛……”虞清欢还想再劝。 就在这时,一个愁容满面的中年妇人,被端王出众的样貌和气场吸引,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虞清欢的摊子前。 她先是偷偷瞄了几眼冷着脸的戚牧野和他身边的孩子,然后才看向虞清欢:“你……你真会算命?” 虞清欢立刻进入状态,坐直了身体,显得高深莫测:“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夫人想问什么?” 那妇人又瞟了一眼端王。 看,这么贵气的人都在附近,这算命的也许有点本事? 这么一想,她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我想算一算子嗣!我儿媳妇过门三年了,肚皮一直不争气!我就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虞清欢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淡淡扫过她的眉眼,直接开口:“夫人,您不会有孙子。” “什么?!”妇人声音猛地拔高,脸都气红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没有孙子!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是谁?你再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她气得胸口起伏,甚至指着不远处的戚牧野反驳道:“你看那位爷!外面不也都传闻他……他那什么吗?可人家不也有这么大两个孩子了?可见传闻都是假的!我儿子肯定也没问题!” 戚牧野:“……” 他躺着也中枪,脸色更冷了。 虞清欢却不为所动,继续说:“您儿子的身体或许没有什么大碍,但生育能力,已差不多丧失。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您家中,早已有了三位孙女,只是您不愿承认,对外只宣称还没有孩子,是不是?” 那妇人如同被一道雷劈中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指着虞清欢问:“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连我娘家都不知道!你……” 她有三个孙女,大孙女都五岁了,但因为一心想要孙子,她一直逼着儿子儿媳隐瞒,对外只说在调养身体,还没有怀孕。 这是她家最大的秘密,这个算命的怎么会知道? 虞清欢笑了笑,并不回答她的疑问,而是又抛出一句预言:“夫人,回去好好问问您儿子吧。如果他再继续隐瞒真相,只怕将来,还会有更荒唐的事情发生,到时侯,您虞家才真是颜面扫地。” 妇人的脸色变了变,惊疑不定地看着虞清欢。 最终,她颤抖着手,从钱袋里摸出一个铜板,放在桌上,也顾不上再争论孙子的事了,失魂落魄地匆匆离开,嘴里还喃喃着:“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 一直冷眼旁观的戚牧野,此刻看向虞清欢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牵着孩子走近几步,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家中有三位孙女?甚至连她儿子的生育能力不行这种私密,你也知道的这么清楚?” 虞清欢捡起那枚铜板,在指尖把玩,抬头冲他狡黠一笑:“王爷,天机不可泄露。这可是我吃饭的本事,怎么能随便告诉人?” 她越是卖关子,戚牧野就越是猫挠了似的心痒痒。 日头偏西,街上行人越来越少了,虞清欢便开始收起布幡。 今天虽然只开了一单,赚了一文钱,但她心情似乎不错。 她能感觉到,今天那位妇人,明日一定会再来。 回端王府的路上,暄暄和苗苗蹦蹦跳跳走在前面,虞清欢和戚牧野并肩而行。 看着两个孩子无忧无虑的背影,虞清欢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身旁的人听:“以前带着他们俩,最难的时候,是苗苗一岁多那年,半夜发高烧,下着暴雨,我一个人抱着她,背着暄暄,深一脚浅一脚地去找郎中。街上看不到一个人,感觉路怎么也走不到头。” 她语气平淡,没有抱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戚牧野脚步微顿,侧头看了她一眼。 他从未想过,这六年,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是如何过来的。 “娘亲不怕黑!”前面的苗苗忽然回头,奶声奶气地说,“娘亲最厉害了!但是爹爹,”她眨着大眼睛看向戚牧野,“你以后要保护娘亲,不能再让娘亲一个人走夜路了!” 暄暄也用力点头,小脸严肃:“对!爹爹是男子汉,要保护娘亲和我们!” 孩子们天真的话,像两颗小石子,投入戚牧野沉寂的心湖,荡开圈圈涟漪。 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这六年……辛苦你了。多谢。”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承认并感谢她的付出。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以后,孩子们的事,本王会多分担一些。” 虞清欢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第21章找枯井看到了一群鬼 回到王府,虞清欢没闲着,直接找戚牧野帮忙:“王爷,麻烦动用一下你的人脉,帮我查查京城内外,所有的枯井位置,越详细越好。” 戚牧野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看她神色认真,也没多问,连忙吩咐了下去。 端王府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一个时辰,一份清单就送到了虞清欢手上。 晚上,趁着孩子们睡了,虞清欢换上利落的衣裙,准备出门。 没想到,在院子里碰到了戚牧野。 “爹爹,你要陪娘亲去抓鬼鬼吗?”不知何时醒来的暄暄扒着门框,睡眼惺忪却一脸期待地问。 旁边的苗苗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戚牧野:“……” 他看了一眼虞清欢,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硬邦邦地说道:“本王只是顺路巡查。” 虞清欢笑了,没戳穿他:“那就麻烦王爷顺路陪我走一趟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于是,夜深人静,两人拿着清单,开始四处查找京城的枯井。 这些枯井大多位于偏僻的角落,荒草丛生,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戚牧野负责警戒,虞清欢则感应每一口井残留的气息。 她希望能找到赵灵儿家人魂魄的线索,哪怕只是一丝残存的怨念。 一连查了十几个枯井,除了感受到一些微弱的阴气,并没有任何与赵家相关的发现。 在前往下一口枯井的路上,穿过一条寂静的小巷时,戚牧野忽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低声道:“有人在看我们。” 那是一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虞清欢却似乎并不意外,她停下脚步,看向戚牧野:“不是人。” 她伸出手指,快速在戚牧野眼前划过,口中念动咒诀。 戚牧野只觉双眼一阵微凉,像是被清泉洗过。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再次看向四周时,整个人瞬间僵住,瞳孔骤缩!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墙角还有屋檐下,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半透明的身影! 有的面目模糊,有的保持着死前的惨状,有的穿着前朝的服饰,男女老少都有,他们都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两个人! 冲击力太大,戚牧野握着剑柄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就是……” “嗯,这就是你平时感觉不到的世界的另一面。”虞清欢语气平静,仿佛在介绍普通的风景,“刚才给你暂时开了鬼眼,效果大概能维持七天。省得你总觉得我疑神疑鬼的。” 戚牧野:“……” 他现在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满大街的“鬼魂”,实在让人脊背发凉。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虞清欢总是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天天对着这么一群“鬼”,想不淡定都难。 虞清欢也微微蹙眉,打量着周围那些鬼魂:“奇怪,就算给你开了眼,一般的游魂也不会这么热情。”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戚牧野,“看来,跟你这特殊的命格有很大的关系。” 他就像个黑暗中的大号灯笼,对这些鬼魂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 查了大半夜,进展缓慢,照这个速度,七天之内查完所有枯井几乎不可能。 戚牧野沉声开口:“这样找太慢了。本王或许有更快的法子找到你想找的。” “哦?”虞清欢好奇地看向他,“什么法子?” 戚牧野却没有明说,只道:“明日你就知道了。如果这个方法有效……” 他顿了顿。 虞清欢立刻接话:“如果这个方法有效,我就破例,免费为你算上一命,如何?王爷的命格,我可是很好奇呢。” 戚牧野看着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道:“先找到再说。” …… 第二天,戚牧野和虞清欢出门了,阵仗弄得特别大。 侍卫开道,两人没带孩子,穿街过巷,直奔京城那些荒废的枯井。 他们的举动,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昨天虞清欢在京兆府敲了敲鸣冤鼓,状告长宁侯谋害发妻,今天端王就亲自陪着她满京城找枯井,这俩件事一联系,围观的百姓们立刻嗡嗡地议论开了。 “看见没?端王殿下和虞小姐这是要找赵家冤魂的尸骨吧?” “肯定是!听说长宁侯夫人死得冤,魂魄被镇压在井里不得超生呢!” “我的天爷!怪不得虞小姐敢去告状,这是有冤魂托梦啊!” “端王殿下真是青天大老爷!肯为冤魂做主!” 流言像风一样刮遍了京城每个角落。 原本对“长宁侯杀妻灭门”一案还将信将疑的人,心里也开始动摇了。更有不少的热心百姓,主动凑上来提供线索: “王爷!小姐!城西土地庙后头那口老井,邪得很!夏天都冒寒气!” “城南桂花巷最里头那口也怪,晚上老有女人的哭声!” 戚牧野和虞清欢来者不拒,按照百姓指点的位置,一口井一口井地勘察。 侍卫们负责清理井口的杂物,放下绳索,虞清欢则感应残留的气息。 虽然一整天查了十几二十口井,并没找到直接证据,但这番大张旗鼓,就已经达到了目的,让“长宁侯镇压魂魄”的传闻越传越广,也让所有人都看清了端王彻查此案的决心。 他们故意没查完,留了些尾巴,打算明天继续,就是要让这股压力持续发酵。 两人一起回到端王府。 皇帝没穿龙袍,换了身普通的衣裳,悄悄溜出宫,直奔端王府上。 他来的主要目的,是看孙子孙女。 “皇爷爷!”暄暄和苗苗看到祖父,像两只快乐的小鸟扑了过来。 皇帝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手抱起一个,掂了掂分量,“哎哟,沉了沉了!看来你爹娘没饿着你们!” 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吃了点心,皇帝才让嬷嬷把孩子们带下去,看向一旁安静坐着的虞清欢。 “虞丫头,”皇帝语气温和,“你敲鼓告御状,说九年前长宁侯顾砚辞谋害发妻赵氏,灭门赵家。此事,你有几分把握?要知道,诬告勋贵,这个罪名可不小。” 虞清欢起身,行了一礼:“回陛下,民女并不是信口开河。赵灵儿赵夫人冤魂不散,亲口向我陈述冤情。民女虽没有直接的物证,但她的证词天地可鉴。民女恳请陛下彻查,还亡者公道,昭示天下!” 第22章留着就是个祸害 皇帝看着她毫不躲闪的眼神,微微颔首。 他支持查案,一方面确实是追求公义,另一方面,也存了点私心。 儿子跟人家姑娘孩子都生了俩了,却还没个名分,借着这案子,让他们多接触接触,说不定能培养出点感情来? “既然你如此肯定,那就查吧。”皇帝一锤定音,“查个水落石出!无论牵扯到谁,都绝不姑息!朕要这真相,大白于天下!” 提到赵灵儿,虞清欢的语气带着滔天的愤怒:“陛下,赵灵儿本是江南富商之女,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入当时已日渐没落的长宁侯府。她凭借精明的头脑和经商才能,硬是将侯府的产业打理得蒸蒸日上,拯救了整个家族。 可长宁侯顾砚辞,享用着妻子带来的财富,却暗中与妾室勾结,最终谋财害命,甚至狠心将赵家满门灭口!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天理难容!民女一定要让他恶有恶报,将他夺走的一切,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皇帝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 如此忘恩负义的家伙,确实该杀。 虞清欢忽然想起一事,觉得有必要告诉皇帝。 她斟酌着开口:“陛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民女的祖父,也就是已故的老佑国公,”虞清欢叹了口气,“他老人家生前为国征战,积下了不少功德,死后并没有立刻投胎转世,而是在地府谋了个官职,如今在阎君的座下当差。” “什么?!”皇帝和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的戚牧野,同时大吃一惊! 在地府当官? 皇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道:“虞丫头,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虞清欢肯定地点点头,“祖父偶尔会托梦给我,告知他最近在地府的情况。” 这下,连一向沉稳的戚牧野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饭桌上,皇帝忍不住问了许多关于地府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虞清欢都一一耐心解答,听得皇帝和戚牧野啧啧称奇,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虞清欢又仔细看了看皇帝的面相,眉头微蹙,提醒道:“陛下,民女看您的气色,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灾,需要格外小心,最好避免去高处。” 皇帝愣了一下,随即摆手笑了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知道,会小心的。”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 一顿饭吃完,皇帝心满意足,又叮嘱了戚牧野几句,这才打道回宫。 …… 长宁侯府。 顾砚辞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脸色铁青,手里攥着的茶杯都快捏碎了。 外面那些关于他谋害发妻镇压魂魄的传言,像长了腿一样,传得满城风雨。 再加上端王戚牧野和虞清欢大张旗鼓地调查,更是把侯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欺人太甚!”顾砚辞猛地将茶杯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茶水溅了一桌子。 “虞清欢算什么东西!一个刚从道观回来的黄毛丫头,也敢污蔑本侯!还有端王,跟着瞎掺和什么!” 一旁的尤氏,如今的长宁侯夫人,也是又气又怕,用手帕按着心口:“侯爷,这可怎么办啊?外面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赵氏冤魂不散,这要是真被他们查出点什么……” “查?”顾砚辞冷笑一声,“他们查得到吗?虚张声势罢了!那虞清欢就是在诈我,想逼我自己慌了手脚,她好抓个现行!本侯偏不上这个当!” “镇压赵家鬼魂的地方十分隐秘,除了我,没人知道。他们就是把京城的井都翻个底朝天,也是白费功夫!只要我们不乱,他们就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来报,说是宫里的德妃娘娘派人来了。 顾砚辞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位亲姐姐,消息可真灵通。 来的正是德妃的心腹卢嬷嬷,一张老脸绷得紧紧的,见了顾砚辞,草草行了个礼:“侯爷,娘娘让老奴传话,外头那些流言,已经吹到宫里去了,连带着五皇子殿下都被人指指点点。娘娘很是生气,让侯爷您尽快把这事平息下去,绝对不能影响了侯府清誉,更绝不能连累了五皇子的前程!” 顾砚辞额头有点冒汗,连忙道:“请嬷嬷回禀姐姐,本侯心中有数,一定会尽快处理,绝不让她和五皇子为难。” 卢嬷嬷的老眼锐利地扫了他一眼,声音压低了些:“侯爷,娘娘的意思,是让您解决干净。该断则断,当舍则舍,千万不要因小失大,酿成了大祸。” 她意有所指地道:“这京城里,每年意外身亡的人,可不在少数。” 顾砚辞心中一凛,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这是嫌他手段还不够狠,不够快。 尤氏还想凑上前听,卢嬷嬷却一个眼神制止了,对顾砚辞道:“侯爷,借一步说话。” 顾砚辞只好起身,引着卢嬷嬷进了书房密谈,把尤氏一个人晾在了外面。 尤氏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七上八下的,又隐隐有些不安。 “侯爷,娘娘在宫里不容易,五皇子年纪不小了,外头多少双眼睛盯着?您这边若是出了岔子,被人拿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那个虞清欢,留着就是个祸害! 她既然铁了心要跟侯府作对,那就怪不得别人心狠手辣了!娘娘让老奴问您一句,是侯府的百年基业,娘娘和五皇子的未来重要,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重要?” 顾砚辞点了点头。 是啊,他之前还想看虞清欢能查出什么花样,现在看来,这丫头就是个搅屎棍! 有她在,舆论就平息不了,端王就会一直查下去,迟早会出事! 姐姐说得对,只有除掉这个祸根,一切才能回到正轨! 他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下定了决心:“嬷嬷回去告诉姐姐,本侯知道该怎么做了。绝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侯府和五皇子!” 卢嬷嬷见他终于开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告辞离去。 送走了卢嬷嬷,顾砚辞回到厅中,脸色阴沉。 尤氏赶紧迎上来:“侯爷,卢嬷嬷怎么说?” 顾砚辞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能再留她了。” 尤氏先是一愣,随即拍手表示支持:“侯爷早该如此!那贱人就是该死,自从她回京,咱们侯府就没安生过!只要她死了,看谁还敢查?端王难道还会为了个死人跟咱们侯府死磕不成?”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顾砚辞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冰冷:“找几个杀手,做得干净点,要像是意外。” “妾身明白!”尤氏连忙应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第23章叶小姐,本王与你不熟 这天,虞清欢和戚牧野带着暄暄和苗苗去了佑国公府。 一来是想把两个孩子暂时安顿在这儿,他们好腾出手继续去查那些枯井。 二来,虞清欢也确实想借机在府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那个阵法的蛛丝马迹。 马车刚到门口,得到消息的虞鼎廉就迎了出来。 一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眼睛瞬间就亮了。 “外祖父!”暄暄和苗苗一点儿也不怕生,小跑着就扑了过去。 这一声“外祖父”,直接把虞鼎廉的心都给喊化了。 他蹲下身,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揽住,笑得合不拢嘴,仔细端详着:“哎哟,我的乖孙,乖孙女!让外祖父好好看看!” 他指着暄暄,对旁边的戚牧野笑道:“这小子,这眉眼,这倔劲儿,跟王爷你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又轻轻摸了摸苗苗的小脸,“咱们苗苗这眉眼……像,真像你母妃,好看,真好看!” 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两个孩子,立刻从怀里掏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塞到孩子们手里:“来,外祖父给的见面礼!拿着,想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尽管买!” 暄暄和苗苗拿着沉甸甸的红包,小脸上满是惊喜,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外祖父!” 大哥虞锦航也笑着走了过来,递上两个稍微小一点的红包:“大舅舅也给,欢迎你们。” 虞清欢趁机提出:“爹,大哥,接下来几天,我想带着孩子们在府里小住几日,也顺便看看府里的风水气运。” 她没明说阵法的事,只用了风水做借口。 戚牧野站在一旁,没什么表情,但也没反对。 老夫人自然是满口答应,看着两个重孙辈的孩子,脸上笑开了花:“好好好!住下!都住下!孩子们交给祖母,你们放心去忙你们的!” 只有孟氏,站在稍远的地方,脸上没什么笑容。 她看着虞清欢,又看看那两个孩子,眼神带着疏一丝厌烦。 她不喜欢这个突然回来还带着一堆麻烦事的女儿,连带着对这两个外孙也喜欢不起来,心里冷冷清清的。 安顿好孩子,虞清欢和戚牧野再次出门。 马车上,戚牧野开口:“昨夜,长宁侯府并没有什么动静。” 监视的人回报,顾砚辞并没有去任何一口他们查过的枯井处理证据。 虞清欢闻言,反而笑了笑:“果然如此。” “既然他不动,说明赵家人的魂魄根本不在那些井里。我们为何还要继续查?” 戚牧野提出疑问。 “谁说我查井,是为了找魂魄?”虞清欢挑眉,露出一抹狡黠,“我那是查给顾砚辞看的。” “我们这么大张旗鼓,把所有明面上的枯井都翻一遍,就是要让他以为,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些井里,我们的调查方向仅限于此。他看到我们一无所获,就会更加自信,更加认定我们拿他没办法,从而放松警惕。” “我敢说,不出三天,长宁侯府就要倒大霉了。” 戚牧野看向她:“难道,你另有安排?” “当然。”虞清欢笑得像只小狐狸,“真正的杀手锏,还没亮出来呢。” “是什么?”戚牧野追问。 虞清欢却卖起了关子,眼神飘向窗外,含糊道:“这个嘛……关键在于一个人……呃,我是说,天机不可泄露……” 戚牧野脸色一沉:“说。” 被他那冷飕飕的眼神盯着,虞清欢缩了缩脖子,知道糊弄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道:“反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戚牧野盯着她看了半晌,直看得她心里发毛,才缓缓收回目光,没再逼问,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下午,他们按部就班,把京城记录在册的最后几口枯井也查了一遍。 结果毫无意外,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夕阳西下,虞清欢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伸了个懒腰,脸上却没有半分沮丧,反而带着一种“鱼儿快上钩了”的期待。 “收工!回府陪孩子们吃饭去!” …… 翌日。 虞清欢收拾好了,准备出门往最热闹的朱雀大街去,继续摆摊算命。 戚牧野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主动开口问了句:“你很缺钱?” 他记得佑国公和她爹都给过,自己似乎也没短了她的用度。 “不缺啊,”虞清欢晃了晃手指,一脸高深莫测,“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这是去行善积德,指点迷津,顺便……嗯,看看热闹。” 戚牧野没再多问,两人一同出了门。 刚走到离朱雀大街不远的街口,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带着丫鬟迎面走了过来,目光直直地落在戚牧野身上,眼神里带着三分委屈,七分不甘。 虞清欢认得她,兵部侍郎的千金,叶蓁蓁。 也是当初差点就成了端王妃的那位主儿。 “王爷。”叶蓁蓁走到戚牧野面前,微微福了一礼,声音柔婉,却带着一丝哽咽,目光幽幽地看向戚迟野,“许久没见,王爷一切可好?”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蓁蓁现在本该在王府中为王爷打理府中的事务,而不是在街头偶遇……”她瞥了一眼旁边的虞清欢,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如果不是虞清欢带着孩子横插一杠,她早已成为风风光光的端王妃了。 戚牧野眉头微蹙,神色冷淡:“叶小姐多虑了。本王与你本来就不熟,当初成亲,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一场交易罢了。取消婚约,是本王的决定,与他人无关。” 叶蓁蓁脸色一白,咬着嘴唇,眼圈更红了。 虞清欢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这姑娘是钻了牛角尖了。 她叹了口气,尝试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点化她:“叶小姐,世间万事,讲究个缘法。你与王爷有缘无分,乃是命中注定。强求不得,否则,恐怕会与你真正的良缘错过,最终镜花水月,一场空啊。” 她说这话本是出于好意,想劝叶蓁蓁放下执念。 然而听在叶蓁蓁耳中,却如同火上浇油!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虞清欢的眼神充满了愤恨,怒吼道:“你闭嘴!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 她话还没说完,戚牧野已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将虞清欢挡在自己身后。 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威压。 “叶小姐,本王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婚事已废,请不要再纠缠。还有,虞清欢是本王府上的人,更是本王孩子的母亲。你如果敢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对她有半分不利,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第24章比庙里的菩萨还灵 戚牧野像一堵墙,将虞清欢护得严严实实。 虞清歌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微微一怔,心里莫名地踏实了些。 这家伙,关键时候还挺仗义的嘛! 叶蓁蓁被戚牧野冰冷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脸色惨白。 她低下头,掩去眼中翻涌的恶毒,声音带着恐惧:“蓁蓁……蓁蓁不敢……王爷息怒……” 她不敢再停留,带着丫鬟匆匆离去,背影看起来很狼狈。 然而,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眸子里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虞清欢!都是你!是你毁了我嫁入端王府的梦!毁了我唾手可得的幸福!我绝不会放过你! 戚牧野看着叶蓁蓁仓惶离开的背影,眉头并没有舒展。 他转身,对虞清欢道:“走吧,送你过去。” 他将虞清欢送到了朱雀大街,她选定的摊位附近,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自己小心。长宁侯府那边,未必会善罢甘休。” 虞清欢不在意地摆摆手,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讥笑:“知道啦!我等着他们来呢!他们不动手,我怎么好名正言顺地进行反击呢?” 戚牧野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喧闹的街市。 虞清欢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又看了看叶蓁蓁离开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随即熟练地支起自己的小摊。 虞清欢的算命摊子刚支起来没多久,就看到昨天那位求孙心切的妇人冯氏,提着裙子,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又是惊惶又是后怕,还带着点庆幸的表情。 “仙姑!仙姑!您真是神了!”冯氏冲到摊子前,也顾不得人多眼杂,压着声音激动地说,“被您说中了!全说中了!我回去按您说的,狠狠逼问了我那个混账儿子,他才哭丧着脸承认,他那方面确实不行,生不出孩子了!” 她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杀千刀的,为了要个带把儿的,竟然动了歪心思,想找别的男人来帮他媳妇……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要不是仙姑您点醒我,我们家就要闹出天大的笑话了!” 冯氏说着,又是气愤又是难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儿子废了,孙子梦碎了,这家以后可怎么办? 虞清欢神色平静,等她情绪平复了一些,才缓缓开口:“夫人不必太过悲伤。令郎命中确实没有子嗣,这是天意,一味强求反而会招惹祸端。” “不过,我看您府上那位大孙女,眉清目秀,根骨灵慧,命格倒是不错,是个有后福的孩子。等她长大成人,如果能招到贤婿上门,延续香火。将来在她的子嗣,也就是您的曾孙辈中,一定会出一位会读书的好苗子,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这番话,如同黑暗中投下的一束光! 冯氏原本绝望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眼睛都亮了起来! “真的?仙姑您说的是真的?我那大孙女真有这个造化?我们李家,将来还能出个进士老爷?” “天道循环,自有它的道理。夫人善待孙女,福报都在后头。”虞清欢笃定地点点头。 “哎哟!多谢仙姑!多谢仙姑指点!”冯氏喜极而泣,这下是彻底心服口服了! 她连忙从钱袋里掏出九个铜板,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连同昨天那一个,正好凑够了十文钱。 “这是剩下的卦金,请仙姑务必收下,您可是救了我们全家啊!” 她付了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一路上,逢人便说朱雀大街来了个女神算,只要十个铜板,算得那叫一个准! 连她家那种见不得人的私密事都算得清清楚楚,简直比庙里的菩萨还灵! 这活广告的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还在观望的人群,一听只要十个铜板,还这么神,立刻呼啦啦地围了上来,把虞清欢的小摊挤得水泄不通。 “仙姑,给我算算!我媳妇这胎是男是女?” “大师,看看我这次出门做生意顺不顺?” “姑娘,我家丢了个祖传的玉佩,能算算在哪儿吗?” “姑娘,我家儿子有道算术题不会,您能帮忙算一下吗?” 虞清欢来者不拒,气定神闲。 “您家厨房西南角最近是不是老是漏水?” “您儿子在学堂里跟人打架,打破了头,对吧?” “您昨夜是不是梦到已故的老母亲跟您要衣裳穿了?” “算术题就不要来捣乱了,回学堂问你家夫子去,下一位!” 引得围观的众人连连惊呼,看向虞清欢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很快,算命的队伍排得老长,虞清欢一直忙到太阳西斜,摊子前还围着不少人。 眼看天色不早,虞清歌才开始收摊。有人急着问道:“仙姑,您明天还来吗?啥时辰来?” 虞清欢手下动作不停,头也没抬:“看心情。有缘自会遇上。真想算的,明儿个到附近茶楼酒馆坐着等信儿就是。” 收拾好东西,虞清欢揣着今天赚的满满一袋子铜板,往佑国公府走去。 离开繁华的街市,越走越僻静。 走着走着,她脚步微微一顿,耳根动了动。 身后,有尾巴。 不止一个,脚步轻盈,并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 几乎是同时,她手腕上那只玉镯,传来一阵寒意。 “恩人小心!有杀气!很重的杀气!是冲着您来的!” 是赵灵儿的鬼魂在预警。 虞清欢眼神一冷。 果然来了吗?长宁侯府派来的杀手? 虞清欢微微一笑,忽然改变了方向,不再往国公府走,而是拐向了通往城外的小路。 她脚步看似从容,速度却悄悄加快,引着身后那些不怀好意的跟踪者,朝着城外荒无人烟的山岭走去。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前方的山路崎岖,林木渐深。 虞清欢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动手?那就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好好玩一玩。 虞清欢走到深山里一片还算平坦的空地,停下了脚步。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她转过身,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林子:“跟了一路了,不累吗?出来吧,这里地方宽敞,正好活动筋骨。” 话音刚落,一棵大树后面,慢悠悠地转出来一个男人。 穿着普通的灰色布衣,样貌也平平无奇,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 但那双眼睛,死气沉沉,没有半点活人的光彩,看人的时候,像毒蛇在打量猎物。 第25章结阵法将鬼奴消灭 几乎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赵灵儿惊恐的声音再次响起:“恩人小心!他不是人!是鬼奴!是夺舍的邪物!” 虞清欢瞳孔微缩,心中也是一凛。 她自然也认出来了。 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养出来的。 “鬼奴。” 虞清欢盯着那男人,语气带着一丝凝重,既是对赵灵儿说,也是在确认自己的判断,“是人死后,怨气极重或者被特殊炼化的魂魄,强行夺取活人的身体,鸠占鹊巢,与尚未完全消散的活人残魂融合而成的一种邪物。可以通过一些阴邪的法门修炼,延长这具躯壳的寿命。” 这东西特别难养成,成功率很低,而且为正道玄门所不容。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长宁侯府,竟然能驱使鬼奴! 这说明他们背后,绝对有一个精通邪术的玄门高手! 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多了。 那鬼奴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小丫头,眼睛倒是毒。可惜,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得死。长宁侯府的事,不是你该管的,乖乖受死,还能少受点苦。” 虞清欢闻言,不但没怕,反而嗤笑一声:“一个靠着窃取别人的身子苟延残喘的玩意儿,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活。” 那鬼奴被戳到痛处,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凶光,低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虞清欢扑过来,五指成爪,带着一股阴风,直接抓向她的咽喉! 虞清欢早有准备,不闪不避,手腕一翻,一支看似普通的画笔便出现在她手中。 她动作快如闪电,大手一挥,笔尖在空中划过道道轨迹。 令人惊奇的是,画笔划过的地方,竟然有金色的流光残留!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个金色圆环便出现在她脚下,将她和对面的鬼奴都圈在了里面! 这还没完。 虞清欢脚下变换步法,如同穿花蝴蝶,手中画笔迅速在金色圆环的内侧,标刻出五个点,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方位! 每点一下,便有一道金色符文一闪而逝,融入圆环之中! 整个阵法瞬间被激活。 金色的光芒从地上的圆环和符文中升腾而起,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光罩,将内部与外界隔绝开来。 阵法内,气流仿佛都凝固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那鬼奴扑到一半,撞在金色的光罩上,像是撞上了一堵墙,发出一声闷响,被狠狠弹了回去! 它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力量像是被阳光灼烧,滋滋作响,正在飞速消散! “五行诛邪,敕!”虞清欢清叱一声,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将一滴血珠,精准地弹入阵法中央代表“火”位的符文中。 那里,正是阵眼所在! “嗡——!” 整个金色阵法爆发出刺目的强光! “啊——!!!” 鬼奴发出一声惨叫,开始剧烈地挣扎,身体迅速消融。 不过两三息的功夫,惨叫声戛然而止。 金光散去,地上的阵法痕迹也缓缓消失。 空地上,只剩下虞清欢一人静静站着。 那个鬼奴,已经消失不见,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虞清欢面色如常,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她收起那支画笔,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从容不迫地朝着山下走去。 山林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过。 虞清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梳理着刚才得到的信息,眼神变得深邃。 长宁侯府不仅认识玄门中人,而且对方实力很强。 能够炼制并驱使鬼奴,这种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半吊子能掌握的。 这潭水,越来越深了。 …… 夜深了,佑国公府却还亮着灯。 虞清欢刚进门,管家就急匆匆迎上来:“大小姐可算回来了,老夫人、国公爷和夫人都在花厅等着您用晚饭呢。” 虞清欢微微一怔,快步走向花厅。 老夫人坐在上首,父亲虞鼎廉陪在左侧,母亲孟氏坐在右侧,连二叔三叔两家人都到齐了,满满一桌子菜还没动过筷子。 “清欢回来了,”老夫人慈爱地招手,“快过来坐,就等你了。” 虞清欢在老夫人右手边坐下,轻声道:“祖母、父亲,让大家久等了。外面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虞鼎廉关切地问:“什么麻烦?需要家里帮忙吗?” “不必,已经处理好了。”虞清欢笑了笑,没有细说。 孟氏却板起脸来:“清欢,不是娘说你。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嫡长女,整日在街上摆摊算命,成何体统?传出去,我们佑国公府的脸往哪搁?” 桌上顿时安静下来。 虞清欢还没开口,老夫人先不乐意了:“算命怎么了?帮人解忧,这是积德的事!我们清欢有这本事,是虞家的福气!” 虞鼎廉也点头:“娘说得是。清欢做事有分寸,不会给家里丢人。” 虞清菀柔声劝道:“母亲别生气,姐姐也是想帮助百姓。再说姐姐本事大,多少人求着她看相呢。” 这话听着是在夸,实则暗讽虞清欢整天抛头露面。 虞清欢瞥了她一眼,转而看向二叔三叔:“二叔、三叔,咱们府上最近可请人来看过风水?” 二叔虞鼎嵩摇头:“没有啊,府里一切都好,看什么风水?” 三叔虞鼎赫笑道:“清欢是不是看出什么了?要不你给看看?” 虞清欢意味深长地说:“府上确实有些问题,不过寻常风水师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了,也解决不了。”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府里有问题,而且只有她能解决。 饭后,虞清欢正要回房,二哥虞锦策追了上来:“清欢,多谢你上次提醒。要不是你让我不要参和别人的事情,我可就差点引火上身了。” 虞清欢端详着他的面相,眉头微蹙:“二哥,别高兴太早,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谨言慎行,特别是与人交往时,多留个心眼。” 虞锦策见她神色严肃,连忙点头:“好,我记下了。” 回到房间,虞清欢关上门,脸色沉了下来。 佑国公府的气场越来越不对劲,再拖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破例使用那个禁术。 她在房间中央盘腿坐下,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咒语声响起,一个淡金色的阵法以她为中心缓缓展开,逐渐覆盖整个房间。 这是玄门的禁术“窥天术”,可以探查一定范围内的一切异常,但极其损耗心神。 第26章被诛仙阵反噬受伤 虞清欢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渗出汗珠。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摇晃,但咒语始终没有停下。 神识扩散出去,扫过府邸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喷出一口鲜血。 “好恶毒的手段!”她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寒光闪烁。 夜深人静时,虞清欢悄悄来到花园中心。 她咬破指尖,用鲜血在地上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咒。 当最后一笔画完,整个佑国公府的地面突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血色阵法。 诛仙阵! 虞清欢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玄门最恶毒的禁术之一,专门针对特定血脉,一旦成型,阵中之人必遭横祸。 难怪祖父会突然暴毙,难怪府里近来怪事频发。 她凝神细看,阵中有十几个小小的纸片人,每个都代表着虞家的一员。 纸片人胸口有一点红光,光芒越亮代表生命力越强。而其中一个纸片人胸口的红光已经完全熄灭,那是已经过世的祖父。 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个阵法将所有虞家血脉牢牢束缚。 即便是新出生的婴儿,只要流着虞家的血,也会立即被阵法控制。 虞清欢的目光扫过整个阵法,突然发现一个异常。 代表虞清菀的位置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纸片人。 因为,她根本不是虞家的血脉! 虞清欢浑身发冷。 究竟是谁,对虞家下此毒手?布下这种让人绝户的阵法,让佑国公府断子绝孙!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继续观察阵法的结构。 这个诛仙阵布置得极为精妙,绝不是普通的修士所为。 阵眼隐藏得很深,如果贸然破阵,很可能反噬自身。 “好狠毒的手段……”虞清欢喃喃自语,“不管你是谁,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虞清欢屏气凝神,将神识缓缓注入诛仙阵的深处。 这个阵法如同一个巨大的蛛网,每一根丝线都连接着虞家一个人的气运。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阵法的敏感处,寻找着隐藏最深的阵眼。 就在神识即将触碰到阵法核心时,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突然反扑过来。 虞清欢只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整个人被狠狠地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噗——” 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 “清欢!”虞锦航恰巧路过,看见妹妹倒地吐血,吓得一个箭步冲上前扶起她,“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吐血?” 虞清欢只觉五脏六腑疼痛起来,却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没事的大哥,就是一时运气不当。” 虞锦航急得眼睛都红了:“什么叫运气不当?你这分明是受了内伤!我这就去请太医!” “别!”虞清欢连忙拉住他,“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她靠在虞锦航怀里,感受着兄长温暖的怀抱,突然想起自己原本所剩无几的阳寿。 前几世,她都是孤零零地离开人世,从未体验过亲情的温暖。 这一世,虽然命不久矣,却有了真心关爱她的家人。 她不想死,不想再像从前那样孤独地离开。 “大哥,”虞清欢虚弱地开口,“我刚才是动用了一些特殊能力,想查看咱们府上被人设下的阵法。” 虞锦航脸色一肃:“什么阵法?” “一个极其阴毒的阵法,”虞清欢喘了口气,“这个阵法束缚了所有虞家血脉的命运。最可怕的是,它会让咱们这一代永远绝后。” 虞锦航倒吸一口凉气:“绝后?” 虞清欢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二叔三叔家的堂兄们成婚多年,始终没有子嗣。而我能够生下孩子,恐怕是因为端王命格特殊,暂时打破了阵法的影响。” 虞锦航紧紧握住妹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所以你才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探查这个阵法?清欢,你为何不早说?大哥虽然不懂这些玄门术法,但总能帮你分担一些啊!” “我不想让大家担心,”虞清欢勉强笑了笑,“况且,这阵法非同小可,普通人插手反而危险。” 虞锦航看着妹妹苍白的脸,郑重道:“答应大哥,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虞家的事,应该由我们这些做兄长的来扛,而不是让你一个姑娘家冒险。” 虞清欢心中涌过一股暖流,轻轻点头:“好,我答应大哥。” 与此同时,长宁侯府内,顾砚辞正听着属下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说什么?鬼奴被消灭了?”顾砚辞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浑身颤抖:“是的侯爷。鬼奴昨夜前去刺杀虞清欢,至今未归。根据我们探查,鬼奴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应该是形神俱灭了。” 顾砚辞一拳砸在桌上:“怎么可能?鬼奴是精心炼制的邪物,就算是玄门高手也不容易对付,她虞清欢不过是个小道士,如何能将其彻底消灭?” “属下怀疑……虞清欢并非普通道士,恐怕是玄门中的一流高手。”黑衣人低声道,“而且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诛仙阵的存在。” 顾砚辞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眼中充满了杀意。 他原本以为虞清欢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顺手除掉就是了。 没想到竟折损了一个鬼奴,这损失实在太大了。 “好个虞清欢,本侯倒是小看你了。”顾砚辞冷笑,“但既然你知道了诛仙阵的存在,就更加留不得你!” 他转向黑衣人:“加派人手监视佑国公府,特别是虞清欢的一举一动。一旦有机会,立即出手,将她除掉去!”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顾砚辞走到窗前,望向佑国公府的方向,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虞鼎廉啊虞鼎廉,你可知你这个女儿,快要坏我大事了……” 佑国公府内,虞清欢在虞锦航的坚持下,还是请来了府医诊治。 好在伤势虽然有点重,但还不至于危及性命,只需静养数日就好了。 “清欢,你好好休息,府里的事有大哥在。”虞锦航为妹妹盖好被子,语气中满是疼爱。 虞清欢点点头,目送大哥离开后,才轻轻叹了口气。 诛仙阵的反噬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如果不是她修为深厚,恐怕刚才那一击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第27章端王有严重的洁癖 第二天一早,虞清欢醒来时就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她勉强坐起身,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阵发黑。 “这反噬还真不是闹着玩的。”她扶着额头苦笑。 昨夜强行探查诛仙阵的后果,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现在别说动用玄门术法,就是普通走路都觉得吃力。 她决定去找祖母聊聊,或许能从老人家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当年之事的线索。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想办法给端王戚牧野看个手相,因为他很有可能就是能帮她续命的有缘人。 正当虞清欢盘算着如何与戚牧野有肢体接触时,丫鬟来报,说端王来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虞清欢精神一振,连忙整理了下仪容,前往前厅去。 戚牧野一身墨色锦袍,身姿挺拔地站在厅中,见虞清欢进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王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虞清欢笑着问道。 戚牧野语气平静:“来看看暄暄和苗苗。今日军营有演练,想带他们去见识见识。” 虞清欢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同意:“既然王爷有心,那就有劳了。只是军营毕竟是习武重地,还望王爷多照看孩子们的安全。” “本王自有分寸。”戚牧野说完,便命人去接两个孩子。 虞清欢趁机上前一步,道:“王爷,有件事想与您商议。关于佑国公府……” 她将诛仙阵的事简要说明了一番,但隐瞒了自己因此受伤的细节:“这个阵法十分恶毒,专针对虞家血脉。我怀疑布阵之人是玄门高手,而且很可能已经知道我和孩子们的存在。” 戚牧野眉头微蹙:“你知道是谁做的?” 虞清欢摇头:“还不清楚。不过……” 她话锋一转,“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在虞家众人都不能有子嗣的情况下,唯独我能怀孕生子?我猜,或许与王爷的特殊命格有关。” 她向前一步,伸出手:“不知王爷可否让我看一看手相?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谁知戚牧野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必了!” 反应之大,让虞清欢都愣住了。 戚牧野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干咳一声,道:“本王不喜欢与别人尤其是女人发生肢体接触,还请见谅。” 虞清欢这才想起,京中确实传闻端王有严重的洁癖,特别是对女子避之唯恐不及。 她看着戚牧野戒备的神情,忽然想起七年前在吉安村后山的那个夜晚。 那时他们都中了药,神智不清。 她记得自己也是强忍着不适,主动靠近那个在月光下痛苦挣扎的男子。 而戚牧野当时的反应,与现在如出一辙。 嫌弃,厌恶,却又无力抵抗。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毛病一点没变。 虞清欢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不能得手了。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等他放松警惕,或者……等他睡着之后? “既然王爷不方便,那就算了吧。”虞清欢收回手,仿佛刚才的提议只是随口一说。 就在这时,暄暄和苗苗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爹爹!” 两个孩子跑进来,苗苗直接扑向戚牧野,而暄暄则比较克制,只是站在不远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父亲。 戚牧野在面对孩子时,神色明显柔和了许多,他弯腰抱起苗苗,又向暄暄招了招手。 虞清欢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对她避如蛇蝎,对孩子们却如此温柔,真是讽刺。 “娘亲,爹爹要带我们去军营呢!”苗苗兴奋地说。 虞清欢笑着摸摸女儿的头:“要听话,不要给爹爹添乱,知道吗?” 虞清欢正准备去找祖母,却在花园里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假山后面,暄暄和苗苗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觉得爹爹和娘亲应该多在一起培养感情。”苗苗小声说。 暄暄老成地点头:“可是,爹爹好像不太喜欢接近娘亲。” “那我们得想办法帮帮他们!”苗苗眼睛一亮,“比如说,让爹爹教娘亲骑马?或者让娘亲给爹爹送点心?” “好主意!不过要做得自然一点,不能太明显……” 虞清欢忍俊不禁,这两个小鬼头,居然在盘算着撮合父母。 她正想现身,却看见虞清菀带着丫鬟朝孩子们走去。 “暄暄,苗苗,原来你们在这里。”虞清菀笑容可掬地说,“我这儿有新买的蜜饯,你们要不要尝尝?” 她手中的食盒里装着精致的点心和糖果,但两个孩子却不为所动。 苗苗直接别过脸:“不要,娘亲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暄暄更是冷淡:“多谢好意,但我们不饿。” 虞清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强撑着说:“这可不是普通蜜饯,是宫里赏下来的。你们爹爹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她本想借戚牧野拉近关系,谁知暄暄毫不领情:“爹爹喜欢是爹爹的事,我们不喜欢。” 说完,拉着妹妹的手就走,留下虞清菀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虞清欢清楚地看到,在孩子们转身后,虞清菀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 等虞清菀也离开后,虞清欢才从假山后走出来,望着孩子们远去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 她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为了查明诛仙阵的真相,为了保护家人,也为了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孩子长大成人。 …… 第二天一早,虞锦航就急匆匆来看望妹妹。见虞清欢脸色依然苍白,他心疼不已:“清欢,你实话告诉大哥,昨天是不是被鬼奴所伤?” 虞清欢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哥放心,鬼奴早就被我解决了。我这是之前强行使用禁术窥探诛仙阵遭到了反噬,休息几日便好。” 虞锦航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那诛仙阵,当真如此厉害?” “很厉害。”虞清欢神色凝重,“所以,我打算今日就与大哥一同去见祖母,将此事说明白。” 兄妹二人来到老夫人院中,将诛仙阵的事情详细道来。 老夫人起初还半信半疑,但当虞清欢将阵法如何影响虞家子嗣如何导致老佑国公暴毙等细节一一说出来时,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竟然有这么恶毒的阵法!”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啪”掉在地上,“是谁如此卑鄙,要让我虞家断子绝孙?” 第28章邪门歪道,对我没用 虞清欢握住祖母颤抖的手:“这正是孙女儿想请祖母帮忙的。请您仔细回想一下,二十多年前,特别是孙女出生前后,府中可曾有过懂风水玄学之人住过?或者,有没有什么身份特殊之人在府中频繁出入?” 老夫人沉思良久,缓缓道:“说起来,当年你娘怀你时,府里确实请过一位风水先生来看宅院。但那人是京城有名的师傅,许多达官贵人都请他看过,应该不至于……” “那人叫什么名字?”虞锦航急问。 老夫人摇头:“记不清了,只记得姓周,大家都叫他周师傅。” 虞清欢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又问道:“祖母,孙女儿还想问问,咱们虞家可还有旁支在京城?” 老夫人叹道:“你祖父有个弟弟,也就是你们的叔祖父,早年因与你祖父有些嫌隙,举家迁往江南,这些年往来甚少。” 虞清欢与虞锦航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 如果诛仙阵只针对他们这一支,那叔祖父一家或许安然无恙。 “祖母,孙女儿想请叔祖父一家来京城小住一段时间,您看行不行?”虞清欢提议道。 老夫人立即明白了孙女的用意:“你是想确认一下,那阵法的诅咒是否也波及到了旁支?” 虞清欢点头:“正是。如果叔祖父一家子嗣兴旺,那布阵之人很可能就是专门针对我们这一脉。” 商议完,虞清欢便要出门。 虞锦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笑嘻嘻地说:“清欢,今日我陪你去摆摊吧!” 虞清欢瞥了他一眼:“二哥是真心想保护我,还是纯粹想看热闹?” 虞锦策挠头笑道:“兼而有之,兼而有之。” 虞清欢也不点破,任由他跟着。 但出乎虞锦策意料的是,虞清欢并没有直接去市集,而是拐向了长宁侯府的方向。 “清欢,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虞锦策疑惑地问。 “没错,我先去拜访一下长宁侯。”虞清欢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光。 长宁侯府的门房见是佑国公府的二少爷和小姐,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长宁侯顾砚辞亲自迎了出来。 “今日什么风把虞二少爷和虞三小姐吹来了?”顾砚辞笑得很热情,丝毫看不出是能布下诛仙阵的狠角色。 虞清欢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侯爷,今日前来,是有几句忠告。” 顾砚辞挑眉:“哦?愿闻其详。” “第一,”虞清欢目光如炬,“因果轮回,恶有恶报,侯爷请好自为之。” 顾砚辞笑容微僵:“虞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虞清欢向前一步,压低声音,却让周围人都能听见:“第二,您派来的那个鬼奴,已经灰飞烟灭了。奉劝侯爷,别再派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来送死。来一个,我灭一个。” 虞锦策瞬间瞪大了眼睛,怒视顾砚辞:“原来是你派人刺杀清欢!” 顾砚辞面色不变,淡然道:“虞大小姐怕是误会了,什么鬼奴?本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没有逃过虞清欢的眼睛。 “听不懂最好。”虞清欢微微一笑,“但愿侯爷永远听不懂。” 她转身拉着还在愤怒中的虞锦策离开,留下顾砚辞站在原地,袖中的拳头紧握。 一回府,顾砚辞就砸了书房里的古董花瓶:“好个虞清欢,竟敢上门挑衅!” 幕僚连忙劝道:“侯爷息怒,那位高人不是已经答应亲自出手了吗?虞清欢命不久矣,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顾砚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你说得对,本侯就再容她嚣张几日。” 离开长宁侯府后,虞锦策还是一脸愤愤不平:“清欢,你为何不让我当场教训长宁侯?” 虞清欢摇头:“二哥,无凭无据,你能拿他怎样?今日前来,主要是敲山震虎,让他知道我们已经有防备,不是好惹的。” 虞锦策还是不解气:“那鬼奴究竟是什么东西?长宁侯为何要派它来杀你?” 虞清欢解释道:“鬼奴是玄门中的邪物,炼制过程极为残忍。需找一个八字纯阴的活人,用邪术将其魂魄逼出,再注入厉鬼的魂魄。被夺舍的人会失去自我,完全听命于炼制者,成为行尸走肉般的杀人工具。” 虞锦策听得毛骨悚然:“这长宁侯看起来人模人样,竟然如此恶毒!” “所以我才要当面警告他。”虞清欢冷笑道,“让他知道,他那些邪门歪道,对我没用。” 兄妹二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虞清欢平日摆摊算命的地方。 朱雀大街上,虞清欢的摊位前照旧排着长队。 这景象惹得旁边几个算命先生很是眼红,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 “这丫头来了之后,咱们的生意一落千丈!”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先生愤愤道。 另一个胖先生眯着眼:“得想个法子治治她,不然这碗饭咱们都没得吃了。” 几人正嘀咕着,忽然一阵骚动,只见三四名京兆尹府的官差朝这边走来。 排队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个个面露惊疑。 虞锦策原本在不远处的茶摊上喝茶,见状立刻冲了过来,护在妹妹身前:“几位差爷,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差役拱手道:“虞二少爷,我们是奉府尹大人之命,请虞小姐走一趟。” 排队的人群顿时哗然。 那几个眼红的算命先生相视而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虞清欢却不慌不忙,对正在问卦的老婆婆道:“婆婆别急,您这事不算难,我很快就好。” 说着继续为老婆婆解卦,全然没把官差放在眼里。 虞锦策急了:“清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算卦!” “二哥稍安勿躁。”虞清欢头也不抬,“差爷们不是来抓人的,否则早就动手了。既然客客气气来请,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她这番镇定自若的表现,让官差们都暗暗点头。 虞三小姐果然不简单。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路边停下,孟氏在虞清菀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一见官差围着女儿,孟氏顿时变了脸色。 “清欢!你又惹了什么祸?”孟氏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责备。 虞清菀柔声劝道:“母亲别急,姐姐一定不是有意的。” 虞清欢刚好算完最后一卦,这才起身对官差道:“有劳差爷久等,咱们这就去吧。” 孟氏见她竟敢无视自己,更加恼怒了:“虞清欢!我在跟你说话!” 第29章儿子指认父亲是真凶 虞清欢这才看向孟氏,语气平淡:“母亲误会了,女儿是去京兆府协助查案,并没有惹祸。” 为首的差役也证实道:“夫人放心,是虞大小姐先前状告长宁侯府的案子有了新进展,府尹大人请她过去配合调查。”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那几个原本等着看笑话的算命先生,脸色都变得讪讪的。 虞清欢转向虞锦策:“二哥,劳你去军营请端王殿下往京兆府走一趟。” 虞锦策会意,立刻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孟氏见儿子对虞清欢言听计从,却对自己这个母亲视若无睹,心中又酸又怒。 再看虞清欢自始至终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得很!你们兄妹情深,我这个做母亲的倒是多余了!”孟氏甩袖转身,对虞清菀道,“菀儿,我们回去!” 虞清菀乖巧地搀扶着孟氏,回头看了虞清欢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担忧又有无奈,演得十分到位。 回府的马车上,孟氏仍气愤不已:“这个清欢,自从回来后就目中无人!如今连官差都找上门了,她还不知收敛!” 虞清菀柔声劝慰:“母亲别生气,姐姐或许真有事。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孟氏追问。 虞清菀低声道:“只是姐姐做事确实太过张扬,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母亲的话都不理,实在是不给母亲面子。” 这话正好戳中孟氏的痛处,她重重叹了口气:“还是菀儿懂事。如果清欢有你一半省心,为娘也不必如此操心了。” 虞清菀依偎在孟氏的肩头:“母亲待菀儿如亲生,菀儿自然要孝顺母亲。只是有时想想,如果不是菀儿占了姐姐的位置这么多年,或许姐姐也不会如此。” “胡说!”孟氏搂紧她,“你就是娘的女儿,什么占不占的!清欢那性子,天生就如此,与你有什么关系!” 虞清菀眼中闪过得意,面上却更加温顺:“母亲对菀儿真好。只是菀儿终究是要出嫁的,想到将来不能常常陪伴在母亲左右,心中实在不舍得。” 孟氏被她说得心软:“傻孩子,娘一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你风风光光出嫁。到时你想娘了,随时回来看娘。” 母女二人相谈甚欢。 …… 京兆府衙的大堂,气氛格外凝重。 府尹瞿钦仁正襟危坐,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堂下右侧,站着一位素衣女子,正是虞清欢。 她身旁,是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面色苍白,一张唇紧抿着。正是长宁侯府的大公子,顾贞桓。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几日前,虞清欢曾悄悄来到白鹭书院,找到了这位顾公子。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见到了赵灵儿的魂魄。 由赵灵儿亲口将血淋淋的真相在少年面前揭露。 母亲的冤屈,外祖赵家的血案。 虞清欢没有逼他,只给了他选择。 而今日,他果然来到了这里。 “瞿大人,”虞清欢首先开口,“此案关乎人命,为免日后有人说三道四,还是等端王殿下与家父到场,再审理就最好了。” 瞿钦仁自然明白,点了点头。 不多时,端王戚牧野与佑国公虞鼎廉先后踏入大堂。 戚牧野目光扫过虞清欢,在她身上微微停顿,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坐在了旁听的席位上。 虞鼎廉则是对女儿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默默站在了她身后。 “传,长宁侯顾砚辞上堂——”衙役的声音拉紧了所有人的心弦。 顾砚辞一身常服,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在场时,脚步猛地一顿,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桓儿?你……你不是在书院读书吗,怎么会在这里?” 顾贞桓没有回避他的目光,那眼神里,只剩下失望和恨。 瞿钦仁一拍惊堂木,沉声道:“长宁侯,如今有一桩命案需要你当面对质。顾公子,你将你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当着端王殿下、佑国公与侯爷的面,再说一遍吧。” 顾贞桓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九年前,七月初三夜,我当时只有六岁。因为白天背不出书,被母亲训斥了几句,心中赌气,夜里便偷偷溜出院子,想去母亲常去的后园池塘边抓萤火虫。” 他闭上了眼,那段被他尘封了九年的噩梦,再次浮现在眼前。 “我躲在假山后,却看见两个蒙面人,挟持着母亲到了池塘边。母亲挣扎着,其中一个歹徒撕扯她的衣物,母亲不堪受辱,挣脱开来,纵身跳入了池塘之中!”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那时,母亲在水中挣扎,并未立刻沉下去。就在这时,父亲……他鬼鬼祟祟的来了。” 顾贞桓猛地睁开眼,目光冷冽如刀,直直射向脸色惨白的顾砚辞,“他赶到池边,看到在水中浮沉的母亲,他不但没有救,反而捡起池边一根竹竿,将正在呼救的母亲……狠狠地按入了水底!” “不!你胡说!”顾砚辞猛地嘶吼起来,额角青筋暴跳,“桓儿!你疯了不成?!我是你父亲!你怎能诬陷我?!” 顾贞桓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咆哮,继续说下去:“我看着母亲的手在水面上抓了几下,最终沉了下去,再没有任何动静。然后,父亲他抹平了池塘边的脚印,又等了一会儿,才像是刚刚赶到一般,惊慌失措地大声呼救。” 他转向瞿钦仁,重重跪下:“府尹大人!学生顾贞桓,以上所述句句属实,绝无半字虚言!九年前,杀害我母亲赵灵儿的真凶,正是我的生父——长宁侯顾砚辞!” “逆子!你这个逆子!”顾砚辞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贞桓大骂:“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大,送你进最好的书院念书,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到底受了谁的蛊惑,竟然敢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污蔑亲生父亲?!” 他目光阴鸷地扫过虞清欢。 顾贞桓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十分坚定:“父亲?是啊,您是我的父亲。所以这九年来,我夜夜被噩梦惊醒,梦见母亲在水底看着我!我每日活在愧疚之中,眼看着您续娶新人,我受够了!” 他再次对瞿钦仁叩首:“大人!学生愿以性命担保,指控长宁侯顾砚辞杀妻之罪,千真万确!” 第30章将长宁侯打入大牢 公堂之上,一片死寂。 “妖术!定是妖术!” 顾砚辞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指颤抖地指向虞清欢,声音都变了调:“是她!佑国公府的虞清欢!一定是她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妖法,蛊惑了我儿的心神,才会让他神志不清,在此胡言乱语!瞿大人!端王殿下!你们要明察啊!” “放肆!”佑国公虞鼎廉勃然大怒,声如洪钟,“顾砚辞!死到临头还敢信口雌黄,污蔑我女儿!你那点龌龊心思,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他怒视顾砚辞,将对方最后一块遮羞布撕开:“当年,你不过是一个寒门学子,如果不是攀附赵家,哪来的今日富贵?你用外室生的儿子冒充嫡子,害死发妻,转身便迫不及待地将外室扶正!如今罪行败露,还想将脏水泼到我女儿身上?你简直猪狗不如!”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堂外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 原来这长宁侯,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顾贞桓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朝着虞鼎廉和瞿钦仁的方向,深深一揖:“国公爷明鉴,府尹大人明察!学生顾贞桓,今日站在公堂之上指证生父,已是不孝,更没有什么脸面再谈科举前程,光耀门楣。学生这么做,只为还嫡母一个公道,为蒙冤而死的外祖一家,讨一个说法!纵使身败名裂,学生也绝不后悔!” 为了替枉死的嫡母和赵家伸冤,他已经赌上了自己的一切。 戚牧野看了一眼疯狂的顾砚辞,又看向神色平静的虞清欢,沉吟片刻,才对瞿钦仁道:“瞿大人,为了公平起见,不如请国师府派人来验一验?” 瞿钦仁答应了。 不多时,一位气质清冷的年轻男子步入大堂,正是国师的首席弟子裴玄烨。 裴玄烨也没有多问,走到顾贞桓面前,指尖凝出一缕清气,在他的额前与周身要穴游走了一圈,又取出一面铜镜照了照,随即转身,面向堂上众人,道:“回王爷,府尹大人。顾公子神台清明,魂魄安稳,并没有任何中邪或者被人用妖术控制神智的迹象。” “不……不可能……”顾砚辞踉跄后退。 “长宁侯顾砚辞!”瞿钦仁拍下惊堂木,“为了一己私欲,故意杀妻,证据确凿!来人啊,将他的官服剥去,打入大牢,候审!” 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冲上前。 “且慢!”虞清欢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一步步走向面如死灰的顾砚辞:“顾侯爷,你谋害发妻,致使赵家满门蒙冤。我问你,你究竟将他们的魂魄镇压在了什么地方?” “什么镇压,我不知你在胡说些什么!”顾砚辞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反驳。 虞清欢逼近一步,语气冷冽:“你怕他们死后化作厉鬼来找你报仇,便请人做法,将他们魂魄拘禁起来,令其永世不得超生!是不是?!” “你……你怎么会知道?” 震惊与慌乱之下,顾砚辞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这相当于是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果然是你!”虞清欢冷笑一声。 事已至此,顾砚辞狗急跳墙,张牙舞爪的朝虞清欢扑过去,想要掐死她! 然而,虞清欢只是微微侧身,手腕一翻一扣,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听“咔嚓”一声伴随着惨叫,顾砚辞的手臂已被她轻而易举地拧断,整个人被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这一幕,再次震住了所有人! 这位佑国公府的真千金,武功居然这么厉害! 虞清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蝼蚁:“顾砚辞,你如果不说出镇压赵家魂魄的具体位置,等你死后,我一定会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顾砚辞吓得魂飞魄散,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忍不住嘶喊起来,“我姐姐是德妃!还有……大师……大师一定会救我的!” “德妃?”虞清欢嗤笑一声,“为了五皇子的清誉,你觉得,她还会认你这个身负重罪的弟弟吗?至于你指望的那位大师……” 她微微俯身,压低了声音,只有顾砚辞能听见:“他自身都难保,还会为了你这枚弃子,引火烧身?” 顾砚辞猛地抬头,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虞清欢。 她怎么会知道大师的存在?她到底是谁?! 戚牧野此时缓缓起身,目光落在瞿钦仁身上:“瞿大人,案情已了结,后续的处置,就有劳京兆府了。赵家魂魄的下落,也一定要审出来。九年前的旧案,也需要公告天下。” 瞿钦仁连忙躬身:“下官明白!请王爷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审清此案,还赵家一个清白!” 顾砚辞像一滩烂泥般被衙役拖了下去,等待他的,将是律法的严惩。 虞清欢看着他被拖走的背影,眼中无悲无喜。 这只是开始,隐藏在顾砚辞身后的,还有更大的黑手。 …… 京兆府衙后堂。 虞清欢看向面色苍白的顾贞桓,语气温和了几分:“顾公子,今日你能站出来,实属不易。良知未泯,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顾贞桓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他对着虞清欢鞠了一躬,声音沙哑:“多谢虞姑娘。如果不是姑娘点醒,我恐怕仍要活在愧疚之中,浑噩一生。” 他顿了顿,痛苦地闭上眼,“只是,我终究晚了九年,如果我当年便有这份勇气,母亲和外祖一家,或许就不会惨死了!”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虞清欢打断了他的自责,“重要的是你如今的选择。离开是非之地,出去走走看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顾贞桓抬起头:“是,我已决定离开侯府,四处游历。这京城,这侯府,对我而言都是枷锁。” 虞清欢轻声道:“枷锁总有解开的一天。长宁侯府气数未尽,将来,仍需要你来支撑。” 她这话说得有些玄妙,顾贞桓似懂非懂,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再次拱手:“承姑娘吉言。” 此刻的他,只想远离这一切,寻求内心的安宁。 一旁的佑国公虞鼎廉,目光不由得落在那位国师弟子裴玄烨身上,越看越是满意。 他捋了捋短须,直接凑了过去,脸上堆起和蔼的笑容: “裴贤侄啊,今日多亏你出手,才没让顾老贼诡计得逞。不知贤侄今年贵庚?可曾婚配啊?” 这话问得太突然,裴玄烨愣了一下,回道:“国公爷,晚辈已经二十有三,还没有家室。” 第31章十岁女童无故失踪 “哎呀!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虞鼎廉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声音响亮得整个后堂都听得见,“你看小女清欢如何?虽然说带着两个孩子,但孩子是端王殿下在养着,绝不耽误你们过小日子!小女的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的,本事会的多,贤侄如果有意思的话……” “爹!”虞清欢简直无地自容,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出声打断。 她这爹,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端王戚牧野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皮微垂,遮住了眸中的复杂情绪,只觉得这茶喝起来,莫名有些苦涩。 裴玄烨更是被弄得耳根微红,清冷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连忙拱手道:“承蒙国公爷厚爱,只是晚辈一心向道,无意于儿女私情。” 拒绝的很委婉。 虞鼎廉见状,还有些不甘心,却被虞清欢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只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就在这时,一名官差急匆匆闯入后堂,对着瞿钦仁禀报道:“大人!不好了!慈幼局……慈幼局又丢了个孩子!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名叫蓝橙!这是本月第三个了!” 瞿钦仁“腾”地站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什么?又丢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和前四个月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官差的声音带着沮丧。 虞清欢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前四个月?瞿大人,此事似乎并非偶然?” 瞿钦仁重重叹了口气,揉着额角:“不瞒虞姑娘,从今年五月起,慈幼局每月都会丢一个女童。五月丢的是六岁的,六月是七岁的,七月是八岁的,八月是九岁的,加上九月刚丢的这个十岁的……已经是第五个了!本官派人查了又查,几乎将京城翻了个遍,却如同石沉大海,连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本官这京兆府尹,当得真是太失败了……唉!” 每月一个?年龄依次递增? 虞清欢眼神一凛:“六、七、八、九、十……这绝非巧合!瞿大人,此案非同小可,请允许我帮忙调查。” 瞿钦仁正为此案焦头烂额,见虞清欢主动请缨,又是佑国公的爱女,与端王也关系匪浅,更有玄门的本事,连忙答应道:“如果能得到虞姑娘相助,下官自然求之不得!本官这就将卷宗调过来!” “时间紧迫。”虞清欢眉头紧锁,“必须赶在十月之前,阻止下一个孩子失踪!” 一直沉默的裴玄烨此时开口:“按这个规律,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十一岁的女童。” 戚牧野却摇了摇头:“凶手连续五个月按年龄的顺序作案,手法干净利落,绝对不是普通的犯人。难保他不会在下一月突然改变,抓捕年龄更小的女童,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看向瞿钦仁:“瞿大人,当务之急,是加派人手,将慈幼局所有孩童,无论年纪大小,都要严加保护起来,杜绝任何疏漏。同时,扩大搜查范围,重点排查京城内外所有可疑的场所。” 虞清欢点头赞同:“王爷思虑周全。凶手犯案如此有章法,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们需要双管齐下,一面保护,一面主动出击。” 裴玄烨上前一步,分别对虞清欢和瞿钦仁拱手:“此案有点诡异,晚辈愿尽绵薄之力,协助虞姑娘调查。” 他话音刚落,戚牧野便淡淡拒绝了:“国师府事务繁忙,裴兄的心意领了,这种案子,不敢劳烦裴兄。” 虞鼎廉一看,这哪行? 他可是越看裴玄烨越觉得顺眼,连忙道:“哎,端王殿下此言差矣!裴贤侄古道热肠,本事又高,有他帮忙,一定能早日破案,救回那些可怜的孩子!多个人多份力嘛!” 虞清欢也点了点头,她虽然不喜依赖旁人,但此案确实蹊跷,多一个高手相助,把握更大。 “裴道友愿意帮助,清欢感激不尽。” 瞿钦仁自然是巴不得帮手越多越好,连忙打圆场。 戚牧野见虞清欢也同意,薄唇微抿,算是默认了。 于是,调查团队便定了下来。 以虞清欢为主导,端王戚牧野与国师弟子裴玄烨从旁协助,京兆府全力配合。 虞清欢忽然想起一事,看向戚牧野:“王爷,暄暄和苗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戚牧野神色不变:“放心,本王已经将他们安置在西郊大营,由本王的亲卫看护,十分安全。” 虞清欢心下稍安,这男人做事,总是这般周全。 虞鼎廉见缝插针,又凑到裴玄烨身边,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裴贤侄啊,你看,咱们这也算并肩作战了!正好多了解了解!你方才说二十三,属相是……哦,该是属虎?虎好,虎虎生威!跟我们清欢的性子,说不定正合得来!要不这样,你们先处处看,处个一年半载的,如果觉得合适再谈婚嫁,如何?我们佑国公府的人,思想最是开明!” 虞清欢扶额,简直没眼看,只好直接对裴玄烨道:“裴道友,家父心直口快,还请不要见怪。清欢目前并没有嫁人的想法,但与道友并肩查案,清欢感到十分荣幸。” 裴玄烨耳根微红,连忙拱手:“虞姑娘言重了,国公爷性情豪爽,晚辈钦佩。能与姑娘并肩作战,也是晚辈的福气。” “国公爷,”戚牧野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带着一丝紧绷,“婚姻之事,关乎清欢的终身,还需慎重,多方了解才是。”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开口,只觉得虞鼎廉对裴玄烨那副过分热情的模样,格外碍眼。 虞鼎廉一听,立刻顺杆爬:“王爷说得对!是要好好了解,那老夫就更得跟裴贤侄多处处了!” 戚牧野:“……” 他感觉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着虞鼎廉围着裴玄烨问长问短,胸口莫名有些发堵。 这一幕幕落在虞清欢眼里,让她对这个刚刚相认不久的父亲,生出几分暖意。 佑国公虽然性子跳脱,却是真心实意为她这个女儿着想。 …… 一行人不再耽搁,即刻动身前往慈幼局。 慈幼局位于城西,环境比虞清欢预想的要好得多。 青砖白墙,干净整洁,院内甚至还开辟了几块小小的菜畦和花圃,种着些常见的蔬菜和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条。 第32章慈幼局的伙食很好 一些年纪稍大的孩子正在洒扫,年纪小的则在嬷嬷照顾下玩耍,虽然衣着朴素,但眼神清亮,并没有受虐或者挨饿的苦相。 因此,排除了因环境恶劣而导致孩子自行出走的可能性。 一位穿着半旧蓝色布裙的妇人闻讯快步迎了出来,约莫四十上下年纪,手指关节粗大,沾着些泥巴,像是刚干完了农活。 “民妇邓氏,正是慈幼局的主事,参见端王殿下,佑国公,虞姑娘,裴公子,府尹大人。” “邓主事不必多礼。”虞清欢虚扶一下,直接切入正题,“我们为失踪女童一案而来,还请主事将最新情况的详细告知我们。” 提到失踪的孩子,邓主事脸上立刻蒙上一层担忧:“是蓝橙那孩子。她是昨天傍晚失踪的,不是在局里,而是在去西山采摘野菜的路上。” “西山采摘?”虞清欢追问,“仔细说说,当时情形如何?同行有几个人?” 邓主事回忆道:“昨日午后,天气晴好,局里几个年纪大些的孩子,由两位嬷嬷带着,去西山脚下那片林子里采摘些野菜。蓝橙那孩子勤快,也跟着去了。一行人本是同去同回,就在太阳快落山,准备返回时,清点人数,才发现蓝橙不见了! 两位嬷嬷和孩子们都说,之前还见她在一旁挖野菜,一转眼人就没了!她们在原地找了好久,喊破了嗓子也没回应,这才慌忙回来报信……” 她说着,眼圈微微发红:“民妇立刻派人去西山搜寻,直到天黑也没有找到。京兆府的差爷们也搜了一夜,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前几个月丢的孩子一样,凭空消失了……” 虞清欢与戚牧野、裴玄烨交换了一个眼神。 失踪地点从慈幼局内部转移到了山林,这意味着调查范围需要扩大,但也可能留下更多线索。 “邓主事,前四个月失踪的孩子,又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形下不见的?”虞清欢继续追问。 邓主事凝神回忆,眉头越皱越紧:“五月失踪的六岁女童小丫,是在局里后院玩耍时不见的,当时还有其他孩子,都说一眨眼功夫,人就没影了。六月的七岁女童娟子,是跟着嬷嬷去东市采买,在人流里走散的。七月的八岁女童招娣,是在去城外河边洗衣的途中失踪。八月的九岁女童福妞,则是在后山捡柴火时不见的……” 她每说一桩,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孩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虞清欢与戚牧野、裴玄烨面面相觑。 “失踪的地点不固定……”虞清欢沉吟道,“方式也不同,但共同点是,都发生在户外活动时,且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地下结论:“这绝对不是偶然走失或是发生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连环绑架案!凶手极其狡猾,熟悉环境,善于利用各种时机下手,所以官府之前才会毫无头绪!” 戚牧野当即对瞿钦仁道:“瞿大人,立刻请画师绘制五名失踪女童的画像,要快!本王出钱,悬赏白银千两,将画像张贴于京城和各州县的交通要道,发动百姓寻找线索!同时,严查各城门的关卡,尤其是出入城的车马货物!” “下官遵命!”瞿钦仁连忙吩咐下去。 慈幼局里本就有教孩子识字画画的先生,很快便将五名女童的容貌特征画了出来,虽然不算很精准,但已经足够辨认了。 官差取了画稿,火速返回京兆府安排张贴事宜。 悬赏令一出,想必会在民间掀起巨大的波澜。 安排完这件事,虞清欢独自一人在慈幼局内勘察起来。 从孩子们玩耍的庭院,到读书的课堂,再到休息的寝舍,甚至厨房、柴房、角落……她都没有放过。 【风水格局中正平和,并无聚阴引煞之象。】 她心中默念,排除了邪祟作乱和利用风水害人的可能性。 此地气息干净,甚至因孩子们的纯阳之气而带着几分祥和。 走到厨房附近,正遇见几位嬷嬷在准备午膳。 大锅里炖着香气扑鼻的猪肉白菜,笼屉上蒸着白面馒头,一旁还有清洗干净的时蔬。 “嬷嬷,局里的伙食,一向都这么好吗?”虞清欢看似随意地问道。 一位圆脸嬷嬷笑着回答:“回姑娘的话,咱们这儿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亏了嘴。基本上顿顿都能见着荤腥,米面也都是足的。” 她叹了口气,“尤其是蓝橙那孩子,最是懂事,吃饭从不浪费,还总是抢着帮我们干活。多好的孩子,怎么就……” 虞清欢看着锅里油汪汪的炖菜,若有所思。 这慈幼局的伙食标准,远超她的预期。即便是京城普通的殷实人家,也未必能保证顿顿有荤菜吃。 她走到戚牧野身边,低声说出自己的疑惑:“王爷,这慈幼局的用度,似乎十分宽裕?” 戚牧野看了一眼那些气色红润的孩子,解释道:“朝廷每年都有拨款,但仅仅能够维持基本生计。而如今,慈幼局的孩子们伙食改善,一是得益于一些乐善好施的商贾乡绅时常捐助,二来,也有些昔日从慈幼局走出去如今有了出息的孩子,懂得回报,时常送钱送东西回来。邓主事为人清正,又将每一文钱都用在刀刃上,所以才有这么好的景象。” 虞清欢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这邓主事,倒是个真正办实事的人。 可,凶手为何偏偏盯上这里的孩子?而且是按着年龄顺序? 他们,究竟想用这些孩子来做什么? …… 长宁侯府,此刻已乱作一团。 侯爷顾砚辞被京兆府衙役押走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所有人都吓得人仰马翻。 内院主屋里,尤氏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此刻满是难以置信。 她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顾贞桓,猛地扑过去,死死抓住他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桓儿!我的儿!你告诉娘,那不是真的!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是有人逼你的,是不是?那是你爹啊!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能在大堂之上那样说他?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顾贞桓任由她抓着,身体僵硬,脸上却是一片平静。 他看着眼前这个生养了他的女人,曾经,他也渴望过她的亲情,但得到的永远是算计和利用。 第33章我们是端王的孩子 顾贞桓一根根掰开尤氏的手指,声音低沉:“母亲?我的母亲,是九年前在池塘里含冤而逝的赵夫人。是她教我识字明理,是她给予我嫡子的身份与教养。至于您,还有我那位亲生父亲……”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不过是狼狈为奸,谋财害命的凶手罢了。” “你……你胡说!”尤氏被他的话刺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我生了你!我养了你!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吗?!” “养育之情?”顾贞桓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将我当作你们稳固地位的工具,这就是你们的养育?让我日夜活在害死嫡母的愧疚里,这就是你们的恩情?说出真相,我并不觉得愧疚,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解脱。” “逆子!你这个逆子!”尤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呵斥:“够了!” 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她脸色铁青,看向顾贞桓的目光充满了失望,但更多的是家族利益受到损害的恐慌。 “桓儿!”老夫人用拐杖重重杵地,“你可知道你今日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父亲入狱,长宁侯府顷刻间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宫里的德妃娘娘,还有五皇子殿下,都会因此受到牵连!我们顾家百年基业,难道就要毁于一旦吗?” 她走上前,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听祖母的话,你现在就去京兆府,去找府尹大人,就说你是受了虞清欢的蛊惑,一时糊涂,才说了那些胡话!把供词撤回来,只要保住你父亲,保住侯府,一切都还来得及!” 顾贞桓看着祖母,这个从小对他还算慈爱的老人,此刻却只想着逼他颠倒黑白。 他后退一步,撩起衣袍下摆,端端正正地跪下,对着老夫人磕了一个头。 “祖母,”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孙儿不孝,让您失望了。但孙儿不能去做伪证,不能为了保全侯府爵位,让嫡母和外祖一家永世蒙冤。孙儿……做不到。” 他站起身,“从今日起,孙儿顾贞桓,自愿离开长宁侯府,生死荣辱,再与顾家无关。祖母,请保重。” 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地向屋外走去。 “你……你……”老夫人指着他的背影,一口气没上来,双眼翻白,直接向后晕厥过去。 “老夫人!” “快!快请大夫!” 屋内顿时乱成一团。 尤氏看着晕倒的老夫人,又看看儿子头也不回离去的方向,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指望都没了。 丈夫锒铛入狱,儿子离家出走,老夫人晕倒…… 不!她还有女儿! 她还有她的蓉姐儿! 想到这,她扑到老夫人榻边,哭喊道:“母亲!母亲您醒醒,您可不能有事!我们还有德妃娘娘,还有五皇子!只要德妃娘娘肯出手,侯爷一定有救!我们蓉姐儿模样好,性子也好,只要德妃娘娘肯提携,将来送入宫中,一定能得太子青眼,光耀我们顾家门楣!母亲,我们还没输!” 刚刚转醒的老夫人,听到尤氏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气得又是一阵喘,哆哆嗦嗦地骂道:“蠢……蠢妇!滚!给我滚出去!” 尤氏被丫鬟婆子连拉带拽地请了出去,嘴里却还在念叨着:“蓉姐儿……我的蓉姐儿一定有出息……” …… 此时的军营里,两个小身影一蹦一跳地往主帅的院子跑。 六岁的暄暄和苗苗刚在训练场看士兵们操练完,小脸上还带着兴奋。 “爹爹看到我们画的兵器图,肯定会夸的!”暄暄举着手里皱巴巴的纸,上面用木炭画着些歪歪扭扭的图形。 苗苗撅着小嘴:“可是爹爹最近都好忙,都没空陪我们玩。” 两个孩子说着,已经跑进了爹爹戚牧野办公的院子。 这地方平时没人敢随便进来,但他们是端王的孩子,守卫们都认得,也就由着他们进出。 “站住!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个严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把两个孩子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背着药筐的女军医站在院子里,正皱着眉头瞪着他们。 尹佳慧刚采药回来,准备把草药晾晒一下,就见两个陌生孩子在主帅院子里乱跑。 这还了得?端王最讨厌闲杂人等了。 “你们是哪家的孩子?怎么闯到这里来了?”尹佳慧语气不善地问道。 暄暄挺起小胸脯,自豪地说:“我们是端王的孩子!” 苗苗也赶紧点头:“对,我爹爹是戚牧野!” 尹佳慧一听,直接气笑了。 端王有孩子?开什么玩笑!全军上下谁不知道端王不近女色,多少姑娘想接近他都碰一鼻子灰。这俩小娃娃撒谎也不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小小年纪就学会骗人了?”尹佳慧板起脸,“这是主帅院子,不是你们玩耍的地方。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们抓起来!” 暄暄和苗苗被这么一凶,都有些害怕。苗苗直接躲到哥哥身后,小手紧紧抓着暄暄的衣角。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韩震霄和莫远从屋里出来了。 “哎哟,世子,郡主,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韩震霄一见两个孩子,立刻笑着迎上来,“属下正找你们呢。” 尹佳慧愣住了:“世子?郡主?” 莫远看她一脸震惊,好心解释道:“尹军医,这确实是王爷的孩子,暄暄世子和苗苗郡主。” 尹佳慧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端王有孩子?还是两个六岁大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韩震霄看尹佳慧那副模样,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便继续解释道:“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王爷在吉安村养伤,和一位虞姑娘有了这段缘分。” 吉安村?尹佳慧心里一紧。 七年前端王受伤,确实在吉安村住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 她突然想起,有一晚端王彻夜未归,第二天回来时说是伤口疼得厉害,出去走走了。难道就是那晚? “那位虞姑娘,是佑国公府的千金,叫虞清欢。”莫远补充道。 虞清欢?尹佳慧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却毫无印象。 吉安村什么时候有位虞姑娘了?佑国公府的千金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小村子? 第34章成亲当晚逃跑的新娘 但转念一想,尹佳慧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一定是那个虞清欢,趁着端王伤重虚弱的时候,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想到这里,尹佳慧懊悔的肠子都青了。 要是那晚她坚持跟着端王出去,是不是就不会让那个虞清欢得逞了? 明明是她先认识端王的,明明她陪伴端王的时间最长…… 暄暄敏感地察觉到这个凶巴巴的姨姨不喜欢他们,小手悄悄拉了拉韩震霄的衣角:“韩叔叔,我们去找爹爹吧。” 韩震霄点点头,牵着两个孩子往屋里走。 苗苗回头看了尹佳慧一眼,小声对哥哥说:“那个姨姨好凶,她不喜欢我们。” 暄暄拍拍妹妹的手:“不怕,有爹爹在。” 尹佳慧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孩子走进端王的书房,心里五味杂陈。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叫虞清欢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接近端王的? 莫远看她还在发愣,好意提醒:“尹军医,你的草药要不要先晾上?” 尹佳慧这才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好,我这就去。” 但她心里明白,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 端王戚牧野亲自带着虞清欢进军营,这一路可引来不少目光。 将士们表面上还在操练,眼珠子却忍不住往这边瞟。 “王爷身边那姑娘是谁啊?长得真俊!” “瞧那气度,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 有眼尖的士兵低声道:“你们看那姑娘的眼睛,跟小世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该不会是……” 这话没说完,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 军营里谁不知道端王突然多了一对六岁大的龙凤胎?如今这姑娘的出现,怕是和孩子有关。 戚牧野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径直带着虞清欢往自己的院子走。 他今日带她来,一是接孩子,二来也是向自己的部下正式介绍她的身份。 刚到院门口,韩震霄就迎了上来:“王爷,尹军医已经回来了,说是可能认识小世子他们的娘亲。” 戚牧野闻言,转头对虞清欢道:“尹军医也是吉安村人,你们或许认识。” 虞清欢听到“吉安村”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她拼命想要忘记的地方,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村庄…… 她想起在吉安村的那些年,被姓梁的养父母收养,整天干活还吃不饱饭。 后来养父母为了钱,竟然把她卖给一个快要病死的男人冲喜。要不是她连夜逃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心里翻江倒海,虞清欢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过是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同乡罢了。” 戚牧野深深看她一眼,看似无意地补充:“尹军医是尹郎中的女儿,尹郎中对我有救命之恩。” 这话看似闲聊,实则是试探。 戚牧野还记得当初虞清欢说她是在吉安村与他相遇的,如今正好验证真假。 虞清欢心里一紧。 尹郎中的女儿?那岂不是对村里的事了如指掌?她当年被卖冲喜又逃跑的事,尹佳慧会不会知道? 但转念一想,虞清欢又镇定下来。知道又如何?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孤女了。 二人说着已走到书房外。 书房里,尹佳慧正在试探两个孩子: “你们娘亲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呀?” 暄暄眨眨大眼睛:“娘亲会教我们认字画画。” “那你们娘亲是哪里人?”尹佳慧不死心地问。 苗苗抢着回答:“娘亲是天下最好的人!” 两个孩子机灵得很,任凭尹佳慧怎么套话,都问不出有用信息。 尹佳慧心里更认定,这孩子的娘亲必定城府极深,连孩子都教得这么滴水不漏。 就在这时,戚牧野推门而入。 尹佳慧一见他,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即便知道他已经有了孩子,她还是控制不住地露出花痴相。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随后进来的虞清欢身上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女子看着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尹军医,这位是虞清欢,暄暄和苗苗的娘亲。”戚牧野介绍道。 尹佳慧强压下心中的酸涩,挤出一丝笑容:“虞姑娘是吉安村人?不知是哪家的女儿?” 她打定主意要坐实虞清欢的身份,好引出后续的问题。 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在村里必定有不少闲话。 虞清欢回答道:“村尾梁家之女,梁琼和于翠娥的养女。与尹军医虽然是同村,但并无交集。” 梁琼,于翠娥! 尹佳慧顿时想起来了。七年前的那桩冲喜事件! 她猛地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个成亲当晚逃跑的新娘?” 虞清欢微微一笑:“正是。” 尹佳慧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语气带着指责:“你可知道,你这一跑,陆家成了全村的笑话?陆老爷子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过世了!” 虞清欢不慌不忙,抛出一个惊天真相:“我逃跑,不是因为不愿意守活寡,而是因为新郎昏迷不醒,他父亲竟然想要代替他儿子洞房。”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响起,书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戚牧野猛地看向虞清欢,眼中满是震惊。 他从未想过,她当年竟然遭遇过这种事情。如果她没有逃跑,这一生岂不是被糟蹋了…… 尹佳慧也惊呆了。 村民们都以为虞清欢是嫌弃新郎病重才逃跑,谁想到背后还有这般龌龊的事? “你、你胡说!”尹佳慧眉头一皱,“陆老爷子在村里的名声很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虞清欢轻笑:“尹军医如果不信,大可以回去问问,陆家为什么在我逃跑后,不敢声张,反而对外说我是嫌弃他们家家贫才跑的?” 尹佳慧顿时语塞。 是啊,如果真是虞清欢嫌贫爱富,陆家就会理直气壮地追究,为何要遮遮掩掩? 虞清欢又看向戚牧野,语气平静:“当年如果不是逃过这一劫,我也不会有机缘遇到王爷,更不会有暄暄和苗苗这两个孩子。” 戚牧野目光复杂地看着虞清欢。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不负责任逃跑的新娘,却不知背后还有这种隐情。 想到她当年的险境,他心里竟然不由得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尹佳慧见戚牧野似乎被说服了,更是气得牙痒痒。 她本想让虞清欢难堪,没想到,反而让她赢得了戚牧野的同情。 虞清欢将尹佳慧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想揭她的短?呵,还嫩了点。 第35章养育之恩两清了 尹佳慧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眼睛死死盯着虞清欢:“这么说,你逃跑的那晚,正是端王在吉安村养伤时突然外出的那一夜!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虞清欢面色不变,坦然承认了:“确实就是那一夜。” 她这般爽快,反倒让尹佳慧愣住了。但尹佳慧很快反应过来,当即大声指控:“那时端王因药性发作痛苦不堪,根本无力反抗,是你趁人之危,强上了他!” 戚牧野站在一旁,眉头微皱,却没有立即开口。 他也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清欢不慌不忙,反而微微一笑:“尹军医说得如此肯定,莫非那晚你也在场,亲眼所见?” 尹佳慧顿时语塞:“我……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端王当时的情况……” “既然不是亲眼所见,尹军医又为什么要随意揣测?”虞清欢轻轻打断,她的气势,一下子压过了尹佳慧。 她转头看向戚牧野,柔声道:“王爷,有些话,不如让孩子们先回避一下?” 戚牧野点点头,示意韩震霄带暄暄和苗苗先出去。 两个孩子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跟着韩叔叔离开了。 书房里只剩下三人时,虞清欢这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那晚,我从陆家逃出,慌不择路,在村外后山的小路上撞见了王爷。当时见王爷面色痛苦地靠在树下,我出于好心上前询问……”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谁知王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我吓得想要挣脱,却被王爷一把抱住……之后,王爷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撕扯我的衣物……” 虞清欢说着,眼中泛起泪光,将一个受惊的弱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故意把自己说成是无辜的受害者,而戚牧野则成了中药后兽性大发的施暴者。 “事后,王爷似乎恢复了一些神志,将随身玉佩塞给我,说是补偿……”虞清欢抹了抹眼角,“我心中害怕,拿着玉佩就匆匆逃走了。” 戚牧野听着这番说辞,心中冷笑。 他太了解自己了,即便在药性最猛烈的时候,也绝不可能对一个陌生女子用强。 更何况,如果真的如虞清欢所说,她是被强迫的,为何这些年对他没有半点恨意? 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从陆家成功逃脱的? 这两个疑问在他心中盘旋,让他对虞清欢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他暗暗决定要调查真相,既要查清楚陆家当晚的情况,也要查虞清欢是否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失去了那晚的记忆。 尹佳慧并不相信虞清欢的说辞,冷哼一声,道:“王爷,或许那一晚您并非自愿,而是被人用了什么手段,导致记忆缺失……” 她希望借此让戚牧野怀疑虞清欢,甚至厌恶她。 虞清欢却不等戚牧野回应,直接转向尹佳慧:“尹军医似乎对我的事格外关心?莫非,是觉得我该乖乖留在陆家,任由那老畜生欺凌?” 尹佳慧被问得一愣,随即反驳:“我并非此意,只是觉得你对养父母太过无情。他们毕竟养你多年……” “养我?”虞清欢冷笑一声,“梁琼和于翠娥收留我,不过是为了多个干活的劳力。后来为了二十两银子,就将我卖给一个将死之人冲喜。这些年来,我为他们做牛做马,早已偿还了所谓的养育之恩。我们之间,早已两清了。” 她目光锐利地看着尹佳慧:“当时的情形,我如果回去找养父母,他们只会再次将我送回陆家。求助村民?谁会为了一个孤女得罪村里的富户?逃跑,是我唯一的出路。” 这番话掷地有声,连戚牧野都不禁对虞清欢刮目相看。 尹佳慧被驳得无话可说,只能愤愤地瞪着虞清欢。 虞清欢却不再理会她,转向戚牧野,语气柔和下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们有了暄暄和苗苗,我只愿孩子们能平安快乐地长大。” 戚牧野深深看了虞清欢一眼,没有立即表态。 尹佳慧见状,知道今日是讨不到好了,只好悻悻告退。 但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立刻写信回吉安村,托人去陆家仔细打探那晚的详情。 她一定要揭开虞清欢这个贱人的真面目! …… 这一日。 皇帝在观景阁摔下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整个皇宫。 老太医们围着龙床急得团团转,一个个摇头叹气,都说陛下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快!快去请端王和虞姑娘进宫!”太监总管赢公公急得直跺脚,派了心腹小太监快马加鞭往军营赶。 端王府里,戚牧野和虞清欢正准备用晚膳,暄暄和苗苗正在院子里追着蝴蝶玩。 听说皇帝重伤,两人脸色都变了。 “爹爹,皇爷爷怎么了?”苗苗扯着戚牧野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担忧。 暄暄虽然没说话,但也紧紧盯着父亲。 虞清欢蹲下身,轻轻抱住两个孩子:“皇爷爷不舒服,娘亲去看看,你们乖乖在家等着好不好?” “不要,我们也要去看皇爷爷!”苗苗一下子红了眼眶。 戚牧野与虞清欢对视一眼,最终决定带着孩子一同进宫。 乾明宫,外殿已经聚满了人。 后宫嫔妃们个个拿着帕子抹眼泪,皇子公主们面色凝重,亲王世子们则三五成群低声议论。 见戚牧野一家四口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二哥,你可算来了!”戚牧宸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真诚的担忧。 他好奇地看了看暄暄和苗苗,蹲下身说道:“这就是暄暄和苗苗吧?我是你们的六皇叔。” 苗苗怯生生地往爹爹身后躲了躲,暄暄则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六皇叔好。” 戚牧宸笑着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对戚牧野说:“父皇突然这样,真是吓坏大家了。” “六弟这话说的,好像二哥能未卜先知似的。”五皇子戚牧洋慢悠悠地走过来,话里带刺,“不过也是,二哥这位红颜知己可是神通广大,连父皇的重病都能治好,说不定真能掐会算呢。” 戚牧野冷冷瞥了他一眼,直接转向一旁的德妃:“德妃娘娘,长宁侯府的事,还请您节哀。不过律法如此,还望娘娘不要迁怒他人。” 德妃闻言攥紧了帕子,温声道:“端王说笑了,顾家罪有应得,本宫岂会不明事理?”然而她看向虞清欢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怨恨。 第36章一起下枯井破阵 这时,太子戚牧赫快步走来,直接对虞清欢道:“虞姑娘,父皇之前重病是你治好的,这次也请你一定要帮忙。” 虞清欢点点头:“我先看看陛下情况。” 内殿里,皇帝面色惨白地躺在龙床上,气息微弱。 虞清欢仔细检查后,对太子说:“陛下是头部受创导致昏迷,我需要施针。” 她清场后,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在皇帝头上几个穴位施针。暄暄和苗苗趴在床边,小声说着话。 “皇爷爷,您要快点好起来呀,”苗苗软软地说,“我给您留了最甜的蜜枣哦。” 暄暄像个小大人似的拍拍皇帝的手:“皇爷爷别怕,娘亲医术可厉害了,您一定会好的。”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孙子孙女的声音,皇帝的眼皮动了动。 虞清欢最后一针落下,皇帝缓缓睁开了眼睛。 “陛下!”虞清欢轻声唤道。 皇帝目光有些涣散,看清是虞清欢后,竟露出一个愧疚的表情:“虞姑娘……是朕错了……本来该听你的……” 前几日虞清欢见皇帝印堂发黑,曾提醒他近日要小心意外。 当时皇帝却并未放在心上。 虞清欢笑了笑:“陛下洪福齐天,这点小灾小难不算什么。” 皇帝转头看了看四周,声音虚弱:“朕……朕是不是要瘫了?” “陛下放心,只是需要卧床休养十天半个月。”虞清欢语气轻松,“正好让您偷个懒,少看几天奏折。” 如果平时,皇帝定要斥责她大胆。可经历生死关头后,他乖乖点头:“好,都听你的。” 一旁的太子和戚牧野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他们从未见过皇帝如此听话。 虞清欢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带着孩子退出内殿。 外殿众人见皇帝醒来,都松了一口气,但看虞清欢的眼神却更加复杂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不仅为端王生下一双儿女,更是两次将皇帝从鬼门关拉回。 她在端王府的地位,恐怕要不一般了。 皇帝转危为安,乾明宫里的气氛总算轻松了许多。 太子戚牧赫看向虞清欢,语气诚恳道:“虞姑娘两次救父皇于危难之间,想要什么赏赐,但说无妨。” 众目睽睽之下,虞清欢毫不怯场,直接道:“既然如此,臣女想请殿下帮个忙。” 她目光扫过在场的德妃和五皇子,声音清亮:“请殿下下令,如果长宁侯不肯说出镇压赵家魂魄的地点,就将他全家抄家流放,五皇子殿下也要贬为庶人。” 此这话一出,满殿大惊失色。 谁也没想到,虞清欢一开口就是这么狠的条件。 德妃脸色煞白,五皇子更是怒目而视。 可没等他们开口,太子已经点头:“准了。赵家冤案必须昭雪,这也是父皇的意思。” 这话等于表明了东宫和皇帝的态度,德妃和五皇子再不甘心,也只能咬牙认了。 “本宫这就去天牢,亲自问一问顾砚辞。”德妃强撑着笑脸,心里却把虞清欢恨到了骨子里。 天牢里,长宁侯顾砚辞原本还硬气得很,可听说要连累妹妹和外甥,顿时软了下来,老老实实交代了地点。 赵家老宅后院的枯井。 “他每年都去祭奠,原来是去加固封印!”虞清欢手腕上的玉镯剧烈震动,赵灵儿的鬼魂愤怒不已,“那口井,根本就是后来挖的!” 事不宜迟,虞清欢带着人直奔赵家老宅。 那宅子废弃多年,荒草丛生,看起来十分阴森。 后院果然有一口枯井,井口还残留着淡淡的符咒气息。 “好强的阵法。”虞清欢感应到井下的力量,让赵灵儿暂避风头,自己则取出一支法器画笔,开始破阵。 画笔一挥,井口突然阴风大作,枯叶如刀片般射来。 虞清欢不慌不忙,画笔在空中画了个圈,那些树叶竟然齐齐落地。 “我下去看看。”虞清欢说着就要下井。 “我陪你。”戚牧野上前一步。 虞清欢挑眉:“王爷不怕下面有危险?” 戚牧野面无表情:“多个人多个照应。”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跟来,只是看着虞清欢要独自涉险,心里莫名有些不踏实。 井很深,两人借着绳索缓缓下降。 越往下越冷,一阵阵诡异的咆哮声从深处传来。 黑暗中,虞清欢故意往戚牧野身边靠了靠,想试试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有缘人”。 谁知戚牧野本能地后退一步,明显不愿与她有身体接触。 果然,他还在怀疑七年前的事。虞清欢心里暗叹,也不再强求。 戚牧野点燃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井底。 这是一个宽阔的地下空间,显然是人为开凿的。正中央用石头堆成一个阵法,墙上还用新鲜的血画满了符文。 “不好,”虞清欢皱眉,“这是阵中阵,有人料到我们会来,特意布下的杀局。” 戚牧野警惕地环顾四周:“是那个所谓的‘神秘大师’?” 虞清欢点头,神色凝重。 看来对方不仅道行高深,而且心思缜密,早就布好了局等他们来钻。 井底的阴风越来越盛,墙上的血符开始发出幽幽红光。 戚牧野下意识地将虞清欢护在身后,这个细微的举动让虞清欢微微一愣。 “先破阵再说。”戚牧野沉声道,手中的剑已出鞘三寸。 虞清欢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这个男人明明对她充满怀疑,却还是在危险来临时本能地保护她。 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井下的煞气越来越浓,咆哮声也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苏醒。 虞清欢手中的金光符咒一亮,井底顿时清清楚楚。 这一看可不得了,五具漆黑的棺材排成一圈,每具棺材上都钉着血红色的长钉,那钉子上的血还新鲜着,一看就是刚钉上去没多久。 “这,这是炼魂钉!”虞清欢倒吸一口凉气,“用这种恶毒法子,是要让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啊!” 她话音未落,手腕上的玉镯就剧烈震动起来,赵灵儿的声音带着哭腔:“爹爹……娘亲……哥哥……是灵儿对不起你们……” 这五具棺材里,正是赵家五口的尸身。 他们的魂魄已经被彻底炼化成了邪修,早就没了自己的意识,只剩下满脑子的杀戮。 “戚牧野,你快上去!”虞清欢第一反应就是推他离开。 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砰砰”几声,五具棺材盖同时飞起,五道黑影嗖地窜了出来,直扑两人而来。 第37章一束耀眼的金光 虞清欢想都没想,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金色葫芦护身符,强行塞到戚牧野手里:“拿着,千万别摘下来!” 说完她就迎了上去,手中符咒接连发了出去,想要定住那五个邪修。 可墙上的血符突然泛起大片红光,邪修们像是充了电似的,力量大涨,冲破了定身符的束缚。 虞清欢心里叫苦。 她自己的阳寿快到头了,法力一天不如一天,要搁以前,这种邪修她随手就能收拾。 可现在……哎…… 五个邪修配合默契,把她逼得节节败退。 虞清欢咬咬牙,取出法器画笔,在空中画起净化符。 可每画一笔,都感觉特别的费劲。 戚牧野本来听虞清欢的话站在一旁,可见她应付不了那些邪修,再也忍不住了。 他看出这些邪修虽然厉害,但好像没什么脑子,便朗声道:“五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追我啊!” 说着,他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金色葫芦。这一招果然管用,两个邪修调转方向就朝他扑过来。 戚牧野武功高强,身形灵活,那两个邪修一时半会儿还真抓不住他。 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武器对这些邪修根本造不成伤害,顶多就是拖延时间罢了。 虞清欢见戚牧野引开了两个邪修,压力大减,可一看他那边陷入了危险,顿时急了。 她不顾身后还有三个邪修在追,硬是往戚牧野那边靠,想把他护在身后。 “你别管我,先顾好自己!”戚牧野见她为了护着自己,后背露出破绽,赶紧出声提醒。 可虞清欢像是没听见似的,画笔挥了好几次,逼退了追来的邪修,自己则挡在戚牧野身前。 井底阴风呼啸,邪修的嘶吼声和打斗声混成一片。 虞清欢额头冒起了汗,每一次施法都感觉特别吃力。 戚牧野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总能在关键时刻出声提醒,或者用石头什么的干扰邪修的攻击。 两人背靠背站着,一个用法术,一个用身法,勉强顶住了五个邪修的围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虞清欢喘着气说,“得想办法破了那个血符阵,否则,它们的力量源源不断。” 戚牧野抬头看了眼墙上发光的血符:“我去试试。” “不行!”虞清欢一把拉住他,“那血符邪门得很,你靠近了肯定要吃亏。” 就在这时,五个邪修突然聚到一起,变成一个巨大的黑影。 “坏了,”虞清欢脸色发白,“它们要合体了!” 巨大的黑影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两人扑来。 虞清欢想推开戚牧野,自己硬扛,可戚牧野却反手把她护在身后,举起金色葫芦对准了黑影。 说来也怪,那黑影看到金色葫芦,竟然停下了脚步。 虞清欢抓住机会,咬破指尖,用血在掌心画了个符咒,一掌拍向地面。 “天地无极,破!” 井底突然冒起金光,墙上的血符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巨大的黑影发出惨叫,重新分裂成五个邪修,但明显虚弱了很多。 虞清欢使出这一招后,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摔倒。 戚牧野赶紧扶住她,发现她脸色苍白如纸。 “你怎么样?” “没事,”虞清欢强撑着站直了,“血符阵破了,但它们还没完全净化…………” 五个邪修虽然虚弱,却还在蠢蠢欲动。 虞清欢看着它们,心情复杂。这些都是赵灵儿的亲人,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井底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而虞清欢的身体,似乎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不一会儿,五道黑影如鬼魅般扑了过来,前后夹击,将戚牧野困在中间。 邪气凝聚成的黑雾几乎要将他吞没。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束耀眼的金光突然从戚牧野的身上爆发出来,刹那间将整个井底照得十分明亮。 五名邪修被金光笼罩,顿时僵在原地,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却再不能动弹。 他们周围的黑雾在金光照耀下,也迅速消散。 虞清欢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掐诀的右手还停在半空,准备拼死一搏的法术还没有发出,危机却已化解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目光紧紧锁定在戚牧野身上。 金光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戚牧野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显然也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抬头望向虞清欢,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警惕,“那股力量,现在完全感受不到了。” 虞清欢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她心头猛地一震。 这,就是师父之前所说的“有缘人”! 那股至阳至纯的力量,与她的灵力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她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松开手,迅速扫视了一圈那五个被定住的邪修。 “先处理眼前的事。”她说完,从随身布袋中取出朱砂和符纸。 虞清欢手法娴熟地在五名邪修身上画下镇魂咒,朱砂落在他们的身体上,立刻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冒起缕缕青烟。 “清欢……清欢姑娘……” 一声微弱的呼唤从她腕间的玉镯传来,是赵灵儿的声音。 虞清欢动作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画着符咒。 “清欢姑娘,求求你……”赵灵儿的声音带着哽咽,“让我见见他们……最后一次……” 虞清欢轻轻叹了口气,完成最后一道符咒,这才抬手抚上玉镯。 “灵儿姑娘,你应该明白,他们早已不是你的家人了。邪修之术已侵蚀了他们的魂魄,如果不是端王殿下的金光暂时定住了他们,连我也难以对付。” “我知道……我知道……”赵灵儿泣不成声,“但他们毕竟是我的爹娘,我的兄嫂和小妹啊……求求你,让我与他们道个别……” 虞清欢抿紧嘴唇,目光扫过墙上那些散发着邪气的符文。 那些符文正源源不断地为邪修提供力量,即使有她的符咒压制,也支撑不了多久。 她转向戚牧野,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我需要摧毁那些符文,削弱他们的力量。”她解释道,又取出符纸,“还请殿下戒备,以防不测。” 戚牧野点头,他将长剑握在手中:“我明白。” 虞清欢迅速在墙上画下破邪符,随着她最后一笔落下,墙上的邪符发出一阵碎裂声,随即化作粉末簌簌落下。 第38章赵家人最后的道别 井底的邪气,顿时减弱了一大半。 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向玉镯,赵灵儿的抽泣声隐隐传来。 “灵儿姑娘,我可以让你见他们最后一面,但你必须明白,这十分危险。”虞清欢语气严肃,“一旦他们脱离金光的控制,很可能会反扑。而且,我需要以血为引,暂时压制他们身上的邪气,这会让我的力量大打折扣。” 玉镯微微发热,赵灵儿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我明白风险,清欢姑娘,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虞清欢沉默片刻,最终轻叹一声:“罢了,就当是成全你们最后的缘分。” 她拔下头上的发簪,毫不犹豫地在掌心划下一道血痕。 鲜血顿时涌出,顺着她的指尖滴落。 “你这是做什么?”戚牧野上前一步,眉头紧蹙。 “以血为引,暂时净化他们身上的邪气。”虞清欢简明扼要地回答,随即走向被定住的邪修,用流血的手掌重新描绘他们身上的符咒。 她的血与朱砂混合,在邪修身上形成了一道道奇异的图案。 随着血符的完成,邪修们身上的黑气逐渐褪去,扭曲的面容和肢体开始恢复正常。 最先醒来的是赵家老爷子,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眼神由浑浊转为清明。 接着是他的妻子、长子、长媳,最后是年纪最小的小妹。 “这……这是哪里?”赵老爷子虚弱地问道,随即看到了虞清欢和戚牧野,警觉地问道,“你们是谁?” “爹!娘!” 赵灵儿的魂魄从玉镯中飘出,凝成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扑向她的家人。 “灵儿?”赵老夫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是你吗?我的女儿!” “姐姐!”赵家小妹惊呼道,试图上前拥抱赵灵儿,却直接穿过了她的魂魄。 赵灵儿泪如雨下:“是我,是不孝女儿灵儿……” 虞清欢退后几步,给这一家人留出空间,同时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她的脸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掌心仍在隐隐作痛。 “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赵老爷子突然顿住,环顾四周,脸色渐渐变得惨白,“等等,这里是咱家老宅的枯井?我们不是已经死了……” 一阵沉默笼罩了赵家人,显然,他们都回忆起了自己的死亡。 “是顾砚辞……”赵家长子赵明远咬牙切齿道,“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赵灵儿含泪点头:“正是他害了我们全家。他为了夺取家产,毒死了你们,又将我推入池塘溺死……” “那畜生如今何在?”赵老爷子颤声问道。 一直沉默的戚牧野此时开口:“长宁侯顾砚辞已锒铛入狱,过几日将受审伏法。” 赵家人闻言,面面相觑,最终赵老爷子长叹一声:“苍天有眼啊!” 赵老夫人伸手想要抚摸女儿的脸,却只触到一片虚空,她哽咽道:“灵儿,我的好女儿,这九年来,你是不是一直孤零零地飘荡在人间?为何不去投胎转世?” 赵灵儿摇头:“女儿大仇未报,如何能够安心转世?幸好得到清欢姑娘相助,才得以亲眼见到仇人伏法。” 赵明远突然警醒过来:“灵儿,你快走!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了!我感觉到体内有股邪恶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虞清欢上前一步:“他说得对,我的血符只能暂时压制邪气,支撑不了多久。” 赵家人顿时慌乱起来,纷纷催促赵灵儿离开。 “好孩子,快走吧,”赵老爷子老泪纵横,“知道长宁侯得到应有的报应,爹就安心了。” “不,我不走!”赵灵儿坚定地说道,“能与家人再见一面,灵儿已心满意足。要魂飞魄散,我们也在一起!” 赵家小妹突然哭出声来:“姐姐,对不起,当年如果不是我轻信顾砚辞,引狼入室,赵家也不会……” “别这么说,”赵灵儿温柔地打断她,“是顾砚辞太过奸诈,我们都被他蒙蔽了。” 虞清欢看着这一幕,心中酸楚。 赵老夫人突然向虞清欢深深一拜:“姑娘,多谢您成全我们最后一面。我们时日无多,只求您一件事。请助我女儿灵儿早日超生,不要再让她做孤魂野鬼。” 虞清欢颔首:“老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助灵儿姑娘转世投胎。” 赵家人闻言,纷纷向她行礼致谢。 血符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赵家人身上的邪气又开始隐隐浮现。 “时候到了。”虞清欢轻声提醒。 赵灵儿与家人相视而泣,做着最后的道别。 “爹、娘、哥哥、嫂嫂、小妹,灵儿永远爱你们。” “我们也爱你,好孩子……” 赵老爷子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他平静地微笑着:“放下执念,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赵灵儿跪在地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她看着家人的身影越来越淡,眼看就要彻底消失,心里跟刀绞似的疼。 “清欢姑娘,我求求你!”她猛地转向虞清欢,磕起头来,“用我的魂魄换他们投胎的机会吧!我甘愿魂飞魄散,只要我爹娘、兄嫂和小妹能重新转世为人!” 虞清欢低头看着赵灵儿,又望了眼即将消散的赵家人,心中五味杂陈。 赵老爷子忽然厉声道:“灵儿!不可胡说!爹娘年事已高,活了这一辈子也够了,你还年轻就遭此横祸,该是你去投胎才对!” “是啊姐姐,”赵家小妹哭着说,“咱们家就属你命最苦,好不容易大仇得报,该是你得到解脱的时候了。” 赵家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都争着要牺牲自己保全他人。 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的戚牧野也微微动容,他握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虞清欢看着这一家人互相为对方着想的样子,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她掐指细算,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赵家命不该绝。”她低声自语。 戚牧野察觉到她的意图,上前一步,低声道:“虞清欢,你已失血太多,再这么下去恐怕……” 虞清欢抬头看他:“殿下,赵家满门惨死,满腹冤屈。如今他们互相舍己为人,这份真情实在难得。我如果见死不救,岂不违背了修道之人的本心?” “可是你也说过,禁术的反噬非同小可,”戚牧野眉头紧锁,“你方才已经耗损了不少精血。” 虞清欢微微一笑:“多谢殿下关心,但我心中有数。” 她不再多言,从随身布袋中取出一枚古铜罗盘,在地上仔细测量方位。 随后,她咬破指尖,用血在地上刻画起一个极其复杂的阵法。 第39章本王背你回家 赵灵儿呆呆地看着,不知虞清欢要做什么。 阵法设立完毕,虞清欢已是满头大汗。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划破已经受伤的手掌,鲜血顿时涌出,滴落在阵法中央。 “以我之血,引天地正气,洗尽邪祟,还汝清明!”她高声念咒,双手结印。 阵法顿时散发出大片光芒,将即将消散的赵家五口全部笼罩其中。 光芒中传来阵阵痛苦的嘶吼,赵家人在阵法中翻滚,邪气从他们身上丝丝缕缕地被抽离,那过程显然十分痛苦。 虞清欢的脸色越发苍白,身子微微摇晃,却仍坚持守着阵法。 戚牧野下意识地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旁,似乎随时准备扶住她。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阵法中的嘶吼声渐渐平息,光芒也逐渐减弱。 原本笼罩在赵家人身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他们的魂魄变得透明,脸上也恢复了平和的神情。 虞清欢终于支撑不住,踉跄一步,戚牧野及时伸手,扶住了她的手。 “没事吧?”他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 虞清欢摇摇头,勉强站稳,看向赵灵儿:“你们一家都可以去投胎了。” 赵灵儿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刚才不是说……” “那是对你的考验。”虞清欢虚弱地笑了笑,“我想知道,你是否真心愿意为家人牺牲。你们赵家上下,每个人都甘愿为彼此付出一切,这样的亲情,值得我冒险相助。” 赵家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跪地叩谢。 “多谢虞姑娘大恩大德!”赵老爷子老泪纵横,“来世做牛做马,必定报答!” 赵灵儿与家人相拥而泣,喜极而泣的场景让一旁的戚牧野也不禁动容。 他低头看着虞清欢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忽然,赵灵儿转向虞清欢和戚牧野,诚恳地说道:“虞姑娘,端王殿下,愿你们白头偕老,恩恩爱爱……” “灵儿姑娘误会了,”虞清欢急忙打断,“我与端王殿下并不是夫妻,也不会成亲。我们只是……恰好一同查案而已。” 赵灵儿一愣,连忙改口:“那就祝虞姑娘身体康健,诸事顺利。” 虞清欢微笑着点头接受,然后又道:“灵儿姑娘,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你生前虽为顾砚辞所害,但成为孤魂后,也曾起过害人之心。到了地府,恐怕要为此受到一些惩罚。” 赵灵儿点头:“这是我应得的。只要能换回家人投胎的机会,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承受。” 虞清欢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如果你在地府见到我祖父虞令渊,请代我向他问个好。他在地府担任官职,你应当能打听到。” 赵灵儿连连答应:“一定带到!虞姑娘的嘱托,灵儿必定办到。” 说话间,井口隐隐传来鸡鸣声,天快亮了。 赵家六口的魂魄开始渐渐变得透明,他们知道分别的时刻到了。 “多谢虞姑娘再造之恩!”赵家众人再次叩首,身影渐渐消散在晨光中。 虞清欢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戚牧野急忙扶住她。 她抬头看向井口透下的微光,轻声道:“天亮了,我们也该上去了。” 戚牧野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女子与他以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她不仅有着过人的胆识和本事,更有一颗慈悲的心。 “本王扶你上去。”他说,声音比往常柔和许多。 虞清欢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绳索缓缓上升,离开了这座枯井。 从枯井里爬出来,晨光已经洒满了赵家老宅的院子。 虞清欢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幸好戚牧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的手还在流血。”戚牧野皱眉看着她手掌上渗出的血迹。 虞清欢勉强笑了笑:“一点小伤,不碍事。” 可她刚走两步,又是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戚牧野这次没再多问,直接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快上来,本王背你回去。”他的声音不容拒绝。 虞清欢愣住了。这位端王殿下向来冷面冷心,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 “殿下,这不合礼数……”她犹豫道。 戚牧野回头瞥了她一眼:“要么自己上来,要么本王抱你回去,选一个。” 虞清欢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 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趴到他背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肩膀。戚牧野站起身,调整了下姿势,稳稳地背着她往外走。 虞清欢比他想象中还要轻,仿佛一片羽毛。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有种心痒痒的感觉。 “多谢殿下。”虞清欢低声道,声音里带着疲惫。 戚牧野没有回应,但脚步却放得更稳了些。 …… 佑国公府门前,佑国公虞鼎廉和长子虞锦航正准备出门,远远看见端王背着个人走来,定睛一看竟是虞清欢。 两人顿时变了脸色,急忙迎上前。 “欢儿这是怎么了?”虞鼎廉关切地问道,目光在女儿苍白的脸上扫过。 虞锦航也皱紧了眉:“受伤了?” 虞清欢从戚牧野背上下来,勉强站稳:“爹,大哥,我没事,就是破阵消耗了些精力。” 戚牧野却在一旁补充道:“她双手流血过多,需要补血。” 虞鼎廉看了眼女儿包扎着的手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又看向戚牧野,忽然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今日我与锦航必须去军营一趟,府里没人能好生照顾欢儿……” 他顿了顿,看向戚牧野,语气诚恳:“端王殿下,可否让欢儿去贵府暂住两日?等她身体好些,我立即派人接她回来。” 虞清欢刚要开口拒绝,戚牧野却已经点头:“国公爷放心,本王会好好照料虞姑娘。” 端王府的马车很快备好,虞清欢本想自己上车,却被戚牧野扶了上去。 马车缓缓行驶,她原本还想保持清醒,可终究抵不过疲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布置简洁却不失雅致。 她坐起身,环顾四周,门外立刻有侍女轻声问道:“姑娘醒了吗?可需要什么?” 虞清欢开门询问,这才知道是戚牧野亲自把她抱回房间的。 侍女们说起这事时,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毕竟,他们家王爷向来不近女色,更别提亲自抱一位姑娘回房了。 第40章印堂发灰要倒霉了 夜幕降临,虞清欢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着戚牧野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越想越觉得必须尽快和他谈谈。 犹豫再三,她悄悄起身,凭着记忆,找到了戚牧野的住处。 戚牧野睡得很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就醒了。 他本能地翻身下床,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谁?”他的声音冷冽如冰。 “殿下,是我。”虞清欢连忙出声。 戚牧野点燃烛火,看着站在门口的虞清欢,眉头微蹙:“这么晚了,有事?” 虞清欢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我睡不着,想着殿下身上的事,就来了。” 她在桌旁坐下,自顾自倒了杯水:“在府上,我就与殿下最熟,不来找你,还能找谁?” 戚牧野在她对面坐下,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你想说什么?” “关于你体内那股力量。”虞清欢正色道,“我仔细想过了,那应该是一股‘正气’,平日里沉睡在你体内,遭遇邪修攻击时才被动觉醒。” 戚牧野若有所思:“正气?” “没错。”虞清欢点头,“这是一种极为纯粹的力量,专克邪祟。只是你现在还无法掌控它。” “可有办法掌控?”戚牧野问。 虞清欢看着他,目光灼灼:“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殿下可知道,如今世上有不少玄门中人滥用邪术作恶?他们残害无辜,扰乱阴阳,需要有人来制止。”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你身上的这股正气,正是对抗这些邪修最有力的武器。如果你能彻底掌握它,便能匡扶正义,保护更多无辜之人。” 戚牧野几乎没有犹豫:“需要本王做什么?” 虞清欢有些意外:“殿下答应得这么爽快?” 戚牧野神色平静:“保家卫国本就是本王的职责。既然邪修危害百姓,该除。” 虞清欢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敬佩。 她继续说道:“要彻底觉醒这股力量,最快的方法就是在实战中激发。也就是说,日后如果遇到强大的邪修,殿下需要主动迎战,在战斗中领悟正气的运用。” 戚牧野点头:“可以。” 两人又聊了些关于正气修炼的细节,直到夜深。 虞清欢告辞离开时,戚牧野破天荒地送她到门口。 “你的手,记得换药。”他提醒道。 虞清欢笑了笑:“多谢殿下关心。” 回到房间,虞清欢躺在床上,想着今晚的谈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 第二天清早,虞清欢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昨日的虚弱感已经一扫而空。 她对着铜镜整理好衣装,推门而出时,正遇上端王府的侍女端着食盒走来。 “姑娘醒了?”侍女笑吟吟地说道,“王爷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红枣粥和猪肝汤,说是给姑娘补血的。” 虞清欢微微一怔,没想到戚牧野这么体贴。 她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跟着侍女去了膳厅,用完了这顿补血的早餐。 用过早膳,虞清欢便向管家告辞。 管家忙道:“王爷上朝前吩咐了,如果姑娘要出门,府上的马车随时候着。” 虞清欢谢过好意,却还是选择步行出门。 她今日就是去看看京兆尹府有没有张贴慈幼局失踪女孩的画像。 这几日,她一直惦记着这个案子,总觉得背后不简单,很可能有懂邪术的玄门中人在捣鬼。 路过朱雀大街时,她瞥了眼自己好几日没开张的算命摊,却发现摊前已经等着几个人。 虞清欢停下脚步,仔细打量那几人。 都是这街上的算命同行,一个个面色不虞。 她心中一动,想起早上起来时随手卜的一卦,卦象显示今日会有小人上门挑衅。 看来就是这几位了。 “几位早啊。”虞清欢不慌不忙地走到摊前,一边整理着摊子上的物件,一边开口道,“方绍师傅,你们这是专程来找我的?” 为首的方绍一愣,显然没料到虞清欢会直接点出他的名字。 虞清欢不等他回答,继续道:“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我这摊子虽然不常开张,但每次开张都能接到大单子,抢了诸位的生意?” 她目光扫过众人,挨个点评:“你,解签只会照本宣科,从来看不透求签人的真实处境;你,连最简单的面相都看不准,给十个客人看相,八个都说人家有血光之灾;还有你,连五行生克都搞不明白,给人起名居然建议水命的人用带火的字……” 几个人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却无法反驳。 虞清欢轻轻摇头:“你们之所以选择摆摊算命,不过是因为这行当轻松,随便糊弄几句就能赚上几个铜板。但凡有点真本事的,早就被大户人家请去做专属的相师了,何苦在这儿风吹日晒?” 方绍恼羞成怒,正要开口,虞清欢却抢先道:“我劝诸位最近小心些。你们印堂发灰,怕是很快就要倒大霉了。如果信我的话,现在各自回家闭门思过,或许还能化解。” 几人面面相觑,有人不信邪,嗤笑道:“你少在这儿吓唬人!” 虞清欢不气不恼,伸出掌心:“十个铜板,我先收着。如果不听劝,日后倒霉了也别再来求我解厄。” 出乎意料的是,这几人真的乖乖掏了钱,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虞清欢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摇头。她方才说的都是实话,这几人确实面带晦气,只是他们不信,她也无可奈何。 收拾好摊子,虞清欢正准备去慈幼局,却见二哥虞锦策急匆匆地赶来。 “欢妹!”虞锦策快步上前,担忧地打量着她,“我今早才听说你昨日受伤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还跑出来摆摊?” 虞清欢笑道:“二哥放心,我已经好了。” “那也该回国公府休养才是。”虞锦策皱眉,“端王府毕竟不是自己家,诸多不便。” “我真的没事。”虞清欢转了个圈,证明自己确实无恙,“二哥如果担心,不如陪我去个地方?” 虞锦策拿她没办法,只好点头:“去哪儿?” “慈幼局。”虞清欢神色认真起来,“我想去看看那里的孩子们。” 兄妹二人一同上街,虞锦策抢着付钱,买了不少糕点和玩具。 虞锦策一边掏钱一边嘀咕:“这些够不够?要不要再买些布匹,给孩子们做新衣裳?” 第41章被玄门高手窥视了 虞清欢看着二哥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虽然他们相认不久,但虞锦策对她的关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来到慈幼局,女主事邓氏热情地迎了出来。 虞清欢说明来意,将带来的礼物分发给孩子们。 原本怯生生的孩子们见到点心和新奇的玩具,顿时欢呼雀跃,围在虞清欢和虞锦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虞清欢一边陪着孩子们玩耍,一边与邓女主事闲聊。得知邓氏夫君早逝,自己又没有孩子,便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慈幼局上。 “这些孩子,就是我的家人。”邓氏望着在院子里嬉戏的孩子们,眼中满是慈爱,“我能做的有限,只希望他们平安长大,将来都能有个好归宿。” 虞清欢感叹道:“邓主事慈悲心肠,这些孩子能遇到您,是他们的福气。” 趁着孩子们都在玩耍,虞清欢压低声音,提醒邓氏:“最近京城不太平,特别是女孩子失踪的案子还没破获。为防万一,这段时间最好别让孩子们单独外出。” 邓氏神色凝重地点头:“多谢虞姑娘提醒,我会注意的。” 在慈幼局待了一个多时辰,虞清欢和虞锦策才告辞离开。 走出慈幼局大门,虞清欢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院子里,邓氏正温柔地帮一个小女孩梳理头发,那场景十分温馨。 “怎么了?”虞锦策问。 虞清欢轻声道:“只是觉得,这世上既有利用邪术害人的恶徒,也有像邓主事这样默默行善的好人。” 虞锦策拍了拍她的肩:“邪不胜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虞清欢点点头,心里却仍在想着那些失踪的女孩。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查清此案,绝不能让更多无辜的孩子受害。 从慈幼局出来,虞清欢和虞锦策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 阳光透过街边的梧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清欢,京兆尹府悬赏的那个慈幼局女孩失踪案,你是不是在暗中调查?”虞锦策忽然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虞清欢点点头,神色凝重:“蓝橙那孩子才八岁,失踪已经三天了。慈幼局的嬷嬷说,她平时很懂事,绝不会自己乱跑。” “你可有线索?”虞锦策知道自家妹妹的本事,自从她从红莲观修行归来后,就展现出了不凡的手段。 “有些眉目,但还需要时间。”虞清欢轻声道,“二哥,你在京城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最近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在慈幼局附近出没?” 虞锦策爽快答应:“包在我身上。我那些酒肉朋友别的本事没有,打听消息最是在行。” 虞清欢微微一笑,她知道二哥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做事靠谱。 “不过清欢,”虞锦策犹豫了一下,“你查这个案子,会不会有危险?我听说最近京城不太平,好几起失踪案都透着邪门。” 虞清欢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二哥:“每个人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是他们的自由。但如果作恶,无论是阳间的王法,还是阴间的报应,都难逃惩罚。” 虞锦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虞清欢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从佑康茶楼的二楼传来。 那目光十分锐利,带着玄门中人特有的气息。 “二哥,我有些渴了,去茶楼坐坐如何?”虞清欢不动声色地提议,目光却始终锁定在茶楼二楼的某个窗口。 虞锦策没有怀疑,笑道:“正好我也渴了,这佑康茶楼的龙井是一绝。” 兄妹二人走进茶楼,虞清欢径直朝着楼梯走去。店小二连忙迎上来:“二位客官,楼下还有雅座……” “我们要二楼的雅间。”虞清欢语气坚定,脚步不停。 店小二面露难色:“真不巧,今日二楼的雅间都有人预定了。” 虞清欢在楼梯口停下,感应着那道视线传来的方向——东侧最里面的那个雅间。 她的感识明确告诉她,那里曾经有人停留过,而且刚离开不久。 “无妨,我们就在楼下坐坐。”虞清欢忽然改变主意,拉着虞锦策在临窗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明显松了口气,连忙去准备茶点。 虞锦策察觉到妹妹的异样,低声问道:“怎么了?” “刚才有人在二楼窥视我们。”虞清欢轻声道,“应该是玄门中人,而且道行不浅。” 虞锦策顿时紧张起来:“是针对你来的?” “不确定,但对方很谨慎,我们一进茶楼他就离开了。”虞清欢抿了口茶,目光扫过楼梯口,“而且是从后门走的,不想与我们碰面。” 趁着店小二上点心的空隙,虞清欢状似无意地问道:“小二哥,二楼东侧那个雅间视野真好,下次来,我也想预定那间。” 店小二笑道:“姑娘好眼光,那间确实是我们茶楼最好的位置。不过今日确实不巧,那间早就被人预定了。” 虞清欢心中冷笑,店小二在撒谎。 她的感识明确告诉她,那个雅间今天根本没有接待过客人,或者说,没有通过正常途径进入。 过了一会儿,虞清欢借口如厕,悄悄上了二楼。 她走到东侧雅间外,轻轻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但窗边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玄门气息。 走到窗边,正好能看到刚才她和二哥站住的位置。对方选择这个地点窥视,显然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虞清欢闭上眼睛,试图追踪那缕气息,却发现对方离开时用了某种隐匿身法的符咒,将所有的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 “好谨慎的手段。”虞清欢喃喃自语。 回到座位上,虞锦策关切地问:“有什么发现吗?” 虞清欢摇摇头:“人已经走了,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兄妹二人简单用了些茶点,虞锦策见妹妹心事重重,便想着法儿逗她开心:“听说醉仙楼新来了个厨子,做的红烧狮子头是一绝,要不要去尝尝?” 虞清欢笑着摇头:“不了二哥,我得回端王府了。王爷特意请了太医给我调配了补血餐,说是要连吃七日。” 虞锦策顿时紧张起来:“补血餐?你受伤了?” “没有,只是最近实力大减,需要调理。”虞清欢轻描淡写地带过,并没有详细解释。 实际上,她的修为确实大打折扣了。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没有强行追踪那个窥视者的原因。 第42章我要他活着受罪 临走时,虞清欢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护身符递给虞锦策:“二哥,帮我调查的时候,务必随身带着这个。” 虞锦策接过护身符,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气息,知道这一定是妹妹精心制作的宝物。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请二哥帮忙。”虞清欢压低声音,“不过这件事需要保密,连父亲和大哥都不能说。” 虞锦策眼睛一亮:“什么事?包在我身上!” 虞清欢微微一笑:“帮我暗中查一个人,具体的我晚些让人送信到你的别院。这件事办成了,我送你一份大礼。” 虞锦策顿时来了精神:“真的?是什么大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虞清欢卖了个关子,“不过可以告诉你,这份礼物,保证你是全京城第一个得到的。” 虞锦策被勾得心痒难耐,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二哥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看着妹妹远去的背影,虞锦策摩挲着手中的护身符,心里美滋滋的。 能帮上妹妹的忙,还能得到她亲手制作的礼物,这感觉,比在赌场赢钱还痛快。 而此时的虞清欢,坐在回府的马车里,眉头微蹙。 那个在茶楼窥视她的玄门中人,究竟是谁?与蓝橙的失踪是否有关? …… 马车在端王府门前停下,虞清欢刚下车,就看见一个身着军医服饰的女子站在府门前,正是端王麾下的女军医尹佳慧。 尹佳慧双手抱胸,冷冷地打量着虞清欢,语气冷冷的:“虞姑娘这是又回来住了?端王府何时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虞清欢神色不变,淡淡回道:“我是否住在王府,是端王的意思。尹军医如果有意见,不妨直接去问王爷。” 尹佳慧被这话一噎,脸色更加难看。 她向前一步,压低声音:“别以为有王爷护着,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七年前吉安村后山那晚的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让王爷看清你的真面目!” 虞清欢心中一震,但面上依旧保持平静:“尹军医如果闲得发慌,不如多研究几个治病救人的方子。整日盯着别人的私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军医改行当捕快了。” “你!”尹佳慧气结,却见虞清欢已经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优雅的背影。 走在回廊上,虞清欢的心却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尹佳慧的挑衅,戳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隐忧。 吉安村那一夜,是她和戚牧野之间无法回避的过去,也是她最不愿意被揭露的秘密。 七年前,她被人下药,丢在吉安村后山。 而同样中了药的戚牧野,阴差阳错地出现在那里。 那一夜的纠缠,让她生下了暄暄和苗苗。 如果戚牧野真的去查那晚的事…… 虞清欢不敢想象后果。 以戚牧野的性格,如果知道真相,恐怕会认为她是有意设计他。 届时,他们之间刚刚缓和的关系,必将彻底破裂。 “姑娘,王爷请您去前院用膳。”管家的声音,打断了虞清欢的思绪。 虞清欢收敛心神,跟着管家来到前院膳厅。 一进门,她就愣住了。 餐桌上,摆满了各色补血养气的菜肴:红枣乌鸡汤、当归炖羊肉、木耳炒猪肝、菠菜豆腐羹……每一道都是精心烹制的药膳。 戚牧野端坐主位,见虞清欢进来,淡淡道:“你需要补血,这些菜都是按照方子准备的。” 虞清欢心中微暖,轻声道谢后,在他右手边的位置坐下。 自从她答应暂时住在王府调理身体后,戚牧野对她的态度确实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从前那样冷若冰霜。 用膳期间,戚牧野忽然开口:“京兆尹府已经对长宁侯定罪了,流放宁古塔,三日后启程。” 虞清欢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长宁侯顾砚辞,这个罪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流放宁古塔……”虞清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比起一刀毙命,流放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戚牧野抬眼看向她:“你可觉得判轻了?” “不,正好。”虞清欢放下筷子,“死,对他来说太痛快了。我要他活着受罪,日日悔不当初。不过,还需请王爷帮个忙。” “说。” “打点一下押送的官差,让顾砚辞在路上多吃些苦头。”虞清欢眼中闪过厉色,“不必取他性命,但,也不必让他好过。” 戚牧野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 虞清欢接着道:“还有一事。长宁侯夫人赵灵儿的嫁妆,以及这些年来被顾家吞没的赵家财产,我建议全部充公,用于慈幼局等善事。也算是为赵家积点阴德。” “此事,我会全权处理。”戚牧野答应得很爽快。 二人对话平静,彼此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剑拔弩张。 至少,现在能够心平气和地交谈,甚至开始合作了。 用膳完毕,虞清欢起身告退。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轻声道:“谢谢你准备的这些菜,很用心。” 戚牧野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 翌日。 虞清欢刚回到佑国公府,就被等候多时的虞锦策直接请到了祖母的荣禧苑。 老夫人端坐在主位,面前摊开一本泛黄的名册,神色凝重。 “清欢来了。”老夫人招手让她上前,“这是祖母这几日连夜整理出来的名单,都是二十年前在咱们府上住过的客人。” 虞清欢接过名册,仔细翻阅。名单分为两大部分,一边是祖父那边的亲戚,一边是祖母这边的亲戚。每一页都详细记录了来客的姓名、随行人员、居住时间和缘由。 “祖母可有什么发现?”虞清欢问道。 老夫人指着名册上的一处:“重点怀疑这个,我娘家的一个堂妹,柳氏。当年她家境不如咱们,多次来找我帮忙,我都因种种原因推拒了。最后一次,她开口要借五千两银子,我没答应,她便气冲冲地走了,之后再无往来。” 虞清欢仔细看着记录:柳氏带着一名婆子、两名婢女和三名随从,在府里住了整整六天,时间恰好就是她出生前后。 “如果调换孩子和布下诛仙阵都是她做的,那执行者必定是她带来的这些仆从。”虞清欢分析道,“祖母可还记得这些下人的模样?” 第43章贫民窟的烟火气 老夫人摇头叹息:“二十年前的事了,哪里还记得清。只记得那婆子姓孙,左眼角有颗痣,看着十分精明。” 虞锦策插话道:“我派人打听了,这位柳姨奶奶如今住在临州,离京城有五六天的马车路程。” 虞清欢合上名册:“等我手头慈幼局的案子了结,就亲自去临州走一趟。” “祖母陪你一起去!”老夫人立即道。 “我也去!”虞锦策不甘落后,“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害我妹妹!” 这时,丫鬟通报二夫人姚氏和三夫人佟氏来了。 只见两人端着炖盅和点心,笑容满面地走进来。 “清欢回来了?二婶特意炖了人参乌鸡汤,快趁热喝点。”姚氏亲自盛了一碗递到虞清欢面前。 佟氏也不甘示弱,夹了块糕点:“这是三婶小厨房刚做的红枣糕,最是补血养气。听说你前几日身子不适,可要好好调理才是。” 虞清欢看着两位婶娘突如其来的热情,恍然大悟。 一定是她们听说,她因查诛仙阵而身体受损,指望着她破阵拯救全家呢。 果然,姚氏压低声音问道:“清欢啊,那诛仙阵……你可有破解的法子?二婶听说外头的大师连这是什么阵都看不出来。” “我正在想办法,二位婶娘不必忧心。”虞清欢淡然应对。 这时,孟氏带着虞清菀也来了。 老夫人一见她就沉下脸:“你还知道来看清欢?我听说清欢前几日身子不适,你这个做娘的可有关心过一句?” 孟氏强笑道:“母亲说笑了,我瞧清欢气色好得很,哪里像生病的样子?”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分明是暗指虞清欢装病博同情。 老夫人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子:“混账!清欢为了查那诛仙阵,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你居然说这种风凉话!” 虞清菀轻轻扯了扯孟氏的衣袖,小声道:“母亲,姐姐确实脸色不好……” 孟氏在众人的目光下,只好装腔作势道:“是儿媳失言了。清欢,母亲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这话说得,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不情愿。 虞清欢冷眼看着,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只淡淡道:“有劳母亲挂心。” 孟氏被她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虞清菀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对虞清欢的态度转变,心中酸涩。 她这个养女,在母亲心中的地位,终究是比不上亲生女儿的。 家宴上,气氛有些微妙。 姚氏和佟氏围着虞清欢嘘寒问暖,孟氏强颜欢笑,老夫人则时不时用警告的眼神瞪她。 虞清菀低头默默吃饭,全程一言不发。 饭后,虞清欢先行告退。虞锦策送她回院的路上,低声道:“清欢,你别往心里去。母亲她……” 虞清欢微微一笑:“二哥放心,我早就看开了。” 她确实不在乎孟氏的态度,但诛仙阵的真相,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可能还在受苦的无辜之人。 虞清欢婉拒了佑国公府的挽留,坐马车回到端王府。 夜深人静,她在院中打坐修炼,忽然心头一悸,猛地睁开眼睛。 空中,一股诡异的灵力波动若隐若现。 有人在施展禁术! 虞清欢立刻起身,披上外衣就往外走。她径直来到主院,敲响了戚牧野的房门。 “谁?”房内传来戚牧野警惕的声音。 “是我,虞清欢。有急事。” 房门很快打开,戚牧野身着寝衣,外袍随意披在肩上。他手中还握着一柄短剑,戒备地看着虞清欢:“什么事?” “有人在城中施展禁术,我必须立刻去查看。”虞清欢言简意赅。 戚牧野皱眉:“禁术?你确定?” “绝对不会错。”虞清欢神色凝重,“这股灵力十分阴邪,绝不是正道所为。我需要王爷帮忙。” 戚牧野略一沉吟,随即点头:“稍等,我去换身衣服。” 不多时,二人悄然离开端王府,融入夜色之中。 虞清欢闭目,感应片刻,然后指向西边:“在那边。” 戚牧野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自从能看见游魂后,他对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此刻街上确实游荡着几个模糊的影子,但都浑浑噩噩的,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 追踪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股诡异的灵力波动突然消失了。 虞清欢停下脚步,眉头紧锁:“感应不到了。” “能确定大致的方向吗?”戚牧野问道。 “城西一带,但具体位置无法锁定。”虞清欢有些懊恼,“对方很谨慎,施术的时间很短。” 戚牧野沉思片刻:“既然来了,不如继续往西查看。这一带鱼龙混杂,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虞清欢点头同意。 二人一路向西,越走越是偏僻。 这里是京中有名的贫民窟,低矮的房屋挤作一团,街道狭窄而脏乱。 然而就在这片破败之中,他们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夜市。 与周围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夜市中人声鼎沸,各种香气扑鼻而来。 “想不到这种地方还有如此热闹的夜市。”虞清欢有些惊讶。 戚牧野淡淡道:“越是贫苦的地方,越需要一点烟火气来慰藉生活。” 二人走进夜市,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们出众的容貌和气度,与这里格格不入。不少摊贩都热情地招揽生意,目光中带着好奇。 虞清欢在一个面摊前停下脚步:“走了这许久,有些饿了。王爷想不想尝碗面?” 戚牧野看着那对正在忙碌的老夫妇,点了点头:“好。” 面摊很简陋,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但收拾得十分干净。 老夫妇看上去六十多岁,老汉负责煮面,老妇则招呼客人,收拾碗筷。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老妇笑着迎上来,用抹布擦了擦桌子。 虞清欢看了看招牌:“两碗羊肉面。” “好嘞,马上就来!”老妇朝灶台方向喊道,“老头子,两碗羊肉面!” 等待的间隙,戚牧野忽然开口:“这让我想起行军打仗的时候。有时深夜扎营,伙头军煮一锅热汤面,便是最好的慰藉。” 虞清欢有些意外:“王爷也会吃伙头军煮的面?” “在军中,没有王爷,只有将领。”戚牧野唇角微扬,“与士兵同吃同住,才能赢得军心。” 这番话,让虞清欢对戚牧野有所改观。 她原以为,这位天之骄子从小锦衣玉食,没想到,竟然有过这样的经历。 第44章以后就叫你莫愁吧 这时,老汉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客官请慢用。” 面条筋道,汤头鲜美,羊肉量很足,滋味鲜美。 虞清欢尝了一口,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很好吃。” 戚牧野也点头:“确实不错。” 老妇在一旁笑道:“咱们这摊子摆了三十多年,就靠这手艺糊口哩。” 虞清欢注意到老妇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串着一枚铜钱,似乎是某种护身符。 她看似无意地问道:“婆婆这手绳很特别,是保平安的吗?” 老妇抚摸着红绳,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是啊,这世道不太平,戴个护身符求个心安。” 虞清欢与戚牧野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夜市看似平常,却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那禁术的源头,或许就隐藏在这片热闹之下。 吃完面,虞清欢付了钱,与戚牧野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阵骚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一个面带菜色的男子正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客人丢弃的骨头,显然已经饿了好多天了。 “滚开!臭要饭的!”一个醉醺醺的客人抬脚就要踹去。 面摊的老妇人急忙拦住,从锅里捞出一个油亮的大肘子,用油纸包好递给那男子:“快拿去吃吧,别在这儿碍着客人了。” 男子一把抓过肘子,像是怕人反悔似的,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戚牧野眉头微皱,显然动了恻隐之心。 他正要开口,虞清欢却轻轻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王爷不必费心,那是个将死之人。” 戚牧野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他被下了咒,与我身上的诛仙阵同出一源,只是他中的咒更狠毒。”虞清欢目光追随着男子消失的方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死气已经很重了。” 戚牧野神色凝重:“有没有解救之法?” 虞清欢轻轻摇头:“咒术已深入骨髓,最多还有一个多月的寿命。” 这时,老妇人过来结账,笑着打量他们:“二位客官是夫妻吧?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戚牧野和虞清欢对视一眼,都没有否认。 在这种地方,越是解释越引人注意,不如顺其自然。 付完钱,二人朝着男子消失的方向走去。 街道尽头是一个昏暗的死胡同,堆满了杂物。 就在他们以为跟丢了的时候,那个男子突然从阴影中冲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虞清欢。 “你感应到了,对不对?”男子声音沙哑,眼中却闪着怪异的光芒,“你和我一样,都被下了咒!” 虞清欢心中一凛,此人果然也有感应能力,竟能察觉到她身上的诛仙阵。 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否则打草惊蛇,再想找出幕后黑手就难了。 电光火石间,虞清欢出手如电,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男子脖子后头。 那人闷哼一声,软软倒地。 “你这是做什么?”戚牧野惊讶道。 “他既然已认出我,就不能让他到处乱说。”虞清欢快速检查四周,“帮我把他抬到那边角落去。” 二人将昏迷的男子安置在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 虞清欢对戚牧野道:“王爷,方才我出手重了些,能否劳烦你去买些吃的,算是给他赔罪?” 戚牧野深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有意支开自己,却也没有点破,点头道:“好,我去去就回。” 等戚牧野走远,虞清欢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刺入男子的穴位。 不多时,那人悠悠转醒,一见到虞清欢就要大叫。 “闭嘴!”虞清欢冷声道,“你如果想多活几日,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男子被她眼中的冷厉震慑,乖乖闭上了嘴。 虞清欢仔细检查了他的情况,越看越是心惊。 此人中的咒术比她的诛仙阵还要阴毒,一条细细的红线已经从胳膊蔓延至胸口,每日都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当这条红线蔓延到你的脸和脖子时,就是你的死期。”虞清欢直言不讳,“你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寿命。” 男子惨笑一声:“我知道……每日都在痛,生不如死。” “是谁下的手?”虞清欢追问。 男子眼神闪烁,低下头不肯回答。 虞清欢换了个问法:“你一直都在这里讨生活?” “嗯……有段时间了。”男子含糊其辞。 “跟我回府吧,每日都有热饭热菜,还有肘子管够。”虞清欢道。 男子抬起头,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为什么……你要帮我?” “你就当我是发善心。”虞清欢微微一笑,“况且,你我也算同病相怜。”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男子,他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虞清欢带着他去找戚牧野时,正好在巷子拐角遇见了刚回来的端王。 “王爷,我想带他回端王府住一段时间。”虞清欢看着戚牧野。 戚牧野打量着这个男子,眉头微蹙:“此人来历不明,你想清楚了?” “我自有分寸。”虞清欢语气坚定,“一是看他可怜,二来,或许他能帮我们找到昨夜施展禁术的人。” 戚牧野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既然你坚持,那就依你。我会让人收拾一间厢房出来。” 就这样,男子被带回了端王府。 沐浴更衣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竟是个容貌清秀的年轻人,只是眼神呆滞,似乎心智有些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虞清欢温声问道。 年轻人茫然摇头,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那以后就叫你莫愁吧。”虞清欢轻声道,“愿你从此再无愁事。” 莫愁懵懂地点点头,对这个新名字似乎并不排斥。 安顿好莫愁后,虞清欢对戚牧野坦言:“我检查过他的情况,他中的咒术与诛仙阵同源,但更为狠毒。带他回来,一是确实可怜他,二是想看看能否从他这里找到线索。” 戚牧野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你可是觉得,对他下咒之人,与布下诛仙阵的是同个一人?” 虞清欢点头:“极有可能。而且我怀疑,昨夜施展禁术之人,也与这事脱不了干系。” 二人商议片刻,虞清欢感觉困倦,便先行回房休息了。 她走后,戚牧野独自来到莫愁居住的厢房。 莫愁正呆呆地坐在窗前,见戚牧野进来,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不必害怕。”戚牧野示意侍卫端来一盘香喷喷的酱肘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看到肘子,莫愁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害怕,抓起就吃。 第45章是孽缘还差不多 戚牧野静静地看着莫愁狼吞虎咽,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 “你方才说,你快死了?” 莫愁啃肘子的动作一顿,茫然点头。 “那……虞清欢呢?她也快死了吗?” 莫愁歪着头,像是在感受什么,随后肯定地点头:“她……身上有死气。比我晚一点。” 这一刻,戚牧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将虞清欢回京后的种种行为串联起来:突然带着两个孩子认亲,入宫救驾换取他的庇护,认祖归宗回到佑国公府……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为她命不久矣做准备! 她是在为两个孩子铺好后路! 她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瞒着他。 可转念一想,又生出一阵心疼来。 这个女子,独自承受着死亡,却还要为孩子们谋划周全。 戚牧野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严肃地对莫愁道:“今日我们的谈话,不要告诉虞清欢。否则……”他指了指那盘还没吃完的肘子。 莫愁虽然心智不全,却也能察觉到他话里的威胁,连忙点头。 傍晚时分,虞清欢从宫中回来,直接来看莫愁。 一进门,就看见他正在啃肘子,吃得满嘴都是油。 “看来王爷待你不错。”虞清欢笑着在他对面坐下。 莫愁傻傻地点头,继续埋头苦吃。 虞清欢看似无意地问道:“今日王爷来看过你?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莫愁想起戚牧野的警告,还有那盘美味的肘子,连忙摇头:“没,没问什么。” 虞清欢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原本以为戚牧野会从莫愁这里打听她的情况,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在意。 这样也好。如果戚牧野对她太过关心,等吉安村的真相大白时,反而更难收场。 只是……心中那点期待,终究还是落空了。 …… 端王府里,天刚蒙蒙亮,虞清欢就醒了。 她的生活习惯还保留着几分在红莲观时的勤快劲儿,不爱睡懒觉。 正对着窗外那株开得正盛的红梅调息,门外就突然响起了管家的声音。 “虞小姐,王爷让老奴传话,请您吃完早膳后,得空便进宫一趟。” 虞清欢睁开眼,眸子里一片清明。 戚牧野让她进宫?想来是去看皇帝。 自打皇帝病情好转,又有暄暄和苗苗那一对孙儿承欢膝下,精神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她爽快答应了:“知道了,告诉王爷,我一会儿便去。” 收拾好了,虞清欢也没多带人,坐了王府的马车,悠悠地往皇城去了。 到了宫门口,有内侍引着,一路往乾明宫的方向走。途径御花园时,却被人叫住了。 “虞小姐留步。” 虞清欢回头,看见假山旁站着个人,正是德妃,长宁侯的姐姐。 虞清欢脚步顿住,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长宁侯府如今是个什么德行,满京城谁不知道? 九年前,谋害发妻赵灵儿一家子的陈年旧案被翻出来的,正是她虞清欢。 德妃作为顾砚辞的亲姐姐,心里肯定恨死她了。 现在这时候叫住她,能有什么好事? “德妃娘娘安好。”虞清欢微微颔首。 德妃脸上堆着笑,走近几步,亲热地想去拉虞清欢的手,被虞清欢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她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说道:“有些日子没见了,瞧着姑娘的气色好了许多。说起来,咱们也算有些缘分,今日既然碰上了,正好说说话。” 虞清欢心里冷笑,缘分?孽缘还差不多。 她懒得虚与委蛇,直接问道:“娘娘叫住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德妃叹了口气,拿出帕子按了按眼角:“不瞒姑娘,最近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夜里也睡不安稳。听闻姑娘师从红莲观,精通玄理,能窥探天机。不知,能否请姑娘替我瞧瞧,看看我的气运如何?”她说着,眼神里带着试探。 虞清欢瞥了她一眼。 德妃眼下确有淡淡青黑,但并非睡眠不足导致的,而是心思太重,焦虑过头。 让她算命是假,探她的口风,或者想找借口惹事才是真的。 虞清欢最烦这套,当即冷淡回道:“娘娘说笑了,天机岂是随意窥探的?命数天定,问多了,反而伤身。娘娘安心静养就好了。” 德妃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脸上有些挂不住,勉强笑道:“姑娘太谦虚了,不过是随便聊几句……” “我还有事要去见皇上,先行一步。”虞清欢懒得再听,转身就要走。走出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德妃一眼,留下几句话:“娘娘,万事有因必有果。与其强求镜花水月,不如惜取眼前,说不定还能保住自身的平安顺遂。” 德妃脸色微变,等她缓过神来,虞清欢已经走远了。 看着虞清欢的背影消失,德妃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眼神阴沉。 这时,从假山后转出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少女,正是长宁侯与尤氏所出的女儿顾艳蓉。 这丫头年纪不大,此刻正死死瞪着虞清欢离开的方向,手里的帕子绞得紧紧的。 “姑姑,就是她!就是那个虞清欢!害得我们家家道中落,爹爹下场凄惨!”顾艳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德妃一把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呵斥道:“闭嘴!这是什么地方,也由得你大呼小叫!” 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才将顾艳蓉拉到隐蔽的角落,沉着脸道:“你给我记住她!牢牢记住这张脸!我们顾家如今是败落了,但只要人还在,就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你是顾家的女儿,这份担子,你得扛起来!” 顾艳蓉咬着唇,用力点头:“姑姑,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要让她……” “闭嘴!”德妃打断她,“心里有数就行,别说出来!走,回宫!” 虞清欢摆脱了德妃,很快便到了乾明宫的范围内。还没进殿,就听见后面小花园里传来孩童清脆的笑声。 她循声走过去,绕过一丛翠竹,看见一幅温馨的画面。 春日暖阳下,戚牧野穿了一身玄色劲装,正在耐心指导暄暄和苗苗练功。 苗苗扎着两个小揪揪,像只笨拙的小蝴蝶,正努力跟着爹爹的示范比划着一个简单的起手式。暄暄的马步扎得像模像样,就是时不时偷瞄妹妹,见她姿势歪了,忍不住出声提醒:“妹妹,脚,脚分开点!” 戚牧野耐心地弯腰帮女儿调整姿势,大手握着女儿的小手,动作轻柔。 第46章求仙姑救小的一命 “娘亲!”苗苗眼尖,先看到了虞清欢,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扑了过来。 暄暄也眼睛一亮,叫着“娘亲”,跑了过来。 虞清欢笑着蹲下,接住两个小炮弹,一人亲了一下:“练得怎么样呀?” “爹爹教我们打拳!”苗奶声奶气地汇报,“可累啦!但是祖父说,练好了身体棒棒!” 暄暄紧跟着补充道:“嗯,皇祖父每日都来看我们,还给我们带好吃的点心。” 虞清欢摸摸他们的头:“在宫里有没有调皮?有没有给皇祖父添麻烦?” “没有没有!”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皇祖父可喜欢我们了!还说宫里太冷清,有我们热闹多了!” 看着孩子们红扑扑的小脸,虞清欢心里也软成一片。 看来皇帝是真疼这两个孙儿,他们也适应得很好。 戚牧野这时也走了过来,目光落在虞清欢和孩子们身上。他自然地伸手,替虞清欢拂去发梢一片花瓣,低声道:“来了。” “嗯。”虞清欢站起身,“看他们这皮实样,在宫里倒是如鱼得水。” “父皇宠得没边了。”戚牧野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安心。 有这两个开心果在,父皇的病想不好得快都难。 一家四口说了会儿话,便一同进了皇帝寝殿。 皇帝已经能下床了,正由内侍扶着,在窗边慢慢踱步。 脸色红润了不少,眼里也有了光彩。 见到儿子媳妇和两个宝贝孙儿进来,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皇祖父!”暄暄和苗苗跑过去,一人一边抱住皇帝的腿。 “哎哟,慢点慢点,朕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撞。”皇帝嘴上这么说,却笑得合不拢嘴,弯腰想去抱,被戚牧野和虞清欢连忙阻止了。 “父皇,您刚好,还是小心些。”戚牧野扶着他坐下。 虞清欢也上前行了礼,仔细看了看皇帝的气色,又搭了下脉,点头道:“皇上恢复得确实不错。脉象平稳,气血也足了些。如果觉得精神还行,在殿内慢慢走动片刻,也是无妨的。只是切忌劳累,不可久站或是吹风。” 皇帝闻言更高兴了:“瞧瞧,清欢都说没事了。整日躺着,朕也觉得闷得很。有暄暄和苗苗陪着朕走走,心情好了,病也好得快。” 虞清欢笑了笑。她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皇帝都一一应了。 戚牧野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虞清欢的侧脸上,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他想起之前,从莫愁嘴里问出来虞清欢可能大限将至的秘密。 可她此刻言笑晏晏,从容不迫,看不出半分要死的样子。 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命数将尽,还是早已看淡生死,将这一切都埋在了心底?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口,隐隐作痛。 虞清欢转头看向戚牧野,见他眉头微蹙,便问道:“王爷怎么了?” 戚牧野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看到父皇精神大好,心中欣慰。” 从乾明宫出来,皇帝借口要考较暄暄和苗苗新学的诗文,把两个小娃娃留了下来,却对着戚牧野和虞清欢摆摆手:“你们俩,难得一同进宫,不必急着回府。朕看今日天气不错,出去走走,说说话。” 那眼神里,分明是带着点撮合的意思。 戚牧野看向虞清欢。虞清欢也没扭捏,大大方方行了礼:“多谢皇上,那民女与王爷先告退了。” 两人并肩出了宫门,王府的马车候在远处。 一路无言。 还是虞清欢先开了口:“说起来,还要多谢王爷。我不在府里这些时日,劳烦你派人照顾莫愁。” 戚牧野侧头看她,“举手之劳。一个闲人,一碗饭而已。” 他顿了顿,终究是没忍住好奇心,“只是本王有些不解,你为什么对他这么上心?” 一个来历不明的流浪汉,值得她这位佑国公府的千金亲自安排去处,还特意道谢? 虞清欢脚步没有停,目光看着前方的宫墙,语气平淡:“众生皆苦,看见了,能帮一把是一把。何况,他身上有些东西,让我觉得不同寻常。” 她没细说,转而道,“既然我回来了,稍后便让人去王府接他回佑国公府安置吧,在王府叨扰也不像话。” 戚牧野“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他知道虞清欢有自己的主意,比如她那身玄门本事。 出了宫,虞清欢却没直接回府,也没去接莫愁,而是吩咐车夫转去了朱雀大街。 到了地方,她让侍女从车里搬出个小马扎,一张可折叠的小案几,还有一面布幡,熟门熟路地在街边一棵大柳树下支起了算命摊子。 戚牧野骑在马上,看得一愣。 “你这是?” 虞清欢已经坐下,整理了一下衣摆:“赚点散碎银两,贴补家用。王爷如果有公务要办,先去忙吧。”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一个姑娘家在闹市摆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戚牧野见状,索性也下了马,将缰绳扔给侍卫齐衍,自己则走到斜对面一个茶摊坐下,要了壶粗茶,远远看着。 他心想,这或许就是她过去几年,独自带着两个孩子时过的日子? 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 摊子刚支起来没多久,就来了个“熟人”。 昨儿那个来找茬的算命先生方绍,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他眼圈乌黑,脸色青白,道袍都扯破了,见到虞清欢如同见了救星,“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仙姑!活神仙!救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昨日冲撞了仙姑,求仙姑大人大量,救小的一命吧!”他声音发抖,透着惊恐。 虞清欢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案几上的铜钱和竹签:“哦?昨日不是说我信口雌黄,要砸我招牌么?” 方绍哭丧着脸,啪啪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小的该死!小的嘴贱!仙姑您说得对啊!我昨晚见鬼了!不,是白天晚上,那东西都跟着我!一闭眼就在我耳边哭,说我拿了她的买路钱,要拉我下去作伴……我已经一宿没合眼了!” 虞清欢这才抬眼,冷冷扫了他一下:“你岂止是拿了买路钱?七日之内,你是不是动过一座新坟?取了坟前祭品里的铜钱,还是死者口中含着的东西?” 方绍浑身一颤,抖如筛糠:“仙姑明鉴,是城西乱葬岗那边有个新埋的女尸,我看她娘家摆的祭品里,有几枚成色不错的古钱,我一时贪心……” 第47章莫愁突然不见了 “哼,贪心?”虞清欢喝叱一声,“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你盗取祭品,惊扰了亡魂,尤其动了口含钱,断了死者的买路财,她不缠着你缠谁?!”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仙姑救命!我再也不敢了!”方绍不停磕头,额头都青了。 虞清欢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沉默片刻,还是叹了口气:“罢了,念在你有悔过之意。听着,解法有三步,缺一不可。” 方绍立刻竖起耳朵。 “第一,将你的财物,连本带利,双倍备齐,在今夜子时之前,原封不动放回坟前,磕头谢罪,承诺每逢初一十五为她烧纸供奉,直到她的怨气平息。” “第二,取无根水一碗,我画一道净心符化入其中,你当场喝下,可暂保你三日安宁,不被幻象所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自此以后,戒除贪念,多做些善事,积阴德,这样才能彻底化解此劫。如果再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方绍听得连连点头:“记下了!小的都记下了!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虞清欢不再多言,取出黄纸朱砂,笔走龙蛇画了一道符箓,点燃化入侍卫找来的一碗雨水中,递给方绍。 方绍接过碗,也顾不得脏,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长长舒了口气。 他千恩万谢,留下双倍的卦金,屁滚尿流地去准备东西了。 戚牧野在对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波澜起伏。 处理完方绍的事,虞清欢又算了几卦,日头便渐渐西斜。 她收了摊,准备去端王府接莫愁。 然而,到了王府,却听管事回报,说莫愁今日并未像往常一样到厨房用饭,下人去他住的小院看时,发现人已经不在,行李(其实也就几件破衣服)也没了。 虞清欢大惊。 莫愁虽然神志不清,但经过她一段时日的调理,已经很少会到处乱跑,尤其对每日三餐十分准时。 如今不告而别,肯定有问题。 她快步走到莫愁住的小院,屏退下人,闭上眼,掐诀,一丝灵力如同涟漪般散开,感知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 片刻后,她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不是自愿走的。”她低声自语,“有外力干涉,恐怕与他身上那股诅咒的力量同源。” 恰在此时,戚牧野也回了府。听闻此事,又见虞清欢神色凝重,他便走了过来:“怎么了?” 虞清欢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最后道:“我得去找他。以他现在的状态,流落在外很危险,而且,我怀疑对他下手的人,可能与我一直在查的某些事有关。” 戚牧野看着她,知道拦不住,也没想拦。 他对那个神秘的流浪汉,也充满了十足的兴趣。 “可知道他去哪里了?” 虞清欢摇头:“只能感应大致的方向位于城西。他之前,常在那一带活动。” “城西鱼龙混杂,你独自去不安全。本王陪你走一趟。”戚牧野说完,立马转身吩咐侍卫备马,并准备两套不起眼的衣裳。 虞清欢看了他一眼,没拒绝。 有这位端王殿下跟着,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 夜幕降下时,两人已换了普通装扮,骑着马来到了城西的贫民聚居地。 外层街道还算热闹,摆满了各种廉价的吃食摊和杂货摊,人声鼎沸。 但随着他们按照虞清欢模糊的感应往深处走,喧嚣渐渐远去,街道变得狭窄而肮脏,两旁是低矮的棚屋,灯火稀疏,透着一股子阴冷。 虞清欢在一个卖粗面饼子的小摊前勒住马。 摊主是个满脸褶子的老丈。 她下马,露出一个笑容,买了两个饼子,随意地搭话:“老丈,跟您打听个人。就是个流浪汉,脑子好像不太清楚,大概这么高,挺瘦的,经常在这一片晃悠。您见过吗?” 老丈抬起浑浊的眼,打量了他们一下,大概是看他们衣着整齐不像坏人,又买了饼子,才慢吞吞地道:“娘子说的,是不是那个傻乞丐?” 虞清欢心中一动:“对,别人好像是这么叫他。老丈您认识?” “咋不认识,在这片好些年了。”老丈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人。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帮人扛个包换个铜板,坏了就蹲在墙根傻笑。别的记不住,就爱吃个大肘子,闻到味儿就走不动道儿。” “那他平时,有什么固定落脚的地方?或者,有什么人接济他吗?”虞清欢顺着话头问。 老丈用下巴指了指更里面一条黑漆漆的巷子:“喏,再往里走,拐角有个摆面摊的老乔头两口子,心善,常给他口面汤喝,有时候收摊剩点肉渣也给他。那傻子,也就听他老两口的话。” “老乔头夫妇?他们人怎么样?” “唉,也是苦水里泡大的。”老丈摇摇头,“本来儿子媳妇孙子一大家子,多好。结果前几年闹时疫,都没熬过来,死绝了哟!就剩这老两口,晚上出来摆个面摊,挣点棺材本。可怜呐……” 儿子儿媳孙辈全死了?绝后? 虞清欢与身旁的戚牧野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样的老夫妻,长年接济一个疯癫的流浪汉? 线索,似乎开始指向某个令人不安的方向。 从老丈那里得了消息,虞清欢又买了两个饼子,继续问道:“老伯,这附近可有什么特别灵验的大师或者神婆之类的?家里有点不太平,想找人看一看。” 老丈接过铜钱,揣进怀里,歪着头想了想:“大师?诶,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有。往里走,第三个路口右拐,有棵大槐树那家,有个王神婆,挺有名的。就是规矩多,收费也贵,不过都说她有点真本事,能通鬼神呢。” “通鬼神?”虞清欢眸光微闪,谢过老丈,和戚牧野对视一眼,便牵着马朝那方向走去。 果然,第三个路口右拐,一棵老槐树下,围着不少人。 虽然不及外层街道热闹,但也算门庭若市了。有衣着光鲜的,也有布衣平民,个个脸上带着愁苦或是期盼的表情,排队等着进那扇木门。 虞清欢和戚牧野站在不远处观察。她没有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偶尔有人满面红光地出来,也有人垂头丧气地离开。 她看的不是人,而是房屋周围萦绕的气息。 只片刻,她便收回目光,语气平淡:“看来,并不是她。” 第48章我帮你彻底解脱 戚牧野有些意外:“这么快就确定了?我看此人的生意火爆,想必有些手段。” “是有手段,不过是些小把戏,糊弄凡人足够了。”虞清欢嘴角扯起一丝讥笑,“但她的气息不纯,贪恋钱财,给钱办事,也怕因果反噬,会给自己留余地。那种阴毒霸道的诅咒,不是她这种惜命的人敢碰的。” 她说着,主动向那扇木门走去。 戚牧野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后。虞清欢没排队,也没进门,只是在那扇木门前站了站,对着里面忙活的一个胖妇人道: “贪鬼役灵,终被反噬。香火钱虽好,也得有命花。奉劝一句,三日之内,西南方来的生意,千万不要接。” 说完,也不管里面的人听没听见,转身就走。那胖妇人探出头来,只看到两个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哪来的疯子,胡咧咧什么!” 走出几步,戚牧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提醒她?” 他可不觉得虞清欢是那种有善心的人。 虞清欢淡淡道:“不是提醒,是警示。她身上的孽债很深,西南方属坤,主阴晦死气,那桩生意她如果接了,一定会遭到反噬。我点破,是让她死个明白,也让她身后那些等着抢地盘的知道,这话是我说的。” 戚牧野听得目瞪口呆。 离开槐树下,虞清欢脚步不停,直接朝着之前老丈指的那个摆面摊的巷子走去:“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那对老夫妻。” 戚牧野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你如何能肯定?他们看起来只是两个失去儿女的可怜老人。” “报仇。”虞清欢吐出两个字,“这世上,最刻骨铭心的恨,往往源于最深沉的爱。他们失去了所有儿孙,断了香火,这种痛苦,足以让最善良的人变得疯狂。而让仇人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就是最有效的报复。” 她停下脚步,看向戚牧野,夜色中,她的眼眸亮得吓人:“王爷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总能这么快看到问题的关键?” 戚牧野点头:“是。你似乎,总能直指要害。” 虞清欢沉默了一下,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 然后,她抬起手,轻轻指了指自己的阴阳眼:“因为我和一般人不一样。我生来就有一双‘阴阳眼’,无需推算,无需观气,就能直接看到一部分因果线。比如那神婆,我能看到她与诸多鬼物之间的因果,却看不到与莫愁有丝毫关联。 而刚才那卖饼老丈提到那对老夫妻绝后时,我看到的,是他们与莫愁之间,缠绕着一条极其怨毒的因果线。” “当然,阴阳眼也不是万能的。它看不透命格特殊之人,比如王爷您,也看不透自身的因果。” 这是她第一次对戚牧野透露这个秘密。 戚牧野感到十分惊奇。 原来,她天生怀有异能! 看不透自身,是否也包括她的命数? 他还想再问,虞清欢却已转身,继续往前走:“走吧,莫愁现在一定在面摊附近。施咒者不会让他离开太远,这种诅咒,距离越近,痛苦就越深,控制的力量也越强。他忍受不了那种痛苦,自己会回来,但又渴望解脱,这是一种煎熬。” 两人很快来到那条巷口。 借着远处微弱的光线,果然在角落一堆破烂旁,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莫愁。 他比在王府时更加狼狈,双手死死抱着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仿佛在承受折磨。 虞清欢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别装了,我知道你还清醒着。” 莫愁身体一僵,呜咽声停了,却不肯抬起头。 “昨晚你愿意跟我走,是在赌,赌我或许能看出你身上的问题,赌我能帮你解除这个诅咒,对吗?” 虞清欢一针见血,“但你低估了这玩意儿的厉害。离施咒者太远,那种痛苦,让你根本无法忍受,所以你自己跑回来了。可回来,又意味着继续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很痛苦吧?” 莫愁猛地抬起头,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还有一丝震惊。 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你不必否认。”虞清欢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我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说明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彻底解脱?想不想结束无止境的痛苦?” 莫愁死死地盯着她,嘴唇哆嗦着。 相一个陌生人的话?如果失败了,会不会遭受更可怕的报复? 虞清欢看穿了他的恐惧,缓缓道:“我虞清欢,不救该死之人,只救无辜的受难者。你如果无辜,我会倾尽全力救你。你如果罪有应得,我转身就走。选择权,在你。” 莫愁愣住了。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最终,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好。”虞清欢站起身,“那就跟我们一起去。这一次,不是你自己,有我们。” 戚牧野也上前一步,沉声道:“本王在此,没有人能够肆意妄为。” 莫愁看着他们,眼泪终于滚落。 他挣扎着,用手撑地,试图站起来。戚牧野伸手,拉了他一把。 巷子深处,那盏昏黄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将“乔记面摊”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映得忽明忽暗。 摊子前摆着两三张矮桌,更加显得冷清。 那对老夫妻,老乔头在锅灶后沉默地守着翻滚的面汤,老妇人则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借着灯光缝补着什么,看上去与这贫民窟里任何一对老人没什么不同。 虞清欢和戚牧野牵着马,带着莫愁,走了过去。 虞清欢脸上挂起一抹笑,扬声问道:“婆婆,还有面吗?走饿了,来三碗面。” 老妇人抬起头,老眼在三人身上扫过,尤其在低着头发抖的莫愁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有,客人请坐,面马上就好。” 她放下手中的活,利落地起身,招呼他们在一张空桌旁坐下,又对莫愁说道:“你也坐,婆婆今天卤的肘子还有,给你留了一大块。” 说着,她真的从锅里捞出一整个油光红亮的卤肘子,用油纸包了,递到莫愁面前的桌上。 莫愁看着那肘子,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不敢伸手去拿。 虞清欢冷眼瞧着,并不点破。面很快端上来,是最普通的阳春面,汤清油亮,撒了点葱花。 戚牧野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仿佛真是来吃宵夜的。虞清欢也吃了几口,味道不错。 第49章追求长生而迷了心窍 吃完面,虞清欢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后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老妇人:“婆婆,这面味道挺好。只是不知道,您天天给莫愁吃加了‘料’的肘子,心里是什么滋味?” 老妇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位娘子…………你说什么?老婆子听不懂。什么加料?我就是看这孩子可怜,才给他口吃的。” “可怜?”虞清欢轻笑一声,打断她,“你是看他可怜,还是看他被你们折磨得不够可怜?你们在他身上下的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诅咒,日日夜夜啃噬他的神魂,让他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就是你们的慈悲?” 老乔头在灶后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射出锐光。 老妇人脸色也沉了下来,语气变得生硬:“娘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老两口本分做生意,什么诅咒不诅咒的,听不懂!你们面也吃完了,请走吧,我们要收摊了!” “听不懂?”虞清欢站起身,走到面摊前,“那我提醒提醒你。你们的儿子,儿媳,还有活泼可爱的孙儿孙女…………是怎么死的?” “你!”老妇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起来,面目狰狞,“滚!你们给我滚!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胡说八道!” 老乔头也抄起了擀面杖,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最清楚。”虞清欢的声音压过了老妇人的尖叫,“你们二人,本就是玄门中人,可惜心术不正,为求长生,做了多少恶事?损了多少阴德?天道轮回,你们追求长生,这报应就落在了你们最在乎的后代身上!” 这话如同锋利的刀子,狠狠剜在老夫妻的心头肉上。 两人的脸色瞬间惨白,老妇人更是踉跄一步,差点摔倒,指着虞清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身影快速接近,正是虞清欢的二哥,虞锦策。他勒住马,看到眼前这一幕对峙的场面,愣了一下,但还是快步走到虞清欢身边,低声道:“清欢,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慈幼局那个主事邓氏的夫君,叫钱祐仁,确实是个孤儿出身,没什么亲戚。半年前死的,说是意外身亡,埋在南郊乱葬岗往西三里的一片坟地里,有块木碑,好认。” 虞清欢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当即道:“好!二哥,麻烦你立刻找人,去把钱祐仁的坟给我挖开,我要验尸!” “挖…………挖坟?!”虞锦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咬到舌头,“清欢,这恐怕不妥吧?惊扰死人,可是犯大忌!” 就连一旁的戚牧野,眉头也深深皱起,显然觉得这个举动太过惊世骇俗。 “顾不了那么多了。”虞清欢语气坚决,“邓氏的死,慈幼局失踪的孩子,还有眼前这桩公案,线索都指向那里。必须开棺验看,我怀疑钱祐仁的死因,绝没有那么简单!” 老夫妻见他们自顾自的说话,又要驱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胡说八道!还要去挖坟?简直是疯子!滚!快滚!” 虞清欢猛地转头,目光死死钉在他们身上:“我是什么人?我是来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的人!” “你们以为,你们儿子一家死了就一了百了?我告诉你们,没有!他们在地府,正因为你们造下的孽,在替你们受苦!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永世不得安宁!而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老夫妻浑身剧震,老妇人尖声反驳:“你胡说!你放屁!是他们命不好!是那个打丹炉的莫老鬼手艺不精,丹炉爆炸才…………” “丹炉爆炸?”虞清欢厉声打断,“是你们!是你们这两个被长生迷了心窍的老东西,逼着你们儿子用那邪门的方子炼丹!是你们提供的丹方,根本不顾及凡间的炉鼎能否承受!爆炸了,全家都烧死了,你们却把责任推给无辜的打炉匠的师傅!你们杀了他夫妇泄愤还不够,还要对他们的独子莫愁,下这种神智错乱的恶毒诅咒!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到底是谁的贪念害死了你们的儿孙?是谁让你们乔家绝了后?!”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老夫妻心上。 老乔头手中的擀面杖“哐当”落地,老妇人瘫坐在地上,双目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虞清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现在,我给你们选择。主动解除莫愁身上的诅咒,诚心忏悔,或许还能减轻你们儿子一家在地府的罪业,让他们能稍微好过一点。否则,等你们死后,等待你们的将是比他们痛苦千倍百倍的折磨,永无出头之日!”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解除。但我既然能看穿一切,自然也有我的法子解决这个诅咒。只是到时候,你们连最后一丝减轻罪孽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老夫妻彻底被震住了,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 虞清欢不再多看他们一眼,对虞锦策和戚牧野道:“二哥,王爷,我们走!” 夜色渐深。 戚牧野眉头紧锁,看向一旁的虞清欢:“你当真没有办法救莫愁?” 虞清欢轻轻摇头:“那咒术太过阴毒,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施咒人,逼他自行解咒。” “逼他解咒?”戚牧野眉头一皱。 “解这种咒的代价,是施咒者的性命。”虞清欢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如果他们不肯,那就只能杀了他们。只要咒主一死,咒术自然而然就解除了。” 站在一旁的虞锦策倒吸一口凉气:“清欢,你……你要杀人?” 虞清欢转头看向二哥,目光澄澈:“二哥,我虽然练的是玄门法术,但并非善恶不分。我只杀恶人,那些以邪术害人的家伙,死不足惜。” 虞锦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这个失散多年才寻回来的妹妹,行事作风与一般的闺阁女子大不相同,他早已见识过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戚牧野当机立断,“接下来该怎么做?” 虞清欢沉吟片刻,道:“我之前看过邓氏的面相,她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倒是已故的夫君钱祐仁……” “钱祐仁有什么问题?”虞锦策好奇地问。 第50章月黑风高夜去挖坟 “邓氏的夫妻宫虽暗淡,却并没有完全断绝。按面相来看,钱祐仁不该是这个年纪就早逝人。”虞清欢解释道,“所以我怀疑,他的死,恐怕另有蹊跷。” 戚牧野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钱祐仁根本没死。”虞清欢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是诈死,那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就与这个邪咒有关。” 戚牧野沉默不语。 这些日子以来,他亲眼见识了虞清欢的本事,对她的话已是深信不疑。 “既然如此,那就去查个明白。”他停下脚步,唤道,“齐衍!” 侍卫统领齐衍迅速现身:“王爷有何吩咐?” “带上几个可靠的人手,再备上掘土的工具,随本王出城一趟。”戚牧野下令道,“记住,要保密。” 齐衍虽然疑惑,但还是领命而去了。 虞锦策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王爷,这是要……” “既然怀疑钱祐仁诈死,最好的验证方法就是开棺验尸。”虞清欢淡淡道,“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挖坟的好时机。” 虞锦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真要挖坟?” “怎么,二哥怕了?”虞清欢唇角微扬,带着几分调侃。 “谁、谁怕了!”虞锦策挺直腰板,“我只是觉得,这大半夜的去挖坟,有点……有点那个……” 戚牧野瞥了他一眼:“如果不敢去,你先回家等消息便是。” “我去!”虞锦策立刻道,“清欢去哪我就去哪!” 开玩笑,他可是答应过要保护好这个妹妹的,怎么能被挖坟这种小事吓倒? 一刻钟后,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城,趁着夜色向城外赶去。 虞锦策骑马在前面带路,他白日里已经打听清楚了钱祐仁坟地的位置。 夜色浓重,山路崎岖。 虞锦策一边小心带路,一边想起一事,策马靠近虞清欢的马车: “清欢,你白天说要送我一份大礼,到底是什么啊?” 马车帘子掀开一角,露出虞清欢带着笑意的脸:“二哥这就等不及了?” “好妹妹,你就别卖关子了。”虞锦策心痒难耐,“快告诉二哥,到底是什么礼物?” 虞清欢轻笑一声:“等挖完坟再告诉你。这份礼物,保准二哥明日能在朋友们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这话,更是勾得虞锦策心头跟猫爪子挠了一样,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明日要怎么炫耀这份神秘的礼物了。 戚牧野骑马跟在马车旁,听着兄妹二人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这样的虞清欢,与那个冷静的玄门高手判若两人,却同样让人感兴趣。 越往山里走,气氛越发的诡异。 此时已是深秋,山中本该有虫鸣,可今夜却十分的寂静,连风声都仿佛被什么吞噬了。 空气中也透着阴冷,隐隐有股潮湿的霉味。 虞锦策不自觉地向马车靠拢了一些,压低声音:“清欢,这地方怎么这么邪门?” 虞清欢掀开车帘,目光扫过四周:“此处是乱葬岗,阴气极重,恐怕是埋葬了不少冤死之人。” 此话一出,虞锦策更是觉得后背发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怕了?”虞清欢看他一眼,眼中带着笑意。 “谁、谁怕了!”虞锦策再次强装镇定,“我就是觉得有点冷。” 话虽如此,他却下意识地策马靠近了些,几乎要贴到马车边上。 他忽然想起,自家妹妹可是红莲观的首席弟子,连皇帝都信她的本事,自己有什么好怕的?这么一想,顿时安心了许多。 又走了一炷香的工夫,前方带路的齐衍勒住马:“王爷,到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是一片荒芜的坟地,大大小小的坟包散落在山坡上,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虞锦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往虞清欢身边靠了靠。 “清欢,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他声音发紧,眼睛不住地四处张望,总觉得暗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 虞清欢瞥了他一眼,忽然停下脚步:“二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要送你什么礼物吗?” 虞锦策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现在就要给我?” 虞清欢点点头,不等虞锦策反应,突然咬破食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滴血按在他眉心。 “哎哟!清欢你干什么?”虞锦策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擦掉那滴血。 “别动。”虞清欢按住他的手,“这份礼物,就是让你暂时能看见另一个世界。” 虞锦策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抬眼,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原本空荡荡的坟地里,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半透明的人影。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在坟前徘徊,有的坐在墓碑上,更有几个正好奇地凑在他们身边,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啊——!”虞锦策惨叫一声,猛地跳到虞清欢身后,死死抓住她的衣袖,“鬼、鬼啊!” 虞清欢无奈地摇摇头:“二哥,它们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不主动伤害它们,它们就会当你不存在。” “可,可它们都在看我……”虞锦策声音发颤,眼睛死死闭着,不敢再看。 “那是因为你刚才叫得太大声,惊动了它们。”虞清欢耐心解释,“现在安静下来,它们自然就会散去了。” 虞锦策战战兢兢地睁开一条缝,果然见那些鬼魂已经不再盯着他们,各自飘回原来的位置。但他还是觉得腿软,整个人几乎挂在妹妹身上。 虞清欢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符箓塞进他手里:“拿着这个,它们就不敢靠近你了。” 虞锦策如获至宝,紧紧攥住符箓。他这个妹妹,表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嘛。 一行人继续向坟地深处走去,在虞锦策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钱祐仁的墓碑。 “就是这里了。”虞锦策指着那块还算崭新的墓碑说道。 虞清欢仔细打量着墓碑,又绕着坟包走了一圈,点点头:“挖吧。” “等等!”虞锦策连忙拦住要动手的侍卫,“清欢,这不太好吧?挖人坟墓,多冒犯啊……” “如果里面真是死人,我自然不会这么做。”虞清欢语气平静,“但我可以肯定,这里面是空的。” 戚牧野也开口道:“既然清欢这么说,那就挖。有什么事,本王担着。” 有了端王这句话,齐衍不再犹豫,带着侍卫们开始动手了。 第51章妹妹的礼物太刺激了 虞锦策站在一旁,手里紧紧攥着符箓,眼睛时不时往四周瞟,生怕那些鬼魂又围上来。 好在符箓似乎真的有用,那些鬼魂都离得远远的。 不多时,棺材暴露在众人面前。 侍卫们合力撬开棺盖,里面果然塞满了衣物和被褥,乍一看还真像躺着个人。 “继续清空。”戚牧野命令道。 侍卫们将衣物一件件取出,随着棺材渐渐清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棺材底部空空如也,别说尸体,连根骨头都没有。 “竟然真的是空的……”虞锦策目瞪口呆。 戚牧野上前仔细查看棺材内部,眉头紧锁:“即使尸体已经腐化,也该留下痕迹。但这棺材内部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装过尸体的样子。” 虞清欢也走近了观察,指尖轻轻划过棺材边缘:“你们看这些棺材钉的痕迹。” 众人凑近细看,只见棺材钉周围的木头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强行撬开的迹象。 “这说明下葬的时候,棺材就是空的。”虞清欢得出结论,“钱祐仁的死,根本就是个骗局。” 虞锦策仍然觉得难以置信:“会不会是……有人偷了尸体?” “偷尸体做什么?”虞清欢反问,“一具普通人的尸体,对谁有价值?” 戚牧野陷入沉思:“人可能真的死了,只是尸体被转移了。但清欢又说钱祐仁并没有早死……” “我看过邓氏面相,她夫妻宫未断,钱祐仁绝对还活着。”虞清欢斩钉截铁地说,“面相骗不了人。” 虞锦策挠挠头:“那现在怎么办?” “明日二哥再去仔细打听钱祐仁的底细,越详细越好。”虞清欢看向虞锦策,“特别是他‘死前’那段时间做过什么去过那里见过什么人。” 虞锦策连忙点头:“包在我身上。” 虞清欢唇角微扬:“等这件事办完,我再送二哥一份礼物。” 听到这话,虞锦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想起刚才那份给他“开阴阳眼”的礼物,他内心不禁哀嚎:罢了,礼物还是免了吧! 但他不敢直说,只能干笑两声:“这个……不急,不急……” 戚牧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既然确定钱祐仁是诈死,那接下来就是要找出他这么做的目的。” “而且还要弄清楚,他和那个邪咒有什么关系。”虞清欢补充道。 侍卫们重新填平了坟坑,一行人趁着夜色离开了坟地。 回程的路上,虞锦策一直紧紧跟在虞清欢身边,手里的符箓攥得死紧。 虽然那些鬼魂不再靠近,但他总觉得后背发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清欢,这个阴阳眼……什么时候能消失啊?”他小声问道。 “天亮就自动消失了。”虞清欢瞥了他一眼,“怎么,二哥不喜欢这份礼物?” 虞锦策连忙摆手:“喜欢,当然喜欢!就是,太刺激了点……” 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好奇妹妹要送他什么礼物了。 戚牧野策马走在虞清欢另一侧,低声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等二哥打听清楚钱祐仁的底细,明日我再去一趟慈幼局。”虞清欢目光深远,“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戚牧野看着她,心中莫名安定。有她在,再棘手的案子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那我陪你一起去。” 虞清欢掀开车帘一角,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忽然开口: “王爷明日还要陪我走一趟慈幼局,莫非近日很闲?” 戚牧野闻言抬眸,一本正经地回答:“查案要紧,其他事都可以暂缓。” 虞清欢唇角微扬,不再多言。 很快,马车在佑国公府门前停下。虞锦策率先跳下马,转身要扶虞清欢,却被她轻轻推开。 “二哥明日还有重要任务,今晚就好好休息吧。”虞清欢说着,转向戚牧野,“明日一早,还请王爷来府上接我。” 戚牧野高冷地点点头:“辰时三刻,本王准时到。” 虞锦策还想说什么,虞清欢已经转身进了府门,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 次日清晨,虞清欢早早起了床,准备前往饭厅用早餐。 还没走进饭厅,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喊声。 “这是怎么了?”虞清欢踏进饭厅,只见一家人围在一起,中间坐着个脸颊红肿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正是二叔虞鼎嵩的长女虞语嫣,嫁入永兴伯府已有三年。 此刻她低垂着头,长发散乱,左脸颊上赫然印着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语嫣姐姐这是怎么了?”虞清欢平静地问道。 虞语嫣的生母姚氏抹着眼泪道:“还不是那个魏德禄!竟敢动手打我们语嫣!” 虞清欢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出言安慰,而是直接走到虞语嫣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 “语嫣姐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和离,或者继续忍受。” 这话一出,饭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虞清欢。 “清欢!你胡说什么!”孟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斥责,“女子和离,以后还怎么见人?” 老夫人重重顿了顿拐杖,压下孟氏的话头:“让清欢说完。” 虞清欢目光依旧锁定在虞语嫣身上:“如果不和离,我看你的面相,不出半年,必有血光之灾。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孟氏气得脸色发白,还要说什么,却被虞清欢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 虞清欢突然拉起虞语嫣的袖子,露出手臂上新旧交错的伤痕。 青紫的淤痕、结痂的抓伤,无一不在诉说着她长期遭受的暴力。 “这、这是……”老夫人震惊地站起身。 “魏德禄根本就是个经常家暴的禽兽。”虞清欢语气冰冷,“语嫣姐姐,你衣服下面,是不是还藏着更严重的伤?” 虞语嫣浑身一颤,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虞清欢步步紧逼:“昨晚,他是不是差点掐死你?这才是你跑回娘家的真正原因,对不对?” 在虞清欢锐利的目光下,虞语嫣终于崩溃地点头,肩膀颤抖起来。 “清欢,你、你怎么知道……”虞鼎嵩难以置信地看着侄女。 虞清欢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对虞语嫣说:“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自己要先立起来。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愿意救自己,外人再怎么帮忙都是徒劳。” 她顿了顿,再次重复那两个选择:“和离,或者继续挨打。你自己选。” 第52章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饭厅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虞语嫣身上。 虞语嫣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虞清欢。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她仿佛获得了某种勇气。 颤抖的手指缓缓抬起,一点点拉下衣襟。 当脖颈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时,饭厅内响起一片抽气声。 青紫色的掐痕印在虞语嫣纤细的脖颈上,触目惊心。 那绝不是普通的争执可以造成的伤痕,分明是有人下了死手,要取她性命! “混账东西!”虞锦策第一个暴怒,“我这就去永兴伯府,打断那个畜生的腿!” “我也去!”其他几个虞家子弟也义愤填膺。 姚氏扑到女儿身边,抚摸着那些伤痕,痛哭失声:“我的儿啊……娘当初怎么就给你选了这么个人家……是娘害了你啊……” 虞鼎嵩脸色铁青,拳头紧握。 作为父亲,他恨不得立刻去为女儿讨回公道。但理智告诉他,女儿如果和离,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通报声:“永兴伯府的魏姑爷到府上了,说是来接二小姐的。” 虞家前厅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魏德禄跪在虞语嫣面前,声泪俱下:“语嫣,我知道错了!昨日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酒,更不该动手……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边说边重重磕头,额头都磕红了,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 虞语嫣咬着嘴唇,眼神闪烁不定。 三年的夫妻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虞清欢冷眼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语嫣姐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选择和离,还是继续回去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目光如炬:“你要想清楚,今天如果选择原谅他,以后他再动手,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魏德禄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虞清欢一眼,但很快又换上一副可怜相:“语嫣,你看我都跪下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发誓,如果再动你一根手指头,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虞语嫣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显然被这番毒誓给动摇了。 虞清欢轻轻摇头。 她看得出来,魏德禄面相凶狠,眉宇间带着暴戾之气,根本不是真心悔改。但这种话,说出来也没用。 “既然语嫣姐姐还在犹豫,那我就不多说了。”虞清欢转身就要走,“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后果也要自己承担。” 她不是不想帮,而是知道,如果当事人自己立不起来,外人再怎么帮忙都是徒劳。 今天家人替她出了头,明天她回去了,魏德禄只会变本加厉。 走出前厅,虞清欢深深吸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果然不假。 佑国公府门外,端王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让虞清欢意外的是,马车帘子掀开,露出两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娘亲!”六岁的暄暄和苗苗异口同声地喊道,张开小手要抱抱。 虞清欢愣了一下,看向随后下车的戚牧野:“怎么把孩子也带来了?” 戚牧野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他们吵着要见你。” 这话说得平淡,但虞清欢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想来,一定是这两个小家伙缠得他没办法了。 苗苗已经扑进虞清欢怀里,奶声奶气地说:“苗苗想娘亲了!爹爹说带我们来找娘亲玩!” 暄暄也紧紧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娘亲,你去哪里了?暄暄好久没见到娘亲了。” 看着两个孩子天真的脸,虞清欢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她弯腰将两个孩子都抱起来,在他们脸上各亲了一口: “娘亲去办正事了。今天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戚牧野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微上扬。他伸手接过暄暄:“好了,别累着娘亲。” 一家四口上了马车,向着慈幼局驶去。 到了慈幼局,暄暄和苗苗很快就被院里的孩子们吸引,一起玩起了游戏。 孩子们的欢笑声回荡在院子里,为这个平日里沉闷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生机。 邓氏闻声出来,看到虞清欢和戚牧野,连忙上前行礼:“民妇见过端王,虞小姐。” 虞清欢微微一笑:“邓主事不必多礼。今日带孩子过来看看,顺便再了解些情况。”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玩耍的孩子们身上:“说起来,邓主事照顾这么多孩子,想必很能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 邓氏眼神一暗,轻声道:“是啊……看着这些孩子,总会想起……”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虞清欢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夫君。 “听说邓主事的夫君是半年前去世的?”虞清欢问道。 邓氏点点头,眼眶顿时红了:“是,他是京城戏曲班的戏子,那日正在台上表演,谁知……谁知道具出了意外,他就这么……”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用帕子擦拭着眼角。 虞清欢静静地看着她。从邓氏的表情和语气来看,她的悲伤是真实的。 “听说钱先生是位很有才华的戏子?”虞清欢继续试探。 邓氏抹着眼泪:“是啊,他唱武生,在京城小有名气。那日演的是《霸王别姬》,他扮项羽,谁想到那柄道具剑竟然刺进了心口……” 说着,她泣不成声。 虞清欢与戚牧野交换了一个眼神。 邓氏的描述很详细,情感也很真实,如果是编造的,未免太过逼真。 但虞清欢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从邓氏的面相来看,她的夫君绝对没有死。 这就有意思了。要么邓氏在演戏,要么她也被蒙在鼓里。 “邓主事和钱先生的感情很好吧?”虞清欢轻声问。 邓氏愣了一下,随即勉强笑道:“还、还好……就是寻常夫妻。” 这个细微的迟疑没有逃过虞清欢的眼睛。 她立刻意识到,这对夫妻的感情可能并不像表面那么和谐。 “钱先生去世后,可有留下什么遗物?”戚牧野突然开口。 邓氏想了想:“就是些寻常物件。戏服,头面,还有他最爱的那把胡琴。我都收在箱子里,舍不得丢。” “可否让我们看看?”虞清欢问道。 邓氏虽然疑惑,还是点头答应了。 她带着二人来到后院的一间小屋,打开一个大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行头。 第53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虞清欢仔细查看这些物品,突然目光一凝。 箱底放着一本戏折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戏曲台词和表演要点。 她拿起戏折子翻看,突然在其中一页停住了。那一页的空白处,用极小的字写着一行诗句: “人生如戏全凭假,戏若人生却是真。” 这字迹工整有力,与戏折子上其他潦草的笔记截然不同。 虞清欢心中一动,将戏折子悄悄收进袖中。 钱祐仁肯定还活着。那么,他为什么要诈死?邓氏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配合他演戏呢? …… 慈幼局后院,邓氏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一方已经揉得发皱的帕子。 虞清欢坐在她对面,看似随意地拨弄着茶杯,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邓氏的脸。 “邓主事,听说您夫君是半年前去世的?”虞清欢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邓氏眼圈一红,眼泪说来就来:“是……半年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心口还疼得很。” 虞清欢仔细观察着邓氏的面相。 这女人眉宇间确有丧夫之痛,但那悲痛底下,似乎还藏着些什么。 “敢问邓主事的夫君,生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是个戏子。”邓氏抹了把眼泪,“在京城春和班唱戏,艺名玉郎君,本名叫钱祐仁。” 虞清欢点点头。戏子这行当,在京城虽不算下九流,但也绝对谈不上体面。 邓氏能在慈幼局做主事,怎么说也是个正经差事,配个戏子,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您二位,感情可好?”虞清欢试探着问。 邓氏闻言,眼泪掉得更凶了:“好,怎么不好!祐仁他待我极好,虽说是个戏子,可从不拈花惹草,每月的包银都如数交给我。” 虞清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邓氏。从面相上看,这对夫妻本该是鹣鲽情深的命格,绝无中年丧偶之理。 除非…… “邓主事,能否告诉我,钱先生是怎么去世的?” 邓氏抽抽噎噎地说:“半年前在台上唱《霸王别姬》,人就那么没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痛失所爱的可怜妇人。 但虞清欢修习玄门术数多年,对面相有独到的见解。邓氏这面相,分明是夫妻宫稳如泰山,绝非寡妇之相。 要么是她的相面之术出了问题,要么就是,钱祐仁根本没死。 虞清欢心思电转,面上却依旧温和:“邓主事节哀。不知您二位可曾有过孩子?” 邓氏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悔恨:“没有。那时总觉得日子还长,想多攒些钱再要孩子。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莫及。如果留个一儿半女,如今也有个念想……” “邓主事说得是。”虞清欢起身,轻轻拍了拍邓氏的肩膀,“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下去。慈幼局这些孩子,还得靠您照看呢。” 邓氏连连点头,用帕子拭去眼泪:“虞姑娘说得是,是我失态了。” 离开慈幼局后院,虞清欢迎面撞上正在院子里陪孩子们玩耍的戚牧野。 这位端王爷平日里冷面冷心,此刻却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手忙脚乱地试图陪他们玩游戏。 “王爷叔叔,这个毽子要怎么踢才能踢得高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拽着戚牧野的衣角。 戚牧野僵硬地接过毽子,笨拙地示范了一下,结果毽子直接飞上了房顶。 孩子们哄堂大笑,他耳根微微发红,却还是耐着性子又拿了一个毽子继续教。 虞清欢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柔软了几分。这人对外人冷若冰霜,对孩子倒是格外有耐心。 “问完了?”戚牧野注意到她,走过来问道。 虞清欢点点头,压低声音:“去车上说。” 马车上,虞清欢将邓氏的话原原本本说给戚牧野听。 “……所以,你觉得钱祐仁没死?”戚牧野皱眉。 “从邓氏的面相看,她绝不是寡妇之相。”虞清欢笃定地说,“而且我注意到,她虽然哭得伤心,但说到没有孩子时,眼里反倒有一丝庆幸。” 戚牧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钱祐仁是假死。”虞清欢直截了当,“而且邓氏很可能知情。夫妻感情若真的那么好,为何说到没有孩子时会感到庆幸?除非,她本来就不想和钱祐仁有孩子。” 戚牧野沉吟片刻:“所以你打算从春和班入手?” “没错。既然邓氏说钱祐仁是春和班的戏子,那我就去春和班走一趟。”虞清欢眼中闪过锐利的光,“慈幼局孩子失踪案,说不定就和这个‘已死’的戏子有关。” 戚牧野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问道:“暄暄和苗苗,今年六岁了吧?” 虞清欢一愣,没想到他突然问起孩子:“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戚牧野移开目光,“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很不容易。”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虞清欢却听出了其中的关切之意。她微微一笑:“有王爷帮忙,现在不是轻松多了?” 戚牧野耳根又红了,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明日我陪你去春和班。” “王爷也要去?”虞清欢有些意外。 “戏班子鱼龙混杂,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戚牧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虞清欢心里一暖,没有拒绝。有端王这尊大佛镇着,查起案来确实方便许多。 马车驶过繁华的街市,虞清欢望着窗外,心里却在盘算着明日去春和班的事。 钱祐仁如果假死,目的是什么?和慈幼局失踪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邓氏……她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虞清欢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不过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她瞥了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的戚牧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有这位端王爷在,倒是让人安心不少。 …… “清欢姑娘,语嫣小姐她……她决定回永兴伯府了。”丫鬟急匆匆来报时,虞清欢正在院子里教暄暄和苗苗认字。 虞清欢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一团黑。她放下笔,轻轻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昨日魏德禄跪在佑国公府门前痛哭流涕,指天发誓会改过自新,求虞语嫣回去。 虞清欢看得很清楚,那永兴伯世子眼底的暴戾之气丝毫未减,分明是装模作样。 她再三劝阻,可虞语嫣到底心软,经不住魏德禄一番花言巧语。 “快去禀告老夫人。”虞清欢对丫鬟吩咐道,自己则起身整了整衣裳,“我去看看。” 第54章强扭的瓜不甜 刚到前院,就听见虞语嫣细声细气地在说话:“……德禄他知错了,婆母也答应会好生管教他。我到底是魏家妇,总不能一直住在娘家。” 虞清欢跨进门,看见虞语嫣正在收拾行李,魏德禄站在一旁,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可当虞清欢的目光扫过去时,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语嫣,我最后问你一次,”虞清欢声音平静,“你真要回去?” 虞语嫣咬着唇,怯怯地看了魏德禄一眼,低声道:“清欢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德禄他……他既然知错了,我总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魏德禄连忙上前作揖:“清欢姑娘放心,我魏德禄对天发誓,日后定会好生待语嫣,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虞清欢冷笑一声:“誓言如果有用,这世上的负心汉早就被雷劈死大半了。” 她转向虞语嫣,目光锐利如刀:“语嫣,你记住今日的话。他日若在永兴伯府受委屈,佑国公府的门不会再为你敞开。各人造业各人担,你好自为之。” 虞语嫣脸色一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魏德禄连忙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慰,看向虞清欢的目光却带了几分得意。 “好热闹啊,这是唱哪出呢?”虞清菀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语嫣要回夫家是好事,清欢妹妹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虞清欢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对虞语嫣道:“收拾好了就走吧,别误了时辰。” 这时,老夫人带着二房的人急匆匆赶来。 一听虞语嫣执意要回去,老夫人急得直跺脚:“语嫣,你糊涂啊!那魏德禄是什么货色,你真当他能改过自新?” 孟氏也跟了来,却不去劝虞语嫣,反而瞪了虞清欢一眼:“一定是你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把语嫣逼得非要回去不可!” 虞清欢只觉得心口一阵发凉。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无论发生什么,总是先责怪她。 虞清菀见状,连忙上前挽住孟氏的手臂,柔声道:“母亲别生气,清欢妹妹也是好意。只是语嫣的事,或许我能帮忙劝劝……” “你?”虞清欢终于抬眼看她,目光如冰,“我上次说的事,你可还记得?” 虞清菀脸色一变,强笑道:“妹妹说的是什么事?” “三个月内出嫁,否则搬出佑国公府。”虞清欢一字一句,“如今已过去一个月,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孟氏立刻将虞清菀护在身后:“清欢,你何必总是针对清菀?她也是你妹妹!” “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虞清欢语气平淡,“至于她,不过是占了我身份二十年的外人罢了。” 孟氏气得发抖:“你、你怎么如此心胸狭窄!清菀也是无辜的,她……” “她无辜?”虞清欢突然笑了,“母亲如果真舍不得她,大可随她一同搬出去。佑国公府不缺院子,定会为你们置办一处舒适的宅邸。”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孟氏指着虞清欢,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胡闹!”老夫人厉声喝道,手中拐杖重重顿地,“清欢说得对,清菀必须搬出去!” “母亲!”孟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目光如电,扫过在场众人:“二十二年前,有人对虞家下诛仙阵,清菀就是那时被调换进来的。她的存在本身就会影响虞家气运,留她在府中,就是留祸根!” 虞清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祖母,清菀不知什么诛仙阵,清菀只知道这里是清菀的家啊……” “戏演够了吗?”虞清欢冷眼看着她,“你贪恋国公府的富贵,舍不得这锦衣玉食的生活,真当别人都看不出来?” 老夫人长叹一声:“清菀,虞家养你二十二年,仁至义尽。三个月内,要么出嫁,要么搬出去,虞家会为你置办宅院,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这是最后的底线。” 孟氏还想说什么,但在老夫人威严的目光下,终究没敢再开口。只是看向虞清欢的眼神,又添了几分怨怼。 虞清欢心中冷笑。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为了一个仇人送来的假女儿,一次次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也罢,既然缘分浅薄,又何必强求。 她转身看向门外,虞语嫣已经跟着魏德禄上了马车。车帘落下的一瞬间,虞清欢看见虞语嫣眼中闪过的恐惧。 可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祖母,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虞清欢向老夫人行礼告退。 老夫人点点头,目光慈爱中带着愧疚:“去吧,今日之事,祖母心里有数。” 虞清欢转身离去,不再看身后那些人的嘴脸。 …… 午膳时分,佑国公府花厅里。 老夫人放下筷子,目光扫过二房夫妇虞鼎嵩和姚氏:“语嫣的事,你们到底怎么打算的?” 姚氏眼圈一红,拿着帕子拭泪:“母亲,语嫣那孩子倔得很,非要回永兴伯府。我和她爹劝了又劝,她就是不听……” “糊涂!”老夫人重重拍了下桌子,“清欢说得明明白白,语嫣再和魏德禄过下去,迟早要出人命的!” 一直沉默的孟氏忽然开口:“母亲,清欢那孩子说的话,未必就全对。她毕竟年轻,看事情难免偏颇……” “偏颇?”坐在虞清欢身旁的戚牧野冷冷开口,“清欢的能耐,本王最清楚。她既然说虞二姑娘有性命之忧,就绝不是危言耸听。” 端王这一开口,整个花厅顿时安静下来。虞鼎嵩和姚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惶恐。端王亲自作保,这话的分量可就大不相同了。 虞清欢淡淡道:“二叔二婶如果不信,可以继续观望。只是到时候真出了事,别怪清欢没有提醒。” 姚氏吓得脸色发白,连声道:“信,我们信!只是语嫣那孩子现在铁了心要回去,我们实在劝不动啊……” “劝不动就强行拦下!”老夫人斩钉截铁,“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往火坑里跳!” 虞清欢却摇头:“强扭的瓜不甜。语嫣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后果也该她自己承担。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午膳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戚牧野陪着虞清欢走出花厅,低声道:“要不要本王派人盯着永兴伯府?” “暂时不用了。”虞清欢目光深远,“有些事情,非要撞了南墙才知回头。现在插手太多,反而适得其反。” 第55章找到冯筱辰就能找到答案 戚牧野点点头,换了个话题:“下午去春和班?” “自然要去。”虞清欢眼中闪过锐利的光,“我总觉得,钱祐仁的死,和慈幼局孩子失踪案脱不了干系。” 未时刚过,虞清欢和戚牧野便来到了春和班所在的戏园子。 令他们意外的是,刚进门就撞见了两个熟人。 “大哥?二哥?”虞清欢惊讶地看着正在戏园里查案的虞锦航和虞锦策,“你们怎么在这儿?” 虞锦航一身官服,显然是在办公务。 见到虞清欢,他也很意外:“清欢?端王殿下?我们是来查案的,最近京城有几起失踪案,线索都指向这个戏园子。” 虞锦策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这戏园半年前死过人,我们怀疑和失踪案有关。” 虞清欢和戚牧野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动。 “死的可是个叫钱祐仁的戏子?”虞清欢问道。 虞锦策惊讶地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虞清欢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大哥二哥,你们说,半年前在台上摔死的,真的是钱祐仁本人吗?” 虞锦航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钱祐仁是假死。”虞清欢一字一句道。 在场几人都愣住了。戚牧野最先反应过来:“如果假死,动机是什么?” 虞清欢沉吟道:“我今日见了钱祐仁的夫人邓氏。她说二人感情甚好,可我观她面相,夫妻宫暗藏裂隙,绝非她所说的那般恩爱。” 虞锦策一拍大腿:“这么说,钱祐仁可能是为了摆脱邓氏,才设计了这出假死戏码?” “有可能,但不全面。”虞清欢摇头,“如果只是为了摆脱妻子,大可和离,何必大费周章假死?这背后定有更大的隐情。” 一直沉默的戚牧野忽然开口:“去问问戏班的人,钱祐仁在班中可与谁交好。” 四人找到戏班负责人吴璎。 这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见官府来人,显得有些紧张。 “钱祐仁啊……”吴璎回忆道,“他唱戏是一把好手,就是性子孤僻,不爱与人交往。要说好友,倒是有一个,叫冯筱辰,是班里的文生。” 虞清欢追问:“这个冯筱辰现在何处?” 吴璎叹了口气:“说来也怪,钱祐仁出事后没多久,冯筱辰就辞班走了,说是回乡下去了。可他在戏班待了十多年,从来没提过有什么乡下亲戚。” 虞锦航敏锐地抓住重点:“冯筱辰是什么时候辞班的?” “就在钱祐仁头七过后没两天。”吴璎道,“当时班子里正缺人手,他这一走,可把我们愁坏了。” 虞清欢和戚牧野交换了一个眼神。钱祐仁“死后”,他最要好的朋友立刻离开戏班,这未免太巧合了。 “冯筱辰长什么模样?可有什么特征?”虞清欢问。 吴璎想了想:“个子挺高,比寻常文生秀气些,左边眉梢有颗痣。唱戏时常和钱祐仁搭档,一个演霸王,一个演虞姬。” 问完话,四人走出戏园。虞锦航道:“这个冯筱辰很可疑,我立刻派人去查他的下落。” 虞锦策挠头:“可如果钱祐仁没死,他假死后能去哪?为何要假死?和慈幼局的孩子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虞清欢目光深远:“或许,我们该换个思路。钱祐仁假死后,不是消失了,而是……换了个身份。” 戚牧野颔首:“有道理。如果他真是假死,必定早有准备。冯筱辰的突然离开,也许不是巧合,而是计划的一部分。” 虞清欢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轻声道:“我有预感,找到冯筱辰,就能找到答案。” 只是不知这答案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 榆钱巷藏在京城西南角,窄窄的巷子两旁是些老旧院落。 虞清欢一行人的马车在巷口停下,顿时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就是这儿了。”虞清欢看着手中的地址,指向巷子深处一扇紧闭的木门。 虞锦策上前敲门,敲了半晌也无人应答。隔壁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探出头来打量他们。 “几位找谁啊?”老妇人眯着眼睛问。 虞锦航上前拱手:“老人家,我们找冯筱辰,请问他是住这儿吗?” 老妇人摇摇头:“筱辰啊,有半年没见着人喽。以前倒是常有个唱戏的朋友来找他对戏,两人在院里一唱就是大半天。” 虞清欢和戚牧野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 “多谢老人家。”虞清欢微微一笑,递过去一小块碎银,“这点心意,请您喝茶。” 老妇人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地回去了。 “看来冯筱辰确实很久没回来了。”虞锦策摸着下巴道。 戚牧野对随行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上前轻轻一推,那看似结实的门锁应声而开。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只是满地落叶和积尘显示这里已久无人居。 “奇怪。”虞清欢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墙角的一丛月季,“这花长得这么好,不像没人打理的样子。” 虞锦航蹲下身查看:“确实,土壤湿润,像是刚浇过水。” 四人走进屋内,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家具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哥,你看!”虞锦策在卧房里喊道。 众人闻声过去,只见虞锦策手中拿着一卷画。展开一看,画上是两个穿着戏服的男子,一个扮霸王,一个扮虞姬,相拥而立,神态亲昵。 画角题着“祐仁与筱辰,永结同心”。 “这……”虞锦航一时语塞。 虞清欢却恍然大悟,点点头:“果然如此。” 戚牧野看向她:“你早就猜到了?” “看到邓氏面相时就有怀疑。”虞清欢轻声道,“她说与钱祐仁夫妻恩爱,可夫妻宫却暗藏裂隙。现在我明白了,钱祐仁心有所属,对象正是这个冯筱辰。” 虞锦策恍然大悟:“所以半年前死在台上的,其实是冯筱辰?钱祐仁利用他们经常互换角色的便利,把死者伪装成了自己?” 虞锦航接着道:“这样一来,钱祐仁就能假死脱身,和冯筱辰双宿双飞。可惜,冯筱辰却真的死了。” 虞清欢在房间里慢慢踱步,目光锐利:“计划原本天衣无缝,可冯筱辰的意外死亡打乱了一切。现在的问题是,棺材里的尸体去哪了?” 第56章同一款祖母绿镯子 “会不会是钱祐仁搬走的?”虞锦策猜测。 虞清欢摇头:“如果钱祐仁,何必大费周章下葬后又盗尸?而且这院子里的花草有人打理,说明还有人关注这里。” 戚牧野忽然道:“或许,冯筱辰的死并非意外。”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虞清欢脑中灵光一闪:“王爷说得对。如果冯筱辰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那整件事就说得通了。” 虞锦航面色凝重:“如此说来,钱祐仁假死案背后,可能还牵扯命案。” 四人在冯宅仔细搜查一番,再无线索,便打道回府。 马车行驶在回府的路上,虞锦航忽然对虞清欢道:“清欢,大哥想送你件礼物。” 虞清欢有些意外:“大哥何出此言?” 虞锦航神色歉然:“你回府这些时日,我们做兄长的,却因公务繁忙,少有陪伴。想起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我们却一无所知,心中实在愧疚。” 虞清欢心中微暖,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哥言重了,清欢并未放在心上。” “不,该补偿的还是要补偿。”虞锦航坚持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首饰、衣裳,或是其他什么,尽管开口。” 虞清欢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大哥盛情,清欢就不推辞了。听说西市有家‘玲珑阁’,里面的首饰很是不错。” 虞锦航笑道:“这有何难,明日就带你去……” “不,”虞清欢打断他,“清欢听说,清菀姐姐最爱去玲珑阁采买首饰。既然大哥要送清欢礼物,清欢也想去那里看看。”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虞锦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虞清欢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既然要补偿,就要在虞清菀最得意的地方,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虞锦航深深看了妹妹一眼,终于点头:“好,就去玲珑阁。” 玲珑阁是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三层小楼气派非凡,进出都是达官显贵的家眷。 虞清欢随着两位兄长踏入店内,立刻有眼尖的伙计迎了上来。 “虞大人,虞二公子,大小姐,里面请!”伙计满脸堆笑,显然认得虞家兄弟。 虞锦航颔首:“把你们最新式的首饰都拿出来,给我妹妹瞧瞧。” 伙计连忙应下,不一会儿,锦盘上就摆满了各式珠宝首饰。虞清欢目光扫过,最终落在一对祖母绿镯子和一套红宝石耳钉上。 “这对镯子倒是别致。”她拿起祖母绿镯子对着光看,水头很足,翠色欲滴。 虞锦策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口道:“咦,这镯子清菀也有一对类似的。大哥不如也给她带一对,免得说我们偏心。” 话一出口,虞锦策就意识到说错话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虞清欢放下镯子,面色平静:“大哥今日是专程陪清欢来的,如果每件东西都要给清菀带一份,倒显得清欢不懂事了。” 她转向虞锦航,微微一笑:“清欢虽然流落在外二十二年,但还不至于连件首饰都要与人分享。大哥如果想送清菀礼物,不妨改日专程带她来选。” 虞锦航立刻会意,歉然道:“是大哥考虑不周。今日既然是陪清欢来的,自然只清欢一人挑选。” 虞清欢这才重新露出笑容,指着刚才看中的祖母绿镯子和红宝石耳钉:“就要这两样吧。” 伙计连忙打包,虞锦航付钱时眼睛都没眨一下。虞锦策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咂舌:大哥平日最烦逛街买东西,今日为了补偿清欢,倒是大方得很。 出了玲珑阁,虞清欢故意将新买的镯子戴在手腕上,红宝石耳钉也当场换上。 阳光下,祖母绿通透,红宝石璀璨,衬得她肌肤胜雪。 “清欢戴这镯子真好看。”虞锦策由衷赞道。 虞清欢但笑不语。她自然知道这镯子好看,更知道虞清菀最爱这种成色的祖母绿。 今日她特意选了与虞清菀常戴的同款,就是要让那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虞家大小姐。 回到佑国公府,刚进二门,就撞见了正要出门的孟氏和虞清菀。 孟氏今日特意给虞清菀打扮了一番,粉衣罗裙,珠翠满头,显然是准备去相亲。见到虞清欢三人,孟氏脸上立刻罩上一层寒霜。 “哟,这是去哪逍遥回来了?”孟氏语气尖酸,“清菀今日要去永昌伯府相看,你们做兄长的倒好,陪别人闲逛去了。” 虞清菀柔柔一笑:“母亲别这么说,清欢妹妹刚回府,大哥二哥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她话说得大度,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虞清欢手腕上的祖母绿镯子,脸色微微一变。 虞清欢故意抬手理了理鬓发,让那对祖母绿镯子更加显眼:“清菀姐姐今日打扮得真漂亮,是要去相看哪家公子?” 孟氏冷哼一声:“永昌伯世子!可比某些人强多了!”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虞清欢未婚先孕的事。虞锦航皱眉:“母亲,清欢是您亲女儿,您何必……” “大哥,”虞清欢打断他,笑盈盈地转向虞清菀,“姐姐看我这镯子可还入眼?大哥今日特意带我去玲珑阁选的。说来也巧,这镯子和姐姐常戴的那对真像,该不会是同一款吧?” 虞清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勉强道:“妹妹好眼光,这镯子确实是玲珑阁的新款,我上月去看时还没货呢。” “原来如此。”虞清欢故作惊讶,“那姐姐可要赶紧去买,免得错过了。不过听说这款镯子限量,怕是已经卖完了。” 虞清菀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还得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无妨,妹妹戴着好看就好。” 孟氏气得脸色发青,拉着虞清菀就走:“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虞锦策小声嘀咕:“清欢,你何必故意气她们……” 虞清欢收起笑容,目光深邃:“二哥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 虞锦航若有所思:“清欢是故意的?” “府上有人深藏不露,清欢不过是想试试水深。”虞清欢轻声道,“大哥二哥可还记得,我回府那日在花园吐血的事?” 虞锦航点头:“记得,第二日母亲还为此训斥了你一顿,说你在花园弄脏了地。” “怪就怪在这里。”虞清欢目光渐冷,“我那日用的是禁术,吐血后血迹本该三日不散。可第二日一早,血迹就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 虞锦策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 第57章这院子里有古怪 “府上有人会玄门禁术,而且道行不浅。”虞清欢冷笑,“我今日故意刺激虞清菀,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露出马脚。” 虞锦航神色凝重:“清欢,你是怀疑清菀……” “我什么都不怀疑,只是觉得有趣。”说完这句话,虞清欢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另一边,老夫人由丫鬟搀扶着,步履慌乱地穿过庭院,额上满是冷汗。 她身后跟着一群同样惊慌失措的仆人,一行人直奔虞清欢住的院子。 “清欢!清欢!”老夫人声音颤抖,几乎站不稳,“苗苗,苗苗她不见了!” 虞清欢正在房中打坐调息,闻声立刻睁眼,起身。 她刚才就觉得心神不宁,此刻听到女儿失踪,心头猛地一沉,面上却依旧镇定。 “祖母,别急,慢慢说。”虞清欢扶住老夫人,声音平稳。 老夫人紧抓着她的手,老泪纵横:“午后苗苗说要在花园扑蝶,嬷嬷就在旁边守着。谁知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府里上下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 虞清欢眸色一沉,当即从怀中取出一张特制符咒。 那符咒是她特意为女儿制作的护身符,与苗苗气息相连。她指尖轻点,符咒悬浮空中,散发出淡淡金光。 “苗苗还活着,就在城西。”虞清欢目光凌厉,“我知道她在哪。” 话音刚落,戚牧野大步跨入院内,他刚下朝回府就听说女儿失踪的消息。 紧随其后的是虞清欢的两位兄长——虞锦航和虞锦策。 “我已经派人封锁城门,绝不会让贼人逃脱。”戚牧野声音冷峻,眉宇间杀气凛然。 虞锦航握紧腰间佩剑:“谁敢动我们佑国公府的外孙女,我一定叫他生不如死!” 虞锦策也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 虞清欢点头,四人当即动身。 临走前,她瞥见站在廊下的母亲孟氏和虞清菀。 孟氏眼中带着埋怨,低声嘀咕:“都是她招惹的是非,如今连累到孩子……” 虞清菀则嘴角微扬,见虞清欢看过来,忙低下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虞清欢无暇理会她们,眼下找到女儿才是重中之重。 符咒指引着四人一路向西,越走越是偏僻,最终来到了城西贫民窟。 此处巷道狭窄,房屋破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苗苗怎么会在这里?”虞锦策皱眉问道。 虞清欢神色凝重:“此前我与牧野调查禁术和冯筱辰的案子时,就曾到过这一带。如今看来,那些失踪的慈幼局孩子,恐怕都被藏在了这里。” 她手中的符咒金光越发耀眼,最终指向一个看似普通简陋的院子。 “就是这里。”虞清欢肯定地说,“苗苗在里面。” 戚牧野上前一步,内力凝聚于掌心,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断。 院内静得出奇,虞清欢敏锐地察觉到四周布有阵法。 她拉住正要冲进去的两位兄长:“小心,这院子里有古怪。” 虞锦航却道:“管他什么古怪,救苗苗要紧!”说着便与虞锦策一同冲进了正屋。 不料二人刚一进屋,就僵在了原地,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既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呼救。 虞清欢与戚牧野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果然有阵法。”虞清欢冷笑一声,“还是禁术中的缚灵阵,看来这里面的人,确实在搞复活死人的勾当。” 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她指尖射出,直冲屋内。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仿佛什么被戳破了,虞锦航和虞锦策顿时恢复了自由。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虞锦策活动着僵硬的手臂,心有余悸。 “是缚灵阵,专门困人魂魄的禁术。”虞清欢简单解释,目光扫视着屋内,“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这屋子从外面看简陋狭小,内部却别有洞天。 墙角堆着些破旧衣物,地上隐隐有暗红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虞清欢站在那间阴森的屋子里,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苗苗和其他孩子一定被藏在了更隐蔽的地方。 “这屋子底下有蹊跷。”她蹲下身,手指轻轻敲击地面,“下面是空的。” 戚牧野闻言,立即在屋内仔细搜查。 虞锦航和虞锦策也分头寻找入口。不多时,虞锦策在厨房角落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 “在这里!”他低声道。 四人合力掀开地板,果然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淡淡血腥气的阴风从下方涌上来,令人作呕。 虞清欢毫不犹豫地就要下去,戚牧野却一把拉住她:“当心有诈,让我先在前头带路。” 他取过墙上的油灯,率先踏上阶梯。 虞清欢紧随其后,两位兄长则警惕地断后。 阶梯狭窄而陡峭,越往下走,那股血腥气越明显。 虞锦航忍不住皱眉:“这底下到底死了多少生灵?” 终于到了阶梯尽头,一条幽深的通道展现在眼前。 通道两侧是土墙,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插着一支火把,跳动的火光在通道内投下摇曳的影子,更添了几分诡异。 虞清欢的心揪得更紧了。她能感觉到,苗苗就在这条通道的尽头。 四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中回荡。忽然,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从前方传来。 “是孩子的声音!”虞清欢加快脚步。 通道尽头是一扇简陋的木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戚牧野运起内力,一掌劈开锁头,推门而入。 门内的景象让四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墙角堆着些干草,六个女童蜷缩在草堆上。她们个个面色苍白,衣衫褴褛,手腕上都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苗苗!”虞清欢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中间的女儿。 苗苗闻声抬头,那双眸子里没有惊恐,只有见到亲人的欣喜。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镇定得不像个六岁的孩子。 “娘亲,爹爹,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她小跑着扑进虞清欢怀中,又抬头看向戚牧野,“苗苗一直告诉其他姐姐,你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虞清欢紧紧抱住女儿,眼眶发热。她仔细检查苗苗的身体,发现她手腕上也有几道细小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破取血。 其他女童见陌生人闯入,惊恐地缩成一团。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个女孩大约十岁左右,她壮着胆子挡在其他孩子面前,颤抖着问:“你、你们是谁?” 第58章被巫术操控的木偶 虞清欢松开苗苗,柔声道:“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她看向那个十岁女孩,“你叫蓝橙,对吗?慈幼局的柳嬷嬷告诉我,你已经失踪三个月了。” 蓝橙一愣,眼泪顿时涌了出来:“您、您认识柳嬷嬷?” 虞锦航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我们是佑国公府的人,特地来救你们出去的。” 一听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女童们纷纷哭泣起来。虞清欢注意到她们手腕上都有取血留下的伤痕,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那个穿黑衣服的坏女人今天来了吗?”苗苗突然问道。 蓝橙擦了擦眼泪,摇头道:“她前天刚来过,取走了我们的血,应该还要过几日才会再来。” “黑衣女人?”虞清欢与戚牧野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的,一个总是穿着黑衣戴着黑纱的女人。”蓝橙声音仍带着恐惧,“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她都会来取我们的血,说是要做什么仪式。” 虞锦策怒道:“用孩童的血做仪式,简直是丧尽天良!” 虞清欢安抚地拍拍蓝橙的肩:“别怕,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蓝橙抽抽噎噎地讲述起来。 她是在武夷山脚下被掳来的,那天她正去山上采药,一个黑衣女人突然出现,用一块沾了药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等她醒来,就已经在这个地下室里了。 “这里原本有七个姐姐,”蓝橙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是上个月,小红被带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那个黑衣女人说,小红已经完成使命了……” 女童们闻言又哭成一团,苗苗却像个大人似的拍拍她们的背:“别哭了,我娘亲很厉害的,一定会抓住那个坏女人。” 虞清欢心中一阵刺痛。她环顾四周,敏锐地感知到一股强烈的死气。 这底下不止有这些活着的孩子,还有一具尸体。 一具被特殊方法保存着的尸体。 “每月掳走一名女童,取血供养尸体……”她喃喃自语,“这是南疆的一种复活禁术,需要用七名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童的鲜血,连续供养七个月,方有可能唤醒死者。” 戚牧野脸色一沉:“也就是说,这已经是第六个月了?” 虞清欢点头:“如果我们晚来一个月,恐怕就……”她没再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时,蓝橙怯生生地拉了拉虞清欢的衣袖,小手指向密室一角:“那里……还有个门。”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石壁上确实有道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暗门,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门边上有个不起眼的凸起石块,正是机关。 戚牧野大步上前,谨慎地按下机关。暗门悄无声息地滑开,里面竟透出烛火的光亮。 这是一间比外面稍小的石室,墙上插着几支蜡烛,跳动的火光照亮了室内陈设。 最显眼的是正中摆放的一张石床,床上躺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面色红润得像睡着了一般。 “这人是谁?”虞锦策压低声音问道。 虞清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石床上的男子。他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年纪,五官端正,衣着华贵,不像是寻常百姓。 “先别管他是谁,当务之急是带孩子们离开这里。”戚牧野说着,转身就要招呼大家往外走。 “不行!”蓝橙突然尖叫起来,小脸上满是恐惧,“那个坏女人说过,我们在身上被下了咒,要是离开这个院子,就会……就会死掉……” 其他女童也跟着哭起来,纷纷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黑色纹路。 虞清欢脸色骤变,急忙蹲下身检查苗苗的手腕。果然,在女儿细小的手腕上,也发现了同样的黑色纹路。她又查看了其他几个孩子的情况,个个如此。 “这是什么邪术?”虞锦航怒道。 虞清欢闭目感应片刻,脸色越来越凝重:“孩子们说得没错,她们已经被和整个院子的缚魂阵连为一体。如果强行带她们离开,阵法反噬,她们必死无疑。” 戚牧野握紧拳头:“可有破解之法?” “有,”虞清欢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但我必须动用秘术,强行破阵。” 她话音刚落,戚牧野就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不可!你明明知道动用秘术的后果!” 虞清欢怔了怔,没想到戚牧野会如此激动。 “我从莫愁那里都听说了,”戚牧野声音低沉,眼中满是担忧,“你命不久矣,就是因为这些秘术的反噬,对不对?” 虞清欢沉默不语。她想起第一世时,就是因为年轻气盛,滥用秘术破解各种邪阵,导致因果反噬,年仅二十就香消玉殒。 这一世,她本已发誓不再轻易动用这些伤及自身的秘术,可是…… 她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孩子,看着女儿手腕上的黑色纹路,心中已有了决定。 “我还有两个多月的寿命,”她轻声说,语气却异常坚定,“如果能在这期间铲除这些邪恶,救下这些无辜的孩子,也是值得的。” “你……”戚牧野还要再劝,就在这时,石床上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众人猛地回头,只见那原本躺着一动不动的男子,竟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诈、诈尸了!”虞锦策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拔出佩剑。 那男子睁开双眼,但眼中毫无神采,只有一片死寂。 他动作僵硬地转向众人,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线操控着。 “别怕,”虞清欢冷静地观察着男子的举动,“他不是复活,只是被巫术操控的木偶,没有生命也没有意识。” 话音刚落,那男子突然从石床上一跃而下,直扑距离最近的虞锦航。 动作快得惊人,完全不像个死人应有的速度。 虞锦航急忙举剑格挡,剑刃砍在男子手臂上。那男子毫发无伤,反手就是一掌,震得虞锦航连连后退。 “好强的力道!”虞锦航震惊道。 戚牧野也拔剑加入战局,但与虞锦航联手,竟也奈何不了这个被操控的“木偶”。 刀剑砍在他身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普通刀剑伤不了他,”虞清欢高声道,“他已经被炼成了铜皮铁骨!” 时间紧迫,孩子们还被困在阵法中,每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第59章幕后元凶就是邓氏 虞清欢不再犹豫,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清欢,不要!”戚牧野察觉到她周身开始凝聚的强大能量,急忙出声阻止。 但已经来不及了。 虞清欢周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强,最终在她头顶凝聚成一只巨大的凤凰。 火凤凰展开双翅,整个石室都被照得通红。 它仰头发出一声凤鸣,那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心神震撼。 被操控的男子似乎感应到了威胁,放弃与戚牧野二人的缠斗,转向虞清欢扑来。 火凤凰振翅飞起,迎向男子。它没有实体,却带着灼热的气流,所过之处,空气都在微微扭曲。 男子挥拳击向凤凰,但拳头直接穿过了凤凰的身体。下一秒,火凤凰突然化作一团烈焰,将男子完全包裹。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男子在火焰中迅速消融,转眼间就化为了灰烬。 解决了男子,火凤凰在空中盘旋一圈,然后向着密室深处飞去。 虞清欢闭着眼睛,但她的意识随着火凤凰在移动。戚牧野看不见的是,火凤凰正在整个院子的地下空间中穿梭,它所过之处,那些绘制在地面和墙壁上的符文纷纷消散。 “阵法……在消失。”虞清欢轻声说。 果然,孩子们手腕上的黑色纹路开始变淡,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整个地下空间里那股不祥的气息也渐渐消散。 火凤凰完成使命,飞回虞清欢身边。它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化作点点红光,消散在空气中。 虞清欢踉跄一步,脸色苍白。戚牧野急忙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 “你怎么样?”他低声问。 虞清欢摇摇头:“无妨,只是消耗过大。阵法已破,现在可以带孩子们离开了。” 戚牧野深深地看着她,突然道:“教我这门秘术。” 虞清欢惊讶地抬头。 “如果我也会这门秘术,下次就不必你亲自冒险。”戚牧野语气坚决。 “不可,”虞清欢立刻拒绝,“这门秘术反噬极重,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我有特殊体质,都要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你学了,只怕……” 她没有说下去,但戚牧野明白她的意思。 “走吧,”虞清欢勉强站直了身体,“先送孩子们回家。” 虞锦航和虞锦策已经开始安抚孩子们,带着她们向外走去。 苗苗紧紧牵着虞清欢的手,小脸上满是担忧。 “娘亲,你没事吧?”她小声问。 虞清欢微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娘亲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她口中这么说,心中却再清楚不过。 秘术的反噬,很快就会降临。 但看着那些重获自由的孩子,看着她们脸上重新绽放的笑容,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孩子们被救出来后,戚牧野立刻安排侍卫严密看守那个院子,同时派人快马加鞭通知京兆府尹瞿钦仁前来接管。 这些后续事宜必须交由官府处理,毕竟牵扯到孩童失踪案。 “先送孩子们回慈幼局吧,”虞清欢轻声道,目光落在那些惊魂未定的小脸上,“她们需要好好休息。” 戚牧野点头,一行人便护送着六个女童往慈幼局方向走去。 苗苗紧紧牵着虞清欢的手,时不时抬头看看母亲,小脸上满是依赖。 虞锦航和虞锦策一左一右护在她们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这一晚上的经历,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当慈幼局出现在视线中时,虞清欢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怎么了?”戚牧野立即察觉她的异样。 虞清欢指着慈幼局上空:“你们看。”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慈幼局上空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在夜色中几乎看不见,但仔细辨认就能发现它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是……煞气?”戚牧野压低声音问道。 虞清欢凝重地点头:“而且很新鲜,是刚刚布下的。看来邓氏已经知道事情败露,正布下陷阱等着我们呢。” 虞锦策立刻握紧佩剑:“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冲进去抓人!” “不可以,”虞清欢拦住他,“这煞气非同小可,贸然闯入只怕会伤亡惨重。” 她沉思片刻,对两位兄长道:“大哥、二哥,你们带着孩子们在外等候。我和牧野进去会会邓氏。” “这怎么行?”虞锦航立刻反对,“太危险了!” 戚牧野却明白虞清欢的意思:“清欢说得对,这煞气非同一般,寻常人进去只会成为累赘。我身负正气之力,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虞清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从怀中取出几张符咒交给兄长:“如果半个时辰后我们还没出来,你们就点燃这些符咒,它们会保护你们不受煞气侵害。” 交代完毕,虞清欢与戚牧野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走向慈幼局大门。 越靠近慈幼局,那股煞气越重。 寻常人或许感觉不到,但在虞清欢眼中,整座慈幼局已经被一层黑雾完全笼罩,只有身负特殊能力的人才能安全穿过。 推开慈幼局的大门,院内静得出奇。 往常这个时候,应该还有嬷嬷在照看孩子们,但现在整个前院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邓氏,出来吧。”虞清欢朗声道。 片刻后,正厅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正是慈幼局的主事邓氏。 与虞清欢预想的不同,邓氏神色平静,衣着整齐,丝毫不像是一个罪行败露的人。 她甚至对虞清欢和戚牧野微微一笑,仿佛他们只是来访的客人。 “虞姑娘,端王爷,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邓氏语气平和,听不出一丝慌乱。 虞清欢直视着她的眼睛,直接道:“不必再装了。我们已经救出了被你囚禁的孩子,也找到了你用来施展禁术的密室。你就是这一切的元凶。” 邓氏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冷了下来。 虞清欢趁机仔细观察邓氏的面相,这一看却让她心生疑惑。 按理说,犯下如此罪孽的人,面相上应该会有明显的恶相,比如印堂发黑,眼神凶戾等。 但邓氏的面相依然平和,甚至可以说是一副善人之相。 更奇怪的是,她身上没有任何邪恶力量的气息。 “虞姑娘好眼力,”邓氏轻叹一声,“我确实低估了你。如果不是觊觎你女儿的特殊血液,我本来不会这么急于动手,也就不会这么快暴露自己。” 第60章帮我复活冯筱辰 虞清欢心中一紧:“你早知道苗苗的血液特殊?” “红莲观首席弟子虞清欢的女儿,血液中自然蕴含着强大的灵力,”邓氏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这本是我完成仪式的最佳祭品。可惜啊可惜……” 戚牧野冷声道:“你原本计划何时进行最后仪式?” “子时,阴气最重之时,”邓氏坦然道,“可惜虞姑娘破了我布下的阵法,导致我遭到反噬,计划失败了。” 虞清欢上前一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要残害那么多无辜的孩子?” “为什么?”邓氏喃喃道,随即情绪激动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事吗?我也是受害者!” 虞清欢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必有隐情,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 邓氏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和祐仁……我们都是孤儿,从小在慈幼局长大。”她的声音轻柔了许多,带着一丝怀念,“他那时是春和班的文戏戏子,我们相依为命,后来……后来就结为了夫妻。” “我们原本过得很好,很幸福,直到冯筱辰出现。”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那个春和班的武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祐仁对他移情别恋!我们十几年的感情,竟比不上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男人!” 虞清欢和戚牧野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有打断她。 “我嫉妒,我绝望……”邓氏眼中泛起泪光,“所以我策划了那场意外,让冯筱辰在众目睽睽之下‘意外’身亡。” 她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虞清欢却能感受到那平静表面下的痛苦。 “祐仁他发现了真相。”邓氏的声音颤抖起来,“但他没有报官,没有责备我,他只是用感情逼迫我。他说,如果我不能用巫术复活筱辰,他宁可死也不会再与我在一起。” 虞清欢听到这里,不禁摇头:“所以你就真的相信,只要复活冯筱辰,钱祐仁就会回心转意,与你重修旧好?” “当然!”邓氏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只要筱辰复活,一切就能回到从前!祐仁会明白,我才是最爱他的人!” 虞清欢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吗?钱祐仁如果真对你有情,怎么会逼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明知复活禁术需要残害多少无辜生命,却还是逼你去做,这分明是要你承担所有罪孽!” 邓氏猛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祐仁他只是太爱筱辰了……” “一旦冯筱辰复活,”虞清欢直视着她的眼睛,“狠心的钱祐仁必定会杀你灭口。你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邓氏心上。她踉跄后退,脸色瞬间惨白。 “不……不会的……”她喃喃道。 虞清欢知道多说无益,正要给邓氏下最后一道禁制,院子外突然传来虞锦策的一声怒吼:“站住!把苗苗放下!” 这一声如同惊雷炸响,虞清欢心头猛地一沉。 她与戚牧野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惊怒。 苗苗又出事了! “是调虎离山!”戚牧野立刻反应过来。 虞清欢当机立断,一个手刀劈在邓氏后颈,将她击晕过去。 随即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空中迅速画出一道符咒。 “破!”她轻喝一声,血符化作一道红光,瞬间扩散至整个慈幼局。 上空那层黑色煞气如同被阳光照射的晨雾,迅速消散。 “阵法已破,孩子们安全了。”虞清欢对匆匆赶来的瞿钦仁道,“有劳瞿大人看守现场,我们得去救苗苗!” 不等瞿钦仁回应,虞清欢与戚牧野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虞锦策正捂着流血的胳膊,一见他们出来,立刻道:“是钱祐仁!他趁你们进去的时候突然出现,抢走了苗苗!大哥已经追过去了!” 虞清欢闭目感应片刻,猛地睁眼:“城西那个院子!他带苗苗回那里了!” 三人二话不说,立刻向城西贫民窟疾奔而去。 虞清欢心急如焚,苗苗才六岁,刚刚经历被囚禁的恐惧,现在又落入钱祐仁手中,不知会害怕成什么样子。 当他们冲进那个熟悉的院子时,只见虞锦航正焦急地在地下室入口处打转。 “入口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我进不去!”虞锦航急得满头大汗。 虞清欢伸手触碰入口,果然感觉到一股阻力。她冷哼一声,指尖金光一闪,那阻力瞬间消失。 “走!”她一马当先,冲下了阶梯。 地下室里,钱祐仁正挟持着苗苗,站在那具水晶棺椁旁。 苗苗小脸煞白,但出乎意料地没有哭闹,只是紧紧咬着下唇,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倔强。 “放开我女儿!”虞清欢厉声道。 钱祐仁看上去约莫三十五六岁,面容清秀,确实有几分戏子的俊俏。 但此刻他眼中满是疯狂,与那张脸格格不入。 “虞姑娘,你来得正好。”钱祐仁阴森一笑,手中的匕首又往苗苗的脖子贴近了几分,“帮我复活筱辰,我就放了你女儿。” “你做梦!”虞清欢斩钉截铁地拒绝,“复活禁术伤天害理,我绝对不会助纣为虐!” 钱祐仁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以为你能得逞吗?”虞清欢冷笑一声,“就凭你这种连真心待自己的人都能够背叛的懦夫,也配谈‘心狠手辣’?”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钱祐仁的痛处,他脸色顿时变得狰狞:“你懂什么?我和筱辰是真心相爱!是那个贱人,是邓婉容那个贱人害死了他!” “哦?是吗?”虞清欢步步逼近,周身开始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那你为何要逼她复活冯筱辰?既然这么恨她,为何不直接报官,让她为杀人偿命?” 钱祐仁被问得一时语塞,眼神闪烁。 虞清欢继续逼近,声音冷得像冰:“因为你贪心!你既想要冯筱辰活过来,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就利用邓氏对你的感情,逼她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你胡说!”钱祐仁激动地大吼,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是那个贱人罪有应得!她杀了筱辰,就该负责把他救回来!” 第61章这个自私的男人 这时,钱祐仁突然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手中的匕首也“当啷”落地,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着,连抬头都变得困难。 虞清欢不费吹灰之力就走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冷冷道:“罪魁祸首就是你!是你把邓氏逼上了绝路!” 戚牧野也走上前,鄙夷地看着地上的钱祐仁:“身为男子,利用妻子的感情达到目的,实在无耻。” 苗苗趁机跑到父亲身边,被戚牧野一把抱在怀里。 “没事了,爹爹在这里。”戚牧野轻声安抚着女儿,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钱祐仁身上。 虞清欢居高临下地看着想爬起来的钱祐仁,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爱冯筱辰,可他的死,本质上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滥情,如果不是你激化矛盾,邓氏怎么会变得这么极端?” 她每说一句,钱祐仁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不……不是这样的……”他喃喃道,“我爱筱辰……我只是想让他活过来……” “让他活过来?”虞清欢冷笑,“然后呢?让他知道你为了复活他,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孩子?让他知道你是个多么自私的人?” 钱祐仁突然抱住头,肩膀剧烈颤抖着,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哈哈哈……呜呜……”他又哭又笑,状若疯癫,“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想让他回来……” 虞清欢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这种人,永远只会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从来看不到自己对别人造成的伤害。 邓氏固然有罪,但钱祐仁才是这一切悲剧的源头。 虞清欢刚才已经通过身体接触确认,他身上没有半点灵力的波动,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 “我再问一次,你妻子邓氏,为什么会懂巫术?” 钱祐仁脸色苍白,额头渗出汗珠,强装镇定道:“这位姑娘在说什么,钱某听不懂。内子不过是个普通妇人,怎么会懂得什么巫术?” 虞清欢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指尖轻捻,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了一缕青烟。 “钱祐仁,我乃红莲观弟子,你如果执意隐瞒,休怪我不客气。” 虞清欢说着,目光扫向院外,“我感应到西南方向有股秽气,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是春和班停放冯筱辰尸身的地方吧?” 钱祐仁闻言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恐慌。 虞清欢继续道:“你说,我如果一道真火符过去,让那具尸体灰飞烟灭,他会如何?” “不!你不能这么做!”钱祐仁脱口而出,声音颤抖,“筱辰已经死了,你何必为难一个死人?” “那就说实话。”虞清欢语气平静,眼神却愈发凌厉,“邓氏的巫术从何而来?” 钱祐仁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他低下头,沉默良久,才长叹一声。 “是……大约是半年前开始的。”钱祐仁声音沙哑,“邓氏原本性情温婉,虽然不算聪慧,却也知书达理。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呆坐到深夜,眼神也变得怪异。” 虞清欢不动声色:“具体有什么变化?” “她开始收集些奇怪的东西。乌鸦羽毛,黑狗血,坟头土……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她不在身边,找到后院,见她正对着一盆血水念念有词。”钱祐仁回忆起来,仍心有余悸,“我问她在做什么,她转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十分冰冷,完全不像是活人。” “你为什么不早些报官或者请道士来看?”虞清欢追问。 钱祐仁苦笑:“这种怪力乱神的事,说出去谁信?再说了,我是慈幼局主事的丈夫,如果传出家中不宁,岂不是影响邓氏的地位和名声?” 虞清欢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却没有打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她变得越来越古怪,有时会对着空气说话,有时又会莫名发怒。我实在害怕,便开始疏远她,很晚回家或者干脆不回了。”钱祐仁说到这里,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虞清欢。 “然后冯筱辰就出现了?”虞清欢一针见血。 钱祐仁点点头:“筱辰是春和班的台柱子,一次慈幼局请戏班来表演,我们便认识了。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与邓氏截然不同。” “所以你就移情别恋,与一个戏子厮混?”虞清欢语带讥诮。 “不是厮混!”钱祐仁突然激动起来,“我与筱辰是真心相爱!他懂我,理解我,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给予温暖。而邓氏,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了!” 虞清欢冷眼看着他:“就算邓氏性情大变,你身为人夫,不该想办法为她寻医问药,查明原因吗?反倒以此为借口,在外与人私通?” 钱祐仁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喃喃道:“你不明白……那种恐惧……每天面对一个变得越来越陌生的人……” “于是你便仗着邓氏对你的感情,肆无忌惮地伤害她?”虞清欢步步紧逼,“甚至故意在她面前炫耀你与冯筱辰的关系,刺激她?” 钱祐仁脸色大变,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 “没有?”虞清欢轻笑一声,“如果你没有刻意刺激,邓氏为何偏偏在春和班表演时制造意外,杀害冯筱辰?这分明是故意报复的行为!” 钱祐仁被说中心事,浑身颤抖,终于崩溃道:“是!我是故意让她知道的!我想逼她放手!她既然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何不干脆离开,成全我和筱辰?” 庭院中一时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虞清欢眼中寒光一闪:“所以,邓氏因爱生恨,害死了冯筱辰。而你,虽然不是命案的凶手,却是这桩惨案发生的真正原因。” 钱祐仁突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都是邓氏的错!如果不是她变得那么可怕,我怎么会心生恐惧?如果不是她死死纠缠,不肯放我自由,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如果不是她害人,筱辰怎么会惨死?” 他越说越激动,满脸委屈:“我与筱辰是真心相爱,何错之有?要怪就怪邓氏不肯成全我们!她如果早些放手,怎么会酿成这种惨剧?” 虞清欢看着眼前这个自私的男人,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第62章现在就去审邓氏 “好一个真爱。”虞清欢讥讽,“你的真爱就是明知邓氏状态反常,不仅不想办法帮她,反而以此为借口另结新欢?你的真爱就是利用邓氏对你的感情,故意刺激一个已经精神不稳定的女子?你的真爱就是现在跪在这里,把一切罪责都推给妻子?” 钱祐仁被问得哑口无言,梗着脖子道:“感情之事,本来就难以强求……” “闭嘴!”虞清欢厉声打断,眼中满是厌恶,“钱祐仁,我见过不少卑鄙小人,但像你这么自私的人,真是罕见。邓氏就算有错,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冯筱辰更是因你而死,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歌颂所谓的真爱?” 她上前一步,袖中滑出一张黄符:“我本来不该插手凡人俗事,但你这种无耻之徒,如果不加以惩戒,天理难容!” 钱祐仁惊恐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虞清欢指尖轻点,符纸呼呼作响,“不过,从今往后,每当你撒谎或者是推卸责任时,都会尝到蚀骨之痛。我要你日日体会邓氏所受的痛苦!” 符纸化作一道金光,穿透钱祐仁胸口。他惨叫一声,只觉得心如刀绞,瘫倒在地不停抽搐。 虞清欢居高临下看着他:“今日的痛,是替邓氏和冯筱辰给你的教训。你好自为之!” 密室里十分阴森,戚牧野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苗苗,一步步往外走。 孩子小小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肩上。 “苗苗不怕,爹爹这就带你回家。”戚牧野低声念叨着,一边用手护住女儿的头,生怕她再受一点磕碰。 刚出密室,就见钱祐仁连滚带爬地扑到虞清欢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腿。 “虞姑娘!虞大师!我知道错了,求您大发慈悲,救救筱辰吧!”钱祐仁涕泪横流,整个人崩溃得不像样子,“只要您能让他活过来,我这条命您拿去都行!” 虞清欢冷冷地看着他,身形一动,摆脱了他的纠缠。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地常理。况且冯筱辰已死了多日,就算有回天之术,也救不回来了。” “可是邓氏她用那些孩子……”钱祐仁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说道,“她能用巫术,您一定也有办法的,对不对?” 虞清欢眼神一凛:“你还敢提那些孩子!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害了多少条性命?如今还敢求我做这种事?” 她转过身去:“别说我做不到,就是做得到,也绝对不会为你施法。逆天改命,必遭天谴,这后果,你担得起吗?” 钱祐仁还要再求,虞清欢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 慈幼局外,府尹瞿钦仁早已带着衙役候着。 见戚牧野抱着孩子出来,连忙迎上前。 “王爷,这是……” “瞿大人,孩子找回来了。”戚牧野将苗苗小心地交给身旁的侍卫,“你先送小姐回府,好好照看。” 侍卫领命而去,戚牧野将瞿钦仁拉到一旁,低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是钱祐仁逼迫妻子用邪术?”瞿钦仁听得目瞪口呆,“下官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实人……” “人心难测。”戚牧野冷冷道,“钱祐仁为了一己私欲,不仅害死了冯筱辰,还让邓氏用慈幼局的孩子做祭品,试图复活死人。这么丧尽天良的狗东西,瞿大人一定要严惩不贷。” “王爷放心,下官这就去拿人!”瞿钦仁连忙拱手,随即又犹豫道,“只是那邓氏……” “邓氏我们会处理,你先将钱祐仁收押,好好审问。那些失踪孩子的下落,一定要问个明白。” 瞿钦仁连连称是,带着衙役进了慈幼局。 不一会儿,钱祐仁就被押了出来。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像是丢了魂似的。 虞清欢站在远处看着,直到衙役将人带走,才转身对戚牧野道:“冯筱辰的尸身,我让春和班的人领回去了。好歹让他入土为安吧。” 戚牧野点点头,轻声道:“辛苦你了。我们先回府吧,苗苗还需要照顾。” …… 端王府的马车里,苗苗已经醒了,正窝在戚牧野怀里,小脸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好了不少。 “娘亲……”见到虞清欢上车,小姑娘软软地叫了一声。 虞清欢连忙上前,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又仔细把了把脉,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调理几日就好了。” 她从戚牧野怀中接过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 苗苗乖巧地靠在母亲胸前,小手紧紧抓着虞清欢的衣襟。 戚牧野看着二人,冷硬的眉眼柔和下来。 “邓氏这件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虞清欢突然开口。 戚牧野低头看她:“怎么了?” “我仔细想过了,邓氏使用的巫术相当高深,不是普通人能够掌握的。”虞清欢蹙眉道,“可是,那天我明显感觉到她身上并没有特殊的力量波动。”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邓氏背后还有人。”虞清欢神色凝重,“或者说,她使用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力量。” 戚牧野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现在就去审问邓氏,免得夜长梦多。” 虞清欢点点头,将已经睡着的苗苗小心地交给戚牧野:“正合我意。” …… 慈幼局后院的一间厢房外,两个衙役正守在那里。 见戚牧野和虞清欢来了,连忙行礼。 “邓氏怎么样了?”戚牧野问道。 “回王爷,邓氏一直很安静,不吵不闹的。”衙役回道,“就是……就是有些奇怪。” 虞清欢与戚牧野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房间内,邓氏双手双脚被捆绑,坐在墙角。听到有人进来,她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你们来啦。”她微微一笑,眼神却是涣散的,“是来找祐仁的吗?他去唱戏了,晚些才回来。” 虞清欢蹙眉,上前一步:“邓氏,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邓氏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地说道:“祐仁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了,每次从春和班回来,都要先吃上几块。我得去给他准备些才是……” 她试图站起来,却因为手脚被绑住而踉跄了一下,又跌坐回去。 “哎呀,我怎么被绑住了?”邓氏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脚,随即又笑了起来,“一定是祐仁与我闹着玩呢。他就爱这样逗我开心。” 第63章背后还有一个黑手 虞清欢心中一动,蹲下身与邓氏平视:“邓氏,你还记得冯筱辰吗?” “冯筱辰?”邓氏偏着头想了想,摇摇头,“不认识。是祐仁的朋友吗?要不要请他来家里吃顿饭?” 虞清欢又试了几次,邓氏要么答非所问,要么就沉浸在与钱祐仁过往的回忆中,时而微笑,时而羞涩,完全是一副情窦初开的小女子模样。 “没用的,她已经疯了。”虞清欢站起身,对戚牧野低声道。 戚牧野看着邓氏那副模样,眉头紧锁:“是真疯还是装疯?” 虞清欢没有说话,而是再次蹲下身,伸手搭上邓氏的手腕。 良久,她收回手,神色复杂。 “是真疯。”虞清欢叹了口气,“神智受损严重,不是装出来的。” 她站起身,看着还在喃喃自语的邓氏,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这下线索全断了。”戚牧野沉声道。 虞清欢点点头,又摇摇头:“断了,也没全断。” “什么意思?” “邓氏疯了不假,但她身上的巫术来源一定有问题。”虞清欢目光锐利,“一个普通人突然会使用高深巫术,然后又突然疯了。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 “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没完。” 戚牧野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既然现在无从查起,我们就先回去吧。苗苗还需要我们照顾。” 虞清欢点点头,最后看了眼坐在地上哼着歌谣的邓氏,与戚牧野一同离开了房间。 从慈幼局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虞清欢和戚牧野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道身影匆匆而来,正是国师弟子裴玄烨。 “王爷,虞姑娘。”裴玄烨拱手行礼,面带歉意,“听闻慈幼局出了事,可惜我因国师交代的事缠身,没能及时前来相助。” 戚牧野摆摆手:“年底事务繁多,国师又不在京中,你一个人担着钦天监的大小事务,抽不开身也能理解。” 虞清欢简单将案件真相告知裴玄烨:“……钱祐仁为了一己私欲,逼得妻子邓氏害死了冯筱辰,还企图用慈幼局的孩子做祭品复活冯筱辰。如今钱祐仁已被瞿府尹收押,邓氏却疯了。” 裴玄烨听完,神色凝重:“如此说来,钱祐仁确实是罪魁祸首。只是邓氏既然懂得使用邪术,恐怕背后另有隐情。” “我们也这么认为。”虞清欢点头,“但邓氏如今神志不清,问不出什么来。” 三人又交谈几句,裴玄烨便告辞离去,说是钦天监还有事处理。 虞清欢和戚牧野带着苗苗上了马车,直奔佑国公府。 …… 佑国公府门前,早已得到消息的虞家人都在焦急等候。 马车刚停稳,虞老夫人就急匆匆上前,一把抱过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苗苗。 “我的心肝儿,可算回来了!”虞老夫人红着眼圈,“没伤着哪儿吧?吓坏了没有?” 苗苗乖巧地摇头:“我没事。爹爹和娘亲救了我。” 虞清欢和戚牧野下了车,虞锦航和虞锦策两兄弟也围了上来。 “妹妹,没事吧?”虞锦航关切地问。 虞清欢笑笑:“大哥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虞锦策却神秘兮兮地凑近虞清欢,压低声音:“清欢,你答应给我的礼物,能不能改天再送?或者……让大哥也一起?” 虞清欢挑眉看着二哥,似笑非笑:“怎么,二哥是觉得一个人享受太孤单了?” 虞锦策苦着脸:“你是不知道,能看见那些阴魂不散的东西……实在不是个好的体验。要不这样,你给大哥也来个特殊能力,咱们兄弟有难同当?” 一旁的虞锦航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礼物?” 虞清欢噗嗤一笑:“大哥别听二哥胡说。他这是自己吃了亏,想拉你下水呢。” 她转向虞锦策,眼中带着狡黠,“至于给大哥什么礼物,我得好好想想。二哥你就先独自享受这份厚礼吧,说好的一天,少一个时辰都不行。” 虞锦策哀嚎一声,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在佑国公府用了晚膳,虞清欢和戚牧野带着苗苗和暄暄准备回端王府。 临走时,虞老夫人拉着孙女的手低声道:“这次多亏了王爷,以后可要小心些,苗苗还小,经不起这种惊吓。” 虞清欢点头:“祖母放心,我会保护好孩子们的。” …… 回端王府的马车上,暄暄靠在戚牧野怀里,已经睡熟了。 苗苗则依偎在虞清欢身边,小手里还攥着舅舅们给的小玩具。 “今天吓坏了吧?”戚牧野轻声问女儿。 苗苗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爹爹和娘亲在,我不怕。” 虞清欢摸摸女儿的头,心中满是怜爱。 马车在夜色中平稳前行,很快就到了端王府。 安顿好两个孩子睡下后,虞清欢独自一人来到书房。 她点上一盏灯,坐在窗前沉思。 邓氏那张疯癫的脸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切都太蹊跷了。 一个普通妇人,怎么会突然懂得使用高深的巫术?如果有人传授,为何要选上邓氏?如果被附身,为何她身上又没有半点邪气? 更奇怪的是,邓氏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疯了,所有的线索就此中断。 虞清欢轻轻敲着桌面,眉头微蹙。 “看不透……”虞清欢喃喃自语,“这个邓氏,我始终看不透。” 窗外,一轮弯月挂在树梢。虞清欢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古籍,翻看起来。 这本书记载了许多玄门秘术和奇闻异事,她希望能找到与邓氏情况相似的记载。 翻阅良久,虞清欢的目光停留在一段记载上:“……有邪修之徒,以凡人为容器,注入邪力,操控其做恶事。事成之后,邪力消散,容器或疯或死,不留痕迹……” 虞清欢心中一动。 邓氏的情况,与这个记载颇有几分相似。如果真是如此,那背后必定还有一个黑手。 她继续往下看:“……此类邪术,以鲜血为媒,以执念为引……容器需有极深的执念,方可承载邪力……” 执念…… 邓氏的执念,应该就是对钱祐仁的爱了。 虞清欢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戚牧野端着宵夜走了进来。 “还在想邓氏的事?”他将一碗热腾腾的汤圆放在虞清欢面前。 虞清欢点点头,将古籍推到他面前:“你看这段记载。” 戚牧野仔细看过,神色凝重:“你怀疑,邓氏只是被人利用的容器?” 第64章我活不过二十四岁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虞清欢舀起一个汤圆,却没什么胃口,“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正的黑手还逍遥法外,日后一定会再次兴风作浪。” 戚牧野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加派人手看守慈幼局,特别是注意邓氏的动向。如果她真是容器,说不定幕后之人还会与她联系。” 虞清欢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只是邓氏已经疯了,就算有人来找她,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总比什么都不做好。”戚牧野握住她的手,“今日你也累了,先休息吧。这些事情,明日再想不迟。” 虞清欢点点头,吹熄了灯,与戚牧野一同走出书房。 …… 日头已经爬得老高,虞清欢才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从窗棂透进来的阳光,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时辰不早了。”她连忙起身,一边穿衣一边盘算着今日必须处理佑国公府的诛仙阵。 那阵法一日不除,佑国公府就多一日危险。 梳洗后,虞清欢径直往戚牧野的主院走去。 院门外听见里头传来孩童稚嫩的读书声,她放轻脚步走进院子,只见戚牧野正坐在石桌旁,一手揽着苗苗,一手扶着暄暄的小手,耐心地教他们写字。 “这一笔要轻一些,对,慢慢来……”戚牧野的声音十分温和,与平日判若两人。 苗苗歪着头,小脸上满是认真,一笔一划地描着字。 暄暄则没有那么老实,时不时扭来扭去,被戚牧野轻轻按住,才乖乖坐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三人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虞清欢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这样平静的日子,对她而言太过珍贵,也不知还能持续多久。 “娘亲!”苗苗先发现了她,欢快地招手。 戚牧野闻声抬头,目光与虞清欢相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们先跟嬷嬷去用些点心。”戚牧野轻轻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头,示意一旁的嬷嬷带他们离开。 苗苗和暄暄行礼告退,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虞清欢走到石桌旁,看着纸上的字迹,轻声道:“你教得很好。” 戚牧野直直地看着她:“你我有件事,该说清楚了。” 虞清欢心中一紧,知道躲不过这一劫。 她深吸一口气,在戚牧野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迎上他的目光。 “你猜得没错,”虞清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确实命不久矣。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绝对不会带着孩子们来找你。” 戚牧野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句话,脸色还是瞬间沉了下来。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所以,你来找我,只是为了给孩子找个托付?” “不全是。”虞清欢摇头,“也希望他们能在最后的日子里,多与父亲相处。” 一阵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 戚牧野忽然冷笑一声:“虞清欢,你倒是算计得清楚。连死期都算好了,才来找我。” “我承认我很自私。”虞清欢坦然道,“如果不是快要死了,我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毕竟七年前的事……” “那就说说七年前的事。”戚牧野打断她,目光如炬,“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虞清欢垂下眼帘,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七年前,我被养父母卖给陆家冲喜。陆家老爷心怀不轨,在我的茶水中下了药。” “我察觉不对,拼命逃了出去,一路跑到后山。那时药性发作,我意识模糊,正好遇见了同样神志不清的你。” 虞清欢顿了顿,继续道,“后来发生的事,想必你也能猜到。药性使然,我们有了肌肤之亲。” 戚牧野眉头紧锁,却没有打断她。 “事后我清醒过来,通过你的面相看出你身份不简单。”虞清欢苦笑道,“我一个乡野女子,如果与你这样的贵人扯上关系,只怕后患无穷。所以,我用玄门手段,抹除了你那一夜的记忆。” “你——”戚牧野猛地站起身。他多年来一直对那段缺失的记忆耿耿于怀,没想到竟是被她故意抹去了。 虞清欢没有回避他的怒视,继续道:“我承认我有心机。这些日子,我编故事接近你,让你了解我的为人,都是希望有一天真相大白时,你看在往日的情分和孩子的面上,不会对我下杀手。” 她抬起头,“我虞清欢这辈子,只做过这一件亏心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绝不会出此下策。” 戚牧野在院中来回踱步,显然内心十分挣扎。 良久,他停下脚步,背对着虞清欢,声音沙哑:“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连孩子们,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不!”虞清欢立即否认,“孩子们是意外。那夜之后,我本以为此生不会再与你有交集,直到发现有了身孕。” 她走到戚牧野身后,轻声道:“我本来可以永远不让你知道他们的存在。但如今我命不久矣,不能让孩子们无依无靠。所以才……” 戚牧野猛地转身,眼中情绪翻涌:“你可知道,被抹去记忆是什么感受?七年来,我总觉得生命中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对不起。”虞清欢低声道,“但我当时别无选择。一个弱女子,要想在权贵手中自保,只能用些不得已的手段。” 戚牧野盯着她看了很久,长叹一口气,重新坐回石凳上。 “罢了,罢了。”他摆摆手,“既然你命不久矣,我又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虞清欢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件事。 戚牧野苦笑道:“这些日子的相处,早就让我无法对你狠心。七年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虞清欢望着戚牧野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谢谢。”她轻声道。 戚牧野没有回应,只是望着远处孩子们离开的方向,目光深远。 “实不相瞒。我活不过二十四岁。”虞清欢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大石头砸在戚牧野心上,“除夕一过,便是我的死期。” 戚牧野瞳孔骤缩,下意识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我中了诅咒,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四岁。”虞清欢扯出一个苦笑,“这一世,已是我的第三世。前两世,我试过各种方法破解,都失败了。” 第65章钱祐仁越狱了 戚牧野怔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终于明白为何虞清欢会突然带着孩子出现。 “我的身体状态会越来越差,直到彻底死去。”虞清欢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所以你必须尽快觉醒正气之力,保护好孩子们。”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戚牧野声音沙哑,“红莲观不是玄门大派吗?连他们都解不了这个诅咒?” 虞清欢摇头:“如果能解,前几世就不会失败了。我此生的命数已定,不必再白费力气。” 她望向戚牧野,眼神认真:“我死之后,不要告诉孩子们真相。就说我云游四海去了,等他们长大了,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说。” 戚牧野攥紧拳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齐衍匆匆走进院子,面色凝重。 “王爷,虞姑娘,京兆府传来消息,邓氏在牢中暴毙,钱祐仁神秘失踪了。” 虞清欢眼神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夜。狱卒说邓氏死状诡异,像是被抽干了精气。而钱祐仁的牢房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齐衍禀报道。 虞清欢与戚牧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果然还没结束。”虞清欢冷笑一声,“我就觉得邓氏疯得蹊跷,钱祐仁逃得更是出乎意料。” 戚牧野当机立断:“去京兆府。” …… 京兆府大牢内,阴森潮湿。 邓氏的尸体躺在地上,面色灰败,整个人像是被风干的橘皮,皱得不成样子。 虞清欢蹲下身仔细检查,眉头越皱越紧。 “不是普通的死亡。”她站起身,指尖捻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这是被邪术吸干了精气。看来,邓氏果然只是个容器,如今没有利用价值,就被抛弃了。” 戚牧野沉声问:“钱祐仁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狱卒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王爷,牢门锁得好好的,窗户也没有破坏的痕迹,人就那么不见了。” 虞清欢忽然问:“冯筱辰的尸体现在在哪?” “还、还停在春和班原来的院子里,本打算今日下葬的。” 虞清欢脸色一变:“不好!钱祐仁一定是去那里了!” “为何如此肯定?”戚牧野问。 “钱祐仁对冯筱辰执念极深,如今他既然有能力越狱,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找冯筱辰的尸体。”虞清欢快步向外走去,“我们必须立刻过去!” 戚牧野立即吩咐齐衍调集人手,又拉住虞清欢:“孩子们……” “放心,彩云苑有我布下的阵法,万无一失。”虞清欢语气笃定,“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伤不到孩子们半分。” 这话让戚牧野感到安心,但眼中的忧虑仍未散去。 虞清欢的状态越来越差,他真怕她撑不住。 …… 城西贫民窟,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虞清欢和戚牧野带着一队侍卫,快步穿行。 在一个拐角处,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突然冲了出来,差点撞上虞清欢。 “莫愁?”虞清欢认出了来人,正是前几日救过的那个男人。 莫愁傻笑着,手里攥着半个发臭的肘子,嘴里念念有词:“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虞清欢神色微动,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塞进他手里:“拿着这个,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再来找你。” 莫愁接过符纸,傻笑着跑开了。 …… 春和班的小院静得可怕。 院门外躺着两个昏迷的京兆府侍卫,虞清欢探了探他们的鼻息。 “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只见其他侍卫也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个个昏迷不醒。 停尸的房间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冯筱辰的尸体不见了。 “密室!”虞清欢想起之前调查时发现的暗室。 众人赶到后院,果然见假山下的密室入口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戚牧野命人点亮火把,率先走下密室。 虞清欢紧随其后。 密室内空空如也,只有地上画着一个诡异的阵法,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来晚了。”虞清欢蹲在阵法前,面色凝重,“这是移形换影的邪阵,钱祐仁带着冯筱辰的尸体传送走了。” “他能去哪儿?”戚牧野问。 虞清欢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榆钱巷!钱祐仁和冯筱辰曾经在那里有个秘密住所。” “你怎么知道?” “之前调查时,我打听过钱祐仁的底细。”虞清欢快步向外走去,“他年轻时家境贫寒,住在榆钱巷,后来虽然发迹,但那处房产一直没卖。那里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戚牧野立即下令:“所有人,立刻赶往榆钱巷!” 众人匆匆离开小院。 榆钱巷深处,冯筱辰生前居住的小院门虚掩着。 戚牧野与虞清欢推门而入时,只见院中梧桐树下,站着一个身着淡粉色戏服的身影。 钱祐仁转过身来,脸上涂着浓重的油彩,却掩不住眼底的疯狂。 他望着来人,嘴角勾起一抹笑:“端王殿下,虞姑娘,你们终于来了。” 戚牧野将虞清欢护在身后,冷声道:“钱祐仁,你引我们来此,所为何事?” “何事?”钱祐仁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厉,“自然是请虞姑娘兑现承诺,复活我的筱辰。” 虞清欢从戚牧野身后走出,平静地看着钱祐仁:“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地法则。你又何必执着于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钱祐仁突然激动起来,“如果不是邓氏那个贱人,我和筱辰怎么会阴阳两隔?她该死!她破坏了我们的爱情,她罪该万死!” 虞清欢摇头叹息:“害死冯筱辰的,真的是邓氏吗?还是你自己?你如果真心待他,又何必娶邓氏为妻?你既想要冯筱辰的真情,又舍不得邓氏的关爱,这么贪心,才是悲剧的根源。” 钱祐仁被说中心事,勃然大怒:“你懂什么?我与筱辰是真心相爱!是这世道不容我们!” 虞清欢凝神细看钱祐仁周身的气息,突然脸色微变,低声对戚牧野道:“不好,他已经被邪祟侵蚀,完成了‘魔化’。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 戚牧野神色凝重,却主动上前一步:“既然如此,就让我来会会他。或许这场危机,能刺激我体内‘正气之力’的觉醒。” 第66章天雷滚滚我好怕怕 虞清欢还想劝阻,但看戚牧野眼神坚定,只好点头:“一定要小心,魔化后的力量非同小可。” 钱祐仁见二人窃窃私语,早已不耐烦:“商量好了吗?是乖乖复活筱辰,还是让我亲手送你们去见他?” 戚牧野不答,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钱祐仁。 他内力浑厚,一拳击出,带着破空之声。 如果是普通人,这一拳足以致命。然而魔化后的钱祐仁只是轻蔑一笑,不闪不避,单手便接住了戚牧野的全力一击。 “就这点本事?”钱祐仁冷笑,手上用力,戚牧野只觉一股阴寒之力顺着手臂蔓延而上,急忙后撤。 戚牧野凭借深厚的内力,一开始还能与钱祐仁周旋。 但很快他就发现,魔化后的钱祐仁不仅力大无穷,速度也变得很快。 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不知道疼痛,戚牧野的拳脚打在他身上,反而震得自己手臂发麻。 “砰”的一声,戚牧野被钱祐仁一掌击飞,重重撞在院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端王!”虞清欢惊呼,正要上前帮忙,却见戚牧野挣扎着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戚牧野眼神更加坚定,“再来!” 他再次冲向钱祐仁,这一次的招式更加凌厉。然而实力的差距实在太大,不过十招,他又一次被击退,这次伤势更重,连站都站不稳了。 虞清欢紧握双手,已经准备出手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眼间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虞清欢脸色大变:“不好,这是天谴!” 她立刻明白,这是她昨日施展的秘术,触动了天地法则,如今反噬来了。 而天雷的目标,正是她这个施术者! “轰隆!”第一道闪电劈下,直接劈向虞清欢的头顶。 她急忙闪避,闪电击中她刚才站着的地方,将地面炸出一个焦黑的洞。 钱祐仁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狂喜:“哈哈哈哈哈!虞清欢,连老天都要收你,我看你今天往哪里逃!” 他不再理会重伤的戚牧野,转而攻向虞清欢。 此刻的虞清欢既要躲避接连劈下的天雷,又要应对钱祐仁的攻击,顿时捉襟见肘。 “清欢小心!”戚牧野强忍伤痛,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钱祐仁随手一挥,再次击飞。 虞清欢身形灵动,在院中快速移动,然而天雷越来越密集,钱祐仁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 “嗤啦”一声,一道闪电擦着虞清欢的衣袖劈下,将她的衣袖烧焦。 几乎是同时,钱祐仁的利爪也到了面前,在她手臂上划出三道血痕。 虞清欢连连后退,脸色苍白。 她可以对抗钱祐仁,也可以设法躲避天雷,但同时应对两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钱祐仁见状,更加疯狂地攻击:“虞清欢,受死吧!等你死了,取了你的鲜血,我自然有办法复活筱辰!” 天空中的雷电更加密集,整个小院被电光照得如同白昼。 虞清欢咬紧牙关。 完蛋,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 戚牧野强撑着站起身,眼见天雷一道接一道劈向虞清欢,心急如焚。 他正要冲上前,却被虞清欢大声阻止。 “别过来!”虞清欢一边避开闪电,一边急促地解释道,“这天雷是我昨日施展秘术的代价,是天地法则的反噬,躲不掉的!你去对付钱祐仁,别让他干扰我!”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来,虞清欢堪堪避开,额前几缕发丝被燎焦,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 钱祐仁趁机退到院角,双臂环抱,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他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妙啊!虞清欢,就算你道法高深,今日也难逃天谴!等你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阻挡我复活筱辰!” 戚牧野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这个魔物碎尸万段。 但他知道虞清欢说的没错,此刻保护她不受干扰才是最重要的。 天雷愈发密集,将虞清欢的所有退路封死。 “刺啦”一声,一道闪电击中她的左肩,她闷哼一声,身体剧颤,皮开肉绽。 紧接着,又一道雷擦过她的右腿,带来一阵钻心的痛。 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渗出来,虞清欢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急促。 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她停下了一切闪避的动作,就那样静静站在院落中央,仰头望向电蛇乱窜的天空。 眼神不再有抗拒,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清欢!你做什么?!”戚牧野看到她这反常的举动,失声惊呼。 钱祐仁也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加猖狂的大笑:“哈哈哈!放弃挣扎了吗?对,就这样乖乖受死吧!” 虞清欢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 她回忆起第一世面对天雷时的对抗,最终虽侥幸生还,却也根基大损。 这一世,她要以“顺受”而非“逆抗”来面对这场劫难。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赌这天地法则,是否会对“顺从”者有一丝回应。 “来吧。”她闭上眼,在心中默念。 “轰——!!!” 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的紫雷,如同咆哮的巨龙,撕裂天幕,结结实实地劈在虞清欢的身上! “呃!”她浑身剧震,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但她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单膝跪地,以手撑住地面,没有让自己完全倒下。 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她却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戚牧野眼睁睁看着雷电吞噬了虞清欢的身影,看着她吐血跪地。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爆发出来,瞬间引燃了在他血脉深处某种沉睡的力量! “啊——!!!” 一声咆哮从戚牧野口中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猛地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如同一个小型的太阳在院中升起。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在流转,原本沉重的伤势,在金光笼罩下竟然飞速愈合! 正气之力,于此刻,彻底觉醒了! 钱祐仁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恐惧! 他尖叫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就想逃离这个院子。 “邪祟,哪里逃!” 戚牧野抬手虚按,一股磅礴的金色气浪,如同无形的牢笼,将钱祐仁牢牢禁锢在原地。 钱祐仁拼命挣扎,身上的黑色煞气如同沸水般翻滚,却根本无法撼动它。 第67章虞清欢受了重伤 戚牧野一步步走近,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将这个魔物击杀。 他感应到自己新生的力量属性,心念一动,将手掌按在钱祐仁的头顶。 金色光芒涌入钱祐仁体内,所过之处,那些污浊的黑色煞气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蒸发。 “不!我的力量!还给我!”钱祐仁发出惨叫,身体剧烈抽搐着。 片刻之后,他身上最后一丝黑气也被净化。 眼中的疯狂褪去,脸上恢复了正常的肤色,只是异常苍白。 他身体一软,瘫倒在地,陷入了昏迷,变回了一个气息微弱的普通人。 几乎就在钱祐仁体内煞气被净化的同一时间,天空中的乌云开始迅速消散,那阵雷鸣电闪也戛然而止。 仿佛虞清欢承受了足够多的雷击后,天谴真的认可了她“顺从”的姿态,就此结束。 而虞清欢在最后一道天雷散去后,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晃,软软地向后倒去。 “清欢!” 戚牧野在她倒地之前,稳稳地将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接入怀中。 他将虞清欢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停在巷口的马车。命令齐衍驾车,驶向他在城西的一处僻静的别院。 “不去看看暄暄和苗苗吗?”虞清欢靠在他怀中,声音虚弱。 事到如今,她仍惦记着一双儿女。 “你这样子会吓到孩子们。”戚牧野低头看她,眉头紧锁,“先养好伤再说。” 马车辘辘而行,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虞清欢闭目养神,脸色苍白如纸。 戚牧野看着她肩头焦黑的伤口,终于忍不住问道:“那秘术的代价如此之大,为何还要用?” 虞清欢睁开眼,扯出一个笑:“现在你知道,我为何不轻易传授你秘术了吧?逆天而行,必遭天谴。这雷劈之刑,躲不掉的。” 她顿了顿,眼神有些飘远,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第一世时,我就是因为频繁使用这类秘术,遭天谴反噬,早早便殒命了。” 戚牧野心中一紧,握住她的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既然如此,以后别再用了。邪祟之事,交给我来应对。” 这话让虞清欢微微一怔。 她抬眼看向戚牧野,发现他眼神坚定,不再是之前那个被动接受一切的端王,而是真正担起了责任。 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暖意,轻轻点头:“好。明日你如果得空,我教你一套配合正气之力的功法,对你驾驭这份力量更加有好处。” “一言为定。”戚牧野应下,将她往怀里拢了拢,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 马车行驶到一处繁华的街市,速度慢了下来。 路边一家绸缎庄前,叶蓁蓁正带着丫鬟挑选布料,无意间一抬眼,恰好认出了端王府的马车。 “是端王殿下?”叶蓁蓁心中一喜,正想上前打招呼,却透过掀起的车帘一角,瞥见戚牧野怀中竟抱着一个女子! 虽然那女子的面容被戚牧野的身形挡住大半,但叶蓁蓁还是从衣饰和身形认出来,那是虞清欢!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下意识地拉着丫鬟躲到一旁,眼睁睁看着马车驶过。 嫉妒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虞清欢为何会被端王抱着?” 无数疑问在她脑中盘旋。她咬了咬牙,提起裙摆,悄悄跟了上去。 叶蓁蓁一路小心尾随,见马车最终驶入一处别院。 戚牧野小心翼翼地将虞清欢从马车上抱下来,动作轻柔,径直走进了院内。 “虞清欢,你果然是个祸水!”叶蓁蓁躲在巷口,指甲深深掐入手心。她见虞清欢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地被戚牧野抱着,便认为虞清欢是受了伤。 “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妖媚手段迷惑端王,这才遭了报应!” “如果她就此重伤不治……或者,我能趁这个机会……” 一个阴暗的念头在她心中萌生。 她死死盯着别院的大门,脸上闪过一丝狠毒之色。 …… 别院客房内,戚牧野将虞清欢轻轻放在床榻上。 “我带了伤药,自己来就好。”虞清欢挣扎着想坐起,却被戚牧野按住。 “别动。”戚牧野转身取来清水和干净的布巾,又拿出一个白玉药瓶,“你背后的伤,自己如何处理?” 虞清欢一时语塞。 天雷造成的伤口遍布前胸后背,她确实无法处理背后的部分。 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背过身去,低声说:“那……有劳了。” 她缓缓脱下焦糊的外衣和中衣,露出布满伤痕的背部。 原本光洁的肌肤上,此刻交错着焦黑的雷击痕迹和深可见骨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 戚牧野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心疼。 他动作极其轻柔地为她清理伤口,忍不住叹道:“常人受此一击,早就死了。你竟然能承受这么多道天雷……” “我们玄门中人,体质总归是特殊一些。”虞清欢忍着药粉刺激伤口的刺痛,轻描淡写地解释。 实际上,如果不是她根基深厚,加上她选择顺应天威,后果将不堪设想。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戚牧野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她背后的伤口上药包扎,一边问道:“你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虞清欢沉默片刻,忽然轻轻笑了笑:“好像……都快被你知道了。戚牧野,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晓我所有秘密的人。” 这话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微微一愣。 她向来习惯将一切深埋心底,独自承担,何时竟对一个人如此不设防了? 戚牧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心底却因她这句无心之言泛起一阵愉悦。 他仔细地为她包扎好伤口,然后将药瓶放在她手边,站起身,背对着她。 “前面的伤,你自己处理更方便些。”他的耳根微微泛红,“我去让人给你准备热水和干净衣物。”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房间,还细心地将房门带好。 虞清欢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需要处理的伤口,后知后觉地也感到一丝尴尬。 不久,戚牧野去而复返,在门外敲了敲,递进来一套他自己的干净常服。 衣物是崭新的,柔软的棉布面料,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我已吩咐下去,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戚牧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是回佑国公府养伤,还是留在这里?” 第68章竹林里与大师斗法 虞清欢看着那套明显过于宽大的男子衣衫,沉吟片刻,道:“就留在这里吧。我这一身血腥气,回去会吓到暄暄苗苗,还有祖母她们。” 她选择留在别院养伤,既是体恤家人,也是潜意识里对戚牧野的信任。 “好。”戚牧野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放松,“我让可靠的婢女和嬷嬷在外面候着,有事随时吩咐。府中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晚些再来看你。” 脚步声渐远。 虞清欢换好那身宽大的衣袍,虽然不合身,却隐隐带来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躺回床上,带着复杂的心事,沉沉入睡。 …… 虞清欢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到夜幕低垂才悠悠转醒。 她动了动身子,伤口处传来的刺痛让她微微蹙眉,但除此之外,她敏锐地察觉到身体里似乎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变化。 她对周遭环境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 这种感知力的提升,并非源于修为的恢复。 她的力量因伤势和天雷反噬依旧处于低谷,反倒更像是被雷霆淬炼后的本能苏醒。 虞清欢强撑着坐起身,凝神细听片刻,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来不及细想身体的变化,她立刻唤来别院中伺候的婢女和嬷嬷。 “听着,所有人立刻回到自己房中,紧闭门窗。无论外面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要外出窥探,违者,后果自负。” 下人们见她神色凝重,不敢多问,连忙领命退下,各自回房锁好了房门。 院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虞清欢独自坐在房中,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等待着那些不速之客。 约莫一炷香后,几条黑影如同鬼魅般来到窗前,用匕首熟练地拨开窗栓,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 是几个面露凶光的大汉。 为首的刀疤脸环顾室内,见只有虞清欢一人,立马露出淫笑,压低声音道:“嘿嘿,果然是个美人儿,弟兄们,今晚有福了!” 虞清欢抬眸,眼中没有半分惊慌,反而带着一丝怜悯。 她并没有起身,只是指尖在桌子下悄悄掐了个诀。 这别院很久没有人住,最不缺的,便是一些孤魂野鬼。 霎时间,屋内阴风四起,烛火剧烈摇曳。 墙角,梁上,窗边,凭空浮现出好几个鬼影! “鬼……鬼啊!”一个大汉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起来。 “妈呀!有鬼!”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屁滚尿流,连滚爬爬地就想往窗外跳。 虞清欢清冷的声音在一片鬼哭狼嚎中响起:“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她话音未落,那几个好不容易爬出窗户的大汉,却发现手中的火折子瞬间熄灭! “仙姑饶命!仙姑饶命啊!”刀疤脸彻底崩溃,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是……是叶小姐!是叶蓁蓁叶小姐指使我们来的!她给我们钱,让我们来玷污您的清白!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小的们有眼无珠,冲撞了仙姑,求仙姑饶了我们这条狗命吧!” 虞清欢心中冷笑,果然是她。 她正要开口,眉心忽然一跳! 一股更危险的气息迎面袭来! 是长宁侯府幕后的大师!他竟然趁她重伤虚弱,亲自出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无数条黑色的藤蔓悄无声息地从地面阴影中窜起,直刺虞清欢的后心! 虞清欢重伤之下,身形依旧灵活,侧身避过要害,同时并指如剑,低喝一声:“燃!” “呼——”一圈火焰凭空在她脚下燃起,形成一个火焰屏障! 藤蔓似乎怕火,触碰到火焰的边缘便如同触电般迅速缩回阴影之中。 虞清欢脸色更白一分,这简单的火诀已牵动了她的伤势。 但她眼神锐利如刀,瞬间锁定了对方藏身的方向——别院外,那片茂密的竹林!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推开房门。月光下,她单薄的身影却带着一股凛然之气。 放走那几个吓破胆的混混前,她冷冷丢下一句话:“回去告诉叶蓁蓁,大婚那天发生的事,也许我虞清欢确实坏了她好事。今日她买凶害我,就算两清了。如果她再纠缠不休,就休怪我虞清欢,新账旧账一起算,绝不手软!” 混混们连连点头,惊慌失措地逃出了别院。 虞清欢走进竹林,四周的空气顿时凝滞,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阵法十分精妙,不仅能隔绝内外的声响和气息,更能压制入阵者的实力。 然而,令她感到诧异的是,那种压制感并未如期降临,反倒体内那股新生的敏锐感知,在阵中轻轻荡漾。 “不愧是能引动天雷之人,竟能在我这‘囚灵阵’中行动自如。”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竹林深处响起。 月光被茂密的竹叶切割得支离破碎,一个身着暗紫色道袍,面容枯槁的老者缓缓现身。 他手中握着一根缠绕着黑气的骨杖,周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 “长宁侯还没那么大面子请动老夫。”大师那双浑浊的眼睛,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牢牢锁住虞清欢,“老夫要的,是你身上的血。你的血很特别,蕴含着奇异的力量。如果你自愿献上几碗,老夫说不定能考虑留你性命。” 虞清欢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原来是个饮血修邪道的怪物。我的血,你一滴也休想得到。”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师勃然大怒,骨杖往地上一戳,顿时黑气翻涌。 霎时间,数以千计的竹叶悬浮空中,如同利剑,铺天盖地射向虞清欢! 虞清欢虽然有伤在身,反应却一点也不慢。她双手结印,大喊一声:“风起!” 一股狂风以她为中心向四周席卷,飞沙走石,将那些射过来的竹叶吹得七零八落,失去力道,簌簌落下。 大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虞清欢在阵中还能施展如此厉害的法术。 虞清欢趁机,强提一口真气,指尖在空中虚划。 顿时,竹林上空的乌云汇聚,雷声隆隆,仿佛天雷即将再次劈下! “天雷?”大师目瞪口呆,他深知天雷的威力,下意识地就要后退躲避。然而,那“天雷”声势浩大,却迟迟没有劈下。 大师立刻醒悟:“是幻术!好一个狡诈的小丫头!” 但就在他识破幻术的这一刻,虞清欢已瞬间逼近,并指如剑,直点他胸前的命门! 指尖萦绕着一丝金色电光——那是残留的天雷之气! 第69章传授功法“昆仑决” 大师慌忙举杖格挡,“嗤”的一声,骨杖上竟被电光灼出一道焦痕! 他心中大惊,这女子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实力,而且完全不受阵法压制! 再打下去,恐怕讨不了好。 “哼!今日暂且放过你!他日一定要取你心头血!”大师撂下狠话,化作一团黑雾,狼狈地冲破阵法,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虞清欢并没有追赶,大师遁走的瞬间,她强撑的那口气一松,踉跄一步,额上渗出冷汗。 肩头的伤口因为方才剧烈的动作已经裂开,鲜血缓缓渗出来,染红了戚牧野那件宽大的衣袍。 下一瞬,一道焦急的身影飞驰而来,正是戚牧野。 他深夜难眠,心中记挂虞清欢的伤势,临时起意来到别院,却察觉院内气息不对,四下寂静得诡异。 他心中不安,凝神感知,从几个在附近游荡的鬼魂处得知虞清欢独自往竹林的方向去了。 于是,他立刻赶过来,恰好在阵外撞见一道黑雾仓皇逃走,速度很快,他想阻拦也来不及。紧接着,便见虞清欢脸色苍白地从竹林中走出来。 “清欢!”戚牧野一个箭步上前,及时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头便看见她肩头洇开的血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是刚才那妖人伤的你?” “旧伤口裂开了而已,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虞清欢借着他的力道站稳,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疲惫,“让他跑了。” 戚牧野不再废话,打横将她抱起,快步返回房间。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沿,熟练地取出金疮药和干净纱布。 “我自己来……”虞清欢下意识地想拒绝。 “别动。”戚牧野动作轻柔地帮她褪下半边衣衫,露出崩裂的伤口。 看到那血迹斑斑的伤口,他眼中满是怒火,仔细地为她清理、上药、重新包扎。 “那妖人是什么来历?他为何袭击你?”戚牧野沉声问道。 虞清欢沉默片刻,觉得此事无法隐瞒,便如实相告:“他不是长宁侯的人。他的目标是我的血。他似乎看出我的血有些……特殊。” “你的血?”戚牧野动作一顿,眉头紧锁,“他想要你的血做什么?” “不知道。但绝不是好事。”虞清欢抬眼看他,目光清澈,“戚牧野,此人修为深不可测,阴毒诡异,你虽然觉醒了正气,但目前也不是他的对手。日后如果遇上了,切不可硬拼。” 戚牧野闻言,抿紧了唇,没有反驳。 他见识过那妖人遁走时的速度,知道虞清欢说的都是真的。他替她包扎好背后的伤,将药瓶递给她,转身避开,让她自己处理前面的伤口。 等虞清欢处理好了,重新穿好衣服,戚牧野才转过身,神色凝重地问道:“你的血……究竟有什么特殊?还有,你之前说的‘活不过二十四岁’,又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觉得这两者之间或许存在某种关联。 虞清欢系衣带的手微微一顿,垂下眼帘,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血脉的事,说来话长。至于那个诅咒,算是逆天而行的代价之一吧。除了天谴反噬,旁人想取我性命,也没那么容易。” 戚牧野深深地看着她,仿佛想从她平静的面容下看出些什么。房间里一时寂静。 “我……只是路过,见别院动静,所以进来看看。”戚牧野移开目光,找了个有些蹩脚的借口解释自己深夜到访的原因。 虞清欢没有戳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你伤势还没有痊愈,此地的防卫薄弱,我今晚便留宿在外间。”戚牧野语气坚定,不容拒绝,“明日我会调一队可靠的暗卫过来。在伤好之前,你安心在此静养,其他的事,有我。” 虞清欢抬眼看他,对上他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眸,心中微动,最终点了点头:“好。” 戚牧野见她没有拒绝,便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 次日清晨,虞清欢从沉睡中醒来,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肩背,却惊讶地发现伤口处的剧痛已减轻了大半。 她解开绷带查看,只见昨日还皮开肉绽的伤口,此刻已结了一层薄薄的暗红色痂,边缘开始泛出新肉。 “这恢复速度也太快了吧!”虞清欢心下诧异,即便是玄门中人加上灵药的效果,也不该如此神速。 她隐约觉得,这与昨日天雷淬体后身体发生的变化有关。 她起身梳洗,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推开房门,只见戚牧野早已在院中等着。 晨曦透过竹叶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金。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气色明显好转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伤口怎么样了?”他走上前,声音比往常温柔了一些。 “好多了。”虞清欢活动了一下手臂,“多谢你了。” 戚牧野微微颔首,随即正色道:“既然如此,可否开始传授功法?我不想再像昨日那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冒险。” 虞清欢知道他心意已决,便将他引到了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她神色变得严肃,道:“我今日传你的,名为昆仑决,乃是上古流传的至阳至刚的功法,共分七层,正符合你体内觉醒的昆仑正气。修炼到最高层,可引动天地浩然之气,诸邪不侵。” 她并指如剑,轻轻点向戚迟野的眉心。 戚牧野只觉一股温热的气息涌入识海,伴随着玄奥的功法口诀与运功路线图,深深烙印其中。 “这种功法十分刚猛霸道,修炼时需要坚守本心,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否则容易损伤经脉。”虞清欢收回手指,郑重叮嘱。 戚牧野闭目凝神,细细感受了片刻,只觉得这功法与他体内的正气之力果然相辅相成。 他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我记住了。一定勤加修习,不负你的期望。” 功法传授完毕,虞清欢便提出要外出摆摊,继续给人家算命。 戚牧野顿时皱眉:“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何必急于一时?需要功德,可以另寻他法。” “躺着的功德,不如行走的功德。”虞清欢摇头,“摆摊算命,可以接触芸芸众生,化解疾苦,所得的功德最为纯粹。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不必担心。” 戚牧野知道她性子执拗,劝也没用,只好无奈妥协,再三嘱咐她务必小心,早些回来。 第70章魏德禄的宠妾郑妙妙 虞清欢独自一人出了别院,来到朱雀街,找了个人流不算拥挤的岔路口,支起算命摊子。 刚摆好笔墨和签筒,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路过。 国师首徒裴玄烨。 裴玄烨见到她,也是一愣,随即含笑上前:“虞姑娘?真是巧了。你怎会在这里摆摊?” 虞清欢微微一笑,道:“我在端王府的一处别院养伤,闲来无事,出来积些功德。” 裴玄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原来如此。说来也巧,贫道在此处也有一处清修的小院,与姑娘倒是成了邻居。姑娘如果有事,可随时来找我。” 裴玄烨并未久留,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去。 虞清欢的摊子刚支起不久,便有一对神色焦灼的年轻夫妇抱着一个约莫两三岁、哭闹不止的女童前来。 “仙姑,求您救救我家妞妞吧!”妇人带着哭腔道,“这孩子连着哭闹三四天了,不吃不睡,大夫看了都说没病,可就是止不住哭,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虞清欢看了看那孩子惨白的小脸和涣散的眼神,又问了问发病时间,心中已有计较。 她看向那面容憔悴的男子,问道:“这位大哥,约莫四五日前的夜里,你是否曾晚归,路过西南方向的坟地之类阴气较重的地方?” 男子一愣,仔细回想,猛地一拍大腿:“是了!那晚我给人帮工,回来得晚,确实抄近路从西郊的乱葬岗边上走过!仙姑,难道是……” “没关系,只是沾带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惊了孩子的魂。”虞清欢温言道,“解法不难。你们准备一件孩子常穿的小衣,今夜子时,到孩子受惊的方位附近,最好是离家门口百步之外,点燃一件她贴身穿过的旧衣,一边烧一边大声喊孩子的名字,叫她回家。一路喊回家门,进门后立刻将准备好的小衣给孩子穿上,三日之内别出门,便可无事。” 夫妇俩将信将疑,见她说得笃定,又别无他法,连忙千恩万谢地去了。 刚送走这对夫妇,又一位眼眶通红的老妇人上前,哀声道:“仙姑,我近来夜夜梦见我那死去的儿子在阴间大哭,浑身湿透,说冷得很。我烧了多少纸钱衣物下去,他还是哭,我这心里头,刀割一样啊!” 虞清欢问了其子的生辰死忌,掐指推算片刻,叹了口气:“老人家,恕我直言。您儿子生前,是否曾做过水运上的亏心生意,甚至害过人命?” 老妇人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还是点了点头。 “这便是了。”虞清欢道,“他并非缺衣少穿,而是在地府受罚,被浸在寒水中受苦,所以才哭泣。你烧再多金银他也用不上。你可试着用黄纸扎几副厚实的手套烧给他,或许能让他少受些苦楚,哭声或许也能止息。” 老妇人泪流满面,蹒跚离去。 这时,一个穿着艳丽的年轻女子扭着腰肢来到摊前,正是永兴伯府二公子最宠爱的妾室郑妙妙。 她打量了一下虞清欢的简陋摊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语气却娇滴滴的:“你就是那个会算命的虞清欢?给我算算,我何时能当上永兴伯府的二夫人?” 虞清欢抬眸,冷冷地看着她。 现在的永兴伯府二夫人,正是她二叔家的堂妹虞语嫣。 这郑妙妙的心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的命格,妾室已是顶点。”虞清欢毫不客气,语带讥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永兴伯府二夫人之位,你此生无望。我劝你安分守己,不要痴心妄想,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郑妙妙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涌起强烈的愤恨,但面上却挤出更委屈的表情:“虞姑娘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 “只是什么?”虞清欢打断她,“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命数就算如此,强求只会招来大祸。” 郑妙妙咬着唇,死死瞪了虞清欢一眼:“虞清欢!你等着瞧!我偏要坐上那正室之位,看你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孟氏走了过来。 孟氏显然是路过,恰好看到虞清欢与郑妙妙在一起说话,顿时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 “清欢!你怎么会与那种狐媚子搅和在一起?”孟氏指着郑妙妙,声音尖利,“你是不是又在外头惹是生非?还想连累你语嫣妹妹不成?你就不能学学清菀,待在家里安分一些吗?” 虞清欢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自顾自地整理着摊上的笔墨,仿佛眼前怒气冲冲的孟氏只是一团空气。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争辩都更让孟氏难堪。 孟氏见她这般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剧烈起伏:“虞清欢!我是你娘!我生了你养了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的教养呢?你的孝道呢?!” 虞清欢终于停下动作,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孟氏,那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波澜,“您如果来算命的,请坐。如果不是,便请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你!”孟氏被她冷漠的态度刺得心口一痛,指着虞清欢,你了半天,竟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欢!清欢!” 一声急促的呼喊由远及近,虞清欢抬眼望去,只见佑国公府二房夫人姚氏提着裙摆,神色慌张地朝她的摊子跑来。 “二婶这是怎么了?”虞清欢放下蒲扇,微微坐直了身子。 姚氏气喘吁吁地停在摊前,一把抓住虞清欢的手:“清欢,你可要帮帮语嫣啊!那魏德禄简直不是个东西!” 虞清欢轻轻拍了拍姚氏的手背,示意她冷静:“二婶慢慢说,语嫣妹妹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娇媚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不是佑国公府的二夫人吗?怎么,又来找这位‘大师’求救来了?” 虞清欢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正是郑妙妙。 姚氏一见郑妙妙,顿时火冒三丈:“郑妙妙!你来做什么?” 郑妙妙掩口,轻笑道:“这话说的,朱雀街又不是您家开的,我怎么不能来?”她目光转向虞清欢,语带讥讽,“再说了,我也想来请教请教这位‘大师’,看看我何时能为魏家再添个男丁。” 第71章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姚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郑妙妙却不恼,反而得意地抚了抚鬓角:“二夫人何必动怒呢?要怪就怪您家语嫣肚子不争气,进门三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不像我,已经为德禄生了一儿一女,这不要给魏家开枝散叶嘛。” 虞清欢轻轻按住要发作的姚氏,淡淡开口:“郑姨娘说得是,毕竟庶子庶女也是子嗣嘛。只是不知永兴伯府将来分家时,你那对庶出子女能分得几亩薄田?” 郑妙妙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虞清欢这话正戳中她的痛处。 她所生的子女终究是庶出,地位永远比不上正室所出的嫡子嫡女。 “呵,虞姑娘倒是会操心别人家的事。”郑妙妙冷笑一声,目光在虞清欢身上打了个转,“不过话说回来,您自己不就是未婚生子的典范吗?听说您那对龙凤胎,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呢!”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哗然。 姚氏气得脸色发白,正要反驳,却被虞清欢抬手制止。 “郑姨娘消息倒是灵通。”虞清欢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平淡,“不过我的孩子,就不劳你费心了。” 郑妙妙见虞清欢不为所动,更加得意了:“怎么,我说错了吗?虞姑娘不就是未婚先孕,生下一对野种吗?” “放肆!”姚氏厉喝道,“郑妙妙,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清欢的孩子是端王的血脉,岂是你能诋毁的!” 郑妙妙被姚氏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强装镇定:“端王血脉?那端王可曾真正承认过?不过是个私生子罢了……” “郑姨娘慎言。”虞清欢终于抬眸,目光冷冽,“我的孩子是什么身份,将来自然会见分晓。倒是你那一双庶出子女,这辈子都改不了出身。” “况且,嫡庶之事,也不是没有变数。说不定哪天,我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地认祖归宗了呢?” 郑妙妙被虞清欢的气势所慑,一时语塞。 她咬了咬牙,从袖中掏出十个铜板扔在算命摊上:“今日算我倒霉,碰上你们两个晦气的东西!这卦我不算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站住。”虞清欢淡淡开口,“郑姨娘是不是忘了什么?” 郑妙妙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还想怎样?” 虞清欢指了指摊子前的价目牌:“问卦一两,你给的钱不够。” 围观人群中传来几声窃笑,郑妙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掏出一块银子重重拍在摊子上,这才愤愤离去。 姚氏看着郑妙妙狼狈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转身对虞清欢道:“清欢,刚才多谢你为语嫣出头。只是那贱人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二婶放心,我从不与蝼蚁计较。”虞清欢微微一笑,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孟氏不知何时又凑到了摊子前。 孟氏脸色难看,盯着虞清欢道:“清欢,不是为娘说你,那郑妙妙说话虽难听,可你未婚生子是事实,何必与她争辩,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姚氏闻言,顿时不高兴了:“大嫂,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清欢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反倒帮外人说话?” 孟氏冷哼一声:“我就是因为她是我女儿,才不能看着她一错再错!好好的国公府千金不做,非要来这街上摆摊算命,还未婚先孕生下两个孩子,我们佑国公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虞清欢静静听着生母的指责,心中毫无波澜。 对这个偏心的母亲,她早已不抱任何期望。 “母亲说完了?”虞清欢淡淡开口,“如果说完了,就请回吧。我还要做生意。” 孟氏见女儿如此冷淡,更加气恼:“你、你这个不孝女!我真是白生养你了!” 姚氏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道:“大嫂,清欢这些年不容易,你做母亲的不体谅也就罢了,何必当众给她难堪?” 孟氏瞪了姚氏一眼,拂袖而去。 姚氏看着孟氏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对虞清欢道:“清欢,你别往心里去,你娘她……” “二婶不必安慰我。”虞清欢打断她的话,神色平静,“我早已不将她当作母亲看待。她今日的言行,将来必会自食其果。” 姚氏见虞清欢眼中毫无伤心之色,只有一片淡漠,心中不禁唏嘘。 她知道,这个侄女是真的对生母死心了。 “罢了,不说这些了。”姚氏转移话题,“清欢,语嫣的事,你看……” 虞清欢微微一笑:“二婶放心,语嫣妹妹的事,我自有打算。” 风吹过朱雀街,扬起她额前的几缕碎发。 虞清欢重新摇起蒲扇,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姚氏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虞清欢的手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清欢,我昨夜做了个好可怕的梦!”姚氏声音发颤,“我梦见语嫣乘坐的马车坠入悬崖,她面目全非,我连最后一面都认不出来了!” 虞清欢轻轻拍了拍姚氏的手背,示意她坐下慢慢说。 姚氏却坐立不安,继续道:“这梦太真切了,我醒来后心慌得厉害。清欢,你一定要帮帮语嫣,劝她离开永兴伯府那个火坑!” 虞清欢沉吟片刻,道:“二婶,我可以随你去一趟永兴伯府,但有些话得说在前头。我只能给语嫣建议,不能替她做决定。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命运如何,终究要看她自己的选择。” 姚氏连连点头:“只要你肯去劝劝她就好!那孩子现在被魏德禄迷了心窍,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你们要去永兴伯府?”孟氏语气冷淡,“我也一同去看看吧,正好瞧瞧清欢如何指点她堂妹。” 姚氏不悦地皱眉:“大嫂,清欢是去办正事,你去凑什么热闹?” 孟氏轻哼一声:“怎么,我女儿去别人家做客,我做母亲的不能跟着?还是说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 虞清欢淡淡瞥了孟氏一眼,并不接话,只对姚氏道:“二婶,我们走吧。” 一路上,姚氏几次想与孟氏理论,都被虞清欢用眼神制止。 孟氏则一直冷着脸,摆明了一副看戏的姿态。 到达永兴伯府,虞语嫣早已在门前等候。 她身着淡紫色衣裙,面色略显苍白,但,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第72章去城外寺庙祈福 “母亲,清欢姐姐,大伯母,你们来了。”虞语嫣行礼后,将众人引入花厅。 姚氏迫不及待地拉住女儿的手:“语嫣,你近日可好?魏德禄有没有欺负你?” 虞语嫣勉强一笑:“母亲放心,德禄他……近来待我很好。” 孟氏在一旁冷眼旁观,忽然插话:“清欢,你不是有话要对语嫣说吗?别让大家干等着。” 虞语嫣疑惑地看向虞清欢:“清欢姐姐找我有事?” 虞清欢直视虞语嫣的眼睛,神色严肃:“语嫣,我以玄门中人的身份告诉你,魏德禄并非你的良配。你如果继续与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虞语嫣脸色一白,强笑道:“清欢姐姐何出此言?德禄他最近真的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非打即骂,还说要与我好好过日子。” “那是他的缓兵之计!”姚氏急得直跺脚,“语嫣,你知不知道,昨日我去找清欢时,正撞见郑妙妙在算命,她竟问清欢自己何时能当上正房大娘子!那贱人早就觊觎你的位置了!” 虞语嫣却摇头:“母亲,妙妙姐姐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况且德禄答应过我,只要我生下嫡子,就会将郑妙妙送出府去。” 虞清欢轻叹一声:“语嫣,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你如果执意留下,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插手。” 姚氏闻言更加焦急,拉着女儿的手道:“语嫣,你信清欢一次吧!她算命从没出过错!而且我昨夜真的梦到你出了事!” 姚氏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也活不成了!” 虞语嫣见母亲落泪,心中不忍,但还是坚定地道:“母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与德禄是真心相爱的,他只是暂时被郑妙妙迷惑罢了。只要我生下孩子,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孟氏在一旁冷嘲热讽:“清欢,看来你的‘金口玉言’也不怎么灵验嘛。语嫣分明过得很好,你非要咒人家夫妻不和,是何居心?” 虞清欢并不理会孟氏的挑衅,只是静静地看着虞语嫣:“既然你已做出选择,我尊重你的决定。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虞语嫣强撑着笑容:“谢谢清欢姐姐关心,但我相信德禄不会负我的。” 姚氏见女儿如此执迷不悟,心痛不已,却也无计可施。 虞语嫣执着地相信魏德禄会回心转意,虞清欢看在眼里,却不再直接反对。 她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语嫣妹妹心意已决,姐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虞清欢语气温和,“不过,如果妹妹真想为魏二公子生个孩子,不妨选个吉日,一起去城外寺庙拜佛祈福。” 虞语嫣眼睛一亮:“清欢姐姐也觉得我们该去祈福?” 虞清欢点头笑道:“初七是个好日子,那日你们如果去寺庙诚心拜佛,菩萨定会保佑你们夫妻和睦,早日得子。” “初七……”虞语嫣喃喃重复着这个日期,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谢谢清欢姐姐指点!我这就去告诉德禄,初七那日我们一起去寺庙!” 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虞清欢终于认同了她的选择。 姚氏脸色瞬间惨白,她猛然想起梦中女儿坠崖的场景——那辆坠入悬崖的马车,正是从寺庙方向驶来的! “清欢,这……”姚氏颤抖着拉住虞清欢的衣袖,眼中满是惊恐。 虞清欢轻轻拍了拍姚氏的手背,低声道:“二婶放心,我自有安排。” 姚氏望着虞清欢的眼眸,心中的恐惧渐渐平息。 她深知这个侄女的本事,既然虞清欢如此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好,二婶信你。”姚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众人离开永兴伯府时,在府门外恰巧遇见了正要回府的郑妙妙。 郑妙妙一见虞清欢,立刻警惕地眯起眼睛:“虞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永兴伯府?莫不是来给虞语嫣出主意的?” 虞清欢淡然一笑:“郑姨娘多虑了,不过是来探望语嫣妹妹罢了。” 郑妙妙冷哼一声:“探望?我看是来教唆她如何固宠的吧!可惜啊,德禄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任你们怎么教唆也是白费心机!” 姚氏气得正要反驳,却被虞清欢轻轻拦住。 “郑姨娘有功夫在这里猜疑别人,不如多想想如何安分守己。”虞清欢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威严,“毕竟,妾室终究是妾室,翻不了天的。” 郑妙妙被这话噎得脸色铁青,正要发作,虞清欢已经转身离去。 回程的路上,孟氏终于忍不住开口:“清欢,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帮虞语嫣出主意?她过得不好,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虞清欢目不斜视:“我并未帮她出主意,只是给了个建议罢了。” “建议?”孟氏冷笑,“你明明知道魏德禄不是什么良人,还建议他们去拜佛祈福,这不是在助纣为虐吗?” 虞清欢终于转头看向孟氏,眼神淡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无权替他人决定人生。就像母亲偏心清菀姐姐,我不也从未强求母亲改变吗?” 孟氏被这话刺得脸色一变:“你这是在怪我偏心?” “女儿不敢。”虞清欢语气平静,“只是希望母亲明白,正如我无法改变您的偏心一样,我也无法强行改变语嫣妹妹的选择。” 姚氏见状,连忙打圆场:“大嫂,清欢今日已经尽力了。要怪只怪语嫣那孩子太过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孟氏冷笑,“我看是清欢根本就没用心劝!如果清菀遇到这种事,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相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敷衍了事!” 虞清欢闻言,忽然停下脚步,直视孟氏的眼睛:“语嫣妹妹既然选择了相信魏德禄,我尊重她的选择。至于后果如何,那也是她该承担的。” 姚氏叹了口气:“清欢说得对,这条路是语嫣自己选的,我们强求不得。” 孟氏见二人都站在虞清欢一边,愤愤道:“好,好,你们都有理!我倒要看看,初七那日会有什么好结果!” 说罢,她拂袖而去。 姚氏望着孟氏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头:“清欢,你别往心里去,你娘她是个急性子……” “二婶不必多说。”虞清欢打断她的话,目光望向远方,“我早已习惯了。” 第73章红色的玫瑰陀罗 姚氏心中酸楚,轻声道:“那初七那天,语嫣她会不会有危险?” 虞清欢沉默片刻,道:“命运自有定数,我能做的已经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就看语嫣妹妹的造化了。” 姚氏闻言,心中更加不安,却也知道虞清欢说得在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即便是至亲之人,也无法永远庇护。 京兆府的衙役找到虞清欢时,她正在朱雀街的算命摊前为一位老妇人解梦。 衙役恭敬地行了一礼,低声道:“虞姑娘,府尹大人请您去府衙一趟,有要事相商。” 虞清欢挑眉:“瞿大人找我何事?” 衙役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是牢里那个钱祐仁,非要见您一面才肯招供。他说有关于他妻子邓氏的重要事情,只能告诉您一人。” 虞清欢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这钱祐仁指名要见她,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带路吧。”虞清欢收拾好摊子,随着衙役往京兆府走去。 京兆府的大牢十分阴冷,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 钱祐仁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身上还穿着那件沾满污渍的戏服,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见到虞清欢,他挣扎着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虞姑娘,你终于来了。”钱祐仁声音沙哑,显然在牢中受了不少苦。 虞清欢站在牢门外,神色淡然:“听说你有事要告诉我?” 钱祐仁急切地点头:“是关于我妻子邓氏的巫术之事。但我有一个条件……” 虞清欢冷笑一声:“你现在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先说清楚,如果我觉得有价值,或许会考虑你的请求。” 钱祐仁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在谈判中处于劣势,只好妥协:“好,我说。但请虞姑娘答应,听完后务必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那要看你说的是否值得。”虞清欢不为所动。 钱祐仁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邓氏原本只是个普通女子,巫术是她后来偶然学会的。她精心养护一盆花,用她自己的血喂养它。我怀疑,就是这盆花让她获得了巫术能力。” 虞清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盆花成为巫术源头,倒也并非不可能。继续说,那是什么花?” “是一盆红色的花,邓氏叫它''玫瑰陀罗''。”钱祐仁低声道,“这花最初养在家中,后来被她带去了慈幼局。我亲眼见过她用血喂养它,那之后,她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玫瑰陀罗……”虞清欢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突然闪过地府冥河边的景象。 血色的河水旁,盛开着大片妖异的红花,与钱祐仁描述的花极为相似。 她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如果这花真与地府有关,那邓氏获得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巫术,而是更为可怕的力量。 “该说的我都说了。”钱祐仁期待地看着虞清欢,“现在,虞姑娘可否答应我的请求?” 虞清欢收回思绪,冷冷道:“什么请求?” 钱祐仁眼中泛起泪光:“我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只求死后能与筱辰葬在同一处。他生前我不能给他名分,死后希望能陪在他的身边。” 虞清欢闻言,冷笑一声:“钱祐仁,你倒是痴情。可你是否记得,冯筱辰是怎么死的?” 钱祐仁脸色一白,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虞清欢字字如刀,“现在却说要与她合葬,不觉得讽刺吗?” 钱祐仁痛哭流涕:“我……我身不由己啊!” “好一个身不由己。”虞清欢冷笑,“你如果真对冯筱辰有情,当初为何不与他远走高飞?偏偏要留在京中,既想要邓氏的权势,又舍不得冯筱辰的温柔?” 她上前一步,逼视着钱祐仁:“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既贪恋邓氏能给你的荣华富贵,又舍不得放下与冯筱辰的旧情。最后害死了真心待你的人,现在倒来装什么痴情种子?” 钱祐仁被她说得无地自容,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只是想死后有人作伴。” “冯筱辰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再见到你。”虞清欢转身就要走,“你的请求,我无法答应。” “等等!”钱祐仁挣扎着爬到牢门前,“虞姑娘,我知道邓氏很多秘密!她养的那盆花真的很邪门,我能感觉到它在吸取她的生命力!她当时已经完全被那盆花控制了啊!” 虞清欢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这些信息,你应当告诉府尹大人,而不是我。” “对了,那晚你魔化的真正原因,现在可以说了吧。”她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 钱祐仁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许久,他才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是……是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虞清欢追问。 “一个男人的声音……”钱祐仁的声音颤抖着,“那天我知道是邓氏害死了筱辰,正愤怒得发狂时,那声音就在我脑子里响起来了……” 他抱住头,痛苦地回忆着:“他问我恨不恨,想不想报仇……说我应该让那些害死筱辰的人付出代价……当时我满脑子都是仇恨,然后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进身体里……” 虞清欢眼神一凛:“然后你就魔化了?” 钱祐仁拼命点头:“我控制不了自己!那力量太强大了,它放大了我心中的恨意,等我清醒时,已经……” 虞清欢心中一震。 果然如她所料,钱祐仁的魔化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引导。 有人利用煞气,放大钱祐仁心中的恶念,将他变成了害人的工具。 “你可记得那声音有什么特征?”虞清欢追问。 钱祐仁努力回想:“很冷……冷得刺骨……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虞清欢不再多问,转身快步离开大牢。 她必须立刻去慈幼局找到那盆“玫瑰陀罗”。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这盆花,很可能与幕后黑手有关。 虞清欢赶到慈幼局时已是午后。她直接找到副主事章氏,说明来意。 “邓主事确实养了一盆红花,宝贝得很。”章氏回忆道,“就放在她房间窗边的桌子上,谁也不让碰。” “带我去看看。”虞清欢道。 章氏带着虞清欢来到邓氏生前的房间。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房间收拾得很整洁,窗边的桌子上却空空如也。 第74章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花呢?”虞清欢皱眉。 章氏也愣住了:“奇怪,昨天我还看见在这儿的……” 虞清欢走近桌子,发现上面有一圈淡淡的水渍痕迹,显然不久前还放着花盆。 “最近有谁来过这个房间?”虞清欢问。 章氏想了想:“除了日常打扫的婆子,就是前日邓主事的侄女来过,说是要取回姑母的遗物。” “邓氏的侄女?”虞清欢警觉起来,“她长什么模样?” “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素衣,说是叫邓芸儿。”章氏道,“当时她只取走了一个妆匣,没动那盆花啊。” 虞清欢在房间里仔细检查,在墙角发现了一小片红色的花瓣。 她捡起花瓣,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花什么时候开始养的?”虞清欢问。 章氏回忆道:“大概半年前,邓主事从外面带回来的。自从养了这花后,她就变得怪怪的,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虞清欢捏着那片花瓣,心中警铃大作。半年前,正是邓氏开始使用巫术的时间。而这花瓣上的煞气,与钱祐仁描述的那道声音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 “章管事,麻烦你仔细想想,邓芸儿来取东西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虞清欢追问。 章氏努力回想:“当时我在账房对账,是杂役张婆子带她进来的。对了,张婆子说那姑娘在房间里待了挺久,出来时眼睛红红的,说是哭过了……” 虞清欢立即找到张婆子询问。 张婆子证实,邓芸儿在房间里待了将近一个时辰,出来时确实眼睛红肿,怀里抱着个妆匣。 “她手里可还拿着别的东西?”虞清欢问。 张婆子摇头:“就一个妆匣,用布包着。” 线索在这里中断了。 虞清欢站在空荡荡的桌子前,心情沉重。有人抢先一步拿走了“玫瑰陀罗”,而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离开慈幼局时,夕阳西下。 虞清欢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脑海中梳理着连日来发生的种种怪事。 邓氏练习巫术,钱祐仁被蛊惑魔化,关键的证物不翼而飞……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背后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引。 最让她不安的是,那个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显然对玄门法术极为精通。 不仅能利用煞气催化魔物,还能精准地在她调查的关键节点取走关键证据。 “玫瑰陀罗……”虞清欢轻声念着这个不祥的花名。 她记得古籍中记载,这种花只生长在冥河岸边,以亡魂的怨气为食。 如果真有人将这种邪花带入人间,其目的,绝对非同小可。 …… 永兴伯府内,虞语嫣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盏走到魏德禄身边,柔声道:“夫君,初七那日,我们去城外寺庙烧香可好?听说那里的菩萨很灵验,能保佑仕途顺遂。” 魏德禄正翻看着账本,头也不抬:“烧香拜佛有什么用?功名富贵都是靠自己争取的。” 虞语嫣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软语央求:“就当是陪我去散散心嘛。自从郑妹妹进门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门了。” 魏德禄抬头看见妻子眼中含泪的模样,心下一软。 这些日子他确实冷落了正妻,便叹了口气:“罢了,初七就初七吧。” 虞语嫣顿时喜上眉梢,连忙道谢。 她心中暗喜:清欢姐姐说得对,夫君心里还是有我的。只要这次去寺庙诚心祈福,我们的关系一定能重修旧好。 然而这番对话,却被躲在门外的郑妙妙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咬牙切齿地回到自己房中,立刻召来心腹丫鬟梓涵。 “好个虞语嫣,居然想借着烧香拜佛来挽回夫君的心!”郑妙妙眼中闪过厉色,“一定是那个虞清欢在背后出谋划策!” 梓涵低声道:“姨娘打算如何应对?” 郑妙妙冷笑:“初七那日,你带几个可靠的人,提前在去寺庙的路上布置。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绝不能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她在梓涵耳边低语,最后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务必谨慎行事。如果成了,我看那虞语嫣还有什么脸面留在魏家!” …… 与此同时,端王府内。 虞清欢推开院门,两个小身影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来。 “娘亲!”暄暄和苗苗兴奋地喊着,眼看就要扑进她怀里。 虞清欢连忙后退一步,笑着张开手臂虚拦:“慢些慢些,你们两个小胖墩,这一扑非得把娘亲撞倒不可!” 暄暄急刹车停下,苗苗却收势不及,一头撞在哥哥背上。 两个孩子跌作一团,却咯咯笑个不停。 “娘亲骗人,我们才不胖呢!”苗奶声奶气地抗议,小手还捏了捏自己肉嘟嘟的脸蛋。 虞清欢蹲下身,将两个孩子揽入怀中,轻轻捏了捏他们的小脸:“还说不是小胖墩?瞧瞧这肉肉的脸蛋。” 暄暄敏锐地注意到母亲脸色有些苍白,担心地问:“娘亲,你昨天怎么没回来?是不是生病了?” 虞清欢心中一暖,柔声道:“娘亲受了点小伤,在别处养了一天。你们爹爹照顾得很好,现在已经没事了。” “受伤?”苗苗瞪大眼睛,好奇地问,“是像上次我摔跤那样流血了吗?疼不疼呀?” 暄暄则皱着小眉头,一副小大人模样:“那娘亲现在真的好了吗?要不要叫太医再看看?” 虞清欢被孩子们关切的模样逗笑,挨个亲了亲他们的额头:“真的好了。有你们这么关心娘亲,什么伤都好了。” 陪着孩子们玩闹一会儿后,虞清欢独自来到修炼室。 她盘膝坐下,运转体内气息,惊讶地发现今日的气息运转格外顺畅,仿佛经脉被重新洗涤过一般。 “奇怪……”虞清欢凝神内视,发现原本因天谴雷电受损的经脉,此刻竟泛着淡淡的金光。 她忽然想起那日遭天谴时,雷电穿透身体的剧痛之后,确实有一股奇异的暖流在体内流转。 当时只当是错觉,如今看来,那天谴雷电或许在破坏的同时,也淬炼了她的体质。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虞清欢轻声自语,“看来这天谴,反倒成全了我。” 她试着运转更强大的灵力,果然畅通无阻。 若是从前,这样强大的灵力运转早已让她经脉剧痛,如今却仿佛如鱼得水。 修炼完,虞清欢神清气爽地走出修炼室。 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中,孩子们正在树下追逐嬉戏,一派祥和景象。 然而她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虞语嫣那边不知情况如何,郑妙妙绝不会坐视不理。 “娘亲,快来陪我们玩捉迷藏!”苗苗远远地招手喊道。 虞清欢收起思绪,笑着走向孩子们。 无论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陪在孩子们身边。至于其他的风波,等到初七再见分晓吧。 第75章娘亲,爹爹吃醋了! 翌日清晨,端王府的后院中,戚牧野缓缓收功,周身隐隐有金光流转。 虞清欢站在一旁,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你练成《昆仑诀》第一层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戚牧野唇角微扬,难得露出几分得意:“怎么,很意外?” 虞清欢摇头轻笑:“不是意外,是惊喜。《昆仑诀》乃玄门至高心法,寻常人三年五载也难窥门径,你不过月余便练成第一层,天赋确实惊人。” 她顿了顿,正色道:“既然如此,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初七那日,我需要你暗中保护一个人。” 戚牧野挑眉:“什么人值得你如此重视?” “虞语嫣。”虞清欢压低声音,“那日她会与魏德禄去城外寺庙上香,我担心郑妙妙会对她不利。” 戚牧野若有所思:“你怀疑郑妙妙会借机下手?” 虞清欢点头:“郑妙妙此女心机深沉,绝不会坐视虞语嫣与魏德禄重修旧好。初七那日,恐怕不会太平。” “好,我答应你。”戚牧野爽快应下,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近日似乎对国师那位高徒十分关注?” 虞清欢并未察觉他语气中的异样,坦然道:“你说裴玄烨?确实,我对他很感兴趣。” 戚牧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感兴趣?你了解他多少,就敢说感兴趣?” 虞清欢这才注意到他的不悦,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怀疑他与近日京城中的几桩怪事有关,想借机试探一番。” 戚牧野冷哼一声:“裴玄烨师从国师,深居简出,与外界鲜少往来,能有什么可疑?” “正是因为他与世无争,才更值得怀疑。”虞清欢意味深长地道,“况且,有些事,未必需要亲自出手。” 戚牧野脸色更加难看,拂袖而起:“随你便!我与他素无往来,不便多言!” 说完,他真的转身离去,留下虞清欢一脸错愕。 下午,戚牧野带着虞清欢和两个孩子进宫探望皇上。 马车来到宫门,恰好遇见一袭道袍的裴玄烨正要入宫。 “裴公子留步。”虞清欢主动开口招呼。 裴玄烨闻声回头,见到虞清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含笑行礼:“原来是虞姑娘。不知有何指教?” 虞清欢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久闻裴公子精通玄门法术,心中仰慕已久。今日既然巧遇,不如一同入宫,路上也好请教一二。” 裴玄烨还没有答话,戚牧野已经脸色铁青。他冷哼一声,牵着两个孩子就要先走。 虞清欢却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的不悦,继续与裴玄烨交谈:“说来惭愧,我这些玄门法术都是半路出家,自己摸索的,难免有许多不解之处。” 一旁的戚牧野闻言,暗中撇了撇嘴。 这女人装得倒像,明明身怀绝技,却偏要装作初学者的模样。 裴玄烨却笑道:“虞姑娘过谦了。那日在京兆府外,我见虞姑娘气息纯净,修为十分深厚,绝不是寻常的修士可比。” 虞清欢心中暗惊,面上不露声色:“裴公子好眼力。不知日后可否有机会,向公子请教玄门法术?” “虞姑娘如果有疑问,玄烨自当竭尽所能。”裴玄烨爽快应下。 这时,戚牧野终于忍无可忍,冷声道:“皇上还在等着,有话改日再聊不迟。” 说罢,他一手抱起苗苗,一手牵着暄暄,大步朝宫内走去。 虞清欢见状,只好与裴玄烨匆匆告别,快步跟上。 暄暄仰头看着父亲紧绷的侧脸,小声问:“爹爹,你不高兴吗?” 苗苗更是直接,奶声奶气地说:“爹爹吃醋了!因为娘亲和那个好看的叔叔说话!” 戚牧野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瞪了女儿一眼,没好气道:“胡说什么!” 暄暄却一本正经地分析:“妹妹说得对。自从娘亲与那位裴公子说话,爹爹的脸色就不好看。这在我们学堂里,就叫吃醋。” 戚牧野被两个孩子说得哭笑不得,正要反驳,虞清欢已经追了上来。 “走这么快做什么?”她微微喘息着问道。 苗苗立刻告状:“娘亲,爹爹吃醋了!因为你和那个好看的叔叔说话!” 虞清欢先是一愣,随即忍俊不禁。 她看向戚牧野,只见这位平日里威严的端王殿下,此刻竟耳根微红,神色尴尬。 “苗苗不要胡说!”戚牧野试图维持威严,却被女儿一句话破功。 “那爹爹为什么不喜欢裴叔叔?”苗苗眨着大眼睛,天真无邪地问。 戚牧野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闷声道:“本王就是不喜欢裴玄烨,如何?” 虞清欢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上前一步,轻声道:“我接近裴玄烨,只是为了调查近日的怪事。你想到哪里去了?” 戚牧野脸色稍霁,却仍嘴硬:“谁管你接近谁?只是提醒你,裴玄烨此人不简单,小心玩火自焚。” 虞清欢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这么说,王爷是在关心我?” 戚牧野被问住,一时语塞。正好这时,内侍前来引路,解了他的围。 望着戚牧野略显仓促的背影,虞清欢唇角微扬。 端王似乎真的对她上了心。 也不知,是好是坏? 至于戚牧野的这点醋意……虞清欢轻笑摇头,或许偶尔逗逗这位端王殿下,也是件有趣的事。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走在前方的戚牧野,心中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裴玄烨有机会接近虞清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国师弟子,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而这一切,都被敏感的暄暄看在眼里。 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他轻声对妹妹道:“看来爹爹是真的喜欢上娘亲了。” 苗苗似懂非懂地点头,小脸上满是兴奋。对她来说,只要爹娘在一起,就是最开心的事。 …… 乾明宫内,药香袅袅。皇帝正靠在榻上小憩,听闻通传端王一家觐见,连忙坐起身。 等见到虞清欢也来了,他下意识地就要往被子里缩。 “陛下不必惊慌。”虞清欢忍俊不禁,“您今日气色红润,脉象平稳,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 皇帝闻言,长舒一口气,这才放心地掀被子下榻。他这反应逗得一旁的苗苗咯咯直笑,被暄暄悄悄拉了下衣袖才止住。 “皇爷爷怕吃药吗?”苗苗天真发问,惹得皇帝老脸一红。 第76章给两个孩子上玉牒 戚牧野轻咳一声,将话题引向正事:“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皇帝在龙椅上坐定,神色温和:“但说无妨。” 戚牧野郑重其事地行礼道:“儿臣恳请父皇为暄暄和苗苗上皇家玉牒,正式确认他们端王府嫡长子和嫡长女的尊贵身份。” 此言一出,连虞清欢都微微一怔。她虽然知道戚牧野疼爱孩子,却没想到他会如此郑重地提出这个请求。 皇帝抚须沉吟:“上玉牒非同小可。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上册,即便你将来续娶正妃,所出子女的排行也必须在暄暄和苗苗之后。” “儿臣确定。”戚牧野斩钉截铁,“暄暄和苗苗是儿臣的嫡长子女,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虞清欢心中震动,忍不住轻声提醒:“王爷三思。此事关系重大,不要一时冲动……” 戚牧野转头看她,目光坚定:“这不是冲动。从你带着他们来到我身边的那天起,我就认定他们是我的孩子。上玉牒,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正式的名分。”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郑重:“我戚牧野在此立誓,此生绝不会让任何人动摇暄暄和苗苗的地位。如果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皇帝见儿子态度坚决,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便准了。来人,取玉牒来!” 内侍恭敬地捧来金丝楠木匣,打开后露出一卷明黄色的玉牒。 皇帝亲自提笔,在端王一脉下郑重添上两个名字:戚暄,戚苗。 “从今日起,暄暄和苗苗便是皇室玉牒上册的嫡系子孙。”皇帝放下笔,慈爱地看向两个孩子,“来,让皇爷爷好好看看朕的孙儿孙女。” 暄暄规规矩矩地行礼,苗苗却已经扑进皇帝怀里,奶声奶气地问:“皇爷爷,上了玉牒是什么意思呀?” 皇帝被小孙女逗得开怀大笑:“意思是,从今往后,谁也不敢欺负朕的宝贝孙女了!” 虞清欢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眼眶微微发热。 她没想到戚牧野会为孩子考虑得如此周全。有了玉牒的确认,即便将来有什么变故,孩子们的地位也将稳如泰山。 从宫中出来,虞清欢仍觉得有些不真实:“王爷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孩子们还小,其实不必急着上玉牒。” 戚牧野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这不是形式,而是责任。我既然认了他们,就要给他们最好的保障。” “况且,这也是我对你的承诺。有朝一日……若你愿意,我或许可以……” 话还没说完,苗苗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爹爹,娘亲,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 虞清欢连忙抽回手,脸颊微红。 戚牧野将女儿抱起:“在说以后要给苗苗招个什么样的驸马。” “驸马是什么?好吃吗?”苗苗天真发问,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暄暄小大人似的摇头:“妹妹真笨,驸马就是……就是……”他一时也解释不清,急得小脸通红。 回府的马车上,虞清欢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 戚牧野今日的举动,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原本她只当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如今看来,这位端王殿下似乎比她想象中要认真得多。 “可是在担心初七的事?”戚牧野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虞清欢回过神,轻轻摇头:“有王爷在,我不必担心。” 这话说得自然,却让戚牧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伸手将苗苗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小丫头已经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放心吧,初七那日,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戚牧野低声道,“不管郑妙妙耍什么花样,都不会得逞。” 虞清欢点点头,微微一笑。 “娘亲,”暄暄悄悄凑过来,小声问,“上了玉牒,是不是就意味着爹爹真的接受我们了?” 虞清欢心中一酸,将儿子搂入怀中:“爹爹从来都是真心待你们的。” 暄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对他而言,能够名正言顺地叫戚牧野爹爹,就是最开心的事。 马车在端王府门前停下,虞清欢正要下车,却被戚牧野轻轻拉住。 “清欢,”他难得如此正式地唤她的名字,“今日在父皇面前立的誓,字字发自肺腑。你和孩子,我都会护你们周全。” 虞清欢望着他的眼眸,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或许,这场始于合作的婚姻,真的能够开出不一样的花。 …… 端王府书房内,戚牧野刚听完京兆府传来的消息,眉头紧锁。 “钱祐仁在牢中自尽了?”虞清欢放下茶盏,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管家躬身回道:“正是,今早狱卒发现时,人已经凉透了。说是用衣带自缢而亡。” 戚牧野冷哼一声:“倒是会挑时候。” 虞清欢轻轻摇头:“幕后之人已经达到目的,自然没必要再留着他这个活口。死了比活着省心。” 窗外春雨绵绵,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 戚牧野走到窗前,望着阴沉沉的天色,良久才道:“此事暂且了结,但更大的风雨怕是还在后头。” 他转身,“我去练功房,没有事不要打扰本王。” 虞清欢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知他这是感受到了压力,急于提升实力以应对未来的紧急情况。 她轻叹一声,吩咐管家:“让人盯着京兆府那边的动静,有什么异常及时回报。” “是!” …… 初七清晨,天色刚蒙蒙亮,永兴伯府二公子魏德禄的院子里就传来一阵争执声。 “这么早去什么寺庙?就不能改日吗?”魏德禄打着哈欠,满脸不情愿地被小厮伺候着更衣。 虞语嫣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裙,发间别着一支珍珠步摇,显得温婉可人。她柔声劝道:“夫君,今日是观音的诞辰,祈福最是灵验。再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求子吗?” 魏德禄撇撇嘴:“求子求子,天天求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要我说,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在床上使把劲。” 这话说得粗俗,一旁伺候的丫鬟都红了脸,低下头去。虞语嫣咬了咬唇,强压下心中的委屈,依旧好言好语:“听说那庙里的送子观音特别灵验,不少人家去求了之后都如愿以偿。我们就去这一趟,好不好?” 魏德禄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就去这一趟。真是麻烦!” 第77章来了两拨土匪 马车早已候在府门外,是一辆装饰华丽的四轮马车,彰显着永兴伯府的气派。 虞语嫣先上了车,魏德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跟上来。 因为有了一次经验后,这一次,萧锋倒是熟门熟路。借助造化玉碟和万道图的力量,萧锋在大道力量的轰击下,朝着鸿蒙界的界壁不断前行。 玉龙飞飞眼神流露出绝望,在于极光的一击之下,让得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特别是入了周天星辰大阵后,你要面对的可就是百万道帝,数百位半步圣人,几十位伪圣还有九位圣人强者的联手一击了。 “这里有铁门封/锁,潘哥他们准备气割,没什么可看的。我们出去吧,别耽误干活。”等他用手电照照后,卢灿说道。 电话刚挂,手机便又响了,是胡超恩和廉老大,林锐让二者直接来家。 黑暗之主知道,这不是天方夜谭。眼前的这个青年,极有可能做到。 闵中一慌,急忙后退了几步,但白秋的剑如影随形一般,又跟了上来,闵中虽然也是有一定修为,但和早已是天元高手的白秋比,简直是螳臂挡车,不堪一击。 缅北杨家,现在的当家人依旧是杨金秀,但秀姑身体不太好,在仰光修养,基本不怎么问事,再下来就是杨天和与杨启志,杨天和主商,杨启志主政,共同把持杨家大权。 柳飘飘用手,轻轻地撩起来了龙儿额前的一缕秀发,不过,现在龙儿心中有鬼,感觉全身好像爬满了蚂蚁一样的不舒服。 一对青蓝色的风雷之翼自张元昊身后展开,稍一扑动,便飞出数百米远,配合其体表覆盖着那诡异狰狞漆黑的蝎魔铠与淡淡的苍青生炎焰饵,宛如一尊魔将临空,让人不寒而栗。 张元昊听到爆炸的余波,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不想一时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又嘶地了一口冷气。 宫殿整体恢宏大气,韩炜很满意。只等大婚当日迎来孙尚香入住了,这宫殿可比孙策的吴侯殿要强上百倍。 李纲先抽了一张,他看着那卡,脸上一愣,然后就是一喜,姜德摇摇头也抽了一张,却刚好是那黄色的主公卡。 不过虽然白森没用眼睛去观看,但是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白森的精神力已经可以观察到对方的一举一动了,对方的精神力太弱,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天赋是绝对不可能发现得了潜伏的白森。 道门十八门里,这一次来恭贺道喜的,只有七门,其余的十几门,不是静观其变,就是已经投靠了新联盟,并且在联盟里都获得了不错的席位。 拥护者就是白森普通的手下,拥有最低级的权限,可以简单的使用系统,白森可以随时抹杀他。 这酒楼果然不凡,竟有有三层之高。在这个年代,一般规模宏大的酒楼都是两层,不说别处,就单说英雄楼也不过两层而已。 在白亦剑推测中,这个剑气就是被鬼神之力感染,属于剑魂独有的锐利真气,储存上限似乎与他的身体素质和等级有所对应。 有钱限制了她的想象,从她表情中我明白了,她完全不懂,为什么买一支口红需要花费一个月的努力。 第78章我来是取回我的嫁妆 刀疤脸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 虞语嫣站在马车旁,看着丈夫这副嘴脸,心已经凉透了。 “哼,我现在是yào王,不是活神仙,救人的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或者,等双儿学而有成之时,我想她会很乐意帮助你的,青头,送客”,灵仙梓不容质疑的转过身,抬着阎无双的手臂就好像丝毫感觉不到一点重量。 因为力场护盾的关系,安妮洛特在萨隆的重击之下倒是没有受太重的伤。她在半空中看着那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也知道这个法术不太好对付。 刀锋出窍,玄奥的气势再次在索隆的身上升腾而起,却又转而环绕在他的周身,凝而不散。 他现在已经进入霍克帝国的领土了,距离梅林德尔,大约还有三四天左右的路程。雷格纳第一次迫切的想要回到那里,因为只有回到那里,他才能掌握整个帝国的情报。他才能弄明白自己的不安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这一刻的寂静而做努力,至少,此时突然间传来的破空之音,就打破了树林间的寂静,惊起了几只飞鸟,惊落了几条飞虫。 顾芸用指尖搅弄着发丝,哼着曲子走到了姜秋澄和温言的身边,对着顾逍得意的说道。 “我不行了家人们,鼻血一流三千尺了。”有人在评论上打出字。 但此刻李九霄压根没心思在乎这些,手持寂灭枪不断地疯狂攻击。 熊倜见到那少年身形落于那岩石之上,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此刻身后山林当中,已响起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显然华山派弟子已追了上来。 而听到陈青要找“百眼辉”,这些围住他拉客的青年们都是一愣。 地有地脉,地脉虬结的地方大地精华也会汇聚,久而久之,地脉之中就会孕育出各种各样的物华珍宝,这大地玉魄就是其中之一。 白衣少年想都不想的就打开折扇,疾速旋转,以扇面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枪头,强烈的撞击、摩擦之下,火星四溅,可是扇面却不见半点损伤,显然白衣少年不但武功卓绝,手中的折扇也不是凡品。 颜姿微微一怔,把手机随手扔到桌上,走到门口,透过门镜看了看外面。 我拿着热水器的龙头,在这里冲洗着自己的身体,自己今天当真非常疲惫,尤其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老者,自己想一想就害怕。 看到走出来的麻衣男子,食神大弟子连忙走上前说话,听他话中的意思,这新走出来的人居然是食神的二弟子。 犹豫了片刻后,他心想罢了罢了,在这种地方只能找到这种档次的东西。 幸亏村民指了道,武家人并没有耽误多少功夫,只是各个面色疲惫,尤其是田慧兰双拳紧握,咬着唇低头不言不语的赶路。 萧龙紧紧的攥住了左手,看着耷拉在右边毫无反应的胳膊,忍着内心的激动。 慕问鼎笑了,用下巴去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额头,他伸手摸她的腰,用力的捏了捏。 “去死吧”,司徒复苏猛然间爆喝一声,浓郁的蓝光顿时从其身上扩散,着重向着六个上位武者的身上笼罩而去。 第79章这巴掌打你狼心狗肺 虞语嫣等父母发泄完,才开口道:“爹,娘,既然已经和离,说这些也没有用。还是先清点嫁妆要紧。” “怎么的,他们邀请你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檀玄坐起来,并排和萧笛靠在床头,他知道,萧笛和他说这些不是关键,后面一定还有后续。 他默默闭上了眼睛,细细地回忆着自己的过往,他的过去,就像一幕一幕电影片段,在他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不愧是豪门的别墅,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她还惊喜的放下客卧里面还有一架造型精美的钢琴,看着绝对的顶级的配置。 霍林收回神思,轻吸了口气,稍有多愁的语色道:“我还不困。”并不是很惊讶朱聪的出现。 听到这些,宁贞不禁笑出声来,她看着宁玉,真是不知道这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种话,她竟然也能想得出来? 檀玄伸手点在春姑的额头,春姑的身子一颤,接着左手便抬了起来,左手微蜷,手心处竟然也泛出一片红光。 谭宇迎面走来,就跟以前一样,身后围着一堆人。这种王者的气息,整个林荫道的气氛好像都压抑起来。 我走到了阳台上,撑着栏杆,眺望远方。这一个多月过去了,这里周围几乎还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一阵手机铃声忽然传入了我的耳中,扭头一看,原来是柳梦媱的手机响了。 说话的是麻癞子,因为脸上有不少麻子,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外号。 而且,明夕已经猜到,这位司法护和西门祭司,应该是爱侣的关系。那他就更是不可能,在那么善良的祭司大人面前,直接动手滥杀无辜的了。 本来你成为了天龙,我们是不希望你这么早就前往太古星辰的,只是寻找幽噬之毒的解药,这对你来说确实十分紧急,所以我们也不会阻拦你。 只见她勾起那信心满满的笑意,是一边顺着阶梯悠然而下,那清亮柔美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慵懒睡意。 他现在情况特殊,再加上根本不是范浪的对手,只能给自己的那些手下发号施令,让这些人干扰破坏范浪的行动。 众人奇思广义之下,何璟晅决定给这安神精油起名叫【沁蓝】像是蓝梦说的那个样子,带着海水沙滩干净的味道。 在广阔的空地上,堆积着海量的财物,内容十分杂乱,什么东西都有。 随后,完全不知道任何阵型以及破邪之法的五人队伍,就此完全被困在了其中。 创世魔神看了看手上的灰烬,张嘴轻轻一吹,将这些灰烬吹散了。 没有花费多大力气,江辰很轻易破坏这件能造成亿万生命死亡的东西。 就在伊剑锋打出狂龙出世的刹那,华服老者梁伯也打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仙诀斩。 这些话他自然不可能告诉林清婉,但林清婉近来揣摩人心过多,多少猜出了些。 可秦现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到手的猎物,自然是细细擒住,慢慢品尝这甘甜美味。 在历腾飞得到老人的赞赏后,这边的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可现在他们要买的是竹纸,这东西都是一批一批出,现在又受人追捧,所以排队的人多。 第80章计划去锦州破阵 没办法的陈景元,威逼不成,只能改成利诱,见吞云豹就要攻来,赶忙用微信传话,以上好灵药诱惑之。 苦竹和多尔甲被吸干精血之后,只剩下一副人皮,再也爬不起来,皱巴巴的铺在地上。 一进城,就有东方世家和丰家的人前来迎接,大体还是为了东方玉而来。 二人开车到了僻静的郊外,只有周董和他几个随从跟着,虎视眈眈的看着君竹,就像他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一样,提出这样疯狂的建议,在普通人眼中,已经被定义为了疯子。 陈景元一把拉着黎圆,往前走去。黎圆对陈景元引领的路线十分的疑惑,绕来绕去的,感觉多走了很多无用之路。这时他想到那些天窍皇者口中所说的避祸寻吉,以及黎鸿山的凶险,才感受陈景元的厉害之处。 “尊者前辈,今日晚辈便不在贵地闹腾,只是此事你我之间没完。把鑫纹草交给晚辈,此事便就此罢休,否则你会后悔的。”陈景元骑着煞虎,漂浮而起,俯视着刘远道。 “爷爷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待我老婆!”说话间,叶清枫转头看向尹梦瑶。 单独且‘私’密的训练室里,吕虎正一遍的一遍亲自充当靶师给练习着自己新的拳‘腿’组合攻击的模板的王震进行喂靶。 紫宸云详细描述着卢远王府的经历,这些话在紫宸渊三人听来,完全不可思议,若非听说过陈景元超凡之能,又是自己的亲弟弟见识过,他们三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至于九国联军这边,战士折损达七万,三分之一是紫荆帝朝的弟子,合元尊者陨灭十位,玄中王者一位。相比之下,九国同盟可算是大胜古元仙朝。 若是因为大志,感情能被牺牲,一切都得让位,这样的大志,本身可能是另一种残暴。 虽然妈妈叮嘱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可是……他却看那个叔叔不像是坏人。 两人现在肯定已经暴露在绑匪的监视中,如果乱来的话,三名人质很可能会遇到致命危险。在没亲眼确认人质的位置和安全前,他俩不能轻举妄动。 已经走出门又退回来,十分体贴地将门关上,冲荆一笑笑,大度得不像话。 就算你再有钱,想要移民去红日,那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人家并不缺钱,缺的,是科技。 兽族和人族一样,年老之后大部分都会驼背,这三名老兽人就是这个情况,年轻的时候都是最强壮的战士,但如今岁数比贝里夫还大,垂垂老矣。 “你是?”左非白看了这个胖子一眼,一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心生厌恶。 因为常年没有和男性打交道的原因,抚子明日香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自来也交流感情,自来也好像非常不想和她结婚,这也让她很为难。 最远也就是开发太阳系边缘地带的星球,开发银河系却颇为艰难,远距离的虫洞穿梭还不那么稳定,进行穿梭的人类生命受到极大的威胁。 先前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拼命救人,这位先天境强者显然不可能用几句感谢就轻飘飘打发了,必然要有一番实质性的表示和酬谢。 看着周围的强者一个个沉默的样子,那带头的上位神,此刻也是无比的郁闷。 但是所有人都是知道,这场战斗取胜的关键,还是在上空,在那些强者的手中。 astray系列是以靠轻量化避开全部攻击前提设计的。相对的ps装甲是抵御命中的物理攻击的装甲系统。两者的思想处于完全相反的位置。 再说,真要忌惮晋亲王为什么不把他杀了?现在当然是不好下手了,但是从前在宫中要除掉晋亲王有得是法子吧?人死了,就算是有十道遗诏又有什么用。 一开始从周围的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夜羽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意外之后就释然了。毕竟不同的道馆有不同的规则和特色,这一点还是可以接受的。 “随风。”水慕霞猛得开口喝止了墨大夫,他看向碧珠:“一切已经过去了。”他的声音很沉稳,让人生出莫名的安全感来。 一个叫爱吃虾米的盗贼兄弟跟着仗剑夕阳走了过来,仗剑夕阳一使眼色,这个盗贼就走上前开始介绍详细的情况。 二长老眼神更是凝重,看来对方也是有着气圣强者,不然,语气不可能如此强硬。 那不是返回李德的船而是寻找在战场一边的联合的指挥船。敌人的指挥船正好在五分钟范围以内。 可是卓一帆并没有任何的动静,继续趴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卓颖妍的声音。 “先等等,让我来。”接过了薛浩手中的硬币,学着薛浩刚才一样的姿势举起了一只手此人正是在一旁关注许久的司令员,身披少将军衔。 尧慕尘更是接连喷出鲜血,身体像枯叶般疾速倒卷,最后撞到数十米外的岩壁下,再次喷出大量的血水。 得叫他们起来了,尽管心疼他们不假,但是也得有原则不是。得把他们叫起来,起来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去。 “这么大几队人不可能连尸体都没有吧?”韦将军请笱将军放手后冷静的问到。 亚东只感觉全身疼痛不已,甚至连对方出手的招式都没瞧清楚就连续遭了两大轰击。不过,令亚东惊怕的事情又在此刻出现,只见四条青影从空中四个不同的方位朝着自己身上轰来,很显然,这一次青蜘蛛挥出了四条腿爪。 “赵校长,我劝你还是检点一点。”宋曦脸上的厌恶之色已经不再隐藏。 “没事,就是叫你们一起过去吃饭呢”陈博故意找这么一个很不合理的解释说道。 李家五叔见攻击受限,当下脚掌连踏几步,继续以他的铁爪来威胁叶白。 第81章千万别对我动心 将乱七八糟的心思从脑海中抛出去,银河收起了两把巨剑“处刑者”和“执行者”。 一天,眨眼之间,已经结束,随着旭日东升,新的一天,正式来临。 无论谁掌管,除非战死——那还是过去的情况,未来将会有许多星系内部都有顶尊实力的人辅佐,纵然掌门人战死也不会被调动。 以暗影族的战斗力,以及在希拉星系的圣能量对暗影族的影响而言,至少需要再攻占五百万颗星球的时候才会因为暗影族平均战斗力强大而难以攻夺,局势才能走入僵持阶段。 武念丹走进来,或许是经过这件事让他们认清了某种东西,称呼上都自动全部转为了首长。 “张晓飞,现在!立刻!马上!带你曲伯伯去医院!”张开连忙对自己的儿子下达了命令。 “我还能干嘛?她们都让我抱了一下,你怎么不表示一下呢?毕竟这么久没有见面了。”崔斌微笑道。 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向其他亲人解释我的事情好把,总不能只说是南条医生的弟子。的确,毕竟我不是这里的佣人,假如单纯的只是南条医生的弟子,只是朱志香的普通朋友,是不会在家族会议上还留下来的。 “放心吧。他们会听的。”玛丽笑了笑。尼科尔的性格很温顺,所以绝对会听。至于伊扎克,有战斗打,他就不会在意。 刘隆微微一笑,他可没那么矫情,但沮授一片好意当不能拒绝。举起碗,一口喝干,还真别说,味道的确不错,甜辣适口。 “你敢!!”邵良气疯了,像只疯狗一样咬人,结果被村里的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灰蒙蒙的空间,乱流中,白鹤鸣怕被两大宇宙意志发现,在系统雪儿的模拟计算下,已经与乱流融为一体。 玩了几个月,楼韶白对这个5v5的杀人推塔游戏已经没了之前那么热衷。 “正该如此。”此时蛟龙军统领已然调节好了心态,便随君侯前往。 此价格一出,不单是在场的众多修士,就连黄玄灵也是面色大变。此人如此富有,身份必定十分不简单。 洛清心瞄一眼前面的韩昔,再抬头看一眼江哲昔,暗暗寻思着这俩货怎么联合起来了? “呵呵,我用尽全力都不一定能赢得了你,哪里还敢手下留情。”林逸风听了上官玲的话,笑着对她道。 若是仅仅做个内家高手倒也算了,但想要迈入武纹修者,进入修行界,那就差了不知多少。 黄玄灵拿起那块玉简,灵识探入其中,稍微浏览了一下,便欢喜地点了点头,将这些东西全部收进了储物袋里面。 唉,说句实话,我觉得今天会过来的人都是冲着“免单且豪华套餐”的名头来的,因为我们道上的人大部分的通病就是:穷酸。 “够了吧!”忽然,她猛地跃起,激光从她的身下冲过,她没有犹豫,甚至没有掏出任何的武器,只是用了她的身体,朝柳梦媱跳了过去。 有了三千即将渡人仙天劫的弟子,太一心中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就在太一将心中将计划再一次理一遍之时,灵魂空间之中突然响起魔灵的声音。 如果说骂了梁导,也许自己还能说自己一时糊涂,或是花点钱,或者走走关系给对方赔罪,说不定还有挽回的可能。 “然后你爸爸就带你来这?”蒋蓉早已泪水涟涟,泣不成声,拥住鬼丫颤声儿的问道。 端木赐沉默着不说话,实际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还没死说“节哀”明显不合适,说“吉人天相”似乎也有些敷衍,那就索性闭嘴好了。 叶扬能够清晰的洞察到项羽的愤怒,这一刻,他突然很想笑,仰头便大笑,愤怒之下的项羽已然心乱,一个巅峰级强者,心乱之后,在与实力相当的决战中如何能够取胜? 现在李霸道就是真的开始期待起回洛天界,在这里憋闷的时间真的是太长太长了,已经忍耐太多太多年,李霸道自认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现在就是希望可以回到洛天界,开始自己的复仇之旅。 看到在比赛之前还牛叉无比的说着这句口诀的tzg都被弄得半死不活,和胡说一样连比赛休息区都做错了,机电院第三个上场的jacky一头冷汗之下,哪里还敢故意拖比赛。 范增机关算尽,只要叶扬一旦出现,那么就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出去了。 时间并没有留给万一多少,那黑袍上使重瞳中金光一闪,已经再次向万一席扫而来,金光铺洒,那道隔着客厅与次卧的墙壁宛如豆腐一般粉碎,漫天的水泥砖块铺天盖地向万一轰砸而来。 第82章虞清菀出嫁胤王府 艾萌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手腕折断的助理实验员在另一个实验员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两个实验员甚至有些惊恐的看着刘佳那边。 的使魔吧。不过只要不被时臣发现,这些偷看的家伙都可以不管。作为同样以圣杯为目标的竞争对手,他们没有理由去通知远坂时臣ssssin已经潜入这个消息。 “不……”艾薇儿急忙在自己的身前一阵乱转,试图保留一部分蒋燃空的身体,却只有一些光点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特维斯王子殿下,最近,丽迪娅公主和打败拉孔大师的那帮人呆在一起,并且和其中一个叫蒋炎的关系似乎十分亲密,他们正准备一起离开我国,向着魔都进发。”一名魔族手下正在向中神国王子特维斯报告。 艾薇儿终于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忍不住眼泪都落了下来。 整个度假村他们已经走遍了一次,现在不算熟门熟路,也不会迷路。而且这里的环境真的是很好,完全另有一番风景,阵阵凉风也吹拂得人格外的精神了起来。 “奥利尔先生,你认为这有可能吗?对于建国时就以民主作为主要宗旨的联邦来说,马上就完成这样的转变有可能实现吗?”安斯艾尔轻蔑的一笑。 “好,不要放松警惕,等我上来”华国章答应一声悄然在胸口吐出一口气,没有伤亡就最好了,要是事情真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那么伤亡不可避免,以至情况更蹩脚一点还是严峻伤亡。 如果想更方便自然还需要配上一套ji通工具,比如游艇,或者直升机。 江南怒哼一声,身形突变,便似是一团黑雾一般,只听“呼呼”风响,黑雾中飞出一顶斗笠,疾射卢甲子。 那日晚他看向幽若眼中的宠溺都是假的吗?明明是那样让人感到真切的眼色呢? “聚力而发!硬功!”李岩双眼一虚,紧紧盯着对方冲来的身形,同样高高抬起了右脚,用力跺向地面。“轰——”仿佛整个赛台都是一抖,李岩身形爆闪,迎着武将撞了过去,两道虚影瞬间碰到了一起。 自古水火不容,谁人想到日神已在浩瀚深海与人鱼海誓山盟,相见恨晚。 “不愧是用天使的血凝练出来的药,效果果真没的说。”莫甘娜笑道,随后一口饮尽了瓶中的药水。 “魔灵之气?”就在郑重看到这丝丝黑气之时,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哎呀,刚漆黑一片,什么也没看到。”绿水跺着脚,仿佛错过电影精彩片段。 冯渊走上前来,双手郑重接过,自降身份,竟是对着秦源作揖一拜。 这是一个有功劳点的外出任务…将一批意外身亡弟子的遗物送回世俗家族。 秦源面容冷肃,每一次熔炼过后,体内真气都会多出一丝,积蓄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一直以来尊爵都营运得很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事情发生也为免太突然了,难道和他有关吗? 叶晓媚看着这个场面,心里居然有些甜,她悄悄的站在了李漠然的身后,看着年初夏那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她害怕自己的男人会突然怜香惜玉起来,但是,李漠然没有。 叶之渊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眸子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画风稚嫩,字还算不上大家,但相得益彰,意境让他很喜欢。 然后他听到他说:“继续。”云淡风轻的像是在说我们等下吃什么菜。 将药草熬制好之后,雪萌拿着桶转装在了浴桶里,耐心地浸泡起来。 两个月前正是冬猎时候,而她那个时候虽然也是夜夜被萧经武宠幸,但却与萧英喆有了一夜荒唐。 冷纤凝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的离开,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事实不是她躲避就能消失的,也不是她不承认就不用接受的。 窗棂吹来一阵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显露出一条巨大的黑蛇,底下稀稀疏疏的爬行着十几条花色不一的蛇,将床围成一个圈,散发出冰冷瘆人的气息。 至高薪火榜,其实乃至他筛选亲传弟子的办法,薪火榜也令许多至高界主,有机会接触到广阔世界。 “报告!将军,我们发现对方好像挂的是苏联海军的圣安德烈旗。”讨人厌的中校又一次跑来汇报。 所碰的地方流出了一点点的鲜血,滴在了一个下水道排水口眼处,这时候众人谁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那些血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一点点地望着那排水眼流了下去。 道人双手已经放下,他引导许久的神通总算是完成了,只不过看上去前后完全没有变化,还不如清风剑所造成的景象来的逼人。 “遇合本是偶然,梅子嫣遇上慕程,看似是劫,而遇上哑奴,看似是缘,其实并不尽然如此。”闵四空说。 一种悲哀的气氛,随着布鲁克的情绪扩散开来。在此之前,蒙哥马利与他的部队,曾一度成为远征军的精神支柱。 第83章老夫妻给莫愁解了咒 傍晚时分,虞清欢开始分发护身符。 见王鹏的脸色不对,龙雨晴心头也是跟着就是一紧,不过她仍旧假装轻松的问着。 乔一龙跟着顾如曦摇摇头示意着他安静的呆着,他本人亲自去离开餐桌去开这个门。 郁天从帐篷里面走出来,发现外面已经是夜晚,在迷雾森林里面,根本不分白天和夜晚,所以具体过去多少时间,郁天并不是很清楚。 顾如曦这时候成彻底的为他这个给晕死了,他一个翻身直接将他反压在身上。 古代人也没什么夜生活,尤其是楚纭汐还受了伤,因此早早就被楚父楚母塞进了被窝里。 胡天君只感觉脑海里一声响起,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这时候胡天君才发现,自己晋级了,上位真神级巅峰,突破到了准神王级。 不过现在还不是去叫胡山的时候,叶天等了半天之后才装作一脸慌张的去往后山。 楚纭汐看着自己碗里的一个窝头和半截红薯,以及由于自己挂彩才有的加餐鸡蛋,楚纭汐越发的悲从中来。 至于这里头有没有打算接班妖王之位的意思,就不好说了,不管怎么算,都打得好算盘。 叶听澜本就紧蹙的眉尖更加紧了几分,那张凉薄精致的脸黑了几分,殷红嘴角略微抽搐。 难道是许志强想要抢夺配套厂的落户,所以才忽悠其他几个县的领导一起? 流莺不蠢,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所以这恩情,他也是记在心中的。 他只能骗寒老是消耗过多,不过他却是没有见过这个什么圣神晶,他的眩晕感都是因为脑中深处的记忆才产生的。 “父亲母亲,两老都在这里悠闲地赏风景呢,这里确实是很放松呀…”赵锌走进来,看见赵舞嘉和周韵琪两人坐在那湖边的亭子里,静静的享受着大自然带来的清静,时不时两人还说几句话。 叶劲即便是想要走过去,都必须要考虑到对方的感受,脸色阴沉,犹如是乌云般透着死寂。 木屋虽然建成,但是里面还没有床,就只能够暂时编织梭草,将梭草铺在地面当床来睡。 反正只要安排了工作,把遇到的问题说出来,协调解决,就行了。 叶劲沉默了。因为之前来时,刚从岳母那边,得知她身上有封印的事。 如今老夫人与国公都病着,夫人又疯了,这国公府能够说话的可不就只剩下了齐御恒一人么? “一半真,一半假。九世的积淀为了成圣为真,我故意入局为假。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心思,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度你为圣!”金蝉子洒脱的说道。 不过这次,虽然让他付出了很多,但是他对五行炼丹术却隐隐有了一层更深刻的理解。 “真的吗?太好了,那么以后我们就不用再东奔西跑的了吧。”徐浩一脸兴奋的道。 燕飞肩膀一颤,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忍住别再去看,叹了一口气后,便和秦雨欣坐到一旁,开始打坐喝药恢复起生命值来。 第84章把莫愁带回端王府住 三人在院子里寒暄一通,李云龙就把两位老战友迎接进了自己的团部,然后请他们上炕坐了,端上花生米、咸菜和一碗肉罐头炖白菜,再摆上两瓶酒,就算齐活了。 水妖鸟本就是大型怪物,这只体型比艾波观测到最大个体,还要更大上一些。 说不定半夜睡醒回想起今日这番郑重其事、慷慨陈词的表态,还会反手给自己一巴掌。 “水是殿下自己没端稳,怎就成我欺负你了?”赵呈徽眯起眼睛。 张韩的宅邸内,他和戏志才仍然还没有结束,今年自开春起不是在作战,就是在准备作战的路上,很少有机会坐下来痛饮畅谈。 曹操来到这里后看了地势就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说是南面护卫,其实是居于东南方向,不在主路之上,显得许都是护卫他的。 成德帝本就不容宠妾灭妻,只不过从前没犯到他手里,他也懒得管孙子后院这些破事。 哪里就差不多了,我劝你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你就要屎到临头了。 原本,我觉得人家如果真的是考古工作人员的话,这么做其实也无可厚非。 灵州都督,薛万淑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借道东北出击突厥后方,断其后路,同时监视突利可汗,以防突利可汗带兵来袭。 实际上这王允虽然心忧汉室,但这眼泪却纯粹是磕地上磕太狠,疼出来的眼泪。 浑身所有的地方,都是传来了饱和的胀痛感,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也会让人感觉到很是强烈的不适。 后来杨然接手王府以后,便把这座湖心亭当作了避开凡尘喧嚣的地方,只要是他想要静下心来的时候,便会登上这座亭子,然后在亭子里静静地给鱼儿们喂食。 客套完毕之后,三人在城内原郡守府的会客厅内,开始了正式谈判。 这个结果双方必须接受,因为收到过审讯金的缘故,所以若是某一方拒绝履行仲裁结果,那华夏便会采用强制手段,促使仲裁结果成为现实。 没曾想白千羽仅仅回复了六个字眼,便是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听到忙音传出,梁辰愕然怔了怔,转身走出房门,莫名的看到何露露的身影,正站在一楼客厅。 只见为首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达马岚奇会长和关东地区乃至整个神奇宝贝地区的权威学术研究着大木博士,左边的三人是渡,希巴,科拿三人,右边的三人有些眼生,不过让梓旻惊讶的倒是菊野天王居然也在这里。 神射手摔下屋顶以后,又偏偏来了一个脸部与大地相碰,摔得那是面目全非,也不知道是老天爷在故意跟他作对,还是一种巧合,神射手是那么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却偏偏让他死得那么不美。 而刘星虽然在表面上也是跟着假装叹气,心里却是已经猜到了那人的死因很有可能是因为那阵白雾。。。所以那阵白雾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 张亮拱手,对方作为大周第二十八神将,第二神将薛星河的弟弟,自然值得他足够的尊敬。 不管是谁,看到自己的报告有打断红色标注,恐怕心情都不会好。 如今基地开启,农场内的生命能量日益浓郁,今后产出的东西肯定不得了,林青侯对农场以后的经营充满信心。 林峥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了,野外用的报警器,狙击手如果身边没有观察员,在狙击时的时候,都会在附近布置一个。 钱夫人狡黠道:“真是个多疑的姑娘,那么,再见了。”说着就走下了台阶。 李长贵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睛失了神,耳朵还在努力的竖着,听着。 要是在别的地方随意这么一说,张英夏立马转身走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类说话,留一半,装腔作势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老蒋是生是死就为这座城市今后——至少是接下来的几天是否还能安定蒙上了巨大的不确定性。 原本还有点纳闷的徐雷,眼角看见李诚浩后,那也是瞬间明白了。 张凡厉声呵斥,拿着铃铛就迎上那缭绕着灰色死亡气息的恐怖鬼手。 此时正值黄昏,昏黄的光不再刺眼,落在灵月湖之上,倒是一番别致的景色。 “苗老,超脑那边有什么察觉了?”下意识,林清直接问了起来。 “别说了枫哥!”叶灵川红着脸阻止许枫讲下去,却没看到身边呆滞的萧蒻尘眼中闪烁着的泪光。 这男子的左手间握着一枚紫气盎然、精美无比的印玺,右手间则是一柄古朴厚重的金红色长剑。两件宝物散发出璀璨夺目的毫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一重朦朦胧胧的氤氲光影在她周围悄然浮现,道道清冷光华明灭不定,如梦似幻,恍若皓月临空、星河倒映,幻彩迷离中透出隐隐杀机。 等回音慢慢退去之后,我听到远处传来一种令人听了就会牙酸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就好像是人的骨头在摩擦一样。 这一个以变化之术见长,完全属于暗杀手段的人才来说,摸清敌人的所有本领之后,再其弱点之上再以致命一击,才是一名暗杀者真正的看家本领,否则就算伪装的再好又有什么用的。 本来打算逃离的栗寒丰见状又折了回来,颇有默契地与他一起围攻辛燃辉。这个散修弟子实力出奇地强悍,不联手恐怕还杀不了他。 隐晦却又真切的原因导致了现在一追一逃,双方都没有过激的诡异现象。 说这话的时候,西门紫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甚至还面带微笑。 护卫随即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一队身穿便衣的归义城杀手迅速涌进房中。 但有些人也的确只是来简单吃个饭,傅父这么说,有点地图炮的意思。 安德森家族三权统一,再让约翰成功了,其余人在八年内就会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约翰这已经是第四次选举了。 第85章锦州城被浓重的阴气笼罩 戚牧洋满意地笑了:“明日,本王带你去见母妃。有本王为你撑腰,一定不让你再受委屈。” 虞清菀惊喜交加:“殿下当真愿为清菀做主?” “琉璃呢,我要见琉璃!”若离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奈何天帝身影一幻,便落在了夜朝夕这一边。 “落岩术!”看到沐悠涵熟练的使用出一招火系和土系复合术法天火熔岩,欧阳鹏程十分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配合的使用了一招土系术法,地面的岩石迅速往回填,直接把地狱邪神给活埋了。 毛球管家完全没有意料道,躲都来不及躲,只猛地侧身,便被那利箭射穿过脸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鲜血一下子沁了出来。 永效醉醺醺地说,“王叔叔,对她说抱孙子不合适,她才多大点?应该说抱儿子还差不多。”周围人哄堂大笑。 “哼,我劝你二人速速退去,待我家主公回来,你二人想走也来不及了……”清脆的声音很响亮,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一个刚过了变声期的孩童,顶多十四五岁的样子。 “宣国师”白露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双目中满是愤怒之色连抓着扶手的手都已经泛白头上的步摇随着身子的颤抖发出不协调的声响。 米白心里后悔,可是已经晚了,荣骁宇生怕那些记者没有话题可写,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跟自己这么做这么亲密的举动,而且居然还挂着那该死的温柔的笑,让她能不恨么。 既然他对自己依然忠心,就没有理由把这个自己看不透他内世界的男子摒弃在大门之外。 “贝哥,七七,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去。”毛球管家依旧认真,没了平日里那奴才样,声音里隐隐有些肃然。 十艳不动,半月形面具下的脸色白如纸张,魔瞳眼有着脆弱的无助。 时间眨眼之间就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林天的分身是在那通道之中,但是他的本尊,绝大部分的时间却是陪着周遥她们聊着天的。 “你不会打算让他们的族人也搬迁到华夏圣地吧?”火凤莞尔一笑。 “在回我爸住院的医院的路上,九点半我到的医院,这一点,你可以向医院里面的护士询问,她们是知道的!”龙玄空开口一语。 现在,李恪已经当上了太子,这就意味着……意味着她所能依托的历史也已经不存在了。完全平等的情况下,她再也无优势可言。 发贴的玩家都在后悔平白掉了50%经验,更有爆了装备的在捶胸顿足。 梁紫琪一直都看她不爽,总是想要找机会,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在这种状况下,三绝宗虽名为三绝,但三个堂口的实力强弱却极为悬殊。 那原本空荡的城门处,一面诡异的红墙似乎受到了鲜血的刺激若隐若现。那道诡异的鲜血红墙此时像是一道饥饿已久的巨兽之嘴一般,似乎很满意刚才那几个送命者的鲜血,正抿着嘴对着城内之人狞笑。 “想得太多。”冷之清开口,冷沉的语气配上不疾不徐弯起的薄唇。 她走到卓安然的面前,抬起头,是淡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透一切。 第86章岸边的白衣女鬼 登船后,一行人站在甲板上,欣赏着河道两岸的景色。 “二哥,你看那边。”虞清欢突然轻声对身旁的虞锦策说道。 随后,两个生化人也是双脚用力,飞入了圆明园内,与李牧汇合在一起。 “第一局,云忍村学员卡鲁伊VS挑战者!”坐在上座的一位教官高声喊道。明镜不禁幽怨的看向麻布衣,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挑战者了? 闪电豹骑兵的迅雷一击强大归强大,但是冷却的时间也较长,需要十分钟等待。 不过不管了,先挡住城墙上的两人,阻止红磷国再继续登场城墙,剩下的那名箭手只能随机应变了。阿姆骑士无奈的想到,马上让阿尔托利亚和牛魔王出战。 而在他的身上,不知在什么时候却是已经笼罩了几个防护巫术,时刻做好着面对危险的准备。 “好、好的。”香菱尴尬的笑了笑,她发现自家师傅的身材只比花音姐差那么一点点!下次找个机会向师傅讨教几招,一定要超过月息姐才行。 有一两个比杨家厉害他是相信的,可是各个比杨家厉害,他觉得夸张了。 倒不是金宝宝着重对待他,而是杨鸣摸了过来,准备刺杀星巴克。 别看万兽山脉一眼望不到尽头,在万兽山脉的另一端是精灵族的栖息地,但是无尽世界实在是太旷阔了,光是一个精灵族的领地内,都有一条与无垠大海链接的海洋,这片海洋被称为精灵海,意为专属于精灵的海洋。 “爹,你手上的扳指呢?”李和终于发现了不对,给李兆坤的扳指已经不在他手上了,不管走到哪里,哪个碧绿色的扳指、金灿灿的手表,李兆坤总要有意无意的炫耀一下。 里屋里龙昊然对龙绍炎正有些束手无策,龙绍炎说什么就是不肯让他接触。 她说完就走了,脸上笑眯眯的,好象自己方才什么话都没说似的。 虚拟实境修炼舱打开,楚翌面色冰冷的从修炼舱里坐起,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一旁操作着仪器的中年男子看了许久。 说到跟最爱之人,反目成仇的时候,云琛突然脸色大变,吓得林远急忙闭嘴。 毕竟太后明旨说了柔淑郡主乃是染病将养,偏生她运气好,遇见了浮水,见夜风凛冽,这位曾经也算金尊玉贵的郡主却只穿了里衣与中衣,冻得嘴唇发乌,不住颤抖,又听她低声下气说有极要紧的事与苏如绘说。 观众们也很疑惑,都已经出兵了,上单不上线待在野区是个什么意思? 这还只是他们改走陆路之后的头一天,半日未过,便已是这副模样,接下来的路程要怎么办? 当她沉入水底,以为自己即将淹死在池底的那一刻,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埋怨。 听到圣子的话后,方寒只是淡淡一笑,在他眼中,圣子赫然只是一个死人罢了。一个死人又怎么会有资格知道方寒的身份? 冲入房间,云冰凌体内,竟然有一股极其骇人的至阴能量,在不断散发,让云冰凌难以承受,而发出大叫声。 说白了,禁卫军损失惨重,都源自他的鲁莽,怪不得任何人,心中的愤怒,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第87章清欢见过舅祖父 不管妞妞的幽闭恐惧症有没有痊愈,但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已经完全正常,会笑,能清晰的表达意愿,能回忆起几个月之前见过的人,这都让克南柯忍不住泪水,她抱住俞阳,压抑的哭了起了。 阿彪惊叫一声,想要逃跑,却发现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迟姝颜被祁臻柏入侵意味十足的亲吻堵得差点呼不上来气,本来沉浸在吸允灵气的舒适感觉中,这回被亲的差点短路,虽然还没有吸够祁臻柏嘴里的灵气,但是神智已经有些清醒了。 “好大的胆子!”雪印袖底狂风骤起,青色衣袖下探出的却是黑雾缭绕的利爪,伸手便要抓人。 可让温飞航在她和葛青芸之间做选择,无论此时温飞航开口选择谁,都是一道必然错的送分题,日后他们之间都会心怀芥蒂。 可这时,她手背上又覆上了风君楚的手,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情动,那手,滚烫滚烫的,却是坚定地将她按住,容不得她来推他,也容不得她想逃走。 在红云的住处,搜出了一瓶催情药。很显然,指使她的人心肠歹毒,但红云尚有良知,未曾对主子使用如此下作的药物,只以迷药顶替。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你继续睡吧。”陈枫说着,脑中回忆着刚才的梦。 如此这般,云三齐等人紧绷着的情绪才有所松弛,谢天谢地,总算过去了,哎,白老将军这脾性是真得改改,先王给他免跪圣旨,也不能用一辈子吧? 一夫一妻制的思想,太根深蒂固了,说白了,她现在在帝宫不过是打酱油而已。 不见其有任何动作,周身席卷而来的黄符皆在此刻破碎,化作纸屑,飘散于空,顾少宇全身冒出纯质炎阳,周围飘落的符屑还未来到身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却不想在自己将她带到京城之后,她的生活就发生的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件事情你亲自给孙处长办好,出了问题,唯你是问。”娄耀辉打着官腔说道。 他们眼神直直的看着易水寒,眼中充满了各种情绪,复杂、友好、好奇、警惕、轻蔑、嫉妒、不一而足。 慕容玺见状,也让轻风先行退下,在这殿外,宁静的冬季,仅剩俩人。 蓝色的剑网将妖兽围捕在内,冰冷剑气划裂它们的皮,血腥味却丝毫没有散发出来。 黑鳞蛟龙王盘踞在远方的天空中瑟瑟发抖,想当初,它就是这样被黄迪一路追着砍,就差跪下叫爸爸了。 从旁拿出订制好的铁箱,将搅拌好的蛋液倒入,而后发出纯质阳炎烘焙,努力把控阳炎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说来简单,做起来,却让他有些紧张。 一声惊呼间,孙悟空便大笑起来,拉着顾少宇就往水帘洞内走去,说是什么要给他介绍新认识的兄弟。 “我们也去前面看看吧。”林然对着谭佳佳说道,向着前面走去。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夏天,没有想到我昨晚在这里摆设了一个聚灵阵,草木竟然感受到浓浓的生吉之气,竟发芽开花,这让谁看到都要吓一大跳。 想到这里,奕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怜悯,一只强大的生命,就这样别灭世带来的灾难变成了怪物,真的很可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灭世死去了不知道多少生命,这条大蛇能够存活下来,已经是不易了。 “别的事情都可以拿来开玩笑,但是感情的这种东西不能够随便的,拿来开玩笑的,我跟莫离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况且他喜欢的人也不是我。 所以古代学道修仙之人也都讲究四个促成因素,分别是法,侣,地,钱。 吉祥道:“曲兄此言差矣。‘荧惑守心’主皇族有灾。本朝十三年,孝贤纯皇后崩,这才应验哪。”曲举人和吉祥互不服气,争吵起来。 莫离一声不坑。他现在可是郁闷的很,哪里还有心情跟风影在这里面闲扯淡。他觉得这一天他过的都是非常的不容易的。 奕点了带你头:“好,我先去了。”说完,直接大棍一扫,向前冲了过去,一边攻击一边不断向前走去,紧紧几十个呼吸的功夫,他就脱离了华等人两丈的距离,大棍飞舞,顿时无数条红蛇被击飞。 张如明‘热情’的跟诸位大人正聊着,两架车撵前后到来。看到车撵上的标志,诸位大人都知道是相国于禁和冯准到了。但奇怪的是,今日两人居然没有仪仗,只是轻车从简的来到了朝门之外。 原来,张朝仪有个计较,自己怀孕了不能陪范昭,怕范昭新得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冷落了自己,所以,出此下策,以梦琪吸引范昭,也好平日里夫妻有个见面,不淡夫妻的感情。 黑龙狂暴后的实力也就和平常的叶白相仿,此时他连一半的状态都没有了,再和叶白比起来就要差太多了。 第88章昭平侯夫人突然去世 远处虚空,传来了一道怒喝,而后之间,十几道身影飞掠了过来,这些人全部都是紫霄圣地的长老级高手,最低都有斩道境的实力,其中更有两人达到了斩道境三重以上。 先确定语言,塔吉克曾是苏盟加盟国,虽然已经独立很久,但俄语仍然是这个国家很多人的语言,所以俄语可以用。 连着两个星期后,唐语然和唐语琛都胖了一圈,也只有唐语嫣因为每天军训才没有胖起来。 叶萦一脚踩在了他捂住裆部的手上,狠狠用力,连同那男人的手和命跟都一起碾压。 一直放松着的语若这时也跟进了他们的步伐,准备跟他们进公司。 这是一句很巧妙的话。既没有表现出对妖界的敌意,也说明了自己与妖界不在同一个阵营。 他从未看轻过自己,哪怕自己真的是语若,他也不会,他看中是自己会画得一手好画,是画帮她树立了在胜捷心目中的形象。 终于,在虹桥之上行走了莫约两刻钟之后,宁云带着月月,最终是来到了这虹桥的尽头。 很多人明显是不愿去相信的,但显然,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剑之中,众人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有法则之力交织在内。 第二天天明,众人睡眼朦胧,却见那人鬼鬼祟祟地跳起来,走到了远处。 信号弹升空,他也是急忙转向了南边,朝着信号弹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样以来,青龙尊者这厮,那又拉风了一回。青龙尊者带领着足足五万强者,便在这片黑暗之地穿梭着。时间缓缓的流逝,转眼间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转眼间就过去了四个时辰,此刻徐不凡的腰间之处,那已经是挂满了一圈的储物袋。此刻看上去的徐不凡,那是牛逼拉风至极。 可就在徐不凡话语刚停,徐不凡不在迟疑,猛地抬起手来,朝着罗冰仙子一点。可就在此刻,忽然罗冰仙子面色一变。因为就在此刻,罗冰仙子便直挺挺站在了那里。此刻的她,看上去就如同来那一尊绝美的雕像一般。 久而久之潜移默化下来,赤龙宗门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蛮荒之地的一份子,到时会根本不担心蛮荒之地会对赤龙宗门产生敌意。 凌时吟看了眼,封药片的锡纸上写着药名,她心想着蒋远周兜里怎么还会放药,她嘴里念着那个名字,只觉好像有些熟悉。 冯‘波’没有办法,只得到她们家附近去租间屋子住,离得近也方便,就算不住在一块,近了吃饭也可以在一块。 同时,也是一团团血雾暴起。这些竖体期的妖兽在司马乐面前,那就是连蝼蚁都不如。这就是结丹期的实力,这就是结丹期可怕的实力。血花散去,此刻这才可看清楚,司马乐所施展处出的,既然是一条条白布条。 毕阡陌带着几分‘醉意’的嘟囔了几句,他对杨柳的态度依旧算不上好,但比之前已经少了几分冷漠。 找了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平稳降落之后,我便给紫灵妹子发了一下我的坐标,让他们单独前来,不要组团过来,以免那些玩家也会紧跟而来,好不容易甩掉那些看热闹的玩家们,我可不想再被当成是卖艺的了。 “呵,起!”沐毅见到郭依并没有防备,嘴角不由得闪过一丝笑容,没有防备最好,那就尝尝看自己的攻击吧。 “城比之日,你我两家联手灭了周家,不过我希望你们谢家也不要忘了给我们蛟虎帮的承诺。”王蛟轻抿了口酒,凌厉的眼眸盯着谢魂,淡淡的道。 “行啦,同志们,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咱们还是专心打怪吧,让他自己在那说去吧,就当成是狗放屁了。”欧阳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大家伙挥挥手,一脸严肃的对我们几个说道。 高庆一听这话,差点没有抽那司机一大嘴巴子,劳资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被你一句话给帕斯掉了,这叫人怎么不生气。 此行她本不打算将夏侯仁和待产的兰悦牵扯其,究竟是谁?暗帮了她,可是如此,她很有可能会害了他们夫妻二人。 一锭一锭码得整整齐齐,光泽细腻干净,宝气十足,银光闪闪,铺了五十个,下面还压着几大张银票。数了数,银子五百,银票五百,总共是一千两。 “肖总,您叫我阿?”一副妖媚样儿的佟恬推开副总经理肖国男的办公室。 皇家二号与其说是一家餐厅,不如说是一家会所,所说现在还是白天,但是招牌上的霓虹灯照常闪烁着。 就在真嗣靠在一棵一棵香蕉树下休息的时候,不远处的丛林里传来了一阵阵巨大的声响,就连真嗣也感觉到大地都在颤抖。 反观王九,却是孑然一身,仙魔大战时期,他身边至少有九仙尊,背后还有万仙盟,这一次,他却只能孤军奋战。 过去一年,她与这纯白的剑灵共同生活,因他而欢喜,因他而生气,本以为双方已经同呼吸共命运,但现在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天外神剑漫长生命中,微不足道的过客罢了。 说着,他给医院去了通电话,因此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等了,母亲在第一时间被送去诊治。 莫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愣了愣,不可思议的微微张开嘴巴,嘴里的鸡翅顺着下巴掉在了尹若君的脑袋上。 房门并没有关上,所以我们一走过去就看见司语正在喂苏墨吃早餐。 混蛋路旭东,为了郭于晴的事情他那么着急上火的,这下自己的姐姐出事也,他倒好,直接让人联系不上。 林艺听了这话也是一愣,想想觉得何飞说得太不靠谱,但又摸不清何飞的用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敢接他话茬。 第89章感受不到逝者的魂魄 篮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很美的弧线,然而这一道弧线的目的地却是球场的底线外面,在安生的干扰之下,卡梅隆·安东尼很无奈地投出了一个air ball。 若是被谢茂知道一切都是铠铠的自作主张,衣飞石全然不知情,他能饶得过衣飞石, 可不代表他也能容忍铠铠肆意摆弄自己。衣飞石只怪自己没能在下界之前安排妥当, 宁愿自己来扛这份罪过。 叶嘉柔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虽说夜色渐浓,荷花池边的光亮浅浅的,但是叶嘉柔脸上的红晕还是异常清晰。 山田克里斯看着自己变得有些恼怒的妹妹,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的妹妹害羞了,而且要是自己把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跟定要恼羞成怒了。 上场前面的的第一轮的5个球就全部命中,直接就拿到了6分,然后马上就是第二个的45度角,这是这个赛季雷·阿伦命中三分球最多的区域。 刚才吻得过于投入,倒是忘了她是否挣扎过,虽然她挣扎得越厉害,自己就越兴奋就是了。 “阿楚!”身后传来激动的声音,叶楚随即感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她被来人一下子抱住了。 可转念一想,梦里到底不是现实,且在那梦里嘉成帝是崩于嘉成十八年,如今已是嘉成二十年。 少年舔了舔干燥的唇角,王爷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脑海里的血管在突突突嚎叫着。 作为九州大陆的九尾妖狐,以前学习丹青的时候哪有电脑给她使用。所以手绘是极为基础的,而苏玉儿是不习惯使用电脑的。 “好了,因为出了点意外,咱们就先回去吧。”苏扶月看着孙伊人接着对着已经去拍照的同学说道。 看着郝秀妍希冀的目光 ,金慧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冷冷地拒绝道。而郝秀妍听到这话后神情一黯,但又像是得到了解脱似的放松下来。 七魄看着眼前的大火,随手一挥,一个透明结界将大火与军营隔离开来。 夜翼重伤,千机楼大乱。夜连歌被软禁了这么多年,一直等着这么个翻身的机会。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也开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当中。昏迷之际,隐约看到有士兵正往我们这边跑来,我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了解买卖双方的真实需求以及抓住他们的心理是必修课之一。具体应用到卖家身上,无外乎两点。 所以在第二天离开之时,我们甚至是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和阻拦。 我也不知怎么去回答牛二强,他正得意洋洋的替自己老祖宗高兴,好象自己也做了那高官似的了,飘飘然起来。我忍不住乐了。 柳金香闻言点点头,看了梁善一眼后嘴角露出 一个冷笑,不屑地哼了一声便径直离开了。这一嚣张 的举动让身后的蓝菲娜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阿毅他们这么做,就不怕我逃跑吗?现在的我已经回到了最好的状态之中,我如果要逃跑的话,就算他们所有人都上也是拦不住我的。阿毅他们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敢这么做,难不成他们是有什么计划吗? 陈子青听到前面爆响不断,鬼子的枪弹不再扫过来,喊了声冲,几十个兄弟大喊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炮楼。 不过此刻的韩冰身处之处,乃是一座云烟缭绕的大山之中,身旁有一位白眉白须,身穿白衣,手持拂尘,气质缥缈,恍若仙人的老者不断的为韩冰治疗伤势,恢复灵力还用巨量的灵力不断为韩冰祛除着魔气。 “抱歉,千幻,这次我不能守在你身边,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去。”韩冰眼神坚定,放开雪千幻转身一个筋斗云,消失在原地。 按规矩,刘安初来乍到,首先得向主子请安,只不过刘安掉坑里了,一身邋遢,去见主子,实乃不敬,换了身衣物,便跟着赵师爷去六皇子所在。 剑气与拳风撞击。龙象幻影层层推进,撞破剑气。剑气一节节断裂。终于化为碎片。 语气有些冰冷,听得刘安不由颤抖,转身面带微笑,可是笑得是那么勉强。 一瞬间,韩冰在原地消失,樊筱藜一惊,立刻进入警惕的状态,下一刻在她身躯周围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剑意。寒光乍现,下一刻,樊筱藜身躯之外闪烁起一道白光,从战台上消失,出现在战台之外。 甚至冥王的精神识海都已经被玉阳林抓在手中的时候崩塌,陷入昏迷。 韩冰与战云聊着聊着,前面不远处立着一座大门,看上去好像由七彩的是被所铸造而成,门上露出七色的光芒,浮着一层如同水波的光罩。那层光罩隔离的门外与门内,就好像是两个世界。 他的话音一落,十多个戒律堂弟子,顿时狞笑着冲向了,那个大骂的弟子,他们浑身气血沸腾,猛然联手动了攻击。 既然得到了万化天宗的功法传承,那对方当然也就成为他的师傅了,所以跪地磕头理所当然,这也是规矩。 ”你在疑惑我为什么让你先参观这个基地,然后现在又找你过来吧?“过了一会儿,雷终于开口了,说道。 舞起刀光护身的十三从叶宗满那里听到过杨光的手段,见紫色圆球袭来,知道就连叶掌舵都在这一招下吃了亏,于是毫不犹豫将腰刀竖起挡在身前,用另一只手臂顶在了平放的刀身后。 “我觉得也是!所以还是咱们十二班给力,除了我和胖子以外,一般都能上的去。”赵志军自嘲的道。 “九鬼家现在也没有资格从大人那里得到封赏!”九鬼嘉隆规规矩矩的回答。 不过却是被李慕然给拦了下来,示意阮丹先进去,传送门激活了之后可以固定存在十分钟,无法提前关闭,倒也不用担心他过去之后关了传送门就跑,而且有老黄与他的密契在,跑也跑不远。 第90章畜生不如的吴家人 我们在古墓前的沙地上,看见有人踩出了一个很大的“风”字。鞋印大概35码,毫无疑问是季风踩出来的。 姜欣雨莫名的想起了一个之前的一个电视中看到的一幅画面,这个东西还是出现过的呀。她之前就只当那是神话故事中才有的东西,没想到这辈子还真的看到了这样子的物体呢。 宋兴贵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打着手势似乎是在告诉晨风,自己会尽力袒护你的。 赵奢和赵括面面相觑,不知道长安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也没拒绝。 只是今夜,无论多少人前来想一要赌忆锦姑娘芳容,却都被老鸨笑盈盈的挡了回去——今晚,忆锦姑娘已经有客了。 接下来便是一路的沉默,等他们二人回到成府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成悠扬他们已经回来了。 汉人看了看木牌上的字,很古怪,一个都不认识。他沮丧地停下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朝前走了。 “是。”萧希微淡淡应了声,淡定自若的哪在萧衍身后出了画锦苑。 原来宁拂尘的龙变真诀之中,还有空劲诀在无时无刻自动修炼,筑基之后,空劲诀也跟着晋级了,平时睡着的时候,修炼更加迅速。 强强哥躺在地上,疼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仿佛是想哭,但是却忍着不哭,这种情况也是够痛苦的。 ”你去帮助耶鲁特他们。“石烈发觉,耶鲁特那边还没有结束战斗,可见那头白骨地龙确实很强悍。 男子迅速脱掉衣服,正准备提枪上阵,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摸不到下面的兄弟。 “还不够”他们再次从虚空抓旗子,扔向四周,看似像在胡乱扔垃圾一样,明眼人一看就会发现,这些旗子摆弄的位置很不一样。 当巨龙的龙威全开的时候,被针对的比巨龙实力越低的生物就会越恐惧!在黄金中位龙威的压迫下,三名盗贼一下子就被击破了意志,手中的武器全都掉到了地上。 赵旭见江万里看着自己的眼神,不似开玩笑,仿佛自己有一日真能执掌天下一般,他万万没想到这圣人真得如此信赖自己,心中激动万分,竟然不能言语。 老爷子见镜音双子一幅精疲力尽的样子,便叫他们在店里坐了一会儿,老爷子问了一些话,可惜两个孩子一句话没说,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再看石碑,依稀见到一个孤独的身影,在一边往嘴里倒酒,一边舞弄剑影,只见剑光所至,一个个金色字体跳跃出来,正是侠客行的诗句。 ……话说居然推出了这么多部作品,他过去一年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呀? “你身上有没有钱,我这个做妈的还能不知道?”秦秋月语气责怪道。 虽说沉浸在工作之中的感觉并不坏,而且意外地不会让人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但一旦从中脱离出来后,身体瞬间涌上来的疲劳感,却是每次都提醒着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粗心大意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家伙炼丹炼着炼着就有种要走神的征兆。 当初刘怀东之所以会看中东山居,就是因为在核心住宅区的风水大阵里,这栋别墅恰好是一个藏风纳水的阵眼。 周叶还和雷衍一起把光团抢来抢去,周叶要收钱,雷衍又舍不得,不过最后因为周叶肉身力量更强的原因,终于把那装着修炼资源的光团给抢到手里了。 燕双刀猛的将‘斩妖’与‘镇邪’双双拔出,一时间极其强横的刀意在燕双刀身上集聚,“所以呢?”燕双刀睥睨着曹宇。 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原来那些光影是一只只身形肥硕的两头怪鸟。 只是,来到此洞口附近,那余天姿心下的那丝奇异感觉愈发强烈,连背后的“古玥”飞剑都隐隐颤鸣,似是受到某种共鸣一般。 这次‘魔种’事件,很多的魑魅魍魉都是蹦跶了出来,以后要是很多事情同时爆发,凌峰手上必须得有几个可以独挡一面之人。 早在发现李妈妈异样的时候她就应该多注意的,可是她没有跟元君羡说这个,加上她也没有刻意的去吩咐这件事情,才会让青鸾得逞了。 身为龙族之人,他非常清楚,想要得到族内的资源,其困难程度有多么的巨大。 朱玉若不是听不出来薛贵妃话中的那些暗示,如今这样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回去朱家肯定是会受到很多的阻碍的,尤其是会被人嫌弃自然是不在话下。 原本一直喊着不去看莫白最新电影的网友,这会儿已经走去了电影院。 虽然各国主持人都是无比淡定的解说着海底6500米“大虫号”的动作,但是,在这样的解说配合着大虫号开始缓缓上浮之后,全球无数看客再一次笑得前俯后仰。 曹丞相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甚至让曹丕继承都可以,曹丕也还凑合。 不远处另一名巡逻的水兵向这边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的他转回头走向船尾去撒尿,他丝毫不知道一个幽灵已经到了他身后一米外,杨丰的右手能量刀伸出,瞬间让他的人头同样坠落死尸坠入大海。 天罡变化,乃是依照上古三十六种天罡神兽的大道奥妙,所创出的神通法门。这三十六般变化,一旦修成,便可任意变化这三十六个血脉种类的天罡神兽,并拥有该神兽的所有神通。 修行四要素,法财侣地。法是法门,财是资源,侣是修行道路上的伙伴,地则是元炁丰沛的安稳环境。仙道宗门便是合了修行四要素的一种必然存在。 第91章为外曾祖母招魂失败 杨林脖子上挂着一幅耳机,坐在电台旁边,似乎在幻想着当年肖青的辉煌。 于是早起的周时亦吃的比昨天早晨还开心,更是大度的再次绕了半个城“顺道”把安瑾薇送去了医院。 遇到灾变时规定执行不是很严格并会有修正,在大中祥符六年、七年遇到蝗灾时,真宗下令成立详定茶法所,修订税法,否决三说、四说法,并作出弛禁通商的重大决策。 “你们见没见魏白毛或者马独眼跟那几个操晋腔的人来往!”刘敏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自己从日占区逃了回来,相比隔离审查是毛主任找到了宪兵大队,两方通力合作的结果吧? 感觉周围的眼睛和一丝异样的味道在空气中,苏秦的心是清晰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时间紧的缘故,林乐雨和武莺莺,真纯只是大概玩了一下。但好吃的却一个没拉下。 这就很让人惊讶,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人偶在幻化出旖梦仙子的刹那,有那么一瞬间的间隙,身上只遮住了关键部分,剩下的不着片缕。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长辈说话晚辈不可以顶嘴?!”白皇后忽然变了脸色。 杨波仍旧是在和对方聊着,他心里却是在思虑应对之策,显然,这一次他陷入了凶险的境地,这段时间尽管他没有停止过修炼,但是修为却增长极为缓慢。 付晓峰这才是无奈点头,转身朝后退了退,他心里隐隐有些遗憾,遇到这样的大粗腿,他是极其想要抱上去的,但是人家对他并不在意,他也没有办法。 当即就有人打开了七箱酒,整整八十四瓶啤酒,摆满了一大桌子,看上去很震撼。 杨波没有从金蟾身上发现任何纸条,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他把金蟾推给刘良玉,转头看向鲁东兴,见到他一直面上挂着微笑,也不言语。 杨毅云让雪猫带路直接去寒冰本源之地,对于寒冰本源他志在必得。 七人联盟队伍,其中三人来自新东方剑派,除却紫烟之外的两人是新东方七子中的花椒和生姜,新东方七子没有真实姓名,皆是以厨房七大佐料命名。 “上士先生,那只‘铁蜻蜓’一头扎在沙滩上了!”加西亚打断了冈萨雷斯的演讲。 “不用了,不要打扰他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聂风华不以为意,信步就走了进去。 “哼,少来这套,你们男生有几个是好东西的。人家陈思成还有佟丽娅那么好的老婆,还不是出轨了,你这个能说明什么!?”赵莫雅依旧不依不挠,甚至拿出实例来反驳我。 而反应过的则躲过了这一劫,然后疯狂的逃离,可惜他们忘了天上还在下冰雨呢,这一出去,直接被冰雨落成一滩血水。 唐辰闭上眼睛,将先前寻找到疾风豹尸体的位置在脑中模拟出来。 赵构一愣,不明白赵似此话何意。赵似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愣是不解释,赵构又撇过头看向赵有恭,见他也是如此模样,这可让他有些难办了,不知该如何接话。 在陈静走下擂台的时候,他曾经试着用预言术去窥视她手中的风之圣剑。仅仅是在一瞬间,他便体验到了生与死的交错,风之圣剑中蕴藏的无形的风之力,瞬间就将他的力量给绞成了碎片。 古一当然看得出唐辰内心在担忧什么,无非是怕说错话,从而失去成为传承者的资格。 天空中的 乌云散去很多,半空之中出现很多长相凶狠的魔兽。张牙舞爪的张大血盆大嘴,露出嘴里尖锐的牙齿。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聊天。”周雨瞳坐了过来,唐锋连忙挪开一些。 他没有说刚刚大林的拿到邪能火打在他的后背上,后背处有股火辣辣的灼痛,估计伤了个很大的口子了。 可是刚刚出门,就遇到了林雅,此时林雅好像没睡醒的样子,睡衣都没有整理好就出来了。 莫涟漪在自己的厢房中等着太后派人给她传话,等了一天,却什么消息也沒有得到。 其实……她本身的杀戮并不多,还不够引动杀劫。当然,好在只是杀劫,若是前面的雷劫就真的不能如此轻易过去了。 她的眉毛飞扬开去,像一双鸟儿优美的翅膀,红唇如花般绽放,灯光晃动,那花儿似乎也随风轻摆,婷婷袅袅,仿佛……等着自己去品尝。 他的声响惊动了客厅里缠绵低语的柴明杰还有孙常唤,两人急匆匆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褒姒走到了大殿之上,挥了挥手,自己东宫的悉人立刻就退了下去,楚夫人见状也就挥了挥手,叫在场的悉人都撤到了门外去。大殿之中只余下这两人对峙着,褒姒冰冷的眸子打量着楚夫人的面色,一直缄默不言。 她并不怕孝儿,只是,她心里深处却是明白的很,孝儿的背后是容溪,容溪!才是那个真正让她挥之不去的恶梦。 而它自己却不知去向,没有了凤王的庇护,圆珠市的人们首先遭受了厄运,他们为了忏悔所犯下的过错,重新修建了一座宝塔,希望有一天,凤王可以原谅他们再度降临,可惜的是,无数的岁月过去了,凤王依旧没有出现。 只是在如今的情况下,众人倒是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只能够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张良,还有他们的头脑。 但是刚才那个后藤,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的样子,不管是气势还是身形,都像是训练有素的那种搜查官的样子。 “再次见到你真的很开心,你越来越漂亮了。”张巫说着把右手伸到了杨蜜的面前。 梁凌雪本是大顺四大美人之一,但是因为性子高冷,生性又直率,虽然有众多追求者,但是她想来看不上眼,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会对这样一个男子产生难以抗拒的感觉。 第92章开棺查验真实死因 几位旁支长辈也纷纷附和: 随后,木坤吩咐人把照看着九凰,而他自己则是带着苏然徐阳两人下去休息。 正当韩云一阵犹豫是不是进入天帝岛时,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该以毁了李家的方式來逃离!”东子恨恨地说。 不知为何,听到赵玄的这一句话,九凰竟然相信了他的话相信他能救出她的义父。 还没等南流墨反应过来,又一道声音传来,对她来说简直是天雷滚滚。 即便是薛云,也没有想到路远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狡诈了,虽然他很喜欢。 那就放手去吧,大胆的放手做,即便是自己后悔,也不能,让他再享受这份冰凉,再承受这份孤独。 就在罗莉在咖啡馆里无所适从之时,罗氏集团已经热闹开了,所有部门经理都被通知去顶楼会议室开会去了,好像总裁和总经理要同时对今天这场混乱进行辟谣。 这从侧面反映出王者的实力到底是如何的恐怖,所以说现在以他这个状态来说,新闻上的见闻者,斩落马下根本是不可能的。 张力端着汤姆逊冲锋枪,对着李南二人身后紧追不舍的丧尸,狂扫不已。 “他这样对你你就这样对他,那你和他有什么区别?”程诺被气的一愣,微微叹气。 晚上他们两个吃的是千默家送来的晚饭,t千默父母知道有欧阳樱绮在他们也就放心了。 “他和我关系好,舍不得‘轰’我,嘿嘿”俞升很怕他们夫妻关系不乱。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要这样做了,”马天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邴家父子。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鱼的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也跟着颤抖着——陈波不见了。 “妈,你不要想那么多啦,毅他现在这样就已经挺好了。我答应你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的。”欧阳樱绮认认真真的说完。 上官云并不理会,待踏雪追上来,轻轻一纵就上了马背,他拱了拱手,大声道:“慕兄,后会有期。”说完就拍马绝尘而去。 五头金狮直扑纵绞,五个金头虎啸声不断。水元侍奉脸上寒峻,身子不断纵退上下,手上不断弹去,道道飞火直射而出。五头金狮直剪而上,金眼闪闪发光,巨爪直拍。 “杀!”任冲云狞笑挥手之间,北神工和琅琊仙境的人马毫不犹豫的向谢半鬼围了过去,任冲云不打算给谢半鬼开口的机会,在他看来谢半鬼只要“开口”就有可能翻盘。 钱谦益是个知进退的聪明人,年少有才为人随和腰包里银钱多还很大方,因此交了很多朋友都对他有好感,加入东林党后在年轻一辈中名声迅速雀起,加上他跟信王关系好所以他的意见有一定的代表性。 “当然可以。”欧阳樱琦没有意识到千默低落的情绪,只要千默能够养好病,每天做东西给他吃都可以。 就在他有心之时,一抹雍容华贵的明紫出现在大殿之上,睿王踩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迈进来,周身似乎有一股气势让所有的议论都隔绝在外。 第93章魂魄在西北方向 “因为凶手用的是软物,比如枕头或者棉被,不会留下明显的外伤。”虞清欢冷静地解释,“但窒息而死的人,眼睑内和鼻孔中会有出血点,指甲也可能因挣扎而受损。外曾祖母的遗体上,这些特征都很明显。” 重楼山山主说,没人敢找重楼山麻烦,可是很明显的是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 青年忙不迭的点头,心下却烦躁,招呼几个弟兄几步向前去拖人,不一例外的全是嫌弃之色。 而几位族长,则是心头略微紧张起来,目光夹杂着丝丝期待,停留在少年身上。 玛欧林自知气急败坏也于事无补,只好一甩手哼了一声扭向了一边。 今天的事,给了她很大的刺激,她原本抱着侥幸心理,徐寒风不会拿她怎么样,现在她如果还那么想,可就太天真了。 如果丁潘安病没好,夏瑜已经被传染了,她还想把自己送给丁潘安当妾,那夏瑜的心思,可当真是歹毒的很了。 于是我右手一伸,生出一把风刀,轻轻朝那人鱼光栅一挥,“嚓!”的一声轻响,那人鱼光栅就消失了。 “夫人!”这时,邱师爷端着两碗茶过来。清越问道“宝宝怎么侯在门口不进去呢?”是看到里面没我所以没进去吗? 见妹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二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脸越发的红了。 然而从此次的土地震动来判断,来袭的却完全不像是什么洪水,反而跟像是……军队? 宽大通道上原本立着的玩家,此刻踪影全无,便连一滴鲜血都未曾洒下,仿佛和他们有关的所有一切,都被那无形之物尽数吞噬。 然后浸猪笼一般把他们二人放入到海岸??湖的深水之中,整整浸了一夜。 就在中洲皇帝心疼又怜爱的目光中,楚无绪低吟一声,悠悠转醒。 我耐心的答道,无主之地的遭遇让我现在每到一地都有如履薄冰之感。 此时老圣骑士的这一击,甚至已经不是雷霆万钧之势能够简单描述的了。 杨梅个头大,一筐看着多,但数量其实并不见得多,一个生产队分,每人能有四五颗就很不错了。 “娘亲,不知您叫儿子前来,所谓何事?难道是您想儿子了么?”龙鳞飞看到自己娘亲的脸色不好,便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被选中的队伍,不由得一阵哀声叹气,没被选中的,都松了口气。 琴笙看着苏妈妈脸上的表情,知道是自己吓着她了,可是自己又没做什么杀人越货的事,仅仅是去抱朴斋找了件东西,出门时被门帘勾掉了簪子而已,至于如此害怕吗? 但是这里却是炼器大师们最爱的地方,因为这里盛产许多可以用来炼器的金属及矿物,其中最著名稀有的之一叫做恒沙,炼器加入恒沙后,成功率直线上升,练出的武器等物品也会变的坚固无比,不易损坏。 “穆皛蝶,你想气死我不成?”任凌枫一看又来了,使劲的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去。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问我的父亲才知道了,我现在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说起来我正想问阳州阳族那里,我奶奶有没有来?我还想这次问问她老人家是不是知道什么。”翼玄回问道。 第94章变成了一桩命案 台上的刘黎脸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对三人的竞争,她自然是乐得看热闹。 出来的匆忙,竟然没有把皇后的私印摘下来,在别人也许是梦寐以求的,在她这里也不过破铜烂铁而已。 慕容银珠到了房间,便有人送来被褥等物,这些打杂的人都是又聋又哑的,以至于她想要银针,比比划划说明了好半天,才拿到两盒绣花针。 他莫名的觉得竟有一种说不出舒畅,那东西散发出奇异的光彩,慢慢地他看到一只很精致的手表,在他眼皮底下来来回回的晃荡。 无数的骨弹以旋转的方式从卡米尔身后出现,然后像一朵盛开的巨大爪菊,一瞬间盛开,再一瞬间凋谢,于卡米尔身前合拢,全数打在了卡米尔身前的那个重拳之上。 老太妃颔首,招呼她们入座,然后又让丫头端上的冰梨给两人消暑。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言行举止进退得宜,倒也没有让两个年轻人觉得啰嗦烦闷。原本该是就这么着顺利过去了,谁知忽然有人传消息来说和怡来了求见。 如果这只鸟妖,没有什么过错的话,他甚至可以考虑契约之后,依然放她在这里生活。 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迈出离开的脚步,这一次回去,再也没有勇气离开了。 “怎么会呢?你多想了。”桑卓圈紧了她的腰身,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姜五熊依然夹着面,坚强表面下那颗其实柔弱的心激动万分,此时兰息急促,美眸蒙上了一层水雾,神情倾国更倾天下,却不想让宗阳发现。 “怎么回事?”段天凌眉头紧蹙,突来的变故让他产生不祥之感。 这与李云尘曾经打出的威力相比,犹如云泥之别,由妖帝本人催动,妖钟的神力发挥到了极致,神威强大无匹,就连鲲鹏都难以承受,被钟波所伤。 但随着苏齐医药技巧的提升,料想这几天就能将炼药技巧提升至B档,之后贤者之赐就会变得鸡肋了起来。 林天玄一双深邃的黑眸,犹如夜空悬挂的魅月,透着幽幽的冰冷寒意眼神中也带着一丝喜色。 剑刃继续向前,落到男子一件黄色布衣上,耶罗奈尔只是刺入一分便无法继续,男子惨白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还好有所准备,只要能活下来,定要这混蛋尝尝元神之器毁去的滋味。 能够修炼到水梦寒这种境界,又怎么会不知道逆境出人才的道理。只有经历过血与骨的洗礼才能成长起来。 通明界中也是宗‘门’林立,其中也不乏被人斥为邪道的宗‘门’。但如百鬼窟这样恶形恶状,全然不将其他宗‘门’放在眼中的邪道魁首,就许七在通明界中所去到的地方的见闻而言,还真的不存在。 莫流无法在皇宫待下去,因为在那里他感觉自己会更加的凝重,这个时候倒不如去刷刷怪,闯闯副本,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踏步缓缓走向右边,只见刚刚拐入,就看见一排挂有门牌标示的房间。 凌霄现在在天元大陆完全可以继续开发大脑,毕竟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之前强上几倍不止,完全可以承受更大的大脑开发度,但是这么久过去了还是僵持在这个程度,这似乎是有一个瓶颈。 刘玉并不意外,之前他听上守师兄说过,夏侯父子联手狄青击杀灵兽宗索家一重要弟子,缴获得一颗“蛇王果”,此果定是落到了夏侯空的手上。 如此,你能睡好觉,能把部队抽回去防止世家作乱。我呢,也可以把中线和东线的精锐抽调回洛阳,重组中军的同时,加强对西线的防御。这样一来,大家都好嘛。 “第一个项目,一万米跑步,能够第一个跑完,为胜,或坚持到最后一个,为胜,第二个项目,俯卧撑,没有限制,谁能够坚持到最后极为胜者,这些都是你们平常所训练的东西。”秋玄说道。 10万包方便面,按照江陵给他报出的价格能够卖到20万个银币。换成金币的话,也就是2000个。这样一来,如果方便面全卖完的话,他的收入将会是现在手头金币的两倍。 这俩种符都属于通名符。像“护身符”这种能自动护主的法符在修真界有许多种,法符因符上法咒、符纹、符纸不同,绘制者修为也有高有低,这就造成这些法符功效有强有弱,品质大不相同,但它们都称做“护身符”。 秋玄渐渐沉浸在这样的修炼之中,秋玄可以感受到源源不断的风元力朝他的体内流来,不断的化作他体内的力量,与他体内的力量相互融合在一起,不断的壮大着体内那股风属性的力量。 “好,我告诉你,别担心。”冷赫城伸出手,林莞尔乖乖的将手递给了他,也坐在他身边。 “若所购数量超百颗,是否还能优惠?”刘玉斟酌片刻,便开口问道。 无数剑气纵横交错,搅动天地灵气,飓风瞬起,将整个舰队吞噬,宛如“死亡风暴”。 两只天阶,那定然是你死我亡,一只沦为另一只的食物,成为胜利者实力上的垫脚石。 可是在身处这个时代,李子诚才知道历史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们却都忽视了国会制度在中国的先天不足,可以说,正是这种先天不足,导致了国会的瓦解。 两块扁石的形状给统一了,长阔厚相若,边宽中间窄,还开了坑纹,粗牛筋索扎紧后,不论如何运动石头,绝不怕有筋索移位或松脱的情况。 夏阳现在真的后悔当时为什么就没有当着布达鲁的面,看看这些资料呢!如果那样,或许情况会不一样。 但是,他这些话没有说,同时也没有附和乌代的话,只是一边听着一边微笑。 一九九四年的年底,中国白酒界第一个由经销商买断经营的品牌——“五粮醇”横空出世,由五粮液集团生产,福建邵武糖酒公司总经销。 第95章偷偷潜入莲花观 虞清欢也注意到了:“确实古怪。” 陆玄的数据眼也能够分析出一些数据,但是至于应用还是没有佩恩了解的多,不过既然佩恩都说了,那拿出一些粮食来换也不是不可以。 “你已经丢了信念,这里再也容不下你了!你走吧!”冷定禅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声道。但对方稍有犹豫,正欲再说什么,冷定禅一声爆喝:“滚!”吓得那人跌跌撞撞而逃。 成功,寿命增加,失败,就此坐化,这个现象无比的残酷与现实。 毕竟,修仙界无奇不有,出现一些特殊能力,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霍新晨微不可查的瞧了丁超华一眼,发现这个丁超华的确与丁健有几分相像。 “哈哈,怎么可能,他不敢杀掉你的,你的爷爷和父亲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绝对!”方程看着路飞,十分认真的说道。 “你以为我稀罕?”戒头瞪了我一眼,回身过去把谢伊琳横抱了起来,随即他也不走楼梯,直接从墙上的大窟窿里跳了下来。 “暴风冲击!”陆玄这次也不能手下留情了,要是真的再被胖子击中说不定合金大盾都带你让他给砸出一个坑来,这次陆玄使用的查克水晶力量并没有一次性的就释放一空,而是尽量压低了冲击力量。 当下我于是就跟姥姥说我没事,感觉很好,又问她是不是天亮了。 “可以开始了!”欧阳统领是这里最高级的修士,这次比试自然是由他来做裁判,见方程与王成峰二人都已经就位,欧阳统领淡淡的说道。 这几个家伙显然已经知道白凡是谁,可还敢来招惹,除了说胆子大不怕死之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赵燕已经痴傻,哪里还会回答赵莺的问题。只是一边傻笑,一边轻轻的哼唱着那首童谣。满脸的天真无邪,双眼迷离无神,让人看之惋惜,不觉心生可怜。 现在,只有萧莲和沈凌沉默的看着电视,茶几上的茶水已经凉了,零食她们也一口都没吃。 张灵英心口一悸,总觉得他这个笑容,会让她听见什么骇人的消息。 此时,三人前方的一座高山之上,正有一位身穿灰褐色布袍,头发花白的驼背老者,正面露笑容的看着他们。 “送我们去宾馆!”黑白无常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后排座位,黑无常若无其事的伸出自己近乎十几厘米长黑色指甲的手臂,轻轻的拍了一下司机的肩膀,他便双眼无神的开车朝最近的宾馆驶去。 这一秒,卓瑶知道,有些人可能真的永远要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更何况,萧莲是喜欢张康的,所以在她看来,这就不是利用了,这叫各取所需,萧莲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也能通过萧莲完成自己复兴圣教的大业。 她是一个枪会开,可准头不好的,拿着没有用,姬匀阐接过加特林,暮云唯在一脚踹那塑料船上,姬匀阐直接就对着岸上的雇佣兵开枪。 暮云唯微微一愣的看着不远处,原来木风雅眼下,带着人离开后这里被袭击,木风雅回来救援,可眼下这里的人一个个眼红,恨惨了木风雅。 第96章召唤出池中的魂魄 “我有分寸的,我就是想去看看她长大的地方,想看看她在什么学校,在暗中保护着她,守护着她就好了。”夏天轻声说道。 他果然没有察觉,到最后还是她自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倘若以后他和陆蔓蔓之间真的有了什么,那也是她今天埋下的种子。 一个身强力壮的士兵结果他的旗子,也迅速的跳上一匹马,狂奔而去。 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周公义顿时大惊,料到里面一定出了事,自道:“对不起。”起脚将房门踹开,映入眼帘的让周公义大吃一惊。 “跟他溜达,你一走就是半年,难到你连娘都不要了吗”。花蝴蝶质问。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各个府邸的公子哥,佩戴的剑大多也都是装装样子,有的甚至只有今天才拔出来过,更别提真刀真枪得干过。 居中的二护法徐力,闻听大哥徐毅担忧的话语后,抬头看着大哥一脸认真的分析说道。 那么现在的连俞风又该是多强,但毫无疑问的一点是,对方现在是实力肯定能够超过他的。 离音在一切都解决完后进了布店抱着自家娘子宝贝进了后院。掌柜便笑着招呼着周围的看客散了,众人也不好多待就这样散开了。 “出了什么事?”风管家正在查各地的账本,见龙宵慌张的进了门来便问道。 现在情况紧急,苏尘来不及给他细致化,着重在火药引线上下工夫。 既怕兄弟开路虎,又怕兄弟不努力,执法殿花了大力气,把孟渔招聘过来,当然是看上了他的修为,但是你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 就在她和顾致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姜锦心惊。 只是,请帖是送进去了,但是邀请苏尘这些人进寨的命令,却是半个影子都见不到。 林陌口口声声的人情世故,自己却被顾一白这个新人看的一干二净,不禁自嘲地一笑,这一笑,恰好又和顾一白的视线相聚,二人相视一笑,车内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 她不肯,可是萧渔却硬逼着自己前来,索性没走多远,便遇到了苏尘。 “看来,我们还有更大的麻烦。”老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地下室的各个角落,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性格很软,向来说话温温柔柔,连大声都不会,是不会与人争执的性子,但偶尔气急了就像只炸了毛的猫咪,张牙舞爪,鲜活可爱的过分。 与姬沧等人的激动不同的是,那些一直趴在地上的学子们此刻已经麻木了。 比如陈老师教导的白鹤剑法,虽然只是一种入门剑法,但是她凭着这套剑法,打遍玉泉中学没有敌手。 但是杨寒恰恰不是这样的人,此刻的杨寒在几天后经过了十八项。 “阮大人先休息下,我去去就来……”见阮钰醒过来,赵明哲神色一轻,一边说着,他回身打了个呼哨。 “那你这趟辛苦了。”林贾氏说着松了马金氏的手,扫看了常妈妈一眼,当下常妈妈便引了马金氏出去·叫这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明雪给送了出去,自己匆匆的折了回来。 而就在嘉莉丝这边陷入回忆的时候,身后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 “不管如何,这次你帮我解决了这么多麻烦,都要感谢你,现在虽然我们不知道这冥天界是什么地方,但是我们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打败这些势力的。”老者感激道。 至于杨凌在那里闪来闪去,躲过那些高手,让那些高手奈何不了杨凌,可是其他人却没这么好运,魔面门,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多人的攻击,此刻完全是天家族后面的那些人,要不是他们,此刻也不会这样。 近两个月来,黎记被她打压几近倾覆,却没见穆婉秋拿出什么奇香挽救,柳凤也隐约相信了市井的谣言,穆婉秋就是个欺世盗名的。 他是个强势的男人,她不知道再和他这么不明不白地搅下去,她会不会沦落,会不会从此万劫不复? 看着那辆黑色的马车,穆婉秋的心砰砰直跳,她就是黑木,在场的人,没有谁比她更知道这底细了。 赵家被赵夫人带走了好些下人,如今显得很冷清,虽然到处贴满了喜字,显得喜气洋洋的样子,但到底缺少了几分真心的欢喜。 相比于其他人,如今的胡涛,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眼中更是闪烁着几分绝望的神色。 但是这些做生意的人,与城市的生意人不同,他们没有正规的门面,也没有正规的店铺,仅仅只是搭建一些简易的帐篷。 出了灵山道,就是灵洛道,作为整个西灵的中心,灵洛道除了地域宽广之外也富庶了很多,平原广阔人口稠密城池众多。 飘了会儿,张天来到了出口,这里再也没有机枪,所以他收起了灵念盾,拿出了一个灵果,看着还在里面挣扎的中年人。 北堂青云,北堂青水两人分别坐在左右。另外还有三位年过半百的男子,个个都气息强悍,雄浑无比。 雪鸢没了以往的热情,只是礼貌的对米诺施了一礼:“米公子客气了,先到城内休息吧!免得惊扰了公子。”雪鸢说完来到一旁的楚知秋跟前,没有再看米诺一眼。 吴雨柔一直没有插话,此刻终于爆发了,想到祁新山一边糟蹋人,还把对方想象成自己的样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想吐,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突然一脚踹了出去。 第97章没有看到凶手的模样 “这位道友,”观主声音低沉,“莲花观乃清修之地,岂容你在此擅自召唤阴魂?” 夜幕已经降临,大营中渐渐安静下来,雪落无声。中军大帐周围烧着几堆篝火,四处插着火把将附近照得通明,只剩下一阵一阵巡逻的脚步声,偶尔有几声打更的木头“梆梆”敲击。 这辆悍马是银白色的,长度有四米多近五米,宽也有两米,高越两米左右。银白色的车身在太阳的照耀下出阵阵刺眼的白光。 当苏郁吞噬掉那些白银矿山之后。jīng神压制的力量大幅度减弱。苏郁自然可以动用自己的jīng神力量来搬走那三座黄金山脉。 三尊虚影脚踏大灭绝洪流,神威浩瀚,所过之处,一切归于平静,周围的时空完全掌握在三尊虚影手中。 国王陛下已经决心为英国夺取荷兰的北美殖民地,从而证明他并不比克伦威尔那个叛国贼差——既然叛贼都能击败荷兰,那么国王领导下的英国就会取得更光辉的战果。 本来太子就是来寻胤祉的,所以一直注意着四周的来人,离得老远就瞧见了胤禛,而胤禛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再加上光是想着腿上的伤了,直到近前才现太子,正想着给太子请安,却被太子拦住了。 胤禛道:“说下去。”心中不免为戴铎所言而惊心,其实自己也隐隐约约有所感觉。 “有,”乐浪很坚定的应道。不过他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只是没见过。 宰相们推荐程千里去,执掌聚集在营州的兵马,并节制俞关内三镇。等修工事的决策定了之后,程千里这样的重量级大臣还可以主持修筑城墙关隘之事。 这一次一直表现地有点吊儿郎当的方杰显得有些动容了神情开始显得一本正经起来。 “老师,我希望你能准许我这一次,我今天必须出去。”此时我十分坚定。 这个时候的儿子是最脆弱的,几乎是一触即破的,她就那样看着都觉得心疼,更别谈他再那样说上一两句。 “老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如果这次的赌王大赛,只要康明华的摊位没有夺得冠军,我请客,吃喝一条龙服务……”冯子轩笑着道。 硕大的长锯刀,在电机的转东西发出哄隆隆的声响,锯刀与赌石的摩擦更是发出巨大的滋滋声,附近的地方,所有的声音都被长锯刀切割赌石的声音给覆盖了下去,就连附近两台解石机发出的轰鸣声,也全都被遮挡了起来。 看着众人的不爽,江南天更加尴尬了,如果承认护龙山庄不重视魔族试练者,那也就是承认自己这位导师真的是打酱油的了。 “东西找到了,你们就走吧。对了,徐泽清的手术我来跟刀。”蔡杰这话说的有些大声,连里面的泽清都听到了,还愣了一愣。看来人对于自己的名字都是很敏感的。 虽然名称里有个火字,但对众人来说这地方更像是一瓢凉水,将众人心中的激动和兴奋顿时灭的干干净净。 “不用了,你先坐下。”先是看了一眼王牧,李德隆指了指侧面的一张沙发。 第98章巧娘,我们又见面了 沙和尚的名头是沙悟净的诨号,传闻这沙和尚乃是以佛入道再入魔。 封林将灵力整个封闭,可是他竟然发现自己无法封住对方的灵力。 “怎么样?”一进会议室的大门,普洱卡耶夫就急不可待的向一旁基尔波诺斯苏联问道。 如果齐天寿不仔细去查看召唤记录的话,他绝对不会注意到,系统在他的昏迷的时候帮他用了一次强制召唤的机会。 你获得了30点统御点数,获得任务奖励:梅菲斯特赐予的力量。 这个加点就是体质,魔力,力量,耐力,敏捷这五种属性,这五个属性原本是剑侠客打算考虑考虑拜什么门派改怎么加点所以一直没有加,一直到了最后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四周变得一片死寂,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鼓掌声,突然打破了这种死寂。 不光是可以在这个年代使用的古代兵器,就连现代的枪械以及少数未来科技造物,都出现在箱子中。虽说那些东西目前暂时还无法使用,也没办法从箱子里拿出来,但光是看到自己的所有装备,就已经足够振奋人心了。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那一万块钱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他们所想的只是能够让自己好好的活下来,即使是踩在别人的尸体上,他们也在所不惜。 覃默默拉着覆素坐到了大厅的座位上,问了服务员,要了许多的好酒。 毫无疑问,这些修为高达结丹的弟子和筑基巅峰的弟子都是每一组中的种子选手,是本届大比前百名的最大竞争者。 覃默默感受到了原主身体上的情绪,感觉得难受,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躺睡在了一张陵銮暖床榻上,脑袋重重地,似乎喝了一场大醉一样。他使劲地甩了甩头,想要把沉重的脑袋得到一点舒适。 所以李瑶想着,自己出钱,再求了李姨收留了巧儿姐,巧儿以后可以自己找了良配,或者她跟李姨帮忙留意留意,等个两三年再嫁人也不晚的。 顾玶这时,眼泪从眼眶中落出,顾玶一听覃默默这么说,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湿意。 鑫哥回头看了一眼,瘦了,嘴角挂着邪恶的冷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不闯荡坐井观天,一生将碌碌无为。只有不断去经历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才能锻造出一具铮铮铁骨。 他一字一句说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满满的不可思议,话音刚落,哄堂的笑声便淹没了四周。容傲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司徒墨然搂着贺兰颜夕坐在船的中央,贺兰颜夕幸福的靠在司徒墨然的肩膀,享受着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感受着秋风拂面的舒适惬意。 叶子谦被一阵电话惊住,他不敢接冉秋和来的电话,叶子谦最怕触及田歌的话题。 我手中变化,迅速折出一个黄皮子的形状,随后吐出一口气来,迅速将其烧了,麻衣大仙立马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刺痛了我的耳朵,突然间他喷出一口血来。 “不知大人此番登门所谓何事?”虽然明知原因,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率先打开了话题。 “……”少年一愣,显然没想到傅九笙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让他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了。 贺兰灵佳彻底慌了,她买这个毒药的时候店主没给她解药阿,那现在怎么办?去找店主要解药?那这一切不就全都暴露了? 这彼岸黑火天照,居然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对这样的存在造成伤害的力量。 她知道这耳环要是真的被处理掉了,高向菀就永远无法洗脱罪名了。 若是元始天尊知道姜子牙遭劫,而自己身在一旁,却没有出手,只怕他也难逃责罚。 安然和田歌紧紧依偎在一起,她在田歌耳边附语,“姐,如果你一直沮丧,说明你很在乎叶子谦。”安然只能使出最后一道激将法,田歌总这样黯然销魂,终归不是事儿。 看到本来即将成功抓住的易秋,再次如同泥鳅般滑走,气的索命无常直跳脚。 她连连向我摆手。“拜托拜托。你把你手里面拿包薯片给我拿远一点好不好。别让我看到啦。”她说着还捂住了眼睛。我好像我手里面的薯片对于她來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连看都不敢看。你以为这会是穿肠毒药吗。 这是他第一次查看系统商城,里面罗列了密密麻麻的选项,有各种各样的法诀与法宝。 三连掌让黑刀脸上的肌肉已经泛红,外加一脚一拳,足以让黑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是什么情况?”紫冰心很是无语,是世界逆转了?还是紫冰心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黑暗让人一下子变得恐慌了起來。但是不可否认。黑暗也让这里刺激无比。 “我……”一声低沉地喊声。我看到了那个名叫“桑邦”的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來。沒想到竟然是。。他。我和老大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看向了邹家梁。 诚然易秋破解了她的剑法,但是她也不认为易秋能够奈何的了她。 “这就吓尿了?你也就这么点出息!”除了耳边带来的一丝刺痛,没有察觉到别的疼痛,孙妙才敢睁开眼睛。 “锦慧,其实我也很不确定,我很怕,怕自己不能带给他幸福,也怕受到伤害……”这些担忧无时无刻不徘徊在她的心底。 第99章与母亲的魂魄道个别 巧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握着伞的手指微微收紧:“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乃红莲观弟子,玄门中人。”虞清欢坦然道,“今日再次相遇,我只想与你约法三章。” 宫崎羽眼角直抽搐,他咬紧了牙根,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特么的,这是哪冒出来的怪胎?难道就不会累吗? “你这诡异的家伙,从冰原回来就变得不一样了,这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星矢其实也刚刚醒来,就被王厚发现,心中惊讶,加上白天的种种,他越发的看不透眼前这儿时的玩伴了。 “咦?不是说好要冷战的吗?这才还没有一天呢,不冷战了?”月初调侃他。 难怪他那么放心自己在江府,原来这只老狐狸暗中已经做了这么多手脚了。 “呀!何必呢?这是何必呢?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是不是要对我说点什么?”云飞笑着,举步向前走去。 或许有迫不得已,或许已经堕落,或许有心酸,总之,音乐起,舞儿落,这里,只有天涯沦落,只有欢-愉放纵。 河流蒸发,树木化为尘埃,光圈所过之地,真的是寸草不生,灭绝一切。 完了,什么都别想了,他们完蛋了。如果沈家庄的人把他们拦住了,交给官府,他们完蛋了。不行,要逃,他们要逃的远远的。只要避开了这次危险,等上一段时间,他们又能够恢复过来。 可是,走在前面的岛国武士并没有停下,而是嘴角一冷,忽然伸出手,啪啪的两巴掌,将两名男子打飞。 更何况王勇、王泽父子对百姓极好的名声早就传播开了,因此王勇只是让士兵嚷嚷了一下,前来报名迁居的百姓一下子就挤满了报名处,把个王勇、程冲一下子就给惊住了。 他是一位葡萄牙的贵族,受到国王的差遣,担任军舰的指挥,并率军袭击了非洲东海岸,甚至波斯湾的霍尔木兹岛。在接近印度的时候,他决定要投资和夺取果阿这座城市。 舍脂脸色羞红,白了他一眼,伸手在桌子上一点,蓦地多了一个茶杯。 犹豫再三,最后某正太那脆弱的自尊心还是战胜了心中的威胁感。 来人轻巧地走了过来,唐顺之和戚继光都警惕地看着他,他们从内息上已经感觉出对方是个高手了。 他先给魏实、宋雪莹各发了一条信息,将自己的新手机号告知他们,并且确认他们的作息,表示枫叶厨房明天正式恢复正常经营,至于时间和地点,稍后会一并发给他们。 后面的异物见状,是惊呆了。它们显然是没有想到它们的同伴会死。以往,人类的枪械对它们杀伤力不大,一般的枪伤,它们甚至不需要理会。 此时,人们早已忘记了莱昂纳德绝杀76人晋级时的光芒。两队巨大的实力差距,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这鹦鹉不是不让养吗?”李沐好奇的指向柜台那边的金刚鹦鹉。 一两千万也就算了,四五个亿还得了?照这么下去,整个蔺氏都不用两年就得更名叫叶氏了。 更何况,李英眼前所面对的,还是数量极大的附身了人类的恶灵!在无法确定这些恶灵的能力之前,李英不能轻举妄动。 第100章一定要查出真凶 “当然没有,你不信的话我可以问我的朋友。”陆启帆肯定,笑话,只要顾绵相信就算是让他把五年前的视频记录找到都可以。 看着菲菲离去,苏恋心底又开始打起了鼓,虽然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旦遇到跟宋天铭沾上点关系的人,她就开始自乱阵法。 “宸修,你给我回来!”阮玉凤在身后大叫,可顾宸修却装作没听到一般直接拉着叶咏晴离开。 陈欣本来想阻止欧阳昊,可是奈何自己的喉咙被那个男人给钳制住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别得意忘形了,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顾绵不咸不淡的提醒了一句。 在他身上叶咏晴只看到了比顾宸修还要来的明显的张狂霸道对任何事情不屑一顾。 “你们谁敢动手?”这时,思勿跑进了大殿,直接冲到诺玉面前,推开了按住她的两个弟子,把她扶起来。 他知道陆启言很美,但不知道她竟然可以这么美,让他心湖澎湃不已。 沐浴后,凤舞身着一件白色裹胸长裙,外披一件披风,。诺玉临走时,故意推翻了烛台,烛台正好倒在了木施旁。诺玉假装不知道,就和上门离开了。 傅家夫妻俩还是不喜欢南疏的,傅希希这占了别人的身份还好意思不断攻击对方,哪来的脸认为傅家的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的? 所谓的神吾发射绝技,便是神吾仙人,以特殊方法给自身加速,再把自身撞过去地绝技,因为这神吾仙人,有一法宝名为河蟹社会,这河蟹社会防御力十足,可以不伤自己,只伤它人。 不过他却是有些冤枉姜尚了,毕竟似封神这等大事,元始天尊怎会告知于他?他不过以为自己真如天尊说地一般,此生已于仙道无缘,这才不甘心下了昆仑,下山之时元始天尊又赐下宝物,他这才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同时感觉得到对方进入了雷火界,刚才幽冥教主以一拳轰向雷火界,使得整个雷火界微微颤抖,现在出现结果了,雷火界当中的各种凶禽、恶兽,疯狂的扑向闯入雷火界的二人。 “退休在家也没啥意思,自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我说呢,在省城这边待着,还不如回垦丰”!陶自强叹声说道。 “都不许动!”只听到秦可佳大吼了一声,然后听到了皮鞋与皮肉接触的声音和几声惨呼。 这中间的仇恨可大了!虽然说官场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可如果矛盾过于激烈,不可调和,那还是没有和解的可能性。 他性命无碍,旁人可就没有他这么好的运气了,那灵牌周围,随他一同镇压的数十个客卿,被阵法反噬,一举都死了个干净。 让席撒感到圆满,无从感怀,内心的哀伤也被她最后的含笑所融化。 也只是汇报一下而已,萧寒哪怕就是关心,也不会对公安那边指手画脚的,在电话说了几句之后,谭振挂断电话,回自己的宿舍休息去了。 她上前,那两人也起身,微倾身向她示意,却都没有自报家门的意思。 见他目光隐有希翼,还有一丝被拒绝的担忧,莫清尘暗叹一声,拣着和韩大爷有关的一些事讲了讲。 来人修为虽比她低些,可如今自己受了伤,她趁人不备杀了那男修到底是为了救下自己还是为了双叶金兰,这就不好说了。 现在姜爸将这个储物袋中的东西充分利用了起来,好,非常好,不妄姜智用珍贵的储物袋收集这些废弃物。我在饭桌上高度的赞扬了姜爸的这一行为,充分表扬了姜爸这种变废为宝的行为的可取性。 “罗道友,这里既然是妖兽的老巢,我们还是早点离开为妙。”莫清尘打量了一下枯木杂草混合着泥土铸成的四壁,当机立断的道。 转念间莫清尘想到莫非烟的目的地,不由大吃一惊,顾不得多想,一下子跳了出去,挡在了莫非烟必经的路中央。 所谓魂归故土,若是留在阳世的魂魄是残魂,取他出生之地驻留时间最多之处的泥土三钱洒在安魂木之上,再把魂魄置于其上,虽不能像完整魂魄那样还能日渐凝实,却能保证魂力不再消散。 “我的灵兽,当然非同寻常。”陌天歌得意洋洋地说,寻了个位置坐下。 因此,三娘只能赵秀娘与曾嬷嬷商量只将刘氏先瞒着。见了刘氏只说是脖子上长了一圈痱子,正用蒋太医给的药敷着。 等那些大兵离开之后,肖雨馨这才起身,迅速地穿过几条街道之后,来到了李香兰所说的蓝玫瑰酒吧。 蔷薇只觉得轰的一声,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越发将头埋的更深,连看都不敢看流光。 第101章主谋很可能是邹闽粤 上完香,邹闽粤转向邹智明,道:“智明侄儿节哀。老夫人走得突然,我们都很悲痛。” 邹智明强打精神还礼:“多谢闽粤姑姑远道而来。” 不过王易有理由相应,这短短的一分钟差距,不会影响大家的充电情绪。 “郑公子,你准备去哪?或者说,要去哪里逛逛。”黄三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 当然,这样的做法,就是有不少网友们一一上网发贴,将自己看到的一些讲了出来,印证了王易的说法。 到了体育馆以后,上午的第一轮比赛已经比完了,而第一轮晋级赛即将开始。 “放心吧!至高神,是这个宇宙至高的存在,你的义务只是维护宇宙的安定。 讲真,这座城市真的名气不大,不是特别关注旅游讯息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它的名字。 回到公司之后就是现金红包来一波,根据职位还有岗位贡献,各种金额的红包来一波。 可惜不管他怎么看,雷睿都像是一团神秘的存在,让他根本就看不透。 这几天下来,安哲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安哲简直就像是一个无比老练的猎人,对许多情况都很熟悉。 听谭欣瑶这番话顾明可以肯定,她是有认真在考虑创业的这件事情的,想和自己一起好好的把事业做起来。 他若没有半点本事,也是不可能的,否则机会给了他,他也抓不住。 事实上卧龙派方面并没有真的买下觅媛楼,只是对外声称罢了。常治龙不想进军风尘界,他根本不会碰这门缺德生意,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一把火烧光整条香街。 王沫悠此刻非常的气愤,可是又不敢马上关掉美颜,卸掉妆,否则可能真的会掉粉的。 说来也奇怪,苏沐跟大黑也才认识不久,但她总觉得和它挺投缘的,有种说不上的亲切感。 餐盘被他们拿了出来,他们是一开始只拿两个甩去上面的水之后才往一起摆,之后将摆好的餐盘全部放到了拉回来的餐车上。 苏沐找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午饭是蛋包饭,色香味俱全,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你有权利说话,但别人没有义务听你把话说完,尤其是对方手里有刀。 “无常先生,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说。”顾渊对面,佐罗和北原两人同坐,看着顾渊吃。 阿妮西娅此刻也赶来与顾明汇和,腹背受敌,这不禁有点让人丧失斗志。 我看今天够呛能让我见宛儿了,就只好跟宛儿她父母告别。宛儿她爸她妈关心的问我有没有地方住,要不然就住他家吧,让我给婉拒了。虽然我跟宛儿谈了好长时间恋爱,可还没有正式拜见她父母,所以不好在她家留宿。 那些曾经证明她懦弱、任性、狂妄、自私、决绝的一切证据都被销毁了。 只有楚晨,在被炎帝吞噬的绝境之下,选择了同归于尽,这才算是机缘巧合,同时将这两大神功,修练到了至高境界。 这不得不说是伊明最感到惊讶和奇怪的事了,正主儿不在,反倒是他们这些客人成为了主人,这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光芒暗去,在有着玄妙摆法的六个水晶头颅包裹范围内出现了一只又一只的丧尸。 第102章锦州的一桩悬案 夜色渐深,客院内的烛火轻轻摇曳。 凤于飞主仆在万寿宫太监引领下到了前厅,见除了皇太后外,还有隐约几个眼熟的妃嫔也在。 “仙儿,你要找我说什么?”上官弘烈踱到一凉亭中坐下,这才抬头问道。 黑衣人领命而去,随后传下命令,就见那数千黑衣人分出一部分来以刀断竹,最终使火势朝着一个方向向众人所藏身地地方蔓延而去。 看着她闭上眼睛,杨旭帮着擦了擦脸庞的眼泪,附在耳旁喃喃的抚慰着,不一会两人一起进入了梦乡。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随着最后一只血妖子在逃命中化作一缕青烟,战斗结束了,烈火也渐渐平息下来。 赵河马上明白,一边让吹号警告,一边和护卫队大喊:“冲阵者死!”接着开枪打死了四五个,冲过来的人顿时醒悟了些往侧边冲。 十多人,且看其武功都是高深之辈,虽任意并不放在知那华山派众人定是要经历一番血斗了。 杨旭擦了一下脸上的唾沫,“又不是说不给,真是的,急什么?”伸手招呼苏凌筱过来给丹尼斯交割银两,苏凌筱不耐县城的烦闷一直呆在赵家甸,基本上在这边的银钱花销都是苏凌筱管理。 结果,双方一言不和,顿时就动起手来。但是锦衣卫侍卫人少,夏太监瞧着不是事情,忙着就骑马跑去宫里报信,这样地事情,赵裕本人自然是不便出面,只能让冷言冰带着人过来。 马勇等人听完孙东介绍完省城白家的实力后都愣神了半天,还沒反应过來。 就在两者一拳一爪要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精金力爪兽的体内爆发出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瞬息涌入它这一爪之中。然后和问心的拳头撞击在一起,一股爆炸声轰然响彻扩散四周。 后面,混乱的脚步声,也是越来越近,其中还夹带着一声声枪响。 只要萧家的高手还在,萧家就永远不会没落,更甚至,只要萧家的高手归来,这些门派世家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母石有反应,那说明子石就在附近了,果然,没过多久李江落到一座山巅之上发现了墨雪燕的踪迹。 可是奥巴的名声却能在短时间内传到四面八方,所有人都会知道奥巴来了,所有人都将知道奥巴是多么的强大,而水龙族却会在短时间内声败名裂。 “林虎,怎么回事?明儿是谁杀的?”司徒木眼睛盯着司徒明的尸体,开口询问道,声音不大,却带着无比的杀机。 布尼尔大怒,心里暗骂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还不是从黑森林逃出来的。 汗如雨下的徐哥被石队长威严的气势压得根本抬不起头来,他的身体哆嗦得跟筛糠一样。这几年来他干下的这些黑良心的事,赚得这些昧心钱已经数不清了,谁知道是犯的哪一件事招来的警察。 因为他现这个光点破碎之后,自己根本联系不上任何一个苗疆族的人,就在那光点破碎的瞬间,自己好似看到了王寿天还有苗武狰狞的笑容,然后便没了任何的生息。 第103章排除邪祟作乱的可能 戚牧野皱眉:“牧宸,休得胡言。” 戚牧宸继续笑道:“这位是张大人家的千金紫涵姑娘。张大人负责此次水渠工程的筹款事宜,紫涵姑娘今日是随父亲前来视察的。” 席撒耳中听见,城内妖族战士士气高昂的呼喊。他不曾挺过的妖族语言词汇。 罗贯的猛哼声音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拳头撞上了铁拳,手指骨头疼得厉害,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猛哼,然后右手在空气中甩了甩,用来减轻手指骨头处的疼痛感。 “本来是没什么,可就是为了送你礼物,得罪了她家里的人!”武松把拳头一摆一摆的。 他是卡莱斯,圣日曼的天才王卡莱斯,他不可能没有办法解决掉他那两个无能地兄弟的,就凭他这些年来在军队付出的心血和安排,他根本不必请莫翰墨出山。 天本有三十三重,只是数位圣人,各在天外各辟道场,如老君的离恨天,却已经不在这个空间,而是另一个空间,另一个宇宙。只是在三十三重天之外,有一处地方,却是和其它宇宙相接。 当下伏下身来把万圣公主一搂而起。当即把万圣公主羞得双颊霞飞,庄万古把万圣公主搂起,直搂向自己地天帝宫,原来的黑杀宫现在改了名帝,叫天帝宫。 “镇长大人尽可以放心,喝下真言药剂之后,不论你问他什么,只会回答真话。就算他脑子里想的其他东西,也控制不了他的嘴。”贾正金自信满满。 如来方才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哪里还抵抗得了?“哇”地一口鲜血喷出。如来只觉浑身似都咬散架了。再也没有气力支撑下去。随着混沌钟那巨大地撞力望后摔去。 力奥出了洞穴,将在洞穴外的伽蓝拎到洞中,然后往地面一丢。“砰”的一声,伽蓝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伽蓝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现在没有了黄金战衣保护,这下子还真是摔得不轻呀。 平日里争论不休的诸位大臣此刻有如秋寒蝉,集体失声,谁也想不到事情竟然展到了如此结局。此刻大家想的不是岳飞再接不接圣旨的问题,而是岳飞会不会引军杀回临安了。 一踏入到了武塔之中,叶凡感觉自己的身上忽然被一股极为奇妙的力量包裹。 但叶轩却没发出一丝声响,他可不想打破这难得的享受,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当然得好好珍惜,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机会呢。 凌紫清身上也是散发着一股阴寒的气息使得空间的温度骤降了几分。 看到回头的人的模样,黎红不由衷一愣,她还以为地上的那人是莫天正呢,正想要泼出去都要救下的人,竟然不是自己想要救的人,那这个黑人是谁呢。 “呦呵,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哈。”这时,西索在一旁观战着,他打败了欧巴原恶之后,过来这里的时候,刚好看到莫老东飞了一会。 别忘了,华夏曾经有句古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加上蒋鑫也没有意料到周正几人会“杀上门来”,其鬼魂又逃回了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叶轩真的不敢相信,北冥雪竟然还有这种玩世不恭的表情,这打破了北冥雪在他心中的印象。 第104章看中了端王府的门第 虞清欢随着邹闽粤踏入孟府大门,刚一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一股特殊的气场。 更何况,这些天神会的人只是为了财,情况再差,大不了也就破财消灾而已。 “检查完毕,无异常!”张狱警负责检查江风的存储柜,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柴阳和顾安一样,都是顾程昱身边的心腹。这个时候,柴阳怎么来了? “你放开我,你想要干什么?”那声音非常的稚嫩,显而易见,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而在那声音发出的时候,谢傲却觉得,这稚嫩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 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豹的脸色也是一变,此刻的他,自然明白,自己招惹了不应该招惹的人。 可重点是,秦墨不是普通黄金武者,而是击杀过白金黑神使的黄金级武者。 佣兵被洞穿了心脏后,惨叫着飞了出去,尸体砸在地上,惊起所有人的惊恐骇然。 而就在他们前脚刚上楼,大门口那里,一辆并不起眼的网约车缓缓停下。 现在魔琴的真实身份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有媒体甚至在网上发布了悬赏金寻找魔琴的真实身份。 为了表示家里对宁宁这次来的重视,李紫荆让北堂千夜开车来W大接容锦和宁宁,开的又是那辆红色敞篷车,特别拉风。 听到杨冲的话,百里制大怒,觉得自己被蔑视,可他刚才维持的冲击的动作一变要转身,只觉得胸口一阵空荡荡,低头一看,半边身子已经变成了粉末。 “大家”西索尔刚说了一句话,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看来刚才的战斗已经让他的肺部受了一些影响,不过剧烈的咳嗽倒是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阿维这才定睛看清站在门口的男人。这个男人头发疏乱,眼窝深陷,紧咬着的牙齿虽然很白,但那种惨白就如同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一样,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可怜。 看到这些,杨冲闭上了眼,给自己灌下了营养药剂,静静的靠着身后一言不发。 “本少爷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继续等你们,限你们在十分钟之内给她化好一个淡妆!”洛亦宇冷冷地说道。 据陈杰说他已经在天鼎宗呆了七年了,可他的实力却依然是凝气五层,据说他最近有种要突破的感觉,所以他闭关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我好痛!林卡,林卡医生,我要林卡医生。”唐若瑶捂着自己的头,不断地喃喃道。 不待碰头的众人商量,守在外面的罗杰却是突然闯入,之后向在座的众人传递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胖和尚连连出掌,掌劲在空中幻化成巨大手掌,霎那间围住吴敌,“崩崩崩!”,手掌在他周围爆炸而开,震得吴敌后退不止,身后的红色披风被炸成粉碎,只有身上的青铜铠甲毫发无伤。 连生用慧眼望去,只见对面迎风站着一黑衣人,看不清楚面目,手中拿着一件铁轮,似乎不是人类,更像是一个铁打得塑像。 不知道游了多久,杜衡终于游出了那一团血雾,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抱着一块石头准备歇息一会儿,此时的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连手上什么时候刮掉了一块肉都不知道。 第105章做两套衣裳抵债 路过一家书肆,她进去转了转,挑了几本地方志和风物志,打算研究锦州的历史。 从书肆出来,已是巳时三刻。 虞清欢正准备往回走,忽见前方一阵骚动,行人纷纷避让。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正从街心经过,为首之人气度不凡,正是戚牧野。 苏润却并不动,他笑意盈盈地望着阿九,“你的呢?”那句“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可是让苏润记忆十分之深刻,所以他很期待阿九的表现。 随着徐庶的话音落下,里面一名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员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缓缓放到中央,随后将两条线放在下方。 贝塔把身子弯的低低的,恭敬的说道:“您太客气了,贝塔乐意为您效劳。”说完就急匆匆的去准备了。 最后霍普将魁地奇防具作为产品加入到了乔治和弗雷德的韦斯莱笑话店中,他提供制作方法和材料,乔治和弗雷德负责制作,收入对半分,这才全部承包给他们。 安德鲁被打断,又用言语羞辱,长久以来的价值观受到冲击。他不敢和孙铮争辩,却把眼光转向古一,期待至尊法师的回应。 洛七曾经的话语回荡在心中,赵长河至今都不敢相信这一幕,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身后眼出错了,给他放错了片子? 而万东流登上潜龙榜七十,起码一年了,反正自己穿越之前人家就是潜龙七十,那时候的表现,现在还能算数么? 对方为首之人并不多说,举起手中大枪刺向马腾,马腾不及多想,举枪格挡,只听一声巨响,马腾虎口崩裂,这才堪堪挡住这一枪。 这百道蜘蛛丝以众人抵挡不了的速度刺进了闪电门弟子的不同穴道,原本不停叫嚣的众人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了一样,全部通通哑口。 “那这比例也有点太低了,要不然再采购一点,放在那里慢慢的卖。”曹斌开口。 许阳有着自己的计划,正在前往圣盟的途中,而其他修士就不行了。 只见身后的数万大军哗然大乱,四处都是狼奔豕突的叛军在溃逃,而最令人震惊的是,圣公方腊的华盖也正在诡异的朝前方奔逃而来,显得极其狼狈。 在杰夫格林和霍华德的设想中,这个扣篮不仅应该成功,还应该将孙卓扣倒的,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太占优势。 吴邪一头的雾水的,但是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是笑呵呵的,很明显,他们都知道。 他已经想到了未来是多么的牛逼,然而他却没想到会在阴沟里翻船。 吞下3颗武力果,赵皓的武力提升到了78,全身只觉有用不完的劲,恨不得捋起袖子,去找老虎干架。 说实话,也确实如此,整个会场五百多万人散发出来的议论声,早就演变成了各种噪音。而且,不只是观众们,就连比赛双方的五十人五款游戏各十人,都露出了明显的不耐之色。 云端的脸色微微绯红,心里却是开心,这是张扬宣誓主权,又何尝不是她宣誓主权。 而且配置方面也获得了一些优化,相比起最开始那几批的虚拟游戏眼镜,效果会强上一些。 现在最保险的就是把她送回幽皇城。放在外面实在是太危险,偏偏现在我和韩正寰的冥婚断了,我联系不上他。 第106章选好了墓地和吉时 狮族族长俯视着李陌染,虽然表面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是心中却胆颤无比,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在我赢了她并且裁判已经宣布是我赢了之后,她举着剑,再次向我的后背冲了过来,而且是直冲着我的心脏去的。 “要!”夏和开了伞就往旁边一撤,她拒绝帮常启明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遮阴。 五帝龙拳简直就是个吞噬灵气的无底洞。绝大多数的灵气都被它所吞噬。 “好玩吗?”明明方泽宇也被水花弄湿了衣服,但是他却开心的笑了起来,把牙都露了出来。 男天使得到命令后迅速传令,天宫号与诸多护卫旗舰开始陆陆续续进行着空间跳跃,准备离开这片宇宙区域。 “没有,钥珩哥哥刚刚在想事情,忽略了弦弦,弦弦原谅钥珩哥哥好吗?”翟钥珩用指腹轻柔的抹去忱弦眼里的泪水,柔声道。 但钟可也会时不时的苏醒一下,目光迷离的落在白雨墨身上,发呆一会然后又继续睡觉。 “江雪,我们走吧。”王辰点了点头,带着江雪朝着外面走去,只见对方浑身依旧颤抖。 龙羽知道,这里肯定有着玄门,只是因为元力波动太弱,一般人没有发现而已。 几分钟前,自己几人还说棱皮龟不可能有那种灵性呢,没想到一眨眼就被打脸了。 “这个事慢慢再说,我先试菜。”秦宇慢条斯理的调整面前的餐具。 杰克跟踪那个魔法师同样转了几个地方,最后到达红菊镇。红菊镇是大王子的封地启春城所管辖的地区,同样那个魔法师和大王子府里的人见面。 看到苏子妍如此疲惫的样子,秦宇略略有些自责,他怎么没有主意到苏子妍的状态? 李隆基并没有拦阻幼弟,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因为这把火既然萧江沅敢放,定然是早有准备。果然,没过一会儿,一位极为眼熟的内侍就被两名禁军押了上来,众人见到他,瞬间一静。 要知道,鲨鱼这种生物,嗅觉是极其敏锐的,比起狗来还要强上很多倍,特别是对于血腥味,那更是敏锐到极点,据说,就算海水里只有万分之一的血液分子,它们都能嗅出来。 “喂!”沈严翻了个白眼,程晋松哈哈大笑,另外两人也笑了出来。 萧江沅首当其冲,也是受牵连最深的一个。众人看她的眼光都不对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她疏远。她那般纤瘦,只身一人走在皇宫里,说不出的寥落与孤寂。 “……你自然什么都没说,都让我给说了。”李隆基一时语结,咬牙道。不愧是在祖母身边待过的,心可够黑的。 两人到外面的时候事物所的拍卖也结束了,修道者陆续而出,承这机会张凡很是仔细的查看着他们的修为资料。以骆子赋的修为做为参考张凡发现一旦对方的仙力超出600也就是金丹期之后的修为他就无法探察出了。 赫军仁脚踏在峭壁,怎么说也比刚才在空中无法躲闪强,他脚步一动,迅速躲到了更高的地方。刚躲开那里,在他原来脚踏的地方,受到毕封的攻击山岩“轰”地一声四下炸开,乱石纷纷向下滚落而去,落入云下。 姬发面上看似极为镇定,可实际这把脉的本领他还真不会,本来是打算做做样子照猫画虎然后拟个既吃不死人,又稍稍舒缓下咳嗽的法子,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发生的这些事情让自己也没了底气。 “但是心傲今天竟然能使用它摆出阵法,难道他已经成为大魔导师或者终极战士了?”龙拳道。 “呵呵,你不试试,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炼成功,万一是无效的怎么办。”龙明笑道。 晴茵一愣,这什么事情能有陪王妃重要!一个消息从晴茵脑中闪过,难道说那人真的回来了?这不是谣言? 现在叫这个名字?这人是谁?该不会是……夜叉王?胡顺唐想到这三个字,冷汗都流了下来,这家伙怎么会又变成这副模样了!千面人吗!? 另外一边,梵姬,三清以及赵奎他们都被众多的六翼博多拉所牵扯,根本分不出手来援助灵尊。战场之处巨大的爆裂声,撕杀声汇成了一片。 “无极剑宗的最终传承。”林浩皱了皱眉。如果他的实力真的达到了铂金。那么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找到召唤师手札残卷才对。相比起來。召唤师手札比那什么传承强大许多。 “不过你们说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月夜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后问道。 唯一没让他想到的是,白日飞升的出现,原本他还以为,云无烟特意拉着自己来,仅仅是想试探自己——星辰石的任务流程,云无烟自认为很神秘,却不知道,古越给陈风的资料上,早就有一套完整的攻略。 黑衣人并没有阻止,而是在玄月完整的拜完一拜之后才出手将玄月服了起来。 等级排行榜的前五名没什么变化,依旧战火无双、海天一色等等五人。 再三咬牙龙傲天还是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收拾铺盖连夜逃离了占迪国翻过中央山脉一路流窜来到了华斯特改名换姓龙傲天进入了帝都魔法学院。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年轻的阿斯哈没有让自己出击这一点,说明她至少学着在保护自己,知道最后藏一些力量。 第107章陵墓里有金银财宝 虞清欢与戚牧野的马车已经驶出城门,直奔水渠工地。 夜色渐深,工地上零星点着几盏灯笼,守卫的侍卫们裹紧了外衣,不停地搓手。 回答他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吉安娜打了个哆嗦,这里实在是太死寂了,身后的士兵也一样的感觉,他们的铠甲因为他们不停地变换姿势而发出铿锵声。 不知道为什么马卡会这么放心,让一头没有束缚的猛兽,就这样呆在锻造工坊? 而煌炎黑龙的尾巴尖端,被主动向前移动的空间隧道吞没,立刻从阿雷斯这边的隧道另一端冒出来。 渐渐的托尔的脑海再度失去神智,接连不断的失神竟然令托尔罕见的求饶。 在前进的过程中,林晨感觉自己的身体内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爆发,给他提供了远远不断的力量,原本凭林晨自己的实力是做不到这样的,林晨猜测可能和他以前一直在他脑海中出现的那道神秘的声音有关。 “抱歉,我们不可能再后退了,劝你们一句,还是束手就擒吧,或许还能少判个几年。”东方淼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说道。 但是吊桥的对面还是一个山洞,并且还有一个白发皮肤黝黑老头带着两排墨家弟子在等着他们。 说着,埃拉木给了楚云一张钱,让楚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张钱的面值居然有一百万。 “你放心吧,这五条河存在了上千年,也没听说过五河镇会发生洪涝,这场雨应该问题不大。”王影试图安抚,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热天气里喝凉茶的确是非常惬意的,但是呢,如果喝的是热茶的话,就更加的惬意了。 姬天暗赞一声,太极球显化,笼罩周身,心念一动,三十六种大神通次第使出。 西方诸天已经开辟出了一天,姬天取出剩下的道气,打算先把西方三座诸天开辟完毕。 在期待中,第一件宝物开始拍卖了,然而第一件就不简单,是一把符器宝剑。 在晓杰将眼帘往上提的时候,龙卷风清楚的看清的晓杰那金色的眼眸,黑色的竖瞳摆放在正中央有种别样妖娆的魅力。 “楼上的傻吊,你去千度下不就知道了!”终于有些网友看不过了,批评的说道。 追逐了四五里路,巨树粗藤随处可见,林木越发茂密。通行变得非常困难。 “这到底是哪儿?”他沉着脸问道。不知道陆诗瑶如今是什么状况,他这份心急火燎的情绪根本就无法平静。 这不是他心凉薄,而是这样的事,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难见的。 呼~不配合的人,看来是个独行侠来着,嘛~算了,只要能打就可以了,能够成为独行侠的人应该没有一个是傻子吧。。。 黄天化、曲婧卿的兵马完成任务,分别获得了500万技能碎片;李靖和司马集的兵马完成任务,分别获得1000万技能碎片。 这个皇宫,紫阳可是没少的费心思,总共花费了百万日的时间,才练成了超神器级别的空间法器,而且,皇宫中布满禁制,这些禁制都是攻防兼备的禁制。 偏将军们各抒己见,七嘴八舌的说,但基本上都是叫退守,而慕容雪依看着城郭上的兽人不语,静静的思考。 第108章惊喜发现凝魂珠 利用现在的优势,他们必须拿掉一些战略性资源。对方中路一塔,就是首选。 “凌凌殿下,你拿这么多河里的东西回来做什么呀?这些东西可脏了!”一个幼崽不解地问。 “行了,行了,这回就这样了。咱们下次再来过吧。”阿夏夏大大咧咧说道。 “螳螂这个时候大概率在下半区,抓死杰斯不太可能,我来帮你重置兵线,尽量弄一波回推线。”厂长开始提前沟通。 紧接着,朱竹清也回来了,可她好像跟没看到大家一样,直接就走进了学院,头也不回的朝自己住的宿舍而去。 “恭喜,传承者唐三通过罗刹第二考,魂力修为提升两级,奖励神赐魂环一个。”冥冥之中一个黑色的虚影,在唐三的身后浮现而出,他的实力开始迅速暴涨。 一道爆炒蓝银藤心,取自十年魂兽蓝银草,剥去蓝银草表皮,其中的嫩芯用开水焯烫,去掉苦味,加上好的黄椒,开火爆炒,甘甜脆嫩,美味至极。 他身上穿着很多装备,可以给他提供强大的战力增幅,如今装备失去了作用,那么接下来若是遇到危险,他只能凭借本身实力进行战斗了。 白露是5级牧师,本身战斗能力不是很强,但是续航能力超级强,回血回蓝只是基本操作。 还是大魔王faker率领skt继续捍卫旧时代残党的威严,向全世界证明他们依旧是英雄联盟领域当之无愧的王者? 坐在阵营之中,莫然手抵着额头,愁容满面。身边许洁儿、东方雪为相伴,其下更有黄浪、万宁、黄帝、莫白、莫紫等等帝君抑或是高阶神皇强者,而坐在他下首第一位的却是一个身材高挑儒生打扮的中年人。 云芷随了她父亲云羽,身形高挑,现在也就矮了云陌月半个头都不到,云陌月的外形,一直保持在十五岁,看起来,其实也还真和云芷差不多。 “说的没错。”黄浪也走上前来,目光牢牢的锁定着木屋道:“我的兄弟是个奇人,没什么困难能够难倒他的。”说着,黄浪的眼中根本没有任何担忧,反而极为的自信。 “叶青,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凌炎望着依旧站在那片云彩之上,眺望远方,神色平静的紫衣,喃喃自语着。 “是我。三长老可知道我是故意在这里等你?”龙飞淡淡的说道。 空中的莫叶青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当即身子一转,身化黑影,从那数道光芒中分解出来。 天空之中瞬间落下绵绵细雨,无数剑影,开始朝远处那一团光晕冲去。 全身无力的凌炎,拖着疲惫的身子,打了只血鸡,走出了石林外。 哥哥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他在她后背的抚摸是如此的舒服,还在她脸上亲!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这种奇怪的滋味。 绿翠来的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恭贺刘扬,顺便送了些礼物,礼物也不算轻,一对地虹手镯,这可是白银级装备,带有地系灵力加持的功能,并且可以醒神增加攻击准确度,估摸着也是至少一万金币以上的价值。 龙傲天看着所有人一个一个的都拜下了阵来了,龙傲天这时候准备要上了,但是叶玄是拉住了他。 此人怒目睁圆,表情狰狞,眼神恐怖决绝般的死亡气息把林锐都给吓了一跳,眼见杀手又举刀准往林锐头上栽去,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唐刀挥过,寒芒闪烁间竟生生斩掉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看着张明宇那略显单薄的背影,赵紫薇有些疑惑地咦了一声,接着就马上冲着他叫了起来。 不过这也并不表示林枫就不是他的对手,相反,这将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挑战,如果将这个家伙打败了,那么林枫的实力就真的能够得到很大的提升了。 龙家兄弟来了,就连黔城高层都被震动,市长凌皓及一干领导坐在电脑前看现场人员传来的视讯。 海伦问道:“既然他们的母舰有防护罩,我们怎么样才能飞进去”? “你不计较老子计较!”林锐狰狞地笑了,抡起拳头轰轰砸落,已不顾身体是否能够承受。 戴安娜略微有点脸红,她从皇室离开之后,和家里关系也闹得很僵,法国那栋房子只是给她暂住,值钱的几件首饰也要用来在民众们面前,维系自己光鲜靓丽的一面。 林锐向后暴退,避开了攻击,对方落到地面膝盖弯曲蹲下,抬头凝望而至,嘴里发出咕隆、咕隆的喉结蠕动声,像极了野兽。 表可是忽视,他们的子嗣敢与五姓子嗣对抗,这也是实力的代表。 在司马懿的印象里,好像除了金陵城之外,他就没再碰见过这么富庶的城池了。 却是不知何时,一位蒙面怪人出现在房间里,出现在他的身侧。。 李义府重新到了半杯水放在了长孙嘉庆的身边,望着窗外淡淡道。 第109章端王明天去孟府做客 果然,在回去的路上,虞清欢轻声对戚牧野道:“那个人既然对凝魂珠如此执着,一定会来找我。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 戚牧野担忧地皱眉:“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固然是有人从繁华之地逃出来,但和动荡年月的逃窜不同,他们不是为了求活,而是为了活得质量更好,只这一点,便是天差地别。 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深刻领悟到,这些领悟出来的东西,都是精神层面的,在现实生活中,一点用处都没有,至少目前他没有发现用处。 叶清玄冲他摇摇头,戒色看了不为所动的吴穷一眼,愤愤地坐了回去。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长期潜伏任务,能够回到国内,过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整个世界,因为世界即将融合,发生的异象,就是更是多得去了……一点都不比现在仙剑奇侠传世界中,因为一些宇航员进去,发生的欢乐要少。 看着面色宛如死人的古尔丹,希吉非但没有感受到逃出生天的喜悦,反而还有了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窟的危机感。 老子还真他妈的是天才,竟然都可以自己搞定,这连老子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这真的是老子自己解决的吗? 龙金刚完成扣篮之后没敢多待,他落回地面马上回撤防守,太阳队也如同他所预料的一般打起了追身反击。 “元首,‘孙武号’救援舰队准备就绪,等待出发。”一道3D投影显示在李淳风的分身面前,正是舰队指挥官王定南。 这些话给长老们吃了定心丸,同时给予了一种尊重,此前大家最担心的就是侯爷让这些人永久居住,变相夺走芒克人的领地,如今有这句话,大家才都放心。 紫雪与公孙紫仙。一者,浑身力量混乱,娇躯上荆棘纹路频频闪现,已到了崩溃边缘线。另一者,气喘吁吁,娇躯颤抖,也是浑身伤痕累累。 拿起筷子,加藤惠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眼睛闭上,嚼了几下,露出一抹淡淡的满意之色。 赛琳娜此时已经有些放弃抵抗了,在这种感觉面前,为什么要抵抗呢?反正享受不享受,它都会来的,还不如放纵一次。 唐薇和他爸爸也在,虽然一直瞪着闫晨,但是并没有像昨晚一样大骂闫晨,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而且,这种时候,还是让死者入土为安最重要。 因为是饼干所以是烤焙这个说法不错呢。烤焙出来的饼干也一定很好吃吧。这个说法真的不错呢。 就连现在到牛篷牵牛去宰,唐炳也是在冯姐的‘激将’之下,硬着头皮跟唐念友他们来的。 在舰载机侦察到港湾栖姬和离岛两只深海栖姬接触在一起之后,o酱便带着三只最初代舰娘马不停蹄的向这边赶来,是关于北方联合舰队乃至于所有舰娘和人类的安危,o酱自然大意不得。 “嘶嘶嘶!”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只能不断的倒吸着冷气,以他此时突破后的武道拳意,和他引以为傲的强韧精神,都无法承受这种烧灼灵魂的痛苦。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王大富这个观主就好像是没听到似的,居然一点也不在意,依旧专心致志的跟一只卤鸭子作斗争。 第110章好一招请君入瓮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邹闽粤连忙打断她,生怕她反悔似的,“我这就回去准备,一定让王爷不虚此行!” 冉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对太子恭敬,拥护,但是实际上,却在暗自准备着起兵造反。 因为黑袍老者内心清楚,整个九龙奇迹神山中,这位身穿蓝金色长袍的青年,实力才是最强大的。 人型凶兽最厉害的就是他们的身体了,一旦躲过了那急斩而来的极品仙剑,人型凶兽五彩鸠鸠武是抡起拳头带起一阵阵残影就砸向那一名名万剑山庄的白衣老者。 冷不愉手下几人都愤愤不平,但是都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人家,虽然心里不悦,只好憋着,谁也不说话。 “我,我没事,对不起了,月残,害你跟我一起受苦了。”沈剑南呜呼中,尚带一丝愧疚之意。 沈剑南递过去一个温馨的笑容,转身出了房间了,来到辽东五虎的住处,站在街上,眺望着客栈里面,里面依旧是灯火通亮,看样子,这帮人谁也没睡,定是在研究攻打逍遥宫的事情。 葬龙阵一共有四个阵眼,他以摧枯拉朽之势破阵,如今已经已经踩上了第四个阵眼。 楚暮喃喃自语,当年师尊之所以逆时光长河而上,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他的弟子在布局。 “那是,知府日理万机,十分劳累,现在已经睡了。”下人的口气又有点轻蔑起来。 “爱你的人就像洋葱,因为你想探知,于是就剥,边剥边哭,后来发现没有心。 “呵,她还真是够骄傲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和章珏扯上了关系,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那是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咬碎。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添堵了,阿峥,妈妈真的对不起你……”林梦月轻声开口,轻缓的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愧疚。 眼前,虚无之地周围的怪物被陆往杀掉了很多,如同骷髅一般的漆黑生物的尸体散落在各处,但依旧有一些怪物对陆往虎视眈眈,但面对这么多同伴的死亡,他们也谨慎了不少,不敢贸然对陆往出手。 当年她为了能在皇上面前留下印象,能在皇上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她给了魏平不少好处,可以说,魏平能留在皇上身边,以第一红人的身份游走在朝堂与后宫,离不开她的扶持。 潇潇无奈地放下手中杂志,有些头疼地看了看递到面前的信纸。不用想,她也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郑梦并没有去叫爱人起床,而是推开大门,走进了隔壁,打开萧潇的家门,准备叫公婆,以及萧潇起床用餐。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泉水一般涌现在自己的心头,一时间罗西竟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本来,鲁老夫人是想直接过来接她的,可乔藴曦说,哪有长辈接晚辈的道理? 一场酣战,她的身体好像被拆开重组过一般,肩膀上,胳膊上,胸口,脖颈上,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如同绽开在皮肤上的淡粉色花朵。 就在我以为我要玩蛋了的时候,一声巨响从背后传来。之前在我们进来后就被关上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八爷一只手背在身后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第111章你就是我的榜样 邹智明在一旁听着,不禁感慨:“有端王帮忙,真是清欢的福气。” 戚牧野却摇头:“大舅祖父言重了。清欢对我有大恩,还帮我觉醒了昆仑正气。这份情谊,牧野铭记于心。” 他说得十分诚恳,虞清欢不由得心头一暖。 巫家的老怪物仅在四十年前露过一面,跟佛门大圣僧在少林寺后山谈了一次话。 二蛋忽然收声,两个二逼狗虽然天天斗来斗去,但却是心意相通,早已情同手足。 “嘶……”沈映月本想给他一个解释的,下腹突然传来一身剧痛。 猝不及防下,这位虚空境强者的双臂,居然被方辰给硬生生的震断了。 还没等大柱哥再说话,齐皓元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玉简贴在了眉心,随即,他的眉心发出微弱的蓝色光晕,维持了有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蓝色光晕才全部消失内敛进入他的眉心。 陈煜弯过头朝着四周望去才发现整个参加考核的弟子分成了两处。 陈煜运转真气与眼部可以清楚的看到金刚巨蟒全身皮肉被雷电炸裂开来。 蓝色的冰晶凝结,松岛菜菜子的右臂已经彻底地被冰封了,没有丝毫的疼痛感。 狗蛋哭闹着说冷,狗蛋娘便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地抱着他上了牛车。 除了东西的种类外,另外一个则是摆放的位置,一般店铺都是将店里的光线打得很足,在灯光的照射下,也会给售卖是东西增加几分卖相。 “事已至此,我会向她们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们不会将火发在你的身上!”陈天轻叹这,说出这样无奈的一句话。 信不信李秀满会在RB市场跟电影之间,让爱丽丝分分钟丢掉宣传,专心的拍电影给自己炒作去了。 少顷,这闹剧便散了场。只是围观了这一出戏的宁珏与郁蔓,却是一脸古怪地对视一眼。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准备上前送花的侍应生马上就退到了一边,讪讪的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我不知道夜幕降临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但至少我的内心一直翻江倒海难能如他一般看似风平浪静。 但陈劲却是很淡定,因为他刚刚虽然是主动说出来的,但却是疑问句,而不是开口邀请。 魂骨分为六种,头骨,左右臂骨,左右腿骨,椎骨。魂骨多魂兽身上掉出来,可以隔合进人类体内,增加人类的力量,而且还可以附加技能。是魂师一生梦求的东西,就算有封号斗罗,也未必有魂骨,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 “是,师尊。”大拙天尊轻轻点头,朝大愚天尊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去。 槿知心头感动,看着聂初鸿,而他察觉到她的目光,只是朝她微微一笑。应寒时眼中也浮现些许动容神色,沉静未语。 李亦杰见商议到此,基本已是定了下来,只得将苦笑咽入肚里,表面还得强自敷衍。 有过之前一次赶路的经验,跑图的时候少走了很多弯路和绝路,这让我们减少了不少的时间。 三省之外,甚至是其他国家的民众,都能通过新闻直播、网络直播的画面,看到震撼人心的奇迹。 “你……你是……你是龙!!”屈南凝可是生来第一次见到龙,居然直接吓晕过去了,惹得九霄神龙不知所措起来。 第112章全靠祖上积德庇佑 但是元卓心里却很清楚,双成心思极细,平常做事稳妥,而且还曾经练过一段时间的功夫,身手敏捷,他是断不会犯这种打翻吃食的低级错误的就算是阿毛有天犯了这样的错误,双成也不会。 不过想到陈旭元至少是SS级别,这些人又笑了,而且一拉还是两个,还有一个冷梦洁不知深浅。 蓝方阵营的语音频道吵得不可开口,那个旗熊主播和一名路人玩家正在对喷,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口。 陈旭元一把抓过来,所有病毒源消失不见。没有大量病毒源感应,剩余的16个觉醒者眼睛也清明了许多,再加上强大的意志力,战斗缓缓停歇。 “大清早的,在城里的街市上策马狂奔?可真有你……的。”她本想说“真有你母亲的”,但是想想这句话好像不是特别好听,生生改了嘴。 “这么多巧合汇聚在一起,这就不仅仅只是一丝丝巧合了。”员工一五一十的开口说道。 而那边里,曹焕正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说着,台下的人有一部分带着怀疑的眼光看他,也有一部分,就和元卓的目光一样,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突然,十指之间十道灵火凝聚而出。目光落处,灵火齐飞,缠绕着,竟成一个火球。说是火球,却是发着光,呈现着诡异的蓝白之色。 “廷声真的不考虑一下嘛?我这边正好还有名门千金,肯定会有一个合你眼的!”霍佳彤有点儿得意忘形。 颜易菡侧脸看去,说话的人是个穿着讲究的年轻男人,他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会有梨涡。 木子昂静静的开着车,晚风迎面吹来,让他身上的火气一下子全部降了下来。 章临今晚,在“金碧辉煌”组织了一个聚会,几乎把曾经自己在A大关系好的老同学全部请了过来。 锦洋抬起头,看到林深深漆黑明亮的眼底,闪烁着一层水光,像是眼泪。 林远爱抬起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禁止吸烟”的字眼,连忙将烟从口中拿了出来,冲着护士慌忙的点了点头,将烟按灭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那日,她看着满脸是血的秋奇尔手指从自己眼前无力的垂落下去,她的心也就在那一刻停止跳动,接下来的事情,她不知道是怎么发生。 有了这个想法,便停不下来,qq上搜,微信上搜,博客上搜,搜到了很多陈沐阳的名字,但都不是他。 “香香……”桑卓轻声唤着许香香的名字,那声音出奇的温柔,不,那不叫温柔,让听的人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呃,那我做什么?”席木鲁指着自己问道。看到其他人都有活干了,他也有些跃跃‘欲’试。 不一会,沈荷娜就从遥远的一方走了过来,赫荣马上进入到了战斗模式。 话刚说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胸膛瞬间挨了一拳,沉寂在心里一年的喜悦脱腔而出,与来人紧紧拥在一起。 若是她执着于身世或者有其他特殊情况,请将那封信交给她,相信她看完之后便会改变想法。 作为一个在床上一向占据主导地位的雄性生物,被怀疑男性功能出了问题,这次轮到顾平生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了。 玄皇膝下子嗣那么少,她再怎么不济,她也是个公主的身份,不至于,一个能用的下人也不愿意跟她。 于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然后拿起喷雾对着自己的左手手臂受伤的地方喷了上去。 待苏婧婧跟洛川谈完,她回过头,才发现墨凌轩不知何时已经不知所踪。 其实,苏云天的目的并不像别人想的那么复杂,他不过是想拉近跟弟弟的距离,同时多了解一下他喜欢的作家。 说完这话,陆初然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因为现在不管陈玄选了谁,剩下的人脸面都不会好看,虽然他们不想逼迫陈玄,但是对于陈玄,他们当中谁能做到真正的随缘? 在那两大绝世强者交锋的三千里范围内,所有的一切已经全部遭到了无情的摧毁。 有莫奈这个老师在教导着,砂糖的见闻色觉醒应该也不会太久了,这么年轻的见闻色霸气使用者,除了那些与生俱来就有霸气天赋的特殊人物,这世界上应该也没有多少人超过她了。 她和程远征的主卧很大,可两人同床共枕的时间并不多,主要是她不喜欢。 不过马高达做灵异主播已经有两三年了,他去过不少传闻中闹鬼的地方,但是每次都相安无事,所以这次马高达也相信自己最后肯定没事,没有多害怕。 关乐乐完全没有将易阳当成神医,就觉得易阳是个神经兮兮的疯子,到时候用来给闺蜜恶心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听得陈观这番话,议事厅陷入了沉默,好片刻后,那位高级半圣的二长老摇头嗤笑出声。 说完,她觉得这个说法还是挺有说服力的,自我肯定地点了两下头。 若是换作常人,估计是寸步难行,但是陆纪野不同,他的身体素质要比一般的alien强上许多倍。 毕竟他们夫妻一场,此间的恩怨情仇,终究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才是。柳泱泱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好一个假道学,为什么不能举报我?你还是怕丢脸!所以刚刚说的,全是你扯出的理由!”张让侧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好一会儿,像是抓到了大大的把柄,一下子仰头大笑了起来。 第113章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这本来就是你赎身的银子,物归原主罢了。”虞清欢见她不敢接,便塞进她手中,“拿着吧,日后你和语嫣开店,总需要本钱。” 吴瑶瑶握着银票,眼眶微红,忽然低声道:“清欢小姐,那女鬼,是您安排的吗?” 虞清欢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那大学生一下子就栽到水里去了。”叶离说完看着澹台如月,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讲完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大帮派的老大们,突然之间,发现龙血,所攻击的这一个力道,和前面,相比较起来,越来越弱。 不曾想,江仇却突然用长剑挑起地上的积雪,伴随着力量一起冲击过来。所有的雪花哗啦啦向下而去,随即弥漫成了迷雾,遮蔽了慕承邺的视线。 陈争重生前对她的怨恨,现在已经越来越淡,因此他也越来越难以割舍了。 贺允妩讶然,她最近派进宫中打听的下人们也探出,幕泽玺最近时常不再宫中,她确实有预感是嫂嫂回来了。 “当啷!叮咚!”里面竟传出悦耳的声音,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三条蛇他们在开音乐会? 王俊松挡在韩老歪的身前,这东西出现了两次都没有伤人,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些人,难道不是食肉的? 相比五班的同学们,其他班的同学看到江大佬,一个个都在担惊受怕,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 她话直接隐喻温芷苏有自知之明,幕泽玺从不进欢桐院,所以就算她受伤,温芷苏也承不了宠。 他原本只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照顾好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 或者说那个男人对她的第一印象早就定型了,哪怕之后自己真的坠入爱河,人家也以为自己还是最初那个样子,或者说那就是自己最初谋划的结果。 夏瑾抬眼四顾,看到一栋酒红色外墙的建筑,外墙上挂着四个玲珑娟秀的白色字“锦绣茶楼”。 圣保罗看向了三头圣犬,三头圣犬白了圣保罗一眼,也不管他,也不回坑底,只是趴在了阶梯上。 还有叶凌天一手还拉着沐倾城,这让军刀榜强者们更加感受到被轻视。 “墨家的宝物或只需要动用开关推动,或需要像‘火’那样添加燃料,又或是依靠法力填充输入”公孙弘道。 外公坚决不留下住宿,为了他能早点回家,苏美仙就去买了些肉,张罗了一桌子好菜。 土豆被切成手指粗细,过了油之后外脆里沙。外面是辣椒油的香辣里面是土豆本身的甜味。 “对不起各位玩家,让大家担心了,请大家放心修理,本店内绝对不会发生械斗。”冯珍珍鞠躬歉意道。 徐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继续挖矿,他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已,所以他只能说自己休息过。 他还没有触碰到杜知卿的肩膀,杜知卿便向后躲了两步,看向向的目光中有防备,有惊恐,也有慌张。 实儿因为这件事,想着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会自己不利,就开始想办法离开阮家了。 就算是通玄境的强者,要是不能触及到真正的境界,也根本无法窥探到其中的奥秘,一般人都不可能看清双方的动作,换成是对战其中的任何的一人,都会立刻被杀死。 第114章必定还有别的隐情 不过好在李瑁早有安排,稳住了杨玉环和韦清儿的心思,不然家宅不宁,他可就有的头疼了。 丁香眼中露出些微的失望,不过骸骨骑士还很多,并不纠结这一个。 金色的御心盾已经不见了身影,坑中留下的只有黑甲骑士队长一具冰冷的尸体。 玫瑰双唇也有些轻微的红肿,只不过肿胀并未超出血红的界限,所以绝世之颜虽然受到了些许的影响,却平添了一种丰唇诱惑。 而另一边夏白的方向在靠着百貌不断分身吸引对方注意力的政策之下,两人终于赶到了感应中所在的位置,一条位于海底最深处的巨大海沟。 况且,有虫怪在感觉到这里有闯入者之后,立刻打乱,毕竟那虫卵处于虫巢最中心的位置,理论上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并不担心他和米兰会有什么危险,如果这事不成,最坏的结果就是他带着米兰达跑路,多绕一点路而已,离暴风匕这么近,该担心的应该是眼前这位首领。 “别废话了,说吧,什么路子?”龙哥左手边的一个胖子不耐烦的说到。 他现在已经是九星巅峰,所有属性提升一阶,那不意味着,他现在已经是一名行星级强者了吗? 随着加百利的每一个音节吐出,虚空随之变化,一种类似于精神毒素的物质蔓延开来,恐怖的幻境直指人心。 “没错~以玛塔妹妹你目前的作战能力,想要真正突破厌战的防空火力网最少也需要200架次的舰载机才行,所以的确是厌战为了向玛塔妹妹以及欧皇总府的各位展示攻击拦截系统以及近战能力才主动放过了那些攻击。 “找死!”镇元子的分身见到噬魂兽竟然不知死活,敢吞噬自己的手掌,简直是找死。 “说的轻松!如今我们实力大损,这肥肉我怕把牙给崩着了!”巴图尔仍然气愤地道。 虽然精神力没有上限,但是不代表武力值,也没有固定的数值,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本体如何掌握和运用。 “提督大人前段时间无意间获得了一具原型舰娘转生仓,由于筹备新晋提督交流大赛而太过繁忙所以还未来得及将其开启。 午夜目光一动,这种感觉,和他刚刚看到菩提血华莲时,倒是颇为相近。 “唉!还是吕真人好,不像别的领导,完全把自己当牛马当看门狗。”看着吕洞宾车子离去的方向,门卫一阵感慨。 最终~赤由只能无力的跪坐在了地上,自己真要这么走出去与人相见,直男的灵魂会不会就被击破了最初的防线呢? 毕竟王阳和赵灵溪现在已经离开了炎神城,炎天武这个时候,要是去对付他们两人,怕是讨不到半点好处。 三个主持人都极其出名,一位是华夏央-视的当家主持黄邦,一个是岛国境内的第一主持松下一元,以及北美境内第一主持克里斯。 这可是尊大神,虽然说墨君夜如今残废,但是当年的事迹,顾侯是亲眼见过的。 姐姐!暂时是够用了!可是你把这些钱都给我们了,那你自己怎么办呢? 所以,容鄞穷人的人设崩塌,没被别人发现,是因为容鄞,没带人来过他家的大院子。 厉司宸英挺的脸冷得像是淬了冰,陆林咬着牙想护住段子馨,却没想到男人并没有动怒,只是扫了段子馨一眼,走出了办公室。 容妄想到兄弟说的舍不得,他觉得,如果是在浴室,他一定可以成功,绝对不是舍不得碰她。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川南节度使与山南西道节度使相比,明显的处于劣势。 南漓一惊,方才墨君夜让人传话来,今晚必须把药做出来,所以她才熬夜赶制。 而这几天让莉亚休息好,其实也是暗示,在国内这段时间,莉亚就被指望着染指范建明了。 “骆嘉怡!我让你闭嘴!”骆老爷子已经气的脸发白,捂着胸口,想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 皮肤白皙的,可说是吹弹可破也不为过。只不过他的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仿佛随时都能放出电来,看上去十分的危险。 叶词望着晴日微照和千山斜阳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微微的有些不安。 没有让云长空失望,冰河天神果然还活着,但是看上去也是受伤无比,浑身上下有六个血洞,那六个血洞都流出了血迹。天神也撑了下来,却同样极为重伤。 耶律重元拿着军令状在手,在灯下仔细看了数遍,呵呵冷笑;王晗从帐角憋出,灯下两人相视而笑,诡异莫名。 垫上了两层绵布夹了对多层细草纸的简易版卫生用品,虽然简易,但很好用。只是,从原料造价上看,很奢侈。先用着吧,等到她贫困的时候,再琢磨发明那啥吧。 “嘿嘿,以前方啸和夜雨枫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不过两人半斤八两,很多人都说他们是并列第一。不过现在我被推上了第一位。”南宫云有些得意的道。 “好了!”罗天的窘状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军阵整集完毕的下一刻,一个将领顿时高吼。 见攻击无效,修兵落地后,抓住锁链,一拉一松,两把刀再次回到他手里。 “此计甚妙,对付苏记实在无须讲究什么道义,在下同意。”郎少东言简意赅。 “没有声音、没有视线,只有内心?”云长空不懂,既然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那就完全跟着感觉走。 待扶子兴也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跑出来,院子里哪里还有袁峰的身影。 三郎冷笑道:“你敢保证住在这里的是神而不是鬼,我看这地方住鬼还差不多。”他的话不是理论探讨,纯属抬杠,施运兴暴跳如雷。 李云总算是明白这岳明奇来干什么的,这货是来卖人情攀近乎的呢。 虽然她跟那花神舞芳菲不交好,但后来舞惊鸿做了新任花神,所以,她还是愿意将这朵红莲送回九重天上去。 第115章治疗邹小公子的腿疾 哼,你说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还用命令的语气,这太没有面子了,凤玉冰心里很不爽的想到,至少也要与她好好说话。 这样也好,安布瑞拉也好,斯利制药也好,拜伦布尔沃和他的团队并没有丧心病狂的无视孩子的生命,那些孩子都活了下来,而炽天使虽然有些行为有待商榷,但行的毕竟是大善。 到了华夏那就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更不要说宁建省和明河市了,但是这一次华特家族明显是私人造访,所以其他家族和政府部门也是插不上手,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宋晓冬把他们迎到了苏家。 这时鬼子的飞机也赶来助战了,一架架日机呼啸着从云层中钻了出来,随后将一串串的炸弹,燃烧弹投到了张古山阵地,一时间炮声不断,火焰冲天,整个张古山阵地全部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草屋里,很是寂静,老夫人靠在床上,气息喘动,而床边,坐着额头染血,很是狼籍的花嫣,隐含着泪水,却是拿着绢巾,为老夫人拭去嘴角的血丝,显得十分的愧疚。 愚笨天门近日里的行动让府衙衙兵长吴天涯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找来魔兽清除堂主讨论对愚笨天门的看法。 和尚人如其名,宛如古代的侠客,穿着一双奇怪的布鞋,大步流星的向着龙魂外的大道走去。 傍晚的时候,两位华特家族的长辈,一个是约瑟,一个是艾伯特,带着凯伦和安吉洛一起来到了宋晓冬所住的酒店。 一时间,众高手如同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然而,片刻之后,劫云却平空散去,天瓜天心之中的灵力已经在五行之力旋转压缩下变成一团晶核,力力也掉到了三十六级,灵力不到四十级,天劫自然散去。 刘青山并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休息得很好,做事之前,需要保持足够的体力,所以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心绪,必竟这一次他来梵蒂冈,就是为了找教皇的麻烦,现在有人先出手,他很乐意看到。 在杜烨霖犹豫着应该是开口继续说下去,还是直接把电话给挂掉的时候,颜悠冉的声音却再度的传了出来。 刚一坐下,林无双突然抬头了,双眼似乎有着一种让人震撼的威压和魔力,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只可惜她碰到了叶天羽,这样的威慑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而顾萌也已经醒了过来,在适应了一会光亮后,顾萌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这种亮堂的感觉,顿时让顾萌的心情好了起来。 心跳加速,头痛欲裂,体内气息紊乱,精神上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创。这病绝对不是近期的,应该是很多年前形成的。 但是完全没有办法,就算他不想认输裁判也会判定他输了。夜会是不允许杀人的,杀人者会被剥夺参赛资格。 夏侯策蹙眉,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了。 洪烈望着高大的庙山,他半生的心血都在此地,突然失去悲愤难当。 吉欧大喊的那一瞬间,艾莉丝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一面闪亮的红色镜子。 在怀孕之初,她便为孩子起了名字并写入了族谱。可再后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刚刚四个月,就因为意外而流产,这样的打击对明氏来说是巨大的。 “不知道,不过隐约觉得她老喜欢穿长裙?”赵婉青完全凭记忆。 ‘大捷个屁!看看你们手里的家伙什,就算以前秦司令员在,也没有装备这样齐全过。消耗这么多武器弹药,还付出一个班的伤亡,这叫什么大捷? 用赵铁虎的话说,这是在战场。如果用敌人的尸体堆成工事,便能有效减轻本部的伤亡,还能有效的打击进攻敌人的士气。这事做还是不做呢? 岁月在煎熬中慢慢的过去,一晃就是十年,乱世终于彻底终结,李家成功的一统天下,至于说李家内部的斗争,却是势成水火,当然这些事对于呆在大庙里的李云飞倒是没啥关系。 一瞬间,整个通道内犹如火山爆发一般,恐怖的烈焰席卷了一切,强力的爆炸冲击波甚至将士官长身后厚重的集装箱都推动了几米。 这样乱世不允许他们独善其身,那些一个个的野心家们也同样不允许他们独善其身。 “他们真的是僧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吃肉……”声音中全部都是惊诧。 那老板又称了两斤虾,本来是想直接递到兽王幼崽的面前,不过被楚风给抢先接了过来。 第116章三个异朽阁的捉妖师 然而他的话刚刚说到=半就突然感觉到车子猛地一震伴随着一声爆炸,车子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水货们集体懵逼,节目组的人集体懵逼,丛林家族的所有人都集体懵逼。 有人惊惧中开了枪。但是和面对横田直弓一样。子弹根本就达不到洛伦佐。哪怕有几颗扛到了在战斗服的防御下4也一根本没用。 昨天的住宿体验实在是太差了,而且还要自己找那么的久,今天这还不错,虽然目前不知道环境怎么样,但是好在不用自己花钱。 ==原来。吴光是被这根长矛命申刺穿并被巨太的力量带着往后飞了几米,然后长圣扎在了地上,他则被挂在了长矛上! 偌大的城主府,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满目疮痍,看起来惨不忍睹,如果剧辛自己回来,看到此番此景,恐怕要当场痛哭流涕。 宋祖儿擦干眼角的泪水之后,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赵谦,将整个头部都埋在赵谦的xiong口里。 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一次大邀功的机会,可没想到主公却错失了良机。 圣域,亦或者说是圣域的最顶端,那一处还位于黄道十二宫之上的教皇大殿。在这里,往日,就算黄金圣斗士都也并没有随意踏入的资格之地。 乌鲁蒂亚心里甜的像个蜜一样,纵然是高高在上的评议会员之一,但是到了chuang上,谈了恋爱,一样是这么弱智。 我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这件事情只是误会,就算你本人同意了,也不能够留在这边”之类吧?那样她的颜面就没地方搁了。 在和双方战线的推进之下,死死支撑着最后防御的巴别塔已经被彻底包围了。 石宏见他话里话外把自己排斥在外,也懒得多说什么,悄然让开一边,看上去更像是个随从,跟着端茶倒水的人物了。 作为弱势的一方,就是这么无奈吧。蒲生家尽管是一郡郡代,但是处在主织田家和气势汹汹的故主六角家之间,只能是暂时观望形势。 李清却不为所动,自己房中已经有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他李清心满意足了。此刻,他只低头给裴柔算工钱,见裴柔不知悔改,心中着实烦恼。 这些东西宋毅自然可以信手道来,他怎么说也经历过这九十年代,对大致的历史走势还是非常清楚的。 如此众多的巨石聚集在一块,同时倾泻下去,就算不能把这房子彻底毁灭,将它的顶烂,是必须的。 “应该会吧!要不然等不到军训结束,他就该被新生黑打一顿了。”宋毅笑道,他想起了新生们义愤填膺的样子。 鹤仙人沉默了,长孙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闷头喝茶,直到鹤仙人的肩膀突然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哭。 “很好吃呀,酸酸甜甜的呢,我用盐水泡了,很干净呀。”云落捧着盒子,想让初燃尝一个。 “那现在我不就给你机会了吗?你集资赈灾,做这等好事,是不是会让惜芜对你刮目相看?”但凡是有一点点心的人,看见别人做好事,内心总是认可的,不是吗? 如果她同意,钱可以先到账,解决她的问题,后续合同还是按照原计划慢慢跟进就可以了。 “沙沙!”此刻不断有骆驼人从沙子里跳出来,想要扑翻沙地车。 他先是错愕了下,紧接着勾唇一笑,放任自己躺倒在那里,还摆出一副任君采劼的架势。 穆修琰和鲁力带了十套水车坐上了大船,沿淮河一路北下,需要两一晚,才能到达。 阮笛拍拍胸脯,说话的时候,脸上染着一抹淡淡的笑,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秦有渝的眼睛缓过来后,抬眸,望着渐行渐近的人,眸底里期待的神色褪去,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和清冷。 连续六首歌,均是刚刚开始,就结束了,谢峥答对三道,江衍答对了两道,潘多答对了一道。 “咚当!”推车向垃圾一样被丢出来,各种菜品、食物、水源散落一地,人们的锁链自动解开,有秩序地将物资重新放回推车,交给了门外的人。 “我不知道,我只是稍微了解一点他们是古代德鲁伊的后代,和他们打过一次架,其他也都不清楚了。”范仁亚凝重地盯着这个浑身都是勋章的独臂狼人,他感觉到了威胁。 比起带着轮海秘境结果跑到了一个脆皮身上的陈霆之灵魂碎片,肺金神陈霆之的情况就要好得多了。原主的名字叫做乌木合,人称乌老大,外号漠刀客,是一个刀客,也是西域沙漠这一块有名的向导。 朱无视伸手握住了归海一刀的脉搏,将体内的一丝吸功的内力传入归海一刀的体内感受这归海一刀残余的内力。 岱舆仙山原本是与混沌钟融为一体,现在被陆飞祭炼之后,作为本源神府而存在着,玉瑶青鸾三霄等人都是暂时居住在此。 不过怎么可能给机会让上官燕出手了,现在他才是,再说了,第一次见面不给上官燕留点深刻的印象怎么行呢? 此刻的废墟上,数百忍者正在收拾一些能用的物资,利用忍术制作简单的居住房屋,打算重建家园。 整齐划一的声音传过来,感觉就像排练过一样的,将李无常等人唬了一跳。 第117章人分善恶,鬼亦如此 许是食饱难眠,亦或是兴奋过度,师徒几个辗转反侧,直至子时过半,还无半点倦意。 “是因为夫人?没事的,只有尊主要做的事,我都会全力以赴的。信我。”上管紫苏信誓旦旦。 “好,很好,我就喜欢跟好人交朋友,我再问问你,你可信佛吗?”牛魔王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关键,于是加重了语气缓缓言道。 “凡哥,你不能这么耍无赖的,白纸黑字,还有不认账的。”马万忠想把廖凡签好的协议拿出来。 只见漫天剑影全部斩去,高天阔头都不回,一掌而出,漫天剑意顿时化为点点尘埃。 “那我就先走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做。”卿婧瑶眼睛转了转,看着顾陵歌。笑容里透着狡黠和机灵,顾陵歌摇摇头,让璃夏把人送到宫门口。 “唉……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仙界同人世间没什么两样,也都是锦上添花的不胜枚举,雪中送炭的亘古难寻……”修罗刹略显失落地长叹道。 “靠!王彬,下回给我轻点!”蓝幽明有点不满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但是廖凡却非常不乐意,羊毛出在羊身上,钱最终还是出在廖凡身上,虽然省钱,但是也意味着在湛江地区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军事基地内的所有部署将会被镁国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止。”言出法随,颛长老的修为停止了下降,止步于结丹初期。 朱启有点无聊在这个喜媚府周围转了一下,喜媚也不知道已经到了哪里,反正如此大的喜媚府里面,似乎并没有发现其它的下人,朱启只好自己乱晃了。 一时间,两人己心有灵犀,神魂之中己深深刻入对方的气息。长空星宇轻轻拥了了入怀,仰望天空被乌云半闭的弦月,享受这少有的甜美静宓。 豹爪轰然碎裂,化为能量乱流,四散冲开,席卷起一道道冲击波。 同时,一支银河帝国的先头部队已经朝着莱恩帝国的帝星开去了。 这可真是巧了,昨晚刚刚见到巨人族陷害鱼人族,今天早上就闯进了鱼人族的老巢。 战士抹一把飞溅上脸的血沬,眼都不眨一下,漫天血杀扑天而袭。 但这次,其中十万三千七百四十块蓝星石,都是押注在宋显的身上。 嫦娥的话可是真的,要是朱启真的这样做的话,这会是最好的办法,但朱启又岂会这样做? 楚灵月秀眉微皱,冷笑着,然后猛然的从衣兜里抽出了一件散发着璀璨金光的物品。 楚轩看到楚灵月一下子就扑倒了自己的身上,也是被吓了一跳,双手连忙往后面撑着,维持住身体的平衡,接着情不自禁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额头微微冒出冷汗。 云初眨了眨眼,感觉到腰间传来的微温,她头皮一紧,不知道这会儿昏过去来不来得及? 目前已经出了市区,现在位于市郊区的工业区,工业区距离北郊高速公路入口还有一半的距离。 苏倩并不知道梁郁娉在家宴上向什筱鱼提起了李张氏,更不知道方才沈炼星也提到了李张氏,并明里暗里的一再提及她的死因有蹊跷,所以苏倩并不知道早已作古的李张氏忽然就成了一根横在独孤玥和什筱鱼之间的尖刺。 不仅是李达他们七个在担心易成他们,实际上四大首领也在关注易成去绝地这件事。 “……”季安宁张了张嘴巴,这么说,之前方玉枝打电话过来,还有前天字画张老板告诉她的年轻男人。 “人家这次季队的未婚妻来了,你还瞎折腾什么,季队亲口说的,未婚妻,而且是和季队妹妹一道来的,我猜这门婚事肯定是季队家里给定下来的,跑不了的,你直接和我出去定饭馆吧。”罗军道。 “米迦勒!为什么伊斯兰号还没停止下来?”大卫愤怒地质问道。 训练计划张数越少,代表学员的缺点越少,当他看到教练对风无痕写的评价时更加的震惊了,原来自己身旁就藏着一个高手。 既然甄乾没死,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高力士可是清楚虢国夫人和杨国忠做的那些丑事,霸占别人的家产算不得什么,可是霸占一个出使在外的使者家产,这就让世人寒心了。 虽然房车的周围被围起来了,但是爱欣团的粉丝们可不是吃干饭的特别是那十来个壮汉,身体往哪一横谁敢上前一步? 易安合境巅峰的实力,再加上一百天境武者,在这帝都之中,绝对安全。 “没事没事,你们这些人不懂官场上的规矩,年轻人还是要多学学的。”军需官干笑着回答道。 即便是现在张晨还能看到伏地魔时不时抽搐一下,很明显灵魂对身体的掌控已经进一步降低了。 第118章又要挨天谴了 就在这时。 原本晴朗的天空,毫无预兆地暗了下来。 大片大片的乌云不知从何处汇聚而来,天色瞬间变得如同黄昏。 一股狂风卷起,吹得街道上飞沙走石,店铺的招牌吱呀作响。 “轰隆——!” 她不再是穿越大军中那一个孤孤单单的,她即将找到自己的伙伴。 李主任抬起头来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刚刚给她豆浆的大姐就在其中。 就在程锦年左右为难的时候,云芷兰抹了一把眼泪赶紧拉住了他的手。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秦商屿注意着姜糯的神情,她没有丝毫的变化,秦商屿的心头生出浓烈的暴躁感。 按照某种说法,其实现在的徐凤年,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强者,而是一个一等一的一品高手。 就像是两人没有什么隔阂,已经很久都没有见面,但是一旦见面,就什么都可以说。 大花嫌弃地把东西吐掉了,还埋着爪子刨了两下土,试图掩盖脏东西。 自媒体拍摄的歌手聚会照片里没见李,又说只有秦疆没参加,前后矛盾。 当然互联网的言论也有好的方面,但差的部分足够把一个抑郁症患者最后的心理防线击溃。 秦志的手下已经定位到了那头电话的位置,也收到了那头最新委托迷晕谁的照片。 说白了,就是这些人这么做,都是他们自己在妄测‘上’意,觉得这么做会得到刘娥的青睐。 李不凡看到这里心情也是百感莫及,人类是真的退出历史的舞台,一切的原因还是人类自己作的。 待等那恐怖绝伦的一剑之威散去,邪魂子才敢移开镇魂伞,无比凝重的看向徐策。 可至少就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他们最多只是散布了消息出去,却没有真正插手干预舆论,更没有背后串联朝臣,向宫中施压。 靠着摄入大量的血煞之力,此次修炼结束,他终于从灵台境初段,晋升到了灵台境中段,实力再度增强了一截。 江绾埋头吩咐着,两手也没有停下来,一边阻拦白楠挣扎,一边强行拆解绷带。 姜南秋在丞相府中的日子生不如死,就连最低下的奴才都可以踩她几脚。 徐策听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连忙停下脚步,然后悄悄的看向房间里。 听到孟婉婷的这句话之后,我也没否认的点了点头,我现在也觉得孟婉婷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目前的确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如今天下太平,偶尔吃肉也不稀奇,可她家却是很久没吃肉了,看着祖儿嘴馋的样子,陆芝芝心里涌出绵密的痛楚。 顾西不好问这个问题,显得她好像故意调戏白玉似的,只能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尤其是那卷轴上,散发着幽幽的灵光,让人有种一点都不真实的感觉。 阿渡紧盯着前方的大屏幕画面,画面正是玉虹市警局大厅,墙壁上是一句话。 他不想再和阿比斯争这些,毕竟他和阿比斯是好朋友,未来也会是真正的一家人,争风吃醋没有意义。 “我相信你,青绿先生,这样吧,要不你下次准备充分再来?”古辛想了想如此回道。 他是因为愧疚,是为了弥补内心深处当年对珍妃的亏欠,也是为了弥补当年的自己。 第119章不该赶尽杀绝 在灰衣人出现的一刹那,虞清欢眼中寒光一闪,非但没有躲,反而左手快如闪电一般伸出来,精准地扣住了灰衣人拿匕首的手腕! 西瓜是邻居家种在山上自己吃的,他们家自己吃不完,总是会分给左邻右舍一些。 她上前去,对其耳语了几句,夫人将信将疑,但还是转身照办去了。 宁川紧闭双眼,神识在虚无缥缈、浩瀚无垠的泥丸宫世界里沉沉浮浮。 “这个孩子就是个孽种,自然是要处置的。”花盛说着最狠毒的话,用的却是最温和的语调。 孟章话音刚落,却并未得到场中众人响应,惨烈的战争,让在场众人有些麻木了,众人不自觉地看向韩玉灵,想听听韩玉灵怎么说,孟章眼见众人如此,略显尴尬,他摸摸额头,坐回到座位上。 朱厌让沈归荑生出气感之后便去找他,但沈归荑苦思冥想三天,依然无所获。 安和郡主坐直了身子,傲然道:“三年前,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她虽然是一身粗布糙裙,面色苍白,但仍掩盖不了其天生丽质的清丽姿容。我相信,只要稍加调教修饰,她定会成为人间绝色。 “阿南,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李耀东关切的问道。 据落霞寨主所知,雷虎并不是云海境的人,而是从天海境逃难而来,因救过雷鸣山老首领的命,深受老寨主的器重。 赫斯缇雅的手毫不停歇地移动着,不久之后便完成了,“锵!”她把完成的画往前一递,接过羊皮纸的所有人认真端详了起来。 优纪沉默了一会,缓缓地低下头靠在桐人的肩膀上,将发烫的脸藏起来,不让他看到。 因为要接受实验,所以刘青竹的教官职务暂时卸下,在宿舍里养精蓄锐。和他一样的还有史蒂夫,到了晚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跑来找刘青竹说话。 与此同时,美帝的华盛顿州已经乱做一团,数百架长相怪异的鳞甲机器人突袭了白宫。 浩天四处张望,寻找着天启的残躯,随时准备抬手把他彻底消灭。 “你确定你们不是在开玩笑?这简直难以置信。”托尼斯塔克看着古一法师展示的镜像魔法惊叹。 贝尔横握匕首的拳头刚刚擦到了命的一瞬间,就被重力结界压在了地上。随即立刻就解除了重力场的命,将贝尔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妈卖批,自从南宫亦枭那个骚钉钉来了之后,慕依然就再也不着家来。 温璃自然也没有什么歉意,她不欠任何人的,没有必要往自己肩上揽责任。 被手榴弹炸伤的虚拟人,努力的往楼梯上爬着,秦晚也不拦着他,而是身体慢慢后退,挑了一个楼梯上的那位,开枪打不着的地方,继续观察情况。 已没有时间让他多想,程牧游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可是他跑进山林,却只能看到遥远的山路上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骑着一匹马,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化为一个黑点,同路那一头的树和山融为一体。 李云泽看着安静的如一潭死水的暗夜,目光一凛,一言不发的重新回到床榻躺下,盯着房梁上的暗影发了好一会子呆,才缓缓阖上干涩的双眼。 第120章给虞清欢处理伤口 开玩笑,允熥是绝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主意的。这除了让自己的良心安定一些外,还是要收拢军心。 他一直在保存体力,不过还是消耗很大,不过还不至于连运球投篮都成问题。 他以为耗子看到的照片只是晴子QQ空间里面的,听他这口气,晴子还把那样的照片挂到论坛去了? 张辅行过礼,拘谨的坐到允熥对面。允熥这些日子非常忙碌,但百忙之中竟然叫他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姐姐……”沈轻舞看着她就这样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吓得厉声大叫起来,心里头慌乱的,半点没了主张。 但这已经是让它很感动了,感动之后就是抓紧时间对外边世界的探索,结果现千年多的时间过去,整个世界都已经是大变样,智慧如它,知道它这样的妖怪只要出去,就绝对会被这已经和龙族一起统治世界的人类给弄死。 苏云凉瞬间回神,看着沈轻鸿脸上的关切之色,她想到幻境里的那一切,脸色瞬间涨红了。 说是托付,实际上也是遣散,从今以后,那些人便跟帝一没了关系。 东莱王京相对帝京来说偏远又落后,卖的全是些劣质酒。可以说,酒这个市场差不多是空白的。 不过,她现在既然成了云氏的族长,就一定会竭尽全力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延绵不绝的石壁断开,形成巨大的峡谷,一道城墙由山体内延伸出约五百米,高度目测一下,约有六十米高,墙体是灰白的岩石。 全世界每天都有人在加入这个游戏中,无数的无业游民也进入游戏中,在游戏中在到一份工作,工资可能没有外面世界的高,但是也相差不了多少。 来,左右两个方阵才慢慢压上来,弓箭手方阵在后边慢慢赶上来。 胸前有一道狰狞剑痕且血流不止的魁梧壮汉狂吼着,要用那黑又硬的铁拳将赛伦斯给砸成肉饼。 四肢粗壮的熊蛮体表突然绽放光泽,浑黄的冰晶体顷刻间将周身全部笼罩,仿佛形成了由法力构成的岩冰盔甲。 从苏媚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还在对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果然是弹力十足。 当时叶族正处于内忧外患,但因为萧叶,她的大哥,也就是现在的叶族族长,不得不派人将叶灵儿给接回族内。 这让他轻松不少,原本以为全要靠自己收集香材,难度很大,天材地宝越来越稀少,有钱都买不到。 “呵呵,于科老师,你方便说一下,你刚才出教室做什么了吗?”尹若君咬牙问道。 本来她也是至高神,想要出城可谓轻而易举之事,奈何这片天地制约她,将她的修为给强行压制在了神帝境界。 一脚弧线球传过去,本泽马基本上是在零角度,所以根本没人防守他。 叶寻放下咖啡杯,双手按在桌面上,低垂着脸,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过,纵使当初选择了鹿儿岛的志学馆中学,也不过是更换了另一种人生经历生活。 瓷器馆里面当然到处都是宝贵的瓷器,随便打坏哪一件主人都会心疼不已。 七宝琉璃宗,坐落于天斗外的一座山脉中,宗门驻地富丽堂皇,比起天斗皇宫更加的豪奢。 “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这叫做适当的利用有效资源,反正我们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就乖乖地等着杜冰冰派直升飞机过来,把我们接回去就大功告成了。 莫名的,卢一帆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不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而是好好吃饭。不仅自己吃,还给梁凡歆夹菜。 “郭盛是我兄弟,又不是你兄弟,你那么在意做什么?”方别看着薛铃说道。 以欣彤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60个晋沉压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机器人的材料都是合成金属制成,抗压能力绝对比人类的身体强劲的多。 罗氏被噎住了,还不知怎么回嘴好,她妹妹都有婆家了,还能怎么赖上简郡王,就是再没脑子的,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陆良人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样恶毒的言语会是一个爷爷对自己孙子说的话。 叶轩旁若无人的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号码的第一句话就让吕成器差点吓死。 还好一路上都有改造工具做眼线,让他们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娜拉斥候。 “怎么?是不是嫌这几页纸不够份量,难道还想着让我老头子再多给你找几页纸?”见三人迟迟未动,纳兰天的脸色也带着几分凉薄说道。 就是这么短短的两秒时间,龙七已经招架不住了,边打边退,这僧人丧尸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就是玩腻了游戏,两只手都放出来了,龙七还不敢触碰。 霍西来坐在看台上,右手放在下巴上,他也在思考,戈锋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当务之急,就是趁在日本本土举行的世青赛之机,获得冠军,吸引更多的运动天才们,都选择篮球这个项目,然后促进日本篮球逐渐蓬勃发展。 因为上杉首领早就已经带着木叶先锋部队追击云隐忍者村前线指挥部的撤退人员去了,所以,奈良鹿久还需要对后续到来的其他木叶前线指挥部高层再述说一遍之前对上杉首领已经说过的话。 武神级和行星级的差距之所以这样大,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星之力的差距。 要不是在外面,顾昀肯定还要使劲欺负她一下,可是不行,现在就在外面,会被看见。 她接过袋子,因为她知道,在修仙真没有灵石就像在现代没有钱一样,哪也去不了。 陡然想起来,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交物业管理费了,肯定电被掐了。 宁天听着这头八品武神级异族生灵的话,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波动。 第121章发现了被雷劈的好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自己知道,看到他倒下的那一瞬间,她真的害怕了。 刚才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杀戮的盛宴,而自己就是表演人,黑袍就是观看者。 宁安打开一看,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就揣在了兜里,胡八一和王胖子脸上的笑容也十分怪异。 听说要抱孩子,宫姑娘不知哪来的洪荒之力,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缓缓地抬起手抱住了孩子,一会哭一会儿笑,叫一声捣蛋精,骂一声讨账的。 邵如海笑了笑说道:“我陪你伯母求医多年,在旁边看都看会了,当然平时也自己琢磨。 实在也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但现在真不是讲理的时候,先唬住,把张子民拖回去就对了。 上好装便开始了拍摄,这次是在许松亭导演的摄影组完成的。一上午的拍摄几乎都很顺利。都是拍摄一些齐月在齐府里无忧无虑的日子。天真烂漫的生活。 “孙老爷这样做未免太不道德……”路遥气不过,上前便要为人争辩。 卓非凡现在很慌,几个一个出来游玩的同学也一样很慌,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狼狈逃窜着。 顾猛淡淡地撂了一句话,走回了卡座,马丁纠缠了一会儿,在裁判的干预下,悻悻地离开了。 顾祎,他勇敢了,跟她结了婚,没有丝毫的顾忌就去跟自己领了证,领证还是自己提出来的。 “哥哥,求您先放过哪条大蛇,它现在属于你了!”杨飞飞不忘记为自己那条巨蛇求情。 以往,只要在妖瞬在我的身边,我的心,就会像是一汪静水,波澜不惊,可是现在,我在瞬的身边,可我的心,也翻腾如江海。 雍正三年五月十三日,守备夏进忠等访获解毒药方,一共两方,均有内服、外敷味药。 梵雪依立刻斜着跑到了院中,朝着人影消失的墙边望去,墙边空空如也,她又抬头看了眼屋顶,同样没有人。 “我的故事讲完了,算是对你坦诚相对,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一下关于你的经历和故事,也许那也是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之一。”谢根源很期待胡顺唐的故事,谁知道胡顺唐只是摇摇头。 “没问题,这就足够了,毕竟前线战事重要。这里的事,我也会暗中调查的,请部长放心。”杜越松站起身,准备相送。 郁风没有回复邢轩对他的邀请,只是提出要早些休息,毕竟明日还有事。邢轩也明白郁风心意,便不再挽留他了,起身将他送出门去。 咣当一声的,那扇除了风什么都能挡得住的破门被摔上,一阵子铁链绞动的声音过后,屋外重新安静下来。 “最近这几天,一天的损失都没有昨天一晚上的多……”其中一名年轻的犬戎人说道。 傅决奇绝对意识到了太子的起疑,可如何消除才是好!傅决奇真是忧心忡忡。 此时他也突然理解了黎汉明的担心了,地盘太大,官员太少,顾德全也担心会出乱子。 虫脸上都是害怕,泫然欲泣心惊胆颤的举起手手给他们俩打招呼。 “什么太子!还不跪下!”他猛地抬高了音量,竟然震得两人双耳发麻。 武少漱了漱口,整理了一下衣装,虽然金少看不到,但他仍然毕恭毕敬的。 她一句又一句的把博禹内心的东西全都讲了出来,博禹一阵又一阵的心虚。 克莱恩目瞪口呆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对她的宣告竟有些无措,不知该作何反应。 黄太吉之后,多尔衮掌权,同样对洪承畴很尊重,经常在国政上询问他的意见。 想到这里,克莱恩暂时压下了那股仿佛遗忘了某事的违和感,与爱丽丝道了别,便就转身走往平时搭乘公共马车的街口。 没有土地,农业一产就不行,二产也跟不上,想做软实力三产吧,交通不便,自己有的出不去,外面有的进不来,就这么画山围困了。 况且他也不花心,以他的强壮外加他的地位,娶三个正妃,六个侧妃,也就够了。旁的,他也不多要。 “你……”顾君尧浑身滚烫,如果不是屋顶上还有人,他绝对控制不住自己。 机场高速,相当于一个城市的门脸,这条公路可以说是干净整洁,隔离带上更是繁花似锦。 第二日,史鼎果然去信给叶家,叶家本就慕史家权势,自然喜不胜喜,慌忙应了。 就和那个贾宝玉一样,吃喝玩乐精通,甚至在可以整天泡脂粉堆里,对军国大事一窍不通。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自己走到了术法之巅,而济公在自己的指引下也走到了这一步。 傀儡夏的眼睛幽深明亮,仿佛“金园“那深不见底的潭水。嘴角没有下撇,也没有上扬,但和平时的“楚夏“也不一样了。 电话那头的斯塔克本以为是他手下这个黑人打过去的电话,一开始还在询问着这边的情况。当他听到赵凡这句话之后,几乎瞬间就已经知道了电话这头的人是谁,语气之中带着阴森和怨毒。 第122章虞锦策斗志昂扬 KFJ的石田井三知道唐泽楷岩是在说石黑家族,但是对着中山隼雄的面这样说,这可是大不敬!当下连忙阻止。 即使不催动呈液内力,依然可以感应体内的可怕劲力,甚至韩东觉得自己不靠呈液内力,亦能捏断铁板。 “N2!?”林艾眼睛瞪得混元,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惊叫出声,又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自然,被骂畜生的那位,就是杀害了皇帝以及七百多位宗室的李枢了。 甚至荣光焕发,肌肤更加水嫩光滑,时不时还不由地露出一抹笑容来。 叶重来到花园深处,一眼就看见花奴那靓丽的背影。花奴的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泄而下,柔顺的披在瘦削的香肩,直至腰肢凹陷处。 林艾摇了摇头想将自己脑海中可怕地念头甩出去,但是却发现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接下来地想象,最后只能无奈地将它压在心底。 意识到自己肯定哪里错了,毕竟,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他不相信都不行。 花奴看上显瘦,但摸上去有肉,叶重轻拍花奴脊背给她顺气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这些戾气铺天盖地。封锁隔离,让其自然消散,比放他们出去更安全。 牧碧微已经没了与她说话的兴致,抬了抬下巴,自有人起身,伸手请徐姗姗出去。 这样的情况让江殷心里更加紧张了,已经知晓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敌人。 这算什么??“你为什么不让那蛇妖陪你去打坐?”我对着他的背影气吼吼地喊道。 两人商议停当,牧碧微又重新梳洗过了,正在闲谈着,卓衡便来叩开了院门,说是聂元生已经走了,请牧碧微回宣室伺候。 叶君宜的话音刚落,由近用远的几个巴掌声便是清晰的传入了耳中。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没等圣子开口,云尚先开了口,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圣子。 林子枫皱了皱眉,记的特种兵考核时,自己在边境阻击的那个雇佣兵团,便是曼西伯爵的人。 而如今幕后主使的真相已经揭开,并且他决心要背叛帝国,那么再刻意低调下去就没太大意义了。 接连两声,王礼和黄高的攻击全打到了周闲身上,打得他胸腔干瘪,一腔热血迎面喷向王礼与黄高。本来被折断腰肢,还没有死的周闲,现在是死得不能再死。 不过,我也不能义气用事,既然意念中现出“太妙至极天尊”,尊神所赐的“量尺”又有了感应,我还是先瞧瞧这对有情人的“情”是何物,以及两人前世今生的缘分如何再说。 “干什么?”花细蕊强行镇定了下来,沈竹磬直接将那一颗石头拿了起来,不用说话,花细蕊也知道他想问的是是不是自己干的。 没错,这不是透明的,而是一枚橙色的丧晶。丧尸晋级后,它们头颅中的丧晶颜色也会发生变化,这代表着丧晶中能量的强度。 如果不是因为掌握了这个消息的话,叶瑾言绝对不会贸然前来寻找年幼蓉的,既然他们二人之间有婚约的话,便可以借此机会一举铲除。 还有,既然是被谈振英给带走的,他要杀她,他有可能给让她带手机吗? 赵龙一着急,说不出话,他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可叶瑾言就是没听清楚。 冰之体,力大无穷,无坚不摧,对冰系异能的威力加持了一倍由有余。水之体,化水重组,形态随心,免疫一切物理攻击。 初代满意的点点头,在这项合作中,只有京普的名字能有一点权威作用,其它的名字都不好说,说不好等华夏新科提供完了智能机器人,对方就撕毁合约怎么办。 雄争如今早已是身魂残破、奄奄一息,刚才又被朱厌擒住摧残一番,如果不是执念未消,离魂飞魄散已经不远。 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漂浮在黑漆漆的半空之中,无数的绿色萤光从下而上不断漂浮而起,将整个洞穴照得绿光莹莹,显得极为梦幻神奇。 而威廉山庄,全智贤、韩佳人、李孝利、孙艺珍还有金泰熙、韩彩英以及河智苑她们,看着电视机里的直播都觉得很无聊,要不是想再看看池明哲这个混蛋的画面,她们早就去打麻将了。 那深渊宛若大地的疮疤,刻印在山脉之下,若临壑而立,极目向下也不能见其底,满目只有氤氲迷雾滚滚翻涌,只能闻寒风在深壑回啸,宛若鬼吟。 不过眨眼间,其似乎是又看到了什么惊骇之物一般,满脸的惊恐。 熙熙攘攘的数十人,紫色壮汉要将其余所有人都杀掉,成为整个囚牢中唯一的存活者,这样其才能够被这随机事件判定为成功脱逃,否则便是失败,便是死亡。 不过,有一个问题摆在两人的面前,那就是这块薄板必须需要高度透明、耐磨损等等优秀特性,才能让全息光线发射器射出的光打入到里面。 不远处的程馥脸色稍显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但马上便转开头去。 这还没一会的功夫,只见那绿影怪人的整个头部已经是被腐蚀干净,彻底消失不见了化作了缕缕的白烟。 也是在这一抹毫光之下,任何的水色,也似乎根本靠近不了叶枫的身体,反倒是在那一道虚空的影子之下,像是能够完完全全那一套拳法,活生生的压制? 第123章禁止进入莲花观 “瞧瞧这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是中邪了!”说道此刻,就见唐玲已经驾船出海去了。 陆缜不动声色地听着,直到他把话说完,又磕头求起饶来,方才把身子略微往前一探,说道:“你这话里可还有不尽不实的地方哪。 “是,师姐,两位师妹,易思这就告退!”黄山紫薇派易思言必,当即退出客栈,前往复命去了。 说着就当先朝着村东头走了过去,华瑶三人则是急忙跟上,而孙大海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今天的件比较多,让黑胖老板也忙活了一大早,现在早饭还没吃了,见到秦明自然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现今,这隋朝所建的白马寺是在“永熙之乱”之后修建,在营造东都洛阳之时,一起换上新貌,以适应东都洛阳整体格局。 江流云被自家师伯一巴掌打的有些发懵,然后便听到自己师伯那愤怒的话语,一股子寒意瞬间吞噬了他的心中。 “原来如此,你说的这些我都会去做,但你能先放了我的同伴吗?”我说道。 师母高台边上走到中央,和陆仁甲一起坐到椅子上,我和紫萱走过去正对着他俩。 张鸣点了点头,认可了张医师的判断,也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准备将大部分的人力、物力都压在上面。 夜阳只能出两种原因,第一,在冲脉境引来雷劫的人,毫无例外全部身死道消,第二,那些人渡劫的时候,并没有人亲眼见过,因为某些缘故,有意隐瞒了下来。 卫央此时心中也是一片迷惑,楚钰公主怎么会不见了,高?玶找到他们又是怎么回事,他完全是理不清了。其实也难怪他迷惑,因为嬴无疆这些事都是背着他做下的。 “什么!他们也知道了!”谢宫宝一惊而起,身子软又瘫睡下去。 说完就去帮二皇子等人去清理妖兽了,让黄月不由的擦了擦冷汗,你丫确定是去发育了,而不是逃跑了吗? 看到茅屋沈飞鸖神情充满恭敬,来带茅屋门前后双腿弯曲直直的跪了下来,却是一言未发。 虽然对于这个抽奖系统的样式不敢恭维,不过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江寒还是忍不住搓了搓手。 但从刚才的问话中,姜邪还是知道了,红梦瑶现在还在红颜会里呢,这样去了以后他也有的玩了。 陆征闻言,猛的站起,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就连他身后的椅子,被他撞倒,都似乎没有发觉。 光幕破碎的瞬间,狂暴的能量余波去势不减,朝着空中的五行灵精棺椁而去。 “这,这……”江成风当了一辈子齐国将军,接受的都是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此时突然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谋反,简直有些难以接受。 事已至此,我没有再回梅子,随手将手机扔在一边,郁闷地拉过枕头,蒙住了脑袋,黑暗和窒息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 例如,这个吃香蕉,用一根橡皮筋把香蕉吊得老高,新郎跳起来够着后,用嘴巴拉下来,然后和新娘共同吃完这个香蕉。 “切,别蒙我了,仅仅查过几次账,他会这么帮你?”林胜楠撇撇嘴。 “我说,狐仙,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好不好,我要真想害你,还用等到现在?”陈云双手双手一摊说道。 而此时的运银船里,高明正意乱情迷,一通撒野之后,就开始毛手毛脚地撕扯翟珊和阿史那云的外衣。 “请坐吧季先生。”童恩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坐在了杰瑞旁边的椅子上。 直升飞机开了30分钟,转到低空飞行后,张沛才感觉冲动消失。 他放下心来,跃上山崖,把程怀亮放下来,伸手去拉那个挂在悬崖上的人。 人事变动向来是个敏感的话题,章敏因身体原因辞去公司副总的事情不到一个上午就传遍了公司。 白海战怀疑地接了接,打开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还是不敢相信,反复确认了几次,才安心放在了一旁。 这些情况郜昂并不知道,因而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略显无奈的等了好几分钟,才等到七号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然后就让他继续帮忙将‘王命之铠’的强化进度提升上去了。 虽然他是基地的行政主管,但这是国家单位,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大包大揽的给出承诺。 周无忧低声喃喃,那头奇异生命在属性更改之下,似乎完成了一种身体上的进化,而后直接萃取沼泽里的腐蚀物质,融入自身,完成更高性质的变异。 “呵呵,问了那些问题之后,心便安定了,当心安定下来,所有的障碍,也就不堪一击了。”秦淩望着前方的金色光芒开辟的一道裂痕,淡淡的笑道。 “好,拿下这一球!”对方的四号喊道,举起手准备传球,但这时候一道黑影一闪,这四号才刚刚举起手,就发现球不见了。 是广州那边想要把管明挖过去?这个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说沪市这几年一直在给管明税收优惠的政策,起码管明的安保程度,这边做的并不算太差,哪怕中间出过几次让人郁闷的情况。 “好。”定国公夫人点了点头,她也吃好了。看到眼前这人,就没有什么胃口和心情了。 白猿和大黑,昨晚跟着邵央大概参观了一下机关城,设计极为精妙,将器械融入到整片建筑,例如房间里随时都有着热水和暖气供应,一排排机械在蒸汽驱动下飞速运作,实在叹为观止。 “我也不清楚。”紫萦摇了摇头。她总不好说容老夫人威胁着他们、成婚若是没有长辈在场。到时候会不顺利的。 第124章锁魂阵囚禁着厉鬼 那道姑不为所动:“这是观主的命令,请施主不要为难我们。” 戚牧野上前一步,亮出腰间令牌。 “本王要进这道观,你们也敢阻拦?” 守门道姑见到令牌,面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惊慌,但仍旧站在原地不动。 然后,慕容嫣然就会很是细心的将男人嘴角的油渍给擦拭掉,完全就是在秀恩爱。 “不觉得有什么?”李少凡微微一笑,一张手,一把锋锐的长剑出现在手中,一股惊天龙吟之声爆出来,洪荒之气弥漫之处,空间暴乱摇摇欲坠。 在曹青梅沉默之时,林欢来到韩威等人的尸体前,伸手掏出一瓶药粉撒在这些尸体上。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回到之前的话题,你想怎么个死法?作为某位大人物的棋子,你有选择死法的资格。”韩冥平静笑道,不动如山。 杨涛的这话一出,张逝水的情绪波动猛然的剧烈了起来。如果不是杨涛,那此刻的他,根本就不用这样。 叶笑的同伴在察觉他们到来之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追来。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所有的材料已经熔炼完成。那一团材料成为了一个暗金色的半流动状圆球,上面涌动着一股炽烈的力量,发出了一层别样的光芒。 一只赤龙突然从远方而来,他霸道的撞开一个个对手,根本不惧这些人的攻击,横冲直撞的而来。 昆吾古国宽有十万里,但只他一人便是从中间杀出一条几千里的通道来,所有的魔兽一见他到来,全都是向着四面八方逃走。 坐在游艇上,方辰闭着双眼,感受着这片来自人类最后的一片纯净森林,他的心神涌动而出,体内十道气旋齐齐转动,一股浩瀚的生命力量从身体内涌进这片森林。 林诗雨赶紧转过身,用手捂住了脸,不想让摄像机们看到她正面样子。 他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一起同行做事,不可能完全不相处,更何况不相处,她怎么演戏给他看呢。 而此刻,云音音却趴在柜台后面,眯着眼睛看着那两个在甜点屋里四处观望的人。 这鬼东西,应该不是老秦头所说,徐家毁约后我会有的性命之忧。 许火火询问道,筑基后期的疾风狼已经有了些灵智,杀人之后一般都会远遁离开这片地方。她奇怪的正是这点。 “这倒是简单,身上的东西可以搜,若是搜不出来,届时切开了脏腑,看看心肝。“周亢幽幽开口,再看向我。 不过我应该先去买一把剑还有剑诀。今天的打斗让我意识到了我的战力简直是蜉蝣而已,不过那个齐云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战斗经验。 刚走到山下,狂风暴雨袭来,刚刚明明是晴朗的天气,我往山上看了看继续往前走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院长的恐惧,执法院这些年的作威作福,他一清二楚,他十分害怕院长大人对他发火,弹指间杀了自己。 张起灵一边带孩子也没闲着,翻译了不少古籍,连那本合墓集都已经译出来了。 怜隐看着白苍东微笑,凰仙眼中异彩波动,也自和几个弟子一起上前拜见白苍东,宫素君赫然也在其中。 不过一年以来,被耶基斯学者骂跑的年轻魔法师有十几位之多,我反而成了最终的受益者。 第125章亲自潜入锁魂阵 雇主专用通道打开的瞬间,第四层中所有的大罗金仙都将自己的目光投了过去,当然,也只是这些大罗金仙而已。 此刻的杰西卡,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驾御着一台浴血重生的鲜红机体。大树一般的二门炮身,形似战车的笨重样式,虽然带来了十足的威力,但是却需要驾驶的魔术师付出更为高额的代价。 背负着的十字架,让他每夜梦回,都只映出那对幽暗的眸子。仿佛是失望到了极点,她离开的时候,竟是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他挣脱了康绣杏八爪章鱼一样攀住他的手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硬起心肠,他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康绣杏眼里的绝望和不甘,几乎刺破他的背脊。 梦瑶霎时一声惊呼,却是被如此凶狠的玄剑震住了,连原本还维持着的元气罩都霎时散开,玄剑却是不依不饶,大步上前,凌空对着一明一剑劈下,看着玄剑那副眼冒火光的摸样,显然是了要给一明留下一点深刻的教训。 严绾没有来得及再动用漪旎的心思,匆匆忙忙拿了课本就冲下楼。汽车一路呼啸,完全不像闫亦心往常的风格,连红灯都照闯不误。 “我叫潘云,别人都叫我云子,你也可以叫我云哥,周平县人,今年十七岁,所以是这个寝室的老大,以后请多多指教。”那名像古天乐的男孩首先自我介绍到。 物以稀为贵,一个几乎从来不懂得甜言蜜语的男人,忽然之间说出那么感人肺腑的话,效果比任何的山盟海誓都更加动人,更何况陆向东过去的确从来都置生死于度外,把这些看得很淡,这也让他的话更添几分真实性。 两人也不怕招人眼球又亲昵地亲了一会儿才手拉手跳回院儿里去。 信息是发出去了,不过,众人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根本就没会什么回音。 两人都只是初晋先天,虽然是天才,但在真气上与常人相比并没有太大优势,这是水磨工夫,只要有时间,就肯定可以提升,直至化境。虽然真气不足,但气势的运用却还是似模似样。渐渐地,其实交锋越发炽烈。 乔能果然停止,视线四下搜索之后看到了电梯门边的秦子晓。秦子晓微微一笑,走向了自己的宝马跑车。 同时,她在心底也暗自嘲讽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她,惩罚她的心狠,所以,让她没能怀上夜雨的孩子,连希望都没有。 慕悦然依然看着秦惠惠,这个班里,从开学到现在,她跟同学的关系还算得融洽,唯有这个叫秦惠惠的,似乎总跟她不对盘。 走了一会,去岑津说的那处亭子,果真视野很好,大家来这儿多是玩漂流,山顶的景致被忽略了,几乎没有什么游客上来,此刻,面前的天地都很安静,何况,自己身边的人是Byrne,同样能给人宁静的磁场。 “是的,以后再不会了。”乔能啄吻她的额角,深沉的眸子盛着雨过天睛的欣喜,拉了被子将两人盖好。 聂婉箩笑着应好,挥手又同汪洋再见。回到卧室,聂婉箩绝对遵从护理师的要求,喝完牛奶就睡觉。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只是跟在沈冰的身旁,默默吸光了手里的那一盒牛奶。 既然知道童一封确有可用之处,许海风对他的态度就不再是冷冷淡淡,而是彬彬有礼了。 “我可以向创世神起誓,刚才所说的没有一句假话!”贾正金看着美人鱼。 竟然让自己负责建造五代混沌堡垒,如此重大的任务,竟然安排给自己,这个确实让温格相当倍感幸福。 至于说命运大道虽然很厉害,应该是被联盟的牛人完全压制住了,能做的应该只是进行一些思维上的干扰,只要意志坚定的人,干扰的难度就会增加许多倍。 一念及此,伍子胥顿下脚步整整衣领,再迈步时面上笑容已是和颜悦色而又不失威严。 “狂妄!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最有地位和最有钱的人,就是我们的华国皇帝!”杨红说道。 可是林多多,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别再想那些不找边际的问题了,现在最重要的,可是医药费的问题。 陈最自然是不屑于和这些阶下囚生气的,他往车里看了一眼,大老板坐在轮椅上,双目微合,表情淡然,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她无关似的。 宇宙爆炸、开天辟地、单细胞生物、维度的定义,这些发现在方士们看来其实都在隐隐说明一个事,就是在我们诞生之前,这个世界很可能是一个没有欲望、等级、距离甚至时间的世界。 若是没有钥匙,秘藏就永远无法开启,在少爷得到地图之前,其实在几年前就已经得到了那把钥匙。 “表弟,真的是太客气了,还专门站在门口迎接?都是自家兄弟,没有必要搞得如此见外是吧。”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在高庆的耳朵边响起,高庆被炸的脑袋瓜子轰轰作响。 “老队长你们还是跟着伤员们一起行动吧,他们这边也需要你们的保护,况且你们已经很疲惫了,不适合再继续打下去了。”雷对麦克婉言谢绝道。 高庆抬头仔细的打量着洞顶的干尸,发现一共有七排,而且每排是七具。 孟起玩味的重复了一句佐汉的话,眼神冷了下来,将挡在自己身前的佐汉毫不费劲儿的拨开,孟起朝前走了两步,到了琼斯的跟前。 滑子一脸轻松,浑然没有将今晚的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庞奇志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同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要说他早已设好圈套等着众人钻进去,滑子第一个不相信。 第126章几十年没尝过活人的滋味 “不好!”杜卓伟惊呼,“锁魂阵真的要撑不住了!” 莫青澜这才发现二人已经不知不觉走了茶馆附近,图安同时也发现了他们,正拄着拐杖向他们一颠一颠的走过来。 朝夕夕面对巨大的训兽园营棚区,进去看到两边店铺布满铁笼,笼中装着各种低阶的妖兽,心里依然忐忑,面对尖牙利齿的妖兽,她贴得凡尘近近的。 薛松这才注意到肉末,随后看了两眼以后,伸手倚着蓝毛兽人就开始呕吐出来。 谁知朝夕夕还以为凡尘在吃她豆腐,对着他大骂,连敌人都看懵了。 李易看着面前的村长,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追逐自己的村民有些异常的熟悉。 随着投羽枭发射身前凝聚的能量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 他看着莫青澜和玫晓瑰告别,看着她和墨尘并肩离开,他的眼里尽剩下莫青澜孤傲决绝的背影与那把晃个不停的扇子。 由于危险程度远超一般的大型秘境,所以联盟最终确定,将禁区单独罗列出来。 “家主听说这里有黑暗之魂的人,所以让我们来,说你指挥我们熟悉。”凡真认真的回应,他见凡灵峰和凡诗诗都在,还有这多人在,他不敢这么松弛。 陈开宇躬着身子疾行着,那三头噬兽看见了陈开宇,飞扑了过来。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时候,雨还没下,但阵阵透骨的冷风已经吹了起来。 维诺菈皇族的家徽躺在克拉朵略微干涩而生细纹的手掌上,承受温和光线。那家徽闪熠银金色的光芒,深刻烙印入我的眸中。 而就是这么的一个耽搁,完蛋了,雷电如是那有着灵性一般的,栖身而至,于是,轰的一声巨响,那臂膀般粗细的雷电,就是这么的,以着震撼眼球的方式,给是的,狠狠劈中。 大家听了帕拉加斯的话纷纷坐在悬浮车上,帕拉加斯对贝吉塔坐在一起,走在最前面,并且帕拉加斯对贝吉塔说着话。 宙斯见状,吓得狂咽口水,然后转身就逃,化作闪电贯穿长空,一闪就消失在天边,逃向天界。 “也是好事!这说明他魂骨均衡甚至还超出我的想象,那才更适合我!”暗元逆恨恨说道,不过他的怒气却在消散,似乎找到了平衡点。 王母娘娘和紫薇仙子都是目瞪口呆,从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哼哼,你就算保住了性命一只手臂也残废了。我从劣势转变为了优势了,呵呵。”沙鲁低沉着声音说道。 赫丽丝轻哼一声,用手扒着地,在地面上滑出了数米远,才稳住了身体。 岳托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想的,但转而黯然,因为离间吕汉强和崇祯,他们毕竟有同窗之谊,在他看来实在是有点难度。 “嗨,那个就当是一句玩笑话好了,没人当真的。”江晗不以为然道。 夏紫墨是累了,昨晚在温泉池被东方辰折腾得累了,儿子醒了,她还熟睡着。 他的这番模样若是被外人看了去,还不得以为是太阳从北边出来了? 第127章可以启动时光倒流阵 “又是他们!” “就是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几十年!” “杀了他们!吃了他们!” 那个半脸毁容的男鬼振臂高呼:“弟兄们!吃了这些道士!咱们就能冲破这该死的锁魂阵了!” 群鬼应声而起,疯狂地扑向五人。 自己误打误撞来到了洪荒世界,居然能够帮助鸿钧证道……这算不算一场造化? 焦虑的巨人终于忍不住了,径直找到了王昊,告诉王昊,他想要进黑森林去寻找魔鬼猿。 “我、我杀了她,她是我们部落最没用的一个。我们部落根本不可能为她出这么多资源。”钱鱼看着王昊说道。 他时常在想,假若有一天,自己的心魔出现了,自己该如何面对。 作为故意最忠实的属下,林朝英不会听任何的对,不利古毅的语言。 “啸天堂!”说话的是之前与霍云有过言语争锋的中年武者,他负责带领这支队伍。 “魏局长大驾光临,这是已经查出那枚戒指有没有问题了吗?”邱阳问道。 “算了,你还是先按照计划上的看着办吧,我只负责花钱。”方言捏捏眉心,有些头大的说道。 这种事情‘啸天堂’曾经做过实验,也很清楚这种情况产生的效果是什么。这名统领显然早有准备,显得并不慌张。 此时此刻,郭芙却一改以往给人温顺柔弱的感觉,而是变得冷冽危险起来。 “放肆。”郑相不悦的怒喝一声,打断了绿霜所言。但到底心里却有跟绿霜一样的疑问,没有过多责罚。 嘴边的鲜红,碗里的腥香,有点诱人,那赤红,一直都是她所喜欢的,无论是在幼年时期,还是现在。 她的面前,是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园子,整个园子里一片雪白,白雪皑皑中,开满了说不上名字的奇珍异草,那些花草也全是冰雕玉琢,不似活物。就连那养着植物的土壤,仔细看来都是冰沙。 谁也不知,未来的路是什么样的,又会遇到那些人,哪些事,她更不知道的是,两个月前那个偶遇的衤果男,也在京都等待着她的归来。 穆云泽发现了我与师父之间的举动,但并没有作声,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 “我不管你们去哪吵,反正别在我这里吵了,看直播不就是为了放松心情吗?我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纠结!”陈楠撇嘴到。 拿起桌上的茶杯,吕青甜好奇的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却是一点异味都闻不出来。 当然,她也是很高兴的,但却从来没想过那般是顿悟状态,看起来,这个世界真不是自己看到的这般简单呢。 一整吉他的声音传来,陈楠顺势望去,只见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树荫下弹着吉他。 “所以,你就和她对瞪了。”穆云泽眼神中透露一丝无奈,然后,莫名地叹了口气,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子衿说罢,将两只蛊虫放在雪上,厚厚的雪层触碰到百彩蠕虫时竟然全部消融,百彩蠕虫落到地面后,其身一尺范围内没有一点雪痕。而红黑母虫则在触碰雪层后将身体没入雪中,只留一点触角在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齐天大圣天不怕地不怕,其他人可没有他这么大的胆子,什么都敢说。 第128章附在莲花姑娘身上 说出大嫂这两个字,沈疏尘倒是表情如常,可是刘枫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了。 “大嫂,刚才出力的明明是我好不好?”贾筹看见艾青暮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有些哭笑不得。 “老大,我的抠门是跟你学的,现在只是发扬光大了而已,”刘枫一脸的无辜,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一天到晚的耳濡目染造成的。 “做得好,岚儿,你不能答应他。”慕青窥到之岚的回答,忍不住冲了进来。 唐风不再迟疑,猛跑几步一下就跃上围墙,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莺视线中。 何财贵满脸畏惧,却又不甘心被唐风三言两语把自己的天材地宝说成垃圾,只能壮着胆子闻了闻。鼻子一凑近,只感觉一股恶臭扑鼻,让人闻之欲呕。接下来头昏眼花,半天才恢复过来。 这位秦王殿下长得挺帅气的,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就是有点傻。不过他刚刚也有挺身而出,江梨对他的印象很好。 叶卿歌对滴血认亲自然是 不信的,但是爹爹既然已经如此说了,她也不好反驳。 突然,在他身后的楼区里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喷子响声,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京城中,谁人不知,祈国公府家大业大,更是和万家一条船上的家族。 “是是是,你长大了”苏溪诺看着眼前的苏熙翎,她这么开朗,也挺好。 正如剑神灵思的启发模式,也有过亿的玩家吸收过剑神灵思,却并非人人都能清晰地体验到。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她穿着睡衣奔楼下走去,却看到福伯和陶洪志略微发红的脸,靠在沙发处,鼾声震天,不用猜已经看得出来,这二老又是拼酒了。 苏微忆脸颊烫烫的,这份余热直到少年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都没能消散。 男人多疑的毛病真的很不好,长此以往不仅会使夫妻的感情渐渐冷淡,甚至离婚。 “你胆子真是大了,哪里都敢去”如果不是凰云寒和自己说,被发现了,军法处置怎么办,她有没有想过。 青衣老者一声吼出,全身气劲膨胀,鼓鼓的,化作一阵闪电,挡在了雷万钧的前面,持着手中泛着雷光宝剑,朝那些剑刃劈砍了过去。 简宁当做不知这个事故,在傅天泽面前提都不提,三天后,她去参加电影剧本讨论会。 九个火口不断喷吐雷焰,不断淬炼其中的杂质,杨天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将很多步骤都达至完善才敢进行下一个步骤。 疯道人点头承认我说的没错,因为范永军夫妻俩明显是守财奴,为了钱可以不要命,而那个野狼牙他们的确想要卖出几十万的高价,从此一劳永逸,后半辈子省得再劳动赚钱。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磁场,或者说是感觉异常奇妙,顾景臣可以轻易地放开那个与简宁相像的脸庞,却被莫苒的撩拨弄得心猿意马,而且,明知她心眼儿坏,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雪儿起身从喵妹身边走过,拿眼看了她一眼。喵妹会意跟着出去。雪儿走出地窖后,在门口看了几下,朝一棵倒在地上的树走去,拍拍树干,自己先坐了下来。 大约是输怕了,帕克这个熊一般的汉子也只能嗫嚅地站在一边不吭声。 这些贵族老爷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大概好奇王爷口中所说“男人玩的东西”到底是为何物? 这个时候她正观望四周,眼中在闪出焦急的神色。周围那几尊恐怖的人物,皆是守护在她四周,显得极为重视。 “师姐,还跟他啰嗦些什么,就算不是他杀的,也跟他脱不了关系。这卑鄙的爬虫只会耍诈使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查尔斯在一旁挑衅地道。 简宁没再继续说,而是拿起糖包撕开倒进了咖啡里,又加了适量的奶,这就是顾景臣的怪癖,他吃不了哪怕一点点的辣,可他爱吃甜食,喝咖啡必须加糖加奶,否则他会发脾气。 而且这些都是前面的开胃菜,等下到正戏以后。丰臣洋一觉得到时候肯定会将陈阳吓破胆。 其他的执剑人保持了沉默,黄金联盟的执剑人却不能这样。他们跟摩根家族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在这个紧要关头如果不支持摩根,今后就别想在黄金联盟里面混了。 地狱犬或许不是太了解这意味着什么,暝鹿和金月天尸却非常清楚。 “前些天,绪成不还在那里说么?东海的木料市场浮动很大。将来常兴要在内地办分厂,当然要找好稳定的木料供应。价格还不能太高,否则成本太高,利润就会减少。”吴婉怡说道。 王冲在狂吐之后,步履蹒跚,到了前台,即刻甩出了好多张钞票,要求一间高档单间。 每吞噬一个,力量就增强一份,现在正在玩命的进化,也没功夫关心江白的问题。 在这之前,他们以为陈浩南最牛。现在他们发现,有人比陈浩南还要历害的。 第129章莲花也是个穿越者 当虞清欢开口唱出第一句时,连自己都愣住了。 那嗓音清越婉转,完全不像是她原本的声音。 杨鹤没想到屋子里陈色如此简单,一切布置却相当温馨,看来,师父师母果是修仙之人,简单之中却蕴藏着莫名的尊贵、大方、得体;又看得他不由得升起了尊敬之意,对他们的钦佩更甚了。 国内的三十四场演唱会在一年内办完,一年听起来挺长,但平均下来,每个月几乎要开三场才能够完成。 “你们呢,有没有喜欢的玩法?有就说,没有就玩我们玩的游戏!”肖雨说。 大的了。”结界的一个角落,两个归元期修士正在攀谈,应该是这一次召唤的主导者了。 和商演和晚会不同,音乐节上欢乐的气氛对于音乐人来说,就是一场盛大的节日。 “轩哥,你可以呀,居然第一个去找柠栀。”三子冲了过来,调笑着陈轩。 三子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陈轩和他开了几个玩笑两人便融洽了起来,有时候两个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容易建立。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乐乐和巴图一有时间便约着到曹吾家里来一起排练。 至于目的,虽然不是他自己情愿的,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青州,他就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在专辑热卖的情况下,他们却并没有选择一心赚钱,而是分别去了不同的学校上了大学。 说完最后一句,马修忽然响起什么似的向旁边挥了挥手,一名鉴证科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诡异的一幕自然落入了监控室几位赌术高手的眼中,透过监控镜头他们也掌握了五人的底牌,一看表现就知道,林涛的底牌已经被汪姓干部获知了。 周末看着刘俊的双眼,当又一次回想起当时刘俊在自己询问中的样子时,他回想了那些尴尬的行为,那些不断出现的肢体动作,还有,语句间的间隔和那句‘如果找到了她,请告诉我’。 紫云烨,水天澜大家都出来,就看到焰冰一帮七人都到了,只是身上都有点狼狈,个个都是神情狼狈。 容颜仔细观察了容诺一会儿,他发现,容诺好像有点心事,一路上一直在不停的跑神儿。 左手写寂寞在内测时听他朋友说过龙裔之墓的事情,他那位朋友从龙裔之墓的宝箱中得到了一把相当不错的紫色武器,有段时间还经常在他面前炫耀,所以他很清楚身前这个箱子的价值。 左手持弓的老猫进入了潜行模式,在潜行模式下用弓箭射击也是会增加潜行技能的熟练度,不过没有在潜行模式下用近战武器攻击提升的多而已。 莫紫宸手指一弹,沾雪衣上宝光闪动,周身浮起了一丝清凉之气。 他抽出刀,痛苦地大吼起来,此时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火人,可惜的是,这酒店外面的地板并没有噗地毯,而是普通的木质地板。 地火精魄中隐藏的能量,并不是简单的辐射一圈就完事,而是已经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热源。 一股无穷怨恨,惨叫的气息开始传出,似乎这一刻,这刘梦刀就变为了地狱行走的使者,偏偏在这阴冷的气息上,还有着一股正统的气息。 第130章不过是个戏子而已 “我觉得,许仙此时应该是悔恨交加,”尹天仇想了想,“他恨自己懦弱,后悔不该怀疑白素贞。” 後藤瞳孔缩了缩,右脚向外迈开,下盘微微下沉几分。手握着球拍的力量稍显加重,那个家伙,是想一开始就来重击球吗?想着,双目一寒,笑意夹杂着点点微凉,有意思。 淡心毕竟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说到最后一句,已然是面红耳赤、难以启齿。 不过另一方面,天生却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金辅等人看样子真的是金君雯的徒孙之流,而金君雯雕像上的那个项链和自己的也是一模一样,那么自己也的确可以算是金辅他们的师叔祖,他们招待自己也是应该的。 云承闻言轻咳一声,很是坦然地笑回:“被您识破了。”他这般一说,庄怡然更是大为赧然,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张愉开启了玄龟盾甲持着丈灵蛇矛一个追风天狼刺,刺杀而去,带出了3942点的气血伤害,一个后退滑步,手中出现一把战斧,朝着BOSS抛去,闪电交织着战斧,赫然是雷霆飞斧技能。 几根发丝应声切断,随着利刃带来的一阵风,将那几根被切断的发丝拂到了地上。 只有白鹿聪耳不闻,一直在嘟囔着什么,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看着刚刚还一副痴傻模样的青玥,此时眼中却流转着清明的光辉,二人心中诧异,可却也只是一瞬间。 安西怔住了,幸村愣了一瞬,手冢和迹部眉梢微微皱了起来,就算是白石和真田,两人也眼底也闪过了一缕不解的神色。 在解决完玖绫被陷入时间循环的事情之后,王灵韵就跟蔺橘生分道扬镳了。 “也不知道阿玛在等什么,现在都不下旨杀了那匹夫。”豪格恨恨的说道,要是他早就宰了多尔衮了。 眼看天色暗了下来,她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把木木绑在怀里,然后把车子收了起来,背起背包拿着长刀,就出门去寻他们。 在掌声、鲜花和荣誉的包围下,他们身上的那股屌丝气质方才有所收敛。 “姐姐,我有点事想找你们的……顾总,能不能帮我跟他说一声。”她看着前台接待,怯生生地问道。 此刻的陈宇抱着手机,心里面也在不断的想着两人的在大学之后的事情,看着还在自己怀里躺着的唐诗韵。 凄厉的惨叫想起,因喝醉没形成什么反抗的情况下,旗人被丁赫等人砍瓜切菜的剁成了尸体,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酒精充满了整个大厅。 而陈宇则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加一件牛仔裤,看起来阳光帅气。 此时正值上午,路上的行人还是有很多的,无一例外,全都狠狠吃了波狗粮。 怕是辽东就已经和大魏离心离德了,到时候又是个比藩镇割据更严重的局面。 龙飞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暗红刺猬头的家伙,年纪并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岁的样子,从手上感受到的力量来看,这家伙的实力还算不错。 埃弗拉下底,带走埃布。凯飒被放空了,法布雷加斯拼命回追,还差了好几米。埃弗拉下底之后,马上转移,重新将球给凯飒。 第131章赌的是我自己的眼力 黑衣人似乎也没料到这个结果,愣了一下才道:“班主果然心狠。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棍棒,狠狠朝尹天仇腿上砸去。 马尔代夫一处风景优美的海岛浴场沙滩上,林祖辉穿着大裤衩悠闲的躺在沙滩椅上,对着电话那头的安正勋吩咐道。 他明明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丈夫,但她总是没来由的,对赫连决有种强烈的抗拒和恐惧感。 亦阳的回应,掀起了球迷们在网络上的疯狂讨论。比赛还没开始,热度就已经将整个冬天变得燥热。 若是苏墨月写的是几十两一瓶,袁千羽就会嘟嘟嘴,心想月姐姐也太仁慈了。 司南月勾了勾嘴角,还想说些什么,便听林中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 江东盘坐在地上,全力吸收外界的能量,但不知为什么从最后一轮,也就是十八人全都出来开始,外界能量瞬间消失了。只是允许江东在最后一轮开始前完全修复了一次。 加索尔弧顶三分开炮,7年前,当亦阳和科比在斯台普斯大战的时候,他绝对想不到科比身边的那个西班牙高塔,有朝一日会拉到三分线外去作业。 赫连桓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与父亲一同用过膳了,兴致勃勃的坐到了他父亲身旁,等饭菜都端上来之后,他不禁有些奇怪,父亲的口味何时变得如此清淡了。 下意识地睁开眼一看,却发现林祖辉不知何时已然来到她的身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不必谢我,本王也不是为了你,为了王府的颜面罢了。”周昱祁冷淡地说道。 而对面,不知何时则是多出一位身材高大,身披金色锦衣的壮汉。 一双大翼自他背后张开,只见身影陡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黑色巨人的头顶,他的身形横立,拳头上冒着黑雷焰,冷冷盯着在不断拍击着自己脑袋的黑巨人,巨大的重感在拳头处不断的加重。 对于秦铮他们而言这钱和五个星币差不了多少,然而却能买走一名类人生物当中重要地位的存在,除却人类,这宇宙之中的生物,得有多卑贱。 “其实中尉没有恶意的,能不能暂时和平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呢?”伊佐那社被一只‘兔子’带到角落,吃惊的发现他所认识近乎无敌的中尉被人那么轻易压制,顿时出声做和事佬的说。 三人联袂而来,化作三道流光直接落在了大殿之外,目光透露着一丝焦急。 999号实验体似乎对一切都感到新鲜,但是他嗅出了眼前这个光复会总执事身上并不友好的气味,他歪了歪脑袋,似乎在端详着面前这张脸,很显然,海恩斯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模样,所以999号一时之间并没将他认出。 他得到通天的传话之后,直接就去了王者峡谷,而洪天,因为一直在想事情,也没有过多关注外界的事情。 “不,这不可能是巧合,莫非这个天机子,真的我有什么关系不成?”陈易心中,总有个声音再告诉他,这个天机子,就是冥冥之中和他有一种联系。 巨大的冲击力将法拉第震得猛烈咳嗽起来,咳嗽了几声,他嘿嘿地笑起来,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第132章四喜班从此解散 “那你为什么不吓得逃跑,还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呢?”她好奇地问。 环顾一圈,身边众人显然也是如此,一个个看上去生龙活虎,精力极其旺盛。 “敏姐,梁青可以出院了,回家慢慢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一天,陈浩带着大家查房时,对前来探望梁青的黄敏说。 于是乎在气漩被撕开的时候,他手中白矛顿时改势变招,向着身前猛然一刺,刺出了无数的雪白锋芒来。 与前面八层不同的是,第九层大殿殿门上的“镇魔殿”三个大字,字迹殷红,彷佛是用鲜血写成。 秦尚一听就明白了,这封候用兵真的是无所顾忌。他哪里知道这是马虎迫不得已利用关系搞出来的,李凌就算知道也实现不了。要知道,平常抽调各驻军的兵都有规则,这超越规则调兵一定会追究责任的。能抽的他早就抽了。 如果没有白雪最后那突如其来的一刀,哪怕我的计划再周密,也不可能真正彻底斩杀狐妖。 在加上自己这里本来人手就不足,如果叶枫被逼急了不惜一切代价来刺杀自己那还是非常危险的。 剩下的那名年轻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他的两名同伴的尸体就倒在他脚下,这使得他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极度不安,几乎要跪地求饶。 张金凤和定安此时只觉得宏伟,而穿过一个不知什么用的瓮城后,眼前的景象顿时一变,玉门村内的景象和外面完全不一样彻底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本不想接,但看到来电显示之后,没有表情的脸上就扬起了一个笑容,接起。 “那主人有没有想过,当您冲击至尊之时,又会面对什么呢?”鬼尊万仞山缓缓的开口问道。 林宇真没想到李慕秋也会有这么窘迫的时候,刚刚他只是逗笑而已,可李慕秋却急冲冲先行一步回房间了,不过,这样子的李慕秋还挺可爱的。 刚才还好好地,他们有说有笑,说风就是雨的本事,的确不输给孩子。 话是这么说,他的心里却有些虚。其实,那会儿,他正在恶龙潭疼苗秀花。 如今多亏周烬带人前来,否则这批银子就将永远地落入神秘人之手了。 “不过最最精华的世界之晶,只有在本源之地最中心的本源之心中,才有产出!所以主人若是想要得到,只怕还是要费一番手脚的!”虎妖男说道。 而苏绮作为世代侍奉妖祖的九尾天狐一族,自然也只能前往下界。 不过面对的人是顶头大BOSS,说话上自然要讲究一些艺术,不能真的硬碰硬的来。 她和阿遇是夫妻,亲热什么的再正常不过,该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打扰他们亲热的人。 “都来说说吧,这一个月,在工作中都存在哪些问题是需要我需要公司来帮忙解决的,也可以说说,你们在工作当中遇到的一些事情,我们来分析分析。”王旭东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这不已经没事了吗,她已经救出来了,我也没事。”王旭东只能是这样回答她。 苏秦满脸感激,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很多主子看似宽宏大量,实则是非常忌讳属下擅作主张的。 “好,要太忙不来也没事,医院有医生和护士照顾我呢。”不但大方的让他走,还安慰他不要担心自己。 她说这话却是看庄老夫人出言维护郗浮薇,担心拖过今日之后,万一过会儿邹府就悄悄将郗浮薇送走呢? 察觉到有人来了,再一看未上枷锁,多半不是犯人,于是许多人都拥到栅栏前,伸手去扯于克敌跟郗浮薇的衣摆,试图让他们停下来听自己的申诉与哀求。 因为她们有序不乱,也没有妨碍他人,所以警方也就没有处理了。 王旭东笑着说道:“那你要不多高兴两下吧。马上要登机了,我得走了。”这时候广播已经在响,提示着他的那班飞机正在检票登机。 “去我办公室吧。”王旭东也是无奈,苏婉琪要是认真起来,谁都挡不住。 廉正德也是头一次上山,往日都是在下面等着,眼神忍不住的四处打量。 而且龙城的福利院基本都是由杜家出资了,收留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孤儿。 姜海粼咬着嘴唇从男人身上爬下来,从柜子里拿出抽纸,看着林为泽用纸巾擦拭手指的动作,下意识夹紧了腿。 瘦主编看到庄轻轻一离开就立刻关上了门,就好像她会回去拿走什么东西似的。吩咐了第二天早上来签订合同之后,也就一溜烟地离开了。就好像自己会想要搭车一样。 “你怎么不叫我出去?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北冥云说着直咬牙。 林为泽睁开眼,就看到李惠仁和丹尼尔凑在沙发旁大声密谋,上去就是一人一个脑崩。 第133章是我们害了班主 三人随即弯腰钻进停在路旁的黑色轿车,静怡启动车辆直接向前面开去,随即在前面路口向右侧拐去,向着万氏集团的方向开去。 还在失身的都头被一锄头敲到地上,剩下的衙役们四散奔逃,没来得及逃跑的都打翻在地。 他告诉我们,兽人繁殖能力十分强大,如果我们不加干涉,用不了多久,他们的数量就会急剧增加,增加到一个我们绝不想知道的数量。 不一会,地底洞窟的场景落入了两人眼中,这里的蓝光消散大半,周围的傲然之意也大大降低,龙尸在刚刚的爆炸下,卡在池子边缘,从外观上看,似乎没有什么损伤。 肖启亮的双眼在昏暗中闪烁着一股亮光,像是一只饥饿的野兽一般凝神注视着实验台上的微型激光器。微型激光器上面包裹着一个精巧的皮套,四条支架已经牢牢固定在实验台上。 过了这会功夫,岳阳宗其他地方,都被魔灵门多几倍的人手碾压过去,仅仅有一些强大禁制的地方,暂时没办法攻破。 “何人来我蓝家?”蓝忠出声,声音宛如奔腾的惊雷,呼啸而出。 洛天星的面容此刻都是微微的扭曲着,眼中蕴含的杀意浓烈至近乎转为实质,更深处还有着深深的妒恨火焰升腾。 “哈哈,太棒了!”万淼一边兴奋的叫着、一边将挂在胸前的左臂抽了出来。随着他左臂伤口上传出的剧痛,他咧着嘴将双手按在车把上,跟着将摩托车扶正,左脚灵巧的将支架踢了起来。 上等界域,乃是古界之下的最高界域,其中甚至居住着不少次级妖族圣族。所以对于出生于上等界域的人来说,天生便是有着一种根扎在骨子里的优越感。 韩信要是真的因此死去,那就当自己提前解决未来的大汉“兵仙”了。 李家主笑着摇摇头,似乎是觉得林奕的想法太过于想当然了,说的难听点就是幼稚,看似明白青龙市的规则,但实际上,却并不熟悉,仅仅有一个很浅显的认知。 林森选择暂时性的妥协,等到了晚上,他有一百种方法甩掉这胖子。 作为客人反倒坐在主位的满头白发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神采奕奕,似乎对普厉这脸败相极为受用。 一声令下,等若是判定了三大霸主之人的死刑,整个地球进行清缴,但凡发现,一律杀无赦,甚至吸引其他域外修炼者提供线索。 一次交易,高达十几亿的元晶石,更重要的一些东西完全是有市无价的那种,但都答应给陈凡准备妥当,并且越好后天直接送到西洲,让商殷有些无奈,只能第一时间准备。 江火天花板上那宛若星河的灯盏瞬间黯淡下来,便连空气都冷了几分。 保安队长见林奕如此冷静淡定,知道这家伙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当即便不再多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在张子昂的笑声之中,一名保镖突然翻了个白眼,软绵绵的倒地。 现在的他,没有再穿青衣长袍,连长辫子都剪掉了,取而代之的半截袖的运动衫,和休闲短裤,脚上的运动鞋。头发有一绺儿一直低垂到了下颚,很飘散,很有个性。 当初他在此封地时丽姬不过几岁年纪,还是个孩子,能与他有什么约定。 孙一凡闻言,顿时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沈清雪站在白蔓君和单雪旁边。 她弯下腰,手指抚过编码条的痕迹,最上面那行还残留着一半的航班号。 “那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们现在来找我摊牌?”夏轻萧忽然嘴角牵起一抹看上去极为明媚的笑容望着他们,笑吟吟的问道。 邱莹莹这才跟着樊胜美走。在樊胜美最后回头欣赏酒店水晶宫般繁华的时候,邱莹莹看看依然在与人热烈讨论的安迪。 谢右的声音含着淡淡的不悦,她听得到,但现在,就在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这样子就算她真的离开了,日后只要他亮出那张卖身契来,她还不是得乖乖的回到他的手上。 一瞬间,她倔强地回望着叶清庭,脑海里竟然浮现了这么一个赌气的念头。 但话虽如此,复盘的时候张三和任帆还是很严厉地指出了队员们在于STR对局中出现的不足。 “没,我猜的。昨天,我还碰到了一人,但我并不认识。而且黑风谷,我以前也知道一些。”杜风变得严肃起来,黑风谷一直是他的心结,早晚要亲手解除的。这是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否则定会成为自己修行上的障碍。 见此情景,杜风惊得坐起身来。虽说无亲无故,但杜风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痛。贪婪,会侵蚀人的本心。贪婪,让人比魔鬼还要可怕。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灭人满门,不留活口。 好在结果与他预想的并没有差别多少,在暗自发动的扫描之下对方的生命体征正在迅速的减弱,就像是风中之烛一般摇曳不定的暗淡下去,眼看就连孱弱的民夫都不如了。 昏黄中带着点血色的残阳余晖,从天边慢慢蔓延,将天幕缓缓拉上,让黑夜缓缓降临。 引擎发出“嗡嗡”的声音,五菱宏光距离前面的车队竟然越来越近了。 随着李川水的一声鼓动,当即又有五六个看热闹的人主动交钱试喝。 第134章干净得不像结局 “摩托车我也有门路,有需要的话找我就好了。”太田胜并不在意,身体往后靠了靠,倚在椅子背上,隐约带着点放荡不羁的感觉。 衙役们轻声细语地询问孩子们,还记不记得家是哪里的?记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记不记得父母有什么体貌特征之类的话。 “不要绝望!”一声激励的话语传入耳中,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令自己期盼,难道是自己临死前因为心中的企望已经出现幻听了么?不对,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突然下落然后好像被什么人抱住了一般? 几个老头子们不约而同地沉思起来,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在场的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到老头子们思考问题。 苏大将军失笑之余,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吴翠翠的话不无道理。 大师唇瓣颤了颤,眼里浮现起浓浓的担忧之色,反握住唐穗冰凉的手,掌下贴近脉搏的位置,脉搏的跳动有些微弱,仿佛隔了层坚冰似的,让他对脉搏跳动的感知力降低了许多。 宁缺盘踞而坐,将天命刀放在腿上,手掌轻轻拂过刀身,将体内的真元缓缓贯注进天命刀之中,天命刀突然爆起一道雪白的光芒,宁缺顿时感到自己的元神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将他带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按照正常的逻辑,他们在往宁雅那边游,宁雅也应该往他们这边游才对。 叶溟轩听到两人的话,瞧这下面的局势,嘴角一勾,便隐在暗中高声喊道:“磨磨唧唧的,乌恩其你究竟敢不敢应战?要是不敢就说一声,说一句你认输了,大家也不会笑你的,是不是?”13acv。 叶溟轩的意思就是这第三次交手,一定要歼灭敌人的主力。这样一来纵然秃鹰的人马依旧占有优势,但是他们这方战斗力的强悍度也会令对方投鼠忌器,这样一来说不定就能挨到格鲁的人马到来。 第二天,蓝谦等人收拾一番就离开了百灵城,之后登上飞舟,向东飞去。 果然不出梓锦所料,正是伊斜跟塞格的人马碰上了,而在他们不远处,是已经出土的胭脂玉塔闪闪生辉。胭脂玉塔在两方人马中间的地方,任凭是谁,也绝对不会不受丝毫攻击的就能将胭脂玉塔拿在手中。 如今蓝谦入住洪尧身体,往后的武王成长之路可谓一帆风顺,出人头地不在话下。现阶段,他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生存,不仅是自己的生存,还有这个世界的生存。若是这个世界无止境地枯萎下去,那一切都再无意义。 妖修和兽修在神界有自己专门划分的领域兽域,一般情况下极少出外域。 逐渐平静下来的纪云,仔细感受本身的力量,比以前强了数倍不止,也对,毕竟以前用的都是土方法,现在修炼的可是正宗的神魔炼体功法,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虽然他们水火不容得很,苏江涛还是好心地劝了一句:“蒋老爷,你确定要插手皇上的私事? 第一次来鬼岛时,蓝谦还只是武侯,身体强度弱。如今再来,他已是武王,肉身强度达到武王极限,更有部分肉身成皇,这让他很想再来试试这黑水的能力。 但是对方一个是遥不可及的陛下,一个只是七八岁的孩子,他们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冯科长,你们不在家里吃饭吗?”。冯斌跟苏晓婉走出四合院之前再次遇到阎埠贵一脸笑意的凑上前来。 此时,天莲派众修士已经被太上长老的威压压得匍匐在地,哪怕秋红叶这样金丹中的强者也不例外。 顾清源依然镇定,眼见李玄霸发狂举拳打来,早有预料,伸手握住李元霸拳头,一股沛然大力自掌间传来,落到顾清源身上却有如泥牛入海。 何宗不仅坐了陆星晚的私人飞机,还成功打进了敌人内部,去了他们在鹿城的豪宅。 黎母真是被气笑了,“你们苏家我们高攀不起。”扔下这么一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处理完方萃玉的事情,叶蓁蓁来到铁匠铺,此时叶青已等候多时。 故而那句“世人若皆无情,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意义,两情相悦胜过钱财无数”也入了她的神。 “父皇,其实在咱们不知道的时候,海外那些国家也在不断地发展着。 顾清源手中青光大亮,抵挡一计戟击,壮汉左腿弯曲,身体腾空而过,大戟随着身形旋转,划出一道圆月弧线。 “确定,李怀德带着王河北已经赶过去了,刚才刘勇几人骑着摩托车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也买了不少东西,应该是一些烟”。 我一口气直接飞回阳间,发现神无双没有追来后,才长舒了口气。 “哟呵,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既然这家伙想玩,白豆豆陪着他玩。 “这个可以,我起码保证现在不会比刚才那个刘大有弱。”姬易道。 甚至,在碰到极为强大的敌人时,机关兽在严重损伤后会触发核心的传送法阵,会将最关键的控制区以空间传送的方式回到浮空堡垒,以防机关技术被敌人窃取。 但是另外一块玉石碎片在罗曼诺夫家族的现任族长手上,是很难搞到的。 剑修的肉身本来就不是强项,他们追求杀伤力巨大,对于剑骨这方面不会太过深入。 带着疑惑两人继续前行着,因为后方还是茫茫多的建筑,而先前停留的所谓的中点也早已成了烟雾的组成部分。 顿时间,场面的气氛变得很怪异。没有人给唐夜掌声,众人看着唐夜神情相当复杂。他们都是希望唐夜出事的,可是每次唐夜都没事,不仅没事,还能收获丰厚。众人有些绝望,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干掉唐夜? 第135章持续三年的谋划 最后这一掌,他连五成实力都没用到,纯粹是发泄情绪罢了,虽说沐寒烟刚才左支右绌,看起来他略逊一筹,可是先前撑了那么久都没事,这最后一掌怎么都不可能躲不过去,可是他竟然没躲,而是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掌。 戴安娜原本已经准备举盾冲锋了,被这家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有些迷糊,回头又看了西娅一眼。 昭嫆深吸了一口气,六宫中嫔位有九,她亦是其中之一,自然也在封妃的候选名单中。 沈安琪俏皮的说道,认真说起来,她其实不想出门,这时候的火车那么慢,想坐飞机,估计会很难,她还是不要想飞机的事情了。 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太阳刚挂上十点钟,温度还不算太高,风吹来伴随着微热的暖光,很是舒服。 懒得听他废话,沐寒烟再次提起江绮绫和高威虎,转身飞逃而去。 屏幕上的两人,一同在厨房忙碌着,有说有笑,温馨而且自然,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一般。 她在走到福克斯旁边的时候才看到福克斯的嘴唇泛白,看上去似乎脸色也不太好。 “宝贝?”苏梓沧疑惑的轻唤,目光凝沉的看着乖巧窝在自己怀里的大宝贝。 她只是趁着林菀菀不防备的时候推她,林菀菀几乎是当即就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陆盛是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既希望流民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由于愚民者众,难以实现,又希望他们可以在灾难面前团结一致,更是如天方夜谭。 钱老的医术比起活阎王只高不低,他都给秦阳打下手,可想而知他对秦阳有多服气。 因此,两年来,清洁工阿姨从来不到长廊里打扫卫生,因为没必要。 而神枪手击碎星辰,则一边威慑石不转,一边指向百花缭乱,看上去,随时可以封上这个口袋。 这一刻,林湘之明白,过往变成了她今日的梦魇,黑暗慢慢破碎,而他无力的陨落下去。 一道淡红色的斗气瞬间向着圆球而去,就在即将到达圆球之时,圆球瞬间炸裂,丝带变成了碎屑漫天飞舞。 当然在底部抄底完后,也不代表这大盘马上就会上涨,而是会在底部继续运行一短时间,但是大盘不跌了的话,很多强势的股票就会上涨,罗丞的私募基金,家族基金买这些强势股票就好。 哎,把目光放远到各个国家的层面去评估,各个职业的实力,总是不那么平衡。 宋绯意离开后,郑润林在办公室里伤神了一会儿。明天虽然是新生报到,但晚自习还是要上的,也要开班会。 这一周,张佳怡给许凡潮送了三次饭,有时候除了午饭,还会用保鲜盒一并送一些洗好的水果。 身后突闻一声沉喝,感受到了一股杀意,帝晨儿手持打神鞭,腰身猛地一转,打神鞭瞬间挥打而去。 对她来说,李婉妍就是见证她那些不好过去的人,她喜欢现在的高高在上,喜欢现在的肆意张狂,她不想回想起过去,更不想让任何人提醒她过去有多么卑微,多么羡慕,多么嫉妒她们。 路程星躺在余酥白的床上闭着眼,十五分钟后,余酥白并没有像刚才说的那样睡过去,而是完好无损地从浴室里出来了。 段斯齐似乎还对刚才那场意犹未尽,估计是打野和组朴锦宋习惯了,大家都没对今天的四排抱有什么希望,这会儿有这结果,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这是一间无比阴暗的房间,那处房梁上已见白蜡末端的烛火正飘忽着它微弱的火焰。 沈明知看着沈玲珑喷火的目光,也会有些心虚,知道这是沈玲珑最忌讳的事。 “好久不见世子了。”皇甫珑轻笑一声,妩媚风情,一屁股坐在了皇甫迟的身边。 邱忘川见赵安平发动绝技,也不甘示弱,手中真元开始凝结,将周围的寒风被都吸了进去,最后形成了一把硕大无比的黑灰色阴冷风刀,朝着林云斩去。 通话挂断后,余酥白将外卖盒扔到外边,便打算练单排——路程星自然是不愿意的。 对于张清云,即善也是放弃了以往他对于初见之人的戒备与怀疑,而是一边赶路,一边对着张清云介绍村子现在的情况。 如果让厉以霆觉得,电话打不通,她就专门跑到医院里来找他的话,厉以霆一定会很不高兴的吧? 见此,他摆开了架势,后手拳不断蓄力,在巨型丧尸冲击而来的刹那,重重一拳,朝着它的脑袋砸了上去。 这时,华老师的MP4还在播放,剧集进度到了三八六旅的陈旅长,眼看山崎大队久攻不下,准备换主角李云龙上战场。 只有李伟,还是不信,从黄喆绕开自己,没打自己能够看出,他对自己,还是有兄弟情谊的。 从前,她们宿舍有个财阀千金,那只口红国内还没售的时候,她爸爸就将全部新色给她搞到手了。 顾嘉儿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低垂眼眉,一时的高兴中又带着不尽意。 “噗——”帝溟绝毫无预兆地狂喷一口鲜血,全身镀上一层厚厚的冰,犹如冰雕一般冻住。 周子扬这么搂着翟萱,他没有像是承诺的那样什么也没做,最终,他的手还是很不老实,直接自裤腰带处伸了进去。 第136章她教戏,更教做人 “这么说,“你们是四喜班的弟子?”虞清欢问。 一句话,像是戳破了什么。 众鬼的表情各异。 楚玄亦弯腰回了一礼。他话音始落,抬起头来,却见沈天逸仿佛鬼魅般消失在自己面前,心中顿感不妙。 老天爷给他这个机会,无非是把创业的时间提前了,并给了几个亿的启动资金罢了。 唐静瑶见状,意识到什么事了。酒店经常出现这样的事,但愿别影响到自己。 裴知琛的话就像是一根箭直接刺在了裴知墨的胸口上,他说他的手段上不了台面? 随着他神情激愤,抵御那根系侵蚀的内炁不稳,登时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化成木塑。 “他是个好苗子!”张云光看着窗外高大的松树,目光依旧锐利,却多出了一丝柔和。 楚玄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之前李守一在药田里对付老疯子那个阵法么?原来此阵的名字叫缠凶缚恶阵。 元漓砸了桌上的玻璃杯,喘着粗气,怒瞪的黑眸,陷得老深。整张俏脸,垮下来。 林雨泽也是在一些事情下给了林海启发,然后林海在一系列的经商下,林家的收入也是越来越高。 其实楚玄离开京都后,没有去别处,正是去往了南剑山。南剑山离大周京都不能说近,但以楚玄现在的修为来说,极速前进的话,来回也不过三四天时间。 水琝公领着天将和叶元、六婆、阿泰,以及水蓝儿等海精们,一同前往大岛,修补那些破损的防御措施。 “记得记得!”林木说道,不过他注意到周公子今个居然没换衣服。 唐纳德一愣,在他们那里很少有独立独立城邦存在。不过转念一想,在这偏远的野蛮大陆上,出现的城市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其实也很正常。 和萌萌,他敢说自己是和珅第二,那么在国内的圈子里就没人敢说自己的和珅是第一了。 “……”蓝麟风一愣,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他好像还真的是忘记了这茬。 周五上午,前往温城的火车上,张若风一直低头观看清和高中的成员资料。 现在的状况变成了三足鼎立,我们各自分开,至少在那一脸紧张到要死的三人看来,是这样。 她只是有点懒,毕竟现在她年岁还不大,赖床什么的,实属正常操作。 看见风火双符剑化作的浩荡天风火海将那陆师整个淹没,绝无幸理,楚梁这才舒了口气。 就在我走到曼珠沙华身边,伸手摸上曼珠沙华额头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蓝麟风突然开口唤我。 “姚凯来消息了?”还有一日才到十天,凰公主以为姚凯来了回复。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一切都要燃烧了起来,温度高得爆表,天空要燃烧起来了,地面要燃烧起来了,空气也要燃烧起来了。 这个年轻人,他的皮肤也闪着奇异的银泽,他的双眼当中,似乎蕴含着奇异的世界,如果仔细去看他的双眼,很容易把意识都沉沦到其间去。他的手修长,白晰,指甲很整洁,哪怕一丁点的泥也找不到。 那成师兄这才恍然,更是心中惊讶,但是惊讶神情,一闪而逝,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第137章一定要查出来 粥一直放在火炉上的蛊里温着,宫无邪怕烫着云子衿,细心的等热度散去后才放到了她面前。 况且,今日之事,金兰六义虽然是引发叶家大乱的导火索,但幕后还有叶泷的布局,长老们想要包庇叶泷、叶超这些人,又怎么可能单单只惩处金兰六义一方?否则如何能够服众? “是的,我也是恰巧听到叶超少爷和身边人的对话才知道的,想来应该错不了。”旁边目光锐利的鹰眼少年回道。 “历练?”李艳阳惊讶不已,拿特么恐怖分子练手,你知道我这么吊的? “行了行了,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谈了。”听到郑主事略显谄媚的话语,蓝衣少年眉头微皱,冷厉的面庞之上,不耐之色,一闪而过。 “今天没心情,改天再说。”楚中天甚至没打算让李艳阳进门,仍然堵在门口。 虽然叶逸早已明白,眼前这帮来势汹汹的一众凝决期杀手,实际上乃是奔着自己而来的,哪怕他已经从前方寥寥十余丈的位置上,看到了那名身穿黑衣的熟悉身影。 弈剑君冷哼一声,没有答话,任谁被逼到以命搏命的边缘,心里都不会太舒服。 “那这个私人岛屿你打算怎么做?”唐妙珺狐疑的看着夏元问道。 苏阳笑着拿起两个茶杯,用刚刚才从抖虎短视频博主那里学来的手艺,给刘大师和周姐各自斟上七分满的茶水,推了过去。 其他宫人因为没有武功,自然是听不到的,子怡公主暗中看了看四周,察觉到暗中的人似乎有出手的打算,不禁变了脸色。 冉微含笑的点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也会养蚕,只是她是个害怕虫子的人,即使养蚕也是叫苏子锦或是慧娘帮忙养,她只负责出主意想办法。 试剑木上刀痕斧头密闭,显然没有少经过兵器的考验,但最深的一道口子,也不过寸深而已。 冰雪蟹皇、绝望之源还有深渊巨魔塔塔卢帕斯,是这些四级生物中的一员。 而食尸鬼最高级为5阶的凶兽:一种有着比成年棕熊大上一倍体格,全身裸露着鲜红色肌肉没有表皮覆盖,嘴部满是外翻的獠牙,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没了外皮的狰狞大猩猩。 正直午后,丛林里非常闷热,一下飞机身上的多功能战术套装就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身上非常的难受。 炮弹是灰褐色的,一下就把刚才李松站的地方轰出了一个大坑,大好的绿色草坪被破坏掉了。 恶魔是依靠月亮来补回能量的,满月时所散发出的能量数额最大,但新月的能量却是最为纯粹。 方诤言皱了皱眉头,看方仲言这么说,似乎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但是为什么楚飘飘会那么说呢?她这么说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唐西扬皱了皱眉,她都抱了半天了,就不怕手软摔下来吗?毕竟,大沙袋离地面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他的声音本来就是一种魅力,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听他说话,这样的人当老师最好不过了。 技能升级:擒龙手,学会全部降龙十八掌,而且到极限,超越十八掌的而演变的神功。 “邪龙,别装死。老子拿身体养你,你报复我是不?”乐天稍作愤怒的说道。 “你休想!钱我会给你的,你们先把她放了。”郑怡露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恐惧,眼神狠戾的瞪着黑哥。 “我想出院了,在医院里住得十分无聊!”明朗抬头,半撒娇半认真地道。 众将士有的认为今日这猝不及防的一把火。着实让敌军大大损失了一番。想必再今日内是不会再挑起争斗了。 韩百晓:呃,花宫主身为关外第一大门派苍夜宫主人,在几个男主中的戏份却是最少的,不知您本人有何想法? “我等人的!”她看向大男孩,他并未穿着医院的衣服,看来不是病人。 马车前方左右两侧跟着两匹马中圣品的灵云马,马上的人跟是俊俏非凡,气质高贵,独特气质围绕在四周,此二人正是上官灵幽的大哥上官灵漠与二哥上官灵炫。 江辰换上了一身华贵的衣衫,整体一看,仿佛一个生长在大家族的子弟,很有气质。 大家有说有笑逛着热闹的夜市,当然也有一个一直跟个怨夫似的的男人跟着三个如花似玉的青年姑娘身后。 “这位大哥,不知武道学堂堂主请我前去所为何意?”缓了缓神后,江辰才开口道。 她一时沉思了起来,脑子里有点乱,有点想不明白,缓缓的,她退坐到床上,垂了头,点下头,又摇摇头。 “娘,您也别为这事恼了,可别伤着身子了。”锦娘脱离开冷华庭的手,走近王妃,安慰道。 “前辈!看来你是非要与我们为敌了?那就不要怪在下无礼了!”王统领终于也决定亲自出手,在他看来面前的黑衣人深不可测,那两人的实力不一定就能留下李云飞,既然已经跑了一个,那么这人必须留下。 林杰一下之就被吓懵了,这个还是那个温柔贤惠的浣清婉儿嘛?根本就是一个河东狮嘛?刚才那招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吼功嘛?确实厉害,,不过为天下神技之一。 而刚刚处理好伤口换好衣物的蓝傲翼看到此景,顿时火气上升,恨不得挖掉宋致仁那双那他看了非常碍眼的眸子,虽然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哼,谁说的,他今天说过喜欢我的,今天之所以拒绝我,是因为他有事,你看,他这不是要来砸海帮的场子吗?等下完事后,他一定会来找我。”这辣妹似乎很自信。 第138章布下三层阵法 采薇笑了。这次是真笑,虽然凄凉:“师父教过我们,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恨的是凶手,不是天下人。” 协议达成了。 虞清欢重新加固了锁魂阵,又留了几张安魂符沉入池底,帮助这些怨魂稳住心神。 众鬼一一沉入水中,最后消失的是采薇。 这一期间,洛克甚至花费巨资,通过与商业联盟卡佩奇的关系,将自己空间要塞的主炮和副炮都升级了一遍。 他们心中开始升起贪婪的念头,眼前的少年指不定是哪个顶尖大族的嫡系子弟,在外边他们还要尽力讨好,可是在这里就算是死了也只能认了,谁能知道是他们做的。 准确来说,是控制比他弱的灵魂,获得需要的信息,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特殊天赋,只是隐龙族没落许多年的血脉一次突然觉醒,这种血脉天赋对于战斗和修炼无用,却是刺探军情,获取情报的绝佳武器。 因此,谢宫宝虽然将它扳倒,但挥打的拳头似乎缺乏力道,没能对九面玉狐造成多少伤害。不仅如此,九面玉狐在他手拐子强而有力的束缚之下,又吃力的爬了起来。 燕云城一声冷哼,黑蛟高抬的手,在离神庭还有一寸之距的时候,定在了那里,无法落下。 当所有人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柄长枪穿过了刀身,将大刀钉到了墙上。 距离那场战斗到今天也过了不短时间,但萨菲娜的铠甲和身体仍有较为明显伤势,足以见得那场战斗的惨烈。 皇城的封印处离绿洲有上万里远,不过有飞舟运载,以众人的速度,也就一两个时辰的功夫,愈是临近传说中的根源,众多族人的心头也有些凝重,连年轻人也被气氛渲染,欢笑打闹的声音都逐渐平息。 略莫隔了半个时辰,黑川先生从船舱出来,朝舱内拱了拱手,跳下花船,之后乘上马车,扬鞭策马走了。 轩仙流和龙涎寺交际颇深,空寂和空明时常在人前露面,故而大多人都认得。唯独这个空相神龙见首不见尾,认识的人没有几个。——早就听闻,空相大师颇具洒脱,喜欢赤脚遨游,苦行度世,故世人尊称他为赤脚枯佛。 朱微失声惊叫。世人大多以为燕王和晋、周二王同母所生,除了寥寥数人,极少有人知道真相。朱微身为其妹,竟也蒙在鼓里。 咔嚓——只听一声脆响传来,邪月手甲一用力,刀气居然被瞬间捏碎,化作点点星光散落在了四周,下一刻,邪月身形一个模糊,便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向着华千鹤冲杀而来。 泰山,对于历朝历代的华国统治者来说,是一个非常神圣的地方。 这万古劫体是善茬吗?一言不合就要杀人,星辰宫这些杀手就是鲜明的例子,到了最后没有一个活人。 创世的声音回荡着传出,扩散到殿外,弥散整个道场之际,一股股玄之又玄的道韵显化,这声音平缓而低沉,似乎平常的很。 不过无论如何,他和梦冰凌来这里的原因就是抓住坤杉,所以就算对方有了警惕心理,这人也还是得抓。一咬牙,萧强朝梦冰凌使了个保护好艾薇儿的眼神,提起枪便朝卧室的入口方向渐渐靠近。 铿——刀光、剑影,在这一刻迸发出最惨烈的火花,狂暴无匹的力量自两人之间倾泄而出,顿时将两人纷纷震退开来,两人力量相当,后退的距离亦是相差无几。 第139章醉玲珑如果还在世 事情办完,众人回到莲花观。 临行前,虞清欢提议去给那尊莲花雕像上炷香。 清晨的道观很安静,只有早课的诵经声隐隐传来。 小道童递过三炷香。虞清欢接过,在烛火上点燃,双手持香,对着雕像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 “大王,我们还买了一些棉衣,但是一想着洞里的其他兄弟和大王,都还没有过年的衣服穿呢。 莉莉丝正准备开骂,空中战场传来的爆鸣打断了她还没说出口的“问候”。 秉持着成为世界最强的男人,十五岁的巴雷特在海上遇到了罗杰。 面对唐三葬的霸道,面对唐三葬师徒的决心,同时也面对唐三葬所说出的这些道理,让观音无比的纠结。 他清楚帝龙轩的实力,也清楚帝龙轩的性格,一旦动了念头,谁也不可能劝得住。 杀无尽闭嘴,但还是哼了一声,一副看玉帝很不爽,准备打他的模样。 软刀应该是一直缠在男人手腕上的,材质并不完善,才会这么长时间连一根手指粗的麻绳都割不开。 “这是一个新开的剧组,拍摄一部古装剧。今天开机,你之后负责他们开机、重大节日、杀青等的一系列采访。”胡主编说道。 凌乱的黑发垂落肩侧,细碎的刘海刚好遮住额头,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眸子。 从来杀和尚都是卑躬屈膝的,受这些气,俨然已经成了玉帝的出气筒。 这一顿晚餐聚会,也等于是暂时的散伙饭,大家有了不同的选择,也将要分开行动了。 所有的想像在见到她苍白的脸色后,全部化化成了云烟,消失在她尖了的下巴上。 从没有哪次梦境如这般真实,触手可及,以至于每一次试探都清晰得仿佛留下了痕迹。 何金银啥也懒得说,直接拨通了交通局的电话,让交警过来处理。 天运尸尊,秦峰岂能不认识这家伙?看来,十之八九,适才乃是这家伙暗中作梗。 终于,我现在明白了当初林泽渊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变成这种半人半妖的大逆不道,原来长生不老并不是一件乐事,它也有可能代表着无穷无尽的追忆和思念以及这份追忆和思念所带来的痛苦。 她都不好意思跟月牙说,这些人她早就认识。她还知道月牙最喜欢的杨大包子是在哪里。 单谷一脸狐疑的看着白牧野,他知道白牧野平时虽然也经常开玩笑,经常吹牛,说自己多厉害什么的。但在这种事情上,是不会胡说八道的。 就在我说话的瞬间,我亲眼看到唐恭如被那蛇的獠牙瞬间勾去腿上一大块皮肉,腿上片刻眨眼已见骨,而最要命的不是见了骨,是那牙齿上的毒液。 眉眼如画的男生嘴角始终勾着暖阳般的笑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星辰闪烁。男生轻轻点了点头,继而缓缓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抚上黑白交错的钢琴琴键。 只不过何云伟那是真装逼,而何云野嘛,秦越心里清楚,这位老者那是确实真牛逼。 这些士兵连忙再次跪下,嘴唇泛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 话又说回到天蚕圣子建议让归元老祖等到黑炎魔鸦一族被人族剿灭之后才出手这件事上。 自己此时身在一片辽阔的冰面之上,在前方冰原,有三座环形大山傲立,呈“品”字之状。 第140章偶遇师父师兄和师姐 凤凰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似笑非笑的望着陈潇。款款走了过去。 第一个阶段的三十年间,成功地将比月亮还大的本尊,打到了半个月亮大。其中的艰辛,无法忍受的疼痛,绝不是常人能够容忍的。好在有着欢喜世界的照应,再疼,也能含笑轻松应对。 老骗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说道:“悬浮车已经设定好目标地点了,它会自动驾驶的,为师要睡一下,你慢慢思考如何控制火元素吧。”说完,没过几秒钟,他就打起了呼噜。 如此一来,等到了敌人真的来了时候,这点燃的烽火再也召集不到各路诸侯们前来救援。于是,这周幽王的大好河山,就这样被他为了博得妃子一笑,而无端葬送了。你之所以和我说这个故事我理解。 陈潇叹了口气,双臂将凤凰萧情姐妹两人一边一个重新抱了起来。这下倒好,成了四人行了。 因为,他还有两个弟弟,老二和老三,而李家的人听到此事,也都纷纷的跑到这里来,毕竟李大侠,是他们的亲人,他突然就这么死了,大家怎会不伤心不难过呢。 这次也没有例外。虽然遭遇惨败,但就在妻子笑容映入自己眼帘中的刹那,花田龙二内心的恐惧,也如同奇迹般不见了。他长长地吐口气,抬手用力在自己脸上揉了一把。突然间伸出右臂,抓住妻子的衣服,用力一扯。 谁想到陈潇态度依然不冷不热。眼神里的jǐng惕却越发的浓厚了。甚至在博仁看来。还隐隐的有种说不清倒不明的敌意……这是怎么回事? 咒骂声中,两个和尚更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力气,分别拼命挣扎,想要扑上来和萧元亨这个胆敢侮辱他们师父的罪人,拼个你死我活。 徐二少耸耸肩膀没说什么,不过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暖意。 灵芸红着脸,笑骂了他一句大色狼,然后就往外走去。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白珊珊就不说话了,将双手举到眼前,仔细地看着十根手指,仿佛那上面画着花似的。 至于稻川会的其他成员,反应也相当迅速,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当时,他们便立即隐身于马匹身后,要么便是就地一翻,然后藏身于路边的草丛之中。 至于站在张敏旁边的梁晓倩,此刻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似乎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斗殴,如果可以,梁晓倩真心很想阻止,可是,她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两股强大的能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一撞之下,却是那光剑占了上风,只见些了光剑除了当先的三把巨剑被撞成了粉碎外,其它的巨剑仍旧没受到什么影响,继续旋转着朝下方扑了过来。 说完,紧紧闭上双眼,一路风尘赶回老家的李玉铃,整个娇躯都在颤抖,心里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怎么就不能看侦探电影了?”赵子岳辩解道:“你以为我还只会去看av……”还没说完,赵子岳赶紧闭住了嘴。尼玛这张臭嘴,怎么说着说着就跑老本行上去了。 “大哥,有机会你一定要带我认识认识你的大哥。”槟榔下定决心说道。 再次见到熟悉的怪兽面具,琳达手中的鲜花瞬间掉落,在地面上散成一团,就像她此时的心情。 慕北看向她的父亲,语气和眼神都变得温柔了许多,不是看着张万丽时的冷漠。 直到另一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某人才一脸意犹未尽的停止了念叨。 芜芫在老沈家呆了会儿,瞧见王氏醒来后,就回了家中,芜芫离开前,依稀能听到屋内传来的哭声,这次,芜芫让李氏将她奶和庄氏盯牢了,有个轻举妄动,就去找她。 皱着眉,冠佑把最后一个江寒风赶出了包厢,自己则是亲自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如果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真的会灵魂出窍的话,那他们希望大金牙能看到他们。 倪凌歌听到门外有把衣服送来的声音,直接开门把衣服拿了进来。 赵氏从院子里面出来的时候,看着林立夏衣衫不整的瘫坐在地上,心里忽然间有股不好的预感。 寒池透过后视镜看到夏千树抹眼睛,他扬起嘴角,淡淡一笑,继而摇摇头,眼圈也红了。 “不愧是龙族。”赫连阡陌从自己空间里面拿出一颗丹药吃下,看着前方的战斗感叹的说了一声。 王嫂不停的往外瞄,不是说好回来一起吃饭的么,她可是做了一桌子好菜呢。 屋内很整洁,也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只不过有些课桌换了,墙上重新粉刷过,除此之外,还是很熟悉。 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杨明再抬头看桔三爱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这会媚眼如水般的紧紧盯着他,那模样就像是在勾引一样,让他刚刚压下的邪火再次升腾了起来。 “别说话,让我静一静。”那一刻,肖歆觉得这一刻的赵佳佳并不开心,而且很难过。 “元素控制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师父,师父,我也可以做到这样吗?”承天兴奋道,眼里不住地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了解到,尼德霍格号有一个舰长,基本相当于龙族的七大首脑之一,跟塔图会的首席差不多,名叫班吉拉德·尼德霍格,很明显,是尼德霍格的后代,舰长麾下,有五个副舰长。 带着瀑布之威冲过来的水龙轻轻吐着一声声的龙吟,直接撞在了那一层层的防护罩上。 原本作为我们队伍中的最强者,石蹄打算走在第一个。不过最终还是阿宇承担起了这个危险的任务。 第141章先吊住你的命再说 令杨少峰意外的是,这些士兵除非是躲到丛林中然后中毒而死的之外,那些被巨木砸到的士兵多是致伤至残,真正被重创击毙的却不多。这个世界的人类比起地球上的人类来说身体素质要强的不是一丁半点。 本府也不是暴虐之人,当然不会为了一己之力,逼的学子们倾家荡产。 尤其是,在这同时,倪芳芳对韩市长的投怀送抱竟然两次被拒绝。 但关之峰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反复纠缠,那就太不识时务了。 随着拍卖继续进行,第二支卷轴火系中级炎暴术,第三支卷轴土系粘土石魔召唤术卷轴,分别卖出2460金币和2660金币的价格,而最终出价者,无一例外全都是6号贵客间里的那一位。 “看到了,也看到有个男演员挺喜欢你的。”萧聿安发了一个“我一点都不吃醋”的表情包。 随后,李平安铺开一层天道之力,悄悄探查方圆千里、三千里、五千里之地,浪费了少许功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如果能够去国外渡个金,她现在找一份普通双休的工作,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短时间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拉长到十年、二十年、上百年去解决,时间能抹平掉一切。 那种飘渺之气,比自己修行了数十年的内功,竟然还要来的精纯。 “可这药是我炼制的,她明明就写了张方子而已,辛苦的人是我。”被忽略无视的唐神医表示很委屈。 白衣少年一连猛吃了七八个包子,伙计瞧了都心疼,暗想着,你都把我那份都吃掉了,怎么就不能给留一口呢? 褚云峰解下腰间佩玉。衣服上的装饰物,阿绿特地从白袍公子的柜子里翻找出来的。阿绿说那样才配华美的衣服。现在排上用场了。 乐琪毫不客气的掐出一个灵诀,火红色的热焰如同沉浮在水里的花瓣向四周弥漫而去,她掌心里的明火摇曳着炽热的妖异,接着,不过向前一挥,耀眼火光便仿佛流星般冲了出去。 其中那男子看起来也没多大,估摸着也就十几岁的样子,脸上却有着一条从眼角蔓延到了嘴角的刀疤,而且那头黑发也是乱糟糟的,显然是梳都没梳就直接打结挽了起来。 夫妻二人时不时产生一些轻微的摩擦,不仅可以促进感情的升温,还会让两人彼此之间更加信任对方。 谢江楼收回眼眸,望向眼前紧闭的城门,沉呤了片刻,忽然抬出一只手向高耸的城门上一推。 言尽于此,李沉舟不再多说,迈开步子,直走到门前,然后轻轻一推,将门打开。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萧如月已想通了许多原本迷惑不通之事,嘴角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一闪而逝。 此时三人刚刚好来到了天牢的正中心,从此处向下拾阶而下,层层叠叠,每一层都关押着无数囚犯。 每次来,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板,帮我拿两份饭。”然后就在那里唧唧咋咋的和那个男的聊天说地。 在没有了那个时候晕眩的感觉,趁着月色,安若仿佛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得轻盈了,对,就是在这个时候像极了一道鬼魅。穿行在森林边缘的时候,带着几分神秘的感觉。 麦子一惊!有些不明白叶梓凡意欲何为!还没待他从自家儿子怎么就成了儿童乐园代言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反应过来时,叶梓凡接下来的话让麦子脸颊一片潮红。 那玩手机的少年这才舍得从手机的怀抱里抬起头来,微微点点头。自顾自的就先走了。 可能这是罗德岛最忠诚的一批队伍了,任何情况下,都会战斗到底。所以罗德岛对高级的构装知识,只是希望获得,深入研究,而构装方面,构装骑士才是主力,单纯的魔法构装,罗德岛还是不倾向给太多的成本。 叶辰逸忿恨的瞪了男人一眼,待回神望去走廊中哪里还有矮个男人的身影。 其实虽然有世界阻隔,但规则却是一脉相承,洪荒之中的大能此前也通过天灾来影响大汉,比如那次地龙翻身,只是随后大汉气运越发旺盛,最主要的是,刘协能够操纵大汉气运,所以,之后的灾难都被大汉气运给挡下来了。 若是能和‘奥运助教团队’取得真正意义上的合作,田径队变强就不再是梦想,首项其冲的就是在奥运会上取得几枚奖牌,在华夏和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的认可。 凭什么骂她,有什么资格骂她,他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更何况他用这么粗俗的字眼,他当时的脑子里,就四个字——不可饶恕。 “但是,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对不起。”下一秒,他的话打破她的念想。 余进也是没想到李嘉玉会辞职,他找了李嘉玉谈话,挽留她。只是李嘉玉去意已决。 她摔下杯子,继续对着罩子深呼吸。杜克终于不拖延,打开了医疗舱。机械臂立刻降下磨砂帷幕围住她,给她擦洗烘干穿上病号服。 那人领命之后,连忙行礼退了下去,等到离开马车有些距离之后,他才忍不住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胸前。 只见他看也不看袭来的重重箭矢,合身疾进,瞬间欺入箭雨之中,冲天而起的狂暴蓝光彷如秋风扫落叶似的,将袭至面前的所有箭矢全部碾碎成最本源的灵子。 你可以说这是剥削阶级的冷漠,但事实上,凭借曹家的物资确实救不了所有人。 第142章死也不愿违背原则 两大势力最巅峰的主战力们一同向血猎战场会合,一场人类与吸血鬼的巅峰对决将要来临。 雷黑子在江胤的指引下将飞刀套子挂在腰间,之后摸出一把飞刀,在手中不停地调整姿势,而后丢出去‘啪’,直接掉在了三米外的地面上。 “有钱什么吃不到,一间餐馆,买下来以后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樊华的学员大部分都是家境优渥财大气粗,这话在其他人听来或许有些可笑,但对于他们却并非做不到。 这下所使出的剑法,尽向死士头部刺到,才片刻的功夫,竟将朱驰清死士刺灭大半。 众人就仿佛是一阵风一般,疯狂的逃窜开来,猛然间,徐天双手凝结成印记,直接将周围的普通人纷纷都护在一个罩子里面,不会被伤害到。 那些魔魂看到这一幕,竟对青铜古灯所发出的光芒十分畏惧,躲在远处不敢靠近。 与边境城遥遥对立的日照国,因为秦墨君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他们没了港口,却也没有被灭国,现在就是像被圈养起来的家禽一般,哪日秦墨君相对他们挥动屠刀,他们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 一句话,先前嫡仙样的气质荡然无从,不少人都哈哈大笑,再没将林霄当做什么高手。 唐博虎不解为何李兄这么淡定,索性也就不说话了,想看看他如何解决。 赵长歌缩了缩脖子,先后两个大势力闯迷魂函,连半点风浪都没能掀起便被灭杀。甚至仙器都出动了,也没半点儿用。 路上路过几个寨砦,都已解决,有几个飞虎军士兵在看管,每寨都有四五个尸体,和一帮成为俘虏的投降金军。那几个飞虎军士兵向自己交接完就骑马走了。 “喂……我是苏妍,我,我没事。”这时候里面传来了低沉的说话声,明显带着哭腔,钟凌羽暗暗握紧了拳头,苏妍这是在打电话求助么? “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是真的十分喜欢你的,我绝对比你的那个男朋友要好,所以,请你和我在一起吧!”那个男生很是傲气的说道。 不过劲说已经喂他吃过药了,她担心他的温度降不下去,所以频频去试探温度。 但黑麒麟今天的战斗大失水准,队员们心想,如此高傲的家伙似乎也不过尔尔,黑麒麟却脸皮极厚,浑不在意凡生的看法,因为凡生根本看不懂神魔间的战斗,也不知道何为强大的神通,所以无需在意。 而在楚风的解释之下,思思运也对楚风放下了自己的戒备,毕竟,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思思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的绝望了,但是,楚风的出现使得她获得了希望,而她真的获救以后对楚风则是更加的感激的。 一个老差役,倒是有经验,从腰里解下一个葫芦,叫大家到点酒在粗布帕子上,掩了口鼻。免得尸体味道熏人。 “不不不,我这是真的老了,以后的天下,还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了。”胡国民连忙摆摆手说道,多担任几届?他可不想破坏这个规矩,再说他也有些感到力不从心。 已到下午三点左右,河边东侧的一个山岙里,高宠让大家在这里宿营,让大柱安排宿营的事宜。而太子的人员自有人安排这一切。 楚月惜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从身后拿出一支匕首,放在了身边。 他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管她,但是夕颜并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一个翻身差点从软榻上摔下去。 老板娘这话说得似乎不无道理,符初边挑选泳衣边认真地听着,在想老板娘是不是之前经历过什么。 这一场刺激的“公路赛车”让陆云茹感觉自己又找回了久违的青春,那是一种可以肆无忌惮放纵、发泄自己的感觉。 老板虽然没有架子,挺平易近人的,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见的呀,况且现在这么晚了,他不知道老板还在不在办公室。 “笙笙,你为什么总骗自己呢?”张千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 不仅如此,不少男生的眼中都充满了爱慕,甚至还带有一丝侵占,但都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想要塑造自己绅士的形象。 夜墨寒处理完早先剩下的一些琐碎政事,便立刻要去未央宫找她,半路上经过御花园,发现那边的桃花开得正好,便顺手折了几支,准备一起给她带过去。 一看新衣服的口袋上果然绣了精美的牡丹花,开心得尖叫起来,刺得人耳膜都要破了。 一根巍峨的石棒凭空浮现开来,似能镇住苍茫大海,本身带着无与伦比的重量,朝着易天强重重砸去。 苏落落身穿洁白晚礼服,优雅的落座,纤细修长的指尖划过钢琴时,手指如同幻化成了精灵,非常的灵动。 沈月柔身旁的闺蜜张清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餐厅里头的两人。 一场市政府党组会议,就在祁同伟借题发挥之下,完成了权威的树立。 毕竟江黎与他们是同学,又是战友,以江黎的实力没理由胡乱冤枉人。 大概是近日休息不好,苏落落感觉很疲惫,跑了一公里就回来了。 尤其是孟秉义与傅斯砚在听到他们的补偿后,两人的神情都很冷淡,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要是能在这半队百保军士的手下留得性命在,说不定今后还有相见之日。 那支铁锤不过是术法变幻,转眼消散,又化作无数箭雨,漫天而来。 一听就要抵达州城,众人眼里仿佛都有了光,一路艰难险阻终于要熬到头了,可把众人高兴坏了。 萧钺将原本属于他的继承人位置抢走,所以,即便萧钺也是他的亲生孩子,他却恨他。 第143章我愿意 厅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最终,红莲真人长长叹了口气。“罢了。你既然如此坚持,为师再多说也无益。”她挥挥手,仿佛有些困了,“夜深了,你也去歇着吧。续命之事,容后再议。” “薛封兄弟,你刚才没有出去吧。”陈森严眉头紧皱,目光下意识地打量了薛封的房间。 陈骁错把【始祖】听成了【食人族】,脑海中顿时涌现出食人族啃噬尸体,张开血盆大口,一点一点把血肉啃咬掉的画面。 大约是楚今安今日的笑意格外盛,也可能是他今天的眼里竟被衡月看出些温柔来。 尤其是陈家和黑江帮,完全是一副不抓到那曝光的人不罢休的姿态。 “既然是薛封兄弟带过来的人,那就不用检查了。”胡波大手一挥,很豪爽的说道。 在一阵许久的鸡飞狗跳,在他不断安慰劝解中,老太太这才逐渐冷静下来。 而金刚烈也在其中,他虽然被君无双斩断了一臂,但战力依旧十分可怕,外门弟子之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在霍景之愣神之际,顾若溪也已经将他的两条胳膊上扎满了银针。 “不好意思怀疑你,希望你可以理解,毕竟你是刚刚来的。”高象升这边也对薛封说道。 如果真的能够进入清水仙帝的传承之地,就算再差,至少能够大乘有望吧。 中午的时候,赵蕙和李振国便把行李收拾好了,他们一起来到了客厅。 “不会吧,还以为我们找到三轮车,就认为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没有想到,你连嫌疑人都知道了。”李三不止是惊讶,还打心里佩服唐龙。 唐龙也综合分析,死亡时间只能靠腐败程度和时间因素来进行推断,死因也有初步的判断,如今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寻找死者的身份。 张亮记得,过不了多久,李世民就会来攻打长安城,经过后者精心部署,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得长安城的进驻权,而负责保护长安城的将军李孝常不甘就此投降而选择自杀。 水玄七长老心中很是惊异,不久前,自己刚刚收到消息。土玄星土尘和木玄星木辰已经在与萧炎等人的大战之中死掉了。现在这个家伙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手里握着手机,仰着脑袋不由自主的幻想,她要我做的棘手事,对着空气不停的摇头。 “那就可惜了,这种背叛者,就应该受到惩罚,否则下次他还会再犯,或许他出卖的不是朋友,而是人类!”叶尘一脸认真的说道。 偶然的一个机会,她问起了她的前夫,她才知道,早在五年前那男人便已死去。就在他们离婚的三个月后。 耳畔忽然传来欧阳流风的声音,洛回雪吓了一跳。猛地抬头,正好碰上欧阳流风深潭般的双眸。那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她觉得很神秘,又很陌生。 “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被车撞死了吗?”张亮一双浓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只记得自己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草。”赵明扬这边也只能无奈骂一句,此时却是收到了李天正的私聊:你们别担心,如果朝阳帮的人出现在你们复活点立即跟我说一声,我就围魏救赵去打他们大本营,到时你们别杀他们,他们必定心急赶回。 第144章全家一起去 戚牧野坐回椅子上,手中摩挲着那枚玉简。玉质细腻,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他一个也看不懂。但心里却感到莫名踏实。 能救她就好。 “不必妄自菲薄,各人有各人的机缘,不必强求。”典帅轻笑,给身旁的石秋月夹菜,夫妻和睦,一阵恩爱秀得几个单身的头皮发麻。 “如果真的是张角一手带出来的自然不大可能存在这种情况,但对方是不是真的是张角手下的嫡系却是要另外两说的。”一旁的袁绍如此说道。 算了,人这么多,对于新手来说,一开始还是需要点时间来学习的,火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骗就被骗了吧。 “主人,看来你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老人脸上始终带着慈祥的微笑。 断章取义,偏听偏信,而后广为流传,再添油加醋一番,便将太极帝尊抢婚一事钉死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天之后同天笑着离开了,看到这一幕,赵天不解的看着同天离开背影,过了一会之后,赵天关上门,摇了摇头回到游戏之中。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些同学们抬他一下,他别说上大学了,连吃口饱饭都困难。 关山虎被此人盯着,即便是他平素胆子很大,此时也禁不住吃了一惊,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在国际假日,DJ可以消化上千万游客不假,但是所谓消化,指的是,有人来有人走,有人一日游,有人三日游,但是这次,这一千多万游客可都在等着五月份的NG呢。 看着被我捅了一刀后倒在地上的家伙,我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刚刚的哪一刀并不致命,看着周围人惊恐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到我好像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脸上竟然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 彼此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说不说出来是一回事,难道要过跑过去和她说:姑娘,咱们不可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这样吧? 四个伤病号听到龙飞这番“义正言辞”说理,不由得嘴角直抽抽。 大概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们赶到了世界联盟,入眼处依旧是一片破败的废墟,偌大的城池如今已经支离破碎。还没走进去,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别往的气息,这种气息也只有丧尸身上才有。 布拉德利看着杀气冲天的布易骆斯,又看看挣扎着起来的迪迦叹了口气,不想惹麻烦还是惹到了,拍拍啸月往前走去。 金杯车上,一个光头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宝马,一脸狠相:“妈的,敢捉大姐头,兄弟们,待会捉到这几个学生,给老子往死里弄!”“是!”众人答应,眼神中都闪出阵阵火光。 “这个你别管,总之你帮我偷过来就是。”冷无双嘴角挂起一抹邪笑。 她最近是不是点太背了吧,怎么老往医院里跑呀,高心玥支撑着想要起身,可是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大王,正是!”伙头子赶紧接了话头,眼里透着敬畏,不敢直视座上之人。 “端城主!这可不行,你等烧了葬骨寨,总得偿还不是?”宫墨嬉笑出言,好似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第145章就当是为了孩子 马车行驶在路上,车内却十分安静。 红莲真人特意安排虞清欢与戚牧野同乘一辆车,说是有些事需要他们商量,可马车都驶出两条街了,两人谁都没开口。 虞清欢靠着车窗,目光落在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上。 “放心吧,我哥没有听墙角的癖好!”厉安一把抱住她,手从睡衣的领口伸进去。 “这只保家仙真的不会跑?”她又看了看董建打开的车门不安的问道。 “签订魂约之前,咱们就已经说好了,你帮我忙不是白忙,明天你过来一下吧,不会叫你失望的。”李岩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完,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的病时好时坏,她更害怕自己有时候会管不住,伤害了身边的人。 重要的问题已经回答完毕,敖天霁,夏雪,以及方博宇和钟亮都进去了。 “下边可是有很多人在看着呢,做戏就做全套。”董建冷声说道。 “咫尺腾挪!”李岩大喝了一声,别墅的承重墙已经摇摇晃晃,要是此时,浪费时间用于解释,势必会将自己和家人至于万劫不复之境。 当两人真正的一丝不挂的时候,就在李岩想进入关云菲的身体的时候。 尤其陆为,此时他储物袋中已经存了夜幕、更阑、亭午三只‘玉’棺,按当年吃货分析,这些‘玉’棺与棺谷四大棺王“夜幕、更阑。侵晨、亭午”四人有关,那他此时唯独缺的就是这侵晨‘玉’棺。 其实呢,我也知道说这些话有些重了,也有些太过早了,虽然表面看起来平平和和的,可是,心里却憋着那么一股气,没出撒,所以才说了这么一翻话。 此刻的孙飞满脑子只有睡意,就连萨里芬逐渐向自己靠近了过来也没有发现。 在人头如雨从城墙上落下的时候,城下的教众们再一次得到了灵魂深处的震撼,也确实加速了改造的过程。 一行人顺利地向前推进着,在清理了六头狼蛛后,前方出现了一个洞穴。 “今晚可是冷落她了,本来今晚是为她接风压惊的,但是为了郑暖玉和孙大勇的事,倒没机会跟绿舞多说几句话,实在是不该。”林觉心里想着,轻叹一声走到窗前,慢慢脱了衣服撩起帐幔。 “好好好,那你说说,你着心里到底有多苦,我要怎么偿还你才能满意。”林坤见陈梓玥笑了,心里也算是送了一口气。 林觉一开始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见两方人争吵不休,闹得脸红脖子粗,终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所有人立刻闭嘴,将目光投向林觉,最终林觉得意见才是最后的决定。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转手从民工手里拿了一把铁锹,把周围的蛇给扒拉开,最下方的泥土顿时漏出来一点,被这么多蛇爬过的土地很光滑,他又连续翻,大约翻开一平方左右。 许倩放眼看去,那东西把身子翻转过来,露出黑色的脊背,红色的眼睛,紧盯着林坤他们。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对于这个靠山强硬又睚眦必报的家伙,他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得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哼哼声,便又坐回到座位上,不再吭声了。 “前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落尘拍了拍手,走到刘季身边问道。 第146章参观孟府 “我们一直都在在这里。亲爱的朋友,可是我们却不知道,我们早已经死去多时了。”安德森有点忧伤地说道。 他慢慢松开手,手掌在她肩膀上空停留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这种级别的海商,当然是凤毛麟角了。要是有朝一日,我也能做到那个规模,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楼栋憧憬着未来。 八月中旬,钟南等山东将士返回驻地,青州士兵略做休整后,施长廷便给大家放了长假。 初夏没有再多言,顺从地上了他那辆极为拉风的黄色跑车,他们在这辆车上重逢,如今也在这辆车上结束一切,从圆的一边走到另一边,这未尝不是一种完满。 景陌的话语根本就含着另外一层意思,是悦笙担心害怕的。难道他又准备做出什么坏事吗? 给尹伊造势难免有卖惨的嫌疑,现在放点边角料吊观众的胃口没问题。 此次手术的主刀医生是里杰斯,约克和范巴藤则作为了他的助手,一起进了手术室。张鲸本想进去查看进程,却被钟南给拦了下来。 身边的叶锦荣一个劲地问他欧瑾瑜来了没有,边问还边自己灌着酒,似乎拿皇家礼炮当饮料在喝,威廉应付了两句,心里却不免担心起来,直到欧瑾瑜大踏步地走进来,他才微笑地向大家一一介绍着。 不过也是,人家毕竟是皇上,和他龙鳞飞要个丫鬟,他若是不给的话,那他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吗? “注意城墙值守,街道巡查,若有发现陌生人,第一时间监视起来,并且报给我。”宁中雀转过身,一道道命令顿时发出,白袍在初春微凉的风里纷飞,很有大将气度。 武曌气愤难平之下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还有巫族这位绝世强敌存在,武曌还需要借助周鸿运的力量,所以她只能悻悻然的离去。 这样一场大规模的会战,其胜负已经是两军综合实力和意志力的比拼,什么战术、计略能够发挥的空间都非常受限,毕竟要是正面扛不住,什么锦囊妙计都没有基础。 追风狼早有准备,一看到胡月仙拦在自己身前,追风狼就直接一爪拍过去。如果她敢闪避,自己就继续向着那人冲去,看你能闪到什么时候。 周方远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对方的目光,但他突然意识到,闪躲其实是没什么意义的,都到了这个程度了,闪躲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他索性转过头来,正视着对方。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两个多头的夫君,后者眼睛里正闪烁着宁静而深邃的光。 门打开,黑色人影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囚笼前,他从怀里掏出钥匙,轻轻旋转。 雪莉、汤晶晶等人紧紧捂住耳朵,震惊无比地看着前方惊天动地的爆炸,第一反应是庆幸。 “我们要走了。”贝尔彻蛇在房间里整理了一番,把有可能引起怀疑的物品都销毁掉。 “师姐……!?”紫衣男子有些错愕,她是有碧绿色的眼睛,笑声甜美、动人心魄,若不是枫凌眼力惊人,恐怕也会被蒙蔽过去。 许仙句句紧逼涰罕,他确实起了一较高下的心思,刚才提出一对一的时候,吴不响并没有反对,就说明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 在所有人仰望中,以“飞剑号”为首,多达上百艘先进的魔艇舰队出现在上空,围绕着奥兰王城缓缓转了一大圈,最终停留在奥兰王宫上空。 “那不是我的决定,我的YY网络科技有把握即使我们的政府放任米国IT巨头进入华夏市场,我照样能够赢得竞争。”顾诚傲然答道,看上去丝毫不惧亚马逊的硬怼。 随着手臂和魔刀浮现,浑沌皇的气息顿时下降一成,它竟然燃烧自己的力量,具现出了三千混沌魔神中排名前列的毁灭魔神一根手臂,以及他那把攻击力前十的毁灭魔刀。 一道轻喝,赤杖真人的身影浮现,却是他发现了异变,紧急关头赶到,救下了自己的弟子。 “好了!你退下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孙玉泱不所谓地摆摆手,打断了提着嗓子准备再次吆喝的尖耳中年汉子。 气势,惊天的气势从沐雨身上爆出,这蓬勃的气势瞬间将墨家仙的龙息直接吹散,这还不止,就连墨家仙那庞大的龙身也被吹的倒卷而出,跌落地面。 可当黄继东询问楚西祠的血统等级时,楚西祠各种回避这个问题,最后不耐烦的挂掉了通讯。 到时候云州这点兵力在数百万乱民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还是早些打算的为好。 开场之后,第一次入选东部明星队首发的安东尼“绯闻”队友斯塔达迈尔就连得4分,状态正好。而西部队在下一次进攻中把球交到了“地主”科比的手上,与此同时,韦德也上前紧紧地贴住了他。 这种话,他早就熟练无比,至于说,是真是假,主的话,谁敢怀疑。 “旧情难却,英雄救美,哈哈哈,嘿嘿嘿……”天地间荡漾着雪无凌几乎癫狂的笑声,这个以战证道的人在那日一败后,道心彻底崩碎,变成了一个鬼魅般的存在。 情不自禁地,亦阳轻吻了一下奖杯的正面。记者们的闪光让肖华几乎睁不开眼,但这个联盟副总裁依然保持着微笑。 第147章小石狮子碎了 现在寻找一叶道人,不是那么的方便,他根本不会花时间上网的,所以想要跟他通过网络来交流意见,实在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呵呵,行了史密斯,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李伉摆摆手笑道。 街道两侧,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百姓们,神情依然略显呆滞,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一夕间,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气氛显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我也是这么觉得,我当时还不知道有骷髅会这样一个组织,但是昨晚真的遇到了骷髅会的人,让我有点怀疑,所以想要再来找若顿问清楚一点。不过这个老家伙现在的口闭得很紧。”陈夕点头说道。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长时间,代冬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轻轻攥了攥拳头,感觉慢慢的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可是他依然难以坐起来,只好就这么继续躺着,思索起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李伉被大姑的担心逗笑了,但是看着大姑担忧的神色,他心里一阵感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外,就是大姑和姑父对他好了。 反正只要到时候,面临危险的时候,我直接让古老过来救我就可以了。 李伉苦笑一声,心道她们喜欢和我在一起睡还有感觉更好的事情要做,但是这话却不敢和林静说,否则他估计自己马上就会被林静赶出房去。 “哼,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当真是没教养,见着客人,竟然只顾着自己玩乐。”司马玥哼哼道。 当初的尹素婉,人美,声音美,是那样的灵动迷人,人见人爱,宛如仙子。可是现在,却成了一个哑巴,因为被毁容,而躲在了家里不敢出去。这样的境遇,让碧婷这一个好姐妹看着在心里万分的惋惜。 听到爷爷最后一句话,张望曦身体一僵用余光扫了一眼另一边的奶奶,似乎电视剧很吸引人,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突然,三艘星舰的舰体一节节点亮,尾部反物质引擎由黑转红,然后喷吐出长长的尾焰,庞大的星舰在数个引擎的强力推动下鱼贯而行,缓缓加速,加速向前,向着星辰大海驶去。 萧白家条件不好,赵观澜一直都知道,可是看着这破旧的茅屋时,还是忍不住的惊讶了一下。 储物袋是以皮革之类的软材料为主,受了材料的限制,最大宽度为方圆千丈,若需要更大的空间,只能是以金属材料为主的储物器。 赵观澜都被惊讶的不行,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娘亲,面色更加的黑沉。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且不说这里有人进进出出,就单单一个唐黎就让顾盛泽很忌讳,不想说私事儿。 凌慕予回答道:“这有何难。二哥定是在那试炼峰的卦武回龙台了。”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凌慕予便转身去寻秦牧海了。 “我与王伯安大哥结识,纯属一场意外,来到五毒教更是意外,那孙天希自以为十拿九稳,可是能令其满盘皆输的意外已经到了眼下。”凌慕予说道。 燕少有准备,其他家族同样都有准备,皆为族中长辈们备有防水的坐垫,趁着休息时间各自铺设坐垫,宣家和清城不仅有自备之物,还为蓬莱和莲花正宗备有席子,都是先铺一张防水布,再铺块软地毯。 许靖庭本来是歪着脑袋特意不看唐黎,听到她的声音近在咫尺,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但下一秒,她的所作所为更让人震惊,只见她圆眼一瞪,脸部连带着青筋涨红暴起,下一秒,她嘴角流血,就这样倒了下去。 她慢吞吞的走到父亲面前,旁边来了几个下人,端着长凳子放在她面前。 原著中写着,虽然宋舒念遭遇了这些,但终归是有惊无险,在关键时刻被穆云绎救了下来。 等副局离开,白暖晴看向身边的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听到章墨显在想什么。 对了,这些个甜蜜任务必须要在时间内完成,要不然的话就会重软筋散浑身无力,而且整整三天时间。 所以在白暖晴开口的时候,忍不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同时用惊恐的目光看着白暖晴。 云樱好奇的看着她,开口便问,“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会来我王叔府上?”不怪她奇怪,想进这王府的姑娘太多了,可是真正能进来的除了他们皇家的姑娘,目前还没见过别人。 虽然肖依菡现在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她就是咬死了那个宋舒念是假冒的。 想到这些,她觉得自己还是和自己弟弟推胸指腹的好好谈谈比较好。 而蛟华一位没有大势力依靠,只想着自己自由自在的逍遥,本身没有什么好灵宝,只有一件上品后天灵宝,两者相差太大,刚刚蛟华就是被敖青用先天灵宝中的法则之力给击伤,才会让战场出现偏薄。 不过也仅仅只是发闷而已,罗开泰也仅仅只是化身境初期而已,他这点灵压莫樊早在登天府体验过了。 第148章仙鹤和小鹿借我们玩 刚刚启动的汽车被他抬手一拽,一掀,犹如被掀翻的乌龟壳,四个轮子朝着天上直打转。 而这个圈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围绕着沈周才建立起来的,他才是这个圈子的中心。 正在热火朝天处理食材的众人听到脚步声,看到牵手散步归来的两人,连忙招手。 对抓到缉毒警察和犯错的下属进行非人的折磨,久而久之他精神分裂,爱上了杀死人之后将死者残忍分裂。 比如江生在炼气期六七层的时,就能布置出足以抵挡大宗师乃至先天强者的防御阵法。 琼霄、碧霄已死,云霄因伤心过度,昏死过去,如今被鲲鹏妖师烧成灰烬,倒也没有经历痛苦。 陆策眼看着要活过来了,也是不忍了,对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开始嘲讽。 100W+的在线观看人数让苏祯祯跟顾明轩的粉丝也有些飘了,这会儿纷纷只顾着吹逼了。 天仲见状,非常满意,心里对于毕方说服计蒙也非常有信心,因为这些日子,他对计蒙的心思已经有所了解。 股民总有个成长的过程,也许每个股民都是从韭菜开始,包括那些后来成为大师的作手们,说不定双儿以后就能成为大作手呢? 黄伟民只好趴到了我背上,我背起他就朝外跑,看不出来这家伙还真重,背着他就像千斤大石压在背上似的,弄的我走路都打摆子了。 祁景焘笑笑,手持网兜,看着依旧平静的湖面。苏敏也笑盈盈的保持拭目以待的态度,好像对自家老公很有信心。 我看时间不早了,打算先回阿赞峰的住地,但黄伟民却说要去找李香兰,他说跟廖师傅打听过了,中泰通有开夜课,李香兰都是带夜课,眼下正好是上课期间我们找她刚刚好,既然如此那就会会这个李香兰吧。 “这帮人就是黑社会,拆迁款还没谈拢,就强拆,我爸爸还被他们打伤了!”袁成嘶哑着声音,红着眼睛说道。 楚南脑袋乱哄哄的,按理说,其实被发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毕竟是他的秘密,现在被人窥视去了,怎么可能不让他心里忐忑。 听此,另一边的孙村长眼冒金光,他能够感觉到这块黑色的石碑,来历不凡,充满着神秘。 梁木抬手抹了一把盗汗,盯着对方那律动起伏的挺拔胸部,他再次叹了口气。可此刻,一个不或许发作的局面,却呈现在梁木眼前。 楚南简直被她逗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他说的老家伙自然是他师父老和尚,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个老不正经了。 刘玉莹已经知道今天的事过后,她在柳倩那里已经没有位置了,接下来她可能会被柳倩和陶珊珊报复。 她看了眼还在被他抓着的手,深深感到无奈,虽然大夏天握着他那只温度偏低的手很舒服,可是如果被其他人看见了,那她这个万年不闹绯闻的良好形象就要破灭了。 第二个字才刚出口,安晓晓童鞋便已经马上察觉并立马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以免第三个字继续不听话的飘出来了。 不过现在阳台并没有人,四周也静悄悄的。李仕水知道这里的主人肯定是在屋里练功,现在贸然打扰不好,不过自己又马上要下山了。 下方的皇甫云终于找到机会喘息,他冲到了火堆旁,拿起一大块妖兽肉就开始啃食,两三下就吃完了,但感觉肚子里还是饥饿,突然,他胸前人形印记闪烁了一下,几百斤的妖兽肉就凭空消失。 雷默并未对李亚林的询问遮遮掩掩,相反的,在做出回答的同时,他还禁不住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因为时间有限的关系,化验单只是列出了几项血液的数十个数据,并没有太深入的资料,但光是这些数据,已经足够安晓晓傻眼的了。 比如她这一离开便是两年,两年的时间让她和两年前的自己真的有很大的变化,其中不乏于她的成长。 尽管知道这天使般的外表下是比狐狸还狡猾的灵魂,但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直勾勾的定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也好在,这次的意外及时发生,否则的话估计自己还不知道要被迫沉睡多久,然后让墨寒那家伙兴风作浪。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过来,告诉我可以去一号场地称重了。马教练生怕我这口气不顺,干出什么来,连忙带我去称重。 而三十二也直接失去了战斗力,这次的攻击要比之前那一击更猛,三十二躺在碎裂的石棺上,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 翌日,黎暮寒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下班就去南方双语幼儿园找徐莹莹,他不知道的是,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跟着他,等到他去到幼儿园那个拐角的时候,那辆车便停在他的对面。 身边的王九斤厨长正好是自己计划进行的一大动力,王九斤厨长心中早有自己规划的一副军蓝图然,只是现在王九斤厨长的到来让自己的蓝图看起来更加的雄伟壮大。 又过了些时候,远处的灯火突然熄灭了不少,像是要开始进攻了。 “这个,好像在哪看到过。”德维斯的眉毛也是结出了一层白色的霜,冻得脸颊通红。 “我觉得将军只要让关越记住一点点的教训就好了,如果是什么斩首之类的死刑就没有必要了!”夏何笑着言语,但是笑了没有两下就赶紧收回去了,毕竟自己的屁股不是白打的。 第149章风水被故意破坏了 “贫道瞧着,这鱼可不是普通的东西。”红莲真人直起身,笑眯眯道,“如果没看错,这池水是活水吧?底下连着暗渠,引的是城外玉泉山的泉水。鱼养在这种水里,沾了灵气,最是滋补。” 这是以前双翅霸虎的宝贝,不过自从认识曾毅后,它成为了曾毅的专有。 把写申请报告的事情安排给卢燕燕,然后说中午有事就不回了,张欣盛就去单位上班。 这话一出,周围的病人们,纷纷捧场,爆发出一阵掌声、喝彩声。 紧跟着门被打开,张宰相瞪视着前方,以为会看到一顶轿子或者别的什么,毕竟太子病了多日,不可能骑马前来。 昨晚杜二爷可是嗨到很晚的,就在刚才秦尘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差点脱口骂出来。 九哥的话说完之后,我们所有人都点头说是,见我们大家都这样表态,三狼的眼眶有点湿润,良久之后,三狼这才哽咽着对我们说道,我三狼何德何能,能得到你们这些兄弟的抬爱? 昂德里一时没找上门,桑若也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开始在希内幽灵城堡的生活。 听到杜青峰的名字秦尘都是微微一愣,旋即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怎么杜家也来凑热闹了? 其他的人见他如此自信,都闭着自己的嘴巴,不敢乱发言论。如果真的进错了房间,或者是跑了,那无疑是给陈三雄的自信扇一个巴掌。 从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夏琳,此时很紧张,手指都捏的发白,但还是礼貌的朝开车的男人问了一声好。 互相讨论了一下,发现大家都没有什么想吃的。于是干脆就决定,就在原地点一些三明治、蛋糕、冰淇淋之类的食物,稍微对付一下。 就在这时候,在帝天羽等人前面的晶体柱上升起了一道黑色的光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个褐发而干瘦、有着啮齿类的耳朵和尖锐牙齿;一个金发而强壮,个头要比同龄人高一截。 因此,帝天羽让他购买囤积大量的粮食,让他很是奇怪,虽然帝天羽上次发现了一处中品灵石矿,帝家现在并不缺财力,但是花费大量的金钱购买粮食,他觉得有点不划算。 钱氏摇了摇头,一副很是看不上的表情,同时暗暗打量着谷潋听完自己这话的反应。 第一次见到这位家主大人露出这般狰狞的神色,上官青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在发抖。 两人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简意问了周冉想吃什么,然后去拿了吃的东西过来。 戴玉白长吁一口气,转身回头看了眼酒剑仙日报出处,充满怨毒。 因为人类并非宠物……永远也不会放弃对那天空、对那星海的自由探索。 这个家伙对于自己有着很强势的自信心,再加上之前可不是一次两次死里逃生,这个时候也不相信自己真的就要死在这里的。 可这一天午后时分,他再次敏锐地捕捉到了急促的马蹄声。联想到如今传言说郭英又混入了牛仙童身边,险些在镇西军中激起将帅不和,假传军令调动兵马图谋不轨,他立刻紧张了起来。 然而让她震惊的是,那墟类生灵不断的从金字塔般的老巢中爬出,好像数量越来越多了。 第150章迟早会有报应 虞锦策越说越激动,眼睛都红了:“那布阵的人,心思得有多毒?手段得有多狠?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最后八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花厅里死一般寂静。 太阳报记者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现在的他已经泉思如涌,恨不得产粮无数,将键盘活活敲烂了。 他没有想到于凤竟然和那些人有关系,如果说以前的话,他还真的对于凤一点点的忌惮都没有了。 休息室内只有苏舟和随行队医,这也就说明了连阿杰尔与安德烈都走到了休息室外。 “不行,这样人数太多了,留一些人在这里等候吧,自愿下去的举手!”龙鸣说道。 接下来,庄逸的任务就是扫荡美帝的军事基地了。美帝它不是军事大国吗?不是武器先进吗?那就贡献出来吧。 “老不死的你住进我家就是为了寻找阵眼吧?”我看着老妪冷声说道。 那道身影发出嘶吼声,张开大嘴朝尚天吞去,尚天此时脸色苍白,嘴角有着丝丝血迹。 李维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拖着行李箱跟他去了片场。 “太医院里十几个太医,整日里围着皇后转,哪里用得着你惦记,你只要管好自己和我就行。”褚景琪再次霸道的说道。 这些人或许以后就是整个修真界的中坚力量,他必须要在这个时候把他们给培育好。 不过他的本意是直接回到行星表面就好了,但是克鲁大师等人却觉得还是在飞船之上静观其变比较好,李慕然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也就同意了,毕竟飞船的机动性要强得多,万一不对劲也能赶紧跑。 雷啸天在大殿中没等多久,就见银鹰和李长风当先到来,两人一进大厅,便立即给雷啸天行礼。 雷啸天已经是第三次进入神之禁地了,所以并不需要别人来介绍神之禁地情况,出来兰花城之后,一行人再次骑上魔兽坐骑,急速的朝着位于穆亚大山深处的神之禁地的入口走去。这个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你觉得真有几十上百号敌人围过来,有我在就能带你们全身而退了?”杨光反问了一句,那人顿时语塞。 当然,你可不知道这位,本领大着呢,当年从阿尔巴尼亚一路跑回霍格沃茨,真不知道路上那么多黑巫师怎么不把她炼了,抓捕野生幽灵不是黑巫师的基本要素吗? 陆远也摇了摇头,道:“张余!该帮你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你得罪聂院长,以后在学校是寸步难行,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也转身走进了会议室。 可是,白起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单单用那仿佛修罗地狱般的杀气就完全克制了所有的不足!幸好,他的杀气也不是无限的,不然的话岂不是无敌了? 因为他们在不同的学院,不同的年级,不论是学习的内容还是上课的地点都不同,见面是不容易的。 “你们就不要吵了,这间隔间赵葳蕤你来试试。”秦天对着赵葳蕤说道。 这天火燎原,威力强大,不但有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还有着灼烫的攻击效果,属于天阶低级斗技中比较强大的一种斗技,其攻击力仅次于天阶中级斗技。 第151章孟家想做皇商 “别说了。”吴泽心酸难受,不忍再看落魄的吴老三一眼,拉着夏秋往巷子里走。 他好久都没拦过人了,京大名声越来越大,进来的要么是天才,要么是权贵,哪个都拦不起。 公众会议结束,桑梓无奈,跟着陆老头上了顶楼,参加内部会议。 海城是蓝星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这里无论曝光度,知名度都比山城那种内陆城市要强。 隔着昏暗的光他都能感受到贺琰身上那股子狐气,老远就在散发求偶的信息素。 再者是野兽,大多数是熊,体型和毛色各不相同。这些野兽的身体里困着人的灵魂,它们都曾是兽灵行者,如今被困在了无情的巨熊形态中,早已忘记自己曾为人的事情。 气氛瞬间凝固,许沐沐有点头晕,死死盯着赵主任的背影,希望不要出大变故。 “刚醒不久。”天天就喝一碗血,夏秋虚得厉害,身体摇摇欲坠。 网络直播已经开始,两队的训练画面出现在直播中。现在没有解说员,观众只能静静地看,或者发表相关评论。 苏之念先是目光很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就落在了一旁的瑜伽毯上。 再加上王庸一心要干掉的亚伯罕,堕天使可以说一半基业毁在王庸手里。 除了中间的一点点讽漏之外,一切都是完美的很多年之后。人们再说起这场典礼,记得的兴许只有那点砒漏。 旋即,不待妖焰天凤再度反对,他便猛地幻动起了十指,那若是九天银河般的傀力被他竟然释放而出,加之与身体之上。 这使得程晋州在罗列已知的时候,尽可能的将较早时代的公理列在前面。 可是,他怎么是两人的对手,单打独斗他都不一定打得过两人,更别说现在被两人围攻了。 如果不是顾忌司马雅琴的安全问题,或许莫问根本不会和这个家伙废话,直接出手干掉他。 和她一起唱歌的大学生,纷纷的望向了她,他们嘴里的歌声还在继续。 “你要是再不进去,说不定他就真的死了。”远远的王庸一句话传来。 如今芈姝、魏颐都在搜寻她,她这一走,若是让她们知道是唐夫人相助,那唐夫人岂不危险? 原索的社交评价都提过,这个男人属于很温柔的那一类型,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那种。 百丈高下的大钟这一声响,直接声震数千里,钟声里所蕴含的一种喜悦之情,瞬间就钻入了在场的所有人心里。哪怕有护山大阵护卫,哪怕有一身的法宝保护,也一样抵挡不住钟声的侵入。 所以此时此刻苏溪若放话说她能解开,陆霆川不是不信,而是在思考她是不是和鬼医有什么联系。 “我以后已没有再娶,只是想好好培养那狗崽子,结果……总觉得那家伙画风越来越不对了。”獒王说道。 “这个应该就是雨蝶要看的成精雾霾吧。”林轩嚼着口香糖说道,因为内部真的就是一团黑黑的雾气加个眼睛。 冲着陆霆川不停地抛媚眼,可偏偏这男人就跟眼瞎似的,连半点眼神都没分给她。 曼联的传控,消磨掉了利物浦球员逼抢的锐气,逼抢不可能一直维持高强度。尤其是临时的组织。 就如同聂雪所说,这个概念造成的蝴蝶效应将会非常夸张,甚至会造成浑天星上的产业格局洗牌也说不定。 一个是这些材料不好弄,另外一个也是因为炼制起来特别麻烦,而且功效太强大了,都抢着要,这就导致了此类丹药的高昂价格。 就在裴元数骰配牌的时候,少年半闭着的双眼隐秘的迸溅出了一阵精光。 这一行人有五六人众,少年居多,领着之人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修士。 我沉默片刻,朱由检的实力让我深深的忌惮。但我看不出对方与我有任何的敌意。内心里也内有任何异常的情绪。 而相反,如果丹药太高级,恐怕江陵一吃下去,立马就会撑爆了。 染姝了解的点了点头,也是,毕竟就这样走了也太草率了,最少也要跟大家道个别吧? 老者双眼里面闪烁着杀意,他之前收到周家的传讯,他就让副殿主去对付徐天。 “阿瑞纳斯,首先祝贺你重塑身体。我们都已知道外面的事情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狄欧娜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给我去!”黑凤娇喝了一声,无数的灵蛇从四面八方朝着徐天淹没而去,仿佛想要将徐天直接给缠绕而死,无比的狠厉可怕。 那老龙就像在审判四个将死之人一般,要么服从,要么死。 “没事就好,不要想太多。我和你太爷爷都会为你做主的!”老媪带着慈祥之色说道。 环绕四周,被捆上的安乐在地上坐着,一脸惊恐地望着她。安乐的嘴上已经被塞上了一块破布,她呜呜地叫着,四个混混守在身边,还有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张宇宙。 灵琴看见了安迷秀居然对付这个骷髅灵火!随后全身再一次爆发了超强的灵魂之力,将金帝焚天炎引进了安迷秀的身体里面。 这种教条有没有为知识带来尊重,焰暂时还不清楚,但是绝对为先知一族带来了尊重。 赵长老夸过余恒之后,大拍青长老马屁,青长老自然很惬意的接受,只是吴长老的脸愈发黑暗,眼里光芒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152章帮忙查一个图案 “这是?”于婉容先开了口。 “他们这么侮辱我们,我们当然要上了!”诺犾拉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 “所以,你根本没让那些俘虏们饮用被尸体污染的水、他们喝的是干净的水,是吗?”希尔欣喜若狂地说道。 “你好!你好!”宋不凡点头哈腰的给浪西海打着招呼,毕竟人家集团太子,虽然是干的!那也是集团太子,作为集团太子身边的保镖那绝对是自己仰慕的人,人家可是行走在公司高层。 刘范点点头,道:“能在十常侍和外戚手中夺回权力,又让整个朝廷俯首听命,陛下自然是不简单。”其他六人也深以为然。 这云鳄王法力高强,见到这厄吉巫师来找他去地牢杀人。二话未说,为了让兽妖兄弟填饱肚囊,便答应下了此事,就这样,随同厄吉巫师一起来到了地牢中。 一个太学生又道:“镇北军如今被围在下洛,待下洛陷落,下一个就是冀州了!仅凭冀州那些郡兵,肯定拦不住鲜卑大军,看来这次我大汉又要衰落了!唉!”说完,全店的人都默不作声。 独孤舒琴白了一眼林鹏,一手牵着刘夏娜,一手牵着汪心怡,溜溜达达的走开了。 “我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但是这不妨碍我拜服舍生忘死之辈!”赵四有气无力说道。 一路通畅,约莫半个时辰,庄坚便是再度出现在任务殿,依旧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而前台边上,有着几个弟子,正在排队等候兑换灵值。 一路潜行,等汝南城里面的黄巾发现县城被攻破,里面的黄巾被剿灭,章羽他们已经跑出十余里,在一处山坳里面休息了。 算上这次,若馨帮风华驱毒已经进行了七回,第一次驱毒花费时间长些,此后的不过一个时辰多些便可收针,然今日,若馨竟又耗费了近两个时辰。 席曦晨几乎用尽全力,南宫冥被推得退了数步,他沉默的看着她痛苦的脸。 众人见第一个没抢到,心中虽然懊恼,但是也还不焦急,还有剩下六个葫芦可以抢,老子修为高,拿一个也是阻止不了的。 “夫人昨日起就不肯吃饭了,今日打雷下雨似乎吓着了,缩在床上不让人近身。”绿丫脸色焦急,与冯签一通说,但瞧见清让从马车里出来脸色微微有些暗沉,行礼也随便一欠身。 郭芙点点头,于是,他来回看起来,当过了很长时间,他全都看完了。 看着这些东西,楚宁仿佛看见了岑子衿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眼波流转间,轻声的诉说着。 “我这不是也是让诸位道友看看我们的大罗灵舟嘛,听说九华宗以前也有一艘飞舟。 在坟墓的后头是一池青莲,莲池的后头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锦娘常来修葺,而每年她娘忌日前几日端木安瑞都要过来住几日。 于二似乎没有听见清让的呼喊,他的尖峰直指华硕,而华硕显然猜得出此人是清让的人所以以防守为主,两人几个比划来比划去竟然也没有个胜负。 第153章兰家走了背运 邹智明今年七十有三了,背有些驼,可精神头还好。 他是邹家最年长的长辈,也是锦州城活了大半辈子的“活史书”。 男子闻言一怔,随机轻笑开来,带着几分薄醉的桃花眼内一闪而过柔情。 但是现在,舰体已经无法保存,刚才的一炮已经将密封墙击穿,空气的流动就意味着氧气正在向外太空急剧流失。 又是一股血色雾气席卷而来,血蛟的身躯隐入其中,即使是有着轩辕剑的剑气护身,这道血雾也让他的身体甚是难受。 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有人放肆出言,直呼对那青水派不屑一顾,心高气傲的青水派修士,脸上能挂得住么? “我们的目的是杜绝浪费,而不是单单为了餐厅自己的损失。学习,是为了让你们吸取一下教训,知道浪费粮食是不对的。”老教授模样的人听了路瞳的话显然也有些不乐意。 ,就往外走。一旁的分身递给董占云一盒上好的治疗狗创伤的丹药,董占云喊了一声跟着出门。 要知道,冰毒蟾可是十大凶手之一,一旦蜕变成功,那寒冰毒气一出,大帝皆惊!如此一个恐怖的助力,岂能这么的浪费掉? 晚上七点,师意和路瞳按时到了酒店,古安宁和杨林萧也已经等候在了西餐厅。 “换你被人吐一身你能高兴?”话音未落,轩辕剑魂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阴冷略带微怒的声音让王轩龙不禁噗嗤一笑。 当王轩龙一下车,一栋直耸入云的大厦便映入眼帘,光滑的外窗无一丝杂尘,蓝天白云倒映在透亮的外窗上,楼下停放着的保时捷,林肯和奥迪无不显示了这栋楼里所工作人员的富豪。 下一趟电梯来临,她走进去,离开的时候,她驱车前往了高档商场,在卖饰品的柜台前逛了一圈,才选了一条款式漂亮的绯色檀木珠,深褐色的檀木和绯色的玻璃珠相间隔,形成一明一暗的视野。 沈笙钰扶了扶额头,本来还在高烧中,她没有回话,脑袋嗡嗡响,她抿了抿唇,准备抬腿离开,但是被大妈给拦住。 程真本想嘱咐两句就下线睡觉的,但是刚刚起步琐事多一点,难免啰里啰嗦,嘱咐起来没完没了。 万里沙与帝王州的战争还在继续,虽然万里杀开始陷入劣势,但一时半会还可以撑得下去,等撑不住的时候,寒江城再介入,胜率无疑会提升很多。 宴菁舟在床上缩成一团,她哭了,她不想哭的,但眼泪却不受控制。 看老爷子的脸色似乎正在气头上,只听见又是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直敲的段枫一颗心直发抖。 秋颜背靠在椅子上,双手揽住后脑勺,眉头紧蹙,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堆积在了这里。 艾茉莉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若是价格合适的话她当人更倾向于交易给自己熟知的‘潇萧’了。就算是价格有差距,只要是差距不是很大的话,她还是会选择出售给‘潇萧’。 而这种异样的射击声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仅仅是十几秒钟便彻底归于了平静。 上官龙霆还没有说话,欠揍的梅无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154章她是被逼自杀的 天刚蒙蒙亮,邹府还沉浸在黎明前最后的寂静里。 虞清欢和戚牧野在书房坐了半宿,桌上摊着兰家旧宅的草图,灯油都快熬干了。 正商量着何时去查,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在黄海张家良的家里面,黄海的张系干部们都来到了这里,看着坐在正中的张家良,大家的心情各有不同,正在大家都将有更大发展时,张家良竟然要调整走了,这对于张系的这些干部们来说真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洛天幻的26连击斩打下去,那只可怜的丧尸直接被洛天幻在空中分尸,而对于洛天幻来说,用碎空流光斩打普通丧尸,就和大炮打蚊子一般。不仅消耗了洛天幻100体力,而且还有5分钟的冷却时间。 于忧松了口气,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她也不想还没比赛,就树敌无数。 他只是把它当成畜生,当成坐骑,却没想过万物皆有灵,它们也渴望得到尊重。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原本于忧在自己公司,已经有些屈才了,可就算如此,于忧也撑起了自己公司半壁江山。 在喰种世界,武越的别墅里停着几辆超跑,不过为了符合总局长的人设,一直都很少开,这次来到漫威世界,成了两千亿帝国的继承人,倒是首先体会了下富二代的生活。 实际上,这种简单的套路很多人都看穿了,可是光看穿有个卵用? “那她和那个杰森是什么关系?”杰森不是应该是Re抓来的人吗?为什么她会去和他一起喝咖啡,好像还很熟悉的样子? 再者说,周王妃眼看就要临盆,总不能叫皇孙生下来也见不着父亲吧? 有仙人乘坐神鹤而来,也有乘坐各种仙兽和能够穿梭虚空的上古异种,周围是诸天星府,上首最高处则是终点仙界。 不光军事上得意,自己的次子袁熙,在一个月前订婚后,再过几日,就将正式成亲。 刘志平详细的把锋锐投资企业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虽然刘志平不知道李锋为什么要出售这些优质企业,但李锋这样做肯定他的道理,就像这次锋锐融资一样,自己做好自己属下该做的事就行了。 结果没想到最后苏尘不顾后果鱼死网破,让得她所有算盘全部打空。 天摇地晃,重重山石落下之中,只看远那远古神话画壁之上,绽放出了层层光芒,画面涌动流转,其上的仙人、神兽、异族扭动起来,仿佛听到那远古的战吼和厮杀声,刺耳的声音震得整个羽民国的羽族都趴在了地上。 作为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不能随心所欲,作秀、玩形象公关,这都在所难免,但在世界这么多富豪中,扎克伯格绝对是最热衷于作秀的一个。 不过我的目的,也不是这个,刚刚之所以那么激动,完全是荷尔蒙分泌过多,没法控制自己了。 主播之间有竞争很正常,有人眼红纯黑的299连胜,自然也想冲最长连胜超过他。然后龙城传媒就请演员恶意狙击,一旦和其他主播一队,就送人头。 “额?怎么回事?”梁虎一愣,然后又是开了三枪。都是对着叶莽的致命部位。 第155章用纸片人指认婢女 “你们呢?”邹广霖看向四个婢女。 四个婢女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夫人昨晚早早打发我们下去了。” “奴婢真的没听见。” “求老爷明察。” 声音一个比一个抖。 戚牧野忽然开口:“昨夜是谁最后一个见夫人的?” 四个婢女互相看了看,最左边那个细声细气道:“是奴婢。戌时初,奴婢给夫人送了安神茶,夫人就让都下去了。” 就这样,羽天齐一行也放弃了周遭的宫殿争夺,直接深入而去。只是,令羽天齐几人恼火的是,深入了足足千米之内,几人所遇见的宫殿也都是空空如也,并不是阳帝并没有留下宝物,而是尽皆被人掠夺而去。 木寒夏的手指轻敲茶杯,不语。风臣出事,她知道找老方不合适。但是为了林莫臣,为了他一手创建的风臣,她硬着头皮来了。都没跟林莫臣提。 “好。”萧游点了点头,没有犹豫。卓千颜悄悄的瞪了萧游一眼,不过这一刻,萧游这面目可憎的人,似乎也有点可爱了起来。 曾经的夜神,以大无畏的魄力深入魔域,牺牲自己,拯救被俘虏的七十二名圣皇强者。 “哼哼,你们几个都背负了数条人命,尤其是那个,居然有100多个的灵魂绑定,也罢,你们进去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影子说道。 不,以风臣的影响力和背后庞大的关系网络,他必然已经知道了。 苍穹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泛起一丝涟漪,邬今歌此时的气势堪比久居高位的圣皇强者,那种由内而外气概他只在他父亲身上见识过。 此时此刻,鲁宝使已经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惊怒的眼神之中带着抹怨毒,竭尽全力的催动元力再次凝聚出一道防御屏障,挡在了自己身前。 “别动,你这丫头,这些胶水没干呢。”李峰赶紧叫停,这东西可不牢固,别给弄掉了,那自己的可是白忙活了。 李峰和几位教授全都笑了,这事说起来有原因,无论是人参,还是灵芝,一些名贵中草药,吸收养分十分厉害,需要特殊的地方,这里多半是蛇类比较喜欢,闹出几次,人们以为有宝贝地方一定有蛇了。 青洲眼见吸力猛烈,不见丝毫减弱,知道这下玩大了,若无法满足剑胎的需求,恐怕自己就要以身殉剑,被剑胎抽成人干。 就拿妙上人来说,他同样是大乘修士,却卷入东方和南方长老的冲突中,门派被荡平。 这一掌尽管看似随意,却充满了雷刹的怒意,威力自然强横,若是落实了,青阳恐怕是得在床上躺上一个月了。 青洲轻身而来,两手空空,而且一身实力尽数收敛,看不出境界如何,在守门的修士看来,只是趋炎附势,想要投靠天翼尊者获得重用的散修而已。 最终,有十多名学生答应留下来,但依然有21名学生想跟随他,意愿十分坚定。 十年前,这孩子不知何故,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家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年,并断了与所有亲朋好友之间的联系。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摆在自己眼前,普莉希拉和阿龙留下自己肯定有他们的用意,而且不直接告诉直接说明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这个我不了解的世界线会不会有什么巨大的变动。 “那个净尘是你们说的波旬后裔?佛教大敌?”皇帝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下来。 第156章韦嬷嬷的家人作筹码 只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估摸着等这次回去之后,用不了多久就能顺利突破的,也多少让她减轻了一点没能找到好东西的失落感。 牧天骄摇了摇头苦笑道,顿时她的脑海中开始出现了一些迷糊的画面。 卢睡龙一脸难堪,如同吃了一口屎,那眼神仿佛在说大哥你是不是从天上回来的? 杨辰现在是对这个乔治和琳达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盛气凌人不说还喜欢八卦别人的私生活,虽说他不是基佬,但听了乔治这么多讽刺的话也是很不开心的好吗? 接着,这张纸就突然散发出耀眼金光,紧接着光芒越来越亮,到了某一刻,整张纸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无名摆了摆手,双腿一跃从石板上坐起,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男童身前。 宝紫正在为顾颜抱不平呢,听到顾颜这话后,她微微错愕了一下。 可是现在这件事情还有些困难,霍谰言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床上又翻了个身,面朝着窗户。 听着欧灵顿一通早就准备好的阿谀奉承之词张石川只是保持着微笑,并不置可否。 回程路上,还顺便去了大长公主刘华和已故国丈伏完、已故皇后伏寿合葬的墓地。 她依然那副神色怏怏的样儿,程卿看着不由窝火,不就是一个助理么,她平常花了高价养着她,到了关键时刻还要看她的脸色? 陆珩伸手掰过她脸:“眼睛这么红,一看就是晚上偷偷哭了,挺好?”他抿了下嘴,转身就走。 “要不,我就躲在副本里不出去了,看他们能怎么样。”鲁芸茜撅起了嘴,打不起还躲不起嘛。 “反正你也没事,就当做是闲聊了。”韦宝也笑道,并且掏出一根烟,用那打火机啪的一下打着。 我吃馒头有些按捺不住了,再次发去密聊却依旧没有得到斩鞍的回复,正烦躁时屏幕跳出加好友的请求,来自千魂黯公会的洛奇亚。 韦家庄和辽南,还有朝鲜事务的行政权,其实都在范晓琳统帅的行政总署手里抓着。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去店里了。”夏蔷薇抹了嘴,拎着包,挨着在芳芳跟敏敏两个脸上亲了下,然后去玄关处换鞋。 “下好了,该买的都买了。”苏熙月给自己购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我有强烈的感觉,他就是我的爱人。”苏熙月终于直面自己的内心。 眨眼,两名顶尖武尊死亡,甚至余下三人,都才刚刚反应过来,就看到两名同伴,被秦昊轻而易举的诛杀。 但很明显不是,这种酒也就一百多块钱并不算贵,应该是害怕自己喝多了,在酒吧闹事而已。 不得不说,有时候粉丝们的嗅觉还是非常灵敏的,按照战队管理层的最初考虑augh确实是首选对象。只可惜最后augh终于没有能够成功转会倒是最终锁定了战队的前任人称“下路疯子”的adman。 廖俊伟拿起桌子上的那沓钱略微捋了捋,三人看得清楚,应该在一万左右。 宁泽天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半。虽然我不清楚他体内还有什么禁制,不过,这事情我也管不得了,我自会交给宁道远去处理。以宁家的本事,不会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吧? 在柯米娅星域,高端机甲标配的“射频离子推进器”已然是稀罕物,连军方的L37都只上了低配的普通离子推进器,九头鸟又能强出多少? 当然,有好几名阵法大师,还有不少老怪物,都直接留在了飓风裂谷谷底,近距离研究封印,甚至在考虑暴力破开封印。 开玩笑呢,自己就是替大哥徐跃来到伊瑞星夺回王座的。偏偏自己又是个刺客!有些活儿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做? “你忙你的吧!”李天说出这句话后,人已经到了那拐角处。然后,整个一楼都能清楚听到:“噼里啪啦”的排泄声。 在他们刚准备离开的时候,第二波的商队和镖行,也被‘请’来了。而‘请人’这工作,无疑是落在了明玉身上。 不过略翻了翻,宣富贵脸上的激动,逐渐消失,变成了眉头紧蹙。 “他这身材跑健身馆去上班,恐怕也比在影视城跑龙套挣得多吧?”顾思思说道。 沈三问想了想,陛下肯定不会放任武家不管,以后武家要在京城立足也需要功劳。武延秀的确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有能力有野心还有自制力,看得清形势。 李有才的一番颇有见识的话,把两个汉子给唬住,连连弯腰称是。 尘空在金蜜去解诸葛沧澜身上衣服的时候,转过身不看,口中念了一遍“阿弥陀佛”。 依旧是沉重如敲击铜钟的声音,吕仓的身躯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夹杂着内脏碎片。 本来想着将对方扭送到局子里头,但是想一想像这样的人根本抓不完。于是口头警告了一番,让他滚蛋。 老二拿出照片,徐潜一看就认了出来,那是自己在帝都街头晃荡的一张照片,从角度上来看,应该是路口的摄像头的截图,不是特别清晰,但用来认人也够了。 似乎是因为同类相吸,又或者是因为同处荒岛的悲惨处境,两个精灵决定结成同伴共同面对前方的困难。 苏佑凝神观察良久,仍看不透其中关键。他又看了看盘膝而坐、似在瞑神吐纳的白山。不知他是否已经在搬运火元气了? 在蓝鲨军团的军团长蓝新墙的眼里,那些百花星上的草木类妖精,不过一些低等的盟友,如今他们竟然敢于和自己对抗,这是蓝鲨军团的军团长蓝新墙万万想不到的。 桃花山的二类士兵是不脱产的,的确非常的勤劳,不管是种地还是养殖,处处洋溢着奔放的热情。 虽然跟普通人相比,开通一条殇脉已经算是很强了,但是在萧尘的眼里,却属实有点不够看。 第一波发射了十架巨弩,都是前头缠着猛火油的巨型弩箭,射出去之后把天空都照亮了。匍匐着的催道成吓的脸都绿了,巨弩威力大,一般喽啰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第157章端王有要事召见 师徒四人即刻动身。 出了邹府,外头已经开始掉雨点了。一行人雇了马车,直奔邹家三房。 意思是,着急江南千名高手,加上李宗带来的人,兴业屠灭总督府,鸡犬不留。 摸了好一阵子,二人才停了手,叹了口气,恭敬地走到俄日和木等人跟前又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回身眼神复杂地看向景华簪。 “不够。”时玥仰头将两百毫升的水喝完,又把杯子递回去,微微嘟着嘴的样子,有些娇气。 但现在,他们为了艾伦那个杀人凶手,不顾一切了,那他也不客气了。 赵强带着六万的第一军团,以及巫师公会和刺客公会的人出动了。 林芷溪跟顾羽宁闹着闹着总觉得哪里有一束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赫然抬眸,赶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苦笑立即堆上了脸。 王进带着王耀祖去军管会,易中海急忙跟在后面,想看看黄金能卖出多少钱。 之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副将克鲁达宣布自己为新的死灵将军,五百万死灵军团尽归他掌控。 “贾市长说的没错,牛二娃的抚恤金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赶紧滚蛋,别在这里毒人现眼了。”王耀祖在旁边附和。 两人又在树下待了一会儿,才驱车离开,中秋节过完了,还有国庆假期,他们打算去夏威夷度蜜月。 “呵呵,洪涛,你自己看看手机就明白了。”刘盛强替姜玉答道。 陈寄凡没有经历过那个寸土寸金的年代,自然不能生出如此感慨,只是闷闷不乐的坐在石桌前,她的本命法宝没有炼制成功,心中是相当的失落,苏启炎轻轻的握着她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开口的是雷霆,他的目光刚才已经在衣裳和月影之间转了几个来回。 城里的灯火虽然都灭了,但有贵家高塔的光,四下里还是看得清楚。 把轻语抱回了房间里面,轻语一把就把我拉倒了,把我压在了自己的床上,我不禁很汗颜,这家伙,这是在反推我吗?也是惊讶的不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如果太阳有思想,你觉得它会怎么想?”朱魅儿继续追问,饱含期待。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说我做了什么。”赵一行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他。 按耐下跃跃欲试的心情,萨温拨转马头对塞丽雅说道:“你派人去召集一下附近村庄的领头人,就说我要和他们开会。”塞丽雅答应一声策马而去。 明霜爪的话虽然只说一半,他的意思是:一刀破万法,是可以破尽天下邪术和壁垒的至刚至正之招,但是独鳞却没办法将这法门修炼到大成境界,不然这道结界早就被劈开了。 典狱大臣往里面看去,只见到之前明明已经被杀死了的那些囚犯们,一个个都动了起来。 主要是怕一些自诩卫道士的人,就因为这个打过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也不知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件项链的价格实在太高了,420两黄金,单论重要,已经是那条项链的数百倍了,若不是其身份特殊,具有特殊的意义,是绝对拍不了这个价钱的。 第158章拜访兰老爷子 这不是端王召见。这是请君入瓮。 她脸色白了几分,却强装镇定:“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端王人呢?” 厉夜祈眉心微蹙,与他一个月前离开时一样的称呼,偏偏这称呼里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克制与疏离,那不该是父子之间该有的生疏与客套。 在他的“开天目”看穿那一个夙家将领的那一脚时,那一脚已经狠狠的踹在了那一个成家子弟的肚子上。 “轰”的一道闷响,那一名成家的子弟只能趴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着。 “院长,一会您还是不要和黎主任有什么冲突为好,左右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说比较合适!”我伸手拉了一下院长的胳膊,又觉得不合适,赶紧松开。院长看了我一眼,眼里倒是有些放松,却也没说同意还是没同意。 实际上,就当克伊尔德问完之后他就马上反应过来碧安蔻所说的究竟是谁,但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碧安蔻很明显不愿意认同那个理应是她父亲的人。 可是林夫人却并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对这些八卦消息有多吗不在行。 最近正是招学季,各分院和总院的导师纷纷外出,前往各国招人。 暴发户根本不知道怜惜,大手一把捞起张嘉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其屁股上使劲捏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着,将手里端着的酒杯对着张嘉嘉的嘴倒了进去。 所以为了避免这些人来吵扰,高裴淳等长老也是早早下令,凡来求取名额者,一概轰走,恕不接见。 “韩叔叔,为什么你什么都会?”言零像个教导主任一样,板着脸问道。 “你眼力不错,就是野猪香!”刁老爹对闻一鸣刮目相看,路上就发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深藏不露,对寻香很有经验的样子。 护龙公会玩家从两侧杀进来,这些骨龙城玩家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杀对方点人肿么了? 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十分丢掉了近一半的国土,只能够和海妖一族划山而治。 “那就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你是董事会的股董,我是董事长,我们就只有合作伙伴这层关系?”欧阳颖儿冷冷的回道,既然对方不坦白,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一起到这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就互帮互助,成为非常好的朋友,兄弟。 最后,控制能力极强的查理,则是负责在胡岳的攻击准备好之后,强行控制住烈焰巨虎,让胡岳成功的击中目标。 经过一整天的清扫搜查,黄昏之前战争才算结束,其他完成搜索任务的齐军,也在城中与朱桢等人会和了。 有门!闻一鸣发现金丝蟾衣的气味好像真有奇效!孙二娘肚子里的恶臭越发焦躁,好似遇见天敌一般,拼命挣扎。 然而,就士兵们刚刚强行平复下心中的怒火,准备继续行军的时候,一声难以描述的尖啸,就突然此起彼伏的在四周响起。 光明右翼护卫,羽凌,战力极高。尔希查到对方的维面信息,答道。 “可你的签证护照好像都没弄好吧?”王迎春疑惑着接过了机票。 第159章二十年前的事 兰立哲脸色一白:“孟家……当年兰家败了,孟家就起来了。我们不是没怀疑过,可无凭无据。” “这……”一名上尉对着周围打量了一眼,只见前方五百米外,一颗颗的人头摆在那里,人头的模样,竟然是王宸等人的样子。 而陈唐就在短短的时间里,教灵儿怎么用这东西,冷秋在一边饶有意思的看着,似乎陈唐还真的控制住灵儿,只要灵儿有控制,她就不用死。 “发现什么了?”三清第一个赶到,问了这么一句后直接上了石台,到了伊剑曦身旁。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眼下,还是先做好目前的事情吧。”王宸说道。 “但是你的行为伤害了我们的感情,难道不该道歉?”那记者追问道。 善良的宝儿不会知道,现在的朴天秀已经成为一个赌命者,就算李秀满不去找他的麻烦,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会给李秀满致命一击--因为他们之间,早已没有半点转圜的可能。。。。。。 “手下留点儿情,那是自己人知道吗,畜生!”尸王走出来后,萧然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尸王低吼了一声,表示领会。然后便缓缓的走了出去。 “可是钰姨,蜂儿她既然能够化作人形,可她的实力怎么却……”萧天又问道。 宁凡此时此刻也很是不解的看着黎彭,但是看着黎辉宁凡又感觉到他的身上多多少少也有着一些谜团。 起来之后整个屋子都是空荡荡的,她知道薄扶苏可能是工作去了。 于凡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无论剧情怎么发展,卓伍今天,都必然是一无所获。 宁希说完,似又想到了什么,卷翘的黑睫颤了颤,轻轻地开口,嗓音中透着几分不安。 只要余斯年能够蓄积下第一缕法力,他便可以称之为炼气期初期修士了。 “他们不会跟我们的目的地一样,也是顺着异香而去吧?”夜空也有些吃惊。 原本闭目吻着杜枫的爱丽丝闻声陡然睁眼,连忙松开杜枫,看了一看那脸色相当难道的苏菲有些尴尬。 可是今天的裴知琛,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一直对她喋喋不休,让她倒是生的些无奈。 在一旁的范剑担心地直哆嗦,他设置了平仓点,只要赔到一定程度,便会自动平仓,不至于亏太多。 “五行圣尊,这灵山是本座的地盘,本座不想你在本座的地盘上开设婚姻介绍所跟心理咨询所,难道有问题吗?”如来佛祖道。 这般暧昧的动作,令人浑身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酥酥麻麻又似被猫尾巴挠了挠的感觉。 裴知琛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安慰,可能正是因为关系亲密了,所以现在他才会看见这样的裴尚浅。 “父亲!”沃金神色一变,连忙冲向了倒在了血泊中的森金,抱起了他奄奄一息的父亲。 她的声音就像是两片摩擦的生铁,沙哑而低沉,带着无限延伸的回音,在山谷中回荡。 论坛不是评判会,即使矛盾重重,大家交流的也非常客气,针对网络游戏的指责也更像为春秋、网易提供洗白的渠道。到了观众提问环节,气氛才陡然紧张起来。 第160章祖传的白玉貔貅 目视着马拉申科那望向自己双手的一脸茫然表情,神情释然中报以了淡然一笑的瓦杜波夫院长旋即朝着马拉申科轻言笑道。 因为此药的药材也极其难找,要用极其复杂的办法熬制49天才能出来,所以才能达到如此的疗效。 这样的结果对于无数像马拉申科一样为了崇高理想而英勇捐躯的红军将士们来说,简直是最无情的摧残与践踏,胜过这世间最锋利的尖刀千百万倍不止。 但是高秋官跟孟英却没有任何的厌烦,依旧认真仔细的检查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那些口中高呼着天皇陛下万岁而躲藏在机枪碉堡与掩体工事当中的日本关东军,因被所谓的武士道精神荼毒而死战不降。 凭借着动态视觉,黑夜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目标。那是一个称号为【所谓罪恶】的男子。不过,他看上去十分谨慎。 最让她震惊的是,罗无一的攻击异常强大,就算说他是十星王者她都信,这攻击实在太强了。 “陛下,各大总督都开始发起进攻了,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能突破敌人的防御,杀入敌人的大营。”身边的亲兵飞奔而来,大声禀报道。 不过,君莫邪也从未想过依靠别人。虽然现在只是魂王的修为层次,但是也足够应付眼前这场景了。 右相低声将苏胭昨夜在牡丹亭,将左相独子暴打了一顿,差点踩断岳洪涛命根子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哪怕是老朱老朱棣和朱老四这些个从战场上滚过来的皇帝,见惯了大风大浪,在这般极速攀升之下,亦是有点神色不安。 正是如此,绝悟对于这样的真正易经知识也感悟深刻,甚至觉得这样的至道落入苏离的手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阿莫斯塔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地感到几分可悲,又感到几分敬佩。 可她还是点头,将陈落的话听了进去,反正不管怎么样,先生一定是对的。 这样一想的话,若是继续操心这些见不得影子的事情,也便是自己撑着没事做,给自己招惹麻烦了。 看着蒲星宇这幅活宝模样,洛白也有些哑然,摇摇头,低头继续敲代码。 短短半年不到,九州死了无数人,便是李道成北上的修士大军也折了三分之一。 听到这话,顾宴清心中欢喜不已,面上却羞涩不表现出来,只是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些。 她听得不真切,又看沈今安跟着林晓风走了,自认为是陪林晓风睡觉去了。 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只有暗灯和两名保安在场,莫北北和南程当然要看看两大千王的千术。 就在蝙蝠准备将萧若竹拉向平台之际,一个黑衣蒙面人提着一把锋利的长刀,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致毒念王杜殇眉头一紧,随即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陡然一变。 她喜欢何璟晅一是做对的样子,虽然那些诗词她都不曾听过,但是却是很好的贴合意境,让她满心欢喜,即使这样忧伤的故事也可以与喜欢的人分享,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永远有话题可以说。 背上的伤口虽然还是痛入骨髓,但此刻萧凌也已经顾不了太多。他干脆解开衣服的纽扣,咬着牙,忍着疼痛,直接用它捆住了伤口。 什么摩罗门,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找人家的麻烦,关键还是这个正一门的长老。 方怀然面色一喜,接过周彤递过来的万里传音符,低头查看了起来。 客房内沉默片刻,“吱”一声房门打开,陆雪琪早已换下白衫,湿漉漉的秀发散发着幽香,上面水渍还未散去,显然刚沐浴不久。 刚才只这一下,几乎是眨眼间,帝国军部就有一大块地方被清空,多达数千人的伤亡。 当然也给你们配备专门的警卫人员,如果战前有任务,那就会让警卫员通知你们。 对于此事,不知道陀舍古帝玉秘密的也就罢了,至于知晓的看向魂虚子的目光宛如看待疯子一样。 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唐甜甜就赶紧回到床上,用被子把她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等到出了回廊,他已是解开了披风,将她兜头兜脸地罩住,隔着衣裳,握住她的双肩,带着她走。 不行,有关于这件事,他必须问清楚,谁让他是寒的经纪人,他都不操心谁操心? 雷莫伊尔就在暗影世界的塔汀广场,王木找到他的时候,雷莫伊尔正在发愁,一看见王木过来,立刻高兴得不得了。 “婷儿?婷儿?”看到上官婷儿怔怔的看着前方,双目无神,陈溟叫了叫她的名字。 “是么?可是你的脸色好像出卖了你。还是说,你生病了?”宫洛寒带着笑意看着唐甜甜那如同西红柿一般红透的脸颊。 第161章暗访同福古玩店 兰立哲脸色变了变:“可如今祖宅已经换了主人,成了锦州最大的古玩店,叫同福古玩店。” 虞清欢挑了挑眉。古玩店?这倒是巧了。 就算是平时跟帝江走得比较近的几名祖巫,也都是眼神冷酷,蕴含杀意。他们对父神盘古,那可是非常尊敬敬佩的。 虽然零葬已经传音过来说明了情况,但是大家对于林川现在的状态还是很担心。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里,是因为朱明觉得,下毒的人很有可能不是‘赏花庭’里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证人就在‘赏花庭’。但是如今不一样了,自己和秦朝明还有杨大人一致认为,凶手就是秦朝明,所以一定要立即转移。 胖老板很牛逼,两腿张开,傲娇的让李霄钻他的裤裆,牛逼得不行,哪怕被打了一耳光,还特傲娇。 但是奈何他们在冥界,被锁链绑着,就算生前是绝世霸王,也不是鬼差的对手,轻易就被镇压了。 远处,五座神峰巍峨耸立,直插云霄,似乎是天地的支柱,镇压五方世界。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青龙寨后勤压力大增。青龙寨立寨之后,几乎从没有在梁山支取过粮草。不像其他头领寨中的粮草辎重都是大寨分配,而青龙寨是一直靠从扈家庄,李家庄带来的加上几次出征掠回来的粮草支撑。 不要说的这么好笑好不好?我只是一个弟子而已,怎么可能拥有审判别人的权力呢? 叶流殇微微一用力,便让那条手臂脱臼错位,然后迅速对其肩膀另一侧出手,咔嚓一声,又一条手臂脱臼。 李兴凯百般不情愿,但拗不过老爹,只好随手拿了几炷香,敷衍了事的上前跪拜了一下。 这江湖武林当中或许当中存在那种淡泊名利之人,但是这却绝对不在眼下场中的所有人里面。 第一次合作战斗,他们却似乎在短短几秒钟内培养出了深厚的默契,气功波猛烈袭来,聚集向贝利亚。 他话还没出口,巨猿一巴掌呼过来,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拍倒在地。 尤其是眼镜男在警察的护送下,真的在福彩公司领取到四亿多奖励时,在那些闻风而来的记者推动下,他中奖的消息不止轰动整个彩民圈子,连网络中也被那些眼红的彩民一举推上了热搜。 项云黩的手摆在腿上, 从头到脚都没有显露出对笑面男的这个故事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时旁边一只巨大的鬼狼看着这片山青水秀的森林,眼露贪婪之意。 所以其实本来现金奖励应该是一千两百六十五万的,然后李半夏手里甩着板砖威胁功勋兑换处的人,嚷嚷着怎么也得把零头抹掉变成一千三百万,说实话林桑白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说抹零头是往多了抹的。 它鼻子嗅到一股血腥味,这让灰猫不由一惊。身体紧崩,瞬间化为一道疾影向那套屋子内疾奔而去。 从“我们”以及“反击”这两个词中,林桑白听出来了很多意思。 初六的时候,潘胜利带着人来修房子,二百来号人,一天就把木料、石板、青砖各种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妥当,果真是人多力量大。 第162章以卖假货为由查封 生死台下面的众人,此刻都看得傻掉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太后那张略显沧桑的脸上,闪过些许狐疑的神色,似乎有些捉摸不透。 姜太后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让陆映泉无话可说。而沈澈也没有帮陆映泉说话,似乎已经对陆映泉寒了心。 “这个混蛋。”赤红把手指关节捏的咔咔作响,恨不得一把火烤了那个老变态。而在一旁的子芪和蝠雷,则静静地挨在一起——其实说是蝠雷死不要脸地蹭到子芪身边更合适,观看着这一切的进展。 四目相对,周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邢月看着那充满诱惑的红唇,只见他的头慢慢的向其靠近,然后就轻轻的就吻了上去。 哟,这还没完没了了,邬雪霏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干脆说道:“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学得像王所那样,什么时候我就能喜欢你了。”邬雪霏说完,一踩油门,车子便向前开走了。 想到这里,李和弦就再不犹豫,身体一动,顿时背后虚空,全都凹陷、崩塌,八条手臂,如盘绞巨龙,狂涌而出,此时此刻,李和弦全身的几乎,都呈现出来一片天青颜色,似乎是一片太古青天。 它们刚刚突破,还控制不住暴涨的实力,气息释放,就连刑九重都感到难受,就更不谈只有后天境界的刑念了。 偌大的拍卖行就伫立在整座城的中央,油黑的铁墙铮铮发亮。进城后不用刻意去找,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能够看到。 今天是塔负责守卫,药长老和鹰翔几人正在学算术,二十以内的加法已经很熟练了。鹰鸣来时正好下课了,他笑嘻嘻的和罗丽打了招呼,跟药长老几人说了狐列的事。 不过这样也无形中转移了妮可的注意力,让她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下来。 随着七杀宫主话音了落下,场中众人均是脸色震动,那破军宫主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一下,旋即变得讪讪不已。 莫问捕捉到光团中的气息,他的心也是有些蠢蠢欲动,里面的力量,若是得到,他所受到的益处,定然也不会浅。 正一门深处,一被众兵看守的秘密监牢里,莫问被困其中,他被牢牢的绑在了十字受刑价上,锁着他的是玄铁粗链子。 被拉住手的宇天痕,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柔软,看着阿菲尔眼眸中的期望,就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下来。 皇家商部是在皇家内务府明下的一个半公开的部门,它也是随着皇家内务府的成立而成立的新部门。 许多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当年的他,竟也曾有过这般倚马斜桥、青衫醉拍的时日,而今想来,那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这怎么可能?刘筠可是未来的君主,大汉朝最新出炉的皇帝。他居然跑来向她表白? 就在阿菲尔看得入神时,宇天痕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被吓一跳的阿菲尔笑道。 当看到对峙的两人,竟然是莫之遥和柯晟,在场的众人,脸色都是精彩了起来。 一个江疏童而已,就算有封凛在她背后撑腰,也不至于到需要他们两个联手的地步。 最可怕的就是,明明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拳,竟然在一瞬间爆发出滔天的气势,拳头上附带着一股天地大势,直接令空间凝固,凡是被拳头所笼罩的区域,空间都出现了扭曲感。 如果是一些心性未经历过打磨的年轻修士,心境都有可能会当场崩溃。 “那他们怎么办?”虞婉看向药架后面昏迷的十余名云海峰弟子。 “苏师兄,我刚刚去药房找你你没在,你怎么在这儿?”张芸来到苏画面前。 顾风现在的视角非常清晰,不光把狼坑点出来了,连他们是什么品种的狼都聊得明明白白,听着就感觉很靠谱的样子。 这个谭思道前世被三贬三升,倒不是官做得多大,而是因为这样特殊的际遇被人熟知。 对这种行为,他表面不屑一顾,其实也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江疏月也恰好想到了,这不就是在严家见到的服侍老太太的那个婆子嘛。 江疏月主动亲了亲他的脸,但是对于饥渴的男人,这无疑是在点火。 王莹不太愿意自己辛苦赚的钱给弟弟花,所以往家里寄钱,她都是算计好的。 意识回笼后这才发现,自己正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在了傅子睿的身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海岛航图会引起无边杀戮,我千重派愿意化解这无尽罪孽。海岛航图,还是交给我千重派保管的好。”说话的人空至和尚。 童若云虚着眼,好似是在想事情,可实际上她正在看审讯直播,她有点期待那人能将秦枫供出来,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但实力跟智力是两码事,他是琢磨着,能骗一把更好,就算骗不了,也没什么损失吧。 顾长明今年43岁,也就比唐元大上了4岁,许是经常呆在实验室的原因,外表看上去比唐元大了不止十岁。 想着林浩的冷汗就下来了,就在这时突然大笑起来,但由于他身体非常的虚弱,配上那豪爽的笑声,显得的十分的怪异。 好像神树也知道这幽冥森林之主的弱点,根本就全力进攻,只是将他锁得死死地,根本就不给他动弹的机会,并且再次施展出上次击杀八歧大蛇的招数,几乎就属于再给幽冥森林之主扒皮。 北山市的某个会所里面,冯高岳和余家栋正在潇洒着呢,一脸惬意之色。 说完,三位在别人眼里,雍容华贵的国公夫人,此时,前倾后仰的,笑得一点华贵的影子都没有。 第163章书房里有一道暗门 肖言咬紧了唇,他是医生,方才没有察觉,此时和殷时修离的近,便不难察觉殷时修的脸色极差,眼神有些涣散,他……生着病。 到了晚餐时间,宋柏年从外面回来后。一家人坐上餐桌,开始吃晚饭。 这一声烨华让烨华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脑海中突然闪现了无数花璇玑的嗔痴怒笑,眼神不住涣散了起来。 这部将的话,让羌渠脸色变得好看了一点,对赛尔兄弟二人,羌渠还是比较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将联络轲比能与素利所部如此机密的事情交给这兄弟二人。 “嗨。”当章嘉泽拨通华星灿的电话时,他有些手足无措,既想伪装得强大一些,又希望能把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展露出来。 锦葵仔细地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蜀锦,这些精美的丝绸,在殷都,几乎每一天价格都在升高。 相对封闭的坑道里声音会被放大,声波的来回震荡可以让声音更加具备穿透力。果然,另外一队人马已经停下了脚步。 “等了你们好久了,怎么现在才过来。”在轻歌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之时,一个无比温润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那瞎子和你都有事?为什么我没事?”超子似乎对自己没有中招还有些耿耿于怀。 我心里一暖,本想说谢谢,可纪曼柔跟在后头,我只好作罢。落在她眼里成了秀恩爱,引起她的妒恨,想了法子整我,那便是自讨苦吃了。 “我建议,今晚咱们进上官度家探查情况,我觉得上官度是咱们营救伯父和采凝妹妹要找的核心关键人物!”凝清香道。 “才短短十天工夫,你就臻入一级巅峰境界,你的进步可谓神速!”杨任真诚地赞叹道。 周鸣摆了摆手,有功必赏,是刺激员工积极工作的最好方式,情怀和信仰,终究还是比不上真金白银。 在十三辆急救车奔赴震元医馆门口时,骆远奔已经带领一百持枪警察埋伏在附近的街巷,随时待命。 其实,这次地震的破坏性早已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所见的只是冰山一角,地震的严重受灾地区居然已经达到了10万平方公里,这在世界地震史上也是罕见的。 “何方人士敢来我白虎一族撒野!”伴随着雄壮的吼声响起,一道人影瞬间腾飞在白虎宫上空,脚下一片红云笼罩,向着入口之处飞驰而来。 我到了这时候反而心里安定下来了。再糟也就这样了,还能再怎么糟糕? “好的叔叔,我不会客气的。”甘凉点头一笑,伸手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赵婉妍的碗里后,这才动筷子吃了起来。 他微笑着,手里擎着一只七色纹彩亮漆的酒杯,杯中的蜜酒荡漾旋动,稍稠的酒液象是可以挂在杯上。 十多个想一掷千金,一举成名的修士纷纷开出了瞠目结舌的价格。 这个妹子疑惑的拿起电话说了几句,接着一个地中海发型的日本男子就穿着一双木屐跑了过来。 辰欣家里的门被陈旭暴力的踹开了,也多亏陈旭现在是练气者了,否则还真的不一定踹的开。 流云又凝视着洛樱,她依然那么美丽,紫色的长发,紫色的衣裙,还有那紫色梦幻般的瞳孔,甚至带着紫色的芬芳,皆是紫樱花的气息。她好似与紫樱花融为了一体,仙界百花园中紫樱花全部的花语似乎都已经被她所汲取了。 陷仙剑一斩,落下的剑芒倾泻在了万里上空,苏雪砂的天罡地煞剑阵顷刻间就被陷仙剑击破,她纵然有三大先天神通,可是凭太古神境也远不可能应付圣宝的力量。 林枫听到林飞龙说的,心里不禁疑惑,半年?我分明才刚刚晋升至后天武者,正要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脑海中响起了万化老人的声音。 “你不过是中古神境,本座可是吃过这种神名。”猰貐把口一张,绝灭宝珠射出一道黑光。 看着这十多株灵草,林枫轻轻摇头,出行还是不方便,迟早得着安居之所将你们也安置下来。 而地产商这边呢,采取的措施也很是简单,无非就是断水断电,夜间施工嘛,搞得那些钉子户苦不堪言,最后自动撤离。 火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三滴水的工夫,待得火焰消失,麻衣和木牌已被烧成灰烬。 满脑子胡思乱想,感觉自己既被始乱终弃又当了扫把星的艾莉亚越想越委屈,一股暖洋洋的液体都忍不住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可是时间会在悄无声息之间,悄悄流逝,如果自己将时间耽误在拜师旅途上,恐怕段若惜的身体等不及他。想到这里,宋征的心头浮现出了段若惜被病痛所折磨时的样子,心也被莫名的揪了起来,不甘,真的不甘。 在二十名新晋游骑兵和直属自己的十个侍卫陪同下,他先来到了影子塔南部离长城最近,也是山地氏族部落中最大一支:菲林特氏族的居住地。 “不过你要稍等一下,我的账户有些问题,你最晚什么时候要?”戴安娜说道。 宁静而平稳的岩浆当中,宁次感受到自身饱满的法力,再也找不到一丝容纳空间的经脉,停下了吸收转化灵气的举动,在没有准备好之前,宁次不想贸然进入下一层境界。 第164章古娜拉黑暗之神 暗门后是一道向下的石阶,很窄,只容一人通过。 骂完了瞬间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收声……各位战帝一旦放手大战,也就没有了顾忌,顿时都是用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狠狠对轰。 大红虾喊道,然而那白光所显化出来的陈景却根本就没有理会,双手掐着道诀,凭空而生一道符,那符的就像是泾河影象,仔细看去的话会发现是整条泾河的河域,上下九千三百里。 但是,现在这澄风商会居然用如此晶兽给他们拉车?这种事情,倒是让柳天有些感觉不可思议。 原因应该就出在那几名刺客身上,这样简单的判断嬴泗应该是不会‘弄’错误的,而那些人手的损失,应该只是为了引起李云邪的注意,然后分散李云邪对那些刺客的关注。 “好的!”想了想,服务生还是决定叫店长出来,万一政纪他们真的是来闹事的,他也无法应付,这几天,三三两两的已经出现过了几批来收保护费的所谓的社会人员。 “还不够!”夜锋猛地睁开眼。可以看到,他眼中已经满是血丝。一抹狰狞自夜锋脸上浮现。他猛地一指身前最后那十枚子丹。一张口,将这十枚子丹悉数吞服了下去。 大红虾可以确定刚在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座山,而是在吴蒙说话间出现的。 唰!长达四丈有余的竹篙几乎是擦着龙天威的肌肤,从腰部插了下去,无巧不巧地穿过了衣衫,更连底裤也穿了过去,深深的插进了淤泥之中。并没有将我们的龙大少插上一个血窟窿。 如果两个技能同时碰撞,肯定是【五原术】这种技能先一步发挥出效果。 夜中,瀑布的清水,都如同是变得更加的冰凉起来,那种感觉,就像真的是一阵的冰寒。柳天坐在走廊之上,眸子之中通过那么一处山的夹层,将大半个灯火辉煌的王城,都收入眼中。 卢队长骂骂咧咧走进来,把防务局的人和几个保安都给祖宗往上十几代问候了一遍。 他们都懵逼得半晌愣是没有回过神来,好像被精于传销的人洗了脑,几乎开始怀疑人生,全都在想,自己是否也该想办法变成一堆有营养的牛粪? 肖止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父亲说话直接,这说的已经有点临终告别的意思了。 聪明的她怎么也能猜出来,这个毒肯定很棘手,或者姜熵南也束手无策吧。 这个孩子看上去很可爱,皮肤白皙,头发有些棕红,五官非常的精致漂亮,有一种熟悉的画面感。 江川合子盯着肖止的连,她面颊到耳根红通通,还沉浸在那太太两个字里。 姜熵胥见桌上没什么饭菜了,又招手喊服务员过来,要了一份豌豆黄和一份糯米炸糕。 突然觉得腿上一沉,她下意识地低头,就见裙子上粘上了一只糖葫芦,正是忆慈手里拿着的那只,居然莫名其妙跑到了她的腿上。 邵洛峰在耐心的等待着,如果不出意外,等神秘墓碑吞噬掉足够的亡魂,会有新的恶魔从墓碑底下钻出来。 第165章成功破除借运阵法 邹智明一见是他,连忙道:“端王殿下,您来得正好!虞姑娘她在下面。” 林雪倒地,连忙爬起来,她要阻止韩魏做傻事,完全是在自残。以她对韩魏的了解,一点点挫折,绝对不会疯狂、自残,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是大明咒还没有解除吗? 步离闻言,并没有听出萧弃这句话的话外之音,还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事的,现在有碧云当我的眼睛,我根本不用担心的!”叶枫笑笑说道,看着现在温碧云双颊红晕,一副非常满足的摸样,叶枫心中便是一股满足感传来,有些时候,男人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满足感。 等到第二天下来了火车之后,我就在去的路上呢,买了不少的水果之类的,然后给他们家送了过去。等我到他们家之后,就发现确实是挺穷的,东西就是摆放着特别的杂乱,一堆一堆的。 电话那头这时候又说了一些什么,接着我们就听到九哥说那行,那就先谢谢卫局了,说完之后,九哥便挂断了电话。 “大哥,您放心吧,我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的,一切没问题的。”说完胡春林嘴角流出了一丝不经意的阴笑。 见我们回来了,唐龙这时候站起来对我们说道,你们俩可回来了,这几天我几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找你们一次,吴天说你们去澳洲了,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吧?那个汉克解决了没有? 特别是胸前那对宝贝,更好像呼之欲出,好在现在参观者已经离开了展馆,不然不知道多少人血流成河呢,毕竟这样的人间绝品,多少人能够真正的抵抗得住诱惑呢,自诩正人君子的叶枫,现在都有些把持不住。 见状,袁子聪赶紧把那人从地上搀起来,并且一个劲儿的赔不是。那人显然被袁子聪给打蒙了,瞪着眼睛,慌慌张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九哥就跟明月夫人她们说,准备明天就离开这里回去。 欧萌萌回头看看何影,看来她虽说不会功夫,但显然,何大将军是好爹了。之前只知道这位好歹也是在军中长大,骑马射箭都是会一点的。她竟然都不知道她还会弩箭。 她虽说怕胖,只是克制,没让自己因为好吃而吃撑,但每顿饭,她都是吃了。而且家里说了,羊奶是好东西,每天挤出来,一早大家一人喝一大碗。她之前喝不惯,后来习惯了,也没多大感觉。 岳青青指挥着郭宸把车子开到了郊外的一处荒凉之地,让郭宸停车。 那几个专家,就已经趴在那块被放在客厅中间地上的石墩检查了起来。 等着王熙凤派人来叫了,他们送薛姨妈过去,知道他们要收拾,四人忙退了出来,回去向老太太复命。但四人却也有点些迟疑。 陆家主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想通了,但转念一想,她说的也没错,是姜妙竹挖了她的灵根,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规矩新立,血厉亲力亲为,带着手下四处巡视,与众人正在门档口吃喝得热闹,街那边走来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第166章兰家运势回归正轨 戚牧野点头:“你处理,我护法。” 虞清欢不再多说,开始着手清理。 她先是在密室里布了个净化阵法,然后挨个处理那些陶罐。每个罐子都被她用符纸封好,然后施法净化。 “你且莫怕,让贫道试试可不可以为你驱毒。”木石道长抓住她的手脉,闭着眼睛感受她的脉象,片刻之后,一股暖流顺着手臂缓缓流入身体,蔓延全身。 不得不说,这张松的演技十分稀烂。虽然嘴上说着绕沐辰一条性命,但是眼中的杀机,却是与他的话语背道而驰。 夏紫菀倒是也不在乎,转身回自己房间了,林逸则把那份化验报告拿出来开始研究了起来,意图通过桐叶给他的临时解药的成分,从而找到彻底解毒的方子。 为了这份感情,她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阻扰,绝对不会!她人生中这着实来之不易的温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从她手中夺走!!起身随手消融掉那玄冰的椅子,转过身面对慕月,渊祭勾着嘴角笑了。 “大哥……你是不是承受能力太低了些?”虽然这种紧张的时刻夏侯丞不该说这种话,但是当他看到冷静如斯的孔汝钦的时候,才觉得夏侯木染也太挫了吧,没点男人的样子。 而且她还和喜欢动脑子的木子凌不同,她更崇尚身体力行,也就是说冲锋陷阵在第一线。 闻言,渊祭得意一笑,把珠子收于掌心:“空口无凭,南赵国君还是屈尊立个字据吧!”说完便把一卷绸缎扔到夜冥手里。 看在沈博儒的眼里,顿时对霍去战的评价又是高了几分,像他这样尊崇的身份,竟还是这般对下属这么的器重,想必到得战时,一个个都是舍生忘死的投入到战斗当中吧。 缘聚缘散缘如水,聚如朝霞散如烟,果然人生在世就是这样的无常,这种无常的有常规律不是一个凡夫俗子以区区一副肉身就可以承受全部的!此刻太平心若沉铅、又绞痛连连。 他的担心和凤玄冶是一样的,万一碰到了花花草草,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说他不怕死,但是死的不明不白,这也太划不来了。 在网上没有找到对方资料,胡蝶妃又给她父亲打电话,结果还是没问出来。 “果然。”,杨天点头,创陨圣王使用的便是一种秘法,与九源圣王留下来的巨大手掌攻击类似。 裴遥好气又好笑,最后一瓣橘子已经塞嘴里了,听到苏洛依的话,干脆欺身上前,直接吻住她。 等没有其他异状后,熊大熊二在韩义的命令下,当先朝上面走去,韩义跟苏瑞尔跟在后面。 金陵的宝龙商场前依然车水马龙,前来购买电子产品的客人络绎不绝。 程处默从李泽轩那儿得到的信息比较多,这货捏着下巴,笑眯眯地打量了片刻,有些不正经地嘀咕道。 李泽轩扫了一眼望远镜的造型后,喃喃自语一句,便朝着望远镜的位置靠近。 虚绝神主瞬间出现在了杨天的眼前,眼中露出了一丝的喜悦之色,先前他已经接受到了杨天的信息。 此时步行街一旁有着一家很气派的游戏俱乐部,占地面积至少有着一万多平,这在寸金寸土的京城就单单地皮就已经是个天价了。 第167章是这贱丫头搞的鬼 兰立哲说得斩钉截铁,眼里重新有了光。 三支箭被撞飞,四周倒出都是人,这些人立刻吓得纷纷避让,有一个避让不及手臂被划破的,直接果断的自断一臂,防止那魔域魂铁侵蚀神魂的特殊力量侵入神魂之中。 这是一座不算太大的修仙者聚集的城池,坊市中多以真身期、元神期以下的修士为主,罕有魔身期修士,不过倒也算是热闹。 异变突起,让那轻浮男子的同伴们都吓了一跳,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年青人已经被扔出了马车。随即,这些人纷纷地拔出了身上的武器朝方亦羽他们围了过来。 \t毕竟,这不是新生的状态了,从下品修罗鬼将开始,每一阶的提升,都意谓着力量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加。因此,从下品修罗鬼将开始,修行的难度以及晋级的难度也大的多的多。 先前,他们离开大殿后,并没真的离去,而是进入空间神物,再次返回大殿,暗中窥视。 这个地方顿时爆开了无量光,宛如一轮烈日般,天地都几乎失色了,伴随而起的还有一道巨大的风暴,于虚空肆掠。 当然,作为一种补偿与交换,他把红神的胳膊拿了出来,这胳膊是在恶魔与之合体后被砍下来的,里边不但有红神最重要的傀儡秘密,还有恶魔的一些秘密。内容虽然不会太多,却也是目前唯一能够了解这种生命的途径。 队伍迤逦南行,不时会有射击傀儡进入维修车进行检测和弹药补充。这些相对功能单一的傀儡除了战斗业务外,几乎一无所长,典型的生活不能自理,没有后勤人员辅助,它们的战斗力在一两场硬仗之后就会跌落。 谈话间,西边尽头越来越近,无天远远的就看见一具白森森的骸骨,悬浮在半空中,居然没有半diǎn腐朽的痕迹,绽放出朦胧的宝辉。 秦长成让人将秦长卿押到大堂,当着他的面将江生写来的信烧了。 她不知道画暖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如今画流烟的血脉之力确实强大。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他们的家族邀请过夜昱瑾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成功,如今见到本人,还这么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哥几个自然要齐心协力对付他了。 陌无殇便将自己今日与林昇一起去验尸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告诉给了冥夜。 可宿主忽然放了几百头狼进来,让它欺负,现在忽然又走了,它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都是在传送的过程之中,终于,他们看到了传送阵出现了。 直到她站在高高的城强上,在一众身影中一眼便看到那一个熟悉的身影时,她笑了,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的幸福。 江生点了点头,返回院内,不一会儿龙师傅通堂打完,又教训了众人几句这才遣散众人。 沈老爷子摆摆手:“这个孽障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能不气吗?”沈老爷子说着,又踢了沈元悌一脚。 苏哲这人是有恩必报,当年荆襄上下都对他出身卑微而不屑,唯有水镜先生对他极力看重,没少举荐他。 第168章借来的运,该还了 虞清欢这才抬眼,目光清凌凌的:“姨祖母说笑了。官府办案,讲究证据。清欢一个女子,哪有什么说话的份?” 其实林馨内心最深处,还是想能够有这么一个男人,能够让她真心叫上一声爸爸的。作为她深爱的男人陈风,无比地了解她,很清楚她的‘性’格,明白她的内心深处,究竟在想着什么。 明神域一行人,为首的威严男子实力高深莫测,却也只是天尊级别,纵然比师奶奶强横不少,想要彻底将二人封印,还是痴人说梦。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一个月的出现,为什么自己会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颓废了自己。 这柄铜钺从来不离武丁左右,如今,铜钺既然在战场上被找到,那么,他一定是凶多吉少。 “大人,这银子是赵将军硬塞给我的,我并不想要。”说着左丰将盒子双手奉上,希望张让两人看到自己主动交出银两的份上能原谅自己。 全部退出游戏,虽然没有获胜记录,但是这一场的完胜却是不可否认的。 而没想到,一番检查过后,检查的结果除了让他们震惊之外,更让他们有了更意外的发现。 “原来如此!!!”李东这番话一出,众人的心中顿时为之一松,要知道有没有智慧的生物,在对付起来难易程度完全是两个概念。既然鬼婴没有思想,那么应对起来也要相对容易不少。 这路易斯教授应该对她不了解,但简姨看起来应该是知道她的来路的。 “后来,我发现,原来努力做事是远远不够的,要想在行业里立足,人脉同样重要。”陈丽说道这里,眼神里闪过一丝坚毅,显然,有着某段回忆,应该是陈丽的之所以会知道这些的转折点。 她很是懂得分寸。不待薄聿铮伸手去拉开她。她自己已经自他怀中起身。恰好与身后陆风扬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原本柔软下來的眉眼霎时又蕴霜雪。 就在陶芸突然开口的时候,天空中接连响起震耳欲聋的炸雷声,紧接着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瓢泼而下,豆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了厂房的顶棚上。 一边赞口不绝还一边摇头晃脑,满脸的敬佩得意、与有荣焉,一扫之前那副昏昏沉沉的德行。 于是警察们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吕秋实身上,希望他自己讲述当时的经过。可是吕秋实一声不吭,不论谁问,怎么问,问什么,他都不回答。折腾了一下午,也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个细心的丫头。吕秋实心里赞了一句,拿过破魂,仔细端详起来。他怎么看都觉得破魂就是他梦中最后看到的东西,可是这东西有那么厉害么? 家里的几个儿子俱是不成器的,若不是有纪桓在,这个家早乱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 陆英面圣之前,他不便与他有所接触,有情况正好可以让白茯苓代为带话。 说话之间,玄河的双目猛地直视九宫神祖,其中爆射出来的凶光寒芒,居然是使得九宫神祖都猛地一下,全身剧颤。 而且让外国的力量来助他夺嫡,到时候他就算成功的登上了人皇之位,那眼下的田土,都会划出相当大的一部分,被水墨仙国把持。 第169章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想让墨兰以我夫人的身份从我陆府走出去。”陆绩语也是开口说道。 星空万族即将卷土重来,上古百族也将要苏醒,这方天地即将生灵涂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黎东感觉到了肩膀之上的重大压力。 闻言,关瞳心头一震,脸上立刻出现了笑容,既然刘致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绝对没问题的了。 “义父,我把楚天给您带来了。”黑玫瑰带着楚天,来到了老人的床前。 “怎么样?要不要变更计划?”楚勋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在荆琼悦的耳边悄悄说道。 通讯自由,刘大头并没有剥夺白富美跟外界的联系,如果没收了她们的光脑,那就违反了机械族的法律。因为机械族的法律规定,必须要给这些被自己关起来的军中之花,一个自救的机会。 而在过去,想成为一个术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要有一定的天赋,还得进行长时间的修行。 “不是我弄的,是易术理事会的杜先生,而你中了某种毒蛊。这种毒蛊非常特殊,就连杨白氏这样的专家也查不出来。”龙大胆解释道。 而如果刘致泽加入了刘家那就不一样了,南诸葛加上刘致泽,绝对能够包刘家进入前五的家族了。 但我认为的迷信,在非洲却有非常多的人对此深信不疑。在当地巫师非常受人尊敬。没有任何人敢冒犯他们。 仿佛二人心与心已经相连,唯有紧紧的拥抱,才能表达内心的想法。 李天试图用碎星神剑去阻止!但是却发现碎星神剑虽然碰到了金之妖尊的魂体!但是却根本上还不到金之妖尊! 众人见此人一身青衣,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更似乎是鬼魅般偷着绿光,怀里更抱了一个动也不动的人,便一个个躲开。 所以,要他抛弃挪琳,让自己的两个孩子没有妈妈,绝对不可能。 醉仙门新掌门是前掌门许我醉的师弟,没有名号,也是一个酒鬼,别人都叫他邋遢王,对他尊敬一些,那便叫他王二叔。 “呵呵,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这是蚍蜉撼树!”菩提冷笑着高举起七宝妙树,对着药师又是一刷,这一刷过去,正中药师腰腹,将药师打飞出去。 “卧槽,身后变的这个巨怪,换身绿色的肌肤,可不就是绿巨人嘛,尼玛。”罗宇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绿巨人的画面,让罗宇不由得一阵暗骂。 我刚想试验一下看看我们是不是被标记的时候,那原本软塌塌的狐族首领的脑袋,竟然耷拉了下来。 希丽娅有些迷茫了,记得五年前父王死之前也是这么说的,难道他真的没有被红衣大主教杀死你? 阿水见机会到来,长剑滴溜溜直转,向围住自己的五人各砍了数剑,将这五人逼退。同时身子一翻,跃向龙问天。 万一叶倾城再误会一点儿什么之类的,杜飞则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眼前对方的打扮和他们得到的情报一致。幽灵禁忌就是这个模样,曾经有人传出一张关于幽灵禁忌的背影照片,同样头发乱成一个鸡窝,身上邋遢不堪。 为什么?因为很清楚,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就是比你们所有人都强大,你们除了耍嘴皮子,根本对我构不成威胁。 之前他还仅仅是猜测,但是听得刘庆这一番话,林峰却是有了五六分的肯定,叶子媚老公的死肯定和刘庆脱离不了关系。 那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他嗜杀成性,从不心慈手软,他把我关在一个钢铁牢笼里,用水枪粗鲁地把我清洗干净,第一个晚上就占有了我,我根本无法反抗,他就像个暴君。 我其实也不知道要堵什么,我看到旁边一脸好奇的鲁修说,要不就这样吧,要是一会我赢了,你就带鲁修去找个地方解决掉处男真身怎么样。 如果参透了衍天三式,就不怕紫云再吸自己的功力了。因为外界的灵力,为自己提供了强大的后盾。 萧一行的存在,总象一座大山压在那里,这下龙军已死,萧一行也离开了,大家心照不宣。罗谦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呆着,他试图给一个普通人的身份适应这个社会,渐渐地,他发现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动用封印术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封印班得到的任务,就是要封印这座岛屿,不可以让这里的情况脱离控制。 今天自己已经被金钱豹找人来杀自己了,所以也不是他,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然后林晨‘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个公司,尤其是规模大起来的公司,各种合同,实际上是很多的,吴邪以前每天都要看很多这种的合同,不过他确实是够了,真的看够了。 我听后也素楠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震惊,神族的公主,竟然会如此迷恋一个男人,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有着怎样的魅力。 “这样,聂翔就拥有开启那神秘力量的资格了。”津上翔一说道。 第170章韦嬷嬷认罪了 邹闽粤想起兰家当年那些惨状,不过半年,百年豪门土崩瓦解。 难道孟家也要步后尘? 孟绍原也知道,这些年他树敌太多,眼下失势,不知道有多少人幸灾乐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孟绍原想要自保。 重活一世,方牧只用过一次这招,于聚集地湖泊边用在了高泰华身上。 那面崖壁直直垂于大地,四周皆无草木,极难攀爬,要想摘果,不大容易。 身为村长,他自然是认识马涛的,都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当初竞选村长的时候还为此吵过架。 他就是那个“受害者”,为了止损,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继续信任“祝公子”,相信他和“七爷”能够把松本二郎救出来。 容步云痛声惨嚎,方雨飞身再上,手中剑再直刺入容步云腹中。再飞身退开。方雨实在是因为不知道金丹境究竟临死会有什么后手,不得不以雷霆万钧之势先行打杀再说。 几乎每一届的拍卖大会,或多或少都会导致聚集地的名门望族间,产生格局的变化。 周五早下班几乎是华龙员工的默认项,华龙大部分的员工还是会选择候鸟般的生活。过去李峰也是一样的,周五五点半一到,华龙甚至会派出车辆送员工赶高铁,助员工家庭团员。 很明显,他们的科技在末日面前完成了再一次的生化,并且也结束了旷日持久的内战,全民为了一个目的而团结在了一起。 “伊儿,为师忽有所感,打算闭关潜修,你且照顾好自己,加紧修炼,若有不懂之处,多征询你大师兄徐达的意见。”是师尊碧蓝心的嘱托。 当第一股气‘浪’还没有完全消失,第二声巨响传来,又是一股强大的气‘浪’卷出。 “咦,有意思,看来还可以看场热闹了!”暗处的木邪铖喃喃地说道。 这一刻他策马拦在路当中,那人独自一人挺直了背守在马车之前,二人遥遥相对。越发显出天壤之别来。 “去吧去吧,反正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半兽人游荡者愤恨难当地说道。 然而,路上的人们并没有对他们这个奇怪的组合议论纷纷,反而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有些人还大胆地向他们挥手致意。 虽说这样的学派目前仍是异类,但是在楚国这个君权极为薄弱的国家,如果能长久存在,没准还真能渐渐深入人心。 “抓坐骑可没那么容易,现在五十级的人已经不少了,可我只见过两三个有坐骑的。”我提醒他说。 云水师太仿佛是在提防着蜀山派的其他首座与长老,甚至连掌门云沧海、大长老玄壁真人都让她不相信。 “呵,你觉得是就是吧,典礼之前还有一节课,我回教室了。”林天直接无视她的激将,笑道,然后真的转身往教室走。 尽管处境危险,但我们的矮人牧师丝毫也没有濒死的自觉。恰恰相反,他看起来还相当的兴奋。 若是顾知轩再娶一个像周氏一样的回来,这长宁侯府迟早得完了。 第171章一个瘫了,一个傻了 韦嬷嬷一愣。 穆苍故技重施,天风腿提出一道火龙卷,向着冲过来的黑毛僵尸席卷而去,火龙卷的火光将密室照的光亮。 “事已至此!不用再推测,如今有许多人背后怀疑到了我们闻人家身上!所以百里倾城等人一定要给我击杀了!这样死无对证,就算赢广他们有异议,也拿我们没有办法,这件事你去处理!”闻人承德说道。 我找来了国内最专业的的施工团队,把公爵府邸三层的几间房间改造成产房、亲子休息室和婴儿房。 “赢广!你如此为百里家开脱,难道你们赢家也和魔族有牵扯?大家可都知道百里家和你们赢家可是走的最近!”另外一名白发老者说道。 一路上江济都在极尽可能地拍十五马P,终于在到达江月的学校前两分钟,十五也享受够了江济的讨好,这才松了口。 米乐乐是北方人,她虽然也喜欢南方的云片糕,桂花糕等等,但要说拿手的,能做的出心得的当属酥皮京八件。 “虫型毒狼已经死了,你放心吧。”清塘陨锋补充上面的话语,咽完后重复一遍对他说。 “人类,呃?”宫土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惊望着中年男人,并顺着他的目光往上扫,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把银剑从其后挥斩而过,刹那间的刷白。再看时,异种感染者脑袋与身体分离,浓绿色的血色从半空中挥散成一道弧形,脑袋圆滚滚地掉落在地上。 夏知看到山本凉子这身打扮,拿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到底在做些什么。旁边的白石莉花大概也猜到了,但是她现在的脸色很可怕,夏知预料到了一阵可能不会把自己卷进去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莱茵见状连忙冲了过去,因为解决掉了两只怪物所以不由得放松了一下,但是莱茵忘了那边还有一只的存在。 “好的,马上就好!!”店内伙计听此,也是觉得这主意不错,忙店后取出打包袋,少刻打包,交到他们手中。 “咯咯,骗你的,都是我亲手洗的,皮都搓破了呢。”俞美夕伸出手来,让秦明看。 “自从开派掌门,我们九峰派的每一位掌门童年的第一件事,就是随父亲来此宣誓,日后,接管九峰派,治理整个九署岛!”孤清星意味声长道。此刻,独远,和孤清星都是定向真气传言。 “既然犬王不给这个面子,那我只能强行索取了。”那玉衡高手声音陡然变冷。 陈林见到这句回话之后,想要再回一句,萧若谣的薇信对话框却是有信息进来了。 齐浩的情绪不算太好,心里盘算着自己最近面临的各种事,似乎挺多,都是有待解决的,一件件慢慢来吧。 “正是如此,贫尼的两名弟子现在还在清修呢,还望各位施主莫要打扰了她们。”老尼点了点头。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不断烘烤,又在黑虎山狂奔了五天,虽然不至于蓬头垢面,但身上的那件青色长袍早已有着破烂不堪,胸口处的标记更是被刘鼎天故意烧掉,行走江湖的经验他并不缺少。 第172章你就是个疯子 他怎么跟李默石头剪刀布就输了呢?怎么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输了呢? “江年告诉我,你们爱吃酸的。”苏筠漾无语,她怎么就这么天真信了江年呢? 江华之所以不让阿虎碰顾梦怀,主要是因为他自己看不透顾梦怀!顾梦怀虽然年轻,但是却很少有表情。这样的人,城府往往很深。 这时,不知溜到哪里去的汪紫轩要是知道叶枫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拿块冰豆腐,一头撞死。 当谢灵嫣赶到田中雅子的别墅时,午饭即将开始。吉田信雄也早已到场,带队负责外围安保工作。 虽然不清楚她如何得知他的联系方式,但能肯定的是,她打他电话,结果被麻笙接了。 叶枫懒的继续废话,既然开始了,那就要结束,有始有终,才是他的做人准则,直接开始倒计时了。 “你不是我哥!”江雪说这话的时候,一是因为生气,二是因为真的不要江华做自己的哥哥,如果不是哥哥的话,说不定江华就会爱上自己了。 宁安深深地呼了几口气,一脸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样子一路到了顾氏集团。 主堡人虽然不算多,但是沈从君回归是大事,又有宫九这样的恶霸,围观的人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在沈从君滑落之后,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 对于有心人来说,机会从来就在身边,只要用心去找,能够把握,那成功就不远了。 “皇上,真的不用派人前去吗?”凌霄出声,心却不胜担忧,元清皇后放在地下冰窖之,他们大肆搜查汴京城的冰窖,那里自然不会放过,可是如果让元清皇后的身体受到伤害,那可如何是好? 穿梭了不知多少次,曲单早已不在原地,不知和怨灵打到哪儿去了。蛮荒星众天神,只有陆压道君对空间规则算是领悟到了极限,还能跟在穿梭的两人身后,祭着葫芦,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琉璃葫芦?想着自己抱着个葫芦到处跑的模样,曲单立即就摇头否定了。那玩意好看不中用,以他的实力炼制出的葫芦,只怕除了坐人,就没什么攻击力了。 陈凌收了电话,立刻冲进病房里。冉灵素如瀑布的发丝凌乱不堪,她坐了起来,并没有陈凌想象中的激动和脆弱。而是定定的看着陈凌。 「我们出去看看。」耶律云坐着风兽高速朝外跃﹐几乎跑到河边才离开光区。 摇头晃脑了一番,我也懒推推拉拉,直接装备了起来。心想,如果再有的话,就让给他们得了。 耶律虎看着两位如花似玉地儿媳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猛往嘴里灌酒不多时就醉倒了。 瞳孔猛然一缩,我甚至有种幻觉,天赐魔羽马上就要被这番夹击秒杀。不过还好,只是幻觉而已,我这时毫不犹豫地对着他们轰出了一记猛虎下山。 “对!打回京师去!”郭云龙的话登时引起许多将校的。“我们便打着为先帝报仇的旗号,明朝的许多武官员肯定会争相投效咱们!”一个有点头脑的将领分析道。 这也是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满足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懂得感恩。 同一时间冲到跟前的东方启和东方白又同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着已经被刀顶住的东方宪,不敢再前进一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生怕无心一气之下下令杀了东方宪。 “天才的碰撞是吧?白团长说得对,我听说两位最优秀的天才有一个战约,那不如先让大家见识一翻?”田森尹宕一副迷弟的样子。 只是下一秒,他眉头一挑,而所有人都看到,宗主手中的三块令牌,全部断裂。 “少主,你先走!我们断后!”冷呐喊着,带着剩下的几名影子成员冲进了战团之中,将无心围了起来,不让任何敌人靠近。 对他们而言,哪怕是六品宗门,都十分遥远,更何况这些五品宗门霸主。 龙新月看清了来的人是无心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收回了手,缓缓退到了一边,没有说话。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该如何处置,那就是无心的事了,至少在无心回来之前,他做到了之前答应无心的事。 无心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如意,看着她脸上还未干透的泪痕,心里突然有一丝心疼,一股说不上来的自责蔓延在心底。 当他们看到吴言开了一辆雪铁龙回来的时候,都特么感觉肚子要笑岔气了。 太多太多的疑惑围绕着她,眼前整个时间最强大的人在此,她必须问清楚。 他的声音通过所有的卫星转化、传递出去,向着神圣凯莎那里传达。 “来,把这位姑娘放在这张床上吧。我家虽然贫穷一点,但是这院子是老祖宗留下的财产,还算是大的。”老伯说完就去准备饭菜了。 “这样吧,要是做不到。我就送你出国旅游一趟。就去泰国吧,听说那边的手术不错。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魔!”戴太初摸着下巴这样想着。 一头墨发软软的随意散开,衬得她如雪的容颜飘缈出尘,那密长的睫毛,那淡色的薄唇,那脱俗的气质,让她宛如天山雪莲,遗世孤立。 白沐夏忍不住将手收回来,这次袁厉寒没有再拦着她,她将长袖拉到了底,将抓痕严严实实的遮盖起来之后,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如果是以前,只要他提个醒,莫甘娜就会自动想出他计划的其余部分。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此人虽然说很有能力,但是自私的心理特别强,把所有一切都看成是他自己的,他已经把爱心集团当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这样做很危险。 紫瑜雪明白了慕迁想要做什么,毕竟是干侦探这个行业的,知道慕迁是想把尸体处理掉,来个不见尸体,那么就不会追究。 第173章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虞清欢顿了顿,看向邹闽粤:“但还有一点,如果布阵者并非主谋,只是被人利用,那么真正的阵眼,其实在幕后之人手中。” 邹闽粤脸色变了。 他四周打量,心中也是暗赞一声,别看对方一个个长的如同人类,但阵法绝顶,比之一些人类的大宗师,也丝毫不差。 “不对,他们始终没有提及敖峰的死活…难不成,敖峰…呸呸呸,才不可能呢!”沈千三决定静观其变,看他夜凉在搞什么花样。 既然郑爽都知道这件事了,那么七公主她们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了。 这第二部分,就是写着如果买下周不疑的工厂后,如果进行有效的管理,如何盈利。 孙悟空和邵逸天两人知道,玄武要说的这个故事,肯定是跟白友初有关,所以两人都点了点头,静静地聆听着玄武的故事。 神血说白了,只是一个强大的古神遗留之物,虽然效用非凡,但这毕竟是他人的产物,对于苏应而言,只等混元道体完全融合,他便是上天之子,到时候还需要什么神血? 可是,她父亲还是邱家的家主,整个青州古城的人,还没有人胆敢明目张胆的杀她。 这个离奇的变化,恐怕说了,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这是真实发生的故事。 压力一减,午夜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他想到野区里的野怪也差不多复活了,于是就操控“亡灵勇士”立刻血池,往野区前进。 一张好看的脸,一张会说的嘴,以及一条粗长硬的“腿”,还愁没妹子? 两个仙人门徒现在担心的是,他们仙人门徒刚从古武江湖里面出来,虽然个个都很强,可以横扫大世界的大部分人,但是现在盲道和莲的被杀,等于是出师不利了,那么李相会不会动怒。 如此一来让江海不得不佩服那天机七门的厉害,但让江海一直想不通的是,他与王西属于同门为何不相认,而且王西似乎连戈烈的身份都不知,其中又有什么。 瞬间,两道剑芒在半空之中不期而遇,接着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浮萍在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后,脸色为之巨变,一颗心脏也不受控制的为之抽搐了起来。 他眼中流露出不甘,随后身上泛起黑气,一道微弱的影子突然从头顶窜出。 但鸿蒙紫气毕竟是圣人本源气息,如何能够轻易炼化,再说3人总是感到有一层桎梏突破不得。 这股‘阴’气一进入我的身体,搞得我浑身一软,差点直接倒在地上。 龙傲看着自己的一番话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对着身后一摆手,那剧烈的威压瞬间烟消云散。 自从王杰回到王家,还没有真正的路过面,所以对于梓涵,王杰也是极其的想见面,可是在比武场时,王杰居然没有见到梓涵的到来,所以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同时有些急躁,这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王杰是一无所知。 那名士兵和警卫员都退下去了,屋子里面就剩下渡边村上和冈本了。 阿布思望突然一脸严肃道:“郡王殿下请放心,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们只知道听命暗影部队,并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做事”。 第174章她造的孽不止这些 死亡沙漠虽然很容易就找得到,可是在茫茫沙漠之中寻找灵蛇草就跟在大陆上寻找天魔窟一样,可遇而不可求,也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叶天,你送给我青冥剑,不要说是我,就算是父亲也会感谢你的”。 二十六日,虎烈军攻打汤阴,金军再退。二十七日,虎烈军攻打安阳。金军坚守城池。二十八日,虎烈军分兵,一部包围安阳城,主力则继续北上,攻打磁州滏阳。二十九日,虎烈军杀到邯郸城下。 修神界正是莫无邪上世地球只是修神者都失踪了故而出现了现代科技明。 这是三三两两的学生从公园走过,至于黄御风等人则直接坐在了车里。 下方红红一片不用看都知岩浆冲出了地底沿火山口向上方涌出似乎想将炼化。 炼丹公会从冷清到红火,田启明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感激对方。 “果不其然,天塌城除了贝西以外,还有着四大十级死灵,天鬼城出手,哼”。 “虎烈军有实力吃掉我们?”完颜阇母嗤之以鼻。他有五万大军,完颜宗辅手上至少有二十万人马,两军会合,其实力足以与虎烈军抗衡。完颜阇母急于赶赴河间府,正是有把握帮助河北主力安全撤回。 二十一日,岳飞在真定府接到了斥候的奏报,邯郸金军正在撤离,其撤退方向是真定府。 可是突然异变突起,在每一个通道中都是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形雕像,强势无比,阻碍了众人前行。 “阿道~”古钟般深邃的声音原本还在远处,此刻却在阿道的头顶响起。 因此王子佳不需要对李家压榨多狠,这么多的路子,已经确保他晋升元神不会太艰难。 除此之外,那不知是“灭道”还是“道灭”的门匾下,居然有一块储物袋,储物袋中装的东西没有法宝没有身体,只有材料,而且是炼制傀儡的材料。 从今天开始,他们两人就要免费给徐永森的安保公司当教官,传授拳脚功夫给公司里的保安。 菲律宾还是同样坚持着上半场的防守方法,安排那防守尖兵,紧贴张云泽。俗话说蛇打七寸,张云泽就是这只中国队的七寸,只要掐死他,那这只中国队几乎就没有丝毫的威胁。 “他给我的感觉,我只有在那支部队的队员中感受到,甚至。。。。。。”那叫叶哥的男子,一副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还有什么不太好说出来的东西。 “什么?还有这么傻b的人?”杨敏也觉得不可思议,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时间不断推移,一个渡劫修士都没到场,也没人出来说两句,让众人有些奇怪。 一方是掌控球权,也能完成突破,但始终没办法彻底打穿对方防线。 洛丽塔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天岛,而在她身后,八位部下一字横列在那里。他们是米歇尔以及洛丽塔手下的七罪之鬼。 何清月痛的跌坐在了地上,花青衣却没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何清月进入替自己挡下了落梅风的一刀,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落梅风竟然会突然杀向他们。 卿睿廷没再说话,走过去抱起顾凉月放在自己膝上,然后就着冷掉的饭菜吃下去。饭是她做的,不能浪费。 说着抢过兔子,粗鲁的拉着林媚娩奔向大雄宝殿。此事大殿的高出坐着帝仙,林媚娩看不出容貌,但她知道尊贵非常。 一会儿,胖老头将嘴里的东西吐出,置于手上,众人望去,突然间觉得异香扑鼻。 “既然你都安排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说,我们炮兵营也得听命令是不?”廖俊东听到廖凡的安排后笑着说。 一个身穿银灰色长袍,一头白发的老者施施然地从其内走来出来,静静地凭空而立。 “儿臣明白。”卿睿凡还是低估了太后。自己这个母亲虽然说一直在慈安堂里不怎么出现也不怎么说话,但是对整个宫里的现状一样的了如指掌,一样的发号施令。 “荷西”双眼看着距离自己愈来愈近、即将直直劈到他身躯上的寒光,雅煦的帅脸上始终挂着些微的笑意,不添也不减。 “煜。你起來盖好被子。会着凉的。”莫万妮忍着酒气。上前來柔声细语的说道。 关剑看着怀中的夕颜,心疼说道。她的半边脸上,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五官好像凝结在一块,丝毫分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了。 不光是这四千多将士,蓟州军营的其他将士们,也都观望着。因为他们最近一年的饷银,同样也被拖欠着,所以要是一个解决不好,搞不好会全体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