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拒当接盘侠,我激活了怨气系统》 第1章:开局全院大会,傻柱不傻了 何雨柱睁开眼,一阵尖锐的嗡鸣声在脑子里炸开。 眼前是昏黄的灯泡,空气里混着煤烟和人身上的汗味。 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正死死地盯着他。 “柱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话的是一大爷易中海,满脸的褶子都写着“道德”二字。 他身旁,秦淮茹眼圈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怀里还抱着个瘦小的丫头。 地上,贾张氏正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我苦命的东旭啊!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何雨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不是1965年的四合院吗? 贾东旭在厂里出了事故,人没了,现在正开全院大会,商量贾家后续的抚恤和生活问题。 而议题的核心,就是他,何雨柱。 “柱子,你跟东旭是好兄弟,他现在不在了,你得帮衬着点。”易中海语重心长。 “是啊,傻柱,你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帮帮秦姐怎么了?”说话的是许大茂,一脸的幸灾乐祸。 何雨柱脑子里的记忆碎片飞速拼接。 他想起来了。 他重生了。 上一世,他就是在这场全院大会上,被易中海和秦淮茹的道德绑架、眼泪攻势搞得晕了头,傻乎乎地答应下来,从此成了贾家的长期饭票,被吸血吸了一辈子。 最后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老了还被贾家的白眼狼棒梗赶出家门,冻死在桥洞下。 重活一世,他要是还犯傻,那真是白瞎了老天爷给的机会! 何雨柱心里涌起一股滔天恨意。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绪波动,怨气值系统正式激活!】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是否开启?】 系统? 何雨D柱一愣,随即狂喜。 果然是重生者的标配! “开启!”他心中默念。 【新手大礼包开启成功!恭喜宿主获得:怨气值抽奖机会x1,体质强化液(初级)x1!】 【系统功能说明:宿主可通过收集他人产生的怨气值进行抽奖,奖品涵盖诸天万界!】 收集怨气值?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易中海的道德绑架,秦淮茹的虚伪眼泪,贾张氏的撒泼打滚,许大茂的煽风点火…… 这满院子禽兽,不就是现成的怨气值生产机吗? “柱子,你发什么呆?”易中海见他半天不说话,加重了语气,“秦淮茹一家子以后不容易,你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二十块钱接济她们,另外,一大爷做主,把你的饭盒给棒梗带饭,这事就这么定了!” 他话说得不容置疑,仿佛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下达命令。 秦淮茹适时地抽泣一声,用一种感激又可怜的眼神看着何雨柱。 贾张氏的哭声也停了,等着何雨柱点头。 周围的邻居们窃窃私语。 “二十块?傻柱工资一半都没了啊。” “一大爷也是为了贾家好,谁家不难呢?” 何雨柱笑了。 他看着易中海,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不同意。” 三个字,掷地有声。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何雨柱。 傻柱……居然敢当面顶撞一大爷? 【叮!来自易中海的怨气值+150!】 【叮!来自秦淮茹的怨气值+200!】 【叮!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300!】 【叮!来自许大茂的怨气值+50(幸灾乐祸)!】 一瞬间,系统后台的怨气值就飙升到了700点。 何雨柱心中大爽。 这才对嘛! 易中海的脸瞬间就黑了:“何雨柱!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没想到,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傻柱,今天敢这么跟他说话。 “我说,我不同意。”何雨柱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大了,“一大爷,我凭什么要出这个钱?” “就凭你跟东旭是兄弟!就凭院里邻里邻居守望相助!”易中海拍着桌子。 “守望相助?”何雨柱冷笑一声,“我爸当年走的时候,给我跟雨水留下了什么?一间破屋子。我俩怎么活过来的?我在厂里当学徒,一个月几块钱,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时候怎么没见您老人家站出来说守望相助,让大家接济接济我们兄妹?” 这番话一出,院里不少老人都沉默了。 当年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留下俩半大孩子,确实过得苦。 易中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不是……那不是你已经能挣钱了吗?” “我现在也能挣钱,贾家不能吗?”何雨柱直接反问,“秦淮茹是没手还是没脚?她不能去接她婆婆的班,进厂里当个临时工?棒梗小当槐花是小,可也不能指着别人养吧?我何雨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一勺一勺炒菜挣来的血汗钱!”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心。 秦淮茹的脸白了,她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傻柱会说出这种话。 她当然想去接班,可她更想找个长期饭票,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贾张氏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你个天杀的傻柱!你是不是人啊你!我们家东旭尸骨未寒,你就在这说风凉话!你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们家东旭死!” 【叮!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500!】 “我安的什么心?”何雨柱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退缩,“我安的是过好我自己日子的心!倒是您老人家,东旭哥的抚恤金下来得有五百块吧?这笔钱您打算怎么花?是给秦姐养孩子,还是您自个儿收着养老?”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脸色更白了。 贾张氏瞬间卡了壳,那笔钱她确实打算自己攥着,一分都不给秦淮茹。 这事儿院里人可都不知道! “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有钱了!”贾张氏开始耍赖。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何雨柱懒得跟她纠缠,目光转向易中海,“一大爷,您口口声声为了贾家好,为了院里和谐,那你怎么不自己出钱?您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块五,您拿出五十块来接济贾家,我何雨柱敬您是条汉子!” “你!”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让他出钱?门儿都没有!他自己还要攒钱养老呢。 他之所以撺掇何雨柱,就是看何雨柱老实,没心眼,好拿捏。 【叮!来自易中海的怨气值+800!】 怨气值已经突破2000了! “系统,抽奖!”何雨柱心中默念。 【每次抽奖消耗1000点怨气值,是否确认?】 “确认!” 【抽奖中……恭喜宿主获得:神级辩论术(被动技能)!效果:逻辑清晰,言辞犀利,能轻易抓住对方语言漏洞,并让听众不自觉信服!】 好东西! 何雨柱只觉得脑子瞬间清明,无数的话术技巧涌入脑海。 他看着哑口无言的易中海,继续输出:“一大爷,您别光说不练啊。您不是想给自个儿养老找后路吗?觉得我老实,就想让我养着贾家,等您老了,再让贾家的棒梗给您养老送终?您这算盘打得我在后厨都听见了。” 这话,直接撕破了易中海最后一块遮羞布。 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傻柱……今天是怎么了?不仅不傻,还句句诛心!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何雨柱上前一步,气势逼人,“您一个无儿无女的绝户,算计我们这些有儿有女的人,到底是谁无理取闹?您这么喜欢当圣人,行啊,把您的房子过户给棒梗,把您的工资全给秦淮茹,我何雨柱第一个给您磕头!” “噗——” 一直看戏的许大茂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这话太损了! 易中海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绝户! 【叮!来自易中海的怨气值+1000!】 “反了!反了天了!”贾张氏看道德绑架不成,直接开启了物理攻击模式,张牙舞爪地就朝何雨柱扑了过来。 “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第2章:一袋白面,馋哭满院小崽子 贾张氏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枯瘦的手指甲又长又尖,直奔何雨柱的脸挠来。 这要是被挠实了,破相是肯定的。 上一世,何雨柱就吃过她这招的亏,被挠得满脸花,最后还得赔礼道歉。 但现在,他不是以前的傻柱了。 “系统,使用体质强化液!” 【体质强化液(初级)使用成功!宿主力量、速度、反应能力小幅提升!】 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何雨柱只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眼前贾张氏的动作在他看来,慢得像是在放电影。 他脚下微微一错,身体向旁边一侧。 贾张氏扑了个空,因为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哎哟!” 她狼狈地稳住身形,更加恼羞成怒。 “好你个傻柱,还敢躲!” 她转身还想再扑。 何雨柱眼神一冷,直接抓住了旁边的一条长板凳。 他没抡,只是往自己身前重重一放。 “砰!” 一声闷响,震得所有人心里一哆嗦。 “贾大妈,我劝你冷静点。”何雨柱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今天谁敢动手碰我一下,我就让她躺着出去。我何雨柱光棍一条,烂命一条,换你们贾家一个,不亏。” 他眼中透出的那股狠劲,是院里人从未见过的。 贾张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扑上前的动作硬生生停住了。 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真遇到不要命的,她比谁都怂。 【叮!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600!】 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突如其来的强硬给镇住了。 这还是那个见了秦淮茹就走不动道,被院里人呼来喝去的傻柱吗?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跳了出来。 他最见不得何雨柱好。 “何雨柱,你横什么横?不就是不想出钱吗?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冷血无情!大家伙儿都看看,这就是我们院里轧钢厂的大厨,心比石头还硬!” 他想煽动舆论,把何雨柱彻底孤立起来。 【叮!来自许大茂的怨气值+300!】 “许大茂,你少在这放屁。”何雨柱目光转向他,“我冷血?我每个月工资,除了给我妹妹雨水的学费生活费,剩下的钱,哪次院里谁家有点事我没搭把手?你许大茂呢?放映员一个月三十五块,比我还轻省,你给谁家出过一分钱?哦对了,你连只鸡都看不住,还好意思说别人?” “你!”许大茂被戳到痛处,气得脸都绿了。 他家丢鸡的事,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何雨柱步步紧逼,“你一个连媳妇都娶不上的绝户,有什么资格在这对别人家的事指手画脚?哦,不对,你不是绝户,你是不下蛋。” “何雨柱!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彻底破防,嗷地一嗓子就冲了上来。 何雨柱等的就是他。 对付贾张氏一个老娘们,动手了不好看。 但对付许大茂这个孙子,他可没半点心理负担。 眼看许大茂冲到跟前,何雨柱不退反进,抬起一脚,快准狠地踹在了许大茂的肚子上。 “砰!” 许大茂像个被踢飞的皮球,直接倒飞出去两米远,摔在地上,捂着肚子蜷成了大虾。 “哎哟……我的肚子……” 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太快了! 谁也没看清何雨柱是怎么出脚的。 只看到许大茂冲过去,然后就飞了。 傻柱……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何雨柱收回脚,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 “还有谁?” 无人敢应。 易中海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发现,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今天的何雨柱,就像一头苏醒的狮子,谁惹谁倒霉。 “行,行啊,何雨柱,你长本事了。”易中海指着他,手指都在哆嗦,“这事,没完!” 说完,他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走了。 一大爷都走了,这全院大会自然也开不下去了。 贾张氏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扶着还在地上哼哼的许大茂,和秦淮茹一起回了屋。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何雨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这才只是个开始。 他回到自己家,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妹妹何雨水去上学了,家里冷冷清清。 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墙壁被熏得发黑。 这就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系统,查看怨气值。” 【当前怨气值余额:3250点。】 一场大会,收获三千多点。 这买卖,划算! “继续抽奖,抽两次!” 【确认抽奖,消耗2000点怨气值。】 【抽奖中……】 【恭喜宿主获得:神级厨艺经验包(面点)x1!】 【恭喜宿主获得:特供富强粉x1袋(25kg)!】 看到这两样东西,何雨柱眼睛一亮。 神级厨艺经验包! 他本来就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一手谭家菜的功夫是祖传的。 但这年代,大家肚子里都没油水,吃的就是主食。 面点手艺,绝对是硬通货。 他立刻选择使用经验包。 【神级厨艺经验包(面点)使用成功!】 无数关于和面、发面、揉面、擀面、蒸、煮、烙、烤的技巧和感悟涌入他的脑海。 从最简单的馒头花卷,到复杂的千层饼、水晶包,所有面点的制作方法和诀窍,他瞬间融会贯通,仿佛练习了成千上万遍,已经成了身体的本能。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有信心,现在让他去做面点,绝对能做出国宴水准。 而另一件奖品,更是让他心头火热。 特供富强粉! 他意念一动,一个印着“特供”二字的白色面粉袋凭空出现在屋子中央。 他解开袋子,捻起一点面粉。 粉质细腻,色泽雪白。 这绝对是后世才能见到的顶级面粉! 在这个年代,能吃上粗粮窝窝头就不错了,这种富强粉,只有大领导才能享用。 有了这手艺,再有了这面粉…… 何雨柱的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 他饿了。 正好,试试手艺。 他舀出几大瓢面粉倒进盆里,加水,开始和面。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某种韵律感。 面团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很快,一个光滑柔软的面团就和好了。 他把面团放在一边醒着,又从系统空间里翻了翻。 新手大礼包里的东西还没用完。 哦不,体质强化液用掉了。 他看着自己变得结实有力的胳膊,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就吃顿好的,庆祝新生。 做什么呢? 就做最简单的白面馒头和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他找出家里仅有的两个西红柿和三个鸡蛋。 醒好的面团被他分成两份。 一份用来做馒头,另一份被他用擀面杖三下五除二就擀成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再用刀切成均匀的细丝。 这手刀工,看得人眼花缭乱。 锅里烧水,水开下面。 面条在滚水里翻滚,很快就熟了。 另一边,西红柿炒鸡蛋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 金黄的鸡蛋,鲜红的西红柿,浓郁的汤汁。 他把炒好的菜浇在捞出的面条上。 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做好了。 蒸锅里的馒头也好了。 掀开锅盖,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冒着热气,麦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这股浓郁的香味,顺着门缝、窗户缝,飘了出去。 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晚饭。 棒子面粥,窝窝头,咸菜疙瘩。 突然,一股霸道无比的香味钻进了所有人的鼻子里。 “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是白面的香味!谁家蒸馒头了?” “不对,还有肉香……不,是鸡蛋的香味!” 院里的孩子们口水都流出来了。 贾家的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小脑袋从门里探出来,使劲地吸着鼻子。 “妈,好香啊!”棒梗舔了舔嘴唇。 秦淮茹正在煮棒子面粥,闻到这味儿,心里也是一沉。 这味道,是从何雨柱家传出来的! 这个傻柱,不接济她们家,自己关起门来吃好的? 他哪来的白面和鸡蛋? 第3章:秦淮茹的算计,神级打脸 棒梗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何雨柱碗里的东西天生就该有他一份。 他身后,小当和槐花也眼巴巴地看着,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何雨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上一世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冻死街头的“好大儿”。 他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想吃?”何雨柱故意把一大口面条吸溜进嘴里,发出“刺溜”的响声,然后慢悠悠地嚼着。 “嗯!”棒梗重重地点头,眼睛都快粘在碗上了。 “不给。” 何雨柱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 棒梗愣住了。 以前,只要他开口,傻柱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他。 今天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不给我吃?我妈说你是我们家好朋友!”棒梗急了。 “你妈说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何雨柱又咬了一大口馒头,“这是我家的东西,我爱给谁吃给谁吃,就是不想给你吃。” 【叮!来自贾棒梗的怨气值+300!】 “你!”棒梗气得小脸通红,他从小在家里被贾张氏惯坏了,在院里横行霸道惯了,哪受过这个气。 他眼珠一转,伸手就想去抢何雨柱的碗。 何雨柱早就防着他这手。 手腕一翻,轻松躲过。 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在棒梗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啪!” 声音清脆。 “哎哟!”棒梗捂着脑门,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兔崽子,还敢抢东西?没大没小的,你妈没教过你规矩吗?”何雨柱冷声道。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哇——” 棒梗张嘴就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惊天动地。 屋里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哭声,立刻冲了出来。 “我的乖孙!怎么了这是?”贾张氏一把抱住棒梗。 “傻柱打我!他还吃白面馒头不给我吃!”棒梗指着何雨柱告状。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手里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真的是白面! 还有鸡蛋! 他哪来这么多好东西? 厂里发的福利?不可能,要发也是大家一起发。 贾张氏一听孙子被打,还被抢了吃的,顿时炸了毛。 “何雨柱!你个杀千刀的!你还是不是人!你打一个孩子,你还要不要脸!”她指着何雨柱的鼻子破口大骂。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面,把碗放在一边。 他站起身,个子比贾张氏高出一大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第一,我没打他,我只是教他做人的道理。小孩子手脚不干净,就该管教。” “第二,东西是我的,我凭什么要给他吃?他是我的儿子还是孙子?” “第三,贾大妈,你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我把你扔出这个院子?” 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贾张氏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叮!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800!】 秦淮茹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 她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柔声对何雨柱说:“柱子,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棒梗也是……也是饿坏了。我们家,已经好几天没见过荤腥了。”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要是以前的傻柱,看到她这副模样,心早就化了。 但现在的何雨柱,只觉得恶心。 他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当前怨气值余额:2150点。】 “抽奖!” 【确认抽奖,消耗1000点怨气值。】 【抽奖中……恭喜宿主获得:测谎卡x1(一次性消耗品,对目标使用,可辨别其下一句话的真伪)!】 测谎卡? 这东西有意思。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心里有了主意。 “秦姐,家里真这么困难了?”他故意放缓了语气,似乎有些心软。 秦淮茹一看有戏,连忙点头:“是啊,柱子。东旭走了,家里顶梁柱塌了。我一个女人家,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不存在的眼泪,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院里一些心软的大妈已经开始动容了。 “秦淮茹也不容易啊。” “是啊,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难啊。” 何雨柱心中默念:“系统,对秦淮茹使用测谎卡。” 【测谎卡使用成功!目标已锁定:秦淮茹。】 他看着秦淮茹,开口问道:“秦姐,你要是真困难,我帮你也行。但你得跟我说句实话,东旭哥那五百块抚恤金,是不是真像贾大妈说的那样,一分钱都没有?” 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何雨柱会当众问这个。 那笔钱,确实在贾张氏手里攥着,她一分钱都没拿到。 但她不能承认。 承认了,就等于打了婆婆的脸,以后在贾家更没法待。 而且,承认有钱,还怎么找傻柱要钱? 她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哽咽着说:“柱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们家要是有那笔钱,孩子会饿成这样吗?真没有,一分钱都没有!” 她话音刚落。 何雨柱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目标语言判定:谎言!】 何雨柱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没有直接揭穿,而是换了个方式。 他转身,对着院里所有人,朗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大家都听到了。秦姐亲口说,贾家一分钱抚恤金都没有。” 他顿了顿,提高了音量。 “贾东旭同志是在我们轧钢厂因公殉职的!厂里发的五百块抚恤金,是对他家属的慰问!现在这笔钱不翼而飞,这可是大事!” “我作为贾东旭同志的工友,作为这个院里的一份子,我觉得我有义务把这件事上报给厂领导!让厂领导来查一查,这笔钱到底去哪了!是不是被人给侵吞了!” “要是真有人敢拿烈士家属的救命钱,那可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院里所有人都听傻了。 上报给厂领导? 还要查账? 还要坐牢? 事情……怎么闹这么大了? 秦淮茹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全无。 她只是想卖个惨,让傻柱心软,怎么就扯到坐牢上去了? 要是厂里真来人查,贾张氏私藏抚恤金的事肯定瞒不住。 到时候,贾张氏被抓走,她也落不着好,还得背个知情不报的名声。 最害怕的,是贾张氏。 她一听要坐牢,腿肚子都软了。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穿制服的。 “不!不能报公安!”贾张氏尖叫起来,也顾不上哭了,“钱……钱在我这儿!” 她自己招了! 全院哗然!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 搞了半天,你们家有五百块巨款,还在这哭穷卖惨,想让傻柱接济?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秦淮茹的脸,火辣辣的疼。 第4章:贾张氏当众社死,秦淮茹的茶艺翻 贾张氏那一声尖叫,像是在平静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整个四合院,瞬间炸了! “什么?钱在她那?” “我没听错吧?真有五百块抚恤金?” “我的天爷!五百块!那得是多少钱啊!” “贾家有这笔巨款,刚才还哭天抢地说活不下去?” 院里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刚才还对贾家孤儿寡母抱有同情的邻居们,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善心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他们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秦淮茹和贾张氏耍得团团转! 【叮!来自邻居甲的怨气值+10!】 【叮!来自邻居乙的怨气值+15!】 【叮!来自三大妈的怨气值+30!】 …… 虽然单个怨气值不多,但架不住人多。 一瞬间,又是几百点怨气值入账。 不过这些怨气值,系统判定是冲着贾家去的,何雨柱只能分到一点汤水。 但没关系,大头还在后头。 贾张氏自己也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一着急,就把实话给秃噜出来了。 她看着周围邻居们鄙夷的眼神,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反悔,想抵赖。 “我……我那是胡说的!我被傻柱给吓唬的!”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又想耍赖。 何雨柱笑了。 他都懒得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院里的人也不是真傻,谁看不出她这是在狡辩? “行了,贾张氏。”开口的是二大爷刘海中,“你自己亲口承认的,全院的人都听见了,你还想抵赖?” 刘海中一直想在一大爷面前找找存在感,现在易中海走了,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 “就是!”三大爷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钱在你那就在你那,说清楚就完了嘛。藏着掖着,还冤枉傻柱,这就没意思了啊。” 阎埠贵算盘打得精。 贾家有钱,那以后院里捐款什么的,可就找不到他头上了。 眼看抵赖不成,贾张氏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再次开启撒泼模式。 “我苦命的儿啊!你看看啊!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惦记你的抚恤金了啊!我一个老婆子,我攥着这笔钱我容易吗?我还不是为了我的乖孙棒梗!我怕这钱被别有用心的人骗了去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拿眼睛去剜秦淮茹。 这意思很明显了,那个“别有用心的人”,指的就是她这个儿媳妇。 秦淮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她怎么也没想到,婆婆会当着全院人的面,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前展览。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滔天的恨意。 【叮!来自秦淮茹的怨气值+1000!】 何雨柱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好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他就是要让贾家内讧,让秦淮茹看清楚,她那个恶婆婆,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秦姐,”何雨柱故作惊讶地开口,“贾大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个当妈的,还会贪了自己孩子的钱不成?” 他这一问,更是把秦淮茹架在了火上烤。 秦淮茹要是承认,那她名声就彻底臭了。 她要是不承认,就得跟贾张氏当面对质。 秦淮茹嘴唇哆嗦着,眼泪真的流了下来,这次不是装的,是真委屈。 “我……我没有……我怎么会……” 她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怜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上一世,你不就是这么眼睁睁看着贾张氏欺负我,欺负我妹妹雨水的吗? 现在,轮到你了。 “行了!”何雨柱不想再看她演戏,他往前一步,声音传遍整个院子。 “各位街坊邻居,今天这事,本来是贾家的家事,我不该管。” “但一大爷非要把我拉进来,非要让我出钱。现在事实证明,贾家不缺钱,缺的是良心!” “我何雨柱把话放这儿。从今往后,我家的东西,我一口都不会给贾家!谁要是再敢打着邻里互助的旗号来道德绑架我,别怪我何雨柱翻脸不认人!” 他扫视全场,目光尤其在二大爷和三大爷脸上一顿。 刘海中和阎埠贵被他看得心里一突,讪讪地避开了目光。 “还有,”何雨柱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贾张氏身上,“那五百块钱,是东旭哥拿命换来的,是给秦姐和三个孩子过日子的。您老人家要是真为他们好,就把钱拿出来,好好改善一下生活,别自己攥着发霉,还让孩子跟着你们饿肚子,到处丢人现眼!” “你……你放屁!”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得着吗!” “我确实管不着。”何雨柱点点头,“不过,厂里管得着。这笔钱发下来,都是有记录的。要是厂领导知道,烈士家属拿着抚恤金存着,孩子却饿得面黄肌瘦,你说厂领导会怎么想?会不会派人下来,‘帮’你们家管管钱?” “你敢!”贾张氏彻底慌了。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 这钱要是被厂里“共管”了,那她一分钱都别想捞着。 【叮!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1500!】 何雨柱看着系统后台飞速上涨的怨气值,心情大好。 “系统,查看余额。” 【当前怨气值余额:5250点。】 发财了! “抽奖!抽三次!”何雨柱心中豪气干云。 【确认抽奖,消耗3000点怨气值。】 【抽奖中……】 【恭喜宿主获得:神级垂钓技术!】 【恭喜宿主获得:空间背包(1立方米)!】 【恭喜宿主获得:猪肉票x10斤,全国粮票x30斤!】 一连串的奖励让何雨柱心花怒放。 神级垂钓技术!配合这个年代纯天然无污染的河流,那不是想吃鱼就吃鱼? 空间背包更是神技,以后往家里倒腾东西就方便多了,简直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 至于猪肉票和粮票,更是这个年代的硬通货! 有了这些东西,他何雨柱的日子,可就能过得有滋有味了。 院里的闹剧还在继续。 贾张氏被何雨柱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坐在地上干嚎。 秦淮茹则是一脸死灰,她知道,今天过后,她“可怜寡妇”的人设,在院里算是彻底崩塌了。 邻居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再也没有一个人同情她们。 何雨柱见目的已经达到,也懒得再跟她们纠缠。 他转身,施施然地走回自己屋里。 “砰”的一声。 大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闹剧,该收场了。 院里的人见正主都走了,也觉得没趣,三三两两地散了。 只剩下贾张氏还在地上坐着,秦淮茹站在旁边,棒梗几个孩子吓得不敢出声。 一阵冷风吹过,娘儿几个只觉得浑身冰冷。 回到屋里,何雨柱心情舒畅。 他意念一动,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黑色帆布背包出现在床上。 这就是空间背包。 他试着把桌上的搪瓷缸子收进去,念头一动,缸子就消失了,再一动,又出现在手里。 神奇! 他又把那十斤猪肉票和三十斤粮票拿出来。 看着这些票据,何雨柱仿佛看到了红烧肉、白面馒头在向他招手。 “咕……”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刚才那碗面一个馒头,打了一架,又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走到厨房,看着锅里还剩下的半锅白面馒头,嘴角上扬。 他拿出两个大馒头,又从墙角旮旯里翻出一小块咸菜。 在别人家还在为棒子面粥发愁的时候,他已经能吃上白面馒头了。 这就是差距。 他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盘算着明天。 有了神级垂钓技术,他得找个地方试试手。 这四九城附近,护城河、后海,都是钓鱼的好地方。 明天正好是周末,不用上班。 得搞一套渔具。 不过这年代渔具可不好买。 正想着,他突然想起来,三大爷阎埠贵,就是个钓鱼爱好者。 或许可以从他那想想办法。 何雨柱吃完馒头,拍了拍手。 他打开门,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尴尬的气氛。 贾家的门紧紧关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他没理会,径直朝着三大爷家走去。 第5章:空手套鱼竿,拿捏三大爷! 三大爷阎埠贵家住在后院。 何雨柱溜达着过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阎埠贵教训儿子的声音。 “吃吃吃!就知道吃!碗里那点棒子面粥,就不能省着点喝?明天早上不吃饭了?” “爸,我饿……” “饿也得忍着!你看看人家傻柱,一个人挣钱养活自己和妹妹,你们俩大小伙子,就知道张嘴!” 何雨柱听得直乐。 这阎老西儿,算计到骨子里了。 他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几秒,门开了一道缝,阎埠贵那张精明的脸探了出来。 “谁啊?” 他看到是何雨柱,愣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傻……柱子?你来干嘛?” 阎埠贵心里直犯嘀咕。 这傻柱今天刚在院里大发神威,把一大爷和贾家都给怼了,现在跑来找自己,准没好事。 “三大爷,吃着呢?”何雨柱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往屋里瞟了一眼,桌上一盆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一碟黑乎乎的咸菜疙瘩。 阎家俩儿子阎解成和阎解放,正端着碗,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有事说事。”阎埠贵堵在门口,没让他进来的意思。 “三大爷,我这不是寻思着明天周末,想去钓鱼放松放松嘛。”何雨柱开门见山,“您是咱们院里有名的钓鱼高手,想跟您借个渔具使使。” “借渔具?” 阎埠贵一听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把那套渔具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和资产。 “柱子啊,不是三大爷不帮你。我那鱼竿,是上好的竹子做的,金贵着呢。你又没钓过鱼,万一给我弄坏了,我上哪说理去?” 这话说得倒是客气,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何雨柱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对付阎埠贵这种人,不能来虚的,得来点实惠的。 他也不多废话,神秘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 一个又白又大,还冒着一丝热气的馒头。 “三大爷,您瞧瞧这是什么?” 这白面馒头一出现,就像一块磁铁,瞬间吸引了阎家所有人的目光。 昏黄的灯光下,那馒头白得发光,松软的质感,浓郁的麦香,无一不在冲击着阎家人的味蕾和神经。 “咕咚。” 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俩,同时咽了一口唾沫。 三大妈的眼睛也直了,手里的筷子都忘了放下。 阎埠贵也是心头一震。 他使劲嗅了嗅,是真真正正的白面香味! 今天傻柱在院里吃的就是这个! “你……你这是干什么?”阎埠贵喉结滚动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问。 “三大爷,我懂规矩。”何雨柱把馒头往前递了递,“我不用您白借。我用两个这个,换您那鱼竿用一天,明天晚上准时还回来。您看怎么样?” 两个!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 “爸!”阎解放忍不住喊了一声。 “老阎!”三大妈也急了。 那可是两个大白面馒头啊!够他们一家四口改善一顿伙食了! 用一个放着也是放着的鱼竿,换两个实实在在的白面馒头,这买卖,怎么算都划算啊! 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得噼里啪啦响了。 他当然心动。 非常心动! 但他是个文化人,得端着架子。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柱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邻里邻居的,谈什么换不换的,多伤感情。” 何雨柱心里冷笑。 老狐狸,开始铺台阶了。 “不伤感情,不伤感情。”何雨柱顺着他的话说,“您是长辈,我孝敬您是应该的。就这么说定了?” 阎埠贵还在犹豫。 他怕鱼竿有损失。 “可是……万一你要是把鱼线给弄断了,或者鱼钩给挂底了……” “三大爷,您放心。”何雨柱直接打断他,“要是有任何损坏,我照价赔偿。实在不行,我赔您十斤白面,行了吧?” 十斤白面! 阎埠贵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那破鱼竿,连一斤白面都不值! 这下,他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没了。 “你看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阎埠贵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一把拉开门,热情地把何雨柱让了进来,“快进来坐,快进来坐!三大爷跟你开玩笑呢!” 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他转身就去墙角拿他的宝贝鱼竿了。 那是一根有些年头的竹制鱼竿,保养得还不错。 阎埠贵拿着鱼竿,当着何雨柱的面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柱子,你看好了啊。这鱼竿,竿身没有裂纹,鱼线是新的,鱼钩也是好的。明天还回来的时候,也得是这个样。” “没问题。”何雨t柱爽快地点头。 他从兜里又掏出一个馒头,两个一起递给了三大妈。 三大妈接过那两个沉甸甸、热乎乎的馒头,手都有点抖,脸上笑开了花。 “柱子真是个好孩子,以后常来家坐啊!” “一定一定。” 交易达成。 何雨柱拿着鱼竿,转身就走。 他身后,传来了阎家兄弟俩抢馒头的欢呼声,和阎埠贵“一人一半,不许多吃”的呵斥声。 何雨t柱摇了摇头。 为了一口吃的,连体面都不要了。 不过,对他来说,这笔买卖太值了。 两个馒头,换来的是明天一整天的收获。 有了神级垂钓技术,他还怕钓不上鱼? 到时候,一条鱼就能换回十个八个馒头了。 他提着鱼竿,心情愉快地往中院自己家走去。 夜色已深,院子里静悄悄的。 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灯睡觉了。 何雨柱走到自家门口,正准备掏钥匙开门。 突然,他脚步一顿。 他发现,自家门口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那人影很瘦弱,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听到脚步声,那人影动了一下,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是秦淮茹。 她眼眶还是红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和委屈,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何雨柱。 “柱子……” 她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哭腔。 第6章 你敢不敢? 何雨柱看着门外阴影里的秦淮茹,停住脚步。他心里清楚,这女人不死心,又来了。白天在全院人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现在还想来演戏?可惜,他不是以前那个傻子了。 秦淮茹见他停下,从阴影里走出来。灯光照在她脸上,眼眶还是红的,嘴唇也发白。 “柱子……”她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哭音,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何雨柱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手里还提着刚换来的鱼竿。他想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秦淮茹见他不理自己,就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柱子,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她低下头,声音发颤,“我不该让我婆婆那么闹,让你受委屈了。” 她先主动认错,想让何雨柱态度软下来。“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啊。”秦淮茹抬起头,眼泪正好流了下来。“我婆婆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东旭的抚恤金,她一拿到手就锁进柜子里,钥匙天天带在身上,我连看都看不到。” 她一边说,一边擦眼泪,把所有责任都推给贾张氏。“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宁可当着全院人的面撒泼,也不愿意把钱拿出来。我能怎么办?我跟她吵,跟她闹?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跟孩子。”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棒梗他们……已经两天没吃过饱饭了。家里的棒子面都没了,今天晚上,我只给他们煮了点清水。” “柱子,我求求你了,看在……看在东旭跟你是好兄弟的份上,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帮帮孩子们吧。”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全是哭腔,身体也晃了晃,好像随时会倒下。 这套说辞,这副样子,要是放在上一世,何雨柱早就心疼得不行了。但现在,何雨柱只觉得可笑。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算计。道歉是假的,甩锅是真的,卖惨博同情更是真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让他继续掏钱。 何雨柱等她表演完,才慢慢开口,打断了她的哭诉。 “秦姐。”他的声音很平静。 “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从你婆婆那儿,把五百块钱要回来?” 秦淮茹的哭声停了,人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问。让他去帮自己要钱?去跟那个不讲理的婆婆对着干?傻柱有这个胆子和脑子吗?她下意识就觉得这事不靠谱。 何雨柱看着她犹豫的表情,心里有了数,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还是说,你根本不指望那笔钱,只是想让我,继续当你们贾家的长期饭票?” 这个问题太直接了。秦淮茹的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她张开嘴,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来找何雨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真的想让何雨柱去帮她对付贾张氏吗?不。那样只会让家里的矛盾更大,她夹在中间更难受。而且,万一何雨柱真把钱要出来了,那以后还怎么用“家里困难”这个理由来找他? 她最真实的想法,就是维持现状。钱让贾张氏拿着,她继续在外面哭穷,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何雨柱的接济,让他养着自己一家老小。这才是她的算盘! 可这个算盘,这个她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念头,就这么被何雨柱直接说了出来!他怎么会知道?一向老实的傻柱,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 “我……我不是……”秦淮茹说话都结巴了,脑子一片空白。 “你不是什么?”何雨柱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她,“不是想让我当饭票?那好啊,我现在就去砸开你家的门,当着全院的面,逼贾张氏把钱交出来给你。你敢不敢?” “不!不要!”秦淮茹吓得连连后退。 她不敢。她怎么敢!真闹到那一步,她和贾张氏就彻底撕破脸了,这个家也就散了。她这一声脱口而出的“不要”,已经彻底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何雨柱笑了。 “看,这不就结了。”他收起笑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冷。 “秦淮茹,我告诉你。你们贾家那点破事,我何雨柱管不着,也懒得管。那是你和你婆婆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 “你想从你婆婆手里把钱拿出来,那是你的本事。你斗不过她,被她拿捏一辈子,那是你的命。” “但你别想再把我拉下水。我何雨柱的钱,是我自己的,我爱给谁,爱怎么花怎么花。以前是我傻,现在我醒了。” 【叮!来自秦淮茹的怨气值+500!】 系统的提示音在何雨柱脑海中响起,他一点也不在乎。 “以后,别再深更半夜地堵在我家门口,也别再跟我说什么往日的情分。”何雨柱看着她苍白的脸,语气里全是警告。“我们之间,没什么情分。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砰!” 大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关门的声音很大。秦淮茹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她最擅长的哭和示弱,在今天的何雨柱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和屈辱,从她心底涌了上来。凭什么?凭什么他何雨柱可以吃白面馒头,可以过好日子,而自己就要带着孩子在这里受苦?她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 屋里。 何雨柱将鱼竿靠在墙边,他一点也不在意门外的秦淮茹。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一次性把她打疼了,打怕了,她才不敢再来招惹你。 他走到桌边,倒了杯凉白开,一口喝完,心情舒畅。 他拿起那根竹制鱼竿,检查了一下。竿身光滑,韧性十足,鱼线也结实。三大爷对自己这点爱好倒是真上心。 何雨柱意念一动,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了刚刚获得的“神级垂钓技术”。 一个光球直接融入了他的脑海,瞬间无数关于钓鱼的知识和技巧涌了进来。如何选钓点,如何辨水情,如何调漂,如何配饵,如何提竿,如何遛鱼…… 各种各样复杂的技术要领,仿佛他与生俱来就会一般,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现在有种强烈的自信,只要有水有鱼,他就绝对不会空军。 明天就去后海,他要把这四合院的禽兽们一个个都馋哭! 至于门外的秦淮茹?她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罢了。 第7章 后海的鱼疯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东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 何雨柱没有弄出声响轻手轻脚地起床,妹妹何雨水在里屋睡得很熟。 他洗了脸,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昨天剩下的半个白面馒头,用手捏碎。又从角落的瓶子里倒出两滴香油滴进馒头碎里。 馒头的香气和香油的香气混在一起,这是他今天钓鱼用的鱼饵。 他把鱼饵用一块布包好,放进口袋,然后提起从三大爷那里换来的鱼竿,安静地走出了四合院。 清晨的胡同里没有人,只有鸟在树上叫。 何雨柱骑上他那辆旧自行车,往后海的方向骑去。 这个时候的后海,水面上有一层薄雾。 岸边的柳树下,已经有几个老人在钓鱼了。他们都是经常在这里钓鱼的人,都穿着旧棉袄,戴着帽子,身体裹得很紧,专心地看着水面上的鱼漂。 何雨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跟那几个老人隔开一段距离。 这个位置很好,他们能看见他钓鱼的成果,但又因为有距离,不会显得他是有意为之。 他把鱼竿准备好,从布包里拿出一小块馒头渣,挂在鱼钩上。 他的动作不快不慢,像个第一次钓鱼的人。 旁边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的老人看了他一眼,见他动作不熟练,便不再关注,继续看自己的鱼漂。在这些老钓鱼人看来,何雨柱这样的年轻人就是来玩的,能钓到一条小鱼都算运气好。 何雨柱不在意。 他在心里说:“系统,激活神级垂钓技术!” 【神级垂钓技术已激活!当前水域鱼群分布、活跃度、咬钩意愿已对宿主开放!】 瞬间,何雨柱眼前的世界不一样了。 水下的情况,像一幅地图一样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哪里有鱼,哪里的鱼多,哪条鱼大,哪条鱼在找吃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能“看见”,离他下钩的地方不到三米远的水草下面,有一条很肥的大鲫鱼,正懒洋洋地待着。 何雨柱的嘴角动了一下。 他调整了一下鱼漂的位置,然后手腕用力,鱼线带着鱼饵飞了出去,准确地落在了那条大鲫鱼的嘴边。 “噗通”一声。 那条本来很懒的大鲫鱼,闻到鱼饵味道的瞬间,立刻转身,一口就把鱼饵吞了下去! 鱼饵刚落水,何雨柱眼前的鱼漂就猛地往下沉,然后被一股大力直接拉进了水里! 这是标准的黑漂! “来了!” 何雨柱心里想着,手臂稳定地向上抬起! 动作非常干脆! “哗啦!” 水花飞溅! 一条银色的大鱼被他从水里拉了出来,在空中游动着。 那条鱼很大,看起来至少有两斤半,鱼鳞在早上的阳光下发亮,尾巴还在用力地甩动。 “我的天!” 旁边那个戴狗皮帽子的老人,眼睛都睁大了。 他手里的鱼竿晃了一下,差点掉进水里。 他在这里等了快两个小时,连个鱼咬钩的迹象都没有,这个年轻人刚放下鱼竿不到一分钟,就拉上来这么大一条鲫鱼? 这是在钓鱼还是在捞鱼? 另外几个老人也被这边的声音吸引了,都转过头来看。 当他们看到何雨柱脚边那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时,一个个都张着嘴,脸上全是无法相信的表情。 “小伙子,运气真好啊!”一个老人喊道,话里有点酸味。 “这不是运气吧,是碰巧的吧?” “这么大的野生鲫鱼,很少见啊!” 何雨柱没有理会他们的讨论。 他很平静地把鱼从钩上取下来,用一根草绳穿过鱼鳃,扔在脚边。 然后,他重新挂上鱼饵,又一次甩出鱼竿。 鱼饵又一次准确地落在一个鱼多的地方。 这一次,速度更快。 鱼漂刚立稳,又是一次猛烈的下沉! 何雨柱再次抬竿! “哗啦!” 又是一条! 虽然比第一条小一点,但也有差不多一斤半! 这一下,那几个老人彻底坐不住了。 “这……这不可能吧?” “真是奇怪了!今天的鱼都疯了吗?” 戴狗皮帽子的老人揉了揉眼睛,紧紧地看着何雨柱的鱼竿,又看看自己的鱼漂。 他的鱼漂,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何雨柱那边,简直就像鱼塘一样,不停有鱼上钩。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何雨柱的动作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抬竿,甩竿,中鱼! 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好像练习了很多年。 每一竿下去,不超过三分钟,肯定有鱼上钩。 而且,上钩的还都是一斤以上的大鲫鱼! 后来,他甚至钓上来一条快四斤重的大草鱼! 那条草鱼力气很大,把竹子做的鱼竿都拉弯了。何雨柱不慌不忙,用神级垂钓技术里的遛鱼技巧,跟它斗了七八分钟,才成功把它拉到岸上。 当那条大草鱼在岸上活蹦乱跳的时候,后海所有钓鱼的人都激动了。 所有人都放下自己的鱼竿,围了过来,把何雨柱围了好几层。 “太神了!真是太神了!” “小伙子,你用的什么鱼饵啊?能给我看看吗?” “你这个钓鱼的位置是好地方吧?我明天也来这里!” 何雨柱的脚边,已经有五六条大鱼,最大的那条草鱼,特别引人注目。 他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知道不能再这样高调下去了。 事情做得太过就不好了。 他装作要整理鱼竿的样子,蹲了下来。 “哎呀,这鱼线好像有点问题,得换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把鱼竿收了回来。 趁着大家都在看鱼竿的时候,他脑子一动。 “系统,把鱼都收进背包,只留一条最大的鲫鱼和草鱼。” 【指令已执行。】 地上的几条鱼,瞬间消失了,只剩下那条两斤半的大鲫鱼和那条四斤重的大草鱼。 他故意把这两条鱼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这样做既能让人看见他的收获,又不至于太夸张,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伙子,不钓了?”戴狗皮帽子的老人走过来,笑着递给他一根烟。 “不钓了,大爷,我不抽烟。”何雨柱摆摆手,“今天运气好,钓这两条就够吃了,再多也吃不完。” 他说的这句话,让周围一早上什么都没钓到的老人们,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什么叫够吃了?我们连鱼鳞都没看到一片! 就在何雨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 他忽然看到河对岸的一棵柳树后面,有一个人影探出头来。 那个人好像怕被发现,看了一眼这边,又很快缩了回去。 第8章 孝敬您一个鱼头! 何雨柱的目光定了下来,虽然隔得很远,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个躲躲藏藏的人,不是三大爷阎埠贵,还能是谁? 这个老家伙,果然不放心他的宝贝鱼竿,居然一大早就跑来监视了! 昨天晚上换鱼竿的时候,他那副肉疼的样子,何雨柱就猜到他今天肯定会跟过来,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何雨柱装作没看见,慢悠悠地把那条两斤半的大鲫鱼和四斤重的大草鱼用草绳穿好,提在手里,分量十足。他这边刚把东西收拾利索,准备走人。河对岸的阎埠贵也动了。他从柳树后头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领,然后迈开步子,装作一副晨练偶遇的样子,溜达着朝何雨柱这边走来。 “哎哟,这不是柱子嘛!”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阎埠贵脸上挂着笑,注意力全在何雨柱手里的两条大鱼上。特别是那条草鱼,个头太大了,鱼身肥硕,看着就让人心里发热。 “起这么早啊?来钓鱼?”阎埠贵明知故问,脚步不停地凑了上来。 “是啊,三大爷。”何雨柱也笑着回应,“您这是晨练呢?” “可不是嘛,人上了年纪,就得活动活动筋骨。”阎埠贵说着,终于把目光从鱼身上移开。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了长辈的架子。“柱子啊,你这钓鱼的技术,可以啊!第一次钓鱼就钓上来这么大的两条?” “运气好,运气好而已。”何雨柱谦虚道。 “不不不,这可不光是运气。”阎埠贵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开始了他的铺垫。“俗话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钓鱼技术再好,没有我那根好鱼竿,那也是白搭。我那鱼竿的竹子,可是我托人从南方搞来的,韧性最好。那鱼线,也是我花了高价买的,结实得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何雨柱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点点头,一脸的赞同:“是是是,三大爷您说得对。您那鱼竿确实是宝贝,好用得很!” 阎埠贵一听,脸上笑容更盛,感觉时机成熟了。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那条大草鱼。“所以啊,柱子,你看……你用我的鱼竿,钓了这么大的鱼。按照咱们院里的老规矩,是不是……也得给出点鱼竿的损耗费、保养费什么的?” “毕竟我这鱼竿,用一次就少一次寿命。这鱼线,被这大鱼一拉,也得磨损不少。回头我还得自己花钱换新的。”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何雨柱占了天大的便宜。 何雨柱看着他这副嘴脸,心里直想笑。还鱼竿保养费?这老东西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应该的,应该的。”何雨柱连连点头,表现得比他还急切,“三大爷,您看您,跟我还客气什么。您大老远跑这一趟,多辛苦啊,我哪能让您白跑呢?” 他这番话,说得阎埠贵心里舒坦极了。看来傻柱还是那个傻柱,虽然脾气爆了点,但还是个讲道理、尊敬长辈的好孩子。阎埠贵心里飞快地算计起来,这么大的两条鱼,他也不贪心,就要那条草鱼的一半就行!拿回去,一半红烧,一半炖汤,够全家吃好几顿了!想到这,他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 只见何雨柱把手里的鱼竿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三大爷,您先检查检查鱼竿,看看有没有什么损坏。” 阎埠贵接过鱼竿,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嘴上说着:“哎,不用看,我信得过你。”手上却把鱼竿从头到尾摸了个遍,连鱼线上有没有毛刺都仔细瞅了瞅。确认完好无损后,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何雨柱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点破。他弯下腰,从地上的工具包里,摸出了一把用来刮鱼鳞的小刀。“三大爷,您稍等。” 说着,他拎起那条两斤半重的大鲫鱼。阎埠贵一看,心里盘算着,这条也行,虽然没草鱼大,但鲫鱼熬汤鲜美! 何雨柱左手抓住鱼身,右手拿着小刀,在鱼头后面比画了一下。然后,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动作干脆利落。一个硕大的鱼头,连着鱼鳃下面一小片薄薄的肉,被他干净利落地切了下来。 何雨柱用草绳把那个还滴着血的鱼头穿好,然后双手捧着,满脸真诚地递到了阎埠贵面前。“三大爷,您看,天儿还早,您拿回去,让三大妈给您炖锅鱼头汤,趁热喝,最是补脑子了!您是文化人,平时用脑多,这个最合适!” “这鱼身上最好的东西,都孝敬您了!您可千万别嫌弃!”何雨柱大声道,态度十分恭敬。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低头,看着手里那个孤零零的、除了骨头就是腮的鱼头,再抬头看看何雨柱手里那剩下的一大段,至少还有两斤重的、最肥美的鱼身子。他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 鱼头?就一个鱼头?我一大早跑过来,陪着笑脸说了半天,你就给我一个鱼头?还说是孝敬我?还说是鱼身上最好的东西?这是打发谁呢!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400!】 系统的提示音,悦耳动听。 “你……你……”阎埠贵指着何雨柱,嘴唇哆嗦着,一张老脸憋得发紫。他想骂人,想破口大骂何雨柱耍他,可他骂不出口!为什么?因为何雨柱说的是“孝敬”!他要是敢说“我不要鱼头,我要鱼身子”,那他成什么了?一个跟小辈抢食吃、不知廉耻的老东西?他那点“文化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三大爷,您怎么了?您是不满意吗?”何雨柱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这鱼头可鲜了,熬汤最好了。您不是说要保养费嘛,我想着给钱多俗啊,直接给您好东西,多实在。” 实在?我实在你一脸!阎埠贵感觉自己心脏都疼了。他死死地攥着那个还在滴血的鱼头,草绳勒得他手心生疼。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把那剩下的一大截肥美鲫鱼,还有那条四斤重的大草鱼,重新捆好,悠哉游哉地提了起来。 “那什么……三大爷,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雨水还等着我做早饭呢。”何雨柱冲他挥了挥手,“您也早点回去吧,这鱼头得趁新鲜炖。” 第9章 你当我是以前的傻柱? 说完,他哼着小曲儿,提着两条大鱼,转身就走。留下阎埠贵一个人,站在后海的晨风中,手里提着一个孤零零的鱼头,整个人都凌乱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天大的傻子。一大早爬起来,觉没睡好,跑来盯梢,最后就换来一个鱼头?还搭进去两个白面馒头!亏了!亏到家了! “何!雨!柱!”阎埠贵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气得浑身发抖。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100!】 何雨柱走在路上,听着脑海里再次响起的提示音,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对付阎老西这种人,就得用他自己的算计来对付他。你不是爱算计吗?我就让你算计到自己身上。 他拎着鱼,从兜里掏出一个白面馒头当早饭,慢悠悠地吃着。 他知道,等他提着这两条大鱼回到四合院那才是一天好戏的真正开始。 当何雨柱提着两条大鱼走进中院,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 他手里的草绳勒进了鱼肉里,一条大草鱼和一条大鲫鱼,分量很沉。鱼的腥味在安静的院子里散开,立刻引起了动静。 “吱呀——” 好几户人家的门窗几乎同时打开。 院里的人都伸出头,目光全都集中在何雨柱手里的两条鱼上。在这个年代,这么大的两条野生鱼,比钱还吸引人。 “那是鱼?” “傻子去河里弄的?” “加起来得有六七斤吧!他走运了?” 院子里响起了小声的议论,还有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何雨柱没理会这些,脚步不停,直接往自己家走。他知道,好戏现在才要开始。 他一只脚还没踏上自家台阶,斜对门贾家的门“砰”的一声就被人从里面撞开。 一个肥壮的身影冲了出来,是贾张氏。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鱼,三两步就冲到何雨柱面前,张开胳膊把他堵住。 “好你个傻子!”贾张氏一开口,声音就又尖又响,“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吃好的就忘了我们了!” 她指着何雨柱手里的鱼,摆出一副问罪的样子:“我们家东旭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鱼!他现在人还没走远,你钓了这么大的鱼,不想着第一时间给我们孤儿寡母送来,竟然还想自己一个人偷着吃?你还有没有良心!”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好像那两条鱼本来就该是她贾家的。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有的人皱起了眉头,觉得贾张氏这话说得过分了。但也有人就是看热闹,想看看何雨柱这次怎么办。 秦淮茹也跟着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没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何雨柱。她当然也想吃鱼。 何雨柱笑了。又是这一套。 上一世,他但凡有点好东西,贾张氏就是这样理直气壮地冲上来要,要不到就骂,骂不过就动手。而他,每次都在秦淮茹为难的表情下,傻乎乎地把东西交出去。 但现在,不可能了。 贾张氏看何雨柱不说话光是笑,以为他跟以前一样被自己吓住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身体猛地往前一扑,伸出干瘦的手就朝何雨柱手里的草绳抓过去。 那动作又快又狠,不是在“要”,而是在“抢”。 “给我拿来!” 院里有人小声惊呼。这老婆子,竟然直接动手抢了。 可是,贾张氏这一下却抓了个空。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草绳的时候,何雨柱的身体只是往旁边轻松地侧了一下。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贾张氏的猛扑就失去了目标。她用力太大,脚下不稳,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哎哟!”贾张氏好不容易站稳,脸上有些发懵。 傻柱……躲开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何雨柱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贾大妈,大白天的,你想抢劫?” 贾张氏又羞又怒,转过身刚想继续骂。 何雨柱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拎着鱼,往前站了一步,平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东旭哥爱吃鱼,这话没错。” 他的话锋一转,声音忽然提高:“可他更心疼棒梗、小当和槐花。他要是还在,肯定想让自己的孩子吃上肉,穿上新衣服。” “您老人家那五百块抚恤金,从昨天到现在,过去一整天了。您取出来一分钱,给孩子们买点肉吃了?买点白面了吗?” 这个问题一出,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那两条鱼上,转移到了贾张氏那张瞬间变白的脸上。 是啊!昨天全院大会才闹完,谁不知道贾家有五百块的巨款! 你有五百块钱在手里,不给孙子孙女改善生活,还跑出来抢人家傻子一条鱼?这也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被何雨柱这一句话给问住了。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反应慢的傻柱,今天脑子转得这么快,竟然拿抚恤金的事来堵她的嘴。 这让她怎么回答? 说没取?那更证明了她对孙子不好,自私自利。 说取了?那还抢鱼干什么? 她感觉自己没穿衣服站在全院人面前,脸上火辣辣地疼。 叮!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800! 叮!来自秦淮茹的怨气值+200!(羞愤)】 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何雨柱心里很痛快。 他看着说不出话的贾张氏,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怎么不说话了?” “贾大妈,您要是真疼孙子,现在就回家把钱拿出来,我陪您上供销社,猪肉、白面、大米,随便挑!我保证让棒梗他们今天就吃上红烧肉!” “你要是不去,那就证明,你根本不疼孙子,你只是馋我这条鱼!” “你只是想自己占便宜!” 何雨柱一句话接着一句话,每一句都像锤子,狠狠砸在贾张氏的脸上,也砸在所有人的心里。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太丢人了!何雨柱这些话,不只是在说贾张氏,也是在说她秦淮茹。 贾张氏被逼到了墙角。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算计和撒泼,在何雨柱这几句话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 羞辱、愤怒、怨恨…… 无数情绪在她胸口翻滚,最后变成了一声尖叫。 “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彻底疯了,她放弃了抢鱼,也放弃了讲理。她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双眼通红,张开双手,不是去抓鱼,而是疯了一样朝着何雨柱的脸上挠了过来! 第10章 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何雨柱那一番话,让贾张氏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疯了。 她张开双手,那又长又黑的指甲,直接朝着何雨柱的脸挠了过来,这是要挠花他的脸! 院里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何雨柱却只是冷眼看着。 就在贾张氏的手快要碰到他脸颊的时候,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抬起了拎着鱼的左手。 那两条沉甸甸的鱼用草绳拴着,他手腕一抖,鱼身带着风声,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贾张氏伸过来的胳膊上。 “哎哟!” 贾张氏只觉得胳膊传来一阵剧痛,她尖叫一声,整个人都向后退了好几步。 她捂着自己的胳膊,又惊又怒地看着何雨柱。 他竟然敢还手!还用鱼抽她! 何雨柱拎着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贾大妈,想动手?你再想想自己这把老骨头,经不经得起我一脚。” 他的话很冷。 贾张氏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她想起了昨天许大茂被一脚踹飞的情景,立刻就没了底气。 硬的来不了,那就来软的!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有了新主意。 她突然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何雨柱家门前的台阶上。 紧接着,她开始用力地拍打自己的大腿。 “啪!啪!啪!” 那声音,又响又急。 “没天理了啊——!欺负死人了啊——!” 贾张氏扯开嗓子,开始大声哭嚎,声音尖厉刺耳。 “轧钢厂的大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不给我们活路了啊!” “我那死得早的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尸骨未寒,你最好的兄弟就这么欺负你老婆孩子啊!” 她一边哭,一边拿眼角偷瞄院里人的反应。 这一招,是她的拿手好戏。 只要她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院里就没有人能拿她有办法。最后,不管有理没理,为了让她闭嘴,大家都会向她妥协。 院里的邻居们又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 他们看着坐在何雨柱家门口哭天抢地的贾张氏,表情各不相同。 有的人皱着眉头,满脸厌恶。 有的人则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嘴角带着笑。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个婆婆给丢尽了。可她不敢上去拉。她知道,她要是敢上去,贾张氏能连她一块儿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何雨柱身上。 他们都想看看,面对贾张氏这无人能敌的撒泼功夫,傻柱要怎么收场。 按照以往的经验,傻柱肯定会手足无措,最后在秦淮茹的“劝说”下,乖乖把鱼交出去。 然而,何雨柱的反应,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没有慌张,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不耐烦。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贾张氏表演,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贾张氏嚎了半天,嗓子都快哑了,发现何雨柱竟然没有反应。她心里顿时有点慌。这傻子,今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她准备加大哭声力度的时候。 何雨柱动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里。 “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贾张氏的哭声一顿。 院里看热闹的人也都愣住了。 这是……认输了?躲起来了? 贾张氏心中一喜。她以为何雨柱怕了,躲进屋里不敢出来了。她立刻来了精神,拍着大腿哭得更起劲了。 “大家快来看啊!傻柱理亏,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啊!” 秦淮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就在这时。 “吱呀——” 何雨柱家的门,再次打开了。 何雨柱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的手里,没有拿钱,也没有拿吃的。 他端着一个黄色的搪瓷脸盆。 盆里,装着满满一盆浑浊的水。 那是他早上刚用过的洗脸水。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贾张氏的哭声也停了,她看着何雨柱手里的水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何雨柱一步步走到台阶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贾张氏。 “贾大妈。” 他缓缓开口。 “要哭,滚回你自己家哭去,别在我家门口,弄脏了我的地方。” 贾张氏被他这话说得一愣,随即怒火中烧。 “你个小王八蛋,你敢骂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 何雨柱直接打断了她。他把手里的水盆往前一递,盆里的冷水晃了晃,眼看就要泼出来。 “我再说一遍,马上从我家门口滚开。” “再不走,这盆水,就给你好好洗洗脸,让你清醒清醒。” 他的话不重,但每个字都让贾张氏心里发寒。 “然后,我就把你这条老胳膊拧起来,直接扭送到派出所!” “告你一个寻衅滋事!再告你一个聚众闹事!” 派出所! 这三个字,让贾张氏的脑子嗡的一下。 她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穿制服的,就怕进派出所! 她那点撒泼打滚的本事,在邻居面前好用,在派出所的公安同志面前,那可是要挨收拾的! 贾张氏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退了。 她看着何雨柱那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看着那盆就在自己头顶晃荡的洗脸水。 她信了。 她真的信了,今天的傻柱,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哭声,戛然而止。 撒泼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恐惧,占据了她的大脑。 下一秒。 贾张氏手脚并用,以一种和她肥胖身材不符的敏捷,从地上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她甚至不敢再多看何雨柱一眼。 她连滚带爬,灰溜溜地朝着自家屋里跑去。 因为跑得太急,还差点被自家的门槛绊倒。 “砰!” 贾家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叮!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600!】 何雨柱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端着水盆,转身“哗啦”一声,把水泼在了院子里的空地上。 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住了。 横行院里十几年,无人能治的贾张氏,就这么……被一盆洗脸水给吓跑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傻柱吗? 简直比三大爷还会拿捏人心! 院子的角落里。 许大茂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他本来是等着看何雨柱笑话的。没想到,最后出丑的竟然是贾张氏。 他看着何雨柱那副云淡风轻,掌控全场的模样,心里又嫉又恨。 凭什么? 一个厨子,凭什么在院里这么威风?连一大爷都压不住他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下去! 第11章 这事没完! 许大茂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 何雨柱不是能耐吗?不是把贾张氏和三大爷都给得罪了吗? 如果……让这两股怨气,合到一块儿呢? 那就有好戏看了! 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看了一眼何雨柱家的方向,然后悄悄地缩回了身子。 他没有回自己家,而是转身,像一只老鼠,蹑手蹑脚地溜出了中院。 他要去后院。 他要去给三大爷阎埠贵那心里的火,再狠狠地添上一把干柴! ...... 后院三大爷阎埠贵家,屋子里的空气很闷。 三大妈坐在灶台后面,一下一下地拉着风箱,锅里是清水煮鱼头,水面只飘着几点可怜的葱花,闻不到一点油腥味。 “就一个鱼头,骨头比肉多,熬汤都熬不出味儿,白瞎我的柴火。”三大妈开口说话。 桌子边,阎解成和阎解放两个儿子盯着锅,肚子叫个不停。何雨柱那两条鱼的样子还在他们脑子里,可锅里的味道实在引不起食欲。 阎埠贵坐在主位,脸很黑。他拿着一本旧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脑子里全是何雨柱手里的鱼,和他自己手里的那个鱼头。 亏了。 这次亏大了。 两个白面馒头,换回来这么一个东西。何雨柱把他当猴耍了。 他越想,胸口越堵。他文化人的身份,他的脸面,好像被那个鱼头砸碎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 然后有人敲门。 “谁?”三大妈问。 “三大爷,三大妈,是我,大茂。”门外是许大茂的声音。 阎埠贵皱眉,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阎解成跑过去开了门。 许大茂从门缝挤进来,站到屋子中间。他先是吸了吸鼻子,然后开口。 “哎哟!什么味儿这么香!三大爷,您家炖鱼了?还是您会过日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阎埠贵的脸更难看了。 许大茂走到桌边,看见阎埠贵的脸色,就凑了过去。 “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了?” 阎埠贵放下书,拿起茶缸喝水,不理他。 许大茂不在意,他把声音放低。 “三大爷,我刚从前院过来,听说了。傻柱这事办得不地道啊!他拿您的鱼竿,钓了那么多鱼,就给您一个鱼头?” 阎埠贵的手停住,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觉得有戏,继续说:“您是没看见!他提回来的那是两条鱼!是一大串!草绳都快捆不住了,我看着,最少七八条!那条最大的草鱼,比棒梗的腿还粗!” “七八条?”阎埠贵一下站了起来。 他在河对岸,只看见两条最大的。何雨柱后面收鱼的动作,他离得远,没看清。现在听许大茂一说,他感觉心口疼。 七八条! 自己用两个白面馒头,就换来一个鱼头。何雨柱拿着自己的鱼竿,发了大财! “可不是嘛!”许大茂一拍大腿,“院里人都看见了!他提着鱼,那叫一个威风。结果呢?您把宝贝鱼竿借给他,他就拿个鱼头打发您!这不是把您当要饭的看吗?” “要饭的还得给个整的呢!” 这话让阎埠贵呼吸都重了。 许大茂继续说:“他就是拿您的鱼竿当梯子,踩着您的肩膀赚钱呢!您想想,您是什么身份?您是院里管事的文化人,他一个厨子,敢这么不把您放眼里,这口气您能咽下去?” 阎埠贵感觉血都往头上涌。 许大茂说得对。 这不是亏了几个馒头,少吃几口鱼的事。 这是脸面问题!是他阎埠贵的尊严问题! 他一个三大爷,被一个他看不起的傻柱,当成了傻子耍! 今天这事要是传开,他以后在院里怎么见人?别人背后都会说:“瞧,那就是被傻柱用一个鱼头耍了的阎老西儿!”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亏。那两个白面馒头的影子,和他手里冰冷的鱼头,在他脑子里转。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200!】 何雨柱,你欺人太甚! “砰!” 阎埠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缸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反了!反了天了!” 他的脸涨红,什么文化人的体面,什么长辈的架子,在巨大的损失和屈辱面前,都没了。 “何雨柱!你给我出来!” 阎埠贵吼了一声,转身就往屋外闯。他动作太猛,差点被椅子绊倒。 “老阎!你干什么去!”三大妈被吓到。 “我找他理论!凭什么!凭什么拿我的鱼竿钓了鱼,就给我一个鱼头!今天他不给我说清楚,这事没完!”阎埠贵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后院。 许大茂跟在后面,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成了! 傻柱啊傻柱,你不是能打吗? 我许大茂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杀人不用刀! 你得罪了贾张氏,再得罪三大爷,我看你以后在这院里,还怎么立足! 他快步跟上去,准备看一场好戏。他已经能想到,阎埠贵这个老抠,跟何雨柱那个愣头青撞在一起的场面,肯定很精彩。 阎埠贵憋着一肚子的火,从后院一路冲到中院。他身后,许大茂像个跟屁虫,脸上挂着看戏的兴奋,就等着阎埠贵和何雨柱打起来。 “何雨柱!你给我出来!” 阎埠贵站在院子中央,扯着嗓子大吼。他这一嗓子,把刚安静没多久的四合院又给喊热闹了。 各家各户的门窗后面,又探出了一个个脑袋。 贾家的门帘动了一下,秦淮茹的脸一闪而过。许大茂家的娄晓娥也好奇地往外看。 大家心里都纳闷,这傻柱今天是怎么了?早上刚把贾张氏气回屋,现在又跟三大爷杠上了? 阎埠贵正准备再骂第二句,何雨柱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何雨柱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一点怒气,反而很平静。他手里还端着个碗,碗里放着两个又白又胖的大馒头,还带着温热的蒸汽。 “三大爷,什么事这么大火气?您来得正好。”何雨柱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碗往前一递,“这是说好的租金,两个白面馒头,您拿好。” 白面馒头一出现,那股浓郁的麦香味,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一下子掐住了阎埠贵后半截骂人的话。 他看着碗里那两个圆滚滚、白花花的馒头,早上那个孤零零的鱼头带来的屈辱感,瞬间就被这实实在在的粮食给冲淡了一大半。 但话已经喊出口了,面子上下不来。 第12章 两个馒头的威力 他梗着脖子,眼睛却离不开那两馒头:“谁稀罕你这俩馒头!我问你,你用我的鱼竿钓了那么多鱼,就给我一个鱼头?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跟在后面的许大茂一听,立马添油加醋:“就是!三大爷,他钓了七八条呢!那么大的鱼,就给您一个头,这不欺负人嘛!” 院里的人听了,也都觉得何雨柱这事办得有点不地道。 何雨柱压根没理许大茂,只是看着阎埠贵,笑了。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他把碗又往前送了送,“咱们昨天晚上是怎么说的?我借您的鱼竿用一天,拿两个白面馒头当租金。现在我把租金给您了,咱们两清了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至于鱼,那是我凭本事钓上来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拿着您的鱼竿,那是工具。能不能钓上鱼,钓多少鱼,那得看我的技术。这跟鱼竿没多大关系。” “您要是觉得这买卖不划算……”何雨柱故意拖长了音,在阎埠贵紧张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说道,“那也行。下次您再借我,我给您加租金,加到一个馒头!您看怎么样?” 加到一个馒头? 这话一出,院里的人都愣住了。 阎埠贵也懵了。 他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心里那把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不对啊!两个馒头,怎么加租金变成一个了?这不是减了吗? 他瞬间就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 何雨柱这是在点他:今天这笔买卖,你拿两个馒头是占了大便宜了,你要是再不知足,下次连一个都捞不着! 阎埠贵心里开始盘算。 两个白面馒头,这是板上钉钉的实在东西,拿到手就能进肚子。 可鱼呢?那玩意儿在河里,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万一傻柱下次运气不好,一条也钓不上来,那我岂不是连馒头也亏了? 今天早上是亲眼看见他钓上来了,可谁能保证次次都行? 这么一算,还是这两个馒头最稳当!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啊! 想通了这一点,阎埠贵脸上那点怒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脸上立刻堆起了菊花般的笑容,伸手就从何雨柱碗里接过了那两个热乎乎的馒头。 “哎,你看柱子这孩子,说哪儿去了!”他把馒头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生怕掉了渣,“三大爷跟你开玩笑呢!咱们文化人,最讲究契约精神,说好两个馒头,就是两个馒头!”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院里人说:“大家伙都听见了啊,我跟柱子这是公平交易,不存在谁占谁便宜的事!” 说完,他还瞪了一眼旁边的许大茂,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个挑拨离间的坏东西,差点害我损失了两个大馒头! 许大茂站在旁边,整个人都傻了。 他满心欢喜地跟过来,准备看一场龙虎斗,最好是打得头破血流,他好去报告街道办。 结果呢? 阎埠贵这个老东西,被两个馒头就给收买了?还反过来瞪自己?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费了半天劲,结果搭了个台子,让人家两人唱了出“邻里和睦”的双簧! 【叮!来自许大茂的怨气值+150!】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三大爷您明白事理就行。那没什么事,我先进屋做饭了。” “去吧去吧,快去吧。”阎埠贵宝贝似的捧着两个馒头,美滋滋地转身就往后院走。 院里看热闹的人见没戏看了,也都撇撇嘴,各自散了。 阎埠贵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到家,一进门就献宝似的把馒头举到三大妈面前。 “老婆子,你看这是什么!” 三大妈正在为那个鱼头汤没味道而生气,一看到两个大白面馒头,眼睛也是一亮。但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两个馒头就把你打发了?鱼呢?那好几斤重的大鱼呢!” “什么鱼啊!”阎埠贵把何雨柱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咱们这是租借关系,懂不懂?我这是旱涝保收!他钓得到鱼,我拿两个馒头。他钓不到鱼,我还拿两个馒头!这买卖,怎么算我都赚!” 三大妈听完,气得直接从灶台后站了起来,指着阎埠贵的鼻子就骂。 “你个傻老头子!你算了一辈子账,算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个馒头才几两白面?一条鱼好几斤重!哪个值钱你分不清吗?” “人家拿着你的竿子发大财,你就捧着两个馒头当宝贝?你让人家卖了,还在这帮人家数钱呢!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蠢货!” 三大妈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阎埠贵给浇了个透心凉。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是啊…… 一条鱼,怎么也比两个馒头值钱啊! 他今天亲眼看见何雨柱钓上来的,那鱼活蹦乱跳的,拿去换,起码能换小半袋子白面! 自己……亏了! 又亏了! 而且这次,还是自己主动钻进人家套里的! 阎埠贵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眼前发黑,手里的两个馒头仿佛变成了两个滚烫的烙铁。 他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300!】 周一轧钢厂。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儿进了厂门。周末两天,他收拾了院里几个不开眼的人,系统里的怨气值又涨了不少。 何雨柱刚把车停好走进后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平时大家见面,都会热情地喊一声“柱子哥”或者“何师傅”,今天却个个都低着头干活,看见他也只是躲躲闪闪地看一眼,没人主动说话。 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年轻学徒马华,悄悄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柱子哥,李主任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脸色不好看,你小心点。” 何雨柱心里有了数,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他换上白色的工作服,刚把帽子戴正,一个尖细的嗓门就响了起来。 “何雨柱!” 食堂主任李胖子,挺着个大肚子,背着手走了过来。他四十多岁,小眼睛,跟一大爷易中海是老相识,关系很近。 何雨柱转身,神色平静:“李主任,您有事吩咐?” 李主任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何师傅,听说你最近在院里,风头很劲啊。” 何雨柱知道,这是易中海那边找的人,来算账了。 他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地说:“主任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厨子,能有什么风头。” 第13章 傻柱今天你给我刷盘子去! “是吗?”李主任的音调高了些,“厨子,就该干好厨子的活儿。今天中午,厂里五百多号工人,就吃白菜炖粉条。这活儿,就交给你了。” 这话一出,整个后厨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厨师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齐刷刷地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全是同情和幸灾乐祸。 白菜炖粉条听着简单,却是食堂里最难做的大锅菜。 五百人份的量,一口大铁锅都装不下,得分两锅做。白菜出水多,粉条吸水快,火候、水量、下料的时机,差一点都不行。 这道菜,做得好是应该的,没人会夸你。可要是味道淡了,工人们会骂你没舍得放盐;味道咸了,又骂你打死卖盐的;要是粉条坨了,白菜烂了,更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这活儿费力不讨好,纯粹是得罪人的,后厨里人人都躲着。 李主任这是明摆着要给他穿小鞋。 何雨柱还没说话,李主任就抱着胳膊,往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傻柱,院里的事我听说了,能耐了啊你。今天这菜,你要是做不好,工人们吃得不满意,下午你就不用掌勺了,去后面刷盘子吧,什么时候刷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话说得很绝。 一个食堂大厨,被罚去刷盘子,这比直接开除还丢人。以后在厂里,何雨柱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周围的几个厨子,已经有人忍不住,嘴角咧开了。他们早就看何雨柱不顺眼了,凭什么他年纪轻轻,工资就是最高的,还管着炒菜这块肥差。 现在看他要倒霉,心里都乐开了花。 “听见没有?”李主任见他不说话,追问了一句。 何雨柱抬起眼皮,看着李主任那张得意的胖脸,忽然笑了。 他点了点头,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没问题,主任。” 这个平静的反应,反倒让李主任愣了一下。他想过何雨柱会生气,会争辩,甚至会服软求饶,唯独没想过他会这么干脆地应下来。 不过,李主任也只当他是死鸭子嘴硬。 “好!有骨气!”李主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手上用了不小的力气,“那我就等着尝尝何师傅的大作了。” 说完,他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心满意足地走了。 后厨里,众人看何雨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倒霉蛋。 “柱子哥,这可怎么办啊?”马华急得满头是汗,“这明摆着是坑你呢!” 何雨柱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走到那两口巨大的铁锅前。 锅边,白菜堆的像小山,旁边是几大捆干粉条。 他一点也不愁,反而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自从得了系统的厨艺,何雨柱还一直没机会正经施展。钓鱼只是小打小闹,这大锅菜,才是真正考验一个厨师功底的地方。 他正愁没机会露脸,现在,李主任亲手把这个机会送到了他面前。 这哪是下马威?这简直是送上门的机会! 何雨柱拿起旁边铁锹一样大的锅铲,在手里颠了颠,分量正好。 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同事,嘴角微微上扬。 来吧。 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大锅菜! 何雨柱看了一眼那两堆白菜和干粉条,脸上一点发愁的意思都没有。 他没急着动手,而是对着旁边几个等着看笑话的帮厨,有条不紊地吩咐起来。 “把白菜都给我切了,用淡盐水泡上。记住,是淡盐水。” “粉条用温水发开,别用开水,发过了就没嚼头了。” 他这两句话一出口,后厨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眼神就变了。 做大锅菜,白菜用盐水稍微泡一下,能逼出多余的水分,下锅后就不容易出汤,菜味也更足。粉条用温水发,软硬适中,口感筋道。这都是轻易不外传的老经验,一般的厨子根本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嫌麻烦不肯做。 这个傻柱,不傻啊。 何雨柱没理会众人的目光,直接走向库房。 “老王,给我来二十斤猪油板子,八角、桂皮、香叶,每样来半斤。” 库房的老王一听,愣住了:“柱子,你干啥?李主任可说了,今天就一道白菜粉条,你弄这些干嘛?” 话音刚落,李主任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背着手,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你做个白菜粉条,要这么多油和香料干什么?想中饱私囊啊?” 何雨柱转过身,看着李主任,神色平静。 “主任,厂里有规定,大锅菜人均用油和调料都是有标准的。我这五百多人的份,要的这点东西,超标了吗?” 他一句话,直接把李主任给噎了回去。 确实有规定,但平时做白菜粉条这种素菜,谁会真按那个最高标准去领料?不都是能省就省吗?可何雨柱按规定办事,他李主任还真就挑不出毛病。 “没超标也别浪费!”李主任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要是做出来味道不好,工人们不满意,我拿你是问!” “您放心。” 何雨柱拿到东西,回到灶台前。 两口直径近一米的大铁锅,已经烧得微微发红。 他把二十斤猪油板子往锅里一扔。 “刺啦——!” 白色的猪油在高温下迅速融化,变成金黄色的油液,一股浓郁的油脂香气立刻飘满了整个后厨。 接着,他把八角和桂皮扔进油锅,又撒了一把香叶。香料在热油里翻滚,独特的辛香和油脂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让后厨的空气都变得厚重起来。 光是这味道,就让旁边几个厨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还没完。 何雨柱从自己的工具柜里,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酱油瓶,对着两口锅,分别倒入了半瓶黑褐色的酱汁。 这酱汁,就是系统出品的基础调味酱。 酱汁入锅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肉香味就冲了出来,瞬间盖过了之前所有的味道。这味道闻起来就是肉香,还是用大块五花肉慢炖了很久才有的精华肉香。 “什么味儿?” “我的天,这……这是肉?” 后厨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鼻子不受控制地朝大锅方向猛吸,脸上全是震惊和迷茫。 做素菜,怎么可能做出红烧肉的味儿来? 第14章 一盘白菜馋哭了全厂工人! 李主任也懵了,他使劲嗅了嗅,没错,就是肉香,比他家过年炖的肉还香。他死死盯着何雨柱,这小子到底往里加了什么? 何雨柱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他根本不用看锅底的火,光听锅里油的响动,就能判断出最合适的温度。 “下菜!”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个帮厨合力,将两大筐用盐水泡过的白菜倒入了锅中。 “哗啦——!” 白菜入锅,激起漫天水汽。何雨柱双手握住那巨大的锅铲,手臂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开始翻炒。那重达十几斤的锅铲在他手里,用起来却毫不费力,每一次翻动,都让锅底的白菜和锅上的白菜完美交换位置,受热均匀。 白菜在高温和肉香酱汁的包裹下,迅速断生,菜叶边缘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焦糖色,水分被牢牢锁在里面。 接着,发好的粉条也被倒了进去,再加入两大勺滚烫的高汤。 “盖锅盖!” 两个巨大的木制锅盖被合上。 “大火,烧十分钟!” 何雨柱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然后把锅铲往旁边一放,靠在柱子上,擦了擦额头的汗。 活儿,干完了。 此时,还没到开饭时间。 但那股被锅盖暂时压住的肉香,还是从锅盖的缝隙里、从后厨的门窗里,拼了命地往外钻。 这股香味,顺着风,飘过了食堂,飘进了车间。 “滋滋——” 正在操作车床的工人,手里的活儿慢了下来,他使劲抽了抽鼻子。 “哐当!” 正在砸铁的锻工,手里的锤子停在了半空,他疑惑地看向食堂的方向。 正在焊接的工人,猛地掀开自己的面罩,对着空气一阵猛吸。 “闻见没?” “闻见了!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是红烧肉!闻着就像红烧肉的味儿!” “不对,比我过年吃的红烧肉都香!我活了三十年,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今天什么日子?厂领导来视察了?” “管他什么日子!走走走,快去排队!去晚了连汤都喝不着!” 一时间,各个车间的工人们都坐不住了,一个个手里拿着饭盒,也顾不上还没响的下班铃,争先恐后地朝着食堂冲去。 几分钟后,食堂门口就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比平时开饭的时候还多。 当他们冲进食堂,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几个大字。 【今日菜品:白菜炖粉条】 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菜炖粉条? 不可能!白菜炖粉条能有这个味儿? 他们不信邪,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打饭窗口里那两口巨大的铁锅里看去。 锅里,确实是白菜,也确实是粉条。 但是,那白菜烧得油亮,那粉条根根分明,都被一种红亮的酱色包裹着,汤汁浓稠,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而那股让他们馋得口水直流的、酷似红烧肉的香味,就是从这两口锅里传出来的。 工人们看着锅里的白菜粉条,又闻着空气里那要命的肉香,一个个都傻眼了,脑子完全转不过来。 这到底……是白菜,还是肉啊? 开饭的哨声一响。 “开饭了!” 人群一下子就冲到了打饭窗口前。排在最前面的,是个叫刘三的壮汉,锻工车间的,平时一顿能吃五个馒头,没肉不吃饭。 他看着锅里那红亮的白菜粉条,半信半疑地把自己的大号饭盒递了过去。“师傅,给我来一勺。” 负责打菜的马华手一抖,差点没拿稳勺子,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何雨柱。 何雨柱冲他点点头。 马华定了定神,舀了满满一大勺,结结实实地扣在刘三的饭盒里。 刘三找了个位子坐下,旁边几个工友都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看。 “老刘,什么味儿啊?” “闻着香,不知道吃着咋样。” 刘三没说话,他用筷子夹起一片白菜。那白菜片上挂着浓稠的汤汁,看着就有食欲。 他把白菜送进嘴里。 下一秒,刘三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 他整个人一动不动,筷子还停在嘴边,嘴巴下意识地嚼着,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 “老刘?咋了?毒死了?”旁边工友开玩笑地推了他一下。 刘三猛的回过神来,他没有理会工友,而是像疯了一样,又用筷子扒拉起饭盒里的粉条。那粉条根根分明,吸饱了汤汁,油光红亮,他夹起一长条,“吸溜”一声就吸进了嘴里。 “唔……” 刘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他闭着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好像在品尝什么好东西。 周围的工友都看急了。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什么味儿!” 刘三猛的睁开眼,眼珠子里全是激动,他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 “我的天!这哪是白菜!这他娘的是红烧肉味的!” 他这一声大喊,让整个食堂一下子就炸了。 “好吃!太他妈好吃了!”刘三根本不管别人,端起饭盒,三两口就把那勺菜扒拉干净,连汤汁都没剩下。他端着空饭盒,转身就往回冲,一边冲一边喊:“师傅!再给我来两勺!不!打满!给我打满!” 这话彻底把所有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快!给我来两勺!” “我也要!这粉条比肉还香!” “别挤啊!操!谁踩我脚了!” 工人们疯了。 队伍一下就乱了,所有人都拼了命地往前挤,饭盒与饭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窗口后面,马华和其他几个帮厨都快忙疯了。勺子上下翻飞,一勺勺红亮的白菜粉条被舀进饭盒,可队伍非但不见短,反而越来越长。 “师傅,您这手艺绝了!我活这么大,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白菜!” “就是啊何师傅!您这是怎么做的?教教我们呗!” “以后天天做这个吧!我愿意顿顿吃!” 一句句夸赞的话传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是满足的笑。 食堂另一边,还摆着一个菜盆,里面是今天另一道菜——蒜苔炒肉片。那可是正经的荤菜,肉片给的也足,放在平时,早被人抢光了。 可今天,那个菜盆孤零零地摆在那,没人去看一眼。 一个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的工人,打菜师傅习惯性地要给他舀炒肉片,他赶紧把饭盒往旁边一收。 “不要那个!谁吃那玩意儿啊!给我白菜!给我白菜炖粉条!” 打菜师傅都愣了。 肉,竟然被人嫌弃了? 李主任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后面,他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第15章 食堂大暴动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两个大铁锅,看着工人们意犹未尽地用馒头把饭盒里的汤汁刮得干干净净,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一脸平静的何雨柱。 李主任整个人都傻了。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了铁青色。 他想不明白。 这怎么可能? 他本来是想用这道菜,让何雨柱当着全厂工人的面出丑,让他去刷盘子,让他再也抬不起头。 结果何雨柱不但没出丑,反而出了大风头,把一道最普通的素菜,做成了全厂工人疯抢的神菜。 这不是刁难,这是亲手给他搭了个台子,让他唱了一出大戏!自己费尽心机,最后竟然成了那个垫脚的! 李主任感觉胸口发闷,一股气血直往上涌。他看着那些对何雨柱满是赞誉的笑脸,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胖胖的身体因为生气,微微发抖。 【叮!来自李主任的怨气值+250!】 脑海里响起的提示音,让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 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是秦淮茹。 她应该是算着时间,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弄点剩菜剩饭回去。 可她一进门,就看到了让她愣住的一幕。 食堂里,黑压压的全是人。 而所有人的中心,那个被无数激动、崇拜的目光包围着的,是何雨柱。 他站在窗口后面,从容不迫,身上那件白色的工作服,在嘈杂混乱的环境里,看着特别精神。工人们一声声“何师傅”地喊着,那语气里的尊敬和亲近,是那么的真实。 他不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傻乎乎地喊着“秦姐”的傻柱了。 他成了个人物。 一个能用一道白菜,就让几百个壮汉为之疯狂的人物。 秦淮茹站在门口,呆住了。 她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那双手,曾经是专门为她家做饭的。那些好吃的,曾经是棒梗他们独享的。 可现在,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 他可以过得这么好,可以这么风光,可以受到所有人的追捧。 而自己呢?只能带着孩子,守着那个一毛不拔的婆婆,为了一口吃的,低声下气,到处算计。 一股说不出的后悔和不甘心,涌了上来。 凭什么? 他凭什么可以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 秦淮茹的目光,死死的锁在何雨柱的身上,那眼神里有嫉妒,有怨恨,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迷茫和后悔。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食堂里的人慢慢走光了,空气里还飘着那股肉香,夹杂着工人们的感叹声。何雨柱收拾好东西,刚要脱工作服,食堂主任李胖子就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秦淮茹。 秦淮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她不敢看何雨柱,只是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李主任清了清嗓子,拿出领导的派头。“何雨柱,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何雨柱心里清楚,看这两人一前一后的架势,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把工作服搭在胳膊上,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进了办公室,李主任往自己的大椅子上一坐,指了指对面的小板凳,又看了看旁边不说话的秦淮茹。 “何雨柱啊。”李主任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关心,“秦淮茹同志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上面还有个老人,不容易啊。” 秦淮茹很配合地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何雨柱没坐,就那么站着,看着李主任。 “今天中午,我看你做的那个白菜粉条,工人们反响很好嘛。”李主任话头一转,“你现在是咱们食堂的大厨,手头也宽裕。以后呢,你就每天下班的时候,从食堂给她家带点剩饭剩菜回去。” 他把这事说得很轻松,好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这叫什么?这叫发扬工人阶级互助精神,照顾困难群众。你跟贾东旭以前也是好兄弟,他现在人不在了,你帮衬一下他的家小,这也是人之常情,懂吗?” 李主任说完,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舒服地吹了吹水面。他觉得这番话说得很好,既体现了自己的水平,又给何雨柱戴了高帽,还卖了秦淮茹一个人情。何雨柱要是不答应,就是不讲情面,没有阶级友谊。 他等着何雨柱点头答应。 谁知道,何雨柱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李主任,我没记错的话,您是八级工,一个月工资五十三块五,对吧?” 李主任喝水的动作停住了,皱起了眉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何雨柱笑了笑,“您的工资比我多十六块钱呢。您这么有互助精神,怎么不见您每天从家里带俩窝头接济贾家?” “噗……” 李主任一口热茶直接喷了出来,桌子上溅得到处都是。他被呛得满脸通红,指着何雨柱,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站在一旁的秦淮茹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何雨柱敢这么跟主任说话。 何雨柱根本没理李主任的火气,他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大,但办公室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再说,我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我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妹妹何雨水还在上学,吃穿开销,哪样不要钱?” 他的目光转向秦淮茹,眼神很冷。 “贾家呢?真的困难到吃不上饭了吗?贾张氏手里攥着五百块的抚恤金,全院都知道。您让我一个外人,去贴补一个有五百块巨款的人家?” “李主任。”何雨柱的目光重新回到李胖子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上,“您是领导,您给我找找,厂里哪条规定是这么写的?是规定我何雨柱的工资,必须分给贾家用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李主任彻底没话说了。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何雨柱说得句句在理。你有五百块存款,还算什么困难户?凭什么让人家一个月挣三十多块钱的人去接济你?这话说出去,谁站贾家这边,谁就是傻子! 他李主任要是敢用领导的身份硬压,这事捅出去,他这个食堂主任也别想干了。 第16章 李主任你工资比我高!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李主任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难受,想发火,却找不到任何发火的理由。 【叮!来自李主任的怨气值+400!】 秦淮茹站在旁边,浑身发冷。 她以为,在厂里,有李主任出面,何雨柱多少得给点面子。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次谈话上。 可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当着主任的面,把贾家有五百块钱的事又给说了出来。而且,他说的话那么干脆,一点余地都不留。 那句“我一个外人”,狠狠地刺痛了她。 外人?他竟然说自己是外人? 羞辱、难堪、愤怒,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感觉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嘲笑她的不知好歹,嘲笑她的贪心。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秦淮茹没跟李主任打招呼,猛地一转身,拉开门就跑了出去,背影很狼狈。 【叮!来自秦淮茹的怨气值+500!】 听着脑海里接连响起的提示音,何雨柱心里很痛快。 他看着快要气晕的李主任,语气缓和了些。“主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出去忙了。” 李主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滚蛋!” 何雨柱耸耸肩,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身后,传来李主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巨响,还有搪瓷缸子摔在地上的碎裂声。 …… 秦淮茹一口气跑出办公楼,站在车间外的角落里,胸口不停地起伏。 晚风吹在她脸上,凉飕飕的,可她心里却憋着一股火。 何雨柱! 又是何雨柱! 在院里,他让自己丢脸。在厂里,他还是让自己丢脸!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变得这么狠心? 过去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傻柱,到底去哪了? 秦淮茹不甘心。她不信,这么多年的情分,就这么说断就断了。 她看着远处自行车棚的方向,工人们正陆陆续续地下班。一个念头,在她心里冒了出来。 主任出面不行,那我就亲自来! 我就不信,你何雨柱的心,真是石头做的! 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擦干了眼角的泪,脸上重新换上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她悄悄地走到通往厂门口必经的一条小路上,躲在一棵大槐树后面。 她要在下班的路上,堵住何雨柱。她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困难,都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 这一次,她要用尽所有办法。她要让他看到,没有他的帮助,自己和孩子们到底过得有多惨。她要用道德,用过去的情分,用所有能用的一切,重新让他心甘情愿地帮自己。 她就不信,她秦淮茹的眼泪,会彻底没用! 下班的哨声响起,工人们走出车间。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往厂门口走。今天在食堂的事情让他心情不错,系统里有了怨气值,他也在后厨站稳了脚跟。 他拐过一个弯,准备上大路,旁边一棵大槐树后头,出来一个人,拦住他的车。 何雨柱捏住刹车,车子停下。 他抬头看,是秦淮茹。 她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风吹动她的头发,她的眼眶是红的,里面有泪水。她脸上的表情,是无助和委屈。 何雨柱心里没有感觉。 又是这一套。 “柱子……”秦淮茹开口,声音里有哭声,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她这次没有怨气,只有眼泪和柔弱。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她往前走了一步,手想去抓何雨柱的衣袖,又停在半空。 “我不是为我自己,我是为孩子。棒梗在长身体,正是能吃的时候,可家里……家里一点油都看不见。他每天晚上都跟我喊饿,饿得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柱子,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你就真的忍心吗?” 她的话,专门挑动人的同情心。 孩子,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要是以前的傻柱,听到这话,心早就软了。别说剩菜剩饭,就是让他把工资都掏出来,他都不会拒绝。 何雨柱看着她哭的样子,心里没有一点动静。 他对这套表演太熟悉了。 上一世,他就是被这些眼泪打败,一次又一次退让,最后他的一切都被吸走。 他心里对系统说。 “系统,对秦淮茹使用【测谎卡】。” 【测谎卡已对目标使用,有效期五分钟。】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何雨柱的脸上,却露出一点不忍和动摇。 他叹了一口气,好像被秦淮茹的眼泪说动了。 “秦姐,你先别哭了。”他的声音放缓,“你这样,我怎么跟你说话。” 秦淮茹见他态度软化,心里一喜,眼泪却流得更多。这是她的经验,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说服他。 何雨柱从车上下来,把车撑好。他往前走了两步,离秦淮茹更近。 他看着秦淮茹的眼睛,表情很认真,甚至有一些挣扎。 “秦姐,你跟我说句实话。”他开口,“你是不是……就只想让我帮你们家渡过眼前的难关?等以后,你们家的日子能自己过了,棒梗他们也大了,能挣钱了,就不用我再这么帮着了?” 他提出这个问题,像是在给秦淮茹一个台阶,也像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继续帮忙的借口。 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 秦淮茹一听,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有机会!傻柱还是那个傻柱,心还是软的! 她用力点头,哭着说:“是……是啊!柱子,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帮一辈子!我秦淮茹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擦眼泪,急切地解释,怕何雨柱不信。 “只要等我缓过这口气,等棒梗大了,我绝不再给你添一点麻烦!这份情,我们全家都记在心里,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眼神里是感激和诚恳,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会相信。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 何雨柱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系统提示:目标语言判定为——谎言!】 谎言! 何雨柱嘴角那一点“温情”,慢慢消失了。 他看着眼前还在表演的女人,眼神一点点变冷,最后只有寒意和嘲弄。 秦淮茹还在哭,等着何雨柱的承诺,但是她等来的,却是何雨柱一声很轻的笑。 那笑声里,没有一点温度。 第17章 我说的对吗? 秦淮茹的哭声停了。她抬头,对上何雨柱那双黑色的眸子,那个眼神,她没见过。 冷漠,锐利,像刀子,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 “秦姐。”何雨柱开口,声音很平静。 “别演了。” 这三个字,像一个炸雷,在秦淮茹的头顶响起。 她的身体僵住,脸上的表情凝固,连眼泪都忘了流。 演?他说我在演? 他怎么会…… 何雨柱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那股压力让秦淮茹想后退。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何雨柱的嘴角,是一个冰冷的弧度。 “你想要的,根本不是渡过难关。” “你想要的,是我何雨柱,当你们贾家一辈子的饭票。” “你希望我永远不结婚,把每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剩的全都交给你们家。” “你还希望我,像个下人一样,给你的宝贝儿子棒梗当牛做马,供他吃,供他穿,以后还要给他娶媳妇,给他养老。最好,我这个人,连同我的工资,我的命,都变成你们贾家的,对不对?” 何雨柱的声音不重,但每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秦淮茹的心上。 他说出的,正是她内心深处,那些最隐秘、最阴暗,连她自己都不敢细想的盘算!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 秦淮茹的哭声停了。 她像个木头人,呆在原地。 她脸上的血色,很快褪去,变得惨白。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算计,所有的表演,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话。 她感觉自己没穿衣服,站在大街上。那些她自以为是的手段,那些她用来生存的伪装,被撕得粉碎,露出了最丑陋的内里。 恐惧,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恐惧,像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心脏。 她看着眼前的何雨柱,那个熟悉的轮廓,此刻却无比陌生和可怕。 他不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傻子。 他是一个能看穿人心的魔鬼。 何雨柱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的嘲讽更深了。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却又无比清晰地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说的,对吗?” 那句问话很轻。 秦淮茹身体一僵,话没过脑子就问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自己就愣住了。 完了。 她看着何雨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亲口承认了,承认何雨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何雨柱笑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彻底乱了方寸的女人。 “秦淮茹,收起你那套吧。从今天起,你家的事,跟我何雨柱再没有半点关系。” “我们,两清了。” 两清了。 这三个字,让秦淮茹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人看了个干净。她所有的依仗,那个她以为永远会为她兜底的傻柱,没有了。 羞辱、愤怒,还有被人看穿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 【叮!来自秦淮茹的怨气值+800!】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秦淮茹承受不住何雨柱的目光,她发出一声呜咽,猛地转过身,捂着脸,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院的方向跑去。 她的背影仓皇,像是在逃离什么。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吐出了一口气。 前世,这个女人困住了他的一生。那份怨,那份不甘,一直压在他心头。现在,随着秦淮茹的逃跑,压在他心头的石头,好像碎了。 整个人,都轻松了。 他扶起自行车,准备回家。 目光一扫,却在不远处定住了。 只见一行人正朝着食堂的方向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蓝色干部服,头发梳得很整齐。他身材不算高大,但走路很稳,有股气势。 他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厂里的干部,一个个都陪着笑脸。 何雨柱认出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轧钢厂的一把手,杨厂长。 而在杨厂长身边,落后半个身位的,正是食堂主任李胖子。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何雨柱还没想明白,就听见杨厂长停下了脚步。他皱着眉头,鼻子动了动,开口问。 “什么味儿?” 杨厂长的声音很洪亮。 “今天食堂做什么好菜了?怎么这时候了,还这么香?” 这股香气,正是何雨柱中午做那道白菜炖粉条时,用系统酱料爆出来的。虽然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那股肉香依旧盘踞在食堂周围的空气里。 跟在杨厂长身后的几个干部也都闻到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李胖子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好。 他今天被何雨柱气得不轻,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厂长竟然会在这时候过来,还偏偏闻到了这个味道。 他赶紧上前一步,脸上挤出笑容。 “报告厂长,没什么,就是……就是中午的剩菜味儿。” “剩菜?”杨厂长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剩菜有这个味儿?闻着像是五花肉,还是用老汤炖的。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厂的食堂,现在伙食标准这么高了?” 他的目光扫过李胖子。 李胖子额头上一下子就冒汗了。 他哪敢说这是何雨柱用一道白菜粉条做出来的味道? 说出来,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刁难下属,结果还被下属打了脸吗? 可他又不敢骗厂长。 就在李胖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 一个跟在后面的车间主任为了表现自己,抢着说道:“厂长,我知道!今天中午食堂做了道神菜!叫白菜炖粉条,但吃起来比红烧肉还香!我们车间的工人,为了这口菜差点打起来!最后连汤都用馒头给刮干净了!” “哦?”杨厂长的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白菜粉条,做出红烧肉的味儿?还有这种事?” 他转头看向李胖子,眼神变得锐利:“李主任,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你汇报过?” 李胖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这道菜是自己为了整一个叫何雨柱的厨子,结果人家厨艺太高,反而弄出了天大的动静吧?那他这个食堂主任的脸,往哪儿搁? 何雨柱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李胖子那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 他推着自行车,本想悄悄从旁边溜走,不想掺和这事。 可杨厂长的目光,却已经扫了过来。 第18章 小同志你来说! “那个推自行车的同志,你站住。” 何雨柱的脚步停下,转过身。 杨厂长看着他身上那件还没脱下的白色工作服,又看了看他年轻的面孔,问道:“你是食堂的?” “是,厂长。”何雨柱回答。 “今天中午那道白菜粉条,是你做的?”杨厂长直接问道。 何雨柱还没回答,旁边的李胖子就急了,他生怕何雨柱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来,连忙抢着说:“厂长,他就是何雨柱!这道菜,是在我的指导下,由他具体操作完成的!” 他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既点出了何雨柱的名字,又把最大的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 “指导?”杨厂长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这么说,这白菜做出肉味儿的诀窍,是你李主任的?” “这……这个……”李胖子被问住了,他哪里知道什么诀窍,只能含糊道,“主要还是靠我们食堂集体的智慧……” 杨厂长懒得再听他废话,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何雨柱身上。 “小同志,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何雨柱身上。 李胖子的眼神里,全是警告。 何雨柱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他迎着杨厂长的目光,平静地开口。 “厂长,事情很简单。” “今天李主任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一个人,用白菜和粉条,做五百人的大锅菜。” 他这话一说出口,周围几个懂行的干部脸色就变了。 一个人,做五百人的大锅菜,还是最难做的白菜粉条?这不是明摆着刁难人吗? 李胖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何雨柱却不管他,继续说道:“我想着,工人们干了一上午的活,体力消耗大,光吃个素菜没油水,下午干活也没劲。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用了点家传的手艺,在菜里加了点料,想着让大家吃得好一点,有力气为厂里多做贡献。”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又把自己拔高到了“为工人着想,为厂里做贡献”的高度。 更重要的是,他半个字没提李主任刁难他,只说了是“交给他一个任务”。 可听在杨厂长这种人精的耳朵里,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 杨厂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李胖子,又看了一眼坦然自若的何雨柱,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 好啊。 一个以权谋私,打击下属的食堂主任。 一个身怀绝技,心系工人的年轻厨师。 这对比,也太鲜明了。 “家传的手艺?”杨厂长来了兴趣,他走到何雨柱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道,“小同志,你这个手艺,能不能再展示一下?” “现在?”何雨柱愣了一下。 “对,就现在。”杨厂长一挥手,显得兴致很高,“正好我晚饭还没吃,你就还做这道白菜炖粉条,我倒要亲口尝尝,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味道。” 他转头对身后的秘书说:“去,把刘副厂长他们也都叫过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在食堂吃!” 杨厂长一声令下,一行人便朝着食堂走去。 李胖子跟在杨厂长旁边,心里七上八下的,每走一步都觉得腿软。他的后背全是冷汗,衬衫湿了,紧紧贴在肥肉上,又黏又难受。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想着等下该怎么说话。 何雨柱?家传手艺?为工人着想? 这些话听起来好听,可每一个字都让他觉得脸上发烫。他想开口解释,但看到杨厂长往前走的背影,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面。他表情很平静,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他知道,今天这出戏,还没唱完。李胖子给他搭了个台子,现在,该杨厂长亲自来听戏了。 一行人走进食堂。 大食堂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桌椅没摆好,看着有点乱。但是,空气里那股很浓的肉香味还在,不停地往人鼻子里钻,勾得人肚子饿。 “厂长,工人们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个干部连忙上前解释。 杨厂长没说话,他的眼睛直接被那两口大铁锅吸引了。他走过去,身后的人也都跟了上来。 锅里早就空了。 别说白菜粉条,连一点汤都看不见。只有锅底和锅壁上,还沾着一层被火烧过的、颜色有点深的锅巴。那股让厂长都停下脚步的香味,好像就是从这些剩下的锅巴里发出来的。 “菜呢?”杨厂长回头问。 “回厂长,今天食堂的白菜炖粉条,太好吃了!”之前那个车间主任又抢着说话,脸上还带着回味,“您是没看见那场面,跟抢东西似的!别说菜了,工人们最后连盆底都用馒头擦干净了,就差把这口锅给搬回去了!” 这话一说,跟着来的几个副厂长和主任都觉得很惊讶。 白菜粉条能好吃到这个地步?这真是头一次听说。 杨厂长的兴趣更大了。他指了指锅底那层锅巴,对身后的何雨柱说:“小同志,给我弄点尝尝。” 李胖子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尝锅巴?那玩意儿能吃吗?万一又苦又硬,让厂长不高兴了,自己不是又要倒霉?他刚想开口拦着。 何雨柱已经放下了自行车,找来一个干净的小碗和勺子。他走到锅边,用勺子轻轻地,小心地,从锅底刮下一些颜色金黄,还带着一点酱汁的锅巴,装了小半碗。 他双手端着碗,走到杨厂长面前。 “厂长,就剩这点儿了,您尝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只小碗上。碗里的东西,看着不怎么样,就是些碎锅巴,还混着点粉条末。 杨厂主却不在意,他接过碗,拿起勺子,舀了一点放进嘴里。 他只是轻轻地嚼了一下。 下一秒,杨厂长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整个人好像停住了,嘴里嚼的动作都变慢了,好像在仔细品味舌头上那个复杂又强烈的味道。 香! 一种说不出来的淳厚肉香,在嘴里一下子散开。那味道,根本不像是素菜能有的。它比最好的五花肉还香,比最浓的老汤还鲜。锅巴的焦香,白菜剩下的一点甜味,粉条的软糯,再加上那个神秘又浓郁的肉味,全都混在了一起。 这味道…… 杨厂长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放出光来,死死地盯着何雨柱。 “这……这是白菜?”他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怎么有国宴谭家菜的味道!” 第19章 怕给主任添麻烦 谭家菜! 这三个字一出口,周围的几个副厂长和主任,全都吸了一口凉气。 谭家菜是什么?那是以前官府菜的代表,是京城里最好的味道,一般人别说吃,听都没怎么听说过。杨厂长以前有幸跟着大领导去吃过一次,那个味道,他记了一辈子。 可现在,他竟然说,一道食堂大锅菜的锅巴,有谭家菜的味道? 这个评价,太高了!高到让人不敢相信! 李胖子的腿一软,差点没站住。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拿来为难人的烂菜,竟然被厂长评价成国宴?这不是做梦吧? 杨厂长没管别人怎么想,他三两下把碗里的锅巴吃得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他把空碗递给秘书,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好!好手艺!”杨厂长一连说了两个好字,脸上的欣赏藏都藏不住。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这手艺,怎么以前没见你用过?” 来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特别是李胖子,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他死死地盯着何雨柱,眼神里又是求饶又是威胁。他希望何雨柱能懂事,别把话说得太绝。 何雨柱迎着杨厂长的目光,脸上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他挺直腰,声音清楚又响亮。 “报告厂长,我叫何雨柱。” 他停了一下,眼光好像无意地扫过旁边脸色惨白的李胖子,然后才继续说:“以前没敢用心做,是怕手艺太好,抢了风头,给李主任添麻烦。” 话音落下。 整个食堂,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句轻飘飘的话给惊住了。 这话说的,太狠了! 表面上听,像是在解释,像是在为李主任着想,甚至还有点谦虚。可仔细一想,那话里话外,全都是告状! 什么叫怕手艺太好,抢了风头? 什么叫怕给李主任添麻烦? 这不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我不是不会做,是不敢做!因为我们食堂的李主任,心眼小,见不得手下比他厉害!我要是拿出真本事,他就会整我! 在场的,哪个不是聪明人?谁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一瞬间,所有看向李胖子的眼神,都变了。那眼神里,有看不起,有不屑,还有一点同情。 李胖子的脸,“唰”的一下,一点血色都没了。 他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天都转了起来。完了,全完了。何雨柱这句话,比直接骂他一百句还厉害。这是当着全厂最高领导的面,把他那点小人之心,全都抖了出来,一点脸面都没给他留。 杨厂长的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听不出来这里面的门道。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站都快站不稳,胖脸惨白的李主任,眼神变得非常严厉。 好啊。 他杨某人天天在大会上喊着要发掘人才,要搞技术革新。结果倒好,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食堂,就藏着这么一个嫉妒贤能、打压人才的蠢货! 一个能把大锅菜做出国宴味道的厨师,竟然被逼得不敢好好做饭!这多可笑? 这不光是李主任一个人的问题,这更是他这个厂长的失职! 杨厂长心里一股火升了起来,他猛地一拍旁边的大锅,发出“哐”的一声巨响,吓得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混账!” 杨厂长指着李胖子的鼻子,声音很大。 “人才就是要大胆使用!有本事就是要让他施展出来!你倒好,把一个好苗子死死地按住,生怕他出了头!你这是对人才的嫉妒,是对工人的不负责,更是对我们整个轧钢厂的不负责任!” “李福才,你这个食堂主任,我看是当到头了!” 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直接给李胖子的职业生涯,判了死刑。 李胖子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他知道自己完了。不是简单的降职,而是被厂长当着所有中层干部的面,定了性。 嫉妒人才,不负责任。 这八个字,直接毁了他的前途。 杨厂长的火气没消,他不再看李胖子,而是把目光转回何雨柱身上。他现在看何雨柱,眼神里全是看重。 “何雨柱同志。” 杨厂长一开口,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何雨柱还是站得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刚才说的话,只是在讲一件普通的事情。 “厂长。” “你很好。”杨厂长点点头,他绕着何雨柱走了一圈,像是在看一件好东西,“有本事,有想法,还知道心疼工人,是个好苗子!” 他停下脚步,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做了决定。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在这大厨房待着了。” 这话一出来,食堂里几个帮厨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点高兴的表情。不用待大厨房了?这是要被开除了? 瘫在地上的李胖子,脸上也挤出了一丝解气的神情。 可是,杨厂长的下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你调到小灶,专门负责我们几个领导的用餐!” 小灶! 这两个字,让大家心里都咯噔一下。 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整个轧钢厂后勤里最好的地方!能进小灶的,都是手艺最好的大师傅。那里用的是最好的料,做的是最细的菜,吃饭的都是厂里管事的人。 能进小灶,就等于半只脚进了领导的圈子,是食堂所有厨子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现在,这个天大的好事,就这么砸在了何雨柱的头上。 杨厂长的声音还在继续。 “工资,我做主,给你涨一级!从今天起,你就是七级厨师,月工资四十二块五!” 涨一级! 加五块钱! 要是说调去小灶是身份变了,那涨工资,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整个食堂,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那些刚才还看热闹的厨子,现在一个个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眼神里全是嫉妒和不信。 何雨柱,这个他们眼里的傻柱,这个被李主任往死里整的倒霉蛋,竟然因为这事,一步登天了? 这事太奇怪了! 李胖子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他看着被杨厂长拍着肩膀,安排了好差使的何雨柱,那张年轻又平静的脸,现在在他眼里,特别的刺眼。 第20章 你说什么? 他想不通。 自己明明是想把他踩到泥里去。 可为什么,自己挖的坑,最后却成了他往上爬的梯子?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费了半天劲搭好了台,结果却让主角一脚踹了下来,自己摔了个半死。 他死死地盯着何雨柱,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叮!来自李福才的怨气值+500!】 脑海里响起的提示音,让何雨柱的嘴角动了一下。 他看向杨厂长,说:“谢谢厂长信任,我一定好好干。” “好好干!”杨厂长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满意,“我们轧钢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说完,他再也不看地上的李胖子,转身对秘书说:“李福才的问题,让纪检科去查!食堂主任的位子,暂时空着,让老刘先代管!” 杨厂长很快处理完一切,就带着一群同样心里不平静的干部,离开了食堂。 何雨柱被提拔进小灶,官升一级,工资加五块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下班的人群里传开了。 …… 四合院,中院。 许大茂刚把自行车停好,就听见前院有人在大声说话。 “听说了吗?傻子出息了!” “怎么了?” “被杨厂长看中了,直接提拔到小灶去了!工资还涨了一级,一个月四十二块五!” “我的天!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厂里都传遍了!说他做个白菜粉条,把厂长都给吃服了!” 许大茂听着这些话,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什么? 傻子?进小灶?涨工资? 这怎么可能! 他今天早上还等着看傻子被三大爷收拾,结果被两个馒头给搅了。现在,他又听到了这么一个让他接受不了的消息。 嫉妒的感觉让他浑身难受。 凭什么? 他何雨柱一个厨子,凭什么能升这么快? 自己是放映员,是技术工种,一个月才三十八块五。他一个掂勺的,凭什么比自己还高?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许大茂酸溜溜地对着旁边的人说,“不就是会做两个菜吗?给领导当厨子,那是伺候人的活儿,跟我们技术员能比吗?说不定哪天做错一道菜,得罪了领导,就得被一脚踹出来!” 院里的人听他这么说,都笑笑,没人接他的话。 谁都听得出他话里的酸味。 伺候人?那也看伺候谁!能天天跟厂长、副厂长待在一起,那叫有前途! 许大茂看没人理自己,心里更气了,他看着何雨柱家那扇关着的门,眼神很不好。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眼珠子一转,心里又有了个坏主意。他得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一个人。 一个比他更不希望看到何雨柱过得好的人。 他转身,朝着前院一大爷易中海家走去。 …… 前院,易中海家。 一大妈刚把晚饭端上桌,一盘炒白菜,两个窝头。 易中海坐在桌边,脸色不太好。 他今天在车间里,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他让李主任去敲打何雨柱,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按理说,李主任是食堂一把手,收拾一个厨子,应该是很简单的事。 只要让何雨柱在厂里吃了亏,受了委屈,他才会明白,离了自己这个一大爷的照顾,他在这个院里,在厂里,都站不稳。 到时候,自己再出面说几句好话,给他个台阶下。这小子,还不得乖乖地回到自己安排好的路上来? 他正想着,门外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一大爷,在家吗?” 易中海皱了皱眉,对许大茂,他一直不怎么喜欢。 “进来吧。” 许大茂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又高兴又着急的奇怪表情。 “一大爷,您听说了吗?”他也不客气,直接开口,“傻子,出大事了!”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放下了筷子。 出大事了?难道是被李主任给开除了? 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只是问:“出什么事了?” “他被提拔了!”许大茂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被杨厂长亲自点的将,调到小灶当厨师了!工资还涨了一级,现在一个月四十二块五!比我还多四块钱!” “你说什么?” 易中海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太大,身后的椅子都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大茂,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 “你再说一遍!” “千真万确啊一大爷!”许大茂见他反应这么大,心里别提多痛快了,“现在全厂都知道了!都说傻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做的菜有国宴水平!李主任想整他,结果反倒把自己给整下去了,现在正被纪检科审查呢!” 国宴水平……李主任下去了……调进小灶……涨工资…… 一个个词语,像是一柄柄重锤,狠狠地砸在易中海的胸口。 他的大脑,一片轰鸣。 他想打压何雨柱,结果,何雨柱一步登天。 他想让何雨柱寸步难行,结果,何雨柱前途无量。 他借李主任的手去按住他,结果,这只手反而成了把何雨柱托上去的垫脚石! 自己,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成了他飞黄腾达的催化剂! 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 易中海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为傻子规划好的人生,那个给他养老送终的完美计划,在这一刻,彻彻底底,化为了泡影。 那个傻乎乎,任他拿捏的傻子,从今天起,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看着桌上那盘寡淡的炒白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没有半点食欲。 羞辱,愤怒,还有计划全盘落空的巨大挫败感,让他浑身冰冷。 【叮!来自易中海的怨气值+1000!】 何雨柱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 许大茂看着易中海那张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的脸,心满意足地告辞了。 屋子里,只剩下易中海和一大妈。 “老头子,你……”一大妈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心。 易中海没有回答,他缓缓地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 那一晚,四合院里很多人都在议论着何雨柱的传奇事迹。 而前院一大爷的屋里,灯,亮了整整一夜。 易中海失眠了。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许大茂带来的那个消息。 他想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在一个他最看不起的傻子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这口气,他咽不下。 第21章 哥不用拳头 夜色深了,月光洒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穿过月亮门,回到自家门口。今天在厂里发生的一切,让他心里舒坦了不少。升职加薪是好事,但看到易中海、李胖子那些人吃瘪的模样,更让他痛快。 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寂静扑面而来,与他此刻的心情很不相符。 屋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妹妹何雨水正趴在桌子上,身体一抽一抽地在哭。 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没了。他把自行车轻轻靠在墙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雨水?” 他的声音很轻。 桌上的人身子抖了一下,却没有抬头,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 何雨柱的心沉了下去。他伸出手,轻轻放在妹妹的背上,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何雨水还是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哭声却有点忍不住了。 何雨柱皱紧眉头,他绕到桌子对面,蹲下身子,这才看清妹妹的脸。 她脸上全是泪痕,眼睛又红又肿,嘴角边还有一小块擦伤,渗着血丝。 一股火气从何雨柱心底冒了出来,但他强行压了下去。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他从桌上拿起暖水瓶,倒了半杯热水,又兑了些凉水,试了试温度,才推到妹妹面前。 “先喝口水,慢慢说。有哥在,天塌不下来。” 也许是这杯温水,也许是何雨柱沉稳的声音,让何雨水的情绪好了一些。她抬起头,接过杯子,小口喝着,眼泪却又一次掉了下来,滴进水杯里。 “哥……”她一开口,声音沙哑。 “嗯,哥听着呢。” “今天在学校……”何雨水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还是院子里的那些闲话。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把秦淮茹和贾家的事当成笑话,传到了学校里。 今天下午放学,几个同班的男同学就把何雨水堵在了路上。 为首的一个高个子男生,是住在附近胡同里的,他学着大人的腔调,怪声怪气地对着何雨水喊:“哟,这不是傻柱的妹妹吗?” “你哥可真出息啊!”另一个矮胖的男生跟着起哄,“挣的钱自己不花,全都拿去接济寡妇了!我看他不是傻子,是活菩萨!专门养活别人家的孩子!” 这些话让何雨水听了心里难受。 她气得小脸通红,冲上去跟他们理论:“你们胡说!我哥才不是傻子!你们不许这么说他!” 可她一个女孩子,说不过几个男生。 “我们胡说?整个大院里的人都知道!”高个子男生一把推在何雨水的肩膀上,“你哥就是个冤大头!被人家寡妇迷得五迷三道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你以后也别跟着他姓何了,干脆姓贾得了!” 何雨水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手掌和膝盖都磕破了皮。 她新买的书包,也被那个高个子男生抢了过去,随手就扔进了旁边的臭水沟里。 “哈哈哈哈……” 那几个男生看着她在地上狼狈的样子,大笑起来,然后一哄而散。 何雨水一个人,默默地从冰冷的臭水沟里,把湿透了的书包捞了上来,一步一步走回了家。书包里,新发的课本被泡得不成样子,上面还沾着烂菜叶。 她不敢告诉哥哥,她怕哥哥去找人打架,把事情闹大。可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却怎么也忍不住。 听完妹妹的哭诉,何雨柱一直没有说话。 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可以忍受院里那些长舌妇的议论,可以不在乎许大茂的挑衅,甚至可以把易中海的算计当成一个笑话。别人骂他傻,骂他蠢,他都可以一笑置之。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傻子了。 但是,他的妹妹不行。 何雨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他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她是他的底线。 何雨柱慢慢站起身,他走到妹妹身边,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他的动作很温柔。 可他的声音,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雨水,不哭了。” 他的声音很低,却很有力。 何雨水止住了哭声,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她从未见过哥哥这个样子。 “告诉哥,他们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何雨柱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哥……你,你别去找他们打架……”何雨水抓住了他的衣角,声音里带着哀求,“老师会批评你的,万一……万一再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她想起了上次在院里打架的事,心里怕极了。 何雨柱看着妹妹惊恐的眼神,眼中的寒意收敛了一些。他反手握住妹妹冰凉的小手,那宽厚温暖的手掌,给了她一丝安定的力量。 “放心。” 何雨柱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哥不用拳头。” 他看着妹妹,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哥长大了,不能总靠打架解决问题。对付有些人,得用比拳头更有用的东西。” “哥用道理,让他们自己,走到你面前,亲口给你道歉。” “明天,你照常去上学。放学的时候,哥去接你。”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哥哥那强大的自信,感染了她,让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何雨柱扶着妹妹去床上躺下,又给她盖好了被子。 他回到桌边,看着那只从臭水沟里捞出来,还在滴着脏水的书包,看着里面那些被泡得发胀起皱的课本。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课本上“何雨水”三个娟秀的字迹。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道理? 我的道理,就是让所有欺负我妹妹的人,付出他们承受不起的代价。 第二天,天刚亮,何雨柱就起了床。他没去厂里,而是跟车间主任请了半天假。 他带着何雨水来到学校教导处。何雨水的眼睛还是红的。 办公室里坐着几个老师,还有三个家庭的家长。 欺负雨水的那几个男生也都在,一个个低着头。 一个穿得确良衬衫的男人是高个子男生的父亲,叫赵建军,在五金厂当小组长。他看见何雨柱兄妹,把手里的搪瓷缸子往桌上一放,发出“哐”的一声。 第22章 今天我给你们上一课 “老师,人不是来了吗?多大点事,非把我们叫过来,耽误上班抓生产。”赵建军看着何雨柱,“你就是何雨水的哥哥?你家那点事,害得我们家孩子在学校跟人学坏,你还有脸上门?” 他一说话,另外两个家长也跟着讲起来。 一个女人说:“就是,小孩打打闹闹,太正常了。我们家孩子回来也说,就是开了个玩笑,你家姑娘也太金贵了。” 另一个胖女人抱着胳膊说:“自己家要是没那些事,孩子在外面能让人家说闲话吗?还是先管好自己家吧。”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责任全推到何雨水和何雨柱身上。 负责调解的王老师是个年轻人,被这几个人一说,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怎么反驳。 何雨水听着这些话,气得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手背。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那三个家长,开口了。 “几位说完了吗?” 他的声音不大,办公室里却一下安静了。 赵建军皱起眉,想说话。 何雨柱已经看向他。 “这位同志,你说小孩打闹很正常。”何雨柱说,“我问你,几个人堵一个女同学,把她的书包扔进臭水沟,推倒她,用院里最脏的话骂她家人,这也叫打闹?” 赵建军的脸僵住了。 何雨柱没给他机会,声音大了些。 “还是说,在你看来,打闹和欺负人,根本就是一回事?今天你的孩子可以因为‘打闹’毁掉我妹妹的课本,明天他是不是就能因为‘打闹’砸了邻居的窗户?后天,他是不是就能因为‘打闹’,去厂里偷公家的零件?” “你!”赵建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站了起来,指着何雨柱,“你胡说!” “我胡说?”何雨柱笑了,“我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你连对错都分不清,还想教育孩子?就凭你嗓门大吗?” 他转头,又看向那个说风凉话的女人。 “你刚才说,我妹妹太金贵。”何雨柱问,“如果今天,是你的女儿,被几个男同学围着,指着鼻子骂你是个不要脸的女人,骂你丈夫被人戴了绿帽子,你还会觉得,这只是一个玩笑吗?你还会觉得,是你的女儿太金贵吗?” 那女人脸上的血色一下就没了,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何雨柱的目光落到那个胖女人身上。 “这位大姐,你说得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是你不想想,制造这些‘缝’的,是什么人?是在背后说闲话,把别人家的痛苦当乐子的人!是教不好自己孩子,让他们学着大人样去害人的家长!” 他的声音很响。 “我家的事,是真是假,不用你们管。但你们的孩子,学着那些脏话去攻击一个同学,这不是蛋有没有缝的问题,这是你们家的苍蝇,已经生了蛆,从根子上就烂掉了!” 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办公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三个家长,此刻都像没了骨头,一个个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 他们想反驳,却发现何雨柱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们没法开口。这人的逻辑清楚,一句接一句,他们根本找不到插话的空子。 这哪里像一个厨子?这口才,比厂里的工会主席做报告还厉害。 王老师也看呆了,他张着嘴,看着何雨柱。他本来以为这事要扯皮半天,没想到何雨柱几句话,就把局面控制住了。 何雨柱没再理那些家长,他转过身,蹲了下来,看着那三个不知所措的男孩。 他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 “小朋友,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三个男孩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了头。 “你们知道,你们昨天做的事情,是什么意思吗?”何雨柱问,“你们觉得,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扔了一个书包,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反正有爸妈在后面给你们撑腰。” 高个子男生赵小军,也就是赵建军的儿子,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我今天,给你们上一课。”何雨柱说,“今天,你们在学校里,因为一张嘴胡说八道,欺负同学,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被老师批评,请家长。但是,人总要长大。” “再过几年,你们进了工厂,走上社会。你们再像昨天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在背后议论同事,造谣领导,你们猜猜是什么后果?” 他停了一下。 “后果就是被开除。没有人会因为你‘年纪小’就原谅你,因为工厂要的是能干活、守规矩的工人,不是惹是生非的麻烦。” “如果,你们还是不长记性,在社会上,因为一张嘴,毁掉了别人的名声,给别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那就不只是开除那么简单了。”何雨柱的语气变得严肃,“那叫诽谤罪。是要被派出所抓走,是要坐牢的。法律不会跟你开玩笑。” 坐牢! 这两个字,像锤子一样,敲在了三个孩子的脑袋上。他们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眼神里全是恐惧。 “到那个时候,你们再回头看看。”何雨柱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那三位已经呆若木鸡的家长,“你们的爸爸妈妈,还能像今天这样,轻飘飘地说一句‘孩子还小,只是开个玩笑’吗?他们还能护得住你们吗?” 何雨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这个世界上,能为你们自己的人生负责的,只有你们自己。今天你们对我妹妹道歉,不是因为我厉害,也不是因为老师在这里。而是因为你们做错了事。做错了事,就要认,要改。这,才是做人的道理。” 一番话,振聋发聩。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 赵建军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上,满是羞愧和后怕。他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自己儿子的后脖领,狠狠按着他的头。 “道歉!快给何雨水同学道歉!”他自己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他今天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平时那种蛮不讲理的教育方式,差点把孩子引上了一条什么样的邪路。 “对……对不起……”赵小军带着哭腔,对着何雨水深深地鞠了一躬。 另外两个家长也如梦初醒,纷纷拉着自己的孩子,又是打又是骂,逼着他们给何雨水道歉。 第23章 哥我帮你看着院里! “对不起,何雨水同学,我们错了。” “我们不该骂你,不该扔你的书包……”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何雨水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何雨柱走到她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温柔。然后,他转向王老师,脸上恢复了客气而疏离的微笑。 “王老师,您看,孩子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妹妹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会原谅他们的。” 王老师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全是敬佩和欣赏。 他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一个普通的家长,竟然能把道理讲得如此透彻,如此有水平。这比他开一百次班会都有用。 “何雨柱同志,今天是我要感谢你。你给我,也给在座的各位家长,都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王老师由衷地说道。 “老师您客气了。”何雨柱笑了笑,顺势说道,“我家雨水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学习也一直不错。最重要的是,这孩子心里有杆秤,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觉得,像她这样有正义感的同学,应该在班级里承担更多的责任。” 王老师立刻就听懂了弦外之音。 “你说得对!”他一拍大腿,当场拍板,“何雨水同学品学兼优,这次的事情里又表现得很坚强。这样,从今天开始,就由何雨水同学,担任咱们班的学习委员吧!大家鼓掌!” 办公室里,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那几个家长,此刻哪还敢有半句废话,一个个把手都拍红了。 何雨水愣住了,她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王老师,又看了看身旁微笑的哥哥。 学习委员? 她不但没有因为被欺负而抬不起头,反而还当上了班干部? 一股巨大的惊喜和自豪感,瞬间冲散了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和阴霾。她看着哥哥那挺拔的背影,眼眶一热,这一次,流下的却是喜悦的泪水。 待放学回家之后,何雨水跟在何雨柱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她脑子里一直在想上午在教导处发生的事情。 哥哥变了。 以前院里的人都说他傻,说他老实,只知道闷头干活,被人占了便宜也不吭声。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觉得哥哥有时候太好说话了。 可今天在学校,她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哥哥。 他没有动手打人,甚至没有大声吼过一句话。 赵建军是那一带有名的横人,在五金厂当小组长,说话嗓门大,从来不讲理。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哥哥面前,被几句话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另外两个家长也是,一开始还想胡搅蛮缠,说风凉话,结果被哥哥几句话就堵得哑口无言。 哥哥说的话,她都听懂了。 他说,欺负人不是小孩子打闹。 他说,今天不管教好,明天孩子就敢去偷工厂的零件。 他说,在社会上乱说话,那叫诽谤,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这些话,像一把把小锤子,敲在了她的心上,也敲在了那几个家长和学生的脑袋上。他们怕了,所以他们道歉了。 这比打一架管用多了。 哥哥不再是那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傻子了。他成了一个懂道理,还会用道理保护家人的人。 “哥。”何雨水快走几步,和他并排走,抬头看着他。 “你今天,太厉害了!” 这句夸奖是真心实意的。 何雨柱听见声音,放慢了脚步。他看着妹妹,她脸上的伤已经擦了药,但还是能看出一点红印。 他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傻丫头。”何雨柱开口,“以后再有谁欺负你,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院里,你什么都不用做,回来告诉哥就行。” 他看着前方,继续说:“你记住,咱们兄妹俩是一家人,心要往一处想,劲要往一处使。只要我们俩站在一起,谁也别想把我们怎么样。” 何雨水用力点头。 过去,她听到院里的风言风语,听到别人说哥哥的闲话,她只会觉得难受,然后默默忍着,她怕给哥哥添麻烦。 可今天哥哥用行动告诉她,忍让换不来安宁,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 她不能再躲在哥哥的身后了。 她也要帮哥哥。 “哥!”何雨水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的表情很认真,“以后,我帮你看着院里!” “嗯?”何雨柱有些意外。 “特别是贾家!”何雨水把拳头都攥了起来,“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秦淮茹,还有她那个婆婆贾张氏,就没安好心!今天学校里那些男生骂你的话,跟院里贾张氏背后说的一模一样!肯定是她家传出去的!” 小姑娘越说越气。 “以前是我小,不懂事,总觉得秦姐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可怜。现在我明白了,她根本不是可怜,她就是在骗你!她和她婆婆,就是想让你当冤大头,想让你挣钱养活他们全家!” “哥你放心!以后秦淮茹要是再敢假惺惺地来找你,我第一个上去把她怼回去!我倒要看看,当着全院人的面,她那张脸皮还往哪儿搁!” 听着妹妹这一番话,何雨柱愣住了。 他看着妹妹,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写满了维护他的决心。 这才是家人。 一个会为你着想,会为你出头,会毫不犹豫站在你这一边的家人。 前世,他就是因为看不清秦淮茹的真面目,一次次拿自己的钱,自己的东西去贴补贾家,寒了妹妹的心,最后兄妹俩弄得跟仇人一样。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看着妹妹,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代表了他的承诺。 兄妹俩继续往家走,心里的疙瘩解开了,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两人说着话,穿过垂花门,正准备回自家屋里。 刚走到中院的月亮门前面,何雨柱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他的目光,看向通往后院的墙角。 在墙壁投下的阴影里,一个臃肿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那人正死死盯着何雨柱家的房门,眼神里全是算计和贪婪。 是贾张氏。 第24章 用来娶媳妇的! 何雨柱看见了那个躲在墙角的身影,他没有意外,只是觉得好笑。 他明白,贾张氏这是看他升职涨了工资,又动了坏心思。 这个老女人和秦淮茹不一样,秦淮茹还会装一下,她则是把贪婪直接写在了脸上。 何雨柱没出声,他转头对妹妹笑了笑。 这个台子哥给你搭好了,戏唱得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了。 何雨柱推开门,把自行车推进屋里,故意弄出点响动。他没再出来,只留何雨水一个人在门口,假装整理书包。 墙角的贾张氏看见机会来了。 傻柱进屋了,就剩下一个小丫头在外面。 对付一个还没长大的女娃,那不是简单得很? 她马上从墙角挪动着身子走出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哎哟,这不是我们雨水嘛,放学回来了?”贾张氏几步凑到何雨水跟前,眼睛却不停地往何雨柱家屋里看。 何雨水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老女人,心里很讨厌,但她记着哥哥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贾大妈。”她平淡地应了一声。 “哎,真是个好孩子。”贾张氏见她理自己,马上就接上话,想拉近关系,“雨水啊,大妈可都听说了,你哥现在有出息了!被杨厂长看上,调到小灶当大厨了!工资都涨了一大截,一个月四十二块五呢!这可是大喜事啊!”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想去摸何雨水的头,何雨水退后一步,躲开了。 “你哥有本事,你这个当妹妹的,脸上也好看不是?以后啊,这院里谁还敢看不起你们兄妹俩!” 何雨水心里觉得可笑。 前几天还跟着院里的人一起骂我哥是傻子,现在看我哥出息了,就换了一张脸?真快。 贾张氏说了半天好话,见何雨水不接茬,只是低头弄自己的书包,有点不耐烦了。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话头一转,脸上立刻换上了愁眉苦脸的样子。 “哎,你哥是出息了,可我们家……我们家是越来越过不下去了。”她开始说自己家的难处,声音也变了,“雨水啊,你也是看着你棒梗哥长大的,你看看他,多可怜啊。” 何雨水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她,想看看这个老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眼看就要开学了,你棒梗哥连个好点的铅笔盒都没有,身上穿的衣服,补丁上面还是补丁。他昨天晚上还跟我说,羡慕同学有新文具,自己什么都没有,说着说着就哭了……” 贾张氏说着,还真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你哥现在是七级厨师了,一个月四十二块五的大工资,那手指头缝里随便漏出来一点,就够你棒梗哥从头到脚换一身新的了。” 她真正的目的,终于说出来了。 “雨水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跟大妈说句实话,你哥是不是最听你的话了?你回去啊,跟你哥好好说说,就说棒梗想他何叔了,让他这个当叔叔的,给侄子买个新铅笔盒,买几件新衣服,这要求不过分吧?” 她用一种别人必须答应的口气说话。 “你哥那是疼你,才把钱都交给你管。可你当妹妹的,也得为你哥的名声着想啊,不能让你哥在院里被人说闲话,说他不管亲侄子,心太狠,对不对?这事你要是办成了,大妈记你一辈子的好!” 要是以前的何雨水,被她这么一说,又是亲情又是名声的,可能早就不知道怎么办,糊里糊涂就答应了。 可现在的何雨水,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她静静地听贾张氏说完,小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她看着贾张氏,眼神很冷。 “贾大妈。” 何雨水开口,打断了贾张氏的话。 “你说完了吗?” 贾张氏愣住了,她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何雨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她学着哥哥在教导处的样子,小身板站得笔直,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第一,我哥的钱怎么花,是他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第二,我哥的工资,是给我交学费,还有攒着他以后娶媳妇用的。一分一厘,都是他辛苦挣来的,不是白捡的,更不是用来给别人家养儿子的。” “给别人家养儿子”这几个字,让贾张氏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何雨水的反击,这才刚开始。 她往前走了一步,仰着小脸,盯着贾张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棒梗哥想要铅笔盒,想要新衣服,不应该找你这个亲奶奶吗?” “我可是听全院的人都说了,贾东旭哥去世,厂里给了你五百块的抚恤金!五百块啊!” 何雨水故意把声音说大了一点,中院几个竖着耳朵听的邻居都能听见。 “贾大妈,五百块是什么钱,你比我清楚。别说一个铅笔盒,几件新衣服,就是把我们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下来都够了吧?你自己手里拿着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舍不得给亲孙子花一分,反倒天天盯着我们家这点工资,你这算盘打的,我在学校的课堂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觉得我哥心软,好欺负。你想让我哥一直养着你们家,最好连我吃的这份也一起管了。”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小姑娘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又尖又硬。 “从今天起,我们家的便宜,你一分钱都别想再占到!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回家好好数数你的那五百块钱,看看够不够你养老送终吧!” 这一番话,让贾张氏整个人都傻了。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句句扎心的小丫头,脑子一片空白。 这……这还是那个平时见了自己,话都不敢大声说的何雨水吗? 这说话的口气,这股劲儿,简直就跟那个不认人的何雨柱一模一样! 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 一个傻柱就够让她难受的了,现在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敢爬到她头上了! 巨大的羞辱和愤怒,让贾张氏失去了理智。 她的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最后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那张胖脸因为生气而扭曲,看起来很吓人。 “你……你……”她那又粗又短的手指哆嗦着,指着何雨水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第25章 系统奖励新技能! 憋了半天,贾张氏终于骂了出来,那尖酸刻薄的声音,整个中院都听见了。 “谁教你的?是不是你那个黑了心的哥哥教你的?啊?怪不得他现在变得那么狠心,原来根子都在你这儿!你们兄妹俩,就没一个好东西!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见讲道理讲不过,索性直接开始骂街。 “我撕了你这张臭嘴!” 贾张氏怒吼一声,扬起那蒲扇般的大手,就要朝着何雨水的脸上扇过去。 何雨水吓得后退了一步,小脸发白,但依旧倔强地挺着胸膛,没有半分求饶的意思。 就在贾张氏的手掌即将落下的那一刻。 “吱呀——” 一声门轴转动的轻响,清晰地传来。 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倚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他看着状若疯癫的贾张氏,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贾张氏的怒火之上。 “贾大妈,骂完了吗?” “我妹妹年纪小,嘴笨,可能有些地方没说到位。”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要不,我替她,再给您掰扯掰扯?” 何雨柱那句话,让贾张氏扬在半空的手,就那么僵住了。 她一口气没上来,心里的火气被何雨柱一个眼神就给看得灭了大半。 贾张氏转过身,对上何雨柱的眼睛。那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冷冰冰的,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贾张氏,你又想干什么?”何雨柱的声音听不出起伏,“我的警告,你当成耳旁风了?” 这声音,让中院里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邻居,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今天的何雨柱,太吓人了。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身体本能地一哆嗦。但想到自己刚才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教训,那股子怨气又涌了上来。 她不能怂,尤其不能当着全院人的面,在一个傻子面前怂了。 “我……我就是跟孩子说说话,你凶什么凶!”她梗着脖子,嘴硬道,“她一个小辈,敢顶撞我这个长辈,我教训教训她,有错吗?” “教训?”何雨柱笑了,他从门框上直起身,往前走了一步。 他这一步走得很慢,但贾张氏的心跳却跟着漏了一拍。何雨柱离得近了,贾张氏感觉喘气都费劲。 何雨柱盯着她那张涨红的胖脸,一字一顿地说:“我再说一遍。” “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 “再让我看见你跟她说一句话,或者是在背后嚼我们家半句舌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狠劲,“我立马就去厂纪委实名举报,说你私吞了贾东旭的抚恤金,还虐待儿媳妇和孙子孙女!” 这几句话,让贾张氏脑子里嗡的一声。 私吞抚恤金,虐待儿媳孙辈,这两个罪名,随便哪个都能让她彻底完蛋。 “到时候,不光你那五百块钱一分都保不住,你还得去蹲大牢!去里面好好想想,你的嘴到底有多脏!” “你……你敢!” 贾张氏尖叫一声。 她想冲上去跟何雨柱拼命,可一对上何雨柱的眼睛,那股子劲儿立马就没了。 那眼神让她明白,何雨柱是说真的,他绝对做得出来。 贾张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叮!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700!】 脑海里响起的提示音,何雨柱听得清清楚楚。 贾张氏被何雨柱吓破了胆,一个字也不敢多说,那张胖脸上只剩下害怕,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何雨水。小姑娘正挺着腰板看她。 贾张氏猛地一转身,慌慌张张地朝着自家屋门跑去。 “砰!”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也隔绝了院里所有看好戏的目光。 中院又安静下来。 那几个原本探头探脑的邻居,此刻都悄悄地缩回了脑袋,心里琢磨着这事。 完了,这贾家老婆子,算是彻底栽了。 这何家的傻柱,也彻底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了。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狼狈逃窜的背影,脸上的冰冷才缓缓散去。 他转过身,看到妹妹何雨水正仰着小脸看着自己,那双大眼睛里,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和依赖。 他伸出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走,回家,哥给你做好吃的。” 兄妹俩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回到屋里,何雨柱心里挺痛快。脑海里那个怨气值又涨了不少。 算上之前剩下的,怨气值已经攒了不少。 他直接在心里对系统说:“抽奖!” 眼前一道金光闪过,脑海里出现了一行新提示。 恭喜宿主,获得新技能:物资识别眼(初级)!】 何雨柱心里一动。关于新技能的说明也跟着出来了。 物资识别眼(初级):宿主可对视线内任意物品进行识别,获取其基本信息、年代、材质及潜在价值。当前为初级,可识别范围十米,信息详细度较低,每日可使用次数有限。 识别物品的信息和价值? 何雨柱呼吸都停了一下。这个技能,在这个年代可太有用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很多人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时候。多少明清时期的老家具,被当成柴火劈了;多少珍贵的瓷器字画,被当成没用的四旧给砸了或者几毛钱就卖了。 要是自己能用这个技能去捡漏…… 何雨柱心跳都快了,他想马上试试这个新技能。 他集中精神,目光落在了屋里那张吃饭用的八仙桌上。 “识别!”他心中默念。 下一刻,他看见那张八仙桌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蓝光,几行白字浮现出来。 物品:八仙桌】 材质:榆木】 年代:约21年】 状态:多处磨损,结构尚可】 潜在价值:低 信息简单明了,一目了然。 何雨柱压下心中的激动,又将目光转向墙角那个用来腌咸菜的旧坛子。 物品:粗陶坛子】 材质:普通陶土】 年代:约8年】 状态:内壁有裂纹,轻微渗漏】 潜在价值:极低 真的可以!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点。 虽然现在只是初级,信息很简单,但这技能以后肯定大有用处。 他需要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第26章 这破碗居然是宝贝? 他不再只是一个厨子了。他有了一双能发现宝贝的眼睛。 何雨柱看向窗外。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四九城里的那些旧货市场,想着那些角落里可能藏着的宝贝。 他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这个世界,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屋子里,何雨水看着哥哥脸上冰冷的笑意散去,重新变得温和,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哥,你刚才好吓人。”她小声说。 何雨柱收回思绪,看着妹妹脸上还没完全褪去的惊吓,心里一软。他伸手捏了捏妹妹的脸蛋,“有哥在,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 他安抚好妹妹,让她回屋写作业,自己则坐在桌边,心神沉入了脑海。 刚才的系统提示音,可不只是那点怨气值。 他将注意力集中,那道金光再次出现,关于新技能的说明,清晰地陈列在他的意识里。 【物资识别眼(初级)】 【能力:可识别视线一米范围内的物品,获取其品质、年份、真伪和隐藏缺陷等信息。】 备注:初级阶段,信息有限,每日使用次数受限。】 一米范围。 何雨柱的呼吸停了一下。 这范围听起来不大,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这个能力的作用却很大。 捡漏,防坑。 这两个词瞬间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一个旧时代结束,新时代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去研究那些瓶瓶罐罐,桌椅板凳是哪个朝代的? 不少好东西,就在这种时候,被当成破烂给处理了。 有了这个能力,就等于有了一双能看穿真假的眼睛。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分清物品的好坏,就等于掌握了通往财富的钥匙。 “好东西。” 何雨柱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来。 他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桌上那个妹妹刚喝过水的搪瓷缸子上。 他心里默念。 “识别。” 念头刚升起,他的视野就发生了变化。那只普通的搪瓷缸子,像是被一层淡蓝色的数据覆盖。 几行白色的字,出现在缸子上方。 物品:红星牌搪瓷缸】 【品质:普通】 【生产年份:1962年】 备注:缸底边缘有轻微磕碰,存在细小裂纹,有漏水风险。 何雨柱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伸出手,拿起那只搪瓷缸子,直接翻了过来。 在缸底边缘,靠近那圈蓝色烤漆的地方,他用手指仔细地摸。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摸到了一丝极细微的凸起。 如果不仔细看,用肉眼都很难发现那里有一道头发丝般细小的裂纹。 何雨柱将缸子放回桌上,胸口微微起伏。这个能力的准确度,错不了。 升职加薪,妹妹的问题也解决了,现在又得了这么一个有用的能力。 何雨柱只觉得浑身都是干劲,前世压在心头的那些不痛快,好像在这一刻被彻底吹散了。 他站起身,大声对里屋喊道:“雨水,别写了,出来。” 何雨水闻声跑了出来,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哥,怎么了?” “走,哥带你上街。”何雨柱脸上带着笑,“今天哥官复原职,还涨了工资,必须好好庆祝一下。咱们去买点好东西,晚上哥给你做顿大餐。” 一听有好吃的,何雨水的大眼睛立刻就亮了,小脸上满是期待。 何雨柱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工资,数出几张大团结,又拿好了粮票、肉票。在这个年代,钱和票,缺一不可。 他把钱票仔细揣进内兜里,拍了拍,领着妹妹就出了门。 兄妹俩穿过院子,那些原本还想在背后说闲话的邻居,一看到何雨柱那张平静的脸,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纷纷把头缩了回去,不敢和他对视。 何雨柱也懒得理他们,带着妹妹,径直朝着附近最大的菜市场走去。 他今天来市场,买菜是其次,主要是想试试他这双新的的眼睛,到底能发现什么。 菜市场里到处都是人,吵吵闹闹的,混着各种菜和肉的气味。卖菜的,卖肉的,卖杂货的,摊子一个挨着一个。 何雨柱没有急着去买菜,而是牵着妹妹的手,在一个个摊位前不紧不慢地走着,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些摆在外面的商品。 他经过一个卖自家腌菜的摊子,目光在那些大大小小的陶罐上扫过。 物品:普通酱菜坛,年份:5年,价值:极低 物品:劣质咸菜罐,年份:2年,有裂纹,价值:无】 …… 一个个信息飞快地从他眼前闪过,大多都是些不值钱的普通货色。 何雨柱也不失望,继续往前走。 他的目光,很快被一个角落里的杂货摊吸引了。 那摊主是个瘦小的老头,摊子上摆的东西很杂,有旧书、有铜锁、有算盘,还有几只看起来脏兮兮的瓷碗。 在这个年代,这种摊子,最有可能出现被人扔掉的好东西。 何雨柱的心跳快了几分,他牵着妹妹的手,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到了那个杂货摊前。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只用来压破布的青花小碗上。 碗身上画着几笔简单的兰草,看着有点年头了。 何雨柱心里默念。 “识别!” 淡蓝色的光幕,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物品:仿清代民窑青花碗】 【品质:仿品】 【生产年份:约1945年】 备注:近代仿的,手艺不行,价值不大。】 是仿品。 何雨柱眼里的光暗了一些。 他心里的那股激动劲儿一下就没了。看来,这捡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的,得有耐心和机会。 “哥,你看上这个碗了?”何雨水见他盯着一只破碗看了半天,好奇地问。 “没,随便看看。”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拉起妹妹的手,“走,买菜去!今天让你尝尝你哥在小灶的水平!” 这事急不来。他决定先不想了,今天先吃顿好的。 兄妹俩穿过人群,来到了菜市场最里头的肉铺。 这个年代,肉是金贵东西,肉铺前总是围满了人。 肉铺老板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姓王,人称王屠夫。他正不耐烦地剁着肉,对着围上来的人吼:“排队!一个个来!再嚷嚷不卖了!” 何雨柱也不着急,拉着妹妹站在人群外面,目光平静地投向了肉案。 第27章 哥你的眼睛能看穿东西? 他开启了物资识别眼。 肉案上,一块块猪肉上立刻出现了淡淡的蓝色信息。 【物品:猪后臀】【品质:中下】备注:放了一天多,天热,肉有点味儿了。】 【物品:猪前腿】【品质:中下】备注:昨天杀的,肉质发柴。 何雨柱的眉头皱了皱。 案子上摆出来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他的目光往下一扫,落在了油腻的案板下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用一块湿麻布盖着,鼓鼓囊囊的。 何雨柱心念一动。 “识别!” 蓝色的光幕穿透了麻布。 【物品:五花肉】【品质:上等】备注:今天凌晨刚杀的黑猪,最好的五花三层,肥瘦分明。肉铺老板藏起来准备自己家晚上包饺子。】 何雨柱心里有了数。 他等前面几个人买完,这才拉着妹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 “师傅,来二斤肉。”何雨柱开口道。 王屠夫头也没抬,指着案子上那块后臀肉说:“喏,就剩这点了,要不要?” 何雨柱看都没看那块肉,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师傅,你这肉可不怎么新鲜啊。” 王屠夫手里的刀停住了,他抬起头瞪着何雨柱。“小子,你说什么?”他把刀往案板上一剁,发出“铛”的一声,“我这肉怎么不新鲜了?今天早上刚拉回来的!你别瞎说!” 周围还没走的人,也都朝何雨柱投来异样的目光。 敢在王屠夫的摊子上找茬,这小伙子胆子不小。 何雨水也有些紧张,悄悄拉了拉哥哥的衣角。 何雨柱却像没看见王屠夫的眼神,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伸手指了指案板下面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慢悠悠地说:“师傅,别动气。你案子上这肉什么样,你心里比我清楚。” “我也不跟你多说。”何雨柱的语气很平静,“我多出两分钱一斤,买你案板底下用麻布盖着的那块。行不行?” 这话一出口,王屠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的脸一下子僵住了,眼神里全是想不通。他怎么知道的?那块肉藏得那么好,他老婆都不知道!这小子,眼睛怎么这么毒?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察觉出不对劲了。 看王屠夫这反应,难不成案板底下真藏着好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何雨柱身上,转移到了王屠夫和他那个油腻的案板下面。 王屠夫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这是遇上行家了。 再狡辩下去,只会更难看。 他咬了咬牙,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也软了下来:“这位兄弟……你这眼睛可真够毒的。” 他一边说,一边不情不愿地弯下腰,从案板底下,把那块用湿麻布盖着的五花肉掏了出来。 麻布一掀开,周围的人都“嘶”地吸了口凉气。 那块肉,足有三四斤重,红白相间,层次分明,像块漂亮的玛瑙石。粉嫩的瘦肉夹着雪白的肥膘,一层叠着一层,正好五层。 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再看看案子上剩下的那些,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的天,这才是真正的五花肉啊!” “王屠夫这老小子,太不地道了!把好肉都藏起来!” “要不是这小伙子,咱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王屠夫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却毫不在意,他看着那块肉,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傅,割两斤,要中间最好的那段。” 王屠夫心里再不爽,也只能认栽。他拿起刀,手起刀落,精准地割下一大块,用草绳捆好。 “的嘞,两斤一两,算你两斤。一共一块五毛六。”他没好气地报了价。 何雨柱痛快地数出钱和肉票递了过去。 提着那块沉甸甸的上等五花肉,何雨柱拉着妹妹,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哥,你太厉害了!”一走出人群,何雨水就忍不住问,她仰着小脸,眼睛亮亮的,“你怎么知道他把好肉藏在下面的?你的眼睛能看穿东西吗?” 何雨柱被妹妹的话逗笑了,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傻丫头,哥是厨子,干咱们这行的,鼻子和眼睛都毒着呢。那案子上的肉,离着老远我就闻到不对味了,再看他那眼神老往案板底下瞟,我猜他肯定藏了私货,就诈了他一下,没想到还真给诈出来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何雨水听了,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她心里,自己的哥哥,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 买到了最好的肉,何雨柱的心情大好。 他又带着妹妹来到粮店,准备买点新米。 粮店里,伙计正拿着个大木勺,准备从一个敞口的麻袋里给何雨柱称米。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心中再次默念。 【物品:混合米】 【品质:中下】 备注:由七成新米与三成隔年陈米混合而成,口感粗糙,有轻微霉味。】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旁边一个还没开封的麻袋。 【物品:东北新稻米】 【品质:上等】 备注:本季新收稻米,颗粒饱满,米香浓郁,蒸煮后口感软糯香甜。】 何雨柱心里有了数。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那个没开封的袋子,对伙计说:“同志,麻烦你,给我称那个袋子里的。” 伙计愣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不都一样吗?开哪个不是称。” “不一样。”何雨柱的语气很平静,“我就要那个袋子里的。” 他的眼神,沉稳而坚定,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场。 那伙计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再联想到刚才菜市场那边传来的风言风语,说是有个年轻人把王屠夫给治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没敢再多废话。 “行,行,你要哪个就哪个。” 伙计麻利地打开了新米袋,给何雨柱称了五斤雪白饱满的新米。 提着最好的肉,最好的米,何雨柱牵着妹妹,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去。 夕阳将兄妹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何雨柱看着手里这些在别人看来普通,在他眼里却蕴含着“信息”的物资,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物资识别眼,这还只是初级。 等以后升级了,范围更广,信息更详细,那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这个四九城里,藏着太多的秘密和宝藏。 而他,现在有了一把打开宝库的钥匙。 今天这顿晚饭,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属于他何雨柱的全新时代,从今天起,才算真正拉开了序幕。 第28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提着最好的肉,最好的米,何雨柱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牵着妹妹,感觉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今天这一趟,不光是让那些想占便宜的人吃了瘪,更是让他对自己新得到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哥,咱们晚上吃红烧肉吗?”何雨水仰着小脸,眼睛里全是期待。 “吃!必须吃!再给你炖个白菜粉条,米饭管够!”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兄妹俩正说笑着,刚准备出菜市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柱子嘛!买完菜了?” 何雨柱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三大爷阎埠贵正站在一个角落里,身前放着一个半旧的竹篮子,脸上挂着精明的笑容,正冲着自己招手。 院里的人都背地里叫他阎老西,一辈子就信奉一个道理,能占的便宜不占,那就是吃亏。 “三大爷。”何雨柱淡淡地应了一声。 阎埠贵一看何雨柱搭理他了,眼睛一亮,连忙提着篮子凑了上来,那股子热情劲,像是见到了亲人。 “柱子,刚听人说你现在出息了,调去小灶了,工资都涨到四十二块五了?”他先是恭维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把手里的篮子往前一递。 “你看,我今天运气好,家里那几只老母鸡争气,下了不少蛋。我寻思着拿到市场换几个零花钱,正好就碰上你了。” 他把篮子上的布掀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鸡蛋,个头看着都不小。 “柱子,你这刚升职,晚上不得加个菜庆祝庆祝?买点鸡蛋回去,给你跟雨水补补身子。自家下的,绝对新鲜,你闻闻,还带着热乎气呢!” 阎埠贵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 何雨水被他说得有点心动,扯了扯哥哥的衣角。 何雨柱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的目光,在那个竹篮子上轻轻一扫。 “识别。” 淡蓝色的光幕,瞬间在阎埠贵的篮子里展开,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物品:混合鸡蛋】 品质:好坏参半】 备注:篮内共计十五个鸡蛋。其中,上层五个为昨日所下新鲜鸡蛋;中层八个为存放超过半月以上的陈鸡蛋,蛋清已开始稀薄;底层两个已出现散黄迹象,接近变质。】 何雨柱心里有了底。 阎老西这算计,真是到家了。用几个好的摆在面上当幌子,下面藏着一堆陈货,甚至还有两个快坏了的。这要是买回家,不仔细看,一股脑全打了,一锅菜都得让他给毁了。 “怎么样柱子?来十个?”阎埠贵看何雨柱盯着鸡蛋不说话,以为他心动了,连忙催促道,“都是邻里街坊的,我给你算便宜点,一毛钱三个,怎么样?” 这个价格,比市面上还要贵上一分,但他笃定何雨柱不会计较这点小钱。 何雨柱抬起头,看着阎埠贵那张写满了算计的脸,忽然笑了。 “三大爷。” “哎!” “您这鸡蛋,卖得可不地道啊。”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还没走远的邻里听得清清楚楚。 阎埠贵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柱子,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何雨柱伸手指了指篮子里,“您这上面这几个好的,是摆着骗人的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又清晰了几分。 “下面藏着的那一堆,怕是都放了有半个多月了吧?我猜猜,最底下那俩,是不是都快散黄了?您这要是卖给别人,人家回家一吃,不得拉肚子啊?” 这几句话一出口,阎埠贵的脸瞬间就没了血色。 他呆呆地看着何雨柱,那眼神,像是见了鬼。 他怎么知道的? 这小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连下面有几个陈的,最底下有快坏的都一清二楚!这……这不可能!他难道长了双透视眼不成? 周围原本准备离开的人,听到这话,全都停下了脚步,齐刷刷的把目光投了过来,那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我就说嘛,阎老西能有那么好心?把新鲜鸡蛋拿出来卖?” “太缺德了!拿快坏了的鸡蛋出来骗人,这可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文化人都这么干事?真是给我们读书人丢脸!” 议论声和指点声让阎埠贵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200!】 脑海里响起的提示音,让何雨柱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你……你胡说!”阎埠贵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反驳。他想发火,可对上何雨柱那双平静的眼睛,他所有的火气都像是被一盆冰水给浇灭了。 “我胡说没胡说,三大爷您心里有数。”何雨柱懒得再跟他废话,他拉起妹妹的手,“雨水,咱们走,回家吃饭。” 他看都没再看阎埠贵一眼,转身就走。 阎埠贵提着那篮子鸡蛋,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他无地自容。 他今天不仅一个蛋没卖出去,反倒把自己的名声给彻底搞臭了。这下好了,以后别说卖鸡蛋了,恐怕他在这个菜市场,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也顾不上丢人了,赶紧用布把篮子盖上,几乎是落荒而逃,灰溜溜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路上,何雨水仰着小脸,满眼都是崇拜。 “哥,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他篮子底下的鸡蛋是坏的?” 何雨柱笑了笑,依旧用那个理由搪塞过去:“哥是厨子,鼻子灵,眼睛尖。他那篮子里,陈鸡蛋的腥味和新鲜鸡蛋的味儿混在一起,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这个解释,何雨水深信不疑。 在她心里,自己的哥哥,现在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兄妹俩的身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身后,是菜市场里依旧在议论着阎老西的嘈杂人声。 何雨柱的心情,却因为那不大不小的200点怨气值,变得更加愉快了。 他发现,这个怨气值系统,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在这个满是鸡毛蒜皮和各路牛鬼蛇神的四合院里,想让那些人不对自己产生怨气,那才是天下第一难事。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这怨气,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29章 换了俩馒头! 回到家,何雨柱没有耽搁。 他先把那块上等的五花肉洗干净,放在案板上,手起刀落,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 屋子里很快就飘起了肉香。 新买的东北大米淘洗干净放进锅里,加水盖上锅盖,用小火慢慢焖着。 何雨水在一旁看着,小鼻子不停地闻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看着哥哥熟练的动作,眼睛里全是崇拜。 锅里的油烧热,冰糖下锅,慢慢炒出糖色。等糖色变成枣红色,何雨柱把切好的肉块倒进去快速翻炒。 “刺啦”一声,肉块沾上滚烫的糖油,瞬间就裹上了一层晶亮的颜色。 酱油、料酒、葱段、姜片依次下锅,一股更浓的香味从锅里窜了出来,一下子就飘满了整个屋子。 何雨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声问:“哥,好了吗?” “还早着呢。”何雨柱笑了笑,往锅里添了开水没过肉块,然后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好吃的红烧肉,得用时间慢慢煨。你先去写作业,等米饭焖好了,肉也差不多了。” 一个多小时后,何雨柱揭开锅盖的时候,何雨水感觉自己要被这股香味香晕了。 锅里的肉块,每一块都烧得红得发亮,颤颤巍巍的,汤汁很浓,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何雨柱用筷子夹起一块,那肉皮软糯,肥肉的部分看着透亮,瘦肉也已经炖得酥烂。他轻轻吹了吹,递到妹妹嘴边。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肥肉进嘴就化了,一点都不腻,全是胶质和肉香。瘦肉轻轻一抿就在嘴里散开,吸饱了浓郁的汤汁,咸中带着甜,味道好得很。 “好吃!”何雨水的大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 锅里焖的米饭也好了。雪白饱满的米粒,散发着稻米的香气。 何雨柱给妹妹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又夹了好几块红烧肉盖在上面,再浇上一勺浓稠的肉汁。 兄妹俩坐在桌边,就着一盘清炒白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顿饭,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 吃完饭,何雨水主动地收拾了碗筷。何雨柱则坐在桌边,看着妹妹忙碌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等妹妹回屋睡下,他才将心神沉入脑海。 “系统,清点怨气值。” 【当前怨气值总额:1550点。】 看到这个数字,何雨柱的心跳快了几分。从李胖子到易中海,再到今天的贾张氏和阎埠贵,这些怨气值,都是他改变命运的本钱。 一千五百多点,足够再来一次抽奖了。 “系统,消耗1000点怨气值,进行抽奖!” 叮!消耗1000怨气值,抽奖开始……】 眼前的金光再次亮起,比上一次还要亮。 【恭喜宿主,获得新技能:高级垂钓技术(初级)!】 高级垂钓技术? 何雨柱愣了一下,关于新技能的说明跟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高级垂脱技术(初级):该技能将赋予宿主出色的钓鱼技巧。宿主将能模糊感知十米范围内鱼群的大致位置、判断水下鱼类的种类与活跃度,并根据环境选择最佳的钓点与饵料。当前为初级,能有效提升鱼获量。 看完说明,何雨柱的呼吸都重了一些。 在这个年代,肉食是很珍贵的东西。而鱼,就是肉! 有了这个技能,就等于有了一个源源不断的肉食来源。不光能彻底改善自己和妹妹的生活,多余的鱼获,还能拿出去换钱换票! 这技能对现在的他来说太有用了。 何雨柱恨不得现在就去河边试试手。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明天正好是周六,休息日。 去后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在他心里扎了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起了床。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径直走到了中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门口。 “咚咚咚。” 屋里传来阎埠贵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这一大早的。” “三大爷,是我,柱子。” 一听是何雨柱,屋里的动静立刻就变了。很快,阎埠贵披着衣服打开了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柱子啊,这么早,有事?”他心里直打鼓,生怕何雨柱是来找后账的。 何雨柱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递了过去。“三大爷,今天休息,我寻思着去后海边上坐坐,想跟您借下鱼竿用用。” 阎埠贵一听“鱼竿”两个字,脸上的肉都抽了一下。 那根竹子做的鱼竿,可是他的心头肉,平时宝贝的不行。昨天刚被何雨柱搞得灰头土脸,今天他又要来借自己的宝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看着何雨柱手里的两个白面馒头,他又犹豫了。 这可是白面馒头。 借一下鱼竿,换两个馒头,这笔账……好像不亏?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嘴上却开始诉苦:“哎呀柱子,不是三大爷不借。我那根鱼竿,有些年头了,竿子脆,鱼线也快断了,万一……” 何雨柱没等他说完,直接把馒头塞到他手里,语气平静地说:“三大爷,就半天。放心,弄坏了我赔你个新的。这两个馒头您先拿着,就当是润滑鱼线的油了。” 阎埠贵手里攥着温热的馒头,闻着那股子面香味,最后那点不舍也动摇了。 “那……那你可得小心点用啊。”他肉痛地叮嘱了一句,转身从墙角拿出了那根擦得锃亮的鱼竿。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50! 听到脑海里的提示音,何雨柱嘴角微微一翘,接过鱼竿,转身就走。 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馒头,心里五味杂陈。总觉得这笔买卖,自己好像还是亏了。 何雨柱拿着鱼竿,没回家,直接就奔着后海去了。 此时的后海,晨雾还没完全散去,水面上波光粼粼,已经有不少起早的钓鱼的人在岸边站好了位置。 何雨柱没有去那些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他开启了高级垂钓技术,脑海里对水下的情况有了模糊的感知。 他沿着岸边慢慢走着,视线扫过水面,十米范围内的水下情况,以一种轮廓的方式呈现在他的感知中。 “这里水太浅,只有些小杂鱼。” “那边有几条鲫鱼,但个头不大。”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判断着。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这里长满了芦苇,看着不是什么好钓点,所以一个人都没有。 第30章 好大的力气 但在何雨柱的感知里,就在这片芦苇荡的边缘,水下大概两米深的地方,正聚集着一个不小的鱼群,其中还有几个代表大鱼的光点在缓缓游动。 就是这里了。 他熟练地挂上从家里带来的蚯蚓,调整好鱼漂的深度,然后手腕一抖,鱼钩带着细细的鱼线,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他感知到的那个位置。 周围的钓鱼的人,有人看见他选了那么个破地方,都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嘿,又来了个新手,那地方能钓上来鱼才怪了。” “就是,白瞎了那么好的天气。” 何雨柱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只是平静地盯着水面上的鱼漂。 一分钟。 两分钟。 就在旁边人以为他要空军的时候,那原本静静立在水面上的鱼漂,猛地往下一顿,然后整个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拖进了水里! 来了! 何雨柱眼神一凝,手腕猛地向上一扬! 一股沉甸甸的力道,瞬间从鱼竿的另一头传来,那根被阎埠贵当成宝贝的竹竿,一下子就被拉成了一个夸张的满月形状! “好大的力气!” 何雨柱心里一点不慌。 高级垂钓技术不光让他能找到鱼,还让他能精准地控制力道。他没有硬拉,而是顺着鱼的力道,手腕有节奏的小幅度起落,不断消耗着大鱼的体力。 周围那几个原本还在看笑话的钓鱼佬,此刻全都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嚯!这动静,小不了!” “这小子有两下子啊,这地方居然能藏着这么大的家伙?” “看这竿子弯的,至少五斤往上!” 议论声中,何雨柱手臂猛地发力,向后一带。 “哗啦!” 水面炸开,一条乌青的大鱼被硬生生拖出水面,在半空中奋力地甩着尾巴,水花四溅。 “是条大青鱼!” “我的天,看这体型,少说也有七八斤!” 惊呼声此起彼伏。 何雨柱动作不停,手臂顺势一荡,将那条还在挣扎的大鱼稳稳地甩到了岸边的草地上。大鱼落地,尾巴啪啪的抽打着地面,力道十足。 他平静的走过去,解下鱼钩,将这条大鱼扔进了身旁的鱼篓里。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挂上蚯蚓,再次甩竿入水,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他这副平静的样子,让周围的钓鱼佬们都看呆了。 这哪里是新手,这分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就看何雨柱一个人表演了。 他所在的那个不起眼的芦苇荡角落,竿竿不空,隔个三五分钟,就有一条半斤以上的大鲫鱼或者一两斤的鲤鱼被他拉出水面。 那清脆的破水声,听得旁边那些半天没开张的钓鱼佬心里直发痒。 渐渐地,周围的人也不钓了,全都围了过来,看着何雨柱的鱼篓里,鱼一条叠着一条,越堆越高,一个个眼神里全是羡慕。 “小伙子,你这……你这是怎么钓的?用的什么饵料啊?”一个老大爷忍不住凑上来问。 “就是普通的蚯蚓。”何雨柱笑了笑。 “不可能!我们用的也是蚯蚓,怎么一条都钓不上来?” “这小伙子肯定是找对鱼窝了!这眼神太毒了!” “什么鱼窝,我看他就是鱼神下凡!这地方我钓了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出鱼的!” 一个下午的功夫,何雨柱带来的那个大鱼篓,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他估摸了一下,至少有十五六斤鱼。 眼看天色不早,再钓下去就太招摇了。他收起鱼竿,在众人“小鱼神”的称呼和羡慕的目光中,提着沉甸甸的鱼篓,提前离开了后海。 他没说谎,只说是今天运气好。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运气,是实力。 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擦黑。 何雨柱刚一踏进中院,一股浓郁的鱼腥味就飘散开来。他手里那个几乎要被撑破的竹编鱼篓,往下滴着水,里面挤满了活蹦乱跳的鱼,引得全院的人都探出了脑袋。 “哟,柱子这是……钓了多少鱼啊?” “我的乖乖,这一篓子,得有十几斤吧!” “傻子这是转运了?不光升了职,连钓鱼都成高手了?” 何雨水听到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哥哥提着那么大一篓子鱼,小嘴张成了“O”形,满脸都是惊喜。 “哥!” 何雨柱笑着把鱼篓递给她,“拿得动吗?今天咱们吃全鱼宴。” 兄妹俩正准备进屋,一个身影就从旁边贾家的屋里闪了出来,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 “哎哟,柱子,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秦淮茹快步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鱼篓,“这一下午就钓了这么多啊?秦姐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她凑到跟前,语气很亲热,“你看,棒梗他们几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好久没沾过荤腥了。你这鱼也多,匀给秦姐一条,让孩子们也尝尝鲜呗?” 她这话说得很自然,好像何雨柱的鱼就该分她家一份。 要是以前,何雨柱可能就心一软,直接就挑条大的给她了。 但现在,没等何雨柱开口,一旁的何雨水却抢先一步,把鱼篓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小身板直接挡在了秦淮茹面前。 “不行!” 小姑娘仰着脸,看着秦淮茹,眼神里一点都没退让。 “我哥顶着大太阳在河边坐了一下午,辛辛苦苦才钓上来的鱼,凭什么白给你?”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没想到,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何雨水,会这么直接地拒绝她。 “雨水,你怎么跟秦姐说话呢?不就是一条鱼嘛……” “一条鱼就不是东西了?”何雨水打断了她的话,学着哥哥的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是真想让棒梗哥他们吃,可以拿东西来换。拿钱也行,拿棒子面也行。想白拿,没门!”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让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周围的邻居都在看着,她要是再纠缠下去,那张脸皮可就真没地方搁了。 叮!来自秦淮茹的怨气值+100! 何雨柱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妹妹,心里很欣慰。 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对秦淮茹淡淡一笑:“我妹妹说得对。秦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以后别搞这套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脸色难看的秦淮茹,拉着妹妹,提着鱼篓,转身进了屋。 第31章 鱼神下凡!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也把秦淮茹那张难看的脸,隔绝在了门外。 当晚,何雨柱做了一条红烧鲤鱼,又炖了一锅鲜美的鲫鱼汤。兄妹俩吃得满嘴流油,浑身舒坦。 吃完饭,看着鱼篓里剩下的十几斤鱼,何雨柱心里有了盘算。 第二天一早,他没把鱼拿出去卖。这个年代,私下买卖是投机倒把,要被抓的。他挑了几条大的,用蒲草穿了鳃,直接带到了轧钢厂。 他没有去黑市,而是找到了车间里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家里孩子多、负担重的老师傅。 “王师傅,家里孩子多,粮食够吃吗?”何雨柱找到一个姓王的老钳工,直接问。 王师傅叹了口气:“够什么啊,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天天喊饿,那点定量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何雨柱笑了笑,把他拉到没人的角落,将手里的鱼递了过去。 “师傅,我这儿有几条鱼,昨天刚钓的,新鲜着呢。我也不要你钱,一斤鱼,你给我换一斤半的全国粮票,怎么样?” 王师傅看着那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鱼,眼睛都直了。 一斤鱼换一斤半粮票? 这买卖太划算了!鱼是荤腥,能解馋,但粮票可是实打实的硬通货,能换来救命的口粮!而且是全国粮票,去哪儿都能用! “柱子,你……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王师傅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连忙从内兜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数出粮票。 交易很快完成。 何雨柱用同样的方法,很快就把带来的十几斤鱼,全都换成了厚厚一沓全国粮票。 他把粮票仔细揣进内兜里,心里踏实了不少。有了这些粮票,他和妹妹以后就再也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这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 许大茂端着饭盒,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脑子里全是旁人议论的声音,每一句都让他心里不舒服。 “傻柱现在可真行啊……” “路子野,有本事……” 凭什么? 他许大茂,是厂里唯一的电影放映员,走到哪儿不是被人客客气气地叫一声“许师傅”?他才是四合院里最风光的年轻人! 可现在,风头全被那个傻子抢走了。 一个厨子,一个他从小就看不起的傻柱,不光在厂里当上了小灶大厨,得了杨厂长的看重,现在还能搞来那么多鱼,换了那么多硬通货——全国粮票! 他许大茂一个月累死累活,下乡放电影,也就挣那点死工资。何雨柱倒好,河边坐一下午,就换来了普通工人几个月都攒不下的粮票。 这股火气憋在许大茂的胸口,让他越来越不痛快。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风光下去! 许大茂的眼神,落在了何雨柱那个鼓鼓囊囊的内兜上。 鱼换粮票…… 一个词,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投机倒把! 在这个年代,这四个字的分量,足以压垮任何人。轻则丢工作,重则要进去蹲几年!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脑子里生了根。 他看着不远处正和工友们谈笑风生的何雨柱,那轻松的笑容在许大茂看来,特别的刺眼。 傻柱啊傻柱,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过得比我好。 更不该,把这么大的一个把柄,送到我许大茂的手里! 许大茂放下饭盒,那口饭他再也咽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嘴角扯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悄悄地离开了食堂。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朝着街道的市场管理所走去。 管理所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干部正在整理文件。 许大茂一进去,就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声音都带着一股子急切。 “同志,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我们轧钢厂里,出了一个影响很恶劣的投机倒把分子!” 那干部一听这四个字,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表情严肃了起来。 “同志你别急,慢慢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我们厂食堂有个厨子,叫何雨柱,外号傻柱!”许大茂添油加醋地说道,“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几十斤鱼,今天上午,就在厂里公开倒卖!他不要钱,专要全国粮票!我亲眼看见的,他拿鱼换了厚厚一大沓粮票,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在破坏规矩!”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特意强调:“这事儿在厂里都传开了,影响坏透了!很多人都看见了!你们要是不管,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几十斤鱼,换全国粮票。 这两个信息,让那干部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这可不是小事。 “好,同志,你反映的这个情况我们知道了,很重要!”干部站起身,神情凝重,“我们马上就去调查核实,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投机倒把的坏分子!” “那可太好了!”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同志,这种人就得严惩!最好把他抓起来,开除公职,看以后谁还敢乱来!” 从管理所出来,许大茂只觉得浑身舒畅,看天都觉得蓝了几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何雨柱被戴上手铐,从厂里押走的场景。看到了他丢掉工作,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滚出四合院的凄惨模样。 为了亲眼见证这一幕,他特意跑到厂办请了半天假,理由是肚子疼。 他哪儿也不去,就揣着手,在厂区门口溜达,心里算着时间,等着看好戏开场。 下午两点多,正是上班的时间。 一辆吉普车停在轧钢厂门口,下来两个穿干部服的男人,表情很严肃。他们直接走向了厂长办公室。 许大茂一看那两人的派头,就知道是市场管理所的人来了。 他心里一乐,立刻悄悄地跟了上去。 厂长办公室里,杨厂长听完两名干部的来意,眉头当即就皱成了一个川字。 “何雨柱?投机倒把?”他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杨厂长。我们接到群众实名举报,情况说得很严重,我们必须进行调查。希望厂里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为首的干部语气很客气,但态度却很坚决。 杨厂长心里有些不悦。何雨柱是他刚提拔起来的人,这才几天,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不是打他杨某人的脸吗? 但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李!”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秘书小李立刻推门进来:“厂长。” 第32章 傻柱当场打脸! “去,到食堂后厨,把何雨柱给我叫过来!”杨厂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火气。 “是!” 秘书小李不敢耽搁,快步朝着食堂走去。 而许大茂,就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眼看秘书进了食堂,他知道,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了! 他不再躲藏,几步冲到食堂门口,扯着嗓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里面大声嚷嚷起来: “傻柱!何雨柱!你给我滚出来!” “你犯事了!市场管理所的人来抓你了!” 许大茂那一声尖锐的嘶吼,让整个食堂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何雨柱的身上。眼神里有惊愕,有好奇,有幸灾乐祸,也有藏不住的担忧。 那两位从吉普车上下来的干部,一左一右,走到了何雨柱的面前。为首那人四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语气严肃地问道。 “何雨柱同志,我们是市场管理所的。接到群众实名举报,说你在厂区之内,用鱼换了大量的全国粮票,搞投机倒把。有没有这回事?”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投机倒把,这四个字在现在分量太重了。 许大茂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在他看来,何雨柱这次死定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何雨柱的目光从许大茂那张兴奋到扭曲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位干部的身上,平静地点了点头。 “同志,鱼,我确实是换了粮票。”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承认了!他竟然直接承认了! “听见没有!他承认了!他亲口承认了!”许大茂激动地跳了出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杨厂长,管理所的同志,你们都听见了!人赃并获,证据确凿!这就是投机倒把!他这是在挖咱们社会主义的墙角!” 杨厂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心里的火气几乎压不住了。这个何雨柱,太不让他省心了。 何雨柱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许大茂。 他看着面前的两位干部,语气依旧不紧不慢,清晰地说道:“同志,我承认换了粮票,但我没承认我这是投机倒把。” 干部眉头一皱:“这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何雨柱的声音沉稳有力,“第一,这些鱼,是我周末休息的时候,自己去后海钓的,出的是力气和汗水。这属于我的个人劳动所得,不是来路不明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面孔。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拿鱼换粮票,不是为了买卖赚钱。”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我们这叫工友之间的互助!” “互助?”那干部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对,就是互助!”何雨柱的语气斩钉截铁,“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有的人家孩子多,口粮紧张,缺粮食。有的人家想改善伙食,给孩子补补身子,缺口荤腥。我们都是一个厂的工友,是阶级兄弟,互相帮衬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我们响应国家号召,工友之间,有肉的匀点肉,有粮的匀点粮,大家你情我愿,互相帮助,共渡难关。怎么到了某些人嘴里,就成了投机倒把,成了挖社会主义墙角了?” 这番话说完,周围的工人们听了,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话,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许大茂急了,扯着嗓子喊道:“你少在这儿狡辩!你说互助就互助啊?谁给你证明!” “我不需要谁给我证明。”何雨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轻蔑让许大茂心里一颤。 何雨柱不再理会他,不紧不慢地从上衣的内兜里,掏出几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了那位干部。 “同志,空口无凭。这是我们参与互助的工友们,一起写的互助证明,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大家都是自愿的。为了郑重,我们还特意请了车间主任做见证,签了字,盖了章。” 证明? 还盖了章? 这两个词一出来,不光是许大茂,连杨厂长和那两位干部都愣住了。 为首的干部将信将疑地接过那几张纸,展开一看,瞳孔微微一缩。 只见那纸上,用钢笔写着一行行工整的小字。 “工友互助证明” “兹证明,我厂钳工车间王建国、李卫东……等同志,因家中粮食紧张,自愿以部分全国粮票,兑换食堂何雨柱同志个人钓获的鱼获,用于改善家人生活。此举纯属工友间互帮互助,并非买卖交易行为。特此证明!” 在证明的下方,是七八个歪歪扭扭的签名,每个签名上,还按着鲜红的手印。 而最让那些干部心头一震的,是在所有签名的最下方,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和旁边的印章。 “轧钢厂钳工车间,赵爱国。” 下面,是一个清晰的圆形公章——“国营红星轧钢厂钳工车间”! 这一下,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如果只是几个工人的签名,那可以说是私下串通。可这上面,竟然有车间主任的亲笔签名,还盖了车间的公章,这代表着这件事得到了基层组织的认可。 两位干部的目光从纸上移开,再看何雨柱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为首的干部没有马上说话,他把那几张纸折好,转向围观的工人,大声问道:“刚才何雨柱同志说的工友之间互帮互助,你们有谁参与了?都站出来说说!” 人群动了一下,很快,一个穿着工装、手上还沾着油的老师傅挤了出来,正是钳工车间的王建国。 “同志,我参与了!”王建国走到干部面前,很肯定地说,“我能给柱子证明!” 他指了指那张纸:“上面就有我的手印!” “我家里五个孩子,都是能吃的年纪,厂里那点口粮根本不够。我天天为了粮食发愁,头发都快白了。”王师傅说着,声音有点发颤,“是柱子,何师傅!他看我困难,主动找到我,说他钓了鱼,愿意跟我换点粮票。我当时感激得不行!” 王师傅转过身,指着许大茂,嗓门一下子高了起来:“我们这是工友间的互相帮助!怎么到了他许大茂的嘴里,就成了投机倒把?他安的什么心?是不是看不得我们这些困难户吃上一口好的?” 王建国的话一说完,人群里立刻就炸了。 第33章 傻柱的反击! “对!我也换了!何师傅心善,看我家孩子病了,特意匀给我一条大鲫鱼,就换了我几斤粮票,让孩子喝上了鱼汤!” “这哪是投机倒把?这是有阶级感情!” “许大茂就是嫉妒!看何师傅当了小灶大厨,得了厂长看重,他心里不平衡,就想背后使坏!太不是东西了!” 一时间,所有指责的话都冲着脸色惨白的许大茂去了。 杨厂长的脸色,这会儿已经好看了不少。他看着被工人们维护的何雨柱,心里的那点火气早就没了,反倒觉得这小子不错。 不光厨艺好,做人做事也挺周全。 杨厂长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两位干部沉声说:“两位同志,情况现在很清楚了。我们红星轧钢厂,一向提倡工友之间团结互助。何雨柱同志这种行为,不但没错,还有功!他这是给我们厂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以后,我们厂里还要大力提倡这种互帮互助的风气!谁家有困难,大家就该伸手拉一把!” 杨厂长的话,直接给这件事定了性。 为首的干部听完,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把那份证明还给何雨柱,语气缓和了很多:“何雨柱同志,是我们工作没搞清楚,错怪你了。” 然后,那干部猛地转过头,看向了已经浑身发抖的许大茂。 “许大茂同志。” 干部一字一顿地开口。 “现在清楚了吗?这就是你说的,人赃并获、证据确凿的投机倒把?” 许大茂的腿肚子直打哆嗦,他感觉天旋地转,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 “我……我……我就是看着像……” “像?” 那干部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就因为你觉得像,你就可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胡乱举报一名工人同志?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你这是在浪费国家的行政资源!是在恶意中伤同志,破坏工人阶级内部的团结!往严重了说,你这种捕风捉影、造谣生事的行为,叫思想有问题!你的思想觉悟,很有问题!” “思想有问题”这五个字,让许大茂脑子嗡的一声。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冷汗顺着额角哗哗地往下流。 这顶帽子太大了,他根本戴不起! 没等他反应过来,杨厂长的火气也上来了。 “许大茂!” 杨厂长指着他的鼻子,严厉地喝道:“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厂里让你放电影,是让你丰富工友们的生活,不是让你盯着工友们背后捅刀子的!” “自己不想着怎么上进,怎么为厂里多做贡献,反而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把别人拉下水!你这种人,就是我们工人队伍里的害群之马!” 杨厂长越说越气,直接宣布了处理决定。 “从今天起,你这个月的奖金,全扣了!一分钱都别想要!” “给我回去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好好反省你那肮脏的思想!明天交到我办公室来!” “这份检讨,我还要让广播室在全厂进行通报批评!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许大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连串的处罚,一个比一个重。扣奖金是让他出血,写检讨和全厂通报是让他把脸丢尽,以后在厂里都抬不起头来。 许大茂听完,两眼一黑,身子晃了一下,差点直接瘫在地上。 完了。 这一次,是彻底完了。 他没能把何雨柱怎么样,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里子面子,输了个精光。 周围的工人们,发出一阵压不住的哄笑声。 “该!让他不识好人心!” “这下老实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厂里横着走!” “三千字检讨,还得全厂通报,这可比打他一顿还难受啊!”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那两位干部对杨厂长点了点头,算是结束了这次调查,转身离开了。 杨厂长又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然后走到何雨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柱子,干得不错。别理这种小人,好好干你的活,厂里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本事、有担当的同志。” “谢谢厂长。”何雨柱平静地回应。 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那份从容和淡定,让杨厂长和周围的工人们,都对他更高看了一眼。 一场本来能闹得很大的举报风波,就这样,在何雨柱的反击下,变成了一场针对许大茂的批斗大会。 何雨柱转身,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拨开人群,朝着食堂后厨走去。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丢了魂、脸色惨白的许大茂。 对于他来说,许大茂,已经不配做他的对手了。 而此刻的许大茂被骂得狗血淋头,还要被扣奖金、写检讨,在全厂通报批评。他站在原地,浑身发抖,死死盯着何雨柱的背影,那眼神像是要从何雨柱身上活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他所有的算计和阴谋,在那份盖着红章的证明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被几千人围观。 也就在这一刻,何雨柱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道清脆的提示音。 【叮!来自许大茂的怨气值+1200!】 一千二百点! 这么高的怨气值,还是头一次。 何雨柱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他转过身,对着还没走的杨厂长和管理所干部微微欠了欠身,语气诚恳地说道:“谢谢厂长,谢谢两位同志,为我证明了清白。” 杨厂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眼神里的欣赏不加掩饰。这小子,有本事,也沉得住气。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但对许大茂来说,事情还没完。 全厂通报批评的文件一下来,许大茂的名字就在轧钢厂里传开了。以前他端着放映机走在厂区,谁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喊一声“许师傅”,递根烟套个近乎。 现在,他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指指点点和压不住的窃笑声。 “哎,那不是许大茂吗?听说检讨写了三千字,手都写抽筋了吧?” “何止啊,我听说他在广播室念检讨的时候,声音都发抖,脸都绿了!” “活该!自己思想肮脏,还想拉别人下水,这种人就该让他长长记性!” 甚至有人学着他当时在食堂门口的样子,捏着嗓子怪叫:“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投机倒把分子!” 第34章 要带傻柱发大财! 然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一连几天,许大茂在厂里都抬不起头来,整个人蔫了吧唧的。他再看何雨柱的时候,眼神里除了恨,还多了一丝躲闪。 这件事很快就在当天晚上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院里的人,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 以前的傻柱任人拿捏,现在的何雨柱却不好惹了。他的心思和手段,精明得让人心里发毛。 连厂里那么风光的放映员许大茂,一个回合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这院里,以后怕是没人敢轻易去招惹他了。 大多数人看着何雨柱都有些犯怵,但有的人,心里却活泛起了别样的心思。 这个人就是三大爷阎埠贵。 夜里,阎埠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一件事:粮票! 他白天听得清清楚楚,何雨柱钓了十几斤鱼,没要一分钱,全都换成了全国粮票。 阎埠贵眯着眼睛,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他是个文化人,算账是他的强项。 何雨柱说的是一斤鱼换一斤半粮票。他那天钓了少说也有十五斤鱼,那换回来的粮票,就是二十二斤半! 二十二斤半的全国粮票! 这是什么概念? 他一个高级教师,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多块,定量也就那么多。这何雨柱,在河边坐一个下午,顶着太阳甩几下鱼竿,换回来的粮票,比他辛辛苦苦上一个月班挣得还实在! 这哪里是钓鱼,这简直是在河里捞钱,捞粮票! 阎埠贵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直跳,他感觉口干舌燥,心里也跟着火热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那根宝贝鱼竿,在何雨柱手里能钓上那么多大鱼。而自己拿着那根鱼竿钓了一辈子,钓上来的都是些小鱼小虾,也就够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行,这么大一个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要是抓不住,这辈子都得后悔! 何雨柱有钓鱼的本事,他有鱼竿,还有钓鱼的理论知识,他们俩要是能合作……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阎埠贵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墙角,那里放着一瓶他藏了好久,过年都舍不得喝的二锅头。 阎埠贵咬了咬牙,下了决心。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酒,哪能谈成发财的大事! 他穿上衣服,从床底下摸出那瓶酒,用袖子擦了擦瓶身上的灰,脸上堆起和善的笑容,走出了家门。 夜色已深,中院里静悄悄的。 阎埠贵提着酒,径直走到了何雨柱家门口。他能听见屋里有轻微的走动声,知道何雨柱还没睡。 他清了清嗓子,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何雨柱平静的声音。 “柱子,是我,三大爷。”阎埠贵把声音放得格外亲切。 屋里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何雨柱看着门外提着一瓶酒,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一起的阎埠贵,心里大概猜到了他的来意。 这老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提着酒来,所图必然不小。 “三大爷,这么晚了,有事?”何雨柱倚着门框,并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哎,柱子,你看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聊聊天了?”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酒瓶往前递了递,那股子热情劲,比白天在菜市场卖鸡蛋的时候还要足。 “三大爷今天听说了厂里的事,你这事办得漂亮!真是给咱们院里争光了!三大爷心里高兴,特意拿了瓶好酒,想跟你喝两杯,给你庆祝庆祝!” 他见何雨柱不为所动,又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柱子,三大爷今天来,是找你商量一个发财大计的!”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心里清楚得很。 这老家伙是冲着鱼来的。 他身子一侧,让开了路。“三大爷,进来说吧。” 阎埠贵眼睛一亮,提着酒赶紧溜了进来。 何雨柱顺手把门带上,指了指桌边的凳子。 阎埠贵也不客气,把二锅头小心放在桌上,搓着手,一脸热切地看着何雨柱。 “柱子,你这钓鱼的本事太厉害了!”阎埠贵竖起大拇指,“一个下午十几斤鱼,后海都找不出第二个!” 何雨柱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接话,平静地看着他。 阎埠贵不再绕圈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 “柱子,你这本事光换粮票,太可惜了!” “我认识几个人,他们有钱有票,就是搞不到新鲜活鱼。你负责钓鱼,我找买家,咱们合作,怎么样?” “我找的人,给的价钱肯定比你换粮票划算!” 说完,阎埠贵紧张地看着何雨柱。 “怎么分?”何雨柱开口问,声音很平淡。 阎埠贵精神一振。 他伸出三根手指。“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钓鱼,剩下的都交给我。我跑腿担风险,你拿七成,我拿三成!” 何雨柱看着他微微发抖的手指,笑了。 何雨柱伸出一根手指。 “一成。” 这一个字让阎埠贵心里凉了半截。 “一成?”阎埠贵的嗓子都变了调,“柱子,这也太少了。我跑前跑后,还要担风险……” 何雨柱打断他:“三大爷,鱼是我钓的,本事是我的。你就是动动嘴皮子牵个线,给你一成是看在邻居的份上。” 他端起水杯吹了吹热气,语气不容商量。 “我还有几个条件。” “第一,买家必须靠谱。再出许大茂那样的事,买卖就停了。” “第二,交易不能在院里,也不能是厂里的人。地点你定,但得安全。” “第三,钱票当面结清,不赊账。” 何雨柱说完,抬眼看着阎埠贵,眼神让阎埠贵心里一哆嗦。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心思缜密的老江湖。 阎埠贵在心里飞快盘算。一斤鱼卖五毛,十斤就是五块,一成是五毛。何雨柱一下午钓十五斤,那就是七毛五。一个月下来,就是二十多块钱。 这是白捡的钱。 想到这,阎埠贵心里那点不甘心没了。 “行!”阎埠贵一咬牙,用力点头,“就按你说的办,一成就一成!” 阎埠贵拍着胸脯保证:“柱子你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买家肯定靠谱,保证没问题!” “那就好。”何雨柱喝了口水。 “这酒你拿回去,等买卖做成了我请你喝更好的。” 阎埠贵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还是讪讪的把酒拿了回来。 第35章 一眼识破骗局! 他知道何雨柱是在敲打他,事没办成,连瓶酒的人情都不欠。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精了。 到了周末。 一大早,阎埠贵就兴冲冲的跑来敲门。 “柱子,成了!买家我联系好了!” 何雨柱刚晨练回来,看了阎埠贵一眼,他满脸红光,一副要发财的样子。 “什么人?在哪儿交易?” “我一个远房亲戚介绍的,很靠谱!”阎埠贵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人家要十斤鱼,不给钱,拿好东西换!” “什么好东西?” “的确良!”阎埠贵眼睛放光,“一整匹的确良布料!柱子,这玩意儿现在多金贵,有钱都买不到。拿去做两身衣服,你和雨水穿着出门多气派!” 的确良在这年代确实是好东西。 何雨柱点头。“行,我去钓鱼,你让他下午在后海小树林等我。” 下午,何雨柱提着装了十来斤鱼的鱼篓,来到约定的小树林。 阎埠贵和一个尖嘴猴腮的瘦高个男人早就在那儿等着。 男人一看见何雨柱手里的鱼,眼睛就亮了,鱼篓里的鱼活蹦乱跳,一看就是刚钓上来的。 “何师傅是吧?久仰大名!”男人一脸谄笑的迎上来,“我叫刘三,是许大茂的远房表弟。” 许大茂的亲戚?何雨柱心里多了几分警惕。 “鱼在这儿,东西呢?”何雨柱直接问。 “在这儿!”刘三连忙从布包里,小心捧出一匹叠好的布料。 那布料是天蓝色的,看着有几分光泽。 “何师傅您看,”刘三吹嘘道,“这是正宗的确良,我费了好大劲从南方搞来的。您摸摸这手感,多顺滑,这颜色多正!供销社都抢不到的尖货!” 阎埠贵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柱子,这买卖太划算了!这布料换二十斤鱼都有人要,你今天占大便宜了!” 他一边说,一边给何雨柱使眼色。 何雨柱没什么表情,伸出手接过了布料。 入手的感觉比普通棉布要滑一些。 他装作查看的样子,手指在布料上慢慢抚过,心里默念一声。 “识别!” 淡蓝色的光幕瞬间覆盖了那匹布料,几行只有他能看见的白色小字,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视野中。 【物品:残次品混纺棉布】 【品质:劣质】 【生产年份:1963年】 备注:由棉线与少量化纤混合纺织而成,并非的确良。布料存在多处跳线、抽丝和染色不均问题,遇水后缩水严重。实际价值,不足十斤鱼的三分之一。 看完备注,何雨柱的脸色冷了下来。 好啊。 好一个靠谱买家,好一个发财大计。 他拿着布料的手一松。 “哗啦”一声,那匹被吹上天的“的确良”,被他直接扔回刘三的脚下。 “阎老西!”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意。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靠谱买家?” 小树林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阎埠贵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看何雨柱,又看看地上的布,脑子嗡的一下。 刘三的脸色由红转白,他没想到自己这套说辞,在这个年轻厨子面前,连一分钟都没撑过去。 “何……何师傅,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三的声音都在发抖,“这布料……怎么了?” “怎么了?”何雨柱扯了扯嘴角,往前走了一步,刘三下意识就往后退。 何雨柱没碰那块布,只是用手指着,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清楚。 “棉线里掺了点化纤的混纺布,也叫的确良?” “这上面到处都是跳线、抽丝,做工就好?” “这颜色深一块浅一块,也叫染色正?” 何雨柱每说一句,刘三的脸色就更白一分。阎埠贵也听得心惊肉跳,他伸长脖子去看,在何雨柱的指点下,那些他之前没注意到的毛病,现在看着特别扎眼。 何雨柱的目光最后落在刘三那张已经没什么血色的脸上。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这种布,下水就缩得不成样子。你拿这种残次品来糊弄我,胆子不小啊。” 刘三彻底愣住了,他看着何雨柱,眼睛瞪得老大。 这不可能。 这些毛病,都是厂里质检员才能看出来的,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连下水会缩水都知道?这人难道是纺织厂的工程师不成? “我当是谁,原来是许大茂的亲戚。”何雨柱的语气里带着点嘲弄,“许大茂在厂里栽了跟头,就让你这个表弟跑出来,接着给我下套?” 这话一出口,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他明白了,自己这是被许大茂那小子当枪使了。 刘三被何雨柱点破了身份,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他腿肚子一软,结结巴巴地想解释:“不……不是的,何师傅,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何雨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鱼,我不卖了。你这块破布,也赶紧拿走。” 何雨柱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盯着刘三的眼睛。 “你要是想跟你表哥一样,去管理所喝喝茶,写个几千字的检讨,你就在这儿待着。我保证,不出十分钟,我就能把人给你叫来。” “投机倒把”这几个字,还有许大茂的下场,让刘三一下子就慌了。 他浑身一个激灵,也顾不上脸面了,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抓起那匹布,连鱼篓都不敢再多看一眼,转头就跑,眨眼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树林里,只剩下何雨柱和呆立当场的阎埠贵。 阎埠贵站在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脸一阵红一阵白,感觉火辣辣的。他今天可是拍着胸脯保证的,结果领来的是个骗子,还是许大茂的亲戚。 这人丢大了。 “柱子……我……我真不知道!”阎埠贵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是许大茂那小子坑我!他跟我说他这亲戚有门路,绝对靠谱……” “三大爷。”何雨柱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你的眼光,跟你的算盘一样,不怎么准。” 这话不重,但让阎埠贵心里一阵刺痛。 何雨柱提起地上的鱼篓,里面的鱼还在活蹦乱跳。他看都没再看阎埠贵一眼,淡淡地说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这发财的买卖,你就自己玩吧。” 说完,何雨柱提着鱼篓,转身就走,留下阎埠贵一个人杵在原地。 第36章 傻柱成了眼中钉! 风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阎埠贵感觉这风声都在嘲笑自己。 他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他恨刘三,恨许大茂,更恨何雨柱那副什么都在掌握中的样子。 可他不敢发火。 他还指望着从何雨柱这儿分点好处,那可都是钱和粮票。 这口气,他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300!】 脑海里响起的提示音,让何雨柱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 …… 何雨柱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院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他不再像以前,食堂带回来的剩菜剩饭大半都进了秦淮茹家。现在,他带回来的都是好菜,是他和小灶师傅们自己做的,他和妹妹何雨水先吃,吃剩下的,才会分给真正困难的邻居一点。 周末钓的鱼,也都换成了粮票和各种紧俏物资。兄妹俩的衣服都换了新的,何雨水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肉,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以前那个任人拿捏,被秦淮茹哄的团团转的傻柱,彻底不见了。 现在的何雨柱,精明能干,谁也占不到他半点便宜。 这种变化,让院里的大多数人看着他都有点犯怵,却让一个人坐不住了。 这个人,就是一大爷易中海。 夜深人静,易中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大妈在旁边早已睡熟,发出轻微的鼾声,可他心里却像有火在烧。 他脑子里全是何雨柱的影子。 那个曾经对他言听计从,让他觉得自己能拿捏一辈子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何雨柱变得有主见,有手段,连许大茂那样的老油条,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还是那个他准备当成亲儿子培养,以后给自己养老送终的傻柱吗? 不是了。 这个何雨柱,再不拉回来,就彻底跑远了。 易中海越想,心里越沉。他谋划了半辈子的养老大计,眼看着就要泡汤了。 不行。 绝不能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必须要把何雨柱的气焰打下去,必须让他重新变回那个需要自己提点,需要院里人帮衬,懂得“感恩”的傻柱。 一个念头,在易中海的心里慢慢成型。 他不能用许大茂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那是找死。他是一大爷,要办事就得站在道德高地上。 第二天晚上,易中海没有惊动任何人,先是走到了中院二大爷刘海中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紧接着,他又来到了后院,敲响了三大爷阎埠贵家的门。 昏暗的灯光下,三位在四合院里地位最高的大爷,第一次为了同一个目标,秘密地聚集在了易中海的家里。 桌上没有酒,只有三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屋里的气氛却很凝重。 刘海中是个官迷,最喜欢的就是开会,摆领导的架子。他看易中海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大爷,到底什么事啊?这么晚把我们叫过来。” 阎埠贵则低着头,吹着茶杯里的热气,心里还在为上次被骗的事憋着火。 易中海没有立刻开口,他浑浊的眼睛扫过两人,慢慢地说:“今天请两位过来,是想商量一下,关于何雨柱的事。” 一听到这个名字,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表情都微微一变。 “柱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易中海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忧虑,“工资涨了,当了小灶大厨,能搞到鱼了,可你们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自私自利!眼里完全没有我们这些老邻居了!以前还知道接济一下秦淮茹家,现在呢?宁可把鱼拿出去换粮票,也不愿意分给院里人一条!这叫什么?这叫忘了本!”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心坎里。 刘海中早就看何雨柱不顺眼了,院里现在只知道何雨柱威风,他这个二大爷的威信,被削弱了不少。他重重地一拍大腿:“没错!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再这么下去,院里的风气都要被他带坏了!” 阎埠贵更是找到了发泄口,阴阳怪气地说道:“何止是忘了本,我看他现在是翅膀硬了,谁都瞧不上了。跟他商量点事,那谱摆得比厂长还大!” 看到两人都被自己调动起来,易中海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所以,我今天找两位来,就是想商量个对策。”易中海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我们不能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了。必须让他明白,一个人就算再有本事,脱离了集体,脱离了我们这些老邻居,他什么都不是!” “那……该怎么办?”刘海中急切地问,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的权力了。 易中海的目光,变得阴沉而锐利。 “开全院大会!”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们三个,代表院里的管事大爷,联合起来,就在全院大会上,从道德上,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就说他何雨柱,富了之后就忘了邻里情分,变得自私自利,不团结群众!” “我们就是要发动院里的人,一起给他压力,在院里孤立他!让他知道,没了我们,他在这个院里,就是个孤家寡人!” 这个计策,不可谓不毒。 这是要用舆论,用道德的大棒,把何雨柱重新打回原形,让他为了重新融入集体,不得不再次向他们这些“长辈”低头,再次变回那个“乐于助人”的傻柱。 刘海中听得眼睛发亮,这正是他最擅长也最喜欢做的事! 阎埠贵则在心里冷笑,他巴不得看到何雨柱吃瘪倒霉的样子。 “我同意!”刘海中第一个表态。 “我也同意!”阎埠贵跟着附和。 看着一拍即合的两人,易中海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那温热的白水,此刻在他嘴里,却仿佛是庆功的美酒。 他放下杯子,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声音如同淬了冰。 “必须让他知道,离了我们这些老邻居,离了我这个一大爷,他何雨柱,什么都不是!” 第37章 傻柱的准备 此时何雨水正背着书包小跑着从外面回来。她今天在同学家多做了一会儿作业,回来得比平时晚了一些。 路过中院二大爷刘海中家窗根下时,里面传出的压抑着的说话声,让她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就这么定了!开全院大会!必须把何雨柱那股歪风邪气给压下去!”这是二大爷刘海中那粗声大气的声音,此刻却刻意压低了,显得有些怪异。 “没错!富了就忘了本,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了?必须让他知道,这院里谁说了算!”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尖酸和快意。 紧接着,一个更沉稳,也更让何雨水心头发冷的声音响起。 “我们不是要整他,是为了教育他,帮助他。”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里充满了“语重心长”的味道,“年轻人走错了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有责任把他拉回正道上来。就以他自私自利,不团结邻里为由头,发动大家,在道德上给他点压力。让他明白,离了集体,他什么都不是!” “孤立他!” “让他知道错!” 窗户里,三个人的声音像是三把淬了毒的锥子,一字一句,狠狠扎进了何雨水的心里。 小姑娘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小手死死地攥着书包带子。 他们……他们要合起伙来欺负哥哥!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何雨水眼圈一红,再也顾不上别的,转身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疯跑过去。 “哥!哥!” 何雨水几乎是撞开的房门,带着哭腔的喊声让正在灯下看书的何雨柱抬起了头。 “怎么了这是?”何雨柱看着妹妹煞白的小脸和通红的眼眶,心里一沉,连忙放下书站了起来,“谁欺负你了?” “不是我……”何雨水跑得太急,上气不接下气,她抓着何雨柱的胳膊,把刚才在二大爷家窗外听到的话,颠三倒四,却又一字不落地全都学了出来。 “他们要开全院大会,说你自私自利……要孤立你……哥,他们太坏了!”小姑娘越说越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直到妹妹说完,他脸上的肌肉才动了动。 他没有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双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骇人的寒光。 好啊。 真是太好了。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 这三位院里德高望重的“大爷”,终于还是坐不住,要联合起来对他下手了。 “哥,你怎么还笑啊?”何雨水看着哥哥的表情,又急又怕。 “傻丫头,哭什么。”何雨柱伸出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们呢。正好,省了我不少事。” 他拉着妹妹坐到桌边,给她倒了杯热水。 “放心,有哥在,谁也欺负不了咱们。这帮人欠咱们的,这次,就连本带利,跟他们一起算算清楚!” 何雨柱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何雨水慌乱的心,莫名地就安定了下来。 安抚妹妹回屋睡下后,何雨柱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冷意。 他没有在原地踱步,而是径直走到墙角,搬开几个杂物箱,露出了一个破旧的木箱子。 箱子上了锁,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一股陈旧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他没有理会那些旧衣服和杂物,直接伸手到底下,摸出了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本子。 解开油布,里面是一个已经泛黄的账本。 何雨柱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就着昏暗的灯光,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记录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六零年,十月。棒子面三斤,给贾家。” “六一年,三月。白面馒头四个,给一大爷家送孙子。” “六一年,冬。白菜一颗,肉半斤,给二大爷家。” “六二年,四月。接济秦淮茹二十元,棒梗生病。” …… 一笔笔,一桩桩,密密麻麻,记了小半个本子。 这些,都是以前的“傻柱”,从自己的牙缝里省出来,接济这个,帮衬那个的记录。那时候的他,总觉得大家都是邻里,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可现在看来,这些所谓的“帮助”,不过是喂了一群永远喂不熟的白眼狼。 何雨柱的眼神,在“接济秦淮茹二十元”那一行上停顿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光有这个账本,还不够。 这个账本,最多只能证明他何雨柱不是他们口中“富了就忘了本”的人,能堵住一些悠悠之口,却动不了易中海的根本。 易中海的武器是“道德”,是“大义”。 想要彻底击垮他,就必须撕碎他那张伪善的面具,让他赖以为生的“道德”和“大义”,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念头,在何雨柱的脑海里浮现。 贾家! 易中海在院里最大的“道德资本”,就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接济贾家。 那贾张氏手里,可是握着一笔巨款。 贾东旭工伤去世,厂里发下来的那笔五百块钱的抚恤金! 在这个年代,五百块钱是什么概念?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要攒上十几年! 这笔钱,易中海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放任秦淮茹一家哭穷卖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全院的接济,享受着他何雨柱的接济。 其中,要是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何雨柱的眼中,寒芒爆闪。 他需要一个重磅炸弹,一颗能把易中海那张伪善面具炸得粉碎的炸弹!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 他将账本重新用油布包好,贴身藏好,然后披上外套,悄无声息地推门走了出去。 夜色是他最好的掩护。 他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摸到了后院一个不起眼的耳房门口,轻轻敲了三下。 很快,门开了条缝,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探了出来。 “谁啊?” “老张,是我,柱子。” 那人一听是何雨柱,立刻把门拉开了。这是厂里财务科的一个办事员,叫张山,平时和何雨柱关系不错,没少从何雨柱这儿拿好处。 “柱子哥,这么晚了,你这是?” “帮我个忙。”何雨柱也不废话,把他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你明天上班,帮我查个事。就查贾东旭那笔工伤抚恤金,我要知道具体的发放记录,精确到哪天发的,谁领的,有没有签字画押。” 第38章 全院大会批斗傻柱! 张山一听,脸色变了变:“柱子哥,这……这不合规矩啊。”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不着痕迹地塞进了他的手里。 “这事对我很重要。放心,我就是自己看看,绝不往外说,牵连不到你。” 张山捏着那二十块钱,手心滚烫。这可是他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他咬了咬牙:“行!柱子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中午,我准给你信儿!” “好。”何雨柱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他没有回家,而是绕到院子外,又找到了另一个在供销社当售货员的熟人,同样是许以好处,让他帮忙打听一件事。 打听最近一两年,有没有一个姓贾,尖酸刻薄的老婆子,来买过什么贵重的大件。比如手表,比如收音机,又或者……是去银行存过钱。 安排好一切,何雨柱才重新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屋。 夜,已经很深了。 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掉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让他头脑愈发清醒。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 你们的戏台已经搭好了。 很好。 我何雨柱的戏,也该开场了。 天色刚擦黑,院里各家正准备吃饭,三大爷家的二儿子阎解成就在院里跑开了。 他挨家挨户地敲门,扯着嗓子喊:“开会了!开会了!一大爷通知,全院到中院集合,有重要事情宣布!” 这通知来得突然,整个四合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开什么会?” “不知道啊,听着挺急的。” 没多会儿,中院里就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个个脸上都带着疑惑。 院子正中央,那张有些年头的八仙桌被搬了出来。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正中间,脸色严肃,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的左手边,是挺着个将军肚,一脸官威的二大爷刘海中。右手边,是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的三大爷阎埠贵。 三位大爷往那一坐,就跟三堂会审似的,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何雨水的小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小脸上满是紧张和愤怒。何雨柱却只是平静的站在人群里,目光淡淡的扫过桌后的那三张面孔,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等院里人议论的声音小了点,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院子里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今天这么晚把大家伙儿叫过来,是想说说咱们院里,最近出现的一股不正之风!” 易中海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威严。他一开口,就给这件事定了性。 他看了一圈,目光最后直直地盯住了何雨柱。 “咱们院里,有的人,最近涨了工资,当上了小灶的大厨,本事是见长了。”易中海的语调突然拔高,充满了痛心的味道,“可是,他的心,也跟着变野了,变硬了!不再是我们大家伙儿认识的那个,热心肠,乐于助人的好同志了!”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转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依旧没什么表情,好像易中海说的根本不是他。 “没错!” 二大爷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他瞪着眼睛,大声的帮腔道:“一大爷说得太对了!有的人,现在是只顾着自己吃肉喝汤,周末钓了那么多鱼,宁可拿出去换粮票,也不愿意分给街坊邻里尝尝鲜!这叫什么?这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老邻居了?还有没有一点邻里情分了?” 刘海中这番话,说得更直白,也更能煽动人。 院里不少人听了,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们没想那么多大道理,只知道何雨柱最近确实吃得好,过得好,而他们却没沾到什么光。 “可不是嘛。”三大爷阎埠贵慢悠悠地开了口,那声音尖酸刻薄,“要我说啊,以前的柱子,是傻柱。现在的柱子,可了不得了,成精柱了!精明得很,一点亏都不肯吃喽!” 他故意加重了那个“精”字,引得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三位大爷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番话下来,富了就忘本、自私自利、不团结群众的大帽子,就这么严严实实地扣在了何雨柱的头上。 院里那些原本还不明所以的邻居,此刻也开始交头接耳,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 “听三位大爷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是啊,你看他现在,跟以前是完全不一样了,都不怎么搭理人了。” “唉,人一有钱,就变了心,这话一点不假啊。” 院里人听了这些话,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 秦淮茹就站在人群里,看着被众人指指点点的何雨柱,心里竟涌起了一丝快意。 她看着何雨柱那张平静的脸,心中冷笑。 傻柱啊傻柱,你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你斗得过许大茂,可你斗得过院里这么多张嘴吗?你斗得过一大爷这几十年的威望吗? 她甚至有些期待,期待看到何雨柱在这压力下低头、服软的样子。她觉得,只有这样,何雨柱才能明白,他一个人再有本事,也离不开这个院子,离不开大家。 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变回那个她可以随意拿捏的傻柱。 贾张氏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她躲在秦淮茹身后,对着何雨柱的方向撇了撇嘴,低声嘟囔着:“活该!白眼狼!以前吃了我们家多少接济,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就该好好治治他!” 整个中院,仿佛变成了一个审判场。 听着三位大爷的话,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何雨柱终于动了。 他只是轻轻拍了拍身旁妹妹紧抓着他衣角的手,然后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张八仙桌前。 他站在三位大爷的对面,目光平静地从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第39章 一本账簿打脸三大爷 易中海眼皮跳了一下,他想过何雨柱会发火,会乱解释,就是没想过他会这么平静。 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怎么?没话说了?”刘海中见何雨柱不说话,以为他被吓住了,官威又上来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没话说就代表你默认了!何雨柱,我告诉你,今天我们三位大爷给你开这个会,就是为了教育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邻里情分!” 何雨柱的目光,从刘海中那张红光满面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回到了主位的易中海身上,嘴角扯动了一下。 “三位大爷,说完了?” 这句不轻不重的话,打破了现场凝重的气氛。 不等他们回答,何雨柱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上衣的内兜里。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秦淮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以为何雨柱要掏钱或者掏粮票出来服软。 何雨柱掏出来的,是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他解开油布,露出一个边缘已经磨损、纸页泛黄的旧本子。 一个账本。 “既然今天开全院大会,说我何雨柱自私自利,忘了本。”何雨柱举起那个账本,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那行,咱们今天就把这笔账,当着全院人的面,好好算一算!” 他翻开了账本的第一页,一股陈旧的纸墨味散开。 “去年开春,院里西厢房张大妈家的屋顶漏雨,房管所的人迟迟不来。我下班回来,看张大妈一个人在屋里用盆接水,就自己爬上去,花了一个晚上给修好了。买油毡的钱,五块,还有一张工业券,是我自己掏的。” 他的声音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人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张大妈,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看着何雨柱,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满脸羞愧。 何雨柱没有停,翻到了下一页。 “前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东院李大爷家的煤烧完了,老两口冻得直哆嗦。我看不下去,就从厂里食堂匀了五十斤煤球给他送过去,花了三块钱,这事应该也有人记得。” 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不少人都想起了那年冬天李大爷家又能生火的情景。 院里人的脸色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何雨柱的目光,从账本上抬起,第一次直视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儿子阎解成结婚,女方家要三转一响,您拿不出钱,新被面都买不起。我当时看解成一个大小伙子急得快哭了,就悄悄塞给他十块钱,让他去扯了块红布,把这事应付过去。”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他合上账本,盯着阎埠贵那张已经开始涨红的脸。 “三大爷,您是文化人,最会算账。这十块钱,在当年是什么分量,您不会忘了吧?” “轰!” 人群炸了。 所有人都看向阎埠贵,那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看不起。谁都知道三大爷抠门,算计到骨子里,却没想到他连儿子结婚都这么寒酸,最后还是靠着他口中自私自利的何雨柱才过了关。 阎埠贵的脸,瞬间就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他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刮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张了张嘴,想说没有这回事,可他儿子阎解成就在人群里,那张脸已经白得跟纸一样,根本不敢抬头。 “你……你胡说!”阎埠贵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可那声音干涩发虚,没有半点底气。 何雨柱根本不理他,目光一转,又落在了二大爷刘海中的身上。 刘海中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挺了挺肚子,想维持住自己的官威。 “二大爷,到您了。”何雨柱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嘲弄。 “大概是三年前吧,您孙子刘光天,那时候还在上小学,把课本给弄丢了,哭着闹着不肯去上学。您儿媳妇没办法,在院里到处借。可那年头的课本,谁家有多余的?” “我那天正好休息,听说了这事,就跑遍了城南所有的废品收购站,花了两块钱,从一堆旧书里,硬是给他淘换了一整套旧课本回来。虽然旧了点,但不缺页。我拿给你儿媳妇的时候,她还拉着我的手,谢了我半天。” 何雨柱看着刘海中,一字一顿地问道:“二大爷,您刚才拍着桌子,说我没有邻里情分。那我想问问您,这算不算邻里情分?” 刘海中的脸,比阎埠贵还要精彩。他那身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官威,一下子就没了。 这件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他还夸何雨柱这小子实诚,肯下力气。可现在,这件他理所当然接受的好事,被何雨柱当着全院人的面抖了出来,让他脸上火辣辣的。 “我……”刘海中“我”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张胖脸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一本薄薄的旧账本。 几件早已被遗忘的陈年旧事。 何雨柱甚至没有一句辩解,只是平静地将事实一件件摆了出来,就让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位大爷,当场哑火,成了全院人的笑柄。 院子里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我的天,原来柱子背地里帮了这么多人啊。” “就是啊,三大爷家那事也太丢人了,拿了人家钱,现在还反过来骂人家自私。” “二大爷也是,自己孙子受了人家那么大恩惠,居然还有脸拍桌子。”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这一次,不再是指向何雨柱,而是毫不留情地冲向了桌后的两位大爷。 贾张氏躲在人群里,看着这惊人的反转,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她看着那个手持账本,独自面对三位大爷,却占尽上风的何雨柱,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股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恐惧。 这个傻柱,真的不一样了。他不是不会算账,他只是以前不算。现在他一旦开始算,这院里,没几个人能还得清! 全场的焦点,最后都落在了唯一还坐得笔直的一大爷易中海身上。 所有人都想知道,面对这完全逆转的局面,这位在院里一向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又该如何收场。 第40章 伪善面具当场撕碎! 刘海中和阎埠贵已经成了哑巴,成了笑话。 易中海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他努力保持镇定,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柱,试图用长辈的威严压制住这个已经完全脱离掌控的年轻人。 “柱子,过去的事,邻里之间互相帮衬,那是情分,不应该拿出来当账算。”易中海的声音干涩而缓慢,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用力,仿佛这样就能找回自己的威信,“我们今天说的是现在!说的是你现在变得自私了!” “说得好!” 何雨柱猛地提高了音量,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他将手里的账本“啪”的一声合上,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一大爷,您说得太对了,咱们就说现在!” 何雨柱的目光变得锐利,直直地刺向易中海。 “这些年,我帮过院里多少人,花了多少钱,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的时候,大半都贴给了院里的邻里,贴给了秦淮茹家!” 他说到“秦淮茹家”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人群中脸色煞白的秦淮茹。 “那时候,大家伙儿都说我傻,说我是傻子。行,我认了!” “可现在呢?”何雨柱往前踏了一步,气势逼人,“现在我涨了工资,当了小灶大厨,我就想让我妹妹吃口饱饭,穿件新衣裳!我就想攒点钱,给自己将来娶个媳妇,过上好日子!这怎么就成了您口中的自私自利?成了忘了本?” “这是什么道理?”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在每个人的头顶炸响。 院里的人都听傻了。 是啊,这是什么道理? 人家穷的时候接济大家,是傻子,是应该的。人家现在想过好日子了,就成了自私? 这番话,让许多人心里那杆早就偏了的秤,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何雨柱根本不给易中海喘息的机会,他的话锋一转,直指易中海的要害。 “一大爷,您是八级钳工,是我们厂里技术最好的老师傅,一个月工资99块5毛钱,是我们整个四合院里,工资最高的人!” “九十九块五!” 这个数字一报出来,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在这个普通工人只有二三十块工资的年代,这笔钱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您刚才拍着桌子,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自私自利。”何雨柱的声音冰冷,“那我现在就想当着全院人的面,问问您,我尊敬的一大爷。” “这些年,您帮过谁?”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狠狠砸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张大妈家的屋顶漏雨,冻得在屋里直哆嗦的时候,” “东院李大爷家没煤烧,老两口差点没熬过那个冬天的时候,” “我妹妹雨水,从小没妈,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被人笑话的时候,您这位天天把她当亲孙女一样挂在嘴边的一大爷,您又为她做过什么?” 何雨柱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句比一句问得狠。 他每问一句,易中海的身体就颤抖一下,脸色就更白一分。 那张平日里充满威严和慈祥的脸,此刻已经血色尽褪,只剩下难堪和慌乱。 “您天天把远亲不如近邻、团结互助挂在嘴边,教育我要有集体荣誉感,教育我要多帮衬秦淮茹家,因为她家困难。” “可您的钱呢?您那一个月九十九块五的工资呢?” “除了攒着给自己养老,有一分钱,一毛钱,花在咱们院里这些困难的邻居身上吗?” 何雨柱的质问,一层一层,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易中海那张伪善的面具,露出了里面自私冰冷的内核。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番话给震住了。 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在他们眼里,一大爷易中海,就是院里的主心骨,是道德的楷模。 可现在被何雨柱这么一问,他们才惊恐地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大爷嘴上说得好听,可他什么时候真正自己掏钱帮过谁? 所有的帮衬,所有的接济,好像都是从傻柱的口袋里掏出去的! “还是说……” 何雨柱看着嘴唇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易中海,发出了最后一击。 他的声音不大,却精准地捅进了易中海的心脏。 “还是说,在您一大爷的心里,所谓的团结邻里,所谓的帮助同志,就是让我何雨柱去出钱,去出力,去当那个冤大头!” “然后您在一边动动嘴皮子,当那个受人尊敬的好人,享受着所有人的感谢和敬仰,再用这些名声,来牢牢地拿捏我,算计我?” “一大爷,我说的,对吗?”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番话,太狠了,也太毒了! 它直接把易中海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全都挖出来,血淋淋地摆在了全院人的面前! “我……我没有……” 易中海的嘴唇哆嗦着,他想反驳,想大声的呵斥,可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发出的声音嘶哑无力,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他感觉天旋地转,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将他凌迟。 他那维持了一辈子的光辉形象,在这一刻,被何雨柱几句话,砸得粉碎。 他完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看着失魂落魄的易中海,心里一阵发冷。 他们看着对面那个平静站立的何雨柱,第一次觉得这个年轻人如此陌生和可怕。 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傻子。 他的心思,他的手段,比他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家伙,加起来还要厉害! 秦淮茹站在人群中,脸色煞白。 她看着那个将三位大爷逼入绝境,掌控了全场局面的何雨柱,她感觉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傻柱。 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易中海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傻柱,早已跳出了棋盘,成了那个掀桌子的人。 “一大爷,您怎么不说话了?” 何雨柱看着面如死灰的易中海,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您不是要开会教育我吗?您倒是接着说啊。” 第41章 五百块钱撕破脸! 眼看着易中海快要撑不住了,人群里,秦淮茹哭哭啼啼地挤了出来。 她冲到八仙桌前,脸上全是眼泪,看样子就要给何雨柱跪下。 “柱子……别说了……求你别说了……”秦淮茹的声音都哑了,带着哀求,“一大爷他……他都是为了我们家……是我们家对不住你,是我们家拖累了大家……” 她这么一哭,就把易中海摘了出去,又把自己摆在了最可怜的位置上,想用眼泪让大家伙儿心软,也让何雨柱心软。 院里不少人看着秦淮茹的样子,都觉得何雨柱刚才的话,是说得有点重了。 可是,何雨柱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行了。” 这两个字,让秦淮茹准备好的所有哭诉都卡在了喉咙里。 何雨柱侧过身,没让她跪下去,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厌烦。 “秦淮茹,别演了。这套在我这儿,不好使了。” 他转头看向院里所有的人,声音不大,却冷得让人心里发毛。 “你们家是困难,院里谁不知道?可到底是真困难,还是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何雨柱没再看她,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锁定了躲在后面,正心虚地想要往后缩的贾张氏。 “我再问大家一件事。” 何雨柱的声音,让院里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贾东旭工伤没了,厂里发了五百块钱的抚恤金,这事,大家伙儿都知道吧?” 人群里响起一阵小声的应和。 “知道,怎么不知道。” “五百块钱呢,当时院里都传遍了。” 那可是五百块,在这个时候,够一个普通人家不吃不喝过上好几年。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家里最大的秘密,马上就要被揭开了。 何雨柱看着大家理所当然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再次把手伸进兜里,掏出来的,是一张折起来的纸条。 “我托人查了。”何雨柱展开纸条,像是在念什么判决书,“就在一个月前,这笔钱,由贾张氏本人,亲手从厂财务科领走的,上面还有她的红手印!” “我还顺便托人去百货大楼问了问。”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贾张氏那张已经吓得变了形的脸,“半个月前,贾张氏去扯了三尺最新的天蓝色的确良布料,花了十几块钱!” 这话一说完,整个四合院都炸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跟被定住了一样,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不敢相信地看着人群后头的贾张氏。 五百块! 手里攥着五百块钱,还天天在院里哭穷? 手里攥着五百块钱,孙子孙女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她自己倒先去扯十几块钱的布料做新衣服? 这……这还是人吗? “不……不是的!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贾张氏终于反应过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地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骂,“你个挨千刀的傻柱!你嫉妒我们家有钱!你这是污蔑!你拿出证据来!” 她还想跟以前一样撒泼打滚混过去。 可这一次,没人吃她这套了。 “证据?”何雨柱冷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纸条,“财务科的领款记录,白纸黑字,还有你的手印,算不算证据?百货大楼的售货员亲眼看见的,算不算人证?” 他往前走了一步,那股气势,让贾张氏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五百块的巨款攥在手里,一分钱没想着给要养家的儿媳妇,没想着给正在长身体的孙子孙女添件衣裳,买点吃的,反倒是先紧着自己享受!” 何雨柱的声音冰冷,一个字一个字的,狠狠扎在每个人的心上。 “棒梗、小当身上穿的还是打着补丁的旧衣服,秦淮茹为了点棒子面,天天低声下气,你贾张氏却躲在背后,揣着巨款,心安理得地看着我何雨柱,看着院里这些老邻居,把牙缝里省出来的粮食和钱,送到你们家!”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张已经完全呆住的,易中海的脸上。 “一大爷!你不是最心疼秦淮茹家困难吗?你不是最讲究公平公正吗?贾家手里攥着五百块钱,你知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还放任她们家哭穷卖惨,接受我的接济,那你就是同谋,你就是伪善!” “你要是连这种大事都搞不清楚,你还有什么资格当这个一大爷,管这个院子?” 这两句话,彻底砸碎了易中海最后的脸面。 他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贾东旭是他带出来的徒弟,抚恤金的事,他比谁都清楚!他甚至还劝过贾张氏,让她把钱拿出来给秦淮茹,可那老婆子不听,他为了维持自己的好人形象,也就没再管,反而继续默许,甚至鼓励何雨柱去接济贾家! 因为只有贾家一直“困难”下去,他这个“乐善好施”的一大爷,才能不断在何雨柱身上花心思,才能牢牢地把何雨柱这个养老的人攥在手里! 这个秘密,是他和贾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是他养老计划里最重要的一步! 可现在,这个秘密,被何雨柱用最难看的方式,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捅了出来! “我……”易中海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天旋地转。 完了。 彻底完了。 “我的天哪!这贾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有钱还装穷,骗吃骗喝,这跟要饭的有什么区别?” “最不是东西的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孙子孙女跟要饭的一样!” “还有一大爷!我看他就是跟贾家一伙的!合起伙来骗傻子的钱!” 愤怒的声音,一下子淹没了整个中院。 这一次,矛头不再指向任何人,而是精准无比的,射向了贾张氏、秦淮茹,以及那个瘫在椅子上,脸跟死人一样的易中海! 贾张氏被这阵仗吓得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嘴里还在乱七八糟地叫骂着什么,却再也没人听了。 秦淮茹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眼泪早就干了,脸上只剩下难看的神色。 第42章 易中海信誉破产! 她看着那个手持纸条,如同审判者一般站在院子中央的何雨柱,心里最后一点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傻柱了。 他是一头被唤醒的猛虎,而整个四合院,都将为他过去所受的委屈,付出代价! 愤怒的喊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就把瘫在地上的贾张氏和呆立的秦淮茹淹没了。 院里人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刚才还指点何雨柱的人,现在全都愤怒地看向了贾家。 “怪不得呢!我就说秦淮茹家怎么跟个无底洞似的,怎么都填不满,原来是家里藏着钱,还在外面要饭呢!” “可怜的是秦淮茹和那几个孩子!摊上这么个恶婆婆,手里攥着钱不给孙子孙女买吃的,自己倒先扯布做新衣裳,真是没听说过!” 贾张氏被这阵仗吓傻了。 她以前撒泼打滚那套,在全院人要吃人的目光面前,一点也使不出来。 她想骂人,可一对上周围邻居们鄙夷又愤怒的眼神,喉咙里就像堵了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直低着头的张大妈,那个被何雨柱修过屋顶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指着桌子后面那三个失了魂的管事大爷,用尽力气大声喊道:“柱子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院里谁家有事,他都是第一个伸手!比某些坐在桌子后面,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强一百倍!” 老太太的声音沙哑,但说得很清楚。 伪君子这三个字,让易中海的脸火辣辣的。 这句话也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张大妈说得对!” “没错!一大爷今天这事办得,偏心都偏到天上去了!贾家攥着五百块钱的事,他能不知道?我看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自己一个月挣九十九块五,一毛不拔!反倒逼着一个月挣二十七块五的傻柱去当冤大头,这是什么道理?” “还管事大爷呢!我看这院里,就是被他这种双重标准的人给带坏了风气!” 指责和质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把易中海德高望重的面具撕得粉碎。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失控的场面,听着那些曾经对他很尊敬的邻居此刻毫不留情的指责,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崩塌。 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和威望,为自己铺好的养老后路,在这一刻,被何雨柱用最直接的方式,砸得粉碎。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易中海的脸色由白转青,又变成一片死灰,胸口剧烈地起伏,张着嘴大口的喘气,却感觉一丝空气都吸不进去。 “噗!” 一口血从易中海嘴里喷了出来,洒在身前的八仙桌上,那红色在灯光下,看着很吓人。 他身子一晃,直挺挺地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院里顿时一片大乱。 就在这片混乱中,何雨柱的脑海里,响起了一连串提示音。 叮!来自易中海的怨气值+1500! 叮!来自刘海中的怨气值+500!】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500!】 何雨柱听着系统的提示音,看了一眼被众人手忙脚乱抬回去的易中海,又扫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刘海中和阎埠贵。 他没再多看这场闹剧。 何雨柱转过身,在众人敬畏又复杂的目光中,拉着妹妹何雨水的手,平静地走回了自己的家。 全院大会那晚,易中海被气得当场吐血,这事成了四合院几十年来最大的新闻。 从那以后,院里的风气就变了。 以前,何雨柱走出家门,不是听见贾张氏骂人,就是碰上秦淮茹哭穷,要么就是三大爷那算计的眼神。现在他一出门,整个院子都安安静静的。 院里洗菜的女人看见他,手里的活就停了,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走过去。墙根下晒太阳的老头们,也都不说话了,默默地抽着旱烟。 至于那三位大爷,更是躲着他走。 刘海中挺着个肚子,老远看见何雨柱的影子,就立马转身,假装去看谁家门口的煤球。阎埠贵则是低下头,快步溜回自己家,连院里掉的一根葱都顾不上了。 最惨的还是一大爷易中海。 他病了一场,人整个都蔫了,看着老了不少。平时不怎么出门,偶尔在院里碰见何雨柱,浑浊的眼睛里就只剩下害怕和怨恨,再也不敢提一句团结邻里的大道理。 贾家也彻底没人搭理了。贾张氏不敢在院里骂街,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窗帘都拉得紧紧的。秦淮茹倒是还出来,只是脸上再没了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死气沉沉的。她见了何雨柱,也只是飞快地低下头,匆匆走开。 院里这么一闹,总算没人再来烦何雨柱了。 何雨柱也懒得搭理院里那些人,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 自从当上小灶的大厨,他那一身好厨艺,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厂里的几位领导,本来对食堂的饭菜早就不抱希望了,可自从何雨柱掌勺,小灶的伙食水平一天比一天好。 今天一道油焖大虾,明天一道东坡肘子,后天再来个鸡茸玉米羹。一样的材料,到了何雨柱手里,做出来的味道和样子就是不一样。 没到半个月,几个领导的嘴就被他养刁了。现在要是哪天何雨柱请假,他们吃着别人做的菜,都觉得吃着没味儿。 这天中午,领导点了名,要吃一道“清炒时蔬”,讲究的就是一个鲜嫩爽口。 这可把何雨柱给难住了。 他看着案板上那筐刚从采购科领回来的青菜,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菜叶子黄黄的,蔫了吧唧的,一看就是放了好几天的。用这种菜炒出来,别说鲜嫩了,能不带苦味就算好的。 “马师傅,这就是今天新到的菜?”何雨柱对着旁边一个正在切菜的帮厨问道。 帮厨老马头也没抬,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柱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采购科那帮孙子,每次都把好东西先留着自己家分,剩下的这些烂菜叶子才给送到食堂来。大锅菜那边早都习惯了,也就是你这小灶,要求高。” 何雨柱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之前就跟食堂主任说过这事,可主任也是个和稀泥的,每次都说会去沟通,结果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